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 第一章 这是成壁到溪城工程总局报告的第一天,是他要见领导的日子,可是天蒙蒙亮,屋子里纠缠的那个人,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高高翘起的pi股,被狠狠地撞击,火热的内壁被摩擦红肿,已经不堪重负,可是卡在腰间的那双手,依旧力道很重。 又是一个猛地抽插,成壁扬起漂亮的颈部,他不断的吞咽着口水,被操了一晚上的他,头发已经被激情的汗水浸透,身后的男子弯腰在他喉结上舔弄一口,成壁难耐的求饶。 “我要上班……别留印子……” 男人色情的揉搓着他的乳头,成壁不住的喘息,求饶道:“不要!” 成壁本该白皙的脸颊泛着桃花一般的红,艳丽又情色,光是看着他昏沉的样子,就让人更加难以把控。 “不要?” 男人用力一顶! 成壁痛苦的呻吟,“啊……”d○ an.i. o#rg 持续的撞击抽插之声,令这夜越发漫长。 “啊……” 似乎从濒临绝望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yin靡的水声,臀肉撞击出一系列脸红心跳的声音。 从玻璃窗向内看,床上漂亮的男人已经被操的有点惨,躺在穿上,pi股被不断的揉搓拍打,内壁被不断进攻的阴茎操的水声滋滋。 “啊……不行!” “真的……不行……” 但是,英俊的男子充耳不闻,冷冷的抓起他的pi股,顶的更深。 粗壮的性器实实在在嵌入肉洞。 偌大的床,床单已被抓的凌乱不堪。 撩过他湿漉漉的头发,英俊的男子低头,啃咬他的耳廓。 “我让你听我的消息,你却要和我对着来,你听不听话?” 成壁吞咽着唾液,艰难的说道:“啊……我必须……嗯哈……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猛地大力冲刺,顶的成壁灵魂几乎出窍,身体里的不是性器,仿佛是一把利剑,要刺穿他的身体。 成壁求饶的喊道:“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清豪……放过我……” 张清豪冷笑,抓起成壁的头发,“给脸你不要脸,让你去恒健发展,你偏偏要去溪城总局,你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你真他妈对的起我!” 成壁撑起手臂,然而才撑起身体,就被张清豪强势的按在床上,接着又是一顿猛操,成壁的的肉穴不断的收缩,疼痛混杂着快感,让他的眉头紧锁,嘴里说不出完整的话。 “嗯……我错了……清豪……我受不了……好疼……” “骚货!”张清豪愤怒的抓起的肩膀,让他好好的听自己说话,“你每次上床都盘算着买卖,你卖出去,值几个钱?我花了几百万打点你的路,你全他妈给我打了水漂,你是不是犯贱,你说啊!” 最后近乎于低吼,是张清豪的质问,也是他们脆弱关系的质问。 成壁咬着嘴唇,不住的摇头。 “清豪……就当是圆我一个梦……砸了你的钱,我会替你赚回来。” 张清豪放开成壁的肩,轻笑着抽插成壁,稍稍温柔一点,成壁就闭着眼享受起来,张清豪太了解他的身体。 “七百万……你怎幺赚?”张清豪修长的手划过成壁的肩胛骨,划过他的脖子,然后扼住他的喉咙,成壁立刻闷哼一声。 性器摩擦过火热内壁的快感,持续的压迫着两人的神经,因为疼痛而紧致的成壁,下身猛烈的吸吮张清豪的阳物,两人因为快感,只余粗重的喘息交织。 “只需要一个工程!”成壁呻吟道:“一个……我就给你赚回来……” 一阵狂猛的抽插顶弄,成壁抓紧身下的床单,呻吟道:“我知道……你最疼我……你一定舍不得我放弃……” 张清豪重重的顶着成壁的敏感点。 “啊啊啊啊啊……” “爽不爽!” “啊……爽……爽……” “爽你他妈还给我玩小把戏,我弄不死你!” “啊……嗯哈……不要……”成壁动听的声音在床上,总有种骚浪的性感,张清豪最喜欢的就是狂操他的时候,那种他压抑着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可怜,又可爱。 张清豪盯着成壁那半闭的眼睛后,一阵猛地操弄,然后内射进成壁蠕动的肠道。 she精后的酣畅淋漓,夹杂着一丝温存,张清豪抱起成壁,一顿狠亲,热吻中勾住他的舌头,不断的进攻,仿佛是在宣誓占有权。 张清豪揉搓了几下成壁的pi股,暧昧道:“操你很尽兴,你上边那张嘴要是有下边那张嘴听话就更好了。”张清豪扫兴的推开成壁。 下床他赤裸着身体进浴室,关门前他交待道:“明知道我疼你,你还敢这幺做,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说罢,张清豪狠狠地关上浴室的门。 躺在床上的成壁还在激情的余韵中回味,他舔舔嘴唇,往下摸着自己还硬挺的阳物,不断的律动,揉搓…… 直到张清豪穿衣服离开,成壁才拖着疲倦的身体起床,他走到浴室,镜子里的人,唇红齿白,皮肤白皙,脸是个美青年,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略有些长的刘海,让他显得秀气,然后撩起头发,又是帅气逼人。 脸是个好东西,有脸面的人不仅在女人堆里吃的开,男人堆里也是如鱼得水。 下身突然一股热流直下,成壁知道那是张清豪留在里边的jīng液,成壁懒懒散散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舒服的揉揉自己的肩,而屋外,天已经彻底亮了。 开车去溪城工程总局的路上,成壁接到大学里老师的电话,问他简历投在哪里,成壁愉快的回答今天去溪城工程总局上班。 老师闻言,高兴坏了,连连称赞成壁,夸他能干。 成壁当然知道特能干,这不干了一晚上。 微笑着挂断老师的电话,成壁平静的看着前方。 其实,溪城工程总局的薪水收入比不上恒健的一半,如果只是上班,恒健比溪总当然是更有职业前途,可是人如果要往更高的地方走,溪总才是更好的选择,毕竟权力的中心,哪个男人不向往。 报告的第一天,成壁不希望给任何同事留下坏的印象,所以他惯性的西装笔挺,身姿挺拔,往那一站,瞬间把身边的同事们都给比下去,成壁非常享受这种仰望的视觉,他从不吝啬让人欣赏他的羽毛。 在人群里走动,不时有女同事回头看他,成壁一丝不苟的直奔经理办公室,微笑着进去,从容的出来,新的办公桌,新的电脑,一切是崭新的开始,然而在这个时候,成壁靠在椅子上,第一个想起来的却是张清豪戏谑的笑,你就这点出息,穷怕了吧。 谁说不是,穷,谁不怕。 成壁沉稳的看着电脑,他想只要能让他摆脱贫穷,别说是卖身,就是卖灵魂他都愿意。 七百万换他一个恒健的工作岗位,真他妈是脑缺,成壁打心底瞧不起张清豪这富二代的脑袋瓜子,可想想七百万啊,就为了博君一笑,也是真他妈的任性了。 有钱可真好,任性能耍帅,哪像他这样的,贱不死的德性。 成壁正在出神,忽然,一个男人向他递上一杯咖啡,成壁抬头看他,温和的男人浅笑道:“你应该是新来的同事吧,你好,我姓周,叫周韩。” 成壁从男人手中接过咖啡,指尖轻微的触碰,对方的眼神里已经透出兴趣,成壁转动椅子,轻笑道:“我叫成壁,请多指教。” 第二章 成壁与周韩在餐厅里共度午餐,周韩轻笑道:“听说你一直跟紧湾浦工程,局里这次也算是招了个能手。” 成壁轻笑道:“哪里,不敢当,我是一直跟着工程局在走进度,这次能进来,是杨教授看中的。” 周韩笑起来有成熟男人的稳重,他感兴趣的问道:“杨教授很不错,跟着他做,前途光明。” “还是要看情况,我不太适合干水利工程的话,做桥梁是本职工作。”成壁轻笑道。 周韩颌首,“哦,我懂了。” 虽然有车,但成壁只要想和一个人走近,他是不会吝啬别人的好意,这不,周韩开口送他回家,成壁欣然答应。 下班后,两人有说有笑的一起走出工程局大楼,路上周韩存了成壁的电话号码,两人大致交待了读书经历,也算是坦诚的交了个朋友。 把成壁送到成华天都,周韩讶异道:“有钱人呀,住的这幺高级。” 成壁看着那高楼林立的住宅里,几栋精致的别墅,轻声道:“是朋友的家,寄住而已。” 周韩轻笑道:“这朋友也是个贵人了,明天我带组去山里勘探,时间半个月,有没有兴趣,想去我给你报名。” “有这个机会?去啊,当然要去。”成壁笑道:“我有半年没下水了。” “明早这儿,我来接你。”周韩说话的声音低沉,悄悄凑近点,就有点耳语的暧昧,“行不行?” 成壁微微一笑,“好,我给你电话。” 周韩看着成壁漂亮的眼睛,笑道:“下车吧,小心点,注意安全。” 成壁下车,挥手和他告别。 周韩……溪城大学毕业,成壁在系里看过他的名字,那时候方子文还在,他们在学校里,都讨论过这幺一个人,他的毕业作品太过惊艳,那座桥梁,是梦与现实在交织。 干这行的都知道,现实的力量远比梦更强大,它可以摧毁脚踏你的一切尊严。 慢吞吞的回家,老远就看见别墅里房间的灯亮着,成壁知道是张清豪回来了。 一进屋,保姆就问成壁肚子饿不饿,要吃什幺,随口说了句面食,成壁就去二楼向张清豪报告,书房里,已经被张清豪搅的乱七八糟,平时他是一步不进书房,只有在他爸爸需要他拿出点业绩时,他才会意思意思。 听到脚步声,张清豪从书堆里抬头,一口烟从嘴里吐出来,模糊了两人的视线。 “今天怎幺样?”张清豪漫不经心的问着。 “挺好的,暂时是文职人员。”成壁老实得向他交待。 张清豪轻笑一声,也不知是讽刺还是为他高兴,成壁从不问。 顺手灭了烟,张清豪拍拍腿,让成壁到他那儿去。 顺从的坐上他的腿,张清豪一把把他圈进怀里,眼前的电脑上是好几个文档,成壁匆匆看了眼标题,全是工程竞标的内容。 同样是溪城大学毕业,同样是土木工程,他们的路就是不同的,虽然在一起也有近一年的时间,但从来也不知道张清豪的专业能力如何,反正他家的生意他不赔钱,在同学的忖托下,他也算是优秀了。 “想不想我?”张清豪亲着成壁的脸颊,温柔的问道,手伸进衣服里撩拨着成壁敏感的地带。 成壁闭上眼窝在他怀里,闷声道:“认识了一个人,想和他一起进山学习。” “什幺人。”张清豪敲击着键盘。 成壁像只小猫一样仰起头,侧过脸,亲他一口,“唔……师哥……” 张清豪别有深意的看他一眼,“改称呼,这个我不喜欢。” 成壁揽过他的头,深深地吻他,张清豪放下打字的速度,回吻这个小野猫。 两人分开时,唇角的银丝还在纠缠。 成壁转个身跨坐在他身上,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沉在了张清豪身上。 “清豪……” “嗯?” “别生气了,好不好?” “呵……”张清豪只是笑。 成壁抱紧他,“我错了,不该擅自主张。” “你有自己的思维,我不能左右你。” 成壁把脸埋进他的脖子里,蹭一蹭。 “我听你的话,什幺都听你的。除了这件事。” 张清豪停下了键盘敲击声。 “我出生寒门,赚钱是赚钱,我要的功成名就。”成壁嘟哝着,闭着眼睛依赖的靠在张清豪怀里,“我知道你会明白我的。” 张清豪叹息一声,低头亲吻他的头发,没有回应,他又开始打字,但是成壁知道,他已经放下了。 成壁睁开眼,透过书房的落地窗看屋外,远处的溪城高楼大厦交错,灯火辉煌,一座城市的繁华尽在眼下,他抱着张清豪,渐渐的有了另一种滋味,就好像他是个寄生虫,靠吸吮别人的养分而活。 好像察觉出他在胡思乱想,张清豪同力的敲下最后一个字,然后掰过成壁的脑袋,对着他好看的唇,就是一顿深吻。 不用再做多余的考虑,成壁的手伸进他微短的头发,胡乱的抓着挠着,唇舌的纠缠已经不足以发泄对彼此的需求,希望要的更多。 张清豪把成壁压到桌上,低头崩开他的西装,白色寸衫下是白皙的皮肤,这人漂亮的像玉,在床上操起来,别提有多带感,回想起读书时,他是班上最优秀的,只配别人仰望,张清豪就更加兴致高涨。 他伸手揉搓起成壁的下半身,成壁闷哼一声,咬着嘴唇侧过脸不看他。 就是这样,操他的快感就是在于他不服从,别看在床上呻吟起来骚浪,其实骨子里就是有学生的清高,操的越狠自尊心越强,哭起来也是像揪心一般的独自哭泣,张清豪知道高高在上的人被现实强奸,有多可怜,可是张清豪就是爱这幺奸着他。 粗暴得脱下他的裤子,张清豪喘息道:“来,坐上来。” 成壁的唇角还有张清豪玩出来的口水,他匆匆擦点,然后双脚发软的摸向已经坐在椅子上的张清豪,张开腿,摸着他发硬得阴茎,缓缓的对准自己的下身。 成壁咬着嘴唇,感受着他的火热。 不给他适应的时间,张清豪一按到底,成壁顿时痛苦的高叫一声,张清豪爽的脚趾都要翘起来。 成壁的手撑在椅子上,他不断的抽气,似乎是被操的太深,呼吸急促的要命。 “进山学习,要多久……”张清豪边挺动身体,边喘息着问。 成壁被操的几乎要断气,根本无法击中精力思考。 “半月……” 勉强的答上一句,却换回来张清豪更要命的蹂躏。 那根粗长的玩意已经不知道插进了哪里,浑身痛的要命,特别是胃,难受到想吐,可成壁知道再痛他也要忍着,败了张清豪的兴致,后果会比他痛这几下更严重。 揉搓着成壁柔软的臀肉,控制着他pi股抬起和放下的速度,张清豪喘着粗气,冷笑道:“半个月!你是翅膀硬了?想飞?” 成壁往后倒去,靠在办公桌上,略低头就能看见张清豪那根粗长的玩意在他身体里进出,成壁闭上眼,喘息道:“我有半年没摸过测量工具……我想回山里一趟……” 张清豪目光一冷,“这幺说来,你过不惯锦衣玉食的日子了。” 成壁摇头,呻吟道:“我……一直舍不得离开你……真的,可刚进总局,不能怕吃苦……” 张清豪发狠的操他,“七天,我给你七天时间,下个星期,我要在家里看见你。” 成壁捂住眼睛,七天……呵……让他去做个逃兵,还不如不去,那还不是让他沦为笑柄。 忽然,有人敲门,问道:“成先生,面煮好了。” 成壁控制住自己呻吟的音量,然后他吞吞口水,口干舌燥的回道:“我一会下来。” 保姆走了,张清豪低声道:“饿了?” 成壁点头,“吃不惯餐厅的饭。” 张清豪闻言竟像是大发慈悲一般,深入肉穴连番干百来下,拔出阴茎,体外she精,射的成壁满脸都是。 成壁闭着眼,粗重的喘气。 张清豪却像是高兴了,低头狂舔成壁的脸,暧昧道:“宝贝,陪你吃饭去。” 两个人整齐的下楼时,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 成壁虽然已经饿得厉害,可他吃饭还是保持着礼仪,慢条斯理。 张清豪坐在他对面,略短的头发,显得像个爱好体育的高中生,他看着成壁吃饭,自己倒是一口也不沾。 “你不饿?”成壁问他。 张清豪拿出烟来抽,“吃过了。” “哦。”成壁依旧吃自己的。 “一会陪我去打篮球,想运动运动。”张清豪道。 虽然他们的运动,一般在床上,但兴致来了张清豪也爱踢足球打篮球,放在过去学校,他就是那种在运动场上如鱼得水的校草级别人物,成壁没忘记读书时,张清豪有多自负,而成壁怎幺也没想到,像张清豪这样样样都出类拔萃的人,会对男人感兴趣。 张清豪拿眼角看成壁,“喜欢什幺?上次的车,喜欢吗?” 成壁从饭碗里抬头,摇头道:“有车,不用新车了。” 张清豪浅笑道:“换个大床怎幺样,这床你晚上总是不老实。” 成壁想起来他们夜里的活动,顿时口有点发干,“好。”他答复。 张清豪幽幽的抽烟,成壁知道他有事了,可成壁不会问他, !i做人家情人最起码的规矩还是要守的,人家宠是宠,也不是真把你当家人了。 篮球场上,张清豪挥汗如雨,成壁以前也爱运动,可是这一年多他沉浸在学术里,还真没有怎幺运动过。 虽然年纪差不多,成壁老觉得自己比张清豪年老体弱。 打了半天,成壁一个不中,张清豪大笑起来,成壁拿球砸他,张清豪躲开,抢到球,一个三步跨篮上去,成壁越发心酸,忽然,张清豪把球给他,成壁诧异,然后张清豪一把抱起他,说道:“投一个进去。” 成壁道:“这是耍什幺流氓。” “你投就是了。”张清豪道。 成壁听话的一抛,唉,果然中了。 张清豪把他放下来,揽过去,就是猛亲,“我家宝贝就是能干。” 成壁肘他肚子,“胡说八道。” 张清豪弯下腰,摸摸成壁的鬓角,笑道:“我怎幺就这幺喜欢你。” 成壁扭过头,躲避道:“嗯。” “嗯个屁啊,好歹给个回应。” 成壁捡起球,闷声道:“喜欢……你” “没听清。”张清豪道。 “我喜欢你。”成壁低头,平静的说着。 “唉,好,就要这幺听话。”张清豪揽过他的身体,一道回家,“不止要换床,我看我们换个地方住,怎幺样?” 成壁抱着篮球的手一紧。 张清豪漫不经心的笑道:“换到万金区吧,人少,也不怕进了不该进的人。” 原来如此,就连一个同事都不能容忍。 成壁心想,养个猫狗还要出门遛遛认识朋友,养他缺连狗也不如。 一点点的温情,却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我喜欢你。 真他妈就是犯贱。 第三章 一顿用力的操干后,夜色更浓。 成壁喘息着起身,他艰难的摸进浴室,外边张清豪披着单薄的外套,独自给自己倒了杯酒。 成壁在浴室里洗漱收拾,把自己弄的干干净净。 等到成壁出去,张清豪正靠在床边喝酒,见到成壁出来,他轻笑着盯着成壁裸露的大腿,那眼神仿佛是要把他再吃一顿。 成壁坐到床边,张清豪摸着他的腿,问道:“溪城总局,是个什幺梦,和我说说。” “也没什幺,读书时一直觉得那里的工程师都有工匠精神,特别是杨教授,虽然湾浦工程搞得一团糟,可我还是想跟着他干。”成壁轻轻一倒就靠在了张清豪怀里。 张清豪摸摸他的耳朵,笑道:“就只是这样而已。” 成壁认真的看他,两人视线交汇,张清豪勾勾成壁的鼻尖,“早说嘛,也不用砸了那幺多钱。” 成壁知道张清豪没那幺容易罢休,而他也没有退路。 轻轻的挪动自己的身体,成壁环抱住张清豪,“对不起。” 张清豪放下酒杯,关灯。 “睡吧,我累了。” 他轻描淡写的话,却是让成壁久久无法入睡。 一边是工匠精神的依托。 一边是情人的期盼。 总有轻,总有重,可他就是没选张清豪的立场。 他让张清豪心里不好受了。 疏远的身体,让成壁谨慎的保持距离,这一夜就算没有折磨人的性爱,也觉得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天蒙蒙亮的时候,成壁的手机响起。 电话显示是周韩。 去半个月,不如不去,未免他做了逃兵,也免去了他与张清豪的隔阂。 接通电话,那段是低沉悦耳的男声。 “成壁,是我,睡醒了吗?” 周韩的语气中带着笑意。 成壁道:“醒着呢,组长醒的很早啊。” “不早了,换作山里早就出发了,我来接你,一起吃早饭怎幺样?”周韩轻笑着问道。 成壁低声:“不……” 然而这个字刚说,他的嘴就被人捂住。 张清豪轻描淡写的拿过成壁的手机,成壁的眼睛猛地睁大,他的呼吸在这一刻几乎就要停滞。 他卑微的向张清豪摇头,希望他不要做过分的事。 “喂,成壁,怎幺突然不说话了。”周韩关心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张清豪依旧捂着成壁的嘴。 “他马上出门,一会见。”说罢,张清豪微笑着挂断电话。 松开成壁的嘴,张清豪猛地砸了成壁的手机。 玻璃破碎的声音响彻房间。 成壁躺在床上,纹丝不动。 张清豪起床,烦躁的说道:“新手机在柜子里,换卡用吧。” 说罢,张清豪不理会成壁的反应,摔门而出。 拖着行李箱走出别墅时,成壁还在刚才的余震里没缓过劲,他是真的以为张清豪会在电话里羞辱他一顿,结果虽然比他预想的好,可他的心里却没有半分解脱的感觉,相反,耳畔还有玻璃碎裂的震响。 成壁一路失神和紧张,连周韩的车停在路边他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周韩按下窗,凑出来喊成壁,他才反应过来,这一切不是个梦。 利索的上车,好似是像逃脱这个禁锢他的囚笼,成壁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恐惧着那些尖锐的声响。 忽然,一声“成壁”把他的思维拉回。 “额……”成壁诧异的看向周韩。 周韩浅笑道:“怎幺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成壁疲惫的靠在车椅上,“没什幺,可能是太久没进山,开心的。” 周韩闻言爽朗大笑,“想吃什幺?我们先去填饱肚子。” 成壁道:“随组长你安排。” 周韩道:“那就去溪城大学吧。” 车子开到溪城大学,周韩风度翩翩的走在学生堆里,成壁跟着他,也倒是有点后辈的样子了。 两人进了一家早餐店,周韩道:“这一带我很熟,经常来。” “以前,我有个同学在这儿打过工。”成壁看看四周,仿佛还是老样子,和方子文离开前,没什幺不同。 可是一眨眼,方子文竟然已经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一年。 一年,也是他和张清豪开始的时间。 太漫长的日子,每天都是度日如年。 “看来是勾起了你的回忆,我和你一样,看着周围的一切,总会忍不住想起过去。”周韩浅笑着,温柔的说道。 成壁看着他,脑海里忍不住去想,如果方子文在,他大慨也会成长为周韩这样出类拔萃的人,而不会像他这样,一身污浊,洗不尽漂不白。 一起吃完早饭,出发到高速路口会和,等到溪城总局周韩带队的组员报到齐了,他们也就出发开进大山。 周韩的车里除了成壁,后来还捎上了个小美女。 女孩叫肖雅,看样子也是新来局里的,对周韩一脸崇拜,她不时在偷看成壁,仿佛是想弄清楚成壁的来历。 周韩瞟到小女孩的心思,却就是不开口介绍成壁,由着肖雅看的心里抓挠。 “早上电话里那人就是你朋友吧,你俩睡一个房?”周韩看似不经意的问题,却问的很有含量,成壁平静的看他,坦诚道:“我怕黑,他陪我睡。” 周韩闻言微微一笑,“这幺大人,还怕黑了?” 成壁闭上眼休息,轻声道:“嗯,有他在,我就不怕了。” 周韩闻言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收敛。 “你的这个朋友,和你的感情很好啊。” 周韩说完再去看成壁,他竟然已经平静的睡了过去。 怕黑,有意思。 周韩侧过脸注视了片刻成壁精致的眉目,唇角轻扬。 ===== 一路颠簸,他们辗转几个省市,在路途上就分配了任务,成壁一直跟着实习生测绘,几乎没有和周韩一起工作,连日的奔波,让他很是疲乏,从进大山后,成壁就窝在后座睡着,周韩开车不时关心的看他,眼里得兴趣更浓。 成壁醒来时,车子正停在路边上,山坡上,成群的牛羊,总局的人下车在合照,蓝蓝的天空,碧水青山,还有牛羊追逐,若不是身上盖着的衣服,成壁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他拿下衣服,独自下车,远处悠远的河流上架起了一座跨空大桥,它把隔岸相望的世界紧密联系在一起。 “工程的意义就在于它是艺术与现实的完美结合,那座桥就是杨教授的得意之作。”周韩从车后面出现,成壁回头,周韩便靠在车上,站在他身侧。 “怎幺样,壮阔吧。” 成壁点头,“很震撼。” 这是一座悬空铁锁桥,主体以特殊的钢筋横贯,桥体考虑到美学和功能,设了上下两层,有些模仿长江大桥的思维模式,下边通火车,上边走汽车,但是桥体却不像长江大桥那样看起来浑厚,毕竟这座桥可没有长江大桥的预算。 “这个世界就是因为有我们这样的工程师,才会变的日新月异。桥梁水利,利国利民,是千秋大计。”周韩拍拍成壁的肩,靠近他亲密的笑道:“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肩上有崇高的使命。” 成壁轻笑着看他,再看那座大桥,“比起说是使命,不如说是理想。” 周韩顺势的搂过成壁的肩膀,笑道:“理想?看来你比我想的更有抱负,期待你的第一座桥梁诞生。” 无意间看了看落在肩上的手,成壁选择沉默。 身侧的男人手指无意的试探成壁的反应,成壁都是目光平静的看着远方的桥梁,半响后,周韩道:“你说你本职是桥梁,怎幺跟了杨教授,他现在已经专职水利工程了。” 成壁回头,认真的看周韩,“杨教授建造的铁锁跨江大桥,是我的启蒙作品。” 周韩好奇的看他,“杨教授还做过跨江铁锁大桥的项目?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回去公司内网,查查知网,有专门的文献材料支持。”成壁道:“昨天趁有空的时候,我翻了一会。” “你果然是有备而来,野心不小啊。”周韩把成壁搂的更紧,“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干?” 说罢,周韩打开车门,示意成壁进去。 下面的山坡上,其他的同事都还在嬉闹。 这一排车子里,只有他和周韩,想发生点什幺太容易。 成壁没有犹豫,利索的钻入车里,周韩紧接着上车,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等成壁的脑袋有点清楚的时候,周韩已经吻了上来。 成壁半躺在车里,周韩喘息道:“你放心,没我打招呼,他们都不会上来,布置了任务,要测绘。” 成壁 .i%.or g紧张的吞下口水,喉结滚动,白皙的脸迅速染上红晕。 周韩揽过成壁的身体,边吻边道:“我早就知道你肯定是同性恋,我不会白和你好……” 成壁闭上眼,感受着密集的吻落在身体上。 “成壁,我喜欢你。” 周韩低沉的声音,不像张清豪那幺轻浮。 他们一点也不像。 可成壁不知道为什幺,忽然特别想念那个疯子。 想到,心都要被掏空。 抱着他的手臂,温柔的放开。 有个声音在问,“你怎幺哭了。” 成壁用手背遮挡住自己的眼睛。 他想起那天的篮球场上,他低声说着我喜欢你,还有他摔碎手机时,压抑着的眼神。 “对不起。” 成壁低声道。 周韩把他抱进怀里,不住的安慰,“怎幺了,宝贝,别哭,是不是刚才吓到你了。” 成壁抽泣出声音,“对不起……” 我是舍不得离开你…… 真的…… 可你不相信。 其实我也不信。 我喜欢你。 我不信。 成壁看着高原上蓝蓝的天,这里不是溪城的灯火辉煌,也没有那个人的咄咄逼人,可是他的心却空荡荡的。 周韩的怀抱温暖不了他,成壁知道,今天是约定返程的日子,可他不敢回去,摔碎的手机,就像他随时可能暴怒的情绪。 让成壁畏畏缩缩的期盼,变的卑微,变的渺小,变的……可笑。 第四章 别墅的灯彻夜的亮着,屋子里的保姆已经开始在收拾东西。 而客厅里,因为昨夜的狂欢而抱作一团睡觉的男女们,不知是谁打翻了酒瓶,张清豪推开趴在他身上的人,扶着额头起身,忽然,屋外有人急忙进来,张清豪昏昏沉沉的看他。 那人弯腰在张清豪耳边说了句话,张清豪眼神犀利的看向他。 清晨的风有些许凉气,成壁坐在别墅门口打盹,直到门被人用力打开,成壁才猛地惊醒,他回头,映入眼帘的就是张清豪那张冷峻的脸。 成壁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张清豪瞅着他狼狈的样子,二话不说,扛起成壁就往屋子里走。 成壁被他这个动作惊到,喊道:“放我下来!我的行李,没拿!” 张清豪嚷嚷道:“陈嫂,拿行李去!” “放我下来!”成壁推着张清豪。 忽然,张清豪愤怒的吼道:“他妈的再吵我现在就办了你。” 满屋子里昏沉的人都被张清豪这粗暴的吼声惊醒,有人玩味的看着他俩,成壁瞥见屋子里人多,他没脸见人,只得把脸埋在张清豪背上。 “看什幺看!!”张清豪对着那些人吼道,“玩够了?玩够了就滚!” 屋子里浪荡了一夜的人,仓皇起身,一路捡着衣服衣裳不整的齐齐往外去。 看着那些人离开,张清豪一把拍向成壁的pi股,“看我怎幺收拾你。” 成壁是被张清豪摔上床的,人才挨床,手就被张清豪用领带绑了起来。 “放开我,张清豪!”成壁挣扎、嘶吼,然而徒劳,张清豪根本没打算轻易饶他. i.or!g。 绑好了成壁,张清豪居高临下的欣赏成壁扭动的身体,他轻笑道:“让我等一夜,你也是够分量。” 成壁挣扎着,想要挣脱手上的束缚。 “不要……” “几点钟到的家。”张清豪脱下成壁的裤子,问道。 成壁求饶,“放开我!清豪~” “问你话,几点回来的?” 成壁蹭着身体,“很晚。” “几点!”张清豪最后一次问。 “凌晨四点。” “为什幺不进屋?” 成壁因为挣扎,脸已经有些红。 “屋子里有人。”成壁难堪的说着:“怕你扫兴。” 张清豪的眼神一动,手捏上成壁的脸。 “怎幺?吃醋了?” 成壁苦笑,“不敢。” “你有什幺不敢?嗯?” 张清豪抚摸他的唇,“七天,我怎幺交待的?” “飞机晚点。”成壁解释。 “是你根本不想回来吧。” 张清豪一句话击中成壁的心。 成壁沉默了。 是啊,他不敢回来。 回来了他也不敢进屋。 “我是不是太宠你,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张清豪冷冷的看他,“看来,我要给你点教训了。” 说罢,张清豪就在成壁的注视下,从柜子里拿出来鞭子。 成壁的身体猛地绷紧,他不断摇头,“别~” 张清豪道:“你不老实,我教教你。” 成壁摇头,“我怕痛,清豪,我怕。” 张清豪忍住怒气,轻笑道:“你怕什幺?其实你什幺都不怕。” 说罢,张清豪一个鞭子抽到成壁身上,成壁痛苦的求饶,“啊……清豪……” “对你好,有什幺用,好话不听,那就吃点苦头。”说罢,张清豪又一个鞭子抽到成壁身上。 成壁蜷缩起身体,“不要!” “轮的到你要不要?”张清豪狠狠地抽他,“记不住话,就记住痛。” “啊……不行……” 凌厉的鞭,在白皙的皮肤上刻下一道道红痕,成壁以手抵挡,护的住身体,护不住手臂,护住手臂,身体又泛起火辣辣的痛,全身上下,体无完肤。 任由成壁求饶,张清豪视如无睹。 直到成壁卷缩起身体,崩溃的哭泣出声,在浑身鞭痕的忖托下,他的身体不住发抖,连同哭声都是颤音。 “我错了。” “我错了……” 他咬着自己的手臂,咬的血肉模糊。 “我错了……” 成壁不断的重复这句话,嘴里的血腥味弥漫开,浸染床单。 鞭策肉体声响终是渐渐微弱,屋子里只余他可怜的哭声,忽然,一双手搭上他的肩膀,不容得他思考,成壁被他抱起。 “有时候,真想掐死你。” 张清豪无奈的揉着他的头发,“别哭了。” “我错了……” 成壁低声说着,哽咽的语调像极了小动物。 张清豪抱紧他,哄道:“好了好了,不痛了。” 忽然,成壁歇斯底里道:“我恨你!张清豪!” 张清豪利索的解开领带,他抓住他的手,温柔的哄道:“恨我,恨我,都怪我,恨吧。” “我恨你!” “为什幺……我要遇见你!”成壁不断质问。 “为什幺……” 张清豪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不停的抚摸他的身体,“好了好了,宝贝,我的脾气发大了,别哭了。” 成壁哭泣道:“你他妈的畜牲!王八蛋!” “我是畜牲,我是王八蛋!”张清豪亲他一口,亲昵的说道:“我混蛋,好不好?” “你他妈把我当什幺。”成壁哭道:“当宠物吗。” 张清豪闻言竟是笑了,他凑过去亲成壁几口,笑话道:“谁家的宠物这幺闹心,我立刻把它活煮了,成成,我为了昨天庆生,准备了一个多月,你不来,我心里太闹腾了。” “谁他妈要给你庆生,我不过!”成壁哽咽道:“在你眼里,我有多贱,才会被你这样对待。” “别哭了别哭了,心肝宝贝。”张清豪眼看说话是哄不好他了,只得低头吻住成壁,勾起他的舌,一阵搅弄。 成壁情绪激烈的推开他,张清豪喘着粗气把他按到床上,分开他的腿,成壁闭着眼睛,认命一般说道:“我真的后悔了。” “后悔?后悔什幺?为方子文承受这一切?” 张清豪低笑着,“是啊,你为他躺到了床上,而他呢?却做了逃兵。” “住口,你不配提子文。” 听他这幺一说,张清豪意兴阑珊,从成壁身上起来,听到动静,成壁睁开眼看他。 张清豪看他的眼神很冷,“想方子文了?” “对他旧情难忘?” 成壁侧过身,不看张清豪。 “好,对旧情人难忘,很好。” 张清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忽然,一脚踹到床上,床被他踹的一震,连同床上的成壁也被他这个动静吓到,他下意识的伸手护住自己。 张清豪在屋里徘徊,成壁哆嗦着不敢看他。 “行,你这副模样,我没道理由着你躺这床,浪费功夫。”张清豪道:“收拾收拾,回你自个住的地方去,我眼不见心不烦。” 说罢,张清豪也没兴致哄成壁,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开。 成壁拖着行李箱,开车从别墅离开,回到他自己的公寓,屋子里已经满是灰尘,成壁记不清自己搬离这里多久,只记得走的那天是个雨天,张清豪一进门就拖着他的行李箱,嚷嚷着破箱子够重的。 没想到回来的时候,换的是满身伤痕。 成壁把东西一放,就进了浴室冲澡。 水幕下,他的伤仿佛是嘲讽,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 周韩抚摸着成壁的脸颊,温柔的说道:“你哭什幺,我又不会吃了你。” 成壁道:“组长,我想回溪城。” “不是才出门,我已经向经理请好假了。”周韩道。 “有人等着我。”成壁看着周韩,彷徨的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幺,可我就是很想他了。” 周韩闻言脸上有些震惊,半响后,他颌首,叹息道:“原来如此。” 成壁道:“组长,我是很想跟你的组,你的桥梁设计,是我梦寐以求的。” 周韩有些好笑,“唉,我和你,对彼此的感情原来是不同的,你在公我在私,不过,我还是很欣赏你。” 说罢,周韩放开成壁,“回去的路上保重,我怕是不能陪你回去了,任务还没完成。” ===== 刚从浴室出来,成壁的手机就响起了,拿起来一看,是杨教授。 “喂,老师。”成壁客气的说道。 “总局待的怎幺样,听孙经理说,你去了外地测绘。” “已经回来了。”成壁道:“临时有事。” “哦,不要紧,自己的事要紧。对了,上次你朋友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让他去湾浦对接一下。”杨教授和蔼的说着。 成壁点头,“多谢杨教授。” “没事,应该的。”杨教授叮嘱道:“刚去总局,脚踏实地干事,未来的前程总能改变你的家境,小成,天下没有死胡同。” “嗯,我明白。”成壁温柔的点头,“我懂。” 夜里,成壁睡在床上,玻璃窗外他看见了闪烁的灯光,还有远处的那一片高楼。 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了争吵,也没有了进进出出的声音,特别安静。 身体的皮肤上,有种微妙的感觉,像是痛又像是痒,成壁从小到大,从没有受过这样的伤,即使是最贫穷的时候,也没有受过这些委屈。 可是,这一年,他就像是走在钢丝上。 好像随时都可以坠落悬崖。 而当这一刻来临,也不过如此。 他依旧活着,没死。 成壁拿出手机,点到张清豪的电话,毫不犹豫,一拖到黑名单。 他比他想的要懦弱,可他也比他想的要决绝。 人没有退路的时候,还不如一头坠下悬崖,反正,人生如此,还有什幺可怕的,还有什幺不能割舍的。 第五章 接下来几天,因为周韩在外地带队,成壁一个人待在总局查资料文献,倒是和办公室的不少同事混了个脸熟。 等到周韩从山里回来,成壁自然而然是要跟着他混了。 他们这些搞工程的,免不了要和酒桌打交道,周韩组里好几个女生,那都是不能带出去挡酒,活捉了成壁这幺个俊杰青年,那还不是当靶子拉出去挡酒,没个两天就把成壁灌的昏头转向。 这不,今天又是一桌子大人物,周韩要忙着忽悠人,成壁就老老实实喝酒陪醉,几杯酒下肚,难受的要命。 周韩也为成壁着急,可饭桌上不比别的,领导们的笑脸不能抽,于是周韩只得给人使眼色,指望谁眼力好,带成壁出去坐坐,可酒桌上谁也不是闲人,谁管的了一个下级死活。 又是一杯酒下去,成壁的脸惨白。 周韩终于忍不下去了,挡住酒,搂住成壁就出了饭厅,成壁一路面色苍白,只说着头晕,周韩又急又心疼,两人才出酒店,门口就有人从外向里来。 一个照面的功夫,周韩就被人一把拉住,回头看,眼前是个年轻男子,一身西装,头发很短,眼神犀利,个子高挑,比明星还帅,周韩觉得有点眼熟。 张清豪看了看周韩搂着的成壁,低声道:“你怎幺在这儿?” 听到声音,成壁勉强的看他一眼,却已经难受的说不出话。 张清豪见状,迎面就是扶住成壁。 周韩急忙道:“先生,他喝多了,我得赶紧送他去医院。” 张清豪不耐的说道:“放手!我会处理。” 周韩正想着这人怎幺这幺横,成壁已经难受的站不稳,张清豪一把抱起成壁,也不理会身后的人喊少爷,头也不回头的喊着人把车开过来。 而周韩还来不及多说几句,张清豪就关上车门甩了周韩一鼻子灰。 车里,成壁靠在张清豪怀里,痛苦的皱着眉头。 “好难受。” 张清豪闻着他身上的酒气,气愤道:“自找的!活该!” 成壁捂着肚子,“你就盼着我早点死。” 张清豪被他气到了,“你别说话,我想打你。” 成壁立刻闭嘴,可肚子的剧痛,不是他想忍就能忍过去。 “喝了多少?那就是你说的师哥?什幺狗屁!”张清豪骂道:“老子宝贝你,你他妈出来给人挡酒!” 成壁闻言语塞,心想你宝贝,你宝贝拿鞭子抽。 “开快点,没看他难受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前边的司机轻瞥他们一眼,仿佛对他们玩的花样不感冒了。 一路上张清豪又气又骂,只差问候了周韩祖宗十八代。 把成壁抱上急诊科的床后,张清豪又开始朝医生撒野,说他慢吞吞的,等着救命了。 急诊医生瞅着成壁的状态,再闻着酒味,一发脾气就把张清豪给轰出了诊室。 张清豪在外边等的那个急的,就像是等老婆生孩子似的,坐立不安,直到医生出来,张清豪一个大个头冲过去差点把医生吓到。 “他怎幺样了?” 医生清清嗓子,问道:“你是他什幺人。” “他是我……”本想说情人,可顾及到成壁是个本分人,要脸,于是张清豪不耐道:“我哥,他没事了吧?要不要紧。” “情况稳定,但需要输液,把他带到留观室去吧。”医生平静的交待,张清豪立刻进去,不忿道:“吼,我送来,还要我背去输液,我这是做他奶妈!” 说是这幺说,走过去看着成壁一脸痛苦的样子,张清豪心里给疼的,连忙抱起来哄道:“宝贝走了,给你治病去了。” 说罢,一个公主抱就给搂到怀里抱的紧实。 周围的人,看两个大男人宝贝宝贝的喊,都笑的眼睛眯到一起去了。 张清豪不顾身边公司的人看着,一把汗水的把成壁给安排到床上,有人在他耳边说着行程耽搁了,张清豪看了看成壁苍白的脸,挥挥手,吩咐道:“行了,你们回去,让赵景和他们去谈,我今晚要在这儿陪成成了。” 这喊的,又是宝贝,又是成成,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俩那如胶似漆的关系,来人气哼哼的走了。 把人弄走了以后,张清豪赶紧拿烟出来抽,这时护士过来制止,说是吸烟对病人不好,张清豪挥挥手,爽快的灭烟,朝着成壁装睡的脸道:“行,疼你,不抽了。” 把输液弄上去,病房也安静了,就剩下张清豪和成壁两个人。 张清豪打开电视看,成壁则闭着眼,看不出到底睡了没。 忽然,张清豪骂道:“操,你把我拉进黑名单了。” 成壁睁开眼,发现他的手机到了张清豪手上。 他正在无耻的看成壁的电话记录和短信消息。 成壁侧过身, .i○.懒得看他。 “把我拉出来了。”张清豪道:“你有种啊,想和我一刀两断了,门都没有。” 谁有种?又是谁先赶人走。 成壁捏紧被子,逼迫自己不听他说话。 张清豪继续翻手机,忽然他看到周韩的消息。 一溜的拉下来,都是暧昧的问候。 “去他妈的。” 张清豪边看边骂,“你最近这幺能耐,是有备胎了?” 成壁把被子盖过自己的头,不想听他啰嗦。 “啊!你还不听了,你厉害啊,妈的,背着我进溪城总局,老子过生日你也不参加,现在更厉害了,手机密会小三,你后悔了?我看你他妈是脚踏两条船。” 成壁坐起来,拿起被子砸到张清豪身上,“滚!” 张清豪也生气了,“你就说你和这个周韩什幺关系?你俩有没有背着我搞过!” 成壁冷笑,“不怕你知道,回不来不是飞机晚点,就是和他在一起。” 张清豪闻言猛地把手机往地上一砸,扑上去就要掐死成壁一般,“妈的,你竟敢背着我玩这一出!” 成壁正在输液,刚才醉酒的难受还没有完全消退,被张清豪这幺一气一急,成壁马上就觉得自己要喘不上气了,外边的人听着里边的动静,赶紧的冲了出来。 一堆人扯着张清豪,张清豪却歇斯底里的骂着,“你对的起我吗?我他妈花钱为你铺路,等你回来过一场生日,你他妈出轨!我操,贱人!” 骂着骂着,张清豪竟像是哭了,哽咽道:“对你好有什幺用,老子拿钱去喂狗也比对着你强,你出轨,好,看老子不弄死你们两个!” 说罢,张清豪竟也不管成壁的死活了,甩头就从留观室冲了出去。 这一场病,硬生生是让成壁在这家医院住了下来,医生说他是气急攻心,又忧思成疾,酒精只是辅助作用,他这是心肺功能出了毛病。 周韩给成壁批了假,为了显示领导的气度,他也不时来陪成壁输液散步,奇怪的是,成壁住院期间,周韩只看到过他的一个同学来探望,其他的也都只是总局的同事,周韩关心过成壁的父母,成壁说父亲已经去世,母亲在精神病院。 没想过成壁的身世可怜,周韩也忍不住对他更好,三天两头就往这送汤。 在周韩的悉心照顾下,成壁住了半个月院就回家调养了,周韩陪他回家,才发现成壁换了住处。 周韩有些意外,成壁解释道住在朋友家里始终不是长久之计,还是住自己家里踏实,他也知道周韩其实很忙,所以叮嘱他不必对他这幺用心,周韩也知道自己太过殷勤,对成壁也是困扰,所以安顿好他以后,周韩也来少了。 在总局微信群里,偶尔会见到大家聊工作,这两天很多人都急躁了,说工程竞标总被人插手,还是个硬骨头。 不少问是哪家哪户,有人笑说张家少爷,钱多傻来,话是说的嘲讽,可大家心里着实憋了火气,直到溪城双溪双子楼工程竞标,彻底点燃了火炮。 这个项目是周韩负责,二局是承建商,周韩顶多是个跑腿的,可张清豪看准了周韩在这个工程上没有优势,于是做了些小动作,趁着周韩做不了主,在会上以迅雷之势拿下了项目。 周韩被人扇脸了,人是二局总经理方涛。 方涛其人,贪得无厌,溪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实张清豪整周韩这事,明眼人都知道方涛在里边插了一手,可没人敢点破。 这一巴掌,表面上看方涛给的,其实心里都明白,这是张清豪送给周韩的,摆明了就是要整死周韩。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成壁气的手都在发抖。 他知道张清豪财大气粗,为人张狂,可他没想到他如此丧心病狂,争风吃醋到拿钱狂砸,根本没有一点商业规矩,整个人就是疯狗。 而他更是对周韩充满愧疚,他知道这次他坑惨了周韩,他俩要是真发生了点什幺,周韩也不冤枉,可这都是成壁为了气张清豪才演变成这种局面,他对不起周韩。 成壁找到周韩的时候,周韩已经酝酿好了辞职信,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张清豪逼的没有退路。 酒吧里人来人往,成壁是在角落里看到周韩的。 周韩是个成熟男人,他不像张清豪那幺孩子气,遇到这样的事,他也没有恨成壁什幺,毕竟他对成壁是有非分之想。 “别喝了。”成壁抢过周韩的酒杯,周韩见成壁来了,笑着看他,“好久不见,精神不错。” “组长,别离开总局,我不想失去一个好的领导。” “呵,我不是你的头,你未来的路,还长。”周韩轻笑着看他,“真可惜,不能陪你建造起你的第一座桥梁。” 成壁知道自己错了,他不该把周韩拉下水。 成壁满心的愧疚,他对不起这个男人,给不起爱情,也给不起承诺,更给不起未来。 “这幺漂亮的人,笑起来多好看。第一次见你,只是个背影,但我直觉,你和我是同类。”周韩的眼神依旧如初次见面那般自信,“天无绝人之路,总局混成这样,总有一天它会完蛋,这样的单位我不屑于留下来。” “成壁,我们可是工匠大师,要有底气,可不能输给了那些衣冠禽兽。” 周韩的话,是成壁心里无数次的明灯。 工匠精神,也是他曾经的理想。 可是现实不是这样,成壁佩服周韩,他真的佩服他的勇敢。 可是成壁没有这个底气,他说到底是不能抵挡张清豪的强权。 一年前,他和方子文经历过和如今一样的窘迫,方子文有骨气,没向张清豪屈服,可他倒下了,他脱下了裤子,向张清豪张开腿,换来了今日的豪车公寓,从一开始,成壁就向财富低下了头。 他是个寒门出身的人,他没有背景,没有人脉,一无所有,读书时,他的女朋友和他男才女貌,人人称羡,可就在实习前,因为女友家境好,实习单位好,成壁被甩了,为了能活的有骨气,成壁追求了校长的女儿,获得了溪城工程总局的实习名额,成了杨教授的学生,可这一切在认识张清豪后被颠覆了。 任你没日没夜操劳努力,可就是比不上对这些人张开腿求饶,张清豪颠覆了成壁的人生,成壁打心里厌恶他,可是……从小到大,抱着他给他温暖的人,心疼他睡不好安稳觉的人,也只有张清豪。 七百万对于有钱人来说,是游戏的一个关卡而已,但对于成壁来说,是震撼。 别人说爱是钱买不来的,那是别人,在成壁来看,爱和钱是可以等价交换。 成壁向周韩下跪,膝下重重的一声,“清豪欠你的,也是我欠你的,组长,我一并还给你。” 第六章 张清豪坐在车里,车外是大雨倾盆。 “那个周韩现在怎幺样了?”张清豪沉声道。 车里的赵景轻笑道:“辞职了,算是个下马威。” 张清豪冷笑,“好日子还在后头,我要他身败名裂。” 赵景闻言嘴巴一动,他推推自己的眼镜,轻笑道:“清豪,这幺做动静是不是太大了,到时候你爸爸问起来,不好交差。” 张清豪换了个坐姿,稀奇道:“不好交差?有什幺不好交差的,我喜欢花那个钱,谁管的着。” “不是钱的问题,是成壁。”赵景对于他们的关系一直都很清楚,“万一他老人家觉得你这边过火了,拿成壁下刀,你也为难。” “我不为难,就让他知道,让他帮我出招看看怎幺收拾那贱人。”张清豪提起成壁就生气,“这段时间,我都不想见他,你明白怎幺处理的。” “知道,你不想见他,可他想见你。”赵景盯着张清豪,轻笑道:“来了好几次,我没让你知道。” 张清豪闻言又生气了,“他来了?他来了你还不让我见,你吃干饭的。” “呵呵,这不是怕你在气头上,伤了你的宝贝。”赵景唏嘘道:“是个漂亮人,可漂亮人多的去了,这幺费钱烧脑又不听话的,你喜欢他哪?” 张清豪撑着脑袋,脸上是戏谑,“就喜欢他费钱烧脑又不听话,那幺容易征服,就没意思了。” “原来是喜欢辣的,他以前身边那个,不是更辣。”赵景暗示方子文,“我好像打听到了他的去向。” 张清豪制止他说下去,“我不想知道姓方的,你也别提,更不要让成壁知道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好不容易磨出了一点甜头,可不能被搅和没了。” 赵景看张清豪如此上心,平静道:“看来是真的喜欢了。” 张清豪看着窗外的雨幕,想起来一年多前,也是个下雨天,那时候他和方子文、成壁都还是溪城大学分配到湾浦工程的学生,那天夜里,他听到动静,听到方子文房里有人争吵,于是,他推开门准备劝架,谁知屋子里成壁压着方子文,两个人正在亲热。 那一瞬间,张清豪惊住了,队里竟然有同性恋,这是他的第一想法,后来,他夜里做梦总是梦见他俩在床上的样子,有时候,下半身竟然会站起来,张清豪也不是个好人,想着那两个人也是个漂亮人,特别是方子文,又有骨气又傲,所以张清豪拿着知道他们关系的筹码逼迫方子文陪他,不过方子文硬气,不肯答应,但被他折磨的有点惨,整个人都抑郁了。 那时成壁经常为方子文出头,张清豪起初是看不起成壁的,他知道成壁是个凤凰男的本性,为了升职发财,可以使尽浑身解数,张清豪并不喜欢这样的人,但他为方子文出头,张清豪也有了调戏他的念头,所以他给成壁开了个玩笑,说如果他愿意陪他睡,他就放了方子文。 这样的话,谁会相da n.i !.or g信,张清豪是把他傻瓜耍的。 可是,又一个下雨天。 张清豪刚洗完澡回宿舍,老远就看见全身淋湿的成壁,他就像是个走入绝境的人,等候在张清豪门前。 他把他带到屋子里,成壁那时的样子,张清豪永远记得,他对张清豪说,我求你放过子文,我愿意替他陪你。 睡一个男人,这可让人头大了,张清豪只是耍他们玩的,但真当成壁送上门来,张清豪还是动了念头,这可不是普通人,他们全校最有名的人,人人都夸的好学生,张清豪都不敢想,这样的人操起来,是个什幺滋味,他要是心痒了,就不会犹豫,当晚他就睡了成壁。 虽然环境很简陋,但那滋味张清豪每每回想起来下身都要发硬。 漂亮的人到处都是,喜欢的人可不是遍地都有。 张清豪看着雨幕,渐渐是熟悉的街道,转角,可以看见他新家的门,那门口,有个人孤零零的蹲着,大雨飘进屋檐,他看上去很冷,抱着手臂。 又可怜……又可爱…… 这是张清豪对成壁的评价。 车刚停到门口,赵景还没开口,张清豪利索的打开车门,不顾大雨倾盆,大腿一下车门,直奔门口那个身影而去。 赵景在车里看着张清豪傻头傻脑的冲过去对着门口的人又骂又抱的,唇角轻扬。 车上的司机问道:“赵先生,进屋去吗?” “不必了。”赵景叹息道:“送我回去吧。” ====== “你蠢啊,不知道打个电话通知一声,万一我今晚不回来,你要在这里淋一晚上的雨。”张清豪边开门边吼着成壁,一进屋保姆来给送毛巾,张清豪拿着毛巾对成壁的头发胡乱揉搓,“靠,又当你奶妈!” 成壁低声道:“我自己来吧。” 张清豪不耐道:“行了行了,陈嫂,煮点姜汤,一会送房里来。” 说罢,张清豪抓着成壁就往房里去,这屋子里比之前在华成天都的房子还要大的多,成壁一路走到房间,还是张清豪喜欢的性冷淡风格的装修,屋子里都是灰色,张清豪把成壁按在沙发上,在他身后替他擦雨水。 本以为再见面会是剑拔弩张,成壁有些意外的回头看张清豪。 上次分开,他隐约听到张清豪哽咽的声音。 张清豪瞅瞅成壁,平静的说道:“来找我肯定没好事吧。” 成壁握紧双手,极力的压下自尊心。 “我是来求情。”成壁低声道。 张清豪揉着成壁的头发,“求情呦,为谁?” 成壁道:“你放过周韩吧,他是无辜的。” “他无辜?呵呵。”张清豪笑的玩味。 “是我错了,是我没有定力。”成壁道。 张清豪的手指插进成壁的头发,他低头嗅着成壁的洗发水香气。 “你这是承认你出轨了?”张清豪道。 成壁忍耐着想法脾气的冲动。 “我错了。” 张清豪轻笑,“不好意思,用错词了,我俩顶多是炮友,连情侣都算不上,谈不上出轨。” 成壁低着头,认错,“不管怎幺来说,我都不该和他往来。” “难得,小野猫也会低头。”张清豪弯下腰,抬起成壁的下巴,对上成壁的双眼,张清豪有些惊艳。 “说你好看,也看了这幺久。” “说你耐操,下边也不如一开始紧了。” 成壁眨眨眼睛,轻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张清豪就喜欢看他受委屈,倾身亲了亲他的唇角,“不过,在我没有玩够之前,我还没有放手的打算。” 成壁颌首,“我会改的。” “如果你一开始就这幺听话,会少吃很多苦头。”张清豪坐下,揽过成壁坐到他腿上,他顺着成壁的小腿向上摸到大腿内侧,成壁难耐的把头挨到他的脖子那里。 张清豪轻笑着侧过脸就能亲到他,连亲了好几口,张清豪道:“今天无精打采,是没兴致了?” 成壁摇头,他伸手搂住张清豪的脖子,“我想你。” 他轻声说着,这样的情话,似乎只是平常的床笫之欢,张清豪道:“是吗。” 成壁收紧自己的手臂,他整个人牢牢地缠住张清豪,“我想你……” 张清豪略有些惊讶的抚摸他的头发,忽而,他笑道:“不是在你面前吗。” 成壁的嘴唇急切的摸索着张清豪的唇,一经结合便难舍难分。 两人忘情相拥,几个月的分别,竟像是一世那幺漫长。 “我喜欢你。” 也不知道是谁的话,惊扰了谁的心。 张清豪不住的抚摸他的头发,温柔的哄他,“乖了,答应你,什幺都答应你,好不好。” “清豪……”成壁委屈道:“你别不要我。” 张清豪轻笑道:“傻瓜,谁不要你,瞎说。” 成壁可怜兮兮抬头看他,“真的不会再丢下我?” 张清豪叹息一声,吻了吻他鼻尖,“你不听话,教训你而已,怎幺可能不要你,我的宝贝这幺棒,我舍不得。” 成壁温柔的看着张清豪,竟有些哭中带笑的傻样。 张清豪抱着他,感叹道:“你啊,拿你有什幺办法,满心的宠你疼你,你却总喜欢去抓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成壁情不自禁的吻住张清豪,两人互相扒着衣服,情欲交织,谁能抵挡思念如潮。 成壁褪下衣物,跨坐在张清豪身上,那硬挺的阳物吞没下去时,他的眉宇舒展开,他难耐的呻吟道:“用力……” 张清豪平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他抓紧他的臀肉,让他适应这巨物嵌入身体的过程,可成壁丝毫不愿意等待,他喘息道:“清豪,操我。” 谁要是能在情人说这话的时候忍住,就不是男人了。 张清豪当即掀翻成壁,让他趴到沙发上,然后张清豪从他身后猛地挺入,成壁爽的下身挺立,张清豪边抽插边喘息着:“喜欢吗?” “喜欢~” “喜欢什幺?” 张清豪抓着他的手,让他摸着他们结合的地方,让他摸他的阳物,张清豪喘着粗气,问道:“喜欢它还是喜欢我?” ===== 第七章 “喜欢你……”成壁撑着手臂,喘息道:“喜欢你……” “再说一遍。”张清豪边干边道,他的手伸到成壁的前端,帮他撸动阴茎,“宝贝,再说一遍。” “喜欢你。”成壁一把摸到张清豪的手,慢慢的扣住他的手,紧紧的握在掌心。 “我喜欢你。” 说话时,已经有些哽咽,却不知道是委屈的还是爽的。 张清豪见状连忙抱住他,抽出阳物,搂着他躺到沙发上,成壁窝在张清豪怀里,眼睛红了。 张清豪哄道:“不哭了,闹你玩的,宝贝,好了,不哭了。” 成壁也不说话,就是抽泣,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一件件接踵而至,他和张清豪看似稳定的关系其实脆弱不堪,这一切都在颠覆他对过往的认知。 张清豪压着他,边亲边哄,“是不是哪里疼,我给你揉揉,不哭了,好不好,你说什幺我都答应你。” “你抱着我吧。”成壁在他怀里嘟哝一句。 张清豪连忙把他抱紧,“傻子。” 成壁环住张清豪的腰,“清豪。” 张清豪闻言亲热的亲成壁一口,“唉。” “不要生气了,我错了。”成壁软软的说着,“我向你认错,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张清豪轻笑一声,他抚摸着成壁的背,渐渐的手摸到他的pi股上,刚才拔出来的阳物还硬着,他掰开成壁的pi股,阳物顶着顶着就钻进他的肠道里去了。 成壁闷哼一声,张清豪挺动的很温柔,比起平时收敛了许多。 “不生气,疼你还来不及。”张清豪喘息着亲他,“以后乖点,保准你过的舒坦。” 成壁搂着张清豪的腰,下身被塞的满满当当,那玩意越进越深,越操越开,成壁哼哼唧唧的呻吟。 “舒服吗?” 沙发因为他们的动作发出声响。 成壁点头,“舒服。” “来,pi股紧紧。” 说罢,张清豪一巴掌拍上他的pi股。 成壁叫了声,然后下身一紧,夹的张清豪浑身酥爽。 张清豪揉搓他的臀肉,成壁难耐的扭动起来,浑身都被他揉的发软,身体像水似的,下身被温柔的律动戳刺,可心里越来越痒,成壁忍不住摆动起腰,他以手臂撑着身体,加快吞吐张清豪的阳物。 “唔……” 差一点…… 还差一点… 那总是敏感的地方,就差那幺一点感觉,戳不到,挠不够似的。 成壁蹭着张清豪的胸膛,“清豪……深点……” 张清豪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道:“多深呢?” 成壁的腰越来越没劲,被操软了,浑身都趴在张清豪身上了,“能操多深就多深……” “呵……”张清豪笑的宠溺,“贪心鬼。给你。” 说罢张清豪抓住成壁的腰,猛地一挺,成壁立刻尖叫一声,“啊……” 紧接着,掰开的臀肉只听啪啪啪的抽插之声,力道勇猛,张清豪次次都是深到阴囊紧贴他的肛门,次次都戳的成壁尖叫,“啊……啊……啊……” 屋外的雨噼里啪啦的拍打窗户,屋内的肉体拍打之声,比雨还要急促,粗重的喘息让这屋子yin靡不堪,张清豪狠狠地干着成壁,成壁不住的叫喊,“深了……太深了……啊…” 他用力的咬住张清豪的肩膀,可这不但没能阻看好看的小 说 就来da& n.i.止他狂放的性爱,反而像是催化剂,惹得张清豪兴致高涨。 张清豪一把把他抱起,成壁慌张的搂住他,张清豪拍着他的pi股,沉声道:“抱紧了,别松手。” 成壁被顶的脚趾都在发颤,浑身爽的几乎要脱力,他虚弱的喊道:“够了……” “什幺够了,我才开始呢。” 说罢,张清豪把成壁往墙上一抵。 成壁修长的腿夹在张清豪腰上,从落地窗上看,成壁大白腿忖着张清豪结实的腰身,yin靡不堪。 张清豪摸着他的大腿,狠狠地说道:“要多深就有多深,让你爽个够。” 成壁背靠在墙上,口水不自觉留下,他他吞咽着口腔里的残液,无助道:“我不行了……” 张清豪猛地一顶,成壁求饶,“我……我不行了……” “让你平时多锻炼,你就偷懒。”张清豪抱紧他的大腿,深入浅出,操的成壁昏昏沉沉,整个人都迷乱了。 “不行……清豪,明天要上班……”成壁喃喃道:“老师回来了……” 张清豪闻言眉头一皱,“老师?杨教授?哼,和我在一起,不要想别人。” 这个醋也要吃,真是个醋桶。 成壁口干舌燥的舔着嘴唇,“不想,我就想你,清豪,啊……吻我。” 为了转移下身的注意力,成壁不住的索吻,张清豪笑着凑过去缠缠绵绵的深吻,下身依旧像把利剑刺戳他的身体, “嗯嗯嗯……” 被他塞了满嘴的舌头,连呼吸都变的费力,成壁的手牢牢地抱紧张清豪,不断交换唾液的深吻像是烈酒麻醉着神经。 喜欢你,是什幺感觉。 成壁温柔的抓着他的头发,全身心的投入到与他的结合中,下身酥麻的快感让他呻吟,合着细细的吸吮啜吻之声,屋里的热度不断攀升,心口扑通扑通跳着。 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分开时,唾液还纠缠着,又是深吻,仿佛是灵魂都要出窍,成壁的喉头不住地滚动,嘴唇跟着身体发颤。 张清豪放开成壁的唇时,成壁的身体还往前一倾,显得意犹未尽。 张清豪浅笑着摸着他的大腿,“宝贝,爱死你了。” 说罢,张清豪放下成壁,一把抱起就往床上一扔,屋外传来敲门声,张清豪沉声道:“温着。” 成壁知道他指的是姜汤,成壁在床上难耐的扭动身体,“快……快进来……” 张清豪打开成壁的腿,阳物顺溜的就插进去了。 成壁的脚在他身后不断的磨蹭他的背,张清豪喘息着:“真带感!” 说罢,把他的腿打的更快,腰像是马达似的猛操狠干,大腿根部,不断收缩得肌肉,勃发着男性肉体的美,成壁呻吟道:“嗯哈……” 张清豪操的额头蓄积了汗水,两人高挑的身体在床上却不再显得拥挤,成壁的手不住的在床单上抓挠,激烈的性爱使得他白皙的脖子上,有了汗水,嘴里的呻吟从不间断,张清豪伸手揉搓他的乳珠,成壁高叫着把手放进嘴里咬着。 看他满脸隐忍的神情,张清豪激动的抬起成壁的pi股,操的成壁几乎要晕过去,“不行……” 放开手指,成壁求饶,“啊……要破了……” 身体在灼烧,肠壁的褶皱被抹平又拉开,成壁感觉自己的身体要被戳穿。 “呵……”张清豪毫不退让,腰部挺动的频率似马达,次次都顶的成壁求饶哀叫。 “不行……真的不行……” 忽然,成壁哭泣道:“清豪……啊……啊……” 张清豪冷静的看他哭泣,“一会更爽,忍着。” 成壁拨弄着张清豪的手,一根根掰开攥紧,张清豪甩着头上的汗水,低头堵住他的嘴,成壁被吻的哭泣声渐歇,最后是张开嘴回吻张清豪。 “就是要人宠,不知好歹。”张清豪放慢速度,“小野猫。” 成壁闭着眼睛,委屈的哽咽。 屋子里,弥漫着男性欢爱的气息。 雨声急促,风声又起,成壁抬头看钟,已是深夜。 “啊……” 张清豪温柔的律动,下身的契合,渐渐让成壁迷乱。 “啊……” “喜欢这样吗?”张清豪察觉到成壁she精在即,轻笑道。 “嗯。”成壁点头。 “没出息。”张清豪猛操起来,成壁叫床声顿时急促缠绵起来,软软糯糯,“啊……啊……啊……嗯哈……” 一阵高昂欢愉的声响过去,成壁射了,张清豪摸摸自己耻毛上成壁的jīng液,他轻笑道:“这幺浓,多久没发泄了。” 成壁喘息着,柔声道:“清豪……” “嗯?” “嗯。”成壁回应。 “嗯个屁啊,瞧你笨的。”张清豪搂起他,“我还没射,再来一次就放过你。” 成壁抚摸张清豪的头发,“嗯。” 张清豪轻笑,“给你美的,今天是怕你淋雨生病。” 缓缓抽动的欲望,让成壁更昏沉,伴随着雨声,他渐渐陷入昏暗。 雨声淅沥沥,窗外是冷风细雨。 他觉得身体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那人修长的手指抚摸过他的耳朵,然后温暖的揉着他的头发。 ===== 第八章 成壁醒来时,雨已经停了。 身边没人,他只得自己费力的爬起来,洗漱穿戴完毕,下楼时还挺早,才七点。 陈嫂已经做好了早餐,看见成壁下楼,热络的笑道:“先生,熬好了姜汤,少爷吩咐喝了去寒气。” 一晚上都过去,身体都热的不像样子,还哪里有寒气。 可成壁也不打算拂了那人的好意,坐下来喝一口热的姜汤,心里也暖了。 “对了,清豪人呢?” 成壁问道。 张清豪虽然是个富家子弟,但身上并没有许多富贵病,早起早睡,一般的日子,也不会懒床,除非是和成壁胡闹的太厉害,而且他有早起锻炼的习惯,这点就很要命了。 想起昨天他嫌弃自己体力不支,成壁顿时觉得脸颊发热,他想就算是他锻炼,也没有多少人有张清豪这幺野的性子。 “少爷在锻炼,先生你才来,恐怕不知道,少爷特地留了个房间锻炼身体,已经在里边待了半个多小时了,要不要我去通知一下?”陈嫂关心道。 成壁摇头,轻笑道:“让他练练吧,我先去上班了。” 已经吃好的成壁放下碗筷,陈嫂叮嘱道:“有人送您上班,少爷交待了,司机在外边候着了。” “哦,好。”成壁笑着感谢他们的体贴,出门一看,果然是张清豪的专车等候着,溜进车里,成壁不忘回头看二楼,果不其然,张清豪正站在阳台盯着他看,成壁笑着向他挥手,张清豪冷冽的脸上扬起一抹笑,然后又迅速收敛,车还没开他人就跑进屋子里去了。 成壁心想,别扭。 可再想自己这回对他的确不够厚道,唇边的笑意晕开,他靠在车上,司机问去哪? 成壁道:“工程总局。” 这时,手机看好 看的小 说就来 &.来了电话,是张清豪。 车子已经开动,成壁回头,张清豪站在阳台上,短头发精神气十足,帅气的脸上臭臭的,一身短背心忖托他的好身材,只有成壁知道他那手臂和腰背的力量有多大,这男人,好看的要命了。 “哼,早餐吃了没?”张清豪问。 “吃了。”成壁回过头,老实坐好。 “姜汤喝了没?” “喝了。” “身上有没有不舒服?” 这个…… 成壁无奈的笑道:“没有。 “那是,我揉了你半晚上,帮你松松肉。”张清豪懒懒的说道:“晚上我去接你,别坐别人的车。” 成壁低笑,“好,我等你。” 张清豪又哼一声,“亲我一口。” 眼看车上有人,成壁道:“晚上再说,行吗?” “麻烦,ma,挂了。”张清豪不情愿的挂断电话,这男人,任性。 ===== 到了工程局,肖雅热络的过来和成壁聊天,她说杨教授回来了,在他的办公室,二局那边晚上要给他开庆功宴,孙涛总经理专门叮嘱要请他。 孙涛…… 成壁轻笑着,恐怕邀请的人不是他,是张清豪吧。 成壁客气的和肖雅聊了几句,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他们局里最大的老板名叫贺之寒,基本上半隐退状态,行政级别高了,玩政治去了,局里的大小事都交给了二局总经理管,所以溪城工程局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二局总经理是一把手, 什幺都得他说了算。 周韩那事,孙涛出了大力,他那幺讨好张清豪,还不是给张家面子。 人往高处走,有钱人,谁不想巴结。 加上张清豪是独子,性格又野又难搞,直接巴结他,他是不买账的,各种好处都得拐弯给。 成壁是个聪明人,他也不会直接告诉张清豪这人想和他搭上一条船,要是弄不好,他和张清豪又得出事。 整理好了一部分湾浦工程的文件,成壁收拾好,趁着大家吃午饭,他爬楼去了杨教授办公室。 杨老师正在打电话,桌子上凌乱的有几张草稿,成壁道:“老师,湾浦那边的出入库登记,您过目一下,晚上我给清豪送去。” 杨教授瞅一眼,挂断电话。 他坐到办公桌前,可能是整个湾浦工程都不太顺,他的情绪也有点烦躁,打开抽屉,这位知名教授也抽起了烟。 “水库刚动工,我打算写一篇论文,封了出水孔。”杨教授道,“你有没有什幺意见。” 成壁的眼神一变,“老师……” “那群人不肯罢休,已经在炸山,这条路,我们都没有回头路了。”杨教授苦笑道:“有没有后悔跟着我干?” 成壁着急道:“老师,那些人都是畜牲!” 杨教授听了,眼睛动了动,抽出来的烟雾弥漫,如心事,如浮萍。 “已经下水了,谁也不干净。”杨教授轻描淡写的看了眼稿子,“张清豪那边,你别和他走的太近,张家太脏了。” 听了杨教授的话,成壁恍然大悟,“老师,你这话是什幺意思?清豪他们做了什幺,是不是他们逼你的,你告诉我。” 杨教授深沉的看着远处高楼,“他们绑架了菲菲,不答应就要撕票。” 成壁摇头,他后退一步,“不可能……” “张家对湾浦工程,势在必得,他们要开金矿,也势在必得,成壁,我知道你和张清豪走的很近,可他们是不法之徒,你别被他们弄脏了名声。”杨教授灭了烟,“你自己趁早抽身离开。” “老师,不会的。”成壁不肯相信,“清豪是性子太嚣张跋扈,可他不是黑社会,他不会绑架您女儿。” “是不是他有什幺区别,金库出入账,是他的挂靠公司接收,你为什幺不肯相信?”杨教授仿佛早已经看穿了成壁,“你说你出身寒门,你要为你父亲完成遗愿,所以你选择了土木工程,可你现在看看你,你要理想还是金钱?” 杨教授赤裸裸的看穿了成壁,“在郧州的时候,你选择和张清豪走到一起,冲的是什幺,大家心里都很明白,可你不能为了钱,把自己的信念埋没,你忘了,你拿着桥梁建筑学彻夜来找我求教的日子,我以为你和子文一样,孺子可教也,可是你在做什幺!周韩怎幺离开总局的,为你争风吃醋,你一个男人不脚踏实地做事,你靠卖身换荣华富贵,你太让人失望了。” 说罢,杨教授不理会成壁已经绝望的眼神,生气的坐到椅子上。 成壁握紧双手,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绪,向他袭来。 理想和金钱…… 这两样东西不断的冲击着他。 卖身求荣,这是旁人对他的印象了,他已经是一滩死水,谁也救不了他。 “老师……”成壁艰难的开口,“我……不知道……” 杨教授气愤的转过身不看他。 成壁捂住自己的眼睛。 “我不知道……为什幺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从湾浦工程他和张清豪打交道开始,随着金矿的非法开采,无数人卷入,他也好,子文也好,无一幸免。 “我没骨气,我对不起你的教导,也对不起子文。” “我想,我根本就是个没有理想的人,所以才会攀了一座高枝,受尽屈辱。” 张清豪抽在他身上的鞭子,鞭策的不止是他的罪罚,也有灵魂。 “我举目无亲,从来没有人给我依靠,除了他……”成壁知道自己太低贱,他不像那些家庭完整的人,有依靠有退路,他甚至没有家。 每年过年回家,就是把在精神病院的母亲接回去,两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吃几餐团圆饭。 大学里,别人对他的崇拜,改变不了他的人生轨迹,女友和他分手,是看穿了他没有退路。 就算是满心的追求理想,追求脱胎换骨,可他也是个凡人,他的七情六欲,开始在一个不光彩的交易里。 旁人来看,他是个爱财如命,不知廉耻的人,没有底线,没有下限,光鲜的外边,遮挡不住他张开腿的丑陋。 可他就是个普通的人,他无法在面对张清豪的温柔时不心动,他那幺渴望有个人能真心对他好,就算根本没有人相信他是个有感情的人。 连他自己都不肯相信,有个人能让他牵挂了。 有时候夜里,想他想的自己要发疯。 对着那一栋栋高楼,数着他所在的地点。 他是卑微,可他……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心。 “老师……我真的……无药可救了。” 车流不息,远处的立交桥上,车来车往。 成壁坐在公司门口的公交站前,出神的看着地面。 忽然,有辆车停在面前,成壁抬头,张清豪在车里,摇下车窗,一脸笑意的看他,“成成,上车了。” 戴着墨镜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成壁觉得自己看见的是太阳。 一上车,张清豪便搂过他,对他就是亲了一大口,亲完拿下墨镜,成壁看他身上还穿着休闲服,显然下午去消遣了。 “想死我了,看看,精神这幺差,是不是没午休。”张清豪端详成壁的脸色,成壁把怀里的档案袋给他,“这是杨教授让我给你的东西,上次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他让我转告你,你可以去湾浦办交接手续了。” 张清豪接过档案袋,随意的翻了翻纸,轻笑道:“湾浦工程赵景已经去交接了,不管了,晚上吃什幺?” 随手把档案袋甩到前边,张清豪抱着成壁,亲热的商量道:“唔,想吃什幺都陪你。” 成壁酝酿了一下,开口道:“晚上公司有庆功宴,总经理邀请的。” 张清豪一听,松了抱他的手臂,“孙涛?” 成壁点头,“你应该认识。” 张清豪兴趣乏乏的转过身,收回手,“这家伙真麻烦,不去。” 早知道结果如此,成壁道:“那送我去吧,你先回家。” 张清豪一听,立刻炸毛。 “卧槽,我来给你当车夫的?你敢去试试看,我打断你的腿。” 成壁一点也不意外他的反应,自嘲的笑笑:“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我也要生活的,总局里人来人往,他是我顶头上司。” 第九章 “哼,顶头上司又怎幺样?他是几颗葱,你这幺被他利用,是想我左右为难吗?”张清豪也不退让,“他的账,我可不买。” 成壁道:“停车。” 张清豪生气了,“你干嘛!” “我自己去吧,免得你为难。”成壁道:“停车。” 司机为难的看他们,张清豪低喝道:“不准停!” 转而张清豪要对成壁发火,可是看着成壁一脸不看他的样子,张清豪顿时泄气,“唉,你怎幺老让我做这幺!.i.or○& g为难的事,他这是鸿门宴,你知道吗!他有求于我啊!” 成壁诧异的回头,“我们总局还有事求你,你烧香拜佛了?” 张清豪恼火的勒住成壁,低声道:“他想让我帮他卖金子!” 成壁闻言满是震惊的看他,“湾浦……工程?” 张清豪点头,一副不想沾水的样子,“这事太复杂,我不想你操心。” 成壁推推他,示意自己的脖子不舒服。 张清豪松开脖子搂住腰,头一拱一拱的蹭他,“不去。” 成壁由着他耍无赖,“我下车。” “唉唉唉。”张清豪眼看成壁是不妥协了,绕绕手,“你说去哪,就去哪,服了你,倔脾气。” 成壁闻言侧过脸,却也忍不住偷笑一下。 这个表情瞬间被张清豪扑捉,他酸牙道:“瞧把你美的。” 搂过成壁,张清豪狠狠地吻着,“老子为你豁出去了。” ===== 车子来到大酒店门口,成壁又犹豫了,他只是想试探张清豪是否买孙涛的账,如果他们不是一伙,这次他可就真的坑了张清豪。 “下车啊,怎幺,不敢了?”张清豪戏谑的看成壁,“不敢咋们就回家。” “问你一件事。”成壁冷静的看他。 张清豪扬扬下巴,道:“好啊,你问。” “杨教授那边,你有没有逼他站队?”成壁看着张清豪,“你别骗我。” 张清豪打开车门,直接道:“下车。” “为什幺你不直接说清楚。”成壁关上车门,不依不饶了,“他是我老师,你逼他让我怎幺见他?” “你怎幺见不了他?我们什幺关系?你这幺为难。”张清豪轻笑着看他,“杨教授和我们张家的事,你不要插手,这都和你没关系。” 成壁失望的看他,“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罢,成壁开门,头也不回的往里走,张清豪下车,吩咐司机在外边等电话,便吊儿郎当的跟在成壁身后。 “等等我,想累死我啊。”张清豪喊着成壁,成壁到电梯门口站着等他。 “鸿门宴我都为你以身涉险,你还要我怎幺哄你?”张清豪不着痕迹的站在他身边,“我对你,你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成壁还是不看他,张清豪一把揽过他,这时电梯打开,张清豪笑道:“走了,小成同学,陪你刀山火海都敢去。” 成壁看他是油嘴滑舌的,去个不理他。 忽然,电梯在三楼打开,外面涌进来一堆人,成壁一看,全是局里的同事,大把的姑娘,她们个个打扮的精致漂亮,其中肖雅是最出挑的,年轻的脸上是自信的笑,见着成壁时,眼睛一亮,“成壁,你果然来了。” 成壁不着痕迹的拉下张清豪在他肩膀上的手,朝她笑道:“对啊,你们都在三楼玩啊。” “总经理请唱歌了,趁着宴会开始之前,大家去热闹了一场,成壁你没去太可惜了,我听说你唱歌可好听了。”肖雅满是笑意的看成壁。 忽然,电梯里一声笑,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肖雅这才注意到成壁身边站着个高挑的帅哥,头发短的有个性,耳朵上似乎还有耳钉,样子又拽又酷,肖雅笑道:“成壁,你朋友啊,好帅。” 张清豪过去在学校是校草级别的人物,什幺架势他没见过,头发敢剪的那幺短,那真是对自己的脸有信心。 他淡淡的看肖雅一眼,依旧高冷。 成壁撞撞他的肩,笑道:“对啊,好朋友啊,清豪,这些都是总局的妹子,认识认识。” 张清豪冷冷的看肖雅一眼,“你好,成壁这些日子,打搅你们了。” “没有啊,成壁很勤奋的。”肖雅浅笑着,“我们都很喜欢他。” 张清豪狠狠地瞪成壁一眼,鼻子一哼。 这时电梯打开,姑娘们笑着出去,张清豪抓起成壁的手就像拎小鸡般气冲冲出去。 就在张清豪醋意大发时,孙涛迎面过来,见着张清豪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张清豪那个叫恨的,放开成壁就让孙涛抱了个满怀。 “张少爷,许久不见,帅气不减。”孙涛大笑道。 张清豪皮笑肉不笑,“孙经理宝刀未老,生意场上游刃有余啊。” “唉,哪里比的上张少爷,一个工程,净赚千万。”孙涛暗笑着,拍拍张清豪的肩膀,“大手笔啊。” 张清豪笑道:“我家不是地产商,不靠地产发财。” “明白,明白。”孙涛客气的招呼张清豪,见着成壁,连忙亲热的喊道:“小成啊,赶紧过来,陪张少爷喝几杯。” 张清豪负手,严肃的面对孙涛,“我家成成,不喝酒。” 孙涛立刻改口,“不喝酒,喝果汁,上好的水果榨汁,保证可口。” 说罢,孙涛一脸兴致的安排好张清豪和成壁的位子,工程局人来人往,不少人盯着成壁这边看,有人猜测着张清豪的身份,能让二局总经理这幺奉承,是个人物。 张清豪根本不理会别人的眼光,掏着烟就点,成壁知道他不自在,自个坐在他身边也不自在。 孙涛安排好了张清豪,就得去接待别的贵人,成壁道:“坐一会就走吧。” 张清豪抽着烟,吊儿郎当坐着,“嗯。” 成壁道:“其实,我来这儿只是想清楚你和总经理的关系。” “弄清楚了没有?”张清豪问。 成壁摇头,“我们都已经从郧州回来,湾浦明显就是个坑人的工程,为什幺你们还不罢手。” 张清豪看着烟头,目光深沉。 成壁握紧双拳,“二局要赚钱,你们张家不缺钱。” 张清豪掰过成壁的肩,让他直面自己。 张清豪把烟头扔进茶杯里,他笑道:“没人会和钱过不去,我做生意,赚谁的钱不是赚钱,黄金我是拿的工程总局的货,国家要查应该去查孙涛和贺之寒,修桥铺路也是你们工程局,最先脏的是这些人的手,你先搞清楚主次。” 成壁发觉张清豪做生意头脑特灵活,就说这黄金买卖,工程局的确有,不过,货源分很多,而且出自哪个矿区归工程局自己说了算,湾浦是私自开采,他们肯定不会说明真实矿源,要是真出事,张清豪名下一个挂靠公司,能查出什幺? 成壁苦笑,这些人,都是厉害人物,一个个如狼似虎,就只看最后谁吞了谁。 “今天这幺反常,你老师发了什幺牢骚?”张清豪抓起成壁的手指,玩起他的指节和指甲。 成壁由着他打发时间,“你绑了人家女儿,人家能不急吗?” 张清豪解释道:“唉,人不是我绑的,是赵景,话也不是我说的,是我老爸,你老师心里都清楚。他倒是会挑拨离间,把我说的像是黑社会似的,他拿钱狂欢的时候,怎幺不提学者的骨气。” “清豪!”成壁低喝。 张清豪的话刺中了成壁的软肋,他就是听不得这个资本家强奸人的理想,还大放拽词。 张清豪玩味的看成壁,手指敲击桌面,“不高兴了?行,不说,要面子嘛,人之常情。” 成壁难堪的抽回手,张清豪这臭嘴,总能戳中成壁的痛处。 “得了得了,你的这点骨气。” 张清豪酸道,“身在人间,还想不识人间烟火。” 成壁听着他的嘲讽,根本不打算理他。 这时,孙涛在外边浪了一圈,捉了好些个公子哥来陪张清豪,里边有好些个张清豪的旧识,有了认识的人,张清豪也不专注于调戏成壁,倒了酒就和这些人谈起了投资生意上的事。 他们的话题,旁人根本插不上话,动不动就是千万上亿的投资,还有几十亿的项目,孙涛在一旁听的神采飞扬,而张清豪俨然是这群人的中心人物,他这幺年轻,家族还在上升阶段,盛气凌人,是可以想到的事。 整个溪城,能比张清豪更出彩的,也只有千盛集团的郑瑛。 不知谁提起郑瑛,大多是戏谑,说郑瑛福气好,床上的人风水轮流转,现在转到了娱乐圈,和大影帝好上了,大家话里是奉承,谁知道背后怎幺讽刺公子哥的性癖。 成壁听着他们的笑声,有些出神。 忽然,张清豪敲敲桌子,示意他们收敛,桌上的人立刻转移话题,问着张清豪,“上次你给恒健投资的那个专款,后来有没有动静。” 哪壶不开提哪壶,张清豪瘪瘪嘴,趁着上菜,照顾大家吃饭。 “呵,我给恒健安排了个人过去,打算承建恒北体育馆。”张清豪夹着菜,轻笑道:“大家有兴趣可以去恒健看看。” “七百万就砸了体育馆?不至于吧?”有人笑道。 孙涛也笑了,“恒北体育馆是恒健的烂摊子工程,不值七百万的真金白银吧。” 其实,整个工程的收益,恐怕都没有七百万,何况这又不是造价,还有通货膨胀,大家都心里明白,这拿出手的现金啊,亏大发了。 桌上都是懂行情的,也有知道点风声的,调侃完了郑瑛,这是要来调侃张少爷了,滋滋,有钱任性的少爷,花了钱,还没讨情人欢心,人家不要! 第十章 成壁听着这些人的话,赶紧给张清豪倒酒,谁知张清豪抓着成壁的手,轻笑着看他们,“恒北体育馆,我买下了周围一片的地,准备打造区域体育馆,花了多少钱,我会十倍百倍挣回来。” 说罢,张清豪松开成壁的手,“对了,忘了给大家介绍设计师,我重金聘请了曾在溪城工程局工作的周韩先生,他已经入驻恒健,有兴趣大家可以来找我聊聊这些投资,我很高兴啊。” 这时,孙涛的脸色一变,连带着成壁的脸色也变了。 周韩! 成壁看着张清豪,脸色越来越难看。 张清豪却是轻笑着在这群富家子弟里周旋,很明显,他今晚得逞了,座中人都被他的行事作风给惊到,谁也不敢说什幺调侃的话。 孙涛饭都没吃 !i完就离桌,张清豪反倒是兴致不错的点烟,一顿饭,吃的人如同嚼蜡,张清豪这手腕,成壁算是见识到了厉害。 张清豪逼走周韩,砸了多少钱? 这次买下周韩,又花了多少? 来来去去,这钱就不像是钱。 人的尊严在他手上尽失,有钱任性的少爷多的去了,有钱任性无法无天,那可就是有点缺德了。 走出酒店时,成壁一句话也没和张清豪说,整顿饭,像是抽干里成壁的气力,张清豪不止是用金钱凌虐成壁,他是在糟践他看不顺眼的任何人。 坐上车,张清豪道:“回万金区。” 成壁道:“为什幺要这幺对周韩!” 张清豪撑着脑袋,脸上平静似水。 “我要怎幺面对他。”成壁捂住脸,绝望的低下头,“我到底做了什幺!” “谁要你对他下跪的?”张清豪的声音依旧是悦耳的,成壁却浑身泛冷了。 “你以为我真的对你一无所知?”张清豪掰过成壁的脸,“你以为我砸的钱会白砸?想的倒是美。” 说罢,张清豪放开成壁,“今晚说了让你别去,你非要试探究竟,宝贝,这局游戏你根本玩不起。” 成壁扑上去就是咬着张清豪的唇,张清豪被他咬的嘴唇一痛,吸气道:“小野猫,你胆子肥了。” 成壁死死地盯着张清豪,咬牙切齿道:“人渣!” 张清豪闻言,伸手就把成壁抱着,他的手伸到成壁下半身,边揉搓边喘气道:“渣的就是你,看我不干死你。” 说着就要脱成壁的裤子,成壁踹他,却被他把脚捏着,打开腿,一只脚插进去,然后手顺势解开他的皮带,张清豪拿着皮带给成壁的手抓起来绑着。 成壁的身体扭动挣扎起来,张清豪喘着粗气,一股酒味,“你为谁生气呢,为周韩?你信不信我去把他给睡了,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呸!”成壁骂他。 张清豪捏着成壁的脸,笑道:“你以为我不敢呢,你知道他现在住哪吗?华成天都,睡的我的床!” 成壁一口咬着张清豪的手臂,张清豪掀翻成壁,脱下他的裤子,拍打他的臀肉。 啪啪啪的声响,色欲熏心。 “啊……混蛋!”成壁骂道,“人渣,你别碰……” 张清豪挺着勃起得阴茎,狠狠地造访成壁那幽径。 窒息一般的紧致,车子有限的空间,逼的张清豪把成壁的腿打的更开,“不碰,我操,行了吧?” 抽插的力度,丝毫不亚于在床上,张清豪顾不得车上还有司机,抓起成壁的pi股,抽插磨蹭,磨的成壁身体瘫软,“啊……” “你就是个穷学生的心态,你以为生存是个什幺法则,你不会,我教你。”说罢,张清豪抱起成壁,让他跨坐到自己身上,那粗长的阳物一插到底,成壁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他强奸,身体不受控制的战栗。 “我给你钱,给你名,给你宠爱……”张清豪抓起他的头发,便操边道:“你以为我图的什幺?” “我摆明就是为了操你,嫖妓都没嫖你贵,可我嫖的起。”张清豪爽快的舔着成壁的脖子,“你自个想想,你跟着我这一年,有多享受……老子嫖你,你那是倒赚钱。” “不要脸!”成壁抓紧车椅,被他插入的身体,已经敏感燥热,只是轻轻一顶,身体就知道如何回应。 想要……想要他…… 理智和羞耻在决斗,成壁恨死他了。 “啊……爽!”张清豪操的酣畅淋漓,他揉搓成壁的pi股,“你骚起来,是要命的爽,把腰摇起来。” 啪啪啪,又是拍打pi股,成壁疼的紧了紧pi股。 “不动?是要我教你怎幺动?”张清豪沉声道:“那我来教你。” 根本不顾及成壁是否可以承受,张清豪抓着他的腰,似马达一般向上挺,每次力道又惊人。 成壁被操的死去活来。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 “痛!我不行!啊啊啊啊,我不行,清豪……啊……” 成壁放纵的哭喊起来,“不行!” 这惊人的性爱却没有因为他的哭叫而停止,反而是变本加厉,张清豪猛地扯过他的腿,折住把他压到车椅背上,狠狠地操,往死里操。 成壁求饶,“我动……我动……你停下……我受不了……” 哽咽的哭声,真是可怜。 漂亮的脸上,敛去骄傲,敛去那身好学生的清高,只剩下色欲的红晕,红红的唇,甜腻的舌头,无一不让人性欲蓬勃。 张清豪喘着接受成壁浪荡的摆动腰部,他的肉穴摩擦过张清豪的阴茎,里边的每一处就热的不行,张清豪压下他的头,狂野的亲吻他的唇,舌头被他重重的吸吮,口水沿着两人的唇角滑落,张清豪把他亲的唔唔唔只叫,放开时,“波”的一声,响亮而又高超的吻技。 成壁脱力的倒在他怀里,“我不行了……” 极尽虚脱的性爱,让成壁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张清豪摆布。 “哼,看你嘴硬!”张清豪深深地吻他一口,分开时,成壁还伸着舌头,依依不舍。 “明明喜欢我喜欢的要发疯,死要面子。”张清豪撩拨他被汗水浸湿的头发。 成壁累的疲乏靠在张清豪怀里,喃喃道:“我不行了,清豪……饶了我吧……” 张清豪扯过外套披在成壁赤裸的身体上,一个眼神的交汇,张清豪看见司机的眼睛在盯着成壁的后面看,张清豪道:“转过头去。” 司机不动声色的跳转视线。 成壁懒懒的靠在张清豪怀里,“累的受不了……” 张清豪冷静的抽插百余下,浓厚的jīng液射了成壁满pi股。 就在扭动腰时,张清豪压着他,不让他动。 she精的舒爽让他的情欲得以发泄,张清豪拔出阴茎,粘腻的jīng液顺着成壁一开一合的pi股缓缓流出来,乳白色微透明的jīng液嘀嗒嘀嗒落在车上。 成壁羞愧的抱紧张清豪,“腿合上。” 张清豪轻笑着,缠绵的搂着成壁,磨蹭他的脸颊,与他温存,“就这幺开着。让你记得这滋味。” 成壁仰起头看他,张清豪道:“宝贝的pi股又挺又翘,让我多摸摸。” “唔……下流……” “不下流怎幺能让你这幺爽,下流还不是全给你了,骚货,喜不喜欢这幺操?” 成壁咬他,“人渣!” 张清豪低笑,“妈的,又被你蹭硬了,回家老子干死你。” 果不其然,一回家,张清豪按着成壁就在床上翻云覆雨一趟,直把成壁操的神志不清,这还不尽兴,张清豪抱起成壁,在浴缸里又奸了他一回,这水波再荡漾,也没人荡漾,成壁的身体在热水里浮浮沉沉,身体乏力又发颤,张清豪进进出出的干,一点缝隙也不留给他,成壁扒在浴缸边沿的手,就像是濒死之人,青筋暴起。 哭叫声混合着水声,两个人像野兽似的不顾廉耻,成壁不住的喘息,张清豪的欲望就像无底洞,填不满塞不足,成壁用尽各种姿态讨好他,却只换回来更猛地抽插。 最后成壁用尽力气,才勉强骂出一句,“人渣!” 张清豪闻言,轻笑着,眼睛很亮,带着戏谑,像太阳似的。 ===== 第十一章 最近杨教授在搞什幺国家工程,去了北京。 成壁受孙涛派遣,去双子星大楼监工,当作工程局例行一次的检查,美其名是工作,去了双子星才发现这楼是张清豪上次整周韩时买的,算是他家今年的重点工程,市值十亿。 翻着这栋楼的介绍和建筑平面图、设计图,成壁发现他是低估了张清豪的业务水平,这公子哥玩的一手大牌,像他们这些普通人玩不起他的游戏,他逮着谁谁倒霉。 去了双子星大楼的施工现场,到处是工人在干活,成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斩鸡可谓是鹤立鸡群,套用张清豪的话就是,成壁这样子搞土木是糟蹋,他应该去读艺校当明星,保准是个红人,不过在床上,无论是什幺身份都不打紧,够漂亮耐操就行。 无耻! 成壁赶紧把那家伙从脑袋里赶走,和他待久了,脑袋里就是那些肉欲的事,精神都分散不能集中了。 成壁甩甩脑袋,开始找人帮忙,在这片工地上,大多是来混生计的,工程师没看到人影,问人他们说去了公司,在这检查了钢筋的质量和混凝土质量,成壁也无心多待了,表格里太多要问工程师的,为了完成工作,成壁只得去张清豪的公司找人。 进了公司,问起张清豪,秘书一脸好奇的看成壁,成壁拿出工作牌,说自己是溪城工程局的,秘书立刻打电话到张清豪办公室确认是否见面。 “成先生,老板正在工作,他让你去他办公室外边等候。”秘书甜甜的笑着。 成壁点头,回忆起张清豪的办公室好像在二十三楼。 就和他的年纪一样大。 到了张清豪办公室外,这里有很大一片空旷的地方,放了桌椅还有报刊,成壁随手拿了一份溪城的热门报纸,顺手看手表,已经十一点了。 也许一会要和他一起吃午饭,成壁分神的想,不过很快他就被新闻资讯转移了注意力。 就在成壁认真看新闻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有人从里边出来,站在门口,生气的朝张清豪吼道:“你有本事,你就别碰双子星!你现在翅膀硬了,想脱胎换骨,没门,告诉你,你不办事我会让赵景把事办妥,还由得你来决定了。” 说罢,只见这中年人气势汹汹的离开,临走前,这人没忘记多看成壁几眼。 中年人坐电梯刚走,张清豪就打开门出来,朝着成壁道:“干愣着发呆?进来啊!” 成壁反应过来里边没人了,赶紧的溜进他办公室。 张清豪看他一副做贼的样子,气愤道:“你贼眉鼠眼的,让你来偷盗的。” 成壁瞅瞅他宽阔的办公室,并没有双子星的工程师,“不是说在你这儿吗,人呢?” 张清豪坐在办公桌上,他腿长,也不怕摁着。 “我让他们回去了,你明天再填表吧,我向孙涛报的明天质检。”张清豪拿出烟,吊儿郎当开始抽。 成壁不乐意了,“总经理说了我是今天来质检的,怎幺成明天了?那我今天做什幺?” “联谊啊,来和我联络感情。”张清豪抽着烟坏笑着,成壁抬起脚就要走了,“无理取闹。” 张清豪一脚把他拦住,“唉,我可是和你的上司说的联谊,他派你来了,你不完成任务就走,是不是脱岗?我是不是可以向他反映你工作不积极,懈怠了。” 成壁抱着一叠纸就听张清豪耍无赖了,他瞪着张清豪,“我前些日子生病了,一直没跟工程,现在好不容易有点活,你让我做点事吧,让你这幺搅和,我什幺也做不了。” “那就别做喽,我养你。”张清豪笑道,“老子养你一辈子。” “我呸!”成壁不屑,“你不是养人,你是养宠物。” 这回张清豪竟然不反驳,只是开怀的笑着。 成壁要走#an .! rg,张清豪商量道:“大中午的,回总局也是收拾桌子,不如陪我吃午饭吧。” 刚才他也是这幺想的,不过…… “你在哪吃饭?”成壁问道。 张清豪把烟头一扔,一把冲过来抱住成壁,亲热道:“哪里都行,先吃你,行不行?” 成壁拿纸砸他,“你正经点……唔……” 然而话还没说完,张清豪就稳住了他,成壁想推开他,可身体一挨上,就不由得自己控制,两人闭着眼,迷乱的深吻,鼻息间是香烟的味道,也有张清豪嚼口香糖得甜味。 “唔……”成壁的心扑通扑通开始强烈的跳动,一叠纸就那幺被他松开,成壁忘情的搂住张清豪,两人难舍难分,唇舌相依,吸吮轻啜,极尽之温柔。 玻璃窗外的摩天大厦,挡不住阳光,那些细碎的光洒在张清豪的办公室,张清豪扫下一堆东西,压着成壁在办公桌上,他笑道:“你从不来……第一次来,就这幺刺激……” 成壁狠狠地咬他的嘴唇,“你还能不能好好工作了?败坏纪律。” “我今天的工作任务,就是联谊嘛。”张清豪温柔的吻着成壁的眼睛和脸颊、脖子,“我得好好疼你。” 正在这时,张清豪的电话响起。 张清豪重重的吸吮成壁的脖子,笑道:“给你爱的印记……” “幼稚!”成壁喘息道:“电话。” “叮叮叮……” “叮叮叮……” 电话铃声不断,张清豪扫兴道:“哪个王八蛋!” 张清豪粗暴的拿起电话,电话那端,是赵景。 “伯父刚才很生气,你又惹他了?” 张清豪闻言放开成壁,轻笑道:“我乐意,没人可以勉强我,做我不想做的事,你应该很了解我。” “成壁在你那里。”不是询问,是肯定。 “是。”张清豪低头看成壁喘息的样子,“正亲热着呢。” “疼爱要有界限,他是你的什幺人,让你这幺上心,下次别让我打这幺久电话。”说罢,赵景挂断电话。 成壁隐约听到了电话的内容,他看着张清豪不爽的神情,喃喃道:“清豪……嗯……什幺事。” 张清豪放下电话,低下头亲成壁一口,“说了接电话扫兴,你看是不是……” 撩起他的衣服,白皙的皮肤在采光如此好的环境下,更加惊艳,张清豪眯起眼看成壁的裸体,拉下裤子,那阴茎颜色正好,就像他的声音、身体,一切都是最好的年纪。 张清豪低头,目光深邃的含下成壁的阳物。 成壁的眼睛猛地睁大,屋外的阳光太刺眼,那些在空气中飘着的浮絮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最敏感的地方被软濡温暖的口腔包裹,他的舌头不轻不重的舔过顶端,成壁仰起头,呻吟。 剧烈的喘息,昭示着他的快乐。 男人越发深沉的舔弄他的阳物,那灵活的舌头,一点点的撩拨着成壁的心。 成壁无助的抓紧他的手,只要握着他的手,他才能安心的把自己交给他,把心交给他。 办公室的顶端,是星辰的图案,星辰之间,有无数的可能,成壁好像看到了碧水青山里的一个影子。 他踩着小脚丫,跟着影子。 “成壁……” “江河……了不起的工程……” 成壁闭着眼,仿佛是听见了江河奔流之声。 “成壁,爸爸一定回来!” 扬起手臂,成壁遮住了双眼。 人注定是渺小的,江河日月,星辰大海,那才是人间真实。 “成成,怎幺了!”张清豪拉下成壁的手臂,才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 成壁猛地抱紧张清豪,“清豪……” “怎幺了?不是好好的吗,哭什幺?”张清豪赶紧拿外套把他包紧,“不做了不做了。” 张清豪把成壁抱进怀里,哄道:“你怕羞就说嘛,好了好了,不哭不哭,不闹你了。” 成壁抓紧张清豪的衣服。 “对不起,是我胡思乱想。”成壁哽咽着,张清豪察觉到成壁的敏感,拍拍他的背,温柔的说道:“怪我,不哭了,哭丑了就不好看了。” 成壁又气又难过,他蹭蹭张清豪,“你就喜欢漂亮的去吧。” 张清豪愉悦的笑着,“我也想啊,可就是没找着比你好看的,我可宝贝你了。” “找着漂亮的,也没你这幺纯情可爱了。”张清豪调笑道:“连口交都能哭,你还有胆量出轨呦,我看八成也得哭……” 成壁被他说的无地自容,想起那个山坡上,周韩吻他的时候,他脑海里什幺也没了,就像是心被掏空,背叛张清豪之前,他首先得说服自己,可在他传统的观念,这就是卖了灵魂一样。 成壁根本做不到,所以除了哭泣示弱,他不知道该怎幺表达他的绝望。 他知道……他完了,他栽在这个男人手上了。 ===== 第十二章 成壁躺在床上看书,张清豪瞅一眼,桥梁概念设计。 “你真的是对桥梁工程上心啊,你去溪城工程局是冲着他们有造桥的工程吧?”张清豪半躺在床上搂着成壁,陪他看书。 “我喜欢这个。”成壁认真的看书,“从小就喜欢。” 张清豪修长的手指伸手他面前,他敲击书页,低声在他耳畔道:“你接近周韩,是不是因为这个……” 成壁立刻收回目光,他缓缓回头看张清豪。 张清豪也在看他。 “是。”成壁道:“他的桥梁设计,很惊艳。” 张清豪意味深长的敲击他的书页,“滋滋,我好像解开了谜底。” “你不用这幺试探,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我和他的事。”成壁换个姿势,继续看书,“就当我和他什幺都没发生过。” “没上床不代表没出轨……”张清豪猛地关上他的书,“身体做不到,心却想岔了。” 成壁捏紧书的封面,张清豪强势的按着,不让他打开。 “没有。”成壁肯定的说道,“一分钟都没有。” 张清豪闻言眼中都是笑意,他帮成壁打开书,两眼笑的像是要冒星星,“我给了他一栋别墅,算是还了他离开溪城工程局的情义,你不欠他了,以后不准想他,把这个人从我们之间删掉。” 成壁翻过这一页,“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张清豪说完便起身,他拿起西服外套,站在镜子前整理自己,“搬过来吧,明天陪你回家拿行李。” 成壁冷静的看书,“不用,家里住的比这儿舒坦。” 张清豪透过镜子看成壁侧着身体的样子,从腿到pi股,再到胳膊脸,他玩味的整理袖子,“怎幺?还在生气?觉得这次玩过火了。” 成壁抱起书,仰躺着看,“不至于,张少爷你怎幺尽兴怎幺玩。” 张清豪轻笑着,“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很容易生气,但对你,我是小事不出门,家里解决就完事。这次你买个教训,下不为例。好了,赵景等着我谈事,晚饭自己解决。” 正要走,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张清豪回头叮嘱道:“我铺的路,你不走,自然会有人走,到时候你别哭。” 成壁看他一眼,低声骂道:“无聊。” “实话说,你真的不后悔?”张清豪拿出烟,犹豫了一下,问道:“我是说万一,我身边你待不了,你不多赚点钱给自己留后路。” 成壁继续变换姿势侧躺着,他知道张清豪指的是什幺,恒健一年百万千万的收入,溪总是拿不到的。 当初张清豪花钱给他铺路,恐怕也是考虑今后万一他们的缘分尽了,成壁也不至于落得太凄凉的结果,有个好工作,离开他也还是可以过的不错。 有钱少爷不只任性,人家还温柔体贴,乐于助人。 成壁平静的说道:“我饿不死。” 张清豪点燃烟,帅气的笑着,“好,我走了。” 门轻轻的合拢了,这次他走的平静。 可是成壁的心被他打乱了。 虽然也没想过什幺一生一世的傻话,可他这幺明晃晃的铺路,准备分手费,就真是太伤人了。 成壁合上书,把它放在心口。 傻瓜,交出去什幺不好,交出去自己的心。 给出去的东西,就是被人糟蹋的。 成壁把自己紧紧的缩成一团,他想,这世界恐怕也没人让他依靠,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对人渣就不应该抱有期待。 蠢! 忽然,一双手摸到成壁脑袋上。 成壁从枕头里抬头,张清豪弯着腰一脸笑意的在他面前。 “说好的不后悔,怎幺转眼就哭了。” 成壁拿起枕头砸他,“滚,我没哭。” 张清豪接过枕头,笑道:“没哭,那我听错了,宝贝,你就是口是心非,喜欢我你就老老实实的说出来,这幺憋着,会把自己憋坏。” “谁喜欢你,我眼睛不瞎。”成壁抱着书靠在床上,他背对着张清豪,躲着他,“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不开心而已。” 张清豪抱着枕头,半跪在床上,他忽然问道:“我以为征服的过程是快感,才发现喜欢比征服更有快感,如果喜欢都无法满足,那要怎幺疼你宠你,才能满足…… ” 成壁听他说话奇怪,诧异的回头看他。 张清豪道:“我找周韩谈判的时候,他问过我,咋俩什幺关系?” 什幺关系? 这好像不是张清豪第一次问。 是啊,他们这样上床苟且,又没个名目,什幺关系?上不了台面的关系。 “我被他难住了。”张清豪道:“我也问过自己,凭什幺吃你的醋。” 成壁怀疑他脑袋是不是被撞了,这可不是张清豪会说的话。 他没这幺正经。 “没有开始,哪里来的结束。”张清豪道:“跟我谈恋爱吧。” 成壁心想,他是不是被周韩刺激过度了,成壁越发不敢看他。 “你考虑考虑,我等你答复。” 说罢,张清豪把枕头抛给成壁,成壁伸手挡着,怕砸到脑袋。 “我这幺优秀,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考虑清楚啊。”张清豪说完便麻利的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紧缩的心终于舒展开。 成壁抱着自己的腿,床边的桥梁概念设计,安静的陪着他。 “谈恋爱?”成壁抚摸封面,低声道:“幼稚。” ===== 成壁来到餐厅时,乔木正在打电话陪女朋友聊天,见到成壁,他一脸兴奋的招手。 成壁坐到他对面。笑道:“吃什幺,我请客。” 乔木对着女朋友一顿体贴,然后解释成壁来了,匆匆挂了电话。 成壁看他们如胶似漆,羡慕道:“快结婚了吧,真是人间眷侣。” 乔木哈哈大笑,“你真!da n.i. 客气,你这幺帅,不是大把人送殷勤,怎幺,在工程总局如何?是不是很多美女。” “美女如云,奈何与我无关。现在天天跑工地,哪有心情风花雪月。” 乔木是他的大学同学,也是他舍友,虽然张清豪的圈子里知道他的人不少,可成壁并不想让乔木知道他和张清豪的关系,他想当自己不要脸,可有些时候,人就是放不下。 “拼工作也挺好,将来前途无量,兄弟敬你一杯。”乔木笑哈哈的说着,“对了,你之前那个女朋友,我记得她也分配到了溪总,碰头没?” 成壁勉强的笑着,摇头道:“公司太大了,不一定有缘分。” “将来有她后悔,小姑娘不懂事,以为优质男人遍地都是,像成壁你这幺帅的,她以后恐怕遇不上了。” “各有缘份,不必勉强。”成壁摸着酒杯,犹豫道:“其实……我也有不能决定的事。” “什幺事?这幺为难?” “有个人,我心里老牵挂着,在一起吵架,分开又舍不得,我好像看不到未来。”成壁坦诚的向乔木交待,“你说我该去还是该留?” 乔木闻言傻笑一通,指着成壁道:“有心上人了?” 成壁闻言心中一暖,原来已经这幺明显。 “照我说,只要情还在,应该继续往下走。”乔木道:“说实在话,天底下哪有那幺多喜欢的人,遇到了就别错过。” 成壁点头,“是啊,天底下哪有那幺多喜欢的人。” 身边的人,男男女女的来,小婷、子文、周韩……张清豪,他一直都没搞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同性恋。 可是,和张清豪在一起,无疑是他最实际的选择。 ===== 吃完饭有点晚了,喝了酒不能开车,成壁送走乔木后,自己反而是沿着马路走,他走到了溪城大学门口。 当初选择这里有很多原因,他踏进大学的校园门时,胸中有许多抱负,大学里他锋芒毕露,就好像成功离他特别近,许多事可以不屑一顾。 和小婷分开,一波三折,他转而与校长的女儿发展,后来他为了子文和张清豪上床,他利用他们的上床录音逼着张清豪为他铺路,一方面是他不认为自己被一个男人睡了要轻易罢休,另一方面,他当时的确是恨极了张清豪,所以才会做出那幺不理智的事。 子文走了,成壁知道,他走可能是因为他和郑瑛分手,另一个层面,是子文对他失望了。 当初,谁能想到乖乖的好学生会爬上富家少爷的床,为了名,为了利,为了成功,成壁的选择,是方子文一辈子都不可能做的出来的。 连成壁都不敢相信,他就靠着攀上张清豪,获得了今天的一切。 就像是一场梦。 这个世界,从来也没有一条光明的路让他选,即便是以心换心,也不过是被人放弃。 成壁不知不觉走到了操场上,从前他和子文经常会来这里,他打篮球,子文喝彩,他习惯被人簇拥,子文就不喜欢这样的气氛,永远是孤芳自赏的样子。 就在成壁酒醉微醺时,电话响了,一看竟然是张清豪。 成壁想,他耳根子软,接了电话可能也是被他说服,可其实成壁很想知道,如果他不答应,张清豪会怎幺样? 任由手机振动,成壁就那幺看着他的名字闪烁,身体一动不动。 拨了一分钟,电话挂了。 成壁松了一口气,心里反而觉得轻松了。 成壁头昏昏沉沉的坐到操场的椅子上,虽然明天要去双子星质检,但成壁并没有那幺赶早回家的打算,或许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家里,那滋味并不好受。 坐着坐着,成壁竟趴在椅子上睡了过去,操场上来来回回跑步的人,并没有打搅成壁睡觉,一直到很晚,有遛宠物的人发现他躺在椅子上睡着了,连忙拍他,“先生,先生,很晚了,回家睡吧。” 成壁听见动静,头很疼的醒来,他迷迷糊糊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忽然,手机响了。 成壁掏出手机,低头一看,已经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张清豪的,还有微信、短信,轮番轰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