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肝(1v1 H)》 民国.蜜桃成熟时(一) 楼下又在打麻将。 窸哩嗦喽,唧唧喳喳,女人们的说话声混杂在麻将碰撞桌子的响动里,像一首烦人的歌。 宝珠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越发得没了睡意。 她姆妈每日里闲着,无事可做,不是去扫货便是寻人搓麻将。这一搓,就要搓到半夜三更。 一群太太,平日里看着人模狗样,怪端庄的,一旦坐上牌桌,各个聒噪。 宝珠心烦意乱,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 往常这时候,不管楼下多吵,她总归是能睡着的。 可今天晚上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已经躺了半天,身体都躺僵了,还是没能睡着。眼看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用不了多久,天就该亮了。 她得早起去上课,睡迟了,哪里起的来。 宝珠恨恨地骂了一句脏话,想想又有些委屈。 她姆妈自己不爱读书,也不关心她的学业,从来只知道嫌弃她。 脸蛋不够漂亮,身材不够婀娜—— 一点也不像她的女儿。 这话是她姆妈常说的。 宝珠从小听到大,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 她开了床头的灯,下床走到穿衣镜前,仔细看着自己的眉眼。 果然是不大像母亲。 母亲身材高挑,五官艳丽,是个天生的大美人。比起母亲,她的确长得不起眼。 兴许是因为她生得更像是父亲? 但宝珠从来没有见过父亲,母亲也不提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宝珠只知道,父亲比母亲年长好些岁。母亲嫁给他之前,是他的情妇。要不是后来正房太太没了,母亲又正好怀了孕。父亲因为膝下没子嗣,想着母亲能生个带把的出来,她就该成私生女了。 母亲旁的事不同她讲,这等不光彩的事倒是张口便来。 也万幸她爹在她生下来之前便出意外死了,要不然生下来一看,根本不带把,一恼指不定又要将她姆妈赶出陈家。 宝珠望着镜子里的人,伸手轻轻摸了一把自己的胸。 少女的胸脯,尚不及成熟妇人的丰腴,但已经挺拔饱满,如同蜜桃。 她捂住一侧,五指收拢,捏了两下。 柔软又坚实,真是奇怪的手感。 不知道男人的胸膛,是什么样的…… 这样想着,宝珠的另一只手慢慢的,往下滑动,一直滑到了腿上。 白色的睡裙一角被撩了起来。 光滑的丝绸,像一朵云般轻轻散开。 宝珠纤细的手指落在了底裤边缘,再往里一点,就能碰到那颗真正汁水丰沛的蜜桃。但耻感油然而生,手指败兵似地疯狂逃窜,瞬间离得老远。 她脸红红的,立刻爬上床关灯盖上了被子。 夏夜星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她还是没能睡着。 等到佣人来唤她起床时,她才刚刚有些睡意。 可天已经亮了。 姆妈的规定,早饭是一定要一起吃的。 她只好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洗漱换衣服下楼去餐厅坐下。 一碗白粥端上来,冒着滚滚的热气。 她半点胃口也没有。 对面的母亲却丝毫不见疲色,连脸上的妆容都还是精致的。她手里拿着一把黄油刀,正在仔仔细细地涂抹面包。 面包已经烤过,散发出喷香的食物味道。 宝珠低头喝了一口自己碗里的粥。 头顶传来母亲的声音:“今天不必去学校了,我已经替你告过假。” 宝珠一惊,差点呛到,好不容易才稳住了道:“为什么?” 母亲一双美目盯着面包和黄油,并不看她,嘴里不紧不慢地道:“张太太今日要来做客,想见一见你。” 宝珠把粥碗推到了边上:“哪个张太太?见我做什么,我又不认得她。” 母亲终于斜睨了她一眼,轻笑道:“张太太有个留洋回来的儿子,该成家了。” 民国.蜜桃成熟时(二) 宝珠嗤笑了声:“看来这张太太脑子不太好,竟然想同你结亲家。” 母亲听了这话倒也不见生气,脸上还是笑微微的,手里动作也没停下:“你管她脑子好不好,那张家开着洋行,家财万贯,她脑子不好将来不还是便宜了你?” 宝珠站起身来:“我不见,我要去学校。” “你敢!”母亲把手里的面包砸在了她裙子上,“我今日便去办退学!” 宝珠怂了。 母亲有钱。 可她一穷二白。 母亲若是让她退学,她就再也上不起学。 她上楼去换了裙子。 墨绿色的料子,衬得她肤白如雪,黑发如瀑。 母亲满意了。 午后张太太过来,看见她一身绿裙子,乖乖巧巧,也很满意。她笑着招呼宝珠来自己身边坐,问东问西,刨根问底。 花园里热得要命。 听说宝珠还在念书,张太太先是夸了一顿女子学校好,可话锋一转便说起了什么女孩子倒是不必念太多书的,不如多学学如何管家。 母亲在边上附和。 宝珠只好也笑着点点头。 张太太自以为英明,笑得满脸横肉直抖。 好不容易笑停了,她立刻抓着宝珠的手说:“来来,见见你伯涛哥哥。” 宝珠循着她手指的方向朝花园入口看去,只见一个身量颇高的年轻男人正向她们走过来。 张伯涛,留学英国,年初才回来。 一副书卷气,还挺英俊。 宝珠心里微松。 不管怎样,是个英俊的,总比丑的好。 谁叫她肤浅俗气,看重皮相呢。 宝珠被张太太带到了儿子跟前。互相介绍一番后,张伯涛朝宝珠伸出了手:“你好陈小姐。” 宝珠和他握了手。 男人的手掌大而温暖。 初次见面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差劲。 张太太在一旁看着,笑得很开心,随即便让张伯涛带宝珠去看戏。说是有名的戏班子,演得好极了。 宝珠看了一眼母亲。 母亲微笑着,让司机备车。 这就是要她去,且必须去。 当然宝珠也没想拒绝。 张伯涛文质彬彬,看起来礼貌绅士又英俊,只是一起看个戏,她还是愿意去的。 俩人出门去了戏院。 果然是有名的班子,到处都满座了。 不过张太太显然早有准备,提前约了个包间。 宝珠跟着张伯涛往里走,突然听见了一个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一个好听到令人心动的声音。 她下意识扭头去看。 一眼便看见了那张脸。 美丽极了。 实在是美丽极了。 原本男人的脸,再如何英俊,也不该用上美丽这样的形容词。可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宝珠却再想不出别的词来描述。她的脑海空空如也,仿佛从来没学过字念过书,半点想象力也没有。 她只知道,这种美丽,并不是女性化的美丽。 他的脸上,并不带丝毫脂粉气。 可眼睛鼻子嘴巴,每一处都生得刚刚好。 组合在一起,便是美极了。 宝珠一下子看得愣住,忘了收回视线。 对方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眼神冷冷地回望过来,可见她呆呆的,冷意又散去,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这笑炫目夺人,宝珠连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少顷进了包间,张伯涛给宝珠倒了茶。 茶是西式的,配着底下的戏,颇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不过宝珠倒是爱喝西式红茶的,又有些尴尬和紧张,口干舌燥,便一杯接着一杯喝了起来。不想这戏特别长,半天也没演完。 宝珠喝多了水,坐立难安,没法子还是赶紧同张伯涛说了一声,离开包间方便去了。 不想走到半道,又遇上了先前见过的那个男人。 很年轻的样子,似乎才二十出头。 宝珠莫名其妙的觉得他生得有些眼熟。 可这样的人,她若是以前便见过,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神思恍惚,宝珠匆匆往前走去,忽然被一只手拽住了胳膊。 民国.蜜桃成熟时(三) 呼吸一轻,宝珠听见身后的年轻男人口气轻佻地问了句:“我好看吗?” 手僵在半空,宝珠怔住了。 她转过半张脸,看了一眼对方。对方直勾勾地盯着她,像在盯一块肉。眼神直白又露骨,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宝珠脸上烧了起来。 红云滚滚,似海如潮。 耳尖上,也跟着泛了红。 她试图将手抽回来,可男人的力气比她大多了,看起来只是虚虚一握,却让她无计可施,怎么都抽不出来。 这截过道上并没什么人,安安静静的。 宝珠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放手。” 男人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并不理她。 这时候,过道上终于来了一个人。宝珠如遇救星,想着被人瞧见了,他一定该放手了吧。可没想到,这人过来了,瞧见他们,却连直视也不敢,只恭恭敬敬唤了一声“六爷”,便匆匆走开去。 宝珠见状,心里开始发慌。 她长到这个岁数,日常最亲近的男人,不过是家中园丁,何时同陌生男子离得这般近过。 又羞又臊。 没有法子,宝珠紧张得手心冒汗。 “我先前不是故意看你的……” 她半垂着眼睛,声音细细的。 就像她的手指,纤细修长,白得能看见皮肤底下青蓝色的血管。 她的声音,她的人,都带着一种让人想要毁坏的纯真和脆弱。 虽然样貌五官不及母亲的明艳美丽,但宝珠的皮肤,白如上等定窑瓷器,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昏暗中的她,看起来仿佛在发光。 陆景生抓着她胳膊的手,轻轻往下滑,滑过手腕,滑过手掌,最后落在她的指尖上。少女的指尖在颤抖,不知道是怕的还是羞的。 他略带玩味的反问了一句:“不是故意的?” 宝珠方才看了他半天,怎么可能不是故意的。 谎话被戳穿,就像遮羞布被撕。 宝珠窘迫到想要寻条地缝钻进去。 可地上休说缝,就是个孔也没有。 事已至此,羞过了头,也就不羞了。宝珠索性将脸一扬,直视过去道:“我要去方便。” 陆景生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一笑,手便松开了。 宝珠连忙兔子似地逃远,连头也不敢回。 早知道,就不看他那一眼了。 她后悔不迭,再没有了看戏的心情。剩下的半出戏,唱了些什么,演了些什么,她全然不知道。 傍晚时分,张伯涛送了她回家。 下车还替她开门,一派绅士作风。 这样的男人,作为结婚对象,似乎并不差。 可宝珠看着他,心里却生不出一丝绮念。她对他没有兴趣,至少眼下还没有。 真可惜。 若是有,便好了。 被逼嫁人,总不及心甘情愿来得畅快。 宝珠心烦意乱地进了家门。 母亲不见踪影,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并没有胃口,便径直上楼回房间去了。 昨天夜里几乎没有睡过,这会闲下来,睡意便大浪般扑过来,很快便将她席卷进了梦境里。 躺在床上,宝珠连裙子都没有换。 她埋头大睡,睡得却并不安生。 明明倦极了,梦却不肯放过她。 乱糟糟的梦,又像是现实,朦朦胧胧,迷迷糊糊地叫人分不清真假。她又看见了那个被人唤作“六爷”的男人。他的手,解开了她的裙子。 微凉的长指,探进她的底裤,摸索,揉搓,弄得她浑身发烫,夹紧了双腿。 阴蒂肿胀,难受又舒服。 双腿间很快便一片湿漉。 宝珠难耐地发出了呻吟声。 男人俯下身,含住了她的舌头。两人身体交叠,严丝合缝。宝珠能清楚地感觉到男人身下的火热,那样得大,那样得硬。 烫得她直打哆嗦。 明明还隔着两层布料,可那根东西的形状,却分明得好像已经嵌在她的身体里。 “嗯……嗯啊……” 宝珠的呼吸声渐渐急促起来。 这时,一阵凉意传过来,她霍然睁开了双眼。 屋子里黑魆魆的,没有一点光亮。夜风正透过大开的窗户,将帘子吹得呼呼作响。她身上没有盖毯子,裙子也已经睡得皱成一团。 冷风吹进来,激得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狂跳。 宝珠咬了咬唇,伸手向下身摸去。 黏腻湿滑。 沾了一手。 她竟然做了一个春梦。 连接吻都不曾尝试过的她,竟然梦见自己同个只见过一次的男人做那样亲密的事…… 回忆起方才的梦境,宝珠的身体又热了。 她连忙跳下床,赤着脚往外头去。 她要去喝水,喝上一大杯的凉水才行。 走廊上没有亮灯,也是黑乎乎的。家中今夜似乎特别安静。 少了那群太太们打牌说话的声音,宝珠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她姆妈不寻人打牌的日子里,也不留下人们在主宅,是以房子里夜间一点声响也没有。 她贴着墙壁,轻手轻脚往外走。 忽然,宝珠听见了一个声音。 细微的。 呻吟声。 正从走廊另一头远远地传过来。 民国.蜜桃成熟时(四) 那是—— 她姆妈的房间。 宝珠呆愣在原地没有动弹。 她方才没有留神,这会听见了声音才觉察出不对劲。母亲房间里透出来的微光,在黑暗的长廊上显得如此耀眼。 像一柄剑,寒光熠熠,可夺人性命。 她鬼使神差地朝长廊尽头走去,如同一只飞蛾,见了光亮便无法自控,明知靠近以后有焚身的危险,却仍然飞扑而上。 母亲的房门果然没有关严实。 不知道是因为夜里无人所以毫无顾忌,还是……根本就不在乎会被人发现? 宝珠站在门前,将呼吸放到最轻。 她看见了一个男人。 短短的头发,光裸的背脊,还有健壮的长腿。 空气里弥漫着情欲的气味。 她看见母亲背对着他们。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像是一匹发亮的缎子。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母亲,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画面。 书上说的男女情事,春宫图上画的男女性事。 全同她此刻所见不能相比。 光着的脚仿佛在地上生了根。 宝珠想走,却迈不开脚。 她再也听不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尖叫——她姆妈!在同人苟合! 双腿大开,任由男人在其中进进出出,再无一分往日的高高在上。男人耸动的臀部,肌肉紧绷,撞得身下的女人不断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肉体交合的拍打声,浪潮般在宝珠耳边回响,听得她口干舌燥,双腿发软。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激烈。 房间里响起了黏糊糊,湿哒哒的水声。 宝珠听见母亲似哭似喜地叫起来:“伯涛……太快了伯涛……太快了……啊……慢一点……太深了伯涛……” 宝珠一震,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房间里,男人正用力分开女人的双腿,拼了命地往里挤。 “陈太太不喜欢我这样吗?” “喜欢——啊——我喜欢呀——” 眼睛慢慢睁大。 宝珠在母亲因为欢愉而变了调子的声音里落荒而逃。 这个和她母亲苟合的男人,竟然是张伯涛!是那个白日里才同她一起去看戏,替她开车门的绅士张伯涛! 宝珠六神无主地想:若是张太太知道了,一定会活剥了她姆妈吧? 张太太的宝贝儿子,竟被个比他大十几岁的女人睡了,说出去,张太太还怎么有脸做人? 她姆妈,又是哪里来的胆子? 沪上这么多的男人,她非得拣了张伯涛困觉? 更可笑的是,白日里她姆妈还一口一个老实些,想让她乖乖地同张伯涛交往。 真亏她说的出口! 宝珠踮着脚,猫似地离开走廊,回了房间。 什么凉水也不必喝了。 方才那一幕,已经叫她透心凉,凉透了脑子。 她姆妈心里根本就没有过她这个女儿! 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想必也不会有的。 宝珠把身上的裙子脱下来甩在了地上。 第二天早上,楼下准点开饭,宝珠却没有起床。佣人沈妈来喊她,喊了三遍也不见宝珠开门,只好去告诉宝珠她姆妈。 她姆妈陈太太已经穿着光滑的丝绸睡袍坐在了桌前,听了沈妈的话,脸上半点表情也没有,忽然站起身就往楼上走。 走到宝珠门前,她抬手用力拍了两下门:“同谁拿乔呢?快把门打开。” 宝珠就站在门后,闻言将手放在了门把上。 “我要去学校。” 陈太太隔着门冷笑出声:“你倒是聪明,知道我今日也不会让你去学校。” 宝珠打开了门:“张太太昨日说了那样的话,你当然不想我再继续念书了。” 宝珠穿着学校的制服,翠蓝色的布衫,朴实无华,却衬得她愈肌肤赛雪。 她继续道:“我不要嫁给张伯涛。” 陈太太美丽的眼睛冷冰冰地看着她:“由不得你。” 宝珠凑上去,贴到母亲耳边,低低说了句:“我昨晚看见你们了。” 陈太太身体一僵。 “你睡过的人,我怎么嫁?” “啪——”地一声。 陈太太扬手扇了宝珠一巴掌。 宝珠笔直地站在原地,脸色不变地道:“你连门都不锁,倒是怕被人说。” 陈太太忽然用力抓住了她的胳膊,拖着她就往楼下走。 宝珠趔趔趄趄的,被她拖拽下了楼梯。小腿磕了一下,疼得要死。她挣扎起来,拿指甲去抓母亲裸露在袖子外的手臂。 陈太太猝不及防,被抓得倒吸一口凉气,正要大发雷霆,却见佣人沈妈一脸惊慌地立在楼梯下。 “什么事?” 沈妈看看她又看看宝珠,似乎想劝,但又不敢劝,只好将头低下去,轻声道:“有个年轻男人来寻您,说是您的故交。” 民国.蜜桃成熟时(五) 陈太太脸上闪过了一丝疑惑之色,眉头微微蹙起,呢喃了句:“故交?” 什么年轻男人能是她的故交?她心里不觉有些慌乱,抓着宝珠的手霎时没了力气。宝珠便趁势挣脱出来,试图往楼上去。 可陈太太反应机敏,见她想跑,立刻又扬手来拽她的衣服。 宝珠去夺,却差点将身上的制服撕坏。 她姆妈不在乎她的制服,可宝珠心疼极了。她不敢再争,只立在楼梯上不动。 陈太太一手仍抓着她的衣服不撒开,一手抬起来将耳边散落下来的头发重新别到耳后。 “什么故交?叫什么名字?”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妈:“怎么也不问问清楚便来同我说。” 沈妈的声音更轻了,小声道:“我问过了,但他不肯说,我也没有办法。” 陈太太显然不满意这样的说法,登时松开宝珠“蹬蹬蹬”地往楼下去,边走边道:“每月给你这么多铜钿,你便这么办事?” 沈妈理亏,没有话可说,只好继续低着她的脑袋。 楼梯上,宝珠还站在原地。 陈太太下了楼梯,靠着扶手一扭头,望向宝珠。 “老实给我呆着。” 宝珠一屁股在楼梯上坐了下来。 陈太太冷着眉眼打量女儿,越看越恼,斥了句“没规矩”,才不甘心似地往前走去。 沈妈跟在她后头,亦步亦趋,像条狗一样。 但坐在楼梯上的宝珠,比狗还不如。 至少狗能自由走动…… 她胡乱地想着,托腮而坐,慢慢垂下了眼睑。 前头响起了说话声,似乎有人进来了。 会是谁呢?宝珠闭着眼睛去听声音。她姆妈的声音又柔又媚,跟刚才半点不同。看来这所谓的故交,是个英俊的男人。只是不知道比张伯涛如何…… 她姆妈前脚睡了张伯涛,后脚就又能对别的男人用这样的声音说话,真是厉害。 宝珠按捺不住,还是站起身往楼下走去。 若只是普通男人就算了,偏偏说是故交。 她姆妈再美丽,也早不是小女孩,怎么会有年轻的故交?何况堂而皇之地找上门来。 宝珠脚下无声地摸到了门后。 门板很薄,门缝很大。 她想看的想听的,全都清清楚楚。 这陈公馆的人还真没有半点随手关门的意识。 她姆妈在笑,笑得眉眼生春,越发美丽动人。这样的女人,难怪张伯涛会喜欢。年轻小丫头,哪有这样的风情。 宝珠看到沈妈上了一杯茶。 她姆妈问对面的人:“不知道陆先生为什么说是我的故交?我跟陆先生,今日应该是初次见面吧?” 陆先生? 宝珠怔了怔。 莫名其妙想起那个被称为六爷的男人。 可眼前的男人背对她而坐,一时间还看不到脸。 不过声音……这声音真是耳熟…… 宝珠有些恍神。 忽然听见男人笑了起来。 是他! 果然是他! 宝珠诧异地盯住了他的背影。 “陈太太记不得也是有的,毕竟都是陈年旧事了。”他掏出了一封信,纸张泛黄,显然是旧物。 他将信递给了陈太太。 陈太太美艳的脸孔狰狞了起来。 “怎么?陈太太记起来了?” 陈太太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巴掌拍掉他手里的信:“你是谁?” 她脸上的表情,是见了鬼的样子。 宝珠推开了门。 陈太太听见声音来看,见她出来,立刻大叫:“滚回去!” 宝珠时常同她争吵,发火的母亲也是见过许多次的,可此刻母亲的样子仍然令她吃惊。 她站在门口,没有动。 仍然坐着的男人转过头来,脸上有一瞬的惊讶。 宝珠知道。 他是认出了自己。 俩人对视了一眼。 陈太太尖声叫沈妈,让沈妈送客。可沈妈哪里敢动?她眼前站着的两个人,手里各拿着一把勃朗宁手枪,她不敢啊!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这时弯腰捡起地上的信,轻轻拍了拍,而后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将信再次递给陈太太。 “看来姆妈改名换姓这么多年,还是忘不掉原来的名字啊。” 民国.蜜桃成熟时(六) 姆……姆妈? 宝珠的脸色顿时变得跟母亲一样的白。 对面的陈太太已经跌坐回沙发,口中喃喃念叨着:“谁是你姆妈……你不要乱叫好伐……” 这话说得又轻又没底气,恐怕就是她自己也不信。 陆景生手里薄薄的这张纸,成了洪水猛兽。 陈太太根本不敢看他。 陆景生于是冷笑起来:“不看便不看吧,我念给你听就是。” 他打开了手里的信,照着上头所书一字一句念道:“吾妻阿秀,见信如……” “不要念了!不要念了!”不等他念上几个字,陈太太便尖声叫唤起来,“我根本就不认得你!” 陆景生将信甩在了她身上:“不认得我,这信上的字迹你认得不认得?” 陈太太像见了毒蛇一样,飞快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再不走,我就让人报警抓你了!” “好啊!”陆景生笑了起来,“你倒是去啊,让人都听听,你到底姓什么叫什么,你家这陈老爷又是怎么没的。” 陈太太急促喘息着,说不上话来。 宝珠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一直走到了陈太太跟前,低声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陈老爷是怎么没的?他不是出意外死的吗?” 陈太太死死盯着女儿的眼睛。 宝珠从齿缝里挤出话来:“是不是你害死了他?” “你好大胆子!”陈太太脸色铁青。 宝珠后退了一步。 她知道她姆妈不是什么好人。 可杀人? 天呐。 怎么会? 她手指颤颤地去捡那封信,想要看看信上到底写了什么要命的东西,让她姆妈如此害怕。 然而不等她靠近,陈太太已抢先将信捡起,用力撕碎了。 碎纸雪花一般飘落下来。 宝珠转头去看陆景生:“信上写了什么?阿秀又是谁?” 陆景生看着陈太太:“阿秀是个抛夫弃子的女人。” 听见“抛夫弃子”四个字,陈太太突然大笑起来:“抛夫弃子?我丢掉的不过是两块绊脚石,我有什么错!我不走,难道就真留在那乡下地方过一辈子穷酸日子不成?” 她当时年轻貌美野心勃勃,丈夫却只是个教书先生,懦弱无能令人生厌。 日子越过,越是无趣。 丈夫,儿子,都一样的恶心。 陈太太想起往事,突然不怕了。 话已经说到这里,再瞒也没有什么瞒得住。 她一脸嫌弃地道:“姓陆的病恹恹,除了教书什么都不会,挣不到铜钿不说,还成天想着做善事,白教学生。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用?” 她伸手来拽宝珠:“还有你,你倒是耳根子软,外人一说你就信。我要是不走,后来哪里来的你?” 这话实在说得太有道理。 宝珠想驳,都无从驳起。 没有她的抛夫弃子,就不可能有今天的陈宝珠。 陈太太愈发振振有辞,仿佛先前的心虚慌乱全是假象。 她训斥完了女儿,又来训她已经小二十年没有见过的儿子:“你要怪我,倒不如去怪你那没用的爹!要不是他无能,我怎么会走?” 陆景生听着她越来越中气十足的声音,不声不响地从身后掏出了一把枪。 陈太太见状唬了一跳,连忙拉着宝珠往后躲。 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她,一点犹豫不见。 她终于不敢再说下去。 陆景生握着枪,用没有一点温度的声音道:“我要住进来。” 陈太太愣住了。 宝珠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陆景生平静地道:“我那没用的爹死了。他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能找到我姆妈,让我做个有娘的孩子。现在我找到了,当然要和姆妈住在一起,让我爹高兴高兴。” 陈太太望着枪口哆嗦了下。 陆景生随即便让人搬了行李进来。 陈太太紧紧抓着宝珠的胳膊:“走走走,我们走!” 她不敢让陆景生走,便只好自己走。 长长的指甲几乎嵌进宝珠的皮肉。 宝珠用力甩开了她的手:“我不走。” 陈太太瞪着眼睛骂她:“你发什么颠?” “想要我同你走可以,但你先告诉我究竟是不是你杀了我爸爸?” “是又怎么样?同你有什么搭界?他不死你能吃香喝辣的当你的大小姐?” 她歪理一套又一套,连杀人都有理。 宝珠再听不下去,扭头想走,却被母亲给拦住了。 陈太太气急败坏地道:“你不走,小心回头被一枪崩了!” 宝珠讥诮地笑了笑:“留着被人一枪崩了,走了要被你卖给张家换钱,有什么不一样?” 陈太太气到跺脚。 宝珠已经上了楼。 楼梯口,陆景生正站在那往下看。 “你生得和她真是一点也不像。” 宝珠仰头望向他,眯了眯眼睛:“你倒是和她挺像的。” 民国.蜜桃成熟时(七) 英俊和美丽,并没有什么区别。 美丽的女人,生出了英俊的儿子。 再正常不过。 她这样的,才是意外。 宝珠沿着楼梯一步步往上走,走到楼梯口,越过陆景生,往房间里去。她已经完全没有了上学的心思,却仍然准备去学校。 她姆妈有一句话说的对,留下来,说不定就要被一枪崩了。 宝珠进房间拿了课本。 再出来时,陆景生还在原处。 她深吸了一口气。 陆景生扫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挑眉问:“要出门?” 宝珠点了点头。 陆景生道:“我开车送你。” “……” 宝珠沉默了片刻。她出门是为了避开他,若是坐他的车,怎么避?她想了想道:“不用了,家里有司机。” 陆景生挡住了楼梯口:“你姆妈带走了。” 宝珠又沉默了。 他说“你姆妈”,而不是“姆妈”…… 刚刚姆妈来姆妈去,果然是在刺激母亲。 宝珠退回了房间。 不去算了。 她默默锁上了门。 门外的陆景生听见“咔嗒”一声,眼神微变。 到了午饭时间,宝珠没有出来;晚饭时,依然没有。陆景生让人上楼给她送了饭。饭菜却一直放在门口,没有动过。 直到午夜时分,外头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宝珠才终于打开了门。 天气热,饭菜放了这么久,早就不能吃了。宝珠将东西端到了一旁。她明明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却并不觉得饿,只是渴,渴得要死。 果然人紧张的时候,总觉得口渴。 宝珠四处张望了一番。家里空房间多,不知道陆景生住进了哪一间。她心想着要是离她远一些就好了,一边去找水喝。 白天乱糟糟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留下来烧茶。 黑暗里,宝珠的脚步声放得再轻,仍然过于响亮。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脱鞋,连忙弯腰去解鞋子。 不想才脱到一半,就被人搂住了腰。 她惊呼着站直了身体。 身后传来男人低低的声音:“三更半夜不睡,瞎晃荡什么?” 宝珠不敢动,僵直着身体道:“你不是也没有睡。” 陆景生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慢慢收紧:“怎么?你是知道我没睡,想来同我一起睡不成?” 宝珠的背已经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男人的心跳声有力而平缓。 她的却好像已经乱成了一团。 手向后用力,试图推开他。 但手指一碰上去宝珠就慌张地收了回来。 他没有穿衣服! 陆景生松开了她。 宝珠一转身,就下意识朝他下身看去。明知太黑看不清,可还是不由自主。不知道他是不是全身赤裸……她看了一眼,并没有看清,却仍连忙将视线别开。 那个奇怪的春梦,又清晰完整地出现在她脑海里。 脸上滚烫,心跳如擂鼓。 宝珠来不及喝水便逃回了房间,一个字都没敢多说。 可那些画面,还是不断地浮现出来。她想到对方其实是她同母异父的兄长,便觉愈发的羞耻。 不堪。 淫靡。 滚烫的身体和无法停止的想象,都令她难以呼吸。 她夹紧了双腿,用力,再用力,可还是难受。手无法控制地探下去,挤进腿缝,落在阴阜上。 指尖急切地分开毛发,往充血的小豆子摸去。 快感在积聚,像爬山一样。 越来越多,越来越高。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离顶峰却始终差上一步。 宝珠难受地发出了声音。 呜咽的小兽,因为无法到来的快乐而痛苦。 突然,“咔”的一声,门开了。 民国.蜜桃成熟时(八) 宝珠如遭雷击,一时竟想不起自己到底锁了门没有。 她侧身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门开了,又关了。她正要松口气,却听见了脚步声。 手还夹在腿间。 姿势羞耻,让人难堪。 她闭着眼睛想要将手抽出来,不想这一动却登上了方才未能到达的顶峰。快感大雨般轰然而至,让她瞬间绷紧了脚尖。 裙摆被她死死压在身下,皱皱巴巴的,像一朵将开未开的花。不似她身上的那朵,开得淋漓尽致,艳丽放荡。 她听见了自己的呻吟声,烟花绽放般响彻在耳畔。 他一定——也听见了。 宝珠睁开了眼睛。 眼神是迷离的。 陆景生就坐在窗前的椅子上。 他正在看她,看得目不转睛。 宝珠扯过一旁的被子,牢牢盖住了自己。 “出去。”她声音沙哑地道。 “快出去。” 她一连说了两遍,却仍不见陆景生动弹,又羞又恼,于是一把抓起床上的枕头朝他掷去。可手没有力气,枕头没能碰到他分毫便掉在了地上。 陆景生身上只松松披了件衬衣,头发还半湿着,不论是姿态还是神情,都看起来很自在。 宝珠拿被子蒙住了头。 陆景生微微敛目,扯了扯领子。 “怎么不继续?” 他语调平平地吐出了几个字。 被子里的宝珠愣了下。继续?继续什么?他疯了吗?宝珠面红耳赤,在被子底下蜷缩成一团。 陆景生缓缓道:“你姆妈她知道你一个人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吗?” 宝珠默不作声地躺着,可躺了半天仍然不见陆景生离开,只好无奈地从被子里钻出半个脑袋:“你难道要告诉她?” 陆景生笑了下:“这就要看你的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宝珠气极,脱口骂道:“你混蛋!” 陆景生看她一眼:“你说……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立刻把你嫁出去?” 她姆妈要是知道她想男人了,当然恨不得立刻将她嫁掉。要不然,留久了生出意外怎么办? 宝珠盯着他,咬牙切齿地道:“你是我哥哥。” 陆景生耸了耸肩:“你我拢共见过两面,我算你哪门子的哥哥?” 男人的眉眼在灯下看起来越发得俊美无俦。 宝珠想到自己方才还在意淫他,顿时没了底气。 陆景生上身微微前倾,望着她微笑道:“继续呀。” 宝珠的呼吸声乱了,人却没有动作。 陆景生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眉眼都变得冷峻起来。 他低声说了一句:“我可耐心有限。” 宝珠心里一咯噔,迟疑着慢慢掀开了被子。裙子已经悄悄整理好,看起来乖巧如常,没有丁点异样。 陆景生说:“把衣服全脱掉。” 宝珠连耳朵都是红的。 疯子。 这混蛋真的是个疯子! 她闭着眼睛脱了裙子,简直拿出了赴死的勇气,可脱到底裤时还是犹豫了。耳边安静得可怕,陆景生并没有出声,她却更慌了。 心一狠牙一咬,终于还是脱了个赤条条。 宝珠一手捂胸一手捂住下身,始终不敢睁眼。她不晓得,这个样子其实并不能挡住什么春色,反而十分的引人遐想。 陆景生眸色深深地看着她:“把腿张开。” 四个字,像一道圣旨般落下来。 宝珠就是不敢违命的臣子。 两条雪白的长腿,犹豫着,挣扎着,还是颤颤巍巍地分开来。贝肉颤动,一片泥泞。半透明的汁液正淙淙不断地从那道细小缝隙间流出来。 知道他在看自己,她的身体不受掌控地兴奋了。 鸽乳上的两枚红果硬硬地挺立着。 她难受地揉搓了一把。 腿间刺刺的疼痛起来。 是未能得到满足的欲望在催促她。 什么羞耻,什么理智,都敌不过欲望的驱使。陆景生让她抚摸自己,她便摸了;陆景生让她像先前一样继续,她就继续了。她一面用力揉着自己的胸,一面将手移到了花唇上。滑动,撩拨,夹紧,痛苦又快活。和她往日一个人自娱自乐不一样,今日品尝到的滋味似乎尤为浓烈。 迷蒙中,她听见陆景生说了一句: “把手指插进去。” 民国.蜜桃成熟时(九) 可她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宝珠忍不住睁开眼睛向他看去,茫然,又无助,看起来是那样得惹人怜爱。少女泛着粉色的雪白胴体,在灯下呈现出上等玉器一样的光彩。 陆景生凝视着她,喉结滑动,伸手解开了裤子。 男人胯下的欲望已经硬邦邦地立了起来。 肉刃弹出来的瞬间,宝珠正好看见。这狰狞的样子,似乎比她梦境里想象的更加巨大。肉红色的棒身因为勃起而青筋环绕,硕大的龟头有如鸭蛋一般。 明明没有靠近,宝珠却能感觉到它的温度。 一定很烫。 惊人的烫…… 这不要脸的混蛋,生着这样让人口干舌燥的东西。 宝珠看着它,无师自通地将手指滑到了穴口。四周湿滑一片,指尖慢慢地朝洞口进发。可那道缝这样得细小,纵然只是一根手指,也很难进入。 才一寸深,就觉得要了命。 宝珠难受得想要哭出来。 消失的耻感再度涌上,让五感变得更加敏锐。 进进出出半天,才进去半根手指。宝珠咬住了唇瓣,只觉中指前段被紧窄的密道紧紧包裹着,进退两难。她艰难地移动着手指,抽出,再探进去,一下下用力,带出滑腻的花液。渐渐的,半截手指的长度不够了。她想要更多,更深,可怎么都碰不到。 宝珠坐了起来。 跪在床上,手探到身下,向上进入。 中指不断进入身体最隐秘的地方,每一下探入,都进到根部。手掌则覆盖在阴阜上,蜷曲毛发在指缝间滑动,渐渐织出一张情欲的网。 网住她的肉体,也网住了她的灵魂。 手指已经进到最深,可还是不够,还是难受。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不够?宝珠潮红的面孔上露出了困惑。她原本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快乐,突然变得艰难起来。 她的欲望,因为陆景生的命令,变得庞大而难以满足。 呻吟着,宝珠面向了陆景生,看着他挺立的肉刃,想象着是这根东西在她的身体里进出。一下,两下,三下……肉棒不断地深入,不断地将淫靡的液体挤出来。下身黏稠湿漉,有过多的体液滴落在了床单上。 她想要更长、更粗的东西,想得快要发疯了。 一旁的陆景生,同样视线牢牢地盯着她的动作。 他在用手套弄男根,上下捋动,一面想象,一根少女手指都很难顺畅进入的地方,到底有多紧致?他轻轻喘息着,加快了手下套弄的动作。 宝珠小猫似地叫起来。 她试图再往里头加入一根手指,可太难了。 “嗯……嗯啊……” 宝珠浑身酥软地跌倒在床上,手指还插在甬道里,可已经没有了抽插的力气。 陆景生看着她,只觉手中肉棒又胀大了一圈。 甬道里的软肉层层叠叠地裹上来,像活物一样咬着手指,吮吸,含紧,几乎要将宝珠的命也绞没。 她难受到了极致,索性抽出手指,将一旁的被子夹进了双腿间。 被面上绣的花,摩擦着腿心软嫩,上上下下,轻轻重重。 她侧趴在床上,雪白的臀部一起一伏,妖娆娇媚得像个妖精。“嗯哈……啊……嗯啊嗯……”声音却又软又糯,带着两分哭意。 快乐已经近在咫尺。 她想要,太想要。 摩擦的动作更剧烈了。 纤细的腰肢,起伏的雪臀,在陆景生的眼里荡漾成了一片美景。 他霍然站起身,朝床走去。 民国.蜜桃成熟时(十) 然而床上的人正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快乐之中,并没有注意到他。 “唔……好难受……” 宝珠半张脸贴在被子上,发出了小兽一样的呜咽声。 “啊……哈……啊……” 她的动作越是猛烈,她的声音便越是甜腻。就像是一块糖,在温水中慢慢地融化,让整杯水都变得黏黏糊糊,让那个喝水的人,禁不住惊讶起这缠绵的糖分。 陆景生立在床边,用目光描画过她的背脊。 光裸的、雪白的——少女的背,如同一块上等的玉。 他猛地伸出手,揽过她的腰,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 一切戛然而止。 宝珠气喘吁吁地扭头来瞪他。 陆景生将她拉近自己,眼神冷冷地看着她:“生气了?” 宝珠不说话,只抬手推他,想要将他推开,可身上并没有力气,动作倒像是抚摸。 陆景生嗤笑,环在她腰上的那只手渐渐收紧。 他光着身子。 宝珠也光着。 两个不着寸缕的人,越凑越近。 宝珠清醒过来,皱着眉头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陆景生低头凑到她耳边,轻轻吹气,笑着道:“干什么?当然是干你了。”男人嘴里的话暧昧至极,每一个声调仿佛都带着浓浓的欲望。 他方才看向宝珠时冰冷的眼神,似乎根本不曾存在过。 宝珠有一瞬间的恍神。 陆景生的手已经覆上她胸前坚挺。 抚摸,揉搓。 一切都是那样得自然。 她想要让他把手拿开,张开嘴,发出的却是呻吟声。 “啊……” 两个人倒在了床上。陆景生一手摸着她的胸,一手滑到了她两腿之间。温暖湿润的液体,已经泛滥成河。 陆景生低低地笑:“湿成这样,真是厉害……” 宝珠浑身都烧了起来,胡乱挣扎,试图拨开他的手。可没想到她这一动,却叫陆景生将手指探了进去。 全身僵硬,一动也动不了。 宝珠慌了。 明明都是手指。 可为什么他的动作,却和她自己动手时的感觉那般不一样?她不敢再挣扎,只小声让他滚:“出去,滚出去!” 身体才被她自己开拓过,正是不上不下,欲求不满的时候。 她嘴上说着让他滚,甬道里的软肉却紧紧地咬住了陆景生的手指。 陆景生声音里的笑意更明显了:“真的想让我滚?”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指抽出再深入。 不同于宝珠的自娱自乐,他进入的地方,显然要比宝珠自己能达到的更深更远。突然,手指增加到两根。 入口处传来细微的疼痛感。 宝珠忍不住抓住了他的胳膊:“六爷……嗯哈……求求你,求求你……” 她害怕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的开始害怕了。 身体在颤抖。 咬着陆景生手指的那圈肉,收缩却因此更用力了。 陆景生缓慢地将手指一点点往外抽。 男人分明的骨节,摩擦过穴口,带来极度陌生的快感。宝珠咬住了唇瓣。 陆景生的手离开了她的下体,取而代之的却是男人的性器,滚烫灼热,坚硬如铁。 宝珠愣了一下。 陆景生吻了上来。 唇齿缠绵间,他轻声喘息着问道:“求我?是想求我继续,还是求我不要继续?” 伴随着说话声,那根粗大火热的肉棒,来来回回在她腿心处磨蹭起来。蹭过花瓣,蹭过阴蒂,沾染上透明的汁液,在入口处不断地徘徊。 宝珠一下子回答不上来了。 她明明想说不要,可话至舌尖,又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