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寄屿你(校园h)》 拿一血这事 贺东屿找到宿舍完全出乎余玖的意料。 彼时宿舍其他室友不在,而她闲来无事正装模作样地模仿大人吞云吐雾,对她而言,有样学样毫不费力,从容不迫地抽完第一口,还没来得及感受尼古丁带来的感官刺激,沉重的拍门声毫无预兆地响了。 窗户是打开的,余玖紧张又遗憾地捻灭烟蒂,随手扇了几下散散气味,开门却是贺东屿阴郁的脸。 一看到他,记忆像是有生命地蠕动起来,叁天前那些肉欲交缠的画面如海潮般涌来,下体自发地回忆那晚撕裂的疼痛。 贺东屿死盯着她没有说话,双手自然地插进牛仔裤口袋里,等待着后发制人。 “你怎么能进来女生宿舍?”余玖第一反应是这个,毕竟宿管阿姨管的十分严格。 贺东屿仍是那副她欠了自己百八十万的样子,眼皮眨了眨沉默不语。 “找我有事?”余玖试探道。 贺东屿可不买账,想到这两天她见到他掉头就走的画面,嗤笑一声:“装什么呢?”他一把挥开余玖,大摇大摆地走进门里,随便观察几眼,四分之一的概率,他准确地坐在余玖的书桌前。 一举一动娴熟流畅,简直跟这屋男主人似的,一对比,余玖就像是个初次到访略显紧张的陌生客人。 “室友快回来了,有事的话能不能换个地方说?” “换个地方。”贺东屿低声重复,眼神突然轻佻十足,“那再去曼蒂尼雅。” 曼蒂尼雅是宾馆的名字,同时是余玖变成女人的地方,她印象深刻。 “你别这样。”余玖虽然有些惧怕他,可极度不爽他提有关那晚的所有事。“你找我到底要做什么?” “好歹高一是同班同学,找你叙叙旧不行吗?”贺东屿一本正经。 高一没分班时,他们不仅同班,而且就坐前后桌,不过那时余玖成绩跟不上,时间和精力全扑在学习上,完全没把一班之草贺东屿放在心上,加上余玖本来内向话少,整整一年两人说过的话屈指可数。 高二分班,余玖去了文科班,贺东屿去了理科班,两人再没有交集,她对他的印象也只是长得帅的花心萝卜罢了。差不多快一年没见,她对贺东屿已经淡忘的七七八八了。 “可以。”余玖平复心情。 “坐呀。”贺东屿指了对面座位,倒真像一家之主招待客人那样热情。 余玖深吸一口气,坐在他对面。“我室友真的快回来了。” 贺东屿不耐烦地眉头轻皱,“找余同学交流交流学习上的事有什么好怕的。”他说着,薄削的嘴唇上嘟轻轻一吹额前碎发,“我渴了。” 交流个屁,一个理科生和文科生交流数学吗?余玖抑制住骂人的冲动,无奈地去饮水机里倒水,回头就看见贺东屿夹着那截只吸了一口的香烟把玩。她忙把水放在桌上,一把抢了过来揉成一团,塞进口袋里。 贺东屿挑了挑眉,端起水杯慢条斯理喝了一口。 “你到底要干嘛?”余玖看着他悠然自得的表情,怒气腾腾上涌。 “没看到微信吗?”贺东屿边喝水边睨她,“手机拿来。” 余玖直挺挺站着没动。 “成,你不怕你室友回来看见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继续耗着。” “微信没同意,学校躲着你。”余玖看向他:“我想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那我找到这里来,这就说明我对你的表现很不满意。” “如果是那晚的事,你不用介意,虽然我是第一次可我没想要你负责,其实高中上床的同学不在少数,不需要耿耿于怀……” 原来她像老鼠躲猫躲着他是这个原因,贺东屿顿了一下,皮笑肉不笑打断语无伦次的女孩:“余玖,你拿了我一血还想全身而退?你想的可真美,天上可不会掉馅饼的。” 一血?好像只有我流血了吧。余玖想。 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中看不中用? 比起为难自己,余玖向来擅长和困难先妥协,之后再想办法解决难题,所以她同意了贺东屿的微信好友请求。 微信列表好友寥寥无几,两只手就可以数过来,除了妈妈、班主任、班长、各科学习委员,还有两叁个女性朋友,新增的贺东屿倒是个独特存在。 余玖点进贺东屿朋友圈,封面是一条帅气可爱的大金毛,其余就没了,设置成仅叁天可见,和他这个人很像,真实又虚幻。 自加上好友差不多一周,两人的对话框里仍是空白的像深冬的初雪一样,除了冰冷,还有隐约透露出一丝尴尬。余玖连一句客套的问好也懒得施舍。 贺东屿再没有出现在他们班门口,这不是余玖发现的,斜后方几个女生兴致勃勃的八卦声严重影响到她刷题的注意力。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最近好像没看到贺东屿。” “贺东屿?是不是六班那个帅哥?” “废话!难道你们都没注意他前两天频繁出现在我们班门口的走道上吗?” “我还真没有注意。” “我也没有。” “哟,沉梦你该不会是暗恋人家吧。” “去你的,胡说什么呢?”女孩子又羞又恼地嗔怪一声。“帅哥这么引人瞩目的存在,怎么可能不多看一眼。” “看得到得不到,那还不如不看呢。” “那我还是顶愿意看帅哥的。” “你们说他是不是看上我们班的谁了,要不然来我们班门干嘛。”问话的人是沉梦。 二十四班是文科重点班,在叁楼最西侧,也就是楼梯右边有且仅有的教室,再旁边就是办公室。走廊右边才是排成排的学生班级,因此一到下课,他们这里无疑是最冷清的。 根本不会有人经过。 余玖身体猛的僵直,握着水笔的右手不自觉停滞在算数纸上,不一会儿白色草稿纸上渗出一小片圆黑色水渍。 晚自习回到宿舍,其余叁个女生已经躺在床上聊八卦,热火朝天的,以至于余玖开门声都变得轻不可言。 沉梦稍微停顿一下,装作没看见她,拿起床上的镜子边臭美边搭话。另外两个不知是真没注意到她,还是聊的太投入,声音愈发高亢。 余玖早已习惯这样的氛围,放下书本去卫生间洗澡,再出来时,又听到贺东屿的名字,这叁个女生竟然在扒他的感情史。 “他高一不是追到了校花吗,谈了一学期就吹了,好像是他先提分手的,校花还哭哭啼啼的多次来我们班求复合呢。”沉梦漫不经心的说。 她对床的周清清笑:“做为一校之花这么卑微嘛,那可真成笑话了。” 另外一女生张琳道:“我看贴吧爆料,贺东屿高一高二一共谈了十几个,肯定有手段啦,长得又帅,哪个女生能是他的对手。” 她慢慢用毛巾擦搓头发,撇了眼钟,分针快指到十一点了,手上加快速度,收拾好几本资料和试题,开门离开。 高叁门禁时间在夜里十二点,做题还有一个小时,如果注意力集中,足够她完成很多科目的复习。 尽管夜深,校园的小卖部还亮着明晃晃的灯,里面叁叁两两的学生在挑选零食,擦肩而过的是刚自习回来的,余玖抱着书本,进去买了一个面包。 目的地是学校东边的一栋废弃教室,之前说这里闹鬼,没有人会过来,现在这是余玖自习的绝佳圣地,安静,秘密,属于她自己的小世界。 不过明年就要整修了,好在明年高考,它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也无关紧要了。 灯是坏的,余玖点亮了自带的蜡烛,小小的火束颤抖着燃起,一如胸口慢慢腾升的斗志,她翻开书本,一秒进入状态。 光在漆黑的夜里无所遁形,余玖做了会题,口袋忽然透光,掏出手机,通知上跳出好几条微信消息,上面的名字是贺东屿。 又是贺东屿,今天这个名字出现的次数已经令余玖感到烦闷,打算关掉手机,消息又跳出来。 “不回复?我马上就去宿舍找你。” 余玖眉头一皱,点开微信,看到完整的消息。 “在干嘛?” “我是贺东屿,你给我备注了没。” “你是不是在做题?” “好好学生。” “你是看到了不想回复,还是没看到?” “我猜是前者,现在你应该在窥屏吧。” “不回复?我马上就去宿舍找你。” 余玖浏览完,怕他又找到宿舍,要是被沉梦她们知道,怎么都解释不清了。 “我不在宿舍。”她发过去。 “在哪?”一秒回复。 “你不需要知道。” 那边很久没有动静。余玖刚要放下手机,看到新的对话,气得发抖。 “不会又去找男人睡觉了吧。” “如你所想。” “不过他的技术比你厉害多了,又舒服又持久,不像某人,秒射男。 “中看不中用。” 一连串的羞辱终于让屏幕另一边那个人成功安静了。 贺东屿: ??? 打两个啵儿 骂完某人的第二天,两人碰到面了。 最后一节课放学,到了午饭点,班里同学激动地鱼贯而出,不一会儿教室空荡荡的,余玖收起刚记完的笔记,抱着几本资料书准备去吃午饭,刚出门就撞到一堵坚硬肉墙上,额头砸到凸出的锁骨上,疼得她瞬间皱起眉头。 抬头一看,堵在门口的正是贺东屿,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余玖后退一步,四处打量下见没有其他人,心下松了口气,她对上门口的人问:“能让个道吗?” “你不去当演员可惜了。”贺东屿望着女孩麻木的脸,和昨晚污蔑调侃的对话,太阳穴突突地跳。 “学艺术比较烧钱,我家很穷,我长得也一般,更没有一技之长,不配去学表演。”余玖认真回道,“你可以考虑一下这事。” 宛如一拳打到棉花,打了个寂寞,贺东屿气极反笑,“能不能和我好好说话?” 余玖思考片刻:“可以。” 贺东屿情绪稍缓,可他显然不了解余玖贯会阳奉阴违,提议道:“一起吃饭,我请你。” 余玖一口回绝:“不行。” “为什么?” “要是被其他人看见,学校论坛要爆了。” “怎么?敢情你很嫌弃和我扯上关系。” “人言可畏,我只是不想让自己惹上麻烦。也请你行行好,不要为难我。” “我可以不为难你——”贺东屿成功捕捉到要点,嘴角上扬,“以后微信要第一时间回复,还有,态度好点。” 又不是你的保姆,凭什么对你有求必应。余玖在心里暗打嘴炮,可不敢当面呛他,保不齐会发生什么。 贺东屿见她眉头轻鼓地像一座小山头轻微出神,不知道她又在腹诽什么,低声威胁:“如果还想耍滑头,你肯定会成为全校丑闻第一女主角,我会圆你的演员梦。。” “……” 好在贺东屿没有强迫她一起吃午饭,被他这么一搅,余玖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回到宿舍睡午觉。 梦里竟然回到那晚,他们各自脱着衣服,贺东屿突然凑过来要亲她的唇,她侧头躲过去,谁知湿热的吻强势地印在高耸的乳房上,一张口含住了那朵盛开的红色花蕾。 余玖颤抖着醒了过来,心悸的厉害,眼角和脸微微泛着红光。 一整个下午,因为贺东屿,以及贺东屿带来的春梦,全都令她慌乱不安,难以集中注意力听讲。 今晚要早点去自习了。她决定到。 和往常一样,余玖洗完澡就去老地方自习,出了宿舍楼,贺东屿歪着身体靠在大门边,双眼漫不经心地瞥,望见她,眼神聚焦,就像动物世界里雄壮的狮子盯上一头幼鹿。 有那么一瞬,余玖非常后悔惹上贺东屿。 “去哪里?” “自习。” 贺东屿瞅了一眼她怀里厚厚的书本,兴致缺缺地撇撇嘴。 余玖盯着他的嘴角看,他似乎很爱做这个动作。 话音刚落,小道边过来几个女生,余玖眼尖,赶忙装作路人,头也不回往前走。 那几个女生看见外貌出众手长脚长的贺东屿,很难不散发自身强烈的女性气息来博得关注,可是他的目光全部跟在前面那个低头快走的瘦小女孩身上了。 贺东屿一路跟着到了荒废教室,余玖放下书本,点亮一根蜡烛,紧接着坐在擦的光亮的课桌边。 教室里堆满了缺胳膊短腿的课桌椅,灰尘如一层薄翼覆盖在它们身上,犄角旮旯里甚至还能看到白色的蜘蛛网。 “你怎么选这么个鬼地方。” “我喜欢安静的地方。在教室和宿舍自习太吵了。” 贺东屿左右打量:“听说这里闹鬼,你不害怕?”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没什么好怕的。”余玖一本正经翻开书本,“我要开始看书了。” “你看你的。”贺东屿无聊地看她一眼,心想在这种鬼地方偷情一定很刺激。 一开始贺东屿还对这里充满探索欲望,可弹丸之地走两步转了个遍,他又不可能出这间教室,于是也拉过一个椅子,仔细擦干净,老实在她旁边坐下,接着掏出手机开了局游戏。 一局Over,他顿觉索然无味,目光回到女孩身上,“你头发还没干。”贺东屿捻起她胸前的一小撮黑发把玩,“怎么不吹干再过来?” 余玖看也没看他,回答:“没空,过一会自动会干的。” “你要做到几点?” “十一点半。” “我记得你高一学习就非常刻苦,下课五分钟除了上厕所就是看书做题,闷闷的,也不和别人说话,跟个自闭儿童似的。” 余玖不知道他为什么絮叨起来,她很烦别人缅怀过去,也很烦过去里的自己,因为在其他人的记忆中的自己肯定一无是处,无聊至极。 “别像祥林嫂一样,你再这样我得十二点回去了。” “……” 被打断的贺东屿吃了憋般难受,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索性保持沉默,右手撑在桌上,拖着腮恶狠狠地打量她,企图用眼睛释放干扰素,让她不得安生。 因为离得近,蜡烛被贺东屿的呼吸拂弄地一抖一抖,十分影响阅读,余玖不耐地睨他一眼,又将蜡烛移到另外一边,继续全神贯注旁若无人。 贺东屿简直将她看穿个洞也无法撼动余玖的注意,他又玩着她半干的头发,眼睛还是黏在她脸上。 小小的火苗散发温暖的橙光,柔柔地铺陈在小巧洁白的脸庞上,一双长且大的眼睛愈发明亮,显得她沉静又温柔。他悔恨那天晚上喝了酒,没有完全记住她在自己身下发情的样子。 忽然心里一动,贺东屿头一抬,嘴一撅,吧唧一声在余玖白嫩的脸上打了个啵,吸得很用力,在寂静无人的夜里惊人的响,和红酒木塞被拔出的声音如出一辙。 余玖像被点穴一般僵在原地,目光也从书本上回到恶作剧人的脸上,只见他得意挑挑眉。 贺东屿很满意她现在的表情,迷茫地生动极了,于是乘其不备,对准刚刚亲过的那个口水印又啵了一口,啵的同时舌尖也舔到柔软的脸颊,故意色情地抵了一下。 炙热湿软的舌尖似乎带着电流,刺激得她心都颤了,脸颊那块地方被吸得发麻,整张脸像火烧一样燃烧起来,蔓延到脖子和耳朵,余玖低头用力地擦上面的口水,生气道:“你能不能别这样?” 贺东屿发现余玖的脸颊耳朵和修长的脖子全染上一层粉红,心里愈发得意,“哪样?” 余玖语塞:“就……刚刚那样。” “睡都睡过了,亲一下怎么了?”贺东屿故意说道:“别跟我装纯洁小姑娘。” 余玖气结,不打算和他逞嘴上功夫,低头做题。 贺东屿想到昨晚的消息,不悦地问:“除了我,还有哪些男人?” 余玖没有回答,他瞥了眼快速滑动的笔尖。 “你昨晚说的——”他附在她仍然泛红的耳朵边,轻飘飘吹着气:“操的你又舒服又持久。” 余玖啪地一声放下笔,合上书本,一下吹灭了蜡烛,转身就要走,手臂却被贺东屿拉住。 “怎么生气了?”他不解:“我刚刚开玩笑的。” “说完了就放开,我要回宿舍了。”余玖强忍怒气。 贺东屿觉得再刺激她就过火了,松开手,跟在她身后互送到宿舍大门口。 男主的性格又跑偏了,无语,明明想写的是高冷腹黑的大帅哥的,汗 感情被玩弄 第四章 期中考试余玖进了全校前十,班级排名第叁,班主任老周腆着大肚子,满脸春风得意:“这次校前十,我们班进了叁个,在五个重点班里数量最多!” “这叁位同学分别是郭孝志、赵柯和余玖,分别是校第二、第六和第七。余玖同学更是前十里唯二的女生,同学们给他们一点掌声。” “郭孝志牛逼!赵柯牛逼!余玖牛逼!二十四班就是坠吊的!”高亢的男音从后面传来,一下点燃了极其少见的班魂,登时XX牛逼二字此起彼伏,响彻教室。 “余玖好厉害,为我们女生争光了。”不知道是哪个女生喊了一句,这下班里所有的焦点全部集中在余玖身上,后座位的许多男生边盯着余玖边欢呼。这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荷尔蒙爆发的男性正在引喜欢女生注意。 余玖向来是低调的,从小到大没有几个人会注意到她,现在听到自己的名字被簇拥着抛到高空中,心口升腾一丝感动。她转过头想看看同班快一年却如陌生人的他们。 一侧脸却对上了沉梦阴沉的脸,她的双眼如坠寒潭般冰冷,余玖愣了几秒,又默默将头转回来。 晚上回到宿舍,其他叁人出奇的沉默,全抱着手机噼里啪啦打字,通常在这个点就是她们聊八卦的时间,聊的津津有味声音高亢,这也是余玖晚上也要出去自习的原因。 周清清冷冷地瞅她一眼,打字声越来越快,沉梦和张琳默契跟上速度。余玖很清楚她们是不悦余玖今天出风头。 她习惯做个透明人,默默收拾衣物进了卫生间。洗完澡上床,手机屏幕忽然亮了,打开一看,又是贺东屿。 “你怎么还没出来?” “我在门口等你半小时了。” 余玖盯着两句话发愣,回道:“我这两天不去自习。”期中成绩出乎预期,这两天打算好好休息。 “你早点回去睡吧。”想想又补充一句。 那边没有立刻回复,几分钟之后,才来了句,“我走了你可别后悔。”后面加了个生气的小表情。 余玖有点摸不着头脑,不再回复,带着一整天积攒的愉悦且郁闷的心情沉入梦中。 没隔几天,贺东屿生日,本想着和余玖约会,但找遍整个学校都不见人影,找不见人影那就一直微信骚扰,可是对方根本视而不见。 这是贺东屿生平以来第一次觉得被玩弄感情。 余玖请假回老家了,接到姜禾铭电话得知她妈妈生病住院,因此走的很急,没来得及和其他人说,不过她也没朋友可说的。 姜禾铭在车站接到余玖,第一句话就是:“小玖,你又瘦了。” 余玖淡淡地看着他,“我妈现在怎么样?” “阿姨连轴工作七天没休息,加上低血糖,身体吃不消昏过去了,现在已经没有大碍。”姜禾铭不紧不慢地回道,伸手要去接她背着的大帆布包。 她侧过身子避开他:“在哪个医院?” 姜禾铭的脸僵住,很快眉眼含笑:“我带你去。” 余玖点点头,跟在他身侧。 标题指的是贺东屿 身体被玩弄(1) 返校的当天晚上,余玖从沉梦她们口中得知贺东屿已和校花林蓝破镜重圆,连日的奔波劳碌使得她听完俊男美女曲折离奇的爱情故事,仍感到平波无澜,她麻木地盯着微信里99+的红点,看都不看便毫不留情地删除了贺东屿的未读对话。 原以为和他再无交集,余玖发现走到哪都能看见他和林蓝伉俪情深的身影,课间操、食堂、小卖部,甚至是她最爱去的书店,某天在最后一排书架,撞见了他和林蓝深情拥抱。 说实话,看到这一幕,余玖心里有点不舒服,没其他原因,大庭广众之下还是需要注意一下他人观感体验,情难自制时找个隐蔽场所,这样真的很不雅观。 她抱着两本资料书轻手轻脚地退出书店,此后,渐渐的贺东屿淡出视野。 而在期末考的前一周,余玖在校门前碰见贺东屿,他颇为意外地看向她,眼神逐渐变得冷漠。 就在余玖视而不见即将擦肩而过时,贺东屿一把扯住她胳膊。 “放开我。”她害怕别人看到,挣扎的幅度不算剧烈,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在拉扯。 “尽管大叫让人围观。”他拖着她就要往前走,压低声音:“别指望我会放手。” 拖拽的力气越来越大,余玖竟被他毫不费力地拽到路边,贺东屿招了一辆出租车,狠硬地把她像一堆物件那样粗鲁地塞了进去。 贺东屿坐进来后,立刻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自己怀里,力气大的像是要闷死她。 “去曼蒂尼雅宾馆。” 余玖听到这个地址全身僵硬起来,车子开动后,她费力地要挣脱束缚,奈何男人力气大到无法撼动分毫,她无奈地靠在贺东屿胸口,脸陷入柔软的羽绒服中,鼻尖萦绕淡淡薄荷味。 从这两个小年轻上车,司机大叔时不时偷瞟后视镜,见女孩挺顺从,没有多管小情侣的闲事,不过见他们十有八九是学生,下了车挤眉弄眼提醒男孩记得买预防措施。 贺东屿瞥了一眼中年大叔色情的脸,实在令人作呕,他用力踢了车轱辘,骂:“操你妈的开你的车。”余玖吓得一抖,呆愣愣被搂着进宾馆里。 贺东屿前所未有的狠戾,猛的推余玖进房门,她踉跄几步才魂魄归体,冲到门边要跑。 门刚被掀开条缝儿,一股大力从背后撞了上来,余玖的脸和前胸狠狠地砸到门上,疼的闷哼一声,还未缓过神,硬邦邦的男性身体紧贴上来,压的她喘不过气。 “你再逃啊。”贺东屿恶狠狠讥讽,右腿挤进余玖双腿之间,两只手绕到身前拉开棉衣拉链,钻进毛衣里捞起一只乳房揉捏,软糯Q弹充溢整只手,他在她耳边舒服的直叹气。 内衣隔绝不了冰冷,胸口又疼又冷,余玖直打哆嗦,反手去挠他的脸和脖子。 贺东屿烦躁地拉起她的手一并按在头顶,开始扒衣服,棉衣被扔在地上,余玖真怕了,威胁道:“你再这样我们朋友也当不成了。” “谁他妈要和你做朋友,再说我们是朋友吗?”贺东屿轻笑,捏起余玖毛衣一角用力一掀,她上半身只剩一件内衣。 余玖趴在门上气喘吁吁:“你这么做是犯法的,我要去告你。” “尽管去告。”贺东屿笑着在她耳边吹气:“今晚老子要把你奸的够本,叁年后出来又是一条好汉,到时候当着你男人的面继续肏你。” “你……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哪种人都受不了你这种女人。” 余玖像油锅里的鱼被翻转过来,贺东屿弯下身去扯她裤子,趁他不留神,她一脚对着凸起的裆部毫不留情地踹了过去。 贺东屿不备被踢个正着,痛苦地弯下腰,两手捂着下体咒骂,凶神恶煞地盯着她。 “管住好自己的下半身,不然下次我可要踢爆它。”余玖冷笑,赶忙拿上衣服要逃,突然天旋地转,一股大力把她推在地上,头撞到地板上,疼得两眼冒金星,与此同时,身高一八五的贺东屿骑上她肚子,耀武扬威地俯视她—— “踢爆?”贺东屿捏住余玖的脸,“你让我疼,我也要让你疼才公平。” 身体被玩弄(2) 贺东屿脱余玖衣服时,在她的裤子口袋里搜到了一盒女士香烟和打火机,香烟包装还未拆封,看来是今天出去新买的。 联想到那天在她宿舍桌肚里搜获的半根烟,他若有所思地欣赏不远处被绑在衣架上的余玖,此时的她双手高高吊起,宛如战败的俘虏,生死由他来定义。 十二月天气,房间内冷嗖嗖的,余玖全身上下只着内衣裤,和贺东屿经过一番体力搏斗后,热量慢慢散去,现在冷的牙齿打颤,浑身起鸡皮疙瘩,而脱她衣服的狗杂种却穿戴得体坐在床边摆弄她的打火机。 余玖恨自己不是个男人,不然可得和他好好较量一番,谁输谁赢可不一定。 贺东屿拆开烟盒的塑料膜,抽出一支点燃,慵懒地吸了一口,舌尖在口中的烟雾环绕两圈,很快咂摸出味道,他笑,好像王子睥睨街边的乞丐,笑得高贵而讥诮:“你的烟,和你身上的内衣一样廉价。” 余玖一愣,低头观察身上的白色内衣,最保守的运动款式,是两年前她妈妈在镇上随便买的,肯定不值钱,一直穿到现在,仔细看边角磨出了些小毛球,她还打算穿到高考结束呢。 她点头承认:“和你说过我家比较穷,高一高二还都申请了贫困生补助,确实没您高贵。” 没记错的话,贺东屿一双鞋子都要上千。 经她这么一说,贺东屿记起和余玖唯数不多的一次对视:班主任让申请贫困生补助的同学去讲台核对资料,等他们下来一个个垂着头,只有余玖面不改色昂首挺胸地跨下台阶,而在不经意对上他时,眼神明显愣了几秒再躲开了。 “你用补助的钱就用来买这个了?不知道换个女人穿的胸罩?”贺东屿夹着烟狠狠吸了一口,从床尾站起一步一步踱到余玖身前。 余玖:“我的钱怎么用,用不着你管。” 贺东屿朝她脸上吐着烟气,悠悠地问:“冷吗?” “天气预报说今晚夜里温度零下,你怎么不自己脱光感受一下?”余玖控制不住颤抖,说话真像咬牙切齿咒骂他。 “可以啊。”贺东屿耸耸肩,把烟粗鲁地插到她嘴里,兀自脱起衣服。 余玖含着烟,嘴里全是他的味道,低头正要吐掉,只见他迫不及待脱衣服,突然觉得自己给自己上了个套,因为寒冷和恐惧,她狠狠地咬着烟头,用力挣着手上的束缚。 不一会儿,地上男女衣服混在一起,贺东屿脱得实在,身上只剩一条四角内裤,裆部那处不知何时鼓胀成一大团。 余玖瞥了一眼立马避开了。 贺东屿凑过去,拿过她嘴里的烟,烟头上沾满亮晶晶的唾液,显然不是他的,他倒是不嫌脏,转眼放到自己嘴里,肆无忌惮打量她的身体。 “说实话,你奶子挺大的,第一次我就摸出来了。” 他盯着余玖胸前鼓囊囊的两团浑圆,又狠吸了一口烟。 在学校,余玖总穿宽松的校服,大夏天的还要套着,冬天则是大棉袄,加上她骨架子小,根本无法想象丰满这个词和她挨上边。 余玖皱眉:“闭嘴。” “我喜欢大奶,尤其面对面干的时候,两只奶子甩来甩去,更带感。”说着走到她身后,中指挤进内衣扣子和脊椎处,慢慢忘下插直到手背紧贴上去,“上次你关灯了,什么都没看到。” 内衣的挤压使得指关节抵在了脊柱上,冰凉又坚硬,余玖极力地控制自己发抖的身体,深吸一口气,轻声细语:“我不想做,你别勉强我好不好。” “别装,我真烦你这样。”他不耐,手指使力往前一拽,直到余玖细瘦的背高高耸起,再一松手,顿重的一声响,内衣带子像鞭子似的抽到皮肉上。 余玖疼的直抽气,才见识到贺东屿不为人知的一面,简直是个疯子。 贺东屿吸完烟,将烟头扔在地上,空出的双手直奔金属扣子,不出两秒,啪嗒一下就解开了。 胸前一凉,寒冷羞耻使她怒气上涌:“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了不做!” “你说的是人话吗?”贺东屿轻笑,一把将虚浮的内衣扯到她头顶那双手腕上,随意缠绕几圈。 暴露而出的乳房带来的视觉冲击转化为简单粗暴的性冲动,小腹那团蠢蠢欲动,头一次实打实见到女人奶子,还是余玖的,贺东屿心里升起异样的情愫,只觉得哪哪都好,就连不小的乳晕和乳头,透露出别具一格的狂野的性感。 除了大和挺,形状像早已成熟的水蜜桃,顶端透着娇艳的粉,似乎一咬里面会有汁水流出来,黏腻的沾了满手满嘴,不过肯定很甜。 被一个将要成年的男人盯着胸部,余玖气得说不出话,她知道今晚在劫难逃,其实可以做的,可他一点也不顾她的感受。 “啊……凉……” 贺东屿看了半天,右手轻柔地覆盖在余玖左边的乳房上,触感无法形容,脑子里只剩下软,可能像空中的云那样软,他觉得这个形容好,好在哪里也说不上来,只知道用光了他所有的浪漫细胞。 “我给你捂捂。” 争取明晚更出来,最近状态不佳,码不出字 身体被玩弄(3) 还真是捂捂,停在柔软乳房上的手十分安分地附着而上,仅遮掩了小部分,不过他的手硬又冷,激得余玖直起鸡皮疙瘩,和大半浸在冷空气中的皮肤一样。 贺东屿明知故问:“还冷吗?” 余玖无法直面被摸胸的羞耻画面,微昂着头,却正好与他眼神交汇,她一顿,眼睛越过他望向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小表情无疑取悦了贺东屿,两手抓着娇嫩的奶子狠揉一把,对着她的侧脸笑:“这会到是不敢看我了,不是挺能耐吗?” 余玖仍盯着吊灯,仿佛没听到一般。 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呢。她不断催眠自己。 很快,硌着掌心里的小东西硬得无法忽视,贺东屿捧起两团乳房,低头一看,太阳穴突突跳。 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女人怎么长了这幅身体。 记忆里看过的几部A片,里面的女优不仅胸大圆挺,乳晕和乳头也是小巧精致的,看上去更美观无暇。可余玖的不同,不仅乳晕扩散至大半顶端,就连乳头也比旁人大了不少,眼下被揉得肿胀硬挺,愈发胀大可观,乍一看真像奶油蛋糕上坠了两颗红透烂熟的大樱桃。 他不知道余玖的奶子算不算好看,只觉得淫荡至极,拇指轻轻拨弄一下,喟叹道:“奶头好大。” 余玖面红耳赤,这境地自己活像件商品在被买家研究个遍,她想捂住自己的胸,奈何手还被吊着,气急道:“要做就快点,不要浪费时间,我还要回宿舍。”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说了要把你干个够本。” 贺东屿说着揉搓起大奶子,像揉面团似的,手掌以打圈的方式挤压揉动,忽上忽下,间或用指腹的薄茧刮弄乳头,玩的不亦乐乎。 余玖只觉胸脯酥胀不已,如果没有他用手捏着,说不定立刻从自己身上掉在地上,那样也好,就不需要忍受如此折磨人的酷刑。 贺东屿见她咬着下唇隐忍辛苦,突然发力,张开五指狠狠一纂,乳头被夹在指缝里高高凸起来,边揉边摩挲乳头。 突如其来得刁难令余玖高昂起头,脸上不是是痛苦还是欢愉,修长的脖子在灯光下透白莹亮,连皮肤下的细弱青筋也看的一清二楚。 贺东屿忍住要去狠咬一口冲动,放开大奶子,只捏起那两颗勾人命的乳头狠重的捻弄。 “别呀……”乳尖热辣辣的发胀,疼痛和酥麻由两点席卷全身,余玖逐渐站不稳,靠在身后的木架子上喘息不停。 贺东屿知道她动了情,动作愈狠,快速地搓磨乳头,磨得狠了,她才终于叫了一声,声音小小的,带着沙哑的轻哼,如同催情剂,令贺东屿浑身一震,抬高她的脸吻了上去。 舌头长驱直入,一股陌生特别的气味扑面而来,余玖蓦地睁大眼睛,身体剧烈挣扎。 这不是贺东屿初吻,可没有哪次能比现在更活色生香,神魂颠倒,他在湿滑的小嘴里四处打探,终于逮到了余玖的小舌头,勾着它舔着它,玩的它四处乱躲,怎么都摆脱不了他。 “舌头伸出来。” 他在她耳边哄,余玖被亲的头昏脑涨,仍摇头拒绝,“我不要。” 贺东屿不悦,捏着乳尖往前用力一扯,威胁道:“快点。” 余玖直疼得往后缩,可是被掐着脸抬起头,贺东屿看她眉头紧皱,摸着乳头柔声哄道:“乖乖伸出来,想吃吃你的小舌头。” 她望着他期待的双眼,似乎被蛊惑一般,不自觉张开嘴,伸出一小点舌尖。 粉嫩的小舌尖轻轻探出头,贺东屿便像饿急了的猛兽,猛的含进嘴里狠嘬了一口,余玖闷哼一声,舌根疼得厉害,想收回来已然来不及。 贺东屿将小舌头托进自己嘴里吮吸轻舔,余玖被吻得浑身无力,又合不上嘴,很快晶莹的唾液从嘴角流淌下来,恰好滴在挺翘的乳头上,湿润温热的,他也摸到了,沾了一点涂在干燥的另一边,两指捻着湿漉漉的奶头玩。 像是触碰到隐秘的机关,小腹突然涌起一阵情潮,余玖哼得更厉害,唾液流的更多。 情欲高涨,贺东屿捧住余玖的脸不断在口中索取,最后他狠狠咬了女孩的下唇,无可宣泄的欲望令他半跪下来,埋在高耸的胸脯用力蹭了蹭,含住一粒乳头,舌尖绕着乳头拍打吮吸。 直到粗糙的舌尖裹着乳头吸奶一样,快感彻底爆发,余玖脑子空白一片,媚叫了一声,迷茫地看着胸口的脑袋,忘记了自己是谁,又为何在这里。 贺东屿玩完两团奶子,凭着直觉一路而下,来到白色内裤包裹的叁角区域前,他皱眉盯着,像是发现什么,在微鼓的小山包前嗅了一下,中指倏地插进大腿根间一探。 “啊……不要……”余玖脸红的滴血,用力夹紧双腿,可是抵挡不住男人的力量,一下被分开了。 这下看的更彻底,刚才的前戏凶猛而漫长,白色内裤底部早已湿透了,紧贴在阴阜上,因为透明,即使再细得缝也看的一清二楚,似乎也是粉的。 “你别看……别看好吗?”余玖快崩溃了,哪有人这么下流地盯着那里看。 “啊嗯……” 贺东屿看也不看她,中指探到那条缝隙上顺着摸一下,沾了一手春水:“内裤湿了,我帮你脱了。” 余玖抗拒:“不要……我不想……” 贺东屿不悦:“都湿成这样了还嘴硬。” 前戏有点长,晕,好难写,我只想写他们谈恋爱 身体被玩弄(4) 下体忽地一凉,内裤被强硬脱去,此时,余玖一丝不挂地裸呈出来。 小时候去过信基督教的同学家玩,他们客厅的正中央挂着一副耶稣受难图,耶稣没有穿衣服,手脚被钉在十字架上,忘了他的表情是否足够痛苦。 余玖庆幸不用承受穿钉之痛,面对死亡之惧。可瞧到蹲在身前的男人,同样是面临苦难,她感到自己不配和神圣的耶稣相提并论,她现在连人都不算,而是一头牲畜,一件物品。 余玖闭上眼睛,感受到他的手探向小腹,她咬紧下唇,期望这个过程可以没有那么煎熬。 贺东屿拨开黑软的阴毛,白粉的阴部像半个馒头般蓬松软糯,而中间裂开了一条小小的肉缝,缝的上头小巧的阴蒂偷偷的冒出头,像是在热情的打招呼。 “可以直接做吗?” “等不及了?”温热的气息软软地打在阴部,余玖浑身一震,小腹涌出一汪热流,她使劲夹着不想让人查出端倪。 男人对这种事天生悟性高,贺东屿笑得很得意,大手摸上了小馒头,偏偏对着它质问:“你夹什么?” “嗯……”余玖轻哼,异常羞耻,小腹酸软不堪,又一阵热流而下,情液累积过多,即使再怎么想隐藏,也败露了。 没有内裤接收,粘液渗出肉缝,要掉不掉挂在花唇处,贺东屿用手背轻轻擦一下,望向余玖坏笑,“小逼很喜欢被摸。” 余玖窘迫地摇头,“不是。”无法忽视下面作怪的手,像换了病似的抖个不停。 贺东屿轻哼,中指沿着紧闭的粉缝上下抚摸,直到又出了水,才扒开两片大阴唇,看到里面艳红的玫瑰红,阴蒂和小阴唇在颤抖,而靠下的穴口因暴露在空气里,疯狂收缩吐蜜,甚至沾湿了上面的尿道口。 “这里第一次就是我插的。”他说着用两指轻刮小洞眼,指腹刚一碰到,余玖竟然高潮了。 “这么敏感。”贺东屿直勾勾盯着她看,揉弄自己裤裆解馋。 余玖昂着头,眼前浮现男男女女赤裸纠葛的画面,似是入了戏,无法感知屈辱羞耻,只有无穷无尽的瘙痒和渴望,她自发地打开腿,臀部前后小幅度摆弄,用阴唇蹭着男人的手心解痒。 贺东屿无法置信地盯着手心里磨蹭的肉穴,暗骂:“操,刚摸一下小逼,就赶着张开腿自己弄了。” 原来她这么骚,越想越气,中指探到冒水的洞口一插到底,小穴惊醒,媚肉从四面八方涌挤过来,绞着手指不肯放,贺东屿盯着敞开的小口,用力抽动起来。 手指插到女人再次高潮,贺东屿才脱掉自己的裤子,一把将她翻转过去背对着,他从后面猛地将她抱住,裆部大屌不断轻撞翘起的臀。 捏起一瓣臀狠揉了把,他咬着余玖的耳朵直喘粗气,“怎么哪里都长得这么淫荡,赶着让我弄,是不是,嗯?” 每说一句话,撞击的力气便大一分,余玖整个被压得说不上话,那根木架子似乎与她合二为一,嵌在两胸两腿间,身后那人撞过来,阴部就会磕到木棍上,很疼很麻。 她从高潮当中恢复神智,有气无力哼哼唧唧。 贺东屿提起她的臀,掰开,露出湿滑的阴部,中指又插了几下,插得又冒水,这才扶住胀大的性器缓缓挤进去。 “唔……嗯……”只进了一个头,下面丝丝麻麻地胀疼,不过比第一次要好许多。 “马上就不疼了。”贺东屿亲她的耳朵,更用力往外掰屁股瓣,往前猛的一抵,粗长的肉棒破开阻隔全捣进巢穴里。 “嗯啊……”余玖忍不住叫了一声。 自一进来甬道就收缩的厉害,软肉层层迭迭地绞着不放,贺东屿看一眼余玖,见她眉头紧锁,表情略带痛苦,又想起第一次肏她,流了不少血还不喊疼的倔样子。 “还疼吗。”他啄着小耳垂柔声问。 余玖摇摇头,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只是太大了,胀得太难受,心慌慌的。 她乖顺的小模样可顺眼多了,贺东屿握住挺翘的臀,缓慢动了起来。 起初还是浅尝辄止,动作极度克制,可越插水越多,穴肉逐渐变得滚烫,贺东屿控制不住暴力因子,掐着她的腰,在后面对着小屁股狠撞,次次插到花心深处。 随着动作愈发激烈,皮肉啪啪撞击的声音惊人的响,快感太过直白,由下体直冲脑门,余玖将下唇咬出了血,贺东屿见不得她这样,恶狠狠干她,手伸过去擦掉血丝,“叫出来。” 余玖不听,可那根凶器故意不让她好过,在穴肉里四处乱捣,突然撞到一块凸起上,小腹顿时酸软无比,浑身发烫她不知道是怎么了。 又被捣了一下,她开始求饶:“别……嗯……别弄那……” “哪儿?”他低问,腰腹用力,专门往那块禁地重重顶撞,龟头抵在上面吸啜研磨,余玖全身痉挛,眼前一白,“啊……不要……” 小穴再次高潮,紧咬肉棒不放,贺东屿咬牙缓了缓,拍了拍女人的臀肉,“屁股再抬高点。” “唔——”余玖惊得一抖,顺从地弯下腰,翘起臀。 贺东屿捧住肥软的屁股蛋,看见下面小嘴被大屌撑得要裂开,又骂余玖骚,覆在她身上,抱着两团大奶子狠干小穴。 男女下半身激烈交缠,水声四溅,贺东屿干的舒爽,挺胯恶意顶弄花穴,插得小花嘴水流不断,他又摸到奶头,另一手探到余玖身下找到了小阴蒂,放在指腹玩捻。 “啊!别……嗯……别碰……轻点……”多出敏感点被玩,余玖哪里受得了,手指紧抠还缠在上面的内衣海绵,连连媚声。 “爽不爽?”他一口咬住余玖侧颈,拉高一条大腿挂在臂弯,连根拔出,又狠厉操开媚肉抵达宫门前,对着狠干不停。 “嗯……啊……不……”太深了,余玖觉得那里要被插坏了,插漏了一个洞,越来越多的粘液顺着抽插的肉棒低落在地,剩余再次被捣进窄穴里,噗呲噗呲被捣成了白色泡沫。 在起起伏伏的叫声中,贺东屿射进了余玖肚子里。 后来又在小穴里释放叁次,贺东屿才偃旗息鼓,余玖被解开,两条胳膊胀的发紫,像废掉似的完全没了知觉,连夜的高潮耗费所有经历,疲惫不堪,没了脾气。 贺东屿把余玖抱到床上放平,抽了几张纸巾,对着阴部仔细清理。 余玖感受到身下轻柔的抚弄,闭上眼睛,待他清理完毕,她翻了个身,似乎又有东西流出来,贺东屿从后面抱住她,“我忘记买套,都射进去了。” 余玖身体一僵:“我会吃药的。” “我明早买。”解了馋的贺东屿像二十四孝好男友,捏住她的手臂轻揉按摩,“手臂疼吗。” 没人回答,贺东屿以为她睡了,过了一会儿闷闷的声音响起。 “你和林蓝分手吧。” 贺东屿得意地嘴角上扬,凑过去狠亲她的脸:“看到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可难受了?” “……”余玖无语:“我不想当小叁。” 贺东屿皱眉:“别搞得自己像个圣母似的。” “我和你也不熟。” “我他妈都射在你小逼里了,这叫不熟?” 余玖懒得和他多说,拿开胸前的手,准备睡觉。 贺东屿盯着女人瘦弱的背脊,上面青红交错的指印牙印,忽然觉得她可怜兮兮,去吻她的后颈和蝴蝶骨。 “我早和她分了。” 终于干完了,我头秃了,实在不想写肉了 一根事后烟 余玖醒来时,身体很沉,脑袋很空,令她错觉自己早已魂归西天,而浴室水流声提醒她这还是操蛋的人间。 双人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室外阳光正好,帘缝中漏了一束日光,恰好打在打火机上,机身是金属质地的,反射出一簇晃眼的光投映在阴暗的墙角处。 她怔怔地盯着墙角的光斑好一会儿,视线移回到柜子上那包已拆封的烟盒,咂摸咂摸嘴,干巴巴的没味道。 想要坐起来才发现手臂跟废了似的,一点力儿也使不上,仔细一看肿的像两条猪肘子,臂弯和手腕处淤紫发青,余玖无奈只好借力腰腹臀和床头雕花木板坐起。 蚕丝被从身上滑落,她没力气去管,拿到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右腿支起手,放在唇边一口口抽着。 都说事后一根烟,快活赛神仙。余玖看向胸前一片牙印,愈发堵闷,什么狗玩意儿专逮人咬。 贺东屿出来就看到余玖裸着上半身吞云吐雾的样子,头发遮住了她大半张脸,看不清神情,葱白的指夹着细长的烟身,烟雾缭绕,她的嘴唇嫣红往上扬。 余玖知道他出来,也知道他正在看她,仍然沉默地抽着烟,好歹抽完这根,让她好好想想该怎么面对他,人总是在最清醒时才想着如何假装虚伪,毕竟他看光了她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这可比单纯的关灯上床尴尬多了。 贺东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默默坐到床上,伸手拨开她脸边的头发别到耳朵后,湿润地指腹碰到了耳垂,余玖被电到似的轻轻一抖,烟灰落到蚕丝被上,她赶忙要去拍,可是晚了,上面已经烫出一个洞。 “别抽了,几百包烟都赔不起这条被子。”贺东屿趁乱抽走她指尖的烟,按在烟灰缸里捻灭了。 这间房是贺东屿开的vip高档房,里面的用品自然比普通的昂贵百倍。 余玖偷看才抽了几口的残骸,感到非常浪费。 “可是已经坏了。” “那就别让它更糟。” “哦。”她盯着那个不规则的洞,白色的细丝显露出来,她从来没盖过这么轻薄的被子。 贺东屿见她低头呆愣的样子,想到昨晚柔媚的叫床声,忍不住亲她的眼角,“小烟鬼,坏了就坏了,不用你赔。” 她也没有很多钱赔。 眼皮被啄得微微发痒,余玖忍耐着突如其来的亲昵,指尖紧扣那个被她弄坏的小洞。 贺东屿越亲越沉迷,从眼角亲到鼻尖和嘴角,再一把搂住她,另一手抚上右侧乳房,沉甸甸的托在掌心细致地揉搓,边揉边用指腹逗弄肿嘟嘟的乳头,余玖被摸了几下又软成一滩靠在他怀里,没力气挣扎。 当他要亲她的嘴唇,余玖忽然用力撇开头,那湿软的唇滑到了她分明的下颌处。 贺东屿拉开距离,观察她的表情,问:“怎么了?” 她想了几秒答道:“我没刷牙。” “去吧。”他自觉让开道。 余玖想赶快逃离,可是站了好几下都起不来,只要一用力大腿根钝疼得厉害。 贺东屿见她狼狈地上上下下,跟个刚出生的小羊羔学站立,嘲笑一声,突然掀开被子把她捞出来抱在怀里。 “你好蠢。” “……”她可是她们班成绩稳定前叁。 “我要先穿衣服。” 余玖光溜溜的,而贺东屿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上半身也是光的,大白天的不穿衣服搂搂抱抱,太不雅观。 “洗完澡再穿。”他说着就把她抱到浴室里。 到了浴室余玖怎么赶都赶不走他,幸好点的午饭到了,趁他出去,她赶忙将浴室门反锁。 泡了很长时间的澡,体力恢复正常,余玖裹上一条大浴巾,一瘸一拐地开门,发现贺东屿换好衣服坐在餐桌边,才松了一口气。 他站起身,“你先吃吧,我有事先回去了。” 余玖巴不得他快走,平静地点头:“好的。” “药也在桌子上。” “嗯嗯,我会记得吃的。” “你自己能回去吗?” “能啊。” 贺东屿撇撇嘴,忽然掏出手机,给她转了一千块,“打车回去,剩的钱买点好吃的,都瘦成什么样子。” 一千块是余玖两甚至叁个月的生活费。“我……”她要拒绝,想想又算了,“知道了。” 贺东屿走后,余玖将食物一扫而光,又上床睡了一觉,双腿可以正常行走,这才换了衣服,步行几百米到最近的公交站等公交车。 夜里,贺东屿打开微信想找余玖,发现转账并未被领取,又关上手机。 余玖:不爱财不爱色,我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阿弥陀佛 追-更:regou2.com (woo18.vip) 今晚有空吗? 高叁上学期的期末考对二十四班学生来说是相当重要的一场考试,结果出来的这天,班里的人员分布来了一次大调动。 老周根据成绩高低排兵布阵,五个小组里平均分配前十的其中两个,前二十其中两个,以此类推,成绩越高座位越靠前。 按成绩分座位,把学生划为叁六九等是个很常见的现象,有的班甚至每次月考后进行一次调动,老周已经很克制了,一学期里也只有在期中和期末搞这么一出,而且还都是让成绩好的扶持成绩差的,以强带弱,平均发展。 这是首次出现强强联合之势。余玖考了班上第二名,按理说要和郭孝志坐在一起的,没想到被指到第叁的赵柯旁边,郭孝志和第四名的一个女生成为了同桌。 赵柯是班里的学习委员,成绩不必说,和郭孝志是强劲的竞争对手,两人你追我赶不是你第一就是我第二,而且他长得也不赖,情商还高,很是讨女生欢心,尤其是那副金丝眼镜,给他增添一份斯文败类的氛围感。 和谁坐一起没有区别,可这次好死不死,沉梦做到了她后桌,之前整整叁个学期都完美地避开了,没想到还是躲不过。 所有同学坐定,老周站在讲台上负手而立,语气中肯:“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这次换座位,实话说,就是给冲击清北的尖子生创造良好环境,但不是说成绩中等靠后的就不重视了,我不会轻视更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同学,距离高考还有一学期……” 余玖出神地看老周苦口婆心的嘴,忽然胳膊被戳了一下,身边的赵柯谦和地露齿笑,伸出右手:“你好,新同桌。” 做同桌还要行握手大礼吗?余玖迷惑看了他一眼,还是伸了右手与他短暂地握了握,“你好。” 赵柯收回手,放在桌子下面的大腿上轻轻摩挲:“你这次考的很不错哎,比郭孝志只差了六分,一道选择题就追上来了。” 余玖很少被夸奖,想了半天呵呵傻笑:“还行吧。” 老周还在讲台上,正动之以情地要感化总拖班集体后腿的几个男生:“能考上二十四班的我相信不会有差学生,你们几个其实很聪明,一点就会,就是心思不在学习上……” “以后有不会的题可以问你吗?”再次被旁边的人打断,余玖从老周脸上收回视线:“哈?” “难以想象连老周灌鸡汤你都能听的津津有味。”赵柯揶揄,双眼注视她,不过没有恶意。 余玖答:“我喜欢听别人说话。” 赵柯:“是因为你不爱说话吗?” 余玖:“或许吧。” 缺什么稀罕什么。 “我觉得你很特别,是我认识的所有女生里最酷的一个。” “为什么?”余玖讶然地看向赵柯。 “人嘛,既是群居动物也是感情动物,更会趋利避害,是切不断与其他人的联系的,连大恶人秦桧都有叁分好友,但是——”赵柯停顿,想要不太冒犯又可以表达自己,“你总是独来独往,就像……就像遗世独立的仙人。” 余玖:“秦桧,仙人?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赵珂笑:“当然是夸你。” “那……感谢你的夸奖。” “……你挺幽默的。” “再次感谢。” “哈哈哈。” 讲台上,老周说了快一节课,这全程赵柯跟着在旁一直耳语,她第一次碰见这么能聊的同桌,除了有点吵之外,倒是挺逗的。 不过,余玖发现每和赵柯窃窃私语,背后就有大力翻书、放笔还有椅子磨地的刺耳声,她以为是打扰到后面的人了,尽量减少开口说话。 没过一周寒假来了,回家那天,余玖见到了久违的贺东屿,上一见面还是蔓蒂妮娅滚完床单的次日早上。因为期末考忙着复习,她根本没意识到贺东屿的消失,现在一见到他帅气且冷漠的脸,恍惚中发现有一小段时间没见了。 在一家面馆坐下,点完单相顾无言,贺东屿似乎心情不好,懒散地靠在椅背,默不作声地打游戏。 她对自己的后知后觉感到没由来的心虚,率先出口打破沉默:“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今天出奇的冷,晚上预报还会下雪,他只穿了一件高领毛衣和薄外套,余玖看着都替他感到寒冷,紧抱住身上穿了很多年的羽绒服,暗叹这人真的要风度不要温度,够骚包。 贺东屿专注地操作着,突然听到这句话,手滑了一下,他的小蛇撞死了。 脸更臭了。 余玖偷瞄对面大男孩一眼,小心翼翼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贺东屿收回手机:“晚上有空吗?” 余玖:“我今晚要回家了。” 又是沉默。 “有事的话,我可以明天再走。” “陪我去见个哥们。” 余玖为难,他皱眉,不耐道:“不睡你,吃完就送你回去。” 初雪下拥抱 余玖还是陪贺东屿去了,反正在宿舍面对沉梦她们叁个更窒息。 地点是市中心最大的娱乐城,在寒冷冬夜仍然灯火通明,喧嚣不减,男男女女络绎不绝,抱成一团要进去找快乐。 外面金碧辉煌,里面却很淫靡,目之所及全是人,余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默默地跟在贺东屿身侧,生怕一不小心跟丢了。 穿着裸露的女服务生在前方带路,很快到了一间包厢,包厢里很大很暗,真皮沙发上坐着叁男两女,其中一对男女抱得亲热在打情骂俏,另外一男一女聊得火热,还剩孤零零一个男生低头玩手机。 余玖觉得很眼熟。 正在亲热的那个男生见到贺东屿,立马起身迎了过来,寒暄几句,注意到穿的严严实实的余玖,懵了几秒,挤眉弄眼打趣他:“东子,又换人了?” 贺东屿眉头一皱,“起开。” 包厢里其余人都盯着余玖,像看异类似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惊讶。余玖坐在贺东屿身边,手指玩着衣服一角,也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还是刚刚那个男生拍了贺东屿一把:“别傻看着,东子你来给大家伙介绍人妹妹啊。” 贺东屿撇了眼身边鸵鸟似的女人,干巴巴道:“余玖,一个学校的。” “没了?” “该你们了。” 贺东屿碰了一下余玖,她才强迫自己抬起头。 “我叫赵梓默,二中的,”他笑搂着身边美丽的女孩,“这是我马子,跟我一个学校的。” “说话文明点,我是他女朋友,叫江安妮,叫我安妮就行了。”她对着余玖笑。 “肖骁,我和东子都是六班的。” “杨苒,我和安妮是好朋友,二中的。” 余玖认真记下了他们的名字,看向角落里的男孩,而他也正看向她。 赵梓墨热情地呼唤:“柯儿,到你了。” 赵柯淡笑:“我就不用介绍了,我和余玖是同班同学。” 话音刚落,贺东屿往赵柯那儿看了眼。 “靠,这就是缘分。”赵梓墨莫名激动:“柯儿是我堂弟,我们四个男的打小一起长大,人送外号四大颜王,不过后来中考发挥失常,他们都考上一中,我去了二中,四大颜王就此解散。” 赵梓墨扼腕叹息,仰头灌了一口啤酒。 江安妮嫌弃:“得了,就你这磕碜样还颜王,阎王还差不多。” 阎王逗笑了许多人,气氛终于热络起来。 赵梓墨是个话痨,逮着余玖问东问西,江安妮夫唱妇随,合伙打探人家的私事,没几分钟,余玖被问的哑口无言,求救似的看向贺东屿。 他假装没看见,偏头和肖骁随意聊天。 后来还是赵柯看不过去,夺起赵梓墨要递过去的啤酒放在桌子上,“哥,嫂子,你们别为难余玖了。” 贺东屿注意力被引过去,一直盯着在余玖桌前的赵柯,赵梓墨注意到不对劲,笑呵呵:“我就逗妹妹玩的。” 在江安妮的眼色下,杨苒忙着圆场:“哎,我们玩游戏吧。” 肖骁抬手看表:“距离上菜还有半小时,可以玩几局纸牌。” 玩上游戏,众人对余玖的好奇心终于分散了。 余玖不会玩牌,和杨苒、赵柯坐在一起吃水果聊天。 赵柯为刚才的混乱解释,“别介意,我哥就是单纯好奇你和东哥。” 余玖淡淡道:“我和他高一是同班同学,这几天碰到面就又聊起来了。” 杨苒:“听柯儿说你是学霸呢。” 余玖硬着头皮:“算是吧。” ………… 牌场散去,贺东屿发现余玖和另外两人聊的有说有笑的,饭菜上桌时,余玖更是坐到杨苒和赵柯中间,也就是他对面,心里顿时不爽了。 期间,杨苒要和余玖去上厕所。赵梓墨压抑不住未死的好奇心,将箭头对向贺东屿。 “东子,这妹妹和你前面几任差距很大啊。” “什么差距?” “脸蛋身材,还有性格,你不是喜欢长得漂亮还会来事的吗?” 贺东屿不悦:“滚,跟个娘们一样八婆。” 江安妮白眼一翻:“你懂个锤子,东子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也要吃吃家常便饭嘛。” “我有东子这脸,谁愿意吃青菜白粥。”赵梓墨惋惜道,江安妮作势要掐他。 赵柯默默地看了一眼贺东屿:“哥,你能不能别满脑子男女的事,余玖说了和东哥是朋友,他们高一也是同班的,你这样搞得人很尴尬。” “这样吗?”赵梓墨和江安妮都看向贺东屿,江安妮笑着:“我说呢。” 贺东屿望着赵柯:“虽然没确定关系,但早发生关系了。我俩说白了就是炮友。” 赵柯一顿,眼睛微微圆瞪。 “卧槽?没想到这妹妹玩的挺开。”赵梓墨挑挑眉,两手暧昧地啪啪两声,“东子,你都睡了人家,没打算认真处处看吗?” 这是贺东屿为数不多带女生过来,上次见到的还是大校花林蓝,只不过那女人仗脸行凶,太作了,连赵梓墨都烦她。 贺东屿挑眉:“我哪次不认真?” 肖骁忍不住吐槽:“谈一两个月换一个,没人比得上你认真换女人的劲。” 贺东屿拿起酒杯仰头一口:“不合适就换,哪个男的会傻逼似的守着一个女人。” 谈话间,谁都没注意到门开一条小缝,赵柯正对着门口,又问他:“那你和余玖合适吗?” “不太合适。”贺东屿往椅背一靠,笑着说:“不过床上挺合拍的。” “渣男。”江安妮暗啐,搂住赵梓墨的胳膊,威胁道:“你要是像他一样朝叁暮四,吃干抹净还不负责,老娘先割了你小鸡鸡,再把你做成人彘,折磨不死你。” 赵梓墨腹下一紧,谄媚道:“老婆大人,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绝不敢有二心。” 门被轻轻带上了。 厕所里,杨苒听到动静,问:“安妮有吗?” 余玖将一袋姨妈巾递过去,“我直接去前台买了。” 给赵梓墨过完生日,贺东屿就送余玖回学校了。外面竟然飘落着小雪花,看来天气预报挺准的。 路上,余玖出奇的安静,低头看着地上湿漉漉的脚印,和化成水的雪迹。 到了宿舍大门前,雪已越下越大,落在地面铺上一层薄薄的纯白,成心要和暗夜对抗。 贺东屿黑软的头发上也被雪覆盖了,他的脸冻得白里透紫,显得更加削瘦,可表情还透露出欠打的拽样,真像个吃穿不饱却自尊心极高的小乞丐。 余玖很满意他现在的形象:“我到了,你回去吧。” “你先上去。”贺东屿伫立在门口,头发更白了。 “好。”余玖转过身,不知为何又看了他一眼,虽然他身上穿的贵了好几倍,她潜意识里觉得他比自己还穷。 终究没离开,她拉起他的手到宿舍墙边的冬青树下,树叶替他们遮挡了雪落下,响落在头顶簌簌的响,既静谧又吵闹。 贺东屿疑惑地盯着她:“来这里干嘛?” 墙根处有一块大石头,余玖站上石头靠在墙上,兀自拉开了羽绒服拉链,对着满头雾水的男孩命令:“你靠过来一点,快点。” “搞什么啊?”贺东屿小声吐槽一句,迟疑着和她贴近,还剩几厘米远的时候,被两只小小的手一把抱住肩膀,进入一块温热柔软的地方。 还有淡淡的沐浴露花香。 站在石头上的余玖虽然高了许多,还是比贺东屿矮小一截,她踮起双脚才勉强与他齐高,双手绕到他背后艰难地拉上拉链。 幸亏他比较瘦,肥大的羽绒服勉强装得下他们俩。 “不冷了吧。”只见她罕见又得意的笑了一下,伸手拂去他头顶的残雪,又用袖子将湿软的发丝擦了一遍。 贺东屿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想到和他们说的那些话,心里堵得慌,像个做了亏心事的小孩子,羞愧又委屈地埋进余玖的脖子边儿。 “今天怎么对我这么体贴?”颈边传来嘟囔声,余玖一愣,答得认真:“我怕你半路上冻死街头。” “呵,”这个女人不懂一点人情世故。“冻死也和你没关系。” “有关系的吧,我拿了你一血。”她勾着他脖子,手指捏住紫红的耳朵轻轻揉搓起来,“冷天记得穿多点。” 耳朵热热的,痒痒的,贺东屿轻挣一下没挣开,又老实地让她揉:“今天是为了见兄弟,你以为呢?” 余玖无奈:“哦。” 贺东屿揽住余玖的腰,脸直往毛衣里蹭,胸口是女人软软糯糯的乳房,他简直不想离开了。 “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什么?” 过了好久,他回道:“没什么。” 反正听不听到也无所谓,她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罢了。 余玖:求问渣男该怎么治? 追-更:fadianwen.com (woo18.vip) 不想看见他 第二天大早,积雪足有小腿肚那么深,余玖背着帆布包,一深一浅地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呀的清脆声,她觉得很有趣,专挑路边边没被踏足过的地方印上脚印。 到汽车站,还需要坐一个半小时才能到镇里,一路上,余玖靠在窗边,听着十几首英文歌消磨时间。 手机突然震动,贺东屿的头像上亮了个红点。 “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已经坐上车了。” “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余玖很烦被管来管去的束缚感,又想到他昨晚一副得意嘴脸说他们俩的关系,快速打字,“我有胳膊有腿,智力正常,也不是路痴,有必要报告什么时候回家吗?” 很久那边才回道:“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了?”后面又加了个微笑的表情包,阴阳怪气的。 余玖盯着那个笑脸,没回复,调到音乐软件换了一首歌,关上手机闭目养神。 另一头的贺东屿气结于胸,明明昨晚上还好好的,不晓得这女人又乱想什么了。 奔波劳累到家中,房间里空无一人,余玖妈妈在镇中心的一家印刷厂打工,做着枯燥劳累的流水线作业,有时要值夜班,索性在员工宿舍住下了,一个月回家一两次。 余玖摸摸桌子,指腹沾了淡青色的灰尘,大概判断她妈很久没回家了,放下背包,开始大扫除。好容易打扫完屋子,到了午饭点,冰箱里空空如也,她叹了口气,穿上羽绒服,打算去超市买点食材和吃的,谁知在楼下碰见了姜禾铭。 她和他住在同一栋楼,余玖家在二楼,姜禾铭家住叁楼。 两人皆是一愣,姜禾铭望着穿的圆滚滚,捂得严严实实的余玖,温柔地笑:“放寒假了?” 嘴埋在围巾里不好说话,余玖点点头。 他又问,“要去哪?” “菜市场和超市。”声音从厚厚的围巾里蔓延出来,姜禾铭看向她背后银装素裹的世界,“正好我也要买一些生活用品,一起吧。” 余玖垂下眼,好一会儿:“好。” 两人并肩往东边,姜禾铭:“今天刚回来的吗?” “是的。”余玖抬了抬下巴,露出微厚红润的上半唇,“你们什么时候放假的?” 姜禾铭答:“比你们早半个月。” 余玖默默望着前方,恍惚中发现和他有叁年多没独自相处过了,现在她的心里一派平和。 “大学好玩吗?” “还好,等你明年高考完就能亲自体验了。” “对了,你要考哪所大学?” “还不知道。” “听余姨说你的成绩很好,可以冲冲北大。” 姜禾铭的大学就在北京,余玖拉高围巾:“再说吧。” …… 一下午,余玖都在做试卷,到了晚上六点,正准备做饭,敲门声响了。 门外堵着高大的姜禾铭,两相对比,显得防盗门愈发窄小局促,他的脸比下午多了些生动的表情:“我妈听说你回来了,要你过去一起吃饭。” 余玖婉拒:“不用麻烦,我自己做就行了。” 姜禾铭看着她:“她知道你今天回来特别高兴,特地煮了一大口火锅,我爸这几天都去外地出差了,如果你不来,就我和她两个人涮火锅,多冷清啊。” 余玖跟着姜禾铭直接爬楼梯上了叁楼,他刚打开门便拉起她的手,余玖反应过来,人已经在玄关处了,而他已经松开了,正低头给她拿拖鞋。 姜禾铭妈妈正端起洗好的蔬菜拼盘,转身就看见自己儿子半蹲在余玖身前拿鞋子的画面,嘴都笑裂开了:“小玖来了啊。” 余玖极力弯起嘴角:“姜姨好。” 姜姨放下拼盘,伸手招呼他们:“别傻站着,姜铭快带你妹妹过来坐好。” 不一会儿,圆木桌上摆满了各种涮火锅的食材和调料品,中间的鸳鸯火锅正咕嘟嘟冒泡儿,姜姨夹了几筷子各放了一些。 “小玖,想吃什么自己夹。” “嗯。”余玖夹了一块牛肉卷放进冒着红油的一边。 “期末考考得怎么样?” “班里第二名。” “真厉害,都快赶上姜铭了。” “哪有。”余玖小声。 “寒假放几天?” “半个月吧,高叁要提前去学校。” “有空了,让你姜铭哥哥带你去镇上玩。” 余玖听到姜铭哥哥这个词,想起小时候,知道姜禾铭的小名少了禾,整天叫他姜铭哥哥。 她不知道怎么回,模糊不清地嗯了声,埋头默默逮着一块肉卷撕扯。 姜姨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当年余玖娘俩搬过来的时候,她才七八岁,不是活泼的小孩却很亲近自己,那时候每天跟在姜禾铭屁股后边来家里蹭饭吃,真像家里又多养了个女儿。 可能是初高中住宿的原因,两家人很少有时间一起吃饭,她和他们反倒生分许多。 看着出落水灵的余玖,再瞅瞅自家气宇轩昂的儿子,还是般配,只不过两个人蒙头吃火锅,一句话也不说。 姜姨盯着埋头苦吃的女孩感叹,打趣道:“你这丫头越长大越怕人,小时候还跟你姜铭哥哥喊我妈妈呢,现在好了,和阿姨也不说话了。” “没有……咳咳咳……”余玖急于解释却猛地一噎,辣烫的肉卷不小心吸到嗓子眼,呛得她咳嗽不停,眼泪都呛出来了。 姜姨抱歉地笑:“阿姨开玩笑的,别心急,快喝点水。” “没事吧?”姜禾铭忙给她递了一杯凉白开,余玖接过仰头灌起来。 姜禾铭看着她喝完水,又伸手在她后背轻轻顺气。 房间开了空调,还有火锅,余玖只穿了一件打底衫,等她缓过来才发现顺气的手掌紧贴在背后,热量源源不断地穿透到肌肤上,愈发热了。 突然,属于男人的坚硬指腹在微凸的脊椎骨上下摩挲,带动打底衫粗糙的材质,蹭的脊背发痒,余玖瞥了眼温文尔雅的姜禾铭,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发四,等余玖回学校,让她和贺东屿天天doi,就是肉写的不香罢了 姜是男二 原谅哥哥吧 余玖给她妈妈去了电话,得知她还要将近一周,也就是除夕前一天才能回家,置办年货一事需要由她来准备。 以往这些事是妈妈操办的,她完全不清楚要买些什么,正发愁呢,谁知姜姨知道后,借用这由头硬是带着她和姜禾铭逛了两叁天商场,期间还亲自掏腰包给她买了新衣服。 余玖不清楚姜姨突如其来的热情,毕竟这两年情分淡去许多,还有她妈妈的事一直像根刺卡在他们两家之间。 转变毫无理由但必有所图,心里一阵的焦躁和恐慌,她只能小心翼翼的竖起警戒线来保护自己。 尽管余玖极力伪装,可姜禾铭太了解她了,他能读出那张平波无澜的脸上所有的小心思,因此他有方法去安抚她的戒心,只要她的心还是热的、鲜活的、跳动的,他就能想出一切办法。 农历年前的最后一场雪来的声势浩大,中北部无一幸免被厚雪覆盖,姜禾铭爸爸困在外市无法按期回来,饭桌上,姜姨虽念叨着,饭后还是照常去隔壁楼栋的老姐妹家搓麻将。 余玖和姜禾铭看了会电视便回去了,洗澡时,正盘算妈妈回来的日子,突然一阵冷水兜头而下,冻得她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忙关了蓬头,检查半天发现原来是没燃气了。 大冬天被冷水浇了头,无论如何要冲个热水澡才能睡个安稳觉,余玖着急忙慌地穿上一件厚棉袄,打算去小区街对面的便利店充燃气。 刚打开门就发现姜禾铭站在门口。余玖被冻得脑子还不太灵活,懵懵地看着他。 姜禾铭是来给还她遗落的耳机的,却见她湿着头发满脸紫红的模样,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刚刚洗澡,没燃气了,不小心冲了冷水澡。我还要去充燃气。”余玖说着裹紧身上的大棉袄,要出门。 姜禾铭拦住她,急切道:“你这样子也不怕感冒,先来我家洗吧。” 一听到去他家,余玖第一反应要拒绝,可被他抢先道:“外面还下雪呢,你现在湿着头发出去,明天肯定头疼。这样吧你把卡给我,我明天帮你去充。” 余玖想了会儿:“明天还是我自己去吧。” 姜禾铭笑笑,“快收拾收拾换洗衣服,不然得冻感冒了。” 余玖点点头,跟着去了他家。 身处在久违的浴室中,脑子不受控制地回忆起很多往事,不论酸甜苦辣,都对现在的她来说不太好受。 为了缓解这种苦闷,她默默地昂起头任由热水无情的在脸上冲刷。此时,姜禾铭靠在浴室的墙边,点了根烟抽。 余玖洗完澡出来时,姜禾铭抽完了两根烟,他们四目相对的一瞬,她慌乱地移开脸,提醒道:“我洗好了。” 声音软软糯糯的,根本不像她平常时机械的语调,姜禾铭知道自己的心也跟着软了,然而内心早就干涸得像一片枯田,处处是裂缝。 眼下,女孩头发湿漉漉的,发尾滑落的水珠一滴滴遗落在胸前的睡衣处,滴答滴答,越来越多地滋润着她心口那处,显露出隐秘而柔软的形状。 他无法按捺这种渴望,伸手拦住了余玖,抬起她的脸,将脸颊两侧头发全部别到耳后,露出毫无遮拦的小脸,她想逃脱控制,可被一双大手牢牢固定在他眼前。 指腹摩挲女孩微红的眼角,姜禾铭柔声问:“你哭过了?” 余玖淡淡解释,“没有,冲了太久热水才这样的。” 或许吧,她的脸也很红,粉嫩粉嫩的,像只蜜桃。姜禾铭像对待珍宝一般,温柔地抚摸她。 “你能放开我吗?”余玖垂着眼皮,轻声问。 姜禾铭依言松开了,却上前一步用力将她抱在怀里,胡乱地吻在她发顶,诱哄着:“宝宝,原谅哥哥好不好?” 听到哥哥这个词,余玖厌恶得快要吐出来,一把推开他,“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别再揪着不放了,我早就忘了。” “所以没有什么原不原谅的,姜铭哥哥。”她说完,轻轻一笑。 追-更:rourouwu12.com (woo18.vip) 当面羞辱她 雪时断时续下了一周,放晴的那天,余玖妈妈踏着风雪赶在除夕前回来,与此同时,余玖不堪重负的精神压力在爆发边缘及时平息下来,她庆幸往后不用像林黛玉一样寄人篱下,孤独地面对姜禾铭他们。 但不幸的是,接下来余玖需要忍受她妈那张如迫击炮不停发射子弹的嘴巴,清净不可能得了。 余玖的妈妈也就是余淑晴是个外放热情的女人,长期的底层生活不但没能让她成功闭嘴,反而激发了她对于命运不公的喋喋不休,最终进化成唠叨的中年妇女,这经常令余玖头疼,且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她亲生的。 引起怀疑还有余淑晴闭月羞花的容貌,骨相皮相绝佳,眉眼五官深邃浓艳,完全不输电视上的女明星,和余玖文静温和的脸大相径庭。 即便快奔四了,颜值仍然吊打小镇里一众女人。上帝果然还是公平的,余女士脑子不大聪明,初中都没毕业,原想着在大城市混出名堂,混了大半辈子,钱没挣到不说,还成了单亲妈妈,为着拖油瓶的生活费学费各种费用而奔波劳碌。 余玖深刻怀疑自己是抱养的,不然娘俩差别怎么会这么大呢。 回家时,余淑晴前胸后背各驮着两大帆布包,左手还拎着几个塑料袋,她艰难的打开门,余玖正在客厅做作业,见怪不怪的走过去接她手里的东西。 “你应该打个电话给我,好去接你。” 余淑晴喘着粗气,逞强道:“你老妈还没到七老八十要人接送的地步。” “……”余玖懒得和她争。 厂里发了许多年货和水果,爱贪小便宜的余女士仗着自己的美貌多讨了几份,她把两大包掏个底朝天,桌子上堆满了战利品,腊肉香肠瓜子苹果橙子啥玩意都有。 然后把水果放到冰箱里,嘱咐她:“零嘴水果先别急着吃,留着带到学校的。” 这是寒暑假后要回学校的必带物品,从小到大没一次落下,余玖习以为常:“知道了。” 春节期间,不像姜禾铭一家还要走亲访友,家里只有她们俩,也无处可去,但只要有余淑晴在,热闹便如影随形,客厅里小电视机又在循环春节晚会,她妈边包饺子边言语输出。 聊完了一些琐事,她按捺不住八卦的心,试探地问:“玖儿,姜铭这小子怎么又开始找你了。你们和好了?” 余玖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哟,还不能提了?”余女士先装作毫不知情,然后眉开眼笑,“算了,上次我晕倒,还是这小子在医院照顾我的,说明他还是有心的,前面不管你们发生了误会,要是现在又好上了,做妈的不会那么老古板的。” 余玖无奈:“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可千万别在他面前提这些。” “行,妈尊重你们小年轻的隐私。”余女士笑得开心极了。 好容易享受了几天天伦之乐,大年初六,当妈的要开工了,做女儿的也要回学校上课。姜禾铭提出要送余玖回学校,被她果断拒绝了。 如果能预知下午即将发生的不幸,余玖应该不会拒绝他的。 只有在回学校当天,余玖才能强烈地肯定她确实是余淑晴的亲女儿,此时的她,背上驮着大帆布包,双手还提了五六个装着各种水果零食的塑料袋,和她妈回家的情形不能说毫不相关,简直是如出一辙。 她在心里默念,余女士,小余女士与你同在。 在同行的学生眼里,余玖这拖家带口的架势活像乡下人进城,加上一中又是市重点,里面的学生大多是市里的孩子,家里经济条件早都奔小康了,简直吊打余玖这种小镇底层人民。 这道不算靓丽的风景线着实引来不少学生的注目。同宿舍的周清清也在边上,就怕余玖和她打招呼,偷摸着调慢步子,在她斜后方。 因为从小到大都这么过来的,余玖浑然不觉尴尬和自卑,既是被压弯了腰也不觉得比他们矮一截,反正这些不认识的人转眼就能把她忘了,她就是手脖子有点酸疼。 肖骁肩膀碰了碰贺东屿,好心提醒:“东子,不去帮帮人家吗?” “她配吗?”贺东屿盯着那抹穿着臃肿的身影,慢的跟乌龟似的,索性别开眼。 “配不配我不知道,可你的眼睛就没移开她超过叁秒。”一说完,身边口是心非的男人又偷摸地瞧了前面一眼,肖骁逮个现行,挤眉弄眼挖苦道:“你又瞧了一眼,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别不承认哟。” 贺东屿:“脑子有坑吧你。” 肖骁故意走快:“哎,好歹是朋友,你不去帮,我去了。” “和你有叼毛关系?”贺东屿说着扔下他,走的又快又急,他个子高大,脚也大,鞋子踏在地上啪啪响。 就在身后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余玖觉得吵,往后看了一下,瞥见是贺东屿,还一脸视死如归地走向自己,她惴惴不安地换上冷漠无情的脸。 旁边还有人呢,而且周清清也在不远处,在贺东屿并肩上前的瞬间,她往左边跨了一步给让了个道。 可是贺东屿可不高兴了,明明放下身段,还要忍受被许多双眼睛窥探,可这女的像避瘟神似的避开他,好心好意都被当成驴肝肺,更别提支离破碎的自尊和骄傲。 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加上春节期间给她发的消息石沉大海。 累积的怒气一下爆发了,就在下个转弯的路口,贺东屿不着痕迹撞向余玖,砰的一声闷响,她手上的袋子和他斜在肩膀的书包全掉在地上了。 如果是普通人的事故现场,没人会在意谁撞了谁,可故事主角是常年霸榜学校论坛头条的贺东屿,方圆几里的学生立刻围观起来,就连在前头的人都折返回来。 一个个橙子从塑料袋里滚出来,在水泥地面滑溜的滚到了贺东屿几千块的鞋子前。 对比鲜明又惨淡。 余玖站定,愣愣地看着他脚下的橙子,一路颠簸劳累早已令她倍感疲惫,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露了他俩的马脚,她看也不看他,蹲下来收拾四散的零食,只剩最后一个紧挨着贺东屿脚前的橙子。 手伸过去即将拿到它,下一秒那颗圆滚滚金灿灿的大橙子被像垃圾一样踢飞出去,她的手抓了个空。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如此恶劣至极的挑衅使得围观的人立刻沸腾了,摩拳擦掌等着看好戏,有的学生掏出手机打开了摄像头。 即便先天上对感情有些迟钝,她还是察觉到胸口闷闷的难过,站起身直视始作俑者,和他做过两次最亲密的事,不明为什么故意刁难自己。 贺东屿无视她,抬抬下巴:“先把我书包捡起来。” 余玖很少发火,强忍着怒气:“你自己没长手吗?” 他不依不饶:“是你撞到我了,你捡。” “我走的好好的——” “难道我故意撞你的?”他突然打断她,一脸不可置信,“我吃饱了撑的?还是想引起你注意?呵,建议你去仔细照照镜子。” 如果不是碍于怕暴露和他的关系,余玖不会让自己如此低下,她深吸一口气,忍辱负重地拾起地上的书包递给他。“还需要我说声对不起吗?” 贺东屿接过:“随你便。” “那请你让开一下,我要拿我的东西。”这是她妈妈不辞辛苦带回来给她的,她不能让人糟践它们。 余玖收拾完一切,再没看他一眼,往宿舍快步走去。 人群散去,贺东屿站在原地,冲头的怒气一下随着余玖的背影消失不见了。 肖骁严肃道:“真过了,有必要当这么多人的面羞辱人一弱女子吗?” 贺东屿不讨厌别人指出他的错误,但最讨厌别人指出他后悔犯的错:“她是老子的女人,我爱怎么着怎么着。” “再这样下去小心把人吓跑了。” “谁稀罕她啊,还有你他妈能不能闭嘴?” “搞不懂。” 肖骁实在无法理解贺东屿怎么变得这么易怒幼稚还有小心眼。 余玖:你敢信,这是一个17岁的高叁男生能干出来的事? 贺东屿:嗷呜,对不起老婆 我也不知道咋把他写的这么幼稚,额,尽管骂他 追-更:po18sf.com (woo18.vip) 送橙子道歉 当天晚上,学校论坛、贴吧、QQ空间等网络社交软件全沸腾了,到处是贺东屿的名字,随着点击人数越来越多,余玖的信息也一一被爆,标题名字逐渐变成: “富家大少贺东屿一脚踢飞贫困生的橙子” “六班班草贺东屿怒欺二十四班女学霸余玖” “曾是高一同学,为何高叁反目成仇,揭秘贺东屿与余玖不为人知的故事” …… 事情大肆渲染,有叁人成虎之势,渐渐的,网上这些文章愈发离谱,将当事人扒得底都不剩了,余玖除了家穷似乎没什么好研究的,转而扒起了贺东屿的家史,更有人造谣他爸爸权利大的很,所以他无法无天。 不管如何夸张,奇怪的是没人联想他们俩有一腿。 晚自习,班里很多学生无法安生复习,对此事窃窃私语,赵柯在贴吧阅读好几篇图文详解,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忍不住气愤,他心不在焉地写一会儿作业,看一会儿余玖,而事件女主角跟无事发生似的专注做题。 他写了个小纸条递给她:你和东哥怎么了? 余玖拿过来一看,在上面回道:可能他脑子有问题。 赵柯笑:你没事吧? 余玖:你看我像有事吗?对了,千万别和其他人说我和他的关系。 赵柯:要说也不至于等到现在,你尽管放心,还有,我会站在你这边的。 余玖盯着朋友两字,在纸上快速写到:你算是我在24班的第一个朋友。 赵柯:其实我们班很多男生觉得你特牛逼,想和你做朋友,可是你看着太冷漠了。多笑笑,你会发现更多朋友。 余玖回道:朋友不在多,在于精。 前桌的赵柯和余玖频频传送小纸条,沉梦盯着两人愉悦的笑脸,眉头紧皱,尖锐的笔尖在试卷上划破了一道又一道口子。 看完热闹没几天,舆论风气一边倒,大多学生要求贺东屿向余玖赔礼道歉。 肖骁翻着下面的评论,将手机甩到他课桌上:“他们都要求你向余玖道歉呢。” 贺东屿瞥了眼,“他们算个叉。”然后趴在桌上要假寐。 “东子,你总是这样易燃易爆,到嘴边的鸭子都会飞喽,这妹妹和以前那些妖艳贱货不同,你如果还摆出高高在上的样子,只会让她更畏惧靠近你。”肖骁语一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学会谦让一点,无论什么女人,都是要哄的。” 趴在桌子上的男人动也不动,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肖骁叹了口气。 距离此事过去叁天,余玖晚上照常去秘密基地自习,点上蜡烛一看,好家伙,方正的课桌上放着一大袋包装精美的进口橙子。 除了橙子没其他的了,余玖望着它们半天儿,才敢肯定是贺东屿送的。 “无聊。” 余玖把橙子放到地上,对它们将何去何从而犯难,她可不想占贺东屿便宜,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就犯病了,再把给予的通通要回去。那她拿什么还? 第二天大早,橙子完好无损的呆在课桌上,无人认领。 当天晚上,在相同地点,余玖又看到一袋橙子,和昨晚的那袋靠在一起相依为命。她还是视若无睹,可第叁天第四天……橙子一袋一袋被送过来,桌上椅子上全堆满了。 终于余玖忍无可忍,给赵柯写了小纸条,让他帮忙告诉那人别再送橙子了。赵柯看完后笑得前仰后合,差点笑岔气。 他眉开眼笑的盯着她:“没想到败在你手里了。”从没见过贺东屿对哪个女生这么上心。 虽然和贺东屿从小认识,也比较熟悉,但他没有肖骁赵梓墨和贺东屿的关系铁,可能是比他们小几个月,对女人也不热衷,没有共同话题可聊的缘故。 不过,他还是接下了余玖的请求:“你说的,我肯定会办好的。” 这两句话在不知情的人听来不误会都不行,沉梦偷偷凝视赵柯清朗的侧脸,再一看余玖,无法控制的妒火达到峰值。 晚上回宿舍,余玖便查到气氛不对劲。 眼下,沉梦、周清清和张琳严肃地坐在桌前,见她回来,周清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门边,关上房门并反锁,沉梦和张琳见状也不怀好意地挪过来,叁个女生把余玖围得严实。 余玖镇定地望向正对面的沉梦。 沉梦微微一笑:“余玖,问你个事,你最好老实回答。” “什么?” “你和赵柯什么关系?” 余玖不解,回道:“我和他是朋友。问这个干嘛?” “哪门子朋友?”沉梦又问,轻描淡写描述她半个月来看到的事实:“你们晚自习、上课天天传纸条,聊的可开心了,课间几分钟连厕所都舍不得离开,你是不是喜欢他。” 余玖:“我很少喝水,所以不怎么去厕所。” “谁问你这个。”周清清不悦,在她背后搡了一把:“别想岔开话题。” 张琳冷冷道:“上次换座位,原本是你和郭孝志坐一起的,后来换成你和赵柯同桌,听说是赵柯要求老周的。你还想装傻充愣?” 这个余玖真不知道,她相信赵柯没别的想法:“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我们就是朋友,如果不信,你们去问赵柯本人,我没什么好说的。” 见余玖光明正大地提赵柯名字,沉梦气不打一处来,她只有拿着试卷上的错题才敢小心翼翼地叫他的名字,和他说上几句话,可眼下最讨厌的余玖竟和心心念念的人相处融洽,而她就像个小丑,每天在他们两背后窥探这一切,心理无法接受。 “问赵柯,你故意的吧?”周清清乐于拱火,又推了她一把。 “别太过分。”余玖回头瞥了一眼。 沉梦让周清清停手:“余玖,要我相信也可以,你明天就去和老周说要和我换位子。还有你下一次月考,预估好要在班里后二十名。” “你喜欢赵柯。”余玖直直盯着她:“这样的话,你更应该凭实力考前叁名,和他并肩才对,而不是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你他妈故意的吧?我们是努力就能考前叁的吗?那还用你提醒?”张琳最厌恶余玖这类人,他们就爱理所当然地要求别人也要像他们一样优秀。 “那是你们的问题。”余玖淡定道。 “操。”周清清忍无可忍踢了她一脚,“妈的,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们别废话了,一起揍她一顿,把她打得哭爹喊娘看她还敢不敢这么狂。” 余玖也不怕谁,正好贺东屿的事堵在胸口,她转身就给周清清肚子来了一脚,踹得她哇哇叫,张琳看朋友被打,立马扑上来扯着余玖头发,给了她一耳光。 啪的一声响,力气大的令左半边脸迅速红肿,余玖气急,也扯住张琳的头发,还了她两耳光。很快沉梦也加入战斗,四人扭打成一团。 尽管她战斗能力不弱,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有六只手,最终被张琳和周清清按在地上,沉梦骑在她肚子上,拍拍她青红一片的脸:“再说一遍,赵柯的事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命令你明天立刻和老周提。” “还有,如果你再反抗我的话,我就把你初中那些个龌龊事全抖出来。自己掂量吧。” 铺垫一下。下下章可能有肉,看进度 终于见面了 早自习铃一响,赵柯和余玖的座位空空如也,据说是被叫去办公室谈话了,沉梦胸有成竹地翻开课本,一想到要和喜欢的人朝夕相处,笑得愈发得意。 果不其然,余玖回来后开始收拾课桌,赵柯观察她的表情和动作,对于她刚才说的理由仍持怀疑态度,毕竟她没有朋友,又何来帮扶一说。不过他尊重她的决定。 “二模还有一次换座位机会,到时候再见,余玖。”他说着突然看向斜后方的沉梦,沉梦惊喜又害羞,扭捏地打了个招呼,他大方一笑:“你好哇,新同桌。” 沉梦望着赵柯灿烂的笑脸,心脏如揣了只兔子跳的厉害,这是她从未敢肖想的,简直跟做梦似的,不对,比梦里还要开心。 座位调换后,余玖倒没觉得哪里不同,照样翻开模拟卷认真做题。 宿舍里,张琳不在,沉梦忙着犯花痴倒是没刁难余玖,然而周清清为昨晚那一脚怀恨在心,却也忌惮她,她还不知道沉梦捏着余玖的把柄到底是什么,索性逞逞嘴舌之快。 风平浪静相处几天,沉梦发现即便近水楼台,可赵柯的眼光仍追随着后桌的余玖,晚自习他们又开始传纸条,课间两人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可她沉梦才是他同桌,竟然视她为透明,简直是赤裸裸的侮辱。 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欲望和罪恶将会愈发膨胀。 她们叁人又对余玖进行了一顿拳打脚踢,这次掌握了要点,不打脸,专门对腰腹后背踢打,周清清朝着余玖的肚子发泄不满,一脚又一脚的踹。 余玖没有反抗,她害怕沉梦会把她的秘密曝露在阳光之下,她害怕老周、赵柯会因此而轻视她,更怕自己受不了而放弃一贯坚持的信念。 她要考上一所好大学,带着妈妈离开这里,这样所有关于她们的秘密都会被埋进风里。 月考,余玖只考了班里第二十五名,全校前一百都没进,引起全班同学哗然不已,纷纷猜测其中原因。 成绩一出来,老周着急忙慌地把余玖叫到办公室询问原因。郭孝志、赵柯和余玖一直是他的心头好,被戏称二十四班的叁大神器,比起其他两个男生,老周更欣赏余玖多些,不仅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成绩拔尖的女生,她身上有股安静淡泊的气质,足够吸引很多人。 “是不是换座位影响到你了,要不要把你再换回和赵柯一起?” 余玖摇摇头:“不用,是我自己的问题。” “要是遇到难题别自己憋在心里,解决不了就告诉我,我替你想办法。”老周担忧地看着她:“还有,你最近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可能压力太大了吧。”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相信你的能力。”老周拍拍她的肩膀,“马上就要一模了,这次考试才是最重要的,好好调整状态。” 余玖看着老周殷切关心的脸,心里一阵温暖,她坚定道:“谢谢老师,我会的。” 最后,实在受不了身上的疼痛,余玖向老周请了五天假期。 虽然短时间的逃避无法解决问题,但余玖需要一时半会的喘息,她告诉自己还有一百多天就可以解脱了。 赵柯担忧地看向收拾书包的余玖,发现她最近变了个人,脸上更冷漠,愈发封闭自己,连话也不和他说了,还像躲麻烦一样躲避他。 “你收拾书包做什么?到底出什么事了?”赵柯问话时,注意到旁边的沉梦浑身一僵。 余玖原本不打算回答的,然而身心痛苦令她无暇顾及沉梦,“我请假回家了,最近状态不好,我要调整一下。” “有困难记得和我说,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我知道。”余玖瞧了瞧前面沉梦的背影,勾起书包离开了。 在等公交车时,腹部隐隐作痛,初春的太阳罩在头顶,暖洋洋的懒,她抬头安静地看着,日光明亮刺得眼前白光一片。 身后传来急促跑步声,余玖回头一看,望见了气喘吁吁的贺东屿,好久不见,她看着他的脸竟然觉得很恍惚。 “赵柯让我来送你,他说你看着很虚弱。”太阳光下余玖的脸没有一点血色,她看起来更瘦弱了,风一吹似乎摇摇欲坠,贺东屿盯着她干涸的嘴唇:“你要不要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没事,不用你送。” “我可没想送你,是赵柯求我过来的。”贺东屿踢着脚边的小石头。 余玖:“哦。那谢谢赵柯,你可以回去了。” “行,你说的。”贺东屿咬牙切齿,瞅着她麻木不仁的脸,转身离开。 高大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那种恍惚晕眩的感觉又来了,她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还有一更 用力拥抱他(加更)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出奇的大,四周是空旷的白,床褥大而柔软逞统一的冷灰色调,还透着一股淡香。床尾前方有一张长书桌,贺东屿背对着坐在桌前不知道捣鼓什么。 余玖慢慢坐起来,发现身上衣服不是自己的,很明显的深蓝色男士睡衣,宽宽垮垮罩在肩头。贺东屿听到动静,手里端着一只精巧的瓷碗,快步走到床前坐下。 “这是你家?”余玖摸不着头脑,回想起在路边等车,然后看到他,再然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不然呢?”贺东屿脸色沉着:“你晕倒了,找医生给你检查过了。” 余玖想到身上还有伤,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沉思着该怎么搪塞,好在他没继续下去,把碗递过来:“先吃点吧。” “谢谢。”正好肚子很饿,余玖不客气地接过,尝了一口,满嘴都是虾仁的鲜香味,“好吃,这是你做的吗?” 嘴巴小口吃着,腮帮子一鼓一鼓像小仓鼠进食,贺东屿略过女孩满足的脸,下意识撇撇嘴,不情愿地坦白:“阿姨做的。” 很快粥被一扫而光,两人大眼瞪小眼,余玖尴尬地擦擦嘴角,思考片刻:“真的很谢谢你,我要回家了。” “你这样子怎么回去?” “我没事。” 看在她是个病人,贺东屿尽量放缓语气:“你身上都是伤,医生明天还要过来再检查一遍。” 果然被看到了,余玖揪着睡衣扣子:“我不想麻烦你,也不想打扰你的家人。” “我爸妈长期不在家,你安心待着。” “那明天看完医生我就回去。” 贺东屿没回答,收起碗筷开门离开。 尽管知道这间房子没其他人,余玖还是不敢踏出房间,大部分时间是在睡梦中度过的。 次日医生来检查后,又给了些外敷的药膏,贺东屿一扫她手里的药,问:“要不要帮忙?” 余玖婉拒:“我自己可以。” 等贺东屿离开,她把上衣脱光,对着胸口和腹部的淤紫涂完,正扭转身子艰难地涂后面时,门突然打开了,余玖迅速抱住胸口对入侵者冷声道:“不是说过我可以吗。” “遮什么遮,又不是没看过。”他一脸嫌弃地夺过药膏,坐在余玖身后,瞧到后背上大面积淤伤,眉头倏地紧皱,接着抹了一块药膏,贴在蝴蝶骨一处温柔抹开。 膏药轻轻一推便化开,指腹温热地摩挲皮肤,他手上有薄薄的茧刮在背后刺痛痒麻,膏体被吸收后又沿着蝴蝶骨缓慢游弋,突然点在中间凸起的脊椎骨上,一阵透骨酥麻席卷全身,余玖忍不住轻颤。 “很疼?”他以为是太用力弄疼她了,愈发放轻力道。若有似无的痒蔓延至心房,像只羽毛在心口撩拨,余玖咬住下唇,“不疼。” 上药的过程简直比酷刑还煎熬,她生怕一不小心发出奇怪的声音。贺东屿将药膏放在一边,注意到她脸颊微红,忍不住问:“这些伤到底谁打的?” 余玖穿衣服的手一滞,轻声说:“没人打我,这不关你的事。” 还是不肯说实话,被蒙在鼓里他也帮不上忙,心里烦躁极了,开始口无遮拦:“不是被打的?难道是哪个野男人肏你弄的?” 余玖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刚才还好心帮忙擦药,还没到一刻钟就显露原型,她低骂:“混蛋。” “怎么还骂人呢?”贺东屿猛地将人扑到在床,捏住她的脸轻佻吹气:“是不是被野男人搞得很爽,怪不得不找我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王八蛋。”余玖毫无畏惧地盯着他。 贺东屿瞪她一眼,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欺身压上赤裸柔软的女体,接着又凶神恶煞地命令道:“再骂。” 余玖害怕他这样,但不屑向恶势力妥协,紧闭双眼继续骂:“疯狗。” “小嘴怎么这么臭呢?”贺东屿认真打量她,低头对着红唇狠亲了一口,“明明是甜的。” 余玖气绝,朝他脸狠挠了下,却被逮住按在头顶,贺东屿纂住一只奶子狠揉,沉声:“继续骂!” “混蛋!流氓!疯狗!瘪叁!我要杀了你……”声音从压抑到亢奋,余玖放声大骂,胸口沉重的痛苦被释放出来,透过眼角流了下来。 长大后便再没有尝过眼泪的滋味,在别人眼中,她就是个不折不扣只会蒙头读书的书呆子,没有朋友,没有情感,她也以为自己可以强大到承担一切不公,可是短短半个月来,肉体折磨以及精神打压令她明白——余玖不是没有七情六欲的怪物,她也会哭会笑会开心难过,是个活生生的人。 贺东屿捧起她,指腹不停擦拭泪水,抹干又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怎么也擦不完,他沉默着去亲她,含住眼皮慢舔轻吮。 余玖哭的很绝望,什么也看不见,却很默契地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钻进宽阔的胸膛,仿若一只找到依靠的小树懒,用尽所有力气去拥抱。 “真可怜。”贺东屿轻叹,抱着怀里哭到昏厥的女孩,大手在后背轻抚。 记得第一眼见到余玖,就觉得她可怜兮兮的,无法道明可怜在哪里,反正无关金钱这种肤浅的东西。或许由于此独特气质,贺东屿一直没能忘记她,幸好后来是她找到了他。 “我一定会替你还回去的。” 后面几章尽可能甜 让我看看你 如果短暂依赖可以换取片刻的温柔,余玖无法抗拒这种巨大的诱惑,在此时此刻。 所以当贺东屿将要离开自己的一瞬,她想也不想地拉住了他,以此来阻止这场短暂的离别。 “别走。”她小声地说。而在贺东屿听来,这句干巴巴的低语竟存有一丝不舍的嫌疑来,或许是哭过后的鼻音营造出的假象。 但他已无暇计较是真是假,低头默默看向怀里的人,余玖正拉住他胸前纽扣,显然是不让走的意思。 哪里见过这木头女人主动表现情意,贺东屿心里软的直冒泡,勾着她狠狠往自己怀里带,搂抱地死死的,恨不得与她合二为一才好,下巴搁在她发顶处,认真回答:“你不想我走,我不会走。” 怀里的人很安静。 贺东屿履行了诺言,让余玖在他怀里昏睡了一下午。醒来挨不住肚子饿,终于起床觅食了。 家政阿姨做完晚饭便被贺东屿打发走了,桌上菜肴丰盛,余玖毫不客气吃得肚饱,剩下一堆残羹剩饭,她坐在椅子上瞅着分开的筷子,记起要回家的事。 贺东屿不满地撇撇嘴,问道:“你请了几天假?” “五天。” “现在过去两天了。” “嗯。” “你家里人知道你的事吗?” 余玖沉默。 贺东屿了然,接下来的话在嘴里滚了叁四遍,才不自然地脱口:“别回去了,我还能照顾你。” 照顾这两个字似乎很烫嘴,掺杂着试探与不情愿,说得极其别扭。余玖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问,“你不用去上课吗?” 一听到学习,贺东屿立刻不屑:“高叁不就是复习吗,上不上都一样。你就安心在我家待着,反正没其他人。” 还剩叁天,两天在路上,真回家待着的只有一天多时间,加上还要面对姜姨,余玖权衡利弊后同意了:“但前提是你不能打扰我,我还要复习和刷题。” 总算把她留下来,贺东屿控制住抽搐的嘴角,小声得意道:“也不知道谁抱着我一下午不给走。” 余玖尴尬地轻咳两声。 在地主的地盘,不能委屈人家不是。她识相地搬到隔壁客房去睡。 晚上在房间刷了两小时题,八点半洗了个澡,余玖自如地换上贺东屿送来的衬衫和内裤,发现化瘀药膏忘记一并拿过来,纠结好半会儿还是去敲他的门。 “你睡了吗?我过来拿药的。” 房门很快开了,贺东屿也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手里捏着那管膏体,本来要递给过去的,可一看到余玖,眼睛都直了。 她身上的白衬衫是自己的衣服,长度堪堪遮住大腿根,光着两条笔直长腿,因为胸部太丰满,撑得胸前的扣子紧绷外扩,她故意用头发遮在胸口,挡住了顶端的风景。 贺东屿迅速地用那晚看过的脑补到发丝下的美景,不免心猿意马。 眼神过于直白,余玖被瞧得心神不定,伸出手催促:“给我。”她说着大眼睛颤巍巍撇了他一眼,开扇般睫毛便忽闪忽闪地眨,仿佛装了只诱人的小狐狸。 心突然狠重地跳了一下。 “给你。”药膏递过来,就在余玖捏住管尾那刻,突然一股大力将她拽进房内。 后背猛地磕到门把手上,疼的余玖眉头一皱,贺东屿趁热打铁,拖住她的臀,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放在书桌上。 桌面冰凉坚硬,余玖冷的一哆嗦,短短几秒的分神,双腿竟被分开挤入了高大的男人。 贺东屿握住大腿再分开许多,直到成钝角形状,往腿心又抵了一步,才老实地松开手,手心里滑腻的触觉令他喉头一紧。 “你干什么?”余玖惴惴不安。 “我帮你上药。”不等人回应,贺东屿擅自拂开遮在胸前长发,隐藏在头发之下的白衬衣竟清晰地映出了大片粉嫩颜色。 粉色的乳晕和鼓起的乳头,像两朵红梅,妖冶又圣洁地绽放在白衣之上。他脑子突然炸开了。 而在火热地视线下,红梅的花蕊缓缓冒出头,顶在衬衫上,形成两粒圆润的凸起。 余玖闭了闭眼,一只手微颤地横在胸前,挡住男人肆无忌惮的凝视,“你答应过不扰我的。” 闻言,贺东屿看向她,抬起她的脸。“可是是你过来找的我。” “我来只是为了拿药。” “药就在我这里。”贺东屿附身在她耳边低语,“让我看看你。” 余玖愣神,思考其中意思,而贺东屿已强势拉开她的手,在解第一颗纽扣,边冠冕堂皇地找了个借口:“我看看伤怎么样了。” 下章肉 这几天写不出来,憋了一章 于指尖欢爱 家是他的,药是他的,就连身上的衣服和内裤也是他的,他想看就看吧,反正床都上过两次了。 余玖破罐破摔地想,双手往后一撑,漠然地望一眼大张的双腿,和那盏华丽吊灯,视线又回到胸口处的双手上,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四指灵活起伏,一颗又一颗扣子被扭开来。 直到全部解开,衣领被那双大手往两边轻松一撩,两只椒乳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高挺地耸立在眼前。 难以想象如此纤瘦的身体长了这么一对硕大饱满的乳房,这是余玖的奶子,同时也是他的。如果不是上面零星的淤痕唤回理智,他说不定立马握住它们狠揉起来。 淤伤消下去许多,贺东屿拿起化瘀膏,转开盖子,“比昨天好了一些,还痛吗?” 余玖一直盯看他的手,摇摇头。 贺东屿见她很乖顺,拖过椅子,坐在桌前,因为身高优越,坐下后的视线也与女孩锁骨平行,他屏气凝神地挤出一截白色膏体,用指腹蘸取上,低头在受伤处点涂起来。 因为离得太近,鼻尖呼出的热气在胸口乱窜。余玖注意力不得不移到胸口,默默看向他的动作。 乳头很敏感早已紧缩挺立起来,贺东屿掠过两朵红梅,膏体点在其中一朵上,刚一碰到,余玖便轻抖了下,他恍若未觉,指腹抵在乳尖上左右揉摸。 乳白色膏体一旦化开,指上的薄茧愈发明显起来,刮在乳头上刺刺儿的痒,不出几下便硬的跟小石子一样,余玖羞耻地别开脸。 贺东屿如法炮制到另一边,然后一齐绕着乳根打转。顶端被逗弄地似着了火,余玖忍不住看一眼,在她看过来时,贺东屿故意捻住它们放在两指间磨,她猛地一颤,眼睛又移开了。 两颗小樱桃愈发成熟,已经变成又红又翘的大樱桃,贺东屿盯着它们看,手下不停地揉着,忍不住问,“到底怎么长这么大的?” 余玖脸一红,咬住下唇,不想理会无聊的黄色废料。 然而贺东屿不会让她置身事外,于是变本加厉,两指各夹住一颗奶头往上拉扯,直到扯得乳房成长锥形,玩成各种淫荡的模样。 余玖只觉双乳发胀,被他弄得有点痛,她无奈反问:“你是理科班的难道没学过生物吗?” “真没学到这样的。”他勾唇邪笑,屈指对着其中一颗弹了弹,弹得乳波微晃,红樱轻颤。 余玖疼得皱眉,“你能不能……能不能别玩了……” 话音刚落,谁知他一口叼起一颗乳头,放在嘴里吮吸,温热的口腔刺激地她浑身一震,看向趴在胸前的脑袋,“唉!?上面有药。” 贺东屿全然不理,专心地含住奶头嘬吸,吸得不过瘾,又用牙齿刮擦乳根,胡乱地咬她,磨得乳果又大了一倍,愈发香甜。 余玖疼得直往后缩,却被大掌按住腰背往前一送,整个人直挺起胸脯往他嘴里送去。 为了惩罚她想逃跑,贺东屿更用力咬住一边奶头扯动起来,余玖很痛,怕他真犯病会扯坏它,勾着他的脖子小声叫:“痛啊……嗯唔……你别咬……轻点……” 贺东屿当然不会弄坏它们,他可爱死了这对淫荡的大奶头。 余玖的胸大也很敏感,乳头虽然很痛,可从丝丝疼痛里尝到了难以言喻的酥麻,又被他一直含在嘴里浸泡,连带着身体也热了起来,白软的身体一片淡粉色。 两颗奶尖尖全被吃得肿大一倍,上面沾满亮晶晶的唾液,充血得红肿,贺东屿终于放过它们,抬头仰视她微昂的脸脖,笑问:“喜欢吗?” “什么?”余玖茫然地望向他。 “喜欢我吃你的奶子吗?”说着薄唇翘起来快速在奶头上面蜻蜓点水一吻。 余玖愣愣地看见他轻佻地触碰自己的乳尖,腿间突然生出一汪热液来。她羞耻地推了推胸口的脑袋。 可是贺东屿特不要脸地去蹭乳头上几不可见的小孔,嘴唇尖软的唇珠蹭得她轻抖起来。他不依不饶地问:“喜不喜欢啊?” 余玖气恼他用这种胜之不武的手段逼她就范,怎么都不肯开口。 贺东屿拦住细腰,仰头看向她,眼神炙热又真诚地表达欲望:“我想肏你的小逼。” 心沉回心房,余玖有了片刻的清醒,闷声道:“你别说这种话。” “那你能不能老实承认,明明就喜欢听我说。” 余玖大眼一瞪:“我没有。” 贺东屿轻哼,手指从她的乳上滑到腿心,隔着四角内裤抚摸,“下面早就流水了吧。” “别……别碰那……”下体被拂弄地酥爽,余玖却只能双腿大张任由占便宜。 贺东屿一手握住大腿根,一手隔着衣料揉弄鼓起的阴阜,摸出湿意来,指尖灵活地挑开内裤,在湿软的阴部轻慢地抚摸起来。 余玖叫出声,浑身被缷了力气,“嗯……你……别摸我那儿……臭流氓疯狗……啊……” 贺东屿盯着那张骂人的小嘴,在阴部抚摸的手指往肉缝处一压便陷入湿软内里,修长中指被两片小阴唇包含着,他不快不慢地上下滑动,“还嘴硬?知不知道你自己都湿成什么样?” 在他含住乳尖时就湿了。 要疯了,她感到那根手指更速地穿插肉缝,坚硬的骨节抵在花唇里磨得钝痛、舒爽,余玖抓住腿间的手臂妄图去阻止透骨快意。 情潮随着作乱的手指一股股涌来,余玖实在受不了小声乱叫。 “不……嗯……不要……” 贺东屿听着叫声,又快又狠地摩擦肉缝,热液一汪汪流出来,沾染到整根手指,追根溯源,他忍不住探到了源头处,按压着洞口试探。 指腹感受到穴口疯狂蠕动吸啜,用力一按—— “啊……别进……嗯”指头轻易地挤进穴洞,接着全部插进去,身体猛地被填满了,余玖夹紧腿间的手臂,伸长脖子媚叫了一声。 贺东屿死盯着那张潮红的脸,红唇微微张开发出呻吟,而下面的小嘴却死死咬住他,甬道里媚肉层层迭迭的绞着不让动。 可真缠人。 声声媚叫鼓舞到他,肉棒胀得发疼,贺东屿把这种渴望和急迫通过手指发泄出去,一下破开阻隔,狠重地插到巢穴深处,接着极速抽离,插进抽出,如此反复。 小穴很快被插得泥泞一片,余玖抖得厉害,指甲紧扣在桌面上,直到身体里又被挤入一根手指,一并在软肉里捣弄抽送,她叫的越来越大声。 “嗯……不要……嗯啊……我不要……”余玖讨厌和男人做爱,讨厌他的手指,讨厌他的唇舌,讨厌眼前的自己。 抽穴的水声响彻房间,贺东屿喘着粗气在她身体里快速抽插,两指不停变换角度抠弄肉壁上的媚肉,很快找到那处硬块上,边插边捣那里,为了加速高潮,拇指抵住硬起的小阴蒂捻揉。 多处刺激开发下体,“啊!!”余玖浑身痉挛,猛的挺起胸,脖子如同白天鹅高高昂起,胸口处却是一片艳红。她好爽快可是也好难过,脑子里突然一晃而过姜禾铭的脸,接着是无穷无尽地灰白,灵魂抽离了肉体升入天堂。 贺东屿抽出手,死死盯着敞开的双腿处,内裤已湿出水,流在书桌上,濡湿了一大片。 他出神地看了一会儿,踢开椅子站起来将失神的余玖抱在怀里,急不可耐地去吻她的眼睛、鼻尖、两侧脸颊,接着一口咬住丰润的下唇在齿间狠狠地厮磨:“手指都能把你干喷水,余玖你怎么敢说不要我?” 神智被拉回现实中,余玖双眼红肿,心口突然痛得揪起来,她用尽全力回咬他的唇,咬出血来才松口,痛恨地骂:“我才不要你,你他妈就是混蛋!狗杂种!” 贺东屿搞不懂她情绪变化,一把擦干净嘴唇上的血,掐着腰将她翻转背对自己趴在桌上,屁股翘起来,快速扒下湿透的内裤,他从后面覆在她背后,双手绕到前面捧住两只大奶子大力地揉捏,在耳边低语:“你说的没错,我是狗杂种,专门肏你这只会咬人的小母狗。” 他说完掰开两瓣圆翘臀尖,扯下裤子,扶住性器对准小逼口毫不留情,一插到底。 第三次上床 余玖没想过会和贺东屿滚第叁次床单,前面两次,一次是意外,一次是被强迫的,她其实不爱做这种事,总觉得耻辱被动,然而身体却格外敏感,每每被摸几下胸揉一揉穴,意志力便会随着快感的累积逐渐崩塌。 就像现在,身体被男人粗大性器入侵撑开,再被掐着腰狠重捣了几下,她全软了,骂也骂不了,只能伏在桌面上细细喘气。 贺东屿仍穿着一身睡衣,反观余玖被脱得一丝不挂,只插了她几下,便软软地趴下伏低做小,看的他心颤颤发软,掐住细腰对准花唇连连狠操,操得女人小声叫起来,勾魂一般。 黑长的发丝遮住了脸,贺东屿伸手将她右边头发全撩到左边,露出了修长的天鹅颈,还有那张被操弄得失神的小脸。 他覆到她后背上,双手顺着腰肢上行捧住双乳揉搓,腰腹强壮有力地顶撞花穴,抵在深处媚肉上缓慢研磨,贺东屿含住小巧的耳垂吮吸不已,在她耳边低喘:“好爽,小逼怎么这么紧,让我把你操松好不好。” “嗯……”余玖轻哼,下面胀得心慌,耳垂和胸脯同时被玩的酥麻瘙痒,男人的唇舌、手,还有阴茎占据感官世界,除了被迫承欢,她无法做其他的事。 “好玖宝,”贺东屿情不自禁叫她,牙齿衔住白玉耳垂轻轻厮磨,叼起又放下地吃她,腰腹一顿一顿地撞击臀肉,暧昧地问:“爽不爽?” 玖宝?余玖听着陌生的小名字,忽然回过神,侧过头艰难地去寻贺东屿,“什……什么……” 贺东屿见她转过脸,趁机去吻红润丰唇,尝到一股馨甜,欲望如猛兽出笼,他狠重顶捣下面咬人的小嘴,撞得余玖不稳直往桌面上滑,桌角一下下磕到肚子,又疼又麻。 “嗯……嗯……”余玖上半身压在桌面,像迭罗汉似的,身上还压了又重又硬的男人,在迅猛的欲海里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我轻点,好乖。”贺东屿含住她的嘴唇慢慢品尝,将空气中半截猛地往前一送,整根粗长的肉棒全挤了进去。 “啊……嗯……太深了……”一下抵到最深处,她浑身一震,紧紧地搅住那根利器。 “操,好紧,别夹。”阴茎全被她吃了进去,泡在里面湿热紧致,贺东屿忍住没狠干她,浅浅插深处花心。 余玖没试过这种的,男人的性器如铁棒浅插,慢得极其折磨人,她甚至感受到突跳发烫的青筋,深处的龟头在褶皱处吸啜慢碾,一下下叩在了心房上。 “嗯……”心慌慌,她忍不住按在左胸口,贺东屿见状,拉住她的手往下移覆在水滴状的左乳,大手带着她一起揉捏,“又软又大,像只水球,自己玩过没?” “我没……嗯……”骨节分明的手包裹住自己的拖住乳房色情地揉,自尊心令她耻辱不已,同时催生出一股被玩弄的禁忌爽感,她头脑发热迷糊,开始自发抚摸乳房。 贺东屿看得一清二楚,这女人发起骚来简直跟个妖精似的,处处令他发疯,抬起她半边脸,一下闯入那张呻吟的小嘴里,舌头疾风一般扫过空腔,在上颚、舌尖处重舔,余玖呜呜地叫,被咬了一口舌头,疼得眼泛泪花。 “小嘴好甜,玖宝,宝贝,乖乖的——”他轻哄,逮到小舌头用力地嘬,下身突然发难,又开始猛烈撞击,全根拔出,再全部插入,大张大合地操穴,像杀伐果断的大将军不断入侵敌人的领地。 肉体拍击声响彻耳边,阴茎粗长肿硬只往最深处撞,连带着外面的囊袋也挤进一点,恨不得全插进去,内里一片酥麻,余玖被插得颤抖不已,不断分泌液体去迎合体内的巨物。 紧接着眼前一白,余玖再次高潮了。 小穴痉挛,疯狂地绞夹肉棒,爽得要死,贺东屿咬牙忍住射精的冲动,直起身,盯着瘫软在桌上的余玖,不紧不慢地解开扣子脱掉上衣,露出一片精壮胸膛。 握住丰臀往上一抬,腿心最为脆弱的部位暴露在视野中,窄小穴口含着大肉棒疯狂蠕动吞咽,似乎在求他不要走,再给她吃一次。他与她已经连成一体了。 贺东屿死死盯着小穴看,久久不动作,余玖无助地瞧了一眼,只见男人阴沉着脸,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她很怕,甬道猛地紧缩,夹得贺东屿险些射了。 “乱夹什么?”他不悦地对着翘臀打了一巴掌,啪得一声,丰满的肉颤颤地晃,脑中一下闪过一个词。 丰乳肥臀。用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 余玖被打得一惊,心口乱跳,她被贺东屿身下狰狞的丑东西抵在桌上,浑身无力。“好了,你……拔出来……” “什么拔出来?”贺东屿明知故问,邪气笑了声,抓住臀肉狠揉狠搓,揉得小逼又开始夹他,再也忍不了,索性不客气对着顶胯猛干,入得肉穴不停流水。 “啊嗯……不要了……”余玖还没从高潮中缓过神,狂风暴雨的快感令她整个人开始痉挛抽搐。 贺东屿操得舒爽,闷哼一声,愈发抬高臀部,女人的腰肢以惊人的柔韧度弯曲下去,暴露出水流不断的桃花源,肉棒垂直捅进去,贺东屿挺胯顶得又凶又猛,双眼猩红地盯着被操得合不上口的阴道口,糊满了淫液,连阴毛都湿成一绺绺的。 手掌伸到前面摸那抹毛发,一挑开,便找到了隐藏其中的小肉芽,指尖轻捏着揉了几下。 “嗯……别碰那……”余玖扣着桌面,小声喊叫:“啊……嗯……不要……要到了……” 贺东屿瞥了她一眼,揉臀插穴,伴随逐渐高亢的叫声越操越狠,越插越快,穴肉竟随着阴茎被抽出,操翻,淫水直流了一地板,贺东屿魔怔似的只管狠插,仿佛手里抱着的是泄欲工具。 男女逐渐沉沦在肉欲快感里。几十下的鞭挞后,两人一起共赴巫山。 叁次高潮,一次比一次更为极致痛快,余玖现在全无意识,眼角流下了生理性泪水,贺东屿射了她一屁股,擦干净,把人平放在书桌上。雪白的女体上多出了许多牙印吻痕。 “我去找套子,马上再操你。”他低头对着余玖的嘴唇狠亲,手指轻抚软湿阴阜,拨了拨小阴蒂。 “不要了,我不行了。”余玖虚弱求饶,下面已经没有知觉了。 他祈求道:“好歹让我在你里面射一次。”刚刚差点没忍住直接射到小逼里,可是在外面射又不爽快。 “……” 贺东屿做好防护措施,将余玖抱到怀里,捧着小屁股揉,龟头在穴口戳刺试探,肉贴肉地磨了会,大肉棒顽强生长发育,硬挺挺地戳在余玖肚子上。 肚子上的棒状物烫得她一僵,低头一看是穿了小雨衣的性器,仍然能看到上面环绕的青筋,她不安地夹紧贺东屿的腰,视线移到他脸上。 第一次面对面离得这么近,不经意看清了贺东屿的俊脸,比普通人长相立体,眉眼深邃如沟壑,鼻梁高挺如山峰,薄唇线条锋利,令他看上去高贵冷艳,可唇珠却凸显出,又增添了一丝稚气。 怪不得那么多女生喜欢他。林蓝、周清清、张琳,以前的沉梦也是…… “别怕,”贺东屿以为她吓傻了,试图安抚,大手抚摸后背:“让我射一次就不做了。” 想到周清清她们叁个,余玖心里开始痛恨,贺东屿现在是她的裙下之臣,要是她们知道会不会难过的要死。 “呃……”在她出神时,贺东屿不满地狠冲进来,“想什么呢?” 余玖报复性地盯着他看,贺东屿不喜欢她这种表情,捏住臀瓣狠重干她,不一会儿,她被搞得双眼迷离,小声叫床。 搞到大半夜,贺东屿终于在她体内射精。 小情侣行为 白天余玖在客房刷题,晚上便去跟贺东屿做爱,做爱已成为她现阶段的例行公事之一。 而在贺东屿的谆谆教诲之下,余玖被迫解锁了各种姿势体位。好在她的感情过于匮乏,难以投入。高潮褪去后,抽离男人编造的极乐世界只需要短暂几分钟。 可当贺东屿企图用玖宝代替她的名字,余玖觉得一切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上一个叫她宝宝的还是姜禾铭,所以一旦听到玖宝二字,余玖总会不由自主地回忆有关和姜禾铭的过去,尤其在床上和贺东屿抵死缠绵时,这令她感到恐慌。 贺东屿极其敏锐地发现了余玖微乎其微的破绽,每当在她耳边低声呢喃玖宝时,她会变得更加顺从,最好的证据便是早上法式热吻由原先的百般抗拒变成了予取予求。 这绝不仅是身体的臣服,而是情感上的,刻进骨子里的羁绊。名字在贺东屿看来只是一个简单的代号,他现在还搞不清楚玖宝暗藏的玄机。 假期的最后一天,因前一夜战况激烈,余玖睡到了中午才缓缓醒来。 贺东屿坐在床边玩贪吃蛇玩得起劲,粗长的大白蛇正歪歪扭扭地围绕一条小黄蛇仔操作正酣,身旁传来响动后也不管困没困死它,他立马放下手机,一把将余玖捞起来,妥善地放在胸口抱着。 小小软软的一只,手感十足的好,他玩着软糯的小手:“今天阿姨家里有事不能来做饭了,我带你出去吃。” 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余玖迷迷糊糊的,本来就慢半拍,短短的一句话消化好几分钟才懒洋洋地点点头。 操,这女人真是性感时勾人无比,纯真时又可爱得要命,贺东屿可见不得,猛地将人转过来面对面抱在怀里,再用力亲她,亲的脸都变形了,恶狠狠咬了一口她翘嘟嘟的唇瓣:“你他妈能不能别这么可爱。” 余玖一愣,无言以对。 贺东屿亲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正事:“吃完饭,还想干什么?” 余玖淡定地擦干脸上口水,说:“背单词,然后背历史政治,再来要做一张数学卷子。晚上还要跟你睡觉。” “……”贺东屿无奈:“你怎么满脑子学习,今天休息一天,我们去看电影怎么样?” 这两天虽然累,学习倒是没落下,甚至效率更高,余玖沉思片刻,回答:“也不是不可以。” “这才对嘛,要懂得劳逸结合。” “这句话同样适用于男女性交运动,送给你。” “……” 四月初的天气逐渐温暖起来,头顶阳光明亮热烈,路边花坛里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春风拂过脸庞,还有星星点点的柳絮从眼前飘过。 春天到了,骚包贺东屿只穿了白色体恤、淡蓝色牛仔外套和运动裤,跟个大明星似的招摇过市。 余玖喜暖怕寒,衣服仍是厚棉袄加毛衣,这是来到贺东屿家后第一次穿回自己衣服,她竟感到些许的怀旧与怅然。 午饭吃的是日料,吃完后,贺东屿带着她四处闲逛,公园商业街全走了一遍,不该逛的也玩了会儿,距离电影开场没几分钟了。 两人连晚饭也没吃,抱了一桶爆米花和可乐,匆匆忙忙找到位子坐下了。 幕布里开始放映广告,而他们所在的院厅里没几个人,零散坐着几对男女,余玖仔细观察几眼,发现都是情侣。 “张嘴。”贺东屿捏了一颗爆米花放在她嘴边。 余玖张口不客气地吃完,小声问:“这是什么电影,怎么都没人看?” “你猜?”他得意地勾起嘴角,抛出一颗爆米花,头一抬嘴一张就接住了,嘎嘣脆地吃起来。 余玖脸色不太好看:“不会是……”还没说完,荧幕上字幕消失后,突然出现一张巨大且死白的鬼脸,因为出现的太过突然,吓得旁边的贺东屿破口大骂一句我操,立马抱住了她胳膊。 “?” 鬼脸一过,在余玖疑惑的目光下,贺东屿立刻直起身子,正正衣领,不自然地咳嗽两声,眼睛盯着大频幕,抓了一颗爆米花老实放在嘴里,艰难咀嚼。 他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看我干什么?看电影。” 余玖懒得和他一般见识,捧起可乐小口吸啜观影。 影片是其他国家引进的恐怖片,主要讲的是一群人去禁地探险直播,最终被鬼缠身团灭惨死的故事,恐怖程度叁颗星,倒是旁边这人叫得比女生还大。 前座的哥们没被剧情吓死,差点被贺东屿搞得精神恍惚,他安抚怀里的女朋友,回头不善地盯他,“你他妈能不能闭嘴?!妈的,一个大男人比女的还会叫。” 本来被片子吓得心肝胆颤,刚一被激,贺东屿顿时火大:“给你他妈脸了——” 后半句还没骂出口,余玖忙拉住他,顺便给他嘴里塞了一把爆米花,对前座表示歉意后,贺东屿也吃完了。 “你害怕怎么还选鬼片?” “谁害怕?我才不怕!”话音刚落,他的脑袋就钻到余玖侧颈毛衣里,死死闭着眼。“操,我刚又看到那张鬼脸了。吓死老子了。” “……” 到了影片后半段,鬼脸的镜头愈发多起来,贺东屿彻底不敢看了,甚至将脸埋进了余玖怀里,自发地堵住耳朵。 “不至于吧?”余玖望着怀里瑟瑟发抖的男人,满头黑线,腹诽这人胆子怎么这么小。 即使不看,阴森刺耳的背景乐仍响彻院厅,贺东屿也顾不上面子了,抱紧她的腰:“你抱抱我啊。” 余玖再次满头黑线地抱住了他,还贴心地帮他堵住耳朵。 放眼望去,全是女生躲在男生怀里的,到他们这可倒好,余玖彻彻底底无语了。 电影结束,贺东屿缓缓抬起了头,脸色惨白又尴尬,余玖没有过多关注,捡起桶里剩余的爆米花一口吞。 出了影院,外面黑漆漆的,冷风阵阵,贺东屿紧紧攥住余玖的手,一句话也不说了,似乎被这片子封印了。 “以后别看这种了。”余玖好心建议。 “你不怕吗?”没记错的话她全程没叫一声。 “都是假的有什么可怕的。我高一晚上一个人在宿舍看完了咒怨,比今晚的片子可恐怖多了。” 咒怨的名声如雷贯耳,贺东屿震惊地看向她,咽了口口水,想起学校闹鬼的教室,后知后觉道:“怪不得你敢一个人去那栋废弃的教室自习。” 早知道就不带她看恐怖片了,这下可好自个的弱点暴露无疑了,指不定她怎么看不起自己呢。贺东屿在心里埋怨,可忍不住又挨近了余玖一点,因为在黑夜里和她一起才有安全感。 余玖:无语了。没见过这么胆小的男人 贺东屿:老子除了鬼片就没怕过什么!呜呜老婆抱抱我 不要嫌弃东东,他确实只怕看鬼片,其实胆子大的很 两位大帅哥 回到学校前,余玖和贺东屿约法叁章,第一不准暴露他们的关系,第二不准当别人面去找她,第叁她被打一事不准插手。 蜜里调油地相处几天,贺东屿一听她还想撇清他们俩的关系,当时就不高兴了,挎着一张帅脸,随时可能爆发,可接下来余玖开出的酬劳太诱人,在学校任何没人的地方她都可以和他做。 学校、任何地方、肏她。 脑子应激反应似的立刻飘过教室操场器材室等地方,撕开她常穿的那件松垮的校服,按在课桌上使劲干她,干得她浑身发软求饶,一定特别刺激。 他意淫了几十秒,很快明白余玖开出“大价钱”的心思,不就是想安稳度过这不到一百天的时间,考到一所好大学,然后很有可能一脚把他踹开…… 鱼与熊掌是可以同时得到的,贺东屿口头上同意了叁个不准,但他不会放过那些伤害她的人,为了查明真相,晚自习前约了赵柯出来。 夕阳还未落下,金光闪闪洒在篮球场外的看台上,两位高大帅气的男生并肩而坐,着实吸引了不少女学生的目光。 虽是一同长大,赵柯和贺东屿的交情远不如他堂哥和肖骁,可能是性格叁观都不太合,话说两句就散,总处不到一块儿去,这是为数不多的单独相处。 篮球场上七八个个男生在玩球,赵柯望了一眼:“听肖骁说你也请假了,如果没猜错的话,余玖这几天在你家里吧,你找我过来也是为了她的事。” “她身上全是伤。”贺东屿言简意赅地回了一句。“伤口有旧有新,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怪不得她那么苍白。”赵柯听完,表情仍是漠然的,即便是好朋友,他无法感同身受别人的痛苦,“东哥,你信我的话,我来查清这件事。” “你?”贺东屿轻笑一声,冷声道:“你可能没听明白,她是我的女人,出了事自然也是我来解决麻烦,轮不到外人插手。我是来问你知不知道有哪些人和她有过节。” 赵柯也笑:“东哥,你大可不必再次强调你们的关系,我和她是朋友,我想帮忙也仅是出于朋友的心情。” 从小到大,赵柯一直很乖巧,和谁都是一副微笑温和的模样,区别于赵梓墨和贺东屿,他从不乱搞男女关系,对女生是绅士有礼,同时也保持了非常冷漠克制的距离,他很少会去真正关心女人,更没有对谁动过心。 余玖显然是赵柯的例外,贺东屿低声说:“希望你真是这么想的。” “真陷进去了?”赵柯幽幽地问。 贺东屿看了他一眼,默不吭声。 赵柯了然,接着正题说:“余玖虽然表面上闷不坑声,但她可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说的人。” 贺东屿撇撇嘴,他十分不爽别的男人对着自己女人一通分析,还分析地十分到位,搞得比自己还门儿清似的。 赵柯浑然不觉,自顾自继续说:“现在她被打也藏着掖着,忍气吞声,我想应该是有把柄被人攥在手里,所以才会一再隐忍,这样就难办了。 “欺负她的人应该是我们班的没跑了,你也不方便调查……还是那句话,东哥你相信我,我来搞定这事。” 说完坚定地转过头看向他,漆黑的眼里迸射出不容忽视的光芒,贺东屿不明所以回看他一眼,愈发肯定这人和他堂哥不是一路人。 贺东屿思考片刻,沉重有力地拍了拍赵柯的肩膀:“行,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随时联系,还有,谢了兄弟。” “客气了东哥。”赵柯恢复一贯的笑脸,打趣道:“余玖是个好姑娘,她在我们班男生中挺受欢迎的,东哥,好好珍惜吧。” 贺东屿不爽:“用得着你说?” 今晚再努力更一章,不过不是男女主的线,是柯儿的 你想救她吗? 赵柯找过来时,沉梦吃惊地合不拢嘴,惊讶过后是无穷尽的喜悦,心脏声嘶力竭跳个不停,她以为自己患了病。 他们坐在致远湖边的亭子里,围绕湖边的柳树已然茂盛地如同少女的发丝一般随风飘荡。 景色虽好,但离教学楼有一定距离,很少有人经过。 今天的赵柯和印象里玲珑八面的翩翩公子大相径庭,眉眼中隐藏许久的冷漠显露痕迹,令整张削瘦的脸庞愈显冷清,仿佛人皮骨架下换了个灵魂。 沉梦含羞带怯地睨他一眼,捏着嗓子细弱地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女人矫揉造作地表演着,赵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直到她薄薄的脸皮浮上一层粉红才收回眼,毫无起伏地问:“余玖身上的伤是你打的?” 至此,沉梦终于发现赵柯真实的人格,她先是害怕,还没仔细回味过来,先十分精准地抓住痛处,余玖那些伤口不是关系亲密的人很难被发现,可赵柯知道,如果他没看过余玖的身体,怎么可能清楚。 眼前忽然浮现那晚余玖信誓旦旦地说他们只是朋友。呵,这婊子果然是骗人的,把她当傻子耍呢,幸亏她不算笨。 “她受伤关我什么事?”沉梦愤愤地回答。 赵柯试图诓骗:“我来找你,肯定是有证据的。” 她满不在乎:“有证据的话,那你尽管到教导主任那告发我去,不必废心来试探。” “你应该清楚我先来找你的原因。” 沉梦迟疑地看向他:“余玖都告诉你了?” 赵柯不语,认真观察她的每个微表情。 那一双眼睛似乎长满利刺,沉梦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也懒得打太极了。“我承认是我打的她,那又怎样呢,你信不信,她今晚还会老老实实地像条母狗一样趴在地上任由我们凌辱,她就是这样低贱到骨子里,惹人厌恶的婊子罢了。” 肮脏讥讽的字眼一连串地蹦哒出来,赵柯联想到余玖被打的惨样,眉头倏地紧皱:“你到底存了什么把柄?” “心疼了?”注意到他的表情变换,沉梦凉薄一笑,语气尖锐而上扬,故意折磨他:“让她告诉你去啊。看看她说不说得出口干过什么恶心事。” 赵柯第一次和这种女人深入交流,忽然发现她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根本找不到任何有效的法子,只好直截了当地问:“余玖一直独善其身不争不抢,我想不明白她触犯了什么,你们这么折磨她?” 沉梦一听,快速地在心里盘算,开口:“你想救她吗?” 赵柯:“我能吗?” 沉梦:“只有你才能救她。” 没过两天,赵柯沉梦谈恋爱的事传到余玖耳边,她莫名觉得不大可能,仔细琢磨到贺东屿这环,她将他们几个全部串联起来。 余玖私下找到赵柯:“你是不是因为我的事才和沉梦……” 赵柯反问:“你和她什么事?” 余玖直直盯着他:“你别装了。” “我真不知道你和她有啥事。我和沉梦在一起主要是我想处对象了,尝尝恋爱的滋味,不怕你笑话,我从小到大连女孩的手都没牵过。”赵柯极为夸张地表演,说得却很认真:“余玖同学,现在正是大好春日,动物们都在忙着交配呢,你不会要扼杀我好不容易腾升的男儿本色吧。” 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说辞将余玖迷惑的将信将疑,不过很快,她发现自己确实判断失误,坐在后桌的她很容易就发现了桌子底下十指交缠的双手。 男与女,坚硬与柔软,十指严丝合缝暧昧地缠绕在一起。 沉梦忙着和赵柯谈恋爱,自然也不再为难余玖。 一模考试,余玖铆足劲头一下子考了全班第一,全校第二的好成绩。最开心的不是她本人,而是对她寄予厚望的老周,还专门浪费大半节课变着花样地表扬余玖。 沉梦在老周慷锵有力地语调中,侧回头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余玖不知其中含义,过眼便忘。 当晚,沉梦伙同赵柯逃了叁节晚自习,越过学校后门翻了出去,找了最近的一家宾馆开了房。 最为劣质的情侣宾馆,灯光昏黄,墙面因饱经雨雪留下的几处黄色裂缝,搭配起来别有一番旧电影的色调。 沉梦洗完澡出来,见赵柯仍坐在床边,悬吊的心终于落地。 她全身仅裹了一条浴巾,柔软饱满的线条尽显妩媚,赤着一双脚,扭着圆滚挺翘的臀一步步走过去。 赵柯默默盯着她,眼神由远及近,最后聚焦在近处的肩颈处。 “赵柯——”沉梦光明正大念着心心念念的名字,极短极轻的两个字竟从她口中染上几分缱绻之意:“今天是我生日。” “我知道。”赵柯抬头仰视女人的脸,嘴角上扬出好看的弧度:“生日快乐。” 她伸出手:“我要你的生日礼物。” “抱歉,没来得及准备。”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沉梦说完,轻吸一口气,缓缓解开了身上那条浴巾,这是她第一次在异性面前赤身裸体,尽管面对的是心上人,羞耻心致使她费心学习的手段全抛到脑后,任由男人打量。 白嫩柔软的女体赤条条地立在眼前,被暖光映射出迷离的色彩来,浑圆的乳房线条起伏不定,一半空出留白,一半藏在阴影里,淡粉色乳头娇娇地挺立着,影子投射到地面上。 再往下,是平坦的小腹、圆滑的盆骨,以及叁角地带茂密生长的丛林。 赵柯仔细观察完,视线回到沉梦羞红的双颊上。 “你的身体很美。” “我是你看过的第几个女人?” “第一个。” 沉梦嗔怪:“骗人,你看过余玖。” “没有。”赵柯漫不经心,自嘲道:“我连A片都没看过,满意了吗?” 男人说的话向来不可信,然而沉梦心口猛地一动,目光妩媚中掺杂许多柔软爱意。 “我要做你的第一个女人。”她说着挤进男人的双腿间,轻慢地坐在坚硬有力的大腿上。 赵柯眯起眼睛。他的眼型偏细长,是开扇内双,双眼皮褶皱较薄,睁开眼睛时,只有眼梢处的一小段是明显的双眼皮,随着眼角弧度微微上挑,非常勾人。瞳仁又是琥珀色的,颜色极浅淡,诱惑中藏着疏离。 “我喜欢你的眼睛。”沉梦认真盯着那双眼睛瞧,指尖试探地去触碰眉骨,见他没有排斥,温柔地划过眼角,直达鼻梁。 “还有鼻子。”鼻梁高挺,上课时经常夹着一副金丝眼镜,增添几分沉稳的书卷气。 “嘴唇。”唇瓣比女人的还要粉嫩,嘴唇不薄不厚刚刚好,最适合用来接吻。 “我都好喜欢。”沉梦痴痴地说,纤细的指腹不停地在他脸上抚摸游弋,她从来没有想过能这么近地观察他,触碰他,甚至光明正大地表达自己的感情。 虽然这是靠余玖得到的恩赐,但她更加痛恨她了,为什么赵柯可以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 赵柯淡漠地看着沉梦,“只是喜欢我的外表?” 沉梦摇摇头,“我喜欢你的一切。” 喜欢他帮她解题时的认真,喜欢他站在讲台上散发出的自信,喜欢他的干净的笑容,甚至是最为阴暗的另一面她也无法抵抗。 “为什么?”赵柯不能理解。 他和余玖其实是同一类人,共情能力贫瘠,对强烈的爱恨无法共鸣,难以体会,所以他们很难去恨一个人,也很难去爱一个人。 这种人通常很自私自我,只有真正伤害自己最深时,七情六欲才会迸发出来。 沉梦一笑,“可能我们做完后就有答案了。” 她拿起赵柯的大手,将它放在一侧乳房上揉捏,接着带领他的手领略全身,最后抵达湿软的禁地,微凉坚硬的触感令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最终如她所愿,赵柯破了她的身子,她成了他第一个女人,得手的过程过于轻松,沉梦明白他不会是自己最后一个男人。 想的和写出来的不一样,就酱紫吧,累了 甜蜜双自习 一连几晚,宿舍里都不见沉梦的身影,起初余玖以为她生病了,或是家里出了事,然而到了白天,沉梦总是神采奕奕的活跃在课堂上,精气神比之前有过之无不及。 正当余玖发呆纳闷时,周清清还以为她是为了赵柯魂不守舍,紧接着给张琳一个眼神,然后像唱双簧似的,你一句我一句喋喋不休起来。 “沉梦可好,交了男朋友都乐不思蜀了,好几天都露宿在外,要是被宿管阿姨查到可要记大过的。”周清清伏在桌面上涂指甲油。 张琳往余玖那扫了眼:“你不说我不说,看谁敢去告密。” 周清清涂好指甲,想到难以启齿的隐秘脸颊发热:“赵柯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那方面需求挺旺盛的,这都一周了还不让人回来睡呢。” “热恋期的小情侣恩爱得很,恨不得天天腻在一起。” “我可羡慕死沉梦了,短短十几天就把她男神拿下了。”周清清幽幽叹口气:“我要是能和六班的贺东屿OOXX,那不得升天啊。” 张琳顿了几秒:“那你得赶快向沉梦取取经。” 原来,沉梦晚上不回来是在和赵柯睡觉,像她和贺东屿用不同的姿势做许多亲密露骨的事。余玖忍不住设想,赵柯是否也会像贺东屿那样舒服餍足,对着任何一个女人都行。 天气越来越热,余玖洗完澡,又翻出一个冬天没见的校服出来,她在里面套了一件连帽卫衣,抱着几本资料书出了宿舍门。 刚到楼下,一道快如闪电的影子从墙角的大树下窜了出来,贺东屿按住肩上的斜挎包及时刹车,高高大大地罩在余玖身前,遮住了所有视野。 路灯间隔有序,亮堂堂地洒满一路,她忙探出头,索性没有人来往,质问道:“不是说了直接去那里汇合吗?” 他发了一整天的消息,就想见个面,余玖不堪其扰,让他晚上自习室见。 贺东屿扭捏半晌,受不了那道审视的目光,理直气壮地发脾气:“那里闹鬼,你放心让我一个人去?!” 外强中干的样子有点滑稽,余玖忍住笑意,“行吧,我在前面带路,注意和我保持距离。” “知道了。”贺东屿烦躁地白她一眼。 好容易到达目的地,黑灯瞎火的,余玖快手快脚地点亮蜡烛,抓着衣角的大手这才松开。 她把蜡烛固定好,光线渐渐稳定,贺东屿左右打量她那身不伦不类的搭配,嫌弃地拽了拽卫衣帽子,“土死了。” 余玖低头一瞅校服和卫衣,挺多人都是这么穿的,坐到椅子上翻开书本:“我又不是来参加巴黎时装周的。” “……”打扮得跟花孔雀似的男人眉头一皱。 余玖还没看一会儿书,角落里传来铁器相撞的刺耳声,抬眼一望,贺东屿矮身在那堆缺胳膊少腿的课桌椅里乱翻一通,活像扒找垃圾堆的流浪汉。 白瞎了那一身酷似时装展男模的靓仔搭配。 几分钟后,贺东屿终于淘到了一套完好无损的桌椅,他拿起地上的背包胡乱擦了几下,再从包里掏出几本资料书,全堆放到课桌上。 余玖目睹完一切,不解地问:“你这是?” 贺东屿挑眉:“这还用问,和你一起复习。”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不会真以为我就是来学校混日子的吧?搞清楚,六班也是重点班。”贺东屿特臭屁地笑,修长的手指夹着水笔麻溜地转了两圈:“不过我脑子不笨,不用像你那么一根筋死读书,高一暑假随便翻翻,分班考就进重点班了。” 余玖听完降维打击的炫耀,忍不住陈述:“这次一模排名你好像没进光荣榜。” “切,我又不稀罕。”吊儿郎当回了句,话却在耳边又过了一遍,他忽然发现不得了的一点,笑得眉眼弯弯:“在一百个密密麻麻的名字里找贺东屿这仨字是不是很辛苦?” 余玖一顿,低下头看书:“还行,我一目十行,而且视力很好。” 贺东屿得意嘴角挂不住,“可劲装吧。” 余玖正色道:“我要看书了。” “行,一起。” 都说认真做一件事的人会发光,余玖用余光偷看了旁边的贺同学,别说他认真起来还真人模狗样的,尤其棱角分明的侧脸在烛光下更为深邃了,她默默转回视线回到书本上。 一连多日,贺东屿准时守候在女生宿舍楼下,迎接余玖一起去自习,在门禁之前再将她准时护送回来。 好容易等到放假的前一天晚上,贺东屿终于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坏心思。 免费app下载:Woo18.app 喂你吃橙子(1) 贺东屿不大爱吃水果,尤其讨厌橘子橙子柚子这一类,不但皮厚难剥,气味也很冲鼻,尝到嘴里满是酸涩的味道,这一切的一切都令他喜欢不起来。 旁边的肖骁瞧一眼那桌肚里藏着的金黄圆橙,了然浅笑:“哎?你不是不吃橙子的吗?给谁买的?” 像是做了亏心事被抓包,贺东屿赶忙用背包盖住它们,“要你管?” “懂了。晚上又要去私会?” “什么私会?我们那是刻苦学习,注意用词。”某人乐呵呵威胁道。 肖骁啧啧两声,作为一个单身狗由衷不爽:“这恋爱的酸臭味着实令人作呕。” “滚你妈的。”贺东屿苦恼,他们还没谈恋爱呢。 晚上,贺东屿背着精心挑选的甜橙来到自习室。 他戳戳余玖的胳膊,得意挑挑眉:“给你带了好东西。”紧接着从包里掏出了所谓的“好东西”,一个个整齐有序的摆放在桌面上。 余玖不明所以盯着几颗橙子看,不由得联想到开学时由橙子引发的不愉快,过了这么些日子,那日生的闷气早就消了,而且她也不是一个爱记仇的人,都忘得七七八八了。 “你之前好像送过了。” 那段日子原想着只要她收下,他便会立刻找到她道歉,没成想赵柯带话过来让他不要再送了。 贺东屿回忆种种又觉脸上挂不住,小声不满:“可是你没收,最后它们被扔到了垃圾桶里。” 从小到大省吃俭用惯了,尤其对食物存有敬畏和热爱,对此余玖表示强烈谴责:“太浪费了,又没有坏掉,为什么要扔?” “那是给你的,其他人包括我都没有资格可以得到,既然你不要,那它们的下场只有待在垃圾堆里。” “早知道我就收下了。”余玖十分惋惜,扫了一眼地上的书包,又问他:“你今天不复习了吗?” “该复习的都复习完了。” “那你还过来干嘛?” “喂你吃橙子啊。” 说干就干,贺东屿掏出一把小刀,逮住一个胖乎乎的橙子,麻溜地切开,平均切成四小块,然后挖出被果皮包裹的橙肉。 “啊——”一瓣饱满多汁的果肉送到眼前,散发甜腻的果味儿,余玖盯着修长干净的两指尖发起愣来。 高贵如贺东屿哪里做过伺候人的事,就连低声下也不曾见过。 余玖记得高一那会儿,贺东屿跟一任女友在走廊起争执,女孩说他不在乎两人的感情要分手,他竟然木着一张脸说早就腻了,眼都不眨地扔下她回到班里,很多人以为他们闹着玩的,没过几天他便搂着校花林蓝招摇过市了。 贺东屿害怕她计较那天的事,赶忙把它紧贴上翘嘟嘟的红唇上,“快吃。” 橙子味勾着食欲,她收回思绪张开嘴含了进去,不经意间抿到了投喂的指尖,蓦地垂下头,两腮缓慢地咀嚼起来。 指尖发麻,贺东屿盯着她问:“好吃吗?” “嗯。”轻轻一咬,汁水在唇齿间四溢,十足的香甜可口。 贺东屿讨了甜头,拉动椅子紧贴着坐下,然后像个无情的投喂机器,一块块地全喂进小肚子里。 眼看着吃了快两个,余玖为着自己填不饱的胃口而赧然:“你怎么不吃?” 贺东屿在那张温和静默的小脸上眼波流转,目光灼灼,“想让我吃?” 余玖被盯得不自在,转过脸看向桌面上的试卷,轻轻点一点头。 一瓣橙肉又被塞进去,粉软的小舌尖滑过指腹,温热酥麻激得手一僵,余玖舔到粗粝的指尖,心一惊要闭嘴,慌乱中却咬了一口。 抽出手指,小白牙在上面留了不太明显的痕迹,被晶莹的唾液裹住了,贺东屿眉头紧皱,死盯着自己的手指看。 余玖以为是咬疼他了,赶忙道歉:“对不起。” 贺东屿闻言看向她,余玖被那双凶神恶煞的双眸看的发慌,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你的手指进的太深了。” 进的太深?圣人恐怕也忍不住了,贺东屿一把抱住她,捏住一截纤细脖颈轻揉,额头抵住她的,咫尺之隔,哑声控诉:“你他妈就是故意的。” 气氛突然变得开始奇怪。 被捏住后颈的余玖动弹不得,双眼被迫对视,“你放开我。” 再向前抵了一寸,鼻尖相碰,他暧昧地哄求,“也喂我吃吃,好不好?” 说话间,凸起的唇珠若有似无地磨着挺翘的红唇,嘴唇紧抿往后退,他便故意往前够,气息温热萦绕,蒸得脸面发热,余玖像做错事的孩子微垂着眼皮。 贺东屿低声再问了一遍,唇珠软软地刮蹭她,余玖唇痒,心尖也痒,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贺东屿放开她,把小刀和橙子一起交到她手里,“你来吧。” 余玖接过,不一会儿鲜香的橙肉送了过去:“好了。” 贺东屿张开嘴,缓慢咬着果肉,双眼却一刻不离地盯着她,余玖顶不住赤裸的目光,脸转向别处,他趁其不备故意咬了一口细白指尖。 余玖触电似的收回手,却被抱个满怀,他抵住她的额头,眼睛从没离开一刻,似乎钉在了人脸颊上。 “你松开,我再给你剥。”余玖呼吸困难,双手推拒。 贺东屿非但没松开,反而得寸进尺地按住她后脑,急切地含住红唇,舌尖重重闯进湿热的小嘴里,裹挟着浓香甜味到处勾舔。 忽然,残留的半块橙子被渡过来,由着灵活的舌搅弄,肆无忌惮地刮过两侧和上颚。 余玖被舔得酥痒难过,要去推他,可果肉一下被抵在上颚狠重捣穿,汁液猛地挤爆,射在空腔中,粗长湿滑的舌追着蔓延的汁水四处搜刮重舔,甚至探到了喉头深处,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喉咙眼。 “嗯……”余玖浑身一软,舌尖发颤,徒劳地抓紧男人胸口的衣扣。 五分钟的湿吻结束,贺东屿一把捞起瘫软的余玖,令她双腿分开跨坐在自己大腿上。 身前是入侵者,身后是课桌,逼仄的空间令她退无可退。 “伸出来喂我吃。”贺东屿捧起女孩飞红的双颊,指尖在红唇处拂弄,余玖被摸得酥麻,缓缓张开嘴巴,粉嫩的小舌颤巍巍地探出头。 贺东屿盯着看,用指腹逗弄地擦了一下,小舌尖像蜗牛的触角被吓得缩了回去。 他愈发抬高小脸,仔细地打量许久,轻声诱哄:“不逗你了,玖宝乖,再伸出来。” 余玖昂头看他,心口突突地跳,再次试探地伸出舌尖,舌头上橙肉终于得见天日,残破又淫靡地等待男人的宠幸。 能做到这地步已是极限,贺东屿得了便宜就收,连带着软糯小舌一口叼进嘴里疼爱,耐不住本性如狼,没含几下便开始狠重噬咬,吃得欢快餍足。 排雷:女主和男二之前有过一段。前面其实也有写过 追-更:po18bl.vip (ωoо1⒏ υip) 喂你吃橙子(2)woo18 整颗橙子以唾液交缠的方式滑进肚子,贺东屿吃完后,开始专注而热烈地亲吻她。 唇齿纠缠是件极其亲密的事,贺东屿亲过其他女人,可从没吻得如此热切生动。 不懂这女人给下了什么蛊,他偏生喜爱她口中馨甜的味道,柔软的唇舌,还有一接吻就生涩的小模样。 动作愈发激烈,贺东屿饥渴难耐从小口中攫取津液。余玖木讷地张着嘴,任由他舔进舔出。 教室静谧无人,只余昏暗烛光,伴随一阵激烈吞咽声火苗微抖。 余玖被吻得头晕脑胀,上身衣服不知何时被脱个精光,只在肩头上披了件肥大的校服,往两边大敞开来,高耸的双峰从中脱颖而出。 一想到这间教室曾坐满了人,余玖羞耻极了,双手交叉抱住胸口:“不要在这。” 贺东屿拉开那双手臂,盯着两只奶团看,沙哑地说:“学校所有地方都可以肏你。”他将人按进怀里,捏着不盈一握的腰肢没命地揉,“自己说过的不算数了?” 腰眼被揉得发酸,余玖认为自己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没有。” “我要在这里睡你,以后你一来这里学习也只会想到我。” 这里是自习了快两年的地方,不能做这种亵渎学习的事,她摇头拒绝:“不好,你换个地方。” 贺东屿浅笑:“那我更要在这里狠干你了。” 说完低头去咬其中一颗小蓓蕾,乳珠敏感很快肿胀挺立,指腹夹着另外一颗剐蹭几下,娇娇地绽放在指间。 他轮流地含住两颗硬挺的乳头轻嘬,往上寻着余玖的嘴唇啄吻,双手分别握住一只揉面团似的抓握:“玖宝的奶头好大好香。” 下流色情的荤话令余玖面红耳赤,双乳被揉得发胀,她往后退开,抗议道:“我还要做卷子。” “明晚再做。”不容置疑地命令道。他又埋在双乳间吃了会儿,继而把她抱上了桌。 屁股下是周测的数学卷子,还需要在试卷上订正完错题再交上去。满分一百五,余玖得了一百叁,错的不算多,还没开始动笔重做。 “放我下来。”她扭着腰挣扎,胸前雪乳红樱晃荡不停,贺东屿隐忍地咬住后槽牙,等她翻身跳下桌,从后面猛地扯掉女人的裤子,饱满挺翘的臀肉曝光出来。 “你干嘛……”余玖扫过一地凌乱的衣服,和光溜溜的双腿,怒气上涌。 “想干你。”贺东屿又将人放在桌上坐定。 屁股下垫了数学卷子,纸张光滑的触感一下传到臀部,余玖如坐针毡,似乎被点了穴不敢乱动,让了一步:“你先把下面卷子拿出来。” 贺东屿勾唇看戏。余玖见他不作声,拉住他衣角急道:“下周一还要交的。” 他思考片刻:“先答应我个条件。” “什么?” “过会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能拒绝。” 余玖可不傻,闷闷地不作声。 “不答应的话,现在就玩你的小逼,让它喷水糊满卷子,到时候让你们数学老师闻闻你小逼流的骚水。” 什么小逼、骚水?余玖气的眼角泛红,伸手挠他脖子:“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刚刚接吻的那会儿,她已经很老实地让他亲了。 “我一大男人要什么脸。”贺东屿不屑一笑,手却伸到滑腻的腿心,作势要逗弄它:“再给你次机会。” 余玖忙按住他,纠结半天还是屈辱地答应了。 试卷被抽了出去,余玖裸着身体,被摆成淫荡的姿势:莹白的小脚丫踩在桌角两侧,双腿曲起大大分开,隐藏许久的幽深在昏暗的光影里晦涩不明。 贺东屿正对着那处,将烛光移近后,仔细观赏。手指拨开柔软曲卷的毛发,肉芽冒头,肉嘟嘟红艳艳的可爱极了。他轻佻地吹了口气,两指夹起小阴核捻揉不休,手下的女体哆嗦起来。 “好敏感。”他收回手,转而去亲她紧闭的眼皮,低沉警告:“不准闭眼,看着我。” 余玖不情不愿睁开,就见到贺东屿放大的脸,心脏漏跳一拍,忙去推他:“你快点做。” “想不想吃橙子了?”贺东屿麻溜地剥好一块,站在她双腿间,他扫了一眼粉嫩的小花瓣。 余玖有种不详的预感,连忙答道:“不吃了。” 贺东屿只是随口一问,哪里管她,大手探到温热阴部,中指自下往上轻抚,没几下就被摸出湿意来,指尖戳到洞口试插。 “……别……嗯……”她浑身一震,紧扣在桌角的指尖透着粉。 “下面这张小嘴都馋的流口水了。” 余玖浑身无力,迷糊地看向腿间做乱的手。只见中食两指夹了块个头不小的橙肉抵在那处。 “你干嘛?”她惊恐地要往后退,却被强劲有力的手掌按住。然后,她亲眼目睹完自己被亵玩的整个过程。 那块饱满的橙肉顺着花唇滑动几下,缓缓顶开穴口,被指尖推着往穴肉深处挺进,陌生微凉的物体进入身体,余玖全身紧绷,抓住了腿间的手臂,摇头低喊:“不要,拿出来。” “都吃了一半了。”贺东屿调笑,捏住剩在体外的后半截,作势要抽出来,“你夹那么紧怎么出来。” 余玖深呼吸,双腿又张开几分,阴唇随着动作往外翻开,露出被橙子堵住的花穴,一点防备都没有。“快拿出来。” 果肉被轻轻抽出,整个退至穴口时,却被一股大力全部捅进甬道里。 “啊…嗯…”果肉被塞入身体,余玖应激似的绞紧它,可一用力裹弄,那尖锐两端便顶到敏感穴肉,生生磨出了一汪情液。 贺东屿瞅着女人并腿磨蹭的发情样,额上青筋暴起,他握住两只膝盖掰开来,吞着异物的花穴疯狂收缩吐蜜,竟然挤出了金黄的汁液,空气中一下弥漫甜橙的香味。 除了A片,他还没实打实见过这么淫靡的场面,又走近一步,谁知两条长腿像蛇一般缠了上来,夹着他的腰扭动不已。 “操!”他狠咬一口轻颤的乳头,又凑过去吻她,“你他妈别发骚。” 余玖被折磨得浑身难受,尤其是下身那里,她把脸贴到坚硬的胸膛上,小手攀上去求饶:“拿出来……求你拿出来。” “忍忍玖宝。”贺东屿摸摸她的后脑轻哄。 非但没有拿出来,还接二连叁地又喂了几块进去,直到窄小的穴内被塞的满满当当,洞口合不拢嘴才停止作弄她。 “玖宝的小逼太小了,吃了叁块就饱了。” 下面撑得厉害,全然不像男人的活物,那几瓣死物只单单撑开她,却无法教人快活,徒留在穴肉里滑动,勾出了一阵又一阵的痒意。 余玖只觉心痒难耐,蜷缩在男人身前,像只发情的小猫撒娇一般蹭痒痒。 真他妈要人命。 贺东屿被蹭得大屌胀疼,捧起余玖的脸,恶狠狠吻她,“哪个男人要见过你这副骚样,老子一定把他弄死。你是我的知不知道?” “给我……”余玖难过得想死。 “先帮我撸射。”贺东屿褪下裤子,粗长滚烫的肉棒弹出来,拿了余玖的小手覆在上面,“会不会?” 手心被烫的一抖,余玖看了一眼,快速点头。 “你会什么啊?”贺东屿轻笑,耐不住去亲她:“我教你。” 大手包着小手环住阴茎,从上到下滑动一遍,接着再从上滑到顶端,如此撸了几遍,他松开手,“先这样帮我弄弄。” 以后再教她怎么取悦自己。 余玖点头,照葫芦画瓢,起初比较生涩,动作慢且轻,没想到过了几遍,那两只白嫩手心用了力道加快速度,撸得又快又爽,不仅抚慰粗长的棒身,就连顶端和下面的囊袋也照顾得很好,没几分钟就把他弄射了。 “你怎么这么会撸?”贺东屿舒服地直喘气,埋在她脖子里轻啄,手指在她身下拨弄小阴核。 余玖愣怔,手里混着精液还握住半软的阴茎,脑海中又浮现过往,猛然收紧十指。 “呃……”下体被捏得痛麻,他抽了回去塞进裆里,擦干净她的小手:“小混蛋,真想捏爆啊,以后谁来疼你?” 道具play,写不出我想的那种感觉,难受追-更:po18gv.vip (ωoо1⒏ υip) 喂你吃橙子(3) 余玖低头看向埋在腿间的黑色头颅,突然觉得贺东屿这个人好陌生,至少在她的世界里显出许多矛盾和荒诞,时而暴戾时而孩子气,一边嫌弃她一边做些难以启齿的情事,她在思考究竟是怎么和他勾搭到一起的。 可未等到想出点什么,私处毫无预兆地被纳入陌生且温热的境地里,潮湿、炙热、密不透风地包裹住她,如同掉入捕杀猎物的陷阱中,余玖畏惧一般颤抖起来,意识到是他的唇,那里竟被他整个含住时,全身都酥软了。 贺东屿感受到女人的情潮,探出舌尖对着细长肉缝轻轻一舔,舔得她又抖起来。 “不要这么做……嗯……我受不了。”余玖支起身子,伸手去够他的后脑,十指穿进柔软的发丝里妄图去推开他。 “啊……嗯…脏啊…不要……”手指狠狠揪着他的头发。 贺东屿后脑一疼,报复性地用舌尖挤进花唇间,粗重地舔戳小阴唇,粗糙的小颗粒密密麻麻地熨帖过每一寸软肉,每滑一寸,女人低叫一声,直到洞口发大水,他才停下来。 贺东屿凑到余玖跟前,故意让她看嘴唇沾满的淫液,“反应好激烈,这么喜欢我吃你小逼?” 余玖对着湿润的下巴看得清楚,心口跟着狠狠跳动,她不敢相信这是贺东屿。 语调抖个不停:“我没有……脏的……别来了……” 虽然事先洗过澡,毕竟不是那么干净的地方,他们之间也没有做到这个地步的情意,余玖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贺东屿舔自己那里。 “一点都不脏。”他说着伸出舌尖勾了下唇的一丝蜜液含进嘴里,邪气地睨看她,“是甜的。” 余玖愣愣地盯着,小腹猛地缩紧,全身羞耻地红了个透,像只熟透的小龙虾,蜷曲着身体。 始终不是这人的对手,他怎么可以这么没有下限、不知羞耻、没有分寸。 “别来了……求你了……”余玖呢喃求饶,双腿折到胸前藏着隐秘处,希望能逃脱一劫。 贺东屿得意,掐住嫣红小脸高高抬起,用湿漉漉的唇吻她,左手贴着双乳间挤入腿心,包裹着狠揉几把,分开两瓣,对准合不拢的穴口狠重顶了进去。 叁块橙肉一下被顶到深处,撞到了敏感禁地,余玖伸长脖子哀哀叫了一声。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吃橙子。”贺东屿吞掉破碎的呜咽声,衔起柔软下唇恶意撕咬,无可奈何地坦白:“可是你喜欢。” 余玖没听明白,眯起眼睛小声媚叫:“唔……嗯…太深了…” 手指还在往里挤入,每进一分,那几块有棱有角的果肉争前恐后地往深处钻,没有尽头,要把她贯穿一般。 她害怕了,抱住贺东屿的脖子,挺胸往他身上贴。“不要进了……啊嗯……顶到了……” 指腹一个用力,顺利插进去,挤在果肉间,无法言说的饱胀感直冲脑门,余玖收紧下体叫的更大声。 穴内媚肉热情地从四面八方聚拢、绞缠,“紧成这样。” 紧得寸步难行,身下巨物再被唤醒,贺东屿真想狠狠操死她,手指艰难地搅了几下,发了狠快速抽插小穴。 “啊……啊……不要……”每一下都顶到了深处软肉上,极致的痛痒酥麻,深入骨髓的快感,都在透过每一个毛孔宣泄出来,余玖香汗淋漓,高潮来临的那刻,一口咬在了贺东屿的侧颈上。 用了全身力气去咬,贺东屿疼的皱眉,血液里的暴虐因子被激发,又添入一指,重重地插,她的穴好似容器被两指捣碎果肉,沾染果汁的手指疯狂地进出,操得女人放声大叫,喷出一大股汁液。 她潮吹了。 手指仍然插个不停,似要把她捣碎,快感如浪潮汹涌而来,一阵猛过一阵兜头冲击,呼吸被扼住,神经崩裂,意志也被摧毁殆尽,只有无穷无尽的痛快,“啊!饶了我吧!不要再插了……我不要……不要……”她入魔一般不停求饶。 余玖以为自己快窒息而死,在死亡来临时用力抱住眼前人。 贺东屿安抚地啄吻,小声轻哄:“不做了,玖宝乖乖,不怕。” 余玖渐渐缓过神,却瞥见腿间大滩的清液,还有喷溅在男人裤子上的痕迹,眼泪竟然流了出来。 双眼通红微肿,泪珠不断滚落,看着伤心地不得了,贺东屿赶忙抱着她:“怎么哭了?” 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耐心科普,“这是潮吹,不是尿,刚刚是不是爽翻了。” 余玖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缓过神来,眼泪很快止住了。 贺东屿拉开她的双腿,对折按压在乳房上,俯身去瞧潮吹后的小花穴,像蒸熟的发面馒头高高蓬起,穴口完全张开,很轻易看清卡住的金灿果肉。 余玖躺在桌上,发不出声音,抬起手腕盖在脸上,安安静静地给他看。 腿心那里又他被含进口中,少了戾气,温柔地舔弄,含住小阴蒂轻抿,没几下阴部溢出的水全被吮净,他又打起坏主意,舌尖软软探进阴穴里,勾着残存的橙肉,不断戳刺勾弄,直到把它们拖出体外吞进肚子里。 期间,余玖只叫了一次,恶意咬着自己手背咬出了血。 贺东屿没有发现,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将她面对面抱在怀里,走到废旧的黑板前,上面还留有余玖写写画画的数学公式,把她抵在上面,捏着臀尖掰开来,火热的肉棒贴着敏感至极的肉缝来回滑动。 “我这么伺候你还不高兴?” “没有。”她沉闷地摇头。 “旷了这么久,忍不住是人之常情。”圆硕的龟头寻到入口,坚定地往里挤,就着湿滑粘液一下插到深处。 “你该给我点甜头。” 夜已深,半截烛光闪的厉害,余玖被抵在黑板上狠干,双乳激烈地甩动,贺东屿猩红眼捧着小屁股,粗长的阴茎快速在两股间穿插,没几下就操出水,湿湿嗒嗒地落了一地,她又小声地叫,叫声和撞击皮肉声完美融合,到了天快亮时终于停止。 余玖坐在椅子上,艰难地穿上衣服,望一眼窗外灰白的天,又移向清理桌面的男孩。 “你为什么会这么多?是不是和其他女生做过?”她冷静地问,止不住耳尖红透。 贺东屿看了她一眼,笑:“如果我说确实搞过其他女人呢?” 不知该怎么回答,大眼睛眨巴着,她想了好半天才回道:“那我能和别的男人做吗?” “不行!”贺东屿气得脑门一晕,不敢去想余玖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可能会剥了那人的皮。 “为什么?” 他阴沉着脸,走到她面前蹲下:“你是我的女人,只能给我操小逼,懂不懂?” “除了……下面……那里呢?” “其他地方也不行!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贺东屿恨铁不成钢弹了她脑门,轻哄道:“别折磨我了,玖宝,我没和其他女人搞过,所以你也不准和野男人上床,只有我能碰。” 余玖看着他欲言又止。 追-更:yuwangshe.in (ωoо1⒏ υip) 没想谈恋爱 放假的这一天是好天气,晴空万里,温度24摄氏度,伴有微风,东南风6米每秒,降雨概率10%。 余玖看完天气预报收起手机,换上了贺东屿妈妈的黑色长裙,因为款式简约经典,她穿上没有一点违和之处,反而更衬出皮肤如隆冬初雪般白软。 太过于彰显出女人前凸后翘的身材,贺东屿翻箱倒柜扒出一件米色开衫罩在余玖上身。 他撇撇嘴:“天还有点冷,再穿件毛衣。” 穿上确实温暖许多,只有脚上小白鞋是自己的,百元内的廉价鞋子,无法和身上的衣服匹配,好在搭配起来没有太奇怪。 不得不承认骚包贺东屿的审美挺在线的,从镜子里看和之前的自己简直判若两人,气质颜值瞬间提升了好几个level,她愿称之为土狗的逆袭。 人靠衣装马靠鞍,古人诚不欺我。余玖在内心再次感叹,来了贺东屿家两次了,时不时便会抒发一下贫穷人家的短见识。 他们的衣服因昨晚沾了大片不可描述的液体被丢进洗衣机了,目前仍在无声翻滚。 今天下午和赵梓墨他们约了出去游玩,贺东屿来不及给她买衣服,索性让她换上他母亲的。 在贺东屿去他父母主卧找东西时,余玖在门口偷偷瞟了一眼,床头上的大幅婚纱照就在正对面,毕竟快二十年头,照片多了些复古的感觉,可不难看出上面一对超高颜值的壁人。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余玖想到了余女士,摸摸自己的脸一声叹息。 到了目的地,余玖认出这些人是上次在娱乐城见过的,缺了赵柯,其余的人还记得比较清楚。 为了照顾几位女士,赵梓墨最终定了男女老少皆宜的娱乐场所,旁边有KTV、游戏厅、台球室,晚上还可以露天烧烤。 不比冬天穿着臃肿肥胖,余玖穿了漂亮衣服,小脸脖子大面积露出来,外加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其他人第一眼竟没认出来。 赵梓墨少根筋,说话不过脑子脱口而出:“东子你怎么又换人了?” 贺东屿眉头一皱。 江安妮尴尬地直翻白眼,掐了他一把:“这不就是先前见过的余玖妹妹吗?九妹见谅,我家这位向来心直口快,不要介意哈。” 九妹? 余玖嘴角轻微抽搐:“我不介意。还有我名字的玖是王字旁加个长久的玖。不是九妹的九。” 江安妮笑呵呵:“懂了,玖妹。” “……” 一伙人先去了台球室,贺东屿赵梓墨肖骁叁个男生你来我往。 余玖则坐在一边,和江安妮杨苒边看他们边聊天,大多数时间,她还是不太说话,安静地听江安妮和杨苒吐槽二中生活的趣事,偶尔会炫耀赵梓墨的浪漫深情事迹。 实在无话可说时,两个女人将话题转向余玖身上,江安妮扫到了她肩膀上不经意露出的吻痕,露出一副过来人的了然模样,小声问:“玖妹,东子是不是特厉害啊?” 余玖平静地接受了玖妹的称呼,“什么特厉害?” 杨苒在一边偷笑。 “你肩膀上,还有一弯腰胸口那里全都是草莓。” 余玖侧头一看,肩膀上赫然印着一片红印,回想到昨晚在自习室里疯狂做到天亮的情事,还有他用嘴,面颊腾腾飞红,两个女生见状笑个不停。 引得旁边叁位男士频频侧目,贺东屿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 “到底怎么样嘛。” “安妮,你问这个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嘛,我就是好奇而已。” “挺舒服的。”除了有时像疯狗似的只顾自己爽,总的来说是舒服的。余玖如实回道,拉了开衫遮住肩膀。 江安妮:“你和他已经确定关系了吧?” 余玖一顿:“没有。” 江安妮惊讶:“他没向你表白吗?” 余玖:“没有。” “那你不提一下吗?” 余玖漠然:“无所谓,我也没想谈。” “哦哦。”江安妮自觉问了不该问的,立马转换话题,自称是余玖的姐们,一直给她灌输床事不仅做好措施,还得找着新鲜的乐趣,吊的男人离不开。 单身狗杨苒在一旁静静听着,等到这个话题终于结束,她开口问到赵柯。 余玖:“我也不太清楚,自从他谈了恋爱,我们很久没说过话了。” 杨苒垂眉沉思,又抬头问:“他女朋友是什么样的人?” 沉梦是什么样的人?余玖回忆起初中高中长达近六年的同班,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之她们俩之间除了暴力与仇恨,还有一些说不清的东西。 “漂亮,开朗,擅长表达。”想了好久只能从外貌和性格上展开,余玖不想再聊沉梦,“等他带过来给你们看就知道了。” 杨苒沉默不语,江安妮打趣:“柯儿又没来,提他干什么。” 打完台球,一行人在KTV消磨时间,唱歌的唱歌,玩手机的玩手机,余玖饿了一下午,低头不停地吃桌上的零食。 贺东屿看她吃得专心竟不忍打扰,忍不住长手一挥搂住她,“不去唱唱歌?” 她剥着开心果:“不会唱歌。” 他盯看剥好的果粒,大爷似得要求道:“喂我吃一个。” “额……”余玖递到他嘴边:“吃吧。” 他吃完偷亲了她一口。 晚上准备烧烤时,赵梓墨无意中发现了贺东屿右侧脖子上的一圈尚未消肿的粉红牙印,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望了眼坐在草坪处余玖,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贺东屿后背一疼,不善地扫了他一眼。 “东子,昨晚挺激烈嘛。”他挤眉弄眼地示意,啧啧两声:“真没想到,玖妹子看上去文文静静的,还挺狂野的。” 咬痕是她高潮时咬的,他抬手摸了摸,微微刺痛,眼前又浮现昨晚淫靡的场景。回过神瞅见赵梓墨色眯眯的模样,顿时心情不美妙了。 “你他妈能不能别用那张猥琐的脸提余玖,老子真想揍死你。” “嗳,我就是诧异又没有其他恶意。东子,你这就不对了啊,真是有了女人就不认我们这群兄弟了呗。你丫的就是一忘恩负义的色胚。” 贺东屿不耐烦地挥手:“懒得和你说。” “东子,你变了,真变了。”赵梓墨像看怪物似的前后左右地打量,双眼简直堪比激光扫描,硬是要把他看出洞来。 贺东屿立刻离开了。 肖骁无奈地一拍赵梓墨的肩,仰天长叹:“就剩我一个孤家寡人的兄弟了,赵兄还是多关照关照鄙人的心理健康,不要秀恩爱刺激我了。” 吃完饭,贺东屿带着余玖回家了,可能是穿了自己老妈的衣服,他单纯地抱着她睡着了。 篮球友谊赛 四月底,赶上一中校庆,与二中叁中有一场篮球友谊赛,这种比赛百年难见,高一至高叁的同学见者有份。 以体育见长的赵梓墨见此好事果断报名,并拉了其他叁位好兄弟下水,外表文弱的赵柯也没能幸免。不过哪有那么轻易,得亏他脸皮厚求爹爹告奶奶央求来的。 赵梓墨戏称吕布战叁英,比比谁更胜一筹。 场地就在一中风雨球场,比赛当天江安妮和杨苒结伴来了,扮做高叁学生浑水摸鱼成功摸进余玖宿舍。 余玖正坐在桌边发呆,见到凭空出现的两人惊讶得合不拢嘴,好在沉梦叁人早去球场给赵柯助威了。 “你怎么还在宿舍磨蹭呢?比赛快开始了。”江安妮拉起她一条胳膊往外扯。 余玖被拉的站起来:“你们怎么找来了?” “哎!关键时刻都掉链子。”江安妮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可知道看台上坐了多少搔首弄姿的女人,姐告诉你,一到这种时候可得小心了,一点机会都不能给的呀,尤其东子这么帅的,那可不得时时刻刻盯牢了。” 江安妮苦口婆心说了一大串,余玖没记住多少,注意力都到了杨苒身上,只见她沉默不语,脸色憔悴,双眼黯淡无光,和之前那个落落大方的女孩大相径庭。 余玖按住江安妮,问她:“你没事吧?” 杨苒一愣,随即浅淡笑道:“没什么就是小感冒。” 江安妮看不惯两人磨磨唧唧,一手携住一个狂奔而出。 到了球场,看台四面已围满了黑压压的人头,放眼望去,女生占了大半壁江山,如江安妮所说,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一阵风吹来,那五颜六色的裙摆随风荡啊荡的。 别说座位了,看台上水泄不通,脚下寸步难行,她们只好在最高也是最后一排的地面上席地而坐。 “姐说得没错吧。”江安妮用一种尽在掌握的气场拍拍余玖的肩膀,安慰道:“我和东子打过招呼了,一定把你拖来。” 早在前几天,贺东屿提到过两次,她当时并没有明确表示,随意糊弄过去,后来他也懒得说了。 余玖道谢:“不过害你们没坐到靠前的位置。” 江安妮搂住她:“自己人就甭说这些客套话。” 比赛开始前,一中二中两队队员上场热身,四月底的天气已经足够热了,他们穿的球衣皆是短袖短裤,隔着老大远,也能瞅见一群大老爷们光膀子光腿。 余玖一眼认出了贺东屿,一八五的个头在一众人员里尤为突出,冷白皮也亮眼的紧,他身后是肖骁,肖骁身后是赵柯。 而赵梓墨则作为对手方,正在贺东屿他们叁个放声挑衅:“哥一挑你们仨,要还是赢不了那可就出洋相了。” 肖骁不屑:“别逼逼叨,到时可别哭鼻子要嫂子哄。” 赵柯接道:“哥,叁英战吕布的结果你还不知道吧。” 贺东屿不屑像傻逼似的斗嘴,抬头在人群里搜索余玖的影子,女观众们见状沸腾了,开始为他加油打气。 他找了几排没见着人,索性收回视线,大掌不停击拍着篮球。 赛场上贺东屿的名字此起彼伏,当然也有不甘落后的,一声赵柯石破天惊,是由前排观众台爆发的,高挑的女生站起来铆足了劲大喊赵柯。 “这个就是赵柯女朋友吧。”杨苒偏头问。 余玖望一眼沉梦,点头承认,杨苒惨白的脸绽放出笑靥,可看上去并不开心。江安妮拍拍她的头,小声说:“苒苒,开心点好吗?” “嗯。” 比赛开始后,十个大男孩带球你追我赶。 余玖不懂篮球,只知道谁将球投进框里就能得分。上半时结束,一中队员以十一分遥遥领先,她仔细数了数,贺东屿投进了六个球,赵柯投了两个。 江安妮没好气骂赵梓墨没用,杨苒则精聚神盯着赛场的人看,不清楚她在看谁。 这场比赛持续到傍晚结束,落日余晖洒落于篮球架上,折射出一道狭长的光,而这道光恰好打在贺东屿的身上。 余玖掏出手机,打开相机对准贺东屿按下了快门。 江安妮买了几瓶矿泉水,塞给余玖一瓶,挤眉弄眼地说:“玖妹,给你男人递瓶水。” 像抱着烫手山芋似的,余玖拿也不是扔也不是。“额……我们不是……” “玖妹,你可长点心吧,瞅瞅东子身边虎视眈眈的女人,快拿好,然后晚上再找个时间好好犒劳犒劳东子。” “对了,我和苒苒去找老赵了,你也别磨蹭了,学学人家怎么吊男人的。” 下巴指向场边的沉梦,她正殷勤地给赵柯擦汗喂水。 江安妮挎着杨苒风风火火离开,余玖看一眼手中的矿泉水,又瞥一眼被簇拥着的贺东屿,内心天人交战,最终她拖着步子回到宿舍躺尸,不知不觉昏睡过去,没过十分钟连环夺命call将人吵醒。 西边,太阳将将落山,云彩染上了一溜儿烧红的轨迹,像是被偷放火烧了一般。 天空逐渐暗淡下去。 余玖临走时带上那瓶矿泉水,到达器材室,打开门看见背对着的贺东屿,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双臂撑在大腿上,坚硬削瘦的背部弯曲下去,头低垂着,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好像睡着了。 “过来。” 辨不出情绪的一声命令,余玖关上门,来到他跟前,一眼就瞧见了他手中捏紧的矿泉水,和江安妮买的不是同牌子的,从包装上推断要贵许多。 还剩叁分之一。余玖默默把手背到身后,连带着那瓶水也藏了起来。 贺东屿抬起头,汗湿的头发被一股脑搂到脑后,额头露出来,显得成熟几分,他看了她好一会儿,疲惫地问:“你怎么走了?” 余玖双手绞着水瓶,如实回道:“你们不是打完了吗?” 他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挑眉:“背后藏了什么?” 余玖反问:“你还渴吗?” “什么?” 余玖踟蹰不已,最后往前一步伸出手,将矿泉水递到他面前,磕磕绊绊解释道:“安妮她们买的,让我带给你,刚刚人太多了,而且我们约法叁章过,所以我就想——” 头一次听她说这么多话,可没有哪句教人高兴的,贺东屿打断她,挥了挥手里的,冷淡地说:“我喝过了。” 余玖动了动嘴唇,“哦,知道了。” 首-发:biquge.one (woo16.com) 你想我哪样?(口) 江安妮的话言犹在耳,加上贺东屿的那瓶水,原本匮乏的想象力井喷式爆发,她自发脑补一群少女谄媚情景,不亚于后宫叁千佳丽相互争宠。 大概耗费了不少脑细胞,余玖只觉喉咙干渴难耐,随即拧开了瓶盖,仰头猛灌,细弱喉骨起起伏伏。 卫衣上熨帖出丰满曲线,近在眼前,贺东屿扫了一眼,长手一够夺过她手里的水,余玖不妨,瓶口溅出许多,弄湿了胸口处。 他把两瓶矿泉水放在了乒乓球桌上,双眼如炬地盯看她。 余玖擦着嘴巴和衣服,兀自解释:“我渴了。” 无人答话,余玖见他头发湿漉漉的,球衣也没有几两布料,说:“你要不先回去洗个澡,别感冒了,天快黑了,我也要回去看书了。” “除了看书你还会干什么?”冷不丁一声问,贺东屿用力将她拉到双腿间,箍住她的脸看了十几秒,评价一句:“你真的很无趣。” 其实他说得是事实,不过有些刺耳,再难堪的恶语早前听过许多,余玖已然麻木,却也恨他们一面索取一面侮辱。 贺东屿见她沉默,一摆手:“你回去看书吧。” 余玖站着没动,过了两分钟,轻声问:“那你想要我变成什么样子?” 没打算等回答,她深吸一口气,双手交叉捏着衣角脱掉卫衣,接着是内衣,裸着半身挤入男人的双腿间屈膝跪坐下来,向他柔媚一笑:“婊子荡妇还是母狗?” 低贱肮脏的字眼蹦出来,贺东屿难以置信地俯看她,愣怔半晌,虎口掐住下颌将她高高抬起来:“你他妈说什么?” 余玖不语,就着这姿势凑上去接吻,像他做过的那些,轻佻地含住薄唇细密舔着,吮着,舌尖再伸出来勾舔上面唇珠。 她掰开下巴上的手,放置在一边乳房上,引导着揉了几下,双手则抚向男人大腿,贴合扎人腿毛钻进裤腿中,在暗处如蛇般缓慢滑行,于中心汇合,直击要害。 可一切乱了套。 柔软掌心包裹着大团凸起抚弄,只揉了几下便苏醒过来,像充气皮球迅速膨胀。 贺东屿闷哼一声,下体被伺候得酥麻,心口却感到异样,他猛地抓住余玖的头发狠狠扯开,莹润红唇脱离开来。她蹙着眉头,双眼布满水雾,涣散又迷离地看他,可似乎看的不是他。 不可否认,女人骚浪的表情令他彻底硬了,硬得发疼发胀,猛兽被唤醒,他狠纂住发根用力拉扯,余玖被迫高昂,后脑与地面平行,脖子像要被折断一般脆弱。 想到自习室她给自己撸的那次,贺东屿阴沉着脸:“跟谁学的?” 余玖仍不说话,藏于球衣里的双手握住巨根,从上至下撸动,包住两团囊袋揉握,间或合拢收紧给予刺激。 “操。”贺东屿直抽气,可心里窝着一团火,不善道:“你最好没跟过其他男人。” 松开手,女人的头发凌乱不堪,他给解开马尾上面的发带,满头黑发在脊背铺散开来,光看脸就是一单纯无害的女高中生,而那层膜是他破掉的。 贺东屿顺着头发,抬起她的下巴,含着红唇模糊地说,“我不该那么说你,你可能不明白我有多生气,所有人围在我身边欢呼庆祝,说些讨好的话,可是余玖,我找了好久,他们里面没有你。” 余玖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看他,恢复一贯的冷淡,贺东屿捧住她去啄吻红唇,亲得她偏头要逃,叼起下唇狠咬一口,控诉道:“你却跑回宿舍睡大觉。” 这算是她做错了吗? 她坦白:“没有,只眯了十分钟而已。” 贺东屿:“以后不准贬低自己。” “是你先贬低我的。”她说的极小声。 “是我不对。”贺东屿自觉做错,语气带着恳求:“对我好点行不行?” “嗯。”余玖思考一会儿,双手又动了,竟然钻进内裤里,毫无阻隔地握住要害。 “我说的好不是指这个——嘶……” 话还没说完,她便低头隔着两层布料含住了龟头。 “我操……呃……”贺东屿震撼地看向裆部的女人,第一次被口,僵在原地,直到顶端被温热的吸吮,他满足地捏住她后劲重揉。 这样的好处也不是不可。 余玖像含棒棒糖小口轻嘬,口水浸透布料,舌尖抵在上端摩挲,磨得又痛又爽,贺东屿不满足隔靴挠痒,拨开她,迅速地褪下裤子,晃着粗长阴茎:“乖玖宝,继续帮我含。” 天生就比一般人粗大,颜色是粉白的,青筋明显可见,完全勃起后,气势汹汹地矗立在体毛中,在余玖的注目下,龟头一跳一跳地还往外吐水丝。 “快点。”男人催促。 余玖别起两鬓发丝,低头凑过去,没了衣服的阻隔,一股雄性荷尔蒙气息,混杂着汗液味和腥膻味直扑脑门,她尚能接受,张嘴吃进龟头。 “好热。”跟进了火炉似的,口里又烫又软,他低喘,“原来这么爽。” 余玖费力吞进整个大龟头,两腮酸胀,含了几口又吐出来,用指腹绕圈打转,直到又冒出粘液,伸出舌尖试探地舔了一小口,缩进口腔咂摸出味道,咽进肚子里。再伸过去轻柔地戳刺马眼小孔,激得男人一阵低喘,她突然裹住吞进口中猛然吸啜。 贺东屿爽得差点要射,大手探到她身下捞起大奶子粗鲁地揉,另一只手顺着后脑诱哄:“再含深点。” 含进龟头往深处吞,吃了近叁分之一,腮帮子发酸,她吐了出来,活动完筋骨继续奋力吞吐。 她吃得浅,最多只能吃叁分之二,起初是酥爽的,可越来越不得劲,贺东屿逐渐忍耐不住,双手按住小脑袋,挺胯往上一耸,全插进了小嘴里。 “唔……”口中塞的满满当当,喉咙被顶得生疼,余玖忍住干呕往上逃,牙齿刮到柱身,贺东屿一疼,按住她往深处狠操,像操她小逼似的,粗暴地鞭挞红唇。 他抱着她的后脑,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力气愈大,直干到嗓子眼里面,差点吐出来。余玖跪在地上接受口中的横冲直撞,口舌全麻,只得张大嘴让他进出得顺畅一些。 火热的肉棒在小嘴里极速穿插,一顿狠干后,贺东屿死死按住余玖对准深喉射精,滚烫的浓液四处喷射,几乎全滑进了喉咙,被她咽进肚子里。 余玖被干得双眼泛泪,唇瓣红肿,口中还吞着半软阴茎,白精挂在嘴角,贺东屿差点又硬了,挺腰在湿软的舌上来回抽动,享受完余韵,终是塞了回去。 “咳咳咳……”余玖趴在地上剧烈咳嗽,眼泪不止,下巴嘴唇都是精液,贺东屿连忙抱起她,扯着衣服擦污液,“以后我温柔点。” “好点了没?” 余玖嗓子冒火,说不出话,点头回应。 “怎么这么乖,让我疼疼。”他心软的厉害,不住地亲吻眼角和唇瓣。 天空还挂着白丝,沉沦在情欲中的男女,都没注意到转动的门把,贺东屿含住发硬的乳头,余玖昂头看到了赵柯。 赵柯望着半裸的余玖,脑子顿时空白,像进入光怪离陆的梦境。 最要紧的两处被男人遮了严实,但他还是看到了,握在手心的乳房,白软硕大,与其上的手形成强烈对比。 贺东屿很快发现了异样,回头看见了来人,赶忙将余玖按在怀里。 “你他妈不知道敲门?!” 赵柯轻笑:“我怎么知道你们会在这里办事,东哥,有眉目了。” “快滚。” “操场上见。” 贺东屿给余玖穿好衣服,“我有急事,想要的话晚上再打给我。” “我晚上还要学习。” 临走时,余玖拿起自己的那瓶水赛到他手里,贺东屿一愣,笑说:“我会喝完的。” 余玖:这就是男人 贺东屿:谁让你不在乎我 奇怪的恋人 隔天,赵柯重伤住院和周清清张琳遇害二事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 早上醒来,余玖右眼皮跳个不停,宿舍空无一人,正好懒得去自习室,她刚翻开英语单词,手机屏幕上跳出来这两条消息。 论坛贴吧流传着各个版本,但都不见施暴者。 余玖翻阅着手机,看到险些被强暴的字眼,眼皮跳得愈发厉害,心口处也跟着震颤起来,她背上包直往医院狂奔。 赵柯伤得不轻,脸肿得像猪头,上半身缠满绷带,直挺挺融入在白色病床上,乍一看和木乃伊别无二致,余玖差点没认出来。 虽然是问过护士才找来这里的,余玖迟疑地问:“你是赵柯吗?” 赵柯噗嗤一笑,迁动了脸上伤口,顿时痛叫一声,他眉眼弯弯:“余玖同学你还是那么幽默。” “昨天还好好的——”话没说完,脑海先闪过他站在器材室门边窥探的画面,余玖尴尬闭上嘴。 赵柯摸摸被打裂的嘴角,幽幽地说:“东哥打的,下手忒狠。” 余玖不解:“为什么?” 他盯住她笑:“因为你啊。” 房门突然被推开,沉梦拎着早饭,看到多出的人蓦地一顿,接着若无其事地走到赵柯身边,打开热牛奶、稀粥。 余玖站在角落里,进退两难,默默盯着沉梦看,倒是赵柯没心没肺,用那只幸免于难的手臂揽住忙碌的女孩,笑着道:“余玖同学来看我,好歹向人家打个招呼。” “就是来看看,既然你没事,我先走了。”余玖漠然地瞥了沉梦一眼,准备拉门离开。 “还真是单纯来看我的?”赵柯笑得开心,沉梦却在他的怀里一僵,“别急着走,正事还没说完呢。” 她糊里糊涂地问:“什么?” “过去。”赵柯拍拍沉梦的脸,沉梦剧烈摇头,双眸里带着为难和哀求。 赵柯冷声问:“真想看我被打死?” 沉梦至今还不知道是元凶是贺东屿,为他的话而恐慌,余玖皱紧眉头看着他们俩,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嗯……”突然传来一声压抑呻吟,余玖愣神。 赵柯故意侧身挡住,但效果不佳,余玖面颊发热,因为目睹了那只伤痕累累的大掌伸进沉梦的衣领里,在鼓胀的胸前作乱。 他又附在她耳边小声说话,隔的太远,余玖没听到,没过几秒,沉梦面如死灰地来到她眼前,脸上布满愁云,用一种从没有过的眼神瞅她,可暗藏的厌恶没有消减。 余玖丝毫无畏,冷冷地对上她,眼神交汇,隐约有电流噼里啪啦的声音,随时随地要爆发一场大战。 然而下一秒,扑通一声重响,沉梦双膝跪在地上。 “余玖,我为之前对你做过的那些事郑重道歉,我们不该霸凌你,周清清和张琳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你要打要杀我不会还手,希望你可以让你身后的人放过赵柯,他是无辜的。” 余玖愕然,沉默地看向跪在地上低声下气的女孩。 “你的秘密会永远烂在肚子里,求你们不要再为难赵柯,一切是我的错,求你了余玖。”沉梦恳求道,俯身在地上连连磕头,地板被撞得咚咚响。 如今敌人跪在眼前求饶,心中却毫无大仇得报的快感,余玖心情复杂,转而望向赵柯,只见那肿胀的脸上绽放一丝诡异的笑。 腹部一阵剧烈痉挛,余玖捂住嘴,扔下奇怪的男女,夺门而出。 在马路边遇到了贺东屿,或许不能用“遇到”这个词,是贺东屿在等她,如同等待送上门来的猎物,满脸的志在必得。 太阳过于刺眼,余玖看不清来人:“为什么?” 贺东屿揉了揉她的脸蛋:“我说过会替你还回去的。” 余玖回想起被蒙在鼓里的沉梦,问:“你和赵柯在演双簧吗?” “他要求替他女人挨的,不然躺在医院的是沉梦。”贺东屿补充一句:“不过老子是真想揍他。” 余玖掀动嘴皮:“那周清清和张琳……” “找了几个混混给她们点教训,色心大发,不老实动手脚,不过没有实质性伤害。”贺东屿轻描淡写地承认,笑得凉薄:“就算发生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余玖捂住翻滚的胃部,低声问:“我的事你也摸清楚了?” “赵柯全盘交代了。”贺东屿摸摸她惨白的脸,安抚道:“关于你妈妈的碟片,我已经找人去销毁了,以后没人能再拿这事威胁你。” 全盘交代?余玖摇了摇头,她在心里嘲笑,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抬头问:“你是不是也认为有个拍叁级片的母亲特别耻辱,有没有觉得我也很肮脏?” “都什么年代了。”贺东屿嗤笑,用力搂住她:“人总要为自己的梦想拼尽全部,我虽然不认同你妈妈先前的职业,但我尊重她,我这么做是不想让你因此而受欺负。” “谢谢。”希望你真是这么想的。 快到高潮部分了,加快进度 等来她主动 天空落了一场大雨,空气中扬起一阵潮湿,余玖突如其来的感到孤独,想起了她的妈妈余女士。 余淑晴打小就是美人胚子,出生于穷乡僻壤,家境不好,却也靠脸白捡许多便宜。她空有一张美丽皮囊,脑袋不大灵光,浑身铜臭,同时怀揣理想主义。 那个年代,香港电影风靡大陆,余淑晴翘课去和男同学看电影,望着大屏幕上风情万种的美人,那人小声在她耳边谄媚你比她还要好看。自此一颗小种子在内心深处扎了根。 撑到初叁没再念下去,余淑晴向父母提出要学表演,可乡下家庭哪里供得起,家中还有妹妹和弟弟要培养,父母不但全力驳回,还让她打消念头尽早赚钱养家。 余淑晴这人一根筋,她觉得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辍学之后,原本想偷渡去香港碰机会,最后留在了广东打拼。 生活比想象残酷骨感,她边打着两叁份工边留意招聘信息,好在大城市机会多,在各部热映的电影里跑了不少龙套。 群演逐渐满足不了余淑晴的演员梦,她渴望成为万人瞩目的女一号,为此不惜献出肉体,从陪睡小导演到大导演,从演龙套到女配用了六年时间,似乎一步步走向正道,可惜离女主角总是一步之遥。 郁郁不得志之时,一位香港导演打算签她拍戏,余淑晴不大认识他,但听说他在业界颇有名气,便巴巴得陪人睡了,跟着去到香港,最后被忽悠着拍了叁级片。 原本计划一脱成名,可她不清楚,那时所有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都是这么盘算的,余淑晴接连拍了许多部大尺度色情片女主角,在同行里是有小名气,却也仅限于十八禁。 再想转型已经晚了,年纪一过叁十,拍黄片的机会也被剥夺,肚子被男人搞大了,余淑晴舍不得打掉,灰溜溜回了老家。 十月怀胎生下了余玖,单亲妈妈足够令人非议,谁知一群回乡男人带着她的“作品”公然传播,气死了本有心脏病的父亲,余淑晴母亲也差点喝农药自杀,所幸及时捡回一条命。 不仅街坊邻居,就连她的母亲弟弟妹妹都避她如蛇蝎,余淑晴将大半积蓄偷偷放在母亲枕头下,便带着余玖离开了。 “后来呢?”贺东屿靠在余玖肩窝,观察她的表情。 “后来就搬到了这个城市。” “再后来呢?” 遇到了姜禾铭一家,但她不愿意说:。“没了。” “你有没有恨过你妈妈?” “有过一两次,或许八九次。”余玖闷闷地回忆往事:“可我只有她了,我必须像个乖女儿去爱她。” “你还有我。” “你?”余玖侧头看他,眨着眼皮思索许久。 一阵沉默。 “我想听你的故事。”他又问,像个求老师讲故事的小学生,默默从后抱紧她的腰。“小学、初中的余玖是什么样子的?遇到哪些开心的事,发生哪些不开心的事?是个乖乖好学生呢,还是逃课早恋非主流?” 余玖低头:“现在不想说。” 贺东屿揉揉她的发顶:“那我等到你想。” “嗯。” 外面的雨更大了,噼里啪啦的水珠敲着玻璃窗,空气潮湿得令人喘不过气,余玖觉得空空的,嘴巴很渴,她凑过去吻贺东屿,低声说:“我想做爱。” 终于等来了余玖的主动,他躺在身下,而她浑身赤裸扭动细腰,黑发遮在胸前,圆滚的双峰在发丝里晃荡,两点嫣红上上下下,阴穴正含住肉棒奋力吞吐。 充盈的饱胀感缓解了情感上的空虚,余玖边动作边垂眸,他也正看向她, 动作一滞,小穴吞吐得缓慢磨人。 “累了?”贺东屿抚着夹在身侧的大腿,一路向上攀到双乳揉搓,找到发丝里晃人眼的两颗朱砂夹住摩挲。 余玖将头发掀到背后,低看乳房上亵玩的大掌,正色道:“我刚想起来明天还要上课。” 一听她说学习就头痛,贺东屿掐住细腰,猛地向上一顶,冲到深不见低的花心,连撞两叁下,撞得小逼直夹肉棒吸咬。 “嗯……”猝不及防的一下令余玖通体酥麻。 “专心点,现在起你脑子里只能想我。”他霸道地命令,大掌啪啪拍打臀尖,打的臀肉颤颤,“继续。” “痛啊。”余玖无语,双手撑在贺东屿胸膛上,撅起臀部,用力颠倒起来。 前半夜是余玖出力,后半夜是贺东屿,像发疯的野狗逮住她狠干不停,情事酣畅淋漓地结束,外面的雨终于停了,余玖累得倒头就睡。 贺东屿洗完澡,俯身去瞧熟睡的女人,睡得十分恬静,有种岁月静好的模样,他开始亲她的全身,额头、双眼、鼻尖、嘴唇……乳尖……小腹上的肚脐眼流连至脚背,分开长腿,埋头去与花唇亲嘴。 余玖不舒服地扭了一下,继续沉睡。 那里只亲了几下就流水,贺东屿扯开浴巾,顶端沿着肉缝磨蹭,挤开小阴唇缓慢而坚定地插进小洞里,克制地操干她。 他抱着她睡了,整根阴茎插在她的身体,笑着低说:“像连体婴似的。” 非正式告白 天将将擦亮,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响了好一阵子,终于吵醒床上一对男女。 贺东屿有起床气,眼睛都没睁开便开始嘟囔咒骂,余玖赶忙摸起手机掐掉闹铃。 屏幕里映着一张纵欲过度的脸,余玖愣神,丝毫不敢动弹,因为身体里分明多出一根东西。 背后那人撒完火,巴巴地贴过来,长手穿过腋下横在乳房上,压得她胸闷,硬邦邦的胸膛硌着后脊骨,滚烫气息扫在后颈上,“再睡会儿,打车去学校十分钟就到了。” 颈脖的痒麻迅速泛滥至尾椎骨,那根东西还往里戳了一下,余玖脸热,抿唇催促:“快拔出来。” “不出来,又紧又湿还会吸,爽死了。”他耍赖,挺胯往她臀缝挤,昨晚遗留的情液成为很好的润滑剂,稍稍用力一推全根没入:“插了一夜终于松了点。” 下体麻得厉害,不知道何时塞进来的,竟恬不知耻待了一晚上,余玖气得慌:“你真的有病。” 刚骂完腾腾硬了,如烙铁一般烫且硬,完全撑开她。 “我还病得不轻,有病得治。”他乐于承认,揉弄一对浑圆,朝肥软臀尖轻撞:“现在需要下面的小玖玖大发慈悲救我一命。” “……” 贺东屿侧身抱住她,扛起一条腿挂在臂弯,手也不忘抓着奶子玩,龟头戳到那块软肉,腰部缓慢撞击,力气却是狠厉至极,四五下就把小穴捣得汁液泛滥。 那里太过敏感,余玖战栗不已。 射完一次,贺东屿抱着烂软一摊的女人匆忙冲了澡。 距离上课还有四十分钟,贺东屿在宾馆楼下的KFC买了豆浆汉堡,出租车里,余玖顾不上生气,肚子饿得咕咕叫,埋头啃完大汉堡,再抱着豆浆小口吸。 贺东屿手指擦了她嘴边的面包屑,张嘴含进口中,“小吃货。” 余玖别开眼,忽然闪过高一那会儿他在走廊里和好几任女生吃过早餐。奇怪的很,有关这人的所有事全都清晰明了起来。 牙齿暗自咬弄吸管,她木然地说:“听说你一共交了二十多个女朋友。” 贺东屿一顿,没好气反驳:“谁他妈造老子谣?哪有那么多?我可没滥情到来者不拒的地步,总共也就八个。” 到底没算出来交了几个,随口胡诌哄她玩。 “……”八个,二十个,半斤八两。 “加上你九个,九九归一,你名字也有玖,可不巧了嘛。” 余玖反应一会才明白这人话里有话,吞吐道:“我们不——” 贺东屿赶忙打断:“快喝,马上到学校了。” 几分钟车程里,两人默契地没再说话,车子停在校门口,余玖刚要打开车门,突然被他拉进怀里。 车里还有司机师傅,余玖生怕他做出格的事,紧张得舌头打结:“干……干嘛?” 贺东屿深深凝视一眼,低头对唇啵了两口,笑得欠揍:“晚点见啊,女朋友。” 话音刚落,逃也似的跳下车,他赶忙付完钱溜之大吉,双手插兜一摇一摆地穿过马路。 吃完瓜的司机大叔等人一走,又瞥了后视镜里,只见女孩脸颊通红,于是痛心疾首地哀叹:“哎!现在的学生哟!没眼看,多大年纪就早恋,学业都荒废了,父母知道得多寒心呐。” 余玖站在路边,望着那抹高大身影消失在校门口,豆浆杯子空空如也,而那根吸管都快被咬烂了。 二模成绩蝉联班里第一,不到一个月即将迎来高考,余玖成绩扎实状态稳定,用不着学到凌晨,为了配合考试时间,开始调整生物钟。 二模结束后,周清清张琳鼻青脸肿地回到宿舍,如今多了份畏惧,见到余玖像猫见到老鼠,处处躲避,更不敢明嘲暗讽,一见到她,老实闭嘴躺尸。 沉梦倒像变了个人,整日郁郁寡欢,沉闷不已,课堂上,经常对着赵柯的脸发呆出神。 自从确定关系,相处模式倒是和往常没差,余玖一如既往惜字如金,她自个没察觉其实已经尝试打开自我了。 在这一点上,贺东屿堪称教科书级别,将自家老底揭光光摊开给她看。好家伙,爷爷是市里赫赫有名的企业家,父母长期在国外赚大钱,而他作为贺家为数不多带把子的,自然从小受宠到大,浑是浑了点,还没到游手好闲的地步。 确定关系后的第一次情事,两人竟显羞涩忸怩,贺东屿活像初尝禁果的新手,处处透露着小心与珍惜,说是要弥补第一次的缺憾。 余玖回家的前一天,被带到很久没去的曼蒂尼娅,疯狂做了一整天,各种姿势各种体位,后入、趴跪、站立、乳交……甚至是69,她全照做了,身体满是吻痕和精液。 贺东屿紧压她的乳去吻她,含糊地表白:“我好喜欢你。” 余玖闭了闭眼,回想一天的荒淫无度,暗叹自己可能是疯了。 高中时代最后一滴甜,珍惜。男二要登场了 生日快乐吗? 高考前最后一次回家,余玖坐在车上给余女士发了微信,还剩二十多天,她既激动也忐忑,搞不懂是哪种心情作祟,最近竟然特别想念她老妈。 平常只有节假日回家,余淑晴猝不及防接到木头女儿的消息,火速请了两天假,当天中午闪现到家,手里领着大包小包核桃牛奶等。 东西有序地摆放在桌面上,余淑晴冲余玖眨眨眼:“补脑的,要记得每天吃一点。” 余玖满头黑线:“现在补来不及了吧。” “来得及,来得及。”余女士笑得鱼尾纹跑出来,“俗话说临时抱佛脚,说不定就因为提前补了一补,考试时灵光乍现,文思泉涌,写下了顶难的大题,那不是赚大发了。” 亏得她硬挤出来两个成语,余玖抱住一袋核桃放进卧室,再把一箱牛奶放进冰箱,继续回厨房做饭。 余淑晴跟着到厨房,对向亭亭玉立的女儿打量许久,心口涌上一阵酸疼和宽慰,走过去揉揉她的脑袋,“收手我来做,玩去吧,看看电视玩玩手机,适当放松一下。” 余玖受宠若惊地看向她,没有客气,脱下围裙,擦干净手,坐到客厅里看电视。 不一会儿,叁菜一汤端上桌,母女二人面对面坐下来。 “想好考哪个大学了吗?” “复旦。” “不考北大吗?” “有点难度,复旦稳一点。” “也不错。上海好啊,大城市,往后就业前景也好。”余淑晴给她碗里夹了一块瘦肉:“高考那几天,我再请假过去带你。” 余玖夹起那块瘦肉大口吞掉:“不用,我不是叁岁小孩,你安心工作吧。” 余女士虽然连中考都没经历过,可她明白高考可是人生大事,新闻上每年现场报道,成千上万的家长护送孩子,她可不愿让宝贝女儿变得孤立无援。 “别人家都是全家出动,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到时候还能给你做做饭,吃外面的饭菜拉肚子了怎么办。” 余玖盯着她:“妈,我能应付得来。” 中考、家长会、百日誓师大会都是一个人过来的,高考平常心对待就行了,用不着大张旗鼓。 她一摆手:“到那会儿再说。” “对了,明天你生日,姜铭要回来帮你庆生。” 余玖停下筷子:“你怎么知道?” “他问我的呀,问你回不回家。” 余玖无语:“你就这么说了?” “对撒,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余淑晴敲了敲碗沿,用过来人的口吻劝说:“玖儿,有些事不能钻牛角尖,越往里钻越出不来,你得学会退一步,其实会发现没啥大不了,不值当梗在心里。我看姜铭是诚心诚意要跟你和好的,他这孩子为人谦逊有礼,高材生,也老实——” 她冷漠打断,“我吃饱了。” 筷子掷在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 余淑晴望向坚挺的背,小声叹息,帮不了你了。 生日晚上,姜禾铭手拎超大号蛋糕,身穿白衬衫,领口端正的系一条格纹领带,头发上喷了发胶,乍一看颇有成功人士那味儿。 “来的匆忙,给不了生日惊喜。”他瞅了余玖一眼,动手拆蛋糕。 余淑晴笑得开心:“让你破费了。” “小玖是我妹妹,没什么破不破费。”他抻开纸皇冠,移到余玖身边,给她稳稳当当戴好,声音小得只有他们两能听见,“小公主,生日快乐。” 余玖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接着在两人拥蹙下,余玖被迫装模作业地做完整个流程,许愿、吹蜡烛、拍照、吃蛋糕。 蛋糕吃完,余淑晴好心为两人留下相处空间,自己出门逛小区公园。 余玖沉默地把玩纸皇冠,姜禾铭掏出裤子里的礼物盒,递过去:“给你买了生日礼物。” 她看都不看,睫毛铺在眼睑上,落了一层阴影:“我不要。” 姜禾铭无奈地打开包装,取出精美的女士手表,拿起她一只手,不顾阻挠,强势地套在细软的腕子上。 “特意给你买的,你不要给谁去。”他提前抢白,“这款式我妈又不能戴,也没有亲近的表姊妹,而且我现在单身。” “收下吧,高考也能用的上”他轻声道。 余玖不置可否,抬起手腕仔细打量,制作简约精美,玻璃后面的分针在循环转动。 姜禾铭松口气,抬手轻放在女孩头顶,见她没有反应,爱怜般地揉动,像以前常做的那样,低声呢喃:“宝宝已经十七岁了。” 余玖一愣,迅速摘下那只表,返还原位,“我男朋友知道会不开心的。” 说完起身要走,谁知被一双大手用力钳住,余玖动弹不得,低声说:“放开。” 他扭住她下巴,四目相对,“故意气我对吗?大学谈的那个女生,我分了,我不喜欢她,连手都没碰。” 余玖闻言轻笑:“你和我解释这些做什么?你喜欢谁,和谁在一起,又和谁接吻上床,都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还有你未免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余玖冷着一张脸:“交男朋友是因为我喜欢他。” 姜禾铭陈述,指腹摩挲微动的嘴角:“这幅表情通常代表你在说谎。” “你是不是觉得特别了解我?”余玖烦躁,笑得残忍,边解开扣子:“什么十七岁十八岁。” 前胸还没消散的吻痕和牙印佐证了一切言论。 姜禾铭没再多说一句话,深深地瞧她一眼,带着那只手表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后面特别狗血,要跑的赶紧跑,我已经收不回四十米大刀了。 随风潜入夜 寂静无人的夏夜,一瓶瓶酒水浇在喉头,灯光下一只母蚊子伺机而动,觊觎那蓬勃迸发的青筋,灌酒的胳膊引得它疯狂煽动半翼,就在下一秒俯冲而下。 啪得一巴掌,一抹蚊子血晕在小麦色臂弯。 凉风吹开了虚掩的窗户,黑影沿叁楼的水管攀爬而下,到了二楼窗口,长腿一胯,皮鞋踩在窗沿上,手臂再一勾,干净利落地翻了进去。 余玖睡眠很浅,窗台边传来的动静惊醒了她,睁眼看到了月光下的男人。 “嘘。”修长的食指抵上红唇,力道不大不小,指尖携满微醺酒气,月光照在男人的脸上透出薄红,衬出难以言说的颓靡。 余玖有一瞬的恍惚:“你喝酒了?” 唇齿间呼出的馥郁温热渡到他心尖上,姜禾铭浅笑,眉梢卷起一阵温温柔柔的风,始终没能入眼底。 “昨夜小楼又东风。”他低声呢喃,指头沿女人唇缝蜿蜒剐蹭,忆起十叁四岁年纪也干过这等偷鸡摸狗的傻事,然而心境却全然不同。 “不堪回首月明中。”一声叹息传到的弯月上,姜禾铭轻点娇俏唇尖,“今晚有月亮。” 唇上泛起酥麻痒意,余玖眉头一皱,挥开他的手:“别来我家撒酒疯。” “你家就是我家。”他又摸上去,指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蹭着下唇瓣:“我家也是你家。” 和贺东屿的手不同,姜禾铭的布满明显厚茧,从小帮父母做过不少活计,时常握笔的右手更是刻满沧桑,眼下刮在娇软唇上,又麻又痒。 余玖控制去舔的冲动,使劲推搡他。别看姜禾铭一身书生气,力气十足的大,撼不动分毫,他不动如山坐在床头,专心玩弄娇小红唇。 指尖挤入了滚烫的小口,抵住整齐小牙,轻轻一刮,突然被狠狠蛰了一口,抽出手看,第一个骨节上赫然印着娟秀牙印,和晶亮唾液。 “滚开。”余玖拼命打发来人,刚坐起来便被大力掼到在床,后脑勺撞到床栏上,这一下将她震得头脑发懵,疼得半天没缓过劲。 “我不想弄伤你。”姜禾铭蹙眉,胡乱扯掉那条格纹领带,把它绑在床栏和手腕上。 勒进肉里挣都挣不开,余玖彻底傻眼:“你要干嘛?” 姜禾铭不语,掏出那块手表,再次耐心地帮她戴好,“这块表花光了我所有的钱,你不收让我很难过。” “麻烦你去醒醒酒。”余玖知道这人喝醉酒是什么臭德行,完全两副面孔。 “我没醉。” 为了印证所说不假,他探入睡衣下摆,像尾灵活的鱼,肆意游动于细腻的皮肤上,在女孩的低呼中,一下子握住丰盈的乳,酥软滑腻,经不住喟叹:“宝宝,我好想你。” 初叁出了那件事,姜禾铭再也没脸碰她,躲了叁年总也躲不过漫无边际的孤寂,他的心里无人光临,长满枯草,当真要枯竭而死。 余玖目光愈冷,声音如冰锥子直插心窝:“姜铭哥哥,我是不是很好欺负?这样做是不是满足了你们的成就感和虚荣心?” 姜禾铭一顿,收回手,惨淡一笑:“别这么折磨我。” “那时你全看见了吧。” “别说了!”姜禾铭气恼地一把掀开她上身的灰色T恤,盖住头脸,只露出一对饱满微颤的乳房,上面浅淡的齿印和吻痕在月光下朦胧不清。 “你要干什么?”余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开始剧烈扭动挣扎。 堆在衣服上的双峰颤巍巍的晃动,白花花软绵绵荡出一圈又一圈乳波,如同暗夜起伏的海浪,浪峰顶浮着两朵烂漫红梅,美得令人惊叹。 姜禾铭痴痴地盯,其实他比谁都要更早领略过其中滋味,起初还是两座小山包,承了两年雨露便肆意疯长,长成现在勾人模样。 谁敢夺了他的功劳? 上面痕印讽刺不过是为别人做嫁衣罢了,可他不甘心,箍一捧硕乳,丰满白软似要溢出掌心,甜腻的和棉花糖别无二致。 “好久不见。” “你放开我!”睡衣遮住视线,余玖如同睁眼瞎,其余感官无限放大,胸口的手又大又硬,指腹和掌心有粗糙的茧,包裹着揉了两下就把她揉软了。 姜禾铭总算找回了自信,拇指触上一厘米宽的粉红乳晕上,硬热的茧抚摸细小颗粒,若有似无地刮擦。乳珠硬挺激缩,软粉乳晕蓬蓬嘟起,红肿的厉害,一如她的唇,亲几下也会松软地像块蛋糕。 “唔……”余玖控制不住地哼了出来。 “这里还是很敏感。”少女的反应令他欣喜,快速地打着圈摩挲,乳头勃起更甚,颤颤抖动,娇得不像话。 “嗯……”余玖摆动双腿,低喊:“别碰我!放开我!” “真不给碰?”姜禾铭轻笑,手指环绕乳晕周旋,轻佻至极,从始至终不去碰发胀的乳珠,“以前不是挺着奶子要哥哥揉的吗?” 余玖一窒,心口被针扎过般刺疼,她发疯似地挣扎:“姜禾铭你他妈混蛋!放开我!” “怎么会骂人了?” 这问题倒是把自己问住了,似是想起什么,他眯起双眼,猛然夹住顶点,困在骨节上重重一捻。 “啊……嗯……”余玖哀婉地长吟一声,乳尖传来的痛射入心脏。 他太熟悉她身上的弱点,撩拨几下便轻易攻城略地。 余玖绝望地闭上眼,挺动的腰肢快速偃旗息鼓,沉入床铺,然而胸部却娇娇软软高挺,如忠诚的拥趸者效忠至高无上的君主,随着男人的手指到任何地方。 “真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你妈一样骚,怪不得跟别人乱搞。” 嫉妒心令人发疯,姜禾铭恶意羞辱,手指松开那抹红,俯身贴到被蒙盖的脸上,静静一听,有轻不可闻的啜泣声。 姜铭哥哥是温柔暖男人设,喝酒才会暴走 是你不要我 “我说错了吗?” 一声质问,手抚过双乳摸进睡裤里,拨开毛发,寻觅到娇嫩处,指尖沿蓬软的阴丘肆意勾勒描摹,游走下行,寻到异常湿热的源头,指头毫不费力埋入层层迭迭密处,一寸寸推进。 余玖惊得一扭,咬住下唇,心里却落满一层冷霜,冰冷刻骨。 指头四处搅弄,打探清楚,他抽了出来,失望透顶地叹气:“果然。” 中指上的粘液擦在了另一颗备受冷落的乳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捏玩。 姜禾铭隔着薄薄一层睡衣问,“不是约定好会把自己都交给哥哥的吗?宝宝,你失约了。” “不过现在讨要回来也不晚。” 下一秒,余玖听到了金属扣碰撞的声音,衣服窸窣,接着床尾往下一沉,有人往双腿间挤进,腰间系带忽的松开。 姜禾铭脱光了她的裤子,余玖下体一凉,双腿被大大分开,滚烫的物件抵在腿心戳弄,突然塞进了半个圆硕头部。 脑中不知不觉闪过贺东屿,她惊恐地摇着头,低喊:“你出去,不要!不要!” 姜禾铭扛起两条腿放在肩头,捧住她的臀揉捏,“小声点,余姨还在隔壁,你想让她看自己女儿的活春宫吗?我们可以欣赏她的,可让她看我们的恐怕心脏会受不了。” 那处又往里挤进一寸,头部进入大半,可女孩抖得厉害,小穴逼仄地寸步难行。姜禾铭轻揉小花核,哄道:“宝宝,别紧张,是哥哥,你说过等长大了就都给哥哥的,让哥哥进去好不好?” “我不要,出去,滚出去——”余玖痛哭出声,灰色睡衣上印出两道深灰色水渍:“你怎么有脸要我给你?!是你不要我的,是你不要我的……我恨你!姜禾铭我恨你……” 一声声哭诉捣碎了他的心。 姜禾铭坐在床边,颓废地抽着烟,抿唇轻吸,火芯子极速燃烧,刹那燃起火花。 一如初中校园里刚安起的路灯,在黑暗中亮起一隅密地,他曾经借过昏黄的灯光分享她口中甜蜜,如今想来竟分外怀念。 最后一簇烟灰落到地面,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他站起身,望着几近赤裸的女人,俯下身,隔着泪水浸湿的睡衣去吻她,她没有反抗。 唇齿贴合,味道没变,他几经辗转碾磨,嘬湿了她唇上的布料,最后恋恋不舍放开。 “余玖,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一次就够了,只要一次。” “你狠起来比谁都冷漠无情。” “我后悔了。” …… 姜禾铭断断续续说了一大段话,心口绞痛得难过,他不甘心放手,低头朝起伏的胸乳上狠厉撕咬,牙齿刺入肉中。 余玖疼得浑身发抖,等尝到铁锈味才松开牙,他拉好被子盖住她的身体就这么离开了。 第二天中午饭点,余淑晴叫不见人,打开房门一看,彻底惊了,余玖的双手被绑到床栏上,睡衣整个翻上去,盖住了头脸,被子堪堪遮住胸口,却跑出些许。 余淑晴不敢置信地走过去,颤抖地拉下睡衣,对上女儿空洞的双眼,两道泪痕,和灰白的脸,再掀开被子一看,眼泪瞬间落了下来,把她解开抱在怀里压抑地哭。 “我没事。”余玖哑着嗓子。 “谁干的?” 余玖不语,余淑晴注意到那条领带,颤抖着问:“是不是姜铭那龟孙?他怎么能糟践我的宝贝女儿?他怎么敢……玖儿别怕,妈这就去找他算账。” 她一抹眼泪,作势要走。 “妈,我真的没事。”一夜未眠,余玖疲惫地说,“他没对我怎么样。” 余淑晴抹着泪哭诉:“我懂,姜铭他们一家看不起我,故意做给我看的。可怜我的玖儿,是妈害惨了你……” “妈,不管你的事。”余玖抱紧她,想从她的怀抱里汲取很多很多温暖:“等我考上大学,我们就离开这里。” 时刻谨记这是1v1 再亲我一下(加更) 姜禾铭提前回了北京,余玖将那块表交还给他妈妈,领着一箱牛奶回到一中。 晚自习前,余玖怀抱一迭资料书,和一盒牛奶,低头闷不吭声地走,到了操场前的岔路口,突然撞进坚硬的胸膛上,抬头一看是贺东屿。 叁天不见,余玖都愣住了。 他右手抱着篮球,冲她挑挑眉,眉眼含笑,“走路要看道啊。” 球场上几个打球的男孩欢快地吹着口哨,贺东屿长手一挥,将篮球砸进人堆里,那几个人一哄而散。 余玖赶忙绕过他,径直往前走。 散漫的脚步声一直跟在身后。 “真想和你光明正大地一起走。” 余玖没答,拣了一条人不多的羊肠小道,安静地走着,默默喝一口牛奶。 不大不小的声音传到耳边:“喝得什么啊?” “牛奶。” “我也想喝,刚打完球渴死我了。” 余玖顿了会儿,等旁边没人,拿着那盒牛奶往后伸,贺东屿看着身后的小手,很快接了过来,乐滋滋地含住吸管。 他又问:“你还喝吗?” 余玖小声说:“你都喝了吧。” 贺东屿臭屁地笑:“第一节晚自习下课来操场找我。” 余玖没有回答。 他又补了一句,“我等你。” 周末的叁节晚自习不用测试,也没有老师,全凭自己自觉的,余玖第一次逃课了。 第二节课铃声响起,她纠结半天才踏出教室,疾步快走,出了教学楼,开始用力狂奔,风鼓动了蓝色校服,穿过一根根路灯,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座位空了一个。 贺东屿独自一人玩着篮球,看到远处飞奔的人影,直接叁步上篮,球从球框里高高跌落。 余玖来到他跟前,焦躁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你跑什么?”他给她擦了额角的汗。 “我逃课了。”她气喘吁吁,答非所问。 贺东屿控制不住笑意:“第一次逃课,害怕了?” 余玖含糊地点点头,问:“找我什么事?” 他卖了个关子:“你猜。” “猜不到。” 贺东屿牵起她汗津津的小手:“跟我来。” 学校最西边的人工湖边,夜晚无人问津,草坪上摆了一圈心型的蜡烛,中间堆满玫瑰花束,淡淡香味扑鼻而来。 “这是?” “不是你生日吗?” “你怎么知道?” “男朋友必备技能。” 余玖嘴角上扬,点评:“有点老套。” 贺东屿不悦:“你们女生不都喜欢这种调调吗?得,和你这个榆木脑袋说不通,真应该送一箱零食大礼包,你铁定开心了。” 余玖心里微动,“谢谢你。” “可惜是昨天生日。” “我和妈妈一起过的。” “那今天有我陪你。”贺东屿走到爱心蜡烛前,从正中心的玫瑰瓣里拿出一盒小蛋糕,和一只蓝色丝绒礼盒。 “食物和浪漫都有。”他勾起嘴角,把礼盒放到她手上,“先把礼物拆了。” 余玖看了他一眼,动手解开上面的结,打开盖子,里面盛放一条银色项链,吊坠是英文拼音,YU交错组成,中心镶嵌一颗不大不小的钻石。 贺东屿解释:“我们名字都有YU这个音。” “这太贵重了。” “别那么世俗,这是我的心意,也是我第一次送女人礼物。虽然是用父母给的生活费买的,但他们应该很支持我这么做。” 余玖不作声。 贺东屿把蛋糕也塞进她手里,拿起项链,绕到身后替她戴上,吊坠凉凉地熨帖着胸口。 “说实话,喜不喜欢。”他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搁在肩窝上。 余玖迟疑地轻点头。 “那就一直戴着,别取下来,好歹算是定情信物。” “好。” 贺东屿收紧手:“你到底给我灌了什么迷魂汤,才分开短短几天,我就好想你,恨不得跑去你家,我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耳边的情话一套一套的,余玖抱着蛋糕盒呆呆地听这人喋喋不休。 “转过来。”贺东屿咬一口小耳垂。 余玖咽了口口水,转过去面对面看他。 “亲亲我。”他撅起嘴巴,唇珠高翘,无赖地求奖励。 余玖觉得他真的很幼稚,忍不住笑。 贺东屿一下挎脸:“笑什么?” 突然,被她仰头印在唇上。 这下换到贺东屿傻眼,他总觉得余玖和之前不像同一个人,说不上来的微妙变化:“你是不是也想我了,不然怎么这么乖。” 余玖微赧:“突然发现你很粘人。” “因为我喜欢你。”贺东屿坦诚地表达心意。 余玖不知所措地睨了他一眼,他用力把人抱住:“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真想立刻把你给办了。” “……” “再亲我一下。” “你有完没完。” “快点。” 她无奈地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似乎觉得不够,于是连连吻了好几下,就在他要转守为攻之时,小白牙突然咬住唇珠厮磨。 唇中传来钝痛,贺东屿闷哼,抓住两瓣臀狠揉。 没亲几下,一通电话打断了暧昧氛围,贺东屿接完,问:“去不去酒吧?老赵他们让我们过去玩玩。” “嗯。”她现在想跟着他去任何地方。 “逃课酒吧偷情,好好学生快要被我带坏了。” “我根本不是什么好学生。” 两人走后,一个人影探了过来,拍下一束束玫瑰花。 不敢立flag了,这应该是最后的甜 谁咬的牙印? 余玖没有吃掉那盒蛋糕,纵使它有足够诱人的外表,她看了看忍不住咽口水,还是把它安分地抱在怀里,跟着贺东屿去了酒吧。 蛋糕、校服和余玖,与酒吧二字格格不入。 到了门口,贺东屿忍不住去捏她的脸蛋,故意唬人:“记得别跟丢了,不然被坏人掳去可就找不到我了。” 余玖不屑地哼了一声,主动拉他的手。 说是酒吧,实则是个清吧,门厅、吧台等都较为简约,氛围也相对清幽舒适,驻唱歌手正弹着吉他深情演唱今年爆火的民谣《莉莉安》。 赵梓墨和江安妮坐在最右边的散台上,亲密地抱成一团,或许是这首歌的原因,竟让他们看上去有点儿悲情味道。 原来不是歌的问题。 赵柯和杨苒搞到一起了,还是在他们租的房子里,那天赵梓墨和江安妮打开门就瞅见这对狗男女脱得光溜溜滚他们家的地板,赵柯看到来人连嫌都不避,捞起杨苒按到怀里跪起来顶操,倒是逼得这屋的男女主人退出房外。 这件事糟心就糟心在——赵柯睡完杨苒跟没事发生似的,仍和沉梦维持恋人关系,受害人是杨苒,她原来早就暗恋赵柯,现在出了这事整日不见人影,连课都逃了。 一个是堂弟,一个情同姐妹,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下得为杨苒愁,也为赵柯愁。 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余玖弄清来龙去脉,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困顿。 提到赵柯,江安妮怒气上头,“你们姓赵的没一个好东西。” 赵梓墨也不争辩,他实在没法干涉赵柯的感情问题。 江安妮拉住余玖,恳求道:“玖妹,拜托你和赵柯说一下,让他去把苒苒找回来,眼看着要高考了,这要是出了岔子,让我们以后怎么面对她啊。” 余玖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贺东屿瞥一眼,独自喝了杯酒。 没多久肖骁来了,话题轻快许多,聊起了贺东屿和余玖这对新晋小情侣,时不时开两人玩笑。 余玖被灌了好几杯鸡尾酒,她几乎不喝酒,酒量小得可怜,眼下脑袋烧成浆糊,晕晕乎乎,看人都有重影。可这酒不像啤酒苦涩难以下咽,好喝得紧,不用人劝,她给自已又灌了几杯。 贺东屿忙搂住她,提醒道:“都别灌了。” 赵梓墨摸着下巴:“怎么今个才发现你这人这么护短。” “何止护短,还转性了。”肖骁笑着打趣,江安妮也跟着笑。 此时,余玖突然窜起来,豪气云天地举起酒杯:“人生得意须尽欢,将进酒,杯莫停,来干来干!” 众人傻眼,唯有赵梓墨鼓掌捧场,“好诗好诗啊。” …… 十一点多,贺东屿搂着余玖先行离开,到附近酒店开了间房。 进了房间,贺东屿再也控制不住兽欲,急切地将余玖抵在门上,劈头盖脸一顿猛亲。 余玖后背疼,嘴也疼,她软软地推拒,贺东屿喘着粗气停下,深深凝视她,只见女孩脸蛋红扑扑的,大眼睛充满水雾,跟沾了晨露的蜜桃一样水灵。 他看得眼睛发直,指头刮弄脸颊,冲她呼着气:“可可爱爱的。” 余玖没听清,靠在门上仰看他,眼神愈发懵懂。 裆部立时起了反应,贺东屿抵抗不了这幅表情,咬一下小小红红的鼻尖:“可爱得要人命。” 余玖这次听清了,原来是夸奖她,羞涩地往人怀里钻。 “你怎么这么可爱?嗯?”他不让躲,执意抬高她的脸,含着红唇不住地打啵。 嘴唇被吸得发麻,余玖哼哼唧唧地推抵,力道小得跟猫挠痒似的,直撩得男人心尖痒痒。 硬得快爆炸了,贺东屿打横抱起女孩放到大床上,开始脱人衣服,边脱边亲嘴。 喝醉的余玖活脱脱变了个人,热情地不得了,她抱住他的后脑激烈地回应,小舌头伸过来灵活勾舔,口腔里一阵比一阵痒,贺东屿整个身子都被舔酥了,逮住小舌狠咬一口。 余玖疼得呜咽泛泪,立刻缩回舌尖,当男人吻过来时,又乖顺地张开嘴等他来主导索取。 “今晚真得干死你。”贺东屿嘬着两瓣唇,扒掉她外衣,握住两团大奶粗暴地揉搓,“真爽。” 解开内衣搭扣,正要俯身去吻,左乳上的牙印令他轰然僵在原地。 脑海一阵空白,贺东屿触摸那块印记,红肿、破了皮、且靠近乳晕,显然是新弄的痕迹,反复确认半天,他脸色忽变,低声问:“谁咬的?” 余玖沉醉于酒精当中,根本听不见问话。他无情地掐住那块咬痕,阴狠质问:“这里到底谁咬的?” “疼啊,松开。”余玖扒拉胸口的手。 “谁?” “姜铭哥哥,姜铭哥哥咬的,咬得我好痛……”她呜咽出声,要哭不哭地回答。 “姜铭是谁?” “哥哥……”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哥哥?” “是哥哥。哥哥对我可好了,送我上下学,帮我辅导作业,还经常带我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妈妈不在,他会过来陪我睡觉……” “唔——” 贺东屿一把捂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东东已暴走,勿扰 三分钟热度 宿醉的后果便是头疼欲裂,余玖醒来抱着脑袋,发现身处酒店当中,身上衣服完整无缺,房间空无一人。 奇怪,贺东屿去哪了? 余玖喝断片了,只记得醉酒前的事。 墙上时钟显示是上午十点,手机没有最新消息,除了老周打来的一个未接电话。 她恍然记起今天可是周一,要上课的。一骨碌爬起来去洗漱,然后马不停蹄往学校赶。 到了课堂,余玖无心听讲,偷偷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早上发的消息还是无人答复。 中午放学,她左思右想找到了六班,在后门暗中偷瞄,并未发现目标人物。 倒是肖骁注意探头探脑的女孩,趁没人,笑着走出来:“你怎么来了?难道不应该和东子在一起吗?” 余玖疑惑更甚:“他没来上课吗?” “没啊,我以为你们俩都没来。” “哦。” “发生什么事了?” “早上醒来就没见到他,也不回消息,所以过来看看情况。” “等着。”肖骁现打了个电话也没人接,提议:“这样吧,等我联系上他再和你说。” 下午仍然没有来信,难不成凭空消失了? 晚间吃饭的点,余玖在食堂吃得心不在焉。 突然,大厅爆发了嘈杂议论声,随着分秒流动愈发亢奋,嗡嗡地和飞来飞去的苍蝇没两样。 有人提了她的名字,余玖抬眼一瞅,周围人竟毫不避讳全看过来,各式各样的眼神,钉在她身上,有探究、不屑、好奇,还有嫉妒。 如同被困进万花筒里,那一双双眼睛排列紧密地围绕过来,无论往哪个方向,都有一只眼睛在盯着你,看久了会头晕目眩,恶心想吐。 论坛上爆出了一篇她和贺东屿的关系猜想,文章内容堆砌了大量昨晚庆生的照片,玫瑰花项链,亲吻拥抱揉臀摸胸,她和他。 文末再添开学橙子事件,最后得出结论,可能在那之前就私相授受了。 发帖的账号已经注销。 余玖心慌不已,思来想去,后脚便找到沉梦对峙:“是不是你搞的鬼?” 沉梦眉头皱紧:“谁管你的破事。” “我不信你不知道。” “你信不信干我屁事,不过还真没想到你能勾搭上贺东屿,我倒是很想向你学习钓男人的本事。”沉梦意有所指地扫看她的身体,嘲讽地笑:“很怕我爆出你的丑事?” 余玖沉默地盯着她。 “上次我不是跪在你面前磕头道歉了嘛,你的秘密会永远烂在我肚子里的。”她勾唇浅笑,拍了拍余玖的肩膀:“我保证过的。” 短短时间,帖子被顶到了学校领导面前。 第二天一早的教务处,余玖终于得见事件男主角。 只是他面无表情,黑眼圈明显,看样子没大睡好。 教导主任,老周,还有六班班主任齐聚一堂,并排而坐,而她和贺东屿并肩立于他们面前,接受叁人会审。 无论怎么威逼利诱,贺东屿油盐不进,不置一词。他们转向余玖发起进攻,她该答得的一字不漏,涉及到他们俩的关系,缄默不语。 两个班的班主任极力维护自己学生,无奈教导主任铁面无私,因事件影响恶劣,认错态度敷衍,未能网开一面,勒令两人在课间大会澄清事实,并检讨悔改。 审判结束,贺东屿吝啬施舍半个眼神给她,好像一朝回到改革前,他变回了起初那个高傲王子。 “你到底怎么了?”没弄错的话,他是在生她的气吧。 贺东屿丝毫不理会,径直下了楼梯。 余玖立刻追上去,不顾围观的吃瓜群众,低声说:“检讨写一下吧,就按照老师说的那样来,你不知道怎么写,我可以帮你写一份。” 贺东屿闻言瞧了她一眼,漆黑的双眼先是预料当中的平静,很快充满鄙夷和不屑。 余玖被蒙在鼓里郁闷不已,不打算热脸贴冷屁股,转身跑回班里,闷头写检讨。 赵柯回头看她,余玖停下笔,问:“你有没有害怕过什么?” “没有。”他仔细想了想,笑:“我这人没心没肺。” “以前觉得我胆子特别大,可现在发现怕的东西有很多。”她叹口气:“当它们靠近时,真期待世界末日快点到来,我小时候就这么幻想过,一起下地狱肯定是件特别美好的事。” “余玖同学,别那么悲观,不就是早恋嘛。” 她嗯了声,想起江安妮的话,“你有空去找一下杨苒吧,只有你能找到她。” 赵柯不置可否。 课间操完,余玖手握检讨,跟贺东屿一并被请上主席台。 台下几千个学生,这也是余玖第一次被当做反面教材公开示众。 她移到话筒前方,展开稿子,双手像得了帕金森抖个不停,正要开口,突然被推到一旁,随即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没什么好说的,爱怎么想怎么想,随你们便。” 贺东屿撂完话,擦过她的肩膀下了主席台,比陌生人还冷漠。 台下一阵喧哗。 似乎有东西悄然破碎,余玖如遭雷劈,手里的纸突然被风吹落,看一眼便知道上面空白一片。 老周赶忙上来打圆场,“贺同学的意思是这件事子虚乌有,大家看个热闹就算了,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学习上,尤其快高考的高叁党还得收收心。既然贺同学都表态了,这件事就到这里。” 永远喜欢一个人,这可能吗?余玖不知道,甚至不相信。 大概人都是叁分钟热度,喜不喜欢全在一念之间,好比吃惯了KFC的汉堡,下一秒就换上了路边小摊的肉包子,她对于贺东屿恐怕也是如此。 余玖:男人只会影响我干饭的速度 不用你可怜 (ωoо1⒏ υip) 古人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肖骁找过来便是用这句话搪塞她,他说从没见过贺东屿对人千般好,也从没见过会为女人失魂落魄,他爱惨了她,而这个人就是余玖。 余玖不以为然,更不愿相信男人的鬼话了。 距离这事过去一周,旁人都说贺东屿玩玩她而已,要真的是男女朋友,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会认怂的。 余玖觉得大家伙说的对,他确实无法无天凭喜好做事,这才是真正的旁观者,果然一针见血。 十几天后将要迎来高考,她不想浪费时间黯然伤神,她还要考复旦,和余女士逃离此地,重新开始。 可肖骁又说贺东屿现在令人堪忧。课不上也就算了,还躲在家里酗酒成性,连他爷爷来了也不顶用了,气得老人家挥起拐棍狠揍了一顿,伤得不轻,都下不来床。 余玖到底被唬去了,其实也想问清楚积压的困惑。 家政阿姨认得她,过来开了门。 余玖道完谢,刚走进客厅,一地酒瓶映入眼帘,而“下不来床”的贺东屿正背靠沙发坐在地板上灌酒。 他听到动静望过去,见到来人脸色微变,继而视若无睹抬起酒瓶猛喝。 这人浑身酒气,头发乱糟糟的,下巴冒出青短胡渣,眼神涣散得跟瞎子似的,额头鼓起鹌鹑蛋大小的淤青血包,应当是被他爷爷打的。 看着确实怪可怜的。 她跪坐下来,夺下他手里的酒瓶,说:“别喝了,小心酒精中毒。” 贺东屿蹙眉,不耐烦地推开她,把酒瓶夺回来,余玖不死心再抢过来,一来二回,他脸色瞬变,手下用了狠劲将她摔到在地,接着砰得一声爆响在耳边炸裂。 酒瓶被摔个稀巴烂,玻璃碎片四分五散。 他用冷硬的语调说:“不用你可怜。” 余玖爬起时,手心扎到了玻璃碎片,握紧拳头:“我从来不会可怜人。你是我男朋友,这是我分内的事。” 男朋友叁个字引起嗤声,贺东屿轻笑,沉声地盯着她,开口同她说了第一句话:“什么男朋友?我们分——” 话音未落,余玖急切地把他抱在怀里,让他听不安跳动的心脏:“等你清醒过来再和我说这句话。” 贺东屿一下推开她,声音沉入心底:“滚回去看你的书吧。” 余玖垂下眼皮,抬头看他:“这几天想破脑袋也不明白,我到底做了什么事害你不高兴,你能告诉我吗,死也得死个明白。” “别再老子面前装。” 余玖不悦:“我装什么了?” 贺东屿反问:“把别人耍的团团转,你是不是特别得意?” 她心烦意乱,忍不住发火:“我不想和你拐弯抹角,你给我说清楚!” “好!”右手纂住她的衣领,一路拖拽进卧室,重重掼到地面,骑在她身上,疯了一样撕扯衣服。 “干什么?!” “别动。”他阴沉警告,一把揪住余玖发根往后狠扯,迫使她仰头面向天花板,胸部毫无防备的向上高挺,另一只手又撕上衣扣子。 还好不是校服,余玖庆幸,可头皮疼得厉害,她不再反抗,望向天花板的吊灯,不一会儿衣衫大敞,胸罩被推高,胸口触到冰凉。 “这里——”手指触上毫发无损的胸部,游弋到乳晕附近,轻慢摩挲,先前有一块牙印,他记得清楚。 余玖发麻轻喘,没有立刻想起来。 “你的姜铭哥哥。”他提醒一句,揪起那块皮肉狠重扭掐,“你他妈带着别的男人的痕迹来恶心我?爽吗?” 那处被无情掐弄,疼痛加倍传送心尖,听到姜禾铭的名字,她才明白过来,表情痛苦地摇摇头:“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贺东屿松开她的乳,嫌弃地往她脸上擦了擦,冷声道:“你被他干了几次?现在又欲求不满地来找我睡觉?” 啪得一声,吵闹声戛然而止,贺东屿偏过头,余玖给了他一巴掌。 她忍住眼眶里的泪水,整理衣服:“我没和别人上床,更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所以不允许你来侮辱我的人格。” “呵。”贺东屿摸摸发麻的嘴角,无声地盯着她。 卧室陷入沉默。 “你还是不信,那就分吧,反正我们俩哪哪都不适合,螺丝钉要配到对的螺帽才难以分开,人也一样。” 贺东屿打断她:“你哭什么?” “谁哭了?” 他看向满脸泪水的女人,额头钝疼,心口也闷得喘不过气,起身将她搂进怀里,胡乱亲吻。 “滚开,别碰我。”她哭的更厉害。 余玖没和他做,伺候人洗完澡躺上床,转身要走,贺东屿却拉住她,她说:“等你哪天清醒来学校找我吧。” 余玖:我真没给你戴绿帽 贺东屿: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追-更:ririwen.com (ωoо1⒏ υip) 疯传的视频 余玖在等贺东屿来找她,然后告诉他关于姜禾铭的故事,如果她能够大胆点,或许会狠下心揭开那道丑陋扭曲且隐藏已久的疤痕,让他看看里面腐烂的坏肉。 胆子那么小的贺东屿应该会吓得要死吧。 所以她希望他早点来,也希望他永远不要来。 不知该庆幸还是失望,贺东屿一直没有出现,还是听赵柯说他父母这几天回国接他去国外念书,可能会留国外长期发展,不再回来。 赵柯问她难过吗?余玖没有回答。 大概又过了一周,离高考仅剩下六天,学校发了停课通知,明天过后高叁正式结课,学生可以回家调整状态,做好考前准备。 晚自习,老周挺着啤酒肚晃进班里,满脸乐呵地传完话,随即爆发一阵杀猪般的欢快嚎叫,他捂住耳朵,望向一群放纵的少年们,笑眯眯离开。 这场欢呼持续了五六分钟,声势渐弱,逐步被翻书的沙沙声所取代。 过了十分钟不到,班里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听着像是被堵住嘴发出的呼救声,紧接着两个发育中的沉闷男音传了出来—— “操,她奶子还挺大。” “她那个骚货妈就是波霸。” …… 不知道哪个男生大喊一句:“我操,视频里的女生是余玖。” “在学校论坛!”周清清忙跟着附和,晃了晃手机。 班里顿时炸锅一般,桌洞里的手机一部部得见天日,明晃晃地曝光于白炽灯下,黑色屏幕里透出一张张异常好奇兴奋又稚嫩的脸。 他们像闻见臭鸡蛋的绿头苍蝇,急不可耐地点开手机,即便是静音,仍可听见无数双指头击打屏幕的啪啪声。 忽然,男生们兴奋地大喊余玖的名字,女生们则羞红脸地看一眼视频,再偷瞄呆坐着的女孩。 余玖辨认出那两句男声,脸刷的糊上一层白漆,瞬间毫无血色,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她紧咬下唇,脑海空白,双腿灌满铅似沉重难行。 探究的目光,猥琐的调笑,绵绵不绝的议论声……如一条条索命的厉鬼扼住脖颈,昔日以她为豪的同班同学,如今正一件件扒光她的衣服,窥探隐秘的耻辱。 他们是怎么可以做到两面叁刀、翻脸无情的? 余玖看见沉梦、周清清和张琳得逞的嘴脸,腹部一阵痉挛绞痛,她再也无法忍受,不顾一切冲了出去。 郭孝志瞬间冲到讲台上,双手猛拍桌子,大喊安静安静。 赵柯看了其中的一个视频,侧脸对上沉梦,而她眉眼带笑,嘴唇翕动,无声地说我赢了。 老周赶来维持秩序,赵柯跑去找余玖,可找遍任何犄角旮旯也找不见人。 当天晚上,那篇文章迅速被撤下,学生的手机也全收了上去。虽然校方动作迅速,可视频内容已经泄露,点击率破了千。 但好在遏制住了,传播者还在追查。 宿舍里,余玖一夜未归。 周清清不安地问:“她不会自杀吧?” 张琳虽然也有顾虑,装作平静地答:“她想死也不管我们的事。” 沉梦冷笑:“放心吧,她可没那么脆弱。” 第二天天没亮,余玖呆坐在宿舍大门外,冷风拂过,却感受不到凉意,只觉得夜很漫长,她记起一本书上写到黎明来临前总是最黑暗的,现在她要撑过这最暗的夜,等待破晓时分。 东边,朝阳冉冉升起。 宿管阿姨打着哈欠开了大门,瞥见脸色苍白的余玖,狐疑地瞅了几眼,询问一句关切的话,没得到回应,也懒得理了,再回去补觉。 陆续有学生出了楼栋,不少女生经过余玖,像见到脏东西似的快速绕开。 等那叁个人下来,余玖一眨不眨地钉住她们。 周清清怯怯地偷摸看着,立马松开沉梦,换到张琳身侧,小声说:“我害怕。” “没出息。”张琳低声骂。 沉梦挑眉睨了余玖一眼,好心提示:“余玖,快回去洗个澡换件衣服,虽然会迟到几分钟,但老周对你可好了,肯定不会介意的。今天是高叁结业课,你可不能缺席哦,我们全班同学都在等着你呢。” “尤其是男同学们。”她俯下身子,暧昧地说:“昨晚就连郭孝志这个愣头青看了视频,脸都红的不成样子,还好心好意地帮你收我们手机呢。” 余玖仰头盯着她看,脸上没有旁的表情。 她笑笑:“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上课了。” 叁人刚要出门,沙哑的声音响起,“我让你们走了吗?” 沉梦转过身:“我们去哪还得用你允许吗?” “不用,但你们走不出这扇门。” 话音将落,瘦弱的影子像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这几天,贺东屿被爷爷锁在家里,连手机也没收了,因为贺老爷子得知了余玖的存在。 老人家不反对小年轻谈恋爱,可因一个女娃娃酗酒颓废,着实丢他老脸,想着贺家的产业最后要交到他手里,他决定让儿子儿媳回来接手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贺东屿父母刚到市里,贺东屿免不了要参与接风洗尘的家宴,而他得了机会逃出生天,拿回手机,开机解锁一看,未接来电叁十多个,是肖骁赵柯打来的。 微信里,肖骁发了一长串的文字消息,贺东屿看了大概,脸色大变,马不停蹄地往学校跑,跑了半路,才记起要打车。 他给肖骁打了电话,刚接通,耳边急匆匆地说不好了。 余玖跨坐在沉梦胸前,左手掐住她的脖子,右手纂成拳头没命地朝脸上砸,瘦弱的胳膊竟把那张脸凿得鼻血直流。 沉梦的嘴角全被打出血,哀哀地叫,像是被虐杀的麻雀在做最后的争鸣。 她用全身力气骂:“打死我也改变不了你是婊子的事实,你妈是臭婊子,你是小婊子,别指望有男人爱你,你他妈只配被男人玩。” 余玖顿了身子,麻木的脸上突然一声冷笑,阴冷得寒到骨子里去,她的手再没停过。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没人敢拦上去。 门外围得水泄不通,有男有女,他们边看边窃窃私语,眼神中流露各种各样的色彩。 贺东屿拨开外围人群,凭借身高优势,一眼望见那扇大门里正在上演的一幕,他的心瞬间被揪碎了。 地上躺了叁个女生,血染红了大块水泥地,而余玖被强壮的校警按在地上扇了两巴掌,鼻血缓缓流出来,她歪过脸正好对上了贺东屿。 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将死的信号,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一脚踹开校警,把奄奄一息的余玖抱进了怀里。 不想把小玖玖写得这么惨,但这是一开始就定好的情节,哭 宝贝别害怕 六月,骄阳似火,将空气烧得扭曲模糊。 康庄大道上,高大挺拔的男孩背着脆弱微小的女孩奋力奔跑,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 贺东屿侧脸和后颈流了很多汗,宽阔背脊炙烤着她的心,余玖扯起校服袖子轻擦滚落的汗珠,贺东屿一怔,猛地停下,改为快走。 只听后背的人小声说:“我不要去医院。” “好。”他平视前方,身子往上一凑,强有力地拖住她。 贺东屿带余玖到了城郊的公寓里,这里原先是他奶奶住的房子,去世后,爷爷舍不得出卖,也怕睹物思人,鲜少会来,便荒置到如今。 简单清扫后,贺东屿走到沙发边,半蹲下来,仔细端量余玖,她的鼻唇上满是半干的红血渍,衬得小脸寡淡惨白,高马尾耷拉下来,一如她单薄眼皮,要垂到地面,根本不看他。 明明不是伤在自己身体上,可痛感清晰地传到心脏,甚至翻倍,成千上百倍的痛。 眼前的余玖像个易碎的陶瓷娃娃,贺东屿不敢触碰,起身要走,却被拉住衣角,“你要去哪?” 贺东屿隐忍怒气,淡淡地说:“我出去买点药,你在这里等我。” 余玖松开手,没再出声。 出门给赵柯打了电话,让他处理好学校的烂摊子,至于沉梦她们叁个,他会让她们悉数还回来。 学校那边,叁个女生伤得不轻,周清清张琳在医务室接受治疗,沉梦因面部受损严重被送去市医院。而余玖行踪不知,老周连打了好些个电话,仍是无人接听。 房间大得漫无边际,手机里冒出许多未接来电,余玖关机,起身走到门口,伸手去转把手。 门锁上了。 半小时后,贺东屿从外面打开门,瞥见脚下的女孩,她抱着双腿坐在地板上,看了他一眼,又低头搁在膝盖上。 贺东屿关上门,大小包东西放在桌上,返回去,打横抱起她。 “地板很凉知不知道?”他故作轻松地说。 “我想回家。”她想余女士了。 “明天回家。现在先把澡洗了,再把脸上的伤治了。”他抱着她往浴室走。 脱衣服时,明显感受到余玖不大情愿,甚至是抗拒,他仍将她脱得一丝不挂,自己也摘了个干干净净。 好在身上没伤口。 两人泡在浴缸里,贺东屿要帮她洗头发,挤了洗发水揉搓,掌心满是泡沫,他抚上头顶涂抹按揉,不一会儿,黏在发丝上的汗水血丝被一并抹了去。 余玖背坐着,感受穿梭发根的温柔十指,身后的声音说:“第一次帮人洗头,技术还可以吧。” 她盯着浴缸的泡沫,点点头。 “香喷喷的。”贺东屿低头轻嗅,拿起花洒,调了水温,冲干净泡沫,默默附在发顶轻吻。 余玖一僵。 贺东屿把她调转过来,面对面坐着,抵住额头,鼻尖相碰,拿指腹轻抚嘴角的裂口:“还痛吗?” 她摇头。 “倒是和我说说话啊。”贺东屿轻叹,去吻破裂的嘴角,舌尖轻吮,尝到了血腥味,滑过喉头,他开始急切粗鲁地亲吻。 余玖抗拒,双手拼命推抵,奈何力量比不过同龄男生,瞬时被制服,手腕被别到背后,臀部高高抬起,突然硬物顺着水流撞进深处。 甫一进入,窄道如临大敌,含住阴茎疯狂蠕动吞咽,极力裹绞收缩,闯入的温水全被挤了出去,仅留下肿胀火热,余玖蹙眉低叫一声。 贺东屿听见叫声,握住两瓣臀尖往外分开,挺腰又顶进一寸,直到全部插进巢穴,掐住细腰深入浅出。 没插几下,那张苍白小脸染了几分红晕。 “半个月没操你,是不是想得紧?”贺东屿盯住她,不满于浅尝辄止,大手抓住臀瓣套弄起来,龟头对准猛凿入底,捣在宫门前。 “唔……”余玖微微发抖,坐在他的掌心里,在满池的水中癫颤不已,圆乳跟着跳动,一会儿跃出水面,一会儿沉入水里,像两只调皮的水母。 贺东屿盯着饱满水润的奶子,往上看到那条项链,她可真乖,不让她取下来就一直戴着。 他拉高余玖的一条腿搁在缸沿上,对准大敞的小洞穴一通猛干,直操到子宫门壁上去。 入得太深,水也涌进身体,被粗大的阴茎肏进肚子里,小腹一阵阵酸软胀痛,余玖摇头求道:“嗯……不要……那里……” “舒服吗?”贺东屿咬牙问,根本没停,耸胯持续顶操宫门,水花激烈溅出,水声溢满房间,一时分不清是池中的水,还是穴中的水。 小肚皮上鼓起棒状的轮廓,掌心覆上,狠重一按。 “啊……嗯……”余玖战栗着泄了出来,脖子仰得高高的,宛如一只优雅的白天鹅。 她剧烈呼吸着,雪乳停在眼前招摇过市,粉红奶尖上上下下,趁浮出水面,他埋头咬住一颗,甜香弹牙,抱紧余玖的腰,嘬着乳头继续挺动。 “嗯……”乳尖很痛,私处也痛,她抱住胸前的脑袋,低头去吻他。 浴缸的水逐渐变冷,贺东屿低吼一声射进深处。 还没完,他抱出半软的人,站在花洒的水流下,站着操她,余玖紧紧搂住他,双腿交缠着精壮的腰腹,小声叫他的名字。 贺东屿又射了几次,余玖小腹胀鼓鼓的,粘稠白液从大腿内侧流了下来,他用手指抠了干净。 余玖吃完药,躲进贺东屿怀里,他收紧手臂,低声保证:“玖宝,别害怕,有我在呢。” 之前忘了标是虐文,后面应该还有小小虐 只有你一个 情事持续一下午,天黑沉沉地压下来,完事后的两人像疲软的夹心饼干,软腻腻地肉贴肉抱在一起。 她几乎不想离开贺东屿了,他的怀抱坚硬、宽阔富有安全感,对她来说是绝佳的避风港。可悲的是连她妈妈也给不了。 尽管余玖和余女士遇到的男人千篇一律的烂,但她愿意相信一点贺东屿,人家外表优越,家庭完美,干净得仿若一张白纸,何必要来骗她这种人。 往上看是薄削的下巴,上面冒出许多细碎的胡渣,她禁不住用手去碰,指腹柔柔地摩挲。 下巴传来痒意,贺东屿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余玖光滑的脊背,“饿吗?” 余玖不答,仰头去亲那些生命力旺盛的胡渣,动作缓慢而虔诚,一寸寸地吻过去,可发须扎得她嘴唇发痒。 贺东屿撇下眼皮看她,余玖的眼眸比平时的淡漠多出一丝迷惘,他忍了忍勃起的欲望,把人按到怀里,“看来是真饿了。” 余玖老实下来,窝在他怀里静听蓬勃的跳动声。 网上点完餐,半小时送达门前,贺东屿找到浴室套上湿透的长裤,去客厅拿外卖,转头看到了跟在身后的余玖,光着身子,踟蹰不前,神色茫然。 他赶忙过去抱起她,双手捧着小屁股,牢牢拥在怀里,“快递小哥在门外呢。” 余玖搂住他的脖子,双腿缠在腰上,“衣服在浴室,都湿了。” “先吃饭,我过会让人送去洗干净。”他要放下怀里的人,可余玖垂着眼就是不放手,贺东屿安抚地亲了一口,边抱着她边褪下了裤子。 两个人赤身裸体地坐在椅子上,贺东屿宠溺地给人喂饭,一勺勺的都喂进了余玖嘴里,余玖吃饱了,乖乖地埋进他颈窝里。 虽然清楚余玖此刻的依赖无非是在寻求慰藉,贺东屿还是想肏她,得把她肏哭才行,谁让她不穿衣服,还装的和乖乖女似的。 手掌先行一步托起饱满揉搓,贺东屿耸动腰,用腿间发硬的性器磨蹭敞开的叁角地带,做了一下午阴唇还未合拢,火热碾过湿软肉缝抽动,余玖被烫得直起身子,愣愣地看向他。 “想不想被我肏?”他看着她问,指头轮流地轻捻两颗奶头,另一只手从她后背往下滑至后腰眼,停顿一瞬,倏地挤入臀缝里,上上下下磨个不停,中指摸到最低点,触到软嫩的褶皱,指腹轻揉每一寸。 “嗯……不要……”余玖宛如惊弓之鸟,贺东屿没想吓她,放过后穴,滑到阴阜上,掌心包裹着由下往上轻抚,若有似无地蹭着花心。 动作色情轻佻,令余玖很快湿润,可也难过的紧,拼命撩拨却不给她,她扭动腰肢去摆脱恼人的大手,然而无论往哪逃,总逃不出他的掌心。 软白腰肢摇曳扭动,再配合眼前乱颤的双峰,贺东屿克制不住,中指寻到吐蜜处,浅浅戳弄。余玖被逗弄得脸颊发红,眼角流露出求之不得的苦楚,她猛地跪在椅子上,抬高屁股不给他弄。 下巴磕在红肿乳头上,贺东屿不依不饶,右手包着臀肉揉搓,两指轻易地捏住阴核捻弄,“要不要了?” 要紧处被人捏在手里,余玖似是而非地轻嗯一声,缓缓坐下身体,去迎合他的手。 眼前一闪而过那条视频,开头是余玖半裸的身体,他没敢往下看,怕自己发疯去杀了那两个畜生。 尽管她的第一次给了自己,他还是想听她亲口确认,两指猛地挤进甬道里抽插:“这里有没有其他男人进去过?” 余玖一顿,眼中清明且直直盯着他。 “说话。”贺东屿最怕她这样不吭不响。 “我只有你一个。”想到了姜禾铭,她只能这么回答。 贺东屿没敢再问下去,知道太多未必是件好事,相比于揪着过去不放,他更倾向把握当下,迎接未来。他选择放过自己。 首-发:yuwangshe.one (woo16.com) 弯曲的倒影 麻烦就像雪球,放任不管不会无故消失,反而将越滚越大。 经过昨天疯狂发泄,余玖尚且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自持,可早上看到余淑晴发来的消息,她再次慌乱不已,马不停蹄赶去学校。 恰好赶在课间,高二高一的教学楼栋活跃着密集的人流,高叁不用上课,教室都空荡荡的,除了几个还在苦读的勤奋学生。 余玖暗自松口气,其实早已无畏陷入舆论漩涡的恐惧,只是害怕会连累贺东屿,怕他也变成见不得光的人。 到了办公室门前,余玖停下,对他说:“你在外面等我吧。” 贺东屿深深地看她一眼,点头答应。 门一开一合,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余玖见到了满脸忧伤的余女士,委屈哀伤一股脑地涌上心口,面上仍是滴水不漏的冷静,她不能露出马脚,因为会让余女士更加自责。 这是她从小就学会的伪装。 “玖儿。”余淑晴见到来人,双眼红肿泛起热泪,拉住她的手不停发抖。 余玖立即了然,平静道,“妈,别哭了,有话回家再说吧。” “老师,我们先回去了。”她拉过人要走,老周连忙拦住,“余玖,之所以叫你妈妈过来——” 余玖抢白:“我知道,是因为视频,还有我打人的事。” “没错。”他承认,继续说:“除此之外,沉梦伤得不轻,加上周清清和张琳也受了伤,她们的家长早已抱团扬言要讨回公道。” “视频是她们叁个搞的鬼,不该把我妈也扯进来,这是我的底线,我现在只恨没买把刀子捅死她们。”她说完冷笑一声。 等在门口的贺东屿跟着笑,果然不是好学生啊。 办公室里,余淑晴和老周同时一震。 “余玖!”老周无法置信地看向面前戾气十足的女孩,她一向是个文静内向,热爱学习的好孩子,唯一出格的事就是早恋,他在心里把余玖的叛变归置到贺东屿的头上来,一定是这个不学无术的混账带坏了她。 “你不该打这个念头,想想你妈妈往后该怎么办?”他沉声强调:“以暴制暴解决不了问题!” “那什么才能解决问题?法律?金钱?还是找关系走后门?我们这些一无所有的人活该被欺负吗?” 小时候无论搬去哪里,总能听见街坊领居的暗骂,当时还不清楚婊子骚货的这类脏话,知道是不好的字眼,她跑去问余女士什么意思,被呵斥一句,转头却看见她哭得泣不成声。 余玖再也不想忍气吞声。 一字一句令老周愕然噎住,他停顿片刻做好措辞:“没有你想的这么糟,我知道那篇文章是故意丑话你的,你是受害者,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如果你足够冷静,等校方后续找到发布者,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迟到的正义有何意义? “他们津津乐道的不正是受害者吗?”余玖抿唇浅笑:“你永远不知道那些窥探的眼神有多么丑陋、恐怖、令人恶心,我该怎么冷静?” 老周劝道:“他们年纪小,没有恶意的。” “那两个男的也是因为年纪小,所以猥亵我之后无事发生,仍然大摇大摆耀武扬威,而我见到他们像老鼠一样慌忙逃窜。” 她收敛笑意,眼神愈发冷漠——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 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 这是您让我们背过的一首诗,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它的意思。” “受这么多委屈为什么不告诉妈妈呀。”余淑晴忍不住啜泣,余玖闭了闭眼睛,她根本不想在两个爱戴的人面前自揭伤疤,但心中有太多困惑迷惘,她想问问见多识广的周老师到底什么是是非对错。 贺东屿在门外默默听着,靠在墙上的背弯了下去,最终地蹲在地上。 老周暗自叹息,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肩膀,“我早就把你看成自己的孩子,我想帮你解决问题。她们父母昨天大闹学校,如果不给个说法就要把这事捅给媒体,指不定怎么添油加醋,现在校方正为这件事头疼,余玖,一旦闹大了,连高考……眼下你们去道个歉,赔点钱,我再去求个情也就过去了。” 余淑晴刚想答应,却听余玖决绝地说:“让我道歉不如让我去死。” 听到不吉利的字,她赶忙捂住余玖,问:“周老师,您说说看怎么个道歉法?” 她拉下嘴上的手:“妈,只要你敢去,我立刻从这栋楼跳下去。” “玖儿别倔了……” “你忍了一辈子恶气,我也忍过,时至今日又一次得到验证,忍一时就要忍一世,低头久了再想抬头做人很难,如果卑躬屈膝才能换得片刻安宁,那我不会做。” 这一番话令余淑晴哑口无言,慌神中被她拉走,老周在后面又劝了一句。 门吱呀一开,贺东屿猛地站起身,双腿麻得厉害,他扶住墙打了招呼:“阿姨好。” 忧愁不已的余淑晴被突然冒出的大男孩吓得一惊,她看看余玖,又看向他:“你是?” “我是您女儿的男朋友。”他发自肺腑地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首-发:po18m.vip (ωoо1⒏ υip) 不是一路人 回了宿舍收拾好衣物,余玖准备和余女士回家,至于后果,最差的已经摆在那了,总归要不了命,她算是放飞自我了,先把当下活得舒坦才是最要紧的。 可余淑晴心里那个苦闷忧愁恨啊,一想到余玖受了这么多苦,临到高考节骨眼又生事端,口中泛起苦涩滋味,想想又掀起衣角拭泪。 小的看开了,大的五味杂陈,母女二人的心境截然不同。 贺东屿帮她们拎着两大包行李,走在余玖旁边。 尽管大部分高叁学生昨天回了家,路上依然能碰见叁叁两两。 大概视频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所以每每遇到几个同学,探究的眼睛逡巡在他们身上,还有刻意压低的八卦声。 贺东屿倒是一副堂堂正正模样,余玖不得不低下头。 步行快有十分钟,出了学校大门。 余玖侧头看贺东屿,阳光打在头顶,将男孩冷白的脸皮晒成薄红,他感受到目光,低头对上她。 “包给我吧。”向他伸出手,继续说:“这几天你都陪着我,家里人肯定急坏了,你也回家吧。” 见贺东屿穿着不同于普通学生,余淑晴怕累了他,跟在旁边附和:“孩子你回吧,过会客车一来,我们直接坐车回去就行了。” 贺东屿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很快锁定在通情达理的长辈身上,“阿姨,我送你们回去吧,我还是不放心,想陪着余玖,要是再有事,可以第一时间想对策。” 余玖听到后半句,垂下眼皮,心想还能有什么事呢? 余淑晴盯着一脸诚恳的男孩,但是招这么人高马大的小伙子回家,免不了引人嚼舌根子,为难道:“你问玖儿吧。” 余玖对向校门口的鎏金大字,沉思片刻,“回去好好准备高考吧。” 话刚脱口,记起他要出国留学的事,她笑了笑,终究没提。 贺东屿偷拉她的小手,小声咕哝:“我不想和你分开,别想丢下我。” 心口忽地泛起酸软,余玖思来想去终是点头答应,至少分别之际,给自己一些值得留念的回忆。 下午一点到家,在楼下碰见出门搓麻将的姜姨,四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觑。 姜婶子双眼略过余淑晴,打量几眼贺东屿,面上狐疑,问:“小玖,你们这带了谁回来?看着很是面生呐。” 十年之久的交情,姜余两家知根知底,余玖硬着头皮答:“我同学,学校让我们回家复习,他是帮我搬东西过来的。” 贺东屿听着寒暄,心不在焉地瞥了眼陌生中年妇女,转而打量起四处的环境。 日头毒辣,麻将场眼看着快开了,姜姨没往下问,直说:“这事正好赶上你姜铭哥哥放假回来,你让他去搬书啊本子什么的,别麻烦你同学了,那先不说了,我赶场子呢。” 没几分钟,人影走远。 贺东屿盯着消失的方向,顿了会儿神,耳边盘旋着姜铭二字,轻声问道:“这人谁啊?” 余玖含糊回答:“住在我们楼上的阿姨。” 进了屋子,余淑晴忙手忙脚地做了几个小炒菜,煮一锅面条,不多时端上桌。 “冰箱里没菜,先简单吃点,晚上再给你们做好吃的。” “谢谢阿姨。”贺东屿爽朗一笑,捧起瓷碗吸溜起来。 余淑晴看人吃得满足,热心招呼道:“别光吃面,吃菜吃菜。” 余玖给他夹了一筷子蔬菜,“我妈的手艺将就吃吧。” 余淑晴嗔怪:“怎么就将就了?” 贺东屿盯着余玖夹的菜,忍不住笑,放进嘴里慢慢咀嚼,耍宝道:“这么简单的食材却烹饪得如此色香味俱全,吃一口唇齿留香,简直是人间佳肴,这手艺都堪比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师了。” 简单两句话将余女士逗得合不拢嘴。 午饭结束,贺东屿坐在客厅看电视,余玖被叫去仔细盘问,余淑晴弄清楚两人关系,不咋说话,明白和贺东屿家境悬殊太大,拍着余玖的手提醒道:“玖儿,终归不是一路人,别陷进去了。” 余玖一听,嘴角泛起苦笑。 夏夜,老旧的风扇吱呀转动,吹起炙热黏腻的风,贺东屿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浑身是汗,蚊子时不时来大腿和手臂饱餐一顿,叮了不少包,又热又痒,如何也睡不着。 正烦着,突然传来开门声,紧接着窸窣的脚步声蔓延过来。 黑灯瞎火的,贺东屿准确捕捉到余玖的气息,一把搂了过来,手掌摸到柔软的乳房,别有深意地笑:“来找我做什么?” 余玖打掉胸上的咸猪手,“你热不热?” 贺东屿低头埋进绵软干燥的怀里,亲昵地蹭,“热,热死老子了,想和你一起睡。” 他额上汗水濡湿了睡衣,胸口一片火热黏腻,余玖抱抱他,“等着我。” 说罢起身返回去,翻出自己屋里的电风扇,搬到客厅的矮桌上,两个风扇分别对向头和脚。 贺东屿看她忙前忙后,低声笑:“心疼你男人了?” 余玖无奈:“其他人来我也会这么做的。” “又嘴硬了。”他摸摸她细腻的脸:“你屋里没风扇不热吗?” “我耐热。”余玖说完要回去睡觉,贺东屿抱住她亲吻额头:“玖宝,后天我们一起去看考场,相信我。” 余玖轻嗯,声音细若蚊呐。 一大早,肖骁打电话过来,余玖打人的事已经被媒体曝光,校方迫于无奈要开除学籍,并取消高考资格。而这几天贺家人在找他,将挨上边的人问了个遍,贺老爷子气得要发疯了,肖骁猜他们很快就会顺着余玖找过来了,让他尽快做好打算。 贺东屿默默听完,烦躁地关上手机。 估算错了,不止两章,哭 下章修罗场,不想看男二的提前告知 三人修罗场 得知余玖带男人回家,姜禾铭连夜赶回来,下了高铁正好刷到新闻,视频里的余玖被打了码,前因后果看得仔细,虚虚实实糅杂在千字的文章里,他看得心痛心酸,自责不已。 前脚到家,后脚便去了余家,余淑晴见到姜禾铭,想起上次他对余玖的侮辱,不让进门,连笑脸也懒得给。 “余姨,我看到小玖出事了,你让我见见她。”姜禾铭耐心解释,后悔那晚醉酒羞辱她们母女俩,表情诚恳:“我是来帮小玖的。” 还是放人进屋了,她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不得不找人帮衬点,余淑晴盼他能想出对策,好让余玖顺利高考。 贺东屿和余玖正窝在房间里,他翻看她小时候的相册,白白嫩嫩的小人儿,和现在差别不大,照片就那么几张,来来回回看个不停。 他抽了一张,上面的人笑得天真烂漫,露出两颗缺失的门牙,“这张送给我怎么样?” “你要它干嘛?”余玖偏头看他。 “你觉得我能干嘛?”他看着她笑,顺手塞进了口袋里。 余玖脸热,忽然传来自己的名字,刚出房门,瞧见了风尘仆仆的姜禾铭。 如果说以往还对他抱有未尽的情分,生日那晚后,她对他的感情消失殆尽,此刻面对面已然不悲不喜。 余玖问:“你怎么回来了?” 姜禾铭看她的眼神充满疼惜:“我看到你出事——” 还未等话说完,低沉的男音由远传过来。 “玖宝。”贺东屿一出来,瞅见多出的高大男人,很快猜出这人的身份。 姜禾铭的注意也都放在凭空出现的贺东屿身上。 仅相隔几步,两个男人默契地噤声不语,眼神中却翻涌着巨浪,如争夺领地的雄狮在无声抗争。 余玖实在没能预见如此棘手的境地,夹在两人中间傻站着,幸好余女士帮忙打圆场,借口让姜禾铭离开。 “有事和你说,天台见。”姜禾铭留了一句就走了。 余淑晴向贺东屿解释:“他是昨天碰到的那个阿姨的儿子,和玖儿情同兄妹,听说我们家出事也着急,就过来看看。” 贺东屿若有所思看向余玖,她没做解释,没几分钟,姜禾铭的电话来了,她按掉后直接出了门。 天台上,姜禾铭正欣赏朝霞,一搭搭地抽着烟,还剩半根,余玖终于来了,和他并排而立。 他吐出一口烟,问:“小男友?” 余玖皱眉:“我过来不是听你问他的事。” “看到新闻了,闹得挺轰动。你不该冲动打人,理让别人占了,任他们胡诌乱造都有人相信。”此时的姜禾铭像个哥哥在教育她。 她听到一番说教言论,轻笑:“你说得对,我应该像你那样忍辱负重,不管他们怎么伤害我,我都得老老实实受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不断吸着烟,缓解心里的焦灼。 “嗯。”余玖深呼一口气,放缓情绪:“哥哥,我决定离开这里了。就像小时候,一旦妈妈的事败露,我们就会搬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其实我们早该离开这里的。” “你还得高考。”夹着烟身的手轻颤,他低声问:“还是不能原谅我吗?” “我真的没有恨你了。” “但你不会原谅我。” 余玖不置可否。 姜禾铭狠吸了口烟,烟头被扔在地上,转身将余玖紧紧拥入怀里,“是我害得你这么苦,你该怨我恨我,杀了我都可以,宝宝我好痛苦,恨不得去死。如果再来一次,我会保护好你的。我们姜家现在有能力了,我让我爸帮忙,一定会让你参加高考。” 余玖推他,“你不用帮我。” “宝宝,让我赎罪吧。”姜禾铭牢牢箍住女孩的腰身。 贺东屿一上来便目睹男女相拥的身影,刻在东升的朝阳中,镀上一层耀眼的金。 怒气蹭蹭直涌脑门,他冲过去,扯过余玖,二话不说朝着姜禾铭的肩膀搡了一拳,沉声警告:“别对我女人动手动脚。” 姜禾铭不动神色地观察贺东屿,很快得出他的弱点,这种小男生最好打发,随意几句就能激怒他,于是不屑一顾地笑:“她是你女人?” 似是预料到接下来的话,余玖朝他拼命摇头。 没想到她会为别的男人面露慌乱,姜禾铭妒火中烧,硬是要一字一句地说清楚:“她十叁岁就跟我了。” “什么?”贺东屿讷讷地问,望向身侧的女人。 余玖脸色煞白,哀求:“别说,你别说。” “每一寸肌肤,每一声呻吟,每一个反应——”姜禾铭充耳不闻,兀自回味:“她的身体没人比我更熟悉,除了没捅破那层膜,其余地方都调教的很好。 他看着逐渐僵硬的男人,嘴角噙着笑:“你如果睡了她,不会感受不出来,口活一流,乳房丰盈饱满,小穴一摸就流水。” “别说了……”余玖捂住耳朵,无力地蹲下去。 贺东屿木讷地俯视着她,抬头撞见淡笑的男人,不知怎地,两人赤裸纠缠的画面浮现脑海,他猛地冲撞上前,喉咙里装满阴狠的怒吼声。 分不出哪方强弱,谁也不让谁,都下了十足的狠劲,余玖顾不上太多,过去拉架,混乱中被打出鼻血,这才平息了乱战。 贺东屿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艰难起身,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漫长的告别 贺东屿离开了,余玖和姜禾铭也走到尽头,他曾是她青葱岁月里的一束光,如今它终于灯枯油尽,连最后一星光芒也遽然落灭。 然而姜禾铭还没打算放弃这段感情,企图用另一种方法感化她,托父亲找关系,散钱财,寻找能够半途接收余玖的高中,可没谁敢接烫手山芋,因此迟迟没有头绪。 可喜的是第二天中午,老周带着好消息找来了。 学校撤销了对她的处分,沉梦张琳和周清清因长期校园暴力,殴打致伤,恶意造谣,证据确凿,目前已被公安局逮捕调查,校方也已取消叁人的学籍,不仅不能高考,大概率是要被判刑。 余淑晴闻言,感叹老天开眼,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老周也松了口气,脸上流露出笑意,好心提示:“明天看考场,我查了你在二中,你们得尽快订好住的地方。” “哎,今天下午就去把房订了。”余淑晴眼泛热泪,不迭地颔首答谢。 如此值得高兴的消息,余玖反应冷冷淡淡,问道:“我没有报警起诉,更没有保留证据,是怎么立案的?按理来说未成年人都会从轻处理,不太可能会判刑。” “这是她们亲口承认对你做出的恶行。”老周把优盘交到她手里,“多问无益,坏人会得到报应。” “我知道是谁在帮我。” 老周神色微变,为了让她专心高考,对此避而不谈:“还记得你那天问我的话,老师想说的是社会上的坎比学校多得去了,一个人只有往上走,走到金字塔顶端,才有资格掌握自己的人生。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考上好大学,找份好工作,活得好一点,以后没人再敢欺负你和你妈妈。”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 ———— 余玖独自一人去往二中看考场,到处是指示牌,找到考位只花了十多分钟,正要离开时,意外地碰见了赵柯和杨苒,两人并行,保持着朋友间的适宜距离。 相互打完招呼,赵柯观察余玖的脸色:“这几天恢复得怎么样?” “好多了。” “可是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你们也在二中考试?”她生硬地转换话题,目光在杨苒身上停留。 杨苒微笑:“是的,安妮和老赵他们俩在一中考,肖骁去了四中。” 话语戛然而止,余玖迫切地想要知道贺东屿的消息,看向赵柯的眼神充满期待。 “你想问东哥?” “嗯。” “他不用高考了,原因你也知道。”赵柯深深地看向她,眉头轻蹙:“为了帮你,他最终向家里妥协了,下周飞去美国。为了让你没有后顾之忧,沉梦她们也一并摆平了,应该会吃上两叁年牢饭。” 余玖见他毫不在乎,问:“你不难过吗?” “沉梦?”赵柯抬起眼皮,用一种冷情的语调回答:“逢场作戏罢了,先前生了病,需要一个女人陪我。” 他说完这句话,余玖注意到杨苒身形一顿。 “那你病好了吗?” “不知道。” ———— 高考当天下起雷阵雨,余淑晴和千千万万送考家长一样,撑着雨伞,驻足于校门外,表情振奋,嘴里还不停为余玖助威打气。 考完英语的下午,天空终于放晴,校门口挤得水泄不通,放眼望去,攒动着黑鸦鸦的人头。 余玖好容易在人潮里找到余女士,看着她气喘吁吁,发丝凌乱的狼狈模样,鼻头一酸,猛地抱住了她。 余淑晴带她去市里最贵的酒店订了一桌大餐,余玖毫不客气,将连日来的苦闷化为食欲,埋头苦吃。 退房的那天,贺东屿的爷爷找到余玖,老人家头发半白,身材精瘦,五官轮廓和他出其的相似,她一眼认出来。 余玖也猜到他来的用意,和八点档狗血电视连续剧差不多,无非是给她笔巨款,再让她离开贺东屿。 情况大抵相似,只不过贺老爷子精打细算,非但没有赔点分手费,还让余玖演一场戏,不然她和余女士指不定会出什么意外。 余玖思前想后,仍是不解:“他已经要出国留学了,您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找我说这些。” 提起这个,老爷子就来气,“这小子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打算过河拆桥,不过你也清楚,他留在国内,要么复读,要么拿一张高中文凭。我虽然对他寄予厚望,但无心栽培一个废物。” “他的命运,你和你母亲的命运,都在你的抉择里。” ———— 考后第二天,余玖在宿舍搬东西,贺东屿果不其然找了过来。 她放下手里的活,看着憔悴的他问:“出去走走?” 贺东屿沉默地跟在她身侧,来往搬宿舍的学生见到两人,仍然议论纷纷,余玖将头低下去。 “去致远湖吧,那里人少。”她提议道,“毕竟我真成了丑闻女主角。” 她还记得他说过的话。 湖边果然不见人影,余玖站在亭子里,望着碧绿荷叶,轻轻地呼了口气:“你食言了,是你说陪我一起去看考场的。” 贺东屿冷淡地回答:“家里有事。” “谢谢你。”余玖升长脖子想同他说点什么,忽而垂下头颅,喃喃地说:“你应该早点来找我的。” 早点来,可能有勇气为自己争取点什么。 贺东屿问:“有区别吗?” 再抬起头时,余玖的脸上浮现难得的笑容:“姜铭哥哥陪我去的。” “是么。”语调极轻,他忽然眉头紧皱:“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分手吧。”荷叶浮动荡起一层水波,余玖艰难地说:“努力了很久,做不到心无旁骛地去爱你,我忘不了他。” 贺东屿盯着她的侧脸,嗤笑一声,沉声命令:“面对面看着我说。” 余玖转身,直直对上那双漆黑的瞳仁。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做爱吗,我并不是有意勾搭你,那天得知他交了女朋友,我想报复,因为他承诺过等我长大就要了我,和我在一起。” “我去酒吧门口狩猎,决定出来个男人,无论高矮胖瘦,都会和他上床,没想到看见醉醺醺的你,我记得你,你高一坐在我后桌,是我们班的班草,但我并不想和同学扯上关系。可你喝的有点多,摇摇晃晃地走,眼看着要跌倒,我在想要不要去扶住你,没想到你直冲冲地倒在我肩膀上,我就带你去附近的宾馆开房了。” “第一次很疼,你喝醉了只顾自己爽,我流了挺多血,走路也不利索,我忽然后悔这种幼稚自残的行为,天刚亮就逃了,无法面对你,无法面对自己,因为那晚在你身下,我满脑子都是他。” “我们的关系无非是炮友床伴,跟你纠缠不清其实是为了忘却他。我发现你好像真的喜欢我,对我也挺不错,可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不好的事,为了向你寻求庇护,我试着对你敞开心扉。如今我能高考升学,最要感激的就是你了。” 余玖机械地陈述完,一阵沉默,贺东屿冷冷地问:“说完了?” “我昨晚和他睡了。”余玖边说边露出胸口处的红痕,仿照着他以前留下的吻痕,用手掐的。 贺东屿盯着那块痕迹,双手握拳,眼前阵阵泛白,那条定情项链仍挂在她脖子上,吊坠垂在了红色的印记上,真够讽刺的。 “余玖你他妈真贱。” 声音寒到骨子里,余玖打了个寒噤,别过眼,准备合上衣服,大手伸过去,一把抓住了吊坠,骨节泛白,握得死死的。 “你不配戴我的东西。”他无情讥讽,猛然向前狠拽,后劲一阵钝痛,细长的链子突然蹦断了。 接着被他用力扔向了湖里,激起一圈水花,余玖默默地望着湖面,手心被自己用指甲抠烂了。 贺东屿离开的那天,阳光明媚,飞机划过晴空留下一道浅白的轨迹,余玖的心裂开了一个口子,魂魄从里面跑了出来,她成了行尸走肉在街边游荡。 面对要分别六年—— 贺东屿:都快七年之痒了,老子还能守身如玉吗? 余玖冷嗖嗖地插一句:反正我是能的。 高中部分正式完结了,后面还没想好,打算写几篇番外,是女主小时候的,占大部分篇幅的是男二,不喜欢男二的可以不点,不影响正文。 你还在等他? 大学四年乏善可陈,毕业后,余玖没有加入考研考公的人潮,直接步入打工人行列,在寸土寸金的一线城市,她的第一目标是叁十五岁之前买下一套市区的房子。 这对她来说难度不算登天,毕竟有名牌大学的光环罩着,工作倒是不愁,第一份工作便是在知名大厂任职,工资高,事也多,经常忙到深夜回家,可恨的是领导常给她穿小鞋,同事为拍马屁和她划清界限,尝了人情冷暖后,工作一年辞了职。 第二份工作不需要勾心斗角,仍是忙得焦头烂额,隔叁差五还要飞去外地出差,但余玖喜欢这份工作,同事也都可爱可亲,她为此任劳任怨,出谋划策,半年时间晋升成项目经理。 手头琐碎的事交由下属来做,事情一少,时间变多了,余淑晴可算逮住机会,忙着给余玖介绍对象,微信推了好几个男人,苦口婆心地列出优点。 这种事情不可直接拒绝余女士,不然她得论战叁天叁夜,结果却是自己输得一塌糊涂,耳边喋喋不休,余玖散下长发,偷偷戴上耳机听歌。 回顾这六年,余玖忙学业忙工作,没谈过一个对象,余淑晴以为她仍对姜禾铭无法忘怀,索性出马给她物色,可余玖油盐不进,贯会阳奉阴违,加了微信却一句话不说,哪个男的受得了。 过了这年余玖也才二十叁岁,芳华正盛,完全不用着急谈婚论嫁,余淑晴没有老一辈的传统想法,毕竟自个不就没结过婚,可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艰苦,堪比西天取经,还不止八十一难,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宝贝女儿谈几次甜甜的恋爱,享受开心快乐的日子。 现如今姜禾铭在北京落下脚跟,目前同样是单身,其实两人各方面很匹配,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心结所在,余淑晴试探地提过一次,不料余玖真气了,一周没有回过家,自此之后,她再也不敢提姜禾铭了。 一大早,余玖收到了江安妮的消息,后天是她儿子的满月酒,问她能否赏脸去吃酒席。 当然,余玖回道。 江安妮俏皮地提醒,玖妹记得包个大红包哦。 余玖望着几行字,不自觉笑了笑,和江安妮赵梓墨在高中结下情谊,算是点头之交的朋友,后来他们俩也考到了H市,学校离得近,江安妮会经常来找她聚,一来二去,感情逐渐朝着闺蜜发展了。 一个月前江安妮生产时,她也回去看过,见到了久违的杨苒和肖骁,和高中那会儿比,他们俨然是成熟的大人了,大人意味着不动声色,不准情绪化,所以打完招呼后无话可说。 肖骁拖赵梓墨出去叙旧,实则喝酒乐呵,不过贺东屿走后,肖骁不太待见余玖,没给过她好脸色,想来也是为了躲开她吧。 病房里还剩下她们叁个女人,江安妮见到杨苒高兴不已,毕竟不像高中,吃喝拉撒都是一起的,高考后,杨苒消失了好一阵子,赵柯也是,上了大学就更别提了,统共见过六七次面,一半还是在寒暑假,她去人家里找的。 谁让她如此珍惜这么多年的感情呢,换个朋友早就掰了。 有杨苒在,不意外地聊到了赵柯。 余玖默默听着她们的对话:杨苒很爱赵柯,大学志愿全填了赵柯的城市,和他同居了四年,毕业后也不忘追随赵柯的脚步,然而他从来没为她停留过,他对她应该是没有爱的。 杨苒平静地说她交了个男朋友,长得不错,有责任心,肯努力上进,二十四岁头一次被冠上女朋友这仨字,可她没有多开心。 江安妮劝她和男朋友好好生活,别再想赵柯了,他就是个没心肝的渣男,不值当掏心掏肺地付出一切。 说完杨苒,话题转到余玖身上。 江安妮严肃地问她是不是在等贺东屿。余玖低头不答,算是默认了。 她说贺东屿不会再回来的,让她死了这条心。余玖仍然沉默。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余玖和杨苒确实有类似的特质。 没想到两个好姐妹全是死脑筋,江安妮愁眉苦脸替她们操心不已。 首发:po18me.com (ωoо1⒏ υip) 老友再重聚(支线h) 满月酒是在赵家老宅子办的,赵梓墨包了市里赫赫有名的大厨来大肆庆祝,酒席开了十桌,大半的亲戚,其余多是交情熟络的亲朋好友。 还未开席,偌大的楼栋里人声鼎沸,热闹欢乐,不可开交。 余玖一大早从H市赶来,时间尚有富余,到了二楼卧室,望见江安妮坐在床上给孩子喂奶,热情豪爽的女人此刻格外的温柔娴静,周身笼罩着柔软坚韧的母性,好像换了个人。 两人聊了会天,杨苒也提前到了,还带了男朋友过来,此时被肖骁拦到楼下交流感情。 “他说要陪我过来,正好见见你们,我怎么也拦不住。”杨苒温柔地笑。 “有什么可拦的,让老赵和肖骁替你把把关。”江安妮说完后,突然记起要事,神色闪烁地提了一嘴:“忘记和你说,赵柯今天回来了。” 杨苒闻言一滞,低头回答:“没关系的,我们已经做回朋友了。” 到了晌午,所有人上席,赵梓墨忙得不见人影,余玖和杨苒肖骁他们单独坐在一桌。 杨苒简单介绍了身旁的男友韩政帆,话语转交给两个男人,杨苒偶尔会回答几句,余玖默默听着,拿桌上的零食填肚子。 赵柯是掐着点到的,没去亲戚家的阵营,直接找到了余玖这桌来,径直坐在她旁边的空位上。 “嗨。”他欢快地打了个招呼,视线从肖骁、韩政帆经过杨苒,落在余玖脸上,清朗一笑:“余玖同学好久不见,你变得愈发美丽动人了。” 余玖对上他:“你也变得英俊帅气不少。” 经过几年的洗礼,赵柯的外貌逐渐朝着成熟男人发展,性格似乎没有太大变化,仍是言笑晏晏,和人保持着不疏不亲的分寸感。 大学有和赵柯保持联系,后来工作一忙,失了联络,上一次见面是在江安妮和赵梓墨的婚礼上。 肖骁在一旁无语:“行了,能别商业互吹了吗?” 赵柯呵呵笑,忽而对上杨苒身边的陌生男人,问:“这位是?” 关于赵柯和杨苒的关系,这桌知情人士还剩余玖和肖骁,他们两听到问话,神色皆是不大自然。 杨苒看他一眼,小声回答:“这是我男朋友。” 赵柯不减笑意,自我介绍一番,向韩政帆举起酒杯:“苒苒姐是个好女孩,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她。” “你们尽管放心,我会好好对她的。”韩政帆搂了搂杨苒,起身和他碰了个杯。 看来是余玖多虑了,赵柯没有一丝火药味,和肖骁韩政帆把酒言欢,相谈甚好,不知他是真不在意,还是隐藏得毫无破绽。 酒席散去后,肖骁急于回学校写论文,没多做停留。赵柯不知去了哪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边赵梓墨带着江安妮和孩子要留剩下的叁人吃晚饭,余玖推脱不掉,只得答应。 杨苒不胜酒力,去二楼客房休息,韩政帆自然成为了焦点,被赵梓墨拉到吧台桌喝酒。 余玖和江安妮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宝宝忽然大哭起来,江安妮检查完是孩子拉粑粑了,让她帮忙去楼上拿尿不湿。 余玖噔噔上楼,经过储物室时,奇怪的声音传到耳边。 门缝里,压抑柔媚的呻吟溢了出来,如发情的猫掺着春情,丝丝袅袅抓人心挠人肝。 不用想也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余玖只当是意乱情迷的野鸳鸯,拿完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墙之隔的房门内,女人的裙子、内衣内裤散乱一地。 杨苒浑身赤裸,肤白如雪,被压在木质衣柜门上,双腿大张,中间挤了个穿戴整齐的男人,正耸动窄腰不断挺进。 “嗯……赵柯,放过我吧。”她软绵绵地撑在男人胸膛,欲拒还迎的意味再明显不过,声音里欢愉痛苦混杂:“我有男朋友了。” “别叫那么大声,这房间隔音效果不太好,要是你男朋友再上来,捉奸在床可就完了。”赵柯贴上发红的耳尖,用一种戏谑低沉的语调打趣,忽然伸出舌尖,对粉嫩耳垂勾了勾,再一口含住,裹进嘴中细密地吮:“苒苒姐,你湿得好快,偷情很刺激吧?” “唔……不是的……嗯……”湿热气息吹起酥痒,耳垂的敏感不亚于胸乳,她被舔得意乱情迷,双腿如藤蔓紧缠其上:“太久没和你……” 赵柯游刃有余地顶肏,盯着那双迷离的水眸问:“你和那个男人有没有上过床?” “上过一次,嗯啊!”刚回答完,那根烙铁蓦地刺入深处,杨苒后背撞到坚硬的柜子,痛苦地叫出声。 “那我和他比谁厉害?”赵柯勾唇浅笑,捏住饱满的臀,掰开来,耸胯专往深处的软肉顶干。 衣柜门吱呀乱响,杨苒颠倒乱颤,克制着蚀骨的快意,收紧小腹用力夹他,媚笑道,“他厉害。” 男性尊严受到极大侮辱,赵柯冷下脸,将杨苒钉在柜门上,重力操到了宫颈处,倏地发狠往前,顶进了窄小湿软的口中,用顶端的眼吸戳研磨。 “啊……疼……啊嗯……” 这一声声放荡的浪叫显然不止是疼,还有深入骨髓的快乐,杨苒伸手插进赵柯柔软的短发中,难耐地抚摸,发疯地亲吻他:“你厉害……只有你……你才能把我操到高潮,操到潮吹,操到尿床……我只给你一个操,我爱你……” 这些话不知真假,进到左耳又从右耳跑出,赵柯闻言不语,狠厉地撞了几十下,最后抵进深处射精。 还没写到重逢,就这两章了,没灵感太难了 男女主的肉上不了,只能让支线的两位友情出演了 端午快乐,么么 他要回来了 喜庆的日子一过,意味着短暂的热闹与欢愉也结束了,余玖重新投入到自己的世界中来。 生活一如既往的忙碌,重复,重复,不断地复制黏贴昨天发生的事,余玖有时也会困顿,这样日复一日地活下去到底有什么意义? 高中时,考大学的信念一直支撑着自己往下走,眼下日子好了,不愁吃穿,活得顺坦,精神似乎被抽空了,心中有块地方是空白的,如何也填不满的寂寞。 没过几天,余玖收到赵柯的消息,他最近在H市出差,正好有空一聚。 周六晚上,两人在一家老字号酒店相聚。 算不上重要场合,赵柯穿着随性,黑色上衣衬得他愈发瘦弱,削瘦的脸庞也平添些许沉稳。 “什么时候来H市的?” “前天刚到,紧赶慢赶,今天把工作处理完了,明天就回去了。” 说话间,服务员将最后一盘菜端上桌。 余玖伸手向赵柯示意:“这家店的东坡肉特别出名,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酱料也是鲜香绵软,吃一口能够回味一整天。” 看他一眼,后知后觉地问:“你吃肥肉吗?” 赵柯笑笑:“还好,我没有忌口。之前听过这家店,今天有幸能够一饱口福了。” “那你多吃点,我请客。” 他对着她突然开口:“你变化挺大的。” 余玖不解:“有吗?哪里变了?” 赵柯望着正对面脸化淡妆,身穿紫色长裙的女人,透过她看见了那个普通平凡却充满韧劲的余玖:“有人情味了。” “听你的语气,好像不是很好的变化。” “那倒没有,只是发现人总有一天会重新融入到人群里面,越来越没有棱角。” “你怎么这么多愁善感了。”也可能这才是赵柯最为真实的一面,并非时刻都是开心的,也并非如他所说是没心没肺的。 赵柯并不反驳,重新展开笑颜:“余玖同学,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高中不止沉梦,班上还有其他人也以为赵柯暗恋她,余玖那会儿真没觉得赵柯对她有超出友情之外的情愫,现在一看对面严肃的男人,忙摆手:“别,真别!赵柯,咱们是兄弟,爱情这东西沾不得,小心玩火自焚。” 赵柯盯着她的表情,噗嗤大笑:“你想哪去了,我对你没那个意思。” 余玖轻咽口水:“那就好。” 赵柯抬眼看她:“可能以前有过。” “……” “开玩笑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打了六年的光棍了。” “你还在等他?” 余玖一顿,反思这几年的状态,认真回复:“也不算是吧,可能始终没遇到自己喜欢的。爱情对我来说从来不是第一位,再说这么多年了,单身也挺好的,不喜不悲,活得自在。” 答完又反问他:“你呢?” 赵柯想了两秒:“和你一样。” 那天在赵家储物室听到的声音显然是杨苒的,尽管没听见另一位,余玖也猜出来了,她没打算戳破,将疑惑吞进肚子里。 吃完晚饭,两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赵柯望着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声音毫无起伏地说:“其实我今天除了找你叙旧,还带了两个消息过来。” “好消息坏消息二选一。”他侧过脸对上身旁的女人。 余玖懵了几秒,总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答道:“坏消息吧。” “昨晚贺爷爷中风住院,病情严重,现在还躺在ICU昏迷不醒,贺家群龙无首,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和贺老爷子有过一面之缘,仍能记得那张和贺东屿颇为相似的脸,虽然过程不太愉快,但不妨碍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余玖祈祷:“希望老人家能顺利挺过难关。” 赵柯旁若无人,继续说:“东哥要回国了。” 此话如丢出的炮弹,在余玖耳边轰然爆炸,仿佛没有听清,喃喃问道:“什么?” “具体时间还不知道,最迟下周五。” 余玖以为自己幻听,抓住赵柯的胳膊再叁确认:“真的吗?” “真的。”赵柯无奈地笑,按着她的肩膀,打趣道:“还说没在等东哥,一听到他要回来魂都没了。” 她苦笑:“我真以为他不会回来了。” “这事你就别问我哥和嫂子了,肖骁用十几年的交情威胁他们不让跟你说,等有确切时间,我再通知你。” 余玖激动到心口怦怦跳,拉着赵柯的衣服,热切地拍马屁:“谢谢你,柯柯,这份恩情感激不尽,以后常来,我请你吃遍H市。” 听到从余玖嘴里蹦出自己幼时的小名,赵柯一阵恶寒,嫌弃地拉下衣角的小爪子:“咱能别这么肉麻吗?” 余玖偏不,故意逗他:“柯柯,你真好,你就是我的好姐妹,好家人。” 赵柯嘴角止不住地抽搐。 想了好久,还是想不到好的,就这样吧 再见贺东屿 重遇贺东屿的那天天公不作美,超级台风侵袭沿海城市,狂风暴雨一并袭来,天空阴沉得仿佛地狱之门开启,人间处于随时毁灭的危险中,一如余玖的心情,忽然惧怕面对那个六年不见的男人。 可后悔也晚了,天气影响恶劣致使飞机高铁等交通工具全线暂停,不仅如此,赵柯在她萌生当逃兵念头后发了消息过来,外加一张贺东屿的侧面照片,因光线昏暗,并不能看清脸部的表情,依稀可见大致轮廓。 削瘦而又凌厉,不同于高中时的他。 余玖盯着上面的照片失了神,脑海闪过一帧帧的过往画面,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最为诚实的反应,化了个简单的妆容,换上一条碎花连衣裙,不顾风雨,急匆匆出了门。 好在夜里风雨势头渐衰,不如傍晚疾虐,余玖顺利打到了车。 到了娱乐城门口,她给赵柯发消息,两分钟后,见到明显沾了酒,脸色微醺的赵柯。 “还以为你不来了。”他眯起眼睛,不准痕迹地将人从头到尾打量一遍,嘴角勾起笑容:“美色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确实无法抵抗,余玖同学。” 余玖认为他脑瓜不清醒,问道:“喝醉了吧你?” “没有。”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腿脚不稳地往电梯边走,余玖见状忙去搀扶他的胳膊,又听赵柯开口:“高叁我们偶尔来这里玩,还记得东哥第一次把你介绍给大家,所有人都在,今晚嫂子在家带孩子,杨苒……不知道去哪了,你不自在就和我说。” “一直以来你真的帮了我很多,谢谢。”余玖愈发抱紧了他的胳膊,看着电梯不断上升的楼层,“我好害怕。” “总归要见上一面。”赵柯侧头盯着她看,没头没脑地来了句:“心跳的好快。” 余玖低头望向抱在怀里的手臂,立即松开了,赵柯笑得狡黠,“你应该继续抱着我,东哥看了指不定破功。” “什么?”她不解地问。 “等着吧,你见到他就明白了。” 她跟着到达一间包厢前,赵柯伸手去推门,又问:“准备好了吗?” 余玖深吸一口气,轻嗯一声。 紧接着门被推开了。 尽管此次重逢是由她和赵柯里应外合通了气的,可在看到贺东屿的那刻,一股巨大的惊喜占据了每一处神经线,她如同被抽了筋骨的废人,呆立在门前,呼吸都滞了几秒。 “赵柯你他妈故意的吧?”肖骁见到凭空出现的余玖气得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怒骂道:“我强调多少遍不要告诉她,你他妈直接把人带过来了,你个吃里扒外的叛徒。” 赵梓墨反应迅速,立刻抱住了气急败坏的肖骁,苦口婆心劝道:“老肖,消消气,还没弄清楚呢,别这么空口白牙地污蔑柯儿呀。” “污蔑?!”一听这话,肖骁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们两兄弟沆瀣一气,现在倒打一耙指责起我来了。” “我真不知道哇。”好家伙,一句话将他也归为了余玖那一边,赵梓墨忙撇清自己,他边说边偷瞄默不作声的贺东屿,那人靠坐在沙发里沉默不语,周身藏在了黑暗中,完全看不清此时的表情。 原本和余玖站在一旁的赵柯直接走到贺东屿面前,“东哥,人确实是我带来的,好歹朋友一场,你回国了,大家都想着聚一聚叙叙旧。” 肖骁听闻刚想开骂,被赵梓墨泰山压顶推到在沙发上起不来。 不大不小的包厢里一片尴尬沉默,余玖心凉了半截,双眼贪婪地注视不远处的男人。 赵柯向她招招手:“余玖,别傻站着,过来坐。” 余玖犹豫不决,右脚刚一挪动,沉默的男人突然开了口:“我让她过来了吗?” 这声质问明显是针对赵柯的,却是今晚从他口中听到的第一句话,语气冰冷疏离,如一把把利剑,将她的欣喜自信通通砍成碎片。 赵柯不再嬉笑,又认真劝了几句,奈何贺东屿油盐不进,他抬起脸,冷声命令道:“把她带走,你也可以一块离开了。” 还在一旁扒拉的赵梓墨和肖骁立时不动了,大气不敢出地看向两个男人。 赵柯居高临下地对上愠怒的脸,丝毫不畏惧,“深更半夜,我把她带走,你真的不在意?” “这个女人和谁走和我有什么关系?何况是你。”话音刚落,一丝轻蔑鄙夷的鼻音传到几个人的耳边。 赵柯眼皮猛地向上一抬,极力遏制住朝他脸上狠揍一拳的冲动,赵梓墨赶忙松开肖骁,去抱住自己老弟,拖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余玖孤零零地站在门口,咬紧下唇,垂下了头,她早该猜到的,贺东屿能够对一个人掏心掏肺的好,也能狠心狠意收回所有,并将自身所受的痛苦千倍百倍地奉还过去,只是她没有想过会把脸皮撕破。 “余玖,要不然你先走吧,我们大男人喝喝酒吹吹牛,你一个女人确实不合适待在这。”赵梓墨心力交瘁,好心劝导。 余玖再一次感受到那种孤立无援的无助,她略过赵梓墨,目光投射到贺东屿脸上,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抱歉扫你们的兴了,那我先离开了。” 贺东屿:冷漠.jpg 余玖:搁这和我装深沉呢 陌生又陌生 离开是不可能离开的。 在职场摸爬滚打了两年,余玖的脸皮得到了有效锻炼,不说如城墙一般厚,那也比粗糙的老树皮不遑多让。 赵柯大概是真气到了,和她交换了个眼神,面色不虞地驱车离去。余玖到底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为她打抱不平吗?显然不像。 等至凌晨,余玖连打了十几个哈欠,睡眼惺忪中,得见两个男人陆续下楼。 肖骁没想到她还没走,经过旁边时,厌恶地瞪了一眼:“真是阴魂不散。” 赵梓墨用力搂住他,拖拽着往前走:“差不多得了,人家小两口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咱甭操心了。” “屁嘞,六年前就散了。她害东子害得还不够吗——”肖骁的嘴适时地被捂住了,离开前,赵梓墨冲她疯狂挤眉眨眼,示意她把握好时机。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清冷无人的大厅里突然响起一阵皮鞋踏在地板的登登声,掷地有声,落进余玖耳朵中,瞌睡虫被这声音赶跑,她立刻打起精神,侧头对上了由远至近的男人。 水晶吊灯过分明亮,余玖得以看清那人的脸:脸皮冷白明艳,脸颊削瘦凹陷,头发碎短许多,露出立体漂亮的额头和眉弓,只不过眉宇间仿佛结了一层冰,满是冷漠。 不长不短的六年令贺东屿褪去了大男孩的青涩爽朗,拥有了属于男人的成熟漠然,真是神奇。 余玖看得入了神,以至于那人视若无睹地擦身而过时,她还是痴傻地停在原地,待他走出转门的那刻,分离的恐惧一度袭来,怕他再次下落不明,于是迅速追了上去。 他没有甩开她,更不会等她靠近,大长腿不急不快匀速前进,余玖默默跟在后面,一路尾随至地下停车场。 眼见着他要打开车门。 “贺东屿。”她终于出声叫了他,短短叁个字回荡在偌大空旷的停车场,每一个字都在剧烈地颤抖,一如她竭力跳动的心脏。 贺东屿紧握车门的手顿住不动,双眼暼向车窗玻璃,上面映着女人的脸,熟悉却又无比陌生,令他愣神几秒,不过很快恢复神智,矮身坐进车内。 “我们能聊聊吗?”余玖堵在车前,望向冷眉冷眼的男人。 贺东屿看了她几秒,低声道:“让开。” 余玖注视着他,一时语塞,试探地问:“朋友一场说说话都不行吗?” 闻言,贺东屿冷笑,启动引擎,声音愈发冰冷嫌恶:“让开,我不想重复第叁遍。” 余玖感到风雨欲来的怒气,不想与他闹僵,最终妥协,放人离去。 总算见到面,还说上话了,这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开头,万事开头难,路遥知马力,余玖不断地鼓励自己要坚持下去,抱得美人归。 江安妮听闻余玖死缠烂打的光荣事迹,偷偷告诉她贺东屿这两天的行程,余玖更为此发挥着不怕苦不拍累的决心与毅力,像个跟屁虫,时时刻刻跟着。 可那人似乎将她当成了透明人,完全不放在眼里。 下午,余玖从贺家公司跟去医院,贺东屿进病房看望贺老爷子,她便站在走廊前等。 直到晚饭点,贺东屿才出来,余玖赶忙跟上,谁知一出大门,他没有离开,反而坐在室外的长椅上。 天色昏沉阴暗,眼看着要下雨。 余玖不动声色地坐在长椅的另一头,时不时用余光偷瞄旁边的男人,只见脸色白的吓人。 “你没事吧?”她担忧地问。 贺东屿眉头皱起一座小山包,手肘抵在扶手上,没有答话,眼睛盯着阴凉下的一对银发满头的老人出神。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别再跟着我了。” “就是想看看你。” “两天了,看够了吗?”他忽然转过脸,脸色苍白不已,额角的薄汗显得愈发脆弱:“看够了就滚,你的脸真令人倒胃口。” “你难道不觉得我变漂亮了吗?有不少男人追我,应该不至于让人倒胃口吧。”余玖陈述事实。 贺东屿没再说话,胃部疼痛加剧,他躬起身子,捂住腹部,余玖看着他,伸手要去搀扶:“胃疼?我还是扶你去看医生吧。” 他一把挥开她,烦躁不已:“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余玖无措地收回手,耐着性子说:“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只要你去治病,我马上就消失。” 为了处理掉余玖这个大麻烦,贺东屿忍痛进了医院,再出来时,走廊里赫然站着一个女人,一袭长裙,一头乌黑浓密的卷发,脸颊小巧精致,正冲他微笑,那笑容太过耀眼,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美丽。 这是以前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家伙吗?六年里,她到底变了多少?又为谁而改变?贺东屿不得而知。 追更:rousewu.cc(woo18.vip) 要你还回来 目睹了贺东屿生病的憔悴模样,回想当初那么健康的大男孩,身体竟然出了毛病,余玖心里不是滋味,更担心他一时半会好不了,这才没敢离开。 贺东屿选择继续无视她,从医院出来没再去公司,直接驱车回家。 原本余玖没打算跟下去,望着即将消失的黑色法拉利,鬼使神差地招了辆出租车,继而恬不知耻地追到了人家家门口。 余玖下了车,楼栋门口早没人影,望着熟悉的小区,脑子里突然想起了高叁来这里和贺东屿厮混的画面,脸不知不觉热了起来,可能太久没男人了。 她甩甩头,把那些奇怪的想法抛之脑后,疲惫地坐在台阶上,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这里是高档小区,一过十点,见不到人,连飞虫的声音也罕见,夜深人静的,只有路灯亮堂堂。 余玖恍惚睡了一觉,睡梦中,脸上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密密麻麻地砸在半张脸上,她猛然惊醒过来。 原来下雨了。 雨淅淅沥沥的从天空坠落,如黄豆般大小,砸在地面滴答滴答的响,不过两叁分钟,雨势渐大,玉珠密布串连,如同瀑布直泻而下,伴随着狂风,摧残着茂盛的绿化树木。 台风还没离开。 余玖没有门禁,无法入内,站在小区楼底下,仍避免不了狂风暴雨,不一会儿,全身上下湿个透底,薄薄的雪纺料子一经濡湿便紧粘身上,因衣服颜色偏浅,一眼能看出内衣颜色。 她把包包挡在胸口,打算等雨小点,再打车离开。 然而雨势并无减弱的迹象,初秋的天气,冰冷随风雨袭来,余玖只好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着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门开的声音,抬头一看,竟然是贺东屿,换上了干净的居家服,神色漠然地看向她。 再瞅瞅自己的狼狈样,余玖不禁胸口堵闷,低下头,默不吭声。 贺东屿对着蜷缩一团的女人眉头紧皱:“怎么还没走?” 语气满是厌恶,令余玖的心口微微抽疼,嘴里苦巴巴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苦肉计对我没用,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再像癞皮狗似的跟着我,你如果还这么闲,不妨去警察局做几天客。”他无情地威胁完,转身要走,谁知被拉住了后衣角。 “松手。” 余玖非但没松开,反而攥得愈发用力,高大的身影立在咫尺之间,有淡淡的沐浴露味道,令她头脑昏沉。 只要再上前一步,就能触碰到他的体温,可是她没有勇气那么做,眼下的余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腔孤勇被男人的冷漠与嫌弃一点点消磨而光。 “真的这么厌恶我吗?那你为什么又找下来。”她轻声问出口,没人回答。 “我知道我的行为对你造成了很多困扰,对不起,我这么做是害怕哪一天你又离开了,不知道何年何月再能见面,这六年里,其实我……” 贺东屿忍无可忍,用力打开衣服上的小手,猛地转过来看向她,沉声质问:“你说这些到底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余玖对上他的眼睛回答。 他审视般地观察半晌,轻声嗤笑:“怎么?和你情哥哥闹掰了,又想到我了?” 余玖一顿,没料到他还记得陈旧的往事,微微侧过头,躲开了那双探索的视线。 小小的无声的动作在某人眼里又是令一番意思,贺东屿往后退了一步,冷声道:“余玖,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那会儿你被人欺负,在我面前装得可乖了,利用完我,又和你的心上人双宿双飞,现在你过来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说说看,或许不用你这么劳心劳力,摇尾乞怜,作为你曾经的老情人,我会考虑帮帮你的。” 残酷无情的一番话令她僵在原地,她以为六年的时间可以使两人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可是余玖忘了,贺东屿似乎很小气很记仇,很喜欢恶意揣测他人。毕竟伤过他一次,既然他已经放手,选择当陌路人,那么再执着下去也毫无意义了。 余玖感到筋疲力尽:“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你放心,明天我就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今晚是想向你做个道别。” 贺东屿冷冷地盯着她。 “对于之前的事,我想向你说声对不起,以及谢谢你。” 余玖陈恳地说完,看了他最后一眼,默默转身离开,就让这段感情停在六年前那个不完美的结局,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是完美的。 纤瘦的身影孤独地融进雨幕里,她终于离开了。 雨水太大,浇得人眼睛看不清,耳朵也听不见,余玖艰难地往前走,边走边揉眼睛,刚走到小区大门,一股大力却将她扯了回去。 “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这么轻易放过你还真是太便宜你了。”他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余玖,我要你全都还回来。” 余玖:怎么还? 贺东屿:肉偿。 余玖饥渴难耐:哦,你要的全拿走 他没喂饱你? 暴雨滂沱中,余玖被贺东屿狠拽着往回走,途中她挣了好几次都没能挣脱,反而引得手腕一阵钝疼。 进了大楼里,贺东屿脚步愈快,似乎急不可耐,电梯门甫一打开,余玖就被扔了进去,紧接着背后压上来一具宽阔湿热的男性身体,贴合她身上每一处曲线。 电梯四壁是镜面的,宛如一面面巨大的镜子,映着交迭的男女,余玖的脸贴在冰冷的壁垒上,余光中窥见了镜像里的人,那人脸色阴郁地就像今晚的雨夜,颇有黑云压城的气势。 她不敢动弹,害怕贺东屿生气,他脾气一上来,比粪坑里的石头还硬还臭,难哄又棘手。 贺东屿默不作声地盯着她通红的眼角,刚才追上她时,发现她不停揉眼睛。 伸手要去碰湿润的眼角,刚贴上去,感受到怀里的小身子微微颤抖,像朵饱受风雨摧残的花朵,透露出一丝娇弱来,他突然恨极了余玖这幅样子,手指从眼角滑了下来,拂过水淋淋的脖子猛地伸进了衣领里,钻进濡湿的内衣下,抓住她饱满湿滑的奶子,五指包拢着揉搓起来。 贺东屿的手大且修长,却也只能包裹住叁分之一,拢在手心里随意掂了掂,沉甸甸的,激起一阵阵乳波,比高叁那会儿又大了,不知道被其他男人玩了多久,如此揣度完,他越发不快,用力掐捏。 余玖胸前一疼,差点叫出声,狠咬住下唇,低头看见领口里那只作乱的大掌,将自己的胸乳揉成各种形状。 “有摄像头。”她理智尚存,好心提醒。 贺东屿却低头在她耳边低语:“怕什么,你又不是没被拍过。” 余玖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话,气恼不已,反过手去推他,却被扣住按到头顶。 他继续揉弄她,没揉两下,乳头迅速勃起,顶在宽厚的掌心里,娇娇嫩嫩的,散发着湿润水气,贺东屿眯起眼睛,托起肥软的奶子狠重揉了两把,指头便夹住顶端的红果捻搓。余玖瞬间腿软,老实趴在墙壁上。 乳尖酥酥麻麻,被揉得热烫发痒,她再也控制不住,红唇里溢出呻吟。 贺东屿注视着镜面里的女人,她的眼睛还是红通通的,眼神逐渐软糯起来,另一只手突然探到裙底,挤进紧闭的双腿间,摸到了同样湿透且炙热的谷地,他的呼吸陡然急促,指头倏地捏住两块饱满花瓣不断摩挲。 密闭空间里,气温迅速攀升,余玖抖得厉害,身体上下的两处力道是如此强势陌生,令她恐惧,也让她心生渴望,渴望与他靠近。 “这会到不怕监控了。”他喃喃说着,手指挑开湿透的内裤,分开早已软烂的阴唇,指腹陷进去,沿着淋漓渗水的腔肉研磨:“他没把你喂饱吗?都饥渴成什么样了。” 余玖咬紧牙关,不答话,双腿在男人不断的挑逗下乱颤不已。 幸好电梯停了下来,打断了接下来的话。 贺东屿抽开手,放开她,不管不顾地往门口走,兀自解密码锁。余玖拉好领口,低头慢吞吞地跟着进了门。 客厅的摆设没怎么变,只是太过安静,仍能听见窗外的雨声。 转眼间,贺东屿脱了上身衣服,光着半身坐在沙发上,眼睛锐利地扫过女人紧贴着曲线的裙子。 “脱光了过来。” 余玖顿住脚步,似是没有听清,不解地看向他。 贺东屿挑眉看她,不耐地问:“听不懂?” “为什么?” “因为——”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停顿几秒,接着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出来,掷地有声地说:“我要肏你。” 余玖皱紧眉头,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握成了拳头,和他对视几分钟,仍是那副冷漠的脸,她深吸一口气,扔下包包,反手去拉背后的拉链,很快裙子落地,只犹豫了一下,再去解内衣搭扣,然后一鼓作气地脱下最后一件遮蔽物。 此时的余玖一丝不挂,赤条条地立在男人面前,羞愧难堪的情绪一度涌上心头,可是既然来了,她不打算当逃兵。 但是她不清楚,这种举动在贺东屿眼里意味着什么。 他沉默着走到她身前,高大挺拔的身体带有强大的压迫感,余玖不自地往后退了半步。 “别动。”沉声命令完,从她的身前转到身后,前前后后地将裸体观察个遍,再次停在她身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余玖缓慢地眨着眼睛,对上他:“你想让我做什么?” 贺东屿想了片刻:“跪下帮我口出来。” 她睁大眼睛望着他。 “你不是挺会含吗?” 那双圆润明亮的双眼忽然变得雾蒙蒙一片,氤氲着淡淡红艳水雾。 贺东屿心生暴虐,双手按住她肩头用力将她按下去,余玖跪在地上,被扯住头发抬起头,朦胧中看不清他的脸。 裤子褪了下去,一根粗长青筋暴起的男根弹跳而出,停在眼前等待着她的侍弄,不过余玖的执拗劲也上来了,任凭它如何戳抵嘴唇,死活不肯张口接纳。 贺东屿捏住她的下巴,不耐地说:“刚才是你自己跟着进门,脱光衣服,没人逼你,现在少他妈跟我装贞洁烈女。” “知道了。”她低声回道,转而握住阴茎含进了口中,将所有伺候男人的技巧全用了此刻,捧着那根东西由上至下舔了个遍,小嘴轮流含过两个囊袋轻吮,在他等不及要操过来时,主动张开小嘴完完全全地含住了巨根,用深喉吞吐,给与强烈快感。 贺东屿操着她的小嘴,忍不住幻想这六年里,她也给姓姜的吃过含过吞过精液,心脏发疯地疼,他冷眼俯看跪在身前的女人卖力取悦自己,临近高潮时,直接抽了出来,扶住根部,冲着她的脸射满浓白的精液。 尽力了,嘤嘤嘤 下一章可能比较暴力 铆足劲干她 精液多且浓稠,腥膻味重了许多,满满摊在余玖整张小脸上,随着重力缓慢下落。 她抬手擦掉眼皮上的浊液,仰起头,眉目平静却又饱含丝丝情意,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双手握住半软肉棒,张口又含了进去,小口小口地嘬,用牙齿轻轻咬。 快感猝不及防直冲脑门,贺东屿一下又硬了,垂眸对上她,眉头一皱,挺身往她喉咙深处插,嫌恶地骂道:“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贱。” 余玖遽然顿住,身体中的炙热一点点冷下来。贺东屿却掐住她的脸,一刻不停地抽插。 最后射了进去,被她一滴不落全咽进肚子里,末了,粉嫩小舌伸出来轻舔上唇残留的粘液。 贺东屿忍无可忍,一把将人拽起身,粗鲁地摔到沙发上。 混乱中,余玖撞到额头,脑袋晕晕乎乎的,刚站起来,被男人的大掌狠重按住,生生压弯了腰。 贺东屿停在她身后观察,细白腰肢盈盈可握,柔若无骨般凹了进去,连接着起伏的背脊与高耸的臀部,双腿匀称细长,没有一丝赘肉,膝盖向内蜷曲,勉强站住。 他急切地握住一双长腿往外分开,又抓住臀尖往上提,令她高高撅起,隐藏在臀缝里的两个洞穴再无遮掩,曝光于眼前。 这个姿势非常辛苦,余玖下半身直立,上半身埋进了沙发座中,头脑倒垂着,恰好看见了挤入双腿间的那根骇人东西,热气腾腾地贴着她的腿缝、小腹磨蹭。 腹部同样灼烧发烫,身子似着火,她抖了抖身体,愈发抬高屁股,求欢似的左右摇晃。 贺东屿看得眼热不已,朝那对不安的臀尖狠狠扇了两巴掌,啪啪作响,迅速起了红痕。 “啊……”余玖低低叫了一声,压下躁动,安静地趴伏在沙发上,屁股仍然撅的高高的,中心点不停蠕动冒水。 “你和母狗有什么区别?”他愤恨地掰开臀肉,两指并拢,猛地插进早已饥渴难耐的小花穴。 下身被撑开,异物入侵带来了饱胀,堵住了空虚,心口因为恶意咒骂而抽痛,余玖咬着下唇,闷不吭声。 六年无人造访,阴穴恢复成处女的紧致,贺东屿显然没料到会这么紧,两根手指艰难地往里挤,穿过层峦迭嶂,一下插进最深处,指头抠弄黏腻的内壁,四处搅弄,泛起春潮,抽送间带出更多的情液。 “嗯……唔……”余玖双腿发颤,扬起脖颈小声叫着。 贺东屿一边插着穴,另一只手伸到余玖胸前,捞起倒挂的大奶子,托在手心里,一大半溢出指缝,又软又弹,根本拿它没办法,他恨恨地去扯硬挺的奶头。 胸前传来尖锐的疼痛,余玖弓起脊背,脸蹭着沙发,摇头喊疼:“唔……疼……嗯……” “你也知道疼?”他冷笑着,又往小穴里塞进食指,叁根并排挺进甬道,狠狠刺入,极速抽插中,不停旋转着剐蹭内壁。 指头一下摸到深处凸起的软肉上,余玖浑身僵硬,随着男人疯狂戳弄,眼前一白,直接泄出了一股水。 巨大的快感令她哭了出来,眼泪流淌到灰色沙发上,洇出小片水渍。 贺东屿见状,手指放缓速度,却故意用指腹的薄茧轻磨那块软肉,叁指轮流扫过,猛地夹住了软肉。 “啊啊啊……不……”余玖头脑炸开,尖叫出声。 窄小的穴口被刺激得喷出两叁股水流,像尿尿似的,顺着大腿淌到地上。 贺东屿抽出手指,整根指头被液体裹得亮晶晶的,连半个手臂都被打湿了。 他握住臀部,剥开湿淋淋的阴唇,露出翕动的洞口,低头仔细查看,故意问:“尿了?” 温热鼻息拂过去,又是一阵战栗,余玖羞愧摇头:“没有。” 贺东屿附身去嗅,捏起一片粉嫩小阴唇轻扯,洞口湿哒哒的,阴蒂从阴毛里冒出了头,被一下捏住了。 “啊!不要碰那里……啊嗯……”身体敏感至极,稍微碰一下难过的紧,余玖狠狠抠着沙发,抵抗又一波快感。 指腹不断地捻揉下,穴口开了闸门,大股水流喷溅出来,像喷泉一样,哗啦啦地落在地面上。 贺东屿看得发怔,大屌胀疼,手下不停捻弄阴核。 下面好像破开了个口子,身体里的水全漏光了,余玖放声大哭,嗓子都哭哑了。 等小穴喷不出水了,贺东屿扶着硬挺的巨根狠重捅了进去。 “啊……嗯……”余玖双腿一弯,被插得浑身战栗。 巢穴里面情液充沛,刚插进去,噗呲一声响,嫩肉迅速聚集过来,收合绞紧。 太小太紧了,贺东屿掐住余玖的腰,用力耸动,小逼喷水的画面不断在眼前回放,他狠厉地操开了媚肉,沉声道:“姓姜的是不是不行,怎么没把你这小嫩逼肏松,跟处女似的。” 余玖被一记猛操顶到沙发背上,头直直撞了上去,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抽噎道:“我没有……啊……嗯唔……” 听她哭的心烦,贺东屿拽起她两只手往后一拉,余玖整个人直立了起来,后背靠在男人胸膛上,承受着猛烈的操弄。 两人身高体型差太多,余玖只到他肩膀,贺东屿只好弯下腰去操她,一对大奶子被顶得上下乱跳。他从后抱住她,大手逮住调皮的玉兔没命狠搓。 “奶子长大了多少?”贺东屿盯着被操得神志不清的女人,捏着两颗奶尖问。 双乳胀胀的,余玖泪眼朦胧,挺起胸脯往人手里送:“E……” “妈的。”贺东屿恶声骂道,松开手,又将她推到,转而抓住两只手腕,对着翘臀连连狠撞。 余玖站着,上半身俯面对地板,双手被向后拉拽,几次被撞得双腿发软,快要倒在地上。 “嗯……轻点……” “轻点你能爽吗?”他一边插穴,一边抵着余玖往落地窗前走。 每一步都捣在软肉上,短短十几米的距离,余玖浑身出了薄汗。 原本阖上的窗帘,被一下掀开,灯光中,漆黑玻璃上倒映着赤裸的男女。 余玖看向远处的高楼,双手捂住胸口遮掩。 “遮什么?”他轻嗤一声,拿开她的手按在玻璃上,挺腰狠重顶插小屁股,故意将一双乳撞得剧烈摇晃,映在玻璃上:“看看你自己,多骚多荡,没有男人活不了吗?你哥哥呢?不要你了?十叁岁就被人玩,早就玩腻了吧。”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像利剑统统插进余玖的心脏,那里痛得无法呼吸,她现在才知道原来他这么介意自己和姜禾铭的事。 见余玖不说话,眼角透红落泪,贺东屿阴沉着脸,扯住长发朝她脖子狠咬一口,余玖疼得闭上眼睛,被压在玻璃上,贺东屿铆足了劲干她,最后抵进深处射精。 对不起行吗? 淋雨加做一夜的爱,导致余玖隔天高烧不止。天刚亮时醒来一次,看到了枕边熟睡中的人,心安下来,没多久又深深睡去。 天光大亮,一束日光透过帘缝照进卧室,令一切变得明亮起来。 贺东屿伏在余玖上方,一瞬不瞬地凝视她,她还在睡梦中,睡颜和印象中的别无二致,一丝一毫没有变化,睫毛乖巧地铺在眼睑上,脸蛋透着红晕,鼻尖小小尖尖的,嘴唇微微翘起,有股不属于她的独特娇憨。 眼神一遍遍地游弋描摹,欲望在叫嚣,他失神地盯着余玖,附身去吻挺翘红唇,为了不弄醒她,吻得轻柔且克制,含住两瓣唇温柔吮吸,软软地舔弄。 余玖毫无意识,只要睁开眼就会看见不一样的男人。 嘴唇贴上软烫的脸蛋时,贺东屿发现她发烧了,回想昨晚残酷恶劣的行为,翻身下了床。 余玖醒来已是下午,额头敷着冰袋,被子盖的很严实,脸上冰冷凉爽,身体却不停出着薄汗,简直冰火两重天。 刚想掀开被子散散热,门突然打开了。 贺东屿端进来碗碟,长身玉立踏进房间,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迟疑几秒,矮身坐到床边,伸手撤掉冰袋,没有过多停留,他看了余玖一眼,低声问:“饿了吗?” 清粥小菜热腾腾地冒着香气,肚子被勾得馋虫作祟,咕噜噜地叫,在宽阔的室内尤为响亮,余玖赧然应了一声。 贺东屿端起小碗,用勺子一嗒嗒地搅拌,余玖愣神地盯着他的侧脸,在他伸勺子喂过来时,她慌忙要做起身。 “别动,再捂一会出出汗。”他轻声命令,却出其的温柔。 简直和昨晚狠恶的男人判若两人,余玖不敢置信,猜他不是人格分裂,就是被鬼上身。 贺东屿喂饭过来前,还吹了吹凉,轻柔地送到唇前。 余玖受宠若惊地张开嘴巴,小口吞进去,缓慢咀嚼,腮帮子一鼓鼓,眼神软乎乎地盯着他看,贺东屿差点手抖,浇到她脖子上。 粥和小菜一点不剩,贺东屿瞥了她一眼,准备离开,却被拉住了手。 打一巴掌给个枣对余玖来说还挺有用,她已然忘却昨晚不愉快的种种,因为男人的体贴,感到心窝暖洋洋的,以为自己舍身成仁,快大功告成了。 “我……” “还有事吗?” 两人同时开口,贺东屿让她先说,余玖我了半天,忘记要说什么。 “再睡一会。”他掰开她的手,起身离开了。 晚上,烧彻底退了,她去浴室洗完澡,换上贺东屿的衣服,又钻进被窝里,上面有属于他的淡淡木质香味,令她沉迷。 贺东屿进来看她,手背贴上额头试温。 做完一系列的动作,两人相顾无言,他突然出声:“昨晚的事向你道个歉,这两天爷爷和公司的事一直压着,心情不是很好,一时冲动伤害了你。” 余玖惊愕地看向他,以为耳朵出了问题 “别再缠着我了,再怎么做我们也不可能回到从前,六年了,什么都变样了,你变了,我也变了,变得我自己都不认识了。”贺东屿轻笑,抬眼看她:“如果你不介意,当朋友也不错。” 余玖消化完一番话,知道他这是和自己撇清关系,闷声道:“我没变。” 贺东屿不语,等着她下一句。 “我们做不成朋友的。” “为什么?” “我……我不想和你只做朋友,我们俩的性格更不适合。” 贺东屿冷漠打断她:“你想不想无所谓,我还是要离开这里,我爸妈那边的公司等着我去打理,到时候不会回来了。” “你之前也说不回来的,可是你现在就在我眼前。” “就算我回国,也不会想见你。” 余玖哑然,眼里腾升起水雾,极力眨着眼睛,平息翻涌的情绪:“那你为什么和我上床?” 贺东屿不再看她:“对不起行吗。” 心凉了半截,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余玖没有心情再去讨好他,换上衣服便离开了。 首发:rousewu.cc (ωoо1⒏ υip) 找男人肏我 余玖离开得还算潇洒,如同她的到来那样决绝,这样不算美好的时刻是需要点慰藉的,酒精过于麻痹神经,加上多年来酒量不见长进,便在不远处的便利店买了包烟。 余女士管的严,大学就戒了,此刻抽起来仍不感到陌生,反而有股重操旧业干坏事的刺激和兴奋,随着烟雾入肺,余玖感到虚无缥缈的一丁点快乐,于是接连抽了叁四根。 烟雾缭绕,若离若即,有些东西就像烟似的,随风飘远。 晚上回到酒店收拾行李,恰巧赶上余女士打电话过来,这才离开不到五天,催命似的不停催促她回家。领导还有意无意暗示她赶快回公司,贺东屿也叁番四次让她滚。 有人需要她,有人厌弃她,可余玖想要的连她自已也困惑不已。 江安妮得知她要回H市,前一天发消息让她过去一趟,说是要让她带点土特产给余女士。 见到完好的人时,她狠狠松了口气:“还以为你为情所困,要死要活呢?所以你这是看破红尘了?” “……”余玖回避问题:“土特产赶快拿过来,我还要回去补觉,明天就走。” “急什么,后天就是周末了,你再待两天回去都不迟。” “我不想待在这里。” 江安妮盯着蔫不溜秋的余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何苦给自己找罪受,东子这人吧,除了脸长得讨女人喜欢,其他倒没什么招人稀罕的,对待感情叁心二意就算了,那脾气还臭得要命,你说说你非上赶着贴冷屁股干嘛,大把好男人任你挑,全天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帅哥。” 余玖顿了顿,淡淡道:“你说得对。” “真想开了?” 余玖答非所问:“星期天回去也不迟。” “就这?”江安妮疑惑地观察一会,试探地问:“这么爱东子啊?” 爱?余玖从来没对谁说过爱,所以自己也不清楚:“不知道。” “行吧,你先等等我。”江安妮无奈地摆摆手,登登跑上楼,不知道干嘛去。 余玖等了好一会儿,江安妮抱着孩子从楼上下来了,手里还拿着文件袋。 “怎么了?”她问。 “老赵让我去送文件。”江安妮将孩子放到余玖怀里,朝她挤眼笑:“帮我看一下宝宝,我送完文件很快就回来。” 余玖困惑地看向她,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动弹不得:“我去送吧。” “让你干啥就干啥。”她说完风风火火出了门。 注意力很快被怀里的小宝宝吸引,长得白白胖胖,眉眼和江安妮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漂亮又可爱,他正看向她咯咯笑,余玖没带过孩子,感到棘手,僵硬地咧开嘴朝他笑了一下。 没过几分钟,门铃突然响了,余玖以为是江安妮回来了,抱起宝宝,不急不慢地打开门。 门后面哪是江安妮,贺东屿高高在上的脸突然映入眼帘,她抱着孩子当即愣在门口。 贺东屿没想到余玖会在,怔忡片刻,视线转到趴在她胸前的娃娃上,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很快不留痕迹地舒展开。 “安妮她刚有事出去,马上就回来了。你可以坐下来等一会。”她低下头不看他,转身进门。贺东屿沉默地追随女人的背影,转而关上房门。 两人分别坐在两张大沙发上,隔着一米多的距离,互相都不说话,气氛诡异又安静,还掺夹着尴尬的空气。 余玖无声地逗孩子玩,贺东屿偶尔会朝他们那看一眼。 快十分钟过去,江安妮依然不见人影,孩子和男人两大难题扛在肩头,余玖快要撑不住了。 正当焦头烂额之际,手机突然震动。余玖打开一看,是江安妮发来的。 “东子过去了吧?你们说上话了吗?” “是你叫他过来的?” “嘻嘻,给你们创造机会不是?接下来靠你的了,烈女怕郎缠,反过来也是,好好散发你的魅力,迷死他!ps.少儿不宜的事还是别做了,我儿子还小,不能带坏他。” 没想到弄了这么一出,真是尴了个大尬,余玖偷瞄一眼男人,那张脸盛满不耐烦,眉头皱得老高,她赶忙打字过去:快点回来,你儿子拉屎了,很臭,我不会给他换尿不湿。 江安妮到底放心不下,无奈回了家,进门就瞧见贺东屿挎着一张脸。 “找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他起身问道。 “没事,不对,老赵找你有事,他……他还在忙,过会就回来了。”多年不见,再加上他脸色阴冷,江安妮有些发怵。 “都坐下来嘛,正好聊聊天。”她说着拉过一旁傻站着的余玖,朝她挤眉弄眼。 余玖看了眼不为所动的男人,垂下眼帘,分开胳膊上的手:“我还要回酒店收拾东西,先走了,你们聊吧。” 江安妮见她落寞的神情,没忍心挽留,将准备好的土特产交到余玖手里,目送她出门。 余玖走后不到一分钟,贺东屿也坐不住了,到了楼下,倩丽的身影正立在路边,初秋夕阳当头,簌簌地落在女人身上,愈发晃眼。 贺东屿目色沉着,走上前一把拽住她胳膊:“又来这一套?” 余玖一惊,看着凭空出现的男人,面露不解:“什么?” 他冷笑着附身贴近她耳边,压低声音:“和你说过多少次别再缠着我,到底是对我旧情难忘,还是饥渴难耐,想和我再打一炮?” 连日来的羞辱令余玖心力交瘁,她侧脸对上他:“你以为你是谁?” 贺东屿愈发贴近小巧纤薄的耳垂,唇珠若有似无轻蹭,如情人耳语:“能把你肏哭肏喷水的男人,这么快就忘了?” 温热气息喷拂于耳畔,余玖后退一步,抬起眼皮,漠然地掀动嘴皮:“上个床无非就是图个开心,上过我的男人多了去了,把我操哭的大有人在,是不是每个我都要记在心上,感恩戴德?” 说完要走,却被拉住胳膊,“你去哪?” “放开。” “我问你要去哪?”贺东屿厉声质问。 余玖望着他好一会儿,面无表情地答:“去找男人肏我。” 不能让我们99这么憋屈了 因为你爱我 贺东屿静了片刻,最终松开钳在她胳膊上的手,只是眼眸中昭示出风雨欲来的冷静。 余玖决心要走,拦住一辆出租车,故意将市中心最为糜烂的酒吧名字说得堂而皇之。 司机大叔不敢置信地偷窥后视镜中倒映的清纯小脸,再瞅瞅路边那个脸黑的男人,恍惚应了声好,便启动引擎一溜烟地穿梭出去。 高大挺拔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贺东屿更没有追上来。 途中,川流不息的人群从车窗玻璃中一晃而过,经过形形色色的面孔,余玖出神地看着,胸口炙热的光一点点熄灭,或许正如他所说,一切回不去了。 如果年轻不懂事,可能真会找个男人睡了,和贺东屿的开始也正是如此。如今的她既没有勇气也觉得无聊。 此次找过来,并非向他讨要一个完满的结果,余玖不过想遵从内心的想念,主动争取一次,如果结局仍是一别两宽,那么她尊重他的想法。 让司机兜了几圈风,最终回了酒店。 刚洗完澡,贺东屿便找了过来,他望着余玖身上松散的浴袍,批一头湿漉漉长发,眼角添了几分艳红,前胸恰好于衣领中敞开,粉白的颜色令人晃了心神。 余玖不知道他在那间酒吧找了一整晚,因为迟迟找不到人,最后开车去了赵梓墨家,向江安妮要到了住址。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找我有事吗?”她愣了一会儿问。 贺东屿不语,长腿迈进门里,反手将门甩上,直直地望向她。 余玖发现他额角处满是汗珠,又想到明天要离开了,低声说:“你不该过来的。” “我为什么不该过来?”他冷声冷气反问完,伸手掐住她的脸,用力抬高,引得余玖不得不伸长脖子,辛苦地去够他。 “放开我!”艰难地去抠下巴处的大掌,小幅度挣扎间,浴袍再次敞开,歪歪扭扭地挂在肩头,前胸剧烈起伏,发梢滑落的水珠正一滴滴地灌溉着,最后顺着圆润弧度钻进了布料里。 这副娇艳欲滴的模样,或许真的来过一个男人。光是想想,就令他发疯。 贺东屿皱起眉头,视线投到素净的脸颊上,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问:“完事了?” “是的。”她眯起眼睛瞧他,浅笑着说:“就是他太粗鲁,把我弄的有点疼,但总归比你要温柔体贴。” 贺东屿默不作声,只是眉眼间卷起一阵狠厉,一把将她抵在墙壁上,扯开腰间的带子,手掌便探了进去,沿着细软腰肢重抚,滑到肩头,拨开一侧浴袍,半边乳房裸露出来,干干净净的,比冬雪还要洁白无暇。 另一侧衣领也被挑开,浴袍要掉不掉地挂在肩头,凹凸曼妙的女体裸露而出,白嫩肌肤犹如上好的牛乳纤尘不染。 贺东屿扫过她的身体,沉声质问:“还想骗我?” “谁骗你了?”余玖合上浴袍,一只手用力推拒,怒火也上来了:“你不是讨厌我吗?不是不要看到我吗?你为什么又找过来?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贺东屿忽然放开她,淡淡道,“我确实讨厌你,但更不能忍受的是欺骗。” “我就是和别人上床了。”她打开门,不再看他,冷漠地说:“你走吧,我永远不会再去打扰你,你可以放心了。” “真想要我走?”贺东屿盯着她看。 余玖硬气地点头。 “老爷子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公司也被我爸和小叔他们整顿好了,其实来回国之前,我爸妈已经物色好一个儿媳妇,常年合作的外企董事女儿。”他盯着她:“比你漂亮,也比你体贴,如果我回去了,就得和她订婚,你还想让我离开?” 最后两句话无疑刺痛了她脆弱的内心,而那双窥探的眼神盯得余玖快要崩溃:“你想和谁订婚结婚都不管我的事,你走,你走啊!” “好。”贺东屿推门走到门口,冷笑一声,转身将门踹上了。 余玖被震得一惊,刚要抬头,就被一双大手捧在掌心,棱角分明的脸近在眼前。 “你根本没有去酒吧,也没有乱七八糟的男人。”贺东屿低声:“因为你爱我。” 余玖闻言,不再挣扎,看他的眼神茫然失措。 “不然你不会来到这个你一心想要逃离的城市,你也不会一直等我回来。” 如同被戳穿谎言的孩子,余玖慌乱摇头:“我没有等谁。” “老赵他们都和我说了。”是江安妮气不过,即使害怕他,也要据理力争地为余玖讨公道。 贺东屿忽然想通了很多事,继续问:“我问你,六年前的那天,你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余玖闻言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阴影,显得忧郁不已。 “回答我。”贺东屿说完安静地等。余玖终于抬起头,眼睛对上他的,似是再度被蛊惑,红唇缓慢开启:“我是一个人去看考场的。” “继续。” 余玖咬着嘴唇,将自己的内心全部剖开来:“我没有和他在一起,更没有和他上床。我承认和他有过一段感情,但是和你在一起后,我已经很努力地去遗忘,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贺东屿默默听完,并没有多开心,盯着她问出了盘桓心头六年的疑问:“你到底有多爱他?” 原本打算追妻火葬场的,想想还是算了,反反复复没意思 还有99人设已经崩了很多,不想继续崩下去 后面两章写点肉就完结了,想甜一下了 想要肏坏她 关于这个问题,余玖不打算回答,不是不愿意说,按他的尿性,无论怎么说都是错的,于是回一句忘了。 贺东屿非常不太满意这么敷衍的回答,沉默不语地盯着她。 抵不过咄咄逼人的眼神,余玖无奈地说:“以前的事已经放下了。” “你明明知道的。”她眼神闪躲的偷看他一眼。 “什么?”一时不知道她意有所指。 “刚刚你说过了。”余玖支吾提醒:“我在等你回来……你都清楚的。” 小脸上忽的飘过两团红晕,满是羞涩与期待,这是余玖脸上少有的表情,贺东屿一时愣神,耳边反复播放着短短几句话,突然灵光闪过,胸腔翻滚着澎湃的情涌。 余玖见他不语,偷偷瞧一眼,刚对上深邃的双眼,却被逮住下巴,火热湿滑的吻猝不及防压下来,攫取她所有呼吸。 如同一匹饿急了的雄狮撕扯猎物,贺东屿发疯似的咬住她的唇瓣恶劣啃啮,牙齿恶意地扎在下唇黏膜上,对准重重咬合,嘴唇突然一阵刺痛,舌尖尝到铁锈味,她痛得紧闭上双眼,下意识要逃,却贪婪着鼻尖热烈熟悉的气息,反而扬起细白脖颈,任由宰割。 想和他接吻。 她伸出舌尖,软软地划过薄唇中间凸起的唇珠。 难以言喻的酥麻由一点快速遍及全身,贺东屿猛然顿住,放开她,隔开一寸间隙去看她。 余玖却怂了,眼神忽闪,解释道:“你咬痛我了。” 贺东屿不置可否,右手移到后劲,五指和后掌捏住顿重揉弄,如同扼制住命门,余玖全身起一层鸡皮疙瘩,在强有力的揉捏下,泛起点点酥麻。 “嗯……别……”余玖止不住颤动,然而表情和发情的母猫没有两样。 “看过猫是怎么交配的吗?”他低声问,手掌放缓力道,上下摩挲纤细后劲,余玖一抖,下意识地摇摇头,贺东屿又凑过去吻她,衔住伤痕累累的唇瓣轻嘬了一口,贴着她辗转辗磨:“交配时,公猫为了防止母猫逃走,所以要先咬住母猫的脖子,让它动也动不了,只能徒劳地喊叫,这时再骑上去狠狠肏它的母猫。” 重音落在肏字时,手掌合力一按,后劲蚀骨的痛麻袭来,余玖睁大眼睛,被刺激地媚叫一声,身体挣了挣,如何都挣不开,便认命一般乖顺下来。 贺东屿望着软成一滩的女人,松开脖子,往上抚摸,五指插进潮湿浓密的发丝间,牢牢扣住她后脑,舌头强势撬开红唇,不容拒绝地探了进去,往深处舔吮。 唾液吞咽声在安静的房间愈发响亮。 余玖仰头承受猛烈的索取,迷蒙地看着男人,贺东屿不满足口舌之欲,另一只大手伸进浴袍领口,用力握住硕大饱满的乳。 “嗯……”双腿一软,后背靠在墙壁借力。 满手酥软,又软又嫩,贺东屿喉头滚了两滚,费力地包裹住一半,像揉面团似的,重重搓揉。 这是男人的手掌,不同于男孩,宽厚而坚硬,五指修长,骨节却凸显出来,犹如牢笼禁锢住她的感官。 胸前的浴袍被抓握的动作鼓起,落下,落下,鼓起,循环往复,那只乳房疼胀又麻热,余玖很舒服,眯起眼睛,轻哼不已。 贺东屿看着她,呼吸愈发急促,换一只奶揉,不一会儿,两颗乳头硬得跟石子似的,在浴袍上顶出了圆滚滚的弧度。 感受到女人的情动,指头捏住捏着左边的乳头玩,揪着它往上扯弄。 余玖不禁挺起胸,眼角腾升一层粉红水气,细细喘气:“嗯…疼……” “把话说清楚。” “说什么?”她不解地问。 “别装蒜。” 他语气凶狠,指腹快速剐蹭硬挺的奶头:“我想听你亲口说。” 胸前被挑逗的敏感万分,余玖骨头都磨酥了,双腿一软,差点滑倒在地上,她不得不用手撑在墙壁上,默默看向贺东屿,犹豫半晌,被吮得湿漉漉红艳艳的唇瓣上下开合。 声音小小的,可贺东屿听得清清楚楚。 余玖没敢看他的反应,等了半天,突然被拦腰抱起,一阵天旋地转,扑咚一声闷响,摔到床上。 臀部后背通通遭了殃,刚才透进骨子里的酥麻就这么硬生生摔没了,余玖疼得眼泛泪花,侧身蜷成一团。 贺东屿紧跟着上床,将余玖摆成仰面平摊的姿势,沉沉命令:“再说一遍。” 余玖没被摔傻,感到不公平,气鼓鼓道:“要说你自己说。” 贺东屿却不生气,低低笑了声,一个个湿吻落在额头、眼睛、鼻尖、嘴唇,余玖脸在发热,颤颤闭上眼。 柔软的唇一路往下滑,忽然胸前一凉,异常湿热的舔吻沿右侧乳房边缘往乳晕逼近,贺东屿停下看了一瞬,两颗奶尖肿大而硬挺,还粉嫩嫩的,张口便含进一粒。 “唔……”余玖左右摇晃身体,双手揪住床单抵抗湿热快感。 贺东屿抿住乳头没命地亲,发出啵啵的羞人声音,又用牙咬着乳根重磨,快感如浪潮凶猛而来,令余玖不得不抱住胸口的后脑。 身体在不断地亲吻和挑逗下,早已滚烫淋漓,光是被玩奶子,余玖迎来一波小高潮,瘫软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向天花板。 贺东屿哪受得了她这幅呆呆软软的模样,再去亲她的脸,两只手分别揉摸乳房和阴部,没两下,余玖又媚叫起来,他剥开湿透的内裤,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身体一沉,狠狠挺进去。 “嗯……”巨物整根挤入窄小甬道,直抵花心深处,全部都被填满,无论身体,还是空虚的情感,连带着即将枯萎的灵魂,余玖双手环上去抱紧他,唇舌热烈地回应着。 贺东屿越发大力插穴,边在耳边不住乱亲,小巧耳尖红得滴血,他吮住软糯耳垂,低声道:“余玖,我也爱你,没有一天不在想你。” 身体与情感的双重刺激,余玖瞬间高潮了,眼泪扑簌簌流下来,死死绞住体内的巨物。 “爽哭了,还是感动哭的?”他附在上方问,适应了肉穴的紧窄逼仄,快速耸动抽插。 余玖刚要张口,被狠重顶了一下,啊啊叫着,尾音脱了长长的调,像条猫尾巴,挠得人心痒痒,再看她眼梢含泪上扬,娇俏红唇还未合紧。 贺东屿青筋暴起,耸起强壮有力的下半身,朝溪水潺潺处猛烈撞击,一下又一下操开蜿蜒曲折的媚肉,余玖腰腹发酸,全身狠狠发着抖,眼泪像雨珠子不停滚落。 “啊……”眼前闪过白光,双腿曲起踩在床上,往两边大敞开来,随着腿间持续的撞击而无力摇摆 他们之前很少用这种姿势,贺东屿喜欢从后面干她,不但入得深,还可以玩她的翘臀和奶子。 可瞅瞅身下被操得泪眼涟涟的可怜模样,贺东屿叹息一声,低头嘬着小红唇,窄腰发力,持续不断地朝花径里捣弄。 “再说一遍。” “我……我不要……啊啊……” 被自己操尿 (ωoо1⒏ υip) 爱欲至高,干柴烈火因此熊熊燃烧至破晓,余玖不知高潮多少次,直至喉咙嘶哑叫不出声,臀下的床单湿得透底,以至于产生身体被捅穿的错觉。 朝阳于东边高升,满室昏沉却也亮堂,照清了女人绯红脸庞,贺东屿捞起软成烂泥的人,紧紧抱在怀里,刚才射过的疲软阴茎立刻胀大,抵在饱满的臀肉上,蠢蠢欲动。 余玖岔开腿坐着,一动就有精液流出,她软软地趴在男人胸膛上,声音沙哑染上哭腔,“嗯……不要了……我要睡觉。” “你空了老子六年,这还远远不够。”贺东屿捧住软弹的屁股蛋揉了两下,手指摸到腿心处,触到绵延下滑的浓稠,指头缓缓地堵住洞口往里挤,插进泥泞的腔肉里。 经过一晚不懈耕耘,花径紧窄且湿滑,也更加敏感,自发地咬紧两根手指蠕动绞裹。 贺东屿吻着她的额头,骨节或轻或重地划过肉壁,转着圈地搅弄,指尖分开抠挖。 “啊……”她猛地抬起屁股,春泽泛滥不已,贺东屿对着翘起的后臀尖狠拍一巴掌,余玖安分一点,命令道:“夹紧了,别滑出来。” “唔……嗯……”她听话地吸着小腹,脸埋进他颈窝里磨蹭,穴肉不断地吮裹骨节。 指头在穴里插了几下又全部抽出,带出淋漓热液,他分开臀瓣狠狠掰开,龟头抵在紧闭的洞前试探戳弄,力道不轻不重,小洞不受余玖控制,自发张开嘴嘬住头部,积存的精液又滴滴拉拉滑出不少,浇在上面。 贺东屿被烫得太阳穴突突跳,捏住臀肉往下按压,腰腹一耸,全根操了进去。 余玖伸长脖子,长叫一声,浑身战栗发抖,头脑愈发不清明,只会附在男人肩头媚叫。 “贪吃鬼。”贺东屿拦住她的腰,埋进深处的龟头浅浅捣弄敏感凸起,右手夹住左边奶头揉弄,他低头含住她的嘴唇,低声问:“馋成这样?” 余玖晕晕乎乎,花心软肉不停被凿弄,热烈亲吻间,又泄出一股情液,系数浇灌上去。 身体越来越湿,也愈发难耐,G点被浅戳,虽然舒服,深处却腾升起无法言说的痒意,她挺胸贴近坚硬宽阔的胸膛,要哭不哭地挺起双乳磨蹭。 他盯着女人一副欲求不满的小模样,明知故问:“怎么了?” “痒……嗯……里面好痒……”余玖难受地紧,说完又凑过去亲他,讨好他。 “想我做什么?”贺东屿彻底不操穴了,就这么埋进穴肉里享受。 “重一点。”余玖再等不及,不顾羞耻地自己摆动屁股,前后摇起来,让那根肉棒在身体里搅动。 贺东屿皱眉低骂,一把拖住乱摇晃的小屁股,将她压在床头栏杆上,跪起身子,由下垂直捅进去,像打桩机似的,快速凶猛地凿着饥渴的小花嘴。 “啊啊……”她被顶得挺直身子,双腿大张,半跪在贺东屿身侧,一双又大又沉的乳房被撞得忽上忽下乱跳,顶端的两粒樱桃摇得更为厉害,贺东屿忽然口渴,闷头埋进了柔软的乳肉里,叼住一颗狠嘬,力气大的要吸出奶水来。 “不要……疼……嗯……不要吸……没奶的……没了……”乳尖要被咬掉似的痛,魂也被他吸光了,她抱住贺东屿脖子,神志不清地乱叫。 “妈的,你怎么变这么骚?”贺东屿不旦没松开嘴,还变本加厉,扯住奶头,下体却狠重插着子宫口,宫腔被操得酸软肿胀,微微张开小口奋力吸戳马眼,头皮一阵爽麻,真恨不得操进她子宫里。 肚子里的肉棒不停往子宫里重撞,肚子要被插穿了,极至的痛爽,五脏六腑不由得颤了两颤,生不如死般难过,余玖哭叫出来,大喊着不要了,身子猛地一顿,一股温热的暖流哗啦啦泄了出来。 贺东屿惊讶,猛然顿住,那股水流仍在往外排泄,从白嫩的双腿间流到自己小腹上,白色床单洇湿大片淡黄液体,最后一股水流尿完,余玖狠狠地抖了抖小身子,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耻辱地痛哭流涕。 她竟然被自己操尿了。 暴虐热血直冲脑门,贺东屿从余玖腿间缓缓抽出阴茎,将泪流不止的女人调转身子,半跪在床上,屁股提得高高,贺东屿瞅着翕动的尿道口和穴口,用手去摸湿淋淋的尿口。 “啊……呜呜呜……”身体一麻,余玖哭喊着,又滴了两滴尿液出来,落在坚硬指腹上。 “还尿吗?”贺东屿低笑,指尖刮着两个小口轻扫。 “不了……呜呜呜……我不尿了……”余玖摇头叫着。 “好。”贺东屿低声道,跪在她身后,亲了亲红肿的眼角,抬高她的一条腿,从后猛撞了进来。 “啊啊啊……”余玖眼前泛着白光,觉得自己升天了。 一整晚加一个上午,余玖最后被操昏过去。 首发:po18.biz (ωoо1⒏ υip) 给她买肉肉 高强度的做爱使得余玖梦里都在和贺东屿滚床单,他们阴差阳错的第一次上床,然后第二次,第叁次……各种做过的地方、姿势,五花八门眼花缭乱。 还梦见了高一时的他,面孔虽然不甚清晰,依稀可以辨认出分明的轮廓,可双手插兜,昂头从身边擦肩而过的高傲样子,她竟然记忆犹新。 画面再一转却是临别前的最后一面,她至今无法忘却那时的他脸上浮现出的神情,痛恨到骨子里,冰冷得令她全身发凉。 爱恨交加的梦境结束,余玖终于恢复意识,刚睁开眼,却被吊灯激出泪花,她合上双眼适应会儿,再缓缓睁开,突然凑过一张放大的帅脸,深邃双眸却饱含脉脉情意,瞳仁漆黑如墨恰好映满自己。 她看傻了,脑袋一顿,赶忙又闭紧。 大概是折腾狠了,女人白嫩的脸蛋上两朵红晕未消,眼皮因哭得太久像颗粉嫩小桃子,唇瓣也更为红艳挺翘,瞧上去软糯又妩媚。 翘嘟嘟的像是在索吻。 贺东屿仔细看了好久,笑着朝红肿的双唇上啄了一口:“再不醒真得带你去医院了。” 余玖一听,赶忙开口:“我……没事……” 声音干涩沙哑,跟公鸭嗓子似的,说话疼得厉害,仿佛在冬日经历一场长跑,被寒风割破喉咙般凌厉的疼。 贺东屿听出端倪,迅速倒了杯温水,来到床头坐下,瞧见余玖一副装死模样,放下水杯,长手伸过去,将人连带被子一起捞进怀里,紧紧抱着,他揉揉殷红的小脸蛋,用暧昧的语气打趣:“到底在害羞什么?” 应该是肌肉记忆作祟,余玖听见低沉磁性的声音,以及指腹亲昵的触碰,她无法控制地轻颤,脑海里全是早上几场猛烈缠绵的性爱,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叫的特别大声,也不知道这酒店隔音好不好。 最丢脸的是她失禁了,还尿了贺东屿一身……光是想想,当真无颜面对父老乡亲们,没脸做人了,余玖满腔怨恨,恨不得原地去世,再也不见罪魁祸首。 贺东屿似乎清楚她脑袋里在想什么,贴近她耳边沉声道:“尿脸上都不嫌弃。” 余玖睁开眼睛,惊恐不已,抬手去捂他的嘴巴,震惊道:“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哪种人?”贺东屿垂眸望着她,眼梢轻挑,翘起薄唇轻碰温软的小手心,沿掌纹点触:“只喜欢被余玖尿在身上的邋遢鬼?” 呼吸和嘴唇碰进掌心,痒痒的,麻麻的,余玖一激灵,颤巍巍收回手,小脸偏到一边,再不去看他。 “好了,不逗你了。”他收回玩世不恭,端起水杯抵到余玖嘴巴前,柔声道:“先喝口水。” 她实在口渴,毫不客气就着杯子小口吞咽,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后,粉嫩的小舌尖逃出来,餍足地舔了舔下唇残留的水珠,然后和上唇轻轻抿了一口,顿时晶莹剔透,水润饱满。 贺东屿看得眼热,扣住她下巴深深吻过来,余玖本就浑身无力,被按着来了个叁分钟法式湿吻,整个人像滩水躺在他怀里。 趁她没有防备,他掀开裹在胸口的薄被,娇嫩双峰上满是青红指痕,乳头被咬的破皮充血,仍然激凸硬挺,余玖的乳头乳晕原先就不小,眼下比平常还大一倍,活像遭受过酷刑折磨一般。 贺东屿心疼坏了,附身啄吻两颗红樱。 伴随着针刺般的疼痛,热痒酥麻也一并袭上心头,余玖瞅见男人埋在自己胸口亲吻红点,神情动作极罕见的温柔,一时间忘记制止,又偏过头去。 “疼吗?”他边问边用指腹轻轻拨弄奶头。 余玖疼得蹙眉,轻嗯一声。 “下面呢?”大手放过乳尖,从双乳间划过摸到了小腹,还要继续往下检查,被及时按住了:“没事的,别看了,我现在真的好累好累。” 全身跟散架了似的,动动手指的运动量不亚于做百八十个引体向上。 贺东屿没有强人所难,将余玖放在床上,拉高被子把人遮得严严实实,拂开她额头上的碎发,问:“肚子饿吗?” “饿,饿死我了。”一整天没吃饭,余玖浑身不好受。 “楼下有家不错的酒楼,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我要吃肉,最好有大肘子,大排骨,烤鸭也要来一份,还得来碗牛肉汤。” 贺东屿听完狮子大开口,扫了一眼床上的小身板,质疑道:“吃的完吗?” “吃不完也得吃,我要把它们全部消灭光。”余玖愤愤地说。 吃饱了才有力气和他算账。 这撒泼的小样子……还真没见过。 贺东屿轻嘶一声,附身狠狠堵住她的嘴巴,狠重咬一口,抵住红唇辗转厮磨,哑声安抚:“玖宝乖乖,老公这就去给你买肉肉吃。” “……” 我要惩罚你 贺东屿回到酒店,余玖已经醒了,靠坐在床上发呆,见门口响动,瞥了一眼。 短短叁十分钟不见,心头涌上许多情绪,他把饭菜放到桌上,匆匆过去将人搂进怀里,浓密的睫毛眨得缓慢,如一只破碎蝴蝶,令她看上去太过脆弱:“怎么了?” “你去了好久。”余玖闷声道。 “半个小时而已,是不是想我了?”他低笑,手臂愈发收紧。 “不想。”她用力摇摇头,有气无力地道:“我快饿死了。” “……”贺东屿无语,狠狠地咬了她一口,掀开被子,把她打横抱到桌边安放好,再将一个个包装盒拆开,顿时香气四溢。 “好香哦。”肚里的馋虫全被香味勾出来,整整一天颗米未进,余玖望着满桌美味佳肴,忍不住咽口水。 贺东屿做完一切,又捞起椅子上的小小一只,安放在自己腿上坐着,拿起筷子抵到她手里:“快吃吧。” 余玖拿着筷子却久久下不去手:“你抱着我怎么吃啊?” “就这么吃。”他毫不在意地说,双手揉着扁平的小肚子,脸埋进左边肩窝里轻蹭,又用特别低沉温柔地声音说:“刚刚一路上都在想你,玖宝,这是为什么?” 一阵阵呼吸喷扫在颈项,湿热清淡的气流钻进皮肤毛孔,突然痒麻得厉害,余玖歪着脖子,眼睛忽闪,声音不稳地回答:“我怎么知道。” 贺东屿笑了笑,紧紧抱着她,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他忍不住啄吻吊带睡裙下裸露出的肩头,下巴抵在上面,从后看她清瘦的侧脸:“让我抱抱你。” 一来二去的调情致使余玖心悸不已,她没打算继续争执,注意力转移到满桌的大鱼大肉上,埋头苦吃起来。 余玖的脸颊小巧幼圆的,嘴巴也偏小,吃饭的时总会一鼓一鼓的,再配上一副认真干饭的表情,在某人眼里真是可爱得要命。 吃到半饱,停下中场歇息,一杯碗肉汤递了过来,她接过,小口小口喝了大半,这才想起身后的人肉椅子。 “你还没吃吧?”偏头往后瞧,对上目光灼灼的一双眼,冒着幽幽绿光,随时要吃人的感觉,她不禁顿住,头又悄悄移回原位。 “你倒是有良心,现在才记起我。”他捏捏胀圆的小肚腩。 余玖想起他还有胃病,赶忙夹了一块他以前最爱的鱼肉,偏过身,送到人嘴边,问:“一起吃吧,我喂你好吗?” 嘴角忍不住上扬,贺东屿看着担忧的脸蛋,没答话,却是张口吞下了她送来的鱼肉。 自己的肚子忽然不饿了,余玖忙着投喂贺东屿,而他似乎特别享受,边吃边看着她。 晚饭结束,贺东屿安静地抱着她坐在沙发上。 一时无言,余玖突然不知道该和他聊什么,似乎除了上床做爱,他们现在好像没有共同话题。 贺东屿自然发现了她眉头紧锁的模样,将人提起来,分开腿,面对面跨坐在自己大腿上。 “在想什么?”他盯着眼前的小脸观察,又凑过去贴着红唇厮磨。 两人鼻尖对鼻尖,嘴唇贴嘴唇,零距离的对望中,余玖发现他有了成熟气质,脱变成男人了,这么一想觉得嘴巴好热,脸也烧起来。 “我明天下午的机票。”她往后离了一寸,补充一句:“回h市。” 贺东屿闻言脸色瞬时变了,思考片刻问:“一定要回去?” “我妈一直催我呢,而且后天还要上班。” “再待几天不行吗?” “年假好像用完了。” “那请事假。” “……” “我在你心里连几天工作都比不上?” “……这哪跟哪?” “才把我追到手,你就说要走?余玖,你的心怎么这么大?” 余玖被质问得哑口无言,愣愣地看向他,突然想起,还没找他算账呢?果真被刚才的虚假面目迷昏了头。 想着连日来收到的委屈,她一把推开贺东屿,义愤填膺地说:“是你让我滚的。” 突如其来的指责令他摸不着头脑,刚想开口,又听她愤愤数落:“不仅让我滚,你还骂我,说我的脸让你倒胃口,还说你爸妈给你介绍的女人比我漂亮体贴,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长得很丑?” 贺东屿记起这几天对她确实很差劲,赶忙谄媚回答:“我那是气话,玖宝在我心里是最美的,谁都比不上,再说你要是真丑,我怎么可能栽倒在你手里两次。” 余玖将信将疑,在他伸手过来抱自己时,立马打落,继续道:“上次在你家里,骂我是母狗,还对我特别凶,把我弄得好痛。” “那我是公狗,汪汪汪。”他立刻学狗叫,看见她忍不住笑了,才轻挑地说:“以后你还跪在地上撅着屁股让我操,我保证不会弄疼你。” “……滚。”余玖推开他,见她还要张嘴,贺东屿迅速堵了过去,温柔地吻着:“玖宝,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对你这么凶了。” 男人信得过,母猪都会上树了。余玖一把推开他,擦擦嘴角的口水,不容置疑地说:“口说无凭,根本无法让人信服,我要惩罚你。” “……”他望着她,“得,什么惩罚?” 余玖事先没想过,垂眼想了好久,忽然露出得逞的笑容。 贺东屿背脊发凉,“什么啊?” “我要罚你看咒怨、闪灵、午夜凶铃、山村老尸……”余玖滔滔不绝念了一大串恐怖片影名,全是top级的,只见贺东屿脸色瞬间苍白了,用指尖点点他的脸:“念在你是初犯,从我说的这几部选看一部就好了。” “还有全程不许闭眼睛,不过可以叫出来。” 贺东屿嘴角抽搐:“你怎么这么记仇了?” “谁让你对我那么坏。”余玖委屈。 确实是他不对,贺东屿有意悔改,一把抱紧她:“行,那你明天别走,留下来监督我。” 余玖一口答应:“好。” 首发:po18vip.xyz (po1⒏ υip) 叫声好听的 贺东屿的胆子和高中差不多大,挑了一部排在末位的恐怖片,仍吓得够呛,躲在余玖身侧,眼睛半睁半闭看完全部,她瞅向脸色惨白的男人,没太计较他触犯规则。 原以为自己够大度了,谁想到片子一结束,这人竟然公报私仇,原形毕露,直接逮住她按在沙发里,扒光衣服硬撞了进来,似乎要出口恶气,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她捣碎。 中场休息时,沙发上一片狼藉。 贺东屿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抱住软绵绵的余玖,双手穿过腋下,掌握住一对饱满肿胀的硕乳揉摸,直到将小身子揉弄得发烫哆嗦,又去咬她晶莹小巧的耳垂,齿关慢慢厮磨:“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惩罚我了。” 余玖敏感战栗,摇头呻吟:“嗯……不敢了……” “这还差不多。”他盯着软软求饶的女人,心也跟着软了,不停揉着两团奶子。 耳朵和胸口都好烫,像着火一般,余玖靠在他怀里,难耐地昂起脖子,细软腰肢向上拱起,胸乳高挺,愈发往人手里送去。 贺东屿见她动情不已,指端捏住两颗肿硬的奶头,时轻时重地摩挲,沉声问:“舒服吗?” “嗯……”余玖在他怀里点点头,身体热情回应着。 “别挺了,再怎么送也握不住玖宝的大奶子。”贺东屿低头吻她微张的嘴角,大手包裹乳房下缘,拖起绵软白腻掂量两下,又罩住大半狠重揉弄,哑声问道:“要是我不在,给不给别人玩奶?” 余玖垂眼看向身前的大手,以及那对被揉成千奇百怪形状的乳房,双峰愈发胀痛,心头猛然激荡,浑身颤抖成筛子,而身下的小洞吐出一大股热液来,流到男人小腹的毛发上,她羞耻地闭上眼睛,声音断断续续地:“嗯……不……嗯……不给……” 贺东屿感受到女人的热浪,原本摊在地板上的长腿支立而起,带着她的往两边大敞开。 腿心被迫暴露在空气中,汨汨流出的粘液逐渐失去热度,微凉熨帖着肌肤,余玖震了一下,瞥见自己大张的腿根,以及勃起的阴茎,忍不住扭了扭屁股。 贺东屿仍然揉她的奶,空出一只手,探进毫无防备的腿间,干燥坚硬的掌心完完全全盖在软烂的花苞上,轻轻揉捏,两指并拢插入了湿滑的窄径里:“小逼呢?” “唔……也不给……”余玖这次答得很快,双眼却盯着腿间缓慢进出的长指,以及抽出时翻开的殷红糜肉,水流得越来越多,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她忽然往后仰去,摊在男人怀里痉挛地抖了起来。 贺东屿盯着正处于高潮中的女人,手指猛然加速,狠厉地插弄绞紧的穴肉,狠插几下,湿软媚肉似乎怕了,自发地散开,并分泌情液,好让他畅通无阻。 “不要了……”她再不敢往下面看,仰头望着他,眼角泛起泪珠。 “明明很爽不是吗?”他低头去亲她,手指却埋进深处,按在凸起上。 似乎被点到开关,小腹一阵酸麻,,余玖难过地去抠身下的手背:“啊……不要……” “玖宝,叫声好听的,我就不弄这里。” “嗯……贺东屿……” “不对。” “阿屿……” “也不对。” “东东?” 贺东屿不悦地皱眉,又重又快地插穴,拇指指腹却按住发硬的阴核快速拨弄。 “啊!”余玖眼前一黑,伸长脖子长叫一声。 “叫声老公。”他忍不住提示。 余玖缓过劲,茫然地望着他。 贺东屿却没再说话,手指全部抽出,沾了淋漓春水的指头抚上紧闭的唇缝摩挲,剥开唇瓣,直抵进去,撬开牙关,她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骨节不停在湿润的口腔里搅弄,余玖仰头包裹住两根长指,艰难吞咽口水,却因合不拢嘴巴,唾液从嘴角缓慢滑下,他仔细看着她,下身胀痛不已,忽而夹住滑嫩的小舌头,用力拖出,急切地含进嘴里吸啜。 “唔……嗯……”他吃得狠,力气大,舌头快要被咬掉了,余玖害怕,小手推着他。 贺东屿裹着小舌尖狠狠嘬一口,又咬住红尖连连舔弄,直到把她舔软了才松开,低声诱哄:“余玖,你只能是我的,叫老公。” 余玖酥软得厉害,心头却不停乱跳,她垂着眼皮,缓缓开口:“老公。” 这个称呼不亚于我爱你,贺东屿高兴坏了,一把抱住余玖,没命地亲她:“玖宝乖乖,宝贝,我爱你,老婆。” “嗯……”还没等余玖反应,那根粗长肿胀的凶器猛地插进来,撑得满满当当,她想挣扎,却被贺东屿抱着不停亲嘴,只能待在他怀里承受一波波高潮。 激烈的交缠中,两人一起到达欲望最顶峰。 下午叁点吃完午饭,贺东屿要带余玖去医院看望贺老爷子,顺便回贺家见他父母。 其实她不想这么快见家长,再说他爷爷很不待见自己,要是气得再次病重,可不就成了贺家的罪人。 思前想后,余玖终于把六年前和贺爷爷见面的事交代了,贺东屿听完脸色不大好看,却也没说其他,只约他爸妈出来见面。 订了一家西餐厅,两人坐下来等着,余玖却是愁眉苦脸。 贺东屿见状握住她的手,打趣道:“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别怕,有我呢。” 可余玖却笑不出来。 “真怕了?这可不是我认识的余玖。” “你爸妈还不知道我高中的事吧,你爷爷是清楚我的,还有我家里的事,你爸妈肯定也会知道的,所以……”她小声嘀咕。 “我爸妈和我爷爷不同,他们常年在国外,思想比糟老头子开放多了,以前那些事不是你的错,你也不应该把它当成你的污点。”他捏捏她的手,笑着说:“大不了,我跟你私奔去h市。” 余玖,就算再见不得光,我也会和你一起沉入黑暗里。 前提是,你得爱我。 等你很久了(大结局) 余玖没有见到贺父贺母,在餐厅等了半小时,贺东屿去外面打完一通电话返回,带来一句临时有事,便无疾而终了。 初秋的夜晚,微风阵阵,还保留着夏季粘人的热度,这个城市车水马龙,擦肩而过的路人谈笑风生,一切是那么喧嚣嘈杂。 余玖不吭不响地走在路边,显得愈发渺小沉静,她低头看干净的路面。 贺东屿早就发现异样,转入一条小径上,再也忍不住将她拥进怀里,轻声问:“生气了?” “不是。”她摇摇头,耳边传来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又问:“你爸妈到底为什么没有过来?” “公司出了点事,爷爷又闹着要出院,他们都脱不开身。”他耐心解释,手掌不停地抚摸她后脑的长发。 余玖知道根本不会这么简单,只是安静地靠在他怀里。 贺东屿心疼坏了,抬起她的下巴,透过漫漫夜色仔细凝视,花了精致妆容的脸颊上明显透露出失落,卷翘睫毛微微垂落,阴影落在眼睑上,他深深看着她,指腹在下颌处剐蹭,“他们这段时间很忙,怪我没提前说,改天我再带你见他们。” “嗯。”她点点头。 一阵晚风吹过,拂起袅袅纷乱发丝,致使余玖的脸在浓黑夜色中太不真实,如同经年,午夜梦回时的镜花水月。 贺东屿失了神,忽然很慌乱地抱紧她,感受到真真切切的体温时,他才安心下来,凑过去轻轻地吻她,像是生怕打破了易碎品。 温柔至极的吻结束,余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眼神中满是疑惑。 他揉揉她的发顶,笑着问:“乖玖宝,是不是很想嫁给我?” “这倒没有,我才23岁,还不急着嫁人。”余玖觉得他自恋的毛病丝毫不减。 “小骗子。”他轻轻咬了她一口,低声道:“可是我很想娶玖宝回家做老婆,很想很想,要想疯了。” 第二天下午,余玖飞回了H市。 晚饭桌上,余淑晴瞧着一周不见的女儿,迷起眼睛仔细打量,眼神凌厉又狡猾,跟侦探审判罪犯似的。 “这几天你去哪了?” “工作出差。”余玖扒了几口饭,起身翻出包里江安妮送的特产扔到她手中,试图堵住接下来的问题:“安妮托我带给你的。” 余淑晴不收糊弄:“还想骗你老妈?足足两天联系不上人,给你领导打电话,说你请了五天的假,说清楚,你干嘛去了。” 叽里呱啦一大堆,余玖耳朵都要炸了,她放下碗筷,如实回道:“追前男友去了。” 她听着一顿,试探地问:“前男友?姜铭?” 余玖无语半晌,接着耐心帮她回忆贺东屿,余女士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恍然大悟:“原来你忘不掉的是他啊!早点和你妈说呀,也不至于天天念叨姜铭,你不是去追了?人呢?怎么不跟你回来?” “他家里有事。” “你长点心眼,那小子看着真靠不住。”说完,她长叹一口气。 “……” 之后,余玖将重心放到工作上,下班回到家会和贺东屿视频聊天,通常要聊到凌晨才挂断,即便累得不想说话,他也会自动报备一天干的事,或者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余玖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可是隔天就联系不上贺东屿了,他只留下了一句话,“等我。” 余玖以为贺老爷子可能又出事了,于是耐心地等,可是几天后,没有他消息,问了江安妮和赵柯,他们也不知道贺东屿的行踪。 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查无此人。 余玖描述不清自己的心情,好像又经历了一遍当初他出国时的感觉,甚至更糟,她不得不承认她很爱他。 于是平静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疯狂投身进工作中,将自己再次伪装成麻木无情的机器。这不就是她擅长的吗? 不过她相信他会回来的,就像六年前一样。 贺东屿是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找过来的,兜里揣着新买的钻戒,对着阳光下发怔的女人笑:“我来娶你了,余玖。” 余玖反应过来,向他飞奔而去,“我等你好久了。” 完结撒花,感谢大家一路陪伴追更:yushuwu.biz (woo18.vip) 番外一:梦中的婚礼 贺东屿偷偷带来了户口本,和余玖顺利领了两个小红本本,拍完照发在朋友圈秀恩爱,不出两秒,评论区里炸开锅。 赵梓墨:卧槽,东子,动作挺快啊,够男人!他又评论一条:不过还是没有我快。 江安妮:既然扯证了,后面抽个空跟我们家老赵把男德修修,别总想着出去勾叁搭四!好好对待玖妹! 赵柯:恭喜东哥和嫂子终于修成正果。 肖骁:恭喜恭喜,我又可以当伴郎了。 其他:祝99,渣男终于收心了,又少了一个帅哥,新娘长得好可爱,你们两好配啊,什么时候婚礼…… 贺东屿回了几条评论,心里前所未有的充实愉悦,余玖在厨房里帮余女士打下手,他看着她小小的背影,忍不住从后面抱住她:“老婆。” “干嘛。”余玖吓了一跳,尤其那带有撒娇意味的两个字,令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忙去掰腰间的大手,怎么都推不开。 余女士听见动静,朝他们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捂嘴偷笑,佯装赶人:“去去去都出去吧,别在这里给我添乱,我一个人就行了。” “那我先出去了。”余玖可没脸皮厚到能当余女士的面调情。 “去客厅和小贺看看电视。” “撒手。”余玖耸耸肩,示意背后的人快松开,贺东屿像八爪鱼牢牢扒着她的背,耍赖道:“不松嘛,就这样背着我去。” 余玖很是无语,由男人搂抱着离开厨房,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他又换了个姿势,把她抱坐在大腿上,因为姿势的缘故,他只能仰头凝望她。 那双漆黑的眼睛奇异地发着光,像要吃人的妖怪,余玖愈发不自在,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她问:“你看什么?” 贺东屿凑上去亲她一口:“我在看我老婆。” 余玖心里一阵乱跳,赶忙推远他的脸:“别乱发情,我妈还在。” 贺东屿不悦,怪她不懂情调:“你当我是什么?随处发情的公狗?” “差不多吧。”余玖有意地瞄一眼他逐渐明显的裆部。 贺东屿语塞,一把推开她:“滚吧。”然后躲进了卫生间。 证是领了,婚礼没给个准头,而且一个大男人在她们家住了快半个月,已经惹得邻居嚼舌根。 可每当余淑晴问何时办酒席,就被余玖联同贺东屿一块糊弄过去,她把女儿单独拉过去谈话,她却回道,“婚礼办不办的无所谓,形式过场而已,反正都领了证,这不挺好的吗?” “好个屁,”余淑晴听完没好气地戳余玖的脑袋,“女人一辈子的大事,怎么能敷衍了事,你不想穿婚纱,不想得到朋友祝福?再说了,没办婚礼光扯证,在我们老家也是不认的,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余玖继续打哈哈:“知道了。我再去和他商量商量。” 余淑晴不罢休:“实话跟妈说,是不是小贺家里人不承认你们。” 余玖顿住,话戳到了心窝里,贺东屿藏藏掖掖不说清楚,她心里明白贺家并不承认她,那也没办法,她做不了任何改变去获得其他人的认可,只好这么艰难地往前走。 余淑晴想去贺家争取权益,被余玖毅然拒绝了。 没过几天,贺爷爷派人把他们叁个请回市里,包了全市最豪华酒店,最高规格的待遇,贺东屿父母也到场了,还有一位年轻的男人,应当是贺东屿叔叔,贺之洲。 这是余玖第一次看见贺父贺母本尊,虽然一眼就认出贺东屿的影子,但两幅不苟言笑的脸生生切断了她想亲近的念头。 贺东屿偷偷握住余玖的手,试图缓解她的紧张。 精致昂贵的西餐摆上桌,贺老爷子挥挥手,示意大家开动,沉闷安静的环境下只能听见刀叉碰撞声。 余淑晴一点不怵,年轻时做演员,哪种大场面没见过,拿起刀叉熟练而优雅地切割牛排,放进嘴里咀嚼品味。 余玖吃不下,她搞不懂这次聚餐的目的,是贺家为了谴责她和贺东屿结婚,还是要让余女士也难堪,又或者逼他们赶快离婚。 内心天人交战间,贺爷爷开口问:“说说看吧,领证后有什么打算?” 话是对贺东屿说的,他停下刀叉,笑问:“当然是忙着造娃了,爷爷,你喜欢重孙子还是重孙女?” 余淑晴不妨被呛到,忍不住咳起来,她这个女婿胆子也忒大。 余玖沉默地坐在位子上,感受到侧方一束目光,抬头对上贺之洲极其绅士地投以浅笑,她朝他微微颔首。 贺老爷子没回答,脸平静无澜,气定神闲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不过抱重孙之前,您得帮我们把婚礼操办了。”贺东屿边说边搂着余玖的肩膀,“不然小玖的肚子永远不会有动静。” 打蛇打七寸,贺东屿最清楚老头子的软肋,他们家钱权不缺,唯独缺人,贺家大儿子只生了贺东屿一个,贺家大女儿生的又不姓贺,还剩下贺之洲独独不爱女人,眼前只剩他这个贺家独苗继承香火了。 贺父沉声斥道:“胡闹,说话注意分寸。” 贺东屿完全不怯:“爸,我说得都是实在话,也是爷爷最想知道的,不信您问问他。” 贺老爷子发问:“许家的千金不喜欢?” 余玖身体一僵,记得他提过好像是董事的女儿。 “不是不喜欢,是绝不可能。”他牵紧余玖的手,“我老婆在这,您还是别提其他女人为好。” 贺老爷子:“看来你是铁了心了。” 贺东屿疑惑:“才看出来?我表现得这么不够明显吗?” 贺老爷子觉得和他多说无益,又对向余淑晴。 “亲家母,你怎么看?” “我?”她不明白他问什么,听他用亲家母称呼自己,壮着胆把最重要的事提出:“我觉得五月办婚礼天气不错。” 贺之洲在一边笑出来,附和道:“五月好啊,不冷不热,没那么多麻烦事。大哥大嫂等着抱孙子。” 贺母时不时看一眼余玖,回想起自己也不是名门出生,当时经历过这么一出,她知道贺老爷子已经默认了,不然不会这么隆重地请她们娘俩过来,只不过拉不下脸面,等着别人给台阶下罢了。 她帮着说:“既然阿屿不喜欢许家丫头,公司也都回到了正规,婚姻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定吧,我们也等不及抱孙子。” 贺老爷子沉思片刻,盯着贺东屿厉声道:“婚礼结束,立马回公司上班。” “遵命!” 贺东屿和余玖婚礼那天,不少高中同学到场了,不全是他班上的,还见到了很多二十四班熟悉的面孔,余玖僵住身体,这不是她请的,她也不会请他们。 赵柯来到身着白色婚纱的余玖身边:“我请他们来的,东哥也知道。”他按住女人的肩膀:“别怕,那些事都过去了,是时候放下了,他们听说你们两要结婚,都想来祝福你,老周脱不开身所以没来。” 余玖心里感动,他一直都把自己当好朋友保护的,“谢谢你,赵柯。” 赵柯笑笑,“记得把捧花扔给杨冉。” “嗯。”她用力点头。 余玖从没有幻想过自己结婚的场景,梦中的婚礼缓缓响起,她望见台下坐着的余女士、赵柯、江安妮……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当贺东屿揭开她眼前的白纱吻过来的那刻,余玖闭上了眼睛。 如果这是一场美梦,那请让我永远不要醒来。 还有两章肉。 番外二:喂奶 婚礼没多久,余玖便怀孕了,她其实不想那么快生孩子,她今年才23周岁,一想到有个孩子跟在屁股后面喊妈,简直比恐怖片还惊悚。 她怀得还是双胞胎,到五六个月,肚子愈发庞大,和同期孕妇相比,足足大了一圈,她觉得自己不正常,经常做噩梦,梦见的不是石猴子从肚子里蹦出来,便是哪吒脚踩风火轮飞上天,生怕自己真会生下怪物。 贺东屿不是故意让她怀上的,毕竟还想过两年二人世界,这下可好一结婚就要禁欲,简直无语望天。 余玖怀孕最高兴的莫过于贺老爷子,隔叁差五来小两口的新家转悠转悠,一待就是一整天。 起初,余玖和他根本不说话,很不自在有这么个人成天看着自己,不过有一次老人家趁她睡着偷贴在肚子上听动静,余玖恰好醒过来,看到这一幕,突然觉得他不是那么凶巴巴了。 余女士和贺母轮流着过来给她饭吃,贺东屿也是百依百顺,这让余玖有种身为公主的不真实感。 虚无缥缈的感觉随着生产的剧痛瞬间消失,两声啼哭吵得她头脑嗡嗡,幸好一次性生两个,受一次罪,儿女都齐全了。 贺爷爷亲自为两个孩子取名字,哥哥叫贺思源,妹妹叫贺念恩,比贺东屿起的什么贺思余,贺思玖有文化多了。 贺爷爷还花重金请了月嫂过来帮忙,余玖恢复得还算不错,脸颊日渐圆润,身材丰腴有致,被某人时刻念在心上。 余玖刚坐完月子,贺东屿终于忍不住兽欲,要共赴巫山寻鱼水之欢,叁两下脱了余玖的衣服,又被她制止住。 “涨奶了。”余玖捂着胸口小声说:“等我,我先去挤到奶瓶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胸太大,即便有两个孩子,奶水仍是充足有盈余,需要挤到奶瓶里储存下来。 贺东屿拉住她的胳膊,瞥了眼鼓囊囊的胸,直觉生完孩子后又大了,他问:“不难受吗?” 余玖生孩子哺乳都很顺利,而且只有过一次堵奶的情况,就在那一次,他喝过她的奶水,满满的乳香味,要不是害怕两个宝宝没得吃,哪能轻易放过她。 她见男人偷看自己的胸,当即明白过来,想起那次他帮忙按摩通奶的畅快,心里一动:“你要喝吗?” “求我。”他好整以暇地说。 余玖闻言震惊了,明明是他想喝,反被倒打一耙让她来求着他,她披上睡裙,说:“爱喝不喝。” 贺东屿拨开她的衣领,捏了捏肿胀成艳粉色的奶头,看她舒服地停下动作,又说:“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 “谁要求你。”余玖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一双大掌掐住腰肢,贺东屿摩挲细软的腰眼,低头贴近饱满的乳沟出轻嗅。 温热的喷薄在肌肤上,余玖一下软了身体,找了借口:“松开,我去喂宝宝了。” “那两个早就睡了,倒是还有一个大宝宝在这里挨饿。” “不要脸。”余玖把头一转不看他。 贺东屿把脸埋进鼓囊囊的怀里蹭了蹭,深吸一口气,满鼻子的奶香味,“有奶不给老公喝,玖宝真坏。” 余玖觉得他无赖至极,可胸前涨的难受,她无奈道:“好了,求你行了吧。” 贺东屿往床头一靠,微微启唇,一副饭来张嘴的泼孩似的:“要你喂我喝。” 面对嗷嗷待哺的男青年,余玖脸热又无语,跪直了身体,左手捧起一颗沉甸甸的乳房往他面前送,可是看着本该是孩童吃的乳头送进男人薄唇间,心下羞耻极了,索性快速地挤进温热的唇瓣里。 贺东屿直勾勾盯牢她,用薄唇轻抿住奶头,用舌尖绕着圈挑逗,他哈着热气:“真他妈骚。” 余玖要被他气死,不悦警告:“你再要胡说,我真走了。” “行,光说不练假把式。”他说完一头扎进余玖怀里,叼进开始渗奶的右乳尖,含住便是一顿猛吸,吸得两腮瘪进去又鼓起来,咕叽咕叽地吞咽声充斥卧室。 余玖脸热,汁液因为外力一股股快速且汹涌地流出身体,比宝宝吃奶时太不一样,有如排泄般的快感,要将她吸干,她很快动情,抱紧胸前的头颅呻吟:“嗯……慢点……别这么急。” 像在喝琼汁玉液,甘甜可口,贺东屿费了不少功夫喝完一只,又让余玖捧着另一支乳房喂自己,这次又换了花样,不再光吸奶,他喝几口用舌尖顶戳奶头玩,时不时发狠咬它,弄的余玖频频倒吸气。 “痛……别咬,会肿的。” 贺东屿听她细声细语的,胳膊收得更紧,双手捏住臀瓣揉面团似的分开挤弄,他嘬吸了一口奶汁,抬头吻上她的嘴巴缓缓渡过去,馨甜的味道充斥着两人鼻唇间,他贴住余玖唇辗转吮吸:“自己的奶水好喝吗?” 余玖已经被他撩拨的五迷叁道,浑身敏感地发烫,听他又问了一遍,诚实地答:“不好喝。” 不像牛奶味甜醇香,味道极淡,还有些腥,还是自己的身体产出来的,余玖不喜欢。 贺东屿揽住她的腰笑:“不识货。” 说完又打横抱起余玖,直直摔在大床中央,自己则开始脱裤子。 余玖颠了几颠,真讨厌他这么粗鲁,起身要离开,眨眼间又被贺东屿扑倒紧压住身体,坚硬的胸膛将两团硕乳挤成扁平两摊,好在被他刚吸干净,不然要爆乳汁。 “你干嘛啊。”余玖被压的喘不过气。 贺东屿咬牙切齿地说:“你说我要干嘛,忍了几个月了,你不知道?” 余玖:“我忘了,我妈说现在还不能同房,要等去医院检查完了才行。” “……”贺东屿只好拿起她的小手放在裆部,那里鼓起一大团,热气腾腾的,“老二都等得要爆炸了,好玖宝。” “不行的。”虽然她也很想要,想了想又说:“不然我帮你。” 贺东屿靠坐在床头,看着跪在腿间的小女人舔自己的鸡巴,舔得湿漉漉,他不满地指使道:“用你的奶子夹。” 余玖瞪他一眼,捧住双乳,把那根粗长发烫的阴茎包裹在深不可测的乳沟里,她收拢住双峰,由上至下地磨蹭起来。 又软又滑,如同插在软腻的牛乳里,贺东屿舒服地仰头,睥睨着她的动作。 余玖听到那一两声性感的喘息,忍不住加快动作,往中间用力挤着胸脯上下套弄,圆硕的龟头不多时冒出粘液,随着动作在胸乳间进进出出,她看得浑身发热,等它冒出头时,伸出舌尖舔了上去。 “操!”贺东屿猛地坐直身体,头皮随着小嘴的含弄一阵阵发紧,他揉揉她的脑袋,脸颊,又去拨了拨被女人并在一起的奶头,喘着粗气:“小骚货,快一点,把大龟头都吃进去。” 余玖早就动情,顺从地吞进整个头部,和贺东屿这个色胚结婚后,她在吹箫这方面的技术又精进许多,含住它又吮又吸又舔,还不忘抱住奶子缓缓地挤蹭柱身,按压两只囊袋。 照顾的方方面面,周到又骚情。 贺东屿全身都酥了,快到顶点的那刻,固定住她的脑袋,耸腰往上猛操起来,在湿滑的小嘴里畅通无阻,几十来下,终于抵进女人的喉咙口射精。 余玖被热乎的精液射得呜呜叫,真不喜欢给他口,每每戳到嗓子眼,几欲作呕,完了又是一股漫长的浓精喷射,最后还要被他捏住嘴巴强迫着一滴不漏吞下去。 她觉得自己像肉便器,可是完事以后,他又会抱着她浓情蜜意的亲她吻她,话说得比谁都好听。 比如现在,爽完的贺东屿亲热地叫她,余玖看了他一眼,无奈地说:“每次你都这样。” 贺东屿停下动作,问:“哪样。” 余玖:“嗓子痛,嘴巴痛,胸也痛。” “看到你给我舔鸡巴就想狠狠弄你。乖宝贝,老公让你爽。”他像是想到什么,一脸邪淫地笑。 余玖有股不祥的预感,“我不用,我真要去看孩子了。” 贺东屿探进她两腿之间,摸到一手的汁液:“湿了。” 杨苒赵柯番外一 一、杨苒:如果爱有宿命论,那我一定逃不过赵柯的手掌心 赵柯最近频繁来找杨苒,这让她有点受宠若惊,不过碍于韩政帆正牌男友的身份,她和赵柯大多数情况下只能约在白天见面,晚上要留给自己男友,分清主次这点她特别有分寸。 和赵柯碰面不为别的事,奸夫淫妇做什么他们便做什么,露骨点说就是脱掉衣服,进行一场和动物无区别的交配运动。 满足身体上的需求后,他们可能会进行精神上的二次交流,深浅程度得根据赵柯的倾诉意愿,不然大半时间全是她来一通废话。 仔细算下来,杨苒向他说了快两个月的废话,她竟然佩服起拥有话痨的隐藏技能。 赵柯将这段时间来的身心交流称之为偷情,他似乎极度沉迷如此不道德关系,甚至在床上一改平常温柔体贴的风格,扒了她的衣服提枪狠入,且尤其持久,最少也要做上半天,就像事前吞进补药摇身化成一夜八次的猛男,带她感受酣畅淋漓的性爱征程。 其实于杨苒而言,除了身体上被操得更爽点,偷情并没有刺激她精神上的G点,她从来不是道德感极强的女人,之前发展过同一时间和两个男人保持炮友关系,如果再算上赵柯,最多能和叁个男人胡来。 后来身体吃不消,更疲于应付混乱的生活,这才戒掉玩心,找了个正经男人安分下来。 不过赵柯永远不会被划分进炮友这种肤浅且可有可无的列表中,所以想彻底和他斩断纠葛九年的孽缘,她都狠不下心。 记得那天,杨苒找到他坦白自己交了男朋友,以后不能和他鬼混下去,还是做回朋友。 赵柯没心没肺地笑了笑,爽快地说好啊,祝她幸福,然后就离开了。 消失将近小半年,这是他们失联最久的一次。 杨苒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联系不上,起初她像丢了魂似的,整日浑浑噩噩,按部就班地生活,后来搬去了韩政帆家里同居,她才重回正轨。 还以为能够重新生活,然而赵柯如同铭心镂骨的毒瘾,等他再次找上自己,她几乎没有半秒犹豫和他上了床,像发情的动物似的,不分场合,直接在江安妮家的客房里做到酣畅淋漓。 从那之后,她再也不提和赵柯分开的话,连想都不敢想。 如果爱有宿命论,那杨苒至死都摆脱不了赵柯的手掌心。她对他毫无抵抗力,只要他勾勾手指头,她就会像狗一样爬过去讨好他。 比如现在,赵柯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坐在沙发上对她说:“苒苒姐,过来帮我吹头发。” 杨苒从床上下来,衣服落在地上脏了,她毫不掩饰,光着身体走到他面前,接过吹风机,很有耐心帮他吹头发。 赵柯时不时望向女人专注的脸,偶尔坏心大发,指间轻揉女人粉嫩乳头玩,没摸两下,杨苒被燥得下身痒,她打掉胸口不安分的手,轻嗔别闹,他便很老实地坐着不动了。 头发吹干后,赵柯一把抱起杨苒上床,把人揽在怀里问:“抢到捧花了吗?” “嗯,余玖特意抛给我的。”杨苒又回想起穿着婚纱,一脸幸福的余玖,轻笑着说:“手捧花拿了,下一个轮到我当新娘了。” 没记错的话,江安妮结婚的捧花就被余玖接到了。 赵柯低头看她:“和韩政帆?” “不和他结婚,和你吗?”女人桃花眼眸风情万种地睨了他一眼。 赵柯从她脸上移开,盯着墙上的时钟,笑了笑:“我?苒苒姐可能等不起。” 他的唇很薄,双眸是琥珀的浅色,漫不经心地笑时,宛如被风吹起的湖面,掀起点点涟漪,显得过于凉薄。 杨苒听见他的回答笑不出来,食指绕着男人胸前米粒般的褐色乳尖,指尖随着心脏跳动的频率点弄:“谁说要等你,开个玩笑罢了。” 赵柯没说话。 “赵柯,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眼前又浮现出余玖和贺东屿拥吻的画面,赵柯坐在台下也笑得真诚,杨苒很不解。 “问吧。” “你有没有爱过谁,交付过自己的真心。” 过了几十秒后,听他回道:“不知道。” 杨苒疑惑:“为什么不知道呢?” “什么叫做爱?没有爱难道不能和伴侣生活?有了爱就必须和她在一起?”赵柯抬起她的下巴,深沉地望着她:“你爱我还是韩政帆?” 杨苒被问住了,迷茫地看向他。 东玖的肉还没煮好,没有性欲写不出 东玖番外三:喷奶 余玖赤裸身体被摆成跪姿,双手扶着床栏,双眼往上盯着那一张结婚照看,里面是他和她,都笑得有点傻气。 “腿再分开点。”那人在身后命令。 她慢腾腾地挪开双腿:“到底要干嘛?” “还是太小了。”贺东屿盯着敞开的臀缝,握住两条大腿往外一拉,里面的风景完全暴露,他朝那白嫩挺翘的臀尖就是一口。 “啊……”余玖摆了摆腰,“你能不能改掉动不动咬人的毛病。” “马上有你爽的。”他拍拍女人的白屁股,捧住亲了几口。 余玖心里砰砰砰响,刚要催他快点,忽然一股热气从臀尖一路往下喷涌在腿心处,热气熏得她轻颤:“啊……”她低头一瞅,男人的头正躺在她两腿之间,他的脸对着那里:“你……你出来。” “我还没进去,怎么出来?”贺东屿仰躺着,目不转睛地盯看眼前美景,花苞已经湿润不已,像朵晨间盛开的娇花,被露水打湿了花瓣,晶莹剔透的粉,垂涎欲滴的娇嫩:“玖宝的小逼湿得要滴水了。” 每说一个字,湿热的呼吸便轻扫着敏感处,余玖忍不住爬开,却被一双大手箍在腿根处。 下面传来声音:“玖宝,这下该轮到老公帮你舔了。” 余玖动弹不得,愤愤骂他:“混蛋,我不要这样……啊……” 还没骂完,湿热地舌尖沿着粉缝轻舔一遍,被口水润得发亮,她被这极轻短的勾舔刺激得挺直身体,轻叫了一声。 贺东屿见屁股抬高几分,不让舔,朝那处吹了口气,小花穴受激似的收缩,紧紧合上两片花瓣,他流里流气地说:“乖玖宝,蹲下来点,不然老公怎么帮你舔逼。” “嗯……不要……”余玖难耐地呻吟,伸手去揪他的头发,“不要这个姿势……” “还没有哪个女人能骑在老子脸上的。”贺东屿低声说完,一下扯开她的腿,余玖不妨跌落下来,整个人坐在男人脸上,几乎瞬间,下面被温热口腔全部含住舔吸,连带着柔软稀疏的毛发。 “啊啊啊啊!”像被分开腿架在火上,火焰炙烤着最娇嫩的地方,余玖要疯了,紧紧抓住床栏,头摇成拨浪鼓,“不要啊……嗯……” 贺东屿握住软屁股蛋,含住肥美的阴唇吮吸轻咬,细细密密地舔完两片大阴唇,小穴一股股地流水,被他用舌尖卷进嘴里,“宝贝好甜。” “不要啊!”下面被舔的酥麻,她抚摸男人的脑袋,求道:“我不行了……嗯……求你……” 忽然一阵冷风窜进身体,贺东屿已经剥开小阴唇,娇小的幽径彻底暴露出来,渗出花蜜。 他认真地盯着那里,不仅是快乐天堂,还曾诞生过他的孩子,贺东屿贴近泛着汁水的软肉,唇舌并用去抿舔,甚至拿鼻尖怜爱地蹭了蹭,磨出一汪水来。 仿佛那里是圣地,他愿意倾尽所有去朝拜。 “不要……唔……不要用鼻子!”太硬了,硌得好痛。余玖扬起修长颈项,骑在男人脸上无力扭动细腰,她要疯了,生生挤出两行清泪,哭着求饶:“不要舔了……我受不了……” “忍着。”贺东屿按住她,整张脸深埋进去,重重地舔穴肉里的褶皱,把每一处角落沾上自己的气味。 忽然一股水流直泄而下,余玖高潮了。 贺东屿抹了把脸,张口含住淋漓的阴阜仔细舔:“老子还没插进去,小骚逼就喷水了。” “嗯……别看……”余玖剧烈地喘息,浑身敏感地发烫。 贺东屿听她叫得骚媚,再次分开穴肉,舌尖狠狠顶入小洞中,翻天覆地搅着甬道,把内里舔了个遍,沁出绵密水泽,中指代替舌头长长地插进去,重重捅操,每次都能按在那处软肉上。 粗粝的指腹插得里面湿滑又敏感,余玖含住坚硬修长的手指,疯狂地摆动腰肢,以此获取更多快感。 女人骑在中指上发情,贺东屿躺在下面,看得一清二楚,“真他妈会扭。”舌尖又去吮小小的尿口,顶着小眼戳插,很快舔得那里张开口子。 余玖要热化了,快感窜去四肢百骸,包括她的每根神经。不久前喝了半杯水,小腹酸胀地要裂开,她绞紧身体里的骨节,紧紧夹住男人的头,大叫道:“不要了……阿屿……我……我要尿了了 ,快躲开!” 身体的孔洞似乎大放闸关,小股透明的液体,伴随白色奶汁通通从身体里涌了出来。 “啊!”余玖脑眼前闪过白光,手中狠狠攥紧床头实木。 贺东屿也看愣了,高耸的奶头同时喷射乳汁,射得床头斑驳一片,有些还顺着小腹流下来,他一并喝完,立刻退了出来。 余玖撅着屁股止不住哭,贺东屿忍不住拍了一巴掌,跪在她身后,从后面环抱着,两具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拇指给她擦眼泪:“爽到了?” “不仅尿床,还喷奶,玖宝怎么这么骚?嗯?”他被勾得牙痒痒,紧紧抱住女人,双手攥住奶子狠重一挤,又有数股奶水四面八方地喷射,他咬牙:“真想捏爆了。” 胸乳传来疼痛,似乎真要把她捏碎,余玖惊恐地摇摇头,“不要……” 贺东屿自然舍不得,减缓力道,温柔地包裹住两只奶团轻揉,埋在女人耳边低声问:“奶水不是被老公吸光了吗,怎么又喷奶了?” 余玖止住哭声,茫然摇头:“我……不知道……” “真可怜,都肿成葡萄了。”指头两颗肿大的肉粒轻揉一阵。 “嗯……”尖端传来的温柔抚摸令她轻颤,等她舒服地挺高胸,贺东屿忽地重重一捏,又喷射出两股细白奶汁,余玖被玩得仰头轻哼,扭着屁股去蹭他的小腹,软声求着:“唔……想要……” 贺东屿目睹女人发骚眼热不已,跪在她身后,扶着阴茎直接挤入并紧的腿根间,挺腰狠插,指腹不忘挤压奶尖玩:“是你说的只能这么操你。” 胸被挤得酥麻肿胀,余玖觉得自己像一头奶牛,而他是个挤奶工,被无节制索取,要榨干她,“唔……别挤了。” 床头被单被溅得斑驳一片,太浪费了。 “藏着要给谁喝?”他压低声音,粗暴地揪住乳尖狠捏,又一把扯过两只细白胳膊往后一并握在手里,令她趴浮着,鸡巴插进柔软的臀缝,耸腰狠撞,频频顶进湿软阴唇里,余玖尾椎骨都被撞酥麻了。 最后,贺东屿借助两条长腿解了馋,抵着挺翘的白屁股全射了出来。 余玖被蹂躏成破布娃娃一般,全身沁出一层薄汗,双腿麻木又抽痛,两颗乳头胀鼓鼓地翘起来,胸乳真似被掏空,她哭喊着大骂:“没了,没奶了……混蛋,这是给宝宝喝的……” “哭什么,明早又会胀满奶的。”贺东屿抚开她耳边的头发,去亲圆润的小耳朵,“乖乖等我。” 贺东屿去了趟浴室,回来一看余玖孤零零地跪在那里,忙去把她抱进怀里,这才发现她的前胸、腰侧、小腹、腿根全是泛红的指印,轻声问,“是不是跪麻了?” 余玖一肚子火气,别过头不理他,每次上床都要把她往死里弄。 贺东屿单手托着她往浴室去,另一只手掌握住膝盖轻揉,亲亲她红肿的眼睛:“抱你去泡个热水澡。” 浴缸里早就放满了水,水温也是刚刚好,余玖被妥善放进去,中和了一身的疼痛和疲惫,而他进进出出忙着拿iPad,端水果,放在移动餐桌上,推到她面前。 贺东屿蹲下来,捧住她的脸热切亲吻,将小小的脸蛋全亲了一遍,哄孩子似的:“玖宝乖乖泡澡,我去收拾收拾,泡完澡我们就去睡觉。” 余玖看了屏幕上的时间,已经快凌晨了,闷闷地点点头。 贺东屿笑着揉揉她的头发,返回卧室,把脏了的床单被套和衣服全部抱出去扔进洗衣机,又去客房拿出新的铺好。 动静闹得挺大,余玖看综艺都能听见声音,想起刚才淫靡的床事,脸砰红起来,于是专心地盯着屏幕。 一想到后面几天检查完身体,等待着得可能比这更甚,余玖已经开始害怕了。 好h,被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