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1V1 H)》 开学 英语晨测。 麦茫茫手里攥着厚厚一叠拍立得照片,斜斜地靠在椅背上,一张张翻看,照片里曝光过度的男孩和女孩相贴的笑脸千篇一律,背景却模模糊糊,那些曾经以为会牢牢记住的时刻,现在想起来,早已经不甚清晰了。 同桌魏清甯终于赶在最后一分钟写完阅读题,铃声敲响,她凑过去,靠在麦茫茫的肩膀上,犹豫了半晌,还是指了指照片问:“最近和他怎么样?” 麦茫茫吐出长长的一口气,说不出是叹惋,反而更像是倦怠后的发泄,把照片随手往抽屉里一扔,白花花地散落开,她平静地说:“还是那样吧,一潭死水。” 麦茫茫有个青梅竹马的异校男友,从记事起就暗生情愫,初二开始正式在一起,双方家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默许了,十几岁的年纪,初恋的滋味青涩而甜蜜,一时间恩爱无两。随着各自长大,麦茫茫越来越漂亮、优秀,以全市第二的成绩考上昳城最好的高中,而男朋友则越发平庸,升学的时候连昳中的校门都没摸着。 顾臻试卷收到这一桌,正好麦茫茫在神游天外,他弯起指关节,敲了敲桌子:“试卷。” 麦茫茫头也不抬,把试卷从抽屉里抽出来,“啪”地一声拍在他手上,照片颤颤悠悠地从夹着的试卷中间掉出来,落在顾臻的脚边。 顾臻弯腰拾起来,看了一眼,照片里女孩笑容明媚,同眼前这张阴云密布的脸可不太一样,他笑道:“郎才女貌,很般配。”话锋一转,“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别乱丢垃圾。” 两句话都算不上什么好话,偏顾臻可以说得泰然自若,同建议她吃什么午餐一样平和。魏清甯在一旁尴尬得连表情都不知道怎么摆,担心顾臻惹怒麦茫茫。 麦茫茫这才把眼神钉在顾臻脸上:“是不是垃圾不知道,不小心扔进垃圾桶了倒是真的。” “诶,茫茫,陪我去上厕所吧。”魏清甯急急地打断他们的对话,身子越过去,从顾臻手中拿回照片,妥帖地放进麦茫茫抽屉。 见顾臻没再说话,魏清甯感激地朝他笑笑,他点头表示理解,神色温和。 “两幅面孔。”麦茫茫冷哼一声,然后被魏清甯搂着手臂拖离座位。 总是这样,虽然顾臻和麦茫茫平时交游不多,但在一起就是火星撞地球,梁子估计是入学前就结下了,麦茫茫以为尽在掌握的中考状元头衔,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学校出来的名不见经传的人物给抢了。她差一分,那人是满分。 麦茫茫当时认定他不过是运气好,结果上了昳中,两人成了同班同学,顾臻还是处处压她一头,从考试到竞赛,永远复制着“顾臻第一,麦茫茫第二”的模式,害得她长时间对“2”这个数字深恶痛绝。 在所有和顾臻同屏出现的场合,麦茫茫都有意无意地发难,例如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拒绝老师让他们组同桌的决定,又或者在他讲题的时候质疑思路,顾臻都轻松化解,大部分时间不放在眼里,偶尔心情来了才还击。 麦茫茫和魏清甯刚出教室,广播就播放起夹杂着电流声的运动员进行曲,校长的语速在轰烈的背景音中还是缓慢的:“亲爱的同学们,早上好,今天是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我们将在十分钟后于礼堂举行开学典礼,请各班班主任组织学生准时到场。” 麦茫茫寻着声音回头的时候,目光恰好撞上顾臻的,他帅气地朝她微微扬眉。 典礼 麦茫茫眼里这无疑等同挑衅,她知道他一定是在得意又拿到了新学年的学生代表发言。 开学典礼照流程进行,顾臻一身整齐笔挺的制服登上台时,整个礼堂似乎更安静了些。 无非是些学校写好让他念出来,没什么人想听的说辞,顾臻流畅自然地脱稿,间歇临场加几句自己的话,倒从无趣中说出了些趣味,麦茫茫侧头去看魏清甯,她听得认真。 发言完毕顾臻还不能下台,作为学生会长要进行上学期学生工作的总结和答疑,提问者甚众,琐碎也好,犀利也罢,顾臻都一一耐心得体答了。 “一个破学生会会长,还把自己当成外交部发言人了。”麦茫茫很看不惯顾臻的做派,尽管她说这话很有“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嫌疑,因为她正是因为只选上了副主席而退出学生会的。 实际上,无论是代表发言还是学生会会长,这种形式大于内容、又充满官僚气息的东西,麦茫茫都不感兴趣,可是为了背后那“最优秀”的隐喻,她必须去争。 魏清甯笑着宽慰她:“学校就喜欢办这种公式化的问答环节,也就是看在顾臻那张脸,才有那么多人举手。” 麦茫茫不屑道:“肤浅。” 话筒落在提问最后一个问题的女孩手上:“我想问,”她停顿的时间稍长,似乎在鼓起勇气,“顾臻学长,你有女朋友吗?” 全场哗然,不乏好事者直接起哄“在一起”,礼堂里人声鼎沸起来。 暗红色的庄重幕布不聚光,只做顾臻的背景板,在大家兴奋而隐忍的注视下,顾臻大大方方:“没有。”他接着不紧不慢地自我调侃,“毕竟根据校规第二十六条,早恋是要开除学籍的。” 大家“嘘”他一声,然后笑开,气氛轻松,顾臻放下话筒,有老师接替下个环节,他从台侧悄然离开。 麦茫茫便坐在附近,台下晦暗不清,从光亮望,总需要些聚焦的时间,顾臻隐约瞧见她双手抱胸,神情倨傲,向着他,不知是为这无聊戏码,还是为他本人,翻了个白眼。 女孩子家家,戾气真重。 麦茫茫独自在实验楼留到很晚,她参加的大学先修课有很多做生物实验的机会,她又颇感兴趣,自愿课后在实验室里解剖小白鼠,不亦乐乎。 保安员来敲门提醒她:“同学,还不走?整栋楼就剩你一个人,我要下班了。” 麦茫茫手下利落地剪开腹腔,嘴上答道:“您先走吧,我弄完了会锁门的。” 直到墙上挂钟的指针指到十,麦茫茫才收拾好了出实验室,走廊幽深,她慢慢踱着。 疏落的星月凝在夜空中。 麦茫茫走到了尽头。 左侧昏暗的卫生间里有幽微的火光,她脚步一顿,盯着那一点红色辨认,从夹着烟的修长手指,到深邃的轮廓,再到懒散闲适的姿态。 她眯了眯眼睛,那人不是顾臻,又是谁? 隐秘(H) “唔。。。” 少女蹲在地上,校服同内衣一起被掀到胸部以上,堪堪挂着,露出白挺圆润的乳房,奶头红肿地挺翘着,明显不久前被人用力啃咬过。 她脖颈弯着,乌黑的长发披散其上,遮掩了那柔顺的弧度,嘴里含着一半男孩粗大的肉棒,小舌灵活地舔舐他最敏感的孔眼。 “嗯。。。真会吸。。。”顾臻声音沙哑地夸赞,微微仰头,拉长流畅的下颔线条,一只手抚着麦茫茫的头发,另一只手撑着洗手台的边缘。 他开始不满足于这样的温吞,按着她的头加重了力道,入到她的喉间,麦茫茫配合地收缩。 酥麻从被她柔嫩湿润的小嘴包裹着的性器扩散全身,顾臻一声闷哼。 因着口腔长时间地张大,麦茫茫不受控制地流口水,晶莹的液体从嘴角溢出,又沾染在顾臻不断进出的肉棒上,湿湿亮亮地泛光。 终究是受不住,麦茫茫的手撑住顾臻坚实的小腹,用力推开他,偏头喘息片刻。 她缓缓站起来,睨着顾臻,埋怨道:“你太大了。。。” 妖姿媚态,绰有余妍,早有人心猿意马。 他在欲望纾解的边缘,正硬地发疼,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顾臻沉默地拦腰抱起麦茫茫放在洗手台上,直接拨开黑色棉质内裤边缘,硕大的龟头抵住穴口摩,她被这热度烫得不禁一抖,湿淋淋的穴口乖软地含住他。 麦茫茫忽而从恍惚的情欲中惊醒,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你没戴套。” 顾臻不动,更加恶意地上下磨蹭:“不,要直接肏你。”他顶进去一点,媚肉立刻密密地缠上了,他低笑,“你看,它在吸我。” “不行,你必须。。。”麦茫茫照例颐指气使,扭臀要躲,话还没说完,忽而低泣,“啊。。。” 顾臻直接破开紧致的小穴,用力地撞进去。 麦茫茫最深处的空虚都被撞散了,无暇思考其他,娇娇地呻吟:“好舒服。。。” 顾臻低头咬住她嫣红的乳尖:“一个暑假没肏你,又紧了。” 麦茫茫又痛又舒服,抱着顾臻的脖子,挺胸把丰腴的胸脯送到他嘴里,享受着他的吸吮,反刺道:“这么久不见。。。嗯啊。。。你倒是没变大。。。” 顾臻哼笑一声,唇舌往上,啃着她的脖子,哑声问:“还不够大?那怎么把你肏得那么爽?” 他顶到最深处的花心,交合处紧贴,毛发交缠:“水还那么多。。。” “啊。。。别人会看到。。。”麦茫茫被他这次深入顶得发颤,又不想他在脖子上留下痕迹。 “你也有怕的时候?”知道她不想,顾臻偏反其道而行之,重重地咬了一口。 他腰身后撤,穴肉不舍地卷上来,滑滑腻腻:“别含那么紧,差点出不来。” “进来。。。” 麦茫茫不满之际,顾臻环住她的腰把她转了个身,面对镜子,又自后缓缓顶进去。 顾臻仿佛在诱哄,少年略带磁性的声线低下来足以蛊惑人心:“乖,不急。。。从后面干你。。。” 镜子陈旧,上面还有挥洒状的水渍,却足够让麦茫茫看清此刻自己的淫荡模样,双腿被顾臻架得大开,细白的双腿尽头是粉嫩的小穴,水色盈溢,两片花瓣被男孩粗硕的肉棒撑得合不拢,娇弱地夹着,紫红色的肉棒在其中进进出出。 顾臻不断挺动腰身,忽而滑过一处褶皱,麦茫茫过电般瑟缩一下:“嗯啊。。。那里。。。不要。。。” 她说出口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后悔,向敌人自爆弱点,实乃大忌。 顾臻闷声笑起来,果然没放过她,龟头重重地压上去,连着撞击,他问:“鸡巴大不大,嗯?” “啊啊啊。。。”麦茫茫快被那极致的快感吞噬,脑子和眼前都是白光一片,她想躲,被顾臻死死按住,变本加厉,只好求饶,“好大,肏得我好舒服。。。” 顾臻终于放过那处,继续向前入,这个姿势使他肏得更深,次次没入都顶到花心,顾臻咬着她敏感的耳垂,热气喷洒:“谁肏得你舒服?” 麦茫茫无意识地流泪,带着哭音道:“顾臻。。。不要了。。。” 顾臻低声:“小骚货,夹得我快射了。”察觉她的小穴有节奏的收缩,顾臻知道她到了高潮边缘,下身也加快了速度顶弄,“全部射给你好不好?” 麦茫茫浑身发软,拒绝说不出口,只懂得夹紧身体里的巨大,被操弄出淫靡水声,虚幻地飘在云端。 听不到她回答,顾臻也不在意,抽送了几十下,顶到她深处射了出来。 一场荒淫过后,顾臻方和她分开,小穴已是鲜艳欲滴的红色,淫水混合着精液从穴口慢慢流出。 麦茫茫身体无力地下滑,直到差点要跌坐下地,顾臻才伸手扶一把。 顾臻拍了拍她白腻的臀,闲闲地问:“如何?” 关系 麦茫茫还在失神,喘息未平,印着斑驳吻痕的嫩乳起起伏伏,分外惹眼。 顾臻伸手轻拧了一把她的胸:“连话都不会说了?” 麦茫茫拿开他的手,把文胸和校服拉下,转过身来,双腿缓缓交叠,也不看他,慵懒道:“一般般吧。” 转身不过三秒而已,麦茫茫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她本是清冷的古典长相,却没有与世无争的柔婉性子,时刻是准备交锋的凌人姿态,至少是在顾臻面前的时刻。 除了在床上。 “原来麦大小姐的品味已经堕落如此,可以和一个一般的人保持这么久的。。。” 顾臻一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或是在凌迟麦茫茫的羞耻心,他扬起唇角:“炮友关系。” “你!”麦茫茫抬手,纤纤素手直指着他,眼神同今日在礼堂如出一辙,愤怒更甚。 “你不用这么看我。”顾臻漫不经心,“我没想过和你争那些,也不是什么值得争的东西。” “不值得争你倒是让给我啊。” “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让你?”顾臻拍拍她的脸颊,又直起身开始整理衣着,比起麦茫茫被脱得几乎一丝不挂,他从头到尾都很整齐,裤子一提就可以继续扮演道貌岸然的学生会长那种。 麦茫茫问:“你等会有事?”按照常性,他是不会一次就够的。 顾臻不答反问:“你欲求不满?”在再次惹怒她之前,他才说,“有个兼职。” 麦茫茫今天第一次觉得有点意思,挪近顾臻,笑道:“何必去打工呢?你缺钱,我可以给你。” 麦茫茫取下手腕上的卡地亚白金手镯递给他,作无辜状:“这个够吗?就当是今晚。。。”她意味深长,没有往下说。 顾臻也不恼,视而不见她昂贵的手镯,任由她的胳膊尴尬地伸着。 其实麦茫茫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即使是和她你来我往的争持,被气得不行的也只是她。 她一瞬间更加烦躁。 气氛沉抑,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屏幕照亮麦茫茫白净的面庞,欢愉过后留下的绯红色还未完全褪去,她犹豫了一下,才接起:“喂,临安?” 夜极谧静,顾臻能听见蒋临安温润的声音,他关切道:“茫茫,你在哪?刚才我去敲门,张姨说你还没回。” 麦茫茫挺直的脊背松松塌下,她柔声道:“我在学校做实验晚了,你别担心,司机会来接我。” 蒋临安继续说些什么,顾臻没注意听,他用膝盖轻松分开麦茫茫合拢的双腿,她腿间依旧湿滑,指尖微探,就可以轻易没进去。 他在报复。 麦茫茫瞪大双眼,边应承着蒋临安,边用目光威胁顾臻。 他似笑非笑,手的动作并不客气,直奔她最敏感的点,使力按下。 麦茫茫迅速地闭上了嘴,迅速到她差点咬伤舌头,才抑制了呻吟。 “茫茫,你怎么不说话?” “恩。。。我觉得。。。”麦茫茫尽力回应着他。 顾臻的手指在小穴里慢慢抽插,黏腻的水液很快沾湿了他的手,麦茫茫逐渐动情,双眼水汽迷蒙,他故意动得慢的时候,还会主动扭着小腰套弄。 顾臻注视着麦茫茫的浪荡模样,下身又开始发硬,眼底却像无澜的湖泊。 太阳光经月亮反射,洒到地球的背日面时,已是淡淡一层银灰,在门口处投下一块规则的光区,卫生间年久失修,灯早就不亮了,只朦胧月光在室内浮动,他们才能看清彼此。 起风,门来回扇动,光区被压缩成一条细线,又还原成四边形,明暗往复,亮的时间短,暗的时间长。 几番博弈,咔哒一声,门阀轻巧扣上。 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 故事来源于现实,是两个没想过他们会有奸情的人,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就写了,有贴近的地方,也有改动的地方,不作上升。 偶遇 校园里空荡荡的,麦茫茫也没有特地避讳和顾臻一起走,她走路步伐很快,顾臻则是不紧不慢的,但耐不住他人高腿长,她还是落后了几步。 路灯昏黄,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一前一后。 这种差距让麦茫茫有了不好的联想,她不太高兴:“顾臻,你跟别人一起走的时候能不能再慢点?这是绅士风度。” 顾臻回头看她一眼:“是吗?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各走各的,恰好同路而已。” 麦茫茫脸色更难看,但是她想做到的事一定要做,趁着顾臻说话的功夫,上前扯住他的手臂:“就这样走。” 这姿势不是什么甜蜜的依偎,而是诡异的钳制,顾臻皱眉,轻轻挣脱了开。 下一秒麦茫茫就干脆搂紧了他的手臂,贴在胸口处,用命令的口气重申:“别动,我说了就这样走。” 顾臻道:“茫茫,你激凸了。” 刚才从卫生间出来前,顾臻强硬地脱了她的文胸,校服有深蓝色的外套,外人看不出来她是真空,但刚才顾臻的手臂摩擦过胸前,她很快就起了反应。 麦茫茫脸一红,幸好夜色浓重:“变态。” 小路旁侧就是昳中的树林,顾臻往里面走了几步,把麦茫茫压在树干上,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揉她的胸,凑近道:“自己贴上来,还好意思说我?” 麦茫茫微微偏头,他靠近的动作有一刹那像是要吻过来,而他们从未接过吻。 顾臻顺势咬上了她的耳垂:“茫茫,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奶子又软又嫩。” “嗯啊,轻点。。。” 他硬挺的肉棒隔着裤子抵在麦茫茫的小腹处厮磨摩,待麦茫茫又春水泛滥,顾臻放开她,道:“不想我在这里再肏你一次,就别靠过来。” 麦茫茫浑身软绵绵,嘴上可不饶他,借用鲁迅的话讽刺他:“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 顾臻从善如流,笑着点头:“是,还想起你含着我鸡巴的样子,那时候你才能乖点,对吧?” “滚。”麦茫茫直接踢过去,“你先走吧。” 顾臻走后,麦茫茫独自在树林里呆了一会,才出了校门。 门口只停着一辆熟悉的车,麦茫茫走过去坐进后座,道:“对不起啊,张叔,今天晚了。” 车辆平缓行驶,麦茫茫把车窗降到最低,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景物,凉风吹在脸上,心里才舒服些。 在某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路边的24小时便利店恰好有人光临,“叮咚”的清脆声音划开街道的平静,全自动玻璃门打开,她看见顾臻在收银台后,穿着普普通通的工作服,也依旧朗朗如日月入怀。 麦茫茫觉得他们的校服其实也挺普通的,有时候不是人靠衣装,而是对于某一类人来说,衣服永远只能是陪衬。 女人里牵着个小女孩,买了一瓶矿泉水好像要给她喂药,小孩不情不愿的模样,盯着顾臻手边的棒棒糖,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小女孩乖乖吃药后,顾臻递给她一根糖,又摸了摸她的头发,笑了一下,那笑容与平时极不同。 忽然顾臻抬眼,明知道他不会往外面望,麦茫茫还是慌忙地把车窗升上。 没有来由的做贼心虚。 写h文真好啊可以随时随地放飞自我。 上次说留言是我乱开玩笑的,但是有善良的小天使看了之后就给我留言了,谢谢鸭!以后随意,随意就好。 6 昳江是昳城贫富两极天然的分界线,向来流传着“宁要昳西一张床,不要昳东一间房”的说法。 车辆只在便利店前短暂停留了片刻,便继续向前过江,最后驶入一别墅区。 老佣人张姨来给麦茫茫开的门,她喊了一句:“小姐回来了。” 坐在沙发上其乐融融地看电视的四个人都回过头来看她。 “奶奶,爸爸,敏姨,更斯,我回来了。”麦茫茫换着鞋,挨个给他们打招呼。 “茫茫,刚才临安来找你,你可真用功,在学校留到这么晚,怪不得成绩好。”陈敏笑眯眯道。 “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麦郑氏头发花白,一丝不苟地在脑后盘成髻,她接过张敏的话,不以为然,“成绩现在比临安还好了,幸好蒋家这孩子脾气宽厚,不计较。” 麦茫茫抿唇,扯着书包带子,不说话。 麦诚恭敬又不失威严道:“妈,你这话就不对了,茫茫是我们家孩子,又不是供不起她读书,她能优秀总是好的。” 陈敏在中间打圆场:“可不是,茫茫这么优秀,也是继承了您,外面不知道多少太太向我打听,我还希望更斯能多向姐姐学习呢。” 老太太心里虽然不认同这种说法,但有人奉承她还是高兴的,也就不再说了。 陈敏是麦茫茫的后妈,麦诚在她的母亲去世后娶回家的,明显和白雪公主里熬毒药的后妈不太一样。 她朝麦茫茫招招手:“茫茫,来,有礼物送给你。” 麦茫茫坐到她旁边,拆开精致繁复的包装盒,眼前一亮:“gucci最新的限量款,敏姨你怎么拿到的?” 麦诚在一旁插嘴:“这么多年了还叫敏姨,什么时候你能改口叫妈呢?” 麦茫茫假装没听见,陈敏笑道:“小孩叫习惯了,就由着她吧,形式而已。” 麦茫茫在她肩头蹭了蹭:“敏姨你最好了。”她伸了个懒腰,“我困了,我先上去睡了啊,明天还要早起。” 麦茫茫说完就溜上了楼梯,隐约听见后面传来麦诚对着陈敏宠溺的叹息:“你啊,就是太善良了,老惯着她。” 麦茫茫回房间洗了个澡,好去掉一身的黏腻,出来后在落地窗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她的房间在三楼,可以纵目昳江景致,午夜十二点后,装点昳江夜色的霓虹灯都暗淡了,黑暗模糊江畔,雾气裹挟着江水,没有尽头地向前涌流。 壮阔而无声无息。 蒋临安又打了几个电话,麦茫茫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一反常态的粘人,她回了简短的五个字:“要睡了,晚安。”,手机才终于沉寂下来。 又有点太沉寂了,麦茫茫拿起手机乱划,电话表里出现了顾臻的名字,她一愣,手指竟不小心点下。 有点懊恼,但也不能撤回。 滴滴声一直响到被自动切断前的最后一秒。 “喂?”手机里传来顾臻的声音,介于少年的清朗和男人的磁性之间,低低沉沉。 他语调还算平静,但麦茫茫已经能想象到他接起时挑眉的样子。 因为她从来不给他打电话。 体测(1) “找我有事?”顾臻问得疏远。 麦茫茫突然觉得手里的手机像个烫手山芋,她恨不得直接扔进昳江。 深夜里的沉默会助长暧昧,她只好语气生硬地控诉:“你今晚没戴套。” “哦,原来打电话是为了兴师问罪。”顾臻了然,随意问道,“怎么,你不喜欢?” 玻璃反光,映出麦茫茫浴袍微敞的领口处,露出的小半布满吻痕的胸脯,顾臻的话让她又回想起他毫无隔膜的冲撞,连硕大顶端的形状她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不是喜不喜欢。”麦茫茫咬牙切齿,“要是我。。。我就杀了你。” “你什么?”顾臻抓住她话里含义再明白不过的空白,“怀我的孩子?” 他微眯着眼,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可谓是赏心悦目。 “顾臻!”麦茫茫猜到他在想什么,恨恨地叫他的名字,于男女之事上,她已经足够了解他。 顾臻这才正面回应:“你不是生理期刚结束?四天之内都安全。” 麦茫茫一怔:“才开学第一天,你怎么知道我生理期刚结束?” 顾臻听起来有些无奈:“茫茫,亏你还说自己生物最好,别告诉我你连周期都不会算。”他一本正经,“不掌握科学方法,怎么提高我们的做爱质量?” 麦茫茫脸颊发烫地反驳:“不戴套还不是为了你自己爽。”防止顾臻继续追问一些下流的问题,她收住话题,“不和你说了,我要去睡觉。” “嗯。”顾臻应了一声,麦茫茫把手机从耳边放下,又听见顾臻得意的低笑,只有微弱的音量,“所以你喜欢,对吧。” 是不需要回答的陈述句,麦茫茫知道,他所谓谦逊内敛的表象下,简直不要更自负了。 她迅速按下了挂断键。 难得的一夜安眠。 第二天上午体育课,有麦茫茫最不擅长的体能测试。 男生们先测引体向上,女生们就在旁边围观着等,她们叽叽喳喳地吵作一团,在打赌哪个男生能做多少个。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麦茫茫都数不清多少台戏在同时开演,她拉着魏清甯站远了些。 “茫茫。”魏清甯摇了摇她的手,“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难道你想听那些无聊的问题?” 麦茫茫不是合群的人,平日也总冷着一张脸,姿态摆得高,自然少人亲近。 她坚持,魏清甯也就顺从了,安静地和她在人群之外站着。 平时一个个人高马大,活蹦乱跳的男孩子,做起引体向上来,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在杠上吊了半天,才勉强做几个。 “真没意思。”麦茫茫看了一会,转身欲走。 魏清甯兴奋地扯住她:“顾臻诶!先看完他再走吧。” “有什么好看的。”麦茫茫不为所动,女生们却突然不约而同地惊呼起来,她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去。 顾臻正在下沉,动作显得他更肩宽腰窄,不经意间露出紧实的腹肌,他未停顿,接着手臂发力,背阔肌收缩,轻松地垂直抬起身体,如此反复。 “好了,满分了。”时间还没到,体育老师就让顾臻停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赏道,“小伙子,还不错嘛,很专业!” 说完,他便忙着去监测下一个学生,顾臻寻了个位置坐着休息,一瓶水递到眼前。 “累吗?”林熙晴眉眼弯弯,笑容和煦,略带羞涩,“喝点水吧。” 体测(2) “还好。”顾臻接过,礼貌性地笑笑,“谢谢。” 林熙晴是校长的女儿,昨天才空降了学生会接替麦茫茫辞去的学生会副会长职务。没等到顾臻问她为什么出现在这,她主动解释:“我们班这节课也体测,结束得比较早。” 顾臻兀自拧开瓶盖,仰头喝水,接近正午的阳光毒辣,他的瞳孔被照成浅浅的琥珀色,额头上沁出薄汗,有几颗汗珠顺着脸颊流到线条漂亮的脖颈,喉结上下滚动着。 莫名地让人心跳加速。 林熙晴踌躇再三:“我。。。” 顾臻很快喝完一瓶水,向她身后随意地一扔,水瓶精准地落进垃圾箱可回收一格,他站起身,打断道:“她们要去体操馆测试了。” 按照学号顺序,分成两组测试,女生的人数是单数,麦茫茫的学号在第一组的最后,轮到她时,没有对应的人帮她压腿。 “你去帮她按着。”体育老师摸瞎抓壮丁,点中了身边的顾臻。 麦茫茫立刻从垫子上弹坐而起:“我不要他帮我!” 体育老师被她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体育老师是从省队退役下来的,很讲究协作精神,他继而严肃道:“顾臻现在就是你的队友,在体育比赛里,没有你要不要,别耍什么娇滴滴的公主脾气。” 体育成绩要算在期末排名里,麦茫茫敢怒不敢言,一语不发地重新躺下。 顾臻嘴角带笑,欣赏完麦茫茫当众吃瘪的样子,走过去帮她按住双脚。 “一二三,开始。” 麦茫茫天生缺乏体育细胞,她像一根僵硬的木头,抬起来左右摇晃了两下,就是坐不起来。 十秒钟过得很快。 她正自我挣扎着,忽然感受小腿上有痒意,顾臻按着她鞋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游移向上,不着痕迹地抚摸着她的小腿。 占着她的便宜,他还恬不知耻地嘲笑道:“你比我想象中弱多了。” 虽然体育不算他们的竞争项目,但是麦茫茫还是不能接受在顾臻面前示弱,加上他手上的动作撩拨得厉害,她一急,找到了发力点,迅捷地抬起身来。 倾身的幅度太大,麦茫茫的脸几乎凑到顾臻面前,两人四目相对,她的眼里火光闪烁。 “不就是这样吗?继续。”顾臻冷静道。 测试完毕,麦茫茫气喘吁吁地倒在垫子上,顾臻扫了一眼她微开的腿间,运动裤上有一块深于其他区域的蓝色。 他低下去,好像是在给她报成绩,实际上轻启薄唇,用只有麦茫茫听到的声音道:“你湿了。” 流氓! 麦茫茫羞怒交加,一脚用力踢在顾臻的膝盖上,他没防备,重心不稳,向后跌坐。 “你这样踢,他会疼的。”旁边传来幽幽的温柔女声。 麦茫茫抬头,林熙晴正谴责地望向自己,又蹲到顾臻旁边,担心地想掀起他的裤子:“你没事吧?” 顾臻扣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淡淡道:“没事,我又不是面团捏的。” 体育老师成绩登到这边,看了一眼顾臻,以为麦茫茫是因为不满他的分组而蓄意报复同学,训斥道:“麦茫茫,你是小学生吗?你现在去把球搬回体育器材室,不允许别人帮忙。” 林熙晴接着体育老师的话,对顾臻道:“一起吃午饭好吗?我有些学生会的事情要问你。” “嗯。”他懒懒应下。 “到底谁是小学生,还玩体罚那一套。。。” 麦茫茫边吐槽体育老师,边弯腰把装着排球的竹筐抱到地上,胶质新球味道刺鼻,她蹙着眉屏气。 不过说来说去,一切都是因为顾臻,和他沾边的不会有好事,她大概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大功告成,搬完两个筐,麦茫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直起身来,准备去吃饭。 双眼忽而自后被人捂住。 一片漆黑。 器材室(H) 身体对来人极其熟悉,先于大脑一步辨认出他的身份。 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会更加敏感,器材室封闭许久的陈旧气味中,夹杂着他特有的荷尔蒙。 麦茫茫半软在顾臻怀里,推了推他的手臂。 “刚才口口声声说不要,现在这么等不及投怀送抱?”顾臻在她耳边笑道。 “先撩者贱。”麦茫茫冷冷道,想向前一步和他分开,但顾臻胳膊一收就困住了她,“你不是去吃午饭?来这干嘛?” 顾臻熟练地解开她的内衣扣子,手伸进去揉她白玉豆腐般柔嫩的奶子,指间夹住她敏感的乳头,在她耳边哑声道:“当然是来干你。” 麦茫茫做仰卧起坐时,脸颊白里透粉,呼哧地喘气,倾身挤压出的丰满看得他眼热,要不是自制力良好,早就免不了失态了。 “不行。。。”麦茫茫舒服得差点化成一滩水,她倚在顾臻结实的胸膛,“这是在外面。。。” “怎么不行?”顾臻含住她的耳垂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在外面操你。” 顾臻抱起她放在跳箱上,脱下她的运动短裤,白色的内裤微湿,贴着私处的轮廓,透着粉嫩的颜色。 器材室的灯光亮堂堂的,麦茫茫不习惯地合拢双腿,脸红道:“别看!” 顾臻又强行打开,扯掉她的内裤,目不转睛地盯着腿心处妖媚的私花,小穴还没从昨天的激烈中完全恢复,花瓣翕张,晶莹的红肿着。 顾臻低低道:“很好看。。。”他的手指插进去,立刻被肉壁吸住。回想起她的小穴紧致地吸着他肉棒的感觉,顾臻再压不下24小时不到已经忍了又忍的欲望,站起身来。 麦茫茫浑身酥麻,在情欲崩溃的边缘找到第二个借口:“我饿了。”再不赶去食堂就没饭了。 “现在就喂饱你。”顾臻将直挺巨大的肉棒从裤子里释放出来,戳在麦茫茫的阴蒂上摩。 “啊。。。”麦茫茫呻吟,小穴又流出一波水液,沾湿顾臻的龟头。 顾臻就着湿滑的淫水,缓缓地插进去,嫩肉层层叠叠地从四面拥过来,他插到一半停下,以抵御射精的快感,揉捏着她的一团酥乳,道:“不行还夹那么紧?” 麦茫茫咬着唇,双眸水汽朦朦地瞪着他,觉得这人实在讨厌极了,不让他做他非要做,进来了又停在一半,弄得她不上不下的难受。 她腰向前一挺,主动吞没了顾臻棒身剩下的部分,插到底的时候,两人都忍不住舒爽地喟叹。 “嗯啊。。。”麦茫茫小幅度地前后挪动翘臀,吞吐顾臻粗大的性器,半闭着眼享受,挑衅道,“顾臻,男人不要太磨叽,知道吗?” 揉着她胸的五指倏然收紧,她还没喊疼,顾臻便一把扯住她的脚腕,将她的臀抽离坐垫,只双肘堪堪撑着不至于摔落。 鸡巴深深地抵着花心旋转,顾臻开始快速地抽送,把麦茫茫的呻吟撞得破碎:“嗯啊。。。顾臻。。。你慢点。。。疼。。。” 顾臻捻弄着她肿大的花珠,配合着下身的节奏,双重刺激着麦茫茫,他呼吸粗重:“真棒,又湿又热。。。茫茫,你也要知道,伶牙俐齿要用在适当的时候才好。” “好大。。。操得我好舒服。。。”麦茫茫修长的双腿环住他劲瘦的腰,下半身悬空使她没有安全感,“顾臻。。。放我下来。。。” 器材室位于地下,安静无人,她娇软的声浪也显得格外袅袅,撩拨得顾臻的肉棒胀得更大,狠狠地插进她的小穴,年轻美好的肉体互相拍打,淫靡的撞击声此起彼伏。 “不放。”顾臻拒绝,弯下腰含着她翘起的奶头,“恨不得操死你。” “爽不爽?”顾臻眯着眼凝视她的媚态,次次插入都烫到她的花心。 “爽。。我不行了。。。”他进攻太猛烈,麦茫茫摇头,但腰臀都被人钳制住,退无可退,只能生生被这浪潮卷入,“啊。。。到了!” 她的小穴急剧抽缩,流出来的淫水连顾臻的下腹也打湿,他倒吸一口气,把肉棒从汁水丰沛的小穴中拔出来,乳白色的精液射在麦茫茫雪白的小腹上。 午休的铃声敲响,悠远地传进来。 自行车 顾臻终于把她放开,麦茫茫支撑不住,滑落在堆高的垫子上,蜷缩着等待高潮的眩晕消散。 忽然听见“咕噜”一声响,麦茫茫迅速捂住胃部,似嗔非怒:“讨厌...”她彻底错过午饭了。 顾臻轻笑,躺到她身侧,啃咬着她圆润的白玉肩头,手指在她的小腹上画圈,沾了些粘稠的精液,再伸进她的小嘴里逗弄,沙哑道:“是不是射在外面,所以没喂饱你?” 麦茫茫下意识地舔弄他的手指,小舌软软嫩嫩,顾臻心头一动,又欺身上去。 她哪里肯,挣扎道:“顾臻,你不要得寸进尺!” 顾臻自然不会听她的,扶着再次硬挺的肉棒在她的穴口磨蹭,她才刚高潮过一次,正湿滑着,他毫无阻碍地插进去:“操不够你......” 又是一番折腾。 都说男人床上床下两个模样,诚不欺我。 出了器材室,他们就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人,顾臻自顾自走在前面,惨淡的白炽灯照着,连平时在人前温和的矫饰也不复,背影疏离。 从阴凉的地下一层走上来,热浪扑面,目之所及的景物都扭曲,在眼前波浪似的晃动,加之温度差异大,让人如置幻境,没有真实感,麦茫茫不太适应,伸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 空气中浮动着似云非雾的灰气,树叶颜色越发深沉。 顾臻的自行车就停在体育馆门口的大树下,他径直走过去。 麦茫茫放下手,望向顾臻,和他做的时候没注意,此时认真端详才不得不承认他着实好看,炽盛的太阳给他镀上一层光,消融了他气质里清冷的部分,黑色短发、白上衣、蓝色校裤,眉目俊朗,看起来是个阳光干净的大男孩。 这当然是错觉。 顾臻把锁打开,本来长腿一抬已经虚虚跨上自行车,察觉到麦茫茫没离开,站在台阶上盯着他瞧,又把腿放下来。 体育馆离教室有二十分钟的距离,天气炎热,麦茫茫又没吃午饭,还被他折腾得走路都不太稳。 顾臻良心发现,把那辆和他本人格格不入的车推到她跟前,问:“顺道载你?” “用自行车?” “不然?” 麦茫茫看了一眼他那辆凤凰牌的老式自行车,车身整洁陈旧,横杠破损处被人细心用黑色布条包裹着。 她还是嫌弃道:“我以为只有老头去买菜才会骑这样的自行车。” 顾臻一笑:“这才反衬得我特别帅不是么。” “不要脸。”麦茫茫觉得他自夸的境界已经出神入化。 她想了想说:“你听说过吗?《非诚勿扰》的有一个女嘉宾马诺,她曾经说过一句争议很大的话‘宁愿坐在宝马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 顾臻故意打岔:“没想到你是她的粉丝。” “当然不是!”麦茫茫横他一眼,冷笑道,“当一个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时,她再去谈别人的梦想,会是什么态度,我不信你连这都不懂。” 她不掩饰自己的傲慢:“我天生就能坐在比宝马好几倍的车上笑,怎么可能还去坐自行车。” 麦茫茫捏着出汗的手心,自己也不懂为什么要说这些。 顾臻果然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我也听说一句话,叫狗咬吕洞宾。”他跨上车,随意道,“那你自己走回去吧。”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顾臻不搭理她,脚下一踩,头也不回地骑走。 麦茫茫低头看手表,还有十分钟上课,她跺脚,喊他的名字:“顾臻!” 他的身影在拐弯处消失。 麦茫茫到教室的时候,班会课已经开始了十分钟,相比起她汗淋淋的狼狈,顾臻已经悠然自适地在座位上坐着了。 “报告。” 班主任赵佳正在讲下周换座位的事情,她偏爱麦茫茫,对于她迟到也就没多说什么,只让她快点回位置。 麦茫茫猫着腰从讲台前过,无意中望了一眼大屏幕,上面是新学期的座位表,顾臻两个字赫然出现在她旁边。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麦茫茫如遭雷击,直接直起身,也不顾是在课堂上,语气不善道:“老师,我说过我不和顾臻同桌。” “靠,她以为你很想和她同桌?!”顾臻的同桌王梓铭锤了一下桌子,为好友打抱不平,“这女的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当着全班落你的面子,嚣张什么?” 当事人倒是满不在乎。 赵佳犹豫:“那......” 王梓铭这次没刻意压低声音,凉凉地说:“老师,如果她可以换的话,我也想换。” 看热闹不嫌事大,附和的同学挺多,其中不乏对赵佳徇私麦茫茫的抱怨,班里乱哄哄起来。 古人云,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安静!”赵佳把白板擦重重往讲台上一放,“你们先自习。” 赵佳让麦茫茫出到教室外,和她一起在凳子上坐着,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劝道:“茫茫,你是班长,不能带头搞特殊待遇。上次让你们做同桌,是我想你们强强联合,你不愿就算了。这次是电脑随机生成的座位表,你换了,别人就觉得不公平了。” 麦茫茫吃软不吃硬,赵佳又是她最喜欢的老师,她只好答应:“那好吧。” 隔着窗户看麦茫茫难看的脸色,全班就知道她是换不成同桌了。 顾臻来把收好的注册表交给赵佳,她柔声道:“顾臻,以后你们要互相帮助,和谐相处。” 某些方面是挺和谐的。 “会的。”顾臻微笑着点头,麦茫茫不说话,他伸手到她面前,作握手状。 “你好啊,新同桌。” (嘤,大家都说我写得太少,所以即使卡文,我还是码出了最长的一章。) 家教 周末清晨。 一大早,麦更斯就在饭厅的桌子上摆满了他收藏的零食。 麦茫茫下楼来吃早餐,看见这一幕,奇怪地问:“你怎么了?居然舍得把你压箱底的心肝宝贝都拿出来。” 陈敏在一旁笑道:“不止,他还把券都兑换了。” 陈敏对麦更斯实行的零食政策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粮票制,定时定量,他好不容易才攒到这么多,视若珍宝。 麦更斯今年不过十岁,和麦茫茫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身量不高,像根发育不良的豆芽菜,但人小鬼大,穿着周正的国际小学制服,端坐在椅子上, “因为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麦更斯说,“姐,等会他来的时候你不要失了礼数,不能因为人家比你厉害你就...”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比我厉害?排名高一名就是比我厉害吗?” 麦更斯很认真地说:“有一个逻辑是这样的,你考第二是因为你只能考第二,人家考第一是因为最高就是第一。” 麦茫茫欲发作,陈敏先教训了麦更斯:“你这孩子,怎么和你姐姐说话?”无可奈何地朝麦茫茫一笑,“他最喜欢这个老师了。” 麦更斯不仅长相和麦茫茫相似,性格也是同样的倔强,同样的有主见,他数学不好,陈敏不知给他请了多少个名师,他都不喜欢。最后自己从网上找了个家教。 刚开始,陈敏还顾虑着,一个高中生怎么有经验和能力给别人辅导?况且他来的第一天,麦茫茫就表示了强烈的反对,甚至罕见地大发脾气。 不过后来,麦更斯拿了一堆顾臻的奥赛证书来背书,一段时间过去,成绩也的确越来越好,陈敏才放下心来。 门铃声骤响,果断而不急促,仿佛遵循着精确计算过的节奏,张姨去开门,麦更斯奔过去。 顾臻没遮伞,外面飘着细细的雨丝,淋不湿人,只微润他额前碎发,清晰了他的轮廓,意外地愈加精神,堪说芝兰玉树,明明衣衫单薄,但丝毫不被周身对比明显的奢华之势压倒。 华丽是顾臻对麦茫茫家的第一印象。 不仅是华丽,还是堆砌过度的华丽,天花板是巨大尺幅的仿绘米开朗琪罗《创世纪》壁画,正中央典型的巴洛克风格沙发背门而放,右侧熄火的壁炉上横挂一幅复制的油画,遥遥相对着左壁的王羲之《平安帖》,其下名贵古董列成一排,通向饭厅的小道上摆着一幅雕刻精细的红木屏风隔断,隐约可见内里,水晶灯打亮,各种颜色更加鲜活,晃得人眼发晕。 不中不西,不伦不类。 一阵小旋风刮过来,他伸手接住。 “顾臻!”麦更斯开心地大叫,直呼其名。 麦茫茫和陈敏闻声都远远地看过来,顾臻轻咳一声。 “顾老师。”麦更斯反应过来,这才恭敬地改口,牵着顾臻的手到饭厅的路上,他又悄悄地说,“暑假我妈妈帮我报了个欧洲艺术访学项目,所以整整两个月都没上课,我可太想你了!” 他站上凳子,瘦小的身子伏着,张大双臂把满桌的零食都拢过来,堆成小山,献宝似地往顾臻眼前一推:“你吃吧。” 顾臻失笑:“等会吃,先看你的作业。” 麦茫茫难得依照麦更斯的叮嘱,安静地倚在冰箱上小口啜着冰牛奶,宽大的t恤薄薄地贴合着,一双莹白纤细的双腿交叠,自成一派丰盈适度的姿态。 顾臻瞥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 顾臻眨眨眼:“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麦茫茫无从反驳,因为她的确打量了他和麦更斯很久,纯粹是觉得,麦更斯这时候才有点孩子的天真烂漫。 “别理她。”麦更斯是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他从凳子上跳下来,要带顾臻去书房。 玄关处又有响动,门外人只按了一次门铃,便改换手指关节轻扣,力道克制,似是不愿惊扰门内。 张姨照例去开门,这次她可以率先招呼道:“临安来了啊。” 偌大的房子不过多一人,麦茫茫却渐觉逼仄起来。 (弟弟和顾臻同桌的名字换了一下。 200珍珠和留言的肉下下章吃,吃完还要交代一下前缘和初次。 要开始走剧情了,然而还是很多肉的样子qaq) 临安 蒋临安在门外收着伞,握着伞柄的手修长白皙,他从自小出身富贵,有着从家庭禀受得来的肤色,体格偏瘦,但不孱弱,如一块通透的美玉,即使未套上一袭长衫,也是公子的矜贵气质。 “小姐在饭厅。”张姨朝他友好而暧昧地笑,麦家上下基本没有不喜欢蒋临安的,不仅是因为他本人,还因为他背后底蕴丰厚的家庭,比起麦诚这个近十年才发家的newmoney,蒋家已经在昳城富贵超过百年了。 张姨原先称呼他为蒋少爷,蒋临安坚持让她改了口,明面上的理由是张姨从小带大麦茫茫,不需要对他这个小辈如此客气,私下里他跟麦茫茫委婉地表示,是因为小姐这个词好歹还有现代气息,少爷一词,就彻彻底底的像封建残余,每次听到,他都起一身鸡皮疙瘩。至于麦诚总拿来夸赞他的“贵族”,蒋临安又说,新中国少有真正的贵族,大多还不过是从英美抄来的习气,拙劣不堪。 麦茫茫每每听了都不觉好笑,从某种程度上,他们是一类人,妥洽之下,天生反骨。 饭厅里不只麦茫茫一人。 今天来的都是麦更斯中意的人,他很高兴:“临安哥哥,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的数学家教顾老师,他还是姐姐的同学,可厉害了......” 后面的话在麦茫茫警告的眼神中被吞回喉咙里。 蒋临安自觉地走到麦茫茫旁边,轻轻揽了她的腰,她则自然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蒋临安略一思索:“之前有听说过...” 不就是麦茫茫口中非常讨厌、非常名不副实的第一? 他礼貌地伸手:“你好,我是蒋临安,茫茫的男朋友。” 蒋临安的手在空中停了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顾臻才疏懒地和他相握,勾唇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和她不太熟,所以还没听过你。”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怪。 蒋临安没来得及细想,麦茫茫直接从中间撞开他们的手,先向着麦更斯道:“你还不快去上课?” 再跟蒋临安说:“我们也上去吧。” 书房在二楼,麦茫茫房间在三楼,四个人,两前两后,上了楼梯。 或许是心理作用,麦茫茫总觉得有一束嘲讽意味甚浓的目光在背后睃巡,心一乱,踏错了一级阶梯。 “小心!”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不同的是,蒋临安焦灼,顾臻则颇气定神闲,因为他已经稳稳地托住了麦茫茫的臀,还满满地揉了一把,再把她送回直立。 “顾臻你...”麦茫茫扭头,恶狠狠地瞪着他。 “不用谢。”顾臻无赖地朝她一笑。 麦更斯还在一旁添油加醋,夸张道:“顾老师你真棒,要不然姐姐就掉下来砸到我们了。” 麦茫茫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蒋临安以为她是因着摔倒而生气,牵起她的手,掌心温热,他道:“这样就不怕摔了。” 十指交扣。 麦茫茫的作业早在周五晚上就完成了,回到房间里主要教蒋临安写数学,他和麦更斯在同一所国际学校,他读高中部,作业难度不大,麦茫茫按照自己的思路讲了两遍,他还是云里雾里。 她是个急性子,不免脸色微沉。 “茫茫,你别生气。”蒋临安在她面前像个因做错事而手足无措的孩子,“我弹琴给你听,好不好?” 蒋临安在传统学科上缺乏天赋,但音乐造诣很高。 “笨蛋,我没有生气。”麦茫茫被他紧张的模样逗笑,放缓了语气。 不常笑的人笑起来总是格外好看,蒋临安一时心荡神驰,俯身要吻过来。 “少儿不宜,注意影响啊。”在两人相隔不到一寸的时候,麦更斯刻意扮成熟的奶音在房门口响起,身后的顾臻抬着一块半人高的木色的板,遮住了脸看不清表情。 麦茫茫迅速地推开了蒋临安。 麦更斯走过来说:“姐,你让我帮你带这样伤风败俗的画,被奶奶发现就完了。” 麦茫茫敲了一下他的脑门:“所以才要趁敏姨陪着奶奶出去的时候拿给我啊。” 她迫不及待地从顾臻手中接过画,撕开包裹着的牛皮纸,露出一幅油画,展眼一瞧,这幅画画的是一个侧卧在床上的裸体女人,头戴红花,姿势开放不拘,正轻蔑地睨着画外人。 麦茫茫捕捉着画中灵韵:“文艺复兴开始欧洲的画作就爱以女性裸体为对象,无一不是温顺、圣洁而羞怯,说到底,不过是满足男性凝视的性载体。” 蒋临安点头附和:“看得出这一幅画才是你青睐的风格。” 麦茫茫神采飞扬,眼神如暗夜中的火焰一般夺目,欣赏道:“男性要把女性规训成他们喜欢的样子,让她们自愿沦为受虐狂,按照男性的眼光看待自己。但这幅画里的女性有主体意识,男性在观察的同时也被观察。女性不是客体也不是次等的第二性,更没什么一定不如男性的说法...” 麦更斯贴心地给顾臻解释:“我姐可能是女权主义者。” 其实他也对这个名词一知半解,只在偶尔和麦茫茫的私密会谈中听她提过一两次,模糊地记得。 一直没说话的顾臻慢悠悠道:“画什么的我不懂,便不评价,但与其说是女权主义,不如说是个人主义,罩在精致的玻璃罐里,美则美矣,却是空中楼阁。” 不是在说画,便是在说人了。 语毕,空气凝滞。 蒋临安惊讶地看顾臻一眼,似乎在佩服他的勇气。 “是不是我说的你都有意见?!” 麦更斯小小的身子往顾臻面前站,手臂向后护住他,以挡住麦茫茫汹汹的怒气。 麦茫茫深呼吸:“麦更斯,他是你亲姐还是我是你亲姐?”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蒋临安拦了一拦麦茫茫,麦更斯则忙不迭拖着顾臻离开房间。 “最近你好像特别暴躁。”蒋临安帮她揉着太阳穴,“不如我陪你去外面逛逛,当作散心?” “我暴躁还不是因为开学了总会...”麦茫茫话说一半噎住,“算了,你等我洗个澡,再和你出去。” “嗯,我也回去换身衣服。” 麦更斯牵着顾臻的手下楼,顾臻来了他便总是牵着,依赖的紧。 他不声不响地走了半层,突然仰起脸道:“顾臻...我能不能和你商量件事?” “你说。”顾臻低头看他。 因为即将要说的话不符合他对顾臻一向的态度,麦更斯的小脸上闪过一抹羞涩,黑葡萄似的眼睛里是不符合他年纪的复杂的担忧。 麦更斯犹豫了会:“下次你别这么说我姐了,她其实很努力的。” (前几天一直有的慢性病复发了,基本处于什么都不能做的状态,所以就把简介改成缘更了,本来不太想把个人的事情带到文里,但消失几天还是得坦诚一点,以后我能更都尽量更,大家就随意看看,当成追别的文的一个调剂,谢谢大家tat 下章吃肉,嗯!) 浴室偷欢(H) 穿过一间陈列着琳琅满目的奢侈品的衣帽间,顾臻踏着雪白柔软的地毯到达麦茫茫浴室的门口,只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没锁。 这丫头大概是笃信于没人敢进来。 顾臻把门合上,再落了锁,雾气缭绕,水声哗啦,在空旷浴室内回响,所以麦茫茫对有人闯入浑然不觉,正弯腰曲背,探测着水温,等待水流将入浴剂冲成绵密丰盈的泡沫。 随着她的动作,腿心形状饱满、颜色粉嫩的小穴被顾臻一览无余,他也不出声,懒懒地倚在门上,微褪牛仔裤,随手拿了她放在脏衣篮的蕾丝小裤套弄身下的性器。 隐约听见声音,麦茫茫狐疑地转身,便见顾臻高大的身躯,腿间的昂扬巨物上还挂着自己的内裤。 她瞠目结舌:“你...你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 顾臻明晃晃地笑,反问:“怎么不敢?” 他一面步步向浴缸的方向紧逼,一面脱着自己的衣服,裸露出健壮的身体,比例完美,肌肉起伏有力。 他是常年锻炼的。 麦茫茫甚少见他全裸的样子,一时意乱神摇,再回神,他已近在眼前,二人裸裎相对,一刚一柔,彼此的热度不需要肌肤相亲,便可隐隐借水汽传导。 麦茫茫后退一步,一个趔趄,跌落入水。 顾臻扯住她的手臂,为她作缓冲的力,两人一同跌进浴缸,浴缸很大,容纳他们绰绰有余,幽蓝的水被震出大半,和着泡沫掀起来,似海啸时重叠的巨浪,轰然一声,崩泻下来。 “痛。。。”麦茫茫的头发和脸上都是泡沫,小脸皱起,摸了摸屁股。 “哪里痛?我帮你揉揉。”顾臻凑过来,手却直接握上了她丰满的奶子,重重地揉弄两下,低头去另一边,舌尖灵巧地一卷,含住了乳头。 “哎...你出去...”黑色的头颅埋在自己胸前吃奶,麦茫茫羞愤欲死,身子偏偏不争气地主动挺过去,让他含得更多。 一点樱红在他唇齿间缠绕,顾臻时而轻咬,吸得奶头晶莹红肿,嫩生生翘起来。 “进来了哪有出去的道理。”他含糊地轻笑。 麦茫茫的脸半怒地绯红,但在某个精虫入脑的人眼里,又是一番软怯娇羞的风景。 顾臻的手指探到她水下的小穴,触到一片黏滑的水液,仿佛一汪更热的泉眼,他得意道:“才轻轻吸一下,就这么湿了...” “闭嘴...”麦茫茫泡在水里,被他摸弄得情动,在水下主动用小穴蹭着他的肉棒,花珠压着硕大的菇头,一按就出一股水。 “真浪...”顾臻眯眸凝视着她的媚态,乌发红唇,目光飘摇,合着她是把他当成玩具? “茫茫,你好了吗?”蒋临安在浴室外轻叩,麦茫茫一惊,微坐下去吞下了肉棒顶端,顾臻一声闷哼。 “嗯啊...他来了...我们不行...”麦茫茫有些许的紧张,她赶紧撑起来,想停止这幕荒唐。 顾臻扣住她的腰,往上一送,径直顶开她紧窄的小穴,肉褶层叠地含吮着肉棒,他忍不住低吟一声:“嗯...茫茫,你湿湿滑滑,好容易就进去了,还夹着鸡巴不放...” 蒋临安每敲一次门,顾臻就配合着他的节奏重重地顶进花心一次,麦茫茫差点没被他弄死。 “你疯了?!”麦茫茫被插得双腿无力,只有张口咬住他的锁骨处,怒道。 顾臻肉贴着肉肏弄着她,拍出阵阵水声,颇为淡定地说:“你不回答吗?说不定他以为你晕了强闯进来,就看见你被我操得流水...” 麦茫茫勉强镇定,朝着门外喊道:“临安...我还没好...你再等等...” 温泉水滑,凝脂在上,顾臻身心惬意,但又觉得有那么一点不爽,问道:“是他肏得你爽还是我?你也这样夹他吗?” 麦茫茫心中有气,断断续续地回:“嗯啊...他比你...温柔体贴多了...” “是吗?那他知道现在你的小穴含着我的鸡巴吗?又嫩又滑...嗯...水还那么多...” “变态!” “叫我什么,嗯?”顾臻抵着她最敏感的软肉重重地撞击了一下,鼻尖贴着她的,哑声问。 麦茫茫起初强忍着噬人快意不肯改口,顾臻也不着急,似逗弄着她,只慢慢摩着那处,随心情无预兆地重重撞击。 “啊...”麦茫茫呻吟不断,不得不认输,叫他的名字,“顾臻...” 顾臻挂着恶意的笑,微微摇头,不满足于目前的姿势,把她调转方向,半浸没在水中的臀更像水嫩的蜜桃,他垂眸看着丰满白腻的臀夹着他紫红色的粗大肉棒,淫靡异常,满足异常。龟头退到穴口,再直直插进去,戳弄着她的软肉,一次比一次用力。 麦茫茫眼前是是一整块白光,她看不到光从哪里来,只觉得视线内的每一物都亮的刺目,再随着他抽插的动作被撞碎,像从高处摔落的镜面,她早就意识模糊,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全部的知觉都与身后那个热烫的身体相连。 麦茫茫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点从过山车的顶点下来,闪过一些词语,被她迷糊地连缀成句,嘤嘤哭泣道:“顾臻哥哥...求你...射给我...” 顾臻本意只是对她小惩,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收获,脑中的某根弦蓦地断了,不免怔忡,麦茫茫在床笫之间虽不避讳自己的欲望,但叫床向来点到即止,姿态也颇高,此刻娇娇软软地叫“顾臻哥哥”,小穴的嫩肉还一缩一缩地夹着自己。 顾臻少见的失控:“好,射给你,精液都给你吃...” ( 嘻嘻,祝大家新年快乐,平安顺遂。 别问蒋同学听不听得到,隔音好。 ) 洗发 荒淫过后,理智逐渐回笼。 麦茫茫先拿起手机打字,大意是不想逛了,也没什么解释,门外响起微弱短信的提示音,随后是蒋临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接着她听到顾臻愉悦的笑声,或许是嘲笑,至于原因,她再清楚不过了。 两人的下身还紧密相连,顾臻动了动,一部分白浊的精液被带出,迅速消散在水中,他心怡神爽,道:“这次是你求我的。” 麦茫茫一声不吭,抬起他横在她胸前的手臂,张嘴便咬下去,顾臻“嘶”了一声,但也没抽开。 她特地选的他手腕内侧,下口毫不客气,甚至能听到牙齿陷进肉里的声音。 一直到麦茫茫觉得自己的牙关也酸痛了,才放开,皮肤上洇出一圈红紫色的淤血。 顾臻感觉手臂疼得有点发麻,“上次说得没错,你还真是只小狗......” “但是不是有句话‘会咬人的狗不叫’?你怎么叫得我骨头都酥了?” 麦茫茫气得发抖,这人简直软硬不吃,她再严肃也好,他还是永远一副不正经的模样,不在乎任何事情。 顾臻没打算到此为止:“特别是那句顾臻......” “不准说!”麦茫茫着急地扭过身子要制止他,她想自己晚上做噩梦的时候一定会出现这四个字。 随着她的转身,肉棒顶着花心旋转了半圈,摩擦着层叠的肉褶,他们都忍不住低吟一声。 “不让我说,不如你再叫一次?”顾臻的声音是危险的沙哑,麦茫茫感受到埋在她体内的性器再次涨大,她想起身,却被按在浴缸壁,索求无度。 等到顾臻彻底餍足,麦茫茫已经累得手指都不想动一下,瓷砖地面上是一大滩他们胡闹溅出来的水,映出幽蓝的光,凝然不动。 麦茫茫扯住顾臻的手:“你得帮我洗干净......” 顾臻挑眉:“你手断了?” 麦茫茫瞪他:“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谁污染,谁治理’原则?如果不是你,我的头发会弄脏吗?” 虽然顾臻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这句话来形容自己,但是不得不说有一定道理,他向来不逃避属于他的责任。 “你记得轻点......”麦茫茫仰着头,靠在浴缸边,反向看他挤出洗发液,揉出泡沫再抹在她乌黑的长发上。 “你怎么爱说这句话?”顾臻笑道。 麦茫茫本来以为男生下手肯定没轻没重,已经做好了疼痛的准备,意外的是他揉捏的力道轻柔适度,舒服得她不禁哼出声。 顾臻低头一看,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安静地睡着了,乖顺得像只小猫。 泡沫庞大的体积衬出她一张莹白的脸更小,眼下泛着青。 顾臻突然想起麦更斯说“她其实很努力的”,当时他怎么回的?好像是没心没肺的一句“不是努力的问题”。 视线再往下,则是她掩在水中的身子,起伏有致,他不免又回味起往时的酣畅。 和同一个人做爱是去神秘化的过程。 尽管在那次之前,他们从未对彼此有过任何遐想。 前缘·争执 昳城作为国内首批素质教育改革的试点城市,其政策特点之一就是重视青年学生群体的力量,包括学生自治和监督两个方面,高中及以上的学校都已经发展了完备的学生组织,而昳中的学生会是唯一正式纳入民主决策和监督体系的高中学生组织。 麦茫茫想,这也许是学生会主席部里的每个人都好像特别把自己当回事的原因。 半年前,春寒料峭。 会议室里,暖气充足,但比室外还冷上几分,主要是由于剑拔弩张的气氛。 学校出现了一个发展得如火如荼的新兴社团,以研究冷门文学为名,暗地里宣传同性恋的自由解放。 他们真正的活动只在部分学生之间流传,在学校还不知晓之前,学生会听到风声,周五下午放学后,围绕着是否取缔这个社团展开讨论。 “这个社团不适合目前的环境......”顾臻缓缓道,话还没说完,被麦茫茫截断,“为什么不适合?你这是歧视。人生而平等......” 顾臻皱眉:“我不赞同学校里出现这个社团不代表我对同性恋有偏见,你没必要乱扣帽子。” 王梓铭也不满她咄咄逼人的架势,帮腔道:“女人就是喜欢胡搅蛮缠,没法说。” 话音刚落,会议桌上女生们灼灼的目光都投向他。 麦茫茫喝一口水,微笑道:“你有什么观点大可以说,我也一样,意见只是意见本身,没有什么性别标签,我以为类似的话只有爱走思维捷径的反智蠢人才说得出来。” 她言语犀利,王梓铭被怼得脸红一阵白一阵,落了下风。 学生会主席周璇被他们纷扰的争论闹得头晕,这一届的学弟学妹一个比一个有想法,她道:“民主一点,老规矩,投票吧。” 一番统计后,平票,大家都看着周璇,她有最终决定权。 周璇作思考状,最终还是投了反对,“社团联的事务一直是顾臻负责,他的意见应该更中肯些。” 这件事便算告一段落,麦茫茫就算再心怀不忿,也只好作罢。 散会后,已是红日西沉,众人各自回家,麦茫茫有东西落了,便折返回去取。 会议室里并不是空空如也,在夕阳照不到的昏暗中,有一高一低两个身影缠在一起。 她定睛一看,顾臻背对着门坐在椅子上,周璇半站着,整个人都倚在他身上,胸贴着他的手臂,嘴唇凑近他耳畔,手在顾臻身前游移,具体的动作被遮挡住。 “疼!”忽然周璇的手腕被顾臻扼住,似乎还用了点力气,她低叫一声,回头便看见站在门口的麦茫茫。 一般人多少会因为撞破别人的暧昧而尴尬,但麦茫茫并没有这种自觉,她认为没有无辜的路人反而要不好意思的道理,就光明正大地和周璇对视。 当事人之一倒是羞窘得不行,周璇拢了拢大衣,低着头从她身侧跑出去。 顾臻闻声也转过来,麦茫茫盯着他,希望把他看得无地自容起来,可惜他神色坦然,近乎淡漠。 她只好讥诮道:“真是不会怜香惜玉,这算不算传说中的过河拆桥?” 还在计较刚才那件事,顾臻道:“我并不是利益相关者。” 麦茫茫夸张地笑了一声,“你不是利益相关者,你是文革时期的红卫兵,遇到点自由思想都恨不得扼杀在摇篮里,好立功。”她是认定他投反对票,是为了迎合学校领导的心意,在他已经十好学生的履历表上再添上一笔,“装得再淡泊又怎么样,骨子里不还是冷冰冰的自私鬼?” 顾臻站起身整理衣襟,睨她一眼,仿佛连多言一句也不屑,径直离去。 又是这样! 麦茫茫的气到回家了还没消,蒋临安在房间里等候她多时,也还是和颜悦色。 麦茫茫心情不好,不想说话,只顾低头把作业从书包里抽出来,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蒋临安的微凉的手顺着她校服的往上摸,在她胸乳下沿蹭着,贪恋她滑腻的肌肤。 麦茫茫抓住他的手:“别......这是在家。” 蒋临安很诚恳地说服:“诚叔和奶奶都出去了,敏姨算半个年轻人,不会管我们的......” “那也不行......”麦茫茫半挣扎,蒋临安有那方面的欲望她能理解,不过她既不很抗拒,也没什么特别兴趣,只觉得时机未到,所以多次拒绝。 他们正抱作一团,听见陈敏温柔道:“茫茫,今天更斯的新家教来了,你去帮他看看吧。” 麦茫茫和蒋临安分开,见陈敏不言自明地把视线挪到别处,好似有默契,她更加难堪,匆匆下楼。 一进书房,麦茫茫就跟顾臻打了个照面,她警铃大作:“我弟弟的新家教是你?!” 顾臻也有点惊讶,他问麦更斯:“这就是你说的既漂亮,又优秀,还可爱的姐姐?” 麦更斯小脸通红,他可以在顾臻面前夸赞麦茫茫,但是她本人来了,他却觉得说不出口。 “顾臻你几个意思?”麦茫茫领悟他问句的言下之意。 麦更斯一愣:“你们认识?” 顾臻不咸不淡道:“同班同学。” 麦茫茫冷笑:“麦更斯,我还以为你挑了那么久的老师最后能挑出个多厉害的呢,结果是个高中生,你还不如找我帮你补习呢。” 麦更斯弱弱地说:“可是顾老师是学校里的第一名,而且你太凶了。” 顾臻笑出声。 麦更斯的吃里扒外无疑是火上浇油,麦茫茫扔下一句话:“我再也不管你了!” 蒋临安看她回来气冲冲的样子,递过来一杯花茶:“怎么你的心情比刚才更不好了?” 麦茫茫仰头,一口气喝干净,“别提了......我简直没一件事是顺心的。” 她的嘴唇水水润润,蒋临安没忍住亲了一口。 麦茫茫的心思不在这,敷衍了他一会,拿起桌面上的作业,却怎么也看不清,字句重影,越来越浓重,挤满了空隙,密黑一片,压到她眼前,再骤然崩塌。 (开始简单地写一下前缘,然后背景是我编的,不要较真。) 前缘·错乱 麦茫茫眨了眨眼睛,才又看清了,那些字和几何图案一个接着一个鲜明地发亮,从二维到三维。 这是数学奥赛的压轴题合集,麦茫茫突觉心流涌动,连凳子都没坐,弯腰提笔开始写演绎推理,思维敏捷得是往时的几倍,寂静的房间内只有笔尖与纸相摩擦的沙沙声。 她只用了正常时间的五分之一就完成了一份题,正要继续写,蒋临安的手揉到了她的胸上,“别写了......” 麦茫茫的笔落在桌子上,酥麻快意在皮肤上攀爬,心脏有无数只蚂蚁啃食,她情不自禁地靠进蒋临安怀里,抬头同他接吻,小穴流出湿液。 她暼向桌子,小小的三角形和圆都膨胀了起来,撑破纸面,圆跳到尖角上,逐渐幻化成一颗面目狰狞的人的头颅,麦茫茫心惊肉跳,又有难言的兴奋,手虚虚伸向空中,反向一撕,鲜血迸溅,融进灯光与夜色。 其他的还未长大的形状似乎吓到了,密密麻麻地四下逃窜,向窗外一跃,成了点缀丝绒夜空的星星。 有一滴血溅进了她枯涩的眼睛里,刺痛着她的神经,麦茫茫抓住蒋临安要摸进她裤子的手,用尽全身力气一扭一推。 蒋临安退开好几步,托着因脱臼而无力垂下的手掌,惊疑地看着她。 麦茫茫心跳如鼓,一只手按着胸口喘息,另一只手将桌面上的陶瓷茶壶拂落,响起清脆的碎裂声。 她眼里闪烁着不可遏制的怒火,“滚!” 蒋临安先道歉:“对不起茫茫,我......” 麦茫茫指着门口,神态可怖,几乎在尖叫:“滚出我家!” 蒋临安生怕再激怒她,不再迟疑,转身离去。 麦茫茫瘫坐在床上,隐约判断出自己这是吸食了冰毒的症状,但她不相信蒋临安敢给自己吸毒,想必他是听信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买了表面是催情药的混合型毒品。 这个蠢货!无论是动机还是行为。 麦茫茫用头重重地撞墙,痛感像头发丝一样细微,反而快感铺天盖地,憎意与情欲交织,她凭借最后的理智,给身体做出下楼的指令,她需要立刻去医院。 一楼只有顾臻在门厅穿着鞋子,麦茫茫的声音轻飘飘地浮在空中,问道:“张姨人呢?” “你在问我?”顾臻准备离开,顺便答一句,“麦更斯急着要看超级英雄电影首映,她们都陪着去了。” 麦茫茫的视线定定地聚焦在面前高大俊朗的少年上,只有他是真切分明的,他身后的花瓶和油画都扭曲模糊,绕成黑洞洞的旋涡。 她忘记了要去医院,眼前幻影摇曳,再凝结成具象,顾臻压着她在床上做爱,活色生香。 吸毒的人总会有非理性的偏执。 “跟我过来。” 麦茫茫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倏地拉住他,向楼上去。 麦茫茫的力气大得异常,箍住他手腕的动作又坚决,顾臻担心强行挣脱会弄伤她,身不由己地被拖进了房间。 “有事就说。”察觉到松动,顾臻一把甩开她的手,冷然道。 麦茫茫“砰”地一声把门关上,把顾臻压在门背,双手撑在他的身侧。 她姣好的面庞从煞白慢慢转成绯红,双眸水汪汪地盯着他,毫厘之近,吐气如兰。 “你怎么了?”顾臻拧眉。 “给我......”麦茫茫的小手直接探到了他的下身。 那是她第一次在顾臻的脸上看到了类似惊恐的表情。 关于毒品(非更新) 因为上一章写到了毒品,虽然我觉得大家一定都懂得危险性,但我担心有未成年人,这里还是说一下,首先是珍爱生命,远离毒品,一次也不可以尝试,特别是冰毒这种新型毒品,成瘾性非常高。 其次是茫茫那杯茶中的冰毒只有微微量,随人体代谢浓度会降低,第二天她也会去医院处理,中间会有困难我就不写出来了。 主要写了吸食冰毒后精神亢奋、出现幻觉、情欲陡增、偏执狂方面,基本是真实的,但是进行了一定程度的修饰,吸毒的人可能更疯狂,茫茫是在家里,抓到的又是顾臻,如果是在鱼龙混杂的地方,吸食冰毒的人可能随便抓个不认识的人也能上了。 现在有很多包装成饮料或者催情药的毒品,女孩子不仅不能主动沾,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 啊总而言之就是,别别别别别别别碰毒品。 (肉我还在酝酿,毕竟是初次tat不要太随便。) 初次·雪夜(H/捆绑) 对象不只是动作,还有做动作的人。他们对彼此避之不及,更遑论上床。 麦茫茫趁着顾臻没反应过来,勾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要吻他,呼吸间一阵馥郁的花香,少女柔软的身段紧贴。他不为所动,头偏到一侧,麦茫茫只啄吻在脸颊,轻细的痒意。 顾臻强硬地伸直胳膊,把麦茫茫隔出一段距离,再摸了摸她的额头。是有点热,但也不至于发烧。 他端详着麦茫茫,发现她的瞳孔有着不自然的放大,敛容道:“你不会在家嗑药吧?” 离经叛道的程度出乎他的意料。 麦茫茫根本不回答他的话,挣扎着要靠近,顾臻轻松地钳制住,逼视她:“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家里还有小孩你不知道?” 麦茫茫只知道他在拒绝,心有不甘:“为什么周璇可以我不行?我有哪里不如她?” “她什么时候可以......”话不投机半句多,顾臻干脆扯住她的手臂,开门欲走,“跟我去医院。” 他刚触上把手,颈侧有一阵迅捷的风,麦茫茫用手刀准确地击中了他的颈部动脉窦。 眼前一黑。 顾臻转醒的时候,先感受到颈部的钝痛,再来就是四肢紧迫的被束缚感,他被人呈大字型绑在了床上。 他不禁低骂一句脏话。 “放心,我力气用得刚刚好,不至于瘫痪。”麦茫茫坐在床侧的沙发上,置清冷的昳江夜景于身后,晃着一杯冰水,像在观察一只实验室里的兔子,眼神清亮。 顾臻试图和她讲道理:“你这是强......” “强奸的对象是妇女。” 顾臻的话被她堵回去,麦茫茫称心如意地歪头笑道:“顾臻,你不受法律保护。” 她看起来还算清醒,可以分析利弊,甚至有点亢奋。 顾臻闭了闭眼,太阳穴隐隐作痛。 麦茫茫蹙眉:“为什么喝了还是那么难受......” 凉风涌入,床幔被吹得鼓起,温柔地拂在顾臻的手腕上。 下雪了,细碎的雪花在灯与影中飞舞,麦茫茫搁下杯子,将门窗关紧,拉上厚重的窗帘,将暖意融融的房间彻底隔绝于寒冷之外,再关掉大灯,只留一盏昏黄的床头白玉灯,柔光缱绻。 若是两情相悦之人,这不失为浪漫的夜晚,可惜顾臻觉得,自己的境遇,比起错坠盘丝洞的唐僧还不如。 “应该......脱了你的衣服先......再绑起来”麦茫茫懊恼于自己弄错了先后顺序,被床边的脚踏绊了一下,跌进床铺。 软香温玉满怀。 顾臻深陷柔软的天鹅绒大床中,眼睁睁看着麦茫茫从床头拿出一把泛着滞钝金属光泽的剪刀,三下五除二把他的衣服和裤子剪破。 “放开我。”顾臻冷静地看着麦茫茫,最后一次重申。 “不放。”麦茫茫拒绝得干脆,“有本事你就自己弄开。” 他还真没本事,麦茫茫用两条腰带相缠,打成牢固结实的外科结,刚才他已经尝试过用蛮力挣开绳结,无果。 麦茫茫跨坐在他坚实的小腹上,俯身含住了他的喉结,满意地听到顾臻陡然加重的呼吸。 “你......”终于轮到他语无伦次了。 “我怎样?”顾臻越不开心,她就越开心,麦茫茫抬头,眼角和嘴角都弯起来,狡黠地笑,“想看我还敢做什么吗?” 她的小脸白润,不施脂粉,清丽雅致,又盈着与往日迥然不同的笑,顾臻片刻失神,看着她的头继续往下。 王尔德说,人的一生只有俩大悲剧,一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二是得到了。 所以欢愉便是在走近想要的东西的途中,她知道他们一定会做爱,但在最后一步之前,期盼不断累积,趣味亦如是。 此刻麦茫茫虽然渴切,却不急着攻略。 小手在他精壮的上身胡乱摸索,舌尖划过他的胸肌,腹肌,最后停在他黑色的鼓起的内裤前。 麦茫茫的心怦怦直跳,“你硬了......” “嗯。”顾臻哼了一声懒懒的鼻音,他要是不硬就不正常了,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她,喑哑道:“脱了,敢吗?” “怎么不敢!”她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见过,麦茫茫扯住边缘,往下一拉,硬挺粗大的肉棒弹出来,打在她软嫩的脸颊,留下一道红痕。 “好大......”麦茫茫愣住,低喃道,理论和实践果然还是不同的,她下意识地轻舔一下硕大的龟头。 顾臻闷哼一声,全身血液涌流,细不可察地一颤。 不令人讨厌的味道,反而让她更加晕晕乎乎。 顾臻哑声命令道:“含住它.....” 麦茫茫鬼使神差地听从,红唇微张,脑袋沉下去,湿滑的小嘴含进去小半根。 “嗯......”顾臻低吟,她的吮吸青涩,毫无技巧可言,间或还会用牙齿磕碰到他敏感脆弱处,但他只消看她朦朦而无辜的眼睛,微微凸起的脸侧,便兴奋难抑,恨不得射在她嘴里。 “好热......”麦茫茫听见他的声音,自己也被撩拨,越是舔吸,越是难受,热,湿,肌肤蒙上一层薄汗,她在顾臻爆发的边缘吐出那物,开始脱衣服。 子曰:非礼勿视,可似乎大胆的欲望不买理智的账,顾臻来不及不满,屏息凝神地看着她。 米白色毛衣往上卷,坦露出柔软平坦的腹部,涨鼓鼓的白嫩的胸乳被包裹在少女文胸中,毛衣被她甩到地上,她可爱的小脸露出来,泛着玫瑰色的光泽,微乱的长发有景致地披在肩头。 麦茫茫再半跪着脱了裤子,姿势聚拢得乳房更高耸,沟壑幽深得要把人吸进去,蕾丝边缘隐约透出淡粉色,双腿纤细灵巧,腿心间濡湿的形状影影绰绰,可惜灯光昏暗,她合腿的动作又太快,顾臻没能看清楚。 “继续。”顾臻道。 顾臻目光的压迫感使她紧张,麦茫茫手有些颤,不由自主地遵循着他的话,绕到身后解开文胸扣。 掀去文胸,豆腐般白嫩的奶子轻轻晃动跳着出来,又圆又大,淡粉色的乳头高高翘起,诱人采撷。 整个过程仿佛持续了很久,顾臻喉咙发干,想做的动作毫无施展空间,只能忍着发疼的下身,道:“喂我。” 麦茫茫捧着一边丰腴的乳,也不自知这动作有多淫荡,送到他嘴边,顾臻薄唇一张,含住了带有少女奶香的粉嫩乳尖。 “啊......”一阵过电似的酥麻从麦茫茫的背脊扩散,才三秒,她忙不迭支起身子,抽离出来。 顾臻欲壑难填,又动弹不得,皱着眉,心火烧。 麦茫茫早已湿液泛滥,翘起臀部,小穴凑到肉棒顶端,想要他插入,却不得要领,热烫龟头在湿哒哒的穴缝滑了几下。 “真是欠操......”顾臻在心里暗道,忍无可无地挺腰,刚好戳弄在她肿胀的小核,一泼热淋淋的水液浇在肉棒上,他既舒服又痛苦地哼一声。 麦茫茫到了一个小高潮,穴缝沿着棒身滑下来,软软地瘫在他胸膛,短暂的满足后是更多的空虚,她急切地想要他真切地操进来,当她抬头渴望地望着他的时候,发现顾臻的眼睛都红了。 麦茫茫以为他是委屈,是不愿意,被情欲挤占的思维一滞,她自己生平最痛恨被强迫,尽管她那么讨厌顾臻,但好像也不能强迫他。 麦茫茫抬起身去解他手腕的结,同样委屈道:“算了......” 两团雪雪白的软糯胸乳在顾臻眼前摇晃,她说,算了?! 顾臻耐心地等她解开所有绳结,双手一获自由,他便擒住那丰乳。 “啊......”麦茫茫没料到他会突然主动,腰一塌,绵软的奶子挤在他的脸上,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 顾臻没给麦茫茫喘息的机会,按着她的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手上的动作迅速,强制着把她的双手,绑在床柱上。 “你做什么?”麦茫茫迷惑地问,她已经无法思考。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顾臻拨开她汗湿黏在脸颊上的一缕头发,“还有,操你。” 他啃咬着心心念念的嫣红乳尖,像要吸出奶汁一般用力,另一只手揉捏左胸,握成各种淫靡的形状。 “刚才故意的是吧?” “嗯啊......不是......” “好甜......和你一点也不一样。”顾臻含糊地笑道,不过麦茫茫现在听不出他的促狭。 “好舒服......”陌生的酥麻快意从他的含吮处蔓延,席卷全身,小穴热热地涌出蜜液,双手不能动,只能微微弓起身子,夹紧双腿,抵御这阵麻痒快感。 他放开的时候,胸上布满了淤痕, 顾臻的膝盖分开麦茫茫并拢的双腿,手指往小穴一摸,满是湿滑的汁液,水光潋滟。 “湿透了......”顾臻轻笑,改换硬直的肉棒抵在穴口,热烫的身体也伏下来,胸口贴着她的乳,两人的心跳都很快,缠绕成共鸣,“插进去,好不好,嗯?” “好......”麦茫茫被情欲折磨着,他上挑的尾音性感,她巴不得他快点。 顾臻蹭着她的水淋淋的粉肉,“这么紧怎么插?乖......放松。” 他迟迟不进来,麦茫茫泫然欲泣:“你报复我。” “嗯。”顾臻点头,看着她的眼睛问,“我是谁?” 神智已不复清明,麦茫茫只凭着印象答:“顾臻......” 随着她叫他的名字,顾臻顺着汁水顶开层叠的软肉,狠狠地插到最深处,不留余地。 他们同时逸出酣畅的呻吟,销魂蚀骨,仿佛灵魂也撞进了对方的身体里,互相置换。 顾臻略抽出,带出一波淫液,夹杂着不甚刺目的血色,他一顿,诧异道:“你是第一次?” 顾臻想抽身让她适应,麦茫茫右腿勾住顾臻的腰,磨蹭着他的背脊,不让他退却,穴肉依依不舍地缠上去吮吸着,“别走......肏我......” “你自找的。”细软的肉芽灵巧地吸过来,顾臻那一点怜惜体谅之心也消散,再肏到花心,顶着旋磨,“真紧......吸得我好爽......” 麦茫茫被操得说不出话,小穴夹着着顾臻粗热的性器,双腿徒劳地向虚空踢了一下。 顾臻笑:“插到里面了?”他把麦茫茫的双手解开,让她环着自己的颈脖,掐着她的小腰往前按,搂在怀里。 “嗯啊......”这个姿势让麦茫茫半坐在顾臻的身上,重力相压,集中在花心处,酸麻一片,快感灭顶。 顾臻斜一点她的身子,抬起她一条腿,让嫩穴更好地吃他的鸡巴,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麦茫茫随欲望颠簸起伏着。 “怎么这么荡?”顾臻眯眸道,她不再是一幅端雅的工笔画,更是一朵娇媚的玫瑰,带刺,却让人心甘情愿摘,“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男生在那方面总有些无师自通的巧,顾臻渐渐九浅一深地入她,麦茫茫觉空虚之际,再插她汁水淋漓的小穴到底,把玩她的情欲。 “很嫩很软......咬住鸡巴了......再紧一点......”顾臻喟叹道,言语也不忘刺激她,忽而滑过一处微突出的软肉。 “啊!到了!”麦茫茫哭叫出来,浑身一哆嗦,向后仰,若不是顾臻扶着,差点倒在床上,眼前白光一片,雾蒙蒙地拨不散,化学物质使她敏感到了极点,快感放大十倍,冲击着她的神经末梢,她晕了过去。 小穴还缩着抽搐,嫩肉一动一动地夹着顾臻,淫液喷出,湿了他的下腹,他顶进深处,精关大开,“全部射给你......” 律动停止,两人紧密相连的下体,溢出混浊的汁液,暖香的空气中,弥漫着淫靡的情欲味道。 他们白天针锋相对,夜晚契合无间、水乳交融。 矛盾有两端,命运最擅长执中翻转。 初次·无度(H) 初尝情欲,自然食髓知味,但念及麦茫茫是第一次,顾臻还是决定到此为止。 顾臻把麦茫茫放平,一寸寸艰难地往外抽着肉棒,带出一波混着血丝的体液,红粉嫩肉外翻,无意识地翕张着。 连晕了也要勾人!顾臻掐了一把她的乳,略有懊恼,今天被勾着失了理智,很多该考虑的事情都抛诸脑后了,何况这人还是麦茫茫,待她清醒了,指不定还有多少麻烦事。 但不做也做了,他现在又走不了,索性也躺下,先睡过了今晚再说。 可有人不让。 凌晨,顾臻正浅睡,麦茫茫寻着他的胸膛靠了过来,她情潮未褪,小手握住他半软的下身,笨拙地套弄,直到它昂扬而立。 “难受......还要......”她低低地叫着。 “还要什么?”顾臻朦胧的睡意被她的媚态彻底激散,嗓音沙哑,借着微光看她动情的模样。 “要你揉我......”麦茫茫用自己的乳尖去碰他的,抓起他的手放在胸上,“还要你肏我......” 顾臻滚烫的身躯压着她,依言用力地揉着她的奶,捻弄红硬的乳尖,含吮嫩生生的乳肉。 不用多久,麦茫茫便水漫金山,顾臻扶着肉棒,热烫的龟头刚碰在穴口,她就拖着声音叫:“啊......” 顾臻好笑:“鸡巴还没肏进去,你叫什么?” 他入了一半,浅浅地插,逗弄得她泄出一团团淫液,湿亮晶莹。 顾臻把她抱起来,朝着阳台方向走去,一路走一路抽送,龟头次次刮过软肉,麦茫茫连手指尖都发麻。 顾臻拉开窗帘,将她推至玻璃门前。 居高远眺,游目骋怀,身体交缠,刺激更甚,尤其满足了男性的征服欲。 外头雪已经积了薄薄一层,被夜风吹得冻住了,映着冷月的光,寒气漫长。 麦茫茫光裸的肌肤贴在玻璃上,寒栗阵阵,顾臻炽热的身躯自后贴上来,一冷一热,似乎那热更胜一筹,烫到她心里。 “趴着。”顾臻按下她的腰,鸡巴在她挺翘的圆臀上打了几下,顶进浸濡的小穴。 “嗯啊......好粗......”麦茫茫趴着,双手撑在玻璃上,凹出绰约的曲线风姿,乳圆臀翘,顾臻撞一下她就叫一声。 真他妈是个妖精。 “后面插你是不是更舒服,嗯?”在床下,顾臻更加肆无忌惮,紫红色的粗大肉棒尽入尽出,刮擦过所有的敏感肉褶。 “啊,舒服......你插死我了......”麦茫茫酥软如泥,要往下坠。 顾臻揽住她的腰,自己也趴在她背上,一记深顶,在花心碾磨,嫩肉吸着他,含住麦茫茫的耳垂,粗喘道:“我也舒服......你夹得我也快死了......” 死在一起,可好? “慢、慢点......”麦茫茫的小穴开始抽搐,她娇软地求饶道。 小肉一动一动地吸附着顾臻的肉棒,他反而动得更快,咬紧牙关道:“怎么慢?你这么浪,我怎么慢?” 他继续重重地捣弄,抓住她的奶子揉:“哪里都这么嫩。” “啊!不、不行了......”麦茫茫全身都紧起来,小穴被快速的抽插捣出白浆,顺着大腿往下流,她痉挛着到了高潮。 顾臻又插了几十下,拔出来射在她白腻的臀背,粉肉晶莹,花唇和小核都微颤,小小的穴缝被撑得大开,淫靡至极。 是他的形状。 长夜漫漫,他们在地毯上做,在沙发上做,在浴室做......顾臻都记不得射了几次,更别提麦茫茫高潮了几次。 最后一次,麦茫茫终于是受不住了,小穴含着满满的精液和他的肉棒,闭着眼低泣道:“别欺负我......” 麦茫茫平日傲睨自若,顾臻又何曾见过她这样可怜又可爱的样子,心痒难耐,吻了吻她的额头,笑道:“还做不做了?” 麦茫茫面红耳热,发丝凌乱,摇了摇头:“不要了。” 顾臻行将抽身,麦茫茫顿觉空虚,攀附住他:“别走,再插一会......” 肉欲之欢,倒陡生出些许温存来。 前缘·事后 疼,哪哪儿都疼。 被窝里伸出一截小臂,麦茫茫按亮床头的电子钟表,镜面映出她萎靡的脸,红色的时间渐显,下午一点。 她刷地坐起来,头疼欲裂,昨晚,她喝了一杯蒋临安递过来的茶,然后,然后...... 麦茫茫的动静搅了枕边人的好梦,顾臻悠悠转醒,慵懒自在地曲起胳膊,支着脑袋,欣赏她雪乳上的红痕点点,似笑非笑:“早上好。”虽然大概率已经不早了。 ...... 最开始,麦茫茫以为是恶鬼入梦,眨巴了几下眼睛,不但眼前的人没有消失,反而身上的痛更真实了,她低头望着自己青青紫紫的胸,还有掩在被子下酸疼不已的下半身。 “啊!”麦茫茫尖叫,本应划破宁静的刺耳,但只是嘶哑的气声。 顾臻本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见麦茫茫的脸色从阴转雨,再转雷暴,他简直心情舒畅。 “你、你......”她指到顾臻鼻尖,大惊失色,“我们......” 麦茫茫一口气仿佛喘不上来,顾臻握住她的手指,好心地接:“上床了。” 麦茫茫像触电似的抽回手,慢半拍地把被子扯到胸前,喉咙像被猫挠了一爪,火辣地疼。 顾臻表示理解:“你昨晚叫得太大声了,幸好你们家隔音比较好。”他对她的动作不以为意,“遮什么?你哪里我没看过,不只看过......” 麦茫茫把枕头砸在他脸上,脑内闪回她怎么哭求着他肏得更深的片段,气急攻心,加上长时间没吃东西,天旋地转,倚在床头深呼吸。 顾臻大大方方地翻身下床,赤身裸体,毫无遮掩之意,比起麦茫茫的狼狈,他称得上神清气爽,倒了杯水,递到床上,“你太情绪化了。” 顾臻满满地执着杯子,麦茫茫不知道从哪接,又口渴得厉害,直接捧着他的手喝。 等她喝完了水,顾臻又去浴室打湿了一条热毛巾,经过昨晚的“游历”,他已经对麦茫茫房间的构造了如指掌。 麦茫茫正闭目养神,平息怒火,暖热的绒毛巾覆在她脸上,顾臻帮她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因为实在太舒服,她并不阻止。 顾臻接着掀掉她的被子,蹲在床侧,“张腿。” 做梦!麦茫茫惊怒,一脚要踢到他的肩胛骨,顾臻这次有所防备,直接握住她的脚踝,往旁一拉,她被迫打开成一个迎接的姿势。 腿心处晶莹红肿,血色欲滴,麦茫茫被他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私处,不由收缩小穴,流出一股白浊的湿液。 “你有病啊,放开我。” 顾臻置若罔闻,拿毛巾敷在穴口,甫一触碰,麦茫茫就疼得往后缩。 “忍忍。”顾臻帮她清理着,不太诚恳地认错,“是我不够......怜香惜玉。” 这不是那天她用来讽刺他的话? 麦茫茫气结,此时顾臻站起来,瞥到床单上有一团凝结的暗红色血迹,他敛眸,重新问了昨晚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你第一次?” 麦茫茫一怔,不想承认:“当、当然不是,又不是只有第一次才会流血。” 麦茫茫因为心虚,怕谎言被顾臻戳破,并不看他,她有男朋友是全班都知道的事情,这个谎也不算太离谱。 顾臻沉默半晌,如释重负道:“不是就好。” 麦茫茫反问:“就算是第一次又怎么样?” 顾臻夹枪带棒:“第一次是和最讨厌的人,我怕你会哭鼻子。” 这句话触了麦茫茫的逆鳞,她气极反笑:“那你是第一次吗?” 顾臻说:“我是不是第一次有什么所谓?” 麦茫茫微抬下巴,鄙薄道:“你的第一次无所谓,我的第一次就应该哭,这重要性到底是第一次本身的,还是你们男人强加给女人的?” 麦茫茫还是那个麦茫茫,牙尖嘴利,顾臻不打算跟她讨论这个倒胃口的问题,恰逢有人敲门。 麦更斯奶声奶气:“姐姐,你怎么还没起床,太阳晒屁股了。” 麦茫茫从床上跳起来,胡乱地套上衣服,要去打发走麦更斯。 麦诚在门外道:“她会不会出门了?” 陈敏说:“不会的,这孩子哪这么没交代?今天没见到她下来。” 麦更斯又拍门:“姐姐,快开门呀,下午我们要去迪士尼的。” 完了!他们都在,麦茫茫乱了阵脚,忙推顾臻,低声道:“你快走,快走,从窗户!” 顾臻皱眉:“大小姐,你这可是三楼,我还什么都没穿。” 麦茫茫冷静下来,考虑了一下冰天雪地里从三楼用绳索吊下去一个裸男的可行性,还是决定放弃,更何况就算人不在,这满地的衣服和满室的气味,狼藉一片,有经验的人进来便知发生过什么。 门外,麦诚不耐烦:“算了,我们自己去吧。” 陈敏在他胸口顺气,斯文地劝:“说好的一家四口,缺了茫茫,她心里会难过的,要不你让张姨去拿备用钥匙。” 备用钥匙?麦茫茫急得转圈,顾臻老神在在:“你急也没用,不如直接说你不想去。” 陈敏的电话响,她接起来说了几句,对麦诚道:“临安说一早起来打了很多个电话给茫茫,她都没接,可能真的是跑去学校自习了,我们先去吧,改天再带她一起去第二次。” 夺命的人声终于远离。 麦茫茫松了一口气,对顾臻道:“我现在去给你拿我爸爸的衣服。” 她往外走了几步又返回来,抓住顾臻的双肩,力气不大,气势不小,一字一句:“顾臻,昨晚的事情你必须忘得干干净净,一秒钟也不允许记得!” 不知道茫茫这一章气了多少次。 没有写醒来后的肉,因为我担心顾同学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鉴于网速太慢,申请了一个微博用于更新通知,名字是“镜子杂货铺”,欢迎来找我玩。 前缘·逃避 周一大课间,同学们都去做操,麦茫茫请假在教室休息,顾臻检查完各班情况,提着一大一小两个纸袋回教室。 他绕到她的座位前,麦茫茫正在背英语,盯着一个长句看了半天也记不住,下巴虚弱地搭在桌面,脸色青白,颇为警惕,又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 顾臻居高临下,直接问:“你怎么还来上课?” 麦茫茫坐直了身子,像只防卫状态的小刺猬,“关你什么事。” 她周日特地去了离家很远的私立医院,做完血液检查,一边静脉输液,一边给蒋临安发分手短信,再干脆地关机,落个清净。 可脑内却不得安宁,她怎么强行把顾臻绑起来,怎么脱光了他的衣服,怎么和他一夜不停地做爱,模糊破碎的片段愈发清晰,甚至有画面感,折辱着她。 “啊!”麦茫茫左手锤床,右手掩面,她怎么就和顾臻上了床呢?! “小心小心!”透明的输液管出现一小节血色,如床单上那抹一般刺目,麦茫茫气得眼晕,护士小姐赶过来帮她拔掉手上的枕。 顾臻看到麦茫茫手上有几小块淤青的针孔,那是因为她血管细,反复扎针留下的,他皱眉道:“以后你......” “闭嘴。”麦茫茫知道他有所误会,“我不用你给我说教。” 顾臻把小袋子递过去,麦茫茫展开一看,是消炎药和避孕药,她耳根都红了,飞速地丢进抽屉,“你是不是疯了?怎么想到给我买这个?” 顾臻面不改色,淡定道:“有些事不是想不想,而是应不应该。” 男人不都是这样吗?情人节送玫瑰不是因为想送,而是因为应该送,机械地遵循某种默契的规则罢了。 “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理解成我想这么做。” 麦茫茫冷脸,“你不需要觉得自己应该怎么做,意外而已。” 顾臻忽视她的话,道:“记得吃。” 麦茫茫瞪他,这人看似能从谏如流,事实是说一不二,专制得很。 她打开第二个袋子,是洗好的叠放整齐的麦诚的衣服,品牌的logo很大,正面朝上,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讽刺,麦茫茫摆摆手:“不要了,我家不差这一套衣服。” “我差。”顾臻微微一笑,公事公办的口吻,“麻烦你赔一套校服还给我。” 小气鬼! 麦茫茫气呼呼地把一套新校服塞进魏清甯手里,“帮我拿给顾臻。” 魏清甯不解道:“为什么?” 为什么?难道她要说因为她把顾臻绑在床上剪破了他的校服? “嗯......”麦茫茫眼神飘忽,随口胡诌,“是这样的,那天在学生会和他吵架,我把咖啡泼了他一身,后来他威胁我赔一套新的,不然就去老师那告状。” 魏清甯无言以对,谁能想象昳中经年不变排名前二、拿奖无数的两位学霸,会像小学生一样幼稚。 “你也觉得他特别小肚鸡肠,对吧?”麦茫茫需要获得认可。 魏清甯性子软,又善良,说不出认同的话,又不想驳了麦茫茫,干笑几声当回应。 魏清甯抱着校服到顾臻的位置,很有诚意地代替麦茫茫道歉:“顾臻,对不起啊,茫茫她不是故意的。” 顾臻扬眉,远远地瞥了麦茫茫一眼,猜到她肯定跟魏清甯扯了谎,有风度地微笑道:“没关系,我习惯了。” 魏清甯既同情又敬佩,像维护自家孩子一般继续辩护道:“其实茫茫也不是这样的,虽然比较高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你面前就特别孩子气......” 唉,她也语无伦次了,孩子气这个词太温柔,包裹不住麦茫茫的锋芒和锐气。 自从魏清甯把校服送给顾臻后,麦茫茫和他就像所有的旧账一笔勾销,真正意义上的形同陌路。 顾臻倒是没什么变化,他向来也不太主动招惹麦茫茫,一如既往地无视,那天晚上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起码表面如此。 麦茫茫却心虚气短起来,原因在于,也不知是不是毒品给她的身体埋下了一个深刻的记忆点,她现在每天晚上都要做春梦,男主角还是同一个人,不同姿势不同地点,要多羞耻有多羞耻。 她完全没办法直视顾臻,在同一条走廊上,顾臻出现,她就拉着魏清甯绕道走,学生会开会的时候,顾臻说话,她就一言不发。 麦茫茫自我解读这是高冷,但因为她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气场不再,大家都把她的沉默解读为弱势,全方位被顾臻压一头。 周璇和顾臻在讨论上次那个社团的问题,麦茫茫有兴趣,便多看了几眼。 顾臻的眼风扫过来,她立刻拿起桌面上的书挡脸。 是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 “所有沉睡在内心中的肉欲和厌恶,如果收到某种刺激而被唤醒,就能产生一些想象形成梦。” 梦是一种对受抑制和排斥的愿望的满足? 麦茫茫将书扔在地上。 转眼过了大半个月,三八妇女节,全校的女教师都放假,月考卷又需要登成绩,赵佳第一时间就点了麦茫茫和顾臻的名字。 天不遂人愿,这意味着她和顾臻长久以来不对视、不说话的状态要被打破。 政治办公室关着灯,空荡荡的。 麦茫茫双手抱着试卷,用脚勾开办公室的门,清灰月光夹着凉风,漫入黑暗,似雪浮动,顾臻高大的身影投在地上,压住了她的。 麦茫茫扭开了暖气,又按了按开关,自言自语:“咦,怎么不亮?” 顾臻把门关上,“可能是坏了,用应急灯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属于老师办公室的庄严被暗色消解,麦茫茫条件反射的紧张起来,快步走到围在角落的赵佳的办公桌,伸手到储物柜顶端去拿。 她跳了两次都没够到,顾臻在她身后道,“我来。” 麦茫茫要让开,却正好一进一退,撞进他的怀里,顾臻均匀有力的心跳震着她纤薄的背。 两人都停住,呼吸微乱,像黏而细的藕丝相缠。 “好狗不挡道。”麦茫茫回神道,往后用力想挤开他,顾臻稳如山,岿然不动,反而她自己贴得更近,热烫的硬物抵着她的腰。 一阵使人发软的力流过她,麦茫茫身子不稳地低了低,顾臻跟着扶住她的腰,轻不可察地换了动作,蓬勃的那物卡进她臀缝,他低热地在她耳畔道:“这么容易腿软,要多补钙。” “嗯......”麦茫茫不可自抑地哼,顾臻轻易地拿到灯,倏地打亮。 他张弛有度地后退,神情清淡从容,白晃晃的光全部打在麦茫茫的脸上。 顾臻语带调侃,笑道:“你脸红什么?” (缘更太不科学了,待我这周存一下稿,从下周开始,相约周一三五晚上十点半,每次会尽力多更点,这样就不用总刷新了,爱你们!) 前缘·一而再(不完整版) 麦茫茫像个无所遁逃的嫌疑犯,她用手挡住脸,“我热,不行吗?” 顾臻不点破,把灯往下照了一点,麦茫茫才放下手,一边脱开衫毛衣印证自己的话,一边闪避顾臻的目光,无论如何都不肯跟他对视。 她拿起试卷,催促道:“我读你登,快点,我要回家。” 门窗挡住呼啸的夜风,办公室寂然的昏暗里,只案头一盏白亮的灯,仿佛照亮某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登分的过程十分枯燥,麦茫茫逐渐不耐烦,翻试卷的声音越来越大,她交换了一下双腿的站位,“都什么年代了,还要用这种低效的方法登成绩,我口都渴了。” “你怎么这么多抱怨。”顾臻揉揉鼻梁,起身让座,“我来念,行了吧?” 麦茫茫如愿坐下,虽同样是无趣,但总算换了种无趣的方式,有笔在手,她专注了许多。 有人却不免分心。 顾臻立在她右后方,她着一件薄白衬衫,扣子解到第三颗,小v领口露出平直的一字锁骨,布料撑起鼓蓬蓬的弧度,等闲可从空隙里窥见黑色丝质文胸边缘那白嫩滚圆的形状。 突然没了声音,麦茫茫正奇怪,顾臻从后面压迫过来,手指挑开她的第四颗扣子,舌尖轻舔她的耳廓,“躲我?” 这个年代,500字一章也很少见了...... 非正式更新,我存稿是跳着写的,下一章先写了这里,不懂为什么就是想发一下qaq大家随便看看就好,星期一晚上补完。 刚发现点亮了第二颗星,不如我们点播一下?除了顾臻吃醋以外你们有什么特别想看的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