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np)》 孽缘(一) 人间四月倾城暖,芳菲未尽,院子里的海棠花簇拥绽放,灿若明霞。 午后,顶楼露台上,女孩静卧在象牙白色的藤编躺椅,任由轻风带来漫漫花香,阳光透过铁窗照在她娇美的面容上留下一道道笔直的阴影。 ——糖糖…… ——糖糖…… ——糖糖……昝幼棠! 一道道声音传入耳中,或是温暖润泽,或是柔和似水,或是严厉凛然。 爸爸、妈妈、哥哥,她又听到他们的声音了。 昝幼棠疯了。 如果只是疯了还不可怕,疯子的世界里多安静,她却在疯魔与清醒之间不断徘徊,只差临门一脚。她会幻听、会忘记很多事以为自己还在小时候,又会在骤然间想起而痛苦不堪,家人一一离世就像一把刀一次次将她凌迟。 她原以为只要舍才有得,却没想到失去的更多。 她原以为撒谎没关系,只要是善意的就行,却没想到那自以为是的善意才伤人最深。 她错了,大错特错,却没有挽回的余地。 昝幼棠很想哭,像以前那样对着家人哭,他们总会心疼她,可现在她的家人都不在了,她连哭都找不到适合的人,眼泪好像干涸了般无法分泌出来。 深棕色的梨花木门被推开,发出轻微“吱呀”声,打破了所有的静谧,横栏上驻足的小小鸟雀纷纷展翅飞散。 “幼棠,这么睡容易着凉,回屋里睡吧!”人还未至声音已至,男人的嗓音十分好听,不同于性感的让人耳朵快要怀孕的低音炮,他的嗓音是清润得很,在外与人对话时微凉如冰,对她则柔软似水。 可女孩却不觉得有多好听,对她而言简直就是魔音,让她逃不开,避不掉,只能瑟缩着把自己当成木头。 自从她得知一切后就不爱跟自己说话,男人也不介意,弯腰将缩在躺椅里的小‘木头’抱起来,往卧室走。 被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后,昝幼棠立刻背过身,挪动到床边后蜷缩着,她身形本来就娇小这样缩成一团活像只受惊的小仓鼠。 徐晋文好似没看见她的躲闪,关上门,拉好窗帘,上了床睡在她身侧。 宽厚温暖的怀抱贴上后背,女孩浑身僵硬,双手紧紧抓住被角,企图获取一丝丝安全感。 “幼棠,给我生个孩子吧!”大手轻轻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好似里面真的装了个孩子。 —— 很早胖胖就想写这样一篇文了,女主外表软糯小甜宝,内心却因为抑郁、压抑而有点小变态,前世和男主们的孽缘太深,今生是治愈和救赎,顺便虐回来,当然还有被破坏的好姻缘也要重新续回来。 男主目前有四枚,分别是异父异母的冷峻哥哥,温润如玉的初恋,霸道总裁(初恋他哥)、年轻影帝(这个是我最喜欢的,也是最变态的o**q) 孽缘(二) 把人关起来不是长久之计,有了孩子,她或许会心甘情愿地待在自己身边。而且在造人过程中,他可以通过占有她的身体来触碰她的灵魂,尽管徐晋文并不喜欢麻烦又吵闹的小孩子。 闻言,昝幼棠身体微颤,张了张唇嗫懦地拒绝:“不要,我不要生孩子,我还没毕业,不能生孩子。”更不要跟这个死变态生下孩子。 男人眸色微暗,沉默了一瞬,双唇贴着女孩细腻柔嫩的面颊摩挲着诱哄着:“你不是想出去吗?” 自从那天她跟子沉联络被他发现后,他就彻底撕下了伪装的面具,收走了所有对外联系的电子设备,把她关在屋里。 昝幼棠当然想要出去,可是他会让自己出去吗? 对上她半是迷茫半是质疑的目光,徐晋文轻笑着就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精继续诱哄她:“只要你怀上孩子,想去哪儿我都陪你去,当然你想自己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是安全的地方就行。” 虽然只被他关了几天,可昝幼棠想脱离这个牢笼的念头强烈到几乎要发疯的地步,只要有孩子她就可以自己出去,再也不用睁眼看到的人就是他,闭眼待在身边的人还是他。 只要生下孩子,只要生下孩子就行…… 脑海中被这句话充斥着不断来回倒腾,想到要跟面前这只禽兽生孩子她就觉得恶心。 房间拉上窗帘后光线有些昏暗,昝幼棠看着男人嘴角噙着的淡淡笑意,只感到了冷,彻骨的冷,仿佛这会儿不是春末而是凛冬。 这个男人无疑是聪明的,聪明得近乎可怕,一定是摸清楚了她的心思,知道她会答应。 她能不答应吗? 她不能! 她想要自由,哪怕是死,也要离开这个笼子回到自己家里。 但她到底不甘心,这明明是她的人生自由,却要用这么可悲的方式去换,谁会甘心。 不过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报应,她识人不清,引狼入室,才落得这样的结果。 女孩缓缓阖上双眸,默然点头。 男人满意她的乖顺,低头覆上紧抿的粉唇。他的女孩很聪明,会审时度势,只是她从小向阳而生,看到也是人的阳面,却不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暗面。 —— 目前走剧情,肉在重生后,大概十章开外,小火慢炖才香嘛??w?? 孽缘(三) 已是月末,院子里的海棠花竞相绽放,粉白的花朵和胭脂色的花苞夹杂着挤满了整个枝头,如同亭亭玉立的少女透着一股动人的纯媚。 光线透过明黄色的窗帘缝隙渗入卧室中,不偏不倚照在女孩脸上。 睫毛微颤缓缓掀开,昝幼棠瞥了眼对面的挂钟,已经快十点了。 自从她答应给男人生孩子,她的昼夜几乎彻底颠倒,腰和腿酸软得厉害,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 那个死变态就算真是为了造人也没必要这么需索无度吧!养精蓄锐才能更容易中标啊! 她起身下床的时候小腹坠坠的,不过不痛,只是有些不舒服。 这是她经期临近时的特征,显然自己没有怀孕,她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 可是她知道不能再等下一个月,没有哪个正常人能够忍受整天被关在屋里不能出去,唯一能说话的人是林晋文那个变态,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和他滚床单。 当天晚上,男人下班回来,她就跟他说自己肚子不舒服。 林晋文立刻请了自己的私人医生来给她检查身体。 医生把完脉,问她经期的时间,昝幼棠故意说迟了几天。他又问两人房事频率,最后得出结论:暂时把不出来,可能只是腹胀,也可能是怀孕月份太浅,要去医院做检查才行。 林晋文素来聪明谨慎,但他作为一个男人,对自己那方面的能力相当自信,觉得肯定是怀孕了,异常高兴地带着她去医院检查。 昝幼棠终于离开了这座精致的金丝笼,虽然只住了一个月,但对她而言就像过了好几个世纪般漫长。 找到停车位,停好车后,两人一起来到医院门口。 林晋文没有像以往赶通告时出入公众场合戴口罩,只是戴了个鸭舌帽。 其实他心里巴不得他们去医院检查的消息传出去,到时候全世界都知道他们俩有了孩子,看谁敢跟他争。 只是没错估了自己的人气,下车就被几个粉丝认出来,分分钟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他下意识去护昝幼棠,谁知暗暗蛰伏了一个月的女孩趁机甩开她的手,拼命往外挤。 她身量娇小还真从人与人之间的缝隙中挤出,转身拔腿就跑。 男人当即明白过来,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暗沉之色,奋力推开簇拥而来的人群快步追上去。 女孩个子不算高,后面追来的人可有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大长腿迈一步相当于她两步,再加上身体确实不大舒服,即使拼了命努力跑,也很快被追上。 林晋文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拽到跟前,眸光微凉透着控诉和愠怒一字一顿道:“你骗我。” 孽缘(四)修改 昝幼棠手臂被他抓得生疼,她却觉得很好,越疼越能抵挡住心底的害怕。他们现在在外面,只要不被他抓回去,她就可以获得自由。 他再有钱,也不能在公众场合将她强行囚禁起来,于是她无畏无惧地顶回去:“你也骗了我。” “是你先骗我的,你才是这个世上最坏的大骗子,我没有错,全是你们的错。”她瞪着他,还嫌不够地补充他的恶行,再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很好,看着那双明媚的猫眼中满是愤怒的火光,男人唇角微勾,她的性子要是跟长相一样包子,他可能还不会这么执着。 但,到底被骗了,且不提快要成为人父的好心情被她毁得一干二净,看着她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自己,徐晋文心情不大美好了。 他不高兴,昝幼棠就高兴,整个就像只斗胜的小公鸡仰着脖子得意洋洋道:“怎么,生气了?气有什么用,谁叫你的种子不给力,我也没办法呀。” 徐晋文神色间染上了几分阴沉,她倒是戳中了厉害的点攻击试图激怒他,薄唇紧抿,竭力克制着中越来越汹涌的怒气,压低声音命令:“跟我回去。” 昝幼棠想也不想就拒绝:“想都别想。”她忍了一个月才有机会逃出来,除非脑子有泡才会跟他回那个金丝笼里。 从今以后,天高海阔,她会离他远远的,再也不要有半点牵扯,想到这女孩对未来又多了一丝希望。 看着那双璀璨的美眸中满是坚定之色,男人恨不得亲手抠掉里面所有的光芒,让她变成了瞎子,再也找不到离开他的路。 他微微呼了口气,不顾女孩的抗拒将人强行往怀里按,同时放柔声音哄她:“你乖乖跟我回去,我不会再关着你了。” 昝幼棠最讨厌从他口中说出‘乖’这个字,他这种人怎么配要求别人听他的话。 当初她没有办法,只能找他帮忙,对他满是信任,可最后得到的是什么。 是欺骗和囚禁。 还有他所谓的澄清和维护,就是把那这事都捅出来,让她的家人彻底陷入崩溃。 昝幼棠恨透了这个男人,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算拼了性命也伤不了他分毫,如果真伤了他,或许还有一堆脑残粉组团去挖她家祖坟。 所以,她只想离他远远的。 后脑勺被他牢牢摁着,她就隔着衣服狠狠地揪他身上肉,要不是嫌弃他,她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 徐晋文冷抽了口气,男人的腰掐不得,她掐人的劲儿不小,不用看肯定青紫了。 昝幼棠听到抽气声,心情好得整个人都快要飘起来,但只能这样小小的报复他还是心存不甘,奋力从他怀里挣扎起来。 徐晋文牢牢揽住她的腰强行拖着往停车的地方走。 女孩环顾四周想要求救,却发现那些认出他们的人只是拿着手机对着他们拍摄,嘴里嚷嚷着哥哥、男神。 显然,不能指望她们救自己,说不定她一呼救,她们直接将她打包裹成团塞到她们的偶像车里。 她到底是个女孩子,就算在倒地上打滚不肯回去,徐晋文强行要把她带回去,她也抗衡不了。 难道只能这么半途而废? 不,不行! 猫眼儿转了圈,昝幼棠笑了。 她差点忘了,他可是当红影帝,对家多着呢!有的是人想拉他下马。之前的小三门虽然公关澄清了,但也让他的名誉或多或少受损了,现在正是低调攒人品的时候。 昝幼棠紧紧扒着车门不放,低声警告道:“徐晋文,现在可不是你家,你以为还可以之前那样一手遮天,为所欲为吗?信不信我豁出去将你囚禁我的行为广而告之,让你身败名裂。” 最近憋了这么挺长时间,再憋着怕是人都快要憋坏了,徐晋文容许她对自己张牙舞爪:“信,我信,你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只是结果一定达不到罢了。 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听起来都怪怪的,女孩懒得计较,色厉内荏道:“那就放了我,以前的事我都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要是敢再纠缠我我就报警告你性骚扰。” 闻言,男人哈哈大笑起来,精致而狷狂的眉眼都染上几分笑意。 他成功被她的这些天真的话语逗乐了,怎么会有人可爱成这样,不愧是他的女人。 他一笑,昝幼棠心里微颤,感觉就像被他看穿她其实连纸老虎都不像,完全只是hellokitty。 下一刻,她就听到他说: “幼棠,你还不明白吗?现在只要是上网的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了,我睡你是天经地义,就算警察来了也干涉不了我的家务事。” 他的话就跟那些家暴者一样有恃无恐,昝幼棠听了胃里阵阵恶寒,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推了他一把,成功让自己从那令人窒息的怀里逃脱出来,边倒退拉开距离边说:“那都是假的,我们没有在一起,是你骗我的,都是假的。” 孽缘(五)修改 “真的假的谁会在意,”他双手搭在车门两侧,微微弯腰,将她整个圈在怀里:“幼棠,干嘛要这么作,之前我们在一起不也挺和谐。” 他居然好意思说这话,女孩眼眶开始泛红,像只受伤的小兽般扯着嗓子近乎嘶吼:“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你把我耍的团团转,害得我家破人亡,把我关起来就像你的玩物一样,没有半点尊严。” “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他顿了顿,目光微凉:“真是让人寒心啊!”我是如此的爱你。 昝幼棠呸他一嘴沫子:“你少装好人,衣冠禽兽,斯文败类,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徐晋文没有偏头躲避,只是淡淡道:“那你倒是告诉我希望我怎么做你才满意。” 这话听着就像你喜欢我哪里我改一样,搞得好像她在无理取闹一样,真是无耻,昝幼棠懒得跟他浪费口舌,只是牢牢盯着他。 徐晋文看着她神色间满是防备,攸尔一笑:“干嘛这样剑拔弩张的,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好歹睡了一个月,按道理情谊应该挺深厚了,难道我还没把你伺候舒服,才这么对我绝情。” 他竟然拿这种话说出口,平日在屋里厮混时也就算了,现在可是外面,女孩被这个男人的厚颜无耻气结:“你,你不要脸。” “我就是不要脸,可你也不是好女孩呀,我们俩天生一对。”徐晋文笑着承认,不动声色地也要将她拉入浑水中。 她怎么不是好女孩,她从来没有害过人,昝幼棠想要反驳,可一看那双幽暗的眼中满是玩味后偃旗息鼓,跟这种没皮没脸没节操的人争论是浪费口舌不说,你越是理他他还越来劲。 “滚!” “她这又是在闹什么,这种态度对我们哥哥。”略微尖锐的女声响起。 “欲擒故纵呗!男人最吃这套了。”另一个声音不屑地回应。 “我怎么瞧着不像,她好像在嫌弃我男神。” “怎么可能,她有什么资格嫌弃啊!为了嫁入豪门甩了相恋好几年的男友,当她的豪门太太还不安分勾引我们哥哥。” “不是为了救她哥哥被骗了吗?” “才不信,肯定是为了洗白,林总的条件什么样的女朋友找不到,需要设计她。” 昝幼棠扭头看着不远处叽叽喳喳议论他们的女孩子,气急败坏吼道:“你们懂个屁,只会颠倒黑白,他就是变态,衣冠禽兽,你们这群拜屌癌这么喜欢自己上啊!最好让他精尽人亡。” 几个女孩被骂有些忿忿不平,她们虽然有点猥琐小愿望,但在男神面前完全不敢表露。 “什么素质啊她,咒我们哥哥死。” “男神怕不是眼瘸了吧!怎么会看上她。” 她们故意提高音量,生怕自己听不到似的,昝幼棠气得只差没弄一炮弹把身旁这位变态和他的脑残粉都炸成灰。 一旁还有某个蛇精病得意地冲她笑道:“幼棠,你看没人相信你是好女孩。” 昝幼棠被这几个拜屌癌和她们的蛇精病男神气得浑身发抖,近乎咬牙切齿地冲着他和那几个女生大吼::“滚!我不需要你们相信,你们有什么资格骂我,都给我滚,滚啊……” “有病吧!” “简直就是个疯婆子,白长了张好脸……” “糖糖。” 听到熟悉的清润的嗓音,女孩心里一颤,暴躁的情绪被搁浅,她循着声音侧目看过去。 只见那人站在路对面,穿着白色衬衫和咖色西裤,比较闲适的装扮,却好似童话故事里的王子降临般可以免她悲苦,赐她无忧。 女孩一时不敢相信是真的,毕竟他在她的幻觉里出现了太多次,她用力眨了眨眼再看,才确定真的是他。 相貌清隽的男子冲她一笑,语气温软:“糖糖,是我,我回来了!” 一看到他,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和隐忍都有了倾诉的港湾,昝幼棠几乎忍不住要哭出来:“你怎么才来啊!我……”她想飞奔过去一头扎进他怀里,告诉他这段日子她所有的苦楚,然而却徐晋文却先她一步紧紧环住她的腰如同锁链般。 “放开我,放开我……”女孩找了靠山有恃无恐,劈头盖脸奋力捶打他。 忽视她的挣扎,徐晋文拉着她的手反剪在腰后,凝眸微眯着眼看着不断走近的男人。 —— 下一章女主就要重生了,哥哥和初恋也在慢慢安排上了。 重生(一) 十月初,秋风送爽,带走夏日留下的炎热,温暖和煦的阳光笼罩着大地,将即将凋零的植物晒得懒洋洋的,仿佛在享受着黑暗来临前的最后一丝光明。 有一两缕光线悄咪咪地成功透过厚实的窗帘流走在属于少女特有的可爱卧室里,最显眼的当然是床。 这张床不算大,满是小桃心的粉色被子微微隆起,床头有只胡乱歪倒的毛绒熊,床上躺在个蒙头大睡连头发丝都不露出来的女孩。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间隔约莫半分钟,得不到回应后,门吱嘎一声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一个长相温婉的女人缓缓踏入屋中,看着床上的人,轻声叫道:“糖糖,起来吃饭,吃完了再睡。” 婆婆在国庆节过世,家里本来打算好的旅游只能取消,依着乡里的习俗办了三天三夜丧事,才得以休息。 见被子里的人没有反应,也不知道她有没有醒,柳念念走到床畔,到底不是亲闺女,不能直接掀被子,只是伸手推了推隆起的‘蚕茧子’。 然而,依旧得不到回应。 她皱了皱眉,想着婆婆刚去世,这孩子又是她老人家一手带大的,肯定伤心极了,还是给她空间让她整理下心情吧! 于是,她轻手轻脚地离开,就在关上门的时候,突然听见屋里传来细碎的呜咽声。 “不!” 异常尖锐的惊叫声响彻整个卧室,躺在床上的人猛地坐起身,脸色惨白,头上冷汗涔涔,将刘海打湿得一绺一绺的。 女孩双手紧抓着被子,呼吸急促,显然惊惶恐惧到了极点。 还没等她观察周围的环境就听到一阵哒哒的脚步声,循声看过去,瞳孔微缩,向她走过来的人竟然是…… 已经去世的继母。 昝幼棠楞楞地看着她,满腹疑虑。 她怎么会在这? 不对!自己不是死在了徐晋文撞向子沉的车下,被撞得头破血流,话都说不出口就陷入了死寂的黑暗中。 难道是因为死了,才能和家人团聚? 那爸爸呢?奶奶呢?亲妈妈呢?还有哥哥呢?为什么她第一个见到会是继母? 沈念念怔怔地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她隐约感觉到继女的反应有点不大对劲,不像是婆婆死了伤心过度造成的,刚才她看过的那一眼仿佛自己像不该出现的人般。 她又想到婆婆三年前执意要让女孩待在老家,本来她们就没有血缘关系,难免有些生疏,一时拿捏不好分寸去问她到底怎么了。 谁知少女冲过来一头扎进她怀里,痛哭起来:“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们别对我失望,本来我也不想瞒着你们,但是你们不会答应,我实在是没办法。是我太笨了,中了他们的圈套……” 她的哭诉里满满都是忏悔和委屈,仿佛经历过一场浩劫,偏偏她的话语又让人理不清头绪。沈念念只以为她做了噩梦,这会还没醒过神,抱住她轻拍着后背安抚:“糖糖,没事了没事了,你爸和我都在呢!” 是啊!他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这样也好,少女轻轻阖上双眼,轻嗅着女人身上淡淡的馨香,心里慢慢平静下来。 —— 下一章哥哥低调登场,职业律师,初恋也会冒泡。 这篇文男主都不需要女主攻略,女主才是被攻略的一方,初恋最占优势,其次,没有其次,为其他三位默默点蜡,尤其胖胖最爱的蛇精病影帝君??w?? 重生(二) 没多久,昝幼棠便发现不对劲,继母前脚离开,她就收到了林子沉发来的微信视频。 她还没反应过来茫然接通,便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手机屏幕清晰展现出清隽斯文的面容,他的头发修剪得很干净,不比毕业从业后好好打理,眼尾眉梢都洋溢着青春气息。 见到女友呆萌可爱的小脸,男生心情愉悦,浅笑着说:“总算接通了,昝幼棠学妹,自从放假后我们已经有六天没见了,你可还记得你有个男朋友?” 她平时总爱出神,林子沉没发现不对劲,继续说:“明天是假期最后一天了,学生会想组织一场聚会,你要不要来,我好介绍你跟他们认识一下提前打好关系。”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藏在刘海下的眉头微微蹙起,昝幼棠想了下,猛地想起四年前也是这个时候他跟自己说过。 所以…… 她这才发现自己所待的房间是老家的卧室,空间比市里的家小了不少,再摸了摸有些厚重的齐刘海,这是刚进大学前的造型,虽然不土气,但远没有大光明好看。 她真的回到了四年前,这个时候她还没认识徐晋文那个蛇精病,哥哥也还没患上尿毒症,她不会被林子轩和康伟设计,她的家人都好好活着…… 昝幼棠深深呼了口气,像是要把体内所有的郁气都呼出去般。 一切都可以重来,就像奶奶说的,她是长在菩萨心坎里的孩子,苍天会格外眷顾她。 像前世一样昝幼棠拒绝了他的邀约,只是不同于前世沉浸在失去奶奶的悲痛中,而是在思考新生之后要怎么做。 目前她还不认识徐晋文,只要尽量减少和在星耀当练习生的表姐见面,就能避开徐晋文。至于林子轩,这个人有点麻烦,跟他那段三个月的婚姻,她发现他有不少她高中时期的照片,角度多是偷拍的,显然这会儿他已经知道了自己。 他知道的途径并不难猜,林子沉曾经跟她提起过他的哥哥,虽然他们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但关系还算不错,他们俩早恋可能也没避着林子轩。 当初林子轩伙同康伟处心积虑设计自己,同时他妈又对子沉言语施压。他们俩都知道各自的难处,相恋多年是恋人也是家人,为了对方着想选择了和平分手。 虽然现在时光倒退到四年前,可如果他们继续在一起,林子轩就是个不定时炸弹,林子沉还是会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昝幼棠也不想自己再陷入任何纠葛之中,更不想给林子轩任何拿捏她的机会。 等假期结束,再和他说清楚吧! …… 母亲过世了,昝令辉自然不放心将女儿留在老家,下午就和妻子一块儿收拾女儿的行李。 女孩子东西确实多,四季要穿的衣服、搭配衣服的鞋子、各式各样的玩偶、书籍杂志漫画,以及各种装饰的小东西,整理出来有三个大行李箱和七八个布艺储物箱,汽车备用箱根本装不下。 还好继子柳珩事先想到,又开了辆车过来,才勉强装下。 昝幼棠抱着玻璃缸站在行李堆旁边,看着爸爸和继母忙前忙后,想要帮忙,被他们以重为由拒绝了。 不过,看着他们为自己忙碌的画面,她愈发能感觉到重生的真实。 柳珩招呼完向他咨询各种法律问题的邻里,这才有空去帮忙。 见少女抱着玻璃缸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的树下,阳光穿过树叶照在她身上,明暗斑驳,是不少年轻人喜欢的青春文艺调调。 少女穿着淡粉色t恤、浅蓝色修身铅笔裤配着小白鞋,十分日常的打扮。她个子不高,也不算矮,骨架纤细得很,同她站在一块的人只要不是小孩子就会显得她娇小可人。不过她并不瘦,甚至有点肉感,软和香馥,整个就像颗糯米团子。 她的长相并不是那种让人惊艳的美,即便长了对漂亮的猫眼,也是明媚多过妩媚。墨玉般乌黑的眸中越发暗沉,她那位奶奶将她照顾得可真是好。 可惜,照顾得再好,也不能照顾一辈子。 相处(一) 坐在哥哥车上,昝幼棠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场景,心里多少有点不自在。他们之间毕竟隔了四年,那些争执和死别如今的他并没有经历过。 玻璃缸里的小乌龟仿佛感觉到了主人的情绪,乖乖缩在龟壳里不敢伸出脑袋,用黑米大小的眼睛瞅人。 前世得知哥哥患病后两人的关系才算真正好转,之前他们相处的机会不多,奶奶又特别不喜欢哥哥,毫无原则的她也跟着不喜欢。后来奶奶过世了,昝幼棠搬回市里的家,这个时候她已经上大学了,只有周末和寒暑假才回家住,平时都住校。 虽然兄妹俩相处得不算多,但关系也在慢慢回暖。大半年下来,昝幼棠觉得哥哥并不是奶奶口中有所图谋的坏哥哥。他是赫赫有名的青年律师,有自己的事务所,年收入过千万,而昝家只是普通中产阶级,有什么值得他图谋的。 女孩渐渐放下戒心,哥哥长得又帅,不抽烟不喝酒无不良嗜好,高冷禁欲,简直就是给妹妹人前装b的绝世好哥哥。 然而所有的和睦在她十八岁土崩瓦解,生日那晚和林子沉庆祝时发生了关系,第二天早上带着一身痕迹回家被他正好撞见。 她到现在还记得他生气的样子,向来理智冷静的人气红了眼,眼球都有些凸出来,恶狠狠地瞪着她就像只逃出笼的猛兽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吞了般。 昝幼棠被吓得转身就跑,他在后面追,刚被他抓住时继母出现了,这才没有发生什么事。 只是她到底年轻,乍然见到他生气时这么有攻击性的一面被吓到,再也不敢跟他有过多交集。 仔细想来他之所以反应那么大,应该是他没交女朋友,比较洁身自好,可能不能接受这种婚前性行为。但那会她和林子沉已经谈了四年了恋爱,感情稳定自然而然就…… 要不是继母发现他的检查单子,他们兄妹之间会因为这点裂痕越来越生疏,甚至连他死,她都在躲着他。 女孩仰头靠着椅背,偷偷斜眼去瞧。 正在开车的男人留着欧式斜分头,性格和职业赋予了他不同于同龄人的干练沉稳,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唇薄呈淡粉色。他的侧脸棱角分明如同雕塑大师手中最完美的作品,也她见过的男人里也只有他的相貌跟徐晋文相当,只是后者精致昳丽,就像只狐狸精转世。 继母长相温婉,康伟长得也不错,不然也不会被梁夫人看上,虽然哥哥和他们都不太像,可能是挑着两人最佳基因长成的。 不得不说,跟她交集比较多的异性都长得不错,难道自己是个颜控? 昝幼棠又脑补了下,除了林子沉,如果林子轩和徐晋文换成一个长相猥琐的,她分分钟咬舌自尽,更别提跟他们周旋那么久了。 感觉到她在看自己,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正如同男人的心情般。 —— 目前是哥哥的主战场,不过糖糖对他真的只是兄妹情,求爱之路有点小漫长。 相处(二) 全程一路无话,抱着吾家有哥初长成的心思,昝幼棠犯了两个小时的花痴,这期间柳珩成功从僵硬到适应。 回到家里,昝令辉做了一大桌子菜来迎接女儿回来。 吃饱喝足,昝幼棠见明天就要上学了,有些事得抓紧办了。 于是她泡了杯茶,汲着拖鞋哒哒地跑到柳珩门外,敲了敲门。 没一会,男人打开了门。 他已经换了套白t和灰色休闲裤,头发也有些凌乱,带着湿气,显然才刚洗澡。 见是她,柳珩微愣:“有事?” 女孩抱着茶杯低头从他的手臂下钻进去,匆匆扫了眼房间,除了床和衣柜,基本没什么东西,看样子他也不常在家住。 这可就麻烦了,昝幼棠抿了抿唇,转过身看着男人,露出个讨喜的笑:“哥哥,喝茶。” 墨眸微沉,他最受不了她这样笑,猫眼儿蓄满了喜悦,明媚得胜过春日暖阳。 柳珩伸手接过她递来的茶杯,没有喝,也没放下,只是端在手里:“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那个不是刚军训完嘛!体检的时候医生说我心跳有点弱,要去拍个胸平面看看有没有问题,你能送我去吗?” 她说话时嘴角总是不自觉地微翘,声音软糯,精致的猫眼闪烁着莹莹光泽,就好像在跟人撒娇似的,勾得男人心潮浮动。 本来就是在瞎扯,他这么直直地瞅着自己,昝幼棠有些心虚,声音也低了不少:“我不想爸爸知道跟着担心,自己一个人去检查又害怕,所以才……” “好。” 额,这么快就答应了,女孩轻咬着唇瓣,本来腹稿的许久因为他这么快同意而有点不知所措。 好吧!以前自己有事找他的时候,他基本都答应了,只是自己总觉得他们不是亲兄妹,说话总要歪七扭八,做足了铺垫。 柳珩喝了口茶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我明天要上学,要不等会就去吧!还得排队、检查结果出来也需要时间等。” “好,我去换套衣服。” 这衣服也挺好的,干嘛要换,女孩撇撇嘴,一个大男人也这么爱俏。 几分钟后,男人从浴室出来,穿着剪裁合适的丝质白衬衫,扣子归归整整扣到最上一颗,配上熨烫笔直的黑西裤,越发显得肩宽腰窄腿长。 昝幼棠默默在心里比了个完美的手势,正装确实更凸显他冷峻的气质。 相处(三) 一下车进入医院,昝幼棠就发现有不少护士在看他们,更应该说看她哥。 挂了号,两人坐电梯到三楼。 还没找到拍摄室,昝幼棠就听到待在中心服务区的护士们在窃窃私语。 “哇!有帅哥,男神级别的帅哥正走过来。” “哟,还真帅,不过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这不是杰出青年杂志里出现过的,小宋最爱的大律师嘛!上过电视节目,还给不少富豪明星打过官司呢!” “他身边的女孩子长得挺可爱的,是不是女朋友。” “应该不是,女孩看着挺小,两人也没有牵手挽胳膊之类的亲密动作,应该是妹妹吧!” 果然像她以前的学姐学妹一样抵挡不住自家哥哥的男色诱惑,昝幼棠心里暗暗嘚瑟,以前她在朋友圈发了他一张侧脸的照片,可没少有女孩子跟她套近乎。 她又凑近了男人半步,压低声音说:“哥哥,刚刚有很多护士都在看你,说你长得很帅呢!” 柳珩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那几护士都长得不错,我们学校里也有很多美女,我室友程荌长得超漂亮的,盘正条顺,性格也好。”关键是喜欢哥哥。 上世程荌为了追他转了专业想毕业后进他的事务所工作来着,可惜进公司不到一年,哥哥就因病去世了。所以昝幼棠挺想他们在一起的,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要不要看看她的照片,她素颜也很漂亮哦!” 男人没有看她献宝似的递到眼前的手机,眉宇间尽是肃杀的冷寒。 他一直都知道在这段不见天日的感情只有他一个沉沦,也知道她早早地就谈了个男朋友,原本他想着年轻的感情经不起风雨,等他们分开了,她就会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是适合她的。但是,他们才刚走近一点,她就给他介绍别的女人。 她可真是他的好妹妹,真是好样的。 手被他走过去撞了下,昝幼棠一个没抓稳,爪机砰地掉在地上。 她连忙蹲下捡起来,仔细看了看,确定没摔坏才跟在后面小声嘟囔着:“不看就不看,干嘛这样,这手机才买两个多月,要是坏了你赔我。” …… 拍完片子后,昝幼棠飞速穿好衣服。 美女医生笑着调侃她发育得不错,她这张老脸禁不住发红,忙不迭跑出去。 拍了拍微烫的脸颊,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干嘛非要说心脏有问题,要是说腿,起码不用把上半身脱光光吧!虽然对方是女医生,拍片子时还隔了层玻璃,但昝幼棠还是觉得羞窘不已。她身体素质不错,除了点小感冒没生过什么大病,自然也就没进过医院。除了睡过的三个男人,还是第一回在外人面前赤裸。 见她像只夹着尾巴小狗灰溜溜的跑出来,男人眉心微锁:“怎么了?” 他不生气了,昝幼棠连连摇头说没事,心里暗暗记下以后绝对不能给他介绍女孩子,这是他的雷区,碰都碰不得。 但是,他这么不喜欢自己给他介绍女孩子,是不是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孩子?那是谁呢? 她越是这样,里头就越有事,柳珩直直地看着她,墨眸透着犀利的锐光:“医生对你做了什么?” 还真是有够敏感啊!女孩微抿着唇,随即露出个甜妹的笑容:“没有做什么,只是开开玩笑而已,而且是女医生,哥,你别多想。” 感觉出她只是在害羞,柳珩这才放心下来,脸皮真薄,要是以后…… 柳珩偏头不让她看到眼底的暗色,他都不敢深想将她压在床上干的画面,她会不会也羞红着脸不敢去看他。 “我们去一楼等片子打印出来吧!” “嗯。” —— 相处(四) 片子打印出来,医生看过确定没事后,柳珩就要带妹妹打道回府。 刚出电梯,昝幼棠又笑着对他说:“难得来了,不如咱们去跟医生预约下过几天来做个全身检查。你也预约吧!反正你收入这么高,不缺这点体检费。” 兜了这么大一圈,她的目的显然是让自己做检查,虽然柳珩还是不明白她究竟要做什么,但无法拒绝她的要求,点头答应了。 跟医生预约好,检查的时间定在下周周末,昝幼棠才安下心来,想着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就拉着他去做检查,在早期的时候发现了及时治疗,就不会像三年后那么严重了。 事情办好,心里压着的石头好像稍微挪开了点,昝幼棠在车上听着歌,一放松下来很快就陷入与周公之约中。 待她睡得沉了,男人关了音乐,幽深的墨眸瞅了她一眼后调转方向盘。 …… 静谧的卧室里,大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不满地发出细细的哼唧声。 昝幼棠梦到自己重生到高考那两天,寝室的床有点硬,她睡得很不舒服,第二天考试的时候,脑袋里一片空白,高中知识差不多都还给了老师,只能把选择题和填空题瞎填了,大题一句也掰不上来。 高考落榜后所有人都在嘲笑她有个高校老师的爸爸考试成绩却这么差,给家里丢脸。爸爸安慰了她一通,把她送去复读。 于是,她又开始了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高三生活。 好不容易从苦逼的梦里醒来,屋子里有些昏暗,昝幼棠连忙下床拉开窗帘,外面太阳已经下山了。 她看着被夕阳染红的小半边天,微微松了口气,还好自己没像梦里重生到高中时期,否则花一大把时间把知识捡起来可不得要了她的老命。 不管怎样,能活着就是好,她转过身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房间。不像是酒店,装修和家具偏现代,冷色系为主,看起来像是男人的卧室。 她记得睡之前是在哥哥车上,难道他们没回家? 那也不能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她搁在别的男人房里吧! 她正想着,门吱地被人从外推开,便见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外。 “醒了就来吃饭吧!”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这,这是肿么回事,完全不跟她说一下怎么自己一觉醒来在这个屋里。软怂软怂的昝小妞不了解情况,不好贸然去问,只能默默跟在他身后。 —— 这一世哥哥会写得细致点,因为上一世他的感情略隐晦,两人还没开始就被病魔扼杀。 其他几个男主配合前世回忆食用更佳,戏份也不会少,不过目前还没展开。 相处(五) 柳珩将她带到餐厅,拉开座椅,低声说:“坐。” 这服务也太周到了吧!女孩冲他讪笑着道谢后乖乖坐好,扫了眼桌上的菜,脸上的笑容多了分真实:“哥,这是你做的。” 柳珩嗯了声,夹了块鸡翅到她碗中。 昝幼棠也不跟他客气,夹着鸡翅咬了口,明媚的猫眼儿闪着亮光,不用说话就能从她神色间看出有多满意。 这香辣鸡翅辣度适中,鸡翅外皮煎得焦黄,火候正好,不柴不腻,而且鸡肉里面还有浓郁的汤汁味,丝毫不亚于大酒店做出来的。 注意到她的反应,男人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好吃就多吃点。” 昝幼棠嗯嗯了两声,忽视了对面那人冰雪初融时的美好,开始对着别的菜进攻。 这秋葵和豆腐炒得也不错,保留了原汁原味,松仁玉米也很好吃,作为一个专业的吃播博主、美食爱好者,这一顿家常菜完全可以收录进她的直播中。 “哥,你做菜真好吃,等会能把具体做法告诉我吗?” 以为她是想学着做,柳珩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你要是想吃随时可以来找我。” 听他这么说,昝幼棠还有点小高兴,早知道他这么好说话,她就该早点接受这个哥哥,当他的妹妹绝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没有之一。 但是她可不只是为了学着做给自己吃。经过前世,昝幼棠明白女人手里得多点钱,虽然之前也没缺过,可比起林子轩、徐晋文是不值一提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可不是假的,要是她有钱了,碰上不大不小的事可以出钱摆平,如果是大事,那她就躲远点不掺和其中。 “哥,我想开家中餐馆,你会不会支持我。” 开餐馆,他倒是没意见,她考上z大才刚过线,专业也偏冷门,除非考研以后看能不能留校,不然就业也难。 其实柳珩内心更希望她别找工作,他来养她,但他心里清楚,这太不现实。她十五岁就开吃播,年收入和普通金领差不多,怎么可能会乖乖待在家里吃喝享乐。 “餐馆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海棠初上,和我直播id一样,我开直播也存了些钱租两个店面,请几个厨师、服务员,然而我自己可以收集、开发一些菜谱,通过吃播平台宣传,”她将这两天计划的跟他一一道来,歪着头讨乖卖好地冲他撒起娇来:“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这事,你支不支持我。” 女孩丝毫不知道她笑得眼睛弯弯,眸光璀璨时极容易勾起男人内心的欲念,让人想要看到她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其实柳珩看过她哭起来的样子,不过还是六岁的小娃娃见到爸爸给她找了后妈哇哇大哭,眼泪跟珠子似一串接着一串,闹腾又可爱。 之后,他就很少见到她。 偶然得见,她已是少女初长成,青涩而勾人。 他垂眸敛下眼底的暗色,淡淡道:“你想做就做吧!你赚的钱就该你自己做主,碰上解决不了的事了就来找我。” 昝幼棠点了点头,又嘱咐他说:“那这事先不要告诉我爸爸和阿姨,到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 “嗯。” “对了,我怎么会在你家。” 柳珩应对自如道:“你房间还没收拾好,暂时先住我这,离学校也近。” “哦!”昝幼棠没多想,正好她可以没事蹭住煲些养肾的汤给他喝,可是…… “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看来他们得回一趟家里拿了,虽然宿舍比较近,但自己跑到宿舍拿衣服走人,舍友们肯定会多想。 女孩正思忖着,却听到对面的男人嘴里蹦出三个字:“家里有。” “哪来的?” “买的。” “什么时候买的?”她来这里不是他临时起意吗?昝幼棠突然感觉到他们之间有哪里不太对劲,可具体说又说不出来。 “看着适合就买了。”男人语气依旧很平淡,仿佛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这对话好像不在一个频道,昝幼棠皱了皱眉,埋头继续吃饭。 同眠(一) 吃了饭,昝幼棠主动把碗刷了。 洗完手,她走出厨房,见男人正在客厅看法制频道。 “哥哥,我睡哪间房?” “我的房间旁边,衣服在衣柜里。” “那,晚安!”不等他回话,女孩哒哒地跑到自己要睡的房间。 打开灯,昝幼棠将房间看了一圈,不错,入目是雕花木质大床,衣柜、梳妆台都是和床一套的。 哦!还有一张悬浮玻璃门,她走近推开才发现原来还有个阳台。 阳台占地面积很大,连通了两间卧室和一间书房,她刚刚踏入,意式感应灯便亮起。昏黄的灯光照在地面,依稀可以看清地上有好几个花坛、地面铺了层草皮,草色幽绿如同置身丛林之中,最右边还放着两个白色的沙发躺椅。 饶是住过几个月豪华别墅,拥有一院子西府海棠,昝幼棠也不禁为之惊叹。原来哥哥家有这么好的阳台,前世她都没机会发现。 不过,这些是给未来嫂子住的吧! 她算不算是占了未来嫂子一丢丢小便宜。 洗完澡吹了头发,她还有些睡不着,就披了件开衫毛衣去阳台坐坐。 刚坐下没多久,旁边的门开了,男人穿着黑色的丝质睡衣走过去。 “还不去睡,明天不是要上学吗?”他说。 清幽的月光撒在他周身,仿佛镀上一层光般,清冷、圣洁。 昝幼棠看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我今天睡多了,这会还睡不着。” 听闻,男人迤迤然离开。 几分钟后,他再度出现在她面前,手中多了一杯牛奶。 不等他说,女孩就接过杯子,在他的注视下咕咚咕咚几口喝下了。 她真是有点怕了像哥哥这样冷峻的男人服务到家的样子,心里总是毛毛的。 待她喝完,他很自然地接过杯子,低声嘱咐:“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记得关好门窗。” “好,哥哥晚安!” “晚安!” 目送他离开阳台关上门,昝幼棠晒了会月光,眼皮越来越重,她揉了揉困顿的双眼,起身往卧室走。 躺在床上没多久女孩就进入了沉睡中,自然没有注意到对面墙灯上闪烁的红光。 确定她睡着了,男人拿出钥匙开门,如他所料没有反锁。 她对他没有戒心,但这并不是值得开心的事。 这一路他都没开灯,脚步不停,却没有任何磕碰,就像在他自己的卧室般。 黑暗中,高大的男人就像蛰伏已久的狼,漆黑的墨眸牢牢锁在床上,听着她清浅而规律的呼吸,通体畅快,血液沸腾。 他轻声走近,坐在床边,缓缓伸出手触碰女孩的脸。 细腻温热的触感远比梦里要真实、舒服,修长如玉的手指不断摩挲着女孩柔嫩的面颊,描摹着精致的五官,一点一点。 他其实不想这样对她,可是泡牛奶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放了片安眠药。 他从没想过对她下药,只是他刚开始从业压力大睡不着时才会吃一两片,并没有带着某种目的特地去购买。 可是,他又矛盾地亲眼看着她喝下,没有阻止,内心更没有拉锯战,甚至期待她睡过去,毫无防备地展露在他面前。 而如今她就躺在这张床上,躺在他为她准备已久的床上,睡颜安静美好。 他掀开被子,将娇小得没什么重量感的人抱着往里侧送,然后翻身上了床。 同床(二) 脸颊处轻柔的触碰,身侧是独属于男人特有的温暖宽厚的怀抱,睡梦中的女孩不自觉地靠近。 如果真是十七岁的昝幼棠还会觉得不适应,可这具年轻的身体住只一个饱经人事的女人,清醒时异常排斥和不喜欢的男人同床共枕,可在睡梦中又会忍不住靠近。 软玉温香贴着胸膛让男人身体微僵,藏在被子下的手臂轻轻搭在女孩细软的腰上。 他原以为自己想要向她索取的很多,毕竟在无数个夜里在睡梦中与之辗转缠绵,也曾在青天白日里因为她巧笑嫣然而情动,可当他真正躺在她身侧时,心中又被满足感一寸寸蓄满。 有时柳珩宁愿自己是没有思想的动物,那样也不会有过多纠结,随心而动,随性而为。可是,生在这俗世,成为了俗人,便是有了俗欲,也会有诸多顾忌。 他不怕自己被唾骂,但他害怕被她讨厌,在她眼里他只是哥哥。借着哥哥的身份他可以亲近她,得到她的信任,同时也不会被她当成普通异性看待。 下巴轻抵女孩柔软的发顶,柳珩缓缓闭上眼,与她同眠。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耐心等到他们两情相悦,爱欲纠缠之时。她不会明白,她的主动靠近如同诱引,让他的耐心渐渐崩塌。 当耐心告罄之时,他们又将走向何方。 …… 清晨第一缕光透过浅黄色的窗帘照在床上,长睫微掀,墨色的眸中带着初醒的朦胧。 男人刚要坐起身,怀里人不满地发出嗯声,搭在胸膛处的小手抓了抓睡衣,不让人起。 女孩长得乖巧讨喜,皮肤白中透粉,没有半点瑕疵。平日里她除了用些保湿水乳和防晒霜,从不化妆。头发也没染过,黑如乌木,让她看起来就像个瓷娃娃般招人疼惜,也容易助长深藏在心底不断肆虐的暗欲。 柳珩永远记得老太太七十大寿的那个上午,正值盛夏天气很热,即便是在上午,走几步路也让人汗流浃背。 他讨厌出汗,表面没什么,内心却在暗暗烦躁。 寿宴在老家举办,尽管和老太太不亲近,但祝寿还是必须的,而且还得早去才不失礼。 他和母亲刚进屋,十四岁的少女在院子里榕树下和几个朋友聊天,欢声笑语一片。 她生得白,尤其在白天在人群里像是在发光身上穿着件藕荷色绣花长裙,刚开始发育的身体还没什么曲线。只是那双动人的猫眼中眸光晶莹如雪般纯净透明,笑容生暖。 谁不想在这张干净的白纸上添上一笔,于是,二十二岁的他,自以为冷静理智的他,在那一刻怦然心动,所有的烦躁一扫而空。 之后宴席上他就像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克制不住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目光逡巡在人群中,无意对上那双苍老的眼,他心里一咯噔。 接着继父和母亲商量过想让她到市里念高中的计划被老太太一口拒绝,她的高中生活无忧无虑地在乡下高中度过了。 或许正是因为老太太在其中阻挠,求而不得的心理让他对她念念难忘,执念成魔。 手机闹铃叮叮响起打断了他的回忆,男人很快将闹铃关掉,看着怀中人长发散乱,刘海因为侧睡而倾斜到一边露出白皙饱满的右额,脸颊唇瓣透着健康的红润,透着淡淡的孩子气。 他低头轻轻覆上她的唇,柔软极了,仿佛稍微用点力辗转就会将它弄坏般。 唇舌相缠互相分享彼此的唾液是什么感受,柳珩旁观外人会觉得恶心,那么如果对象是她,只是想想,心里就跃跃欲试。但安眠药药性在漫长的夜里消耗殆尽了,他只能浅尝辄止。 —— 同床共枕,清水一吻,这是混了十章的哥哥好不容易得到的福利,下一章初恋正式上线,天雷勾地火的来了。 渴望 “啊!要迟到了。” 静谧的卧室里响起突兀的尖叫声,接着就传来哒哒的脚步声从卧室到洗手间。 八点上课,昝幼棠一觉睡到了七点半。 要知道第一节课教授是要点名的,她昨晚特地在手机上设了闹钟,但是今早她又像以前那样迷迷糊糊将闹钟关了又继续睡。 于是,昝幼棠只能发挥高三时期赖床后三分钟搞定穿衣洗漱的潜能。把自己拾掇得差不多了,边拿手机打电话给程荌让她帮忙带书占位,边往外跑。 柳珩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对她说:“先吃早饭,吃完我送你去。” “来不及了,我自己在路上随便买点吃就好。”昝幼棠蹲在门口穿鞋子,越是着急,鞋带越是系不好,让她有些烦躁。 偏偏平日惜字如金的人这会成了个唐僧在一旁念叨着:“这一带没几家早餐店,就算有如今大多数上班族朝九晚五的,早餐店也是八九点才开门。” 她只是说说他还当真了,起这么晚哪还顾得上吃啊,随便吃块饼干就行了。女孩暗暗腹诽着,总算系好了,她呼了口气:“哥,你慢慢吃吧!我自己会去学校食堂吃,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就往外跑。 一路狂奔,连口水都没顾上喝,总算到了马路边,昝幼棠伸手去拦出租车。 这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她跟前,车窗摇下,露出棱角分明的俊彦。 “上车!” “哦!好。”她愣愣地绕过车头,打开车门,见位置上放着个不锈钢的餐盒。 给谁的,不言而喻。 真是中国好哥哥,不是亲哥胜似亲哥啊,女孩开心地抱着餐盒道谢。 柳珩看着前方路况,内心暗暗惊讶,她看起来迷迷糊糊的,方向感倒是挺不错。自己所住的高级别墅区离街道有一段路,在这里住的人都有私家车,而她第一次来就能准确找到街道。要不是他开车来追,估计她已经跑得没影了。 昝幼棠咬了口三明治,突然想到什么,出声询问:“哥,我在车上吃东西你会介意吗?” 男人瞅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我就算介意,你不也吃了。” 干嘛这么直接,她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哥,你最好了,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心里一定不会介意对不对,我吃东西很注意,一点渣渣都不掉,绝对不会弄脏座位。” 柳珩唇角微勾:“吃你的吧!” …… 上午只有两节课,上完课才十点,刚进大学的孩子们想趁机逛逛校园,之前军训太累,后来国庆出去玩,都没什么机会好好逛逛。 昝幼棠跟他们不同,她在z大待了三年多,对这里的一草一木熟得不能再熟了,自然也就没心思去逛了。 而且她刚出教室门,就看到有个人在门外站着。 四目相对,恍若隔世。 男生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他的皮肤很白,长相俊秀干净,却又不像白斩鸡那样羸弱无力,高瘦精壮,每次都能及时为她遮风挡雨。 看到他,昝幼棠总会想起有这么一句话: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对她而言,林子沉便是她渴望的那个人。 —— 初恋总算不再是偶尔冒泡了,温文尔雅的中医师一枚。 子沉小哥在四个男人中最年轻,脾气也是最好的,深得糖糖酱喜欢。 霸道 隔着一步的距离,女孩站定不动。 林子沉见她看着自己,眼中涌动着让他看不透的复杂情绪,似是在怀恋,又好像在忏悔,繁芜丛杂,交织在一起如同张开了张大网将他整个人都要网罗起来般。 在他心里他心爱的女孩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没有经历风雨,脆弱而简单,很少像现在这样晦暗难懂。 这两天两人除了视频过一次,他发消息,她都没回复,电话也不接,难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林子沉有些后悔没早点发现她的不对劲,上前一步揽住她,另一只手拿过她手里的书本。 手中一空,女孩瞥了眼环住自己肩膀的手,又侧眸去看他。 男生笑容温和,似是不解般问她:“怎么这么看着我?第一天上课感觉怎么样?” 昝幼棠微抿了下唇,克制住杂乱的情绪让自己保持平静:“挺好的。” 怕他觉得敷衍,她又补充道:“第一节课教授和同学们都互相认识了下,第二节课在讲课程源起和绪论。” 她对自己有点小心翼翼,不像以前那么肆意,林子沉心里微沉,看样子他得去打听下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这会儿还早,你有没有想去玩的地方。” “去你租的房子吧!”她哪儿都不想去,只想找个合适的地方抱抱他。 不得不说林子沉在z大人气挺高,从综合楼到校门口,作为他女朋友的昝幼棠收到了无数个注目礼,还有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传入她耳畔。 有不少惊讶他真的有女朋友,还有人把他们早恋的事也挖了出来,羡慕他们交往了三年,还上了同一所大学,简直跟言情小说里男女主角一样浪漫励志。 当然也有不甘心的人,比如: “我原来觉得林学长谦谦君子、王学姐优雅淑女,两人站在一起很般配,没想到林学长是个萝莉控。” “对啊!王学姐真的好有气质啊。” “当然了,她可是礼仪部的部长,穿旗袍和礼服特别漂亮,绝对的校园女神。” 女孩不用竖着耳朵听能听清她们的对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些人有本事自己气质好啊,没本事跑到她面前说她男朋友跟别人配,也不知道在恶心谁呢! 萝莉怎么了,她这种身娇体柔易推倒的萝莉才招人疼好伐? 再说了人家学姐气质好关她们什么事,气质好就可以和她男朋友配对了,天下气质好的那么多都要来配对的话,她男朋友岂不是要成种猪了。 昝幼棠不开森,抱住自家男票的手臂摇晃,故意用腻死人不偿命地嗓音跟他撒娇:“亲爱哒,我饿了,想吃你做的饭。” 她这一招林子沉不知道看过多少遍,还是百看不厌,就像只粘人的小奶猫牢牢霸占着自己的主人,不许别人觊觎。要不是手里拿着书,他还真想搔搔她的下颌。 “你想吃什么?”他非常配合地问道。 女孩扫了那几个女生一眼,如愿见到她们脸上只差没写着‘她竟然让男神去做饭简直是暴殄天物’,嘴角翘起,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还是要保持傲娇:“我还没想好呢!至少三菜一汤,跟之前不带重样的。上次你做的药膳粥挺不错,再煮点粥吧!多放点干桂圆,我喜欢吃……” 男生笑而不语,神色间满是宠溺和温柔。 几个女生则面面相觑,刚开始确实是酸了,想膈应一下她,却没想到这位新生段数这么高,没膈应到她,反而被喂了一嘴狗粮。 不过这位新生长得确实讨人喜欢,苹果小脸儿,大眼睛小嘴巴,像个陶瓷娃娃一样可爱,也难怪能拿下男神。她们以前没少在心里yy男神,如今见到他有个这么霸道的小女朋友,连yy都有罪恶感了怎么破。 —— 胖胖开学了,以后都会忙起来了,努力保持一天一更吧! 下一章应该有肉渣,喜欢哥哥的人不要急,除了初恋小哥哥,糖糖暂时不会接受其他人。 想你(一) 房子就在校门对面步行一百米远,跟大多数同学从宿舍到教学楼之间的距离差不多。 林子沉已经租了两年,今年九月开学又续租了一年。 他这个人在为人处世方面挑不出毛病,但有一点不好就是洁癖,洁癖到龟毛的地步。他不喜欢跟人同住,无法忍受自己房间里有别人的味道。 自从他上大学就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除了他哥林子轩,也就昝幼棠去过。每次林子轩来过,他都要把他用过的杯子、坐垫洗干净消毒,穿过的拖鞋扔掉,好在林子轩来得也不多。 至于自家女朋友待遇要好不少,最起码不会嫌弃她用过的东西,只要把人洗洗刷刷干净就ok。 其实昝幼棠也没来过几次,第一次来也是半个多月前的事。那时她军训踢正步踢得脚难受和另一个被家里娇惯的舍友在宿舍里抱着哭成一团,哭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林子沉接到她的电话时,她抽噎得厉害还不停地抱怨说什么鞋子不合脚,鞋底太硬,教官太严格等等,总之不会去想她自己有多娇气。那会他想让她适应狠下心没去看她,只是安慰了几句,结果第二天她脚底起了泡强撑着踢正步给弄破,他去校医院看时袜子粘着创口清洗上药时哭得双眼红肿跟两个核桃似的,看着让人怪可怜的。 林子沉心疼得不行,看不得她受半点伤,只想着娇气就娇气吧!以后不管有任何风雨他来替她挡着。当天下午他就把人抱回了自己租的房子里。 按了密码解锁后,林子沉推开门,拉着女孩进屋。 昝幼棠换好她的兔子拖鞋,环顾着四周,洁白的墙壁、古典的中式家具为主,地板光滑可鉴、一尘不染。 她看着却觉得有点陌生,前世得知哥哥重病之前她都跟他住在这里,大一那会参加了陶艺、插花、墙画手绘等兴趣社团,把屋子捣鼓得有了几分糊弄外行人的艺术气息。也因此林子沉舍不得毕业后这个房子被别人租下,干脆将它买了下来,于是这里对她来说也是一个家。 察觉到女孩情绪骤然变得低落,男生笑着调侃:“我可爱的女朋友今天还要泡脚不?” 干净清透的嗓音传入耳中,女孩从回忆里抽离出来。 想起自己刚进大学因为军训脚底受伤而中途退出让很多同学羡慕不已,但她这个小作精显然没那么容易满足。她哭着打电话给他,作为男朋友林子沉竟然没过来给她抱抱亲亲。 昝幼棠当时委屈得很,暗暗下决心要跟他冷战一段日子。 林子沉本来就后悔了,哄了大半天,小姑娘才撅着嘴跟他半是撒娇半是抱怨说:你可爱的女朋友怕是要报废了,从此以后你就会拥有个半身不遂的女朋友。 没办法,林子沉只能割地赔款,答应等她脚底的伤好了亲自给她泡脚按摩。 这个时候想起旧事女孩莫名地有点羞窘,自己现在可不是真的十七的小姑娘,算起来比他还要大一岁呢! 这还怎么跟他撒娇啊,昝幼棠苦恼中,心里那一丢丢伤感也跟着褪去。 “现在不想泡。”女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也拉着他坐下。 林子沉将书放在茶几上,拿着遥控放她最近在追的动漫:“你看会电视,我去做饭。” “咱们可以晚点吃,”昝幼棠抱着他不放,整个人都怪在他身上就像只树袋熊似的,嘴里还喃喃着:“现在还早,等会我可以帮你打下手,你陪我待一会儿,你就不想我吗?” 林子沉环住她纤细的腰,捏了捏腰间软软的肉:“好像瘦了点。” “是吧是吧!我也感觉自己瘦了好多,猜猜我的体重。”昝幼棠听了高兴得只差没在他怀里打滚。她本来就不是苗条高挑的美人儿,高三的时候奶奶怕她辛苦熬不住没少给她进补,高考完后日子更是过了悠闲整天吃吃喝喝成功把自己养圆了一圈。本来指望着军训瘦点,没想到根本扛不住,直到奶奶过世,太过伤心吃不下饭才瘦了点。 林子沉试探着问:“102斤?” 昝幼棠:ー`′ー “101斤?” 昝幼棠:ー`′ー 她骨架细比较藏肉,再加上两人见得挺勤,林子沉还真没法猜出准确数字,见她沉着脸违心地说:“看起来瘦了不少呢!99对不?” 他真的还想拥有这么可爱的女朋友吗?女孩怒瞪着他,小拳拳在胸口锤了两下:“是97,9797,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给我记住了。”她也是体重只有两位数的苗条美人儿。 “好好好,记住了,”林子沉握住她的手,见她气哄哄地鼓着腮帮子瞪着自己忍不住笑起来:“其实你胖点才好看,别学别的女孩子瞎减肥,我喜欢胖的。” 别的男人说这话昝幼棠不一定会相信,但他没事就喜欢投喂她,捏她腰部的肉肉,还真有可能喜欢胖胖的女孩子。而且太瘦了没胸没屁股,妖精打架时还会觉得硌得慌。 突然想到妖精打架这事,她就想起了林子轩和徐晋文这两个混球,刚刚转好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林子沉勾起她的下颚面对着自己,本来想让她主动跟他说或旁敲侧击慢慢套出来,可见到她的情绪时不时变得低落,再也忍不住问道:“又怎么了?如果碰到了不好解决的事就告诉你家男朋友,两个人一起商量总比一个人好,实在不行我就去找我哥,他……” 柔软的樱唇贴过来,所有的话消弭在唇齿间。 男生微愣了下,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企图夺回主动权,刚张开嘴滑嫩的小舌头趁机钻进嘴里。 —— 预计快了,下一章开车,有木有人想到主动的人是糖糖酱。 同时也要开始收费了,千字60po吧!基本日更,珍珠破100,加更一章。 想你(二) 女孩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下按来弥补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距,小舌缠住略宽厚的舌头舔舐吸吮着。 清隽的眉眼间漾起淡淡笑意,这么猴急,不知道还以为是沙漠行走多日久旱成灾的旅人。 有力的臂膀圈紧纤柔的腰身,林子沉配合地张开唇任由她在嘴里游走、扫荡,任由她掠夺他的所有。 良久,昝幼棠有些呼吸不过来了,这才肯移开唇。 女孩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绯红,精致的猫眼儿中仿佛有一泓秋水,纯与媚揉杂其中,这样注视他,林子沉感觉整个人都要被倾覆、湮没。 她今天真的太奇怪了,是她,又不像以前的她,但偏偏又让他难以抗拒。 昝幼棠被他的目光看得心虚,将脸埋在他颈项处轻蹭着,鼻息间满是那熟悉的药草清香,让她紊乱的心绪渐渐安稳。 她的呼吸喷洒在脖子处的皮肤好像一簇簇电流在身体穿行,男生呼吸一紧:“糖糖,你……” “我很想你。”她说,很想很想。 同他分手的时候,她便开始了想念,在别的男人身下辗转的四个月里她无时不刻都在想他。被人设计后只能默默咽下苦果时她总想跟他诉说所有的委屈,就连被自己的幻觉折磨时想到他心里才能生出一点点暖意…… 子沉,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她的声音很低,连带着姿态也放低了,低落在尘埃里,就像朵无助的菟丝花,却又带着浓厚的想念紧紧缠绕着他,向他透出绝地求生的渴望。 林子沉微怔,这样陌生而熟悉的她,让他的心止不住泛起了疼意。 然而,下一刻所有的心疼变成了心痒。 少女湿热软滑的舌头轻轻舔舐着他的脖子,酥酥麻麻的快感迅速从尾椎直蹿向头部神经中枢。 寻觅着凸起的性感喉结后,朱唇微张露出雪白的牙齿咬住,然后不断用舌尖打转吸吮,就好像在吃最美味的冰淇淋。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体内所有的热流快速集聚下腹,略宽松的牛仔裤裤裆处鼓起了高高的帐篷。 “糖,糖糖,别乱来。”林子沉有些难耐地警告,说话时声音带着沙哑和强自镇定的颤抖,双手端着她的脸强行向外拉开。 不管身心有多想彻底拥有她,他都不能在这个时候要她,她还小,还不足矣承受自己强大的情欲。 昝幼棠不满地瞪着他,跟他对着干般小手出其不意从他衣底探入,如蛇般灵巧地抚摸着每一寸肌理。 他的肤质很好,比很多女生都要细腻,肌肉不像那种健身出来的凸起呈块状,但摸起来光滑而结实,舒服极了。 林子沉连忙摁住那只作乱的小手,被她撩拨得鼻息加重,双眼泛红,极力忍受着几乎要倾巢而出的欲念。 —— 下一章才算是大餐吧! 女主是那种面相讨喜,其实性子挺娇纵,至于重生赋予她的阴暗病态面还没写出来,所以子沉小哥只能察觉到不对,却又不能彻底治愈她的心结。 想你(三) 他在极力忍耐,女孩能感觉到他忍得有多辛苦。 她仰着脖子安抚地亲了亲他的下颚,虽然他们交往了三年,大多只是拉拉小手抱抱亲亲,情到浓时他最多隔着衣服抚摸她的身体,不像中学大多数情侣早早地就开始享受身体交融快感和恶果。 而且知道她早恋的奶奶总是耳提面命不许她在成年前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听话的昝小妞很少让自家男票碰自己的那对小包子。林子沉得哄上一阵才稍微答应,有时被揉疼了还会拉着他的手咬几口。 昝幼棠一直觉得遇见他是她最大的幸运,就像网络那个金句,自己或许是前前世拯救了银河系才换来跟他两世相爱相许。 如今以21岁的心理回顾那个把矫情娇纵演绎到巅峰的中二时期,心里难免有种形容不出的羞耻感。但也只有一丢丢,她现在觉得自己真是棒棒哒,没这么作妖怎么把男朋友调教成这么细腻贴心的二十四孝好男友。 看来以后还得把矫情发扬光大,昝幼棠心想着,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吃了他,吃到肚子里才安心,谁也抢不走。 林子沉见她从自己衣下抽出手,微微松了口气,同时心中又有种说不出的后悔和空虚。 喜欢的人近在眼前,谁愿意当柳下惠,可她被娇惯着成长,稍微碰到点疼痛就会极力反抗、躲避,他得耐心点,慢慢引导她的身心对自己彻底开放,届时他再…… 乌黑的双眸猛地一缩,直愣愣地看着那人将姜黄色的印花t恤从下往上撸,举起胳膊将衣袖剥离手臂。 少女的上半身彻底展现在他眼前,她的身姿纤细却又有肉感,肌肤白皙娇嫩得很,没有半点瑕疵,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白色蕾丝胸衣包裹着两团雪白的酥乳。她发育得很好,平时穿着宽松的衣服时隐约能看出,此刻赤裸半身,展现独有的纯真与妩媚完美的结合。 见他呆愣着看着自己,女孩不禁抿嘴嫣然,缓缓俯下身亲吻他的唇,同时拉着他的手附在自己的胸上。 隔着内衣触碰到那柔软的丰盈让他下意识般握住,软得不可思议好像一碰就会坏的嫩豆腐,可揉捏起来却又很有弹性,让人爱不释手。 偏偏唇瓣摩挲间,这个勾引自己的小妖精媚眼如丝地说:“子沉,脱了摸起来会更舒服哦!” 理智告诉林子沉应该就此为止,可身体却无法克制索求的本能,大手绕到身后触碰到内衣扣子,笨拙地摩挲寻找解开的办法。 昝幼棠也不着急,想让他慢慢找寻,可看到他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终于忍不住将手绕到背后拉着他的手教他解开的方法。 内衣扣子解开,林子沉也不再忍耐,将内衣带子从她肩上剥离,目光如火看着那两团白白嫩嫩的小胖兔从里面跳出,晃荡出诱人的乳波。 真美!他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下,连带着喉结滚动。他用拇指轻轻触碰粉嫩如花朵般的乳尖,立刻感觉到她的身体轻颤了下,让他明白他的女孩有多敏感,也让他为自己即将逞凶的欲望做好了辩解,或许她的身体已经做好了接受他的准备。 —— 二更来了,我真是个勤劳的小天使。 说实话,肉写起来比剧情要容易*w\*,更放飞自我,虽然还没真刀实枪地干起来,但胖胖喜欢这种写法,细致地展现男女之间驯服与被驯服的过程,下章真的是大餐! 想你(四) 手掌握住两团白兔,不能完全包住,手指稍微摁压白嫩的乳肉便从指缝间溢出。林子沉如对待面团般搓揉着,力道轻重适中,不会让她感到疼。 他的唇从一路下移,含住左边那颗娇嫩的乳蕾吸吮着。 女孩情动地发出喟叹,抱住他的头像自己胸口按,主动将雪白的乳肉送入他口中,立刻得到男生配合的大口吞吐。同时小巧的双手从脑后下移,抓住t恤底边往上掀。 衣服被她推到胸口,林子沉抬起头,看着左乳被他吃得油光水滑,尤其那颗粉色的奶头更是被吸得红艳艳的硬挺着,就像成熟的果实般。他飞快将自己的衣服脱下,随意扔在地上,想继续去吃另一边,可没想到贪婪的女孩叼着他的乳头吸吮舔舐起来。 她的舌头很灵活,快速地打着转,时快时轻地吸吮,偶尔还用牙齿刮蹭,轻微的刺痛过后是强烈的如同触电般的刺激。 他呼吸急促几乎喘不过来,微微张开嘴,喉咙间发出性感的哼声。无数个夜里想过他们坦诚相见是什么样子,无数次在心里模拟让她舒服,却没想到自己会被她弄得丢盔弃甲,狼狈,却又想让她一直继续下去。 绵软的奶子磨蹭着腹部,让他的不自觉地收腹,大手从女孩后背一路向下抚摸,在两个腰窝处轻轻摩挲。 他的小弟弟越来越硬,抵着自己的肚子让昝幼棠有点难受,想到他现在是第一次,前戏久了会憋坏,只能放弃膜拜他的身体,去解他的皮带。 然而,她显然高估了自己。 抓着方形金属扣摸索了一圈,还没找到解开的法子,昝幼棠着急得乱扯。 头顶发出一声轻笑,不等她抬眸看他,林子沉抓着她的小手手把手地教她怎么解开。 成功将皮带抽离,她立刻解开牛仔裤的纽扣,将拉链拉下后,小手从内裤探入握住那硬挺的男根开始上下撸动。 林子沉倒吸了口气,从来没想到被她柔软的小手包裹着自己欲望会这么舒服,远胜过自己的五指姑娘。 极少占有主动权的昝幼棠满心愉悦,手上的速度不断加速,另一只手将裤子往下扯,再抚摸揉捏两个蛋蛋。 “糖……嗯……”叫她的名字被迅速袭来的快慰转化为性感的呻吟,林子沉快要被她弄得疯了。 几分钟后,女孩将手从内裤里抽出,上面沾满了白色的精液。 男生脸上飞上一层红霞,从茶几上抽了纸巾,握着她的手将自己射出的精液一一擦干,反反复复几次,像是粘上了甩不掉的东西般。 这回轮到昝幼棠笑了,前世他们的第一次她喝了几杯酒迷迷糊糊交代了,现在才发现他原来这么可爱。 “再擦就要把我的手擦给破了。” 林子沉停下手,有点手足无措。 “笨蛋!我又不嫌弃你的东西,”女孩笑靥如花般吻着他的唇,嗓音格外娇媚撩人:“我更喜欢它们被你射到我的身体里。” 想你(五) 听到这话,男生一改颓势,含住贴过来的檀口,舌头蹿入她口中,滑过每一颗牙齿,卷起她的小舌吸吮,肆意吞咽甜美的津液。 昝幼棠被吻得浑身发软,无力地靠在他身上,任由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将她包裹住。 口干舌燥,感觉要被他吸干了,身体更是燥热难耐,腿间情动地涌出一小股花液将内裤都弄湿了。 想要,她推了推他,想让他快点给自己。 林子沉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飞快地将纽扣解开褪下裤子露出两条白皙匀称的玉腿,就她的身高而言,双腿比例不错,不是那种纤细的筷子腿,有点可爱的肉感。将那最后的保护层剥离后,终于得见女孩最隐秘的私处。 她的阴阜鼓鼓的像个小包子般白嫩干净,两片肥嘟嘟的花唇紧闭着,形成一条诱人的细缝,如果不是有晶莹的花液从里面流出,他甚至会怀疑这么小的地方真的能容纳他的肉棒。 这也让他不敢轻易放纵,他将两条腿拉起搭在自己肩上,薄唇贴近粉嫩的花瓣,张嘴含住,舌头探到细缝处,勾缠挑逗。 “啊……嗯……别别舔……”女孩受不住发出婉转的嘤啼,双手紧抓住身下的沙发套,敏感的身子止不住轻颤。 被她玩弄了这么久的林子沉哪会轻易放过她,时而轻柔地舔弄,时而用力的捻吸,两片可怜的花瓣止不住颤抖着,流出潺潺芳香的蜜液。 昝幼棠快要哭了,难耐地扭动着身子,想要被他继续舔,又想被狠狠地插入彻底弥补她的空虚。 林子沉吞下一大口花液,抬头看着少女双颊绯红,精致的猫眼微微眯着,带着勾人魂魄的媚意,此刻她不着寸缕的躺在他身下,他再也控制不住将肉棒顶端对着花缝缓缓抵入。 刚入了一个头就被穴口箍住,紧得让人进退不得。 “呜……疼……慢点儿……”昝幼棠有些害怕,之前太过得意忘形不停地撩拨他,却忘了自己的身体现在还是初次。 见她蹙着眉,林子沉微微抬起身怕压坏她,犹豫了下说:“要不我出来吧。” 他都硬成这样,半途而废是想不举吗?昝幼棠暗暗腹诽着努力放松自己,红着小脸抓住他的手探到两人相交处:“你摸了摸我。” 指腹碰触到被肉棒撑开的阴蒂,软嫩得不可思议,摁住捻磨着。 女孩不可自抑地发出舒服的呻吟,花液越流越多,浸润了紧致的甬道。 见她眉目舒展,再度陷入沉溺,男生身下一沉,粗壮的肉棒狠狠插入,将纯洁的阻隔撞破。 “啊……”女孩痛呼出声,可爱的小脸皱成一团,眼泪更是夺眶而出。 好痛,昝幼棠后悔自己没有喝上几杯的,让酒精将痛感麻痹。 林子沉连忙停住不动,忍得额头青筋都有些凸起,竭力不让自己在那水滑温软的丝绒地驰骋。 痛感尤在,昝幼棠舍不得他这么辛苦地忍着,抱着他娇声说:“可,可以动了。” 知道她是在为自己着想,林子沉感动地亲吻着她的眼睛,劲瘦的腰杆缓慢地挺动起来。 双手扣住她的腰身,肉棒全根没入,两个囊袋抵在臀沟处随着不断地进出拍打着蜜桃般挺翘的臀瓣。 女孩的甬道紧致湿滑,层层嫩肉时而吸吮,时而推挤着他的肉棒,让它又壮大了不少。 “呜……好涨…………”昝幼棠仰着脖子发出细碎的咕哝声,身体被劈开似的痛楚在铺天盖地的快感中渐渐消弭,她开始扭动着臀部迎合他的抽送。 “这么会扭……”林子沉粗喘着,声音沙哑,既然她受得住,他也不再克制,加速插干,深入浅出,肉棒凸起的青筋不断磨蹭着敏感的内壁,肏得女孩连连尖叫,交合处溢出大片香甜的蜜液。 —— 总算让子沉小哥吃到肉了,抹一把辛酸泪。 无题 想着她是初次,林子沉不敢太贪欢,只要了两次就结束了。 他的体贴昝幼棠很受用,前世两人在无数个夜里磨炼出的默契如今也同样适用,只不过换成了她带领他开启成人世界的大门。 其她本来打算想和他分手的,自己和别的男人有太多纠葛,虽然现在的他不知道。可当他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心里就不断地叫嚣着占有他,明明如此害怕林子轩,想远离所有跟他有关的人,却更怕失去他。 这两昝幼棠早中晚都有收到他的短信,但因为私心想避开所有的纠葛,一条也没回复,他打电话过来也没接过。即便是受到这种对待,见面时他连一句质问都没有,一句抱怨都没有。 要是不理解他的人会以为他根本不在意,其实他就是喜欢顺着她,就像很多女孩子所希忘将她宠成小公主那样,浅笑着陪她疯陪她闹,甚至在她结婚前夕告诉她不要害怕,他可以穷尽一生陪她打一场离婚官司。 大学期间有很多喜欢在公众面前秀恩爱的明星情侣、夫妇频频爆出劈腿、出轨等消息,同学们纷纷嚷嚷着再也不相信爱情了。甚至连程荌都觉得他们的感情是水中月镜中花,看似美好,实则虚无缥缈,然而他们却实实在在地一起走过了六年多,在她死前他都没有放弃过她。 这样的人,让她如何不爱。 昝幼棠忍不住捧着他的脸胡乱地亲了好几口,笑盈盈地宣告自己的主权:“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不许撩骚别的女孩子,否则我就让你跪搓榴莲。” “随时恭迎公主督察。”林子沉笑着抱着人去浴室清洗。 两人洗完澡,已经快到十二点。 泡过热水澡后身体的酸痛感舒缓了不少,不过腿间还是不大舒服,走路姿势都有点怪异。好在前世没少被折腾,昝幼棠还算习惯。 林子沉去做饭,她这样自然不能帮忙打下手,便窝在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刚点进微博开屏就是徐晋文那个蛇精病的脸,她呸了声,悄悄骂了句死变态,开始看自己的私信。有很多粉丝留言说她推荐的东西好吃,希望她继续推荐,还有问各种场合适合去哪个地方吃等等。 昝幼棠回复完,想起和哥哥说过要开餐馆的事儿,趁着这会儿有空搜索看有没有地段比较好的门面出租。 这时,柳珩的电话打过来了。 她吓得差点连手机都抓不住,刚和男票妖精打架,古板哥哥的电话就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她身上装了摄像头。 她犹豫了下还是接通了:“哥哥!” 电话那头传来男子清润的嗓音:“吃饭了吗?” 她微微松了口气回答着:“还没呢,等会就吃,你吃了吗?” “吃了,昨天你说想要开餐馆,我让朋友帮忙打听了下,市中心地段,有个靠近步行街的铺面出租,人流量挺多,你觉得怎么样?” 这办事效率杠杠的,如果此刻他在面前,昝幼棠真想给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哥哥,你真是太懂我了,我刚刚就在找。” “等你没课的时候我带你看看。” “好啊,会不会耽误你的工作。” “不会,”沉默了会,他又问:“你今晚回来住吗?” 昝幼棠想了下课表,明天上午没课,不用赶时间,正好回去给他煲汤。 “回。” 男子唇角微扬,语气中透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开心:“几点下课,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知道怎么回去。” “那好。” —— 想不到章节名,就这样吧! 哥哥找到机会也要开始进攻了,另一个男主也快要冒泡了,猜猜是谁? 受伤 闹钟刚响,浅眠的男生就醒了,他伸手很快将它关掉。低头看着怀里酣睡的女孩,她一直留着厚重的齐刘海盖住了饱满的额头和秀气的小眉毛,露出小半张脸,显得稚气可爱。 她睡着的样子很安静,手脚规规矩矩的放着,身体像只无骨的小奶猫般软乎。双眸轻阖,浓密纤长的睫毛低垂在眼睑处好似两把精致的小扇子,当这两把扇子掀开后就会现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猫儿眼,眸光犹如春日暖阳照在澄净的湖面上,明媚水润极了。 林子沉看到这双眼睛就控制不住心生欢喜,在别人眼中他给人一种和煦如春风的感觉,其实无人知晓他心底的晦暗,没当看到她眼中清晰的倒映着自己时,才会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个女人口中恶心的存在。 目光移到微肿的樱唇,他心里一荡,忍不住亲了下。要不是下午有课,他真想抱着人睡个天昏地暗。 “糖糖该起了,还有二十多分钟就要上课了。” 干净清冽的嗓音传入耳中,女孩皱了皱眉伸手捂住自己的右耳,继续与周公约会。 男生无奈地扒开她的手,半撑起身子对着耳朵吹了口气。 温热的气流冲入耳朵里生出痒痒的感觉,昝幼棠缓缓睁开眼,不满地撅着嘴,娇声娇气道::“我不想动,要不你抱我去上课吧!” 抱她去倒是不难,只怕她脸皮薄受不了,不过林子沉最担心的还是她的身体。 “是不是还不舒服。”他问,神色间带着关心。 女孩腾地脸红了,害羞地嗔了他一眼,低着头细声细气地回答:“不算太难受。” 男生听闻轻笑出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这会儿倒是知道害羞了,之前当着他的面脱掉衣服,拉他的手去摸她的奶子的是谁。 “笑什么笑,”昝幼棠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懊恼地拍开他的手,掀开被子起床,顺带把他那边也掀掉,嘴里叨叨着:“你也快起来,别磨蹭了,时间不早了。” …… 半节课下来,昝幼棠昏昏欲睡,隔了半年没上课,突然再次接受知识的摧残,让她很不适应。 邻座的程荌见她闭着眼如小鸡啄米般头一点一点的,可爱极了,趁机拿出手机录制视频。可惜她披着头发,老是把脸遮住,她只得放弃。 下课铃一响,同学们开始说话,昝幼棠自然睡不着了,揉了揉眼睛,准备玩会儿游戏。 “幼棠,我给你编头发吧!”程荌说。 有人给自己编头发自然是极好的,可是…… “我没带头绳。” “我有。” “那荌荌你能不能帮我把刘海也编进去不?” “可以啊,正好看看你大光明是什么样子。” 程荌将刘海分成中分,编成公主头式,然后将后面的头发分好路,准备扎成双马尾,然而她在白嫩的后颈处看到淡红色的印子,神色微变。 “幼棠,还没问你多大呢?” “九月份满的十七岁。”昝幼棠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用手机镜子照着自己,真是美美哒,有个心灵手巧的小姐妹真好,要是能成为嫂子就更好了,可是她家哥哥…… “你挺小的啊!比我小了一岁多三个月。” “我小时候在老家上学,那里的教育没有城里规范,四岁读了一年幼儿园,五岁就开始读一年级,所以比班里大多数人都小一岁。” 程荌心不在焉地哦了声:“那你得注意保护好……” “啊!哥哥受伤了……”一声惊叫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接着另一个女生呜呜呜地哭起来,含糊不清地跟舍友说什么拍戏坠马摔伤了头,现在还在急救什么的。 本来下课了教室里气氛就挺热闹的,明星出事,更是投下了一个炸弹般,一片闹哄。 “这么危险的戏,男神为什么不请替身啊!怎么办,我想去医院蹲守。” “我也要去。” 昝幼棠被她们吵得脑袋都要炸了,扫了眼班里一堆哭唧唧的女生,唇角微抽,她实在不理解这些追星的妹子,人还没死不知道的以为在哭丧呢! “真的好心疼我们晋文哥哥,剧组拍戏时也不注意下马有没有受惊……” 晋文哥哥,猫眼儿微微眯起,女孩连忙进微博去看,热搜第一就是徐晋文坠马受伤。 程荌挺喜欢这个演员,正准备条祈祷平安博,却听到身旁传来盒盒盒的古怪声音,侧眸一看,那人低垂着脑袋,看不清神情,只是双肩抖动得厉害。 以为她是在伤心,她连忙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幼棠原来你也喜欢徐晋文啊,别伤心了,现在医疗这么好不会有事的。” 谁说她伤心了,她巴不得那个变态坠马摔死好伐?要不是怕被人轮殴,昝幼棠真想仰天大笑三声。 自己重生回来没多久,徐晋文那个死渣就坠马了,看来他们命数相克啊! 今天真是太快活了,她暗暗在心里祈祷,让那个死渣就算不死,至少撞成脑残,别让他顶着一张好脸出来祸害良民。 然而,她却没想到乐极会生悲。 —— 提醒一下,徐渣重生倒计时,求珍珠。 情敌(一) 上完针灸推拿课,林子沉掐着课表的时间去接人。 昝幼棠收到他的信息后,还没下课前两分钟就收拾好了课本,铃声响了教授让她们离开,她立刻朝他走过去,一头扎进他怀里如同乳燕投林般。 她今天下午格外雀跃,难道是全垒打后产生了心理变化,林子沉捧着她的脸抬起来。 他的动作来得突然,女孩没反应过来,脸上还保持着灿烂得跟菊花似的笑容,神色间更是充斥着满满的荡漾感。 男生有些忍俊不禁:“这么高兴。” “嗯嗯,”不会读心术的昝小妞点了点头如实道:“今天高兴得要命。” 林子沉被她那可爱劲勾得心痒痒,恨不得把命都给了她,要不是正在教室外,他还真想将她摁在墙上干一发。 他克制地低头亲了下她柔嫩的脸颊:“以后每天都让你这么高兴。” 昝幼棠依旧没理智男票这意(色)味(气)深(满)长(满)的话,她愣了下思索着如果真要她每天都这么高兴的话得把徐晋文和康伟吊起来打,打死了再鞭尸才行。 程荌和另外两个舍友从她身边经过时跟她打了个招呼。 昝幼棠想着等寻个合适的机会请她们吃个饭,虽然接下来的大学生活可能相处得不多,但前世她们好歹同住一个寝室有一年,直到她跟林子沉同居才没再住一块儿。 林子沉也有这个打算,拉着她往外走。 “想出去吃饭还是回我那儿吃?” “要回哥哥家吃,我跟他说好了。” 保养身体可不是一朝一夕能达到效果的,疏远的兄妹情也得慢慢补回来,重活一世,昝幼棠没想去报复任何人,她只想家人身体健康,自己能和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生两个胖娃娃。 “你还有个哥哥?”他怎么从来没听她提过。 印象中她说的最多的是她的奶奶,家长会的时候林子沉也见到过,是一个慈祥的老太太。头发青中带白,戴着副老花镜,穿着剪裁合适的古朴唐装。虽然年迈,但她身上很有文化气息,跟乡下的普通老太太穿着和气质上有明显差别。偶尔她也会提过她的爸爸,他在市里最好的高中教书,高中很多学习资料都是由他主编审题纂写的……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她还有个哥哥,突然冒出来这么个人总让林子沉有种不安的感觉。 “我四岁的时候妈妈过世了,六岁那年爸爸娶了阿姨,她带来的哥哥比我大八岁,虽然异父异母没有血缘关系,但他对我还是很好的。以前没跟你讲过他,是因为我们相处得不多,对他有点误会,但是现在长大了知道他是个很好的人。”一提起自家优秀的哥哥女孩话匣子就关不住,而且昝幼棠把林子沉当未来老公看待自然也就要让他多了解下自家家庭成员。 “我跟你讲我哥哥是国内很有厉害很有名气的律师,长得炒鸡帅,还上过电视节目,很多男明星都比不过他。” 看着她讲起别的男人双眼晶亮,好像要化身小迷妹般,林子沉都有些忍不住要吃醋了,不过他也知道没幼稚到去问她自己和他哥哥哪个更帅。 情敌(二) “对了,子沉,你有没有认识的老中医?我想咨询一下做点滋养温补的药膳。”昝幼棠突然想起自己今晚还要煲汤、做药膳,虽然万事可以找度娘,但吃进肚子里的东西还是得注意着点。 最近养生节目挺受欢迎,林子沉自然以为她是跟随潮流开直播做点药膳,回答说:“有倒是有,我暑假打工的地方就是一位老郎中开的药铺,你是要调理全身的还是具体部位。” 全身调理其实挺好的,但肯定要不少时间,中药本来就见效慢,如果是针对性的调理应该见效要快一丢丢。 “补肾,最好能防治尿毒症的。”昝幼棠说着,想起中医讲究对症下药,要不还是等周末去做了检查结果出来后,再带哥哥去看中医,中西结合疗效应该会好点。 看起来不是为了吃播,结合她最近情绪起伏不定,林子沉隐约猜了什么,有些关心的问:“你们家有谁身体不好?”不会是未来的泰山大人吧! 他虽然还没毕业,但起码是学中医的,昝幼棠也没跟他避讳:“是我哥哥,他肾不大好,我得好好帮他调理保养,别让病情加重了。” 林子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女朋友太实诚,这还没见到未来的大舅子就知道他的肾不大好,同为男人难免有点尴尬。 不过,再尴尬也得想办法帮她解决问题。 “这样吧!你们先到医院做好检查,带上病历,等你哥哥有时间我带你们去找三爷爷。” “好。” …… 下班后,柳珩开车返回家里。 因为相处太少,他不怎么了解女孩喜欢吃什么,特意问了助理后,在一家有名的烤鸭店买了两只烤鸭,一只让外卖小哥送到学校教师公寓给母亲和继父,另一只自己带回家里。 就快到家的时候,他接到她的电话说是被门卫拦在外面,他连忙加快速度。 车子离小区门口不到五十米远,他就看到女孩从车上下来,挥了挥手,轿车这才调转车头离开。 原本林子沉是想把人送到别墅门口再离开,但这里安保系统比较严密,必须得刷卡进入,或者来过不少次的熟面孔门卫才会放松对待。 昝幼棠昨晚今晚进出都是跟着柳珩,坐在车上,没跟门卫打过照面,自然不被放进去。 不想林子沉跟她在外面等着,打了个电话给哥哥知道他快到了,便让林子沉先回去。 前脚刚送走男朋友的雷克萨斯,后脚就迎来哥哥的迈巴赫。 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昝幼棠莫名的有些心虚,前世他发现自己和子沉上床后的反应有多激烈,让她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柳珩全当没看见,只是目光不像之间赶着回家就能看到她的热切,寒冷得仿佛凛冬将至。 等她上车后,他刷卡开车缓缓进入大门。 “今天上课怎么样?” “还好吧!”睡得挺香的,女孩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你怎么换了套衣服。” 没想到他一下就发现自己换了衣服,昝幼棠紧张地揪着淡绿色的t恤衣边,心跳极速乱跳如脱缰的野马般。 她微微吞咽了下,双眼微垂呐呐道:“我和同学玩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 怕他继续再问下去自己会露出破绽,她连忙找了又找个新的话题,“哥,我今天的发型怎么样,我舍友帮我我编的,之前跟你说过叫程荌,人美心善,心灵手巧……” “挺好。”男人语气没有半点温度,淡淡地瞥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向前方。 车里的气氛骤然间变得安静起来,诡异的安静。 感觉到他身上适放出足矣冻死人的冷意,女孩张了张唇,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 哥哥生气了,变身冰山美男,不过这点刺激还是不够让他雄起。修罗场也远得很,等我集齐至少三个男主再召唤吧!毫无疑问子沉小哥是另外三个男主的公敌哦!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嘛< ̄︶ ̄ 下一章,徐渣应该要觉醒了。 作祟(一) 虽然有好吃的徐记烤鸭,但对面坐着的人身上冷气四溢,这顿饭昝幼棠还是吃得食不知味。快速地扒完饭,她扔下句‘哥哥我吃完了,先回房了’不等人回到,快步溜到了客房里。 柳珩放下筷子,皱眉看着对面的空位,大概是主随宠物,乌龟养久了,她也带上了乌龟属性,稍微感觉到攻击和危险,就会躲得远远的。 可是,他又怎么可能会海她。 弄脏了衣服换一套不打紧,可神色间带了几分媚态,那就不对劲了。到底是怎么个弄脏法,搭在桌面上的右手一寸寸攥紧,指节都有些泛白,墨玉般的眸子幽深得如同无底洞般。 她才十七岁,他怎么敢…… 昝幼棠跑到洗手间看了看自己白嫩纤细的小脖子并没有明显的痕迹,再看嘴唇也没被亲肿,那哥哥到底是从哪发现不对劲,就因为换了衣服?或者是她表现得太心虚了? 轻叹了口气,早知道会被他发现端倪,自己不该回来这里自投罗网的。她特地没怎么让子沉在身上留下痕迹,可还是被他发现了。 拥有一个妹控哥哥对女孩子而言无疑是幸福的,但是也很容易让人不性福。现在要怎么面对哥哥?他应该不会告诉爸爸吧!女孩懊恼直抓头,两个大男人也不好提这些事,但哥哥肯定会对子沉印象不好,要怎么挽回才好呢! 昝幼棠想得脑壳疼,还没等她想明白到底怎么处理,柳珩已经敲响了门。 昝幼棠怂得很不敢去开门,悄悄把灯关了,做出一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然而,外面的人明显不吃这套,越发使劲儿敲,仿佛她不开门就要把门敲出个洞来,无奈之下她只好把门打开了。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主动交代这么迟才开门的原因。 昝幼棠不想骗他,低着头没有说话。 气氛再度陷入尴尬。 她身上穿着小黄鸭棉质睡裙,裙子比较短刚过大腿,露出两条牛奶般白皙的腿,女孩发育得比较好,本来挺宽松的裙子,愣是被她穿得胸部鼓鼓的。 柳珩去商店亲手挑这些衣服时,都是舒适休闲为主,免得被她觉察出自己的心思,然而就是这样的穿着,依旧无法掩盖住她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子诱人的纯媚感。 …… 医院门口围了不少记者和粉丝,影响到医护人员和病人的正常通行,无奈之下医院只能请安保人员将他们遣散。 然而他们都在外面席地而坐,颇有不等到结果出来不罢休的样子。 护士们看了既无语,又庆幸自己在这家医院工作,虽然没办法接触到男神,但至少离得比较近。 徐晋文整个团队的人员都守在病房里,不久前医生看了片子,确定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轻微脑震荡,便由icu转入了普通vip病房。 “我叫……糖糖,最喜欢海棠花,你呢?”小小的角落里,女童眸光纯粹,没有一丝污垢,被她看着仿佛自己心里尘埃被一点点扫除,回归到最初纯净的时候。 画面陡转,稚嫩的小脸长大了变成了年轻的女孩子,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却因为种种变故,神色惶然:“帮帮我,拜托你,我的朋友里只有你能帮我。” 他不想当她的朋友,但真的去尝试过帮她,只是后来私心作祟…… “爸爸!” “哥哥!” “阿姨!” 脑海中不断传来女孩悲怆的叫声,病床上的男子眉头紧皱,额头更是起了一层汗。 “没了,都没了,徐晋文,你怎么不去死。”那双明媚的猫眼中充斥着浓浓的恨意。 她却不知道,他的目的就是如此,比起任何感情都没有,恨也是好的。 然而,当车子撞到什么发出砰地一声,那种渗透到灵魂的撞击,看到那人倒在血泊中,鲜红的血不断从她嘴里、头后溢出…… “不要……”男子猛地睁开眼,头部左侧传来阵阵痛感,伴随着强烈的眩晕感,让他差点撑不住晕死过去。 —— 拥有前世记忆的徐渣渣奉上,他会继续作妖,但不会伤害到女主。 作祟(二) 视线逐渐变得清晰,男子发现自己在医院病房里,经纪人和助理都在一旁守着。 此刻怀里空空,原本抱着的东西……不见了,男人精致绝伦的脸上染上了几分阴沉之色,整个人好像笼罩在黑暗中。 周陌刚要问他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就听到他说: “骨灰呢?骨灰去哪儿了?” “……什么骨灰?”周陌一时反应不过来,问道。 反应过来后,他心里有点怕怕,醒来就问骨灰也太恐怖了吧!看来是摔得不轻,他立刻让几个助理对外保密,让他们去找医生来看。 然而,两个助理刚离开病房,男人就拔了输液针,趔趄地下了床。 “你在发什么疯,现在身体还没好,快点躺好。”周陌上前想要将人摁回床上,可对方却先一步掐住了他的脖子。 略凉的手指碰到脖颈处温热的皮肤,让他很不大舒服,瞠目看着他:“徐晋文你……” 对上那双阴鸷的眼,话音渐渐消弭。 男人双手不断地收紧,要不是此刻他的身体比较虚弱,周陌毫不怀疑自己的脖子会被他拧断。 狭长的凤眸紧凝着他,眸色幽暗得像个无底洞仿佛随时都能把人吸进去:“你们竟然敢给我洗胃,谁允许你们做的。” 绕是在圈子里混了二十几年,大风大浪都见过不少,周陌被他身上的气势吓到,说话都有些结巴:“没,没有洗胃。” “那她的骨灰呢?骨灰去哪儿了?” 周陌被他一吼吓得直抖,不解他怎么突然醒来就对骨灰这么执着,又没拍悬疑恐怖片,难道真把脑子摔坏了。 看着面前被吓得脸色发白的经纪人,男人察觉出有点不对劲,自己一直在逃避警方追捕,怎么可能平平安安地待在病房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觉到脖子处的力道微松,周陌连忙挣脱出来,轻喘了口气。 …… 沉默了半晌,柳珩不指望她跟自己坦白交代,兀自找了个沙发椅坐下。 卧室只有一个胖乎乎的橘猫沙发,他一坐下,昝幼棠就没地儿坐了。如果坐在床上离得又太远,像是特意在躲着他似的,她只能傻不愣登地站着。 刚站了一小会,鼻子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接着又连续打了好几个。 柳珩皱眉,等到她不再打喷嚏才出声:“看来是有人在想你。” 以为他是指子沉,对上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女孩半是高兴半是心虚,讪笑着说:“哥哥,你怎么也搞唯心主义那套了?” 她既然想转移话题,柳珩也不勉强:“你对以后有什么想法。” 昝幼棠微微松了口气:“我从来就没有什么大志向,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不至于闲得无聊,和家人爱人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就好。” “这种想法看似平常,实则奢侈,一辈子那么长,途中变数多得很,”男人非常客观地点评道,目光审视地看着她:“你觉得他足够承担你的未来吗?” 他是指子沉?看来他看到子沉开车送她回来被哥哥看到了,昝幼棠也不再抱有侥幸,认真地回答他的话。 “哥哥,等再过一段时间我把他带回家里,你们会对他有所了解。他这个人性子很温和,对我总是很包容,但不是中央空调,对谁都好。他不会去刻意营造浪漫,但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光我的心情总是平和而舒坦,一辈子这样走下去都不会觉得漫长……” —— 徐渣:骨灰呢`?′ 妹妹:今天也是秀恩爱的日子* 哥哥:我好酸╥^╥ 唯你 看着她提到那人时神色间盈满了甜蜜和幸福,搁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这二十五年来柳珩从来都是亲戚邻里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可能不会有人相信他对那个叫林子沉的男生有多羡慕,甚至是嫉妒。 他竭力控制住体内汹涌的情绪,语气平淡得仿佛没有一丝波澜:“你现在还小,太过轻率……” 昝幼棠听不得自己的感情被人否认,更何况自己前世亲身印证了,她一口打断他的话:“不小了,我没继续读书的中学同学有不少已经生了孩子。而且我和他很早就认识,交往了好几年,说句厚脸皮的话如今都有点老夫老妻的感觉了。” 老夫老妻,听到这个词,剑眉生生拧出个川字来。 “你觉得他很好。”他问,语气却不是疑惑。 女孩嗯了声,还嫌不够般点了好几下头:“你要是认识了解他也会觉得是我捡了大便宜,他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说着,她想起自己是要挽回印象的,不是来秀恩爱的,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哥哥也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柳珩垂眸不再开口,就算有个前缀又怎么样,哥哥永远只是哥哥,而不是男女关系中的男人。 隐约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低落,女孩犹豫了下,伸手搭在他的右臂刚要摇一摇,谁知手腕一紧。 “啊……痛……” 听到女孩的痛呼声,男人连忙松手,他向来不喜欢别人碰触自己,几乎是条件反射扣住她的手。 虽然他很快松了手,但雪白的皓腕还是红了一圈,柳珩抿了下唇,语气带着歉疚:“抱歉!我……” 昝幼棠把手别到背后,笑得跟个没事人一样:“哥哥,你别跟我说抱歉,是我不该突然碰你……” “你可以。”他打断他的话说着。 他的语气过分认真,而且侧重在第一个‘你’字,让女孩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 “你可以碰我。”男人重复着,墨眸满是笃定。 昝幼棠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到他这话不同寻常,有种超出他们关系范围外的……暧昧感! 她连忙挥退掉这种想法,哥哥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可能对自己产生越轨的想法。 柳珩敏锐地察觉到她有一瞬恍惚,那蒙了尘的见不得光的感情仿佛被人轻轻拂拭着,有一丝丝畏惧,但更多的却是窃喜。 “信我,下次再也不会动手伤你了。”他跟她保证,在她出神之际,起身很快地凑近在女孩饱满的眉心处落下一个吻,道了声晚安后翩然离开了房间。 清润的声音犹在耳畔,女孩怔怔地看着房门,眉心微烫如同烙铁烙下的印记。 他怎么可以…… 昝幼棠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被定住了般。她一直怕欠别人,谁对她好,她也会千百倍的对对方好,当然这里面不包括徐变态和林子轩。前世她其实也曾疑惑明明他们之间兄妹感情算不上多么深厚,哥哥重病后却把大部分的财产留给了自己,而不是阿姨。还有她十八岁生日的第二天他那么激动,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其实,心里多少有感知的,男人看女人和哥哥看妹妹之间的差别不要太明显。一直以来她都不愿意往里面想,找尽借口想要维持着和睦的假象。 现在隐隐察觉到他要戳破那层窗户纸了,自己要怎么办。昝幼棠心里沉甸甸好像压了块石头,整个人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然而,正在她焦虑不安之时,吃播平台老板打电话过来要她立刻上微博回关徐晋文。 —— 感觉把哥哥写成了闷骚会撩的情话boy了,但还是好喜欢,徐渣也要动起来了。 关注(一) 对方是老板打电话通知一声已经很给面子了,具体还得她自己去看。 于是乎,昝小妞一脸懵逼上了微博,才知道她在内心骂了不下八百遍的当红小生徐变态关注了自己,本来她只有五十多万粉丝,蹭蹭蹭地涨到了七十多万。 也难怪老板会亲自打电话给自己,毕竟徐变态虽然身心都挺变态,但在娱乐圈可是红透半边天的人物,他就是打个喷嚏、染个头发也能分分钟上热搜。这不自己也跟着上了,而且还是热搜第一名。 ‘徐晋文关注网红海棠初上’后面还有个爆字,昝幼棠只觉得自己的双眼也快要跟着爆了。 这位当红小生坠马受伤住院当晚关注了个网红,众网友纷纷猜测这是他在隐晦地透露出身体状态不大好,毕竟这个网红是开吃播的,没少跟粉丝推荐些养生餐。 徐晋文粉丝文竹也纷纷昝幼棠留言转发,求她多多推荐补脑的菜品或养身药膳。分分钟将她的微博和吃播翻了个底朝天,各种科普,知名度比以前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 昝幼棠对此嗤之以鼻孔,徐变态带来的好处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消瘦的。她作为网红也有不少粉丝,知道粉圈有理智粉、战斗粉、数据粉、男女友粉、亲妈粉等区别,徐变态作为一个颜值爆表的当红男艺人的粉圈成分可想而知有多复杂。 前世他们上床的视频被爆出来,她面对了数千万人的唾骂和攻击,把她全家人都骂了个遍,甚至还有粉丝把鸡蛋和垃圾往她身上扔。后来被带了绿帽子的林子轩公关亮出离婚协议来证明他们早已离婚,为了不让偶像成为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那些粉丝又疯狂洗地,给她安上个为了救哥哥放弃爱情的人设,还把徐晋文那个死渣说得跟救世主一样……总而言之,昝幼棠丝毫不想跟这位浑身充满恶臭气息的大明星以及他的粉丝有半点牵连。万幸的是徐晋文现在还不认识自己,她开直播时用了网红滤镜,把眼睛加大到不自然,小圆脸也变成了锥子脸,只要她不说自己是海棠初上完全没有人能认出是她来。 本来昝幼棠是不想回关的,但自己已经上线了,不回关反而会让人觉得有猫腻。而且她跟平台合约还有半年才结束,续不续约再说,暂时间还得按照合约规定的来。所以尽管全身细胞都在抗拒,她也只能选择回关。 没过多久‘徐晋文海棠初上’互关又被安排上了热搜。 这回文竹们倒是挺理智,虽然有些自称是白富美高逼格的粉丝瞧不起网红,毕竟是自家偶像先关注的,她们担心一开麦被对家或黑子嘲讽,而且这个网红还未成年,两人的圈子更是八竿子打不着,也就没有发表具有攻击性的言论。 回关后,女孩就下了线,将手机关机,关灯睡觉。 大概是由于不久前被徐变态关注了,昝幼棠睡着没多久便陷入了那个迷乱的夜里。 浑身发热好像是被火烧一样,腿间不断分泌花液,两条腿无助地并拢磨蹭想要摆脱足以将她吞噬的欲念,却被男人分开,将私处彻底暴露在他眼前。 他呼吸加重,凑过去亲吻那杯情欲晕染的粉颊。 “给我,我要……呜……”女孩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双手缠着他的脖子,将身体往男人身上贴,嘴里不断地呢喃着:“好难受,快给我……” “好!”低沉性感的嗓音传入耳畔。 女孩欣喜不已,双腿圈住他的腰身:“子沉,子沉……快点插……” 下颚被捏住,水雾迷蒙的猫眼儿对上一双狭长深邃的桃花眼,虽然意识不大清醒,但女孩能感觉他眼中透着寒意。 面对着面,男人问道:“睁开眼看看我到底是谁?” —— 谢谢投送珠珠,徐渣正在安排上,前世老公上线还要些章节,不过也不算太遥远。 亲妈虽然最喜欢徐变态但不会给他洗白,前世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不过是这一世想改过自新而已。 以前看文有不少人觉得既然前世走到这个地步,今生就没必要再在一起,但是糖糖有很多心结没解开,怨气没发泄出来,所以徐变态这个男主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