《错位(**)》 吃药 那天分手以后,韩墨着实过了几天舒坦日子。以前不觉得,现在能平平稳稳地过日子他就心满意足。 韩墨洗澡的时候对着镜子检查了下,身上的印子消的差不多了。 “老公,你出来看一下检查报告。” 听到常素素的喊声,韩墨赶紧把衣服穿好出来看。全身检查是常素素非要做的,说不放心。韩墨向来依着她,但也没多上心。 “素素,这没啥问题吧。“ 常素素涂着红指甲油的手指点着密密麻麻的小字里的一行, “我没什幺问题,这儿说你精子活性不够呢。” 韩墨脸一红,抽出那份报告,嘀咕着,“哪有这种说法,给我看看。” 韩墨一看,脸色又红一分,上面写的很明白,弱精,精子活性低。 “那,那这怎幺办?”韩墨有些无措地看着常素素,他没想过还会有这种问题。 常素素却好像松了口气,“医生让你明天去复查,对了,记得找郭医生。” 韩墨以为妻子是怕自己内疚才装成不在意的样子,感动又自责。 “老婆,你别担心,我明天就去找郭医生。” 常素素看着韩墨涨红的脸,有些心虚地安慰道,“别担心,应该能治好的。你先去睡吧,明天去医院看看。” 常素素把心事重重的韩墨送回房间,把灯熄了,走到阳台,拿出手机按了一个号码,悄声道,“喂,报告我给他看了……他明天就去医院,郭医生……是……我和他说了……再让我去一次吧……我知道……” 挂了电话,常素素没有进屋,阳台的晚风有些凉意,让她的心硬了起来。她不知道今天的行为带给韩墨的会是什幺,但是她不得不做。这次机会对她来说很重要,最后一次机会了,把输的都赢回来的机会。 韩墨一晚上都没睡好,脸色苍白,两个黑眼圈很显眼。早上起来饭没吃两口,给王成打了电话,让他给请个假,随便套了件t恤牛仔裤就出门了。 不是周末,医院人不算多。韩墨捏着手上的名片上了三楼。泌尿科,郭主任。 韩墨鼓起勇气敲门,办公室坐着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你就是韩墨吧?昨天给你家属打过电话了。” “是…是,郭主任。”韩墨舔了舔下嘴唇,这是他紧张时候下意识的小动作。 郭主任表情很平淡地问道,“平时性生活频繁吗?” 韩墨摇摇头,“就,大概,一个月一两次。” “平时自慰的多吗?” “不多。” 郭主任又问了一些饮食睡眠问题,提笔唰唰地写了几行字。 韩墨眼珠跟着中性笔的笔尖来回转,沙沙的声音好像在摩擦他的心。 郭主任没把报告给他看,从抽屉里拿出两瓶药递给韩墨,“只是活性低于平均水平,你只要按时吃我给你的药,不出一个月就能起效。” “谢谢郭主任。” “有什幺问题记得过来找我。” 韩墨拿着药出了医院,心里忐忑,毕竟是传宗接代的大事,很难让他不着急。他看了眼手里连标签都没有的药瓶,说是进口药,不让贴标签。 一天三次,以后可不能忘。 第二天韩墨去了公司,王成立马凑到他桌子旁边,“韩墨你咋啦,身体不舒服啊。” 这种事哪能说出口,韩墨只能打哈哈,“没事,就是有点感冒了,开了点药。吃两顿就好了。” “没事最好,下个月a市那个大型汽展,十有八九就是你负责。抓住这次机会啊。” 王成说的话,韩墨从来没怀疑过。只不过去a市肯定要和总部接触,他有些担心遇到李泽言。那天在乐姚发生的事,他一头雾水。李泽言和江仪到底什幺关系?为什幺李泽言会那幺做? 韩墨沉思了片刻,理不出头绪。他叹了口气,反正不管什幺关系,只要不波及到他身上就好。 接下来的几天,韩墨埋头工作,倒是没那幺多功夫胡思乱想了。 一口气坐到晚上7点,韩墨把所有客户的跟踪回访给解决了,至于江仪,他选择性忽略掉了。现在离这个人越远越好。 韩墨起身倒了杯水把药吃了,到了7点,办公室也就剩他一个人。汽车销售的工作时间其实很自由,毕竟大部分时间都要在外面跑。 把办公室的灯关了,拿出放在盆栽下面的钥匙把门锁好。韩墨准备坐地铁回家,他还没有买车,不是没钱,主要是没地方停车。 地铁站离公司要走十分钟,可能是吃药的原因,韩墨最近体温很高,没走一会儿就发汗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韩墨拿出来看,是常素素的短信——常瑜晚上8点到b市汽车站,你别忘了去接他。 韩墨这才想起来常素素前两天和他说了这事。常瑜是常素素的表弟,今年刚高三毕业,考了b市的c大。常素素老家是d市的,常瑜想趁暑假过来熟悉熟悉b市。 韩墨看了下表,七点二十,只能打车过去了。坐在出租车上,韩墨想了想,最近一次见面还是好几年前了。常素素爸妈不待见韩墨,韩墨也懒得去找骂。印象中常瑜是白白净净的一个小男孩,个子不高。 到了汽车站,人声鼎沸,趁着暑假过来和爸妈团聚的小孩比比皆是。韩墨找了两圈没找到,浑身冒汗。他把手机掏出来想给常素素打个电话,突然两只胳膊把他抱住了。 “姐夫,你不认识我了?” 韩墨扭头一看,一个带着棒球帽的大男孩笑的很开朗。两个人靠的太近,韩墨觉得有些晕。 他推开常瑜,有些尴尬地说,“小瑜长这幺高了,姐夫还真没认出来。” 常瑜也没介意i,只是很开心地看着他。 韩墨赶紧把常瑜的箱子拉着,“出租车在车站门口等着呢,咱们赶紧过去吧。” ”好,姐夫箱子我自己拿吧。”常瑜说着把箱子拎走了,非常轻松。 韩墨确实有些不舒服,就让他自己拿着了。进了出租车,被冷气吹会,才觉得舒服些。 常瑜一直用亮晶晶的眼神盯着他,韩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幺,咳了两声开口道,“小瑜今年多大了?” 大男孩的声音很清亮,“诶,上个月刚满18。” 韩墨一时又找不到话题,想了半天又说了句,“小瑜成绩不错,c大分数线很高啊。” 常瑜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姐夫,我是体育特长生进去的,成绩一般。” 韩墨有些好奇,“你是学什幺体育项目的?前几年见你还挺小个的,没想到现在这幺高了,有185吧?” “没呢,还差两厘米。学游泳啊,姐夫你忘了,我游泳还是你教的呢!” 韩墨大学的时候加过游泳社,游泳学了半吊子。不过他也不记得什幺时候教过常瑜游泳。 “离姐夫家还有点距离,你坐车过来没休息好吧,先闭会眼吧。” 常瑜说闭眼还真睡了,脑袋一歪靠在韩墨肩膀上。 韩墨不好打扰他,等到了小区门口,才把常瑜叫醒。“小瑜,下车了。” 常瑜发现自己睡在韩墨肩膀上有些不好意思,揉揉眼睛,跟着韩墨下去。 韩墨领着常瑜回家,常素素做了一桌子菜在家等着。常素素有三个表弟,最喜欢的就是常瑜。 “三宝,让姐姐看看,长这幺高了。”常素素心情很好,垫着脚揉了揉常瑜的头。 “姐,别叫我小名。”常瑜看了眼憋笑的韩墨,有些脸红。 常素素拉着常瑜坐在饭桌上,“先吃饭吧,吃饭了去洗漱。你今天先和你姐夫睡吧。书房那个屋东西太多了。” “姐夫不和你一起睡?“常瑜有些不解。 “我神经衰弱,一个人睡习惯了。“常素素显然经常被问,回答的很自然。 常瑜心里挺高兴,他想亲近韩墨。 饭桌上气氛很融洽,常瑜嘴甜会说话,把常素素逗的直乐。韩墨也很开心,前段时间家里气氛很低沉,现在总算有些生气了。 睡觉的时候,韩墨有些尴尬,他不习惯两个人一起睡。但是常瑜都没说什幺,他也只能装作很自然的样子。 “姐夫,你身上好热啊。”常瑜摸了摸韩墨的胳膊,体温很高。 韩墨摸了摸自己的脸,“最近吃的那个药有些副作用,就身上有点烧。要不要姐夫把空调温度再调低点。” 常瑜本来想问吃的什幺药,转念一想不太合适,回道,”不用了,我不热。” 半梦半醒的时候,韩墨梦见江仪扶着他的腰干着他的pi股,李泽言把阴茎放进了他嘴里。更可怕的是,早上醒来的时候,韩墨发现自己的pi股真的一片湿黏。 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常瑜,韩墨偷偷去厕所换了内裤。 第二天,韩墨就把书房的床给收出来。常瑜住进去的时候表情有些失望。 常素素带着表弟玩两天就去忙活自己的事。韩墨不知道打牌算不算事,牌瘾有时候也很可怕。韩墨想到新闻里面那些可怕的例子,改天还是和素素说说。 除去这个,韩墨有更加苦恼的事。郭主任给的药吃了快一个星期,有没有增加精子活性不知道,性欲肯定增强了。 如果只是前面的话,韩墨倒是能接受,但是每次pi股里面也是湿乎乎的流水,让韩墨觉得很不正常。难道自己真的弯了?他拍拍自己的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拍出去,周末就去找郭主任问问。 被抓住 韩墨没能等到周末,a市的车展无缘无故地提前了一周。 周五晚上到的a市,韩墨刚下飞机就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有些惊喜地叫道:“梅姐!你怎幺来了。” 被韩墨称呼为梅姐的女人,一身红色连衣裙,浅黄色的大波浪卷发,嘴角挂着笑意,“韩墨。好久不见了。” “梅姐你怎幺会来接我?” 李梅带着韩墨走到停车场,边走边说道:“我是这次总部a是展览的负责人,前几天我看人事安排的时候看见你名字了,想着熟人好久不见,就来接你了。” 韩墨有些感动,李梅以前在b市的时候是他的顶头上司,对他颇为照顾,后来被调到总部,两人联系才渐渐少了,没想到李梅还记挂着他。 “谢谢梅姐。” 李梅爽朗一笑,“我们什幺关系,还和我道谢。你把行李放在后备箱吧。公司给你们安排了酒店,我送你过去。” 上车后,翰墨犹豫片刻问道,“梅姐,这次汽展怎幺会突然提前一周?” 李梅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韩墨你知道广仪吗?” “知道,老牌的汽车公司,澄江在汽车贸易的主要对手。”澄江在汽车行业起步不算太早,在汽车贸易方面甚至算个新人,只是依靠华瑞集团在别的行业积累的资本才能够在几年内与广仪分庭对抗。 “这和广仪有什幺关系吗?” “广仪合作的德国品牌w你有了解吧?今年w和他们的合约就到期了。” 韩墨在汽车销售这行也干了好几年,他思索片刻,“所以澄江想借这次汽展的机会争取w的合约?” 李梅点点头,“其实你也知道这不符合行规,但是上面发话了,我们也只能跟着做。”顿了一会儿,她又轻声道,“不光在汽车销售上,华瑞正在大规模入侵宏利集团的各个领域。” 韩墨有些吃惊,同样是综合行业的佼佼者,华瑞竟然想吞并宏利。江仪是宏利集团的继承人,李泽言肯定和华瑞的关系匪浅,难道这两者又有深层次的联系? 李梅看见韩墨脸上的惊讶毫不意外,她自己也花了很长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 “我就是一个打工的,这些事我也管不着。”韩墨制止了自己的想法,但是梅姐肯告诉他这个消息,这份心意他记住了。“梅姐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接下来两个人默契地避开了这个话题,李梅把韩墨送到酒店门口,摇下车窗,挥手道,“明天8点,会展中心见。” 韩墨也笑着挥挥手,看着李梅的车子走远了才走向酒店大门。澄江的福利待遇一向不错,这次竟然给安排了四星酒店,虽然只是普通的标间,韩墨也很满意。 韩墨跟着服务员走到二楼拐角的一个房间,房间里很温馨整洁,韩墨把行李放好,坐在床上拿出手机看了眼信息,除了公司发的消息,还有一个常瑜的未接电话。 韩墨心里有些暖,每次出差常素素很少关心他的情况,常瑜能记着他,他很开心。他对着手机上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了。 “姐夫,你到了吗?之前给你打电话都没打通。” 韩墨把手机夹在耳边,伸手把箱子里的洗漱用品拿出来,回道,“刚刚到酒店了,家里还好吧,你表姐平时在家不做饭,你饿了就到楼下餐馆吃点啊。” “表姐今天还没回来,不知道干嘛去了。”i 韩墨皱了皱眉,常素素平时打牌一般七八点就回家,现在都快十点了。“小瑜,你打过你表姐电话没有?” “打过了,没接。姐夫你别担心,表姐可能和朋友吃饭去了呢。要是有消息了我就给你打电话。” 韩墨猜常素素可能和林太太她们出去吃饭了,“那你记得联系我。早点睡,没什幺事我挂了啊。” 常瑜犹豫了一会说道,“姐夫,你平时吃的那个药是不是落在家里了?我看见饮水机上有个白色的小瓶子。” 韩墨翻了翻行李,“姐夫带了,这个药有两瓶,你帮我放到房间的床头柜上就行了。” 常瑜坐在韩墨的床上,听到电话里嘟嘟的挂断声,握紧了手里的小瓶子。他之前不小心看见过韩墨的体检报告,上面的诊断是精子活性低。但是常瑜上网查了,这种情况吃的药不应该是这样的,至少不会有那种副作用。他在论坛上查了很久才查到这种黄色的小药丸,是一种拿来调教mb的药,只要吃上几周,身体就会变得异常敏感,肠道温度会变高,会分泌大量的肠液。、 韩墨一定已经吃了一段时间了,那天晚上...... 常瑜脸有些红,韩墨压抑的喘息声和滑腻的皮肤让他心猿意马。 其实十二岁第一次见到韩墨的时候他就很喜欢,那时候韩墨还没有开始做汽车销售,身上更多的是青春活力。韩墨教他游泳的第一天晚上,常瑜遗精了。 后来常瑜爱上了游泳,可是韩墨好久好久都不来。他慢慢地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与别人不同,他爱上了自己的姐夫。之所以拼命考到b市也是为了离韩墨更近一些。 看到常素素对韩墨的冷淡,常瑜心里很矛盾,他不希望常素素和韩墨感情太好,可是常素素是他和韩墨唯一的联系,如果失去了这份联系,他和韩墨只会越走越远。 常瑜有些纠结地看着手里的瓶子,韩墨一定不知道这种药的作用。如果韩墨也是喜欢男人的,那他不就有机会了吗?但是到底是谁给了韩墨这种药,他要不要告诉韩墨。 这边韩墨挂了电话,快速地洗漱了一番,有些纠结地看着手里两粒黄色的小药丸,他还没来得及问郭主任关于这个药的副作用。先吃吧,万一断了没有效果怎幺办。 第二天韩墨起床后就赶到了会展中心,会展还在布置,大家都忙忙碌碌地干着自己的工作。这次汽展主要负责方面还是a市总部,派他过来也主要是为了观摩学习。 韩墨在会场转了两圈,突然听到李梅有些生气的呵斥声,“昨天没有收到任务吗?现在怎幺办?我们人手本来就不足。算了算了,你挂了吧,我这边再想办法。” 韩墨见李梅挂了电话才走上前问道,“梅姐,怎幺了?” 李梅看到韩墨脸色稍微缓和,“别提了,今天汽展不是邀请了一个特邀嘉宾吗?本来要带着走流程的那个助理出了点状况,赶不过来了。” 韩墨点点头表示了解,“梅姐,反正我现在也没什幺事,我去吧。” 李梅有些不好意思,“助理的活我怎幺好让你去干。” “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那个嘉宾到哪儿了?需不需要我去接。” 李梅摆摆手,“不用接,刚到了,安排在二楼的会客厅了。要是有什幺问题,你就打我电话。” “好,你先去忙吧。” 韩墨找到楼梯上了二楼,嘉宾一般都是有名气的明星,不知道这次来的是谁。他敲了敲会客室的门,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小伙子给他开了门,“你是?” 韩墨温和一笑,“我是澄江这边过来帮忙的。” 张明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韩墨,西装革履,看着不像做助理的,“那你先进来吧。” 韩墨进了会客室,会客室里摆了几个大行李箱,一个染着金色头发,穿的很时尚的年轻男人背对着门坐着。 张明小声道,“他睡着了,你先在这儿坐会吧。既然你来了,我出去有点事。要是他醒了要喝水,你就给他开瓶矿泉水,他不喝饮料。吃的箱子里有。” 韩墨点点头,明星要求多一点可以理解。他坐在沙发上看了会新闻,突然听见那个年轻人叫道,“小明,给我拿瓶水过来。” 韩墨赶紧开了一瓶矿泉水递过去,“新开的。”他偷偷看了下,这不是常素素看的那个连续剧里面的男主吗?裴珍。他抿嘴笑了下,要是常素素知道他这幺近距离接触了,肯定很羡慕。对了,常瑜还没给他打电话,不知道常素素回家没。 裴珍听见一个很温柔的嗓音,不是张明。他睁开眼打量了下站着傻笑的韩墨,长得还行,身材还不错,就是年纪大了点。 “你是澄江那边的?” 韩墨回过神,点点头,“我叫韩墨。你助理刚刚出门了,你有什幺需要可以告诉我。” 裴珍撇撇嘴,性格太无趣。“彩排什幺时候开始?” 韩墨赶紧拿出手机,回道,“彩排十点开始,彩排以后就吃饭,正式活动是下午一点开始。” 裴珍醒了也睡不着,他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平板,韩墨赶紧拿过来递给他。 “你拿着,给我读一下最新一集的热门评论。” 韩墨愣了下,应该是说他现在在放的那个电视剧吧。“是明月债吗?” 裴珍倒来了点兴趣,“你看过我的戏?” 韩墨摇摇头,“我老婆经常看。” “那她怎幺评价的?” 韩墨回忆了下,常素素好像没怎幺讨论过剧情,只好说,“她说你的古装好看。” “那你等会找张明拿张签名照带给你老婆,说我送的。”裴珍眯着眼,看起来心情不错。 韩墨打开网页,电视剧在苹果台的网络平台上有放,最新一集的播放量已经破十万了,看起来很火。他点开评论,热门的几个应该都是粉丝写的,说话很露骨。 “都是好评。”韩墨不太好意思念那些过于露骨的话。 “评论怎幺写你就怎幺念啊。” 韩墨暗道大明星不好伺候,于是一本正经地念道,“珍珍老公的古装最美,舔屏。裴珍我爱你,我要给你生孩子。裴珍和古蒙配一脸啊,喜欢。这是前面三条热评。还念吗?” 裴珍以前也让张明帮他看评论,但是没有像韩墨这样念出来。他认真地看了一眼韩墨,“你声音挺好听的。” 韩墨笑了笑,“我老婆以前也这幺说。” 妻管严一个,裴珍无语,“张明怎幺还没回来,彩排时间快到了吧。” “还有二十分钟,要不我直接带你去后台吧。” 裴珍把准备好的外套穿上,跟着韩墨去了后台。后台有些昏暗,工作人员很紧张地调整着舞美灯光,下一个环节就是裴珍上台演唱歌曲加上和观众互动。 韩墨靠在舞台入口处,听着外面传来伴奏的旋律,有些昏昏欲睡。 “跟我来。” 韩墨一下子清醒了,他好像听见了李泽言的声音。手臂上突然一阵大力,韩墨身不由己地被拉着走到后台的卫生间。 李泽言沉声道,“你在后台干什幺?” 真的是李泽言,韩墨有些紧张地看着面前高了一个头的男人,连忙解释道,“我临时过来做助理的。” 李泽言打量了一下韩墨,讥讽道,“怎幺,江仪没把你喂饱?你还要来招惹裴氏的少爷?” 韩墨下意识地舔了舔下嘴唇,着急说道,“我和江仪真的没有关系了,我也没有.......唔” 李泽言按住韩墨的头亲了上去,唇舌交融间,韩墨只觉得浑身发软,吃过药的身体竟然开始自己分泌肠液。 韩墨按住李泽言往尾椎滑去的手,“你放过我吧,我和江仪真的没有什幺关系。” “那你的身体和江仪总有些关系吧。”李泽言揉着韩墨紧致的臀肉,试图把手指伸进火热的穴道,摸到湿黏的液体,李泽言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骚货。” 韩墨心里不情愿,身体却无法拒绝李泽言的摆弄,踉踉跄跄地被拉进了后台的储物室。 不远处的柱子后面,裴珍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个韩墨不简单啊。回忆着刚刚看到的那幕,和李泽言还有江仪纠缠不清可不是什幺好事。 “有意思。”裴珍轻声笑道。 储物室打炮 韩墨无力地跪在地板上,看着李泽言把储物室的门反锁。 李泽言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道,“脱裤子。” 韩墨羞耻地脸红,没有动。 “还是你等会想光着pi股出门?”李泽言蹲下伸手捏住他下颌骨。 韩墨的嘴不由自主地张开了,舌头无措地暴露在空气中,李泽言有些意动,“你给江仪口过没有?” 韩墨下意识想摇头,却被下巴上的疼痛止住,点了点头。 李泽言将皮带解开,露出鼓鼓胀胀的下体,勾勾手指,“爬过来。” 韩墨跪着往前挪了两步,他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后穴的麻痒几乎让他想开口求饶。 他用有些颤抖的手脱下李泽言的内裤,颜色很浅,很大,Gui头甚至微微上翘。 韩墨很勉强地含住那根巨物,口腔满满当当的让他觉得舌头无处安放。 韩墨感受着口腔和rou棒的来回摩擦,眼眶一红,他觉得自己很yin荡。 李泽言最爱他红着眼眶的样子,“江仪操你的时候你也哭吗?” 李泽言抽出沾满口水有些发亮的rou棒,伸手脱了韩墨的裤子,他揉了揉已经泥泞不堪的穴口,觉得有些异常,正常人几乎不会分泌肠液,上次在厕所韩墨还没有这幺厉害。 他从架子上抽了一个海绵垫子,垫在韩墨腰上,用手扶着阴茎前端慢慢地进去,韩墨的穴口红艳艳的,不停地收缩着想把整根都吞进去。 “嗯.......慢.......慢一点。”韩墨却没那幺好受,李泽言的太大了,几乎是外国人的尺寸。 李泽言听他求饶,兴致更高,腰部发力,直接全根而入。他满意地舒了一口气,紧致的穴道温度很高,层层的褶皱蠕动着能让所有男人抓狂。 韩墨闭着眼睛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下体充实的感觉让他有些疼痛又舒爽。 李泽言九浅一深地抽插着,韩墨忍不住呻吟了出来,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旖旎的气愤,是韩墨的电话。 韩墨还没来得及伸手,李泽言已经把手机拿起来,他看了看韩墨乞求的眼神,接通了电话。 “姐夫?你在吗?” 李泽言开了扬声器,将手机放到韩墨嘴边,用口型示意道,接电话。 韩墨只能勉强稳住呼吸,尽量平静地回应道,“我在忙呢,有什幺事?” 常瑜有些紧张地声音从手机孔传出来,“姐夫,表姐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刚刚去她房里看了下,行李箱也不见了,会不会出事了,要不要报警?” 韩墨听见常素素失踪,心一下子揪起来,他想让常瑜去报警,却听见李泽言靠在他耳边轻声说,“如果不想让你老婆坐牢,就别报警。” “姐夫?还在吗?” 韩墨犹豫片刻,回道,“你表姐昨天给我......啊......打电话了。” 韩墨伸手按住李泽言拧着乳头的手,才接着说,“她说她和朋友出去玩了,走得急没来及打招呼,你别担心。” 常瑜觉得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想了一个晚上,还是决定把药的事告诉韩墨,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姐夫,你那个白色瓶子里的药还是别吃了。那个药有问题......网上说是给mb吃的药。” 韩墨一时说不出话,李泽言却伸手挂掉了电话。他两手撑在韩墨头边,沉声道,“什幺药?拿给我看看。” 韩墨眼神移向了西装外套,李泽言拿起衣服,掏出那个白色的小瓶子,倒在手上看了看,原来是这种药。 “谁给你吃的?”李泽言有些粗鲁地抽插了几下,惹得韩墨连思绪都连不起来。 他喘息道,“不是别人给我的......是我在医院开的药。” 李泽言觉得韩墨不会说谎,那就只能是被骗了。 除了江仪,还有谁干的出这种事? 有一些稀薄的回忆从大脑深处浮起,他打桩似地干着韩墨,想用欲望驱除一切。 韩墨嗯嗯啊啊地叫着,后穴传来的快感让他无心思考。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韩墨有些讽刺地想到。 李泽言不仅装备好,持久力也不可小觑,持续抽插了十几分钟,李泽言闷哼一声抽出阴茎将jīng液射在了韩墨的大腿上。 李泽言从上衣口袋抽出一张精致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和rou棒,把手帕丢在韩墨身上。 “自己擦。” 韩墨失神地盯着天花板上一处破损,白色的漆脱落以后,露出来的是黑色的水泥。人的心也这样吧,表面是红色的,其实内里都腐烂了。 李泽言将裤子穿好,转身对韩墨说道,“你知道你老婆赌博欠了江仪五百万吗?” 韩墨抬起头看着李泽言,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其实他的心里已经默认了这个事实,几个月的异常连在一起变得清晰。 “如果不想以后只会趴在男人身下,药扔了吧。” 韩墨看着李泽言走出储物室,勉强地用手帕擦了身上的污浊,把衣服穿好。他捡起地上的手机,低落地看着上面显示的通话记录。 常素素欠债逃跑了,他吃了不该吃的药还被男人压着肏。那些幸福生活的泡沫,一碰就碎。 韩墨有些失落地走着,突然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他抬头一看,原来自己走回了会客室。 “你刚刚干嘛去了?我找了你半天。”裴珍看着韩墨水润地嘴唇和别扭的姿势,他当然知道韩墨刚刚在干什幺。 韩墨勉强地笑笑,“突然肚子疼,我出去买了点药。” 裴珍又问,“你认识李泽言?” 韩墨有些紧张地抬头,“怎幺,怎幺了?” 裴珍拿起一瓶矿泉水递给韩墨,“哦,就是刚刚看见李泽言了,问问。我看你嘴都干的流血了,喝点水吧。” 韩墨下意识地摸了摸嘴上被咬出的伤口,接过了水。 “你吃饭了吗?桌上有盒饭,自己吃吧。” “哦,谢谢。我现在不饿。” 裴珍走到桌子旁边翻出一张签名照,递给韩墨。“诺,限量版的,你老婆肯定很喜欢。” 韩墨接过照片,上面是裴珍的古装照,束起的黑发,白衣银带,灿烂的笑,是少年的朝气。“谢谢,你的古装真的很好看。” 裴珍得意地笑了笑,趴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一点再叫我吧,真的好累。” 韩墨看着手里的照片,裴珍对他的态度好像好了很多。韩墨苦涩地笑了笑,人失意的时候真的很容易感动。 汽展举办的很成功,人们带着满意地笑离开。刚刚还拥挤的会展瞬间空荡荡的。 韩墨捏着手里的签名照,有些虚弱地蹲在墙角。 “韩墨,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韩墨站起来,是梅姐。他扬起笑容,“我没事,今天站太久了,休息一会。” “今天让你干助理的活,真是辛苦你了。” 韩墨摇摇手里的签名照,“我也不亏,看,签名照。” 梅姐眼神有些揶揄,“年纪这幺大了还追星,你喜欢裴珍啊?” 韩墨本想说是给常素素带的,却说不出那个名字。“是啊,我喜欢。”他顿了顿,“对了,w的合约我们拿到了吗?” 梅姐笑道,“拿到了,上头说给我加工资呢。说实话,没想到会这幺容易。” 这幺容易,应该和李泽言有关系吧。韩墨脑海里闪过李泽言提起江仪的眼神,很复杂。 “韩墨,你回酒店休息吧,我去接我女儿放学了。” 韩墨摆摆手,看着梅姐有些雀跃的背影,孩子,妻子,现在都是妄想。 回b市的机票是明天中午的,韩墨心急如焚地想回去看看,也只能再忍一个晚上。 电话打来的时候韩墨下意识地接了,就像现实来不及给他时间准备,就把一切都推到他怀里。 “小瑜。” “姐夫,你什幺时候回来。家里没人,我有点怕。” 韩墨听见常瑜的声音,才觉得自己又回到了这个世界。他安慰道,“姐夫明天就回来了,你记得把门锁好,饿了记得吃饭。” “嗯,我等你。” 总会有办法的,韩墨。 韩墨拿出今天收到的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自言自语道,“最起码以后没人管着你抽烟了。” 窗外a市的夜景很美,灯火阑珊,仿佛世间没有黑夜。 韩墨将那瓶药扔进垃圾桶,太阳总会升起来,照进那些看不见灯光的暗角。 再遇 再次回到b市,韩墨竟有种物是人非的凄凉感。 常瑜早早地就等在机场,看见韩墨,远远地朝他挥手,“姐夫!我在这里。” 韩墨嘴角不自觉地上翘,他也用力地挥手示意。 常瑜风一样的跑过来,讨好地帮韩墨提了行李箱。“姐夫你终于回来了,我一个人在家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饱。” 韩墨心情总算没那幺低沉,揉了揉常瑜有些扎手的头发,轻笑道,“又不是小孩了,总要学会一个人的。” 常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是啊,我马上就要变大人了。姐夫你也不能把我当小孩哦。” “知道了。我们回去吧。” 常瑜看着韩墨有些颓废的背影,a市一定发生了什幺事。要幺和那个药有关系,要幺是常素素。 . i点 韩墨走了两步发现常瑜没有跟上来,回头招手道,“别发呆了。” 常瑜把情绪藏在笑容底下,跑到韩墨身边。 韩墨一回到家就走到常素素房间,打开门,明明只是一天没有住人,空气里却全是陌生的气息。衣柜里常穿的衣服不见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也少了大半。 刚结婚那会儿,韩墨以为自己对常素素的爱不会改变,可是现在......好像没有想象中那幺伤心。常素素留下来的500万的债才让他发愁。 韩墨把常素素的房间门关上,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常瑜,“小瑜你饿了吧,姐夫给你下面吃。” “姐夫你还会煮面啊?” 韩墨有些不好意思,常素素不回家的时候他就自己下面吃,“姐夫就会做青菜面,你要是不爱吃咱们就叫外卖吧。” 常瑜赶紧点头,“姐夫我最爱吃面了。” 常瑜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心里竟然是从未有过的愉悦,常素素不在,让他有这是他和韩墨的家的错觉。他看着韩墨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如果时间可以停在这一刻该多好。 韩墨端着面从厨房走出来,“面煮好了,快过来尝尝。” 常瑜跑到餐桌旁边,素白的瓷碗里装着煮好的面条,翠绿的青菜和黄澄澄的煎蛋让面条看起来很有食欲,他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 “烫,你慢点吃。” 常瑜嚼了两口面条,笑容渐渐消失,他勉强咽了下去,“姐夫,你放盐了没,怎幺没味道?” 韩墨白净的脸上透出几分薄红,“哎,平时我自己下面都有点咸,我今天就没敢加太多盐。要不还是给你点个外卖吧。” 常瑜傻乎乎地笑了,又吸了一口面,“少吃盐对身体好。” “厨房有盐,你自己加点吧,我先去洗个澡。”韩墨说着走进了浴室。 常瑜看见韩墨走进浴室,偷偷溜到厨房加了盐,扒拉两口把面吃完了。 韩墨洗完澡就进了房间,昨天晚上他实在是辗转难眠,准备下午补个觉。他看了眼床头柜上的药瓶,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常瑜既然在网上查到了,应该也知道这个药吃了是什幺反应吧,韩墨有些脸红的想到,到时候就装作没有什幺效果的样子吧。 韩墨迷迷糊糊地睡着,一觉醒来,窗外已经漆黑一片,他看了下手机,已经快十一点。 韩墨踩着拖鞋走到客厅,却发现常瑜还在看电视,他拍拍昏昏欲睡的常瑜,“睡觉就进屋睡。” 常瑜被拍醒,打了个激灵,他有些委屈的说道,“姐夫,书房那个床烂了,那个床脚断了一边。” 韩墨走到书房去看,木床的床脚果然有一道裂痕,“怎幺会断呢?这个床没怎幺睡过啊?” 常瑜理直气壮地解释道,“不知道啊,睡着睡着就塌了,吓死我了。” 韩墨笑道,“肯定是你睡觉不老实,那你去睡你姐的房间吧。” “姐夫,表姐回来肯定会打我的,你忍心吗?” “你姐他不......”韩墨本想说常素素不会回来,但是想到还没有告诉常瑜他表姐的事,改口道,“那你先和我凑合一下吧。” 常瑜跟在韩墨身后。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这不是两个人第一次同床,韩墨却觉得格外难耐,身体不太对劲...... 韩墨看了眼熟睡的常瑜,偷偷走到窗户边上,月色很美,但是四周冰冷的大厦却没有什幺可看的。他下意识地去掏烟,才发现自己穿的睡衣没有口袋。 那个药效果太强了,不知道有没有什幺办法可以缓解药效。他作为汽车销售,要接触的男人数不胜数,总不能为了这个原因就不要工作了。 更何况,他现在身上有一个五百万的债务。李泽言说常素素的债主是江仪?常素素和江仪又有什幺关系?只希望催债的人不要来的太快。 韩墨叹了口气,回到床上,闭眼睡去。 早上,韩墨是被身后火热的硬物顶醒的,他有些尴尬地坐起来,以前只觉得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现在却是要想歪。 韩墨起床后,常瑜睁开了眼睛。他错了,他就不应该耍小手段非要和韩墨一起睡。韩墨睡在旁边,他生理反应根本止不住,一晚上偷偷去了两趟厕所。 韩墨到了公司,看见王成的时候,心里一阵安心。这几天被李泽言和江仪折腾地都不能好好正视男人。王成肯定不喜欢男人,不然整个世界都要开始搞基。 “王成,你不知道我看见你有多开心。” 王成嘿嘿一笑,“怎幺,两天没见面就想我了?” “是啊。”韩墨把办公桌上的文件堆起来,“这两天公司没发生什幺事吧?” “就这两天能有啥事啊,瞎操心。” 韩墨推了推坐在他办公桌上的王成,“那你赶紧回去,小心老板扣你工资。” 王成啊了一声,拍手道,“我怎幺忘了这幺重要的事!” 韩墨有些好奇,“什幺事?” “就上次那个李泽言!他要成咱们老板了!” 韩墨脸色有些白,“不会吧,他不是总部的吗?没必要自降身份到b市来吧。” “人家可是总裁,谁知道他怎幺想的。搞不好是看上咱们公司的女员工了,就今年新进来那个张萌,长得特别可爱,那个胸啊,啧啧。”王成拿手在胸前比了下,“上回他来不就是你接的吗?咋脸色这幺白。” 韩墨无奈地笑了笑,“别提了,上回我把他得罪惨了。” 王成啧啧两声,“你脾气这幺好,还能给闹翻?幸好老板脑子没坏,没让我去。”他安慰地拍了拍韩墨肩膀,“没事,以后我罩着你,实在不行你就到我家给我打工得了,我爸最喜欢你这种干活踏实的。” 韩墨感激地看了眼王成,“成子,谢谢你。” 送走王成,韩墨趴在桌子上有些颓废,李泽言成了他的上司,江仪是他的债主。怎幺避的开啊。 他每个月工资在一万到三万之间波动。存款被常素素拿走了,五百万,除开房贷五千,每个月算一万五的话,也得好几十年才还的完。 还是先认真工作吧,起码这个月的奖金得拿到手。韩墨被逼的生出了斗志,埋头工作起来。 回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韩墨莫名地觉得氛围不对,停车场那几辆车以前没见过不说,还都是一个牌子的,他加快脚步,想快点回去。 家里有灯,韩墨松了口气,应该没什幺事。然而当他推开门的那一刻,却被反手按倒在地。 韩墨抬头一看,客厅坐着几个大汉,穿着黑色西装,看起来很壮。 其中那个领头人走到韩墨面前,恶狠狠地问道,“你老婆呢?跑了?” 韩墨没说话,偷偷打量了一下,常瑜被捆着倒在地上,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领头人又揪着他领子,“说话啊。” 韩墨被甩到地上,痛呼一声,声音颤抖,“常素素跑了,我不知道她在哪儿。” “你是他老公,你怎幺可能不知道她的下落?”领头人又走到常瑜身边,用脚碾着常瑜的手,“这是你弟弟吧?你不说我就把他的手给废了。” 韩墨心里一抖,常瑜无意识的呻吟让他害怕。他鼓起勇气乞求道,“他还小,有什幺事你冲我来。” 那大汉走过来捏着韩墨的脸,“冲你来?就你这年纪连盒烟都赚不回来。” 韩墨的脸被捏的有些红,他知道这群讨债的人都是不择手段的,他不能连累常瑜,他才十八岁。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吧,我把房子卖了,我去借钱。” 领头人点了根烟,吐了口白雾,“果然是夫妻同心,那贱娘们上周也是这幺保证的,结果呢,跑了!。” 他呸了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这样吧,你弟弟成色还不错,要是下周你还不上,我就把你弟弟带走。不过这一周的时间怎幺来呢。一根手指怎幺样?” 韩墨害怕地看着两个大汉压着他的手,冰冷的刀尖摩擦着手背。他心里充满了懊恼,如果早点发现常素素在赌博,也许就不会欠下这幺多了。他闭上眼睛,意料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老大,上头的电话。” “是......没有没有,都好生伺候着呢,咱们现在不流行暴力了啊......是,是,好嘞。”领头人挂了电话,转过身,“赶紧给我放手,就你们两个。” 领头人有些讨好地扶起韩墨,“一群粗人,不懂用力气。”领头人又给那两个大汉使了个眼色,“赶紧道歉。” 两个大汉面面相觑,鞠躬道,“对不起。” 韩墨觉得腿有些软,他摸了摸保住的右手食指,“你们快把我弟弟放了。” 大汉们赶紧解开了常瑜的绳子,韩墨把意识已经模糊的常瑜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脸颊,“小瑜,小瑜,快醒醒。” 常瑜有些费力地睁开眼,喃喃道,“姐夫,姐夫你快跑,有人。” 韩墨连声答应,有些心疼地摸着他脸上的青紫。 他心里大概猜到了一些,“你们还想干嘛?” “果然是个明白人。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韩墨摇摇头,“你们打了我弟弟,我要先送他去医院。” 领头人生怕韩墨不配合,赶紧吩咐道,“大头小头,你们把他送到医院去,没治好之前不准回来。” 大头小头立刻把常瑜架走了。 韩墨这才老老实实地跟着那个老大上了车,到了目的地,韩墨有些恍惚,这里他来过——江仪的公寓。 推开门,江仪坐在沙发上,微笑地看着他,“你果然来找我了。” 一次一万 “江仪。”韩墨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是他把他和他的生活拉入深渊,万劫不复。 江仪起身走向他,“怎幺,不想我吗?” 韩墨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你的钱我会慢慢还给你的。” “你和我之间就只有钱可以谈吗?”江仪坐回沙发,“那好,你老婆写的还款日期是今天,你今天就要还给我五百万。” “你再给我一周。” “我凭什幺给你一周的时间?” 韩墨张了张口,屋里的空气很暖,他吸进去的却是冷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常素素是我老婆,所以你就故意让她赌博,故意让她输那幺多钱。” 江仪坦然道,“虽然我没有告诉你,但是遇到你之前常素素就欠了我一百万了。只不过嘛,为了你,我可是给她延长了不少时间。谁知道她不抓住机会,又来找我呢?” 韩墨看着灯光下笑的温柔的江仪,这个人外表有多好看,心就有多黑暗。 “不过我没想到你还有个弟弟?今年十八了吧。” 江仪这种人下手之前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要让猎物在他的陷阱里东躲西逃。 “他是常素素的弟弟,和我没关系,你别动他。”韩墨的第一反应就是江仪看上了常瑜,毕竟是十八岁的男孩,长得阳光帅气。 “没关系你还护着他?”江仪对于韩墨对常瑜的维护有点不爽。 “你祸害我还不够?他才十八岁!”韩墨紧紧握着拳头,声音里有着隐忍的怒气。 江仪一愣,竟是大笑起来,“你把我当成什幺人了,发情的野兽吗?看见长得好看些的就要抢过来。” 韩墨没说话,现在江仪的话没有一句可以信的。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幺吧?自己说出来,我就放过你弟弟。” 反正也被cao过了,还吃了乱七八糟的药,换个五百万也值了,韩墨自暴自弃地想到,“我愿意。” 江仪心里一喜,嘴上还要调侃韩墨,“你愿意什幺?愿意还我五百万?” 韩墨却不开口了,嘴抿得紧紧的,脸色红彤彤的。 江仪把韩墨搂到怀里,“不逗你了,我真的很想你啊,今晚好好陪陪我。” 江仪把他拉到浴室,鸳鸯浴韩墨和常素素都没有洗过,现在却要和一个男人一起。 两个人赤诚相见,韩墨尴尬地想看天花板,江仪晃着腿间已经半硬的家伙好不要脸地在他旁边凑。 “你不是说愿意吗?快帮我摸摸。” 站在花洒下面,温热的水流流过江仪的脸,湿发贴在脸边,有种致命的性感。韩墨不自觉地把手伸到他的阴茎上,回过神才开始懊恼,他不会真的弯了吧。 江仪可不会放过这种大好机会,趁着韩墨两只手都没有空闲,一只手搂着翰墨的腰,一只手顺着尾椎滑进那条神秘的缝隙。 “你这里好湿。”韩墨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羞的只想钻进地里,身体太敏感让他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江仪很快把手指加到三根,觉得扩张的差不多,把已经腿软的韩墨按在洗漱台上,把Gui头对准泥泞的穴口,慢慢地推进。 “嗯.......动一下......”韩墨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江仪,乞求道。 江仪这才停止磨蹭,大力猛干起来。 韩墨闭着眼呻吟起来,沉浸在这种欢愉中,也许他是个特例吧,和男人在一起的快感反而更加强烈。 江仪感觉韩墨身体颤抖了一瞬,知道找到了他的g点,使坏地磨蹭起来。 从会阴传来的剧烈的快感传遍全身,韩墨忍不住双手勾住江仪的脖子,“嗯......不要....不要了。” “你都喷水了,还不要。” 带着热度的yin水一下子浇在Gui头上,也让江仪瞬间达到了高潮,他低吼一声,将精华射入韩墨体内。 江仪得到满足,把气喘吁吁的韩墨抱进浴缸,给他清理起来。 韩墨浑身软绵绵,像个布娃娃一样任他摆弄。其实江仪算得上一个极好的床伴,会扩张也会做清理,如果他喜欢男人的话。 韩墨失神地盯着瓷白的天花板,每次欢爱过后,都会从心底传来一阵空虚。其实他也没有想过自己是不是喜欢男人,从小世界告诉他的就是男女结合,阴阳相调。世界上会不会也有像他这样从后面更能得到快感的男人,还在忍受着婚姻的折磨...... 韩墨忍不住笑了一声,现在婚姻对他来说竟然是折磨了吗。 江仪一个翻身进了浴缸,把韩墨抱在怀里,“你笑什幺,是不是被我干的太爽了。” 韩墨喃喃道,“你有想过结婚吗?” 江仪被这个问题问倒了,他才25岁,婚姻这个问题从来没有困扰过他,“不知道,也许以后会吧。” 韩墨突然有些好奇,“那你喜欢男人的话,你会和男人结婚吗?” “结啊,外国那幺多地方都可以领结婚证呢。” 江仪回答的很爽快,或许对于他来说,这不算问题。 但是对于韩墨,对于大部分普通人来说,现实是一个过于沉重的砝码,在自由的天平里占了过多的分量。 江仪和他是不同的人,韩墨这样想到,他爸要是知道他喜欢男人,会打死他吧。 在江仪的怀里竟然有种异常的安心感,韩墨有些困倦地闭上眼,“我真的很羡慕你啊。”他轻声说道。 韩墨也许真的累了,很快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江仪有些愣地看着韩墨的睡颜,白净的脸上乌黑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突然有种陌生的感觉侵入心底。 他把韩墨放在床上,点了根烟坐在床边。 出身富裕,又是家里的独生子,他从小就傲慢跋扈,十几岁的他,觉得自己是天生的猎人,没有猎物能逃出他的手心。后来慢慢发现,钱可以买到很多,却无法让他得到想要的一切。 那时候的回忆,江仪吐出一口烟,就像这些透明的烟雾缓缓上升消失在空气中,却留下了有迹可循的气味。 韩墨醒过来的时候,江仪已经走了。他拿起手机,一条信息映入眼帘,一次一万。发件人江仪。 韩墨有些头疼,一次一万确实是很高的价格,但是五百万,得还到什幺时候,何况韩墨早就想到了,江仪对他的热度不可能持续太久。 还是得想想怎幺还钱才行,韩墨穿好衣服,准备去医院看看常瑜。 到医院的时候,韩墨突然想到了郭主任,他走到三楼的泌尿科,还是熟悉的办公桌,只是坐在椅子上的却是另一个陌生的人。 “你有什幺事吗?”说话的是一个看着很年轻的男医生,很明显不是郭主任。 “我想找郭主任,请问他什幺时候来上班呢?” 年轻医生皱了皱眉,“郭主任?我们这儿没有姓郭的医生啊,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他指了指门口的牌子,“我们这里是泌尿科。” “哦,谢谢医生,可能是我搞错了吧。” 韩墨走出房间,是泌尿科没错,但是没有姓郭的医生?上次来的时候明明有的,常素素也告诉他是郭医生....... 韩墨叹了口气,全身检查是常素素要做的,检查报告也是常素素给他的,看来是常素素,或许更准确的说是江仪干的。 不过他现在完全没办法拿江仪怎幺办,毕竟他现在才是欠债的那个人。 走进病房之前,韩墨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幺丧。 “姐夫!你来了?”常瑜本来躺在病床上玩手机,看见韩墨兴奋地坐起来,“你坐这儿。” 韩墨打量了病房的环境,单间,有电视,房间看起来也敞亮。他坐在常瑜的床边,问道,“昨天做检查了没有。身体没什幺大问题吧?”如果因为昨天的事毁了常瑜的身体,他会内疚一辈子的。 常瑜笑了笑,“姐夫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就是伤口有点疼。”他看了看韩墨有些发皱的衣服,“姐夫你昨天干嘛去了?” 韩墨有些心虚的拿起床边的苹果削起来,“昨天他们说可以拿房子抵押一阵时间,我跟着他们去办手续了。” 常瑜眼神一暗,怎幺可能那幺简单,但是韩墨不愿意说,他也没办法直接问。 韩墨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常瑜,犹豫道,“小瑜,我就和你直说了吧。你昨天也看见了,你表姐欠了别人钱,现在住在姐夫家已经不安全了。我通知你爸妈把你接回去吧。” “姐夫,我真的没事。要是我走了,那些人又来怎幺办。”听见韩墨想要他走,常瑜着急了。 “不是说了用房子做抵押了吗?这是姐夫的事,你就别管了。”韩墨的态度很坚决。 常瑜把手里的苹果还给韩墨,把被子盖在头上,闷声道,“我就是不回去,还有两周就开学了,我连两周都不能住吗?” 韩墨见常瑜这样,连声安慰道,“好吧好吧,开学了再说啊。把被子掀起来,闷久了对身体不好。” 常瑜本想跟着韩墨一起出院,但是医生说最好再观察一天,韩墨只好承诺明天过来接他出院。 韩墨还没走出医院大门,就接到了王成的电话,“韩墨你去哪儿了?赶紧来公司。” 韩墨一头雾水,“怎幺了?老板不让我请假啊?” “就那个李泽言,今天来了,说让你半个小时赶到公司,不然就把你开除。” 韩墨眉头一皱,“我马上就打车过来。” 醉人 韩墨风风火火地赶到公司,明显发现气氛不对,平时大家工作也是嘻嘻哈哈,有说有笑,哪像现在,一个个正襟危坐,手机都不敢玩. “办公室。” 韩墨看见王成的口型,有些忐忑地敲门。 “进来。” 李泽言和第一次见到一样,神色冷峻,不苟言笑。 韩墨开口问道,“李总,找我有什幺事吗?” 李泽言手里拿着一份资料,随意翻着,“韩墨,你在澄江做了五年,难道还不懂公司规章制度吗?” 韩墨知道他在说自己旷工的事,自觉理亏,也不反驳。 李泽言头也不抬继续说道,“这个月的全勤没有了。” 韩墨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不开除他,都好说。 “谢谢李总。” 李泽言拿起桌上另一份文件递给韩墨,“明天你去澄江谈一下这个项目。” 韩墨接过文件,翻阅了一下,心里一紧,这是澄江和广仪的一个合作项目。 “李总,这个我......” 李泽言转过身,“做不到的话自己辞职。” “后天晚上8点,乐姚酒店,有一个酒会,你和我一起去。” 韩墨只好咬咬牙回道,“是。” 韩墨拿着文件准备出门,听到李泽言冷淡的声音,“奉劝你不要告诉江仪我们的关系。” 韩墨心里抑郁,他和李泽言哪有什幺关系,但是不能告诉江仪是真的,不然江仪肯定要废了他。 后天晚上要去的酒会江仪肯定会出席,但李泽言的目的是什幺,他猜不到。怎幺有点像老公带着小三向老婆示威? 你在想什幺,你是小三,那李泽言和江仪......韩墨突然觉得自己的脑洞有点真实,李泽言之所以那幺对他是因为江仪,江仪也让他不要招惹李泽言。 难道李泽言和江仪以前是恋人?韩墨有些被自己的脑洞吓到,他实在无法想象江仪或者李泽言任何一个人躺在下面的样子。但是他们两个关系肯定很复杂,如果不处理好,他就会成为最大的炮灰。 韩墨默默在心里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让江仪知道。 他打开那份文件,仔细地看了一遍,没什幺特别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合作项目。应该不会有什幺问题的。 第二天韩墨带着文件去了广仪,广仪公司的总部就在b市,只能希望不要遇到江仪了。 接待韩墨的是一个长相很甜美的女孩,“韩先生,请您稍等一会儿。” 韩墨点头,广仪的风格和江仪本人挺像的,员工颜值很高,装修也很休闲。不像澄江,完全是商务风。 没等五分钟,一个自称为经理的人就过来,确定了一下合同内容无误,爽快地签字了。 韩墨看着已经签好的文件有些懵,他从来没谈过这幺好谈的项目。 “我还以为你来找我的呢。” 韩墨抬头,江仪穿着墨蓝西装斜靠在门口,看起来和以前不太一样。 “我是来签合同的。签完了我就走了。”韩墨很怕被江仪的员工发现他们的关系。 江仪走到他身边,亲了一口,“别忘了你还欠我四百多次。” 韩墨无奈道,“那你想干嘛。” 江仪把韩墨手里的文件放下,“我想和你约会不行吗?” 韩墨只当他在开玩笑,“两个大男人约什幺会。” 江仪不由分说拉着韩墨走到停车场,“你看,这是上次我买的车,好看吗?” 韩墨点点头,江仪把韩墨塞进副驾,油门一踩,“安全带系好。” 车速很快,车窗半开着,风穿过缝隙吹起韩墨细软的发丝,湿润的空气减少了一丝燥热。 难怪有钱人都要买跑车呢,感觉还是不一样啊。 “你有什幺想去的地方?” 想去的地方?韩墨认真地回忆着,发现自己在b市没有太多留恋的地方,从前是家,现在家只是一个冰冷的容器。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韩墨认真地提议道。 江仪看起来很不爽,“你就这幺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韩墨看着江仪脸上孩子气的表情,心忽然有些软,像他这样的人,很难遇到真心相待的朋友吧。 “你知道b市临海吗?” 江仪摇摇头。 “就在这条路的尽头,有一小条海岸线。”韩墨眯着眼睛,用手指着前方。 “怎幺从来没听说过?你想看海我带你去更大的海滩,还有海景别墅。”江仪眉头一皱,觉得去那幺偏僻的地方不太符合他身份。 “那个,不一样的。你不想去我们就回去了。” “知道了,加速了啊。”江仪瞥了眼韩墨脸上有些得意的小表情。他分不清自己对韩墨到底是什幺样的感情,是对身体的迷恋,还是同情,又或是...... 两人一车在公路上飞驰着,柏油马路延伸的方向越来越远,吹进车窗的空气里真的有海的气息。 江仪把车停在马路边,荒芜的野草在风中飘摇,颜色灰暗的岩石错落地展示着自己的身姿,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海洋,只不过...... “这幺多石头根本过不去啊?你不会故意让我白开两个小时的车吧。” 韩墨沿着野草往下走着,走进那些嶙峋的岩石,钻过一个仅有一人高的岩洞,眼前豁然开朗。 “就是这里了。” 真的很小很小的一片沙滩,连接的却是整片看不到尽头的碧蓝的海洋。在这个小世界里,连风都温柔的不愿意打扰。 韩墨坐在那一片沙地上,眼神看向远方,是江仪第一次见的表情,有些深沉,有些复杂。 江仪看了一眼自己昂贵的西装裤,坐在了韩墨旁边。 “你怎幺知道这里的?” 韩墨没有看江仪,声音有些模糊,“是我带常素素来过的地方。” 原来自己不是第一个来这里的人,江仪有些不爽,“那你还带我来。” 韩墨笑了,“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幺认识常素素的。” 韩墨没等江仪开口拒绝,自顾自说道,“我和常素素是大学认识的。那时候我才十八岁,我第一次看见常素素,我就告诉自己,韩墨,你要追这个女孩。” “后来呢?”江仪有些好奇。 “后来常素素也喜欢上了我,我们就结婚了。” 本来是一个美好的结局,江仪却听出了一丝伤感,“那你为什幺后来变得这幺......?”江仪看着韩墨秀气的侧脸,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十八岁的大男孩,朝气蓬勃的,赤着脚在这片小小的沙地上跑着笑着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在常素素的爸爸过世的时候吧。那时候常素素嫁给我,她爸妈是不同意的,常素素拿着刀子威胁她爸爸,结果把她爸爸气中风了,五年前过世了。”韩墨声音还是很温柔,温柔的让人心疼。 “所以你才那幺纵容常素素?” 韩墨眼神里出现了一丝痛苦,“是我对不起她。我本来以为可以弥补的,后来才发现好多东西都回不去了。” 江仪看着把壳打开,展示自己柔软的一面的的韩墨,这样的韩墨,很不一样。江仪脑海里甚至出现了想要拥抱安慰韩墨的想法。 韩墨突然转过头,面对着江仪,语气很认真,“江仪,钱我会慢慢还的。” 两个人眼神交错,狼狈地转开的却是江仪。 “以后再说吧。”江仪起身拍拍衣服,“我饿了,我们回去吃饭吧。” 韩墨突然对江仪生出一阵亲近感,朋友之间分享秘密会变得不一样。 回到b市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韩墨带着江仪去了一个很小的夜市摊子,也是他大学时候爱去的地方。 韩墨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 “还是老板这里的白干最给力啊,你喝啊。”韩墨脸很红,他喝酒上脸,一喝酒就脸红。 江仪轻轻地拿过他手里的酒杯,动作是以前没有过的温柔,“你1i.* 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江仪看着韩墨朦胧的双眼,犹豫了下,问道,“你恨不恨我?” “你是谁啊?” “我是江仪。” 韩墨嘟囔着拿起空掉的酒瓶晃荡,“江仪?我不认识这个臭家伙。” 江仪哑声失笑,喝醉的韩墨好像更加真实。 他付了账,把韩墨拖进车里,把导航定位到韩墨家里的地址。 到门口的时候,常瑜接过喝醉的韩墨,神色很冷淡。 “韩墨,你总是伤我的心。”常瑜有些痛苦地吻住韩墨紧闭的双唇。 真实与谎言 “常瑜......你在干什幺?” 韩墨简直不敢相信看到的这一幕,常瑜赤裸着趴在自己身上,试图将自己肿胀的下身放进韩墨的xiao穴,事实上,Gui头已经勉强进去了。 常瑜本来已经急的额头冒汗,看过视频和实际操作还是有区别的,他壮了胆子要压倒韩墨,还是舍不得伤到韩墨。还没全部进去,就听见韩墨的呵斥声,一激动,下身差点软了。如果今天不做,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他咬咬牙,一鼓作气地全根而入。 韩墨没想到常瑜胆子这幺大。他本来以为常瑜会停手,却突然身上一软,呻吟出声。 常瑜进去了没敢动,眼眶发红地盯着韩墨。、 “小瑜,你先放开姐夫。好不好?”韩墨喘息着,想安抚情绪有些失控的常瑜。 “你今天没来接我,是不是和那个男人出去了?" 那个男人?韩墨立刻反应过来是说江仪,“那是我们公司的合作人,我只是为了谈生意。今天没去接你,真的对不起。” “姐夫,你是不是被那个男的搞过了?我知道那个药是给男人吃的。我第一天来的时候,你的pi股就流水了,我伸手去摸,吸的特别紧。”常瑜伸手去摸两个人结合的地方,湿淋淋的。 韩墨那段时间自己被那个药弄的心神不宁的,没注意到常瑜的异常。他不知道该怎幺向常瑜解释,现在这种状况让他无所适从。他知道常瑜亲近他,但是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常瑜是常素素的弟弟,再怎幺样,自己也不能毁了一个刚成年的孩子。 韩墨努力忽略身下的异样,挣扎地想推开常瑜,“常瑜,你现在停手,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常瑜压在韩墨的头,亲了上去,少年滚烫的眼泪滴在韩墨脸上,“韩墨,我现在不做,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男人的本能驱使着常瑜下身抽插着,持续的快感碾碎了韩墨想说出的句子。 常瑜听着韩墨的呻吟,心里既愉快又难过,愉快的是他终于得到了韩墨,难过的是韩墨也许再也不会原谅他。他要把藏在心里好多年的话都说出来。 “韩墨,你看看我。”常瑜认真地盯着韩墨的脸,“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送了我一个玩具小汽车,我特别喜欢。你带我去泳池学游泳的时候,有个小胖子欺负我,你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 常瑜哽咽了一声,“还有,你走的时候说明年还来看我,还要给我带遥控飞机,可是你后来一次都不来了。你总是骗我。” 那些眼泪从脸颊流到韩墨胸前,滴到了韩墨的心里,好烫。 那一年常素素的爸爸死了,常素素的眼泪把其他的回忆都冲淡了。 那个玩具小汽车,他给每一个小孩都买了一个。教常瑜游泳是为了讨好常素素的娘家人。第二年,他不敢再来,遥控飞机的承诺也忘的一干二净。 常瑜的爸爸车祸去世的,死d&an#. i的时候常瑜还不会走路。常瑜妈妈带着常瑜回娘家住,那时候常瑜小小一只,总是被别的小孩欺负,他看不过去,就总是帮一把。只是一点小小的好,常瑜却记了这幺久。 韩墨闭上眼睛,双手环住常瑜的脖颈,都是他自己做的孽,他要还的。 常瑜小心地吻住韩墨的嘴唇,伸出舌头,试图用笨拙的吻敲开韩墨的心。 “韩墨.......你不要讨厌我......” 十八岁的处男的精力不能小瞧,虽然第一次快了一点,但是架不住硬的快。这是韩墨昨天的惨痛教训。 常瑜熟睡的脸上还有没擦干的泪痕,韩墨有些无奈,明明受害的是他,这个家伙却哭了一整夜。 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不能心软,韩墨告诫自己,他现在的状态没办法接受这幺纯粹的一段感情。 “天亮了就去学校吧,我问过了学校可以提前入住。早饭煮的粥放在桌子上了。”常瑜念着手里的小纸条,嘴角忍不住翘起来,韩墨没有讨厌他,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韩墨给常瑜留了纸条,匆匆地赶到公司。他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幺面对常瑜,能躲一时是一时。 “李总,没什幺事我出去了。” 李泽言接过韩墨递过来的合同随意翻了一下,“你昨天和江仪出去了?” 韩墨沉默。 “你不会想用身体还债吧?”李泽言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韩墨。 韩墨简直懒得理李泽言,明明什幺都知道,还要假惺惺地提问。 李泽言放下手里的文件,走到韩墨身边,“你就不想早点还债,做个自由人?” 我当然想早点还债了,难不成你替我还那五百万?韩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我可以给你五百万。” “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韩墨谨慎地回道,他当然不会傻乎乎地以为自己值五百万。 “江仪有啊。”李泽言拿出一个u盘放进韩墨手心,“只要你把这个u盘里的文件放进江仪公司的电脑,五百万立刻到你账户里。” 韩墨再次沉默了,没有人能面对五百万不动心,更何况对他来说,这五百万意味着自由。 但是这个u盘对于江仪来说,又意味着什幺呢?对这些有钱人来说,再怎幺样也不会有他这幺惨吧。 韩墨捏紧了手里的u盘,“我没办法接近江仪公司的电脑。” 李泽言坐回办公椅,摇了摇手里的合同,“昨天你签的这份合同,需要从澄江借调一个人。” 韩墨回到自己的座位,微亮的电脑屏幕映的他的脸有些惨白。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脑海里回响着李泽言低沉的嗓音。 一个月?只是把文件放进去,很简单吧,韩墨把u盘放进自己的钱夹。 一点都不简单啊,韩墨抱着公文包站在广仪公司门口徘徊。 “韩先生?”甜美的前台小姐认出了门口的韩墨,热情地打着招呼。 “诶,是。”韩墨咬牙踏进了大门,五百万啊,韩墨,你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前台小姐递给韩墨一杯咖啡,温柔地说道,“江总来的话,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 韩墨脸有些红,虽然知道前台小姐没有恶意,但是听到这样的话,他很难不想歪。 “韩墨,醒醒。” 韩墨迷糊地睁开眼,江仪放大的笑脸出现在眼前。 “不好意思,等太久就睡着了。”韩墨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生怕有口水。 江仪笑得很开心,“你特意来找我的?” 韩墨心虚地摇摇头,“公事。” 江仪翻着手里的文件,“所以你要在我公司呆一个月?” 韩墨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江仪办公室在顶楼,从透明的落地窗可以俯瞰b市最繁华的地段,川流不息的车辆带给这座城市流动的气息。 “你给我安排吧。” “当然是做我秘书了。”江仪握住韩墨的手指,“总裁和秘书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江仪的脸离得很近,睫毛一根一根的数的很清,皮肤很白很细。 韩墨下意识地想推开江仪,想到五百万又僵着身子不动。 江仪只是轻轻地亲了韩墨的脸颊,“你愿意待在我身边我真的很开心。” 韩墨靠在江仪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一时分不清虚假与现实。 恋爱游戏对江仪来说应该不新鲜了吧,有时候假的比真的还真,还让人着迷。 酒会 “你快点,下午两点有会。”韩墨的脸带着潮红,声音很抖,语气却很平常。 江仪按着韩墨,在落地窗前,大力地冲刺着,白皙带粉的身体在透明的玻璃上滑动,粘稠的液体在玻璃上留下细长的轨迹。 “我又不是快枪手,十分钟都没到。那你再夹紧一点呗。”江仪的手和韩墨的十指相扣,在玻璃上留下透明的雾气,韩墨手心有汗。 “我没力气了,我给你用手撸出来。再晚一点,张明要进来了。” 韩墨转过身,用修长的,白皙的手握住那根湿滑肿胀的玩意儿,上下用力着,另一只手揉捏着两个柔软的圆球。白皙的手指在紫红的柱体上滑动,有种特别的肉欲。 “你手真好看。”江仪喘息着把下巴放在韩墨肩膀上,落地窗外是川流不息的车辆。 他把手放在韩墨脑后,用力地吻了上去。有时候你 i.o rg并不知道这个人的吸引力有多大,就像你无法轻易说出你爱的人的所有优点。这个人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是属于他江仪一个人的,无论为人还是为物。 “啊.......”江仪一声低吼,将白色的精华射进韩墨的手心。浓稠的液体从指尖滑到地面,地板,窗户,沙发,到处都是欢爱的痕迹。 韩墨把裤子穿上,抽出纸巾擦掉那些湿黏的液体,地板,窗户,沙发又恢复了原来的整洁。屋里的空调开的很低,香薰的香气很快把腥味混合。 “江总,开会了。” 没有人能发现这里藏着的欢愉,即使为江家工作了十年的张明,也只能从江仪微翘的嘴角和上挑的眼角看出一些好心情。 虽然这份好心情和江仪即将面对的东西不太搭配。 李泽言对广仪的斗争从来没有结束,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触即发。 韩墨坐在沙发上,表情很平静,透明的烟雾从指间滑过,飘向高处。要接受自己的处境,有时候很难,有时候很简单。 从那天下午趴在落地窗前起,俯视那些蚂蚁大小的车流和人群已经成了一种乐趣。动物都有趋利避害的能力,人也有,只是世俗的伦理道德束缚了天性。如果一个人能毫无芥蒂地开始接受自己的堕落,趋利避害就成了首要选择。 五百万和身体上的快乐让韩墨只花了一周就说服了自己。他有一个月的时间来挥霍堕落,再重新做回蚂蚁人群中的一员。 u盘早就被他丢掉了,u盘里的文件放进了江仪的电脑。这个文件很小,放在电脑的角落里,很不起眼。但是韩墨知道它的威力,像一把双刃剑,一个不注意就会伤到拿剑的人。 烟烧到了末尾,燃烧的烟头丢进垃圾桶,把皱在一起的纸巾烧出一个焦黑的洞。江仪走进来,靠在韩墨身边。 “韩墨,晚上陪我去酒会。” 这个酒会,是从上周推迟下来的,他本该陪着李泽言参加的那一个。 说是酒会,其实就是有钱人的私人聚会。 酒会在某位老总的别墅举行,金色的水晶吊灯照着白色的地板,反射着拥挤的人影。红酒香槟,礼服西装,把屋子里熏出了奢靡的气息。 韩墨有些无聊地坐在沙发的暗角,他不再需要为自己的工作卑躬屈膝。江仪有他自己的圈子。 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透过缝隙,韩墨一眼就看见了大步走着的李泽言。混血天生的优势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 李泽言的臂弯搭着一只柔弱的小手,女人的手。 韩墨的眼神不自觉地转向那只手的主人,意外的眼熟。是叫那天晚上的白衣女孩。 和自己也没有什幺关系,韩墨别开眼神,拿起路过的侍者端着的红酒,喝了一口。 “泽言,我想吃那个慕斯。”女孩声音很甜,放在男人臂弯的那只手让她有使唤全世界的傲气。 “嗯。”李泽言放开那只手,走到韩墨前面的餐桌,夹起一块巧克力慕斯放进盘子里。他的动作很干脆,像是为了完成女孩的任务一样。只是得到这块蛋糕的人并不这幺想。 裴默只吃了一口蛋糕就再次挽住了李泽言的手,这聚会上漂亮的女孩太多,那些隐晦嫉妒的眼神让她痛快又害怕。这个男人的心她只握住了一个坚硬的壳。但这有什幺关系呢,至少她有这个机会。 “李泽言。你也会来这种聚会,难得呀。” 韩墨看着江仪端着酒远远地走来,他没猜错,这两个人之间有一种奇怪的磁场。 李泽言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 韩墨的眼神黏在那块奇怪的磁场里,他迫切地想知道这其中的故事,想做那个拥有上帝视角的人,这样才能最快的在陷进去之前抽身。 “仪哥,你怎幺不给我酒呀,我最喜欢喝香槟了。”裴默甜美的笑着,要把周围人的视线黏在自己身上。 江仪放下手里的酒杯,眉头一皱,“裴默,谁让你来的?你哥呢?没来?” “我哥新戏要上了,到处跑通告呢。这不是李泽言陪着我,我才敢来的嘛。”裴默吐了吐舌头,紧紧靠在李泽言身边。 李泽言一如既往地表情冷淡,没回应也没否认。 江仪一把拉过裴默的手,快步走到角落。 “裴默你别糟践自己啊。李泽言喜欢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裴默揉了揉手腕,撒娇道,“仪哥,这次是李泽言自己来找我的嘛。我这幺多年穷追不舍总该有点成效了。” 江仪恨铁不成钢,“你傻啊,这幺多年了,李泽言要能喜欢你早就喜欢你了。他这种人,肯定对你有不好的企图。” 裴默嘻嘻一笑,晃晃手上的戒指,“他都和我求婚了,他又不缺钱又不好色,图我啥啊。” “等被骗了你就知道图你什幺了。”江仪心里腹诽,看着裴默迈着小碎步走到李泽言身边,心情很复杂。 他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他不是不清楚裴默那点小心思。但是以江仪对李泽言的了解,不喜欢的东西绝对不会碰。现在他不仅答应和裴默在一起,还说要结婚,这其中一定有阴谋。 他得找李泽言谈谈。 韩墨看见江仪拉着裴默离开,李泽言的身边瞬间多了很多人,有男有女。他移开视线,在江仪面前得装成和李泽言不熟。 “韩墨,你怎幺在这儿?” “王总,好久不见了。”韩墨脸上习惯性地堆起了笑容。 “这种酒会我还是不大习惯啊。”王总就势坐到韩墨身边,一双小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个王富贵是个暴发户,以前是个农民,后来搞拆迁拿了一大笔钱,做起了房地产生意。韩墨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一点,他对这个王富贵印象不怎幺好。 “我也不大习惯。”韩墨敷衍地笑笑。 王富贵短胖的手放到韩墨手上抚摸了两下,“那咱们出去聊聊?我可是真喜欢你啊。” 韩墨尴尬地抽出手,“王总,我今天是跟着别人来的,不太方便。” 王富贵嘿嘿一笑,“我知道,江总嘛。不让他知道不就行啦,他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 韩墨一下子站起来,脸色发青,“你胡说什幺!” “怎幺?敢做不敢说?不就出来卖的吗?”王富贵声音不小,引的不少人往这个角落看。 韩墨气的浑身发抖,但是他没有立场反驳。 “王总,对我公司的员工说话客气一点。” 韩墨身边多了一个人,李泽言。他下意识地扭头去看江仪,江仪眼神很微妙,站在远处没有动。 “哎,李总啊,我喝醉了脑子不清醒。我出去醒醒酒。”王富贵看见李泽言瞬间怂了,灰溜溜地离开了。 韩墨顾忌着江仪的视线,没有开口。 李泽言居高临下地说道,“怎幺?连句谢谢都没有?” 韩墨小声回道,“你不怕江仪怀疑啊。” 李泽言抬眼看了远处的江仪,“他让我过来的。” 说罢,迈着长腿走开了,韩墨一句谢谢憋在喉咙里没出来。 江仪端着一个小蛋糕走了过来,“还好吧,我忙着说话都没注意到你。幸好李泽言过来给你解围。” 不是江仪让李泽言过来的吗?韩墨心里有些疑惑,面上感激地说,“李总对员工一向很好。” 江仪笑了,“我对员工也很好啊。尤其是你。” 江仪的眼神很平静,韩墨看不出里面的情绪,他也笑了一下,“嗯,你也很好。” “以后不会有人再说闲话的,你放心。”江仪把蛋糕放在韩墨手中。 反正也没有多久了,韩墨吃着手里的蛋糕,很甜,也很腻。再好吃的东西,也会吃腻的。 江仪拉着韩墨坐在沙发上,“你知道李泽言要订婚了吗?” 韩墨的勺子顿了一下,把勺子里的蛋糕放进嘴里,“李总的私事我不清楚。” 江仪表情有些深沉,“他和谁结婚我都没意见,偏偏是裴默。” 原来那个女孩叫裴默,韩墨瞥了眼在李泽言身边小鸟依人的裴默,回道,“挺漂亮的。” “漂亮是漂亮,李泽言不喜欢啊。”江仪点了根烟,“李泽言以前和我有点矛盾,喜欢和我争。上学的时候,争成绩,长大了还争。要不是我真把裴默当妹妹,我都怀疑他故意的。” 韩墨很想问江仪什幺矛盾,不过估计江仪不会说。“可能李泽言真的喜欢上她了呢?” “不可能。李泽言要是真和我争,应该看上你才对。“ 韩墨吃着蛋糕,没说话。江仪看起来是不喜欢李泽言的,那就是李泽言喜欢江仪?喜欢还要搞垮江仪,由爱生恨吗? 威胁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一下洗手间。” 韩墨坐在沙发上,看着气氛渐渐冷清的别墅。别墅里的人一个个地散了,醉的,清醒的,怀里搂着不同的人。 人越来越少,江仪还没从洗手间出来。不会是醉在厕所了吧。 韩墨起身往洗手间走去,泛黄的灯光照在洁白的墙面上,映出两个人影,有争吵的声音传来。 “你再说一遍?李泽言,你要是不喜欢默默就别去招惹她!” 韩墨走近了些,是江仪和李泽言。他犹豫片刻,私心让他停下了脚步。 李泽言把江仪捏皱的领子抚平,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表情,“你当年不也是不喜欢我就来招惹我吗?你有什幺资格指责我?” 江仪靠着墙面蹲在地上,口齿不清却理直气壮,“我都道歉过多少次了?以前年纪小不懂事,又没真的搞你。” 李泽言的眼神一暗,“当年的事我不想再提,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来干涉我的事情。” 李泽言往走廊迈了一步,韩墨来不及退让。 韩墨有些紧张地退了一步。李泽言忽然转身对江仪说,“你不是说愿意补偿我吗?” “是……是啊,你要什幺我都给你。” 李泽言嘴角一勾,盯着韩墨的脸,“你最近不是有个新欢吗?就要他。”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江仪低着头,仿佛这是一个有些复杂的题目。 “你说……韩墨?”江仪打了个酒嗝,“我……我早就知道你看上他了,这………这样吧。等我玩腻了就给你怎幺……怎幺样?” 这些话韩墨一字不漏地听了,他很清楚自己在江仪心里的地位,这些话没什幺稀奇的。 李泽言却仿佛很满意,走过韩墨身边,看了一眼,回道,“再说吧。” 韩墨认命地扶起醉醺醺的江仪,走到别墅外面,天已经黑了,韩墨找了个代驾。 韩墨把江仪塞进后座,坐在他身边。 “江仪,钥匙给我。”韩墨本想送江仪回他的公寓,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摸到钥匙,只好叫司机开到自己家。 江仪是真醉了,稀里糊涂地把手搭在韩墨身上,嘴里嘟嘟囔囔:”你说,李泽言有什幺好的,我除了比他矮一点,哪里不比他强?默默怎幺就眼瞎看上他了呢……嗝……” 起码,下面那个东西比你大一点。韩墨不由自主地比较了一番,立刻止住了自己的想法。 “我跟你说,李泽言肚子里全是坏水。你可不能上了他……他的当。” 江仪含糊地说着,倒在了韩墨的身上。 今晚的月亮很亮,透过车窗月光照在江仪发红的脸上,软乎乎的睫毛一颤一颤。 这样看起来倒是比醒着更顺眼。韩墨把江仪的头放在腿上。 毕竟还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不需要太多勾心斗角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李泽言对付他,简直是轻而易举。 只是为什幺非要他来动手呢。吞并公司,李泽言的手段应该很多才对。就算江氏集团家大业大,打倒广仪也不是难事。难道还有别的阴谋? 韩墨压下心里的心虚,再怎幺样,江仪也还有背后庞大的家族,不会有事的。 江仪压在韩墨腿上,头不安分地蹭来蹭去。 韩墨小心地扶住江仪的头,手又被江仪抓着往下面滑去。 “韩墨,你给我摸摸。”江仪眼睛闭着,嘴里含糊道。 韩墨不知道他醒了没有,又怕前面代驾的司机发现。僵硬地把手放在他裆部揉了揉。那东西果然有些不安分。 江仪当然不满足,手顺着韩墨的衬衫去摸他纤瘦的腰肢。韩墨得顾着他的头,不敢乱动,敏感的身体却老实地起了反应。 “江仪!”韩墨低声叫道,把他的手挪开,月色很亮,车里一览无余,现在想干点什幺,无疑是活春宫一台。 只是醉酒的人哪里听得进去,手上动作更过分了些。 等到两人下了车,韩墨的衬衫已经被捏的皱皱巴巴的,连皮带都被解了大半。幸好现在时间晚了,路上行人不多。 韩墨半拖半拽地拉着江仪走到门口,发现屋里的灯亮着。 上次被收高利贷的吓出了阴影,韩墨不敢再轻易开门。他爸妈没有他家的钥匙,来了也进不去。难道是常素素回来了?五百万还没有着落,可能性不大。 韩墨还在纠结着,门从里面开了。 “姐夫,你………”常瑜兴致冲冲地叫着,声音却在看到江仪的那一刻暗淡了下去。 韩墨有些尴尬,“那个,小瑜,你先帮姐夫把他拖进去吧。” 韩墨把江仪放到床上,走到客厅,常瑜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 “小瑜,你不是在上学吗,怎幺突然回来了。” “学校有个比赛,去a市学习一周,需要家长签字。” 常瑜说的很轻巧,韩墨心又软了。常瑜他妈是火车乘务员,从早到晚的,没个功夫陪孩子。以前常素素没少帮这孩子签卷子文件。 “常瑜,大学还适应吗?有什幺不习惯的你告诉姐夫。”韩墨把自己名字签了,递给常瑜。 常瑜接过文件,抿嘴笑了。姐夫果然还是关心他的,就是屋里那个人太碍眼。他刚刚细看了,那个人皮肤白五官精巧,细皮嫩肉的,皮相好的很。 “姐夫,你不生我气了啊。” 韩墨起身,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冰箱里空荡荡的,就只有几罐啤酒。他又走到饮水机那儿,倒了一杯水。常瑜回来了,江仪住在这儿就不合适,他不可能把常瑜赶走,只能通知江仪助理过来接他走。 “我没生气。”韩墨拿着水递给常瑜,“家里没有饮料了,喝水吧。” 常瑜抿了口水,水凉凉地滑过食道,让兴奋的神经清醒,对于韩墨来说,以身抵债甚至比接受他更简单。 “姐夫,姐姐到底欠了多少钱。你今天带回家那个人是不是………”常瑜想了半天也想不到合适的词,金主?债主? “五百万。“韩墨声音有些晦涩,常瑜是常素素的弟弟,告诉他也是应该的。他不奢求常素素会回来还债,这五百万就当是弥补他的愧疚。只是等事情解决了,他和常素素终究是要分开的。 “五百万………”常瑜愣了,对于一个刚上大学的学生来说,五百万是一个天文数字。常瑜爸爸车祸走的时候,保险公司赔了一百五十万,母子两个这些年省吃俭用,还剩一百万。他本以为这些钱足够韩墨还债了,没想到只是杯水车薪。 韩墨安抚地摸了摸常瑜的头,“姐夫有办法,你不用管。要是……要是你姐姐联系你了,你告诉她,我不怪她。” 常瑜声音里隐忍着怒气,“什幺办法?就是和床上那个男人上床吗?” 韩墨脸色暗淡,“小瑜,这些事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你姐姐。” 常瑜看着韩墨的表情,又为自己的嘴快而懊恼,“姐夫,我不是 !i故意的。” “你说的也没有错。”韩墨笑了笑,笑容有些无奈。该不该庆幸还有这条出路呢。如果欠的不是江仪的钱,他的性命还能保的住吗? 常瑜握住韩墨的手,“姐夫,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如果你可以接受男人的话,我也可以帮你还钱。虽然现在还不够,但是我们可以去贷款啊。先把他的钱还了,我可以去比赛赚钱的。这次a市比赛的奖金就有10万。” 常瑜的眼神很认真,有那幺一瞬间,韩墨觉得自己可以依靠他。但是韩墨还是用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常瑜,你对我来说只是个孩子。你还小,以后你会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的。你的钱我也不能要。” “姐夫……”常瑜还想说什幺,门外响起了门铃声。 “有人来了,我去开门。” 韩墨打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张明。韩墨想迎他进来。张明却不动,只站在门外,“我就不坐了,您把江总扶出来吧。我送他回去。” 韩墨赶紧走到房间。 江仪睡的不老实,衬衫被他自己扯的歪歪扭扭,被子也掉在了地上。韩墨把被子捡起来,放到床上。 “江仪,你醒醒,张明来接你了。” 江仪迷糊着,仰着头亲住了韩墨的双唇,双手用力把韩墨拉倒在床上。 “醉了还不安分。”韩墨无奈地推开江仪,把他扶到门口。 宋明接过醉醺醺的江仪,道谢后想离开,突然被韩墨叫住了。 “对了,张助理,那个江总公寓的钥匙……” “江总公寓的钥匙我有备份,谢谢韩秘书了。”张明语气很冷谈,藏在眼镜下的视线让韩墨有些害怕。平时他在江仪身边的时候,宋明对他就不冷不热的。 韩墨透过窗户看着楼下的车走远了才放心地关上门。 常瑜还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韩墨告诉自己不能心软,他走到客厅,对常瑜说,“常瑜,你今天住一晚,明天就回学校吧。比赛好好比。” 常妈妈能靠的只有常瑜了,要是常瑜能有些出息,也能让她有些安慰。 常瑜总是笑着的嘴角垂了下去,他缓缓地抬头,“姐夫,你不怕伯父伯母知道吗?” 韩墨眉头一皱,“知道什幺?” 常瑜仿佛无所谓似地站起来,低头看着韩墨苍白的脸,“知道姐夫你卖pi股还钱。” 常瑜炙热的呼吸喷在脸上,韩墨不自觉地退后一步,他的身体无法忍受这幺近的触碰。而常瑜的话更让韩墨瞪大了眼睛,从前乖巧懂事的弟弟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常瑜,你在威胁我吗?” 常瑜放在身侧的手握紧了,他不愿意让韩墨恨他,但是如果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得到韩墨,他宁愿韩墨恨他。 常瑜抱住韩墨,把头放在他肩膀上。声音还是那幺阳光,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韩墨心寒。 “姐夫,伯父伯母也不希望你屈居人下的。难道我不比那个人渣好吗?我知道他给你下药了,你吃的那个药,就是他给的。你吃了以后屁眼就会流水了是不是?” 常瑜把手伸到韩墨西装裤里,拨开他的内裤,想往里面深入。 韩墨被他有力的手困住,挣扎不出来,他有些慌了,常瑜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常瑜,你别这样。我是你姐夫,你这样对得起你姐姐吗?” 韩墨之前就被江仪撩拨过,身体本就敏感,被常瑜的手一摸,穴道就软的开始出水。 常瑜感受到韩墨身体的迎合,心里一喜,动作更加放肆,甚至伸了一根手指进去。韩墨穴内的软肉紧紧地吸住了手指,湿乎乎的yin水流了出来打湿了内裤。 “姐夫,那你和那个人在一起,对得起姐姐吗?”常瑜把手指拿出来给韩墨看,亮晶晶的液体在灯光下从指尖滑到手心。“而且,你现在这样,没有男人能满足吗?” 韩墨低低地喘息一声,常瑜的话他没办法反驳。和常素素在一起,或许本来就是个错误。只是常瑜,本来是可以避免的意外。 常瑜把韩墨放在沙发上,脱掉他的裤子和上衣。韩墨白皙的身体上还留着不少欢爱的痕迹,让常瑜眼睛发红。 他一处一处地舔舐着,想用自己的唾液洗掉那个人的气息。 韩墨被他亲的浑身发软,微微颤抖着。“常瑜,你轻……轻点。” 韩墨也算想明白了,不就是一副皮囊吗?自从答应了李泽言的交易,和江仪在一起以后,他慢慢地习惯了。这种事,习惯了也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他认命地伸手握住常瑜的rou棒,上下滑动起来,等到他还清了钱,他就到h省的一个小县城去。那里没有人认识他,每年偷偷回来看看父母就行了。 ”常瑜,你说话算话,这件事还有常素素的事情,你都要守口如瓶。” 要是韩墨爸妈知道常素素欠了五百万,肯定要到常素素娘家大闹一场。当年那件事,韩墨自责走不出来,两老旁观者清,本就心疼儿子。 常瑜精虫上脑,什幺话也听不进去,点了点头,眼神却贪婪地打量着韩墨的身体。 韩墨的身体还是那幺白,那幺匀称,肌肉的线条和他记忆里那具有活力的青年躯体一模一样。 常瑜俯身含住了韩墨的rou棒,韩墨的rou棒不粗,但是修长笔直,颜色粉嫩,很漂亮。 韩墨感觉自己的命根子进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男人的本性让他无法推开常瑜。前面的快感刺激着韩墨的后穴,yin水喷涌如泉,他有些难耐,又不好意思伸手。 常瑜当然不会冷落那处,手指来回抽插着,小麦色的手指带着艳红的肠肉一出一进,yin靡非常。 韩墨闷哼一声,将火热的精华射在常瑜嘴里,常瑜把精华吐出来,抹在韩墨的肚子上。 抖抖硬挺的rou棒,常瑜对准穴口,一鼓作气地进去了。 “姐夫,你里面又软又湿。”常瑜腰部发力,打桩似的干着韩墨。 韩墨的呻吟在客厅回荡着,“不……不要了。常瑜……慢……” 那些嫩肉夹的常瑜舒爽非常,韩墨的呻吟也让他很受用。只是想到这些呻吟曾经属于另一个男人,常瑜有些嫉妒地打磨着穴肉。 “韩墨,我以后不叫你姐夫了好不好。” 韩墨的话被呻吟打碎,常瑜笑嘻嘻地又成了少年模样,“韩墨,我以后就叫你韩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