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跨两千公里》 初遇 楽乐背着军绿色户外旅游包,敲开面前的门。老实说,方圆百里就这么一栋简易平房,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这扇门后。 一个小时前,楽乐的手机先是因为夜晚的低温自动关机了,就算把它捂到怀里也不起用。再之后,她的二手越野车抛锚了。 楽乐狠狠地踢了轮胎几脚,等待手机暖和后开机。正当她下车活动下筋骨时,看见远处有微弱的火光。似乎有人家的样子,想想车上只剩下干巴巴的压缩饼干,她决定去碰碰运气。 “咔”门只开了一条缝,一高大的身影剁在门后,暗的只能看到眼睛折射出的光,屋内的火炉烧的正旺。 “您好,我是来旅游的,走错了道,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在您这投宿一晚,明早我就走?” 楽乐这话说的虚,一是不知道对方听得懂汉语不,二是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也不知道,全然在赌。 影里的人不吭腔。 “嗯, ???????????????(扎西德勒)....help?”楽乐以为他听不懂汉语,绞尽脑汁该如何通俗易懂。 “进来吧” 有点低沉。 男子说着将门全开。 … 楽乐围着火炉而坐,伸出双手靠近火源取暖。片刻,冻僵的脸蛋出现了红晕,身子也开始回暖。 “您叫我小乐就行,今晚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了。主要我那车坏了,我看这方圆百里也没别的人家了,所以只好—” 说到这,楽乐心里突然一紧,对啊,这怎么就他一个人,他不会是通缉犯? 想到此,她开始检讨自己的大胆。这么想着男子突然拿了块板凳也挨着火炉坐下。靠着火光,楽乐这才看清了他的模样,浓眉高鼻,皮肤黝黑粗糙,眼神却落寞,想让人探究他的心事。 楽乐看到帅哥,警惕心又放下一大半,继续跟他搭白。 “这附近有车行吗?我想找人来修修。”楽乐支支吾吾的补充,“厕所在哪啊,我想方便一下”。 “外面”男子向外面指了指。 楽乐往外走着,突然被叫住。男子递给她小型手电筒。 楽乐愣了一下。 “可是,我没法自己照明”她看着他,露出请求,可怜巴巴的眼神。 …… 所谓的厕所,就是由几块木板草草盖起来的超迷你木屋。打开木门,是—旱厕。她早已见怪不怪,这一路游玩过来,只有城县设施好些。何况这地,看上去连电也没有 木门只有一米多高,男子背过身,手里高举着手电筒往背后照着。灯光越过低矮的木门,照亮了她。 楽乐收着腹,尽量控制水流,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声音。男人理她又这么近,真是不好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多大了啊”“这儿,离县城多远啊”“就你一个人住这?”为了打破这一尴尬的场面,楽乐随便找着啥问啥,制造点噪声,掩饰水流声。 … “彭措,我睡哪啊?” 楽乐环顾四周,这个房子意外的小,叁十平米的样子,卧室,厨房,客厅,浑然一体。倒是有几分大城市的单身公寓的样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彭措也有点茫然,他一直是一个人住这,从未想过会有另外一个人来这。自然毫无准备。 彭措示意她睡床上,自己打地铺就行了。 虽是夏季,但在高原,夜间温度依然极低,要是在地上睡一晚,自然是要感冒的。楽乐不好意思反客为主,强烈要求彭措睡床,自己打地铺。没成想,彭措答应的还挺干脆的。从柜子了取出两床被子,一个当床垫,另一个当被子。收拾好,男人自己就上床了。 楽乐一躺到地铺上就开始后悔。 他那么魁梧,地上睡一晚,估计也不会感冒。可自己,万一高原反应和感冒一综合 那还了得啊,不得搭个小半条命啊。想着想着,竟真的越来越冷,这铺盖根本没怎么御寒。 出于惜命,楽乐摸到床沿,可怜的站着。 “好冷啊,我明天肯定要感冒,诶呀,我还有高原反应,可怎么办呀,会不会很严重啊。”说着,想起今天一整天的遭遇,竟然真开始自怨自怜起来,越想越委屈,自己这年假好不容易攒的,怎么过的这么衰。说着说着,哭腔渐显。 男人“腾”的从床上下来,想换去地铺。 楽乐抓住男人的手臂。犹豫的开口,“要不然,一起吧”。 楽乐在两人中间用被子堆成小山丘。两人背对而躺,转眼,男人的呼吸声加重,应是已经睡着。楽乐平日熬夜是常态,不到十二点毫无睡意,今日却意外的,在男人的鼾声中,眼皮越来越沉… 她走向了他 楽乐醒来时,周身酸疼,这床太硬了,躺上面就跟一块铁板似的,她不由得暗暗的对男人伸出大拇指。 屋内没有男人的身影,桌上倒是已经摆好了两碗酥油茶和一盘糌粑团。 楽乐屁股刚沾到凳子,男人推门而入,带了清晨的一股寒气。 男人着深灰色布袍,脚上一双黑色皮靴,身上一个首饰也没有。这点让她意外,在这里,首饰是财富的象征。再不济,项链金戒指总是要的。 男人坐到楽乐对面,开始进食。他吃的很快,一口一个糌粑团,就一口茶。楽乐不是很喜欢糌粑,太干了,又不好失礼,眉头一皱,逼着自己吃下去,吃一口,眼神哀怨一分。 男人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起身从储物柜里拿出一袋密封的牛肉干放在她左手边。 丢下一句,“不想吃就别吃”。男人继续专注于自己的餐盘。 楽乐看到牛肉干眼睛都发亮了,她是肉食动物,最喜欢牛羊肉了,无肉不欢。出门去餐馆必点肉,她对朋友说,“来餐厅吃素干 嘛呀,这么贵,想吃自己在家烧呗,吃肉才对得起钱”。 楽乐眉开眼笑的拆开包装袋,拿了一块吃起来,又递给男人。 “哎呀,你们真幸福,天天能吃肉,羡慕死我了。”楽乐语调轻快。 男人摇头,将她的手腕往回推。他的掌心粗糙又温暖,楽乐的心底有丝别样的情绪 吃完饭,彭措让楽乐呆在屋里休息自己要出去一趟。楽乐缠着他,也许是人生地不熟的恐慌,此刻,她十分依赖他,想抓住他。 “我去捡久瓦,你去干嘛””男人皱着眉睥睨她。 “我也去捡九哇”楽乐微抬着下巴,愤愤不平的看着他。 男人笑出声,“行,你愿意去就去吧。” 这是男人第一次当着她的面笑,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还 ,怪好看的。楽乐不好意思的别开眼,问些有的没的,掩藏自己那一秒的沉迷。 “九哇是什么呀?” “生火的”男人又回到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楽乐失落的哦了一声。 此时正值夏季,青草繁盛,天边的雪山穿云而立,常年的积雪使它银装素裹,山脚下还有一池碧水,与雪山相映成趣,美的不像样。 彭措告诉楽乐今晚能不能睡暖和,取决于今天能捡多少久瓦,于是楽乐干的十分起劲,一刻不停的从地上捡起不规则黑色土块扔进彭措的背篓中,直到背篓满的不能再满。 虽然已经带了一顶超大黑色渔夫帽,烈日还是烧红了她的脸蛋,楽乐席草而躺,将帽子盖在额上来遮阳,看着彭措的牛群四散吃草,看着苍鹰飞过她们的头顶,看着云卷云舒,看着彭措也在她身边躺下,彭措没有戴帽子,他的眼睛在阳光下呈淡淡琥珀色。 彭措拥有一副好皮囊,五官硬朗,古铜色的皮肤,身体健硕颀长,是常年干农活的体格,在他身边,总会有奇妙的安全感,好似天塌下来,他也顶得住的样子。彭措和楽乐之前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同,浑身散发着野性的张力,眼神凌厉,笑起来却是纯真更多些。 彭措慢慢开口:“明天带你去镇上,有修车店。” 彭措的普通话稍带口音,但还是很好听,低沉沉稳,楽乐想他唱歌也一定很好听。 “这个酒瓦怎么臭臭的?”楽乐嗅着捡过久瓦的右手。 “牛粪难不成还香吗。”彭措不咸不淡的回答,心里却期待她的反应,或许会急得跳起来,这里可不比城里。 楽乐沉吟,“难怪。”说着,将手往彭措的鼻下凑。 还没碰到他的脸,手腕被彭措握住,彭措一脸防备的看着她。 彭措的手劲很大,弄得楽乐有点不舒服。 ”你弄疼我了,我只是想给你闻闻有多臭。“楽乐不悦的说道,尝试从他手里挣脱。 ”对不起“彭措闻言,讪讪的放开。 楽乐很快换上了笑脸,说饿了要回去。彭措拾起背篓,大步走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回头查看楽乐跟上没。 些许是白日的粗鲁的行径是他生愧,彭措竟然讨好似的问她要不要泡温泉。这里竟然还有温泉,楽乐当然说好。 晚上,楽乐带了干净的衣物,迫不及待地催着彭措带路。夜里降温,彭措拿了一件自己的皮袍让她套着,皮袍很长,及她脚踝。彭措一手打着手电筒,一手拎着衣物袋,带着楽乐在漆黑的夜里行走。 温泉池离房子并不远,不到一刻钟就到了。这个池子很小,只能容纳两人人的样子,池子周围被石头垒起,水面还冒着热气。 ”我先回去,半小时后再来接你。“彭措放下袋子,要走。 ”啊,好黑啊,我一个人...“后面的话楽乐没有说下去,祈求的眼神望着彭措,虽然她知道这样黑的夜,他根本看不见她的表情。 彭措愣了一下,”那我把手电筒留给你“。 楽乐气他不解风情,”那我还是一个人,万一碰到什么野兽什么的”,说着说着,语气慢慢软下来,“你可以留下来等我吗?” 彭措愣了愣,背过她坐下,将手电筒掉转头向着她,为她照亮。 楽乐叁下五除二脱掉衣物,哆嗦着跨入水池,向着他坐下。几秒后,身体便热和起来,连额上也开始冒汗,楽乐舒服地呼出一口气。 四周静悄悄,只听见楽乐用手拂过水面声音。两个人像是约好一样,都不吭声,沉默,沉默。 彭措关了灯,黑暗中,只能看到同样黑黢黢的影子--高大,如山一般沉默。 “不能泡太久,会晕”彭措轻声提醒道。 “哦”楽乐用换下的衣物擦身,为了省事只着了内衣直接套上厚实的皮袍,整个人缩在里面,一蹦一跳的,活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楽乐几乎是小跑回去的,夜里的寒气入骨,她围着火炉取暖,试图烤干湿掉的发尾。彭措一个人坐在床边上,低着头,沉默,又是沉默。如果沉默可以换钱,楽乐想他早已上福布斯榜单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楽乐十分想打破属于彭措的宁静,想摧毁他的沉默,她讨厌他的态度,好像她对于他来说是个透明人,她讨厌他总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她讨厌,她对于他无足轻重的感觉,讨厌被他忽视。 于是她走向了他。 一室旖旎 楽乐跨坐在男人身上,彭措立马愣住,全身的肌肉骤然绷紧。没等他反应过来,楽乐的唇便覆上那片干燥起皮的唇瓣。 彭措登时脑内一片空白,楽乐吻得更深了,心里默默恨他是块木头,竟然毫无反应。她边吻边上手,手搭在他厚实的肩上,又随意的在他胸膛游走,慢慢往跨下试探。就在手指快触到隐秘之地时,男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制止她出格的行为。 彭措的呼吸变得沉重,嗓子半哑得对她说“明天,你就走了。” 楽乐一愣,原来他这么保守的吗?管他有没有明天,当下最重要。就算明天世界末日,今晚也要自在逍遥。 手既然被擒住,索性就不要了。楽乐身子一软,软绵绵的靠在男人的身上,偏着头,对着他的耳朵,轻声细语的回答,“没有人,能预测明日的事。”说罢,像是惩罚似的,作势咬了一口男人的耳垂。 这一咬,咬的彭措心里麻麻酥酥的。 楽乐用腿紧紧缠着男人的腰,臀不甘寂寞的磨着男人强壮的大腿。 这一缠一磨,磨掉了男人最后的防线。彭措一把翻身,将楽乐压在自己的身下。狠狠地扯下她长袍的腰带,解开她的衣襟,大手抚上那对圆润,又除去自己的衣物,露出宽阔的胸膛。 彭措一挺身,硬梆梆的阴茎冲进小穴。楽乐被这猛地一击,呻吟着往后缩,那个地方还不够湿,两个人都多少有点难受。 彭措皱着眉从她体内抽出,托起她的臀,转而将头深埋她腿间。手指轻捻阴蒂,舌尖挑逗阴唇,一舔一吸,已有白色液体从小缝流出。 彭措一手捞起楽乐,将她翻过来,“趴着”。 楽乐应声乖乖的翘起臀,彭措握着肿胀的阴茎在阴唇周围画圈,然后一点一点插到底,身下的女子婴宁了一声。彭措一进一出,在她体内冲撞。 楽乐被干的失了力,腰间渐渐塌了下去,彭措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揉她奶子,嘴上还啃着她脖颈,毫无章法,逮哪啃哪,如野兽般粗鲁。 末了,彭措在射精的前一秒从小穴里拔出,还来不及拿开就尽数喷在了圆润的屁股上。 楽乐喘着气瘫在床上,这一干干的她精疲力尽,尽管她全程似乎并没有出力,还是被男人折腾的够呛。太持久了,中途她无数次想喊停,可每次刚想开口,身上的人就送她冲上云霄,话到嘴边也化云成烟了。 “给我擦一下”,楽乐闭着眼对他要求道。 彭措裸着上身,从蓄水缸往盆子里舀了几瓢水,端着脸盆,迈步往床那边走,忽的折了身,又拿起烧水壶往里添了水,放到火炉上,蹲着往火里加久瓦。 彭措往盆子里兑了热水,又用手指试了了水温,才将脸盆端到床边,将毛巾打湿,温柔的为她擦拭,擦掉他留下的痕迹。 毛巾带到阴阜部,阴唇还向外翻着,小洞一吸一张,无不显示着之前的交媾有多旖旎。 分割线 床戏太难了 平安如意 次日,楽乐在一阵酸痛中醒来,看着身旁男人的睡颜,昨晚暧昧的画面一一浮现,脸蛋又烧红了。 男人蹙着眉,睫毛轻颤,嘴角紧绷,或许是梦到什么不如意的。楽乐伸手想抚平他的眉心,还未触到肌肤,男人突然睁开了眼。 楽乐的手僵在半空,尴尬的对他一笑,又讪讪的收了回去。 男人沉默的起身,穿好袍子便出去了。 楽乐这才坐起,自己身上未着半缕,而衣物早已迭好放在她枕边,这人倒是还挺细心的。等 等她穿戴完毕,打开门才发现彭措靠在外墙上,正吐出烟丝。清晨的太阳大喇喇的照在他身上,照的他熠熠生光,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好像他不存于这个世界一般。彭措身姿挺拔,宽肩窄腰,普普通通的素色袍子在他身上,反而多了几分格调,真是赏心悦目。 男人和她擦身而过时,楽乐闻到了一股尼古丁的味道,好像也没有很难闻。转头,彭措拿着漱口杯和脸盆出来。 难道他是特意出去好让我换衣服? 楽乐心里有点躁动。 两人都很默契的对昨晚的事闭口不谈。 彭措牵着一匹枣红色骏马行到院子里。 “上来” “骑马去?”楽乐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骏马,也太原始了吧,连自行车都没有嘛。 彭措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按住马鞍前部控制马儿,“左脚踩着脚蹬,借力上去”。 楽乐照着他的话,但是右脚就是翻不上去。可能是牛仔裤太紧了,楽乐扁着嘴望向他。彭措只好托着她的腰送她上去,随后自己又踩着脚蹬轻松跃上。因马鞍较短,两人只好紧贴而坐,楽乐能闻见彭措口中呼出的淡淡薄荷味,应该是牙膏的味道。 “抓紧这个金属栓”,彭措指着前面的马栓。 “嗯”,楽乐甚至能感受到男人呼出的气息,潮潮的,黏黏的。 疾行数个钟头后,终于到了集市。街边商店林立,行人熙熙攘攘,有摆摊卖生鲜食品,也有手工饰品,有奇形百货,也有特色小食,总归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好不热闹。 楽乐对眼前的一切十分好奇,左瞧右摸的,乐不思蜀,彭措只好牵着马跟在楽乐后面。这不比那些旅游城市,大多数都是本地人,年老的摊主并不会汉语,于是彭措化身她的翻译,一句一句解释,传达。 楽乐驻足在一家手工饰品摊前,桌上摆的各式各样的珠子,金银,宝石制品。楽乐拿起一条木制手环在手里端详,黑木檀上刻着一行藏文。 “这是什么意思?”楽乐举到彭措眼前。 彭措撇了一眼,神色犹豫的说道:“没什么,就是平安的意思”。 “哦”,楽乐又拿起另一条样子相同的手环,“这个呢,字好像不一样啊?” “嗯,,,表示如意”说罢,自顾自的走到旁边的摊位。 楽乐付了钱塞进口袋里。 …… 彭措带路去了一家汉人餐馆,楽乐吃的眉开眼笑,一副中了彩票的样子。中途彭措说出去买个东西,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袋子。他将袋子推到楽乐一边,“吃完饭把这个吃了”。 楽乐打开,原来是紧急避孕药。 彭措埋着头吃饭,一副你别跟我搭话的表情。他可不想说刚才药店老板娘恨不得把他扒皮的模样,“小伙子,看你长的人模人样的 怎么干这种事啊,紧急避孕药很伤身体的,作孽哦,怎么干的出哦!”老板娘操着一口吴侬软语教训他,最后做出赶人状,彭措当场羞愧难当,焉哒哒回来了。 “你买那个了吗?” “什么?”彭措一脸迷惑。 “避孕套” 彭措神色复杂,蹦出两个字:“没有” 彭措把楽乐带回自己在镇上的房子,一栋两层楼房,看上去没有什么烟火味,想必已经有段时间没住人了。彭措独自前往修车店带人去拖车,等他回来已近黄昏。 一开门,两个大号购物袋静静的立在地上,彭措瞄了一样,都是些食物和日用品。楽乐听到动静,从一楼的厨房里探出半个身,“我下个面条,你帮我把买的东西归置一下,感谢老铁”,说完对着他竖了个大拇指。 彭措一一将物品从袋子里取出,牛肉干,烤鱼片,辣条,水饺,盐焗鸡蛋,香蕉,火龙果,苹果,沐浴露,凡士林,女士拖鞋,男士拖鞋,浴巾…………还有一盒避孕套…… 爱液汹涌 彭措躺在床上,尽力让自己赶快入睡,可脑子里总涌现出昨晚的交缠,今早集市的手环,还有今晚面条的画面,有种怪异的感觉漫上心头,又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彭措恼的直挠头,愁闷的思绪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彭措纳闷的打开门,“怎”字音还没发完,怀里突的多了一个人。楽乐在门打开的那瞬间,猛地往男人身上扑,而男人又因为条件反射,下意识的揽住了女人的腰臀。 楽乐霸道的吻了上去,舌尖撬开他的齿,缠上他的舌。他口中是薄荷味牙膏的味道,如雨后绿植的清香,教人醉在唇齿之间。 吻到呼吸不畅,楽乐才肯停下。今晚她穿了一袭香槟色丝质睡裙,因这大平口的设计,胸口的肌肤大片裸露,彭措伸手从裙底探进去,揉捏那对柔软,吻点点落在双乳上,彭措的唇在她身上留下温热的气息,楽乐被吻的很舒服,不自觉的发出几声闷哼。彭措边吻边走,将怀中的女人放到床上,反手脱掉自己身上的T恤,手正要扯下裤腰时才猛地想起,他,没套! 彭措忆起上午药店老板娘的训斥,手上的动作缓缓停了下来。 “你买的---” “我内裤里。”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彭措俯下身,手指隔着她的内裤打圈,刚碰上布料,指头便被爱液浸湿。于是直接褪下她的内裤,一次性安全套正施施然的躺在阴阜上。 彭措拉下睡裤,硕大的阴茎立马弹出来,从她的吻席卷而来之时,肉棒就开始肿胀,此时的肉弹,表面青筋浮现,加上尺寸又是出群拔萃,远在蝈蝻水平之上,这么看着倒是多了一份可怖,光是想想这大鸡吧怼进来的样子,她的身体已开始战栗,腿间的爱液顺着穴口流个不停。 楽乐脸上有丝潮红,怎的还没开始,爱液却流的如此汹涌,好没面子啊! “水好多。”说着,彭措压上来,将自己的坚硬送进来,龟头稍稍一滞,卡在穴口,夹的他有些难受,于是他挺腰硬插进去。甬道还没完全准备好它的进来,彭措只好慢慢的,一寸一寸的,填满这个潮湿,温热的秘穴。 楽乐闭上眼,细嫩的双手攀上男人的腰。彭措已然插到最深处,仍有一截肉棒露在体外。彭措一深一浅的快速抽插起来,身下的人儿随着他的律动,止不住的呻吟,丝丝入耳化成催情符,引得男人一下比一下更深。整个世界只有女人的呻吟声,男人喉间的隐忍声,性器的撞击声,还有爱液被搅动的水津声,无它…… 楽乐的脚底开始发麻,如有细小的电流,从脚掌一路向上冲,麻痹的感觉从双腿向上蔓延到腰椎。楽乐绷紧一口气,快到了,马上到了,还差一点…… 彭措使着自己极限的速度在她体内疯狂冲撞,次次撞到最深处的花心。就在电流冲到她天灵盖的那一刻,男人也正好射出白灼的精液,俩人同时到达高潮。 彭措抽出肉棒,给套子打上结,抛进屋内的垃圾桶里。套上T恤睡裤走了出去,楽乐累的合着眼小憩,也懒得想他去哪了。一会儿,彭措打来一盆热水,把毛巾蘸湿为她擦拭私处,楽乐只觉得很舒服,迷糊着睡过去了…… 分割线 床戏我真的 写不好的感觉 下章预计来个晨勃play 嘻嘻我真是拖延症晚期啦,点子是之前某真火的时候萌发的,想写个藏族糙汉,结果拖了很久,人物性格也走偏了,咋感觉男主也不是很糙汉了 温柔乡 楽乐醒来的时候,背抵在彭措宽阔的胸膛里,腰被他的长手箍着,臀部被炙热的硬物抵着,耳里全是他的呼吸。 ”醒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陈述,“套放哪了?”彭措的声音懒懒的,听上去好像还没睡醒。 “我床上。” “嗯,可以吗?”彭措的手从她的腹部缓慢下移,抚摸她的下体。楽乐扭臀轻哼,并不回答。彭措重重的亲了一下她的脖颈,摸下床往对门走去。 彭措回来的时候,只看见楽乐安安静静的侧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白皙的面庞还未褪去情色的潮红,额间的几丝碎发被汗液打湿,紧紧的贴在一侧,脖颈处的淤痕昭示着昨晚的性爱有多激烈。他身下一滞,血气上冲,胯间肿得更厉害了,情欲再次在他心底翻涌。他翻上床,又紧紧的将她侧箍在怀里。 带有厚茧的手指往她腿心探去,沿着小缝上下摩擦,只是几下,奶白色的液体涌出小穴,因着这地方的湿滑,好几次他的手指都不小心插了进去。因着突然的侵入,楽乐睁开眼向腿心探去目光,喉间发出嘤咛的声音,微微的喘着。 穴口微微张开,彭措并着两指往里插,粗粝的指腹在内壁中游走,扣弄着她的G点,快感一丝一丝袭来,惹得她的呼吸变重。想要更多,想要被粗壮的阴茎填满,想被狠狠的操弄。楽乐的手覆上他的炙热,暧昧的声音响起:“插进来。” 彭措闻言,撕开包装,套在性器上,阴茎被绷得紧紧的,隐隐的不适感蔓延。彭措皱着眉不快的说道:“下次要买大一号。”说着,将她的左腿向上曲起,好让性器自如的进出。龟头顶开小穴,往甬道深处捅。硕大的阴茎撑开阴道,被凹凸不平的内壁紧紧地绞着。彭措被夹得既舒服又难受,只好轻轻抚过她的背脊,“放轻松。” 彭措抬起她的下巴往自己的方向偏,吻上她的唇。楽乐害羞的往后避开,“没刷牙。” “没味道。”彭措追着吻下去,两人唇齿相贴,互相啃咬着对方。彭措的吻是温柔的,细细的碾压她的唇瓣,而腿心的那物却粗鲁万分,狠狠地冲撞花心。 楽乐的身体随着他一下一下的撞击而颤抖,嘴上不停,身下不歇。奶白色爱液沿着阴茎缓缓流出,淌到大腿根部,染湿了身下的床单。彭措开始加速抽插,一次比一次更深。楽乐弓起腰,止不住的呻吟,右手撺着床单,左手往后推着彭措的小腹,阻止他的侵入。 彭措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嘴含入她的耳垂,边嘬边舔安抚她,“快了。”彭措的声音因为情欲变得喑哑,此刻听来十分魅惑,引着人一同赴向云巅。彭措加速抽插直到在她体内射出白灼的精液才停下,他仍将那物留在她体内,舍不得出来,他喜欢被她包着,那个温暖湿润紧致的甬道是他的温柔乡。 失控 楽乐的手指在彭措身上游走,顺着小腹往上滑,经过他的喉结,路过他的下巴,移到他的唇瓣时,被他一口咬住,看着凶猛却一分力道也没,轻轻的含住她的手指,温润的舌尖划过她的指腹。 楽乐被逗得咯咯笑起来,“干嘛啊。” “谁让你的手不规矩。”彭措吐出她的手指,偏头看她。 “哼,刚才明明是你。”楽乐狡黠地笑道,又用被他舔过的手指在他脸上胡乱的点着,“我饿了。”她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先让我吃饱再喂你。”彭措说着翻过身压着她,捏着那对柔软往嘴里送,又舔又吸,乳头被他吸得发亮。楽乐的眼神变得迷离,呼吸开始急促,情欲再次袭来,她甚至感受到,有股液体从小腹缓缓流出,正当她想用腿圈住他腰时,彭措却及时起身,往她唇上啄了一下,“等着。”便套上衣服走出房间。 楽乐洗完澡出来时,彭措已摆好碗筷,猪肉炒扁豆,素炒胡罗卜,是她昨晚购买的食材。饭厅内有个火炉,烧的正旺,使整个屋子都暖了起来。这副场景倒是十足的烟火气,她好像已许久未感受过了。思绪飘到半年前,一想到那个人,楽乐浑身犯恶心,于是甩甩头试图赶走与那个人有关的记忆,真倒胃口。 楽乐调整好心情,乖乖的坐下,夸张的吸了一口饭菜的香气,对着彭措伸出大拇指:“真香,一定很好吃!” 彭措拍拍她的头,宠溺的笑道:“你都还没吃呢,小骗子。” 彭措的手艺真不赖,加上昨晚今早确实使了不少力气,楽乐连吃了两碗米饭。期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抬起头问他:“你普通话挺好的,去成都念的书吗?” 这里的人,如果有钱的话,都会去成都过冬,也有很多学生去那念书。这问题在她看来并不突兀,自己也只是随口一问,不料彭措却垂下眸,神色沉重,连手里的筷子也放了下来,他看着楽乐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处。。 楽乐以为是因为上学这个话题让他感到不适,于是立马将话头扯到别处,“我的车什么时候修好?” 语音一落,俩人同时陷入沉默。彭措以为她想尽快离开,也是,本来就是因为意外才在这暂时停留的,她总会走的。楽乐觉得气氛更尴尬了,于是主动收拾起饭桌想去去洗碗。 “水太冷了,我来吧。”彭措默默的拾起碗,又补了一句,“车子有些零件这儿没有,车行只能去格桑乡找一下,要点时间,我会催他们的。” 楽乐想说她并不着急,相反,她更希望时间能慢点走,她好像有点喜欢这地方了。她看着彭措的背影,心里一顿,似乎事情的走向已经超出了她的预估,一切走向失控。 沉沦 楽乐轻轻地环住彭措的腰,头靠在他阔背上,她感到他的身子一顿,接着是不明情绪的叹气,最后又温柔的对她说,“在这干嘛,屋里暖和,去里面呆着。”说着,手上的动作又继续着,慢条斯理的洗碗。 “不,我想和你在一起。”楽乐执拗的回答他。 彭措转过身,看着她,一言不发。有那么一秒,他有点讨厌她,讨厌她明明会走,却一次一次对他示好,用温柔将他包裹,让他上瘾。更厌恶自己,竟然恬不知耻的想要更多,想要永远,简直是异想天开。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想从她眼底寻出答案,而她仍然抱着自己,仰着头用赤诚的眼神望着。 罢了,答案是什么不重要了,她若是想要,就倾尽所有给她,她要是想走,就收好情绪向她道别。 彭措低头在她额心印上痕迹,任她抱着,转过身继续收拾。乐乐的手并不安分,一会在他结实的小腹上乱按,一会又在胯间隆起的地方乱摸,惹得那个地方越发鼓涨,迅速升温,烫着了她的手心。 彭措的呼吸变得沉重,手上却依然不紧不慢的摞好碗碟,最后擦干双手,转身把她一把抱起,向外走去。 彭措在椅子上坐下,楽乐仍挂在他身上,俩人唇舌交缠,她的手解开他的裤腰,那肿胀的物自己跳了出来,重重的打在她手心,她上上下下套弄着肉棒,手指在龟头上摩挲,不一会有股温热的液体从马眼喷出。 楽乐抬起被打湿的手指凑到他鼻下,“这是你的味道。”,然后又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舐自己的手指,一股腥味在口腔中蔓延,楽乐再次吻上彭措的唇,恶意的将腥味分享给他。彭措只是摸摸她的后脑勺,自责的向她道歉。 她以为他会生气,说几句难闻,或是责怪她的淘气,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一句“对不起”,楽乐有些懵。 楽乐握着他的性器,往自己穴口怼,而自己则慢慢往下坐,阴茎也一点一点进入甬道。面对面的坐姿使得彭措对楽乐的状态一览无余,他看见她痛苦的咬紧了牙齿,看见她胸前的柔软像小兔一跳一跳,看见她额头冒出滴滴汗珠,看见她紧闭双眼喘息,看见她贝齿轻咬在他身上留下印记,看见她的情欲攀到顶峰,看见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乱颤,看见她无力的瘫倒他身上…… 一阵交姌下来,楽乐早已精疲力尽,手环住彭措的脖子,下巴搭在他宽肩上小憩,身下温暖的小穴仍将粗壮的肉棒紧紧包裹。 彭措维持这个姿势,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环住她的背,抱着她往卧室走去,肉棒随着走路的起伏,深深地抵进去,插到最深处的花心,楽乐因这突然的深入,忍不住呻吟。 彭措听着她的呻吟声,口干舌燥,小腹一团浴火又重燃起来。楽乐甚至能感受到体内的那根棒子又粗了一圈,将她填的更满,甬道似乎正在被撑开,穴口也微微张开。 分割线 太困了,先凑到这,睡了。友友们,可以给点回应吗,让我知道有人在看,晚安 梦境一 彭措将楽乐平放在床上,掰开她的双腿曲起,他自己跪坐在她面前,俯下身子舔舐小穴,舌尖灵动的拨开外阴唇,探索阴蒂,用齿碾磨小核。 一股细小的电流从她脚底漫上来,双腿渐渐麻痹,酥爽难耐,楽乐下意识的闭紧双腿,彭措只好按住她的大腿,不让她乱动。舌尖继续游走,化作性器在穴口深耕,挤进甬道,舔舐内壁,爱液一波一波涌出,被彭措全然舔进嘴里。 彭措并着两指探进小穴,深深浅浅的抽插起来,长指更为灵活,在蜿蜒的甬道随意扣弄,被搅动的水声哗哗作响,指交弄得她高潮迭起,小腹一泄,一股热液从穴口喷出,沾湿了床单和他的手。 彭措把楽乐抱到干净的一边,从衣柜里拿出新床单换上,本想抱着她去浴室清洗一番,可看到她疲惫的闭上眼,瑟缩在被子里,只好作罢,拿了湿毛巾仔细地给她擦拭。 彭措钻进被窝,揽住她的腰,俩人相拥而眠。 一躺就睡到黄昏后,将落的日光从窗边逃走,屋内陷入黑暗。楽乐醒来时,彭措仍紧贴着她沉睡,呼吸绵长。 楽乐伸出手指在他的眉心滑下,落到高挺的鼻梁上,像坐滑梯一般又落到他唇上,默默描绘着他的唇形。唇瓣有些干裂,最严重的地方,甚至起了一层薄薄的死皮。难怪他的吻总是干烈如火,磨的她又痛又痒,可她一点也不嫌弃,她喜欢他炽烈,直接的回应。 楽乐用舌头轻轻地舔过开裂的地方,就像动物舔舐自己的伤口一般,她也想治愈他的伤口。 在彭措的梦里,他乘着一条小船飘在一片孤海上,放眼望去,除了海洋并无其他,更望不到边际。四周静悄悄,安静的十分诡异,自己明明处于海中央,光看着海浪一重又一重,却听不见任何海声。他的后颈上渗出一层汗,他想逃,可找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船桨,他失落的重新坐下。 以晚霞为被,船为床,彭措架着手枕在脑后躺着,看天上的浮云流动。小船被水波带动,朝着某个方向缓缓前行。 一路上并无特别风景,彭措索性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睡着了说不定就梦醒了,他得赶紧从这奇怪的地方出去。 眼皮正变得沉重之时,突的听到几声浅叫,当是小动物的声音。彭措直起身子寻找声源,却看见一只通体白色的蓝瞳小猫,乖乖的坐在一片浅绿的荷叶上,哀怨的叫着。 荷叶的运行轨迹与小船相反,马上要和小船擦身而过,这可是这个地方唯一的活物,唯一的声音,当下彭措立马探出大半个身子,往下一捞,将猫提起放到自己大腿上。彭措伸出手摸摸它的头,给她顺毛,小猫惬意的叫了几声,尾巴朝上左右摇摆。彭措的手指带到它的面颊,想擦掉污迹,小猫偏过头,舔舔他的手指,粉红色的小舌,别样的可爱。 彭措心内大喜,之前的抑郁一扫而光,正当他想抱它入怀时,小猫腾得一声跃进海里,彭措惊慌的探下去,看到小猫游向另一个方向,它的身姿游刃有余,推出的水波渐渐消散,离他越来越远。彭措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失落的看着它离开的方向。 瘦了? 彭措醒来的时候,楽乐正擦着头进来,身上仍是那件香槟色睡裙,套了一件灰色连帽开衫卫,衣。 “醒了?” “嗯”,彭措晃晃脑袋,“要帮你吹吗?” 楽乐坐在椅子上,肩上垫着一块毛巾,湿漉漉的长发向后披散。彭措立在她身后,拈起一层一层的湿发,仔细的吹着。彭措的手法越娴熟,她心里越不快,看来没少帮别人吹发。这么想着,心底的火苗便熄一分。 “饿了吗?想吃点什么,我去做。”彭措将碎发别进她的耳后。 “别费神了,吃面条吧。明天我们去华龙玩,好吗?”如果不是那天开错了道,坏了车,楽乐现在应该已经在华龙了,那是她的下一站目的地。 华龙是附近的一处自然风景区,以五彩池而闻名,夏季游客总是络绎不绝。 “好,那明天得早点起来,现在算旺季,人多。”彭措一口答应。 即使是简单的面条,彭措还是做了一碗番茄炒蛋做料,尽可能的让她吃的营养些,现在的她似乎比第一次见面时瘦了一些。在彭措的观念里,吃的多长的壮实身体才会健康,于是又额外挑了几筷子的面条给她。 楽乐看着眼前满满一大碗的面条,有些讶然。 “这也太多了吧,铁子。”楽乐向彭措控诉。 “你先吃,吃不完再说。”彭措被她那个铁子的称呼逗笑,收敛住笑容,一本正经的回她,“多吃点,我瞧你这两天好像瘦了点。” “有吗?哪儿瘦了?”楽乐一脸期待的看着他,还有这种好事?没花力气就自己瘦了? 彭措沉吟片刻,对上她期待的眼神迟疑的说道:“胸,吧。” 楽乐一个白眼甩过去,气呼呼的吃起面条。 乘着彭措洗碗时,楽乐把自己的东西全搬到他的房间,将几件常穿的衣服挂在彭措衣服旁,又把日用品摆在他小桌子上,这时才发现,一边的桌柜被锁了起来。碍于私人隐私,楽乐没再多看。 彭措洗完澡钻进被窝,长手圈住楽乐,贴在自己怀里。楽乐嗅到他的发丝还带着洗发水的薄荷味,沁人心脾的凉。 楽乐心里有好多问题想问他,比如为什么自己一个人住在荒无人烟的地方,甚至没有电没有网;那房子是他自己建的吗?;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眼睛是那么哀伤,仿佛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使他心生波澜;为什么那个柜子上了锁,放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无数的问题在她脑里盘旋,可是她不敢问,怕像上次那样扫兴,更何况自己凭什么身份?一个露水情缘的过路人? 如果没有未来,也不必纠结过去。这样一想,楽乐心里轻松不少。 她翻过身,手不规矩的在他档处抚摸,那个地方非常迅速的撑起小帐篷,楽乐脸上挂起计谋得逞的笑容。彭措仍是闭着眼,依着本能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乖,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 首-发:danmeiwen.cloud(ωo𝕆1⒏ νip) 刻在我心底的名字 从镇上到华龙需要乘坐大巴车3小时,因此彭措早上五点就起来收拾行囊,还好前两天楽乐自行购买了许多食物,他并不需要临时出门采购。食物,水,纸巾,考虑到可能会在那过夜,彭措又从储物柜里拿出两条新毛巾给楽乐备用。 楽乐睡的正熟,眉眼带笑,嘴角微微翘起。彭措猜想她该是做了什么美梦,伏在她耳边唤她起床。 楽乐睡眼惺忪的套着衣服,一件白T,灰色连帽卫衣,黑色运动裤,运动鞋。因为要爬山行走什么的,尽量穿的舒适些,俩人吃完早餐面包便出门了。 早上六点,路上并没有多少人,人迹稀松。一辆黑色SUV停在他们门口,车窗摇下,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穿着一件深棕色的皮夹克探出头,黝黑的皮肤衬得他牙齿十分洁白,他笑着跟她们打招呼:“嫂子好,我哥让我送你们去车站。” 彭措低头看了一眼楽乐,随即批评他:“叫乐乐姐,没大没小的。”说着打开后车门示意她进去。 “你弟弟?”楽乐放低声音询问彭措,不料还是被前面的人听见,抢先彭措回答,“姐,我是他表弟,虽是表的但亲如兄弟,跟一母同胞似的,关系那是相当的亲密。” 楽乐被他的口音逗笑:“弟弟,你不是藏族人吗?怎么说话一股东北腔。” “叫他边巴就行,他之前在黑龙江打工,年初刚回来的时候,不认识的人都以为他从东北来,还感叹这边日光真是厉害,把他晒得跟个煤球似的,现在都好多了。” 听到煤炭,楽乐转头看向彭措,彭措确实比边巴白了很多,再看看边巴的肤色,煤炭确实太贴切了。楽乐忍不住笑出声,又觉得不大礼貌,捂住嘴偏头对上彭措的眼睛。 楽乐的眼睛笑起来像弯弯的月亮,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开怀大笑,真好看,他暗自希望她一辈子都可以这样开心,毫无负担。 一路上边巴都在逗她笑,讲些他在哈尔滨的日子,二十分钟的车程,很快就到了。楽乐心情极好的跟边巴道别,边巴说彭措不用手机所以特地加了楽乐的微信,还说好来车站接她们回家。 楽乐挽着彭措的手臂往客运中心大门走去,诧异的问道:“你不用手机的吗?” “嗯,家里有部旧的,但是很久没用过了。” “那你没有需要联系的人吗?那你怎么通知你弟今早送我们的,昨晚你一直和我在一起啊。”楽乐不解的发问。这个年代,六旬老人都会用智能手机,他竟然别树一帜,难以相信二十多岁的人竟然不用手机。 “嗯,没有要联系的人。”彭措淡淡地回答,不着一丝情绪,“他住的地方离我们不远,步行五分钟的样子,早上五点半我就去敲他家门了。” 原来如此,不过大清早的,五点半就去敲人家的门,貌似有点不厚道啊。 说是客运中心,但其实十分简陋,只有叁四个候车门,发车时时都隔着两叁个小时,车次也是寥寥无几,旅客更是不多,零零散散几十人而已。 彭措在人工订票窗口买了最早的车次,没等多久大巴车就出发了。车上乘客也不多,四十多座的车上,只有一半的人,大多都是去华龙打工的,景区正值旺季,游客纷至沓来,同时带来的垃圾也剧增,景区的正式工显然不够,每当这时,都会向外招收临时工,于是住在附近的人往往会选择去那打零工。 大巴车也是陈旧的,座椅的皮套泛已黄,空调机似乎坏掉了,车内的空气闷闷的,不流通。楽乐感到有些不适,抿了口温水润润嗓子,驱散粘腻感。 “快到了,忍耐一下。”彭措从背包里拿出一把折扇,帮她物理降温。 “还有多久啊?”楽乐撒娇的靠在他身上,头枕在他肩上。她很喜欢彭措的肩膀,宽阔结实,让人很有安全感。 彭措揽过她的胳膊安慰她:“还有两小时吧。” 楽乐一听立马泄了气:“那还有好久哦。” 楽乐只好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音乐播放软件,将一只耳机塞进他的耳朵,然后将剩下的一只塞进自己的耳朵里。 悠扬的伴奏响起,男声婉转低唱。很多年后,彭措依然记得那几句歌词,像是刻在了脑海里,牢牢不忘。 “刻在我心底的名字 忘记了时间这回事” 既然决定爱上一次就一辈子 希望让这世界停止 想念才不会变得奢侈 如果有下次 我会再爱一次 ……………………” 分割线 这首歌超好听哦,我听的是陈昊森的版本 求收藏,求珠珠,求评论。 男女主算是相互救赎吧,前两章关于彭措埋了些伏笔 游玩 大巴车是直达景区停车场的,浩浩汤汤的人群往景区验票口涌去。彭措让楽乐站在树荫下避暑等他,而自己去排队买门票,好在现今都是手机订票,人工订票窗口的人并不多,不一会彭措便拿着两张门票回来。 “都说我在手机上订了,你还要排队。” “不一样。”彭措慢吞吞的回答。 楽乐也不懂到到底哪里不一样,但也不去深究了。重新挽上他的小臂,俩人往人群走去。 景区的大门修的十分气派,四根白灰色石雕柱子直挺挺的立在地上,每根柱子上都刻着一条白龙蜿蜒而上,还有些藏文依附龙下。依着小道往前走,便是百米石梯,本来宽敞的阶梯,也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占领,彭措靠着边向上爬,将楽乐护在没人的一侧,避免被游客冲撞到。 海拔也随着石梯上升,空气也愈发稀薄,山上的氧气亭也越来越多,随处可见,供游客休息,若是有高原反应则可以在此吸氧。爬完石梯,有两条岔路分别通向不同的游玩路线,至此人潮才开始分散,楽乐选了另一条人流较少的路线。 映入眼帘的是映月彩池,池子大小不一,形状不同,池底土壤也是色彩缤纷的,呈黄色,白色,浅蓝色 ,褐色,水质澄净透彻,还能看请池底的细沙,大体排列模样倒是有点像云南的梯田。 楽乐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五彩池,掏出手机连拍了好几张才过瘾。接着顺着木制吊桥上行,由粗绳串着的木板作梯,本身就不大稳固的吊桥,在行人有意的捣乱后摇的更晃了。彭措牵着她的手,作她的支撑点。彭措的手掌很大,完完全全地将她的手包裹住,从掌心传来的热度,暖和了她整个身子,两个人依偎着度过桥。 来到“飞瀑流辉”面前,一座高山被斜切成陡峭的山坡,千层碧水沿着山坡顺势而下形成壮观的瀑布,像是水做的绸缎飘逸的挂在山上。楽乐突然想起电影《春光乍泄》里,黎耀辉独自一人落寞的站在伊瓜苏瀑布前。 楽乐萌发出要合影的念头,随便从游客中拉到一位小姑娘,请求帮她们拍照。俩人并靠着站在瀑布的栏杆前,除了靠的比较近,并无其他亲密动作,似乎只是普通朋友的样子。 楽乐向游客道谢,拿回手机查看照片,嗤的一声笑出来 :“你看你的表情,好像是要去参战一样,好,严肃啊。” 照片里,两个人只隔了一拳的距离,楽乐比彭措矮上一头多,只到他肩膀。她笑的十分灿烂,眉眼弯弯,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反观彭措确实是严肃多了,不苟言笑的望着镜头。他的头发有些长了,遮住了一些眉毛,眼神强劲,身姿挺拔端正,多了几分刚毅的感觉。 彭措低头看着照片,他的表情好像是有些不自然,些许是很久没拍过照了,不怎么习惯。 楽乐刚想说也发他一份,才想起他没有手机,只好作罢。 再向上爬,便登上了山顶,一览众山小。虽是夏季,对面的山峰顶上,仍然堆着一层雪,像是戴了一顶雪白的帽子。烟雾缭绕,遮住了高山的一部分,看着朦朦胧胧的,诗意十足。 分割线 景区是真的其实叫 黄龙 ,我去过,但是我忘了,景点就瞎写了。彩色的池子真的非常漂亮,写完才想起还有钟融洞,推荐大家去玩。 地名都是做了处理的。 首-发:birdsc.com (po18gw.vip)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山顶上有家网红餐厅,由透明的玻璃墙围成,坐在里面便可把外面的风景一丝不落得收入眼底。就算价格高昂,也有不少游客去尝鲜。楽乐看了一眼餐厅门口排队的人群,摇摇头拉着彭措去一旁的长椅上休息,吃点食物果腹。 休息完毕,俩人乘着空中缆车下山,在半空中,底下的景色一览无余,掠过皑皑雪山 ,跌水瀑布,青葱绿林,五彩水池…… 游玩完已是下午叁点,俩人决定还是在这附近民找个民宿歇息一晚。楽乐在网上看了一下各民宿的评价,敲定了一家,幸运的订到了最后一间房。 正好景区摆渡车路过那片民宿聚集区,还好时间尚早,车上乘客并不多,俩人找了靠窗的位子坐下。疲惫在楽乐的脸上浮现,她双手交迭放在前面的椅背上,猫着身子将头轻轻地枕在手臂上休息。 彭措见状拍拍她的背,又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示意她靠在自己肩上歇息。 楽乐看了眼彭措结实的肩膀,想必靠着并不舒服,于是直接侧着身子躺在彭措的大腿上,是要舒服些,楽乐心满意足的合上眼皮。 彭措一愣,全身肌肉紧绷,连呼吸也好像暂停了似的,目光向下注视着。楽乐的呼吸逐渐平缓,看来已经睡着了,她的睫毛随着呼吸的起伏而轻颤,脸蛋也从一开始的潮红慢慢回转。 彭措伸手将她脸庞上的散发束到她耳后,轻轻地唤了一声:“乐乐”,确认她睡着后,偷偷的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顿时,彭措脸上的酒窝慢慢显形,下意识的露出一抹微笑。此刻,他们确实像一对情侣。想到情侣这两个字,他眼里的光慢慢黯淡,这一切只是虚幻的梦境,迟早都要被迫醒来,他现在是有点失分寸了。 若是一枪孤勇的献出自己的心,她不要可怎么办,事事常与人违背,若是再次失去,自己是否还能承受住? 想到此,一股内疚涌上心头,陈玉不过走了叁年,自己竟然春心萌动,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儿女情长。他是个罪人,他将自己放逐在无人野外,仿佛只有这样摒弃所有,心里才能好受一些。可无论怎么惩罚自己,都于事无补。他想起两年前,他跪在陈玉父母面前道歉,把所有的积蓄补偿给她父母,他记得陈玉的母亲一直哭着捶打他的胸膛,嘴里嘶喊着“我就不该同意她去支教,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时至今日,那些画面依然历历在目,像是昨日发生的,那些话日复一日的钻进他梦里, “为什么死的的不是你!”,每一次他都满头大汗,浑身战栗的从噩梦中醒来,便再也睡不着了,就躺在漆黑的夜里,等待黎明。 大巴车突然紧急刹车,眼看着楽乐马上要从他腿上滚了下去,彭措立马从回忆里抽身,急冲冲的抱住她的腰。还好没掉下去,彭措缓缓吐出一口气,焦急的神色渐渐平缓。 楽乐被这突发状况弄醒了,眉眼惺忪的看着彭措,他看上去似乎跟初次见面时差不多,有点沉默,没什么活力的样子。楽乐从彭措怀里直起身,重新入座,又看了他一眼,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你有没有伤到哪?”彭措避而不答。 大巴车司机转头看着车内的乘客,向他们诚恳的道歉,原来是一个电瓶车突然从路中央窜出来,差点和大巴车撞上,虚惊一场。司机道歉的声音盖住了楽乐的问题,她想彭措肯定是听到了,但是没有回答她。 “怎么了?” 分割线 谢谢支持! 周日休息,平常晚上八点半自动发文 女二出来啦!男二之前打了个酱油 首-发:rougou1.com (woo15.com) 浪叫连连 彭措一言不发的在前台领了钥匙,走进房间将背包放在桌子上,避开她询问的眼神,背着身子收拾行李,又问楽乐想吃些什么,他出去买。楽乐盯着他的背影好几秒,最后叹了口气回道:“都行,你看着买吧。” 听到这句,彭措犹如得到大赦,立即拿着钥匙走了出去。楽乐看着被他轻轻合上的门,觉得心里有些发堵,怎么自己睡了一觉,俩人之间的关系突然变得有些微妙,甚至彭措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彭措出了民宿往右拐,直行一百米,便看到小吃街安安稳稳的坐落在街角,几年了,商户换了一茬又一茬,那家冷吃串依然挺立在那,看来这些年生意还不错。彭措打包了一些腊肠,丸子,牛肉和素菜,又去隔壁摊子买了炒饭,回程的路上,他特意放慢了脚步。 彭措站在房门外,深吸一口气,直到平复好心情,才鼓足勇气打开门。 楽乐正坐在床上,拿着遥控器换台,打发时间。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立马朝着人影飞扑上去。砰的一声,两具温暖的肉体紧紧相贴。彭措将手里的食物袋子放到地上,双手抚上她的背摩挲,脊背中央的骨头微微凸起,她怎么更瘦了。 彭措低头凑到楽乐耳边温柔的问她:“怎么了?” 楽乐双手环着他的腰,额头紧紧的抵在他的胸膛上,一声不吭。 彭措顺顺她的头发,继续问她:“哪里不舒服吗?”说着试图将手背贴在她额心试温度。 “不烫啊。”彭措将手背搭在自己额上对比温度,“是饿了吗?对不起,我应该——” 彭措后面的话被楽乐堵住,她惩罚似的啃咬着他的薄唇,狠狠的咬破他的唇瓣,却又疼惜的舔舐被她弄出的伤口。彭措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如果这样能让她解气,自己就算被生吞活剥,剩个骸骨也无所谓。他愿意倾尽所有给她想要的,就算要他的命,他都觉得自己会一口答应。反正自己本来就该在叁年前死去,现在的一切都是额外的惠赐。 楽乐的手伸进彭措的裤档,隔着内裤用手指描绘性器的形状,她能感受到滚烫的那物因为她的抚摸,瞬间变得更大更烫。 彭措将她一把抱起,抵在门上,奋力的吮吸她的唇,她的唇瓣被弄得亮晶晶的,嘴角流涎,情欲外显,魅惑极了。 彭措将她的白色短T撩起,把她的乳房从奶罩里拨出。白花花的奶子被他揉捏成任意形状,然后一口吞下那片柔软,像吃奶一般用力吮吸,奶子都被他吸红了。 楽乐呻吟着用手推开彭措的头,企图阻止他的进攻。可彭措岿然不动,舌尖继续在乳头上舔吸,激的她浪叫连连。 分割线 追-更:lamei1.com (woo13.com) 填满 彭措把楽乐轻轻地安放在床上,脱下她的运动裤,黑色蕾丝暗纹的底裤赫然闯进视线,紧紧的包裹着那处秘地,勾勒出蜜穴的形状。彭措跪在她面前,手指隔着底裤在蜜穴的位置上打圈,上下揉搓着阴蒂。 穴口一吸一张,流出奶白色爱液浸湿了底裤也打湿了他的手指。彭措捻着湿润的手指放入口中品尝,咸腥的味道在嘴里晕开,呛进鼻腔。他把黑色内裤拨到一边,露出湿湿的小缝,并着两指小心翼翼的探进花蕊,细嫩的肉壁紧紧地绞着他的手指,使他卡在甬道,动弹不得。 彭措单手再次覆上那对柔软,大手或挤或捏玩弄着奶子,乳肉从指缝中浅浅的露出。楽乐的注意力被胸前的手掌带走,甬道自然地松弛了,好让他的手指自如的进出。长指扣弄着内穴顶部,酥痒阵阵袭来。 彭措从小穴中抽出手指,挟带出丝丝爱液,滴在床单上。然后直起身,麻利的解开裤子拉链脱掉,握着肿胀的阴茎怼在穴口,在将进不进之时,突然折转身离开。楽乐疑惑的抬眼看他,见他腿间的庞然大物直挺挺的翘着,赤裸着身子走到电视机那边,在旅行包里摸索着什么, 下一秒手心攥着什么东西走向她,近了才看清是一串安全套。 楽乐的脸微微一红,半是娇嗔半挑衅的说道 :“拿这么多,用的完嘛。” 彭措闻言一愣,笑着回她:“你受的住就行。”彭措戴好套一下子扑过来,将粗壮的性器怼进小缝,深深浅浅的抽插着,阴茎冲过层层褶褶的肉壁,撑满甬道,直捣花心。 楽乐因为腹部强烈的异物感不适的叫出声,“好满,被填满了。” 彭措身下用着力,嘴上也不闲着,从她的下巴吻到脖子,一路往下,吮吸她的奶子,浑身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楽乐对着彭措翘起屁股趴着,蜜穴上还有更多的爱液涌出,股沟都被弄湿了,这一切都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他眼前,彭措看的眼底发红,理智全无,现在只想,好好的,操她。 彭措一下一下的往里冲,重重的撞在她臀上,啪啪作响。身下的楽乐忍不住的呻吟,挠的彭措心里痒痒的。她的乳房像水滴一般向下垂着,彭措伸手包裹住那片柔软,不断揉捏。把她散在肩上的长发撇向一边,露出白皙的脖颈,吻深深浅浅的落在上面,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肌肤上。 彭措低沉并磁性的喘息在她耳边呢喃,楽乐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世界变得寂静,除了身下性器相撞的声音,还有彭措性感的呻吟。 彭措双手扶住她的细腰,急速的抽插,龟头不小心顶到深处的宫颈口,搞得楽乐浑身战栗,肌肤沁出一层热汗,趴着的双腿颤颤巍巍的,噗的一声塌在床上。 彭措只好将楽乐抱坐在自己身上,两人赤裸相对。楽乐双手环住彭措的脖子,下巴靠在他肩上,任由他上下顶弄着。彭措的跨向上顶一分,肉棒就在她体内深一寸,彭措含住她小巧的耳垂,牙齿轻轻地碾过耳廓,留下涎水。 不必担心,我有钱 彭措只着了裤子,裸着上半身,露出精壮的肌肉,在桌子前摆弄着打包的晚饭,唤她来吃饭。楽乐磨磨蹭蹭的套了件T恤,身下仍然是那条黑色蕾丝内裤,内裤被情欲浸湿,湿滑的黏液沾着阴唇,黏糊糊的,楽乐不大舒服的扭了下臀。 彭措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默默拆开一次性筷子放在她面前,“吃完去洗个澡。” 楽乐点点头。 半晌,彭措问她:“明天想什么时候回去?” “我看看大巴车的时间。”楽乐拿起手机查着。 “明天回去就不坐大巴车了,民宿附近有很多计程车。”彭措不紧不慢的说道。 楽乐抬眼看着他,思考了一秒,开口道:“不用,就坐大巴车好了,我只是太久没坐了,有点不习惯,我上学的时候可是经常坐大巴的。”说完对他露出得意的笑容,“你可别小瞧我。” 从这里到他家,大巴车都要叁小时,想想就知道计程车费用不菲了。她不愿意花这种钱,没什么必要,也不想彭措无端的浪费钱。何况,她真的不晕车,只是凑巧那辆大巴车的空调坏了,空气闷热还稠乎乎的,这才让她不大舒服。 彭措一脸担忧的看着她,“你不必担心,我有钱的。” 楽乐脸上有些发窘,她确实觉得彭措没什么钱,这也是不想他花太多钱的理由之一。 楽乐起身坐到他的身上,手掌掩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我真的不需要,我没有那么娇贵,如果我需要什么,我会直说的。听见了吗?” 彭措迟疑地点头,楽乐这才拿开手,奖赏似的在他唇上嘬了一口,便立刻跑掉了。因为她感受到那物又苏醒了,火热的顶在她腿心,她可没力气应对了,跑为上策。 彭措收拾完桌子打开浴室的门,楽乐关着淋浴门还在冲洗,衣物放在外面的墙架子上。彭措拿起她换下的内裤,放到洗手池里清洗。楽乐打开淋浴门,看见彭措站在池子前洗着什么东西,拿起浴巾围着胸缠了一圈,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背上。走进了才看清,他手里拿的竟是她湿透的内裤。 楽乐有点尴尬,这么隐私的东西,除了自己还没有第二个人帮她洗过,上面还全是下体分泌出的黏液。想想此刻跟他搭话更尴尬,只好灰溜溜的出去了。 彭措将湿哒哒的内裤挂在厕所通风处,也打开门出去了。看到楽乐用毛巾包着头发,便提出帮她吹干湿发。楽乐连忙拒绝,自己再次跑进浴室,将门反锁,打开吹风机对着长发胡乱地吹着。 他怎么还帮我洗内裤啊!太羞耻了吧! 彭措洗完澡,爬进被窝在楽乐身旁躺下,她正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视,彭措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好像是个老电影,画面中,娇俏美丽的女子向着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道歉,可男人义无反顾地走出了大门,将女子遗弃在浓雾弥漫的院子里。起先女子伤心的哭泣着,随后想起了什么,又充满希望的说了一句台词,字幕慢慢滚动遮住了影像,全片完。 彭措揽着楽乐的腰,问她:“讲的什么?” “就是女主一直喜欢着别人,男主一心一意的爱着女主,后面俩个人兜兜转转的终于在一起了,但是他们女儿出意外死了,加上女主的种种行为,男主心如死灰,离开了女主,尽管女主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其实是喜欢男主的,可惜,男主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最后女主一个人坚守着家园啦,差不多是这样。” “哦,还挺复杂的。”彭措拇指的指腹在她腰上摩挲,意不在此。 楽乐及时拦住他向下移走的手掌,娇滴滴的说道:“不行了,好累,要被你弄坏了。” 彭措愣了一下,歉疚的抱紧她:“嗯,对不起。”,还温柔的在她侧额的发上亲了一下。 楽乐感到有丝好笑,这个人怎么处处说对不起,这种事有什么好道歉的,弄坏了只是夸张之言,相反她也很舒服,只是想到明天还要长途跋涉,今晚还是好好保存下体力。 追-更:danmei.info (woo18.vip) 他要死就去死好了,正好下去陪我女儿 第二天,俩人直到快晌午才出发,幸好回去的大巴车比较新,一切设备都齐全,乘坐感还算舒适。楽乐倚在彭措的身上,耳机线将俩人连接起来,随机播放歌单,叁小时的长途,在音乐和良人的陪伴下,也不算难熬。 持续有滴滴声截断音乐,楽乐的手指在触屏上快速的打字,彭措忍不住暗暗地撇了一眼,是微信的聊天界面,不过楽乐的手机装了防窥屏,看不清楚,彭措偏过头隔着车窗观赏路路过的风景。 楽乐笑着对他说:“边巴说一会来车站接我们。” 哦,原来是边巴,彭措朝着她点点头。 俩人出车站大门,果然看到边巴的黑色SUV,他今天戴了黑色渔夫帽,穿着黑色针织毛线衣,黑色裤子,黑白帆布鞋,加上黝黑的皮肤,一身黑不溜秋的靠在车门上。 这俩兄弟其实都长得不错,尽管皮肤黑,但五官确实能打,眉眼深邃,高鼻挺立,轮廓刚毅,不过边巴年纪较小,看着还挺稚嫩,而彭措就不同了,带着一身故事感,气质的事情真的难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边巴朝着他们挥了挥手,还有老远的距离就对着她们大喊:“乐乐姐,可把我想坏了。”边巴的语言虽有点轻浮,可配上他真诚的笑容,和好听的嗓音,竟让人丝毫没有反感之意反而会被他感染上好心情。 从这一点看,俩兄弟真的除了眉眼有一丝丝相似,其他方面都截然相反。彭措总是看上去非常沉稳,就算风雨皆来,依然是岿然不动,处变不惊的样子。 边巴非常绅士的拉开车门,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请楽乐坐进去。彭措侧睨着边巴,后者悻悻然钻进了驾驶座。 边巴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的俩人,关系似乎比上次见时还要亲密。彭措帮她把长发挽起,盘在脑后,又从包里拿出小袋零食让她垫肚子,一切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 边巴很高兴,彭措看上去似乎开始走上正轨,可他也很担心,楽乐总是会走的,她会愿意留下来吗?如果她也走了,彭措会怎么样?叁年前彭措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他成晚成晚的不睡觉,不吃不喝,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他的双颊渐渐凹陷,面如死灰,形销骨瘦,他真的很担心他的健康,怕他寻短见,怕他追随陈玉而去。所以他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甚至还从诊所学习了打针吊瓶,强制给彭措输营养液,维持他的生命。 有一天,边巴背着彭措一个人到上海,去找陈玉的父母,请求他们可以收下彭措的钱,因为那可能是他唯一苟活于世的理由了。他记得,那天的上海,烟雨蒙蒙,整个城市笼罩在灰色的乌云下,他敲响他们的门,然后说明来意。陈玉的母亲扔下一句话,砰的关上铁门。 “他要死就去死好了,正好下去陪我女儿。” 尽管出发前早已预想过这种结果,边巴还是失落至极。他漫无目的的游走在街巷,城市有多繁华,对他来说就有多讽刺。直到他看到天桥上,一位老者,摆摊售卖自己的字画,一个想法在他心底油然而生。 几天后,彭措收到一封来自上海的信,信上是陈玉父亲的口吻,大致是说,陈玉母亲很难原谅他,希望彭措可以永远也不要再去打扰他们,不过考虑到夫妻俩的养老问题,陈玉父亲同意收下他的钱,附信是一张新的银行卡。 这之后,彭措再也没用过手机,并搬到荒郊野外,偶尔会出来采购生活物资,每年卖完牛羊活畜,都会把钱全盘打进银行卡,只给自己留下基本的开销。边巴知道,他没有忘记过去,仍在惩罚自己,不过就算活得浑浑噩噩,也比去求死强。 分割线 铁子们 我得甲亢了:( 难过 生活待我真不薄,赠我一身伤与痛 以朋友的身份 “哥,去我家吃饭吗?”边巴看着后视镜里的男人说,“阿爸阿妈也很久没见你了。” 彭措看向楽乐,眼神询问她的意见。楽乐是不想去的,但还是鬼使神差的点点了头,彭措回来去长辈那吃顿饭请个安乃是小辈分内之事,只是自己的位置有点尴尬,要怎么介绍自己的身份?彭措的朋友?她们可从来没有确认过关系。 两家相距不远,因此他们打算先回家收拾一番再走去边巴家。一想到要和不熟的长辈打交道,楽乐心里直打退堂鼓。 “要不你自己去吃吧,我没有什么胃口。”楽乐从包里拿出脏衣服,背对着彭措开口。 彭措走到她身后,张开手将她揽入怀中,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似的,“那我改天再去好了,你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做。”下巴轻轻地磕在她瘦薄的肩上,并未使半分力气,温柔的补充道:“其实你不必有什么负担,只是简单的一顿饭,我小姨和姨父都很亲切,而且我姨父的手艺很棒,你可以尝尝。” 末了,彭措一丝自嘲的继续说道:“以朋友的身份。” 楽乐思考片刻,低低地发出一声“嗯”。 以朋友的身份。 就算是以朋友的身份,也是第一次与彭措的长辈见面。楽乐快速的洗漱了一番,换上一件米黄色连衣裙,将长发束成马尾,略施粉黛,俨然一副女大学生的模样。如果平常她是带刺的暗红玫瑰,那现在就是清纯的秋樱。 楽乐的手被彭措温暖的手心包裹住,他掌心的温度通过肌肤的纹理慢慢传到她的身上。如果问她那年夏天是什么样的,她会说,是烘热的手心。 穿过一条水泥路,转弯便到了边巴家,院子里,种满了层层迭迭的黄色小花,彭措告诉她那是藏区的金露梅,代表着幸福时光的涵义,是藏族人民最喜爱的花之一,也是高原上生命力最顽强的野花。 彭措叩响大门,兹拉一声,门被边巴打开,他穿着黑色短T,露出强壮的胳膊,身形挺拔健硕却不笨重,看来边巴平时有锻炼的习惯。 “阿爸,阿妈,彭措哥和乐乐姐来了。”边巴往屋内的一处大声呼喊。 看来边巴已经和家里提到过自己了,楽乐心里有些发慌,她实在不太会应付这种场景。 循声而来的是一对穿着日常夏装的夫妇,黝黑的脸颊上带着高原红,是传统的藏人长相,同样的高眉深目,成年累月的阳光照射,肌肤老化的速度比内地人要快些,相貌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些。 他们热情的招待着楽乐,在茶几上摆出年轻人喜欢吃的零食,巧克力,坚果,薯片,糖果等,想必是为了楽乐特意去超市采买的,楽乐客气的回应着老人的问题,比如在这习不习惯,昨天去的华龙好不好玩,末了,边巴的父亲次人问她打算呆多久。 气氛突然冷掉,彭措在一旁低下头,也在期冀着她的回答。楽乐细算自己的年假还有多少天,踌躇着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边巴的母亲卓嘎推搡着次仁赶他去厨房,“赶紧把菜端出来,孩子们该饿了。” 吹过你吹过的风,走过你走过的路,算不算相 饭桌上都是热腾腾,冒着香气的肉菜,极具藏族风味的风干耗牛肉,酸萝卜炒耗牛肉,凉拌牛舌,清汤羊肉,还有家常小炒如,猪肉炒蒜苔,还有川味毛血旺,素炒土豆球,主食是糌粑团和白米饭,最后是藏式青稞茶。 边巴的父母竭尽所能的让这顿饭丰盛,迎合楽乐的口味,热情的往她碗里挑菜。 一晚上,彭措不断的往她的碗里夹肉,楽乐只好硬着头皮吞咽,实在撑的不行了,彭措手上的动作还不停下,楽乐只好将手深入桌下,在彭措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以示警告。 常年的劳动使他的身体十分结实,大腿肌肉也不例外,硬邦邦的。就算楽乐使上全部力气,对彭措来说也是不痛不痒。彭措对她的“虐待”不为所动,迷茫的看着她,打着唇语:“怎么?” 楽乐生气的指指自己的肚子,目光又看向眼前的饭碗,向彭措抬了抬下巴。彭措好笑的停止了给她加菜,甚至还从她碗里把菜挑回给自己。 吃完饭,彭措卷起袖子,主动承揽了洗碗的任务。边巴父母去后院的围栏里喂猪,只剩下边巴在客厅里陪着楽乐看电视。边巴递给楽乐一碗酸奶,上面散落着十几粒绿色葡萄干,奶香醇正,回味甘甜。果然自家做的酸奶,料足味浓。 彭措从厨房里出来径直走到楽乐旁边坐下,边巴想起什么似的走进自己的房间,久久没出来。 “好吃吗?”彭措凑到她跟前问她。 楽乐还未来得及将酸奶移到他那边,彭措就猛地俯下身在她唇上落下浅浅的吻,舌尖带走她唇上遗留的奶渍。 彭措舔着唇说道:“味道还不错。” 身后的房门被轻轻地合上,发出刺啦的声音。楽乐转头往那个方向看,却空无一人。楽乐佯装发怒,“消停点,有人。” 彭措非但不保持距离,反而坐的更近了,肩并着肩,扣住她的手,十指相依的搭在自己腿上。不再闹她,安安静静的看着电视。 隔了好一会,边巴手里拿着一本厚重的相册从房间走出来,彭措听到脚步声放开了紧握的手。 “姐,你看,都是我哥的以前的照片。”边巴翻开相册对楽乐说着。 照片中的小男孩,羞怯的站在一位大肚孕妇的边上,眼睛里尽是防备,双手握成拳紧紧贴在裤子的中缝,身上的黑色衣服渐渐褪色泛白。 边巴向楽乐介绍着:“这是我哥5岁的时候,刚到我家,那时候我还在我妈肚子里。” “这是我哥12岁的时候,那个时候我阿爸阿妈有时候去朝拜 ,家里就只有我和我哥,也算是我哥把我带大的。”,楽乐一眼就从人群中找到彭措,眉眼和现在相似,眼睛亮亮的,透着一股倔强。 再往后翻,已是十六岁的彭措了,同样是年级大合照,他的个子一下子蹿上来,远远的站在最后一排,还是高出别人许多。轮廓逐渐有了几分男人的味道,这个年纪正是将稚嫩和初熟融为一体的时候,青春洋溢的大男孩总是带着几分轻熟气质。这个时候,就已经能看出他的骨架长得极好了,宽肩长腿,比例优秀。 楽乐伸出食指戳向彭措的腰,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彭措茫然,用唇语问她,怎么了?楽乐撇回头,不再理他。彭措的手掌覆上她的腰肢,搭在上面一动不动。 边巴还自顾自地介绍着,在他的角度完全看不到他们不安分的小动作。暧昧的气流只在彭措和楽乐俩人之间流转。 再往后,都是边巴的照片,彭措人生的轨迹在相册上暂停,楽乐也停止了对他过往的探索。 有一块空白十分打眼,其他地方都是满满当当的照片,唯独那儿缺了空,像是被特意抽走藏起似的。 “你五岁就到你小姨家,所以你没有和你父母一起吗?”楽乐转头问彭措。 “嗯,我四岁的时候父母就出车祸了,我在大伯家寄养了一年,后面是我小姨把我接走的。”彭措的语气淡淡的,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还行一样,毫无波澜。 边巴有眼色的走开了,特意留给他们私人空间。 楽乐抱着他的腰,说不出话,彭措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看上去更像是他在安慰她。那个时候他的年纪还小,记不得很多事,父母对于他来说其实是陌生的,反倒是因为小姨姨父,他脑海里才有了父母的模样。 彭措宠溺的对她说:“太晚了,我们该回去了,夜间气温低。”彭措脱下自己的夹克,往楽乐身上套,拉链拉到最高,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活像个行走的粽子。 “不如,你背我吧。” 彭措应声蹲下,楽乐搂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背上。 “好了吗?”彭措询问。 “嗯”。 彭措抓住她的腿弯,稳稳当当的起身,往家里走去。楽乐趴在他宽厚的背上,忍不住去逗弄他,在他耳旁吹风。 在高原上,夜间的风是穿过肌肤,刺进骨头的凛冽,楽乐忍不住打冷颤,胸膛紧紧的与彭措相贴。 她的歌声被冷风吹散在空中。 “吹过你吹过的风,走过你走过的路,算不算相拥……” 分割线 昨天工位调整了,不能愉快的摸鱼了 旁边是我师傅 呜呜呜呜 蚕食 是怎么到这一步的,没有人记得了,也许是楽乐唇间暧昧的气息,也许是她身上柑橘味的香甜,也许是她的青丝纷纷扰扰的落在他的脖颈间,也许是她婉转悠扬的情歌,或许是因为今晚的月色实在太迷人了,扰人心魄,彭措此刻只想与她深入交流,将自己的软甲悉数交予她。 楽乐被抵在门上,马尾被彭措散开,他的吻急促的落下来,落在她脸上,唇上,乳上,炙热而刺痒,他新长出的胡茬肆意的在她肌肤上碾压,袭来。肩带被他顺着滑下,裙子后的拉链被他悄然拉下,裙子向下掉落,露出浑圆的春光。 彭措的眼神一暗,吻再次重重的落下,衔着那尖尖的小粒,轻咬舔吸,楽乐在他怀中忍不住的战栗抖动。顺着大腿向上撩开裙摆,露出一截紧实的大腿,双腿盘错在他腰间,像是盘踞而生的缠绕植物,弯弯绕绕的挂在他身上。 楽乐面色潮红,整个身体潮热难耐,甚至觉得空气都是滚烫的,被她呼进肺里,又从里到外将她燃烧殆尽。似乎有液体不受控制的涌出,她感到那块薄布似乎被洇湿,是熟悉的粘腻感。彭措似乎感受到她的异样,腾出手钻进薄布一探,果然已经湿痕累累,他将布料往旁一拨,两指继续往深处钻,捅开一张一合的穴口,进入温暖的地带,柔软的肉壁将他手指紧紧吸裹住,缠住他阻碍他挡住他,手指曲起扣弄肉壁,只需两叁下,果然就将他放过,他才得以往更深处探险,他灵活的手指穿过层层峦嶂,直捣花心。 虽有灵巧的手交,她更想被粗壮的阳物整个填满,不留一丝空隙,那种肿胀感,又难受又舒服,美妙与疼痛参半,一点一点蚕食她的理智。 楽乐不满的在他的肩上一咬,催促着他的进一步行动。彭措托着她的臀,将她紧紧箍在自己怀里,大步流星地往卧室走去。 彭措用嘴撕开包装,套在昂扬勃发的阴茎上,活像头准备追逐猎物的雄狮,英姿勃勃。他在腰塌下垫只枕头,将她下半身高高拱起,蜜穴整个暴露在他眼前,还吐着奶白色的黏丝,引着他俯下身,匍匐在她腿间,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将爱液舔进自己嘴里,像是喝着精酿玉液一般甘之如饴,等穴口外的液体一一被自己吃尽后,舌尖往里入侵,灵活的破开穴肉,一步一步往她的蜜源深处走,碍于舌体的极限,只能在浅处辗转,尽管只是这样,她的身体还是被他搅得天翻地覆,爱液不间断的从穴口流出,沿着阴唇往下流,沾湿了他的下巴。 她的欲火早被他勾起,明明他也早早举枪,却迟迟不见他进来。楽乐被磨得没了耐性,突的坐起身,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将他扑倒,自己骑跨在他腰上。坚硬的炙物紧紧的抵在她的阴唇上,在她腿间打滑,随时能滑进去。 追-更:blpo18.vip (woo18.vip) 认栽 玉指轻轻握住阴茎,带着它往自己的蜜穴送,等龟头进入体内,她才不紧不慢地坐下,将他的性器整个吃进去。甬道本积着水,突的被肉棒填满,爱液只好顺着穴口流淌,将他的阴毛染湿,水光潋滟。 她的臀起起伏伏的运动着,因为错误的姿势,全身的重量落在她手上,压得他胸口发闷,似乎整个心都被她攥着,下面又被她紧紧的吸裹住,情绪被她掌控,完完全全的沦为她的奴隶,任她派遣。 大概是累了,楽乐瘫在他身上,一动不动,俩人肌肤相贴,她能轻易地听到他的心跳急促而有力。也许是因为闭着眼睛,其他的感官反而更清晰了。她能感觉到他的双手拂过她的背,扶住她的腰肢,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掌心有多粗糙 有一瞬间,她竟荒谬的认为,连他掌纹的走向也被她知晓。不仅是肉体的糅合,连内心的距离也被瞬间拉近。 彭措扶着她的腰向上顶起跨,将她颠起,阴茎也跟随着插的更深。她的双乳也随着他顶胯的动作而上下弹跳,像是一对雪白的糯米团子,诱的他顿时食欲大增,一个打挺,翻起身,咬住那对浑圆,像婴儿喝奶一般毫无章法的吮吸,舔舐。 楽乐的双手放在他肩上,使着力往外推开他 ,彭措这才恋恋不舍的从她胸上挪开嘴,乳头早被他吸的发红,带着亮光,像是泣着水珠的样子。 “你是狗吗?”楽乐佯装生气的模样质问他。 彭措哑然,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的动作有多粗鲁,更没想到会吸疼她。他的吻又一次落下来,只不过这次格外温柔,像是心疼似的,只在乳上轻轻的一贴便离开了。 他拈开粘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抚平她的额角,认真的说道:“我是有点得意忘形了。” 这句话属实发自内心,在这日复一日,行尸走肉般的生活里,突然被她闯进,连带着,撕开漆黑如幕的夜,将日光洒满天空,这个世界不再是寂寥的黑,慢慢开始有了欢声笑语,后来,眼前总是充斥着她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总是牵扯着他的心弦。好似重活了一次,作为人的欲望重新发芽长大,枝桠摇摇晃晃挠扰他的清净,一旦生根发了芽,欲望便再也掩不住,他对她的期待是“永远”。 这两个字很难,比跋山涉水难,比入火赴汤更难,爱一天,爱一个月,爱几年,都不是难事,难的是永远的爱。 爱是会变的,不是吗?再炽烈的感情也有熄灭的时候,再刻骨的情人也会有远去的时候。 正是因为他经历过哀哀欲绝的离别,对待感情才这样的胆小如鼠,一边忍不住靠近,一边又勒令自己保持距离。他告诉自己,只要降低期待,结果总不算太坏,这样自己总不算太受伤。 可是,他忍不住,想要,靠她更近。哪怕是万丈深渊也罢,哪怕是轮回地狱也罢,此刻,他都认了。 他轻轻的磕在她肩上去,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 吃茶去 楽乐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自己,被子被整整齐齐的掖在她腋下,她盯着被角,不自知的笑了一下。 这个傻子,当我是粽子吧。 楽乐寻着淅淅沥沥的水声打开厕所的门,一个高大的背影落入她眼帘,彭措猫着腰站在水池前刷牙。 彭措听到声音,从镜子里看向她。楽乐头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加上因为刚起床血气十足,整个脸蛋都是红彤彤的,活像个小乞丐。牙膏沫恰好遮住了他上翘的嘴角,掩藏了他的笑容。 小乞丐一下子从背后抱住他,她只穿了一件白T,面料实在太薄,根本遮不住挺立的乳尖,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乳房的形状,柔软全然贴上他的脊背,还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彭措舒服的吸了一口气,吐掉嘴里的牙膏沫,掬了一手水漱口,转过身子直接吻下去,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浓烈的薄荷味也一同钻进她的口腔。 楽乐迅速的往后倾,离他一定的距离,羞赧的开口:“呃,没刷牙~” 彭措轻笑着向她走进一步,继续着未完的动作,伸手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不由分说的吻下去,两舌相缠相交,似是双藤相生一般,缠绵缱绻。 直到吻的缺氧,彭措才恋恋不舍放开她,临了轻轻地在她粉嫩的唇瓣上嘬了一口。 楽乐大喘气的抱怨他一声,悻悻的转身溜回卧室。她的手掌盖住自己的嘴,试着呼出一口气,细闻,还好没有什么难闻的异味,要是有口气,那这个吻就太酸爽了.... 今日彭措穿了一件浅米色的立领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并不扣起,露出性感的喉结和和有力的脖颈。外面套着褐色长袍,斜穿着,露出半个臂膀,仍是一身素净,没有金银饰品装饰。 楽乐随意的套了件白T,黑色短款皮衣,下身还是初次见面的那件紧身牛仔裤,紧紧的包裹着长腿,显出曼妙的曲线。 彭措带她去街市上吃早饭,依然是雷打不动的酥油奶茶,幸好还有一些汉人常见的早食,面条,包子,蛋饼等。 楽乐选了一碗肉馄饨,和一份当地特色的青稞蛋饼,吃了一半便撂了碗筷。彭措见状,自然的挑起她剩下的饼,两口叁口便解决掉。 楽乐见他如此,有心调笑他:“我吃过了你还吃。” 彭措摆摆头,有些不解:“是干净的,不要浪费粮食。” 楽乐被这么一通的教育,心虚的挑起碗里剩下的馄饨,一吞而尽。 吃完早饭,俩人沿着热闹的街一直走,尽管只是早上,街道也熙熙攘攘,繁荣忙碌起来。路上有穿传统藏服的,也有一身现代简装的,古现相结合的服饰也有不少,各式各样的。短短几分钟,楽乐见到不少漂亮女孩,个个肤色偏深,鼻高目深。俊俏的男子倒比女孩少多了,也许是长相并不合她心意,想到这里,瞥向身旁的男子,竟然完全符合她的审美,浓眉深目,挺鼻薄唇,俊朗的轮廓,高大的身材,特别是在床上,也十分讨她欢喜。 四月十号考完试,就尽量日更!铁子们别跑哈 取车 彭措带着楽乐去了汽车维修店,整个门店不算大,却井井有条,十分规整。尽管早上的温度较低,带着几分寒气,几位维修师傅还是只着了T恤,露出强壮的小臂,下身统一都是看不出颜色的工装裤,加上粗犷的气质和优越的身高,不像是维修工,反倒更像是穿着制服的模特。 一位男子看到彭措,忙放下手里的工具,黑乎乎的大手随意的蹭在衣角,迎着他们走来。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用藏语与彭措打招呼。 彭措也用方言快速的回应了一声,楽乐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她看到彭措的脸上也浮现一抹欢快的笑容,想必两人关系不浅。下一秒,彭措切换普通话向他介绍楽乐的身份,“这是楽乐,今天是来取她的车。” 陌生男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做出西洋绅士的模样,微微的躬下身,模仿着翻译腔夸张的同她打招呼:“你好,乐乐公主,欢迎光临寒舍,真是令这蓬荜生辉,熠熠生光。” 彭措拍开男子的手臂,为难的对着乐乐解释:“他是撒单(dan),也是这家车店的老板,我们是小学同学,他从小到大一直不怎么着调。” 撒石站直了,正式的向楽乐伸出手:“你好,我叫撒单,今年26岁,身高186,喜欢晒太阳。” 撒单一脸诚挚却用着极为玩味的语气介绍着自己,像是追求女孩一般的开场白。 若不是他的脸,楽乐一定会觉得他油腻至极,恨不得转身就走,可偏偏是这么俊俏的脸蛋,让人目不转睛,想要多看几眼。连声音都让人如沐春风,像是躺在夏日的树荫下,懒懒散散的接受日光的照浴。 楽乐客气的伸出手,撒单握住她指尖,轻轻的一碰便收回。眼角噙着丝丝笑意站在一旁,暗自打量她。早听人说彭措带了个女朋友回来,没想到又是个汉族女孩。 撒单拍拍彭措的肩,领着他们往车库走。楽乐的二手车此时焕然一新,沾满尘土的车身被洗的黑里发亮,表层倒映出几个人影,重新打上蜡,更是同新车一般毫无差别。 “制动也有点问题,一并给你修理了。”撒单插着手,背靠在承重柱上,意味不明的看着眼前的男女。 乘着楽乐试驾的空隙,撒单给彭措传了个眼神,往店门口的水泥地走去,彭措也跟着出去。 撒单递给彭措一支烟,又从口袋里取了打火机给他引火,烟草被点燃,发出星星点点的火光,映在彭措脸上,一明一暗。 “最近过得怎么样,好长时间没见着你了。”撒单看着街对面餐馆进进出出的人群。 彭措有段时间没碰过烟了,现在竟被呛出声,他将烟夹在两指间,任由它燃烧殆尽。 “还成。” 撒单见他对此不愿多说,也不再去追问他和楽乐的事情。 彭措从皮包里取出几张钱,想塞给他,撒单不悦的对他说:“认识二十年了,你还跟我弄这一套,赶紧收起来。” 彭措见他态度坚决,只好依他将钱收进皮夹。 追-更:yuwangshe.in (ωoо1⒏ υip) 聚餐 彭措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转头果然是她。彭措朝她展开一边的臂膀,对她露出宽广的胸膛。 楽乐借势往他怀中一靠,落入温暖的怀抱。彭措低头轻声询问她的意见:“今晚我可以邀请边巴和撒单来家里吃饭吗?” 楽乐一愣,旋即点点头,这可是他的家,其实并不用过问她,何况只是和好友相聚。 彭措得到她的应允,高兴得像个孩童一般向撒单发出邀约。撒单也欣然接受,以前彭措家简直是撒单和边巴的避难所,是他们第二个家,他们常常蜗居在那,一起吃饭喝酒,一起做梦聊天,一起做过许多事,像连身兄弟一般,形影不离,连边巴父母也揶揄过他们,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直到彭措开始遁世,直到边巴出去打工,那些美好的日子轻飘飘的远去了,一些快乐似乎从此逃匿,消失不见了。 “你会开车吗?”楽乐问彭措。 彭措眼神一暗,吐出两个字,“不会”。 楽乐走到驾驶座说:“问题不大,您的司机乐师傅已上线。” 彭措担当她的人工导航,两人驶到离家最近的菜场,采买今晚的食物。 菜场是由铁架子搭起来的一个棚,麻雀虽小,分区却井然有序,小菜,生肉,熟食,百货都各占一方,整齐划一。 彭措牵着她的手,一路问过去,想吃这个吗?想吃那个吗?万事依照她的口味。路过零食店时,楽乐仍是摇摇头,彭措便仿照刚回来时楽乐自己去超市购买的零食,把她可能喜欢的都买了个遍,出来时拎着比装菜还大多了的袋子。楽乐暗恼,早知道随便指一二了,总好过现在大包小包。 彭措总是这样,倾尽所有的对一个人好。 一到家,彭措便马不停蹄的忙碌起来,楽乐想去帮忙也被她从厨房赶出,“水太凉了,对女孩子不好,你去外面玩着。” 楽乐靠在门上,看着彭措在厨台前忙碌的身影,思绪万千,曾经也有这样的一个人,为她鞍前马后,做些贴心的体己事,事事以她为先,慢慢地将她心门打开,才晓得感情是如此美好,可是后来,那个以爱为名义的人,却违背誓言,亲手将她从梦里扼醒,那个打开她心门的人,也是让她再次紧闭的人,多么可笑。 楽乐解开锁屏,翻看着朋友圈,同事兼好友的张茹玉在半夜po了一张照片,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写道“天天加到凌晨,怕是要因公殉职了。”再配上一个黑眼圈的表情包。 楽乐评论她,“这么忙呀,年轻人别把肾熬虚了” 回复完又往后滑看着别人的动态,下一分钟有个消息提示,她以为是张茹玉的回复便点进去看,不料竟是老板江琂回复她,“就加了一晚上,哪里来的天天,说的好像我虐待一样。”末了还不忘催促她赶紧回来。 碍于老板的威严,楽乐回了个傻笑的表情,便退出了。 说是老板,江琂的年纪并不比她们大多少,只年长叁岁,青年创业,虽然规模不大只有十几个人,但只凭自己,二十九岁做到这样,也算难得。 要做吗? 视线重新回到彭措身上,他正在鼓捣大肉,将牛肉清洗完,切块,调上腌料,放进高压锅慢炖。楽乐慢慢的靠近他,将双手放进他围裙的兜里,形成一道人肉屏障,围着他。 彭措笑着问她:“饿了吗?” “不是,好无聊。”这下,楽乐完全的将脸贴上他的背。 彭措身形一顿,这一切已经让她厌烦了吗?不容他想更多,下一秒她的手指滑过性器,隔着他的裤子磨擦打圈,只这么几下,被她碰过的地方迅速膨胀,裆部鼓鼓当当的,势不可挡,似乎下一秒就会撑破布料,探出头来一般。 彭措忍住呻吟,龟头却溃不成军,老老实实的向她投降,分泌出丝丝粘液,先是洇湿了底裤,接着是裤子,最后是她的手指,黏着他湿热的情欲。 “已经湿了呢。”楽乐踮起脚尖,凑在他耳旁,用着暧昧的语气,挑逗他。 “变得好大,你就是用它肏我的吗?” “是你把它放进我的小屄里的吗?小屄被撑得好难受,放不下了。” 彭措听得心惊肉跳,青筋暴起,转过身狠狠地将她抵在墙角,肆意的索取她的唇舌,津液沿着空隙打湿俩人的嘴角。 彭措突然停下来,看着她,他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被情欲一丝一丝啃食,占据他的肉身。 彭措手上不停的揉搓那对浑圆,眼睛仍是盯着她,狡黠地说出:“要在这里做吗?” 彭措将她抱起,挂在自己身上,然后将阴茎从桎梏中释出,抵着湿润的洞口,一寸一寸捅进去,穿过层层迭嶂,越进越深。楽乐因为被抱着,臀部因为地心引力下坠着,同时也将肉棒吃的更多,那种坠落的恐慌与肉体的快感同时绞着她心神。 彭措抽插了几下,突然放在里面一动不动,抱着她走出厨房 穿过走廊 推开卧室的门,将她放在椅子上,自己从柜子里找出一片小方块的包装,快速撕开,拿出避孕套,捏住小尖头,排出空气,然后才给粗壮的阴茎套上,挺着上翘的肉棒,一步一步走向楽乐。 将她抱离座位,换自己坐下,再把她抱坐在自己大腿上,阴茎再次进入小穴,这次不再温柔似水,而是疾风暴雨般疯狂的抽插,每每退到穴口上,卡着龟头,便以更大的力,狠狠地肏进去,就这么循环往复,爱液顺着两人相贴的肌肤,缓缓流淌,又同时作为天然润滑剂,使得亲密的动作毫无阻拦。 彭措的两只手分别捏着她的乳房,或搓或捏,因为是软软的一团乳肉,被他随意揉捏形状。雪白的乳肉上一片红晕,彭措情不自禁的吻上去,舌头轻轻舔过那片红肿区域,舌尖卷起含住挺立的小粒,牙齿细细地从它表面碾过,留下一阵麻麻酥酥的触感。 楽乐舒服的仰起头颅,一头秀发向下垂落,露出修长光洁的脖颈,像是美丽的天鹅,悬长颈引高歌。 彭措沿着她的下颌一路吻下去,吻至锁骨。她的锁骨很精致, 两条纤细的骨头横亘在肩胛骨下,特别是当她穿着吊带,露出部分锁骨时,骨感的倔强中略显脆弱。 正当他的吻要更进一步之时,楽乐的手机突然响了,铃声划破氤氲的气氛。楽乐从他身下下来,从摊在地上的衣服里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边巴的电话。 青稞酒 “姐,你们在家吗?怎么敲门没人应。”边巴在手机那头说着。 楽乐听此,赶紧对着彭措做唇语,“在门外”。 楽乐哑着嗓子回复:“嗯,在的,在睡午觉没听见,到了吗?” “嗯,稍等来给你开门。” 俩人迅速穿上早已皱皱巴巴的衣服,彭措出去给他们开门。而楽乐则打开房间的窗,通风,希望能将黏腥味散去。又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仪表,急匆匆的出去了。 楽乐出去时,边巴和撒单已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还摆着一袋水果和一箱酒。边巴自顾自的调试着电视机,只是眼角撇到楽乐的影子便开口向她问好,并没有细看。 反倒是撒单看着她的模样,意味不明的朝她笑了一下。可能是本就心虚,楽乐总觉得撒单似乎看穿了她和彭措动情之事,否则他为什么要这么笑?一副明了于心的样子。 楽乐转而去了厨房,彭措身上的T恤皱巴巴的,头发也被她扰乱。而楽乐自己也好不了哪去,身上的T恤根本遮不住她脖颈上的红斑,头发被汗液打湿,耷拉着贴着头皮,就这些都能想到之前的性爱有多酣畅淋漓。 彭措指指她的脖子提醒她:“红了。” 楽乐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撒单的笑容是那么怪异。 楽乐回房重新换了一件干净的短袖,洗个头是来不及了,只好用散粉扑在头发上,减轻油腻感,再用遮暇在脖子上掩饰下。 出去时,边巴还在那专心致志的看着电视,撒单则在收拾饭桌,准备摆上碗筷。 楽乐见状也去帮忙。 撒单掀了下眼帘,见她欲盖弥彰的换了新衣服,也不挑明,继续将桌上的杂物放到一旁。楽乐则在后面摆上叁个瓷碗,叁双木质筷子。 然后两个人进厨房陆续端出菜碟,今晚的大餐全由彭措一人负责,主要是红食与白食,红食则有红烧牛肉,羊肉汤,白食则是他准备的奶制品,酥油奶茶。还有一些家常菜,香肠,土豆球,鸡肉,一些绿叶菜。 彭措唤边巴入座,后者才依依不舍的从电视上挪开眼,手里提着一箱酒边走边说:“你们没看见,刚才那电影可好看了,好像是国外的宗教,男主在那伏魔,真带劲…” 边巴起开酒瓶的盖子与楽乐说道:“姐,这是我们这本土特色酒,是用青稞酿的,你得尝尝,我的外地朋友喝了都说好。”说着作势要往她杯子里倒。 彭措问她:“平常喝酒吗?这青稞酒度数不低。” 楽乐笑着对他们说:“可以喝点。”楽乐抿了口青稞酒,一股青稞的清香甜味充斥着鼻腔,下一秒舌头却被辣麻,随即转酸,最后一丝苦味遗留在口腔。这酒滋味竟然百转千回,霎时间竟尝遍了甜辣酸苦,人生个中滋味也不过是酸甜苦辣,竟然能在青稞酒里窥见一斑,难怪说是当地特色酒。 每当楽乐喝完一杯,边巴便见缝插针的给她续满,楽乐只觉得嗓子都辣麻了。 本来写了点撒单的戏份,后来觉得1vs1还是不搞太多男人了,就删了。 正当防卫 彭措他们开始追忆往事,楽乐此刻因为酒精的缘故,思绪正漂往外太空,脑子里一片空白,迷迷糊糊的,便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叁人的神情都快乐,笑起来倒是像十几岁的少年一般,纯粹,简单。 边巴突然唤了她的名字,楽乐迟疑的看着他,见他双唇上下分合,说着什么,直到他手指指指彭措的额头,她才慢慢反应过来。 “姐,你知道彭措哥额角的疤怎么来的吗?”边巴对她说着。 楽乐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彭措左边额角深处有一条约莫两公分,弯弯扭扭的深色疤痕。其实她在与他交姌时便已发现,只觉得是他孩童时贪玩在哪磕了拌了,并未觉得奇怪。 边巴慢慢道来:“我和撒单上初中时,学校里有个恶霸,天天轮着欺负人,有一次撒单放学被围着打,五六个人,撒单再厉害也架不住这么多人啊。” 楽乐听着看向撒单,想不到他竟然也会被欺负,撒单察觉到视线,不耐的皱了眉,这女人的表情怎么回事?可怜我?撒单狠狠地瞪了回去,楽乐才悻悻然收回同情。 “还好我聪明,加上我也打不过啊,我就跑啊跑,还好当时彭措哥打工的维修店就在两公里外,彭措哥当时正卧在越野车车底,我话还没说完,彭措哥呲溜的一下子从车底滑出来,拿着手里的扳手就往外冲。” 楽乐注视着彭措,没想到他竟然有这般热血沸腾的少年时代,她还以为他一直是这样一潭死水般深沉的人。 彭措眼角感受到她的眼神,手掌覆上她的小手,交叉握着。 “姐你是没看到,那群人看见一个人浑身机油 ,脏兮兮的,手里还拿着扳手大物,冲着他们的方向跑过来,心里一惊,面上还装着样呢。彭措哥朝他们走去,他们自动退了叁步,当时撒单被打的啊”说到这,边巴叹了口气。 楽乐猜想伤势一定很严重。少年人狠起来,不知轻重,此刻她的心一并悬着。 “撒单身上都是脚印,这帮人都是往死里踹,脸上鼻青脸肿的,哪还能看清原来的模样。”边巴脸上闪过一丝厉色,愤愤不平的说道。 “彭措哥把撒单从人群中扶出来,放置到一旁。他们还以为他会发难,结果彭措哥只是站在那,点燃了一只烟,吸着,也不说话也不动。那群人见他这样,也没了初见的恐惧,大着胆子把彭措哥围了起来,一个个手里拿着木棍,有的甚至是铁棒,冲上去围杀。”说到这里,边巴的眉眼渐渐舒展,像是炫耀似的继续说着。 “结果彭措哥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等着他们。棍子从从他头上落下,他都不带怕的,既不躲也不藏,血瞬间从头发中渗出,沿着额角往下流淌。那群人都呆滞了,从来没看过有人等着挨打的。”边巴故意停在此刻,给自己满上一杯青稞酒。 “然后呢?”楽乐才不觉得彭措会傻傻的被他们打,她迫不及待的想听下文,待边巴一饮而尽后,又主动为他添酒。 有这么一位忠实听众,边巴十分高兴,润润喉咙继续讲:“自然是彭措哥反击了,那几个混混根本不是彭措哥的对手,两叁下就被打趴,起都起不来,但是他们身上没有血迹。我永远记得,彭措哥转过身时,被鲜血遮住的眼睛,还有那狠戾的眼神,我都怕了,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边巴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所以,你是故意挨那棍,你就算正当防卫了。”打的他们起都起不来,却不见红,心思缜密到这份上,看来彭措也没她想象中那么愚钝。挨这当头一棒,对自己也可谓狠心 彭措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夹了一块牛肉放到她碗里,“这个好吃,多吃点。” 要尿了 楽乐顿时索然无味,心里五味杂陈。彭措就像海里的冰山,自己只看到了露在外面的一截小山丘,还有更多她未曾见过的,深掩于水面。就像如果他是一本书,自己只是略知皮毛。 楽乐闷闷不乐的喝着闷酒,同样闷闷不乐的还有一人,撒单。边巴这故事讲的他颜面尽失,还是当着楽乐的面,自己的形象可算崩塌了。 楽乐借口醉酒,身体不适,回去躺着玩手机了,困意渐渐席卷,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楽乐半梦半醒间觉得心口有点闷,乳房甚至有点疼,恍惚中睁开眼,原来是彭措压在她身上,吻的她透不过气。他浑身酒气,也不知道她走后,又喝了多少。 幸亏青稞酒不同于其他酒类,残留在嘴中的味道没那么难闻,时间久了反而是一股清香。如果不是这样,楽乐一定早把他踹下床了。 彭措跨坐在她身上,掀开她的T恤往上卷,把她的奶罩也往上一推,露出整个乳肉。彭措双手揉搓着柔软,将两块乳肉同时挤到中间,形成乳沟。低下头,像喝奶一般,疯狂舔吸乳肉。乳头被他嘬的闪闪发亮,如同他的眸子一般水光津津。 楽乐在他身下的呻吟,就像是催情剂,驱使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彭措脱掉她的家居裤,然后是湿乎乎的内裤,最后抬起她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整个蜜穴暴露在他面前,上面还有黏糊糊的爱液挂在肉缝上。 彭措用舌头舔她分泌的爱液,不料却又涌出更多的透明黏液。彭措的手指覆在肉缝上,来回的搓动,等到足够湿润后,便开始加速揉搓,手指一次次滑过阴蒂,酥爽的感觉沿着她的脚趾头迅速蔓延。 接着是两指并入,挤进肉缝中。温暖的肉壁紧紧的绞着彭措的手指,让它进退两难。彭措用剩下的一只手安抚她,伸出食指放到她嘴边,被她一口咬住,贝齿一下一下的厮磨他的指腹,舔舐他的指头,被她温暖湿润的口腔紧紧包裹,活像另一道口子。 紧致的甬道终于放松一些,手指向上扣弄着凸出的软块,或是指腹在肉壁上摩挲行走。彭措的两指在甬道内游走,另一手的拇指便在阴蒂上捏搓,快感的骇浪一重又一重。如果楽乐的身体为器皿,困着体内的惊涛骇浪,那现在即将汹涌溢出。 “要尿了。”楽乐推着腿间的人,想要他停下。 “别憋,尿出来。”彭措兴奋的加快了手速,被困在裆里的浑物也有了感觉,似乎想从裤子里冲出来。 “啊~” 在楽乐的淫叫中俩人同时泄了出来,楽乐潮吹了,淫水喷湿了他的手指和衣服,床单洇出一大片深色印记。彭措的裤子也不好受,精液喷薄而出,射在裤裆里。 彭措手伸到一旁的床头柜里,寻着什么,却一无所获。于是他探出大半个身子看过去,竟空无一物。他失落的贴在她背后抱着她:“想洗洗吗?”” 楽乐身体内外都黏黏糊糊的,她巴不得洗个痛快,却没什么力气,起都起不来。彭措打横抱着她去外面的浴室,还顺道拿了一个矮脚凳子,让她坐在上面,自己扒光了衣服,在里面帮她清洗,从头发丝到脚趾,每一处都被他温柔的拂过。 世间好梦都易碎 铃声突兀的响起,楽乐看了眼来电显示,高兴的的接通。 “怎么着?”楽乐对着那头的张茹玉问道。 “姑奶奶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去了半个月了,也该野够了。你现在在哪玩呢? 楽乐随意的诹了个地名。 “好玩吗?” “不错咯。”楽乐懒懒的回应她,手上的筷子不曾停过。 “认真的,江琂叁天两头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算算日子你也该回来上班了,手上一大堆工作呢。”张茹玉顿时言深情切的对她说道。 楽乐看了眼对面正埋头吃饭的彭措,放下筷子走了出去,站在院子里与她通话。 不用说这电话估计也是江琂指示她打的。 “最近江琂可真够拼的,天天在那加班,搞得我们当下属的不好意思早走了。”张茹玉在那头无情的吐槽。 “最近这么忙吗?” “是的呀,江琂不知道从哪接回来一个单子,叁刻牌子的广告,哪敢怠慢啊。” “叁刻”是全国驰名的运动品牌,被称作国民牌子,奥运费赞助也常能看见它的身影。公司能接到这个案子,连楽乐也不敢想。常年投给四大广告公司,这次怎么会轮到他们? “所以你也知道江琂现在压力有多大了,你赶紧回来帮帮他吧。这单做好了,以后公司就吃这一个客户都能财源滚滚了。” 于情于理,她是该回去与公司同进退。只是,她从外墙上的窗户往里面探,窗户正对着客厅,瞧见熟悉的人影,那人也静静的盯着她看,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似乎感知到了她即将离去。 只是,她俩相处的时间太短了。 楽乐挂掉电话,重新回到餐桌,继续吃着中饭。一个闭口不提,一个闭口不问。 终还是彭措先开的口:“下午想去哪玩吗?” 她知道他知道了,他的语气很温柔与往日一般,可她明显的发现,他近日眸子里的亮光消失了,与他们初见时一般。 楽乐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再去我迷路的地方瞧瞧吧。” 那个迷路的地方,就是她因车子故障,莫名敲开他的房门之地。 其实她还想去大金寺,那个地方每时每刻的有无数虔诚的信客从全世界赶来跪拜。虽然她不信教,但也想去瞧上一瞧,许个愿什么的。 但时间来不及了,如果要结束一段感情,关系,她想去事情最先开始的地方,同时结束。 彭措洗碗的同时,楽乐开始将她的东西拾到行李箱里。彭措收拾完厨房走出来,看到她忙碌的身影,心上似乎被扎了一针,淡淡的离愁别绪从那个细微的伤口漫出来,侵染全身。 楽乐感觉到彭措走到她身后,但是她不敢转过身,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起。她像是被钉子定在那,一动不动。 彭措没有一句话,不由分说的也帮她收拾归纳起来。彭措拿过桌上的化妆品放到她面前的化妆包里,彭措就面对面的站在她面前,不足一个小手臂的距离,可她不敢看他,深深地低下头。 她对他实在残忍,要走,说不出再见,道不出离别。甚至要他心领神会,还要让他亲手为她收拾锦囊。 追-更:rousewu1.com (ωoо1⒏ υip) 被动 楽乐载着彭措从县城回野外的家,在这种气氛下,两个人都没什么话。楽乐将车子连上手机的蓝牙,随机播放歌曲,好让氛围不会太安静。 好巧不巧,连着几首都是些苦情歌,只怕是太应景了,楽乐暗自懊恼,还不如不放。 “我可以很久不和你联络 任日子一天天这么过 让自己忙碌可以当作借口 逃避想念你的种种软弱 我可以学会对你很冷漠 为何学不会将爱没收 面对你是对我最大的折磨 这些年始终没有对你说 爱你越久我越被动 只因你的爱居无定所 是你让我的心慢慢退缩 退到你看不见的角落 爱你越久我越被动 只因我的爱不再为你挥霍 是我让我的心失去自由 却再也没有勇气放纵” 浑厚嘶哑的男声从车载音响传出,彭措顿了顿问她:“这是什么歌?” “被动,伍佰唱的。是不是很好听?” 彭措迟钝的点点头,不止是好听,连歌词都与自己的心境完美契合。他怀疑伍佰也同他一样如此“被动”过吧,否则怎能写出如此贴切的词,像是住在他心里一样,完完全全地将他的感受剖析出来。 彭措看着车窗外熟悉的风景,一切都在快速的后退,离他远去,就像楽乐一样,过了今天,也会离他而去,回到没有意外,没有他的世界里去。他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竟然比他预料的还要早,早到弄得他措手不及,不过幸好,还可以隐藏自己的情绪。 再次回到这里,楽乐心中升起一股别样的感觉,不再是迷茫,害怕,而是满满的不舍。彭措还是将房间细细的打扫了一遍,希望可以让她的最后一晚舒适些。 楽乐坐在床沿上,看着彭措弯腰打扫的样子,想起泡温泉的那晚,她爬上彭措的床,也开启了这段奇妙的情缘。 楽乐开口对他说:“彭措,我们去泡温泉好不好。” 彭措定住身子迟疑的问她:“现在?” 楽乐走过去牵住他的手:“嗯,现在。” 楽乐脱掉身上的黑色金丝绒长裙,只剩下内衣和底裤,踏入滚烫的温泉池中。 “你不进来吗?” 彭措这才脱掉深蓝色长袍,露出宽阔的肩膀和精壮的腹肌,继而褪去长裤,露出健硕的大腿和胀胀鼓鼓的裆部。宽肩长腿,比例极佳,如果不是生在放牧家,她想彭措也许会成为一名模特,那么人生也会和现在大有不同。 扑通一声,因彭措踏进来而溅在半空中的水花,短暂的遮挡了他的身影。倏尔,彭措便坐到她左侧。 楽乐倚靠在他肩上,看着天空中自在翱翔的雀鹰,草原上悠然吃草的牛羊,突然对它们产生艳羡之情。 “这样看看,做头羊似乎也不错。”楽乐惬意的说着。 彭措思索了片刻,还是将那句话咽进喉,烂在肚。他原本想说“那就别走了,这辈子虽然当不了羊,但还可以牧羊。 ” 挣扎到最后一刻,终究还是忍住了。 “羊会被吃掉。”彭措淡淡的回应她。 真是不解风情,楽乐突然侧过脸亲吻他的脸颊。她看见彭措有瞬间的诧异,可下一秒彭措温热的唇齿便覆上她的,撕咬碾磨。这次的吻是不同于以往的,像是疾风骤雨般的降临,像是海底深藏的暗涌,吻的她透不过气。 追-更:po18yu.vip (woo18.vip) 可是,我想要 (ωoо1⒏ υip) 夕阳开始西下,整片天空被晚霞点缀变成一片烟红色,连云朵也被染红,整个世界好像变得红彤彤。落日的余晖洒落在她们身上,像是披着一层薄薄的霞纱,闪着细微的光。 楽乐看见彭措的眼底红红的,她告诉自己,也许是夕阳的缘故。 楽乐坐到彭措的身上,手在水里寻着那物,想扯掉他的底裤,她的手刚好碰到他的裤边却被彭措一把握住。 “没有套了。”彭措喘着气对她说。 “可是,我想要。”楽乐露出一副可怜的神情,像是和大人讨着糖果的孩子一般,希冀着彭措的回应。 “但是……”彭措开口还想说着什么,却被楽乐一口堵住,她的唇瓣软绵绵的,落在他粗糙的唇上,像是被一块棉花轻轻地压着。 彭措松开禁锢她的手,任由她细嫩的手钻进裤裆,把玩阴茎。他认命似的闭上眼,将楽乐抱的更紧,似乎只要抱的足够紧她便不会消失一般,在她耳边喃喃发出一句喉音。 “?????????????(阿盎阿噶)” 这种感觉很奇妙,阴茎同时被楽乐软嫩的手心和温热的水流包裹住,无处可逃,爽感被无限放大。楽乐的手心包住龟头,左右转动,磨擦着龟头顶部,只是两叁下,阴茎迅速肿胀起来,坚硬如铁,接着马眼分泌出一些白灼的液体,粘到她的手心。 楽乐掬起一抔水,往他性器上浇,试图冲掉龟头上面的精液。这样才肯将它一点一点放进自己体内。 楽乐单手撑在他肩上做力的支点,自己稍稍起来一些,臀部与他空出一些距离,再将他的阴茎对着湿润的穴口,自己则慢慢坐下去。 彭措听见她隐忍的呻吟声,看见她脸上那种既痛苦又想要更多的表情。他的吻轻轻的落在她发烫的肌肤上,无论是潮红的脸蛋,细长的脖颈,还是挺立的双乳,无一放过,处处扫过他的温柔。 好在,阴道是有弹性的,甬道很快就适应了庞然大物的入侵,一扫刚进来时的晦涩,渐渐地,生出快感。 楽乐一上一下的移动着自己的臀瓣,张合着穴口,吃进又吐出肉棒。还时不时的转个圈,碾磨龟头。 楽乐终是累了,坐在他身上,把所有的肉棒全部吃进去,自己搭在他身上,闭目休息。 彭措扯过一旁的脱落的长袍,垫在温泉边上,双手托住她的腰,将她抱起,趴放在袍子上,小腿仍浸在水中。自己则贴上去,灼热的阴茎抵上她的臀,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在她胸上游走,挺立的阴茎自己寻着入口,狠狠地肏进去。楽乐的身体随着插入的频率,也一定程度上跟着颤栗。 彭措拨开她散落的长发,露出雪白的脖颈,颈椎微微的弯曲,埋着头。 彭措弯下腰,咬住她的耳垂,用齿尖厮磨她的耳朵,或舔或吸,耳道传来津水声,五感被无限放大。无论是肉棒冲撞臀瓣的啪啪声,舌头舔吸的津水声,还是彭措低沉的呻吟声,或是汩汩的水流声,一起将她紧紧的包围,困在情欲的壳里,不得超生。 追-更:po18gw.vip (ωoо1⒏ υip) 寂静相爱 对彭措来说,离别是被楽乐轻轻合上的房门,是偷偷留下的手链,是蹑手蹑脚的亲吻。 门被阖上的同时,彭措睁开虚闭的双眼,房里已没她的踪影,往昔的欢声笑语一并随她离去,竟找不到她曾存在的证据。 除了手腕上留给他的手链,是集市上那条木制的手工链子,是那条骗她寓意为“平安”的链子。偏偏留给他的是这条,意为“寂静 相爱”的手链。 彭措自嘲的笑笑,推开院子的大门,今日的天气很好,阳光透过云层,照耀到每一处。微风不燥,温柔的拂过他的脸庞。 倒退的草原在车子的后视镜里越来越小,逐渐看不见。这场旅途在此终结,她也会将这份短暂的情意收拢,放在心底的某个角落。 距离目的地还有两千四百多公里,还有一千九百多分钟,即将回到原本的生活里去,回到没有草原的钢铁水泥中去。 回到申城,已是半夜,楽乐困倦的躺在床上,手机里跳出几条微信,一个是张茹玉的消息,问她有没有带特产。楽乐回她:走的太匆忙了,忘了。 另一条是老板江琂,问她到家了吗?楽乐客气的回应:刚到 附着黑眼圈的emoji表情,潜台词不言而喻,“困死了,懒得跟你说话”。 楽乐从床上翻下身,尽快的将行李箱内的东西归置原处,然后把脏衣服塞进洗衣机。翻到行李箱夹层时,竟然出现不属于她的东西——好几十包牛肉干。 一定是那个人放进去的。这是她回到申城后,第一次想起他。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恨她不辞而别,趁他睡着悄悄地溜了,自己实在是不擅长道别。 第二天一大早,楽乐拎着袋子去挤地铁,工作日的早高峰,除了人还是人,像是海里的沙丁鱼,一股脑地挤在一起。地铁要靠跑。座位要靠抢,以前跟前男友住一块地时候,每天在通勤上要花上两小时,分手后自己一个人搬出来,特意找了离公司近点的房子,同时房租也涨了两成。不过路程缩短了一半,能多睡上半小时,还是挺值得的。 楽乐的公司坐落于高新区,这里的高楼大厦里满是寻梦的人,他们带着满怀的热血来到此地,经年累月,有的磨光了所有志气,铩羽而归。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儿,从籍籍无名跨入资本家的行列。即便如此,这里就像是另一个“加利福尼亚”,吸引着无数淘金者前赴后继。 “等等~”电梯门即将阖上的那刻,楽乐才将将赶到。 就在楽乐准备等待下一班之时,电梯门却缓缓开了,门缝里露出一身精致的灰色西装,等门开的更大些时,才发现原来是她老板——江琂。 江琂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同她打招呼:“来了。” 楽乐边闪进电梯边回应他:“嗯,昨晚到的。” 半个多月没见,江琂眼底一片青色,脸上骨骼分明,人也消瘦了一些,看来这段日子他没少加班。 两个手链正好是对应的诗。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追-更:po18gw.vip (ωoо1⒏ υip) 老板娘? 公司在十六楼,电梯上行的时间里,楽乐刷着手机,没注意到江琂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 江琂走在前面,拿出磁卡刷开公司大门,楽乐跟在他身后一同进去。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有半小时,公司里没什么人,只有他们两个。 楽乐刚坐定,就被江琂叫进他的办公室。 “跟你讲一下我们现在的进度。”江琂从对面拉来一个椅子,放在自己旁边,楽乐紧挨着他坐下。 江琂的手指骨节分明,指尖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调出一个个文档,给楽乐过了一遍,时不时的侧过头耐心的同她讲解,他身上是好闻的木质檀香的味道,非常适合他温润如玉的气质。 不愧是全公司女同事暗恋的男神。 江琂抬眼看了下时间,还差几分钟就到上班时间了,也不再多说,赶紧结束话题让楽乐出去了。 “大概就这样,这些资料你先拿回去看看,和小张对接下我们目前的一些进展,尽快回到工作中来。” 楽乐回到工位没多久,公司里的同事便陆陆续续来上班了。 江琂隔着玻璃,看到楽乐在给每个人发着什么东西,末了她手里拿着一袋朝着自己办公室门口走来。 江琂立马将视线挪到电脑屏幕上,果然下一秒门被轻轻叩响。 “江总,这是我从那边回来带的特产。”楽乐把牛肉干放在他办公桌上,“那我先出去了。”。 江琂向她道谢,不过是每个人都有的礼物,他却抑不住心底的欣喜。 张茹玉一边吃着牛肉干,一边盯着楽乐,对她说:“你不对劲”。 楽乐头也不抬,仍扎在一迭又一迭的资料中,漫不经心的问她:“哪不对劲?” “不知道” 楽乐剜了她一眼:“神神叨叨的,你打来了吃到现在,你来上班的还是还是来玩的。” “你看看你,你现在都一副老板娘的模样了,颐指气使的,要不得啊,要不得。”张茹玉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锤着自己的心口。 “你这是背弃了我们工农阶级,楽乐同志,我必须要对你进行严肃的批评,你以为你现在能做老板娘,当资本家压榨————” “什么老板娘?”江琂站在她们身后,匪夷所思的看着她们两个。 “江总,我说楽乐回来后这严肃的样子,像是我老板娘似的,管东管西的。” 江琂反问她:“你是说,我这个老板是对你太严肃了,是吗?” 张茹玉被呛得不敢再多说,摆摆手说:“不是不是,我哪能这个意思。”随手拿起一份文件装着样子,“哎呀,这个还没做。” 等江琂走后,张茹玉对着对面工位的李哲开炮:“老李,你怎么回事,江总来了也不支应一声,害得我颜面尽失。” “我怎么没提醒你,你看我眼睛给你挤的都痉挛了!”李哲委屈的控诉道。 “什么破眼神,我以为你在向我抛媚眼。”张茹玉愤愤的说着。 “姑奶奶,你可饶了我吧,谁敢跟您抛媚眼啊,那不是自掘坟墓嘛。”说着,李哲从抽屉拿出一包零食赔给张茹玉。 张茹玉身为吃货美滋滋的收下了,过了一会才品出不对劲:“不对,你什么意思?给我抛媚眼怎么就是自掘坟墓了,我是什么妖魔鬼怪吗?”说着说着,撸起袖子,要和李哲理论理论。 楽乐不再去管她,专心致志的看着文档。 追-更:po18gw.vip (ωoо1⒏ υip) 循环播放的情歌 临下班之时,楽乐手里还有一大堆工作,自己休息了半个月,信息缺失的太严重了,只能加班熬出来,否则一天比一天落的多。 “走吗?”张茹玉问她,“南京路新开了一家馆子,新客优惠,去试试不?” 楽乐垮着脸摇头:“今晚不行,还有好多事情。” “好吧。”张茹玉跟她挥挥手也走了。 办公室只剩下楽乐和江琂,江琂的办公室虽然是由玻璃隔成的,可以从里面看向外面,但是外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模样,私密性极好。 到了饭点,楽乐打开手机看着外卖,纠结了一下,还是敲响了他的门。 “江总,我准备点外卖,要帮你一起下单吗?” 江琂短暂的从文案中抬起头,对她一笑:“好的 你帮我选就好,谢谢。”说罢,又继续埋头苦干了。 楽乐默默的关上门 不再打扰他。最近他的压力很大,广告主需要公司在月底前拿出初步的广告方案,目前还在竞争品牌的分析中,大量的资料需要整理归档。这个案子对公司很重要,从来没有接过这么大的案子,江琂这次很多事情都亲力亲为。 至今,楽乐都很纳闷江琂是怎么接到叁刻的案子的,毕竟以他们公司的规模,这种案子想都不敢想,平常接的都是小公司,小牌子。 外卖很快便送到了,楽乐拎着江琂的那份拿进他的办公室,想放下就走,却被江琂叫住。 “你吃了吗?”江琂问她。 “还没,外卖刚到啊。” “那拿进来一起吃吧,正好聊聊工作呢。”江琂一本正经的说道。 天呐,谁要在吃饭的时候聊工作啊,资本家果然是资本家,连这吃法的时间都不放过。楽乐在心里腹诽,却还是听江琂的把自己那份便当拿进来。 楽乐特意按照江琂的口味,给他点的是比较清淡的中式快餐。自己那份则是独属于小摊子上的,极具烟火气息的“炒米粉”。炒米线没什么菜,只有一点点的鸡蛋,剩下的全是米粉。 江琂看了眼她的外卖,拆开一次性筷子,从自己那份中式快餐中挑了一些肉和素菜给她。 “多吃点肉,看你从甘孜回来,好像又瘦了些。平时还是要吃的营养些。”江琂对她说道,口吻像极了亲密的恋人。 楽乐惊的忙动筷掩饰自己的慌张,江琂说话怎么怪怪的,不过想到江琂一直比较平易近人,那份紧张感渐渐也渐渐消失了。 直到楽乐吃完,先前所说的聊聊工作也并未出现,楽乐拎着两人吃完的餐具莫名其妙的出去了。 等到事情做的差不多时,已经十点半了,楽乐收拾收拾桌面,打算先回家了。就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江琂突然推开办公室的门,看了眼手表,问她。 “这么晚了,地铁可能没有了,你怎么回去?” “那就滴滴吧,还好我家还算近。”楽乐看着手机里地铁的运行时间说着。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坐滴滴,太危险了。我送你回去吧,也顺路。” 江琂说的没错,滴滴的新闻屡见不鲜,不少女孩子独自乘坐滴滴被害的新闻。江琂这么说,楽乐心里也发毛,便同意了他的提议。 楽乐跟在江琂身后,一起去了地下车库。这并不是楽乐第一次坐他的车,车内一如既往的整洁干净,如同江琂的人一般。江琂打开音响,是首旋律老旧的英文情歌。 If I got down on my knees and I pleaded with you 如果我跪下双膝,向你表白 If I crossed a million oceans just to be with you 如果我跨越亿万海洋,只为与你相守 Would you ever let me down? 你是否会让我失望? If I climbed the highest mountain just to hold you tight 如果我攀越世上最高山峰,只为将你抱紧 If I said that I would love you every single night 如果我说,每个夜晚我都会爱你 Would you ever let me down? 你是否会让我失望? Well I'm sorry if it sounds kinda sad, 噢 抱歉说出这些伤感的话 it's just that Worried so worried that you let me down 因为我担心,如此担心,你会让我失望 Because I love you, love you Love you, 因为我爱你,爱你,爱你... so don't let me down 所以,请不要让我悲伤 If I swam the longest river just to call your name 如果我穿越世上最长河流,只为呼唤你的名字 If I said the way I feel for you would never change 如果说我对你的感觉,将会永不改变 Would you ever fool around? 你是否也会彷徨? Well I'm sorry if it sounds kinda bad, 噢 抱歉说出这些悲伤 just that Worried, I'm so worried that you let me down 只是我担心,我如此的担心,你会让我失望 Because I love you, love you Love you, 因为我爱你 爱你 爱你... 还挺好听的,楽乐打开音乐播放器,听音识别,将这首《Because I love you》加入自己歌单。 一路上,都很安静,除了那首循环播放的情歌。江琂开到楽乐小区门口,楽乐客气的同他道谢,便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江琂看着她进去的背影,融入黑夜中,直到再也看不到,才发动车子徐徐离开。 吃火锅 彭措躺在床上彻夜难眠,手机的屏幕一直停在好友申请的页面,他纠结了大半个晚上,仍是没勇气发送添加信息。 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是不是已经把自己忘了,自作主张的加她,会不会给她带来困扰,她会不会生气…… 一连串的问号在他脑子里盘旋,最终还是选择逃避,彭措决定关掉这个烦恼之源,长按关机了。 而在遥远的另一边,楽乐正在灯火通明的大厦里加班,手机突然震动两下,在往常大概率是垃圾消息,app消息推送,楽乐根本不会去理会。不过这次,楽乐却鬼使神差的拿起手机。 竟然是微信的信息,楽乐进入微信主页面,点开通讯录的小红点,是一个陌生的头像,或者说,是一头陌生的羊,看上去似乎不是什么网图,因为拍的,特别土。再看下面的留言非常简洁:我是 彭措。 楽乐的眉头微微蹙起,这是她认识的那个彭措? 楽乐秒通过他的好友请求,并迅速的向他发了一个问号? 时间过去了一分钟,十分钟 ,半小时,对方都没有任何回应。楽乐不死心的又发了一个感叹号! 她的讯息像是石沉大海一般。 张茹玉从茶水间回来想看到楽乐气鼓鼓的跟着手机较劲,觉得好笑:“大小姐,手机怎么招你惹你了,一次比一次扣的更响,这手机也不是铁做的啊,就算是铁,也禁不住你这怨气。” 楽乐百口莫辩,只好随便扯了个理由:“手机太卡了。” 张茹玉趴到工位的挡板上,怂恿楽乐:“加完班去吃夜宵呗,南京路那家新店优惠到月底呢。” 还不等楽乐表态,一旁的李哲反倒是十分积极:“带上我,带上我,我最近加班加的都憔悴了。”李哲牵起张茹玉的手往自己心窝上贴,“你听,心率都不齐了。” 张茹玉一脸嫌弃的从老李手心里挣扎出来:“带你行呀,今晚你买单。” “姑奶奶,你不找公司里最有钱的买单,偏偏要我这个月月光的打工人给你付血汗钱,你还有没良心!” 老李字字泣血,痛心疾首的说着,完全没注意到出来添咖啡的江琂。 江琂顿了顿身子,气氛霎时间变得尴尬。 “我请。” 老李看着江琂离去的背影,许久说不出话。转身缠住张茹玉呼天抢地:“都是你的错,好端端说什么钱,我也不会口不择言,还被boss听了去,还不知道背后怎么想我呢……” 楽乐看着这两个戏精笑出声:“哎呀,江总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收工后江琂如约载着他们几个去了南京路新开的火锅店,虽然已是晚上九点,店内依然人头攒动,不少食客。 江琂将西装外套搭在椅子上,卷起衬衫的袖口,修长的手指握着筷子,吃的很优雅,火锅的热气使得他的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汗珠。同老李一口碗的气势形成惨烈的对比,连吃货张茹玉都很难抉择,在此刻,究竟是大肉更美味,还是江琂更美味。 追-更:po18e.com (ωoо1⒏ υip) 那你听清我唱的是什么了吗? 江琂衬衫领口处的纽扣被他解开,隐隐约约的露出小片肌肤,外套被他随意的搭在手臂上,双眸已带有醉意,似是夜里的一潭碧水,映出月色的光,让人想沉溺于这温柔的湖面。 他跟在她们身后,听到张茹玉兴奋的提议:“去唱K吧,今晚不醉不归!”,他寻着楽乐的表情,看上去她的心情也不错,眼角总是笑吟吟的。 于是等到李哲询问他的意见时,他欣然参加。 一行人又去楼上的KTV开了一个包厢,张茹玉点了一箱啤酒,看来她真的打算在今夜醉生梦死。 “今天,为了感谢江总的大力支持(钱),所以,让我们掌声响起来,请江总展展歌喉,给我们见见世面,好不好!”张茹玉像是大型联欢会里的主持人一样浮夸,字正腔圆的撺掇着看客起哄。 老李非常捧场的大呼:“好”,手上也不闲着,热烈的鼓掌。 江琂也不推辞,坐在高台上的椅子上,调整话筒的高度,修长的手指在电子屏幕上点着,低缓的前奏从环绕音响中传出。 “着迷于你眼睛 银河有迹可循 穿过时间的缝隙 它依然真实地 吸引我轨迹 这瞬眼的光景 最亲密的距离 沿着你皮肤纹理 走过曲折手臂 做个梦给你 做个梦给你 等到看你银色满际 等到分不清季节更替 才敢说沉溺 还要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 还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咫尺远近却 无法靠近的那个人 也等着和你相遇 环游的行星 怎么可以 拥有你” 江琂背对着屏幕,面向她们而坐,手搭在话筒支架上,动情的歌唱。墨黑的发丝不经意间落在他额头上,打破平日的一丝不苟,多了几分慵懒,再加上低沉的嗓音,举手投足中俨然一副LIVE歌手的模样,十分迷人。 如果不是投身广告业,江琂说不定也能在演艺界中取得一席之地。楽乐在心中暗自盘算着,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一心扑在死渣男身上,竟然没有发现江琂这样的完人,一定是狗男人给自己下降头了。 楽乐心中一股怨气从丹田冒出,她拿起面前的啤酒杯,一饮而尽。余光中似乎瞟到江琂停在她身上的视线。 她怔怔地回望过去,江琂不停的吟出深情的歌词:“还要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 还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目光却紧紧的锁定她,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答案。 楽乐心中有一瞬的缺氧,随即她低下头,为自己的酒杯斟满,借此逃避他炙烈的眼神。 她没看见的是他嘴角浮起的苦笑,没看见的是他垂下的眼帘,没看见的是他藏在海底的心。 屏幕切换到下一首歌曲,江琂也从高台上下来,坐回李哲的身边。 张茹玉和李哲倍感意外的夸赞他的歌声:“江总,你藏的够深啊,你这水平都能去参加好声音了,再加上你这颜值,妥妥出道啊。” 江琂客气又疏离的回复:“谢谢。” “乐乐你说是不是,江总,我觉得我已经爱上你了。”张茹玉痴痴的望着江琂。 李哲嘴里嘟囔着几句:“我唱的也不差啊。” “可是你丑啊。”茹玉不去理他,依旧将注意力放在江琂身上。没想到江总平时看着闷闷的,私下还挺有魅力的。 李哲一把将茹玉拽走,非要唱歌给她听:“你听听我的,他们可叫我申城伍佰,今晚给你露一喉。” “让我酱你的馨儿栽下,”试着将它慢慢融化,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仍完美无瑕…………”李哲特意模仿的腔调使人发笑,包厢里充斥着欢声笑语。 江琂也在不知不觉中靠近她,挪到她身旁。不过这是很正常的举动,一个人不如两个人一起说说话------楽乐这样告诉自己。 “我唱的好听吗?”江琂偏过头问她。 “真的很好听。” “那你听清我唱的是什么了吗?”这次,江琂凑的更近,两人四目相对,楽乐甚至能看到江琂轻颤的睫毛,眼底是深深地期许。 自然是有的,我又不是和尚 申城伍佰的歌声戛然而止,楽乐连忙转过身,装作无事发生,留下失落的江琂。 “就你这水平还伍佰,二百五还差不多。”茹玉边走边呛李哲,后者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默默的跟在她身后,嘟囔一句,“他们就是这么说我的,骗我做甚。” 茹玉一屁股坐在江琂左手边,提议玩点别的:“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吧?摇骰子,点最小的要喝酒还要在真心话,大冒险里二选一,点最大的负责提问…” 李哲永远是茹玉的追随者,无论茹玉说什么,他总是第一个答应的人。 茹玉看看江琂,再看看乐乐,俩人都没有异议。 江琂的运气特别的好,前几轮不是李哲喝就是茹玉喝,偶尔也轮到楽乐。 酒过叁巡终于轮到江琂失手了,点最大的是李哲,不过这并不妨碍茹玉想问自己所想的。她凑在李哲耳边,与他说悄悄话。李哲一脸八卦又不敢问的样子令人忍俊不禁。 “江总,你,你有喜欢的人吗?”李哲大着胆子提问。 江琂呷了口酒:“自然是有的,我又不是什么和尚。” 茹玉还想乘胜追击接着问他,“我们见过吗?” 江琂闭口不谈:“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散场后,四人喝的都不少,李哲和茹玉的家是顺路的,俩人打算坐同一出租车回去。江琂看了眼被酒精烧红了脸的的李哲,小声地同楽乐说道:“你问问张茹玉,她若愿意,我的车也坐的下,也可一起送她回家。” 楽乐一脸了然却又惊叹,江琂的心思竟细致到这般程度。 楽乐拉住在一旁等车的茹玉,向她转述江琂的提议。 茹玉瞟了眼站在远处的江琂,又语重心长的对楽乐说道:“我没醉,那点酒还喝不倒我,老李也没那个胆子,再说了,他可打不过我,别担心。反倒是你。”张茹玉咂了咂嘴不再说下去。 “我怎么了?” 茹玉白了她一眼:“我看你是在装傻。”说完,正赶上约的滴滴,挥挥手便和李哲一道上车走了。 夜里的风,趁着月黑雁飞高,肆意的刮着,一些落叶被卷起,一路随风飘到未知的地带。楽乐只穿了一件吊带牛仔裙,不免被冻的打颤,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吹得发红。 江琂朝她走过去,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替她抵抗风寒。 “外面太冷了,我们先回车库,在车里等代驾。” 江琂欲打开车内的空调,被楽乐伸手拉住,“没有这么冷,刚才只是风大。” 俩人一同坐着,却再无任何言语。狭小的空间使得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别样的氛围在车内涌动,终是被一段手机铃声打破。 “你好,嗯,我们在C区,打着双闪的黑色凯迪拉克就是我们。好的,一会见,谢谢。”江琂在电话中与代驾联络着。 几分钟后,代驾师傅驾着车驶出地库,途中时不时的通过后视镜偷偷窥着后座的楽乐。楽乐身上穿着男人的西装外套,密不透风,也许正是这样,又是深更半夜,惹得司机遐想翩翩。 楽乐不悦的皱着眉头,这种被男人打量的眼神令人作呕。 同在后排的江琂察觉到她的不适,礼貌中又带有威胁的语气告诫司机:“虽是晚上,路上车也不少,师傅还是专心好些。” 司机脸上大窘,不敢再看,默默的开车。 等到了楽乐住的小区,她作势要脱掉外套,被江琂劝阻。 “外面冷,穿着罢,明日再还我,到了家记得给我发个信息。”江琂温柔的的叮嘱着。 “嗯,明天见。” “帅哥,接着去哪儿啊?”司机握着方向盘问江琂。 “翰林苑。” “这,跟这儿可两个方向,还远着啊…”司机为难的说着。 “不好意思,给您再加些钱作为加班费,可行?” 司机听到加钱这两个字,美滋滋的掉头,冲着最后的目的地疾驰。 没关系,我可以等 楽乐瘫在床上,累的不想去洗漱,打开微信,“那只羊”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楽乐鬼使神差的嗅了嗅西装外套,与江琂的味道相同,也是木质的调香,好好闻。过了半晌,她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痴汉,尴尬的放下外套。这西装一定很贵,明天还是去干洗下再还他。 念叨此,才想起下车时江琂的叮嘱,连忙给他发消息报平安:到家 (附着黑眼圈的表情)。 收到信息的江琂,此时还在路上,看到楽乐的讯息,江琂脸上闪过转瞬而逝的笑意。 没关系,慢慢来,我可以等,反正都已经等了好几年。 江琂收起手机,看着窗外漆黑的世界,想起第一次与楽乐相见的情景,当时他的公司正在筹办,招聘工作是他与HR一起亲力亲为。 他记得,当时楽乐穿着一套职业西装,版不合身,把她单薄的身子藏在衣底。那似乎是她第一次穿高跟鞋,因为她走路是摇摇晃晃的,甚至有点滑稽。可她的那双眼睛,像是闯入尘世的小鹿一般,清澈灵动。此后他伴着她,看着她身子渐渐丰腴,看着她眼里慢慢生出风情。而他就像花儿的园丁一般,默默的陪着她绽放。 公司第一次团建聚餐,突然下起了暴雨,他本想送她回家,却看见她冒着雨跑进一位撑着伞的年轻男子怀里,男子搂着她的细腰往旁边的地铁站走去。 一同离去的还有他的情思,那晚后,他将情意封锁在心底深处,不曾表露出来。他听说她们的感情很好,他猜想也许未来的一天,她会为那个男子穿上美丽的婚纱,他突然有点嫉妒那个年轻男子。他听闻她们两个是大学同学,他有些遗憾,那所大学就在他的母校对面,或许他们曾在人潮中擦肩而过。 他的心中渐渐生出执拗,如果是他比那个男子更早与她相识,那送她回家的人会不会是他,那穿上礼服与她宣誓的人会不会是他。 好几年来,她们的关系一如既往的亲密,从未有吵架的时候。直到有一天,楽乐难过的拉着行李箱搬进了张茹玉的家。江琂得知这个消息还是因为隔天,张茹玉在公司里痛骂渣男,从早骂到晚,从皮囊骂到内涵,从祖上叁代骂到下叁代子孙。 江琂心底耐不住的高兴,甚至还有点想感谢那个退出的渣男,可看到楽乐通红的眼睛,对她的怜惜便不断的滋生,他的心也一并沉下去,暗自的问候了渣男八百回。 之后,楽乐便提出需要休年假,趁着休息出去玩一趟。江琂虽有担心,但假条还是很快就批了。出去散散心也好,六年的感情,也不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能抵消。 江琂打算等楽乐调整好心情回来,便向她阐明心意,这一次,决不能再迟一步。 梦境二 彭措醒来时还不到6点,开机后,屏幕跳出一条讯息,竟来自楽乐。一定是关机的时候,手指误触到的,想不到最后还是阴差阳错的发送了好友验证。 彭措手足无措的看着聊天界面,开始后悔昨晚的早睡,不然他也不会错过楽乐的消息。 彭措隔着屏幕向那头道歉:对不起,昨晚手机关机了,没看到你的讯息。 他静静的等着那头的回应,却忘了对方这个点有没有醒的问题。 他在屏上反复输入,“我想你”随后又删去,这几个字似乎有点犯规,明明他们什么关系也没确认。最后,彭措选了折中的话语。 “今天这里的天气很好,如果你在,可以再泡一次温泉,看羊吃草。” 楽乐看到这话时,想起最后一晚在温泉里做爱的情景,脸上绯红,似乎还能感受到粗壮的阴茎在自己甬道内冲撞,飘飘欲仙的感觉,好想再做一次。 早上的时间比较紧迫,楽乐没有时间去回复他,正好让他也体会下等待的滋味。于是,直到楽乐踏入公司,坐到工位上,才打开微信,开始回复他。 “你怎么会有手机?”楽乐记得他说过一次,因为没有要联络的人,所以不用手机。 彭措在另一头焦头烂额,不知怎么说起。楽乐走后的一天,他竟然再次梦见那只白兔,不过这次并不是在海上,而是在一片热带雨林中,高耸入天的乔木,错杂缠乱的藤萝,纵横交错的溪流,附地而生的苔藓,是彭措从未见过的景色。 他在一颗树下再次见到那只白兔,它的后脚似乎受伤了,白色的短毛被染成红色,彭措从自己的T恤上撕下布条,为它包扎好伤口。 “怎么又碰见你了?看来我们还挺有缘分的。上次你怎么自己跑掉了?这次怎么腿又受伤了?”彭措自顾自的说话,明明知道兔子不会说话,自己还是一句一句讲着。 他抚摸着兔子圆滚滚的头,“你怎会吃的这样胖,连头都是肉滚滚的。”嘴上说着,手去撸 个不停。兔子好像听懂了似的,后腿蹬了蹬,踢到彭措。 彭措笑着对兔子说:“你怎么这么小气?” 远处跑来一只全身灰色的兔子,眼睛是绿色的,体型比彭措怀里这只大上很多。这只兔子并不怕生,径直朝他们走来,灰兔子停驻在白兔子身边,两只兔子发出咕咕声,似乎在交流。随后,白兔子从他怀里跳出,跟在灰兔子身后,一起跑掉了。 “诶—”彭措收回伸出的手。“罢了,走了就算了,也不是第一次跑掉了。”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空落落的。之前见它都是一个人,这次怎么凭空多了一只灰兔,也不知道下次是否还有缘碰见它。 梦醒后,彭措心气郁结,不知道是为了那只兔子的离开,还是为了楽乐的离去。于是,他去了镇上,找边巴喝酒,酒能解忧。其实他明白,酒并不能真的解愁,只是喝醉了,能够暂时忘记不如意的事情。 想要联络的人 彭措带着集市上现买的青稞酒以及下酒菜,在屋里等边巴。最近边巴开始自己跑车,就像顺风车一样,载着乘客去往他们的目的地,收取相应的车费,成果颇丰。 房子的大门没关,留着一道缝隙,边巴带着新买的酒推开门,黑漆漆的一片,唯有月光穿过窗户照在彭措背上,勾勒出他寂寥的背影。 “怎么不开灯啊。”边巴摸开墙壁上的开关,整个客厅亮敞起来。 边巴看到彭措只是一个劲的闷头喝酒,怕他伤到胃:“你倒是也吃吃菜,就你这种喝法,身体迟早要坏。” “我无牵无挂的,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分别。”彭措又是一杯下肚,酒精流过喉道,留下灼烧感。他需要某种疼痛,似乎这样子的人生才是他应得的,时时刻刻被痛楚提醒,你不配拥有美好的生活。 “尽说些丧气话。”边巴生气的给自己的酒杯满上,一口喝下去。他知道彭措在烦什么,想什么,可是感情的事情是最轮不到别人插手的。 看着彭措消沉的模样,边巴犹豫再叁,缓缓开口:“前两天乐乐姐找我。” 彭措听到她的名字,瞬间抬头, 一动不动的盯着边巴,想从他嘴里得知更多的信息。 边巴话说到这却停了,不紧不慢的挑了几口菜,没有继续说下去的迹象。 终是彭措沉不住气,迫切的问他:“她找你,有什么事?” “上次她走的时候,你是不是往她包里塞了一些牛肉干和一袋虫草嘛,乐乐姐送了一些给她同事,她同事挺稀罕的,托乐乐姐跟我们买点,给她寄过去。” 彭措听此,有些失落:“冬虫夏草,城市里还能买不到?” “那肯定买得到啊,哥你不知道,现在那些有钱人就稀罕原生态,绿色的,人工的东西,人家不喜欢商品化的东西,要的就是这种野生的,长在雪山上,由人工挖掘的。甭管是什么,只要粘上这几个关键词,就变的贼稀罕。” “本来,我应承下来打算等我阿爸阿妈去山上挖点,后面他们去朝拜了,等他们回来也过了季节。我这天天跑车也没时间。哥,要不你帮帮吧。” 挖虫草对藏民来说并不陌生,每年五六月都是上山挖采的时节,不少藏民会成群结队举家前往,连小孩也不落下。挖虫草也是技术活,一要体力好,需要长时间趴在地上。二要眼力好,虫草与杂草长在一块,若不够心细,眼神不好,半天都挖不到几颗,因此,挖虫草的主力队也是小孩和青年人。 彭措和边巴小的时候,也和阿爸阿妈一起挖过,将虫草洗净晒干,等季节过去,会有零散的药贩子挨家挨户的来收购。药贩子再将虫草卖给最大的的药商,药商再卖给各地区连锁的药店,这一层层下来,到藏民手上也所剩无几。不过对于藏民来说这仍是一笔可观的钱。 而现如今也没有那么多的人去挖虫草了,一个是过度挖掘,山上出虫草的数量远不如从前。还有,现在到处开起了人工养殖的大棚,比上山挖可轻松太多了。 “你看吧,要不然找巴螚买点,他家不是也在养虫草嘛。” 半晌,彭措冷不丁冒出话来:“给我看看。” 边巴应声拿起自己的手机递给他。彭措往下翻,果然看到了楽乐的名字,头像是一只卡通小狗,顺着图片点进去,是楽乐晒在朋友圈的生活点滴,大多是些转发的社会事件,鲜少有她的照片,唯一几张相片,看上去是摄于别人之手,楽乐穿着一身白色裙子,赤脚踩在沙滩上,头上还带着一顶渔夫帽,将她的脸遮住一大半。照片里的她笑得很灿烂,鲜活的像是此刻人就立在他面前。 彭措暗自记下了楽乐的微信号,问边巴:“还开的了车吗?” “哈?”边巴一脸茫然的回看他,这个点了还去哪啊? 你撸给我看好不好? 日子一天天的过,楽乐偶尔会收到彭措的微信,都是一些简单的一问一答,有时迟迟得不到他的回复,一消失便是一两天,那个时候就是彭措回了野外,没有信号,没有网络。 一天,楽乐在公司收到一个大型包裹,拆开一看原来是彭措寄来的虫草和一大堆零食,都是楽乐爱吃的。 “哇塞诶,这么多牛肉干,乐乐你买这么多干嘛,不要钱的啊?牛肉也不便宜的哦。”茹玉在一旁看热闹。 楽乐会心一笑:“不要钱,喏,虫草给你的。” “不要钱?哪个俏情郎给你寄的呀?我就说不对劲,你去旅个游,还能交到什么朋友,帮你东奔西走,买东买西的。” 楽乐挑了几包牛肉干,酱牛肉塞到张茹玉的怀里:“这下,可以闭嘴了吧。” 张茹玉美滋滋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楽乐点开与彭措的聊天框,俄顷,在键盘上打出几个字。 “我收到了!好多,我能吃一年了 ”早知道给他自己公寓的地址了,这么多东西,怎么扛回去也是个问题。 彭措回复的很快:“吃完了再给你寄。” 楽乐估摸着虫草和牛肉的价格,向对方转账,彭措却迟迟没反应。 “快把钱收下,我不喜欢这样,占别人便宜。” 彭措心里嘀咕,可我不是别人啊。 最后,两人各退一步,彭措只收了虫草的钱。 有日,彭措躺在床上,十分想念她的声音,斗着胆子拨通语音电话,隔了一会才被接起。 手机传来魅惑的声音:“彭措,我想看你自渎。” 彭措愣了一下问她:“什么是自渎?”彭措的中文词汇只停在表浅的层次,他没听懂楽乐的意思。 “就是,手淫,你撸给我看好不好?”楽乐带有撒娇的语气央求对方。 对面陷入长久的沉默。 楽乐也觉得唐突,觉得自己真坏。在藏区的时候就是这样,明明知道自己会走,还是硬上弓,和彭措发生了关系。现在也是,她知道彭措是喜欢她的,她凭着这份爱意,任性的提出令人难堪的请求。 良久,耳边传来沉沉的一句:“好” 彭措挂断了语音,重新发来视频通话,他的脸一闪而过,便调转了镜头的方向,对着那鼓鼓囊囊的地方。 “可以给我看看你吗?”彭措略带卑微的问她。 楽乐表示同意,生撸确实难为人家。 “那,你想看哪儿?腿?胸?还是…”楽乐狡黠的问他。 “我想看看你,好久没见到你了。” 楽乐顿了顿,把摄像头上的手指挪开,露出她的脸和上半身,她穿着一件吊带,一边的肩带从肩上滑落,紧身衣包裹着她的浑圆,勾勒出胸的形状,依稀能看到两粒凸起。 彭措短暂的离开镜头,画面一片黑暗,过了一会彭措再次出现时,已褪去了裤子。阴茎已有些昂扬,不过还没到最硬的时刻。 彭措一手拿着手机,对着那儿拍摄,一手握住那根肉棒来回套弄,因为缺少润滑,干涩的触感并不舒服,尽管这样,性器还是在套弄中变得充血,越来越大。龟头口分泌出少量奶白色的精液,得以液体的润滑,掌心与肉棒的磨擦运动才默契起来,爽意才渐渐泛上心头。 “叫出来”楽乐对着那头暧昧的说道。 彭措眉头一紧,仍然抑制着自己的呼吸。 “彭措,我想听你的声音,叫出来,好不好。”楽乐的语气轻了又轻,像是缠着大人索要玩具一般乖巧。 彭措很难对她说出“不”,他并不愿意看见楽乐脸上失落的神情。因此对她的百般要求,到最后总是会一一照做。 这次也一样,在楽乐的要求下,彭措渐渐放开声音,不再去刻意的压制,楽乐透过扬声器,清晰的听见彭措的喘息声。 楽乐将盖在身上的薄被绞进腿间,隔着内裤厮磨小穴。稀稀疏疏的爽利感从阴蒂触发出,不过,这远远不够,她看着屏幕里粗壮的肉棒,想念被它填满的滋味。 希拉穆仁草原 白灼的精液喷薄而出,彭措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随后起身收拾,画面又陷入短暂的黑暗中。 等彭措重新拿起手机时,看到楽乐侧躺在床上,摄像头对着她的脸,将五官放到最大。他隔着屏幕覆上她的脸,手指触感冰凉,提醒着他两个人远隔千里。 楽乐睁开眼睛,看到屏幕里的彭措眼神晦涩,问他:“怎么回来了,也不说话。” “想看看你。”想见她,而不是隔着网线。 思念在他心底盘根错节,日益生长,偶尔的叁言两语并不能填满他心中的寂寥。他想要实实在在的能听见她,看见她,触摸她。 公司的方案初步被品牌方通过,接下来就是选址拍摄了。文案中设置的情景是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原,川藏的草原风情也着实迷人,不过考虑到随行工作人员可能会有高原反应,最后还是决定前往内蒙希拉穆仁大草原考察。 江琂找到楽乐,让她一同前去。俩人先是乘坐飞机落地呼和浩特,在市里的酒店小憩一晚,隔天早上便乘坐大巴车,疾行一小时多便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希拉穆仁草原。 他们在客车停运门口见到了此次行程的导游----阿木尔。阿木尔大概二十多岁,一副刚毕业大学生的模样,朝气蓬勃。 “你们好,我是阿木尔,也是这次你们旅途的导游,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 江琂和楽乐一一打过招呼,接着阿木尔把她们的行李装上面包车,打算先带他们去了接下来入住的蒙古包民宿,就在草原的另一块居住区域。那里是成片的蒙古包,专门供给游客暂住。 “现在内蒙人也很少住蒙古包了,都住进高楼大厦小区了,现在还住毡包的大都是游客。”面包车驶过茂密的草地,往民宿开去。 阿木尔领着他们进入一个白色毡包,门上挂了一串风铃,只要有人经过,便会叮铃铃的响起清脆声。说是门,实际上是几层毡布重迭相合,挂在顶上,若是要出入,便掀开毡布门。从外面看起来,蒙古包很小,进去才会发现大有天地,足有二叁十平。屋内设施极具现代化,空调,电视,电脑,沙发应有竟有,与传统的蒙古包外表截然相反。 阿木尔索要了江琂和楽乐的身份证,帮他们办理入住,随后带着他们去对应的蒙古包。 “这是楽小姐的房间,您先进去,休整片刻,一会我在群里喊你们集合。”阿木尔将手里的钥匙给她,楽乐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进去。 阿木尔走到隔壁的蒙古包:“姜先生,这是您的房间,我不住这里,晚上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找民宿的老板,或者给我打电话。” “好的,谢谢,一会见。”江琂快速的放置好自己的行李,转去隔壁楽乐的房间。 江琂在门外唤了声楽乐的名字。 “进来吧。”楽乐正坐在床上,拆开一袋山药薯片。 “饿了吗?”江琂检查了下门后的锁,形同虚设,莫过于此了,简单的一横闩,并没有什么用。 蒙古包的门本没有锁,以前游牧民族住的分散,周围都是自家人,没有什么防范的意识,后来草原上开发旅游,为了游客,才装上这不堪一击的“锁”。本来,江琂为了她安全着想,本打算住在离这最近的镇上,但是楽乐不同意,劝他:“来内蒙古不住蒙古包,就算白来了。谁敢在景区闹事啊,我们就住一晚,尝尝鲜,不会出事的。阿木尔也说这带很安全。” 楽乐把薯片凑到江琂面前:“吃吗?” 江琂摆摆头,严肃的同她说道:“我就住在你隔壁,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或者,你晚上要是怕,我可以睡沙发。” 楽乐心中有所触动,仍装作一副马大哈的样子:“能有什么事啊,现在是法治社会,放心,我还是有那么两手的。” 画中画 “来到内蒙古,怎么能不吃烤全羊呢?”接近晌午时,阿木尔载着他们去了当地有名的饭店。 他们叁个怕吃不完,最后折中点了烤羊腿,巴盟烩菜,羊肉烧卖,主食哈达饼和小吃奶皮子。不得不说烤羊腿确实一绝,外表焦脆,带着褐红色的光泽,泛着油光。叁里外都能闻见肉香,尝起来肉质鲜嫩又酥烂,回味无穷。难怪与烤全羊一起被称为内蒙美食的名片。 阿木尔边吃边给他们介绍:“这羊腿烤前,需要用料汁腌制五六个小时,再放进烤炉,要足足烤够四个小时,每小时翻一次,便用熬制的料汁在腿上浇一遍,这样才够入味。” 奶皮子顾名思义,即把牛,羊 马,和骆驼的鲜乳倒入锅中,小火慢煮,等表面凝结,用筷子将之挑起,挂在通风处晒干,这就是奶皮子烹饪之法。 “呐-”阿木尔拿起一块油饼做示范,“酌情撒上白糖,量随你自己口味,再盖上一块奶片,卷起来,啧—”阿木尔将卷好的油饼送入口中,一脸满足的发出赞叹,“人间美味!” 楽乐与江琂依样画葫芦,仿照阿木尔的样子品尝奶片,入口甜而不腻,香酥可口。 “别浪费,一斤的奶皮子,需要八斤鲜奶才做的成,这就是奶之精华。”末了,阿木尔看了眼楽乐:“楽小姐,多吃点,美容养颜的。” 哈达饼跟南方的酥饼外形相似,包干果甜馅,一般是瓜仁,桃仁,青红丝,芝麻一起搅拌,包制,与南方的口味大同小异。 吃完饭一行人再次回到草原,希拉穆仁草原又称“召河”,每年夏秋之时,绿草如茵,一望无际的绿色草植,如果你仔细看,还能看到小草被风吹拂而摇摆的根。 旁边坐落着着名的“普会寺”是由呼和浩特席力图召六世活佛的避暑行宫,现也对游客开放。普会寺背后便是希拉穆仁河,河上有条大桥,可以站在桥上俯瞰草原景色。 吊桥上的游客摩肩擦踵,都想去那山上,占据有利位置,好好欣赏一番。楽乐与江琂停驻在吊桥中间,向下看去,鸿雁飞过,自在随意。牛羊散在各处,怡然自得吃草,或是饮水,在绿油油的的画卷上,格外生动。 楽乐趴在护栏上,静静的观赏着这一切,却没注意到自己也变成了别人的景色。 追-更:liaoyuxs.com (woo18.vip) 重逢 从内蒙回来后,楽乐似乎很少收到彭措的讯息,基本上都是她主动找他,彭措的回应也很冷淡。楽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两人之间好像有些嫌隙。楽乐也不是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人,渐渐的将彭措放置到普通朋友的位置,两人逐渐断了联。 直到有一天,楽乐在人行横道上见到他。那天风清日朗,楽乐和江琂正打算去街对面乘坐地铁,下午他们将去隔壁区拜访客户。 沿着人行道向前走时,楽乐突然下意识的往左侧看了一眼。也许是第六感,也许是命运使然,她似乎在一群赶路人里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同样高大挺拔的身姿,让他在人海里鹤立鸡群,楽乐一眼便注意到他。 耳旁仍是江琂温柔的询问声,心底却有个魅惑的声音,充斥其间,“追上去,追上去,追上去…” 眼见那个男子即将走到街口,从路口消失。江琂也察觉到楽乐的异状问她:“怎么了?”楽乐来不及跟他解释,朝着男子的方向追上去。 “楽乐!”江琂一头雾水的也跟了上去。 楽乐穿过人群,伸手扯住了男子的衣角强制他停下来,男子察觉到被拉扯的异态,疑惑的转过身。 是她。 是他! 彭措将头发剃短,穿着一件深色短T,下身是黑色的休闲长裤,身上点点灰尘,不知道从哪里沾上的。楽乐虽然讶异为何彭措会在这出现,但是她没有过多的时间去和他寒暄,江琂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楽乐?”江琂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身风尘却遮不住他俊朗的五官。 彭措眼里有些惊喜,不过很快就恢复平静,表情冷静的看着眼前的楽乐和那名衣着光鲜的男人。 楽乐的欣喜被他的表情熄灭一半,为何他看上去似乎也没有那么高兴?难道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楽乐一时间忘了自己该说什么,最后只是同他讲:“我还有事,晚点再联系你。” 彭措看了眼她背后的男子,她们看上去是如此般配。彭措的眼神暗了暗,朝她点点头,再次转身离开了。 搞什么?这么冷淡。怎么也说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再次见面,他竟然这般冷漠。楽乐觉得自己的独角戏有点可笑,拉着呆立的江琂离开事故现场。 江琂回头望了一眼,不想那男子也正好转过头,两人的眼神交汇。 “他是你的朋友?”江琂小心翼翼地询问她。 “嗯,一个熟人。”楽乐的语气有丝不耐。 江琂识趣的闭上了嘴,尽管好奇,但是还轮不到他过问。 彭措站在街角的角落里,看着楽乐与男子离去的背影,心中激起一层涟漪。这并不是第一次遇见她,相反距离他来到申城已经两个星期了。第一次,来到楽乐的公司楼下,他本想给她打个电话的时候,他看见一辆出租车停在公司门口,楽乐和一位穿戴精致的男子一同下来,男子自然的接过楽乐手里的行李箱,与她谈笑间进了电梯。 那位男子不一定是她的男友,彭措这么告诉自己,可是他不能否认,她们看上去十分般配。 再往后,他会偷偷溜到大厦附近,有时是中午,有时是晚上,他不止一次看到那位男子,他常常西装革履,一脸的书卷气,看上去温文尔雅。彭措低头看看自己,多少看上去有点穷酸,自己千里迢迢的赶过来,竟显得有几分可笑。他像是她的地下情人,还是不见光的那种,不,她甚至从未承认过他们的关系。每一次,彭措都是铩羽而归,渐渐地,没有了找她的理由。渐渐地,连楽乐也很少再联系他,他想楽乐一定是忘记他了。 后来,他发现距离楽乐公司不远处,有个新的楼盘正在施工,门口招贴着用工启示。彭措的学历不高,难以在这个城市里面找到如意的工作,不过,这里离她很近,还有员工宿舍。 工地上的活很累,幸好他之前干过汽车维修的工作,有点电工的基础,包工头让他跟着电工师傅学习,电工的工资在整个工地上也算可观,也没有其它工种那么劳累,后来就这么干下来了。有时候下班后,彭措便慢慢悠悠的往她的方向踱步,听说这栋楼有88层,楽乐就在中间的某一层里。他看着高楼外面,想象着她办公的模样。 追-更:futaxs.com (ωoо1⒏ υip) 上去请你喝杯茶 彭措的宿舍其实是在工地上修葺的简易平房,专供施工期间员工休息。房间内塞满了高低床,没有多余的活动空间,于是大部分的人都选择躺在自己床上,玩玩手机看看电视,有些人手痒了便和牌友斗斗地主消磨时光。 一到深夜,空气中便会弥漫开鱼腥味,伴随着床腿与地面磨擦的吱吱呀呀的声音。一开始,彭措在睡梦中总会被摇床的动静和男人低沉的喘息声弄醒,他郁闷的戴上耳机,单曲循环同一首歌曲,将自己与夜里的污秽隔绝。 晚上,彭措冲过凉后躺在床上,来回刷着手机,却没有跳出任何讯息,难道她只是说说而已,早把自己抛之脑后了? 昨天刚发了工资,宿舍里的工友打算一起去找小姐,好好放松一下,他们想带彭措一起去,却被彭措拒绝。 “玩玩嘛,你要是身上没钱,大家伙给你凑凑,让你也尝尝女人的滋味。”他们以为彭措身上没钱了才对这事没兴趣。 彭措翻过身,背对着他们:“没兴趣。” 一群人自讨没趣走了,有的被他态度扰恼,阴阳怪气的说道:“装什么装,以为自己多高尚呢。” 彭措以这种行为不耻,除了自己喜欢的人,他难以与其他女子做这种事情。除此之外,嫖娼太脏了,他不懂为何他们能够冒着感染性病的风险,非要将自己的那东西放进妓女的体内,泄出来。 人一下走完了也好,清净。彭措一看手机都已经晚上九点了,迟迟没有收到楽乐的消息,明明下午的时候,她同他讲晚点联络他。 彭措怅然失落,心底的希冀落了空。他犹豫着,终于打出几个汉字发送出去。 “你找我?” 那头的楽乐有丝无语,明明是他先主动找的自己:“你在哪?” 彭措老老实实的汇报了自己的坐标。 楽乐约了彭措在自己家附近的奶茶店见面,足足一个小时后,她才见到彭措匆匆忙忙跑来的身影。她明明计算过,彭措从他宿舍到这里地铁也不过半小时,怎会花费这么久的时间。 “迷路了吗?” 楽乐把长发盘在脑后,穿着宽松的T恤和牛仔短裤,背着手站在奶茶店门口。 彭措挠挠头,实在不好意思说出真实的原因,只是在夜色中朝她点点头。 当他看到楽乐的那句“出来聊聊吧。”,心里止不住的澎湃,他翻箱倒柜,从不多的衣物里,试图找出最帅气的衣服。可看来看去都是单调的黑白灰,镜子里的自己,因为长期的睡眠不足,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没想到再次见面,竟是以这样的状态。彭措叹了口气,随便捡了件干净的T恤套上,反正也没什么区别。 楽乐推开奶茶店的门,看着电子菜单屏幕,问身旁的男人:“你喝什么?” “都可以。”彭措看不懂这些百多花样的字有什么区别,杨枝甘露是什么?金观音芋圆又是什么?彭措一脸懵懂。 服务员流利的报出价格,彭措紧忙拿出手机,却被楽乐抢先付款。他有丝尴尬,手机支付自己用的还不是很熟练。 楽乐撇了一眼他无处安放的双手,将奶茶递给他:“地主之谊。” 彭措乖乖的跟在她身后,绕着花园散步,如实的回答她的问题。 “你怎么会来?” “来看你。”彭措不假思索的回答。 楽乐被他直白的回答噎到,呛了一声。彭措的手掌自然的抚上她的背,轻拍两下,为她顺气。 这一亲密的动作使得两个人都有些恍惚,藏区的种种似乎就发生在昨天一般,清晰。楽乐僵直了身子,与他拉开一些距离。 彭措被她的反应刺到,失望的垂下眸,像个被抛弃的狗狗一样,惹人怜爱。楽乐实在看不下去,清了清嗓子:“上去请你喝杯茶。” 追-更:ririwen.com (ωoо1⒏ υip) 做到精疲力竭 楽乐输入密码打开公寓的门,彭措有些拘谨的跟着她。 “没有多余的拖鞋,你直接穿鞋进来吧。”楽乐自己换上女式拖鞋。 彭措环顾房间,一切都井然有序,连地板都是一尘不染,彭措知道自己的鞋在工地进出,脚底沾满灰尘,他不愿意弄脏她的家,于是弯腰脱掉自己的鞋,打赤脚。 “倒也不用这样。”楽乐呢喃着。 楽乐家里连个椅子也没有,彭措只好坐到床沿上,看着楽乐在开放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公寓里的厨房就是摆设,楽乐平常很少下厨,炒菜的油烟太大,她一般就吃吃不动明火的食物。她从小型冰箱里拿出一串葡萄洗净,装盘,又拿出杯子,倒了一杯开水。 “彭措,我床底有个折迭小桌子,你帮我打开放在地上。” 彭措一一照办。楽乐左手水果盘,右手水杯朝床那边走过去:“不好意思,平常我一个人,也用不到椅子,就一直没买。” “你来多久了?” 两人挨得极近,彭措还能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清香。 “两个多星期了。” “那为什今天才来找我?”楽乐不解的问他。 “其实,今天不是第一次见你。我到这儿的第一天便去找你了,只是当时你旁边有位男子,我以为你们是…”彭措不再说下去。 楽乐听懂了他的意思,不觉笑出声:“那是我老板,所以你以为我有男朋友,还每天偷偷跑来看我?” “也不是每天,头几天强制自己不去的,可是还是忍不住,我只是隔着人群看你一眼,没有做其他逾越的事。”彭措像个犯错的小孩,一一坦白。 这下反而是楽乐愣住了,她看到彭措手腕上带着的是她留给他的手链。一丝别样的情绪涌上她心头。 楽乐反撑在床上,伸出脚趾在彭措的裆部按压,那个地方很快肿胀鼓起来。 彭措惊讶的看向她。 楽乐探到他耳边:“奶茶店旁边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你去把套买来,我房间的密码是13578,如果你记错了,我可不会给你开门。” 彭措以最快的速度飞奔下去,便利店的营业员看着彭措焦急的神情,心领神会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彭措拿着避孕套心急火燎的奔上去,他的心跳的好快,像是少年第一次求爱一般,忐忑兴奋。 打开门,楽乐迅速的冲凉后,围着一条浴巾,坐在床上,露出纤细的小腿垂在床沿上。彭措几步冲上去,吻上她的唇,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他的手掌粗糙而温热,烫灼了她的背脊,他的唇干燥而火热,磨疼了她的嫩唇。他将楽乐翻转过来坐在自己身上,手掌从她的浴巾里探进去,在她身上游走,浴巾在他的干扰下,自动的从她身上脱落,露出曼妙的身姿。 这是他日日夜夜渴望的胴体,如今在他面前,美的像是水波里的月亮,易碎,虚无缥缈。他注视着她的裸体,体内的浴火烧的一重比一重高,快要将他吞噬。 他脱掉自己的衣物,躺在床上,让楽乐蹲在自己脸上,他的舌头灵敏的窥探那个小缝,试图挤进去。阴蒂被他吸进自己嘴里,有节奏的嘬舔。快感从楽乐的脚趾头往上蔓延,掠过她的小腿,掠过她的大腿继续向上,逐渐侵蚀她的大脑,直到她再也想不了别的事情 ,脑子里全是酥麻感。小腿软绵绵的,再也支撑不住,楽乐转蹲为跪,趴在彭措上方。 “嗯,啊啊啊啊,快停下,要尿了。”楽乐呼吸急促,尾音乱颤,身体也忍不住的战栗。彭措并没有应声停下,相反,他更用力的舔吸她的下体。 楽乐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下体控制不住的泄出来,一股温热的液体打湿她的腿侧。她向下看去,彭措的颈侧也被液体弄湿。 楽乐浑身无力,软绵绵的从彭措身上翻下来,躺在一侧。彭措架起她的双腿放在自己肩上,把早已充血的的性器怼进小穴,一下比一下深,楽乐在他身下的嘤咛一次比一次娇,眼神仿佛能浸出水来,雾蒙蒙的。 空气中弥漫着淫水和精液的腥味,还有搅动浆液的水声。楽乐坐在彭措的跨间,小缝紧紧的与他的性器相贴,楽乐挺起臀,或是上下摆动,或是研磨一周,刺激他的阴茎。彭措倒吸一口凉气,随后挺起跨上下顶弄她。楽乐的双乳随着他的动作而弹跳,于是她把小臂挡在自己胸前,防止它们乱颤。 彭措翻起上身,拿开她的小臂,取而代之的是他灼热的吻,他捧起她的小乳,送入自己口中,或舔或吸,直到乳肉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那夜彭措做了一次又一次,拆开一包又一包的套子,仿佛想把缺失的过去,在今晚一次性补偿完,直到精疲力竭。 苦笑 从那晚起,楽乐与彭措开始了床伴的关系,不过,看上去,彭措似乎想要的不止这些。 楽乐不加班的时候,彭措会提着一大袋的零食和菜在她家门口等她。次数多了,楽乐也不好意思每次都让他孤零零的站在门外。 她也这样问过他:“你不是知道我家密码吗?等久了你直接进去好了。” 彭措摇摇头:“没关系,也没有等很久。”彭措不想介入她的生活太多,尽可能的维持她的私密空间,至少在她愿意给他新身份之前。所以,每晚温存过后,如果楽乐没有主动收留他,彭措便会自行离去。 有时候楽乐会说,“太晚了,今天先睡这吧。”彭措便会欣喜若狂,拥着她入眠。慢慢的,楽乐也会在家里摆上一双男士拖鞋,紧接着是全套的洗漱用具,再然后,衣柜里多了两套男士换洗的睡衣,习惯消无声息的养成,深入骨髓。 楽乐加班的时候,彭措便会拎着菜在工地上的厨房里炒制,再装入饭盒,送到楽乐公司楼下。 “其实,我可以点外卖的,之前我也是这样吃的,你跑来跑去,太麻烦了。” 这个时候,彭措便会同她说起自己看到的有关外卖的新闻,地沟油,猪肉淋巴,合成肉,冷冻肉…诸如此类。楽乐倒了胃口,默认了他送便当的行为,如果不是她严词拒绝,彭措还想中午现烧,给她送中午的份。 有时候,楽乐会和彭措坐在附近的长椅上用餐,彭措会问她下顿想吃什么,让她点餐。彭措的手艺日益精进,楽乐的身体也日渐珠圆玉润。她困惑的看着体脂称上的数字,一脸幽怨的望着男人在厨台前忙碌的身影。 更多的时候,楽乐会带着便当上楼,张茹玉渐渐觉得不对劲:“你这便当是谁做的啊,天天不重样,看的我都流口水了,闻着确实比我的外卖香。你不会是有情况了吧!谁啊,这么贤惠,长的帅不?那方面怎么样?”茹玉朝她挤兑眉眼。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和他还没有正式确认关系。”楽乐撑着下巴思索道。 茹玉一脸八卦的缠着她:“难道是炮友转正?野啊,宝贝,你现在这么狂野啊!” “哎呀,情况有点复杂。”楽乐叁缄其口,不肯再说。 次数一多,江琂也曾撞见过,她们坐在树荫下的木制长椅上,傍晚的日光还算强烈,透过繁茂的枝叶,斑驳的照到她们身上。楽乐吃着手里的便当,旁边的男人时不时的将杯子递给她,一派亲密的模样,他的心隐隐不适,就像是被万千的细针扎过一般,说不出的痛楚。 江琂看那男子有点眼熟,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和那天楽乐追上去的男人竟是同一个人。是了,难怪那天楽乐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这段时间,江琂忙于应酬,喝的昏天黑地,没有过多的关注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早在斑马线偶遇那天之前?还是自己浑浑噩噩应酬奔波的这时候? 江琂疲惫万分的脸上浮现一抹苦笑,今晚还有一个局等着他,他得先去买点解酒药。 追-更:woo18.cc (ωoо1⒏ υip) 那你喜欢我吗? 天气越来越炎热,工地上早成了火炉,汗水浸湿了彭措的汗衫,他索性脱掉上衣,光着半身蹲着,往地上布线管子。绿豆大的汗珠一道一道的从他发间流下,热的人透不过气。衣服被热气烘干后出现一大片盐渍,是独属于夏天的印记。 夏天,活像是炼狱。 中午,彭措与工友围着电扇吃饭,午饭时间是他们难得的可以休息的时候。一位工友外放着抖音上的短视频,男子字正腔圆的播报: “2019年,申城楼市经历了调控来多年难见的活跃,新建商品住宅成交面积、成交均价双双站上近3年高位。据业内机构统计,2019年全市新房共成交773.5万平方米,同比上涨19%,成交均价53911元/平方米,同比上涨1.34%,创下历史新高。 国际房地产顾问服务公司莱坊预计,2020年一线城市的住宅价格涨幅将在3%~5%之间,而申城住宅价格将上浮4%~5%,领跑一线城市。” 彭措在心中默算,倘若只是买个八十平的房子,也需要四百多万。这个数字远的不切实际,他算了算自己的工资,不吃不喝也要用上四十五年。一股悲戚的感觉油然而生,这个城市很大,大到能容纳两千五百万人,却容不下他安家。这个城市很宽容,各色各样的人在此发光发热,却唯独对穷人很残酷。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楽乐的家里,好似被抽光所有的力气。他无力的从背后抱住她,或者说是埋在她的肩上。她好似是海里唯一的木板,有她,他还有喘息的机会。 彭措的重量沉沉的压在楽乐的身上,楽乐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今天的拥抱不同于之前,平常的拥抱,彭措都会控制好自身的重量,不会像今天一样压到她。 楽乐担忧的问他:“怎么了?” 彭措将她抱的更紧,寻着别的话:“想你了。” 楽乐知道他没有说实话,可她也不愿意逼问他,只好回握住他扣在自己小腹前的双手。 “乐乐,你喜欢这座城市吗?” “没有什么喜不喜欢的,只是习惯了。我在这里读书,在这里工作,在这里结交朋友。申城跟别的城市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是我在这里的发生的一切。我人生中七年的时光都在这里度过,我的喜怒哀乐都有它见证。早就习惯了这里的一草一木。” 彭措犹豫着开口:“那你喜欢我吗?” 他忐忑的等着她的回答,楽乐从没有表明过自己的心意,也没有确认过两人的关系,尽管他们早已做尽唯有情侣才能做的事情。可是谁也没有挑明关系,彭措怕的是当他对她有所求时,会被她推开,所以他从不强求那名分。可是今晚,他迫切的想知道他在她心中的份量。想从她口中证实,自己于她,是重要的存在。 整个世界似乎停下来,周围的一切变得静悄悄,唯有她绵长的呼吸声和他自己心动过速的声音。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他悬着的心渐渐平缓,她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他渐渐从她怀里抽出,却被她猝不及防的吻扼制,他的身体僵在半空。 她的沉默并不是答案,她炙热的吻才是。 裙下败将 楽乐一边踮起脚吻,一边引着他往后退,把他推坐到椅子上,在他面前脱掉短裤,也坐到他身上。彭措用力的回吻她,用齿尖轻轻咬住她的唇瓣,吮吸。手掌隔着她的薄T揉捏乳肉,然后掀起她的衣角向上带离,楽乐配合的举起双臂,好让衣服顺利被他脱掉,露出诱人的双乳。 楽乐抬起臀,在他腿上上下磨擦小缝,内裤上渐渐洇出一片湿痕,是它小穴分泌出的粘液。楽乐跪着脱下他的裤子,拉开他的底裤,肿胀的阴茎立马从束缚中弹跳出来,蔚然可观。 楽乐给双手涂上护手霜,作为润滑剂,纤细的手指握住昂扬的性器,上下套弄,指尖在马眼处打圈摩擦。彭措受不了这番挑逗,抑制不住的分泌出几滴粘液。楽乐指尖滑过马眼,粘上液体,往他嘴里送。彭措张开嘴,一口咬住她的手指,舌尖卷上她的指腹,腥臭的味道在他口腔中蔓延。 楽乐抽出湿答答的手指,拨开自己内裤的一边,塞进自己的小穴中。彭措看着她魅惑的动作,青筋暴起,肉身又粗了一圈。他长手往化妆台里探,摸出一袋避孕套,撕开,给自己套上,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入她温热的小穴。 楽乐背对着他再次坐到他大腿上,握着阴茎往自己腿间塞入,彭措的手掌在她的身上游走,一会揉胸,一会用指腹按压阴蒂。他挺胯让性器深深地抵进她的蜜穴,手臂紧紧的圈住她的腰肢,俩人胸背相贴,亲密无比。彭措的唇在她耳畔附近碾磨,窸窸窣窣的声音逃进她耳里,痒痒酥酥的触感从脖颈传来。 她想起她即将离开藏区之前,他们最后一次的性爱中,他在她耳边呢喃的藏语。 “上次你在温泉里,对我说的那句藏语是什么意思?” 彭措明知故问:“什么?”胯上的力度又加了几分。 楽乐偏过头惩罚似的咬住他的唇瓣,轻轻用力,彭措倒吸一口凉气,向她讨饶。 “阿措那嘎”彭措极尽温柔的说出,像是一道和煦的春风。 楽乐鹦鹉学舌的复述:“啊 挫那嘎”。 彭措不厌其烦的在她耳边重复多次,直到楽乐能说的标准为止。 “阿措那嘎。” 彭措心满意足的笑笑,身下的阴茎仿佛被藏语施了咒一般,又粗壮了一圈,顶的她好不惬意。 “到底什么意思?老卖关子,真讨厌。”楽乐不满的说道。 “我爱你。”彭措冷不丁的冒出这一句,她的心房被瞬间击溃。她仍相信爱情,可是在经历了七年的感情也抵不上欲望的萌生时,她再也不敢相信别人的许诺,也不敢对人承诺。也许说出誓言的那刻是真心的,可最终还是敌不过生活。 彭措迟迟等不到楽乐的回应,他把她从他身上抱离,转个方向,正对着他。 他看见她闪躲的眼神,紧闭的双唇,最后还是他先认输,他叹了口气,不再去执着她的答案。他早已成为她的俘虏,裙下败将,尽管她从不肯给他承诺。 指间的星火 最近彭措变得很忙碌,白天在工地上班,晚上还要去兼职。他的师父老王给他介绍了一份新工作,外派维修工。楽乐与彭措见面的时间也大大减少,不是她加班就是他出工。 有一天晚上,彭措竟被派到楽乐工作的那栋大厦。他穿着工装制服,背着一个工具箱。踏入了与楽乐同一层,不同的公司的大门。 那时,江琂正从外面回来,瞥见男子的侧脸,有点像同楽乐坐在木椅上的男人。但是他的步伐太快,他看的不是很清楚,不敢确认。 江琂也不知道为何自己那么想等那男人出来,就算确认是同一人,又如何呢?可是他真的不死心的等了半小时左右。 男人从那家公司出来后并没有朝他走去乘坐电梯,而是转身进了楼梯间。江琂快步跟上去,推开楼梯间的门,看到那男子靠在墙上,指尖夹着一支烟。 彭措被门的动静吸引,看向推门而入的男子,男人西装革履的,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俨然商业精英的模样。西装男慌张的摸摸自己的口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然后下一秒他自言自语的说着:“烟忘带了,真晦气。” 彭措对他伸出自己的烟盒,西装男很自然的接过,“师傅,借个火。” 彭措笑笑,哪有抽烟的人既不带烟又不带火的。彭措打开深蓝色暗底花纹的火机,火焰从小孔喷薄而出,点燃他凑近的烟。 江琂认出了这个火机,是有一次公司年会抽奖的奖品,那个幸运儿是便楽乐。 确定无误了。江琂也靠在墙上,与他离着一小手臂的距离,吞云吐雾。江琂很少吸烟,这烟又有点辣嗓子,呛得他哼出声。 “便宜货,是会冲一些。”彭措熟练的向外吐出烟圈。 江琂不好意思直接将烟丢掉,只好夹在指间,任由它燃烧。 楼梯间慢慢安静下来,声控灯也随着熄灭了。狭窄的空间渐渐陷入黑暗,只有他们指尖的点点火星还一明一暗的闪烁着。 彭措偏过头注视着他的方向,漆黑的一片里,仍能看清他的轮廓,儒雅秀气。其实他早在电梯口时便认出了这个男人—楽乐的老板,毕竟之前他就在楽乐身旁看窥见过这个男人几次,男人气宇如此轩昂,很难将他忽略。当时他想抽根烟小憩一下,却没想到他竟然跟了上来。 “你和—”江琂的声音被突然推开的门打断,电灯在他们头上亮起,打破了之前的寂静。 李哲手里拿着烟盒走进来,等看清面前的人后,惊讶的发出声:“江总,你不是不抽烟的吗?怎么也来了?”李哲看着江琂指尖的香烟,一脸疑惑。 彭措趁着这个空档,在垃圾桶上碾灭烟头,经过他们身侧大步走了出去。 江琂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咽下了还未问出口的问题。问与不问,他都曾见过楽乐和那男子亲密的姿态,只是她们看着是如此不同,他有些好奇,也有些困惑,自己究竟差在哪? 晨勃doi 好不容易,工地上也给员工放了一天假。她们一觉睡到天明,楽乐感觉到自己的臀部被某个硬邦邦的东西抵着,她瞄了一眼从背后抱着自己入睡的彭措,是晨勃。往常要上班,早上匆匆忙忙的没有闲心去闹他,不过今天周日,两个人都不用早起,自然是不同了。 楽乐从他怀里挣脱,还好彭措睡得很熟,并没有因为她的动作醒来。彭措只穿了一条宽宽大大的睡裤,隐晦之物还混混沌沌的睡在里面。楽乐拉下他的裤头,把阴茎从里面掏出来,此刻的阴茎因为晨勃已经硬的不行了,直直的向上翘着。 楽乐今日穿的是丝质吊带睡裙,她撩起自己的裙摆,朝着那物慢慢的坐了下去。没有爱液的润滑,阴茎艰涩的进入她的甬道,这一坐,也把睡梦中的彭措弄醒,他睡眼惺忪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一脸难受的坐在自己胯上,一口一口吞噬他的阴茎。 出于身体的保护反应,甬道自动分泌出爱液,顺滑多了。楽乐渐渐加快臀部上下的速度,还能清楚的听见她的臀瓣与他的胯部撞击的啪啪声,她的脸上眉眼渐渐舒展,快感暗暗明明的向她涌来。 彭措也舒服的呼出一口气,他伸手将她的肩带解开,睡裙从她身上落下,堆迭在她腰间,露出挺立的双乳。没了衣服的束缚,双乳跳动如兔,随着身体一颤一颤的。楽乐护住前胸,阻止它们乱跳,手却被彭措移开,他仰起半身,将乳尖含入口中,舌尖扫过凸起的小粒。 楽乐趴在彭措身上,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那藏在深处的心脏,跳的砰砰有力。彭措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抚过她的腰身,握着她纤细的脚腕,高高抬起,露出淌着水的小穴,小缝微微外翻,无一不显示着刚才性爱的激烈。 彭措给自己换上新的套子,再次进入她的体内。甬道内还残留着刚才的爱液,进入的过程顺畅不少。彭措拿了枕头垫在她的腰下,臀部也被托起,彭措扶着她的腰,狠狠地在她体内冲撞,快感逐渐吞噬两人的理智。 楽乐嘤咛着说出:“化妆台右手第二个柜子里,你把粉色的东西拿出来。” 彭措应声短暂的离开她的身体,阴茎还高高昂着,显示着自己还未满足。彭措拿着外形像是迷你型的蓬头问她:“这是什么?” 楽乐做着后入式的趴伏动作,把粉色的棒状物开机,发出嗡嗡声,楽乐把它怼着自己的阴蒂给他做示范。 彭措照做,一边把自己的性器送入甬道内,一边把粉色棒子的嘴怼着阴蒂猛吸。不过两叁秒,很快楽乐就被快感压垮,双腿发麻,被情欲吞噬粉身碎骨,身体已到了能承受的最高峰。楽乐一把推开彭措的手臂,却已经迟了,温热的体液从小穴中喷射而出,楽乐瘫在床单上,精疲力尽。 追-更:rousewo.com (woo18.vip) 田螺小伙 彭措抱起楽乐前去浴室洗漱,用毛巾简单的擦干她的湿发:“先去吹干。” 彭措在胯上围上浴巾,遮住下半身,毛巾简单的从发梢上扫过,便出去开始收拾“残局”。 楽乐坐在化妆台前,往脸上抹着面霜,透过镜子看着彭措的一举一动,他弯腰撤下脏污的床单,从衣柜里找出干净的换上。又从卫生间拿出拖把,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动作十分干练,看着的确是常做家务的人。 “你怎么这么贤惠呢,田螺小伙就是你吧。”楽乐不吝夸奖,捧着他。 “嗯—田螺小伙是什么意思?”彭措听懂了前半句是在夸他,却对后半句一头雾水。 “意思就是你特别好。”楽乐朝他走去,踮起脚奖赏似的在他唇上轻轻地留下自己的印记。彭措上身裸着,一身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腹肌的轮廓清晰可见,他的长手箍住楽乐的腰,好稳住她的身体。 楽乐顺势靠在他身上,只及他的胸膛,耳畔传来他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听到他问她:“难得今天我们都休息,你想去哪儿玩吗?” 楽乐在他怀里摇摇头,蹭的他痒痒的,连带着心里也是一阵悸动。 “那今天想做什么?”彭措粗粝的指腹在她耳廓外反复的打着圈。 楽乐想了两秒,抬起下巴看他:“去逛超市吧,正好买点吃的。” 彭措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好。” 彭措发梢上还带着薄荷味的清香,整个人像是炎热的夏天里的一缕清风,丝丝凉凉的。楽乐猛嗅一口,想把飘渺的薄荷味尽数收进自己囊中。 彭措换好衣服,坐在床边,看着楽乐对镜描眉,涂上口红,站在衣柜面前思忖着穿什么。楽乐拿着几件裙子问他意见,他总是都说好。楽乐觉得他是在敷衍,再也不让他参考。彭措对此很无奈,在他心里,无论楽乐穿什么他都觉得好看,穿或者不穿,都一样迷人。 最后楽乐选了一件背带裤,内搭黑色白边的吊带,青春洋气。考虑到要采买生活用品,必定会大包小包的,楽乐决定开车去离家最近的商场。 彭措正要迈进去二楼超市的门口时,却被楽乐一把拉走,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俩人来到一家快时尚的店铺,楽乐牵着彭措的手,直奔男装区,每看到喜欢的款式,她便拎起衣服在彭措身上比照着,最后选了一堆让他进去试衣间试穿。 彭措抱着一堆衣服愣愣的站在房间内,楽乐竟然在为他添置新衣,他的心底涌上一股暖流。他找出吊牌,看了一眼价格,还好是他能承担的范围内,不过他觉得自己的旧衣服也穿的过来,毕竟他现在有了新目标,想要存更多的钱,把钱用在刀刃上。 等了许久彭措才慢悠悠的走出来,白色立领衬衫很衬他,成熟中又带几分少年气,不过平常穿的机会不多,上班的时候,彭措习惯换上比较旧的衣服当做工作服,这样脏了也无所谓。 “白色不经脏。”彭措看着镜子里的楽乐,她就站在他的左侧笑吟吟的看着他。 “可是你穿白色,好看。” 彭措脸上烧起一阵红,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听见楽乐说他好看。 等彭措进去换回自己的衣服时,楽乐拿起他试过的衣物抢先去前台结账了。彭措知道后有些生气,可心底却按耐不住的雀跃,楽乐似乎对他越来越好了,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在她心里的重量也与日俱增? 刚刚看到白银越野跑的一位聋哑选手,黄关军遇难,看到他的故事真的,人是不平等的,为什么有的人活着那么难,那么苦? 意外 楽乐在超市里闲逛着,彭措则推着购物车跟在她身后,车里满载着食品,生活用品。 楽乐选择逛超市是因为她觉得,这是普通的幸福,和喜欢的人,为将来所需的物资做准备,就像是老夫老妻似的,操心柴米油盐,简单又平凡。 楽乐挽着彭措往水果去走时,彭措突然呆立在原地,面色苍白,眼神空洞。楽乐询问怎么了,他却像个活死人一般,毫无反应,直直的站在那。 楽乐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去,一对老夫妇站在一米开外,狠狠地瞪着她们。妇人直冲冲的往他们的方向,快步走来,楽乐被她的威严震慑到,下意识的拉着彭措往后退了一步,可彭措纹丝不动的面向着妇人站着。 那妇人似乎用尽全部力气,猛扇了彭措一巴掌,“啪”的一声,彭措的脸颊立马变红变肿,那妇人自身也往后退了小半步。楽乐不知道年老的妇人竟然也能使出这样的力气,彭措的嘴角也被波及到,霎时破了皮。 楽乐惊恐的问彭措:“怎么回事?” 还没等到彭措的回应,妇人却生气的喊着:“你怎么还不死,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倒好了—” 妇人瞟了眼彭措身旁的年轻女人,愤愤的说着:“交了新女朋友,生活还在继续,可我的玉儿呢?她做错了什么,再也看不到次日的太阳,她做错了什么,要一个人睡在漆黑的地下…” 妇人骂着骂着竟然哭了起来:“凭什么你还好好的活着,最该死的就是你!”妇人说着说着还想过来打他,却被楽乐一把推开,直到此刻,那孱弱的老爷子才过来抱住妇人,安稳她的情绪。 彭措竟然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一动不动的承受着妇人的怒气。好多路人将他们围起来,凑着看热闹,还有好事者拿出手机将这出闹剧拍摄下来。 老爷子搂住伤心欲绝的妇人,对彭措冷语道:“我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你把我们家害的还不够吗?”老爷子搀扶着颤颤巍巍的妇人离去了。 楽乐看着周围这些脸上带着欢快气息的路人们,心里生出憎恶,扔下购物车,拼尽全力把彭措从超市拖了出去。彭措像是失了魂似的,任由她摆弄,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被她拉着上了地下车库的越野车里。 楽乐看了一眼彭措的脸颊,微微肿着,嘴角破皮却没见红,看来伤势并不严重,只是些皮外伤。她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他,后者木木的接下,捏在手里。这几年,日日夜夜缠着他的梦魇又开始折磨他,那些沾满血迹的画面一副副出现在他眼前,浑身是血的女人,凹陷损毁的车子,穿过挡风玻璃的钢筋,滴滴作响的除颤仪,撕心裂肺的痛哭声……那些事情从来不肯放过他,就在他下定决心开始新生活之际,痛苦的回忆时刻提醒着他,让他没有喘息的机会。 手中的矿泉水瓶子被彭措捏的变形,从瓶盖处沁出几滴水。楽乐看他神情痛苦,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正处在崩溃的边缘。 楽乐一把抱住他,手掌轻轻地安抚他的背脊。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刚才妇人的话使她现在还处在震惊中,她心中有无数个问题,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或是从哪问起。那妇人口中提及的玉儿和他又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玉的故事(一) 等回到家,彭措直奔卫生间,将门反锁起来,过了好半会,都没出来。楽乐担心的趴在门上,侧耳倾听屋内的动静,只闻到淡淡的烟草味,想必是从门底的细缝中飘出来的。 楽乐拿着钥匙离开,去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点东西,主要还是为了探听点消息。 楽乐拨通边巴的电话,那头很快便接起,还能听见细微的新闻广播的声音。 边巴愉快的问候对方:“乐乐姐,你怎么想起打我电话了,我还以为你都把我忘了呢。” 楽乐没有闲情逸致同他玩笑,直奔主题问他:“玉儿是谁?” 楽乐隔着手机听见车子紧急停靠的刹车声,以及广播被彻底关掉,接着那边陷入怪异的寂静中。 良久,那头终于传出声响。 “怎么回事?我哥跟你说的?”那头的边巴有些诧异。 “今天我和彭措去逛超市,遇到一对很奇怪的夫妇,那个老太太甚至还对彭措动手了,她一直说着什么 玉儿,去死什么的。之后彭措的状态就很不对劲,很—”,楽乐思索片刻接着说,“很奇怪,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回来后一直把自己锁在卫生间。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楽乐甚至能听见那头的边巴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不再是之前的轻松搞怪,而是满满的可惜。 “姐,事情很残酷,我希望如果你听完这个故事,可以不要对彭措哥有什么偏见,这并不是他的错。” 楽乐在另一头应着,等着边巴继续说下去。 陈玉是申城的大学生,那个时候有很多大城市里的高材生来偏远地区支教,藏区自然也不落下风,吸引了成批的大学生来教书,可是留下的人很少,少到那几年的老师里,只有陈玉一个人留在那穷乡僻壤,一留就是好几年。 陈玉为人善良又温柔,她同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好,不管是学生,家长,还是老师,亦或是村民,就没有不称赞她的。那个时候,支教老师的工资很少,比不上别的地方,可是她竟然主动拿出一大部分的钱接济家里困难,赤贫的学生。很多人都是因为她的缘故,才多读了几年书,多识了一些字,才有机会走出藏区,不用再循环着世代放牧的轮回。 陈玉与彭措的相识,还要从一袋土豆说起。那个时候孩子们都是自带饭菜,很多都是前一晚的剩菜,陈玉向校长反应,隔夜菜对人体健康有害,可是学校里的经费有限,根本承担不起那么多学生的饮食。 离学校十多公里,有个便宜的市场,那里的食物价廉物美,可还是远超学校所能负担的金额。于是,陈玉又拿出了工资的绝大半来采买粮食,学校里其他有条件的老师也纷纷响应,这才把食堂办了起来。不过,一周内,往往都是素菜,只有周一的时候,菜里才能见着几块肉丝,这已是不错的佳肴了。只能说,这个地方的政府太穷了,经费实在有限。 陈玉与彭措的结识,也真是因为这个半路办起来的食堂。 陈玉的故事(二) 陈玉一周内会去市场叁次,学校里只有一个破旧的叁轮,时间太久,车链子不太好使。校长担心她太累,便想起离学校不远的车子维修店。那个地方的人大都都在同一个学校上过学,校长想起当时正在那家维修店里工作的彭措,便上门去请他。 彭措自然不会拒绝,第二天便去学校等她。他站在水泥地的国旗杆下,看学生们嬉戏打闹,自从他初中毕业后,他还从未踏进过这里,一瞬间恍如隔世,仿佛自己还是正当年的青葱少年,快乐很简单,也许是因为阳光很好,照的人暖洋洋的,也许是与朋友一起做的趣事,也许是这餐的食物很美味,一切简单平凡的小事,在那个年纪来说,都是与众不同,弥足珍贵的。 悦耳的声音从彭措背后响起,唤的正是他的名字。彭措应声转过头,看见一女子穿着浅绿色的长裙,笑如灿花,露出可爱的小虎牙。有一秒,他的心被她驯服,陷入她甜美的笑容里。 女子一步一步的朝他走来,伸出手同他打招呼:“彭措你好,我是陈玉,校长都跟我说了,太感谢你愿意帮忙啦。” 彭措愣了一秒,连忙握住她尬在空中的手掌,结结巴巴的回应:“不,不,客气。” 陈玉被他的结巴逗笑,掩着嘴巴吃吃地笑出声。 彭措被她这一笑,瞬间红了耳朵,不知所措,像个犯了错的小学上一般,规规矩矩的呆站着。 往后的日子里,镇上的人总能看见帅气的男人飞速的蹬着叁轮,白色短衬衫飘起的衣角在空中飞扬,后座上还有位妙龄女子背着男人而坐,脸上总是带着一丝微笑,风吹起她的长发,发丝向后飞舞,打在男人的背上,灵动的像一副画。 有时候,陈玉会教他一些普通话,会告诉他汉人的风俗,习惯,会告诉他那些他从听过见过,想过的稀奇事。 渐渐的,彭措老往学校跑,有时候学生看到彭措和陈玉在一起时,便当着她们的面,开他们的玩笑,“彭措哥哥,你怎么又来了,是不是喜欢陈老师呀?!” 每当这个时候,彭措便红着脸,不敢去看陈玉的表情,一脸无奈的赶走小孩子。低龄的学生便会唱着自己编的口水歌:羞羞羞,彭措喜欢陈老师,羞羞羞,大黑脸上爬太阳,羞羞羞,结结巴巴不敢说…… 彭措的脸上烧的更红了,一言不发的跟在陈玉身后,沉默的像个哑巴。 一天,彭措拿着一束花,是高原常见的格桑花,红的黄的粉的,花花绿绿的合成一束被他精心的用绸带包好,打着精美的蝴蝶结。 “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彭措鼓起勇气说出这句在心里练习了千遍的话语。他忐忑的等着陈玉的回应,既期待又害怕,怕听到的不是他所盼望的回答。 彭措迟迟等不到女孩的反应,既不答应也不拒绝,他的心悬到嗓子上,紧张的抬起头,却看见陈玉又是那副表情,眼睛眯成两轮弯弯的月亮,一副娇俏的模样。 无声中,她笑着点点头。 陈玉的故事(三) “然后呢。” 从别人口中听说独属于彭措的往事,这种感觉很奇妙,没有嫉妒,反而是艳羡更多点,羡慕边巴可以参与到他的过往,无论是好的,坏的,甜的,苦的,都一直陪伴在他身旁。 楽乐挖出一大勺冰淇淋,送入口中,冰奶油很快就被口腔内的高温融化,顺着喉道呲溜的滑进更深处,一同深藏的还有一份特殊的情愫。她好想见见那个女孩子,那个别人口中温柔又善良的女子,那个愿意将自己的工资悉数资助学生的老师,那个见识过彭措青涩少年模样的女孩。 “事情我不太清楚,那个时候我正好外出打工了。听我阿妈说,陈玉姐被钢筋贯穿身体,失血过多,当场死亡。彭措哥命大,捡回一条命,在医院躺了一个月。这辈子我都记得,陈玉姐爸妈抱着她的遗体痛苦,不肯撒手的场景,太撕心裂肺了,离着楼道远远的都能听到她们的哭声………” 彭措与陈玉的感情便在一点一滴中慢慢升温,两个人既是恋人又是朋友,相互解难,相互鼓励。后来彭措和撒单商量着一起合伙开了一家修车铺,因为技术高超,收费合理,门庭若市,生意十分红火,很快彭措便攒下了不少的钱。 彭措攒足老婆本,终于鼓起勇气向陈玉求婚,两人的感情水到渠成,陈玉自然答应了他的请求。很快彭措就买了新车,同时也属于他人生中的第一辆车,他们商量好开着新车回陈玉的老家,申城,准备正式见见陈玉的父母。 陈玉心里没有底,她是申城本地人,父母本来连她去藏区支教都是不同意的,是她好说歹说去了对自己履历好看有利于自己考公,她父母这才不放心的答应了,每年都在催她赶紧回家。这下直接同当地人结婚,他们怕是万万不可能同意的。 所以彭措买了车,车子房子对于中国人来说是安稳可靠的象征,也是财力的呈现,希望陈玉的父母可以对他的印象好一些。 没有人能想到,他们踏上的不是开往幸福的大道,而是阴阳两隔的陌路。此后,两人悲喜不相交。 彭措昏迷时,陈玉的父母闯进他的病房,悲怆的哭喊着,想拔了他的氧气管,同归于尽。他们不能接受的是,他们的女儿自此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地下,眼前的罪魁凶手却可以独活于世,他这个可恶的侩子手从他们手里残酷的夺走了他们的宝贝女儿,而他却可以活下来,拥有明媚的未来。她们的女儿永远的停留在了这个夏天,年仅二十五岁。 幸好当时边巴时时刻刻守在彭措的病榻下,这才让彭措幸免于难。 等彭措醒来之时,已是一个月之后,那时陈玉的父母已经带着她的骨灰回了老家。他睁开眼的前一秒,脑海中掠过他与陈玉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喃喃的唤着她的名字,突然醒过来。眼前是冰冷的白色墙顶,输液点滴的声音在耳边有规律的响着,心电监护仪的嘀嗒声让他感知到自己生命的迹象。 我还活着。 重走梦魇 楽乐提着袋子,指尖还未触到门锁的电子屏时,门嘭的一声从里面打开,还好楽乐反应够快,躲到一旁,避免于难。 她看见彭措有些发红的眼睛,嘴周突然冒起的青碴,还有被他挠的毫无造型的短发根根立着,显示着男人最后的倔强。彭措一把抱住她,紧紧的将她箍在自己怀里,生怕自己一眨眼,眼前的人便像云烟一般消散无影。 楽乐被他抱的透不过气,男人的重量渐渐的压在她身上,她全身的骨头都在承受他健壮的身子,她感到不适,刚想开口时却听见上方男人小心翼翼的嗓音。 “我以为你走了。”好半晌,彭措才吐出几个字。隐含的情绪一一被楽乐捕捉到。 楽乐冲着他摇了摇手中的购物袋:“我去买了棒冰。” 彭措睨着往她手中袋子看了一眼,手上却仍是不肯放开她。楽乐只好拍拍他的背安抚,他的身上汗湿湿的,仿佛出了一身汗,把身上的短袖染上一层湿腻。 “要化了,让我先把它们放进冰箱。”楽乐的语气淡淡的,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彭措摸不透她的想法,只好依依不舍的松开她。 他看着她熟练的拉开冰柜的抽屉,将袋子里的冰棒一股脑的倒进去,又将袋子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打开水龙头,一丝不苟的清洗自己的手心,再抽出一张纸巾,慢慢的吸干水珠。最后她靠在厨台上,一双眼静的看不出情绪,是比以往还要冷静的眼神。彭措甚至觉得,自己是一件极普通的商品,被放置在排架上,正被身为顾客的她冷眼审视着。 彭措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受着她的目光扫视,时间过得极漫长,以秒为单位,她的眼神冷的像一把刀,刀刀落在他身上,他突然觉得,此刻他们俩之间仿佛隔了一整片汪洋,彼此隔海相望,远的无边际。 终于楽乐从他身上挪开眼,彭措暗自呼出一口气,压抑的情绪跑走一些。彭措鼓起勇气走近她,直到能看清她脸上的绒毛才停下,他犹豫着开口,却不知道怎么说起,超市里怪异的事情,愤怒的老妇人,自己的过去,去世的陈玉…所有的一切都在他脑海里绞织着翻腾着,卡在喉间。 “我,我之前交往了一个汉族女子,她的名字是陈玉,她是我们那的支教老师…” 彭措磕磕巴巴的向她陈述着她已知晓的事情,他的眼神痛苦万分,虽然只是用言语重述,可这无异于重走一遍悲戚的噩梦。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陈玉根本不会死,钢筋穿过她的身体,我看见好多血从伤口里冒出来,止都止不住,像打开的水龙头,血汩汩的往外流,我想把钢筋拔出来,可是我一点也动不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像是被困在躯壳里,再努力的挣扎,身体都动不了,我看着暗红色的血染尽她的衣衫,以腹部为中心,晕开大片的红。”说到这里,彭措有些激动,喉结快速得上下浮动,眼睛蒙上一层雾气。 隔阂 彭措突然失了声,讲不出话,垂下头,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楽乐挣扎了两秒,还是选择向前抱住他,彭措的脑袋陷在她瘦削的肩膀上,如果不是这个拥抱,他将会再次崩溃。过了好一会,他的唇瓣才再次开合。 “我日日夜夜梦到她,梦到那场车祸,梦见她喊我的名字,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那种无力,自责每分每秒缠着我,不得安生。” 彭措放大了自己的愧疚,却忘了那些旁枝末节的事情,比如,这场车祸其实是因为货车为了躲避胡乱行驶的小车而发生的惨案,而那辆小车的驾驶员事后被查出酒驾和超速行驶。 比如,钢筋也曾穿过他的身体,他也血流不止,这场人祸其实算不得他的原因,他却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把自己困在原地。 彭措的过去十分沉重,深深地禁锢着他的同时,也压的她透不过气。经历过这般的爱情,他对自己的感情又是否纯粹呢?为何又是汉族女子,他是否在自己身上投射了特殊的情愫?她想要的是全心全意的爱,而不是替身,代替。 这件事后,楽乐加班的频率越发多起来,有时候是工作需要,更多的时候是故意逃避,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彭措。夜里,两个人虽躺在一张床上,楽乐却是背对着彭措,将沉默留给他。彭措的触摸她也无动于衷,渐渐的彭措也明白了她的态度。可是,他不愿放弃,他可以等,等到她说出她的决定。 又是一个逃避的夜晚,楽乐坐在工位上,木然的看着电脑屏幕,页面从未动过,就连江琂站在她背后好一会了都没发现。 “你这样无效加班,我这加班费发的有点心疼啊。” 江琂半弓着身子站在她身后,两个人离得极近,木制冷香水的味道窜到她的鼻腔,她这才反应过来,一紧张急剧后退的椅子撞到江琂身上,江琂捂着肚子整个人弯成一团,嘴里不停的吸着冷气。 楽乐见他如此模样,慌乱中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探,等掌心触到他结实的小腹,感受到衬衫底下他的体温时,楽乐才反应过来,尴尬的站离了一些。 “怎么样?”楽乐担心的询问。 江琂看着她纠结万分的表情,不禁笑出声。他从容的靠在桌沿上,领口的纽扣早被解开,露出男性特征的喉结,脖颈修长,稍许精致,毫无粗笨感。他笑眼吟吟的问她:“怎么不回家?在这磨时间。” “老板,你不也没回。”楽乐不服气的回呛他。 “我在这是在加班,你呢?我看你这页面半小时了动都没动,心思不在这就不要强迫。与其在这浪费时间还不如干点别的。”江琂说着抬起手臂看了眼腕表,时间倒也还早。 “走吧,去吃点东西,然后送你回家。” “走吧,去吃点东西,然后送你回家。” “吃啥?” “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离开公司前,楽乐特意先去上了个卫生间,等出来时看见江琂靠在墙上等她,身高腿长的,随便一个姿势都觉得是模特在拍硬照,他专心的看着手机,指节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飞速的回着信息。 莞莞类卿,还能算爱吗? 等江琂听到楽乐这边的动静便把手机收进口袋,俩人乘坐电梯下楼。公司地段便利,走个百米的就到了繁华的商业街,尽管夜色已深,街上行人如织,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五灯十色的店招把这个城市点缀的熠熠生辉。 提到夏天你会想到什么?是潮闷的空气,还是暴烈的日光?是懵懂的情爱,还是热辣的龙虾? 当然是烤串龙虾喝哈啤。 于是当两人路过一家又一家食店时,楽乐选择了一家看上去狭小逼仄的烧烤摊。等俩人坐下来,楽乐才感到失策,因为江琂一身西装笔挺的,与这里真的非常不搭。楽乐不得不承认,江琂一身贵气,真的不像是会光顾这种路边摊的样子。 江琂撸起袖口,倒是逐渐自在下来。正是因为这种巨大的反差,惹得楽乐忍俊不禁。她的眼睛弯起一定的弧度,犹如弦月的形状,深的不见底,好似无际的夜空,引的人无尽遐想,比如江琂,他看着她的笑颜,便一寸一寸的陷进去,开始遥想俩人如能在一起将会如何。 江琂仔细的将碗具冲洗干净,摆到楽乐的桌前。楽乐开了瓶酒,要往他的酒杯里倒,被江琂谢绝,“不了,茶水就行。一会还要送你回家。” 楽乐对此置若罔闻,只好给自己的酒杯续上,一个人喝酒好像少些什么,大快朵颐的感觉被减弱。幸好,今夜的小龙虾足够美味,抚慰缺失的一角。 江琂不停的剥着虾,大部分都落入楽乐的碗碟里,楽乐自己都不好意思,看不下去了,搞得自己反倒像个资本家,在压榨下属。她的手掌盖在碗上,不再给他留下机会,江琂只好作罢。 楽乐一口哈啤,叁口虾的,吃的不亦乐乎,情绪一路高涨,啤酒也一瓶一瓶的空了,她的双颊染上一层红晕,似乎是因为身体里太多酒精,挤压了理智,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嘴上的话也渐渐多起来。 “你说,莞莞类卿,后面那个还能算爱吗?”楽乐带着几分情绪不满的问他。 江琂绽出苦笑:“你在烦恼这个吗?”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自己都没爱明白,又怎么给你解惑。” 江琂押一口酽茶,清苦的味道在他唇齿间漫开,他想起一首诗,与他的心情十分贴切。 “我本将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这顿饭吃的并不畅快,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最后买单时,还剩了好多龙虾,楽乐犹豫了两秒,决定将剩菜打包,不知道那个人吃了没有。 晚间的风终于凉爽下来,迎着风而上,只是几步路,楽乐便清醒许多。 俩人重返公司的地下车库,车子驶入浓浓的夜色中,立交桥上还有不少的车子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路灯又高又亮,照亮这个城市的暗,整夜的灯火通明,使得这个城市看上去仿佛永不歇息,永无尽头。 楽乐侧在车窗上,看着外边的景色,其实哪有什么好看的呢,不过是一条又一条的马路,一个又一个漂泊的人而已,可除了这个,她又能做什么呢。 等到了她的小区,江琂也下了车,与她一同走进小区大门,沿着弯弯绕绕的绿化小道,直到送她到楼下,楽乐朝他挥挥手,嘱咐他路上小心,便转身进了大楼。 江琂寂寥地立在原地,目光像楼层上方转移,直到一间房的灯亮起,他才放心的离开了。 不重要的东西 楽乐打开公寓的门,却陷入一片漆黑,她心里嘀咕着:“已经睡了吗?” 等日光灯照亮整个房间,她才发现空无一人,彭措并不在家里。这个点了,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不过楽乐反而舒出一口气,现在这个情况,两个人先分开并不是什么坏事,那根刺还悬在她心上,时不时的往她心上一扎。 她犹豫着要不要给彭措发条消息,问问他在哪,不过最后还是作罢了。 就在她犹豫的同时,彭措正站在公寓门外,指尖迟迟没有落在电子锁屏上,适才看见的画面让他迟疑了,自己的坚持是否是对的? 晚上九点,彭措看楽乐依然没有回来的迹象便走到小区门口等她,外面不但酷热还被蚊虫叮咬,他只好进到一旁的便利店里,坐在橱窗前等她。未曾料到,却等来了不速之客。 他看见楽乐从车上下来,旁边站了一男子,凭着微弱的路灯,他依稀认出,正是上次在楼道内见过的男人,也是楽乐的老板。 加班嘛,领导送员工回来也很正常。 彭措这么想着,身体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始终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近不远的,恰好能听见她们的谈话声。是些无关痛痒的话,但是楽乐却笑得很开心,是这几日来他第一次听见她的笑声。 自从那天超市后,他也察觉到楽乐对他的防备,隔阂,他自然也发现了楽乐在躲着他,他本以为她只是需要时间来消化他的过往,以为之后他们的关系还会和好如初,只是此刻,现实将他的希望打的一零二碎。他坐在楽乐公寓的门外,迟迟等不到楽乐的讯息,也许她并不关心他在哪里,或者也不希望他再回来吧。彭措拍拍自己裤子上的尘埃,最后还是离去了。 次日醒来的时候,还是没见彭措的身影,楽乐思索着发出微信。 “回宿舍了?” 隔了老半天,才收到对方的回复,简洁的只有一个字。 “嗯” 一连好几天,没有人主动联络对方,渐渐断了联,好像变成了陌生人一般,从对方的生活中消失。直到一周后的周末,在家休息的楽乐,心血来潮搞了个大扫除,整理出不少彭措的东西,不知不觉中,满是他生活过的痕迹。 看着这些被他留下来的杂物,楽乐心中突然烧起一把怒火,“这算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声招呼都不打,还把这些东西留在我这干嘛,给我添堵吗?” 楽乐拨通对方的电话,隔了好久才被接起。 “喂,你找彭措?”对面响起的却是陌生的声音,浑厚又沙哑。 楽乐有些意外,愣了一秒才答复对方:“你好,彭措在吗?” 隔着手机,楽乐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两个男人细微的对话,楽乐屏息着想听清他们谈话的内容,下一秒传声器里便是她熟悉的嗓音了。 “喂。”是不带情绪的招呼。 “是我。”听见他的声音,楽乐莫名其妙的气势落了一大截。 “嗯,我知道。”对面仍是不咸不淡的语气。 “刚我在打扫卫生,找出好多你的东西。” 对面陷入良久的沉默,楽乐只能听见他绵长的呼吸声,时间突然变得好漫长,每一秒都久极了,久到她的心一寸一寸的凉下去。 “嗯,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你想扔就扔了吧。我还有事,先挂了。” 去找他 楽乐还处在惊愕中,对方已经挂断。 “莫名其妙,该生气的不应该是我吗,他怎么这么拽。” 楽乐一边吐槽,一边把他的东西狠狠的丢进行李袋。她思来想去都不明白,为什么彭措突然对她如此冷淡,于是几天后,当她下班时,站在地铁口眺望着远处施工的建筑,她曾听过彭措提起他上班的地方,自己当时并没有放心上,看着远处修到一半的高楼,想不到离自己竟是如此的相近。 脑海里老是出现一种声音,吸引着她向那座建筑迈开步伐。当时她想的只是,不管怎么样,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晚上七点多了,工地上早已停工,大部分的工人都躲在宿舍休息,说是宿舍,其实只是临时搭建的两层平房,外面看着十分粗糙,墙体斑驳,一扇扇木门紧凑的排列着。有的搬出小桌子放在走廊中间,叁四个人围着打着扑克,手里的香烟燃个不停,时不时的猛吸一口,烟雾又从他们鼻腔溜出。当某个人手气不好时,嘴里便骂骂咧咧的,说几句脏话,若是赢了,脸上的肌肉都控制不住的向上拉扯, 笑嘻嘻的接过输家手里的钞票。 若是年纪较小的青年人,便围成一圈捧着手机打着手游,手指灵活的在屏幕上移动着。大部分人还是选择躺在床上,感受着风扇仅有的一丝凉气,刷着外放的抖音。 也许是楽乐精致的衣着与工地格格不符,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她在人群中寻了一位年轻的小伙,看着十分面善,向他打听着彭措的住处。 “哦,彭措啊,喏,二楼左手边第叁个房间,他就在里面。”小伙子指了指身后的平房。 楽乐道谢后,在众人的注视下沿着外接楼梯爬了上去,房间的门向外敞着,屋内的空气有些浑浊,充斥着汗液的味道。日光灯似乎快绌了,房内也是昏昏暗暗的。一眼望去,房间里架满高低床,一个个毫无空隙的紧挨着,男人们衣衫不整的,光着膀子露出肚皮大咧咧的躺在竹席上。 “请问——彭措在吗?”楽乐站在门口,扫视着内里的结构和人。狭小的空间不过十多二十平,却足足住了十个人,除了床还是床,没有什么多余的活动空间。所有人蜗居在此,也没有什么别的娱乐方式了,这个时候,手机自然显得弥足珍贵了,毕竟也算是与外界接触的媒介之一了。因此,在听到楽乐的声音之后,一群人齐刷刷的暂时从手机屏幕上分过神,统一的将视线落到她的身上。 楽乐此时穿的是浅绿色短衬衫,下身是淡黄色的半身裙,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米色系的单鞋更是衬的她恬静美好,整个人显得格外精致,反正与这里是格格不入的。 他们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又看向墙角的高低床,脸上流转出奇异的光彩,他们早听说彭措在外面有个女人,难不成就是跟前高挑的女子? 楽乐随着他们的视线,也望向墙角的高低床,因为是角落,灯光又照不到的原因,那处比别的地方还要昏暗,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人影,正躺坐在下铺。 首发:yuwangshe.de (woo16.com) 想念性器在她体内顶撞的感觉 楽乐通过狭窄的通道走到角落里,那阴暗的人影正是彭措,他裸着上半身正坐在床榻上,额间是被热出的汗珠,挂在脸上,将落不落的,宽松的咖色短裤下却是打着石膏的小腿。 他看上去有些惊讶,没想到楽乐竟会找到这里,随即脸上又掠过羞赧的神情。 楽乐也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场面,她有些意外,慌乱中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本来想好好挫挫他的锐气,但在此刻,当她看到彭措这副惨兮兮的模样时,想好的话术全被推翻。 “怎么搞的?” “摔得。”彭措垂着眼,并不看她,温吞吞的回答她的问题。 “怎么摔的这么严重,骨折了?” 这次还没等到彭措有所反应,旁观的群众却叽叽喳喳的向她阐述事件发生的过程,楽乐勉强的从他们的话语中拼接出事故的大概情况,前几日彭措乘坐简易电梯时,突然发生了事故,行至叁楼的时候,电梯突然故障,极速下坠,幸好楼层还不算太高,彭措只是摔断了小腿,腓骨骨折,身上还有些磨蹭伤,也算得上幸运。要是当时楼层再高些,楽乐都不敢去想后果有多严重。 “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楽乐语气里带有几分埋怨。 彭措闻言抬眼看她,唇启了启,张了张,最后还是没吭声。楽乐心里了然,那时候两人的关系有些微妙,自己的态度多少有些冷冰冰。 围观群众跟着起哄:“大妹子,你看看这房子,连个窗都没有,热的呀,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更别说病人了,这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楽乐听着看向彭措汗涔涔的头发,也不知道是流了多少汗,人都感觉湿答答的。彭措蔫耷耷的坐着,像条落水的小狗,眼神无助又脆弱,像是等待着她的审判。 出租车上的楽乐感叹着自己泛滥的同情心,她这个人偏偏吃软不吃硬,见他这副倒霉样,心底又生出涟漪。 等反应过来,彭措已经将胳膊搭在她肩上,他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尽量不给她带来负担,一步一步的向着卫生间移动。彭措坐在淋浴间的小板凳上,乖乖的脱掉身上的短T,楽乐蹲着扒开他的短裤,那庞然大物就这么赫赫然的对着她昂起头。 彭措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吧,只是腿瘸了,手没坏。” 楽乐点点头,帮他腿上套上防水的袋子便退了出去。 有一说一,彭措的尺寸确实很可观,至少跟她av里看到的外国男优差不多的大小,想到这里,楽乐的腿间突然分泌出湿滑的粘液,她还真有些想念他粗壮的性器,一下一下的在她体内顶撞的感觉。 不好意思状态不好,今晚先吃素,明天尽量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