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全爱她(NPH)》 第一章颜焉 九月,荣华大学的学长学姐们早在校门口翘首以待,一见到新生人手送一份校园须知,而须知上最显眼处就是校园的bbs论坛。 每当看见格外帅气打眼的学弟时,学长学姐们都会语重心长的安利这个论坛,让他们一定要回去好好看看。 无他,仅因为论坛上常年飘红的第一条热贴《来说说物理系那位旷世渣女——颜焉》 这位一直活在成绩榜上的真学神大佬,从进校开始,就成了不少男生心中的朱砂痣和白月光。 然而,四年过后,众人再谈起她时,口口相传的已经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风流的情史。从大一到大四,从研究生学长到系里导师,这位颜学姐渣过的前男友里可谓集齐海陆空三界精英,已经能组出一个足球队,c位出道了。 也因为她的旷世奇渣,荣华大学上至女导师,下到新生学妹,看见她无不恨得咬牙。偏僻,谁都拿她没办法。 论外形,颜焉高瘦白亮,长相禁欲身材肉欲,是男人最爱的那款。论成绩,保送哈弗,学神化身。论家世,不好意思,她是市长千金,家中祖辈更是与军队几位大佬关系密切,无论哪个条件放出来,全校女生一个能对打的都没有,更不要说打过她的。 让众女生暗自恼恨的是,颜焉就是分手了,还是前男友心中的白月光。被她渣过的男生,少有不骂她的,可是骂归骂,又都眼巴巴的站在原地等她回头。 也是口嫌体正直了。 “颜颜,你又上论坛头条了,”室友对着刚换好运动服的颜焉惊叹道,“现在各个系的学姐们都像老母鸡看小鸡一样,深怕新生再遭你的毒手。” 颜焉抬起手给自己绑了个马尾,漂亮的眉眼吝啬地都没抬一下,抬起一条笔直的腿压在墙壁上绑鞋带。 “我最近不是走高冷学霸人设么,他们又说我什么?” 室友用ipad把论坛打开,放大首页上的那个飘红的帖子,举起来给颜焉看。 颜焉扫了一眼,又是她的感情史,老生常谈,没有新意。 “晚点我就黑了它。” “别呀,我正看的兴头上呢。” 颜焉背上运动包,打开门丢下一句:“我今晚有局,不回来了。” 室友点点头,应了一声,想到她刚才说的,忍不住追问:“你真黑啊?” 颜焉自然没有回她。 室友也习惯了,这时ipad上的论坛回复声蹬蹬地响个不停,她专心看了下最新留言。 【开学了开学了,请问物理系的颜学姐今年的目标是谁?】 【我也好奇,不如我们下个注吧……】 【哈哈,不下不下,当年我赌她不敢渣了自己的导师,没想到学姐艺高人胆大,睡过无情,这么帅的导师竟然都没有熬过三个月。害我输了一个月的肯德基爷爷。】 【大一萌新请问学姐事迹?有多渣?】 【学姐事迹太多了,科普不过来。萌新,我给你举个最轰动的,去年她和导师高调宣布在一起,导师甚至连戒指都买好了,在她生日那天当众跪下求婚,可你知道学姐怎么回的么?她说,抱歉,当初睡错了,刚好今天分手吧。】 【楼上,这还不是最渣的,土木系的那个学神大佬为了她放弃出国深造,英语系的男神为了她放弃保研,她与别人谈了三个月恋爱,却连人家名字都没记住啊。】 【我滴妈,果然好渣!】 【还有,最绝的是,咱们大名鼎鼎的沈教授啊,清风朗月如世外高人的沈教授啊,被她渣的心思恍惚出了车祸,瘸了一条腿啊!渣女甚至没去医院看过啊!】 【果然好渣!10086】 【大家好,我是刚才的萌新,我去搜完学姐的照片回来了,我震惊了,学姐这长相,tat我好想求渣,怎么破?】 室友刚好看见这条,忍不住哈哈大笑,留言里有真有假,有夸大,更有恶意抹黑,但是颜焉从未解释过,任其他人误解。 想到这个帖子肯定会被黑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室友兴奋的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 【都别吵了!有你们什么事啊!那个英语系的分明是碰瓷好不好!我们颜女神已经又没瞎!还有那个导师,就我知道的,当初的确是睡错了!女神的本意是要睡电子信息系的陆野,那天晚上灯太黑,她拉错人了!】 …… …… “听说了吗?沈家的那位大公子回来了。” 今天是秦家老太爷过寿设宴,整个燕北市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西装革履的青年才俊们聚在一起闲聊,猛地有人提了这么一句。 本来还在说笑的一群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沈清越啊——欸,他不是——”不是瘸了吗? 一位青年才俊猛地把后面那话咽了回去。 “嗯,听说从美国治疗完回来了,他那腿也是可惜了。” “谁让他爱上颜家那丫头,当年他追的正勤的时候,我就劝过他,颜大小姐出了名的人美心狠,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主,他还非要一头栽进去,你们看吧,自出事到他出国医治,那丫头连个脸都没露过。真实名认证的渣!” 随着这声带着愤懑的感慨,一圈儿青年才俊想到了颜焉那张脸,心里五味陈杂起来。 颜焉,燕北市长家的千金,那是个从小就活在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一路跳级读书不说,年纪轻轻就拿几个国内外物理大奖,是他们这圈子里难得在认真读书还读出了点名堂的一个。当然出名的不只她的成绩,她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她换男友的速度,就如白家大少爷说的那样,真实名认证的渣! 燕北的商政圈子里,他们这些公子哥儿算是玩的最好的一群人,与颜焉也算是一同长大,提起这位青梅,哪怕有十几年的情谊在,他们也不得不摸着良心说,颜焉就是颗从小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毒梅果子啊。 看着无色无味,闻一口精神百倍。 “不说沈清越,孙家大少当年追颜焉多痴情?都一路追去了大西北,最后还不是一个人灰溜溜地回来了。还有苏家的二少,这些年他身边的女人每一个都像颜焉,今天带来的那个据说最像,可他不知道今天颜焉也要来,等会这正主遇到金丝雀,可有好戏看了。” “你说今天颜焉也要来?消息确定吗?” 听到那个渣女要来,一群公子哥的面貌瞬间精神了。 “传言秦颜两家要联姻,今天岂止颜焉要来,秦家的那几个小霸王也要来。” 孙阎站在不远处,将他们的话一字不漏听进去。他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想到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喉咙滚了滚,抬起下巴将酒一口饮尽。 一年前从西北回来后,他再没有见过她,今天也是听爷爷提起两家联姻的事情,他不顾医生的劝阻一意孤行拔了针,说什么都要过来。 他要来问一问,颜焉,你到底有没有心! 厅内灯光在这时暗了一个色,孙阎抬起眼,便看见颜焉和秦馥鸣一起从楼梯上下来。 不仅是孙阎看见了,一楼大厅里的人都看见了,有好事的更是将目光频频在三人身上打转。 当初孙阎追颜焉追得甚是高调,当然比他高调的也有,可是能让女神同意了订婚,又退婚了的,还真唯他一人。事情经过无人知晓,颜家只出了则退婚声明就再不接受任何采访,而孙阎当下追去了大西北,最后却一个人回来了。 事情才过去一年,如今秦颜两家就传出要订婚,大伙难免起了看热闹的心思。 颜焉齐腰的波浪卷发披散在身后,穿着前深v、后露背的酒红色礼服,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是晶莹剔透。她搭着秦馥鸣的手走得很慢,忽然开口,“是你叫孙阎过来的?” 秦馥鸣的眼睛里闪烁了一下,西装笔挺,人模人样,嘴角是温柔含蓄的笑。 “我哪请的动孙家大公子,他能来,还不是看在学姐的面子上。” 颜焉皱眉:“别给我惹事。” 秦馥鸣笑了,话里是稳中带皮,“这话该我说才对,学姐,我爷爷十年才办一次寿宴,难得他老人家高兴,今天又要宣布你我订婚的消息,你可得千万护着我点,孙队长的拳头我可躲不过去。” “麻烦。”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厅内,秦馥鸣非常识相地松了颜焉的手,淡定自若地向众人打招呼。 人群里,林宁的心情非常复杂。尽管她已经足够好看,可自从颜焉出现,苏睿安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那个女人。此时,她更是眼睁睁看着苏睿安甩开自己,朝颜焉走去。 苏睿安的这几步路,可正落了不少人下怀,看戏看戏,他们等的可不就是这出戏么。 “订婚的消息是真的?”苏睿安停在颜焉身前问。他的声线非常冷,带着点危险的味道。聪明的人绝对不会选择得罪这样一个男人,颜焉自然不笨。 她眨了眨眼睛,颇为无辜说道:“你知道的,家里的安排。” 苏睿安微微垂眼,瞧着这张从年少起就爱慕的脸。他记得她在床上为他所呈现的温柔和风情,也记得她拒绝他求婚时的无情,顺了一辈子的苏家二少,也唯在她身上吃到了败战。 苏睿安眼里的迷恋太不加遮掩,颜焉在注意到孙阎也要过来后,心里暗叫麻烦。 “别让你的女伴等久了,你先过去吧,我晚点去找你。”颜焉的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很快又放下。她脸上挂着温柔浅笑,谈吐得体,无可挑剔。 有时候,苏睿安恨极了她这份得体。 知道她这是要支开自己,苏睿安不愿意,但是看见来的人是孙阎,一个比他还要惨的男人,他忍不住心头一阵快意。 “好,我在格林酒店等你,房间号你知道的。”苏睿安附身,一个简单的贴面吻,他低声:“别在意那个女人,她连替身都不是,不过是我拿来睹物思人的。” 谁是物,谁是人,颜焉压根不在意。她只是温柔的笑笑,示意他先走。 苏睿安看出了这份不在意,黯然离开。 孙阎的眼里已经起了怒火,他附身,将吻覆在苏睿安之前贴过的地方,对着她的耳朵冷厉地说了一句:“颜大小姐,一年了,我来要回我自己的东西。” 颜焉后退了一步,抬起漂亮的一双凤眼,轻轻笑着:“差点忘了,当初订婚的戒指还没有还你。” 见孙阎一副要杀人的样子,颜焉莫名了一下,努力想了想,发觉真没什么欠他的,当初退婚的时候就把他送的东西全还回去了。 孙家大少表情还是不善,颜焉难得的犹疑了一下,“嗯?难道我还欠你一顿分手炮?” …… 第一章全员到齐。 虽然前男友多,但不是每个都写,全文重点写三个。 男主:沈清越(瘸腿的教授) 男配:孙阎(被退婚的前未婚夫),秦宴秋(被睡错了的导师) 炮友:苏睿安(死心眼的青梅竹马),陆野(心机小狼狗) 本文不是吃肉,就是去吃肉的路上,全程修罗场,全文死逻辑。 以示公平,全员全处。过程np结局np。 法学不熟,改成物理,颜焉是双高型女主,重点武力值特别高,没有什么亲情缺失,童年阴影,她就是个感情废,天然渣。 当初没想过会这么快满100收藏,所以存稿不多,暂时周更。我主力还是更新女相。祝大家观文愉快,多多催更。 第二章发怒 分手炮这个事刺痛了孙阎,当初他追去大西北的时候,颜焉拒绝给出退婚的解释,却给了他毕生难忘的一个夜晚。用颜焉的话说,他们分手了还是朋友,没有什么恩怨不能用靠打一炮解决,真不行就两炮,打炮抿恩仇啊。 孙阎扯了扯唇角,出口的话如常的冷:“好好说话,一个女孩家老把这些挂嘴上不文雅。” 孙阎190的大高个拉下脸来还是很能唬人的,在部队里也是说一不二的狠角,底下的兵远远的看见他就开始打怵。颜焉175的个头在女生中绝对算鹤立鸡群,可对上孙阎明显还是不够看,孙阎借着别人惊艳的目光自然发现了颜焉礼服的款式肯定是个大露背。 虽说她那齐腰的卷发肯定挡去不少,但是想到她后背那一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被其他人瞧去,哪怕只是手指缝那么多,孙阎还是不悦。他在心中忍不住低咒,这女人明明知道今天狼多,还穿的这么招摇,分明是故意的。 颜焉撩了一下头发,看见孙阎更臭的脸色后,用着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似笑非笑道:“孙队长,你这是把我当你的兵训呀。” 孙阎抿了下唇,低眸:“我更喜欢你在床上叫我队长。” 颜焉对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慢慢吐出两个字:“孙阎。” 妈的。孙阎只觉得自己鸡巴都被叫硬了。 颜焉是个聪明的女人,一看他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右手食指摇了摇,说了个no。 “孙阎,我这个人虽然爱玩,但是从来不和前男友纠缠不清。” 孙阎低头,眸色渐深,只问了一句:“订婚是谁的意思?” 颜焉笑了笑,“谁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来了。” 她会出席,说明她对这门婚事是认可的态度。 “为什么。” 孙阎忍了一年,终于问出了这句为什么。 “因为他给我自由。”她说。 眼见她留下一个得体的笑就转身离去,孙阎狠狠吐了口气,忍住了想把她抓回来打一顿的欲望。有时候,他真希望颜焉能一如既往的渣,那说明谁也得不到她,她对所有男人一视同仁的态度会让他们产生一股安慰,安慰自己总不是最惨的。 像苏睿安同情他被颜焉退婚,他还同情苏睿安认识颜焉二十年,最多是个炮友关系。 至少,他孙阎是颜焉正儿八经的前男友,前未婚夫。至于以后…… 想到颜焉说的自由,孙阎心里一阵烦躁,他爱她爱到恨不得打座金笼子将她锁起来,自由,哪个男人敢给她自由。 此时厅内响起美妙的钢琴声,秦家老太爷在秦馥鸣的搀扶下慢慢走进正厅,颜焉作为今天的绝对女主角自然要过去,她摇曳生姿,步下生莲,这是一个光走路都能引起男人欲望的女人。 察觉到自己的蠢蠢欲动,孙阎暗骂了一声。 苏睿安从沙发上起身,嗤笑了一声。 都是狗,谁比谁好多少。 一直站在苏睿安身边的林宁见他如此,心里稍安,温柔地说:“睿安,你一下班就过来了,肯定还没吃东西吧?你想吃什么,我过去帮你拿。” 苏睿安将视线从那个没良心的女人身上收回来,他一脸凉薄无情地看着林宁。 “你一说话就不像她了。” 林宁脸色瞬间难堪,身形晃了一下,刚好撞到了身后之人手里端着的红酒上,红酒洒出来,溅在她白色的小礼服上。 其他宾客好奇地望过来。 林宁脸上努力端着笑,却完全掩饰不住尴尬。 “去换身衣服,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知道了……”林宁努力地维持微笑,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往二楼梳妆间走去。 因为马上就要宣布订婚的消息,颜焉也去二楼打算换身衣服。 在梳妆间门口,两个相像的女人,狭路相逢。 颜焉神情冷漠,几乎不用开口,就压得林宁勇气全无。 “颜小姐,你好,我是林宁,是苏少的——”林宁打了声招呼。 颜焉挥手阻止了她的话,语气非常冷地说:“林小姐,如果你是来给我下马威的,我先好心的提醒你一句,我这个人脾气非常不好。” 的确有这个打算的林宁懵了。 “我这个人喜欢先礼后兵。”颜焉淡淡地说完这句,又缓缓地挑起了唇,与刚才冷傲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林小姐,刚才不好意思打断你的话,你现在可以继续说了。” 林宁完全跟不上这波操作,嘴巴张了张,半天吐不出个字来。 颜焉却都知道了一般,点点头:“明白了,你是睿安的女朋友吧。” 林宁哪敢承认,只支吾地应了一声。 颜焉打开梳妆间的门,邀请林宁进来。 “林小姐,我要换件衣服,你自便。” 颜焉毫不在意地在林宁面前露出了自己完美的身材。 林宁咽了咽口水,在心里疯狂的为她的身材打电话,妈呀她这胸好大,一看就好软,腰也好细,还有这个腿又长又直。林宁再看看自己用波波小姐挤出的胸,顿时欲哭无泪。难怪苏少从不碰她,谁能相信她跟着苏少半年,他们之间最亲密的动作仅是挽着手走红毯。如今见到颜焉,她可算是知道为什么了。 林宁的心头瞬间被自卑淹没,产生了落荒而逃的想法。 “林小姐,麻烦你帮我后面扣子扣一下。”颜焉礼服穿到一半,才发现这件礼服的暗扣在背后,如果不扣住,前面的抹胸会整个掉下来。 又叫了一声没得到回应,颜焉纳闷地回头,腰在她转身的瞬间被一双滚烫的大手揽过去。 男人的唇不断啄吻她纤细嫩白的脖颈,宽大的手掌却在缓缓上移,覆上他朝思暮想的胸肉上。 “颜颜,你的胸又大了呢。” “睿安……你放手。” 苏睿安将人抵在墙壁上,冰冷的墙面刺激地颜焉缩了下肩膀,礼服更是掉到她的腰际,苏睿安的大手已经伸进礼服往下面探去,摸到了她的花穴,手指分开花瓣,熟门熟路的探了进去。 “睿安,现在不行,我还要下楼。” 苏睿安听到她还要去订婚,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灵活的打开了腰带,将裤子往下一拉,释放出自己早就急不可耐的肉棒。 “睿安……不行……真的不行……” 礼服已经滑落在地,肉棒更在此时挺进她紧致的花穴,苏睿安舒服的发出嘶一声,难以控制的搂着她的腰猛地几十下抽插,颜焉呜咽声不断溢出,两人间的气息越来越重,直到…… “……不行……不要……” 苏睿安咬着她的耳朵,沉声命令:“想我不射进去也可以,这礼拜住我那里,不接受反驳。” 颜焉点点头,先安抚他再说。苏睿安是个见好就收的男人,得到她同意后,肉棒贪恋的又挺了几下才舍得抽出来,杵在她柔软的小腹上来回磨蹭。他将头埋于两团柔软之间,唇认真的吸吮上一个颤巍巍的乳头,轻轻啃着嫩肉,直到那柔软的乳头战栗充血。 “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颜焉忍住了呻吟,去推他的肩膀。 太熟悉她脾气的苏睿安不得已从那双乳间抬起头,吐出那已经充血的乳头,一把吻住她的唇。 颜焉被吻的软下身来,却在心里生起了不悦。苏睿安踩在她发怒的底线前松开了她的唇,将头埋在她颈肩,即深情又痛苦地诉说着对她的爱意。 “颜颜,我爱你,我好爱你,你不要和他订婚好不好?” 颜焉啧了一声,正要回答,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让两个人都愣住。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第三章身份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苏睿安下意识用身体挡住颜焉赤裸的身体,没好气的说:“什么素质,也不知道敲个门!” 秦馥鸣看也没看苏睿安,上前帮正在穿礼服的颜焉将后面的扣子扣好,又为她拢了拢头发,温柔说道:“下面开始了,就等你下去了。” 颜焉点头,踩着细高跟转身,红色的鱼尾裙摆跟着屁股摆动。离去之际,她眉眼一挑,手轻轻勾住苏睿安的手掌心,指尖缓缓地滑过,直接挠到了他的痒处。 妖精!苏睿安骂了一声,还没有软去的肉棒更硬了。 想到颜焉离去前那欲说还休的眼神,苏睿安回过味来,不由低声笑着,这个女人真的是从小到大把他吃的死死的。从五岁到二十岁,从初中到大学,从他第一次会硬鸡巴开始,他就一直拿她没办法。 以前他渴望能操到这个女人,操到她的最深处。等真的上了床,他才后悔,后悔下手的太晚。胸大腰细,逼紧水多,他的第一个女人是颜焉,起点就是珠峰的高度,注定无法再看上别人。 何况他还爱她,从五岁爱到二十岁。 苏睿安将自己裤子穿好,整了整领带,又是衣冠楚楚精英模样,任谁也看不出来,他刚刚猴急地上了一个女人。不想去看两人订婚的场面,他在梳妆间抽了几根烟,慢慢的等欲望平复下去。 他倚靠在窗前,耳朵里还能听到楼下的音乐。 一个从来只上床不谈情的女人突然愿意被婚姻束缚,除了家里安排的不能拒绝,就是还有其他苦衷。 再观秦馥鸣刚才平淡的反应,他可以断定两人之间没事。 罢了,订婚而已,就是结婚了还能离婚,反正他这辈子栽了,只认准了这个女人。 孙阎曾笑他堂堂苏家二少甘愿做颜焉的炮友、地下情夫,笑他见不得光,如今想来悔得肠子都青了吧。炮友,永远可以保持肉体关系,而前男友……呵,想到颜焉对前男友的绝情,苏睿安冷笑了声,狠狠地吐出一个烟圈。 那就是还不如狗的存在。 随着颜焉的进场,细细碎碎地讨论声四起。 “我听说,这颜秦两家,原本定的是大少啊,怎么改这个秦三少了?” “你这都民国几年的消息了,秦大少秦宴秋早被颜焉甩了你不知道啊?” “听说是求婚的时候当场被甩的,还被颜大小姐讽刺睡错了,现在整个荣华大学都知道他们这点破事,你要是有时间就去学校的论坛翻翻,各种料,别提多精彩了。现在前女友变弟媳,啧啧啧啧,难怪今天秦老太爷寿宴他都没有出现!” “哈哈哈,就不知道秦宴秋心里怎么想,我可听说,当初秦宴秋为了她,可连秦家的继承权都不要了,巴巴地窝在学校里当个小导师。” “谁能想到,颜大小姐最后甩了秦大少,选择了拥有继承权的秦三少,现在秦家的大部分产业都在秦馥鸣手上,是我也选他。” 周围人的小声低语不绝于耳,颜焉却像完全没听到一般,在其他人羡慕和不真诚的祝福声中接受了秦馥鸣的戒指,并与他当众亲吻。 这个吻起码吻了两分钟,吻得孙阎杀了秦馥鸣的心都起了。 简单的宣布了秦颜两家的婚事后,秦馥鸣领着颜焉去自家亲戚那认人。颜焉挑了一杯红酒在手,桃花眼微扬,神色冷艳,无论谁来问好,她都只勾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笑,点着头示意。 离得她近些的男人,俱是呼吸一滞。 坐在单独休息区的孙阎,神色冰冷,目光暗了暗,冷冷吐出一个字:“操!” 一旁陪坐的几位公子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恰好对上颜焉无意中投过来的目光,心里一喜,条件反射地举杯朝她笑了笑。 “啪”地一声,一把9mm警用转轮手枪被按在了玻璃桌几上。 四周,瞬间静寂无声。 他们这边不敢说话,静得让不远处的交谈声一字不落的传了过来。 几个打扮性感的女人在讨论,其中一个人一脸玩味地开口:“相比秦大少温文儒雅没有攻击力,我更吃秦三少这款小狼狗啊。” “怎么说?” “秦家儿子多,可是成器的只有这个三儿子,听说还是小老婆生的,从小读书好,野心强。而秦大少呢,一辈子太顺了,整个恋爱脑,为了女人不要继承权,做个甘愿领生活费的闲人,是你你会要?虽说秦馥鸣长得不及秦宴秋,能力却比他这个大哥强了千百倍,如今已经有好几个公司到他手上了。” 一个是颜值极高却不好脱手的古董花瓶,一个是卖相不差还可以随时兑换的传世金块。 “让你选,你选哪个?” 后面的话孙阎已经没有心情听了,他将枪收回口袋,烦躁的站起身,不顾众人探究的眼神,迈步朝着那位颜大小姐的方向走去。 颜焉在孙阎来到前接了通电话,不由沉下脸来。她也顾不上招呼孙阎了,快步走向秦馥鸣身边,轻声耳语了几句。很快就见秦馥鸣一脸歉意的向大伙告罪,说有点事情要先走一步。 颜焉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端庄得体,仪态大方。 两人又向秦老太爷交代了一声,就不顾众人奇怪的眼神,匆匆地离开宴会中心。 秦馥鸣开着改造过的军用越野,一度将速度踩到了120码。 颜焉淡定自若的在车上换装,也不顾秦馥鸣目光深远地从后视镜中打量了几眼,脱下礼服就换上了车里准备好的衣服。 “指导员在电话里怎么说?”秦馥鸣问。 “就说有几个不服管的,让我们去收拾一下。” 很快,颜焉盘好了头发换好了装,松枝绿的陆军常服,包裹着纤细玲珑的身材,肩膀上扛着二杠一星的肩章,在黑夜里都能折射出闪耀的光芒。 华北军区,21集团军侦察营。 颜焉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这群桀骜不驯的新兵蛋子,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姓颜,是你们这次特训的格斗教官。听说你们吵着要见我。” “报告,我们想换个教官,我们不要女人来教。” “挺能耐的,”颜焉嘴角一勾,对着换了作训服的秦馥鸣,平淡道,“秦教官,这种目无上级的新兵蛋子我能揍吗?” 秦馥鸣从手里的新兵名单中抬起脸,只说了句:“别打死了,人还要还回去的。” 下面的人一听这话,顿时不服,开什么玩笑?他们能输给一个女人。 “哔——哔——哔——” 颜焉拿着哨子,冷若冰霜的脸上全是肃杀,吐出的声音却平静到没有情绪,仿佛早就习惯这种质疑。 “菜鸟们,射击,手枪、步枪,五十发子弹,三种姿势交换;四百米障碍,十次,全部以我的成绩为准,有一个人超过我,你们再来说不要女人来教这句话。” “不然,在我看来,垃圾就是垃圾,是没有男女之分的。” 第四章老K 两个小时后,操场。 四十个兵集体绷着脸站成四排,所有人心中都弥漫着绝望的情绪。 四百米,十圈,全部匀速在一分半内完成,五十发子弹,环环红心。 整一个连队能跟上颜焉速度的都没有几个,更不要说超过她的成绩。 也就是到这会,他们才不得不承认,这位传说中王牌狙击手退役代号女王的教官,实力不是一般的强。 秦馥鸣统计完成绩,将表格交给颜焉。颜焉看了一眼,心里是说不出的失望。这还是下面连队择优选上来的,现在大学生的素质都这么差了么? 就这成绩还想去参加今年老k的选拔?去了也是给她丢人。 “立——正,稍息!” 颜焉站在列队正前方,冷眼一抬,平静地视线扫过第一列。 “那么丢人的成绩我就不报了,相信你们自己心里也有数。我有没有资格站你们前面,从来都不是你们说了算,菜鸟们,若非上级命令,我更不想带你们,老话虽然不好听,但是的确很能表达我现在的心情,你们真的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这次,队伍里没有人再吭声,这些年轻人,有垂落丧气的,有不甘愤怒的,可任凭他们心里如何想,在颜焉强大的实力碾压下,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屈辱,不服,是他们心中此时唯二的念头。 “你们的基础训练都不达标,更不用说后面的射击、格斗等训练。从下周开始,你们的训练计划由我制定,由秦教官监督,一个星期检验一次,不达标的直接回原来的部队,谁来说情都没用。我丑话先放在这,有不服的想退出的,现在就提出来,等训练开始了,你们再喊苦叫累,我都不会中断训练。我先让你们有个准备,高压训练下,你们可能会摸到地狱的大门。” 话到最后,整个连队的人,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包括秦馥鸣,都甚是意外地抬起眼看了看颜焉。 “报告!” 列队中,一个瘦高的小伙喊出声。 颜焉淡淡地扫了一眼他,“说。” “从下周起,您是否会带头训练!”小伙声音洪亮。 “不一定。” “报告!” 喊话的又是这个小伙。 颜焉神情有些不耐烦,“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我们通过您的训练,甚至超过您的成绩,请问,有奖惩吗?!”小伙的声音偏冷,带有很明显的挑衅。 奖和惩?颜焉勾了勾唇,特意看了下这个兵的长相,黑眸里有一瞬间的意外。 “没有。”回答的斩钉截铁。 问话到此截止,颜焉也没继续说话的意思。 示意秦馥鸣解散队伍,颜焉去了指导员办公室。 手指在门上敲了三下。 “进来。” 颜焉拧开门,直接进去。 办公桌旁,指导员刚结束一个电话,看见颜焉直接起身,让她坐在对面的位置上。 指导员约摸四十来岁,是个长相和气的中年男人,他同时也是荣华学校的党委书记,颜焉一个二杠一星的少校会来带这群新兵蛋子,很大程度上是看在这位周指导员的面子上。 没有直入主题,周指导先跟颜焉说了几句客套话。 颜焉这人愿意给人面子的时候,话可以说的格外漂亮和动听。周指导对她的印象很是不错,双方彩虹屁各自吹了几分钟,总算说到正事上。 “对了,我这里有个事,想要征求你的意见。” “您说。” “两个月后,各大军区有一次集体演练,意在考察这次送过去的尖子生能力如何,从中通过的人才有资格再去老k那选拔,老k点名要你做这次演练的教员,暗中狙击他们。”周指导看着她,“就问问你,你是怎么个想法?” 窗外起风,树叶沙沙作响。 房间内,颜焉阻止了指导员还要再劝的话,直接说道:“我拒绝。” 回去的车上,颜焉心烦地抽着烟,不作声。 秦馥鸣用余角打量,声音淡淡:“听说学姐拒绝了老k的邀请?” 颜焉手指绕着烟,吐出的烟圈遮住了她那张过分漂亮的五官,明明暗暗。 “嗯。没意义。” 她最辉煌时,尚且受人质疑,何况现在有心蛰伏。老k的邀请是不怀好意的打探,而她对别人探究自己的能力没有兴趣。 秦馥鸣知道她有过一段格外黑暗的过去,起因是一个刺杀的任务,十个特种兵最后只有颜焉一个人回来,任务的保密程度只有军区几个首长能打开密卷,他能知道还是他大哥无意中说漏了一嘴,再经过抽丝剥茧下分析得出的。 颜焉以前最多风流一些,可经过那件事情后她变得冷血无情,除了苏睿安因为有一起长大的情谊,她格外容忍外,其他人但凡露出一点想要长久下去的想法,她会马上中断关系。 秦宴秋是如此,孙阎也是如此,如果他秦馥鸣动了那心思…… 秦馥鸣手上的方向盘打了半圈,黑夜里的盘山公路格外惊险,他的眼睛却跟长在轮胎上一样,无论是过弯,还是漂移,速度一直控制在80码。 “沈教授回来了,学姐要去看看吗?” 沈清越啊。颜焉好长一段时间没想起这个人了,这位荣华大学的高岭之花,因她一句话从神台上跌落下来,碾化为尘。于情于理,她是该去看看,却又想到事情好不容易平复下去,自己何必再去掀起风浪。 “我不去了。你们系里有组织去看望的话,帮我带束花吧。” “恐怕,沈教授不太想看见我。”秦馥鸣笑着,“我现在是学姐的未婚夫,沈教授怕是杀我的心都有。” 提到两人婚事,颜焉不由的沉默了一番,久久后道:“刚才宴会上你吻的太久了。” 似抱怨,是警告。 秦馥鸣一脸惊讶,“我以为,学姐想让孙队长知难而退,我还特意做戏给他看。” 颜焉淡淡地暼了他一眼,秦馥鸣马上保证道:“下次绝对不会了。” “送我去格林酒店。”颜焉掐了烟。 秦馥鸣皱眉,“这么晚了,学姐还是不要住酒店了。要是回去不方便,我名下还有空置的别墅。” 颜焉挥散车里的余烟,将车窗升起,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有些颓靡。 “我去找苏睿安。” 秦馥鸣抿了下唇,漫不经心的问道:“堂堂苏二少还住酒店啊?学姐找他做什么?是要解释我们的婚事吗?” 颜焉垂下眼睑,扫了他一眼,冰冷的视线里,带有审视的意味。 秦馥鸣一副“好好,我不问了”的神情,略带得意的语气:“无论如何,我现在是学姐的未婚夫,苏二少真要为难我,学姐不会见死不救吧?” 颜焉有些困倦,没心情听他皮,她脑海中突然想到那个兵,说道:“那个陆野,怎么跑我这来了。” 秦馥鸣啧啧了一声:“那是上头送过来的,说是好苗子,可我看他的成绩,离苗子都相差甚远。” 颜焉笑了声:“那小子挺有种的,让人看一眼就想睡。” 秦馥鸣眉头微蹙,马上又云淡风轻道:“那种姿色学姐也看的入眼?学姐睡人的标准是什么?下次我给你物色几个来。” 颜焉想到陆野那张桀骜不驯的脸,又想到第一次见面他那鼓鼓的裆部,忍不住舔了下唇道:“长得不差,东西挺大,人帅活好,我对男人其实不挑。” 不过人帅的标准,就比较微妙了。毕竟如秦宴秋那样的姿色,她睡了三个月也就腻了。 秦馥鸣彻底不说话了,车子驶入了市区,没一会就到了格林酒店门口。 颜焉已经换下了军装,改成一套方便活动的运动装,又从车上简易的衣帽箱里选了顶鸭舌帽带上,她压了压帽沿,下车时丢下一句,“我走了,你慢慢开。” 重新关上的车门,掩去了秦馥鸣突然冷下的脸。 …… 凌晨一点。 男人接通了电话。 “刚刚得到的消息,您看中的那位,拒绝了我们的邀请。” “原因。” “没有说明原因。” 男人气息冷厉,望着电脑里有关颜焉从小到大的全部资料,手指扣了桌面几下,似在深思。片刻后,男人问,“下面几天我有什么行程。” “除了例行指导训练,您最重要的行程就是周五晚上跟政委去见旅长,商量这次考核事宜。” “安排我周六回燕北。” 男人简短说完,挂了电话。 “是!” 电话那头的二秘,后知后觉的应了一声。 等等,回燕北? 乖了个乖,这颜焉到底什么来头啊,竟然能让老k亲自去请? …… 咳,下章纯肉修罗场,周二更新。 tat请问熬夜爆肝的我可以拥有珍珠和留言吗? 第五章曾经(补全) 颜焉穿着浴袍倚靠在落地窗前,点了一根事后烟为自己提神。 万宝路的单爆珠,薄荷味非常浓烈,直冲脑门,激烈的性爱结束后来这么一根烟不仅提神醒脑,还能让烦躁的情绪慢慢趋向柔和。颜焉的口腔中充满了薄荷味,非常的冰凉,她的眼神萧索中带着迷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睿安还不尽兴,想着再来一发,杵着肉棒来到她身边。两人靠的极近,他粗喘的呼吸喷在颜焉的脖颈处。颜焉皱眉,表情明显拒绝:“套子都用四个了,你也不怕精尽人亡。” 苏睿安微扬的嘴角带着些迷恋,他一把握住颜焉纤细的腰,手指探到底下花穴,试探着缓缓进入:“你放心,我平日都攒着,连给纸巾都不舍得,再射个十回八回都没问题。颜颜,再给我一次好不好?”见她没有拒绝,他的手指更放肆起来,三指并一起进入花穴模拟着交合的姿势。 颜焉摁了快要燃尽的烟,笑笑,“跑个三千米都大喘气的人,还十回八回?当我忘了你第一次才五分钟?” 苏睿安拔出手指,骂了声操,极力辩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我后面干了你两个小时怎么不说?” “哪个处男不秒射,时不时鞭尸就过分了啊。” 颜焉笑着没说话,自然不可能告诉他孙阎第一次就挺了半个多小时才射。男人那无用的自尊心,虽然可笑,偶尔调剂心情却真是不错。 颜焉舌尖轻舔唇角,搂过他的脖子双唇贴上,清冽的气息瞬间也充满了苏睿安的口腔,暴躁的小狼犬因这一个吻安静下来。 交往过这么多男人,她的吻技可以用高超来形容,苏睿安被吻得胸腔窒息,下身硬得疼痛,他可怜巴巴地看着面前这个恶劣的女人,求她能给个痛快。 不知怎的,颜焉忽然想起当年考上军校刚要离家的时候,苏睿安也是用这个眼神,红着眼睛站在她家门口,哭得跟被遗弃了一样。 “你等我,明年我也考那个学校,你千万要等我。” 才十二岁的男孩,已经知道一时的离别带来的会是永远不能填补回来的空缺。 第二年,他自然没有来,之后的很多年,她在军校日复一日接受着枯燥乏味的军事训练,慢慢地从有血有肉的少女变成了没有感情的国家机器,若非几年前的偶遇,她也早忘记了记忆深处还有苏睿安这么号人。 明明,分别不过五年,却跟隔了两个世纪一样。 重逢的那日,就是在这个酒店,在这个房间,少年红着眼把她按在窗前,嘴里喊着要操死她,没想到刚进去才挺了几下,就交代了。 颜焉想起往事,心情甚好,也乐得再给他一次。 “做吧。”她说。 苏睿安心中大喜,猛地吻上少女的唇,大手也顺着伸入去揉捏那两柔软的胸肉…… “嗯……等等……别在这里。” 摆脱男人的亲吻,颜焉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软软开口:“去床上。” 苏睿安看了眼即将天亮的世界,饶有兴致的说:“就在这做,跟第一次一样,在这做一次好不好?” 颜焉眉眼一挑,笑问:“五分钟?” 苏睿安瞬间涨红着脸,支着紫红的肉棒就挺到她的阴户里去,“你就记得我那五分钟,我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是吧?!” 他一下又一下往那最嫩的软肉上撞,颜焉很快被他撞得呼吸破碎,连完整的呻吟都喊不出来。 “睿安,你慢点……慢点……” “慢不了。” 苏睿安虽然开荤几年了,但做爱的次数实在屈指可数,难得这次逮着机会让颜焉陪他一个礼拜,他说什么都要做回本不可。 颜焉的双腿缠着他的腰身,双手无意思地搂着他的肩膀,她的身后是透明的玻璃,玻璃的后面是即将苏醒的万家灯火,这一切让苏睿安觉得刺激极了,他低头看到那粉嫩的小穴被自己操得不停流水,浑身的血液瞬间充血到脑部,暗骂两声这妖精的穴会吸人,下身的动作不减,恨不能把两颗卵动也操进她的穴里。 “轻点……”小穴强烈的快感让颜焉迷离,身体酸软。 苏睿安低声一笑,知道自己这是操对地方了,不禁加快了力道,更往那个方向顶去。 “……不行啊啊慢点嗯啊啊啊啊……” “都说了慢不了,颜颜你好紧啊……” 极致的快感让苏睿安差点早泄,小穴里的层层软肉跟长了嘴一样会吸人,他一时急的大汗,他虽然只有颜焉这一个女人,可是身边的那群公子哥哪个不会玩,他洁身自好从不涉猎,但是那些场所因为应酬的关系也是没少去,女人见过不少,但是没有一个能比得上颜焉,除了年少的感情加持,颜焉的身材也可谓是极品中的极品。 那张小嘴紧得能吸魂,苏睿安咬紧牙关又猛的几下顶入,粗长的肉棒几乎要将深处宫口的位置撞开。 “疼,睿安你出去……” 太过舒爽,苏睿安已经顾不得停顿,急速的狂插几百下,强烈的快感让他的双腿开始颤抖,再不顾隐忍低吼的射出,全射到她的身体里,下一秒如上天堂一般浑身舒爽。 他是爽了,颜焉却被吊得不上不下的,苏睿安明白自己过分了,手掌托着她的屁股将人平放在床上,不由分说的俯身吻下,吻住那花心,舌尖勾住阴蒂,如同横扫千军般,强势而又热切,饱含着浓浓的爱意和强烈的独占欲。 颜焉闷哼一声,快感席卷全身,让她几乎不能思考,“睿、睿安。” 她轻颤的尾音让男人动作越发热烈,声音也性感缠绵:“……颜颜,一会儿就好。” 一个小时后,颜焉看着自己红肿的花穴、布满指印的乳房、还有脖子上猩红的吻痕…… 去他妈的一会儿。 折腾了几个小时,天自然早亮了。 颜焉冲完澡,精神饱满地做着早饭,苏睿安已经尝到放纵的滋味,这会腿软的站不起来…… 颜焉拿着锅铲正在煎蛋,看见他扶着墙从房间里出来,不怀好意地说了一句:“不是十次八次没问题?” 苏睿安气得想丢拖鞋过去,偏现在腿软的弯腰拿拖鞋都做不到。颜焉怼回来两句也见好就收,煎蛋做好后,她洗了把手,背对着他说:“我上午要去趟学校,有个实验到收尾阶段了,晚上有个演习,得去盯着,不一定回来,你自己先睡。” 苏睿安正打算去浴室冲澡,听到这话,赶紧说道:“我洗个澡很快,我送你去学校。” 颜焉只用了一句话,教他欢腾的心瞬间跌落到谷底。 “不用了,我叫了秦馥鸣来接我。” 话刚落,套房的门铃响了。 …… 颜焉看着门外的人,拿出打火机点了根烟,轻声道:“孙队长,挺早的啊。” 孙阎视线落在她脖颈处,没错过她这欢爱过后的光彩照人,脸色不善。颜焉倚靠在门上,吐了口烟,语气平淡:“这么早来捉奸吗。” “颜焉,我们谈谈。” 颜焉夹着烟,任半截燃了灰烬,烟头散发着淡淡的薄荷清爽,充斥着两人的鼻尖。她望着孙阎那不甘心的神情,再看他身后刚刚走出电梯的秦馥鸣,她轻笑,眼神却是冷的:“好啊,谈谈就谈谈。” “孙阎,又是你!” 苏睿安从房里出来,几步抢上去,身子挡在颜焉面前,神情冷厉:“我警告你,你和颜颜都过去式了,你要再对颜颜纠缠不清,我绝对不放过你,我说到做到——妈的,你笑什么?” “不放过?”孙阎冷笑了声,手指非常自然地接过颜焉手上快要燃尽的烟,叼着抽了一口,慢条斯理:“敢对我说这话的人还真不多……苏二少别是放空话才好。” 苏睿安咬牙,平日里也是冷静的人,但是对上这个差点娶了颜焉的人,他从第一次交手到现在,总是容易被孙阎一点就炸。 “睿安,回去。”颜焉冷淡的吩咐。 “颜颜。”苏睿安讨好的唤她。这么多男人里他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孙阎,当年他有本事能让颜焉点头订婚,现在卷土重来也未可知。 换作从前,他绝对不会听话,但因为惹怒颜焉曾经被冷处理了半年,多少磨平了他的棱角。 何况现在不只有孙阎,他身后还有个秦馥鸣不动声色地盯着,谁知道这两人是不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惹颜焉生气,让他们两个趁虚而入。 只是就这么转身回去,他又到底不甘心。 “听话。”颜焉无动于衷。 苏睿安忍了忍,突然有了决定,当着两人的面亲吻颜焉的唇角,语气温柔缱绻:“好。我都听你的,从小到大,我哪件事情不是听你的,咱们青梅竹马——” “掐头去尾,不过三年零八个月。”说话的是来了一会的秦馥鸣。 苏睿安:“……” 颜焉这时已经穿好鞋子,顾自跟着孙阎离开。苏睿安还在莫名那句三年零八个月,见秦馥鸣也要走,马上叫住他,没好气的说:“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秦馥鸣冷眼瞧着,见他实在蠢,瞬间歇了相较的心思。他平静说着,“去掉读书考试吃饭睡觉,你们相处的时间不过三年零八个月。” “……” “……算哪门子青梅竹马。”走前,他把话补全。 …… 苏睿安其实是一点就炸的小奶狗,秦馥鸣是不动声色准备随时上来叼肉的恶犬(也属于没主人认领的野犬),孙队长啊,是威风凛凛霸气无双的皇家警卫犬,有证有身份的。 tat双开真的秃头,我这几天主笔写女相,下次周六更新,我尽量补更。 第六章忍心 孙阎开车时不爱说话,颜焉自觉与他没什么好说的,因此车厢里很是安静。 孙阎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看了颜焉一眼,见她玩着手机,视力很好的他一眼就看到界面上那是她学校的论坛,便问:“学校里有人找你麻烦?” 颜焉正在登陆自己管理员的账号,头也没抬地回道:“为什么要找我麻烦?”正说着,她看见帖子里有个id在义愤填膺地控诉着她的无情,言辞凿凿,情真意切到让颜焉差点都信了。 颜焉啧了一声。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校里的风气转为了以被她渣过为荣,她一年下来不知道要被碰瓷多少次,总会莫名多出几个前男友。她虽是管理员,却很少管论坛的事情,一来是忙,二来是偶尔训练过后翻帖子看一群傻子上蹿下跳挺有趣的。除非帖子里暴露了她太多个人信息和正面照,她一般不会手动和谐评论区。 因为学校论坛是实名制,她很快查到这个学生的身份,本来想冻结该id,手指却在看见他是电子信息系的时候停了一下。 是那条小狼狗的同学啊。 颜焉果断地黑了该账号,顺便借着该账号关系人里找到了陆野的id。 空白的,唯一的浏览记录是一页有关她的帖子,他在下面默默地马克了一下。 颜焉眼里兴起了浓烈的兴趣。 车子重新起步,孙阎的目光望着前面的道路,想到刚才差点挥着拳头要揍他的苏睿安,他呵了一声。 “苏二少真是后生可畏。” 颜焉这会不看手机了,取了支烟,含在嘴里,往后一靠,去摸裤兜里的打火机,拧着眉说:“别搞他。他和你不一样。” “哪不一样?鸡巴比我大?” 颜焉刚要点烟,听见这话,顿了一下,然后点火,吸烟,再呼出一口气,声音淡到没有情绪,却依旧能让人抓狂:“对,比你大。” 孙阎一把急刹车,怒目斜她。 “你再说一次!” 男人无用的自尊心。颜焉哼笑一声,叼着烟回,“比你大。” 孙阎气得砸了一下方向盘,瞬间发出了刺耳的喇叭声,吓得前面正过马路的行人一跳。 “放屁!整个队里就老子最大!颜焉,你要是嫌我鸡巴小,才和我分手,我可以去做入珠,怎么大怎么做!但是你今天要给我一个解释,当初为什么要分手,为什么要解除婚约?!” 说着,车门自动落锁。 “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咱们就耗这。” “你觉得你这门困的住我?”颜焉平静地看着他,近乎挑衅地吐了口烟出来。 烟圈直扑孙阎的脸,冷毅的脸瞬黑,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他当然知道这车困不住他,她有多少本事,他第一次见她时就知道。 那是一场劫机事件,他是带假的刑侦科大对长,她是游学回来意外被劫持的人质,当时所有人都为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担忧,他甚至都做好了与歹徒交换人质的打算,就在这时,这个女人出其不意的用手肘撞击歹徒脸部,抬起脚,用膝盖往歹徒腹部直接一顶,再加上利落的过肩摔,十字锁,这个女人当时惊艳全场。 车后的喇叭此起彼落,催得颜焉不耐烦地掐了烟,“先开车。” 孙阎知道这是有谈话的余地了,二话不说挂档,疾驰而去。 …… 十分钟后,车子在颜焉的要求还是开到了荣华学校的大门口。 颜焉收拾东西准备下车,见孙阎还绷着脸,声音清淡道:“理由就是我刚才说的,我身上有案子,你又是干刑侦的,怎么在一起?” 孙阎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艰难说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案子在哪里发生的,我去想想办法,我……” “孙阎。”颜焉的声音异常的平静,她看着他,眼睛里浮现了极淡的柔情,“你是个汉子,也是英雄,你有大好的人生,不要轻易走错路。” “不值得。”说罢,她下车。 那句不值得充满了嘲意。 孙阎明白她的意思,她说为了她,不值得。 孙阎从衣服里掏出根烟,叼在嘴里,点燃,往后靠了靠,整个人还沉浸在这个近乎灭顶的消息里。 孙阎突然想起自己刚进警校时,宣誓的誓词。 秉公执法,清正廉洁;恪尽职守,不怕牺牲;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秉公执法……秉公执法…… 这四个字就如led显示屏一样在他脑内不停滚动,孙阎陷入天人交战。在队里他是说一不二的硬汉,连上司的账都不买,可他这样硬的脾气对上颜焉却栽了。 颜焉是个很奇怪的女人,对外冷若冰霜,床上又是热情如火,她原则性极强,生活也很有规律,当初他们交往,无数人告诫过他,颜大小姐没有心,说她是个渣女。事实上,颜焉在与他一起时非常自律,没有必须要去的应酬,她更喜欢把自己窝在床上抽烟,她抽的很凶,有时一天要抽掉一包。 他说过她几次,她每次都是笑笑说好,当即掐了烟,又把最后口烟灌到他嘴里。 两个人肆意亲吻,疯狂做爱,在床上颜焉是个配合度极高的床伴,只要不是玩的太过火,任何地点任何姿势,这个热情的女人一点就燃。 她的体力很好,仿佛永远不知道疲惫。两人在床上无比契合,下了床,颜焉偶尔也有童真的一面,她喜欢各种乐高,她的动手能力很强,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方块都能在她手下化为神奇。 这样一个女人,除了抬臀无情,在他眼里毫无缺点,她却说她身上有命案。 有命案! 孙阎狠狠地抽了几口气,心里烦躁达到极点,随手将领子一扯,他给助手拨了个电话。 等待电话被接起的过程,他脸上没有半分笑,棕色的眸子越发显得充满冷意。 “查一查颜焉最近这五年。”他吩咐。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再查一下秦馥鸣。” 挂完电话,孙阎才注意到车外有人,他摇下车窗,站着的是颜焉。 他先是一愣,下意识地盯着她问,“是不是落了什么?” 颜焉勾唇一笑,眼尾整个上挑,弧度柔和,有点媚。 “队长,骗你的哦。” “……” “刚才说的都是骗你的哦。” 颜焉乖张地笑:“好吧,老实告诉你,是我不想生孩子,你爷爷却抱孙心切,一直盯着我的肚子。我不想老人家以后失望,所以就早点和你分手了。” 这话成功吸引了注意力。 孙阎紧紧握着手机,目光里却似乎松了口气。 颜焉清冷的嗓音带了些懒散,“当然这只是理由之一,最重要的是我睡腻了呀。”说完,不带感情地转身离开。 早她一步到学校的秦馥鸣笑呵呵地看着颜焉朝自己走来。 “学姐不忍心了?” 颜焉冷笑。 身后是初秋的炙阳,还带着三伏天的火辣,秦馥鸣看着颜焉叼着烟忘了抽,烟头升着屡屡烟灰,灰烬四落,被她眼底的冷意给震慑到了。 “秦馥鸣。” 她顿了顿,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又轻又慢:“知道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几岁么?” 她笑了声,无限的嘲讽,也不再看他一眼,大步离开。 秦馥鸣怔在原地。 他突然从她眼里读出来一句话,瞬间让他浑身冰冷。 她真正要说的是,秦馥鸣,知道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几岁么?我会不忍心? …… 现实的残忍度高于你所能想像的最大尺度,这句话要贯穿全文。这个文极其沙雕和狗血,大伙要有心里准备啊。下章咱们男主要出现了,半修罗场半纯肉。 第七章教授 荣华大学的理学院全国有名,涉及理、工两个学科门类,覆盖数学、物理学、系统科学三个一级学科和工程力学二级学科,其中物理学具有一级学科博士学位授予权,沈清越的博士学位就是在荣华攻读的。 沈清越来之前,岳教授是学校里唯一专攻量子物理学的教授。沈清越来之后,四十五岁的岳教授突然甚是怀念以前一个人的办公室,他看着三十七岁的同门师弟,压下对他高冷性格的畏惧,再看那搁在桌前的拐杖,心里是止不住的可惜。 早在沈清越回国之前,岳教授就听过他与系里一个学生的事情,其实也不单他这个醉心学术的人知道,整个荣华怕是没人不知道那点八卦了。 为了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不说值不值得,换他现在肯定是后悔的。 岳教授的视线从报纸上一则订婚消息上略过后,就看见对面的沈教授慢慢地起身。他下意思想去扶一把,却在看见他抬手婉拒后,识趣地站到了一旁。 “我等会没有有课,岳教授要一起吃个中饭么?” 看看时间,岳教授欣然答应了。 荣华的餐厅在众多高校中有名,有名到知乎曾经有过热帖叫在荣华读书是种什么体验?众多荣华学子纷纷留言,十元的香辣蟹套餐了解一下,性价比之高曾让学校门口的小吃街一度开不下去。 拉面窗口前,两位教授排队的身影格外引人注意,拉面师傅从窗口里探出头,笑着打招呼:“沈教授来了啊,还是老样子吗?” 沈清越温和地点着头,“对,不要辣。” 拉面师傅知道他的口味,又问了岳教授的喜好,专心做面去了。 两人等待的过程中,议论声就没有小过,甚至不少学生拿出手机偷拍沈清越手里的拐杖。岳教授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可当事人都面不改色,他也实在不好说什么。 约等了十五分钟,面端出来后,岳教授主动地拿起托盘找位置,不远处的几个学生看见后,招呼着他们过去。 “沈教授,岳教授,来我们这,我们这还有位置。” 岳教授赶紧走过去,才放下托盘后,一抬头看见对面是颜焉,他愣了愣,下意识转身往后看。 沈清越在看见颜焉的时候停顿了下来,拄着拐杖的手紧紧握起,紧到手背爆筋,指节泛白,最后,他依旧走了过去,走得很慢,短短几十步,他用了两分钟。 这是两人自那场车祸后第一次见面,来学校时颜焉就对这一面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不是在课堂,不是在实验室,这一面竟是在人来人往的食堂,更没想到的是他抿着唇挺直着背,孤高冷傲的拄着拐杖一步步朝她走来。 最终,沈清越坐在了颜焉的斜对面,他接过岳教授递过来的面后,简单说了声谢谢,慢条斯理地享用自己的午餐。 颜焉的中饭是份日料,不管饱,但是赏心悦目。她的心理素质很好,一边吃还能接上旁边室友的问话。 “颜颜,我早上看见报纸了……你们真的……”室友在看见沈清越那冷漠的眉目后,不由咽下了订婚两个字。倒不是她不识趣,而是沈教授来前她刚好在问这个问题。 “是真的。” 室友抬起头,就见颜焉身旁多了个陌生的男人,年纪不大,但是长得很好,他一手搭在颜焉的肩膀上,正弯着腰低声问颜焉什么,又突然抬起头对着她温柔说道:“不过日子还没有订,我还在努力中。” 他的话让气氛瞬间轻松起来,学弟学妹们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两人,就差开口问他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让这位渣女洗手从良。 秦馥鸣自然明白他们要问什么,低声一笑道:“这个不能告诉你们,这是我和学姐的秘密。” 暧昧的话让众人起哄,却让颜焉皱眉。她几乎已经看见沈清越吃面的手停顿了一瞬,她太熟悉沈清越,那是个冷静自持不会轻易动怒的男人,他唯一会有情绪的一刻是在床上,那个时候他会将自己所有的冷漠卸下,温柔得如苏州四月的风,让人情不自禁地沉溺在里头。 然而那是之前,是两个人还在一起的时候。 现在的他,是西伯利亚常年不化的冰雪,又冷又厉,就是看上一眼,心都能结冰。 秦馥鸣想要对沈清越宣示主权,颜焉眼里浮起嘲弄,突然又有要抽烟的欲望。 别人不知道,以为这位清风朗月的沈教授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 “日子我们还在商量,确定了就告诉你们。”秦馥鸣说着,又看了一眼沈清越,“订婚的时候,两位教授也一起来,热闹热闹。” 沈清越没那闲工夫,他吃的差不多了,拿起拐杖站起身,即使是不良于行,他身高的优势加上教授的气场,瞬间能压得秦馥鸣心里有了后悔。 后悔攻击了一只看似受伤了的苍鹰。 “真快啊,一年了。”沈清越表情平淡,语气严谨得就像在探讨学术问题:“去年的报纸,图书馆想必还借的到,建议秦同学先去看看。” 秦馥鸣脸色一变。 颜焉眼角一挑,心理准备好了。 果然,沈清越又低头对着她说道:“我还是挺佩服你的,自从甩了我之后,找的一个不如一个,毕竟我当年级第一的时候,都不认识三十名开外的人,更别说谈恋爱了。” 颜焉面仰头,面不改色地回道:“沈教授说的对,我是该提升一下自己的审美了,不仅不要和三十名开外的谈恋爱,超过三十岁的也要杜绝往来才行。” 论怼人的本事,很多人大概忘记了,就连岳教授也是在事后突然想起来。 沈清越啊,当年荣华的第一辩手啊,这个男人的舌头就跟吃着砒霜长大一样,当年舌战群校的光辉还历历在目,那些输给沈清越的一辩,终身都跟被人钉在耻辱柱上,想起这个男人,都恨得要咬牙。 沈清越笑了一声,他低头,声音不紧不慢,保证让所有人都能听清楚: “纳博科夫去世的第二天,巴塞尔姆很随意地对乔伊斯说:高兴吗?纳博科夫死了,我们全都上了一个档次。” “这句话也同样适用在我之后,你的所有男朋友。” 颜焉被气笑了,沈清越在走过秦馥鸣身边时,还留有一句忠告:“你的风光不过是靠高手离场。” 潜台词是,你得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