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攻)今夜难眠》 日常篇(一) 窗外朝阳正缓缓升起,冬日的光从没有合拢的窗帘中透出来,像一条丝带印在床上。 灰白相间的被单鼓起,里面的人动了一下,静了半分钟,终于咽呜一声,反手掀开身上的被子,晃悠悠的坐起来。 男人大概二十六七的样子,鼻梁高挺,上嘴唇偏薄,唇珠明显,不算特别帅,但也十分清俊,左眼下不大不小的黑痣更是为这张脸添一丝俏皮色彩。 ?姜临迷茫的眨了下眼睛,揉着自己乱糟的黑发下了床。迷迷糊糊地一边抠脸,一边哈欠连天的走出房间。五秒后,又匆匆返回床前,把被子床单整理好,上下左右绕了个遍,确定没有一丝褶皱,才满意的哼笑一声。 ?程想刚进房间准备叫他洗漱,看到他一副“老子最了不起”的模样,就知道这人又开始较劲儿。 “幼稚……”她轻轻地嘀咕,“出来吃早餐。”然后保持自己高冷的形象,瞥了对方一眼转身离开。 ?姜临愣了一秒,嬉皮笑脸地跑进洗手间,抱住在镜子前整理头发的女人。 ?男人比女人高半个头,此时埋在女人颈肩里,还不老实地抱着她的腰蹭来蹭去。 ?程想:“……” ?姜临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人,不苟言笑,冷冷清清的一张脸。她的眼睛在五官之中最特别,双眼皮,一般大小,但和别的女人一比就显得细长。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看一眼,那都是情欲。 ?那双眼睛正注视着自己,姜临侧脸亲了下她的脖子。 ?程想把为他准备好的洗脸毛巾盖在他脸上,淡淡地说:“洗脸。” 对方“嘻嘻”两声,把毛巾反盖在女人脸上。 ?程想正想扯下来,就被姜临抓住了手,两只手都被亲一口。 ??“你又想干嘛……”程想闷闷的声音从毛巾底下传出来。 ??“你没化妆吧?”姜临说。 ??“……没有”。 ?程想想呵斥他两句,一想,这样不就破坏辛辛苦苦维持的形象了?索性就由他这么干。 ??“你们女生小时候有没有……演过那种假装被强奸的情景?”姜临措了下辞。 ?程想觉得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小时候披着床单站在沙发上假装自己是公主,举世无双,老子最强。创造一个大概的背景和故事,然后跳过不重要的情节,直入主题。一边“不要不要”哭的梨花带雨,一边还要做足全套,把床单衣服扯开,半露香肩。 ?傻逼的很。 ??于是她说:“没有。” ??姜临哼哼两声,表示不信。 ?“又装。”他毫不留情拆穿她。 ?“霸道高冷总攻,要不……我们也来一回。” ?程想不明白他脑子里天马行空在想些什么,突然要玩一回角色扮演的戏码。 “羞耻。”程想心想。 ??姜临:“来嘛来嘛,我来'强奸'你。” ??接着他抱起程想小步跑回卧室,程总攻一动不动平躺在床上,贴着脸上的毛巾想:“好傻逼……又好可爱。” ??姜临停下爬上床的动作,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洗漱,噔噔噔跑回卫生间,独留程想一动不动像王八似的。 日常篇(二) 姜临整理自己的速度很快。在程想产生不耐情绪之前,他就赶回床上了。 程想被毛巾遮着眼,只能靠其余感官感知。她两边的床凹陷下去,姜临跨坐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两只手抵在她脑袋旁边,程想微微转头,便听见他在上方低沉地说了一句: “别动!强奸。” “……” “……” “……” “你怎么没有反应?”姜临发现女人的沉默衬托得自己很傻。 ??身下的程想反应了几秒,配合他软着声音十分僵硬的“啊”了两声。 ??姜临:“……” ??程想:“……” ??姜临试着诱导程想:“你是这么演的吗……我要扒你衣服诶,你试着想象一个强奸犯要扒你衣服,你该怎么做。” 程想反应平平,姜临知道她不讨厌这样的情趣,相反,只要是他,做什么程想都会喜欢,只是他偏偏想换一个戏码。 姜临假装尴尬的挠挠头,说道:“那……算了。”然后起身下了床,走出房间。 ??程想摘下热气早已散透的毛巾,一眼不眨地盯着姜临的背影,捻起毛巾一角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她知道自己性格沉闷,和姜临比起来更是无趣,平时不管别人怎么想她也不在乎,但唯独在意他的看法,她很担心姜临会因为她各方面的不足而嫌弃自己。所以哪怕有一点不满意,她都愿意改——只是希望能和多他说上些话。 ??姜临喝了水回来,发现不见床上的人。刚转身准备大叫程想的名字,却被人猛地推倒在柔软的床上。 那人原封不动把他说过的话还回来:“别动,强奸。” 姜临快被程想一本正经的模样笑死,想着欲擒故纵对她果然很有效果。而程想表现得越这样冷淡,姜临就越喜欢。 ??程想看着身下的人,他的腿早在自己压上来的一刻便圈在腰上,得寸进尺的双手环上她的脖颈。 ?程想说:“……不是这样。” ?姜临说:“那要怎样?” ?程想说:“你反抗。” ?话音刚落,腰身就被姜临两腿夹的更紧。程想性格内敛,很多时候都不如他没脸没皮,心里除了对他更加喜爱,面上什么都表现不出来。 ?程想声音小下来,说:“不是你这样的。” ?姜临又嬉皮笑脸说:“你看你这样子,就让人情不自禁想欺负……这种时候,敌人对你示弱,你就要毫不犹豫的反击回去,不能被他们的假象迷惑。” ??程想一副受益的样子,说:“那我现在怎么做?” ??姜临拉下她的脖子说:“你要粗暴的撕开我的衣服,把我反压在你身下,然后……凌辱我” ??程想微微笑了笑:“我可没这么大力气。” ??姜临作出惊讶的表情,片刻又变得狡黠:“那没办法了,我自己脱!” ??然后对着程想的面颊叭叭亲了几口,立马脱下自己的卡其色家居裤。 ??男人在早晨最是脆弱,正常血性都经不起诱惑,别说程想还有她不该有的器官,自己喜欢的人在面前衣衫不整,她没理由克制自己。何况姜临一直在撩拨自己,谁知道他有没有存别的什么心思。 ?姜临等了好一会还没动静,转过头,问:“怎么了?” ?程想抿抿唇,说:“润滑没了,你会疼……” ?姜临还以为是她临时没了兴趣,却没想是这么简单的理由。 ?他转过身,又绕住程想的脖子,说:“你亲亲我,多亲亲我。” ?程想依言亲了下去,吮吸他的唇,末了还啄几口。 ?姜临说:“你耐心点,等我差不多了,你再进来,我就不疼了。” ?要换作是以前他俩刚在一起的时候,程想是万万不会相信这种话的。他们第一次做的那回,即使做足前戏,姜临还是疼得煞白了脸。直到姜临坚持做了几次后,才得以适应。 日常篇(三)(H) 程想低下头,轻柔地吻着他的脸颊。姜临感觉不到她有一丝情欲,这个吻实在太纯洁,换在平时,他一定很享受。 如果不是顾虑程想的想法,他巴不得她狠狠插进来,不要怜惜他,最好操得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么一想着,姜临就开始后悔搞前戏那些幺蛾子,他睨向程想,说:“昨晚你趁我睡着之后,也是这样亲我……偷偷亲我,以为我不知道?” ??程想多少还是有几分女孩子的羞涩,以为隐藏很好的爱意被人暴露出来,她顿时忸怩不安,安安静静放着他腰间的手微微蜷起来。 姜临道:“想想,你害羞了?” 被人戳破,程想感到自己脸上一阵滚烫,但她面上不显红,闭着眼,仿佛老僧入定。 ?冷声说:“我没有。” ?姜临最受不了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的作恶欲像泉水般取之不尽的涌出来。 ?他再次坐起身,将程想卡在腿间,一边撩起自己的衣服箍在锁骨下,露出两颗饱满的粉红色乳头,一边引导她的手停在自己右胸上。 ?姜临示意程想捻住那一点,没羞没躁地说:“姐姐,这里好痒,你摸摸它,给我止痒好不好?” ?程想听他叫自己“姐姐”,尚且来不及考虑羞耻的问题,满脑子只剩如何“教训”他,那些耐心做前戏的想法被她连同礼义廉耻一起丢进某个犄角旮旯。 ??她迅速抬起上身含住了他左胸的一点嫣红,轻轻扯咬,亲完这边,又换另一边,两颗乳头都被她嘬得红红肿肿,水光潋滟。姜临扬起头,被这样的刺激舒爽得叹了一声。 身下的程想仿佛和他的胸前有什么仇恨,誓不罢休似的,嘬得满是红印也不停下。等了好一会,她还是没完没了的亲,姜临终于忍无可忍,打断她在继续在自己身上作恶的欲望,抬手脱光剩下的衣服,又扑过去剥掉了她的真丝睡裙,两人一丝不挂抱着倒在床上。 ??姜临把两只手手插进她的手心,老老实实的搁在脑袋两边,低下头辗转着和她接吻湿滑的舌头伸进去与对方唇舌交织在一起,程想由着他亲吻。两个人缠绵了好一会,姜临才分开湿漉漉的唇瓣,又含着她的下唇吮吸。 程想眼里暗潮汹涌,摸着他心脏的位置,轻声说:“你心跳得好快。”? ??姜临直起上身,居高临下的歪着脑袋看她,眼尾上挑,说:“等会你肏进来,它会跳的更快,信不信。” 放在她结实小腹上的手来来回回挑逗,继而转了方向伸下去,握住了那灼热的欲望,上下撸动。姜临俯下身舔咬程想的唇瓣,同时,一鼓作气把手里的灼热送入身体。 程想感觉下体一紧,又听到跨坐在身上的姜临长吟一声,便躺着不敢动了。 姜临整个人覆在她身上,缓了一阵,又直起腰起来,自己抬着屁股上上下下起伏,次次都吞入滚烫的硬硕。他每每坐到底,都害怕那东西把自己的肠子捅穿,但事实证明那是幻觉,他就泄了气一般抱着程想的脖子,忍过一阵又一阵的胀痛。 ?粉色的穴口没有扩张到能完全容纳三根手指粗细的硬物,只能被活生生地撑开,紧紧吸裹住侵犯它的东西。姜临从这痛苦中体会到一点快感,不顾肠道微微干涩就毫不犹豫地动作起来。 “姐姐,你看看你这么大,它又这么小,你可要温柔点,不要把它撑坏了……嘶,轻点,疼……你说说我俩做了那么多次,后面都习惯你了,你一进来,它就开始流水……啊,轻点轻点……”姜临眼神迷离,喘息着对程想说。 ?程想最最受不了他在床上挨肏还时时不忘勾引自己的样子,掐着他腰肢的十指转移到他臀肉上,陷进去大力揉捏,强迫他更快更深的上下律动。 ??姜临被密集地插了几十个来回,还不忘记接上被打断的话,又继续道:“它现在是不是又湿又滑又热,你在里面是不是特别爽,那不如以后就不要搞什么润滑,直接操进来得了……呜啊……” ?程想抓着他的腰,猛地向上顶了一回,姜临被干得受不了,既痛快又满足,心想:“原来被肏这么爽,当初我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觉得我应该是上面那个……” ?他跪着双腿被顶得一上一下,手上还不老实地在她胸前的柔软又揉又抓,程想控制不住,呻吟了几声。 清冷的嗓音染上了情欲,姜临简直快为她发狂,抓着她的手臂起伏的速度极快,顶到那一处快活后,姜临在哭腔中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尖叫。 程想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引得他情欲高涨,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硬挺快速插进他粉嫩穴口,再抽出来,又快速插进去。她只知道不断地埋入他的身体,抒发自己体内焦躁的不安情绪。 如果可以,她想一辈子都埋在里面,永远和他契合在一起。 姜临动了一会感慨道:“这骑乘的姿势好是好,捅得也深,就是费力气,腰有点酸。”于是抱住程想,颠倒了体位,整个过程中,体内的硬硕仍然深深埋在里面。 ??程想掐着他的大腿内侧,更深的插入起来。她刚才在下面省了不少力气,换了姿势后,更是厚积薄发。她在上面得了趣,可惜苦了姜临,被这几下抽插顶入,闹得眼前花花绿绿的一片。 ?又连着好几十下抽插,程想却没能如愿听到姜临出声,抬头疑惑地望向他。 男人正静静打量眼前的女人,她额头上出了薄汗,面颊因为剧烈运动浮出淡淡的粉色,嘴唇微张,隐约能看见里面藏着的半截嫩嫩的小舌。姜临觉得口中发干,用手臂支撑起上半身,凑到程想面前,状似索吻的样子。可程想一靠近,姜临又退开来。 程想:“?” 眯起眼微妙地睨向程想,姜临踉跄着上身,再次凑近她唇边。这次程想没动,但姜临却不躲了。 他轻轻张开嘴,伸出舌头,从下而上把程想的唇瓣舔了一遍,又戳进她的两片嘴唇,把它们分开一条缝。程想愣了眼,片刻后脑袋里只有两个字。 ??要命。 ??她把原先姜临敞开的双腿分得更开,姜临撑不住身体随着惯性倒在床上,还没来得及调侃她几句,就被程想堵住了嘴,他那条作恶的舌头被拖进她的嘴里,死命的吮吸。姜临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地叫。 ??“叫出来……”程想从他口中退出来,又舔咬上他的喉结,模糊地说:“我想听你叫床。” ?姜临平时习惯在情事上说些情话挑逗程想,偶尔难耐的时候才会娇喘呻吟几声,但他本就是个不知羞耻的,自然觉得尽兴就好。 “哈……啊……啊”姜临故意凑在程想耳边,极尽诱惑,一面喘息一面将穴口和肠道绞得死死的,清清楚楚的勾勒出性器的形状。程想被撩拨得发狂,咬着他胸前的两点不放,本来就红肿的乳头,此刻更是肿胀不堪,连周围的红晕都大了不少。姜临上半身饱受折磨,下半身也一刻没停止过抽送。 他两手搭在程想肩上,双腿蜷起来摩挲她的细腰,嘴里还胡说八道:“姐姐,姐姐,肏弟弟的感觉怎么样?里面舒服吗?嗯?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啊!” 程想闭着嘴不说话,清丽的面容上强忍着怒意,抓住他的脚踝把他双腿折起来,不顾他的抗议便开始大开大合操干起来。期间变换了很多姿势,姜临也很是喜欢,于是停歇了嘴上功夫,合起眼享受着晨间的欢爱。 姜临挨了好一会操,身上的人却没有消停的趋势,他算算时间,觉得也差不多了。程想一个女人,体力和男人自然是比不上,他可不想一场酣畅淋漓的情爱最后以程想体力透支作为收场。 ??下体的攻势渐渐缓和下来,姜临笑着说:“姐姐,我的亲亲姐姐,你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要不然今天就到这儿吧……” 姜临年纪本就要比程想小两岁,程想正读初中的时候,姜家就搬到她家隔壁,后来偶然知道姜临和她就读同一个中学,两家人就商量着让他俩一块上下学。程想对他算是一见钟情,却因为这两岁的差距和与常人不同的身体而感到自卑和羞耻,只能偷偷喜欢着当时作为邻居的姜临。他们在一起后,姜临又总是喜欢在床上调侃叫她“姐姐”、“亲亲姐姐”、“我的姐姐”之类的,程想制止不了他,想着要是他喜欢就想随他去,但程想心中的羞愤始终是要发泄的,因此便会在床上愈加粗暴,折磨得他神志不清。 姜临一看局势不利,讨好地笑着说:“姐姐,姐姐亲亲,你就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出完差肯定立马回家,一分钟都不带耽搁的,然后回来让你干上个一两遍……啊……三四遍,三四遍,姐姐,我都这样求你了……呜……想想姐姐,我错了,我错了,你轻点行不行……啊!” ??讨饶的话虽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忍不住自己扭动腰,迎接即将到达的高潮。 ?程想喘了一口气,说:“你要是知道错了,就老老实实的,说这么多话干什么?” ?姜临睁大眼睛看她,理直气壮的说:“我就这么两张嘴,下面堵上了,上面还不让说话,那我会憋死的!” 程想说不过他,可又不想让他占了上风,索性堵着他的嘴让他说不出话来。沉腰挺入,狂风暴雨般密集地顶撞他的下体,击得姜临的腿根又麻又痛。 连连抽插了几十下,姜临的臀和大腿内侧又红又烫,前面翘起的阴茎流着微白的液体,已然徘徊在勃发的边缘。程想最后一击顶到了最深处,然后痛苦的咬着唇一声闷吟,把他的腰抱得死紧,总算是抵在体内彻底泄了出来。 ?姜临被肠道里滚烫的液体刺激得一阵痉挛,也随着她射了出来,乳白色的浊液零零散散的洒在两人小腹上。 ?程想从他体内退出,里面的白浊也随之争先恐后的涌出来,姜临伸手摸了一把下体的粘稠,定定看了会,撩起眼皮瞥了一眼程想,待她的目光注视在他身上,再把手上的乳白色精液点在自己的唇角,剩下的用嘴唇细细舔吸,手上动作做完了以后,姜临抬起眼笑眯眯的盯着她。 程想无奈,抬手抹掉了他嘴上的浊液,脑袋埋入他的颈窝,低低喘气说:“你总是这样……你知道我忍不住的,一忍不住就会弄伤你……可你老是这样” ??姜临不可置否的笑笑,扶着身体把她放平,自己支着头与她对视。 ??朝色下她的皮肤白皙光滑,挺胸细腰长腿,本该是一副完美的胴体,可惜女人右肩锁骨下的疤痕实在刺眼的很。 姜临把手放上去,沿着疤痕蜿蜒的纹路抚摸,程想被他摸得有些痒,扭着肩膀动了动。 姜临说:“这疤……还能消掉吗” 程想低头看了一眼,摇摇头:“我是疤痕体质,有可能淡化,但是消不了的。” 姜临眼里复杂,说:“消不了……也好” 白日宣淫后,姜临困意上涌,嘀咕说道:“有什么好的……有什么好……” 姜临替她撩开额头上被汗水沾湿的头发,在她唇上留恋了一会,抵在她颈窝间闭上了眼。 日常篇(四) 越临近春节,林城这样的城市就变得愈加空荡荡的。南方城市几年都难得见一次大雪纷飞,今年却在除夕夜里悄然降临,鹅毛白雪铺了满地,可惜路人无几,商铺都纷纷关了门,回家的回家,过年的过年,夜里白雪的大街上寂寥无比。 郊外的除夕夜和城里比起来大相径庭,星火小镇的街上停满了私家车,小店里灯火阑珊,热闹非凡,要数最最热闹的,就是小镇上的姜家湖光榭小院。 姜家在星火算是大有名头,祖祖辈辈不是官干就是教书先生。子嗣更是繁荣,姜临虽然是独生子,却有好几个表兄表妹,最大的已经成家立业,最小的只有两岁,只剩下一个小他十岁,和他成天胡打胡闹的的姜淮。 “姜鱼儿!”长相明丽,绑着麻花辫的姜淮对着站在院子的姜临喊。 院子里的身影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听见。少女“哼”一声,又换了一个名字,喊:“姜老二!” 姜家书香门第,为每个孩子都取了表字,姜临表字尔虞,在姜家诸多兄弟姐妹中排行老二,家里长辈称他为“姜小二”。 但姜淮这小丫头就偏要叫他“姜老二”。姜临瞪了她一眼,撩起袖子作势就要冲过去打她。 姜淮堪堪躲过他的拳头,说:“诶诶诶,你要是再碰我一下,我就跟程想姐姐告状!” 姜临看她一眼,问:“她凭什么帮你?” 姜淮得意洋洋,道:“就凭我手上有很多你的糗事!” 姜临两手合成拳头,捏得骨头咯咯响。 姜淮一下跳老远,说:“不闹了!不闹了!我是来告诉你,姐姐叫你接电话呢。”然后做了一个鬼脸,扭头就走。 他在长辈面前一向知礼懂礼,在同辈中总喜欢故弄玄虚、装模作样,端一派成熟稳重的小大人模样,谁也想不到姜家的小二公子背地里被个黄毛丫头气得心痒难耐。姜临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想不通姜家好歹是通文达礼,怎么教出来的孩子都跟他似的没一个正经。 刚进房门,他就看见了放在老式桌上的手机,发亮的屏幕上赫然就是“想想”两个字。姜临拿起手机回应到:“想想,你找我?” 程想清冷的声音传过来,说:“嗯,你家今天人很多。” 客厅里热闹得有点吵,一大家子人正在吃除夕年夜饭,和程想那边对比起来形成两个差距。 姜临把门关上,带着撒娇的语气,自说自话道:“姐姐,我有点想你,你呢?你肯定也想我了,所以才给我打电话。” 程想声音里有了笑意,说:“嗯,我想你。” 姜临笑了两声,两人都不说话,双双无言了十几秒,姜临开口问:“你爸爸……他还好吧?” 话筒那边的人深吸了一口气,答道:“和原来一样。” 姜临又问:“你妈妈呢?她还在医院照顾叔叔??” 程想摇头,随即反应过来他看不到,便回:“没有,和我一起,在外婆家。” 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站在街灯下,毛绒绒的雪落在头上,她摊出手,白色的雪躺在手心里,立马融成水,用手一撵,什么都没了。程想觉得这是头一年,干什么都没有了年味。 姜临问:“医生怎么说?” 程想回:“他说没好转,也没恶化。”提到爸爸,程想的话变得多了一点,“但植物人半年内的苏醒机率很大,我爸爸……也是有可能的。” 姜临心里为那件事感到愧疚,举着手机不说话。 程想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转移话题,说:“明天,你回家吗?”这个“家”自然是指他们住在一起的房子。 姜临说:“你回我就回。” 程想仰头眯着眼,望着黑夜里的点点白绒。有一块化在她眼角,瞬时让人清醒不少。看来这除夕年夜,还是存了一点味道的。 作者一定要说点:最近在学车,更新晚了……顺便一问,有没有小可爱认识画风不错、价格合理的同人画手(毕竟是个穷逼学生),嘻嘻,我诚意约稿,想给想想和小二买人物形象插画。 日常篇(五) 林城市区很早开始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唯一允许的地方就是在离市区不远的一个山丘广场上。姜临开着自己贷款买来的奥迪a8l一路驰骋在林城市区的大街上,街面和离开的那天所差无几,一尘不染,街边的店门个个都紧闭着,整个林城透着荒凉的气息,这就是城里的春节。 姜临两手提着家里长辈硬塞的熏肉和各种自种的蔬菜进了门,玄关地板上摆着一双女式拖鞋和一双男式拖鞋,屋子里空空荡荡。 打开厨房里的冰箱,空无一物,姜临把食材填进冰箱里,塞得满满当当的,一前一后的现状很快就区别出来。 往日里,程想下班比他早,等到姜临回来的时候,程想早就在厨房忙起了中午的伙食,姜临不会掌勺炊米,只能像个小跟班,在她身边添油加醋的打下手。偶尔会抱着她的腰撒娇说想喝鲫鱼汤,然后待下午下班,两人就会约好去菜市买鱼,回家做上一顿心心念念的大餐,吃饱喝足后一番巫云楚雨,一天倒乐得自在。 回想到这里,姜临百感交集,老人常说年轻人总是不懂得照顾自己。现在看来,仿佛只有他一个而已。 他走进客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像是被长途跋涉的疲惫打压下来,呈大字躺在地板上。没一会胃里咕噜咕噜叫个不停,姜临翻身把肚子压住,他可能认为适当给它一种压迫感,就会让它造成饱腹的错觉。 “咕~” 还是好饿。 房间里清冽的气息加重了,安静得像是没有人,除开毫无形象趴在地板上的某个人。姜临不知道肚子抗议了多久,好不容易快把自己催眠过去,忽然耳朵一动,楼道里穿来了逐渐清晰的高跟鞋的声音,那脚步声最后停在了门前,姜临慌忙从地上跳起来躲进窗帘后。 程想开了门,撇了一眼玄关的男鞋,环顾四周,目光停在莫名鼓鼓囊囊的窗帘上。 客厅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没一会,轻盈的脚步声逐渐接近窗台。姜临瞅准时机,掀开窗帘跳出来。 “想想!啊——” 程想顶着比人脑袋还大的鹿脸面具站在窗前,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镶在两边,鼻孔比人眼珠都大,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表情似笑非笑,乍一看的确能唬到不少人。姜临本想来个出其不意,没想到不仅没吓着她,自己还差点弄得心肌梗塞,当场晕过去。 取下面具,程想难得笑了出声,眼前的人还捂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你变坏了,”姜临欲哭无泪,“我不是你的小宝贝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吓唬我,我柔弱的小心脏经不起这种大风大浪,你摸摸,都快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 程想叉着腰看他一眼,不置一词,目光里的含义再明显不过:你还好意思指责我。姜临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可他不仅闭口不提,还要倒打一耙。 姜临装作看不懂她的目光,哀嚎道:“你不爱我了!我那么可怜,开了一早上的车,连一滴水都没喝过,还带了一大包东西回来,”他用左手夸张的划了个半圆,“火急火燎的赶回家,就是因为想你……你不在,家里冷冷清清的就算了,我还饿着肚子被你吓个半死!” 这番控诉一出口,程想反倒成了恶人,对于他的无理取闹,除了宠着他,别无他法。因此现下必须把这个祖宗安抚住,否则她今天怕是不得安宁。 “是我的错,”程想勾住他的手指,“为了补偿你,给你做鲫鱼汤好吗?” 得了台阶,姜临也胡闹够了,笑嘻嘻的抱住程想,放软声音,说:“好啊。”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又软着嗓子说话,程想感觉心都快融化了。 “不过要等到下午才能吃,现在随便做点可以吗?” 姜临埋在程想肩窝里,闷声道:“都听你的——” 两人进了厨房,程想洗干净手,打算下手煮两碗鸡蛋面。转眼间,姜临就把冰箱里刚冷冻不久的食材拿了出来。 程想愣神,望着他。 姜临挠挠头,说:“我外婆让我带过来的,说这是早就熏好的香肠。” 程想问:“给我们了,外婆他们呢?” 姜临说:“没关系,他们又包了很多。” 逢年过节,长辈们依照各地的传统习俗,把家里人组织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制作当地的春节美食。程想家也不例外,只不过爷爷奶奶去世得早,所以每年春节为他们烧完香后,便齐家赶去妈妈那一边。自家的外婆外公倒不是不如姜家的热情,实际上程想家里更担心她因为爸爸的事情抽不出空照顾自己,两个老人家还常常念叨着要来她家里,程想自然不会让他们为自己操心,况且还有姜临在。 “嗯……你拿出来热一热,我煮两碗面。” “好。” 一人烧水煮面,一人起锅切菜,一低一高的背影格外和谐。厨房里除了开水沸腾的声音和“笃笃”的刀声以外,两人都俱不交流,程想一向话少,姜临就和她相反。从小调皮捣蛋,所有人里他是最有存在感的一个,有他的地方必然就有热闹,所以此情此景,他觉得自己一定要作点什么妖。 姜临转眼盯着程想,手里切菜的动作不停。程想刚把手上的一把面撒进热水里,便听得“咚”的落刀声,心里一紧,几步跨过去,问:“切着手了?” 姜临低头,捂着左手手指不说话。 程想看不清手指的受伤情况,刀和菜板上都没有沾血,她有些急了,二话不说正想转身离开去找创可贴,却被他抵在厨台边。 姜临拱在程想怀里,趁她不注意,把捂着的食指伸进她的口中,“疼~你给我舔舔。” 程想无意识的含住嘴里的手指吮吸,发现并没有她想象中血的铁锈味。一见姜临勾着嘴角,她心里得知受骗,手狠狠地捏着他的臀肉。 “呜,疼疼疼,这是真疼!”姜临龇牙咧嘴。 程想瞪他一眼,不说话。 “生气了?这不能怪我……你做事太认真了,都不理我。” 程想还是不说话。 “好吧,我的错,我认错,”姜临把切好的一块硬币大小的熏肉叼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向你赔罪,以后不欺负你了。” 程想冷眼看他,熬了一会,实在熬不住眼前这人的笑脸,张嘴接了过去。 姜临笑着在她唇上啄了几口,又起身干自己的事去了。 日常篇(六) 傍晚心满意足的吃了顿鲫鱼豆腐汤后,两人开始着手打扫起厨房的残局,姜临洗碗程想清碗,省时省力又分工明确。 初一是新年,电视里正重播春晚小品,四五个人在台上嘶声力竭卖力表演,嘶吼声响彻整间房子,观众们没达到欢天喜地的效果,勉强给了这场表演鼓手叫好的反应。 程想清算完手里的账后,出来看到的是这样一番情景。 姜临横七竖八的躺在沙发里,合着眼打盹。 客厅里没开灯,萤蓝色的屏幕光像纱幕一般缠在他身上,让他的倾倒都显得那么柔软。 公司一大笔乱七八糟的账目绞得程想脑仁疼,可是一看到他,这种疼痛却莫名其妙缓解了,从里到外跟着软和下来。 姜临从来都是她的镇定剂。 她踮着脚在他身前蹲下,细致的观察了他一会,左眼的黑痣在这张脸上有一种灵动的美感,睁着眼时神情生动,闭着眼显得岁月静好,总之是越看越心喜。 带着莫名的笑意,程想亲了亲他软软的脸颊,这么小的动作惊醒不了姜临。 他每天都有洗澡的习惯,说到底,现在还是要叫醒他的。 她轻柔地推了推姜临的手臂,说:“时间不早了,去洗澡吧,洗完再睡。” 姜临迷茫的睁开眼来,像一只慵懒的猫伸着懒腰舒展自己,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咕噜声。 睡醒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程想最喜欢了。 “……你说什么?”姜临揉了揉眼珠,刚醒过来脑子不清醒,反应迟钝。 程想又说了一遍。 “……今晚后山还要放烟花,我们看完再睡。”姜临捧着她的脸一通乱亲,不等她回答,起身进了浴室。 洗完澡后,姜临瞥了一眼时间。 刚好23:00。 还有整整一个小时到零点。 他在浴室里耽误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左右,这段时间程想看完了一部电影。 等片尾演员表放出来,程想才意识到时间过了这么久,没等她去敲浴室门,姜临就出来了。 下腰围着一条白浴巾,浑身湿嗒嗒的站在她面前。 程想:“……” 他们在房子里安装了暖气,窗外是冬天,窗内是春暖花开的温暖。 程想原本想问一句“你不冷吗”,想了想又不合时宜,硬把这句话吞下去。 姜临好像没意识到逐渐暧昧的氛围,一屁股瘫坐在茶几上,两手往后一搭,昂首叹道:“好无聊啊!怎么还到没十二点,一个小时该干嘛呢?” 话里若有所指,程想不是傻子,当然听得懂,她待静观其变,想知道接下来他要怎么做。 忽然,一只透着凉气的脚挨过来蹭她,上面未干的水珠顺着滑落到程想脚上,她一瞬间屏住了呼吸,就算心头雀跃,身体也有点不自在,可又不敢往回缩,生怕被他谑笑,只好硬生生的忍下来,装作没察觉的样子。 “程想,你这电影看得够久的……从我开始洗澡到现在才看完。”姜临扭着脖子看电视屏幕。 “看什么呢?嗯?” 程想把视线放在她腿上不老实蹭来蹭去的白嫩脚丫,乖乖回答说:“庄园主女儿和管家儿子的感情故事。” “好看吗?我还以为你在看什么见不得人的片子呢。” “见不得人还让你知道?”程想嗤笑的反问。 姜临不以为然的奴奴嘴,用轻浮的腔调说:“你知道吗?其实情欲电影可比单纯的黄片好看多了。” 程想被说中,密如蒲扇的羽睫颤了一瞬。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情欲片,充其量有些露骨的色情画面而已。 异常的神色使姜临恍然,他笑道:“真是啊?我随便猜的,一猜就中?哈哈,想想我真了解你……不过,你看它做什么?”姜临站起来,跪在程想腿间,撑着沙发靠背把程想困在手臂之中,清凉的脚轻轻踩在她脚背上。 距离太近,程想不得不扬起一张脸看他。 姜临灼热的目光紧紧盯着她,轻声道:“是因为寂寞了?” 程想强迫自己回视他,一派正经说:“……没有,只是想看电影。” 姜临换了一个话题,问:“他们做爱好看吗?” 程想:“……你别这么……” 姜临故意拖着调子:“你是不是——看硬了?” 程想:“……” 姜临笑着说:“哈哈,这没什么,我看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起反应……话说回来,三级片里的姿势和床戏比黄片有看头多了,你应该多学学技巧。” 被长久的语言压制,程想终于找到机会奋起反抗,她沉着嗓子问:“你说谁技巧不好?” 姜临挑起眉毛,不知死活的调笑她:“这么快就对号入座了,看来你也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啊——但是,你别惭愧,毕竟你是女孩子,论技术肯定不比我们男人……额!” 他倏地闷吭一声,因为程想突然握住他下面那根东西。 程想冷着一张绯红的俏脸,重复一遍说:“谁技巧不好?” 姜临扒开她的手,几乎咬着她的唇说:“我说的不对吗?我敢保证,换我在上面,你一定能体会到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虽然话这么说,你也不是没有进步,这几回做的我已经很舒服了,毕竟熟能生巧渐入佳境——啊!干什么!” 程想从底下浴巾伸进去,伸出一根指节嵌进他稚嫩的穴口。 她眯着眼,笑得危险,说:“我应该谢谢你的夸奖?” 姜临喘了一下,说:“要感谢你自己,日复一日的辛勤耕耘……嗯……” 那根手指在里面刮了一下,她才迟钝的反应过来手上的触感软嫩湿濡,愣了一下神,迟疑道:“你……做润滑了?” 姜临扒在程想身上,仿佛要去亲吻她,又迟迟不肯贴上去,两人若即若离的相对,仅仅一线之隔。 “被你发现了。”湿闷的浴室可不是那么好待的,更别说灌了半小时肠,他两腿都发软了。 彼此的呼吸相互喷洒在脸上,湿润而炙热。程想舔舔被他撩拨得发干的嘴唇,主动上去触碰。姜临见状一下子躲闪,刚好错开她的唇,程想被闹个大红脸,一时气不过恨他一眼。 “叫声哥哥听听。” 羞恼的表情突然转变成疑惑,程想不确定的问:“什么?” 姜临挑眉,说:“叫哥哥,叫了就给你亲。” 程想:“……稀罕” 她从小长大都是独生女,就是亲戚家有几个兄弟姐妹,她都没用过这种软糯的叠词称呼他们,要么就直呼其名,要么当着长辈面才诺诺的叫声“哥”。 姜临循循诱导她:“我都叫了你好多回姐姐,你也叫我一声,有来有往才公平。” 程想嘟囔一句:“没逼你……” 姜临置若罔闻,自顾自的哭惨:“你知道啊,我家里就三个弟弟妹妹,姜淮从来都不愿意好好喊我一声‘哥哥’,两个小的又不会说话,我很想体会一把当哥哥的感觉,不说别的,简单的称呼一下都满足了。” 听着他费力巴交的卖惨,程想陷入了纠结的境地,她坚定的信念有些动摇,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这样做。 姜临一看有戏,快马加鞭道:“想想满足我这一次怎么样……叫了不光让你亲,你想干什么都行。” 程想被他软磨硬泡打败了,无声的吸了一口气,老半天才别别扭扭地蠕动出一句:“哥……” 姜临心底笑开花,心思却没完全歇下来,得寸进尺的要求说:“叫哥不行,得叫哥哥。” 程想警告他:“差不多够了。” 姜临说:“你没有达到要求,说好叫‘哥哥’,结果你随便喊声‘哥’就把我敷衍了,现在还成我的问题了?” 对于这种不知好歹的人,程想根本不想和他废话,埋在身体里的手指使了劲儿往更深处插去。 姜临轻声哼了一下,就不再碎言碎语逗她了。 日常篇(七)(H) 提前在浴室里做了灌肠和润滑,此时他里面软烂湿润,没有过多的压迫感。 “嗯……”肉穴一缩一放,挤出一些润滑液,程想伸出中指探进去,肠肉感受到外物的涌入,层层叠叠的包裹上来。 姜临往后撅着臀,想让体内的手指进得方便一点,这一番好意程想当然不会辜负,甚至还自作主张添了两根进去。 毫无征兆的没入,姜临不适应的缩着穴口,挺腰往里含,喟叹一声:“好……涨” 程想从令人沉沦的情欲中醒来,还以为自己这样做让他感到不舒服,无措的眼神扫视着姜临,仿佛只要他说不愿意下一秒她就能停下。 “不痛,舒服的。”姜临抱着她,放软了嗓子。 “……嗯。”程想松了一口气,撩开面前的发丝,亲了一口他的脖子。 时间仿佛停止,女人安静的靠在他肩上,手指乖巧的插在里面不动,像是在享受难得的安谧。这样一来,反而弄得姜临不上不下。 他想,我可没那么能忍啊。 趁着程想失神的途中,姜临从她怀里站起身翻了个面趴在茶几面上,冰冷的触感冻得他直打哆嗦。对面的程想看着他浑身一抖,有些心疼的想去扶他,姜临灵活的翻过身躲开她的手,笑嘻嘻地说:“你别动,坐在那儿看我。” 程想抿了抿嘴,心里预感到他要干什么不好的事,可身体却十分乖顺的坐在那里,两只手握成一团搭在膝面上,怎么看怎么局促。 “你有什么好看的……” 姜临保持着笑容分开双腿,毫无廉耻的姿势使得他的下体私密处在程想眼前一览无遗。 紧致的后穴因这大开的动作而微微分开,经过他自己和程想刚才的扩张,穴口已经微微发红,里面流出的润滑液沾染得到处都是,之前跪身的姿势使得大腿内侧流了一片,此时曲着腿让程想看得一清二楚,腿上水光润泽,穴口淫靡不堪,一副遭人蹂躏后的惨样。 “看我吃草莓。” 姜临轻吸一口气,将果盘里冰凉的草莓对准嫩穴,微微用力,塞了一颗进去,软烂的小穴挤压得饱满的果肉汁水四溅。凉凉的草莓汁水渗进炽热的肠道,冻得姜临又一个哆嗦,甬道受冷后下意识的收绞起来,甚至吐出一小截挤烂的碎肉。长冻不如短冻,姜临抓紧时间接连塞了三颗,涨得他一时说不出话。 人体温度本来就高,肠道突然受凉的感觉让人极度不好受。姜临微微收拢双腿,下体里鼓涨的感觉令他精神不少,前端缓缓立起来。 这幅画面看在程想眼里真是淫靡得不可思议。姜临眼里水光氤氲,双腿打开躺在她面前,娇嫩的穴口被粉色的汁水沾染得香甜可口,强健的身体此刻盈盈弱弱的显得十分可怜,偏偏他还努力的不知疲倦地往体内加东西,并且塞得越来越顺利。 不管不顾的自虐模样让程想怜惜起来,脸上不忍的神色越来越清晰,她手足无措不知道往哪里放,徒劳地遮盖起姜临的下体,好像眼不见心里就好受似的。 “姐姐……” 姜临一边轻轻的喘气,一边可怜的望着她,叫:“姐姐……” 含带着鼻音的呼唤使得程想终于正眼看他,姜临目含湿意与她对视,一声又一声喊她“姐姐”,像是意乱情迷的呓语,又或是期望她给个痛快。 程想眼眶忽然发热,像是魔怔了一样上前抱住他死命亲吻,看架势是像要把他融进自己的血肉里。 或许她没想到,一个女人能这样热烈的深爱一个男人,怀揣着一颗赤诚的心、满腔的热血和激情,不顾一切和他拥抱接吻。 姜临迷茫的虚着双眼,他正被满肚子的果肉撑得辛苦,却骤然被程想吻住了唇,喉咙里不自知地发出一声幼猫的呻吟,诱得程想更加深入的与他交缠在一起。 吻了仿佛一个世纪一般,两人停了下来,相连的地方分离出一条细长的银丝,姜临擦了擦她因为吻得激烈而鲜红的嘴唇。 “下面……是甜的……”他神智不清,没意识到自己话里的言外之意。 他不清醒,不代表程想不清醒。听完这话,程想仅仅脸红了一瞬,就俯下身在他腿根吮吸,使了劲儿留下一串深红。 轻微的刺痛让姜临回过神,惊讶的低头一看,程想已经伸着艳红的舌头在舔他流着汁液的穴口。他被吓了一跳,连忙扶起她的脑袋,看着程想嘴唇水淋淋的,他红了一张老脸,断断续续说:“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用、不用这样……” 姜临难得有说话行事不利落的时候,过去他们情到浓时总有胡天胡地的时候,想要就做,从不拖泥带水,但像这种抚慰对方的方式一次都没发生过。 他不让程想为了两个人之间的情趣“纡尊降贵”,他认识的程想严于律已、清高自持,私以为就算是喜欢他,但一码事归一码事,程想怕是不愿意做这“一码事”,久而久之,姜临的认知里程想成为了不可侵犯的神圣。他倒是不介意替程想做,可惜她脸皮薄,神魂颠倒的时刻总是能及时阻止姜临。而现在,这个认知被程想完完全全打破。 程想主动捧着他的脸亲吻,说出的话带着甜蜜的草莓果香:“我喜欢的……” 在缠绵的空隙间吐出一口气,姜临满心满眼都饱含着对她的爱意,像一只柔弱无害的小兽一样蹭着她。 身上的人呼吸急促起来,程想捏着他的下巴再次用力吻下去,一时之间,房里只剩下男女粗重的呼吸声。 忽然两只膝弯被一双柔软的手如铁箍般的力气打开,姜临睁开眼,程想正在他肠道里扣挖着什么,他会意,配合她排出身体里黏稠的果肉残余。 彻底排除干净后,没等他松一口气,女人涨成嫣红色的下体直接顶了进来。 “烫……”姜临短促的叫了一声,为了保持新鲜而冷藏后的草莓散发着寒气,虽然撑得肠道里越来越软,可却微微发凉。女人滚烫的性器像是一团火焰燃烧到他的身体里,烫得姜临无处可躲,只能用力抱紧身上的人。 双腿缠上她的细腰,配合着她的动作来来回回。一开始两人之间特别和谐,时间一长,姜临就有点吃不消,后背摩擦着玻璃隐隐发痛,程想每一下动作像是要把他撞出去,身下不堪重负的茶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随时会碎裂。 “轻点,姐姐,桌子要碎了……” 幸好程想没有完全丧失理智,她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居然把他抱了下来,放在柔软的地毯上。 姜临微微讶异,笑着说:“指日可待啊。” 程想咬着唇:“什么……” 姜临笑:“姐姐力气见长,以后你都能抱着干我了。” 程想看着他,不说话,姜临以为她又因被自己调戏而恼怒,可程想不但不生气,还一本正经的说:“下次试试。” 姜临:“……啊?” 小小插曲过后,就是无尽的挞伐。程想扣牢他的腰部,几个深入的撞击,直撞得他瑟瑟发抖。冰凉的甬道很快就被摩擦得热乎乎的,程想的性器谈不上粗壮,和她人一样显得秀气,现在却在他体内疯狂顶弄,身体里那一敏感点被反复刮擦,姜临爽得要发疯,抱着她的头叫:“顶那个地方,啊!姐姐,一直顶那儿……哈啊!” 抱着他操了好一段时间,二人相连的地方都滑腻腻的,咕叽咕叽的水声越来越大,程想从姜临体内退出来,揽着他的腰将他翻过去,扶着水光淋淋的硬物一个冲劲儿重新插入穴里。 “唔……” 他里面紧滑,内壁夹着程想缓缓蠕动,小穴一张一缩贪婪的往里吃着。她干了两下又开始粗鲁起来,使劲儿往里面挤,捣到最深处,潺潺液体被推挤出来,顺着臀缝往下流,那一块地毯被他流出来的混合液体沾湿。 她低下头细细地亲吻他的背部,下体在姜临痉挛着绞紧的穴里抽插,她跪在双腿间,抬高他的臀,手伸到前面去撸他滚烫的硬硕。 “啊……程想,快射出来……” “你先。” 他被干得受不了,只能“咚咚”地用脑袋撞着地板,喉间逸出小声的呜咽。程想的右手有条不紊的在那根灼热上来回撸动,后穴也被她结结实实地填了个满,双重的快感刺激着姜临的身心。程想一点一点的击破他的防备,对着内壁的前列腺狠狠撞击,他仿佛过电一般全身战栗,硬硕越来越挺翘,溢出的白浊越来越多。 “姐、姐……受不了了!” 忽地,窗外火花四射,一串一串的彩色烟火在漆黑的夜空中迸发,滋滋啦啦的炸裂声响彻天际。 姜临紧闭双眼,脑中也像是有烟花炸裂开,五彩缤纷,炸开他的身体,迸射出一股浓稠的精液。 十二点到了。 暗无天日的夜晚彻底被照亮。 他塌着腰向后仰头喘息,被程想垂头堵住了嘴。身体不由自主地夹了夹穴道,耳畔程想呼吸一滞,下一秒,猛然把他摁在地毯上,几个沉重的挺入后,大量滚烫的精液打在内壁上,他发出一声抽噎,小嘴无比饥渴的吞咽下射入体内的热浊,一滴不漏。 程想将他翻过来正对她,抬起一条腿搭在她肩上,恋恋不忘让人欲仙欲死的温暖再次埋入娇嫩的穴内。 姜临整个人爽到炸开,一睁眼,看到湿淋淋的阳具在腿间时隐时现,他都快活的头皮发麻。 姜临嘟嘟囔囔地开口:“要亲……” 程想依言低下头来吻他的唇,纤长的眼睫近在咫尺,疯狂而绵长的性爱过后,他似乎得到了一点安慰。 汗津津的姜临环着汗津津的程想,安静地躺在皱皱巴巴的地毯上,上面还有莫名的体液。他保持着一条腿扛在程想纤瘦肩头的姿势,胸膛起伏不断,抱着她的脖子平息了口气,说:“新年快乐。” 程想眼睫颤了一瞬,微笑着在他额角亲了一下。 “你也是。” 作者一定要说:没有人评论吗,读者的留言才是我更文的动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