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浮城(限 1V1)》 妈妈 c市的1月并不太冷,总是灰蒙蒙的一层灰,上午还露出一点太阳影子,下午又恢复到多云天气,教学楼下原本繁茂的大树叶子掉得差不多,光秃秃的看起来异常萧索。 卿可眠收回视线,最后一科也考完,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教室里还剩下三三两两同学,和他们一一说再见,就回寝室收东西。 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天气预报说下周开始气温会一路下跌,最低温接近零下10c,周六周日都会下雪,她收拾出几件冬天的羽绒服、羊毛衫,一件件的叠整齐,分好类往小行李箱塞,准备带回家。 正忙活着,门外响起一连串脚步声,紧接着有人推门进来,是何清欢。 卿可眠问:“还没回去呢?” 何清欢满脸愁容:“眠眠,这次考试你几成把握?” “不用再去图书馆占位,不用考虑挂科的事,哪里还管几成把握,考完了就行。”卿可眠见她情绪低落,打趣她:“小美女,你愁什么呢?不是和伏策约了一起旅游?” 伏策是何清欢男朋友,男俊女美,两个人感情好得蜜里调油,期中就规划寒假要一起出去旅游的事。 要是平时,何清欢肯定未语人先笑,反驳她口中的“美女”两个字,这次没有搭她话,恹恹地说:“你寒假有什么打算?要不要和我一起,旅行费用我包好不好。” 何清欢父亲是某知名连锁餐厅的食品供应商,家境不错没架子,总是一团和气,寝室里有谁提一句想去某某高级饭店试试,她也乐得掏腰包请客,大家都很喜欢她。 “你们一对小情侣恩恩爱爱,我去做什么电灯泡,我还得早点回去陪我奶奶!你知道……”卿可眠狐疑,“欢欢你没事吧?” “没事。”一听她要去陪奶奶,何清欢泄气,只上前拉着卿可眠的手,踟蹰:“我只是有点害怕……” 听语气有点严重。 卿可眠不解,压低音量,“怎么了?” “伏策这次订的双人间,我们可能……你知道我和他一直没进行到最后一步,所以我很害怕,怕万一怀孕,也怕他得到我后不珍惜……” “唔。”卿可眠坐到她身边,给她一点安慰,“我没有经验,也给不了你什么建议。但是呢,希望你想好,要么心甘情愿接受,做好避孕措施,要么就干脆拒绝,别带着疙瘩出去玩。是我的话,当我遇见真正喜欢的人,就觉得未来才是最重要的,洁身自好就是比滥交来的好,爱情很珍贵,我虽然不支持婚前性行为,但是也要适当地验下货嘛,万一是个歪把三秒唇膏男……” 说错话,一脸尴尬,慌忙摆手忙解释,“啊,我不是说伏策三秒……” 何清欢还是愁云惨淡,好似没有听见,依旧声音小小的:“我对于这件事心有抵触,就说明我对他的爱还有保留,可能是我自私,你说我是不是该和他好好谈谈?” 卿可眠郑重其事,“谈,当然要谈,最好是你俩能商量出一个折衷的办法,边缘性行为了解一下?” 何清欢无语:“看不出来啊眠眠,这么懂?什么时候试过了?和谁?” 看女孩儿高冷女神的样儿,还是没法和她刚说出的话联系起来。 在何清欢眼里,卿可眠那就是c大人共同的女神,颜值公认的漂亮,但是能力摆在那里,没人会把她当花瓶。 都是九年义务教育,凭什么有些人就是这么优秀! “看av就等于你有性生活?” 何清欢终于“扑哧——”一声笑出来,又闲话了一会儿,有电话进来,看了一眼为难的说:“是伏策……” “你接啊,怕什么,聊聊比较好。” “嗯。谢谢你,眠眠。”何清关报以歉意的微笑,起身去阳台接电话,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很快喜笑颜开。 卿可眠一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朝正在讲电话的何清欢挥手,“欢欢,时候不早我先回家啦,有空微信联系,你玩得开心点,记得保护好自己。” 不过几小时,楼道里变得空荡荡,大部分学生都回家了,往日热闹的校园早就是冷冷清清。 她住在城南。 城南是新城,街道宽阔,规划好绿化好环境也好。归功于她爸投资眼光好,当初刚开发,地铁都没开通,都觉得太偏远,价钱低还是没人买,研究后一咬牙给她买了一套,房产证上也写的她名字,才过两年,商业圈渐渐成熟,地铁八号线终于开通,搬来几所好学校,房价也是一路高涨,一天一个价钱。 就是离学校太远,坐地铁回去也得花快两小时,所以她一直住校,到周末才回去做做清洁浇浇花,提前过养老退休生活。 下了地铁转巴士,城南比市区要冷,风刮脸上生疼,搓了搓手,拉紧羽绒服,急急忙忙去菜市场买菜。 天寒地冻无所谓,好在还有她温暖的窝。 刚进小区大门,和隔壁王大婶擦肩而过,欲言又止,“眠眠,你先别回去……你妈她带了一群人正在家里等你,要不先去我家坐坐,等你王叔叔下班回来一起过去,我担心他们乱来!”眼带惋惜地看一眼卿可眠,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妈。 王大婶的老公是爸爸以前的同事,对她家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 卿可眠惊愕,随即甜甜一笑,摇摇头,“谢谢王婶,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不敢乱来的。” 王婶胖胖的脸上闪过尴尬,“唉,你别怪婶婶,我一个女人家胆子小不敢出面,只敢远远的看一眼,这又是你家家事……” 趋吉避凶是人之常情,卿可眠理解:“怎么会,这么多年多亏婶婶帮我,他们现在是进了我家?” 王婶:“是呀,我刚才假装路过偷偷看了,几个人高马大的混混都在你家里坐着,要不要先报个警?”要王婶说,那些都是城市角落的垃圾,早晚没好报,可她也不敢惹。 “好,我知道了,谢谢王婶。” 卿可眠挥别王婶,把手里的东西都寄存在门卫室才往家里走。 上了楼,果不其然大门敞着,远远听到她妈男朋友李东来的声音:“张哥,再等等,眠眠很快就能回来了,只要她回来,我们的帐就能清了,请你再等等……” 思索了一下,先去步梯打电话报了警,后打开手机录音放进羽绒服兜里,觉得妥当了才继续往前走。 走近,听到妈妈胡淑枝的声音,“对对对,张哥,我知道房产证在哪里,你放心,欠你的钱一分钱我也不会少你的。” 卿可眠在门口站定,看一眼母亲得天独厚的脸,一张好面皮保养得宜,再看客厅中间跪着的李东来,没有平时的不可一世,还算英俊的脸上轻微浮肿。 深吸一口气,“爸爸给你钥匙只是想让你看我,你这是要干什么,妈——” 只是除了她妈和李东来,房里还有几个陌生人,看着凶神恶煞,指指点点,极为讨厌。 忍不住皱眉,“你们又是谁?进我家经过我的允许了吗?再不走我要报警了。” 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花一般的容貌满是寒霜。 ———— 古言卡肉,作死开新文。 高利贷 话一出口,屋内几个人的视线立即停留在她身上,没有错过他们眼里的惊艳之色。 尽管习惯被人看了,一刻都没有从她身上挪开的视线还是让人极不舒服。输人不输阵,对方人多势众的,她还是就站在门口,直直地看回去。 卿可眠并不是年轻气盛凡事不过脑。相反,占据大门可以跑可以大声喊,可以说很黄金了。 胡淑枝像看救星的眼神看着卿可眠,听说要报警,迟疑一下,“眠眠,是妈妈,你这孩子,这么点事报什么警……” 她似笑非笑,“妈,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一年多以前了吧,现在突然带一群莫名其妙的人来我家,我害怕也是应该的。” “妈妈来自己女儿家坐坐怎么了,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视线停在防盗门的暗锁处,心下了然,爸爸一走,她换掉了大门的锁,没想到还是棋差一着,单元门的电子锁没物业换不了,“呵,原来撬开我家大门,带一群不认识的人坐家里,这还算不上妈妈您口中的伤天害理,那什么才算,杀人放火?坑蒙拐骗?” “我姓张,长你几岁,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张哥。”沙发上一个剃了平头,身材敦实的男人站起来,和颜悦色的说:“小姑娘,冤有头债有主。都说父债子偿,你爸妈欠了我们钱,我们只是来催债,不是结仇,你也不能叫我们为难是不是。叫警察干什么呢?警察上门来也没用,我们一没动手,二没伤人,行有行规,大家和和气气把事情了结,不就好了嘛。” 这人看着三十六七岁的年纪,左眉上有很长一道疤,从额头劈到脸颊让他带一点阴狠的戾气,这一笑,奇异的违和感。 伸手不打笑脸人,卿可眠抿一抿唇,“张哥是吧,你好,我年纪小不懂事,刚才若有得罪请你多多包涵。” 张哥眼里流露出一丝赞赏,她这种年纪的女孩,或叛逆或乖顺,态度从容的倒是不多见,“小姑娘,一回生二回熟,以后你想借钱,我们利息好商量。” 卿可眠嗤笑,“你们也讲究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欠你钱,找我个还在念书的小姑娘管什么用?什么时候时兴继女要替继父还钱了?更何况,他们结婚证都没有,只能算,奸!夫!淫!妇!” 这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了。 张哥被拂了脸,脸色沉下来,使了个眼色。 他旁边坐着的长发兴奋地站起来,一脚踢翻跪在面前的李东来,骂骂咧咧,“他妈的李东来,你浪费张哥时间,还想报警拖延时间?给你说,今天不拿到钱,就要做好断手断脚的觉悟!” 那一脚下去不轻,李东来浪荡成性,身体早就被酒色掏空,根本不堪一击,当即捂住胸口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胡淑枝忙跪下去去看他,“东来,你有没有事?”转过头对卿可眠说:“眠眠,妈妈上个月查出来怀孕,我和你李叔叔已经领了结婚证了,孩子还没有出生你叔叔可千万不能残疾啊,这笔钱,是妈妈欠下的,你做做好事,帮妈妈还了,妈妈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 “我没钱。” 胡淑枝一拍大腿,也不管李东来了,坐在地上就大声嚎啕,平时保养得宜的脸挤出几滴泪,哭诉:“我生个女儿又养她这么大,现在妈妈生意失败欠了钱,都不愿意拉一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妈,你少哭,哭多了皱纹会变多,多了就要花钱保养,但是你现在没钱。”末了又补充:“我也没有。” 闻言,几个人大声笑了出来。 胡淑枝天生丽质,最是爱惜那张脸,听着笑声哭得更厉害,数落她:“卿可眠你怎么能这么冷血!见死不救!你还是不是人!你是不是想看你妈被人打死,好一尸两命!” 卿可眠轻扯嘴角,不去拉也不去劝,就看她想闹成什么样子。 这就是所谓的血脉相连?明明已经失望了无数次,还在祈盼什么? 反倒是张哥听得心烦,吼出来:“再不闭嘴,老子把李东来打一顿!” 听到又要挨打,李东来立即翻身,一路狗一样爬到卿可眠面前,“眠眠,这笔钱真的是你妈和我结婚前欠下的,她被骗了,生意周转不过来就去借了高利贷,我的车都卖了给她还债,可是还不够,你能不能看在未出世孩子的份上,有多少钱先帮我们还上,我们给你写欠条,不,身份证都抵押给你行不行!” 卿可眠压根不想搭理他,只说:“妈,你和爸离婚的时候凤凰城的房子留给你了,凤凰城旁边是第二外国语中学,去年高考文理科状元都是那个学校出来的。” 胡淑枝抹一把泪,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提二外干什么?” “你们要是缺钱可以卖凤凰城的房子还债,不是学区房么,现在均价六七万。” 一房一名额,高考状元的光环加持,还是一次性,名额只会越来越少,房价涨得尤为夸张,溢价几十上百万都是为了让孩子念这个学校。 “你要我卖掉安身立命的房子?”胡淑枝当然知道凤凰城现在均价六七万了,她是起了心思想要卖房子还债,房产证早抵押给银行贷款,现在钱亏了,还欠下一大笔高利贷,怎么还? 思来想去,女儿名下还有一套房子,“眠眠,你知道妈妈身体一直不好,好容易怀孕了,可以给你李叔叔家留个后,你不能让你弟弟妹妹一出生就流落街头啊。” 言词恳切,表情紧张,换个人几乎都要认定自己十恶不赦。 “那我呢?”卿可眠垂下眼睑,原以为早已百毒不侵,没想到还是止不住的心酸。嘴角勾起嘲笑:“你这么拼命想给李家留个后,最次也要买套江景别墅给你是不是,不给你也起码留给孩子,怎么,现在房子没拿到就要生孩子?妈,你吃大亏了。” 胡淑枝一心想嫁入豪门做贵妇,最后连唯一的房子都保不住,可惜她自鸣得意,并不需要女儿廉价的可怜,做着她的贵妇梦,到死不肯放手。 拒绝长大,情商逆商为零,将四十二岁活成十八岁。 至于那个胎儿,只能怪他同她一样命不好,投生到这种母亲肚子里,可悲可叹。 “你爸当初给你留下的钱呢?” “爸爸生病时早花光了。” “我知道你爸过世前给你买了保险!你手里到底有多少钱?我不信你一分没有!这次你不帮我也得帮。” ———— 新文二更。 前面剧情居多,要推得顺理成章才行,可以养养肥,记得投我珠,爱你们。 耍狠 “保险?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卿可眠皱起眉,“保险的钱是留给我做生活费的,我一个学生没工作,钱都拿走你想我饿死?妈,爸爸当初一个月工资才多少?他生病后还能剩下多少钱?你口口声声说来看我,你们在我初中时离婚,这么多年来你可曾给我过一分钱?做过一顿饭?买过一件衣服?我们一年见几次面?现在好话没一句就要我给你还债,以长辈身份来压我,我宁可你当初没有生我,也好过现在这样!” 胡淑枝见她软硬不吃,使出杀招,“保险的钱不给我,你就把房产证给我!总归是我生了你!生有生恩!东来,张哥,房产证一定在她房间你,你们进去翻!” 她对这个女儿是痛恨的,孕期受苦不算,生产时痛足一天一夜,生来就和她不亲,都说女儿和爸爸是前世情人,那她们一定是前世仇人。那种鄙夷不屑的眼神,想要过好一点的生活能有什么错,要怪就要怪那个死鬼前夫不会挣钱,想她胡淑枝,当初也是远近闻名的美人,长得没她好的都嫁得比她好,她怎么甘心! 况且有个容貌相仿却远胜自己的女儿青春无敌亭亭玉立,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人老色衰的事实,怎么能不恨! 李东来站起来,犹豫不决,到底还是还债心切,抬脚准备往卧室走。 当下也顾不得太多,卿可眠进屋一脚踢翻面前的椅子,厉声说:“谁敢进我房间,尽管试试!进来前我已经报警了,识相的赶紧走!” 这气势,也镇住不少人,难怪都说不知者无畏,初生牛犊不怕虎。 李东来不敢进去,赶紧去拉胡淑枝:“别凶孩子!枝枝。” 枝枝,枝枝,叫得多甜蜜。 卿可眠在心里嗤笑,她可没错过那撩起衣袖的手腕上隐隐可见的伤痕。胡淑枝养了李东来好几年,水电费生活开销房事一并承包,最后落得家暴。这世界多残酷,把你当宝贝宠着的人你要抛弃掉,把你视如蔽履的,你偏当珍宝。 “嗳,那个。”顶着一头黄毛的人看过来,眼神失礼到极点,“张哥,我们是来收钱的,不是来看家庭伦理剧的,你说是不是。” 张哥已经等得耐心全无,给长发一点指示,“再让李东来长点教训。” “张哥,张哥,有话好好说!哎呀——” 李东来准备跑,却被长发抓住,膝盖钝痛,他已经被长发一脚踢得跪下,紧接着“啪啪啪”的耳光声响起,刚开始还能哭嚎出声,渐渐的就嚎不出来了。 张哥说:“多惨,小姑娘,你就不想帮帮他们?需要用钱的人借不到钱才是真正逼死人的罪恶。一个人知道是高利息贷款还要贷,说明这是他能选择的最好的路径,这么高尚的雪中送炭行为,在双方看来都是双赢的嘛,更何况,我们的合同里并没有超过四倍利息哦。合法做生意,警察来也不怕。” 有的只有钻空子的利滚利。 卿可眠只看着张哥,“张哥,我才几斤几两,何德何能能帮他们。我这人生来自私,他们升官发财我不去投靠,穷途末路我也不踩一脚,最好老死不相往来。再说了,你放高利贷,这种利息,放在老章里,就是和开妓院、开烟馆赌场没什么区别,都是喝人血的。在背后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眠眠,妈妈实在是没有钱了,你把房子抵给银行,我保证每个月按时还贷款,相信妈妈一次好不好。”今天要是拿不到钱,出了这个门就会被打得很惨,她肚子里还怀着李家独苗,等李东来翻了身,那就是实打实的继承人,“妈给你跪下好不好?” 说完心一横,就真跪下去了。 胡淑枝是一个爱漂亮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爱惜自我形象,这个时候,却给自己女儿跪了下来。 渐渐地有楼上楼下的住客听着声音来窥探,门口聚集了好些个围观者,指指点点。 卿可眠只觉得陌生,压抑,无话可说。 这世上为什么会有一样东西,可以毫无理由地,藤蔓般死死地缠绕人的脚踝,或许生活就是一场无法自我选择的悲剧。 场面一度僵持。 围观者里面好几个她都认识,然而也并没有一个人主动来关心一句,她其实不怪他们,只是探视的目光如芒刺在背,一刻都不能安心,而外面的人也越来越多,甚至有人提到了爸爸的名字。 “妈妈给女儿跪下了,天啦,怎么会有这种当妈的!” “娶妻当娶贤,看见没,这就是前车之鉴,老卿当初也是瞎了眼才娶了这么个老婆,真真家门不幸。” “是啊,好人没好报!老卿多好的人,可怜眠眠这个孩子……” …… 最终还是狠不下心,不忍过世的爸爸被拿来做谈资,卿可眠深吸一口气,“你究竟借了多少钱?” 见女儿松动,胡淑枝说:“还差四五十万的样子……” “爸爸留给我的钱还有八万,我今年大二,留三万做生活费,其余的五万给你,你给我个账号,明天银行上班我转你卡上。当初买这房的时候贷了一点款,房产证在银行抵押着,按月扣款还房贷,你有本事去找银行要房本。我说得已经够清楚,现在,请你们,出去!” 胡淑枝尖叫着扑上去,“不够,远远不够!眠眠,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去死!” 楼下警笛欢叫,看热闹的人四散,警察终于还是来了。 最终还是没能怎么样,张哥一行人趁机溜走。只是在卿可眠的强烈要求下,警察让胡淑枝把大门的钥匙给交了出来,胡淑枝骂骂咧咧拒交,多少不甘心都在心中。 她生意失败到处欠债早一无所有,高利贷利滚利逼死人,走投无路只能从在死鬼前夫身上捞钱,前夫爱女如命,没可能一点家底不给她留。 “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一个女儿啊,妈妈有事一点忙不帮就算了,还要报警抓妈妈,我做错了什么……” 越想越委屈,越哭越亢奋,当自己是苦情剧里为女儿牺牲一切的好母亲,警察也没办法,调解无果。又可怜女孩儿孤苦无依,只能去和物业商量,看看能不能为了安全换掉防盗锁。 最后语重心长地教育她:“小姑娘,那些不是好人,你还是学生吧,就不要一个人住了,搬回学校去,在学校他们不敢乱来的,我见过太多人,因为父母的原因……”最终深陷泥沼里。 这世界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爱子女,警察当久了,想起见过的社会阴暗面,还是会唏嘘,会感叹世事无常。 可学校已经放假。卿可眠强撑起笑,“今天谢谢您能来,时间不早了,您先回去吧。” 送走警察,“砰——”的一声关上门,隔开一室空寂,而窗外,依旧是蓬勃繁忙世界。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她太了解自己的母亲,她不会那么轻易放弃,还有李东来临走前那阴鸷的眼神,都让她心惊肉跳。 她不是不怕的。 母亲两字于她,只是很陌生的字眼,希望这种东西,也不是她能拥有的,早就应该掐灭,免增烦恼。 那时候,病床上的爸爸因为肾衰竭身体水肿成一个巨大胖子,眼睛只有一条缝了,却还摸着她的头,叹息:“我女儿生得这样好,早早没爸爸护着,只能给你留一套房,让你以后可以不为钱委屈了自己,眠眠,不要恨你妈妈,大家只是选择了不同的路而已。” 病成这样,还不忘给女儿做心理疏导,十五天后,家里的户口本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爸爸…… 这套房,无论如何也要留下来,这是爸爸留给她的爱,也是她最后的避风港。 ———— 老章里老一辈的年代。 话说,收藏好惨淡啊,你们果然只喜欢小甜文吗? 城哥不爱处女 灯红酒绿的夜,霓虹璀璨,城市脱去白日里淑女的伪装,也变得妖娆可人,让人眼花缭乱。 城西,寸土寸金,奶与蜜的繁荣之地。 某私人会所,包厢里嘈杂的音乐声拍击耳膜,包厢里桌上标配就是三瓶路易十四,一打香槟,地上散落着各种酒瓶空瓶,从啤酒到tequila,应有尽有。 酒意正酣。 “也不知道李东来给那女的下了什么迷魂药,被打得半死不活也要跟他,你们说这种男人能算男人吗?简直连人渣都算不上。我们去收债,他直接跪在了我们面前哭,软骨头,那妇女也跟着哭哭啼啼,说可以去找自己女儿要点钱,看热闹不嫌事大,我也跟着去了!” “哇,你别说,那小姑娘看着娇娇弱弱的,心肠硬得不行,直接说没钱,要还赌债就卖她妈的房子还,后来李东来打算硬抢房本,小姑娘立即踢翻面前的椅子,吓我们一大跳!带不带劲?”黄毛手舞足蹈讲得绘声绘色,一看几个人都聚精会神的听,更来劲,捡到宝一样炫耀,“想我黄毛出来混也有些年头了,干我们这行,什么美女没见过,可这个真的可以说是我见过的里面最美的了,皮肤又白又嫩跟豆腐似的,腿长屁股翘,可惜冬装穿得厚,看不出来奶子大不大!要是奶子也大,可以说是很极品了!” 一群人淫笑着起哄:“真有那么美?” “骗你们做什么!啧啧,那个嘴巴啊,真是小。”黄毛摸着下巴,似在回味,抬高音量说:“长得那么美,不就是生来给男人爆操?跟你们说,老子搞过那么多女人,得出个结论,那就是嘴巴越小逼越紧!不知道我黄毛什么时候有艳福干到那个美人,肯定裹得我爽翻天!而且,看她走路的姿势,一定还是个处女!处女你们懂吗?这年头长得美读着名牌大学还没有性生活的能有几个人?” “处女有什么用,搞得狠了哭哭啼啼的,完事后续又多,败兴!长得不错还是处女那才真是心理生理有问题的。”大饼说:“黄毛,你小子向来爱撒谎,老子不信你!再说了,名牌大学生、长得美,洁身自好,以后怕不是要嫁到豪门做贵妇的,再不济,也是找个中产嫁了,还有你肖想的?醒醒吧!” 周镇也说:“是啊,就算嫁不去豪门,随便做个高官的情妇,也比跟你这小混混来的好,你一个月能给她十万八万吗?”周镇有钱以后在c大包了个顺眼的大学生,一个月给个一万两万就这么养着,男女之间那么点事做完偶尔也聊聊天。 有次聊行情,那女生说c大年年都有美女榜,排上榜的美女被人包,一个月怎么也是十万八万的挣。 美貌的女孩儿,总有更容易的路走。 一听人品被怀疑,黄毛立刻骂回去:“去去去,妈的,信不信随你们,她妈一屁股烂账,继父一个赌鬼,欠下那么多钱早晚出来卖。老子就蹲着,等她下海花高价买她初夜!我们欢场里混的人,这种事还见得少?” “黄毛,你攒钱了吗?还想买初夜!”徐千笑:“初夜做起来麻烦,不过是黄毛你的话,肯定轻松easy,针尖细的东西能不能捅破那层处女膜都是问题!要是开苞的时候遇到我们城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第二天绽放,不对,至少是盛放、怒放!” 徐千口中的城哥,此刻叼着一支烟,也不生气,笑骂:“徐千,你是见过我搞女人还是怎么的?这么清楚?” 徐千当然不敢说是嘘嘘时无意中看过伏城那根屌,不然在他们眼里准成为基佬。还没勃起就那么大一团,勃起还得了,那毛发,那长度,啧啧…… 只好笑着打哈哈:“城哥鼻梁高啊,鼻梁高鸡儿大!都说了你们要多看书,相学上说的!” 伏城眉骨高眼窝深,鼻子长得相当好,鼻梁高且直,他家有点外国血统,遗传了偏欧美人长相的帅,c城谁人不知,人称“行走的荷尔蒙”。 “哈哈哈——” 包间里一阵放肆哄笑,吵吵嚷嚷地注视阴影里的伏城。 大饼忙解围,说:“城哥不爱处女!!!” 伏城掐灭烟,端杯子的手顿了一下,“嗯,还是熟女带劲,是不是云云~” 一把好嗓子尾音一扬,勾得人立刻就要溢出一手春水。 伏城爱美人。谁不爱呢,是男人都爱在美人堆里打滚,更何况身边一朵解语花,精准狙击男性本能。 “你讨厌~”谢云云娇嗔一声,整个人挂在伏城身上。精心细描的睫毛又长又翘,腮边透着极致的脂色,唇形优美漾出花瓣色泽,朱红指甲抚上那张心心念念的俊颜,高耸的胸部似有似无地磨蹭他胸膛,小短裙下就要露出半个屁股。 他们一口一个“处女”,谢云云在心里嗤笑,她身经百战才勉强吃下去那根巨物,处女,处女得死在他床上! 她费了多大劲,使出多大力气才勾到伏城。 没有女人不爱帅哥,她也不例外。伏城不止英俊,还天赋异禀,怎么能不爱,做炮友都行,甚至不求回报,只求能满足她的焚身欲火。 伏城出手大方,跟他也得了不少好处,身后还有伏家这个光环加持。 人把自己装高贵了容易,但往低走可就太难了,山鸡一旦变成了凤凰,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再变成山鸡的。 本市知名大家族伏家家训:老大守家业,其余的儿子分钱享受人生。 伏城行二,守家业无望,所以贯彻家训,不争不抢,做一个外人眼中活脱脱只会享乐的富二代。 其实二代也分很多种,大致是“多个精英”,“多了张嘴”和“多个废物纨绔”。 他这样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实际上并不能算“废物”。 花名在外的伏城,不过是热爱在女人堆里打滚,最拿手的就是浪漫和情调,对女人温柔起来天下无敌,不少女人为之如痴如狂。 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才知道,伏城私下里握着这个城市三分之二的声色场所,生意做得有声有色,能折腾能挣钱,谢云云就是其中之一。 她跟了伏城好几年,到现在在他眼前已经不新鲜,只好借着生日费尽心思请伏城来给她庆生,想炫耀不敢叫闺蜜,怕被人撬走,只好叫上几个狐朋狗友。 可惜一点没眼力,竟然敢在她面前提别的女人,当她谢云云是死人?!她偷偷给黄毛使眼色让他闭嘴,伏城安抚她:“生日,开心一点,随他们闹,今天送的项链还满意吗?” 思及那条璀璨的钻石项链,谢云云忙送香吻一枚,“你来给我庆生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怎么还送那么贵重的东西……” “你高兴就好。” ———— 最悲惨男主,第四章才出现,希望你们没有弃文。 鼻梁高鸡儿大我不知道有什么依据,不过我有个闺蜜,这辈子选的所有男友都是毛发旺盛鼻梁高,亲测80%靠谱。哈哈哈。 新文持续二更,真不给点鼓励吗? 好名字 谁知道黄毛喝高了,舌头打结也要骂,“徐千,今晚就干你屁眼,让你感受感受什么是轻松easy,你明天走不了路可别怪兄弟下手太狠!” 徐千说:“黄毛,没图你说个jb,你说她美,照片拿出来我们看看,要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看,老子今晚就被你干屁眼!” “看就看!”黄毛掏出手机解锁,翻出自己偷拍的照片看一眼,突然缩回手,“算了,算了,多看几眼好像也没那么美,不给你们看了,免得污了你们眼,来我们继续喝。” 端起桌上的酒杯,走几步去敬谢云云,“云姐生日快乐呀,祝你越来越美,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在座的哪个不是人精,知道黄毛肯定有猫腻,不想看也生出三分兴味,心痒难耐。 “黄毛你不够意思,看个照片又不会死,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贱相!给我!”大饼手快,一把抢过手机,顾不上黄毛在旁边大叫,存心讨好伏城,递到他面前,“城哥见过的美女多,帮忙评评理!” 顺手接过来,抬一抬眼皮,只一眼伏城就觉得,黄毛并没有夸大。 手机里的女孩子穿着普通却身形窈窕,额前几缕碎发遮不住皱起的眉头,一双剪水双瞳盈满怒气,不高不挺的鼻梁恰到好处,粉嫩的唇紧抿着,黑的是眼,白的是脸,整个人如一副呕心沥血的水墨丹青,毫无修饰,一种静谧的美,同她一比,身边精心打扮过的人突然就失了颜色。 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地问:“黄毛,她是哪个大学的,叫什么名字?” 什么!这是连伏城都有兴趣了吗? 大饼和徐千面面相觑,苦于手机在伏城手上,找不到机会看。 谢云云轻哼一声,两条手臂挂上他颈项,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城哥,好人家的女孩儿,碰了是要娶回去的哦。” “那么多美女,我娶了谁都会有遗憾。不要吃飞醋,嗯~不管我有谁,最喜欢的还是你。“伏城懒懒地靠向沙发,脸上笑容不改,坏坏的样子讨厌又迷人,“黄毛,你哑巴了?”语气淡然像是在说啊今天天气不错。 黄毛看看谢云云,又看看伏城,最后老老实实的回答:“好像叫卿可眠,c大的。” 卿可眠,真是好名字。 我醉欲眠卿且去,就是不知道以后谁能和她共眠。 谢云云细长的手臂飘摇向下停在伏城胯间,口中呵气如兰,“城哥,今晚去我家?”要赢得他的宠爱,本钱就是年轻妖娆的身体以及鲜活大胆的欲望。 伏城轻轻掰开谢云云双臂,执起她的手腕牵下来,神色温和依旧,转头对徐千说:“徐千,一会儿替我送云云回家,我还有点事要办。” 他已经有两三周没来找过自己了!谢云云不甘地咬了咬咬唇,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周镇拦住他,“城哥,别急着走啊,今天还有别的节目呢。” 伏城站起身,温声说:“云起有点事找我。” 他这句话是对谢云云说的,他是真有事,不然不介意放松下自己,“你们几个陪云云玩得开心点,挂我账上就好。” 江云起是伏城好朋友,他还乐意向自己解释,这让谢云云舒服不少,收敛心神微微一笑,“那你路上小心,记得有空找我。” 目送伏城推门离去,黄毛忙去拿自己的手机,翻开相册一看,愣住。 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卿可眠的照片,连最近删除都清空。 哭丧着脸,“没了,城哥把照片删除了!徐千——你要感谢城哥!!!”最后几个字真是咬牙切齿。 没人搭理黄毛的发疯,看不到照片,打赌就不作数。 周镇忽然问了句:“你什么时候见过城哥主动问女人叫什么?” 一个男人对女人感到好奇的时候,就是产生好感的时候。 徐千摇头,压低音量:“你说他这次能新鲜多久,要不要赌一把!” “来来来,下注下注。” 眼看一场好戏就要发生,几个人忍不住眼冒绿光,兴奋不已。 一片热闹。 只除了谢云云,早就变了脸色。 …… 伏城不知道自己上了赌局,他在江云起家中细细把玩手中相机,越看越喜欢,忍不住试拍几张,“这可不是普通货色,光圈0.95,绝配!哪里弄来的?” 不得不说,江云起家窗外江景夜色无敌,霓虹浅影把半个城市渲染得若隐若现似水般柔媚,这一刻都在胶卷中凝固。 江云起眯眼一笑,二十五六岁的男人,笑起来宛如孩童般纯真,“知道你喜欢,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胶卷是我挚爱,难为你记得。”伏城拍拍江云起的肩,“你送我这么一份大礼,说吧,有事要我帮忙?” 无功不受禄,手上这玩意可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心意远胜过价值。 “替我找个人。”江云起回答得很干脆,也不和他客气,直接就说了目的。 “哦?女人?我就说你今天状态不太对,怎么,被甩了还是被骗了?”伏城原本在拍风景,现在侧过头来看他,“等等,你什么时候有女人了?” 认识江云起二十来年,除了年少时和叶蓁有过的那一段,其余时间几乎洁身自好,再没听过他和哪个女人有私交。 除了他妹妹。 “不是被甩也不是被骗。”江云起脸上的笑容淡下来,从茶几下摸出烟盒,抽出烟点燃狠吸一口才说:“不是别人,是雪落。” 伏城“嗯”一声,示意江云起继续往下说。 “她换了护照号,名下房产全部卖掉,找了地下钱庄把钱都洗出了境外……我妹她,一直很聪明,到现在只查到她曾在黑市买过好几本护照,有改头换面的可能,其余的,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确定。”可我等不了了。 猫有猫路,狗有狗道,世上蜈蚣腿千条。 伏城私底下有些见不得光的生意,虽然都是构不上犯法的灰色地带,路子还是要比自己要广很多。 他不问,伏城也不说,现在情况特殊,是时候借他的力使一使。 果然。 “你妹妹对自己够狠。”眼见好友消沉,思及那个漂亮寡言爱折腾人的江雪落,伏城虽无共鸣心有戚戚,“这性格也只有你能受得了。” 江云起沉默片刻,“你看不上的,不相信的,说明不是你的菜,这个世界总有一个人能让你乖乖认命。”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那个人不在身边,一切都毫无意义。 而这些无关风月,只是生活。 伏城扶着下巴懒洋洋地笑,“那我希望永远都不要遇到。” ———— 蠢作者:emmm,伏城,你离倒大霉不远了。 下次或许考虑写骨科,摸下巴。 初见 闹钟叫醒沉睡中的人,卿可眠醒来时脑袋里一跳一跳针戳一样疼,她去浴室洗了个澡,才好一点。 上午十点,昨夜里约好的安装工人上门来,确定了又确定后才问她:“小姑娘,大门是有点问题,但真要把卧室也换上防盗门?” “是的,师傅,麻烦你,量好就装吧,钱我已经付过了,不会反悔的。” 这是什么毛病,看着挺正常一小姑娘。 工人摇摇头。给了钱就是大爷,客户要求怎么都要办好是不是,万一不小心得罪客户给个差评,这个月奖金就会少很多,养家不易。 卿可眠也不再多话了,拿了本书坐在沙发上,对房间里敲敲打打的声音恍若未闻。 到下午一切妥当,卿可眠接过钥匙,从房里翻出一张大额存单放进背包,裹紧围巾,才慢悠悠乘车往银行网点去。 “眠眠,你记不记得下周三我生日,出来聚一聚好不好,伏策知道个地方私密安静饭菜还好吃,我们去那里好不好?”何清欢在电话里欢快地说。 听语气,和男朋友的问题应该迎刃而解了吧。 “下周三什么时候呀?”她问。 “还没最终确定呢,不过肯定是晚上的,定好时间给你打电话。” “好,订好你告诉我时间,我最近有点事,会晚一点离开c城,有的是时间。” “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何清欢有点担心。 “不用,只是一点小事。” …… 下了车距银行不过几百米远了,她挂掉电话。 有个热心肠的朋友是好事,但这些令人难堪而绝望的事,她不想让人知道。 卿可眠转头去包里去找存单,不料与身后人撞了个满怀,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手机随着力道飞出去,听那脆响,估计凶多吉少。 她在心里暗骂一声倒霉。 “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耳边低沉的男音极为好听。 先前撞到她的人扶起她,那是个俊美的年轻男子,灰白色衣衫衬出修长身材,几缕发丝投下阴影,眉扬鼻挺轮廓分明,姿势随意却浑身都透着魅力。 “我没事,麻烦走路看着点。”卿可眠皱了皱眉,走两步弯腰去捡手机。 撕开碎掉的钢化膜,屏幕完好,还好,不然要挪预算购置新的。 “唉,那个。”那人在后面叫住她,“你手擦破皮了,我送你去医院清洗包扎下?” 每周六的夜晚都是伏家固定聚餐的日子,按规矩只要住在c城,没有人可以例外。 伏家老太爷嗜好玉华台的一道甜汤核桃酪,古法制作色香味俱全,家里厨师做不出这个味儿,伏城特意绕路去取。 没想到被个低头走路的女孩儿撞了,一看清她的长相,忍不住讶异。 这世界真小,昨天才知道世上有这么个人,今天就见到活的。 比照片中更生动美丽,声音带着不属于c城女子的软糯,听在耳朵里,就好似调皮的猫尾在耳边撩动,酥酥麻麻。 卿可眠这才发现手掌蹭破皮的位置渗出血丝,有点疼,随口应付:“我真的没事。” “女孩子还是要好好保护好自己,留疤就不好了,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一般这个时候,女孩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 出乎意料,卿可眠只是淡淡的拒绝:“不用了,我还有急事。” 伏城走到她面前,开玩笑似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俯下脸,逼近。 俊美的脸就在眼前,卿可眠才发现他其实很高,几乎比她高了个头,她没有后退,也仰脸望着他。 他有一双让她极为不舒服的眼睛。漆黑深邃不见底,满是兴趣盎然,可当你集中精神仔细看时,深处却是萧索一片。 卿可眠后退一步,抿着唇从背包里拿出保温杯,用温水冲掉血丝后摊开,“如你所见,我一点事没有,不需要去医院,我能走了吗?” 伏城笑起来,眼里有几分暧昧,几分玩味,“我撞到你害你受伤,送你去医院是应该的,既然不需要送你去医院,那么有事可以找我。”说着递过一张名片。 金光闪闪的名片,卿可眠只注意到两个字,口中喃喃念着:“伏城。”念完又皱眉,有点熟悉,是在哪里听过呢? “认识我?”伏城眼睛瞄着她的手,“应该是认识的。” 记忆中姓伏的人不太多,对得上号的只有伏策,虽不熟也见过好几次。 她看伏城一眼,可如果是伏策的哥哥,长得也未免差太多。 伏策和何清欢恋爱后请全寝室吃饭,那时候他说什么来着:“我上面有两个哥哥的,我和大哥都像我爸,只有二哥长得像奶奶,净挑好的长。” 这就说得通了,大名鼎鼎的花花公子伏城,小报常客,难怪觉得熟。 这个认知让卿可眠冷了脸,她知道自己不是那种容易亲近的外貌。从小到大,追求她的人太多了,很清楚用什么样的姿态才能击退那些狂蜂浪蝶,她回答得清晰又干脆,“不认识,再见。” 她一点不想和眼前人扯上任何关系,当下加快脚步。 伏城缓缓跟了上来。 快走了好几步,他还一直跟着。 “你跟着我干什么?”卿可眠回头瞪他一眼。 伏城却笑起来,温柔的冬日暖阳下极其生动,“我只是去玉华台而已,并不是跟着你。” 远近驰名的玉华台就这条路尽头,和自己的目的地同一方向,卿可眠有些窘,不再搭理他,三步并两步走远。 伏城觉得有趣。 女人太温柔太顺从,时间久了就会乏味,一乏味,再好的美人都没什么不同了。 一朵带刺的花,冷起脸来,生人勿进,旁人也不可靠近。 再多看两眼,整个人被汲进那汪盈盈秋水里,美好得只想贴身收藏。 眼看她过完红绿灯后泄愤似地把名片撕碎丢进旁边垃圾桶里,笑意更甚。 世界上都是按部就班、一本正经的斯文人,那得多无趣啊。 ———— 二更,不那么美好的初见呢。 蠢作者:伏城,我保证你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再乏味。 一觉醒来收藏破100,很开心,谢谢小可爱们给我的新文添砖加瓦,在这里说声谢谢。 再厚颜无耻的推荐下正文完结的《金龟婿》,买文的小可爱们就当拿雪糕钱替我养儿子(我的猫)哈~破费了。 我去公司不合适 伏城下午回到家,先向老太爷奉上核桃酪获得“乖孙”的夸赞,再去陪奶奶饮茶,哄得奶奶喜笑颜开。 千多万躲,老爹的训话没有躲过。 书房的气氛是沉闷而严肃的,伏伯雅穿一身黑色对襟云纹唐装,深邃练达的目光落在坐在面前的伏城身上,手中的茶早已凉透,言简意赅:“公司新设生态新能源子公司,你回来帮帮你哥。” 伏城神色如常,“公司有大哥就行了,忙不过来还有大嫂。” 伏伯雅长叹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公司有你大哥大嫂就够了?你大嫂嫁进来五六年,到现在都没给你大哥生个孩子,你爷爷奶奶天天念叨要抱曾孙,你去帮把手,他们把孩子生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懂了。 原来是两夫妻忙得造人的时间都没有了,才把脑筋动到他身上。 伏城不动声色:“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要生孩子呢!” 不提还好,一提伏伯雅近乎恼怒,“你要是能生,就给我生一个出来!你这一天天的,都和些什么人混在一起?你说说,我们伏家,你爷爷奶奶也好,我和你妈也好,你哥嫂也好,甚至你弟弟,啊,哪一个像你?都不知道像谁!” 伏城笑了笑,“我像谁,爸应该很清楚才是。” “伏城!”伏伯雅轻斥儿子,“你就这么和长辈说话?” 书房安静,这斥责声突兀,像是激起什么深藏的回忆,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伏城忽然问一句,“让我去公司是哥嫂的意思还是你们的意思?” “和你哥商量过了,你哥没意见。” 那就是完全没问过大嫂的了。 先不说自己对公司一点兴趣没有,单是大嫂那个人……你兢兢业业给伏家干了好几年,说夺权就夺你权,说生孩子就生孩子,虽说生完还能再回去,谁能保证这段时间不出点岔子?辛苦这么久,不过是给别人做了嫁衣,任谁都不可能不心生怨恨。 这浑水,不能蹚。 “爸,你忘了家里还有伏策,他也该挑点家族的担子了,我去公司,不合适。” 听他还是拒绝,伏伯雅也没有办法,心头浮出一丝歉疚,但很快消散:不管他愿不愿意,血管里淌着的依旧是伏家人的血。 ———— 伏策刚到家,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被精力旺盛的二哥拖去训练场练拳。 说是训练场,实际是别墅后院改造而成的玻璃温室。 六米高的钢筋支撑起双层玻璃结构的巨大几何体,内遮阳系统和提温系统的双重保险,让这潮湿寒冷的c城还能见到生机盎然郁郁葱葱的热带植物,毫无疑问,是现代科技的奇迹,也体现出金钱的神奇之处。 训练场就设置在温室中间,各式各样的训练道具都有,周围依托绿树、盆栽种植槽和地溪切割空间,只看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出来里面别有洞天。 伏家人低调,除了长子长孙,其余人出行都不怎么带保镖。但家大业大的,总不能百分百保证就没人不动坏心思,家里孩子都从小练格斗防身术,每隔两月,甚至还会有固定的教练来验收成果。 各自换好护具做完简单拉伸,伏城一上场就拳拳到肉,伏策格挡不住,忙求饶:“二哥,二哥,你别打脸!你再打,我的迷妹们看到会心疼的。” 伏城充耳不闻,似乎需要宣泄情绪,挥拳、出击、防守、反击一气呵成,只打得伏策差点没跪地才说:“你多久没练过了?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二哥,我的好二哥,我是你亲弟,求求你千万不要告诉爷爷,我给可以给你做牛做马……” 别看伏家老太爷平日里慈眉善目,发起怒来那是相当吓人,89岁高龄一手拐杖还使得虎虎生风,对子孙教育上心,要让他知道自己最近没好好练肯定吃不完兜着走。 “不需要你做牛做马。”伏策取过早准备好的毛巾擦擦汗,丢给伏策一瓶水,状似无意:“听说你们学校有个女孩子叫卿可眠?” 伏策拧开瓶盖喝一口,警惕,“二哥,你要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做,只是问问而已,这么紧张做什么?喜欢她?” “怎么会!我有清欢了,你别瞎说!”伏策忙摆手,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二哥,你怎么知道她名字的,这是猎艳猎到我们学校去了?” 伏城唇边一丝似笑非笑,“既然不喜欢她,你管这么多?” 伏策急了:“二哥,你听我说,外面那么多女孩子,你只需要招招手她们前仆后继爬你床,为什么非要……你和眠眠也不合适。” “眠眠,叫这么亲热,你的小女友知道?”打断他:“你是我弟还是她弟?” 都说女生外向,妈的,好像男生就不外向了一样。 “她是清欢好朋友!我要是不拦着你,清欢肯定跟我没完!”伏策小小声地说。 老哥怎么得罪一辈子都是哥,女朋友得罪了可不一样,搞不好下一刻就变前男友。 想了想伏策说:“哥,你死心吧,眠眠在学校以清高孤僻着称,你是不知道多少人想折下她这朵高岭之花,最终结果都很惨。” 伏城挑眉,“哦?” “不骗你,她一入学就高居学校美女排行榜榜首,是名副其实的校花,年年拿奖学金,追她的人排起来能绕到二环外!但是呢,她很不好接近,周家送出国那个败家子你知道吧,送花送礼物整整两学期,每次都被拒绝。真的,她不是那种物质的女孩儿。”伏策又喝一口水,有点怕怕,“我有幸和她选了几门同样的课,被虐成渣渣……” 伏城说:“既然你弱成这样,今天就让二哥好好给你指导指导!接下来你想选射击还是格斗?” 着重“指导”二字。 伏策大惊失色:“二哥,饶了我……”在学校里被虐已经很惨了,回家还要被家人虐,年龄小就没有人权了吗? 伏城牙齿白森森的,“告诉你个好消息,下周一开始你就要去公司实习了呢,你们学金融的,最重要的不就是实习么。”你小子,好日子到头了! 伏策已经不想说话了,苍天啊,让我死了吧! 这么巧 卿可眠很少主动打扮自己。 外表的美是便利也是负累,对现在弱小且平凡的自己来说,美只会招惹更多的麻烦,带来很多不必要的烂摊子。 二十岁的卿可眠成熟得可怕。 她怕自己没有高双商来躲避美丽带来的风险,也怕自己没那个运气漂漂亮亮的度过一生,更怕自己某天习惯外表带来的红利,会忘了该怎么去努力。 外貌太容易让人产生接近,占有,沾染,甚至破坏的欲念。 她的母亲,就是前车之鉴。 也不是没有幸福过,爸爸温文尔雅,妈妈艳丽动人,夫妻俩收入不高不低,她也算乖巧懂事,什么时候开始不对的呢? 或许是生活琐事早把爱情磨碎在时间的死海里,老公沉迷科研挣不回太多的钱,也或许从一场久违的同学会开始,曾死缠烂打但根本看不上的男人送上省吃俭用一年也不敢买的名牌包包衣服首饰,金钱独有的魅力。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一个寂寞一个有钱,刚好一拍即合,随即翻云覆雨许下山盟海誓。 老公和女儿算什么,呵,通通忘掉。 卿可眠有时候也佩服胡淑枝,所有人性里有的劣性和缺点几乎都能在她身上找到,还不是让爸爸在离婚后对她念念不忘。 再清心寡欲的男人都会有肤浅的时刻,沉迷于一张美丽的皮囊,和灵魂没有关系。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但今天,何清欢在电话中再三嘱咐必须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赴宴,寿星开口,没法拒绝。 现在她对着镜中映出的自己,有点恍惚,自爸爸过世,她似乎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仔细看过自己了。 贴身红色短款毛衣配高腰裙,带褶皱的过膝长靴拉长腿部线条,驼色羊绒大衣是爸爸出国开会带回来的礼物,爸爸虽然选女人的眼光不行,挑衣服的眼光却很不错,好东西真是只此一件,到现在拿出来刚刚好,遮住因降温带来的肆虐寒气。 到底穿成这样挤公交地铁不方便,拿出地图查了需要多少车费后咬牙打上辆车,直奔何清欢在微信里定位的地址。 如意楼以私密安静和奢侈高档为卖点,熟客介绍制,店里不设大厅,从一楼到三楼全是气派非凡的包厢。 卿可眠报上包厢号后由服务员带着七绕八拐上了楼,灯光运用得极其好,环境相当舒适,切片老砖的运用使楼梯具有传承及差异性,沿途更是一丝人声都听不见,果然够私密,也真的够奢华。 何清欢今天就像个小公主,二十四孝男友伏策有事出去了她闲得无聊刷微博,一抬头,看见由服务员领着进来的、淡妆后呈现出截然不同风情的卿可眠,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上上下下打量她无数遍,忍不住想要吹个口哨,“同学,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不打扮了。” 包厢里除了何清欢外没别人,卿可眠把大衣递给服务员,闻言轻笑,坐到何清欢身边才低声说:“好看吗?” 何清欢连连点头:“好看!好看!还好我生日不是考试季,不然你一出现,多少学长学弟无心考试要挂科。”凑过去低声和她咬耳朵,“要不是我有伏策了,我要和你搞百合。” 卿可眠把耳边碎发拨到耳后,开玩笑:“你有了伏策也可以呀,男女双收,人生赢家。” “讨厌!” “怎么就我俩,别的人呢?” “我爸妈说晚上是年轻人的时间,中午庆祝过晚上就不来了。伏策接电话去了,嗯,还有几个朋友要晚点到。”何清欢说:“如意楼的私密真不是盖的,手机在里面信号差得不行,你要不要连wifi,密码是xxxxxx。” “一会儿再说。”卿可眠说着拿出包装好的礼物递过去,“还担心人太多我这礼物当面拿不出手,现在安心多了,希望你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我最喜欢拆礼物了!”何清欢兴高采烈。 18k金白贝母淡水珍珠耳钉,圆润无暇,在白皙耳垂上泛出如玉色泽。 “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喜欢珍珠?” “要懂你心思不难,只需要花点时间翻翻微博。”卿可眠笑着说,“嗯,一点点。”变相调侃何清欢话痨。 “好啊,你敢笑话我——” 话音未落,紧闭的包厢门忽然开了,“是你,这么巧。” 卿可眠忽然觉得,今天出门真的很不好。 伏城似笑非笑瞥了一眼卿可眠。她今天的装扮恰到好处,脸上薄施的脂粉很好的稀释了身上那股清冷,挨坐在朋友身边,许是在说什么悄悄话,微微弯起的嘴角带点笑嘻嘻,极为讨喜。 和之前截然不同的一面。 可被自己逮到目光后,笑意消失不见—— 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笑着向何清欢伸出右手,“你就是清欢?百闻不如一见,我是伏策二哥伏城,我弟弟辛苦你了。” 男朋友带意料之外的人进来让何清欢愣了下,但良好的教养使她很快收拾好情绪,笑眯眯地:“伏城哥好。”心想:你才是百闻不如一见。 伏城这种花花公子做派她不大看得上,欣赏下美色还是可以的,一身裁减合体的银灰色西装,一粒单扣勾勒出入字形下摆,丝质衬衫半遮半掩,浑然天成的高贵。 瞧瞧这无以伦比的制服诱惑,还有这长相,这气度,这身材,不愧是“行走的荷尔蒙”。 “不用太见外,跟着伏策叫我二哥就行。” 何清欢干脆利落:“二哥!” “我刚出去遇到我哥了,就趁这个机会介绍你们认识认识。”伏策故做轻松低声地解释,笑容有点勉强。 时间线回到几分钟前。 伏策在二楼等了好几分钟才看他人模狗样的二哥从房里出来,狗腿似的上前讨好:“二哥,原来你也在这里,谈生意吗?” 清欢一直想来试试,无奈最近三个月都排满了订不到位,多亏了二哥帮忙才让女友在生日这天得偿所愿。 “怎么,我在这里让你很惊讶?想问问我干什么回去好向爷爷告状?”混账东西,吃里扒外。 “没有没有没有,我感激你都来不及!”伏策忙摇头,“要是二哥你没约人,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说完嘿嘿一笑。 他说这话,不过是开个玩笑。 来这种饭店,不是谈生意就是带女人,难道为了馋口菜? 用脚趾头想二哥绝对不会过去的,他是宁可把时间花在女人身上,也不会浪费在见自己朋友身上。 哪知伏城笑了笑,笑得伏策浑身不自在。 接下来说的话让他更不自在,伏城说:“既然这样那我就过去坐坐,认识下你女友也好。” 伏策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我叫你多嘴,我叫你多事。 可这事他怎么敢说?能说是自己搬了石头砸到自己脚吗?呜呜——只能寄希望于二哥是真想来认识下自己女朋友。 何清欢嗔怪似地轻拍他一下,“你也应该提前给我发了信息提醒下呀。”随即想起这里面信号实在不好,也没再多说什么。 伏城转向卿可眠,笑容看上去诚挚无比,“你好,怎么称呼?”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手指很长,指节修长,一只极其好看的手。 卿可眠下意识的别开脸,伏城看她的眼神太不斯文,但又不能贸贸然毁了好友生日的气氛,大得惊人的包厢里似乎陷入了短时间的沉默。 犹豫了一下才伸出手,“卿可眠。” 暖气很足她的手很凉,凉得好似没有温度,几缕不乖的碎发搭在腮边,被浓密卷翘的睫毛带得微微颤抖,细致而纤长的脖颈微微泛红,身材纤细,曲线玲珑浮凸,纤长诱惑的玉腿露出雪腻一段。 伏城唇角微弯,欣赏之色溢于言表。 她脸上的防备太过明显,再逗弄下去反而不美了,今天暂且到这里,“你们慢慢玩,刚才看到熟人,我去打声招呼。阿策,清欢生日我没来得及准备礼物,喝酒的话选支酒挂在我账上。” 他一走,在场的三人都松了口气。 何清欢觉得有点怪怪的,具体说不出来,但就是哪哪都不对劲,“你认识伏城?” 卿可眠笑着否认,“我怎么可能认识他?” 她还想问点什么,想了想把话都咽下去,何清欢好奇心没那么强,插曲就此揭过。 前后脚功夫,其余几个朋友也终于来了,三男四女,简单的寒暄后落了坐。 都是年轻人,话题放得开,很快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笑着,一时间热闹得很。 ———— 修文,把之前的两章并成一章了。 引狼 田野一直很欣赏伏城。 撕开“纨绔”这个标签和看似无害的外表,比起他守成的大哥伏易,更像天生的商人——信誉,重利,敏锐的商业嗅觉,头脑灵活且目光长远,前期不暴露底牌,伺机一击而中。 最重要的是,他胆子够大,只要有利可图,他就敢险中求富。 田野把之前的提议跟伏城讲了,伏城听完也没有表态,一时间田野也有点摸不清他的想法。 人精就是人精。 “田野,你动静闹这么大,真有胃口吃得下?”只见伏城笑着说。 “也就这么一闹,能不能啃动还是个问题呢。”田野一脸无所谓,想起了什么似的把话题扯开了:“哎,我前几天和朋友吃饭,无意中聊到一种新型致幻剂,一颗标价好几百美刀还供不应求。” 伏城酒杯在嘴边又顿住了,“说说。” 他手里不少声色场所,明面上是禁止了乱七八糟的药丸在他地盘上交易,禁止了也不代表没有,谁知道私底下客人会不会带来。况且这两年扩张得有点快,市场就这么大,你赚钱了别人就会少赚钱,眼红想插手的也不少,知道多点总没错。 田野弹了弹指间的烟灰,毫无保留的回应:“这药丸可他妈玄乎了,最得意的不是致幻而是不会伤害身体。如果喂给女人吃,你猜会怎样?吃过后意识清晰身体却极度渴望男人,当然,这还算不上什么。” 这些普通的致幻剂都能做到。 “只是简单的做根本满足不了,非得搞上高潮才行,你说要是遇到个活儿不好的,一夜都解不了。” 男人想要获得高潮远比女人要容易,对女人来说,这药简直丧心病狂了。 田野好整以暇地看着伏城。 伏城皱了皱眉,“进货的渠道告诉我?流入市里后有谁入手?” 能在这种圈子里赚钱的,没人敢说自己一定干净,只是平衡好各方利益关系后互不干扰。 对伏城来说,隔岸观火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年底是一年最赚钱的时候,他不想蹚浑水。可别人要是在河边湿了鞋,怎么会让他干干净净在岸上看热闹,必须不能啊。说白了,选了这么个行业去做,就要承担它高收益伴随的风险。 伏城现在人脉资源都经营得是不错,谁能保证就不变天呢。 田野放松自己靠向椅背,“怎么,有兴趣了?”和聪明人打交道真是一种享受。 伏城搁置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他低头看了看号码,说了句“抱歉”,拿起手机往外走。 ———— 另一边,何清欢的生日会依旧热闹。 卿可眠也喝了一点酒,精神比较松弛,脸蛋红扑扑的。 余杭端着酒杯走到卿可眠旁边,紧张得额头冒汗,“卿同学你好,我是余杭。” 本来是想夸她今天特别好看,话到嘴边全部咽下去,怕她觉得自己油嘴滑舌的特别轻浮。 从他的角度看,轮廓细致美好,一颗少男心就忍不住“扑通扑通——”狂跳。 卿可眠看着眼前清清秀秀的少年,“噗”的一声笑了,“余同学,你不用这么紧张。” 这一笑,往日的清冷散去,清艳妩媚动人。 余杭抹了抹额头的汗,好容易止住狂跳的心脏,“我我我……我平时不这么紧张的。”只对着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再想想还能说什么,我高中就认识你,喜欢你四年,你可不可以做我女朋友?不,把女字去掉也行。 “我们可……可不可以做朋友?” 实在热得厉害,卿可眠喝一口橙汁,“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嘛,清欢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有机会一起玩。。” 余杭觉得自己简直要高兴得昏古七,话都说不利索,只能不住点头,“嗯嗯……” 那一厢,少年满脸通红的回到座位,时不时偷看,这一厢,陌生来电不停闪烁,饭都吃不安生。 趁大家都没注意,卿可眠悄悄出去了。 走廊上铺着的厚重地毯让脚步声归于零,经过拐角,看见消防用的楼梯。 这一层已经是饭店顶楼,再往上就是露天天台。 “请问你是?”夜风卷起冬夜的寒凉袭上裸露的大腿,原本被酒意微醺发热的身子打了个寒噤。 胡淑枝声音温柔:“眠眠,是妈妈。” 卿可眠说:“钱都转过去了,你找我还有什么事?” 天色微暗,远处灯火阑珊,公路上车辆的疾驰声不断传来。 “那天是妈妈不对,对不起,还有,我想见你一面,把……把钥匙给你。” 卿可眠挺意外的,有些人天生轻贱,明明都闹得要进警察局,为什么就是学不会老死不相往来。 还是有些头晕,她背靠着嵌着玻璃的栏杆滑坐在地,语气是满不在乎,“不用,你想留就留,想扔就扔,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伏城低声在天台打完电话,往回走时被楼道里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吸引,很快一个红色纤影出现,往天台的另一端走去。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没有离开,而是迅速隐匿起来。 对面说了什么,声音猛然拔高,“你还好意思提爸爸?要不是你当初……爸爸怎么会那么辛苦,最后积劳成疾?” 声音消失。 半晌,伏城忖度一下,悄悄往前走了几步。 她的侧面死气沉沉的,背靠着冰凉的玻璃,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把自己蜷缩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动了动,将额头埋进手臂环绕的膝盖里,仿佛早习惯这么安慰自己。 又静待了片刻,才看她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裙子上的灰往楼下走。 伏城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就自动跟了上去,行至包厢门口,她深吸一口气,一改往日的清冷,嘴角含笑,伸手推开了门。 “柳一村,给我查一个人,资料越详细越好。” ———— 劳模回归。问下,田野和余杭,你们喜欢谁做男配? 收藏破200了,谢谢你们,祝看文愉快。 交友不慎 柳一村原名柳暗,他觉得不够俗,配不上他这个俗人。 一村,大俗,姓柳,大雅。大俗大雅他很喜欢,从此改名柳一村。 实际上柳一村一点都不俗,甚至可以说漂亮,是的,他是一个漂亮纤细的——男人。 不过性格嘛,真的很一言难尽,非要概括出来说,那就是老爷爷的丁字裤,又骚又破。 这会儿翘个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咬着棒棒糖问伏城:“你什么时候换的口味,我怎么不知道?” 生命不息,猎艳不止。伏城这人,贪玩不滥玩,随便找本小报上个微博什么的翻一翻看一看交往过的女朋友,不是高挑婀娜就是风情万种奶大屁股翘,为了避免麻烦,良家是从来都不沾的,更别提这种青青涩涩嫩果子,有什么好,也不怕一口下去酸掉了牙。 江雪落还沾个高挑,无可挑剔的两条腿又长又直,对着都能撸个一年半载的。卿可眠吧美是美,摆一张臭脸,看谁谁傻逼,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也不知道谁给惯的臭毛病,一双眼倒是挺勾魂。 转念一想,除了父母感情破裂和父亲逝世,卿可眠的人生还算是顺风顺水,中学免学费录取,提前拿到c大降分录取,长得好,做事扎实、专注,很踏实的一个人。至于冷,我要是这么优秀,还不是看谁都傻逼。 只是怎么想都想不通,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有了交集。 或许男人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喜欢征服,越是难驯,越有挑战性,都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他和伏城之所以能够结交,除了某些共同利益上的关系,还有性格的问题。 柳一村虽然随心所欲惯了,忍不住多嘴一句:“唉,我说,你只是玩玩就别惹人家好女孩儿了,你身边脂粉还不够多的?手还要伸到学校去?” “你屁话真多。”伏城翻着手中薄薄的资料,里面还夹着张老照片,小姑娘挽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笑得格外灿烂的照片。 这张脸,真鸡儿好看。 似乎就想起那天在如意楼的电梯里,小小白白一只耳垂就在眼前,一抬眼,眼角有颗泪痣,不知道被干狠了哭得梨花带雨是什么模样,想到这里心里就一阵火起。 不过要不是同一张脸,照片里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很难同坦然而疏离的卿可眠联系到一起。 伏城说:“昨晚遇见的那个很合你口味的大奶长腿妹,看你和她很熟的样子,想必贾桐也很熟。” 柳一村顿时无力的扶着头想晕倒,心里直骂自己交友不慎,“伏城,你存心不让我有好日子过是不是?和朋友喝杯酒怎么了?” 回想昨天晚上自己做过些什么,应该除了喝酒没做过太过火的事情吧,应该吧?可一想到贾桐,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这哪是我老婆,这是我祖宗! 天地良心,连暧昧都没搞,还能惹出一身骚。 伏城摩挲着照片,笑咪咪地提醒,“不怎么,你说她信你还是信我?” 真了解自己老婆! 柳一村骂句操,这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狗兄弟? 简直狼心狗肺!薄情寡义!没有人性! 他迅速在脑子里列出了利弊,要是真让贾桐知道了,先不说当初花了多少心思才重归于好,单单贾桐这么些年里把伏城当男神一样崇拜…… 半晌,柳一村满脸堆笑,“伏城,干嘛呢,大家都是好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为兄弟我愿两肋插刀……” “不告诉贾桐也行。”还不错,认错挺快,正合了他的意。伏城笑意更深,顿了顿说:“找个人跟着卿可眠,注意她继父李东来。” 再冷再精明,毕竟年龄还是小了点,遇到李东来这种街头流氓一样的人,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来毁掉一个人,真是太简单了。 “不是吧,你来真的?”柳一村有点呆了,什么意思?了不起就是漂亮点,伏城竟然还上心了?生活远比想象更刺激啊! ———— 好累,短小君先奉上。生场病,医院里住了好几天,回来发现收藏还涨了不少,一周多没动笔,怎么写都不满意,修修改改的,欠的债请让我慢慢还。 至于男主,我知道有些小可爱不喜欢渣男从良的老梗,不过既然开了坑也不怕被骂,通篇只会虐不会换,1v1就真是1v1,强盗男主虽然很难让人喜欢,我会尽我所能把故事讲得好一点,再次鞠躬致谢。 倒霉 同一时间不同地点的卿可眠刚把c市特产年货打包寄走,奶奶就在微信语音里说先不要急着去s市,有个老姐妹的孙女捣腾了个有机蔬菜基地,有山有水的邀请她们去玩几天,并郑重其事的打来一行字: “你也多和朋友出去玩,遇到不错小伙子就谈谈恋爱,老头子似的暮气沉沉像什么样子!” 卿可眠看得一阵失笑。 身体健康,精神头十足的奶奶退休后就爱上了游山玩水,认识一帮同样有钱有闲的老姐妹,先是骑行,自驾,年纪大点就爱上了夕阳红旅行团。七十多岁的人呢了,一年还要出去玩好几次,爸爸去世后卿可眠也提过好几次要奶奶搬来她住一起,都说舍不得这群姐妹,一到寒暑假,她都回去陪奶奶住一段时间,尽尽孝心。 这一天几乎没有别的事,如果不是出门又遇到胡淑枝,就和任何一个平平常常没有波澜的日子一样。 女人过得好不好,从她的脸上就能看出来,很明显,胡淑枝比起前几天来憔悴了许多,想必最近日子很不好过,风韵犹存的脸上疲态尽显,看到她之后忙上前,“眠眠……” 卿可眠皱眉,根本不想理她,迈步继续往前走。 胡淑枝小跑着跟上来,“眠眠,之前那样对你是我不对,妈妈求求你,这次真的要帮帮妈妈!” 追债的人已经追到家里来,值钱的衣服包包首饰都被拿去抵债了,李东来昨天留下句“我去想办法捞点钱回来”就不知所踪,到今天都没回来。想办法,能有什么办法,房子车子早卖了,剩下一套房本抵押在银行,卿可眠给的五万不过是杯水车薪。 真是见鬼,卿可眠烦不胜烦。 当初叫嚣自己凭本事挣钱的人,哦,你问凭什么本事挣钱,当然是凭美貌加床上功夫。 可再美的人儿都有老去的一天,吸血鬼靠吸血就能过得舒服,只想躺着吸更多的血,怎么会想着要靠自己,怎么会想去上一个月只有工资三五千的班,还不够吃两顿饭,说尽好话也不过是想要从自己这里拿到钱,最好能圣母附体把所有的欠债通通还掉,赌鬼怎么可能会有下限。 爸爸还要自己别恨她,说恨真是严重了,也曾怨过命运何其不公,可笑啊,明明是母女偏比仇人还仇人。 “所以呢?”卿可眠的声音轻了又轻,“我不会帮你,我也没钱帮你。” 又哭又闹就能变出钱吗?钱钱钱,真是个好东西。 拐过一个十字路口,bus站远远可见,她琢磨着去看场电影转换心情,“嘎吱——”一声急刹车,一辆银灰色suv停在面前,卿可眠的脚步停下来,紧接着摇下的车窗里伸出一个脑袋,“呵呵,老同学,好久不见——” 一张普普通通没什么特色的脸。 隔这么远,酒气还能熏得她脑壳疼,一句“呵呵”更是毛骨悚然,今天出门一定是忘了看老黄历,倒霉的人和事怎么接二连三的来,一个胡淑枝不够,还要凑上个周湛。 最后一次听到周湛的消息,是他在学校里做出那件事后收不了场,他爸妈没办法只能先给他办理休学,在家全天恶补英语,雅思一合格就直接送去了美国。仔细想想,元旦早过了,美国正值新学期开学,他是怎么回国的? 心中不管多少个念头在翻涌,她对周湛向来是敬而远之的,接下来他会做什么不在自己的考虑中,面上无表情扫一眼周湛加快了脚步,把胡淑枝也远远的甩开了。 周湛看着那个渐渐走远的身影,解开安全带,“表叔,让我下去和同学聊聊。” 田野假装没听见,“接你前你爸妈千叮万嘱让我一定要带你回去,你就别给我搞事了,我交完差也好休息休息。” “表叔,就说几句话,真的,就几句话……”周湛小声的说,语气里带着乞求。 他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对这个在外人看来孝顺还兄友弟恭的表叔是相当怕的,特别是在他知道自己这个表叔骨子里隐藏的冷漠和控制欲后。 田野有点意外,笑了一下:“给你五分钟,别想着跑,停掉你卡真是分分钟的事情。” 表姐的儿子周湛,一个自幼就被宠坏的孩子,用自以为是的态度对待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要不是今天去机场送个大客户,才不会顺路带上这个机上就喝得醉醺醺的烫伤山芋。不过外面这个同学,还真是个绝色,他摸着下巴想。 “你放一百个心!”他眼里泛着光,推开车门就下去了。 外面冷,周湛缩了缩脖子,酒醒了一大半,没去追走远的卿可眠,而是上前去和跟了卿可眠一路的胡淑枝搭话。 田野从车窗里看出去,不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只见周湛掏出手机记了些什么才喜滋滋的小跑回来说:“我们走吧!” 他也懒得问,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拨了通电话,“表姐?嗯嗯,在我车上……很快就到了……哦,好……嗯,回家再说。” 算计 第一场雪停了的时候,卿可眠再次拒绝要来送她去高铁站的余杭,背着她的小背包在路口等约好的车。 占人便宜不会让她变得更漂亮,何必要和异性之间不清不楚。 低头给奶奶发个微信,字还没输入完,一阵寒风袭来,卿可眠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还未抬头后颈就是一痛,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前后不过几秒钟,她被拖上车带走,昏迷前的一瞬间,似乎听到手机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 卿可眠眼皮发沉,竭尽全力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一只冰凉毫无温度的手抚上了她的面颊,紧接着,一个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李东来,这件事你干得不错。” 李东来的声音里带着洋洋得意,“家里再舒服人也总是要出门的,我们蹲了好几天没见她下过楼,我估摸着年关将至,她一定会去看她奶奶,还不是给了我们机会。”他谄媚的上前讨好:“还是周少爷的人厉害,不过眨眼功夫。”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带来了。 听到这里,周湛哈哈大笑。 李东来也附和着笑了一阵,过了一会儿才压低声音问周湛,“我们之前的债是不是就抵消了?还有您答应给我的那单生意……” 周湛瞥一眼李东来,声音里带着不耐烦,“我他妈什么时候说话不算了!” 他怎么和李东来搅和在一起?卿可眠屏住呼吸,强迫自己认真去听。 他的声音极为阴冷,李东来哆嗦了一下,只是贪念胜过了不安,所以他忙说:“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问问我们什么时候能签合同?” 一天没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说得再好听都只是空话,他好歹也在生意场上打滚的人,既然敢把人掳来了,就不会允许自己空手而归。要不是走投无路,他又怎么会铤而走险。 周湛皱着眉满是不屑,“你先回去等几天。”他拿第二本护照入境,卿可眠就算事后去报警,周湛这个人还在大学里上着课,甚至没有出过美国国境,她一个孤女,能把他怎么办?搓了搓手指,刚才残留的滑腻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指尖。 至于答应李东来的生意,不过是个诱饵。 想了想从钱夹里掏出一张卡丢到李东来面前,“这卡是外面买来的,里面还剩二十多万,你先拿去,大家就当交个朋友。” 李东来也就明白了,周湛这样少年气盛的腐烂公子哥,家里的生意怎么可能轮到他来左右。 二十来万,寻常五口之家人家也够开销个两三年。对以前的李东来来说不算巨款,但谁会嫌钱多呢,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弯腰捡起卡,“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您玩得开心!” 就在这时候,有另外的男人插话进来,“虽然花了不少钱,还是弄到了。” “给我。” 紧接着,卿可眠的下颌被强硬的掰开,一颗药丸塞进了嘴巴里,水灌得太急她被呛了几下,尽管知道心里知道药丸不对劲,终还是不可避免的咽了下去。 …… 李东来一回家胡淑枝就迎了上去,“怎么样了?除了还债我们能拿到多少钱?” 那天李东来终于赌赢回家,更兼得到一个好消息,心情好得不行,甚至还去珠宝店给胡淑枝选了一个钻石戒指。 “枝枝,周湛那边说好了,欠债一笔勾销还能再给我们一笔启动资金,你真不动心?” 胡淑枝尖叫:“李东来,你还是不是人,她是我女儿!” “枝枝,女儿是你生的,你养她那么大要求点回报是应该的,也就是付出一张膜而已,你在内疚什么。况且眠眠大了,以后也是要谈恋爱的,跟了周湛总比跟学校里那些混蛋小子来得好,对不对!再说了,也就这一次,还完债剩下的钱我们可以分她一点,你说好不好!” “可是——”胡淑枝还是犹豫:“不管怎么样,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枝枝,我们也是逼不得已,现在债越来越多……”李东来说:“你听我说,我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我,你想,你现在怀着孕,给你买营养品要不要钱,做检查要不要钱,孩子生下来要不要花钱,我们欠着债,孩子怎么养得好!这可是我们的儿子啊!” 唐筛查过dna,这胎确实是个男孩儿。 “让我再考虑一下!” 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肉养得那么大,再不喜欢,拿去换钱的这种事情还是做不出来。也或许是最近能够感受到胎动,让她想起当初怀着卿可眠时的记忆。 然而这点微薄的记忆,在讨债者再次上门就消散殆尽,自私和无情才是最切实的本质。 李东来说:“你先收东西,我们去外面过个春节。” 他原是不想带胡淑枝的,四十多岁的女人,以前保养得益乳房饱满阴道也不松弛,床上放得开,怎么玩都行,现在老蚌非要生珠,长一脸孕斑,就是花掉一座金山保养也比不过年轻多汁的肉体。而他自己,英俊帅气四十不到,黄金人生才刚起步,随便出去动动嘴皮,大把妹子贴上来,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现在浪费时间不过是有剩余价值可以压榨,谁让她有一个意外横财一般的女儿。 想不到周湛为了得到卿可眠愿意花这么大代价,何不好好利用一下呢。周家一根独苗苗,有了周湛的把柄他就是自己一条船上的人,大家都一起脏,才不会互相嫌弃。 药 伏城目光沉沉,身边坐个两个精心打扮过的女孩子,昏暗的灯光里原本热闹充斥的空间鸦雀无声,“周湛?周家那个?你继续跟着,我马上过去。” 伏城声音不小,田野半张脸隐在黑暗中,身边的女伴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两人脸凑在一块,脸上挂着暧昧不明的笑,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只是听到“周湛”两个字后变了脸。 周湛前几天软磨硬泡在自己身边借了几个人,说是要处理点私事,他想周湛这人虽然弱智还人渣,也就是动动手寻寻仇,还不至于干出点违法乱纪的事情,就给了。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伏城的脸色愈发不好,挂了电话阴阴地问田野:“周湛是你表姐儿子?” “出什么事了?”有点弦外之音。 伏城冷笑一声,“联系周湛,找不到他找你表姐。” 这语气…… 几个女孩儿哆嗦了一下,她们都是上个月才来的,今天能来陪老板的朋友还被场子里的姐妹羡慕,印象里,伏城从来都是彬彬有礼,连粗话都没有说过几句,哪里见过伏城声色俱厉的样子,其中一个穿黄裙子的女孩儿期期艾艾地开口:“老板——” “你们他妈的还不给我滚出去!”抬脚狠狠踹向沙发。 几个女孩儿吓得变了脸,连滚带爬的往外走,伏城说:“周家养出来的好儿子,光天化日之下学人绑架?田野,我的人说和你有关系,看在你的面子上,让周湛把人给我送回来,不然少一根头发老子都跟你没完!” 绑架?田野脑子里有半秒真空,心说不好,赶快拨电话,那头没接,再拨,还是没接,暗自恼了。给自己的人拔过去,他和伏城虽然是生意伙伴,相互也没少给对方使绊子看对方吃瘪,但自己搞事和别人搞事不一样,周湛也没那个能耐擦屁股。 法治社会,三言两语听个大概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发了狠,也紧追了出去。 卿可眠不知何时醒了,被绑在床头的手已经麻木,动了动腿,依旧无力,半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看样子是一套不怎么住人而且偏远的房子,周围异常安静几乎听不到人声,浴室方向传来了隐约的水声。 胃里突然开始翻涌起来,强压下去后浑身发热,阵阵冷汗几乎要把后背都濡湿。 偏僻的房子里,水声,李东来和周湛,她被绑来这里,代表着什么,她不敢想。 卿可眠,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徒劳的动了动腿,隐约的水声渐渐变成嗡嗡的闷响,她双眼开始发花,胃里作呕欲吐,脑袋往旁边偏了偏,什么都没吐出来。 很快,浴室的门打开了,周湛赤裸着上身,仅在胯间围一条浴巾,将卿可眠上下打量一番,阴鸷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哟,你醒了。” 卿可眠语气飘忽:“周湛,果然是你……”你看不见自己的眼睛,所以不知道现在的你,眼里流转着怎样的恶毒。 他一步步逼近,脸在眼前放大,“是我!怎么,以为我被送出国就会收手?我这辈子,最恨别人和我唱反调,而你简直就是在逼我突破自己的忍耐底线!”说到这里,他突然面色狰狞,手往前一握,就掐到了卿可眠脖子上。 “咳咳……再怎么样,你也不……不应该打女孩子,更何况……她还怀孕了……” “想给我周湛生孩子的不差她一个!卿可眠,要不是你,你以为老子能看上她?”不过是我出钱你出人,上几次床的关系,还妄想要更进一步,闹出风风雨雨没法收场,才被爸妈打包送到国外去,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卿可眠。 要不是她! 要不是她不答应自己! 他现在还在国内过着他养尊处优小少爷的日子,而不是停掉大部分零用钱,仅靠生活费度日! 周湛忽然松开手,带着笑还说了什么,卿可眠没有听清,她竭力想要压抑兴奋的神经,太阳穴上的筋突突的,脑子里开始一波一波的涌现出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液化小人,不停地变换着形状,麻木的双手甚至开始酸疼抽搐,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喉头嘶哑,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周湛的手抚上她绯红的脸,长睫挂泪衬得艳色无比,妩媚至极。再清高,一颗药下去,还不是像个荡妇。他舔了舔嘴角,打定主意今晚要玩个够,到了明天,找人把她往大街上一扔,上飞机后自己就走了,报警?人证物证都没有! 想到这里,整个人就兴奋得不行。 伏城来得很快,柳一村早就等在大门口,只见他问了一句,“进去多久了?” 柳一村刚回答不到十分钟,影子一闪,伏城就进去了。 周湛解开了捆绑着手腕的绳子,享受卿可眠微弱的挣扎抵抗,敞开的针织衫里面是一件桃心领长袖单衣,领口露出的一大片雪白皮肤,埋首在她颈间,一时间馨香满鼻。 卿可眠毫无抵抗之力,身体忍不住颤抖,眼泪掉下来,似乎没有办法了……此情此景,真配得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几个字。 周湛拆开早准备好的套撕开塑料膜,门口传来一声闷响,卧室门被人踢开,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拳就被打得翻地上去了。 伏城视线停在卿可眠凌乱的衣衫上,还好,赶得及时没吃亏,拉过被子就把人盖个严严实实,“你给她下了什么药?” 浑身赤裸的周湛擦擦嘴角的血丝爬起来,冲着外面吼道:“外面的都是死人吗,没看见老子被打了?” “你说外面那几个保镖,老板都来了还有你什么事?”伏城上前抓住周湛,又是一巴掌扇过去,问他:“操你妈,老子的人你也敢动?” 表叔也来了!眼见周湛非但不愧疚,反而得意无比,“你的人?晚几分钟还不是被我搞的命,我就说怎么看不上我,原来是攀了伏家二少!二少,是人都有价,你出多少,我双倍包她!” 不知死活!伏城戾气上涌,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突然就那么大火,脸都看不上的,心灵美不存在,只能用自己特别喜欢卿可眠的脸而她在自己眼皮底下差点被染指了来解释。 右腿弯曲,膝盖朝着周湛已经缩成一团的胯下撞去,“毛都没长齐还想学人玩女人,信不信老子废了你!”撞完犹不解气,狠碾了几下之后准备再来第二脚。 周湛以为看在田野和周家的面子上,伏城不会太过放肆,没想到他来真的,躲避不急狠狠地撞到蛋,痛得整个人在地上缩成一团,脸都白了。 他向来欺软怕硬,这会儿开始怕了,语气里带着哭音,“表叔……” 田野头皮发麻,和柳一村一左一右去拉伏城: “伏城,我表姐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你稳着点!” “伏城,先看看女孩子情况!” 提到卿可眠,伏城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呼吸,把风衣脱下来裹在她身上抱着就往外走。 田野一瞥伏城怀里的卿可眠,唉,原来如此,真真是看一眼心动,看两眼沦陷。 整件事不难联想。对他们这种掌握着财产和社会资源的人来说,美色是易得,脑子好学历好的美色,就想要试试深浅了,难怪能让周湛念念不忘,冲昏头脑干出这种事。 只不过伏城正在怒头上,田野斟酌了一下:“送去医院不方便,你带她去找江云起,晚点我们聊聊。” 伏城是生意人,骨子里不会愚蠢到做亏本生意,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大家共赢,找到互相妥协的最佳契机然后达成合作,周家这么大个把柄送到他手中,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手里的生意怕是要被蚕食一大半—— 至于周湛,前后智商都很统一,社会终会教他做人。 天又开始飘雪,卿可眠开始剧烈的挣扎,力道大得伏城几乎要抱不住,好几次都想把她丢出去。坚持抱进车里已经出了一身汗,她挣扎着要出来,光洁小巧的脚丫子不停踹人,伏城上前用体重制住她,强迫的捏开下颌把食指探进喉间给她催吐,“难受是不是?先吐出来。” 她眼神涣散牙齿发颤,鼻水眼泪都下来,吐出几口酸水后老实多了,伏城扯过纸巾给她擦嘴,心中暗骂了一声,觉得自己瞎了眼,连她蓬头乱发乱糟糟都能看出点可爱劲来。 ———— 强迫性修文症发作,卡肉,我不写初h你们会不会撕了我? 你别碰我 热,浑身都热,两腿间有陌生的骚动,不熟悉的渴望从心中升起。下一刻,温热的水从四面八方包裹进来,身体在浴缸中荡漾不休,水也熄不掉万蚁钻心的痒,卿可眠忍不住发出断断续续的细碎呻吟,小腹里像是被点上了一把火,好难受,好空虚,好想要被填满,可是想要被什么填满,她不知道。 理智开始回笼,她竭尽全力想要从浴缸里爬出来,伏城拿了浴巾过来看到的就是小姑娘瘫在地板上,清晰而美好的曲线一览无余。 造物主真是神奇。 她的胸不大,胜在形状优美,是下缘饱满的完美水滴形,顶端一点红恰到好处,腰肢纤细,夹紧的双腿间毛发稀疏,滑嫩嫩的腿又长又直,一身皮肉晶莹剔透细致嫩滑。一抬眼,清艳眸子里带着泪,我见犹怜,不经意间的致命诱惑。 卿可眠看到伏城的一瞬间浑身僵硬成石,脸上红霞如潮水般退去。她擅长给自己设限,条条框框一笔一划写好禁止事项,不喜欢危险,就不会喜欢美丽而危险的事物,比如皮相上佳但声明狼藉的男人。 伏城蹲下来用浴巾将她裹好,“摔伤没有?” 她低垂着头,嘶哑呢喃中带着抗拒,翻来覆去几个字,“伏城,你送我去医院,我要去医院……” “你去不了医院。”短短几个字宣判死刑,打横抱起卿可眠大步往卧室走。 温香软玉在怀,幽冷的气息萦绕鼻尖,忍不住咽一咽唾沫,喉结上下滑动,他自己也奇怪,怎么就像个初哥一样亢奋起来。 前所未有的占有欲在她细小易碎的身体赤裸躺在自己床上攀升到至高点,除了脸,这具身体也非常合他的意。 “为什么,为什么…” 卿可眠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伏城凝视的目光带着火,赤裸的皮肤像要被烧灼起来一般,很快她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漂亮的唇瓣微张着,喉间迸出几声含糊的呻吟,呼吸愈加急促,焦躁的渴,蚀骨的痒,钻心的麻在血管里流淌,逐渐往下腹汇聚,最后从腿心间缓缓流出,濡湿了臀下小小的一块。 伏城伸出手把她拥入怀,解释说:“周湛给你下了两种药,第一种药效已经过去了。” 言下之意是还有一种,呵呵,怎么会以为他就会比周湛好一点呢?卿可眠格开他伸过来的手,惨白着小脸凶狠地瞪着他,静默几秒后突然狂吼出声:“你别碰我!” 一时间室内寂静无声,只有咆哮的余音在回荡。 卿可眠吼完后,好不容易积攒的力气似乎随着怒气喷了出去,恐惧和绝望攫住身体。 不是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愿怀着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伏城出现的时机太过凑巧,英雄救美只存在于剧本创作,不适用于现实社会,她没有精力去分析,哆嗦着口不择言:“伏城,你们要什么人没有,有钱有闲有条件,爱玩的女孩大把有,为什么要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来强迫女人?”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会有这样的人,把自己的快乐凌驾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不择手段只要达到目地就好。 捂住脸,一滴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对未知恐惧,也对完全陌生的情欲恐惧,窒息的热潮又在燃烧她,“尊重女性是男人最基本的一点,尊重女性就是从尊重她们的身体开始,不管看上去有多么诱惑。银行里的金砖看上去很诱人,你要不要去摸几块走?” “不,你错了!”伏城眼神变了变,拨开她额际被汗湿的头发,笑得志得满满,“我伏城从来不强迫女人,你也一样,一会儿你只会求着我干你。” 温热有力的大掌抚上嫣红脸颊,顺着好看的眉眼摩挲,慢慢地、一寸寸地往下移,路过不高不挺的鼻,柔软的双唇,白嫩的脖颈,最后停留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口,耳语似的对她轻声说:“你可能不知道这一种新型致幻剂,我讲给你听好不好?一颗标价好几百美刀,它最得意的药效是不会伤害你的身体,会让你的意识相当清晰,身体却极度渴望被填满,直到你获得一次高潮,如果你遇到的男人不懂得抚慰你饥渴的身体,你只会被做到死,就这么简单。” “要我求你,休想!你还真是……无耻!” 卿可眠觉得全身每一寸皮肤都在发麻,逐渐沸腾的血液和仅存的理智拉扯,生不如死的酸痒正在残酷的吞噬着她,身体越来越绵软,无法遏制的细碎呻吟击溃自制力,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伤心一并爆发出来,她化成水,泪流得更凶了,小手抓住床单,无意识的扭动上身,让沁凉的真丝床单来缓解情欲的饥渴,好难受,真的好难受,爸爸…… 养大一个人有多难卿可眠不知道,毁掉一个人有多容易,她轻易了解。 小时候爸爸总说,这世界本没有恶人,人们之间戒备的人多了,恶人才出现的,教育她要善待身边每一个人,所有人都放下戒备的时候,就不再需要戒备了。 还记得自己反驳了爸爸的观点。 爸爸微微一笑,“倘若人人都不肯吃亏,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可是爸爸,女生能平安长大都是幸运。 生而不带把,对不起了。 细碎的哽咽声显得压抑又无助,伏城试图通过她的皮相看透她的想法,却什么也看不到。 快餐社会饮食男女,若即若离、欲擒故纵的把戏他见得多了,不管一夜春风还是逢场作戏,为了钱还是为了爱,他都能游刃有余的见招拆招,可现如今这种状况,让他心气儿不太顺。 本来嘛,他这人向来奉行“关你屁事”和“关我屁事”原则,谁让她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和让他有些感兴趣的脸,得罪周家无所谓,周湛那个败类就是揍死也活该,可下药的不是自己,锅还要自己背,妈的,长得好看了不起? “我无耻?要不是我,你早被周湛奸了好几百遍!”伏城笑得残酷。 懒得再说废话,打定主意要这只小雏鸟见识下自己的手段,为了她费这么大神,必须讨点利息回来。 伏城毫不犹豫,在殷红血丝从她嘴唇上渗出那一瞬间低头吻了上去。 ———— 不是故意要卡肉,顺理成章的推倒给我写沉重了…… 滴血初h(高h,破处)2500字 这个吻又急又狠,猛烈的吮咬,舌尖在尝到铁锈味后强硬地顶开了牙关探进更深处,放肆强硬没有丝毫怜惜,所有的动作都在宣告他是个喜欢主宰一切的男人。 他注定要摧毁,要破坏。 卿可眠受了惊吓,在他探进来的一瞬间就要张口去咬,他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口方便他的入侵与他津液互换,唇齿间她的味道怎么汲取都不够。 她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被来不及咽下的津液呛住,闷声咳嗽几下,肩背抖动,他才停下来松开她的嘴,果然嫩果子,换气都不会。 生涩而甜美,滋味比想象中还要好。 伏城哪还忍得了,送上门来的肉就要吃,卿可眠只觉得后脑勺一紧,头发被她抓住了,脸被迫仰起,他周身强大的男性气息让她惊惧不已,细长的腿儿乱蹬乱踢又开始踹人。 微弱的反抗引得他精神亢奋,鼻息异常沉浊,肾上腺素飙升,浑身上下每一条神经都绷紧,燥热的高温从她的身体渡过来,将她压制得不能动弹后再次吻了上去。 手掌所至之处滑腻绵软,指尖张开罩上一侧雪白丰盈的乳细细把玩,时轻时重地揉搓成各种形状,顶端娇艳欲滴花蕊也没有冷落,他知道如何快速又彻底地去撩拨一个人的情欲。 “嗯嗯……唔……” 急促呼吸间,被触碰的肌肤泛起不熟悉的愉悦快感,卿可眠很快就被吻得失了魂。 尾椎升起的酥麻酸软把灵魂都腐蚀了,她清楚的知道是伏城在玩弄自己,可就是没办法遏制肉体的贪恋。随着时间的推移,柔嫩女体上覆上一层暧昧的粉色,自尊和羞涩逐渐丧失在强劲的药效当中,疯狂渴望得到狠狠地拥抱,更多的爱抚,去填满体内源源不断的燥热空虚。 “你放开我……放开……”卿可眠抬手拍他,软绵绵的力道和扰痒痒差不多,怎么努力都撼动不了压制的体重。 娇滴滴、软糯糯的嗓音听不出半点拒绝,他带来的密密麻麻的痛,湿润润的吻从脖颈到锁骨,经过圆润的肩头,缓慢而引人,再一口咬住随着呼吸颤抖的嫣红乳尖,用牙齿啃咬厮磨,再狠狠吮吸,舔得上面全是口水,嗓音沙哑暗沉,“身体难受吗?想不想要我?” 怎么会不难受,小腹里空荡荡的,从没有经历过的感官体验被无限放大,灵活的舌尖围绕着乳尖不停舔弄,略显粗糙的舌苔刷过敏感的小尖儿,引得她一阵战栗,不自觉的发出妩媚娇吟。 “嗯嗯……好热,摸摸我……不,不要……”话已经说得颠三倒四,她不知道自己喃喃地在拒绝什么,只是本能的拒绝。 伏城勾一勾嘴角,身体都被玩得乱七八糟的了,为何不顺从渴求和他一起沉沦? 跪坐在卿可眠两腿之间,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服,身上块块肌肉结实分明,劲瘦的腰,肚脐下由浅至深的毛发一路向下,蜷曲的毛发间尺寸惊人涨得发紫的鸡巴杀气腾腾的高高翘起,精瘦的臀,精壮的大腿也蕴含无尽力量。 他放肆地沉迷她的身体,右腿插进紧闭的双腿间,空出来的手伸到泛滥的腿心,用手指探寻她最后的秘密所在,花瓣微凉肉缝紧闭,湿哒哒的淫液沾了满手。 “好湿。”说着,借着湿意旋转着把一根手指顶了进去。 她皱眉死死抓住他的手臂,从未被异物侵犯过的地方如今被手指侵犯,又涨又麻,“疼……拿出去……” “这就疼?”伏城轻笑,瞄一眼胯下青筋满布狰狞扭曲的二弟。 他本钱足鸡巴大,以前他弄过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得先吃点苦头才享得了这根巨物的好处,导致他从来不碰处女。 也不是有多高尚,他这人性事上精力旺盛,不爱花时间去给女人做前戏玩到高潮出水才开搞,要不是担心她被自己撕裂,早一枪挑了。 修长的手指不停进进出出,咕叽咕叽的水渍声不断从身下传来,用隐忍而缓慢的节奏挑动撩拨等她适应,随后增加了一根,慢慢地扩张她柔软的内壁,甚至有技巧的去寻找她的g点。 真是一具的敏感身体,是要不是能触到那层阻碍,谁敢相信这是个小雏鸟。 两根手指进去更是涨得厉害,前段的疼痛和尽头的空虚相交相缠,淫液不停地涌出,更是方便男人的侵犯。 在碰到穴壁某个点的时候她的呻吟开始甜腻,腻得就像要滴水,脸蛋红扑扑,眼中水汪汪泛起水雾桃花,汹涌的快感教她忍不住陷入昏乱茫然,刚开始惊慌和失措消失,情不自禁的将体内的手指含得更紧,“呜呜……” “是不是好想要?”真是个宝贝,只手指就吃得这么紧,玩几下就知道迎合自己,要是自己的插进去,得爽成什么样? 想到这里,伏城也有点按捺不住了,不过,她还没有求自己。 略显得粗鲁地抓住卿可眠脚踝,一分一提,双腿分开到极致,一手拨开紧闭的大小花瓣,一手扶住狰狞勃发的鸡巴抵住她的脆弱和柔软,“求我就给你。” 蓄势待发的凶兽一下下撞着泛滥的穴嘴,来来回回上上下下,一时快一时慢,去勾她深藏的欲。 卿可眠极度空虚,这种玩乐姿态的碰触让饥渴的身体深处泛出钻心的瘙痒,好想要,好想要他进来进来狠狠地捣弄…… 就这么想着,穴里又流出大股淫液。 香甜中带着特殊气息的淫液弥漫在空气中,一手伸到胸前去揉她的奶子,一手在腿心摸索到淫荡的阴蒂,轻揉慢捻变着花样玩弄。 “啊啊……受不了了……不要玩那里……”呻吟已经变得哀怨,媚得出水,她嘴唇哆嗦着,比先前更强大的空虚感裹挟着强烈酥麻酥痒在小腹里爆炸开,浑身每一寸皮肤都在饥渴的咆哮,等待男人的抚慰。 伏城忍得难受,大滴汗珠从额际滴到胸乳,“求我!” “……” 他停下所有动作,“说你想要!” “求你,求你进来……”失去慰藉,卿可眠终于屈从在欲望的掌控之下,发痒发涨的情欲煎熬让她生不如死,侵吞她的神智,身体已经变得陌生,变得不控制,那火热滚烫的坚硬圆头磨蹭着的腿心仿佛就要把她点燃,在空虚的深处烧出一片痛烫。 “记住,这是你求我的。” 泛滥的淫液把小半根鸡巴都打湿了,裹一层晶莹透亮的黏液更是让鸡巴显得狰狞无比,沉腰用力,大龟头顶开紧闭的媚肉,随着他的侵犯插入,嫩穴不停收缩缠得厉害,把他吸得寸步难行又快感连绵。 卿可眠香汗淋漓,手指的侵犯已经叫她难以承受,何况是粗长了无数倍的男性器官,饱胀撕裂的疼痛让理智回笼,“疼……好疼……你出去,求求你……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放松些,我轻轻的,你忍一下很快就好。” 伏城粗喘着,含住她的唇亲吻诱哄,手掌摩挲她细嫩的臀肉,卿可眠逐渐放松下来,身子也不再那么紧绷。 他怎么会放过机会,捏着她紧致的臀肉,抬高,后退一点再猛力一挺,借着淫液和润滑捅破薄薄的阻碍,顺利的一插到底,卿可眠平坦的小腹顿时鼓了起来。 “啊——”她惨叫一声泪流不止,完好的身体被硬生生凿开一条道路,她疼得咬住自己手背,或许在这一刻死去。 巨棒捣穴(高h) 伏城热气腾腾的鸡巴一插进去就爽得差点爆了精。 她骨架小肉匀称,抱起来软得不行,穴儿柔软曲折,峰峦层叠九曲十八弯褶皱极多,又湿又热,紧紧吸住自己不放,很想不管不顾的就是一顿狂抽猛插,可一看她哭得梨花带雨,泪眼盈盈,不忍心再继续,。 卿可眠还是很疼,只觉得人都要被撕裂成两半,口中呜咽着,“呜呜……” 伏城卷走她的泪,她很疼,他也不见得好过,深吸一口气后伏在她身上没有再动,慢慢等她适应,才拉开她咬着的手,“松口,别咬伤自己。” 白嫩手背上两圈牙印清晰可见,密密的吻从牙印到指尖再到手臂,徘徊在颈间优美的线条,留下一个又一个红痕,再一路往下,含住早已硬挺的奶头,舌尖绕着打转。 她的僵硬很快就软化在如同闪电般袭来的酸麻之中,少女面染红霞,艳丽异常,怎么瞧都大有食欲。 伏城听见她口中逸出模糊破碎的呻吟,“喜欢这样?”他低声问。 卿可眠低低地喘息,只觉得下面说不出的涨痛难当,可要说只有痛,那也不是,说舒服,就更谈不上。只是深处瘙痒得厉害,被药效控制的身体渴望粗壮有力的抚慰。 伏城舔向了另一边,直到把两边都玩得湿哒哒的,穴里开始分泌出润泽,才退出来一点向着交合处看去,两片花瓣可怜兮兮的裹着柱身,穴口崩得发白,缝儿被鸡巴撑开,抽出来时上面还残留着丝丝缕缕血迹,鲜红夺目。 “还是喜欢这样?”他又问,揉着她的乳开始动起来,一抽一插,在里面翻来搅去,很快就捣弄出黏腻的水液声。 炙热的鼻息喷洒,卿可眠两条白生生的嫩腿儿大张着缠在男人腰间,无力地用嫩穴去吞咽男人硬挺粗硕的欲望,包裹着他凶悍残忍地进攻,柔软的身体被填塞到极致,疼痛很快散去,另一种不熟悉的在疼泛滥,只觉得穴儿都要被他捅穿了,偏偏疼中还带着过电一样酥麻。 “不喜欢……嗯嗯,啊啊……” “不喜欢还夹我这么紧?鸡巴都要动不了了!” 他轻笑着越插越快,手指探入交接处轻揉捻挑,初时还记得她刚破身,适应不了他强大的欲望,渐渐的却被那狭小的甬道箍得失去了理智,捏着她紧致的臀肉抬高,让自己的鸡巴进得更加彻底,心中堆积的欲火有了出口,情欲充斥声音低哑,“说啊,你爽不爽?” 卿可眠摇摇头,双手胡乱抓着床单,身子化成一滩水,不断跳动的双乳布满男人的唾液和吻痕,呻吟带着媚,饱受奸淫的穴吐出一波波淫液,半是快乐半是痛苦的挣扎,下面撑得不太舒服,浑身上下每个毛孔,甚至空气里都是情欲的气息,往外插开的花瓣里哆哆嗦嗦往里缩。 “不爽?不爽就干到你爽哭!” 伏城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去亲吻她的唇,不知怎么的,就想到当时黄毛说的:“城哥——看架势也知道操起来很带劲。” 确实很带劲,明明才破处,被他从女孩变成女人,却一碰就出水,“咕叽咕叽”的插起来一点不费劲,小小的一段弹性极佳,明明很窄,却又极深,甚至可以很好的把整根鸡巴都吃进去,天生就该被他娇养起来压在床上、房间各个角落、以各种姿势被他爆操。 身下那朵娇花已经全然盛放,不,大约是怒放,贪婪的吞吐他硕大的鸡巴,撑成一个洞口的形状,完美的包裹住他,随着他的插入抽出,带出一些鲜红的嫩肉,依附在青筋遍布的肉柱上,淫糜又绮丽,肉体碰撞的声音夹杂着暧昧的水渍声,她断断续续似痛苦也似快乐的呻吟声在他耳边回旋。 这朵因他而怒放的花,在他身下盛开的声音,只有他听见就好。 ———— 短小君,今天办签证去了,明天双更补字。 地狱和天堂(高h) 卿可眠被伏城凶狠的吻亲得浑身颤抖,她觉得自己要疯了,肌肤发烫布满薄汗,狂烈到燃尽一切的火焰焚毁理智,可他在她体内的形状、温度、频率,清晰得让人恐惧。 那么粗那么长的一根东西捣入体内来回摩擦,内里每一个敏感点都被龟楞和柱身上盘根错节的青筋照顾得很好,说不出到底是疼还是爽,只觉得又涨又麻,身体几乎被撞碎,次次由上至下的深顶猛插连花心都颤抖着要失守。 “真舒服!” 伏城喘着粗气,真他妈满足,身体软得不行。 还有被他插着的那个地方,粉嫩,水多。 随着他狂暴的插入,碾平穴里每一寸皱褶,媚肉不甘示弱地蜂拥而上把自己绞咬得死紧,像是在抗拒他的深入,又像是要拖住往最深处吸。 她的穴嘴红肿不堪,内里媚肉被带得翻进翻出,硕大的龟头在腿心若隐若现,磨得白沫直吐,噗嗤噗嗤的捣穴声刺激得伏城英俊的五官都有点扭曲。 “操得你爽吗?”他问。 卿可眠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飘飘荡荡,十指揪住他的短发,口中小声地呻吟着,“啊啊……嗯,不要了……受不了,太深了,呜呜……” 伏城舔了舔唇,连连狠撞上去,“真的不要?” 她的身体如此美妙,穴里一阵阵地收紧,里面不仅越操越软,水还越操越多,伏城觉得自己快要守不住精关了,他决定先爽过一把,提前达到极致。 伏城一身淋漓大汗,黏糊糊的沾满皮肤,紧致内壁层层叠叠缠裹住柱身,似有千万张小嘴在吮吸,再也忍不住,狂暴地插了几十下,才抖动着鸡巴爆发在最深处。 伏在她身上大口大口喘气,把射后未软的鸡巴抽出来,分开她额前汗湿的头发,把她往怀里搂了搂。 只是看她眼神迷离的,就知道一会儿还得做,抓着她奶子揉了揉,有一下没一下的舔她精致的锁骨。 果然只消停了一小会儿,卿可眠又开始小声哼唧,药效涌上来,奶子和下边都痒得厉害,她有些不安地夹紧双腿扭动。 迷蒙的双眼春意盎然,欲火烧得神智昏沉,细细瘦瘦两条手臂圈住伏城的脖颈,身体往他怀里越贴越紧,发涨瘙痒的乳尖在胸膛上蹭磨,腿心间瑟瑟发抖淌着精液的小细缝里空虚得不行。 受不了了,好想,好想像刚才那样被放肆地玩弄,想要被火热坚挺的鸡巴深抽猛插,去遏制那股钻心的空虚麻痒。 身子在他怀里扭成麻花,她又开始哭了,眼中氤氲起迷离水光,“想要,给我……” 骚浪入骨得伏城眼里几乎要冒出火。 他很快就硬了,卿可眠实在是很合胃口。 “今晚就让你爽到死。” 再也压制不了欲火,把她抱起来摆成趴跪的姿势,腰肢盈盈一握,小圆臀高高翘起,轻轻分开紧闭的双腿,入眼全是滑腻的液体,隐约可见的白色黏稠,股缝都湿透了。 扶着鸡巴在红肿的穴口磨蹭几下,健腰一挺,粗壮紫红的欲望再次插了进去。 刚插进去去饥渴的穴就把他吸得要上天,这次没给她时间缓冲,按住就是“啪啪啪”有节奏的开搞。 卿可眠张开嘴呻吟,又被男人勾住下巴,重重吻着。 “呜呜,嗯嗯……轻一点……” 她只觉得自己要断气,嘴被伏城的唇舌堵住,不甚清明的脑子里更是一片混沌。 填满的快感汹涌,小身子被撞得前仰后翻摇摇欲坠,染上一层情欲的粉。 一根闪着晶莹水光的粗大鸡巴不停进出嫩穴,穴里被干得又红又软,发出黏腻的水声,粉嫩的臀肉被睾丸拍打得一片通红。 卿可眠开始挣扎,他顶得太深了,深得里面就要破掉一样,“别……别这么快……疼……” 伏城一边干着她,一边色魔一样去舔她的脸,这张没有任何化妆品的非常合他的心意,可以随意亲,随便舔,“眠眠,别怕,我慢一点,你别怕……” 他柔声的诱哄,动作却不见轻缓,双手伸到前面去揉跳动的乳,紫红的性器不停进出摩擦卿可眠娇嫩的穴儿,把那里玩得红肿不堪艳红一片。 汁液四溅,把两人的毛发都湿了一片。 她又开始哭了,身子往床头缩去,一边缩一边哭,“不要了……呜呜,求你……” 伏城咬着牙扣住她的腰,在小圆臀上重重拍一巴掌,“刚才说要,现在又不要,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他拍了一下,受惊的穴肉就死死咬住自己,爽得他腰眼发麻,妈的,又想射了。 明明刚才射过一次。 “乖,别怕,听话……” 下面插得更快了,次次尽根没入,又拔出来,插得又快又重。 她双眼阵阵发黑,被顶得神魂俱失浑身紧绷,小腹里堆积的快感越来越多,止不住的痉挛抽搐。 “别……别这样……我好疼……我不行的,啊啊……伏城……” 她越是哭,他越兴奋,一刻不停地直直撞进去顶插到脆弱的花心,拧转着大龟头用力一碾,退出来一些,再狠狠地捅插进去,恨不得弄死她。 卿可眠的第一次高潮来得又快又猛,酸软带痛的酥麻快感瞬间在体内轰然炸裂,肉壁无意识握紧那根让她欲生欲死的鸡巴,身体窜出的快意排山倒海,紧接着身子开始剧烈的狂颤,几乎要支撑不住,巅峰的那一刻,像一列全速冲刺又脱轨而出的列车,嫩穴强劲地痉挛收缩,一大股淫液喷出来,身体慢慢地瘫软下去。 “是不是很舒服?” 湿哒哒的淫液开始淅淅沥沥往下滴到床单上,有一种莫名的淫糜感,伏城玩够了后入,抱坐着她瘫软的身子坐起身,分开两腿把依旧坚挺的鸡巴插进去,小幅度的耸动,缓慢有力地插得她口水都含不住, 这一夜的夜很长,长得没有尽头。 卿可眠数不清自己高潮了多少次,心在地狱,身在天堂。 ———— 一更,一会儿有二更。锁屏码字砸了jio,本来只余1000字的锁屏被我手贱又改成3000字,写得我都要哭了,我也是有一章存稿的人了。 本来想确定个时间固定更新,不过好像有点困难,正常情况下保证日更吧,小可爱们可以三五天过来看一次。 你这么滥交,我很惜命(珍珠满100加更) 柳一村手里拎着小姑娘丢失的背包站在门口,笑得贱兮兮的,“哎哎哎,玩这么大,没少卖力气吧?” 背包不值钱,随便找人送都行,他还亲自上门,不过是为了看热闹。 昨天伏城交代完一踩油门走了,他没跟上,打电话给江云起也不说伏城在哪儿,找到小姑娘背包后给伏城发了个信息,四五点才回过来,一看地址,哟呵,有戏。 除了钟点工,他这私人领地从来不带女人来,救了人也不去酒店,此事不言而喻。 伏城也不拆穿,柳一村还真说对了,确实没少卖力气,还有点腿软。 太久没这么酣畅淋漓,等她终于昏睡过去,那惨烈战况还是让伏城有点内疚,做得太过了。 卿可眠那形状优美的乳,柔软的腰,细嫩的肌肤,纤细长腿勾住他的腰犹如勾住他的魂,还有紧紧窄窄一碰就出水的穴,根本把持不住。 不过他没打算拿来当谈资,只说:“找到她继父,周湛那边不用跟了。”田野自会解决一切。 柳一村啧了一声,抬腿就想往里走,“你打算让我的人跟多久?” 伏城拦住,抬眼,“好奇?” 柳一村点点头,“嗯!” 他呵了一声,接过背包啪的一声关上门。 柳一村顿时觉得自己血压有点往上飙,摸出裤兜里的药膏,“伏城,老子还给你带了药!” 门又开了,他还准备说点什么,伏城一手夺过药,再次关上了门。 柳一村没想到伏城不要脸得这么豁达直白,气得血压直接冲到一百八,他无言以对伸手指了指紧闭的门,“你呀你,别不识好歹,今天碰良家,早晚不知道怎么死的。” 又不是没见到自己这个前车之鉴,作什么作。 想了想,感觉说了也白说,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做兄弟的没有提醒过了,呵呵呵呵。 …… 醒来时天色已大亮,伴随身体的钝痛,以及不知道身在何处的迷惘,房间外有人在说话,由远及近声音飘忽。 她怔怔的看着天花板上的灯,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像一只低等野兽一样乞求男人的抽插占有,渴望被狠狠拥抱,狠狠贯穿填满,甚至残暴蹂躏,她哭着求他满足自己,然后被玩到高潮不断。 激荡与癫狂中带着丝丝腥气隐匿的清晨的空气中,甜得发腻交缠和纠葛。 或许应该哭泣,愤怒,挣扎,继而报警,交给法律来审判,可她也心知肚明,这一切对伏城来说不起效。 恨吗?应该是恨的,但她的命运是因为李东来周湛之流才变得悲惨,和最终和周湛强暴比起来,最起码他救过自己,虽然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伏城进来的时候卿可眠刚抱着被子坐起来,遮不住的白嫩身子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他递给她一杯水,坐到床前,“背包给你找到了,证件都没有丢,医生在外面,我叫她进来给你看看好不好,我怕你那里……”说着就要去抚她的发。 卿可眠避开,注视着深色床单的一角,体内满满当当的占领物经过一夜稀释,稍微一动就顺着腿根慢慢地流下来,她有气无力,声音嘶哑,“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浴室。” 他把水杯搁在床头,“我抱你去——”话还没说完,就被狠狠地瞪了回来。 她歪着头,目光空洞洞的,“不用了,伏城,你最近有没有做过体检?” 伏城倏地一楞,“嗯?” 卿可眠抓过床头的浴巾裹住自己,一瘸一拐地下床,腿间还残留着贯穿的痛感和扩张感,几乎让她寸步难行,“你这么滥交,我很惜命,怕得hiv。”顿了一下,“不过,我还是感谢你。” 伏城坐在床侧默默凝视她,眼里神色变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才又说:“就这么谢我?不该谢我给了你做女人最大的快乐?” “快乐,呵——”她回过头,唇角一抹嘲笑,“你们不是玩女人什么花样都来,以集邮为乐……不说了,我现在想洗澡。” 他站起来,掌心一管软膏,“你的伤口碰水可能会疼,上了药后会好一点。” 卿可眠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拒绝,接过药膏小心往前挪,浴室很大,装潢冰冷没有人气,没有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放声大哭。 于是她站在镜子前,认真而仔细地观察自己。 蓬乱的发,憔悴的脸,浑身都是吻痕,奶头有点破皮,双腿之间疼得厉害,腿几乎合不拢——残破不堪。 唯有似父亲的一双眼里,黑白分明,依旧倔强。 “卿可眠,不要哭。” “不要难过——” “不可以哭,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水流声哗啦啦的,她潜入温热的水中,把自己埋进缸底,隔绝所有救命的氧气。 一连串气泡浮上水面,这个世界真是恶心,死亡是冰冷的,自己没有勇气。 因为爸爸还说过:“眠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经过深呼吸,再一次深呼吸。 终于能平静下来把自己洗刷干净,私密的地方肿得不像话,疼痛难言。 她把药膏拿出来,按说明书上写的,小心翼翼忍住羞涩和疼痛坐在放浴巾的长凳上,分开双腿给自己上药。 冰凉的药膏很快就缓解了腿心的疼痛,她慢慢地走了几步,裹着门后挂的浴袍拉开门。 浴袍是伏城的,她管不了那么多,哪怕昨晚才做过,她也不想在伏城面前露皮肤,一丝一毫也不想。 伏城叼着一根烟,她光脚走出来,只有他肩膀那么高,及肩发衬出巴掌大一张小脸,可能哭过,眼角沾露带水。 饶是他铁石心肠,也化成一滩水,昨晚的事对一个小姑娘来说是打击大了点。 他承认自己用了不入流的手段得到她,可他那不是顺水推舟吗?真要送去医院,不折腾个两三天是解不了药效的。 “你的衣服脏了,沙发上有新的。”他指了指沙发方向,“餐厅桌上有粥,你昨晚什么都没吃,吃一点才不伤胃。” 不愧是纨绔,准备真齐全。 自己是不是该感恩戴德? 卿可眠没吭声,过了一会儿才说:“能不能麻烦你把我的背包拿过来。” 伏城:“我这里没套才……你不用担心,我固定体检身体健康。” 淡漠地打断他,“我的包在哪儿,告诉我我自己去拿。” 死丫头!这么倔。 伏城暗骂一声,却也老老实实听命。 他把她那背包给她,憋着一口气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就发现卿可眠不见了,大门大开着。她没手机,这附近不好打车,断定她应该也走不远,跟着追了上去。 海底针 伏城追上卿可眠的时候她没有走多远。 身体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开阔的路面上别说人,鬼影子都没有。 在浴室她检查过自己的包,除了手机,换洗衣物钱包什么的都在,按她的想法,出门找找公交车地铁站什么的,再不济打个车也就回去了。 往前走了两三百米才勉强从正南侧的公园名判断出附近是c市有名的富人区,以地理位置优越环境私密清幽着称。 环境好位置佳伴随的就是人烟稀少,住这附近的人都非富即贵,怎么可能会有公共交通。 伏城缓缓地将车驶到卿可眠面前:“上车,我送你回去,最近的公交车站要走四十分钟。” 她用力揉揉太阳穴,靠自己走不知道得走到什么时候,可也实在不想和伏城再有什么牵扯。 “你不用怕,光天化日之下我不会拿你怎么样。” 卿可眠用了两分钟劝服自己,到这会儿不适合犯傻,抿着唇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她听到自己的语气很镇定很冷静,声音无悲无喜,“送我到最近的公交站就行了,谢谢你。” 话落也不管伏城的回应,径直闭上眼睛假寐。 一路无话。 趁着红绿灯,伏城从副驾驶坐上拿过一个纸袋子递过去,“按你尺寸买的。” 闻言,卿可眠视线在包装袋上扫一眼,嘴唇动了动,没吭声。 她不接,他也不在意,又递给卿可眠厚厚一沓钱,“这个你也拿着,药店里能买事后药。” 说出来可能没人信,这也是他第一次不戴套。 现在都8102年了,做爱戴套是标配,这件事不仅是一种良好的习惯,也是对自己和他人的基本尊重。 可周湛把小姑娘弄晕后带到东郊十里外的度假村,等把人救出来,不仅吐了他一身加一车,药效上来还缠人得厉害,这样子去酒店也不合适。 他是天不怕地不怕,身后还有个伏家,玩归玩,分寸要有。 几番考虑之下,把她带回了自己家。 卿可眠盯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伏城,我本以为你比周湛好那么一点。” 这一笑,美得入心入肺。 接过钱,下一刻劈手就把粉红色钞票全砸他脸上,砸出“啪”的一声响,还有好几张飘到驾驶台。 饶是伏城自问什么事儿都见过,也愣了一下。 卿可眠拉开车门跳下车,语气万分不客气:“我说错了,你和他一样,都不是东西。” 说完转身就走。 “……” 伏城盯着她纤细的背影,勾起一抹兴味的笑,突然就觉得有点热血沸腾。 原来不仅带刺,还是暴烈小辣椒,看走眼。 已经很久没遇到这么有趣的猎物了。 这时,绿灯亮了,后车司机性急地按了按喇叭催,前面不远就是公交站,他转头看路,把车开了出去。 转车时路过药店。 卿可眠生理期一直很准,就算昨天之前性经验为零,该懂的也很早就懂。 算算时间,应该是在安全期内。 作为最后一张安全网,也为了让自己的命运不至于更悲惨,她想了想,红着脸进去问店员有没有事后药,避开店员会意的笑。 在旁边便利店里买了一瓶水把药吞下去,雪后的天已经放晴,更冷了。 她坐在长椅上吁出一口气,“菩萨保佑,我不要再犯小人……” 卿可眠在家躺了一天。 第二天就出去买手机补办电话卡,怕奶奶担心,只说有个同学要来玩两天,她尽尽地主之谊,晚几天再到s市。 等到身上痕迹都消失,年也越来越近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卿可眠到了奶奶家里,热气腾腾一桌子菜,都是她爱吃的。 奶奶笑眯眯的先是上下打量一番:“怎么瘦了这么多?食堂饭菜要是不好吃就多在外面吃,钱不够奶奶这里有,不要亏待了自己!” 卿可眠去厨房洗手,“我们学校的饭菜怎么样您还不清楚吗,我只是考试太累了,没事的,您别担心,您的钱您留着自己花,我还有奖学金呢!” “奶奶都是半截身子进棺材的人了,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奶奶坐下来,“你今年大二了,有什么打算,你学习我不担心,要不出国读个研?你学商的,外面镀个金实个习回来才好找工作。” 这是儿子早和她商量过的,想到儿子,奶奶叹了一口气。 她中年丧偶,老年失独,好在孙女贴心又懂事,万事都不让她操心,也算安慰。 卿可眠擦干手,坐下来给奶奶夹菜,“现在海龟遍地都是,已经不吃香啦!” “再不吃香,进外企也好进一些,我人是老,还没有糊涂。趁着我身体健康生活能自理,早点送你出去我也好安心。再过几年你回国,要是动不了了我就去养老院待着。你要是上班呢,周末来看看我也就够了,要是想创业,这套房子还值点钱。”房子虽然户型老,胜在地段好,就这么一个孙女,当然做什么都是支持的。 “奶奶您说什么呢。”卿可眠安抚说:“真要去留学,还可以找留学基金委呢,有奖学金可以申请的。”她也了解过公费留学,只需要毕业后回国工作几年,要是就读的学校能再给个全奖半奖,家里几乎没什么负担。 吃过饭,听奶奶聊聊旅途趣事,“叮咚”响起门铃声。 卿可眠刚想站起来,奶奶说:“你刚回来就好好休息,我去开门。” 又说:“哎唷你看我这个记性,给你带了礼物,都是导购推荐的,快去拆了看看喜不喜欢!” 她撒娇:“怎么会,奶奶,你买什么我都喜欢。” 奶奶笑着摇摇头,打开门,一看来人,笑容瞬间凝固。 “胡淑枝,你还敢到我这里来!” ———— 家里长辈出了点事,打了一天电话才弄完,昨天就没更,放到今天晚上8点算伪二更吧。留学基金委提供奖学金是真事,按月给钱,有留学需求又怕花太多钱的小可爱可以申请看看。 七夕番外两则-妻奴城琐事 伏城好不容易娶回卿可眠,含在手心里怕化,连重话都从不舍得说一句。 某天,柳一村再次来向他吐槽老婆贾桐总是有事没事找他闹,伏城突然想,和卿可眠结婚后,好像一直没吵过架。 伏城回到家,闲得无聊,“好无聊啊,老婆,我们来吵个架吧……” 卿可眠看也不看他,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伏城凑上去,“老婆你别这样嘛——”把自己貌美如花的老婆拉坐到腿上,不安分的手伸手胸罩里揉那对漂亮的大奶子,“来吵一架嘛——” 卿可眠的注意力都在伏城那只自己胸前作乱的右手上,闻言无奈,“你要是能和我吵起来,听到我说滚就直接炸了好吗?都这样了还吵不起来,你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当然是之后干了个爽。 ———— 和林渊夫妻约完饭,饭后伏城一直打嗝。 回程卿可眠开的车,状似无意:“伏城,今天我钱包里的钱少了,是不是你拿的?” 伏城:“没有啊!”这年头谁还用现金! 卿可眠说:“得了吧,家里除了宝宝就是你,就是你拿的你别不承认!” 伏城怒,家庭主夫就没有人权了吗?“老婆,我虽然现在没上班,家里都是你挣钱,但我肯定不会拿的!” 卿可眠偏头,漂亮的大眼里闪着不信任的光芒:“不信!就是你拿的!” “卿可眠你居然怀疑我!”伏城真怒了,正准备翻脸,“我告诉你,你这样我要闹的!” 卿可眠:“你现在还打嗝吗?” 吵架治打嗝,百试百灵。 ———— 抓个虫:上章的“8102年”改成“都是成年人”,不然没法衔接《金龟婿》和接下来的剧情,太操蛋了,没法改收费章。 闹事 伏城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 现下年末,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他这行生意本就内部关系错综复杂,相互纠结,需要上下打点,交际应酬自然是少不了。 今晚约的是某大部门二把手,在外是有名的难缠。 套路伏城再了解不过,不是礼没送到,就是物不对口。 官场上混的,能有几个干干净净。 找人牵上线,绝口不提生意,汪文翰也假装不知道,就当多个朋友。 两个人精的交锋。 吃饭的地点是汪文翰选的,城西某私房菜。 他不傻,能爬到二把手位置坐稳的能有几个傻的,他爱惜自己的羽毛得很,现在查这么严,应酬一不小心被有心人拍到,仕途也就到顶了。 可伏家他不能得罪啊,先不说伏家几代的经营一年能给c城带来多少税收,单说最近炒得风风火火的生态新能源和污水治理,上面都发话了要一路绿灯,还有从副转正需要的政绩…… 伏易的商业头脑和手腕他见识过了,把家业守得也很稳。 这个伏城,早几年还有点看不上,骨子里就透着一股邪,身上标签也多,什么“纨绔”,什么“败家子”。 现在嘛也是不敢再小瞧的,听说周家最近被他压得都快抬不起头,生意丢了一半,不至于伤筋动骨也是元气大伤。 服务员引着伏城进来,他也是配合,穿得十分随意,看着是吃顿便饭,“汪局,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一会儿我自罚三杯。” 汪文翰也不在意,一边放松自己靠向椅背:“都是朋友。” 伏城坐下来用热毛巾擦手,“今天没外人也不怕汪局笑话,前些天从香港佳士得拍卖会上拍到一批酒庄新近释放出的老年份酒,我是个俗人不懂酒,当然要邀请懂酒的朋友来试饮品鉴一番。” 试饮,佳士得,汪文翰眉端一挑,“那批1988年份的?” 前段时间是听说佳士得最高级的拍品是12瓶罗曼尼康帝1988年份,被个神秘买家拍下后去向不明。 “汪局果然是个识货的人。” 这顿饭吃得也算宾主尽欢,伏城也真就是和汪文翰吃饭喝酒而已,并不需要汪文翰做什么,只要他在必要时行个方便。 送走汪文翰才九点不到,本来还有下场,汪文翰推说要回去陪老婆孩子,伏城也不挽留。 接到狐朋狗友之一高萌的电话,说今晚有“a先生”组的局,问他去不去,顺便找他谈点生意。 “a先生”是个代号,在c市活跃好多年也没见过真人长什么样,手头那家会所的会员资格也不好拿。 在这个会所里,进去的男人都是皇帝,规矩很简单,不闹出人命,怎么都行。 但对于他们这群爱玩的二代三代,知不知道真名不重要,只要绝对安全,质量高玩法多,别的都是小意思。 当然,这个“a先生”也是真有几把刷子,外围女小明星是常客,更高级的也有,甚至可以点台,只要你出钱,就没有搞不定的女人,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生意都长盛不衰。 伏城刚回国那会儿也去过几次,后来开始做生意,有钱没时间,也就渐渐歇了玩乐的心思。 他最近忙得狠了,一点没想过男女之间那么点事,也没找过女人。 伏城启了车子驶出去。 说是会所,其实是别墅群,分为abc三栋,每一栋玩法都不一样。 他口味不算重,接受不来多人混战调教性虐什么的,向来只去a栋。 刷卡进了门,老样子的富丽堂皇,里面人不少,男的大都是熟人,女的都是新面孔,男男女女暧昧地贴合在一起。 来这里的女孩儿,除了来赚钱,还带着攀高枝的心态,尽心尽力。 大厅有人在玩高山流水,顾名思义,就是男人把酒从女人的胸口倒下去,男的在下面接着喝。 赤裸直白,某方面来说还真是没有新意。 高萌已经喝了不少,窝在角落里和怀中女伴在玩划拳,“奥莉,你再输,我就要玩别的游戏了哦~” 女伴明显今晚赌运不太好,输的只剩下条丁字裤挂在身上,身材是真的好,肩平又宽,腰细腿长奶子大,连胯部线条都很好,不知道有多少是真的,皮肤倒是挺白,让他突然想起卿可眠。 卿可眠那张艳极冷极的面孔闪过眼前,还有那那高傲仰着的如同天鹅般细嫩优美的脖子,他就忍不住想,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折断,让她从此没法再高傲起来。 高萌也看到了伏城,吊儿郎当的态度陡然收起来,“城哥你来啦,你们几个,还不快去陪着!” 伏城从拥上来的人中挑了个顺眼的圈着腰坐下,接过递来的酒喝一口,“说吧,要和我谈什么?” 高萌还没有喝傻,记得今天约他的事,嬉笑着说:“你最近顺风顺水的,让我也赶着赚点钱呗。” 消息还挺灵通。 “行啊,你入股。”伏城用酒杯敲敲桌面,也不多说。 吃得太快会消化不良,高萌还算有点本事,骨头总是要硬茬子才能啃下去。 高萌有点意料之外的惊喜,眼前一亮,举起酒杯:“不愧是朋友,来来来,哥们敬你一杯!” 聊了一会儿电话又响,这次是柳一村。 柳一村说:“刚我的人说小姑娘她妈和继父又出现了,还找了几个地痞流氓,看样子是要闹事呀,啧啧,你说她倒不倒霉。” 真是瞌睡递来枕头,伏城说:“先让你的人拦一下,以聚众斗殴的名义报警,再打电话给徐千,就说是我说的,让他找找s市有没有熟人,去把事情处理了。” “要是处理不了呢?” 处理不了?处理不了才好,小姑娘眼下受了打击,对自己冷若冰霜的,等到发现靠自己根本解决不了,可能还巴不得有个救星去给她处理。 实在是见过太多了。 挂完电话,身边女孩儿媚眼如丝舔了舔红唇,咯咯笑了两声,托着下巴看着他,“城哥,今天想玩点什么?” 妆不错,一丝不苟的,长得也漂亮,杏仁眼,鹅蛋脸颊丰润,有个小尖下巴,身上带着天真和妩媚的反差诱惑,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淡淡的酒味扑面而来。 伏城心里有些痒,但在心里想念某种更浓烈的味道,没有也并不打算凑合。 突然略没了心情,连带酒都不想喝了,“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这就走?”高萌明显一楞:“怎么了城哥,玩腻了这种是不是有点没劲?我听一个朋友说a先生手里有外面的尝鲜货,遇到不好调教的,会用一点药,调教好了才送过来,有没有兴趣试试?” 伏城沉思片刻,“什么药?” “就渠道里新流行的药……”高萌把挂在身上的女伴推开,凑近了压低音量说:“在这边能搞到。” ———— 小修一下好衔接故事,估计几章内能二推,我也知道自己写得挺慢的,你们别打我。 毒瘤 大概是平日里不信佛,菩萨并不保佑,也低估了胡淑枝不要脸的程度。 卿可眠听到名字的一瞬间,嗡—— 脑子里就跟炸了似的,握紧手中的杯子,敛起笑容。 “婆婆,您不用这么紧张,快过年了,路过s市,顺路来看看你们。”几年不见,她也苍老了许多,原本灰白的发变得白发婆娑,还是一样的装模作样令人厌恶。胡淑枝站在门口,举了举手中的礼品盒,“远来是客,不请我进去坐坐?” 胡淑枝的突然造访让奶奶感到意外,语气不由自主的冷下来,“我不是你婆婆,我也没你这样的媳妇!” 胡淑枝把礼品盒搁地上,“我只是来找女儿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我们不用你来看,你出去!” 卿可眠站起来,袖中握紧的拳头松了松,“我没什么好和你说的,带着你的东西离开。” 胡淑枝视线越过老人,“眠眠,打你电话你不接,妈妈有话和你说,婆婆,麻烦借过一下……” 挺着的肚子就是挡箭牌,很自然的进了屋。 这屋摆设还和当初离开时一样。每次到这来,心里都含着畏惧,总觉得房子这东西虽然是死物,但也能凝聚起主人的特殊气息。主人家勤于打扫收拾,看着窗明几净,谁能知道下面的规矩不多也不少。 公公婆婆都是大学教授,脾气温和,也人缘不错,桃李满天下,但当初和前夫处对象后第一次上门,婆婆就不喜欢自己,对自己也一直都是礼貌而带一点疏远的,公公对自己挺好,可惜离世早。 她的视线掠过客厅的红木桌椅,还有墙上挂着的鸟雀山水。这些年见的世面多了,也就越来越清楚表面清苦的书香门第之家,一桌一椅一画一瓶的收藏摆设,随随便便拿出去也卖得上价,公公当年好歹是个挺知名的收藏家。这家里,好东西不少,可惜自己当年有眼无珠,还嫌弃死鬼前夫家老土。 “胡淑枝——” 这一刻仿佛是满分妈妈附体,看她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调皮不懂事的孩子,“你就这么和我说话?”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怎么不去死!心中凋零荒芜,深藏的恶意让自己都吃惊。 卿可眠在一个相对保守的环境里长大,她对爱情没憧憬,可该懂的都懂,也对性好奇看过不少看av,纯男性的,也有迎合女性口味的。那天夜里的事,再不甘也已经发生了,她就当自己被牙签扎了一下,这几天也尽量让自己保持阳光,但怎么都阻挡不了记忆像潮水般铺天盖地。 人之所以被套路,无非是太容易相信对方,特别这个人还是你的亲人,不愿怀着最大的恶意揣测,想想都觉得荒谬,老婆真是男人的第二次投胎。 “别这么紧张,我只是想和你吃顿饭,感谢上次你伸出援手。” “要是我不来呢?” 胡淑枝用耳语的音量说:“你可以不来,或许明天老不死的就会知道一些你不想说的事,你猜她七十多岁的心脏有没有那么强健?”说完递过一张名片,“明天中午12点,来这个地方。” 卿可眠的心开始不断往下沉。 奶奶目光落在孙女身上,看她身形不自觉的僵硬了一下,更是疑虑重重,“眠眠,你们在说什么?” 她回头对上奶奶的目光,“没什么,只是吃顿饭而已。” 胡淑枝满意地笑笑,“我先回去了。” “奶奶这辈子,没什么很大的本事,能骄傲的就是腰杆很直,堂堂正正做人。”奶奶握着卿可眠的手叹息。 当初儿子非要娶这个媳妇,她是一点都不同意的,没什么文化不说,攀比心还重,过了几年安稳日子就开始闹腾。到最后,终于离婚了,也不愿意找个好女人好好过日子,说是怕眠眠吃苦,他自己撒手而去,眠眠就不吃苦了? 奶奶的语气很轻很慢,“外面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回来和奶奶说,我们家人是不多了,关系还在,豁出老脸去求一求,都不是事。” 有那么一刻,她想埋在奶奶的怀里痛哭一场,“奶奶……” “胡淑枝不是个好人,眠眠,你要离她远一点。” 胡淑枝和李东来当然不是好人,他们的存在就是一颗毒瘤,不剜掉,就会继续作恶。 眼珠子是黑的,银子是白的。 钱这东西,代表的东西太多了。 足以让所有人发疯。 这一年中最寒冷的夜,似乎人人都没有睡好,又似乎,人人都有好睡眠。 反击 不愉快的梦让卿可眠早晨起来时心情有点糟糕,连奶奶去晨练前为她做好的粥并小菜都没吃多少。 双眼肿得吓人,用冰勺子敷了敷才好一点,对着镜子照照看不出来异样后才从书桌下的储物箱里翻出一个鼓囊囊的信封塞进背包里。想了想,顺便把平时纠正口语口音的录音笔和刚买的警报器都一并塞了进去。 独立生活了这么多年,谁还没点小手段? 胡淑枝敢闹,不过是觉得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和奶奶相依为命的小姑娘,柿子总归是挑软的捏。 放纵的欲望如滔滔江水,无有尽头。没关系,这世界总有吃不完的亏,也有还不完的账。 爸爸当初把未来的路铺好,是希望她走得安稳妥当,不是让这些活了这么久只是屎吃得比年轻人多点的大龄垃圾来毁掉的。 从拥挤的地铁下来,她仔细看了看手机里的定位,被地铁口的寒风一吹冷得抖了抖,裹好帽子围巾才走出去,就在这瞬间,街角转口处的汽车开过来,离她仅两三步远的距离。 柳一村看了看站在路边的卿可眠,转头对伏城说:“小姑娘胆子挺大,还敢一个人赴约?” 昨天夜里,本来是找人拦了小姑娘继父那波人,拔出萝卜带出泥,还从监控记录里发现一个周湛——稍微一查才知道,周湛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没被送出国,还跟到s市来了。 柳一村按照经验,感觉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会发生点什么,就给伏城打了个电话。 天刚亮,伏城就赶到了。那会儿他还昏昏欲睡地坐在酒店餐厅里吃自助早餐,看到伏城的一瞬间差点没惊掉下巴,要知道,从c市到s市高速不堵车,也要花3个多小时。 柳一村揉揉脸,“你这么早?” 伏城在他对面坐下来,“周湛呢?” “被我的人控制起来了,没想到啊伏城,竟然亲自过来,昨儿夜里去哪儿玩去了?”柳一村喝了一口牛奶,啧啧,下巴还有新生的胡茬,衣服打理得不太精心,裤子皱巴巴的,看着就是一夜未归。 “不全是为了她。”伏城要了杯美式浓缩提神,“云起的妹妹养尊处优平时生活单调乏味,查了这么久都查不到多少有用的线索,你信?” “你是说……” 两种可能:第一,江云起口中涉世未深的妹妹心思缜密不输男人。 第二,一直有人在帮她抹掉痕迹。 周湛不管因为什么得知这条线,也花了大价钱,他那个边缘性人格障碍的大脑不足以让他产生感情这种东西,他太得意,手也伸得太长。伏城眼神微冷。 等伏城洗完澡,在酒店里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样,柳一村过来敲门说:“我的人已经跟上小姑娘了,你要不要看看?” 从视频来看,跟她的人很专业,距离挺远。只是上班高峰期已过,地铁比较空,她的红帽子红围巾很是惹眼,耳朵里塞着耳机,神色平静至极,看不出一丝一毫真正的情绪。 伏城没由来的觉得一丝心烦意燥。 约定的地点是在商场三楼的某粤菜馆,卿可眠进去前,把录音笔和警报器塞进了卫衣兜里。 才到饭点,餐厅里人不多,胡淑枝在角落里坐着,李东来不在,后厨传菜口站着两个年轻的男服务员,洗手间在拐角,她不动声色地记下来,把手伸进兜里按下录音键。 胡淑枝把桌上的果汁推过来,卿可眠只说了声谢谢,但是没碰,她点了一壶茶。 见她不说话,胡淑枝也没坚持,从包里掏出一张卡,自顾地开口,“这张卡里面有二十万,我知道你在恨妈妈,眠眠,我也是为你着想……” 卿可眠全身血液剧烈地往脑门上冲,几乎要爆裂,多么令人感动的血浓于水,为她着想,这个世界不会有比这句更动听的谎言。 父母有情,为父母,父母断送子女幸福,不配为父母。 伟大的母爱?别开玩笑了,血缘有时候不代表亲情,而她,大抵也不会强求这一份亲情。 用手心贴住温暖的骨瓷杯,嘴角一提,用一个皮笑肉不笑打断她,“让我来猜猜,你是什么想法。无非是女儿早晚要谈恋爱,第一次给毛头小子不如拿去卖,薄薄一层膜而已,给谁不是给?” 胡淑枝扯出一抹笑容,“我也是没有办法……” “你确实没有办法,恭喜你,成功把自己女儿也变成妓女!”穷途末路的赌鬼,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生恩养恩到此为止,你我之间也该两清了,母女之情今日就断在这里,我对你是仁至义尽,你自己自求多福吧。如果你敢再来,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卿可眠站起来,居高临下:“对了,你这么听李东来的话,有些事想必瞒你瞒得很紧吧?” 胡淑枝微微变脸,“什么事?” 从背包里掏出厚厚的信封往胡淑枝面前一摔,“在你把肚子里这块肉当成宝的同时,小三的儿子已经四岁了,对了,谁是小三还不一定。不过呢,李东来早给她买好了车房,上的还是c市最有名的私立幼儿园。你付出一切,连女儿贡献出来,冒着高龄的危险也要生个儿子,怎么样,为他人做嫁衣的滋味好不好?” 胡淑枝保养得宜的五官顿时收紧,又迅速镇定下来。 卿可眠仿佛看透她的想法,嗤笑着继续说:“你可能在想照片可以合成,我用激将法老招数来离间你们。很遗憾,照片都是真的,从14年到现在,最开始是爸爸找的人,本想提醒你,可惜啊……你完全可以找人去查,相信内容一定不会叫你失望。” 有共同的利益才会狼狈为奸,早准备好的,让他们狗咬狗正是时候。 身形高大的服务员端着菜走过来,卿可眠把手中的报警器握紧,背上包离开。 必须要离开这里,远远地,到什么地方去喘一口气。 不能让她离开!胡淑枝刚想叫人动手,送菜的服务员已经贴近,掏出一个手机摆在她面前,视频里的李东来和周湛都被捆得严严实实,“胡女士,如果我是你,我现在绝对不会追上去。” 怎么会……胡淑枝的呼吸急促起来,跌坐在椅子上。 商人 江风很冷也很大,她独自坐在长椅上,面朝江面,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几个社会小青年勾肩搭背走过来,他们看到卿可眠,路过时甚至兴奋的吹了几声口哨。 卿可眠没有叫骂,也没有胆怯,只抬头看一眼,然后低头继续陷入沉思。 她静默得异常,加上路边还有其他行人,小青年也自觉没什么意思,嬉笑着走开了。 伏城缓缓走近,阴沉冬日里一抹刺眼的红,背影异常萧索,她不知道自己对男人来说有多大诱惑,所以美得愈发肆意张扬,“你——” 她抬眼,“果然是你在跟踪我,伏城,壁角听够了吗?现在还跟来做什么?怕我会自杀?放心,那天我都没自杀,今天更是不至于。” “你可以认为我是在保护你。” “呵——那要多谢你,当初你把我那样了……也是在保护我,我是不是该给你送面锦旗?”卿可眠开始玩自己的指甲,语调平平,“昨天我看了本书,里面有个很有趣的说法,你想听听吗?” 伏城挑眉,“说说看。” “蛋白质的聚合,角质化,形成了我们的皮肤。皮肤之间最近的距离,哪怕是紧贴在一起,都要几十微米以上,以一个细胞还要大,所以我们所谓的肌肤相亲,其实根本没有办法把两个人的皮肤贴在一起。 末端神经因为受到压力,产生电信号,传到脊髓的一些部位,再反馈,继续运动、压迫,产生电信号,进而促进各种腺体分泌,打开一通电路,大脑随之产生幻觉,诸如舒服、快乐、忘我、极端的体验、飞,以至于恍惚,需要结合、爱、永恒,意义这些抽象的情感也会浮现。 把100万个人全部压缩成中子星的物质,才有了一滴水的体积,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两个蛋白质聚合体之间的近距离高频率位移罢了。” 她慢慢地站起来,“你自己不倒,别人推都推不倒,你自己不想站起来,别人扶也扶不起。于是我呢,坚强地站着,不管发生什么。” 伏城抓住她的手臂,“你想不想一劳永逸?” 卿可眠神色依旧冷漠,“伏城,你想要什么?” “母女关系啊,可不像是夫妻关系那么好切断的,眠眠——”勾起的尾音缠绵悱恻,“今天的事你做得很漂亮,但对付李东来之流远远不够,现代社会想对付恶人,就是要比他们更恶,我可以帮你。” “所以呢?” 挨得近,伏城被她呼出来的幽凉气息挠得半个身子都麻了,气味是刺激多巴胺分泌的重要信息素,一想到那一夜,全身的血液就朝下身涌去,“今天有我在,是你最大的幸运。” “你和周湛结下这么大仇,他怎么可能放过你,胡淑枝约你去的饭店,不过是替蛇头洗钱的地盘之一。要不是我,今晚的你只会悲惨地躺在偷渡船上,目的地是可能是东南亚,也有可能是中东、欧洲。在船上你侥幸躲过船员轮暴活着下船,好运依旧不会眷顾你,好一点的会成为私人性奴,次一点只会被关在地下室里终年无休不停接客。你今年才20岁,刚成年不久,身体很年轻,但在那种地方,十来岁的女孩儿才是首选,但不管多少岁,都会被一直压榨,哪天没有客人了,你只会流向器官市场。你的人生从今天开始毁灭,之后只会比今天悲惨一百倍,甚至一千倍,你还能再坚强地站着?” 完美的面具逐渐被撕开,卿可眠猛地从他手里挣扎出来,语速都快了几分,“伏城,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值得你费这么大心力?我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只想要简单的生活。”事实上一个人长什么样从来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又有什么错,怎么就成了原罪? “你没什么错,错就错在太过美丽。”更何况是他伏城,想要什么就要不择手段得到,“想过简单的生活可以,和我在一起,你也不会吃亏,我可以给你很多。” 可她恰好是世界上最难哄的那类姑娘,“给我很多,给我什么?你的钱?我不稀罕!” 伏城拈起她颊边一缕发,露出一个猎手般的笑容,有些危险,又有些挑逗,“你想要的一切,眠眠,普通人能做到的应该是不顾一切往上爬,地位越高才越安全,你是聪明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有个奶奶。”指尖的柔软一直通向心跳,形容不出的感觉,“你的敌意不应该针对我,加上今天,我救了你两次!” 卿可眠终于尖叫出声,琉璃色瞳仁似琥珀澄清,如今盈满怒气,眼圈已经微红,“伏城——” “这里面所有资料都是真的,我没动过任何手脚,回去好好看看动动你的脑子想想再决定要不要联系我,当然我的时间有限,只等到今晚12点,逾期不候。”他掏出一个u盘,坦诚承认:“我是个商人,商人从来不做亏本生意,凭你的能力想摆脱他们无疑是天方夜谭,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小小u盘安静地躺在卿可眠手心,普普通通没有一丁点特色,装着的秘密能够撼动短短二十年的人生经历。 伏城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还能再合上吗? 卿可眠坐在房间里,盯着电脑屏幕发呆。u盘里的资料足足有一个多g,最终,她还是颤抖着手点开。照片、视频、语音全部都有,包括从殡仪馆里买出一具和她体型差不多的尸体,入室偷窃,最后纵火,烧掉一切痕迹…… 她把自己抱起来,还是觉得很冷,压抑的悲愤和无边的疲惫忽然涌上来,一股脑地把她淹没在里面。 以前觉得,胡淑枝只是蠢,李东来才是坏。 现在才知道,胡淑枝并不是真蠢,她是隐藏的坏,坏得彻底。 卿可眠抚额,精疲力竭,拨通那个电话号码:“说吧伏城,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她卿可眠何德何能,敢劳驾这么多人如此处心积虑大费周章。 比想象中要快,他以为她会偷偷哭,没想到她只问了一句“你想得到什么”。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做我女朋友。” “有区别吗?”女友或者炮友,卿可眠讥诮挂在嘴角,“时间呢?说明白点好吗?一次两次?三次?一个月够不够?多久才能满足你……” “眠眠,你太看轻你自己了。”伏城轻笑,“一年,跟我一年,该给的我一样不会少,说到做到。” 听到这里,她冷冷地说:“是吗?那我要怎么相信你?” 很好,还记得讨价还价,“明天来见我,我会给你想要的。” “还有……” “嗯?” “你都记不清自己到底过了多少手,我能不能请你给我一纸体检报告,我真的挺惜命的,想好好活着。” ———— 强取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生理期(修) 卿可眠站在落地窗前,指尖捏着的是一纸皱巴巴的体检报告。 都说s城的夜景无敌,在她看来,云是朦胧的,夜是黑的,这个城市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所有人的骨血都被丢在里面,不管是多硬的骨头,都会被搅碎榨干,吞吃殆尽。 今早警察局打电话来让她协助调查,她也自知瞒不住,避重就轻把最近发生的事对奶奶说了一遍。奶奶听后再三要求陪她一起去警察局,她怕老人家听到不该听的承受不住,费了好大劲才劝住,奶奶也清楚她一旦作出决定就不会更改,只能随她去,早点回家就行。 李东来涉嫌骚扰恐吓、拐卖妇女儿童被立案逮捕,她在胡淑枝的怒吼哭诉中离开警察局,那歇斯底里的叫骂声仿佛蕴含着某种魔力,让她也从中获得了一丝报复快感。 你不是很会恃强凌弱吗,你不是惯会装腔作势吗……你看,亲手打破你美梦的人是我,我身上流着你一半的血,不用你教我也学得挺好,清高的卿可眠并不清高,守着初心的卿可眠从今天起跌入凡尘里,无能的人就是要被践踏,不是吗? 失去那片膜并不算什么,她能承受,只是选择要走的这条路,还能有机会回头吗? 生活的苦,总是躺着不动它就来了,那些人间冷暖,那些清高和傲骨,都在瑟瑟发抖。 浴室门微开一线,隐隐约约的水声传来,伏城很快洗完出来,把擦头发的毛巾丢一边,余光扫过静静出神的卿可眠。 宽松毛衣紧身牛仔裤,锁住的是少女鲜嫩多汁的身体,有股说不上来的兴奋,鸡巴还记得肏她的感觉,里面又水又紧软得不行。 他向来不克制自己的欲望,上前几步有力的双臂箍住细腰,卿可眠不知走了几万里的神终于回了魂,强大的男性气息让她瞬间僵硬了手脚,浑身汗毛竖立差点尖叫出声,强压住想要逃跑的冲动勉强回视,伏城仅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膛犹有几颗水珠,肌肤滚烫灼热。 到底没什么和男性接触的经验,她别过脸,一张俏脸也涨成粉色,“你……” 伏城的眼神暗了暗,深深地在她领口吸了口气。 怀中这具女体总是带着一股隐约的,若有若无的幽冷气息,叫人来不及细细品味,就已经杳然无踪,但就像猫爪挠过一样勾得他心痒痒 “反正一会儿要脱,如果你喜欢,也可以不脱。”床上的性癖好要大大方方说。 卿可眠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下意识的把手中的纸揉成一团。 伏城用指腹去摩挲她绯红的脸颊,入手的肌肤很嫩滑,没有化妆,“我的诚意你收了,你的呢?” 炙热潮湿的气息喷在耳边,卿可眠突然抓住他的手,强自镇定,“今天不行……” “要反悔?” “不是,我……我生理期来了。”她退了一步,表情有些微妙,“吃过药后有些紊乱。” 至于什么药他应该懂。 四目相对的瞬间,伏城无声地笑起来,目光慈祥得像屠夫围观待宰的羔羊,她的手很小,柔弱无骨的,嘴也很小,修长手指抚上她如花唇瓣,“男人不一定要进去,换个法子一样能爽到。” “……” 卿可眠也没想过自己能全身而退,今天要做的就是拖时间,多拖一天,警察的证据就能多一点。 为求逼真先是垫上卫生棉,左手食指上的伤口时刻提醒曾做过什么——她给自己制造了生理期。 再过几天就是春节,伏城不是s市人,两三天内他一定会离开,这样就能安安稳稳过完这个年,不让奶奶担心,也不用撒谎找借口,至于过完年回学校以后…… 肩和腰一紧,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先是陷进柔软的大床里,紧接着被身上的男性躯体压得一口气差点没上得来,太过侵犯的压迫感让卿可眠头皮发麻,火热的胸膛碾压着胸前脆弱柔软的两团,小小的身子被笼罩在阴影之下。 卿可眠用力一挣,“沉死了你起来……” 还没说完,就感到后脑勺一紧,头发被伏城抓住了,脸被迫仰起,正对着他俯下来的那张脸。 两张脸,近得能清楚感觉到对方呼吸的距离。 伏城神情专注,仔细端详她饱满漂亮的额头,长睫随他每一次扑到她脸庞上的呼吸轻微颤动,眼角一颗泪痣,鼻梁不高不挺,脸颊上还带着稚气的饱满,视线最后停在她抿紧的唇瓣上,“我今天可以不动你,但要收点利息,来,亲我——” 她细白牙齿咬紧下唇,低垂着眼不说话,伏城乘胜追击,“不亲我就把这玩意儿塞你嘴里去。” 坚硬滚烫的性器生机勃勃,随他的动作,隔着衣服若有若无顶着大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越来越无法忽视那根东西带来的热力,“我亲你是不是就放开我?” 他提醒,“眠眠,这是利息。”没有商量的余地,“想清楚没有?” 犹豫了许久,卿可眠闭上眼,飞快在他唇上轻啄一下,一秒钟不到就闪开,“利息给了。” 伏城对她视死如归的样子叹气,“你不知道什么叫接吻?”幼稚园小朋友过家家的游戏。 “伏城你别耍赖!”她反击,“你只说了亲你,没说要接吻。” 抠字眼的小混蛋! 伏城低下头,距离她的唇瓣不过咫尺距离,微微泛红的面颊娇艳欲滴。 他抬起她的下巴,在惊愕的眼神中吻了上去。 起先不过是含住饱满水润的双唇轻轻舔吻,细细描摹,轻佻的慢吻过后是不期然的轻咬,以疼痛刺激神经,卿可眠只觉得轻微的酥麻感传遍全身,忍不住轻呼,柔韧的舌尖立即轻而易举探进她的口腔中。 感觉她身体的僵硬他也是一顿,随即辗转深入纠缠她的小舌起舞,含砸挑弄,堆积半个多月的欲望决堤,就像是回到少年初尝情欲时的疯狂,每一次触碰都让他神魂激荡。 “呜——”卿可眠模糊地抗议,抬手就要推人,下一刻双手都被他捉住往头上举上,十指紧扣,带热力的指尖一下一下摩挲手指间细嫩的肌肤。 伏城的吻更深了些,牵引,勾连,纠缠,尝尽口中的每一寸甜蜜,酥酥的麻,浅浅的痛,所有低吟和反抗都化作喉间的一丝呻吟,铺天盖地的占有欲和征服感令她恐惧,也令她窒息。 朦胧中伏城终于停下来,松开了她的嘴,结束这一记深吻。 卿可眠胸脯剧烈起伏,蜷起身呼呼地喘息。 伏城很不好过,吻过后更加渴望,好久没泻火精虫上脑,又在这肢体交缠暧昧渐生的气氛里灼烫烧人,耀武扬威顶得宽松的浴袍高高鼓起憋得难受,嘶哑的声线里是压抑着的汹涌欲望,“这才叫亲,有没有学会?再来一次我教你。” ———— 我最近太焦虑了,卡文很痛苦,先不让你吃。 小狐狸 不等她回答,他勾着她的下巴,又吻了上去。 强烈的吮吻让卿可眠舌根发麻,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太过亲密的唇齿相接让她很不喜欢,忍不住就要躲,挣扎间细细一根银丝粘落在唇角。 堆积的欲火总是要找到出口,伏城力气大得吓人,不给她丝毫反抗的余地,看她颤抖躲藏,牵起她的一只手往下,把鸡巴塞进她手里,“来,给我摸摸!” 卿可眠一碰到那根火热滚烫的东西浑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触电般缩回手,视线往下移,属于男人的性器在此刻露出了真面目,卷曲毛发间伸出勃勃跳动的紫红色肉物青筋暴涨,狰狞中带着蓄势的力量,一张俏脸顿时涨得通红。那天虽被下了药,身体还记得怎么被玩弄,怎么被那根东西狠狠地在穴里抽插搅出啧啧水声,也记得自己是怎么哭着求着让他满足自己…… 魅惑的风情初现,手指顺着线条优美的脖颈徐徐向下,伏城咬住她绯红的耳垂,低声说:“我都硬成这样了,眠眠,你不付出点什么,今晚可回不去的。” 再次蜻蜓点水般吻过她的唇,胯下刻意顶弄。 卿可眠下意识推他,把胳膊放在胸前,仿佛这样就能挡住某种不明的侵略,在男人赤裸闪烁着不加掩饰的破坏欲的眼光中开口:“伏城,真的太晚了,回去奶奶会担心的。” “家人要担心,生理期,还有什么借口?”伏城伸手刮一刮她红扑扑的脸蛋,嘴角噙着笑:“眠眠,你这样很让我怀疑你的诚意。”是非分得很明确,有脾气的女人征服起来真是很带劲!但总是找借口,就有点倒胃口了。 可她实在是有具好身体,谁都想要个尤物,敏感不说,一碰就出水,只要插进去捅几下,里面就跟小嘴儿似的吸个不停,又紧又热,让人恨不得死在她身上,一沾染上根本很难戒掉。 卿可眠顺势挂了下耳边碎发坐起来,“伏城,我就奶奶一个亲人了,我……” 视线随着卿可眠的动作由平视变成仰视,示意让她往下说。 她尝试示弱,“你帮过我好几次,不管是顺手而为还是别的,我都感谢你,我也没想要逃避,只是我不能让奶奶担心你明白吗?” 示弱只是手段,避开才是最终目的,尽管手段并不高明。 伏城在心里轻嗤一声,小狐狸,心眼倒是不少。 他又岂是那种随意就让步的人,“早一点让我射出来,你就能早一点回去,怎么让我射出来,就需要靠你来想办法,嗯~” 说完坐起来猛地把她往后一推,嘴角噙着笑,人不退手也不停,开始剥她的衣,轻而易举。 属于少女的柔美上半身逐渐呈现在眼前,美,真是太美了。 奶头和乳晕都很粉,很纯洁的颜色,娇娇柔柔在顶端挺立着,纯净天然的美惹得心都在颤抖,等待蹂躏摧残,恨不得立刻揉碎在掌心。 伏城喉结上下滑动,口干舌燥,被眼前美景烧红了眼,光是看看就要飞了,像一头饿到极点的狼有点控制不住劲头,诸多绮念化成各种稀奇手段。 白皙温软的肌肤就像嫩豆腐,掐一下咬一口都是暧昧的痕迹,娇软丰盈的的乳握在手心揉捏成各种形状,略带粗糙的指在另一侧有技巧的摩挲挤压,白嫩乳团从指缝间漏出来。 卿可眠身体变得微热异常敏感,胸口酥麻难耐,小腹里酸酸胀胀,只是这么被他玩了一会儿,身体就变得奇怪起来,身与心的煎熬,躁动难安,后背不断的窜上麻意,被情欲所诱惑,口中也不自觉的逸出呻吟。 这呻吟更是刺激了伏城,含吮舔弄怎么能满足,凑上去吸得滋滋作响咀嚼个不停,吸完一边就换另一边,很快就把两边的小奶头都吸得又红又肿。 浓烈的男性气息包裹而来,卿可眠呼痛,差点就要哭出来,男女之间体力的差异在此刻显露无疑,挣扎着推他,“痛,伏城……好痛……” 伏城又重新寻到她的唇,细碎的吻落在腮边,暗哑的声线带着压抑不住汹涌的欲望,“痛才能记住我。”执起她挣扎的右手放在唇边,一根一根舔过去,放肆的目光一刻都不曾离开她的眼,他要用这一刻被他点燃的情和欲的煎熬,来羞辱她,击败她,继而将她驯服。 他一手在她小圆臀上摸了一会儿,体温和渴望传递,开始剥她的裤子,“眠眠,张开腿。” 卿可眠挣扎不开,只能急促地喘息,抓住他的手做最后挣扎,“今天真的不行,我生理期……会生病的……” 蔽体的长裤离开纤长双腿,他插身分开她的双腿,低头观察打量,少女保守的纯棉内裤里小翅膀一眼可见。 长叹一声,女人真是麻烦,只是身下老二依旧精神抖擞兴致勃勃不肯停战,伏城侧身贴住她的后背躺在床上,贴合紧实的柔韧的腿根插入,前前后后摩擦耸动,聊以安慰。 到底比不上逼里温热多汁,动了两下觉得不够,伏城的耐性用光了,粗暴地抓起她柔弱无骨的手摸上鸡巴。 磅礴的欲望在手心里散发着惊人的热意,又粗又长一只手根本握不住,卿可眠想都没想就要丢开。 “不撸出来就耗到到天亮,另只手也给我。” 和再次失身比起来,摸一摸又不掉块肉,卿可眠做好心理建设颤抖着双手握住青筋暴涨的鸡巴,伏城带着她的手上下滑动。 细嫩喉管就在唇边,他轻咬啃噬,“对,就是这样,龟头也要摸一摸……还有下面的睾丸,很好……” 呼吸愈发粗重,交织,是一夕纠缠,也是情丝缱绻。 不知过了多久,龟头和柱身上逐渐有黏腻的润滑,也越来越湿,伏城不看还好,一看差点被鸡巴上的血迹吓得痿掉。 捉住鲜血淋漓的左手,揭开液态胶布形成的薄膜,食指伤口深可见骨,现在伤口开裂滴滴鲜血不断冒出,“手指怎么回事?” 卿可眠缩回手,“做饭不小心切到手而已。” “为什么不喊疼?” “喊了你会放过我?” 伏城一窒,抽出纸巾给她按住伤口,“先别动,我问问酒店前台有没有医药箱。”披上浴袍拨了内线说了几句,很快就有服务员把纱布消毒水送上来。 沾了碘伏的棉棒给她清洗伤口,伏城心中的恶念蠢蠢欲动,不带怜惜的一点没放轻力道,卿可眠一声不吭蹙着好看的眉默默承受,仿佛伤不是自己的伤,手也不是自己的手。 应该是得胜后的摇旗呐喊?只是看她默默忍耐,说不清道不明的的苦闷藏在胸口,再高的欲念在这接二连三的折腾下消失殆尽,为数不多的良知抬头,给她包好伤口才说:“走吧,送你回去。” 卿可眠没说话,默默地穿衣服,只偷偷在心里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一个人一生中总是会有许多的偶然性,偶然性能给人招来灾祸,躲不过,那也就只能承受。 ———— 久等了。不敢看留言,断更3周欠你们合计21章,慢慢补。 渊源(珍珠满200加更) 这个年注定过得不平静,如果说s市破获的妇女儿童拐卖案是蝴蝶扇动的翅膀,那么这微小变化引来的连锁反应在接下来的两天由某微博大v发布的一段酒驾肇事逃逸视频点燃。年前大家忙里偷闲,很快就有热心网友从车牌号码人肉出肇事者竟是c城知名企业家的独子周某,网络舆论持续发酵根本压不下来,然而焦头烂额的周家刚弄明白本该在美国的儿子为什么会在s市被拘留,就有周某前女友现身讲述周某曾把她打到流产并晒出病历,紧接着知情者实名举报周家涉嫌利用公益基金偷逃税洗黑钱。 谁都不傻,周家烂事一堆,就算明白都是有心人的推波助澜又能怎么样,在一个个生意伙伴或是朋友口中听见“年轻人不懂事,在里面待段时间,说不定就长大了”后,自顾不暇的周家也无力再为独子奔走,等待周湛的是违法后的严厉惩罚。 卿可眠的名字没有出现在公共视野中,李东来和胡淑枝彻底从生活消失,压在心头的重负突然消散,一切似乎都回到原来的轨迹,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放下手机,卿可眠的心情好点,奶奶端着一盅鸡汤进来,“你啊,就是不省心,好容易把你喂胖点,去了学校又会瘦。” 卿可眠不依,“奶奶,我哪里瘦,我肉都藏在衣服里呢!不信你摸摸我的腰!” 奶奶笑着拍她,“还跟小孩子似的,尽知道耍嘴皮子!趁热喝完。” 眼看卿可眠一口气喝完,奶奶坐下来把一张银行卡塞给她。 “奶奶,我都说了我有钱……” “别急听我说完,奶奶的朋友陈教授你还记得吧,他说你们学校明年有交换生的名额,绩点高会给半奖,奶奶想让你去试试。” “可是——”出国交换耽误大四考研实习还有工作,对学商的人来说,实习和考证一样重要。 “我知道会有影响,和你出国关系不大,现在的公司都争着要知名大企业里实习过的,和我们当年也差不多。奶奶也年轻过,年轻的时候就应该行动大于思考,你这个年纪不正是应该按自己喜好来做事的时候吗……钱,是爷爷奶奶给你攒的嫁妆钱,也就给这一次,之后要出要留,你自己做决定,不要后悔。”她的目光落在墙角那盆君子兰上,像是想起什么事。 叹了一口气,最后也只是摸摸卿可眠的发顶,卿家教育孩子的方式向来是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处理,孙女也是20出头的人了,难道好歹还要别人去教?只是……我以后能帮到你的地方,只会是越来越少,人活在世就是独自行走的一段历程,抛开所有的亲情友情爱情,说到底,这世间唯一的依仗只能是自己,其实也只有自己。值得庆幸的是孙女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说不欣慰是假的,相对于把卿可眠留在自己身边,她更希望孙女能见识更广阔的世界,有个成功的未来。 卿可眠心中酸涩难言,最后沉默着收下了卡。 给你荒野,是为了让你变成雄鹰。 谁都没有再提胡淑枝,生活还是要继续,奶奶在做她的年后第一次旅游计划,卿可眠抓住假期的尾巴去见了朋友同学不提。 在奶奶和老姐妹出门旅游的第二天,卿可眠也踏上回c市的高铁,这次不是她一个人,同行的还有个余杭。 说到余杭,和她家其实还有点不小的渊源。 上个世纪中期,两家的爷爷辈是大学同校好友,同时期留的洋,一个学文一个学理,爷爷完成学业拿到博士学位后为报效祖国就回国了,余杭的爷爷先是留在国外任教,几年后举家移民去了德国。 刚开始还有书信来往,可惜由于风云屡变,“海外关系”成了极其危险的东西,爷爷再也没敢写过信,两家就这么断了联系。 转眼时间就过去近半个世纪。随着岁月的流逝和年岁增长,当初移民时那种义无反顾的情绪消失,余爷爷开始怀念自己的家乡,叶落归根的思乡之情也越来越浓,眷念之情由文字变为行动,最终在古稀之年选择回国养老,只是老同学早已离开人世,从此都没能再见面,回忆过往不胜唏嘘。 婉拒余杭要送她回寝室的好意,卿可眠拎着箱子上了楼,宿舍已经有两个同学回校了,是和她关系比较好的何清欢和赵嘉树。 何清欢很高兴,认为自己这一次介绍相当成功,嘴里连连感叹,“其实余杭人真的很好耶,你要不要考虑看看。” 卿可眠无奈了:“谈恋爱能让我拿奖学金吗?” 热恋中女孩子的通病,热衷给身边的单身朋友介绍对象,比自己谈恋爱还开心。 “眠眠,不是我说你,这么漂亮,不多谈几次真是浪费了!要是你以后遇到真爱,可怎么把他拿下哟。”何清欢就像老妈子一样操碎了心,”爱情从来都是从相识到相熟再到相爱直至步步为营慢慢沦陷,段数太低可不行!” “奖学金优厚,没理由放弃。”卿可眠头也不抬地继续铺床,“小美女,刚那句话我奶奶也说过,你们应该很有共同话题。” 何清欢明显一楞,好一会儿才从赵嘉树的笑声中反应过来卿可眠是在取笑自己,她把手中的书本啪一下扇在卿可眠后脑勺上,笑骂着说:”好啊你,就知道欺负我,也不知道我这么操心是为了谁,嘉树,你给我评评理!” 赵嘉树兴致勃勃加入战场,“美好的肉体和怎么看都好看的脸才是我的最爱啊!我要是有眠眠那张脸,我发誓,我必须要睡遍学校小鲜肉们!” 卿可眠倒杯水坐下来,“嘉树,你在说这句话之前,先把你邻家哥哥搞定再说。” 赵嘉树从初中起就暗恋大四岁的邻家哥哥,可惜邻家哥哥当她是妹妹没有半点男女之情。平心而论,赵嘉树长得不差,很日系的甜美可人,学校追她的人也不少,她也一直没断过男友,只是…… 何清欢叹息,“漂亮这种东西,对不喜欢你的人来说,毫无用处。” 逮人 “恕我直言,漂亮没有用,丑就更没有用了。”这句话赵嘉树不赞成,总的来说,长得好看的人天生就拿了一把好牌。“看看隔壁韩国,男人都要靠化妆整容来找工作。” 卿可眠点点头,“求职啊,不就是求着别人给你一个工作,不然怎么能叫求职呢?” 何清欢看怪物一样看向俩人,“你们能不能积极入院?我们是在谈感情问题,不是在谈求职,这话题还能进行下去吗?” “去去去,你这种有爱情滋润的女人,怎么能明白我的痛苦!” 何清欢反驳,“我要是不懂,眠眠就更不懂,她就没有喜欢过人。”和感情经验为零的人谈爱情,不是对牛弹琴是什么! “没喜欢过也很好啊,多自在轻松。” “那也总不能一直单身吧,嘉树,你要是觉得谈恋爱没什么好,为什么还男友不断?” 为什么还男友不断,赵嘉树自己也不明白,大概是想要的太多,得到的太少,才会越加沉溺。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其实我对我每任男友都动过心的。”赵嘉树说:“只是相比较和男人谈恋爱,但其实我喜欢处心积虑把对方搞定的那个过程,如果对方是高傲矜持心智过人的品种,这个过程就会变得尤其迷人。” 她顿了顿,“但我并不耐烦得到之后情投意合的相处,恋人之间林林总总的规矩也大多讨厌,比如早请安晚汇报,过生日节日纪念日,还有有了恋爱对象,异性朋友之间的交往就多少会受到影响,对这一点虽然理解,但始终都接受不能。” 何清欢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把话里的大量信息消化完,她觉得自己挺没立场的,本意是想严词谴责赵嘉树的爱情观,但看她脸上浮现的迷惘,就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想了想,出言安慰,“那有什么,谈恋爱就好好谈,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不和有夫之妇扯不清楚,也不脚踏两条船,别的都是你自由。” “我以为这种时候你们会骂我渣女,喜新厌旧。” “喜新厌旧挺好的,喜新不厌旧才渣好不好!“何清欢嘀咕:“不偷不抢不违法犯罪,谈个恋爱而已,眠眠,你说是不是!” 卿可眠这人血较一般人要冷一些,女人总是习惯为爱情付出一切,甚至忘了自己,大概更爱自己一些,所以爱情对她来说从来都不重要。 她沉思了一会儿,才认真说:“既然喜欢这么痛苦,那就不要喜欢了。”相信她能懂,只要不涉及情爱,赵嘉树算是一个性格温和聪明可靠的好女孩。 赵嘉树一怔,“唉,我要是能忘掉就好了,为什么我的心不能结成冰——”那我可以把它冻成最坚硬的形状。 关于爱情的话题无法达成一致,气氛霎时就有点冷。 天是怎么聊死的!看看,这就是啊! 卿可眠轻咳一声,适时提议:“不如考虑晚上吃点什么?要不要去吃火锅?” 天还冷,吃火锅刚合适,这下总不会出错了吧! 赵嘉树没意见,何清欢低头不停地戳手机屏幕,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那什么……” 两人的目光蹭的一下,都落到了何清欢身上。 何清欢嘿嘿干笑了两声,“我也想和你们一起,不过……阿策快到学校了,我晚上就不和你们一起了。”说完她马上又说:“明晚我请你们吃饭,地点你们选,行不行!” “去吧去吧,好好约会,我们俩去吃就行了。” 赵嘉树递给卿可眠一个心神领会的眼神,只要有人请客,被鸽那就不是事儿,如今这世道,影响别人谈恋爱,是会倒霉的。 ———— 伏城长指敲击着方向盘,看前方排队过收费站的车排成长龙,依旧笑眯眯地没有一点不耐烦。 反倒是伏策有点沉不住气,和女友旅游完飞机刚落地就被伏老太爷一个电话叫回老家,他怨念可大了。 说起老家,其实也没一点不好,远离城市喧嚣,虽然整年都是凉沁沁的,却不像c城的冬带着刺骨的冷。 这个季节,北方大部分地方都还积着雪,南方也是春寒料峭阴雨寒冷。但在这儿,春天来得异常早,杨柳返绿桃杏含苞,再往南去,明月山森林公园就是铺开的巨大画布,蘸取不完的浓墨重彩。 除了无聊了些,更别提女朋友,那就是vr,看得见摸不着。 等到春节赶完一个接一个的流水席,初一十五祭完祖,他也到了开学时间,这不,一点都不想再等,收拾行李背包就要回学校。 伏城下楼的时候就听到奶奶在数落伏策。 “出去玩一趟回来就跟丢了魂儿似的,整天没精打采,成年人这么沉不住气可不太好。” 说到没精打采伏策更是泪:“奶奶,你明知道我是夜猫子,喜欢晚睡晚起,爷爷每天六点叫我起床吃早饭,六点啊……”太可怕了,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说到一半,看到伏城下来像看到救星,“二哥,你今天有没有空?” 伏城早有防备,“想让我送你回学校?” “不愧是我二哥!” “给你十分钟收行李够不够?” 咦,今天这么好说话,伏策兴奋起来了,“咳,二哥,还是你最好。”不像大哥,自己跑了就不管弟弟。 伏城斜他一眼,转头对奶奶说:“奶奶,我们先走了。” 当下辞别奶奶,伏策心虚似的问:“真要送我去学校吗?” “顺路送你一程,话这么多,不走我走了。” 他忙把行李搬上车,“走,怎么不走。”不走是傻子。 要说伏城顺路,伏策是不信的,可他也不敢直接问,一路上都有点坐立不安。 车子终于驶过收费站,距学校也越来越近,傍晚正是学校周围最热闹的时候,为了不引人侧目,伏策没让伏城送他进学校,而是让他把车子停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十字路口上。 二哥今天开的这辆车招摇进学校还得了,还有二哥招蜂引蝶的本事,他可不希望自己平静的校园生活被毁了。 伏城心思缜密本就非同寻常,伏策又表现得这么明显,当下觉得好笑,“下车吧,我不进去了。” “嗯,那二哥,再见。” 送走伏策,伏城给卿可眠打电话。 征服欲(H) 那天送走卿可眠,越想越不对劲。 在他的人去翻过她家的垃圾后,这种不对劲有了解释。 伏城很久没有这种感受了,这是一种被戏弄后的愤怒,以及对卿可眠产生的迫不及待的侵占和控制,激起了他久违的征服欲,也激起了他多年都没有迸发的怒火。 他想着腿心满是精液,身上布满他印下吻痕的卿可眠,下身就硬得发疼。 食髓知味,实在是人间的一大折磨。 卿可眠正站在寝室里消食,接到伏城电话的时候,手上一颤,端着的杯子差点没拿稳。 赵嘉树扒了一口饭,狐疑,“眠眠,你没事吧?” “没事。”她定定神,“我去阳台接个电话。” 起身拉开阳台门,卿可眠盯着手中的手机,盯了好久,才揉着发疼的眉心,脸色变换地接起来。 那边的伏城轻笑,声音宛如恶魔,“眠眠,你再不接我电话,我就要亲自去女生寝室逮你了,403寝室?” 卿可眠一惊,“伏城,你怎么……” “我怎么会知道?c大商学院403寝室,在你们学校名气大得应该无人不知才是。” 他说的也是事实,商学院的403寝室,住着由好事者排出来的c大美女排行榜前十位中的四个人,可以说是相当有名了。 “你想怎么样!” “男女间的性行为,异性间的交流,眠眠,这是你该兑现的承诺。” 她摇头,“我今天——” “你的生理期三天前才过,我看过你课表,明天你没课,这次你想用什么借口来拒绝我?”他直奔主题,“二十分钟后来你们校门对面的十字路口见我。” 字字句句堵死退路,卿可眠听得浑身发寒,后怕,正想说什么,伏城果断挂了电话,没给卿可眠拒绝的机会。 她咬着唇,寒风也吹不散的心情纷乱。 ———— 二十分钟,不多不少,踩着点的刚刚好。 夜色中,少女的皮肤也会发光,穿过拥挤热闹的人群,仿佛是谁突然打开了灯,灯下光亮夺人,那样普通寡淡的衣服竟也一瞬间鲜活起来。 磨磨蹭蹭,卿可眠止住步子,停在马路对面的红色法拉利,和那个人一样的突兀扎眼。 斑马线上有路人在闯红灯。 她一直很难以理解,一个人每天花在吃喝玩乐,刷微博微信打游戏看电视,宅在家中无所事事的时间不知道有多少,光阴大把被浪费,根本就不珍惜,偏偏出门走在大街上,不管开车的还是走路的,都迫不及待要争那么三五秒。 平常的光阴浪费了虽然可惜,再怎么也不至于造成生命危险,抢着过马路的那几秒钟,却往往会失去或夺去他人的生命,偏偏好多人不以为意,对闯红灯这件事依旧乐此不疲。 也正是应了那一句,可叹世人看不穿。 就如同她也看不穿伏城。 再不甘愿,红灯也会变绿灯,伏城打开车门,朝她作了一个里面请的手势,“上车。” 卿可眠忍住逃跑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坐上去扣紧安全带。 伏城启动车子,带卿可眠回了自己的另一处住所,一套30层高的公寓,距离c大只需开车15分钟,两条街的距离。 一进电梯卿可眠身体就下意识的绷直,她感应到了身后近在咫尺的热源。 伏城伸长手,勾住卿可眠后腰向下一捞,思念已久的身体就落入怀中。 清冷又甜蜜的气息充盈鼻尖,丝丝缕缕,牢牢勾住他的心,忍不住贴紧深深地吸一口。 小小年纪,如此令人着迷。 下一刻,下巴就被微热有力的指腹捏住抬高与他对视,四目相对的瞬间,在男人强大的侵略感下,卿可眠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伏城笑出声:“眠眠,你在怕什么?怕我?” 低低地笑声听起来叫人心痒痒,话音未落,伏城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再在她受惊张口后含住口腔里的舌头纠缠,激狂凶悍的吻继而进化成啃咬攻城略地,用了像是要吃掉她的力道,近乎粗暴的将她按在墙上,与她微微颤抖的小舌纠缠在一起,探索她口中的每一个细微秘密。 卿可眠被他凶狠的吻亲得浑身颤抖,她剧烈的挣扎,伏城摁住她的后脑勺,咬着她的耳朵威胁,“你再动,我就在电梯里把你扒光。” 她不敢了,电梯适时停止,打横抱起卿可眠往屋内走,私家定制的大床就在房中央,他剥她的衣服,很快,少女就如赤裸待宰的羔羊,那些恰到好处的弧度一览无遗,吹弹可破的嫩乳拢在手心,只堪堪填满大半个手掌,轻轻一揉就留下一道道红痕,激发出男人更深处的欲望,不经意的致命。 伏城看了一会儿,埋头在她胸前,滚烫的嘴唇叼住她一侧奶头含在嘴里细细的舔,吸得滋滋作响,粗糙的舌苔扫过敏感的乳尖,很快就凸了起来。 他吐出红肿的一侧就换另一侧,卿可眠被撩拨得轻喘细吟,小腹里酸痒难耐,伸手就要推他,被男人单手抓着强行别在背后,胸脯更是高高挺起。 伏城放肆沉迷卿可眠的身体,到嘴的肉怎么可能放过,更何况想念已久。上下牙齿厮磨,恶意拉扯,双乳布满男人的唾液和吻痕,即便如此,眼神也不放过卿可眠。 吻如雨点,火热的吻沿着曲线向下,舔过肚脐,纤细的腰肢,略微隆起的阴阜上毛发稀疏,他抓住属于少女的双腿轻轻用力分开屈起成m形,腿根细致粉嫩,两片羞涩的花瓣紧闭,只有他知道那里面深藏的缝隙小得可怜。 摩挲,掐捏,探索,男人的指腹带着电,一层层分开羞于见人的花,露出内里柔软细嫩的花蕊,也露出少女沾露带水的秘密。 卿可眠在他舌尖探入最私密那一点时陡然尖叫出声,忍不住要夹紧双腿,“不要……伏城,不要舔那里……” 他怎么可能放过她,伏城有的是办法让卿可眠求饶,对他俯首称臣。 灼热的唇舌穿过层层遮挡探入花蕊,浅尝,深吻,含住俏生生的阴蒂略一停顿,感受那小颗粒在舌尖上逐渐膨胀起来变得硬挺,才他松开阴蒂去舔两片微凉的花瓣,来来回回勾出丰沛的汁水,腿心紧闭的缝隙也在这淋漓的汁水下被迫一点点张开,很快就露出里面诱人的粉色嫩肉。 饶是伏城也忍不住感叹,食指一刮穴口,指尖捻了捻,“真是敏感,随便一碰就是一手春水,眠眠,你不知道你这具身体有多难得。” 说完,他又吻了上去,柔韧灵活的舌尖从花瓣移到已经泥泞泛滥的穴缝,舌尖钻进花缝,在穴口里用力的舔吸,模仿性交的动作在里面浅浅的抽插起来,泛滥的蜜液一口口咽下。 卿可眠捂住潮红滚烫的面颊,全部的感官都在被舔吸着的那一处,伏城几乎把整张脸都埋进少女的腿间,下巴都打湿了,舌尖越探越深,在抵住一块柔韧的媚肉时用力一吸,吸出鲜嫩多汁花蜜,又被他全部舔吸下去。 “唔啊,你放,放开……啊啊……” 小腹越收越紧,伏城突然退出来,用牙齿厮磨她身体最敏感也最致命的一点,灭顶的酥麻快感让她头晕眼花,卿可眠整个人就像虾米一样弓起了身子,攀上高峰的一瞬间骤然抬高腰肢,纤长十指攥住深色床单,头脑一片空白,喘息不停。 伏城站起身,解了自己皮带,嘶声拉开拉链,把自己释放出来,火热坚硬。 爽不爽(高H) 扯开套子的包装,瞬间装备上阵。 双手捧高她的臀,紫红的鸡巴上青筋暴起,硕大炙热的龟头就顶在嫩滑湿热的穴口,就着泛滥的淫液一点一点往里拓。 卿可眠眉尖微蹙,一只手紧紧抓住枕头一角。明明不是第一次,被插入的瞬间还是很疼,太过饱胀的感觉就让自己觉得要被撑开插烂,而这种感觉随着男人的性器深入,也越来越强烈。 伏城才插进去一个头而已,高潮过的穴里水很多,进得并不难,只是里面太紧了,撑开穴肉的鸡巴无时无刻不被蜂拥而上的媚肉绞夹箍紧,爽得腰眼发麻,只想不管不顾直直捅进去按住就是一顿插。 “这么馋,放松点,我都要进不去了!” 强烈的饱胀感几乎让卿可眠喘不上气,被整条粗硬的鸡巴拓开的穴里塞得满满当当,连穴口都被崩得发了白。前戏堆积的快感眨眼消失,她忍不住就绷紧了身体,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出去,你出去……太涨了你先出去好不好……” 伏城掐住她小小细腰,被夹得满头大汗,见她难受,也没只顾着自己爽,抓住卿可眠的腿根掰得更开,挺着腰臀小幅度地浅抽缓插,温热的唇落在敏感的耳垂上,一手玩弄乳尖拧转揉捏,一手伸到交合处去揉搓她的阴蒂,直到内里分泌出更多淫液,滚烫的鸡巴深深拓进紧窒的嫩穴,往紧闭的花心钻去。 “真的太大了,嗯……嗯嗯,啊——” 伏城继续按压揉搓着小小肉粒,咬着牙顶在深处不退不离,间或用龟头碾压花心,“不大怎么让你爽?嗯?” 卿可眠眼角不自觉的泛出了泪花,好几处敏感点在伏城的撩拨下酸软难禁,撑开的涨,抽插的痛,还有深处的痒交织在一起。她不喜欢那根巨物捣进自己身体里,但是他的抽插间却磨得幼嫩的肉壁麻痒难忍,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快感逼得她要发疯。 这就是性爱的魔力吗?身体在这持续不断的折磨下变得不像是自己的,意志在这瓦解身体的巨大魔力中变得无能。 热吻似烙铁,不断落在纤细的脖颈和胸前,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印记。黏滑的汁液滋润着交合处,阴道里的嫩肉推挤绞夹,紧紧密密裹住自己,每一次深入都能从深处挤出泛滥汁水,紧窄的穴儿现在已经能很好的吃掉大半根,一波接一波的蜜液开始不断往外涌。 “是不是开始喜欢了?” 她浑身无力,呼吸变烫沉重急促,只忍不住小声呻吟,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被占有的那一处,整个人都要化成水,被他的力道吞噬殆尽。 伏城一直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终于在卿可眠适应了他的频率,眉目舒展后让她的双臂环住自己,把她的臀部托得更高,稍微退出来一点就猛地又撞了进去,由上而下的狠抽猛插,噗嗤噗嗤的干穴声随即在房间里回荡。 轻缓地抽插猛然变快,卿可眠半眯着的眸中全是将溢未溢的水光,无力地搂着伏城脖子,肚子被那根东西捅得几乎就要破掉,只能竭力分开双腿包裹他凶悍残忍地进攻。 鼓囊囊的睾丸撞上耻骨,粗壮的性器猛地撞到花心上,卿可眠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嗓子里发出自己从来没有听过的娇媚声音。 每一声呻吟都沾满水,汲满蜜,娇滴滴的要人命。 伏城双手握住卿可眠不断跳动的嫩乳大力揉搓,舌头舔过她细致的脸,贴在耳边无耻地问:“说啊,这样你喜不喜欢?” 边问下面不停耸动,次次深入,大龟头在微微顶上紧闭的宫口后又旋转着退出,才不过几下,花心就迅速地收缩膨胀,泛滥的蜜液把两人的毛发都打湿一片。 体内最敏感的一处被反复玩弄侵占蹂躏,饱胀痛感在持续的刺激中夹杂着丝丝的酥麻从尾椎处升起,身体使不上力,只能无助的承受着体内攀升的那种不熟悉的酸麻疼胀,身体几乎被撞碎,无名烈火在体内流窜,她无法抑制地开始瑟瑟发抖,眼泪流了出来,口中模糊地抗议,“你轻一点,轻一点,啊啊,唔嗯……难受……” “重一点才插得深,眠眠,你真骚,水流得止都止不住。” 舌尖卷掉她的残泪,伏城把她上半身垫高看向交合处,属于他的男性柱状物在卿可眠腿心嫩穴进进出出带出飞溅的汁液,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深,往外插开的嫣红媚肉哆哆嗦嗦往里缩,水多得不行,满腹淫液都被捣成细密白沫糊在穴口,再慢慢滴到深色床单上,濡湿了好大一块。 更低头来含她硬挺的乳头,深切的捣弄和持续的撞击逼得她紧缩,双眼失焦,不能自主,濒临崩溃边缘。 这一刻,她是被他主宰的奴隶。 数不清分分秒秒多长时间闪过,卿可眠哭都哭不出来了,小脸被欲望折磨得潮红,浑身都在颤抖,花穴不住地痉挛抽搐收缩,敏感的乳尖被玩着,下身被他狂猛地插着,小腹深处暖融融的,隐隐在这持续的捣弄下酸痛发涨,更多的是被撞碎刺穿的快感,蚀骨的酸痒直直钻进心里,极致的酸麻快感炸开,铺天盖地而来的快乐,灭顶之灾一样将她吞没。 不要了,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就要来了,她不自觉的想要拒绝,可又忍不住扭动纤细的腰肢迎合。 卿可眠扬起脖,指尖在他后背留下一道道嫣红印记,“啊啊啊……不要了,里面要破了,伏城,我不行了呜呜……” 伏城吐出红肿胀大的乳头,再度吻上她微肿双唇,把同她纠缠不休,吻得死去活来,把所有的呻吟和拒绝都吞进喉间,掌中肌肤更加火热,布满细密汗珠。 空气里的属于她的香气越来越浓,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绷紧,穴里一阵紧接一阵的强力收缩,知道她就快到了,伏城不顾穴肉的纠缠阻碍,更加大力的整根没入,粗长性器次次都直顶花心,然后全根撤出,再继续凶狠插入,占领她所有感官。 肉穴被戳得越来越软,终于,小腹堆积的快感到达顶点,一阵可怕的震颤侵袭而来,卿可眠眼前闪过晕眩的白光,最后一刻,她痉挛失控,内壁急剧收缩,死死吮住柱身,浑身失重让她哆嗦着立即攀上了高峰,一大股热液兜头而下。 ———— 感谢各位地主老爷,破费了,还欠20章。 多操几次(高H) 伏城还没射,捋开她贴在额前汗湿的头发,搂着卿可眠的细腰翻了一个身摆成后入的姿势。 从后面看,她的身体美极了,嫩白肌肤染着情欲的粉,凸起的蝴蝶骨诉说着着少女的纯真,蜜桃似的臀部高高翘起,被操开的穴无法轻易闭合,阴蒂颤颤巍巍带着露,内里媚肉不停蠕动,淅淅沥沥往外吐着汁液,连股沟和菊穴都湿漉漉的。 卿可眠连支撑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了,呜咽一声,整张脸都埋进枕头之中,身体还在止不住的痉挛颤抖。 伏城再一次把火烫粗壮的鸡巴插了进去,绝对压制的姿势很轻易就能进去大半根插进最深处,水很多,动起来一点都不费劲。这一次他动作并不快,只是依旧很重,重重地顶上花心,感受紧窄的穴儿推挤绞夹带来的极致欢乐,再缓缓抽出来,带出她内里嫣红的媚肉紧紧裹在鸡巴上。 这种缓慢带来的细致快感和之前截然不同,柔软的身体被那庞然大物撑满,每一寸皱褶都被那粗糙棒身熨帖碾平带来的瘙痒比狂抽猛插还要强烈,卿可眠喘息着手掌向后想拨开伏城,却被他紧紧握住。 “别那么深,呜,轻——不,不要,唔啊……”她颤不成声。 “不喜欢太深?” “不喜欢,不喜欢——” “不喜欢吃鸡巴还是不喜欢我操你?”伏城低沉暗哑的嗓音里透着压抑的喘息,舌尖舔上她的后颈,留下一个个濡湿的吻痕,“浪穴夹这么紧,真他妈要了我的命,嗯~再多操你几次就喜欢了!” 他加快速度,每一下都深深地贯穿,在那粉嫩雪腻间捣弄出淫糜汁水,纤细的身体在大力地撞击下摇摇欲坠,胸前两团软肉不断晃出乳波荡漾。 伸手向前握住跳动的两团,用指腹揉搓肿胀的奶头拉长拧紧,重捏轻挑,迫使她放松再放松,直至瘫软无力,再无力反抗他带来的情欲诱惑。 卿可眠纤细十指死死抓住床单,语带哭腔,“啊啊啊,好胀……好快——慢一点,捅到子宫了——” 伏城勾起嘴角,反而越战越勇,劲瘦充满力量的腰身不停,睾丸撞上臀肉都发出好大声响,甚至故意压用粗硬的耻毛去磨弄她小小的阴蒂,泛滥的淫液更是帮助男人往更深处插去,大龟头顶上花心。 疯狂分泌的淫液几乎本能,铺天盖地的快感再度袭来,身体着火一样火烧火燎,焚尽大脑理智,卿可眠早已失去思考的能力,控制不住的反应让她无法面对自己,快感在小腹里累积,整个人被干得娇喘不停,在大龟头碰到深处某个敏感点时,尖叫着又开始痉挛抽搐。 “啊,啊啊啊,太快了,啊……不行,慢,慢一点……” “只是慢一点?要不要再重一点?” 媚肉吸着鸡巴又绞又咬,从大龟头到柱身都像是泡在温水里,爽得伏城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一点没放慢速度的长抽猛送继续捣弄紧闭的花心。大掌贴在少女平坦的小腹,随着鸡巴整根操干进去,小肚子上鼓起一个包块。 “眠眠,你这个逼真是紧得能杀人,嗯~先让我射出来一次!!” 他决定不再忍耐,手掌用力,将那鼓起的包块往下用力一按,同时用大龟头抵在最深处画圈研磨。 强烈的酥麻快感在四肢百骸里流窜,她觉得每一寸皮肤都在发麻,卿可眠眼泛泪花,无声地张大小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瞬间绷紧身子再一次被干上了高潮,犹如失禁一般泄出一大股淫液,交合处瞬间湿透,不止是屁股,还有大腿根,更多的是顺着大腿滴到了床单上。 伏城射过后依依不舍地抽动两下帮她延长高潮的余韵,享受了一会儿她巅峰时刻的强烈痉挛挤压,“真是个水做的淫娃娃。” 摘下套打了个结扔在地毯上,两人身上全是汗水,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伏城亲亲她红肿的眼皮,肌肤相亲搂着她休息了一会儿,一只手掌在她光滑后背上慢慢地摩挲,依旧还有些意犹未尽。 待那阵灭顶的狂潮过去理智缓缓回笼,她伸手想推开他,实在是疲累不堪连手指都不想再动,忍住浑身的不适和黏腻蜷缩在伏城胸膛和肩膀中间一动不动,双眸半眯半睁,有些昏昏欲睡。 伏城却没打算放过她,渐渐地,那只手掌慢慢移到了她的胸前,握住胸前布满点点红痕的一团软肉,娇嫩的奶头皮肤几乎要破,敏感得没办法在承受半点力道。 卿可眠觉察到了他的意图,睁开眼,推开他的手翻了个身背对伏城。 “老子可不是射一次就能吃饱的人。”他轻笑着咬住她白嫩耳垂,眼里闪烁着情欲的欲望,“我的眠眠真是浪,也不知道以后要便宜谁……” 抱起卿可眠面对面自己坐在腿上,细长紧实两条腿缠上健腰,托起她的小屁股就着残留的湿意,坚硬的鸡巴就这样直直的插进去,卿可眠只来得及短促地闷哼了一声,下体就被再次塞得满满当当。 沉重焦灼的呼吸再次纠缠在一起,混合着肉体的拍打声和噗嗤噗嗤的操穴声,这个月他真的素得有点狠,而卿可眠实在是合他意。 弄到第四次的时候卿可眠终于受不住了,腿心早已是火辣辣的一片,两片可怜兮兮的花瓣往外张着,因为长时间的操干合都合不拢,身子软倒在伏城怀里,下巴抵在他胸口,放软声音哀求,哭得可怜兮兮,“伏城,好痛——你不要再弄了……” “再让我出来一次就放过你,来,乖乖给我吃下去!” 他喘息着撑起上半身,去纠缠她红到滴血的唇,卿可眠两条细腿被合拢折起摆放在胸前,胯间粗壮可怕的性器再次撞进充血红肿的穴里,使得她哭的力气都用尽,剩下的不过是软绵绵的呻吟呼救,祈求伏城慢一点,再慢一点。 到后下半夜,她大约已经累到昏厥,再没有力气挣扎,柔软易碎的身体终于喂饱了男人贪得无厌的性欲。 番外-水管工(上)h 周末,本该是洗澡放松看书消遣的大好时光,可怕的是清早水管就开始发脾气,说坏就坏不听号令,拧开就关不上水哗啦啦直流,要不是有个大浴缸做缓冲,卿可眠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好在现代社会通讯方便,一个电话搞定一切烦恼。 几分钟后门铃响,穿着蓝色工服的水管工提着个沉甸甸的工具箱站在门口,眼见少女仅穿一件白色睡裙,嫩白紧实小腿裙随裙裾摆动,白色丝质半透明被水喷湿贴在玲珑娇躯上,勾勒出完美胸型,硬挺的奶头把薄薄的布料顶出一个小尖尖,不经意的诱惑勾引,从发梢到手指,连脚趾都泛出好看的颜色,只一眼就让人神经紧绷,血脉喷张。 水管工看得双眼发直,喉结滚动咽一口唾沫,无名烈火点燃空气,也轻易点燃对她的渴望。 手一用力,馨香女体落入怀中,味道甜得发腻,“大清早穿成这样,不就是勾引我操你,老公昨晚没喂饱你?” 卿可眠撇撇嘴,精虫上脑的永远是男人。 偏她还作死,小手向下隔着裤子抚过那鼓起的一包,“一次怎么够喂饱,都说男人三十岁开始走下坡路,你这还不到三十……哎呀,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个小骚货。”伏城伏城丢开工具箱,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用力地揉捏抚摸,压低声音说:“昨晚为什么放过你,要不要帮你回忆回忆?” 只几下就摸软了卿可眠的身体,整个人靠在伏城怀里,“回忆什么,回忆人家昨晚痒得不行,可是老公不行,三两下草草了事,好不容易等来个壮男,说要操我,只知道动口,莫非只是中看不中用……” “你找死!”话还没说完,大掌顺势伸进睡裙里勾住内裤边缘,“我是中看还是中用,你最了解不是吗?” 卿可眠轻喘着格开伏城,嘴硬,“我了解什么,了解水要淹掉家,你还不滚去修……” “嗯,看见了,下面的小嘴水流得止都止不住的确要淹掉家,让我先把你修理了,再去修理水管。” 着重“修理”二字,臊得卿可眠小脸绯红。 分开双腿指尖用力微微陷入细缝,敏感的穴嘴一翕一张,内里仿佛有吸力,不断地把拓开软肉的手指往深处吸,“我厉害还是你老公厉害?” 什么我,什么你老公!这混蛋,演戏上瘾! 她耳根发热羞愤欲死,“你,你胡说什么!” 伏城不以为意,手上不停,待到淫液泛滥手指上湿滑黏腻,伏城增加了一根手指在里面搅弄,“我胡说?我胡说你还这么兴奋,逼里是不是痒得厉害?” “唔啊——” 身子软下去,卿可眠小腹里空虚得很,挣也挣不开,站也站不住,两根手指让下面有点涨得慌,“谁兴奋了!” “不兴奋,怎么连根手指都吃得这么欢,嗯~有没有幻想过别的男人来操你逼?” 他越说越混,卿可眠忍无可忍,“伏城你给我闭嘴!” “那不行。”第三根手指也插了进去,“你还没有说真话。” 这次轮到卿可眠说不出话了,口中不住的呻吟出声,“啊……啊啊,嗯……” 三根手指塞进去涨得难受,涨中又带着酥麻快感,她在本能的驱使下不由自主的分开双腿任由男人指奸自己,连带意识带喘息全部破碎。 伏城顺势把她抵在门上抬高身体,咬住她白嫩耳垂,手指极其刁钻的按住她敏感多汁的那一处,“小骚货,说我三两下,一根手指都能搞死你!” 卿可眠只觉得脊椎发麻,快感直冲后脑,攀紧他肌肉紧绷的臂膀,没几秒就逸出高潮的颤吟,顿时丰沛的汁水涌出来,打湿男人半个手掌,连带内裤也湿透了。 “你好湿~”伏城邪笑着把指尖晶亮抹在卿可眠漂亮的锁骨上,低头一点点舔掉,留下一个个濡湿的红痕,“还敢不敢说我不行?” 事关男性尊严,千万不能对男人说不行,不然会让你见识下到底有多行! 卿可眠还沉浸在余潮中,身子发软美眸半睁,伏城低头看她被自己玩得乱七八糟的小模样就更是忍不住,鸡巴涨得发疼,庞然大物撑绷工服。 “你爽过了,现在轮到我~”伏城一手拉开拉链,一手牵起她的手往下去摸硬挺的肉物,“来,摸摸它。” 男人健壮的躯体渐渐出现在视线里,结实的腹部肌理往下,卷曲的毛发中挺翘弹动的鸡巴涨成紫红色,茎身青筋环绕,龟头饱满圆滑如鸭蛋,提醒她自己的忍耐到了极限。 卿可眠剧烈地喘息着,扭头不敢细看,算起来,这几年两人合体无数次,每次看到他那根东西还是有点心惊肉跳。 太过粗壮的柱身每次进去都有点艰难,但同样的,带来的销魂快感也是成倍的,那硕长的性器只要没入体内把敏感的穴儿塞得一丝缝隙都没有,大龟头顶到最深处碾压瘙痒的花心,再几个深深地撞击就会彻底失守。 番外-水管工(下)高H 伏城脱掉她内裤,抬高一条腿后硬挺的性器顶上湿漉漉的臀缝,等待一举插入,“宝贝,把我吃下去——” 卿可眠站被龟头传来的热度烫得软了身体,站不稳只能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但她还是抓住最后理智说:“伏城,别在这里……进,进去好不好……” 晨曦从未遮的窗户照进来,给少女白嫩的肌肤镀上一层金色光泽,肩带随着动作滑到臂弯,晃悠悠水滴状的奶子露出大半,乳晕很小奶头很粉,慢条斯理地握住软团虎口收紧,顶端粉尖颤颤巍巍惹人怜爱,大拇指慢慢滑过乳头,“进去哪里?” “进,进房间……唔嗯……好涨……” 话还没说完,鸡巴就着泛滥的水液滑进去大半根,饱胀的充实感让卿可眠的反抗变成呻吟,被开发得很彻底的穴已经能轻易地把一整根都吃下去,但里面还是紧热,贪吃的嫩肉就像婴儿的舌口不住裹上来,湿滑滑水嫩嫩一圈圈的,边裹还边吐水,那销魂的热度几乎要把鸡巴烫化了,“这不就进去了,小馋猫,夹得好紧——” 鸡巴进得太深她有点吃不消,那根东西把小穴填得满满的,撑得她喘不过气,裤子上的拉链贴紧腹部,随着抽动甚至卷到几根耻毛,疼痛刺激神经,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不是进这里,太……太深了伏城……轻一点……” 伏城对她的敏感带实在是再清楚不过,知道怎么做能让她快速彻底地陷入情欲,滚烫的唇碾过纤细的颈,不需要用力,轻轻一吮就能在皮肤上留下一个红痕,他爱极了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总是旧的还没消失又覆上新的。 和她做怎么就这么爽呢,也许是爱太美,才能把性变得美好100倍。 “不是你哭着求我重一点的时候?嗯?宝贝,今天你说了算。” 伏城难得的好商量,凑上去吻住她的唇,缠住她的小舌纠缠,连带抽插的动作也慢下来不少,双手捧住她的臀在龟头即将滑出穴口时再用力把贪吃的穴儿撑开,每一次都让卿可眠清楚的感受被柱身摩擦的酥麻快感,连带撑塞感都淡化不少。 就这么来来回回十几下她的身体就软下去,“唔嗯……你,你可以……可以重一点……” 除了经期,早习惯被大鸡巴狂抽猛插的身体不满足于这么轻浅的性爱,深处又麻又痒,水流得更凶了,顺着交合处流得到处都是,把大腿、股缝、阴阜都沾湿了一片,有些甚至流到了原木门板上,空气里若有似无地飘着淫糜的气息。 “要多重?”他用九浅一深,轻轻地抽送好几下才在卿可眠扭腰迎合时狠狠撞上瘙痒的花心,“这样重行不行?” “嗯嗯,舒服……就是这样……嗯嗯,再重一点……” 她很少会求他重,伏城一听呼吸都有点乱了,“做人老公的,当然要满足老婆的各种要求!今天就肏烂你的逼!” 他掐住她细腰挺着腰胯耸动抽插,门板被撞得啪啪作响,奇异的热痒从体内蔓延到全身,卿可眠舒服得直哼哼,踮脚的姿势让她不自觉的绞紧那根让她上天入地的大东西,伏城一巴掌甩上她的臀,“宝贝,夹这么紧,是不是很爽!去花园肏你好不好?” 卿可眠看一眼窗外不说话,只是穴肉受了刺激不住收缩,夹得伏城又疼又爽。 豫园的私密性相当好,花园周围的树木很繁茂,别墅之间的间隔距离也很远,听不见也看不见邻居在做什么,只能零星听到几声狗叫,卿可眠想象那副场景,自己浑身赤裸大张着腿被男人插得汁水横流,下面夹得更紧了,紧得伏城几乎要插不动。 他本来只想吓她,看她这么紧张,忍不住恶劣心起,深吸一口气,微微抽出来把她身体抱高双腿圈在腰上再插进去,就这么往外走,边走边抛抽插不停,胸前两团不住跳动,坚硬的胸膛磨着少女红艳艳的奶头,下坠的力道让花心主动去吮吸龟头,甚至还时不时变换角度去擦她阴道深处的敏感点,“喜欢吗?眠眠。” 花园里并不冷,卿可眠双手死死搂住伏城脖颈,快感一波接一波的涌上来,口中呻吟不断,羞耻和兴奋在脑内交错纠缠,到最后还是快感占据了上风,身子遍布红潮,小腹里酸得厉害,敏感的内壁被鸡巴磨得发麻,连绵的快感让脚趾也不自觉蜷缩起来,“舒服……嗯嗯……就,就是那里,顶到了……啊啊……” “骚宝今天的水这么多,把老公的腿都湿透了,在外面做是不是爽得要飞?” 穴里的水多得止不住,屁股被睾丸撞得“啪啪”的直响,伏城咬着牙,用几乎要把她顶穿插破的力道次次戳上花心,大股透明黏腻的淫液随着抽插四处飞溅,难以形容的舒爽席卷全身,又疼又爽的快感在体内堆积得越来越多,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卿可眠已经小死了一次。 她是爽了,伏城却被吊得不上不下的,环顾一下四周,最后选中花园里一棵半大的树,托着小屁股把她放下来,翻过来让她双手支撑在树干上,压低细腰摆成最爱的后入姿势,“来,乖乖给我扶住。” 扶住什么?卿可眠睁开迷蒙的大眼,还没反应过来,伏城一手横在她胸前,就这么分开臀瓣就着泛滥的淫液用力地顶了进去,敏感的乳尖擦过粗糙的树皮,吓得她直起身,马上又被撞得前仰后合,小身子摇摇欲坠。 “嗯嗯……伏城……伏城……” 伏城舔着她敏感的后背,舔一下她的身子就缩一下,饱满双乳晃出完美乳波,站都站不稳都还要撅着小屁股向后迎合,微张的双腿间已经是狼藉一片,紫红色的鸡巴在股缝间若隐若现,抽出时还能带出一些骚浪媚肉紧裹棒身,不间断的高速抽插已经让穴口糊上一圈白沫沫,“宝贝,你说会不会有人看见你在外面被我肏哭的样子?” “不要,不要了……太重了,呜呜……” “那我肏你得舒服吗?刚是哪个骚货要我重一点的!嗯~” 他伸手握住冷落多时的乳,团在手里重重的揉,揪住乳尖一拉一扯,大力地撞击让树干不停晃动,此时的卿可眠已经顾不上会不会有人看见,被男人干得满脸潮红,眼角挂泪小嘴微张,口水都要含不住,呻吟更是破碎语不成句,肉体的撞击声越来越响,穴里媚肉疯狂痉挛抽搐,柔媚死死包裹住凶狠抽插的肉棒,搅出噗叽噗叽的水声,深处疼麻酸爽,“不要戳那里,伏城,好难受……你饶了我吧……啊啊啊啊——” 只好死死抓住男人的手臂摇头哀声,呻吟带着求饶的哭喊让男人双目发红,耸动之势完全没有变慢,反而愈加激烈,力道也越来越凶狠,硕大的龟头已经肏开了松软的花心,次次都能捅进子宫口,终于在大龟头又一次捅开颤动的花心后,浑身颤抖着泄了出来。 大股阴精淋上龟头,蚀骨的快感让伏城腰眼发麻,几乎要被媚肉吸吮得筋消骨融,不再强守精关,“射给你,骚货,全都射给你,把老公的精液通通吃下去——” 大力抽送几下后抵着松软的花心喷射而出,炽热滚烫的精液瞬间冲刷过敏感娇嫩的子宫壁,烫得卿可眠战栗着又攀上一个小高潮,淫水多得鸡巴都堵不住,沿着伏城的大腿淅沥沥的滴到草坪上,晶莹透亮的分不清到底是淫水还是露水。 她瘫在他怀里,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当中,伏城把她翻过来抱住软成一团的小身子,顺势吻一吻红肿的眼皮,“老婆,我爱你。” 贱人(修) 第二天,卿可眠毫无意外地临近中午才悠然转醒。 常年养成的作息在纵欲后的清晨失灵,室内一片漆黑,厚重的窗帘拉得紧紧的,房里温度很高,喉咙干干的,她摸了摸下体,干燥清爽,只是肿胀的好疼,随便动一动,骨头也像被拆开又胡乱重组一样的疼。 脑子里一片空白,伏城不在,房里很安静,躺了好一会儿,眼睛适应黑暗后才拥着被子坐起来,昨天乱七八糟散落在地板的衣服今天叠得整整齐齐的躺在单人沙发上,旁边有件浴袍,她拿过来披上,没有拖鞋,就这么抱着衣服赤足去找浴室。 伏城从跑步机下来,用毛巾擦擦满头汗,打开冰箱拿一瓶水喝了一口,不经意就瞥见正在浴室里沐浴的卿可眠。 这套公寓是通透的开放式布局,客厅和浴室只用玻璃做了隔断,也仅仅是意义上的隔断而已,暖黄的灯光透出来,里面一览无余。 卿可眠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别人眼中的美景,关掉水,微弯着腰看摆在置物架上的那排长得差不多的瓶瓶罐罐,最后才从里面找出沐浴露按下压嘴。 从伏城的角度看,少女消瘦的后背上线条优美,后腰上两个腰窝,小臀翘翘的桃子一样,两条腿又直又细,只是夹得很紧看不见腿间美景。 卿可眠揉出泡沫开始擦洗身体,白生生的奶子上点点红痕,两颗粉色的小奶头被刺激得站起来,小心避开有点破皮的地方搓了搓,洗得很仔细,完全没发觉外面有人在偷窥。 伏城很快就口干舌燥起来,鸡巴硬梆梆的把运动裤顶出很大一包,他又喝了一大口水,摸着下巴仔细思考来一发的可能。 浴室里的卿可眠开始洗下身,小手在腿心动作,伏城仔细在脑中回忆昨晚肏她穴的情景,她那里很嫩,两片肥厚的花瓣后面藏着小小紧紧一条缝儿,敏感,嫩滑湿热,却能把他很好的吃下去。 只是夜里连着做了好几次,刚又在跑步机上挥洒了一个小时的汗水,他的体力是没问题,小狐狸却不一定,最后那次可是实打实的把她做到昏睡过去,心里的那片怜惜之情开始抬头,有点蠢蠢欲动。 卿可眠用毛巾擦干水,坐在防滑椅上准备穿衣服,一抬头就看到推门进来的伏城,慌得马上用毛巾遮住胸口,背后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你进来做什么,出去!” 伏城不以为意,“我需要用浴室。”心说遮什么遮,你哪个地方我没看过,连你最私密的地方我都舔过! “那你能不能等我两分钟?” “不太能。”伏城慢悠悠地说,眼里带着三分笑意,“永远不要低估男人的性冲动,你在我面前脱得光溜溜的,我怎么可能忍得住。” 说得好像自己脱光了勾引他一样,简直不知羞耻!卿可眠气急,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伏城,你真是个贱人!”她本就美,生气的时候更是生动异常,眼睛很漂亮,熠熠生辉的,不自觉叫人沉溺。 “宝贝眠眠。”伏城笑意更深,“是你说的,不过是两个蛋白质聚合体之间的近距离高频率位移罢了。” 他俯身把卿可眠的湿发拨到耳后,近在咫尺的距离,可以看到她白皙得几近透明的皮肤,和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 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太少晒到阳光,这不健康的苍白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极冷,就像雪山之巅不化的冰雪,不像个真人。 伏城的眼神晦暗不明,长指抚她的唇,用指腹在唇瓣上摩挲,她的嘴真的很小,很适合接吻,当然伏城想的是除了接吻,应该也很适合干点别的,比如给男人舔鸡巴。 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就在耳边,隐隐还能闻到他运动后的汗水味,卿可眠选择后退一步避开,单薄的身躯紧贴墙壁。 她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男人从下半身动物变成上半身动物,可能就是来一炮或者撸一管这么简单。 但,昨晚被折腾得那么惨,浑身都痛,实在是受不住。 卿可眠别开眼看别处,放软声音,“伏城,今天不行,我那里……那里很不舒服……” 小狐狸,又来这招。 下巴被捏住,他将她的脸抬起来,压低的声音仿佛带着水汽,“眠眠,你不是个好学生,上次我就说过,男人不插入一样能得到满足,何况……” 何况,何况什么?充满暗示性的话语让她不自觉的抓紧浴巾。 伏城垂头,用力在她唇上吻下,卿可眠躲避不及被含住唇瓣,灵活地大舌趁机撬开毫无抵抗力的牙齿,蛮横地同她的舌头纠缠,吮吸舔弄少女口中香甜津液,逼得她无处可躲,也让他难以自控。 “唔嗯……放,放开……” 越吻越深,卿可眠伸手想把他推开,伏城抓住她的手,一把拉开,浴巾滑落,光溜溜的身体陷入散发着惊人热意的怀抱里,强劲有力的手圈着腰,坚硬胸膛隔着衣服磨蹭她软乎乎的两团,连带挤压肺部所剩不多的空气,一条腿分开她双腿,欺了进去,火热滚烫的东西隔着裤子抵在光滑的腿上,硌得心慌。 胸前痒得不行,腿心也躁动不已,每个毛孔都激涌出强烈的情欲气息,热度还在攀升,卿可眠只觉得自己变成一把火,被不算陌生的欲望点燃,诱惑她沉沦,诱惑她在他的唇齿间低吟。 终于,伏城亲够了,松开已经微肿的双唇,“眠眠,搬来和我住一起。” ____ 债多不压身,我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情人节番外-妻奴城琐事两则 伏城有时候会对自己老婆有点小不满。 比如他会觉得卿可眠太过理智,对待他生气这事儿就像他卯足劲,结果一拳打在海绵上,有点挫败。 卿可眠说:“那也不能让你打在钢板上啊,你可是我老公。” …… 伏城的那点逆毛,马上就被卿可眠抚平了。 ---------------------------------------------- 伏城有时候刷到朋友圈里友人和他们的恋人之间自然而然的亲密举动,再看看自己那只有名字,没有动态,从不更新,点开账号里面空空如也,一尘不染,让人几乎忘记好友列表里面还有她的存在的,近乎隐居的老婆,觉得自己被虐成了渣渣。 “老婆,你从来不在朋友圈里秀恩爱,是我长得不好看吗?” 卿可眠偏过头看伏城一眼,叹口气,不想理他。 生命应该浪费在自己认为的有意义的事情上面,终极目的是让自己过得好,而不只是看起来过得好。 伏城接着指控:“老婆,你指定是不爱我了,从我进房间到现在,你都没跟我说句话。” 卿可眠思索了两秒,忍不住笑起来,“伏城,多大个人了,看你这点小脾气,我长得好看,你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