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书生》 一、楚楚 楚楚抱着剑,蜷缩在马车的角落里。 谢恒和妹妹谢敏坐在马车的另一边,谢敏还未从昨夜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时不时抽泣几声,用手帕捂着鼻口,丫鬟在一旁宽慰她,谢恒也时不时拍拍她的背,但他的双目却一直盯着角落里的楚楚。 这个女人,太奇怪了。 谢恒带着妹妹去看武林大会,妹妹手无缚鸡之力,谢恒倒身手不错,随行的车夫和丫鬟也是会武功的,可昨夜住的客栈是个黑店,荒郊野岭立了个店家,丫鬟和车夫都被下了药,老板现身要侮辱谢敏,谢恒自然全力抵抗,但到底双拳难敌四手,一整家黑店的伙计加起来七八个人,他渐渐力不从心,本以为妹妹难逃魔掌,楚楚就在那时出现了。 这个女人背着一把长剑,双眸美艳妖冶,其他五官又太过平凡。老板见她是一个姑娘家,以为又有上门的美味,当老板带着几个伙计将她围起来,楚楚才有些迟钝的反应过来,这是一家黑店。 她望了望一边哭叫的谢敏和气喘吁吁的谢恒,抓住了身后的剑。 剑甚至没有出鞘,她就解决了那一干人,谢恒从没有见过她那样的招式,不属于任何一个流派,只是回过神时,老板和伙计们都倒地了。 谢恒上前探了探鼻吸,只是晕了。 随后他们自然是好好的感激了一番楚楚,听闻楚楚也是往北方去,主动提出同路,谢敏更是把她直当做救命恩人,拿出自己的随身带来的簪子要送给她,楚楚只是粗略看了一眼,就摇了摇头谢绝了。 谢家在武林之中算不得什么,可在从商方面却是数一数二的富豪,谢敏用的首饰更是华贵无比,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的,可楚楚只是平淡无波的扫了一眼,似乎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天性冷淡吗?谢恒的直觉告诉他,不是的,很多时候与她说话,她都要半天才反应过来,与其说是面冷,不如说是她一直在发呆,魂不守舍。 “楚楚姑娘,吃点东西吧。”谢恒拿出点心来,给妹妹和丫鬟分了些,又递给楚楚。 闻声,抓紧了怀里的剑,摄人心魄的美目转向谢恒,她沉默的接过点心,说了句:“多谢。” 谢恒看到她的衣着布料十分昂贵,葱白如玉的双手,指腹甚至没有茧。 习武之人怎么会没有茧子? 他狐疑的皱起眉头,但很快就隐藏了自己的情绪。马车渐渐入了山下的小镇,外头传来人来人往的嬉闹声,这是个繁华的镇子,充满了烟火气息,总算是让谢恒一干人放松下来,眼见正到午时,谢恒让车夫停在了镇上最好的客栈里,一行人陆续下了车。 外头天色渐黑,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客栈里吃饭住店的人也多,谢家兄妹长相出众,吸引了不少目光,随后的楚楚,一双过分好看的双目让人惊叹,但随后又注意到她其他平分的五官,不由摇了摇头。 楚楚全当没注意到来来去去的目光,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 小二出来笑脸迎人,对着最前面的谢恒说:“几位客观是吃饭还是住店呐?” “先吃饭,”几人走进了客栈,谢恒说,“然后给我们两间上房。” 谢敏抓着楚楚的手,说道:“楚楚姐,今晚你和我睡,红珠和孔硕会在外头守夜的。” “不。”楚楚非常干脆的出声,她很少这样极快的反应过来,谢恒忍不住回头看她。 她看着小二,说:“我单独睡一间,我有银子。”语毕,便摸到自己带的一个小包里,拿出个金色的元宝出来:“够了吧。” 小二看直了眼,谢恒和谢敏也有些傻。 谢敏后知后觉的把她的手推回去,将那元宝放回她怀里:“楚楚姐,你、你在玩闹么?” 谢恒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解围:“楚楚姑娘,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怎么会让你掏银子呢,我们多要一间房便是。” 楚楚看不懂他们的表情,但也不推脱,点了点头就同意了。 中午是在路上吃的,十分简单,谢敏抱怨着没有吃饱,点了不少菜,问楚楚想吃什么,楚楚干巴巴的说了一句:“都行。” 菜很快就上来了。 丫鬟和车夫在小桌吃,楚楚和谢家兄妹坐在一桌,谢敏不停给她夹菜,楚楚闷声说谢谢,拿起筷子安静的吃饭。 “呀,这是什么?”谢敏突然说了句,谢恒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楚楚的手臂,衣物滑落下来,楚楚的手臂上有淤青和红痕。 楚楚受了惊,很快就放下了袖子,支支吾吾道:“没什么。” 谢敏却红了眼:“莫非是昨晚伤的?楚楚姐,我……我真不知怎样谢你。” 不对,怎么会是昨晚伤的,那几人根本伤不了这个女人,谢恒探究的望着楚楚,更为好奇了,他口中说着:“实在是连累楚楚姑娘了,一会儿我让小二买些药送来吧。” “不用、不用。”她仍然是摇头,“我没事。” 几人各怀心事的吃完饭,便要进房歇息,楚楚的房间在谢恒和谢敏中间,她进房前,挥手招来小二,要了一桶热水,和一身干净的衣裳。 客栈的上房比起其他房间自是不错,楚楚进了房才放松下来,她放下剑,抚摸着剑身,似是恐惧,又似是思念。 很快,热水便送来了。 两个小二抬着木桶送进来,不一会儿又有婆子把新买的女子衣裳送来,楚楚送走她们,紧紧关上了房门。 她站在镜前,双手颤抖的解开自己的衣服,青色的衣衫滑落在地,露出一具布满伤痕的躯体来。说伤痕——其实也算不上,但是她从锁骨到手腕,甚至是脚踝,俱是暧昧的红印和青痕,活像是被人强暴了一遭。楚楚解开胸前的布条,一对又大又圆的乳儿才跳了出来,上面满是牙印和各种被爱抚后的痕迹。 她坐在浴桶中,热水覆过她的身体,楚楚用手盖住自己的私处,那里似乎还有他的味道,她大腿内侧也尽是他留下的各种证据。 似乎又回到了那天晚上。 二、裴公子 第二天一早,谢敏敲响了楚楚的房门,可是半天没有人开门,谢敏还以为楚楚糟了不测,连忙叫红珠用蛮力撞开门,却见楚楚躺在床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还在熟睡。 谢敏上前看她,她本就是贵家小姐,起的已是够晚,没想到楚楚这种“江湖女侠”比她还爱睡觉。 屋内的动静终于把楚楚吵醒,她缓缓睁开眼睛,双目中有些茫然的望着周围,竟含着些娇媚之态。 谢敏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楚楚姐姐,我以为你出事了……” 楚楚眨眨眼,终于清醒过来,褪去了那几分少女神色,坐起身朝谢敏摇头:“没事。” 她还是那样木讷,谢敏怀疑自己先前看错了,只好往外走,替她关上了房门:“楚楚姐姐快起床用饭吧,我们在下面等你哦。” 楚楚起床洗脸漱口,将墨色的长发随意盘在脑后,从昨日衣物的袖子里掏出一根发髻来,别住了乌发,随后她就下楼了。 谢家兄妹果然已经在大堂里等待,谢恒皱着眉头看着楚楚,终于发现究竟哪里不对,他权衡再三,还是开口问了一句:“楚楚姑娘,你……已经成婚了么?” 楚楚的动作停了停,很快便摇头:“没有。” 谢恒点头:“在下唐突了。” 谢敏也看出来了,没有成亲为何要盘作妇人发式?但是哥哥不再追问,谢敏也就不多事,她笑着对楚楚说:“姐姐,多吃一点,一会儿我们就上路。” “已经过了深山,前面还有不少村庄,应当每日都可以落脚,不必再露宿野外,”谢恒倒了杯酒,随口又问:“敢问楚楚姑娘孤身一人,是去参加武林大会么?” 楚楚看了他一眼:“我不会武功。” “那……姑娘是?”谢恒面色古怪的瞧着她。 她低头看着碗里的饭菜,沉声道:“我只是要离开南方。” 越远越好。 谢敏没听出她声音沉闷,一双眼睛亮亮的:“南方多好,有裴公子在呢!就是……晚上吓人了些。” 楚楚浑身僵硬了一瞬,怕露出异样,只得随便接话:“怎么了?” 谢敏惊奇的望着她:“姐姐不知道么?南方江都,听闻有妖物出没,时常在夜里杀人呢。” 她拿着筷子比划:“上一任武林盟主……也是惨死在那妖物的手下。” 楚楚点点头,又摇头:“怎么我没见过?” “妖怪嘛,”谢敏耸肩,“请了不少道士和高僧去,也没抓着人,还好有裴公子坐镇江都,那妖物才收敛些。” 眼见如何也避不开那三个字,且谢敏的眼中尽是崇拜之情,楚楚又闭上了嘴,安静吃饭。 一行人收拾收拾上路,楚楚将换下的衣服收在包里,背着剑,重新坐在了马车上,谢敏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前夜的阴影,一路上看风景都看的乐呵,谢恒几次想与楚楚交谈,但后者实在是已经被他问烦了,一言不发。 孔硕赶路赶的快,天黑之时已经到了一处偏小的村庄。 村庄看着很穷,家家户户收拾的倒干净,谢敏有些嫌弃,却还是忍住了,提着裙子跟在谢恒后面,谢恒敲开了领头住户的家门。 开门的是个圆脸细眼的妇女,望见谢恒便打量了一瞬,问道:“找人呐?” 谢恒摇头:“在下和妹妹赶路,途径此地,不知我们几人能否借住一晚?”说着,便拿出了些银两。 妇人看了看谢敏,又看了看楚楚,转眼瞧见银子,乐呵的收下了:“公子这说的啥话,快进来吧,俺给你们收拾屋子去。” 几人进了院子,里头地方倒很大,孔硕把马车牵在门口,才进屋与大家休息,此刻是春夜,妇人在院子里摆了张小桌,几人围坐在桌旁,谢敏有些沮丧:“看样子想在这里好好洗个澡是不行了。” 楚楚看了看周围,确实是太穷酸了。 不一会儿,妇人又端着茶水和一碗面食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几位姑娘公子,实在不好意思,锅里就这些,你们先垫垫肚子,等俺接了俺家男人回来再给你们好好做一顿饭。” 谢恒通情达理的说好。 妇人很快出了门,几人围着面食看了看,白面挂着青菜,打了两个蛋还有几片肉,但看着没什么食欲,便纷纷喝起了水。 凉水下肚,谢敏眨巴眼睛叹息:“楚楚姐姐,今晚大概要委屈跟我睡一起了。” 楚楚也没得选,无奈的点点头。 不过片刻,谢恒突然声音严肃起来:“这水里下药了。” 红珠和孔硕警惕的看着周围,可惜他们所有人都喝了水,很快便昏死在桌角,楚楚也有奇异的困感,她撑了撑,还是睡去了。 再醒来,似乎并没有过很久,身旁的其他几人还在熟睡,楚楚探了探鼻息,确认他们都活着,才松了一口气。只是鼻尖动了动,空气里传来让人不适的血腥味,她再三检查了几人都没有受伤,于是便小心翼翼的推开院门,往外看去。 一瞬间,她的瞳孔缩小,被面前的场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至少三十号人横尸在院子前的小路上。 他们死状凄惨,楚楚发着抖,强行镇定下来,却惊讶的发现这里面有先前遇到的黑店里那帮人,而这帮村民的手里都拿着武器,似乎原本是要来抓他们的。 对——所以之前水里下药了。 但究竟是什么人对他们下手,那碗面甚至还有余温,短短时间内,谁会有这么残忍的手法杀那么多人? 楚楚的恐惧飙到了极致,她回到院子里用冷水泼醒了孔硕,拍打了他好多次才醒,她望着孔硕,说:“走,快把他们带上马车走。” 孔硕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楚楚又大声重复:“快走!” 孔硕背着谢恒上了马车,途径门口看到那条血色弥漫的小路,差点没站稳,即便是江湖人士看到这场景也受不住,两人加快速度,把昏睡的三人抱上马车,连夜赶路。 楚楚的脑海中一团浆糊,她大概想明白,这个村庄其实是那黑店劫匪的据点,妇人认出了他们几人,想要把他们抓起来,可为什么短短时间内,他们又死了? 她没有听到惨叫,那些人面色蜡黄或发白,七窍流血,死相可怖,不像是人类所为……楚楚颤抖着,耳边似乎听到了男人的笑声,就在小林中,她悄悄地掀起马车上的窗帘,皎洁如水的月光下,她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背后摇晃着几条尾巴。 这真的不是恐怖小说 是温馨肉文来的…… 三、阿兄 楚楚“啊”了一声,放下了窗帘,往马车后头靠了靠,全身上下都紧绷着,生怕那东西追上来。 快马加鞭到外头的镇上,已经是后半夜,谢恒几人先后醒来,楚楚言简意赅的解释了来龙去脉,俱是一惊。 谢恒面色担忧:“你说那群人面色发黄消瘦,似是被人吸干内力?” 她点点头。 他看了看一脸惊恐的妹妹,又瞧了瞧楚楚,语气犹豫不决:“便是武林高手,也断不可能一己之力吸食他们的内力,何况你说你晕过去不过片刻,断没有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楚楚不说话,把怀里的剑抱的更紧。谢敏睁大了,小声说:“不会是……妖怪吧?” 仔细来说,她们还在南方呢,只是早就不在江都而已。 “恐怕是。”谢恒点了点头。 武林中一直相传江都有妖物,起先是江湖轻功第一的采花大盗在江都湖边被人发现活活卸下了腿,双目掏空,再接着便是一群仗着武功傍身不信邪的侠士前去江都,誓要会一会妖物,第二天,尸体就被挂在了城门上。 没人认得那是什么武功招式,手段残忍至极,尸体干瘦,好似被人放血而死。 如果那妖怪出了江都,定是要人心惶惶了。 几人到了镇上,这镇子比昨夜休息的地方更豪华,便是后半夜也有酒楼亮着灯,小二在大堂内打盹,见有人来,马上拍了拍脸,迎了上去。 还是和昨夜一样要了三间房,楚楚要了热水,坐在房内惴惴不安,她其实很害怕,那些尸体横在她眼前,她忘也忘不掉。 半晌,热水送来,楚楚关上了门窗,她又仔仔细细摸了一遍身上的痕迹,有些消退了些,还有很多依然惹眼,她看着自己的双乳和双腿,有些颤抖,不知自己该不该后悔。 这一夜,楚楚起先睡得很不安稳,那些可怕的场景不断闯入她的梦境,她醒来几次,又强迫自己入睡,后来,她似乎听到了窗户被打开,然后她被一股奇异柔和的力量包裹住,她不再害怕了。 “楚楚。” 这是他的声音,是楚楚熟悉的那个他,温柔如玉。 楚楚无意识的“恩”了一声,往那人的怀里靠去。 她一定又在做梦了,梦到了他。 “楚楚。”他又喊了一声,声音更轻柔。 楚楚皱起眉头,眼角滑落泪滴来,被他尽数吻去,楚楚张开嘴,无声的动了动,然后终于喊了一声:“阿兄……” “莫哭。”阿兄擦了擦她的泪水,低声哄她,“楚楚真傻,一个人走这么远。” 楚楚也觉得委屈,在梦里抽泣起来,可她的抽泣很快就被男人堵在口中。这一定是她的梦,所以温柔的阿兄才会勾住她的舌头,吸吮她口里的津液。 阿兄想她了吧,所以才这样,况且,这是她的梦。 她感觉覆在自己面上的易容被揭开,夜色下,她有着一张和男人相似的妖冶面孔。 他的呼吸声也很小,楚楚闭着眼,在梦里只能听到两个人舌头交缠发出的淫靡水声,趁他离开的片刻,楚楚小声说:“不能亲……我是阿兄的妹妹……” 男人低笑了两声:“还是这么可爱。” 随后继续含着她的香舌,有时往她嘴里渡口水,有时则是自己轻柔的汲取她口中的香唾,两张相似的面孔,一对兄妹,正搂抱在一起,唇舌相交,过了很久,男人才松开唇。 有个很热很硬的东西抵着她。 楚楚觉得自己被他搂的更紧了,这是一个让她很安心的怀抱,她渐渐入睡,又感觉似乎有人褪去了她的衣服,在她脸上轻轻抚摸,随后就再也没有动作,她睡得很安稳。 第二日,谢敏知道楚楚爱睡觉,因此也不叫她,楚楚睡得很饱,日上三竿时,悠然转醒。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片玉白色精瘦的胸膛,楚楚抬起脸往上看,是哥哥恬静俊秀的面容,他也睁着眼看她,和她相似的一双眼含着笑意。 阿兄……”楚楚又往他怀里贴了几分,双眸之中尽是乖顺和依赖,就像从前在家的样子,可她很快反应过来——阿兄找到她了。 她惊慌失措的松开手,盯着面前的男人,对方很不满,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楚楚,见到我,这么害怕么?” 他伸出长臂将楚楚揽入怀中,略微有些不悦:“瞧瞧,这才离开我多久,身上这些伤是别的男人弄的么?” 不是的…… 楚楚呆滞的看着他,犹豫再三,还是点了点头。 阿兄生气了。 他就算生气也是优雅从容的样子,唇角永远微微上翘,看着温柔耐心,但楚楚能感觉到阿兄生气,因为他把她抱的很紧。 她甚至没有穿衣服,楚楚后知后觉的发现,虽然从前阿兄也看过她的身子,可是……她总觉得不一样了。 “楚楚被别的男人碰了?”他撑在楚楚身上,端详着她的身子。 楚楚说不出话来,死死的咬着嘴唇。 阿兄眯起了那双与她相似的妖冶长眸,轻轻吐出几句话:“无妨,阿兄给你上药便是。” 他说着,便从床边的衣物里拿出一个白色小瓶,他掀开被子,楚楚下意识遮挡,平日里被阿兄悉心娇宠的躯体此刻布满了牙印和指痕,两团酥乳和白嫩的大腿上更为明显。 “不能看的……兄妹不可以这样。”楚楚急忙的想拉回被子,阿兄长眸一瞥,耐着性子道:“你小时候还叫我给你揉胸,不过是上药,楚楚听话。” 楚楚不知该不该听话,从小到大她一直很乖,他这样说,手上的动作便也犹豫下来。 阿兄打开瓶子,修长如玉的手指蘸了些药膏,一下子涂在楚楚布满牙印的胸上,楚楚“啊”了一声,挺起了胸,嗓音隐隐有几分娇媚。 不要误会哈,本文是1v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