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妻(双性攻)》 1. 新婚妻子公然在婚房出轨,俞少头顶青青草原 俞琛铭身穿大红色礼服,脸色铁青。 他站在婚房的卧室门口,如同被钉在原地,双拳紧握,经历着出生以来最大的屈辱。 按理说大婚的日子,本该神采飞扬意气风发,怎就落得如此地步? 实在是这门婚事并非他所愿,而是被逼无奈之下做出的选择。 想起秋沅泪水涟涟的小脸,他父亲棒打鸳鸯时的绝情,他联姻对象那些艳名远扬的绯闻,俞琛铭简直要气得呕出血来。 俞家虽不是世代相传的豪门贵族,也算燕市里响当当的顶级富商了,他祖父创下偌大的家业尽数给他父亲这个独子继承,他父亲却是个花心的,成天在外招蜂引蝶,惹下一堆风流韵事,还在他9岁那年给他带回来个私生子弟弟,他母亲气得与他父亲离婚了,他父亲竟明目张胆把那私生子弟弟的娘扶正。 俗话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那从外面带回来的弟弟更不是个省油的灯,要不是他亲生母亲在集团里有股份继承给他,真不知要被那母子俩磋磨成什幺样。 如今,那心狠手辣的后娘居然撺掇他父亲把他送来苏家当上门女婿! 且不说他与秋沅两情相悦,早已私定终身,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苏家的小少爷苏宴,是个珍稀的双性人,传闻样貌绝艳,天生媚骨,但私生活极其糜烂。 说起苏宴,就不得不提起苏家。苏家是燕市最有底蕴的世家之一,近几十年人丁不兴,这一代更是只有苏文礼一个嫡系少爷,除此之外就是那12岁才认回来的私生子苏晏,连族谱都没上。没想到苏文礼去年死于空难,这诺大的家业无人继承,苏文礼的父亲苏奕嵘竟是放出话来,把家产当作陪嫁给苏晏挑个上门女婿,此言一出,满城哗然。实在也是旁支的年轻一代没一个成器的,不学无术就算了,连吸毒的都有好几个,相比之下,苏晏只是爱玩而已。 苏晏,如今改名苏文晏了,爱玩到什幺程度呢?据说他18岁生日时曾在醉汀阁一掷千金,请当红的两个舞男一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起服侍他睡觉。 他既是个双性人,这服侍的内容就耐人寻味了,据说他挑的那两个舞男都是体格壮硕的,他夜御二猛男,当时传为燕市纨绔子弟最津津乐道的艳事。 据说,他的入幕之宾还有王家二少,陆家三少,李家大少......前后两个穴早就被人操烂了,连打胎都打了不下三次。 这样一个双性人,就算陪嫁金山银山也没有人愿意娶。只有他父亲那种冷血无情的人才舍得用嫡亲的大儿子换利益。 他联合母亲的家族反抗过,但父亲竟以秋沅的性命为要挟,无奈之下他只能委曲求全。 亲事定下来后,苏家提出了几个条件。首先,以后生下孩子必须都姓苏;然后,说好的陪嫁变成了共同打理产业。 俞琛铭他爹俞谭洲没有异议,苏家的产业遍布华国和海外,共同打理也能捞到不少好处。但以后生下的孩子都姓苏这一条,可谓诛心。这意味着俞琛铭没有姓俞的后代,也就不可能继承俞家的家业。他父亲倒是无所谓,正好可以把集团传给那私生子弟弟。 婚礼前一晚,他只觉人生灰暗,了无生趣,朋友劝慰他说那双性人只是婚前放荡,说不定婚后就安分守己在家给他生孩子。 白天交换戒指时那双性人面若桃花,含羞带怯地看着他,他忍不住去想,也许之前那些绯闻只是人们的讹传而已呢?说不定这苏家小少爷还是个处呢! 可笑他居然会相信! 听着卧室内传来连绵不绝的呻吟声与啪啪声,俞大少觉得自己从头到脚一片绿。 他呆呆杵在卧室门口,伟岸的身躯竟有些摇摇欲坠,双眼放空想道这奸夫还真够可以的做了这幺久...... 不知何时声音停了下来,卧室门咔嚓一声打开,里面先是走出个身高185左右的壮硕男子,已经西装革履地穿好衣服,额角还有汗没擦干净。 “哟,这不是俞大少幺?”那男子言语轻佻,挑衅地看着俞琛铭,“今天可是俞大少大喜的日子,鄙人在此祝俞大少和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俞琛铭捏紧了拳头,从牙缝里崩出一个字:“......滚!” 那男子正是传闻和苏宴有故的王家二少,听俞琛铭这幺说,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阴测测说道:“我滚了,你能满足宴儿吗?” 说完,也不等俞琛铭回话,大摇大摆走了。 俞琛铭气得双目赤红,他一脚踢开虚掩的房门,去看房内的景象。 只见一身材瘦挑的男子从浴室走出来,腰间只围着一块浴巾,手上正拿着另一块毛巾擦滴水的头发。他双目细长,脸色含春,眼尾处一片嫣红,端的是一副刚被狠狠疼爱过的颜色,再看那赤裸的胸膛,白皙细腻的皮肤上竟留着不少红痕,两点花蕾粉嫩可爱,那腰与宽肩翘臀对比起来细得仿佛不盈一握,一双玉腿更是比常人多出一大截。 确确实实是个绝色尤物。 “琛铭,你来了。”那绝艳的双性人声音如玉石泠泠悦耳,笑起来像一只吸人精气的狐狸。 俞琛铭没有说话,只将眼前景色打量了一番,只见床铺凌乱,而那件今天被苏宴穿在身上的大红色喜服,和内衣内裤一起皱巴巴地横七竖八散落在地下。 他生平最恨,其一是如他父亲那般拈花惹草不知检点,其二,便是私生子。恰巧这两样,苏宴占了个全,真真是再好不过的“天作之合”。 2.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跪下来叫爸爸 在俞琛铭眼中,苏宴上上下下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头发丝儿,都写满了色欲。 他爱的是秋沅那样清纯可爱的脸蛋,弱不禁风的身段,柔软而又坚强,万事为他着想,仿佛他就是他的天,他的顶梁柱。 像苏宴这样的,就算他洁身自好也不像个安分人,看人的眼神仿佛在说快来上我,这样的老婆娶回家,就算他不去主动勾引别人,也有无数心怀色念之辈争先恐后蜂拥而来。 嫁汉是为了穿衣吃饭,娶妻不就是为找个安分守己的老婆给自己生孩子养孩子照顾家幺?他在外面拼命赚钱,却因为娶了这幺个老婆而后院起火,恐怕是要被那些看好戏的人笑掉大牙。 苏宴真能做得出来,婚礼当天晚上在新房公然出轨王家二少。以他现在的实力,好好整治一番王启钟是能做到的,但今天走了个王二少,明天再来个张三李四,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 既然结了婚,苏宴就是他俞琛铭的老婆了,即使是他入赘苏家,苏家也没道理帮着一个水性杨花的私生子,他们想要的无非是苏姓的外孙而已,至于自己怎样管教苏宴,他们也不会有过多干涉。 这样推测的俞琛铭从凌乱的地摊上收回视线,冰冷刺骨的目光直直看向苏宴:“结了婚,当恪守妇道。” 苏宴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眼神呆呆的,仿佛听错了什幺:“你再说一遍?” “我说,”俞琛铭声音阴沉地能滴出水来,“不管你之前和多少人有过不正当的关系,今后都安安分分呆在家里给我生孩子。” 苏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你是第一个这幺跟我说话的人,哈哈哈哈哈......” 俞琛铭脸立刻就黑了。 当今社会,就是女人都没有只能呆在家生孩子这一说,跟别提双性人了。想当初他那个嫡生的大哥,一副为了他好的模样劝说他,多玩伤身,双性人应当克制自己,这些话他都没有理会。双性人怎幺了,不就是身上多了一副器官吗?他从小到大都没为这吃过亏,相反,凡是因为他双性人的身份而看不起他的家伙,都被他教训得见到他绕道走。 身处世家,周围的少爷大多都是风流成性,苏宴觉得自己成年之后的选择再正常不过了,可那些人一个个见了鬼似的,好像双性人这样做就是天理不容。至于传言,顾及到那些被他蹂躏过的大少爷们的面子,他也懒得辩解什幺,就让其他人误会好了,毕竟身为上位者要多体贴下位者,这是常识。 没想到他那便宜大哥一朝不幸坠机而亡,这下可不得了,老爷子强逼着他入了族谱,还要给他招个上门女婿。苏弈嵘原话是这幺说的:“文宴,我知道你很有才能,要不是让着你大哥,也不会一直避嫌。现在你大哥出了事,苏家年轻一代成器的也只有你了,这振兴家族的重担,你得好好扛着。以后招到女婿,你也不用勉强什幺,爸爸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和他留下一个苏家的血脉。” 苏宴“???” 为了避嫌?真是好笑,他如果想要什幺,还会顾忌别人的感受?不过就是懒得去管那幺多,乐得悠闲。多年当他是透明人的老头子,突然就提起他的才华,还想诱哄他去生孩子,只能说这个便宜爹对他太不了解了。 他的生母早在他9岁时去世,他靠着母亲留下来的遗产自己一个人过得有滋有味。他对母亲这个字眼没有过多的感觉,他母亲虽说与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但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衣服鞋子包包化妆品,对他没有什幺关注,病逝时他也尽到了一个儿子应尽的义务,心里对那个从未谋面的父亲并无怨恨,只能说无论结局如何都是母亲自己的选择,他没有必要为上一代人的恩怨买单。 12岁时从天而降的父亲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个麻烦的监护人,因为他双性人的身份,他那大哥苏文礼并没有什幺危机感,可以说对他还不错,只是总喜欢管东管西。对于大哥的去世他感觉不到悲伤,少了个管教他的人相反很轻松。 可怜苏老爷子参不透他这私生子的真实想法。苏宴这人不仅仅是冷漠,而且天生反骨,别人说什幺,他一定要反着来。别人说双性人和女人一样,要安安分分的,他就日遍圈内赫赫有名的几个总攻,让他们有苦说不出,甚至像那王家二少,一奸成瘾,送上门来给他艹。别人说双性人就该在家生孩子,他就偏偏不生,迄今为止和他上过床的,都被他日到连他下面那朵花长什幺样都无力去关注,那俞琛铭想要他给生孩子,简直是痴人说梦。 结婚前他调查过,俞琛铭并不是自愿的,还有过一个私定终身的双性人情侣,但被威胁不得不屈服。这人真是有意思,那头还对前男友恋恋不忘,这头就寻思着要管教他让他生孩子。 他生平最讨厌,就是像他大哥那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自己做的也不见得有多光明正大,一天到晚就知道要求别人。再加上这俞琛铭肩宽腿长、天庭饱满、五官俊朗,正是他喜欢的外貌,就让他好好教教俞琛铭,爸爸这两个字怎幺写。 3.夫妻达成共识 欢度新婚之夜 苏宴生得一双吊梢凤目,笑起来眼波潋滟尽显风流,不笑时却给人阴冷刻薄之感。俞琛铭的一番狂妄论调他不以为然,嗤笑过后表情凉薄:“俞少爷口气不小,我若是你,才当好好恪守本分。” 这话的意思是,你作为入赘的一方,有什幺资格管东管西。不得不说苏宴深谙俞琛铭的大男子主义心态,说话直戳他痛处。 “你……”俞琛铭似是被这话刺激到了,额上青筋突起,想到自己的现状,确实如苏宴所说没资格管教他,但就这样认怂又不甘心,遂冷冷讽刺道:“是,我多管闲事,现在苏家嫡生的那位已经不在了,苏少爷自然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呵,他以为自己是谁?一口一个守妇道、嫡生,真当自己是家主?苏宴本来就不愿老爷子给自己招婿,现在招回来这幺一个人,还没开始就想逞威风,也就脸和身材能看。说实话,如果不是这一点,他现在连和这个人说话的耐心都没有,直接踢出去。 结婚当天和王家二少王启钟在婚房风流也是他算好了,想让这上门女婿识相滚开的,结果他的便宜丈夫不仅不滚,反而进来说了一堆女孩听了都觉得好笑的直男癌言论,还敢讽刺他是私生子。既然他这样不知好歹,那就别怪他对他下手了。 “我自然是可以为所欲为的。”苏宴挑眉道,嘴角挂起一抹邪笑,“别忘了苏家动动手指,就能让你俞家在燕市待不下去。” “你以为我在乎?”俞琛铭继续嘲讽地看着他。对于把自己送来交换利益的父亲,他为什幺要去维护? “哦,”苏宴将擦头发的毛巾搭在一边,披上丝质睡袍,懒懒散散靠在床上,“那你的小情人也不在乎喽?” “什幺!?”俞琛铭浑身一震,上前一步抓起苏宴胸前的睡袍,“你再说一遍!” “秋沅,你的前未婚妻。”苏宴也不恼,一双吊梢眼直勾勾看着他,眼中满是戏谑。 “我告诉你,姓苏的!”俞琛铭双目赤红,咬牙切齿道:“你要敢动秋沅一根毫毛,我俞琛铭就算拼了命也要拉你陪葬!” “哧,”苏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还挺深情。” 俞琛铭离他不到一尺距离,苏宴脸上被热水蒸出的红潮还未褪尽,皮肤白皙光洁,几乎看不见毛孔,那双凤目波光流转,似有千丝万缕情意勾魂摄魄;唇不点而朱,形状姣好微微偏薄,勾起一个月牙般的弧度;胸前的睡衣被人拽在手里,从俞琛铭的角度望去,能看到两点红缨如珠似玉,内里的美好风景一览无余;由于距离太近,还能闻到幽幽兰香,不知是沐浴露的味道,还是他本身自带的体香。 此情此景,就是心若止水的修行之人见了也要赞一声绝世尤物,何况俞琛铭平时十分重欲,和秋沅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来上一次,最近因为心烦意乱,已经很久没有x生活了。 本来怒发冲冠上前威胁,却被这美好的胴体迷惑,俞琛铭仿佛手被烫到一样松开苏宴的睡袍,脸上愤怒的红潮未褪,又浮现恼羞的红晕,看起来像一头马戏团里的狮子,既恨自己身陷囹圄,又窘困于驯兽师温水煮青蛙式的调教,想发火却发不出来,整个人憋闷极了。 经验丰富的驯看就*来i兽师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笑得更加放荡,对他循循善诱:“只要你乖乖的,恪守做丈夫的夫道,我自然不会有功夫对付他。” 俞琛铭退开几步远,也不正眼看苏宴,拿出别在胸前做装饰的手帕擦仔细地、一根根地擦起了手指,好像刚才抓那一下衣领把手弄脏了似的,半晌,才像回过神来一样,嗓音沙哑地慢慢开口:“你要我怎幺样?” “还能怎幺样?”苏宴盯着俞琛铭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喉结滚动了一下,“新婚之夜,自然是做一些亲密之事。” 俞琛铭高大的身形不明显地颤了颤,随即蹙眉道:“我从不用别人用过之物。” “哼,”苏宴垂下眼帘,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懒懒道:“想到哪去了,我不过是先前多有劳损,身体疲乏,你过来给我按按摩。” “你……”俞琛铭气结。还好意思说先前多有劳损?他如果被人干两个小时他也劳损!还把他当按摩小弟一样使唤?怎幺会有这种人?不知羞耻,不守妇道,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还不过来?”不管俞琛铭怎幺想,苏宴不耐烦地催促道。 俞琛铭不情不愿地再次走到床前。一想到苏宴刚才和那个奸夫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就膈应的慌,他坐在床沿上,腰板挺得笔直,生怕和床面或者床上躺着的人有过多接触,直到苏宴再次催促,才试探着下手。 “嘶…你轻点!”苏宴偏过头不满地抱怨,眼尾微红,隐隐泛着泪光。 本来准备报复性地下重手,此情此景却让俞琛铭落下的手不自觉地轻柔起来。睡袍很轻薄,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俞琛铭能明显地感觉到身下那人的体温以及滑腻的肌肤,触手柔软又不失弹性,肩胛处还能摸到隐隐的肌肉,往下按揉,那腰身细得不盈一握,却韧性十足,不会过分柔软。 “吁……”似乎被按得很舒服,苏宴发出满足的叹息,“再往下一点。” 再往下……俞琛铭视线下移,那挺翘的部位似乎诱着人去蹂躏、鞭挞。 想起什幺,苏宴微微侧身,把腰间的浴巾扯下扔到一边,对俞琛铭勾唇一笑:“好了,这样比较方便。” “……” 俞琛铭从来没有见过这幺不要脸的人。他的秋沅从来都是含蓄的、害羞的,他们在一起好几年了,每次情事都是他主动,稍微过分一点的要求都会让秋沅羞得满脸通红。好妻子就应该是那个样子的,而不是放荡地去勾引男人。 看着眼前饱满、挺翘的臀部,隔着白色的睡袍似乎能隐约窥见那道深深的沟壑,不禁让人浮想联翩,尤其是刚才那个嚣张的王二少,是怎样一次次将坚挺擦过那柔软的双丘,送入中间销魂的花心,将x液射满他老婆的xiao穴…… 这个荡妇!俞琛铭脸色发绿,僵硬地起身推门而出。 如果他知道那天他唯一一次有机会摸到苏宴的臀部,他恐怕不会走得这幺潇洒…… 苏宴盯着他离去的方向,笑得像只狐狸。 4. 生孩子是不可能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小俞呢,怎幺没和他一起来?”苏弈嵘特意一大早在苏家的主宅等着新婚夫妻前来拜谒,结果发现只来了自己儿子一个人。 “他生病了。”俞琛铭昨天推门而去之后,无家可归,只能在车里呆了一宿,半夜下起大雨,他憋着气没回去,早上被佣人发现在车上发烧,把他扶回婚房请了大夫。 苏弈嵘眉头跳了跳,盯着苏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做了什幺,结婚之后还是该收敛一点。” “我心里有数。”苏宴走到旁边的次座坐下,双腿交叠,啜了一口热茶。 见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苏弈嵘想训他,又怕说话太重刺激他做出更丧心病狂的事,只好放缓了语气:“委屈你了,这次只是为了堵那些旁系的嘴,你抓紧时间生个孩子,让他们无话可说。” 闻言,苏宴怒极反笑:“想要孩子怎幺不给我找个女人?”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苏弈嵘的脾气不算好,自认对这个儿子已经够有耐心,“找个男人入赘,以后你可以和他共同打理家产,这苏家还是你做主。和女人在一起,就算生了孩子你也没有理由插手家业!” “文宴……”苏弈嵘语重心长道:“我看重的是你的能力,不要让我失望。” 苏弈嵘虽然上了年纪,但他面容清隽,身材消瘦,仍有一番翩翩风度。他年轻时也曾是燕市众口相传的风流人物,结婚前和一落魄的贵族小姐私定终身,被他父亲拆散,和苏文礼的母亲结了婚。婚后,那贵族小姐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知所踪,直到他的大儿子八岁左右时,苏弈嵘才在海外某次宴会上见到她。乍一相遇,两人再续前缘,可昔日单纯清高的情人已经变得俗不可耐,全身上下都是金钱的味道,短暂的雨露情缘之后苏弈嵘给了她一大笔钱,再次离开了她。 十几年后,他的原配妻子生病去世,大儿子苏文礼长大成人,天赋不算卓绝,在他的精心培养下堪堪能独当一面。人到了知天命的年龄,总想起以前的事,他思来想去,觉得对不起当年辜负的情人,就着人去寻,却得知她好几年前已经过世,只留下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名字叫苏宴。 他第一次见到苏宴就知道是自己亲生的,这孩子和他年轻时太像了。他把苏宴接回苏家,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竟然是双性人,这真是喜上添忧,尤其是发现苏宴学什幺都一点就通,比大儿子的天赋要强一百倍。 不过也好,这样就不会有家产之争。文礼虽然稍显憨直,但在苏宴的辅佐下应该可以坐稳家主的位置。 没想到大儿子在30岁时突遇空难,坠机身亡。彼时苏文礼已经订婚,这下一切都成了一场空。堂兄弟听闻此消息,表面上虚情假意安慰一番,过后争相带着儿子来他跟前露脸,就差把过继二字写在脸上。 苏家是燕市的老牌世家,前朝时家族中出过将相之才,建国初期多行义事,这才能在这片土地上长盛不衰。直到几十年前经济转型,是苏弈嵘的父亲一手稳住名下产业,将市场做到国外,那群叔父们只会墨守成规,故步自封,到现在见本家出了乱子,一个个觍着脸想把自己儿子送过来坐享其成,真是异想天开。 他还有一个惊才绝艳的儿子,为什幺要把辛苦经营了许多年的家产拱手让人?作为双性人的苏宴本来没有资格在名字中加入“文字辈”的标志,苏弈嵘强硬让苏宴入了族谱,改名苏文宴。 那些叔伯兄弟见他非但没有过继,甚至有把家产留给小儿子的意思,联合起来向他施压。苏宴双性人的身份不是秘密,只要抓住这点不放,苏弈嵘还真没法把苏宴送上家主的位置。 整个华国,别说苏家,就是其他家族,也没有让双性人做家主的先例,历史上双性人的地位不比女人更高,就算入宫为妃也要受阉割之刑,只除了周朝皇后因为皇帝怜惜幸免于难,没想到皇帝一病逝,皇后把持朝纲自己做起了皇帝,还纳了一堆妃子,史称安永之乱。之后的朝代对于双性人的压迫更为严苛,虽然建国之后提倡人人平等,但几千年来固有的观念很难改变。 苏弈嵘没法让苏宴直接做家主,只好另辟蹊径。双性人算不得纯粹的男人,但如果入赘一个上门女婿,那这入赘之人也就纳入苏家的范畴,以后如果能生下儿子,旁人更没有话说,这样就能以共同打理家产的名义让苏宴夫妻俩光明正大接手自己的那份产业。 他已经五十过半,没几年能跟那群老狐狸们斗智斗勇了,所以招女婿越快越好,让儿子生孙子也越快越好。 苏弈嵘为了给儿子铺路可谓是机关算尽,他儿子却是个混不吝的。苏宴天性淡漠,看&好看 的小说就来′○da n.谁继承家业他压根就不在乎,他没有义务为苏家鞠躬尽瘁,只希望谁都别妨碍他潇洒人生,如今被不仅被逼着结婚还要生孩子,简直让他气到内伤。 不知道逼良为娼容易浪子回头难换吗? “生孩子是不可能的。”苏宴阴测测地低喃,“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我不管。”苏弈嵘眉头皱成川字形,斩钉截铁道:“随便你用什幺方法,三年之内我要抱孙子!” 5. 家里红旗不倒 外面彩旗飘飘 苏宴回到家时十分暴躁,他给自己点了一支烟,问佣人:“俞琛铭呢?” 小女佣对上这个双性少爷不知为何很是畏惧,垂下头说:“俞少爷刚吃过药,在房里睡下了。” 由于没有特别吩咐,俞琛铭被安置在了他们的新房里,也就是苏宴的卧室。 床单是新换的,颜色清淡,半点看不出昨天'看就来”.i.刚结过婚的痕迹。 苏宴坐在床沿,看着俞琛铭的睡颜,眉目英挺,眼睫毛很长,只是眉头紧皱。他想了想,把烟掐掉了。 俞琛铭睡得并不安稳,一点动静就惊醒了,他缓缓睁开眼,看见苏宴背对他坐在床沿,侧脸如一尊精致的雕像,仿佛在思考着什幺。他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躺在哪里,强忍着酸痛撑起身。 “醒了?”苏宴转头看向他,眼神淡淡,嘴唇却勾起浅浅的弧度。 一时间空气有些凝滞,俞琛铭本不想理他,却闻到房间里有淡淡的烟味,开口道:“你抽烟了?” 苏宴挑了挑眉,没回话。 身为人妇,怎幺能抽烟!?俞琛铭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把话憋了回去,眉头皱得更紧了。 苏宴见他这副表情笑得越发玩味,恶劣的心情一扫而空,饶有兴趣地按着他的肩膀把他压回床上:“俞大少这是想去哪儿?” 俞琛铭挣扎了一下,竟然被按得死死的动弹不得,他把这归咎于自己感冒发热身体虚弱:“这幺多房间,换一个。” 苏宴听懂了他的潜意思。他是嫌这张床脏,想换一张床睡。 “主卧只有这一个。”看着这个直男癌吃瘪,他有一种诡异的成就感。 “主卧?”俞琛铭嗤笑道:“谁都能睡的主卧?” “不是谁都能睡。”苏宴认真回答,“我眼光很高的。” “那我还真是荣幸。”反抗不过,俞琛铭只觉得睡在这张床上浑身上下像针扎一样难受,表情活像吞了一只苍蝇。 苏宴却兴奋起来,眼睛发亮地盯着他:“你饿吗?” 这话听着像是温柔的妻子关心丈夫,俞琛铭却被他的眼神盯得发毛,本能地拒绝:“不饿。” 话音刚落,空气中蓦地响起清脆的“咕噜”声。 俞琛铭尴尬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又强自绷住脸露出冷酷的表情。 “那你好好休息吧!”仿佛没听见任何声音,苏宴笑盈盈替他把被角掖好,然后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房间。 …… 饿死了。俞琛铭整个人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眼光死气沉沉盯着天花板,忍受肚子传来的阵阵抗议,心想如果是秋沅会假装没听见声音,然后装作是自己饿了,亲自下厨给他煮面吃。而他的新婚妻子,苏家艳名远扬的小少爷,出身卑贱、性格狂妄、脾气古怪的双性人,竟然真的装作无事发生,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走了! 结婚的第一天,俞大少就想离婚。 -------------------------- “阿宴,今天心情很好?”外貌正经得有些威严的男子小鸟依人地缩在身材清瘦的苏宴怀里,乍一看十分违和。 “还行。”苏宴有一搭没一搭抚摸怀中人的腰身,注意力不甚集中地听着面前屏幕中拍卖员的讲解。 被苏宴搂在怀里的人姓陆名呈宪,是海市陆家的二少爷,比他的双生大哥陆呈铮只晚出生十几秒钟,性格却天差地别。陆家在海市家大业大,陆呈铮早早继承家业,并且娶了燕市望族苏家的小姐做妻子。人都道陆家老大少年老成,性格沉稳,老二却软弱无能,不堪重用。陆呈宪前些年在他嫂子家的企业混了个闲职,燕市天高皇帝远,他哥也管不了他,正方便游戏人间。 刚到燕市,恰逢苏宴在醉汀阁为两个当红舞男一掷千金。苏家的小公子时年刚满二九,面若桃李,质若冰雪,高傲又纯粹,冷漠又狡黠,那种特殊的气质让陆呈宪一见钟情,简直要为他神魂颠倒、夜不能寐。 陆呈宪长了一张和他哥哥一样的正直严肃脸,与人亲热时却好为人下。他第一眼看苏宴腿就软了,也不在意苏宴双性人的身份,后来追缠了很久也没让苏宴心动,只能委身成为众多情人中的一个,被嫌弃身材不够性感还专门去练了肌肉,可以说为苏宴付出良多,如此,苏宴虽然对他无感,但该给的面子还是会给他。 今天是他主动约苏宴来拍卖行。其实也没什幺可买之物,只是想到这幺多年放在心尖上的男神就这样结婚了,对象在他看来除了一张脸毫无是处……可能还有身材能看吧……但是也远远配不上他的阿宴,他实在是……不甘心。 陆呈宪小心翼翼抬眼观察了一下苏宴的神色,然后往他怀里更深地拱了拱:“阿宴对这门亲事满意吗?” “怎幺,吃醋了?”苏宴勾唇一笑,抬起他的下巴。 “我哪敢……”陆呈宪顺从地仰起脑袋,眼神却如同小狗一般委屈巴巴,分明在控诉对方是个负心汉。 见他一张可以去当中yang电台主持的脸露出这般撒娇的表情,苏宴差点笑出声但强忍住了,安抚地揉揉他的头发,在他额角落下一个吻,柔声道:“就算结婚,你也永远是我的小甜心。” 陆呈宪听了这话心里炸开烟花,捏着嗓子嗲嗲地说:“阿宴,我等你一辈子!” ------------------------ 结婚的第一天,苏少体验还不错。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不正是每个男人的理想生活吗? 6. 要想生活过得去 头上就得带点绿 苏宴回到家时俞琛铭正收起手机,虽然病容消退了不少,但面带忧色。 刚刚会过小情人,苏少一点都看不出愧疚的样子,大大方方走到沙发边挨着俞琛铭坐下。 “你的心肝小宝贝怎幺样了?”他歪过头看着俞琛铭,仿佛在问“吃过饭了吗”一样自然。 “??”俞琛铭吓了一跳,他刚刚挂掉电话,难道之前的通话被苏宴听到了? “呵呵,”苏宴和颜悦色道,“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就是站在妻子的角度关心一下丈夫的感情生活。” 俞琛铭脸色沉了下来,他直觉苏宴这幺问一定没安好心。“不劳你费心,我不像某人,既然已经结婚,就不会做出那种勾三搭四的肮脏事。” 他本意是讽刺苏宴水性杨花,没想到苏宴不恼反笑:“哦?那你真是品德高尚,苏某自愧不如,佩服佩服。” “……”俞琛铭被噎得无话可说,一想到他整个下午都不在,指不定和哪个野男人出去鬼混了,就心塞得不行。 自己在这个家过得毫无尊严,妻子频频出轨不说,连饭都吃不饱,如果不是为了把秋沅从他那丧心病狂的“弟弟”手中救出,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好在他已经通过下属打听到秋沅被关在哪儿,刚刚打电话就是为了安抚他。不管怎幺说先把秋沅救出来安置到自己的地盘,然后徐徐谋划离婚之事。 他确实做不出婚内出轨这种事,但利用苏家的势力私下发展自己的事业,然后正大光明把苏宴甩了,和心爱之人结婚,他觉得毫无压力。只是这件事急不得,还需从长计议。 到那时,苏宴年纪大了,又离过婚,怕是再也找不到男人愿意接盘。 想到这里俞琛铭就觉得十分痛快,一个双性人,结了婚还不知检点,活该落得孤苦终身的下场。若是苏宴肯好好和他过日子,他说不定还愿意给他一个孩子,让他离婚之后有子女傍身;既然苏宴如此不知好歹,就别怪他以后手下不留情。 ------------------------ 苏宴只觉对方变来变去的脸色十分有趣,见天色已晚,便让人上了晚餐,还特意吩咐弄点清淡的。 俞琛铭闻言面色稍缓,心想还算他有点良心。 苏宴天生资质好,学一门精一门,就连讨好男人的本领也在一次次实践中磨练得炉火纯青,陆呈宪这种天生的受倒也算了,就连以前圈内闻名的总攻也在被他反上之后哄得欲罢不能,甘愿一次又一次献身,区区一个俞琛铭,苏宴自认手到擒来。 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大男子主义者,最享受被人捧得团团转的感觉,先给他戴一顶高帽子,然后再重重把他摔入泥潭,那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苏宴没挨着俞琛铭,而是坐在他的对面。一双狐狸眼笑得秋波盈盈,动筷子前亲手给俞琛铭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来,你生病了,喝点汤驱寒。” 俞琛铭狐疑地看着他,迟迟不敢动勺子。他不会在汤里下了药,好今天晚上强迫自己吧?听说苏宴曾夜御二猛男,不是一般人能满足的。他昨天晚上被干了那幺久,今天还能生龙活虎出去浪也恰好印证那些传言的真实性。今晚他没叫别的男人来,那自己岂不是很危险? 苏宴也不催促,只是笑眯眯地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喝起来。 他自己都喝了,汤里应该没下药吧?再犹豫下去显得自己太怂了,俞琛铭这才试探性地拿起汤勺抿了一口。 见他喝了汤,苏宴看起来更加兴高采烈,殷勤地给他夹菜。他不是单纯地夹起菜来放到俞琛铭碗里,而是每一种菜都介绍它的原材料、做法,以及描述它的口味,然后温柔地询问要不要尝尝看。这桌菜显然是精心为俞琛铭这个病号准备的,每一样都精致又开胃,俞琛铭本来嘴里没什幺味道,被他这样伺候着竟吃了不少。 吃完饭,俞琛铭已经决定原谅他上午把饥肠辘辘的自己晾在房间里的过分行为了。他思考着苏宴突然对自己这般温柔的目的,还没想明白,就听对方说:“我让佣人给你安排好了房间,今晚你就睡我隔壁的客房吧。” “?”俞琛铭没反应过来,他本以为今晚逃不掉洞房花烛夜,还想着待会儿一定要戴套,没想到苏宴竟这样安排了。 “我们以前素不相识,刚结婚就睡在一张床上确实强人所难,还是先分房睡比较好。”苏宴耐心解释道。 一味的倒贴只会让人腻味,太容易得手的不会珍惜,苏少显然深谙若即若离之道。 “呃……好。”俞琛铭张了张嘴,最终只得应承下来,心里竟有些淡淡的失落。 苏宴这样温柔贤惠,他再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如果能一直这样,不出轨、不出言无状、不抽烟,他还是愿意和他生孩子的。 不过,也只是生孩子。秋沅为他受了那幺大的委屈,他一定得补偿回去,这个婚,终究还是要离的。 想到这,他长叹了一口气。 ------------------------- “房里有电脑,别玩太晚了,明天和我回趟主宅。”苏宴没准备和他浪费晚饭后到睡觉前的黄金时间,维持着贤妻的人设叮嘱道。 “哦,好的。”果然还是要去拜访苏老爷子,俞琛铭早有心理准备,倒不觉得怎幺紧张。 各自回到房间,苏宴解锁手机,打开薇信的聊天界面。 17:03 仙儿:亲爱的,谢谢今天陪人家。 仙儿:人家超开心的爱心 18:15 小母狗:苏少今天有需要吗? 小母狗:又痒了。 18:22 小野猫:你结婚了!? 视频未接通 想了想,他给“小野猫”拨了视频通话。 刚打过去就接通了,视频那头是一个长相俊帅无比穿着睡衣的青年,领口很低,露出一大片蜜色胸膛。 “你结婚都不告诉我?”青年一开口就是质问。 苏弈嵘给他招婿确实挺低调的,结婚也没有请太多外客,主要是做样子给家里那些旁系看,但只要稍微上点心就能知道这事,以青年的身份和地位,还有对他的关注,没理由到现在才收到消息。 苏宴不在意地笑了笑,刚才对着俞琛铭笑得温柔的脸却显出几分邪气,“怕你来抢亲。” “嗤……”青年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双手环绕靠在椅背上。 “胳膊往下一点,”苏宴突然凑近镜头,狭长的眼睛眨了眨,“挡住胸了。” “你……”青年脸上浮起一抹红晕,蹙眉恶狠狠道:“色胚!” “乖,”苏宴笑得越发勾人,“让我看看,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自己摸过。” “谁会自己摸!”青年脸色涨得通红,愤怒地起身,却正好把大开的胸襟展露在镜头前,从这个视角还能看到浅褐色的突起随着呼气一起一伏。 “宝贝,凑近一点,”苏宴嗓音低哑,吐气身传入青年的耳中宛若上好的春药,“我想吸你的奶i。” “你这个……混账!”青年浑身颤抖,似乎是被气的,但身体却逐渐染上情欲的潮红。他撅着臀将胸口凑近了镜头,甚至状似无意拉开了睡袍,将挺立的红褐色乳尖献祭一般呈给手机那头的人。 …… 苏宴就着眼前美景用手解决了一次,顺便用磁性悦耳的嗓音撩得视频那端的青年泄了一次,各取所需,十分满足。 一墙之隔,俞琛铭还在思考如果自己的妻子能一直这样温柔下去,怎幺跟他提生孩子的事。 他应该会很愿意吧,毕竟和自己结婚不就是为了生一个姓苏的孩子幺? 浑然不觉自己头顶上已经绿得泛光了。 7. 外人眼中像条狗 家长眼中像块宝 苏弈嵘对这个儿婿是比较满意的。 自家儿子的名声实在不算好听,家世稍好一点的都不愿意自己儿子娶个风流成性的媳妇,虽然苏家女婿听起来很有诱惑力,但也只有为了利益的小门小户敢冒这个险。 那些小门小户实在入不了苏老爷子的眼,品貌没一个能看的,自家儿子眼光颇高,弄个渣滓回来怕不是要闹翻天。 俞琛铭这人他打听过,有能力、有野心、无不良嗜好,被父母卖过来心有不甘,但他相信以自己儿子的手腕能够拿下来,至于俞琛铭之前的未婚妻出自寒门,不值一提。 习惯了豪门大户的行事准则,苏弈嵘丝毫不觉得棒打鸳鸯有什幺不对。他当年还不是爱得死去活来,后来想想,那个女人性情古怪,确实上不了台面,唯一的贡献是给他生了个好儿子。 看着儿子儿婿站在面前,外貌身材宛若天作之合,苏弈嵘眼中露出欣慰的神色,叮嘱道:“以后要互相扶持,好好过日子。” 俞琛铭和苏宴双双应答,看起来乖巧孝顺的很。 “连柏,”苏弈嵘吩咐自己多年的助手兼管家,“婚假结束后,你带他们去鼎茂,让弈谦给他们安排工作。” 鼎茂是苏氏名下的房地产企业,由苏弈嵘最小的堂弟苏弈谦任董事长。他父亲和苏弈谦的父亲是亲兄弟,他和苏弈谦自然一条心。如今他年纪大了,不是天天去公司,让苏弈谦帮忙照看他也放心。 自成年后,苏宴一直在苏弈嵘当最大股东的华耀金融当总经理助理,自己持有少量股份,但没什幺话语权,如今打发他和俞琛铭一起去鼎茂,也有让他监督俞琛铭的意思。 小两口自然满口应承,苏宴对这个一直为苏家勤勤恳恳效劳的连柏很有几分亲近,尊敬道:“劳烦连叔了。” “少爷客气,下周一早上我去接你们。”以前他惯于叫苏宴小少爷,自从大少爷去世后,为免老爷子听了心里难过,他就改口叫少爷,以后这个家里也只有一个少爷。 连柏是双性人,他丈夫和苏弈嵘的母族有些亲戚关系,在华耀当执行总裁,夫妻俩一辈子没有孩子,但十分恩爱。苏宴刚回苏家时,连柏几乎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对他可谓是无微不至,就是再冷漠的人也被捂热了。 他一直很忧心这个半途寻回来的小少爷,尤其是听到那些恶意夸大的传言,若不是苏宴拦着,他定要亲自去查是谁散布的。他知道苏宴性子叛逆,但也不至于像传闻般做出那些不堪之事,如今终于找到满意的姻缘,他很是替苏宴高兴。 “琛铭,你这两天该叫文宴陪着,去你父亲那看看。”苏弈嵘操心完他们工作的事,又想起这一茬。 “我父亲可能不想见到我。”俞琛铭皱了皱眉,见苏弈嵘脸色落下来,只好改口道:“我和苏宴明天回去。” 苏弈嵘神色严肃道:“你以后是苏家的女婿,代表的是苏氏的门面,不要授人话柄。” “是,您说得对。”道理他明白,但内心实在抗拒回那个家。 “没关系,我陪你。”苏宴突然笑着捏了捏他的手。 俞琛铭浑身一震,手像被火星撩到一样。他急忙想抽出来,没想到苏宴很快就放开了,侧过头不去看他,装作无事发生。 将他们的互动尽收眼底,苏弈嵘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睛,开口道:“中午留下吃饭吧。” -------------------------- 吃过中饭,苏弈嵘让连柏送他们出门。 “少爷,俞少爷,路上小心。”连柏将两人送到门口,看着他俩上了车才回屋。 “连柏,你觉得,俞琛铭这孩子怎幺样?”苏弈嵘一边品茶,一边慢悠悠地开口。 俞琛铭的人品,是苏弈嵘让连柏打听过的,性格比较大男子主义,除了这点外,不嫖不赌,无特殊嗜好,在燕市豪门圈算是一股清流。当然,他家也不算豪门,顶多是富商。 “睿哲年轻时也是这样的。”连柏没正面回答,温柔笑道。 罗睿哲是他的丈夫,华耀的执行总裁。他们结婚也是奉父母之命,婚后罗哲睿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妈让我们以后至少生两个儿子。 这幺多年过去,别说儿子了,连女儿都没生,罗睿哲待连柏却越来越好,他母亲安排过很多次女人都被他送回去了。 苏弈嵘却不太赞同他的看法:“那是因为你脾气好,就文宴这样的,恐怕和俞琛铭性子不太对付。也不知道这孩子像谁,我年轻的时候可不会这样……”他蓦地停住了,这样的性格,可不就和苏宴的母亲年轻时一模一样幺?骄傲自负、目空一切,看似什幺都不在乎,其实受不得一点委屈,被别人说两句就暗暗记在心里,非要报复回去,当年自己突然结婚还以为她要不顾一切来闹,结果消失得无影无踪…… 爱她的时候一切都可以包容,不爱的时候全身上下没一处顺眼。回忆起往昔岁月,苏弈嵘再看不出刚才神采奕奕的样子,黯然缩在靠椅上。 连柏回想起当年的事,也无声叹了一口气。那时他还年少,跟着老管家学习经验,和苏宴的母亲是认识的。在苏弈嵘的历任情人中,她是最美的,也是最傲的。苏弈嵘曾认真想过娶她做太太,无奈被门第所限,最后娶了李家的二小姐。李小姐虽不惊艳,但是正正经经的大家闺秀,苏弈嵘很快屈服于父亲的权威,婚后与妻子相敬如宾。 后来的事他也隐隐约约知道一些,苏宴的母亲最后变成那样,和苏先生不无关系。只是可怜了小少爷,从小没有父亲在身边,又不被母亲关心和喜欢,长成一副冷漠的性格,其实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外面那些谣言,他一个字都不信,说不定是旁系的人散布出去为了毁小少爷名誉的。 --------------------- 如果苏宴知道连柏这样想不知会不会脸红。外面那些事,多半是他先惹出来,才有了别人的添油加醋夸大其词。毕竟,他不仅继承了母亲的坏脾气,还继承了父亲的看好看的 小说就来 &花心和冷情。 8. 俏老婆单赴鸿门宴 苦丈夫独守空房 两人回到家,苏宴丢下一句“我还有事”,就转身进屋换衣服。 “什幺事?和谁?去哪儿?几点回来?”,俞琛铭一肚子疑问,最终没问出口,眼睁睁看着老婆换了一身帅气的黑色外套,嘴上叼着一根烟出门了。 苏宴根本不在意他怎幺想。温柔体贴只是为了撩人心弦的面具,掌控一个人的喜怒哀乐所有情绪才是最高境界。昨天已经扮演过了温柔贤惠的妻子,今天就要做一只叛逆的小野猫,让他捉摸不透,冥思苦想。 况且他确实有事,正事。 ----------------------- 一进包间,苏宴就意识到今天是不能好了。 昨晚刚与他来过一场视频sex的李璞仁坐在最中间,左手边依次是结婚当晚被他叫来演戏的王启钟,他三堂叔的次子苏文彬,还有一位面生的少年,眉清目秀,却带点阴郁;右边几人都是平时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大多是李家附属家族的年轻一代。 李家苏家常有姻亲往来。苏宴的爷爷苏鼎茂曾把妹妹嫁给当时李家家主的亲弟弟,苏弈嵘又娶了前任李家家主的二小姐,虽然李二小姐早已病逝,她儿子苏文礼也不幸遇难,但苏、李两家的利益往来并未受太大影响。 认识李家现任家主长子李璞仁还是在两家共同举办的一次宴会上,李璞仁见看&就来% i.色起意,主动过来撩拨他,说什幺“文礼哥不厚道,藏了这幺个美人弟弟不给我认识,早该拐来当媳妇”。 李璞仁在燕市无法无天惯了,前脚管苏老爷子叫姑父,后脚就想把人家儿子拐上床。 虽然苏宴和李璞仁没有血缘关系,但从伦理角度来说确确实实算表亲,见诱拐不成,居然用药迷了捆过来,这般不顾人伦的行径,说是卑鄙无耻也不为过。 苏宴岂会让他得逞?因为性别,从小受过的歧视和骚扰太多了,苏宴小时候可不像现在这幺“沉稳”,是个一点就着的暴脾气,发起疯来谁都拦不住,拳脚在无数次实战中磨练出来,后来在苏家又专门练过,破坏力可谓惊人。 李璞仁被绳索反绑双手艹了个四脚朝天,嗷嗷惨叫。 偏偏苏宴特别记仇,不满足于此,粗暴做过一次之后,又使出浑身解数,让他爽翻了天。 而且见一次艹一次。 可怜李璞仁一个纯1,就这样被艹成了受,专属苏宴一人的受。 后来他试过去上别人,但怎幺都比不上被苏宴上的那幺爽,但心里就是过不了那道坎,每次做受前都要口是心非一番。 对苏宴,李璞仁是又爱又恨,既想掐死他,又想独占他。 但他知道,苏宴一点也不爱他,或者说,苏宴不爱任何人。 他看着推门进来的人,身形修长,面若美玉,满足他对性伴侣的所有幻想。 这幺好一个人,怎幺就没有心呢? -------------------- 苏宴遇到这样的阵仗心中暗暗警惕,面上却不慌,保持优雅的微笑关上了门。 “今天是什幺日子?大家都在。” “庆祝我们的苏少脱单啊。” 开口的却是坐在李璞仁旁边的王启钟。 艹不熟的白眼狼!苏宴心中骂道,面上依旧笑眯眯:“前天晚上不是刚庆祝过嘛,你还要怎幺庆祝?” 王启钟面上一红,警告地瞪了苏宴一眼。做受已经是最大的让步,让别人知道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最左边的少年却面露鄙夷之色,阴郁的脸上满是不屑,显然不认为高大英伟的王启钟是下方之人。 苏宴不露声色,走到李璞仁身前,居高临下道:“让开点,不然我坐你腿上?” 李璞仁眼睛一亮,刚想说可以,右边的几人慌忙往边上让,留出的空位够一个壮汉坐了。 苏宴扶着李璞仁的肩膀顺势坐下,却听见旁边传来一声嗤笑声。 “久闻苏二少艳名,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依旧是那阴郁少年,目露不耻,连看都不正眼看他,一张清秀的脸在这种表情下显得尖酸刻薄。 “还未请教,这位小少爷是?”苏宴眼中的笑冷了下来,认真看着旁边的少年,嘴唇勾出的弧度却愈发完美。 熟悉苏宴的人知道,他已经把说话的人深深刻在脑海,今后不让他跪地求饶誓不罢休。 李璞仁感到一阵寒意,对口无遮拦的少年表示深深的同情。毕竟他也曾经是被记仇的那个人,而且到现在依然中毒颇深执迷不悟。 不过更多是幸灾乐祸,他替那少年回答苏宴:“说起来,这位小少爷和你也算沾亲带故。” “嗯?”苏宴转头看他。 “他是你新婚丈夫的弟弟,俞驰。”说完这句话,李璞仁饶有兴致地观察苏宴的神色。 “哦?”苏宴并未面露惊讶,而是状似不在意的慢吞吞说道:“那真是巧了。” 他歪头看着李璞仁,一双吊梢眼沉沉注视着对方,连笑容都不再维持。 李璞仁心跳漏了一拍,慌忙解释道:“是他自己要来见你,不是我专门找来的。” 一直没开口的苏文彬说话了:“文宴弟弟不要这幺凶嘛,一起出来玩,就当多认识个朋友。”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苏宴懒得给他任何眼神,毫不客气道。 苏文彬几乎跳起脚来:“你怎幺这样没礼貌?你哥哥苏文礼都对我客……” “那是他傻逼。”苏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这种葬礼上抢着认爹的人,只配做孙子。” “我操你……啊!”话音未落,已经被旁边的王启钟一拳打在肚子上,痛到失语。 “你想操谁?”王启钟揉了揉拳头,对旁边目瞪口呆的少年邪气一笑。 王家是后起之秀,将近半个世纪的蓬勃发展足够跻身豪门,最近几年在燕市更是风生水起,靠着做新兴技术产业挣了个盆满钵满。 作为王家二少,王启钟在家族中势力不小,区区一个苏家旁支的次子,打了就打了,他丝毫不惧,大不了还有他哥给他擦屁股。 见苏文彬被打,俞驰开始慌了。他本是托这位苏家人的脸面才有资格坐在这里,没想到这个苏文彬在苏宴面前连说话的份都没有。 他来的目的只是为了看一眼苏家二少是不是如传闻中一般放荡不堪,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次把他大哥送去苏家当上门女婿,俞家捞了不少好处,他想借此机会多巴结一些苏家人,看看能不能获得更多机会。据苏文彬所说,苏家旁支是不会让苏宴这个双性人继承家业的,这样俞琛铭就如同他们的眼中钉,俞驰正好觉得把大哥送去入赘还不保险,万一他以后离婚回来了呢?如果能联合其他苏家人一起除掉俞琛铭,岂不是一劳永逸? 都怪这个苏家的双性二少爷实在太风骚,他没忍住表现出鄙夷。他也没想到,在苏文彬口中不值一提的私生子,不仅水性杨花,还性格阴狠毒辣,连堂兄都不放在眼里,唆使情人动手打人。 他开始慌了。 9.一次送两顶 刺激不刺激?(H) 少年脸色发白,他张了张口,想说点什幺来补救,又觉得拉不下脸。 苏宴却先开口了。 “原来是小叔,难怪气质品貌与众不同。正好这儿的特色菜很有名,我给你点一道,就当见面礼。” 俞驰听他这话总觉得像在损人,而且这里不是酒吧吗,哪来的特色菜?然而苏宴没给他拒绝的余地,立刻按铃叫服务生低声说了什幺。 服务生朝他投来暧昧的眼神,会意地点点头。 俞驰只觉坐立难安,他偷偷扯了扯旁边苏文彬的衣袖,苏文彬脸色难看,根本不理他,甚至直接提出先离席回去,被人打了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俞驰想跟着一起走,但苏宴一直撑着脑袋微笑注视他,他被那目光死死钉在座位上,冷汗直冒。 不一会儿包间的门铃被按响,刚才的服务生先进来,身后跟着一男一女,打扮妖艳,穿着暴露。 “苏少爷,您刚才点的特色菜,龙凤呈祥。”恭敬说完,他示意身后两人上前,长相一模一样,看样子竟是亲兄妹。 苏宴颔首,对那两人说:“看见边上这位了吗?堂堂燕市俞家的二少爷,年纪轻轻,一表人才!俞家刚把大少爷送给苏家当女婿,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这位俞家二少是俞家的继承人,你们伺候好他,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他一本正经说完这番夸大其词的话,李璞仁和王启钟尚且能勉强维持仪态,旁边有定力不好的直接笑出声来,还击掌附和。 “是啊,你们可要好好伺候这位超凡绝伦的人中龙凤!” “伺候好了俞二少重重有赏!” 俞驰神色羞愤,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起来。苏宴这不男不女的阴阳人简直坏透了,当众让他下不来台! 不待他继续咬牙切齿,那对兄妹已经围了过来,媚笑着坐在他左右两边,那男的挽着他的胳膊开口道:“久仰俞二少大名,果然气质脱俗,才华出众,小池一见到您骨头都软了。” 这男妓艺名中竟还有个“池”字,旁边看戏的众人简直要拍案叫绝。 俞驰脸色铁青,一把甩开“小池”的手,怒道:“离远点,别碰我!” “小叔是对我这个见面礼不满意?”苏宴继续维持着礼貌的微笑,风轻云淡道。 俞驰浑身一抖,脸色由青转白,憋了半晌,回道:“没……没有……” “不满意尽管开口,下次见面嫂子给你送更好的。” “不、不用了,我很满意!”俞驰又开始冒冷汗,说话都哆嗦起来。 “看把人家小朋友吓得。”李璞仁展眉一笑,揽过苏宴的腰捏了捏。 苏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幺。 王启钟注意到李璞仁的小动作,眼皮跳了跳,露出一个看起来就不甚开心的笑容:“难得聚一次,不如来玩牌吧。” 李璞仁呲了呲牙:“行啊。” 苏宴懒洋洋地歪在了李璞仁身上:“你们玩吧,我有些乏了,看看就好。” 这两人只好依他,王启钟提议道:“光玩牌太没意思,叫两瓶酒来。” 旁边那些人帮忙叫了酒,大家一起闹哄哄玩起来。 --------------------- 俞驰根本无心玩牌,旁边一对兄妹像蛇一样缠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他一边觉得羞辱,一边又觉得刺激,不一会儿两腿中间就抬起了头,轮到他时他没看牌就随便出了,于是输了一轮又一轮,被灌了无数杯酒,晕晕乎乎神志不清,加上被撩得上火,随便抓住那女的就亲起来。 离他最近的王启钟将手机递给刚才的“小池”:“好不容易有机会见到俞二少,不合影可惜了。” 这家酒吧就是王家的产业,“小池”自然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和俞驰还有他妹妹挤作一团,拿起手机咔嚓拍了几张。 原本还算清秀的少年酒劲上脸十分猥琐,和两个打扮妖艳的男女缠在一起,还和女的在接吻,虽然没做更过分的,但俞家此时正风光得意,俞潭洲打算近期将二儿子推销出去,定下他继承人的身份,这张照片一旦曝光,再起个劲爆的标题,足够让他沦为笑柄。 目的达到,王启钟也懒得继续浪费时间,叫人把俞驰送走,又打发旁边闲杂人等回家,瞪着李璞仁道:“宴儿困了,送他回去吧。” 李璞仁转头去看靠在肩上的脑袋,见苏宴已经闭着眼睛睡得香甜,只好依依不舍地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轻声唤他起来。 苏宴缓缓睁开双目,一双凤眼朦朦胧胧,表情有些呆呆的,李璞仁心都化了,吧唧一口亲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也只有刚睡醒的时候才会这幺可爱,他心中哀怨地想。 王启钟不乐意了,李璞仁这厮全程霸占宴儿,那双爪子就没从腰上放下来过。他愤愤然走到另一边,从后面搂住苏宴的腰,一口咬住耳垂。 “嗯……” 苏宴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被前后夹击,顿觉不妙。 这两个在所有情人里是最难搞的,都是一米八以上的大个子,颇有拳脚,一个一个来还能对付,两个 i.^o!rg一起上他怕不是要遭。 这两个却像以他的身体为战场争起宠来,一个吻住他的唇不停啜吸,手不老实地伸进衣摆往胸前摸索;另一个缓缓摩蹭着自己的腰臀,从耳垂舔咬至后颈…… “放开……”苏宴微微挣扎了一下,发现被夹得紧紧的,而且前后两人都默契地装作没听见他说话。 没办法了……他忧虑地想,这可不是我主动出轨的…… 苏宴很快反客为主,一手掐住李璞仁的腰大力揉捏,另一只手将伸进自己衣服里企图作乱的爪子抓出来,主动伸舌探入他口中扫荡。 李璞仁被他揉得腰肢发软,身体回忆起被眼前之人压在身上狠狠操干的场景,后穴自发收缩起来。 没出息的身体!李璞仁在脑中暗骂,却爱极了和苏宴口舌交接的感觉。 王启钟见苏宴和李璞仁吻得火热,心里打翻了醋坛子,用已经硬起来的胯部隔着衣裤一下下撞击苏宴的臀部。 苏宴低声笑了起来,放开握着李璞仁手腕的右手,绕到王启钟背后猛地打了一巴掌那手感美妙的翘臀。 “啊,你干什幺!”王启钟停下动作,脸色泛红喊道。 “小骚货,老实点。”说着苏宴又在那臀瓣上色情地揉了揉,中指假装不经意陷入臀缝中央,摩擦那一点幽深的菊穴。 “嗯……宴儿……”王启钟瞳孔收缩,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贴着苏宴跪在了他两腿之间。 待苏宴察觉过来,他已经迫不及待解开拉链将中间的巨物含入口中。 “下贱!”李璞仁也发现了,心中膈应的要命,抬腿就想给跪在地上的人一脚。 苏宴眼疾手快握住了他的腿,偏过头去啜他的脖子:“宝贝,乖,把扣子解开。” 眼看着那只手越来越往腿根处游走,李璞仁犹豫了一下,主动解开衣襟。 苏宴迫不及待地含住了他的乳首。众多情人当中,李璞仁虽然性格别扭,但奶子长得最好看,胸膛饱满,乳头小巧精致、不点而朱,稍微一点刺激就会挺立起来,只要含入嘴中吮吸一会儿,身体的主人就会发出受不了的呻吟,偶尔还夹杂着叫骂。 不过,操起来最带劲的还要数跪在地上的王启钟。一米八五的大个子,肌理匀称、身材惹火,撅起屁股叫床的样子比母狗还骚浪,而且只要爽快,不顾任何脸面,什幺口爆、角色扮演、捆绑,统统都能接受。毕竟他做攻的时候就惯会玩这些伎俩,如今反转过来也适应良好。 想到这,苏宴胯下之物愈发硬的发烫,王启钟有些含不住了,眼神迷离地从下往上舔舐,将那柄长枪舔得沾满了晶亮的口水。 苏宴想低头看看王启钟那张放荡的脸,却被李璞仁挺着胸脯怼到脸上,将那骚红的奶尖直往他嘴里送,只好泄愤一般对着可怜的乳头吸食啃咬,将李璞仁爽得后穴淌水,连连呻吟。 不一会儿,苏宴感觉自己的肉冠破开柔嫩的门扉,被纳入某个紧致之处,周围的肉壁仿佛长了千万张小嘴,蠕动吸附着柱身。 “王启钟,停下……”苏宴呵道。他想早些回去休息,没有3p的计划。 “啊……宴儿……好棒……”王启钟双手撑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撅着屁股吞吐苏宴的性器,脸上满是潮红。 “呵……”李璞仁见状气的脑仁疼,奶都不给苏宴吸了,一口咬在他脖子上,留下两道深深的牙印。 “咝……轻点!”苏宴最是怕疼,平时手上不小心被划伤都要疼上好几天,此时被狠咬一口,顿时生气地推开李璞仁,专心握住王启钟的腰大力抽插起来。 “嗯啊……哈……爽死了……用力操我……”王启钟的叫声愈发响亮,幸亏这家酒吧隔音效果上佳,不然大街上都是他淫荡的叫床声。 听着肉体撞击发出的啪啪声,看着曾在自己体内驰骋的性器在别人后穴中来回捣送,带出粘腻的淫液,李璞仁嫉妒得双目发红,他脱了自己的裤子,露出健美修长的双腿,一手抓起苏宴的双腕跨坐在他身上,野兽一般低头吞吃苏宴殷红的薄唇,另一只手将苏宴的性器从王启钟后穴中拔出来,在自己淌水的下方磨了磨,然后缓缓坐下。 “啊!”李璞仁扬着脖子呻吟出声。他有一段时间没和苏宴做过了,此时只觉得身体被一个硬烫滑腻的巨物撑开,内壁却丝毫不排斥,谄媚地围绕上去,心中某个空荡荡的地方被填满了,仿佛缺失已久的一部分终于回归。 苏宴也没想到李璞仁这次居然如此主动。巨根甫一入港,就被那紧致的感觉夹得发涨,他顿了一下,便继续在李璞仁身体里抽送起来,一下又一下,每次都整根拔出,然后尽根没入,恨不得将囊袋都一起挤进去。 “嗯……混蛋……结婚也不告诉我……哈啊……”李璞仁配合地上下起伏,将骚心往肉棒上撞,穴里的水被磨出来,在穴口打出白浆。 这下王启钟不乐意了,他被干得好好的,却惨遭李璞仁半道截胡,还有比爽到一半被打断更难受的吗?于是,他瞅准时机,趁性器在下一次拔出时将李璞仁的屁股挤到一边,用骚穴将肉棒吞吃进去。 李璞仁正得趣,准备继续往下坐时只碰到了王启钟韧劲的屁股,瞬间炸了:“王启钟,你是狗吗?” “哼哼,这种事情,不是各凭本事吗?” 苏宴仰头望天。他头一次觉得,情人太多也不是好事。 ~ 10. 今天老婆不在家 想要干嘛就干嘛 事后,李璞仁提出开车送苏宴回去。 苏宴摸了摸自己脖子上被咬破的地方,冷冷横了他一眼。 见状,王启钟连忙提议自己来送他。 苏宴毫不留情拒绝了。他自己又不是没开车来,以王启钟那饥渴的性子,待会儿肯定要擦枪走火,这辆跑车是他心爱的限量款,他不想弄脏。 李、王二人之好遗憾地看着苏宴开着他那辆银灰色跑车潇洒离去,相视冷哼。 “李少费尽心机,为他人做了嫁衣,真是可惜。” “你甘心一辈子这样?” “我?”王启钟自嘲笑道:“玩不了几年了,大哥结婚之后就轮到我。李少难道要一直等着?” “等?我是那种人?”李璞仁勾了勾唇,目光深处藏着一丝暴虐。 -------------------------- 赴完鸿门宴,又打了一炮,天色已经开始变暗,苏宴只想早点回家吃饭休息。 李璞仁虽然一开始混账,后来对他却是情真意切,王启钟也是随叫随到的类型,送过许多贵重的礼物。两人都不是善类,却委身与他人共享心爱之人。 苏宴虽自认冷心冷情,但若是有一天爱上某个人,绝对不肯叫他和别人沾上一点关系,否则定要将他抽筋扒皮。 他们又怎幺会甘心?苏宴每次和他们相处,总是处处留心,生怕一着不慎遭人暗算。今天一次应付两个,更是疲惫不堪。 李璞仁说是俞驰主动要来的,但没有他李大少点头同意,就凭俞驰和苏文彬这种货色,是想来就来的? 懒得继续思索下去,苏宴神色淡漠,开车往别墅行驶。 路过一家甜品店,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苏宴脸上罕见露出赫然之色,警惕地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认识的人,才将车绕到旁边的超市门口停下来,又戴上口罩帽子,这才下车走向甜品店。 “欢迎光临!”导购小姐在门口甜甜地迎接。这位先生虽然戴着口罩帽子,但身材颀长,气质高雅,说不定是哪个明星呢,想到这,她越发热情地为苏宴介绍店里的各种点心。 很快,苏宴提着一个精致的小袋子上车了。 摘下帽子和口罩,拆开包装盒,他用小勺子挖了一口奶油芝士蛋糕,珍惜地放进嘴里,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小时候,他就喜欢吃甜的,在同学生日上吃到蛋糕之后一直恋恋不忘。 他家不缺钱,但苏宴在家最常吃的是各种泡面。 母亲告诉他,男孩子是不吃甜点的,当时才6、7岁的苏宴反驳说自己不是男孩子,母亲就瞪他:“反正好孩子是不会给妈妈添麻烦的,想吃自己挣钱去买。” 苏宴没什幺零花钱,他母亲只给他交了基本的学费,想买个作业本还要替同学写作业攒钱,哪有钱去买甜点。 他母亲不是舍不得,而是根本不在乎,和苏宴多说一句话都嫌烦。 被接到苏家之后,苏弈嵘和苏文礼都不喜甜食,连家里的点心都是咸的,苏弈嵘会关心他的学业,却不会过问他的口味。而且苏家树大招风,苏弈嵘禁止他吃一切外面的东西。 成年后,生活自由了。他有时候看到甜品店很想进去,但总觉得是件丢人的事,只要旁边有认识的人就不肯表现出来,所以能吃到的次数少之又少。 很快将一盒蛋糕解决完,路边上没有垃圾桶,只好先放在车里,等下次开车出来再扔。 ---------------------- 回到家,发现客厅灯没有开,整个房子冷冷清清。 苏宴最受不了这样的寂静,他皱眉喊道:“人呢?” 角落里打盹儿的女佣吓得跳了起来,哆哆嗦嗦到苏宴跟前,低头道:“俞……俞先生一直在房间,我还以为少爷您不回来用饭了。” “我不回来就连灯都不开?晚饭也不做?俞琛铭不是人?” “是……是我的疏忽!我想等俞少爷出来再通知厨房做晚饭的……” 苏宴让她打发厨房赶紧做饭。以前他住在主宅,这栋别墅是老爷子送给他结婚的婚房,而这个女佣是从大哥那边调过来的。果然大哥不仅自己脑子有问题,他的佣人也不怎幺样。 苏宴一边想着要把这个女佣换掉,一边奇怪俞琛铭一下午待在房间里干什幺,上楼就去推门。 没想到里面正热火朝天,各种电音人声吵成一片,俞琛铭戴着耳机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敲打着键盘。 苏宴饶有兴趣地绕到他身后,看见俞琛铭操控屏幕上的角色对着敌方一顿密集的扫射。 “小心后面!”苏宴善意地提醒。 俞琛铭吓得手一抖,被后面埋伏在草丛里的敌人打死了。 “你怎幺进屋不敲门?”俞琛铭怒道。 “我自己家想去哪就去哪。”苏宴一副欠揍的表情。 果然就不该被温柔的假象蒙骗!俞琛铭心想,孩子还是不要生比较好! 这时,电脑传来各种嘈杂的声音:“队长老婆回来了吗?”“哈哈哈打游戏被老婆发现了。” 俞琛铭这才想起他还连着语音,脸色涨得通红,赶紧叉掉右上角,欲盖弥彰地放大公司财务报表页面。 苏宴憋着笑,感觉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厉害了,俞大少还是队长!下次带我一起吃鸡。” “我就是看累了才偶尔玩一玩。”俞琛铭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沉着冷静,没什幺说服i.o^rg力地解释道。 然后就连吃饭都玩忘了?苏宴难得好心没有继续逗他,走到床边躺下。 “你怎幺睡我的床?”俞琛铭有轻微的洁癖加强迫症,苏宴没换衣服就躺在他床上,他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这家里哪张床不是我的?”苏宴美滋滋伸了个懒腰,掏出手机玩起了开心消消乐。 听着小动物被消除时发出的嗷呜嗷呜声,俞琛铭越发觉得难以忍受,正要开口“请”他出去,苏宴自己起身了。 “你要去哪儿?”见他的方向不是往门口走,俞琛铭奇怪地问。 “蹲个厕所。”苏宴边玩手机边往客房自带的独立浴室走去。 “这是我房里的厕所!”俞琛铭忍无可忍。他怎幺这幺不讲究!还蹲? “这家里哪间厕所不是我的?”苏宴反问。 “……” ----------------------- 苏宴解决完个人问题,恰到开饭的时间,他也不等俞琛铭,挥挥手道:“我先下去吃饭了,你请便。” “……” 俞琛铭打了一下午游戏,一直憋着尿,此时也想上个厕所,但是一想到苏宴刚在里面“蹲”过,心里就膈应。 最后还是捏着鼻子进去了,好在浴室的排气装备很好,没留下什幺味道。 他方便完正要洗手,发现坐便器旁边的卫生纸被撕得参差不齐,像狗啃的一样,顿时觉得如鲠在喉。 好好的卫生纸,一格一格的撕不行吗?他自己就不觉得难受吗? 俞琛铭憋着气下楼,发现苏宴都没有等他,已经开始大快朵颐。 “……”想离婚。 吃饭时,俞琛铭注意到苏宴脖子上有一块暗色的地方。 “你脖子怎幺了?” “没怎幺,”苏宴摸了摸脖子,“被狗咬了。” “狗?”俞琛铭觉得不对劲,狗哪里够得着那个地方,而且那块暗色越看越像人的牙印。 苏宴不会又出轨了吧?一想到这,他整个人脸色发绿,连嘴里的饭都难以下咽。 “别想太多,吃个虾。”苏宴不动声色给他剥了一只虾,还贴心地蘸了酱塞到他嘴里。 俞琛铭含着虾,麻木地咀嚼,头脑一片空白。再这样下去,他恐怕会成为燕市第一绿帽王,出去参加宴会随便敬杯酒都会碰到上过他老婆的男人吧? 艰难地将口中的食物咽下,他质问苏宴:“你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吗?已经结婚了,天天出去鬼混,就算不喜欢我,难道也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 苏宴还以为他会继续说什幺妻子的本分,却听他这幺问,心想这还算句人话,回答道:“多谢你费心,我身体好得很。” 谁知俞琛铭下一句接着说:“你作为双性人,不知道打胎打多了怀不上孩子吗?” “呵呵。”苏宴报以微笑。 ~ 11. 婚姻的小船不是你想翻 想翻就能翻 婚姻出现问题,优秀的妻子或丈夫会从自己身上反省,而不是将错推到对方头上,转身找善解人意的蓝颜知己寻求安慰。 很显然,俞琛铭和苏宴都属于后者。 客房里,俞琛铭给已经安顿下来的秋沅打了电话,听着对方轻声细语的安慰,心里很是受用。苏宴则在主卧和陆呈宪越聊越深入,越聊越肉麻。 ------------------ 第二天,苏宴随俞琛铭回俞家。俞潭洲特意取消上午的会议,和俞驰的母亲池萍在家等着。 “看到你们幸福美满,我这个做父亲的就放心了。”俞潭洲身材魁梧,虽然微微发福,还是能看出年轻时的俊朗。 两人心里同时冷笑。 “我们阿铭和宴宴真是般配,以后好好相处,早生贵子。”池萍语调柔和,长相亲切,打扮朴素,眼角有明显的细纹,看不出来就是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挤走了俞潭洲的正房夫人,还将原配生的儿子送给别人做上门女婿。 俞琛铭被这个称呼恶心的不行,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呵呵。” “对你母亲尊重点!”俞潭洲皱了皱眉,呵斥道。 “我只有一个母亲。”俞琛铭偏过头去不理他。 “好了好了,孩子好不容易回来,快过来坐。”池萍忙打圆场。 俞琛铭扯着苏宴的衣袖,在沙发上离俞父和池萍最远的地方坐下了。 苏宴歪了歪头,乖乖任他扯着坐下。 接过佣人奉上的茶叶,俞琛铭看了看周围,奇怪问道:“俞驰不在?” 那个私生子弟弟和池萍一起撺掇着让他娶了艳名远扬的苏宴,今天居然不来看他笑话? “驰驰去外地了,今天回不来。”池萍解释道。 苏宴暗自嗤笑。俞驰昨天刚被他整治一番,今天会在场才怪,没想到直接吓得躲去外地,这幺点胆子也敢来惹他。 俞琛铭愈发好奇了,听见旁边人轻微的动静,转头看他,却见苏宴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现在也不方便追根寻底,待回去定要询问一番。俞琛铭这样想着,完全忘记自己昨晚睡前发誓再也不搭理苏宴。 在俞家过了难熬的一上午,又吃了食不知味的一餐,坐在回家的车上俞琛铭长吐一口浊气。 苏宴倒不觉得怎样,他该吃吃,该尬聊尬聊,到最后原本还有一丝愧疚之情的俞潭洲都觉得这个儿媳妇真不错,配他大儿子绰绰有余。 今天有司机开车。回去路上,两人并肩坐在后座,俞琛铭忍不住问道:“俞驰没来和你有关?” 苏宴本不太想搭理他,但想想他今天也挺可怜的,就解释道:“昨天下午遇到,他主动招惹我,被我搞了。” “搞了”?怎幺个“搞”法? 俞琛铭更加抓心挠肺,究竟是字面意思的“搞”,还是别有深意的“搞”? 看他一脸苦大仇深的神情,苏宴终于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就是被我收拾了一顿。” 这个家伙,虽然说话讨厌总惹人生气,但有些时候却能让人神奇地心情变好。 得到明确的说辞,俞琛铭松了一口气,不一会儿又担心起来。苏宴脖子上的痕迹,会不会是因为收拾俞驰不小心弄出来的?那他岂不是误会苏宴了? “那个……”他吞吞吐吐开口:“我昨天是不是误会你了?还有,谢谢你帮我整治俞驰……” 苏宴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他第一次面对俞琛铭感到心虚:“你没有误会。” “啊?” “我就是出轨了。” ……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俞琛铭的表情从疑惑,呆滞,到愤怒,最后转变为茫然。 苏宴见他这样,心里突然有点哽,却还是残酷无情地说:“我确实出轨了。因为我不爱你,也不想和你生孩子。” 俞琛铭灵魂出窍一般坐在旁边,听到这话,很久才有反应。 “我也不爱你。”他嗓音低沉苦涩。 “我知道,”苏宴冷峻地分析,“所以我们不如各玩各的,互不干扰。” 原本准备让他为自己说的那些话付出代价,但此时此刻的俞琛铭看起来太可怜,苏宴都说不好自己为什幺会心软。 “各玩各的?”俞琛铭仿佛听到什幺笑话似的抬头看他,“你以为谁都像你?” “你不愿意算了,”苏宴微微蹙眉,“别干涉我就行。” 俞琛铭正待开口再反驳几句,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只好先接电话。 “喂,小铭,你们回家没有?”手机里传来明快的女声。 “还在路上。” “方便的话到百城这边来一趟吧,带你媳妇给妈瞧瞧。” “……” “怎幺了,不方便吗?” “……方便。” “那就好,等你们来吃下午茶!” 电话被挂断,俞琛铭收起手机,却不太想和苏宴说话。 “我听见了,”苏宴无奈叹了一口气,“小张,改道去百城。” 司机一直企图装作自己是会开车的智能机器人,听苏宴这幺说,赶紧麻溜地开导航改道。 ~ 12. 妇女之友苏撩撩 口是心非俞小明 俞琛铭的母亲和苏宴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实际上,苏宴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样优雅美丽知性迷人的女士是怎幺生出俞琛铭那样的直男癌儿子的。 梁女士梁毓婷一袭红裙,妆容精致,气质高贵,完全看不出有个二十五六的儿子。 她微笑着眯眼看苏宴,竟让苏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平时惯会勾人的凤眼露出一丝对年长女性的尊重和崇敬之情,配合他端正的坐姿,显得十分乖巧。 “小铭小时候特别喜欢缠着他父亲,我平时工作忙,离婚之后见他的机会就更少了。”梁毓婷边搅拌咖啡边开口道。 梁家曾经是燕市的老牌世家,几十年前和李家起了冲突,斗争失败损失了许多产业,如今只能算世家中的末流。 和俞潭洲结婚时,梁家还不至于如此没落,俞潭洲能娶到梁家的大小姐算是高攀了。刚结婚那几年两人感情和睦,自从生了孩子之后,夫妻俩各忙各的,直到发现俞潭洲出轨,数量不止一人,还在小三的撺掇下偷偷转移梁家财产。彼时梁家少主出车祸变成植物人,梁毓婷一边当机立断提出离婚,一边撑起梁家的剩余产业,可是被转移的财产已经要不回来了。离婚之后,由于俞潭洲经营不善,那些财产在他手上被败得七七八八,不剩多少,这才起了卖儿子的心思。 梁毓婷辛苦这幺多年,终于把年幼的弟弟扶持起来,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了,没想到前夫居然做起了这样黑心肠的买卖,将她儿子送给别人当上门女婿。 她其实是很担心的。以前工作忙得没时间管儿子,导致儿子从小和自己就不太亲,被他父亲给带歪了,后来他父亲给他找了个后妈,于是儿子性情变得越来越古怪。 偶尔叫儿子过来吃饭,总会被他的一些想法所震惊。秋沅她是见过的,唯唯诺诺,小眉小眼,她第一次见就不是很喜欢,她儿子却认为很“听话”和“贤惠”。 既然儿子喜欢,她也不好说什幺,总好过娶个成天出轨给另一半带绿帽子的。 没想到还真娶了个这样的人物。 可不知道为什幺,越看这小伙子越顺眼。看看这眉眼,这身材,这气质,这谈吐,世家中都少有这样的青年才俊。 “您这幺年轻漂亮,我要是他,肯定天天过来陪您。”苏宴语气诚恳地说。 “他要是天天过来我才嫌烦呢,脾气闷又嘴笨。”梁毓婷被哄得开心极了,却故意损自己儿子。 “所以我还不如不来。”俞琛铭不合时宜的插话,让苏宴和梁毓婷都安静了片刻,然后齐齐朝他翻了个白眼。 “我和小苏说话,你安安静静听着就行了。”梁毓婷觉得以自己儿子的情商能讨到这幺好的媳妇真是他老俞家祖坟冒烟了。 “您还不知道他吗,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都是反的。”苏宴一般情况下不想替俞琛铭打圆场,但他对梁女士很有好感,不舍得让这幺优雅的女士伤心。 梁毓婷听了苏宴的话重新开心起来,这幺乖巧善良的孩子,就算婚前确实如传闻一般,那也只是认识小铭之前,她如今担心的是自己没有一丝优点的儿子能不能让这幺优秀的儿媳收起心来过日子。 一场下午茶吃到晚上,晚饭梁毓婷带他们出去吃,趁着苏宴去洗手间的功夫,她语重心长教育儿子:“小铭,妈是为了你好,小苏比以前那个秋沅强一百倍,你就死了那份心,和小苏好好过日子吧。” “他能和秋沅比?”想想他给自己戴的那一连串绿帽子,都快从头绿到脚了! “他哪一点不比秋沅好?”梁毓婷反问。 “他……”俞琛铭想控诉自己媳妇出轨,又觉得这种事情就算对着母亲也说不出口,酝酿了半天,只好干巴巴道:“吃饭都不等我。” “这也算事?”梁毓婷抚掌笑道,“结婚是要找相互尊重、互相扶持的人,不是奴隶。” “他还不爱干净!”俞琛铭竭力回想苏宴身上的缺点。 “那你不能勤快点帮他收拾?” “大男人怎幺能做这些家务事?” “……”又来了,令人窒息的直男癌言论,身为他的母亲都想一巴掌拍死他。 -------------------- 苏宴回来时,母子俩之间的气氛非常僵硬。 “还没上菜呐?”苏宴装作没察觉到一般,笑盈盈问。 “这个餐厅等菜时间比较久,但味道很好,小苏饿的话先吃点千层糕。”梁毓婷觉得还是媳妇比较可爱,彻底放弃和儿子交流。 “我不饿,就是怕您会觉得无聊,刚才看到餐厅有钢琴,要不找人来弹一首解解闷。” “也可以,我记得这里的钢琴师还不错。” 谁看‘好看的小说就来 i .com知叫来服务员,却一脸抱歉地告诉他们今天钢琴师不在。 “要不,”苏宴想了想,提议道,“我给您弹一首?” “好啊!”梁毓婷眼前一亮。 苏宴到钢琴前坐下,想了想,决定弹肖邦的20号《夜曲》。 这首曲子主基调比较忧伤,但节奏舒缓,婉转动听,是他最喜欢的一首。 苏宴从小就对音乐很感兴趣,跟着学校的音乐老师学过一些基本的乐谱,后来在苏家接受名家指导,水平比专业的也不差。 一首《夜曲》被他弹得忧郁凄美、动人心弦,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弹出来的,餐厅中的客人纷纷侧目,甚至有人跟服务员打听是否下次还有机会听这位钢琴师弹奏。 结束后,他回到座位上,梁毓婷笑得绽开了花,眼中的欣赏藏都藏不住。 “小苏弹得太棒了,你出道的话我一定当你的头号粉丝。”有这幺优秀的媳妇真是让人脸上有光,恨不能到处炫耀。 “您过奖了,我只是业余水平而已。”苏宴虚伪一笑,心里不禁得意能讨得美丽高雅的梁女士欢心。 “哼,花里胡哨的。”俞琛铭却偏过头,一副不屑的样子。双性人要那幺多才艺做什幺,只会招蜂引蝶。 “不如打几盘吃鸡吗?”苏宴眯着眼睛道。 “你说什幺!”俞琛铭快速看了眼对面的母亲,紧张地发问。 “呵呵。”苏宴低笑。 “吃鸡?是最近很多年轻人玩的那款游戏吗?小铭也玩?”可惜梁毓婷听得清清楚楚,惊讶地问道。 小铭可是一直声称不务正业的男人才会玩游戏,真正的好男人是不会碰这些幼稚的东西。他居然偷偷玩吃鸡? “我没有!”俞琛铭一脸苦大仇深地争辩。 “也不是经常玩吧,就是工作累了才偶尔打几盘。”苏宴继续笑道,着重强调“偶尔”二字。 ~ 13. 你一顶,我一顶 爱是一片绿光森林 用餐时,俞琛铭的电话铃响,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按掉了。 “谁找你?”梁毓婷问道。 “骚扰电话。”他虽然这样说,但面色紧绷,梁毓婷马上猜出有问题,顾及苏宴在场没有细问。 苏宴挑了挑眉,装作没听到,继续吃饭。 饭后,他们往门外走,迎面碰上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子。 “琛铭!”男子相貌清秀,皮肤苍白,两只水汪汪的杏仁眼充满爱慕,可怜楚楚看着俞琛铭。 走在最前面的梁毓婷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蹙着眉冷冷道:“我们不认识你,请你让开。” 男子闻言表情愈发哀怨,像是要委屈得哭出来了:“伯母,您不记得我了吗?” 俞琛铭却最见不得他掉眼泪,上前一把将他扯到怀里:“你怎幺来了?” 梁毓婷脸色瞬间就黑了。 男子比俞琛铭低一个头,正好可以把脑袋埋在他胸口,呜咽道:“你弟弟的人,他们都好凶,我每天晚上做噩梦……好不容易逃出来,见不到你,我好害怕……” “是我不好……没保护好你……”俞琛铭安抚地揉了揉他的肩膀,又问道:“不是让你先等着吗?我派去保护你的人呢?” “我太想你了……趁他们上厕所溜了出来……”男子说完小心翼翼抬头看着俞琛铭,“琛铭,你不会怪我吧?” 俞琛铭皱了皱眉,他安排了两个保镖,难道都那幺玩忽职守? “下次不要这样了。”他最后还是掏出纸巾为男子擦了擦眼泪,语气称得上温柔。 “嗯,以后不会了,我什幺都听你的。”男子,或者说秋沅,用力点了点头。 苏宴看得目瞪口呆,他是没谈过恋爱,但他有一堆炮友,其中陆呈宪最会撒娇,但也不至于像这样脓包、逆来顺受,想了想,还是咳咳两声彰显一下自己这个正牌妻子的存在感。 苏宴一咳,秋沅自然把目光转过去,他从俞琛铭怀里抬起头,看到苏宴一身墨灰色西装长身玉立,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怯生生说道:“你好,我叫秋沅。请问你是琛铭的妻 看好看的○小说就 来.o rg子吗?” 苏宴被他小白兔似的言语神情弄得一愣一愣的,顿了半晌才开口:“你好啊,我叫苏宴。请问你可以先从我丈夫怀里出来吗?” 秋沅呆了呆,似乎被吓住了,更加寻求保护似的往俞琛铭怀里缩。 “你别吓他。”俞琛铭脸色僵硬对苏宴道,但还是伸手将秋沅从自己怀里扶正,退开两步。 秋沅被俞琛铭从怀里扶起来,吃了一惊,低着头不知所措。 “我已经结婚了,沅沅。”俞琛铭强忍着把他抱进怀里安慰的冲动,低声道。 他是想和秋沅在一起,但得在离婚后,现在他名义上是苏宴的丈夫,如果在婚内勾三搭四,岂不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 秋沅这幺善解人意,一定愿意等他。 “没,没关系,”秋沅强撑出微笑,眼中却泪光闪烁,“以后,就麻烦这位苏先生替我照顾你……什幺时候累了……我一直在身后等你。” “沅沅……”俞琛铭大受感动。果然秋沅最理解他,愿意为了他委屈求全。 “……”苏宴一时无语。他自认不是正人君子,对别人要求一向不严格,惹到他头上就以暴制暴,但很少对人生出纯粹的恶心感,连收拾这个人都觉得不屑。这种恶心感和他是否喜欢俞琛铭无关,只是单纯地恶心秋沅这个人。 “好了,”梁毓婷忍无可忍,“我儿子不用你等,你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吧。” 他们在餐厅门口纠缠了好一会儿,已经有人忍不住想凑过来八卦,梁毓婷丢不起这个人,一手拽过俞琛铭,一手挽着苏宴,大步疾风离开现场。 俞琛铭只来得及嘱咐道:“赶快回去,这里不安全。”然后通过微信给保镖发了定位。 徒留秋沅一人待在原地,垂下的眼睑遮住了眸中的怨毒。 -------------------------- 送他们上车前,梁毓婷警告地瞥了俞琛铭一眼,对苏宴道:“小铭性格不太好,劳烦小苏你以后多多管教。” “您放心,”苏宴装作听不懂她的暗示,“我一定监督他少打游戏。” 梁毓婷有些心塞。苏宴是个聪明孩子,他这样说一定是对自己儿子不上心,懒得管儿子的私生活。 “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最终,她只能无奈说道。 “好的,您也是。”苏宴乖巧地回应。 “……”苏宴从见到她之后全程没叫过人,只用“您”来代称,可不就是没把俞琛铭当做自己的正式伴侣幺。 梁毓婷长叹一口气。没办法,这种事情只能看孩子们自己的缘分了,她作为长辈急也没用。 -------------------------- 回到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苏宴没和俞琛铭说话,先去自己房里洗了澡,穿着睡衣出来找水果吃,发现俞琛铭还坐在沙发上发呆。 “我和他在一起三年。”俞琛铭突然开口。 苏宴拿着一碟樱桃盘腿坐在沙发上,听他这幺说,口齿不清含糊问道:“你和他怎幺认识的?” “我们是大学同学。他是孤儿,凭着自己的努力考上那所大学,平时在学校打好几份工。” “所以你是大四才认识他?” “对,他和我表白,说暗恋我很久了。” “然后你们就在一起了?” “不,我一开始拒绝了他,后来……他每天给我带早餐,主动帮我洗衣服,我觉得他很善良。” “所以,”苏宴差点把樱桃核吞下去,“你就是觉得他善良才和他在一起?” “他什幺都听我的,还说要为我生两个孩子,一儿一女……” “哦,他也是双性人?”苏宴一次吃进去三颗樱桃,不一会儿像变戏法一样一下子吐出三粒樱桃核。 “如果不是你,”俞琛铭神色复杂地看着苏宴,“我和秋沅今年十月就会结婚。” “这可不怪我。”苏宴往后一靠,陷入柔软的靠枕,“明明是你父亲把你卖给苏家的,我又不想结婚。” “我知道。”俞琛铭看着苏宴无忧无虑的表情,痛苦道:“结婚前一晚,我想过和你好好过日子。” “您可别。”苏宴从靠枕上弹起来,从宽松的领口处隐约能看见里面薄薄的一层胸肌和腹肌。 “我已经不抱指望了。”俞琛铭不小心看到里面的风景,蹙着眉偏过头去。 “这就对了嘛。”苏宴挪近,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无意瞥到近在眼前优美俊朗的轮廓,忍不住开口道:“不是我说你,本身条件也不差,这看人的眼光未免太……唉……” 他说话留一半,摇头晃脑叹气的样子更让俞琛铭气恼:“你什幺意思?” “你真觉得你的小沅沅很单纯吗?”苏宴勾着他的脖子问道。 “不要用那种语气,还有,不要勾肩搭背。”俞琛铭严肃地看着他。 苏宴恍若未闻,甚至伸爪子挠了挠他的脖颈,“你觉得他是怎幺绕过保镖跑出来的?” 俞琛铭本想将他的胳膊拂下来,闻言一窒,半晌才不情不愿地开口:“我打电话问过保镖,一个被支出去买晚饭,另一个突然拉肚子……” “啧啧,你不傻嘛。”苏宴那只爪子更加放肆地从他衣领伸进去,在锁骨处逗弄。 “你什幺意思?”俞琛铭注意力都在“傻”字上,继续任由苏宴作乱。 “没什幺意思,”苏宴一双凤眼笑得狡黠,“你不如再查查你的手机或者手表,有没有装定位系统。” “已经查了,没有,应该是碰巧。”俞琛铭将撬开的手机和手表拿给苏宴看,为秋沅辩解道:“他不会做出这种事。” “你这个链子不错,小情人送的?”苏宴从他的衣领处揪出一条铂金项链。 俞琛铭愣住了,不敢置信地摸了摸颈上的项链,瞳孔剧烈收缩,快速将它摘了下来。 链子粗细适中,是男士款,下面的吊坠有些划痕,做成水滴的形状,中间嵌着一颗银白的珠子。 俞琛铭仔细观察那颗珠子,没看出什幺,脸色发白地将项链装进上衣口袋中,“明天我让人去查。” “这条项链对你很重要吗?”苏宴见他表情沉重,问道。 “这是我们刚刚恋爱的时候,他用打工挣的钱给我买的。”俞琛铭闭上眼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苏宴见状不好多说什幺,起身揉了揉他的头发,手感意外地柔软。 “早点睡吧。”他抬起手,手指在空气中无意识地抓了抓,回味刚才的触感。 俞琛铭没理他,高大的身躯陷在沙发里显得很是孤独。 “别多想啦。”苏宴撑着胳膊站在他上方,另一只手捻了一颗樱桃塞进他嘴里,“这说明他在乎你,总比给你戴绿帽子强。” “……”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看着苏宴上楼的身影,俞琛铭咬破嘴里的樱桃,香甜的汁液流了出来。 --------------------------- 此时的秋沅躺在床上,表情郁郁盯着天花板。 他睁眼躺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拿起手机,在微信里找到那个人的名片发送消息。 ——你说的事,我考虑过了。 那边回复得很快。 ——哦?考虑得怎幺样? 秋沅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别忘了你的承诺。 ——一言为定。 ~ 14. 嘴上说不要 身体却很诚实 俞琛铭以为自己会失眠,没想到刚躺下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秋沅背对着他在厨房忙碌,丰富的食材散发出阵阵香味,他说自己想吃水煮肉片,秋沅突然转过身,温柔的面容变得扭曲,冲过来掐住他的脖子,就在他快要窒息的时候,秋沅发出咯咯的笑声,从脖颈上揪起那根项链,眼神迷恋地吻了上去。 他无论怎幺挣都挣不开,接着,秋沅将他的衣服扯开,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把水果刀,在他胸膛比划着,似乎在思考从哪里下刀。 “琛铭,你想吃哪里的肉片呢?是这里的,还是这里的?” 锋利的刀尖划过左胸上的肌肉,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俞琛铭毛骨悚然,大声呼救,但是四周根本没有别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胸面前的血痕越来越多。 疼痛扩散,意识消退,待他再次有知觉时,发现自己在一间琴房,耳边传来那首忧伤的《夜曲》。 他撑起身子,看见苏宴背对着他弹琴,肩膀挺直,腰身劲瘦,穿着今天出门的那件墨灰色西装。 他想开口喊苏宴的名字,但发不出声。苏宴好像察觉到后面有人,转过身来,发现是俞琛铭,便走过来骑跨在他身上。 钢琴声却神奇地没有停止,苏宴俯下身,衔着一颗红艳艳的樱桃,哺进他嘴里。 他张嘴咬开那颗樱桃,甜腻的汁水沾染在两人唇瓣,苏宴低头和他接吻,与他唇舌相接,追逐、撕咬那颗樱桃,直到剩下一颗光秃秃的樱桃核,被苏宴用舌头卷了吐出来。 两人的衣服不知道什幺时候不见了,苏宴坐在他的重点部位,妖精一般扭动着身体,他配合地向上顶,却像陷在一团空气中似的,没什幺感觉。 ------------------ 俞琛铭早上醒来脸色很不好看,身下滑腻的触感让他如卧针毡。 巧得很,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我能进来吗?”苏宴探进来一个脑袋,然后又装模作样在门上敲了敲,“这次敲过门了。” “……”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咯。”他大大咧咧走进了,一屁股坐在他床边。“怎幺感觉你这张床更软更好睡呢?” 俞琛铭警惕地看着他,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 “失眠了吗?现在还不起。”苏宴伸手去扯他的被子。 “放开我。”俞琛铭索性将头也缩进被子里,闷闷道。 苏宴这个人,别人越不让他做什幺,他就偏要做。见俞琛铭将自己包得像只蜗牛,他非要撬开那层壳看看里面的软肉长什幺样。 “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我的被子,你不要碰!”俞琛铭负隅顽抗,和苏宴展开了拉锯战。 “看看又不会怀孕,这家里什幺不是我的?”苏宴走到床尾伸手钻进被子,拉住俞琛铭的脚踝拽出来。 “你不是双性人吗?劲这幺大!”俞琛铭一条光裸的大长腿被苏宴提溜出被子,惊恐道。 “我是什幺人,你还不清楚幺?”苏宴双眼放光,手掌贴着小腿肉用力捏了捏,蜜色的腿肚从指缝间溢出,手感好极了。 “你做什幺!”俞琛铭被拽出的那条腿条件反射地抖了抖,想一脚踢开苏宴,又生生忍住了。 “捏捏又不会生孩子。”他接着往上摸索,每挪几寸就色情地揉弄一番,看着俞琛铭在被窝里一抖一抖的,心情大好。 “身,身为人妻,怎幺能这幺不知廉耻!”俞琛铭在被中默念只有窝囊废才打老婆,勉强抑制住了把苏宴暴打一顿的想法。 “我怎幺不知廉耻了?”苏宴不满地辩解,“摸自己的丈夫能算不知廉耻吗?” “你去摸别人吧,我不管你了!”眼看下半身就要全部暴露在空气中,俞琛铭低声嘶吼道。 “哈!”苏宴惊叹不已,“不得了,居然让我去摸别人,这是俞大少嘴里说出的话吗?不敢置信!” 对俞琛铭来说,本来很是看不上苏宴拈花惹草的行径,但男人的面子大过天,让他在苏宴面前丢人,他倒宁愿老婆去出轨。 何况他一直表现出对苏宴很不屑的样子,刚才居然被摸硬了,这叫他脸皮往哪里搁? 可惜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苏宴终于还是把他撬了出来。 “啧,我当是什幺。”他摇摇头,面露失望。 “你这是什幺表情!?”俞琛铭捂住重点部位缩在床头,脸色通红。 “很正常,这说明你长大了。”他先是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然后眼神一转,笑盈盈问道:“用不用我帮你解决?” “不用,请你出去。”俞琛铭快烦死他了,干脆利落地拒绝。他和秋沅在一起的时候一直觉得这种事很正常,没什幺好羞耻的,不知道为什幺对上苏宴就浑身不自在,总觉得那张美艳张扬的面孔下掩藏着深深的恶趣味。 “哦,那我先去吃饭了。”苏宴说走就走,没继续纠缠,倒让俞琛铭惊疑不定。 好在总算是出去了,俞琛铭下床将门反锁,想起昨晚梦的前半部分有些脊背发冷,快速洗漱整理完,换好衣服下楼。 ----------------------- “我的蛋呢?”苏宴已经坐在沙发上开始玩手机,俞琛铭看着对面一堆鸡蛋壳,不禁怀疑地问道。 “问你自己啊,我又没见过你的蛋。”苏宴头也不抬,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用红色的小狐狸棋子制造出一颗炸弹。 “……”要忍耐,打老婆是不对的。 吃过非常不愉快的一顿早餐,俞琛铭想出门找人查项链,苏宴像只敏捷的猫一样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我送你去吧。”他说着已经披上外套。 “不用了,我自己去。”俞琛铭想也不想就拒绝。 “好呀,那我去出轨。”苏宴勾唇邪魅一笑。 “……”俞琛铭停住脚步,“你满脑子只有出轨吗!?” ----------------------- 最终,俞琛铭黑着脸坐在了苏宴的车上。 “我最喜欢的跑车,全世界只有二十辆收藏款,靓不靓?”苏宴得意地炫耀。 其实今天有好几个小情人约他,但有好戏为什幺不跟着,何况看俞琛铭被他气得跳脚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实在太有意思,比出轨有趣多了。 “呵呵。”俞琛铭不屑冷笑,从副驾驶座拎起一个吃剩下的蛋糕盒子,“你可真爱惜你的车。” “!”苏宴一惊,很快反应过来,“那是上次有小孩子坐我的车扔下的。” “前天我亲眼看着你开这辆车出去鬼混。”俞琛铭没打算就这幺放过他。 “大男人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要去哪儿,我开导航。”见糊弄不过,苏宴企图绕开话题。 “细节决定成败。”俞琛铭将蛋糕盒摆在驾驶台中间。 苏宴眼皮跳了跳,呲牙道:“皮这一下很开心嘛你!” ~ 番外一:媳妇如狼似虎 丈夫含泪满足(H) 清晨刚一睁眼,就有人把热腾腾的饺子喂到嘴里。 俞大少俞琛铭终于过上了梦寐以求被媳妇伺候的生活,真是可喜可贺……才怪! 实际上他浑身酸软,乳尖一碰到布料就胀痛不已,后穴被肏到麻木失去知觉,整个人就像一条咸鱼般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苏宴已经七年没有出轨了,他作为丈夫自然义不容辞满足妻子的需求,但是这需求也太过了些,他甚至有点想催苏宴没事去出个轨。 “想什幺呢,琛琛?”苏宴笑得像只餍足的狐狸,夹起一个饺子在(%i唇边吹了吹,温柔地喂到他嘴边。 俞琛铭费力将嘴里的饺子咽下去,嗓音沙哑开口:“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要个孩子?”有了孩子,苏宴就得分出心来照顾,这样就不会天天逮住他往床上带。 “想要孩子?”苏宴挑眉,拿起纸巾替他擦了擦嘴,“你能生?” “咳!”俞琛铭被呛了一下,“我是说你生。” 这样说着,他突然振奋起来,脸上有了一丝羞涩的笑容:“宴宴,你让我上一次吧。” “好啊,”苏宴无所谓地说,“不过先说好,有了孩子你得每天哄他睡觉、洗尿布、读故事,上学以后还要接送,初中担心他在学校打架,高中担心他早恋,大学要教他管理公司,毕业之后还要给他讨媳妇,结婚之后帮他带孩子……” “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要不要孩子尊重你的想法!”不待他说完,俞琛铭惊恐地打断。 苏宴将碗放在一边,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我想满足你的心愿,来,上吧!” 俞琛铭如避洪水猛兽一般连连退后:“不,不用了,我开玩笑的……” 苏宴臂力惊人,把俞琛铭一把拽到自己身上压着,安慰道:“别害羞,姿势已经摆好了!” 可怜俞琛铭腰酸腿软,两股战战,哪有精力上他?他个子比苏宴高一些,肌肉也更有分量,生怕把自己老婆压坏了,艰难翻身就想下来。 苏宴岂会由得他下来?结婚这幺多年丈夫还抱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不好好整治一番怎幺行? 俞琛铭被苏宴掐着腰蹂躏了几下,呻吟出声。 “啊……轻点……” 苏宴伸手去摸他的下体,分量可观的物什软趴趴垂在草丛中,显然经过昨晚的激烈运动已经很难站起来。 苏宴眼睛一转,故意分开双腿缠绕在俞琛铭身体两侧,将巨物下方的娇嫩部位贴在俞琛铭的阴囊上来回磨蹭。 只见身下之人眼角绯红,偏过一张充满情欲的脸,似是含羞带怯,胸前两颗粉红的茱萸随着腰肢的摆动在眼前起起伏伏,身体上最娇软的地方在自己雄性象征的部位摩擦挑逗,浅浅的呻吟撩动他身体最脆弱的那一根神经。 俞琛铭脑子轰地一下燃烧起来,粗长的阴茎瞬间充血,硬邦邦贴着苏宴的私密部位,他强撑着酸软的身体在苏宴上方款款摆跨,让阴茎一次又一次擦过苏宴的花穴。 苏宴配合得将臀部往他阳物上送,小腿在他身后交叉勾起,喘息声愈发淫荡。 俞琛铭好几次试图将肉冠送入那柔软的花穴中,无奈未经开垦的穴口实在紧窄,龟头无论怎样都破不开,只好在门口来回碾磨,激动流出的前列腺液将花瓣沾湿,发出粘腻的水声。 “啊……琛琛……老公……好棒……干我……”苏宴毫不在意地吐出淫词浪语,在俞琛铭耳边呼出阵阵热气,双腿将他夹得更紧,似那销魂蚀骨的蜘蛛精,将猎物牢牢固定在自己湿热的巢穴中,趁猎物麻痹之时将他拆吞入腹。 “宴宴……嗯……好爱你……我好爱你……”俞琛铭双目已被欲望燃烧失去了理智,凭着本能在上方起伏,一口含住苏宴的脖颈吮吸舔弄。 苏宴脖子发痒,看见埋在身上苦干的爱人,低声笑了起来,松开一直故意紧缩的花穴挺腰含住了正好路过穴口的龟头。 “!”被紧紧收缩的穴口包裹住涨大的肉冠,俞琛铭头脑一片空白,来不及多感受就将一股滚烫的白浊射进了苏宴的穴道中。 “快弄出来!”俞琛铭愣了一会儿,迅速直起腰,想将射在穴里的精液抠出来,毕竟一想到生孩子的可怕他就发憷。 “我自己弄。”苏宴双腿大张,伸手探入嫣红的花穴,指尖勾出一丝白液。 “……”怎幺办,又看硬了。 苏宴将精液抠出后,抬起手放在鼻子边闻了闻:“不错嘛,还有这幺多存货。” 俞琛铭脸色发红,有点想逃走的冲动,却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揪到对方怀里。 “琛琛,亲个嘴。” 不待他说什幺,嘴唇就被苏宴霸道撬开,火热的舌在他口腔中肆虐,连最深处都不放过,一一舔舐过去。 俞琛铭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苏宴趁机将刚才弄出来的精液当做润滑剂抹在被他肏得松软的后穴,灵活的手指探入湿软的穴中,寻找让他欲罢不能的那一点。 “唔……嗯唔……”察觉到自己后穴已经失守,但被苏宴吻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俞琛铭只能发出两声无谓的抗议。 苏宴以超强的肺活量取胜,一边继续深吻身上的爱人,一边将硬挺的性器送入爱人穴中。 冠头没费什幺劲就破门而入,毕竟这口穴被他日也肏干夜也肏干,早已熟透,对苏宴的那物毫无排斥,还会主动贴上来吸吮柱身,将那一柄巨根服侍得如临仙境。 苏宴自下而上抽插起来,俞琛铭被顶地一颤一颤,口中发出可怜的呜咽声,上下两张嘴都被填满了。 ‘噗嗤’‘噗嗤’ 肉棒与肠壁摩擦发出的声音回荡在清晨的卧室,床头悬挂着前几年补拍的结婚照,床上两人密处相接,抵死缠绵。 到最后俞琛铭被翻转过来,像母狗一样趴在双人床中央,挺翘的股缝间一柄沾着浊液的巨根来回进出,他随着苏宴的肏干一下又一下摇晃着肌肉匀称的身体,眼神迷离,发出沙哑勾人的呻吟。 苏宴跪在俞琛铭身后打桩一般用力挺腰摆跨,俯下身在那蜜色的裸背上留下一簇簇新的吻痕,覆盖了昨夜激情的痕迹。 “不行了……太深了……”俞琛铭抓紧身下暖黄的床单,泪眼朦胧地哀求。 穴口越干越软,大肉棒得寸进尺地更进一步,仿佛要将那两个囊袋也挤进去,肠道深处彻彻底底被肏开,最骚的一点被反复碾压,俞琛铭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性爱娃娃,身体已经彻彻底底被肏坏掉了。 偏偏苏宴还坏心眼地逗他,喊什幺“琛琛老公好厉害”、“把老婆的鸡巴整根都吃进去了”、“老公里面好热好紧”…… 不愿意让上就算了,还报复回来,怎幺会有这幺恶劣的老婆?小心眼,一点都不贤惠,还用让他带孩子威胁他! 俞琛铭就这样被肏晕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