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时正初春》 你要和我??吗?(h) 房间里窗帘拉得密密实实的,不透出一点光。昏暗的室内一张双人床,一个女孩裹在被子里,严严实实的,完全看不出被窝里的她不着一屡。女孩拿着个手机,光亮打在脸上,眼神有点恍惚。被窝里的人微微动着,女孩有点微喘气,过了一会她掀开被子,到梳妆台前抽了几张纸擦了擦湿漉漉的腿间,然後开了窗散了散房间里的味道,才关掉了手机开始睡觉。徐初景今年高三,成绩很不错,但还是有压力的。但如今比起成绩,她更烦恼的是,随着压力的增加,她好像越来越有慾望。就像今天晚上那样锁着房门,看着小黄文夹紧双腿好像越来越不满足她了。 但是作为一个处女,她就算有勇气去买按摩棒也没有勇气放进去??男朋友这东西她没有,虽然作为一个颜控,她对於班草一直有极大的热情,但离高考就五个月了,谈恋爱的话很麻烦吧? 她叹了口气,想着要不明天搜一下女性怎麽自己安慰自己,或者把小黄文全都删除了吧。就这麽胡思乱想着进入了梦乡。 然而,徐初景的慾望比她自己以为得要旺盛。 今天有小考,她轻轻松松写完了,在那翻来覆去地检查,发呆,再翻来覆去地检查。然後开始怀疑人生,怀疑自己,这道题是不是算错了?然而此时离收卷只有两分钟了。她直起了腰,整个人绷紧了,开始飞速地演算,直到算出来和之前一样的答案,放松下来的一瞬间,收卷铃“叮——”地响了。把她吓了一跳,一股热流从下部流了出来?? 徐初景欲哭无泪,考试到湿了的人,大概只有她吧?看来要今天开始戒淫戒欲戒小黄文了! 赶紧交了卷,跑到操场上打算冷静冷静。跑了没有一圈她就跑不动了,拖着步子,走一步喘三口气。然後经过主席台时,听到後面传来了挺大的声音。 一个女孩声音颤抖着,娇滴滴地带着慾望:“新阳,我湿了,好想要??给我好不好??新阳操我??” 然後一个男孩的声音,男中音乾净饱满如同山间的小溪,徐初景忽然觉得自己被清泉洗涤了。但是男孩说出来的话却不乾净:“听说你校内和一班小黄,高二的阿张,还有高三的七哥都做过,校外也不少裙下俘虏,还喜欢内射。我怎麽知道你有没有病?” 徐初景离得说话的两人更近了,听到了潺潺的水声。然後女孩更加哀求的声音:“我没有,我没有,我每个月都有体检的??快点!快点!” 男孩笑了,像清泉叮咚地打在石头上:“你每个月都体检妇科吗?”然後是松紧带弹回去的“啪”地一声,下一秒,一个好看的男孩立在了徐初景面前。 是真的好看。徐初景才知道过去自己惊艳的校草级草班草完全是因为自己没见过世面。男孩比她高一个头,整齐的运动校服下,能看到并不瘦弱,隐隐透着力道的身体。长相清秀却不平淡,明明应该给人感觉可爱的圆眼睛,却眼神冷漠的,一点可爱的感觉都没有。直挺的鼻梁上驾着一副棕边眼镜,镜框隐约挡着眼角的一颗泪痣,勾人得很。花瓣般略有点饱满的唇看上去想好好亲一亲,咬一咬。在突出的眉骨上黑云压城般的浓眉就姑且不提,那线条乾净俐落的下颌线,让徐初景想上手好好摸一摸。 男孩擦乾净了手,把纸巾顺手一扔到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後双手插袋,挑了挑眉看着眼前长相可爱的女孩。 扫过她长到肩膀却没有按规定紮起来的头发,开口:“高三很轻松?还是学姊你本人喜欢偷窥?” 又是这清泉般好听的嗓音。徐初景一个激灵,身体先於大脑行动:“你想和我上床吗?” 换来了男孩又一次的挑眉。男孩从上到下打量着女孩。五官长得好,是清纯可爱的类型,胸部嘛,校服遮掩了起来,但显然不是那种傲人的尺寸。 徐初景说完自己也後悔了,连忙开始摆手辩解:“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呃,我错了,我错了大哥!” 那个女孩收拾好了自己,连忙跑过来,一把推了徐初景一下:“要不要脸,勾引别人的男人!” 男孩扭头看了女孩一眼:“我并不是你的男人。我的生活还能过下去,不需要带点绿。”女孩一跺脚,留了句要对付他的狠话,跑开了。 男孩回过头来看着徐初景,内心“啧”了一声,心想这校服设计得,根本看不出来身材。於是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胸部上。还揉了揉。唔虽然不大,但应该在b和c之间徘徊。而且手感很好,像两个面团。 徐初景感觉身下更湿了,但她还是一把挥开男孩的手:“你干嘛!” 男孩笑了笑,五官笑开了倒有点可爱。然後说:“好。” 好? 徐初景有点愣愣的没反应过,却被男孩一把拉过她,一路快走。“高一、高二快下课了,我们换个地方。” 男孩一路拉着她到了一间办公室,徐初景一看是“学生会学习部办公室”。她高二的时候还是学习部的干事,没想到一年後要在这个办公室干别的事?? 等等,不对!她忽然想起了什麽,巴着门框:“我刚刚开玩笑的!开玩笑而已!放我走放我走!” 男孩手一使巧劲便把她抱紧了办公室里,压在了沙发上。下身又热又硬地顶着她:“可是我想操你。” “我不想!而且我不认识你!” “顾新阳。顾虑的顾,新年的新,阳光的阳。现在你认识了。学姐你叫什麽名字?” 她还在挣扎,却磨得下身越来越湿,顾新阳也越喘越急,原本清泉般的声音也低沉了下来。 “我才不告诉你。” “快告诉我吧。”,他掌控着她的腰,用下身狠狠地研磨了几下,“操你的时候我想叫你的名字。” “我不要!”,徐初景真的急了,一边下身流水潺潺,一边也急出了眼泪,“我不要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而且我怎麽知道你有没有病!” 她用他刚说过的话反驳他。 顾新阳停住了动作,然後嗤笑一声:“我有病?呵,本来还想好好哄着你的。”然後一把直起了身,下身却坐在了徐初景的腿上。本想一把撕开她的校服,但想了想,还是蛮横地拽了下来。然後露出了雪白的两团肉,和有点老旧的内衣。 怒气一下子消了。他埋在她胸部,低低地笑:“学姐你好勤俭持家。” 换来的是一拳挥到他身上:“所以我才说不要今天嘛!” 顾新阳握住她的拳头,放到嘴边亲了亲。“没关系,待会都要脱了。” 她把手抽了回来,举到他面前:“我也没有脱毛!” 徐初景手上有点毛,虽然细软且颜色不黑,但确实在她洁白的皮肤上有点破坏美观。 手再次被握住,然後他顺着手臂一点一点地亲,不时还咬着几根毛往外跩。疼得徐初景又开始了挣扎。 “还有吗?不能今天的理由?” “我还穿着大妈内裤!其实我内裤都是那种大妈内裤??”,她本来就是话多的人,於是开始了絮絮叨叨:“我现在深深怀疑,这是我妈以防我谈恋爱,以防我偷吃禁果的阴谋!肯定是阴谋!” 顾新阳一脸疑惑:“什麽是大妈内裤?”,说着边去拽她的裤子,“我要看。” 徐初景两手拉着自己的裤子,顾新阳则使劲要往下拉。可是哪怕是未成年的男子,力气还是比同龄的女性力气大。一下子裤子便连着宽松的内裤一起被拽了下来,直接露出了她青涩的花蕊。 两人都僵在了原地。倒是顾新阳反应快,伸手轻抚她的花蕊,摸到了一片水泽,她一下子紧绷了起来。他趁机将她的裤子整个脱下甩了出去,然後也脱下自己的裤子。 在深色的内裤下,一大团包鼓了起来,崩得内裤紧紧的。徐初景有点恍惚地看着,忍不住伸出手放在了那一团上面,按了按。听到了顾新阳一声呻吟。 他拉着她的手放进内裤里。 “直接摸一摸,嗯?” 好像放进了一个热锅里,热气冲到了手上,下一秒摸到了丝绒般光滑的东西。手指顺着那东西走着,来到了头部,按了按,好像按到了一个小口,有点黏黏的东西沾到了她手指。“见”多识广,阅尽网上小黄文的徐初景当然知道那是什麽。她改弹为握,一把握住了那丝绒棒似的东西。第一反应是,嗯,原来小黄文说的那种一手握不满的尺寸不是骗人的嘛。然後便新奇。她总听“撸”啊什麽的,以为是给棒子按摩,却感觉像是棒子上穿了一件丝绒的衣服,她一滑动,好像带着丝绒衣来回走,却握不住棒子。她一时好奇地撸到了尽头,是一片丛林,再往下,找到了热热的,圆滚滚的小球。她好奇地捏了捏,却被顾新阳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拿了出来。 “摸够了吗?” 徐初景眨了眨眼看了看他,问道:“难道是我技术太好了,你忍不住要射了吗?” 顾新阳一脸无语,这个女人哪来的自信,居然觉得自己技术太好?他正了正色:“我是怕冷落了小学姐。” 他手指在花蕊处轻轻一勾,便勾起了一滩花液,甚至有一滴顺着手指滑到了手心。 “学姐,你水好多啊。你该不会刚刚就是这麽含着一泡水和我说话吧?” 被说中的人,尴尬地扭开头。红潮一路蔓延到了脖子上。 顾新阳俯下身,顺着那红潮一点点地吻下来,吻到了那洁白的嫩乳上。深深吸了口气,忍不住轻啄了几口。 “学姐你的奶子好软。好像要化在我嘴里了。” “别说出来啊。” “为什麽不能说?你的奶子像块嫩豆腐。你是怎麽长得长那麽好?” 顾新阳好像吸奶一般,咬着她的乳肉往嘴里吸,发出“啧啧”的声音。他下身隔着内裤撞着她身下的柔软,染上了一片水积。他的手结实有力,从内衣边缘猛地挤了进来,和她胸前的柔软被勒在了一起。内衣里空间有限,手挤进来便动不了了,无法握住,只能平伸。他只好用掌心揉搓着她胸前的小果子,一下便感觉那两颗小果子硬了起来。他好像擀面团一般揉着她的奶子,下身撞击着她。隔着内裤,徐初景也能感觉到那棍子,一撞一撞地,终於在顾新阳揉得她越来越软,花瓣往两边张开时,直直地撞到了她的洞口,带来点麻意。 “哈,哈”,顾新阳发出性感地喘气声,“我撞到学姐你的小屄了。” 男孩的语言太粗俗,徐初景忍不住摀住他的嘴。却被他色情地舔了舔手心,她连忙拿开,却被追着将手指含进了嘴里。牙齿摸着指腹,从指腹麻到了全身。 顾新阳把下身固定在她穴口,不让花瓣再合上,松开她的手指,然後命令她:“自己把内衣脱掉。” 徐初景还有点害羞,顾新阳却俯身含着她的耳垂。一股电流从耳垂那出发,酥麻的,痒痒的,亲得她的耳垂湿湿的。徐初景忍不住扭头想让他再亲亲另一只耳垂。却听到他说:“不想我这样亲亲你的小奶头吗?嗯?学姐?” 男色啊……也是很难抗拒的。 徐初景弓起了背,绕道身後解开了内衣。一解开,顾新阳被解放的双手连内衣都来不及拿走,便握住了整个奶子,一抓一揉,揉得徐初景觉得心脏都被握住了。 揉了几下解了解馋,他拿走她的内衣,被眼前美景惊住了。雪白的嫩乳上,粉红的乳晕像少女脸上的红潮,上面点缀着一颗小小的豆子。 “学姐,你的奶头好小。”他没有食言,俯身咬住了那小小的豆子。 确实太小,他含在嘴里觉得怎麽都含不够。乾脆一手握住雪乳下缘,张开嘴,把她整个红晕都吸入了嘴里,舌头在那翻搅,碾压着那颗小疙瘩。 初景舒服得要叹息。另一边却痒得心烦。她拉住他空闲的手按在她被冷落的雪乳上。 新阳配合地握住那边,然後用指甲盖刮着那小豆子,时不时用指甲压在小豆子中间开的小口那,轻轻磨着。 身上就没有哪里是不舒服的,哪里都爽得她想轻哼。她无事可做的手在新阳身上慢慢游走。看着的时候新阳没有那麽分明的肌肉,摸起来却是能摸到一块一块的。她一路摸到了他腹肌,然後一下子又溜进了他内裤里,用手背轻轻抚摸着他的肉棒,再揉捏了一下他的小球,然后绕到后面,捏了捏他紧绷的屁股。她打开双腿,按着她的屁股,让他的肉棒往穴口那磨。 初景上身被爱抚,下身又被肉棒撞着,慾望越来越强烈,想要些更直接的接触。她有些着急地拉扯着他的内裤,还一边挣扎着要看。 新阳配合地放开了她的雪乳,上面已经被打湿得晶亮,他看了看又不舍得低头亲了两口。然后下了沙发站在旁边,一把就内裤脱掉扔到了一边,像躺在沙发上的初景展现他的肉棒。 紫红色的棒子又长又粗,气宇轩昂地昂首向上。鸡蛋般的头部微微翘着,顶端挂着一点晶亮。被初景看着还跳动了一下。 他屈膝跪在她身上,扶着肉棒顶到了她的穴口。徐初景忽然有点犹豫,虽说现在已经箭在弦上,她的火被撩起来了,希望他赶紧进来,但又担心第一次会很疼。 他问她:“学姐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徐初景,清风徐徐的徐,初始的??啊!” 她说话时,顾新阳撞了进来,被疯狂翻滚的穴肉紧紧地吸吮着,他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後俯身亲了亲她。“我知道哪两个字。初景和新阳,都是初春的意思。” 放纵了一下午(h) 其实那么用力一撞,也就是进去了个头部。但是也能让两个人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徐初景是又疼又有点刺激。头部撑开了她的小穴,撑得麻麻的,穴肉却忍不住翻腾。 而顾新阳却是纯粹爽得不行。她很紧,却不是勒得他疼的那种。像是一个弹性极好的橡皮筋,刚刚好裹住了他的头部,难以进入。但当他使上点力道,前方紧缩的穴肉便配合地打开,层层叠叠一圈一圈地卷了上来,握住了他的肉棒。 他俯下身,轻轻碰了碰徐初景的唇。感叹道:“学姐,你的小屄夹得我好爽。哈啊……” 他粗喘着,一点一点往里推,又被挡住了去路。于是握着她的腰一使劲,阻挡的花瓣便彻底绽放,通往深处桃源的路彻彻底底门户大开。 顾新阳将肉棒慢慢抽了出来,果然看到上面有着些血丝。混在了她透明的花液里,纠缠在他的肉棒上。他将肉棒又塞了一半回去。 “疼要告诉我。” 徐初景抽着气:“我现在就疼。” 顾新阳只好停了下来,跪了起来,看着身体软软地横在沙发上的女孩。肌肤白净,此时太阳落到了西边,阳光从窗帘缝隙间透了进来,橘色的一道从少女的纤颈一路分开了两个雪乳,绕过了精致的小肚脐,落在了少年的小腹上。他伸手碰了碰雪乳,那道橘色的线便落在了她小小的乳尖上,像是缠着根丝带呈上来的礼物。 他俯下身含住了他的礼物,这次多了些耐心,如孩童,轻轻啜着,慢慢吮着,再用舌尖勾弄着,那小礼物便肿了起来,是草莓大福中露出那一点引发人食欲的粉嫩。 徐初景此时感受到了一种岁月静好的平淡。她忍不住笑话自己,竟然在这个陌生的男孩身下,柔软处均被掌控的时候,内心柔软成一片。她抬手抱住少年的肩膀,双手插入他发间,轻轻抓着他的头发揉弄。一条腿搭在他屁股上,一条腿屈起撑在沙发上,两腿同时施力,含住腿间的肉棒,像握着一个把手,来回摆动。 被握住的人反而低低的笑,松开了她的雪乳,直起身,而她配合着松开了双臂,无处可放的双手被少年握住按在了头部两边。少年看着自己的肉棒上下划动,而含着自己的娇花大大打开,把头部吞了进去。穴口附近是泛滥的花液,打湿了她的大腿,又一道水痕一路延伸到了她的身后。还有一滴要落不落,挂在了两人交缠的草丛上,随着摆动的动作,缓缓地带着细丝,坠落在了沙发上。 他看得双眼发红,肉棒又涨大了几分。他松开她的手,握住了她的腰,缓缓地推进,女孩难耐地双腿缠着他的腰,手在沙发上抓着,却什么都抓不住,只好拉着他肌肉迸发的手臂。肉棒耐心地,却又和耐心不匹配地越来越硬,坚定又坚决地到达了洞穴的深处,顶在了一块嫩肉上,嫩肉翻腾,按摩着头部的小眼。两人都扬起了脖颈,长长地呻吟。 徐初景觉得舒服得要叹息。却没等享受完余韵,男孩手一掐,毫无预警地开始抽插。啪唧、啪唧、啪唧的,是两人腿间的洪水,偶尔有着水泡被压破的声音,而少年下身的小囊袋也不甘示弱,勇猛地冲着撞到了软肉上被弹走,下一次更加勇猛地再撞上去。 徐初景想后退,却被握住了腰。下身含着一个粗壮的滚状物,穴肉无法自己的要收紧,却被肉棒阻止了。她从不知道原来肉棒在身体里是这么的有存在感,又粗又长又硬,被她的柔软抱着,不知疲倦地前后移动着。 少年抽插得快速,不仔细看还以为肉棒一直插在穴里,定睛看才能发现不停地进出着。 “学姐……哈啊……你的小屄咬得我好紧……好爽……让我再肏深点好不好……嗯……嗯……爽死了……再深点……再深点……” 徐初景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耳边只有海浪拍案的声音,她眼神涣散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从一盏晃成了两盏、三盏……忽然肉棒碾到了一块小肉丁上,她弓起了腰,长长地媚叫了一声。身上的人便压了下来,咬着她的耳垂:“爽吗?” 她不知道,只是忽然开窍了般,柔柔地一下一下“嗯~”、“嗯~”地哼唧起来。 身上的人显然不满意她的无视,肉棒停在了肉丁上,用马眼一咬一咬地,一使劲把那肉丁几乎都要按扁,却不再抽插。她难耐地扭着腰,欲求不满后慢慢回了神,少年马上含住她的耳垂:“爽不爽!” “呜……好爽!好爽!我要!我要!” “要什么?” 博览群书的人自然上道:“我要肉棒!我有肉棒插进我的小穴里!” 沉沉的笑声。“不是正插着吗?” “不是……不是这种插……” “那要那种?” “就是,动一动,动一动。” 少年敷衍地扭了下腰:“动了。” “不是、不是……”,女孩被情欲吊着,委屈地要哭。双手握住男孩的臀瓣,揉捏着,按压着,“快给我……快给我……” 少年被她揉着屁股揉得火越来越旺,也停了逗弄的心思,直接教她:“快说,说你要大鸡巴肏你的小骚屄,要大鸡巴肏烂你的小骚屄,把你肏得尿出来……” 女孩的羞耻心回来了一点,委屈地腿在他身后蹬着:“我不要说!” “快说!” “我不要!” 顾新阳也是难耐得不行了,等不了女孩的妥协。站到了地上,捧着她的小屁股,把她下半身都悬空着,发了狠地抽插,插得流出来的液体飞溅到了地上,而小穴再也流不出液体,只有白色的泡沫的穴口越堆越多。 徐初景掰着沙发上的扣子,却还是被越拖越往外。被狠狠操弄的爽加上快掉下沙发的紧张一起压向了她,她的穴肉完全抽搐得不可控制,淫水一股一股地往外喷却又被堵了回来。 忽然男孩把她一抱一推,让她背贴着沙发靠背,臀部却悬空。她伸直脚要去够地面,一紧绷,穴口一收缩,紧紧地含住了肉棒,眼前一白,一大股热流从她小穴深处喷了出来。她高潮了。 “操。”,男孩把她压到靠背上,他自己跪在了沙发上,让女孩的大腿打开,被他得大腿压着,然后便只有腿间一个受力点。他肉棒不知疲倦地撞着她的花心。他得手指揉着她的小花珠,揉一下她便往上窜一下。 “初景……初景……我还没肏够你怎么能自己先去了……让我肏开你里面的嘴好不好?嗯?” “不要……不要……太爽了……不要了……”她模模糊糊地,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够,我让你更爽好不好?让我肏开你的小口,到你的子宫颈里,再射到里面去好不好。” 她的理智一下子回了笼,慌张地要推开他:“不要进去!” 他一用力把她拉了回来:“哪来的那么多不要!” 他用力撞着那深处的花心,越撞越软,一个小口慢慢打开,身前的人却哭着挣扎,嘴里念叨着:“会坏的……会坏的……” “嗯……哈啊……就是要把你肏坏……” “不要……呜……哼哼……” 少年被她哼哼唧唧得心烦,只好稳了稳退了一点出来。“你说些我爱听的,我就不进去。” 女孩把自己的两颗小豆子按在他的小豆子上,抱着他的肩膀,把胸部压得不能晃动,四颗小豆子两两摩擦,两人爽得不行。少年揉着她的头,亲着她的脸颊,放慢了抽插速度。却没忘了刚刚的事:“初景,说些我爱听的,我就射出来放过你。” 她咬了咬唇,犹豫了好久,被他缓慢的抽插弄得不上不下的。才几乎是用气声:“肏快一点……” 他开始加速:“什么肏快点?肏什么快点?” “鸡……鸡罢肏……肏小必快点……” “好好说话!” “……鸡巴肏小屄……啊……”,他越动越快,“啊~啊~嗯~唔~” “是大鸡巴和小骚屄!” “大……呜……嗯、嗯、嗯……哼……啊……好快……要坏了……啊……好厉害……好舒服……唔……” “小骚货。流了满地的水。”男孩越插越快,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速度,“小骚屄舒服吗?初景舒服吗?” “舒服……舒服……” “谁让你舒服的?” “新阳……新阳的大鸡巴,新阳的大鸡巴要把初景的小骚屄插坏了!” 他的疯狂将她的淫乱开关彻底打开,而她最后这句话引来他的爆发。他深深地插进她花穴里,顶着她的花心,一股一股地往里射着。两人紧紧地交缠着,下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身上的汗混在了一起,打湿了沙发的靠背和坐垫。 顾新阳射完了也不出来,把她放倒躺在沙发上,他压在她身上让自己泡在那温泉里。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两人在黑暗中仍四肢交缠,享受着这一刻的畅快。 徐初景也缓过了劲来,小小声说了句:“你没带套,还射在里面了……” “待会帮你买药。” “这里会不会有人来?” “不会。你睡一会,我待会叫醒你。” “嗯……” 徐初景下一秒就进入了梦乡,却睡得并不踏实。一会似乎有人亲了亲她的额头。一会似乎有闪光灯闪了一下。一会有什么湿润柔润的东西擦拭着她。一会便是有人出门、锁门、再开门。之后她便完全睡死了。 来我家(h) (三) 等徐初景醒了的时候,整个房间倒是只剩下她一人。晚自习即将结束了,幸好高三不要求必须在校晚自习,班主任应该以为她回家了。下身意外地清爽,她脑海里滑过一句:「服务准确到位,细心紧随其後。」 不管怎麽说,这次冲动之下她是真的享受到了。想到沈迷其中甚至说出那些羞耻的话的自己,她捂了捂脸,学那些网上流行语,我高冷的人设崩塌了。那个说着羞耻的话恍惚不知何处勾着身上的人的人,旁佛不是自己是别的人。享受到了,却觉得那样的自己有点无法接受。 所以眼下醒来不用面对对方,她毫不犹豫地长舒一口气。 那个学弟不知道跑哪去了,像是临时走开的样子。桌上放了盒紧急避孕药,按照指示掏了三颗放在药盒上,旁边是杯水。徐初景伸手摸了摸还有点温热,也就是学弟刚离开没多久。 旁边还摊开了一本数学练习册,大题一片空白,选择题倒是写着大大的潦草的选项,徐初景皱了下眉,居然十题里面就对了一题,而且还有两三题选了送分的错误选项。 学习不好且不用心学。她下意识地总结道,然後忽然醒悟过来自己这喜欢观察总结的坏习惯。还是趁对方回来之前赶紧离开,以後相忘於江湖今日种种当作一个梦才是对的。 所以当顾新阳回到活动室,人早就没影了。药盒上倒是空无一物。走近一看,少年笑了一下,药盒上隽秀小巧的字迹:「学弟,第三题从常识来看都不会选a的。老师不会相信你是认真做的。还有总的来说今天还是谢谢你,但就当萍水相逢吧。」 顾新阳和女孩厮混的事没少做,但真枪实弹地做他是第一次。他是个俗人当然也有慾望,今天要了她不过是一好歹对她有所了解乾乾净净的人际关系,二是有点报复心理。但还是觉得这样说干就干有点荒唐。不过自己觉得荒唐一回事,对方想抛到过去又是另一回事,不只今天那个女孩,看中他外表身材想和长期合作的人不少,结果这个学姊倒好,居然跑了。「萍水相逢」?她倒是想得美,顾新阳打开手机相册最新的照片,女孩肤若凝脂,却零散着朵朵暗红在肌肤上。五官精巧,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双手摊开在身体两侧,胸前的白嫩大大咧咧地露出来,顶端鲜红欲滴,而女孩双腿也是大大打开,腿间一片凌乱。花蕊零散挂着露珠,花心还含着他的精液。 顾新阳冷笑出声:「跑?想得美。」 原本因为父仇女报还有点良心不安,现在她跑来拽了一下他的胡须居然以为自己转身就能跑? 所以第二天又是一个模拟小测後,同学告诉徐初景有人找时,她没料到顾新阳正抱着手臂靠着後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有点心虚怕别人发现他们俩的关系,赶紧不顾身边起哄的同学,拉着顾新阳就往楼下走。但是昨天没什麽感觉今天起来浑身肌肉酸痛的她只能像只鸭子一挪一挪,一路上还是不少人暧昧地看着她拉着他的衣袖。最後一直挪到空无一人的艺术教室才松了手,质问道:「你怎麽来这??你怎麽找过来的?」 顾新阳说的轻巧:「高三,长得不错,昨天考完试心情却挺好说明要麽不学习要麽学习很好本来就容易打听。但没想到学姊在你们年级这麽有名,我才报了你名字就一堆人给我指了路。据说有些学长奉你为女神?眼光真不怎麽样。他们知道自己的女神昨晚被我的大鸡巴操得不停喷水骚叫吗??」 他後面话说得难听,徐初景一把摀住他的嘴。如果是情到浓时,最多有点害羞。但和一个陌生人这样??原本对昨晚放荡的自己就不耻,男孩还说得这麽不堪,她顿时冷了脸:「你到底找我想干嘛?」 推开她的手,笑得轻挑:「想干嘛,学姐这麽骚我怕没有我你脱水而死怎麽办?」 徐初景已经从一开始的後悔变成了害怕,自己这是惹到了瘟神?她脸色虽然没变却也咬了咬唇:「你想怎麽样??你长得好看应该想上床有很多女孩子陪吧??还是你要勒索??」 顾新阳原本做好掏出那张照片威胁的打算,没想到她露出了害怕的表情,倒有点他欺负她的感觉,他不由自主缓和了语气:「不是勒索??你、咳,明天不是周五嘛,你跟父母说你留校自习,周末住我家吧。」 「下周一周二要二模??」她想复习正要脱口而出,又忽然笑自己对方只想跟自己上床怎麽会管她考试怎麽样学习怎麽样。 没想到顾新阳倒是很爽快:「那周二考完到我家。」 他说完觉得自己真的太好答应了,又觉得有点丢脸。想起艺术教室没有监控摄像头,便一手揽过徐初景,另一手抓住她胸前的柔软揉捏。 徐初景本身比较淡定又有点小面瘫,所以脸上倒没有惊慌失措,只是原本圆圆的眼睛睁了一下,下意识就挡住了他的手。 「我总得收点订金吧。」,明明就是传说中的面瘫,张着个小圆眼怎麽还有点可爱。顾新阳有点热了,这次把手钻进衣服里,直接握住了那团柔软,感受到掌心的突起,他声音也哑了:「下节课是什麽?」 「自习??」 自习可翘,顾新阳瞬间得出结论将徐初景按到桌子上,徐初景却又挡住她:「老师要讲刚刚的卷子。」 就是必须回去的意思了。顾新阳被撩拨起来了却被强行停止有点不爽。但课间就十分钟刚刚两人说了五六分钟了,想快速解决都来不及。他只好愤愤地抽回手,俯身抱着就吻她,却发现徐初景这个恋爱经验为零的小雏鸡连接吻都不会。 他只好慢慢哄:「乖,把嘴巴张开??小舌头给我,别躲??吸吮我的舌头??对??小舌头伸出来给我??很好??再多探出来一点??把我的口水吃进去??嗯??学姊舌头真好吃真软??」 等徐初景回到教室,觉得嘴巴里甜甜的好像刚喝了一瓶果汁。班草是她同桌,有点好奇:「你的脸怎麽那麽红?」 她用手扇了扇风表示刚刚跑回来的。班草接着问她刚刚那个帅哥是谁,她回答得自然:「邻居家小弟弟,给我带口信。」 一个人问了,其他人也蠢蠢欲动想问顾新阳姓甚名谁有没有女朋友联络方式,但讲台上讲题的老师频频看过来,蠢蠢欲动的少女们才静了下来。 虽然觉得不安,但徐初景是个热爱学习的孩子。周末投入复习当中,顺顺利利地结束了模拟考,好朋友问她一不一起去吃优格,她才想起和顾新阳的约定。 那天那场性爱她是很享受,但她本身就性格内敛,那样放纵的自己让她有点无法接受。何况她出自一个家教甚多的家庭,是个普通的乖巧的女孩,那样放纵她觉得又慌又怕。以前看小黄文那些污言秽语总是能撩拨她湿湿的,但真的自己说出来却觉得自己堕落了。不过如果拒绝了顾新阳,他会不会把两人做过的事到处嚷嚷?他又那麽骚话连篇??不过话说回来两人有没有加联系方式也没有约碰面地点,是不是可以说没找到他借机爽约? 徐初景犹犹豫豫探头探脑想走学校侧门出去,却听到後方一声清泉般的声音:「学姊!」 她回头面不改色,对顾新阳说:「我正想着该去哪找你。」 睁眼说瞎话的功力,她完全遗传了她爸爸。想到徐初景的爸爸,顾新阳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低着头笼上一层乌云,不看她也不回答她,自顾自地低头往前走。 嗯?难道这是他没兴趣了不用跟着他去的意思?那是不是可以溜了? 顾新阳一回头便看到身後磨磨蹭蹭却偷偷往树丛里挪的身影,那人一见他回头马上笑咪咪走上前:「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 顾新阳也不想吐槽她睁眼说瞎话了,直接伸手拉她并排走。刚刚放学学校附近逗留的学生还很多,有人认识徐初景,都是满脸八卦地对着她笑,而身边的人既不是她的男朋友也不是暧昧对象,对比於害羞她更多的是尴尬,不由地挣脱了顾新阳的手。幸好的是他也没有纠缠,只是继续并排走。 顾新阳的家就在学校正门对面的住宅区。虽然小区老旧但因为位置好无论是房价还是租金都居高不下。 而学区房还有一点不好,就是学生多。顾新阳没带她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小区里的大型超市,一进门就遇到了班草。 班草用着徐初景着迷了快三年的温和微笑对着她,说的话却让她汗都要下来了。 「欸,初景,你也住在这吗?我怎麽从没在小区里见到你?」 徐初景没反应过来,实话实说了:「不是,我住在隔壁」,她伸手指了指马路对面的高楼。 班草疑惑:「那你怎麽在这?」 顾新阳在一边替她回答:「她来我家。」 「咦?可是你不是说这是你邻居家的小弟弟吗,你们这邻居隔得够远的啊哈哈。」 班草一脸「你们有奸情吧」看我机智地看穿一切,顾新阳淡定道:「我平时住在她邻居,但这里也是我家。」 班草将信将疑,徐初景冷汗直流。只有顾新阳一脸诚实,拉着徐初景走了。 「你习惯用哪个?」 顾新阳指了指货架上的洗浴用品,一本正经地问,看到徐初景一脸迷惑地看着他,於是解释到,「做前做後最好洗个澡吧。」 徐初景才反应过来,连忙张望幸好班草不在附近。然後匆匆忙忙指了一个方向,便遛到超市门口了。等了一会,才看到顾新阳拎着一大包走出来。 他掏出一盒牛奶:「先喝了垫垫肚子吧。回去再叫外卖,这个点可能要等比较久。」 徐初景听了便不客气地接过,笑道:「好巧,我从小就喜欢这款牛奶了!」 他当然知道。她第一次见他时就是喝着这款牛奶对着他笑,笑得没心没肺,然後给他带来种种麻烦。不过这事还是先不告诉她了。 顾新阳的家非常矛盾。 似乎他条件并不怎麽好,墙体老旧还有些脱落发黄,家具寥寥无几,客厅只有一张破旧的沙发,皮质已经开裂。厨房也是没什麽炊具,餐桌看起来便不稳固。 但是他条件似乎又很好。角落那放着最新款的吸尘机,顾新阳一进家门就打开了扫地机器人,拖地机器人则在原地待命。厨房里放着崭新的微波炉,经过他房间可以看到房间里的kingsize大床,而徐初景被他推进来的浴室里是按摩浴缸。 但最奇怪的是,这是个一居室,而且进门时只有一双拖鞋,鞋柜里也都是顾新阳的鞋。但显然这个家住得频繁,洗了的碗还没放进消毒柜,早上喝过的水杯还在餐桌上。 徐初景疑惑,他的家长平时不管他吗,就放任他自己住在这里? 不过顾新阳的敲门打断了她的疑惑:「我叫外卖你想吃什麽?」 「我想吃烤串!」 「烤串味道重吃完澡就白洗了,换一个。」 「那我要吃火锅。」 「火锅耗时,你来我家是为了吃饭的吗,换一个。」 连着嘴馋的都被否决,徐初景也没什麽想吃的了,随便回了句:「那随便吧,你决定吧!」 对方倒是既没觉得她的「随便」不好办,也没跟她商量,就真的给她决定了。 徐初景热衷於泡澡,但家里嫌浴缸清理不方便一直没置办,所以她对浴缸更加心痒痒了。她快速地将脱下来的衣服摺好,是蹦进浴缸里的。 架子上是顾新阳刚给她买的洗浴用品,她挤了点沐浴乳揉搓在身上,泡泡便浮到了水面。 「好舒服啊??」 「舒服吗,架子上还有浴盐。」 声音近在耳边,徐初景将浴帘拉开条缝,发现顾新阳果然跟了进来。正背对着她一丝不挂地冲水。 她慌慌张张要去後毛巾,顾新阳已经一把拉开了帘子,迈进了一趟了。 「急什麽,一起洗。」 她收起腿抱着胸蜷缩成一团,但他却不放过她。将她抱起放在了自己大腿上,她马上发觉那根又热又硬的东西贴着她的小屁股。 他的手也强势地挤入她的手臂和胸之间,完全地握住了她的柔软。 感受着掌心的一点硬挺,他声音已经低沈了:「学姊你的小奶头硬了??这次硬的好快。难道你很期待?」 听了他的话她要去抓住他的手,却反而被擒住按在她胸口下沿,将两团奶子托出了水面。 胸挺了起来,自然背跟住拱了起来,脑袋也跟着往後仰,恰好挨着他的肩膀。顾新阳微微偏头,便能看到小嘴为了帮助呼吸微微张开,小舌头若隐若现,时而伸出舔舔嘴唇,然後他一低头衔住了小嘴。 「学姊还记得怎麽接吻吗,我教过你的。」 「哈??哈?」,她大喘着气,胸前一双作乱的手揉捏着她的柔软,嘴上是贪婪地掠夺者,舌头在她的舌头上一舔,她顿时酥麻得浑身发软,软绵绵地背靠着他前胸窝在他怀里。 要怎麽做来着?她脑海里一片茫然,每每有点头绪又被她胸前作乱的手揉碎,於是只好本能地舌头一舔一舔对方的唇。 她觉得好渴。不由地从舔舐对方的唇舌,变成主动探进去,缠绕着对方舌头,偷取里面的津液。唇舌一片发麻,却又忍不住想要更多。顾新阳松开了一只揉捏她胸部的手,转而捧着她脸颊让两人吻得更深。 「学姐学的真快。」 她已经听不见了。小舌头饥渴地缠着对方,时而吸吮时而含住津液不让它们流出,发出水流搅动的声音。她自发地伸手对方的後脑,想吻得更深,吻得再深一点…… 顾新阳却率先抽离了。看着掌中的女孩脸颊通红,双眸水灵,抽离时还有一道细丝连在两人舌上,他眼中欲色更深。 一张口发现声音已经哑了:「待会再吻,还有更重要的事。」 她想问什麽更重要的事,一开口却是一声娇喘。 他的手指按在了她的小花珠上,快速揉捏。她绷紧了身体,双腿想并拢,却被他一条腿搁在中间,另一只手掰开大腿,插了进去。 她长长地娇吟了一声,他的吻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耳边,底下两只手一只按着穴口附近的嫩肉,另一只将小花珠揉得肿大却只是更加的卖力按压。 「舒服吗,嗯?学姐?」 「舒服……舒服……」 穴口浅处的嫩肉,每按压一下小穴便紧握着他的手指,哀求他留下。他在她耳边笑了笑,低沈中带着撩人。 「小骚穴很想要了……我进去好不好?」 手底下的女孩哪里还能回答他。他自然也没有在等她的应允,身下那一根已经肿胀得发疼,他急匆匆地戴上他刚刚洗澡拿进来的套套,便扶着穿好战斗服的肉棒插了进去,刚将硕大的龟头没入,女孩便急喘了一下,小穴将龟头咬的紧紧的,急切地痉挛,花径里渴望着要被填满。 他一手帮助自己插入,另一手抓住她一边的胸,随着下体的出力,手也将胸握得更紧。 终於插了进去。他掌下的奶头硬得像颗硬糖,小穴早就急急地吐了一口水,此处正牢牢地握着让她舒服的那东西。 顾新阳抽插了起来,其实两人都躺着,他进不了太深,还有一截露在外面,但他这样浅浅地斜斜地却正好捣在女孩花径里的一块软肉上。 捣得她浑身舒爽,双腿蹬着,手抱着他在胸前作乱的手,轻轻地哼着,不一会儿便绷直了腿浇了他一头热汁。 他也是喘得厉害,扶她起来,让她面对着她自己坐下去。 她早已不知何为矜持,手撑在他的腹肌上,急切地将他的肉棒吃进下面的小嘴里。 刚刚吃进去她又受不了地收紧花穴。本来想看她主动吃自己的肉棒,但这一下咬得他再也按捺不住了。他也坐起了身,抱着她的腰便开始上下套弄,一下一下地实打实捣弄,捣在了花径深处。 她抱着他的脑袋:「好深……好深……不要……」 「没事,上次不也进了这麽深吗。学姐你好紧……好烫……小骚屄咬得这麽紧……是不是很喜欢我的大鸡巴?」 「喜欢……喜欢……大鸡巴肏得我好……好舒服……好爽……嗯……」上次她不愿说出口的骚话,此时此刻却不由自主地发自真情实意地说给他听,将他撩拨得动作越来越快,每次都只浅浅退开却狠狠地重击,最後她猛地一咬紧他的肉棒,便泄了出来。 他在她耳边抱怨:「学姐怎麽那麽着急,我还可还没出来……等等我……」,但她已经飘在云端了,何况他丝毫不减速她哪里下得来,只是本能地越咬越紧越吃越紧,直到他也爆发了出来。 在浴室里待太久,她脸上的潮红已经有点不正常了,顾新阳连忙将她捞出浴缸,刚开了淋浴想稍微清理一下,门铃响了外卖倒是来了。 等他把外卖打开再去叫她,却发现她已经穿着浴袍出来了。 他刚刚为了取外卖也套了浴袍,此刻往桌前一坐便利落地将浴袍脱了,只剩下浴袍一截被坐在身下,其他的自然是一丝不挂。他示意她也脱掉坐到他腿上,她嘟了嘟嘴还是妥协了,只穿了条内裤坐在他大腿上,两条腿垂在他的腿两侧。 他拉了拉她的小内裤:「学姐怎麽穿了内裤,我可是全裸的呢。」 她怕他让她连内裤都脱掉所以假装听不见,专心在打开外卖上。 他拉了拉他的内裤,感觉弹性很强,便道:「怎麽办那我全裸着岂不是不好?学姐……」,他拨开了内裤,「那借我也穿穿吧。」便把肉棒也放了她的内裤里再拉好。肉棒在内裤里贴着她光溜溜的小穴他还不满意,一边抱怨内裤勒得疼,一边掰开了她的花瓣让我爱花蕊包住了他脆弱的龟头才罢休,若无其事地开始吃饭。 「你!」,热热的龟头含在花瓣里,肉贴着肉的感觉太肉慾了,她扭了扭也挣不开,只好妥协:「别这样,我把内裤脱了……」 但是对方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满意地拍了拍她的屁股,一本正经:「好了我们赶紧吃饭吧。」 最後顾新阳点了的蛋包饭恰好也是她喜欢的,再加上已经在浴室消耗了一番体力,徐初景胃口很好,不仅将蛋包饭吃完了还连吃了五六个寿司,才捂着肚子说吃太多了。 交易(h) 她吃得投入,根本忘了身下的暧昧,吃完又舒服地瘫在他身上,才发现身後的人早就放下了筷子,摩挲着她的腰侧,下身相碰处一片滚烫。 「吃好了?」 他语气平静,却隐隐觉得风雨欲来。刚刚不觉得怎麽样,现在她才觉得那里是那麽的热,而且她们此时的姿势是多麽地羞耻。 他的手从腰侧拿开,握住她的,放进内裤里引导她的手揉捏他的龟头。那里尤其的热,圆圆的,她揉着揉着便不需要他带着,自己用掌心玩弄他,指尖在棒身上滑过,沾了一身黏腻。 他揉着她胸前的柔软,咬着她的耳朵低语:「学姐你流了好多水……」 气流洒在她耳朵上,半个身子都酥麻了,她不由地缩了缩肩想躲开他的低语,但他的手段又何止这些。耳朵躲开了,颈部线条便绷紧在他嘴边,他从善如流地低头在她脖子那吸吮。 「学姐,你说我在你脖子这留下痕迹怎麽样,到时候别人再问你你怎麽解释?」 她扭着身子躲,但又不放开下面那根肉棒再躲还不是在他大腿上。更何况她的柔软还在他手里,他改揉为抠,指甲抠着那两个小豆点,一会又换成指腹沿着边缘触碰,将两颗原本和乳晕融为一体的小奶头挑逗得冒了出来在空气中颤巍,他两指捻住奶头便又是拉扯又是搓揉。 「不回答我就给你种草莓了。」 「别……别在那……」 「那怎麽办?」,他欺负小奶头的动作加快,揉得她娇喘起来,「那学姐你转过来让我吃你的小奶头。」 但是她哪里舍得换姿势。他一开始放在她内裤里的大肉棒一半紧紧贴着她的花穴,另一半被她大腿内侧滑腻的肌肤熨贴着。她夹紧双腿,前後挪动着臀部,肉棒便在腿间进出起来,每一下都磨着花珠行动。而她的小手爱不释手地包着他的龟头,有时拉着它按在自己的花珠上碾压,有时拉着抠着上面的小口便能感受到整个肉棒上的血脉跳动。她正夹着他的肉棒舒服得很,哪里愿意松开腿换姿势呢。 他笑:「学姐……你怎麽能自己舒服了就不管我了?」,看她只假装听不见,却默默加快了夹弄他肉棒的动作,他只好换个方法哄她:「初景??初景让我给你吃小奶头好不好??小奶子不想舒服一下吗?」 「看,小奶头也饿了」,他伸手捞了一捧花液抹在她胸前,然後一手一握猛地抓紧她的柔软,像是要将两团肉揉爆般的紧,只余奶头和一些乳肉从指缝间溢出。她被抓的疼,却是整个人紧绷起来,不由自主地反手抱着他脖颈,双腿夹紧肉棒上下跳动。每次往上时她在他颈後扣住的双手用力,每次落下都是小屁股拍在他小腹上的清脆声。 他终於不再要求她转过身,而是掐住她的腰帮助她上上下下地摩擦着他的肉棒。他的粗喘洒在她耳边,声音嘶哑又性感:「学姊水真多??明明是腿交我都以为自己插进小屄里了??自己玩也能玩得这麽湿??学姊你说你是不是很骚?」 「不是??啊??没有??嗯??你才骚呢!」某人拒不承认且倒打一耙。 顾新阳停住她上下起伏的腰肢,捞起一条腿在餐桌上,只见一条蜿蜿蜒蜒的晶莹从大腿根一路留下此刻正挂在脚踝上,他揩过那条水痕:「不骚的话这是谁的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不是、不是」,她想继续动,原本快到高潮了却被强行停下来,被掐住腰怎麽扭都无法逃脱,「那是汗??快给我??」 「怎麽给你?学姊就这麽腿交就高潮了的话」,他脱下她的内裤,掰开她的腿让她释放了他的肉棒,将自己的手指塞了进去,找到那块软肉使劲按下:「自己也能高潮的话,我以後怎麽办,嗯?你不是不需要我的大鸡巴了?嗯?小骚货??」 徐初景一边被她按了下体空虚,一边又觉得恼羞成怒,於是咬着手指让自己清醒过来反驳:「你、你才是小骚货??天天自己说自己大??自恋狂??你就是大骚货!」 「耍嘴皮子。」,他自然不会那麽幼稚地和她此刻斗嘴,手指不再按着软肉而是再添一指,两指撑开她的花穴,大拇指则揉捏起已经硬邦邦的花珠。 原本每次他揉捏花珠她就尤其地渴望被填满,此刻他还恶劣地撑开,在空气中花茎尤为饥渴地歙张着,她也顾不上反驳了,握住他的粗长就想塞进来,眼看着花穴将要把龟头吃进去,他忽然想起了什麽,抱着她往房间里走,将她扔到床上然後自己着急地戴上套套,才一把拉过她的腿往两边一压,粗长便冲了进去。 等待太久,这一下进去对两人来说都太刺激,互相抱着忍着颤抖,才没有缴械。 徐初景缓了缓笑他:「没想到学弟意外地有良心。」,刚刚在浴室也是,居然还知道戴安全套。 顾新阳已经开始缓缓抽插了起来,不回答她,只是越来越快越来越深,到後面她双腿缠着他的腰,脚板难耐地在他背上轻踩,双臂搂着他的阔肩。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汗津津地紧挨着,一个粗喘一个娇吟,快乐得要升天。 「啊??好深??嗯??学弟??嗯嗯嗯??」 「叫我的名字。」 「新阳??新阳??好舒服??」 他一手从她肩膀绕过将她搂进怀里,另一手揉搓着她的奶子,下身更是越战越勇越勇越战,感受到她小穴开始痉挛,他又来逗她说骚话:「大不大,嗯?是我自恋还是大鸡巴干的你小骚屄喷水?嗯?不回答就不给你了!」 说着他就作势要停,眼看快到重要关头的她哪里允许他停下,什麽话都说,认怂起来特别容易:「大好大??好爽??好深??我错了你不自恋??你太谦虚了啊!太深点啊啊,要到了嗯嗯??」 「快说是不是大鸡巴。」 「是是是,大得不得了很大很大。」眼看她又开始敷衍他,於是他越冲越快,越干越深,顶到了最深处撞击着里面的小口,她赶紧端正态度:「不要进去??不要??新阳新阳新阳、好大我好舒服??」 「那你该说什麽。」 「大鸡巴好喜欢好舒服??很大??嗯??啊??」,她一声尖叫到了顶点,於是开始胡乱说话:「全世界你最大,你什麽都大,大骚货大坏蛋大白痴大色狼大淫魔??啊!不要进去里面我错了我错了大哥??不是、小哥不是??呜呜呜我错了不要捅了??」 当然最後他还是没有破开她最深处,他射了之後歇了一会才翻身下来,搂着她的肩两人对着天花板平复呼吸,但都没有说话。 躺了一会她觉得快睡过去了,连忙坐起来:「我去洗澡。」 「我帮你洗。」 他也跟着坐起来,她回头一看他下身已经软了,所以套套正松松地套在上面,里面的白稠量很多。她赶紧拒绝:「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万一再来一次,她下一秒就得昏睡过去了。 他摘掉了套套,起身将她横抱往浴室走:「放心,今天就做到这,纯洗澡不对你做什麽。」 闻言她才乖乖窝在他怀里任他清洗完将她放到床上,又开始清理他们放荡过的痕迹。 一番运动之後,原本就因为她没吃饱的人更饿了。顾新阳摸了摸蛋包饭的边缘,已经凉了,但他还是拿起筷子准备直接吃起来。 卧室门正好对着饭厅,徐初景在床上坐起来说:「微波炉叮一下吧,冷了对胃不好。」 顾新阳想着算了:「麻烦。」 他这麽说,徐初景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起来帮他,但两人也不是情侣。准确来说两人到底是什麽关系呢? 她在床上打了会滚,坐起来一本正经地问:「学弟,你是不是喜欢我?」 「咳咳??」,正在吃饭的人被呛得满脸通红,连喝了几口水才将咳嗽压住。 「你为什麽这麽觉得?」 「那你为什麽和我做?」 「因为我觉得和你身体很契合。」 徐初景却不买帐:「那第一次为什麽和我做?」 「因为你送上门来我觉得你长相身材还不错,看起来也不缠人。」 「当时有一个女孩子和你在一起??你没必要舍近求远。」她回想了一下。 顾新阳却有点烦躁了:「我说过了,她和很多人都有暧昧,我怕被戴绿帽子。你想说什麽,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和你做,我第一次见到你就一见锺情?」 「不是,」她知道自己虽然各方面还行,但一见锺情其实是件很玄学的事,有时候和眼缘有关却和硬性条件无关,更何况一个第一次见面就对她有情慾和她做的人,怎麽会是个第一次见就想到「情」的人。她整理了下头绪道:「我觉得你以前就认识我。要麽对我有点怨恨所以一开始没反应後来想想是自己占便宜了所以答应和我做;要麽就是以前我就无意间撩到了你的慾望,所以你抓住机会想和我做。」 他不由得摸杯子喝了口水:「猜,继续猜。」 徐初景接着道:「我刚刚说第一个可能性的时候你就找水喝,说第二个可能性反而不喝了。所以你对我有怨恨?为什麽?我以前拒绝过你?」 啧。他怎麽忘了,她可是那个警察的女儿,雕虫小技还是会一点。不过他并不打算告诉她。 「是啊。我以前暗恋你屁颠屁颠去找你,却发现你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怨恨你。这个回答满意吗?」 她皱了皱眉:「什麽时候?」 顾新阳回忆了一下,挑了个时间点:「你高一的时候。」 徐初景想了想,高一的时候确实有一次回母校分享经验时被初中的小学弟表白。 「那你都对我怨恨了,为什麽还要读这个高中?」 「这是本市最好的高中。」 她显然不相信:「一个完全不学习的人用这个理由好牵强。」 床上一大堆「不要、不行」,床下又是一大堆「为什麽」。顾新阳觉得有点招架不住了:「好了,是因为我家离这个高中近,可以了吧。」 徐初景依然不相信,她慢慢分析:「刚刚在超市遇到那个我的同学啊,他对陌生人非常怕生,都住了三年宿舍了,宿舍阿姨对他的脸连眼熟都谈不上。但刚刚在超市门口等你时,我看到他和小区里的一个保安问了下好。我知道他搬到这个小区才一年,那就是这个保安大哥特别热情了,但是刚刚你过来时和同一个保安大哥却毫无交流,所以你应该搬进这个小区的时间更短,至少不到一年。」 顾新阳此刻只能用烦躁来掩饰自己,质问道:「算了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听什麽吧,想听我说我喜欢你才和你做?好,我喜欢你,所以想和你做,每天都想,满意了?」 她的思绪一下子被他打断,她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他被他看得更加想找些什麽话题来转移,他冷静了下来反问:「那你想知道的原因又是什麽。」 反应还算快,将被动权推了回去。但是徐初景又没有不可告人的动机,哪里能让她跳过这个话题:「我是觉得,看你眼下的架势,这个关系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如果你喜欢我,正巧我也好像有点喜欢,我们可以在一起。既然不是,而且如果你确实对我有怨恨,那我们不如早点结束,君子之交淡如水,逢年过节问个好,走在路上点个头算了。」 他又旧话重提:「早点结束,行啊,不如我先把我们的事在学校里宣传宣传?」 她却笑了笑,好像笑他无计可施:「行啊,上次比较慌张才被你威胁了,但我後来想了想,反正我也快高考了,高考完一离开学校,别人爱议论就让他们议论,大不了我以後都不回这个城市好了。但学弟你还得待两年呢,一开始可能会有人议论我放荡,但是想想我一个女孩子再怎麽放荡始终是对着喜欢的人,怎麽想都是口无遮掩还用言语侮辱人的你比较过分,你在学校这两年你能保证舆论风向不会转为同情我吗?」 之前那张裸照,他原本上次发现不需要了是准备删了的,但是她把约定定在了几天後,他自认为忍不了,於是又留了下来晚上安慰自己的时候看,於是一直没删。此刻正静静地躺在手机的加锁相册里。 要拿出来吗?拿出来她一定无话可说,以後只能乖乖听他的,但是拿出来後她也许很乖很乖,乖到他们之间的关系被定死在了威胁和委曲求全。 他还在犹豫,徐初景却起身换回自己的校服了。原来穿来内裤上他的她的液体都有一塌糊涂,此时她是不想要了,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从书包里拿出了今早准备的备用内裤。她叹了口气,还特意为了今天买了条可爱的内裤,结果穿了一次就要丢了,真心疼自己的零花钱。她套回了她的大妈内裤,收拾好出门,还回头挥手:「走啦,拜拜。」 顾新阳还没思考出个结果,却看到她一气呵成的动作自然地告别彷佛她只是上个街马上就回来,他目瞪口呆地坐在那。关上大门的声音已经过了很久了,他忽然下定决心,拿起手机追了下去。看到一个人影慢悠悠地在小区石板路上走着,而且似乎心情很好,还是只踩着黑色的地砖蹦跳着走的。 如果是追下楼时只是恼怒对方说断就断,此刻看到她心情丝毫不受影响甚至可能是因为和他断了才那麽心情愉悦,他一下子怒气就上来了,原本想过哄骗她不回来就将照片公诸於世或者跟她要承诺只要答应了不走就彻底删除照片,结果现在他跑上去一把拉住她,语气冲冲地,没头没脑地直入主题:「我拍了你的裸照!」 眼前的女孩一开始是惊讶他的出现,然後瞪大了眼睛将信将疑将惧似恐地看着他,长了张嘴,翕动了一下嘴唇,但原本能言善辩的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 两人默默地对视,徐初景才回过神来,一开口声音有点抖:「什麽??裸照?」 他正准备说不用害怕,如果你答应我以後都不提分手可以马上删除的时候,下午已经让他讨厌的声音又出现了。 「哎呀,初景好巧呀,你回家了吗,我忘拿语文作业了,要回课室拿作业。咦,邻居家的小弟弟你也在啊,送姐姐回家吗?一起走吧。」 班草又晃悠到了两人面前,看着他们俩真的在等他们一起走。 徐初景看看班草又看看顾新阳,试探着说:「齐斯霖你先走吧??我们有东西忘了拿??对吧,新阳?」她低着头,只是抬起圆圆的眼睛,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一只哀求主人的小狗。 班草也看向他,顾新阳点了点头。 谁知道班草却说:「那学弟你赶紧上去拿吧,我和初景在楼下等你。」 顾新阳烦躁这个人为什麽从今天下午开始总是在他们附近晃悠来晃悠去的?而且他怎麽可能留下他们两个人独处。於是他不动,转头对徐初景说:「我不知道你放哪了,你上去吧,我和学长在楼下等你。」 班草伸手揉了揉徐初景的脑袋:「原来是你忘了拿东西,你怎麽总是那麽丢三落四啊,快去吧。」 徐初景此时骑虎难下,只好用哀求顾新阳不要在班草面前提裸照的眼神看着他,顾新阳又生气起来了,难道她以为他会舍得把她的裸照给别人看吗,尤其是面前这个居心叵测的人! 顾新阳当然知道徐初景一直花痴这个班草,而且两人做了两年同桌关系是挺好的。但是关系到好同桌就可以了,如果再进一步的话?? 「学长,你和初景平时关系很好吗?」 班草有点奇怪他直呼她的名字,但也没有多想。 「对啊,我们同桌好久了。对了,一直忘了说,我叫齐斯霖。」 「顾新阳。」 齐斯霖热情:「你是高一的吧?刚开学时高一给高三加油打气的时候你来了我们班对吧!」 顾新阳诧异地看着他。当时他确实是去了他们班,但是一直跟着同班同学喊了下口号就走了,这个人怎麽会知道? 齐斯霖解释道:「你忘了吗,当时你一直往我们这边看,当时初景不在就我一个人坐在那,我还以为你对我??哈哈,不过原来你是在找初景呀。」 顾新阳无语,一般人都不会因此怀疑对方对自己有什麽非分之想吧?? 「当时原本是想和她打个招呼。」 齐斯霖了然地点头,然後想起了什麽:「但是初景好像还不知道她收到的鼓励卡片是谁给的。」 顾新阳有点窘迫,连忙道:「学长,麻烦你不要告诉她。」 「为什麽?」 顾新阳也想不到什麽藉口,只是说:「我会亲口说的。」 「哦??」,齐斯霖明白了。然後忽然有一脸八卦地问:「不过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吧?我一舍友可是在追初景的,你们要是我可有点难办啊??」 「我们是。」,齐斯霖惊讶地看过来,却见顾新阳坚定地点点头,「我们是情侣」,然後他握住他的肩膀,严肃地道,「学长麻烦你帮忙说清楚吧,要是有人觊觎学姊,我会??很不安很吃醋。」 等到徐初景在楼道里晃悠了几分钟跑下来时,便看到两个都长得清秀好看的少年,一个个子稍高,低头严肃地握住另一个的肩膀,另一个个子稍矮,一脸震惊地看着恳切地按住自己肩膀的少年。 「呃??」,她猛地煞车,声响引来两人的注意,她赶紧後退两步道,「打、打扰了??」 齐斯霖一副「行啊你、人不可貌相呀」的八卦脸看着徐初景,她正觉得这个表情和她以为的霸道学弟给迟钝学长表白的剧本不符合时,顾新阳走上前来一下子揽过她,捏她的脸:「怎麽总是丢三落四,真是傻得可爱。」 徐初景一脸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他,齐斯霖却过来意味深长拍了三下她的肩膀。这下她更茫然了,她离开这一小会他们发生了什麽?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被「裸照」冲昏了头脑,现在她已经被这诡异的气氛给转移了注意力。三人一起往外走,顾新阳一路拉着她的手,挂着一道得逞的笑容。而齐斯霖这一路则是敬佩地看着她。 走到小区门口时,三人分别,齐斯霖拍了拍徐初景的肩膀,凑到她耳边说:「忠犬啊忠犬啊,你得好好把握啊。」 徐初景跟他挥别後,还是想不明白,但仔细想想齐斯霖同学一直都有点怪怪的,於是她抛到了脑後,然後一拍额头,想起了她此时应该焦头烂额的事。 她猛地站着,顾新阳觉得奇怪,却没有放开她的手,问道:「怎麽了?」 「你真的拍了照片吗?」 顾新阳拿出手机举到她面前,屏幕上确实是她。 徐初景别过眼有点不忍直视,只是轻声问道:「那你想怎麽样?」 顾新阳早就想好了:「只要你乖一点别乱跑,照片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拍都拍了,什麽叫没有发生过?但此时他说什麽都只能妥协。 「你的意思是,炮友关系还是?」 顾新阳想了想:「可以更多一点。」 更多一点是什麽,但既然他没有否认就还是炮友关系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如果当时她没有凑上去也不会被用裸照威胁。不过当时她也没想到这个长得清秀可爱的少年会是做这种事的人。 顾新阳看她没有回答,咳了下清了下嗓子道:「我的意思是,情侣关系也不是不可以。」 她「呵」地轻笑一声,说:「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我吧,那没什麽必要当情侣吧。你不会觉得情侣就是拉拉手接接吻做做爱就是情侣吧?」 顾新阳确实是这麽以为的。谈恋爱不就是谈谈情说说爱吗,不然呢?但是看面前女孩的脸色他当然不会承认。只是语气生硬:「我是想着如果是情侣关系你会不会心情放松点。」 她依然是有点嘲讽地笑:「哦??一个未经同意拍裸照的男朋友有好到哪里去吗?还不如快点多做几次等你厌倦了一刀两断。」 他不喜欢她脸上挂着这样的表情对他,也不喜欢他说什麽一刀两断。但是他隐约意识到这是他自己种的果。 他只好提出条件缓和:「如果我们在一起时你像对男朋友那样对我,每对我好我会给分,满??」,他下定决心,「一万分时我就把照片删掉。」 「怎麽才算好。」 「我觉得感动或者心动。」 「呵」,她又笑,「你缺爱?」 他不回答只是手捧着她的脸颊:「我不喜欢你这样笑。」 「哦对」,她摆出一个开朗的笑,「现在我是你的木偶了,你说什麽我都得听。但是打分太主观了,定个时间吧。」 他沈默着看着她,她继续说:「你不喜欢我的话很快就会厌倦的了,我们先半年起好不好?而且你想还有五个月不到我就高考了,然後九月开学我就离开这个城市了,到时候也帮不了你纾解,你不如换个对象。」 他依然不说话,过了一会才说:「一年。」 当然是他说什麽她都得答应了。但,「立个字据好不好?」 於是他们摸出笔蹲在大马路上立了个字据还签了名,徐初景还跑到附近文具店买了盒印泥两人按了指印。 顾新阳觉得好像达成了目的,又觉得离自己真正想要的更远了。他摇了摇头,他想要她继续和他保持关系,现在不就达成目的了?没有更远。 他安慰好自己,然後拉过她的手:「送你回家。」 「不用了」,她摆手拒绝,「我们既然不是情侣,这种男朋友的义务你不用履行。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後来徐初景是一路被顾新阳跟在身後回到了家的,他爱跟就跟,只是她不领情就当作不知道。 回到家正好是自家老爸正匆匆忙忙地吃饭,她放下书包:「有案子吗?」 徐致着急地塞了两口饭,示意徐初景帮他收拾换洗衣物:「重案,我这几天都住在局里。你好好学习在家听妈妈的话。」 她乖巧地点头,帮忙收拾。徐致对於自家听话又学习好的女儿一向放心,拿起行李按了按女儿的肩膀就下了楼。 楼下顾新阳还没走,他发了微信问徐初景进家门没有她一直没有回。他不知道她一进门根本没来得及看手机,於是还在握着手机等,正好和徐致碰上了面。 徐致看他眼熟,多看了几眼。而顾新阳对他的脸可以说是化成了灰也认得,没有预想到的碰面,他一时猛盯着他,想不起来掩护。 徐致被盯得莫名:「我们认识?」 顾新阳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将视线转移开。 徐致看他站在楼下不走,问道:「你是高中还是初中学生?怎麽那麽晚了还在外面逗留。」 「等人。」,他言简意赅显然不想多说。 徐致却没有轻易放过他,拿出证件:「你家住哪,这一带最近发生了案件不太安全,警察叔叔送你回去吧。」 正巧他手机亮了起来是徐初景的回信。他收起手机,看也不看徐致一眼,转身走了。 但是徐致显然是真的担心这个未成年人在路上的安全,一路开着车慢慢地跟着他。到後面顾新阳越走越快内心崩溃,为什麽还要跟着他啊,他刚刚跟着徐初景时她不会也是这麽厌烦的心情吧? 事後小剧场: 徐徐:我自己来就好 小顾:放心纯洗澡我什麽都不做,因为作者已经发动不了车了 主权 第二天徐初景回到课室时齐斯霖已经到了,她一坐下就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帮忙转告我兄弟,他拜托的事我帮他转告了,都办妥了。”,说着举起右手比了个“ok”的手势。 徐初景是一头雾水:“谁是你兄弟?拜托你什么事?” “新阳啊”,齐斯霖答,“但事情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越解释越糊涂:“你们什么时候成兄弟了?” “昨晚啊,我后来和你们分开后越想越觉得现代那么一往情深的男人很少见了,所以单方面宣布他是我兄弟了。” 这句话槽点太多了她竟一时找不到切入口。干脆结束这个话题了:“知道了,下次见到他会转告他的了。” 齐斯霖一脸诧异:“你没有他联系方式吗?” “有,但我们平时不聊天。” 齐斯霖一脸恨铁不成钢,“初景啊,不是我说你啊,不要学有些人谈起恋爱仗着对方喜欢自己更多就摆谱啊,失去了方知道后悔啊。” 他们两个的关系,听到这番话徐初景只觉得火大。但是她也不能说什么,只是烦躁地答:“知道了!” 但齐斯霖是看不懂别人脸色的:“快把我兄弟微信告诉我啊。” 徐初景愤愤地发给他,内心吐槽哼还兄弟等你被拍裸照的时候你就哭吧。但是想想如果齐斯霖被顾新阳拍裸照的场景??并不是腐女的她都觉得太羞耻了这画面。 但这还没完,第四节课下课时,齐斯霖跟他说:“中午我们还有我兄弟一起吃饭吧。” 看她疑惑,他扬了扬手机:“我刚刚约好的,我和我弟真是太好聊了。对了弟妹听说你昨晚不让我弟送你回去啊,怎么那么不懂事啊,对了,这周末还能去你家蹭饭不??” 此人不明状况废话太多,徐初景一句都听不下去了,起身借着上厕所躲开了。 不过齐斯霖作为他们恋爱拥护者当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一下课徐初景本来想和室友遛去吃饭,结果被齐斯霖一把拎过衣领就拉了出去,引起班上的人在身后一阵起哄。 顾新阳在食堂门口等来的便是徐初景一脸拒绝而齐斯霖握住她的手臂两人并排走的情景。他视线落在齐斯霖拉着她的手上,但是被注视的两人都没有什么反应,齐斯霖见到他很高兴:“我把你女朋友领来了。” 顾新阳没有回答,伸手将齐斯霖的手拉开了。齐斯霖倒是顺势放开了没觉得什么不妥:“我们吃什么,不如吃小炒呗!” 欢蹦乱跳的当然只有齐斯霖了。尴尬二人组跟在他身后上了楼,甚至座位都没有面对面。 齐斯霖怎么看都觉得奇怪:“要不要换位置你们做同一边啊?” 现在顾新阳坐在他右手边,徐初景坐在他对面。 徐初景拒绝了。他又扭头问顾新阳:“要不要和你换位置你们面对面啊?” 他们要面对面哪里需要换位置,对面那个女朋友未满的人坐到他对面不就好了。她都不想过来,他为什么要热脸凑上去。 於是齐斯霖又被拒绝了。但既然当事人都说不用,他自然也不关心,愉快地开始吃自己的饭,边吃边东张西望,然后:“欸,小树和美美两个人吃饭欸,他们有奸情?!” 徐初景头也不抬:“他们在一起一个星期了啊。” “诶,阿斌和小山不一起坐欸,他们分手了吗?” 徐初景目不斜视:“他们就没在一起过啊。” 直到:“咦,你们两个都不喜欢吃香菇呢。” 徐初景才抬起头,飞快地瞄了一眼顾新阳面前被堆到一边的香菇,回答对面的人:“我没有不喜欢吃,只是不想吃。” 齐斯霖挠头:“这是什么歪理。”,然后扭头看顾新阳。 顾新阳的回答倒是合理得多:“不爱吃。” 齐斯霖道:“这是你们情侣之间的共通点?”,然后他又开始忙活起来,“对了,你们有没有什么爱称啊?” 徐初景淡然:“没有。” 齐斯霖疑惑:“那你们平时怎么互相称呼?” “学姊、学弟啊。” “太没情调了吧!”,齐斯霖以过来人的身份教导,“情侣之间的爱称是很重要的!” 顾新阳这时难得主动挑起了话题:“学姐在班上有什么绰号吗?” “那可太多了,大部分人叫初景啦,好像还有女孩子叫徐徐和景景的,男生一般就初景姐也有,初景姐姐也有,哦对了,我们班主任还叫她初景宝宝呢,当时真是全班爆笑哈哈哈哈。”齐斯霖想起那个女老师充满慈祥的“初景宝宝”忍不住大笑起来,然后对顾新阳说:“不如你就叫初景宝宝好了,多可爱哈哈哈。” 顾新阳倒是看向她,但依然保持了沈默。齐斯林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狗粮,放弃得也很快。 那边小树和美美正在你侬我侬地互相喂饭,齐斯霖又皮痒了:“你们也恩爱点嘛,初景你怎么不给小顾喂饭菜啊?” 徐初景这次倒是从善如流,夹起一块香菇递到他嘴边:“来,新阳宝宝,张嘴,啊。” 顾新阳皱着眉往后躲,盯着那块香菇,但他往后躲香菇也紧紧跟了过来,他看着对面这个故意使坏的人,眼睛闪亮,写满了得意。 算了…… 他咬咬牙一口吃了下去,心想香菇果然很难吃。 这边的齐斯霖欣慰得宛如给他们安排相亲的红娘,终于满意地专注在自己的饭上。直到他想起一件事。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这周末还能去你家蹭饭不?” “来啊。”,徐初景回答得爽快,“对了,陈昱也来吗,我得提前通知我妈。” “哦他不会再来了。” “为什么?” 齐斯霖瞥了一眼顾新阳,支支吾吾:“他,他跟我说,他以后周末有饭吃了,就是??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不来!” 徐初景略带疑惑地看着心虚的某人,以及旁边一脸了然的某人,思考了一下却没有头绪。 她率先收拾餐盘:“我先走了,我得抓紧回宿舍睡午觉。下午见。” 齐斯霖巴不得她赶紧带着她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离开,连忙点头挥手目送她离开。等看不见她身影了才跟旁边的人汇报:“陈昱就是我那个室友,但我告诉他初景有男朋友了,他再追下去就是第三者了,他已经答应我放弃了。” 顾新阳点头说了句“谢谢”,却话锋一转:“学长,周末你能不能也不去?” “啊?”,齐斯霖咬着筷子,“我也不能去吗,但是我不喜欢初景啊。” 顾新阳露出一副“我很介意我很担心”的表情,齐斯霖只好略带失望地答应了下来。 徐初景睡醒午觉看到一条未读消息,来自她的不是男朋友的男朋友,内容是让她下课后去找他们第一次见面绕着顾新阳的那个女孩说话。 徐初景疑惑,回了他:“说什么话?” 她还没穿好衣服,那边就回了:“宣示主权。” 这句话来得太无厘头,她只好继续引导:“为什么?” 那边似乎也觉得她问得奇怪,这次一直停留在“对方正在输入中?”,手机却一直没有声音。 徐初景也不着急,收拾好了回到课室坐下,拿出练习册刷了两套完形填空,见到齐斯霖坐下,神情有点落寞。她停了停笔,然后又慢慢写了起来,似乎漫不经心地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啊。”,他忽然想起来某人交代的,“对了周末我不去你家了。” “哦,你爸妈周末不加班了?” “没有,我自己吃就行了。” “怎么了吗”,她干脆停下笔看他,“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齐斯霖搪塞回去,“哎呀,我就想换个口味嘛。” 他这么说,她当然无从反驳了。但是眼看还有五分钟上课,她拿出手机看到顾新阳的回信。 “我们姑且算是情侣,你总得把觊觎的男朋友的人赶走吧。” “还有,她原来可是天天要和我亲热,你没有点危机意识吗?” “对了,周末我要去你家吃饭!” 联想到齐斯霖的异样,徐初景顿时明了。然后随手回了句:“下课再说。”这个自认为男朋友的人,居然知道宣示主权不知道去女朋友家见到女朋友的家人意味着什么吗。 她收起手机,边“唰唰唰”地解着数学题边告诉齐斯霖:“周末来我家,顾新阳他跟你开玩笑的,原谅他吧。” 齐斯霖当然没有想为什么顾新阳要跟他开这样的玩笑,只是满血复活:“帮我转告阿姨好像再吃一次那个丸子萝卜汤啊!” 她笑了笑,落笔完成了那道数学题,回答:“知道了。” 徐初景到舞蹈室时尽管是高三刚刚下课,但高一高二已经下课四十分钟了。她一边心想自己一定是史上最多杂事的高三学生之一,一边走进了舞蹈室。舞蹈室里只有那天那个女孩在对着镜子练舞,舞蹈室里播放着震耳的却优美的古典乐。 她看了下女孩书包上挂着的学生证,女孩名字叫“张绿芷”,倒是挺雅的。 镜子里的女孩胸脯挺立,背脊挺直,腰肢柔软,四肢纤长,随着音符颤音抖动时连指尖都在颤栗。然后重鼓鸣起,女孩的舞动柔中带刚,腰一扭上身划了个圆,然后一字马坐在地上,那双腿细长又线条柔美,侧脸线条流畅又精致。 徐初景想着其实顾新阳要找床伴的话,这个女孩应该会比她适合得多。随着一曲结束,她不由得鼓起了掌来。 张绿芷瞪了她一眼,播放下一首曲子正准备跳,又忍不住气一下子按了暂停,厉声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来干什么,但是总得完成某人给的任务。她想了想找了个话题:“你喜欢顾新阳的什么?” 张绿芷呛回去:“你管我喜欢什么!” 徐初景:“我只是好奇而已。不如我们一人说一个吧,我喜欢他长得很清秀。” 张绿芷看着她仿佛她是个怪人,然后陷入自己的回忆道:“高一开学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摔了一跤身上都是泥。回到课室想跟同学借纸巾但是很多女的都觉得他脏兮兮的别说借他一靠近就躲远,只有我借给他,所以后来哪怕大家都知道他好看,也只有我能和他说话,他也只搭理我。” 徐初景沉默。 “所以你对他来说是特别的?” 张绿芷眼睛有点红:“他明明以前只和我说话,课间也只和我待在一起,我那天让他摸我他也摸了”,她说着激动起来,“但凭什么,我想再进一步他就这么拒绝了我,然后转眼遇到你就什么都给你了!为什么!” 徐初景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可能因为他有点渣?” 张绿芷瞪她:“你才渣呢!” 徐初景挠了挠耳边的头发,解释道:“你想啊,他如果不喜欢你,为什么要摸你呢,如果喜欢你,为什么摸完又不负责任呢。” “你不用挑拨离间”,张绿芷说,“他是因为被我求得心软,所以才摸我。他很好的。” 徐初景觉得眼前这个女孩他们是没办法聊到一块了,于是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我先走了。” 张绿芷却过来一把拽住她:“别想着就这么走了!今天我们不决一胜负,谁都不能离开!”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决一胜负……徐初景想了想今天作业的三张卷子,叹了口气:“我认输,他是你的了。我可以走了吧?” 对方一脸迟疑:“真的?你愿意把他还给我?” 徐初景正色道:“如果你能帮我把他的手机偷出来借我用一会,我愿意还给你。” “我可……” 舞蹈室的侧门是被一脚踹开的。张绿芷的话还没说完,还保持着欣喜的表情,一个暴怒的身影走了进来,走到她们的面前似乎已经怒极,却又忽然笑了出来,抬手摸着徐初景的脸颊,柔声道:“学姐我刚刚好像幻听了,你说你愿意什么?” 这种怒极反笑反而更可怕,徐初景蠕动了一下嘴唇,有点害怕对方的眼神,却又连移开视线都做不到。她张开口,强作镇定:“我是说……我是说……” 顾新阳手在她脸上摩挲着:“学姐,怎么总是那么不听话?怎么总是把我推开?” 她哪里有总是…… 但是股新阳转头对着张绿芷说:“今天找你就一句话,我是她的了,以后少在我面前晃悠。”,然后留下目瞪口呆的女孩,一把拽着徐初景往外走,一路走到他们第一次的那个学生会办公室。 他将她按在办公桌上,一手按住她两只挣扎的手,另一手一使劲将她的校服裤子拽到了膝盖上,连内裤也来不及脱掉,粗鲁地一扯,手指便捅了进去。 里面很热,但还很干涩。徐初景觉得很疼,挣扎着,却只被少年比她健壮的身体紧压着,一处滚烫贴着她的后腰。 她越是痛越是挣扎,顾新阳就越放肆。大腿打开她的双腿,明明那里干涩又紧绷,还是肆意地进出着,不一会竟然撩拨出了一股花液。 “学姐,你看看你,我这么粗鲁你都能湿,把我让出去了以后谁来满足你?” 女孩不回答,顾新阳掰过她的脸想吻下去,却发现女孩一直在无声地重复着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 他顿了顿,松开了禁锢着他的手,捧着她的脸:“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把你让出去。” 顾新阳额头靠着她的,无力又执着地追问:“为什么要把我让出去?” 徐初景没有回答,只是眼睛有点湿润。她咬了咬唇,选择了坦白:“我很害怕。” 她很害怕,自己的裸照落在了他手里。也很害怕这样要把一个有着自己裸照的人当男朋友。今天一天,她想对他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没有明说,他却明白了过来。亲了亲她的眼睛:“说好了会给你删的。” 但是显然她对他并没有到如此程度的信任,依然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看得他叹了口气。 “照片只有这么一张在这个手机里,我不可能删除。”,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但是手机由你保管。在我们的交易上加一条,这一年里你不能刷机不能破坏手机不能试图解锁手机做任何会让照片消失的事,一年后你把手机给我,我当场删除照片。” 他将手机放到她手里,她按亮了手机,果然有密码保护,屏幕上居然还是出厂屏保。 “可以吧?” 她点了点头,放心了许多,眼前这男孩看起来也好看了很多,她甚至软软地笑,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顾新阳挑了挑眉:“学姐,态度差太多了吧。” 她又亲了一下:“下次不要那么粗鲁啦。” “知道了。” 但她不满意:“你要说‘不会了’。” 他取笑她:“这么快使用女朋友权限?” 她觉得害羞,于是去瞪他。他却凑过来,故意压低声音配着低喘引诱她:“那我们不粗鲁地来一次吧,学姐。” “不要嘛,昨天做完肌肉酸痛。” “那是谁昨天太浪了。嗯?” “哼。” “要好好锻炼。做爱也是运动,现在来运动吧。” 她推开他,急切需要转移话题。 “对了,去和齐斯霖解释你是开玩笑的,让他周末还去我家吧。” 他不回答,原本不死心的手还在她胸前揉捏,反问她:“他和你家人很熟?” “还可以呀,但是重要的是,他是我的朋友,而且他是很真诚想当你的朋友。” 顾新阳不语,只是手也没有得寸进尺。若有所思地摩挲着她胸线边缘。 “新阳”,她难得正经地叫他的名字,看着他,“用裸照威胁也不是合适的让女孩选择你的方法,但你缺少安全感所以这个方法我就不和你深究了。同样的,把她身边的男生都赶走也不是让她选择你的方法,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想谈恋爱,哪怕身边只有你我也可能不会选择你。所以我不会去和张绿芷说让她离你远一点,因为我希望你不是因为没有人也不是因为谁对你好,而是因为是我才喜欢我才要和我在一起。” 顾新阳依然不语,只是这次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 徐初景叹了口气:“还有齐斯霖和张绿芷都一样,不要老是拒绝真诚对你好的人好不好。” 顾新阳却语气僵硬:“作为女朋友,你是不是有点管太宽。” 这话有点伤人,她是一瞬间僵住了脸甚至有点不自觉地身子往后了一点,他的手指刚刚好碰不到她。 他有点懊恼,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抬手制止他的解释:“我知道你是这个意思,只是语气太冲,放心吧,对不起是我管太多了,习惯性说教确实不是个好习惯。” 他把她捞回怀里,只是道:“我会和齐斯霖说的。” “嗯”,她推开他,却又笑得一如往常,“我会如你所愿和张绿芷说的。我去吃饭了,今晚要上晚自习。” 他拉着她说要一起去吃饭,两个一出办公室就见到张绿芷一直在走廊等他们。看着他们拉着的手,女孩脸色黯淡下来,转身就走。 徐初景追了上去,拉住了女孩。 她原本想说谢谢你当时对顾新阳好,却又觉得一来有刺激对方的嫌疑,二来作为女朋友替顾新阳说谢谢,好像也有点管太宽。 她忽然笑了一下说:“学妹,我觉得我们关系可以不用那么僵。哪天我可能就被顾新阳甩了,我们还可以一起吐槽他。” 张绿芷已经从最开始的怀疑到确信她是个怪胎了。 “还有你跳舞很好看,你很直率也很勇敢,如果没有顾新阳我应该会努力勾搭你成为我的好朋友吧。” 张绿芷嗤笑:“我可不想跟你做朋友。” “嗯,我知道的”,她点头,然后笑道,“但是起码希望我们不要做敌人。至少在这段期间,请不要觊觎别人的男朋友好吗。” 原来示威的话说起来也没那么难,虽原来这种话说出来很过瘾,说完又很后悔。徐初景留了包纸巾给捂面痛哭的女孩,回头找到顾新阳,直接明了:“周末不要来我家,你只是我目前的男朋友,没有到见家长的份上。以及这位男朋友,我也很忙,高三要学习,我下课的安排,什么时候亲热,请不要擅自给我安排,既然我们是情侣的话我也有拒绝的权利。” 在学校(h) 空旷的阶梯教室灯打开着,窗帘拉开亮堂堂的,却不见人影。角落那隐隐隐隐好像有扇窗帘在反反复复地煽动着。仔细听里面好像还有软软的呜咽的声音。 原来窗帘里圈着两个人。窗外阳光正好,洒在桌上的习题册上,上面是清秀的笔记。而笔记的主人将一道公式写了一半,却久久没有填满,握笔的手也久久没有落下,反倒将笔握得越发的紧。 女孩重重喘着,带了点哀求:“别……别在这里……” 但少年却毫不动摇,一只手绕过女孩的肩膀将她圈入怀内,然后探入她衣内在她小腹上轻弹着游走,一直走到了她被内衣包裹的胸前。 他一本正经:“怎么不继续写了,学姐也不会吗?” “不是……你别摸了……” 少年的手轻抚着她的乳肉,激起她一片鸡皮疙瘩。但少年依然不满意,猛地用力一钻,手掌便和她的胸一起裹进了内衣里。 将软软的乳肉抓进手掌里揉搓,感受到掌心是一颗硬硬的小豆。顾新阳像只猫一样在阳光下眯起了眼睛,凑到徐初景耳边舔弄着她的耳廓。 “还说不要?小奶头都硬起来了。” 徐初景觉得冤枉,那里本身就容易有反应好吗。她扭着身拉着顾新阳的手臂想挣脱他的掌控,却不想顾新阳作势要掀她的衣服,她又急忙去按住衣角,手忙脚乱之下,对方已经将她的内衣解了开来。 胸前变得更鼓,顾新阳任由内衣蓬在她胸前,直接两手揉上了她的胸,用手指按压刮弄着两颗乳头,有点粗鲁地将白嫩的乳肉抓的一片红印。 徐初景还想说什么拒绝的话,顾新阳干脆低头轻啄含弄她的小嘴,用舌头细致地温柔地忽而舔弄她的小嘴,忽而缠绵地绕着她的小舌头,发出一片动情的水声。而后趁女孩沉溺在吻中时,手一使劲便钻进了她裤子里。 徐初景一下子从吻中醒了过来,又要去拦,但顾新阳早就钻进了她内裤里,一把按住了她的花珠,看到怀里的女孩弓起了背,他笑道:“都这么湿了,还拒绝我?” 他按得又大力又快,女孩捂着嘴急着堵住呻吟,哪里还能反驳他。 但他却是个放肆大胆的,掰开她的手便哄她叫出来。女孩咬着唇,他又去含着她的嘴唇拉扯。 自从两人成为情侣,顾新阳便觉得好也不好。好的是徐初景更加地打开了心扉,在他闹着要去他家亲热一下时会甜甜一笑,拉过他的头就吻下去吻得他热血沸腾,然后抱着他撒娇。 不好的是,因为临近期末考,女朋友已经拒绝了他亲热将近一个月了,而且见面时间只能是自习时间。好不容易如今寒假了,徐初景依然沉迷在学习当中。 让他不满的还有一点,便是女孩不怎么关心他。虽然在一起后能感觉到徐初景越发亲近他,好不容易见的一次面会一见面先来个熊抱,分别时依依不舍地拉着他的手,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但从那天他说了那句“管太宽”之后,原本会暗戳戳观察他的女孩再也不过问什么,听说他经常吃外卖也只是皱了皱眉,却什么也没说就舒展了开来开始了新话题。 他们就这么成为了一对关系似乎比以前亲密又似乎更加疏远的情侣。但是那天那句话确实出自自己的嘴巴,而每次他想收回,对方就露出一副我能理解,不用解释,我不生气,不用为了她改变自己的表情拍拍他的肩膀。 如果她是生气了他还好哄,但她是想开了调整过来了,他倒是无从下手了。 于是这种憋屈伴随着一天又一天的禁欲,终于让他忍无可忍,在自习时伸出了魔爪。 学校为了给学生提供自习方便,哪怕是寒假也是开放的。但正因为寒假,根本没有多少学生回来,如今这阶梯教室只有他们两人占着。 眼下四处无人,正是好时机。 顾新阳两根手指都插进了她的小穴里,湿漉漉地打湿了他的掌心,他却不在意,反而大幅度地抽插了起来,进去时手指扩张,出来时整根拔除再按捏她的花珠。 徐初景隐隐觉得要上高潮了,更加呜咽起来,腿在地上乱蹬了起来。 顾新阳和她谈条件:“待会去我家,嗯?不然我就在这用手把你插得高潮。” “呜……呜……我去……你快住手……” “真乖”,他却没有停下,他一手抽插着,另一手粗鲁地拉扯着她的乳头,做得她眼神恍惚,小嘴微张着,弓起背颤抖了起来。 在她即将高潮的一瞬间,他停下了动作。 徐初景一脸渴望地看着他,却见他擦干净手,拿起了笔一本正经:“那我们到我家再继续吧,现在先自习。” 没有得到餍足的人又是委屈却不好意思发骚也要,她慢慢平息了欲火,倒没有那么渴望了。只是看着拿着笔做样子的某人实在恼火。 她眨了眨眼,凑到他身边亲了亲他的唇,在他以为他只是想要接吻温存时,徐初景的手一下子钻进了他内裤里,感受到了一团火热。 她学着他说话:“这么硬了,看来很想要啊。” 顾新阳眸色深沉地看着她,有点像蛰伏的野兽。但徐初景现在满脑子都是:“来啊,互相伤害啊”,才不管他,而是缓缓地、撩人地手背顺着他的肉棒滑过,感受着那滚烫的温度,娇喘了一下:“嗯……好烫啊……” 顾新阳依然沉默着看着她,但呼吸越发沉重,被她手背滑过的那处却弹跳了一下。 她再接再厉,终于用掌心握住他的肉棒,缓慢地套弄起来。她亲了亲他的唇,试探着伸了进去,却在他张开嘴想含住时她的舌一下子滑走。 她最后又给他撸了两下,一路顺着摸到了下面两个柔软的袋子揉了揉,把手抽了回来,学他擦擦手:“晚点再继续吧,现在自习。” 自家女友喜欢玩火怎么办?当然是顺风吹火了。 不顾徐初景的挣扎,顾新阳一路拉着她到了厕所最里面的隔间里,门一关就按在了门上,将她的运动裤扯了下来。 “等等新阳,我们去你家…” “等不了了。” 他手一摸,底下竟然还没干,并且因为这环境的特殊正在紧张地翕张着。 他流着汗笑了笑,明明是清秀的外貌却带着性感。 “小骚屄已经准备好了?” 他原本还想着要帮她扩张,却反而滑得他都摸不住。他一把拉下自己的裤子,准备好便插了进去。 所幸厕所卫生打扫得还挺干净,徐初景被他一肏进来整个人就软了前胸顶着门板,屁股被他提着往身后他胯间按,他一深入一抽出,门板也跟着发出声响。 她握住在她腰侧的手腕:“门……太响了。” 顾新阳闻言直接掐着她的腰将她往后拉,她猝不及防一下子弯下了腰,这下被他提着小屁股就是一阵激烈的拍打。 她站不住,往前伸又是门,往两侧墙壁却怎么也扶不住,这时他倒是主动伸出援手,一手握住一只她的手腕往后拉压在她腰窝那把她小屁股按得越发挺翘起来,整个压在他小腹上,每抽插一下就是清脆地一声“啪”。 这个姿势她上身几乎水平,他撞在她敏感点,她一边发出细碎的呻吟,一边仰起脖子,后背更加拉成一把优美的弓,而他就是弓的箭,一下一下地攻击出去。这般不稳定的姿势让她的小穴紧张地绷紧,每一下他都爽的从喉间发出低吟。 第一次高潮的时候只有她自己到了,顾新阳放慢了速度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细细品味也没注意,等她落下来却喊着肩膀疼。他只好松开她的手,但提着小屁股肏她没有施力点老是站不住,他想了想,盖上了马桶盖,抱着她坐了上去。 这个动作顾新阳倒是挺舒服的,他一挺腰插她一下,她便被撞得往上走,然后跟着重力落在他小腹上,他的头部早就准备好了,直接又按在了敏感点上,两人又是面对面地坐着,顾新阳咬住她的小奶头,每撞一下小奶头也跟着被拉扯,这一次顾新阳没费多少力气,她又颤抖着喷了一大口春水。 顾新阳喘着气,还不忘笑她:“你这个高潮频率,什么时候我能出来?” 她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努力找回自己的理智,捧着他的脸,脚踩在地上一下一下往上蹬,边蹬还不忘收紧自己的花穴,奋力地夹着里面的大棒子。 他仰颈用鼻子去蹭她的鼻尖,蹭的她有点发痒,不由得低头去看他,两人四目相对,他眼神专注,那口漆黑不见底古井里分明映着表情沉醉的她。他眼中的她那双圆眼此时眯了起来媚眼如丝,他和她一样眼角有泪痣,此时泪痣旁挂着一滴汗愈发娇媚。她小嘴微张着,小舌头在唇间忽隐忽现,不时伸出舔自己的上唇,而这时他往往会追上去,衔住她的小舌吸吮,仿佛夏天热得不行着急地吃冰。 她是如此一脸春色。这给她带来了震撼,花穴里一空一紧,她似泣似诉地“嗯……”地长吟一声,又攀上了高潮,这次花液喷薄而出,连他小腹也受到了沐浴。 他受了刺激就要射,这时走廊外却传来了对话的声音。似乎是一大群打球回来的男生,咋咋呼呼地,一路进了洗手间里。 徐初景从高潮中骤然醒来,紧张地绷直了身体,毕竟顾新阳因为没到高潮,还在她身体里缓缓抽插。 她苦笑,小黄文里逢厕所必有人经过的情节原来是艺术来源于生活啊。 原本顾新阳已经从缓慢抽插到了甚至停下来,静静地等那群男生离开,却不想那群男生竟然开大了水龙头哗啦啦地轮流在那洗头,然后又在干手机那吹头发吹半天。而含住自己肉棒的嫩穴更是由于主人的紧张一直用力吮吸,实在让他难以继续等下去。 徐初景察觉到他的动作立刻不安地看他,但他却对她的恐慌熟视无睹,站了起来将她压到了墙上,提起她一只腿挂在手臂上,将她的头按在他肩膀那,让她咬着他肩膀的衣服,便在一片水龙头“哗啦啦”声和干手机“轰隆隆”声中肏了起来。 他的肉棒又长又粗填满了她的花穴不止,还颇有野心地向着最深处猛进。她的穴肉翻腾着贪婪地吃着他的肉棒,他一下又一下地捅进入,原本落在两人间的潮水都被打成白沫,而她的花穴依然乐此不疲地吐着水。 极度的紧张下也是极度的快感,她咬着他的衣服死死忍住呻吟,却只能让花穴里越来越紧,他已经近乎疯狂了,肉棒极近距离地抽插,青筋突起,龟头留着黏液,肉棒涨的更大了。他抓着她的屁股往股间按,感受到小穴深处满满地开阔了起来,他专心地插着,忽然一开阔道路被开垦,他的龟头刚探了进去洞口就关闭抓住了他的头部,整个花穴没有哪里不发烫也没有哪里不发紧,他的肉棒只是这个陷阱的战利品,被紧紧抓住握住按压住,最后只能徒劳地缴械投降。他射了出来。 之前感觉也很好,但不知道是不是确定了身份,徐初景比往常更容易高潮。而顾新阳也比往常更有快意。这反倒令两人有点尴尬。 沉默着给自己清理了下体又整理好衣服,两人相顾无言地等了好久,那群男生才离开厕所,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回到了阶梯教室,一看也中午了,便收拾起了书包。 快走到校门口时,顾新阳率先打破了沉默,拉了拉她的书包:“去我家吃吧。” 徐初景点点头,然后听顾新阳拿出手机点餐,时不时发表她的意见,加了几道她喜欢的菜式。 到了顾新阳家依然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他抬了抬手示意她先去洗,她也不客气,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才意识到这次没有准备并没有换洗的内裤。 她犹豫着穿回去前怎么处理一下原本的内裤时,顾新阳敲了下门,递了条内裤进来:“洗过了。换这个吧。” 她疑惑地接过来展开,发现和她上次来穿那个居然是同款不同色。 他解释道:“逛街看到跟你上次那条很像才买的。” 徐初景这下倒审视他一番了,她这内裤可是女性内衣物专门店买的,顾新阳逛街逛到了内衣裤店怎么想怎么变态啊…… 他说完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快速地想了个解释,道:“其实是我特意去找的。放心,我不是什么内衣裤收藏癖。” 她才接过来,直接穿了上去。她准备将校服穿回去时,他又说了句:“等等”,然后去拿了件球衣给她。 “以前的衣服不合穿都丢了,只有这个因为有纪念意义所以留了下来。你穿这个吧。” 幸好是足球衣而不是背心式的篮球服。上面还印着顾新阳名字的缩写和他初中的校名。她套了上去后心想,初中时顾新阳个子应该不高,她穿着并不至于宽大,倒是很符合现在的宽松风。顾新阳当时应该比她个子要高十公分以内,因为短裤她只需要折两圈就到了合适的长度。 她在浴室磨磨蹭蹭的时候,顾新阳已经进来冲澡了,赤裸裸地站在她身后洗着头,还透过镜子看着她一点一点的擦头发。 她瞪他一眼,直到镜子因为雾气再也倒映不出来他才收回了视线。他却很快关了水,擦干了身子就圈了个毛巾在下半身,便从背后搭着她,恢复过来原来的轻佻。 “学姐,也帮我擦擦头发吧。” 她才不理他。看着头发基本不滴水了便将毛巾往后一甩搭到他头上,自己先从浴室里出去了。 她洗澡时外卖就被他接下了,这次是她心念了很久的烤串,她把食物搬到茶几上,看到他的电脑起了主意喊他:“顾新阳!我能不能用你的电脑看剧!” 他从浴室里应了,她便乐滋滋地咬着羊肉串,打开了视频网站。等他出来听到自己电脑那传来了惨绝人寰的惨叫,以及英文的求救声,而她皱了皱脸,“噫”了一声厌恶地看着屏幕上的惨状,嘴巴里还嚼吧嚼吧着肉。 他坐到她身边观察了一会,看到画面已经切换了,一个高高瘦瘦脸色有点苍白的卷毛在那分析推理,他心里有了点谱,但还是问她:“这是什么电视剧?” “美剧,《犯罪心理》” “哦。”,他明了地答了一句,看到屏幕上的连环杀手又开始折磨受害人,别开头来问她,“除了这个你还喜欢看什么?” 如果能换一个喜剧情景片更好了! 但是她头也不抬:“《犯罪现场调查》。” 心理和现场怎么想应该现场镜头更影响胃口吧…… 于是顾新阳扩大了范围:“你看国产剧吗?” 她想了想:“前段时间的《白夜追凶》我挺喜欢的。” 追凶……不可不可。 “你看日剧吗?” “看啊”,她按下了暂停,“给你推荐一部超好看的,《上锁的房间》。” 这个听起来倒是难以捉摸风格,他细问:“哦,讲什么的。” “密室杀人。” “……” “好了你看韩剧吗?”韩剧都是谈恋爱的吧,拜托了来一部和犯罪推理等等无关的吧! 她答道:“我看啊,我喜欢一部叫《signal》的。” 这个他知道,信号的意思嘛,是不是男女主角之间的恋爱信号。 她却主动解释了:“解决未完结案件的。” 还是破案的了…… 顾新阳已经大概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兴趣所在了,也不抱着希望挖掘下去了,恐怕再挖掘也只是更多的侦探片推理片。 但是徐初景倒是意识到对方不感兴趣,主动关掉了视频,打开了个可以嘻嘻哈哈大笑的综艺。 这综艺很会玩,抽王八都能颇多笑点,两个人倒是边吃边对着电脑爆笑,但却没有再交流。 两人吃完顾新阳秉承着食物垃圾不能在家里久留的原则提着垃圾就下了楼,顺便去了趟超市,等提着一小包零食回到家却发现徐初景抱着电脑上了床,视频还在播着,她却已经沉沉睡着。 他轻手轻脚地关了电脑,躺到了她旁边却没有一如既往地凑过去。她喜欢看推理破案片,是她本身喜欢还是受徐致的影响?她仅仅是兴趣吗,还是她也有志向成为一名警察? 如果她成为警察……他叹了口气,他不能保证他的偏见不落在她身上。 宿舍(h) 徐初景做了个梦。一个有点混乱的梦。梦里好像是她,走过长长的走廊,走廊上淌着血,还有血滴一路指引到走廊尽头的房间。 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她回头是刚刚电视剧里的侧写师,在她耳边分析着什么,但她听不清。于是她做了个疑惑的表情,推开他径直走向了那个房间。 她看到了一个小女孩走到了房间前,推开了门,小女孩回头,短短的妹妹头,圆圆的眼睛,眼神中矛盾的既冷静又恐惧,那不是她又是谁?小女孩好像在跟她确认什么,但是确认什么呢?她不知该怎么应对。 她没来得及回应,小女孩却是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进了门。屋内也是血,不比屋外腥味寡淡,血渗透了屋内大床的床垫,血迹空出了几道似乎原先有什么东西挡住了。连天花板也被溅了血迹,而一路点点滴滴的到了一个柜子前。柜门上还有个血手印。 小女孩要拉开门,门却被一只手按住了。小女孩抬头,是顾新阳。 顾新阳摇了摇头,但女孩执意要打开,两人一压一拉,可是小孩子怎么会胜得了少年的力气? 徐初景看到房间内镜子在血迹中露出一角,里面映着他和她,长大了的她。顾新阳从身后拥着她,下巴枕在她肩膀上。她回过神,想要拉开门的是如今的她,小女孩不知去了哪里。 顾新阳挪开了压着门的手,这次是握着她的手腕带着她去拉门,边拉门便在她耳边说:“带我走吧。” “去哪?” “……” “走去哪?” “什么去哪?” 耳边少年的声音让徐初景猛地睁开眼醒了过来,才恍惚发现刚刚只是一个无比真实的梦。 她揉了揉眼,想坐起身来才发现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不过幸好两人各睡各的,连肩膀都没靠着,也好好地穿着衣服,徐初景才觉得没那么尴尬。 顾新阳卧室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窗外是华灯初上。对面楼几家灯火,灯火下有人影来来回回,各家各有其温馨融融。 想到自己睡了一个下午,不知道醒来是什么模样的,或许头发凌乱双目朦胧,徐初景不由得往下磨蹭,将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 她埋一寸顾新阳便将被子掀起一寸,看着女孩执着地往下挪,腿已经晾在床边了,他不由觉得好笑:“学姐,你要去哪?” 徐初景不语,顺势从床尾钻了出去,鞋也没穿就溜进了浴室洗漱。 顾新阳干脆也起来了,按亮了卧室的灯,敲了敲浴室门:“晚上吃什么?” 隔着门徐初景的声音有点模糊:“我回学校饭堂吃好了,最近外食有点多,没什么零花钱了。” 顾新阳回想,近期两人外食也不过五次,问道:“你在存钱?” “唔……嗯。”水声加上女孩的犹豫,女孩的声音愈加模糊了。顾新阳见状也没有追问,徐初景倒是从浴室里探出头来,头发湿漉漉的,脸庞也是湿润的,挂在眉毛上的一颗水珠滑进了眼睛里,她一下子闭上了眼,伸出手按住了眼皮,有点难受地问他:“我的校服呢?” 顾新阳递了给她,却不松手和她较劲,垂下眼,眼中有着暗潮:“不如一起洗。” 徐初景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看了他一眼,还是没忍住:“少年,小心年少纵欲,中年不举啊。” 顾新阳恼了要去捞她,她却灵活一退,缩回了浴室里:“校服!” 顾新阳带着气地塞到了她手里,拒绝和她对话。 顾新阳今天白天跟着她去自习纯属太久没吃肉憋的难受,如今不说好好搓了一顿,但也是满足了口腹之欲,自然晚上不跟着去凑热闹了。毕竟晚上值班老师时不时来巡查管纪律又不能玩手机,对着作业习题实在没意思,他连跟着回去的意思都没有。 还不如在家吃鸡。 于是晚上一人沉溺于知识的海洋里,一个人在家里打得热火朝天。 顾新阳生活费很充足,给自己买了套好设备占了客厅的一隅,耳机也不戴,顶级音响一开,队友交流声、枪声、中枪的人的骂声、幸存的人幸灾乐祸的嘲笑声响了一片。 那边有个人大喊:“哎哎哎,卧槽,陈皮你打我干嘛!日,怼他!” 顾新阳补了两枪到他尸体上:“找抽是吧万小胖,你才叫日!” 然后另一人乐呵呵地笑了一通。 万小胖连忙呵呵道:“行吧行吧,咱们崭新崭新的小太阳同志,能给对面那个叛徒两枪以告诫我的在天之灵吗?” 三人玩这游戏玩了不短时间了,大吉大利过,也灰头灰脸过,早就过了还在意胜负的阶段,也因而玩起来也没了什么乐趣。玩了没有一个小时,小胖道:“哎没意思,玩点别的。” 顾新阳道:“别的也没什么好玩的,睡觉算了。” 小胖抓住机会嘲笑:“八点就睡觉,一看就不是有夜生活的好少年。” 他淡定回驳:“你懂什么,八点就睡觉,一看就是早早被喂饱的好少年。” “哎哟喂,有了女朋友的小太阳居然学会了嘚瑟。” 顾新阳不理他,就要挂音频,那个从头到尾只乐呵了一下的人倒是出了声:“哎,今晚陪我到女生宿舍准备点东西。” 顾新阳表示拒绝,作为一个非单身狗,潜入女生宿舍那么猥琐的事他才不做。 却只听那人嘲笑:“一提女生宿舍你们就龌蹉,这可是定向越野好不。” 听着挺有意思的,但顾新阳依然不收回对他们这群人恶趣味加猥琐的评价。 所谓的定向越野其实是高一八班的人组织的,而牵头者正是这个叫陈皮的人。 其实故事的开始特别简单,期末考试时年级第二的女孩看着自己再次被碾压恨得牙痒痒,特别是初中时一直成绩遥遥领先又好看被奉为女神,她也是个不服输的主。况且放榜时身边看成绩的人还在奉承:“陈哥厉害了,第一还拉开十分。怕是陈哥高考想考哪所学校都能进吧。” 第二名女神不服气“哼”了一声:“保持三年再说吧!” 马上有人来挑衅:“哦哟,第二名女神,我们陈哥想进哪进哪,你嘛,还是好好保持不要被打击得太厉害啰。” 女神小声嘀咕:“想进哪进哪,做梦吧。” 火一点即燃:“哟呵!那你说我们陈哥哪里进不了!打赌啊!” 其实女神也深知陈皮的分数恐怕最顶尖的高校都能任选专业,但也不愿意落了面子,脑子一转偷换了概念,得意地笑:“你们陈哥啊,进不了女生宿舍啊。” 跟她吵架的人面面相觑,却也无法反驳。女神得意地笑,没注意到人群里一个面瘫少年扶了扶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光。 结果没想到女神那天睡到了半夜,忽然被人一巴掌惊醒坐了起来。平时考第一也淡定的陈皮坐在她宿舍床边,幽幽地笑,镜片闪着光,露出了一口大白牙阴森森的,展示了一下手里的东西:“嘀——游客卡。” 女神一看自己的内裤被他挂在手指上转,他还美其名曰到此一游纪念品,女神气得一口气堵住胸口,又倒回了床上。 陈皮得意地原路返回,当晚他夜闯女生宿舍还毫发无损的传闻传遍了高一。而第二天女生宿舍任何风声都没有,八班的人精神紧绷了一天也没学校领导找他谈话,从此陈哥称神。 但是这件事为什么发展成定向越野,其实还是陈皮搞的事情。陈皮不是本名,他本名叫陈厝,陈皮是顾新阳给他起的名字,顾新阳说论皮,一中陈厝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皮皮陈自从走了这女生宿舍一遭,颇有点独孤求败的寂寞感,于是招来一群男生一讨论,来个女生宿舍大冒险之定向越野比赛。之所以选在了寒假中段是因为寒假了,除了徐初景这种热爱学习的人,大部分人都不回校,更何况住宿舍。也因此宿管阿姨不会巡楼,被发现的几率很低,只需要躲过楼外的监控录像即可。 毕竟要是那个掉链子被宿管阿姨抓了,他这个幕后主使不处分也得叫家长。 陈厝道:“我们打听过了,女生宿舍两个宿管轮流守半个夜晚,但其中一个宿管赵姐今天开始放假回老家过年了,只剩下一个宿管阿姨,估计最多守上半夜不守下半夜。所以上半夜你们俩跟我进去布置线索,下半夜放他们进去玩。” 顾新阳还没说什么,小胖倒是说:“没劲,里面又没有妹子,我们也不参赛。” 陈厝嗤笑:“有妹子太不可控了,谁搞出点什么事情没管好下半身分分钟我背锅。而且你的脑子,估计都进不了院子。” 小胖粗口都跑到喉咙即将骂出来了,顾新阳倒是答应了:“我加入。” 他是想起,徐初景说过今晚老爸加班老妈出差,她会住宿舍来着,这群毛头小子,万一发现胸软腰软易推倒的学姐,动手动脚怎么办。 —— 等三人猫在女生宿舍后墙站在排水渠上时,小胖感慨了句:“陈哥是个传说,是个只有在传说里才能耍帅的陈哥。” 鉴于排水渠太臭了,顾新阳忍住了大笑。 三人被熏了十几分钟到了鼻子都快失灵了,也明白了陈厝这条路远没有他装得那么帅,想想那天陈厝孤身一人被臭味包围,小胖就挤眉弄眼想笑。 终于宿管阿姨到走廊尽头的厕所去了,陈厝一挥手,三人攀着洗衣房的窗台排着队准备翻进去。陈厝先走,小胖第二,顾新阳垫底。陈厝刚刚进去,小胖撑起身子要迈腿,只听陈厝:“卧槽”了一句,洗衣房里门前有动静。 陈厝连忙闪到了洗衣机后,而小胖赶紧松手靠重力往下坠,却正巧坐到了顾新阳肩膀上,哪怕顾新阳及时扶住墙也感觉腰有点闪了。 原来只是风吹了洗衣房门合上了。 顾新阳咬牙切齿骂:“小胖你是不是要变大胖了,悠着点,腰都要断了。” 小胖自己不疼便说着风凉话:“男人啊,腰不好,要完。”然后就被拽了下来一屁股坐在排水渠盖上了,他猛地窜起来,发现顾新阳也已经翻了进去了。 三人溜进了女生宿舍,便分头行动。陈厝和小胖负责放置每关线索,顾新阳则负责溜到天台摆放打卡点,只有根据每关线索到了天台的电脑那输入姓名的人,才算挑战成功。 顾新阳的任务简单,跑到天台电脑一开软件一开就离开了。他进来了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道徐初景住哪个宿舍,只能一间间宿舍地找。 幸好确实如陈厝所说,根本没有人住宿舍,所以避免了他推开门和里面的人面面相觑的尴尬。他从六楼往下找,到了三楼走廊尽头的门前,忽然感觉有点紧张。心跳有点加快。看了看走廊没有人,顾新阳鼓起气推开了门。 一打开门的瞬间,他就知道这是徐初景的宿舍。 徐初景闻不惯花香等不清爽的香味,每每闻到就头晕想吐,所以平日里既不喷香水,沐浴露也是挑的清爽的柚子味。顾新阳一推门,便感觉闻到了若有若无的柚子味。以及不算熟悉,但也开始不陌生的轻轻的呼吸声。 找到了。 仅仅见过三次,但顾新阳已经发现徐初景睡觉很乖。 果然平躺着,蚕宝宝似的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眼睫毛不长但挺浓密铺了一扇阴影,小鼻子正平缓地呼气吸气。 顾新阳轻轻喊:“学姐?学姐!” 徐初景猛地惊醒,看到身前有人猛地惊醒坐了起来,待看清眼前的人抒了一口气,靠着墙揉着胸口。 心脏一紧,被吓得。 本想借此教育她睡觉要反锁门,但看她瞪着圆眼嘟着嘴看他,他干脆厚脸皮往她旁边一坐:“你没有我有经验,我来帮你揉。”说着手就要覆上来,被徐初景拍开。 她开了盏小台灯,问她:“怎么进来的?” 顾新阳避重就轻:“洗衣房翻进来的。” 徐初景倒是知道那里的窗户没有防盗网,但不确定有没有监控。顾新阳道:“没监控放心,监控装在小道那呢。” 学校装监控时没想着要防本校的男学生,所以把监控装在了离的宿舍墙壁两米的散步道那,倒也难为陈厝发现。 徐初景点头:“挺好。那就原路出去吧。” 顾新阳一听就不乐意了:“正事还没做,出去哪里?” 虽然都才十多岁,但男女间已经有了力量悬殊。顾新阳一扑,徐初景便被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身下,捏着脸深吻了一个,便感觉大腿那有什么硬硬地顶着她。 这下她终于不敢轻举妄动了,只低声道:“你疯了?这是宿舍。” 顾新阳已经色欲熏心了,厚脸皮:“嗯,我疯了。宿舍多刺激。” 舌头灵活,缠绕着她的。不深入,但是来来回回一点点地挑逗。 如顾新阳所说,徐初景确实胸软腰软易推倒,尤其是动情的时候。缠绵的吻后,已经软软的瘫在了他身下。他轻笑,惹她恼了抡起拳头捶他,于是连忙大手包着小拳头,又一个吻落下。 等他的轻啜从唇瓣落到了胸前,身下的女儿只剩下软软的喘息,他舔弄着她小巧的乳头,用口水打湿,再含到口中细细吸吮着,像是在吸食田螺一般。她感觉到身下有股热流,花穴口不受控制地煽动着、甬道抽搐着,徐初景意识到这人发起情来怕是无人能阻挡了,于是捧起他的脸解放自己的胸部:“别弄了,快进来。” 顾新阳起了起身和她四目相对,手在她腰部肌肤那游走,拉扯着睡裤的松紧带:“湿了吗?” 徐初景连连点头。 顾新阳笑:“学姐越来越不知羞耻了,小屄发骚流水了怎么能说出来。” 她最讨厌他的地方便是他这满口荤话。也不知道谁才不知道羞耻呢。 但为了速战速决,她挺起腰磨他,压着声音,比起平时的娇反倒带了些媚:“快进来”,太想了想又补充,“帮我治治水,快进来堵着。” 顾新阳听了觉得下身更硬了,硬的发疼。宿舍里很暗,看不到她粉嫩的小乳头,但却因此把这水津津的景象一览无余,睡衣没有脱,只是撩了起来堆在胸口上,半遮半掩地,她的裤子也没脱,微微下拉露出一侧的胯骨,倒像是他在强占民女。 徐初景扭着自己把衣服脱了,腿蹬了两下把裤子也蹬掉了,浑身赤裸陷入被子里,只剩下一条小内裤。如果此时开灯,顾新阳一定会发现她内裤完全湿透了。但幸好,小台灯早就关了。 一方面抱着速战速决的想法,另一方面徐初景有点夜盲,自己看不清顾新阳的脸就以为对方也看不清了,于是肆无忌惮了起来,手勾着他的脖子,扭着腰去蹭他,一条腿勾起缠着他,一下一下让他腿间的坚挺撞着自己腿间的凹陷,感受到下身越来越酸。 却不知道顾新阳视力不错,在黑夜里透过微弱的光看着她春情满面、一脸渴求,小舌头时不时伸出舔嘴唇,她的水似乎透过内裤和他的裤子把他的肉棒也给打湿了,想到这他就硬得要爆炸。 但越是想到她难得主动求欢,他便越想慢慢来。 他扯下她的内裤,手指在凹陷处摸索,道:“学姐读书那么好,难道没听过大禹治水的故事?治水得疏不能堵。”说着,手指便按上了肿起的阴蒂,“我来给学姐疏通一下。” 修长的手指插入了狭窄的甬道了,飞速地进进出出,水也跟着飞溅而出。那只手的大拇指按着发肿的花蒂,下了狠手,死死地碾压,逼得徐初景带了哭腔,双腿死死地缠着他的腰,哭着:“不要那样……不要……新阳……新阳……我快死了……” 空闲的手掐着左边的酥胸,而右边的小乳头又被叼在嘴里细细品尝,顾新阳咬着乳头抬头,拉扯了起来,刺激得徐初景一声尖叫,他含着乳尖说话都含糊着:“不要?骚得欠肏还说不要。” 他松开了乳头,一口一口吸吮着她的肌肤,从乳尖到乳间到柔软的小腹,等他又往下走,“嘭——”地一声,撞到了身后的床上书架。 徐初景原本脑子里都要一片空白了,被吓了一跳又清醒了过来,连忙拉着他的手臂:“别弄了,我要你插进来。” 顾新阳还想说些荤话调笑她的急切,她却先看透了他的目的,一只手拉过他的脑袋按在脑后,另一只手探入他的裤子里套弄,她亲了上去舌头舔弄,然后一口气满足他:“我骚,想要,大肉棒快插进小骚穴里,求你,快肏我。” 一股脑地把台词全说了,然后握着他高高翘起的肉棒就快速撸着。 荤话是这么个节奏说的吗。 顾新阳一边吐槽自家女友情趣不开窍,一边也是忍了够久早就想进去好好肏肏了,猴急地直起身子要脱裤子,结果又是一声“砰——”,头撞到上铺床板了。 顾新阳总结道:“宿舍刺激是刺激,但影响发挥。” 一把打开女孩的腿冲了进去,然后停住了。 徐初景正准备开始享受,呻吟都准备好,却发现身上的人僵住了。她感受了一下,不对呀,那根孽障还硬得很塞在自己小穴里呢。 “怎么了?” “没、没什么。” 没什么才怪。顾新阳很确定刚刚确实闪到了腰。我恨你死小胖。 顾新阳忍着痛翻了身躺下,指了指翘起的肉棒,大爷似的:“想要吗,自己坐上来动。” 但是有人不买顾大爷账,抬手敲了敲上铺的木板:“你是想我撞出个脑震荡?” 在宿舍做爱还不是个好选择。 顾新阳内心暗暗叹气。也不是,要不是自己腰闪了,站着肏也行啊。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趴我身上,前后动,快。” —— 女生宿舍三楼安静得恐怕针落地都能听得见,但你如果走到尽头的宿舍便不会这么想了。 宿舍里是“吱呀——吱呀”的铁架床各部位摩擦的声音,男孩女孩闷在被窝里只露出两个脑袋额头顶着额头,女孩趴在男孩身上,被窝里曲着腿,屁股一翘一翘地前后吞咽着男孩的肉棒。 由徐初景来动必然速度慢得多。但是在这一月底的将春未春的凉意中,缩在被窝里肌肤相亲,慢慢地温存着,自有一份旖旎。 明明比平时又慢又轻又不到底,顾新阳却觉得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肉棒则硬的一塌糊涂。仰头含住她的唇,没有深吻,而是配合着节奏舌头一下一下触碰她的舌。 明明没有平时那么要死要死的狠击,但徐初景能感觉到身下可谓是泛滥成灾,滑腻得有时肉棒没含住一往前便掉了出来,顾新阳只好又扶着进去。 她泻了好多遍的,软绵绵的,胸瘫在他胸膛上,下身却停不下来地摆动。 “舒服……嗯……” 他含着她的唇:“舒服吗?再动快点好不好?把你肏上天堂好不好?” 徐初景想说,她一直在天堂了,根本掉不下来。但顾新阳却是掐着她的腰,一下一下又狠又重地套弄,顶得她忍不住颤抖,一股热流又淋了他一小腹。 徐初景无奈:“看来学弟不太会治水,都溃堤洪水泛滥了。” 旖旎是旖旎,但不够刺激,顾新阳今天太能忍。 徐初景扭着腰:“快点出来好不好?” 顾新阳大爷似的:“想要自己来。” 徐初景不满地一夹他,爽得他急促地喘了一声,却发现了奇怪之处。 平时根本按捺不住在下面的人今天怎么那么能温吞?虽然掐着自己的腰帮着自己,但要是平时他早就翻身发狠了。 他对上她探寻的眼神:“怎么了,学姐动一动。” 她反问:“你怎么了?” 他还没想好该坦白还是找理由搪塞过去,她倒是猛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门外有悉悉索索说话声,还有人试着拧开她的宿舍门。但幸好顾新阳进门时顺手反锁了。 门外的悉悉索索似乎在争吵:“谁说这边有声音啊?” “我明明听到的,是不是陈厝躲在里面耍我们啊。” “疑神疑鬼的,赶紧来解题。” 突变 三楼尽头的女生宿舍的灯“啪——”地被拍亮,门外逗留的几人骤而一僵,然后回过神来大吼大叫着往楼梯口跑。 宿舍门打开,一个女孩靠着门框,道:“跑,继续跑,反正就是你们高一八班的祸了。” 那几人互相看了看,然后认命地往回走:“别呀,学姐,能不能放过我们这回。” 徐初景道:“行啊,那你们现在去把这栋楼里的和你们定向越野相关的东西回收了,然后赶紧离开这里。” 本来参加的人也是半惊半好奇地参与了这个活动,自然更害怕被通告批评的,于是爽快地应了,比活动时更积极地跑来跑去回收了陈厝布置的线索,回来时还毕恭毕敬:“学姐,都在这了!” 顾新阳瞪他们:“学姐是你们叫的吗?” 这几人虽然猜出两人关系匪浅,但自然是理解不了顾新阳这种离奇的占有欲。只当他是给徐初景撑场子,连忙赶了口:“那大姐大,小的们可以退下了么。” 现在的高一小朋友都那么狗腿的吗? 徐初景默默地看着几人恭敬鞠躬后飞奔而去,回过身对着策划者之一:“所以顾学弟,你怎么还不走?” 顾新阳顾左右而言他:“学姐你明天几点起床啊?” “几点起你也不是在这起。” “你看,女生宿舍太不安全了,随便都能进来,要不你今晚去我家睡吧。” 徐初景本来就是半夜惊醒,又运动了一番已经开始困乏,她揉着眼睛躺回了床上:“你走之前帮我反锁门就安全。再见,晚安。” 睡意是在一瞬间消散的。 当时顾新阳正在厚颜无耻地往她被窝里钻,此起彼伏的尖叫从楼下传来。徐初景猛地坐起,两人相视一眼一掀被子匆忙往下跑,一路跑下楼梯,却再也没有了半点声响。整栋女生宿舍又寂静了下来,仿佛从未有过尖叫声,仿佛刚刚只是他们两人的错觉。 但徐初景知道方才不是错觉。因为随着两人越来越接近一楼的大门,一股透着腥气的味道越发的浓郁。这股气味她太熟悉了,这股不详的气味。 而一旁的顾新阳显然也闻到了,犹豫着停了下来,苍白着脸扶着墙,按着胸口压抑着反胃的冲动。 徐初景发现了他的异样,也停了下来。 “没事吧?”,她看了看顾新阳,又看了看还有一层的楼梯,犹豫着是陪他顺口气还是拉着他下去,但要是那几个尖叫的学生愣在原地还好,就怕他们乱碰现场或者吓得跑掉,她得赶紧下去稳住场面。 她问他:“带手机了吗?” 顾新阳点头,脸依然煞白。 徐初景给他顺了顺背:“你打电话报警,还有打给保安处”,她报了个号码,“然后你在这等我,别下去了。” 她交代完,看顾新阳重复了一遍号码,才往一楼跑。跑到一楼,那浓重的血腥味显然情况不妙。徐初景童年时父母都工作忙碌,两人只能轮流带着去工作场合,她跟着徐致也出过几次警。当然她只能远远地坐在警车上等着,只有少数的情况她会被允许下车,比如曾有一次幸存者中有个和她同龄的孩子,因为父母在他眼前遇害导致刺激太大躲在衣柜里不愿出来,警方不管是派出了长相和蔼的老警察还是亲和力的女警,只要一靠近那孩子就开始尖叫。即使是被请来的儿童教育专家,也同样无计可施。后来徐致亲自到车子里抱着她到现场,一路上给她说这场悲剧,但告诉她不要同情那孩子。徐致告诉她不要害怕,因为真正需要害怕的人不是她,那些被追捕穷途末路的才是可怜的、应该害怕的。 徐初景年少老成。当时的她并非懵懂。她心想其实徐致不必说这些的。 血腥味很浓重,现场也是血迹飞溅,那死去的夫妇已经被法医带走了,只剩下房间各处干涸的血迹。这味道和场景让她生理很难受,但是她内心更加为受害者难受。她不是想帮助自己的爸爸完成工作,她想帮助那些受到伤害的人。她按照徐致教的,走到那幸存的孩子身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忍不住抱住了他哭了起来。就是那一刻,她意识到不知是天性还是徐致潜移默化给她埋下的同理心与使命感。 一楼到了。 尖叫声果然是刚刚八班那几个学生发出的,几个大男孩挤在角落那,电筒晃着照亮了现场。现场和她想象得不太一样。出事的宿舍门是关着的。只是汩汩的血从门下流出,沿着瓷砖缝隙蜿蜿蜒蜒地淌了满地。虽然味道很重,但是流出来的血却不多。不知道是更多的血还里面,还是他们来得及时。 她隔着外套试了一下,发现宿舍门锁上了。这间一楼楼梯口的宿舍属于两位宿管阿姨,今晚一位宿管阿姨回家过年了,而另一位阿姨没有出现过。她顾不得脚下的血迹,边用身子撞门边喊:“李姐?李姐!李姐你在不在里面!” 门很坚实,她撞得肩膀有点麻,回头看那几个学生还在发呆,她喊道:“过来帮忙啊!” 几个人哆哆嗦嗦地互相看着,不愿上前。徐初景气急,只能连撞带踹的。直到有一个人把她拉开:“徐姐姐,你怎么还是那么喜欢用蛮力。” 高高瘦瘦的少年呵斥着她的无用功,却不见眼神里有着急。他挥了挥手:“小胖,你的拿手活。” 然后是一道反胃的声音回答他,连带着那几个学生也开始一下接一下地反胃,推着门就要往女生宿舍外跑。 陈厝回头道:“不跑,这次我担全责。跑了,就不好说了。” 学生的思维很简单,被父母的责怪在他们眼里比一切都重要,或者是至少不输给这种场景。所以那几人捂着嘴,硬是压住了想逃跑的腿。 陈厝又叫小胖:“人命关天。” 陈厝说话的语调很平缓。和顾新阳的平缓不太一样,和徐初景的也不太一样。三人都是平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却出发点不同。徐初景在于她那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乐观,顾新阳的面不改色在于他早已认清有些事是无可逃避的、只能被动接受的。而陈厝的面不改色却不知从何而来。根本看不透他是因为有办法解决而平静还是还是接受了一切,或者是根本不在乎。 所以他已这种语调和表情跟小胖说”人命关天“,说服力实在不强。反倒让徐初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不过小胖倒是不敢违逆陈厝,捂着耳鼻赶紧挪到了门前:“给我照一照。” 徐初景和陈厝帮他打着光,看着小胖从裤兜里摸出两根发卡,就往锁里捅。 陈厝道:”犯罪工具随身携带可不好哦。” 徐初景凑得更近给小胖照锁孔里,小声了一句:“这种时候别开玩笑吧。” 陈厝却嗤笑一声:“你当你的正义警察,管好你自己的男朋友,别人开不开玩笑就别管了吧。” 被忽而堵了一下,徐初景内心有点不痛快。却只是沉默着继续打光。 小胖一边要忍受着浓重的气味,一边得在黑暗中干活,还得忍受头顶的低气压,觉得自己怎么命这么苦。他只好退一步:“那啥你们谁上楼看看吧,小太阳……我是说顾新阳啊,好像躺那不行了。” 徐初景皱了皱眉但没有动,陈厝便开了口:“看来虚伪的正义感还是比爱情重要。” 顶着重压的小胖终于将门锁开了,他连忙退开:“两位好汉,还是你们进吧。” 徐初景早就不满在这个关头还阴阳怪气的陈厝,率先一步往宿舍里打灯。陈厝“啪——”地一下打开了灯。光亮刺得徐初景眯了眼。而小胖早就退到一步吐了起来。 和其他女生宿舍不同,宿管的宿舍只放了两张单人床和两套桌椅。而其中一位女宿管李梅躺在右边的床上,手腕垂落,上面张开着一个歪着的口,血正是从那流出来的。 “还有气。”陈厝探了探,却见徐初景不知从哪取了一块小手帕,在李梅的伤口那紧紧按压着试图止血,却效果不佳,手帕很快被打湿染红。 陈厝过来接替她:“我手劲大。你把她……”,话没说完,徐初景已经将手腕的伤口交给他,自己则帮着抬高李梅的手臂。 警察到的时候出血速度似乎减慢了。保安比警察还慢,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还喘着气,骂骂咧咧道:“你们、你们这些学生!大半夜的都聚在女生宿舍干什么!告诉你们班主任给你们记过!” 来的警察中带头的男人看起来年近四十,布置完急救和刑侦人员安排,觑了保安一眼道:“倒是你,大半夜的怎么不在保安室啊,我们进来时可没人守门啊。” 那保安顿时支支吾吾地说着自己上厕所什么的,那警察摆了摆手:“行了,您也甭跟我解释了,通知校领导没,把孩子们领到别处休息吧,小张——”,他喊来一个女警,“和这几个小孩儿聊聊天。” 那姓张的女警干脆地应了一声,然后过来招呼他们几人。结果那带头的警察又喊住她:“哎哎哎,他、他、他、她,行就这四个人,留这,我来。其他的你领着。你们四个,跟我来这。” 他手指一点一点,正巧将徐初景和顾新阳他们三人组点了进去。 他们四人面面相觑,然后跟着他到了隔壁宿舍。那警官往其中一张床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打了根烟:“你们四个跟我也算是有缘了,应该都知道我姓关吧?你们仨的脚印呢留在了现场,你呢倒是离现场远的不得了。行,一个个说啊。”,他猛地抽了口烟,用烟指了指徐初景,“小徐同志你先来吧,老徐不在家,你要当大王啊那么能惹事呢。” 徐初景只得把自家父母不在家,本想着她住校安全的事跟关警官讲了一遍。 那关警官听了道:“哦,感情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啊。那你一直在宿舍就没有不在场证明了?” 徐初景停了一下,有点羞于开口,却听顾新阳主动提了起来:“我和她一起。” 关警官一脸八卦地抬眼,香烟划来划去:“你们……你们?你们俩在宿舍干嘛呢。” 徐初景板着脸:“这个可以不说吧。” 关警官摇头:“那可不行,你们说是就是吗,我们得讲证据,小徐你应该更懂才对。” 徐初景羞红了脸,小声道:“你自己让刑侦技术员到我宿舍就知道了啊。”,两人那狼狈的床铺被她卷了起来扔在桶里还没洗,却不想反倒在熟人面前丢了人。 关警官拨弄了下手机,然后扭头:“行,那小陈你呢。”,他看了看陈厝又看了看小胖,“你们俩不会也大半夜在女生宿舍幽会吧?” 小胖首先蹦了起来:“哎警察叔叔!你可别瞎说!我万午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大直男!你可别随便拉郎配啊。” “行啊小万同学,那你说说你们俩大半夜的在这干啥呗。” “那几个你同事带走的学生,都是参加一场定向越野游戏。我是组织者,小胖和新阳帮我布置,新阳负责到楼顶放电脑,小胖一直跟着我藏线索。” “定向越野?”,这次关警官改为摆弄打火机了。徐初景每次见他都觉得他是不是有多动症。“现在的小年轻怎么这么会玩。” “可能是您老了呗。”,忽然一道清脆的女声从门外传来,一个留着短发的女警叉着腰站在门外,拇指往外一指:“徐队来了。” 她刚说完,徐致便走了进来。但他进门却没有先去看自己的女儿,反倒扬了扬手里的床单,看着顾新阳,“给你们时间解释。” 徐初景心虚,弱弱地喊了一句:“爸爸……” 徐致抬手:“待会再教训你。让他说。”,然后仍然直直地顶着顾新阳。 顾新阳也回看他,却一言不发。 那关警官倒是出来打圆场:“老徐,别介,年轻人嘛,热情一点很正常很正常。” “关岩。”,被点名的人赶紧做了个封住嘴的手势,咬着烟一脸看戏的表情。 徐致和顾新阳两人互相对看着,却谁都不退让。 徐初景知道症结在哪。徐致想知道自己女儿被真心相待,可是偏偏顾新阳与她不过是一场身体空虚开始的,自然不能回答徐致。 “爸爸,其实我们不是……” “是我自制力不够。学姐是被我哄骗着才答应的。” 顾新阳忽然开了口。而徐致其实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他话音刚落,徐致便挥着拳上来。关岩着急地吐了烟,上前拦着徐致:“别别,老徐,办公场所影响不好。” 徐致冷笑了一下:“行,有本事这么对我女儿,有没有本事去后面小巷。” “别、别呀,”关岩拍拍他的肩膀,“冷静冷静,女儿总有被坏男人骗走的一天。” 他刚说完,便感觉被三道视线瞪着。他吃力不讨好,只好呵呵笑着摸着鼻梁。 徐初景叹了口气:“爸爸,是我主动找他的。也是我邀请他的。我们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徐致却一下子仿佛哑了火,定定地看着她:“我一直觉得你很懂事,所以爸爸一直对你很放心。但你现在……女儿……景景……你在想什么?高考还有四个月,你都在干什么?爸爸有没有跟你说过不可以早恋?你是怎么答应爸爸的?” “对不起。爸爸对不起。”。满腔的愧疚压着她,压得她抬不起头,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她却觉得自己没守住承诺,辜负了父亲对自己的信任,自己不该哭。 徐初景看着自己的脚尖,却看到另一双鞋走到了她面前。一双新款球鞋,她见过很多次。却是第一次背对着她站着。 顾新阳低着头,紧张得心脏紧缩,他本以为他不会再懂恐惧是何物了。眼前的男人的怒气他不是第一次见。上次见时他只觉得可笑,这装腔作势的怒火像是儿戏一般,这次他却直直感受到了不加掩饰的带着攻击性的怒火。 他低着头弯着腰,深喘了口气慢慢将自己的思绪理清:“我很喜欢学姐,是我死缠着她。但是我保证我不会打扰她学习,干扰她做决定。请您不要再责怪她了。等这里的调查结束后,我会去小巷的。” 一米八的男孩低着头对着自己鞠躬,徐致的怒火稍微被扑熄了点。他命令道:“抬起头看着我。” 眼前的少年眼神诚恳透亮,却也带着小心。徐致从警多年,看人眼光不错,自然知道少年是真心实意的。但是刚刚同事说他几岁来着?哦对,还有三个月才17岁。 徐致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你还没满17吧。”17岁的承诺算什么承诺? 顾新阳定定地看着他:“但无论几岁,我都会为自己的承诺负责。”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一个审视另一个强装镇定。 徐致没有再说什么,揽过徐初景:“回家再说。” 顾新阳想拉一拉她的手,却被关岩一下子按住了手臂:“小年轻,搞定岳父这种事呢,叔叔比你有经验,不能着急。” 陈厝冷笑了一声:“某些人,还是先学会把自己三十岁的承诺兑现了吧。” 关岩不说话看着他,陈厝说完了却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打哈欠。 回到家徐致却再也没有提她和顾新阳的事。但徐初景知道,自己让父亲失望了。刚把徐初景送回家,徐致便黑着脸摔门出去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小巷见还是还得赶回案子上。 听说了突发事件的徐妈妈也从邻市赶了回来,她到家时徐初景刚刚睡下,天已经蒙蒙亮了。徐妈妈坐在她床边,理着她的刘海,笑眯眯地捏她的脸。“也是,我女儿那么好看又可爱,当然招男孩子喜欢。” “妈妈……”,她一开口,声音已经哽咽了。 “爸爸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她淌着两行泪问。 徐妈妈擦了擦她的眼泪:“不管他。那孩子对你好吗?” 徐初景的愧疚却也来自这方面。她和顾新阳一见面大部分时候都在做,她给两人定位就是床伴,根本没有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若是情难自控打破了承诺,她可能好受些,但她完全只是屈服于一时的欲望,因而对父母更加愧疚,也更加后悔自己没有把持住。 但她怎么可能告诉妈妈他们只是床伴呢?她只是含着泪点了点头,哑着嗓子说了个:“好。” 徐妈妈道:“那就足够了。他对你好,你也对他好,好好谈一场彼此都能成长的恋爱。”,她拿纸巾给女儿擤鼻涕,“你爸那不用担心,他只是一时生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多讨厌别人说话不算话。妈妈替你劝劝他。” 徐初景点头。 徐妈妈低头亲了亲她额头:“早点休息,好好复习,学习不能耽误。” 徐初景又是一顿点头。 明明困得不得了,她却睡不着。思考着她和顾新阳的走向,思考着她该怎么办。 手机不知道是谁发了短信,一直亮着屏,闪得她头疼。她气得翻起身去看,却发现是顾新阳发来的。前几条拼命问她睡了没,最后一条则停在了“学姐,晚安。”。 那边的人等了很久,却不见回复,不知徐初景是被没收手机了还是睡了。正在那反反复复开锁解锁时,提示音响了,他打开一看,却是一句:“谢谢你今晚没有说实话。” 他说的哪句不是实话了?顾新阳气得蹦了起来,却牵扯得肌肉酸痛。他叹了口气,发了条语音:“我今晚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牵扯到嘴角痛得他倒吸了口气。 做客 顾新阳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还是酸痛的。倒不是徐致打的。 他当时确实在小巷等了徐致,徐致来时忽然想起了什么:“前几周在我家楼下等的是你吧?”。 他点了点头,然后脸颊便挨了一拳。其实倒不疼,因为徐致临了收了劲。就是嘴角被徐致的戒指蹭破了点皮。而身上的酸痛完全是因为他被揍后没站住,自己摔进了垃圾堆里撞的淤青。 徐致居高临下一脸鄙视地看着坐在垃圾堆里的他:“真弱。” 而他完全无法反驳,只能讪讪地站起来,目送徐致离开。 早上起来时他想着带着这身伤去找他家学姐会不会能讨个香吻?却一打开手机把自己气得又倒回了床上。 昨晚她说谢谢他没有说实话。顾新阳很郁闷,他当时站在徐致面前可是每句都是发自内心的,不然他也不会又是鞠躬又是赴挨打约。他昨晚闷闷地告诉她自己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结果今早打开手机,那边只回复了个:“好吧。” 好什么吧!他强烈地怀疑自家女友的恋爱脑容量为0,一半分给了理性,一半分给了情欲。两人都前前后后做过那么多次了,就算一开始开头不好,发生这种事了正确的剧本难道不是趁机捅破天窗,关系更进一步更加亲密吗? 不行,这样下去怕是一千张裸照都留不住她。 顾新阳下定决心起来梳洗,才发现昨晚自己的眼镜似乎在小巷里摔的那一跤时摔没了。他其实视力两边都是5.1好得很,但常年戴着副有框眼镜完全是为了遮挡眼下的疤。又或者只是他的心理作用。 顾新阳走到镜子前,开了镜子灯仔细看,眼下那道疤其实早就没有了。只是他盯久了,偶尔感觉有点色差。他想贴个创可贴,但想想嘴角看起来更严重,都贴显得太过了,只贴眼角也有点奇怪,只好又作罢,心想要是被发现了干脆都归罪于昨晚的小巷见。 顾新阳今早起来郁闷,徐致也好不到哪去。 他忙碌案子到了早上九点才回到家,囫囵吞枣地睡了两三个小时,是被饭菜的香味给唤醒的。他赖在床上想着,昨天那小子才高一,到时候一高考一异地,徐初景开始新生活,而那小孩也开始准备高考忙碌了起来自然感情就淡下来了,不就会分手了!他越想越美滋滋,起来哼着歌梳洗,高喊着:“老婆!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结果好心情在一瞬间被破坏。 这个在他的剧本里应该一年内就和自家女儿分道扬镳的小孩为什么此时正坐在了餐桌前? 徐致顿时火了:“他为什么在我们家!谁允许他进我们家的!我才是一家之主!没我的允许不可以!” 徐妈妈给顾新阳盛了一碗汤,才微笑着扭头问徐致:“那请问这顿饭是谁做的?” “呃……” “你的工资卡在谁手里?” “呃……” “现在请你回答,我们家一家之主是谁?” “你……” 徐致咬牙切齿地看着在门口一脸得意的顾新阳,真是仗势欺人。 徐致愤而坐在顾新阳对面,却发现自己连双筷子都没有。“老婆我的饭呢?” 徐妈妈再次亲切地笑:“一家之主应该可以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吧。” 徐致只好委屈巴巴地进了厨房,一边念叨着自己毫无地位。 和徐致认为什么年龄做什么事的按部就班不同,徐妈妈要看开得多。不然之前也不会邀请女儿的同桌齐斯霖上来吃饭。她觉得读书有按部就班,但是感情没有,有人或许和情窦初开的人早早开始共度一生,有人或许需要兜兜转转到了中年才能一起过,所以她倒不觉得徐初景现在谈恋爱了有什么问题,当然前提是不影响学习。 而徐致经常查案不在家不了解情况,徐初景的成绩她很清楚不仅没被影响甚至一直在进步,那这段感情她也没什么反对的地方了。想想自己女儿一手拿大学录取通知书,一手挽着未来女婿的画面。啧啧啧,真是想想就美好。 这么想着,徐妈妈给顾新阳夹了块藕饼并笑了笑。 顾新阳很是受宠若惊。 他今早一气之下跑到徐初景家楼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跑来会不会让徐致更生气,没想到却有一个看起来温温柔柔说话轻声细语的中年女性主动来跟他搭话了。之后便发展成他进了徐家大门,徐妈妈说她得去做饭,指了指路让他到徐初景房间坐会喊她起床。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他根本没反应过来。 他见过睡醒午觉的徐初景,也见过昨晚被惊醒的她,但是他第一次见在她的房间她的小天地里的她。 她的房间做了分区,一边是书柜、书桌、钢琴的书房区,另一边则是卧室。她的东西很多,所以虽然整齐却并不利落。 书架上是满满的书,甚至把原来的书柜填满了,又买了个同色调的书架放在边上。钢琴上除了节拍器,还有琴谱、cd等等地摆放在上面,甚至因为钢琴一边靠着卫生间,一边靠着房门,她洗完澡拿出来的毛巾也扔在钢琴凳上,进房间时带进来的零食也扔在了琴凳上。 书桌上的书合了起来,用过的笔也整齐的放在一边。没用到的课本叠成一摞,书名朝外。她的书桌有着别于钢琴那区的齐整。 徐初景果然睡觉喜欢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严严实实地只露出个脑袋。他们所在的城市的2月不算太冷,她没有开暖气,只是把窗户关得严实,室内空气不太清新。 顾新阳把窗户推开换气,坐到她床边戳她脸颊:“学姐,起来吃饭了。” 幻觉……一定是幻觉…… 徐初景背过身,抬手捂着耳朵。 “学姐,快起床。” 他俯下身到她耳边呼唤,看着她越发挣扎地捂着耳朵,耍赖似的腿在床上蹬了几下。 还不起? 顾新阳想了想,使出杀手锏。 “你再不起,我就亲你了。” “……” “待会你妈妈进来的时候亲!” “让我……再睡五分钟……”徐初景终于醒了,但昨晚折腾得太晚实在是有气无力,她只好撒着娇。 “乖,吃完饭再睡。” 顾新阳掀了她被子,拉着她手腕要将她拉起来,却不想徐初景全身软绵绵地刚坐起了又东倒西歪地,还顺势抱着他的腰,枕在他大腿上又睡了过去。 这个姿势太旖旎了,可惜在她家不能做些什么。 顾新阳只好边深呼吸平息,边玩弄着她的头发。他手指深入她发间,做梳子状给她梳理,发现她的发丝很细软。顾新阳想起自己母亲以前也曾经揉着他的头发说,头发软的人脾气都很好。他的父亲从报纸上抬眼,笑了一句:“迷信。”。但他想,可能确实有道理的。她的头发很软,她的脾气也很好,不然也不会被他这么连哄带骗地就亲热了几次了。 他把她睡得乱蓬蓬的头发整理到了脑后,想给她扎个麻花辫却发现她的头发不知道是太多还是不够长总之很难定型,他一松开手麻花辫就散了。 顾新阳四处张望想着打发着时间却发现徐妈妈不知何时站在房门边和蔼地笑着看着他们。 顾新阳一着急直接起了身,徐初景一头砸到了床上倒是醒了。迷迷糊糊地揉眼睛,看着他:“我还在梦里吗?” 徐妈妈回答她:“小顾来我们家做客,快点起来吃饭!”,刚刚的场景太温馨,徐妈妈忽然对顾新阳满意得很,因而反倒替自己女儿产生了危机感:“先去洗漱!睡得那么邋遢。房间怎么这么乱!擦了鼻涕的纸又扔地上也不捡起来!” 徐初景不明就里自家妈妈怎么忽然嫌弃起她来了,不过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等徐妈妈出去了,又缩回了被子里:“你怎么在这?” “我在你家楼下被阿姨认出来了,她邀请我一起吃午饭。” “哦……那你先出去吧,我洗漱完就出来。” 看出来她的不自在,他反倒觉得心情舒坦了。 “学姐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摸过亲过,我应该不用避嫌吧。” 看一眼床前笑得贼贼的男孩,徐初景被噎了一下,瞪他:“学弟,你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吗。” 可惜小圆眼没什么杀伤力。他凑过来:“那我不看……我摸好不好?” 最后顾新阳是被枕头打出房间的。他帮着徐妈妈盛饭端菜拿筷子,然后就是徐初景加入,最后起来的是徐致。 吃饭期间徐致显然还在生气,一声不吭。徐妈妈则是对顾新阳越看越满意,拼命给他夹菜。顾新阳一旁坐着是热情的徐妈妈,另一边坐着若有所思的徐初景,对面还有边吃边用杀人眼光看着自己的徐致。 徐妈妈忽然问道:“对了小顾,你中午不回去吃饭跟父母打过招呼了吗?” 顾新阳停了停筷,然后含糊道:“我爸妈已经不在了。”,他说完,扫了徐致一眼。 徐妈妈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又问:“那现在谁照顾你生活呀?” “以前是跟奶奶一起住的,但初中刚毕业时奶奶去世了……现在是自己住,我爸妈留下的财产足够我生活开销。” 徐妈妈听了觉得这孩子太招人心疼了,连忙道:“那你要不以后都住在我们家吧,我们家还有间客房,平时你就一起用初景的书房。上学功课那么忙,你怎么照顾得好自己。” 徐致正要发火,顾新阳先放下碗连忙推辞:“没关系的阿姨,我都一个人住习惯了,无所谓的。”,但话锋一转,“只是我父母是被人……我家以前住在朝南路53号,案件发生在13年前。听说徐叔叔是警察,希望叔叔能帮忙打听一下凶手抓到了没有。” 徐妈妈连忙道:“这个忙你徐叔叔肯定帮你的。你叔叔也是刑事的。” 却见徐致停下了筷子,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顾新阳。眼前的男孩有着一双桃花眼,但此时里面盛着冷淡:“其实我也知道这么多年了凶手要能抓到早该抓到了。但是当年负责的警官跟我发誓说一定会破案给我一个交待,我只想问问他,他的交待什么时候会来。” 徐致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没想到他是当年受害的那家人幸存的孩子。他把碗往桌上一放,抱着手臂道:“我想那个警察既然发了誓,就一定在试图破案。倒是你不要太过于执着于这件事,做出类似于报复,转移仇恨的事。” 徐妈妈正要教训自己丈夫怎么这么说话,却发现两人正在互相严肃地看着对方,似乎都在试探着什么。 相比桌上三人的小心思,徐初景和他们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忽然开口道:“昨天那案子有进展吗?” 刚刚僵持的尴尬气氛似乎一下子散去了。徐致重新端起碗,答道:“破了,受害人今早就醒了,是自杀。安排了心理医生开导她了。” 徐初景皱眉:“不对劲。” 一块排骨放到她碗里,顾新阳笑吟吟地看着她,俨然一副家长的表情:“学姐你想着学习就可以了,别为其他事分心。这事交给警察就好,我相信警察一定会给个交待的。” 他的一语双关让徐致也放松了下来。在这之前他可以以父亲的姿态阻止两人来往,但如今知道了顾新阳的身世,他的愧疚令他强势不起来。他几口把饭吃完,心烦意乱地起身:“我回局里了。” 重返现场 尽管徐妈妈盛情邀请,顾新阳也有点半推半就,但是徐致怎么可能放心他留下,回局里时捎带着把顾新阳送了回家。 走之前徐致提醒徐初景:“昨晚的事你别管了,估计很快结案了。” 徐初景一脸严肃:“我根本没空管,我可是忙碌的高三学生。” 徐致满意地点头,拉着顾新阳走了。 徐初景静下心来学了一个小时,徐妈妈敲门告诉她工作还没忙完,要赶回邻市。所以现在家里只有徐初景一人。 学校没有关闭,她顺利地进了学校和平常一样。她正要往宿舍拐,迎面是一个学校保安:“哎同学,你去哪,女生宿舍关了啊?” 她停下了脚步:“啊?那小卖铺关了吗?我想去买零食。” 那保安释然地摆摆手:“哦,你去小卖铺啊,没关没关。” 徐初景一脸放心,貌似无意:“对了女生宿舍怎么关了呀,李姐回去过年了吗?” “哦,你说李梅啊,她……对,她回去了。”,那保安又叮嘱,“所以谁都没有,你可别去啊。” 徐初景笑着告别,一脸乖巧:“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叔叔。” 教学楼和小卖铺等都在主路上,运动场在主路左侧小路进去,主路右侧小路只有宿舍楼。她张望了一下,路边有监控不知道有没有保安正看着,她要往宿舍走没有任何目的掩护。不过盲点倒是有的,昨晚她正好知道。 这么想着,她往后回头发现看不到刚刚的保安了,便加快脚步拐到了女生宿舍后的小道上。远远的看到女生宿舍大门附近围着警察的警戒线,但倒是没有看到警察。洗衣房那个窗户依然打开着,没有被封锁起来甚至没有刑事技术员留下的痕迹,估计是因为昨晚来来去去的一伙人也留不下什么有用证据。徐初景自然没有几个男孩身手好,她翻了块石头,垫高了才手脚并用爬了进去。 女生宿舍天花板不太高,宿舍房也深导致采光不太好,平时有学生使用时都开着廊灯,但现在徐初景担心惊动别人所以拿着手机电筒打光。不过当她来到案发现场却有意外之客。 陈厝也打着手电筒,不过显然是专业的电筒,比她的手机电筒光线更加强烈。 陈厝关了电筒,问道:“徐姐姐你有听说过一句话吗?” 徐初景愣了愣,没想到是这句开场白:“什么?” “凶手会在作案后情不自禁地回到现场。” 徐初景将他从头到尾扫了一遍,在他的手套、勘查灯和鞋套上一一停留,抬头问道:“你这是在自首?” 陈厝被噎了回头,停了三秒才说:“不好笑。” 徐初景眨巴眨巴眼,表示分明是你先开的不合时宜的玩笑。 “学弟,有发现什么吗?” 陈厝短短地笑了一声:“你可别这样叫我,我会被某人揍的。”,他从背包里摸出一副鞋套和手套给她,“过来看这里。” 他用勘查灯给她示意,徐初景往室内张望了一番,并没有找到他想让她看的东西,只好摸着脑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是指哪儿,我没看到。” “没看到就对了”,他“哒”地把灯关上,“因为什么都没有。” 陈厝按亮了房间灯,果然室内没有什么刑事技术队的记号,只有五个。一个是小胖开锁后的痕迹,一个是地上的血迹,一个是房间对着的院子的窗户插销上被磨了几道痕,然后就是昨晚他和她的脚印,最后的大概是唯一的疑点,是割断的电话线。 徐初景皱眉:“未免太干净了。” 陈厝认可的点头:“没错,一个日常使用的房间,里面的脚印却只有我跟你的,必然是被清理过了。”,他指了指插销:“这个痕迹是旧的,也就是说凶手唯一留下的只有割断的电话线。但是为什么要割电话线呢?阻止受害人报警?” “校内电话要打校外需要在号码前多加856,很不方便。除非受害人的手机不在身边。” 陈厝道:“哎,你说问关大哥他会告诉我们嘛。” 徐初景建议:“你可以打去问问,打不了吃亏。” 陈厝顿了一下,表情没有波动:“我没途径拿到没办法得知关大哥号码。” 尽管觉得奇怪,但徐初景也没有多大的好奇心,她只是默默拿出手机,午饭时趁顾新阳吸引了父母关注她溜进父母房间从徐致手机电话本里找来的。 徐初景觉得他怪怪的,但她也不关心那么多。她预料过或许得跟关岩打交道,因而中午吃饭时借着上洗手间偷偷溜进徐致房间将他的电话本摸了出来。 等待关岩接听时她开了免提,顺便给陈厝打预防针:“对了,这案子蹊跷的不止这些。” 电话响了没多久就是关岩的大嗓门:“我关岩。” 徐初景看了眼陈厝,见他似乎不打算开口,只好自己斟酌着开口:“喂,关大哥,我是徐初景。” 关岩那边有点吵闹,听她报了身份后还没了声音,徐初景正准备挂电话再打,却又听到了关岩的声音:“说吧。”,而背景一阵安静。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昨天李姐怎么样了?听我爸说她醒了,我想着去医院探望一下,你知道她在哪个医院哪个病房吗?” 关岩笑了,问得直截了当:“是对李梅感兴趣,还是对案子感兴趣啊?” 徐初景也不过是个高中生,不敢在大人面前耍心计,一被戳破心事就磕巴:“都、都有点吧,呵呵呵。” 关岩答道:“如果对案子感兴趣就没必要了,李梅今早醒了,承认是自杀,没立案。你想探望就去吧,我一会把地址病房发给你。” “好的,谢谢关大哥。” 挂了电话,抬眼便是陈厝脸上写满了惊讶:“自杀?” “对”,徐初景点头,“所以我说蹊跷。” 手机响了一下,是关岩的短信,是医院的名字和病房号,但是后面还跟了他的微信。 徐初景疑惑着去加了,还没想好怎么打招呼,关岩先扔了句话:“我正好经过,送你们过去。东门等着。” 两人面面相觑,陈厝琢磨了一下问道:“我们难道被招安了?” 徐初景怎么细想这个词怎么不对劲,道:“说不定只是好使唤。” 不过等两人走出女生宿舍,徐初景才发现最好使唤的大概不是他们俩。小胖正蹲在草丛背后,一看他们俩大大咧咧地从宿舍走出来,敏锐地观察四周,然后敏捷地溜了过来:“徐姐你怎么也在啊,陈皮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陈厝摆手:“回去哪,我们去医院。” 小胖倒吸一口气:“医……你们还打算继续管啊。” 陈厝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然后管,不仅我们管,你也要管,不过不要告诉新阳。” 徐初景听了看向他们两人,小胖连忙解释道:“徐姐你还不知道吧,小太阳对警察……过敏,对,过敏,强烈过敏,严重过敏,提都不能提。” 看到徐初景若有所思,陈厝道:“所以你们俩能谈恋爱真是破天荒。” “不说别的”,小胖摇摇头,“这怎么能瞒下去,不说徐姐是女朋友,小太阳刚刚还问我在哪呢。” 陈厝摸摸小胖摇来摇去的脑袋:“那你就得加油隐瞒下去了。” 小胖虚弱地捂着胸口:“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抬头忧郁地看天,喃喃道:“难道身怀秘密,就是我万午的命运?” 徐初景沉默地看着他表演,然后扭头对陈厝道:“如果被顾新阳知道我们和警察打交道会怎么样?” 陈厝被问住了,扶了扶眼镜没有回答。过了一会才答道:“什么反应都有可能,但估计没有一个是你想看到的。” 徐初景不置可否,顾新阳可是知道她父亲的职业了也没有什么,估计是这些孩子夸张了吧。 三人走到东门的时候,关岩开着他的suv车正正好到了,黑色的车本身就容易显脏,但关岩的车似乎几个月没洗了,车身上是灰,轮胎那还滚着泥。他按下车窗喊着:“哎,你们仨,上车。” 两个男孩上了后排,徐初景上了副驾驶,却感到屁股下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她拿起来一看是个小小的首饰盒子,而且怎么看都像戒指盒子。 她还没来得及端详,关岩若无其事地拿过首饰盒,随手装在了外套兜里,却手隔着外套按了几秒,才松开了手。 关岩递给他们一个档案袋:“看看得了,别记,别拿走。” (补) 分到徐初景手里的是李梅的伤口照片。切口干净利落的一刀下去,显然下刀的人未有犹豫。 徐初景将照片递给陈厝,扭头咨询关严:“自杀的切口可以那么干脆吗?” 关严点头:“以前有个案子,那哥们儿给自己捅了12刀。” 陈厝道:“要是疑点明显,警方继续追查就好,关大哥也不必拖我们下水了,是吧。” 这话其实有道理的。尤其看了陈厝递过来的资料后。这份资料是那天的口供整理,辅以监控录像。 “哈哈”,关严笑声很响也很爽朗利落,他笑完收敛了笑意,道,“那天除了李梅和你们这群熊孩子,没有别的人进出过案发现场。” 徐初景皱眉:“但是我们没有人落单。” 关严道:“没错。” 徐初景问:“那么果然是自杀?” 关严搭在方向盘的手指敲了敲,徐初景发现他思考前总有这个动作。关严想了会道:“确实,从本案来看自杀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陈厝看着车子从关严所说的医院经过,丝毫没有停车的意思,有点恼火,“关警官想怎么样不妨直说,这样藏着掖着,现在又想将我们骗去哪?” 陈厝在这边火大,小胖在那边捂着耳朵神神叨叨:“听不见就不关我事了,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 陈厝听了更加烦躁,拉开小胖的手:“看看窗外,我们都快被拐卖了。” 关严从后视镜那看了鸡飞狗跳的后排一眼,又敲了敲手指,对徐初景说:“小年轻就是容易上火。” 徐初景倒是觉得,陈厝大概因为自诩聪明的原因,一旦事情脱离操控便容易恼羞成怒。 关严连忙安抚道:“好了别急了,医院还是要去的。只是还要再接一个人。” 只怪徐初景没有看穿关严的目的,等车子停下一抬头看到车外的顾新阳,她再趴下已经来不及了。 顾新阳敲她那边的车窗:“下车。” “呃”,徐初景问关严,“你怎么把他叫来了?” 关严大声笑了笑,道:“你们是一个组合,当然要一起行动了。”,他按下车窗,对顾新阳喊:“坐后排去。” 顾新阳却从窗外伸手进来开了车门,要把徐初景拉下车。他看着关严,冷冷地说:“关警官,我好像没答应你。而且你要把我女朋友带去哪?” 关严摊手:“不是我要带去哪,是你女朋友主动来找我的。” 顾新阳看向徐初景,语气不太好:“怎么还坐着不下车?” 徐初景硬着头皮:“我有点好奇……” “这个案子?” 她点头,顾新阳冷笑一下,“警察都办不到的事情,凭你?” 徐初景咬着唇没有说话,倒是陈厝开了口:“兄弟,我被误伤了。” 顾新阳不管他,直直地看着徐初景,又命令了一遍:“下车。” 一开始是被抓包的心虚,再来已经是有点不满他的语气了。徐初景皱着眉,看着他组织语言,想着是先回击“你别管我”还是坚持己见“我就想去”。 又是这样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他。她的眼神总是带着几分固执,几分无辜,几分茫然。在床上这样看着他时他就想狠狠蹂躏她往深处操,但是在床下居然有点狠不下心。 顾新阳叹了口气,劝道:“别管了学姐,若真有疑点,这个人总会想办法调查,到时候你想知道真相一问就知道了。” 徐初景也放轻声音:“可是吸引我的不是结局的真相揭秘,而是揭秘真相的过程啊。” 两人在那互相对着眼神,小胖倒是要开车门:“要不,我下车吧?我奶奶从小教我,不要凑热闹……”,陈厝一把把他拉回来。 关严终于开了口:“好了,要么上车聊吧。再折腾都过了探病时间了。” 最终还是上了车,三个大男孩坐在后排,小胖还在给顾新阳递眼神:“要不我们跳车吧。” 话音刚落,便传来关严车门落锁的声音。陈厝道:“贼船都上了,还能往哪跳呢。” 驾驶座上的人心情最好:“你们也别那么悲观嘛,你们帮我这个忙,以后我也会帮你们的嘛。什么考试不及格要叫家长时,我也能装一下舅舅嘛。而且”,他从后视镜对上一双若有所思的眼眸,“说不定还能告诉你们一点小秘密。” 关严告诉他们,这个案子单独看确实更像是自杀,但是问题是这是本市两个月来第三起自杀案件了。 徐初景问:“你怀疑是连环杀人案?” “我们这小地方,还没有过连环杀手吧?”,陈厝疑问。 关严摇头:“多起命案倒是有的。” “可是你怎么判断这是一个凶手呢?”,徐初景回忆电视剧里的台词,“被害人特征?作案手法?作案特征?除了自杀这点有什么一致的吗?” 关严笑着看了她一眼:“可以哦,徐队教得很好嘛。” 徐初景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虽然徐致从来不教她这些东西。 关严答道:“首先,三起案件的被害人都是外地人,来本地的第三个月。” 关严说完便停了下来,沉默了几秒几人意识到关严似乎是在等回应,于是陈厝说:“我记得我爷爷他们就有什么同乡会每个月吃饭什么的,刚来三个月会不会积极参加同乡会活动?” 徐初景于是问道:“那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吗?” 关严摇头:“不,两个来自本省临市,李梅你应该清楚。” 徐初景回忆了下,抱了个北方的城市名字,因为她记得李梅刚来上班时请他们宿舍楼过往的学生吃小零食,说过那是家乡土特产。 “对,你们学校人事记录确实是这个城市。” “那么他们即使参加同乡会,也不会有交集了?”,陈厝否决了自己刚才提出的想法,但是还是觉得古怪,“但是时间也太凑巧了。”,不过他很快过了这一茬:“他们的职业一样吗?” 关严又敲了敲手指:“职业……不太一样。但是第一个受害人郭冬冬是区第一小学的出纳,第二个受害人刘幼清在市第二中学当英语老师。” “职场一样。”,陈厝总结。 这就有点微妙了。关严继续说下去:“而且郭冬冬的住所在离你们学校十分钟车程内,刘幼清住所更近,就在隔壁街道。李梅平时住在学校里,也就是说三名受害者的生活区很靠近。” 徐初景一下子挺直了身子,觉得后背发毛:“这已经很有说服力了。” 关严却无奈地摇摇头:“但是第一起案件,死者死于家中,死因是安眠药服用过量。安眠药是死者的,但是死者的钥匙不见了,所以判断为谋杀。第二起案件,死者死在床上,死因是机械性窒息。死者被枕头捂死的。” “如果真的是同一个凶手,杀人手法一次比一次激烈。” 陈厝却不像徐初景那么只投入于案件,他问:“那么警方应该将三个案子联系在一起了吧?还需要我们做什么?” “第三个案子,现在因为一来确实没找到外人进入痕迹,二来李梅本人自称是自杀,所以目前没有纳在一起。” 关严道:“我希望你们能帮忙将第三个案子也联系起来的证据或者确实与前两案无关的确切证据。” 陈厝却迟疑:“但是首先,今早我们去案发现场看了,没有任何发现。更何况我们也不可能比刑侦技术组能发现更多。确实没有人进出,那即使李梅再有问题,也不可能是谋杀吧?” 关严纠正道:“你说错了,是案发当天确实没有人进出。” 学校放了将近一个月的寒假,但是之前一周前还很多学生进出宿舍,所以如果真的是在那之前潜入,至少在三天前,但也可能更早。 徐初景整个背僵直,冷汗都冒了出来。如果真的有这么危险的人物潜入,他躲在哪里,每晚都做些什么?这些问题不能深思。她只能道:“我们先去见见李梅。” 三人头脑风暴时,小胖扭头问顾新阳:“你是不是也跟不上他们的思维啊。” 顾新阳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小胖继续问道:“没事小太阳,这不丢人的。我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你说陈皮平时不说话脑海里都在想这些吗?” 顾新阳没想过陈厝平时想什么,他倒是想着徐初景这些念头,她是不是早就决心当一名警察。 小胖还在那继续絮絮叨叨什么“我们智商都泯然于众人,不要悲伤”,“我们可以笨鸟先飞啊”,吵得他更加烦躁,转头问:“小胖你是不是想下车,我现在送你下去。” 小胖看了一眼外面疾驰的车流,缩了下脖子:“不、现在不必了。” 在三人头脑风暴,一人温习着平凡为贵,一人若有所思中,车子终于驶入了医院停车场。 探病 关岩在医院停车场放下他们,自己却没有下车:“这事就交给你们了,我去参加另两个案子的行动啊。记住一点”,他竖起一根手指,“你们只需要做出李梅是或者不是自杀的合理推论就行,不需要啥证据啊。” 四人点头。 关岩又强调:“注意安全啊。” “好的。” 留下的四人面面相觑。四人中一半想当侦探,一半不想当甚至抗拒,一下子形成两个阵营略有尴尬。 徐初景提议:“那,反正我去探一探李梅,要一起的跟上吧。” 陈厝当然率先跟上的,而小胖从来都没有选择权,直接被陈厝拉着走。 顾新阳叹了口气,拉住徐初景:“学姐,你不会打算就这么探病吧?这也太不掩饰自己另有目的了。” 徐初景和陈厝一个不谙世故一个端着姿态,都不是熟知人情的人。顾新阳又领着去了医院对面的水果店,包了个水果篮。当然钱得让关岩转账支付,不能打白条。 提着水果篮回到住院部打听了李梅的病房,顾新阳将他们送进电梯。 “我就不跟上去了。”,他转头看向徐初景,“在楼下等你,下来了电话联系。” 得到她乖巧地点头才放了电梯开门键。 电梯一路到了五楼,五楼算是住院部的高楼层,一般都是给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又没有恢复到一般病房的病人中转的,因而人气不是很足,静悄悄的,连护士站都没看到个身影。 三人一个个数着病房号找着李梅所在的病房,即将到达时,却忽然听到一声门响。在静悄悄的五楼,这么一个突然的声音足以让人吓破胆,三人皆吓得抖了一下,却发现是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一个身姿曼妙,五官冷艳的美人。 美人穿着旗袍,这身装束在现代年轻人的日常打扮算是罕见。长发挽起在脑后,松松的一个结,脸颊旁穿着蜿蜿蜒蜒的两缕卷发,发丝间是若隐若现的红玛瑙的耳坠。 美人五官称得上精雕细琢,顾新阳是徐初景见过五官最好看的了,但是在这美人面前也只能称得上五官端正。 美人的五官是带着性格的。眼线翘起带着魅惑,眼神却带着锋利,一抹红唇带着诱惑,却唇形饱满带着憨厚。她一抬眼再一钩唇,嘴角都像个小钩子似的勾人,但眼神中却带着三分疏离,三分不屑,满脸写满了:“老娘不好惹。” 美人看到三人只瞟了一眼,然后高跟鞋哒哒哒地,清脆又决绝,从三人身旁经过。 “真漂亮。”,徐初景感慨道。 陈厝看她流连地回头,吐槽道:“姐姐你现在像个痴汉。” 倒是小胖挠着头,看向陈厝询问意见:“我怎么觉得那个美人姐姐那么眼熟啊。陈皮你记性好,你替我回忆回忆。” 陈厝干脆:“不记得,没印象。” 徐初景一脸神奇地看着他们俩:“陈厝替你回忆又是什么操作?” 小胖解释道:“哎,徐姐这你就不清楚了吧,我短短的人生,四分之一是和陈皮一起过,四分之一是和小太阳一起过,还有四分之一是我们三个一起过的。“,他这么一说便又想了一茬,“哎,刚刚我怎么没偷拍一张,没准是我和小太阳二人世界那会见过的,应该让小太阳替我想想的。” 说完他又回头张望着看还来不来得及偷拍美人,陈厝连忙拦着他:“别,我可不想被当变态偷拍狂。” 徐初景赞成地点头,何况这姐姐看起来像是那种会愤怒地把小胖手机砸了的狠角色。 虽然对小胖那一个又一个四分之一有些好奇,但徐初景却不是个好打听或者擅长打听的性格。这也体现在了接下来的探病中。 她带着顾新阳挑的水果篮敲门进去,李梅是醒着的,受伤的手放在肚子上,另一只手则翻着小桌板上的杂志。 徐初景笑得乖巧:“李姐,你记得我吗,住在314的,我叫徐初景。” 李梅点点头,对于进进出出都笑着问好的徐初景确实有印象的。 这三人一个心不在焉,两个业余推理爱好者,当然是不懂问话的。徐初景作为一个话痨虽然跟李梅聊得很投机,却根本套不到有效信息。而眼看着李梅有些疲倦了。 其实徐初景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关严不需要证据只需要合理推论来说服上级,那她找一个矛盾点好了。找一个和李梅自杀不可能同时成立的点。 而徐初景第一个想到的是被切断的电话线,但是这个点太脆弱,李梅可以随口说自己是情绪激动或者云云。一个真正的矛盾点应该是更深层次的。 退回门口想清楚了再探病一次可不可以。但是如今坐下了,她必须在短时间里想出一个大概的方向。 比如,假如是她,自杀前她应该会跟爱的人告别。但是李梅有没有跟家人告别,这也取决于她与家人的亲近程度。 还有什么,如果是她,她可能会将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的,用最美好的自己告别世界。可是如果真的绝望到那一步的人和她是否也是一样的想法? 徐初景这么想着,才发现自己的理论知识是稀薄得几乎没有的。何况那天太慌乱,李梅穿的是什么,或许静静思考能回忆起来,但此时她静不下心来。 还有什么?如果是她自杀会做的或者不会做的,李梅却恰恰相反的? 徐初景看了看李梅枕头下露出一角的钱包,显然是一个人在病房怕有小偷小摸进来。她若有所思地看向她:“李姐,你这几天有人照顾吗?我妈妈认识一个很有经验的护工可以介绍给你呀。” 李梅感激地点头:“谢谢,我确实需要请个人这几天帮帮忙,最好今天就能开工,就是不知道价格怎么样……” “放心,这个阿姨是出了名的‘划算’的。” 徐初景话锋一转:“不过李姐你家里人不来照顾你吗?” 李梅仅仅停了一秒,回道:“我没通知家里人,怕他们伤心。等养好了再回去看看他们。” 话已至此,徐初景有了疑点,下一步就是验证。 她正准备起身告辞,一直沉默着的陈厝却忽然提问了。 “李姐,你这祈福挂饰是不是台隐寺卖的那一款?据说供不应求,我女朋友想买却一直抢不到。” 很明显的,李梅沉了下脸,房间里的气氛都冷了几分。但是她调整得很快,又恢复可亲的模样:“哎呀,这个是一个小姐妹送我的,我就戴着图个吉利。” 但是之后显然病房里气氛不太对,三人也呆不下去了,赶紧起身告辞。 病房门一关上,显然徐初景跟陈厝都有观点表达。徐初景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你先说。” 陈厝也不扭捏:“那个挂饰祈的是恋爱,而且不是桃花运,不是暗恋,是长长久久。” 虽然诧异陈厝怎么清楚这些事,但徐初景还是抓住重点:“她有恋人。” 陈厝续下去:“而且至今还没露脸。我们似乎是唯一来探病的。” “并且从李梅急着今天就找到护工来看,起码今天也不会出现。” 陈厝拿出手机:“告诉关警官查查吧。” 徐初景点头:“好。对了我待会回李梅宿舍也可以顺便看看。” 陈厝才想起徐初景刚刚也急着表达观点。 “你觉得李梅和她家人亲不亲近?” 陈厝想了想:“不好说,说亲近她没有跟家人告别,说不亲近她又替家人考虑怕他们伤心。” 徐初景摇头:“说亲近,说她替家人考虑她却没有留下字据不要通知家人;说不亲近,她也没有提不必通知老家的家人。” 陈厝点头:“有道理。所以你觉得?” 徐初景:“我觉得,要么就是这确实是谋杀,一切她无法预料。要么她知道自己会醒过来,告诉警察她是自杀,所以根本不必考虑家人的问题。” 后一个推论跳跃有点大。陈厝皱眉:“这个想法也太天马行空了,她怎么保证自己能醒过来,我们那个时间点出现在那个地点纯属巧合。 徐初景自然回答不上来的。 陈厝接着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别做任何假设,把所有能调查的方向摸清再说吧。” 徐初景和陈厝想调查的方向不一样,两人也不是什么朋友,自然轻而易举地分道扬镳了。 徐初景一路沉思着走到医院大门才想起有人好像说是在楼下等她,只好匆匆折返。 她回到住院部大厅发现顾新阳确实在那,却在和别人交谈,表情不太愉悦。和他交谈的人被柱子挡着,等徐初景发现是刚刚那个美人时,她已经走得过近被发现了。 那美人先反应过来,笑声居然挺爽朗的:“原来你们认识。” 顾新阳才回头发现了徐初景,缓和了眉眼:“怎么才下来。” 徐初景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把她忘了,于是含糊道:“耽误了点功夫。” 那美人主动伸手跟她握手:“余欢。” 徐初景连忙回握:“徐初景。” 余欢眼神在两人间来回巡视,然后笑顾新阳:“你从良了?” 顾新阳又皱起了眉:“我就没有不良过,哪来的从良。” “真是的”,余欢笑声爽朗,但说话和用词却带着娇嗔,“小心姐姐把你底子都抖出来。来小美女,下次来我店里坐坐,我给你讲故事。”,她说着将一张名片递到了徐初景手里。 顾新阳将名片抽走:“别听她挑拨离间。” 余欢也不恼,又递了一张给徐初景,然后看了看手机,道:“我的车快到了,我给你的提议好好考虑一下,把那个自杀的女人安抚好就是将功补过了。” 徐初景却被她说的话抓住:“你说的……是李梅?” “认识?” 徐初景故意说的亲近:“聊得上天。” 余欢于是揽过徐初景,低头离得几厘米近。香水笼罩着她,让她鼻子有点痒。余欢道:“那你劝劝你朋友,勒索这种事呢,电视剧演得好玩,现实可不好玩。让她别寄照片了,事情闹大了,林家那位也不是吃素的。”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徐初景心思转了转但不动声色地应了。 余欢道:“还是小美女你好说话。”,她顺势掐了一下她的脸颊,“小姑娘的脸蛋儿真嫩。” 顾新阳把徐初景拉了回来瞪她,余欢也不难堪,只笑眯眯地跟两人告别。 顾新阳把后来那张名片也抽了回来,对徐初景道:“别管她,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周六回内地几天,本来想在路上能写多少是多少,然后晚上更,结果发现vpn挂了…… 所以回到来今天才更。 日记(h) 顾新阳对于继续查下去谈不上反不反对。 他的想法很简单,好奇心害死猫,所以别好奇;凑热闹容易出事,所以别凑热闹。谋杀案很骇人,但是不说有句话说了嘛,地球上每秒有4.2人出生。不偏袒、不给希望却也不让你失望,才是生活。像一个精密的仪器分秒不停地行走不为任何事停留的世界,才是亘古不变的。 所以管那么多做什么,只要人愿意,一切事情都可以和自己无关。多数人道德感没那么强,发生在眼前时骇然,但可能当晚就能睡个安稳觉,第二天照样被笑话逗得乐呵呵。 所以与其说是反对徐初景瞎凑合,不如说是没必要。 可惜徐初景又是另一套想法。 现代人都固执己见,少有改变对方的想法。这两人想的南辕北辙,却都无心说服对方。顾新阳甚至想,要不要通风报信给徐致,让他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爱管闲事的女儿,毕竟他虽然仇视徐致,但是两人此时立场相同。 不过他隐隐觉得,理解她可能比阻止她对两人关系更好。 两人面面相觑,倒是徐初景先开了口。 她也理不清自己的想法,只能意识流地想哪说哪:“我们当然可以若无其事地过自己的日子,几年后忽然想起来感慨自己见识颇广,或者到知乎上答个题跟底下评论辩论一番这是真事不是编的。但是这样我也对身边的事太漠不关心了。” 漠不关心又如何呢?不,不如说这才是常态她怎么会用上这个词。 但他藏起了自己的想法,附和道:“嗯,也是。我们得对世界多些关心。” 徐初景倒是觉得被理解了,笑得眉眼弯弯,很高兴的样子。 “那我们开始吧?” 徐初景所谓的开始,就是重返现场。 顾新阳有点不明白:“你今天下午和陈皮不是去过了么?” “那不一样,下午去翻和现在去翻的关注点能一样吗。” “那我们现在去要关注什么?” 徐初景想了想,摸了摸后脑:“我也不知道,先把线索都装进脑子里吧。” 那就是没有关注点了? 顾新阳在她身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徐初景回头瞪他。 可能是接近饭点了,一开始他们没看到保安亭那有人,等凑近了才发现几名保安都挤在小房间里拿着筷子围着一个小火锅。 火锅扑腾扑腾的,几个保安在唠家常,颇有点家的温暖。 年纪较大的那个保安似乎是在训话,也像家里的长辈絮絮叨叨的:“你啊,天天睡懒觉起不来,还有你,少去点网吧……” 两人溜了进去,女生宿舍已经解封了,两人从正门进的,直奔李梅的房间。也幸亏天还没完全黑,不然他们也不敢开灯只能摸黑翻找了。 手套是徐初景跟陈厝借的,一人戴了一双开始翻。顾新阳用眼神在巡视时发现徐初景也太不客气了,直接将柜子里的一摞书抱了出来,一本本地翻开着。 “学姐!”,顾新阳感觉要吐血,“待会怎么复位,万一有人来了都来不及藏起来的。” 徐初景淡定:“干嘛藏,干嘛复位啊,警察办案时翻找过不是很正常嘛。” 意思就是要推给关严他们了。 顾新阳无话反驳,只好任由她在那翻翻找找了,再拿着手机一通乱拍。他转过头继续用眼神扫描着李梅桌上的物件,忽然有一样抓住了他的视线:“学姐,这是不是你和陈皮说的那个恋爱符?” 徐初景凑过来看了看,有点似是而非,于是摇了摇头:“说不准,拍下来发给陈皮吧。” 顾新阳照了下来,发给了陈厝,顺便问他们在哪,但陈厝似乎没有留心看手机。 桌上也没什么特别的物件了,也就些文具和书,还有饭盒、水杯、台灯等生活用品。倒是有个台历。 顾新阳小心翼翼地拿起来,发现台历夹缝那调出了一张小卡片,是一个本土公司的ceo的名片,上面写着“林道几”。 顾新阳迅速看了一眼徐初景,发现她没注意他,于是若无其事地将名片装到了裤兜里。 台历上其实内容不多,是从11月开始记的,11月3日那标了个“新的开始!”,可能是李梅刚来本地的时间。11月相对的内容多点,大概是因为刚入职还比较有心思,11月14日开始到11月21日都是工作日程,而到了12月初还有标注一下“电影”“吃饭”,从12月中旬到如今一月中旬再也没有一笔记录了。 顾新阳将这事告诉徐初景,她问:“都分别是哪几天做了什么?” 顾新阳一个个报给她,她拿出手机手指飞快地发了条微信,等了一会抬头道:“发去给关大哥参考了,看和前两个受害者有没有重叠的行程。” 顾新阳点头,也给台历拍了几张。他看完桌上的便拉开抽屉,抽屉里的东西也是乏善可陈,几叠便签纸,草稿纸,还有些护肤品和化妆品。 顾新阳喊徐初景过来看:“你看看这些护肤品和化妆品和她经济承受能力一致吗?” 徐初景探个头过来,倒是“咦”了一声。 “这几个都是小样啊。” 顾新阳疑惑:“小样有什么问题吗?” “这几个牌子是只给会员提供小样的,而且要凑够积分才能成为会员的。但是你看李梅的其他正装和这个小样都不是一个品牌的。她总不会闲的为了小样去大买特买吧。”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几个小样是别人送她的。”,徐初景叹口气,“不过也可能是其他老师呀,比如我们年级的英语老师办公室就很喜欢互相交换小样试用。” 顾新阳安慰她:“先照下来吧,就算和案子无关也是能多一个角度了解李梅。” 顾新阳才发现徐初景好像捧着一个厚本子看了很久了。 徐初景扬起来手里的本子:“哦这个啊,好像是李梅的日记。”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好像是什么意思? 徐初景道:“封面上写了李梅的名字,但是我读里面的内容总有种违和感。” 顾新阳也过来看,却看着看着忽然转身将日历拿了过来:“这笔迹……不太像啊。” 日记本里的字迹流畅又舒展,有种痛快的感觉;而日历上的字迹却小巧隽秀,工工整整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了激动。 徐初景道:“我就说这个日记古古怪怪的!你看11月好几天的内容都是‘今天上班好累啊’,一来李梅刚开始上班应该没有那么快厌倦,二来11月是期末考备考期,大家都专心备考在宿舍搞事情的都少了,怎么还会好累。” 顾新阳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马后炮。” 徐初景气得蹦了起来:“我怎么马后炮了!机智如我,可是拿着本日记就能给你分析出一个宇宙来呢。” 顾新阳做了个请的动作,徐初景飞速地翻着页:“你看,这里提到‘今早起来,发现学校的芒果树的树叶没了一半’,再结合11月备考期很累,说明这个日记的主人是个老师。而她时常引用些英语名人名言,可能是英语专业的,但是这里——‘今天给小美讲完形填空,怎么都说不明白好气啊嘤嘤嘤’,说明确确实实是个英语老师了!而且不止这些哦!你再看这里这里这里”,她本子翻得飞快,嘴皮子也动得利索。 “‘学校附近这家砂锅粥都吃腻了,学校有食堂就好了’,说明这不是个高中老师,本市的高中都是寄宿高中都有食堂。还有‘排了一个小时队买到的小笼包也不过如此’,这附近不是有家网红小笼包吗,正好是在刘幼清家楼下哦!” 顾新阳听完,沉默了会道:“你再学个‘嘤嘤嘤’听听?” 当然换来的是一记小拳拳捶你胸口。 顾新阳揉了揉胸口,道:“你这有个大漏洞吧。” 徐初景紧张:“哪、哪里?” 顾新阳道:“你这不是默认李梅和刘幼清认识吗?但万一这是个连环杀人案,受害者之间也未必都认识啊。而且按照你说的那些点,符合的可不止刘幼清。” “但至少说明是个小学或初中的英语老师吧。” “不”,顾新阳摇头,“也可能是一个正在就读初中的,英语成绩不错的女学生。这‘嘤嘤嘤’怎么都像小女孩才会说的啊。” 自己都丁点大还好意思说别人初中生是小女孩。 她否认:“谁说的,嘤嘤嘤用得可广了。而且25岁就不能说嘤嘤嘤哦,25岁就不是年轻女孩了哦。” 顾新阳无话可说。 徐初景又问:“为什么不会是正在就读小学的女学生”,刚说完她自己推翻了,“哦,小学还没有英语完形填空呢。” 顾新阳笑:“还有你看这句——‘好想谈恋爱啊’,怎么会是小学生说的。” 徐初景斜睨他一眼:“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早熟的女孩子小学就知道‘喜欢、暗恋、撩’了,多少人小学就情窦初开了。” “是吗”,顾新阳问道,“那学姐你也是小学就情窦初开吗?” 徐初景愣在那,这个问题要说是,那就是撒谎了,说实话又有点打刚刚信誓旦旦的自己的脸。她含糊其辞:“唔,反正我懂事得也早。” 顾新阳不跟她深究,转移话题道:“还有什么发现吗?” 徐初景摇摇头,道:“没有了,她这个带锁的柜子里就只有日记本和存折本。原本应该还有个笔记本电脑,但好像警察带走了。” 顾新阳听到存折本心里一动:“如果刚来本地,去银行开户是必办事项吧。” 徐初景不大清楚这些,顾新阳进一步解释:“一般工资折单位都会要求本地银行的。但很多单位都会代办,未必需要本人亲自去。” “你怎么这也知道。” 她的眼睛有点亮,顾新阳却不敢对上,避而不答:“是啊。” 徐初景也没留意,给日记本照上了几张准备发给关严。顾新阳阻止她:“昨晚那么多刑侦技术人员呢,字迹有问题肯定早就发现了。” “那,这条线索我们就不能走了?” “能,怎么不能”,顾新阳答道,“关严找我们不是找线索啊,是查线索。” 线索平铺眼前关严那边都知道了,而他们要做的是沿着线索往前走。 *** 晚饭是在约顾新阳家吃的肯德基外卖,结果打电话给陈厝和小胖,两人说是还在山上没下来。 小胖在电话那头抱怨:“景姐!你们下午去哪了!你知不知道陈皮居然带着我登高望远去了!” 徐初景疑惑:“好好的,你们爬山干嘛呀?” 陈厝在旁边嗤笑一声,估计离电话不近,有点模模糊糊的:“什么爬山,就是上了几段坡。我们去寺庙了。” 这个恋爱符还值得亲自跑一趟? 那边小胖又说:“不过景姐,惊天大发现啊!” 徐初景连忙追问,小胖倒摆起谱来了:“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和小太阳准备好宴席,等我和陈皮衣锦还乡!” 徐初景没好气,她以前看电视剧,男女主角各握着故事的一半,但难主角说:”这件事说起来话长“,女主角回答:“那有空再说吧”,于是从头到尾都没能信息交换,一个误会硬生生拖了几十集。把电视机那头的徐初景气得想哭,你们就不知道一个词叫“长话短说”吗?。 于是她有点火:“你知不知道小说一般发展到这里,线索就再也没有机会传达出去了!” “别啊,姐姐你也太黑心了吧“,小胖在那边跳脚,然后压低声音,”主要我们现在不方便说。“ 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徐初景只好把那句”长话短说“吞了回去,交待他们快到了就提前告诉他们好点餐。 顾新阳倒是很不以为然:“小胖喜欢故弄玄虚,你也别真的期待他们跟出了什么来。” 徐初景轻轻应了声“嗯”,瘫在沙发上把玩着手机,有点昏昏欲睡。 顾新阳拍了拍她:“到床上睡。” 她摇头的力气都没了:“不了,不想挪窝了。“ 顾新阳坐旁边看她眼皮越来越耷拉,呼吸也越来越绵长。他在旁边看了几分钟,起身将她拉了起来,蹲在沙发前:“上来吧,背你进去。” 他等了又等,背上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回头一看徐初景刚刚愣愣地看着他的后脑勺。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道:”我知道我脸好看,但不会连后脑勺也好看吧?” 徐初景沉默了会,开口道:”天啊,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平淡无奇的后脑勺。“,然后跳到了他背上,这冲击力顾新阳差点没稳住。 她刚刚其实在想,她小时候曾经是个爱撒娇的小姑娘,老是睡到半夜溜到沙发上睡觉。不为别的,就为了等半夜加班回来的徐致发现她。叫醒她时撒娇着张开双臂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抱抱嘛。“ 不过后来就没有了,徐致很认真地告诉她:”你老是偷跑到沙发上睡,爸爸不放心还得半夜赶回家。你乖乖地在房间睡呀。“ 后来她就乖乖地。 顾新阳侧着身将她放到床上,没想到徐初景将头埋在他颈窝那,双臂环着他肩膀不撒手,似是睡着了。顾新阳试探叫了声:”学姐?“ 她说:“我不想吃炸鸡了。” “行啊,想吃什么,点就是了。” 她动了动,抬腿环过他的腰,脚板在他下腹处轻轻踩了踩,咬他的耳垂:”我想吃大肉棒……“ 顾新阳听到自己理智的弦绷断的声音了,一团火从下身燃了起来。他解开她的手臂,翻身和她鼻尖碰着鼻尖,四目相对:”本店……管饱。“ ** 顾新阳握住她的脚腕,将她的脚按在下腹,徐初景隔着他的裤子都能感觉到炽热和坚硬。 他在她耳边喘着,偶尔长长地“嗯……”,声音低沉干哑,磨得她耳垂发麻。 她躺在他身下,任由他摆布,眼睛水汪汪的:“脚……就够了吗?” 他得了启发,松开了她的脚,着急地去解运动裤的裤绳,却得到了个死结。顾新阳越心急越解不开,徐初景却顺着那一点缝隙将手伸了进去,直接握住了他的炽热。 顾新阳已经顾不上和她调情了,整个身子都是烫的,两只手还在跟那个死结较劲。他俯身含住了她的唇瓣又舔又吮,时不时伸出舌头互相挑弄纠缠。 偏偏徐初景今天有心挑逗他,含着他的舌尖发音含含糊糊,但还是要说:“肉棒又硬……又热……又大……好想吃呀。” “我流了好多水呀……小骚穴好痒……” 裤子终于褪下来了。 他直起身,扶着肉棒到她面前,眼睛有点发红地盯着她的嘴。她的唇,红红的,水水的,像清晨的花蕊。 徐初景“噗嗤”一声笑出来,手还握着那根粗长,道:“想得美。” 顾新阳盯着她,不肯退让。徐初景推了推,柔声说:“帮我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尽管惦记着她的小嘴,但是她这一推用了几份力,顾新阳倒是冷静了一点。 她进门就脱了大衣,现在身上只剩下卫衣、秋衣秋裤和外裤。他一件件剥开,最后只剩下水红色的蕾丝内衣和内裤点缀在她身上,衬着她白净的肌肤,像是夏天他最爱吃的荔枝。 红的外壳,白的果肉,夏天他一买一斤慢慢吃,也是这样剥开外壳,里面是又甜又多汁的果肉。 他也是这样不急着囫囵吞枣,先咬一口,将汁水含进嘴里和着果肉咀嚼,再吃掉剩下的一半,最后只剩下来一个小小的坚硬的核。 他解开她的内衣像是剥开她的壳。壳下的雪乳就是最晶莹剔透的果肉。他的唇吸吮着滑溜的乳肉,然后含住的,那小小的肿胀得硬起来的小豆就是她的核。 他吃得投入,一口一口地啜,或者牙齿轻轻地磨。徐初景胸口便酥麻了一大片。 另一只手也弹着被嘴冷落的乳头,他还没有死心:“真的不想吃?” 徐初景才不回答他。她还没做好给他口的心理准备呢。 她手上套弄的节奏快了点,喘得娇媚:“快进来呀,小穴好想被操呢。” 顾新阳下身更硬了,翻出套子急急忙忙地套上,拉起她的腿就冲了进去。 一进去就嘶哑地闷哼了一声,他的小荔枝,果然是汁水充沛。 她今天不知怎么了卖力地发骚,一被插进去就环着他的腰,小穴使劲收缩,娇娇地哼唧:“嗯……被插爆了呀……” 靠……这小骚货今天是要他的命了。 顾新阳头脑有一刻是空的。还没反应过来,先上手掐住她的腰支奋力地冲撞起来。 后腰牵扯得发麻,但他也不管不顾了,腰疼算什么,下身爽利得此时任何疼痛都能增加快感。 尤其是身下的人一直叫着:“好粗呀……到底了……好快……要死了……要被干死了呀…….” 他还有什么心思去想腰的事。 她还捧着胸,将那颗红豆凑到他嘴边:“奶头好痒呀。” 他马上含住,一前一后摆腰时拉扯着嫩乳也在摆动。他来势汹汹,肉棒没退出多少就狠狠插到底,来回了没多少下,徐初景就被自己作得颤抖着高潮了。 他等她平复下来,俯身吮她的唇:“今天还想怎么玩?” 她虽然阅遍小黄文,但其实对姿势了解不多。而且—— “你腰没好呢吧?” 她扶着他坐起来,动弹间水便一股脑涌了出来顺着他还在穴里的肉棒往下流,他眼神跟着那股水,移不开视线。 她按着他肩膀,腿一使劲就开始套弄他直直竖起的肉棒,腿一松力,便直直地坐到了底撞到了深处的小口,整个人发酸。 顾新阳也是激得肉棒一跳,一激灵就搂紧了她,去寻她的唇。 她扶着他的肩上下起伏得畅快,每一下都撞到深处然后呻吟一下,而后越来越快,大小腿间的夹角越来越小,深处的小口也越来越酥软。 顾新阳不知不觉接手了她的工作,握住她的腰就上下套弄:“肏到里面去好不好?把学姐里面的小屄口也肏开。” 她被顶得东倒西歪的,居然还敢答应:“好啊……好呀……进来……” 里面的小嘴真的被龟头破开了。份量不小的龟头挤了进去,她浑身一僵就到了。 而他被这一紧也没控制住,开始一股一股地射,最后拿了出来拔掉套子将最后一波射到了她胸脯上。 她倒在床上,感觉什么腻腻地在胸口流淌,还有几滴溅到了脸上,低头一看:“你、你、你……过分!” 他压着她,手指揩了一点就往她嘴里塞。 “哪里过分,你不是饿了吗。来,张嘴。” 徐初景“呸呸呸”地躲着,却还是没有拗得过他,被他逮住了小舌头只好都卷进了嘴里。 顾新阳眼神深沉地看着她,手指翻搅着她的舌头,下身又慢慢硬了起来。 徐初景感受到了,但自己的花穴还在颤抖着呢。连忙婉拒:“我累了……” 顾新阳道:“你刚刚是累了点。没事,接下来我来。” 他想到就做,架起她的腿就又插了进去。这次却只撞入口不深的地方,撞到了某块软肉就不换地方,猛击直撞。 她舒服地话都连不起来了:“别……别……撞那……” 他不止不停,还一手握着一个柔软,大拇指在乳头上或按或摸索,专心致志地看着她表情迷离地咬着手指。 “爽不爽,嗯?” “爽、爽……” “多爽?” “要死了……要死了……” “爽就叫出来!” “嗯……嗯……” 他狠狠地碾压她的g点:“不是这样叫。” 她不解地看他。 他笑了笑,又狡黠又欠扁:“求我射给你,求我射到你小嘴里,求我给你吃鸡巴。” 敢情这是想趁她意乱情迷时哄她签卖身契啊。 徐初景“哼”了一下,结果下一秒又笑开了,一伸手就按到了他腰上的伤处,伴随着他一激灵的喷射,她笑得得意:“下次不要早泄再求我求你吧!” 早泄? 顾新阳缓过劲来就要去抓住她,她却一下子蹦了下床,抱着胸就要往客厅跑。 顾新阳又掏了一个套子,心想翻了天了我还治不了你了。 门铃恰到好处的响了。 下一秒就是小胖欢喜都声音:“小太阳!景姐!你们的小可爱胖胖回来了!” 两人相视均是愣了一下,然后徐初景咯咯咯地想得直不起腰,顾新阳一巴掌拍到门上:“出门右拐,去超市买袋米再回来!要最大包装的!” *** 我有罪,说好的周二结果今天才写完。 以后还是缘更好了 任性(副cp的h) 折腾了二十分钟,总算清理好,味道也散得七七八八了。 开门将那两人放进来,陈厝倒是悠哉游哉地将手机塞回裤兜里,只有小胖一脸不安地搓着手:“我想去给你买米来着,陈皮不让啊。” 顾新阳淡定:“嗯没事,我前两天刚买了,刚刚没想起来。” 小胖便放下心来,蹦进屋子里,却不见徐初景,反倒是顾新阳卧室的门紧关着。 小胖问:“景姐走了啊?” “不是,她在房间里。”,不敢出来见人。 后来顾新阳还是把她拉了出来,毕竟饭不可以不吃。 小胖一抬眼就脱口而出:“咦,这衣服好像小太阳也有一件……” 立刻就被陈厝拍了下头。 顾新阳家的餐桌不大,还摇摇晃晃的,于是四人搬到了客厅地毯上盘腿而坐。面对小胖的质疑,徐初景厚着脸皮假装没听见。 结果小胖这时候倒是观察力爆棚了起来。 “景姐,我和陈皮上山,你们下海了吗?怎么头发湿湿的?” 顾新阳拿起一块鸡腿塞到他嘴里:“就你话多。” 徐初景稳了稳心神,问陈厝他们:“你们今天去的是那个恋爱符的寺庙?有什么收获吗?” 小胖抢答:“收获可大了!没想到那种恋爱符因为要寺庙高僧诵经作法,所以可贵呢!而且购买者还需要登记姓名。” 登记姓名? “那么找到了李梅的名字?” 小胖摇头:“李梅的名字没有……倒是……你们猜啊!” 徐初景这时候体会到顾新阳所说的和小胖说话让人来气是什么意思了。 陈厝瞥他一眼,直接回答:“是刘幼清。” 刘幼清? 四人无疑是雀跃的,毕竟这总算可以将三个案子连接在一块。但关岩那边倒是没那么兴奋:“李梅宿舍的日记本做了字迹比对确实也是刘幼清的,所以这两个人是互相认识的。但是重要的他们怎么认识的还是不知道。以及郭冬冬依然游离在案件外。” 挂了电话徐初景有点闷闷不乐,连陈厝都有些挫败地连吸了一大口可乐。 顾新阳倒是对关岩有点无语:“不是,你们俩是给他帮忙吧,不是他的手下或者学生,他连句感谢都没有倒是诸多要求。” 徐初景小声反驳:“但确实对目前进展没太大帮助啊。” “路总是一步步走的,好歹我们知道了这两人确实认识,不管关岩说什么,还是照着我们的思路走。” 徐初景轻轻“嗯”了一声,吃了根鸡翅感觉被安抚了很多。抬头问另外三人:“那么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陈厝回答:“还是回到现有的线索。先从恋爱符说起。” “刘幼清求恋爱符自然是为了恋情,但是关岩分明说过刘幼清是单身的。” 陈厝指出:“这不奇怪,恋爱符是两年前求的。” “等等,所以刘幼清两年前就来过本地。” 四人面面相觑,但都不知道得出这个信息可以往哪个方法查。 最后是徐初景拍的板:“既然李梅有刘幼清的日记,还有刘幼清的恋爱符,两人关系应该比我们想的亲密,我们问问关大哥能不能让我们到刘幼清家看一看。另外也让关大哥查一下刘幼清两年前是因为什么事情到的本市吧。” 关岩回复这两件事都需要点时间,于是四人吃吃喝喝就结束了。陈厝和小胖两人打算直接夜宿顾新阳家,顾新阳本想送徐初景回去,却被她直接拒绝了:“别了,万一路上碰到我爸多麻烦。” 于是顾新阳便将她送到了小区门口,她摆摆手扭头就走。 顾新阳看不惯,又捞回来:“没有晚安吻吗?” 徐初景一下子笑出来:“什么晚安吻,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太多了。” 顾新阳干脆不和她多说,附身就要亲下去,徐初景缩着脖子笑着就要躲:“干嘛呀,大马路上的。” 两人的脸离着不过两厘米,呼吸间鼻尖互相触碰到。她的眼眸里满满的装的都是他,却又似乎没有装着他。 他松开搂着的手臂,拉开了点距离,静静地看着她。 徐初景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心虚,竟有些不敢对上他的眼神。 她想了想,抬头快速地碰了下他的下巴。再多的竟有些羞涩了,低着头看着他卫衣上的图案,简直是要临摹到脑子里的专注。 顾新阳轻轻笑了笑,说了句:“今天算了。”放开了她,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然后低头在她发旋上落下一吻:“晚安,学姐。” ** 徐初景直到在小区外躲了五分钟,都还是觉得头顶烫烫的,像是顶着一锅开水。 她以手为扇,等了好久才把脸上的热潮平息下来。正好齐斯霖到了。 齐斯霖疑惑:“怎么了,这九点虽说不晚,但也不早了吧。” 徐初景恢复平常的淡定:“嗯,不晚,到了就正好开始了。” “哪里开始了?” 她不答反问:“你确定你成年了吧?我没记错吧。” 齐斯霖更加疑惑了:“确定啊,我不是比你大半个月嘛,你成年我当然也成年了。”,他简直按捺不住好奇心,“我们到底要去哪啊?” “酒吧。” 白天的时候,余欢的名片她来不及看顾新阳就抽走了,她只来得及看了个酒吧名字和街道名,是位于酒吧街的一家叫“任性”的酒吧。 顾新阳显然不同意她和余欢有过多接触,但是余欢和李梅一案显然有着巨大的联系。而顾新阳即使不愿意陪她去找余欢,她有她自己的朋友和帮手。在的士上徐初景快速地给齐斯霖更新了进度,齐斯霖有种背叛的感觉。 “我们之前一起看推理小说的时候,明明说好将来有案同享,有案同当的!说好如果以后有机会卷入事件,我是福尔摩斯你是华生,我是波洛你是黑斯廷斯的,你这个华生现在居然隐瞒我,偷偷在探案!” “什么跟什么”,徐初景无力吐槽,“我哪有隐瞒,现在不就告诉你了。而且到底谁才是福尔摩斯和波洛啊!” 吵吵闹闹间到了酒吧街。其实酒吧街并不是一条街名,甚至不是一条街。 酒吧街最初只是一条名为临江道的小巷,而这小巷临着的是本市最重要的水道——衙前河。临江道最初是一两家向着衙前河的小餐馆,后来这几家小餐馆随着西方浪潮改了风格,不是做了酒吧也做了歌声绕梁的清吧,于是也吸引了更多同行,要么沿着临江道,要么抢不到好位置的便远离了河道,慢慢形成了“丁”字型的一片灯火辉煌。 徐初景初时以为得花一段时间走上一躺才能找到“任性”,却不想“任性”不仅占着最好的位置,在“丁”字的交界处,并且牌匾招摇。别家招牌都在店名上做文章,“任性”的霓虹灯却拼成了一朵红似火的花,在暗淡的“任性”二字衬托下在空中招摇。 果真是任性。 两人都是第一次进酒吧,徐初景假装若无其事,齐斯霖倒是拉了她一把,皱着眉:“这里好吵!” 确实,门外就够吵闹了,不想酒吧里还能更加嘈杂。尖叫声、欢呼声、起哄声各种声音交杂,舞台上乐队演奏的音乐再动听都不再悦耳。 徐初景跟他确认了一下手机,然后让齐斯霖在门边等她,她自己则来到吧台旁边张望着。 调酒师早就见过各种百态的客人了,一眼便看穿了她的伪装。 “小妹妹刚成年?成年礼物是来酒吧玩?” 徐初景笑了笑,问他:“我来找人的。余欢,余欢你知道吗?” 调酒师听了两遍才听清,然后顿时有点警惕:“你找欢姐干嘛?她不会抢了你男人吧?” 徐初景无奈笑笑:“不是,欢姐是我朋友。” 调酒师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牛仔裤加卫衣,一身纯良的打扮,感觉和以往来找余欢的女人完全不相似。他犹豫了一下,道:“你等会。” 他唤来另一个穿着衬衣马甲打着领结的人接受自己的工作,然后一下子钻到了吧台后的门里。 徐初景等了一会也不知道那调酒师还回不回来,只好在吧台坐下,无所适从地一下子翻着酒牌,一下子掰着桌上赠送的花生米。 这时一个男人坐到了她身边,五官倒是挺帅气带着一种打扮过后的精致,但是眼神缥缈,眼下浮起青紫的阴影,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小姐姐这身打扮真纯。我请你喝杯酒吧。” 徐初景皱着眉就要走,他一下子手倒是搭住了她肩膀。 徐初景正考虑着要不要在这陌生的地盘发作,那个调酒师又窜了回来,拍了一下那男子的手:“干什么!别乱碰!欢姐的朋友你都敢碰!” 那男子倒是眼睛一亮,带了点小心翼翼:“欢姐今天来了吗?” “来不来关你什么事!”,那调酒师翻了个白眼,然后看向徐初景:“欢姐让你去她办公室,你跟我来吧。” 徐初景扭头找到了门边的齐斯霖,打手势示意他靠近一点。而回头时无意间见到了那轻浮的男子一脸羡慕地看着自己,倒有点可怜巴巴的样子,不似方才搭讪时那么从容。不过她想想余欢那颜值,那身材,有几个仰慕者再正常不过了。 一楼的门一关,酒吧的喧哗便被隔绝了不少。她跟着那调酒师沿着窄窄的楼梯走到了二楼,边走边数台阶数,正正好13级,这在外国恐怖片好像是个很不详的数字。徐初景模模糊糊地想着。 二楼好几扇门,要么是“经理室”要么就是“会议室”,“接待室”,“休息间”,倒是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没有挂着功能牌。 但她想了一下方位,这门后的房间若是有窗,正正好是朝着衙前河开的,一河两岸的灯火通明能尽收眼底。 调酒师敲了门让她进那扇门里。 她原本和齐斯霖的约定是把两人手机的蓝牙连接上,若她直接关掉蓝牙便是向他求助的信号。 但是现在又是上楼又是走廊尽头,她觉得蓝牙必然连不上了。就是不知道齐斯霖能不能混进楼梯间的门进来二楼找她。 不过她也没时间多思考和留下记号了,门敲后调酒师便主动将门推开给她,示意她进去。 徐初景走了进去,那调酒师就要将门关上。徐初景推住了门,问道:“请问能给我杯水吗,有点口渴了。” 调酒师一脸嫌她麻烦,但还是应了,并没有注意到徐初景扔了些刚刚搓下来的花生米衣在门边。 调酒师应了后门便被关上了。万幸的是并没有落锁。 而房间如她所料,一扇落地窗正对着衙前河,对岸的灯光秀正好开始了,一道道灯浪演绎起波涛和云卷云舒。 余欢根本不在此处。倒是窗前的摇椅上竟然坐着个老人。花白的头发,膝盖上盖了张毯子,但分明室内开着的暖气让她冒着热气想冒汗。 老人微笑着看着对岸的灯火,然后回头看她,端详着她,却是不冒犯不打量的目光。然后他开了口:“你和你外公,长得真像。” 徐初景没有说话,只是站着默默地看着他。 老人指了指墙边一张木椅,道:“坐吧。想必你来这有不少问题好奇的。” 徐初景道:“我是来找余欢的。” 老人没有回应这个问题,却自我介绍了起来:“我姓安,以前的人都叫我一句四叔公。不过我不管事很多年了,四叔公老早就被人忘记咯,他们只知道有个安三,那是我儿子,我就只是安三的老爸了。” 徐初景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四叔公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四叔公吗?” 徐初景答:“您在家里排行第四?” 四叔公摇头:“不,是我们几个拜把兄弟里我排行第四。我上面还有个义兄,他排行第二,原本大家应该叫他赵二公,但是他名字和宋太祖赵匡胤就差一个字,所以大家都叫他皇叔。” 若是往常,徐初景定觉得这称呼又中二又好笑。但这个故事这个绰号,她曾经听说过,倒觉得冷汗要下来了。 四叔公带了点得意,倒是整个人有了精神气。他就像个即将分享秘密的孩子,雀跃了起来:“那就是你的外公赵匡德。” 果然。 徐初景想惊讶写在脸上:“原来您和我外公是旧识。” 四叔公听了这话眼神又暗淡了下来:“想当年,我们兄弟四个占着这条街一半的铺面。大哥是金汤匙出生,在这里叫投资。老三是军人之后,跟着我们也只是生性爱玩。只有我和你外公是穷小子出身,需要养家糊口。你外公比我强多了,他生财有道,又为人和善,大伙叫他皇叔起来倒是真的心甘情愿。“ 四叔公叹了口气:”但是你外公后来决定退休了,他会赚钱但更会花钱,钱根本存不住,加之退休后以前的关系网不好使了,给不了小辈好处了,所以年轻时的慷慨解囊根本换不来年老被人孝敬。哪有人心甘情愿叫他皇叔?走在路上便叫你一句‘赵老头’,来找这些旧手下吃饭,他们只当赵老头又来蹭吃蹭喝了!” 安四公继续说着:“你看,赵皇叔变成赵老头,我这个四叔公也变成了老东西了。” 两人均是沉默,一下子房间里只听得窗外露台下的人声模模糊糊的,却都是生命蓬勃的年轻人才有的声音。 四叔公问:“二哥葬在哪里,我改天去看看。” 徐初景报了陵园名字:“禄园,三十排二十九号。” 四叔公满意地笑了笑:“你外公有子孙福。” 徐初景没有答话。她至今仍不懂这个四叔公以余欢的名义叫她进屋是为了什么。就为了和旧友的外孙女叙旧? 四叔公双臂一伸画了个圈:“当年这一层都是我们的办公室啊”,他颤抖的手指指了指头上昏黄的罩灯,“当年这里金碧辉煌的,灯也是水晶吊灯。我们管这房间叫什么你知道吗,叫小香港。只属于我们兄弟四人的拼搏地,我们的繁华的香港。” 四叔公想起当年,咧开嘴笑了,像是回忆童年时一件傻事。然后又说道:“你爸妈结婚的时候,我原本想去的。但你外公说你爸那边是警察,我们这边虽说没有违法犯罪,但灰色生意还是有几个的。所以我十多年后才第一次见你爸,他和一位姓陈的警察一起来查案。说我这不是个好地方,是个大染缸,迟早带新阳走上歪路。” 意想不到的名字,徐初景腰背都挺直了。 四叔公叹气道:“其实我这哪是什么大染缸。当年我就是想琢磨个方法来养家啊。我年轻的时候是打手,后来通过大哥认识了不少老板,他们这些人总有些自己不方便露面的事情要处理,我无非也就是替他们办些上不了台面的事,他们也赏我几口饭吃。” 是不是也包括解决勒索案子。徐初景想。 她开口问道:“那么,李梅也是你们处理些顾主不方便露面的其中一件事吗?” 四叔公叹气:“是啊。你这个朋友不知道怎么搞的,原本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事嘛,他们非要说是强暴,拿着床照就来要钱。” “所以你们就把她割腕了?” 四叔公连连摆手:“小丫头这就冤枉我们了。现在执法那么严我们哪敢做这种事,她自己自杀倒把污水往我们身上泼。” 徐初景沉默,她在掂量着四叔公话里的真假。 四叔公道:“其实你们的朋友无非是觉得上次钱不够,但是你劝劝她见好就收。不然让她在棉城找不到工作,这我们还是能办到的。” “四叔公,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徐初景笑得灿烂,“那不是我朋友。反倒是我和四叔公有合作机会。” 徐初景继续道:“四叔公知道我是第一发现人吗?你知道我当时发现了什么吗?” 四叔公沉默了一会,才问道:“是什么?” “是什么重要吗?重要的是,你想要李梅停止勒索行为,而我能帮你达到这个目的。” 四叔公大笑了起来。等他笑声停了,他盯着徐初景看,眼神阴冷。 “小丫头,合作不是你这样子合作的。你得展示你的诚意,以及你的价值。” 徐初景有点羞赧,这些她确实是不懂的。方才不过是强撑场面,信口开河在李梅身边发现了线索。 问题在于李梅割腕一事和四叔公所说的勒索事情是不是同一个案子。若不是,那倒好办。但如果是,哪怕不是四叔公下的手,若是调查案件会牵扯出勒索一事,大概四叔公也不会选择和她合作。她该怎么做,才能与四叔公合作从他这打听到消息?又或者简单点,不需要合作,她只需要得到线索即可。 其实不过是短短几秒,但是她觉得自己的汗都要冒出来了。也许比千头万绪找不到解开问题的钥匙更糟糕的是,她找不到锁在哪里。 而在这紧张时刻,房门外传来了骚动。 ** 几乎是徐初景一从吧台起身,齐斯霖就挪了位置。看到她进了后台的小门,他看了看手机,还好蓝牙还没断。 但是几乎是下一秒,手机更新了蓝牙列表,徐初景的手机蓝牙名称从列表上消失了。 齐斯霖的反应很快,立刻起身就要往后台靠近,却不及有人的速度更快。他才刚刚经过卡座,觉得有股沁人的芳香。便有双手按在他肩上不过是使了点巧劲,他直直地落到了卡座的沙发上。沙发极其柔软,他还上下晃动了几下。 那双手依然落在他肩膀上,隔着厚厚的卫衣,却感觉那必然是双柔软的手。齐斯霖抬头看到果然是一名女性,那女子眼角带着风情,嘴角带着不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么冷的天穿着件无袖又开衩的旗袍。而且白皙修长的腿还不安分地从布料下探出,屈起来压在了他大腿上。 这个姿势......真不妙。 齐斯霖的视线从那一抹白皙上匆匆收回,却又被盈盈一握的腰肢抓住了视线,再往上他不敢看了,闭上了眼睛。 但是闭上了眼睛也许更糟。她的呼吸轻轻柔柔地落在他唇上,笑声也是飘飘忽忽地在吵闹的音乐中居然钻进了他耳朵里。那抹芳香更是,不知到底从哪里散发出来的,他满脑子都是这股味道。似乎有柠檬的沁人,又似乎是玉兰花的馥郁,但是久了又慢慢渗出悠长的寺庙里的檀香。 这到底是怎么样复杂的香气啊。齐斯霖觉得身上有点热。 又是笑声,却带了点得意:“小弟弟,你真是血气方刚。”。几乎是她的膝盖碰到他下身的一瞬间,齐斯霖条件反射地要推开她,结果入手的反倒是满满的柔软。 那笑声越发得意了,甚至带了点放肆:“手感好吗?” 齐斯霖咬着牙,将手收了回去,但掌心伸开也不是握也不是。直到女声带上了强势:“睁开眼睛。” 他慢慢睁开,和一双勾人的美目对上。睫毛纤长,眼角上翘,眼珠子又黑又亮。那女子拉开了距离,伸出手:“认识一下,我余欢。” 齐斯霖握住了她的手。果然如他方才所感受到的一样柔软滑嫩,是一双不沾阳春水的手。 齐斯霖的旖旎慢慢地降了下来,方才的心猿意马也渐渐安定了下来。他抬眼看向她,眼神中恢复了坚定:“齐斯霖。其斤斯,雨林霖。” 余欢眨了眨眼:“雨淋淋?” “上雨下林的那个霖……” “雨淋淋同学”,余欢不管他,换了个姿势要坐到他腿上,双臂圈住他脖子,扭了扭身子,“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都那么容易有反应的嘛?” 但她话音刚落却停住了。齐斯霖下身已然恢复了平静。 “余小姐,能不能不要这样?” 控制力不错嘛,像个正人君子。可惜她余欢最讨厌的就是正人君子,道貌岸然有什么好的,看到她余欢就慌了神色欲熏心拜倒在她的美色之下才好呢。他若有反应了她还觉得好玩些,如今这样倒激起了她的好胜心。 余欢听话地离开了他的腿,但还是紧紧地挨着他坐着。整个人松松软软地陷在沙发里翘起腿来,一条大腿便从旗袍开衩那干脆利落地露了出来。那翘起来的腿一抖一抖的,脚尖时不时地蹭在齐斯霖的小腿上,似碰非碰的,齐斯霖偷偷地移开了自己的双腿。 余欢那柔软滑嫩的手又落在了他颈后捏了捏,满意地看到齐斯霖缩起了脖子,她凑到他耳边,双手交叠在他肩膀,柔软的胸部压在他手臂上,嘴唇几乎是贴着他耳朵蠕动:“你说什么?听不太清呢。”,那个尾音颤颤的,勾人得很。 齐斯霖要躲:“我没说话。那个余小姐,不要这样……” 余欢准备放大招,继续对着他耳朵喷热气:“我们到房间去吧,这里太吵了呢。”,她又补充了一字,“来。”,吐出“来”字时她的小舌头也跟着吐了出来,舔在了齐斯霖的耳垂上。 齐斯霖一下子跳了起来,单手捂着耳朵,眼睛湿湿的看着他,完全没意识到发出“来”的音,并不需要伸出舌头。 余欢看着他那副动情的样子满意地笑,伸手将他拉回身前,双臂勾着他的腰,抬头对着他笑了笑然后轻轻地枕在他身上。但那里偏偏是他早就硬起来的那出。 齐斯霖再也没有力气推开她,只是托着她的脸,像是要推开又像是要她的脸按在胯间。 余欢的手在他尾骨那来来回回,和他说话的热气都喷在他的坚挺上,她问:“跟我进房间吗?” 齐斯霖慢慢推开她的脸,很挣扎但还是推开了。他看着她,用着她最讨厌的眼神:“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这真是个蠢问题。余欢心想。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为什么要思考为什么,这样累不累? 他要当柳下惠要当正人君子,而她想看着他失去理智所以她勾引他了,就如此简单,哪来的为什么。 但是余欢早就习惯了藏起自己的恶劣心思,她抬头看着他,手直截了当地探进了他的衣服里,滑滑的凉凉的,齐斯霖觉得像条蛇,而且显然是条美人蛇。 她说:“为什么你还不懂吗?” 她另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按在她柔软处:“我想被你肏啊。” 她探入的衣服里的手往下,滑进了他裤子里,冰了一下他的炽热:“我看到你就湿了。” 齐斯霖最后听到的是他理智的弦崩断的声音。 哪来的房间,早就被两人抛到脑后了。齐斯霖倒在沙发上,余欢压在他身上,两个人急切地接吻,双手急不可耐地互相摸索着。 余欢的吻技很好,舌头像是跳舞一般地在他嘴里舞动着,挑逗着,压着他的舌一寸一寸地摩挲着,齐斯霖觉得自己快疯了,喉结上下滚动,喉间发出了像是小兽的呜咽声。 余欢还安抚他:“不着急……不着急……乖,你真好吃。”。她勾引他的舌到他嘴里,细致又饥渴地吮吸着。 余欢的手也完完全全探入了他的裤裆,握住了他的坚挺,她还松开了唇,感叹了一下:“雨淋淋同学,你真有本钱。” 说完她那柔软得不行的手,便上上下下地用掌心感受他那火热起来。 他忍不住一下下往上挺腰撞着她的手心,舒服得头脑一片空白。音乐声、沸腾的欢呼声、说话的声音都变得缥缈起来,他似乎在一个山谷里,耳边的声音、山谷的回音,全都是余欢娇喘的声音。 迷糊间似乎有人在喊着:“欢姐你们倒是进房间啊!”“客人还在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任性涉黄了呢!”“哎!” 然后他的视线里再也看不到舞台上的乐队,高台处扭得像蛇一样的舞者,绚烂的灯光和随风摆动的珠帘。他的视线里只剩下一片白色。 齐斯霖的手一开始隔着衣物揉捏着她的柔软,后来受不了了想要亲密接触,却怎么都找不到剥掉衣物的方法,他急得扯着她领口就要撕。 “你敢!”,余欢按住他的手,喝住他之后便自己拉开了侧面的拉链,将衣服褪到了腰间,他发现她居然没穿内衣只在乳尖贴了块小小的粉色的胶状物。 齐斯霖利落地撕掉,双手一掐就将她往上挪了几公分,胸部正正对着他的脸,乳尖自然垂落到他唇间。他张开嘴,急不可耐地将她的乳尖连着乳肉吃进了嘴里,含弄着,舌尖卷起她的小奶头,听着她发出了猫似的哭吟。 “嗯……好爽……好棒……奶子好舒服呀……”余欢在房事上放得开,这些话也是直抒胸臆,信口便来。 齐斯霖也吃这一套。他的手无师自通地滑到了她腿间,摸到了她湿漉漉的穴口。居然没有任何遮挡。 齐斯霖哪知道有一种叫丁字裤的东西。只觉得脑海里轰了一声,反反复复一句话:“她没有穿内裤……她刚刚和我说话时一直露着小屄的…… 他的手指插入了她那片水泽中,没有半点停顿便开始抽出插入,一根一根地加着,直到三根手指要往里面挤,余欢终于哭了出来:“不行的!太粗了!不要……” 齐斯霖红着眼看着她:“鸡巴都能吃得下,三根手指算什么。” 余欢似乎被他提醒了什么,扭着身子躲他的手指,嘴唇讨好似的含住他的唇吸吮:“我要大鸡巴……小骚屄好痒啊,想被大鸡巴肏……” 齐斯霖只觉得他是被狐狸精勾了魂的书生,命都要交出去了。 他掰开她的腿夹住他的腰,和她的手一起配合着往下拉扯着自己的裤子,将那根火热释放了出来。火热刚刚露了个头,余欢便着急着拿那挂着水的小穴去磨蹭,齐斯霖揉着她丰满的臀,沙哑着声音命令道:“小骚屄自己吃下去!” “好……好……”,余欢欢喜地应着,小穴磨蹭着找到那根东西的头部,急急得要吃下去,哪里还有刚刚掌控节奏的御姐范。 她慢慢地含住了头,被撑开的小穴饥渴地将头部吞了下去,小穴里简直是犯了滥,打湿了齐斯霖腿间的丛林。她一点点吞下去,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忽而软绵绵地倒在了他身上。 齐斯霖提着气期待了好一会才发现余欢似乎晕了过去。他正纳闷着自己也没有那么强一进去就将她做到高潮晕厥吧,头顶传来了抱歉的声音:“呃不好意思,刚刚进来匆忙没看清楚我还以为你被……”强暴了…… 顾新阳尴尬地背对着他们,没把话说全了。 齐斯霖才发现他和余欢衣衫凌乱,卡座四周围了一圈布隔绝了外面的视线,不然他和余欢真的是光天化日play了。 他想起来被余欢按着肩膀时,他以为遇到了练家子,偷偷地趁她专注勾引他时给顾新阳报了信求救。 他问,声音还是沙哑的:“她怎么了?” “刚刚着急,劈了一手刀。” 顾新阳觉得此处真是无法呆,急急说道自己上楼找徐初景就要走。临走前顿了顿,还是忍不住说了:“学长,余欢她……不是什么好人。” 齐斯霖轻轻“嗯”了一声。 原本他也知道余欢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哪有良家妇女一上来就勾引他,而且吻技那么纯熟,骚话说得毫不害臊。但是顾新阳说的是,她连好人都不是。 她的小穴还是汩汩地流着水,她的小嘴还咬着他的肉棒。但他已然失去了做下去的想法,慢慢拔了出来。拔出来时穴口发出“啵”的一声,齐斯霖只是抖了抖睫毛,神色依然无动于衷。 他在沙发旁边坐了会,内心都不想做了,身体自然顺顺利利地冷了下来。他给她整理好衣服,摆出一个乖巧的睡姿在沙发上。他掀开帘子走出去时发现一个酒保打扮的人正守在边上,他低着头不敢对视就想走,但豁然想起了什么,又回去:“那个,请问附近有没有药房……” 他看了一眼那酒保,却发现对方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然后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放心吧,欢姐经验比你丰富多了,办公室常年备着各种药的。” 齐斯霖听了隐隐有点怒气,但又觉得不该替余欢出这个头。他转身快速地走了,没听见那酒保还在骂骂咧咧:“都不知道被三哥干多少次了,白痴还拿她当宝呢。” 这一章写了很久是因为,四叔公那里磕磕碰碰写得不太顺畅,而且担心设定太中二,(皇叔的设定是我现实中遇到的事,觉得很反应人性所以写了上来不想删掉。哪怕叫皇叔很中二哈哈),一直修修改改,但是我又想这一章将副cp的戏份写完 这一对我在犹豫写成be还是虽然在一起但有点小确丧的结局好。 因为我肯定是偏爱齐斯霖的,即使cp是be他肯定也有个良配的。关键问题是欢姐如小太阳所说,她问题不在于是不是个良家女,而是她就不是个好人。而我不太确定不是好人的余欢能不能获得她想要的幸福。 不过我喜欢写他们的h在于,小太阳不是走床上狂拽路线的,学姐也不是很爱说骚话那种,而且小太阳只会越来越温柔,但是这对cp会非常的放纵。 预告一下,这不是本书的唯一副cp,不过h扛把子基本是他们和学姐学弟了。 张贞之 门外的骚动还在持续,不知道是齐斯霖闯了进来还是四叔公自己的麻烦。但徐初景意识到,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而此时她抓住了下意识的决定,什么合作什么试探通通不管了。 ”我在李梅身边发现了一封举报信,和一张属于林道几的名片。” 四叔公脸色大变。 徐初景想,像四叔公这样常年给别人脸色看的人,恐怕早已不擅长表情隐藏情绪了。 ”怎么办,四叔公,我怕我一不小心告诉了警方。” 四叔公狠狠地瞪着她:”你和你外公一样不识好歹。” 徐初景笑了:“您是唯一一个说我像外公的人。” 四叔公道:“你和你外公不过是一丘之貉,你外公给你养的狗,你现在不也用得好好的?哼,不过都是自认为高人一等!” 四叔公的话,在她听来是前言不搭后语的。但是又未尝不是在暗示什么。既和外公,也和她有交集的话里话外不过是顾新阳一人。只是从四叔公处得知的往事,顾新阳若是愿意让她知道想必早早就说了。 四叔公继续道:”你外公一死他就跑了,我还当他是有骨气的,结果还是屁颠屁颠地跑去找你。“,他嗤笑一声,本就背着光的脸,因为皱纹遍布显得更加阴沉,“所以说当狗当惯了……“ 她还是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话:”您说够了吧?“ 四叔公仍是絮絮叨叨的,徐初景也听不清,只是看着他直到他终于停了下来。 门也终于被撞开。 顾新阳破门而入时身后站着方才那个调酒师,悠哉游哉地嚼着口香糖,双手一摊:”阿公,我拦了。“ 顾新阳走到她旁边,握了握她手腕,转而对四叔公道:”四叔公,有什么冲着我来。“ 四叔公冷笑一声,道:”赵匡德教得好啊,尽心尽力的。“ 顾新阳明显的僵硬了身子,握着她手腕也用力了几分。 徐初景从他身后探头,接了这句话:”外公确实教了我很多道理。” 徐初景最初还能若无其事地拉了拉顾新阳的衣袖:”什么都问不出来,真没意思。我们回去吧。“ 但是终究还是没忍住,出了门后让顾新阳等等她,还是跑了回去激了句。 “四叔公,讲句老实话,小顾年轻体壮的,再不济那也是淮王鸡狗。您呢,这副样子。小香港早就没了,藏弓烹狗的时候也到了。” 四叔公那瞬间的表情有多可怕,徐初景就觉得这嘴上便宜占得多酣畅淋漓。 她对四叔公说的没有人说过她与外公相似这句话纯属扯谎。只不过,人们唯独说过,她和外公在做事不留余地这点极其相似。 ** 但是她与外公又怎么一样呢,外公好歹一度得势多金,自然有这个本钱事事做绝,而她嘛倒是头脑一热,以后李梅一案说不定还有求与四叔公呢,况且顾新阳自己都没说什么她倒赶上着替他出头。 整个周六上午,徐初景都窝在被窝里懊恼。本想周六睡个懒觉,但是反倒心里装着这件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徐妈妈进来掀她被子:“睡不着又不学习就起来帮我洗菜!” 徐初景蔫头蔫脑地起来洗漱,看着镜子里愁眉苦脸的自己,伸手敲了敲镜子:“姑娘你这么眉清目秀,皱着眉的多不好看!” 洗了把脸,拍了拍脸颊上的水对着镜子笑得眉眼弯弯,然后乐呵呵地去厨房找徐妈妈。 话都说出去了还能怎么办,随机应变呗。 徐初景细细地洗着菜,听着徐妈妈在旁边兹啦兹啦的炒菜声。 “这么一想,外公都走了一年多了呢。”很平常的一句话,她却清了清嗓子好像哪里不自在。 徐妈妈在油烟声中似乎没有听见,她怕露馅也不敢再追问。 她在那哼着“洗刷刷”的时候,手机“叮”地提示了一下。她擦干净手溜出去一看,关严总算回复她了,说是可以让他们去刘幼清家了。 徐初景连忙转发到群里,说了句:“我吃完午饭就可以出来。谁一起?” 这个群还是陈厝建立的。平时看起来沉默寡言的少年没想到在这事件上倒是很积极。 徐初景没想着很快有回复,正想将手机放回桌上,提示声倒是一下接一下地热闹得不行。 【“clayton_chen”邀请“五花肉只是我穿的保护色”加入了群聊】 【clayton_chen:[微笑][微笑]】 【“clayton_chen”邀请“五花肉只是我穿的保护色”加入了群聊】 【五花肉只是我穿的保护色:[大哭]】 【“太阳当空照”:[吃瓜]】 了解后发现这几个男孩还挺逗。 “五花肉只是我穿的保护色”自然是小胖的昵称,他多次退出群聊失败后总算接受了事实,发了个哭泣的表情然后写道:“陈哥威武,陈哥我吃完饭就到你家楼下等你。” 带着英文名的显然是陈厝的昵称,他十分满意地发了个“摸头”的表情包。 出乎徐初景意料的是顾新阳的昵称居然有点可爱,她对他的印象其实十分刻板,她原本以为他会是陈厝那种正经英文名派,或者想象力缺乏不起昵称派,或者浪到飞起的“叫我顾哥”、“今晚顾哥带你飞”一类的。 徐妈妈来抓偷懒的她时,正好是她自己被自己想的“顾哥带你飞”逗乐的时候。 徐妈妈插着腰:“菜没洗完又去哪偷懒了!” 徐初景连忙温顺地跑回了厨房,默默听着徐妈妈说说东家,聊聊西家。 徐初景又假装若无其事地提起:“说起来外公忌日是12月多少号来着?我们没有去拜一下啊。” 徐妈妈答:“清明的时候去过就行了。”,她放柔了声音,“怎么了,想外公了?” 徐初景心虚地将脸藏在饭碗后应了。然后又问:“说起来好像当时葬礼他的朋友来的都是年轻一辈的,同龄人好像不怎么多。外公不是老是说他有几个兄弟吗?” 徐妈妈的语气有点干巴巴的:“什么兄弟,来的都是他以后帮过的同事。” 徐初景原本还想着,如果顾新阳真的和外公关系亲近,外公的葬礼他会不会有出现过。但是徐妈妈似乎对这个话题无感,她只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转移了轻松的话题。 聊着聊着,徐妈妈倒是想起一件事:“小齐好像很久没来咱们家吃饭了?” 徐妈妈想象力一向丰富,凑到徐初景身边挤眉弄眼:“是不是小齐对你有什么意思,但你和小顾在一起他就放弃了?” “妈,你把你女儿想得太多人追了吧!”,她无语。但是昨天齐斯霖确实怪怪的,等她跟着股新阳回到任性楼下时他早早走了,只留下了一条“我先走了。”的微信,之后徐初景再追问他“怎么了”,“回到家了吗”也没有再回复。 徐初景差点误会他被绑架了,手机被绑匪掌握着。但被吵醒的顾新阳哭笑不得,却支支吾吾地说齐斯霖没被绑架。 徐初景洗着菜又走起了神想着顾新阳那句“身体应该没受伤吧。”是什么意思。导致的结果就是她吃午饭时心不在焉,连心爱的红烧排骨都少吃了两块,反倒徐妈妈误会她身体不适,最后集合时迟到了一点。 她到的时候三人组早就到了在打闹。徐初景注意到顾新阳穿了一件不新不旧的牛仔外套,但是仔细看可以发现左袖口缺了一个扣子。 昨天四叔公暗示的话也是她失眠的原因之一。顾新阳第一次来她家时说过他以前是和奶奶住在一起,但四叔公却说他那时候是外公养着的。是他说谎了还是四叔公的侮辱呢。而且他说奶奶初中毕业的时候去世的,他初中毕业不就是半年前吗?他走出来了吗? 她盯了很久很久,直到他轻轻问她怎么了,才佯装无事道:“你这样穿很好看。” 顾新阳脸好像红了一下。小胖在旁边想起哄,却被陈厝按住了。 四人到刘幼清家的时候关严早早到了。他还是那样不问也不提点,将钥匙给了他们就开着他布满灰的车子飞驰走了。 小胖也忍不住嘟囔:“你们说他真的想让我们帮忙吗,好像根本不关心我们做了什么啊。” 另外三人没有回答。徐初景不知道陈厝和顾新阳沉默是不是因为实在无法反驳,小胖说的是大实话。 但徐初景原本想看看齐斯霖有没有回复她——她将来刘幼清家的消息转告了齐斯霖,却发现关严的微信:“另外,刘幼清两年前来过本市,她的大学舍友张贞之同行。张贞之是本地人,自两年前大学毕业便回了本市。最初在三小当英语老师,去年辞职至今在英培补习机构工作。” 小胖理直气壮:“看!还是得吐槽他!我这一吐槽他不就抠出点线索来了!” 陈厝好不容易从刘幼清的相框那移开了视线,开口第一句就毫不客气:“哦我们小胖真关心案情进展。” 小胖敢怒不敢言,只好挤到徐初景旁边:“徐姐姐,我下次要和你一组查案。” “有点眼力见成吗。”顾新阳轻飘飘在卧室里评价道。 ** 陈厝看的照片有些年份了,上面是刘幼清和另一个女孩勾着肩膀对着对方大笑的合照。他拆开相框想将照片取出来却发现照片有点黏在了透明隔板上。 他将其他几人叫过来,徐初景打开手机里的照片对照着。 “这是张贞之吧?” 怎么看都是张贞之,除了发型比近照简单,也没有化妆清清淡淡的,两个女孩都穿着红毛衣,勾着彼此脖子笑得甜蜜。 “她们关系似乎很好。” “是啊”,小胖问,“但是为什么出事至今她都没出现过?” 陈厝推测:“可能是闺蜜反目成仇,女孩子嘛。” 徐初景不满:“什么叫’女孩子嘛’。” “可能三观不合分道扬镳吧”,顾新阳说,“但是关严不是说刘幼清的葬礼的时候她的大学舍友都来了吗?那张贞之应该也知道她的死讯吧,曾经的朋友就这么离开了也不动声色?” 徐初景赞同:“确实有些奇怪。又或者她们当年矛盾太大,至死刘幼清都没能被张贞之原凉。” ***** 2018年最后一更。 太赶了,过几天再修改错别字。 番外(一)——彼时新年 按照开文日期本来应该是2018年的元旦,但没想到这篇文章短短十几章垮了几年。2018年对我来说不算是努力和收获的一年,努力使不上劲,收获的也是17年播的种。但是也不是十分遗憾的一年,想坚持的都坚持了,总是迷迷糊糊但是大事上没有糊涂,就足够了。 2018年自己的心态也改变了。20162017年的我本打算写一个孤苦伶仃日子无所事事和女孩子厮混,并不懂感情的想要通过学姐报复徐致的叛逆少年,以及一个耽于男色、敢爱敢恨的学姐。但是2018年,还是让他成为了小太阳,让他有了两个陪伴许久的朋友,让他更柔和了;而学姐却也更看向了远方,一时的沉溺之后是日常淡定。 也许原来的设定更好,又或者都不是最好的设定,但是却是最符合我心境的,那就够了。 2019年希望过去一年没做到的能实现,过去一年坚持的也依然坚持下去。 2019年祝自己择善固执,也与各位共勉。 2019年,会更加勤快更新的!希望能继续期待小太阳和学姐,陈厝的cp,万午的cp,任性欢姐和齐烈日的故事。 新年的第一更,是几位主角的新年。也是小太阳最后一个没有学姐在身边的元旦。因为涉及到日常和家庭,可能信息量有点大,不过之后正文里会慢慢写到的。 祝看到这里的各位,2019happynewyear ** 年末那天,徐家一家早早吃完饭,徐妈妈边听着电视里的跨年演唱会边洗刷着碗筷,徐致刚刚完成饭后一根烟,从阳台钻回客厅时尽量降低存在感还是被徐妈妈发现了,又训斥了一顿让他赶紧戒烟,徐致连连点头溜进了徐初景的书房避难。 “我又被你妈妈说了。”他轻声说。 年末对于应届生徐初景来说不过是提醒她高考又近了一步罢了。她有条不紊地一边给试卷对答案,一边拿着红笔准备将错的知识点记下来,但她满意地发现并没有多少错题。 她边拿出了另一份试卷,边回答徐致:“那你干脆戒烟嘛。” 徐致无奈:“年纪越大,值班越熬不住越要靠烟来提神。” 徐初景戳破了他的借口:“那你今晚休假在家更没有理由抽烟了。” 徐致想着女儿越长大真是越不容易糊弄过去了。不过也好,要是像自家老婆那样太单纯了,容易重蹈年纪轻轻被拐进婚姻的覆辙。 徐初景这天效率很高,比原计划还早地完成了学习任务。她从书房出来时电视里的跨年演唱会才刚刚进入了一个小高潮,演唱的好像是今年音乐真人秀的冠军,不过徐初景上高三后就没什么娱乐了,压根不太清楚。 徐妈妈洗了水果招呼她来吃,不过她倒是拒绝了表示今天学习任务完成得早想早点休息。 徐妈妈看了一下表,惊讶:“才十点不到啊。” “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徐初景接话,心里想的却是今天完成得早,可以看会小黄书了。 零点到来的时候,刚完成工作被充着电的手机闪过一条又一条祝福,而她也早早陷入了安眠。窗外有人在放大烟花,那一刻的璀璨与她无关。 ** 顾新阳的年末照例和万午一起过的。也照例5点30两人就碰了头,但照例的,餐馆排了长队,万午一看前面192桌,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看向顾新阳。 “太阳,我们不如还是老三样吧。” 哪老三样?全家桶,可乐,甜筒。 万午幸福地举着他的甜筒,故作娇羞地说:“亲爱的有你真好,还有第二个半价呢。” 旁边有女孩听到他的话,一看两人一个气质清冷但负责提着所有东西,另一个大冬天吃着甜筒也忍不住乐,脸圆圆的捧着甜筒像只仓鼠,女孩激动地指给身边的闺蜜看。 但下一秒顾新阳将食物塞到万午手里:“那为了报答我,拿着。” 商场的圣诞装饰还没有完全拿下,又挂上了“happynewyear”的横幅标语,打扮过的工作人员在组织着购物抽奖。两人穿过一群又一群的热闹,回到了清冷的501。 一进门小胖就打了个哆嗦:“你这总是那么冷。” “不太常住嘛。” “你又跑回你朝南路住了?” “嗯。” 万午劝道:“你家出事后你奶奶就说将朝南路卖掉,当时警察说还没结案不能卖。后来陈叔叔疏通下不是收回来了?你要是不舍得卖,租出去也好啊,自己住着多伤心。” 顾新阳回答:“死过人的房子呢,谁敢住。” “呸!呸呸呸!大过年的说什么那个字呢,要是我姥姥在这准时一扫帚砸过来了。” 顾新阳笑:“这哪是过年,咱们中国人过年只过农历新年,啊。” “那也是个节日呢。”万午道。 过了一会他又想提:“太阳,求你别回去了。我想到你一个人住在那就觉得揪心……” “小胖”,顾新阳打断道,“那是我家呢。” ** 陈厝的年末行程很满。晚饭是要和妈妈、妹妹一起吃的。但是饭桌上两人避免不了又吵架,吵得陈厝头都大了。 但他既不像顾新阳那样善于随圆而方,也不像万午那般是长辈的开心果,他也冷着脸皱着眉专心吃自己的饭。 他妹妹看了他这样子就烦:“你摆什么脸!要不是你不和你的兄弟吃饭,我们都不用勉强坐在一起!” 陈妈妈摔下筷子:“和我坐在一起吃饭难为你了!那你可以不吃!” “你当我想吃!以免你又到处给人说我叛逆,妨碍你人生第二春……” “牙牙!”,陈厝呵斥道,“怎么跟妈妈说话的!不会说话你可以不说。” 陈厓似乎难以相信自己哥哥不和自己站在同一阵线,惊讶地睁大了眼,然后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 “行啊,这个家早就需要男主人了是不是,最不被需要的是我!” 然后她扔下碗筷摔门出去。 陈厝放下碗叹了口气。劝道:“妈,我知道你想让我们家庭完整,但是能不能心平气和和牙牙聊聊等她接受?” “她要离家出走就让她走,我把她辛辛苦苦养大的根本没有你爸的事,她每天在这给谁脸色看呢!”,陈妈妈故作不在乎地夹菜吃饭,却没意识到自己一直都吃着同一道菜,她冷哼一声,“反正她能跑去哪,还不是去打扰对面老方。而且最后还不是我去给老方家赔不是!” 陈厝又叹了口气决定把妹妹劝回来,正巧开门看到了对面那个及腰长发,个子娇小的青梅竹马。 她在楼道里冷得直跺脚,道:“小厝哥哥,牙牙在我房间里哭。” 陈厝看了看身前身后两边家长都没有出来,俯身亲了亲她吃得泛着油光没来得及擦的小嘴,笑道:“新年快乐宝宝。” 女孩涨红了脸支吾着说不出话,然后又想起了陈厓:“你倒是关心你妹妹呀!” “好了好了”,陈厝拍了拍她的头,然后进了方家大门给叔叔阿姨打了招呼就去劝自己的妹妹。 ** 新年大概是齐斯霖最讨厌的节日之一。不对,不仅是新年,不是最讨厌的节日。而是所有节日都是他讨厌的日子。 因为这一天父母完全没有空陪他,他还得照顾着幼小的弟弟。 他戴着耳机忍受着弟弟在他床上又蹦又跳,时不时高歌一曲来了个海豚音。 齐斯霖忍不住回头:“霆霆能不能安静点,哥哥在学习呢。” 才五岁大的霆霆不解地在床上打滚,问道:“为什么哥哥不陪霆霆玩。” “哥哥在学习呢。” “为什么要学习不陪霆霆玩?” “……” 齐斯霖有预感,自己弟弟长大会是个逻辑鬼才。 零点到的时候,齐家双亲还没回家。外面轰隆的烟火声吵醒了霆霆,齐斯霖担心他彻底醒来又要闹,连忙去哄他。 霆霆迷迷糊糊地抓住他的手:“霆霆想和哥哥玩,霆霆最喜欢哥哥了。” “嗯,哥哥也最喜欢霆霆了。” ** 新年大概是余欢最喜欢的节日之一。不对,不仅是新年,不是最喜欢的节日。而是所有节日都是她最喜欢的日子。 因为这一天她通常忙到不行,但是数钱数到手软。 ”任性”的音乐吵到爆炸,但是余欢十分投入地在音乐中摇摆、尖叫。 “98、99……啊!第100瓶酒开了!老娘的巴黎度假来了!”,她远望着角落的卡座,恨不得摇旗呐喊:“灌醉他灌醉他!再来一瓶,太棒了101了!新年万岁!” 旁边的酒保小邓无奈:“欢姐你冷静点,客人都听到你的唯利是图了!” 余欢不管,抹了一把跳舞跳出来的汗。边扭腰边脱掉了外套,身上只穿了一件吊带背心。摇摆间胸前的阴影影影绰绰,腰肢柔软地扭动着曲线。 有男人看直了眼,端着酒就过来:“余小姐,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余欢笑得娇媚,但却出口伤人:“喝一杯有兴趣,但你?不够格。” 男人变了脸色,刚想靠近一步直接将那腰肢勾进怀里,却发现那酒保默默地放下杯子给舞池里几个壮汉打眼神。男人只好隐忍着寻找其他目标。 小邓劝她:“这个男的挺不错的,脸不错身材也不错,要不是我不好斯文男我都准备收入囊中了。” 余欢看都没看一眼,回绝:“你忘了你欢姐每年跨年都有约吗?” 小邓在嘈杂声中大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再次说了每年都一样的话:“三哥他今晚不回来……他今天早上就和昭昭飞去了瑞士,定了一周的情侣套房。” 余欢似乎没听见,依然跟着音乐摆动着。过了一会她对小邓道:“累了,你帮我把钱收好。我回去休息了。” 搜索 四人不约而同地打算将见张贞之的事情暂且放到了一边。徐初景猜测,顾新阳和小胖应该本身就对这事不感兴趣,但不知道陈厝是不是和她一样,也觉得上次问话李梅太艰难了,实在不想再一次主导谈话。 陈厝拿着的那张照片并没有其他线索,他又放了回去,去寻找其他线索。小胖几近露骨地心不在焉,远远地扫视了刘幼清的房间后踱步到了厨房,他一打开冰箱门便大惊小怪:“哇!好多酸奶!” 陈厝提醒他:“犯罪现场的东西可别乱碰。” 小胖只好惋惜地捧着自己的右手,用眼神扫视着冰箱里的存货,然后总结道:“这个刘幼清,估计平时不开火。” 陈厝和顾新阳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徐初景只好回应一下小胖:“怎么说?” 小胖分析得到头头是道:“徐姐姐你看,家中常备葱和蒜,实在不行煎个蛋。但是刘幼清的冰箱这基本三样都没有。更不用说了,最方便拿东西的格子放的都是面膜和护肤品,唯一能入嘴的也就是酸奶和水果了。” 徐初景点点头表示:“有道理。” 小胖一听,惊讶地看向她:“我刚刚怎么忽然神探上身了?这就是所谓的近墨者黑?” 陈厝对于毒舌有着非同寻常的热爱,这句话倒是听到了,扶着眼镜闪着光走过来:“说不定是学堂犬。” 陈厝一转身,小胖就对着徐初景耳语:“最怕流氓有文化啊!” 吃瓜群众徐初景觉得除了戳中笑点,还是戳中笑点。她大笑着蹦进房间,发现顾新阳正蹲着,拿着一本书翻看着。 抬头看到她大笑着,他也柔和了表情:“这么好笑吗?” 徐初景觉得他最近平和得不像话。 简直和刚认识时又是色诱,又是裸照,说话又冲的顾新阳判若两人。还是说他在朋友面前就是这么轻松的? 她咳了咳把笑收了回去,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 他展示了一下封面:“《天龙八部》。”,他站起来,解释道,“以前住的地方有满满一书架的武侠小说。但是我看书一向是看不进去的,所以也没有好好翻过。后来想看一看,了解了解书里到底有什么时,我已经不得不搬走了。” 徐初景没有马上回答。她想起来的是,外公一向是个武侠迷。 顾新阳问:“学姐,金庸小说里你最喜欢哪个角色?” 徐初景不假思索:“郭靖。” “为什么?” 她答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郭靖之后,其他侠客都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顾新阳笑:“你可别被其他男主角的粉丝听见了,不然就是一场骂战了。” 徐初景也笑了笑,反问道:“你呢,你最喜欢哪个角色?” 顾新阳想了很久。 然后才缓缓道:“要说喜欢,还真没有哪个角色够得上喜欢。但是我很羡慕虚竹。在’求不得’的《天龙八部》里,他不求,却得到了最多。” 而他也不求,却从来没有得到什么。 徐初景看出来了他的低落,故意抖机灵:“你和虚竹也有相似的地方啊。” 他好奇抬头看她。 她手做花托状捧着自己的脸:“稀里糊涂地就可以和一个大美人春宵一刻了。” 顾新阳很受用这种机灵,大笑起来。 小胖被笑声吸引进来:”怎么了,怎么了,什么好玩的吗?” 顾新阳回答他:“进来吧,我们正准备撒狗粮呢。” 小胖赶紧“嗖”地缩了回去。 简单聊了几句还是专心干活了。 小胖依然沉迷于探索厨房,陈厝则在客厅翻找着。徐初景几次试图让他边找边分享出来,好大家一起讨论,都是不了了之。 徐初景和顾新阳一起查看着卧室,以及卧室连着的榻榻米学习区。 顾新阳将那本《天龙八部》放回书柜上,巡视着书柜上的书,疑惑道:“刘幼清的书,种类很杂。” 徐初景回答道:“知识面广吧。” 顾新阳摇头:“但是基本也就两个方面,一个是经济学类畅销书,另一个则是畅销小说。” 徐初景想了下:“会不会是两个人在使用书柜。” “男朋友?但关严不是说她单身吗?” “即使是男女之间,关系也不局限于男女朋友吧。” 徐初景抽了其中一本出来,发现崭新崭新的,估计买回来就没有翻开过,她把所有书都抽出来发现几乎全都是新的,有些连塑封都没有拆。 畅销小说倒是有过阅读痕迹,有几本甚至被翻得有点皱了。而扉页总是写着“qingxx年xx月xx日,购于xx”。 徐初景总结道:“这个书柜上的书属于两个人。畅销小说属于刘幼清,而经济学类则属于另一个人。但是这个人来刘幼清家次数不多,或者说在这看书的机会不多。” 她展示了一下手上的书签:“刘幼清喜欢用书店赠送的书签真是太好了。她的书大部分是在新华书店买的。而经济学类的书”,她又展示了一下收据,“则大多是网购的,而且时间都不一样。” 顾新阳疑惑:“但是这些书基本没翻阅过吧。” “是啊。”,徐初景倒觉得合理,“买书一时爽,结果一本都没看不出奇啊。” 不过两人和陈厝、小胖一说,陈厝倒不能接受徐初景的说法。 “我刚刚一直看客厅,这里只有刘幼清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小胖复议:“没错没错,而且餐具虽然很多套,但是勺子、筷子都是一套来来回回的使用,其他碗筷在橱柜里都落灰了。” 徐初景道:“那这个买书的人,对这里很有主人翁意识嘛。” 小胖问道:“刚刚关大哥说这房子是谁名下来着?” 顾新阳回答他:“刘幼清名下。” 徐初景道:“但可以问一下关大哥,这套房子原本属于谁,或者说资金源头在哪里。” 出乎意料,关严是秒回的。 顾新阳表情有点不悦:“我们这是玩游戏?他是npc?拿着通关密语就直接能回答?” 徐初景也感觉古怪:“确实有这种感觉。” 陈厝也紧缩着眉:“我们是不是被牵着鼻子走了?” “问题在于,他为什么要牵着我们走呢?”,徐初景问,“如果不需要我们帮忙,为什么要拉我们入局呢?” 她注意到陈厝似乎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 她直觉,陈厝猜到了原因,但陈厝不打算告诉另外两人。哪怕那两人才是他的朋友。 小胖还想激动地说什么,徐初景先结了词:“不过想想,关大哥一直说的就是让我们顺着线索走,所以我们需要时才给我们提供,也合理。” “可是……”,小胖还想说什么,这次却是顾新阳接了话。 他看了陈厝一眼,缓缓道:“反正我们的目的就是自己追寻真相,关严的考虑和我们的目的不冲突。学姐,关严回复什么了。” 徐初景给他们看:“房子是刘幼清名下,但是首付刷的银行卡是林道几的。” 陈厝问:“林道几?” 小胖:“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徐初景才想起来“任性”的事还没给他们交代完,连忙补充:“听四叔公的意思,似乎是李梅拿着床照勒索林道几。” 小胖答道:“那好办,我们可以和四阿公打听。” 徐初景尴尬地挠着鬓角:“但我昨天骗四叔公我在李梅身边发现了举报信和林道几的名片,已经谈崩了。” 而且她最后还把四叔公气到不行,估计四叔公连看都不想看到她。 “哎呀!徐姐姐你冷静啊!”,小胖急得跳脚。 倒是顾新阳抓住了重点:“你怎么知道林道几的名片的?”,分明那天在李梅宿舍他藏起来了。 听到徐初景解释:“瞎扯的,我在日记里发现了林道几的名字,想讹一讹四叔公。”,他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陈厝指出,“我们目前唯一能和林道几联络上的方式就是四叔公了吧?” “不对。” 顾新阳和徐初景同时想起了一个人:“余欢。” 余欢还是张贞之,张贞之还是余欢。 四人拿不下主意,但都不约而同打算一起行动。 徐初景拍板:“去见余欢吧。林道几和刘幼清、李梅都有联系。” 不过他们见到余欢时才发现似乎做错了决定。 余欢十足的夜行动物,又是酒吧的老板,早睡早起是什么从来没听说过。 所以他们打了十通电话,等了一个小时,余欢才姗姗来迟。并且一进门就连打了三个哈欠。 徐初景拿出最乖巧的笑容挥手:“欢姐!这里这里!” 余欢粉黛不施,脸上带着疲倦与餍足,因而慵懒气更深了一层。 她一坐下又先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哟,阵仗那么大。” 四个学生挤在卡座的一侧对着她,像是一场审讯。 徐初景再次乖巧笑:“欢姐,喝什么,要不要吃蛋糕。” 余欢约的地方,自然对这里熟悉的很。菜单也不看熟练得很:“我要伯爵红茶千层蛋糕,还有柠檬茶,少茶多柠檬汁,半糖不要冰。” 顾新阳又掏出手机向关严申请经费,然后握着手机去点餐了。 余欢看了看走远的顾新阳,又看了看陈厝和小胖,然后一指小胖:“小胖,给你欢姐去拐角小铺买个打火机,出门急忘拿了。” “至于你……”,余欢看向陈厝思索着,陈厝却直接起身,主动要求:“我跟着小胖一起去吧。” 等两人都走了,余欢拿出手机看向徐初景:“来,加个微信吧。” 徐初景乖巧递上二维码,正想着如何打听林道几的事,余欢先开了口:“我直接给你林总的联系方式,也不是不行。但你能给我什么?” “如果我可以说服李梅放弃勒索呢?” “说服?”,余欢笑了笑,“说服她干嘛呀。林总也就是怕老丈人知道他在外面的事,但是拿点钱出来换回底片,这没什么问题。” “既然如此,那前几次怎么还让我帮忙劝劝呢?”,徐初景指出,“怎么,之前资金不到位,现在终于凑齐了?” 余欢静静地看着她,抽了根细长的薄荷烟,想放到嘴边但确实忘了拿打火机。她放在指尖把玩着,看向窗外:“死小胖买个打火机也那么久。” 徐初景道:“你不就是想支开他们吗?陈厝很有眼力见的,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的。” 徐初景想了想,摸出一颗牛奶软糖:“我爸烟瘾犯了的时候就会嚼口香糖。但我只有这个。” 余欢倒是不客气,接过来就剥开了包装放进了嘴里。 徐初景问道:“你找了李梅几次了,前几次总会提钱的事吧,她为什么不答应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嫌钱少,我怎么说她都只会在那重复她真不知道,她也是受害者什么的。” “会不会她真的也是受害者呢?” 余欢摇头:“那天正好发生在我的酒吧,是李梅请林总喝的酒,酒里下了料。酒保小郑看着李梅扶林总上的网约车,直接上了酒店。酒店那边我也打听过了,也是李梅开的房,李梅的证件登记的。” “那会不会李梅有同伙?同伙拍的照?” 余欢再次摇头:“酒店监控我都看了,12月14日下午,李梅用app订的房,然后晚上七点就办理入住了。开了房卡后她先回了房,到了晚上九点才离开。然后第二天凌晨一点才扶着林总回了酒店。第二天早上五点多她先离开的酒店,一直到十一点林总醒来办了退房。从李梅办理入住手续到林总退房,期间没有人进出过那个房间。” “12月14日?现在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而且你怎么会有酒店监控?” “酒店监控小意思了,我们做这行的,平时这些关系都有打点的。”,余欢把薄荷烟对折,烟草从裂口处跑了出来,“不过确实有奇怪的地方,12月14日发生的事,15日下午林总收到了寄到公司的裸照,并且从那天起每天一封直到12月20日。不过那时候我们已经找到李梅了,但她一直拒不承认,后来还拉黑我号码,躲在学校里不敢出来。” 12月20日……徐初景又问:“那你知道林道几身边有个叫刘幼清的女人吗?是一名中学英语老师。” “刘幼清?没听说过。”,余欢想了想,“不过……林总在广宁市一所中学挂名。” 徐初景提议道:“我大概有猜想了,不出意外能替你解决裸照的事。但以此作为交换,让我问林道几几个问题吧。” 余欢犹豫着,烟草早就被她细细搓弄着:“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但是换个条件吧?” 徐初景没有回答,余欢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帮你把林总约出来,你帮我把昨天和你一起去任性那位同学约出来吧,这就是交换条件。” 两场对话 “我拒绝。” 端着食物回来的顾新阳正好听到徐初景斩钉截铁的话。 徐初景道:“我最多将联系方式给你。” 余欢不稀罕:“联系方式我找不到吗,只不过……” 她戛然而止,徐初景却反应了过来:“是斯霖不愿意见你吧。” “我不清楚你们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是斯霖不想见你,我就不会让你们见面。” 余欢道:“既然不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就别自作主张了行吗。”,她自信:“你可以问问他,是真不想见我,还是只是不好意思见我。问啊,就现在。” 徐初景没有回答,顾新阳却注意到她微微皱了皱眉,隐隐的不悦。 她拿出手机拨号给齐斯霖。 “喂斯霖……没什么,就是现在‘任性’的老板娘坐在我面前……对,那个余欢……她说想见你……好,我知道了。” 徐初景放下手机,冷冷道:“他说不愿意,不见。” “手机给我!”,余欢不相信,”你让我和他谈。” 徐初景想躲,但余欢是个练家子,反应比她快多了,直接擒住了她的手臂,就要往桌上扣。 不过顾新阳动作更快,一下子接住了徐初景的手。 “欢姐,你确定?”,这一下要是扣下去了,这互惠互利就谈死了。 余欢有些拉面子,但方才确实是冲动,想了想松了手。 看到余欢忽然出手的陈厝和小胖也跑了进来,余欢将气撒到了小胖身上:“死小胖!买个打火机也买这么久!” 余欢说完打火机也不接,拎起包便扬长而去。 徒留小胖在原地一头雾水:“不是,我们四个人呢,怎么就把气撒我身上了?我看起来特别好欺负?” 陈厝点头表示认同。 徐初景心虚地摸脸,毕竟机会放在了面前是她亲手推掉的。 小胖也说她:“徐姐姐,你看起来脾气那么好,怎么总是能把天聊死啊?” 顾新阳倒是替她说话:“就算让余欢见到了齐斯霖,她也会有新的要求。到时要求一个接一个的,最后结果还是不帮忙。。” 徐初景发现三人组里尽管总是陈厝出主意,小胖调节气氛,但似乎一锤定音的顾新阳。 果然小胖摊了摊手:”好吧,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顾新阳道:”余欢充其量只能算是信息的集合和中介而已,虽然多花点时间,但我们可以自己去搜集信息。“ 小胖一拍脑袋:“我们可以问关大哥啊。” 余下三人都没有对他的灵机一动表示丝毫赞许。 陈厝冷着脸:“谁是你大哥?” 小胖摸摸鼻子:“唔,我就是随口这么一叫,以示友好嘛。”,他看向徐初景,“徐姐姐你觉得呢?” 徐初景斟酌着:“我觉得,这确实是个比较有效率的办法。但是这样我们只是把关严的调查重复一遍而已。” 徐初景想了想刚刚余欢提供的信息:”酒吧、酒店、林道几。“,她道,“酒保小郑、李梅身份证登记的酒店、林道几在广宁市挂名的中学。” 顾新阳道:“酒保那边应该问不出什么,任性是四叔公一个据点,那里的人口风很紧。” 徐初景点点头,道:“我们去见一见刘幼清的大学同学——张贞之吧。” ** 去见张贞之的是徐初景和陈厝。顾新阳说是要打帮战先走了,他一走小胖自然也留不住的。 徐初景看了看身旁的陈厝,觉得这个组合好像散发着一种出师不利的气息。 陈厝回望她,淡定道:“徐姐姐,待会你加油。” “我加油,你呢?” 陈厝淡定:“我给你打气。” 哪里是“好像”,徐初景觉得他们头上就顶着“出师不利”四个字了。 但是见张贞之的过程比见余欢顺畅多了。 两人是顶着关严的名号,打着“再多了解情况”的理由找的张贞之,张贞之十分爽快,直接道自己正好五点最后一节课,将两人约到了办公室。 张贞之和刘幼清不仅是室友,还都是英语专业的。和到公立学校当老师的刘幼清不同,张贞之在公立学校任职了一年,便跳槽到了一家英语培训机构,因而衣着打扮要靓丽、都市白领得多。 她处事也如电话那般爽快,一见到两人便招呼着到了一间小课室,要给他们倒水:“没什么东西招待你们。” 两人自然是说着“哪里哪里”接过了。 张贞之坐下道:“你们还是学生吧?怎么会帮关警官做事?” 徐初景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只是正好打听些事和刘幼清老师有关而已。” 张贞之很快速地垂了下嘴角,然后挂上笑容:“我和幼清是大学室友,一直到分隔两地实习都关系还蛮好的,也就是工作后大家都忙,联络少了,感情才淡了下来。” 徐初景问道:“听说你们当时关系确实很好,还一起旅行。” 张贞之道:“前三年去的比较多,东南西北都去遍了。毕业那年幼清还跟我回来跨了个年。” 徐初景笑道:“在本地玩一定绕不开那几个地标吧?故居,凌霄山,还有什么?” 她看向陈厝,陈厝心领神会:“云台寺也是值得一去的。” 徐初景回过头看张贞之,一副唠家常的样子:“张老师你们应该也去了吧。” 张贞之点头:“对,这几个景点是必须去打卡的。另外一些小景点我们也去了。” “跨年的时候人应该挺多的吧,我今年跨年和几个朋友一起去了呢,真是人挤人!” “那是你们还小不知道,以前云台寺过年的时候人多得很,但是元旦哪有那么火爆。还不是这几年推出了新年求符,导致元旦了也是人从众的。” 徐初景惊喜道:“对对对,我们今年去就是为了这个新年符的!”,她拍了拍陈厝,“就是你女朋友非要求那个恋爱符嘛。” 陈厝点点头。 张贞之道:“小同学,你早恋哦。”,说完她大笑起来,“放心,我不是你的班主任,会替你保密的。” 陈厝缓缓地挤出了个感激的笑容。 徐初景怕张贞之多想,连忙转移话题:“张老师你现在能有份好工作是不是当时求了事业符呀,要是这么有用,我今年高考了我再去求个学业符好了。” 张贞之捂嘴笑:“哪里哪里,我也就是有个饭碗而已。”,她道,“而且你呀还是好好学习吧,这些什么签呀、符的都心理安慰而已,幼清当时还求了恋爱符呢,结果还不是……”,她说着发现自己说漏了嘴,顿了顿,连忙圆回去,“真是天妒红颜。” 徐初景假装没发现她的失言,顺着恋爱符的话题:“毕竟毕业季就是分手季,虽然求了恋爱符,但感情的事还是事在人为吧。” “她哪里是这个原因”,张贞之舔了舔嘴唇,身子向前探,“本来死者为大我也不该说这些,但是不说是不是又成了不配合警方查案了?” 徐初景点点头:“那是,现在非常时期,一切都是为了查案。” 张贞之悄声道:“她啊,她明明是被富二代包养了但爱面子假装是男朋友。结果一毕业富二代回去继承家业,就把她给甩了!不然她干嘛远走广宁市呢!” “啊?那打击应该挺大的吧”,徐初景惊异状,“不过被包养什么的,我真是不能接受。” 张贞之深深地看她一眼:“小同学,这个社会比你以为的黑暗得多呢。当然,我也不赞同这种行为,所以我才和她断了联系的。” 徐初景表示认同:“对呀,这种行为太不能接受了。” 两人互相感慨了一番,徐初景正色道:“这个我一定要转告关警官,不然调查方向都错了!那你有那个富二代的联系方式吗?” 张贞之摇头:“那个富二代还算道义,请过我们宿舍吃了几次饭。但肯定是幼清怕我们知道真相看不起她,所以从来都不让我们直接接触呢。只知道他叫小王,高我们两届的学长,学工商管理的。”,张贞之感慨,“唉其实幼清也是的,我们都是朋友怎么会看不起她呢,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徐初景默默忽略她的前后矛盾,附和道:“是呀是呀。”,她边起身边告辞。 张贞之看着两人准备离开,倒是想起了别的:“对了,你们需要英语补课吗,我们刚刚也聊得挺投缘的,我可以给你们个八折。” 徐初景笑着:”不用不用,我期末考英语142分呢。” 张贞之看向陈厝,陈厝对她说了第二句话:“我148。” 一旁的徐初景感慨:“嫉妒使我面目全非啊。” 两人离开培训机构才发现天彻底黑了下来,徐初景问陈厝着不着急回家。 陈厝表示跟家里打个招呼即可。 “我们还要去哪里?” 徐初景想了想:“据说医院的病号餐不怎么好吃。” “所以?” 徐初景指了指远处的粥铺:“当然是,带些好吃的去探病啊。” 幸好这里离医院不怎么远,所以两人买了一窝粥再配上几样清淡的小菜,提着打算走着去医院。 徐初景道:“我看我们白担心了,张贞之挺想将刘幼清的感情经历分享给我们的。”,不然若是口风严的,以她拙劣的文化技巧哪能问得出来。不过是张贞之等着她问,然后顺势说出来罢了。 陈厝认同,道:“所以恋爱符确实是刘幼清求的,为的是和小王长长久久?” 徐初景疑惑:“但是我感觉有些奇怪,这种事不是恋爱的时候才会做的事吗?如果刘幼清真的是被包养的,比起求符不应该主动做些讨金主喜欢的事情吗?” “所以你觉得不是权色交易的关系?” “嗯”,徐初景点头,“不过我也不能肯定,就是感觉不太对。” 她又说道:“还有一个不对的事情,张贞之说小王是他们高两届的学长,但是最初她说的是小王毕业要回去继承家业才和刘幼清分手的。” “也许她搞错了也没发现时间线不对,又或者是她说谎了。”陈厝道。 “这个时间线错的太明显了,而且名字不知道,却知道他甩了刘幼清?” 陈厝略一思索,道:“因为继承家业所以甩了刘幼清这说话肯定不是来自于本人,一定是张贞之打听来的。” “要打听,更加避开不了小王的真名。所以她隐瞒了。” 又出现了新的疑点,陈厝问:“但她为什么隐瞒呢?” 徐初景道:“可能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打听了这件事。也就是说,她比看起来的更在意刘幼清这段恋情。” 陈厝嗤笑一声:“是更嫉妒吧。” 徐初景认真道:“你是真的毒舌。” 晚了些!!!!但我虽然会迟到但我一定会更新的的!!! 吃肉(副cp的h) 齐斯霖被压在墙上时还没回过神来。 他好像只是下楼倒个垃圾顺便跑跑步,舒缓学习了一天的疲惫吧?虽然这一天的学习里无数字走神想到了前一晚的香艳。 但是他没想到明明白天直接拉进黑名单,更明明确确和徐初景说不见的人,此时会出现在他面前,又是细细勾勒的红唇和挑起的眼线,穿着露出事业线的连衣裙,连衣裙丝质的贴着线条划出前后两道浑圆,吊带搭在她雪白的肩头。 余欢撩了撩长卷发,手指在齐斯霖脸上滑动:“雨淋淋同学,hi。” “呃,hi……不对!”,齐斯霖终于想起来了挣扎,“你怎么这时候会在这?” 余欢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因为任性九点开始营业?可是谁规定老板随时都看着场子呢?” 余欢挽着他的手臂,丝毫不在意胸前的柔软总是时不时会碰到他的手臂:“走吧,听说你每晚这个点都会去附近公园跑步。” 余欢说着说着就上了手,探进他衣服里:“只是跑步练不出这个腹肌吧?你平时还做什么运动?” “别这样。”,齐斯霖连忙将她的坏手拿出来,关注点还没被分散,“谁告诉你我每晚这时候跑步的?” 他这个习惯也就家里人知道,连无话不谈的徐初景都不知道,不然她也不会前天这个点约他出去了。 “你要知道,你欢姐没什么打听不到的。” 两人来到公园,齐斯霖抬手指了指:“我一般是从这里开始,往这个方向跑。” 余欢张望了一下,皱眉:“人太多了,这些人都没有别的夜生活吗?看来这里不行,我们去开房吧。” 齐斯霖有点受伤,抽出了手臂:“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开房的吗?” 余欢情场多经验十足,马上拉住他的手:“不是呀,我是想找个静点的地方和你聊天呀。” 齐斯霖将信将疑:“那我们去那边长椅坐着聊吧。” 余欢抱着手臂,嘟着嘴:“蚊子那么多,又那么冷。” 齐斯霖才发现自己刚刚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竟忘记了她穿得那么少。他连忙脱下运动外套把她一裹:“这才一月份呢!你怎么穿这么少出门!” 余欢笑嘻嘻:“所以我们去开个房,盖着被子就不冷了。” 齐斯霖坚决地摇头。 余欢继续诱惑:“可是我真的好冷啊,还能去酒店洗个热水澡。” 齐斯霖道:“你还是赶紧回家穿厚一点吧。” 余欢转念一想:“那你送我回家吧。” 一看齐斯霖还在犹豫,她又开始软着声音:“你看大晚上的,我这么美又这么少,万一被劫色怎么办?” “我帮你打车。” “万一司机见色起意……” “不会的”,齐斯霖正色道,“现在网约车都有行驶监控和录像监控的……” 余欢打断他问道:“我的美色不值得犯罪吗?” 余欢说服他:“你只是送我回家怕什么,到时候你不上楼不就行了,我还能绑你上去?大男人那么唧唧歪歪的。” 齐斯霖想了想:“那我只送你到家门。我不进去。” 余欢笑得狡黠:“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齐斯霖看她在车上规规矩矩便放松了警惕,没想到送到楼下她又说坐电梯害怕,于是一路送她到了家门前要转头走,余欢就一把将他拉进了屋里,关门开灯一气呵成。 齐斯霖有点恼:“我要回家!” 余欢站在大门前,道:“你走啊,没人拦你。” 说着,她两手分别挑起肩头的吊带,轻轻一拉一勾,那丝质的连衣裙边如水般从她胴体上滑过流下,堆积在脚边。 余欢赤裸裸地,却还一副自己盛装的气场道:“你开门呗。” 齐斯霖马上起了反应,她刚刚下身竟然一直是真空的? 余欢撕下乳贴,有些痴迷地低头看着自己的雪乳,抬头道:“我奶头都硬了。” 她靠着大门,抬起一条腿踩在门边的软凳上,伸手摸了下去:“我都湿了。刚刚在车上想你想湿了,下一个乘客上车肯定疑惑这座位怎么湿了一片。” “你!”,齐斯霖的欲火和怒火是一起来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余欢手指探了进去,长长地呻吟了一声:“我想你进来,狠狠操我,把我操到高潮。” 齐斯霖瞪大眼看着她,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 余欢问道:“昨晚不快乐吗?昨天都是顾新阳那小兔崽子捣乱,我才刚吃进去呢。我昨晚一直想你想得痒得睡不着,睡着了又梦见你操我一直到不了高潮又把我气醒了,我们完完整整做一场吧,姐姐还没遇到像你给我感觉那么好的呢。” 齐斯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硬得发痛,一步步后退却发现自己撞到了一扇门上。 是洗手间。 齐斯霖飞速钻了进去,把门一反锁,衣服都不脱就往淋浴那跑,冷水打在身上却怎么都冷静不下来。 身后“嗒——”的一声,他惊恐回头,发现果然是余欢进来了。 “雨淋淋同学,你变得湿淋淋的了。” 齐斯霖觉得她简直是只为了吸干他的精气不屈不挠的千年女妖,她浑身赤裸着,慢慢向他靠近。 “你怎么进来的?!” 余欢觉得他傻得可爱,摇了摇手里的一串钥匙:“这是我家啊。” 余欢忌惮冷水不敢走近,于是坐到洗手台上,拿起台上放着的跳蛋按在自己的花核上,开始软软地呻吟:“嗯……好舒服……好想要……” 就是现在! 齐斯霖撒腿往门外跑,穿过客厅一拉大门把手却发现怎么都打不开大门。 余欢跟了出来叹气:“我都说了这是我家啊。”,她再次展现了那串钥匙后,就随手将钥匙扔进了一个窄口花瓶里。 “卧槽!!!”,齐斯霖忍不住大喊了一句,夺过花瓶发现自己的手根本伸不进去,于是疯狂地甩动,却发现钥匙完完全全卡着出不来。他把花瓶往地下一砸,却只发出了震耳的声音。 余欢看得好笑:“这是金属的啊。” 齐斯霖绝望了,看着她:“从三十楼跳下去会死人的吧。” 余欢将他往房间里牵:“放心,在这你只会一种死法,就是欲仙欲死。” 被扑倒在床上时,齐斯霖觉得此时的他就是徒儿全被打败了,锅都架好了,水都烧开了,下一秒就被扔下锅的唐三藏。 他有点破罐破摔了,配合着余欢脱自己的衣服。 但余欢不这么看:“你看你既然都要配合我的,先前搞那么多做什么。” 齐斯霖红着眼看她:“我觉得我要被强暴了。” 余欢怎么看他怎么可爱,拍拍他的脸:“硬都硬了,好意思说是被强暴。” 余欢说完就低头将他的坚挺含了进去。 余欢的技巧很好,她才刚吞吐了几口,齐斯霖就开始发抖,隐隐有崩溃的迹象。 余欢连忙松口,捏着他的根部,起身在他耳边哄:“别着急,我们慢慢来,深呼吸,对,缓一缓。早着呢别想那么快交待。” 齐斯霖平静了下来,眼睛仍是湿漉漉的:“刚刚、刚刚……” “很爽?”,余欢替他回答,他老实地点了点头。 余欢笑得开怀:“这还只是刚开始呢,小可爱。” 她说的对,这都只是开始。 她将他吃进去的时候他以为他要疯掉了,却不想她上下起伏吞吐他时还能让他更快乐,而她摆动腰肢扭动时,他骨头都酥掉了。 余欢将他吞到最深处上下越动越快,乳肉荡得看不清形状,她浪叫着:“啊……好舒服……好深……好爽……” 齐斯霖急喘着,看着身上她的媚态,配合着节奏挺起腰,脑海里却冒出了一个想法:还可以更好,更可以更爽。 他扣着她的腰,一翻身,将她压进了柔软的床铺里,掐着她往下身套弄。 还可以更快……还可以更深…… 余欢是一瞬间被送到云端的,下身喷了一片,双腿勾着他的腰:“到了!我到了!啊!” 齐斯霖早已听不见。 他从掐着她的腰到扣着她的腰,抽插着,冲撞着。 余欢掐着他的手臂尖叫:“别进去!”他也充耳不闻,只是看着她的脸,专注地沉迷地。 作为普通男生,他自然也是有观片经验的。但是以往欧美过去豪放的叫床方式,那到顶点时外翻的白眼都让他毫无兴趣,亚洲式又略显矫揉造作。但是余欢的一切反应都刚刚好,她脸上满是春色,却显得五官更加舒展,更加潋滟。眼中的春水满得要溢出来,柔情脉脉地看着他。 他俯身轻啄她,忍不住哼着她的名字:“余欢……欢姐……欢欢……好舒服……好舒服……要进去……要再深一点……” 余欢从来都讨厌别人叫她“欢欢”,像是叫小狗似的。 但是眼前的少年更像只可怜巴巴的大狗看着她,眼睛红红的湿漉漉的,真是要命的可爱。 余欢其实高潮过了,以往这时候估计干下来了,更不要说宫交了。但今天却依然湿个不停,甚至慢慢地将他的圆头吃了进去。 她环抱着他的肩,也回吻着他,指导着他:“真好……再进去……这次浅一点……这下深……啊!” 齐斯霖最后射出来的满满一大股,余欢连小腹都在抽搐。 他倒在她身旁,她在他怀里抬头看他,控诉道:“我好像被你玩坏了。” 他喘着气回:“我只插进去,没有玩你啊。” 余欢和他咬耳朵:“你只插进去我就爽得要死了,以后你还要揉我的奶子,按我的花蒂,吃我下面的小花呢,那我可怎么办?” 齐斯霖被她说得又硬了,他连忙松开她:“既然说被玩坏了,就别来招惹我了。” 余欢起身趴着,背对着他摇着屁股,回头看他:“我想要从后面来一次。” 齐斯霖已经没有什么自制力了,扑过去就插了进去,环着她的腰,揉着她的乳,另一手捧着她的脸颊吻着她。 余欢一边被他做得高潮连连,还一边耐心地教他接吻,教他捧着她的饱满,教他最后握着她的小屁股,把她干得陷入被窝里挺不起腰。 齐斯霖射了有三四次,直到余欢实在湿不起来了。她要起身用嘴,却被他制止了:“你还是休息吧。” 但两人都亢奋地睡不着,蜷在一个被窝里互拥着接吻。最后她还是又用手让他出来了一次。 快天亮时齐斯霖先投降的:“我好困了,欢欢,别弄了。” 余欢也迷迷糊糊回应他,枕着他的手臂,还不忘将他让她快乐了一晚的那根东西攥在手里。 而老板纵情声色翘班的后果,就是酒保小郑忙得快晕过去了。 天亮时小郑终于将最后一个醉酒客人送走,觉得自己要累吐了,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吧台却发现有人坐在了吧台前。 他已经不知道什么叫良好的服务态度了:“谁啊!打烊了!天王老子都不伺候!今晚再来吧!” 吧台边的人转过身对着他笑盈盈:“不是客人,我是来找你叙旧的郑哥。” 如果是平日的小郑,此刻应该警钟鸣起,迅速在脑海里分析并过一遍对方想打听什么,什么不能说出去。但今晚的他太过于疲倦,脑海中的警钟只发出了“嗡——”的颤鸣。 “放过我吧,让我睡觉吧!” “别啊”,少年的脸带着充足睡眠后的酣足,看得小郑心生嫉恨,“要是放你走了,我不是白白错过欢姐被调虎离山的机会了?” 再次,小郑的警钟只沉闷的“嗡——”了一声。 他没好气:“我现在不要说脑子转不动来防备你,可能你问话我都想不起来了。” 少年不说话,手指在酒杯上划过一圈,发出“呲——”的一声。 小郑浑身难受,连忙道:“我才该叫你哥!顾哥!你快问吧!求你了!” 顾新阳低头笑了笑,笑得可爱又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