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风扬万里》 分卷阅读1 何风扬万里 作者：涵三有 1、创业公司 “叮咚”，电梯停在21楼，万言穿着职业套装，踩着高跟鞋，挂着一脸的职业微笑走出21楼的电梯，可是前脚刚走出电梯，就被眼前的场景吓得扶墙，笑容也瞬间冻结在了脸上。 HG公司门口的楼道两侧站满了各式各样的人，男的女的，美的丑的，高的矮的，黑眼睛的蓝眼睛的，中国的外国的，基本上以两人为单位，双双对对贴着墙壁面对面站着，严肃地，微笑地，各自谈着话。如果不是这明亮亮的灯光和写字楼，万言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红灯区。两旁站着的各式人像极了街边的莺莺燕燕，女的恨不得立刻挥着手绢高喊“客官”，而男的则似乎分分钟要亮出满身肌肉一副任君挑选的模样。 万言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猎头也是自己的好基友连凯的电话：“大哥，你不是蒙我吧，这里和菜市场一样，你和我说是国际大公司！我亲眼所见，还能是假的？你不信？行，你等着！”万言打开视频模式，将这恢宏的场面传给了连凯。 万言听到电话那头连凯“啧啧”的咋舌声，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震住了。 连凯清了清嗓：“大姐，这个其实，我觉得，也挺洋气的。你看你前边左手边那金头发的男老外，身材倍棒，不错啊！你再看你右手边的黑头发肌肉男，脱衣有肉穿衣显瘦。而且我听说面试你的哥们是个ABC，阳光，运动，真诚，高富帅！还有——” 万言气道：“我是来相亲的吗？我是来找工作的！你到底是猎头还是百合网的？” 连凯反唇相讥：“我的万大小姐，既来之则安之，你就赶鸭子上架，姑且试一试，宁 可做过，不可错过。见了不行，我们再撤。鸟往明处飞，人往高处去——” 万言被连凯一连串的谚语说的更加心塞，没好气地打断：“马看牙板，人看言行，我头回上当，下回心亮，咱们两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话音刚落，万言就恨恨地掐断了电话。 想拔腿就走，可是想到自己明天要交的三个月房租和卡上的空空如也，万言的骨气就立刻丢到爪洼国了。 万言啊万言，你不是要为五斗米折腰吧？傻瓜，你当陶渊明为什么可以这么凛然正气， 那是因为他家有十斗米！工作不分贵贱，管他什么公司，给的起价就是好公司！乱怎么了？如果老板给我一月开10万，让我去厕所办公都没问题！ 万言站在电梯旁，没用一秒钟就完成了骨气与金钱之间的天人交战，立刻精神抖擞地走向HG。万言一路上踩着两旁人的脚面，一路上说着“sorry”，好不容易挤过两边的人潮，来到HG公司的前台，却发现前台空无一人。 这时，一个打扮时髦的姑娘正一步三摇地从里面走出来，万言连忙上前一把拉住她。 万言：“请问你知道秦风，Philip在哪吗？” 姑娘： “Philip？Who are you（你是谁？）”姑娘闪着亮闪闪的黑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万言。 万言也瞬间愣住了，使劲从上到下打量了姑娘一番，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没错啊，怎么听不懂我说的话？难道是棒子？ 万言清了清嗓子：“那个我找秦风思密达。” 正当万言使劲回想一年前学过的韩语的时候，姑娘突然尖叫一声，冲着前面一个摄像大哥冲了 过去。 姑娘：“Hey, you! It_is_forbidden_to_shoot. Turn_off_the_camera, turn_off_now! Now!（你！这里禁止摄像！把摄录机关了，现在。）” 姑娘愤怒地对着摄像大哥大呼小叫。而扳着脸的摄像大哥充耳不闻，自顾认认真真地拍着这“红灯区” 街景。 万言恍然大悟，感情是个ABC啊！ 摄像大哥正拍的起劲，一挥手就把姑娘拨拉到了一边。姑娘没站稳，一个踉跄，还好万言眼疾 手快，扶住了她。姑娘似乎是被摄像大哥的粗鲁吓怔了，站直了身，也没感谢万言，只是恨恨地瞪着野蛮人。 万言看着姑娘白皙的脸涨得通红，亮闪闪的黑眼睛起了雾,立刻起了怜惜之情。美人垂泪，简 直就是罪过！ 万言豪气干云地走上前，挥手遮住镜头，对着摄像说道：“你哪家的？预约了吗？这么对着我 们公司大门拍，我告你侵权！你要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你谁啊！我站在公共地方拍摄公共区域，怎么了？侵什么权！写字楼你家开的！”摄像竖着 食指，顶了顶自己头上的帽子，横上了。 “没错，这里是公共地方，可是你拍的是我们公司内部，你这长焦都恨不得伸到我们公司内部厕所了，这还不叫侵犯隐私！你联系我们公司的公关了吗？谁批准你拍了！”说着，万言回头 分卷阅读2 ，冲还怔在一旁的黑眼睛姑娘喊道：“call_security!(叫保安！)” 黑眼睛姑娘眼珠子骨碌碌转起来，瞬间满血复活了，冲到公司前台，拿起电话就大叫：“security！security！17th_floor！We_need_help!（保安，保安，快来17楼）。” 听着她的声嘶力竭，万言立刻满头黑线，这我大中华的保安得多人杰地灵才能熟悉各国鸟语。 “Could_you_ask_a_Chinese_guy_to_talk_with_the_security（你能喊个会说中文的来吗？）”万言回头恨铁不成钢地冲着黑眼睛美女大喊！ “保安，17楼，有人捣乱，快点，快点，快来呀！”万言话音刚落，黑眼睛美女就操着一口软绵绵的台湾普通话冲着电话“撒娇”上了，万言差点替她脱口而出“雅蠛蝶”。她居然会说普通话，那刚才给我装什么纯！万言气得咬牙，觉得美色误人！又被美女骗了！ 一听保安要上来了，摄像大哥也有点慌了，但还是色厉内荏的嘴脸：“你给我起开！我给你说，我现在没拍，你再碰我镜头，弄坏了，你可得赔。” “没开？你这灯不亮着吗？”万言似笑非笑地看着摄像，“你这镜头现在可一直冲着我拍呢，我可没答应啊，你要敢播出，我就告你。”说完，万言话锋一转，开始软硬兼施。 “大哥，我知道，其实你也是找口饭吃，我知道HG现在红，各家都在抢新闻，可是你这么做也让我这个PR很难做啊！你要开饭我也要开饭不是吗？这样，你和我约个时间，我让老板给你做个专访，给你个独家，你看怎么样？我也是做媒体出身的，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别让我难做！如果大哥你非要这么拧着，那我们也就只能公事公办。喏，保安上来了。” 万言朝电梯口努了努嘴，摄像一回头果然看到四个保安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好汉不吃眼前亏啊，摄像立刻和颜悦色：“妹子，你是明白人。我们不打不相识啊，一场误会，一场误会。”摄像说着立刻关了机器，还当着面把带子里面的内容删除了。 人敬一尺，就还一丈。万言也就笑着替他圆场，对着保安说：“没事啦没事啦，一场误会。” “谁说的，刚才他都推我了啦。”黑眼睛美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万言的旁边，伸着手娇滴滴地说道：“你看，这里都青了。” 美女轻轻摸着自己的手臂,自己对自己流露出了满满的爱怜之色,仿佛中华大地只剩下了她这一把玉藕似的小臂，而旁人的都是蹄髈！万言使劲挤出一抹怜香惜玉的笑容，听着美女的娇滴滴，突然有点想吐的感觉，不禁责怪连凯每天给自己做的早饭太丰盛。 “再说，她又不是我们HG的人，怎么能她说没事就没事呢！”美女轻抚着自己的胳膊，一脸无辜地看着万言，冷不丁来了句釜底抽薪。 “你不是HG的人！那你在这当什么老鼻子呢！啊！还人模狗样的！我说你凑什么热闹！给我起开！”摄像大哥一听来劲了，直接一把把万言给骨碌开了。 万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却被身后的男人稳稳拖住了。万言惊吓之下，回身看到一个矮个男人，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谢——谢谢！”万言惊惧之下，说话都不利索了。 “Martin！”美女看到这个矮个男人，像是看到了救星，抬着胳膊，嘟着嘴巴，一步三扭地腻了过来。 “Martin，还好你来了！他们，她们都乱来啦！”美女跺着脚，撒着娇。 这个叫Martin的男人呵呵笑着，也不答话，倒是既好奇又欣赏地看了万言一眼。 Martin走上前，递上了名片，一句话就安慰了兀自暴躁着的摄像。 “你好，我是李名扬Martin，HG的副总裁。刚才我们同事多有得罪，都是小女孩，不懂事，大哥您海量，包涵啊！” “李名扬？”摄像拿着名片，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李名扬。看到李名扬T恤胸前大大的LV的logo，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 “兄弟，实在人！就冲你这句话，这件事，我们了了！” “谢谢，谢谢！以后你有什么事啊，就找我，我的联系方式名片上有，要是联系采访呢，你就找——”李名扬说着，突然回身，看着万言。 万言乖觉，立刻接口道：“万言。” “对，找万言，我们的PR。”美女看到李名扬如此说，似乎惊了一下，不觉回头瞪了万言一眼。 “还真是PR呢！那怎么——”摄像拿着名片，一脸疑惑地看着美女和李名扬。 “今天万言刚入职，好多同事没见过。公司大了，就这样！让兄弟见笑了！”李名扬一脸轻松地打着哈哈，顺手塞了个红包给摄像。 “明白明白，您贵人事忙，今天我们不打不相识，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有什么事，找我！”摄像很是高兴地收拾起家伙事，笑盈盈地走了。 分卷阅读3 美女站在一旁，咬着嘴唇，看着李名扬，一脸娇嗔。 “怎么了，我的Angel！”李名扬笑着上前，打趣道，“我前两天去了趟欧洲，给你们都带了礼物，一时忙，忘了发，你去问Jessica要。” “真的啊？”一席话说的Angel喜笑颜开。 “对了，你给我安排个会议室，我要面试。” “那就我们市场部的会议室吧，今天Phili不在，随便用。”Angel瞬间多云转晴。 “Phili去哪了？”李名扬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不晓得哦，可能约会去了吧！”Angel调皮一笑，轻轻推托。 李名扬若有似无看了Angel一眼，却对万言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万言吃了一惊，还没从二人的”郎情妾意“中缓过神来。 “你不是来面试的吗？” “恩，对啊。可是我——” “那就进来吧。我时间宝贵，别墨迹！”李名扬皱了一下眉，十分不礼貌地打断了万言的话。Angel听到二人对话，不由转身多看了两眼万言，眉眼含笑地冲万言点了点头，似是肯定，又似是调侃。 “搞什么鬼？”万言嘟哝一句，却还是跟着趾高气扬的李名扬走进了HG的市场部办公室。万言坐在透明的会议室里，分明感到外面有无数双眼睛透过透明玻璃“嗖嗖嗖”地射到她的身上，一时之间如坐针毡。李名扬气定神闲地坐在主位上，似乎觉察到了万言的尴尬，却嘲讽一笑，”刚才不是挺牛逼哄哄的嘛，怎么现在蔫了？” “啊？”万言正想辩驳，却被李名扬硬生生打断。 “带简历了吗？” “带了。”李名扬示意万言拿过来。 李名扬浏览着万言的简历，不由得频频点头，“不错，不错。你还创过业啊，怎么样？” “不怎么样，关门了。”万言淡淡一句，似乎不愿多谈。李名扬非常敏感地抬起头，看了万言一眼。在刹那间，万言觉得李名扬似乎能看穿自己平静的护甲，一眼看进了心里。李名扬没有说话，努了努嘴，低下头继续看简历。 “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明天。” “恩，好，不错！”李名扬抬起头，环视了一周，皱着眉头说道：”市场部会议室里连个咖啡都没有，你出去，给我泡杯咖啡！” 李名扬颐指气使思维却又如此跳脱，万言一下子懵了，等反应过来，气就不可遏制地冲到了脑门，看着万言瞬间变色，李名扬却是好整以暇，似乎就等着万言发飙。 没想，万言静了静，却开口问道：“要什么口味的？” “唔，速溶就行。”没料到万言如此平静一问，李名扬倒是有点措手不及。看着万言走出会议室，径直走向Angel，稍后两分钟，就捧着咖啡走了进来，李名扬的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 李名扬装模作样喝了一口，正要端着架子开始面试，却被万言首先打断了。 “Martin，这杯咖啡是谢谢你刚才出手解围。喝完咖啡，我们两清，HG，国际大公司，我万言高攀不起。”万言礼貌说完，拎起包就准备离开。 李名扬呵呵一笑，既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出言阻止，却是淡淡评论：“学历不错，北大历史系研究生，临场反应也不错，就是有点沉不住气。不过谁和你说是面试了？我是管销售的，面试轮不着我。”李名扬两手一摊，一副“你冤枉了我”的表情。 万言一听，脑回路是真的被塞住了。 你没有权利面试我，那你把我叫到会议室来干什么？把我当服务员呢！呼来喝去半天，还装模作样地点评，到最后你和我说你不是面试官！ 瞬间万言终于明白了京剧舞台上大花面在暴跳如雷时为何要“哇哇哇哇”地乱叫，“气死老夫”这一评语原来是写实。气恼之下，突然文学素养大爆发，各种骂人的名句争相涌入脑海，在小脑中，万言已经把李名扬骂的体无完肤。 “你说什么？”李名扬看着万言涨红的脸，似乎觉得她嘴唇蠕动，说着什么。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仪，胡不遄死？”万言恨恨一句，夺门而出。 “擦，演戏呢！这么深奥！”李名扬看着万言“绝尘而去”，对她如此耐不住性子觉得有点失望，可是转念一想，想到以后再也无相见之日，心中居然有点失落。李名扬被这种矛盾的心情一时搞得不知所措，居然后悔起刚才对万言的鲁莽，低头看着万言的简历，怔怔发呆。只不过没过一分钟，李名扬就醒了过来，不禁笑自己老来泛淫心，抬头却见自己的助理Jessica正站在会议室门边，笑意吟吟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李名扬斜了一眼Jessica，没好气地说道。 Jessica跟着李名扬走出了会议室，一直到销售部，Jessica才巧言笑道：“我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我们班有一霸，那个男孩天天变着法欺负我，有一天我气急了，拎 分卷阅读4 起他的书包扔到了厕所里，抱着被打一顿的决心冲他宣战，而且发誓今生今世再也不理他，因为我冲他喊“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然后呢？” Jessica挑了挑眉，调皮一笑。 “我本来想着他一定要把我打一顿，没想到，他听到我的话，却哭了。”李名扬的神色明显疑惑起来，却没有接口再问，只是询问地看着Jessica。“后来他就再没有欺负过我，我也再没和他说过话，很快我就小学毕业，去了其他城市，从此后我们再没见过。很多年后，我听到别人转述，说他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找我，我才突然明白，原来小的时候，他那么针对我，只是因为他喜欢我。”Jessica陷入到往事中，慢慢地伤感起来。说完竟是蓦然良久。 “现在的社会风气真是，小学，就情啊，爱的，成何体统！”李名扬假装正经地皱着眉，老气横秋地评论着。 Jessica看到李名扬的反应，乐不可支。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明明知道我说的意思。” “什么意思？不要见风就是雨，也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李名扬见心事被揭穿，居然如孩童般，起了威胁之意。 Jessica却完全不以为意。 “就是因为跟着你十几年，我才知道你是个老顽童，还是个碰到喜欢的女人，就变成小学生的老顽童！这个万言看着不错，别把人吓跑了。”Jessica虽然盈盈笑着，可是语气中却溢满了对李名扬的宠溺。二人年龄相差将近15岁，Jessica却没来由地总是宠着这个看似霸气四溢的李名扬。 李名扬“哼”了一声，一副不与女子计较的神情，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引得Jessica在门外大笑不止。 2、回心转意 秦风拉开窗帘，阳光“倏”的一下点亮了整个房间，秦风被这明媚打的措手不及，下意识地抬手挡了挡太阳。 “Oh, lovely sunshine!” Marc穿戴整齐从卧室走出来，看到这满室的阳光，不自禁地赞扬了一声。 秦风浅笑着在窗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Marc一边扣袖口，一边也坐了下来。 Marc：“Ok，Phili, My air is at 13:30, I have to leave soon! I have a meeting with HG investors in New York. Remember what I told you just now. You are inside, you know （好了，我马上就要走了。记住我刚刚和你说的话，你已经是这个局里的人。）”Marc看秦风好整以暇，微笑着不为所动，想了想，突然用中文说道：“你们中国人说的，利字摆中间，情义放两边。在华尔街，明年6月份，我们就要开始IPO路演。明年年底，HG一定要上市，但是上市之前，要踢掉HG中国的投资方亚升，我们要全权控股。对于亚升，HG以外的事，我会负责，HG中国的事，你要帮我！还有一年，Phili，we are all on you!（我们全靠你了）。” Marc在中国投资十几年，说了一口流利的中文。他和秦风不但是哈佛的校友，也是如今的上下级。Marc郑重地交托着，秦风却似乎有点神游天外。 Marc：“You didn’t listen to me!”（你根本没有听我说话！） Marc: “What do you want”（你心里在想什么？） Marc: “Just say it!”（说出来！） 不论Marc如何询问，秦风只是笑着不开口。 Marc: “Ok, 10%! If HG goes on market, you own 10%!”（Ok，10%，如果HG上市，你拥有10%的股份。） 秦风好整以暇，帅帅地笑了笑。 Marc咬了咬牙，说道: “15%! It is the last call!”(15%，这是我的底线！) 秦风：“Deal！”（成交！） 秦风笑着伸出手，Marc摇了摇头，似乎对秦风的“老谋深算“不以为然，也似乎为自己太快的妥协而懊恼，不论如何，Marc还是伸出了他毛茸茸的手，和秦风达成了一致。 送走Marc，万豪酒店的前台替秦风叫的出租车也已经在一旁等候，秦风上了车，看到Angel发过来的短信“你在哪？”秦风想了想，没有回，却对司机说道：“威盛大厦。” 没走几步，遇到红绿灯，车停了下来。可是过了五分钟，交通灯红了又绿，绿了又红，却不见车挪动半步。秦风看了看时间，有点着急。 “师傅，前面怎么了？” “嗨，堵车呗！” 分卷阅读5 “现在不是上下班时间啊？” “哟，你可不知道，这条道有名的堵，怎么说来着，“这条路你早上睁开眼它堵着，晚上闭上眼它还堵着”，一天24小时就没有它不堵的时候。” “你外地来的吧？”看秦风不答腔了，司机又追问了一句。 “恩。”秦风应了一声，显然是一幅不愿意交谈的样子，司机也知道好歹，立刻闭嘴不问了。好在前面的车终于有了启动的意思，司机也就专心致志开车了。 秦风看着两旁的高楼大厦，几乎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18年前他随着父母离开中国的时候，这里还是遍地荒烟，不要说高楼，连人都没有几个，怎么短短十几年间，就天翻地覆了。鳞次栉比，车水马龙，即便是纽约，也望其项背。只有堵车这一项，两个城市倒是不相伯仲。只是，如果当年不离开中国——，秦风的思绪被司机一声“到了”给拉了回来。 秦风上楼就看到Angel站在门边，笑呵呵地望着他。 “怎么做了门神了？“秦风打趣道。 “我这个叫望眼欲穿，你都不知道，今天乱成了什么样。”Angel添油加醋地把今天的事情描述了一番，末了，伸出手臂，说道：“你看。” 秦风笑了笑，没有评论也没有接Angel的话茬，却话锋一转，突然问道：“Martin下午面试了万言？” “对啊，就在会议室里。不过后来看着那个万言气呼呼地走了，可能是Martin说了什么吧。”Angel朝会议室努了努嘴。 “Martin不是那样的人啊？”秦风奇道。 “对啊，Martin一天精的和成仙了似得，从来没见过他正经开罪过人，不过我看万言走的时候气鼓鼓的样子，不是装的。” “有意思。”秦风笑着，对这个万言突然起了好奇心。 秦风顺脚走进了会议室，发现还静静躺在桌面上的简历。秦风拿起简历，看了看，正要询问，却被Angel抢先一步。 Angel：“我刚才已经去问过Jessica了，Martin说市场部的事情还是要让你来做主，不过Martin觉得这个万言不错。” 看到秦风赞赏的眼神，Angel不无自豪地扬了扬头，抢在秦风感谢之前，调皮道：“You are welcome。”（不用谢我） “Guess what I will do now（那你猜我现在想干什么？）”秦风看着Angel兴致勃勃，一时也起了小孩心性。 “Make a call”（打电话？） “Yes, whom”（对，打给谁呢？） “Yvonne”（万言？） “It is exactly what I am gonna do! You are amazing!”（对，你太棒了。）秦风吃惊于Angel如此了解自己，不由得一阵惊叹，”Thanks Angel!”（谢谢Angel）。 秦风笑着，拍了拍Angel的手臂，优雅地走出了会议室。 看着秦风的背影，Angel似乎有些伤感，轻轻地嘟囔了一句：“ I know you more than you think.”(我对你的了解比你认为的还要多)。 秦风接连拨了好几次，万言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无奈之下，秦风只能给万言发了一个长长的短信，期望万言明日能够赴约。 这厢，万言被李名扬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路上不停拨连凯手机，却一直无人接听，生生地把手机拨没了电。万言坐在地铁上，一路咬牙切齿，吓得路人以为遇到了神经病。万言回家一开门，就看到连凯穿着睡衣，包着头，坐在沙发上认真地修着指甲，电视上正播放着他百看不厌的《甄嬛传》。 看到连凯，万言气不打一处来。 一看到万言怒气冲冲的样子，连凯就知道万言下一步要扔包卷袖子开扁。 连凯一边修着指甲，一边好整以暇地数着数““一。” 连凯话音刚落，万言就将手包扔到地上：“二。” 万言卷起了袖子。 连凯数完二，突然以闪电般的速度起身进了自己的卧室，关上了房门。 万言怒拍连凯的房门。 “不要以为你进了房我就拿你没辙！连凯，我告诉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看连凯躲在房内不出声，万言使出了杀手锏，嚷道：“连凯你再不出来，我把你电脑里的《甄嬛传》全给你删了！” 连凯一听急了，隔着房门大呼小叫：“万大小姐，自从我们相识相知到现在的相依为命，你说你生活上的大大小小事情哪件不是我操持的！我洗衣煮饭，拖地抹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交不起房租我就无限期让你拖欠，你见过这么善良这么英俊这么美好的房东吗？今天，你就为了我一个小小的失误就要赶尽杀绝吗？” 万言不理连凯的求情，开始 分卷阅读6 数数：“一！二！” 万言的三字还没数出口，连凯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房门。 连凯一脸谄媚：“啊哟，美人！干嘛这么狠心！” 万言抱着双臂，学着连凯的口气：“哟，美人，舍得出来了？你把我扔进狼窝，自己享提成，你良心上过得去吗？” 连凯娇笑着，走过来，搀起万言的胳膊，走向客厅。 连凯安抚万言坐在了沙发上，并为万言倒了一杯橙汁，谄媚道：“美人，先喝口橙汁，润润。” 万言没好气地接过橙汁，“啪“地放在了茶几上，一副我倒要看看你出什么幺蛾子的架势。 连凯毫不气馁，脸上挂着真诚的微笑，甜甜地问道：“亲爱的，还记得2005年我过第一个生日你送我的礼物吗？” 万言不期连凯问了这个一个奇葩问题，一下子有点语塞：“礼物？什么礼物？” 连凯把橙汁捧给万言，一脸深情地看着万言，突然从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一条男式丁字裤，一下子甩在了万言的脸上。连凯：“这就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生日礼物。” 万言一口橙汁全喷在了连凯的脸上。连凯闭上眼，忍了又忍，顾不上擦脸上的橙汁，仍然温柔 地对万言强颜欢笑。 连凯：“当你第一次送我礼物的时候，你就说过这辈子你都是我最好的闺蜜！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无论我是否嫁人，是否远走他乡，你都将永远珍惜我，永远爱护我。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连凯扯着内裤，眼泪汪汪地看着万言，声情并茂。万言看透了连凯的招数，完全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来了一句：“少来这一套。” 连凯看软的不行，开始摆事实讲道理：“美人，消消火！事先我真不知道HG的情况，但是我可以给你透个底，HG给PR开出的工资是15K到20K，一年15薪。亲爱的，有饭不嫌淡，有车不嫌慢啊！” 万言：“什么饭啊，车啊，我根本没见到本尊。” 连凯大惊，“什么什么？”高八度的嗓音刺得万言耳鸣。 “我说我根本连人都没见到，面什么试啊！你们作为中国最有名的猎头公司，服务也太差劲了吧！” “不可能啊，下午我已经接到了HG的电话，说他们准备聘用你啊。”连凯被万言说的一头雾水。 “我？你是说我？他们聘用了我，我怎么不知道？”万言被连凯说的莫名其妙。 “他们没给你打电话？” “你还说，为了骂你，我电话都打没电了！”万言一边说，一边插上了电源，同时开了机。一开机果然看到好多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于同一个陌生号码。这个陌生号码还发了一条短信：“Hi, Yvonne, first, my_apology_to_you. I_was_supposed_to_meet_you_today. Second, I_hope_you_can_make_time_to_meet_with_me_in_my_office_tomorrow_morning. It_is_not_an_interview.I_was_told_what_happened_today_and_I_really_appreciated_what_you_did.By_the_way,I_have_already_recruited_you_as_a_PR_and_sent_an_email_to_both_you_and_Talent_Company.I_hope_you_will_accept_the_offer.I_am_looking_forward_to_meeting_you_TMRW. Thank_you_very_much! Phili.” （万言，你好，首先我要向你道歉。今天我本来该和你见面的。第二，我希望你明天能抽空和我见一面。这不是一个面试，我只是想当面和你说声谢谢。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人告诉我了，我真的非常感谢你的帮助。另外，我已经决定正式聘用你做我们公司的PR，我已经给你和Talent猎头公司都发出了邮件。我希望你能接受这个offer。期待明天和你的见面。非常感谢。秦风。） 连凯凑过头，看着短信，啧啧叹道：“老板向一个未见过面的员工道歉，还没面试就发offer，啧啧，万言，你也是亘古第一人啊！” 万言收起手机，没好气地瞪了连凯一眼，看着他的包包头，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对了，现在是上班时间啊，你怎么回来了？” 连凯一边修着手指甲，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请假了啊。” “理由？” “我家小狗病了。” “小狗？” 连凯横了万言一眼，风情万种地撩了一下头发，理所当然地说道：“你啊！” 说完，就 分卷阅读7 扶着他仍然包着头发的大浴巾跑进了卧室，同时不忘把他的电脑抱着一起跑。万言这才反应过来后，气的大吼，“连凯！我诅咒你这辈子找不到男朋友！孤独终老，无人送终！” 连凯开了一条门缝，露出一颗脑袋，“你真狠！这是逼着我要和你喜结连理啊！你喜欢我，直说！不要这么咒我！本宫会当真的。” “连凯，去死！” “不要，我舍不得你！”连凯冲万言抛了个媚眼，就忙不迭地关上了门，他也害怕万言发起疯来砸烂他的门。 万言操起抱枕正要发飙，又听得“叮咚”的短信提示音。万言恨恨地说了句“先放你一马”，气鼓鼓地扔了抱枕，将自己扔进了沙发里，拿起手机看短信。 屏幕上简简单单，只写着：“妈妈：最近好吗？” 万言拿着手机，半天没有动静。 万言（打字）：妈，我最近正在找工作—— 万言想了想，删掉，重新打。 万言（打字）：妈妈，我今天面试了一个工作，薪水不错。我最近很好，你怎么样？ 万言顿了顿，看了自己打的字，再一次删掉。 万言（打字）：妈妈，你和爸爸最近身体好吗？我很好，我—— 万言打着打着，突然停住了，愣愣地看了半秒，却还是一字一字地删掉了。 万言想了想，郑重地写道：妈，我明天去新公司上班，工资不错，一个月20k，一年15薪。 “叮咚”，听到短信发送成功，万言站了起来，走到连凯房门前，一边敲门一边喊道：“连凯，我明天要去面试，你赶紧出来帮我配衣服！连凯，你要是现在出来，我恕你无罪！要是不出来，哼哼！” “吱呀”一声，连凯开了门，却还是异常谨慎地看着万言，“怎么突然之间转了性了？不是打死不去HG吗？” “我去，不好吗？”万言突然没了刚才的豪气，苦笑着说到。连凯听得此语，默默看了万言一会儿，不禁气恼道：“你这个丧气样子做给谁看！不就是欠债还钱嘛！你万言什么时候这么没信心没姿态没豪气了？天下工作那么多，我再给你找一个！我连凯是谁啊，金牌猎头！” “头你个鬼！”万言说着没好气地打了连凯一下，“好工作那么好找吗？而且你也知道我们家等钱用。我晓得你给我找这份工作也是费了好大力——我有什么好挑的，一月20K，一年15薪，很多人做梦都要笑醒了，我万言，凭什么挑三拣四！” “万言——”连凯看着万言，自然明白万言所指的家事之意，突然泪湿眼眶。 “你——哭了？” “神经病，你才哭了呢！”连凯没好气地打掉了万言想要去拭泪的手，“赶紧进去挑衣服，我的时间很宝贵的好吗？” “这样说话才正常嘛！刚才以为你短路了呢！”听着连凯刻薄，万言才觉得一切都回到了正常的轨道。想到刚才那一段情深深雨蒙蒙，万言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挑不挑衣服了？”连凯站在一旁，冲万言翻白眼。 “请！”看着万言恭敬的样子，连凯才不情不愿的，翘着兰花指，走着莲花步，走进了万言的卧室，开始挑选明天要穿的衣服。 3、三堂会审 会议室东晒，万言坐在会议桌前，阳光刚好打在她的眼睛上，让她睁不开眼。万言正犹豫着要不要起身把窗帘放下。门开了，一个年轻的男人迎着阳光走了进来，万言不由得眯了一下眼睛。 走近了，万言才看清是一个面目俊秀的男人，穿着淡色的衬衣，笑意吟吟。 万言站起身。 秦风礼貌地和万言握了握手。 “Thanks for your coming! （感谢你能来。）我是秦风，你可以叫我Phili。坐。” 秦风在万言对面坐下，也示意万言坐下。 秦风发现阳光直射进了落地玻璃窗。秦风站起身，拉下了一半的窗帘。回身问道：“这样可以吗？” 万言受宠若惊，觉得秦风不光长得帅，也很温柔啊。如果住进这温柔乡，其实也算物有所值。万言从小好色，男色女色都好，所以又犯了痴。 “可以了，谢谢。” 秦风走回座位，背着光坐下，太阳在他的身上打出了一圈光晕，柔和却又亮眼，万言看着他，一时迷了眼。 “我听Martin说了昨天的事！Well done！（做得好！）” 万言听到Martin的名字愣了一下，秦风异常敏感，瞬间捕捉到了万言脸上不屑的表情。 “Martin是我们公司的副总，主管销售和大客户。Martin是一个神人，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就是有点匪气。看他的外表，你一定看不出来他是哥伦比亚的博士吧！” “哥伦比亚的博士？”万言惊了，心里却不禁嘀咕，博士？专门研究黑道的吗？ “对啊，Martin是哥大的心理学 分卷阅读8 博士。不管是做销售，还是做生意，都很有一套。” 万言觉得自己三观尽碎，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名校博士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HG真是——与众不同啊！”万言只能这么接了一句。 “怎么说？” “不但名校生云集，面试都是在走廊上完成的。”万言不禁想到了走廊两边的莺莺燕燕。 秦风不由得被万言给逗笑了，说道：“因为我们办公室还没有装修完，所以有些招聘就只能在外面完成了。” 这个万言倒是有所耳闻，HG作为这一年崛起最快的移动互联公司，短短8个月时间不但征服了美国，且横扫了欧洲，近日刚刚宣布进军中国，一切都是百废待兴的样子。可是怎么也是一个国际大公司，难道就没有部署没有计划吗？怎么也得先找到办公楼啊。 秦风看万言不接话，不以为意，继续笑着说道：HG能这么快拿下美国和欧洲的市场其实就是在拼速度，因为我们的市场模型并不是多么高科技，很多公司都可以模仿，所以我们一定要很快地拿下市场，当然也受到了投资人很多的压力。所以进中国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是同时行动的，是乱了一点。” 秦风似乎对万言心里的疑问心知肚明，或者是这个问题已经被问得太多次而他早已经驾轻就熟，所以缓缓解释道。 万言笑着，点了点头，一副非常理解的样子。 秦风：“你可能不相信，我上个星期一上午接到猎头的电话接受了这个工作，第二天就买了机票从美国到了北京，对我来说，一切都很新，一切都很有energy，□□不是说我们都是□□点钟的太阳吗？所以我想年轻人应该喜欢这份工作。” 万言听着秦风怪怪的腔调，怪怪的普通话，哭笑不得。 秦风问道：“怎么了？我说错了？” 万言笑道：“没错没错，就是听着有点怪！而且你说话这语气老气横秋的，关□□什么事？” 秦风耸耸肩，笑着说道：“我在家听爸爸妈妈说□□，我想说□□是不是大家会觉得亲切一点。” 万言脑门上不禁三滴汗，心想说道□□谁会觉得亲切啊？万言问道：“你是ABC吧。” “也不算是，我小学的时候随父母去了美国，所以中文说的还可以。你觉得怎么样？” 听着秦风的毫不谦虚，万言也只能笑着打哈哈：“不错不错。” “好了，说完了我，说说你吧。万小姐，你今天来，我就当你接受了我们的offer，你以后就在我的部门。我们给PR的薪资是20K，一年15薪。” 秦风背着光坐着，太阳在他的身上打出了一圈光晕，柔和却又亮眼，万言看着他，一时迷了眼。万言觉得秦风的声音还真好听，尤其是他说10K的时候，所以万言点了头，“好”字迫不急待地冲出口。 听到万言应允，秦风看起来也很兴奋。 秦风拍着手笑道：“太好了，欢迎你加入。走，我请你喝咖啡！” 万言正想回答，突然听到会议室门口“咚”地一声，有人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会议室的玻璃门上。只见李名扬掐着一个高个男人的脖子，一路直逼着撞到了会议室的玻璃门上。 李名扬掐着高个男人的脖子，凶神恶煞地呼喝着：“你刚刚胡说什么呢！” 万言惊恐地看着会议室门口，有点不知所措。 秦风看了门外一眼，笑了起来。 秦风温柔地说道：“Martin在开玩笑。” 开玩笑？要不要开的这么过火啊？怎么看怎么像是古惑仔。万言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袋，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秦风。 李名扬：“你说，你刚刚胡说什么了？Jessica是我秘书，怎么成我女朋友啦？你知道刚刚和Jessica在一起的是谁吗？她男朋友！你这么胡说八道的人家还以为我挖墙脚呢！以后不知道的事情少他妈胡说，知道了吗？” 门外李名扬冲着高个子男人一顿咆哮，看到高个子男人捣头如蒜，李名扬自己倒绷不住了，突然笑出了声，“行了，和你闹着玩呢，干活去吧。” 李名扬放手，高个男人一溜烟跑了。 李名扬看到玻璃门内的秦风和万言，扬了扬手算是和秦风打了个招呼，根本没正眼瞧万言一下，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这什么公司啊！看着这离去的一高一矮，万言欲哭无泪，回身想和秦风Philip说感谢美意，奈何负担太重恐自己背负不起，可是见到他在太阳下拉长的影子和期盼的笑容，万言又犹豫了。 20K！万言给自己打气。 万言（心道）：这么美的下午，遇到穿衬衫这么好看的男人，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还有20K！言啊，你值得拥有！ 万言的心里话恶心到了自己，一边吐着，一边随着秦风离开这熙熙攘攘。还没走到电梯，一个穿着紧身黑色连衣裙的女子就快步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叫着秦风的名字。 “Ph 分卷阅读9 ili，Phili！太好了，你们都在。” 黑衣美女走到秦风和万言身前，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道：“Hi，我是Martin和Warren的助理，Jessica！万言？那我就叫你Yvonne了？” 看着Jessica友好地伸出手，万言也连忙礼貌地回礼，“I am Yvonne, nice to see you!” “Jessica，有什么事吗？”秦风看着Jessica气喘吁吁，不禁奇道。 “Warren和Martin正在会议室等你们。” “我们？” “对，Martin向Warren说了昨天的事情，Warren对PR很重视，这关乎到公司的形象，所以想亲自见见Yvonne。”Jessica笑着，不卑不亢。 万言疑惑的看着秦风，秦风解释道：“Warren是我们中国区的CEO。” 万言恍然大悟，却也疑窦重重，一个小小PR，居然能惊动CEO？ “没事，大家就讨论下，别紧张。”秦风说着随Jessica走向了会议室，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焦虑。 “给大家介绍一下，万言Yvonne，Talent推荐过来的PR，昨天还未上班就顺手帮我们解决了一起纠纷，很是厉害。”秦风站在会议室的长桌前介绍道,“Warren戈伟如，我们公司的CEO，李名扬Martin，大客户部销售副总。” “你好，欢迎加入HG。”Warren微笑着冲万言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彬彬有礼。万言凝神看他，虽然有了年纪，却风度翩翩，自有一股君子气质，一旁的李名扬却是极为自傲地坐着，一副黑社会大佬的模样。万言心里对李名扬Martin撇了撇嘴，脸上却仍是带着职业笑容，“谢谢——” 李名扬到此时才抬头看了万言一眼，点了下头，又自顾自低头玩起了转笔。万言脸上的笑容不减，心中却对这个李名扬诅咒了千百次，装逼！ “好了，我们开门见山，Yvonne虽然你第一天上班，但是你也知道我们是创业公司，现在内外部环境都不稳定，所以没有时间让你慢慢适应，我需要你从今天开始就全面负责PR，对于我们公司现在整体的媒体反映还有大致的思路，你说一下吧。” 万言有点吃惊，从昨天她面试完再到今天来公司报道，没有超过18个小时，而这里面有10个小时万言贡献给了睡神，剩下的8个小时2个小时给了美容，4小时和连凯吃饭吹水，还好剩下的2个小时，万言花在了公司的八卦上。 可是我连HR都没见过，合同都没签呢，你就让我汇报工作？万言心中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看着Warren似笑非笑的眉眼，隐隐觉得这个男人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相处。 这里面坐着的3个男人，一个暴力+傲慢狂，一个看似温润如玉实则是个笑面虎，剩下这个——万言想着不由转头看了秦风一眼，却见他抱着鼓励的笑容冲万言点了点头，毕竟万言是他招进来的，如果万言一时唯唯诺诺，什么都说不出来，也算是他的一种失职吧，至少眼光不行这条罪名是跑不了的。只是当时万言刚刚踏入这三角地带，完全没有想到看似轻松平常的早会已是围着万言织出了一张刀光剑影。 “HG作为现在最热的热点，真是想不关注也难。在加入公司前，我就有follow HG的新闻，不过自从18小时前加入HG后，我对新闻又有了不同的看法。”万言小肚鸡肠地在“18个小时”那里加重了语气。 “哦，说说。”但显然Warren他们对于18小时毫无反应，Warren只是看着万言，鼓励她继续说下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Warren瞟了秦风一眼，秦风仿佛毫无察觉，招牌似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如春风拂面，温柔如煦。 “作为一个普通用户我对HG是有着看热闹的心态的，说白了就是你们闹得越厉害我看的越high。HG从美国崛起，带着一种新的思维模式，改变了手机仅仅作为移动工具的概念，成为了一种时尚潮流和生活方式，如今大举进入中国，又有着”一个月吞并中国市场“的豪言壮语，这种先声夺人的宣传方式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对于媒体来说完全就是一只兴奋剂，以前作为旁观者，我觉得这种出场方式很戏剧化，而且还有着等着看好戏的心态，但是作为HG现在的PR，我则会担心这种出场方式过犹不及，如果在一个月之内我们没有优秀的产品来抗住这句狂语的话，以前媒体的期盼和赞许就会变成落井下石。而且作为一个纯粹的外企，用这种狂妄的口吻说话，其实本来就是触动了中国人的神经，所以论坛上才有这么多人唱衰HG，说它会成为下一个ebay和yahoo改变不了收拾包袱滚蛋的结果。所以我认为，我们现在的对外宣传必须迅速割裂HG中国公司和国际公司之间的形象，HG中国公司本身就是HG国际和中国亚升各持50%，我们应该将HG包装成为又一个为了中国市场做出改变的国际公司，要让用户和 分卷阅读10 媒体感受到HG为了进入中国的诚意，我们要做互联网界的肯德基，决不能成为食古不化的谷歌。如果我们再按照总部制定的策略狂妄下去，我想几天后，所有媒体就会开始围剿我们了。” Warren听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却看着秦风。 秦风笑着说道：“对于中国的媒体，我想Yvonne应该是非常了解的，我很赞同她说的在中国作为一个外企，不能狂妄自大。你们中国人对于“入侵”还是非常敏感的。” Warren仍旧不做评论，却转头看李名扬：“Martin，你怎么看？” 李名扬仿佛如梦初醒，抬起头说道：“我一个管销售的，对媒体不熟，反正我就跟着公司战略走，老大你说打哪我就打哪。”李名扬转头看向秦风,“啪”一声将笔扔在了会议桌上，似笑非笑地说道：“不过，你刚才那句“你们中国人”我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呢？” 秦风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李名扬Martin会在这上面挑刺，一时愣住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Phili从小在美国长大，会这么说也不奇怪。”Warren连忙出来打圆场。 “我拿的可也是美国绿卡，可我一直觉得我是中国人。Phili也不是在美国出生的吧，这么快就成了“你们中国人”了。”李名扬看着秦风却还是一副不依不饶。 “Martin。”秦风有点讨饶的看着李名扬。 被李名扬这么一搅和，大家的注意力就从PR的宣传策略上转到了民族大义上，似乎大家再也不关心媒体的事了，万言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是看着李名扬的咄咄逼人，又为秦风隐隐担心。 李名扬看着秦风一脸的尴尬，笑着站了起来，说道：“和你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你们美国人就是单纯，哈哈哈。” “老大，我觉得PR这事，你拿主意就行，我没意见。我约了一个客户呢，人都来了，我得先走了。”李名扬不忘抓起桌上的铅笔放到裤子口袋里，对Warren说道。 Warren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却转首对着万言说道：“你说的不错，这样吧，刚来公司，很多业务也不熟悉，好好了解下。Phili是哈佛的高材生，我们从Google高薪挖过来的，跟着他好好学。” Warren说着也笑着站了起来，走出了会议室。 就这么完了？雷声点雨点小，这什么意思？万言看着他们一个两个走出会议室，想着刚才还是一副“我要秤秤你几斤几两”的态势，怎么一转眼就在是不是中国人的戏谑中结束了不过，万言就是再怎么蠢，此时也感觉出来了所谓汇报只是一个幌子，实则是Warren和秦风之间的一次较量，想是Warren本想借着万言给秦风一个下马威，可是没想到变成了秦风的一个翻身仗，而这个李名扬则在合适的时机用他的玩世不恭给了这次较量一个圆满的收场，秦风和Warren谁都没有跌份。 哼，有意思。万言心中想着，现实版的宫心计，还是男人版的！万言在北大主修历史戏剧研究，对于这种明争暗斗可真的是信手拈来，所有的历史可都是用心计写成的啊。 “Yvonne，刚才的发言很精彩，你回去就按照你的思路做计划吧，今天下班前把Draft拿出来，我们过一遍。”秦风打断了万言的胡思乱想，“等会出去我让Angel给你介绍一下公司和我们部门的架构，你先熟悉下。不过刚才Warren说得对，我们是创业公司，没有时间让你适应，你来报道我就当你已经适应了。” 秦风笑着说道，话语虽然严肃却仍然是温温柔柔，“走，我先请你喝咖啡，我们公司这点好，不用打卡。” “Phili， American Coffee and donuts.”万言刚踏出会议室，就见到Angel提着咖啡娇滴滴地迎了上来，又来一个孜孜不倦不愿做“你们中国人”的假洋鬼子。 4、刚入职就失业 “多谢。”秦风Phili笑着,却没有接过，而是替二人介绍道：“Angel，Yvonne，Yvonne，Angel。” “我正要和Yvonne下去喝咖啡，顺便谈下PR的事情，你的咖啡——要不我当下午茶”秦风笑着，指了指Angel手上的咖啡。 Angel耸了耸肩，一副可惜的神情，却把咖啡递了过来：“You can take coffee.”秦风笑着接过，二人谈笑风生却让一旁的万言觉得有点尴尬，不知为何让万言觉得自己横在他二人当中是一种恬不知耻的行为，万言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Angel似乎这时才注意到万言，非常洋气地冲万言挥了挥手，洋溢着笑容说道“Hello”.Angel脸向着万言，可是眼睛却瞄向了秦风，嗲嗲地说道：“Yvonne impressed me very much yesterday.”（Yvonne让我印象深刻。） 万言想你昨 分卷阅读11 天的“快来呀”也impressed me very much。不过脸上还是笑得谦虚，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忙不迭地说着“Thanks”，然后跟着秦风走出了办公室。 “Angel是做什么的？”电梯里只有万言和秦风，二人并排站着着实有点尴尬，万言找了个话题打破沉默。 “Angel是负责media buying（媒体购买）的。”秦风保持着他的招牌笑容，柔声道。 肥差啊！万言心想，看来Angel肯定是秦风的心腹了。 公司的市场部一般都是宣传公司的品牌形象宣传和产品宣传的，一般来说会分成anding（品牌）和product(产品)两条线，而把职责分成campaign（活动），media buying（媒体购买），PR，SNS(社交网络)等几块。大的国际公司因为其品牌的百年传承往往会把anding和product的宣传分开来，有专门的两拨人去负责，而一般的公司由于成本因素，就是分线不分人，比如同一个campaign团队会设计不同的campaign去针对公司的anding和product的不同要求。市场部和销售部不同，销售是给公司挣钱的，市场是给公司花钱的，市场部每年都会花费大批的广告和campaign预算来替公司宣传，而这里面最最有油水的非media buying莫属，也就是我们说的广告购买。要知道大公司一年的广告预算最少都在千万以上，广告公司一般给客户的回扣在5%10%，这个几乎是明文规定的上限。虽然其中也有一些老老实实，不拿回扣的行业标兵，但是逢年过节广告公司的各种“孝敬”也够你活的潇洒自在。基本上来说大餐有人请，手机有人买，喝酒有人陪，缺钱有人送。也就是因为广告购买的特殊性，所以不是任何人都能坐上这个位置的。 “不过Angel不是中国人吧，她对中国的广告公司和媒体熟吗？”万言继续“蓝猫一百问。” “Angel？她是中国人啊，她在奥美做了很多年，当然熟啦。”秦风笑着回答。 “哦，我看Angel一直讲英文，还以为她是ABC.” “她是怕我听不懂，所以讲英文。而且我是个文盲，识听不识讲。”秦风自我解嘲道。 “Angel挺细心。”万言不好明言Angel是假洋鬼子，只能赔笑假意赞道。 “是，以后Angel可以帮到你很多。” 我看不见得，万言想到Angel娇滴滴而又做作的温柔，心里冷笑，难道只有女人才能看出谁是绿茶婊吗？ “那Warren呢？” 秦风听到万言问道Warren，不知为何有那么一丝停顿和迟疑，虽然只是刹那间的事情，但是万言却清清楚楚地感受到秦风对Warren这个名字的警惕。 “Warren是亚升派过来的CEO。”秦风简简单单地回答道。 “哦。”万言听得出来秦风完全没有兴趣多谈Warren，也就识趣地闭上了嘴。 既然秦风说Warren是亚升派来的，那么秦风应该就是HG总部派来的了，难怪一开场就借着万言的PR事情要给彼此一个下马威。那李名扬呢？也是Warren的人了？万言心里的八卦雷达瞬间开动了起来。 正当二人又一次陷入沉默的时候，天可怜见的电梯门开了，咖啡厅终于到了。 “刚毕业的时候的第一份工作是微软的marketing assistant，那时候西雅图到处都是星巴克，没想到，短短几年时间，中国也已经到处都是了。 万言感到秦风不想多谈人事的话题，也就乖觉地配合。 万言打趣道：“这就叫资本渗透！” 秦风笑了起来：“听起来你挺恨资本家的。” “No,No。我干嘛要恨资本家，就算是资本家，人家也是真刀真枪干起来的！” “你们不是都挺恨那种富二代的吗？觉得他们不——不含二货！” 万言听着秦风蹩脚的成语，不禁脸部抽搐。 万言更正道：“不劳而获？” “对，对，不劳而获。” 万言只能陪着干笑。 “我不恨啊！投胎也是技术活！人家生为富二代，只能说明人家父母有能耐，做了富一代。钱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谁不是白手起家，勤勤恳恳？那都是人家祖上流血牺牲换来的！再说，现在的人戾气大，说了人家是富二代，好像就给自己的无能找了充足的理由。其实啊，你接触了那些所谓富二代以后，才会发现人家不光是有个好爹娘，人家真的是各方面都超越你！这就叫财富积累，家门素养！仇富，从某个方面来说，只是无能的代名词！你没看，女人仇富的就少，一听别人有钱就红眼的，都是没钱没能力的男屌丝！” 万言侃侃而谈，秦风听得哈哈大笑。 “我第一次听人这么说，你真有意思！” 分卷阅读12 秦风赞赏地看着万言，毫不避讳，情真意切地流露出来，一时倒让万言有点不好意思。 “你喝什么？”站在吧台，秦风礼貌地问道。 万言不假思索：“cappuccino！” 秦风对着服务员，说道：“One American, one cappuccino, tall. Thanks.（一杯美式，一杯卡布奇诺，小杯）” 万言问道：“多少钱？” 秦风挡住万言。“Hi，don‘t do that! I pay.（别这么做，我来买！）” 万言也不纠结，耸了耸肩，把钱包放了回去。 “那就谢谢了。对了，你们美国人不是都喜欢AA制吗？” 秦风听到“你们美国人“五个字乍然笑了起来。“come on，不要这样取笑我！” “不敢不敢！我是真心请教。不是说西方人都推崇AA制嘛，女权嘛。” 秦风付了钱，二人站到咖啡台旁等咖啡。 秦风笑道：“不知道为什么中国女生都这样问我，其实在美国，如果是很认真的dating，男人付钱是应该的，结了婚，男人更加要养家。除非是同学或者很一般的朋友，大家才会AA，couple之间不会。当然，我刚才请你，是恭喜你入职。” 万言看着秦风严肃地撇清，也笑了起来。 咖啡师打断二人的对话：“一杯美式，一杯cappuccino。” 二人道了谢，拿着咖啡走向咖啡吧。 秦风往咖啡里加着奶，看着万言正低头加糖。 “你知道cappuccino的另外一种叫法是什么吗？” 万言抬起头，问道：“是什么？” 秦风看着万言的眼睛，缓缓说道：“加倍情浓。” 万言突然脸上一阵发烫，不自然地避开秦风的眼睛，低下头搅拌咖啡。“good to know.（谢谢让我知道）。” 二人之间一时尴尬了起来，万言和秦风很有默契地往门外走去。 刚走出咖啡厅大门，电话响了，秦风接起电话，说了一句“Warren”后就沉默了。秦风拿着电话似乎一直在听对方说着什么，突然抬头看了万言一眼，然后说了声“我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万言心里一沉，直觉和自己有关系。她有点紧张地看着秦风。 “怎么了？”万言有点迫不及待。 秦风喝了口咖啡，似乎在组织语言。“公司希望在中国,HG和中国投资方亚升在media上保持一致，因此HG以后会用亚升的PR公司。” 万言心里一沉。“哟，那我可成了完颜承麟啊，金末的一天皇帝！屁股还没坐热，我就失业了。”万言笑着自我解嘲，心里却是一股无名火蹭蹭地冒上来。谁见过这么不靠谱的公司啊!大清早把人叫了来，关到会议室莫名其妙搞了个三堂会审，而现在咖啡没喝完，就被扫地出门了！靠，把老子当猴耍！万言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奔驰而来，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秦风的脸上满是歉疚，懦懦说不出什么，半天，才说了句“Sorry。” 万言没有言语，脸上的笑容已经极为勉强，“走吧，回去办离职手续。这效率！” 万言冷笑着自我讽刺，快步走向了电梯。 秦风跟着万言进了电梯，看万言气呼呼地站着，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也明白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是徒劳。秦风按了关门键，站在万言身边，也沉默了。万言冷漠地站着，心想反正马上就要离开，也就懒得再找什么话题去和自己这曾经的上司套近乎了。 秦风看着电梯一层一层地往上升，“叮咚”到了17楼。 万言看到门开，如同大赦，连忙往外走。不想，却被秦风一把拉住。万言一个踉跄，差点倒进秦风的怀里。万言有点吃惊，也有点害羞，抬头看到秦风坚定的眼神。 “我招你进来，不会让你就这么离开。”秦风就这么揽着万言的手臂，一动都不让她动。万言被秦风紧紧抓在胸前，嗅着他身上衬衣飘出来的淡淡香味，一瞬间有点眩晕。 秦风低头，看着万言的眼睛，低声地说着。“你放心，我来安排，给我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以后再走，好吗？” 秦风看着万言，眼神坚定而又柔和,而万言却在瞬间心中一动，脸颊居然发烫。见鬼！这什么剧情？最可恶的是自己居然对秦风的柔声细语有点情不自禁。这是美男计啊美男计，万言啊万言，你可千千万万要镇定，他可是你的上司啊！可是，秦风哈佛毕业，英俊帅气，又多才多金，简直就是高富帅的代表啊，这么错过了是不是有点太可惜？打住，万言，办公室恋情，可是职场最大的禁忌！别向糖衣炮弹妥协啊，万言！ 隐隐，万言听得远处有高跟鞋的“哒哒”声传来。万言定了定神，讪讪地冲秦风一笑。万言轻轻一挣，挣脱了秦风的手，快步向外走去。 Angel 分卷阅读13 正踩着高跟鞋，移花摆柳地走过来，却看见那头万言匆匆忙忙地走过来。 Angel：“Hi。” 万言低着头，对Angel的招呼充耳不闻。 看着万言有点惊慌的表情，Angel满腹狐疑。 Angel（自言自语）：“搞什么飞机！” Angel正疑惑着，兜头看到秦风从电梯出来，从她身边经过，居然没看见她。 Angel：“Phili！” 秦风眼神一定，才看清是Angel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秦风不禁皱眉道：“What’s up（怎么了？）” Angel踩着高跟新笑意盈盈地走向秦风。 秦风冲Angel做了一个“what happened”的手势。 Angel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万言离去的方向，又摇了摇头，秦风一脸严肃：“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 Angel看到秦风一脸正经，也立刻收起了嬉皮笑脸。 秦风问道：“找我什么事？” Angel：“我才要问你什么事呢？你刚才怎么了” “Warren要Yvonne离开。” Angel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离开就离开咯，一个PR，没什么大不了。” “Yvonne如果走了，我们以后就不用招人了，等着Warren把市场部架空吧。”秦风的话说的Angel脸一阵红一阵白。 Angel不由得道歉道：“Sorry，是我太不小心。” “我要去说服Warren留下Yvonne。” Angel听了这话，点了点头，但是突然又有点狐疑地看着秦风。“Phili，你不觉得你对Yvonne用心太过了吗？你不要忘了你留下她的真正原因。” 秦风看着Angel忧思的神色，突然温柔地摸了一下她的发梢。“别乱想。” 秦风笑了笑，走向戈伟如Warren的办公室。现在的他没有时间和Angel细数儿女情长，秦风心里明白如果今天万言走了，那么他在HG的15%也将付诸东流。而且他已经得到内部消息，传戈伟如有意从亚升派一个市场总监。如此就和自己成了鼎足之势，一个部门，两个总监，戈伟如摆明了就是要挤走自己。看来，战争要比自己意料的来的更快更猛。 秦风看到万言正要转身进市场部，连忙三步并作两步，拉住了她。 “Phili？” 看到万言惊奇的眼神，秦风着急道：“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我——我没有不信，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为了我一个小小PR，和CEO撕破脸，不太好吧。而且，HG情势复杂，我觉得，我胜任不了。”万言看着秦风炽热的眼神，不知为何，觉得心里有愧。 “哟，这拉拉扯扯干什么呢！唱堂会啊。“李名扬一摇三摆地从销售部出来，正好看到秦风和万言二人胶着，不禁打趣。 看到李名扬，秦风突然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救星。 “Martin，有件事要你帮忙。“秦风拉着万言走向了李名扬。 “什么事？说！“看着秦风和万言的阵势，李名扬倒是有了兴趣。 “Warren觉得HG不需要PR，但是我觉得我们市场部现在缺人，Yvonne不论学历，工作经验和市场人脉都是我们需要的，所以我想和Warren说留下Yvonne，转做活动。” “这种小事，你自己决定就好了！还要去找Warren？你不是市场总监嘛？”李名扬不禁嘲笑道。 秦风脸一红，“Martin，你知道Warren的意图，也知道我的意思，何必让我难堪？” 看秦风说话如此直白，李名扬看看万言，看看秦风，倒是低头不说话了。 半晌，李名扬指着万言，说道：“你，过来，跟我去Warren办公室。Phili，你去找Warren说明情况，我和万言就坐在Warren办公室门口。” “就这样？”秦风诧异道。 “Warren是个明白人。“李名扬突然冷冷地答道。秦风思付了一会，就同意了李名扬的建议。 万言站在一旁，始终没发一言，听到李名扬的建议，却不由得多看了李名扬几眼。攻心为上，又不咄咄逼人，这个李名扬不简单。 秦风进了戈伟如的办公室，关上房门的一刹那，万言分明看到戈伟如的眼神如刀一样划过自己的脸庞，可是看到一旁站着的居然是李名扬，戈伟如不但甚感惊异，似乎还有隐隐的怒气。 Jessica脸色如常地给李名扬和万言各沏了一杯茶，然后就乖觉地借口离开了。 万言赞赏地看着Jessica的背影，真是个水晶心甘玻璃人。 “看什么呢？”李名扬啜了一口茶，问道。 “J 分卷阅读14 essica真不错。”万言由衷地赞道。 “我的人！开玩笑！” 被李名扬这么一抢白，万言觉得自己真是犯贱，何必自动送上门。 “怎么？小姐脾气又犯了？说两句，就不高兴！上次，你骂我那事，我都没和你计较。” “我没骂你啊！”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拿《诗经》忽悠我！” 被李名扬一说，万言倒是脸红了，不禁“噗嗤”一笑，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别忘了！”李名扬不理万言，继续一本正经。 “欠就欠呗，我又还不起。” “说得轻巧，你一来，HG就天翻地覆，Phili都跑去和Warren要价去了，你说你欠了多少个人情。”看到万言小嘴一瘪，似乎想说什么，又硬生生地吞了进去，李名扬不禁问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说不定下一秒钟你就不是HG的职员了，我也管不着你，你就说呗。” 万言低了头，调戏着手中的茶，想了想，还是没有说话。 “怎么转了性了，昨天你不是挺豪气的嘛！被我和Phili感动了？” 听到李名杨不停地戏谑，万言不禁一阵心气，回旋在心里的话就脱口而出：“我不傻，我也看得清HG的局势。早上的三堂会审，很抱歉没有让你们得偿所愿，所以Warren不得不再找了个借口，辞退我！我小小一个PR，三生有幸，被你们大老板如此眷顾，我也值了！至于Phili，他这么不怕撕破脸，也是因为如果我走了，下一个可能就是Angel，再下一个就是他！所以保住了我，就是保住了他自己！” 万言说完就后悔，不管背后的原因是什么，秦风都是为了自己在奋力争取，自己又怎么可以在背后如此揣测他的用心呢。 而一旁的李名扬却听得心花怒放，边听边点头，“看来你也不傻嘛。” 这时，门开了，看到秦风满脸笑意，万言紧绷的心弦也松了，她知道，成了。 李名扬似乎早已预见了这个结局，丝毫不感到意外，却拉着秦风说道：“Phili，我给你说个笑话，你知道刚才万言是怎么评价你的英雄举动的吗？” “怎么说？”秦风正心情大好，不禁兴致勃勃地问道。 “她说，”李名扬说着，调笑地看了万言一眼，看到万言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更是觉得有趣，“她说，你去为她争取，说白了，是为了你自己。因为如果今天她走了，你的市场部就被架空了，那么明天走的人就是秦风你自己。” 李名扬的一番话说得万言脸一阵红一阵白，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人，能把二人的悄悄话当着当事人的面说给第三人听。万言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她更怕秦风听了，暴跳如雷，或者气恼离开。 不想，秦风听了李名扬的话，仅是脸色一变。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万言一眼，却没有出口讥讽，只是淡淡地说道：“Yvonne说的也有道理。” 秦风的反应大出万言意料，可是看着秦风失望落寞的眼神，万言却猛然一阵心疼。自己这样揣测秦风的用心是不是太过分了？ 李名扬看着秦风的反应，似乎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对于秦风如此淡定，李名扬倒是不由好好打量了秦风一番。李名扬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行了，别在我面前演郎情妾意，现在皆大欢喜。大家都各干各事吧。” 李名扬说完，也不打招呼，径自走了。留下万言和秦风，刹那间，甚感尴尬。 “Phili，我——”万言想说什么，却觉得难以启齿。但是秦风似乎并不在意，反而安慰道：“Yvonne，我已经把你安排到了活动组，以后你就负责线上活动吧。” 看着秦风温暖的笑容，万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Yvonne，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这么想，没有错！而且，你也的确猜对了50%。” “50%？” 秦风看着茫然的万言笑了起来，“好了，都过去了，去工作吧。” 5、又来一个市场总监 一进办公室，万言就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四仰八叉地坐着，对着电脑似乎正在发邮件。而一旁的短头发美女正在默默地收拾东西。 怎么回事？万言心中想到。 万言对于短发美女的印象不错，温柔的笑容也甚是甜美，就走过去问道：“怎么了？搬家吗？要不要帮忙？” 短发美女抬头看到万言，倒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不用不用，就是换个座位。你是——？” “我是万言Yvonne，本来是HG的PR——” “PR？我们公司有PR吗？不是有专门的公关公司吗？”坐在旁边的魁梧男子抬起头看向万言，皱着眉接话道。 万言心想你倒是门儿清，怎么听着比秦风还了解部门运作。可是这谁啊？万言询问的眼神望向短发美女，却见短发美女轻轻地摇了摇头，万言一阵莫名，眼光扫 分卷阅读15 过，发现Angel也有点怔怔地站在一旁，看到万言的眼神，却也是微微地摇了摇头。 怪了，这是何方神圣？大摇大摆坐在市场部的位置上，可是市场部的人却没一个认识他的。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万言看着魁梧男子眼神炯炯地兀自盯着自己，只能解释道：“对，我本来是PR，但是刚刚Warren说了，公司的PR会沿用亚升的PR公司，所以我——。” 魁梧男子大手一挥，说道：“公司刚成立，缺人，除了PR还有很多职位空缺。哪个学校毕业的？” “额——北大历史系研究生。” “历史？那你就去策划活动吧。” “啊？”万言忍不住对魁梧男子的傲慢翻了一下白眼，却也对他的颐指气使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男人是谁？随随便便就给自己安排了一个职位，听这口气像是市场部的老大，可是市场部的总监不是秦风吗？ 正当万言满脸问号的时候，发现秦风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门边，阴沉着脸，不发一言。万言看看秦风，又看看这个魁梧男子，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魁梧男子看万言半天没有回应，抬起头，有点不耐烦地问道：“怎么了？”眼风扫过门边，也发现了秦风。 魁梧男子立刻站起来，冲着秦风走了过去，笑着问道：“秦风？Phili？” 秦风看到魁梧男子的满面春风，也突然和变脸似得，笑得春艳如花，假装刚进门口的样子，走了两步朝魁梧男子迎去。 “Hi, Phili，我自我介绍一下，Leon傅一亮，Warren介绍来的。” “哦，Leon，你好你好，刚刚在电话里听Warren说会安排一人进市场部。” “哈哈，那太好了，我就不用多做介绍了，市场部的人都齐了吗？” 秦风扫了办公司一眼，说道“齐了。” “就五个人？还都是女的？五朵金花啊？”Leon笑着打趣道。 “公司刚成立没几天，还没招上人。”显然秦风这个ABC对Leon说的“五朵金花”的典故没有共鸣，还是非常认真地回答道。 “也对也对。”Leon说着，回转身看着市场部众人，说道：“那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 大家看着Leon如此的自来熟，还有那吩咐的口气，一时之间都有点不舒服，这句话不是应该秦风来说的吗？ 秦风似乎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可是想到Leon是Warren介绍来的人，也就不想计较，笑着对大家说：“请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 Angel看着秦风和Leon，眨了眨眼，笑着说道：“I am Angel, and responsible to media buying（我叫Angel，我负责媒体购买）。” “恩。”Leon若有所无地点了点头，冲着Angel说道：“会讲中文吗？” “Of course.” Angel脆脆地应道。 “那以后就讲中文吧，在中国的地方讲什么英语！”没想到Leon硬生生地甩过来这么一句话，打的Angel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有点委屈地看着秦风，想是让秦风为她解围说几句，可是秦风却假装没听见，Angel气呼呼地别过了身，靠在桌边，不再理Leon。 万言看到其他人听了Leon那一句话，都忍不住地撇嘴，感情大家都在那里憋着笑呢，果然假洋鬼子大家都不待见。你说你明明一中国人，又在中国的地界，装什么大尾巴狼，叽叽哇哇地说什么英语呢。 “我叫于曼妮，大家可以叫我Manny，我是负责社区推广的，现在主要做微博，微信和论坛。”短发美女自我介绍道，看到万言的笑脸，也冲万言温柔地笑了笑。 “我是何菲，叫我Hebe，和Manny姐一组负责社区推广，主要撰写内容。我是实习生，请大家多多指教。”何菲说着冲大家鞠了一躬，清纯可爱，让每个人都忍俊不禁。 “I am Christina, from Sweden, I am an internship, and I just arrived Beijing yesterday.（我叫克里斯蒂娜，瑞典人，我是一个实习生，我昨天刚到北京）”一个金发美女从角落里站起来，笑着说道。刚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了，万言居然一直没有注意到她。 听到Christina也是一口英文，Angel有点挑衅地横了Leon一眼。 “Nice，but can you understand Chinese （好，但你听得懂中文吗？）”Leon问道。 Christina看着Leon，一脸迷茫，只能耸着肩笑道：“Sorry, what did you say(对不起，你说什么？)” “Christian didn’t understand Ch 分卷阅读16 inese, that’s why we have to speak English.（克里斯蒂娜不懂中文，所以我们才讲英文啊。）”Angel在旁边有点撒娇又有点抱怨地说道。 “中国人的地方讲中文天经地义的事情，没学好中文跑中国干嘛来？”Leon淡淡地回了一句，Angel的脸一下子刷白。 “这个Leon和吃了枪药似得，民族阶级立场这么重，受过老外的欺负啊？”万言悄悄地和于曼妮咬耳朵，于曼妮笑着冲万言摆摆手，指了指LEON,意思让她别乱说话，Leon可看着呢。万言回头看到Leon正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立马收了笑容。 “恩，我——”万言正想自我介绍，却被Leon一句打断。 “你是万言，刚才介绍过了，不用了，你，就按我刚才说的，调去做活动，反正现在也缺人。” 万言听到Leon的指派，心想这个人好没礼貌，禁不住在心中对Leon翻白眼，脸面上却是丝毫没表现出来。可随后万言又忍不住看向了秦风，万言想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下她是该答应还是该无视？秦风看到万言询问的眼神，没有表态，只是摇了摇头，又笑了笑。这什么意思？万言一脑袋疑问。 Leon到仿佛完全没有注意万言的反应，对他来说似乎是“我已经告诉你怎么做了，你照着我说的做就行了，不需要发表意见”。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自顾自地往下说道： “好，大家好，认识大家非常高兴，我是Leon傅一亮，沃顿商学院毕业，刚从微软来到HG担任市场总监。” 他说完这句话，所有人都一愣，目光向秦风看去，心里的OS都是怎么回事？秦风仿佛也很吃惊,他猛地扭头看向Leon，脸上的笑容还未来得及收回，就被这个消息给打蒙了。吃惊，愤怒，不解，各种神色在脸上阴晴变化。刚刚Warren的确在电话中和他说，会派一个新人到公司，刚从微软过来，还让秦风好好照顾Leon，可是没想到Leon一来就是来替代自己的。秦风的右手慢慢捏成了拳。 而当下的众人也都懵了，市场总监？那秦风是什么？一个部门两个总监？而看秦风的表情显然他对这件事毫不知情，这唱的哪一出啊。 Angel惊慌的一句：“That’s impossible!（这不可能！）”打破了沉默，所有人都看着秦风，希望他说点什么或做点什么来解大家的疑惑。可是秦风却黑着脸沉默着，想来这件事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期，而他隐忍的神色仿佛也透露出这件事恐怕不是他一个人所能控制的。 Leon没理会Angel的一惊一乍，非常镇定地往下说道： “我这个人，很简单，做事就一个原则，对事不对人。每个人做事必须要有效率，如果出错或者拖延，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你们都是女孩子，脸皮薄，别到时候让我在大庭广众下训斥，这样谁的脸上都不好看。明白了吗？当然，我这个人赏罚分明，有能者居之。鉴于公司刚成立，一切都比较混乱，从今天开始，每天半个小时早会，各自汇报前天的工作和今天的工作计划，明天九点半开始，在这个办公室开会，谁都不许迟到。”Leon说完，回过头问道：“Phili，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秦风被Leon的雷厉风行打的措手不及，一下子懵了，竟然摇了摇头，说“没有。”话一出口，他的脸色就变了，这不就等于承认了Leon的市场总监的位置，如果Leon是总监，那他秦风是什么？ 秦风扫视了大家一眼，又看了看Leon，说道：“行了，大家先工作吧，我带着Leon熟悉一下公司环境。” 秦风故意淡化掉了Leon的身份，想用主人公的角色将Leon的气势压一压，可是他这轻飘飘地回击就像一拳打进了棉花堆，毫无效果。大家仿佛都被刚才Leon的恩威并施给怔住了，而看向秦风的眼神都有了那么一丝怀疑。或许大家都在心里给二人打了分，从刚才的气势来看的确Leon更像个总监啊。 万言看到秦风带着Leon走了出去，在过道上碰到了李名扬。三人寒暄了一会儿，居然其乐融融地大笑起来，只听李名扬说道：“走走走，去我那里喝茶，刚来的碧螺春。” 有意思。万言看着秦风，傅一亮和李名扬的背影，突然发现这家创业公司远远要比任何的公司来的复杂，且可能是因为创业公司，好像大家都不按常理出牌，连那所谓的规则制度制约的假惺惺都没有了，一出手就直取要害，毫无避让。而看刚才市场部的介绍，很显然Angel和Christina是秦风的人，而于曼妮和何菲应该和万言一样，都是权力团队之外打酱油的。 算了，让我去做活动我就去做活动呗，反正钱照拿，怕什么。万言心中嘀咕道，你们自己争去吧，反正我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谁当总监都无所谓。 万言这么一想就释然了，洒脱的往椅子上一坐，心中抱定了绝不站队的宗旨。 “万言，我坐你旁边。”于曼妮抱着文档 分卷阅读17 问道。 “好啊，求之不得。”万言立刻站起来，接过于曼妮手里的文档，放在桌上。万言虽然只见过于曼妮两面，可是却对她很有好感。 “你是北大毕业的？哪一年？“于曼妮一边收拾一边问了起来。 “10年。” “那你可得叫我一声师姐哦。”于曼妮一边笑着，一边归置桌上的文档。 “真的！天下真是小。我还以为这里的人都是从国外回来的呢。” “北大也不输国外的名校吧！”于曼妮倒甚是有爱校情节，“现在的人啊，自己读书不行，就说教育不行。一说起来，总是一抱怨国家，二抱怨社会，觉得谁都欠了他。可是他为什么不想想，同是一样的出身，为什么有的人就能功成名就，他就只能邋遢度日？就为了他一个人不公平，他就觉得世间都不公平了？他为什么不想想，他自己每天打游戏睡懒觉的日子，人家都在做什么？人家说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只是说名校难考，可是也没有谁承诺进了名校就踏入人生捷径走向天堂吧。现在的家长老是抱怨什么读书泯灭了孩子的天性啊，好像他家孩子那点聪明全被制度给扼杀了。说白了，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孩子就不是什么天才！我相信璞玉就会发光，如果这点小摧残就把他家孩子的聪明才智给磨光了，那这点聪明劲，可见也就是个银样镴枪头，磨磨就掉了，顶什么用！” 于曼妮忽忽地说了一堆，倒是把万言给说愣了，万言不由得笑道：“看来曼妮气性也很大。不过，你说的我深表赞同！” 被万言一说，于曼妮也觉自己刚才似乎抱怨太过，不由得也笑了：“我啊，是被我表姨给气着了，我那表弟不学无术，年年倒数，眼见高考，我表姨不但不抓紧，反而还天天和我抱怨说就是中国的教育制度毁了他的孩子，说什么再也不受制度摧残，要把孩子送去美国念大学，结果考SAT考的一塌糊涂，又抱怨中国的孩子只会念书都把SAT考的这么高，去了美国什么都不会，就只会读书，说是占了他家孩子的名额，我真是哭笑不得，找了美国孩子的SAT分数给她看，上名校的还不是个个拿全A，我大姐的儿子今年在美国读高三，为了考斯坦福，也是每天念书到凌晨。我大姐为了进好的高中，还特意去硅谷买了个房子，贵的真是让人心痛。” “美国也有学区房啊？”万言吃惊道。 “天下乌鸦一般黑。”于曼妮正说着，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一看来电显示，就皱起了眉头，“我表姨！又来了！” “亲戚嘛，打断骨头连着筋！”万言也就只能不痛不痒地安慰着。 Angel看二人有说有笑地样子，耸了耸肩，暗自冷哼了一声，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看到于曼妮走出去接电话，就走到自己的位置，把一个加湿器拿到了万言的桌上。 “北京很干，这个很好用。我们女人，任何时候都要保养自己。”Angel娇滴滴地说道。 万言有点受宠若惊，只能忙不迭地感谢：“哦，谢谢！” “我们以后就是同事啦，干嘛那么客气。多多帮忙才是。以前如果我有什么不周到的，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哦。”Angel笑意吟吟，万言猛然想起昨天Angel伸着胳膊，娇滴滴地嘟囔“她又不是我们HG的人。”万言心道这可是一个笑面虎啊，脸上倒是淡淡的，笑容满面，说道：“怎么会？” Angel看到何菲也搬着电脑和文档走了过来。Angel将一盒“白色恋人”的巧克力放在了桌上，同时招呼何菲。 “Hebe，这是我朋友去日本带回来的“白色恋人”，听说你恨喜欢吃，大家一起啊。” 何菲受宠若惊，“谢谢Angel。” “哪里，不要客气。” Angel半是客气半是强硬地阻止了何菲的推脱。 “你不收我要生气的哦。” Angel满意地看着何菲喜笑颜开地收下了礼物。于曼妮接完电话，刚走进办公室，就看到了这一副其乐融融，Angel冲于曼妮淡淡一笑，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万言眼清目亮，早就注意到了Angel对于曼妮客气中的敌意，却也只能假装看不见。于曼妮对Angel的把戏似乎不屑一顾，淡淡地笑了笑，完全不放在心上。 何菲亲热地招呼：“曼妮姐，吃巧克力。” 何菲一边招呼，一边塞了一块进嘴里，说话都口齿不清，于曼妮不禁笑了，学着何菲说话的样子，说道：“我不吃。” 于曼妮逗得三人哈哈大笑，这时，万言忽然听到熟悉的一阵呼唤，听起来像是连凯的声音。 万言抬头，看到连凯正风情万种地站在门边，冲她妩媚地摇手打招呼。只见连凯穿着紧身白色T恤，下面穿着紧身紫色七分裤，踩着一双骚气的亮色凉鞋，大夏天的脖子上还装饰着一条Burberry的丝巾。还未等万言应声，连凯已经晃晃悠悠地走到她的身边。 连凯埋怨道：“万大小姐，你是怎么搞得，我站在门边10秒钟了好吗？你居然没有发现 分卷阅读18 我！你是瞎了吗？” “你怎么来了？”看到连凯如此骚气的打扮和旁若无人，万言惊魂未定。 连凯翻了个白眼，一副你白痴啊的表情：“我来工作啊！” 不等万言的第二句问话，连凯就被万言桌子上的加湿器给吸引了过去，喜滋滋地拿起来。 连凯看了一会儿，突然大惊小怪地叫道：“哟，Tiffany的！” 万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凑过头来看，一边看一边疑惑道：“Tiffany也出加湿器？” 连凯又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连凯解下加湿器上挂着的一件挂饰，递到万言的眼前：“我是说这个！土死了你！” 万言：…… 万言不禁回头看向Angel。Angel淡然地冲万言一笑。 连凯的一句话震慑了每个人的心弦。 Tiffany！真够下血本的。 于曼妮都不禁有点佩服地看了看Angel，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 何菲“哇哇哇”不停，一把抢过连凯手里拿的挂饰，看了起来。 连凯被何菲的粗鲁弄得直皱眉头。连忙掏出一块Burberry的手巾擦手。 何菲的目光完全被Tiffany吸引了，完全没有顾上连凯嫌弃的举动。 万言想将何菲手中的挂饰拿过来，还给Angel，却被连凯一把拉住。 连凯一叠声道：“哎哟！我早上来见你们HR一上午，都饿死了，什么都没吃！你快陪我去吃东西。” 万言挣扎道：“欸——我要还——” “走啦！”连凯不管万言的反对，自顾自地强行连拉带推地将万言带出了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来到咖啡厅，连凯不无得意地看着万言：“还不感谢我解救你于水火。” 连凯呷着咖啡邀功道。 万言反唇相讥：“什么水火！明明是你把我推进火坑！” 连凯被咖啡呛了一口，掏出Burberry的手帕擦了擦嘴，说道：“我刚刚从侧面正面又全面地了 解了一下HG，是挺乱的。要不你换个工作吧。” “行，那我这三个月的房租能不交吗？” 连凯立刻转了口风，笑道：“不过，乱世出英雄！我看好你。好好干！” 连凯鼓励地拍了怕万言的肩膀，万言嫌恶地抖掉了连凯的手。 “去死！万恶的房东！” “啊哟！不要这样嘛，来，我给你一些内幕消息。” 连凯勾了勾手指，示意万言凑近身子，好好听。 万言一听内幕消息，眼睛亮了，立刻和连凯冰释前嫌，凑近身子好好听。 连凯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话说HG中国成立之初，HG国际的大老板Marc从美国带着秦风和一群ABC，洋鬼子到北京建立了基本的市场和销售团队，市场有秦风带领，销售有一个西班牙人带领。可是没成想，刚到中国没几天，美国投资方和亚升就达成了协议，股权各自50%，这下可好，亚升也迅速派了自己的CEO,销售负责人来抢占地盘。听说销售团队早就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但是李名扬好手段，居然把美方的销售负责人哄得服服帖帖，不但在周会上，二人连成一气，闲暇之余，李名扬和他也经常一起游玩，一起吃饭，周末还带着一堆朋友上李名扬家开Party。简直成了亲密战友。” 万言忍不住插嘴：“你怎么知道？” 连凯一副“我是谁”的表情，对万言的废话问题不由得又翻了个白眼。 “我连凯横扫所有外企的HR，那些大妈大姐，哪个见了我不是喜笑颜开的，什么内幕消息我不知道！哼，开玩笑！” “这些我百度都能查到。” 连凯一听，不服气道：“百度？李名扬和他秘书Jessica有一腿，你百度的到？秦风和Angel天天同出同进，你百度的到？百度！哼，你不要侮辱我连凯，我可是人见人爱的公司八卦百晓生！” 连凯说着，帅气地佯装用手拨了拨头发，甩了甩头。 万言啜着咖啡，认真地看着连凯的头发，认真地说道：“你——有头皮屑！” 说完，万言抱着咖啡就跑，听着连凯在后面大呼小叫。 “万言！你给我站住！告诉你，下个月起，房租加20%，不50%！” 万言站在电梯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想着连凯刚才气的鼻子都歪了的样子，不禁笑出声。 “叮咚”，电梯门开了，万言看到李名扬和Jessica二人说说笑笑站在外边。咦，李名扬刚刚不 是还和秦风他们在一起吗？怎么这么快就和Jessica出双入对了？ 看到二人亲密的暧昧样子，万言一时不知所措，咬着吸管，傻站在了电梯里面。 李名扬和Jessica站在电梯外，准备下楼去买午餐。李名扬突然想起什么，俯身低头贴 分卷阅读19 在Jessica耳边低语了一句。Jessica笑着打了李名扬一下，娇嗔着笑了起来：“讨厌！我哪有！” 这时，电梯门开了，李名扬看到万言咬着吸管，目瞪口呆地站在里面。 李名扬神态自若，倒是Jessica有一刹那的慌乱，不过也是立刻恢复了镇静。 Jessica大方地打招呼：“Hi，Yvonne，去吃午饭吗？一起？” 万言尴尬道：“不，不了，你们去。” 万言笑着，连忙闪身走出电梯。 李名扬对万言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不发一言，大摇大摆就进了电梯。 Jessica礼貌道：“那我们先去了，下次一起。” Jessica笑着冲万言挥了挥手。 万言也是笑着冲Jessica挥手。 看着电梯的门缓缓关上，万言的脑中只回想着连凯说的那一句话。 “李名扬和Jessica有一腿，你百度的到吗？” 万言一边回头走，一边自言自语：“奸情啊！” 6、Leon的皇牌部队 万言一走进办公室，就看到秦风和傅一亮二人居然谈笑风生地商量着什么。看到万言抱着咖啡进来，傅一亮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皱了皱眉。 傅一亮凶道：“工作时间怎么这么随便？” 万言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秦风适时说道：“对了，刚才我们说到市场推广，现在网站还没上线，倒是可以做一场活动，先预热一下。” 秦风看了万言一眼，适时地站出来打圆场解救万言。 傅一亮心知肚明地看了一眼秦风，似乎暗笑了笑，点了点头。 傅一亮随手一指万言，问道：“那你说说有什么活动可做。” 万言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到公司才一个上午，被人喝来喝去玩了一上午，完全还没进入情况，现在傅一亮就要她出活动点子。万言心中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差点暴走。但是面对着这两位领导，面对着自己的衣食父母，万言只能抱着咖啡，咬碎了牙齿，歪着嘴假笑着。大家的眼光都聚集在万言身上，万言一时慌了神。 于曼妮突然插口道：“其实我有个问题，刚好想提出来，请教大家。” 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了于曼妮。万言不禁感激地看着于曼妮，差点热泪盈眶。 于曼妮看看万言，淡淡一笑。 于曼妮缓缓说道：“我来HG两个星期，主要负责社区推广，其实微博啊，论坛啊都是做口碑营销的，并不能真正带来多少购买力和流量，要的只是知名度和美誉度。所以，我觉得微博比较适合做一些推广活动，我们只需要一个有意思的话题吸引注意力就行，并不要网友真的下单购买，而且我们的网站也还没上线。” 于曼妮缓缓说着，万言知道于曼妮一边是在给自己说背景，一边是在给自己腾时间。 万言心里快速地盘算着。 话题，吸引。 万言眼光闪过秦风，Angel，突然有了主意。 万言接口道：“Manny说得对。推广就是要会制造话题，保持大众的新鲜感，而且要充分利用公司现有的资源。我们公司什么资源最丰富呢？” 万言已是成足在胸，接口于曼妮的话，开始缓缓道来。 万言朝于曼妮投去感激的一瞥，于曼妮温柔地笑了笑，冲万言点了点头。 看到万言卖关子，傅一亮有点不耐烦。但是看到秦风似乎兴趣盎然，傅一亮也就忍了不 做声。 万言将何菲拉到身边，问道：“Hebe，你有男朋友吗？” 何菲：“没有。” 何菲不明白万言为什么突然问她这个话题，只能红着脸老老实实地说道。 万言继续循循善诱：“那你觉得我们公司的男性质量怎么样？” “哇，Yvonne姐，这里帅哥可多了！不是ABC就是老外，个个身材又好长得又帅！” 一说到此何菲突然两眼放光，兴奋地说道，就差没流口水了。 “那你说这么好的鲜肉没有女朋友可不可惜？” “可惜啊，简直是暴殄天物啊！唉呀妈呀，作孽啊！” 何菲一激动，东北话都跑出来了。话一出口，何菲就意识到现在是个什么场合，立刻捂着嘴，惊恐地看着大家。 秦风和大家看着何菲可爱而又认真的劲，不由得“噗嗤”笑出了声。 何菲看到傅一亮和秦风似乎没有责怪的样子，才敢放下手，也尴尬地笑起来。 傅一亮清了清嗓子，还是忍不住催促万言：“活动主题是什么？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万言被傅一亮一顿抢白，有点下不了台，但是领导嘛，万言也无可奈何，只能自己尴尬地笑笑，立刻带入正题。 “我虽然没做过SNS，但我觉得 分卷阅读20 啊，和做媒体新闻一个道理，就是要有话题。那么社区和媒体不同的是，不需要那么正经，多是一些八卦啊，星座啊，爱情啊，那如果我们正正经经老气横秋地去宣传公司品牌，肯定没人看，但是如果跟风说一些话题，又凸显不了品牌。所以我想啊，最好把八卦做到公司上，但是又不能低俗。刚才Hebe不也说了嘛，我们公司的男性同胞形象简直帅度爆表啊，而外界现在又对我们公司内部极感兴趣，那我们何不顺水推舟，来做一个随手解救大龄男青年的活动，将我们公司的帅哥们一个个放上网，征婚！在征婚的同时肯定会爆出他们的职位啊，工作内容啊，这些基本上都是名校毕业，个个都算是绩优股啊，网上八卦女肯定喜欢！一来帮他们解决个人问题，二来又宣传了公司形象，高富帅！一举两得。” 秦风笑着点了点头：“有点意思！” 傅一亮听了没有表示意见，但是秦风既然已经表态，傅一亮也就顺手推舟。 “那就出方案吧，我只要看结果，这个活动结束以后，我希望我们的粉丝数能够提升到10万，两个星期。” 何菲听了咋舌，想说怎么可能，可是一看傅一亮那一张死人脸，立刻闭嘴不敢说了。 “对了，中午大家一起吃饭。还有——” 傅一亮抬手看了一下表，“还有半个小时。Hebe，去订个包间。” 何菲奇道：“我？” 傅一亮奇怪的看着她，一副“难道是我”的表情。 何菲被傅一亮看的心虚，连忙答应：“哦，好，我马上去。” 何菲自言自语抱怨：“我又不是秘书。” 何菲不敢大声说，虽然心里满是抱怨。 傅一亮和秦风二人示意大家散了，二人坐在电脑前，开始商量着什么。万言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走回到座位上，想喘口气。 何菲是个急性子，秦风和傅一亮一示意散会，她也忘了定餐厅的事情了，就围着万言叽叽喳喳。 何菲说道：“Yvonne姐，我觉得你就是个天才！这主意太好了！能先给我找个男朋友吗？我喜欢金发碧眼，身高1.85，要有六块腹肌，长得像贝克汉姆——” 于曼妮打断何菲，威胁道：“你要再不去订餐馆，小心Leon把你打成只剩六块腹肌。” 何菲听了，一脸惊恐，忙不迭地跑去订餐馆。 “对对对！那个，不说了，我干正事去了。” 看着何菲这么冒冒失失，万言和于曼妮不禁相视一笑。 “哼，Childish.(幼稚)。”坐在后排的Angel冷哼了一声，虽然很轻，万言却听在了耳里，刚想回头，Angel却已经走了过来。 “Marvelous。！（太棒了）！”Angel端着咖啡杯，笑着赞叹道。 万言看着Angel弯弯的眉眼和那浑然天成的笑容，刹那间有点恍惚，难道刚才是我幻听？ “我就觉得万言很厉害呢！刚来面试那一天还帮了我呢。”Angel看着万言，轻轻地笑着，软绵绵的普通话带着懒懒的口音，真是让人听着骨头都酥了。 万言不好意思笑了起来，谦虚道“哪有哪有。”心里却不住的疑惑，昨天你Angel还视我为无物，怎么今天就那么殷勤了？ 难道是因为—— 万言想着，眼光向秦风看去，却看到秦风也正回头看向自己，二人目光相接，万言不知为何，脸一红，心虚地低下了头。 正当万言思虑时，Leon和秦风Phili居然谈笑风生地邀请大家一起去吃午饭。 “今日我和Leon请客，我们中午去吃顿大餐，也当为Leon鸡风。” “接风。”Leon忙笑着纠正道，“刚才才教过你，又忘了吧。什么鸡风，接风。” 秦风Phili听了，也笑起来，说道：“对，接风，接风。” 五朵金花看着两位突然之间亲密无间喜笑颜开地老板，不禁面面相觑。刚才还关系紧张的两人，怎么现在突然变成好哥们了？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一顿饭吃得大家异常拘谨，而秦风不知是有意避嫌还是无意落座，居然避开了Angel和Christina，坐到了万言的身边。Angel看着秦风落座，仿佛有些许不满，不过这个神色只是一闪而过，眼风扫过万言，居然落落大方却又含义无限地朝万言抿嘴笑了笑。如果不是早上万言不小心听到Angel说的那一声恨恨地“幼稚”，或许万言也会以为Angel只不过是有点高傲又惯会撒娇的娇娇小姐，除了势利一点，虚荣一点，没有什么大的缺点。就算是有，她C cup的罩杯和姣好的面容也真是可以掩盖这些性格上的不足了。美女嘛，总是需要一点特权的。 可是早上的那一声却是让万言对这个Angel有点防备起来，不知道为何，看着Angel浅浅的笑容万言总有一种不真实感。 席间，秦风对万言万分照顾，只不过万言一心都在A 分卷阅读21 ngel身上，一点没感觉出来，倒是坐在一旁的于曼妮好几次意味深长地冲着万言笑。 席间，Leon和秦风商量必须尽快招人，要不然没办法开展工作。对于这一点，秦风倒是满口同意，但是碍于公司HR都缺人，实在是加快不了。 “如果大家有相熟的朋友，可以多做一些内部推荐。我认为我们必须在三天之内将媒介购买，SEM和SEO（搜索引擎及优化），创意设计以及EDM（邮件营销）的人招齐。公司一个月之内网站就会上线，我们必须预热。”对于Leon的这个建议，秦风是大力赞成，只不过他没想到其实对于人选Leon早就万事俱备，只欠秦风点头的这场东风了。 所以第二天当秦风踏进办公室早会，看着一半的生面孔济济一堂，听着Leon煞有介事地介绍各部门职位人选时，秦风就知道他被算计了。可是面对这个情势，秦风也只能哑巴吃黄连，因为这个内部推荐可是昨日Leon和秦风当着大家的面达成的共识，如今Leon既然这么雷厉风行只用半天的时间就完成了这些指标，作为部门主管，秦风不是应该对Leon表示感谢吗？ 看到秦风Phili愣在门边，Leon连忙热情地招呼道：“Phili，我给你介绍，这些都是朋友推荐过来的能人，非常厉害，来，认识下。” 秦风不自然地堆起笑容，走进办公室，笑着和大家打招呼。 “陈吉Ginn，SEM和SEO的一把好手，我可是从中国最好的互联网乙方公司挖过来的，宋嘉涟Lina媒介购买5年，对广告市场非常熟悉。高原Gary，专职EDM营销6年。”Leon指着站在万言身旁的两男一女介绍道。 三人都冲着大家微微一笑，寒暄了几句，无非也就是“请大家多多指教”这样的场面话。万言见这三人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一副“我有靠山”的拽样，一看就知道是Leon的皇牌直系部队，什么“从朋友那里推荐过来的”，简直就是骗鬼的谎话。就算单纯如何菲也明白了这里面的局势。 何菲看看Leon，又看看秦风，慢慢地蹭到万言和于曼妮身边，低声问道：“Yvonne姐，以后我们该站在哪边啊？” 万言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何菲现在不要说话。秦风站在前面刚好看到何菲和万言咬耳朵，立马问道：“何菲Hebe你有什么意见吗？”说完，眼神炯炯地看着何菲，看着何菲一阵心慌。万言有点意外地看到秦风把矛头转向了何菲，难道秦风是想借着何菲转移话题？秦风对刚才Leon的介绍故意冷淡处理，既不接口Leon的话，也不对Leon介绍过来的新人表态。其实就是在表明我对你的人不认可。Leon当然也明白秦风的意思，却也没有点破，好整以暇地看着何菲。Leon在国企和外企摸爬滚打多年，其实是真没有把秦风放在眼里，他之所以还愿意给秦风一点面子，也是顾忌美国投资方而已。要不然按他的性格，早就让秦风哪凉快哪呆着去了，怎么还能事事处处假装问他的意见。既然秦风现在想斗气，LEON就陪他演下去，他倒想看看秦风最后要怎么收场。 何菲听到秦风叫她的名字，问她意见，一下子就懵了，说话都开始不利索：“我——我没什么意见啊。” “有什么意见就大声说出来。”秦风追着何菲不依不饶，鼓励地看着何菲。看来他是非要逼着何菲说出一些“不同的意见”来。 “我真没有意见。”何菲看到大家都看着她，尤其是Leon不怒自威，皱着眉头看向她的眼神如利刃，更是吓得手足无措了，“我真的没有意见，真的！” 万言看到秦风的强人所难，也真是有点哭笑不得。这个秦风真是病急乱投医，现在Leon已经把菜摆上台面了，你秦风除了好好吃菜还有什么选择？而且就算要发难，你也应该找你自己人啊，一个何菲不明就里的怎么会如你心意呢？ 万言看着何菲囧的要哭出来了的神情，出来打圆场说道：“Hebe说Lina长得好看。” 听到万言的这句话，大大出乎秦风的预料，他不自禁地深深地看了万言一眼，而Leon却似笑非笑，依旧没有作声。站在一旁的Lina倒是高兴地“噗嗤”笑出了声，笑意盈盈地看着万言和何菲。自然哪个女人不想听到别人的赞美呢。 “Lina身材真好，好瘦呢，我好羡慕。”Angel轻轻扫了秦风一眼，却也娇滴滴地抬了一句，“我们市场部好多美女呢。” “哪有。”Lina被大家一顿夸，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秦风听到Angel的话，疑惑地转头看向Angel，Angel坦然地笑着，似乎有点挑衅地迎上了秦风的眼神。秦风看到Angel的眼神，有点愣住了，低下头，仿佛若有所思。 “好了，大家都认识了，那就这样，Angel和Lina一起负责媒介购买，陈吉来筹建SEM，Ginn，Phili在美国是搜索的专家，你要多向他学习。Gary就负责EDM，Manny和Yvonne分别负责SNS和活动。每天 分卷阅读22 九点半早会，大家不要忘记。Phili，你还有什么要补充？”Leon说完，回头笑着问秦风。 “没有了，大家散会吧。”秦风勉强给了一个笑容，心想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让你Leon一个人说完了，还叫我说什么！ 等到大家都散了，何菲才敢拍着胸口，轻声说道：“刚才吓死我了，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Yvonne姐，你摸，我手心全是汗。” 万言和于曼妮被何菲的一脸惊恐给逗乐了。而这厢，Angel却亲热地挽着Lina的手从万言身边走过，只听Angel嗲嗲地说着：“Lina你皮肤好好哦，怎么保养的？对了，我从台湾带来了面膜，你要不要试下？特别滋润——” 万言看着Angel温婉柔媚的笑容，打心里佩服Angel的亲切温柔，游刃有余。 而秦风在和Christina解释完部门人员的变化后，就一人走出了办公室。看着秦风的背影，想到初见他时的样子，万言突然觉得恍如隔世。那个时候秦风背着夕阳站着，颀长的影子懒懒地拖在地上，他笑着问她：“你愿意来我们公司吗？”可是如今，秦风的影子却显得那么的落寞和失意。怎么才短短两天的时间，一切都变了？ 不知为何万言觉得秦风有点可怜。当初他从美国飞到北京来的时候，应该是壮志满怀吧，哪料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而作为一个ABC，估计秦风也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刀光剑影，老美哪懂得什么叫笑里藏刀 “Yvonne，你看到Phili去哪了吗？“万言兀自一个人感叹着，却突然听到Angel询问，看道Angel似乎关切而又伤感的样子，万言也有点心软。其实Angel也没什么大奸大恶，只是绿茶婊的属性浓厚了一点，自然长得漂亮的女生多多少少有这样的通病。 “刚才好像看到Phili出去了，是不是去咖啡厅了？” “谢谢！”Angel轻轻道了谢。 看着Angel离去的背影，万言突然也有点伤感。 “看来Tiffany发挥作用了。”于曼妮站在一旁，突然嘲笑道。 万言惊讶地转过头，看到于曼妮似乎冷笑了一下。万言有点心惊，不由得解释道：“曼妮，Angel只是问我Phili的去向。” 于曼妮似乎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不由轻轻过来拉住万言的手，却是半天没说话。 万言环视了一下四周，提议道：“我们去天台坐坐吧。” 于曼妮应了一声，随着万言来到天台。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我们现在啊，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城小啊！”万言站在威盛大厦34楼的天台上，不由得大呼感叹，”站在高处，看看城市，似乎心也变大了。” “Yvonne，我刚才不是有心的。”于曼妮淡淡含羞，似乎为刚才的鲁莽羞愧。 “曼妮，你和Angel到底怎么了？我一来，就发现你们两针尖对麦芒。” “说起来可笑，就是有一次我路过她的办公桌，看到她的工作牌掉了，就帮Angel捡了起来。可是放的时候碰到了她的鼠标，就不知怎么显出了她的邮件，正在这时，Angel刚好走进来，看到屏幕亮了，大惊失措。责问我为什么偷看她的邮件。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什么都没看到。可是Angel死活都不信那是个意外，从此以后就对我防守严密，和防贼似得。”于曼妮笑着摇头，缓缓说道。 “Angel不是这样的人啊。”万言奇道。 “不知道，我事后回想，应该是那个邮件对她很重要，她以为我偷看了，所以大为紧张。” “奇怪，是什么邮件？能让Angel失态？” “我没看清，只看到好像那个人的英文名是D开头。” “从此以后你们就结下了梁子？” “也不算结下梁子吧。你看Angel这个人就知道，虽说她对每个人都客客气气的，可是都是对该客气的人客气，像我这种边缘人物，既然已经把我得罪了，也就不用费尽心力来讨好，还不如就横眉冷对拉倒。“于曼妮不禁冷笑道：‘Angel这个人可势利的很。” “能被人看穿的势利也就不算聪明。” “工作中，大家都是同事，本来就只是泛泛之交，谁也不会真心要在公司里找个好朋友，Angel如此能够分清轻重就已经是很明智了，要不然个个交好，还不累死她。她也就是知道我在HG无人无势，我们两人也没什么利益冲突，所以也就把我凉在一边了。不过这样也好，要不然我还得每天费心装着笑脸应酬她，也累得很。”于曼妮自我解嘲道。 “说的也是。公司里，能够成为好朋友的只能是无利益冲突，或者利益一致。其实人何尝不是如此呢。”万言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我希望我们两能够永远利益一致。”于曼妮拉着万言的手，笑道。 “Manny，我们相识不久，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不怕我也和Ang 分卷阅读23 el一样，两面三刀？” “你不会。”于曼妮笑道：“你心高！” 万言不禁有点感动，虽说两人是校友，有着天然的亲近感，可是毕竟于曼妮和自己相识没多久，短短几日，却能如此倾心相交，还能如此了解自己，得知己如此，夫复何求。 “怎么了？还感动了呢！”于曼妮扳着万言的脸，看她满脸感动的神色，笑了起来。 “说句酸的话，伯牙和子期也就如此吧。”万言笑着。 于曼妮打了一下万言的头，笑道：“又掉书袋！可是啊，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 二人拉着手，不禁相视大笑。 7、Leon步步紧逼 “做media buying（媒介购买）的居然不知道各个位置的广告价格，还要翻着价目表！”LEON将放在桌上打印出来的各个网站的广告位置和价格随手扔在了地上，Lina和Angel两人站在LEON面前，看着LEON大动肝火，不知道该怎么办。而所有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火气给吓住了，不知道又是谁惹了“狮子”不高兴。 “Lina你已经做了广告5年了，这么多年难道还对几大门户的位置不熟悉，折扣不清楚？哪个兵是上了战场才练枪的？你好意思说你在这个行业资深吗？”Leon毫不怜香惜玉，劈头盖脸地训斥着Lina。Lina蹲下身捡着那散落一地的纸，低着头不发一言。 Angel站在一旁，看着Leon的气势汹汹，脸一阵红一阵白，因为这些广告位置的简介是她做的，而且刚才也是她主要在介绍的，现在Leon虽然对着Lina训斥，但是Angel知道Leon是在指桑骂槐，字字句句针对的是自己。 秦风看到Leon动了怒，连忙问道：“怎么了？” Leon兀自气愤难抑，对着秦风说道：“现在的小姑娘做事真是太不专业了！作为一个媒介购买，完全不清楚每个广告位置的价格和带来的流量，居然还拿着折扣表一个一个对！如果是这样，我直接扔给广告公司不就行了！要她们干什么？尤其是Lina，在这个行业呆了这么多年，居然连这点基本功都没有，怎么放心把这块交到她手里Phili，我觉得Lina还是太嫩了。” 秦风听着Leon处处说着Lina的不是，可是既然Lina那么多年经验都没有资格做媒介购买，那Angel不是也没这个资格？Leon一开口就一直在责难自己的人，就算秦风想为Angel开脱，也说不出口了，只能安慰道：“Lina还是很专业的，只是现在时间有点紧，没准备好吧。” “对，我觉得她们就是没准备好！这样的工作素养，怎么放心把千万的广告费交到他们手上，这样吧，Phili，我觉得我们两要辛苦一下，分一下工，你是做搜索出身，所以带着Ginn尽快把搜索这块建起来，而我就带着Lina和Angel先把媒介这块带起来，网站还有一个月就要上线了，我们必须尽快拿出预算方案和市场推广策略。你觉得呢？” Leon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让秦风想反驳都找不出理由。Leon轻轻松松就从秦风手中把市场部最肥的美差媒介购买给拿走了。虽说市场部所有费用的报批都要秦风和Leon一起签字，财务才能批钱。可是既然现在Leon自己来抓媒介购买，那他开出的单子难道秦风能不签字吗？ 秦风笑着连声称道，还得不忘感谢一下Leon，说他事事亲力亲为为公司着想，可是谁都知道秦风那是骑虎难下，只能顺着Leon的话往下说。看着秦风脸上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万言不禁叹了一口气，于曼妮在旁边悄悄叹道：”Phili真是，哎——” Angel听到Leon和秦风的对话，立刻明白了刚才Lina和Leon演的这场戏，她咬着嘴唇看着犹自假装生气的Leon，恼怒的眼色一闪而过。 “对不起，是我工作疏忽了。我也希望跟着LEON好好学习。Leon你可不能偏心，要对我和Lina一视同仁，一起教我们哦。”可是当Angel走到Leon面前的时候却已经换上了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又似认错，又似撒娇地说道。 Leon对Angel如此的坦然认错倒是有点吃惊，笑着说道：“大家别介意，我这人就是这样，爱激动。不过我也说过了，对事不对人。Phili，你也别在意啊。”Leon说着拍了怕秦风Phili的肩膀，秦风Phili也只能笑着说道：“Angel还是有很多东西要学的。” “是的呢。”Angel娇滴滴地回了一句，笑靥如花地蹲下身对Lina说道：“我帮你。” 人才啊！万言心中不禁对Angel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此能屈能伸玲珑剔透，秦风的位置应该换她来坐啊！ Leon看着还围在一旁的大家说道：“行了行了，大家回去工作，别被我影响了情绪。” 大家互相看了看，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这时万言看到Christina 分卷阅读24 在一旁轻轻地摇头，似乎有点鄙夷又有点嫌恶地看了Leon一眼。看来Leon的把戏连外国友人都看出来了。只是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又能怎样呢？秦风总不能和Leon撕破脸吧。所以有的时候计谋并不一定要多高明，只要你不要脸，笃定对方不敢和你撕破脸，即便你的计谋再拙劣，对方也只能照单全收。 此时的秦风想是心中郁闷透了，“我要是他，非得被呕的吐血身亡不可。”于曼妮看着秦风可怜的小神态，在万言耳边轻轻感叹。 “Phili好可怜，呜呜呜。”而一旁的何菲自从上次教训后，再也不敢在公众场合随意议论，却敲了这一句话到万言，于曼妮，何菲三人组成的微信组里，还带了一个委屈的表情。 “你们还真怜香惜玉啊。”万言在组里打趣道。 “那是啊，Phili长得多帅啊！看着他难过，我好心痛啊！”何菲在组里敲了一长串心痛的表情，逗得万言和于曼妮呵呵直笑。 如果这是一场女人为裁判的战争，那秦风倒是完胜了，只不过——万言心中胡思乱想着，有点同情地向秦风看去，奇怪的是秦风的脸上居然无比平静，既没有早上看到Leon带着新人长驱直入时的诧异和恼怒，也没有了刚才的慌乱和气愤，反而还一脸笑意地安慰起了Lina和Angel。 万言看着这一派其乐融融，倒是有了兴趣。秦风自从早上出去回来之后仿佛有点变了。至于哪里变了，万言也说不出来，只觉得秦风好像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样子了。即便是刚才的变故，秦风也只是在瞬间流露出了气愤，很快他就调整了情绪，恢复了控制。 看来哈佛毕业的高材生还是不容小觑的。万言正想着，却突然看到李名扬迈着八字步，敞着外套走了进来。 “刚才干嘛呢？鬼哭狼嚎的！”李名扬扫了一眼依旧沉着脸的Lina和低声安慰的Angel，看向秦风和Leon，问道。 “Martin！我找了你一上午了，你去哪了？你上次说的那个会所在哪，我一直就找不着。”Leon笑着迎上去，听他的口气和李名扬仿佛非常熟悉。 “你丫会不会用GPS，我上次开的你的车，你回去看车上的GPS不就行了。”李名扬脸上一副“有没有搞错，这也要问我”的神态。 “你过来干嘛？”Leon被李名扬一顿抢白，倒也不生气，依旧笑着问道。 “刚才Phili去我那喝茶，说我这茶好，我就给他拿点来，让”你们美国人“也尝尝我们这中国茶。”李名扬不忘损秦风Phili一句，还用上了“你们中国人”这个典故。 万言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了出来，李名扬闻声看了万言一眼,突然说道：“你怎么也在这？” 什么人啊！听到李名扬说的话，万言不禁心头火起，心想我是市场部的，在不在公司要你管，你是CEO吗？虽然心中愤愤，脸上倒是没露出来，万言淡淡地回道：“我正在起草线上活动。” “是不是那个什么解救男青年的活动啊？我也没女朋友，你也给我征个婚呗。”李名扬插科打诨，大喇喇地一屁股坐在了万言旁边，市场部所有人的眼光都“嗖”的聚焦在了万言身上。李名扬自顾自地翻起了万言的文档，一边翻一边念：“征集公司高富帅，以生活照和摆拍照为主，列明个人条件和爱好，转发和评论最多的帅哥成为冠军，冠军可在粉丝中抽取1位幸运儿，共进晚餐，”盲亲一日游“进行一天的约会——” “什么乱七八糟的！”李名扬念着念着，不耐烦了起来，“又没重点，又没亮点，你懂不懂怎么写方案啊？” 万言被李名扬一顿抢白，脸上挂不住了，心道：你谁啊，管的也太宽了吧！我市场部的，你一销售部的，就算你是副总，你也管不着我呀！我怎么写方案，关你屁事啊！ 万言撅着嘴，一言不发，但是不爽的心态早已透过表情和四肢散发了出来。 傅一亮颇有兴味地看着李名扬和万言，似乎思索着什么。 秦风看到万言生气，居然笑盈盈地走过来，解围道：“这是Yvonne想出来的点子，我们大家都觉得挺不错的。她正在完善方案，到时候定下来了，Martin一起来看看。” “我可不掺乎，我又不管市场！”李名扬无所谓地站了起来。 万言忍不住翻白眼，你不掺和，跑来对我评头论足地干什么？闲的！ 李名扬听完就没再理会万言，倒是看着秦风说道：“以后再去我那喝茶啊。” 说完也不打招呼，就自管自大摇大摆地走了。 Leon笑着看了看秦风，问道：“和Martin很熟？” “一个公司的嘛，还好。”秦风Phili笑着答道。 “Yvonne和Martin认识？” 秦风看了万言一眼，突然有点狡黠地笑了笑：“可能吧，这我也不知道！” 傅一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口道：“Martin可是上下通吃啊，你别看他一天吊 分卷阅读25 儿郎当的，做销售那可是出了名的拔尖。”Leon笑着赞道。 万言还在对李名扬刚才的不礼貌耿耿于怀，听到傅一亮的赞誉，心想，我看他是不礼貌拔尖吧。 “Martin怎么老针对你？”于曼妮也看出了端倪。 “鬼知道！更年期吧！”万言仍在气头上。 于曼妮听了，大笑。 万言心中对李名扬Martin讨厌，不觉得冲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却突然想到李名扬说到秦风Phili刚才去了他那喝茶，难怪Angel遍寻不着秦风。难道秦风Phili回来后的陈静自若是得到了李名扬的点拨？可是李名扬不是Warren的人吗？那他不就应该和Leon是一伙的吗？怎么会来帮秦风Phili？而且李名扬这个人狂妄自大张扬跋扈，比Leon都有过之而不及，他怎么可能这么高段，还能教秦风Phili沉住气？ 万言心中对李名扬冷哼了一声，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可是秦风Phili后面说的一番话却实在让万言对李名扬的能量起了疑。 陈吉拿着合同，走道秦风和傅一亮面前，面有难色地说道：“Phili，Leon，百度又催我们签合同了，我们这个合同该怎么签，赶紧给个答复吧。上次Phili提议按季度签，这个可能是Google的做法，但是百度都是正年签广告合同的，不同的价位返点也不同，按季度签，我们亏了。” 看着陈吉谦虚地询问，Leon假装为难地问道：“Phili，你的意见呢？” 没想到秦风Phili非常爽快地说道：“Ok，那就按照你们的意思来吧。我对中国市场不太熟，还在学习，有什么还请Leon多多支持。” 秦风的一番话让傅一亮也是大吃一惊，怎么从李名扬处回来的秦风Phili几乎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既不和Leon争权，反而还主动让出控制权。 傅一亮笑着说道：“Phili，太客气了。” 傅一亮吩咐陈吉：“那你就按Phili说的，以常规和百度签约吧，别拖了。” “行。”陈吉笑着走了。 听着三人的对话，万言和于曼妮不禁相视一笑，觉得饶有兴味。 这秦风Phili是怎么了？万言看看秦风Phili，看看Leon，又看了看李名扬Martin的背影，心中觉得可能真正的好戏现在才上演呢。 “我怎么有种好戏开场，锣鼓喧嚣的感觉。“心有灵犀，于曼妮适时地发了一条微信过来，“Leon明摆着抢完了Media，要抢Search还有EDM，这么三下五除二，市场部除了我们两患难姐妹，就没什么啦。” 万言回道：“对于线上B2C来说，social media本来就不是重要的渠道，只不过是宣传品牌，现在倒是沦为了客服的工具。用户一不爽，就在微博上@你，你还得死乞白赖地说好话，可是有些用户的要求真实匪夷所思。所以我看现在很多公司都不怎么认真经营social media，只是日常维护一下，因为这块实在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于曼妮不禁大感赞同，引为知音，“你说的正是我想说的。现在微博做出了名堂的也就杜蕾斯，可是他们可是花了大价钱的，而且这个话题特殊，也没有什么复制的可能性。不过就因为我们冷门，说不定因祸得福呢。” 万言连忙回道：“英雄所见略同。” 于曼妮抬头看着万言，笑道：“还英雄，我们两到时候别成为狗熊就好了。” 8、好戏开场 于曼妮的“狗熊论”逗得万言一笑，这时却看见秦风走向自己。连忙收起手机。 “Yvonne，你的方案做完了吗？做完了，发给我。等会要和LEON一起过。” 看到秦风严肃的表情，万言也不敢再调笑，连忙收拾心情，把刚才的方案完善了，发给秦风。 万言注意着秦风看方案的表情，看到他似乎眉头皱了皱，万言心道，看来不满意。 万言正要出言解释，秦风却抬头看着万言，认真地说道：“Yvonne，有几个问题，我想和你探讨一下。” 秦风如此客气，万言倒是有点受宠若惊。 “Phili，你太客气了，有什么问题你说吧。” “首先，EMAIL汇报，你要把重点写在开头，这个活动的重点是什么？”秦风循循善诱。 “活动的主题，时间和形式？” “不对，任何活动，重点永远都是result.” “什么意思？”万言有点糊涂了。 “我的意思是，给上面汇报时，任何工作的重点永远都是你做的这个事情能够带来什么结果，就是说profit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我要先把这个活动能给我们公司带来的好处，比如带来关注度，写在最前面？”万言恍然大悟，而秦风则是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 分卷阅读26 态。 “对！我在google这么多年，学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如何用email汇报工作。”秦风看着万言玲珑剔透，不由得开心起来，“email汇报工作只需要写三部分内容，第一部分永远是最重要的就是能带来的profit，然后第二部分你要给出detial，第三部分要写遇到的问题——” “可是遇到的问题不应该写在最前面吗？尤其是需要boss来解决的问题。” “No, boss is not the person who helps you to solve problems. Remember it! （不，老板永远都不是那个来为你解决问题的人。记住这一点）”秦风认真地说道。 “可是问题怎么解决呢？”万言似懂非懂。 秦风不由得笑了：“你可以私下去找老板商量啊，为什么一定要写在邮件上？” 万言恍然大悟，不由得也不好意思起来：“我真是，榆木脑瓜。因为email通常情况下会抄送很多老板，甚至其他部门的总监，很多私下可以解决的问题根本不需要让别人看见，对于所有老板来说，email都是来汇报功劳的，就算是有问题，也应该是员工带着解决方案去，而不是名目昭昭地写在开头，这样等于是和老板叫板！” “Exactly right！”秦风对万言的悟性赞赏有加。 “怎么，看来方案进展不错啊。”傅一亮闻声也参与了进来。 万言把方案的大致细节说了一下，傅一亮竟然难得没有任何意见，就通过了。万言简直觉得自己人品爆表，恨不得现在冲出去买张彩票。 秦风见傅一亮没有反对，就让万言按照他刚才的说法重新写一封邮件，然后发给他和傅一亮。 “对了，抄送Martin和Warren。” “Warren？”万言吃了一惊，一个小小的活动方案也要抄送CEO？ “这个活动方案关系到各个部门的帅哥，Warren就是我们公司出名的帅哥，怎么能不CC他？”看着秦风调笑的语气，万言一时吃不准到底是什么意思。傅一亮在一旁笑着没说话。 万言想了想，还是鼓足勇气，问道：“所以这封邮件要抄送给Warren，让他知道我们在做的活动？ “Why not？如果Warren有兴趣也可以来参加！据我所知，Warren离婚三年了。”秦风说着，询问地眼神看向傅一亮。 “你要是能给Warren找个老婆，那可是大功劳啊。”傅一亮开了个玩笑，算是默认了秦风的提议。 秦风听了大笑起来，连忙说道：“对对对，顺便给Martin也找个老婆！” 傅一亮和秦风相视大笑，倒是弄得万言有点手足无措。在这种情况下，谈论领导的家庭琐事，万言知道自己不够资格，也最好不要发言，所以只是淡淡的听着，浅浅地笑着。 Angel听到二人笑声，抬起头来，却听不到具体谈论什么，脸上却是一副探究的表情，这厢，于曼妮也听到了二人的笑声，看了万言和秦风一眼，却转过头看着Angel，Angel发现了于曼妮，立刻低头假装看电脑。 “他们两笑什么呢？”何菲在一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说笑话吧。”于曼妮似是而非，说的何菲更是一脸莫名。 看到万言回到座位，于曼妮询问的眼神看着万言。 “他们两说Martin和Warren都在找老婆呢！”万言悄悄地说了一句。 于曼妮听了，不由得笑起来：“真八卦！” 万言也扑哧一笑，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的方案草稿，又有点惆怅。万言起草了一个草稿，发给秦风先过目，看着秦风认真地看草稿，万言突然悄悄问道：“Phili，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Sure！“秦风看到万言为难的表情，主动说道：”我们去茶水间？” 万言点了点头，随着秦风往外走。 “我想问email的事情，”万言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头。毕竟抄送Warren的事情秦风和傅一亮都已经答应了，而且这么点小事，兴师动众，万言觉得是不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你是觉得不应该抄送Warren？”秦风一下子就明白了万言的顾虑。“这是整个公司的活动，如果抄送Warren，有他的同意，那么你和各个部门之间的沟通就会顺畅很多，要不然突然之间你去找其他部门让他们出个男人，拍照什么的，大家会觉得很奇怪。你把邮件抄送给Warren，如果Warren首肯了，他自会将你的邮件CC给其他部门的领导。” 站在茶水间，秦风泡了杯绿茶，一句话就让释义了万言所有的疑问。 “而且，有功不怕说！还要说的所有人都知道。正就像我刚刚和你说，写emai的艺术一样，这在工作里，很重要。”秦风抿了一口茶，笑着说道：“ 分卷阅读27 我记得我刚到google第一年，做google map的时候，就经常把一大段问题写在开头，然后后面才写解决方案，通常我的邮件老板都只是回thanks，Phili。直到有一天，Marc告诉了我这个秘密，我才明白问题。后来我写邮件都是先写我正要去解决一个问题，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了会给公司带来多少的profit，然后第二部写怎么解决，第三部写可能会遇到的困难和解决办法。你知道这封邮件发出去后怎么样吗？” “怎么样？”万言来了兴致。 “邮件的回复数达到了10个，几乎每个部门的老板都回复了这个邮件，而且都表示good job and they will support this program. What a magic!”看到秦风神采飞扬的样子，万言突然也觉得心弦松了，这才是秦风原本的样子啊，万言觉得自己喜欢这样自信满满的秦风。 “多谢指点。”谈话之间，二人的气氛轻松了下来，万言也不禁顽皮了一下，“Marc就是我们美国的投资老板吗？” 看到秦风点头，万言不禁评论道：“Marc挺厉害的呀。” “Marc就像我的哥哥，是我的师兄，也是后来我的老板。”秦风说道Marc，眼中露出了亲切感激，那种温暖的目光，静静地落在万言的眼中，让万言也觉得瞬间温馨起来。 “对于我们来说，email是非常重要的沟通环节，也是非常重要的汇报工作的工具，即便口头上答应了，大家还是要写email，以最终写在email上的事情为准，这样以后也方便点。”秦风认真道。 “这就是美国人说的契约精神吗？” “Maybe。” “说白了，就是不相信你。” 秦风听了哑口失笑，“这是我第一次听别人这么评论。” “你想啊，我们中国人讲究一诺千金，做生意以诚信为准，但是美国人必要以字据为准，这不是诚信不足是什么？” 秦风听着万言满口歪理，觉得哪里不对，想要反驳，却奈何自己中文太差，实在不知道如何反驳，只能笑着说道：“No, I don’t think so. I——” “I win！”万言接口笑道，秦风也摇着头，大笑起来。 9、连凯这个小可人 万言的好心情一直延续到了下班，连凯一回家，居然看到万言系着围裙在做饭，不禁大受惊吓。 “回来了？今天我下厨，一来庆祝我找到工作，二来感谢你这个房东加猎头，既不催我房租，又给我找了份高薪！于情于理，我都要谢谢你。”连凯戒备地看着忙碌的万言，听了万言的解释，这才如释重负，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禁右手拍着自己的小胸口，娇嗔起来：“真是吓死本宫了！以为你疯了呢？” “你才疯了呢！”万言没好气地丢过来一句，“赶紧回房间换衣服，等吃饭吧。” 连凯走进厨房视察了一番，撇了撇嘴，却又仔细端着万言的脸看了起来。 “干什么啊。”万言没好气。 “不对啊，你这桃花满面的！” “什么桃花满面！我万言亲自给你下厨，你还这么多废话！想不想吃了！”万言打掉连凯的手，气呼呼地答道。 “有问题！等本宫换了衣服，再来拷问你！”连凯说着进了自己的卧室，好一会儿，连凯整理好了头发，穿戴整齐地走了过来。连凯站在客厅中央，叉着腰朝厨房喊道：“既然是庆祝，吃什么咖喱！走，本宫带你去吃法餐! ” 万言穿着围裙，手上还提着一根鸡翅膀，喜悦万分地从厨房跑出来。 “真的？哪家？三里屯那家！可是那家人很多，现在去没位子吧。” 连凯看到万言挥舞着鸡翅膀，毫无仪态，立刻皱紧了眉头，并拿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连凯嫌弃道：“万小姐，你能不能不要举着鸡翅膀和我说话！仪态，仪态懂不懂！” 连凯一边说着，一边甩着头发往前走：“废话，我下午就定了位子了！你以为我是你呢？” “下午就定了位置？”万言吃了一惊。 “我给你1分钟，赶紧给我解下围裙，放下鸡翅膀，打扮整齐到电梯口见我！” “一分钟？！连凯，恩，你等等——” 连凯听着万言在身后大呼小叫，却是头也不回，已经走到了门口，打开了房门。 走出房门的一刹那，连凯回头傲娇地看着万言，连凯举起食指，说道：“一分钟！过时不候！” 连凯傲娇地关上房门，扭转头往电梯走去，脸上却满是宠溺和喜悦的笑容。 看着万言大快朵颐，连凯却矜持地拿着叉子，优雅地吃着沙拉。 服务员看着时间，将最后的甜品端了上来。 “啧啧，果然是高档餐厅，甜品上的都恰到其实，不用你费一丁点心。”万言叹道 分卷阅读28 ，“这服务真的很高档，不过这价钱，也挺高档的。” 连凯笑了笑，却转了话题。 “行了，吃也吃了，来，说说吧，最近春心大动，是为了什么？” “什么春心大动！”万言顾左右而言他，”伸手指着连凯身边的辣椒酱，“把那个调料给我拿过来。” 连凯挥手打了万言的手一下，“调料？看清这是什么调料了吗？” 连凯将辣椒酱拿起来，堵到万言的脸前，“这是辣椒酱！谁家吃甜品放辣椒酱的！说你春心大动，神不守舍，你还不承认！分分钟打脸！我是谁？火眼金睛！你能逃过我的法眼？” 万言不好意思起来，只能耍赖：“我这不是近视，没带眼镜嘛！我就爱吃甜品放辣椒，你管得着吗？” “我是管不着，你可别忘了，你爸妈还欠了人家100多万的债呢！哦，不对，是你欠了人家100多万的债！你爸妈为了帮你还债，房子都卖了，现在可还租着别人家的房子呢！” “连凯！”万言猛地放下了叉子，“我们家的事不用你提醒我，我欠的钱也不用你还！” 看着万言兜下了脸，连凯也知道自己话说重了。 “Yvonne，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公司恋情本来就是忌讳！更不要说HG这么乱，你进公司不就图高薪吗？你可不要把自己陷到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去。” “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这是饭钱，不够我补，多了赏你的！”万言拿出钱包，掏出钱放在桌上，不再听连凯的说话，转身出了餐厅。 连凯看着万言的背影，不禁暗暗后悔自己话说重了。明知道这是万言的心病，俗话说，矮人面前不说短话，自己又何必这样如此毒舌给她难堪呢？ 连凯结了账，匆匆追了出去，可是车水马龙，不见万言身影。 万言沿着热闹的三里屯走着，顺步就走到了广场，广场的巨型屏幕滚动播出着各种时尚秀和品牌广告。维多利亚的天使永远都是那么甜美，青春，活力，她们驾着翅膀，如同掉入凡间的天使，她们姣好的身材和性感的面貌总是如磁铁一样吸引你的目光。可是幕后呢？她们如何生活？如何欢笑？如何伤感？这些，又有多少人关心呢？ 万言怔怔地站在屏幕正中的前面，炫目的光在她身上打出五颜六色的圆晕，万言回头，看到自己长长的影子脱在地上，静静地，毫无声息。突然，“哄”的一声，屏幕前的喷泉喷射而出，瞬间打湿了万言，而屏幕上炫目的灯光也渐渐暗了下去，万言看着自己的影子慢慢，慢慢地黯淡了。而父亲的面容却不知为何慢慢，慢慢地清晰起来。 万言记得一年前，自己就坐在湖北老家的喷泉水池旁边，怔怔地看着对面的咖啡馆内几个工人拆卸，搬家具。一个中年男人，夹着一个Prada的手拿包，正拿着一个计算机在那里“啪啪啪”地算着，一边算，一边说道：”万老师，我们这么多年街坊，这个月的房租我就不收了，家具就抵一部分的债，这样，扣扣减减，你看，你还欠我这个数。” 中年男人把计算机杵到万国礼的眼前，上面是大大的“251,798！” 万国礼推了推眼镜，仔细看了看。 万国礼默然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有债必还，当然当然。你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凑齐了钱给你送过去。” “万老师，别这么客气，您什么时候有钱了，告诉我一声，我上门去拿。按理说大家街坊那么多年，您又是我儿子的小学老师，我不该这么逼你，可是我儿子去了英国留学，一年开销这么大，我也是没办法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明白，必然不会让老兄难办。我闺女的债我替她还，砸锅卖铁，绝不欠你一分钱，你放心！” 中年男子看着万国礼的坚定，似乎有点不忍，但是又没有办法，叹了口气：“万老师，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好，好！” 万国礼礼貌地和中年男子握手，告别。 中年男子走出门口，看到万言坐在咖啡馆对面的喷水池边，走了过去。 中年男子忍不住教训道：“小言啊小言，我说你什么好呢！你爸为了你，都要卖房子了！” 万言依旧面无表情，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走了。 万国礼站在店门口，看到万言坐在喷水池旁，万国礼招手让万言进来：“你坐那干嘛，要喷水了！” 万国礼话音刚落，“哗”地一声，水柱喷泄而出。 万言瞬间全身湿透。 万言的泪水顺着脸上的水珠掉了下来。 那一晚，万言噩梦连连。梦中的人，物，事，如玻璃的碎片，一片，一片割在万言的心上，割得她千疮百孔。只看见鲜血汩汩地留下来，却听不见自己的呼喊和惊叫。惊惧中，看到自己的父母拖着行李，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伤心中，看到妈妈的嘴张合着，却听不到任何话语；崩溃中，万言又听到了那“咚咚咚”的敲门声，和门外咄咄逼人的女人的喊叫 分卷阅读29 ：“万国礼！欠债还钱！你们一家不要脸的！还人民教师，我呸！”，慌乱中，万言看到爸爸紧紧咬着牙根，不发一语，可是头上凌乱的白发却瑟瑟抖动。妈妈木然地坐在餐桌旁，看着残羹冷炙，慢慢地，眼泪顺着脸庞无声地流了下来。万言咬着嘴唇，听着门外震耳欲聋的辱骂声，突然惊醒了。 原来只是梦一场！ 万言听到连凯不停地敲着门，还语带关切，不停地问道：“万言，万言！你在不在里面？你再不开门，我砸门了！万言！” “干什么？我睡觉呢！” 看到万言如此的不礼貌，连凯却甚是高兴。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上哪去了呢！” “我能去哪？回家呗。“万言说着，抱着抱枕从卧室走了出来，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中。 “回家好，回家好！“连凯谄媚地笑着，把一个笑蛋糕推了过来，”Cheese Cake，你最爱吃的。” “干什么啊？”万言看着连凯殷勤的笑容，戒备地碰了碰蛋糕。 “怕你饿了，给你当宵夜。” “切！刚才敲门敲的震天响，不怕邻居报警！” “我这不是担心你——” “你怕我自杀？”万言冷笑了一声，看着连凯。 “当然不会，我这——” “你放心，连凯！我自己闯的祸，我一力承担！我没这么窝囊！” 连凯看着万言有点憔悴的面容，低头不语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也谢谢你的提醒。”万言感激地一笑。 “万言，我说这些只是想提醒你，你还有很多事要做。你的职业生涯才刚开始，你可以走的更远，更高！办公室恋情本来就是禁忌，谈成了，你们二人一党，会被大家冷落，谈不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以后在公司怎么工作？” 连凯的一番话说得万言低下了头。 “我明白！” “万言，我们认识十年了，从大学到现在，我们一同在北京奋斗，互相照顾，互相信任。你还记得毕业时，我们站在未名湖畔，你说的那句话吗？” “十年后，我要给我的父母在国贸买一栋楼！“万言看着连凯，突然苦笑道：”可是你觉得可能吗？我现在连——” “有什么不可能的！马云以前不就是个中学教师吗？想去当保安，都没人招他！如今，他已经在纳斯达克上了市，他可以，为什么我们不可以！我们有学历，有干劲，还有不怕输的勇气，有什么不可以？万言，我以前认识的你，不是这样的！你豪情万丈，爽落大方，为什么现在连野心都没有了？”连凯不由得恨铁不成钢，气愤地说道。 “我不是没有野心，我只是现实了！”万言静静地说道。 10、随手解救大龄青年 万言的话似乎触到了连凯的心思，他突然站了起来，横眉怒目的样子完全变了一个人。“现实我告诉你什么是现实！我连凯从山东农村出来，家里没田没地，我从小就知道要走出农村，就只有高考一条路！可是我也知道山东每年的高考分数都是变态的高！为了考上好大学，我从初中开始，6年的时间，没有休息过一天，每天6点起床，12点睡觉！我几乎做遍了所有市面上能找到的试卷，我们学校没有听力教室，没有英语阅读，我就每天听CCTV，拿一个录音机把新闻录下来，每天反复听！当我拿到北大的录取通知书时，我妈抱着我哭了。她抱着我说，凯儿，妈对不起你，你考上了，却没有钱供你读。” “为了读大学，我高三暑假，一人去了深圳，在代工厂加班。每天7点上班，7点下班，在那种工厂，人和畜生没两样，睁开眼上工，闭上眼睡觉。整整三个月，我连太阳是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可是我坚持下来了！整整四年，我的每个寒暑假都是这么过的！我也想过，为什么我要过的比别人苦，为什么我要这么坚持！可是，这就是你自己的人生！如果我当时放弃了，就没有我今天的连凯，如果我当年放弃了，我就永远蹲在农村里，和我爸一起种地挨苦！万言，你告诉我，现实是什么？” 万言看着连凯，深深地被震撼了！相识这么多年，万言从来不知道连凯的身世，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四年，万言从来没有在寒暑假见过连凯，为什么每年开学，连凯都像刚从贫民窟回来似得，营养不良，干瘦憔悴！ “可是，这个房子——”万言突然想起了什么。 “这个房子是我买的。我毕业以后，一人打两份工，我是Talent的猎头，也是保险公司的金牌保险推销员！别人每天工作8个小时，我每天工作18个小时！”连凯苦笑着，脸上却也不乏骄傲。 “你是说，这个房子是你自己挣钱付的首付？” “现在还在还贷呢。” 听着连凯的叙述，万言沉默了。她一直以为连凯的房子是他父母买的，也一直以为连凯出身富裕，从来不需要为生计发愁。万言不禁为自己羞愧，也为自己的后知后觉感慨。为什么这么多年从 分卷阅读30 来没有发现过这个秘密，难道是因为我太自私太自我了吗？才会从来没有去想过关心连凯的生活。可是，在自己落难的时候，连凯又是如何呢？他不但每天呵护备至，给自己加油打气，还给自己找了一份工作，这三个月，连凯也从来没有向自己催要过房租。 “那这三个月，房租，我——”万言猛然想起了什么。 “我多接几份保单，不就行了。”看着连凯轻松回答，万言的眼眶却湿润了。万言明白这轻松背后是多少看不见的艰辛。多接几份保单，说起来轻松，可是谁又知道连凯背后受了多少的白眼，被多少人挂了电话，又被多少人扫地出门呢？ “连凯，我——”万言想说点什么，却哽咽了。 “行了，行了！你可不要给我演梨花带雨的戏码！好了好了，故事讲完了，我就是为了博你同情，也没那么苦，哎呀，你不要哭啊，万言——” 看到万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连凯慌了，“这个你别哭了，你吃口蛋糕。吃口蛋糕就好了！” 看到连凯如此，万言更是心中感动，“哇”地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哎呀，我的祖宗，哭个什么劲吗？”连凯在一旁，愁眉苦脸，这一次，他是真的没辙了。 有了连凯的教导，万言开始小心处理自己和秦风的关系。秦风待人礼貌客气，万言也严守本分，不再和秦风乱开玩笑，几天下来，倒是风平浪静。 另一厢，傅一亮指挥着陈吉Ginn，高原Gary，宋嘉涟Lina干的如火如荼。刚开始他们还象征性地事事处处和秦风商量一下，可是秦风却处处退让，万事不计较，慢慢地就连着面子工程也省了，直接让秦风签字完事。而秦风倒也是每次笑呵呵地有合同必签，有事情必应。一时之间市场部其乐融融，让万言恍惚觉得前两天的斗争都是在做梦。 而Angel也再次发挥了她善交际的天分，抱着凡事不动怒，有错必认罚，永远笑呵呵的原则，不但让Leon无把柄可抓，更和Lina成为了一起逛街吃饭的好友。 当然，对于万言来说这个局面是最好的，如果二人继续斗下去，大家必定免不了必须站队的结局。而万言工作以来，就一直抱着绝不站队的宗旨。她对谁做老大不甚关心，因为不论是谁做，反正都轮不到她做。只要公司钱照发，班照上就行。因此万言就和于曼妮还有何菲一起到处搜罗公司的帅哥，一个一个po他们的照片到微博上，认认真真经营着她们随手解救大龄青年的活动。由于这些ABC和老外人美条亮，一时之间HG的微博粉丝量暴增。可是僧多粥少，慢慢地存货就发尽了。 一日，万言正和于曼妮，何菲商量这个事情，看到秦风端着咖啡进来，何菲猛然眼睛就亮了。“曼妮姐！”何菲摇着于曼妮的手臂，朝秦风的方向一扬头，说道：“我们何必舍近求远呢！” 于曼妮一看秦风，也是眼睛一亮，笑道：“这个事情啊，还是要Yvonne出马。” 于曼妮调笑地看着万言，让万言不觉脸红了。 “Manny，你不要开玩笑。他是我们老板！” “我们公司也不禁止谈恋爱的咯。”何菲调皮地冲万言眨了眨眼，看到万言似乎尴尬，于曼妮倒是没有接何菲的话茬，反而避开道：“Yvonne要是觉得不合适，我们可以再找人选。” “Martin？”何菲提议道。 “你要是能请得动Martin，你去找他！”于曼妮没好气地打了何菲一下头，惩罚她这个不靠谱的建议。何菲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那总不能请Leon吧。”何菲赌气地嘟囔了一句。 于曼妮和万言顺着何菲的嘟囔，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傅一亮。看他正挪动着胖胖的身躯，气呼呼地和Ginn说着什么，一边说一边擦汗。 于曼妮和万言几乎是同时摇着头，否定了何菲的这个想法。 何菲看了一眼傅一亮，自己也哑然失笑道：“如果po上Leon的照片，我们辛辛苦苦积累下来的粉丝估计瞬间就跑光了。” 听到何菲略显刻薄的评论，于曼妮和万言都笑了。 “什么事，这么开心？”秦风经过身边，刚好看到三人相视而笑，也不由得好奇一问。 于曼妮看了万言一眼，看万言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只能搪塞道：“哦，没什么，我们正商量下期活动的人选呢。” “哦，选定了吗？”听到于曼妮如此说，秦风来了兴趣。 “还在选。”于曼妮礼貌地回答，可是一旁何菲却没解过味来，直接说道：“我们刚才正在讨论，想知道Phili愿不愿意呢。” 何菲最快，于曼妮不禁拿胳膊悄悄撞了一下何菲。何菲瞬间明白了过来，但是话已出口，也不好收回，只能看着秦风傻笑。 “笑什么？说下去啊？” “没，没了！”何菲结结巴巴。 “什么没了？” “Hebe的意思是，我们只是随便讨论，但是Phil 分卷阅读31 i肯定不适合——” “为什么不适合？”秦风打断了于曼妮的话，这倒让于曼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了。 “这只是公司的一个小活动，Phili你那么忙，也不好耽误你的时间。”万言只能接过话茬解释道。 “我？我不忙啊！”秦风自我解嘲地说了一句，不由自主朝傅一亮他们看了几眼。 万言她们自然知道秦风的意思，一时也不好多嘴。 “有什么就找我吧，我很乐意帮忙。”秦风耸了耸肩，笑道。 何菲看秦风这么平易近人，就突然问道：“这个——你有女朋友吗？” “恩？没有，怎么了？”秦风被何菲问的一头雾水，于曼妮和万言苦笑着看着何菲，知道这个丫头是准备拿总监当活字招牌了。 “给你介绍一个。”何菲调皮道。 “好啊，在哪？” “先拍个照。” “为什么？” “总要让人先看看你长什么样啊。相亲，你知道吗？” 看着秦风一脸认真地摇着头，何菲不得不唾沫横飞地给他介绍起了这个中国式相亲法。 “你要将我的照片放到网上去，还是我们公司的微博？”秦风不是傻瓜，哈佛不是白念的，一听何菲的介绍，秦风立刻明白了何菲的居心。 “呵呵，又帮公司做了宣传，又能解决你的个人问题，说不定你还红了呢，一举三得。万一你在网上红了，就把你包装包装去参加《非诚勿扰》，就你的身材，样貌，学历，工作肯定24票全票通过啊！”于曼妮看着何菲说的兴起，想着反正现在也找不到人，秦风如果愿意，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所以也就笑着补充道。 “什么24票？” “那个——就是你去参加个节目，里面有24个女生，如果对你满意，就给你亮灯。”何菲不怀好意地笑道，惹得万言和于曼妮都笑起来。秦风看着万言和于曼妮意味深长地笑，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听着怎么那么像，那个，你们说的，唱堂会。” “什么唱堂会？” “就是，就是很多女的唱歌的在一起，然后富人可以选。” “哈哈哈，”何菲听得笑岔了气，“Phili从哪听得？” “我最近在看一个古代的连续剧，这么说的。” “天呢，Phili，那种脑残剧你可得少看！千万不要拉低了自己的智商水平。”何菲说的兴起，已经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居然对秦风大呼小叫起来。于曼妮忙不迭地拉何菲的袖子，可是何菲在兴头上，已经全然忘了，只是对着秦风连珠炮地说道：“总之你要愿意po照片上去呢，相信我，你肯定会红！肯定能找到女朋友！” 看着何菲一脸严肃认真和笃定，秦风笑着问道：“Yvonne，曼妮，你们怎么说？” 于曼妮礼貌道：“这个，听你的。” 万言也只能笑道：“Phili要是愿意，当然对我们是很大的帮助。” 看着忽然之间客气起来的万言，秦风似乎想说什么，可是顾忌到在场人数众多，却只是笑了笑。秦风深深地看着万言的眼睛，似乎要看到万言的心里去，轻轻地说了句：“如果你认为有帮助，Ok，Why not?(好啊，为什么不试试？)” “Phili你真是太好了！”还没等万言表示感谢，何菲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喜笑颜开地拍着手。 “这么热闹，是怎么了？”Leon抬起头看着欢呼雀跃的何菲，突然插嘴问道。 11、情不自禁 Leon一席话瞬间让办公室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哦，那个Phili愿意去拍照。”何菲不知为何一见Leon就结巴，她实在是对这个身材魁梧而经常黑口黑面的领导有点怵。 “就是我们在微博上做的那个随手解救大龄男青年的活动，正准备让Phili来参加，给我们增加人气呢。”看到Leon一脸疑惑的表情，万言连忙解释道。 “这个点子不错，挺有意思的。” “是啊，自从我们做这个活动以来，我们的微博粉丝量短短几天已经从几千上升到了5万，而且我敢保证这里没有一个僵尸粉，全部都是慕名来看帅哥的。”于曼妮也笑吟吟地在旁边补充道。 “不错不错！Phili，那接下来可要看你的了，发挥你的肌肉和魅力，把用户全部吸引过来啊。这是一个吸引用户最有性价比的方式。”Leon看着Phili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说道。 “哈哈，承让承让。”Phili学着他最近看的脑残古装剧里的人物冲大家抱拳说道。 他那似是而非半古半今的回答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Phili，那你要不要去置装啊？Leon，Phili买衣服的钱可以报销吗？算是宣传费用哦。”Angel坐在座位上，娇滴滴地说道。 “那是自然的。” 分卷阅读32 Leon笑呵呵地说道。 其实Phili和Leon职位一样，平起平坐。Angel问Leon秦风可否报销，就是把秦风当做了Leon的下属，如这类钱财之事秦风都没有了决定权，必须经过Leon的同意。可是Angel不是秦风从美国带过来的左右手吗？前期和Lina他们拉好关系还可以说是为了工作，现在这么明显的投诚，要么说明她是个墙头草，要么就是另有所图。而不论是哪种，都会引起Leon的警惕。 如果这是Angel的投诚，那么她显然太刻意，太心急了。万言心道。万言抬头，看到秦风在刹那间，脸色明显一变。于曼妮也若有所思地和万言对视了一眼。只有何菲一人不明觉厉，还沉浸在对秦风上线后的成功幻想中。 而这厢，Leon也是深深地看了Angel一眼，若有所思，却似乎满含嘲讽。Angel的计量万言看得破，Leon也必定心知肚明。倒是秦风，刹那间脸上就恢复了正常，兴致勃勃地看着万言问道：“那中午万言和我去买衣服吧，我能不能找到女朋友就靠你们了。” Angel听到此话，眉眼含笑地瞟了万言一眼，自顾自地转过身去，看起了电脑。而这一切Leon却全部看在眼里。 很快到了中午，万言陪同秦风来到最近的一家商场。一踏进商场，万言才觉得什么“女人的战场是商场”这样贴标签的话简直太失之偏颇。秦风逛商场的能力简直比万言有过之而不及。前前后后转了一个小时，秦风已经拿了差不多10件衣服，不是说男人都是理性购物的吗？是谁撒的这个弥天大谎啊？ 万言本来就是一个不喜欢逛商场的人，买东西都是开好了清单认准了目标直奔而去，基本上都不会超过半个小时。现在陪着秦风光是三楼就已经走了三圈，万言深感累觉不爱。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自恋啊？ 万言心中千万头草泥马咆哮而过，最终支持不住，只能招呼秦风在休息区坐会。 “不好意思，拉着你走了那么久。”秦风倒是挺有自知之明，买了奶茶，三明治过来讨好。 “没事没事。”万言只能假装大度地笑道，谁叫秦风是他的上司，虽然现在看起来是个失势的上司，可那也是她的老板啊。万言不得不虚与委蛇。 “我每次一进了商场，就管不住自己，什么都想买，恨不得整个商场搬回家去。”秦风调侃道。 看出来了。万言心中冷哼道，表面上还是笑着打趣道：“我很少看到喜欢逛商场的男人啊。那你女朋友可是有福了啊。” 秦风笑呵呵地喝着奶茶，没有接话。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商场里的人来人往，很惬意地往椅背上一靠，舒服地出了一口气。 万言看到秦风脸上满足的表情，不禁心中起了疑，这秦风不是有什么怪癖吧？没见哪个男人在商场里喝奶茶表情那么满足的。 “Yvonne，你是不是在躲我？”看到万言总是不冷不淡的样子，秦风突然问道。 “没有啊，你多心了！”万言有点不知所措。秦风见万言躲避，也不再继续问下去，却缓缓讲起了自己小时候的故事 “我记得我刚去美国的时候，那时爸爸妈妈刚刚安定下来，家里没钱，小房子里没有空调，夏天就特别热。我爸爸就经常带我去附近的商场，一坐就是一下午，因为这样有免费冷气吹。”秦风笑着说着，语气淡淡地，听不出到底是伤怀还是感慨。 “我爸妈以前是大学教授，教化学的。去了美国以后，美国不承认中国的学历，也找不到工作，我爸就必须重新读一个学位。我爸考试那一年，家里没有钱，就全靠我妈出去给别人带小孩，□□工。后来，我爸考上了博士，有了奖学金，生活才算过的好一点。我刚到美国那会，不会讲英语，还好，我家基因好，有读大学的传统。经过几年，我还是考上了伯克利。”秦风淡淡地说着，却略过了他自己最苦的那几年。万言看着秦风苦笑的脸，知道不被人认同，不懂语言，被人欺负是怎样的凄惨。可是秦风却仿佛不以为意，对于他父母受的苦，他倒是描绘的详尽细致。 “那你上学的时候，有朋友吗？” “初中，高中，我从来没有朋友。学习就是我的朋友。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只能读公立大学，因为私立读不起，而公立大学里面最好的就是伯克利，所以我从初中开始，就立下了志愿，进伯克利！ “然后你去了哈佛念MBA？” “对，我拿了全奖。”秦风说到此，不禁一脸自豪！ 哈佛商学院是全球最顶尖的商学院，全球的精英为了上哈佛商学院挤破脑袋，能进去就已经觉得是祖上积德，更不会幻想居然拿全奖去读MBA。看着秦风，万言突然觉得有一圈光晕围绕在他的周围。看着他骄傲的笑容，万言心道，他完全有理由骄傲，完全有理由傲视天下。可是如今却处处被傅一亮压着，难道秦风就甘心吗？ 万言想到此处，不觉心念一动。秦风绝不是现在“万事和事老”的模样。秦风看似人畜无害，但却是一个极为心高气傲寸步不让的人 分卷阅读33 ，光听他回忆小时候的苦和学校里的奋发图强就知道他绝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人。那么如今秦风的处处忍让恐怕就是寻机会而伺动了。谁说老美单纯简单了？中国人的种天生就有耍计谋的基因。万言心中不禁赞叹起老祖宗的伟大。 “所以啊，我现在大了，还是最喜欢逛商场，蹭免费空调。”秦风并不知道万言心中的想法，还是自顾自地说着。 “不错了，你小时候还能去商场蹭空调，我们都是几个人围着抢电风扇！资本主义就是好。”万言看到秦风没有陷入忧伤的回忆中，也接口打趣道。 秦风被万言逗笑了，居然也接口道：“□□说资本主义都是纸老虎。” “帝国主义。”万言咬着吸管小声地纠正道。心里却想着这孩子到底是有多热爱□□啊，每次引经据典必是不伦不类的□□语录。 不过二人这一调笑倒是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而万言也在二人的对谈中慢慢忘记了连凯的警告，不知不觉地她就被秦风吸引了，不知不觉她就对秦风敞开了心扉。 “你几岁去的美国？” “上完小学。我爸爸妈妈先去，然后一年后把我接到美国。” “哦，那也不小了。” “对，刚去的时候，一个班只有我一个中国人，英语说不好，还成天被老外欺负，成绩也跟不上，后来——” “后来你就发愤图强，成绩节节升高，不但拔得头筹，还一举金榜题名，进了伯克利，终于扬眉吐气，光宗耀祖。”万言接口按着秦风刚才的回忆顺着说道。 秦风听万言一口气说了一连串的成语，不明觉厉，想了想，笑道：“我觉得你应该是在夸我吧？” “是啊，当然！你是我领导啊。”万言夸张的笑道。 秦风也被逗得大笑起来，说道：“和你说话特别好笑。” “你是说我滑稽？” “恩，我的意思是你很有意思，我喜欢和你说话。”秦风很认真地看着万言，微微笑着。 万言看到秦风明亮的眼神，不觉又绯红了脸，一如当天在电梯里听到秦风笃定地说“你放心。” “行了，我们还要多买几件衣服。”秦风看到万言沉默，自己岔开了话题。 “还买？都买了四件了！” “反正公司出钱，怕什么！”秦风居然调皮一笑。 万言看着秦风兴致高昂，也起了坏心，说道：“好啊，那我给你挑衣服吧。” 万言带着秦风走近一家颜色夸张，造型匪夷所思的所谓潮流店，一本正经地给秦风装扮起来。看着镜中穿着花衬衣，戴着宽边草帽的花花公子秦风，万言不禁大笑起来。 “没想到，你穿着这一身，还挺有风情！” 秦风看着镜中的自己，也大笑：“这是gentleman gaga吗？” 万言被秦风机智的“gentleman gaga”逗得前仰后合。 秦风看着万言大笑，摘下帽子，戴在了她的头上，双手扶着万言的肩，将万言固定在了镜子前。秦风看着镜中笑颜如花的万言，在万言耳边轻轻说：“我喜欢现在的你。” 镜中的万言，笑意满满，眼角眉梢都是喜悦。有多久，万言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 镜中的二人，前后站着。 秦风，长身玉立，就这么站在自己的身后。他会是自己要寻找的那个人吗？看着镜中的二人，万言突然恍惚，又隐隐伤感。如此高兴的场景，自己伤感什么呢？或许，自己是在害怕吧。害怕这样的甜蜜会转眼成空，害怕如此的温馨只是镜花水月。看着镜中秦风温暖的笑意，万言心中却莫名战战，患得患失。 万言的耳边似乎还不断回想着连凯的警告，可是，那句句警醒却淹没在了秦风温暖的笑意中。在万言如花的笑颜中，渐渐淡漠，消散了。 12、秦风和Leon的第一次交锋 自从秦风的照片被po上网以后，他的受欢迎程度节节爆表，连Warren都在市场部的例行早会上出席，特别赞扬秦风“以身作则，带领市场部身体力行策划出了一个好活动。”而秦风似乎也对这个活动兴趣颇高，天天在网上刷留言。 “我照片下面的留言已经过千了。”秦风在微信上和万言说道。秦风来到中国为了迅速融入大集体，在何菲的帮助下很快申请了一个微信号，一个□□号，而自从何菲给他下载了很多表情包以后，秦风更是玩的乐此不疲，连skype和gtalk都不开了。 “恭喜。”万言很无语地只能发了个恭喜的表情。心想你一市场总监，天天啥事不干，净研究自己的人气了。 “万言，活动的下一步——”这时于曼妮刚好探头过来，瞥眼就看到了万言屏幕上的聊天窗口。看到秦风的头像，于曼妮不禁抿嘴一笑，杵了杵万言说道：“Phili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哇，于曼尼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和他怎么可能？再说了，办公室谈恋爱可是禁忌。 分卷阅读34 ” 于曼妮看着万言急急撇清，更是打趣道：“我随便说说，你着什么急？而且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好伐！每次大家吃午饭，Phili都坐在你身边，每次我看你的电脑，都看到Phili在和你说话？你别和我狡辩说是巧合啊！而且——”于曼妮眨着眼，笑道：“我们公司鼓励员工之间谈恋爱。” “鼓励你个头！我那是帮他练习中文！” 于曼妮不以为然地抬了抬眉，说道：“他怎么不找我练中文？我不是中国人吗？” “说正经事。”万言没好气地横了于曼妮一眼。 “呵呵，好了，不闹你了。我们这个活动现在要进行下一个步骤，就是故事分享。需要Phili和其他部门的几位帅哥来和我们分享一下关于择偶的一些条件和标准，最好把职业选择和HG联系起来，编个故事。把HG的创业革新的品牌精神体现出来。这几个帅哥呢，Phili就交给你了，我和Hebe去围攻其他几个帅哥。”于曼妮一边笑呵呵地说着，一边把嘴向秦风那边努了努，若有所指。 不等万言发飙，于曼妮就拉着何菲跑去了其他部门，留下万言对着她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在刹那间，万言特别后悔，自己吃饱了撑的，干嘛要策划这样一个活动啊。 哎。万言长叹一口气，不得已点开秦风的窗口，组织了一会语言，问道：“你以前的恋爱经历有什么可以share的吗？最好和你为什么要来HG有关，突出我们公司创新的精神。” “什么意思？说爱情故事吗？”秦风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差不多吧。你随便说好了，我到时候会edit(编辑)一下发到网上去，不过不会说detail(细节)的，你放心。” “我不知道怎么说，要不你问我答。”好主意，万言心里赞道。 “这个择偶标准，就是你喜欢什么样的？” “好看的.” 废话！万言心里想道，谁会喜欢丑无盐。 “还有我妈妈喜欢的。”听到秦风补充的这一句，万言倒是吃了一惊。没想到秦风这么传统。 “你还挺传统的啊，就是traditional。” “是啊，其实在国外的华人比中国人要传统很多。” “哦，那说说你以前的女朋友呗，分手是因为妈妈不喜欢吗？” “我其实不算有女朋友。” “不会吧？” “因为，怎么说，我喜欢的女孩都有男朋友。” 万言在吃惊的基础上再吃了一惊，心想这秦风什么怪癖啊，专喜欢抢别人的女朋友！万言不由得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秦风一眼。对别人的囊中物都要分一杯羹的人，我才不信他会对Leon的得寸进尺毫无心思不做反击。 万言心中暗暗思量着，却也觉得好像对秦风这个人越来越不了解了。他完全没有万言刚开始以为的单纯直接，可是很多事情他又对万言直言相告，毫不掩饰。他这么接近万言是为了什么？难道真是如于曼妮说的动了心？ 不要自作多情！万言立刻否定了自己这个念头，有的没的和秦风闲扯了一通，就准备开始发挥自我想象瞎编秦风的爱情故事。万言写完发给秦风审核，秦风看完倒是极其满意，二话没说给了个perfect（完美）的赞语，万言谦虚了一下，就让何菲po到了微博上。 没想到，这个故事反响爆表。不但留言上万，粉丝数瞬间突破了10万，万言还莫名其妙接到了江苏卫视的电话。 “Manny，江苏卫视的编导要让Phili去参加节目。”万言挂了电话，愣愣地看着于曼妮说道。 “什么节目？”于曼妮一脸茫然，突然之间醒悟过来，“《非诚勿扰》？” “恩。”万言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可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想到，Phili在你的手里红了。”于曼妮听到这个消息，乐不可支。 “Phili要去参加《非诚勿扰》？”何菲在一旁听到这个消息后，满世界嚷嚷开了。 不到一个小时，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傅一亮正在和陈吉过PPT，准备等会给董事会汇报，听到这个消息，不禁抿嘴一笑：“Phili征婚征上瘾了。还搞得像模像样的。” 陈吉嘲讽地撇了撇嘴：“哈佛的高材生跑中国征婚来了。” 傅一亮打趣道：“额，男大当婚，事业无成，总要让人家找个老婆回去嘛！” 傅一亮刻薄的一番话惹得陈吉哈哈大笑。傅一亮抬头看到秦风正悠闲地上着网，好像一点都不紧张等会的董事局汇报。 陈吉顺着傅一亮的眼神看了秦风一眼，疑惑道：“Phili等一会不和你一起汇报吗？” “汇报啊，怎么说他也还是总监。只不过，他除了秀身材，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傅一亮轻蔑一笑。现在市场的三大业务，媒体，搜索，流量运营全都已经握在了傅一亮手中，秦风除了说说活动和微博，还能说什么呢？ 分卷阅读35 “原本还以为Phili多厉害呢，没想到，纸老虎！”陈吉斜了秦风一眼。 傅一亮笑笑没有答话，可是脸上轻蔑的笑意却是显露无疑。 “Leon，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会议室吧，今天Marc也会来，别让亚升他们等急了。”说话间，秦风走过来，提醒傅一亮。 “嗯嗯，说得对，我也差不多了，那我们走吧。对了，你那部分怎么样了？”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重点在Leon你这，你的成绩有目共睹。”秦风苦笑了一下。对于秦风这句酸溜溜的赞扬，傅一亮却毫不推脱，坦然接受了。 “成绩不敢说，只不过我接手市场部以后，的确还是做了不少事的，主要还是陈吉他们的功劳。”傅一亮表扬了陈吉一番，陈吉谦虚地笑笑，客气了几句。 对于傅一亮和陈吉的惺惺作态，秦风除了苦笑，似乎也没什么法子。等着傅一亮收拾完电脑，二人就向会议室走去。 这是傅一亮第一次参加HG的管理层会议，也是他作为市场总监以来，第一次在董事会上亮相。为此他足足准备了两天两夜，和陈吉，宋嘉涟一起逐一核对了每个数据，看着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数据系统，和自己布局的媒体策略，傅一亮不禁也为自己骄傲。HG的市场从无到有，全部都是自己辛辛苦苦一手打造出来的。那个所谓哈佛高材生又做过什么呢？比起只有一副空皮囊的秦风，傅一亮觉得他这个总监当之无愧！ 傅一亮雄心勃勃而去，却是懊恼而回。他都没有明白怎么在刹那之间，秦风就抢去了他所有的风头。他辛辛苦苦准备的数据，只是获得了董事们的一致肯定，大家除了赞赏几句“辛苦了”以外，也没有特别的奖励。倒是戈伟如絮絮叨叨将傅一亮如何创立市场部的业绩说了十五分钟。傅一亮在场中仔细观察了各位董事的脸色，发现大家也都只是赞许地点头，和傅一亮期望中的赞誉有加，欣喜不已相差甚远。可是当秦风走上前，打开PPT，讲“随手解救大龄青年”的活动的时候，傅一亮明显地看到在场董事的眼睛都亮了，每个人都兴致勃勃地听着秦风解释前因后果，还时不时爆发出一阵阵笑声。 “我刚听说，《非诚勿扰》要Phili去上节目。”Marc笑意吟吟地说道，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说的比很多南方人还地道。 “哦，是吗？那可是一个免费宣传的好机会啊。“亚升的general manager米高突然说道，”Phili这个活动做得不错，独辟蹊径。不费成本就打响了知名度，做得好！” “说不定还真能娶个老婆回去，你小子，赚了啊。”李名扬说话还是如此的不羁，惹得在场的董事都哈哈大笑。 “Martin说话还是这么风趣。”亚升的执行董事袁平忍俊不禁。 “袁总过奖了。” “什么袁总，不要假客气，谁天天追着喊我老袁的。”袁平假意斥责，李名扬在一旁也是哈哈大笑。 Marc看了李名扬一眼，心中不禁对李名扬的影响力有了一种寒意，这个李名扬的水到底有多深？看着他一天嘻嘻哈哈，老不正经，为什么在HG和亚升都混得如鱼得水？而且和高层之间的来往似乎比自己还密切。难怪秦风在自己面前反复强调要和李名扬搞好关系。 Marc心里打着小算盘，表面上却还是公正地一笑，说道：“Phili这次活动的确做得出彩，不过Leon也做得不错，毕竟Media广告，SEM搜索还有流量运营都是市场的大头。如果Phili和Leon二人能够在各自的项目上合作的再深一点，我想会更加事半功倍吧。Phili可以把活动的思路带进广告还有流量运营中，把营销做得更加活络，更加有趣味。Leon也可以多和Phili合作。Phili以前在google就是做搜索和数据的，Leon也可以多问问Phili的意见，两人合作，肯定更上一层楼啊。袁总，你说呢？” “嗯嗯，不错不错。”袁平淡淡笑着，却是没有接口Marc的话。作为亚升的执行董事，袁平怎么会赞同Marc的意见，让秦风和傅一亮分权呢。可是Marc冠冕堂皇地一番话，袁平也实在是无力反驳，就只能似是而非先应着再说。 傅一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可是面对Marc的意见，傅一亮也只能含笑答应。 “我听说现在市场部里，Leon和Phili负责的项目是分开的，这样虽说职责分明，但是不利于合作，我觉得Leon以后在做广告，搜索和流量运营的时候，可以多和Phili商量，Leon做中国市场有经验，Phili也有国际视角，这样可以互相取长补短。”Marc热心建议道。 “嗯嗯，不错，Marc，我要是不看着你的脸，真以为你就是个中国人呢。”袁平由衷佩服Marc的中文，却没有表示出赞同的意思，反而借口引开了话题。 “Marc的中文说的比Phili好。”李名扬也笑着接口道。 “恩，可不是，比你也好多了！”袁平 分卷阅读36 冲着李名扬呛了一句，可是这一句，却显示出二人不一样的情分。李名扬哈哈大笑，傅一亮也只能陪着尴尬地笑，他看着戈伟如也是一副尴尬的笑脸，自然在这个时候，Marc处处在理，戈伟如也是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反驳。 “袁总说的不错，Phili应该多关心一下市场部的事务，毕竟市场部除了活动，还有其他项目嘛。”戈伟如淡淡带过，倒是把秦风置身事外的原因归咎到了秦风个人不关心市场部。 “只要Leon愿意，我随时都愿意一起工作。”秦风并不避让，反而追着戈伟如呛了一句。 “既然大家都有这个心，那以后市场部的具体事务还是有Leon和Phili二人共同决定吧。”不等戈伟如反驳，Marc就顺着秦风的话一锤定音了，“袁总，还有其他各位董事觉得如何？” “我觉得不错。”米高第一个出来表示赞同。 “唔唔。”袁平没有表态，也没有反对，只是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Marc一番在情在理的话，袁平又如何反驳呢。 其他董事看袁平没有表态，也就只能纷纷沉默。 “看来大家都没什么意见，那我就替HG董事会做主了。”Marc抓住时机，不再让袁平说话，同时也一针见血指出了袁平他们只是亚升的董事，在股权上，亚升和HG各自持股一半，Marc和袁平都有最终否决权，既然袁平没有表示反对，那么Marc赞同的事情理论上就已经敲定了，这就是最后决定，“Leon，以后要和Phili一起负责，具体事务，两人要互相扶持，可不能再这么疏远了。” Marc敲山震虎，话说的客气，却字字句句如刀割在傅一亮的脸上。看着秦风平静微笑的脸，傅一亮第一次觉得这个谦谦君子是如此的深不可测，看来自己真是小看他了。只是，好戏还没开场，你可别得意忘形。 傅一亮看着秦风和Marc，心中恨恨，脸上却爽朗地笑了起来，客气地说道：“那是，那是，Marc你放心，都是为公司做事，哪分什么彼此啊。” 13、德国大老板和实习生 Marc随着傅一亮和秦风来到市场部的办公室，这是万言第一次见到美国的大老板，不觉对这个梳着大背头，穿着皮夹克的德国裔美国小伙大有好感。 Marc听完秦风的一一介绍，笑着点名万言，说道：“你策划的活动非常有新意，good job！” 被大老板这么赞扬，万言也是心花怒放，连忙拉上于曼妮和何菲说道：“还有于曼妮和何菲的功劳。” “好，好，不错！三位女将，HG以后靠你们了！”Marc爽朗地大笑，何菲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老板点名表扬，兴奋之情难以言表，突然举手问道：“Marc，我有个问题？” “恩，说！” “那个，活动做得好，有奖金吗？”何菲怯怯地问了一句，惹得Marc大笑，难得傅一亮和秦风也被何菲怄笑了。 “这个嘛，要问你们的两位总监了。不过，晚上吃饭喝酒，我请了！” Marc的豪爽赢得了所有人的一致欢呼。 傅一亮笑着看着秦风，说道：“汇报做的不错！” “哪里哪里，以后还要和Leon多合作。”秦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傅一亮，算是第一次结结实实当面给了傅一亮一个漂亮的回击。 万言看到二人似乎谈笑着，可是看二人脸上的表情，却似乎没有看出一点欢乐的意思，反而有了一种隐隐的剑拔弩张。 “听说下午的董事汇报Phili大出风头呢。”于曼妮在万言耳边说道。 “哦？你怎么知道？” 于曼妮朝何菲的方向努了努嘴，万言顺着眼光看去，看到何菲正和Christina热火朝天地商议着晚上去哪里happy。 “Hebe？” “何菲可是这个公司的耳报神啊。我们公司的实习生啊，有一个专门的微信群，各种公司的八卦，不用一分钟，他们就全都知道了。” “还有这种神奇的存在？”万言奇道。 “你可别小看这八卦的力量，上到公司高层，下到男女绯闻，没有Hebe不知道的。” 二人正咬着耳朵，秦风却走了过来。 “我要特别感谢Yvonne，还有Manny，谢谢你们策划了这么一个成功的活动。” “Phili你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于曼妮客气地回答。 “不，我一定要买份礼物谢谢你们！” “这倒不用，按Hebe说的，折现就行了。” “你这么缺钱吗？”看着万言认真的劲头，秦风开玩笑道。 “恩，是的，我缺钱。”没想到万言却一本正经地回答了这个问题，看着万言严肃的表情，秦风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Yvonne， you_are_so_humur.” 看着秦风离去的背影 分卷阅读37 ，万言匪夷所思，认真地看着于曼妮说道：“我真的缺钱。” 于曼妮也哈哈笑起来，说道：“行了，你挺幽默的，可以了吧。” “欸，我没开玩笑！”看着于曼妮也对自己不屑一顾，万言急了。 “恩，我相信，干活了啊！晚上再说。”于曼妮明显是在打发万言。 难道这年头说自己缺钱还成了幽默了？万言只能苦笑着回了自己的座位。 何菲和Christina将晚上的活动地点选在了钱柜，有吃有喝有玩。一下班，大队人马就浩浩荡荡地杀了过去。大家坐定，乱哄哄地点了各自的晚饭，Marc又豪爽地点了各种果盘，小吃，啤酒和红酒，正当大家欢声笑语，大快朵颐的时候，李名扬带着Jessica也来了。 “Martin，你能来，我太高兴了。”Marc高兴地迎了上去，给了李名扬一个大大的拥抱。傅一亮和秦风也连忙过去寒暄，万言一众人只能从位置上站起来，表示对李名扬和Jessica的欢迎。 “坐，你们都坐！继续吃，别理我。”李名扬挥着手，把Marc按回到了座椅里。 “那我可不客气了。”Marc继续低头吃面，李名扬则好整以暇地看着屏幕，一幕一幕的翻着歌手和歌曲，一边还回头和Jessica讨论着，似乎在商量唱什么歌。 “Martin也会唱歌呢？”何菲一边吃面，一边悄声问道。 “鬼知道。”万言没好气。 “Yvonne好像对Martin很有成见啊，每次都没好话。”于曼妮笑着打趣。 “你都不知道那个人有多流氓！”不说还好，一说起来，万言满腹委屈。 “我听说Martin做事挺狠的，以前自己办过公司，然后和他一起办公司的家伙贪污了合作款，还撤资了。听说Martin用了两年的时间不但让那人连本带利吐了出来，最后那个男的还因为金钱官司进了监狱呢。”何菲八卦道。 “你怎么这么清楚？”万言问道。 “微信群里说的呀。Jessica是Martin十几年的秘书和助理，Martin创业的时候就跟着他。听说Martin第一次创业失败，穷的只剩下人了，Jessica都一路跟着他，不离不弃的。”何菲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越编越没谱了，还不离不弃呢。”于曼妮嗔道。 “我没有瞎编。都是真的！Jessica以前就是Martin公司的一个前台，结果公司倒了以后，所有人都走光了，只剩下Jessica跟着Martin。后来Martin出钱让Jessica去念了光华商学院，做了自己的助理。”何菲急了，忙不迭地把自己知道一股脑儿兜售而出，想证明自己所有非虚。 “Jessica的确是不简单。”万言看了Jessica一眼，由衷地赞道。 “是啊，而且现在Warren还没招到助理，Jessica就兼任了Warren和Martin的助理，一天忙的四脚朝天，不过也做得井井有条，Warren天天夸她呢。” “哦，是吗？”于曼妮听到这一条，不由得和万言交换了一下眼神，也朝Jessica看去。 而万言心中想的却是，这个李名扬到底站在哪一边，又帮着谁呢？ 正当三人各自心思，突然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响起，只见李名扬拿着话筒走到正中间，说道：“为你们吃饭助兴，我给你们唱首歌。” “好！”傅一亮欢呼道。 李名扬假模假洋的鞠了个躬，随着音乐大唱起来。 李名扬一开口，万言差点一口面喷在于曼妮脸上。 李名扬操着完全不准的粤语随着《古惑仔》的音乐唱起了主题曲，走调走到了下个世纪，在场所有的人都被震撼地吃不下饭。 一曲终了，还是Marc有眼色，真不愧是大老板，带头鼓掌，还大喊了一声：“好！” “真不愧是大老板啊，包容力真强！有气魄！”万言不禁苦笑着赞扬Marc。 万言的一番反话逗得于曼妮和何菲笑的前仰后合。 “下面有请Leon给大家高歌一曲。”李名扬唱完了歌，做起了司仪。傅一亮拱拱手，笑呵呵地接过话筒。 看着老板们在台上“卿卿我我”的表演，万言甚感无聊，Angel和Jessica正坐在一边，亲热地交谈着。万言倒是佩服Angel这一点，和谁都不认生，和谁都聊得来。于曼妮和何菲两人正你来我往地玩着掷骰子的游戏，不亦乐乎。万言靠在沙发上，默默看着这群人，静静发呆。 “想什么呢？”不知何时，秦风坐在了万言的身旁。 “哦，没什么。”万言连忙坐起了身，调整了一下坐姿。 “不唱歌？” “累了，唱不动。你怎么不唱？” “我唱不好！” “能比Martin还差？”万言嘲讽了一句，惹来秦风 分卷阅读38 哈哈大笑。 这时，刘德华的歌响起，秦风突然说道：“My song!” “什么” “刘德华是我的偶像。” “那你会唱他的歌吗？” “我会唱《爱你一万年》。” 话音刚落，却听Angel喊道：“Phili，你的歌哦。” 万言一听，《爱你一万年》的音乐声已经起了。随着大家的起哄声，秦风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说道：“我唱的不好，大家不要笑。” 秦风拿着话筒，有点紧张地盯着字幕，跟着唱了起来。 唱到高潮，秦风若有似无回身瞟了万言一眼，万言突然心里一动。可正在这时，Angel也坐到了万言的身边，说道：“Phili最喜欢唱这首歌了，你别看他盯着屏幕，其实他是文盲，他认不得几个中国字的。” “哦，那他们怎么记歌词？” “我把每个字标上拼音和英文，告诉他意思啊。”Angel不经意地回了一句，却重重地击中了万言的心房。Angel说完，笑着看了万言一眼，分明是在说Phili的这首歌不是唱给你听的，不要自作多情了。万言也礼貌地笑着，却觉得心中沉甸甸的。她站起身，想出去透透气。 秦风看着万言走出门口，回身看到Angel坐在沙发上冲他笑，虽不知道Angel说了什么，却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缘由。看到Angel甜美的笑容，秦风也只能笑了笑，转过头，继续唱歌。 一曲终了，李名扬等人大声欢呼：“看不出Phili还是歌神啊！” “不敢不敢！”秦风连忙谦虚起来，眼神却始终盯着大门，一直没有看到万言回来。 万言站在廊道上，长长地舒了口气，里面实在是太让人气闷了。 万言顺着走道走了一圈，听到每个房门里都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声嘶力竭的吼叫声。一圈转下来，《死了都要爱》万言就听了四五遍，那狼嚎简直要把万言的耳膜撕破了。 “还是回去安全点！”万言自言自语地转身回包间，却突然看到Marc和Christina二人在前面转了个弯。 万言第一反应是自己看错了，Marc和Christina，一个大老板，一个实习生，怎么会有交集？可是再一想，觉得自己应该不会眼花，只是这两人怎么搞到了一起？而且看两人神态亲密，绝不是上下级那种刚认识一天两天的生疏样。 万言带着满腹疑惑回了包间，打开门却看到Christina正坐在Jessica旁边聊天，而Marc却不见踪影。 “刚才Chrisitina一直在这吗？”万言问于曼妮。 “恩，应该在吧，没注意。”于曼妮正和何菲算点数，也没有在意万言的问话。 万言没说话，觉得自己是不是疑心病太重，就算二人认识，也很正常，毕竟只有他两人才是纯种老外，抱团也不奇怪。 万言想着，也就释然了。 14、广州分公司出事 大家虽然玩的很high，不知不觉中夜已深，万言有点倦怠的靠在沙发上，等着party结束。这时，万言看到Marc匆匆推门进来，和李名扬低头说了一句，李名扬眉头一皱，立刻把傅一亮和秦风也招了过来，四人聚在一起看着Marc的手机低声商量了一阵，李名扬和Marc就匆匆走了。傅一亮和秦风走过来和大家说道，公司临时有事，所以傅一亮和秦风要回公司开会，让大家继续玩。傅一亮末了不忘加一句：“帐已经付了，大家尽兴就行。” 看着老板们行色匆匆而去，大家也都是面面相觑。本来傅一亮的人和万言他们就不对付，要不是看在老板的面子上，谁也不愿意应酬谁，自然老板一走，大家也做鸟兽散了。 万言刚回到家，连凯就大呼小叫地出来了：“你们公司出事了！” 对于连凯的震惊，万言一头雾水。 “出事？出什么事？”万言问道。 “喏，你看。”连凯将iPad递到了万言眼前，只见新闻上写着：HG广州分公司无故裁员，职员维权包围办公室。 “这什么时候的新闻？” “就刚刚。” 这时，万言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秦风。 “Yvonne，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休息！”万言拿起电话，进了卧室，关上门，才接通电话。 “没事，Phili，是不是出事了？” “对，广州出了点事。明天我和Martin都要去广州，你也和我们一起去。” “我？” “对，你有PR的经验，知道该怎么处理媒体的事情。明天早上9点的飞机，不用来公司，直接去机场。” “哦，好！” “Yvonne——”万言正要挂电话，秦风却突然在电话那头轻轻喊了一声，万言拿着电话，心里一动，却没有出声。b 分卷阅读39 r 　　好半晌，秦风似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好好休息，晚安。” “晚安。”挂上电话，万言却握着电话出了好半天的神。秦风的晚安扰乱了她的心弦，一时之间，万言不知所措，却又情不自禁。 在机场，秦风看到略显憔悴的万言，不禁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思春呗。”还未等万言回答，李名扬就在一旁打趣道。 万言不由得沉下了脸，可是碍于上司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摇了摇头，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什么大碍。 万言心里不爽，一路就不吭声。换了登机牌，万言是经济舱，秦风和李名扬都是商务舱，万言倒是有一丝轻松，终于不用面对着李名扬了。 秦风客气要和万言换位子，被万言严厉阻止。 李名扬笑着看着万言，说道：“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坐一起啊。” “您是老板，我是职员，不合适。”万言淡淡回了一句，李名扬居然尴尬一笑，没有再回击。 看万言坚持，秦风也就不再固执。 终于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清净了！上了飞机，万言就戴上眼罩，呼呼大睡。她知道，下了飞机，估计就有硬仗要打。 饶是万言做好了准备，还是被这大场面给吓了一跳。白光大楼的广场上围了大概有100个人，男男女女，群情激奋，头上绑着白带子，手上举着牌子，大声喊着：“无良企业，无故裁员，要求赔偿！“看着这个壮观场面，记者也很是激动。各大媒体的都指挥着自家的摄像从各个角度拍着照，一会儿你挡着我的摄影机了，一会你踩着我的线了，一片吵吵嚷嚷，比开新闻发布会还激动。 “这边，这个——还有这边，都拍上，别忘了” “欸，我说前边的，能不能别挡着，我们录相呢！” “你做咩啊，走开好木好？” …… 秦风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除了啧啧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Phili，这边。”万言招手让李名扬和秦风从防火通道进去。一行人匆匆往3楼走，走在最前面的是广州办公室的人事经理Lily。 “Martin，现在的情况复杂，主要有两点：第一楼下的那些人是上周就已经签了离职手续的，而且赔偿金也已经谈妥，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开始，他们又要求加倍赔偿金，而且在下面闹开了，还说不加倍就不走；第二点，楼上还有一群职员，本来是昨天要签离职合同的，结果临到最后，他们却拒绝签署合同，而且他们一群人将自己反锁进了一间会议室，扬言不赔他们半年的薪水就绝不出来。” “他妈这是抢钱呢！我们公司才开了一个多月，按劳动法也就N+1的赔偿，撑死了陪他们2个月，更不说这些人都没过实习期，一分钱不赔也不违法！还半年！真他妈比我还不要脸！”李名扬听了连爆粗话，听得万言和秦风想笑又不敢笑。 Lily一边走，一边苦笑，只能连声问着：“Martin，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呢？这么闹下去，要出事的呀。” 李名扬皱着眉往上爬着楼梯，突然回头看到万言，大惊道：“你跟着来干什么呀？” 万言被李名扬突如其来的脾气给怔住了，心想我不跟着你们，我去哪？ “你不是PR吗？你不下去解决事情，你跟着来干什么？楼下那些记者你都认识吗？” “有几个认识，有几个广州本地的媒体不熟！” “既然认识，你就下去先把他们搞定了再说啊！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职员闹事，是媒体闹事！懂不懂！“李名扬突然对着万言大喝，万言虽然心里委屈，却也不敢露出来，只能说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欸，等一下。“秦风拦住了万言，转身对李名扬说道：”Yvonne这么去，是不是有点危险，楼下这么乱——” “你的意思是，我还得给她配几个保镖？”李名扬嘲讽道。 “Phili！”万言看秦风似乎要阻止，立刻阻止了他，万阳扬了扬头，瞪着李名扬说道：“李总，我现在就下去和媒体谈，但是结果怎样，我不能保证。另外，我想知道，我的权力有多大，我能开的价码有多少？” “只要能息事宁人，不损害公司形象，剩下的事情你全权负责。”李名扬虽然还是黑口黑面，却已经不再急躁，但是对万言的镇定显示了赞扬。 “事情太突然，有些事，你别放在心上，我不是针对你。”李名扬看着万言，突然放下身段，软语说道。 李名扬的安慰不知为何一下击中了万言的心房，委屈，难过，伤心，通通涌上了心头。她早上随着二人匆匆赶往广州，一路上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李名扬，时时处处受到嘲笑，刚才又没来由地被呵斥了一顿。按理说，万言早就不是PR了，公司出了事，关她什么事？亚升不是有自己的PR公司吗？怎么到了关键时候连影子都没有一个？凭什么她一个小职员就要出来抗受所有的压力？一路上万言敢怒不敢言， 分卷阅读40 可是刚才李名扬短短的几个字就敲碎了万言故作的倔强和坚强。万言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她转过身，迅速向楼下跑去，一边跑一边说道：“知道了！” 李名扬看着万言的背影，心内也不禁责怪自己，为什么每次都不能和她好好说话呢？在万言回身的一刹那，李名扬分明看见了她挂在脸上的泪水。李名扬竟然觉得自己的心痛了一下。 秦风看着万言的背影，满脸关心，回身和李名扬说道：“Martin，这样不合适吧，毕竟Yvonne她也不是PR。” “这件事情亚升不能出面，只能靠万言，你懂不懂？”李名扬黑着脸，居然毫不留情地顶了秦风一句。 秦风似懂非懂，看了一眼李名扬，又看了一眼Lily，想说的话咽进了肚子里，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万言下了楼，发下楼下的局势又变了。原本气势汹汹群情激昂的人群突然都哭哭啼啼了起来。一群人围着一个记者，正痛说家中艰辛。只见一个男人，抹着眼泪呼天抢地地说道：“我孩子刚出生一个月，我老婆因为麻醉药过敏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我上有老下有小，就这么失业了！我怎么养我的女儿，怎么养我的老婆？——” 万言不禁皱了一下眉，这些闹事的人仿佛非常清楚媒体的痛点，昨天一阵宣誓抗议，已经占了头条，如果再这么抗议下去，媒体的热度马上就会下降。所以今天开始上演亲情戏码，一下子又抓住了媒体的眼光。 万言在人群中搜索着，看到了门户网的记者汪强正指挥着摄影拍摄场面特写，连忙走了过去。“汪强！” “万言？你怎么在这？”汪强看到万言，又惊又喜，“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汪强看着万言的笑容，突然灵机一动，“等一下，你不是告诉我你在HG工作吧？” “真是聪明绝顶，要不我怎么说你汪强是中国新闻第一人呢。” “欸，别给我戴高帽子啊！你要是来公关的，我可爱莫能助！” “我是不是公关的，你还看不出来！”万言眼一瞪，娇嗔道，“拿人钱财，□□。我既然是HG的人，我当然要为HG办事啦。” “那我们可没什么好说的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汪强两手一摊，无赖道。 15、各个击破 二人僵持在了一起，看到汪强一副无赖样，万言反而淡定了，做PR多年，万言太清楚媒体的管用伎俩了，汪强这是在坐地起价。 “汪强，你这样说话有意思吗？看在我们相识多年的份上，我本来还想把HG的独家内幕报给你呢！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算了。”万言说着作势要走，汪强一听内幕消息，立刻一把拉住万言，笑道：“和你开玩笑呢，怎么就当真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是这样的人吗？你看你，一言不合，转身就走。脾气怎么还那么倔呢。我这边也拍的差不多了，对面有家咖啡馆，我们坐会？也好久不见了。” 万言半推半就，随着汪强进了咖啡馆。汪强点了两杯咖啡，万言还是堵着气，不说话。 “行了，我的大小姐，来，我以咖啡代酒，赔罪，好吗？”汪强嬉皮笑脸。 “你看你刚才说的那话，好像我们多不熟似得！汪强，且不说我们读大学的时候是联谊宿舍，你别忘了你女朋友还是我同宿舍的姐妹呢！真是翻脸不认人啊！你也不想想你是怎么追上花花的，没有我，你还想抱得美人归？“万言喝了一口咖啡，思路活络了，和倒筒子一样数落了汪强一顿。 汪强笑着不停点头，来来回回就一句：“我的错，我的错。” 万言说痛快了，气也出了，看着汪强直截了当问道：“消息谁放给你的？” “前天晚上我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说是明天白光大楼要出大事，和HG有关，我们就来了，没想到，还真是大事！”汪强说着，兴奋起来。 “我怎么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啊。”万言不齿道。 “帮职员维权，怎么能算是起哄呢？我们也算是帮弱势群体啊。”汪强理直气壮地笑道。 “弱势群体？你知道他们的诉求是什么吗？” “赔钱啊！” “赔钱？钱，我们已经赔了，他们现在要我们赔半年的工资给他们！”万言气道。 “半年？挺会要价的呀！”汪强听了这条件，也知道事有蹊跷了。 “是啊，你也知道劳动法，劳动法规定辞退员工只需N+1赔偿，广州办公室我们开了不到1一个月，每个人按照2个月工资赔偿，HG没有一点违反劳动法，而且这些人都已经签了合同，拿了钱了，现在又反咬一口。弱势群体？HG才是弱势群体好吗？” “你说的是真的？” “你刚才不是采访了吗？就没问这个？” “我刚才被他们的家庭故事感动了，光想着挖掘背后的题材了。”汪强有点不好意思了。 “别说我骂你们记者，你们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想弄清楚事情怎么回事，再报道，行吗？既然 分卷阅读41 你们是无冕之王，就要对得起这个称呼，不要人云亦云。”万言不禁气道，“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你也知道我的，如果你今天把这个所谓家庭惨剧的故事报道出去了，我们明天肯定要把所有的事实真相全部扒皮，按照老美的做事风格，肯定也要把这些人告上法庭，告他们一个故意讹诈，到时候，你们媒体就是帮凶！我想你们老总肯定不希望新闻热点变成新闻丑闻吧。” 万言的一席话说的汪强闭口不语。 “当然，媒体有新闻自由，怎么报道是你们的事，大不了，你们到时候再出声明更正一下。不过贵网以人民之声自居，新闻道德和良心还是不能丢的吧。”万言看着汪强似有动摇，继续劝道。 “如果你今天能对这些闹事的人不做关切，不做报道，立刻走人，我就安排你和我们公司的副总李名扬做一次深度对话，把你想问的问题一次问完。而且，这个是独家！你想想。”万言说完，往椅子上一靠，轻轻喝着咖啡，注意着汪强脸上的表情。 汪强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如果你说的事情是真的，我立马带着我的人撤出。但是和李名扬的采访我要今天就做。” “没问题！“万言爽快地答道，”你不信，可以去问问下面那些所谓维权的人是什么时候进的公司，诉求是什么，一问你就知道了。” “对了，其他两家媒体是哪的，你知道吗？” “两家广州的本地报纸，还以一个地方电视台。另外几家好像都是网媒。” “那你和他们熟不熟？” “都是自己兄弟。怎么，你还想一网打尽？” “媒体总要有不同的声音嘛，读者只有看多了，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要不然都是一个鼻孔出气，人家又要说我们买新闻了。” 汪强听了笑起来，说道：“不过他们辛苦跑一趟，红包总是要给的，新闻也总是要报的。” “这没问题，给红包本来就是惯例。新闻嘛，每个人的视角不同，总会有不一样的讲述方法。” “看起来，你成竹在胸啊。”汪强笑道。 “你只要把我介绍给他们，中午请他们一起过来吃饭，剩下的你就别管了。下午4点你来我们办公室，我帮你安排专访。” “行，说定了！我订个包厢，中午请他们吃饭。” 待汪强一走，万言立刻给Lily打了个电话，请她封20个红包，每个红包里面放800块钱，立刻拿下来。 从来请记者或者开新闻发布会，给记者红包是惯例。现在市场平均的价码都是500，当然也有个别特别大方的主办发一出手就是一两千，对于这种大款举办的记者会，记者们都是趋之若鹜。俗话说，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拿了人家的红包总要把人家的新闻报一报，平常经常通气的话，出了大事，也会象征性地在出绯闻之前先打个招呼，告诉对方明天我可要爆你们家的大丑闻啦。既全了自己的责任，也给对方留了余地。企业和媒体，从来也不会因为任何事而真正撕破脸，因为实在是唇齿相依，缺一不可。 大家都是职业里的人精，自然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汪强一请，各个媒体都到了。 万言等大家入座，笑着起来，先敬了一杯，“大家好，我是万言，第一次来广州，好多哥们都不认识，我就先干为敬，算是见面礼吧。” 万言的豪爽瞬间卸下了大家的心防，席间除了几个女记者，剩下的摄像都是男的，不禁对万言的不扭捏作态甚有好感。 “我知道大家都是为了HG的新闻来的，先谢谢大家对HG的关注。这次的事件，首先是我们没有处理好，让职员有怨气，于情，我们忽视了员工的心情；但是另一方面来说，我们完全是按照劳动法来办事的，于理，我们毫无过错。这一点，相信大家在采访了刚才的几位当事人以后，也知道了。至于新闻怎么报，HG完全尊重大家的新闻自由，也相信大家的新闻操守。今天这顿饭，就是为了大家能认识一下，以后有什么采访要求，尽管来找我。喝了这杯酒，大家可都是朋友了！”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什么HG的新闻，老板采访，你可得给我安排好了，不用多，一个星期一个就行。”汪强笑着打趣，惹得席间众人哈哈大笑。 酒足饭饱，万言按照惯例，给每个人发了一个红包，美其名曰：“大家辛苦了。” 各位记者拿了红包，都笑眯眯地走了。自然为了工作，他们还是回到了事发现场，继续深入了解示威群众，不停地采访各个职员，听着他们每个人义愤填膺凄惨绝伦的家庭故事。但是万言相信，明天的新闻一定会公正公平客观，绝对不会像今天那样让HG被动挨打。 万言回到办公室，就看到李名扬坐在前台等着他，秦风焦急万分地在前台走来走去，而Lily则是愁眉苦脸地站在李名扬身边，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看到万言回来，秦风立即着急上前，一叠声地问道：“Yvonne，你没事吧。我一直打你电话，你都没有回，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看 分卷阅读42 着秦风关切的眼神，万言心头一热，只能解释道：“刚才手机一直静音，就没听见，我没事，你放心。” “事情怎么样了？”李名扬看到万言回来，也“倏”的站了起来，虽然也是满脸关切，可是关心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口。 “请了所有人吃了一顿，给了红包，也做出了合理解释，明天怎么报道，就看他们了。”万言信心满满地解释。李名扬听得点了点头，居然温柔地对万言笑了笑，充满赞赏，感激和鼓励。 “那怎么行？明天不是还会有新闻吗？为什么不能说动他们不报导？”Lily急了，完全没有明白过来万言的意思。 “不报道是不可能的，这两天事情闹得这么大，突然之间没了消息，肯定会有人指责我们买通媒体。门户网的汪强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也知会了相熟的媒体，别人他不能控制，但是汪强我敢肯定，他会以公正的视角给这次事件一个圆满的描述。”万言解释道。 “你承诺了他什么？”李名扬犀利，一下子就明白了关键。 看着李明扬咄咄逼人的眼神，万言也毫不退让。 “今天下午准许汪强进入我们办公室，对内部员工进行采访，并和你做一对一的专访。独家。”万言说道。 “挺能开价的啊，要是我不同意呢？”李名扬挑衅道。 16、李名扬这个老狐狸 面对李名扬的挑衅，万言倒是不卑不亢。 “现在的情势，骑虎难下，要消除媒体疑虑，坦然面对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而且门户网本来就是最大的媒体，只要他们的报道详实，有理有据，各大媒体会立刻转载，再加上我们自己公关公司的刻意引导，微博，贴吧，评论的风向也会立刻改变。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错过了，就再也说不清了。我想，Martin你不会不同意的。”万言侃侃而谈，毫不避讳。 第一次李名扬深深地看着万言，被万言说的哑口无言。他承认万言所说句句在理，也佩服万言临危不乱，在乱糟糟的局势下能够这么快找到重点，切入要害，不但立刻给出了解决办法，还找到了扭转局势的焦点。 “好！”李名扬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进了办公室。 万言还没有从刚才的激动中平复过来，脸色还留着残晕。秦风走过来，抱了抱万言，轻轻说道：“I am so proud of you!” 看着秦风亮亮的眼神，万言也笑了。一回神，万言才看到Lily正尴尬地站在一旁，连忙走上前，拉着Lily的手问道：“Lily姐，现在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里面的人还是锁着门不出来。刚才Martin叫人买了外卖从窗户给他们送进去。要是万一他们在里面饿死了，那才真的不得了了。”Lily一想到这个烫手山芋，眉头紧锁。 “那Martin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Martin刚才一直在等你回来，着急的不得了。他说，只有你那边情势明朗了，他才可以动手料理里面的人，要不然两边一起乱起来，那就控制不住了。” “Martin是怀疑里面和外面的人串谋？”万言琳珑剔透，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卡。 “哎呀，Yvonne，你真聪明！难怪Martin一直夸你！对，Martin就是这个意思。他觉得这个事情太奇怪了。下面的人本来都已经签了合同，里面的人也已经同意了，为什么会一起临时变卦，而且上下呼应，就这几个人，搞得全国媒体都知道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听到Lily说李名扬夸赞自己，万言不由得受宠若惊，这个黑面神居然还会夸自己？既然觉得我聪明，为什么从来不给我好脸色看，对我客气一点，难道会死吗？不过李名扬的怀疑倒是和自己的不谋而合，万言也觉得里外的人都有蹊跷，一切实在是太巧也太缜密了，就像这些职员人手一个剧本，都是按照台本演的似得。 三人一边走，一边进了办公室，看到李名扬正坐在桌前，拿着iPad正在看八卦新闻，Lily碍于李名扬的职位不好说什么，只能求救地看着万言。万言看李名扬如此好整以暇，明白他一定是已经成谋在胸了。万言没有说什么，反而对Lily说道：“等会头条的汪强要来采访，我已经把你的电话给他了，到时候麻烦Lily姐下去接他一下，最好小心点，别让人看见。” “嗯，我理会得，那我先去准备下。”Lily走之前，还是默默看了李名扬一眼，万言看得出来Lily真是心急如焚，作为广州的人事经理，这件事情万一失败，第一个被拿来开刀的肯定是Lily。万言不由得轻声安慰了她几句：“你放心吧，Martin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有了万言的承诺，Lily似乎安心了不少，冲万言感激地笑了笑。 Lily走后，李名扬抬起头来，看着万言饶有兴味地说道：“你看起来还挺了解我的嘛。” “什么？” “不打没把握的仗！” 分卷阅读43 万言不说话了，心想看你年纪一大把，没想到耳力还挺好的嘛，这么小声你都能听见。 秦风在一旁看着李名扬和万言的心有灵犀，不知怎的有点不是味，笑着说道：“我还是习惯你们两互相看不顺眼的样子。” 李名扬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道：“Phili，狡猾！” 李名扬说完这句话，笑了起来。万言心想秦风要是狡猾，那你李名扬不是成了精的狐狸了？听完也不由得对李名扬这着三不着两的评论哑然失笑。秦风看李名扬笑了，也不能认真辩驳，也就只能把这当做一句玩笑话，嬉笑而过。 “说正经事，汪强什么时候来？” “四点采访，我估计他三点半就该来了。” 李名扬抬手看了看表，说道：“差不多了，还有四十分钟，先布置一下吧。” “布置？布置什么？”万言奇道。 “Phili，麻烦你叫几个人把刚才我们叫的外卖拿几盒过来，还有收据。另外叫几个人搬几箱水放到那个会议室门口，高度刚好到会议室窗口那。还有把他们没签的合同全部拿过来，放到会议室前面的桌子上。” “No problem。”秦风说着就去找行政的人办事去了。 李名扬看到万言站在一旁，眼珠子骨碌碌转，不禁笑道：“怎么？没明白？” “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你把水和外卖都放到会议室前，是要让汪强进来就有个直观印象，我们HG对员工不薄，即便是这种情势下，我们也还是把员工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合同是要告诉汪强，我们一直很有诚意和员工对谈，可是他们却一直拒绝，这样谁有理还处处退让，谁无理却还不依不饶就很明显了。再加上你李名扬的巧舌如簧，肯定会让汪强感动流涕，写一篇大大的褒扬文。” “小妮子倒也不蠢。”李名扬赞赏有加，却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不过，我没想过要接受汪强的专访。” “这是我和他谈好的条件！你不接受专访，那怎么行？”万言一听，急了。 “急什么！我说我不接受专访，又没说不许他问话。” “什么意思？”万言被李名扬绕晕了，看着李名扬一脸得色，不禁催促道：“Martin，现在非常时期，你就不要卖乖子了。” “天机不可泄露。”李名扬却突然露出一副老顽童的表情，耍起了太极。 正当万言还要刨根问底的时候，却见李名扬已经一本正经地正襟危坐，继续看起了八卦。万言听得脚步声，回头一看，秦风进来了。 “行了，一切都办好了，Martin下一步我们做什么？” “欸，恩！行了，Phili你也辛苦了，还没吃饭吧，先休息一下吧。”李名扬又回复到了他不冷不淡，颐指气使的模样。 “Martin不也没吃吗？” “哦，我不饿，我等会再吃。Phili，你刚刚和Marc通过电话了吗？Marc怎么说？” “Marc说，这件事情一定不能再起波澜，至于赔偿，一切好商量，Marc说可以按照员工的要求加一点。” “不行，一点都不能加。要是这次我们让步了，以后那还不要价要到天上去。再说了，我们公司根据劳动法给足补偿金，如果让步，不是让人觉得我们心虚？”李名扬斩钉截铁否定了Marc的提议，秦风有点讪讪，只能说道：“当然Marc的意思是，这里的事情Martin你全权负责。” “恩，Phili你还是把我的意思和Marc再解释一下，不管怎么说，他是大老板，就算他说了有我全权负责，我们也应该把我们的想法和老板沟通一下。这个沟通的任务就靠你了！”李名扬笑着说道，秦风点着头，同意道：“说得对，我现在就去和Marc打电话。 这是万言第一次看李名扬处理事情，看着他老谋深算，滴水不漏，万言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李名扬在公司内部深得高层信任，即便是敌对的两方，亚升和HG国际也都对李名扬礼待有加。同时，万言也想起了Jessica，能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跟了他十年，即便落魄潦倒也不离不弃，这个男人，肯定不简单。 “想什么呢？”李名扬看着万言眼神怔怔地盯着自己，不由得有点不自在。 “我觉得跟着你，我学到了不少。”万言坦白说道。 “哦，”李名扬闻言，挑了挑眉，颇有兴致地说道：“说说。” “遇事沉稳，临危不乱，在Lily姐汇报完情况后，你就明白了里外串通，上下关联的关窍。利用我以前的职业优势，先摆平下面的记者和外面的职员，打破了他们计划，外面的职员和媒体一旦转变了风向，被困在里面的职员就失去了方向，即便继续和外面联通，可是心中也会起了疑惑。再见到媒体如实报道，不再按照他们的剧本走，更是会怀疑是不是外面的人妥协了。然后Martin让汪强进来采访，是继续瓦解里面职员的信任，至于，要怎么样说服会议室里面的人，我没想出来，不知道 分卷阅读44 Martin有什么妙计。” 李名扬听完万言的叙述，不禁微笑地看着她，诵了一句：“日试万言，倚马可待。” 看着万言吃惊的表情，李名扬不禁大笑：“只准你用《诗经》骂我，不准我用李白的诗夸你？你看看，你骂我，我夸你，我们两谁的气量大？”李名扬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孩童般的笑容，更有一种我捉弄了你之后的狡黠和骄傲。 “什么和什么啊！”万言不禁无语，这李名扬是转了性吗？怎么突然之间像变了个人似得。 “其实你知道我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是什么吗？”李名扬看着万言，认真地说道。 “是什么？”万言不解地看着李名扬。 “事无巨细和Marc汇报。”李明阳一字一顿的说道。 万言心头一凛，立刻明白了李名扬所指。在所有公司里，重要的不在于你怎么做，而在于你怎么汇报，何时汇报。如果没有前期和领导通气，即便你做的再成功，都不会得到应有的奖励，反而会让领导对你心生戒备。这就是俗话说的，手伸得太长，肯定要阴沟里翻船。万言听了不由得点了点头。 17、姜还是老的辣 “Martin，Yvonne，汪强来了。”正当万言沉浸在李名扬的职场教学中细心体悟时，Lily带着汪强走了进来。 “哦，汪强，你好，你好，大记者，大记者。我看过你写的揭露奶粉的那一系列报道，写得好啊！媒体的良心。”李名扬热情地走上前，拍了拍汪强的肩膀，大肆赞扬着。 万言不由得再一次对李名扬刮目相看，人家拍马屁可不是乱拍，都是做过功课的。原来刚才李名扬逛天涯社区和八卦就是在搜索汪强这个人。万言觉得自己都快不讨厌李名扬这个人了，一天几次刷新了自己对他的认识。李名扬，的确是个人物。 “李总，哪里，哪里，你过奖了。” “叫我Martin，别那么客气。还有这位摄像大哥，叫什么？老王！老王，你好，你好，辛苦了，坐，坐。Lily倒两杯茶来。”李名扬笑着，请汪强还有摄影都坐了下来，“听说你和万言是校友啊？” 万言闻言一惊，这个李名扬又是怎么知道的，自己可从来没有说过。功课做得真够细的。 “啊，对，同校不同院，她历史系的，我新闻系的。”汪强笑着接过茶水，回道。 “都是高材生，高材生！” “哪里，哪里，李总太客气了。” “对了，你们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怎么，李总还没吃呢？” “恩对，刚才和里面的员工谈了半天，又指挥人把外卖和水给他们送进去，自己就忘了吃了。真不好意思，我现在啊，饿的前心贴后背，要不你让我随便扒两口？” “啊呀，是我们不好意思了，李总，你先吃，不着急。” “Lily，把刚才的盒饭那一盒过来。”李名扬说了抱歉，让Lily从隔壁拿了一盒饭过来。 看着李名扬狼吞虎咽，汪强有点感慨：“刚刚在下面，我还听采访的人说，HG公司对员工不人道，可是现在看起来，至少李总，你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过奖，过奖。”李名扬一边吃着，一边谦虚。 万言在一旁看李名扬演戏演的行云流水，如火纯情，不禁要为他点个赞。 等李名扬吃完，汪强正要说采访的事情，李名扬却接过话题说道：“我知道你今天来是想给我做个专访，但是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呢，我们必须和里面的职员把事情谈妥了，这么耗着，我们是没什么，里面的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也付不起这个责任。所以，专访的事情可能要等这个事情搞一个段落才能进行。不过，你放心，肯定不会让你空手而回。” 汪强低头想了想，说道：“这样，要不你让我们全程跟踪摄录你和职员的谈判过程，怎么样？拍完以后，我们会让你们先看，如果同意，我们就播出，如果不同意，我们再做专访。李总，你觉得怎么样？” 李名扬假意思索了一下，紧皱着眉头似乎有点举棋不定，而一旁的万言却差点乐出声。她现在可算明白了刚才李名扬说的不做专访的意思，他就是要让汪强全程跟踪摄录，让他看看整个事件到底是谁有理谁无理，好让HG有一个不辩自明的机会。可笑现在还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就等着汪强自己跳进这个坑里。 李名扬思索了一会儿，抬头说道：“行，既然你是Yvonne的校友，我们也就算是朋友，就这么定了吧。” 汪强闻言眼睛一亮，立刻连声感谢。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新闻点，让他给抓住了，他能不激动吗？ 万言和Lily带着汪强来到了会议室门口，汪强和老王架好了机位，和李名扬示意了一下，李名扬点了点头，走上前，敲了敲会议室的门，大声说道：“我是李名扬Martin，HG中国的副总裁，广州办公室的事情由我来全权负责。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和我沟通 分卷阅读45 。” 会议室里一阵静默，突然有一阵小声的议论，过了一会儿，一个高个男人走到窗户前，说道：“Martin，我是BI的高效，我来代表我们这里8个人说话。我们都是3月份被招进来的员工，可是还没到一个月，公司就要我们收拾包袱走人！我们要一个理由，凭什么辞退我们！” “公司由于业务发展需要，会把广州办公室和深圳办公室合并，合并后，办公室放在深圳，所以广州不需要这么多人，裁员也很正常。”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我们是什么？”高效气愤道。 “当然，我承认这是公司战略上的失误，给大家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但是我们也希望尽可能的弥补，所以公司才决定，所有离职员工只要签了合同，就当自动辞职，绝对不会影响以后你们找工作，另外，为了补偿你们的损失，公司还是决定按照辞退员工的待遇，每人根据劳动法进行N+1的赔偿，也就是说每个人拿两个月的工资作为补偿。请大家理解公司的苦心，也请大家爱护自己的身体，从会议室出来，签了合同，回家吧。” 李名扬不卑不吭，苦口婆心的一番话说得高效默然无语，的确，于情于理，HG都没有亏待这些员工。而且他们都还在试用期，即便不做任何赔偿，HG也是没有过错的。更何况，HG还主动做出了补偿呢？如此再闹，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呢？ 万言听得会议室里面叽叽喳喳，一片悄声议论，显然是里面的人有了不同意见。 李名扬抓住机会，立刻扬声说道：“大家同事一场，就是缘分。我李名扬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我也愿意和你们交个朋友。只要你们签了合同，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来找我。我虽然没有什么人脉，可是公司的负责人也认识几个，你们都是职场精英，如果有合适的职位，我也会推荐给你们。招人，辞退，这在工作中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希望你们明白，辞退你们绝对不是因为你们工作能力的问题，我说过，这绝对是HG公司的战略失误。作为HG曾经的一员，我希望你们能体谅公司。如果还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出来，我李名扬一定尽力满足。” 李名扬这番话说的入情入理，里面的人显然心思活动了。万言听得“嗒“的一声，似是有人开门，又听得”咚“的一声，门又被关上了。然后听到里面起了争执。 “干什么？不让我走了！” “事情还没说清楚，你先别出去。” “有什么不清楚的，Martin已经说了每人赔偿两个月的工资，这就行了。我再找份工作就行了。呆在这，能有什么好处？” “欸，不是，你听我说——” “别说了，走。” 说着，门就被开开了，李名扬看到有人出来，似乎松了一口气。可是紧接着，却突然听到高效一声大喊：“有记者！李名扬你耍诈！” 接下来，万言就蒙了。只见高效突然跑过来和老王扭打了起来，非要老王把摄像机关了，把底片拿出来。汪强跑过去，和高效争执起来。其他的人一看场面大乱，都飞奔着跑了出去，有一个人还回去拉了拉高效，大喊道：“走啊！” 万言站在门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跑出来的一个男人推了一把，万言一个没站稳，立刻跌倒了。这个房间本来就非常小，平时就只能容纳5个人，现在会议室里的人，加上李名扬，Lily，汪强，老王，还有摄影机器，一下子把房间堵得拥挤不堪。万言一跌倒，就堵住了出口，后面飞跑出来的人根本没有看脚下有人，跑着就踩了过来。 万言奋力想起身，衣服却被钉子给勾住了，正当万言手忙脚乱的时候，秦风跑了进来，一把抱住万言，将她抱到了一边，用背和身躯护住了她。 “你没事吧？”秦风抱着万言，一脸关切。 “没——没事。”万言惊魂未定，却突然发现秦风的手流血了。 “呀，你的手——” “没事。你没事就好。”秦风抱着万言，完全顾不上自己的手，他只是关切的看着万言，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着急，心痛，自责，将万言深深地融化了。 “李总，你没事吧！”风波过去后的汪强也是惊魂未定，看到李名扬不知道被谁踢倒在了地上，连忙将李名扬扶起来。 李名扬坐了起来，呼哧呼哧喘着气，一喘气，觉得自己额头隐隐的痛，一摸，才发现上面破了点皮：“没事，没事！”李名扬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眼神却焦急地搜索着万言。 李名扬看到角落里秦风抱着万言站了起来，脸上深情突然一变，心中居然有那么一丝不爽。 “你们没事吧。”李名扬上前，看着万言。 万言挣扎着站起来，挣脱了秦风的怀抱，红着脸说道：“没事。” 李名扬看着万言受惊的脸，想上去摸一摸她的脸庞，也想细心地替她整理一下凌乱的秀发，可是李名扬却什么都做不了，他只是深深地看着万言，说了句：“没事就好！” 万言似乎听出了李名扬话语 分卷阅读46 中包涵的深情，不禁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李名扬的眼睛。李名扬避开了万言的眼神，转身和汪强说道：“你们一切都好吧？机子怎么样？” 汪强和老王调了一下机器，说道：“没问题。” “刚才的事情都拍下来了吗？” “拍下来了，李总要是觉得不合适，我们可以——” “原封不动传到网上去。给大众一个真相。”李名扬粗声说道，汪强一愣，立马反应了过来，说道：“这本来也就是我们的意思，我们要还原事件的前因后果。” “辛苦你们了，专访的事情，你到时候联系万言。” “李总，不用了。” “别，万言答应过的事情，就是我李名扬答应的，承诺的事情一定要办到。” 汪强不禁对李名扬佩服的五体投地，“李总，性情中人啊！这样，我们先回去处理稿件，后面的事情，我和万言联系。” “恩，辛苦了。”李名扬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了两个红包，给了汪强和摄像一人一个，“车马费，规矩。” 三人相视，哈哈大笑。 告别了汪强，李名扬把Lily叫了过来，让她给示威的这些职员一个一个打电话，告诉他们只要他们签了合同，钱照赔，而且既往不咎。 Lily吃惊道：“今天的事情，我们都可以起诉抓他们了？还给他们赔钱？” 李名扬说道：“道理在我们这，就更要把戏做足了。我们是大公司，他们是小职员，我们不能仗势欺人，说出去的话就要做到。既然说了每个离职员工赔2个月的薪水，那就赔。这件事情，明天下班前做完。” Lily答应着，立刻带了人事的人去找前员工了。 万言看着李名扬的雷厉风行，对于他的这个不在理要赔，在理更要赔的理念甚是认同，这才是做大事的人。 李名扬说完，转头看向万言，正要开口，万言接口道：“我会通知汪强，把刚才你的决定和他说一遍，让他报道出来。” 李名扬点了点头，这才摸着额头叫道：“啊呀，疼死我了。” 万言和秦风不禁大笑。 “笑什么？你们这两个无情无义的，还不给我拿个创可贴！”李名扬一叠声喊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有条不紊，Lily带着人事迅速帮所有的离职员工办完了离职手续，按照合同做了赔偿。汪强不出所料，将视频原封不动传到了网上，还写了一段社评。新闻一出，网上的舆论风向立刻变了，HG瞬间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李名扬，秦风和万言三人坐在飞机上，谈笑风生。李名扬为了奖励万言，自己出钱，将万言升了舱。 万言第一次心里感谢李名扬，坐在头等舱里，享受着空姐的贴心服务，万言不禁叹道：“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啊。” 秦风坐在一旁，不禁笑道：“你要是喜欢，以后都买头等舱好了。” 万言脸一红，说道：“我哪有那个钱，如果是公差，我的职位也配不上坐头等舱。” 秦风正要安慰，李名扬却远远丢过来一句话：“你现在配不上，不会努力让自己以后配得上吗？” 李名扬的话虽然严厉，却让万言不禁心思涌动。李名扬说的对，今日的自己配不上，为什么不让明日的自己高高在上呢？万言感激地向李名扬看去，却看见李名扬戴上了眼罩，一副不想和你说话的模样。万言的热情和感激瞬间冷去了。 李名扬，这个人，为什么每次都那么扫兴！万言恨恨的也抓起毯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万言默默躺了一会儿，想睡又谁不着，只能掀开毯子，却看到秦风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万言问道。 “没有，我只是觉得在夕阳下的你特别温柔。”秦风的一句话让万言红了脸。 飞机在云层边穿过，阳光透过云层，直射进机舱里，万言坐在窗边，阳光就照在了她的身上。 秦风伸出手，拂过万言的发丝，轻轻说道：“金色的。像希望。” 秦风新奇的比喻让万言不禁好奇，“希望？” “金色的未来，难道不是希望吗？我的希望就在你的身上。”秦风深情款款，看着万言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在这9万米的高空上，印着夕阳的余晖，秦风拂过万言的发丝，轻轻笑着，万言看到秦风的眼眸里印出了自己灿烂的笑颜，不自觉地笑的更加灿烂。 18、舍身救人 秦风和李名扬一回北京，就被戈伟如叫进了办公室。 “Martin，Phili，做得好！做得好呀！”戈伟如搓着手站起来，“多亏了你们雷厉风行，把一场危机挽救了，现在网上的舆论都是支持我们的。” 李名扬笑着，说道：“Warren，你这么客气我可不高兴了！为公司解决事情是应该的，要不然你招我干吗？” 对于李名扬的调笑，戈伟如哈哈大笑，说道 分卷阅读47 ：“你啊，就是这个德性！我昨天和门户网的老总吃饭，我和别人说你是哥大的博士，没一个人信得。都说你以前肯定是混黑社会的，拿文凭也肯定是买的。” “哟，这可冤枉我了，我这文凭可是实打实念出来的。” 秦风也笑了起来，说道：“Martin的书都念得实在，懂得人心，才能这么快化解危机。” “你这美国人，也不傻嘛！”李名扬给了秦风一拳，笑了起来。 “好，那Phili回去把广州的事情写个邮件出来，让董事局也知道一下情况。”戈伟如笑着吩咐道。 “这个邮件我看可以让万言来写。”李名扬突然提议道。 “哦，怎么说？”戈伟如奇道，连秦风都洗耳恭听。 “Phili写这个邮件还是太明显了，”李名扬说了这句话，看了戈伟如一眼。戈伟如立刻明白李名扬的意思是如果让秦风写这封邮件，就明显让秦风在董事局面前长脸，如此的话，傅一亮怎么办呢？ 戈伟如没说话，却似乎轻轻点了点头，李名扬接着说道：“一来Yvonne是主要经手人，二来，Yvonne做PR出身，写这个有经验！” “恩，Martin说得对，那就让Yvonne写个汇报邮件出来，然后抄送各人吧。” 李名扬和秦风答应着出了办公室，看到Jessica正在打印着什么。 “干什么呢？”李名扬问道：“俗话说，人往高处走，Jessica现在做了Warren的助理以后，都不理我这老头子了。” 李名扬假装可怜，Jessica笑的打了李名扬一下，说道：“别装！你去了广州都没有带上我，还说呢！” 秦风笑着看二人的打情骂俏，说道：“Martin有Jessica这个左右手，真是幸福啊。” “你不是也有，那个叫什么来着，你从美国带过来的？”李名扬询问的眼神看向Jessica。 “Angel啦！” “对，对，Angel！” “Angel只是我的下属。”秦风解释道。 “Jessica也只是我的助理啊！不，现在只是我半个助理！”听了李名扬的话，三人都哈哈大笑。 “行了，那我先回办公室。”秦风礼貌地告辞了。 秦风走出戈伟如的办公室，刚好看到万言走出电梯。 “Yvonne，早！” “phili！”万言看到秦风，笑的像朵花。 “你怎么这么早？”万言问道。 “刚才广州回来，和Martin一起向Warren汇报了一下。” “哦，Warren每天来的挺早的嘛。” “恩，Warren每天都比上班时间来早半个小时。” “做CEO也不容易啊。”万言感叹道。 秦风笑了笑，说道：“刚刚和Warren汇报完，我和Warren提议，广州事件的经过有你来写。” “我？”万言吃了一惊。 “对啊，这件事情你办的很好，也是向management展示自己的机会，好好做！”秦风笑着，鼓励地拍了拍万言的肩膀。 “Phili，谢谢你！”万言感激道。 秦风优雅一笑。 说话间，就到了市场部，刚踏进公司，秦风和万言就看到Angel的背后包着厚厚的纱布迎了上来。 秦风连问道：“Angel，你怎么了？” “没事啦。不要大惊小怪。” “Angel是为了救我，才被铁箱砸到的。”宋嘉涟满脸愧疚地说道。 秦风依旧惊讶：“铁箱，怎么会有铁箱子呢？你也太不小心了。” “啊呀，我又不是纸糊的人，我真的没事啦。你这样，会让Lina心里不好受的。”Angel极为体贴，不禁让宋嘉涟更为感动。 秦风看了宋嘉涟一眼，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连声让Angel好好休息。 “我呀，早给Angel开了一个星期的假，带薪的。可是她就是不肯好好回去休息，老是下午跑过来。”傅一亮走过来，笑着说道。 “你回去好好休息，走，我送你回去。”秦风认真地说道。 “那你可要帮我好好看着Phili哦。”Angel看着宋嘉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宋嘉涟似乎心知肚明地瞄了秦风一眼，笑道：“你放心。” “你们两打什么哑谜？”傅一亮奇道。 “天机不可泄露。”宋嘉涟对着傅一亮，一句娇嗔。傅一亮居然笑笑，没有反驳。 万言站在一旁，看着众人的戏，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她看着Angel在秦风的搀扶下走出了办公室，却也看到宋嘉涟朝自己投来嘲讽地一撇。万言不禁奇怪，虽然自己和宋嘉涟没什么交集，倒是也从来没有交恶，什么时候宋嘉涟也对自己如此 分卷阅读48 敌对了？ 万言满头雾水，心事重重，连于曼妮恭喜自己广州大捷都没有高兴起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于曼妮坐在对面，看着万言，问道：“你怎么了？刚才就看你有心事，一忙，就没来得及问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说不出来，我就是觉得我一回来，就感觉Lina好像对我有很大的敌意。说起来，我们两没什么交集，我也没什么得罪她的地方啊。” 于曼妮一听，笑了起来：“你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可不知道，在你和Phili不在的这些日子里，Angel和Lina已经成为闺蜜了。” “闺蜜？她们两？怎么可能。你别逗我了。”万言不屑一顾。 “真的，Angel当着众人的面演了一出舍命救人的桥段，Lina还能不感激涕零。” “Angel救Lina？”万言更加奇了。 于曼妮笑着将这段时间的趣事说给了万言听。 原来在秦风与万言去广州的日子，因为一个意外，Angel和宋嘉涟成了比较好的朋友。 一日，宋嘉涟正一边低头看手机，一边往办公室走，全没注意柜子上的铁箱突然掉了下来。惊惧之下，宋嘉涟完全懵了。Angel正好路过，看到此情，居然奋不顾身地替宋嘉涟挡了一下。铁箱重重地敲在了Angel的肩膀和背上，砸的Angel一度晕眩。 “Angel！”宋嘉涟惊呼一声，抱起Angel，大喊：“来人呢！” 傅一亮，陈吉，和高亮都闻声跑了过来。于曼妮，何菲和Christina也都大惊失措地围在了边上。 看着兀自晕厥的Angel，宋嘉涟语带哭腔，喊道：“Leon，怎么办啊？” 傅一亮沉得住气，上来掐了Angel的人中，Angel幽幽醒来，刚睁开眼就被背后的剧痛折磨的直皱眉。 “Angel，你没事吧。”宋嘉涟都快哭出来了。 “我，我没事。” “Ginn，你和Gary送Angel去医院。”傅一亮吩咐道。 “我也去。”宋嘉涟自告奋勇，三人护着Angel去了最近的医院。 听于曼妮说完，万言不禁咋舌：“看不出Angel还挺勇敢的。” “勇敢？”于曼妮冷笑了一声，却告诉了万言一个匪夷所思的秘密 原来铁箱事件那日，于曼妮起猛了，比平时早到了半个小时，进门的时候刚好看见Angel把箱子放上去。 “你确定？”万言奇道。 “当然，我骗你干什么！”于曼妮说道。 “这个Angel，看不出来，还真的能屈能伸，挺下血本的。为了一个工作，至于吗？”万言不禁啧啧咋舌，“那Lina她们不知道？” “不知道。”于曼妮摇了摇头，“我觉得Angel这么卖命，肯定还图其他什么，要不然不是失心疯。” 万言点了点头，却也实在猜不透个中缘由。 “我觉得Angel的这个事情很怪，你要当心。”于曼妮警告道。 “我？和我有什么关系？”万言不明白道。 “你和Phili的绯闻已经传的满公司都知道了，但是Angel好像也对Phili有意思吧。Angel这么心思深沉，谁知道她暗地里会做些什么事情。” 万言听了心里一重：“你是说，Angel和phili？” “Angel是Phili从美国带过来的，二人一向关系亲密，可是自从你来了以后，Phili对Angel很明显就疏远了。以前我和你开玩笑说道你和Phili是一对，看来是我太多管闲事了。” “Manny，你别这么说，这件事情和你没关系。”万言安慰道。 “我觉得你还是要和phili保持距离。虽说你们二人关系亲密，但是现在抽身也不晚。” 听了于曼妮的劝阻，万言嘴角不禁漾起一丝苦笑。如今，万言已经不知道她是不是还能抽身而退了。 咖啡馆里，Angel看着窗外，怔怔发呆。秦风拿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 “看什么呢？” Angel回眸一笑，回头的动作牵动了伤口，Angel不由□□了一声。 “小心。“秦风关切道，”让你回家休息，你不愿意，非要来喝咖啡。” “我好久没有和你喝咖啡了嘛！”Angel撒娇道。 Angel笑着，看到秦风拿着两杯咖啡，说道：“我不喝American Coffee。” “知道，这是cappuccino。” Angel一愣，似感叹又似埋怨，说道：“你还记得我只喝这个吗？” 秦风笑了笑，说道：“怎么会忘？” Angel迎上秦风明媚的眼，看了半晌，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Phili，有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我 分卷阅读49 不懂你了。” “Love is friendship that has caught fire.（爱情是着了火的友情）”秦风温柔地笑着，看着Angel，轻轻念道。 “It is quiet understanding， mutual confidence， sharing and forgiving.（是默契，互信，分享和宽恕。）” Angel接口念道。 “It is loyalty through good and bad times.（是困境和顺境时的忠诚。）”秦风随着Angel的语调，轻轻地和着Angel念完了这句话。 Angel因为激动，泪眼盈盈。秦风望着Angel，似乎想伸手摸一摸她的脸颊，或者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只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Angel温柔地笑着。Angel也笑了起来，只是眼角的泪珠却顺着脸颊不断地滑落。 Angel低头，调整了一下情绪，再抬头已是笑的如春风，和煦拂面。 “Dorr下个月会从荷兰回来。你准备怎么安排他？还有——计划是不是照旧，还是中途有变？”Angel娇滴滴地说道。 19、雾里看花 Angel似笑非笑地看着秦风，说道：“你知道我其实根本不喜欢喝美式咖啡。” “知道，不过我替你点的这是cappuccino。”秦风笑着递到了Angel的手上。 Angel一愣，似感叹又似埋怨，说道：“你还记得我只喝这个吗？” 秦风笑了笑，说道：“怎么会忘？还是你告诉我，Cappuccino的情话呢。” Angel迎上秦风明媚的眼，看了半晌，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Phili，有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我不懂你了。” 秦风笑道：“傻瓜，我从来没变过，是你太患得患失了。” Angel叹了口气，说道：“我没法淡定，看着你和万言，一步一步越走越近，我有的时候不知道你是假戏真做，还是真戏真做，毕竟你的演技这么好，我实在无力分辨。”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秦风问道。 Angel一脸疑惑地看着秦风。 “Love is friendship that has caught fire.（爱情是着了火的友情）”秦风温柔地笑着，看着Angel，轻轻念道。 “It is quiet understanding， mutual confidence， sharing and forgiving.（是默契，互信，分享和宽恕。）” Angel脸上变得柔和，似乎想起了很多往事，情不自禁地接口念道。 “It is loyalty through good and bad times.（是困境和顺境时的忠诚。）”秦风随着Angel的语调，轻轻地和着Angel念完了这句话。 Angel因为激动，泪眼盈盈，突然之间心中柔软了。 秦风望着Angel，眼神中满是柔情，他似乎想伸手摸一摸她的脸颊，或者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只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Angel温柔地笑着。 Angel也笑了起来，只是眼角的泪珠却顺着脸颊不断地滑落。 Angel低头，调整了一下情绪，再抬头已是笑的如春风，和煦拂面。 “Dorr（莫道伦）下个月会从荷兰回来。你准备怎么安排他的职位？还有——我们的计划是不是照旧，还是，因为万言，你会中途有变？“Angel娇滴滴地说道。 Angel的话让秦风心一凛。 Angel虽然笑着，眼神却仔细探究着秦风的表情，她看到秦风的嘴角似乎抽动了一下，可是就在一瞬间，也就只是在那一瞬间，秦风的情绪就稳定了下来，淡然说道：“让他回来，一切如常。” Angel看着英俊的秦风，笑了起来，突然轻声说道：“别动，头发上有脏东西。” Angel凑身将一个小虫子从秦风的头发上抓下来，嫌弃的说道：“怎么还会有虫子？” 秦风看着Angel两手指一抿，就碾死了虫子，不禁笑道：“有时候你还真不像个娇滴滴的女孩子，通常很多女人见了虫子都会大呼小叫。” Angel闻言也笑了起来，说道：“因为我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Angel看着秦风笑了一下，问道：“如果是Yvonne，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她会和你一样。” “那不就行了，对付不一般的女孩子就要用不一般的方法，这种虫子，是唬不住我的。”Angel娇声笑了起来，举着咖啡，冲秦风娇媚地说道：“你还记得cappuccino的另外一个名字叫什么吗？” “ 分卷阅读50 加倍情浓。”秦风笑着，也伸出手按在了Angel的咖啡杯上。 Angel如此两人虽然没有两手相握，却都各放在了Angel的咖啡杯上，指尖的温度似乎通过咖啡杯传递到了二人的心间，Angel看着秦风的手，又高兴又感伤，笑容温柔地溢满了脸庞。曾几何时，在西雅图，在旧金山，二人都曾在这夕阳下共同握着咖啡杯，畅谈理想，计划人生。在北京，Angel相信一切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因为她太了解秦风，太知道他的野心。这一切，Angel知道，万言都给不了。 “听说除了我，还有一个人也喜欢cappuccino。”Angel意有所指，娇媚地冲着秦风笑了，“Phili，可不要被迷了心哦。” 秦风摇了摇头，也不置可否地笑了起来：“走吧，下午我还要和Yvonne去拍写真呢。” “写真？你还真挺当真的。”Angel不禁打趣道。 “我现在可是真的红了，《非诚勿扰》还邀请我去参加节目呢。公司应该付给我形象推广费。” 秦风的一番话惹得Angel娇笑不止，却也扯动了伤口，疼的Angel花容变色。 “小心。”秦风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好了啦，你赶紧去吧，要不然迟到了，让Yvonne等可不好。”Angel笑着，说道。 秦风抬手一看表，果然迟了，但是秦风还是说道：“没关系，我先送你回家，我再去。” Angel还想说什么，却被秦风阻拦住了：“听我的。” Angel笑着只能接受了秦风的安排。 在“解救大龄青年”的活动中，秦风被票选为冠军，万言按照计划必须带着秦风去摄影馆拍写真，可是时间过去了半个钟头，秦风都没有出现。万言不禁有点心焦，秦风从来不是一个爱迟到的人。 “Sorry……让你久等了。”正想着，秦风匆匆赶来。 “Phili，你终于来了，那我们进去吧。”万言看着满头大汗的秦风也不好说什么，不管怎么说，秦风也是上司嘛。老板是有迟到的权利的。 好不容易拍了一组，趁着秦风休息的间隙，万言和秦风说了《非诚勿扰》的邀约，万言准备把秦风作为HG的形象大使推向舞台。 可是秦风却拒绝了。 “我不需要再去选什么女朋友，我想我已经遇到了，只是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候公开。我不喜欢撒谎，让我站在台上，和大家说我没有喜欢的人，我做不到。”秦风认真地看着万言，一字一顿的说道。自然，秦风字字句句言之所指，万言心知肚明，可是秦风没有戳破，万言也就不好表态。虽然秦风态度坚决，可是不知为何，却始终没有和万言说明关系，两人之间就这么不清不楚地暧昧着，今天听秦风如此说，万言决心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你喜欢的人是谁？” “你难道不明白吗？” “我不明白。” 秦风笑着，捏了捏万言的脸，没有再说下去，反而转开话题，说道：“我们继续拍吧，早拍完早收工。” 看着秦风死活不愿意亲口承认二人之间的关系，万言不禁有一丝恼怒。从始至终，秦风都没有清楚明白地表示二人是情侣关系，可是人前人后却又总是那么举止亲密，秦风，到底在想什么？看着秦风的背影，万言不禁有点委屈，她不明白秦风到底想把二人的关系推向何方。 万言懒洋洋地回到家，看到连凯，也没打一声招呼，就回了卧室。 连凯一看就觉得有事，立刻屁颠屁颠跟了进来。 看到万言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连凯不禁笑道：“哟，这是怎么了，和斗败的公鸡似得。” “你说，男人心，是不是海底针？”万言前言不搭后语。 连凯看着万言的失魂落魄，就明白了万言的心结。 “我最近听你们公司的人说，你和Phili走的很近啊。” 万言知道连凯的意思，也知道连凯曾经谆谆劝导自己不要陷进去，所以听到连凯问话，万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口，就只能沉默了。 “我不是不让你谈恋爱，只是，万言，你要小心，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害。” “连凯——“万言坐起身，看着这个实可以做自己半个亲人的室友，不禁泪湿了，”对不起。” “和我说什么对不起啊，只要你高兴，我都行。只是，很多事情，你才是当事人，你要懂得自己把握。”连凯说完，关上门，走了。 听到连凯回屋的脚步声，万言突然觉得空落落的，也对自己和秦风的感情产生了怀疑，自己如此飞蛾扑火，到底值还是不值？ 万言一退缩，秦风明显地感觉出来了，好几次秦风想约万言谈谈，都被万言推辞了。一时之间，秦风也就不再相逼，想让万言自己静一静。 万言开始约束自己，也开始公事公办。 万言的广州事件的邮件写的故事翔实，一波三 分卷阅读51 折，尤其是突出了李名扬和秦风的领导才能，在秦风的授意下，万言把这封邮件抄送了亚升和HG的所有董事，同时还有戈伟如，傅一亮和Marc。 戈伟如首先在邮件下面回复，大肆赞扬了一番，Marc紧接着回复邮件，将三人都大大褒奖一番，并提出要在季度总结的时候好好奖励。后续各董事和general manager都一一表达了赞扬之情，米高居然还在邮件中称赞万言文笔不错，让人如临其境。傅一亮看大家交口称赞，也只能在最后表达了祝贺。一番你来我往，万言在各位老板面前一下子就打响了名头。在一个数千人的大公司里，和老板混个脸熟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很多人做了无数的业绩都碰不到这样的机会，而万言小小一次广州事件就让她在老板前出尽了风头。万言对秦风的提拔不禁有了更多的感激之情。 广州事件的圆满解决，让秦风的地位更加稳固。如果前面一次董事汇报还是给各位general manager留下了一个“挺会营销自己”的印象的话，这次广州事件则是扎扎实实的让上层觉得秦风是一个处理事件的好手，渐渐地，大家对加注在傅一亮身上的砝码松动了。虽说是HG国际和亚升互相争权，可是最重要的还是要让HG中国稳定运营下去，这样HG上市才有希望。要是为了争权，把HG中国搞砸了，大家都是吃鸡不成蚀把米。对于这些见惯大风浪的老板们来说，这个道理他们当然懂得。所以对于Marc原来坚持的秦风和傅一亮合作，从原来的不置可否，渐渐地有了更多支持的声音。如此一来，秦风在市场部，在公司的地位都更加稳固了。连傅一亮一时之间都不能怎么样。 20、Angel吃醋翻脸 一个星期以后，Angel的伤势终于痊愈了，宋嘉涟松了一口气，却也和Angel真的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倒是傅一亮还是对Angel保持着距离和戒心。秦风对于Angel和宋嘉涟之间的友情倒是很感兴趣，对于宋嘉涟也是礼貌有加。秦风人长得不赖，又有礼貌，谦谦君子如玉，女人都不会特别厌烦。宋嘉涟对秦风的态度也就好了许多。 早上，秦风端着两杯咖啡，自信满满地踏进办公室。 “Phili，早！” “Morning，Phili。” “Hi，Phili。” 一进部门，秦风就热情的和同事打招呼，看到Angel一摇三摆地走了过来，秦风也笑着打招呼：“Morning，Angel。” “Morning。“Angel看到秦风手中端着的两杯咖啡，笑容就绽开了，她知道那是秦风带给自己的早餐，这么多年，只要秦风没有在家吃早餐，必会从楼下的咖啡厅给Angel带一杯cappuccino。 Angel正要伸手接过，却见秦风从她身边走过，走到了万言身边，将cappuccino放到了万言的桌上，秦风笑道：“cappuccino。” 万言闻言，抬头一愣，看到桌上的cappuccino，和秦风温暖的笑意，也温柔地笑了。抬眼，却发现Angel就在不远处站着，咬着嘴唇看着她。 Angel浅笑着走了过来，指着咖啡问道：“这是cappuccino？” 万言笑着，点了点头。 “你知道cappuccino的寄语是什么吗？”Angel突然问道。 “知道，加倍情浓。”万言说着，却不由得看了秦风一眼。 看着万言和秦风两人眉目传情，Angel的脸色已是一变，她恨恨的瞪了秦风一眼，一言不发的走了。 “Angel！”宋嘉涟看到Angel拂袖而去，追了出去，路过秦风和万言时，居然也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万言愣住了，询问的眼神望向秦风，却见秦风似乎也有点错愕，看着Angel离去，不由得苦笑地摇了摇头。 “Phli——” 秦风阻止了万言的话语，只是看着她，点了点头，意思就是你不要担心，我会处理。 万言信任地笑了笑，她相信，秦风总有办法安抚Angel。 到了中午聚餐，秦风和大家兴奋地说着自己刚刚在网上收到的留言，同时又将自己的写真传给了大家看，不吝赞美地大夸特夸万言文笔好，活动好，饶是万言脸皮再厚，也觉得这个夸得有点过分。 宋嘉涟冷哼了一声，说道：“不就是个活动嘛！一个总监搔首弄姿的，还值得夸耀了。” 宋嘉涟的话极其的难听，傅一亮不禁瞪了宋嘉涟一眼，宋嘉涟虽然不情愿，但是闭了嘴不说话了。 坐在Phili右手边的Angel看着万言突然似笑非笑的说道：“刚刚看了万言写的Phili的情感故事系列，还真是好。像是万言自己经历过一样呢。” “过奖过奖。”万言对Angel突如其来的赞美极其意外。早上因为cappuccino的事件，Angel似乎非常恼怒，从来喜兴不 分卷阅读52 行于色的Angel，一早上都是怒气冲冲，可是怎么现在居然夸起万言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万言心中调侃道。 “我和Phili认识那么久，都没听他说过情史呢。万言你好耳福哦！”Angel继续笑着说道，万言听这话越听越不对味，而满桌的同事包括Leon也都听出了Angel口中的醋意。 因为Angel的一席话，大家都沉默了，显然这个时候说什么好像都不合时宜，万言也只能讪讪地笑了笑，咬着筷子不吱声。而秦风倒似乎有点恼怒，责怪地横了Angel一眼，Angel看到秦风的眼神，表情一紧，低了头不说话。 Leon饶有兴味地看着三人，似乎品出了点什么，没有点破，倒是笑着把菜单递到Angel面前，说道：“来来，赶紧点菜吧。大家都饿了。” “Angel先点菜吧，别为了有些人饿坏了自己，那就太不值得了。”宋嘉涟拿过菜单，放到Angel的面前。 宋嘉涟的这番言语使得往常嘻嘻哈哈的饭桌特别安静，每个人都吃的有点别扭，尤其是万言，恨不得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因此万言扒拉了两口，就借故活动还要收尾，起身告辞了。可秦风却愣头青似的，居然也站起来说和万言一起回办公室。 哥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万言横了秦风一眼，心中不迭的叫苦，不是高材生吗？怎么情商这么低！ 可是万言也是一筹莫展，提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难道她能对着自己的上司说“不行，你不能和我一起走！”万言还没胆大到和自己的工作过不去。所以万言只能无视Angel凌厉的眼神，硬着头皮和秦风走出了餐厅。 Angel看着二人的背影，恨恨地将筷子扔在了桌上，和谁也没打招呼，赌气也走出了餐厅。宋嘉涟想追出去看看，却被傅一亮一手按住了。宋嘉涟看傅一亮冲她摇了摇头，也就乖乖坐下继续埋首吃饭了。 大家看着这一出不禁面面相觑，只能低下头各自扒拉饭，话说这现实版的争风吃醋着实让人觉得尴尬。Leon倒仿佛没受到什么影响，只是左右开弓地大快朵颐。他自己早说过他饿了嘛。 秦风跟着万言进了电梯，居然笑意吟吟地问道：“你怎么吃那么少？” 你是猪头啊，难道刚才的形势你看不出来吗？万言已经翻了白眼无数次，心里不停地呐喊，佛祖，收了这枚男子吧！让他赶紧开窍啊！但是明里万言却也不敢真的顶撞秦风，只能答道：“恩赶着回去做事。” “Angel有男朋友的，Dorr下个月就来中国了。”秦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看来秦风也不是真的迟钝，万言和Angel之间的细枝末节他还是看在眼里的，可是却说出了这么一句解释。 Angel有没有男朋友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你秦风不就好这口吗？万言仿佛充耳不闻，直直地盯着电梯墙上的楼层按钮，半天才“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我和Angel其实就是好朋友，她在美国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做事。”秦风继续解释道。 “哦。”万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不停地变换着语气词。 “我——” “到了！”万言打断秦风的话，冲他笑了笑，就逃也似地冲出了电梯。 怎么这一幕这么熟悉？万言一边往外走一边想到，自己第一次和秦风坐电梯的时候不也是被吓得落荒而逃的吗？以后千万别和秦风单独坐电梯了，准没好事。 万言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了办公室，一边走一边心里不停念叨。 午休过后，秦风突然让何菲通知大家，十分钟后在会议室开会，说是有事情要宣布。自从傅一亮来了以后，秦风再也没有主动召集过大家开会，所以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秦风待大家都进了会议室，拍了拍手，说道：“我们”解救大龄青年“的活动到现在为止已经吸引了超过15万的粉丝了，”秦风说到这，回过头，笑着和傅一亮说道：“圆满完成了Leon布置的任务。” 傅一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秦风接着说道：“这次，广州的事情，Yvonne也处理的非常好。她利用她以前的人脉，迅速平定了媒体。Yvonne来公司不到一个月，就已经为公司立下了两个功劳，所以我准备将Yvonne的试用期缩短，下个月就转正，同时将Yvonne的职位从marketing manager提升到senior marketing manager。” 秦风说完，于曼妮和何菲都大力鼓起掌来，一旁的Angel却是一脸气愤。傅一亮的人马也是毫无反应。宋嘉涟翻了个白眼，对万言的所谓功劳嗤之以鼻。最后还是傅一亮象征性地拍了拍手，以示鼓励。看到傅一亮拍手，陈吉和高亮也是笑着鼓了鼓掌，宋嘉涟站在Angel旁边，从头至尾都嘟着个嘴，没给一个好脸色。 对于秦风的突然宣布，万言有点吃惊。 “这，其实，Manny和Heb 分卷阅读53 e也做了很多！”万言拉着于曼妮和何菲说道。 “当然这些我和Leon都知道，只要是为公司做了贡献，都不会委屈了大家的。请大家继续努力。”秦风笑着为大家鼓劲，“行了，散会吧。” 傅一亮一行人率先走出了办公室，宋嘉涟扶着Angel，似乎在低声地安慰。 秦风看到万言，走上来，笑着问道：“我这样的安排，你满意吗？” 万言一听这话，心想你这不是存心为我招祸吗？想着就不由得回头去看Angel和宋嘉涟。果然Angel听了秦风的话以后，脸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委屈的不得了。看着Angel难过的样子，宋嘉涟怒气冲冲，恨恨地瞪了万言一眼，说道：“假公济私！” 秦风听到此话，错愕的看着Angel和宋嘉涟，看到Angel的样子，奇怪道：“Angel，你怎么了？” Angel没有说话，气冲冲走出了会议室。宋嘉涟也跟着走了出去。 “Yvonne，写真的图还没修呢，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吧。”于曼妮适时地上来替万言解围。 “对对对，Yvonne姐，图还没看呢。”何菲也看出了其中的门道，连忙和于曼妮同气连枝。 于曼妮说着，和秦风告了个辞，就把万言拉出了会议室。 设计室里，万言和于曼妮一起看着设计修好的图，一幅一幅挑着出来，准备待会做成专辑。 “你觉不觉得Phili最近有点奇怪。”万言看着秦风的照片，说道：“我突然觉得我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你这次在广州表现这么好，又在老板面前大大地露了一回脸，Phili提拔你是理所应当的。”于曼妮说道。 万言听着于曼妮的分析，觉得似乎也近人情，可是就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你和Phili是在一起了吗？”于曼妮继续问道。 万言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说话。 “没有？可是我们看着，你们就是一对啊！” “Phili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说破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看着万言情绪低落，于曼妮只能宽慰道：“不过现在这个年代嘛，难道还要像以前一样下庚帖嘛，两情相悦，就是在一起了。” “两情相悦？我不知道什么叫两情相悦，Phili他处处维护我，可事实上我们两——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是说，拉手，亲嘴，那个，什么的，都没做过？”于曼妮奇道，“所以Phili是在和你搞暧昧？还是他有女朋友？” 21、Cappuccino事件 “我也不知道，Phili若即若离，我真的不懂。”万言烦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难道Phili不是个男人？”于曼妮拿着秦风的照片，疑惑道。 “胡说什么呢！”万言被于曼妮的猜测给逗笑了。 “我是说正经的，这就奇怪了！你们明明有很多单独相处的时间，Phili又喜欢你，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呢！” “现在奇怪的不光是Phili，还有Angel。”万言烦恼道。 “恩，你说得对，这个Angel心比比干多一窍，从来不流露出对别人的厌恶，再生气都是嗲嗲地撒个娇，今天这么夹枪带棒的，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是什么意思？”于曼妮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也觉得奇怪是不是？”万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今天早上一来就怪怪的。” “哦，怎么个怪法？” “早上，Phili给我带了一杯cappuccino，Angel却突然问我cappuccino的寄语是什么。我说了加倍情浓以后，Angel突然狠狠瞪了Phili一眼，就走了。后来就发生了餐桌上那一幕。”万言缓缓说道。 “加倍情浓？”于曼妮思索着这几个字。 “难道——”万言猛然醒悟过来，看着于曼妮，没有说下去。 看着于曼妮的眼神，万言知道于曼妮已经了然于心。 “可是，Angel有男朋友的，Phili说她男朋友下个月就来中国。”万言不死心似得，又给自己找理由。 “如果你那么想，心里会舒服一点，也无可厚非。毕竟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嘛。”于曼妮笑着安慰道。 万言低头不语了。 二人拿着修好的设计图往市场部走，于曼妮看万言低头似乎想着什么，也就没有再多说，只是默默地陪在万言身边。路过楼层的紧急出口时，万言和于曼妮突然听到一男一女的争吵声。听声音居然是秦风和Angel。于曼妮做了一个“过去听听”的动作，万言却拽着于曼妮使劲摇了摇头，Angel她可不敢惹！Angel本来就看她不顺眼了，现在自己要是再不识趣地往前凑，万一被Angel看见自己还偷听，非吃了自己不可。 于曼妮冲万言摆了摆手，又 分卷阅读54 朝里面指了指，示意他们两吵那么大声，谁路过都能听到。我们就大摇大摆往前走就行了。万言一想也是，我回办公室肯定要经过走廊啊，我又不是偷听。随即就挽着于曼妮的手往前走。 二人经过紧急出口，听到Angel尖利的声音说道：“Phili， Don’t forget who is on your side! Yvonne is a wily， selfish， arrogant， and superficial woman， how could you be captivated You even bought a cappcino for her!(Phili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人。Yvonne狡猾，自私，傲慢又肤浅，你喜欢她什么？你居然还给她买了cappuccino！)”万言听着这话，不禁心头火起。心想我怎么狡猾，怎么肤浅了！老子北大研究生毕业，不能说学富五车吧，至少也是个知识女性，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狐狸精了？ “Don’t you wanna say anything Phili! I am so disappointed。(你不想说些什么吗？Phili，我对你真失望。)” 我对你才失望呢！万言心中气愤难抑，谁听了别人在背后这么埋汰自己都会忍不住吧。万言不想再听Angel说什么，气冲冲地快步走向办公室，于曼妮也只能快步跟上。 很快Angel红肿着眼走进办公室，和Leon请了假就走了。宋嘉涟看着Angel离开，也收拾了东西，快步跟上。 “Angel。”宋嘉涟在电梯前，叫住了刘以纯，“走，我带你去我最喜欢的一家甜品店，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让焦糖填满你的味蕾。” 宋嘉涟二话不说，拉着Angel去了甜品店，看着菜单，Angel兴味索然，不知道要点什么。 “你点吧。”Angel说道。 “好，那我就替你做主了。老板，一份榴莲酥，一份糯米芒果，一杯夏日雪莹，一杯——Angel，你喝什么？”宋嘉涟问道。 “可是试一下我们家的cappuccino，是我们家的镇店之宝。”服务员热情地推荐道。 “cappuccino。”一句话触动了Angel的心肠，她低低地重复了一遍。服务员以为Angel点了这杯饮料，就笑着说道：”是cappuccino吗？那我下单了。” 看Angel毫无反应，宋嘉涟说道：“就这样，下单吧。” 很快服务员就把甜品上齐了，看着面前的cappuccino，Angel苦笑了一下，说道：“Lina，你知道cappuccino另外的名字叫什么吗？” “什么？”宋嘉涟奇道。 “加倍情浓。” “挺浪漫的呀。” Angel的泪湿了眼眶，轻轻地说道：“是啊，是挺浪漫的。” 宋嘉涟看到Angel伤心，也不知为何触动了心肠，伸出手，握住了Angel的手，轻轻地叫了一声：“Angel。” “你知道吗，我最爱喝的就是这个，以前Phili不论干什么，都会记得给我带回一杯cappuccino，他说那是他对离开我的分分秒秒的补偿，double love。”Angel陷入到回忆中，幽幽地说起了往事，当说到最后时，眼泪已经决堤，“Lina，我好难过。” Angel突然抓着Lina的手，轻声抽泣起来。 “这个Phili真太不是东西了。”宋嘉涟同仇敌忾，恨恨地骂道，“见异思迁，两面三刀!” 自从cappuccino事件后，Angel对秦风和万言是视而不见了，连带着宋嘉涟都对秦风和万言怒目相向。宋嘉涟已经将Angel和秦风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转述给了傅一亮。二人的拆伙虽然让傅一亮大觉意外，但也觉得不失为一件好事。所以，慢慢地傅一亮也就不怎么反对宋嘉涟和Angel同出同进了，对Angel的态度倒也转变了不少。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Angel和秦风的争吵马上就传遍了公司。很快，万言就发觉公司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同了。 万言只能若无其事地假装没事，可是心里别提多么懊恼。 “Yvonne姐。“何菲趴在万言的身上，撒娇，“我打听出来了，你给我个什么奖赏啊？” “给你一个爆栗子吃。”万言笑着，打了一下何菲的脑瓜。 “啊呀。人家辛辛苦苦给你打听的情报，你还欺负我。”何菲嘟着嘴，假装生气。 “好啦，晚上请你吃大餐。快说吧。”万言笑着说道。 “cappuccino是Angel最喜欢喝的咖啡，而那加倍情浓的寄语也是Angel告诉秦风的。据说两人在哈佛的时候，因为当时拿错了咖啡，两人才认识的。所以嘛，这cappucci 分卷阅读55 no也算是Angel和秦风的定情之物。据说Angel很看重这份默契，可是现在——”何菲没有说下去，意思也就很明显，就是万言的到来打破了二人这么多年的默契。 “可是Angel不是有男朋友的吗？”万言不死心，继续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何菲摊着手，说道。 “哦，谢谢你！你真不愧是HG的百晓生。”万言笑着赞道，“晚上我请你吃大餐，你把Manny也叫上。” “好叻！谢谢Yvonne姐。”何菲兴高采烈地走了，而万言却是心事重重。 万言不知道Angel对秦风的感情有多么深厚，所以也就无从去猜测Angel到底有多受伤，不过万言倒是发现自那天以后，关于媒介购买的任何事情，Angel再也不向秦风汇报了，Angel天天和宋嘉涟同出同进，和陈吉，以及高亮也时常高声谈笑，Angel和傅一亮的人居然相处的其乐融融。 周三早会，一切如常。正当傅一亮宣布散会的时候，Angel突然说道：“我有个提议，不知道该不该说？” Angel说完，亮闪闪的大眼睛看着傅一亮。 “恩，说。“傅一亮看了一眼秦风，颔首说道。 “我觉得我们都是一个部门，所以应该做事一条心。前一星期，百度的账户就一直打不开，Phili很是着急，不知道是Phili忘了密码，还是因为系统原因，反正那天是一次事故，害的我们一天都没有拿到数据，我觉得公司账户都应该双重备份。所以，像Media这些账户，我都是和Lina一人一份，我觉得Ginn和Phili都做搜索，Ginn也应该有一个，那样的话，即便Phili的出现什么问题，Ginn也能帮手。Phili你说是吗？”Angel笑意吟吟地看着Phili，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 秦风看着Angel，对她的言谈似乎非常吃惊，怔怔地看了Angel半天，没有答话。 “Angel的提议不错，那回头Phili也授权Ginn开个管理员账户吧。”Leon接口说道，“Phili，你觉得怎么样？” Phili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却冲着万言苦笑了一下。看到秦风有点苦涩的笑容，万言突然觉得一阵抱歉。虽说万言一直不想陷入内部斗争中，但是她也完全没想到Angel最终的倒戈竟然是因为自己。 Angel得意的眼神划过万言，似乎还有那么一丝不屑。看着Angel骄傲的背影，万言却不知为何有点心慌，仿佛哪里有点不对劲。 下了班，万言思绪一头乱麻，她没有坐车，也没有坐地铁，却沿着街道慢慢地走着。 “Yvonne。“秦风的车停在了万言身边，他摇下车窗，说道：”上车，我送你。” 万言犹豫了一下，上了车。 “Angel跟了我十年，我没想到她居然会这样。”秦风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你知道cappuccino的故事吗？”万言问道。 “cappuccino？知道。是Angel最喜欢喝的。”秦风答道。 万言不禁苦笑。 “怎么了？” “Phili，我有的时候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什么？” “Phili，我累了，你让我下车。” “我送你。” “不要！”看万言如此坚持，秦风不得不停下了车。 万言下了车，心事重重，居然一路走回了家。 快进大门时，突然万言被人一把拉住。 万言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秦风一把拉进怀里。 “Yvonne，我请你相信，我对你都是真的。我和Angel从来没有开始过，也不会开始。Cappuccino的寄语是加倍情浓，我不管Angel怎么想，但是这句话我只想说给你听，这杯咖啡我也只想泡给你喝。” 秦风的最终告白，让万言心潮澎湃，这么多天被人排挤，被人误解，万言无处宣泄，而秦风的若即若离更是让她心力憔悴。现在躺在秦风的臂弯中，万言觉得似乎一切都值了。万言不禁泪湿眼眶，抱着秦风哭出了声。 22、秦风和Angel陌路 秦风和Angel算是陌路了，而秦风为了不让关系更加恶化，请万言不要在公司里显示二人之间的亲密关系。 “那我们现在算是男女朋友吗？”万言问道，不知为何，她一直觉得惴惴，只要秦风一天不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她就觉得事有变数。万言终于知道结婚证到底意味着什么了。对于很多人的新潮言论什么如果感情深厚，有没有结婚证都无所谓，万言开始嗤之以鼻了。她想这种话估计就应该是某些不负责任的男人想出来给女人洗脑的。而恰恰还有些自命不凡的女人居然就真的接受了这种奇葩言论。这不是给渣男的不负责任找借口吗？万言不能理解这 分卷阅读56 种高风亮节，所以她一定要秦风一个实实在在的回答。 “你说呢？” “我要你说！”对于秦风的虚与委蛇，万言有点生气。为什么每次说道这个话题，秦风都要打太极。 “Yvonne，你不相信我？” “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是你愿不愿意承诺的问题。” “Yvonne，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现在，又是非常时期，我希望我们可以等一段时期，等Angel好了，我们再宣布。你相信我！” 看着秦风笃定的眼神，万言叹了口气，没有再坚持。因为她心里明白，的确如秦风所说，现在不是一个好的时候。Angel，就像一把刀，横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会不会做广告！我不想听到不行这个答案！三天之内，拿不到广告位，你们自己看着办！”傅一亮将文档摔在桌子上，气冲冲地走出了办公室。 宋嘉涟铁青着脸回到座位上，把文件摔在了桌上。Angel倒是气定神闲，轻声地安慰着宋嘉涟。 万言自从和Angel陌路以后，很少再有什么交集。今天看到傅一亮发这么大的脾气，不禁询问地看着于曼妮。 于曼妮凑过头来，悄悄说道：“Leon要Angel和Lina将视频网站的右侧广告位签下来，这些广告位物美价优，和门户那些首页广告相比，是流量渠道里性价比最高的。可是这些位置因为淘宝长期以垄断的价格占据，使很多客户都只能望洋兴叹。刚才Lina因为这件事情和Leon顶了几句，你看，把Leon气得“哇哇哇”乱叫。” “这个Lina倒是个刺头，谁都敢呛啊。”万言说道。 “Yvonne姐你不知道，Lina以前是Leon的相亲对象。”何菲凑过身来，神神秘秘地说道。 “什么，什么？”万言震惊了。 “听说当年Leon刚回国，就被父母安排着去相了一次亲，就是Lina。结果两人互相没看上，但是呢，倒成了工作的好伙伴。后来Lina就一直和Ginn，还有Gary一起跟着Leon，成了他的左膀右臂。所以啊，也只有Lina有的时候敢和Leon呛两句。” 万言震惊地看着于曼妮和何菲，说道：“信息量太大，我要好好消化消化。” 万言的表情逗得何菲和于曼妮都笑了。 而这厢，宋嘉涟还余怒未消，和Angel抱怨着。 “你说他是不是很没有道理！这是我们的问题吗？全世界都抢不下来的广告位，我有什么办法？”宋嘉涟兀自气得直嚷嚷。 “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Leon的脾气。”陈吉安慰了一句。 “真不知道这么多年是怎么忍下来的。”宋嘉涟依旧气愤难平。 “不能忍还不是忍下来了。”高亮插了一句，“你啊，就是爱生气。Leon说的也没错，作为属下，本来就是要你解决问题。” “你行，你上啊。”宋嘉涟没好气地白了高亮一眼，陈吉推了推高亮的胳膊，示意这个时候不要和宋嘉涟计较。 “你们不要再火上浇油啦，一人少说一句嘛。让Lina静静。”Angel出言劝阻道，冲陈吉和高亮调皮地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陈吉和高亮莞尔一笑，也就不再啰嗦了。 “好啦，你不要生气啦，让我们来想想办法吧。”Angel软语安慰。 “能有什么办法？”宋嘉涟没好气道。 “我在奥美5年，还是认识一些人的。让我来想想办法。” “真的？啊呀，Angel你真是太好了！”宋嘉涟欢呼道，逗得Angel咯咯直笑。 Angel和中国的广告公司，媒介公司的关系还真不是盖的，短短时间内就搞定了youku，tudou等视频网站的右侧广告位，从里面硬生生地抢出了排期。因为这份功劳，Angel倒是在Leon面前大为长脸。 傅一亮指着合同，冷笑着看着宋嘉涟说道：“这是什么？为什么你谈不下来的，Angel就谈下来了？” “Leon，你不要误会，不是我一个人，是我和Lina。没有她的关系，我们根本就搞不定。” Angel连忙解释道，不忘将功劳分宋嘉涟一份。宋嘉涟感激的看了Angel一眼，傅一亮听了，倒是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倒是挺乖，挺会卖人情。” Angel笑着，说道：“我不是卖人情，是实话实说。所有的材料都是Lina整理的。我不能独自占这份功劳。” 傅一亮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Angel的说辞。 “对了，明天我要和好耶见面，你也跟着来吧。”傅一亮看了Angel一眼，说道。 “谢谢Leon。”Angel喜笑颜开，宋嘉涟也在一旁为Angel高兴。 回到座位，Angel说道：“Lina，你不会生气吧。” “生气，生什么气？你说明天的 分卷阅读57 事？这有什么，本来这次广告位就是你谈下来的。我可不抢功。而且，我跟了Leon这么多年，说句不好听，我可不怕你抢我的地位。“宋嘉涟玩笑两句就安定了Angel的心，也实打实地告诉Angel自己和傅一亮的情谊不是Angel几句话，几个功劳就可以撼动的。 Angel听了，温柔一笑，仿佛放了心。 万言看着Angel对宋嘉涟笑颜如花，想到她对自己每日就是冷口冷面，觉得甚是尴尬，毕竟大家在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万言也知道部门间同事传她和秦风以及Angel的事情都传疯了，虽说见面还是你好我好，但是背后不知道怎么笑话自己呢。更有甚者，连万言的升迁他们也归结为是和秦风的特殊关系，而将万言所做的事情一笔抹杀。 万言想着以后如何自处，想的头也大了。这时，看到李名扬和秦风说笑着走了进来。李名扬煞有介事地围着市场部转了一圈，看到万言，居然走过来拍了拍万言的肩膀，说道：“小姑娘，挺厉害。” 说完，就看着秦风大笑起来，一时之间搞得万言极其尴尬。 万言气红了脸，公司其他同事最多也就是在背后议论议论，万言大不了当做耳旁风，而Martin居然当着面表态，不知道他是真性情还是故意的。不过Martin的举动成功地让自己在万言的喜好榜上的排名迅速下降，原本在广州积累起来的好感瞬间灰飞烟灭。 因为Martin的搅和，万言一天都郁闷着，就如来了大姨妈，左右不舒服，午饭都没下去吃。 正当万言趴在桌上假寐，突然“咚”地一声，万言抬头，看到秦风放了杯cappuccino在自己的桌上。秦风看着万言，温柔地笑了笑，却也没说话，放下cappuccino就回了座位。 自从万言和秦风的流言四起，秦风就没有和万言说过话，也未在公司同出同进了，但却每天中午下楼买一杯cappuccino放在万言的桌上。万言看着秦风的背影，心里倒是有了丝丝感激和温暖。而心中的那堵“绝不谈办公室恋情和秦风危险”的墙也已经彻底轰塌，既有君子美如玉，又何必非筑围墙呢？ 万言握着cappuccino，不禁会心一笑。 而这时，Leon傅一亮，Lina，Ginn陈吉一行人神色严肃地走进办公室，Angel却是一脸慌张跟在后面，涨红着脸不知所措。 怎么了？ 万言看着那么大阵仗，觉得出事了，不觉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万言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秦风，秦风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怒气冲冲的Leon，又看了看后面跟着的Angel，不知所以然。 “所有人都跟我进会议室！”Leon站在办公室，严厉地冲着众人说道。 万言询问的眼神向于曼妮望去，于曼妮也不敢说话，快步跟着Leon进了会议室。 Angel不是Leon的大红人吗？怎么一下子又风水倒转了？万言尾随着众人最后一个进了会议室。 “Yvonne把门关上。”万言看到Leon黑着的脸，不敢多话，毕恭毕顺地立刻回身去关门。 等万言关上门刚走到会议桌前面，几张看似卡片的不明物体就“咻”地朝万言飞过来，擦着万言的脸噼里啪啦掉在了会议桌上，一时之间吓得万言花容失色，不禁“啊”的一声叫出了口。还好秦风眼疾手快，扶住了一个踉跄的万言。 万言感觉背上传来了秦风手掌的温度，抬头看到秦风关切的眼神，心中也如春风略过，满脸的甜蜜不自然的就流露了出来，可是瞬间反应过来这可是在会议室啊，部门所有的人都眼睁睁的看着呢。万言心头一凛，连忙挣扎着站好，也不敢再抬头看秦风温柔关切的目光。 Leon似乎没有注意到刚才的那一出郎情妾意，只是黑着脸，厉声问道：“你们知道桌上的是什么吗？” 23、Angel翻船，万言遭殃 看着桌上花花绿绿各家银行的储蓄卡，万言心想，这年头，老娘可以不认识，银行卡怎么能不熟识呢？ 许是被Leon的气势给吓到了，大家虽然都看着银行卡，却都噤若寒蝉，不敢抬头。 “今天中午，我和乙方吃饭，不知道是谁给他们打的招呼，直接给我塞了几张银行卡，想签走我们整年的广告合同！你们知道我们HG一年的广告营销费用是多少吗？1亿！1亿人民币！而这些，喏，桌上的银行卡，就是他们开给我的回扣！”众人的眼神齐刷刷地向Angel看去，而一旁的秦风却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真的是Angel？可是Angel不应该那么傻啊。她才投诚Leon几天，就敢做这种事？万言看着Angel紧抿着嘴倔强的样子，却是满腹疑惑。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misunderstanding（误会），我想Angel不会——”宋嘉涟想要为Angel辩护，话还没说完，就被傅一亮狠狠地瞪了一眼。 分卷阅读58 “Phili，说起来呢，Angel是你从美国带过来的，这件事情还是得你来处理比较合适。”Leon不等宋嘉涟说完，就把矛头指向了秦风。 “这个事情我毫不知情！就凭几张银行卡，你就说我收回扣？Leon你不能这样冤枉我。”Angel突然挺身说道。 Leon不屑地看着Angel，一副我早就了然于胸的表情，似乎在静等Angel的谎言。 “我知道现在说起来你不会相信，可是我一早真的不知道乙方会把银行卡拿出来，我也从来没有暗示过他们这么做。”Angel眼睛里闪着点点泪光，斩钉截铁地说道，“而且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就是我做的手脚啊！如果仅仅是因为当时我也在场，那Leon你也是在场的。” Angel突然眉毛一竖，直直地盯向Leon。 Leon冷哼了一声，拿出手机，朝大家晃了晃，说道：“这是我走进会议室一分钟以后收到的美国老板的邮件，邮件里面列举了我几项罪状。” Leon打开邮件，扫了大家一眼，慢声念道：“1. I heard Leon you are an arrogant and tyrannical leader （我听说Leon你在部门里是一个傲慢无礼的暴君）；2. Your ideas are beyond the marketing strategy of the international HG(你没有和国际HG的广告策略保持一致)；3，acceptance of ibes（接受贿赂）” “部门里知道美国老板邮箱的没有几个人，Phili秦风，Angel，Ginn陈吉和Christina。”Leon将眼光直直地放在了Angel的身上，还若有所指地朝秦风看了看。 大家听到Leon的话语，自然明白Leon指的是什么。这里面，Christian完全听不懂中文，而她作为实习生，也一直和大家没什么交集，显然不会是她，而Ginn陈吉是Leon自己人，也自然不会吃里扒外，那么就只剩秦风和Angel。 Leon中午刚刚收到所谓乙方的贿赂，银行卡放在口袋里还没捂热，马上就收到了老板邮件，显然这是一个局，就等着抓Leon的小辫子。而对这个局了若指掌并能直接策划的，除了Angel还有谁呢？ 大家这么想着，不觉都把眼光投向了Angel，而宋嘉涟的眼神复杂，不信，疑惑，恼怒，还有心寒。难道从头到尾Angel都是在利用自己做戏吗？宋嘉涟不能相信曾经的舍身救人和倾述心事都是假的。 Angel咬了咬嘴唇，狡辩道：“我们刚刚都在会议室里，我哪有时间发邮件，我又不可能□□？” “Angel，现在都21世纪了，科技时代，别告诉我大家不会用定时发送。”Leon表情肃杀地看着Angel，冷笑道。 “不是我！Leon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法，但是你也没证据证明暗鬼就是我，不是吗？如果你仅凭猜测就要定我的罪，那我不服。”Angel挺了挺胸，知道已然无可挽回，还不如直接撕破脸，就如她所说“Leon没有证据。”而且Angel的合同是签给美国总部的，Leon根本没有权利炒了他，除非秦风要开除他。 Leon当然明白Angel言之所指，冷冷地看向秦风，假意说道：“那如果不是你，难道是Phili？你这样的弥天大谎，谁会相信？我相信这件事绝对不会是Phili做得，也不可能是他在背后指使。” 秦风听到Leon的指责，心中一震，原来Leon隔山打牛，意指秦风。还未等秦风否认，Angel就急急说道：“不是Phili，他根本连今天要见乙方都不知道。你别乱说。”Angel维护秦风之情溢于言表。看着Angel情深的眼神，傻子都看出来她对秦风的感情。 可是若Angel真的对秦风如此深情，那以前的翻脸难道是假的吗？万言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你的意思是我，自编自导了？”Leon看着Angel为秦风急急辩护的样子，更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什么争风吃醋，倒戈相向，都是一个局，一个请君入瓮的局。Angel假借吃醋为由靠拢Leon，又积极做事取得信任，最终就是要用受贿案一举将Leon击倒。秦风是主谋，Angel就是先锋，而万言——Leon斜睨了万言一眼，心中冷哼道——三人还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啊，全公司的人都被他们骗了。如果不是自己早早就识破他们的戏，今天一收钱，不但在HG没了前途，在整个中国互联网圈子估计都会名声臭掉。几个小年轻倒挺会做戏！就凭这个就想算计我？做梦！ “大家都是做广告的，对里面的道道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Leon环视了一下会议室，看着大家都有点惊惧的脸色，缓了缓语气，说道，“我知道，在某些公司，收回扣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可是你们要清楚，今天 分卷阅读59 你们在我Leon的团队里，就必须手脚干净！谁都不许私收回扣。你们不要以为偷偷地拿了，神不知鬼不觉！我告诉你们，这个圈子很小，你前脚拿了，后脚就有人知道。别让我发现这些阳奉阴违的把戏，也别想着拖我入水！” Leon说着说着，声音不觉高了起来，语气也越来越严厉。 万言环视了一下众人，看到Angel惨白的脸色，不觉心中一动，难道Leon说的是她？ “Angel，这件事你怎么解释？”正当万言猜测时，Leon突然叫了Angel的名字，冷冷地问道。 Leon心中思量着，冷酷的眼神就在Angel，秦风，万言身上转了一圈。 看到Leon如狼般的眼神，万言心头一凛，坏了！Leon一定是误会先前Angel吃醋，和秦风翻脸是和万言在唱双簧了。万言想辩解，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如今辩白，不是越描越黑？ “Angel和我这么多年，我知道Angel是个什么人，我相信不会是她做的。Leon你也只是怀疑，不能光凭怀疑就认定是Angel，这样对Angel不公平。”秦风仿佛终于从大惊中醒了过来，一字一句沉声说道。 “看来Phili对Angel还是很维护嘛。”Leon看着两人，笑容冷冷，知道秦风为了保住Angel，只能挺身而出了。 怎么小联盟终于要付出水面了？我看你们还能演多久。Leon想着，横了万言一眼，却见万言呆呆地，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心中更是认定了万言也是同党。 “Angel就暂不负责Media buying（媒介购买）了，让她调到Yvonne队里，帮助Yvonne策划campaign（活动）吧。”秦风没有理会Leon的冷嘲热讽，沉着说道。 对于秦风的提议，Leon也不能说什么，一来Angel本来就是秦风的人，二来秦风还是市场部的总监，他也有权调动人事。只是听完秦风的调动，Leon冷笑着看了看万言，似乎还冲万言点了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而这厢，万言却彻底懵了。听着秦风的话语，看到Leon的眼神，万言只觉着心里一团乱麻，怎么这件事绕来绕去，最后和自己牵扯上了呢？从头至尾，万言都是一个局外人。可是在外人看来，却并非如此，秦风献殷勤，Angel吃醋翻脸，Angel计谋失败，秦风为保Angel将Angel重新招入麾下，安排做了万言的左右手，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围着万言织出了一道密密的网，而万言在糊里糊涂中就掉入了这张网，毫无招架之力。 可是Angel和秦风设计拉自己站队到底是为了什么？万言愣在当地，心中不停地盘算着，心想我万言一没有势力，二没有靠山，拉上我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啊？而且他们两苦心孤诣营造的这个局除了让Leon误会我是和秦风是一个阵营之外，无任何实际效果。这样的大动干戈不是有点太刻意做作了？ 万言看着秦风沉默的眼，想到秦风以前温柔的笑意，还有那一句笃定深情的“你放心”，突然觉得什么东西刺痛了心房。难道那些殷勤关爱是假？欢声笑语也是假？ 万言只觉得心痛的不能再想下去。她强撑着走出会议室，于曼妮从后面赶上来，扶住万言，看到万言苍白的脸色，心里也是一惊，却只听得万言似乎喃喃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万言，听说楼下开了个咖啡馆，我正想和老板谈谈让他赞助我们在微博上的活动，你能说会道的，就陪我一起去吧。”于曼妮执着万言的手大声地问道，显然是说给部门的人听的。不等万言点头，于曼妮就转身和Leon和Phili请假。Phili看了看脸色苍白的万言，点头道：“去吧。” Leon站在一旁，没吭声。于曼妮也不等他点头答应，就拉着万言走了出去。 24、谁是暗鬼（1） “你这时和我绑一起，是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啊。”站在电梯旁，万言有点担心于曼妮的轻率。 “哎呦，瞧你说的，不就一份工作嘛，东家不打打西家，再说了我也没开罪他。怕什么。”于曼妮满不在乎地说道。 “而且——”于曼妮有点唇亡齿寒地拉住万言的手说道，“在公司里不结盟不站队是不可能的，你不站队，也有人帮你站队。Leon的队我站不进去，Phili的队现在我也看不明白，我们现在也算的上同是天涯沦落人，互相关心总比被各个击破好。法不责众，团结就是力量嘛！”于曼妮故作轻松地鼓励着万言。 “曼妮。”万言心中感激，不觉握紧了于曼妮的手，于曼妮温柔地冲万言一笑，说道：“电梯来了。等下你请客哦。” 于曼妮毫不客气地点了两杯咖啡外加满满一桌甜点，果然是一点都不和万言客气。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该多吃点甜点。”于曼妮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笑着说道。 万言笑了笑，看着于曼妮吃的不亦乐乎，突然想起自己 分卷阅读60 第一次和Phili喝咖啡的时候，他连蛋糕碰都不碰，说是怕胖。 “你笑什么？”于曼妮看着万言嘴角上扬的弧度，有点害怕，这个万言不会是受不了打击，走火入魔了吧。 “我没笑啊。”万言一手打掉了于曼妮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掌。 “Yvonne，你可要振作啊。”于曼妮关心地说道。 “曼妮，”万言握了一下于曼妮的手，犹豫道：“你说Phili，这次是Phili做的吗？” “你的意思是，这次是不是Angel和Phili联手设的计？”于曼妮认真地端坐了起来。 “Angel靠拢Leon需要一个很有说服力的理由，她跟着Phili这么多年，从美国到中国，没有一个理由比因爱生恨来得更自然。从我进公司开始，Phili就对我很照顾，照顾的全公司都知道了。Angel因为我和Phili翻脸说得过去。”万言皱着眉，缓缓说道。 “可是Phili为什么要选你呢？你和我们一样，都是边缘人物啊。”于曼妮不禁满腹疑问。 “巧合而已。对于Phili来说这个人是谁并不重要。我从进公司开始，因为PR的职位被撤销，也可以算是受了委屈，Phili刚好在这时拉了我一把，此后又对我特别照顾，让所有人都觉得我们两关系不一般。” “可是，当时要你留下来，Leon也没有特别反对啊。”听着万言的解释，于曼妮仍是满心疑窦。 “就如我刚才所说，只是巧合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说Phili后来对你都是虚情假意？” “我不知道，有的时候很真，有的时候又捉摸不透。他到现在也没有公开我们两的关系，不是吗？” “Phili对你是不是真的，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于曼妮说道。 “Phili和Angel要演那场戏，必须找个假想敌，你放眼看我们部门，还有谁比我更合适的吗？或许Phili刚开始也没这么想过，只是Leon突然到来，而我又是他招进来的人，就这么自然不自然地我就成了Angel的假想敌。如果Phili真的要保我，他就不会在最后关头把Angel调到我的组里，这不是坐实了Leon的怀疑吗？”万言冷冷地说着，眼前却不断浮现phili含笑的眉眼，他说：“我喜欢和你说话。” 哼！比起Angel，Phili的演技简直好了十万八千里，万言心中冷笑，可笑的是我以前居然还以为Phili道行不够深，还没有Angel会左右逢源。我也不想想如果Phili没两把刷子，Angel会铁心跟了他这么些年？我笑人家瞎了眼，原来瞎眼的那个人是我！ 听完万言的话，于曼妮也是一阵沉默，她拿起叉子一下一下叉着前面的蛋糕，锁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于曼妮突然说道：“其实当秦风Phili说要把Angel调去你的组的时候，我也在刹那间想过你们是不是一伙的。可是后来，我总觉得哪里不对。Phili如果只是想让Leon误认为你和他是一伙的，犯不着费那么大劲啊？而且，我说句不好听的，你又不是什么香饽饽，上面没人，下面也没人，Phili死乞白赖地把你弄到他阵营当中有什么意思呢？更别说，他现在这么一做，可以肯定你和Phili翻脸了。以你的气性，不可能和Phili站在一起，更不可能回去求Leon，那就只有辞职一条路了？如果就是要让你辞职，当初就不用留下你啊？你不觉得这里面说不通吗？”于曼妮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我不想再去猜Phili和Angel背后的意思，也不想再去想是否有漏洞，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反正以后都和我无关了。”万言似乎心灰意冷，不愿再去探究任何深意，对于曼妮所说的疑问也是一笑置之。 “Yvonne，你不是要辞职吧？”于曼妮突然握住万言的手，问道。 “我本来就该走的，非要留下来，你看，出事了吧。尘归尘，土归土，还是让我打哪来的回哪去吧。”万言苦笑着，打趣道。 于曼妮有点忧虑地看着万言，突然说道：“Yvonne，我还真没想到职场里的爱情你会当真，我看着觉得你很洒脱啊。” “我也觉得我有点傻。”万言自我解嘲道。 于曼妮看着万言憔悴的面容，紧紧握了握万言的手，怜惜一笑，眉眼间却闪动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心。 这时，于曼妮的手机不停地震动开来，曼妮接起，却听到何菲在那头焦急地说道：“曼妮姐，你快点回来，Leon找你呢。” “找我干什么？不是和他请假了吗？”于曼妮没好气地说道。 “Leon说我们粉丝数量上涨太少，他说必须一个星期上涨五万！” “五万！他疯了吧？”于曼妮不禁高声气道，“行了行了，我马上回来。” 看到于曼妮气呼呼的，万言觉得有点抱歉，她知道这是Leon在对付她，看平时万言和于曼妮亲近，就给 分卷阅读61 于曼妮脸色看。 “Leon真小肚鸡肠！看来我的事波及到你了。”万言不好意思地看着于曼妮。 “放心，小事一桩！他不是要五万粉吗？我十五分钟就给他搞定？” “15分钟？”万言吃惊地问道。 “没听过僵尸粉和水军吗？”于曼妮晃了晃手机，狡黠地笑道。 于曼妮笑着拍了拍万言的肩膀，一副“看我的”神情，就急匆匆上楼了。留下万言一人坐在新开的咖啡馆里，空落落地一个人。 “一姑娘点这么多东西，你这是要化悲愤为食量啊。”不知何时，Martin站在了万言身后，听到Martin的调侃，万言差点被咖啡给呛着。 “M——Martin。”万言欠了欠身，算是打了个招呼。刚坐下，就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辞职了，何必对他这么客气！看这个Martin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一直损自己。万言想着，就不觉白了Martin一眼。 Martin倒是毫无察觉，不等万言招呼就自顾自地坐了下来，看着吃了杯盘狼藉的蛋糕，皱了皱，喊道：“老板，照着这些再上一遍。先把这桌子收拾了。” “不用了，我吃饱了。”万言连忙拦到。 “你吃饱了，我不用吃啊。”Martin头都不抬，冷冷的说道。 一句话又把万言噎住了，气的说不出话。 “今天你们部门挺热闹啊。”老板很快就照原样上了一遍新的，Martin吃的津津有味。 万言喝着咖啡，没吭声，不置可否。心想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问什么。 “恩？是不是挺热闹的？”见万言没答应，Martin居然抬起头，又问了一遍。 这人没事吧！这么不会看眼色。万言被气得直翻白眼，却也只能恨恨地“恩”了一声。 “后来呢？”Martin完全不理会万言的情绪，自顾自地吃着。 “没后来。”万言没好气地答着。 “怎么没后来？” “我怎么知道什么后来，怎么没后来？关我屁事啊！”万言本来心里就一肚子委屈，被Martin一顿胡搅蛮缠，不觉就发作了出来。反正万言也不想在这个公司呆了，就让这个公司的所谓狗屁高层，什么狗屁领导都见鬼去吧！ “你不想知道后续吗？”Martin不疾不徐，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不想知道！反正我也不想干了。”听到万言的话，Martin却突然“嗤”的笑出了声，说道：“我以前看你勾引Phili，还想小姑娘来了几天，就搞定了自己的上司，有前途，原来不过如此啊。” “什么我勾引Phili？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什么时候勾引过他了！那是他勾引我!”万言听了心头火起，不禁跳了起来，大声叫道。 听到Martin哈哈大笑，万言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什么叫Phili勾引自己，简直就是被Martin气的在胡言乱语。 Martin看着万言暴跳如雷，丝毫不以为意，拿起纸巾擦了擦嘴，突然一脸严肃地说道：“你们部门的暗鬼还没抓着呢！你着什么急？就愿意背这么一黑锅不明不白地离开公司？那你也太窝囊了！” Martin说完，潇洒地把纸巾扔在桌上，站起来，大摇大摆地往外走。 “喂！你没付钱呢。”万言一把抓住他。 Martin匪夷所思地看着万言，一副“有没有搞错”的样子，肩一晃，就晃开了万言的手。 “我出门从来不带钱。”Martin这句话说得理直气壮。 “那谁付？” “我秘书，我司机！” “我又不是你秘书！”万言一副“你神经病啊”的表情看着Martin，Martin耸了耸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摊开手，意思“我没钱，你能奈我何”。看着Martin的无赖样，万言几乎要被气晕。 “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话，别和我纠缠了，听话，宝贝。”Martin说着朝万言飞了个媚眼，气的万言差点挥手给他一耳光！这是什么样神一样的存在啊！简直就是超级极品大瘟神！网上那些什么“扒一扒我的极品同事”和Martin有可比性吗？有吗？简直是簸扬糠秕鸡不及凤，连Martin的脚趾头都够不上。 万言被气怔在原地，却也不禁思量起Martin说的那句“你们部门的暗鬼还没抓着呢”。如果Phili和Angel是无辜的，那么暗鬼是谁？Leon知道吗？难道是Leon的将计就计，还是不论Phili和Leon都被人算计了？ 可是即便这样，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万言苦笑着摇了摇头。哀莫大于心死，或许她最伤心的还是秦风的欺骗和利用吧。 25、谁是暗鬼（2） 万言请了假，神不守舍的回了家。打开门，却没有看到连凯熟悉的身影。 万言无精打采地 分卷阅读62 去冰箱里看看有什么可吃的，在冰箱贴上万言发现了连凯的留言：“亲爱的，出差去上海，明天就回。冰箱里有速冻饺子，记得吃。” 万言看完，心中一阵温暖。一想，自己也实在是饿了，折腾了一天，身心俱疲。 万言坐在客厅，百无聊赖地换着台，吃着速冻水饺，突然看到来电显示：妈妈。 万言愣了一下，怔怔地看着电话，却始终没有接起电话。过了一会儿，电话铃声停了，妈妈发了一条微信过来，上面写着：“言言，收到上个月的家用15000，太多了。妈妈给你汇回去了10000块。你一人在外，要留钱防身。不要太担心家里的债，也别担心还钱的事情，我和你爸爸有手有脚，我们一起努力。” 万言看完短信，默默地夹起一个饺子，放到嘴里。她不想哭，可是眼泪，却不自觉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万言想要擦掉决堤的泪水，却是越擦越多，她端着饺子，吃着，哭着，泪水流进嘴里，真的好苦。第二天，万言就向秦风提出了离职申请，秦风吃惊地看着一脸坚定的万言，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万言心中冷笑，相反唇相讥，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忍住了，毕竟从头至尾秦风没有表示过他是万言的男朋友，那种宣而不破的暧昧又怎么能做准呢？而且也没有证据显示秦风设计万言，一切都只是万言的猜测，她又怎么能宣之于口？直到现在，万言才发现自己连一个正经可以怪秦风的立场和理由都没有。 自己可真够失败的。万言心中不禁丧气不已。万言摇了摇头，没说话，嘴角上挑，强自微笑了一下，只是指了指离职申请书，示意秦风签字。 秦风似乎有点恼怒，“咣”地一声抽开抽屉，将离职申请书丢了进去，然后一把关闭了抽屉。 看着秦风一脸的脾气，万言倒是莫名其妙了，心想我被你耍了一场，我还没怎么样呢，你倒是甩开脸色了。 “我不会签字的。”秦风看着万言，一字一顿的说道。 万言看着秦风，又看到了她曾经熟悉的笃定，心痛和怜爱。是的，秦风的眼里有一抹深深的痛还有那一份说不出口的怜爱。可是曾经动人的眼神，如今看来却是那么的讽刺和痛心，万言转过头，避开他的眼神，冷冷的说道：“我还没过试用期，其实也可以不要你的签字。” 秦风愣住了，看着万言不冷不淡的样子，不禁压低了声音，问道：“为什么非要走？” 万言扬了扬头，有点探究有点嘲讽又有点疑惑地看着秦风，仿佛在问：“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何必非要捅破这层窗户纸呢？” 秦风看着万言的眼神，似乎刚刚恍然大悟，急急地辩解道：“你不是认为是我和Angel害你吧。” 被秦风说中了心事，万言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却只是眼神犀利地看着秦风，看着秦风脸上那说不清楚的着急和痛惜，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他了吗？ “你怎么会认为是我？”秦风一着急，忘了自己身处办公室，既然伸手拉住了万言的手。 万言一惊，想要甩开秦风的手，却被秦风紧紧握住，“你疯了？”万言看到部门里同事探询的目光像探照灯似得照了过来，“快放手啊。” 秦风此时被恼怒和心痛冲昏了头脑，已经完全忘了身在何处，他拉起万言的手，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万言大惊，不敢再挣扎，越挣扎动静越大，这岂不是要把全公司的人都招来了？只能踉踉跄跄地跟着秦风往外走。饶是这样，万言偷眼也已经看到其他部门的同事三三两两地站在门边对他们行注目礼了。估计他们两在市场部一闹上，公司内部的聊天群就已经炸了锅了。不到一秒种，已经众人皆知。 秦风把万言拉到电梯旁，强命她站好。万言被秦风的强硬给惊到了。一直以来以为秦风是个温润如玉的绅士，不想也有牛脾气犯了的时候。 “How could you suspect me(你怎么能怀疑我？)”秦风一着急，英语就脱口而出，毕竟他从小在美国长大，英语才是他的母语。 看着如此激动的秦风，万言倒有点不知所措了，“你——你太激动了，我们以后再说。”万言正想转身离开，电梯却“叮咚”开了门，秦风二话不说，就将万言拉进了电梯，按了关门键。“我根本不知道Angel在做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Boss从美国发来的电邮。Leon怎么想，其他人怎么想，I don’t care（我不在乎），可是，你——你怎么能怀疑我呢？”看到万言犹自疑惑而又惊惧的脸，秦风突然满是怜惜，他看着万言，那么深那么深，看的万言的心都化了，然后万言听到他沉下声：“Yvonne， I will never， never hurt you， I swear!（万言，我永远，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我发誓。）”深情而又笃定，一如当初的那句“你放心。” 不知为何，万言的心动了，许是自己虽然痛恨自己被设计，但是心里还是在期盼着这是一个误会，还是在盼望着秦风亲口来否认，原来自己 分卷阅读63 的心里还是不舍。 “别说了。”万言躲过秦风的眼神，按下了正在层层往上的电梯。 “你不信？” “我只是觉得这个公司太混乱，我只是一个小职员，我只想安安静静的上班，领个工资，我不想这么折腾。”万言没有回答秦风的话，却微微地摇了摇头，只是为了一个月那点工资，何苦呢？而且万言的身上还有说不出口的苦衷，她还有家人要养，还有巨债要还。她不能在这个漩涡里沉下去了。 “所以你还是要走？” “那你为什么不走？”万言反而不解地反问了秦风一句。以秦风的学历，资历，找工作可比万言简单多了。 “其实互联网的圈子很小。”秦风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万言立刻明白了秦风的苦衷。他和万言不同，万言是个小职员，去哪家公司都是螺丝钉，干得不好大不了走人，谁也不会把她当回事。可是秦风不同，他在管理层，不要说中国，全世界大的互联网公司就这么几家，跳槽去任何一家公司，都会有猎头和下家HR做详细的背景调查，正规一点的上市公司还会聘用专门的背景调查公司调查高层的职业历史，因为所谓高层的资历也是一家公司名声的砝码。如果秦风是因为现在“设计不成，反被将军”的情况下辞职走人，的确是不光彩，也有可能影响他的职业发展。就算要走，他秦风也要在打了翻身战以后风风光光地走。 “Yvonne，我希望你留下来。别走。”电梯很快到了17楼，万言闪身走出电梯，却听到后面传来秦风低低地挽留。万言心中既酸楚又不舍，却狠了狠心没有回头，径直走进了办公室。 刚进办公室，万言就看到Angel站在门边，似乎在等她。看到万言进来，Angel笑着迎了上去。万言勉强抬了抬嘴角，算是和Angel打了个招呼，就毫不停留地走过Angel，回了座位。 看到万言如此冷淡，Angel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但是也未发作，但是跟着万言走到了座位边。万言抬起头，疑惑地看着Angel，眼角的余光却撇到Leon抱着双手，也正向这边看过来，脸上还带着一抹“不出我所料”的冷笑。 万言不屑地瞟了Leon一眼，也没理旁边站着的Angel，自顾自地收拾东西。 “Yvonne，你真的误会Phili了，他对这个事情真的毫不知情。”Angel倒不理会万言的冷淡，拖了把椅子坐到了万言身边，低低地说道，“我承认我吃醋翻脸是一个计，我想靠近Leon也是真，但是这次陷害Leon受贿的，不是我。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靠拢Leon，的确想拿他拿回扣的证明，这不是陷害，是真的。我有听到风声，所以我才要设计。但是这次真的不是我。Yvonne，我们虽然相处没几天，但是我觉得你也很聪明，你觉得我Angel会这么傻，没抓到证据就告他？而且还是我自己在场的时候。如果告赢了，Leon一眼就能猜到是我，如果没告赢，那我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你觉得我Angel智商会这么低吗？”Angel仰起脸，有点傲气地看着万言，语气中对这次的诬告透露出深深的不屑。 万言没有表态，但是Angel的字字句句她都听了进去，收拾东西的动作也不觉变慢了，“所以你觉得是Leon在贼喊捉贼？”万言回过头，看着Angel，试探道。 “有可能。毕竟这样一来，Leon就牢牢控制了市场部。”Angel皱着眉，思索道，“其他的你都可以不信我，但是Phili真的不知情，你一定要相信我。”Angel一脸真诚的看着万言，诚恳的说道。 “我为什么要信你？”万言看着Angel，冷笑道。 26、谁是暗鬼（3） Angel看着万言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我和Phili因为你吵架是真的。”Angel咬了咬嘴唇，有点伤感有点恼怒又有点生气，看着万言的眼神也变得捉摸不定，“我讨厌你也是真的，所以我巴不得你和Phili闹僵。但是——”Angel说到“但是”，脸色一变，变得异常的伤感和难过，可是却突然脸一仰，又不屑地说道：“你爱信不信吧。” 看着Angel离开的背影，万言的心不能不悸动，看着这个骄傲的女子最后那一份说不出口的心痛——虽然讨厌万言，恨不得万言和秦风从此决裂，但是又不忍心秦风难过，还是迫不得已将情由告诉了自己的情敌——万言突然一点都不讨厌Angel了。 “Angel和你说什么？”于曼妮看着Angel离开，悄悄地问道。 “她说，整件事情Phili不知情，而且这件事也不是她做的。”万言疑惑地将这件事告诉了于曼妮，想到于曼妮提到的疑点，心中其实已经对Angel的话信了五分。 “我也觉得不是她，以她的聪明劲，事情不到十拿九稳，绝不会冒险。你看她连Leon骂她，她都可以笑脸相迎，她是那么沉不住气的人吗？”于曼妮点头说道。 “那到底 分卷阅读64 是谁？难道是Leon？”万言环视着部门，不觉心里有点后怕，这公司里面的水比自己想的还要深。“我不知道，静观其变。”于曼妮看到万言犹疑的脸色，知道万言心头还未打消辞职的年头，劝道：“Yvonne，如果你以后想要做高层，这种事情是必须的。换个公司还那样！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听到于曼妮的话，万言心里一凛，却也有点不认识似得多看了于曼妮两眼，这个于曼妮虽然表面也温柔干练，可是真的要比自己冷静沉着多了。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啊？”于曼妮看着万言审看着自己，调笑着轻推了万言一把。 “不不不，Manny，我觉得你有做女强人的潜质啊。”万言赞道。 “别逗了！”于曼妮笑着，挥了挥手，“我说，去把你的辞职申请书拿回来是正经。” “不拿回来，Phili也不会批，省了吧。”万言耸了耸肩。 “我就说，你万言可不是个怂包，受了这么大委屈，拍拍屁股就走？这也太没志气了吧。”听着于曼妮高兴地打趣，万言也笑了，只是她心中明白，还是Angel的话解了她对秦风的疑心，才让万言有了留下来的心思。 万言坚定地说道：“就像你说的，就算要走，也得走的明明白白！” Angel走出威盛大厦，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她的脸上写满了疲惫。 “Angel！”楼底下，却站着怒气冲冲的宋嘉涟。 “Lina。”Angel热情地迎上去，还未走近，就被宋嘉涟打了回来。 “打住！别假惺惺的。”看着宋嘉涟冷口冷面，Angel似乎非常吃惊，她有点委屈地说道：“Lina，你不会以为这件事情是我做的吧？你觉得我Angel有那么蠢吗？” “我不知道，可是我现在想起来，我觉得你这个人好可怕，你处心积虑地接近我，我却把你真的当做好朋友。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什么女生朋友，我是真的信任你，爱护你！我以为，我以为——”宋嘉涟说着说着，哭了出来。 对于宋嘉涟的真情流露，Angel似乎有点吃惊，又有点震动，她或许从来没想过宋嘉涟会把她真的当成好朋友：“Lina——” “我真的对你太失望了。”宋嘉涟反手一抹泪，转身走了，留下Angel一人，傻傻地站着Angel翻船后，一切又回到了原样。秦风瞬间被边缘化，陈吉早就拿走了百度的账号，此事以后，陈吉连象征性地商量都省了。合同签字都是每天晚上走之前放在秦风的办公桌前，第二天早上直接拿走。宋嘉涟和Angel形同陌路，傅一亮剥夺了Angel所有的权利，虽然Angel名义上还是市场经理，但事实上，她无事可做。 万言和于曼妮的活动已经收尾。公司的网站即将上线，二人开始一起策划上线的活动。接连几个方案拿上去，都被傅一亮否决了，万言只能不停地重新起草方案。 万言知道这是傅一亮在借故为难自己，可是这次，她倒是沉住了气，她相信这次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倒是要看看这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Yvonne，我觉得你最近有点变了。”于曼妮看到万言的活动方案又被打了回来，却没有暴躁的发脾气，不禁赞道。 “变了？哪变了？” “变得沉稳了。”于曼妮赞道。 “我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万言调笑道。 “不错啊，都知道开玩笑了。”于曼妮也笑道。 “开早会了。”二人正聊着，何菲提醒道。 万言和于曼妮只能站起来，随着众人走进了会议室。 “好，没什么事，就各自回去工作吧。”例行早会，各个小组汇报完工作后，Leon说道。 “哦，对了，要告诉大家一件事，Marc，就是我们美国老板后天会从伦敦回北京，以后会主要住在北京推广中国市场。”好久在早会上不发言的秦风，突然站起来，补充道：“我就这点和大家说下，其余没什么了。网站快要上线，大家辛苦一些。Leon？”秦风看着傅一亮，询问他是否还有话要补充。 Leon微微笑着，心里却是咯噔了一下，美国老板要回来，他怎么不知道？傅一亮看到秦风询问的眼神，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什么补充的，示意大家散会。 傅一亮随着大家走出会议室，径直去了销售部，看到李名扬正坐在电脑桌旁和自己的秘书Jessica开玩笑，傅一亮上前，意味深长地说道：“Martin好兴致啊。” “去你的，我们谈正经事呢。”Martin抬头看到Leon，没好气地说道。 Leon笑嘻嘻的，也不生气，挨着Martin坐下，说道：“你知道Marc要回来了吗？” Martin眉毛动了下，摇头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秘书。” “可是Phili知道。” “那怎么了，人家都是美国人，我们能和 分卷阅读65 人比吗？”Martin不以为然地啜了口茶。 “不是，你就没看出点什么来？这Marc突然放下欧洲市场不管，飞到北京，虽说这名义上CEO是Warren吧，可是Marc是投资方啊，Warren以后能和他叫板吗？”Leon看到Martin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着急地说道。 “你也知道他是投资方啊！那人家要来，我们能怎么办？” “可是——”Leon看了看四下，压低声音道，“有人在Marc前面告了我一状，说我暴君□□，不遵守公司策略，还说我受贿。” Martin闻言，不由得回头看了Leon一眼，Leon被Martin看的心虚，分辩道：“可是我都没做过！” “别装了，你没做过，你怕什么？” “靠，TM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你说怎么办？Marc不是为了那封信回来吧？你说他是不是——”Leon的眉眼中藏着深深的担忧。 “行了！别意淫了！你多大脑袋？Marc为了你，放弃欧洲市场，跑中国来盯着你？老弟，不是我说，人自恋要有个风寸。”Martin没好气地打断Leon的话，笑着说道。 虽然Martin的话说的很不客气，但是Leon倒是听得放了心，也就不再计较Martin的语气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Leon询问Martin的意见。 “该怎么办还怎么办。Marc是来了，可是Warren也没走啊。”Martin看着Leon，一副“你放宽心”的神情，“就是以后啊，别太不把Phili当回事。” “我已经够可以的了，要不是Phili在后面告状！哼！”Leon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Phili告状？我看他没那么蠢。”Martin笑着摇了摇头，却也没再继续往下说，自顾自地写起了邮件。只不过，Martin的话倒是点醒了Leon，上次的事来的太急，Leon一直没好好想过，现在想起来这个计谋有个最大的漏洞，如果当时真是Angel陷害，那她明知道自己当日没有收钱，为什么还是把邮件发了出去？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Leon侧着头想了一会，看着Martin专心致志对着电脑，再不理他，也就起来告辞了。 27、谁是暗鬼（4） 万言因为受到“告状风波”的牵连，最近清闲得不得了，秦风名义上是讨论活动方案，不过不论他说什么，万言都是一路点头答应。秦风知道万言心中对自己有了嫌隙，说什么现在都无济于事。秦风盯着电脑好一会儿，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说道：“这个方案我没意见你看看Leon怎么说吧。” “Ok。”万言也不再说话，径直回了座位，想着Leon现在忙着应付美国老板回来查账，肯定不会理她，也就乐得清闲，刷刷豆瓣，玩玩微博，无惊无险又是一天。哎，如果天天都能这么清闲该有多好，万言心中想道。 很快到了下午，临到6点，大家都开始各种准备，约饭的约饭，约会的约会，一扫上班时懒洋洋的气氛，部门里面似乎一下子有了活力和生气。 “附近刚开了港丽餐厅，我们等会去试试吧？好多人排队的，我们得快点。”于曼妮说道。 “恩，一下班就冲出去。”万言也挺高兴，在那里跃跃欲试。 “Yvonne，活动的方案我和Phili都看过了，我觉得这个idea（点子）不好，你重做吧，明天早会我们来过PPT。”正当万言和于曼妮兴冲冲地倒数着最后十秒时，Leon却突然扔了个□□过来。 “现在？”万言不禁脱口而出。 Leon不满的眼神瞬间扫了过来，潜台词就是“有什么问题吗？” “Ok。”万言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下班后去狂欢的兴奋劲立刻丢到爪洼国去了。 “可怜的Yvonne，那我们就不陪你了，你放心，我会替你多吃点的。”于曼妮幸灾乐祸地调侃着，拿着包和何菲嘻嘻哈哈就出了门。 “没良心！”万言冲着于曼妮和何菲的背影喊道，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6点以后的办公室就和秋风扫落叶一般，瞬间就楼去人空了，留着万言一个人满腹怨言地加着班。 Leon不满意活动idea，换句话说，万言就要整个方案另起炉灶。不知道是饿的还是气的，万言一时之间什么灵感都没有，只能胡乱点着各种网页看看是否能找到缪斯女神。这一磨蹭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多钟头，万言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算了，先填饱肚子再说！”万言拿起钱包准备下楼去买点吃的，突然听得“嗒”的一声，门开了。万言愕然抬头，就看到秦风笑吟吟地站在了门边。 秦风举起手中的外卖，温柔地笑道：“小姐，你点的外卖到了。” 万言心中一热，却也是极为吃惊。 “你怎么来了？” 秦 分卷阅读66 风提着外卖走到万言桌边，墨鱼胶油条，虾仁鸡翅，酱烧茄子，菠萝油，一样一样地拿出来，排在了桌子上！ “哇！”万言虽然对秦风还有点距离，可是肚皮出卖了自己，看着美味佳肴，口水差点流出来。 “全都是港丽餐厅的招牌菜！”秦风被万言咽唾沫的样子逗的笑了，“赶紧吃吧。” “谢谢，那我不客气了。”此时万言也顾不得什么矜持啊，斯文啊，几乎是甩开膀子左右开弓。 秦风看万言吃的满头大汗，递了一张餐巾纸，温柔地笑道：“别噎着。” 万言接过餐巾纸，看到秦风的笑容，有点不好意思了，不知不觉就收敛了一点，开始谦让起来：“你一起吃吧。” “不用，我吃过了！”秦风依旧温柔地看着万言，缓缓地似乎很满足的说道：“刚才是你那么多天来第一次冲我笑。” 万言的动作一滞，抬起头，看到秦风含笑的眉眼，万言还是忍不住心中一动。 见鬼，怎么每次看到他笑，就和电击了一样，总要搞个“心中一动”这种把戏呢。万言一边吃着，一边心里忍不住埋怨自己。 “吃饱了？”秦风看万言的动作慢了下来，问道。 “恩，那个，你怎么会买——” “下班的时候遇到于曼妮她们，知道你为了没去港丽而伤心呢。怎么样，现在心情好了吧？”秦风几乎是宠溺地看着万言，看的万言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那个，要不——我还要很久呢。”万言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没事，我等你。”秦风拉开椅子，开了自己的电脑，坐了下来。 万言的心中一暖，突然灵光闪现，想到了活动的主题，如果前期帅哥的主题活动是猎奇，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是温暖，和高富帅一起做慈善，而这个慈善的方式很简单，和□□合作，做一个“点灯”的活动，选一个HG的帅哥作为你的搭档和慈善组织号召大家捐款一分钱，这就像个火炬传递活动，每一个原意参加的你的□□好友只要点击图标他们的头像就会亮起，我们要让所有的□□会员和□□用户都点亮慈善之灯。 万言兴奋地将这个点子说了出来，秦风似乎也感染了万言的热情，不停地点头肯定。万言二话不说就开始做方案，而秦风则在一旁塞着耳机开始看美剧。 虽然秦风没有和万言过多地交谈，可是每当万言抬起头，总能看到秦风对她温柔的笑，如此的温情让这空荡荡的办公室也猛然间春意盎然起来。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不知为何，李义山的诗句猛地兜上心头，虽说无烛心可剪，也无心事可话，可是如此静谧温情的陪伴更让万言心动。诺大的办公室只是回荡着万言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只是细听，却还有那若有似无缠缠绵绵的情愫在二人中间密密地涌动着。 此意别人应未觉，不胜情绪两风流。 万言虽然思绪乱飞，手下倒也是没闲着，快到10点，终于做完了方案。万言有点疲累地站在门外，等着秦风关灯锁门。 “啪嗒”一声，整个办公室的灯灭了，万言听着秦风的脚步声慢慢走近，只一眨眼，秦风就站在了她的身前，借着楼外的灯光，万言抬起头看到秦风温柔含笑的眉眼，正想说话，突然，脸一热，秦风低头，就吻在了万言的脸上。 万言猝不及防，一时之间呆若木鸡。许是借着黑暗，秦风无所顾忌，他拉起万言的手，慢慢地往电梯方向走去。秦风手心的温度从掌中传来，热的万言不觉红了脸，心中却甚是甜蜜。万言听话地随着秦风往外走着，平时张牙舞爪的劲消失殆尽。 “叮咚”，电梯很快到了一楼，万言害怕被别人看见，试着想把手抽回来，可是秦风却紧紧地握着，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看着电梯的门开了，万言使劲一甩，挣出了手，抢先一步走出电梯，头也不回，几乎是惊慌失措地说道：“我先走了。” 万言匆匆跑出大楼，一步不敢停留，一下也不敢回头。可是即便走出了大楼，万言仿佛也觉得秦风的眼神依旧尾随着她，灼热地让她心跳不已情难自禁。 第二日的例行早会，万言走进会议室，就看到秦风甜腻的笑容，万言礼貌地浅笑了一下，别过了头，坐在了于曼妮身边。于曼妮看看秦风，又看看万言，抿着嘴笑了起来，说道：“怎么雨过天晴了？” “什么呀，只是我同意你说的，主谋不是Phili。”万言脸一红，解释道。 Angel站在秦风的旁边，扭着头正看着窗外，似乎对这一切毫不关心。 大家到齐后，左不过也就是汇报一下每日的工作进展，Leon听完汇报，总结了几句“成绩不错，继续努力”的废话以后，突然转头问起了秦风的意见：“Phili，你对各组的进度还满意吗？”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自从Angel“栽赃”不成，翻船以来，秦风几乎被打入“冷宫”，连在早会上发言的机会都被剥夺了。现在是怎么了？Leon居然还似模似样地询问起秦风的意见来。而Leon下 分卷阅读67 面说的那句话，立刻解了所有人的疑虑。 “Marc是明天来吗？我们部门要不要汇总一份工作进度和计划？” Leon虽然对秦风的吊儿郎当非常不满，面上却丝毫未露，依旧笑眯眯的问道。 大家都把目光转向了秦风，却见秦风正望着窗外发呆。自从秦风被边缘化，他就学会了开会走神这一国民神技，这不现在正在心里细细念着昨天万言教他诗句呢：“一行白鹭上青天。就是一群鸟儿飞上了天，唐诗还挺有意思。” “Phili。”Angel杵了杵秦风，低声道，“Leon问你呢？” “哦，什么？”秦风这才回过神来。Leon只能把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对，他明天就到。计划不用了，Marc每天都有听我的汇报。” 看到Leon询问的眼神，秦风补充道：“晚上9点以后，Marc一般都会打电话来听1015分钟的工作汇报。你知道因为时差，所以只能晚上。”秦风摊了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哦。”听秦风说完，Leon心中的疑虑却更深了，为什么这些事情他Leon从来不知道，而且照秦风这么说，Marc应该对市场部的进展了如指掌。那么，秦风又何必多此一举写邮件告状？而且上次自己心中的疑虑也还未找到答案。难道真的不是Phili？眼见Marc就要回来了，如果自己真是误会了Phili，以后的事情可不好收拾，就算真的是Phili，现在也不能和他撕破脸，要不然Marc面上交代不过去。 Leon心中转了几圈，打定了主意，示意大家散会后，却叫住了秦风：“Phili，说几句。” 28、联手抓鬼 万言听到此话，不觉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秦峰，秦风笑着冲万言摇了摇头，表示没事，你出去吧。万言转念一想，也是，就算有事，她一个小小的职员也帮不上什么忙。 万言安静地关上了会议室的门，一抬头却看到Angel站在不远处，单手托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刚才万言和秦风之间的眉眼官司，Angel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万言脸一红，低了头从Angel身边走过，却听得Angel似乎冷哼了一声。 “Phili，你知道，我这个人，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上次Angel的事情，我现在想起来，似乎当时是有点太着急了。我们都是一个部门的，Phili你又是gentleman（绅士），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Leon单刀直入，一番话倒也说的冠冕堂皇。 秦风笑了笑，不置可否，却询问地看着Leon，示意他有话直说。 “Ok，你知道我Leon一向都是有话直说。刚才你说，你每晚都和Marc汇报工作，那如果这样的话，写email告状的人到底是谁？” “我一早说过这件事不是我，也和Angel无关。” “我知道，只是当时的情况，Phili，你也要理解。”Leon继续笑着打哈哈。 “这件事的确很奇怪，事后，我也问过Marc，他说，为了保密，他不会说那人的具体姓名。但是这个人一定在我们部门。坦白说，刚开始我以为是Leon你贼喊捉贼。”秦风转念早已明白了Leon话里的意思，虽然知道Leon处处示弱假意讨好都是为了Marc，不过若秦风真心抓出幕后黑手，他此时也的确需要借助Leon的力量，因此揶揄了Leon几句，也就不再为难。 “哈哈哈，没想到Phili你也挺幽默的，”Leon只能用笑来解这个尴尬，“Phili，你当时也没说这个情况，所以我就误会了。怪我，这都怪我，没调查清楚。你大人有大量，啊。别计较。”Leon打着官腔，真不愧是在职场上混的人精。 Phili耸了耸肩，笑着表示过去的事既往不咎：“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这个人。” “你说得对，这人，必须找出来！”Leon看着会议室外忙忙碌碌的市场部众人，突然沉下脸阴狠地说道。 秦风顺着Leon的目光也看向了会议室外的众人，脸色也变得异常的冷静和坚定。 万言一直注意着会议室的动静，所谓“关心则乱”，她就是不放心Leon和秦风同处一室，害怕Leon又给秦风出什么难题。可是抬头却看到Leon和秦风二人都站在会议室的玻璃窗前，交头接耳地商量着什么，而从他们的眼神来看，似乎在研究各位同事。 万言心里一转，突然醒悟了过来，看来Leon和秦风已经暂时冰释前嫌，那么换句话说，设计的人不是Leon，二人现在同一阵营，要联手抓鬼了。 “看来Phili和Leon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了。”于曼妮看了一眼会议室，悄悄说道。 “我早就说过，高密的人不是我。你们不信！”不知道何时，Angel站在了万言的身边。万言看了Angel一眼，没有说话。 Angel看着万言如此冷漠，也觉得站下去没有意思，只能 分卷阅读68 转身回自己的座位，却看到宋嘉涟冷笑着看着自己和万言。 Angel心里一凛，知道宋嘉涟误会了。可是现在却没有机会说清楚，说了，宋嘉涟也不会听。Angel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心里居然很在乎宋嘉涟的想法。 看Angel离开，万言的心中却不停地在思索，如果不是Leon，也不是秦风，那告密者会是谁？ 万言突然想到了那次KTV。 “曼妮，你知道Christina的来历吗？”万言轻声问道。 “Christina？不太清楚，怎么了？”于曼妮疑惑道。 “你还记不记得那次Marc来请我们部门去唱KTV？” “记得啊，Christina也去了！说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参加我们部门活动。” “那天，我出去透气的时候，在转角处，我好像看到Marc和Christina挺亲密地往前走。” “你确定？” “我觉得我应该没有看错。”万言想了想，肯定地说道。 “就算两人认识，也不奇怪，Marc是德国后裔，christina也会说德语，二人也算是半个老乡吧。” 万言听了于曼妮的分析，觉得也颇有道理，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万言若有所思地将目光投向了Christina。 这是万言第一次好好地仔细地去注意Christina的一言一行，她发现Christina和Angel相当亲近，遇到一些不懂的地方如媒介购买，活动策划等，Christina经常拉着Angel左问右问。 当万言看向她的时候，发现Christina刚好从Angel的抽屉里拿出了巧克力，然后笑眯眯地拿给正在打字的Angel。Angel手没停，张开嘴吃下了巧克力，还对Christina笑了笑。二人看起来相当亲密。 万言脑中灵光一闪，说道：“不对。Manny，你记不记得，Leon和Lina唱双簧排挤Angel的时候，Christina那一脸对Leon不屑又嫌恶的神色。我看Christina和Angel的关系非常亲密。虽然Christina不懂中文，但是Angel可以把部门的事情细细说给她听啊。你想啊，在Angel救宋嘉涟之前，在部门里她也只能和Christina吐吐苦水，而且她又是老外，不怕她往外说，Angel可能更为放心。那天中午Angel陪Leon见乙方吃饭，Angel或许早上就和Christina说过。那么，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明明那天Leon没有拿回扣，那封告状邮件还是如期到了Marc的邮箱里。因为Christina只知道傅一亮他们和乙方吃饭，却不知道傅一亮没有收回扣。” 万言的分析也让于曼妮眼前一亮，可是转念一想，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Christina她只是一个三个月的实习生，她这么做，为了什么？” 一席话说的万言哑口无言。的确就算前面的推论都有理，可是动机呢？万言想了想，还是觉得此路不通。 傅一亮和秦风达成共识后，从会议室走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万言就发现自己的QQ头像闪个不停，一点开发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四人小组，里面有秦风，Leon，Martin，还有她。这什么情况？万言心里不解，抬头向秦风望去，秦风冲她温柔一笑，指了指电脑，示意她看聊天窗口。 “只要是公司内部邮件就可以在服务器上找到，去技术部可以调出来。”秦风在组里说道。 “让谁去？”Leon也在组里问道。 “Yvonne去吧，我现在只信她。”秦风快速地回道。 Leon看到秦风这句话，若有所思似笑非笑的回头看了万言一眼，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而Martin却在组里打了一连串“狂笑”的表情。 万言看着Martin的头像就一股无名火，这个无赖，还差我98元买蛋糕的钱呢！ “找什么？”万言不理Martin的狂笑，在组里问道。 突然系统提示Martin从组里退出，万言一愣，看到秦风和Leon二人也是互相注视了一下，他们二人也被这个突如其然搞得莫名其妙。只略一沉吟，Leon就明白了Martin的意思，“这个老狐狸！”Leon心中骂道，表面上却是笑着冲秦风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去技术部找服务器上备份的邮件，找出到底是谁给Marc写的信。”秦风继续在组里说道。 “我？可是我和技术部的人不熟啊？”万言为难地回复道。 “你不熟，Martin熟，去找他，让他带你去找技术部的Tony。”Leon在组里回道，“这个刚才和他说好了，你现在就去。” 这个Leon真是不管到什么时候都忘不了颐指气使啊。看着Leon在组里居高 分卷阅读69 临下的态度，万言在心里撇了撇嘴。 老板吩咐，只能照办。万言站起来朝销售部走去。 只见Martin正靠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地啜着茶，看到万言进来，眼也不抬，万言只能假笑着喊道：“Martin，Phili和Leon让我来找你。” “恩。”Martin兀自慢慢品着茶，对万言爱搭不理的。 “他们让你带我去技术部，说是要找出——” “你们要找什么，我不想知道。我和Leon也算哥们，我只是帮他一个忙。”万言正要说来意，就被Martin打断了，而这时万言也醒悟过来为什么刚才Martin要退组。毕竟查老板邮件这可是走钢丝的事，走稳了，大家心照不宣，一旦没走稳，闹出来，和Martin也毫无干系。毕竟他只是看在Leon的面子上，和Tony打了个招呼，说破了天去，也只能算是不按内部流程办事，走了个内部关系。 万言想到这，倒不禁仔仔细细看了Martin两眼，这个老流氓真的没看上去那么简单呢。不过刮目相看归刮目相看，Martin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实在是让万言没办法对他印象改观，尤其是Martin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又把万言噎了个半死：“我看今天这个架势，你不但搞定了Phili，Leon也快了嘛！小姑娘，有两把刷子！泡领导啊！哈哈哈！”说着，Martin居然还颇为赞扬地拍了拍万言的头。 尼玛，你这手怎么不断掉！万言眼中要喷火，碍于Martin的职位，也只能侧了侧头，强自压着怒气说道：“别拍了，头发脏，今天没洗头。” Martin闻言，立刻扯过一张餐巾纸使劲擦着自己的手掌心，还不忘埋怨万言道：“你怎么不早说？” 万言费了吃奶的劲才忍住没有在Martin面前翻白眼，心中却咆哮道：“你妹，我让你拍了吗？” “那个，Phili他们还等着呢。”万言的假笑冻结在脸上，比哭还难看。 Martin也不再和万言调笑，站起来带着万言走到技术部，站在门边，就大喊道：“Tony，刚才和你说的事，给我办好了吗？” 这时，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子从角落里站起来，笑道：“Ok啦。” “Will。”Tony朝办公室的右边喊道，“Will，你帮市场部的同事处理一下技术问题。” “行了，那我走了。”Martin闻言，丢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留下万言一人兀自傻愣愣地站在技术部的门口。 “欸，这——我——”万言回头冲着Martin的背影喃喃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这人也太神奇了吧，把我带到技术部，往大门口一扔，自己就大摇大摆走了？ “Hello，我是Will。”正当这时，万言听到一声柔柔的招呼声，一回头，看到一个1米82的男孩笑着站在了自己面前。 “小弟弟，你多大啊？”看着面前这个还一脸稚气的孩子，万言不禁哭笑不得。 “干嘛？你不是要解决技术问题吗？干嘛问我多大？”Will有点不高兴，嘟着嘴说道。 “哦，那个，我想——我要找出给Marc发邮件的人。”万言无法，心想死马当活马医吧，只能踮起脚，趴到Will的耳边说道。 “哦。”Will孩子气地应了一声，然后就转身慢吞吞地走了进去，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你干嘛不进来？”过了一会儿，发现万言依旧傻站在门口，Will好奇地问道。 谁知道你刚才那“哦”是什么意思啊？万言不觉翻了个白眼，走了进去。 “要查谁？” “Marc。”万言将Marc的邮箱地址和信的内容写到了纸上，“我要查一封5月9号中午12：0013:00之间发给Marc的邮件。” Will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就开始噼里啪啦敲起了键盘。 “没有。”过了一会儿，Will说道。 “什么叫没有？” “没有的意思就是那封邮件不是发到Marc的公司邮箱的，所以服务器上搜不到。”Will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那怎么办？”万言担忧地问道。 “那就没办法啦，我总不能黑进Marc的私人邮箱吧，这是犯法的。”Will慢吞吞地道，“不过——” Will好像想到了什么，对着键盘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地敲，万言不明觉厉地看着Will手指翻飞，实在看不懂那一行行指令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了！”Will敲下最后一个键，骄傲地说道。 “好了？什么好了？你不是说不能黑进Marc的私人邮箱吗？”万言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说道。 “对啊，当然不能啦，可是我可以查谁在这个时候用公司邮箱发过邮件给叫Marc的人啊。”Will依旧不疾不徐地说着。 “聪明！”万言喜上眉梢，赞 分卷阅读70 扬之词脱口而出。 “是那个人笨，告状还用公司邮箱。”Will孩子气的摇了摇头，却依然慢吞吞地说着。 “地址？” “这里。”Will一敲键盘，万言就看到了“Christina”这几个醒目的大字。 果然是她！ 29、幕后黑手 万言沉着脸，锁着眉，说了声“谢谢”就起身站了起来，却被Will一把拉住，“那你晚上请我吃东来顺吗？” “什么东来顺？”万言被问的莫名其妙。 “Tony刚刚说叫我事无巨细配合你，那我配合你了，你不犒劳我一下吗？”Will眨巴着眼睛，笑着说道。 “弟弟，部门配合嘛，姐姐今天没空，回头请你吃饭，啊！”万言眉开眼笑地哄着Will。 “怎么你们现在市场部做活动都查到老板头上了吗？技术部那么多人，Tony叫我一个实习生来做，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呢？”Will抓着万言的手不放，一拉就将万言拉到身边，凑近万言的耳朵，轻声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往外说的。” 万言不禁转头，看到Will狡黠而调皮的眼神，“噗嗤”笑出了声，“好，没问题，不过姐姐今晚真的有事，明天请你吃东来顺，一言为定！” “好！”Will放开了万言的手，满意地笑了起来。 小人精！万言的脸上漾起温柔宠溺的笑，不知为何，心中倒也像开出了花。 当万言将“Christina”这个名字打在QQ组里时，出乎她意料的是秦风和Leon都沉默了。好半天，□□组里风平浪静，二人居然都默契地不置一词。可是万言却分明看到秦风和Leon二人都一直不停地打着字，显然是在和别人聊天，或者是在和别人商量对策。难道是Martin？万言心下疑惑着，但是老板不召唤，自己也就只能三缄其口。万言无聊地刷新着邮件。 正在这时，万言突然看到Will摇摇晃晃地走到市场部的门边，朝着里面张望，万言立刻站起身，飞冲了过去。 “你不是吧？答应了你明天去吃东来顺，你现在就追杀过来了。”万言说着没好气地推了Will一下。 Will晃了晃，却也没生气，瘪着嘴说道：“我是好心来告诉你一个新消息，既然你不乐意，那算了，我走了。” 万言一听，连忙拉住假装转身要走的Will，满脸谄媚：“和你开玩笑呢！” “恩，那，大后天补加一顿全聚德吧。”Will扬着头，得意地笑着。行啊，小小年纪就学会坐地起价。万言心中虽然潜台词不断，脸上还是笑着满口答应。 Will一听万言答应了他的要求，就如孩子吃着了糖，高兴地附在万言耳边说道：“我刚刚看了Christina和Marc的来往邮件，他们两好像是情侣。” 万言大吃一惊，圆睁着双眼瞪着Will。 “干嘛？我看到他们写I miss you(我想念你)的嘛！”Will拍着小胸口，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看到万言似有疑虑的表情，Will换了笑脸，低下头，在万言耳边轻声说道：“而且他们通信至少已经有1个月了，里面说了你们市场部好多的事，还有好多八卦，还有一些花边新闻哦，比如说——你和Phili——” Will看到万言的脸色变了变，也就不再调笑，正色说道：“怎么样，我这个消息有价值吧！吃你一顿全聚德一点都不亏。” 万言完全忽略了Will后来说的这些八卦，她已经被Christina是Marc女朋友这个重磅□□扰的心惊肉跳。Christina是Marc的人！那Christina就是Marc安插在秦风身边的监视器！Marc从头到尾也没有信任过秦风，他只是需要秦风去牵制中方在公司中的势力。说穿了，秦风只是Marc的一个棋子。万言不禁神色凝重地望向秦风。不行，我得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喂！”Will看着万言似乎神游天外，且不发一言就往市场部里走，不觉又一把拉住，“你这个人很没有礼貌额！每次都是利用完就一脚踹开。” “再补你一顿簋街夜宵！”万言立刻“谄媚”地贿赂，一说到吃，Will就眉开眼笑，带着“一副这还差不多”的神情满意地转身走了。 万言顾不得避忌，走到秦风身边，将刚才Will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达给他听，当然略去了秦风和万言八卦这一段。 秦风听着万言的汇报，整颗心在不停地往下堕。Christina是秦风亲自面试，亲自招聘的，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不起眼的实习生居然是Marc安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原来还在想Christina告密是不是纯属意外或她自己看不惯Leon，只是这封信恰巧却误伤了秦风，可现在看来原来从头到尾都是Marc的圈套。Marc还真看得起自己，派自己的女朋友来监视！秦风在心里冷哼，原来他秦风只是Mar 分卷阅读71 c的一步棋！为了扳倒Leon，Marc居然不惜牺牲秦风，枉自己还处处为美国投资方考虑。果然不同种必不同心！可是，Marc这样大动干戈是为了什么？不满意Leon，完全可以和Warren商量，Warren不会不卖他这个面子，不满意自己，更简单，直接fire就行。除非—— IPO上市，中美股权，这几个词瞬间在秦风脑中闪过，却又倏地没了影，秦风只觉得心思沉重，一团乱麻，看来Marc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要把15%的股权给自己，他是在积蓄力量，做好铺垫，等着最终上市的时候对自己釜底抽薪。 秦风不禁心中冷哼了一声，这件事情留着以后再慢慢算，现在的关键是怎么安全地解决Christina。 秦风想好了对策，就没有再犹豫，他将万言，Leon还有Angel都叫到了办公室。大家听完了万言打听回来的消息后，每个人都一脸惊愕却也掺杂着被算计的愤怒和怨恨。尤其是Angel，脸色瞬间刷白。她心里明白Marc远在千里之外，仍然能够运筹帷幄，是因为有Christina这根眼线，而自己却在不明不白中当了最大的帮凶，差点害了秦风。 “Phili，对不起！如果不是我，Christina根本不可能对部门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Angel满脸歉意，心中更是后怕不已，如果不是这次秦风和Leon联手揪出幕后黑手，那么Christina和Marc必将再导演一次“一石二鸟”的戏码，届时不但Leon铁定落马，秦风也逃不掉被事后连累清算的命运。 “这个Christina！看着人畜无害，没想到心计这么深！简直就是绿茶婊！”Angel又气又恨，差点冲出会议室，去找Christina算账，还好秦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万言在一旁却差点笑出声，骂人家绿茶婊，这个Angel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现在不是闹的时候。”秦风一脸严肃，Angel从未看过秦风如此凌厉狠辣的眼神，一时之间被怔住了。 “那现在怎么办？”Leon靠在会议桌旁，也是脸色凝重，看着秦风问道。 “我等会会和Christina单独谈谈。”秦风看着会议室外Christina的身影，冷冷地说道。 “说什么？”Leon一听此言，不觉立直了身，好像第一次认识秦风似得，上上下下打量了秦风好一阵。 傅一亮不禁心道，这才是秦风应有的气势吧，以前，我小瞧了他，别看他秦风是个ABC，但未必就不懂中国历史和权谋，韬光养晦隐藏锋芒，秦风做得不错啊。 “我就直接问Christina和Marc的关系，这种gossip（绯闻）我可以当做吃午饭时的话题问她。大家有相熟的朋友刚好互相之间认识，这在社交圈里很正常。我想我问完这句话，Marc肯定会有反应，我倒想看看他会怎么回复。即便他装不知道，至少我们找出了告密者，Christina以后也就不能再做什么了。” 听秦风此言，Leon也不禁点了点头。Marc的职位压在他们的头上，他们也就只能曲线突破了。 “可是这样，Marc会不会和你——”Angel忧心忡忡，说到一半却又欲言又止，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Angel要说的两个字是“翻脸。” “应该不会的。Phili只是和Christina说些感情的事情，就算Marc知道了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Phili没有说写信的人就是Christina，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就是因为这层透明的窗户纸，Marc反而不好和Phili撕破脸，要不然不是摆明了告诉大家Marc在搅局，如果这样的话，Warren也会警惕的。”万言接口说道。 秦风赞赏地看着万言，笑着点了点头，Angel虽然对万言心有芥蒂，但也认为万言所说十分在理。而Leon更是回神注目着万言，心里思绪翻飞，心想怎么这里每个人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似得，难道是我以前真的太小瞧了他们？Leon想着，不觉眯起了眼，似乎想把在场的每个人都好好地看个透彻。 大家商量定，只能用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先去探探Christina的口风，同时也是告诉Marc我们已经知道你的手段。只是这后续的杀着会是什么，大家都没底。毕竟人家是老板。 可是没想到，秦风一行人刚走出会议室，Christina就找到秦风，笑着说有事要坦白。 “What happened(怎么了？)”秦风有点吃惊，却依然笑着问道。 “Will，I should be honest that Marc is my boyfriend. No， No， Phili， Please， let me finish. I didn’t wanna lie to you， I just， you know， I just wanna 分卷阅读72 this job too much， and I don’t hope you hire me because of Marc. I am sorry， Phili. Will you forgive me keeping this secret（恩，我要向你坦白Marc是我的男朋友。不，不，Phili，让我先说完。我并不想撒谎，我只是，你知道，我只是太想要这份工作了，而我又不希望你是因为Marc而录取我。Phili，对不起。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会原谅我吗？）Christina一脸纯真地站在秦风身边不停地道歉，秦风脸上阴晴不定，一下子被打乱了节奏，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收拾了。 “No， Chrisitina， it is your privacy. You don’t have to say sorry.（不，Christina，这是你的私事，你不用道歉。）秦风只能使劲堆出笑容，不停地安慰一脸歉意的Christina。 都是演技派啊！万言看着这一幕，不禁佩服地直点头。可是这么一来，所有的谋划都前功尽弃了。这个Marc次次都能赢得先机，人还未到，就已经决胜千里，真的好不简单！ 30、突然接到调令 Marc的飞机9点降在北京，Warren戈伟如和Martin李名扬都去了机场，隆重接待这位美方投资方的代表。一到公司，Marc就直接来了市场部，同行的有Warren和Martin。进门时，万言看到Martin和Marc说着什么，逗得Marc哈哈大笑。Marc见到秦风，就非常热情地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并把Christina拉到秦风的身边，介绍道：“Christina is my girlfriend. Phili， you wont mind I keep the secret（Christina是我女朋友，你应该不会怪我没告诉你吧？）” 秦风也是笑着打哈哈，连说怎么会呢。而身后的Warren听到这句话时却微微变了脸色，转头看向Martin李名扬。Martin李名扬一脸严肃地冲Warren摇了摇头。 Martin的这一举动让万言觉出了意味。即便Martin昨天没有参与抓鬼的活动，但是他一定也知道Christina和Marc之间的关系了。他的手都能伸到技术部，这点消息怎么会不知？可是他为什么没告诉自己的老板Warren？难道—— 万言研究性地看向Martin，却发现Martin也正转过头来，看到万言，瞪了她一下，惊得万言连忙避开眼光。只能聚焦在Marc身上。 这个Marc长得倒是很有犹太人的特点，一个大鼻子。不过，还长得真是帅！美男难求，楞谁看了Marc那一抹深蓝色的眼神，都会深深沉醉。 “Marc真帅。”何菲在一边冷不住赞扬，做花痴状。万言听了也频频点头，简直就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So you have to take care of my girl， ok（所以你要多照顾照顾Christina。）” Marc哥们似的拍着秦风的肩膀，大笑道。 Marc搂着秦风的肩膀，骄傲地和Warren还有Martin介绍道：“We were mates in Harford Business School. He is my buddy.（我和秦风是哈佛商学院的同学，他是我的死党。）” 在下属面前表演了一番亲密无间后，Marc冲着众人简短地介绍了一下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并表示短期之内不会离开中国，要和大家辛苦与共。大家也都欣喜异常地拍手欢迎领导视察。这种糊弄领导的活嘛，一向都是中国人的强项。所以一时之间市场部内其乐融融，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纯真热情真挚的笑容。 寒暄过后，必是宴客。领导吃香的喝辣的，万言她们也就只能下楼吃吃食堂了。大家三三两两的下楼，在电梯口，碰见Angel，见她正亲密地挽着Christina的手，吃吃地笑着，像是在说什么体己话。 “这个Angel，知道Christina是Marc女朋友，更是要抱大腿了。”何菲在一旁不屑地轻轻说道。 万言听了，笑了笑，不置一词。同时，万言也看到Angel刚才有意无意朝自己瞟了一眼，虽无善意，但已无敌意。万言有时实在是佩服Angel这能屈能伸的气度。她已知Christina的底细，却还能这么旁若无人的和她交好，半点不露，真是心机深沉。 “别乱说话，小心她听见。”于曼妮倒是警觉，提醒何菲小心。何菲想起上次的祸从口出，立刻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 “不过Christina居然是Marc的女朋友，这也太神奇了吧。”三人进了饭店的一个小包间，于曼妮不禁大声感 分卷阅读73 叹道。 “对啊，对啊，Marc这么帅！”何菲在一旁撇了撇嘴。 “怎么，嫉妒啊？”万言笑着打趣道。 “何止啊，简直就是羡慕嫉妒恨！”何菲拿筷子敲着桌子，义愤填膺。 “你说，给Marc写邮件的人是不是Christina啊？”于曼妮慢慢撕着碗筷的包装袋，一边说着。 “对！她们要是没什么阴谋，Christina为什么早不说？而且看样子秦风也不知道呢。刚才Marc不是说他和秦风老友鬼鬼吗？”何菲咬着筷子，说着突然眼前一亮，“除非，秦风，Leon，Marc，他们鬼打鬼！谁都不信谁！” 万言听着何菲的分析，笑着看向于曼妮，赞道：“Manny，你很会教啊！短短几天，何菲都变这么聪明了。” “Yvonne姐，你嘲笑我！”何菲嘟起了嘴。 “没有没有，我夸你呢！这是实话。”万言笑着安慰，“不管告密的人是谁，反正不是我们就行了。我们一小职员，哪个老大都惹不起，干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万言避重就轻地就把这件事给略过了。既然过去了，万言就不想再让于曼妮和何菲搅进来。就如万言所说，职场中最好的护身法宝就是不站队。她不希望于曼妮和何菲趟进这淌浑水。 “我们倒是没什么，一直就没进过主流。可是Yvonne姐，你撇不清吧。我听他们说——”何菲有点担忧的说道。 “Yvonne和Phili没什么，你别听你们那帮人嚼舌根！”于曼妮看了万言一眼，出言打断了何菲的话。 何菲看看于曼妮，看看万言，还想问什么，就被万言一筷子塞住了嘴，也就只能大口大口吃起来。 一顿饭在三人的说说笑笑中就杯盘狼藉了。这才叫其乐融融呢，万言看着于曼妮和何菲的笑脸，觉得心里一阵温暖。 许是Marc来了以后，公司重新部署了市场重点。下午，Leon和秦风一回来，就通知大家等会全体开会。于曼妮询问的眼色望着万言，万言耸了耸肩，表示不明就里。站起身来，拉着于曼妮往会议室走，好事坏事，一会就知。 Leon看着大家就坐，先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公司网站10天后上线，上线当天会进行注册抽奖活动，礼包价值100万元! 100万！何菲张大了嘴，冲万言和于曼妮做了个鬼脸，万言和于曼妮也是相似一笑，真是好大的手笔啊！果然美国老板来了就是不一样。 “第二点，Warren提议市场部派一位同事去上海。”听到大家的啧啧赞叹之声，Leon有点得意的笑了笑，“主要是去协助上海打开本地市场。” Warren提议，难道是想在上海开辟第二战场，绕开Marc？万言不禁思量。 “我和Phili商量过了，准备让万言去。” Leon一句话石破天惊，所有人都有些吃惊。 “我？”万言诧异万分。 “对，我和phili都觉得你是比较适合的人选。上海主要是要配合我们上线时做市场活动，万言是最适合的人选。”Leon不缓不慢地说道。 胡说八道！我怎么都不是最合适的人选。要说做市场推广的资历，Lina和Angel都比我深；而且Lina是Leon的人，派我去算什么回事！万言心中无数问号，略一沉吟，就瞬间明白了。就是因为Lina和Angel各有阵营，所以Leon和秦风谁也不放心。还不如把自己这个没名没派的发配到上海。 万言心思复杂，不觉转头看向秦风。秦风站在Leon身旁，眼神温柔地望着万言，对着她，点了点头，笑了笑。 有的时候万言真的摸不准秦风的心思。如果秦风真是如此喜爱自己，为什么每次一有风吹草动都会把万言推到风口浪尖。如果秦风真的想保护自己，就应该把自己放在一个可有可无的位置，这么委以重任，难道真的是出于信任？万言看着秦风的笑，想到那晚一吻，不觉有点恍惚，那淹没在黑暗中的温柔和热情，是真的吗？ Leon看到万言望向秦风的眼神，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容。 “到时候公司还会派其他部门的同事去上海和你一起把上海分公司搞好。”秦风笑着安慰万言，还不忘临时打气。 看着Leon和秦风如此默契，万言就知道一切已成定局。自己除了去上海出差，别无选择。这样也好，离开是非之地，可能麻烦还少些。万言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下午茶我请，算是给万言——”秦风笑着说道 “践行！”Leon笑着补充。 “对，践行！”大家一听有免费下午茶，都不禁欢呼雀跃，高兴地鼓起掌来。 “离开北京也好，省的一天到晚夹在Leon和秦风之间难做人。”于曼妮和万言并肩从会议室出来，宽慰着万言，“而且，去了上海，你就是土皇帝，多好！” “可是你刚没听到说这是Warren的主意吗？”万言没有说 分卷阅读74 出下面那句话，潜台词是“可我又不是Leon的人，他把我送去上海是什么意思？” “我们公司的中国投资方总部就在上海。难怪Warren在Marc来了以后急着要开拓什么上海市场。”于曼妮听了也不禁点头说道。 “Manny。”万言抓着于曼妮的手，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你是担心上次告状事件重演，你又糊里糊涂地被卷到里面。”于曼妮甚为贴心地问道。 “上次的事情实在是让我有点心有余悸。” 于曼妮听着也担忧地点了点头，却也只能嘱咐道：“哎，这个时候就觉得没有靠山真是难，我这除了让你万事小心，也没什么好办法。” 万言想起查Marc邮箱和Martin在关键时退出□□讨论组的事情，忙和于曼妮说到：“不管Leon他们打什么算盘，总之，只要涉及到钱或者违反公司规定或者任何Leon和秦风斗争甚至八卦的事情，我就不听不做。绝不在QQ或者短信上留下证据，尤其别发公司邮件。如果真要说，就打电话或者见面说。” “你这么小心？”于曼妮看到万言如此谨慎，不觉她有点小题大做，这又不是打间谍战。 “还是小心点好。”万言不好和于曼妮说破里面的缘由，只能这么嘱咐。 31、金风玉露 万言在家收拾着去上海的衣物，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以往万言也有单独出差的日子，却从来没有这次这样心神不宁。 突然万言的微信显示有新消息，万言打开，见是秦风，“我在三里屯，你过来吧。” 万言拿着手机，不知为何，心里犹豫起来。虽说上一次的事情已经证实了秦风也是被人陷害，可是万言总是对秦风存了芥蒂。尤其她不明白为什么当时秦风明知是个圈套，却还要把受怀疑的Angel安排到自己的团队里，这不是摆明了要让Leon怀疑万言吗？如果他真要让自己放心，那时候就应该把Angel直接调回美国，或者直接给Angel放大假，怎么也不应该把自己这个毫不相干的人推进这个风暴的中心。 可是，秦风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呢？自己可别像受贿事件那样冤枉了他。万言踯躅着，在去与不去之间犹豫。其实她更害怕的是，去了，连仅存的理智也一去不返。 这时，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吓得万言把手机掉在了地上。屏幕闪烁着，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着名字，是秦风。 万言在铃声的最后一秒，接起了电话，只听得秦风温柔的声音传来：“Yvonne，你明天就要去上海了，我——想和你见个面。你会来吗？我等你。” 挂上电话，万言踌躇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凯走了出来。连凯倚在门边淡淡地说道：“想去就去吧。你呀，不到黄河心不死。” 连凯的话坚定了万言的心思。的确，她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是应该和秦风问清楚。 三里屯，闪烁的霓虹在暗夜中跳着舞，照着那似乎静止的堵车长龙。万言穿过广场上的红男绿女和欢声笑语，走进了餐吧。 秦风坐在位置上看几个老外在角落里踢着桌上足球，偶一抬头，看到万言已经站在面前。“很少看你穿长裙，真好看。” 听秦风如此直接的赞誉，万言倒是抿嘴一笑，大方地说了声“谢谢”。 二人寒暄过后，一时之间都觉得有点尴尬，只能各自默默地喝着酒。自从秦风吻过万言的脸，二人之间反而变得疏远了，再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无所顾忌地开玩笑。 “Yvonne，你现在说话少了。” “什么意思？” “以前你说话很好笑的。” “你是说我以前说话很蠢？现在说话很无聊了是吗？” “No，No，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不是说你——”秦风一时之间语塞，想解释，可是蹩脚的中文实在是不给力，又怕说多错多，不免手忙脚乱。 “我现在觉得和你说话挺有意思的。对，就这个样子，保持！”万言大笑着，打趣道。 “如果可以，我是不会调你去上海的。”秦风看着万言的笑，突然惋惜而又伤感。 万言闻言，也低了头。其实这也是万言一直的疑虑，她想听听他的不得已。 “我知道，上次Angel那件事，你心里一定在怪我为什么要把Angel放到你的team里，最后让Leon怀疑你。但是Yvonne，其实Leon早就怀疑你了。如果不是我最后点了你的名字，Leon更不会放过你。”秦风慢慢地说着中文，尽可能地说得清楚让万言明白。 看着万言疑惑的眼神，秦风似乎有点内疚，却还是鼓足勇气把一切和盘托出。 “Angel把你怎么进公司，还有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一早就告诉了Lina。你知道Lina和Leon的关系，所以Leon很早就怀疑你了。不管是不是，Leon早就把你当成是我的人了。所以那天 分卷阅读75 我不如直接点了你的名字，把Angel放到你的team里，把你放到明面上，就是当做我的人，这样Leon反而不敢直接动你。” “你是说，如果那个时候你再不挑明，把我拉进你的队里保护起来，那么Leon就可以假装不知道我是谁的人，找一个错，就开掉我？” 听到万言的分析，秦风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很有可能，如果真的这样，那我们才是真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那我就真的变成了冤死鬼，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万言也冷笑道，”这个Angel！原来受贿事件是一石二鸟啊。能除去Leon当然好，除不掉Leon，借Leon的手开掉我也好！虽然受贿事件因为Christina的提早出手功亏一篑，Angel自己也阴沟里翻船，可是整件事，哼，难为Angel这么看得起我。” 看着万言的脸色变得铁青，秦风有点担忧，伸手想摸一下万言的脸，却被万言一手打了下去。 “不好意思，我刚才走神了。”听得“啪”一声响，万言才反应过来，连忙对秦风说对不起。 “你现在很讨厌Angel吧。”秦风没有计较，很理解的问道。 “那你呢？”万言不答反问。 “我？”秦风反问道 “对，你，你和Angel。”万言直视着秦风的眼睛，心想索性打开了天窗说亮话。秦风和Angel若即若离，暧昧至极，若不是秦风许了她什么，万言不信高傲如Angel会这么不离不弃地跟在秦风身边。 “Angel有男朋友。”顾左右而言它，万言失望地看着秦风。 “Yvonne——”秦风怎么看不出万言的神情，他想握住万言的手，万言却把手一缩，放回了腿上。秦风的眼睛里划过一丝痛苦，他想了想，似乎是怀着极大的决心，慢慢说道：“我和Angel，还有Angel的男朋友莫道伦Dorr，我们三人都是伯克利的同学，毕业以后我去了哈佛念MBA，然后去了google，Angel先在美国奥美工作了几年，后来被派到了中国，而Dorr进了Facebook就被派到了德国。所以我和Angel在美国见面的时间比较多——” “所以你和Angel——我忘了，你不是最喜欢抢别人的女朋友吗？”万言打断秦风的话，冷笑道。 “Yvonne，不是这样的。是有一年圣诞节，我开车和Angel去机场接Dorr，结果在高速上发生了车祸，Angel当时被撞倒昏迷，差点醒不过来。而发生车祸的原因是我当时一手开车一手打电话。虽然后来Angel醒了，可是——我一直都不能原谅自己，因为医生说Angel的大脑受到了严重撞击，老了以后很可能得老年痴呆甚至变植物人。”听着秦风痛苦的回忆，一时之间万言没了言辞。因为自己的过失而导致Angel差点丧命，这样的自责和内疚会让秦风背上一辈子的枷锁，难怪Angel做什么秦风都不会责怪，原来他是心中有愧。 看着秦风难过的样子，万言突然心中一软，伸出手握住秦风的手，低低地唤了一声：“Phili，这是意外。” 秦风苦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心，说道：“我不能原谅自己。” 万言虽然明白秦风的内疚，但是看到秦风对Angel的感情，不知为何，却觉得心中一痛，握着秦风的手就慢慢松了。而秦风却使劲拉住了万言想伸回去的手，说道：“但是我也不会让你受伤。” “你放心。”看着秦风笃定而深情的眼色，万言又想到了第一次在电梯里秦风低低地承诺。 “我知道我这个人有的时候太过简单，和Martin他们相比，我不太懂strategy（策略），也不像Leon那样有各种计谋，”想起Leon给他下的各种绊子，秦风也是一阵苦笑，只是握着万言的手却是温热有力，“但是，Yvonne，我一定会尽力让你安全。” “这次Leon本来是要Angel去上海的，因为Leon想调开我的人，不过我提议让你去，Yvonne，现在去上海是最安全的。我告诉你一件事，HG马上要在美国上市了，而美国投资方想丢开中国公司单独上司，完全削弱中方的股权。所以Marc一回北京，北京肯定特别复杂特别危险。虽然亚升的总公司在上海，但是他们不能去插手HG上海分公司的事情，所以现在上海最安全。我这次提议让你去上海，也是要让Leon明白，相比Angel我更相信你也更重视你，我绝对不能让你出事。”秦风紧紧握着万言的手，低声说道，“I wanna you safe and happy!（我要你安全，幸福！）” 看着秦风明亮的眼睛，万言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都被吸了过去。昏暗的灯光下，万言却分明看到自己的头像清晰地印在了秦风的眸子上，那么深，那么亮！ 32、不速之客 万言一到上海就受到了热情地接待，上海的城市总监刘鸥天天带着万 分卷阅读76 言走街串巷吃好吃的，就是不提开拓上海市场的正事。 “走，今日带你去吃大排档！”下了班，刘鸥就带着万言往小巷里走。这个刘鸥50几岁，最爱喝茶下棋算卦，听说从不轻易卜卦，有“神算”之名。 “刘叔，听说你算卦一绝啊。”万言坐在车里，笑着说道。 “哪个又嚼舌根？”刘鸥轻斥道。 “你给我算一卦呗。”刘鸥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万言一来二去，摸准了刘鸥的脾气，就经常和他开玩笑。 “你？不用算，桃花劫！”刘鸥说着话，发现错过了路口，猛打方向盘，万言冷不丁地被甩地东倒西歪。 “刘叔！” “你眼角带笑，满脸晕红，不是桃花劫，是什么？”刘鸥不理会万言的娇嗔，反问道。 “我是让你好好开车！我可不想撞到车煞！”万言没好气地顶了一句。 “车煞你都懂？”刘鸥转头调笑地看了一眼万言，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对了，明天你的桃花就来了。” “什么桃花？”万言一愣，想着秦风没有和自己说要来出差啊。 “Martin啊，可惜是朵老桃花，你可得尊老啊，哈哈哈。”听着刘鸥的调侃，万言倒是真的愣了。 “Martin？” “他没和你说？你们不是很熟吗？”看着万言诧异的神色，刘鸥也愣了。 万言笑了笑，没有说话，却不自禁地撇了撇嘴，心想谁和他熟。 “Martin不是你的桃花啊！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用这么殷切地对你了，还天天带着你吃好吃的！得了，马屁拍在马腿上。”刘鸥看到万言撇嘴，不禁大呼上当，后悔不已。 “刘叔！你不用吧！这脸翻得太快了吧。”万言看着刘鸥故作后悔状，也只能无奈地讨饶，这个老顽童却在一旁笑得岔气，仿佛对自己的演技十分满意。只不过，刘鸥的一顿调侃倒是让万言听出了他和Martin之间的铁，不知为何，这样的关系让万言一阵心安。来到上海这么多天，万言终于放下了心。只因为刘鸥是Martin的人？什么时候我对Martin如此放心如此依赖了？想到此，万言陡然心里一惊。 “不知道Martin这次来是做什么。”刘鸥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万言，万言看了刘鸥一眼，没有接话，刘鸥也就没有继续往下说。 很快到了刘鸥所说的“此味只能天上有”的大排档，二人说说笑笑，谈谈八卦，吃的着实畅快。 “我是Martin以前公司的销售总监，可跟了他很多年了。“刘鸥夹了一块茄子，说道。 “Jessica不是也跟着Martin很多年了吗？” “你看，还说你对Martin没意思，上来就问女人的事。” “什么呀！您真是老不正经。” “哈哈哈，我和你说吧，Martin当时创业失败，把我们公司的老人全都解散了。当时公司那么困难，他不但给我们发了工资，还没个人给了3个月的遣散费。我后来才知道Martin为这事，欠了银行一屁股的债。一般的老板一倒闭，不要说遣散费了，工资都不给你发。就冲这点，Martin，是个爷们！所以他后来一进HG，问我来不来上海，我立刻就答应了。他一个电话，我二话没说，收拾东西就从大连来了上海。”刘鸥说的兴起，抿了一口酒。 “那Martin怎么这么多年没找老婆啊，Jessica不错啊。” “Jessica不可能。你别看Martin一把年纪了。爱玩浪漫呢！喜欢一见钟情。“刘鸥凑近身子，和万言说道。逗得万言一阵大笑。 “你别笑啊，我这说的是真的。” “那Martin有什么要求？” “要求？我看你就不错！” “刘叔！再这样，不聊了啊。”刘鸥看着万言赌气的样子，不禁大笑起来。就这样两人说说笑笑一直吃到了9点多。 挥手和刘鸥说了晚安后，万言不觉自己的脸上漾着舒心的笑容。难道我这么盼望Martin的到来吗？万言摸着自己的脸，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了。 第二天中午，万言吃完饭回来，就看到会议室的门大开着，刘鸥的说笑声不时地从里面传来。万言走到会议室门口一看，满桌都是各式菜肴，而Martin大喇喇地坐在主坐上，正对这些外卖挑挑拣拣，吃的眉头直皱。 “太肥，没味，太咸，味精放太多——”Martin吃一筷，评一回，仍一样，最后干脆把筷子往桌上一扔，赌气不吃了。 “这些玩意也是人吃的？”Martin冲刘鸥发着脾气。 刘鸥倒是笑笑无所谓，还是左一筷右一筷吃的不亦乐乎，“别穷讲究了。有的吃就不错了，你不吃，拉倒！等会开一下午会，饿死你。” Martin看着刘鸥大快朵颐的样子就来气，一抬头，看到万言站在门口，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边起身一边连说着：“太好了太好 分卷阅读77 了。” 万言看到Martin笑着向自己走来，一股不好的预感兜头而来，刘鸥回头看到万言，也是狡黠地笑笑。 “你——你干嘛？”Martin二话不说，拉起万言的手就往外走。万言大惊，一边大叫一边回头向刘鸥求救。 “这饭太难吃了，走，你陪我出去吃点好吃的！这老刘死都不出办公室。”Martin一边拉着万言往外走，一边恨恨地抱怨。 “唉——会呢？不开了？”刘鸥在后面喊道。 “你主持不就行了，我本来就是旁听的，我来不来不重要。你自己开吧。”Martin头都没回拉着万言就出了办公室。 二人站在路边，等了10分钟都没等到一辆出租车，万言抬手看了看手表，对Martin说道：“那个，Martin，要不你找其他人陪你去吧。现在快2点了，我得回去上班。” “得了吧！你在上海能上什么班？回去还不就是和Phili聊聊天，刷刷豆瓣，刷刷微博。你的活，有人在北京帮你干呢。”Martin一边使劲冲马路边招着手，一边不冷不热地冲万言打枪。 万言冷不住就在Martin身后翻了个白眼。 “别在我身后翻白眼，你以为我看不到。”Martin看到远处来了辆出租车，连忙挥手招徕。他没有回身，说的话却让万言脸一阵红一阵白。 “操（cao）！”那辆出租车没理Martin，自顾自地呼啸而过，气的Martin开始飙脏话。 “这又是谁？现在打电话！”Martin不耐烦地接起电话，听了一会，却说道：“行，你来吧。” Martin回身冲已经快被晒晕的万言晃了晃电话，笑着说道：“有人来接咱么了。” “谁啊？” “人呗！” 万言被Martin噎的又忍不住翻白眼，但想到他背后也有眼睛，硬生生忍住了。 很快，一辆红色的甲壳虫停在了Martin和万言前边，下来一个戴着墨镜颇有风姿的女人。女人一下车看到万言，原本漾在脸上的笑容就瞬间凝住了，摘下墨镜，似笑非笑看着万言，却朝向李名扬问道：“这是谁？” Martin被太阳晒得受不住，二话不说就钻进了车里，对于女子的问话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一句：“下属！” Martin从车里探出头来，喊道：“快进来啊！还站在那干嘛！我还没吃饭呢。”女子看了万言一眼，也笑笑说道：“快进去吧，太阳晒。” 万言看着女子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客气就觉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饶是这大太阳底下，万言都觉得有阵阵凉意。 “你说到上海来出差，顺便看个人，这个人就是——”女子开着车，在后视镜里看了万言无数次，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万言Yvonne，我们公司市场部的。”Martin不以为然地接口道。 “哦。”女子拖长了声音，慢慢应道。却在后视镜里狠狠地看了万言一眼。 听到Martin介绍自己，万言也只能堆上笑，问女子的身份。 女子冷哼了一声，没接话，却斜了一眼Martin，娇笑道：“你让他说。” “人家问你呢？我说什么？”Martin横了女子一眼，丢了这么一句话，就自顾自地倒腾起广播了，说是车里没音乐，坐着无聊。 女子脸色沉了沉，似乎是当着万言的面有点挂不住，但是看着Martin吊儿郎当的样子却也是毫无脾气。只能假笑着，看着后视镜中的万言，说道：“我是陈晨，Martin的好朋友。” 万言笑着应了一声，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车里一时陷入了沉默。还好Martin适时地找到了音乐调频，一阵歌声响起，恰到好处地掩盖了这浓浓的尴尬。 好不容易到了一家粤菜厅，万言发现Martin吃东西真是挑的可以，不吃辣的，不吃闲的，不能有味精，不能吃葱姜蒜。比女人还麻烦。万言心中想道。 吃完了饭，Martin又要去看海，总之各色花样搞得万言一个头两个大，难为这个陈晨居然对Martin有求必应。好不容易吃完晚饭，Martin要回酒店了，万言忍不住地感恩上苍，终于要让这个妖孽休息了。陈晨把Martin送回酒店，接着送万言回另一个酒店。万言虽然心中不愿，但也不好拂人家的好意，还好两家酒店路程也就5分钟，眨眼即到。 万言礼貌性地感谢陈晨，正要开车门，却听得“嗒”的一声，陈晨将车门锁上了。 万言一愣，陈晨笑着说道：“Yvonne，我和你特别投缘，想和你聊聊。” 投缘？你在路上就没正眼看过我，统共只说过3句话，这也叫投缘？而且，聊天就聊天，你锁门干嘛？万言满腹疑惑，看着陈晨艳丽的妆容和大大的笑容，突然觉得有点瘆的慌，说道“聊什么？” 陈晨不顾万言的紧张和戒备，自顾自地看了天窗，靠在椅背上 分卷阅读78 ，感叹道：“你看，夜色多美！” 我可没心情和你欣赏什么鬼夜色。万言摸不准陈晨的意思，只能安静地等待她继续往下说。 “你知道Martin和我求婚了。”陈晨带着幸福的笑容甜甜的说道。 “哦！恭喜恭喜！”万言也只能堆上笑祝福着，心里却不停打鼓：关我什么事啊！ 陈晨闻言研究性地看着万言脸上的笑容，半晌，似乎心满意足地笑着说道：“谢谢。” 万言暗暗试了试门锁，依旧是万夫莫开，而这厢陈晨却陶醉着开始回忆她和Martin相识相恋的细节。万言心中真的是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大姐，你和Martin那点破事我不感兴趣好不好！我现在只想回酒店去睡觉！你聊天就聊天，还锁上个门是什么意思？ 听着陈晨的絮絮叨叨，万言实在受不了了，突然硬声说道：“太晚了，我要回去了，你把车门开开吧。” 陈晨正沉浸在自己和Martin的幸福中，突然被万言不客气地打断，一下子从座椅里直起了身，双目炯炯地看着万言。暗夜中，陈晨的眼色就像刀子，直直地射在万言的脸上，吓得万言一下子睡意全无，神经紧绷。 万言看着陈晨的目露凶光，心中一阵紧张，想着莫非我万言今晚要不明不白丧命于此！可我不就是不想听她唠叨了吗？ 正在这时，万言的电话突然铃声大作，同时吓了陈晨和万言一跳。万言警惕地看着陈晨，不知道她心意如何，只能随着电话不停地响，却不敢有所动作。 “接啊！”半晌，陈晨突然不耐烦地说道，并且不理解地看着万言，心想这人是聋子还是怎的，电话都响成那样了还不接，是要闹哪样？ 万言战战兢兢接起电话，那厢Martin一听万言半天才接电话，拿着电话就是一顿破口大骂，万言拿着电话，看着陈晨狡黠的笑容是一句嘴都不敢回，要是换了平时，万言早就挂了电话，才不听Martin在那儿发疯。 “你在哪呢？”Martin发了一顿脾气，突然惊觉怎么今日万言这么好脾气，突然问了一句。 “我在陈晨姐的车里，和她聊天呢。”万言看着陈晨，脸上使劲堆起笑容，尽量用缓和的语气说道。 “聊个屁！你和她很熟吗？”Martin脱口而出，可是忽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啪”地一声挂了电话。万言听着电话那端“嘟嘟嘟”的忙声，欲哭无泪，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依赖过Martin，也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恨过Martin！你个猪头，难道听不出来不对劲吗？瞎挂什么电话啊！苍天啊，Martin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陈晨看着万言挂上电话，脸上似笑非笑，从包里拿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看着那烟圈缓缓地在眼前飘散，陈晨突然冷冰冰地说道：“他倒挺关心你的。” “陈晨姐——”万言此时恢复了一些理智，正想用她那三寸不烂之舌对陈晨动之以情，明之以理。突然听得车窗外边“咚咚咚”的有人使劲砸门。 万言回头一看，Martin正凶神恶煞地使劲拍着门窗，陈晨看到Martin一愣，瞬间神色有点慌张，立刻开了车门跳了下去，对着Martin大喊：“你疯了！”Martin看到陈晨下车，也走到了车头，和陈晨激烈地说着什么。万言趁机连忙下车。只见陈晨被Martin气的脸色刷白，而Martin却是黑口黑面，二话没说，转身过来，拉起万言的手就走。惊慌中，万言也顾不得许多，跟着Martin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听得陈晨在外面大声喊道：“Martin，你敢走！我就去告诉Warren！” 万言心中咯噔一声，Warren？这和Warren有什么关系？万言不禁转头去看Martin的脸色，见他一脸气愤和严肃，虽然表情在一瞬间一滞，脚步却丝毫不停，拉着万言进了酒店。Martin夺过万言的背包，掏出门卡，刷了一下，打开门，把万言往里一推，顺势把背包扔到万言的怀里，说了一句：“早点休息！别乱跑！”就用力关上了大门。 听着Martin远去的脚步声，万言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我瞎跑吗？明明是你认识的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害的我也遭殃！ 万言正气往头上来，电话又响了，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万言想了想，刚接起来，就听得耳边一个女人尖利的怒骂声。是陈晨！ 33、谁在说谎 万言看着来电显示“陈晨”，二话不说，立刻挂了电话，将陈晨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万言又气又急，把背包使劲摔在了地上，把自己摔在了床上，深深地埋进枕头里。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卷进这纷争中呢？受了各种气，还不知道该找谁发泄！这才是最要命的。万言躺了一会儿，拿起电话，拨了秦风的号码。 一会就想起秦风的声音，万言一听，心中突然一软，眼眶有点湿润。 “今天怎么这么晚？”秦风在电话那头问道，往常二人都会在9点左 分卷阅读79 右互通电话，说一些近况，今天都已经折腾到快12点了。 “碰上个疯子！”万言恼怒地说道，将今晚的事情娓娓道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省略了最后Martin砸车救人的那一段，也没有将陈晨和Warren的关系说出来。秦风听着啼笑皆非，只能评论Martin处处留情终于出事了。秦风对万言好一顿安慰，终于挂了电话，万言躺在床上，回想起Martin拉着自己往外走时的情景，却突然之间有点触动，自己为什么没有和秦风说实话呢？万言想到这，更是不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万言坐起身，甩了甩头，不想再想！一晚上也折腾够了，赶紧洗澡睡觉，说不定明天还得继续打起精神应付这个神经病呢。 可是出乎万言意料，第二天风平浪静，要不是电话里那10几20个未接来电的记录，万言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昨晚做梦，而陈晨更像是人间蒸发似得，让万言疑窦重生。看到Martin一脸无事人似得走进办公室，万言忙赶上去问道：“昨天的事怎么样了？” “昨天？昨天什么事？没事了！”Martin一副淡定样，倒是显得万言小题大做，“对了，网站3天后就要上线了，你搞定了吗？不要以为来了上海，就能什么事都不管。远离是非之地，才要处处留意动静。” 面对Martin突如其来的询问，万言一愣。自己被派到上海不就是发配边疆的意思，这网站上线还和自己有一毛钱关系啊。再说了，这是北京总部的事情，不管是技术，运营，市场，都是由总部牵头的，上海不就是只有销售吗？配合上线不就好了？怎么Martin现在突然问自己这个事情，难道事情有变？万言疑虑重重，看着Martin，立刻说道：“我去跟进一下。” Martin脸上似乎闪过一丝“孺子可教也”的满意神色，再没说什么，丢下万言就走去找刘鸥商量上海城市页面上线的单子了。 万言刚坐定就接到了于曼妮的电话。 “好，你等会。”于曼妮在电话那头第一句就问万言旁边是否有人，万言回顾了四周，拿起电话，上了电梯，去了楼顶，“我去楼顶，那里没人，你还真是小心啊。” “小心为上，不是你说的吗？重要事情打电话，别被人截屏，呵呵。”于曼妮在电话那头调笑道，但是万言却听出了她语气里面的沉重，如此小心翼翼肯定是有变动。 “刚才Phili通知我们，网站今晚凌晨12点就上线。” “什么？今晚12点？不是3天后吗？技术测试完了吗？今晚就上线，那所有发出去的广告不是都得重新改？”万言大吃一惊！ “是啊，我们现在都快疯了！所有的广告合作商也已经疯了！几百个广告全都要重改。但是Phili下了死命令，说必须今晚上线。听说这是Marc和美国总部的主意，Warren也没办法否决。” “但是技术都没测试完，万一上线服务器承受不了流量当机怎么办？万一网站下单出现问题怎么办？这所有竞争对手可都等着看我们笑话呢。一旦出事，第二天媒体肯定是劈天盖地地抹黑。” “哎，领导下了命令，我们除了执行，也没什么办法。不过，Yvonne，最近Phili有和你联系吗？”于曼妮突然话题一转，让万言有点突兀。 “联系，每天都联系。”万言不想瞒于曼妮，在公司里只有于曼妮时时处处在为万言着想。 “恩，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最近看着Phili和Angel，似乎觉得不太对。两人感情很奇怪，反正你不在的时候，两个人可亲密了，天天一起加班，看着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于曼妮疑疑惑惑。 万言听得心中咯噔一声。 “Angel和Phili到底什么关系？你和Phili确定关系了吗？” “Phili说因为他的失误，害的Angel出过一次严重的车祸，所以他心里对Angel一直有愧疚。”于曼妮听了倒是半天没吭声，良久突然说道：“我看Angel伶俐得很，一点都不像是有病的样子。难道美帝的医术这么高明，都快死了的人，现在还带一绝症潜伏，平时就能那么活蹦乱跳？不到时间不病发，连一点后遗症都没有？我看着不像！”于曼妮犹豫了一会，还是说出了实话，“Yvonne，你可别把我的话往心里去，我只是不想你以后伤心。” “我知道！Manny，谢谢你！”万言心中感动。 “公司局势太复杂，像我们这种打酱油的，也只能守望相助了。”于曼妮在电话那头感叹道，“你在的时候不觉得，你不在这小一个月，我还真挺想你的。行了不说了，今晚整个公司都加班，希望晚上网站上线不要出问题。” 万言挂了电话，于曼妮的话一遍一遍地在心中绕。提前上线，秦风和Angel亲密，突然又想到了临走时，秦风说过公司已经在秘密筹备IPO路演，而美方是想抛下中方单独上市。 提前上线，单独上市。万言咀嚼着，脑子乱成一团，说不出来二者之间的联系，却又觉得二者 分卷阅读80 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这小鸟脑，真是脑容量不够啊！ 要不要告诉Martin？万言被自己猛地兜上心头的主意吓了一跳，一边想着一边往办公室走。迎头就碰上了Martin，万言一惊，突然脱口而出说道：“Marc决定网站今晚提前上线。” Martin好整以暇地瞥了万言一眼，点头说道：“我知道。”万言一想自己真蠢，Martin在公司那么多眼线，他如果不知道才叫有鬼呢。突然间，万言心中一动，Martin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突然来到上海，难道是有事要发生？毕竟在网站测试关头突然紧急上线，这实在太不寻常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晚上你留下来和刘鸥一起在公司值班。”看着Martin远去，万言只能应声道：“哦。” 刚坐下，万言□□上秦风的头像就一直闪，万言点开一看，只见秦风也在和万言说网站提早上线的事情，万言本想说我已经知道了，不知为何，却删除了，故作惊奇地问起了原因。秦风说是Marc决定的，自己也不知道原因。末了，秦风还不忘补了一句，说道最近Leon很得Marc的欢心，据说是Leon改换了市场策略，完全和HG总部靠拢，不再铺天盖地的打广告，而改走EDM（邮件营销）。而这次的网站上线宣传活动则是由Leon一手负责的，网站上线的“注册有礼”活动会在24小时内抽取中奖用户，中奖名单会在微博公布，Leon为了表示和秦风之间的相互协作，抽奖活动由秦风的团队负责，秦风随便加了一句，说道：“Yvonne你是campaign（活动）团队的负责人，所以名义上是由你来负责的。” “可是我不在北京啊。”万言在□□上问道。等了一会儿，万言看到秦风的头像暗了，万言想了想，立刻点开Angel的头像，发现她的头像也灭了。就像捉奸中的女方总是特别触觉灵敏一样，万言也突然觉得二人之间是不是有着不一样的情愫。正当万言胡思乱想的时候，万言的电话响了，万言接起来，是秦风。 “网站突然提前上线，我觉得很奇怪，Marc不是那么着急的人。不过还好你在上海，我放心一点。Campaign（活动）的事情你不用担心，Angel会来具体做。”秦风在电话中不疾不徐地解释道。接到秦风的电话，万言突然为自己的疑神疑鬼而好笑，是不是受了下午于曼妮电话的影响而对秦风和Angel的感情起了戒心？万言不禁埋怨自己不该如此对秦风没有信心。 “Martin是不是在上海？”秦风突然问道。 万言一愣，没想到秦风会突然问道Martin李名扬，只能应声道是啊。 秦风“哦”了一声没有说话，就转开话题开始逗着万言说一些情侣之间的玩笑话，倒是乐的万言咯咯直笑。 看到万言挂了电话，刘鸥在桌子那边问道：“男朋友？” “不是啊。”万言莫名有点心虚。 “行了吧，看你这面带桃花的样子，不是男朋友才怪。”听到刘鸥的调笑，Martin也突然抬头问道：“Yvonne有男朋友？” “没有啊，没有!”万言连忙否认，Martin深深地看了万言一眼，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低下头不再赘言，倒是催着刘鸥赶紧叫外卖，他饿了。 三人守着网站到12点，无惊无险，一切井然有序地上线了。倒是Martin盯着网站上线默然了一会儿，低下头思索了一下，站起身来邀大家去吃夜宵。 夜宵时分，Martin的电话从头响到尾，Martin却没有要接的意思。万言忍不住，问道：“谁的电话，你不接吗？” “陈晨！”Martin不耐烦地说道。 刘鸥听得这个名字，一口粥喷了出来，还好万言躲得快。 “刘叔，您没事吧！恨我直说哦。”万言一边拿餐巾纸擦着桌子，一边说道。 刘鸥倒是没理万言的调侃，很认真地看着Martin，问道：“还没搞定呢？” “搞什么？不理就完了！那是一神经病。”Martin自顾自地喝着粥。 “可是，Wa——”刘鸥说到这，转头看了一眼万言，没有说下去。万言也只能低着头喝粥，当做没听见，没料想，Martin却毫不在意地接口说道：“Warren怎么了？别说她是Warren的表妹，就是他亲妹，我看不上也没辙啊！再说，Warren不是这样的人！” Martin特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这件事别再说了，继续喝粥。刘鸥听着Martin的话，倒是点了点头，想着这种事情Warren也不至于针对Martin，这都什么年代了。 “她还有没有找过你？”Martin突然想起来什么，抬头问万言。 万言一愣，立马反应过来Martin说的是陈晨，连忙说道：“没有，自从那天晚上她给我打电话被我挂了以后，她就再没找过我。” “打电话？她怎么会有你电话？”Martin狐疑地望向刘鸥 分卷阅读81 。 刘鸥连忙讨笑地说道：“这——那晚陈晨问我要万言的电话，我也不知道什么事啊，我还以为很紧急呢，我就把万言的电话给她了。” “操！”Martin彪了句粗口，“老刘，我和你说，以后陈晨的事你少管！万言的事你更是少管！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刘鸥被Martin一阵抢白，脸上讪讪的，Martin也不管刘鸥是不是脸上过不去，低下头只管自己喝粥。倒是刘鸥研究性地看了万言好一阵，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笑得万言一阵莫名其妙。 吃完了饭，李名扬说自己开车把万言送回去，刘鸥也没说什么，自己打车走了。 李名扬开着车，一句话不说，搞得万言特别尴尬，只能试着去开收音机，有点音乐，至少不会那么沉闷。 “干什么？”看着万言在前面摸摸索索，李名扬皱着眉头问道。 “看看有什么电台，听一下音乐。”万言说道。 “你很无聊吗？” “有点。”万言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没想到倒逗得李名扬噗嗤一笑。 “你还挺老实的呀。” 万言撇了撇嘴，心想本来就是啊，却没有吭声。 “你和Phili是怎么回事？” “没——没怎么回事啊。”万言有点结结巴巴。 “你这样替他瞒着，对你没好处。”李名扬看了万言一眼，突然说道。 “瞒着什么？” “你们两之间的事情。我是男人，我知道男人怎么想的。不愿承认感情，说白了就是不愿意负责任。” 万言被李名扬说中了心事，默然不语了。 “在公司里，不要谈感情，这是职场禁忌。你也不是第一天出来工作，这种事情不吗？”李名扬严厉地教训道。 万言依旧沉默着，没有说话。 “更别说你还卷进了Phili和Angel的三角关系中。知不知道在公司里，名声也很重要！如果你和上司有了牵扯不清的关系，你所有的业绩都白费。你做得微博活动，在广州的PR事件都等于白做了。不管你做了什么，别人都会把你的升迁归咎于走后门和关系户。”李名扬把万言当做了小学生，劈头盖脸地一顿训斥，而万言却罕见地一声不吭，接受着李名扬的教导。 李名扬说了一会儿，看万言没有出声，不禁奇道：“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不反驳我了？” “我无力反驳。”万言老老实实地说道。 “头一次见你乖乖的，还挺可爱。”李名扬居然赞了万言一句。 “谢谢。”万言被李名扬逗得一笑，只能谢道。 “今晚上无惊无险，看来上线是没什么事了。回去好好休息吧。”万言的酒店就在下个路口，李名扬舒了口气，说道。 “你觉得晚上会出事？”万言问道。 “我怎么知道会不会出事，任何公司网站上线都是大事，总要准备个预案吧。而且他们突然提前上线，谁知道会有什么事故。简直就是瞎搞！”李名扬突然恨恨的说了一句，显然他是不同意提前上线的。 “是谁要求提前上线的？”万言问道。 “Marc和Phili。” “Phili？”万言不禁奇道。 “怎么了？” “没，没什么。”万言矢口否认，可是脑中却回想起刚才秦风的话，他明明说这是傅一亮Leon和戈伟如Warren的主意啊。 按理说，秦风不会骗自己，可是李名扬也不需要骗自己啊。万言的心不禁一团乱麻，到底谁在说谎？ 万言若有所思地看了李名扬一眼，沉默了。 “往前开下去，前面街口就到你的家——” 电台里响起了张信哲的《爱情余味》，李名扬停车等着路口的红绿灯，也沉默着没有说话。万言突然觉得这样静静地坐在一起就很好。和李名扬一起，万言总有一种安全感，在一刹那间，她甚至希望红灯永远不要绿。 李名扬似乎没有万言这么多愁善感，看到绿灯，李名扬一脚油门就穿了过去。到了酒店，李名扬和万言说了声“再见”就风驰电掣而去了。倒是万言不知为何在酒店门口站了几秒直到李名扬的车消失不见。 万言回到酒店，看到秦风的短信，上面写道：“网站上线了。I am so tired. Talk to you tomorrow. Have a nice dream. Nighty night!（我太累了，明天再说。做个好梦，晚安）。” 万言扔下电话，打开电视，居然看到了张信哲的演唱会，恰恰还是那首歌《爱情余味》。万言怔了怔，居然坐在床沿上，听了起来。那一夜，李名扬和秦风的影像交织着出现在万言的梦中，让她一夜不安。 第二天起来，万言头疼欲裂，不禁怪自己太感情用事。只是她却不知道，昨晚还有一个人也是彻夜未眠。如果万言推开窗户，就能看见半夜时分 分卷阅读82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李名扬的车停在街角，直到鱼肚发白。 34、李名扬的成功学 机场。 万言拖着行李，匆匆赶去登机口。昨晚的乱梦搅得万言一夜不得安枕，临到早上才朦胧睡了一会儿，一睁开眼，已经是八点。万言顾不得收拾，拉起箱子就往机场跑。 今天人品好，司机师傅一路狂奔，只用50分钟就到了机场。站在换票窗口，万言气喘吁吁地和李名扬打招呼。 “早！” “怎么，你跑步来的。”李名扬讽刺道。 “昨晚没睡好，早上起晚了。”万言忙忙地准备换登机牌，也理会不了李名扬的冷嘲热讽。 “先别换，升舱。”李名扬阻止了万言。 “升舱，升什么舱？” “你不是经济舱吗？” “对啊。” “去升商务舱啊！” “为什么？我的级别坐不了商务舱，而且我也没钱升。” 李名扬不禁没好气地说道：“我帮你升啊。” “为什么？”万言又是一句为什么，可把李名扬气歪了嘴。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不是，你为什么要帮我升商务舱。经济舱也挺好的，挺舒服的。” “没志气！” 万言翻了一下白眼，不禁辩驳道：“升舱就有志气了吗？这叫好高骛远！耽于享受！” 李名扬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却顺手抽走了万言的身份证，直接走去了服务台。 万言只能拖着行李，跟上。 “升商务舱！”李名扬二话没说，直接将身份证递给了地勤。万言想拿回，已经晚了。当着别人的面，万言也就不好意思争辩。 万言拿着商务舱的登机牌随着李名扬走进了贵宾厅。这是万言第一次走进机场贵宾厅，发现居然里面还有吃的和水果，简直应有尽有。 “哇，看着很豪华的样子！”万言啧啧叹道。 李名扬没有接万言的话，却问道：“你说，为什么有些人能坐在这，有些人却只能在外面排队？” “因为这里的人都算是成功人士。当然除了我之外。” “他们为什么会成功？” “勤奋，努力，运气，恩，家世好？——” “是欲望！”李名扬打断万言漫无边际地回答。 “欲望？欲望我也有啊，我也想要挣个几千万的，为什么我没成功？” “你那叫痴心妄想！”李名扬没好气地白了万言一眼。 万言想反驳，却觉得无力反驳，只能点头道：“你说的也对。” 李名扬鼻子哼了一声，嘴角却忍不住上挑，笑了。 “那你是怎么成功的呢？”万言不禁来了兴趣，“因为欲望？” 李名扬默然了，万言看李名扬低着头，没有要说话的样子，知道又自讨了个没趣，只能默默掏出手机看微信。 “我年轻的时候在铁道部工作，天天看着火车轰隆隆地开向远方，我就想，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可是，李名扬却在一旁，低低地说了起来。那低沉的声音，和浪漫的语调，让万言突然觉得身边的李名扬有了些许不同，不禁抬起头，注视着李名扬，“然后我就下海了！” “然后呢？”正当万言听出了兴致，李名扬却不说了。 “然后我就成功了！” 万言听得噗嗤一笑，笑道：“什么呀，人家正听的有兴致，你却结尾了。没劲！你多说点，也让我好好取取经嘛。” “哼！”李名扬嘲讽道：”听了我的故事，你就会成功了吗？现在世上那么多成功学，谁的成功故事没发掘过，为什么很多人听了这么多，也没成功？每个人的人生都不能复制，同样的事情，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换了不同的人，就是不同的结局。你说这是为什么？没有欲望的人成功不了，缺了天时地利人和也成功不了。但是，成功最重要的关键是，要有自知之明！” “人贵自知，自知者明。”万言不禁点头，接了一句。 李名扬虽是在嘲讽万言，可是他的一番话却真的让万言受教，如果没有自知之明，所谓的欲望就如李名扬所说那是“痴心妄想”，如果没有自知之明，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也就变成了错失时机。 听万言简短评论一句，李名扬似乎有点高兴起来，赞了句：“你倒是挺有慧根的。只是，小心自己。” “什么意思？”万言追问了一句。 李名扬似乎想说什么，想了想，却转了话题，笑道：“这我就不好说了，要不然像是在挑拨离间似得，而且你现在也未必听得进去。吃一堑，长一智，说不定也是好事！也说不定是我多虑了。” “说什么呢？打了半天哑谜！” “到时间登机了，走吧。”李名扬站起来，尽是硬生生地打断了万言的追问。上了飞机，也是一盖毯子，呼呼大睡，再不和万言继续这 分卷阅读83 个话题。倒是万言在飞机上和参禅一样，悟了半天，却还是一无所获。 万言一下飞机，就接到了秦风的电话，万言听得两句，高兴地挂了电话，正要和李名扬说电话内容，却被李名扬劈头盖脸一句堵了回去：“怎么，情郎打电话了，看你笑的，嘴都合不拢。” 万言服了气了，为什么这个李名扬总是能轻易地把自己对他积累的好感打的粉碎呢？ “怎么了，嘟着嘴，我说错了？” “Phili叫我不用回办公室了，他们现在忙着抽取中奖用户呢，明天就要公布了。Warren晚上在国贸Xiu Bar办了个庆功晚宴，让我们7:30到那就行。”万言冷淡地说完。 “这Warren就好这口。”李名扬笑着说道，“走，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坐计程车。” 李名扬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万言的不快，高声说道：“坐计程车？你知道首都机场等计程车要等多久？一个小时算是快的了！有车干嘛不坐！赌这种无所谓的气，有没有意思！” 李名扬每次都能把万言说的没有脾气，虽然话糙了点，可是理不糙。万言歪头想了想，何必和自己过不去，有车不坐，要去吹风。想到此，万言也就一声不响拖着箱子跟在了李名扬的后。李名扬看到万言乖乖地跟了过来，不知怎么，嘴角露出得意和开心的笑容。 35、秋天来了 Xiu Bar，号称北京的时尚地标，不但是《时尚芭莎》等各大时尚周刊举行一年一度慈善晚宴的场所，也是很多明星，外籍人士趋之若鹜的地方。今晚，戈伟如Warren大手笔，包下了室内室外，整间酒吧。 万言穿着大红色的晚礼长裙，准时来到Xiu Bar。一出电梯，就看到秦风穿着银灰色的西装站在门口。 秦风看到万言，微笑着走了过来。 “Hi。”秦风笑着，简单地打了一声招呼。 “Hi。”万言也笑了，笑的灿若桃李。 “May I？”秦风一弯胳膊，万言笑着把手伸进了他的臂弯，二人挽着手走进了Xiu Bar。如此高调，倒是引得在场所有人侧目。 “Yvonne！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于曼妮笑着快步走过来，“Phili，借你女伴用一下，你不介意吧。” 秦风优雅地一抬手，于曼妮就笑着拉过了万言的手，笑道：“感谢，20分钟后归还。” “曼妮，你最近怎么样？”乍看到于曼妮，万言也是极其兴奋，“哇，你这条水蓝色的长裙好漂亮啊！在哪买的？” “淘宝呗。”于曼妮笑道，“难不成我还能高端定制啦，那我就发啦。” “不不，关键是要看谁穿，你一穿啊，和高端定制没有两样。”万言挽着于曼妮的手，笑着说道。 “不出一月，没想到你这嘴巴倒是甜了许多。”于曼妮调笑道。 “我实话实说！”万言认真道。 “Angel怎么没来？”万言环视了一周，问道。 “不知道，不来更好，反正她那股嗲劲我是受不了。”于曼妮说着做了一个发抖的姿势，逗得万言哈哈大笑。 万言看着于曼妮甜美的笑容，不觉生出一阵感慨：“曼妮，见到你真好。” 于曼妮也笑着，握住了万言的手。 “时隔一个月回京，虽然大家都没有变，Leon还是那一副趾高气扬，Lina对我还是爱理不理，一切似乎都未改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不一样了。”万言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有时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 “有不一样啊！Angel终于偃旗息鼓了消停了，不在办公室作妖了。Christina也调回了Marc旁边，当他的专职秘书，这就叫物尽其用，人尽其责。”于曼妮打趣道，逗得万言哈哈大笑。 “笑什么呢？”秦风笑着走了过来。 “Phili？不是说好20分钟的吗？”于曼妮拉着万言，一副你不要来抢人的姿态。 “我的表已经到了20分钟了！”秦风笑着伸出他拨快了的表，让于曼妮一时哑口无言。于曼妮调笑地看着万言，不自禁地笑起来。万言被于曼妮笑的红了脸，却也只能无奈地笑。 灯火迷醉，音乐撩人，再见于曼妮，让万言身心轻松，而再见秦风，让万言心情甜蜜，不但眼角眉梢，连指尖都透着丝丝情谊，许许甜蜜。夏日的清风拂过面庞，如孩童般的亲吻，清新，温柔，一如秦风温暖的目光。 戈伟如感谢了所有员工的努力，也为网站上线庆贺，一声“干杯”说的意气奋发，万言和秦风也随众人举杯祝愿，在一片觥筹交错中，万言有些醉了。 秦风随着万言来到天台，“怎么了？” “有些头晕，出来吹吹风。”秦风脱下西装，披在了万言身上。 秦风站在天台边，往下看了看，却不自觉地往内退了几步。 “怎么了？”万言 分卷阅读84 注意到秦风的举动，奇怪的问道。 “我有恐高症！”秦风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真的？”万言笑着，看秦风可爱的就像个孩子。 万言随着秦风，也走了进来，“那我们进去吧，可别吓着我们秦总监。” “不用！你喜欢，我就陪着你！”秦风轻轻地说道。 万言没有说话，却微笑着看着秦风，秦风伸手捋了捋万言的发丝，深深地看着万言，那眼神就如诀别的恋人。万言心中有了一丝疑惑，问道：“Phili——” 秦风伸出手指，放在了万言的嘴唇上，摇了摇头，示意万言不要说话。 万言疑惑地看着秦风，看着他黑色的眼眸，爱怜而似乎又难过。 良久，秦风笑着说道：“起风了，进去吧。” “嗯。”可是却未见秦风挪动步子。 “Phili！”万言轻声叫道。 秦风似乎刚刚缓过神来，突然上前紧紧地抱住万言。 良久，秦风松开手臂，看着万言的眼睛，轻轻说道：“Yvonne，夏天马上就要过去，秋天就要来了，你要保重。” 万言的笑容挂在脸上，疑惑的眼神划过秦风的脸庞，感觉秦风笑容的背后似乎深藏着伤感和绝望，她伸出手，轻轻触摸着秦风的脸庞，舒展着的他的眉心，温柔笑道：“有你在，冬天也会马上过去。” 听着万言温柔的笑语，秦风却苦涩一笑，低了头，将万言搂紧在了怀中。 早上醒来，一看挂钟，万言就知道晚了，忙不迭地跳起来，刷牙洗脸。 正当万言匆匆忙忙出门，却接到了于曼妮的电话。 “喂，Manny？” “Yvonne，你在哪呢？” “我还在家呢，我起晚了，你帮我请个假吧。” “Yvonne，你快来公司，出事了！刚才微博和网上用户闹事，说我们的抽奖活动是假抽，抽中的全是公司内部人员，他们进行了人肉搜索，把资料全部贴了出来，现在在各大网站上出现。而且用户在微博上@了Warren以及HG中国投资方亚升的老板。老板怒了，召集开会。我看要出事。” 万言一听，不觉大惊，“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刚才Leon和Phili都已经被叫去办公室了。” “Phili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吧，上次Angel那件事以后，Phili已经不管事了。而且这次抽奖活动都是Leon负责的。” “谁抽的奖？” “这我还真不知道，反正我早上来了以后，Angel就给了我一份名单，说是Leon早上给她的，让我公布在微博上。” “Angel？Leon为什么会把名单给她？” “你们都是campaign组的嘛，你去了上海，当然只能Angel来抽啦。好了，不说了，你赶紧来公司吧，现在都乱套了。” “好，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万言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动不已，假抽？Leon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就算他想，这么关键的时刻，他也不敢吧？万言这么估摸着，但是也觉得其实这种假抽事件很多公司都做过。网上抽奖，很多网友也只是把它当做噱头，有多少人会认真。估计风头过去了也就这样了，不过Leon这次可能是要内部挨批了。万言一想，虽说这件事情听起来严重，但也不是多么十恶不赦，再说也不会波及到秦风，倒也安心了。 只是上面对这件事情的处理出乎万言的意料，一到公司，于曼妮就慌里慌张地和万言说：“听说Leon已经被上头停职了，而且听说董事长震怒，要对这件事情彻查。” “怎么会这么严重？”万言问于曼妮。 “现在HG正在风口浪尖，而且网友在微博上@了亚升的董事长，”于曼妮打开微博，万言一看亚升董事长的微博下面全是网友的指责和辱骂，“并且在网上指责亚升没诚信，投资了这么一个垃圾公司。刚刚亚升的股票跌停了，董事长震怒，说是要严惩。本来是让Leon检讨错误，结果早上股票一跌，董事长直接下令，Leon停职，内部调查。” 万言吐了吐舌头，也觉得事态严重了，“可是就一抽奖，这么严重？股票都跌了？现在这网民这么有素质有效率，几个小时就连中奖的人都人肉搜索出来了！媲美FBI啊！” “你也觉得有问题是不是？”于曼妮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上面现在让Warren全权负责内部调查，看还有谁牵涉在里面。” “彻查？那Angel，Phili——”万言说着说着也开始心惊，怎么觉得有大清洗的意思。于曼妮没有说话，点了点头，也是一副兔死狐悲的表情。 “Manny姐，Yvonne姐，你们看头版头条！“何菲尖叫着，冲了过来。 36、连环套 万言和于曼 分卷阅读85 妮打开各大门户网站一看，只见《HG内部假抽，欺骗用户》的标题赫然注目。 “Yvonne姐你看！”何菲打开了手机网，只见上面已经做了一个HG 的专题，从HG如何进中国，亚升和HG国际如何争权，再到今早的假抽事件，还有亚升股票跌停的消息做了一个整版。 “这——”于曼妮吃惊地看着万言。 “这手也太快了吧。我们都才刚知道消息，记者连专题都做了！”万言也吃惊不已。 “Yvonne，你做过PR那么多年，做个专题要多久？”于曼妮问道。 “至少要半天啊！从排版到切图，还要有专门的链接页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上线了。”万言奇道，“除非——” 万言没有说下去，于曼妮点了点头。 “除非什么——”何菲却在一旁问道。 三人正说着，却看到Jessica踩着高跟鞋和Angel一起走了过来。 “Yvonne。”Jessica客气地打招呼。 “Hi，Jessica。”万言也打了声招呼，却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自己和Jessica从来没有任何交集啊。 “Warren请你去一趟。”Jessica礼貌地说道。 “我？”万言奇道。 正当二人说话的时候，Angel没事人似得从万言身边走过。 “对，现在。你和我一起去吧。”Jessica还是礼貌地邀请道。 万言怀着疑惑随Jessica朝Warren的办公室走去。 “刚才Angel一出来，Warren就让我叫你进去。”看左右没人，Jessica突然贴近，悄悄说道。 “谢谢。”万言感激的看着Jessica。 “客气什么。Martin经常夸你呢。”Jessica笑着说，“到了，赶紧进去吧。” 万言谢了Jessica，走进了戈伟如的办公室。 看到万言进来，戈伟如简短地说道：“坐!” 万言依言坐了下来，看着戈伟如严肃地面容，万言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Angel说，这次假抽事件主要是由你来负责，她是你团队里的，她只负责执行你的命令。” 听到Warren的问话，万言只觉得晴天霹雳，气极反笑：“Warren，怎么可能是我呢？我当时在上海啊。” “在上海就不能遥控指挥了吗？你不是campaign（活动）团队的负责人吗？听说Phili刚把你提前转了正，还升你为senior marketing manager。（高级市场经理）” 戈伟如正说着，Jessica突然敲门进来，说道：“Warren，Martin找你！” 戈伟如眉头皱了一下，想了想对万言说道：“我希望你回去好好反省，将事情的始末，细节好好想一想，下午，我希望听到一个完整的版本，合理的解释。” Warren一挥手，厌烦地示意万言出去。 万言愣愣的，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看到李名扬站在外面，冲自己点了一下头。 Jessica关上门，贴近万言说道：“你要好好利用这些时间，把事情弄清楚。” 万言感激地看了Jessica一眼，她知道李名扬一定是Jessica搬来的救星，给自己腾出时间镇定下来。万言点了一下头，直奔市场部，她知道现在不是哭哭啼啼的时候，李名扬为自己争取的时间她不能浪费。 万言径直走到秦风身边，依旧情绪难平：“Phili，Angel刚才说假抽的事情她是听我吩咐，她说是我做的。” 秦风闻言，抬起头，看着万言，仿佛有些为难，良久才慢慢地沉声说道：“Yvonne，你和Angel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两不合也很久了。” 万言看着秦风，眼神一阵模糊，她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说什么？秦风刚刚说什么？他说他不知道自己和Angel的事情？这什么意思？万言觉得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住。 “Phili，你说什么？” “Yvonne，你是活动的策划人，也是活动team的负责人。” “Phili，是你调我去上海的，是你说不要我牵涉进去的。抽奖的事情从头到尾我就不知道，怎么——怎么成了我是主使？” 万言懵了，气得大吼大叫。 “Yvonne，calm down!（万言，冷静）”秦风皱着眉说道。 “冷静，我怎么冷静！Phili——”万言使劲想定下神，好好看清眼前这个男人，却只觉得天旋地转，秦风的脸在她眼中越来越模糊。正在这时，万言突然听到耳边响起了温柔的安慰声，“Yvonne，我找你好久，你去哪了，走，陪我去买咖啡。” 万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拉出了办公室，万言 分卷阅读86 握着柔软温暖的手，她知道，是于曼妮。是于曼妮在危急关头将自己拉出了办公室，是于曼妮不至于让自己在办公室出丑，是于曼妮，在自己失意的时候站在了自己身边。万言跟着于曼妮进了电梯，却再也忍不住，叫了声“曼妮”，泪水夺眶而出。 于曼妮不知该如何安慰，到了一楼，曼妮想拉着万言先去咖啡馆坐坐，平复下心情，可是没想到和陈吉，宋嘉涟等人狭路相逢。 宋嘉涟看到万言不禁来了气，气势汹汹就堵住了万言和于曼妮的去路。 “Lina，你有什么事？”万言早已收了泪，看到Lina这样咄咄相逼，也不禁心头火起。 “Yvonne，真没想到，你这么好手段，人去了上海还能遥控指挥，神不知鬼不觉和Angel一个在北一个在南，轻轻松松就搞了个什么假抽风波，你还真厉害啊！谁不知道你和Phili之间的丑事，奸夫□□！”宋嘉涟挑着眉，骂骂咧咧引得一旁的人侧目。 “Lina，你嘴巴放干净点！”万言怒目而视，却也不想和她过多纠缠，可是宋嘉涟却不依不饶，“怎么？敢做不敢认？现在你和Phili得意了，Leon已经被停职，你们还想怎么样？大不了把我们这些人全都赶尽杀绝，把我们全部赶出公司呗，我宋嘉涟还怕你不成！” “Lina你要搞清楚，这件事情和Yvonne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现在都莫名其妙呢。”于曼妮气不过，挺身辩白。 “哼，贼喊捉贼！她和Phili那套双簧，怎么你于曼妮还没看够啊！上次受贿那件事，还不是他们两一唱一和搞出来的！狗改不了吃屎！” “Lina，你说话别这么难听！”于曼妮听着Lina说话越来越难听，也是气红了脸。 “曼妮，算了。她不会听你的，我们走吧。”万言心灰意冷，拉着于曼妮转身出了办公大楼，却犹自听着Lina在后面骂骂咧咧，偶尔经过几个公司的同事虽然面上还是微笑着打招呼，可是背后却都对着万言指指点点。 “Yvonne，你去哪？”背后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不用回身就知道是Angel。于曼妮拉着万言的手一紧，万言没有作声，也没有回身，略站了站，根本没搭理Angel，就拉着于曼妮往前走。 “Yvonne，你别走那么快嘛！这是我刚刚买的咖啡，送给你吧！哦对了，你知道Phili喜欢喝American Coffee（美式咖啡），所以我买的都是这个，没加糖，很苦呢，不知道你喝不喝的惯？”Angel小跑几步，追上了万言，甜媚地笑着将咖啡递了过来。 万言看着Angel得意的笑容，突然问道：“你的病怎么样了？” “什么病？”Angel一听，变了脸色，不高兴地嘟着嘴，“我才没病呢。” “你不是出过车祸吗？”万言心中已经知道了答案，却还是不死心地追问。 “车祸？哈哈，你才出过车祸呢！”Angel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眼珠子一转似乎明白了什么，甜甜地笑着，“Phili开车技术很好的。” 万言虽然做好了准备，却还是忍不住心里一沉。她忍了又忍，平静地接过Angel的咖啡，说道：“谢谢！我会记住的。” “这是cappuccino，是我，Angel最喜欢喝的咖啡。你知道cappuccino除了加倍情浓，另外的意思是什么？”Angel看着万言，自问自答：“是不会变心的等待。” Angel的话击碎了万言心里最后的一道防线，看着脸色惨白的万言，于曼妮心有不忍。看着嚣张的Angel，又气又恨，一句话就将Angel噎了回去，“听说Angel早上刚去Warren那里告了Yvonne一状，现在又跑过来送咖啡，啧啧，台湾人的脸皮就是厚啊！” Angel狠狠瞪了于曼妮一眼，却没有生气，冷哼了一声，转身一扭三摆地走了。 “你把Angel得罪了。”万言拉着于曼妮的手，有点担忧。 “怕什么，这种人才不敢和你当面翻脸呢。”于曼妮不当一回事，不屑地对着Angel的背影撇了撇嘴，“Yvonne，你别往心里去。”于曼妮看着万言脸色惨白，只能柔声安慰。 “Manny，我好累，我走不动了。”万言拉着于曼妮的手，摇摇晃晃地站着，泪水不知何时溢满了眼眶。 “Yvonne。”于曼妮关切的看着万言，扶着她在旁边的花坛坐下。 “Manny，我是不是很傻？”于曼妮握着万言的手，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Phili，Phili他好狠！”于曼妮突觉手背一凉，抬头才见万言的泪水，一滴一滴滑落了下来。看着万言不住抖动的双肩，于曼妮也鼻子一酸，她明白万言心伤的不仅仅是这突如其来的指控，更是秦风处心积虑的假戏真做。 于曼妮将万言轻轻抱进怀里：“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些。” 万言的泪水一下子 分卷阅读87 就打湿了于曼妮的肩膀，万言哭的心肺俱碎，可于曼妮却始终没有听到万言的哭声。于曼妮知道万言定是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出声。万言的隐忍让于曼妮不禁心疼，她看着万言不住抖动的双肩，叫了一声“万言”，也不由得泪湿眼眶。 37、四面楚歌 于曼妮握着万言的手，让她冷静下来，“Yvonne，这件事你一定要和Warren解释清楚。” “解释？曼妮，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圈套，这次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万言看着于曼妮欲哭无泪。 “Yvonne。”于曼妮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鼓励，“可是，假抽这件事，你在上海，完全和你没关系啊。” “没关系？Angel指证，Phili作证。板上钉钉，我拿什么让Warren去相信？”说道秦风，万言突然心中一酸，她握着于曼妮的手，低声说道：“曼妮，Phili曾经和我说，他要保护我，要我放心，原来都是假的。他一直情意款款，口口声声为我考虑调离北京，原来是要坐实我是主谋，好让他和Angel全身而退，可笑我居然——曼妮，我怎么那么傻？” 于曼妮握着万言的手不知该如何答话，秦风的翻脸不认人也实在是太出乎人的意料，如今任何安慰的话语似乎都显得苍白。 “夏天就要过去了，秋天就要来了。”万言突然想到秦风在XIU Bar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什么？”于曼妮听着万言呢喃，不由紧张起来，她以为万言大受刺激之下，神志不清了。 “这是Phili昨晚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始终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原来他是要告诉我，夏天尽了，秋风萧瑟，要扫落叶了。而我，万言，就是他要扫除的一片落叶，我和Leon，Lina，在他眼中没有什么不同，都只是一片枯枝败叶，可笑我居然信了他！”万言反手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泪水。 “我看Phili对你，也不是全无感情，总有些许真情。”于曼妮只能安慰道。 “这还重要吗？”不知何时，万言已经擦干了眼泪。 “Phili曾经和我说过，他最喜欢的是别人的女朋友，当时我就应该有所警觉。一个喜欢抢别人心爱之物的男人，岂能容忍别人和他争权？可是他装模作样，演了一路的戏，我居然相信了他是一个谦谦君子！我真蠢！” “你的意思是说，从告密开始，就是Phili和Angel的计？目的就是要利用你把Leon他们连根拔起？”于曼妮看着冷静下来的万言，开始为万言抽丝剥茧。 “可能更早。或许在他留下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想好了。” “从头至尾，Phili都把你当做一颗棋子，待价而沽，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时候。” “是啊，才短短几个小时，网络上传遍了，股票跌停了，Leon停职了，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假抽主谋的罪名已经按到了头上。好一个雷厉风行的秦风！你听刚才Lina说的话就知道了，“万言抬起头狠戾地说道，“Warren刚刚叫我进办公室，说Angel指认我是决策人，怎么这么快Lina他们就知道了，他们刚才甚至都不在办公室。” “所以是有人一早就把风放给了Lina他们。”看着万言凌厉的眼神，于曼妮接口说道。 “Angel不是和Lina一直都是闺蜜吗？上次告密事件，Lina知道冤枉了Angel，二人的关系自然是更近一步了。Angel说的话，Lina不会不信。告密事件后，Phili把Angel调入到我的Team，让Leon相信我是Phili的人，Marc来了北京，上面决定开辟第二市场，Phili坚持调我去上海说是为了保护我，可是这么大张旗鼓，不是更加让人侧目吗？网站上线Leon是项目官，而市场注册有礼的活动，名义上，我是市场部负责活动的，现在出了事，Leon被停职，我难道不用负责吗？” “可是你当时在上海啊？” “就是因为我在上海，Angel才好动手啊。要不然我如果不小心坏了Phili和Angel的好事，或者我临时倒戈告诉了Leon，他们不是功亏一篑？你记不记得昨晚Angel没有来参加晚宴。”万言的话提醒了于曼妮，也让她醍醐灌顶。 “可是就算这样，Phili也脱不了干系，外人看来，你是Phili的人啊，而且Angel也有份执行的。”于曼妮还是解不了心头疑惑，问道。 “所以Angel快人一步，不是已经告发我了吗？法律上转作污点证人都能脱罪，更何况这种假抽的小事，Angel只是受我的命执行而已，大不了内部警告一下，只要有Phili在，她一定平安无事。” “Angel是算好了她最多只是个没有办法执行命令的小职员？而且她到了关键时刻还弃暗投明，大义灭亲，告发了自己的leader。哼，Angel真是够可以的。” 分卷阅读88 “对啊，而且Phili适时地把我转了正，封了我的官，你别忘了从今天开始我已经是senior marketing manager了！“万言不禁苦笑道。 “Phili真是计谋甚远，煞费苦心啊！以前还真是没看出来他有这份心胸。“于曼妮冷笑道。 “没有Phili，Angel不敢，也做不来。”万言恨声道，“Phili从告密事件开始就在算计我和Leon。被迫将Angel调入我的team，然后为了保护我调我去上海，期间和我传绯闻，一步一步让Leon深信我是Phili的人，也一步一步让我相信他对我情真意切，心甘情愿接受他的摆布。” “所以Christina的告密事件也是Phili自导自演？”于曼妮突然心中一动。 “如果没有Christina，我不会对他心生歉疚，也不会从此对他毫不怀疑，如果没有Christina，Leon也不可能对他解除防备。现在想来不是很奇怪吗？Christina和Marc是情侣，他们两之间就算是说公司的事情怎么可能用公司邮箱？又怎么可能让我们发现？” “Phili一早就想好了怎么让Leon落马，可是他们俩同为市场部的总监，市场部出事Phili也肯定会受到牵连，所以Phili第一必须处处示弱，远离权力中心，第二必须找一个替死鬼。告密事件大家对他的冤枉就是请君入瓮的第一步。现在假抽风波，上面震怒，Leon被停职，而你万言，就是那个替死鬼！”于曼妮想到了其中的关窍，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个秦风实在是太处心积虑。 “是啊，我是Phili的人，全部门，全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现在市场部出了事，Leon肯定走人，Phili把我交给了Warren，他雷厉风行处置了自己的得意属下还是自己的绯闻情人，这么大公无私铁面无情真是让人感动，而他对我，也真是用心！”万言说到这，不觉冷笑。笑自己看不清，也笑自己拎不清。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于曼妮关切地问道。 “Warren要我下午给他答复。”万言似乎回答的文不对题，而于曼妮却知道万言现在是有点穷途末路，虽然两人已经把局势分析的明明白白，可是这一切怎么去和Warren说呢？说这是一个计谋？Warren肯定会讥讽万言演狗血连续剧呢。 “要不你就将计就计，就说你是受Phili的指示，反正他不是已经让全天下人都认为你是他的人了吗？” “Leon已经被停职，就算真的有证据phili牵涉其中，Warren也不会行动，何况还有Marc在，他一定会保住Phili的。而且Phili恐怕早就想到这点，和Angel商量好了，Angel在告发我的时候说的清清楚楚，她是我team里的，中奖的名单是Leon交给她的，从头至尾和Phili没有任何关系。Warren也没有去查证Phili，这件事情Phili已是全身而退。”万言摇了摇头，否定了于曼妮的建议。 “那只能坐以待毙了？”于曼妮着急地问道。 万言坐在一旁，只是呆呆地看着路上的车水马龙，曾经我是不是也走过这样的人来人往去到秦风的身边呢？那一晚，在三里屯，窗外的霓虹闪烁，而秦风说“I hope you happy and safe（我要你幸福安全）”，万言记得自己的头像那么清晰地印在秦风的眼眸上，欣喜情切。 哼！万言忍不住冷笑，坐以待毙？不，我万言不会就这么忍气吞声！ “现在要先自保！”万言坚定地说着，脑中浮现出了Martin的脸，或许现在只有Martin能救自己，也只有Martin能让自己化险为夷。 38、求助李名扬 李名扬看到万言毫不意外，他那一副好整以暇似乎就在等着万言来找他。 “坐。”Martin朝自己身边的位置努了努嘴。万言坐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起，要告诉Martin自己和秦风之间的纠葛吗？可是这件事情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而且如果说了Martin会怎么看自己？对了，Martin以前是否也支持过秦风？我现在这么冒冒失失地来找Martin，万一撞到枪口上怎么办？万言猛然想起秦风和Leon争夺总监职权的时候，秦风似乎也和Martin走的很近。万言有点后悔了，觉得自己病急乱投医，连Martin的立场都没搞清楚，就忙不迭地来找他，实在是太鲁莽太冒失了。 “有话快说！磨磨唧唧干什么呢？”Martin看万言坐下后，一直不开口，有点不耐烦了。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不管Martin是什么立场，我现在的处境也只有Martin或许可以一救，既然已经没得选，那就一条道走到黑吧。万言把心一横，试探地说道：“Angel说假抽的事情我也有份，现在Warren要我坦白事情经过。” Mart 分卷阅读89 in听了不为所动，却淡淡地问了一句，“你怎么想的？” “可是这件事情和我没关系！但是现在Angel咬死了——”万言急急地分辨。 “这件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现在还重要吗？”Martin横了万言一眼，打断了万言的辩解。 “什么意思？”万言有点被绕糊涂了，“现在就是因为Angel一口咬定我是决策人，我不能脱离这层关系，自然就没办法逃脱这个罪名啊！” Martin看了万言一眼，摇了摇头，有点失望地说道：“我以前看着你还挺聪明，怎么现在这么蠢。人家挖个坑，你就往里面跳！” 万言低着头，不说话，她现在的确是有点穷途末路。 “大不了，辞职走人！”万言丧气地说道。 “神经病！你走屁啊！现在谁让你走了？事情都没弄清楚，就想做逃兵！”Martin突然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恨铁不成钢地发起脾气来。 万言有点吃惊地看着Martin，一脸疑惑却也是一脸求教，“那我该怎么办？” “你有没有做过，不重要，有没有人能证明是你做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证明不是你做的。”Martin平了平心神，端起杯子，啜了口茶，看着电脑屏幕，不疾不徐地说道。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Martin说得对，这件事的关键就在于我能证明不是我做的，那么Angel有再多的证据再多的证人也无济于事。刚才自己真是急昏了头，居然不停地在想怎么去证明Angel的证据是假的。自己怎么忘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Angel和秦风既然处心积虑，又怎么会让自己找出破绽？唯一的办法就是根本不上他们的套，他们有他们自己的一套所谓证据，而我必须找出我自己的一套证据来证明我根本和此事无关。这样，Warren为了显示公允，也不能一边倒的只听信Angel。到时候Warren又凭什么去判断谁的证据是真，谁的证据是假？既然不能判断，那自己就等于是赢了，即便Warren有再多的疑虑，也不能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自己头上。 万言想到此，豁然开朗，看着依旧不为所动的Martin，万言突然凑过身，低低地说道：“谢谢。” 万言抬起头，看到Martin满意的眼神正含笑看着自己，突然心头一热，脸上漾起感激的笑容。Martin看着万言，也欣慰地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很快就消失在脸上，一转眼，Martin又挂上了他那一副吊儿郎当谁都不屌的臭屁样。想清楚了关窍，万言反而不慌了，她打了个电话撒娇要于曼妮和何菲下楼陪她吃饭。当于曼妮和何菲匆匆赶到对街的金鼎轩时，万言正狼吞虎咽地左右开弓。 “哇，Yvonne姐，你点这么多东西吃，不是最后一餐吧。”何菲看到万言点了满满一桌吃食，不禁疑惑道。 “说什么呢！”于曼妮横了何菲一眼，怪她胡说八道。 “Yvonne，你没事吧。”于曼妮关切地坐了下来，何菲吐了吐舌头，也坐在了万言的旁边。 “我没事，我又没做过，怕什么！”万言一边吃着，一边问道：“对了，网站上线那天到底是什么情景，你们能和我说说吗？我就算要离职，也得走个明白。” 于曼妮点了点头，回忆起那晚的场景。“我们也是突然接到网站要提前上线的通知，当时我还很疑惑，网站测试没做完，就能提前上线，这不是风险太大了吗？可是Phili说要和竞争对手抢时间，必须抢在他们面前。为了这个事情，我们部门所有人都加了好几天的班，所有发出去的广告全部重改，时间也重新安排。不过因为这个突然改动，在媒体上倒很是一阵热闹，有的媒体猜测我们内部动荡，有的猜测我们另有所图，总之，这样一改呢，也不是全没好处，只是关注度是够了。上线那晚，我记得Angel做过来和我说——” 于曼妮陷入回忆中： “Manny，抽奖的活动没问题了吗？有没有和IT测试过，一个注册用户只能有一次机会哦。”Angel娇滴滴地说道。 “测试过了，Hebe也盯着IT做了后台测试，没问题。”于曼妮说道。 “那就好，三天后开奖，后天早上你就把中奖名单公布在微博上吧，一上班就公布哦。到时候我会把名单放在你的桌上。辛苦啦！” “客气。”于曼妮笑着礼貌地回敬。 “Angel，到时候抽奖的名单不要弄错了，如果对不上人，会被人质疑我们假抽的。”宋嘉涟也不放心地再次叮嘱了一次。 “你放心啦，Lina，有我啦。”Angel亲热地挽起宋嘉涟的手臂，“你快去吃东西吧，要不然胃不舒服。” 看着Angel和宋嘉涟亲热的样子，于曼妮不禁奇道：“前两天两人还和乌眼鸡似得，怎么现在又如胶似漆了？” “Manny姐，你还不知道吧。Lina因为上次高密的那件事误会了Angel，伤心的不行，已经去负荆 分卷阅读90 请罪过了，Angel大人不记小人过，二人还是好姐妹。” “你又知道！”于曼妮打趣道。 “那是，我是HG百晓生！”何菲骄傲道。 “什么百晓生？” “Yvonne姐给我的封号！” “什么不好学，学Yvonne油腔滑调。”于曼妮没好气地笑道。 “呵呵。”何菲知道于曼妮打趣，也就笑着撒娇。 万言听到这，急急的打断了于曼妮的回忆。“所以，你确定是Angel把名单放在你的桌上的？”万言追问了一句。 “这我倒不确定，我来公司的时候，名单已经在我桌上了，我没看见是谁放的。但是Angel的确提过她会把名单给我。”于曼妮说道。 万言点了点头，思索起来。 “对了，我可以帮你作证啊。我去和Warren说当时Angel亲口和我说道，她会把名单给你，这样不就和你没关系了吗？”于曼妮突然说道。 “对，我当时也在场，我也可以作证！”何菲也激动道。 “Manny，Hebe，”看着于曼妮和何菲如此情切，万言既感动却又感叹，“你们真是关心则乱，Angel在我面前都能睁着眼说瞎话，怎么能承认她说过的话。而且这件事情，不能把你们也卷进去。卷进去的人越多，越随了Phili的心愿。” “可是你现在自身难保，行不行，都得试试！我再不替你作证，就没人能帮你了！”于曼妮急道。 “不，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把你也拉下水。”万言握着于曼妮的手，言辞恳切。 “Yvonne！”于曼妮拉着万言的手，喊了一声，眼眶却泛了红，“可是Phili他们，他们是明摆着要把罪名往你身上推啊。” “Yvonne姐，反正我是个实习生，再过一个月，我就回学校了，我去帮你作证，大不了提早一个月回学校。”何菲在一旁，红着眼睛仗义道。 “傻瓜！你还没毕业，就要在简历上留下不光彩的一笔吗？你要是敢这么做，以后不要叫我Yvonne姐！”万言看着何菲，严厉阻止。 “可是，Yvonne姐——” “你们都不要再说了，如果还是我的朋友，谁都不许替我作证！” 39、当面对质 “我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万言没再说什么，起身走向Warren的办公室。Warren指定的时间也到了，而自己也是时候去会一会这个Angel了。 Jessica打开门请万言进了办公室，一进去，万言发现Angel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红着眼似乎正在说着什么，一看到万言进来，突然之间，泪水溢眶而出，站起来，见了声“Yvonne”就情不能自己了。 万言冷冷地看着Angel，等着她自编自导出演这精彩的一出。 “Yvonne，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要告发你，我知道你也是为了Phili。可是，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公司受了这么大的损失，我真的觉得，我们要为公司负责。”Angel一边抽泣着一边过来拉住了万言的手。 万言假笑着看着Angel，真恨不得一巴掌抽在Angel的脸上，但是Angel能演，我万言也能演，以前我只是不屑，今天我就陪你演到底！ 万言反手握住Angel的手，从Warren的办公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替Angel擦了擦眼泪，柔声说道：“我们都是HG的职员，当然要为公司的名誉负责！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Angel一听，有点诧异地看着万言，或许是万言的态度太出乎意料，Angel都忘了继续演下去。 “好了，Angel和Yvonne，你们都坐下。说说事情的经过。”Warren虽然是领导，可是他也是个男人，只要是男人，一看到女人梨花带雨都会不知所措。他只能强硬地打断万言和Angel之间的姐妹情深，示意二人快点切入正题。 Angel一把夺过万言手中的纸巾，自己装模作样又擦了擦泪，平复了下似乎难过的心情，娇滴滴地说道：“其实，一点都不能怪Yvonne，要怪就怪Leon一来就欺人太甚。明明Phili和Leon都是总监，可是Phili一点都没有权利，后来受贿的事情，Leon又冤枉我和Phili，活动策划上又一直挑Yvonne的错，天天让她加班改方案，” 说到这，万言不由得看了Angel一眼，这真是说瞎话不打草稿，Leon什么时候天天和我过不去了，说加班也就是那天晚上改了一下方案，说的Leon好像和我万言有不共戴天之仇似得。Angel也觉察了万言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善，连忙伸出手握住万言的手，假装安慰似得拍了拍万言的手，让Warren看起来好像Angel在替万言抱不平却又善解人意地对万言的遭遇表示同情和安慰。这当下，万言也不好发作，只能假笑着让Angel表演。 分卷阅读91 “Leon知道Phili和Yvonne的关系——”这时，Angel突然转头有点迟疑地问万言，“你和Phili的关系，我能说吗？” 万言一愣，看看Warren严肃的表情，再看看Angel一脸关切的神色，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能”就等于承认自己和秦风自己有什么特殊关系，说“不能”那更是显得自己和秦风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 万言心下冷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淡淡地抽回自己被Angel握着的手，笑着说道：“Phili和Leon都是我的上司，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Angel淡淡一笑，回头对着Warren似乎有点问难地说道：“Warren，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涉及到Yvonne和Phili的隐私——” “现在没什么隐私，你随便说。”Warren皱了皱眉，示意Angel继续往下说。 Angel抱歉地对万言笑了笑，似乎很为难地继续往下说道：“Phili和Yvonne在交往，本来Phili是不想让人知道的，可是不知怎么的，部门的人都看出来了。Phili调Yvonne去上海，也是为了让Yvonne安全，因为那个时候Leon老是找Yvonne的麻烦。自从Leon来了以后，我就被调去做Yvonne的副手，帮她策划活动，做执行。Yvonne在上海的时候，每天都和Phili通电话，知道Phili过得很不开心，她似乎很生气。然后网站上线那天，Yvonne突然和我说，网站注册有礼的活动，不用那么顺利。我当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后来Yvonne说活动费用那么高，发给网友不需要。随便从公司里抽几个人，即便宜了公司员工，也做了宣传，人不知鬼不觉，挺好的。我当时就没有多想，因为那个时候活动经费也的确不够，真的抽给网友，我们一时半会也发不出奖，我想抽给公司员工也好，至少市场费用省下了。所以——”Angel说到这，难过的回头看着万言，说道，“Yvonne，如果当时我知道会给公司造成这么多的损失，我就不应该听你的。我知道你是想给公司省钱，也想给Phili出气，可是现在闹大了。我们真的是不应该。” 听着Angel的陈述，万言真是气得全身发抖，双手不禁紧紧握成了拳。 Warren听完Angel的叙述，却点了点头，说道：“虽然我们公司不禁止员工之间谈恋爱，但是Yvonne，你和Phili的事情我倒是知道的。Phili对你一直很照顾，那时候坚持调你去上海，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 什么原因？难道Warren已经相信Yvonne为情而设计这样蹩脚的谎话了吗？而且自己和秦风的所谓“高调”不是要拜Angle和秦风所赐吗？如果不是他们俩刻意经营，公司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流言蜚语。不用说，这些绯闻Warren肯定也听过了。更何况从万言进公司起，秦风就一直在对外显示如何保护万言，即便公司已无PR的职位都不让万言离职，更不惜为了万言和Angel翻脸，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哪一出没有目击者？ 真是难为他们了？万言心中冷笑，Warren看向万言，问道：“Yvonne，你有什么要说的。” 万言就等着Warren这句话，她站起来，走到Warren的办公桌面前，严肃地说道：“Warren，我只想说三件事情：一、Angel不是我的下属也不是我的副手，她的职位是市场经理，我的职位也是市场经理，而且我今天早上刚刚转正，Phili说我的职位是高级市场经理，是在今天转正之后。也就是在今天之前，Angel比我高一级，她是正式员工，我还是试用期，我怎么指挥她？这个您可以去查人事档案，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第二，他们抽奖的时候我在上海，我有行政的来回机票证明，我人根本不在北京，我怎么参与？第三，Angel说是我下的命令，好，那我要证据。短信？□□截屏？邮件？她有任何证据吗？她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我说过假抽这个事情吗？如果有，让她拿出来，我一句话都不说，如果没有，我倒是怀疑她贼喊捉贼。” 万言句句如刀，一刀一刀打在Angel的三寸上，听得Angel脸一阵红一阵白，而Warren倒是听得频频点头。 “那晚网站上线，我一直和刘鸥，还有Martin加班到12点，期间我没有出去打过电话，更没有给谁下过指令，我也指挥不动Angel。这点Warren可以去查，也可以去问部门的人。我要说的就这么多。” Warren若有所思地看向Angel，问道：“Angel，你怎么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Yvonne要这么说。Yvonne去上海之前就当面和我说过，她不要Phili这么难过。Phili和Yvonne的感情谁都看得出来，他们互相都很维护对方的。Phili提早一星期就已经告诉Yvonne网站会提前上线，Yvonne早 分卷阅读92 在那时候就通知过我要我准备的。而且Yvonne在上海期间给我打的电话都是用上海那边的座机打的。Yvonne那么聪明，怎么会用自己的手机呢？Warren不信，可以看我手机的通话记录有好几个都是上海那边打过来的。我刚刚说的都是事实，Warren你可以去问也可以去查。”Angel也站起来，走到万言身边，似乎是不可思议似得看着万言，对Warren委屈地说道。 “座机？谁知道那是谁打的电话。你有录音吗？你凭什么说那是我呢？”万言也毫不退让。 “好了，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 Warren看着两人乌眼鸡似得，都怕两人打起来，而且两人说的都是片面之词，根本都拿不出什么铁当当的证据。Warren皱着眉挥了挥手，示意两人都出去。 走出Warren办公室，万言看到秦风正站在门口，似乎心神不定。Angel满脸笑意地向秦风走去，嘀嘀咕咕似乎在说着刚才的经过，秦风听了，似乎有点诧异地抬头向万言看来，万言就站在原地，笑着，直愣愣地看着秦风。秦风一触到万言的眼神，有点心虚地低了头，转身和Angel走了。 看着二人并排而行的背影，万言的冷笑凝固在了脸上，伤心，绝望，悲痛一闪而过。 40、曾经沧海 万言从公司走出来的时候，一身疲惫。打出生到现在似乎都没这么劳心劳力过。下午和Angel对质的时间不会超过15分钟，可是万言却像全身虚脱了一样，整个下午再也提不起一点劲。秦风就坐在万言的前面，好几次，万言都看到秦风借故回头似乎张望着什么，万言逼着自己镇定自若地看着电脑，一次都不曾抬头与秦风四目相接。但是万言却明显地感觉到秦风的眼神不停地在自己脸上犹疑。 短短几天，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下了班，万言顺脚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三里屯，楼顶上那闪烁的霓虹还一如既往，路上的车水马龙还是如此拥堵，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停地在万言身边走过，万言置若罔闻，犹如行尸。 “Yvonne！Yvonne！”恍惚间，万言突然听到有人在热切地呼唤自己的名字。可是回身四顾，却不见什么熟悉的人影。心下一想，肯定是自己幻听了。 正走着，却被一个人一把拉住，万言回头一看，Will正气喘吁吁地拉着自己，不高兴地撅着嘴，埋怨道：“你是聋子吗？我喊的喉咙都破了，你都听不见吗？” “Will？你怎么在这？对不起，我刚才真没听见。”万言不好意思地道歉。 “我和公司的同事出来玩啊，你一个人啊？一起吧？”Will说着就把万言往人堆里拉，万言使劲推脱着，她现在也真的没有心情去应酬公司的人。 “哼！你上回说好请我吃东来顺，然后就没了人影，我去市场部找你，结果你都人间蒸发了！跑到上海去了一个月！不就是一顿东来顺吗？你至于吗？”Will生气地开始埋怨起万言不守承诺。 Will一说，万言才想起东来顺那档子事，倒是有点不好意思。 “好了，别道歉了！就罚你今晚陪我喝酒吧！酒钱你付！”Will大度地挥了挥手，然后凑近万言身边，狡黠地笑着敲起了竹杠。 “哇，你酒量好不好？你可别千杯不醉，把我喝穷了！”万言不禁担忧起自己的钱包，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包。 Will哈哈笑了起来，拉着万言走向人堆。万言一看，三三两两站了几个公司的人，里面居然还有秦风和Angel。什么叫狭路相逢，冤家路窄！万言看到他们回身就想走。却被Will一把拉住，问道：“干嘛？” Will扫了一眼公司的人，突然恍然大悟道：“哦，你是不想看到不想看到的人吧。”Will调皮地笑着，凑近万言的耳朵，悄悄地说道，“人家都说你和Phili有一腿呢？是真的吗？” “什么不想看到不想看到的人！绕口令呢你！”万言白了Will一眼，不耐烦地挣脱手臂，“我走了，你们自己玩。” “Yvonne！”不知为何，Angel永远都会在紧要关头挺身而出。听到身后娇滴滴的喊声，万言心中一阵火起。不仅仅是对Angel这个人的讨厌，更是被Angel和秦风联手利用设计陷害的愤恨！万言突然特别明白为什么所有的原配都如此的痛恨小三，经常上演街头暴揍小三的场景，那种被人欺骗被人侮辱的伤痛真是打残小三都泄不了心头之恨。 你要和我叫板是吗？行！万言心中突然有了老子治不死你的雄心万丈。 万言将嘴角的笑容调整到最佳弧度，优雅地转过身，看着Angel，笑道：“你们也在啊！”其余公司的人看到万言似乎一愣，嘴角都扬起了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万言知道都在等着看好戏呢。万言笑着走上前，亲热地拉住Angel的手，说道：“真巧啊，下午刚在Warren的办公室听你骂我呢，晚上就见到你了，你不是在跟踪我吧？”万言调笑地说着， 分卷阅读93 Angel却是脸色一沉，公司其他的人看到万言如此泼辣如此直白一时倒也不敢笑了。 人都这样，你要是比他们更不要脸，他们反而珍惜起自己的脸，连撕破脸都不敢了。 万言心中冷笑，你不是要装亲热吗？我让你装个够！万言兴致很高地问道：“大家要去哪玩啊？” “我们要去Megas！”Will非常配合地从后面欢呼雀跃地答道。 “那走吧！”万言二话不说牵起Angel的手，Angel有点惶恐地回头向秦风求救，秦风却紧锁着眉一脸严肃地看着万言，丝毫没有注意到Angel的眼神。 一进Megas，万言就被震天的音乐轰的头疼。秦风挺大方地请了大家一轮酒，一巡过去，大家都不拘束了，三三两两的散开了。 Will一直缠着万言问东问西，万言被问的烦了，顺口来了一句：“弟弟，你多大？” “你不是问过嘛？又问？”Will摇着头，不高兴了。 “你上次不没回答我吗？请问，你破处了没？” Will看着万言不怀好意的笑容，赌气地说道：“没有！怎么了？你要帮我啊。” “我也想啊，可是我今天大姨妈来了！”万言看着Will被逗的满脸通红，不禁哈哈哈大笑起来，“说真的，你也不小了，总有个20几岁了吧，没交过一个女朋友？啧啧，你不会是喜欢男的吧？” “你很烦人！”Will生起气来，站起身来不再理万言，一个人走去和别人搭讪去了。看着Will满脸气恼的神色，万言突然觉得心里一阵畅快。可是随即却觉得自己是不是心里有点变态啊，关Will什么事呢？自己为什么要把气撒在Will身上？这么挖苦人家，实在是太不应该。 万言觉得有点内疚，心中不禁怪起了自己。 “Yvonne还是个吸铁石呢！”这时，Angel却突然坐在了万言身边。万言一听她的声音就想吐，在这昏暗的酒吧里，万言也不想再掩饰，直接对Angel说道：“走开，我不想和你说话。” “你不想说，可是我想说啊！”Angel把酒放在桌上，凑过身来，闻到万言身上一股酒味，调侃道：“借酒消愁？哼，那我就说点事给你做下酒菜吧。” “Phili是不是和你说过，我和他是同学啊！我们认识了很多年，也经历过很多事。这么多年，风雨同舟，我和他的感情是你不能想象的。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啊？第一次他面试你，要留下你，只是他一贯的作风，你知道Phili这个人，心软，你也要知道有些男人就是喜欢照顾别人。可是有些人啊，自己却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给点阳光就灿烂。Leon来之前，Marc就已经警告过Phili，中方会派一个人来争权让Phili做好准备，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想好了如何对付这个中方的总监。Marc出面，肯定不行，这样就会和中国投资房撕破脸，你知道HG马上就要在美国上市了，我们可不能内讧。所以，一定要制造一个意外，让中方的董事长自己亲自下令开了他。可是，谁来制造这个意外呢？Leon的人肯定不会，Phili从美国带来的人也不行，那就只有临时培养一个啦！你真幸运，中奖了！”Angel一脸的得意，炫耀地看着万言。 “你们费尽思量也只不过是证明了我为情害了Leon，可是Phili一样拖不了干系，你们也证明不了是我干的。得意什么？”万言不禁冷哼。 Angel看着万言气急败坏，越显得意：“Yvonne，你真傻！Leon的事情一出来，谁都会想到是Phili做的，现在就算有你做挡箭牌，Warren一样怀疑Phili。可是，因为有了你，Warren就只能怀疑，没有想当然的证据。推你出来，根本不是要证明是你做的，是要证明不是Phili做的。Warren要查，可他怎么查？这根本就是一个无解的迷，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难道Warren还真的能像公安一样测谎找证据吗？有了你，一切就只能雾里看花，不了了之了。反正Leon是翻不了身了，Warren证明不了不是你做的，也就证明不了是Phili做的。市场部总不能一下子去了两个总监吧？有Marc在，Warren能对Phili怎么样？不过，你也挺聪明的，懂得以彼之身还施彼道，《天龙八部》读得不错嘛。”Angel吃吃地笑了起来。 万言听得阵阵心惊，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是别人的棋子。万言不想再听下去，站起身来却觉得一阵眩晕，可能是刚才酒喝多了吧。万言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却被一人从身后揽住了腰。万言挣扎回头，却看到秦风的脸这么近地迫在自己的眼前。 秦风抱着有点醉的万言，低声说道：“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万言一怒之下，挣脱了秦风的怀抱，嫌恶地看着秦风，厉声说道：“别假惺惺的！滚！” 万言闪过人群，疾步往外走，秦风着急地跟在后面，抓了好几次都被万言甩开了。秦风也急了，赶上几 分卷阅读94 步，拦在了万言的面前，一把抱住万言的双肩，将万言拥入怀中。 “Yvonne！” 酒吧里人声鼎沸，在这一片喧嚣中，万言就身不由己地被秦风牢牢地抱在了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秦风在万言的耳边轻声地说着，万言听着那一句句的“对不起”却突然间泪如雨下。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难道你秦风就无话可说了吗？ 万言擦干眼泪，推开秦风，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想着自己第一次见他，夕阳下，长身玉立，他笑着，眼神明亮。不止一次，这个男人在自己耳边说“你放心”。是谁曾经信誓旦旦地说“I will never hurt you.(我绝不会伤害你)”，可是又是谁处心积虑，在最后关头捅了自己血淋淋的一刀？那晚，在暗夜中的吻是多么的讽刺！ “Yvonne，我心里真的喜欢你。”秦风看着万言，想要伸手去擦擦万言脸上的泪痕，却是不敢。秦风看着万言的憔悴，眼眶泛起了红。 喜欢？万言不住地冷笑起来，笑着笑着，居然都笑出了眼泪。 “刚开始我是想利用你，可是慢慢地，我觉得我喜欢上了你，陪你加班，和你说话，是我自愿的，我是真的喜欢跟你在一起。当一切按计划进行的时候，好几次我都想让Angel停下来。那天看到你从Warren的办公室出来，其实我很难过，我真的想去和Warren说一切都和你没关系。Yvonne，对不起，我没有保护你。对不起。”秦风一脸的难过，万言却是看的一阵反胃。 直到现在还在言之凿凿，整个计划都在你秦风的掌握之中，你若真的想保护我，任何时候都能停下来。想和Warren去说不是我做的，可是最后你不还是把我推向了万丈深渊？这就是你秦风的喜欢？这就是你秦风的深情？万言反手抹去脸上的泪水，阴骘地盯着秦风。人至贱则无敌！秦风到现在居然还装出一副小白兔的样子，他为难，他不舍，他难过？那我万言呢？我真心对待，最后却发现被自己最相信最心爱的人卖了，你卖了我居然还要我替你数钱？如果我到现在还不醒悟，那我万言真是脑子进水了。我居然还为你流泪伤心？我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Phili，别再说了，给彼此留点面子吧。”万言的话如同刀子割在秦风的脸上，秦风的脸色瞬间僵硬。万言再没有看秦风一眼，转身走出了Megas。 关上门，锣鼓洞天的音乐和纷扰嘈杂的人声瞬间就被关在了身后，万言抬头，倏忽看到天边有一颗流星飞过，霎时隐没在了那无边的天际中。 暗夜里，原来星星也落了。 41、盲赌 秦风的手脚很快，Leon傅一亮离开了，可是他的人陈吉Ginn，Lina都没离职，但是秦风以“网站上线，业务扩张”为由已经开始让人事进行新一轮媒介购买，EDM（邮件营销），会员营销的人员招聘了，美其名曰多招些人帮助Ginn和Lina开展工作。醉翁之意不在酒，Ginn和Lina看在眼里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Leon失势，秦风要釜底抽薪大清洗了。 而万言和Angel因为互相咬住对方不松口，一个言之凿凿指认万言是主谋，一个死不承认又有凭有据，Warren不出最终的意见，秦风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万言。且秦风可能还是心中有愧，所以近日倒是也不为难万言，只是二人已经形同陌路。 “Phili招人挺快的，这么快就准备换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我们。”于曼妮看着会议室人来人往，全是来应聘的人，凑近万言身边，低低地说道。 “Leon总算也教了Phili一招，自己的部门就该用自己的人。自己招聘，自己提拔，用的才放心。”万言冷笑着，极为放心地安慰于曼妮，“我们？放心，没那么快，Phili总要等这次的事情过去了，才会动我们，要不然也太明显了。” 于曼妮听着也点了点头，抬头却看到Martin大摇大摆走了进来，于曼妮连忙拉了拉万言的袖子，示意万言看办公室门口。 只见Martin站在大门口，扯着嗓门喊“：“Phili！人呢？” 看到Martin如此的不拘小节，万言和于曼妮不由得相视一笑，这Martin真是流氓气十足。秦风在会议室听到门口惊天动地的喊声，连忙走了出来，看到Martin，立刻满脸堆笑，三步并作两步，“Martin，最近怎么样？好久不见啊。” “行了，别跟我装客气，我办公室就在边上，你要有心，顺几步路就过来了，这没心，当然就是很长时间不见了。”Martin一点不给秦风面子，连寒暄都不肯。秦风被Martin说的讪讪的，只能在一旁陪笑。 “哎，我和你说个正经事啊。我有个老朋友，他儿子也是做市场的，做EDM营销的，做的不错，我们现在不招人嘛，推荐给你试试！当然了，这行不行，你说了算，你要有空，我明天叫他来面试？ 分卷阅读95 ” “行，没问题。明早10点。”秦风立刻满口答应下来。 “我就这事，你多帮忙啊。”Martin笑着示好地打了秦风一拳，“晚上来我家Party，我啊，托人从新疆搞了一全羊，今晚请了个厨子，就在我家院里杀！你可得过来啊，Warren， Marc他们都来。” “行，没问题。”秦风笑着把Martin送了出去。Martin走时，不经意地扫了市场部一眼，看到万言，眼神停了停，突然喊道：“晚上你也来！” “我？”万言愣了一下，看了看秦风说道，“晚上我有事，来不了，下次吧。” 李名扬看了眼秦风，第一次没有强人所难，居然“嗯”了一声，同意了。说完再不看万言一眼，就大摇大摆地转身走了。 “哇，Yvonne姐，你不去Martin家太可惜了。听说Martin家的别墅可大可漂亮了，他经常周末开Party请公司的人去玩。”何菲看着Martin神气的背影，语气中充满羡慕。 “是吗？他家在哪？”万言顺着何菲的话问道。 “在小汤山那。听说Martin到现在都没结婚，以前自己做生意的，家里好大的资产，光跑车就两三辆。追他的女人还挺多的。”何菲一看万言有兴趣，凑过头来，神秘地咬着耳朵。万言猛然想起了在上海的陈晨，不屑地笑了起来。 “Yvonne姐你不信啊！”何菲见万言摇头，以为万言不信自己说的话，着急了起来，“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Jessica告诉我的，她是Martin的秘书啊！有一次我和Jessica还看到一个女人来接Martin下班，两人一起亲密地开车走了呢。” “你和Jessica关系挺好的？”万言意有所指地问道。 “是啊，Jessica算起来是我的师姐。”何菲骄傲地说道，“她和我说好多Martin的事情呢。” “哦，还有什么？”于曼妮似乎也来了性质，示意何菲往下说。 “我们市场部啊，不光Phili和Martin好，Martin和Leon也不错。Martin可厉害呢，一家吃两家。” 万言和于曼妮对视了一眼，万言突然想起Leon盛气临人时秦风的步步退让假意避锋芒好像就是从Martin办公室回来以后的事情。 “Jessica是Martin的秘书，Martin见过谁她当然一清二楚。”万言点着头，微笑着看着于曼妮。于曼妮立刻心领神会，回过头，笑着看着何菲，问道：“不是说Leon和Martin的关系特别铁吗？” “什么呀，Leon也是进了公司才认识Martin的，他们两都爱打高尔夫，Jessica经常帮Martin，Leon还有Warren订场地，所以三人经常在一起。但是Martin也和Phili一起打网球，隔一个周末两人就在一起打，有时Marc也去。有一次，Jessica没订到国贸的网球馆，还被Martin臭骂了一顿呢。还好Phili是会员，有特权。” 原来如此，Martin果然是够滑头，两边不得罪，谁有困难他都伸一把手，可是谁有难，他都又退避三舍。不过，本来也不关他的事。他一个管销售的，和市场有什么关系呢？ “你还听到什么八卦啦？”万言笑着，似乎很感兴趣地问着何菲。 “还有，Yvonne姐你的八卦。”何菲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 “肯定是说我和Phili关系不清不楚，Leon落难是我和Phili联手的呗。”万言毫不在意地把何菲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万言如此坦白，倒是惹得何菲红了脸，只能呵呵笑着。 “我知道，说的话比这难听多了，但是，Hebe，你信吗？”万言恳切地望着何菲，何菲想了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Phili好像是喜欢你，但是，Leon的事情我觉得和你无关。” “谢谢你。”万言感激地握住何菲的手，开始缓缓说起自己和秦风的关系。当然，在叙述中，万言撇清了自己和秦风之间的感情，一再声明自己和秦风毫无关系，却将秦风和Angel之间的情谊说的感天动地，连秦风曾经说的“出车祸而对Angel心怀歉疚”的往事也事无巨细地说给何菲听。更是说了Angel怎么在Warren面前陷害自己，栽赃说是万言主谋假抽的事情。这一下信息量太大，听得何菲张大了嘴，不停地发出“啊”的惊呼。 “Angel太无耻了吧，睁着眼说瞎话，说是Yvonne姐你指挥她做的？公司里是个人都知道Angel不服你，她怎么会听你的？”何菲不免为万言打抱起不平来。 “是啊，公司的人都知道，可是Warren不知道啊，他一个CEO怎么会知道我们下面职员的事情。Warren知道的都是Phili想让他知道的。名义上我是活动策划，怎么看这件事情我也要负责啊。”万言无奈地说道，“算了，息事宁 分卷阅读96 人吧，我又能怎么办呢。” 万言摇了摇头，似乎有点万念俱灰，何菲同情地看着万言，说道：“Yvonne姐，你别难过，现在Angel不也没证据嘛。这个Angel真讨厌，你不知道我们背后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嗲嗲妹。她啊，每次对着Phili的时候就一副撒娇样，每次一对着我们，尤其是我们这些实习生，颐指气使的，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呢！特别讨厌！”何菲说起Angel，嘟起了嘴，鼻子里还冷哼了两声。 “行了，别耍脾气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人家正得意呢。等会中午一起吃饭，先回座位吧。”于曼妮摸了摸何菲犹自气愤的脸，笑着说道。 看着何菲一坐到座位上，就打开电脑，噼里啪啦打起了字，万言和于曼妮相视一笑，没想到实习生也有这么大的能量和这么灵通的消息，以前自己真是太小看了公司里的绯闻八卦和所谓的结党结派了。 万言相信不出一日，秦风和Angel之间的“情深意长”恐怕就要传遍公司了。秦风不是编了个车祸的谎话让万言相信嘛，那我万言就让全公司的人都来替你们宣传。有了秦风和Angel的生死与共，Warren还会相信秦风深爱万言，而万言为了秦风，不惜设计陷害Leon的弥天大谎吗？ 万言心中冷笑，她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如果要和秦风一较高下，就必须在秦风还未料理完Leon的人的这一空挡，迅速地布好自己的网络，所以最要紧的是让Warren对自己解除疑惑，自己已经表明立场，但是还需要其他有份量的人给Warren吹吹风，Martin就是其中的关键。万言知道何菲的这一嚼舌根Jessica肯定会知道，Jessica知道了，Martin肯定也会知道。万言现在就只能赌Martin的心意。从Martin前期的做法来看，他是一个讲求平衡的人，现在Leon走了，如果让秦风一人掌权，Martin肯定不愿意，从他刚才专门来市场部要安排人进来就可知，Leon一走，他就在布局怎么牵制秦风。虽然万言不知道Martin此举到底是为了什么，也不明白作为一个销售副总，Martin为什么要在市场部布局不让中方和美方任何一方占上风，但是万言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她相信她没猜错Martin的心思，既然在紧要关头，他愿意出手帮万言，就说明Martin不想让万言这么快完蛋，那现在Martin应该也会顺着八卦去Warren面前吹吹风，保住万言。 如果Leon和秦风的内斗教会了万言什么，那就是一、一定要有自己的同盟和势力；二、表面上和谁都不能走的太近，尤其是自己的同盟。 万言已经视Martin为自己的后盾，可是Martin呢？万言不知道，她只能等，等Martin的动作和Warren的决定。如果她赌赢了，那么从此后万言就有了和秦风对抗的资本，如果她赌输了，那就只能卷铺盖走人！ 输赢就在Martin一念之间，而明天就是万言职业生涯的转折点，成与不成，就在此一赌。 42、前门去虎，后门进狼 第二天一早万言刚走进办公室，就被Jessica叫住了，“Yvonne，Warren叫你去办公室。” 万言心里不免紧张起来，难道这么快Warren就有了定论？“就我一个？”万言问道。 Jessica笑着点了点头，跟着老板久了，秘书们都特别会看人脸色，揣摩心思，Jessica特别乖觉地悄悄和万言说道：“早上Warren没见过Angel，你是第一个。” 万言感激地谢了Jessica的提醒，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昨晚在Martin的家里，Martin的一直烤全羊吸引了Warren，要不然Warren不用一大早就见自己。 万言心思重重地推开Warren的门，Warren见到万言进来，示意万言先坐，他正处理邮件。万言只能依言坐在了沙发上，看着Warren不停地忙碌着，万言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Martin和Warren说的话是有利自己还是给自己捅刀子的。好一会儿，Warren才抬起头来，礼貌地道歉让万言久等了。 “抽奖的事情——”Warren清了清嗓子，刚一开口，万言的眉心还是忍不住地跳了一下，“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现在Leon已经离职，我们也对外道歉做了公关，是时候让整个市场部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了。” 万言整个人长舒了一口气，松了松手掌，发现手心里都是汗。 “你和Agnel之间——我希望以后大家在同个部门能够好好配合，不要因为过去的一些误会影响了工作。”Warren看着万言，严肃地嘱咐着。 万言点头称是，连连称谢，站起来礼貌地告辞。 当万言打开门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刹那，Warren突然在身后沉声说道：“Yvonne，这件事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和你有没有关系，我都不再追求， 分卷阅读97 我希望你也是这样。” 万言听得心里还是一沉，Warren并不信自己，但是他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准备放万言一马了。这其他的原因是Martin的话起了作用，还是Warren不想让Phili代表的美方势力控制公司最重要的部门之一？或许二者都有。 万言关上Warren办公室的门，谢了Jessica，不觉脸上展开舒心的笑容，这么多天来自己心中终于落下了这块石头。 “等会我带你去见Phili，市场部的头，我昨天和他说过了，你面试的时候好好表现，别给老子丢人，知道吗？”Martin带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从万言身边走过，也向着市场部的方向快步走着。 “Martin。”万言看到Martin心中还是感激，一个激动叫住了他。 Martin有点不耐烦地回头看着万言，大声道：“怎么了？没看我带着人有事吗？” 万言对于Martin的“无礼”也是见怪不怪，反而觉得还自有一股气势。 “呵呵，没事，我就是谢谢你。”万言对于Martin的大呼小叫毫不在意，反而微笑着走上前，诚挚地谢了谢。 Martin看到万言的笑容，不知道为何却有点尴尬，仿佛还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大手一挥，粗声粗气地说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Martin身后的年轻人看到万言过来，倒是非常有礼貌地伸出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天空Sky——” 话还没说完，就被Martin一手打断，“天什么空，以后有的是机会见！赶紧走吧。” 万言看着Martin大摇大摆绝尘而去的身影，觉得自己热脸再一次贴了冷屁股！这Martin，好好说话会死啊！万言站在身后，不忿地做着鬼脸，一脚踹开了一旁洗手间的门，只能到里面洗个脸消消气了。 好一阵，万言才磨磨蹭蹭地走回市场部，心里还在默念千万别碰上Martin这个装逼狂。可是你越怕什么就越见什么。万言一进市场部，就迎面撞上了Martin，还有秦风。 Martin和秦风二人正寒暄客气着，旁边站着那个叫天空Sky的年轻人，看二人相谈甚欢的样子，看来Sky是已经顺利入职市场部了。 “Yvonne，你来得正好，这位是天空Sky，做EDM的。”秦风看到万言，居然还能像没事人一样，亲热地给万言介绍着新同事。 万言看了秦风一眼，心里冷笑，秦风和Angel果然是同门，这厚脸皮的功夫二人如出一辙。 “你好，我是万言Yvonne，做活动的。”万言礼貌地伸出手和天空握手，“天空？你这名字挺有意思的。” “其实我这是艺名，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天空握了握万言的手，笑着说道。 “哦，那你本名叫什么？”万言来了好奇心。 “我本命还叫天空啊。”天空调皮地幽了一默，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样，Sky，等会Yvonne会带你熟悉一下整个部门，尤其是做EDM的高亮Gary，你好好和他聊聊，熟悉一下现在的基本情况和运作。那你现在先去人事办手续吧。”秦风简单地吩咐了一下，天空就先去了人事。万言也准备告辞回座位，却被秦风叫住了。 “对了，Yvonne，公司已经决定开除Leon，Ginn他们的去留问题也必须尽快决定。你先去和她们沟通一下，看看他们的意思吧。” “我？”万言吃惊地问道。这人员去留不是你市场总监该干的事情吗？关我一个做活动的小职员什么事？“可是Ginn他们和我不是一个team的，我们之间也没有上下级关系和工作挂钩，我去找他们不合适吧。”万言为难地说道，眼神却瞟向了Martin。 可恨的是这时Martin却像失聪了一样，还不失时机地和秦风说道：“Phili，那Sky的事情就这样了啊。你们部门的事自己好好聊，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秦风表态，Martin就扬长而去。看着Martin远去的背影，万言着急地就差一个箭步冲上去拽住他喝令“不准走”了。这个Martin怎么回事？明明知道秦风这是在出难题难为万言，怎么可以袖手旁观？既然Martin总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那抽奖的事情为什么要帮自己？Martin到底在想什么？ 万言对Martin脑回路的构造实在是捉摸不透，看着秦风平静认真而带着询问的眼神，万言只能礼貌地推托：“我觉得我做这个事情不太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已经和Ginn他们谈过了，基本上你就做些善后就行了，看看他们什么时候离职，有些什么条件，你是代表我去的，所以，别担心。我最近招聘的事情太多，这件事就只能靠你了，先谢谢了。”秦风看着Martin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这个老狐狸还是不愿明目张胆地和自己 分卷阅读98 作对。 秦风笑着谢了万言就推辞有事走了，但是却给万言订了个期限，今天下班前要听到具体的离职时间和条件。万言抱着这个烫手山芋，眉锁成了一股轴。让自己去给Ginn和Lina他们下离职令，这不是让自己羊入虎口吗？Ginn，Lina和Gary早已误会自己是Leon被开除的主谋，早就对自己恨得牙痒痒，就是找不到机会报复，现在好了，让自己送他们一程，他们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出尽各种难题为难万言。下班前就要答复？那是做梦！ 可是秦风订死了时间，还拿市场部的工作效率来压自己，如果今天下班前和Ginn他们达不成协议，秦风会怎么做？Martin又会怎么做？自己又该怎么做？ 万言站在门边，进退两难。 43、曲线救国 万言奔向了李名扬的办公室，刚好在门口撞见了Jessica。Jessica笑道：“最近Yvonne来的很频繁啊，要不你在这办公得了。还能落得清净。” 听着Jessica意有所指，万言不禁一笑，心道：你们老板秘书二人还真是一脉相承，都是不损人不死星人。 “Martin在里面喝茶呢。”Jessica笑着替万言开了门。 “谢谢。”万言道谢，进去就见李名扬正一个人自斟自饮，毫不惬意。 李名扬看到万言进来，劈头一句：“又怎么了？” “我想要Leon的联系方式。”万言开门见山。 “Leon？你没他电话吗？” “我有，可是我打，他肯定不会接。” 李名扬抬头看了万言两眼，想了想，拨通了傅一亮的电话，说道：“说吧。” 万言接过李名扬的电话，刚说了句：“Leon——” 就听得傅一亮在电话那头疑惑问道：“你是谁？” “Leon，我是Yvonne！”万言沉住气，冷静说道。 说完，却听得电话那头没了动静，等了一会儿，万言问道：“Leon，你还在吗？” “哼，你挺本事啊！还给我打电话！” 万言不计较傅一亮的冷言冷语，继续说道：“Leon，不论你信不信，抽奖的事情和我无关。我现在给你打电话，是因为Phili要我出面开除Lina，Gary和Ginn。” “狡兔三窟，这不是很正常。你和我说什么！” “不，Leon，Lina她们也和你一样误会我是事件主谋，如果由我去说，他们绝对不会买账的。” “难道还要我帮你？”傅一亮气极反笑。 “对！我就是要你帮我说服Lina她们顺利离职。”万言继续说道：“Leon，你不要生气，先听我说，如果你想最后查清事情真相，报一箭之仇，我就是你唯一的筹码，也是现在唯一能对抗Phili的人。”万言话音一落，傅一亮沉默了，而李名扬却停止了斟茶，抬头深深地看了万言一眼，万言不再躲避李名扬的目光，反而勇敢地迎了上去，眼神中写着“相信我。” 李名扬似乎轻轻点了点头，对万言似有赞许之意。他接过万言的电话，说道：“胖子，你现在无路可走，死马当活马医，不如试试。” 过了一会儿，李名扬挂了电话，点头道：“他答应了。” 万言长舒了一口气。 “小妮子，不太一样了。”李名扬喝了一口茶，淡淡说道。 万言苦涩地笑了笑。 “今年的新茶，尝尝。”李名扬替万言斟了一杯茶，推到了万言的面前。 万言抿了一口，奇道：“黄石溪名茶？” “恩，有点品位，还能喝出是黄石溪名茶！”李名扬不禁对万言刮目相看。 “我爸就喜欢喝这个茶。”万言笑道，说话间不禁起了思乡之情，“以前读书的时候，一到暑假，我爸就沏壶茶，和我坐在院子里，聊天讲书。最喜欢他和我讲各朝代的妄人。” 万言想到父亲万国礼，不禁嫣然一笑。李名扬被万言笑容感染，居然也觉得空气中围着丝丝甜意，嘴角也不觉上翘，微微一笑。 “你爸是教书的？” “你怎么知道？” “不是你说暑假吗？除了老师，谁能有寒暑假？” 万言不禁赞道：“Martin真是视微知著。” “难得你夸我。”李名扬笑着斟了一杯茶，脸上却是莫名的高兴。 “Martin，我以茶代酒，谢谢你！”万言举着茶杯，一口而尽，感激的说道，“你教我的一切，我字字句句记在心里。” 李名扬默默，似乎被万言的情绪所感，心有所动，可是表面上却未表露出来。李名扬端起茶壶，为万言将空的茶杯添满，柔情说道：“以后想喝茶，就来我这！黄石溪名茶，我给你备着。” 李名扬的话触动了万言的心肠，眼眶不觉就红了。万言笑着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又 分卷阅读99 是一饮而尽。李名扬不觉蹙了蹙眉头，说道：“没见过像你这么饮茶的，还敢夸口说自己懂茶。” 这个李名扬，不埋汰自己几句好似日子就不舒心似得，万言笑着摇了摇头，却再也不和李名扬计较，只是笑着说道：“如果不是我粗鄙，怎么显得你Martin优雅呢。” “哟，你这是转性了，还夸你我来了。”李名扬被万言逗得一笑，“既然你这么奉承我，那我不露两手，也是对不起你这马屁。” 听李名扬一说，万言倒是来了兴致。 “你刚才和Leon夸下海口，说自己才是能够帮他对付Phili的人，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李名扬一句话就问到了痛处，一时之间竟让万言无言以对。 “Martin教我。”万言真心求教，柔声道。 “职场如战场，要想站稳脚跟，既要有业绩！做出了业绩，还要让领导知道你！你的广州之行开了个好头，让董事们对你有点印象，接下来，如果能再出新招，对你在市场部站稳脚跟就是莫大的帮助，对以后的职业晋升也是一个助力。要和Phili斗，就要在业绩上压过他，不论是内部人心，还是外部业绩。” 李名扬一番话让万言豁然开朗，万言不禁再次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道：“问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李名扬则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茶，求饶道：“行了，姑娘，别再这么干了，我的茶贵着呢！” 万言一抹嘴角，大喝道：“好茶！” 万言说完，看着愁眉苦脸心疼不已的李名扬大笑了起来。 走出李名扬的办公室，万言已经是斗志昂扬，Jessica看到神清气爽的万言，不禁叹道：“Martin的茶真是神药啊！” 万言极为欣赏这个蕙质兰心的助理，不禁谢道：“Jessica，我还没有谢谢你几次救我。” “不是我救你，是Martin救你。我一个小小助理啊，没有这个能量。”Jessica笑着说道。 “没有你，Martin想救都救不了！总之，谢谢你！”万言感激地说道，“这点我不会忘。” Jessica笑了笑。对于这个聪明的女人，万言有相见恨晚之感。 万言走出销售部，居然看到宋嘉涟站在门边等着她。“Lina？” “欸，我和你不熟，不用装亲热，我就和你说两件事。第一，我和Gary，Ginn今天下午下班前会提交离职报告；第二，Phili，不要放过他！”说到第二点时，宋嘉涟已经是咬牙切齿。 万言严肃地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助。” “所有你要的文件，包括媒体购买的广告位，以及搜索的价格，数据，还有EDM的服务商，数据全部都在硬盘里。我们和Leon，清清白白！”宋嘉涟没等万言说明，就已经明白万言所指。 万言看着宋嘉涟一脸的决绝和气愤，倒是有点伤感。万言默默接过宋嘉涟的硬盘，说了句：“谢谢！” 听到万言的感谢，宋嘉涟不知是因为委屈还是激动，眼眶微微泛红，盯着万言好一会，才冷哼了一声，转身骄傲地走了。 万言回到市场部，就看到于曼妮着急地一直往外张望，看到万言回来，于曼妮忙不迭地问道：“你上哪去了？Phili不是让你找Lina她们吗？你怎么一下午不见人影。这马上就下班了，你还优哉游哉的。” 看着于曼妮焦急的样子，万言又感动又好笑，她不禁握住于曼妮的手，安慰道：“Manny，Lina她们已经接受了要求，下班之前会自动申请离职。” “真的？“于曼妮欣喜地叫了起来，引得办公室众人侧目。 “Manny，只有你才会为我真心着想，谢谢你！”万言感动道。 “抱团才能取暖，我也总有需要你的时候，谢什么。”于曼妮洒脱地说道。 “喏，Phili来了，好好和他说吧。”于曼妮抬头看到秦风走了过来，低语提醒，然后自己就识趣地回了座位。 “Yvonne，正要找你，一下午都没见你。和Lina他们谈了吗？如果你觉得有难度，我们可以再商量。”秦风假装关切地说道。 “下班前你会准时收到Lina他们的辞职信。别担心！”万言斜身对着秦风，几乎都没有看秦风一眼，冷冷说道。 “Yvonne！” “我还有些方案没做完，就不陪秦总监聊了。”万言撂下一句托辞，就转身回了座位，如此冷淡倒是让秦风杵在当地，有点难堪。 “你这是完全不给Phili台阶下啊。”于曼妮不禁啧啧道。 “已经撕破了脸，何必还惺惺作态！”万言冷哼一句。 “你有的时候啊，还挺刚烈的。”于曼妮不知是夸赞还是劝慰，淡淡说了一句。 何菲看着万言黑口黑面，也不敢吭声，只是悄悄向于曼妮吐了吐舌头。一时之间，整个办公室倒是沉默一片。 分卷阅读100 “Hi，Yvonne，我刚办完入职手续，那一堆表格填死我了。对了，Phili，让我和Gary聊一聊，熟悉一下EDM的事情。Gary人呢？”天空说着，朝办公室左右望了望。 “Gary？”万言刚刚在门口看到宋嘉涟，却一直不见高亮和陈吉的身影，一时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Hi，Gary！”这时，只见高亮一行人走进了办公室，天空热情地打招呼，“我是Sky天空，刚入职，做EDM的，Phili让我先好好和你学学。” “EDM？”高亮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转头和宋嘉涟，陈吉对视了一眼，笑着说道：“和我学？怎么学？学我一样辞职吗？” 天空愣了一下，看着高亮只能“呵呵”傻笑。 “Phili，”高亮一行人走到秦风的办公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们三人申请离职，离职报告等会就发到你邮箱，还望你到时候批准。” 秦风笑着，惋惜道：“那晚上吃一顿散伙饭吧，大家都去。” “不用了，我好怕你下毒害死我们呢！”宋嘉涟嘲笑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Lina，you are so humor。”秦风也笑道，“我还有个面试，就不能先陪你们了，邮件发到我邮箱，我会看的。辛苦你们了！” 秦风说完，走出了办公室。 “我还真不知，原来Phili脸皮那么厚！”于曼妮撇了撇嘴，说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万言笑了笑，沉默不语。她默默地看着宋嘉涟，高亮和陈吉等人收拾东西，突然恍如隔世。万言犹记得三人跟着傅一亮浩浩荡荡走进办公室，宋嘉涟那骄矜而又不可一世的姿态还留在万言的脑中，而傅一亮也是不可一世成足在胸，而秦风则如受惊的小鸟一样，吃惊，愤怒却不知所措，甚至慌乱中拿何菲当挡箭牌，短短几月，时移世易，谁又会想到傅一亮会走的如此难堪，如此狼狈呢？如果不是李名扬关键时刻帮了自己一把，那么今天走的人也要算上万言一个。 “要不我们晚上去K个歌庆祝一下？”电梯里，陈吉看高亮和宋嘉涟都沉默着，故意高声道。 “庆祝我们被扫地出门？”宋嘉涟撇了撇嘴，嘲笑道。 “不能这么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说不定我们因祸得福呢。”陈吉笑着说道。 宋嘉涟看了陈吉一眼，噗嗤笑道：“我勉强同意，留在这个火窟里，谁知道下一个被烧着的是谁。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嘛！不就是个工作，东家不打打西家。” “Leon为什么那么相信Yvonne，居然让我们听她的，辞职之前，还送她一个大人请。”高亮思索着，慢悠悠地说道。 “Leon不是信她，是信女人报起仇来，六亲不认，斩草除根。更不用说Phili和Angel演了这么一出好戏。”宋嘉涟冷哼了一声。 “Angel演了一出戏，可把你也套进去了。”高亮不禁嘲讽道。 “行了，也不知道是谁和我说Angel就像好时kisses的巧克力，小身材，大味道！一股色狼气。”宋嘉涟学着高亮的口气，毫不留情地刺了高亮一句，倒是让高亮一时之间羞红了脸，结结巴巴起来：“你看你这人，说话总是这么夹枪带棒的。有意思吗！” “也只有Lina才能治得了你！”陈吉在一旁忍俊不禁。 看着高亮尴尬的样子，宋嘉涟也是扑哧一笑，说道：“行啦，晚上我们就去唱歌high一下，把Leon也叫出来。天天窝在家里，不知道又长胖了多少斤！” 三人说说笑笑走出电梯，却发现Angel站在楼底下等他们。看到宋嘉涟，Angel微笑着迎了上来。宋嘉涟却是冷哼一声，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了。高亮和陈吉看了Angel一眼，也是轻哼了一声，不理不睬。 “Lina！”Angel在宋嘉涟背后唤了一声，宋嘉涟却似没听见，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宋嘉涟离去的背影，Angel不禁红了眼眶，手中兀自捧着想要送给宋嘉涟的礼物，就这么怔怔地站着，毕竟宋嘉涟是Angel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个女生朋友。在这些日子里，她们逛街，泡吧，分享心事，无话不谈。很多时候，Angel甚至恍惚，自己和宋嘉涟就是闺蜜，就是姐妹。犹记得在酒吧中，二人打赌，勾引邻座的帅哥，Angel和宋嘉涟演了一出双簧，耍的帅哥团团转。二人走出酒吧，抱在一起，笑岔了气。那时，云淡风轻，笑声飞扬。Angel想着，嘴角上挑，情不自禁笑出了声。一阵风吹来，Angel不自然地抱了抱自己的双肩，居然觉得瑟瑟的冷。Angel抬头，看到风吹动树叶，飒飒作响，原来不知不觉中，夏天已走，秋日已至。 万言站在窗口，看着宋嘉涟一行人离开，也看到Angel似乎捧着什么东西站在楼下。万言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不禁心中冷笑，为什么有些人总觉得不论做了什么，只要事后弥补，别人就会原谅她呢？难道他们从不知自 分卷阅读101 己手上的利刃会刀刀致命吗？不，他们知道，他们只是觉得自己的一事一物，一言一行都要比旁人的爱情，友情，甚至性命来的珍贵。他们不是不懂，只是太过自私凉薄。 万言一时之间，心生感慨，想得出了神，居然没有听见天空在自己耳边喊了四五声。 “Yvonne，我说你还在人间吗？”天空笑道。 于曼妮也不由得嘲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和老僧入定似得。” “Yvonne姐，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何菲凑过身子，笑着说道。 “没什么，我刚才就是有点困。”万言只能胡乱解释道。 “Yvonne，现在Gary走了，那EDM的事情——”天空为难道。 “你做EDM几年了？”万言问道。 “三四年。” “服务商熟吗？” “恩，还行！认识几个。”天空老老实实答道。 “恩，行，这件事情我去和Phili说，一，我们要招人，二，我们要重新找运营商。你先别急，慢慢来，”万言转头向着何菲说道：“Hebe你带着Sky到处转转，熟悉一下人事，尤其是IT那边，以后EDM这块我们需要他们的合作。” “恩，好。”何菲答应着。 “其他的事情，我们明天再来计划，我先去Phili那把预算的事情落实，要不然我们也做不了事。”万言笑道。 天空闻言，谢了万言，随着何菲朝IT部门走去。一路上，何菲叽叽喳喳向天空介绍着公司情况。 “你可给Hebe找了个美差，可算是发挥她的特长了，要不然她天天在我耳边叽叽喳喳，我可受不了。”于曼妮笑道。 “没有Hebe，有些事我们还真做不来。”万言也笑道。 “Yvonne，”于曼妮突然伸过手，拉住万言的手，说道：“你这几天没事吧？” “我？没事啊。”万言对于曼妮的举动大感疑惑。 “我看你这两天雷厉风行，又和Phili——我是怕你太伤心了。”于曼妮担心道。 “你是怕我太伤心了，得了失心疯？”万言不禁哑然笑道，“Manny，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Martin说得对，要在公司立足，不但要有人，还要有业绩。有了成绩，才是你立身的硬招牌。所以，除了活动，我要把EDM也做起来！Gary来了这几个月，虽说小有成果，但是好像效果一直并不好，我冷眼看着，每次邮件的打开率都很低，所以我们还有很多进步空间，就算不能和Angel的广告这块达到同样的覆盖率，我们也要做到性价比最高。这样才会让上面对我另眼相看。” 看着万言一脸正色，于曼妮突然灵机一动，压低声音道：“莫非你要取代Phili？” “有什么不可以吗？”万言挑了挑眉，骄傲地说道。 “有志气！我支持你！”于曼妮握着万言的手，坚定地说道。 二人相视，嫣然一笑。 44、万言病倒 可是第二天，万言却病了，几日低烧不退，只能请假回家休息。自从和秦风陌路，万言始终如绷紧的弦，她不让自己休息，也不让自己喘息，怕的就是让自己有时间伤心。可是身子不是铁打的，几日连轴转，再加上本来就有心事，万言一下子就卧床不起了。 连凯请了假在家里照顾万言，看到万言梦中胡话，连凯也是心急如焚。可是病去如抽丝，除了悉心照料，连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迷迷糊糊中，如魂游天外经年，万言在黄昏中醒了过来。 床头一盏灯，连凯故意调暗了灯光，使得灯光温暖而又不刺眼。连凯细心地将热水放在了床头柜上，以防万一万言醒来，可以喝点水，润润肺。万言看着连凯各种细心的布置，不觉心中感动。睡了几天，发了好几身汗，万言觉得心头轻松了许多，虽然还是觉得有点虚，但是烧是退了。 万言打开房门，叫了几声“连凯”，听得屋内没人答应，不觉奇怪地走了出来。万言闻道一股甜香味，闻着味道就走到了厨房，掀起锅盖，是熬得浓浓的莲子羹。 这时，只听得“哒哒”一声响，万言闻声出门，果见连凯提着一只鸡回来了。 “欸，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躺着。”连凯看到万言，大呼小叫起来。 “啊呀，我已经好了，你让我出来透透气吧，再躺下去，真要背过气去了。”万言求饶道。 连凯伸手摸了一下万言的额头，说道：“恩，倒是不烧了。欸，我给你熬了莲子羹，趁热吃！补气养颜，就算病了，也不能放弃美容！”连凯说着将万言强行按在了沙发里，进厨房端了两碗莲子羹出来。 “来，我陪你一起吃。怕你病刚好，没胃口，一个人吃的不香。”连凯一边说，一边自己呼呼的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赞道：“天呢，太好喝了，这谁熬得，这么有才华。” 万言不禁翻了一个白眼，有 分卷阅读102 见过这么自恋的人吗？ “你觉得味道怎么样？”连凯看万言没有附和，转头问道。 “挺好喝的。”万言只能赞道。 “那当然，也不看是谁熬得。”连凯一脸得色，看万言一脸不屑的神情，笑道：“哟，都会翻白眼了，看来是真好了！这下我可以放心了。我呢，刚买了一只鸡，回头我再给你炖个鸡汤补一补，来个培本固原。对了，还有你的被子啊，我等会给你换了，出了汗，床单被罩也有病气，这下好了，什么都换个新的，还有——” “哟，哟，哟，这是怎么了？你这一病，是病糊涂了吧！我开你玩笑呢，你怎么还哭上了。”连凯突然看到万言眼眶微红，隐隐有啜泣之态，不禁吓的“花容失色”，“哟，我的姑奶奶，你可别哭！这是怎么了？” “你这几天没上班，就是给我熬汤呢？“万言一边喝着，一边感动地哭道。 “那倒也没有，我顺便也给自己做了个全身按摩啦，水疗啦，面膜啦，手膜啦，脚膜啦。” “你怎么不去做□□！”正当连凯还沉浸在自己的按摩体验中时，万言已经横眉冷对了。 “说变脸就变脸，欸，说明真的痊愈了。”连凯看了万言一眼，拍拍胸口，放心了。 “这两天我家的门槛都要被人踏破了，什么于曼妮，何菲，天空，Jesscia，还有一个小愣头青。” “什么愣头青？” “就是一个叫Will的小伙子！奇奇怪怪的，成年了没有？” “人家21了好嘛，还是MIT的高材生呢！”万言没好气地白了连凯一眼。 “哟，你那些同事啊，不是我说，一个两个都奇怪的很，对了，还有一个趾高气扬的姑娘，叫什么Hanna——” “Hanna？她也来了？”万言大奇，对这个仅见过一面的高傲大小姐倒是有了几分好感，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嘛。 “说起这个姑娘，啧啧，真是架子大得很。还没进屋呢，就皱了个眉，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个遍，你知道她开口说了句什么？” “什么？”看着连凯鼻子都被气歪的样子，万言不禁来了兴致。 “她见到我穿着围裙，举着锅铲，居然问我说“你是Yvonne家的佣人吗？”连凯捏着嗓子，学着李卉的模样说道，逗得万言哈哈大笑。 “你还笑！我，连凯，是你万言的佣人，她有没有搞错！”虽然事情过去了两天，可是连凯回忆起那一幕，还是气得跳脚。 “人家是身家百亿的大小姐，颐指气使了一点，可以理解。”万言大笑，只能软语安慰暴跳如雷的连凯。 “百亿？你别逗我了！身价百亿，跑你们公司去当小职员。”对万言的话，连凯嗤之以鼻。 “爱信不信！我们公司可藏龙卧虎呢！”万言见连凯不信，就自顾自地喝起了莲子羹。 “欸，她是不是那种什么落难大小姐，到你们公司避难，或者和父亲吵架，跑了出来——” “什么呀，人家就是想到公司里历练一下，好回去继承家族产业。”万言服了连凯丰富的想象力。 “欸，那你哪天介绍我和她认识一下。”连凯突然亲密地靠了过来，谄媚地看着万言。 “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万言看着连凯一脸色眯眯的样子，心头涌起了不祥的预感。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你说能干什么？”连凯没好气道。 “你？”万言睁大了眼睛，奇道：“你，你，你不是gay吗？” 万言一句话噎得连凯连连咳嗽：“谁和你说我是gay的？老子明明性向正常！” “那——“万言突然想起，这么多年和连凯一起同出同进，勾肩搭背，岂不是—— 万言想着，突然身体往后倾了倾，惊恐地看着连凯。 “行了，万小姐，我根本没有把你当女人，好嘛？”连凯横了一眼万言，翻了个白眼，嘲讽地说道。 “对了，昨天你妈打电话，后来又发了短信，我替你回了，说你一切都好，准备国庆回去。”连凯把万言的电话拿了过来，说道：“你这几天可是短信，电话爆了，你自己看看吧。” 万言拿起电话，先点开看了连凯发给妈妈的短信，看到母亲的问候，万言不禁一阵难过，对连凯也就分外感激。 “不知道我妈妈的咳嗽好了没？”万言轻轻地自言自语。 “我听阿姨的说话好多了，没听出咳嗽的声音。” “那就好！他们年纪那么大了，我不能照顾他们，还让他们晚年——” “做生意嘛，哪有不赔钱的。只是要小心谨慎，也别太自以为是，吃一堑长一智，你不也学乖了吗？有压力才有动力，要是没欠债，你现在哪能这么可着劲挣钱，肯定又和以前一样，眼高手低，看哪个工作不顺眼，就炒了老板鱿鱼了。人生长着呢，总要跌几个跟头，早跌比晚跌好。只是连累了你的父母。”连凯不想让万言自责，出言开导道。 “以前 分卷阅读103 自己真是狂妄自傲，刚毕业那会，觉得自己什么都懂，什么都行。不顾别人的劝道，非要开咖啡馆，不做调查，不做预算，就在闹市租下一间门面，明明亏钱，却还死撑着不愿意清点，总想着再过几天就能赚钱，再过几天就能回本，没想到越亏越多——我倒没什么，我自己的错自己承担，却没有想到连累我的父母，年纪这么大，还要因为我的事情被人追债。想想，我真是对不起他们。现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多赚钱，快升职。如果HG中国真的能上市，作为创始员工，分点原始股就好了。” “原来你也盯在这原始股上啊，我说呢，在HG百折不回的。” “除了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你还让我去哪挣个一两百万来？卖身吗？” “那估计更悬！”连凯上上下下打量了万言一番，不禁摇头道。 “你夸我几句会死吗？看我病着，也不心疼我。”万言不禁没好气。 “哦哟，夸你可是要成本的。哦，对了，这几天的伙食啊，营养费啊，都从你的房租里扣啊。”连凯端起空的碗，朝厨房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既然你病也好了，碗自己洗啊。” “翻脸无情！”万言看着连凯的背影，默默吐槽。 如连凯所说，万言的微信里果然收到了公司同事的问候，为表礼貌，万言一一回复。而对于曼妮，万言却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那端，收到万言的电话，于曼妮惊喜不已，连说道：“啊呀，你病好了，太好了！本来还说，等会下班，和Hebe一起去看你呢。既然这样，那你好好休息，明天见。” 何菲在一旁听着于曼妮挂了电话，关切地问道：“Yvonne姐病好了？明天来上班？” “恩！”于曼妮笑着答应道。 “那太好了，终于不用去她家看到那个傲娇的连凯了。”何菲说着摆了一个手插腰间的连凯经典动作，惹得于曼妮哈哈直笑。 “每次去看Yvonne姐，那个连凯都和包租婆似得，站在门口，插着腰问：你们找谁啊？还没进屋，就在一旁大呼小叫，脱鞋，脱鞋啊！”何菲学的惟妙惟肖，于曼妮笑的差点岔了气。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秦风听到万言的病好了，也暗自舒了一口气，有的时候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总是会无来由地对万言牵肠挂肚，难道假戏真做的连自己也迷了心吗？秦风怔怔地想着，想到那日Angel调笑地看着他，说道：“Phili，你可不要迷了心。” 只是迷了心的又何止是秦风一人？ 45、终成水火 Jessica正低头看着万言的微信，李名扬在一旁问道：“走了，还看什么呢？” “Yvonne病好了。”Jessica冲李名扬亮了亮手机，笑着说道。 “好就好了呗，我又不是大夫。”李名扬听到此话，几日的心事终于放下了，嘴上却是逞强。 “Martin，你又何必呢？明明担心她的病情，却死都不开口问。你看你这几天，一天三次地往市场部转悠，不就是想看看她回来了吗？既然这样，她家的地址我也发给你了，你为什么不去看看呢？”Jessica又似责怪，又似心疼。 “我去看她？她一个小职员生个病，还得我去看她？那我一天不是要忙死？是不是谁家的红白喜事我都要去插一脚。”李名扬一副“你有没有搞错”的表情。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何必和我生气呢？Alison走了那么多年了，你——” 看到李名扬凌厉的眼神，Jessica不敢再往下说，低头道歉道：“对不起，Martin，你别介意。” “行了，走吧，老王在下面等我们很久了。”李名扬别过头，黑着脸，“噔噔噔”地走出了办公室。 万言吃完莲子羹，看了一会电视，看到屋外风吹叶动，想起好久没有出去透透气了，不禁在客厅大叫起连凯的名字。 “干什么？姑奶奶的，我知道你病好了，也不用叫的这么惊天动地的！”连凯打开卧室门，没好气地看着万言。 “连凯，我们去楼下花园走走吧！一天困在家里，闷死了。”万言趴在沙发上，冲着连凯撒娇。 “你等会！”连凯回屋拿了一个计算器，噼里啪啦按了起来:“这几天，莲子，鸡，白粥，还有我连凯的24小时陪护费，欸，还有等会的逛花园费，加起来，一共768元，这个从你下个月的房租里扣啊。” “这，你怎么算出来的？还有零有整的。”万言坐直了身子，奇怪地问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呢，你要是让我陪，就是768，不用让我陪，就是668，你看着办。” 万言听着连凯的斤斤计较，不禁摇了摇头，看他一脸得色，就伸出了手，做贵妃出宫状，说道：“小连子，那就起驾吧。” 连凯陪着万言在花园里走着，一边走，一边说道：“刚才的费用里面可没有算上cosplay这一项，如果算上，我要加钱 分卷阅读104 ！” “加呗，反正我又不会给你！”万言听了，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连凯看到万言做着鬼脸，就知道她一定没说好话。 “Yvonne，你身体好了吗？”正当两人瞎闹着，秦风却笑眯眯地站在了二人面前。 “Phili。”万言吃惊地看着秦风，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晚上风大，你小心。”秦风关切道。 “秋天已至，风再大，我也会留心，你放心。”听万言冷冷一句，秦风一时竟无言以对，他知道万言是以自己的话在恶心自己，秦风只能苦笑。 看万言和秦风二人对答的光景，连凯已经猜出了几分，问道：“Yvonne，起风了，要不我们先上去？” 看万言没有动的意思，连凯立刻明白了意思，改口道：“那我上去给你拿件外套。” 听着连凯走远，万言说道：“说吧。” 秦风看着万言略显憔悴的面容，怜惜道：“Yvonne，你瘦了好多。” 对于秦风的爱怜之言，万言竟是沉默以对。秦风看着万言固执的沉默，轻轻叹了口气，说道：“Yvonne，你是不是心里恨我？” 看着万言不置可否的态度，秦风突然心里一痛，叹道：“我也有我的万不得已。” 万言听闻此言，抬头看了秦风一眼，眼神中却尽是鄙夷和冷笑。 “我记得我刚到美国的时候很胖，经常被班里的黑人欺负，他们叫我Chinese nipple (中国□□)，经常在餐厅里出我的丑，或者把我故意绊倒在路上。有一次，班上的Bondie（金发女孩）和我在餐厅说了几句话，他们就嫉妒了。他们将我的饭菜全部打翻在地，然后用脚狠踩，最后那个黑人和我说，让我趴在地上，把地上的饭菜舔干净！”秦风没有理会万言的冷淡，自顾自地回忆起了往事。 万言从未听过秦风说过往事，以前说起也只是淡淡一句，小的时候总是受别人欺负，可是万言从没有想过是何种欺负。今日听到秦风亲口说出，万言不禁有点震惊。 “我站着没有动，不知道是谁从后面踢了我一脚，我脚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我想站起来，却被他们一顿毒打，那个黑人踩在我的背上，将我的头按进了饭里。我挣扎着，想起来反抗，却被一堆人拳打脚踢，我捂着肚子，缩在地上，又被人拖过来，按到饭堆里。我一边哭一边喊，可是身旁的人，没有一个人伸出手来帮我，他们笑着，喊着，不停地叫着：nipple！” 秦风的眼泪在眼眶里回旋，这么多年过去，秦风似乎还对当年的伤害感同身受，万言发现秦风的双手握成了拳，而身体也似乎在不停发抖。 万言看着秦风激愤的眼神和悲怆的表情，有些感同身受，这种无助和绝望，自己在两年前也感受过。当父母因为自己被人追债，不得已卖掉了自己的房子，搬进出租屋；当晚上一家人被隆隆的敲门声和讨债声震醒；当父亲护着自己，低声下气地和债主恳求；当母亲为了求得多一日的还款期限而在冬日的晚上屈辱的敲着亲戚家的门，那时的万言羞愤绝望的想自裁，可是看着母亲忧伤的脸，和父亲渐渐花白的头发，万言一次一次忍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的过错要自己去面对，人生没有什么公平，奋斗和自强就是最公平的公平！ “我都忘了有多少双手在扯着我的头发，按着我的头，他们强迫我把地上的饭舔干净！我哭着，叫着，使尽全力想站起来，我想打死他们，咬死他们，可是他们每个人都比我力气大，我怎么也站不起来！”秦风的声音有些发抖，他顿了顿，平静了一下情绪，继续缓缓说道：“最后还是那个金发女生帮我求了请，在她的恳求下，那些人放了我。我跪在地上，眼泪，鼻涕，饭菜沾满了全身，我抬起头，看到她的眼神，那种嫌弃，同情，鄙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秦风的脸色变得铁青，眼中不再有伤感，取而代之的是狠厉和决绝。 “从那天起，我就和自己发誓，我一定要变成强者。所以我开始每天跑10公里，减肥，健身，剩下的时间就不停地学习。两年的时间我就学完了高中所有的课程，然后我以第一名的成绩进了伯克利，毕业工作几年后，我又拿了全奖进了哈佛商学院！因为我知道，只有成功，才能让人看得起，才能站着俯视所有人！” 听着秦风恨恨的誓言，万言不禁问道：“成功？什么是成功？” “功成名就！有钱，有地位，不再让人看不起！”秦风雄心勃勃地说道。 “所以，为了钱，为了地位，你就可以不择手段？”万言不禁冷笑。 “Yvonne，你不是也是为了钱才留在HG的吗？你不也是为了利益，才靠拢Martin的吗？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同？”秦风义正言辞，不由让万言冷笑起来。 “我是为了钱留在HG，我也的确需要钱。可是我不会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良心，践踏别人的感情，我也不会为了钱，处心积虑，不择手段。你明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真意，你却一步一步利用我的感情， 分卷阅读105 设圈套，逐Leon。在你设下计谋的第一天，你就已经想到怎么利用我。我是爱钱，可是我不是你，Phili，我不会这么无耻！” “Yvonne，你要体谅我，我是没有办法。”秦风看着激动的万言，似乎也心有所动，可是眉间紧锁，却是为万言不能理解他的难处而不解，“Leon处处为难，如果我不出手，那现在走的人就是我。我当时在公司除了Angel，没有可依靠的人。Martin，Warren哪个不是在处处刁难，连Marc都最后在我身边安插了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我，都要为难我？我除了设计，还有别的选择吗？” “职场斗争，耍手段，论阴谋，无可厚非。可是，你不该利用我的感情，你这样做，践踏了我的感情，也侮辱了你自己！”看着秦风现在还言之凿凿，万言不禁觉得一阵恶心。 “不，Yvonne，也不全是假的，我对你也有真心。” “是吗？真心？Phili，你知道真心是什么吗？你有心吗？第一次我要离开的时候，你和我说，Yvonne，你放心；第二次，我要离开北京的时候，你说，Yvonne，你放心；第三次，在广州遇险的时候，你说，Yvonne，你放心！Phili，我是真的爱过你，你知道吗？”万言的泪水无声地滑落了下来，她看着秦风背着月光站着，一如当初见他，背着阳光，长身玉立，只是，今晚的月光照在心上，却是这么凉，这么凉。 “你说，夏天过去了，秋天就要来了。可不是吗？你看，叶子都落了！”万言看着路边纷纷扬扬的落叶，嘴角上挑，想要扯起一丝笑容，却觉得脸上一凉，万言伸手摸上自己的脸颊，想要拭去眼角的泪水，却发现眼角无泪。原来心如死灰，是连一滴泪水都没有了的。 “看来，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恍惚中，万言只听得秦风冰冷的一句话，寒过瑟瑟秋风。 万言忘了自己如何回到卧室，也忘了秦风何时告别，对她来说，秦风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她躺在床上，回想着秦风最后说的话，知道二人终成陌路，势成水火。从今往后，她和秦风，只剩决战，而赢家只能有一个。 46、争权 “Yvonne。”秦风今日来的早，进到办公室，发现所有人还未上班，却看到万言站在窗边伫立发呆，不禁有些欣喜，“你病好了？” 万言回头，看到秦风似乎雀跃的眼神，知道他想偏了，不禁冷冷说道：“Phili，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关于EDM的。” 秦风听到万言公事公办的口吻，眼中的光彩瞬间黯淡了下去，淡淡说道：“怎么了？” “Gary刚走，EDM这块没有人了，恰好我对EDM很有兴趣，所以我想过去帮Sky的忙，一来公司业务还有IT那边我都比较熟，上手比较快；二来EDM一直没有什么起色，尤其是打开率这块偏低，既然我是部门的senior manager，在其位谋其职，我想我必须要为部门做点贡献。至于活动这块，我准备再招一个人进来，帮我的忙。”万言冷静地说道。 看到万言一二三四事无巨细条理分明，秦风已经知道她是有备而来，不禁踌躇道：“活动这块很重要，上次你完成的也很好，上面都很重视。一下子调你去做EDM，我怕你不熟，一时做不出成绩。” “倒是不用调我去EDM，把Sky调到我的team下面就可以了。本来EDM的内容就是以活动作支撑的，作为活动的一个落地渠道，EDM放到我的team里也没有什么不妥，你觉得呢？”万言轻轻一个回手，就挡住了秦风想要降她一级的打算。 秦风蹙着眉，似乎很难决断，半晌说道：“这件事，等会开会再说吧。人事方面，我会安排。对了，你吃了早饭没？一起去？” 秦风以总监的姿态压她，万言倒也一时不好争辩，只能笑笑说道：“那好，等会再说，我先下去买杯咖啡。” 万言和秦风简短说了声“Bye”就往办公室门口走去。 走到门边时，万言恍惚听见身后有人低低地唤了一声：“Yvonne！” 万言没有回头，只是挺直了胸膛，坚定地走了出去。 早会，万言和于曼妮，何菲还有天空都坐在会议室里，等着秦风和Angel，却不见二人踪影。 “Phili怎么还不来，早知道我就吃了cheese cake再上来。”何菲一边往外张望，一边还在可惜她早上没吃完的cheese cake。 “你啊，就知道吃！胖子是没有前途的。”于曼妮笑着说道。 “现在都入秋了，马上就冬天啦，又到了藏肉的季节，小吃点，没事。”何菲调皮地笑道。 “恩，我就喜欢女生有点肉肉的，个个瘦的和麻杆似得，不好看。”天空鼓励道，“多吃点，没事。” “除非Hebe你想嫁的人是Sky，要不然我还是劝你三思而后行！小心Sky把你带到沟里。”万言也在 分卷阅读106 一旁来了兴致，笑着说道。 “Yvonne你这话说的有歧义啊，我Sky要相貌有相貌，要身高有身高，要学识有学识，怎么到了你嘴里，嫁我成了末位选择了！”天空听了万言的话，不服气地站起来，比着自己的个子，说道。 看着天空急急分辨的样子，万言三人笑成一团。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秦风的笑语打断了四人的欢笑，万言这才注意到秦风身后除了Angel，还跟着一男一女，男生从未见过，女的倒是有几分眼熟，像是运营部的人。 看到秦风进来，大家都正经了不少，天空也立刻坐下了。 “Hi，大家好！”Angel娇笑着，和大家打招呼。万言等礼貌地笑了笑，倒是天空却站了起来，笑眯眯地说道：“Hi，Angel，今天穿的好漂亮啊。” 闻言，万言三人都是抬头看了天空一眼，心道：“色狼！” “谢谢Sky。”Angel娇笑道，眼波流转，别有一番妩媚。 “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Dorr，莫道伦，刚从英国回来，Dorr以后会负责搜索方面的事务，另外EDM这块，Sky你也要多多和Dorr学习，他在这方面很有经验。”站在秦风身后高高壮壮的男生点头向大家示意了一下，说道：“大家好，我是Dorr，以后请多多指教。” 万言三人只能笑着打了个招呼。 “另外，Cecilian是公司运营部的总监，你们大家应该见过。Yvonne，活动这块，我考虑了一下，因为很多时候需要和运营合作，所以我建议你和Cecilian合作。Cecilian，以后可要麻烦你了。”秦风继续介绍道。 “No problem。”Cecilian娇笑着，“我们部门其实也都会帮销售部门一起做些促销。很早我就想和市场部门合作了，Yvonne上次做的“解救大龄青年”的活动真是让人耳目一新眼前一亮。以后啊，还要多和你学习呢。” Cecilian着意夸奖，倒是让万言不好意思起来，只能谢道：“Cecilian太客气了，那以后大家多多合作吧。” “没问题，我那儿啊，闲着的人多得是，你随便用。” “恩，这样的话，招人的事情就可以缓一缓了。Yvonne，活动这块还是要招个有经验又有想法的，一时之间不用那么急，好好选。毕竟还有运营嘛。”秦风笑着说道。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今天的早会就到这吧。对了，以后我建议改成周会，每日如果有其他重要的事情，直接来找我就可以了，这样就不用每天浪费大家的时间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既然总监说了，其他人还能有什么意见呢？万言等人也只能笑着答应。 “Phili，我和你说，我昨天和Warren去见了门户网的老总，啊呀，那个老总好大的酒量，我们三人在酒庄——”Cecilian笑着和大家说了声再见，就随着秦风走出了会议室，一边走一边说，还夸张地做着肢体动作，说完，腻着秦风一阵咯咯娇笑。 Angel和莫道伦倒是没有随着秦风往外走，二人肩并肩走向了办公室，还低声互相说着什么。 “这一晚上，乾坤尽变啊！这一个两个妖魔鬼怪，Phili都是哪找来的？”于曼妮看着几人背影，不禁没好气地说道。 万言笑着，拉了一下于曼妮的手臂，看了一眼天空，于曼妮乖觉，立刻闭嘴不言。 倒是何菲围着三人，叽叽喳喳起来：“这个Cecilian我知道！是个妖精！” 看着何菲一脸不屑，万言倒是来了兴致，问道：“怎么是个妖精了？” 天空对万言和于曼妮之间的动作看在眼里，却没有说破，接了何菲的话说道：“这个Cecilian，我上次在Martin家见过一次，很会来事的一个女人。” “你们不知道，她部门的人都可讨厌她了。有功就是她的，有过就推给别人。抓巧卖乖，特别会走上层路线。这个Cecilian啊，只是大专毕业，去北外进修了一个月的英文，尽然就厚着脸皮到处和人说自己是北外毕业的。以前也不知道都在什么小公司呆着，名字都没听过，没想到，进了HG以后，如鱼得水，来的时候就是个小职员，就两个月的时间，已经变成运营总监了。” “是吗？”万言说着，看了于曼妮一眼，眼神中写着不简单三个字，回过头，继续问道：“她做出什么业绩了，升的这么快？我们好像也没听说运营部做得有多好啊。” “业绩？有什么业绩！会讨领导欢心呗。”何菲说着，凑近身子道：“都说她和Warren有一腿。” “不可能，我看Warren挺有修养，挺有品位的，怎么能——”于曼妮硬生生把“看上她”这三个字咽了回去，饶是这样，在座也都明白她的意思。 “男人嘛，送上门的，哪会不要？”天空抛着放在桌上的白笔，坏坏地笑道。 分卷阅读107 万言听着天空说话那么露骨，又听他不停提起李名扬，倒是不知道他的立场如何。虽然觉得他是李名扬介绍过来的人，可是前车之鉴，万言现在分外谨慎，一时之间也不敢信他。 “不过，Phili这一手，可把Yvonne你苦心想的都给破坏了。不但没让你拿到EDM的控制权，反而连活动这一块都被人分权了。看来，没有总监的身份，你和Phili硬碰硬，还是不行啊。”天空坐在会议桌上，一边抛着笔，一边淡淡地说道。 天空一席话说得如此明目张胆，显然是告诉万言，我和你是一伙的，你心里想的，我也明白，不必躲躲藏藏。 “你说的正是我刚才想的，”万言一边说着，一边冲于曼妮摆了摆手，她知道于曼妮是要劝她小心谨慎，不论天空说什么，都不应该现在表明态度，毕竟她们和天空刚刚认识，就算他是李名扬的人，也不能全信。于曼妮看到万言脸上笃定平静的笑容，知道她心里肯定想好了对策，就默默不说话了。 “我本来想把EDM的运营权拿过来，顺便再招几个活动的人，没想到，Phili动作比我快。看来和Leon这一仗，他真是学会了不少。那现在这个情势下，你说怎么办？”万言轻轻地把话题推了过去，倒是和天空推心置腹起来。 “既然Hebe说了，Cecilian在部门不得人心，那么就算合作，Yvonne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难处，不得人心的领导总会有一群阳奉阴违的下属，”天空荡着脚，将会议桌上的废纸揉成了一个球，一边抛着玩，一边好整以暇地说道，“至于Dorr嘛，跟着他也好，刚来，摸摸情况。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沉得住气，丢的起脸，才能最后一击成功。”天空说着，做了一个投篮的姿势，纸团恰恰落进了纸篓里。“Yes！”天空做了一个握拳胜利的动作。 “好准头！”万言笑着，赞了一句，天空扭头看着万言，也如孩子般笑了起来。二人就在这笑容中达成了一致。 47、李名扬的势力 咖啡馆里，莫道伦和Angel站在吧台前等着咖啡，时不时有其他部门的员工下来买咖啡，和Angel礼貌地打着招呼。莫道伦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说道：“这里是不是很多HG的员工？” “恩，所有HG的员工都有半折，只要出示工作卡就行了。” “福利倒还不错。”莫道伦笑着。 “是啊，楼上还有健身房，十足十按着美国总部的样子做得。”Angel浅笑着。 “咖啡！”服务员礼貌地将二人的咖啡递过来。莫道伦和Angel笑着接过。两人出了咖啡馆，边说边向威盛大厦走去。 “公司里的人知道我们两之间的关系吗？”莫道伦押了一口咖啡，看到Angel又和旁边的人打了一声招呼，突然问道。 “不知道，这件事情不用公开。反正我们在这也呆不了几个月了。”Angel说道，“等Marc和Phili一部署完，我们就回美国。” 二人说着进了大堂，电梯很快就来了。莫道伦按了17楼，回身和Angel说道：“回美国以后，我想和你过自己的日子。” Angel听到莫道伦此言，抬头轻轻问道：“你不想和Phili一起创业了？” “我这次回来，觉得Phili变了很多。而且他呆在HG，真的只是为了帮Marc吗？”莫道伦摇着头，说道。 “不，Marc许诺了Phili15%的股权，Phili将其中的7%分给了我们。”Angel靠在电梯的墙上，定定地看着莫道伦。 “你答应了？” “为什么不？7%，一旦HG上市，我们至少能分到几千万美金。”Angel说着，脸上露出了胜利的表情。 莫道伦喝着咖啡，没有说话，半天却道：“我们还要在这呆多久？” “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 “但愿如此。”莫道伦叹了口气，说道。Angel不满地看了莫道伦一眼，想责说他为何如此丧气，又想鼓励他几句，可是看着莫道伦紧闭的双唇和拒人于千里的眼神，Angel轻叹了口气，皱着眉，说道：“Dorr，我觉得你变了。” “我？”莫道伦嘴角微微上扬，一抹苦涩的笑容一闪而过，“几月不见，我觉得你变了。” Angel似乎有点惊讶，看着莫道伦的脸，想说什么，却沉默了。二人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上升的电梯，一楼又一楼。 二人一进办公室，天空就笑着从座位上跳起来，喊道：“Hi，Dorr，找了你半天，去哪里了？” 莫道伦指了指手里的咖啡，笑道：“对不起，下楼去买了杯咖啡。” “Hi，Angel！哇，你们两悄悄去买咖啡，也不带上我。”天空取笑道，“有情况哦。” Angel娇媚一笑，说道：“好啦，下次带上你。真调皮！” 看着三人调笑，于曼妮问道 分卷阅读108 ：“这个Dorr是——？” “Angel的男朋友！”看着于曼妮吃惊的眼神，万言反而镇定，缓缓说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我们公司，什么牛鬼蛇神都有。见怪不怪。” “我还以为Angel和Phili——哎，世界真奇妙。”于曼妮盯着电脑屏幕，幽幽地感叹道。 “Yvonne，你们最近有什么活动的点子，我和Dorr商量了一下，准备用活动作为EDM的标题，让EDM和市场部的活动并行，这样用户有兴趣，活动也能多一个落地渠道。”天空带着莫道伦来到万言的座位前。 “恩，这个主意挺好的，那这样吧，我们以后每个月活动的排期都发你们一份，你们要是想参与，就叫设计做，如果你们有自己的活动，也不用跟着我们的，这样好不好？”万言建议道。 “Good idea！”莫道伦点了点头，抬首看着天空，天空耸了耸肩，说道：”我没意见，你是team leader，你说了算。” “Ok，那就请Yvonne以后活动都抄送我和Sky，辛苦了。”莫道伦认真地说道。 “客气。”万言也礼貌地回了一句。 天空和莫道伦二人说着回了自己的座位，打开电脑似乎在研究着过往数据。 “说起来，Cecilian没有和我们说到底她们部门里的谁会和我们合作。”于曼妮想起了什么，说道：“而且Phili既然说了要我们和运营一起，如果我们不找她们也不太好，万一以后说起来，又是我们的错。” 万言听了，点了点头，站起来说道：“走，我们去运营部。” “现在？”于曼妮也站了起来，却是一脸疑惑。 “看Cecilian这个态度，肯定是不会和我们好好合作的，既然这样，那就只能我们去主动要求了。”万言笑着说道。 于曼妮听了点了点头，回头对何菲说道：“Hebe，那你留意看微博上网友的反馈，如果有投诉的，就立刻接给客服。” “恩，Manny姐，我晓得，你们去吧，我看着呢。”何菲懂事地点着头。 来到运营部，果然如万言所料，Cecilian咬着嘴唇，为难地左右扫视了一眼，皱着眉说道：“啊呀，Yvonne，你看我的人都忙着呢，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出人来和你们配合。恩这样吧，让我安排安排，你看怎么样啊？” 万言早就料到Cecilian一定会左右推托，自己又不是运营部的人又不好插手运营部的事情，只能淡淡说道：“如果没有人手，其实也没什么，那我就和Phili说一声。我和Manny辛苦点，前期我们抓紧做，招了人就好多了。活动的排期我们可以发给你们，这样你们也好安排销售一起配合。” “这怎么行呢？如果这样，Phili肯定会怪我的！”Cecilian立刻笑着接口道：“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安排好人，给我，恩，两三天的时间吧。” “两天还是三天，我们也好做个准。”于曼妮也笑着说道。 “啊呀，这我也不好说，反正就是这几天吧。”Cecilian依然笑意如花。而万言从她口气中早就听出这就是虚与委蛇的托辞，三天之后又三天，怕是永远都等不到那一天。 正当三人在这到底多少天上来回较劲的时候，突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来吧！” 三人回头，看到一个不苟言笑的姑娘站在身后，冷冷地看着她们。 “Hanna，”Cecilian看到李卉，脸上笑容一滞，说道：“这个事情不用——” “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干，做活动我还挺有兴趣，我来吧。”李卉根本不理会Cecilian的假意殷勤，正眼都没有看Cecilian一眼，就直接打断了Cecilian的话。 Cecilian脸色一变，万言也觉得李卉如此让Cecilian下不来台，似乎有点尴尬，只能笑着问道：“Cecilian，你部门里的职员积极性真高，要是换了我们team，让Hebe做个什么事，她都要三推四推，更不用说主动请缨了。” Cecilian尴尬一笑，只能说道：“那Hanna就和Yvonne配合吧。” “谢谢Cecilian！以后有什么事情还有请你多帮忙呢。”万言客气道。 “谢什么，都是一个公司的。”Cecilian已经恢复了平静，假笑道。 “那Hanna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谈谈活动？”万言看李卉站在一旁，始终没有笑一笑，转头礼貌地问道。 “就现在吧，反正我也没事。你们市场部有会议室吗？有的话，就去你们那把。”李卉说着，也没和Cecilian打招呼，就直接朝外走去。 “Cecilian，太谢谢了！我会把我们活动的方案抄送运营一份的。”万言知道礼数不能少，还是笑着感谢了Cecilian。 “哎呀，客气啦！ 分卷阅读109 互相帮忙。”Cecilian笑着，装着客气。 “脸都笑僵了！”刚踏出运营部，于曼妮就搓着脸，感叹道，“还好我们直接来要人，要不然等着那个Cecilian给我们派人，估计等到明年都不行。” “我就想到Cecilian不会这么轻易和我们合作，本来今天也就是去试探一下她，没想到，出来一个Hanna。”万言和于曼妮快步跟在李卉身后，朝市场部走去。看李卉旁若无人地踩着高跟鞋一直向市场部走去，竟是丝毫没有要等一等万言和于曼妮的意思。 “这个Hanan是谁？趾高气扬的，Cecilian的话也敢噎。”于曼妮看着李卉走在前面，一步三摇地招摇样子，不禁撇了撇嘴。 万言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不过，你没看见这个Hanna，全身上下统统都是名牌嘛，光是她脚上穿的那双鞋就五六千块。” 于曼妮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说道：“这么贵！” “那双是Christian Louboutin的招牌红底鞋，我刚才看她从包里拿了手机出来，她那个包是爱马仕。” “不是吧！天呢，原来土豪离我们这么近。” 看着于曼妮搞笑的表情，万言也笑了出来，说道：“Manny，这是我第一次看你这么活泼！” “活泼？我又不是Hebe！”于曼妮娇嗔着打了万言一下手臂。 “我说你们两能走快一点吗？”二人在后面嘻嘻哈哈，却不想李卉突然回头，皱着眉，冷声说道。 “啊，不好意思，会议室就在里面右拐。”万言看到李卉冷眉冷眼，倒也是不卑不吭。李卉看了万言一眼，没说话，自顾自地走了进去。于曼妮和万言看这个李卉气性这么大，倒是相视一笑。 “Hebe，我们商量一下活动的事情，你也来。”于曼妮招呼何菲一起进来讨论。 四人落座，还没讨论，何菲突然抓着李卉的手，啧啧叹道：“这个，这个手镯，我昨天刚在新光天地看见，卡地亚今年的新款，要1万多呢。” 李卉被何菲拉着手，虽然脸上显出不耐烦的神色，但是倒没有抽回手，只是无可奈何地看着何菲的大呼小叫。 “哇，这个手表，哇，哇，哇！”看着李卉左手带着的表，何菲已经失去了正常的语言组织能力，只剩下哇哇哇的赞叹声。 “行了，别跟娃娃鱼似得。快坐下，别丢人！”于曼妮笑着打趣道。 何菲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李卉的手，讪讪地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活动方面，我们要怎么做？”李卉没有怎么在意何菲的道歉，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们现在主要是做线上活动，前期活动的落地页面只有微博，微信和论坛，现在我们想把活动和销售捆绑起来，这样在网站页面，还有EDM上一起做。”万言介绍道：“我看了我们活动的数据，总得来说抽奖的活动参与的人会多一点，而这个奖品呢，除了苹果外，其他都没什么吸引力，可是老抽苹果，也没什么新意。” “你们做的那个解救男青年的活动，挺有意思的。”李卉淡淡夸了一句，“为什么不继续照着这个路子做？” “这个纯粹是做噱头，操作平台有限，只能在微博页面上做。”于曼妮解释道。 “对，我们现在呢，最好把活动的涵盖平台拓宽，而且也要能带动页面销售。”万言说道。 “最近好多人不都推崇什么穷游吗？我们要不要出个旅游专辑？”何菲突然提议道。 “这个主意不错！”万言点头道。 “穷游？旅游就旅游，什么穷游？穷游还不如不游！”李卉冷哼一声。 三人看着珠宝□□的李卉，都是一样的心思，如果都像你这么有钱，当然不用穷游了。 “我觉得旅游这个点子不错，也适合现在的热点。”于曼妮笑着，赞同道。 “要不我们就来做个看看今天谁来给你送快递的活动？”万言突然灵机一动。 “什么意思？”于曼妮问道，李卉和何菲也是洗耳恭听。 “我们啊，把我们公司的高管，帅哥还有公司的明星代言人组成一个方队，在这个月中，每天都会有你意想不到的人送快递到你家门口。有可能是CEO，有可能是以前在微博上见过的我们公司的帅哥，也有可能就是明星代言人。收到快递的用户呢，就和这些特殊快递员照个相，po到网上去。” “这个点子好！”于曼妮兴奋道。 “可是这个点子怎么落到EDM上去？”李卉问道。 “恩，每个特殊快递员手中都会带着一个纸盒，收到快递的用户可以当场打开，里面可能会有奖品，那EDM的顾客在他们点开邮件的时候就可以自动参与抽奖，或许就会抽中一等奖。”万言想了想，笑道。 “这个预算可高！”于曼妮担忧道，“而且那些老板们愿不愿意还不一定呢。” “这就是个噱头，也不用每个老板出马，Wa 分卷阅读110 rren，Phili露下脸就可以了，还有我们的代言人。”李卉解释道，解了于曼妮的疑问。 “对，说的有道理。”万言不禁点头道。 “那我们就准备做这个活动了？”何菲问道，“我先把创意写下来，等会再润色。” “恩，谢谢Hebe。那这个就作为我们这个月的大活动，然后每周我们可以穿插一些小活动，Hanna看看有什么意见。哦，对了，你在这里这么久，要不要和Cecilian打个招呼。”万言贴心问道。 “不用，王如花管不着我！”李卉傲气地说道。 “王如花？”何菲听到这个名字，扑哧一笑，说道：“这名字，真够，真够有特色的！” 万言和于曼妮也是第一次听到Cecilian的真名，觉得很是奇特。 “我从没见过Cecilian的中文名，员工通讯录里好像也没有。”于曼妮说道。 “她自己嫌名字土，死都不会告诉人家，她叫王如花！”李卉冷笑着，不屑地说道。 “哈哈哈，如花！”何菲听了，大笑起来，说道：“你们记不记得周星驰的电影里，那个挖着鼻孔的如花，哈哈哈哈。” 看着何菲笑的前仰后合，万言和于曼妮也笑了起来，不禁说道：“你这嘴太损了！” 李卉看着单纯天真的何菲，竟然也是莞尔一笑，不再冷口冷面。 四人说说笑笑，就订下了活动的排期，万言送李卉出来，感谢道：“谢谢Hanna，这联系酒店商家的事情，就请运营多配合。” “恩。”李卉话不多，只是点了点头。 “Hanna！你怎么在这？和Yvonne谈什么呢？我也听听。”天空看到万言和李卉从会议室走出来，老友鬼鬼地走上前来，拍了一下李卉的肩膀。 万言明显看到李卉缩了一下肩，皱了一下眉，显然是对天空这自来熟不太满意，但是居然没有出口责骂，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关你什么事！” “Hebe做好排期，让她发给我，我先走了。”李卉对着万言面无表情地说完，就踩着她的Christian Louboutin走了，竟是连再见都没和天空说。 看着李卉高贵冷艳的样子，天空瘪着嘴，摊了摊手，朝万言笑了笑。 “你和Hanna很熟？”万言看他二人虽是不太友好，可是举动间却透露着二人相熟的关系。 “还好，在Martin家见过几次。” “Martin家？”万言不禁心里一动，难道李卉也是李名扬的人？ “恩，Hanna可是了不起的大小姐，她爸是飞达集团的老板，她家的钱够买下HG的啦。”天空贴近万言，神神秘秘地说道。 “飞达？你是说那个房地产公司？”万言惊道。 “对！“ “那她怎么来这上班？”万言觉得匪夷所思。 “她爸想让她出来锻炼一下，放到自己家里的生意嘛，肯定锻炼不出什么啊，你想，大小姐，谁敢得罪！就把她放到Martin这里来了，Warren也和她很熟。”天空笑着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万言听完天空的叙述，倒是对他产生了兴趣。这个年轻人脑筋清楚，背景神秘，既然他能把李卉和李名扬的事情说得那么头头是道，那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小人物。 “我？打工的啦。”天空笑着说道。 “对了，告诉你一个小秘密，Phili和Angel已经决定把Media Buying的所有工作全都包给宏盛了，还有搜索也直接给了百度的乙方公司。这样Dorr和Angel两人就可以全权控制所有的事务。Phili就有时间好好来过问活动和EDM营销了。”天空忽然趴在万言的耳边轻轻说道。 果然办公室不见Angel，莫道伦和秦风的身影，万言笑着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刚才Angel打的合同了。”天空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Yvonne，你加油！可别落后咯！”天空说着，学志玲姐姐做了个fighting的动作。 万言被天空的模样逗笑了，说道：“恩，有你的期望，我也不能落后哦！加油！”万言也学着天空的样子，做了个fighting的动作。 秦风手脚利索地更换了媒体广告，搜索殷勤和邮件营销的供应商，签完合同，走财务的时候，EDM的合同却被卡住了。莫道伦连去了三趟财务，都被财务总监Tina给笑脸挡了回来，理由是：HG中国和HG国际财务分开，EDM不能和HG国际用同一个运营商。 “Tina一直不肯签字。Surf是需要预付款的，没有Tina的签字，我们的合同就没有办法生效。”莫道伦皱着眉和秦风说道。 “要不我们换一个服务商。其实中国有很多邮件运营商，价格便宜服务又好，没必要用Surf，很多中国域名的邮件Surf都到达不了。”天空在一旁建议道。 分卷阅读111 秦风对天空笑了笑，却没有评论，显然是对天空的建议不屑一顾。天空见秦风和莫道伦都没有接口自己的话，就自我解嘲地耸了耸肩，也就不再多加评论了。 “我得会去找Tina再说一下。”秦风把合同放下，示意莫道伦不要管这件事。 一周一次的总监级别会议上，Tina汇报了财务部最近的款项进出，最后说道：“还有，最近Phili提交了一个合同，我们一直还没有批，这里也刚好问一下Warren，上个月起，我们接到通知说HG中国和国际财务分开，而Phili的邮件营销合同签的和HG国际一个供应商，这样的话，我们的账户就必须走同一个，而且这个供应商还要求我们预付款，这种合同以后我们应该怎么处理？” “HG中国和国际的账户最好分开，而且邮件运营商为什么一定要用国外的？”戈伟如看向秦风，问道。 “这个运营商是HG国际用了好多年的，价格公道，服务也不错，而且大家比较有默契，所以我们建议还是选用Surf。”秦风解释道。 “可是Surf要比Leon以前用的那家贵了三分之一不止。”Tina质疑道。 “Leon以前用的那家供应商便宜是便宜，但是打开率很低，后来我们查找了原因，是因为多数邮件都进了垃圾箱，根本没有发到收件箱。”秦风说道。 “既然两家都不是很合适，为什么不重新选一家呢？中国的邮件供应商多的是嘛！”戈伟如说道。 “Warren说的是，我们是可以比一比价。”既然戈伟如已经提出了意见，秦风也不再好说什么，只能顺着戈伟如的意思往下说。 “Phili对中国的供应商不熟，我看还是找个本地的比较好。Sky做邮件很多年，不如让他去选。另外，Phili，我看你们部门不是有一个senior manager吗，就是那个Yvonne，你可以让她帮手嘛！这样你就可以解放出来，做其他的事情。一个总监，就不要在这些琐事上烦心了。”李名扬假装体贴，实则分权，可是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秦风一时之间竟是无力反驳。 “Yvonne？”戈伟如重复着这个名字，不由看了李名扬一眼，说道：“Yvonne以前做得活动和广州事件都处理的不错，Phili很多事情你的确是不用亲力亲为，这样也太累了。” “谢谢Warren关心。”秦风笑着感谢。 “那邮件供应商的事情就让Yvonne来办吧，Phili你把好关就行！”戈伟如最后拍板，秦风虽然笑着，心中却也是震动不已。秦风看了看依旧当儿浪荡的李名扬，不禁深思，这个李名扬到底想干什么？ 48、运营商大战 万言听着秦风的任命，看到天空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低估了李名扬的能量，原本以为毫无希望的事情，转瞬之间，峰回路转。 “Yvonne，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吧，只不过我有几个条件：一、不接受预付款；二、给我们两个星期免费测试期；三、如果到达率不能达到95%以上，我们就不签。”秦风笑着说道，“这件事情，好好办。” 听着秦风如此苛刻的条件，于曼妮在秦风走后，不禁打抱不平：“这不是存心刁难吗？” 万言低了头，轻轻叹了一口气，秦风如此步步紧逼倒真是让万言寒心。原本不论Angel如何陷害，万言还是存了一丝幻想，想着秦风对自己终有那么一丝真情，想着会不会也如当初的告密事件一样，是个误会呢？原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Phili真是一点旧情都不念。”于曼妮不禁恨恨。 “旧情？他和Angel才是旧情。”万言不禁冷笑，“我只是他手上的一颗棋子。下完了棋，却不能丢掉，他不知有多恨呢。” “现在你准备怎么办？”于曼妮关心的问道。 “我一时之间还没有思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万言苦恼地说道，抬头看到天空，突然眼前一亮，连忙走了过去，“Sky，你做EDM有经验，你们是怎么选运营商的。” “哎呀，这你可问道我的短处了，我呀，只负责和IT负责沟通怎么设计，怎么传上后台，怎么找运营商这么高级的活我还真么没干过，也轮不到我呀！通常这种谈钱的事情肯定是老大们亲自出马的。”天空摊了摊手，无奈道，“Sorry，爱莫能助！” “那以前和你们合作的运营商，你还有联系方式吗？”万言不死心。 “那倒有！” “那就行了，你等会把你合作过的几家运营商列出来，你先和他们联系，确认他们的老板是不是在，如果在啊，我们等会就一家一家拜访。”万言说道。 “虽然是大海捞针，也算是个办法，OK，我现在就去。”天空笑着，打了个响指。 万言回到座位，想到了宋嘉涟临走时给自己留下的数据，她连忙拿出来开始研究。从发送率，达到率，打开率，再 分卷阅读112 到点击率，万言看着一个个数字，却没有办法把它们联系起来，万言愁眉苦脸地坐着，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Manny，如果Phili问我就说我去IT了。”万言抱着电脑，朝外跑，还不忘嘱咐一句于曼妮。 走到IT部门，却没见到何亦凡Will，万言正疑惑着，看到何亦凡端着杯咖啡，慢悠悠地走过来，问道：“你找我啊。” “对啊，你上哪去了？”万言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你不会又是来找我帮忙的吧！”何亦凡看到万言抱着电脑，不禁嘟了嘟嘴。 “啊呀，这都被你猜中了！我有点小事不太明白，想请你答疑解惑！”万言谄媚道。 “你不是还欠着我一顿东来顺，一顿全聚德吗？”何亦凡不紧不慢，慢条斯理的说道。 “记得，记得，都记账上！这次再加一顿小龙虾和五星自助，怎么样？” “等一下，我要把你刚才说的话录下来，作为证据。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何亦凡认真地拿出手机，万言不禁好笑道：“弟弟，不用这么认真吧！” “省的你不认帐！”何亦凡歪着脑袋，认真地说道：“快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万言瞬间无语，只能依言重复了一次自己的诺言：“一顿东来顺，再加一顿全聚德，还有一顿小龙虾以及五星自助，我万言发誓决不食言！” 坐在楼下咖啡馆，看着何亦凡点单的架势，万言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我要一杯星冰乐——” “你手上不是有一杯了吗？”万言打断道。 “恩，我可以打包带走啊。”何亦凡回答的理所当然。 万言只能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 “还要一个蓝莓麦酚，cheese cake，芒果蛋糕——” “你点这么多，吃得完吗？”万言不禁心疼自己的钱包。 “恩，我可以打包带走啊！”何亦凡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对着万言扑闪扑闪。 好不容易何亦凡点完了单子，问道：“你找我要干嘛？” “是这样的，我刚看了以前EDM的数据，有几个我不太明白，这里说发送率是100%，但是到达率只有70%，这是什么意思？是我们自己的系统出了问题吗？”万言立刻不耻下问。 “发送率100%，说明我们自己的系统发送正常，没有问题啦，到达率低，说明是对方没有接收到咯，就要找运营商啦。”何亦凡吃着蛋糕，口齿不清地说道。 “所以是运营商的问题咯？” “那不一定，我也不知道。”何亦凡老老实实地回答。 “什么叫你也不知道！”万言奇道。 “有可能是运营商的问题啦，也有可能是终端的问题啦，这个要拿到运营商的数据才知道哦。” 万言连忙找出数据，何亦凡凑过头来看了一会儿，说道：“恩，就是运营商的问题啦，和终端没有打好招呼吧。” “终端是什么？” “就是邮箱的运营商啦。比如说你邮箱的后缀名是gmail，运营商和gmail的关系不好，肯定通通会被拦截，当做垃圾邮件的。” “可是我们自己的系统不能直接发送吗？” “理论上也是可以啦，可是这样成本很高，还得专门找个人盯着，但又不是每个钟头都发，也就一天发一次，干嘛要多派个人手呢？既然由运营商，就交给他们好了，说不定包出去的钱都没有请个技术的钱多。你也知道现在请个技术很贵的。” “没想到，你还知道的挺多。”万言不禁赞道。 “你以为我只是个实习生吗？我有自己的网站哦，不信你看！”何亦凡骄傲地打开自己创办的网站，说道：“已经运营了一年多呢，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看着何亦凡抱怨，万言不觉笑道：“弟弟，你还挺可爱的嘛。又知识渊博，绩优股！” “那你会考虑我嘛？”何亦凡扑闪着眼睛，认真地看着万言。 “会，会，等你再长大几岁！”万言敷衍地说道。 “我已经长大了！”何亦凡也看出来万言的敷衍，不禁有点生气。 “好啦，等姐姐我办完事，找你吃饭。”万言只能软语安慰。 “不许再放我鸽子！” “不会，绝对不会，我保证！”万言发誓。 何亦凡满意的走了，万言却对着数据发起呆来，如果按照秦风的要求到达率要达到95%以上，那就必须找一家非常有实力的运营商，才能摆平国内这些大大小小的邮件商，163，新浪，腾讯，这哪一家都不是好说话的主，可是如果是实力雄厚的运营商，哪家又会答应给2个星期的免费测试期呢？ 正想着，天空的电话来了，万言听天空已经安排好了几家运营商，并要万言下午就去公司拜访，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先去试试再说了。 万言和天空一个下午见了三个供应商，每个刚开始都相谈 分卷阅读113 甚欢，各种条件也都承诺满足，可是一谈到测试期，却都沉默了，纷纷表示没有这个规矩，或者说自己做不了主，得请示上级。 “见了几个了？”万言揉着脑袋，从和园大厦出来。 “第三个了，还有两个。明天再见吧。”天空看着万言脸色发白，不禁关切道：”Yvonne，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不是，楼上空调开太大，有点冻着了，没事的！都到秋天了，还开空调，也真是的。” “你也别着急，这种事慢慢找，大不了回去用以前的。”天空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不是明摆着让Martin丢脸吗？”万言说着，看了天空一眼。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天空也就明白了万言的意思。“那接下来怎么办？”天空不禁问道。 “我看我们要做两手准备，第一和运营商签订合同，2个星期测试，如果效果达标，我们就和他们签订2年合同，绝不更换供应商。” “这个恐怕不太可行！毕竟都是空手套白狼，人家也不信2年以后的事情，可是现在2个星期的免费可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天空听了，摇了摇头。 “还有，就是找小公司。找那种刚刚出来的小公司，他们要客户，我们要效果。” “小公司，质量能保证吗？而且，这大海捞针的，也不好找。我们时间不多。”天空忧心忡忡。 “不好找，也得找。发动你以前的同事，合作伙伴，告诉他们，如果找到了给提成，这部分费用就从公关活动这一块走。”万言说道。 “恩，这倒是好主意，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果花点公关费，就替我们找到一家物美价廉的运营商，也是一笔好买卖！”天空听了这个主意，觉得有点靠谱，倒是有点雀跃了。 “我们时间也不多，抓紧吧！”万言有点疲惫的说道，“今天也不早了，你就别回公司了，回家吧。回去我替你和Phili说一声。” “这么晚，你还回公司呢？也差不多到点下班了。”天空奇道。 “我想回去把Gary他们以前发的EDM都调出模板来看看，看看他们每期发的主题，对一下数据，找找原因。我没事，你回去吧。重要的是发挥你的人脉关系，找出运营商，就是最大的功劳！”万言说着，拍了天空的肩膀一下，以资鼓励。 “Yvonne，我们先走了，你也别太晚了。”于曼妮和何菲关切的叮嘱着。 “放心吧！我看完这些就回去。”万言笑着说道。 灯，一盏一盏地灭了，原本熙熙攘攘的大楼突然安静了下来。万言一抬头，发现已过九点。万言伸了伸懒腰，站起身来突觉一阵眩晕。万言撑着桌子，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万言一人慢慢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却听得大门外“哒哒“一声响，万言连忙抬头，神情有点紧张又有点盼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可是良久过去，门外却一片寂静，什么都没有发生。万言摇了摇头，不禁有点失笑，却又有点失望。 难道时至今日，自己还在盼望秦风会突然出现吗？ “我给你带了油条虾，青椒牛蛙——”秦风的笑脸还浮现在万言的脑中，曾经的安静甜蜜似乎还离开未远，而那暗夜里的吻也似乎还留有余香，可是—— 万言回首四望，只看到了冷冰冰的强，空洞洞的房！逝者如斯！还有何可恋？万言憔悴地走出市场部，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肩。 “谁？”万言惊恐地喊道。 “我！”回头，却看到李名扬一脸无奈，“你干什么呀，大呼小叫的！” 李名扬恶人先告状，气得万言结巴：“我大呼小叫？——” “我正准备回家，要不要我送你！”李名扬不等万言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 “好，好啊！”万言立刻点头如捣蒜。 “你刚下班？”看到空无一人的公司，万言不禁好奇起来。 “唔。”李名扬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Jessica呢？”万言不禁奇怪起来，按理说，老板没走，助理怎么能先走呢？ “先走了。” “你，不会是故意在等我吧？”万言突然受宠若惊起来。 “你？”李名扬不禁鼻孔里出气，冷哼了一声，一脸不屑。 “我也觉得不可能。”万言不禁对自己如此自恋也感到好笑。李名扬怎么可能一人留在办公室，就为了接我万言下班？ 上了李名扬的车，万言将地址给了李名扬的司机。万言坐在副座，想感谢一下李名扬，却见李名扬坐在后座，闭幕眼神。万言只能转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EDM的事情怎么样了？你和Sky可不要丢我的脸。”李名扬在后座突然低沉着声音说道。 “你放心，我一定尽力去办，我也要给我自己争一个位子。” “不是尽力，是一定要办好！”李名扬冷冷地说道。 “我已经让Sky发动朋友去找一些信得过的小公司了 分卷阅读114 。另外，其他的运营商我们也在谈。” “为什么不去找Gary？”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对啊，自己为什么放着这个专家不用，舍近求远呢！ 万言不禁心中一暖，这个李名扬每次都能在紧急关头拉自己一把。“谢谢Martin！“万言由衷地感激道，我又欠你一份情。” “我是在帮我自己。” “不论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一定要报答你的。” “那你是准备以身相许吗？”李名扬着着实实噎了万言一下。 “Martin，你又何必老是这么拒人于千里呢。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装什么酷哦！”几次相处下来，万言已经知道了李名扬的脾气，他就是口硬心软。看他又硬邦邦地顶了自己一句，万言突然撒起娇来，果然李名扬招架不住了。 “什么？什么？我老？“李名扬一听，腾的从后座直起了要，声音都高了八度。 “知道现在最流行什么吗？大叔！夸你老就是夸你有魅力！你简直就是霸道总裁的现实版。”万言调笑道。万言的马屁功夫不是盖的，说的李名扬一时没了脾气，“什么乱七八糟的。”李名扬嘴里嘟囔着，脸上却是笑开了花。 司机何师傅在一旁听得万言打趣，也笑了起来。可是鉴于老板在，就只能暗自忍着。李名扬看看万言的坏笑，又看看老何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熊样，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有了李名扬的指点，和高亮的安排，万言很快就见到了青鸟的创办人，何青。 “既然你是Gary的好朋友，我也就不瞒你，我们公司的要求就是一，到达率95%以上；二，还要2个星期免费测试，达不到要求，我们就不签合同。” “你老板和你有仇吧？”听了万言的描述，何青盯着万言笑了起来。 “我们还是创业公司，一切都要谨慎。”万言四两拨千斤，轻轻一句话就略过了这一段，“当然，如果青鸟能达到我们的要求，我们就把所有的发送业务都交给青鸟，以我们现在用户的增长速度，三个月内达到400万绝对没有问题。这对你们公司的发展，也是有好处的。” “你们现在用户达到率多少？” “70%左右。” “剩下的那些呢？为什么到不了？”何青问道。 “我看了数据，我们自己的系统发送率是100%，运营商发出的数据也是100%，所以这剩下的30%肯定就是邮件商的问题。我昨晚逐一帅选了所有的邮件后缀，发现主要是因为两个问题，一是国外域名基本没法送成功，不过这块注册人数少；第二是因为所有的263邮件全部没有到达，这我就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把所有数据都刷选了一遍？”天空闻言不禁惊了，“Gary的数据有一个多月呢，还有前期的测试邮件，一天就发好几封，你这全部刷选一边，可是个大工程呢！就你一个人？” “恩，我以前也没接触过EDM，趁这个机会一边看数据一边学习，顺便上网查查资料。不过刚才说的那个问题，我就不明白到底卡在哪？” “Yvonne挺拼命的啊！你以后要是不想在HG做了，来我们公司吧。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何青赞赏地说道。 “何总，真是太客气了。这次能不能合作好，还要看何总的意思呢。”万言谦虚了一番。 “你刚才说的这个问题啊，是因为263没有把这个运营商放到白名单上，说白了就是网易关系不行，没达到战略合作的级别。” “就这么简单？”万言奇道。 “简单？这可不简单！所有的事情能用技术解决的都不复杂，要用人力解决的才不简单！”何青似乎心有所感。 万言听闻此言，也是点了点头。是啊，合作合作，谈的就是人心，而人心不就是天底下最难把握的吗？ “那如果交给青年做，你能不能保证达到率95%以上？”万言问道。 “那就要看你们出什么条件了。”何青笑着说道。 “条件我已经说过了，达到率95%以上，免费测试两星期，价钱不能高于市面上任何一家。如果达不到95%，我们随时撤换合同！”万言说道。 “那我们能得到什么？”何青不禁笑道。 “HG所有的用户，和以后的长期合作。”万言说道，“我知道青鸟是一家新公司，虽说你们承诺技术保障，可是也从来没有接过这么大的一个单子，所以也就一直拓展不开市场。如果有了HG这个活招牌，我想对于青鸟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遇。何总，你说呢？”万言看着何青，坦白的说道。 “Yvonne是谈判的高手啊！说到我的心里去了。”何青哈哈笑了起来。 天空也笑着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去我就追一封邮件，第一次发送就是我们“特殊快递员”的活动吧，Yvonne，你觉得怎么样？” “恩，好，那以后我们就合作愉快！”万言伸出手，和何青握了握手，三人不禁开怀大笑。 分卷阅读115 49、处处刁难 看着万言的邮件，秦风居然有了丝丝凉意。难道以前是自己太小看万言了吗？短短几天，万言就已经找到了供应商，居然还答应了所有的要求。 这些人都疯了吗？秦风不禁心里奇道。 “Phili，我刚才看了青鸟的介绍，也和他们的engineer聊了聊，我觉得他们应该可以。这件事情我就交给Sky，让他去follow了。”莫道伦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 秦风听着眉头一皱，这个莫道伦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势还是怎么的，谁做的好，是判断的标准吗？谁和你同心，才是关键！ “Dorr，I hope you can lead this thing, Sky is too young （Dorr，我希望你可以负责这个事情，Sky还是太年轻了）。”秦风意有所指。 “I can take it （我来负责吧）!”看着莫道伦还要说什么，Angel轻轻拽了他一把，接口道：“As Yvonne has found an agency, she will need more cooperation in the firm（既然万言已经找到运营商了，她接下来就需要更多公司内部的配合了。）” 莫道伦没有说话，只是看了Angel一眼，“Is it Ok to you, Dorr (你愿意吗？Dorr)”秦风还是礼貌地问了一句。 “Sure！”莫道伦耸了耸肩，说道。 秦风看着莫道伦回了座位，似乎有点担心，问道：“Angel，what happened(Angel，怎么了？)” “Don’t worry! I can handle it.（别担心，我会处理）”Angel笑着，安慰道。 Angel赶上莫道伦，埋怨道：“Dorr，what’s wrong with you”（Dorr，你怎么了？） 莫道伦想说什么，回顾了一下办公室，觉得这里人多口杂，示意Angel随他到外面去。 走到威盛大厦后巷，Angel说道：“这里可以说了吧。” “Angel, 你和Phili到底想要什么？” “要HG的股权！这一点我已经和你说的明明白白了。” “要股权，为什么要这样做，处处和人作对！” “Dorr，你是怎么了？作对？这不是作对！这是在斗争！你工作了这么多年，不会天真到以为公司里面就是一派其乐融融吧。”Angel不禁为莫道伦的天真哑然失笑，“Marc和亚升本来就在互相争HG中国的控制权，这一点你又不是不知道。Martin是个墙头草，两头摇摆，如果Phili控制不了市场部，那Marc在HG还有什么立足之地。销售和市场本来就是公司最重要的两个部门。难道你会天真的以为Warren会把市场部好好的交给Phili吗？我们不抢，就会有别人争！你是愿意被扫地出门，还是争一个高低？” Angel咄咄逼人地看着莫道伦，不禁又气又急。气莫道伦居然帮着外人指责自己，急莫道伦居然在这个时候要打退堂鼓。 “可是公司里面的人都传你和Phili——”莫道伦看着Angel，不想再说下去。 说来说去，原来是这个心结，Angel不禁摇头叹息，这个傻瓜。Angel走上前，拉住莫道伦的手，温柔地说道：“Dorr，we have been together for 7 years. During these years, we experienced so much! Did you remember what I say to you before graduation” (Dorr, 我们已经在一起7年了，这7年我们经历的太多。你还记得毕业时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You are a girl, with a gun, around the world. （你是一个女孩，带着枪，闯世界。） “Yes, and you are my knight. （而你就是我的骑士）。” 莫道伦沉默了，他反手拉起Angel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Angel轻轻靠在莫道伦的怀里，说道：“Dorr，trust me and believe yourself. I have no affair with Phili, and you know it. （Dorr，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我和Phili之间清清白白。你知道的。） “Sorry，Angel！” “No! Don’t say sorry, never!”（不，永远不要说对不起。）。Angel握住莫道伦的嘴巴，轻轻地 分卷阅读116 说道，“I just need you to be my back!（我只希望你能支持我。）” “I will, always! （我永远都会）。”莫道伦抱住Angel，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Angel不想让莫道伦陷入内部人事斗争太深，因此所有EDM后续合作的事情她都一手包办了。看着Angel在运营部和设计部之间来回穿梭，莫道伦不禁心疼Angel的辛苦。 Angel从运营部回来，坐下来喝了口水，突然看到桌上放了一个士力架。她拿起，就知道是莫道伦给她的礼物，她抬头不由得对着莫道伦灿烂一笑，莫道伦也是深情款款，点头一笑。 “看不出来Dorr对Angel挺好的。”天空和万言正在会议室里商量EDM的设计，刚好把二人的眉眼官司看了个清清楚楚。 “Angel我见犹怜，哪个男人不喜欢”万言笑道。 “这话怎么这么酸呢？“天空摸着腮帮子，说道。 “我可没说反话，我是说真的。Angel太明白自己的优势在哪里，而她又懂得如何利用，这就是聪明人！”万言调笑道：“现在我看满大街流行什么女汉子，一看就是小年轻！你看看各大公司的女高管，哪有一个是又丑又胖的？个个都是气质温婉，端庄得体的人！至少表面看着，都是高贵的很！Angel有这个潜力。” “我看Yvonne你倒是有这个潜力，比Angel强。”万言夸着Angel，却不想天空把话题引导了自己身上。 “我？我要是有潜力，也不会像现在一样灰头土脸啦。” “那歌词怎么唱来着，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天空笑着说道，“Angel太媚了，太媚的女子都只能做宠姬，做不了女主！” “你是仙侠小说看多了吧，还宠姬，女主！”万言没好气地笑道。 “不论如何，Angel，Phili，Dorr这个铁三角是破不了了，你要是想分化他们，恐怕得想别的法子了。”天空笑着，一语道破万言的心思。 万言不由得看了天空一眼，别看天空年纪不大，心眼可挺大的，李名扬的人还都挺有两把刷子的。万言笑了笑，对天空的话不赞同也不否认，就这么嘻嘻哈哈过去了。二人拟定了方案的内容，第一期准备快递iPad，说话间，就让李卉去协调销售找商家，让何菲去找设计作图。过了一会儿，却见何菲嘟着嘴，气呼呼地回来了。 “Yvonne姐！”何菲委屈地一屁股坐在了位置上。 “这是怎么了？”万言见何菲气呼呼样子，奇道。 “设计和我说他们的排期都满了，还说以后我们市场部的活，都要走排期，让我们先发邮件，等他们总监批了，再排时间！”何菲气呼呼地说道。 “什么时候生出这么多事情来了？”万言不禁奇道，顺便开了一瓶矿泉水给何菲，让她喝水消消气。 “说是昨天才通知的。还和我说，以后不要再这么随随便便去找他们了。每个部门都有自己的事情，说他们设计部不是给我们市场部专门开的。”看着何菲气愤的表情，万言就知道何菲今日受了好大的气。 “好了，好了，没事，晚上啊，我请你吃饭，消消气，啊？”万言笑语安慰着。 正说着，却听“噔噔噔”的高跟鞋声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Hanna？”万言看着李卉一脸怒气，知道大小姐是真心生气了。 于曼妮也随着李卉走进办公室，说道：“运营说了，近期内没有销售联系iPad的商家？” “什么意思？国内苹果的代理商多了去了，我们的销售不是和他们关系都很好吗？怎么找不到了？” “王如花故意刁难我们呗！”李卉不耐烦地瞥了万言一眼，一副这你还看不出来的表情。 “啊呀，你们都在这呢！”正说着，王如花娇笑着走了进来。 “Yvonne，我正要来和你解释这个事情。你知道销售呢他们自己都有任务，我们运营啊，也只是帮忙协调一下，他们说最近苹果代理商都没货，我啊，又怕上次抽奖似得，承诺了，却出不了货，再出事怎么办？所以我就把这个给压下来了，你看看你们还有没有Plan B？”王如花亲热异常，也一本正经地解释着，万言虽知道故意刁难，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态度是好的，而且口口声声为自己着想，自己也不能不领这个情。 “我们倒的确是有Plan B。”万言笑着说道，看到王如花的脸色一变。 “我们的另外一个选择呢就是酒店预订！我们公司一向都是做旅游做出色，所以这个点子实行起来应该没什么难度吧。“天空故意将了王如花一军。 “恩，没问题，我这就给你们去协调去。”王如花笑着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众人看着她穿着紧身衣，小短裙，扭胯摆腰的样子不禁相视一笑。 “别说，Cecilian身材倒是不错！” 分卷阅读117 “好啦，大家都该干嘛干嘛去吧。”万言安慰众人，却独独叫住了李卉。 “Hanna，你觉得Cecilian会帮我们安排好吗？”万言故意问道。 “等那个王如花？黄花菜都凉了！”李卉鄙夷道。 “那这件事情就邀请你多帮忙了！你先联系一些销售，如果商家愿意，我想Cecilian也不能卡着不让上，不是吗？”万言说道。 “恩，那我就自己先联系一些销售，到时候带着销售直接去找她，不怕她不同意，她可不敢明着得罪Martin。” “说的就是！”万言笑着，说道：“好了，别生气了，工作嘛，气坏了多不值得，说起来，还只为了一朵花。” 李卉被万言逗得一笑，不禁说道：“你嘴还挺损的嘛，不过我喜欢！” 送走了李卉，万言和天空商量到是不是一定要设计作图。 “没图太单调了吧。其实现在的重点不在于设计，而在于运营。”天空说道。 “你说得对，”天空的话让万言茅塞顿开，如果销售答应了商家，那么就算我们不压着设计，销售也会去压设计，到时候他们不做也不行！” “so——” “So we should push Hanna and get deals first.（所以我们要让Hanna先搞定商家）。”万言和天空相视一眼，心有灵犀。 商量定了事情，万言才算松了一口气，可是李卉一天不把单子交上来，万言的心就一直悬着。设计部，运营部都和说好了似得，齐齐为难自己，绝不是因为什么排期的问题，只可能—— 万言想着向秦风和Angel望去，却发现两人像聋了似地，一点都没有反应。刚才几人在这吵吵嚷嚷的，他们倒是一点都没听到。 万言对着秦风的背影，冷笑了一声，就缓缓移开了眼神。此时此刻，她不想再在秦风身上浪费太多心神，也不想让秦风分自己的心，更不想让强压下来的委屈，伤心，愤恨搅乱了自己的心神。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搞定EDM，打响自己在市场部的第一仗！ 秦风会为难自己，万言早就料到，可是万言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节骨眼上，秦风居然和Angel，还有莫道伦请了年假去旅游了，同时还带上了王如花！没有王如花最后的签字，即便李卉说动了销售，订好了商家也是百忙一场。看着王如花空空如也的位置，李卉气得将合同摔在了地上：“这个王如花！太过分了！” 制度就是制度，即便所有人都已经点头答应，只要涉及到部门合作，运营没有王如花签字，市场没有秦风签字，就算万言强行上马这个活动，不管做成还是没做成，万言都属于越级，不但越级，还越部门，这在公司里是大忌中的大忌。任何领导都不喜欢自以为是手伸得太长的员工，因为每个人都会岌岌自危，如果你今日能够越级上报，那么明日你是不是也会越过我，向上面打小报告呢？对这种不自量力的职员，公司上下倒是奇特的达成了一致，封杀！ 万言听着电话那端“你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也是一时没了主意。 “别打了，人家铁了心躲你，怎么会接电话。”李卉在一旁没好气地说道。 “知道Phili他们去哪了吗？”万言问何菲。 何菲摇了摇头。 看来秦风是有心躲着，连何菲的八卦网都没有消息。 “怎么，你难道还准备飞过去让她签字？”李卉取笑道。 “如果我知道他们在哪，肯定会飞去过找她们！他们能躲，我还不能找吗？”万言坚定地说道。 “Hebe，你去问下行政，Phili有没有通过他们订票？” “我问过了，没有。”于曼妮在一旁接口说道。 “行了，那就只能等Phili回来才能操作啦！”天空伸了个懒腰，说道：“最近大家都歇着吧。” “歇什么歇，要歇你歇！”李卉气冲冲地瞪了天空一眼。 “大小姐，您别冲我发火呀！那要是有办法，你说！”天空将了李卉一军。 “哼，只有王如花才能找到商家吗？不就是酒店吗？我家多得是！随便找几家，不用通过销售，直接赞助给你们市场部，但是，我们要你们所有广告位，宣传渠道曝光！”李卉一脸骄傲的说道。 “那没问题，本来我们所有的宣传渠道就是要宣传这个活动的，明星也是要去酒店做宣传的！如果Hanna你能提供，那就太好了!”万言听了，眼睛都亮了。 “这样倒的确是不用Cecilian签字了，可是赞助这么大的事情，没有Phili的邮件好像也不太妥当吧。”于曼妮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我们家和HG合作，怎么也要Martin和Warren出面，什么时候轮得到Phili了？”李卉一翻白眼，一脸鄙视。 “惹谁都不要惹我们李大小姐啊，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天空看到一切已定，笑着调 分卷阅读118 侃道。 “哼！“李卉不和天空计较，说道，”既然说定了，我就和我爸去说。我先走了。” 李卉也没和大家打招呼，转身就噔噔噔走了出去。 “啧啧，这大小姐脾气。”天空笑着摇摇头。 “我看你和这Hanna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万言倒是笑着开了天空一句玩笑。 “别，别，你可饶了我吧！”天空做出惊惧的表情，笑着讨饶。 有了李卉的支持，果然雷厉风行，第二天李名扬就写了封邮件出来，介绍了HG和飞达之间的合作，而且把这次合作称作为战略性合作，让市场部好好配合，决不能出差错。在李名扬的邮件下戈伟如也跟了一封，表示李名扬的意思就是自己的意思，让市场部好好做。难得的是Marc居然也在戈伟如邮件后面回复道：“飞达是举足轻重的大客户，一定要让这次宣传活动变成一个双赢的活动。”有了老板们的支持，就算没有秦风的支持，万言也有了底气，而且万言相信，此时此刻的秦风也不敢再不接电话，推三阻四的。 果然，刚响了两声，万言就听到秦风接起了电话。 “Phili，刚刚Martin他们的邮件你看见了吗？你休假期间，不好打搅你，但是这个活动很重要，所以还是需要你签字批一下！”万言客气道。 “哦，那你把活动邮件给我，我邮件批示同意就行了。”秦风也是客气地说道。电话那端，万言听到懒洋洋的声音，问道：”谁啊？”听着像是王如花的娇媚声。 “没什么事的话，就这样吧。” 挂上电话，万言不禁有点胡思乱想。四人同游，王如花在侧，那么他们两—— 万言想到此，不禁笑自己放不下，事到如今，他和谁在一起，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万言不想再陷进自己的感情漩涡里，就逼着自己忙碌起来。 活动进行的很顺利，设计，切图，上传，调试。现在就只剩明天的发送了，如果能如何青所说，达到率达到95%以上，那么万言就等于在公司立住了脚跟。可是，如果达不到——万言不想往下想，她现在只能孤注一郑。 邮件都在半夜发送，万言和天空一直守到12点，看到万言熬红了的眼睛，天空劝道：“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有结果了我告诉你！” “不用，我就在这等。” “你这几天，看酒店，安排设计，做广告图，已经累得不行了，别累坏了！” “如你说的，都已经到最后一刻了，我怎么能撤呢！”万言笑着，坚持道。 “那就随便你啦。喝口水吧，还有半个小时，结果也就出来了。”天空只能放弃劝慰。 “Sky，刚才何青截了数据过来，邮件达到率96.4%！”万言激动地摇醒睡熟了的天空，兴奋地说道。 “太好了！这个何青还有点本事啊！”天空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看了一眼数据，也笑了。 “这就好了！总算达标了！”万言累极了，坐在椅子上，看着天空，欣慰的笑了。 入夜，万言立刻将今晚发送的情况发了邮件，并且抄送给李名扬，戈伟如和Marc，第二天拿到打开数据以后，万言也update了数据情况。这次活动做得大为理想，不但用户满意，新闻关注度也爆表，邮件营销不论是达到率，打开率和点击率都比以前上升了不止一倍。对万言的兢兢业业戈伟如更是赞赏有加！破例将万言的邮件转抄米高和袁平等各位董事，并通报全公司，给了万言一个季度奖，一时之间，万言风头无两，成了公司的红人。 秦风回来，看到这一切变化，让他又吃惊又担心。几日不在，局势陡变，而且朝着完全和自己预想相反的方向走着，更让秦风恼怒的是，万言将活动的排期和广告制作权也握在了自己的手中，虽然有Angel控制着乙方的广告合同，可是广告的素材要从万言手中批，广告宣传都是跟着市场部的活动走，你总不能天天打出折扣的牌子却没有些具体的折扣内容和活动内容吧。 “Hebe，Agecy说你没有把下周的广告素材发给他们？马上就要制作了，要不然就来不及。”Angel笑吟吟地看着何菲说道。 何菲一脸茫然，问道：“素材？什么素材？哦，你是说活动嘛？啊呀，你们去了旅行那么久，Cecilian那边又一直没有销售的合作推荐，我也没办法啊。要不然你就做几个品牌广告咯。” “品牌广告的点击率很低，这样的话，这个月ROI就会下降，和上面怎么交代”Angel看何菲敷衍，有点急了。 “Sorry哦，Yvonne姐没和我说，我也没办法。”何菲一脸无辜。 Angel看着油盐不进的何菲，气得双目圆睁，秦风只能过来过问。看秦风说话，何菲倒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拒绝，却也是结结巴巴说自己做不了主。 “Phili，活动的排期都在Yvonne手里，而且活动页面的链接每次都是不一样的，这都是Yvonne每次发给我们的，我 分卷阅读119 们也不知道下周做什么活动呢。”于曼妮出来解围道。 “排期不就是schedule？你们要是不知道做什么活动，做什么排期？”秦风也怒了。 “她们不知道排期，是因为我们的活动随时会变，这有什么奇怪的吗？”万言站在门口看到四人对阵，笑着说道。 “Yvonne，现在Angel这边等着排期让Agecy做素材呢。你还是尽快email给她吧。” 万言没有接口秦风的话，坐下来，打开电脑看了看，烦恼道：“活动多变，我也实在是没办法，Phili你要体谅，要不这样吧，让Angel把我，Manny，Hebe都加到媒体的□□群里，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可以提早通知他们，活动的页面链接我也可以发给他们，不用经过Angel再转发一次啦。这样容易出错，也麻烦。Phili你说呢。”万言关了电脑，站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秦风。 秦风的脸色一变，刚想说什么，万言又继续说道：“Dorr的搜索也是，百度上的关键词还是要随着我们的活动每天变化的，要不然你们媒体和搜索的ROI直线下降，Phili你对上面也不能交代啊。” 秦风与万言就这么对视着，万言毫不畏惧抬眼重重地凝视着秦风，好半晌，秦风低了头，半晌说道：“Yvonne还是尽快把排期发过来吧，Angel最近上品牌广告。” Angel狠狠瞪了万言一眼，就随着秦风回了座位，一边走一边似乎絮絮说着什么。 看着两人的背影，万言的脸上一片冷漠。 “Yvonne，你没事吧。”于曼妮关心的问道。 万言摇了摇头，冷笑着说道：“事情早已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没几日，秦风已经感到万言事事掣肘，而于曼妮等人虚与委蛇，没有万言的批示尽是只打太极，什么事都不做。而万言就是和秦风硬顶着不给排期，不给活动页面，非要让秦风点头将万言等人加进媒体和搜索的□□群，秦风心里明白第一步万言是要渗透，而第二步就是要架空秦风。所以秦风坚决不同意让万言染指媒体和搜索的广告群，可是一天一天的品牌广告这么投下去，不但数据下跌，Warren和董事那边也交代不过去。HG最近动作频频，很多活动都做得风生水起，戈伟如已经问过几次为什么门户上的广告位没有宣传活动，还挂着那陈旧的品牌广告？秦风不知如何解释，既不能承认自己控制不了部门，也不能承认是自己的失职，只能说是意外出错。一时之间，秦风在部门甚是窝火，尽然举步维艰。 而万言却在不停地忙碌下病倒了。 50、李名扬的前妻 短短一月，风平浪静。万言和秦风分庭抗礼，二人各自为战，各有阵营，竟是互相不掣肘，也不合作，好在秦风管着媒体购买和搜索，万言管着活动和邮件，各自倒也没什么交集。 “Angel这些天倒是不花枝招展了！消停了不少。”于曼妮笑着说道。 “冰层下面都是暗流涌动，只要一破，立刻就能淹死人的。”万言倒是没有于曼妮这么乐观，这么多天，她没有放松对秦风的警惕，也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她知道秦风越低调，越是自己出成绩的时候，也知道秦风越低调，后面的反扑就越凌厉。傅一亮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万言片刻也不敢忘。 “哇，Warren刚刚发邮件说周末要请销售，市场和运营的同事去泡温泉呢！”何菲盯着邮件大呼小叫起来。 “公司创立三个月以来，已经累积注册用户400万，每月销售业绩过千万，感谢大家三个月以来的辛苦工作，为表谢意，公司组织全体员工泡温泉。第一周，市场，销售，和运营；第二周，客服，IT，设计；第三周——”于曼妮凑过头去，看着何菲的屏幕，念起来。 “看来公司这次大手笔啊。”万言咋舌道。 “哎，辛苦那么久，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何菲一脸满足的笑意。 这次温泉，万言意外地见到了好久不见的Christina，据说Marc也回来了。 “Marc挺会挑时候的嘛。”于曼妮说道 “Marc一来，肯定有事。他不会是来恭喜Warren的。”万言看着Christina的背影，说道，“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最近风调雨顺的，好像我们也没什么把柄吧。”于曼妮思索了半天，不得其解。 “哟，两位美女商量什么呢？”天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二人回身，看到天空穿着泳裤，全身却包着浴巾，一点不露。 “你这是来泡温泉呢，全身包的和粽子似的。”于曼妮笑道。 “欸，大庭广众之下，岂能露点！”天空一本正经道。 “没想到你还挺保守。”万言和于曼妮不禁被天空逗得前仰后合，三人正调笑着，却见李卉趾高气扬的走了过来，看到天空那样子，鼻子里冷哼一声，说道：“排骨！” “什 分卷阅读120 么排骨，我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好不好？”天空不服道。 “那你脱了看看呀！”李卉激将道。 “你说脱就脱，我都没面子啊！”天空骄傲的一哼，抱着浴巾，居然毫不给李卉面子。李卉看着天空扬长而去，居然气红了脸，跺脚道：“这个Sky！真讨厌！”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万言不禁笑道：“这两人，欢喜冤家啊！” “喏，你的冤家来了。”于曼妮却轻轻杵了万言的手臂一下，远远却见秦风一行人遥遥走了过来。 “这个不是冤家，是仇家。”万言轻轻说道，挽着于曼妮的手臂转身走了。 “是Yvonne呢！”Angel眼尖，看见了转身离开的万言，“Phili看着不会又心软吧？”Angel故意看着秦风笑道。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何必老是试探我！Dorr，这么多年，你怎么受得了Angel？”秦风笑着看向莫道伦。 “Dorr懂我！”Angel甜蜜地挽着莫道伦的手臂，冲着秦风撒娇。 “Marc已经来了两天了，他这次不会无功而返。”秦风一边走，一边说道，肃杀的眼色一闪而过，”要控制市场部，就要首先控制销售部，我们以前舍本逐末，才会次次翻船。” “你是说Martin？”Angel乖觉，一点就透，”要是没有Martin在后面给她撑腰，她也不能这么风生水起的。” “Marc在包间等我们吧，我们快去吧。”莫道伦提醒二人，三人不再议论，朝包间走去。 万言闭着眼睛，浸在温泉里，放松着心情。此时此刻，她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不想听，只想这样一个人静静地呆着。可是耳边却好似总有一阵似有似无的呼吸声，万言睁眼一看，李名扬居然正坐在一旁，盯着她。 “哇！”万言一惊，习惯性地就去护住自己的上身。 “有什么可护的，你有护的吗？”李名扬不禁白眼一翻。 “你，你这也太不礼貌了。总要出个声啊。”万言惊魂未定，看到是李名扬，才慢慢地挪了过来。 “怎么不下水，在上面不冷啊。”万言看李名扬穿着浴袍，就在温泉边坐着，不禁好奇问道。 “不冷，不冷！”李名扬竟然扭捏了起来，万言转念一想，不禁扑哧一笑，”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害羞哦？” “男女授受不亲！就那么点个小浴池，怎么能，在一起泡呢！” “哈哈哈，Martin，没想到你还这么，这么讲究礼仪呢！你不是拿着美国绿卡的吗？怎么一点都不开放啊！我以前看《在路上》，那可真的就是在路上就睡啊，你可一点都没有嬉皮士的风格。” “什么嬉皮士！你也不看看我多大了！而且我又不是美国人！”李名扬没好气地说道。 “就是因为你年纪大，我才说嬉皮士啊，你那个年纪的人才晓得嬉皮士是怎么回事嘛！再说了，你拿着绿卡，不是美国人，那是哪国人？”万言不禁好奇起来，刨根问底。 “我拿着绿卡，随时可以放弃，我可还是中国人呢，啊！” “你要不想做美国人，为什么要去申请绿卡？” “那是我老婆，我和她结了婚，我自然就会有绿卡啦！”李名扬气急之下，冲口而出。 “你结婚了啊？”万言奇道，“从来没听你说过啊。” “离婚了！”李名扬没好气地说道。 “离婚？为什么？”万言上上下下打量了李名扬一番，说道：“那倒也是，你这人脾气这么大。” “你别忘了，每次是谁帮你解围的，你这怎么倒打一耙！”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和你前妻离婚的呗。“万言站在池子里，趴在池子边上，看着李名扬。 “不要给我装可爱。“李名扬看着万言调皮的样子，竟然有点脸红，微微笑着。 “你要不说，我就去问Jessica！“ “她敢说！“ “那可不一定！女人都是最八卦的。”万言引诱道，“要不然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离婚的，我就告诉你我怎么和前面一个男朋友分手的。公平吧！” “行啊，那你和我说说你和Phili有没有好过吧。” “没劲！”万言看了李名扬一眼，游到一边，闭着眼睛泡起了温泉。 李名扬叫了几声，看万言不搭理她，想下水过去，伸了伸脚，觉得还是不合适，只能站起来，围着浴池走了一半，走到万言身边，坐下，说道：“我说这么休闲的时光，干嘛非要说这些扫兴的话题呢？我们就不能来聊一聊人生啊，历史啊，文学啊，甚至星座啊，什么的都行嘛！” “恩，行啊！那你前妻什么星座啊” “万言！“ 万言笑着向李名扬讨饶，看着李名扬想故作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万言笑道：“好啦，好啦，我错了！你说谈什么就谈什么吧。” 李名扬看了万言一眼，一副“这还差 分卷阅读121 不多”的表情。 “的确有点冷，我到隔壁的池子去泡会儿！”李名扬走到离万言大概5米远的小池子里泡了起来。万言看着李名扬泡在池子中，满足幸福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二人就这样，相隔不远，互相享受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不知不觉中，天就暗了。 51、狡兔三窟 “真不想回来！”何菲趴在办公桌上，犹自回味着周末的温泉汤。 “那可不是，周末的那个自助，你一个人恨不得每样吃了半盆，我都不好意思说我和你认识。”于曼妮取笑道。 “吃吃喝喝，谈谈情，跳跳舞，这才是生活啊！”何菲不理会于曼妮的调笑，依旧自顾自地感叹着，“我要是有个有钱的爹，我就天天去泡温泉。” “你看你这出息，你看人家Hanna，不照样每□□九晚五的上班吗？除了脾气大点，还不是和我们一样，该加班加班，该吃盒饭吃盒饭。” “Hanna脾气是大，我看到她打了Sky一巴掌呢？”何菲像想起什么似得，突然坐直了身子，说道。 “为什么啊？” “不知道，后面我就没看见了。”何菲一摊手，摇了摇头。 正说着，却见天空吹着口哨，风骚地走了进来，“Hi, everybody! Good morning!” “Sky,你没事吧？“何菲关切地走上前，问道。 “我有什么事？“天空不明所以。 “我那天看到Hanna给了你一巴掌！“ “小姑娘懂什么，打是亲，骂是爱！“天空骚包地说道。 “Sky！“猛然间，听到门口李卉的喊声，天空立刻眉开眼笑地跑了过去，一边说道：”有何吩咐，娘子！“ “正经说话！我是来和你说，我今天就办离职，我爸叫我回去。“李卉似乎有点惋惜，”Yvonne呢，还没来吗？我想和她说一声。“ “为什么今天就离职？“天空也呆了一下，看看左右无人，轻轻说道：”你昨天下午怎么没和我说？“ “我也是昨晚决定的，早上又接到我爸的电话，让我回家帮忙，我就想算了辞职不干了。“ “怎么一个晚上你就决定了，也不和我商量，发生什么了？“天空一头雾水。 “要你管！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在一个公司，怪怪的！你啊，好好干吧，做出点成绩来，才可以过我爸一关，你要是过不了我爸那一关，我也就只能休了你。你明白吗？“李卉认真地说道。 “是！女王大人！“天空一个敬礼，逗得李卉扑哧一笑。 “那Yvonne我就改天找她喝茶吧。我先去办辞职手续，等会见。” “等会见，亲爱的！”天空朝李卉吹了个飞吻，把于曼妮和何菲都肉麻地直起鸡皮疙瘩。 天空回身给了她们一个大惊小怪的眼神，一回望办公室，不禁奇怪道：“怎么今天办公室就你们两人？Yvonne呢？Phili呢？怎么人都不见了？” 天空一说，于曼妮和何菲才反应过来。 “一早来就没看到她们，以为她们起晚了呢。”何菲摇了摇头，说道。 奇怪！天空思忖道，刚才Hanna说HG有变，什么事呢？ “天，你们看了刚才的新闻嘛？”于曼妮打开网页，才看到HG的□□铺天盖地，全部都是指责销售的产品质量不过关，上面还引用了质检报告和用户的原话投诉。于曼妮打开微博却发现微博上并没有多少人投诉，“奇怪了？为什么用户没在微博上投诉？但是新闻却爆开了？”于曼妮不禁惊奇道。 这厢，万言正在李名扬的办公室和Jessica处理着销售丑闻，他们根据新闻和客服的记录，一件件一个个搜寻着新闻中所谓的“当事人”，她们必须尽快找出这些人，却落实事情，并采取主动。 而会议室里，Marc正冲着李名扬和戈伟如大发脾气，而秦风则在一旁默默不语。 “一次假抽我以为你们已经受到教训了，怎么现在又来个卖假货！Martin，销售是你全权负责的，这些事情你怎么解释？” “这个产品不是我的人签的合同，是香港那边过来的单子！”李名扬看了单子后，肯定地说道。 “你是大中华区的销售副总，销售部出了事，怎么能和你没关系？上面盖得是不是运营的章子，运营是不是也归你李名扬管？”Marc气得将合同摔在了李名扬的脸上，“你知不知道，现在这个事情引起了连锁反应，在欧洲也有记者追踪我们的售货问题，如果HG 总是被中国拖累，那明年还怎么上市？不要说上市，连现在的市场份额都保不住！” “这个事情我们一定会调查，至少也暴露了一些问题，说明我们的销售内部审核有一定的问题，回头我们也要好好查查，修改修改。”戈伟如出来打圆场。 “HG内部审核绝对没有问题！就是因为你们说，到了中国， 分卷阅读122 it should be localization! Fine! We do it! And now, do you see the result! Warren, I don’t only need an explaination, but also a solusion! （必须得本地化，好，我同意了！现在你看到结果了！Warren，我不仅要你的解释，还要你的处理结果！）”Marc气得直接开始飙起了英文。 “Marc, calm down! Let Martin say something! Any explaination（Marc，你冷静点，先听听Martin说什么！有什么解释吗？）”最后一句话，秦风是对着李名扬说的。 李名扬看了秦风一眼，似乎根本不愿和秦风多谈，倒是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说道：“你们怎么拉下Leon的，我们都知道，怎么，现在你们又要用这招拉下我？哼！未免也太小看我李名扬了！” 看着李名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Marc一时之间倒不好说什么了，他看着戈伟如，示意戈伟如表态：“这件事情，我看了报道，也看了合同，的确都是按流程进行的。商家也提供了质检报告，只不过这份质检报告是假的，这个的确是我们质量审查上的疏忽，但是商家是蓄意隐瞒，我们的职员也不是公安，怎么能一眼就看出报告是假的。他们只是审核材料全不全，但是没有权利去审核报告对不对！这是政府的责任！只能说这个商家胆大包天，我们可以把他们告上法庭的。” “告他们！人都不见了！刚刚Cecilian已经派人打过电话了，根本没人接！办公室也是人去楼空！Warren的意思是，公司被人骗了，谁都没责任？”Marc怒气未消，戈伟如一番话更是火上浇油。 “Warren, 袁总电话，现在在八爪上！“Jessica敲门进来，说道。 “接进来！“戈伟如开了免提。 “Ping，你也看到新闻了吧，我想知道亚升在这件事情上准备怎么处理？“Marc站在一旁，咄咄逼人。 “Marc，你先消消气。这个事情我们一步一步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论罪，而是怎么解决PR。袁平在电话中侃侃而谈。 “Yvonne和Jessica已经找到那个当事人，和文章的最初发布平台了，她们两会去跟进，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李名扬看着微信里万言刚刚和他通报的消息，不紧不慢地说道。 而Marc闻言却回头看了一眼秦风，秦风似乎也是出乎意料。 “恩，还是Martin老道，不让□□扩散才是现在最关键的。第二，Marc要兴师问罪，也得搞清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有些事情，先听听Martin解释也不为过。“ Marc听着袁平字字句句维护着李名扬，不禁心里起火，说道：“事情已经清清楚楚，销售签单的时候被商家骗了，运营审单的时候没有仔细审核，做了个过场，就这么上线了，现在产品出了问题，Martin作为主管销售和运营的副总，是不是应该负起责任！“ “如果这个事情真的是工作意外，我李名扬立刻走人！如果是有人在我背后搞小动作，那可不要怪我把这件事扒皮扒到底！“李名扬看着Marc，狠狠地说道。 “我可不是Leon，你们别打错了主意！“李名扬看了秦风一眼，不疾不徐地说道。 秦风的脸色微微一变，却还是笑着打圆场：“Marc也是因为太关心公司了，所以有点着急，绝对没有为难任何人的意思！“ “Martin也不要着急，这件事情，我们一步一步解决。“袁平也在电话里安慰众人。 “既然最后是运营审的单子，那就问问Cecilian吧。“秦风提议道。 “恩，也好，把Cecilian叫过来吧。”Marc看了李名扬一眼，也坐了下来，顺道招呼道：“Warren，坐！” 秦风刚出门，就看到Angel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说道：“Cecilian不愿来。” “不愿来是什么意思？”秦风惊道。 “刚才Jessica来找了Cecilian，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回头她就和我说，这件事情她没办法。而且事实上从头到尾她也不知道情况，她说她帮不上手，怕越说越乱，还是不说的好。” “她这是怕得罪Martin。Bitch!”秦风急了，“她人呢？” “在茶水间。” “Phili——”看秦风匆匆而去，Angel想叫住他，却无能为力，看着秦风匆匆的背影，Angel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或许李名扬这步棋，他们走错了？ 52、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Cecilian。”秦风冲进茶水间，看到王如花正在里面惬意地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翻着杂志 分卷阅读123 ，看到秦风，王如花热情地笑道，“Phili，你怎么来了？” “你明知故问！”秦风气冲冲地说道，“刚才Angel来找你，你怎么反悔了？” “反悔？我答应过你什么吗？”王如花睁大着眼睛，无辜地说道。 “销售卖的假货，不是从你这上的单吗？现在Marc，Warren还有袁总都在，他们需要你去解释清楚这里面的问题。” “这里面没有问题，Phili，我们都是按照公司的流程和标准上的单，所有材料我们都提交了，可是那个质检报告是假的，不是我们的错啊！我们又不是FBI，也不是专业人员，我们的人怎么看得出来那个质检报告是真的还是假的，而且也不知道那个商家会这么大胆，竟然伪造政府文书。”王如花侃侃而谈，竟是有条有理。 “你昨晚还说——” “Phili，人家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可信，女人也一样。”王如花柔媚的笑着。 “You bitch!”秦风受了莫大的侮辱，竟然气得完全没了绅士风度。 听到秦风的骂语，王如花脸色一变，尖利的说道：“Phili，我们彼此彼此。你用美国护照引诱我，还说要和我结婚，不就是想利用我扳倒李名扬吗？可是刚刚Jessica给我开了一个更让我动心的条件，她说，Martin准备提拔我当副总，并且负责运营和客服。比起你的镜花水月，我觉得Martin提的条件更加实在。” “你要这些？这些我也可以给你，甚至你想当HG中国的CEO都没问题。”秦风急急的说道。 “我信不过你！”王如花看着秦风，突然笑道，“你和Yvonne之间的事情我可知道，连女人的感情你都可以利用，更不要说我了？你刚才说我什么来着，bitch！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吧，你打心眼里就看不起我，怎么还会真的把我放在心上。如果我真的帮你扳倒了李名扬，我肯定也就被你扫地出门了。我不傻！”王如花笑着，喝了口咖啡：“还傻站着干什么呀，赶紧回去吧，说不定这会儿，Yvonne都已经把媒体料理完了。你在广州和她一起办过事，知道她的手段吧。” 秦风恨恨的看着王如花，“Cecilian，Cecilian！” 王如花知道秦风现在恨死了自己，看着他要喷火的眼神，竟然媚然一笑，说道：“你昨晚也是这么叫我的，只是要比现在温柔多了。” 看着秦风摔门而去，王如花笑的花枝乱颤，冷笑这个愣头青居然以为能够把握住自己，王如花笑着，为秦风的自不量力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继续自顾自地翻起了杂志。 看着秦风惨白的脸色，Angel就知道王如花变卦了，“Phili——我刚才看到Yvonne进去了，恐怕事情有变。” “那个单子的销售呢？”秦风问道。 “刚刚接到人事的电话，辞职了。” 秦风脸色大变，却没有时间再和Angel说什么，急急地进了会议室，果然万言在里面已经梳理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正在里面侃侃而谈。 Angel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事，匆匆离开会议室，去找莫道伦了。 “整件事情就是这样。这个用户前期买了东西，觉得是假的，要求退款，客服已经给他办理了。不但原价退货，还赔偿了他200个积分，在网站中，可以当钱使用。这个产品在被人投诉以后就下架了，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月以后，又有人翻出来在媒体上大做文章。”万言解释道。 “现在媒体的反应怎么样了？”戈伟如关心道。 “亚升的公关已经去处理了，会让媒体删掉这个不实报道，后续也会有文章出来澄清。” 戈伟如听到这，才算稍稍放了心，点了点头道：“很好。” “恩，不错，这件事情处理的很及时。那个——”袁平也在电话中表扬道。 “Yvonne。” “对，Yvonne，这件事处理的很好，快狠准！Martin，你的人有两把刷子嘛。”袁平在电话中笑道。 Marc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由回头狠狠瞪了秦风一眼。要不是秦风信誓旦旦地说布置妥当，他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在这里对着戈伟如和李名扬发飙，现在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成了自己兴风作浪，没事找事了。 “Marc，你看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至少暴露了公司内部两个问题，第一招人不严，这样的销售怎么能够留在公司；第二内部流程管控问题，审核不仔细，才会出现了这种问题。用户投诉，可大可小，就算已经退货了，用户的口碑在那，伤的是我们的品牌！“Marc只能回到刚才戈伟如谈论的老路子上来，发了一通对公司的议论。 “Marc说的这些，的确是我们应该注意的问题。不论如何，Martin作为领导是要负责任的，销售和运营出了问题，Martin难辞其咎。我的意见，第一，一个月内，Mar 分卷阅读124 tin整改销售和运营的团队，拿出一套切实可行的方案和细则出来；第二，Martin扣掉一个月的工资和奖金。就如Marc刚才说的，HG总部是有一套严密的规则的，Martin可以借鉴一下，不过本地化也是必须的。”袁平在电话里算是惩罚了李名扬，对Marc有了个交代。他没有再提幕后黑手的事情，也等于是给了Marc一个面子，Marc心知肚明，也就不敢在这件事情上纠缠，要不然真的查起来，查来查去查到秦风头上，自己脸上也不好看。 “Ok，那就这样吧。Martin，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这种事情！”Marc严肃地说道。 李名扬站起身，点了点头，说道：“袁总和Marc的意见我都接受，在领导方面，我的确需要负责任，我会尽快整改销售部和运营部，不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看着秦风，Marc和戈伟如走出会议室，李名扬才算舒了一口气，说道：“你要是再晚来一分钟，Marc就准备要了我的命了。”李名扬调笑道。 “你这么神通广大，谁敢动你！”万言也轻松地笑道。 “侥幸！”李名扬居然叹了口气，说道，“折腾了这么久，早饭都没吃，走，去金鼎轩吃点小笼包。” “现在上班时间。”万言说道。 “现在Phili哪还有时间挑你的错啊，走吧。”李名扬劝道，万言心里一盘算，也是，秦风现在肯定忙着想对策呢，绝没有时间找自己的麻烦。 “说起来，我也饿了，早上都没吃。” 金鼎轩里，二人吃了个痛快。 “从今以后，你就被别人看做和我一伙了。”李名扬擦了擦手，说道。 “难道不是吗？我一直都是你的人啊。”万言喝着粥，停下里说道。 这句话有歧义，不知怎的，李名扬一顿，看万言毫无察觉，也只能讪讪笑道：“什么你的人，我的人，听着好像跟签了卖身契似得。”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Phili他们要对付你的，和未卜先知一样。”万言笑了起来，对李名扬也更加好奇了。 “要不是Hanna和我发牢骚，我还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呢。” “Hanna？” “Hanna在周末的时候跑到我房间里来说要辞职，我问她，她又不说，后来被我逼急了，她就说道，她可不愿意跟着一个交际花。我问她什么意思，她说她刚才看到Cecilian进了Phili的房间，一直没出来。Cecilian怎么升到运营总监的，公司里都有传言，都说和Warren有关，再加上Hanna一直也看不上Cecilian的为人，所以不管我怎么说，她都非要走。没辙，我就只能答应了。就叫Hanna把她几个月的工作做个总结交给我，交了才能走。本来我是想用这个稳住她，因为她在运营，每天上这么多单子，整理整理也总需要时间吧，没想到，这小妮子回去就干！查了一晚上，到了凌晨一点钟，突然跑过来敲我的房门，说道，她刚才整理单子，发现一个月前被投诉的单子突然不见了。在运营部，所有被投诉过的单子都会放在一个单独的文件夹里，方便后来的人查找。Hanna找了半天，才发现那个单子被人移回了正常的上单文件夹里，她以为是有黑客黑进了我们的系统，才风风火火来找我。”李名扬说着，喝了一口杨枝甘露，继续说道，“我一看，就觉得什么不对劲。当时也想不出为什么，但是这是运营的事情，为了以防万一，一大清早，我就把Cecilian叫了出来，和她打了声招呼。” “你怎么和她说的？” “我就和她说，如果她想在HG 站稳脚跟，最后和我还有Warren站在一起。我告诉她，她留在HG 前途不可限量，一个总监远没升到头呢。” “你这么轻易就许了她未来，不怕她来找你兑现啊。” “不就是个副总嘛，我给她！没人支持，她也做不下去。” “所以今天Cecilian反口了，她掂量了下形势，与其相信Phili，还不如抱牢你这颗大树，来得实在。”万言恍然大悟道。 “Cecilian这种人两面三刀就是她的标签，Phili居然会拉上她，也是她认人不明。” “什么疑心被Cecilian牛皮糖似得一粘，就化掉了，还哪有心情去落实真假。” “怎么这话听着这么酸溜溜的？你对Phili——” “怎么可能呢？”万言不禁失笑，对于秦风她早就心如死灰，而现今看着秦风的手段，万言更是多了一分鄙夷，一分蔑视，和一分不耻。 “公司里就需要Cecilian这样的人！”李名扬慢条斯理的说道。 “什么意思？你都说Cecilian两面三刀见利忘义了。” “没有这种人，谁去对付Phili，谁能把Phili整的一愣一愣的。你行吗？你拉不下这个脸，也做不了这种事。Cecilian有你没有的好处。” 分卷阅读125 “这就是Warren提拔她的原因？” “小人和君子都要用，都要有，这是肯定的。不过，Warren嘛，呵呵，总是个男人，也会有其他心思。”李名扬坏笑着，万言也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其实我本来也没想清楚他们会怎么做，不过今天Phili一提Cecilian，我就明白了。低级！”李名扬不禁鄙夷道。 “Phili也真是，居然用同样的招数？他这个计谋也未免有点太蠢了吧。” “你以为公司内斗，都是怎么的耍心机呢！说白了，一靠实力，二靠不要脸，就这两样，没别的。” “突然之间觉得好低级，好没有挑战感的样子。”万言拄着下巴，感叹道。 “那是因为是你赢了，你才觉得这个简单，如果今天输的是你，你还会这么觉得吗？”李名扬一句话唤醒了万言的记忆，当初秦风不就是凭着这个“蹩脚”的计谋扳倒了傅一亮，还连消带打差点把自己也扫地出门吗？李名扬说得对，公司内斗，不在于计谋多深沉，而在于是否损害公司利益。只要你的所作所为损害了公司利益，就算是被人陷害，那你也得背上这个黑锅，要不怎么说，在公司立足，业绩最重要。 万言心有所感的点了点头。 “怎么了，不说话。” “Martin你又给我上了一课。”万言由衷谢道。 “又来了，不要老是这么谢来谢去的行不行！”李名扬嘴一撇，说道：“来点实际的嘛！” 万言夹了一只小笼包放到了李名扬的碟子中，萌萌地看着李名扬。 “操，这就是实际的！这包子不也是我付钱吗？”李名扬气得吹胡子瞪眼，万言却在一旁乐不可支。 看到Angel脸色不善，何菲悄悄杵了杵于曼妮，二人回头看着Angel急匆匆地找了莫道伦，两人低声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就见Angel拿着电脑，搬到了莫道伦座位旁边，两人一边看，一边下载，一边讨论。 “Manny姐，这是怎么了？一大早上Yvonne姐不见人，Phili也不见人，Hanna一过来就说要辞职。现在又看到Angel脸色不想脸色，气急败坏的样子，是不是有大事要发生啊。“何菲揣测道。 “我也是觉得奇怪，Yvonne不知道去哪了，打电话也不回。不会出事了吧。”于曼妮担心道。 “Sky，我办完手续了，你送我下楼吧。”李卉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 “Hanna姐，你现在就要走啊。”何菲看到土豪过来，连忙巴结。 “恩，我看你们都挺忙的，我就不打扰了，我和Sky打个招呼就走，改天一起吃饭。” “我们不忙啊，今天部门都没人，也没事情做。” “欸，我刚才看见Jessica和Yvonne从Warren的会议室出来，也看到Phili去了茶水间，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的样子。“李卉奇怪道。 “他们都在Warren的会议室？”于曼妮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出事了，可是看着Angel也是脸色凝重的样子，于曼妮倒是一时判断不出到底是谁占了上风。 “反正啊，你们以后除了小心市场部，也要当心Cecilian。泡温泉那天，我看见她半夜进了Phili的房间。”李卉不屑道。 “啊？他们才认识多久啊，就——”何菲大吃一惊。 “哼，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种事多得是。有些人为了金钱，权利不择手段。”李卉见怪不怪的冷哼了一声。 “好了，好了，我的大小姐，我们先走吧，下次见面再来发表你的针砭时弊好不好？”天空扶着李卉的双肩，将她推着往外走，引得于曼妮和何菲都笑了起来。 看到几人其乐融融，Angel却眉头紧锁，她忧心忡忡的说道：“一开始我就不同意对付Martin，他水太深，太狡猾，现在看来，Phili和Marc可能要吃亏。如果真是这样，Marc肯定要回头来怪Phili，以后的事情就很难说了。我们先把HG所有的数据下载下来。” “你准备怎么办？”莫道伦问道。 “不知道，可是数据是所有公司的命脉，我们先下载下来，总能派上用场。”Angel忧虑的看着莫道伦，“别担心，凡事有我呢。”莫道伦伸手摸了摸Angel的额头，笑着宽慰道。 Angel勉强一笑，向门口扫了一眼，始终不见秦风人影，Angel心中觉得大事不妙。 “上次你说的那个日企还在联系吗？”Angel突然问道。 “恩，还在请我过去呢。我说我在考虑中，这家企业背后的投资方是索*尼，最近开拓欧美市场开拓的不错，两三年内上市圈钱也非常有可能。” “你没回绝他么吧？” “没有，只是说考虑一下。昨天他们的HR还给我发邮件，把待遇整整提高了一倍，希望我下个月能够入职，这个职位反正也是派往纽约的， 分卷阅读126 我觉得更适合我们。你说呢？”看着莫道伦热切的眼神，Angel突然温柔地笑道，“这几天辛苦你了，这次我听你的，你说去哪就去哪。” “真的？”莫道伦高兴不已，趁人不备居然亲了Angel一下，Angel不由的打了莫道伦一下，娇嗔道：“公司呢！” 莫道伦抬头看了于曼妮他们一眼，做了个摇头的动作，二人相视，温柔一笑。 53、谣言四起 李卉辞职不让万言意外，只是走的那么急，那么突然，倒是让万言颇为意外。和李名扬通风报信完，李卉就一走了之了？不过李卉身家背景在那里放着，她说要回家帮忖生意，自然是任何人都不会反对也不会多想的。 “Sky怎么就追到了Hanna了，两人天天和乌眼鸡似得，这么快就琴瑟和鸣了？”万言奇道。 “这就叫不是冤家不聚头！”于曼妮笑着说道，“不过Hanna一走，以后运营部的事情怎么弄啊，那个王如花——” “说曹操曹操就到。”兜头万言看到王如花一扭三摆的走了进来，忙悄声和于曼妮说道。 “Yvonne，Manny，你们都在啊。”王如花热情地打招呼，“这才几天，天怎么就这么冷了？要不人家说北京一年只有两个季节，夏天和冬天。你看这两天树上的叶子都光了。真是冻死人了。” 万言看了一眼王如花的黑丝短裙，笑道：“这么大冷天，别人都是羽绒服上身了，你还是黑丝短裙，怎么能不冷？小心冻出病来。” “还是Yvonne会关心人。”王如花热情地挽起了万言的手臂，亲热地说道：“对了，Hanna离职了，以后市场部的对接，我就安排Rube来做，你放心，你们的事情我们肯定放在第一位，等会我就让Rube过来，你们也派个人和她对接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就不用劳烦Yvonne你亲力亲为了，要不然多累啊。”王如花笑着，摸着万言的头发说道：“哟，你这头发好顺好滑啊，用的什么洗发水？你看我这头头发，干枯分叉，都想把它给剃了。” “我告诉你一个保护头发的秘诀，”于曼妮突然笑道，“就是别天天洗。” “你真逗！”王如花笑的前仰后合，万言知道于曼妮捉弄她，不由冲她使了个眼色，却也是止不住笑了起来。 “以后就让Hebe和Rube对接吧。”万言看到何菲抱着一叠刚打印好的合同，走进来，连忙指着说道，“Hebe，Hanna离职了，你以后就和Rube对接，等会去运营部找Cecilian，她会派人给你。” “恩，好的，Yvonne姐。”何菲抱着合同，乖巧地说道。 “那这样，我就不打扰了，等会让Hebe直接来找我。”王如花笑着，告辞了。 走到门边，却看见秦风铁青着脸进来，王如花毫不避忌地迎着走上去，腻在秦风身边，道：“Phili，你最近都不睬我，是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秦风似乎有点吃惊又有点恼怒地看着王如花，嘴唇蠕动想说什么，却还是没说出口，只是淡淡一笑，说道：“最近事多，你别多心。” “那就好，我以为你生了我的气呢。对了，我这有两张电影票，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 “晚上再说。”秦风敷衍道。 “恩，那我晚上再问你吧，反正不急！”王如花笑着，打了个招呼，就花枝招展的走了。 看着二人这一出官司，万言不禁对李名扬佩服的五体投地，不由说道：“Martin真毒，这才叫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你说Cecilian？”于曼妮水晶心肠，虽然对会议室里发生的事情还不甚明了，但是洞若观火，也明白了万言所指。 “Phili现在哪还有什么心思看电影啊，气都气饱了。”何菲放下合同，笑着说道，“我刚才去财务拿合同，路过Marc的办公室，听到里面好大动静，又摔东西又骂人的。过了一会儿就看到Marc拿着东西走了，好像是回美国了。” “是吗？”万言心中一动，说道：“看这情形，这次的事情内里还有很多故事呢。” 万言思索了一下，笑着说道：“不过，这是董事们的事情，反正对于我们来说，算大获全胜吧。” 于曼妮也笑着说道：“啊呀，被Angel他们恶心了这么久，以后也终于可以舒心一点的过日子了。” 于曼妮说着，瞥了一眼角落里的Angel和莫道伦。 中午午休，万言和于曼妮一边吃着云南米线，一边说笑着，将在会议室里的情节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听得于曼妮啧啧咋舌。 “这个Phili，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看来还是我和Leon道行不行，糊弄几下，就被Phili釜底抽了薪，同样的计谋，在Martin面前他就没辙了。看来我们还要好好修炼啊。”万言叹道。 “Martin那是老狐狸，经 分卷阅读127 过了多少大风大浪才练出来的，不过也是他人脉广，根基深，才不怕Phili和Marc那几招。”于曼妮说的万言频频点头。 “你自己偷偷跑出来吃好的，都不叫上我！还说要请我吃饭！”正说着，突然听到一声抱怨声，抬头看到何亦凡嘟着嘴在一旁站着。 “欸，弟弟，你怎么还没实习结束啊？”万言看着何亦凡，奇怪道。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实习结束了，你就可以不用请客了吗？”何亦凡听了更是气得两眼圆整，呼哧呼哧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好几天没见你，我以为你已经回美国了呢。来，坐，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万言豪爽地说道。 何亦凡撇了撇嘴，一副“这还差不多”的表情，委委屈屈坐了下来。 “Manny，这是Will，IT的。”万言介绍道。 “Will？Hi，我是Manny。这个弟弟挺可爱的嘛。”于曼妮冲着万言笑道。 “你们也没比我大多少好不好，一口一个弟弟的，叫的还挺顺。”何亦凡不禁反驳道。 “Sorry，Will，那你想吃什么呢？”万言笑着，说道。 “就勉勉强强这个状元米线吧。” “最贵的这个？” “怎么啦？”何亦凡一副无辜的表情，万言只能干笑着，说道：“没什么，点的好！” “你就多请我吃几顿，反正我马上要去纽约了，也吃不到你的了。”何亦凡手撑着筷子，头靠在细细的筷子上，有点忧郁的说道。 “你不是要回MIT继续上学吗？”万言奇道。 “日本有家公司请我去，派我去他们在纽约的分公司，所以我还在考虑啊。”何亦凡一副纠结的表情。 “日本哦。”于曼妮民族情结爆发，不由的撇了撇嘴。 “干嘛？有歧视啊。” “倒说不上什么歧视，反正日本嘛，中国人总是不太喜欢。“万言接口道。 “好吧，“何亦凡想了想，慢条斯理的说道，”不过我们公司去他们家的应该不止我一人。” “还有谁？他们为什么挖我们公司的人？”于曼妮问道。 “傻瓜，竞争对手嘛！当然要挖人了。应该挖的是市场或者运营吧，那个HR还让我再推荐几个呢。” “欸，你不是还在上学吗？为什么要挖你？”于曼妮一副难道那些HR瞎了的表情。 “我是去年国际黑客大赛的冠军好不好！不挖我，挖谁啊！你们招了我，捡到宝了，知道吗？”何亦凡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小眼神瞬间傲娇了起来。 “真的，那还真了不起呢。”万言对何亦凡瞬间肃然起敬了，不由得佩服道，“看你每天说话奶声奶气的，原来还真有两把刷子！” “什么奶声奶气！我这叫温柔！”看着何亦凡发脾气的样子，万言不禁和于曼妮大笑了起来，好一个可爱的小弟弟。 因为有了何亦凡，万言和于曼妮这顿饭吃的心花怒放，时不时就被何亦凡逗得哈哈大笑，而那厢，饭馆包厢里的秦风，Angel和莫道伦三人却味同嚼蜡，食不下咽。 “Marc刚刚回纽约了？”Angel问道，“他是准备放弃中国了？” “你是说Marc准备放弃中国市场？怎么会？就为了这个事情？”莫道伦疑惑道。 “最近HG国际和亚升起了争执，为了谁控制HG中国的事情吵得天翻地覆，Marc因为在欧美市场上的表现不理想，又被竞争对手一直死盯，所以被HG国际的投资方压着退出管理层，只给他保留一个董事的席位。这次的这个翻身战——”秦风皱着眉，没有说下去，Angel和莫道伦也只能沉默以对。 “本来如果这次能把李名扬三振出局，至少我们在中国的情势就稳定许多，有了HG中国的这个筹码，说不定Marc也能在HG国际渡过难关，站稳脚跟，只不过现在——” “看来我们要早做准备。Phili，依Martin的个性，有仇必报，他绝对不会手软。”Angel不再沉溺于对往事的分析，反而劝秦风想好退路。 “我一时之间，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办。”秦风似乎被这一仗打的有点丧气，一时之间居然士气低落。 “Phili，华新正在挖我们跳槽，你要不要考虑一下。”Angel开门见山，直接说道。 “华新？日本那家？你是说放弃HG？可是——” “Phili，别傻了，如果Marc被迫退居二线，那他就没有了对HG的控制权，那他对你的承诺也就只能是一纸空文。现在走，至少我们还能走的体面，要是——到时候想走都不会那么容易。如果走的难堪，对我们以后的职业发展是很大的污点。这些Phili你应该比我明白。”Angel冷静分析道。 秦风默然不语，半晌说道，“是哪家猎头公司？” “Talent！” 吃完饭，时间还早，于曼 分卷阅读128 妮和万言就绕着威盛大厦后面的花园绕圈消食。 “刚才你听到Will说的了吗？竞争公司在挖我们的人。”万言说道。 “恩，听到了，不过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都只是猜测而已。” “那我们就让大家都来猜一猜。”万言看着于曼妮，狡黠地笑了笑。 “你是说——”于曼妮看着万言似笑非笑的表情，也心领神会的笑了起来。 何菲的八卦网如天罗地网，瞬间将秦风要跳槽到华新的消息传遍了公司，戈伟如立刻召见了秦风，要问个清楚。 看着秦风黑口黑面从戈伟如办公室出来，万言知道谣言起了作用，也不禁有点恐惧起这种空穴来风，要不阮玲玉怎么在死之前说道：“人言可畏”呢。 秦风招手示意Angel出来，Angel一脸疑惑的随着秦风来到茶水间，秦风关上了门，沉着脸道：“Warren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们要走的消息？” Angel一惊，看到秦风的表情，也立刻反应了过来，“Phili，你是在怀疑我？” Angel不禁冷笑，经过了大风大浪，怎么在最后一刻关头，要内讧了吗？ Angel气极反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风锁着眉，有点不知所措，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Phili，你最近这是怎么了，这么沉不住气。又疑神疑鬼的。”Angel不满道。 “可是中午我们才说了跳槽的事情，怎么Warren下午就知道了，那会是谁走露了消息，吃饭的时候也就我们三个人。” “不会是我，也不会是Dorr!”Angel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 “你——”Angel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为秦风这种态度而寒心。 看着秦风英俊的脸庞，Angel突然有种淡淡的忧伤，“Phili，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有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不认识你了。我们经历了这么多，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Warren刚才叫你去，他是怎么说的？”Angel沉下心来，平静地问道。 “Warren说他最近听到传言，华新在挖我跳槽，是不是真的。” “挖你跳槽？中午我们只是商量了要不要和华新讲条件，让你也过去，从头至尾华新只和Dorr一人联系过。”Angel立刻就听出了蹊跷，“是有人要逼你走。” “Martin？”秦风问道。 “谁最恨你？”Angel摇了摇头，反问道。 “Yvonne？”秦风醒悟过来，“是她？” “Yvonne比你想象中的厉害，也比我们想象中的沉得住气。每次到了关键时刻，Martin总是出手救她，而她，那么傲气的一个人，被你耍的团团转，跌了那么大一个跤，她不会善摆甘休的。Yvonne是一个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的人。”Angel冷冷地说道。 说到万言，秦风不再言语了，看到沉默的秦风，Angel冷笑道：“难道Phili你是真的动了心？对Yvonne有了愧疚之情？” 秦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坐在一边，心事重重。 “Phili，你这次怎么这么优柔寡断，大敌当前了，你还顾着你那些儿女情长！而且就算你想回头，也晚了。你这么害Yvonne，她又那么心高气傲，你觉得你们两还有可能吗？”看着秦风死活不言语，Angel急了。 “有的时候，我真的后悔。”秦风默然良久，却低低地说了这样一句，气得Angel怔在当地，恨铁不成钢的说道：“Phili，你醒醒吧，现在要把我们扫地出门的就是Yvonne，要让我们身败名裂的也是那个Yvonne，你还在这里怀念她？” “是我欠她的，还给她也无可厚非。” “你疯了！”Angel站起来，狠厉的说道，再也不看已经无精打采的秦风，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走出了茶水间。 Angel走到市场部，却发现偌大的办公室只有莫道伦一人，他孤零零的坐在角落，低着头，埋在了电脑中。Angel看着这空空如也，突然觉得有种凄凉，当初自己和秦风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也是空空如也，可是那时候二人意气风发，看着这空房间，就如看着自己一片白纸的前途，那样的空白是等着自己拿出彩色的画笔在上面任意挥洒的。Angel一直相信自己的画布终究会布满星光，一片灿烂。可是如今，这空空如也的办公室却让Angel一阵心慌，难道一切真的就空了吗？当初面对傅一亮的气势汹汹，横眉冷对，自己也从未怕过，只是今天，为什么有了萧瑟之感，难道真的是因为冬天来了吗？Angel站在中央，环视着四周，看到了会议室里绰绰人影，她知道那肯定是万言，于曼妮，何菲和天空，说不定还有运营的人，李名扬的人。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就看看你和 分卷阅读129 李名扬还能合作多久？”Angel看着会议室，不禁一声冷笑。 莫道伦看到Angel，抬起头，微笑了一下，冲Angel招了招手。看到莫道伦温暖的笑容，Angel心中一热，也绽开了笑容，朝莫道伦走去。 54、我要做总监 第二天一早，万言打开邮箱，就看到了HG国际的全集团通知，Marc因为身体原因，卸任HG国际CEO的职位，但保留董事席位，仍在management里面任职。信里热情洋溢地赞赏了Marc就任几个月以来的突出贡献，对Marc的开创之功很是赞扬了一番。 “说的到挺好听的，Marc要真是有这么些好处，怎么说撤就撤了他，说起来，人家还是创始人呢！”于曼妮似乎有点惋惜也有点感叹。 “资本是最无情的，典型的只认钱不认人。你要是不能为公司赚钱，哪怕你是开创者，照样把你拉下马。”万言叹了一口气，似乎心有所感，“乔布斯这么厉害，还不是被董事会摆过一道，要不是他真的是个神人，早就到一边凉快去了，还能回到苹果，开创时代吗？” “所以在公司立功没用啦？还不如明哲保身。”何菲在一旁总结道。 “明哲保身那也要看你靠的是谁的大树。如果公司正在发展阶段，明哲保身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如果公司已经到了稳定阶段，你没什么本事，还上蹿下跳的，那就是自己找死。”万言笑着说道。 “这明哲保身说起来学问可大了，既得和所有人交好，也不能让人觉得你好欺负，要不然一到裁员，一到事故，人家第一个想起来的人就是你，柿子都捡软的捏嘛！所以这个分寸，可不好把握。”于曼妮也接着说道。 “能做到这样的，就是人精了，还叫什么明哲保身呀，根本就是立于不败之地。”万言笑着说道。 “越说我越晕了，那到底该怎么办呀？”何菲一脸迷茫说道。 “该怎么办？好好办呗，总之在公司里好好做事总是没错的，但是也要好好做人！”万言拍了一下何菲的脑瓜说道，“和所有人都有交往，但是又和所有人不深交，公司里的同事是让你一起办公的，不是让你来交朋友的。” “那你和Manny姐怎么说？”何菲奇道。 “我们那是特例，也是缘分吧。”万言感叹了一句，笑着说道。 万言看着于曼妮温暖的笑容，心里却默默思量：“希望我和Manny真能如自己所说，成为特例。” 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却还是没有看到秦风他们，万言不禁觉得有点奇怪。 “啊呀，怎么没看到Angel 啊，还真有点想她。”天空走到Angel的座位旁，摇头晃脑道。 “小心Hanna打断你的腿！”于曼妮调笑道。 “她不会，不会！她对我温柔着呢。”天空嬉皮笑脸的，正话反说。 “咦，Dorr放在桌上打印出来的EDM模板怎么不见了？我正想找来看看呢。”天空上上下下翻着莫道伦的桌子，抽开抽屉，发现里面居然空了，“Yvonne，你们快过来看，Dorr的桌子空了。Angel的也是。” 万言一听，立马奔到秦风的桌子边，一抽开抽屉，不禁怔道：“Phili的也是。” 于曼妮和何菲都站了起来，围到旁边，一脸惊愕。 “Yvonne，你们怎么都围着站着啊，怎么了？”Jessica看到大家一脸凝重的神色，有点奇怪。 “Jessica，你早上见过Phili他们吗？”万言问道。 “见过啊，早上还看到Phili在Warren的办公室呢，好像拿着什么东西让Warren签字。” “Warren签了吗？” “签了，还看到两人握了握手，后来就看到Phili走了。”Jessica不解道，“怎么了？” “我看Phili是辞职了。”万言分析道。 “走就走了吧，反正也碍眼。”Jessica无所谓地笑道，“我来是要告诉你，刘鸥在上海要谈个大单子，需要你们市场部的合作，Martin让我特地来和你说一声，多多配合刘鸥，必要的话去一趟上海。” “没问题，这种事情还让你跑一趟。”万言客气地说道。 “啊呀，现在市场部空气好了，我也愿意多来走几趟。”Jessica笑着说道，看到天空，不忘取笑一句，“Sky，听说前几天见了Hanna的爸爸了？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啊。” “真的，你这小子，瞒得滴水不露的，这么好的事，也不和大家说。”万言又惊又喜。 “我这不是想等着事成了之后再说嘛，万一没成功，那多没面子。”天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几人聚在一起，笑的其乐融融。 秦风真的走了，走的悄无声息。虽然万言早已不奢望自己还能和秦风告别，但是当戈伟如将这个消息正式告 分卷阅读130 诉万言的时候，万言还是眉眼一跳，心中沉重了起来。 “Phili早上和我辞职了，虽说一般辞职都要提前一个月通知，但是考虑到Phili的母亲在美国病重，我也不能这么不通人情。Phili走时和我说，你在市场部做得很不错，各个业务也很熟练，在Phili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就有你暂时来管一下市场部吧。我们会尽快找到新的总监。”戈伟如缓缓说道。 “谢谢Warren的信任，也谢谢Phili的推荐，不过——”万言看着戈伟如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你的成绩有目共睹。”戈伟如淡淡的说了一句。 “Warren如果信得过我，就把市场部交给我。”万言一席话倒是让戈伟如抬头好好看了万言一眼，“如果Warren觉得不妥，可以照样继续找新的总监，在寻找的这一段时间内，我会尽我所能带领市场部做出新的成绩，如果Warren觉得我可以的话，就把市场部交给我。如果这段时间内，测试不通过，Warren还是可以继续面试新的总监，两样不耽误，您说呢？” “你是说，你想坐这个位置？” “我来市场部时间也不短了，市场部和公司业务，我都比较熟悉，与其从外面找一个人来，还要磨合，Warren倒不如让我试试。”万言笑着，不卑不亢，自信满满。 “挺有自信的嘛，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这个总监的title暂时先存在我这里，如果三个月内你能将市场部的投资回报率提高一倍，我就给你升职加薪！” “谢谢Warren！”万言笑着说道。 “恩，Phili走了，把Angel和Dorr也带走了，这块业务你要尽快找人补上，剩下的一些事情，Phili说会写邮件给你交代，你到时候follow一下吧。” 和戈伟如告辞，万言走出办公室，就看到Jessica站在门外，笑着问道：“是不是有好消息？” “也不算好消息，如果三个月内做出成绩，那就是好消息了。” “Yvonne，你才来了不到几个月，就已经接手市场部，甚至升任总监了，这在外企里面可是破天荒啊！从小职员做到总监，哪个不是做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你这是光速啊！”Jessica不由感叹道。 “都是大家齐心合力的结果。”万言谦虚道，“而且还有三个月的考核期呢，我也不知道我能不嫩过。” “我对你有信心！”Jessica笑着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知道秦风离职，万言继任的消息，于曼妮和何菲都直嚷万言请客，天空还拨通了李卉的电话，让她晚上一起来吃饭，看三人成虎的架势，万言知道今晚肯定是要被好好坑一把了。万言叫了连凯一起出来庆祝。连凯看到李卉已经和天空成双成对，不禁气得跳脚，感叹自己的豪门梦就这么破灭了。看着天空和李卉的你侬我侬，万言是真心为她们祝福，不由的就多喝了几杯。 “行了，我的万大小姐，不能喝你逞什么强，可苦了我了。”连凯扶着东倒西歪的万言，倒霉的叹着气。 “喂，我说你去哪？我的车停在那边。”连凯指着反身的方向，却看着万言摇摇晃晃地朝前走去。 “你去哪？”连凯上前一把拉住万言。 “我想走到前面去看看。”万言指着前面的一家酒吧，说道。那不是秦风和自己第一次约会的酒吧吗？ “那有什么好看的？”连凯不解道。 万言没有说话，却固执的往前走着，来到酒吧前，万言仔仔细细端量了一下牌子，笑着说道：“是这里了，是这里。” “你站好啦！”连凯皱着眉，扶着万言，根本不理她的胡话。 万言坐在酒吧门口，连凯怕万言酒醉晕倒，只能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万言的身上，并让万言靠在了自己的肩上。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人都奇怪地看着万言和连凯，轻声笑着。 “看什么看？没见过没钱买酒啊。”连凯没好气地说道。 夜深了，风静了，万言坐在门口，看着路边落光了叶子的大树，泪水悄无声息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半晌，万言突然低低地说道：“叶落了。” 连凯让万言轻轻靠着，没有说话。他并不知道这就是万言和秦风见面的酒吧，也不知道秦风第一次握着万言的手，深情款款的说道：I wanna you safe and happy。他只知道万言来到这，总有她自己的理由。这么多年，连凯和万言相依相伴，亲密至极却也无拘无束。谁都不会刻意去触碰对方心中的隐痛和秘密，如果你倾述，我倾听，如果你不说，我尊重，只为对方都是彼此最好的朋友，最真的知己。对于万言，毋宁说是感情，还不如说是映射。万言就像是女版的连凯，他们都是一个人，无依无傍，无权无势，在大城市里奋斗，为的是那个虚无缥缈却又触手可及的梦，为的是曾经的豪情万丈光辉梦想，为的是出人投地功成名就。这些都是他们追求 分卷阅读131 的欲望，可是这又有什么可耻的呢？他们靠自己的双手打拼，用汗水和辛劳为这座城市筑起了高楼大厦，亮起了闪烁霓虹，可是灯光下，谁又知道他们的辛酸，谁又能体会他们的艰辛呢？ 连凯听着万言轻轻地一句“叶落了，”突然泪湿眼眶。他看着街边光秃秃的大树，不由想起，小的时候，冬日为了防风，大人们都跑高剪去树上的枝丫和叶子。那时候自己总是站在树下，仰着头问爸爸：“爸爸，上面有什么？”爸爸笑着说，“上面有远方。”如今自己可是到了爸爸看见的远方？ “小的时候，就喜欢站在树下看人剪树枝，也特别羡慕那些能跑上树的人。”连凯轻轻地说道。 “我上辈子肯定是和你失散的兄妹，怎么我也有这么个毛病呢？那时候，我指着他们和我爸说道，将来我也要爬上去，我爸问我，爬上去干什么啊？我说，能看到远方。” 万言说着，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为了远方，她离家求学，工作，奋斗，在这里，原以为遇到了可以让自己停下来的那个人，可惜，还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看着万言触动心肠，连凯轻轻说道：“走吧，晚上冷，早点回去吧。” “如果你再见到你想见的那个人，——你爸爸，你想和他说什么？”万言看着连凯，轻轻地问道。 连凯笑了笑，说道：“已经不可能了。” 听了连凯的答话，万言的眼眸暗了，静默半晌，说道：“好冷，我们走吧。” 看着静默的万言，连凯却是思绪万千。爸爸，我已到了远方，你看到了吗？爸爸，我到的远方，你满意吗？连凯不禁泪湿眼眶，抬头看着路边的秃树，仿佛看见父亲依旧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爸爸，我已到了远方，你安心吧！连凯心中轻轻地说道。 55、数据泄露 万言果然没有等来秦风的任何信件，任何交代。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你输入的密码或者用户名不对”，万言不禁一阵焦躁。 “没想到Phili留了这么一手，人都走了，把后台账户锁了！得，我们现在百度的账户，数据，所有广告的排期都看不到了。”天空在一旁讽刺道。 “百度账户和广告数据，Agecy没有备份吗？而且他们就不能给我们重置账户？”万言问道。 “可以，重置账户没问题，可是过往的数据就全部丢失了。” “里面的数据显示着哪个渠道性价比高，哪些广告位值得投，哪些关键字必须买下来。如果数据丢了，那么我们这几个月不是白做了？没了数据，不就是瞎投吗？不要说三个月double ROI，不掉下来就不错了。”万言忧心忡忡。 天空也知道事情重要，一时之间找不到办法，也就只能不停地一遍一遍试着密码。 “算了，别试了，万一把我们账户给锁了，就更不好办了。”万言摇了摇头，觉得这么毫无头绪的瞎试不是办法。 “要不让Warren写邮件问问Phili？” “这个时候去找Warren，不是显得我很没用吗？”万言觉得不妥。 “可是数据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和Warren禀报，又万一泄露的话——” 天空的话提醒了万言，这个时候怎么能只想着立功，而忘了危机呢？秦风锁了账户，有可能就是想为难一下万言，可是也有可能利用这段时间篡改数据，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是重大事故，自己必须让Warren第一时间知道。要不然这个黑锅不是得自己背？ 万言立刻找到戈伟如，说明了情况。戈伟如听后，暴跳如雷，自己原本是体谅秦风的困境，所以破例没有让秦风呆上一个月辞职，也允许秦风回去后邮件交代所有事宜，没想到秦风却利用了自己的心软和失误，摆了自己一道。作为公司的CEO，戈伟如当然明白用户数据的重要性，也明白一旦数据泄露，就是重大失误，自己是要负责任的。 “Warren，现在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我建议找个黑客破解密码。”万言提议道。 “Phili自己就是写程序的高手。”戈伟如摇了摇头，似乎是否定了万言的想法。 “一山总有一山高，”万言已经想到了人选，继续说道，“现在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吧。安全性我可以保证。” 看着万言自信满满的样子，戈伟如想了想，也只能说道，“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说，还有，找的这个黑客一定要信得过！我也会写邮件给Phili，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Warren，刚才IT给了我一份名单，像是我们公司的用户数据，你看看。”李名扬突然开门进来，“妈的，哪个敢泄露公司数据！” 看着李名扬气势汹汹，万言连忙也跟着看了一眼，肯定道，“这个就是我们公司的数据。前面是用户的注册和购买数据，我不太熟，可是下面是我们公司试过的广告位的数据，肯定不会错！” 万言一看就肯定了戈伟如的疑惑，却也不由心惊，“难道真的是Phi 分卷阅读132 li？他这么做，破坏行业规则，难道不想混了吗？” “这个数据还能追的回来吗？”戈伟如大惊失色。 “这些数据已经在网上曝光了。”李名扬铁青着脸，说道。 “这只是两个星期的数据，并不是全部，我看这件事我们得马上处理，第一，让亚升的公关公司和媒体施压，控制住流通的通道；第二，Warren立刻和Phili联系，不管是不是他做得，都要警告他，至少让他知道我们已经知道这个事情，如果不行，我们可以提起控告；第三，我们要尽快破解账户，把所有的数据下载后删掉。” “恩，不错，赶紧去吧。”戈伟如听完万言的建议，立刻点头。 “Warren，袁总在线上，要立刻和你通话。”正说着，Jessica慌慌张张地进来，说道。 戈伟如看了李名扬和万言一眼，摆手说道：“你们两先出去。” “现在怎么办？”万言和Jessica都看着李名扬，说道。 “就按照你刚才说的办。你去找人把账户破解了。Jessica和亚升的公关部打声招呼，让他们下班前把这个事情处理完，然后发个邮件出来，抄送袁平。”李名扬沉着声说道，“这个Phili！” “我们做事都留一线，就是为了日后好相见。这个秦风，真是，做事太绝了！”Jessica都不禁冷笑了一声，恨声道。 万言沉默着，没有说话，秦风做事这么狠辣不留后路，倒是万言没有想到的。 李名扬冷哼了一声，谁也没理，自顾自走了。 “Martin这么多年，已经很久没摔过跟头了，一摔还摔了两次，还是被同一个人算计，估计啊，他要气炸了。”Jessica太了解李名扬，知道李名扬这次是绝对不会放过秦风。 “Martin会怎么做？”万言关心地问道。 “怎么，你对Phili还余情未了？”Jessica却笑道。 “Jessica，你从来不是开这种玩笑的人。”万言有点不悦，也有点尴尬。 “Sorry，你别往心里去！我也是被Phili气糊涂了。”Jessica笑着，道歉道。 “没事，那我就先去找IT，把账户破解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万言笑着，也没往心里去。 说完，万言不敢停留，立刻到了IT找到了何亦凡。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何亦凡一说，何亦凡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那就黑进你们的账户吧。” “那就靠你了，多长时间能做完？一个小时？”万言抱着满满的希望，说道。 “一个小时？大姐，你们那个密码是中英文，数字，标点，符号通用的，你知道这样的情况可以有多少种组合吗？”何亦凡听了不禁翻白眼。 “你不是黑客冠军吗？”万言不解道。 “那我也得跑程序啊，我又不是魔术师！你知道——”何亦凡正要解释，看到万言一脸迷茫的样子，一下就没了解释的兴趣，只能说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个事情不好办，而且我还不知道Phili在这个程序上有没有加什么其他的，比如木马程序，我只能说我试试！” “你的意思是你不一定解的开？” “怎么可能？我是谁？我的意思是，我不能保证一个小时就给你答复，你以为是玩俄罗斯方块呢！” “好好好，只要你解的开，你就按照你的方法来，总之呢，这些时候，我就呆在你旁边，你想要什么，和我说！”万言不敢再得罪这个小祖宗，只能柔声安慰。 “那你先下去帮我买杯星冰乐，然后呢，买一个麦酚，一个cheese cake，哦对了，再加一份榴莲忘返和杨枝甘露。”何亦凡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一个人吃？”万言惊道。 “恩”何亦凡认真地点点头，“你知不知道，消耗很大的。”何亦凡指了指电脑，万言只能强笑着下去买吃的。 办公室已经没人了，何亦凡还在一边苦思冥想，万言只能在一旁陪着他。 “好饿，要不下去吃点东西吧。”万言说道。 何亦凡却盯着屏幕，对万言的话充耳不闻。万言见他不停地测试着程序，那种认真劲儿看着还挺性感。这是万言第一次好好的打量何亦凡。发现何亦凡的眉毛特别粗，特别黑，眼睛细长，倒是有点像敦煌仕女图里的美人。一细看，万言居然发现何亦凡还是个帅哥，而且皮肤白嫩，胶原蛋白满满，通身上下透露着青春的活力和美感。 “你干什么？不要色眯眯的看着我。”何亦凡虽然盯着屏幕，却对万言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哪有，我这是欣赏！”万言笑道。 “好吧，那我就给你个机会亲近我，那块蛋糕给我吃吧。我饿了！”何亦凡还挺不客气。 万言切了一块麦酚，放到何亦凡嘴边，何亦凡眼睛盯着屏幕，万言的蛋糕刚好送进他的嘴里。 “怎么样？服务周到吧？”万言笑着 分卷阅读133 说道，眼光一闪，却突然发现门口似乎人影一闪。 “谁？”万言高声问道，何亦凡也停下手中的工作，警惕地看着门外。 万言走过去，朝门外四下张望，却有没看见什么人。 “是你眼花了吧？我看你也没吃东西，定是饿了，来吧，我牺牲一下，这块cheese cake给你吃。”何亦凡看万言带着满脸疑惑，问道。 “刚才明明看见那边人影一闪，奇怪。”万言觉得自己并没有眼花，刚才门外定是有人，可是，是谁呢？ 李名扬听到万言的一句“谁啊”，立刻闪身从消防通道走了下去。半天听到没有动静，李名扬才放下心来。可是不由的也对自己这遮遮掩掩感到好笑。自己堂堂一个公司副总，为了一个女人，却干些偷偷摸摸的事情。自己为什么就是不能光明正大的走过去和万言说话，为什么看到万言和其他男人之间的谈笑风生会觉得愤懑，为什么看到万言和比自己小的男人在一起开心的大笑时，居然还会觉得心痛？李名扬心里不爽，竟然一气从17楼跑了下来。等跑到楼底，着实把李名扬累坏了，靠在门边大喘气。 “你怎么了？”司机老何把车停在大门口，等着李名扬，突然看到他一步三喘的走出来，连忙下车走过来扶住李名扬。 “上——上车再说。”李名扬气喘吁吁。 “Martin！”Jessica在身后大呼小叫，“你，你这是怎么了？” Jessica和老何二人架着李名扬上了车。 “你不是提早就走了吗？怎么我都下来了，你才下楼？你干什么呢？”Jessica一边拍着李名扬的背，一边疑惑道。 “我，累死我了！看来我是真的老了。”李名扬喝了一口Jessica递过来的水，感叹道。 “你这气喘吁吁的？到底干嘛去了？”Jessica盖紧盖子，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刚才就想试试从17楼跑下来要多久，没想到，这么累。哎呀，累死我了。” “你没事，跑什么楼啊！你也不想想你可不是20来岁的小青年了，瞎折腾什么呀！”Jessica不禁来了气，为李名扬如此不知轻重而恼怒。 “对，你说得对，我可不是老了吗？”李名扬不禁不反驳，居然点着头，有点丧气地说道。 “Martin，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心。”Jessica连忙解释。李名扬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怕Jessica的膝盖，意思我理会得。 李名扬靠在椅背上，看着车外的车水马龙，不想说话，也不愿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痴了过去。 56、最后一击 万言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打开门，却看到连凯在客厅贴着面膜。 “你可回来了！我听说你们公司地震啊！数据泄露，估计很多人都要跟着死！” “你的消息倒挺灵的。” “你知道你们公司那个前总监去了哪吗？”连凯揭掉面膜，一副“我还有更厉害的消息”的表情。 “去哪了？”万言换了鞋，坐到连凯身边，问道。 “华新！”连凯一脸得色。听得连凯的话，万言心道，果然！ “我到今天才知道，他们的跳槽就是我们公司牵的线，签了三个，秦风，刘以纯，还有那个什么莫道伦。听说莫道伦挺厉害的，是以前的什么黑客比赛的冠军，最擅长写木马程序了。” “原来是他写的。”万言不禁脱口而出。 “什么是他写的。” 万言就把公司数据泄露的前因始末给连凯说了一遍，末了，气愤道：“就为了他那个木马程序，搞得我到现在连饭都没吃。Will折腾了一晚上，本来下班的时候就已经快知道密码了，结果要输进去的时候，Will说什么上面被人写了木马程序，只要我们一进这个账户，对方就会立刻知道。” “知道就知道呗！本来就是你们的账户，怕什么！” “他不但能知道我们何时进了账户，我们改的密码他也能知道。”万言没好气地白了连凯一眼，嘲笑他小鸟脑，完全跟不上现在科技时代的步伐。 “这么厉害！”连凯啧啧咋舌，“那你们后来怎么办的？” “Will写了另一个破解木马的程序，直接把他给破了，而且只要对方一动我们的账户我们就能立刻知道。”万言一脸骄傲的说道。 “哟，说的好像是你自己写的似得！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连凯对万言的趾高气扬不以为意。 “Will真的太帅了！你不知道当他解开了那个木马程序，又给莫道伦上了一把锁以后，我简直就觉得他太神奇了！Smart is new sexy！You know！”看着万言花痴的样子，连凯撇了撇嘴，说道：“至于吗？至于吗？不就会写几个代码吗？” “我现在相信世界是程序组成的，它只有两个代码，1和0，这两个数字组成了宇宙和地球无限 分卷阅读134 的可能，在电脑的背后是一个未知的黑洞，它代表着人类的智慧，也代表着人类的未来！”万言根本不理连凯的冷嘲热讽，激动地发表着演讲。 “今天写程序的是不是个男人？”连凯问道。 “是啊。”万言有点不知所以，茫然的看着连凯。 “是不是一个长得还挺帅的男人。”连凯继续问道。 “恩，还可以吧。”万言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道。 “切！”连凯扔了个抱枕过来，就扭头进了卧室。 “连凯，你什么意思啊？”万言突然醒悟过来，“你才是色狼呢！我万言是那么肤浅的人吗？我看中的是人家的才华！Talent，ingenuity，Ok？” 看着连凯闭门不出，万言抱起抱枕，自言自语说道：“还不是嫉妒别人的才华！” 因为解决了账户的密码问题，万言一身轻松地走进办公室，笑着和大家打招呼。 “Yvonne，账户解开了吗？”天空最关心账户的事情，一见万言就迎了上来。 “解开了。而且还盯死了那个黑客，只要他一动手脚我们就知道。”万言骄傲地说道。 “是吗？那密码是什么。”天空问到密码，万言的表情和吃了个苍蝇似得，“Yvonne，你怎么了想吐啊是不是早上吃坏了东西？” “我是想吐，但不是吃坏了！”万言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点了点，示意天空这就是密码。 “LovelyAngel！”天空的声音都不觉得高了八度！读完也是一副中人欲呕的表情，“不行，你先让我吐会！” “这——”于曼妮和何菲看着这个密码，哭笑不得，“这也太不要脸了吧。”何菲笑着说道。 “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天空拿着这张纸，摇头晃脑地感叹道。 “好了，兄弟姐妹们！别感叹了！不管是lovely Angel还是ugly Angel，都已经是过眼云烟，而我们现在遇到的问题可是大大的。第一，媒介广告这块必须要立刻招人，这两天呢我会和于曼妮一起和Agecy接触一下，还好整个流程和排期都是他们在操作，就算换了对接人，倒也不是特别麻烦；第二，搜索这块天空要跟紧，一样，有百度的Agecy，虽然我们不是那么麻烦，但是前期的数据，广告款都要对一下；第三，EDM这块都已经上了轨道，何菲就按照我们活动的排期来做EDM，运营和IT这块Hebe这两天辛苦点，盯一下；第四，告诉人事，我们要马上招人，一个媒介广告，一个EDM，一个搜索，还有数据，Hebe你和人事去说一下，这件事情让她们马上办！”万言雷厉风行，宣布完这四件事，说道，“现在我们人少，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一下，挨过去就好了！到时候我请大家吃饭，季度的红包也不会少了你们的。” “Yvonne姐万岁！”何菲听到吃饭和红包，眉开眼笑。 有了万言的这一番安排，大家工作都有了头绪，虽然人少，但是井井有条，半天的功夫都已经把所有的事情梳理妥当。Agecy继续运营，反正只是换了对接人，合同没变，钱也没少，也无任何变更，倒是顺风顺水，没什么变化。EDM这块自从王如花投诚李名扬以来，Rube和Hebe配合的相当默契，而且销售也发现有了EDM营销的好处，所以有时还会自告奋勇送一些客户合作的机会过来，让EDM营销的数据节节升高。就是招人这块，遇到了一点麻烦。 何菲从人事回来以后，愁眉苦脸地说道，“Yvonne姐，人事说招人需要有市场总监的批文，我们部门现在特殊，让我们去问Warren要个批复。” “Yvonne现在不就等于市场总监嘛？她的邮件不行嘛？”天空问道。 “我说了，人事说不行！她们只看Title，不看人！必须要有市场总监的批复。”何菲委屈道。 “那我去问Warren要一个批复，没事，等会我就直接转邮件给他们，到时候你再去和他们说。”万言笑笑，不甚在意。 万言刚走到戈伟如的办公室，就看到Jessica冲她摆手。万言停住了脚步，看到Jessica走过来，轻声说道：“袁总来了，召集所有总监级别以上的开会，似乎挺严肃的。” 万言点了点头，说道：“那我等会再来？” “恩，”Jessica笑着和万言挥了挥手。万言虽然脸上淡淡的，心里却还是被刺痛了一下。原来这个总监的名头是这么的重要，看名不看人！即便自己位同总监，但是还是不是总监，只要不在这个位置上，不要说合同自己没份签字，连开会自己都没有资格！ 市场总监，这个位置，我一定要坐上去！ 57、李名扬的两难 万言回到市场部，没有等到Jessica的召唤，却等来了亚升董事局的一封全体邮件。 “Warren被降职了？”于曼妮看着邮件，目瞪口呆。 分卷阅读135 “我第一次知道CEO也是能被降职的。”何菲也是吃惊不已，“Warren居然直接变成了副总裁？那他不是和Martin平起平坐了吗？” “Warren是被这次数据泄露的事情给连累的吧。”天空可惜道。 “是也不是！我看亚升对上次假抽的事情就已经很不满意，当时不就有留言说要撤了Warren吗？后来Leon请辞以后，这件事倒是平息下去了，结果又出来数据泄露这么大的事故。那天我和Martin在Warren的办公室，看到Jessica慌慌张张地进来说袁总的电话，当时看她的表情就觉得事情不妙。这两天没了消息，还以为又过去了呢。没想到直接把Warren给撤了！”万言摇了摇头，心生感叹，“Warren这个CEO当的也真是憋屈！Marc在的时候，名为CEO，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主，还被夹在HG和亚升当中，两面难做人。现在Marc走了，临走还摆了他一道，连CEO的位置都丢了。” “说的有道理，”于曼妮说道，“不过Warren不做CEO了，谁来呢？” 大家互相对视了一眼，虽然没有说破，但每个人的脑海里都浮现出了李名扬的面容。 “Warren。”李名扬和Jesscia打了声招呼，进了戈伟如的办公室。 “袁总的邮件，你怎么看？”戈伟如背对着李名扬站着，似乎正欣赏着墙上的一幅画。 “人生有高有低，这没什么。Warren，你想开一点。出了这么大的事，袁总总要对董事会有个交代，对外面也有个交代。”李名扬宽慰道。 “你的意思是，我只能自认倒霉了？”戈伟如倏地回身，双目炯炯地瞪着李名扬。李名扬心里咯噔一声，却还是安慰道：“我们识人不明，让Phili摆了一道，但是这件事情，不会这么就算了的，要沉住气。”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你能沉得住气，也没有你能把得住公司罗？”戈伟如语带讽刺的说道。 李名扬正才明白戈伟如的意思，不禁心里有气，但是为大局考虑，李名扬还是平了平心气，说道：“Warren，我们做朋友这么多年，我李名扬是个什么人，你最清楚。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而应该想想怎么走下一步。” “我不清楚你是什么人！你口口声声说支持我，前期Leon在市场部的时候，你不照样对Phili照顾有加？网站上线的时候，你为什么突然跑去上海？如果不是你提前知道了什么，为什么要避祸？还有你在上海，一直和Yvonne在一起，你后来又护着她。对了，广州的那件事不是你亲点要她随你去的吗？啊？“戈伟如咄咄逼人的质问道。 “我李名扬虽然不能说全无私心，但是我做这些都只是为了不想牵涉其中，有意避祸，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可是我对你，是真心实意！从来没想过要在背后动什么小动作！” “那万言呢？为什么每次公司出事，每次都和她有关，你又为什么每次都护着她。啊？Martin，你连我表妹都看不上，说不给脸就不给脸，怎么对Yvonne就这么上心。啊？”戈伟如寸步不让，冷笑着说道。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因为每件事的背后你李名扬都参与了！所以你才要保住Yvonne，对不对？”戈伟如突然拍着桌子，大声说道。 Jessica听见里面的动静，连忙推门进来，问道：“Warren，没事吧？” “没事，你先出去。”李名扬挥了挥手。 “Jessica回来！“戈伟如冷冰冰地呵斥道，”Jessica也是你的助理，这个是什么？你给我解释解释。“戈伟如突然把一叠文件劈头盖脸地扔了过来。 Jessica蹲下身捡起来，看了看，惊讶道：“这是Warren你的Schedule啊？” 李名扬看着戈伟如，没有说话。 “你也知道这是我的schedule，那为什么Martin一直有我的schedule的copy版，我却从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呢？Jessica，你怎么不copy一份Martin的日程表每天送来给我呢？”戈伟如虽然字字句句问的是Jessica，双眼却阴鸷的看着李名扬。 “那是，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Martin一直在监视我的行踪，一言一行，所以他才能算计的这么准！你不是想要我的位置吗？说给我听，我就让给你！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你何必这么处心积虑？” 李名扬听着戈伟如的蛮不讲理，不由气极反笑，站起来，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傲气地笑道：“说句不好听的，Warren，你的这个位置我还真不稀罕！我李名扬公司办过，董事局主席做过，钱也挣过，当然，我马路也睡过，还被人拿着刀追债！可是我行的正坐得直！我不能说没算计过别人，但是，我第一，不算计朋友，第二我都是阳谋，从来不耍阴谋。你说的那些，我李名扬不会做，也不屑做！话不投机半句 分卷阅读136 多，先告辞了。” “那为什么每次出事你都要保着那个Yvonne，假抽和她有关，数据泄露和她有关，如果不是你在背后运作，你每次撇清她，又是为了什么？”戈伟如看着转身离去的李名扬，不甘心的质问道。 “因为我喜欢她！我不想让她替人背黑锅，看她难过，我心痛！”李名扬倏地转身，大声的对着戈伟如说道，“Warren，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我以为——我从没想过你会怀疑我！既然这样，以后就各走各路吧。”李名扬眼圈一红，却没有再看戈伟如一眼，转身离开。 Jessica双眼泛红，看着李名扬离开，把丢在地上的文件一张一张捡起来，叠好，放在戈伟如的办公桌上，低声说道：“Warren，你的schedule是我打出来的，我给Martin备一份，就是因为Martin和我说亚升和HG内斗太厉害，怕有些人错了主意，做些栽赃的事情，把你的行踪清清楚楚记录下来，以后就算是有了脏水，也泼不着你，放在Martin身边，是多一重保险。”Jessica抬头，看着戈伟如，轻轻地说道，“Warren，我走了！希望你保重。” Jessica的话重重地打在戈伟如的脸上，因为自己的疑心，居然就失去了这么多年的好朋友！戈伟如看着空洞的大门，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脑中却不断回想着和袁平私下的谈话。 “Warren，你的成绩，公司看到了，但是现在这个时候，需要有人出来背起这个责任，只能委屈你了。这个CEO的职位，公司看好Martin，以后事情就交给他吧。你们也是多年朋友，交给他，你也放心。” 听着袁平的任职电话，李名扬没有多少高兴的神态，Jessica坐在一旁，没有出声，只是看着李名扬木然的表情。谢过袁平，李名扬关上扬声器，看着Jessica，说道：“你怎么看？” “从公司的角度来看，撤掉Warren是早晚的事情。Warren太过绅士，上体察不了董事会的意思，下压不住各派势力，把他放在上面也是架在火上烤。看看最近的事件就知道，高密，裁员，示威，假抽，数据泄露，每一桩每一件Warren既不能事先有所防范，事后也弹压不住，还每次都牵扯进董事会，牵扯到袁总，一个CEO管理不了自己的公司，控制不住自己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呆在这个位置上。” “我不是让你评论Warren这个人，我是说这件事。”李名扬敲着桌子，不耐烦的说道。 Jessica不以为意，笑着站了起来，替李名扬泡了一壶茶，沏了一杯放在他面前。 “他这个人就是这个事！Warren被撤以后，袁总让你暂管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先不说你的资历摆在那，就说最近的这些事情，每一件都有你的功劳。如果Warren因为自己的无能被撤职，却还要疑心你的话，那这样的朋友，交了这么多年也是可惜了。” Jessica如此绝情的一番话，不由让李名扬抬眼仔仔细细看了Jessica好几眼，半晌，才低头，轻轻抿了一口茶。 “你的意思是Warren活该了？” “我的意思是有能者居之！优胜劣汰，从来如此。更不要说职场如战场，只遵循丛林法则！”Jessica不卑不亢，双目炯炯迎上了李名扬的眼神。 “那如果有一天我也和Warren一样力不从心，你是不是也要取而代之？”李名扬看着Jessica，看到Jessica的心里去。 “如果有一天我是光明正大的取而代之，你只会祝福，不会猜忌！这就是你和Warren最大的不同！”Jessica微笑着说道。 看到Jessica如此了解自己，李名扬也笑了，说道：“谁和你说我不会猜忌。我到时候一定到你家门口撒泼打诨，非要你养我一辈子不可。” “可以和你携手一辈子的人不是我！”Jessica笑着，表情如有深意。 李名扬猛然想起刚才激动之下咆哮说出的话，不禁有点不好意思。 “这些话你都可以和Warren说了，为什么不当着她的面去说？听说最近IT的Will和她走的挺近的。以前有Phili，你就让了，结果让她摔了个大跟头，差点翻不了身，这次，你还要让吗？”Jessica见李名扬不说话，逼问了一句。 李名扬默默地喝着茶，对Jessica的话充耳不闻。 “Martin！”Jessica恨铁不成钢。 可是看着李名扬的沉默，Jessica也只能叹了口气，说道，“那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Jessica的话字字句句触动李名扬的心，当秦风诬告万言为假抽事件的主谋时，李名扬真是恨死了自己。恨自己最初为什么不争取，为什么眼睁睁看着万言一步一步走入秦风的陷井，当她看到万言憔悴地坐在自己身边，低低的问：“Martin，我该怎么办？”时，李名扬恨不得把万言抱进怀里，告诉她 分卷阅读137 “我们不干了！以后你跟着我，我养你！”，可是李名扬忍住了，他只是冷静地告诉万言如何应对；当他听到陈晨为难万言的时候，气得砸车的心思都有，可是他只是把万言领回了酒店，嘱她早点休息；假抽事件爆发，当戈伟如准备开除万言时，李名扬记得自己是怎么疯了一样冲到李名扬的办公室，第一次威胁戈伟如说，”如果你开除万言，我李名扬立刻辞职。“李名扬当时还记得戈伟如震惊的眼神，他们相识那么多年，这是第一次他冲戈伟如大吼，也是第一次拿自己要挟戈伟如。或许就是在那一次种下了自己和戈伟如的心结，从此后戈伟如就对自己有了嫌隙吧。 就如Jessica所说，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面对万言，总是不由自己，难道这就是情怯吗？李名扬一口一口地喝着茶，如果这是酒，他早已醉了。 58、万言上位 何亦凡最近来市场部的频率明显偏高。自从密码破解了以后，何亦凡几乎以每天三趟的频率光临万言的办公室，不是来问问你们数据的问题啊，就是来看看EDM设计好没有，什么时候可以上传。 “Yvonne！你们下周的活动什么时候做，要不要切页面。”刚走没多久，何亦凡又溜达回来了。 “这个Will怎么了？和住在市场部似得，要不然把他从IT调过来得了，也省的他一天三遍的跑！”于曼妮斜了何亦凡一样，杵了杵万言，取笑道。 “说什么呢！”万言轻轻回道。 “设计应该做好了吧。Hebe去运营了，等会回来我问问她。”万言抬头笑道。 “哦。”何亦凡哦了一声就在万言身边坐下了。看万言回邮件，何亦凡就趴在了桌子上，眼睛巴闪巴闪地盯着万言。 “看什么？我脸上又没长花。”万言一边盯着屏幕回邮件，一边笑道，“你们部门没事做吗？在这趴着。” “没人理我啊，”何亦凡趴在桌上，捏着万言桌上的小玩偶，“我每天都没什么事情做的，我是实习生嘛，我不去上班估计都没人知道。” “这么好！”万言羡慕道。 “有什么好，无聊死了！”何亦凡叹了口气。 “那你去找其他部门的实习生玩吧，估计他们也都闲着。”万言支了个招。 “不要，我要找你玩！”何亦凡倒是挺直接，听得于曼妮在一旁噗嗤笑出了声。 “我说Yvonne，你还是把他给收了，看着怪可怜的。” “哟，Yvonne，你的宠物又来了。”天空拿着一份合同从财务回来，看到何亦凡又在，不禁开玩笑道。 “什么宠物？”万言假装凶了一句。 “开玩笑嘛，不要当真。”天空嬉皮笑脸，问道：“对了，这是广告位的合同，要付钱了，这个找谁签字啊？” “你给我吧，我等会找Warren统一签了。”万言想了想，接过合同。 “开个玩笑，别当真啊。”天空拍了何亦凡一下，解释道。 “没关系啊，我也可以当个宠物，Yvonne，你要不要养我一辈子。”何亦凡倒是不生气，天真地看着万言，问道。 “这么快就谈到一辈子的问题啦！”万言一边笑着，一边整理着合同，准备等会去找李名扬。 “我是说真的！”何亦凡直起了身，认真道。 “我也是说真的啊。”万言随口敷衍，“好了，弟弟，我要做事了，你先回去玩会。” 何亦凡似乎有点生气，站起来走了。 “挺可爱的呀。”于曼妮朝着背影努了努嘴，笑道。 “送给你养吧。”万言也笑道。 “我倒想，人家不愿意啊。”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去找Warren签字去。”万言抱着合同，笑着说道。 万言走到戈伟如的办公室，却发现大门紧闭，里面空无一人，而Jessica也不知去向。万言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一时倒不知道该去哪了。 这厢，李名扬正召集各部门主管开会，环视了一周后，李名扬问道：“市场部呢？” Jessica和人事的总监Alex互相对视了一眼，Jessica站起来说道：“市场部没有总监。” “没有总监也总得找个人来开会呗，要不然有事情谁来传达。”李名扬微怒道。 “是，我这就去叫Yvonne。” Jessica立马开门出去找人。 “等人来了我再说事，我桌上有上好的茶叶，你们想喝自己动手啊。” Jessica在市场部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万言，赶去戈伟如的办公室，果然在半道上碰到了万言。 “叫我找半天，快走，Martin让大家开会呢。”Jessica上前一把拉住万言，就往李名扬的会议室走。 “开会？开什么会啊？” “部门会议啊。” “部门会议？可我不是总监啊。 分卷阅读138 ”万言说着，站住了。 “你不是总监，可是你管着市场部的事啊。”Jessica不以为然，“Warren也真是的，就把你升了市场总监就完了，还非要从外面找一个。” “Warren也是想看看我能不能管住市场部。”万言笑着说道。 “看你们部门的业绩就知道了，就你接手的这几天，ROI都升了10%几了，比Phili在时强多了。” “Warren也说三个月试用期嘛，表现好就准备升我的职。”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就是Warren为什么没有自己人的原因。”Jessica笑着说道。 看万言不答话，Jessica说道：“我可不是落井下石，我只是把我所见所想告诉你，公司里站对立场跟对人是第一重要的事情，但是也要这个老板值得员工跟才行。” 听了Jessica的话，万言笑道，“谢谢你。” “谢什么？” “你每次说的话都能让我明白。”万言由衷地说道，Jessica嫣然一笑，说道，“快进去吧，要不然Martin又要发飙了，你也知道他是个老小孩，八月的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的。” 万言抿嘴笑了一下，和Jessica一起进了办公室。 “Martin，Yvonne来了。” “Martin。” “坐！”李名扬简单地吩咐道。 万言在左手边坐下了，和各部门的总监点头打了声招呼，却看到对面的王如花抿着嘴对自己笑着。 “原来这就是部门总监会议啊。”万言环视了一周，心里默默想着。 “今天让你们大家来，有两件事要宣布，第一、这段时间内，有我暂管公司；第二、市场部，万言升任总监。” 李名扬话音刚落，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万言看来。 “公司创立以来，万言在市场部帮助解决了广州的辞退事件，也带领市场部在两个星期之内将EDM的业绩提升了一倍，最近整个市场部的ROI上升了10%，也就是帮公司每个月省了10%的预算。Phili走了以后，Yvonne的成绩有目共睹。另外也是要给公司立个典型，只要有能力，不论年龄，资历，给公司做出了贡献，公司就会给你相应的回报！对公司每一个人都适合。” “Martin说得对，Yvonne本来就该坐这个位置的。”王如花适时地赞了一句，众人也就相机附和着。万言笑着谢了大家。 没多久，万言任命的邮件就由人事发出了，自然这件事情又引起了纷纷议论，赞同的有，嫉妒的有，诽谤的有，抹黑的也有，而万言以前和秦风的事情又被大家拿来说了一通，还有人背后揣测了好多故事，这些通过何菲的嘴，万言都一一听在耳里。 “这些人背后的议论不用太在意。” 听着何菲说道有些人说万言升职是和李名扬有一腿时，于曼妮怕万言多心，连忙劝慰。没想到，万言笑了笑，完全没放在心上。 “Manny，我记得很早的时候，你和我说过，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只要是人，就难免被人背后议论。总有人会在背后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但是我自己心里清楚，我这个位置是我一步一步走上去的，我问心无愧！这就够了，别人说什么，我就当他们嫉妒吧。” “Yvonne，你真的不一样了。”于曼妮握着万言的手，不由又感叹又感动。 万言握着于曼妮的手也是一笑，可是笑容中却包含了太多的东西，苦涩，失落，欣慰，感慨。这一路万言走的惊心动魄，虽然只有短短几月，却似几年那么长，背叛，陷害，重生，人性的阴暗和丑陋万言都一一经历。其实说起来，自己还要感谢秦风，没有秦风的“苦心孤诣”，自己还真的成熟不了这么多。从某个角度来说，是秦风成就了自己，也是秦风把自己送上了这个位置。 “我最欣慰的就是我的薪水涨了，可以让我们的父母生活的舒适一点。”万言看着HR单独发给自己的邮件上写着大大的50,000时，万言是由衷地笑了。 “大家都在，好热闹。“Jessica笑着进来，”我是来恭喜Yvonne的，我想晚上你们可能有活动，所以我就趁现在请Yvonne喝杯咖啡，就当庆贺了。不知道Yvonne赏不赏这个面子？” “Jessica，你这是取笑我呢！应该我请。”万言笑着随Jessica走出了办公室。 自从秦风走后，万言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来过楼下的咖啡馆。远远，万言就看到李名扬在咖啡馆门口的桌椅上坐着。Jessica把万言请出办公室，就借口事忙回去了，她似乎是故意要制造机会让李名扬和万言单独相处。 李名扬一个人坐着，看着桌子上的一个咖啡发呆。 “Martin。”万言在李名扬身边坐下，问道：“还有谁？” “就你一个。” 万言疑惑地看着李名 分卷阅读139 扬桌上的咖啡，却见李名扬将咖啡移到了万言的桌上。 “Latte，试试新口味。” “我——” 万言正想说自己不喜欢喝latte，李名扬却打断了她，只是看着她说：“试试！” 万言只能喝了一口，说道：“奶味好大。” “牛奶暖胃。” 万言也试着喝了一口，倒是觉得味道也不错。 “Martin你找我什么事？”万言捧着咖啡，问道。心想你让我来不是让我来试咖啡的吧。 “知道Phili去哪了吗？”李名扬问道。 “华新！” “消息倒挺灵通的。”李名扬笑了笑，“Phili不但拿走了我们所有的数据，还是华新全球市场总监，在我们数据的基础上，建起了华新的市场模型。他这么做，大忌！” 看着李名扬冷峻的目光，万言心中一跳，猛然想起Jessica的话：“Phili做事如此狠绝，不留余地，Martin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Martin你想怎么做？”万言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想知道你想怎么做？”李名扬反问道。 万言一愣，没有解过其中味，不由反问道：“我？” “你和Phili毕竟关系——复杂。”李名扬谨慎地选择了措辞。 万言心下恍然，却也对李名扬的关怀心生感激，李名扬是怕自己对秦风余情未了。难道他是怕如果出手太重，真让秦风永无翻身之日，而让自己伤心吗？万言想到此，不由心中一荡，可是看着李名扬冷口冷面，却又暗责自己自作多情。 “以前我喜欢喝cappuccino，曾经也有人告诉我说，cappuccino的寄语是加倍情浓，可是我今天觉得Latte也挺好喝的，奶香醇裕。听说Latte是70%的牛奶，20%的奶泡，10%的咖啡，意大利人喜欢将它搭配早餐，也有人说Latte是自由的生活选择，在喧嚣和宁静中寻求平衡，就如Latte同有牛奶和咖啡，可是再浓的奶香，还是改变不了它是咖啡的事实。如果要我说，我觉得Latte是新的开始，就如一天清晨，伴着Latte，所有的烦恼留在身后。”万言没有直接回答李名扬的问题，反而缓缓说起了Latte的知识。万言笑着喝了一口Latte，冲李名扬笑道：“谢谢Martin的Latte。” “掉书袋掉的倒不错。”李名扬虽然揶揄着，可是脸上却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知道万言是放下了。 “Phili辞职离开，实在是没有必要再回马一枪。如果说以前的利用，内斗是不得已，那么这最后一招，足见他——Phili是自作自受！”万言说到秦风，已经不再激动，也不再有情绪，平静的如同再谈论一个陌生人，“这是数据系统从被锁，到解开，以及Phili他们设的密码的截图，还有我写的假抽事件的前因后果，如果这些东西我们也不小心泄露给媒体的话——” 万言说着，看了看李名扬，看到李名扬正研究性地看着万言，突然说道：“痛打落水狗啊！” “你说的，对付这种破坏大忌的人就应该不留情面。对付他是为了教他，做人做事不能太绝。” 万言看着李名扬，认真地说道。李名扬笑了笑，说道：“你学的倒是挺快。” “吃一堑，长一智！翻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还能不学会吗？”万言淡淡地笑着。 “现在的你，我更喜欢！”李名扬笑了，如春风拂面。 “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小白兔吗？”看着李名扬调笑，万言也不由得笑了。 “那是傻子！男人不喜欢精明的女人，但是都喜欢聪明的女人。”李名扬站起来，说道：“走吧，既然决定了，就不要拖了，省的没了新闻价值。” 万言也笑着，拿起咖啡，“嗯”了一声。 “以后就喝Latte吧！戒了cappuccino！”李名扬看了万言一眼，霸气地说了这么一句，就自顾自地走了，万言看了看手中的咖啡，又看了看李名扬张牙舞爪走路的样子，情不自禁就笑了起来。 万言小跑几步，追上了李名扬的步伐。 59、若近似远 第二天，各大媒体都以某新进外企公司某高官“为跳槽竞争日企，泄露内部数据”为标题，长篇累牍，数据详实的报道了前因后果，一时之间网络评论大红，一直从职业道德说到了民族大义，几乎把秦风骂的体无完肤，而秦风，Angel，莫道伦几人也被有心的网友扒皮扒出，虽然后来有公司出面状告网站侵犯人权，由此删掉了个人信息，可是秦风的名头在互联网圈子是真正的响了，而且从东到西，红透了中西两岸。 很快，万言就从连凯处听说秦风，Angel和莫道伦被华新给“请走”了，而且Talent猎头公司连带着被客户给训了一顿，说他们“调查不明，推荐的人选有重大污点。” “那秦风他们 分卷阅读140 去哪了？” “不知道，反正啊，在我们公司已经列入了黑名单，我们是不会向任何公司推荐他们了。听说基本上几家大的猎头公司和跨国企业的HR都收到了秦风几人的黑材料，我看他们在互联网圈子，悬！”连凯一边咬了口苹果，一边摇着头说道。 对于秦风这样的下场，万言倒是有点感叹。她也就明白了李名扬前几天请自己喝咖啡的意图。原来李名扬是真的在打听自己对秦风的态度，是想确定自己对秦风已经毫无眷恋，他才动手。 “说起来，秦风这个结果是不是你？——” “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万言淡淡一笑，借口累了，回了房间。 万言躺在床上，将身子都蜷进了被窝里，抱着抱枕，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历历往事突然清晰如昨，一帧一帧在脑海中播放，想到那天李名扬说道“以后都喝Latte”时，居然情不自禁地笑了。 升了总监后，万言反而见李名扬的时间变少了，不知是李名扬有意避着自己，还是当了CEO以后，真的忙的不可开交，每次去，都看到Jessica惋惜和抱歉的笑容。 可是今日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万言和李名扬却在公司门口遇见了。看到李名扬的车停在门口，万言正要和刚下车的李名扬打招呼，忽然看到王如花也从车上摇曳生姿地走了下来。这么一大早，两人怎么会在一起呢？ 看着身旁都是匆匆上班的人群，万言心里一阵疑惑。而且李名扬和王如花一个住东，一个住西，路上遇见肯定不可能，难道是李名扬起个大早专门去接的王如花，还是两人根本就是顺道一起来？ 万言想到这，不知道为何心痛了一下。 “Martin，我们等会去喝杯咖啡吧，我好困！”王如花一边腻着李名扬，一边打着哈欠，撒娇道。 没有听到李名扬说什么，却听到王如花一声娇笑，打了李名扬的肩膀一下。万言停下了脚步，她不想这样和李名扬碰见，不是怕打扰他们，而是怕自己不好意思。万言就站在不远处，怔怔地看着二人的背影。老何上车，瞥见了万元，想告诉李名扬，却看到李名扬已经和王如花走进了威盛大厦。作为司机，老板的事情老何从来不插嘴，看了看万言，也只能摇了摇头，上车走了。 一周一次部门会议，万言和几个部门的总监都在会议室里等着，却始终不见李名扬。连带着王如花都没见。 “Cecilian去哪了？Martin也没来。”财务总监Tina发着牢骚。 “听说早上Cecilian和Martin是一起来的。”人事总监和Tina关系较好，附在耳边轻轻说道。 “我也听说了，听说Martin住在城郊山上，难道Cecilian还能那么大面子，让Martin去接她？” “说不定人家晚上就没回去。”人事总监八卦道，“Yvonne，你早上听到这个八卦了吗？” 二人说着，嘻嘻笑了起来。万言坐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却也只能随声笑着，没有评论。 正说着，王如花和李名扬一路说说笑笑地进来了，Tina和人事二人对视一眼，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王如花笑着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在万言身边坐了下来。 “Yvonne，怎么最近都没见你啊。”王如花亲热的说道。 “最近有点忙，签合同呢。”万言敷衍道。 “我说，看Rube这两天也是天天往市场部跑，我想你们可能有大动作。”王如花体贴地说着。 “行了，每周例行会议，各部门说一下各自的情况，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的，就提出来，大家群策群力。”李名扬清了清嗓子，说道。 万言来参加了几次周会，也大致摸清了情况，无非就是把部门的业绩说一下，然后需要其他部门配合的问题当场提一下，得到李名扬的支持，那么会后很多合租就容易进展，不知道是因为这里都是李名扬的人，还是都是好说话的人，几次会议下来都是其乐融融，没什么大争执。 “行，要是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补充一点，”李名扬环视了一周，看大家都没什么特别事情，正要宣布，却突然看到戈伟如开门进来。 会议室里的人一阵骚动，李名扬也是愣了一下，连忙招呼道：“Warren，休假回来了？怎么样，普吉岛好玩吗？” “挺好挺好，对不起，我来晚了。”戈伟如彬彬有礼。 “哪里的话。”李名扬客气道。 戈伟如笑着找了个位置坐下了，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微笑着的戈伟如，看他在靠墙的座位坐下，一时之间大家倒默然了。曾经的CEO现在只能在墙根蹭了个位置，换了是谁，都会心生感慨吧。 李名扬看着戈伟如坐下，也觉得会议室中气氛有点尴尬，只能清了清嗓子说道，“Warren，我们正说到奔驰的case。” “奔驰终于松口了？”戈伟如显然也是很兴奋。 “还没最 分卷阅读141 后敲定，只是有了意向，但是也是一个机会，所以我准备过两日亲自去上海，找他们的销售副总谈一下。”李名扬似乎只在对着戈伟如一人说话。 “你现在去，不太合适了吧。”戈伟如轻轻一句话，虽然说得是实情，却让所有人都觉得话里有话。自然谈判讲究“门当户对”，以前李名扬作为HG中国的副总和奔驰接触，那是平起平坐，现在他已经是代理CEO了，再去上海，名义上是有点不合适。 “我们有求于人家，也不用讲究这么多。”李名扬倒是不太在意。 “我看，让Yvonne去吧。这本来就主要是市场层面的合作，至于Title嘛，可以升Yvonne为副总。”戈伟如轻描淡写的笑着，却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惊了。 “我？Warren取笑了。”万言直觉不妙，他虽还没想清楚戈伟如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知道现在一定要表态拒绝。 李名扬冷笑着看着戈伟如，说道：“Yvonne不合适。没有业绩，做副总的位置，不合适。” 戈伟如看看万言，又看看李名扬，笑了笑，没有再说话。紧抿的嘴唇却仿佛在说“行不行还不是你李名扬一句话，万言短短几月不也从高级经理变成了总监。” 这经理变高级经理，就像丫鬟收房，只要老爷看的开心，分分钟的事情，可是高级经理升任总监，就如妾室扶正，不但要伺候的老爷舒心，还要公婆满意，下人信服，很多人的职业生涯止步于高级经理，就算升职，也是花费了数年甚至十数年的时间，像万言这样短短几月从经理升成高级经理，再到总监，的确是特例中的特例，虽说是创业公司，凡事都不用按部就班，但是她如此的升职速度也是让所有人侧目。 大家似乎心里都在思索着同样的意思，都不由得看了看万言，万言分明感觉到每个人异样的目光。 “这次合作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我们虽然在市场有了一席之地，可是竞争对手强势，每个都在拓展市场，我们稍不留神，就会被甩在后面。奔驰的合作对我们是极大利好，决不能被别人抢了先，所以谨慎起见，还是我去上海比较合适。这段时间如果不是特别的事情，Warren可以代为处理，所有的合同和付款都等我回来签字，实在紧急，就邮件确认。”李名扬看了戈伟如一眼，沉声吩咐道，“没什么事情的话，今天就到这吧，Yvonne你留一下。” 会议室里只留下万言和李名扬，万言看李名扬沉着脸，也就不敢乱说话。李名扬看着万言，突然说道：“怎么你很想坐副总这个位置吗？” 万言看李名扬脸色不善，不觉站了起来，说道：“Martin，在其位谋其职，就像你说过的，人贵我也觉得我现在的资历做不了副总。我有自知之明。” 万言的话让李名扬想起了二人曾经在机场的一段对答，心有所动。 “Warren为什么要提名你？” “Martin！”万言心头震惊，原来李名扬是在怀疑自己！万言看着李名扬，心内很痛，她不敢相信李名扬会说出这样的话。二人虽然从来没有互剖心事，但是从万言入职起，二人就始终很有默契的风雨与共，上海之夜的仗义相救，广州事件的从容不迫，再到假抽事件的悉心指点，万言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李名扬当做自己倾心的知己。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万言居然在意李名扬的一言一行，更在意李名扬对自己的一言一行，所以看到李名扬和王如花的亲密，万言才会觉得心如重击，如今面对李名扬的猜疑，万言不禁五内俱焚，喊了一声名字以后，竟然哽咽难言了。 看着万言受伤的神色，李名扬也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什么扎了一下，钝钝的疼，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先出去吧。”李名扬挥了挥手，突然觉得很累。 Jessica看着万言红着眼眶走了出来，勉强地笑了笑，无精打采地走了。 Jessica心中疑惑，推门看到李名扬也是眉头紧锁，心情烦闷，想了想也就知道了大概。 Jessica一边收拾会议室的桌椅，一边说道：“刚才看到Yvonne红着眼睛走出去的。” 李名扬闻言，抬起头，询问地看着Jessica。 看着李名扬心痛的表情，却又打死不问的姿态，Jessica不禁微微摇头：“她没事，但是你说的话可能伤了她的心。Martin，我知道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可是你为什么总要说些让Yvonne伤心的话。当着Warren的面你都可以说出你喜欢Yvonne，为什么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反而不能对她好一点呢？” 李名扬低了头没说话，却说道：“给Yvonne订机票，后天让她和我一起去上海。” 60、重回上海 李名扬上飞机的时候，看到万言已经坐在商务舱里。二人简单打了声招呼，一时之间倒有点尴尬。曾经李名扬坐在飞机上和自己说：“你就没有志气凭自己的本事坐头等舱吗？”如今万 分卷阅读142 言似乎实现了这一梦想，和李名扬并排坐在头等舱里，却为何形同陌路？万言扭过头，看在窗边，看着那元无止境的蓝，默默地不说话。空姐过来询问二人需要喝什么，万言问道：“有热的吗？” “有茶，还有咖啡，小姐需要什么吗？” “一杯热水。” “好的，请您稍等。” 万言一夜没睡好，不知不觉中睡着了，飞机遇到气流猛然抖动，万言在睡梦中惊醒，惊慌中，拉住了身边人的手，惊问道：“怎么了？” 这时飞机上也想起了熟悉的声音，报告路遇气流，有严重的颠簸，请乘客系好安全带，留在座位上。 “没事，气流。”李名扬温柔地拍了怕万言的手背。万言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抱歉道：“Sorry！我刚才睡着了，做梦梦见地震了。” “傻瓜，在飞机上能震着你？”李名扬端了杯热水，关心地说道，“喝口水。” 万言依言喝了一口，问道：“到哪了？” “快到了。再睡会吧。” 万言看着飞机慢慢地下降，不知为何心里有种抗拒，如果永远能在天上这样无依无傍的飞行，那有多好？因为这样她和李名扬就能远离所有喧嚣，斗争，利益，公司，一切的一切。如果就像现在这样，只有两人，该有多好。 接机大厅，刘鸥在远处冲两人招了招手，再见刘鸥，万言倒是挺高兴，他是一个有意思的中年人。 “怎么，最近华盖满头啊！”刘鸥见了万言，就皱了皱眉。 “什么意思？”万言不解道。 “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刘鸥摇头晃脑。 “行了，别晃你那半桶水，给人带到沟里去。”李名扬笑着斥责了一局，逗得大家都笑起来。 “和奔驰那边约了时间了吗？”李名扬问道。 “约了，说晚上要给你接风洗尘！”刘鸥一边说着，一边和李名扬，万言上了车。 “有谁？” “大中华区的销售副总，市场总监，销售总监，还有一些陪客。”刘鸥坐在了副驾驶上，扭头和李名扬说道。 李名扬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刘鸥看看万言，又看看李名扬，一副研究的表情。 “怎么了？”万言不解地问道。刘鸥笑着摇了摇头，有叹了口气，感叹了一句：“你们啊！” 万言被刘鸥搞得莫名其妙，也就只能笑了笑。她看着李名扬看着窗外神情木然，也就转头看向了另一边的窗外。 Meiz的洗尘宴办在一个上海庭院里，曲曲折折，绕过一众假山假水，居然别有一番洞天。Meiz一一介绍在座的人，而李名扬也将万言和刘鸥介绍给了Meiz。席间，李名扬得知Meiz来自于奥地利，兴起和Meiz大谈以前在奥地利的见闻，谈得Meiz甚为高兴，席间二人觥筹交错，一时成为了难得的知己。 万言冷眼瞧着李名扬和Meiz，和刘鸥互相对视了一眼，觉得这种应酬场合有点无聊。刘鸥凑过身，悄悄说道：“等会儿Martin就要说奔驰的案子了，你听着点。” 万言刚想问些什么，却见李名扬果然指着自己，说道：“Yvonne，办活动，宣传品牌特别有一手，和我们合作，不但合作的是品牌，渠道，还有，人才！前端时间我们公司做的“解救大龄青年”的品牌活动以及和腾讯一起在QQ客户端做的点灯活动都是Yvonne策划的。” “那个“解救大龄青年”的活动我知道，我的秘书就天天守在网上看照片，好几次连提醒我开会，她都忘了。”Meiz看似责怪实是赞扬，一番话惹得在座的人都哈哈大笑。 “Meiz太夸赞我了，只是我想奔驰进中国这么多年了，早就是家喻户晓的品牌了，现在推出新款，无非是希望，第一增强品牌的粘性，第二扩大品牌的美誉度，第三提升销量。所以除了在销售渠道的布局，在宣传上也有推陈出新，Martin说的和HG跨界合作的确是一个令人耳目一新的合作方法。”万言也是礼貌地笑道。 “Yvonne说的很好，不过今天，说好了接风洗尘，我们不谈生意！留着生意到办公室谈，不要破坏了这“玉堂春”啊！”Meiz指着刚温好的玉堂春，摇着头笑道。 既然Meiz说了，自然也就没人再提，席上尽是说些风花雪月的见闻，万言也就和邻座的几人说了些有的没的。但是李名扬和Meiz谈的甚为投机，二人频频把盏，竟然喝了好几瓶玉堂春。那酒虽然不列，可是黄酒最是后劲大，所以李名扬找了个借口，却洗手间洗把脸，清醒一下，万言看在眼里，也就找个理由起身追了出去。 李名扬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万言正站在外边等他。看他出来，迎了过来。 “Martin！”万言扶住李名扬，在一旁坐下，“你没事吧。” “没事，还好出来前喝了点解酒的玩意。没想到这奥地利人挺能喝，这玉堂春最是能醉人啊。” 听着李名扬感叹 分卷阅读143 ，万言不禁一笑，“玉堂春要是不能醉人，王金龙也不能三万两白银尽耗在了床榻之侧了。”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李名扬趁着酒劲，摇头晃脑地唱了起来。 “看不出来啊，Martin，有两把刷子！”万言不由竖起大拇指，赞道。 “开玩笑，我那是童子功！”李名扬不禁得意道，”我父母亲都是戏曲学院，从小我就跟着练功劈叉，别看我比你大了快20岁，你身板还没我好呢，我分分钟就给你劈个叉。不信？不信，你看！啊呀——”李名扬看万言一脸疑惑，来了精神，非要劈个叉让万言看看，结果一用劲，把大腿内侧给拉伤了。 “Martin，你没事吧！”万言连忙过来扶住李名扬。 “没——没事，”李名扬疼的龇牙咧嘴，“歇会，歇会！果然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李名扬坐在一旁，喘着气，舒筋活络了一番，倒是不疼了，却对自己的年纪产生了懊丧之气。 “你喝了酒，又这么莽撞，能不受伤吗？”万言不禁心疼的埋怨，“赶紧歇着吧，别动了。” 万言扶着李名扬坐下，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握着李名扬的手，一时之间不知该放还是该收。李名扬坐下后，却和没事人似得，依旧紧紧握着万言的手，万言想挣脱，李名扬却握的更紧了。 61、唇边一吻 万言只能也在李名扬身边坐下，愣由他握着手，不说话了。 半晌，李名扬说道：“出来一会儿了，回去吧，你先进去。”万言依言站起来，却又回头问道：“你的腿？” “没事，就是拉了一下，哪那么精贵了。”李名扬站起身，抖了抖腿，示意我没事。 万言进了包厢，看到刘鸥正给Meiz看手相，一番话说得Meiz哈哈大笑，一旁的人也争着让刘鸥看看自己的。 “我和你们说，刘鸥别的不行，算命一绝！不过，你们都不用算，一看都是大富大贵的命！”李名扬推门进来看到此情景，调侃了一番，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这个老外，喝的我差点上头！”刘鸥坐在车里，脱掉了上衣，打开车窗，说是要醒醒酒。 “出去洗把脸以后，倒是好多了，要不然我也得喝多了。”李名扬也打开了后座的车窗，车风一吹，万言不由紧了紧衣领。李名扬扔过来一件大衣，说道“穿上！” “我不——“看到李名扬吩咐的眼神，万言愣是将后半句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拿起大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陈晨打过好几个电话问我你什么时候到上海，我都没和她说。”刘鸥在前座，说道。 “我不是和你说了，她的事情你少管！”李名扬不耐烦道。 “我的李总，她直接上门找我，我能怎么办啊？”刘鸥愁眉苦脸地说道，“她怎么说也是Warren的表妹，我除了躲着她，还能怎么样？” “她上公司了？” “可不是吗？” “我操！”李名扬骂了句脏话，头靠着窗户，想了想说道，“我会处理。搞得你不得安生，是我不好。” “我倒没什么，只是她这样，对Martin你的名声不好，现在上海办公室都传开了，说什么的都有。你要知道，在公司里有些谣言，说多了，就会成真。再被有些人拿去添油加醋，你势旺的时候，倒是没什么，一旦失势，这些都有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刘鸥忧心忡忡，“Yvonne也不是外人，说说也没什么。Warren对你坐上这个位置，还是很不满意的。怎么说他都是亚升派过来的，董事会里也有支持他的人，听说他最近和Marc联系的比较频繁。Martin，我知道你是一个一心为公司做事的人，可是，你公事公办，别人可不一定啊。” 这是万言第一次知道李名扬在公司的处境，她一直以为李名扬手眼通天，却原来背后也是这么多掣肘，心里不知为何泛起了一丝心酸。 “Marc和Warren怎么搞一起去了？”李名扬不解道，“Marc给了Warren什么？” “Marc以前许给Phili什么，他现在也就能许给Warren什么。”刘鸥点了根烟，淡淡说道。 “Warren糊涂啊！”李名扬叹了口气，“Marc是什么人？他那是黑道出身的投资家族！他们家在欧洲都是赫赫有名！二战后，就是凭做黑道生意起家，心狠手辣，后来世界都假惺惺地讲文明了，就改做投资生意了，摇身一变也成了什么天使投资人了。Warren想从Marc处谋得什么好处，不是与虎谋皮？而且还是个老外！能和你一条心吗？Marc从来不是什么真心要搞好HG，他就是想把HG搞上市，圈完钱，他就全身而退，你看看他们家的投资手法就知道，炒高卖低，和索罗斯没啥区别，他从来不是一个什么做实业的主！可是亚升不一样，亚升是把HG作为一个产业来经营，袁平还是有点理想的。” 李名扬顿了顿，问道，“ 分卷阅读144 Marc许了Warren多少股份？20%，30%？” “这我就不知道了。”刘鸥说道。 “Marc给了Phili15%，就让Phili把良心都给卖了。钱啊，还真是个好东西。”李名扬感叹道。 万言在一旁听着，有些心惊，却也明白过来。原来HG中国内部的龌龊事，从始至终就是Marc和亚升在争权。Marc作为HG国际的大股东，想让HG中国快速占领市场，然后为HG国际明年上市加大筹码，为此他不惜牺牲HG中国的长远利益，只要HG中国账面上好看，可是这个和亚升的战略发展产生了本质上的冲突。作为新晋崛起的投资公司，亚升想把HG中国塑造为行业的领导者，他们并不着急要让HG上市，却是要稳扎稳打，为产业做出一个范本，也为自己做出名声。亚升在HG国际占有的股份本来就不多，也不指着HG上市圈钱，所以就在战略上和Marc的家族起了纷争，这就有了秦风和傅一亮的争权，Marc和袁平的明枪暗箭。到了现在，两者的争斗也没算完，对于Marc来说HG上市，势在必行，他们的家族投了这么多钱，不能白打了水漂，而亚升却不想因为一桩上市案件，毁了自己在中国，在国际上的投资声誉，所以虽然Marc和袁平都隐身幕后，可是二者的代理人却一直活跃着，争斗也从未停止。 若说秦风和傅一亮是被人利用的棋子，那么自己，Angel，莫道伦，宋嘉涟，高亮，陈吉，甚至是戈伟如，难道不是被人利用的棋子吗？职场上，两帮人争得你死我活，可是临了临了，他们又知道是为什么而争吗？或许Marc许了秦风利益，也许了戈伟如利益，可是剩下的人呢？包括自己，又是为了什么？万言怔怔地看着窗外，突然觉得一阵凄凉，她不禁紧了紧披在身上的大衣，或许万言只是想要捂紧自己渐渐凉透的内心吧。 车厢里一阵沉默，只剩下刘鸥的烟圈一圈一圈散着，随着风，飘散在万言的脸上，惹得万言一阵咳嗽。 “哟，呛着你了吧。”刘鸥说着，灭了烟，笑着说了句不好意思。 “没事！是我自己呛着了。” 司机知道刘鸥的住处，在小区门口停下了，刘鸥下了车，说道：“那明天办公室见吧。” 刘鸥关了车门，和李名扬，万言挥了挥手。司机掉头向酒店开去，万言和李名扬一时都沉默了。 “你的腿，还疼不疼？”过了一会儿，万言找了个话题。 “还行！”不知道是酒劲过了，还是有心事，李名扬淡淡地打了一句，李名扬的冷淡让万言也就不想再开口了。 “怎么？生气了？”可是过了一会儿，李名扬见万言不再说话，他自己倒又贴了过来。 “没，怎么会？就是有点累了。” “万言。”黑暗中，李名扬突然低低叫了一声万言的中文名字，万言一时纳闷，回过头，看到李名扬似乎满含心事的看着自己。李名扬看了万言好久，久的让万言忘记了时间，可是半晌，李名扬却还是扭转了头。黑夜中，万言明明感觉到李名扬轻轻叹了口气。 “我从来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说的每句话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可是我每次都信了。说起来可笑，我李名扬自认从来不会看错人，可是，你，我从来都没看清过。”李名扬突然低低地说着。万言不知道李名扬此话的意思，却是让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李名扬一直对她有怀疑。万言不明白李名扬所说的怀疑到底是什么，可是这种不信任却还是伤了万言的心。 “是你自己太复杂，你才会觉得我复杂。说起看清，应该是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吧。”万言轻轻地回了一句。李名扬扭头，看着面无表情的万言，想说什么，却还是沉默了。 二人沉默无语地下了车，进了电梯，李名扬相帮万言拉行李，却被万言礼貌地拒绝了，二人就这么别扭地各自到了各自的房间，站在走廊上，万言淡淡地说了句：“明天见，李总！” 万言刷了卡，正要开门进去，却被李名扬突然之间按在了门上，看着万言因惊惧而圆整的双眼，李名扬似乎心有不忍。万言动了动被李名扬紧紧按在门上的双手，却丝毫动弹不得。李名扬的脸就这么近地贴在万言的脸上，万言感受到李名扬身上传过来的阵阵体温，还有他身上隐隐散发着的酒味，不由得心中一阵乱跳，脸也隐隐发热起来。李名扬就这么抓着万言的手，贴着她的身体，看着她的眼睛，心中一阵冲动。他好想就这么吻下去，长长久久，热热烈烈，不管不顾。可是，李名扬却只是轻轻在万言的额头印了一下，就放开了她，转身回了房间。 良久，万言依旧在门边靠着，看着空空荡荡的走廊，不知为何，万言的泪水沿着脸颊慢慢流了下来。 62、情逝上海滩（1） 奔驰的谈判异常艰辛，Meiz仿佛对HG的内部情况异常清楚，开出了一个HG中国的价钱底线，如果按照Meiz的开价，HG中国即便将新款车系卖的开了花，所得的收益还不如给此单的宣传费。原本为了 分卷阅读145 达到品牌合作的目的，市场部是可以补贴大部分的钱作为市场宣传预算，可是这个提议却被李名扬否决了。 “Martin，你为什么要否决这个提议？市场部每年都是有市场预算的，这些钱原本就是拿来贴补品牌和合作宣传的。和奔驰的合作，不论销售是否赚钱，我们都不亏，作为一个新公司，有奔驰的品牌背书，不但对我们后期的发展大有好处，对以后的销售也是一个利好呀。很多商家都会冲着这个名头和我们合作的，对我们前期出现的一些假抽，和产品质量问题也是一个弥补。Martin，你为什么不同意我的方案。”面对万言的疑问，李名扬喝着茶，淡淡说道：“这个方案还需要完善，我们虽然不想赚钱，可是也不能赔太多，要不然上面没发交代。” “Martin，品牌的合作和将来的发展不是现在拿钱可以衡量的，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清楚，所以我才要你完善方案，钱和品牌我们要双赢。”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作为一个新公司，我们没法做到双赢，如果既要面子又要里子，我们就拿不下奔驰这个客户，我知道竞争对手都已经到了上海，奔驰的选择很多，可是HG却没有选择。” “公司招你，就是要变不可能为可能，要是谁都能做这个事，给你那么高的工资难道是为了养你？” 李名扬一番话说得万言无言以对。万言只能说道：“我尽力！” “不是尽力，是必须！”李名扬冷冷地追了一句。 看着李名扬如此公事公办的样子，万言几乎一阵恍惚，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假的吗？万言被李名扬说的甚感委屈，只能咬着牙，答应道：“是！” 听着万言似乎声音哽咽，李名扬心里不忍，脸上却是淡淡的，挥了挥手，说道：“改一版方案出来，晚上再讨论。” 看着万言落寞离去的身影，李名扬似乎有点不忍心，拿着茶杯却忘了喝。 “定格了，这是？”刘鸥看到万言气冲冲的出去，又看到李名扬端着杯子愣神，把文件往桌上一扔，笑道。 “搞什么？吓我一跳。”李名扬放下茶杯，佯怒道。 “奔驰的老外要价太狠，只比他们自己的市场价低了3成，这么搞法，我们自己都得贴3成进去，更不要说市场费用。” “Meiz就是看中了我们势必要拿下这个单子，所以才敢这么要价，我听说老徐他们都到了上海了？” “老徐刚拿了软银5000万美金的投资，风头正劲，知道我们来了上海，肯定也要跟着来。这段时间一直追着我们打，实在是把我们打的有点吃力。很多商家就是因为老徐他们在后面抬价，所以和我们的合同一改再改，价钱也一抬再抬。因为老徐他们，我们这个月销售签合同的成本已经上升了25%，再这么下去，这点钱撑不下去。上面给钱了吗？”刘鸥问道。 李名扬摇了摇头，说道：“现在亚升和HG国际两边就对着干，谁都不愿意先拿出钱，都想等着对方耗不下去了退股。” “那工资还发的出来吗？” “这个你放心，工资的钱是早就打到账上的，发到明年都没问题，可是上面卡死了销售的成本和市场的预算，说白了，也就是不想和老徐他们陷入价格战，这样打起来，元气大伤，对我们对市场都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现在中国的互联网不就这么个德性吗？一窝蜂的起来，一起砸钱，看谁砸的很，砸的对方实在砸不起了，就谈合并，然后就一统天下了。” “互联网一直都是721原则，领头的占70%的市场份额，第二名到第十名占20%，剩下的一堆好几百家甚至好几千家抢那1%的市场份额！我们要是做不了领头羊，就吃不到肉，只能和剩下的几千家去抢肉汤！所以奔驰的合作必须谈下来，怎么谈，是得好好想想。”李名扬转了转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说道：”一天做得我腰酸背疼，走，吃饭去。” “叫上Yvonne？” “不用，让她留下来做方案。”看着李名扬大摇大摆走出了办公室，刘鸥一时没解过味来，怎么这两人又生分了？ 北京。戈伟如办公室。 王如花坐在戈伟如对面，正和戈伟如汇报着运营部这几天接到的销售的合同，听着数量减少，戈伟如不禁皱了皱眉头，说道：“怎么最近销售合同减少了这么多？” “竞争对手抬价，总部又不给销售更多的谈判空间，自然很多大商家都谈不下来。”王如花说着，站起来，走到戈伟如办公桌旁，右腿轻轻一抬，就坐到了戈伟如的办公桌上，倾着身子向戈伟如解释道：“Warren，你看，广东这一区下降了35%呢！” 戈伟如看完报告，又似欣喜又似担心，靠在椅背上，居然笑了笑，说道：“我倒要看看Martin怎么和董事会解释最近的销售问题，他自己又是管销售出身。” 王如花听着也笑了起来，说道：“Warren直接受Marc指挥，当然对预算的事情清楚得很，Martin 分卷阅读146 可能还蒙在鼓里呢。这次的奔驰谈判，据说也谈的很艰辛。已经压着Yvonne改了好几遍，还是不满意。可怜了Yvonne，没钱她也变不出花样来。”王如花假装心疼万言，脸上却尽是幸灾乐祸。 “Martin骂Yvonne了？” “恩，听说话还说的挺重，大概是说如果随随便便就能谈成，我一个月给你开那么高的工资是干什么用的。看Yvonne出来的时候，眼眶红红的，估计是受了委屈。Martin出来吃饭也没叫上她。可怜哦。” 戈伟如若有所思，末了，淡淡一句：“Yvonne和Martin不是一伙的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以前和Phili，”王如花说着，媚笑了一下，接着说道：“Phili和我说，Yvonne好像挺不喜欢Martin的，Martin总是当面给Yvonne气受，让她下不来台。” “那是障眼法，要不是对某人有特殊的感情，何必当着别人的面做作！Yvonne以前只是个小职员，Martin给她颜色看就说明Martin把她当回事。这么简单的逻辑都想不明白。” 王如花听着戈伟如分析，眼珠子转了转，连忙娇笑着，说道：“啊呀，要都是像Warren你想的明白，那我不就坐你这个位置了吗？” “盯着上海！别漏了。”戈伟如说着，拍了王如花的大腿一下。王如花咯咯笑着，起身走了。 看着李名扬和刘鸥走出办公室，万言不禁一阵气苦。做宣传没有钱，但是也不能降低奔驰和HG的品牌，这让万言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该如何出对策，不禁长叹一声，靠在椅背上发呆。 “你想什么呀？” “Will？”万言吃惊地看着一脸笑意的何亦凡，结结巴巴问道，“你，你出差吗？” “怎么会？我一个实习生！”何亦凡撇了撇嘴，在万言身边坐下。 “那你怎么来的？” “我实习已经结束了啊。我自己来的，我来看看你，你不高兴吗？” “你自己来的？你实习结束不应该回美国吗？” “还有假，我就来看你啊。怎么你都没有显露出高兴的样子。” “没有，我就是有点惊讶。”万言的确是吃惊了，但是也有点感动，何亦凡从没来过上海，居然为了自己，千里迢迢自费跑了过来。 “你怎么找到的？” “我有上海分公司的地址，下了飞机，打车就好了呀。”何亦凡一副“我又不是白痴”的表情。 “办公室都没人了，你怎么还不去吃饭？”何亦凡环视了一下空空如也的办公室，问道。 “想把方案写完，但是又卡住了。”万言丧气地说道。 “既然卡住了，就别写了，走吧，带我去吃好吃的。我还从没来过上海呢。听说蟹粉小笼很好吃。”何亦凡说着，露出了一副馋涎欲滴的神情。 “蟹粉小笼？很贵的！”万言一副葛朗台的神情。 “你是市场总监啊，一个月挣那么多钱，你还说没钱。” “姐姐要养家糊口啊！负担很重的，好伐！”万言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养家糊口？你有男朋友？还是有家庭？”何亦凡居然问的甚是认真。 “有父母啊！”万言简单一句托辞，轻轻避过，说道：“走吧，我请你吃楼下的大排档！” 二人说说笑笑，等着电梯，电梯门开，却是李名扬和刘鸥，四人相见，都是愣了一下。 “方案写完了没？”李名扬横了何亦凡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准备先去吃午饭，回来再写。”万言心想，难道我连吃午饭的资格都被剥夺了吗？ “哎，其实——”刘鸥正要说什么，却被李名扬打断，说道：“去吧！” 电梯门关上，何亦凡笑道：“是Martin啊。” “对啊，你不认识他吗？”万言奇道。 “我认识他了，他不认识我，我一个小实习生。”何亦凡摇头晃脑地说道。 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刘鸥把手上打包的饭菜一提，问道：”那这个给万言打包的菜——” “扔了！”李名扬黑着脸，“噔噔噔”的就进了办公室，留下刘鸥一人看看电梯，看看李名扬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63、情逝上海滩（2） 万言没有过多的时间陪着何亦凡，何亦凡只能自己一个人看着地图，去上海的各个名迹转转，晚上，何亦凡的电话打来，万言却还没下班。万言抱歉道：“对不起啊，我还不能走，我的方案还在改。那你自己先吃饭吧。” 挂了电话，却听到李名扬在里屋叫她，万言应了一声，连忙走了进去。 “你开的市场预算是100万，奔驰车的销售我们只能薄利到5%，也就是要至少卖出100辆我们才有可能盈亏平衡，你觉得有可能吗？”李名扬把万言的方案扔到了办公桌上，严厉 分卷阅读147 地说道。 “根绝Meiz的要求，100万已经是紧缩了，如果再减，我们根本达不到奔驰开出的价码。他愿意和我们合作，也就是看中了我们背后的市场资源，还有活动策划，要不然他们完全可以找一家公关公司接下这个案子。”万言解释道。 “这些我不用你来解释！我要的是性价比！”李名扬敲着桌子，说道。 万言只能沉默着，看着大动干戈的李名扬。李名扬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挥了挥手，说道：“晚了，你先回去吧。” 万言说了声再见，就告辞了出来。李名扬看着万言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打电话，似乎在说着“我马上就出来了”，不知为何却一股气涌上了心头。 “你去哪？“李名扬站在门边，问道。 “我？我回酒店啊？”万言诧异地看着李名扬，说道。 “和谁打电话？” “Will，他在酒店等我吃夜宵呢。”万言收拾好东西，有点不明所以地看着李名扬。 李名扬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转身进了办公室，可是没走几步，突然回头说道：“你就不能不去吗？” 李名扬站在办公室里，看着早已人去楼空的办公室，不禁一阵丧气。 万言走出办公室，似乎听到李名扬在背后吼着什么，再听，去没了声音，就摇了摇头，哑然失笑，以为自己这两天被李名扬骂的都出现幻听了。 万言吃了一顿海鲜粥，不觉味蕾大开，何亦凡又可爱至极，让万言身心愉快，不觉把工作中的烦恼都忘掉了，吃吃喝喝居然已经一点。万言走在酒店的走廊上，也觉得有点疲惫。 万言刷了卡，刚准备进屋，却突然听到隔壁李名扬的房间门开了。李名扬走过来，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吃完夜宵，坐了会儿，就晚了。”万言吃惊地看着李名扬，心里却有点不爽，你是我老板，怎么我的私生活你也管啊。 “吃夜宵！吃什么吃这么晚？”李名扬倒是得理不饶人，打破砂锅问到底。 “海鲜粥！” “明天早上7点开会！不许迟到！” “7点？不是9点上班吗？”万言惊讶道。 “我说7点就7点！7点，不许迟到！”李名扬气势汹汹地转身回了房间。万言听得“砰”一声不觉全身一震，心道，这个李名扬吃了枪药了！ “更年期！”万言一边感叹着，一边进了房。 第二天7点，万言准时踏进办公室，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万言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想李名扬不会放自己鸽子吧。果然，万言从7点一直等到10点，才看到李名扬摇摇晃晃地走进办公室，万言气得“蹭”地站起身，不等李名扬召唤，就直接跟着李名扬进了他的办公室。 “Martin，你不是说7点开会吗？”万言忍着气说道。 “7点？恩我是让你7点来。” “我7点来了以后，办公室一个人都没有，我还是找物业开的门，前台都没上班呢！”万言气道。 “我让你7点来好好想方案，不要一天谈情说爱的！公司请你来，给你开那么高的工资是让你给公司创造利润的，不是来谈恋爱的！” “我和谁谈恋爱了？就算我谈恋爱，也不影响工作啊！难道我在HG上班，连私人时间都没有了吗？”万言气得脸色煞白。 “我没这么说，但是你别忘了你这次出差来上海的目的。”李名扬也大声呵斥道，引得外面的人纷纷向里张望，还交头接耳。 “Martin——” “行了，别说了。”李名扬突然气道，开了电话，对着外面的秘书说道，“给Yvonne订一张回北京的机票。” “你回北京吧。”李名扬看着万言，冷冷地说道。 对于李名扬的变脸，万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为奔驰的case尽心尽力，多么无理的要求自己都费尽心思满足，最后却被李名扬发配回了北京。这样因谈判不成被老板遣送回北京，让万言以后怎么在公司立足。自己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一切不是顷刻化为灰烬？ “Martin，我不知道我哪里做得不对。可是我扪心自问，我对工作没有半分差池，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我回北京。”万言忍着泪水，说道。 “这些天，你所做的方案一个都达不到我的要求，我让你修改，你却一直拖来拖去，拿接口搪塞我！奔驰的case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如果你做不来，就回北京给我换一个有用的人来！”李名扬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万言从来没有看到李名扬这么生气过，一时之间委屈，愤怒，难过，伤心一起涌上了心头，眼泪居然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万言倔强地一反手，抹掉了掉下来的泪珠，说道：“好，我立刻回北京！”万言走出办公室，收拾好东西，就在所有人诧异的眼神和纷纷的议论中走了，只听得刘鸥在背后喊道：“欸，Yvonne，你等等！” 万言没有回头，装作没 分卷阅读148 有听见，她不相等，也不想听，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李名扬变脸如此之快。难道他也和秦风一样，只把自己当成了棋子吗？现在秦风一伙被一网打尽，Marc失势，戈伟如失权，所以李名扬再也不需要自己了，不是吗？ 万言按了电梯的关门键，退到一角，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哭出了声。 何亦凡看到哭哭啼啼的万言，不觉手忙脚乱，连连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哎呀，你不要哭嘛，我最怕人家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你哭什么？”万言没好气地说道。 “你伤心，所以我也会伤心。”何亦凡认真地说道。万言看着何亦凡如此天真，不由破涕为笑，说道：“小小年纪，挺会说情话的嘛。说，骗了多少女孩子。” “什么情话，我都是说真的，我都不说假话！”何亦凡嘟着嘴，为万言不信他的话而有点恼怒。何亦凡如此坦白，倒是让万言有点不好意思，只能擦了擦眼泪说道，“我等会就要回北京了，你呢？” “这么匆忙？你回，我也回啊，我本来就是来看你的。”何亦凡说着居然也开始收拾东西。 “那你没买票啊？” “等你知道了你的航班号，我和你买同一个的不就好了，去机场可以买。”何亦凡无所谓道。 “去机场买很贵的！” “我实习赚了点钱，买得起，你的我也可以买啊！” “你不是要做一只宠物的吗？哪有宠物自己花钱的。”万言破涕为笑。 “主人养不起我的时候，我也可以养她呀。但是要我喜欢才行。我喜欢你，所以我养你！但是如果你要养我，我也不介意啦。”何亦凡□□裸地说出了心中的喜欢，让万言不禁一阵心动。自然哪个女人不希望听到一句男人的“我养你！”其实并不是要男人真正拿钱把自己当做金丝雀，只是这种承诺代表着责任和誓言，是比“我爱你”更深的诺言。何亦凡小小年纪，却如此坦白，让万言真的有点感动。 万言笑了笑，没有接话，何亦凡收拾完东西，居然真的就和万言去了机场。何亦凡全价买下了机票，为了和万言坐在一起，何亦凡居然还买了商务舱。何亦凡看着机票上的钱，啧啧说道：“哇，我第一次坐商务舱额，托你的福。”万言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何亦凡还是学生，美国开支又大，不禁说道：“其实你不用买那么贵的票。” “那怎么可以。我就坐不到你旁边啦。经济舱和商务舱不能在一起的。”何亦凡认真地说道。 二人正说着，万言却看到了李名扬站在中国航空公司的值机柜台边，而一旁陈晨正在托运行李。万言一愣，心道这两人怎么又在一起了。李名扬和陈晨托运完行李，正要往值机大楼走，陈晨眼尖，一眼看到了万言，不由得拉了拉李名扬的胳膊，万言看到李名扬摇了摇头，却见陈晨不顾李名扬反对，自顾自地朝自己走了过来。万言只能站起来，笑着和陈晨打了声招呼。 “啊呀，好巧，怎么你也在？Martin正送我去香港，我要到那里参加一个展出。你呢？上哪去？”陈晨亲热地挽着李名扬的手，笑着对万言说道。 万言看到二人亲热，心中就有点不自然，却还是笑着说道：“回北京！” “回北京？你不是和Martin过来谈奔驰的案子吗？案子没结束吧，怎么就回北京了？”陈晨夸张着自己的疑惑，问道。 “Martin觉得我不太适合。”万言只能寻找着合适的词汇解释道。 “Martin，这就是你的不是了，Yvonne，怎么都是女孩子，怎么能让人家这么下不来台呢。Yvonne，你别怪他，你知道的，他就是这个脾气。”陈晨冲着李名扬娇嗔道。 万言看李名扬沉着脸，一直不说话，突然接口道：“做不了事，就不要占着位置。”李名扬的话像刀一样挂在万言的脸上，万言不由抬头看着李名扬，李名扬看到万言委屈而又愤怒的眼神，不知为何，眼神一闪，似有不忍，却也没有说话。 “哎呀，Martin，你真是！”听到李名扬公开指责万言，陈晨笑的脸上像开了花，却又假装嗔道。 “Yvonne挺能做事的啊。”何亦凡在一旁淡淡地说道。 “这位是——”陈晨疑惑地看着何亦凡，问道。 “哦，他是——” “我是她未来的男朋友，未来的老公。”何亦凡打断万言的话，骄傲地说道。 听着何亦凡的介绍，李名扬突然眼神闪烁，定定地看着万言，万言也被何亦凡的话给弄懵了，不由得诧异地看着何亦凡。 “哦，这介绍，挺新奇的。”陈晨也笑道。 万言只能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了一下，对于陈晨，万言甚感厌烦，她不想解释，也不愿解释，简短地和他们二人告了辞，就和何亦凡走了。李名扬看着万言和何亦凡并行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又酸楚又难过。陈晨倒是看着二人背影，啧啧道：“这个万言不简单的，这么快又搞上了姐弟恋。” 分卷阅读149 “快到时间了，走吧。”李名扬不想听陈晨废话，催促着她上了飞机。李名扬无精打采地回到酒店，开门正要进房，却听得旁边的房门开了，李名扬一阵兴奋，以为万言回来了。可是看着走出来的服务生，李名扬不禁心情荡到了谷底。他知道，他想念万言，却又害怕想念万言。因为他明白，这几天的所作所为，真正伤了万言的心，恐怕回了北京以后，两人就形同陌路了。可是，万言会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吗？或许，何亦凡才是她最好的选择。想到二人并行的背影，李名扬嘴角漾出一丝苦笑，他推门进了房间，倒头睡在了床上，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想想，谁也不想见，他只想就这么睡下去，永远永远。 64、立威 在合作谈判的重要关头，万言被遣送回北京，所有人都想到了这是万言遭到了李名扬弃用，换一句话说，万言失势了。虽说万言还是市场总监，可是周会上，大家看万言的眼神就明显变了。 “Yvonne，你怎么回来了？听说Martin和奔驰的case谈的很辛苦啊。”王如花假装不解地问道。 “Martin觉得北京的市场更需要我，而且上海有刘鸥，够了。”万言不卑不亢地笑道。 “这倒也是，可是不知道的话，以为你是被Martin骂回来的呢。”王如花呵呵笑着，惹得众人也都跟着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万言自然之道，她前脚刚离开上海，后脚消息就到了北京。李名扬在办公室如何骂她的，估计已经一字不差地传到了这些人的耳朵里。 “Martin说得对，公司请人自然是要让我们为公司挣钱的。如果在某一方面不是我的强项，那还不如让我回来做我更擅长的事情，Martin这么做，也是求好心切。”万言笑道。 “那是，那是！”虽说李名扬和万言有了嫌隙，但是王如花毕竟不能就此断定李名扬就抛弃了万言，毕竟二人曾经那么亲密，联手合作断了秦风的后路，如果二人只是一时不快，现在自己往上踩，万一回过头来，两人又和好了，自己不是枉做小人？想到了这层，王如花也就适可而止，反而说道，“不过，Yvonne带领下的市场部业绩的确好！” 万言笑着看了一眼王如花，也就明白了王如花的意思，不禁想道这真是个人精。 戈伟如走进办公室，看到万言好似完全不意外，倒是点头道：“Yvonne回来就好，正好最近市场部这两周的数据都不是很好，你回来看着点。” 万言说了声是，接着说道：“说起来，我们部门还有几个缺没补上，一个媒体，一个搜索。现在人少事多，难免会出错，所以还是要请Tina帮忙把人先给我们招起来。”万言一回来就知道了Tina对招人的事情虚与委蛇，不知道是知道了自己被李名扬斥责，还是得到了戈伟如的什么指示，总之对市场部招人的事情不太积极，万言趁此机会当做自己刚到北京，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提了出来。 “市场部招人的邮件我不是批了吗？”戈伟如皱着眉，问道。 “Tina已经在找了，只是我们要求高，所以要麻烦Tina多费点心。”看着Tina红着脸，正忙忙地要解释，万言连忙替她打圆场。听得万言说辞，Tina感激地一笑。不知何时，万言早已经对这一切滚瓜烂熟，知道了如何以退为进，如何左右逢源。 “那Tina就辛苦些吧。”戈伟如吩咐道，转头问道：“奔驰的case怎么样了？” “竞争对手追的很紧，奔驰也把价钱压得很低，只同意以比市场价低3成的价格给我们，而且还要求全面的市场宣传，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不卖到100台，根本就赚不了钱。Martin还在上海想办法。”万言据实以答。 “我听说老徐他们已经愿意接手了，赔本他们也要把这个case抢下来，为的就是和我们竞争，说白了，就是恶心我们。”王如花看着戈伟如，娇滴滴地说道。 “好了，说正事吧，各部门有什么要讨论的。”戈伟如看大家窃窃私语，讨论着上海的事情，说了一句，打断了彼此之间的谈论。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周会马上就结束了。Tina感谢刚才万言的解释，笑着走过来和万言说道：“我叫他们把你们的事放到最前头来，你知道的，那些人，都是不说不做！”Tina说着摇了摇头，万言笑道：“那是，都是这样的。要不然干嘛要制定KPI，不就是让他们好好干活嘛。对了，我从上海给你带了些特产，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就是个意思，我等会给你拿到办公室去。” “谢谢，这么客气。”Tina听到万言如此说，不禁眉开眼笑。自然谁都喜欢被送礼，哪怕只是不起眼的小玩意，至少证明你想着他。礼多人不怪嘛。 Tina动作很快，两天之内就给万言找了好几个候选人，一番挑选后，万言选了张巢和林楠，一个主管EDM，一个主管媒体投放。张巢一来，就提出了几点改革。 “我是一个土派，不懂什么英文，但是我觉得我们现在EDM达 分卷阅读150 到率虽然很高，可是打开率低，我看过每一期我们的主题，坦白说，活动都很好，可是标题都取得太洋气，说白了就是太文学。网友都是“一见钟情”型，我们要让他们一见标题就有想点开的冲动，所以我们都得做个标题党，题目就要取得俗。” “那你这么说，我们以前做的都不行了？”天空不禁冷笑道，张巢没有觉出天空的语气有异，还是自管自地往下说，“不行！还有这个发送时间也要调整，我们都是半夜发出，可是用户都是早上上了班看邮件，这时营销邮件早就被其他邮件覆盖了。一般来说，用户到达公司以后先会处理工作邮件，这个时候他们肯定会忽略营销邮件，大概11点左右的时候，会出现空挡。这个时候刚好处理完了工作邮件，离吃饭又有一些时候，很多用户会选择这个时候上上网，轻松一下，所以我认为这个时间点是最合适。” 张巢的话说的入情入理，万言听了倒是不住点头，可是天空却冷笑着站了起来，说道：“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时候发邮件的。” 张巢也终于听出了天空的嘲讽，说起来他是新人，天空名义上还是他的leader，张巢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张巢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Sky，你有好的提议，我们也可以拿出来讨论。”万言看了天空一眼，反而鼓励起了张巢。看天空恨恨地，却没有反驳，万言说道：“既然如此，可以让张巢试试，行不行，我们拿数据说话。不要凭空猜测。” 万言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大家都没有什么要汇报的，就说道：“没什么事，就回去工作吧。” 看大家鱼贯而出，于曼妮不禁说道：“Yvonne，你这样让Sky下不了台，是不是不太好？” “工作中，以事论事，有什么下不了台的。他如果觉得下不来台，那也未免太小气了。”万言严肃道，一席话倒是说的于曼妮有点脸红，勉强笑道：“那他倒不会。” “Manny，既然我们都是为公司做事，就要以KPI为准，大家私底下感情好是一回事，工作又是另一回事。“于曼妮看着万言，半晌笑道，“Yvonne，你越来越像个领导了。” “Manny，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讽刺我？” “别多心，我当然是在夸你，却也觉得，好像有些事变了，或者我觉得，你没以前亲切了。”万言上前，握住于曼妮的手，说道：“Manny，不管如何，我待你的心没有变。” “但愿如此！”于曼妮握着万言的手，轻轻地笑道。听着于曼妮的话，万言心中一紧，却没有再做解释，或许于曼妮说得对，二人渐行渐远已成事实，不论如何，自己是leader，而于曼妮是属下，两人之间本就不可能有平等的关系，又怎么会有平等的感情？那是不是自己和李名扬也如此呢？万言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就走出了会议室。 万言为了提升市场部业绩，重新制定了部门KPI，每个team都有了非常明确的每周工作量，工作进度，万言说的清楚而明白：“如果任何一个team完成不了每周的KPI，可以考虑和其他team合作，每个月我只审查我们整个部门的KPI是否达标，这个team完不成，可是如果另一个team最近业绩特别好，你们可以合作，将资源共享。我希望大家能够互相合作，不要分你我。Manny的team负责活动和social media，Hebe继续负责social media的日常维护以及活动的日常联络工作，向Manny汇报，EDM有张巢负责，媒体Linda来负责，Sky你去负责搜索。每个人下面都有Agecy，看紧他们，不要让他们糊弄了你们。” 万言没有设立上下级，却把他们几人设立成了平级汇报制度，这让天空很不满意，觉得自己资历比较深，贡献也比较大，怎么能和张巢和刚毕业的林楠平起平坐呢。不禁就起了牢骚，工作上也就不那么上心，出了好几次错误。万言在两次警告他以后，在周会上，严厉批评了天空。 “从下个月起，Sky的奖金停发！这个月出了两次错误，两次都把页面链接给错了，害我们白白浪费了一天的搜索费用！而且还引得用户投诉，客服那边电话都被打爆了。微博上也是，一片吵吵嚷嚷，光奖品就赔出去不少！我不希望这种事情以后再发生！”看着万言神色严厉，大家都不敢说话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于曼妮和何菲不再和万言调笑，三人之间连出去吃午饭的时间都变少了。万言不是体察不出这种变化，可是她也无可奈何。要树立威信，要控制部门，的确不能和下属走的太近，如果太近，一旦他犯错，你怎么教训他？现在万言就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天空对万言的训斥果然不以为意，反而吊儿郎当地说道：“Yvonne，你太夸张啦。就是页面给错了嘛，下次我注意就好了。” “Sky，事不过三。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这次，我罚你的奖金。如果还有第三次，那就只能让你走人了。到时候，你们不要怪我不念同事之情。” 被万言如此言辞俱厉地责骂，天空一 分卷阅读151 时觉得下不来台，红涨着脸说道：“Yvonne，你什么意思？你不要把你和Martin之间的气撒到我头上！谁不知道你被Martin从上海赶回来了。”天空一席话就像点着了引爆点，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于曼妮赶紧拉了拉天空的衣袖，让他不要再说下去，天空却还是梗着脖子，不依不饶。 “我就事论事，和你是谁的人没有关系！如果今天是Manny出错，我一样罚她的奖金！私底下我们是好朋友，但是工作就是工作，没有什么朋友，闺蜜，只有上下级！”万言虽然说话声音不高，但是态度严厉，且字字说到重点，一番大道理说的天空也是哑口无言。万言环视了一下四周，严厉说道：“天空下个月扣发所有奖金，如果再有一次发现错漏，不管你们是谁的人，都不要管不讲情面！好了，散会，都回去工作吧。” 万言说完，黑口黑面走出了会议室，留下了兀自惴惴的天空等人。天空脸色铁青，却又无力反驳，何菲吐了吐舌头，吓得都不敢在背后评论了。一行人默默地走出会议室。于曼妮看着低头工作的万言，心中有一丝佩服，又有一丝不舍，她知道她和万言的友情要走到尽头了。 65、职场生存法则 李名扬回北京的时候，一身疲惫，更让他疲累的是奔驰项目的失败，由于资金的短缺，李名扬最终抗不过老徐的价格竞争，放弃了奔驰的争夺，提早回了北京。李名扬一到北京，董事会的指责也就跟了下来。Marc在邮件中严厉指责李名扬失去了奔驰这么大一个客户，对HG造成了难以估量的损失。不但让竞争对手抢了先，还有可能引发连锁效应，让HG在市场中的份额越缩越小。刘鸥作为上海分公司的负责人，失去了奔驰这个客户，也被撤去了上海城市总监的职位，而将他调任太原，去做了太原的城市总监。对于李名扬倒是没有做出调职处理，却把戈伟如重新抬了出来，和李名扬共治公司。面对着Marc的言之凿凿，袁平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这个客户是李名扬丢的，他要负全责！ 消息下来，全公司哗然。可是随着李名扬前往上海又中途被遣返的万言倒是安然无恙。 “看来李名扬把你骂回北京倒是救了你一次，要不然你肯定也会受牵连。”于曼妮看着邮件，说道。于曼妮的话让万言心里一动，她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可是却对李名扬在上海的一言一行开始怀疑了起来。万言决定找李名扬问个明白。 Jessica看到万言倒是很高兴，亲热地说道：“Yvonne，好久没见了。对了，你从上海带来的礼物我收到了，你有心了。” “客气什么。对了，Martin在吗？” “在呢，里面。”Jessica冲里屋办公室努了努嘴，示意万言自己进去。 李名扬从上海回来以后，甚少露面，每天就是在自己的办公室喝茶，看到万言进来，也不招呼，也不说话，嘴角往前努了努，示意万言自己坐。 “Martin，你是不是知道奔驰的案子谈不下来？”万言坐了，开门见山。 “你是以为我早知道奔驰谈不下来，所以刻薄你，救了你是吧？”李名扬居然冷笑着，看了万言一眼，说道：“别自作多情。” 李名扬如此奚落让万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以前帮你，是需要你，现在不想帮你，是不需要你！你自己也说过，职场如战场，以利聚，以利散，难道你还以为真有什么真心？真心只在于你的实力，你有实力，有地位，别人就会对你有真心！”李名扬冷冷地说道，“奔驰的案子如果不是你的方案没过，我们也不会栽那么大一个跟头，你没被训斥，那是运气好，别再愣头青似得往上撞！让你去上海，看来是我太看得起你了！” 李名扬的一番话，字字句句打在万言的脸上，饶是万言再脸皮厚也坐不下去了。Jessica看见万言出来，脸色不善，眼眶微红，不禁奇道：“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先走了！”万言勉强笑了笑，Jessica却追着万言出来，二话不说，拉着万言上了天台。 “好了，这里没人！你和Martin到底怎么了？两人磨磨唧唧要到什么时候？旁人看了都替你们着急”Jessica急道。 “我和Martin什么事都没有。”万言解释道。 “我跟了Martin快十年，他心里怎么想，我清楚得很。Yvonne，Martin对你是真心的。”Jessica的一番话让万言惊讶，她刚刚才被李名扬一顿奚落，现在Jessica却告诉万言李名扬对自己真情一片。 “你们两人，说的话南辕北辙。Martin刚刚和我说以利聚，以利散，说我们散了，因为没利了。我都不知道该相信谁的。” “当然相信我啊。所谓旁观者清，Martin这是没办法，你也知道HG里面有多龌龊，如果Martin不是做那么些动作出来，这次奔驰事件你也会受到牵连，好不容易升上来的职位可能就要打水漂。Yvo 分卷阅读152 nne，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这点关窍不应该想不通啊。”Jessica急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是我自作多情了。”看着万言灰心丧气，Jessica一阵着急，冲口而出道：“Martin喜欢你才会这么做，你怎么不理解他的苦心呢！当着Warren的面，Martin亲口承认了的，怎么还会有假？就是因为在Warren面前情不自禁说出了那番话，Martin才要惺惺作态，他就是害怕他的感情会害了你！周会上，Warren突然出现，要你去接上海的case，摆明了来者不善，Martin没办法才带着你去上海，才对你演了那场戏。虽然Warren也不全信，可是Martin在上海和陈晨修复了关系，等于向Warren求饶了，Warren也就没在这件事情上追究你！Yvonne，如果你这时候还不明白Martin，那他真的是做了无用功了。” “我不懂，如果真的是这样，完全可以离开HG，可以辞职啊！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工作，为什么要为了这些而耍那么多心机？”万言气道。 “Martin可以走，你可以吗？”Jessica看着万言，说道，“大家工作了这么久，很多话也不需要我来向你说明白。虽然Martin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需要钱，但是你总有你的理由，所以你走不了。你走不了，Martin就只能选择保住你！” Jessica的话让万言沉默了。万言不是不明白职场的生存法则，明争暗斗是必须的，这些并不会因为换了个公司而有什么改观。任何一个公司，任何一个团体，都是由利益组成，有利益就会有争斗，有争斗就会有龌龊。谁都不能信誓旦旦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所以只能亦步亦趋，步步为营。不在其位，不谋其职。 以前万言也不懂为什么做了领导的那群人永远都是两面三刀的嘴脸，永远都是耍心机的阴谋家，还经常和于曼妮评论谁谁谁尸位素餐，谁谁谁只知拍领导马屁。可是等自己坐上了总监的位置，万言才明白很多时候不是你想不想，而是你能不能。不拍马屁不能团结各部门，一旦别人对你有嫌隙，很多部门合作就泡汤，可是市场部本来就是需要全公司一起配合的，没有他们，谈什么业绩，连运作都运作不下去。所以万言要虚与委蛇，和各人交好，自然也就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一套。王如花的龌龊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只要王如花不倒，万言就需要和她打好关系，要不然运营部处处掣肘，市场部就做不了活动，万言不能期望运营部再出来一个李卉，毕竟那是可遇不可求，也是非常时期非常办法。 以前万言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些领导就是看不清有些人的面目，明知道她不得人心，还是要用她，可是渐渐地万言也明白了，在公司，重要的不是属下，是你的上级。下属对你不满意不重要，因为给你升职加薪的永远都是你的领导，即便你的上级接到了下面的投诉，只要你不违反公司规定，他都不会开除你。为什么？以前万言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些领导明知道她苛待属下，两面三刀还是要保她。当万言坐在会议室里时，她就明白了。王如花再不好，那也是戈伟如的人，王如花的下属对她不满意，可是王如花的平级和上级没有对她不满意，这样就够了！开了王如花，未必能找到一个和她一样能干的，最重要的未必能找到和戈伟如一条心的。 这些万言都明白，她也知道，很多次她也说服自己，在HG，既然李名扬是她的上司，很多时候就不能真情流露，因为感情之外还有工作。尤其是在HG，一切更加复杂，更加危险，万言能期望李名扬如何呢？可是，总有许多可是。万言想，或许自己真的如李名扬所说，太重感情。 66、再上青云 万言收到了Jessica的喜帖，虽然意外却是喜悦多过于惊讶。Jessica的婚礼举办的温馨而又温暖，小小的场地，不多的亲友，简短的仪式，一切都让万言心向往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Jessica捉黠将李名扬安排在了万言的旁边，二人落座互相看了看，居然谁都没和谁打招呼。万言心中不快，就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还未礼散，已经是有点醉意了。李名扬虽然不说话，却在一旁看着万言一杯接一杯，居然也没有阻止。看着万言站起来，长长舒了口气，捂着心口找洗手间，就知道她有点喝多了。 万言在洗手间好好洗了把脸，清醒了不少，看着镜中的自己蓬头垢面醉醺醺的样子，也觉得甚为讨厌，不由转头走了出来。一出来却见到李名扬站在门口等着她。 李名扬看到万言故意抬首挺胸装作没事的样子，不由笑了笑，上来拉住万言的手，说道：“走吧，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还没观礼呢！”万言说着，耍了李名扬的手，却没有挣脱，反而被握的更紧，“听话！”李名扬居然温柔地劝道，让张牙舞爪的万言一愣，“走，我送你回去。” “不用！”万言挣脱了李名扬的手，踉踉跄跄往外走。李名扬看着万言倔强的样子，皱了皱眉，二话不说，直接就把 分卷阅读153 万言拉到酒店大堂，按在了沙发上。李名扬冲服务生吩咐了几句，过了一会儿，就见服务生捧着一杯浓茶过来。万言喝了一杯浓茶，慢慢醒了酒。 “清醒了吗？”李名扬在一旁，冷冷的说道。万言最受不了的就是李名扬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借着酒劲，突然大声说道：“李名扬，现在是下班时间，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我现在不是你的下属！” 看着万言激动的样子，李名扬居然笑了，“你笑什么？”李名扬的笑容彻底激怒了万言。万言大声质问，引得酒店大堂的客人侧目围观。李名扬整了整领带，轻轻咳嗽了一声，小声道：“小声点，有什么出去说！” “出去就出去！”万言站起来，提起裙摆就往外走，李名扬只能紧紧跟上。走到酒店花园，左右无人，万言突然回身，说道：“行了，这里连鬼都没有一个，你可以说了吧？” “我没什么要说的！” 万言看着李名扬仍旧淡淡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禁一阵愤怒，不禁推了一把李名扬，气道：“李名扬，你耍我耍够了吧！” 万言说到这句，一切的委屈都涌上心头，不由得哽咽了。李名扬一愣，没想到万言突然泪如雨下，一时之间倒手忙脚乱了。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万言借着酒劲，逼到李名扬身前，就这么问着，“如果你说你不喜欢我，我从今天起我就死了心，如果你喜欢我，你——”万言说到一半，情难自禁，哽咽难言，李名扬看着万言，一句话没说，叹了口气，却转身走了！ “李名扬，你这个胆小鬼！”看着李名扬转身而去，万言冲着李名扬的背影大哭起来。万言不明白，她是真的不明白，李名扬一次一次地为自己除危解困，把自己从一个茫懂的小职员一步一步提拔成市场总监，到底是为了什么？那晚在酒店的轻轻一吻难道真的只是酒后糊涂吗？ 李名扬听着万言在身后大哭，眼泪也不觉得流了下来，这是他的前妻Alison死后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流泪。听着万言的哭声，李名扬不是不悸动，他多想现在就回身给她一个拥抱，告诉她自己从第一次见到她就喜欢上了她。可是，李名扬没有，他就这么强迫自己不回头地走了。他知道，或许从今天起，他们二人就真的再也不可能了。 李名扬在Jessica的婚礼上大醉，入夜，Jessica和新郎官把李名扬抬到了新房旁边的客房。李名扬抓着新郎官的手絮絮叨叨，就是不放他回去洞房，把新郎官给急的。过了一会儿，Jessica推门而入，看到李名扬抱着新郎官，而新郎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禁笑的岔了气。 “还笑！赶紧过来给他躺平了。”Jessica和新郎官将李名扬按到了沙发上，新郎官终于腾出了手，擦了擦汗。 “Jessica，Jessica，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李名扬醉眼惺忪地看着Jessica说道。 “十年了。” “十年之前，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李名扬接着Jessica的话头居然唱了起来，把新郎官给唱笑了，不禁笑道：“Martin还真是五音不全啊。” “行了，别笑了，赶紧去泡杯茶来，让他醒醒酒，还想不想回房了？”Jessica说到回房两字不胜娇羞，这下提醒了新郎官，连忙去泡茶。 “Jessica，你说我对，我对万言是不是真心？”李名扬抓着Jessica的手，说了起来。 “你对我说有什么用啊，这话你要对着Yvonne去说啊。”Jessica又气又急。 “我第一眼，第一眼就觉得，欸，不错。然后我也不知怎么的，就那么，那么关注她。Phili骗她，我比她还恨，可是又恨我自己。你说，如果当初我把他们的事情搅黄了，她是不是也就不会那么伤心？你说我为什么要退呢？她说的对，我就是个胆小鬼，胆小鬼！我，我想给她报仇，让Phili全无退路，可是我怕她伤心，所以我去问她，我去问她你是不是还喜欢Phili啊，你知道她和我说什么？”李名扬笑着，问Jessica，Jessica只能摇头说不知道，“她和我说了一大顿，然后和我说她以后喝Latte了！” 新郎官端着茶正进来，听到Latte一段，愣了愣，说道：“他要喝Latte？” “啊呀，谁和你说了，赶紧端过来！”Jessica不禁对呆萌新郎官又好气又好笑。 “你不知道我多高兴，我简直高兴疯了！”李名扬笑着，手舞足蹈，一挥手打翻了新郎官刚泡好的茶，新郎官无奈地看着Jessica，Jessica只能说道：“再去倒一杯啊。” “后来Warren说要让Yvonne去上海，去上海谈奔驰的案子，我当时就知道我那天冲动的一句话害了她！我就不该告诉Warren我喜欢她。”李名扬转过来，对着Jessica，说道：“可是我是真的喜欢她呀！所以我才把她从上海赶了回来。奔驰那个项目，呵呵，一开始我就知道谈不成，没钱没渠 分卷阅读154 道，人家凭什么和你谈！” “Jessica，刚才Yvonne走的时候她骂我胆小鬼，我听到她在我背后哭来着！我听到她在我背后哭，我——”李名扬说着，哽咽了。 “Martin，我真的不明白，既然你喜欢她，为什么不说出来，不和她在一起呢？”Jessica看着李名扬如此，也不禁眼眶泛红。 “我，我怕害了她！你记得Alison是怎么死的吗？”Jessica一把抓住李名扬，正色道：“Martin，那是意外，意外，和你没关系！这么多年了，你不要再这么惩罚自己了。” “我就是害怕她和我在一起出意外。Jessica，我比她整整大了18岁，如果以后我有什么，她一个人怎么过？你看她和Will就很好。我宁愿别人为她守寡，也不愿她为我守寡！Yvonne的路还很长，她不会在HG呆多久的，HG容不下她。她也不会在我身边呆多久，我终有一天给不了她想要的。” “Martin，你这又是何必呢？何苦这么伤害自己，也伤害Yvonne呢？” “不，长痛不如短痛，她有青春，有时间，有学历，有能力，她的路很长，很长——”李名扬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竟然睡着了。 “来了，来了！”新郎官捧着一盏茶忙忙地跑进来，却见李名扬已经睡着了。 “行了，放这吧，我们回去。”Jessica悄悄地说道。新郎官满面笑意地跟着Jessica回了新房。 万言接到连凯的电话，约她在楼下咖啡馆见面，甚感惊讶。 “干什么呀，神神秘秘的。”万言坐下，要了一杯奶茶。 “你以前不是都喝cappuccino的吗？” “戒了，都戒了！”万言喝了一口奶茶，故作轻松地说道。连凯研究性地看着万言，一丝狡黠划过脸庞，“别闷我了，我还不知道你！一段咖啡一段情！你这么下去啊，以后只能和凉白开了。”万言故作凶悍地打了连凯一下，连凯笑着躲了躲，说道：“行了，行了，说正经事！我刚刚接到奔驰的生意！他们的大中华区副总点名要你万言，跳槽奔驰，接任奔驰大中华区的品牌总监！” “我？为什么？”万言不禁疑惑道。 “我怎么知道！听说是Meiz点名要你过去的。你们在上海的方案，因为价格的问题没有谈下来，可是Meiz对你的品牌创意极为满意，而且已经叫他们的HR和我们要了你的资料去，对你在HG的所有作为也是印象深刻。他们的品牌总监刚被Tesla给挖走了，而且是忽然辞职，所以奔驰啊，着急找一个接任人，而Meiz呢，第一个就想到了你！” 万言接过连凯的合同草稿看起来，连凯在一旁凑近身子说道：“我知道你最关心什么，薪水，你放心，我来替你谈，保准你满意，至少比这里多个30%，奔驰的价码是这样的，如果年底业绩好，24薪，最差也是15薪。且赴美国培训半年，以后也可以调往奔驰其他区域。怎么样？” 万言听着薪水，第一时间就算起来如果这样，她一年能往家里会多少钱，“如果这样，至少我能提早把债还了。” “那当然！我知道你也想过等HG上市，但是HG这么复杂，而且我听说HG国际想要卖掉HG中国，单独上市呢。当然这些都只是传闻，但是，作为一个职业猎头，我的建议当然是奔驰，不论是从薪水还是职业选择来说，奔驰的前景更广阔一点。”连凯理智分析，万言其实心中也认同。只是HG还有一些事，一些人让她放不下。万言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说道：“让我想想。” “好好考虑，我对你有信心！”连凯笑着，鼓励着万言。 万言心事重重，进了办公室，看到于曼妮正在给何菲，林楠，张巢还有天空说着下个月的活动排期，看到万言进来，于曼妮礼貌地笑了笑，说道：“Yvonne，我们正讨论活动呢，你要不要听一下，给点意见。” 于曼妮如此客气如此生分让万言突然心惊，或许是自己前端时间被李名扬牵扯的精力太多，怎么没有发现于曼妮和自己已经生分至此。万言回头想想，才猛然记起自从自己升任总监后，好像再也没有和他们一起吃过午餐，一起大笑过了。 “不用，你们讨论吧，我还有事！”万言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难堪，觉得尴尬，竟然匆匆走了出来。万言不知不觉走到李名扬的办公室，发现Jessica的座位上空空如也，这时才想起来Jessica休婚嫁去了，万言正要离开，却听得门开了，李名扬从办公室走出来，看到万言，二人都怔住了。万言礼貌地和李名扬打了声招呼，转身走了。李名扬看着万言的背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关上了门。 或许连凯说的没错，自己的确是该换一个新的环境，一个新的开始了。 万言给了连凯肯定的答复后，给李名扬写了一封辞职邮件。当李名扬看到万言的辞职邮件时，他眉眼一跳，不知道是欣喜还是难过，万言没有说辞职后去哪，但是李名扬 分卷阅读155 已经听到上海的风声，传Meiz在许多场合下赞扬过万言，李名扬知道万言谨慎的个性，不找好下家绝对不会辞职，所以他看着万言的辞职邮件，既高兴又难过。当他写上“同意”，按下发送键的时候，李名扬觉得像是自己亲手把自己的心爱之物拱手让与他人了，可是，自己不是应该替万言高兴吗？李名扬笑着，不觉眼角的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这个老头子，没想到今年眼泪这么多，也好，听说流泪就是排毒，我就当给身体排排毒吧。李名扬笑着，哭着，自我嘲讽着。 他知道，他终于，真的失去了她！ 万言的辞职决定让市场部所有人都震惊，可是万言却云淡风轻，起起伏伏，明争暗斗，万言真是累了，或许到了奔驰还有另一番争斗，可是至少，万言明白自己再也不会陷入到感情的漩涡中，那种无力，那种心碎，万言再也不想承受。 万言将于曼妮唤到了天台上，看着于曼妮吃惊的表情，万言笑着，执起于曼妮的手，说道：“Manny，你还记得第一次我们站在天台上你劝我的那些话吗？时到今日，我还是要说声谢谢你，没有你一路的支持，不会有今天的我！我知道我们最近生分了不少，但是以后不会了。” “Yvonne，难道你是为了我才辞职的吗？”于曼妮惊道。 “当然不是！我辞职是我自己的理由，奔驰的发展更好，也更适合我。不过，只有我走了，我们的友情才能继续。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万言握着于曼妮的手，说的情真意切，于曼妮不禁红了眼眶，唤道：“Yvonne。” “Martin那边，我建议他让你升任总监，不管从资历，还是能力，你于曼妮都做得了这个位置。不过我只能推荐，剩下的就看你了！我相信你。”看着万言鼓励的微笑，于曼妮也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万言抬手摸了一下于曼妮的脸，突然有点感慨道：“我们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于曼妮握住万言的手，没有说话，回首来时路，不禁一阵心酸，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一滴掉在了万言的手背上。 67、尾声 万言坐在贵宾室里候机。 短信声响，万言拿起来一看，是何亦凡，信中说道：“Yvonne，你去机场了吗？记得快去办签证，国庆来看我，我在美国等你，么么哒！”万言看了，不禁莞尔一笑，正想回短信，却听得外面似乎有骚动，模糊中，万言仿佛觉得那人是Jessica。 万言匆匆出门，看到Jessica正和地勤推搡着，地勤礼貌地劝道：“小姐，您没有机票不能进入贵宾室。”而Jessica却一直试图进来，并说道：“我有事，我找人！” “Jessica！”万言阻止了二人之间的摩擦，并向地勤解释了几句，道了歉，这才拉着Jessica走到大堂，问道：“你干什么呢？你不是休婚假了吗？” “还好我提前结束婚假，一回公司，你居然辞职了。要不然我都拦不住你，走，和我回去！”Jessica拉着万言就往回走。 “Jessica！我已经辞职了。”万言挣脱了Jessica的手，大声说道。 “你就这么走了，Martin怎么办？”Jessica也急了，竟然不管不顾地喊了起来。万言看着Jessica，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如何对答。 Jessica定了定神，将李名扬在戈伟如前说的话，在自己面前说的话全都转述了一遍，可是万言却似乎无动于衷。 “Jessica，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告诉我Martin爱我，那又能怎样？他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他喜欢我！” “这重要吗？” “这难道不重要吗？”万言反问道，Jessica无力反驳，可是她却明明看见万言反手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起身走了。 “我已经接了奔驰的offer，我想去上海证明我自己，我想去一个没有李名扬的地方，走的更高更远！” 完结 感谢大家点击，还有给我评论的小可爱们。这本小说是15年我在美国念书的时候写完的，根据以前在鹅厂的经历改编。后续我其实有两部新书会更新，一部《叱咤风云》讲金融并购，也是我现在的本职工作，另一部《你是我命中的太阳》，一部轻喜剧爱情小说，还没想好先更哪一部，上了后希望大家喜欢。 再次感谢大家看我的小说，感到荣幸！ 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