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三千星》 第一章 “你怎么在这儿?” “我听说顾廷烨闯进来,我,我怕,怕他要害你。” “顾侯能征善战,你拿着这把短剑就想杀他…你也不怕伤了你自己。” “就算他是天神转世,我也不能让他害你。” “事到如今,有一件事情,我要向你坦白。顾家大娘子,是我当初要娶的人。” “前尘往事就不必再提了。” “……” “可是,我想听……算了!我不想听了,还是不要说了。” “和珍,别走……和珍!”卧榻之上,男子猛然惊醒。 闵州烟瘴之地,环境恶劣。不过半月,一双儿女相继染疫;妻子申氏素来体弱,心力交瘁之下竟也跟着去了。 国公齐衡强忍悲痛主持妻子后事,然连日来食不知味夜不能眠,头七当晚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灵堂上。再醒来时,竟发现自己回到了汴京国公府。 梦里不知身是客,齐衡一时怔忡。忽地有人推门而入,“公子,六小姐派小桃送信来了。”是不为。 “六小姐?是顾家大娘子?” “公子,顾家是要与盛家议亲了,小桃正是为此事而来。”不为说着,将一只锦盒递上前去。 齐衡接过锦盒打开,不禁一愣,一只无锡大阿福泥娃娃就躺在其中。 不为觑着自家公子的脸色,斟酌着说道,“六小姐说……说许是你俩没有缘分,再怎么争取也做不成夫妻,不如就此放手,各自好好生活……” “……” “六小姐还说,嫁给顾二,她愿意的……” “……” “公…公子,您说句话呀。”看着齐衡阴晴不定的脸色,不为担心地唤了一声。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公子。”作了揖,不为退着到了门口,默默将门带上。公子今天瞧着不大对劲,怕是伤心过度了,不为暗忖。 房内齐衡握着锦盒,心里确实是五味杂陈。 想不到世上竟有这般异事,一觉醒来,回到了自己二十岁这年。 永和元年的齐衡恩科中举,前途无量,理该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奈何情路坎坷,想着终于可以向心仪已久的姑娘提亲了,却被人抢先了一步,截胡的不是别人,正是顾家他的好二叔顾廷烨。这只泥娃娃当初还是托顾廷烨送到盛明兰手中的,可山盟犹在锦书难成,转眼间意中人成了二嫂,实在叫人意难平。 想当初,因着这份意难平,他与顾二在朝堂抗衡多年;因着这份意难平,他冷落结发妻子数载,幸得妻子申氏温柔贞静、不离不弃,又见顾氏夫妇琴瑟和鸣,终是使得齐衡渐渐放下执念,转而体会枕边人的好。可惜好景不长,外放闵州竟造成天人永隔…… 看着手中的锦盒,又想起前尘往事,齐衡更觉自己亏欠妻子良多。心中暗暗发誓,如今重回年少时,若再得卿为妇,定当重之爱之,守汝百岁无忧。 翌日,齐衡朝拜天子,策对殿上,其气度从容、对答如流,宋帝赞其:有乃父风,封为御史大夫。 官场之事,暂且不表。 转眼已过数月,顾盛两家也已完婚,婚宴之上,齐衡敬顾廷烨道:“二叔,不管怎样,你都是我二叔。”顾二目光灼灼,与之对视半晌,忽而大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低声道“元若,这点我不如你……好兄弟,咱们万事朝前看。” 流光容易把人抛,齐衡回到永和元年已有大半年,算着时日,母亲平宁郡主将要为自己张罗婚事了。 果然,沐休那日,不为来报,“公子,郡主娘娘叫您过去一趟,说是有事相商。”齐衡来到正厅,见母亲正看着本名册,上前一拜,“母亲懿安。” “我儿来了,且上前来。”平宁郡主挥了挥手,又将名册往齐衡手中一送,“你也老大不小了,朝堂的事要尽心,自己的事更是要上心,看看可是有中意的女子,母亲去帮你提亲。”齐衡抬手翻了翻那册子,果然在上面看到了申氏女的名字,心中一喜,面上却不显,便又将名册放回案几上,“孩儿对这些女孩儿实在不了解,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不如母亲给儿子掌掌眼?” “嗯……娘觉得申家的女孩儿就不错,是内阁首辅申阁老的孙女,比你小两岁,打小在阁老身边养大的,学识自是没的说,顾二娶亲的时候,我在后院也见着了,性情和样貌也是极好的……” “申阁老为人正直无私,学识渊博且门生众多,他家的子孙想必不错。母亲若是喜欢,就……” “哎,娘不是非要你娶她,虽说要讲究门当户对,但也得你中意才行……” “娘约了申家女眷过几天一道去三清观上香,届时不如我儿亲自护送为娘去吧。” “是,母亲。”齐衡起身,敛祍一拜。 五日后,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宜相亲。 三清观前,香客往来不绝。小道士引着申家一行人来到后院,银杏翠柏因风飒飒,四周为之一静,陶然亭中,齐国公府已等候多时了。 “郡主盛安,路上耽搁来迟了,是我等的不是。”申氏前一福,来者正是申和珍的生母。平宁郡主忙命人去扶,“申家大娘子说哪里的话,今日初一,来进香的人多,我们也在路上耽误了好一会儿呢,不比你们早到。” “郡主娘娘真是个和善人儿。”申氏笑道,“和珍,快来,见过郡主和小公爷。”这时,申氏身后一妙龄少女上前行礼,“郡主盛安,小公爷好。”但见少女一身藕荷色宫装,身材高挑气质脱俗,弯弯新月眉,盈盈秋水目,一双酒窝若隐似现,正是申氏和珍。 看着眼前健康鲜活的少女,齐衡展颜一笑,抱拳上前一步,“申家妹妹妆安。” 申和珍美目一抬,只见眼前的男子一身银色长袍,行动之间有竹影暗纹闪现,玉簪银冠将头发高高束起,沉静从容的语气,温柔含笑的眉眼,端的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申和珍直觉得脸颊发烫,低头不敢再看。 “和珍是个好孩子。”平宁郡主和申家大娘子相视一笑。 各自进香不表。 傍晚,申府祖孙三代齐聚一堂。 “媳妇瞧着那齐小公爷气度不凡,是个好相与的,如今他官拜四品,前途无量,齐国公府就这么一个独子,人丁简单,日后定要继承家业,况且郡主对珍儿很是喜欢,嫁过去想必也不会受委屈。”申大娘子道。 申阁老抿了一口茶,“齐衡虽入朝不久,但是处事认真,进退有度,御史台那帮老家伙对他是赞不绝口,在年轻举子中口碑也不错,是个可造之材。” “那父亲大人便是同意这门亲事了?” “还得看看和珍的意思……珍儿,今日三清观一见,你看那小子如何?” 申和珍在厅中听着家中长辈讨论自己的相亲对象,本就臊得不行,见又问到自己的意思,更是当下就红了面皮,半晌,嗫嚅道,“全凭,长辈做主……” 于此同时,齐国公夫妇与独子正在用膳,平宁郡主对自己挑选的儿媳是很满意的,便对齐衡道,“衡儿,你觉得那申家的姑娘如何?”齐衡放下筷箸,“母亲的眼光定是不会错的。孩儿只盼能娶个温婉大方的女子,与我一起孝顺父母,兴家立业。” 两家相看之后都十分满意,这桩亲事便是成了。 第二章 接下来,择吉日,请媒人上门提亲,互换庚帖,三书六礼,大婚之日定在了腊月十二。 是日,申和珍正在房中绣嫁衣,外面丫鬟来报,“姑娘,大娘子唤您去前厅,小公爷去西郊打了一对活雁给姑娘添妆呢。” 待申和珍到前厅时,已有一大波人正围着活雁,这对聘雁毛色光亮,见人多也不害怕,嘎嘎叫个不休。申和珍见状心下大定,大雁顺阴阳而用情专一,用大雁来做贽礼,看来未来的夫君也欢喜她呢。齐衡正与众人攀谈,目光流转之间看见申和珍进到厅中,见她眉目舒展面带微笑,一派轻松态度,登时柔情绕肠,双眼不错地看向她。 众人见状了然一笑,想着给两个年轻人多些相处的机会,申大娘子便道,“我家后花园景色不错,平日里都是和珍帮着打理的,不如就让珍儿陪着元若逛逛。”齐衡应承下来,走到申和珍面前见礼,“那就有劳申妹妹了。”申和珍连忙侧过身去,“小公爷这边请。” 二人出了前厅,穿堂过屋来到后花园,恰逢金秋时节,菊花、金银花盛放,香气四溢,沁人心脾。两人在亭中坐了,齐衡便问起申和珍平素起居、喜好诸事,申和珍红着脸一一答了,两人一时无话。但见申和珍问,“不知国公爷和郡主娘娘有何喜好?”齐衡笑答,“父亲素嗜酽茶,我已派人准备了武夷大红袍,这你不用担心。听闻妹妹擅长双面绣,不若绣一幅小像,母亲定然喜欢。”申和珍见齐衡如此细心,一应都替自己想到了,心下感动,“未敢请教,小公爷可有何想要的?” “却有一事相求……”齐衡正色道。 “不敢当,小公爷尽管吩咐,珍儿定当竭尽全力。” “倒也不算难事。你我即将结为夫妻,以后就是最亲密的人,总是小公爷这样叫着,倒显得有些生分……” “私下里,珍儿便唤我表字可好?” 申和珍脸上一热,“元……元若哥哥。” 只见少女双颊绯红,一派娇媚柔顺的情态,齐衡不禁去握她的手,“珍儿,我定不负你。” 两人目光相缠,一时无话。半晌,齐衡站起身来,“我出门有些时日了,也是时候回府禀报母亲。”从怀中掏出一枚红沁榴花玉佩,“这枚玉佩是我描了花样请工匠雕的,榴花殊色,与妹妹最是相配。” “妹妹且在这里坐吧,我自去便可。” 申和珍起身相送,齐衡握了握她的手,“过几日我再来看你……”言罢,径自去了。 申和珍回到房中,拿出玉佩反复摩挲。 因着良好的家世和品貌,闺阁女子谁人不知齐小公爷,申和珍虽对其人早有耳闻,但真正得见还是在一年前吴大娘子家的马球场上。 那时盛家六姑娘为了帮好友赢回亡母遗物,同顾家二爷打擂台,顾廷烨尤擅弓马骑射,一个姑娘家想赢他绝无可能,盛明兰正是在齐衡的帮助下,最终赢得了比赛。马球场上,蓝衣少年一改往日低调端方,身姿矫健策马驰骋,耀眼得像一颗流星,照亮了众人的眼,也照亮了申和珍的心。 她曾不止一次的想,这样的少年若也能如此回护自己该有多好。如今,自己竟要和他成亲了,而且从他眼中,她看到了情意。他心里有我,这可真让人快活。 在两家人默许的往来中,齐申二人感情进展顺利,时间也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入冬。 永和元年的第一场雪过后,申大娘子带着一众女眷前往三清观还愿,午间便留在了道观中用斋饭。申大娘子正向白眉道长请教养生之法时,仆妇慌张来报,“大娘子,不好了!姑娘不见了!” 申和珍的婢女哭着跪在堂前,“姑娘方才在偏殿让修士给解签,吩咐我等在殿外候着,奴婢左等也不见姑娘出来,就进殿查看,发现修士昏倒在地,姑娘……姑娘却不见了……” 申氏听完,当时眼前一黑,众人忙上前搀扶。正手足无措之际,只见申家大郎引着一玄衣男子过来,“母亲,何事慌张?” “呜呜……你妹妹,许是叫歹人给捉去了……” 申家下人又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不待申大郎开口,只听玄衣男子问道,“道观内外可曾搜查过了?”众人一看,正是小公爷齐衡。 有下人答道,“道观中已查看过,没有发现姑娘的踪迹。” 这时只见不为从外头回来,“公子,三清观后面有马车辄过的痕迹。” 齐衡随即对申家众人道,“这里人多眼杂,大兄不若先送岳母归家,再从家派些人手过来。齐府这里还有一些人马,我先带人顺着车印追过去,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好,元若,就按你说的办,请务必将和珍平安带回来。”申和栢道。 “大兄放心,和珍是我未婚妻,我自当竭尽全力。”言罢,齐衡带着齐府府兵奔南而去。 出了三清观,齐衡召不为上前,“你亲自去准备一辆马车,从后面追上来。” “是,公子。” 申和珍在动荡的马车中醒来,只记得自己正与修士解签,不料被人从背后砍晕。马车外传来谈话的声音,“咱们要不把这小娘子卖到?还能多赚几两银子。” “放你娘的屁,贵人可说了,不留活口,不然一个子儿都没有。” “那……” “前面就到小树林了,一会儿给她托进去,死之前让你快活快活。” “那感情好,这官家的小姐,老子可没睡过……” “哈哈哈哈哈……” 申和珍听得心慌,强忍着后脊的疼痛坐了起来,顺着车窗向外看去,一路上半点人影也没有。所幸贼人没有缚住她的手脚,申和珍将随身玉佩解下,顺着车窗向外一扔,希望能给家人留下寻找自己的线索。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脱身的法子,遂将头上的金簪拔下,藏去衣袖中。 倏而,马车停了。帘子被掀开,扬起一阵黄土。“呦呵,申大小姐醒了?”一个身材矮胖的男人道。 “你们既然知道我是谁,还胆敢如此放肆!” “有人出大价钱,要买你的命。只要价钱合适,就是天王老子,我们哥俩都可以试试。” “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出双倍的价钱,今日发生的事,申府也可以不追究。” “……” “少跟她费话!”胖子身后闪出一个高大壮实的马脸汉子,一把将申和珍拽出马车,“到那边林子里去,把你要办的事先给办了,然后,就送她上西天。” “申大小姐,临死前,我让你好好尝尝做女人的滋味儿,嘿嘿嘿……”申和珍挣扎不过,被胖子连拖带拽拉到了树林中,摔倒在地。 申和珍坐在地上,不断后退,“你,你……别过来!”只见那胖子淫笑着飞扑过来,“你尽情的叫吧,大点声,越大声,我越性奋。” 胖子欺身而上,却只听“啊”一声,“你这个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手上愈发放肆起来。原来申和珍趁贼人不注意,一脚踢在了他裆下。 “齐衡,齐衡,你怎么还不来救我……”申和珍绝望哭喊,忽觉右手一阵刺痛,原来是金簪从袖中掉出。申和珍忙攥住簪子,抬手猛地一戳,胖子再次发出惨叫,金簪正扎在肩头。胖子栽倒在一旁,申和珍慌忙起身,跌撞着往前跑,“给我站住!臭娘们,老子非宰了你!” 第三章 女孩不敢回头,只拼命地向前跑。忽然被人拦腰抱住,申和珍绝望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和珍,珍儿!别怕,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申和珍终于脱力,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人,登时泪如雨下,“你这个混蛋,你怎么才来呀……呜呜呜……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儿就被……” 齐衡慌不迭将人搂紧,“对不起,珍儿,都是我不好,元若哥哥来晚了,让我的珍珍受委屈了。” “我再路上看到了你的玉佩,就赶紧追过来了。你放心,敢伤了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说着,将自己的大氅解下,把申和珍罩了个严实。 待女孩情绪慢慢平复后,齐衡将人抱出树林,不为等人正在马车旁等候。“公子,人都给抓到了,一个都跑不了。” “嗯,捆结实点,拴在马后面,拖回申府处置。”说完,抱着女孩上了马车。 进了马车,申和珍想从男子怀中挣脱出来,却被抱得更紧,“元若哥哥,咱们这样,不大规矩……” “好珍儿,让元若哥哥抱一会儿……我知你先前害怕,因为我也害怕,我还后怕……怕找不到珍珍,怕万一来晚了一步……” “谢天谢地,让我找到你了,我的珍珍很勇敢。”齐衡说着,在女孩额头落下一吻。 申和珍听了,将头埋在齐衡胸前,又落下泪来,“我怕死了,呜呜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好了好了,珍珍别哭,以后你去哪儿,我都陪着你……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我保证。” 两人相拥,一时无话。 “嘶……”怀中女孩突然倒吸冷气。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 “手疼……”齐衡拉起女孩的手,果然在右掌心看见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簪子不小心划的……” “我先给你清洗一下。”说着,齐衡从衣袖中抽出汗巾帕子,用茶水打湿了,轻轻地擦拭申和珍的手掌,“还好划的不深,血是止住了。我这里也没准备伤药,回去以后还得请大夫好好瞧瞧。” 申和珍看着齐衡温柔专注的样子,心里又酸又涨,撑起上身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在右颊上落下一吻,“见到你,真好……” 齐衡不禁失笑,轻抚着女孩的后背,“没事了,都过去了啊……” 马车缓缓前进,申和珍在安和的氛围里沉沉睡去。 半个时辰后,不为在外禀报,“公子,申府到了。” 齐衡拍了拍怀中的女孩,“珍儿,咱们到家了……” 齐衡先一步下了马车,留申和珍稍作整理,末了,便牵着女孩走进了申府。 申家一众人等早接到了消息,都在前厅焦急地等待着,看见二人手挽手走了进来,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申大娘子站起来,踉跄着上前,“我的儿,你受苦了……”母女俩抱头又是一番痛哭。 这时申阁老发话了,“人回来就好,大夫已经在外面候着了,先让人给瞧瞧。” “元若、和栢,跟我去书房。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在我的头上动土。” 齐衡上前称是,转身又看了看申和珍,“妹妹好生休息,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申和珍问诊一事暂且不表,却说申家众男子和齐衡一同进了书房,齐衡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申阁老问:“那两个贼人如何处置了?现在何处?” 申如栢答道,“已经关进柴房,祖父可是要连夜审问?” “审,现在就派人去审!把他们说的话都给我记下来,明儿一早就去报官。” “送到官府……恐会对妹妹的名声有碍。”申如栢迟疑道。 “放你娘的屁!那是你妹妹!名声,名声能当饭吃?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申阁老怒骂道,又转向齐衡,“还是说,你介意?” “学生不敢。”齐衡忙道,“此事恐有牵扯,不知对方是否有后招,还是尽早报官为妙。” “再说,和珍妹妹是我亲自送回来的,名声不名声,自是系在学生身上……” “哼,还像句人话。”申阁老颜色稍缓,申如栢偷偷擦了把冷汗。 “元若,你且先回去,审问之事我自会处理,有了消息再派人通知你。” “好,那学生就先告退了。若有用得上齐府的地方,老师尽管开口,齐衡万死不辞。” 且说齐衡回到家中,齐国公夫妇也在焦急地等待着,听说人平安无事,也松了一口气。 “明天娘备些礼物去申家看看。”平宁郡主道,申家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你尽管向我和你父亲开口,和珍是我相中的儿媳妇,不能叫她受委屈了去。” “父亲母亲放心,此事我定会妥善处理。” 翌日,齐衡下朝路上遇见申如栢,问及审问之事。 申如栢仔仔细细打量着他,神色莫名,“这里说话不方便,你且过府一叙。” 齐衡回齐府换了常服,来到申家,被引进书房,申阁老、申如栢都在。 只听申阁老冷哼一声,“瞧你做的好事!” “贼人招供,买凶杀人者,嘉城县主。”申如栢将供词递了过来,“你且看看吧。” “邕王的女儿?”齐衡一愣,接过,“两位女郎可是有私怨?” “那倒要问问你了,莫不是觉得我申家门第不够,配不上国公府,想更进一步求娶县主了?” “阁老这是哪里的话,我是真心求娶,从没想过旁人,更没与那嘉城县主私下接触过。”齐衡登时急了。 “祖父息怒,怕是这里有什么误会,元若是那样的人……”申如栢忙出来打圆场。 “哼,孰是孰非,你亲自去向和珍解释吧。” “和珍那里,学生自会去说。还请阁老将那两个贼人交给我,我定还女郎一个公道。” “好哇,我且看你如何处理。你去吧。” 齐衡从书房出来,径直朝申和珍院子里去了。正巧平宁郡主从里头出来,齐衡忙上前拜见,“那件事情娘已经听说了,你且听娘说……”平宁郡主道,“半年前,你刚中举那阵儿,邕王妃确实找过为娘,言语之间透露出想要招你为婿的意思。” “此事未曾听母亲提起过……” “那嘉城县主素来是个专横跋扈的性子,偏又是邕王最喜爱的孩子,故而但凡看上了什么好的,就想方设法地据为己有,这样的女子娶进门来,那咱们家,还不翻了天了。” “所以娘当时就给回绝了。不曾想,她还不死心,竟闹出这等荒唐事来。” 齐衡沉吟半晌,“母亲,儿子心里有数了。” “嗯,这件事既是因你而起,你可要好好处理。和珍是个好孩子,娘喜欢着呢,你可不能委屈了人家。” 齐衡失笑,“儿子知道了。” “你进去吧,娘先回府了。”“母亲路上小心。” 目送平宁郡主离开,齐衡步入申和珍院中。 第四章(微h) “姑娘,小公爷来看您了。”丫鬟一挑帘子。 “不见。我不想看见他,就说我睡了,让他走。”申和珍早上得到消息,难掩怒气。 “呦~是谁惹我的珍珍生气了?”齐衡进门听了个正着,吩咐丫鬟道,“我与你们姑娘说说话,你先下去吧。” 丫鬟连忙退下,反手将门带上。 申和珍气急反笑,“小公爷好大的威风,连我的丫鬟都使唤得动了。”齐衡走到床边坐下,“珍珍,咱们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你让我怎么好好说话?平日里嘉城就对我冷嘲热讽,我只当她女孩间意气之争,不曾想,她竟是因为喜欢你!如今,连我的命她也容不下了,我不嫁了还不行么,我不嫁了!” 看着申和珍哭得兔子般的眼睛,齐衡叹了一口气,将人搂在怀里,“当然不行,我不同意。” 感觉怀里的人身子一僵,齐衡笑了,“别人怎么想我不管。我喜欢的人是你,想娶的人也只是你,你不嫁了,那我怎么办?” “听说你不见了的时候,我心里都急疯了,恨不得拿刀捅自己两下,怎么又把你给弄丢了呢……但是我命令自己保持冷静,因为我的珍珍正在某个地方担惊受怕,等着我去救她呢。” “老天垂怜,让我把你给找到了,我可再不能把你放开了……” 申和珍不太明白他那样强烈的感情因何而来,但满脑子都是“我喜欢的人是你。”她从男子怀里抬起头来,闷闷道,“你喜欢我?此话当真?” 齐衡低下头,两人额头抵着额头,“真的,千真万确的真,就喜欢你一个,就娶你一个,想每天都能看到你,想时刻和你在一起。” 申和珍脸上一热,“我……我也喜欢你”,凑上前在齐衡唇上啄了一口,恶狠狠地说道,“你是我的!” 看着怀中人娇羞可爱的模样,齐衡按捺不住,揽住女孩的后脑勺,凑上去品尝柔软的芬芳;申和珍闭上双眼,感受着男子清冽干净的气息,不由得伸手抱住他的腰身。两人皆是情难自禁,一时之间,室内安静得只能听见唇舌咂吮的声音。 半晌,齐衡放开女孩,将头埋在她颈间,申和珍忙推他,“别……别来了。”“嗯,就抱一会儿……”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申和珍身子不禁颤了颤。齐衡低笑,“嘉城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会处理好的。按规矩,接下来这一个月咱们不能见面了,你且安心待嫁,等我来娶你。” 嘉城县主之事究竟是如何解决的,恐怕只有齐衡本人知晓了。申和珍听说,才刚进腊月,宋帝不顾太后再三劝阻,将邕王一家赶回封地去了,从此无召不得入京。婚期将近,申和珍也无暇他顾。是日,申母将一本画册塞给申和珍,,说里面记载了夫妻相处之道,叫她一定要认真看。 恰逢晚间无事,申和珍独坐在小窗前,取出画册来看。才翻了一页,登时脸红心跳,再往后翻了翻,只见那画册上净是赤身裸体的男女纠缠在一起,作图极为细致,下身的毛发都清晰可见,每页场景各不相同,旁边还附上了淫词艳语。申和珍既羞赧又有些好奇,强忍着看过几页,突觉口干舌燥,想起那日与齐衡的亲密,竟觉得私密处似有液体流出。 “碧云,我要沐浴……” 下人将热水烧好后,申和珍进了净房,“这里不用伺候了,你先下去吧。”丫鬟口中称喏,退了出去。 申和珍径自解了小衣搭在屏风上,缓缓坐入水中。水气氤氲,温度正好,女孩怔怔地坐在桶中,想起齐衡温软的唇舌和窄紧的腰身,想到画册中放荡孟浪的场面,右手情不自禁地向下身探去。颤抖的手穿过细软的毛发,拨开那两片嫩肉,热水也一股脑地向私处涌去,手指流连在未曾探访过的神秘之地,也不知是触碰到了哪里,申和珍口吐嘤咛之声,登时眼中迷离散去,不由羞怯地捂住了脸。 胡乱清洗一番后,申和珍披衣出了净房,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整个人恹恹地坐在梳妆台前,心中却是燥热难消。端看镜中人,眼含秋水两颊飞红,一派柔媚娇艳姿态,发梢还在滴水,打湿了胸前的衣襟。申和珍咬了咬下唇,起身站到镜前,解开里衣,露出一副诱人的身子来。白嫩的乳、修长的腰、秀气的肚脐,肥嘟嘟的阴唇,还有翘挺挺的臀,申和珍抬手抚上胸前的两朵红梅,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开来,她急促地喘气,感觉下体又有液体流出来。 那日起,申和珍便得了趣儿,私下无人时就拿那画册出来翻看,自个儿试着探索起身体来。起先是夹着双腿,冲那花核暗暗用力,到后来越发感到不满足,想用手指向深处探探,又怕不小心戳破那层薄薄的膜,只得寻些有棱角的物件顶弄顶弄。申和珍最喜软榻上的案几和棋盘,跪坐在一角边,绕着尖锐之处研磨花核,又省力又爽快,不足之处就是这些器物都摆在外间,随时担心有人会进来。 是夜,申和珍浑身酥痒难耐,百般抚慰也不得纾解,委屈得几欲哭出来。忽然想起齐衡送的那块榴花玉佩,取来一看,那玉佩长条模样,四角打磨得光滑,上面图案凹凹有致,申和珍心上一喜,拉下亵裤,拨开两瓣阴唇将玉佩往一夹,“嘶……好凉”她紧闭双眼,一手抚上椒乳,一手攥着玉佩络子来回抽送,“嗯……嗯啊,元若哥哥……珍,珍儿好快活……啊”女孩突然剧烈抖动起来,竟是被一枚玉佩送上了高潮。 香汗淋漓,倦意袭来,竟是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申和珍悠悠转醒,觉得下身酸胀,竟是夹着玉佩睡了一宿。花穴早已干涸,将玉佩拉出来一看,上面也没留下半点痕迹。想起昨夜那美妙滋味,申和珍俏脸一红,不禁将玉佩凑到鼻下一嗅,闻着淡淡腥气,心中愈发期待起新婚之时的到来。 第五章(h) 腊月十二,宜祭祀、嫁娶,忌棒打鸳鸯。 天刚亮,申和珍就被左右女使叫醒,去祠堂祭拜祖先。 “满门祖宗请听。”申和珍双手交握,跪坐堂前,“今朝我嫁,未敢自专。告知神圣,万望垂怜。男婚女嫁,理之自然。丈夫惧怕,公婆爱怜。妯娌和气,叔伯忻然。奴仆敬重,小姑有缘。无灾无难,永葆百年。” 随后申和珍匆忙吃过早饭,开始焚香沐浴、梳妆打扮起来。 其实,她昨夜并未睡踏实,和齐衡婚期已至,却突然觉得这半年来每一天都过得好不真实,跟做梦似的,翻来覆去到了二更天还没有睡着,索性起身拿出婚书看了又看,现在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好在也不用她操心什么,母亲申氏早已将婚仪所用之物预备齐全,请了礼部尚书张潮生的夫人来主持,开脸、更衣、梳头,一切进展顺利。 齐家这边也早已整顿完备,只待吉时一到,便动身迎亲。齐衡请了袁家王家一众好友一同前往,长长的迎亲队伍吸引着道路两旁的百姓驻足观看。 小半个时辰之后,申府外鞭炮声响起。碧云跑进门来,“姑娘,小公爷带着迎亲的队伍到门口了!不过叫咱们大爷给堵在门外啦!” 却看申家门口叫申如栢围了个严严实实,齐家队伍里有人喊道,“申大爷,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可别耽误了吉时……”哪知申如栢早先收了齐衡的好处,本也不愿多做为难,挑了新郎官擅长的投壶、作诗,就热热闹闹地将队伍迎进了门。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礼乐声就到了申和珍的闺房门外。张大娘子一面将团扇塞在申和珍手里,一面命左右女使扶着她起身。此时齐衡就站在门外,申和珍不由得攥紧了扇柄,一步一步走向他。 众人迎着两位新人来到了申家正厅,就要拜别祖父和双亲了。 齐衡上前,“岳父大人,请吃小婿的新茶。”申父接过,“往后要互敬互爱,濡沫白首。”“小婿女儿知道了。”又上前,“岳母大人,请吃小婿的新茶。”申母含笑,“礼尚往来,举案齐眉至鬓白。”“小婿女儿知道了。” 申和珍以扇掩面,听着祖父与母亲的殷切叮嘱,深深再三拜过,还是忍不住落了泪。由着喜娘和丫鬟扶起,随着齐衡往门外走去。 煊赫的十里红妆,龙凤双喜的大红花轿,载着新娘终于启程了。 随着花轿进入齐家,申和珍的心情已由感伤渐渐转为了紧张。齐国公夫妇与一众宾客分坐堂前观礼。新人各自从左右两边入场,三揖三让后,净手行沃盥之礼,随后夫妻俩入席,同食一个牲畜的肉即行共牢之礼,最后便是合卺礼了,真正的交杯酒是指喝到一半后相互交换,共饮一杯酒,寓意新人同尊卑,不分你我。这时,申和珍本能地抬眼看向了齐衡,发现他的脸也是红的,心下一送,甚至还冲他笑了笑。夫妇交拜,便是礼成了。 齐国公夫妇起身,拱手让礼,“多谢各位,多谢各位。” 齐衡将新妇送入婚房中,外面就催他到前厅敬酒。只见他伸手将申和珍手中的团扇接过,“今日行礼,累了吧。”申和珍这才又机会大方打量他,难得穿了一身红衣,高冠汲汲,长佩陆离,好一副丰神俊朗的模样,“不累……” “我等会儿出去敬酒,回来要晚一些。我让下人备了些吃食,用完膳叫丫鬟帮你换衣裳歇一歇吧。”申和珍红着脸点点头,齐衡又握了握她的手,这才转身出去了。 简单用了些饭食,碧云上前准备拆申和珍的头饰,“红缨不必解开,要等夫君……”“是,奴婢知道了。” 沐浴之后仍未见齐衡回来,申和珍坐在榻上,想起临行前母亲的叮嘱,“女子头一遭最是难挨,莫要太顺着他,以后慢慢来。”又想起画册上男子的物件,不由得心烦意乱起来。 又坐了一刻,忽听外间脚步声响起来,丫鬟们鱼贯退出。 齐衡站在门口,看见榻上脸红红着神游天外的人儿,突然觉得酒有点上头。“咳咳,想什么呢……” 申和珍立刻回神,起身上前,“唔,没什么……席间可还顺利?” 齐衡一边解下外袍递给她,一面道,“有袁家和王家几位哥儿帮忙挡着,倒也没喝多少。”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你略坐会儿,我先去沐浴……”说完,对着申和珍温柔一笑,转身进了净房。 申和珍愣愣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待回过神来又不由得拿起臂弯间的袍子捂住了脸。少顷,一面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将外袍在衣架上搭了,转身去取专门为新婚之夜预备的寝衣。换上了寝衣以后,申和珍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套寝衣又软又薄,外面虽有一层纱罩着,但里面的小衣特别短,勉强遮住胸前那一块,纤细的腰肢在行动间若隐若现。 齐衡从净房出来时,正看见小妻子背对着自己站在梳妆台前,红缎亵裤包裹着浑圆的臀,一截小腰露在外面。他不由得走上前,一把搂住那纤细,将头埋在申和珍颈间,“娘子……” 申和珍没想到他来得这样突然,竟半点声音也没听到,一下挣扎着回首,却亲在了齐衡脸上,“元若哥哥……” “嗯……”齐衡顺势而上,抬手捧着她的脸,去品尝那柔软的芬芳。先是亲亲地啄了两下,然后坚定地撬开女孩的唇瓣,引着里面的香舌与之纠缠。申和珍先是一惊,用舌头竭力阻挡,却反而被勾着向外伸,想再缩回去时,男子的舌头又伸进自己口腔中扫荡开来。镜前一对璧人交颈缠绵,不断发出啧啧的水声,申和珍口腔、周身都充斥着男子身上淡淡的竹香,神思开始模糊起来,齐衡的大手渐渐沿着纤腰一路向上探去,刚握上女孩胸前的丰盈,只听得一声嘤咛,女孩竟软了腿,不由得向下滑。 “别……别在这儿……” 齐衡将女孩打横抱起,转身向床走去。 齐衡坐在床边,轻轻抚上怀中女孩的后脑,将红缨解下,又将她放到床上。只见申和珍长发散落在红色的被褥上,双眼迷离,平添春色。 齐衡附身而上,从额头一路亲到下巴,又勾上那人的唇舌与自己相缠,手自然而然地拉开了女孩的衣带,抚上胸前的两团。申和珍似是清醒了些,抬手去推他,齐衡连忙安抚,亲了亲她的脖颈,“珍珍,别怕……”不一会儿,连头也向下探了去,眼见那胸前两朵颤颤巍巍的红梅,齐衡心里一热,低头便含住一粒。“啊……别……” “我弄疼你了?”齐衡愕然抬头,只见女孩咬着下唇,一抬手捂住了脸。他登时就明白了,不由得轻笑,“珍珍这身子,倒是敏感……”复又低头去舔舐那两颗乳粒,手继续向下摸索着,划过轻颤的腰腹。隔着亵裤,手指抵在了花瓣上,触手却感到一丝潮意,亵裤上隐隐有水渍,齐衡恶劣地用手指戳了戳,问道,“珍珍这处是怎么了?”申和珍羞得抬腿就想踢他,不料却叫他握住了双腿,顺势就将亵裤扯了下来,眼见着一根银丝在腿间断开,女孩羞愤欲绝,急忙侧过身去。 齐衡哑然,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去亲申和珍的脸,“这说明珍珍喜欢我呢……” 齐衡侧着身子将人搂在怀中,一手握着女孩的椒乳,一手在那桃花源中探索。申和珍没想到肌肤之亲竟是这样的滋味,比看春宫图更加刺激,不由得低声呻吟起来。“珍珍的声音真好听……”齐衡轻咬着女孩的耳朵,手上一用力,“嗯……啊啊啊……”申和珍一声尖叫,竟直接泄了。 齐衡起身来到申和珍身下,看着女孩大口地喘息着,眼中的媚意都要涌出来,抬手将她的双腿打开、折起,露出那吐出艳露的花穴来。“珍珍,娘子,我来了……”说完,就着花汁将巨龙缓缓推入。申和珍只觉得高潮后下体的空虚被瞬间填补了,“慢,慢点……好涨……”齐衡越是深入越感到花穴的紧致逼人,阳物被夹得生疼,伸手去揉弄女孩的双乳,不时拉扯她的乳头,“珍珍,宝贝儿,放松些……”突然感到抵住了一层薄膜,手下越发用力,“珍珍,叫夫君……” “嗯嗯……夫,夫君……”齐衡猛地向前一送。 “啊啊啊……”短暂的刺痛过后,取而代之的是肉与灵双重的满足感。 “夫君,夫君……好涨啊……”申和珍不安地扭动着身子。 齐衡见她眉头舒展,并无不适,便放心地抽送起来。只见他将申和珍的双腿搭在自己肩上,腰间用力地捣弄着,“珍儿这蜜穴又紧又湿,小嘴儿不停地吸我……” 申和珍被顶的花枝乱颤,晶亮的涎液顺着嘴角淌出来,“别,别说……” 齐衡感到花穴不断缩紧,不由得加快了速度,与申和珍十指紧握,“珍珍,等我一起……” 申和珍只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了,小腹一抽,“啊啊啊啊啊……要死了……”齐衡腰眼一麻,顺势释放了自己。 两人均是被汗水湿透,申和珍只觉得浑身酸软、昏昏欲睡,齐衡亲亲了她的眼角,“睡吧,我帮你清理。” 这一晚上最后是怎么过的,申和珍已经完全不知道了。 第六章(微h) 龙凤烛还未燃尽,天已大亮。申和珍悠悠转醒,发现不是在自己熟悉的闺房,腰间紧实的手臂提醒着她,就在昨天她成亲了。申和珍仰脸看着身旁闭着双眼的男子,原来自己就被齐衡这样抱着睡了一宿,想起昨夜的水乳交融,男子火热的唇舌、有力的大掌,热情地在自己身体里驰骋,那是他从未展现过的样子,令人羞赧更令人迷恋。 申和珍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抚摸他的鼻子,手指在他脸庞流连,这个俊朗昂藏的男子,是我的夫君。 作乱的手突然被紧握住,“珍珍看够了没?”不知何时醒来的男子,正戏谑地看着她。申和珍羞得满脸通红,强撑着回道,“没看够,又如何?” “那为夫就让珍珍宝贝儿,好好看个够……”说着,男子欺身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申和珍气得拿手去推他,齐衡亲了亲她的脸,“珍珍还痛不痛?” “还……还好……”申和珍躲开他别有深意的目光,眼睛四处乱瞟。 “那让夫君看看……”说着,拉开锦被。 “啊……别!”申和珍赶忙去抓被子,却晚了一步,整个身子都暴露在某人的视线中。 眼看着双腿被拉开,男子跪坐在中间,盯着那处瞧,申和珍所有的感觉都涌向了下身,又有东西从那里流下来了。 “嗯,恢复得很快……”齐衡伸出两指探了过去,“粉嘟嘟、滑溜溜、亮晶晶……是咱们珍珍的宝穴。” 申和珍忍无可忍,捉住了他的手臂,“不行,一会儿还得给父亲母亲敬茶呢……” “咱们可以快一点儿……”齐衡恶劣地用膝盖去蹭的腿根,“再说,你忍得住?” “我……我忍得住。” “可是我忍不住,”说着,将腰往前送了送,显现出下身的小帐篷来,“难道珍珍想让为夫这样出去?” …… 两人僵持了半晌。 申和珍把心一横,“那我用手帮你。” 齐衡惊奇地打量着她,“你会?” “不会。”女孩咬了咬牙,“你教我……” 齐衡舔了舔后槽牙,心下觉得好笑,伸手将她搂过来,两人就面对面坐着。“一会儿你可别喊停……” 齐衡牵着女孩的双手慢慢探进自己的亵裤中,穿过茂密的毛发,申和珍触碰到了一根火热的硬物,手不禁向后缩了缩。齐衡扣住她的后脑,亲吻她的脖子,“乖宝儿,握住它……” 申和珍颤抖的手缓缓握住了阳具,齐衡的那根不算粗,她一掌就能握满,但胜在长度。申和珍在齐衡的指点下,先是两手一前一后,同时来回撸动;掌握了技巧以后又腾出一只手来,试着去抚慰下面那两丸。听到齐衡在自己耳边的喘息声,一种掌控的快感油然而生,女孩手下越发大胆起来,竟用不时指甲去刮那马眼儿,引得齐衡呻吟出声。 齐衡一面去寻她的唇,一面伸手去握她胸前的两颗桃儿,将它蹂躏成各种形状,一时之间,两人难解难分。 申和珍手上突然一紧,齐衡一个不察竟直接射了出来,恨恨地扯了扯她的乳果,“坏女孩儿,捏坏了,你就没得玩了……” 齐衡翻身下床向净室走去,半路突然回头,盯着女孩的下身,“真不用夫君帮你?”申和珍气的朝他扔枕头,齐衡转身大笑。 床上,申和珍瞧见自己坐过的地方,有被液体洇湿的痕迹,不禁双手捂住发烫的脸,呼吸间却闻到淡淡的腥气,赶紧将手放下,呸呸两口,径自下床洗漱去了。 两人各自梳洗了,又叫丫鬟布置早饭,席间不时彼此打趣着,熟稔得不似新婚夫妇。 用过早饭,两人便往前厅去给齐国公夫妇敬茶。 齐国公夫妇早在前厅等着了。“见过父亲、母亲。”齐衡上前施礼。“嗯,开始吧。”平宁郡主示意女使,只见一女使将蒲团放在齐国公面前,申和珍上前跪了,接过女使手里的茶,“请父亲吃茶。”齐国公笑着接过了,“好孩子。”待申和珍起身,女使又将蒲团拿了,摆在平宁郡主面前,“请母亲吃茶。”“哎,好媳妇。”申和珍笑眯眯地起身,站到了齐衡身边,两人恭敬地聆听父母的教诲。末了,齐衡道,“父亲、母亲,和珍还亲自准备了礼物。”申和珍命碧云将茶叶和绣像呈上,“一点心意,希望父亲母亲喜欢。” 齐国公夫妇欣慰地看着二人,齐国公道,“咱家子嗣单薄,元若从小没有兄弟姐妹可以亲近,只盼你们夫妻二人能和睦相处,携手共度。”两人连连称是。平宁郡主开口道,“行啦,和珍头回来家,让衡儿陪着她四处逛逛吧,不必顾忌我们。”两人便起身施礼,往外走去。 齐衡拉着申和珍穿房过屋四处瞧,不时有仆从上来拜见,齐衡也一一叫她认了人,最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书房在北边,平日里下朝了,我就在那边读书、处理公务,若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去找我,下人不会拦你。”申和珍点点头,“咱们院子后面有个小厨房,父亲母亲不会天天和咱们一起用饭,你想吃什么,就叫小厨房去做。” “嗯嗯,我都记下了。”申和珍渐露疲态,挽着齐衡的胳膊,“咱们回屋吧,脚好酸……”齐衡一把将人抱起,院子里的下人赶忙低头,“哎呀,你这是做什么……”“珍珍既然累了,为夫抱你回房……” 申和珍忙搂住他的脖子,“你就会欺负我……”齐衡扬扬眉,在她小嘴上嘬了一口,“那晚上让你欺负回来……”申和珍说不过他,干脆装作没听见。 两人进了屋,齐衡将她放在窗下的软榻上,“饿了没,可要叫人摆膳?”申和珍才注意到已将近正午了,便唤碧云去安排。 两人安安静静地用过膳,申和珍有点乏了,眯着眼昏昏欲睡。齐衡伸手去解她的衣带,被她一把拍开,“作甚么?这是白天呢……”齐衡手上不停,“伺候夫人午睡……”“那你脱自己衣服干嘛?” “为夫当然是陪夫人一起睡啊……”齐衡抱着人上了床,将人塞进被子里,“知道你累了,不碰你,”亲亲她的额头,“睡吧……” 申和珍挣扎了几下,没能从男人怀中逃出来,困意上头,就由他搂着睡去了。 第七章(h) 待申和珍醒过来,发现齐衡已经不在身边了。见碧云走进来,申和珍问道,“夫君呢?”“小公爷正在书房会客呢,见夫人睡得沉,就没让叫醒您。”碧云一面伺候她更衣,一面说,“主子还说,晚饭他就在北院用。现在已经酉时三刻了,夫人,您可要摆饭?”申和珍听了点点头,自行用膳不提。 晚饭后一盏茶的功夫,齐衡掀帘子进来了。“元若哥哥,你忙完了?”“也没什么要紧的事,”齐衡在软榻对面坐了,“庄子上来人说发现了一眼温泉,我寻思着叫人好好修缮修缮,等弄好了,再带你和父亲母亲一起去瞧瞧。”“那敢情好……”申和珍冲着他笑笑,注意力又回到了棋盘上。 不满小妻子分神,齐衡提议道,“一个人下棋多没意思,不如为夫陪珍珍手谈一局,如何?”虽然想说自己跟自己对弈其实挺有意思的,但申和珍不忍心冷落他,便道,“那就请元若哥哥指点一二。” 申和珍执白,齐衡执黑,两人一来一往,一时之间只能听见落子的声音。申和珍下棋是预先假设各种可能,下这一步时,便想着后面几步要怎么走,每一步都是深思熟虑;齐衡则完全不同,他见招拆招、因势利导,往往顺势而为,毫不介意暂时的颓势,但待申和珍察觉时却早已将她围困得只能束手就擒。申和珍见技不如人,不由苦笑道,“小齐大人拿朝堂上那套来与我对弈,胜之不武哇……” 齐衡挑眉一笑,“珍珍如若想学的话,我必定倾囊相授。” 申和珍瞧不惯他那副得意样子,“你想教我还不想学呢,”眼珠一转,“不过,我倒是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元若哥哥能否答应……” “愿闻其详。”齐衡正色。 “今晚……我想,看看你……”申和珍说着,眼神向他身下瞟去。 “咳!咳咳咳……咳……”齐衡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她一脸揶揄的笑。“认真的么???” 女孩狂点头,“真金白银的真……” 齐衡起身越过案几,一把将女孩儿扛起,拍了拍她的小屁股,“那咱们走吧,小色女……” 两人进了里间,齐衡将申和珍放在床上,拉着她的手伸向自己的衣带,“宝贝儿,帮我脱……” 申和珍笑眯眯地替他宽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来。异性的身体完全不同于自己,线条极为分明,手臂上肌肉鼓鼓的,感觉充满了力量,看着男人胸前两点暗红,申和珍坏坏地用指尖去掐。“别闹……”齐衡感觉浑身一紧,不由得去拍她的手。 “哎呀,别那么小气嘛……”申和珍又新奇地捏了捏他手臂上的肌肉。 “待会儿有你受的……”听见男人的威胁,申和珍悻悻地松开手,去拉他的裤带。 长裤一拉,齐衡身下的阳物迫不及待地跑了出来,申和珍躲闪不及,一下给拍了个正着。齐衡看着正对自己下身的小脸儿,登时呼吸又重了几分。轻轻抚着女孩的肩膀,“珍珍,摸摸它,就像早上夫君教你的……” 申和珍揉揉被拍红的鼻子,“它这么长啊……”说着,伸手去握住他的,“但有一点点丑……” 感受到微凉的小手握着自己,齐衡感觉血都涌向了下身,又听见女孩来了这么一句,马眼儿控制不住地流出了晶亮的液体。“呀!它怎么吐口水了……” “珍珍,你动一动,”感到脑子里叫理智的那根弦儿彻底绷断了,齐衡摸上女孩的脸,口中开始放肆起来,“因为它看见珍珍妹妹心里欢喜呢,这是高兴哭了……” “宝贝儿再揉揉下面那两颗……里面含着元若哥哥的子孙液呢,”手顺着衣领伸进去,捏上女孩柔软的乳房,“把它揉出来,夫君都射给珍珍……” 申和珍手上不停,只觉得自己胸前的大手烫得吓人,下体也开始潮乎乎的,好想有东西来填满。双腿一软,身子控制不住地向前倾,嘴唇直接亲在了龟头上。齐衡倒吸了一口气,直接射了出来,喷了申和珍一脸。 齐衡都给气笑了,捡起汗巾帕子来给她擦脸,“早晚死在你手里……” 申和珍也觉得不好意思,“要洗,要洗……” 碧云那边早给备好了热水,齐衡将申和珍也剥了个精光,抱着她进了净室。 齐衡坐进浴桶中,将申和珍放在桶沿上,“珍珍下面的小嘴也吐口水了么?我这胳膊都给打湿了呢……”申和珍羞得拿脚去拍水,“闭嘴,不许你说……” 齐衡一下握住女孩儿的双脚,上前分开她笔直的长腿,“你看,毛毛上还滴着水呢……”说着撩起桶中的水,向申和珍下身泼去。“别,好烫……”申和珍双手反扶着桶沿,不住地扭动身子。齐衡将她的腿架在自己臂弯里,“别怕,夫君给你舔舔……”说着,埋首在她双腿间。 水汽弥漫在净室中,申和珍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齐衡先是用鼻子顶开了她的两片花唇,找到早已凸起的花核后,用鼻尖用力地抵弄着,使得花穴不住地淌出水儿来。“珍珍这是……失禁了么……”齐衡咕哝着,将舌头插进那湿滑泥泞的甬道中,“啊,别舔,啊啊啊……”申和珍大口地喘着粗气,花穴不住地缩紧,“别使劲儿夹……”齐衡拍拍她的屁股,“放松点儿……” 虽然齐衡的舌头不停地勾弄着她,申和珍却觉得下身的空虚和瘙痒没有得到半分缓解,口中不住地呻吟着,“元若……哥哥,元若哥哥,珍珍不要舌头……”齐衡抬起头,看见汗珠顺着脖颈滑进她的双峰间,满眼春意,一副情难自禁的模样,便将她双腿放下。 顺势落入水中,申和珍觉得热水好像涌进了她还没合上的花穴中,一个瑟缩,紧紧搂住了齐衡的脖子,跨坐在他身上。感受着胸前抵着柔软的两团,乳尖对着乳尖摩擦着,齐衡撬开女孩的嘴唇,将口中的蜜液渡给她,“尝尝你自己的味道……”手下却不停,握住阴茎的前端,来回地擦过申和珍的穴口。“元若哥哥,进来……”申和珍难耐地往下坐,想把那阳物吞下去。 “娘子,叫我什么?”齐衡却并不急着给她。 “元……元若哥哥,求你……”申和珍一下一下地去亲他的嘴唇。 “叫错了,该罚!”齐衡说着,坏心地捏住她的花核。 “啊啊啊……不要……,”申和珍剧烈抽搐起来,“太刺激了,啊啊啊……” “宝贝儿,记得要叫夫君……”高潮的余韵还未过,齐衡亲亲申和珍的侧脸,便提枪而上,大力抽送起来。 “啊啊啊……”申和珍埋首在他颈间,“夫,夫君……轻点儿……” 净室里娇喘吟哦阵阵,桶中水不断向外溅出,两只交颈鸳鸯逐渐攀上情欲的巅峰。申和珍花穴渐渐缩紧,一口咬在齐衡肩头。齐衡腰间不停,飞快耸动,“宝贝儿,我们一起……嗯哼,为夫都射给你……” “夫君,夫君……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齐·欠盘·衡vs申·又娇又浪·珍,你们喜欢嘛? 第八章(h) 成亲第二日,申和珍坐在床边看着齐衡更衣。 “珍珍今天准备做什么?” “唔……带过来的嫁妆还在厢房里堆着,今天也该过去清点一下。”申和珍上前接过腰带,替他围了,“对了,夫君你书房还有没有位置?我带了一些书过来……” “去穿鞋,地上凉。”齐衡牵着她回床边坐着,“书房里间还有一面书架空着,我一会儿叫不言去收拾一下,还有什么需要,你就吩咐他去做。” “嗯嗯,那就多谢夫君啦……”申和珍跪坐在床边,搂住他的脖子啄了一下。 “你呀……客气什么。”齐衡说着,点点她的鼻子,“午饭等我回来一起用。”说完,径自出门去了。 待齐衡离开,申和珍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便唤碧云进来伺候自己梳洗。用过饭,带着几个丫鬟仆妇,往西厢清点嫁妆去了。 忙活了一个多时辰,终于算是把一应物品都登记入册了。申和珍便命人抬着两三个书箱往书房去了。不言早已等候多时了,此时见到申和珍,立刻上前,“大娘子,书房里都给您收拾好了……”边说边引着申和珍往里进。 申和珍慢慢打量着屋子。这里光线极好,阳光穿过雕花的窗打在长长的花梨大案上,案几左边摆着整整齐齐一摞书,方正的宝砚、碧色的笔洗顺次摆开,一排狼毫挂在右边漆金竹架上,大案正后方是一副孔子游历图,画右边则是一副字,上书着“读圣贤书,立修齐志。” 不言带着申和珍绕过西面的书墙走到里间,又是一处宽敞的所在。不言指着右手边的软榻说,“咱家公子平日里是极用功的,之前准备科考的时候,夜里读书累了,就在直接这里睡了。”申和珍点头称是,又道“不言,今儿辛苦你了,这里我自己来就好……”“大娘子哪里的话,实在是折杀小人了……那小人就在门外候着,有事儿您叫一声就行。”说着,叫人将箱子放下,领着一众仆从出去了。申和珍又在书房里四处转了转,随后打开封条,开始往架上摆书。 晌午,齐衡打外边回来了,问院子里的下人,“夫人现在何处?”仆从答,“回公子,夫人在书房。”齐衡径直来到北边,见不言在外候着,摆手示意他不用作声,自己进了里边。 进了书房,饶进里间,只见小妻子背对着自己、将衣袖用襻膊绑了,踮着脚正往书架上摆书。齐衡几步上前,从背后接过她手里的书在上层放了。申和珍赶忙回头看,“哎呀,你吓我一跳……真是……”“怎么也不叫下人帮你弄?” 申和珍一边从箱子里取书,一边道,“我正好要将书都归归类,自己做不容易出错。” 齐衡看看了书架点点头,果然都是按着年代、作者依次摆好,瞧着倒是地理图志更多一些。又往箱中看去,这时,一只半旧的红皮烫金册子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什么……” …… “没想到,珍儿原来爱好这种……” “在那嘀咕什么呐?”申和珍头也没回,问道。 “只见那张生一把将崔莺莺抱起扔到床上,扒下裤子便迫不及待地插起来,‘小姐,你这处又湿又紧,吸得我好爽……’” “你看的是什么……”申和珍一转身,齐衡手中拿的正是在家时母亲给的那本春宫画册,“呀!别说了,快给我!”说着上前去抓。齐衡仗着身高将书高高举起,调侃道,“没想到珍儿平日里竟爱看这些,怪不得床笫间巴巴的叫你夫君解衣呢……” 申和珍羞得小脸通红,贴着齐衡的身子往上抅,“求你别说了……还我吧……”“那不行,这册子画得不错,笔触细腻、人物栩栩如生,这文字也配得好,什么书生小姐的……抽空我也拜读一下。”申和珍整个人都趴在齐衡身上,“好哥哥……好夫君,你还我吧,我……我保证,再也不看了……” 齐衡被她磨得兴起,“还给你,也不是不行……”申和珍一见有戏,立即道“夫君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珍儿一定尽力办到……”齐衡附在她耳边,轻轻道“你照着这页,给为夫演一遍……夫君我,就把画册还给你……” “啊?!”申和珍傻眼,耳朵红到滴血,“这,这……不可。” “嗯?……”齐衡晃了晃手里的画册。 …… 申和珍眼睛一闭,“成交!” “爽快~”齐衡搂着她回身,往软榻上一推,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不,不是……晚,晚上的好嘛?这是白天呢……”申和珍死命地攥住自己的衣领。 齐衡笑道,“谁说是晚上了?就现在,应景儿着呢……” 一边扯着申和珍的裤子,口中念道,“张生在小红娘的指引下,推门走进了崔莺莺的闺房,只见崔莺莺正坐在桌前暗自出神……” “细软的薄纱下,是一具青涩妩媚的身子,一对儿大奶呼之欲出,将胸前的肚兜撑得鼓鼓的,张生见了淫心大起,冲上去讲崔莺莺拦腰抱了,‘多情小姐合该与我同鸳帐。’崔莺莺登时身子一软,如梦如醉。” “张生向小姐身下一摸,亵裤竟早湿透了。”申和珍听着齐衡低沉的声音,竟也觉得小穴一热。“只见那张生一把将崔莺莺抱起扔到床上,扒下裤子便迫不及待地插起来,”齐衡这时也顺势将阳具释放出来,“小姐,你这处又湿又紧,吸得小生好爽……” “想不到大户人家小姐的骚穴如此销魂,张生越发勇猛,将莺莺顶得淫声浪叫……”申和珍意识渐渐模糊,只觉得自己就是崔莺莺,崔莺莺就是自己,“啊啊啊……夫君,夫君……” “书香门第的小姐都像你这么骚?还没成亲就偷偷叫野男人上门肏你?”张生怒骂道,“来肏你的都是夫君……”“只给你一个人肏……夫君,用力干我……”崔莺莺嘴都合不上哈哈地喘息,又觉得乳尖发痒,不禁自己伸手去蹂躏。 张生见状,“小浪货,谁让你自己摸的?”伸手去打她的奶子,“你的骚奶子只能让夫君揉……”“你这骚穴也只能让夫君来肏。” “啊啊啊啊……好爽!”申和珍按着齐衡的手在胸前游走,“夫君好棒,用力点……”齐衡见她如此媚态,也放开了抽插,用力向花穴上的骚点捣去。 一时间淫水四溅,将两人身下的软榻打了半湿,只见那罗衫半解的女子突然脖子一梗,发出尖细的叫声,“啊啊啊啊……要去了……”两人俱是身子一抖,双双达到了高潮。 良久,齐衡撑起身子将肉棒拔出,浑浊的液体也顺势从女孩身下流出,空气中一时弥漫着难以言说的味道。齐衡亲了亲申和珍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两人简单地收拾了,将人一路抱回卧房。 作者有话要说:画册不仅不会还,以后还会买更多。。。 第九章(h) 一进屋,申和珍立刻从齐衡怀中跳出来,“白日宣淫……我没脸见人了,都怪你……”齐衡一脸舒坦地去拉她的手,“咱们是夫妻,且在自己的院子里,怕什么……没有下人敢去嚼舌头……” “再说,珍儿不也觉得舒服么?刚才,你那处一下一下地吸我……”申和珍恼羞成怒,抬手去掐他的腰,“闭嘴,不许你再提这件事……” 三言两语将此事揭过,齐衡吩咐下人摆膳,两人终于算是用上了午饭。 下午,平宁郡主将申和珍叫去,安排她与管家、账房先生等见面,将内宅部分事宜教给她打理。齐衡则在书房,将剩下的书分门别类在书架上摆好。 晚间,两人在齐国公夫妇那里用了餐,二老又嘱咐了明日回门事宜,回到内院后夫妻一同沐浴梳洗,这一夜无话。 第二日,新妇回娘家省亲。两人早早起来,吩咐下人将一应礼物都装上马车,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申府。小夫妻刚进门,发现申阁老和申大娘子等人已经在前厅坐着了,申和珍一见,登时松开挽着齐衡的手,扑到申氏怀里,“母亲!”齐衡无奈一笑,上前施礼,“见过祖父。”申阁老满意地瞧着孙女婿,“不必多礼,快过来坐吧……”申和珍也从母亲怀中出来,用帕子擦擦眼角,不好意思地向前一拜,“见过祖父,珍珍想您了……”申家众人瞧着申和珍眉宇舒展,气色很好,想来齐家待她不错,不由得放了心。小夫妻俩先后落座,堂上一时热热闹闹,气氛正酣。 用过午饭,两人就准备离开了,申氏不舍女儿,又准备了一大堆东西,叫人带回去。 马车上,齐衡见申和珍闷闷不乐,便叫随行的众人带着礼物先回去,只留不为驾车,往城外西郊去。 正值寒冬腊月,西郊白雪皑皑、红梅恣意绽放,天地间一派静谧安和的景象。到十里亭上略站了会儿,齐衡讲了些典故轶事与她说笑,见申和珍渐渐释怀,便牵了她的手往回走。 回府路过集市,申和珍将帘子掀了个角往外看,外面虽然天寒地冻,路上人却半点儿不少。只见一个胖胖的小男孩拉着母亲的一角站在小摊儿前,闹着要买糖吃,说什么也不肯走,申和珍不由得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齐衡见她眉开眼笑,不复愁容,心下大定,叫不为在路边停了,自己下了车。 申和珍好奇地向外巴望,眼见他走到对面,从小贩那里买了两串冰糖葫芦,又将其中一支递给了小男孩。小孩儿的母亲开始不肯接受,不知齐衡说了些什么,那妇人朝着马车这边望过来,随后又笑着收下了。 齐衡转身走过来,站到车窗旁,笑着将糖葫芦递上前,“娘子,给……”申和珍愣愣地看着他,“快拿着……”齐衡说着往她手里一塞,又跺了跺脚,转身从前面上了马车。 齐衡将沾了雪的银色大氅脱下放在一边,抱着暖炉坐到妻子身边。“甜么?”申和珍回神,忙咬了一口。入口冰冰凉凉、酸中带甜,“甜,甜的……” 齐衡伸手抹下她嘴角的碎片,放在口中,笑看着她,“唔,果然很甜……” 笑意爬上眼角,申和珍连忙低头,专注于冰糖葫芦。 “娘子现在开心了么?” “嗯嗯,开心~” “那我也开心了……” 申和珍看着他温柔含笑的眉眼,心中一动。把手一伸,“呐,夫君也吃……”齐衡想就着她的手,往前,却扑了个空,抬眼却见女子笑意盈盈,“你呀……” 申和珍咬了一口,凑到他面前,“张嘴……” 齐衡伸手揽住她的后脑,狠狠地亲上去。“唔唔……”舌头顺势伸进女子的檀口之中,酸甜清爽的味道在两人唇舌间弥漫开来。申和珍又大胆地将山楂渡到齐衡口中,一来一往,涎液顺着两人的嘴角流下来。 齐衡隔着衣服去揉她胸前的两团,申和珍手一抖,糖葫芦落在车里的地毯上,“别……都掉地上了……”齐衡顺着脖子往里亲,手也向下伸去,“没事儿,回头夫君再给你买……” “不行不行,这是在外面呢……”申和珍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推搡着男人。 齐衡的食指和中指隔着锦裤掐在她的花核上,俯首在她耳边低声道,“夫人的骚豆子都凸出来了,老爷刚离家,你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勾引下人了?连马车夫都敢招惹,你说你骚不骚?嗯?” …… 回去一定要把画册烧了,申和珍咬牙切齿地想着。“不,不要……别在外面……”还在努力做最后的挣扎。 齐衡却是来劲了,手下越发用力起来,舌头也在她耳廓上舔舐,“不要?夫人的骚穴都要泛滥了呢……平日里对下人颐指气使的,以为多高贵呢,不成想却是个欠肏的贱货……” 申和珍渐渐感到下身的瘙痒,“嗯……”小幅度地扭着腰去蹭他的手指。齐衡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小骚货,手指能满足你?想不想要马夫哥哥的大鸡巴干你?” “哎呀,你轻点儿……”女孩开始配合起他来,“要,要……” 齐衡掐着她的下巴,“你这淫妇,说,说出来我大爷就满足你。” 申和珍媚眼如丝,拿指尖去划他的胸膛,“妾独守空闺数日……骚穴又痒又空,求……求马夫哥哥,用大鸡巴狠狠地干我……” 齐衡将她一转面对门口,扯下申和珍的裤子直挺挺地插进去,“唔……”头一回体验后入这个姿势,申和珍坐在齐衡的腿上只想放声浪叫,刚一出声,齐衡立刻捂住她的嘴,“小点声……小浪货,光吃大爷的鸡巴还不够,想让外面的下人也进来肏你?自己捂着……”说着,双手握起她的腰上下耸动起来。 申和珍用力地捂住嘴,不让声音泄出来,双眼不由自主地流出眼泪,憋得小脸通红。偏那人还不肯放过她,嘴里不住地说着淫话,“夫人这小嘴咬得真紧,里头又湿又软,比窑子里的花魁还骚……” “咱们老爷年龄那么大了,床上怕是满足不了你这骚货吧?” “不如晚上到马棚来找小人,小人保证把你这匹小母马给肏得透透的……”“嗯嗯嗯……”申和珍看不到男人的脸色,只能拼命地摇头。 突然,不为在外面说话,“公子、夫人,咱们到了。”不知何时,马车早停在了公府门口。 申和珍心里一紧,身子一抖,竟隐隐要达到了高潮。齐衡见状,加快了抽插,“把门槛拆了,直接回内院……” “宝贝儿,咱们一起……”扭过申和珍的头来,大力地吮吸她的嘴唇,两人达到极乐时的呻吟声全部都融化在唇齿之间。 马车进了内院,不为立刻叫院子里的人都躲了。申和珍趴在男人怀里大口地喘着气,久久不能平静,齐衡将她衣襟拉好,用大氅将人裹了,直接抱回房中。 作者有话要说: 齐衡的爱,是山楂味儿的! 马车play达成,以后还会有更多的角色扮演,hhhhh~ 小厮x婢女有人想看么?毕竟成天看主子秀恩爱,还挺上火的。。 友情提示 全文免费阅读。 明天会更一章。 三次元事情有点多,所以激情更新。 喜欢的盆友可以加收藏,养肥再看~ 最后,祝大家夜夜都有性生活??w??嘿 第十章 进了屋,齐衡将人抱到塌上,打湿了帕子替申和珍清理。申和珍累得手指也懒得抬起来,却看见男人神清气爽地像没事儿人一样,气不打一处来,“晚上不许你再闹我~” 齐衡见女人下身有点红肿,想是刚刚前戏太短,扩张不够,“嗯,好……”申和珍见他没插科打诨,如此爽快地就答应了,好奇地想撑起上身看他,“别动,”齐衡一手按住她的腿,一手从旁边的宝匣里取出一只小玉瓶来,“你那儿有些伤了,夫君给你上药……” 申和珍倒是没感觉到疼,只是下身有些胀胀的,于是去推他肩膀,“我自己来吧……”齐衡抬眼冲她一挑眉,“想让夫君看珍珍摸自己?” 申和珍自觉骚话说不过眼前这男人,认命地向后一倒。齐衡见状摇头失笑,从瓶里挑了碧绿色的膏出来替她上药。眼睛看不见,下身的感觉却清晰起来,男人的手从上到下沿着外阴阴唇一点一点地涂着,呼吸打在药膏覆盖的地方,凉凉的,想到齐衡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下身,申和珍觉得羞耻极了,简直是折磨。 突然,男人恶劣的声音传来,“娘子,你把药膏冲开了……”原来不知何时,花穴开始吐出水儿来,“看来里面可能也伤着了……”齐衡说着,用中指沾了沾药膏,顺着花液插了进去。 “啊嗯……”申和珍只觉得呼吸一滞,清凉的气息在甬道蔓延开来,男人的手指还在四周抠抠挖挖,下面水儿流得更欢了。 齐衡眼见着晶亮的液体顺着闭合不上的穴口流下,顺着会阴,濡湿了后庭,不由得用另一只手去戳那红艳艳的褶皱,只见那花瓣一缩一缩的,可以想象的紧致。 申和珍挣扎着,“别,你别碰那儿……” 齐衡也不执意,“乖,放松,为夫手指要叫你夹断了……”亲亲她的小屁股,“夫君不碰那儿了……” 申和珍心里一松,她还没准备好玩那么刺激的。 齐衡见状,加快手上的速度,寻着了软肉上的敏感点反复捣弄,将女人送上了高潮。 白日里太辛苦,晚间两人倒是真的盖着被子聊聊天,最后相拥着睡去了。 次日,齐衡婚假结束,早早起来上朝去了。申和珍也开始跟着平宁郡主打理齐府诸项事宜,国公府虽然规矩多,但人丁简单、主子少,下人也多是家生的旧仆,办起事来极少出错;申和珍更是打发陪嫁的丫鬟们都跟着老嬷嬷去学规矩,日子倒也算过的舒心。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年关将至,各府走动频繁。恰逢平宁郡主生辰,齐国公又外地公干去了,神奇(申齐)夫妇便琢磨着办回热闹的生日宴,邀一众亲友过府。 是日,平宁郡主与神奇夫妇在葳蕤轩商讨宴请事项。 齐衡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子,递给平宁郡主,“母亲,这是今年生日宴拟邀请的宾客名单。”齐国公这边要邀请同朝的吴首辅、李将军、杨尚书等及其家眷;平宁郡主在前朝皇后身边养大,除了自己的手帕交平安县主以外还要邀请几位平辈的皇女公主;申和珍的娘家人以及齐衡自己的好友、同僚以及常来往的叔辈亲戚,七七八八写了满满一折子。 平宁郡主看过,基本没什么问题,又指着名单提点道,“这几位的请柬,衡儿你要亲自写。另外,顾家和顾二郎的请柬要分开送,他家里情形不大好了……” “可是顾廷烨顾将军?”申和珍不由得问道。“正是。”平宁郡主道,“他同家里的后母和大哥素来关系不好,如今竟闹得要分家了,还是分开送妥帖些……” 申和珍点点头,顾廷烨的事她也略有耳闻。顾家二郎早年恶名在外,是个有名的混不吝、浪荡子,顾侯爷去世后又被后母和哥哥赶出了家门、流落江湖,与当朝天子相识于微末,如今也算是汴京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齐家与顾家祖上有亲,若论起辈分来,齐衡还要叫顾廷烨一声“二叔”。 平宁郡主顿了顿,又对齐衡说道,“积英巷盛家也一并请了吧,盛老太太为娘也好些日子没见过了……你在他家书塾里读过书,他家女儿怎样且不论,盛家大郎总是个好孩子,多些来往总错不了的……” 盛家正是盛明兰的母家。 齐衡见母亲仍对盛明兰心怀芥蒂,也不欲再做辩解,只口中称是将名字往名单上添了。申和珍在一旁瞧着母子二人隐晦的官司,面上不显,只将这事暗暗记在心上。 名单基本确定后,齐衡又同申和珍核对府里的杯盏碗碟以及一应茶点酒水。来得人多,库房里器具不够的需要再置办;且宾客喜好不同,江南人嗜甜、北方人口重,不用琉璃盏的喜用官瓷,喜饮大红袍的不爱碧螺春,军旅之人不爱吃茶爱吃酒,像顾家大爷常年生病的,只能饮水了。再说安排座位,男女分席自不必说,谁家与谁家挨着坐,谁家与谁家分开坐,一桌上各家的座次,不仅要考虑官阶、家世、年龄、婚否,还要顾及彼此来往的密切程度和关系的亲疏。主人要竭力让每一位来宾都能感到舒适满意。 平宁郡主端着茶盏看他们二人说话,媳妇坐在桌边一边翻账本一边飞快地写着,儿子站在旁边,你一言我一语,简短又默契。 申和珍突然道,“收礼的单子要什么规格,用什么材质的?”这个齐衡也没想到,两人一齐望向瞅着他俩出神的平宁郡主。 “这个……最好是把我和你父亲的客人和你们俩的分开……” 齐衡想了想说,“那就分开吧,造几本同样的册子便是,看着也不乱。” 申和珍会意,“订飞墨阁的?” “可以,正好跟我别的帖子一起订。你写个规格数量,我叫不为明个儿送去。” 平宁郡主见事情差不多都定了,也不再久留,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葳蕤轩里一时只剩下小夫妻二人。齐衡在申和珍一旁坐下了,见她写得指尖都微微发红,不由得伸手握住她,“辛苦你了……”申和珍摇摇头,“这没什么,在家里也是跟着母亲常做的。” 两人面对面又说了会儿话,把宴请的事基本就都敲定了。 只听申和珍问道,“夫君,听母亲说,你在盛家书塾读过书?” 齐衡正端起茶盏,“是啊,盛家刚搬到汴京的时候,请了庄学究到家里给子女讲课,我也算是慕名前去。” “跟盛家大郎、三郎一起上课,哦,还有顾二叔……” “那夫君以前,跟盛家的女郎们是经常见面喽?” “……也谈不上经常,都是,隔着屏风……” “盛家六姑娘就是顾二郎的正房夫人吧?” 齐衡抿了一口茶,“唔,正是……” “那你岂不是要叫她一声二婶婶?”申和珍紧盯着他。 “噗!”齐衡一口茶喷出来,“咳咳,咳咳……” “怎么这样不当心……”申和珍忙接过茶盏,去拍他的背。 齐衡拉过她的手放在胸前,“娘子,母亲如今年岁大了,宴会的事就多劳你费心,有什么需要就叫管事去做。” 看着齐衡格外真诚的脸,申和珍“……”(好气哦,但要保持微笑。) 作者:男人是不是都不喜欢和现任讨论前任_:3」_ 下周开始恢复更新 先占个坑,后面争取每周更2-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