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娉婷(古风剧情h)》 成婚 未时刚过,长安城里人声鼎沸,东市临西街的茶摊位置已经都被占了:百姓一个个精神抖擞,拖家带口等着看晚上宣阳坊尚书丞府上娶亲。 尚书丞裴景声家的二爷,二十七高龄,终于要娶妻了!昏礼正是今晚! 这裴家往上是跟过太祖打天下的,裴景声是独苗,因此从了文,到了裴叔峪这一代,又改回了习武,十一岁上裴叔峪就和大哥裴仲据一同选上了千牛左右卫出身,之后仕途上头更是一路绿灯。 六年前,裴家大郎裴仲据死在南绍的战场上。 颇为惨烈,灰飞烟灭于象阵之中,连根尸骨也不曾留下。 全军重孝,叔峪在宗祠跪了一宿。 谁劝也不听,硬是给大哥守了叁年孝。 裴老夫人当时便说,你早日给裴家生下儿孙,便是对你大哥哥的交代,可就是拗不过他。 此战惨烈,皇上为表抚慰,除却将同样惨死的乔将军之女封为贵妃外,封裴家次子叔峪为兵部尚书。 孝期过后正式上任。这一年,叔峪才二十四岁,六部之首中最为年轻。 过了丧期,往裴家递亲的人快把这铸铁的门槛踏平了。 身世才学不行的,裴老太爷不许;模样稍微差些的,裴二爷又不乐意,非要找个一眼万年的天仙才行。 话说这裴二爷爱美人,那确实是路人皆知的。可是既要好皮囊,又要上的了台面,可不就难了。 那媒婆们没辙得出门的时候,谁心里不暗骂裴二爷眼挑; 可是回头看看这高门大户,青砖玉瓦的裴府,再想想精壮勇武,玉面银枪的裴二爷,不得不觉得人家还确实有这个底气。 裴二爷这般选秀似的找媳妇,还没对上眼,太后又薨了。 听说裴老夫人当时真是五雷轰顶,叁年国丧一过,这儿子都快二十七了,还能找上媳妇不? 害,这缘分来了可真是挡不住,这不,国丧刚过叁个月,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谁也不知道这小子运气怎得这般好,真能给他挑出一位人间少找的小美人儿,偏偏身份也高贵,是礼部尚书的嫡幼女。 看裴叔峪这几日笑意盈面的,裴老夫人心里也高兴,哎,真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啊! 这边厢,安仁坊礼部尚书府里,新娘子的母亲向夫人正含笑看着女儿梳妆。 我们阿芙真是命好,过了国丧刚好及笄,待嫁没几个月直接嫁给兵部尚书做娘子,谁不羡慕呢! 看着女儿白瓷一样的肌肤,这寒星一般的眸子,娇艳欲滴的唇珠,她又觉得,哼,这臭小子才是命好呢! 小女儿这么美,又令她焦虑起来。 向夫人出身商贾,阿芙肖母,这向夫人生得也是绝佳的容颜,不然也嫁不到历代清贵的向家。 向老爷和向夫人是在元宵佳节一眼定情的,婚后琴瑟和鸣,生下两儿两女。 虽然如今年老珠黄,家中也有了盛宠的姨娘,但是儿子女儿都出挑,向夫人在向家的底气足得很。 裴家最后是由裴二爷的大姐姐裴娆上门来替弟弟相看的,想来是把全城的媒婆都不敢接裴家的差事了。 当日向夫人原是想极力把大女儿向纯嫁出去。 向家的大姑娘已经芳龄十九了,虽说是国丧使然,主要还是她生得不好,略有些斗鸡眼,还有一脸天花麻子。 当时裴大姑娘就问道,这是大姑娘吧?不知道是不是向府的独生女呢? 向夫人一听,知道怕是不成了,便使人将嫡幼女向芙唤了出来。 果不其然,裴大姑娘拉着向芙的柔荑笑得合不拢嘴,要了画像回去,转日就使人递了话,意思是向府若是乐意,转日便来下聘。 哎,二十七岁的裴二将军,大旻最年轻的实权尚书,人又生得精神壮实,谁家的阿娘会不乐意呢? 送嫁 这边安仁坊向府,新娘子阿芙由婢子伺候着带上一对滴出水来的翡翠耳坠。她顽皮地侧头,让坠子在耳边轻轻旋转,碰到肌肤,感觉凉凉的。 “阿娘,你看这对怎么样?” 向夫人回过神来,被女儿明媚娇美的笑颜把心都化了,不禁起身去,捧着她的小脸将她拢入怀中:“娘的阿芙穿戴什么不美,那裴二爷就偷着笑去吧!” 阿芙笑道:“女儿听说那裴二爷也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呢..” 向夫人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脸颊:“都要嫁作人妇了,也不知羞!”。 大嫂嫂穆欢年笑道:“我倒是想看看将来我们阿芙的儿女,随了爹娘,得多么可爱啊!” 乳母元娘在一旁调动指挥,听了欢年的话也笑了,又忙着催阿芙快些。 向夫人和元娘手忙脚乱地往阿芙身上披挂。欢年笑吟吟地看着芙妹,突然感觉手被一只软软暖暖的小手牵住了。 她看向阿芙,后者的眼中有新婚的喜悦,还有一部分忧愁,却只有欢年能懂。 阿芙的夫君,原不该是这位玉树临风的裴将军。 阿芙五岁的时候,向纯发了天花,于是阿芙和向她的二哥哥向铭晏都被送去了穆欢年的娘家。 向夫人和穆夫人是手帕交。怀着向芙的时候,穆夫人的四儿子穆晋珩刚刚两岁,实在是可爱。 向夫人就说,不若我们便结个娃娃亲,若是肚子里是个女娃娃,便嫁与你家晋珩为妻。 原是说着玩的,只是自五岁起阿芙在穆家断断续续生活了七年,这情同兄妹之外,不知不觉就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穆欢年和他们一起长大,是穆晋珩的嫡亲姐姐,心中当然清楚。 只是她也知道,婆母向夫人是个逐利的人,既然有世家贵族裴家的姻缘送上门来,她自然不愿意把貌美的小女儿浪费到商贾出身的穆家去,纵然穆家有两位娘娘在宫里撑腰,哪里比得上手握兵权的裴家呢? 当位高权重的裴家有意结亲,向夫人便假作从前都是玩笑话,吭也不吭就把阿芙嫁了。 欢年反手握住阿芙,用眼神无声地安慰着她。阿芙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任命地低下头去。还不等她掩好自己的神色,就被向夫人一把抬起脸来:“阿芙把头放正了,元娘正给你插钗呢,仔细划了你的头皮!” 阿芙心里有事,一反常态没有跟阿娘顶嘴,倒是向夫人,语气略重地说了句,自己又担心阿芙生气,过来摸摸她的衣裳,有话无话地又说了几句。 好一番颠叁倒四吆五喝六之后,阿芙终于由新郎官裴叔峪接上,拖着浩浩荡荡的嫁妆尾巴,由安仁坊向宣阳坊进发。 向夫人哭得抽抽噎噎,恨不能把心肝肺一块陪嫁了去。 好在打发了一直伺候阿芙的乳母元娘和侍女樱樱婉婉陪着,她还好受些。 向老爷看着一点一点消失在街角的花轿,也是两眼含泪。 向家是个大家族,这会姨娘庶女们粉墨登场,各出其招,真是群魔乱舞。 花魁出身的李姨娘凑过来,扭出一个妖娆的身段,拈着个手帕给向老爷拭泪:“老爷别伤心,姑娘大了出门子了,是好事~” 她那个小女儿向雨,牵着向老爷衣角奶声奶气地撒娇,果然吸引了向老爷的注意力。 向夫人泪水还没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大公子铭君一贯是木木的,这会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紧紧扶着母亲的手臂。 二公子铭晏拿着折扇,看似无意地同父亲讨论了几句昏礼仪式,瞬间便把向老爷地注意力又引了回来。 向纯心知自己是被挑剩下的那个,怨来怨去还是要怨自个儿不争气,虽然极力地掩饰,还是面上不豫。 二姑娘向烟悄悄拉住了她的手 ,被她轻轻挣脱。她再不济可是家中的嫡长女,还轮不到和向烟一个通房生的庶女相慰藉。 对拜 那茶摊上的百姓们,看着高骑白马的裴叔峪一路趾高气扬而过,后面跟着娇娇悄悄一顶小轿,都止不住脑补得是怎样的玉女才般配这位金童。 害,不知这裴家的新娘子架不架得住裴尚书这体格啊。 不知是谁叹了一句,兴奋而压抑的讨论顿时笼罩了整个东市。 阿芙一个人坐在轿子里,左手拿着蒙头帕,右手攥着遮面扇,心随着这轿子七上八下的。 她自小虽然跟着哥哥,学一样的四书五经,读了一肚子的经济文章,打心底是盼望着当夫君背后的小女人的。 她知道自己生得美,惹人喜欢。若是她能再体贴郎君,照顾儿女,那好日子是上赶着给她过的。 只是但她从未想过,她要冠的姓氏竟然不是穆,而是裴,也不晓得这裴家是怎么相看到自家府上的。 裴将军的英名,她待字闺中的时候自然是有所耳闻的。只是都说他一只长枪舞得滴水不漏,鲜衣怒马衣衫猎猎,更有说他年少也曾流连青楼楚馆.. 阿芙心里自然是慌的,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将军,做夫君是不是良人。 正想着,轿子落了地。她没坐稳,低低惊呼了一声,右手紧紧抓住了窗棂。 马上就有侍女掀开轿帘,伸手来搀她:“夫人没事吧?” 裴叔峪端着一张冰块脸,在前面昂首阔步,其实心里和猫抓挠一般,真想当下掀了帘子端详端详他妻子的脸。 说起来,是他早早打起了阿芙的主意。 虽说以他的身份求娶,轻松得多,可还是让他惦记了大半年。 今年上元节的时候,因为国丧,也不曾有什么大的灯会,他只和几个兄弟在城楼上正消遣,忽而有叁五个世家的姑娘上楼来。 打扮得花枝招展,看到拐角处席地而坐的男人们,一个个连羞带怯,一边偷看一边装矜持,叽叽喳喳得,让裴叔峪好不心烦。 队尾那个刚爬上楼,前面的姐妹们刚好嬉笑着往楼下跑。 她裹在一顶大红斗篷里,冻得鼻尖通红,还没反应过来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面对对面一群酒气冲天的大男人。 她的反应叔峪记得很清楚,让他二十七年粗粗拉拉的心瞬间融化: 她略有点不好意思地弯了弯唇,乖巧地行了个万福,才伸出一双水葱般的手,放了兜帽,小心翼翼地沿着漆黑的台阶往下走。 叔峪当时就决定,虽说看头发这丫头还没及笄,本将军娶定了---他还没适应自己的兵部尚书身份。 上哪去找这位可人儿呢?叔峪认得打头一位,看着像户部尚书的独女钱朵,于是便托阿姐裴娆在钱家交好的人家里苦寻。 拉开向家二女儿卷轴的那一瞬,他眼神不由就直了。 阿姐裴娆好像早有预计似的,笑着对爹说:“爹爹,我就知道我们叔峪看得中,那小人儿,刚刚及笄,真是标致!说话也是没得说的,好拿得出手的小姑娘!” 香软 方才他趁着婢子掀帘回头偷瞟,看到小娘子妙眉微蹙,身子前倾,露出一痕雪脯,不由得眼畔一热,急忙回过头来。 好一阵子,阿芙以扇遮面,袅袅婷婷站在了他身边。 只觉一股温热的香气钻入肺腑,他心神一荡。 这边习俗是男拜女不拜,因此阿芙从扇边看着那高大的身躯慢慢躬下,可以看到他幞布下的黑发。 正出神着,旁边一位少年猛地冒出来,将裴叔峪朝阿芙推了个踉跄。 阿芙给惊掉了扇子,摇晃几下马上就要仰倒,多亏叔峪立起来后一把将她揽到怀里。 众人一片起哄,连裴老大人也捋着胡子笑开了花。 叔峪一边呵斥刚刚那位,“你干什么”,一边自己面上也撑不住笑了。 阿芙闷在叔峪怀里,听到一声嫂嫂,禁不住就应了。 那恰是裴家老叁季珩在唤:“让二哥二嫂香一个呀!是不是,嫂嫂?” 众人听了阿芙这一声,更是笑倒。 元娘在后面暗自着急,怕自家小娘子应付不来这“弄新妇”的场景。 她倒也没白担心,阿芙听清季珩这句后,小脸红得透出水来,不由就攥紧了夫君的衣袍。 叔峪给她这一番无意识的小动作闹得,糙汉子的柔情难以抑制,真想跳过这些繁文缛节,开门见山直捣黄龙。 偏有阿姐裴娆的长子顾孝则跳出来凑热闹,嚷着要看看舅母,说是看了舅母才能娶着舅母一样好看的娘子。 他舍不得把阿芙从怀里扒出来,便只搂着她朝孝则笑,众人又是一番笑闹。 他的好兄弟王凝之跳出来:“诸位静一静!见此情景,我不禁想到一诗。” 凝之一卖关子,弟弟处之立刻跳出来捧臭脚:“二哥,是何好诗,快来说上一说?” 凝之偏不张口,要问众人想不想听。众人自然是谀声如潮,只求一听。 叔峪一脸无奈地盯着凝之,自然知道这货肚子里没什么好水。 阿芙在他怀中如幼鸟战战,分外惹人怜爱。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众人先是一愣,而后想到夫君比娘子大了十岁有余,也称得上老夫少妻,不禁想着那“一树梨花压海棠”,捧腹而笑。 阿芙岂能不懂,羞得“哼”了一声,把叔峪引得邪火直冒,一时脸色都变了,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看他那副痴样子,又是一番捧腹,其中尤以裴季珩笑得开怀,上蹿下跳活像只猴子。 裴老夫人拿手杖抽了季珩一棍,笑道:“好啦,咱们便去尝尝我裴府的烧尾宴如何?再等下去,只怕都粘了,可就辜负我老婆子的一片心喽!” 裴老太爷笑着起来,率先背着手出屋去,众人这才跟着离开。 裴叔峪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且歇着,我去去便来。”犹豫了一下,这才恋恋不舍地将怀中软玉交给元娘。 阿芙也是累了,由元娘伺候着沐浴后,在床沿坐了一会便倚着元娘的臂膀睡了过去。 元娘疼她,便没有喊她,令陪嫁的婢子樱樱在房门口守着,待二爷回来便通报。 谁知樱樱也睡沉在门口,以至于子时裴叔峪回来时,绕过熟睡的樱樱,房里是熟睡的阿芙和元娘。 他无奈,按按因饮酒而昏沉的头,唤醒元娘,从她怀里抱过阿芙,示意她关门出去。 元娘满腔惊慌,只得关照办,最后一眼看到裴二爷正小心翼翼将姑娘放进帐内,姑娘胳膊软绵绵的,想来还睡着。 一转头看到团成一团的樱樱,恨得轻踢了她一脚。 叔峪把阿芙放平在床上,她反而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好俊朗一张陌生面孔近在咫尺,她颇为害羞,下意识弯了弯嘴角。 洞房(h) 一睁眼就看到好俊朗一张陌生面孔近在咫尺,她颇为害羞,下意识弯了弯嘴角。 叔峪看着这么一个娇娇嫩嫩的小娘子,目如弯月,肌肤白嫩中又透着一股刚睡醒的胭红,与当年城楼上初遇之时别无二致,哪里还忍得,极响亮地在她颊上香了一口。 然后麻利地按住她惊慌舞动的双臂,顺势欺身上去,低头用口衔开她的衣襟,星目毫不掩饰地欣赏着两团酥雪。 阿芙因他地迫近,胸脯不停起伏,更给他看得过瘾,下身很快就起了变化,又硬又烫抵在她大腿上。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指尖地温度,舌尖的温度,下身的温度。 他俯身下去,一点点亲吻她的身体,逐渐失控,用力吮吸她的右乳。 右手攥住她两只手腕压在头顶,左手在她身上放肆游走。 异样的感觉席卷了全身,阿芙不禁发出了一声呻吟。 和一个男人如此赤裸地相见,太陌生,太刺激。 裴叔峪憋出了一头汗,如野兽一般伏在阿芙身上喘息着。 他心里懊恼自己怎么如毛头小子一般,却不受控制地轻跃下床,把自己扒了个精光。 阿芙睁开眼看看他去了哪,正看见他挺着分身,一颠一颠地往床上来。 她呜咽一声,手脚并用翻向了床里,拒绝睁眼。 叔裕给她一看,更涨了。 他居高临下看着小小一团的她,有一种捕猎般的快感 慢条斯理爬上床,拽着她的衣带想把她拖过来,却不小心拽掉了她的小衫,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润泽的骨骼形状都暴露在他面前。 再也忍不得了! 尽量温柔地把她搂到怀里,右手托着腰背把她柔软的胸膛送到自己面前,左手轻而易举拽下了那小衣,赤裸裸的小鹿一般的娘子就在他怀里了。 阿芙感受到他坚实的肌理,小腹紧紧贴着他的胸腔,能感受到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那股生命力让她惴惴不安地期待着什么。 猝不及防间,他地手探入了花茎。 她唇间溢出一丝呻吟。 他在干嘛? 阿芙迷茫地睁开了眼,随着他手指越动越快,不由得用双臂紧紧怀住了他的脖子。 她的乳就在他面前,他喘息越发粗重,张开嘴便含住了那挺立的乳尖。 阿芙身子一抖,他狠狠按住一点。 她娇喘一声,随即便软在了榻上,张着檀口,不住抽动。 叔峪也喘息着,趁着她湿的一塌糊涂,左手提枪上阵,一插到底,同时用口堵住阿芙的一声哭叫。 他一动不动伏在阿芙身上,等待着她因为疼痛而生的颤栗褪去,口中还不忘吮吸她的小舌,憋得阿芙快背过气去。 好久,他抵着她的额头:“疼吗?” 她老老实实的,带着哭腔的:“疼。” “还疼吗?” “嗯。” “那咱们不做了,我带你去沐浴。” 阿芙不吭声,把他搂紧了些。 他没出来,直接将阿芙抱起,下了榻,往浴房走去。 走着走着,阿芙的手扣紧了他,脸色越来越潮红,死咬着下嘴唇不敢松开。 她下面小心翼翼地紧了一下,夹得叔峪腿都软了。 他站定,观察她的脸色,看得她越来越羞涩,媚眼如丝地挪开脸。 他调转身往床上走,巨大的刺激让阿芙呻吟了一声。 裴叔峪耳朵都红了,就这样站在床边抱着她进出起来。 阿芙的呻吟都被撞断,他抽送几十下,一个没忍住,竟掐着阿芙的腰射了出来。 阿芙觉得没什么,脸红耳热地往后一倒,觉得自己已知人事;对于裴叔峪,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比他十六岁初试云雨情的时候还短! 事后 阿芙接着就觉得一个阴影从天而降,熟悉的东西又顶入她两腿间。 她惊讶的看向郎君,满脸都是“禽兽”二字。 叔峪理所应当地亲了亲她的额角:“乖,爷还没给够呢。” .. 叔峪终究怕累着她,只是草草了事。 他把鬓发凌乱的埋在枕间的阿芙搂紧怀里,心满意足地抚摸着她光滑的裸背。 阿芙睡得很乖,一动也不动,听着她安稳的呼吸,叔峪的心从未有过的柔软,渐渐也就睡了过去。 在他怀里,阿芙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是略有些乏,可是却一点也不困,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就这样,她以后就是裴二夫人了。 虽然是深夜,可是烛台高燃,照得屋中影影绰绰。 两人肌肤相亲,有些黏,让阿芙很不习惯。她又不敢挪动,生怕惊动了身侧之人。 裴将军真人如其传闻,身子够健壮,阿芙头一次见到男子勃发的肌肉,只觉心头突跳。 他怀里坚硬而滚烫,是让她面红耳赤的触感。 至于长相,剑眉星目,倒也算得上美男子。只是历来都被身手抢了风头,以至于长安城里的少女们说起美男子,只提的出向铭晏一个,至于叔峪,那是战神级别的。 何况阿芙哪里好意思仔仔细细瞧上一瞧,只是朦朦胧胧看个轮廓罢了。 今晚看来,床第之上他愿意温柔小意,倒也不算莽撞粗鲁之人。 虽然时时刻刻还是会流露出些习武之人的蛮力,阿芙也预料得到,毕竟像晋珩那样温润的人也少见... 阿芙不想在这个时候想起晋珩,她硬是掐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和夫君相拥共寝的时刻,想起晋珩哥哥,总感觉怪怪的。 生米已成熟饭,今后,就以裴夫人的身份生活罢,阿芙对自己说。 阿芙一点也不认床,睡得无比香甜。被元娘喊起来时,发现自己竟睡在床中央,叔峪已经不在屋里了. 阿芙惊慌:“元娘,我怎睡在床中央呀?”她岂不是把夫君挤到了床边? 元娘无奈,摸摸阿芙迷迷糊糊的小脸,小小的人埋在如瀑的长发中,显得格外惹人怜爱:“姑爷如今在院里练剑呢,身手可厉害了。姑娘快起来吧,等会还得去见老太爷老太太。” 阿芙乖乖起来,樱樱给她梳发,婉婉给她擦脸,元娘则给她取来了见翁姑的新装。 叔峪练完晨功,进屋擦洗。看到这架势反而吓了一跳。 只见阿芙迷迷糊糊地被一群人围着,努力地想睁开眼,就是醒不过来的小样,可爱得紧,让他心里直犯痒痒。 阿芙上好了妆,可算勉强清醒了。一抬眼,竟然撞进了叔峪深邃的眼神里,两人都面上一红,转过头去。 叔峪说:“走吧?” 阿芙点点头。樱樱扶着她过去。元娘满脸的担心,就怕姑娘忘了她的叮嘱,给人欺负了去。 七月流火,正是热的时候。 元娘嘱咐了樱樱要慢点走,怕阿芙到了德和堂热出一身汗来。叔峪看她主仆二人步子小,也慢慢跟着她踱步。 阿芙第一次见到裴府的花草房屋,忍不住看看这,瞧瞧那。樱樱年纪也小,正是贪玩的时候,自己还看不过来,更不记得提醒阿芙了。 叔峪看阿芙的小脸一会朝这一会朝那,忙的不行,好几次没看到脚下的台阶,心里好笑。索性牵过她的手:“不着急看了,有的是时候。” 阿芙脸一红,小手抽了抽,没拿出来。就任他的大手包裹着,牵着她在洒满阳光的青石路上慢慢走。樱樱在后面低着头偷笑。 裴老太爷出嫁的大姑娘裴娆与娘家很近,今日也回了门,权当凑凑热闹。 阿芙到德和堂的时候,她正跟一大家子绘声绘色地描述她去向府相看新娘子时候的所见所闻。 寡嫂 “我们新娘子在家里是最受宠的,向老爷府里那么多读诗读书的少爷姑娘,那内厅墙上挂的全是咱们阿芙的手迹,那小字儿写得,啧啧啧,字如其人!” 是季珩的声音:“若是说二嫂字如其人是夸赞,说二哥字如其人可不是什么好话了!” 一个娇娇的女声响起来:“我二舅也是气宇轩昂,风流倜傥呀!” 裴叔峪握着阿芙的手,左手拨开珠帘,朗声笑道:“还是舒尔公正!要是你跟你娘没来,二舅舅都没人给撑腰!” 一家人都笑了。 阿芙看到堂上是叔峪的爷娘,左手边坐着他的大姐裴娆,也就是来相见的那位夫人; 大姐怀中揽着一位十岁左右的少女,想来是她的小女儿顾舒尔——裴家嫡长女裴娆嫁给了顾泸州顾元叹,有一子一女。 右手边是她的小叔子,叔峪的弟弟昏礼那日曾闹过她的那一位。 话说这顾元叹是位传奇人物,阿芙只听说他出自泸州顾氏,文采绝世,十八岁以制科入仕,直封国子监博士与一帮能当他爷爷的老人共事,当年便同还是裴家大小姐的裴娆结亲。 传言说他还有一位庶长子,裴娆和他因为庶长子闹得很不开心,夫妻两人不太一起出现。 叔峪给阿芙介绍:“这是我大姐,你们想来见过的。这是我外甥女,舒尔。” 他挥手示意,舒尔就跑过来扑进他怀里,歪着头看阿芙。 阿芙喜欢,便褪下手上的芙蓉玉手镯给她。她很羞涩地回头看了看裴娆,见娘亲微笑着点头,才行礼后收下。 阿芙朝她笑笑。两人年岁相差倒不多,一个还是母亲膝前撒娇的少女,另一个却已嫁作人妇了。 “喏,那小子是我叁弟,最不是东西。”叔峪用下巴点点季珩,开玩笑道。 阿芙朝季珩笑着点点头。季珩做了个揖,笑道:”嫂嫂不要记我昨日的仇,我是怕我错过了这一次,我的昏礼上二哥闹我,我没得报仇了!“ 裴老夫人拿手杖轻轻打了小儿子一下,以示惩戒,伸手招呼阿芙。 阿芙赶紧跪到她膝前。既然不是人家的娘家人,得格外讨好一下这位裴老夫人,免得将来被她立规矩。 这就要敬茶了吧,她心想。 裴尚书丞大人自来是惜字如金,不太张口的,只是一堆套话不说不可,阿芙这才有幸听他教诲。 裴笑眯眯地把手上一对镯子褪给阿芙:“阿芙,阿娘是极欢喜你的,你同二郎好好过日子,阿娘等着抱孙子!” 阿芙心里软成一片,不由就握紧了婆母的手。看起来裴老夫人很好相处的样子啊! 叔峪笑道:”娘对我们叁个怎么都没有对阿芙好。“ 裴娆笑嘻嘻:”咱们叁个大嗓门,整日舞刀弄枪的,哪有阿芙合阿娘的心意。阿芙快起来,别跪坏了!“ 裴老夫人说:“阿熙怎么没来?别让她拘在屋里了,来这里一起凑凑热闹啊。” 裴娆拉着裴老夫人的手:“是我劝她不来的。这是喜事,只怕..” 叔峪沉声道:“咱们武将世家,有什么怕不怕的。金钏,快把大嫂请来。”他唤老夫人身后的婢子。 阿芙一听就明白,这位“阿熙”说得怕是叔峪的寡嫂,闺名唤作王熙的。 王熙的父亲是裴老夫人的亲哥哥,所以算起来王熙也算是裴老夫人的侄女。 婆母和大姑姐都性子好,她不由得对这位嫂嫂也有些期待。 裴老夫人和阿芙闲聊了几句,那边就传大夫人来了。 阿芙一转头,就看见婢子打起竹帘,一位妙龄贵妇款款而入。 她昂首挺胸,气势颇足,只是眉间有极深的两道沟壑,配上线条笔直的两颊,显得不怒自威。 她给两位老人和裴娆见了礼,微微笑道:“这是我们新娘子吧?好娇嫩的人儿。” 阿芙先是随着叔峪朝王熙请了安,然后又专门行了个礼:“给大嫂见礼了。”露出一个甜甜的带些稚气的笑容,看得叔峪直了眼。 王熙一眼看到叔峪低着头,看着阿芙痴笑,不由得胸口就堵住了一般。 看着水灵灵的阿芙,听着她还带点稚嫩的声音,心中就颇多不满。 嫁入裴家这样的军旅世家,怎么能是这样娇滴滴的姑娘呢?她能受得了空房之苦,能忍得下丧夫之痛吗? 妇人 她是不是自小娇生惯养,从来没有吃过一点委屈? 她能像自己这样忍住无数风霜和打击吗? 就算仲据没了,下一代当家主母轮不到她王熙一个寡妇,难道眼前这个新妇配吗? 她王熙的夫君为了家族丢了性命,倒是这个女人,白享了无上光荣! 这样想着,王熙面上就带了几分不屑和轻蔑。 阿芙感觉出来她莫名的敌意,不由得讪讪收了笑容。 裴老夫人及时发声:“阿熙,小芙还小,你就当作她是妹妹,多帮她些。” 裴老夫人笑眯眯的,王熙面上也笑着应了,只是打量阿芙的眼神里却没多少和善,冷冰冰的。 她不禁往叔峪身边凑了凑。 啧,这母夜叉也太可怕了吧? 她偷眼看叔峪,看他并无什么察觉,正跟季珩说话。 想着嫁了个憨将军,她不由得有些慌。 一家人略用了几杯茶,叔峪就带着阿芙要回融冬院了。 德和堂前搭了好大的天棚,上面爬满了不知名的绿藤。 棚下是正在捣薄荷的家生婢子,都不过七八岁年纪,扎着两个圆团子,可爱极了。 饶是早已洞房过了,看到这番陌生的情景,阿芙才后知后觉的觉得,真的嫁进别人家门了。 她轻轻挽住叔峪坚实的手臂,依偎在他身旁。 叔峪轻拍她的手背:“怎么了?” 阿芙只笑不说话。叔峪就伸手去摸她的脸,细嫩幼滑,如同初生婴儿一般。 晨起两人慌慌张张就来了后院,也没来得及再厮磨一段,叔峪看着娇妻这副样子,不由觉得下身发涨。 大庭广众又做不了什么,不过他还是揽了阿芙入怀,手揉着她的后腰,轻顶了她一下。 阿芙感受到他那处,脸红得要透出蜜来。 “咳咳,干嘛呢干嘛呢!”季珩出来,刚好看到两人在这腻歪。 叔峪一抖,转头怒道:“季珩,你就嚣张吧,你等着!” 阿芙第一次听到季珩的名字,一晃听成了晋珩,如同一桶冰水兜头灌下,入坠五里寒天,小脸惨白。 季珩原本只是闹他阿兄,一看阿芙的脸色,以为吓到了这位新嫂嫂,一时慌了,溜之大吉,只留下叔峪握着小手安慰不迭。 阿芙着实给吓到了,她还以为自己的蛮丈夫知道了心上人。 她勉强地笑了笑:“刚才吓着了,这会心口还难受呢。” 樱樱在一旁添上一嘴:“我们姑娘自小胆小,二爷别见怪。” 叔峪看着她娇娇弱弱的小样儿,恨不能将她裹在怀里,全须全尾地保护起来。 他把她的小手按在自己胸口:“不用怕,这安全着呢,除了皇宫,也就是我裴家顶安全了。” 这样一路说着,两人回了叔峪所居的载福堂。 尚书丞府是占了宣阳坊八分之一的大宅子,叔峪住的载福堂其实是个横木厅,是他的内书房,方便他履行兵部尚书的职责;旁边配了小厨房、水井和亭台水榭,后面还有融冬院和颐夏院两个小院。 阿芙住在融冬院,除去阿芙住的五间厅,后面只围了一圈耳房。穿过融冬院后面的水榭是颐夏院,更小一些,主屋只有叁间厅,将来哥儿姐儿是要挪过去的。 眼下载福堂门口矗立了两位妇人,一左一右,门神一般。 左边的是个大奶妇人,两个奶子恨不能垂到肚脐;右边则清丽的像张宣纸,禁不住一艹似的。 叔峪松开阿芙,恢复日常略有些冷峻的面色,问道:“你们俩怎么跑这来了?” 阿芙心里明白,这二位想来就是从前伺候叔峪的两位通房了。 倩儿和清雁面面相觑:从前二爷在载福堂过夜,不是经常召她们吗? 也不敢多言,年长些的大奶妇人,韩倩儿,行了个礼道:“二爷,咱们姐妹是来给二爷二夫人请安的。咱们不敢去二夫人的屋子,婉婉姑娘不让进。”说着还偷眼看阿芙,颇为委屈的样子。 阿芙便道:“婉婉还小,回头我多教训她。两位妹妹不要上心。” 这倩儿比叔峪还大两岁,足足有二十九高龄,看起来能当阿芙的妈,这一句妹妹,就连叔峪也惊到了。 这裴家的老太爷和老夫人一生一世一双人,自然是没有对这细枝末节上过心。 可阿芙家里是有姨娘的,渔阳穆家更是姨娘无数,阿芙从小到大看着娘亲和干娘和姨娘斗争不迭,知道不管多大年纪的姨娘都得敬主母一声姐姐,这叫尊卑。 但是谁也没说什么,叔峪清了清嗓子:“那既然来了,阿芙你进去受个礼吧。” 暖炕(h) 韩倩儿端起茶盏:“夫人,我是从大观十二年开始伺候爷的,是家生子,原姓韩,您唤我一声倩儿就行。” 她歪着脸看阿芙,一副自以为娇媚的样子。 可她窄窄的丹凤眼这样一瞟,倒有些吓人。 阿芙面上带点疏离的笑意,转向坐在一侧的裴叔峪:“夫君,这位妹妹的名字恐怕得改一下,撞了家母的名讳了。” 向夫人的闺名唤作顾倩儿。 撞名的事虽说本就要提出,可阿芙说得直接,毫无铺垫,倩儿目瞪口呆地看着裴叔峪。 “哦,是吗,那你...给她起一个吧。”他看了眼倩儿。 阿芙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他的脸色,柔声问另一位通房:“你叫什么?” “我叫清雁,今年十六岁。从大观二十年开始伺候爷的。”清雁缩着肩膀,一双美目水光潋滟。 十叁岁就通房了?阿芙心中暗惊。 这个姑娘美貌,想来叔峪就是喜欢美的。她想起自己的阿爹,何尝不也是这样。啧,男人。 “那咱们便凑一个对仗,你就叫明鸳如何?” 倩儿感觉这就是新官上任叁把火,给她下马威呢,谁晓得主母的亲娘闺名是啥。 何况她也不喜鸳鸯的鸳字,听着总和冤枉的冤有点像。 然而事涉避讳,没话可说,自认倒霉,只得磕了个头谢恩。 然后屋里就陷入一番死寂。 叔峪也难得感到有几分不自在。 他看看两个通房,又看看新妻,只觉阿芙清丽脱俗,别有风情,越看越喜欢。 他知她小女子心怀,准是看明鸳和清雁不顺眼。 不是什么大事,以后不见她俩便是。他清清嗓子道:“呃..阿芙,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阿芙摇摇头。 “那你们便下去吧,我跟夫人呆会。” 看他脸色不耐,两人也不敢做些花花肠子,老老实实行了礼退下了。 载福堂里只剩下阿芙和叔峪,还有旁边立着的一个不知所措的樱樱,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叔峪专心品茶,阿芙也因为怕他生气自己改名不敢轻易开口,总觉得他刚才答应的没那么痛快,最后还是门外的细细簌簌打破了沉默。 “二爷,要用饭吗?”叔峪的婢子秋蓉小心翼翼探进一个脑袋。 叔峪气定神闲:“上来吧。” 阿芙习惯跟个小松鼠似的从早到晚不住嘴,因而每一餐都吃不多。这盘点点,那盘蘸蘸,小肚子就饱了,最后又干了一大碗鲜美的菌菇汤,撑得小肚子溜圆。 嬷嬷们收了桌子,侍候两人稍加洗漱后,下人们都关了们出去了。 叔峪牵着阿芙来到西间暖阁,屋里冰块散着冷气,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榻上,午睡的好地方。 两人并肩躺着,叔峪摸了本书在看。 阿芙手盖在眼睛上,没一会就困了。 叔峪再转头看她的时候,就看她领口解开几个扣子,露出里头海棠红的棉肚兜。 长生锁被雪乳夹着,硌出一小道红痕。 他下意识地伸手过去,把她半个胸拨了拨,那温热的长生锁便掉在他指节处。 叔峪过去七年里守了六年孝,没有守孝的日子里也是日日为了皇上鞠躬尽瘁。 这次修得叁日婚假,对他来说还是很惬意的,尤其是身边还躺着香香软软的小妻子,真是人间天堂。 阿芙醒来的时候,浑身已被他剥了个精光,叔峪伏在她腿间,大手捂着她的胸,唇在她上腹流连。 阿芙惊慌,一下子醒了个透,往后挪了两下:“夫君!” 叔峪闻言抬起眼,凑上来吻了她一下,满足地端详着她如画眉目:“嗯?” 略有点沙哑的声音让阿芙没来由地脸红了一下。她有点难启齿,手指在叔峪的领口绞来绞去。 叔峪无法抵挡这样娇娇的她,握住她的小手,重重地又亲了她一下。 “好饱啊..”阿芙半响挤出几个字。 太饱了没办法做某种运动了嘛! 叔峪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掌不住大笑出声,翻身躺下。 他身上衣服还完整,伸手把光溜溜的她搂进怀里,手在她柔软滑嫩的臀部捏了捏:“那就歇下吧。” 他衣服有些凉,阿芙微微一抖,立刻感到腿间有些不得劲。 她不适地挪了挪,叔峪的手指就滑入了她两腿之间,粘腻顿时染上他指尖。 叔峪的双手骤然用力,将她两瓣臀一掰。 阿芙顿时觉得小穴怪怪的,深处甚至有些空虚。 她娇喘一声,有些尴尬,两手推在他胸前,垂着眸子,脸颊泛上红霞。 昼淫(h) 这大白天的,她感觉殊难为情,嗫嚅道:“夫君,这还……” 话没说完,就感觉叔峪一根手指滑进了她下体,轻轻抽插起来。 那感觉怪异又熨帖,让阿芙忍不住悸动起来,一不留神,溢出一声呻吟。 叔峪的下身早已热涨难耐,看她这副不胜情动的样子,他真是眼酣耳热,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狠狠吻住了她。 阿芙初经情事,被他这样撩拨,又怎会如木头一般。 他的手指虽得趣,到底不如胯下之物大而热,阿芙渐渐觉得不满足,又羞于言说,只轻轻摇动小臀。 叔峪感觉到了,抵着她额头,低笑道:“方才是谁说撑得慌的?” 阿芙红着脸不说话,被他盯得越发不好意思,一狠心,恨恨动手去解他腰带:“要来就来,夫君何苦拿这话儿臊我呢?” 叔峪全然未料到她有这反应,倒是大大的惊喜,朗声笑起来。 阿芙又慌着去握他的嘴,生怕旁人听见,却被他抓了手腕,回身压在榻上。 汗巾一解,他那硬邦邦的东西就跳了出来,弹在阿芙小腹上,把她烫的一个激灵。 阿芙看着那东西,又有些心惊,想起昨晚的狼狈,又不想要了。 拿手推他结实光裸的胸膛,哼哼唧唧道:“夫君,不要了……” 叔峪简直被她气笑了,在她胸上捏了一把:“你逗爷玩儿呢?” 不由分说,他甚至不管她在他胸前作乱的小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身,顺着早已淋漓的甬道,齐根没入。 阿芙刚开始还不情愿,被叔峪入了两下,渐渐得趣,两条玉臂攀上了他的肩膀。 他每次撞得深了,她就忍不住挺起胸腹,仿佛将那两只雪乳送到叔峪嘴边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日头都偏了,守在外头面红耳赤的秋桐和樱樱才听二爷沙哑而餍足的声音响起:“送热水来。” 樱樱年岁极小,未通人事,昨晚也不曾值夜,头一次听着自家姑娘发出那样的声音,整个人都迷糊了,慌慌张张应了一声就跑。 倒是秋桐跟在她身后,顶着张大红脸儿,诧异思道:“从前在载福堂里,爷也让两位通房侍候过,从来未这般白日宣淫,更别提这样好的兴致了。就算明鸳粗陋,二爷提不起兴致,可清雁容貌也有这位新夫人的七八分好,二爷从来都是泄欲而已……果然世家小姐是不一样的,甚得二爷的好。” 送水进去的时候,她本想大着胆子瞥一眼,门刚开了一条缝,却关上了。 听里头二爷笑道:“不许她们进来?一个都不许?要爷亲自侍候?“ 那边好像嗔了一句,二爷便笑起来,拉开一条门缝,对她道:“给我吧,外头候着。“ 秋桐看到自家二爷头发有些乱,外衣只是松垮系着,领口直敞到腰腹,不禁一个激灵,又是脸红到耳朵根。 她无声地肃立在窗外,听着屋中低笑阵阵。 “…..夫君!妾自己来。哎呀……“ “这儿吗?….还有吗?定然还是有的…..出不来就留着吧,反正我也想你尽快给我生个孩子……“ 回门 次日早上阿芙起了个大早,精心打扮准备回门。 昨夜吹灯后,叔峪又缠着她寻欢。 他一直屈就着她,是以她倒没有“不胜恩宠“的感觉,只怕把大旻这位将军榨干了。 她支支吾吾说出此意后,叔峪那双眼睛简直要在暗夜中把她盯出个洞来,喘息沉沉,就要剥她衣服,以“解她忧虑“。 箭在弦上,硬是被从被窝里唤去兵部。 在其位当其政,叔峪就这么硬邦邦走了,那神色看得阿芙忍俊不禁。 他狠狠吻了她一回,又把她圈在怀里好一顿揉搓,直到她也情动,才满意地附在她耳畔道:“明儿再收拾你!“ 不知兵部出了什么事,他直到这会也不曾回来,元娘急了一夜了,就怕阿芙一个人回门。 阿芙心里也有点忐忑,眼神一直往屋门口瞟。 她可不要一个人回门!姐姐们的闲话非把她埋了不可。 好在最后关头,小厮周和过来传话,说二爷在载福堂收拾好了,等二夫人好了就出发。 阿芙心才放下。 过去一看,得,俩眼圈乌青乌青,想来是一宿没睡。 叔峪握了她的手,有点赧然:“昨晚城外有点事,刚刚才赶回来。让你等久了。” 阿芙看着他,有点心疼,轻轻摸了摸他有点憔悴的脸颊,口是心非道:“夫君若是累了,便不用陪我回去了,好生歇着便是。我也只是回家看看,又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叔峪不意得到这般温柔的体贴,握住她的手指轻吻了一下,嘴角一勾:“没事,哪里有你一人回门的道理,我已告了假了,你别担心。” 鉴于叔峪的脸色不妙,这一趟就不像从前那样骑马,而是同阿芙两人坐了一顶大轿子,元娘跟在轿外行走。 后面浩浩汤汤跟着几百担回门礼,这边他们已经到了向府,那头还有挑夫刚刚出门,场面极为盛大,不少百姓驻足观望。 安定坊向府。 向夫人和向老爷早就站在慈顺堂门口翘首企盼了。 看着姑爷牵着姑娘的手,一路相依走来他们面前,向夫人忍不住老泪纵横,一把就把向芙揽进了怀里,抱住就不撒手。 向老爷同叔峪寒暄,身后立着叁位公子,都是气宇不凡,神色沉定。 叔峪颇为欣赏,不免夸了一番向老爷教子有方。 虽说叔峪同向老爷均为六部首脑,可年纪相差二十岁之多,叔峪又是有军功在身的世家子弟。 翁婿相见,叔峪还是无意间带出了几分位重者的积威,否则哪有姑爷上来便点评妻兄呢? 嫡长子向铭君和庶叁子向铭则都还颇为受用,只有嫡次子铭晏多想了点。 满城都说向家叁姑娘高嫁,可是高嫁自有高嫁的苦楚。身为兄长,他也只能寄希望于裴将军是妹妹的良人了。 他转头望向那边,向芙的大嫂嫂穆欢年好不容易劝住抹眼泪的母女俩,两人一边一个扶着向夫人慢慢走过来。 叔峪给欢年行礼:“见过大嫂嫂。” 欢年虽然出身商贾,可是母亲家教有方,还教出了两位娘娘,又理事数年,所以应对极为得体:“裴尚书快请起。在家门之内,日后妾身就斗胆唤您一声妹夫了。” 叔峪笑道:“那是自然。” 阿芙小脸微红,不好意思地瞟了眼叔峪。 留下一帮男人们在慈顺堂里闲侃,阿芙同母亲嫂嫂们转回了后院。 嫡姐 一进母亲的院子,就见姨娘姐妹们乌压压站了一院子。 韩姨娘热络地迎过来,挤开元娘,拉住阿芙闲着的那只手:呀,叁姑娘回来了!看着叁姑娘比从前更水灵了些,可见这裴二郎是知道疼人的。 向夫人一脸不耐烦:你又知道了!这才成婚一日,她就更水灵了?这般能耐,我们姑爷是太上老君不成? 一番话说得韩姨娘讪讪的,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阿芙就轻轻抽了回来,藏在袖中。 欢年打圆场:各位姨娘快进廊下吧,这日头晒,别直愣愣顶着。母亲,您也快些进屋里了吧。 向夫人又剜了韩姨娘一眼,这才一甩袖子往里走,倒把扶着她的阿芙拽了个趔趄。 向芙的庶姐,二姑娘向烟就在一旁,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抿嘴笑道:妹妹小心。 向烟是姐妹里的万金油,剩下叁个都是娇小姐脾气,一点就着,每次都是她和稀泥。 向芙也朝她微微一笑,两人相偕着进屋去,看起来倒有几分姐妹情深的样子。 远远看见屋里唯一的那个身影,估摸着就是嫡姐向纯,只有她敢在娘前头坐下。 阿芙心里实在是叹了口气:唉,真不想跟她打交道。 这个姐姐,一个娘生的,从小就跟她过不去。 之前阿芙听说,跟裴家这门亲事本来娘是想嫁了她,最后谁知怎得一通操作,裴家敲定了自己。 这事向纯还没发作,还指不定怎么恨她呢。 向烟好像品出了什么似的,轻轻附耳道:叁妹妹也别担心,大姐姐到底是你的嫡亲姐姐,总是疼你的。 阿芙不待反应,元娘生硬的把两人隔开:二姑娘,月姨娘找呢。 向烟的生母月姨娘是向夫人的陪嫁,平日巴不得向烟多和顶受宠的向芙呆着,怎会这会找她。 向烟也知趣,知道元娘不喜阿芙与庶女来往,更不喜旁人离间这两位嫡出的姑娘,便笑吟吟走开了。 刚进屋,向夫人心急火燎的大嗓门就响起来:“阿芙,你怎的这么慢?快来阿娘身边坐着。” 向芙还没坐稳,就感觉大姐姐向纯的挑剔目光已经把她从头到脚涮了一遍。 向家四个姑娘,叁个都是乌溜溜惹人疼的杏仁眼,唯独大姐姐随了爹爹,小山眉下面凑了一双吊梢眼。 这两眼之间堪堪放得下一双筷子,盯起人来格外聚光。 向纯看完她,一撇嘴,还没待张口,阿芙就圆睁了一双妙目,出言嘲道:大姐姐,你莫瞪我了,小心眼睛翻到眉毛上面去。 下头花魁李姨娘和她生的四姑娘向雨爆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嬉笑。 李姨娘掩唇道:小雨呀,多跟你叁姐姐学学,瞧这话说的多好! 向雨今年才八岁,已经是一副水灵灵的美人胚子,和她娘一模一样的妖精做派,扭着还没出来的小腰答应着。 向纯更气,却也真不敢再瞪人,只扯了向夫人的衣摆。 向夫人脸色一沉,轻轻在向芙手背上打了一下,也没说什么。 庶姐 欢年笑道:芙妹,快跟咱们几个说说,这裴府有多气派?想来太祖皇帝御赐的宅第,当是有些不同的。 向芙从母亲身边探出头来,对站在地上的欢年笑道:我也只是今早走马观花了一场,仿佛也没什么特别的,咱们家都有。只是那树木生的好,一看就是百年府邸。 向烟坐在向纯身侧,这会又搂着向纯的胳膊,却对向芙温声道:叁妹妹日后可要多多教教姐妹们如何布置院子才好呀,是不是,大姐姐? 偏生向纯特别吃向烟这柔情似水的一套,竟也板着脸点了点头。 向夫人眉头一松,状似无意给了向烟一个嘉奖的眼神。 李姨娘扶着发鬓:“依我看,大姑娘二姑娘竟不用学这布置房子院子的一套。” 向夫人知道她没好话,懒得理她,可是偏有韩姨娘那个四处捧臭脚的:“妹妹这话可怎么说?” 李姨娘那帕子不离嘴,牙缝里迸出几声脆笑,端足了架势才道:“若是将来嫁的人家连庭院都没有,可不浪费了。” 向纯阴着脸道:“那倒不知道,假使我这嫡姐嫁不好,四妹妹能同哪家才俊结亲呢?” “大姐姐倒不用担心,四妹妹同李姨娘一样回了荷香楼,那也是能有大院子的。”向烟嘻嘻笑道。 这李姨娘原是荷香楼的头牌,虽然攀上了向老爷,至今还是贱籍,又因为一定要自己养育向雨,连带的四姑娘也还没入向家族谱。 理论上来说,说这娘俩还是荷香楼的,倒也说得通。 月姨娘一听,未出阁的女儿满口的勾栏之地,急的斥她:“叁姑娘说什么呢!” 向夫人看着李姨娘掩不住的狼狈之色,倒是满心欢喜,连带着对月姨娘母女都满意::“暖月,你不要太小家子气了。说上一个荷香楼又怎的,咱们不比旁人,对那样地方又不熟。” 暖月虽早就是通房了,还是习惯了伺候向夫人,夫人说什么她都应着。 向芙坐在向夫人右手边,和站在向夫人左手边的欢年离得老远。 听着熟悉的唇枪舌剑,想和欢年交换几个眼神,谁知刚一探头,就对上了向纯的,两个人又斗鸡似的彪起来。 欢年眼看不对,赶紧出来圆场:“母亲,芙妹回来还不曾说过两句话呢,咱们且听听姑爷家对芙妹如何。” 向夫人口上念叨着阿芙是顶惹人疼的,但还是关心姑爷对她的掌上明珠如何。 堂中一时安静,十几双眼睛盯着初为人妇的向芙,饶是她落落大方,这会也绯红了脸。 元娘笑道:夫人可羞煞叁姑娘了。咱们姑爷对姑娘是极好的,昨日一整日都陪在姑娘身边。裴太爷大人和老夫人对叁姑娘也极是温和,老奴当时不在,樱樱回来传话,说裴家人从来没见过咱们叁姑娘这样标致又懂礼的人儿呢! 向纯自垂了首。她这个叁妹妹才不是什么恪守礼仪之人,在家里每日撒娇撒痴的——说到底,也不过是生得绝美,才得了娘家夫家这样的偏爱。 她心里发酸,向夫人却如喝了蜜一般,伸手拉了阿芙,乐得直晃,还对欢年道:“欢年呀,别忘了同你娘穆夫人报一声,她的干闺女过得快活,你娘也是开心的。” 欢年赶紧应上:“那是自然的,我娘最盼着芙妹过得好了。” 她这话说得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心疼弟弟和芙妹有情人难成眷属,一方面恼火婆母背信弃义,登高踩低,一方面又开心芙妹嫁过去也过得不错。 向芙早就注意到全屋只有欢年一个主子站着,不知道阿娘又哪里不满意在立规矩,这会想赶快跟欢年逃出这修罗场:“阿娘,再过一会子就要用午饭了,我且同嫂嫂一起去看看饭吧?免得夫君吃不惯。” 这话说得一分真十分假,成亲才一天,两人就一起吃了一顿饭,她连裴叔峪吃饭用哪只手拿筷子都忘了,哪里知道他爱吃什么。 管他,先把欢年带出这大堂才好。 偏生向夫人就是吃这套。 本来还想整治整治向老爷的几个妾室,但是听到阿芙提及姑爷,顿时觉得还是姑爷的事大,挥挥手就让大家伙散了。 欢年(ωоо1⒏ υiр) 待阿娘走远,阿芙迫不及待转头跟元娘说:“元娘,我跟欢年姐姐去看菜,你且带着樱樱婉婉收拾收拾我的屋子吧。” 元娘知道她不愿自己跟着,要不然今晚又不在向府住,收拾什么屋子呢? 但是她一向惯着叁姑娘,而且穆欢年打小就是个稳重的,也就笑吟吟地随她去了。 阿芙草草福了一福,欢天喜地地走了。 “姐姐,我想吃你涮的茶!”阿芙穿戴地像个小大人,可是笑起来还是一副孩子气的样子。 欢年只比她大两岁,可是本性就沉稳,而且已经嫁人两年多,这会一看就是一副主母样子:“你可得喊我嫂子!不然母亲听到了又不高兴。” 阿芙板了脸:“我娘怎么又给你立规矩,这都是些小事呀!” 欢年的笑意有点勉强:“哪有立规矩,只不过是该遵循的礼制罢了。你呀,现在嫁人了,也要小心些才是。” 阿芙知道娘是个不好相处的婆婆,这两年多,总是能给嫂子找气受。 当年向夫人和穆夫人出身相仿,关系颇为密切。 后来向夫人嫁进了官宦之家,而穆夫人则仍为商人妻,姐妹之间或多或少就有了比较。 欢年成为向家长媳,向夫人一直觉得是她给予穆夫人的偌大一个人情。 虽然向铭君并不是才华横溢的接班人,欢年也足够伶俐通达,向夫人心里的优越感还是怎么都发泄不完。 向芙在穆家长大,对欢年比对自己嫡亲姐姐亲多了,未出嫁时便每天在家中帮着穆欢年与阿娘斗智斗勇,这下一朝出了门子,却留下欢年一个人势单力薄了。 她握住欢年的手,嗫嚅了半天啥也没说除了。 欢年懂得,一边是姐妹,一边是亲娘,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 “走吧,咱们去看看小厨房。今天是第一次招待芙妹的夫君,我这个做嫂嫂的,可得上心些!” 阿芙挎着欢年的小臂,一边走一边道:“旁人这样说,嫂嫂你还不明白我吗?” 她面上难得的蒙上一层薄翳,“夫君对我也是好的,家中又比我家高,我原该感激涕零,只是” 欢年了然,她拍拍阿芙的手背:“我明白。” 两人把话题撇开,说了些有的没的,看着石锅里咕咕翻滚的鱼汤,阿芙又抛开了心事,忙活起来。 欢年带着笑意看着她,若有所思。 她总觉得,向夫人把与穆家结亲视为对穆家一种帮衬。 因此向夫人八成觉得,这帮衬了一场,赔进去一个儿子也就够了,万没有把前途无限的小女儿也扔进去的理由。 这样想来,若是她当年没有嫁进向家,说不定晋珩就可以娶阿芙了。 想到铭君碌碌又自负的样子,她更糟心。 搞得好像嫁来是什么好事一样。 烟熏雾缭,她眼前渐渐模糊,看不见阿芙的身影,只能希望裴家是个宽厚的,让自小事事如愿的小妹继续顺遂。 追·更:ρο1⑧s𝓕。cᴏm(ωоо1⒏ υiр) 家宴 菜倒是容易备,只是向夫人不乐意男女合席,硬是僵持着不愿上席。 大旻对男女大防看得并不重,何况回门宴请,本就该全家共席;可向夫人就是不想让那群庶女们见她的宝贝姑爷。 向老爷、向公子们和裴叔峪已经入座半天,不见女眷过来。 向老爷气得一摔筷子,对旁边伺候的婢子道:“还不快去催催!让姑爷等了这么久,成何体统!” 婢子慌慌张张去了。 铭君敬了一杯酒道:“裴尚书,对不住了,恐是妹妹们忙着梳妆打扮,耽搁了。您先尝尝这酒,是去年铭晏亲酿,阿芙封坛的。” 裴叔峪笑笑,点点头。 铭晏微微皱眉。向铭君总是这样,一张口就坏事,平白无故让人觉得几个妹妹都对姑爷格外上心...... 他本是懒于世事的人,不得不开口弥补,却听庶弟向铭则已经道:“妹妹们应该还是在等夫人吧,想来是夫人那边给咱们备菜呢。” 叔峪继续笑笑。 他心里敞亮的很,却只觉得向家人可笑:都是一家人,在这描画啥呢?刚刚新婚叁天,难道会从小姨子里取妾吗? 铭晏见铭则已经圆过来了,便淡笑不语。一眼瞥到叔峪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就略有些不舒服。 裴家的确家大业大,可既然结为姻亲就该平起平坐——道理是这样,实际却不然。 铭晏心知自己又有些不切实际,微微一哂。 那边厢向夫人人未到声先至:“让老爷和姑爷等着了!我吩咐小厨房做的石斑鱼,一时晚了些。” 叔峪回头,看见向芙褪了早上的一身大行头,穿着月黄家常衣服,盘了个圆滚滚的家常髻,露出修长的脖颈线条,倒是挑眼得很。 他看着她素白的小脸,不由得喉间一动,急忙掉转头来,掩饰神色。 铭君起身,将母亲扶着入座,欢年则侍立一旁,夫妻两人竟没有丝毫眼神交流。 向烟笑嘻嘻地把向芙按到叔峪身边的位子上:“叁妹妹何必拘束呢,家里宴会,就不用拘礼了。” 向芙心里好笑,我哪里拘束了....她这个二姐姐惯会如此,显得格外热络。 被向烟一推,她半个身子碰到了叔峪的肩膀,被他扶着手肘撑起。 阿芙脸一红,急忙正襟危坐。 叔峪朝向纯、向烟依次一点头,倒也没有寒暄的意思,只含笑坐着。 向老爷环顾一周,问:“阿雨娘儿俩怎得没来?” 向夫人隐秘地翻了个白眼,自然地道:“李姨娘说阿雨近日不喜吃鱼,妾身就让她们在屋里吃小灶了。” 向老爷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向芙心知后院肯定刚经过一场血雨腥风,绝没有阿娘说的那么轻松。 看一时话头落空了,急忙插话:“阿爹,阿娘,能动筷了么?阿芙饿了。” 向老爷偏爱她这娇娇女样,忙不迭地宣布开席。 铭晏笑道:“爹就是受不了叁妹妹撒娇。” 叔峪一边起箸,一边侧头看她。在父母面前,她笑得见牙不见眼,像极了一只小仓鼠。 桌上用的这酒是铭晏入夏时去山中取的松针露水,配上姜汁酿的烈酒,入口没有回甘,全是辛辣。 叔峪不防,倒是呛了一声。 铭君笑道:“不该给尚书上这酒的,只是这是铭晏亲酿,想给您尝个鲜罢了。” 叔峪一边咳一边笑道:“不要紧,我倒不防这酒如此烈,让诸位看笑话了。” 阿芙看他咳得厉害,轻轻拍了拍他后背,朝铭晏嗔道:“二哥哥这是干什么呢,也不先同人家告诉一声。要你不声不响吃了辣子下去,我看二哥也不行呢。” 叔峪拍拍她手:“这才好玩呢,你却不懂。” 他转向铭晏,笑道:“好酒!喝惯了那种泥封几十年的陈酒,虽然甘甜滑润,却不如铭晏这酣烈爽快,倒有几分当年在西南喝的自酿酒的意思。要我说,这才算酒,那小甜水一样的,有什么饮头?” 铭晏道:“尚书知我!我阿爹总贬我这酒,说不够四平八稳......” 向尚书拿手一指儿子,眸中却满含笑意。 叔峪细细跟铭晏讲起当年在西南边境学到的酿酒之法。 阿芙丝毫不感兴趣,自取了一只糯米黄金糕,一小口一小口地品。 向烟笑道:“叁妹妹怎也不说话,看着倒是受委屈的小媳妇了。这酒尚书喜欢,妹妹不妨也尝一口?”说着,往她杯里斟了些。 叔峪听闻此句,停住话,转过头笑道:“可以尝尝。你二哥哥的手艺不错的。” 向烟神态自若,还带着盈盈笑意,仿佛就是闲话一句。 向纯突然开口:“阿芙,怎么就你不喝?”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狰狞,看得叔峪都有些背脊难受。 铭晏微眯眼睛,向夫人拉了拉向纯的衣袖道:“你妹妹一杯就倒,你可别怂恿她了。” 向烟立刻掩了口道:“哎呀,我给忘了,该打,该打!” 向纯则挣开母亲的手:“回门宴上,喝一杯算是喜庆。从前也不是没喝过,是吧阿芙?” 阿芙最受不了嫡姐这毫不掩饰的恶意,恨不能一个酒杯扔过去。 碍于新婚夫君在侧,她愣是压下火。 元娘在后头圆场道:“大姑娘,叁姑娘一向不敢饮酒的。” 向纯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先前在穆家的时候,听闻好几回都喝醉了的呀。” 此话一出,桌上好几个人都变了脸色。 埋在她两峰之间 阿芙和铭晏还小的时候,向纯发了天花。向夫人没法,便将他兄妹送去了渔阳穆家。 后来向纯的天花好了,但是向家兄妹跟穆家人的关系已十分亲近,于是便每年都过去避暑。向纯和铭君虽也去过几年,到底融入不了,便罢了。 向纯所说的“酒醉”,就是阿芙跟着穆家哥哥们野的时候,喝了个酩酊大醉,被穆晋珩背回了房,闹得阖府皆知,把穆夫人气的,戒尺都打断了好几根。 等阿芙酒醒,发现她几个哥哥都被打得卧床不起了。 其实这是阿芙记忆里唯一一次跟穆晋珩的肌肤之亲——其实她并不记得,醉成那样子,谁也不会记得。 她与穆晋珩指腹为婚,又从小一起长大,本该极为亲昵;偏生晋珩是个谦谦君子,换句话说古板之极,自晓事后便极少与她独处,认定了“来日方长”。 这下好了,来日的确方长,却没他什么事了。 向纯这样一提,铭晏和欢年都怕她将渔阳旧事提起。这位裴尚书可不见得乐意知道。 欢年道:“啊,是在我家喝的。尚书别见怪,我们乡野人家,规矩少”被向铭君呵斥道:“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阿芙最见不得欢年受苦,突然间把自己的处境忘了,筷子一搁,朝铭君瞪眼道:“大哥哥,你怎么这样凶我嫂嫂?” 桌上乱成一团,人人各怀心思。 向纯怒得很,话都说到这份上,还是被众人无视。铭晏则无奈,阿芙当真是不知轻重缓急。欢年心里又担忧又温暖,向夫人急怒,一个肚皮出来的两个女儿冰火不相容—— 裴叔峪稳坐当中,看着安之若素置之不理的向老爷,哭笑不得。 没想到礼部尚书家里这样热闹,真是“治内有方” 他酒杯轻轻一磕桌面,登时静下来。 面对众人的目光,他微微一笑:“好啦,我替阿芙喝吧。这样的好酒,喝一口赚一口。” 本是要当晚回宣阳坊裴府的,只是家宴散后,叔峪又和铭晏铭则玩投壶。 他本能十拿九稳地取胜,偏偏贪杯佳酿,硬是喝了了个七八分醉意,懒得回去了,要在阿芙出嫁前的闺房住一晚。 铭君使人把他送去阿芙房里的时候,阿芙和欢年正在掌灯,一看一群男子过来,真真吓了一跳。 欢年赶紧起身避开,由小厮们扶着叔峪进去。 看铭君守在门口,欢年忍不住轻声抱怨道:“怎得你也不使人问问芙妹房里有谁,就把裴尚书送来了?” 若是姨娘庶妹之类的在,岂不糟糕。 “何况这房里都是女眷,小厮也不该进来。” 铭君也没想到她姐俩都在,后悔带了小厮进来,嘴上却不饶人:“不然我叫婢子背着裴尚书么?而且你怎的又来阿芙房里,也不知去我娘房里侍候。” 欢年舔舔唇,低头不应。 小厮低着头鱼贯而出,铭君又道:“好了,我也不多说你,你要干什么自己心里自然有数。”说完甩袖便走了。 阿芙手忙脚论地安顿了叔峪,闪身出来:“欸,大哥哥呢?” “他走了。”欢年打起精神,拍拍阿芙的肩膀,“我去安排婢子送晚上的餐饭过来,裴尚书既醉了,咱们晚上也就不去爹爹那边用饭了。” 阿芙点点头,心里记挂着叔峪,匆匆又进去了。 元娘出去了,只有叔峪一个人躺在她的小床上,盖着她的小锦被,倒是有些可爱。 她想帮他脱去外衣,却如何也搬不动他。 一使劲,指甲划过他的脖子,霎时就是一道红痕。 “嗯?”叔峪睁开眼,很是迷茫地看着阿芙。 阿芙心里软软的,摸摸他的脸颊,柔声道:“夫君,把外衣去了吧?好生歇下。” 叔峪乖乖点头,很配合地站起身。 阿芙踮着脚才能把他的外衣脱去,幸好夏日穿的少。 她又想替叔峪解开头发,却怎么也够不到。 压他的肩膀,他以为阿芙跟他闹着玩,反而挺得更直。 阿芙看他傻乎乎的样,又好气又好笑,不知不觉就忘记了拘束,勾着他的脖子把他往下压:“快点,低下来,散了头发好睡。” 叔峪矮了矮身子,下一步却抱着她的臀把她高高举了起来。 阿芙不意如此,一慌,下意识就搂住了他的头。 叔峪的鼻尖刚好埋在她两峰之间,只觉一股暖香扑鼻而来,心神为之一荡。 追·更:ρο1⑧s𝓕。cᴏm(ωоо1⒏ υiр) 真真是玉体横陈(h) “夫君,快放我下来......”她殊无安全感,只怕有人推门进来。 他依言乖乖把她放下来。 阿芙松了口气,欲挣脱,可没等缓过神来,叔峪的吻就扑天盖地压了下来。 他喝多了酒,举止就不似前几日那样温和,几乎要把阿芙的衣衫揉破。 埋首在她颈窝,重重的喘息声听得阿芙一阵心慌。 她推他:“夫君,夫君....别....” 如今是七月,脖颈上连个遮挡都没有,可经不起他这样折腾。 叔峪言听计从,唇依言离开她的颈,却一点点往下走。 炙热的气息喷得阿芙一阵战栗,忍不住向后倾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他隔着衣衫,一口含住她的乳儿。 阿芙的胸并非妇人那般浑圆,还带着些少女的锥形。 叔峪一口含了一半,婴孩吃奶一样啧啧有声地吮吸起来。 因着还隔着衣衫,阿芙感受到的不是他口舌的绵软,而颇有几分粗糙的触感,激得她手指微蜷,陷入他背脊之中。 他一只手在她臀上又揉又捏,说不上多体贴,反有一种侵略般的霸道。 阿芙给他弄的发软,只觉腿间已然粘腻,不由有些羞臊,推他道:“夫君......” 叔峪喝醉之后有问必答,闻言坦荡的看着她:“嗯?” 阿芙胸前衣衫已被他濡湿,翘立的红果儿隐约可见。 她一只手臂趁机横到胸前,竭力稳住有些发腻的声音,劝道:“夫君,歇下吧,让酒气散一散,不然对身子不好...” “嗯....”叔峪从胸腔里嗯出一声,那昂然挺立的物事已然贴到她小腹上。 阿芙给他一顶,整个人都要化了。 她是想要的。 这种事,谁会不食髓知味呢? 这样想着,阿芙的推拒就显得有些敷衍。 叔峪根本不在乎她横在两人之间的手臂,吻住她的唇,轻而易举撬开她的牙关。 先前几次,阿芙都不怎么会吻,只知承接。 今日正欲说话,无意间勾了下他的舌,顿时便听他喘息粗重数倍,双手用力环过她的背,几乎要把她按入身内。 他箍住了她,下身便开始轻顶。 就算隔着衣衫,阿芙几乎都能感觉到他那物事的轮廓,想是全硬了。 阿芙玩心忽起,依样勾了勾他的舌,甚至带到了上颚。 感觉到他浑身一抖,她满足地退开几寸,笑容还未绽开,就觉身下一凉—— 叔峪发疯一般,竟将她好几件襦裙一并扒下。 被束住的乳儿跳出,被他一口含住,另一只手狠狠揉搓着,让阿芙惊呼出声。 她推他:“疼,夫君.....” 叔峪便松开,又凑过去吻她,又急又凶,恨不能将她整个揉搓下腹。 阿芙可不敢再刺激他,只竭力承受着。 她的臀瓣被他往两边拉开,平时深藏于内的臀缝和小穴都感受到一丝凉意,让她又羞耻又悸动。 他的手慢慢滑入她腿间,一点点分开那密合的小缝,沾得一手水渍。 他抵住她的额头,让她从狂风暴雨一般的吻里暂得喘息,哑声问:“想要了?” 阿芙鸦羽微颤,咬唇不语。 他在她的花核上轻轻拧了下:“说,你想要了......” 他喝醉之后没轻没重,阿芙拧了眉推他:“夫君....疼......” 情动之后的呢喃如同娇嗔,叔峪笑。 凑上去又吻了她一口,他弯了腰,抱着屁股的屁股,一把扛起在肩上,往床上走去。 阿芙猝不及防,胃顶在他肩头,话也说得断断续续:“夫...君....门....” 叔峪不知听见还是没有,侧过头在她腰肌轻咬一下。 阿芙怕痒又敏感,一缩身子,险些从他肩上掉下,天旋地转间,又被叔峪横抱在胸前。 真真是玉体横陈,阿芙几乎是一丝不挂,白玉无瑕的身子展览般横在他眼前。 她羞得埋首在他胸前。 叔峪一声轻笑,弯下身,在她胸前轻轻琢了下,促狭地看着阿芙又娇嗔着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