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凤命嫡女》 第一章含恨而死 残败的地牢中,蛛网密布,牛油烛火在牢门外奋力燃烧却丝毫没有暖意。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地牢里面回荡,犹如屈死的怨鬼;那声音沙哑刺耳,像八十岁老妪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最恐怖的是,她不知为何,坐在中央的大缸之中,只露出一颗脏乱头发的头颅。 “吱呀”一声,地牢封闭已久的大门开了,女子动也没动,依旧说着不解的话语。 “只有妹妹才惦念着姐姐,在封后大典后,立马来看姐姐了呢!没想到姐姐这般不给面子。”冯若云一身华贵凤服,倾城的脸上勾起一丝笑意。 这时,坐在大缸里面的女子终于是转过头。她的脸竟然不是人的模样! 脸上不知被多少尖锐物体划过,皮肉外翻,腐烂的地方流着乳黄色的脓水;一只眼睛被人生生剜去,只剩下一只布满白翳的眼睛,愣怔怔的盯着冯若云身上的凤服。 多么熟悉的凤袍啊,她是多久没有穿过这凤袍了呢?八年?还是九年? 冯若期将目光移到冯若云的肚子上,如死人般的目光突然猛地一缩! 孩儿,我可怜的孩儿! 冯若云见状,急忙的捂住隆起的小腹,上前“啪”的打了冯若期一个巴掌,尖声道:“贱人!勿要看我的孩儿!生来不详,还想诅咒我的孩儿不成?” 是啊,生来不详,这四个字成为她一生的梦魇。 冯若期是七月半所出,七月半是鬼门大开的日子。她一出世,百草凋零,侯府上上下下的生禽无一幸免,皆惨死府中。 侯爷冯敬安吓得魂飞魄散,当即快马加鞭的将刚出世的冯若期送到庄子里养,侯府才转危为安。 十三岁那年,冯若期回府。恰逢娘临产,她不过是恰好的经过产房,谁知一尸两命…… 侯府里的人见她如见鬼,纷纷避让。 一个闺阁千金,被冠上生来不详的名头,这辈子算是完了。冯若期生不如死,幸好老天垂怜,遇到了五皇子元稹。元稹护她爱她,不顾皇帝反对,坚持娶了冯若期为妻。 冯若期决心为元稹改头换面,她本就聪明慧黠,设计元稹拉拢了八皇子和六皇子;西北战事三千里加急,冯若期执意让元稹主动请缨。 十月寒霜,元稹戎装上阵,她心有不舍,但知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定要挺身而出。 后来听闻军队粮草吃紧,朝廷的粮草在半路因大雪封路,不能准时运到。冯若期变卖了所有体己,换成粮草,带领一拨人从山崖险路绕出。大雪纷飞,终于是送到了及时粮,却落下了一身的毛病。 她记得,元稹和她在军帐之中,紧紧依偎在一起。当晚元稹的眼睛晶亮,对她深情的说: “若期,若妻,此生有你,元稹无悔。” 元稹终于全胜归来,皇帝立即将元稹加珠进爵。她虽为侯府不详之女,但冯敬安终究是朝堂上的一把老手,暗中对元稹倒戈相向。 皇天不负有心人,元稹登位,冯若期理所应当的坐到皇后的位置。那时觉得受一切的苦都是值得的,她谨记皇后应当母仪天下,不仅打理六宫,还陪着元稹看折子看到深夜。 两年后,朝局安稳,冯若云进宫。元稹将她拥入怀中,说她一个人太累了,希望自家姐妹能够帮忙分担。 她傻乎乎觉得元稹心疼她,对六宫的事情更加上心,侍寝和伺候就落到了冯若云的头上。 很快,冯若期和冯若云竟然同时怀孕。冯若期被怀孕折腾的夜不能寐,元稹因为朝务繁忙而不能顾暇,她经常一人独自被折腾到天亮。 谁知,冯若云意外小产,冯若期大着肚子匆匆赶去,发现元稹抱着伤心不已的冯若云。 冯若期不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她的人生从天堂彻底沦落到无底的地狱...... 她从未见过元稹用那样的眼神看她,他依旧是面如冠玉,但深情的眸子变为嗜血的恨意。他抱着痛苦的冯若云,声音冰冷无情: “来人,皇后无德,意图谋害皇室子孙,犯了女戒大忌!即日起,废除皇后,关进冷宫!” 她突然感到天旋地转,心脏如同揪着般疼痛!她一步步的跪着移到他身边,颤抖着瘦小的身体: “皇......皇上,臣妾不知犯了何罪,求皇上开恩!” “开恩?好你个蛇蝎妇人!你命令繁秋在云儿的药里下了红花,以为朕不知道吗?”元稹的话语如同最利的毒箭,狠狠的插进了冯若期的胸口。元稹冷哼一声,忽然无情的向冯若期的腹部踢去! 冯若期顿时感到腹部有温热的东西流出,痛的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冯若期已经被关入冷宫,从看守的侍卫口中知道,她的孩子被元稹抱去,交给冯若云抚养。 冯若云抱着她的孩子出现在她面前,那胜利的模样让冯若期恍然醒悟,知道是冯若云勾引元稹。但她身体虚弱,只能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冯若云把怀中的孩子猛然摔倒地上,孩子忽然没了声音。 她当时觉得世界一片的昏暗,冯若云从发中抽出发簪,一下一下的划在她的脸上。因为丧子之痛,冯若期几乎感受不到脸上的痛苦! “元稹不是最爱你这张脸吗?我看元稹还怎么看你!你以为元稹爱你吗?你在孕中挣扎的夜不能寐,他其实日日在我房中!” 冯若云倾城的脸上充满着报复的快意,那话语却像一把无情的锤子,打碎了冯若期所有的幻想。 她再次醒来,被关到地牢中。她发现全身不能动了,往下一看,自己竟然被砍断了手脚,装在缸子里,活活的成为了人彘!她何尝受过这样的侮辱?这一切,都是拜冯若云和元稹所赐! 她本来想咬舌自尽,但冯若云作了手脚,就是不让她死;脸上的伤疤本来结疤,冯若云却再次划破。这一关,就是八年...... 八年过去了啊!她冯若期成了这不人不鬼的模样已经八年!以前她心心念念的人儿,此时站在了她的眼前。 元稹第一次进入这个地牢,看了一眼冯若期,眼神里面充满了冷漠。他过去扶住冯若云,眼神里的深情让冯若期一阵的刺痛,好似元稹本来对她也这样深情过...... “原本朕是不想进来的,可云儿即将临盆,朕觉得你的存在实在是让朕不放心。所以,你这痛苦的生活,是该结束了。” 元稹未看冯若期一眼,只是对着冯若云的肚子细看,说出的话语仿佛是杀一头畜生般简单。 原来如此,她冯若期是不详之人,绝对不能冲煞了冯若云肚子里的孩子!冯若期对元稹的狠毒还是深有体会的,不然他也不会潜伏这么多年,却未能让冯若期发觉。 “我只想问一句,为什么?我冯若期哪里对不起你?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何......”冯若期真的想问一句,以前深情的元稹,是装出来的吗?还有......他究竟有没有爱过她? “闭嘴!”元稹忽然上前,揪住冯若期的头发,冯若期的脸瞬间暴露在元稹的眼前。 “你以为朕想娶你个不详之女!还不是有人说你能帮朕成事!果然,你虽不详,但对朕来说是救星!你知道朕天天对着你要深情款款,多恶心吗?你知道朕睡在你旁边,每天心惊胆战,怕你把朕克死!” 元稹看着冯若期腐烂的脸,只觉得他和冯若期待过一起,更加的恶心。他放开愣怔的冯若期,语气逐渐冰冷: “还有你的父亲,仗着国舅身份,天天顶撞朕。回到后宫,还要你个女人教朕怎么处事,朕乃一国之君!受够了!” 元稹冷笑着,拿出火折子,缓缓的点燃地牢旁边的麦草。 麦草轰的一声燃烧,火蛇立马是蜿蜿蜒蜒的向冯若期烧去。 冯若期盯着马上烧到自己的火蛇,忽然地笑了。本来就腐烂的脸上扯出笑意,像是所有的肉从两边裂开,恐怖至极。 “哈哈哈.......”冯若期的笑声凄惨,如枯井的眼里终于流出了一滴泪水,她都提自己可笑!可笑她的无知! 元稹不是爱她,是看上了自己带着的独特属性。他利用了她一辈子,她却蒙在鼓里一辈子。她见过最美好的风花雪月,如今,却要在瓮缸之中,结束自己的一生。 元稹和冯若云在火光中看去,冯若期披散的黑发诡异的褪成了白发,从眼睛中间可以看出滔天的恨意,缓缓的竟然流出血泪来,当真如同地狱的鬼魅,朝着他们微笑招手! 冯若期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嘶哑的嗓子,微微的发出一点奇怪的声音。元稹和冯若云听着,寒毛直竖,冯若期带着毁天灭地的仇恨,倏地射向了冯若云。 我冯若期,若是有来生,就将这火化为浴血的烈火;就将七月半的不详,化成最厉害的诅咒,承载到欠我的人身上!我好恨,好恨...... 火光吞没了一切,也吞没了冯若期的恨意。 但后来每逢七月半,宫中必有人丧命!七月丧女,冤魂不散,若有来生,若期来报! 第二章巧用妙计 “小姐,小姐,你起了吗?今日是回侯府的日子,可不能耽搁!” 冯若期倏地从床上坐起,两行清泪还挂在脸上。 繁秋从外面进来,见冯若期醒了,将水盆放到架子上。 冯若期呆呆地盯着繁秋,这丫头不是……不是死了吗? 繁秋是冯若期从小到大伺候的丫鬟,本来下庄子时,有三个丫鬟伺候。可剩下两个丫鬟害怕冯若期惹来不幸,早早的收拾东西跑了。 亏得繁秋尽心照顾,在她进入冷宫之时,繁秋因为受了她的‘命令’,被乱棍打死。 冯若期活动活动被子中的双腿,目光往她的双手看去。白嫩无暇,正是闺阁小姐的手。 她被关在瓮缸里,早已经忘记自己还有一双手脚了。 她沉吟片刻,伸手往枕头底下摸去,摸出一支红宝石金簪。这支金簪是她为了回侯府,特意变卖了所有体己换来的。 难道……她回到了十三岁,回侯府的那一天? 冯若期默默地下床,坐在梳妆台前,铜镜照出了她的模样。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 当真是美不胜收。 谁说不是呢,十三岁的年华,姣好的容貌。当初她怀着忐忑和激动回到侯府,却遭娘难产。 从此,七月丧女的名头在她身上再也没摘下来。 繁秋见冯若期若有所思的模样,以为她今日回府心情复杂,于是笑道:“听梅妈妈说,夫人日盼夜盼,终于把小姐盼回来了。小姐今日也不要听别人瞎说,专心进侯府便是。” 繁秋指他人见冯若期,必定提出不详之女的事情,冯若期有夫人撑腰,不怕旁人说道。 冯若期以前也是这么想的,谁知世事难料?不过……娘要真是活了下来,她的地位定要好过一些。 娘为何一尸两命? 刘氏……刘氏是侯爷冯敬安的姨娘,冯若期娘廖氏难产死后,成了当家主母。廖氏的死,会不会和刘氏有关? 为了她以后的日子,娘嫡妻之位绝不能落到刘氏的手里! “繁秋,马车什么时候到?” 冯若期开始盘算着时间,接近巳时马车到庄子,快到晌午才到侯府。 那时冯若期连廖氏最后一面都未见到。产婆只报廖氏大出血,就草草了事。 现在是辰时,若她现在出发,说不定能阻止廖氏一尸两命的下场。 繁秋看了看时辰,道:“小姐,侯府离庄子还有段距离呢!” “你去跟梅妈妈说,我要提前回府。” 冯若期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刘氏培养的眼线,定是不辱主命的。 冯若期虽被送到侯府的庄子寄养,但总归是嫡女,廖氏又是主母。平日里小姐们该学的她也学,廖氏专门为她请了先生来教课,礼仪学识一点也没落下。 她平日里在庄子里无聊,倒是练就了她一手的女红,还有就是骑射了。 冯若期跑到马厩里面取了她平日里最爱的马儿,快速的翻身上马,准备朝庄子门口走。 “五小姐,您这是急着去哪儿啊?” 梅妈妈从内堂出来,却看见冯若期急匆匆的上马,心觉不大对劲。刚听闻繁秋急匆匆的跑来,说是冯若期要提前回府。可是那边还没准备好呢…… 梅妈妈是冯若期的奶娘,一直对冯若期不错,专心照养。上一世的冯若期自然不知梅妈妈早已叛变,冯若云小产,指认是冯若期放的红花。冯若期宁死不认,却见梅妈妈被传召上了殿。 没想到……她自以为最亲近的奶娘,亲口确认冯若期的罪行。说是冯若期身份不便,悄悄吩咐她在冯若云的汤药里面做手脚。进了冷宫之后,冯若云带着梅妈妈,露出了真正的本性。 她那时才明白,从刚开始她进府之时,刘氏便开始布局,为的就是借她丧女之名,除掉廖氏。 冯若期坐在马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梅妈妈那忠仆的模样。自以为的审时度势,最后被元稹灭了口。毕竟是她下的手,梅妈妈以为她又能逃得过吗? “梅妈妈。”冯若期弱弱的答应了一声,“昨夜我梦见佛祖,佛祖说娘今日难产,叫我定要快马加鞭赶回府去守护娘。还说娘胎中孩儿面有麒麟之相,若是有人从中作乱,害的麒麟之子不能产出,必将行天谴!” 本来冯若期一副愁容满面,凄凄惨惨的模样,但说道最后,那声音竟然如魅人心魄的蛊虫一般,直直的钻进了梅妈妈的心底!冯若期的眼睛水汪汪的,还带着三分焦急,却不知为何阴测测的模样吓得梅妈妈脸刷的白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梅妈妈毕竟是老人,很快缓过神来,不能因为冯若期的两三句话误了夫人的大事。 梅妈妈好不容易老脸上扯出一抹笑意,道: “小姐,那也不急于一时。夫人那边有老爷和上天保佑,孩子定会平安出世的!再说,您现在走了,侯府的人来,老奴也不好交差啊!” 若是平时,冯若期知道梅妈妈难做,定然心软应了。可冯若期早已看透,对梅妈妈更是厌恶。她眼神一锋,如利刀般直射梅妈妈,冷道: “梅妈妈,你连佛祖的话都想忤逆吗?侯府那边我自会解释,但若你误了时辰,危及夫人生命,你赔的起吗?” 你赔的起吗? 梅妈妈当然赔不起。 冯若期堵的梅妈妈一愣,想再说什么,却见冯若期绝尘而去。 冠军侯府内。 廖氏临近产期,身子愈来愈重,愈来愈容易乏。刚小憩起来,侍女伏彤端着药汤,见廖氏懒懒的在侧椅上卧着,不禁笑着过去: “夫人最近可越来越没什么精神了,侯爷嘱咐要多多活动呀。” 廖氏穿着一身秋香色的锦袍,面容饱满,气质流华,眼眸中多着一些的慈爱:“是啊,怀孩子是辛苦了些。可是......”廖氏突然想到远在庄子的冯若期,眼睛瞬间湿润,“可是哪有我可怜的期丫头辛苦啊。” 伏彤知晓廖氏这些年最放不下的就是五小姐,准备开口安慰,却见侍女紫菱急急忙忙的跑进来: “夫人......夫人!回来了,回来了!” 回来了?谁回来了?这么早,莫不是侯爷回来了?廖氏有些不悦,皱着眉头:“侯爷回来就回来了,这样成何体统?” “不是,是......五小姐,她提前回来啦!”紫菱终于喘过气,道。 只见廖氏手里的瓷碗啪嗒一声的掉在地上,未说一句话,扶着肚子起身。 冯若期穿着一身水青色的罗裙,不紧不慢的向廖氏的面前走来,见到廖氏时,小脸激动万分,眼睛通红,扑通一声跪在廖氏的面前:“娘,若期回来了。” 冯若期没有想到,她一回来,廖氏就腹部绞痛,进了产房。 侯府上下乱成了一团,冯若期立即下令将廖氏的房间中的花花草草,香炉什么的统统扔了出去。本来丫鬟们对这个陌生的主子还心存疑虑,不敢轻易行动,房中的廖氏发话,才是动了起来。冯若期再是仔细检查了半天,见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才是在产房外面乖乖的候着。 廖氏的各个丫鬟婆子在院里围了一大堆,冯若期生怕有什么奸细,也借故遣出了内院。 冯若期本翘首期盼,却无意看见晚霞初现,大朵大朵的云彩缓缓的飘荡而来,似是有火烧云的趋势。她心思一动,却外院的丫鬟们纷纷议论了起来。 “是冯老夫人,冯老夫人来了!” “冯老夫人,冯老夫人有佛祖保佑,定能保佑少爷平安出世的!” 冯若期转头看去,见从人群中间出来了两人。一人正是冯老夫人,她身穿褐色缠枝花卉纹锻裙,头上贴着暗金双绣黑色抹额,鬓角银丝却梳的一丝不苟,眉眼间有着大家夫人的华贵和傲气,手持佛珠,急匆匆的向这边赶来。 “品兰,你可要坚持住啊!” 老夫人的眉眼间尽是担忧之意,旁边搀扶老夫人的人让冯若期气血翻腾,前世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 那个穿着凤服,亲手杀了她的儿子,将她做成人彘,一生中让她在怨恨中死去的女人与眼前这个眉眼倾城的粉衣女子慢慢的重叠...... 冯、若、云! 冯若期咬牙切齿的盯着冯老夫人身旁的冯若云,她依旧是如沐春风的模样,谁见了都要稀罕着。即使这么多人在场,冯若期也毫不收敛对冯若云那滔天的恨意。 冯老夫人在冯若云的搀扶下匆匆的赶到冯若期的面前,冯若期见老夫人,低眉顺眼的缓缓行礼。 “孙女给祖母请......” 啪的一声!冯若期还未说完请安二字,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所有内院的丫头婆子都愣了,不敢吭一声。她们面目相觑,心里已达成了共识:被老夫人讨厌的小姐,以后定然没有什么地位了。 冯若期怎能不知这些人的想法,可现在不是收买人心的时候。她稳了稳神,看向冯老夫人。 第三章保住廖氏 冯老夫人狠狠的看着她,冷声道:“谁让你提前回来的!若是品兰有什么好歹,你看看你以后能不能在侯府里待的下去!哼!” 冯老夫人说完,便被冯若云扶着走上前去,在产房外面盼着。冯若云美眸轻轻的看了她一眼,疑惑的皱了皱眉头。 她能清楚的听见冯若云劝冯老夫人莫要动气,看来,冯老夫人以为是她的出现,廖氏才胎气不稳。 不过,她才刚回来而已,老夫人又是怎么知道廖氏有什么问题的?她自己在外面还没什么风声。 看来刘氏对她刚回来有些措手不及,提前跑到老夫人面前开始倒闲话了。 冯若期脸上的火辣还未过去,只见在人群中间,匆匆的走出来一人。 他面目硬挺,身高八尺,眉目之间的铁血之气让人不能逼视。他三两步的走到内院,见到冯若期,愣了一愣,皱眉问:“你为何提前回来了?” “若期给父亲请安,若期多年不见父亲,甚是想念。” 冯若期瞬间化为孝心备至的女子,双眉似蹙非蹙,泪光点点,声音带着一丝的哀怨。可是将这些年下庄子的心酸表现的淋漓尽致,冯敬安见此,怒意稍降,低叹一声:“你跟我过来。” 从冯老夫人不由分说给一巴掌到侯爷不温不火的态度,众人心知肚明,她这个从庄子上来的嫡女,不受主子的待见。这全都是因为丧女这个名头,若不借这个机会除去,以后不知等到什么时候。 冯老夫人见冯若期过来了,脸立马拉了下来。 “侯府的人呢?为何提前回了侯府?”冯敬安面色阴沉,质问道。 “父亲,祖母。”冯若期先是恭敬的行礼,才道:“若期昨日梦见了佛祖,佛祖说今日是娘的产期,腹中胎儿乃是天上的九日神子,面麒麟之相。但投胎之时有妖魔途中挡道,令女儿将孕育佛光的物什放于娘床下,方能借此危机。女儿这才快马加鞭,将一直供奉佛像的莲花底座放于娘床下。” 冯若期观察着几人脸色,冯老夫人是最信佛的,一听佛祖托梦,脸上马上是大变,慌忙问道: “佛祖......还有什么指示?” 冯若期当然知道空口无凭不能使他们信服,眼睛看了看冯敬安,喃喃道:“佛祖还道,父亲最近为一事烦忧,今日便有解法,让父亲不必担忧。” 事情?冯敬安心想,他能有什么担心的事情。 “报!”只见一人身穿戎装,走到冯敬安面前,喜道:“禀将军,皇上批下来了,粮草明日便送来!” 冯敬安恍然一怔,愣生生的看着冯若期,阴晴不定。 冯老夫人见状,疑惑的问:“怎么了?” “娘,临近隆冬,我向皇上报批军队的粮草和过冬用物,可皇上迟迟不批,可是儿子最头疼的一件事情了!”冯敬安这下是想说什么,但不知说什么好。 难道......别人口中的丧女不是灾而是幸? 但冯老夫人纵横后宅多年,即使冯若期说准了一件事,但她不能完全相信,而是静候佳音。但是......谁能保证冯老夫人内心没有半分的波动呢? 随着一声婴儿嘹亮的啼哭,房中的稳婆高兴的抱出胎儿来,脸上尽是喜色: “侯爷,是个少爷,母子平安!” 这时,天空中出现了一片片的红云,遮挡了本来的天空,像是燃烧了一片,红的璀璨,红的惊人! 冯老夫人惊讶的看着天空的红云,莫非真是九日神子下世了吗? 冯若期一直在赌,她赌刘氏不可能在她眼皮子底下下手,她赌记忆中侯府粮草今日审批,也在赌这天,凭着天的变化赌的人皆真以为是九日神子下世! 人的命就是如此,变化只在一瞬间,或许,冯若期赌赢了这次,她的命,从现在开始,沿着不同的发展轨迹延续。 冯老夫人颤抖着双手抚摸着冯若期的头顶,眼睛含泪,看着乖巧的冯若期,眼神中多了些疼爱。 “乖孩子,这些年委屈你了。” 她要真是丧女,佛祖能托梦于她吗?想着,更是心疼一直被忽略的嫡孙女。 冯敬安早已去抱他的儿子了,并未表态。而冯若云从头到尾心中有着疑惑,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冯若期,是如何在不到半晌的功夫,就夺得祖母的喜爱? 冯若云虽是庶女,但乖巧可爱,深受老夫人疼爱。她从小待在冯老夫人身边伺候,对冯老夫人的脾气摸得十有八九,这次她却有些看不透了。但不知为何,冯若云的心中伸出隐隐的威胁感,感觉这次回来的嫡女,并不似其他儿女一般。 是个不好对付的主。 突如其来的丧女变成了老夫人眼中的‘佛缘’之女,冯敬安对这个女儿的态度终是有些改变。毕竟冯若期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威胁,也是他的嫡女,自是看重几分。再者说...... 冯敬安低眸看向怀里的儿子,孩子长得皮肤白皙,眼睛明亮,怎么看怎么喜欢。 他的眼睛明亮些许,再者说,不管廖氏顺利生产否,冯若期终是‘保’了冯家嫡子一命。但是冯若期刚出生时,侯府上下家禽惨死,血腥满地的模样又让冯敬安历历在目,刚舒了眉头又皱在一起。 冯敬安此次得子,冯敬安的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侯府上下也围着未来世子打转。冯敬安决定洗三,大摆筵席。冠军侯冯敬安身居朝廷二品,直属当今惠文帝手下,深受惠文帝信任。一出冠军侯庆贺得子喜事,文武百官纷纷表示祝贺,表定会携厚礼以待。 廖氏刚生产,洗三的事情本落在刘氏头上,但冯老夫人欣喜异常,非要亲自操办。侯府上下自是不敢怠慢,齐刷刷的忙活着。 冯若期被安排到褚玉院住下,按理来说,应该离廖氏所住的筠宁院近些,不然是冯老夫人的福寿堂近些。看来看去,偏偏近了冯敬安的崇明院。这院落安排的诡异非常,连侯爷最喜爱的庶子冯良飞的院落也没有她的近,这让侯府的人猜测着侯爷的用意。 两院这般近,她在寅时便能听见侯府走动的声音了,被吵的没了睡意。 这三天,虽没有上一世那般严峻的处境,但她初世之灾深深印在冯敬安和冯老夫人的脑中。除了廖氏的筠宁院几次请安,委婉的不让她与亲弟弟近身。 冯若期披了件衣服起身,繁秋轻悄悄的过来。 “小姐醒了,也该是时候了,今天可是小世子洗三的好日子呢!” 她见繁秋喜滋滋的模样,暗叹一声,罢了,希望今日见见小家伙。 繁秋为冯若期精心打扮了一番,冯若期在铜镜中缓缓抚摸着她稚嫩的脸颊,因点翠和胭脂衬的更加明艳动人。她本是姿色倾国的女儿,却生生化为面目尽毁的魔鬼,这一切,都是拜冯若云所赐! 她当然没有忘记冯若云会利用这次机会出风头,她等着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冯若期明眸微微一暗,像是最冰寒的渊底,看不清源头,令人不寒而栗。 今日的冠军侯府可谓门庭若市,府外官员马车停到了定京南街。若要问为什么,只一句便可,冯家有后了。 冯敬安一身褐色锦袍,中间绣着点点红色暗纹,脸上遮不住的笑意,迎人见了都喜气三分。 他正马不停蹄的迎客,远处小厮匆忙过来,附耳道:“侯爷,几位皇子到了。” 冯敬安心中一提,面上却无慌乱,点点头,出了侯府门迎着。 不远处几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驶来,停在侯府门口。 “冠军侯,恭喜恭喜啊!” 声音铃铛悦耳,如流水清风,不禁心绪荡漾。 正当从马车下来的男子,一身藏青锦袍,脚蹬云纹靴,飞眉如鬓,面目如玄月从露头白的天际升起,让人不尽想起河边的柳;面目如冠,眼神含笑,不禁让人侧目。 紧跟着下来的两位华衣男子,都不及这人。 冯敬安恭恭敬敬的行礼: “臣冯敬安见过五皇子、六皇子、八皇子。几位皇子能光临鄙府,臣不圣惶恐。” 虽恭敬的说着,但他并不卑躬屈膝。元稹一看,并不在意,将冯敬安虚扶起。 “哪里话,冠军侯喜得世子,全朝贺喜。父皇实在抽不开身子,我们也是为父皇分担。”元稹眼里含笑,却有些揣测意味。 “请。”冯敬安伸手,请几位皇子进去。 “四皇子到!” 随着小厮高声一叫,元稹、六皇子和八皇子皆闻声看去。 只见在马车上下来一人,此人一下来,全场人纷纷侧目。 可叹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第四章洗三宴 那人身穿月白长袍,清风挂起衣袂,显出纤长清癯的身姿。日光跳跃在他额前,潋滟时明时暗,皆收在他一双墨黑眸下,碎如云淡清风;站在那里,仿佛天地间月光和玉石浑然一体,湛然若神。 他不紧不慢的上前,略微苍白的冠玉面容微微一笑,声音清冽: “恭喜侯爷。” 元稹几人见到他,纷纷问好。 “四哥。” 元宗点点头,先是被迎进府门。 元稹几人面面相觑,六皇子看向元稹:“五哥,四哥怎么来了?” 元稹望向纤长的背影,眼眸深处多了几分深沉。 四皇子元宗从小身子骨不好,除了早朝和必要的宴会之外,近乎不外出。 冯敬安虽是惠文帝心腹,可也只是二品官员,元宗亲自前来,真是给了冯敬安莫大的面子。 此时的冯敬安可不这么想,四皇子从来不随便出席,今日不请自来,他心里一下绷了根弦。 冯敬安将几人迎到贵客坐席,说了几声招待不周便匆匆出门迎客了。众人见几位皇子莅临,连四皇子也到了,不禁暗叹冠军侯的面子真大。 此时的候客厅的梁柱后,站着目不斜视一人。冯若期清丽的脸庞此时暗黑无比,她的眼睛死死盯住不远处那藏蓝身影,心中腾起无数的火焰,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心口上撕咬,疼痛难忍! 她依稀记得元稹在火光中的眼神,那样的冷漠,带着几分嘲笑,将她推向万劫不复时的得意...... “三姐儿在这作甚?” 冯若期闻声转身,刘氏在她身后望着。她着芙蓉色锦裙,梳着妇人髻,举手投足间风韵留存,冯敬安喜极了她这般模样。 这是她这世第二次见到刘氏,廖氏顺利生产后,刘氏脸上是压不住的火气,仿佛是怪罪下人办事不利。那日她在廖氏房中叙旧,刘氏进来看望廖氏,见到‘保麒麟之子’的冯若期,眼底的恨意是一波又一波。 她记得,上一世廖氏因为难产而死,她立马跳出来哀嚎。在后来变为主母时,她那般得意尖酸的嘴脸...... 刘氏见冯若期不回答,伸头看了看,笑道:“那边是男客厅,三姐儿有什么认识的公子不成?听闻几位皇子也来了,莫不是‘稀奇’了。” 按说平常闺阁女儿,早被说的脸颊通红。刘氏意思很简单,今天几位皇子到了,难道你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但刘氏没有看见冯若期脸红逃走,而是上下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头道: “刘姨娘慎言,这毕竟关乎着女儿家名声。若期只不过是思弟心切,在看奶娘怀中的弟弟罢了。” 刘氏看去,男客厅中央,有个奶娘抱着包裹严实的婴儿,被围着看婴儿模样。 刘氏越是看那男婴,心里越是不爽快。本来是一石二鸟的事情,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丫头坏了她的大计,还顺利生下了男婴...... 这丫头三言两语便夺了冯老夫人的欢心,这段时间时常念叨着,冯若云经常向她抱怨。要是被几位皇子知道了侯府嫡女,定会争相求娶,到时候她和若云更没了地位。要是她还不抓住丧女名头大做文章,刘氏和冯若云在侯府哪来的地位? “姨娘明白,老夫人不让你多接近,你爱弟心切。可怜你了。” 刘氏脸上一副同情模样,心里可是巴不得讽刺她还挂着丧女的名头。冯若期早已看透,并未回答,自顾回了座位上。 刘氏瞥了一眼冯若期身后的梅妈妈,梅妈妈点头允了。冯若期那天匆忙回侯府,梅妈妈连报信都来不及,回到侯府后,被刘氏一顿臭骂。但刘氏知道梅妈妈至少现在是冯若期的身边人,叫她盯紧冯若期。 本来梅妈妈想将功赎罪,不知怎么的,一直对她无话不说的小姐,却突然对她爱答不理的。梅妈妈想不出所以然来,但每次见到冯若期审视的目光,心里就没什么底,只能小心的伺候着。 梅妈妈见冯若期盯着手中的空杯子,上前笑道:“小姐,奴婢给您添上罢。”说完,便拿起茶壶准备倒水,谁知冯若期不经意地挪了杯子,让梅妈妈尴尬不已。 繁秋见此,充满灵气的小脸微微一笑:“梅妈妈不必费心,小厮叫小姐们出去呢!” 门口小厮请男女客厅的男客女眷移坐外院,院中整齐的摆放了案几,相映衬的还有院中的青竹,青竹飘香,输气凝神,众人皆叹侯爷好雅兴,真不像是军侯的院子。 等众人落座,冯敬安站起,喜迎众人的到来,无非是一些给了冯某面子的场面话。冯若期没有什么心情听,反倒是一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人穿着月白袍子,正襟危坐着,低眸饮茶,举手投足间,尽显光风霁月,与他背后的青竹倒是相得映彰,在人群中极为出众。冯若期正好奇,四皇子元宗因身子不好,一直在自家府中养着。他应该不喜嘈杂的宴席,偏偏在侯府露了面。 惠文帝极其偏宠元宗,皇子都知道。当初若不是元宗去了什么仙人那里求药,多年未归,皇帝的位置很可能就是他的。 冯若期还在猜测元宗的来意,忽视自己愣了神,别人见了,以为她看男子看痴了。元宗感觉有人看他,抬头望去。那容颜似是月华从天际缓缓升起,他身子虽清瘦,但光彩却尽收他的眼底,冯若期仿佛在里面看见了沧海汹涌,瞬间化为一滩碧水,如一古井,看不见半点涟漪。 冯若期还未反应过来,却发现他那古玉般的脸庞上深深浅浅,弯出耐人寻味的弧度。她也反应极快,没有一点无措,镇定自若的对他点了头,便不再看他。 冯若云依旧坐在离冯老夫人最近的地方,细心的为冯老夫人端茶送水。冯若云是她看着长大的,最是疼爱这个懂事乖巧的孙女。她今日精神灼烁,嘴角的笑意停不住,却发现冯若云不时的往男客那面看。 那般娇羞的样子冯老夫人一见便明了,笑着说:“我们若云成大姑娘了,都知道偷偷看人了。” 冯若云一听,立即是羞红了脸。她往元稹那边看去,元稹丰神俊朗,认真赏着席间歌舞。刘氏说那是五皇子,若能得他倾心,她后半辈子便衣食无忧了。可是......她跳动的心脏慢慢冷却下来,自己是庶女,赐婚最多是簪缨世家的公子。 她不禁看向冯若期,冯若期气定神闲的品着茶。她虽受祖母和父亲疼爱,论起嫡庶,冯若期才有那个资格。冯若云心中突然出现一团无名火,她苦练六艺,努力夺得祖母和父亲疼爱,为的就是一朝成凤。 若要成凤,必须成为才女,名动京师! 歌舞完毕,舞姬纷纷退下,席中开始推杯换盏。 元宗接受着席间一切的目光,元稹几人的复杂,冯敬安的猜测,还有……他的眼神闪过刹那流光,转瞬即逝。 在他身后,默默出现了一个身穿劲装的男子,元宗低眸,呵出的气如山间清泉,令人心仪。 “严客,可有查出什么?” 后面的劲装男子皱了皱眉眉头,道: “没有,只有一人的房间没查。属下本要进去,可忽然来了丫鬟。” “谁。”元宗的手修长,骨节分明,捻着萦绕茶香的青玉茶盏,再像那画中仙不过了。 “侯府嫡女,冯若期。” 冯老夫人眼花心不花,见冯若云这般姿态,心中明了,不如就她个老太太说话最管用。 “承蒙各位贵客光临,歌舞贫乏,实在不好意思。如果各位有兴趣,不如让老身孙女一舞为大家助兴,各位意下如何?”冯老夫人笑容慈祥,见着冯若云也是一脸的慈爱。 冯若云怎会抓住机会不放,可心中鬼使神差的看向云淡风轻的冯若期。上次一事冯老夫人对冯若期赞叹有加,惹得冯若云以为冯老夫人变了心,日日在老夫人面前侍候。她越看冯若期,心中越是不爽快。 只见她莞尔一笑,对着冯若期说: “众人可能还不知,冠军侯嫡女今日回府。我姐姐才是真正的才貌双全,不如我来弹琴姐姐来舞,如何?” 众人一听,纷纷耳语。原来冠军侯还有一个嫡女?可为何多年不见这嫡女呢? 冯若期意识到冯若云的眼光,抬头看去,冯若云如月牙般的眼眸眯着,星星点点,十分动人。当然,中间的算计和嘲讽可是一点也没有遮拦。 哎,冯若期心中暗叹。冯若云是认定她在庄子中生活,琴棋书画皆不如她。她待会儿不论怎么考自己,自己都是沦为笑柄,她冯若云坦然接受别人目光。 想来冯若云这般心思通透缜密的人,也逃不过年轻时不懂得收敛情绪的浮躁。怪她太单纯,还是太傻,这般心绪都看不透呢? 可要是挨上以前的冯氏皇后,冯若云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作为她实在懒得应付。但是冯若云不同,冯若期巴不得她死一百遍也不足为快!怎么会放过这个侮辱她的好机会呢? 冯若云,你是想接着我的头顶往上踩。可逆选错人了,她可是从火舌中逃出的魔鬼啊!一旦现身,怕是你连点灰烬也不能剩了。 第五章绝世舞姿 冯若期缓缓站起身,恭敬的对众人俯身,淡淡开口道:“既然妹妹如此有雅兴,姐姐恭敬不如从命。” 很快,几个丫鬟取来了冯若云最爱的古琴,手轻轻往琴弦上一放,还未弹奏,却已如仙女下凡,惊艳四方。 冯若期站定在席中央,手高高举在头顶,作莲花状;身子微微低沉,像是一朵未开的骨朵。 冠军侯的两位千金才貌双全,若是今日一舞一曲,明日定能名动定京城。到时候便一舞难求,一曲难求,众人皆叹今日可能大饱眼福。 随着冯若云衣袖的轻轻撩动,古琴奏出清泉般的铮铮声,同时,冯若期那身子突然打开,伴随着手上快速变化形状的莲花,如一朵出尘入世的雪莲,一下绽放在众人面前,引起一众哗然! 冯若云多年习舞,自然能一眼看出深浅。冯若期第一个动作灵动逼人,心里实在诧异。古琴声响,众人的目光放在冯若期的舞姿上。冯若云古琴变化多端,一般人早已应接不暇,可冯若期坦然接招,任由冯若云的琴音变换。 众人皆被冯若期的舞姿吸引,这显然不是冯若云预想的效果。她看向老夫人,老夫人的眼里也是赞叹有加。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冯若期抢了风头!冯若云眼神一厉,纤手上拨出她最得意的曲子,此曲一出,明眼人更是哗然。 这曲正是当初瑶贵妃献给惠文帝的《顽猴出世》,这曲果然不似前面的高山流水,轻快悦耳,变化莫测。别说跳舞,此曲完整弹奏都有极高的难度,冯若期眼看着是要接不上了。 众人赞叹不愧是冠军侯家的小姐,这般难曲也能弹奏,不知这冯家嫡女又会如何应对? 这么想的不止一人,冯若期的飘然舞姿倒是吸引了元稹的注意,他看过很多舞蹈,可没有人跳的这么合她心意。这丫头看着并不单纯,她能如何应对? 冯若期当然也听出了琴曲的变化,身子是跟不上节奏了。不过,想让她出丑,冯若云还要长上几年! 只见冯若期突然开始全身转起圈来,如同飞舞的彩蝶,转的都看不清她的影子。就在这时,冯若期从嘴里吐出一物,飞快的向冯若云飞去。冯若云的手正当高速的弹奏,猛地被什么东西一打。 尖锐刺耳的声音突然传来,冯若云的琴弦断了,她还未反应过来,可事实就摆在眼前!手腕上的疼痛阵阵传来,小脸一下惨白,豆大的汗珠落了下来。 冯老夫人脸立马变了,急忙喊道:“快,快带小姐下去!” 旁边的侍女傻愣半天才反应过来,见冯若云疼的满头是汗,才急匆匆的扶着冯若云下去了。 好好的表演,却戛然而止,众人频频摇头。本想一饱眼福,可谁能想到出了这种意外,可真是不甘心呐! “听闻这《顽猴出世》极难弹奏,只怕冯家小姐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有人一解释,心中的疑惑便迎刃而解。话说好听一点,是力不从心;其实是琴技不佳,技术不到位所造成的。 冯敬安脸都憋青了,快速反应自然得安排了歌舞,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冯老夫人没有冯敬安的好定力,担心至极,交代了冯敬安几句话便走了。 众人知晓这种事情不好明说,毕竟是冯家世子洗三,众人该吃吃该喝喝。 “哎,本想听冯家小姐好琴一曲,却偏偏断了弦。可惜啊可惜,美人是个美人,可琴技不佳,还不如天香楼的红柳哇!” 六皇子眼睛生得细长,说起话来媚眼如丝,含着一丝惋惜,还有一些讽刺。 八皇子对他笑了笑,酌酒一杯,摇着头道: “六哥这话要被冠军侯听见了,可是一点面子也没有。众人都傻着,六哥喝酒便是。倒是看五哥,别有深意啊!” 六皇子疑惑的向元稹看去,元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杯壁,嘴角勾起不知名的弧度,仿佛在揣度什么,怎么看怎么猥琐。 冯若期悄然退回座位,她刚回到侯府,也没有官家姐妹叙旧。她的头上还冒着丝丝的细汗,微微喘着气。这舞多久没跳了,她是个人彘,活着就很不错了,还怎么奢望跳舞? 可能带着这种心理,即使她手脚健全,依然心理上有些压力。至于刚才...... 她在翁中带了八年,无手无脚,只靠一张嘴能活动。她每天的任务就是训练嘴上功夫,她会在每日的饭团中存储一些米粒,过些日子,米粒便硬些,她就含起吐出,击打对面的墙壁。 有朝一日,她说不定靠这个生碰硬撞,撞出个机会来。 刚也是一步险招,现场不乏有武功的人,说不定能看出什么端倪来,比如说冠军侯冯敬安。冯若期看向冯敬安,他虽笑逐颜开,但刚刚的插曲定是惹得父亲不高兴。 冯若期的琉璃眼镜带着浅浅微笑,等到能捉住自己把柄再说吧! 今日只是小小的开始,比起上一世他们带给她的痛苦,千分之一也不极。她看向不远处的元稹,元稹面冠如玉,满面春风,自是潇洒俊郎模样。 我冯若期情愿坐那刀俎,也绝不再为鱼肉!我要看你们一个一个、一个一个的消失殆尽,磨牙允血,杀人如麻也在所不惜! 冯若期将元稹看的在心中活剐了千遍万遍之后,才收回目光。她现在没有实力对付元稹,如今家族才是对付元稹的唯一手段,快速成为老夫人的心头宝才是重要任务。 她刚准备从座位上离席,却见不远处那幅如画中仙一般的人从座位上起身,清瘦的面庞含着点点微笑,清风拂过宽大的衣袖,全身散发着内敛温润的光泽。 “冠军侯,本王身子不适,先离席了。”元宗说话都是如温润的玉石一般,可语气间藏着不可否决的犀利与笃定。 冯敬安猜不透元宗的来意,只能起身将他送走。 元宗起身走过冯若期面前,明明他是悠然徐行,冯若期偏偏感觉元宗在看她,甚至说是打量。她心中升起一股不自在,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等到元宗走后,她的异样才逐渐的消失。 莫非她是太敏感了? 洗三宴后,冯若期才是装作关心去了冯若云的院子。 当日本来是要去的,可一去便能撞在风口上,想来想去,这么着急不去也罢。 冯若云的左手手腕收到严重撞伤,一月是不能活动了,更何况弹琴。她去的时候,冯若云在床上躺着,手腕处裹着层白色纱布,苍白的小脸疼的抽搐。刘氏在旁边看着,心疼的抹眼泪,老夫人也在不远处,担心的望着。 没想到冯若期刚进内室,被刘氏泪眼婆娑的看见了,当即在老夫人面前哀嚎起来。 “老夫人,您说若云你是看着她长大的,哪里受过这样的伤啊!好好的助兴,却弄伤了手。幸亏那天三姐儿命好,没有磕着碰着,不然老夫人哪里受得住?” 刘氏说罢,用方巾不停的擦拭,要多伤心有多伤心。 冯老夫人一听,老脸立马黑下来。这话说的窍,明面是关心两个小姐,暗地意思是冯若云替冯若期挡了灾,甚至是.....冯若云遇见了灾祸才成了这样。 冯若期虽为嫡女,可在老夫人的心中,冯若云的地位无法匹敌。冯老夫人免不得想到丧女的名头上去,心中生出无名火来。 顺眼便看见了刚进门的冯若期,这番话可依稀传到她的耳里。可偏偏这丫头没想象中尴尬的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反倒是大大方方的进来了,只是那腿脚看着有些别扭。老夫人见了,奇怪的放下了些火气,平和下来,眉眼也宽了。 刘氏本见有效果了,可老夫人不知怎的,见到冯若期又变了卦,气不打一处来。 “三姐儿不去筠宁院,怎么有空过来?”刘氏在老夫人面前还是要装上一装,可那神情依旧是伤心不已。 “祖母,刘姨娘。若期昨日见妹妹突然汗如雨下,吓了若期一跳,连舞都跳不好,扭伤了脚。今日好不容易消了肿,赶紧过来看看若云妹妹。”冯若期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时不时地瞄上老夫人两眼。 怪不得刚进来一瘸一拐的,不仅是若云受伤,若期的脚也扭了。昨日光顾着若云的伤势,却忘了这个她名正言顺的嫡孙女儿了。老夫人思及此,慈目中闪着些许疼爱,缓缓的对冯若期招手: “傻孙女儿,快到祖母这儿来。” 冯若期一听,小脸上的欣喜压抑不住,却不敢立即过去,孺慕之情顷刻而出。 冯老夫人见着更加的心疼,亲自过去拉住冯若期的手,坐在她旁边。 “傻丫头,我是你的祖母,自当关心你。你怎么也不说呢?找大夫看了吗?”冯老夫人看着冯若期欣喜的小脸,她的脸上依稀还有冯敬安的模样,小心翼翼求祖母疼爱的表情惹得老夫人一阵愧疚。 “禀祖母,看了。大夫说不打紧,倒是祖母近日操持洗三宴,昨日受了惊,身子定然累坏了。等祖母回了福寿堂,孙女再去请安,为祖母按按腿。” 第六章将计就计 冯若期适当的打开话匣子,老夫人就觉得冯若期懂事的不得了。反倒是不远处的刘氏气的底朝天,在冯若云的房间中赶紧献好,可真不要脸!老夫人也真是的,平日里是若云精心伺候着,冯若期能算什么东西? 和老夫人简单的聊天后,冯若期假模假样的看了眼冯若云的伤,直接去了筠宁院。廖氏早早的备了些吃食等着,在筠宁院的门口望着。 见她来了,赶紧将冯若期迎了进来,说着就要看她的脚踝。 “娘这是做什么?”冯若期不解。 “刚李妈妈来过,老夫人给了你几瓶药,说是对扭伤有好处。娘这才知道你歪了脚,让娘看看严不严重?”廖氏故意板着严肃脸,非要看一看她的伤势。 冯若期看着廖氏的模样,一时语噻。她上一世没有和娘相处过,根本不知有娘是什么感觉;这一世她和廖氏差不了几岁,被这般真挚的关心着她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冯若期唯独在廖氏面前设不了防线,笑盈盈的拉着廖氏坐下。 “无碍,已经消肿了。” 廖氏见她这般无所谓,心疼得不得了,以为是多年来她坚强惯了,不想让廖氏担心。廖氏盯着冯若期的小脸,鬼斧神差道: “你想不想见一见弟弟?” 冯若期这些天第一次见到弟弟,小人儿白白嫩嫩,躺在襁褓里,浓眉大眼,一双眼睛盯着冯若期转。 这般稀罕模样又让她想起自己未足月的孩儿,也是这般小巧可爱的......可她没有那个能力保护他,正当如此,她对这个亲自保下的孩子有着莫名的感情。 “你也不要怪你父亲,他是心疼你的,他还说过几日让你同良飞一齐上学。”廖氏怎不知这孩子想着什么,从小被父亲抛弃,心中总是有着怨念的。 冯若期不语,手准备握上那小人儿的小手时,突然猛地一滞,抽回了手。 她是不是真是丧女之命?她的孩儿是不是也因为她而死?她再看襁褓中的婴儿,不想让她沾过鲜血的手碰他。 看来上一世对她的打击太大,自己也潜移默化有了顾忌。 冯若期这几日果真天天往福寿堂跑,伺候的老夫人挑不出刺来,还夸奖她按摩手艺好。别人怎知,这是她上一世在太医院辛辛苦苦的学的一套手法,只为了元稹...... 抚云院内。 冯老夫人刚走,冯若云悠悠转醒。她这几日越想越不对劲,自己苦练数月的琴曲怎么出错?害的心爱的古琴也断了弦。 再联想冯若期那一双无辜的眸子,总感觉带了什么危险,深幽的见不到底。 “娘,我的手肯定是冯若期那个小贱人弄得。自她回来,事情整个都变了!祖母疼她,你没看父亲,她住的可是离父亲最近啊!” 冯若云苍白的脸带着怨恨,眼睛死死盯着远处的花瓶,好像那就是冯若期似得。 刘氏比冯若云更加讨厌冯若期,要不是她,她说不定现在已经是冯家主母! 刘氏也比冯若云知道,这种争宠来临的恐惧。她自己是姨娘,若云绝不能走她的老路!她要好好想想...... “放心,娘一切为你安排好了,没有人能阻挡你的路!” 刘氏神情阴晴不定,连冯若云都感觉到女人的阴狠味道,也期待着冯若期怎么在她手上栽跟头。 老夫人知道她要去上学堂,送了她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 值得一提的是,冯敬安在一日她午休时,第一次踏进褚玉院。果真是说了和刘氏次子良飞上学,却没有提到洗三宴上的事情。冯若期当然知道即使冯敬安看见了也无话可说,毕竟他心中一直对冯若期有愧。 她还记得冯敬安走后对冯若期说的一句话: “做你该做的事,下不为例。” 隔日一早,繁秋叫了冯若期起来梳洗。 正当用早膳,梅妈妈进来,将一包东西放在桌子上。 “小姐,你要用的墨宝老奴都给你准备好了。”梅妈妈笑意盈盈道。 冯若期看也没看一眼,淡淡道:“有劳梅妈妈了。” “小姐哪儿的话?这是老奴应该做的,刚刚夫人让老奴通知小姐,让小姐今日早点回来,夫人准备亲自下厨。”梅妈妈依旧是笑嘻嘻的模样,丝毫没有把冯若期的冷淡看在眼里。 冯若期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梅妈妈虽笑着,可总感觉有些心不在焉。 用完早膳后,冯若期坐上马车往学堂走。她上一世因为跟不上学堂进程,被冯良飞带头笑话一顿,后来她秉烛夜读,发愤图强,夫子的眼中却始终只有冯若云一人。 毕竟冯若云那时已经是名震定京的才女了,才貌双绝,学起东西来比冯若期的脑子转得快多了。 她当初回侯府的一举行为,令自己上学堂的日期提前不少。她还记得冯良飞考试作弊,走了狗屎运成了元稹的伴读,那时候是她与元稹的第一次见面。 到了学堂,由老夫人身边的李妈妈带着见夫子。上一次是廖氏的随身妈妈文妈妈带着她,廖氏已死,她这个从庄子来的嫡女不受待见。 这一次夫子听闻是冠军侯嫡女,还是一副清高的样子,可态度是比上一世好太多。 冯若期找了地方坐下,发现冯若云已经被人团团围住。冯若云是冯家庶女,可却能引来一大批人的关心,可见她为人处事之圆滑。她能够轻轻松松夺得元稹的心,绝不是偶然。 想打倒冯若云,还要从老夫人下手。 临近黄昏,学堂才放学。冯若期在学堂分析了一天的形势,中途夫子见她心不在焉还点她的名,她也能对答如流。 出了学堂,侯府的马车早早停靠在学堂外,发现刘氏的贴身婢女莞桃也在。冯若云本想和秦家五小姐下课后买胭脂,一看莞桃来了,便和冯若期一同上了马车。 莞桃才进侯府一年,刘氏就因为她点心手艺好留在了身边。一般刘氏有什么小动作,莞桃的表情最不淡定。今日的莞桃更加奇怪,唯唯诺诺不知所言。 “莞桃?怎的今日你来了?”冯若云不知莞桃怎么会来,按理说现在莞桃在给良飞准备点心呢。 “回小姐,嗯......夫人说让小姐今日早些回去,大夫该要为小姐换药了。”莞桃低声说道。 “换药?什么时候不行,非要现在来。本来秦家小姐还要与我看她的新琵琶呢!”冯若云显然有些不高兴,维持富家小姐的关系是她必做的人际往来,刘氏平日里是再支持不过的。 冯若期淡淡的瞥了一眼莞桃,低眸看向脚面,掩住了幽深瞳孔中的一丝犀利。 马车悠悠到了侯府,一下马车,繁秋就笑嘻嘻的迎了上来。 “小姐,学了一天累了吧?夫人在筠宁院等了好久呢!” 冯若期未答话,扭头看向了往府门内走的冯若云。想了想,开口道: “妹妹留步。” 冯若云不耐烦的转身,可精致的小脸却挂着十足的温和笑意: “姐姐有何事?” “回侯府这么久也没和妹妹好好说话,不如今日到筠宁院一叙?”冯若期语气诚恳,黑白分明的杏眼涟涟着清奇的水光。 冯若云一愣,随即轻微皱了皱秀眉。左看看右看看,今日冯若期这是抽的什么疯? 正当她想回话,旁边一直沉默的莞桃却抢了话,急急忙忙的抬头说:“小姐,夫人等着您呢!” 冯若云转头瞪了莞桃一眼,感觉莞桃丢了刘氏的脸,莞桃急急忙忙又把头低下了。 “姐姐一番好意妹妹心领了,妹妹急着换药,改日吧。”说完,冯若云便进了府门,留冯若期两人在原地。 冯若期看着冯若云的背影,语气平淡,里面却越发的冰冷:“繁秋,今日有什么动静?” “动静?”繁秋想了想,“今日侯爷在院中与手下练武,没什么特别。还有......刘姨娘那边来了一个人,说是什么四小姐的表哥。” 表哥?和刘姨娘进了内院?冯若期乃后宫之主,后宫里面妃子间的腌赞手段她是看多了。刚刚一试,莞桃果真不让冯若云与她亲近,刘氏这般反常,能按了什么好心? 冯若期在筠宁院用了晚膳,筠宁院一如平常,至少刘氏不会傻得在这里动手。 想来今晚的褚玉院,定不如往常的平静了。她倒是期待,过了今晚,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繁秋,你半个时辰后,将四小姐请过来。”说罢,她便往褚玉院相反的地方走去。 冯若期回到褚玉院后,果真看见冯若云坐在内堂等她。冯若云见到冯若期,道: “这么晚姐姐唤妹妹来,妹妹却不见人影,这是什么礼数?” 冯若期看了看天色,天已经完全黑了,透过窗户看见依稀有几点星光。 她笑道:“确实很晚了,但姐姐有一事,实在想让妹妹帮忙。” 她从房中拿出古琴来,摆在桌子上,道:“妹妹知晓我的琴没有你弹得好,上次姐姐听闻妹妹弹得琴,实在想讨教一二。” 第七章自作自受 冯若云疑惑的看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见她好像真有那个心思,聘聘袅袅的坐到古琴前。冯若期也赶紧随她坐下来,作附耳倾听状。 冯若云这些日子知晓冯若期往福寿堂跑的事情,虽然气愤,但也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冯若期再怎么在老夫人面前圆滑,终究是比不上她在老夫人心里的地位的;至于六艺更加不用说了,庄子下的丫头,怎能与她相比? 冯若云想着,自然表现出一副得意的样子,她轻轻抚摸着琴身,却发现此琴不似普通古琴。 “这......这古琴还不错。”冯若云的古琴断了弦,现下没有琴弦,普通的琴她看不上,耽搁了几日。但冯若期这把琴却是老红木制造,试了下音,音色也淳亮,不失为一把好琴。 “真的?若妹妹喜欢,姐姐送你便是。但姐姐有个条件,妹妹教我那日在洗三宴上弹奏的曲子,姐姐就将此琴赠于妹妹。”冯若期道。 冯若云一听,来了兴致。《顽猴出世》虽可遇不可求,但也不是宫廷密曲,再说冯若期能不能学会还是一个问题。 冯若云点头,算是答应。冯若云先弹上一遍,正当上了手,门外繁秋进来了。 “小姐,老夫人请您去福寿堂一趟。” “祖母?这么晚有什么事?”冯若期看看繁秋,又是看看冯若云,哀叹一声:“哎,看来我是真没妹妹那个福气。这样,妹妹将那曲写下,我去去就来。若是晚了,妹妹就将这琴抱回去吧!” 冯若云一听老夫人传话,自然是又气又妒,可她毕竟答应了冯若期,便不好意思推辞。 “我将曲谱写下,姐姐速去速回。不然等妹妹困了,真就直接抱琴走了。”冯若云不再理冯若期,拿起笔开始写琴谱。 “那就有劳妹妹了。” 冯若期清丽的小脸上噙着笑意,在烛光的明暗下,她的笑容仿佛是地狱修罗,在人不知不觉中夺人性命! 冯若期和繁秋出去以后,冯若云立马放下笔来,仔细抚摸琴身。铮铮琴音,从她白皙的小手中轻快拨出,却未发现,内室的门却悄然打开...... “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出事了!”李妈妈从外面匆匆的赶进来。 冯老夫人在棋盘上看了半天,被吵吵的忘了思路,皱眉道: “成何体统?” “褚玉院出事了!三小姐出......三小姐?”李妈妈失声叫道。 冯若期的小脸从棋盘中抬了起来,见李妈妈不可思议的模样,疑惑的看向老夫人。 冯老夫人听完李妈妈的话后,立马站起来,不由分说拄着拐杖朝褚玉院赶去。 赶到褚玉院时,明明已近寅时,侯府上下却一片火光,将褚玉院的院中照亮。 照李妈妈的话说,一个丫鬟听见褚玉院有动静,感觉不对劲,便叫了人来。李妈妈本以为里面是冯若期,可没想到冯若期在福寿堂。 那么在褚玉院的人又是谁? 冯若期扶着老夫人进了内堂,发现冯敬安和廖氏都在。 冯敬安见惊动了老夫人,本来紧缩的眉头就更加放不开了,脸色比包公还黑;见到老夫人身边的冯若期时,神情更加怪异。 “这是怎么一回事?”老夫人看着冯敬安,急切问道。 “娘,您怎么来了?哎......”冯敬安是拦不住这件事的,只能让老夫人进去看。 老夫人急忙进了冯若期的卧房,只见刘氏跪在地上,双手抱着一人。那人是一年轻少女,衣衫褴褛,在刘氏怀里瑟瑟发抖。而旁边有两个小厮羁押着一男子,那男子上身赤裸,低着头看不清面貌。 屋内乱七八糟,尤其是一张床铺,杂乱无章,让人一看便明白了。 “若云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夫人一眼认出那人,赶忙过去查看,冯若云却尖叫着不让老夫人近身。 冯若期冷眼看着这一切,要不是她机敏,这一切就是她来承受。见冯若云虽衣衫褴褛,却并无损伤,应该是刘氏及时发现了什么。 若换做自己,可以想象明日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失了身子,从此再也不能在侯府待下去了。 自作孽不可活,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全是刘氏一人造成的因果报应! 刘氏哭喊着嗓子,抬眼却见到不远处完好无损的冯若期,瞪大了眼睛,手指着冯若期,失声喊着: “是你!是你!要不是你,若云不会变成这样,全是你下的套!” 冯若云无端在褚玉院发生这种事,冯若期却相安无事,确实值得怀疑。 冯敬安阴晴不定的看向冯若期,沉声道:“怎么回事?” “父亲指的是这里为何不是我,而是若云妹妹吗?”冯若期抬头迎上冯敬安的怀疑目光,眼神清亮。冯敬安一愣,不经意的皱了皱眉。 廖氏一看,想过来解释,却听见老夫人沉声道: “是我,是我叫期丫头去了福寿堂。怎么,你还怀疑我和期丫头合起伙来害若云吗?” 冯敬安一听,脑袋都要炸了。发生这种事,简直是冯家的奇耻大辱,绝对要查的水落石出。 “还不够丢人的!所有人都到偏厅,我要一个一个的审!”冯敬安彻底是怒了,他乃冠军侯,出了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在他的生涯里留下一个令人耻笑的污点。 冯敬安甩袖出去了,廖氏询问冯若期: “若期,你怎会和老夫人在一起?你和若云又发生了什么?” “娘,晚些我再跟您解释。”冯若期现在是不方便告诉廖氏,她直接推断出刘氏要干什么腌赞的事情。 廖氏看着冯若期的侧颜,觉得她在庄子里不仅是读书生活那般简单,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伤。 所有人到了侯府偏厅,冯敬安正襟危坐在厅中央的红椅上。 刘氏好不容易安抚了冯若云,冯若云颤着到了偏厅。 冯若云已梳洗好,许是怕了,在祖母和父亲面前再无大方模样,藏在刘氏身后不敢现身。 老夫人见此,举着袖子悄悄拭泪。刘氏扑通一声拉着冯若云跪下,声泪俱下: “老夫人,您可要为若云做主啊!若云自小养在您身边,她是个什么孩子您还不清楚吗?若非有奸人害她,她怎会受这苦呀!” 说完,她暗自使劲掐了冯若云一把,冯若云那苍白小脸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奸人?是指的她吗?这般贼喊捉贼是什么道理。 冯老夫人自然知道刘氏指的是谁,事情未明,她也不能妄下断言。 刘氏哭的是惊天动地,心里头惊讶的无以复加。 按老夫人对若云的疼爱,不论是谁,先给下马威,那人不说也得说。再加上她的添油加醋,事情没有什么好翻盘的。 可老夫人偏偏看似没了主意,但毕竟刘氏是个脑袋活的主。一看,哎呦一声哭的更凶了。 冯若云终于被刘氏的哀嚎醒了脑袋,还未说话,病态三分: “祖母,父亲。昨日下学堂后,姐姐在府门口叫住我,说是到筠宁院一叙。莞桃提醒我,说是母亲找我换药,我便没去筠宁院。当时,姐姐的表情已不对劲,我也没多想。” 冯敬安看向冯若期,她俩的关系他心里清楚,三姐怎会突然叫四姐过去。 “用过晚膳后,繁秋请我到褚玉院去。姐姐拿出一把琴,说是让我教她曲子,就将那琴送于我。我见妹妹实在是想学,答应了......后来......”冯若云戛然而止,小脸唰的惨白,捂着面低声哭了起来。 接下来老夫人叫了冯若期去,冯若云一人在褚玉院。 “娘,您怎会叫了期丫头过去?”冯敬安大致了解,问道。 老夫人也有点蒙圈,期丫头要真想害云丫头,用她做挡箭牌是最好的。 “期丫头过来说要陪我叙话,中途说回褚玉院,她见云丫头没了琴,说是给云丫头送琴。她怕云丫头不好意思,便找了学琴谱的借口。” 老夫人心想,若真是期丫头安排的局,未免太过疏漏。她仔细想了想,对旁边的冯敬安道: “不是还有个奸人?审一审他吧。” 冯敬安挑眉,光在气头上,差点忘记还有一人。 那男人带上来时,使劲摇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在庄子里与冯若期便情投意合,此版无奈之举,实在是想念,他还有冯若期的信为证。 此话一出,震惊全场。情投意合?说难听点,冯若期早在庄子下就有了个奸夫!未出阁的千金有了暗通款曲的男人,是何等的惊天丑闻! 冯若期立马成了心机深重、肆意加害姐妹、暗通款曲的不要脸女人,丢尽了冯家的颜面。 冯若期全程未有一句解释,冷眼看着刘氏和冯若云演戏。她早知刘氏安排好了一切,不然怎会大胆到找人毁她的名声?想是下场戏便是身边最亲的梅妈妈出场,只要她一亲口承认,就一棒子打死,自己是再无什么前程可言了。 男人颤颤巍巍的递上了书信,冯敬安一看,拍案而起,怒火冲天: “梅妈妈,梅妈妈人呢!” 第八章局势扭转 片刻,梅妈妈披着衣服上了偏厅来,一副刚被人叫醒的模样。 “梅妈妈,你实话实说,三小姐是否在庄子中有不妥的行为?”冯老夫人拐杖在地上一沉,吓得梅妈妈一哆嗦。 梅妈妈一听,唯唯诺诺的矢口否认,眼神却旁边的男人,大惊。 众人自然抓住了梅妈妈的动作,这不表明梅妈妈是认识他的吗?冯敬安眼里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一直在旁边插不上话的廖氏上前,焦急道: “老爷,真相未明,切勿动怒。听听期丫头怎么说吧!” 此时的冯若期怎么说她是一个人,解释不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刘氏凄凄惨惨的泪水中闪着得意的光芒,她一出手,冯若期就别想有翻盘的机会! 真是好演技,母女俩一唱一和,刘氏颠倒黑白的本事真厉害,不然她上一世也不会敢做出谋害当家主母的事情来吧? 冯若期可谓是众人瞩目,见她缓缓走到梅妈妈身边,仿佛身子要摇摇欲坠,泪光点点,似是要比那瑶池仙子还美上三分。 “梅妈妈,你我主仆一场,何苦这般诬陷我?若是你还为在庄子时,变卖我的首饰被我发现,责怪我,我对你道歉,可你,千不该万不该......” 变卖首饰?老夫人想起她第一次见到冯若期,她一身素雅模样,头上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廖氏一听,忍不住拉着冯若期的手哭起来。 “我苦命的儿啊!” 老夫人身边的婆子下去,片刻举着一些首饰上前,其中还有些当首饰的期票。 “侯爷,这都是从梅妈妈柜子里搜出来的。” 梅妈妈见冯敬安眼神一暗,立马是干嚎起来: “小姐,您不该这么冤枉老奴啊!侯爷,老奴没有......” 冯若期一听,轻轻拂去泪水,叹道: “这事连我都要承担管教下人不力的罪名,怎好意思为你求情呢?” 刘氏怕梅妈妈慌了,想替梅妈妈解围,却被冯若期一句话断了后路,黑着脸看着冯若期。 梅妈妈即刻反应过来,脑袋在地上磕的砰砰响: “小姐,是老奴错了,老奴不该诬陷小姐!小姐你饶了老奴吧!” 梅妈妈情急之下想明哲保身,却说出确实诬陷冯若期的话来。反应过来,脸色青紫,哆哆嗦嗦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冯若期轻飘飘的几句话洗清大半嫌疑,刘氏气的嘴唇发白,没用的东西! 冯敬安看着戏剧性的一幕,心里的火气更胜。最亲近的仆人说话都造假,这其中又有多少他不知道的隐情? “你叫若云丫头到褚玉院的事情怎么解释?”冯敬安面上火气大,心里平静不少。 “父亲,一切如祖母所说,只不过若期以为妹妹拿了琴离开了褚玉院,没想到......若期的确不认识那男子,若期想起来还担惊受怕呢!”冯若期捂着自己的胸口,苍白的小脸上是无尽的委屈,“父亲,奸人的审问结果定是认识女儿的。他敢谋害大家千金,定是有人指使,不然不会轻松进了内院来。” 冯敬安仔细想想,内院有人把守。不管外人还是侯府的人,一切要进入内院的男子要过管家一关,平时是进不去内院的。他怎会轻松进了内院? 仔细想来,疑点重重,他实在是被怒火冲伤了头脑。冯敬安身旁的侍卫上前一把抓住那男子的头发,是他迫不得已抬起头来。 冯敬安一双鹰眸如同利剑,吓得他支支吾吾道: “信......信里有写,三小姐让我躲进送菜的车里,她已经打点好了一切。” 侯府每日清早会有一批送新鲜果蔬的车队,管家清点检查好才送进侯府。有一车会专门放入内院,送到福寿堂等地的小厨房。 冯敬安看了眼信,确实如此,难道管家也被买通了不成? 管家传到偏厅,一听他被买通了,吓得忙道:“老爷明察!老爷知道这事一直是老奴在办,怎敢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大事?” 事情仿佛陷入僵局,那个男子不说,永远不知道是谁主导这场戏。 冯若期怎会看事情这般发展?这事已经引到她的头上,必定是祸水东流,流在谁头上,谁便担这个罪!此时装可怜再无用,她轻轻拭去泪水,朝那男子道: “我问你,既然我们在庄子里已经暗通曲款,你可否还记得我背上那颗红痣?好好想想。” 那男子想了想,立马是点了头,“记得,记得!” 刘氏的脸立马失了血色,红痣...... “哎,可惜我背上并无什么红痣,反倒是记得妹妹背上有一颗悬若红血的红痣。莫不是你脑袋一时糊涂,认错了人?” 冯若期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刘氏炸了锅。 “你胡说!老爷明察,这分明是有意指引啊老爷!” “有意指引?若非不是亲密非常,怎会对这事如此笃定?我刚回侯府,连侯府的方向还认不清楚,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买办上下的丫鬟我一概不清,又怎会打点?” 冯若期几个问题如同密密麻麻的箭矢一般,逼迫的人无路可走!可他又不能说出真相,只能青着脸沉默。 “父亲,若期好意,却生生被人摆了一遭。关乎女儿名誉大事,请父亲明察。” 冯若期低着头,声音洪亮,中间有着人不能质疑的肯定与气场。 矛头直指冯若云,冯若云只知道附和刘氏演戏,没想到火竟然烧到自己头上来了。冯若云有嘴说不清,一时间愣在原地。 谁能想到事情扭转的这般快?要是冯若云再这样傻下去,真的完了!她眼睛一厉,瞟向不远处的莞桃。莞桃被刘氏的眼神吓着,深知刘氏想表达什么。她妹妹菀慧的命在刘氏手上,痛不欲生的跪了下去。只希望刘氏能保她一命。 “侯爷,老夫人,刘姨娘,四小姐!是莞桃做的孽啊!与四小姐无关!莞桃怕事情败露,便有意诬陷三小姐!请侯爷手下留情,放莞桃一条生路吧!” 莞桃一认,刘氏顺势跳起来,哭喊道: “原来是你这个小贱人!请老夫人为若云做主啊!” 一来二去的,冯老夫人明白了大概。既然这个罪有人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来人!将莞桃卖给曲婆子吧!”冯老夫人一锤定音。 曲婆子是个人伢子,什么犯了错、不招主子待见的丫鬟会卖给曲婆子。之所以不直接处死,是因为曲婆子会给她们‘封口’,然后扔到九等窑子里,生不如死。 莞桃尖叫着‘夫人救我’被婆子拖了下去,刘氏还有好戏没有演完,怎会管一个小丫鬟? “行了,云丫头受了惊。李妈妈,你将我房里的千年人参拿给四小姐。近几日便不用到福寿堂请安了,安心养着吧。至于三姐儿,也受了不少的委屈,你明日过来,我有事要同你说。” 冯老夫人巴不得息事宁人,过着清闲日子,吩咐完便被李妈妈扶了出去。 “恭送老夫人。”众人皆道。 刘氏面上笑着,心里早就气翻了天。 差点毁了自家女儿的名誉不说,白白丢了个丫鬟,让廖氏又抓住了一个把柄。冯若期什么也没做,明明是自家闺女受了委屈,偏偏她在老夫人面前出了风头。 她还得给若云表亲家一个解释,又是一番周折...... 冯若期搀扶着廖氏往偏厅外走着,刘氏毒蛇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冯若期的后背。她刘氏在侯府能混的风神水起怎会没点本事?偏生栽在了刚从庄子上来的小丫头手中。她怎能消气? 她偏了偏头,低声道:“秦妈妈,你给我仔细查,冯若期那丫头在庄子的一切事物。” 还不相信了,没有她刘氏对付不了的女人! 冯若期回到褚玉院,发现梅妈妈已经被送回来了。 梅妈妈跪在地上,心里琢磨着怎么解释的时候,便感觉一阵清风拂过,一人缓缓的坐在了不远处的凳子上。 梅妈妈当即跪着爬到冯若期的跟前,死死抓住她的裙角,哀嚎道: “小姐,都是那刘姨娘指使!和老奴一点干系也没有啊!她手上握了我孙子的命啊!她吩咐老奴,如果不那样做,她就同老奴和孙子一起扔进池塘里!” 冯若期淡漠的看着梅妈妈,曾几何时,有多少人这般跪着求她,她有时心软了,那些人感恩戴德,发誓永不再犯。梅妈妈是看着她长大的,她何尝不心软? 可经历一世,她曾为皇后,渐渐明白心软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痛苦。要是梅妈妈不背叛,她怎会下狠心? “梅妈妈,你先起来。”冯若期将她虚扶,梅妈妈从地上抬起了头,却看见冯若期一双幽暗的眼睛,快快将头低了下去。 “梅妈妈,我待你如何,你可知晓?” “小姐对老奴是万般的好,老奴都记在心里!”梅妈妈一看事情有了转机,开始帮她回忆曾经的往事。 “老奴还记得一年冬天,庄子没了炭火取暖。小姐将自己的炭火分了出去,老奴怕小姐冻着,跑回侯府讨要......” 第九章梅妈妈之死 “是吗?真是久远的事情了。” 那为何在她的记忆中,都是梅妈妈对刘氏一副谄媚的嘴脸,还有与冯若云狼狈为奸的模样呢? “你既然知道我待你不薄,你又如何报答我?身为仆人,你陷害主子,是为不忠;认他人作主,是为不义。这种不忠不义的人,我留你有何用?” 句句诛心,梅妈妈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顾奔自己前程,却忘了两边不是人的下场。 “出去吧。”冯若期淡淡道。 梅妈妈微胖的身子一颤,灰白的嘴唇轻轻吐出几个字: “小姐,小姐,老奴今生对不起你......” 说完,她大喊一声,推开门朝院外跑去。 只听外面一声尖叫,“梅妈妈!”连身边的繁秋也吓了一跳,一句话也不敢说。 冯若期眼睛微眯,别怪我无情,是你先无义! 冯若期算是在冠军侯府站住了脚跟。 冯若云恨得冯若期入骨,可刘氏劝她冯若期风头正胜,不好下手。于是冯若云发愤图强,不忘日日给老夫人请安。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梅妈妈从褚玉院跑出来,撞死在树上的场景震慑了不少人。不敢轻易的往冯若期身边凑,繁秋成了下人间讨好的对象。繁秋刚从厨房出来,当事的红湘想拉拢她,繁秋不敢轻易收好处,找个理由回了褚玉院,发现冯若期手持书卷,在窗边倚着,静若处子的模样赏心悦目。 三小姐好似和平常不同了,她站在哪里都能发出淡淡的光芒,引人注目。 繁秋将点心放下,抄了一件披风披在冯若期身上,道: “小姐,天气渐渐凉了,注意身子。” 眼见日薄西山,冯若期将书放下,拢紧披风。 前几日,冯良飞成为元稹陪读,可算是为了冯家争光,冯敬安送了他进宫。她这些日子一直在盘算,不过几日,便是八月十五。 嫡女失利,元稹在中秋脱颖而出,进入冯若期的视线。他的出现仿佛是救命稻草,冯若期紧紧抓住不肯放,喘不过气时在他身边暂时的轻松,想想那时可能元稹真的为自己着想。 世事变迁,她在豆蔻年少之时怎么想到再次转世这般荒唐的事情? “小姐,老夫人说,待会儿您去小阁楼,绿扇在给各家小姐分东西呢!小姐作为冯家嫡女,自是先去的。” 繁秋为冯若期准备倒了杯茶,转身却看见冯若期的琉璃眼眸还是向外望着,一动不动。 小阁楼中,冯若云穿着一身粉色水烟裙,聘聘袅袅的进来。绿扇见是冯若云,一脸讨好的迎上去,道: “四小姐,这是侯府新进的绸缎首饰,老夫人让您先来挑呢!” 冯若云抬着下巴轻轻点头,玉手滑过锦缎,锦缎油光发亮,手感丝滑,是锦缎中的上品。 侯府供的东西是一等一的好,冯若云又是老夫人的心头宝,什么好东西都是她先拿。 但是今年可能会不一样,她试着问:“三小姐的拿了吗?” 绿扇一听,神情有些窘迫:“嗯......四小姐您是第一个来挑的。”冯若云的脸色刚缓和,却听绿扇道:“三小姐的早就备了一份,等着待会儿她来了......” 冯若云的手本停在一扇水蓝色锦缎上,瞬间心里不是滋味。这些绸缎皆是一等一的货,冯若期留的竟然比她还好? 绿扇见冯若云的脸色比猪肝还难看,急忙道:“三小姐那份是夫人准备好的,四小姐您是第一个来挑的。” 冯若云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但老夫人还是比较偏袒自己的。她狠狠瞪了一眼绿扇,指了指那扇锦缎,便出了小阁楼。 贴身丫头元香因为护主不利被罚,还下不来床,拨了心灵手巧的春燕来伺候。春燕抱着锦缎,跟在冯若云身后,笑嘻嘻道: “小姐何必生气,不过是夫人准备的罢了,到底不如您是老夫人的心头好呀!再说中秋快到了,按小姐的实力,还不是名动京城?” 冯若云并未因为这席话而洋洋自得,发生这么多事到底是稳重些。摸摸弹琴时隐隐作痛的手,冯若云就气得牙痒痒。她已经到了适婚年龄,若这次不能引起皇子的注意,以后真的没机会。 “三小姐近日在作甚?练琴还是排舞?” “三小姐在褚玉院除了向老夫人和夫人请安,好像没什么动静。” 没什么动静?中秋将至,少爷小姐巴不得出头,她怎么会没动静?还是.......秘密的在玩什么新花样? “你这几日盯紧她,有风吹草动及时来报。” 中秋前日,侯府处处张灯结彩,为平日里严肃的侯府添上节日气氛。 老夫人一早叫了众人到福寿堂训话,嘱咐进宫的礼节和章程。特别拨了教授礼仪的妈妈去了褚玉院,冯若期贵为皇后,自是不乏礼数,妈妈还是细细教了一遍,待到黄昏才满意的回去。 训了一天,冯若期自是乏了,坐在凳子上休息。繁秋紧忙将窗子打开通风,有些不服气: “小姐已经做得够好了,那妈妈还是要小姐温习,这不是欺负人吗?小心小姐在老夫人面前念她不好。” 冯若期摇摇头,繁秋立马闭了嘴,生怕隔墙有耳。 “妈妈是为了侯府的门面,也是为了我,辛苦点算什么?” 话头是这样说,冯若期心里盘算的清楚。老夫人虽喜欢她,到底不是身边长大的孩子,这几次的事总归是起了疑心。再者说,她是庄子上来的,进宫这件事非同小可,像老夫人那般好面子的人,怎会允许她出错? 老夫人心底是护着冯若云的,明日进宫,按老夫人的人脉,冯若云跟着绝对吃不了亏。要想打倒冯若云,只有老夫人主动放弃。明日中秋宴,难道不是一个顶好的机会吗? 中秋之日,侯府一早准备好了马车。 冯若期前前后后收拾好,早早去了筠宁院等廖氏。廖氏着荣华宫装,贵气逼人,牵着冯若期的手一同上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冯若期恍若隔世。这是她重生来第一次去皇宫,到底是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心底有一股暗泉涌在心口,搅动的她不能思考。 廖氏见冯若期不说话,以为紧张了,拍了拍她的手: “紧张什么呢?还有娘在。” 冯若期抬头笑了笑,手中的帕子松了一松。 马车进了宫殿南门停下,冯若期下了马车,从南门延伸了浩浩荡荡数不清的人群,正缓缓向里挪动,从这里女眷们只能沿着这条路走进宫殿。 宫中早已热闹非凡,不少女眷凑到一起聊闲话,环肥燕瘦,美不胜收。 冯老夫人一到场,马上有不少夫人小姐上前问好,老夫人满面荣光,被众人搀扶着坐到位置上。老夫人介绍着身边的冯若云,冯若云今日身穿水蓝色绫罗裳,头戴紫玉簪,芊芊玉手藏在宽大的衣袖中,为各位夫人请安,含羞带俏,楚楚动人。 在老夫人身边的孙女自是心灵机巧的,夫人们在谈笑间,无意打量着冯若云,计算着如何推销自家的儿子。 廖氏和冯若期后脚踏进宫殿,廖氏一直体弱多病,为人温婉和煦,不似其他夫人圆滑,只有几个夫人交好。廖氏拉着冯若期在几位夫人中周旋,不亦乐乎。 几位夫人未曾见过冯若期,待听到她的身份时,不免差异。 其中一位夫人瞠目结舌道:“我以为冯老夫人身边的才是侯府嫡女,没想到这才是真正的嫡女啊!” 这位夫人声音不大不小,偏偏入了竖起耳朵的众位夫人耳中,眼光齐齐扫视过来。 眉是远山眉,眼是杏仁眼,挽起流云髻,几只玉钗在发间。皮肤温润柔光若腻,月白锦袍藏点点莲花暗纹,双手随意交叉摆放,犹如出水芙蓉,亭亭玉立。 原来这是冠军侯嫡女,比起老夫人身边的倾城姑娘,这般气质竟然傲然出尘。 冯若云的脸唰的白了,身份是她的败笔,没成想这些夫人竟然这般看重,又如何能入了皇后的眼? “不愧是冠军侯家的儿女,一个个都这般娇俏。”和廖氏交好的夫人笑道,拉着廖氏坐下了。 冯若期跟着廖氏坐下,适才环顾一圈,有不少熟人。认出几个嫁入皇家的世家小姐,还有和她共处后宫的人。 她漫无目的的观察着,视线停留在一处。那是一个正在忙活的小太监,冯若期一眼认出,那是以后元稹身边的中常侍,小李子。 小李子在元稹夺位期间,帮助他做过不少的事情。登位之后,小李子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使现在不是中常侍,小李子现在的手中,定是握了元稹的不少把柄。 小李子发现冯若期在看他,立马低下了头。上一世元稹完全因为卜卦之说接近她,难道小李子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元稹的安排,是为了中秋之日元稹和她的见面? 冯若期也是猜想,毕竟当初元稹接近她只有这一个目的…… 冯若期低下头,道:“繁秋,你宫中是不是有个姐妹?” 廖氏只见冯若期吩咐了繁秋几句什么,繁秋便匆匆出去了。 廖氏问冯若期: “繁秋干甚去?这是皇宫,你可不能在这里面放肆。” 第十章中秋盛宴 “娘,您怎么这般想我?我让繁秋去将马车上的杯具拿下来,宫中的我用不惯。” 冯若期笑嘻嘻的找个借口搪塞了,廖氏见冯若期的模样,疑心放下不少。 “你呀,侯府哪里比得上这里?” 各位皇族贵胄,大臣门客皆从北门进入宫殿。 元宗和侍卫严客从自家母妃宫中出来,往大殿走去。 “王爷,郦妃娘娘最清楚您了,您还是要保重身子要紧。” 元宗看了一眼严客,严客立马闭上了嘴。 “若不是你多嘴,母妃怎会知道。”元宗厉道,脸上是一点血色也无。 严客不敢再多一句嘴,王爷昨晚全身疼他又不是不知道,硬是咬着牙挺到了今早才睡下。 严客肚里多了去的腹议,见元宗停了下来。 元宗和严客走的是偏道,嫌少有人从这儿走。却见不远处,有两个小丫鬟窜头说着什么。 那不是侯府三小姐的丫鬟吗?那日冯若期的行为他是看的一清二楚,自然是对这个奇怪的侯府嫡女身边上下也关心一些。 只见那丫头和宫装女子说着什么,然后那丫头给宫装宫女塞了东西,左右看了看,便匆匆走了。 “王爷,这就是侯府小姐的丫鬟,要不是她,东西就到手了。”严客也认出了繁秋。 元宗的眸中多了些深沉和思考,她敢在众人面前使暗器他已经很惊奇,没想到她把手伸进了宫中。 元宗苍白的脸紧绷,眼睛半眯,严客一看,知道王爷生气了。 “你去盯着,若是敢在宫里玩什么花样,你知道怎么做。” 繁秋办好后,悄悄的回到自家小姐身边,将杯具摆在冯若期的面前。 冯若期摩挲着杯上的花纹,眼睛中流动着奇异的光彩。 接近晌午,宫中女眷请往大殿赴宴。廖氏紧紧拉着冯若期,生怕她再不懂什么礼数。 冯敬安坐在皇帝右侧,正和同僚畅谈政事。见廖氏等人来了,示意她们赶紧落座。 惠文帝和帝后这才缓缓出场,众人行礼后,中秋正宴正式开始。 中秋满朝文武皆在,不仅共度佳节,每年也是学堂校检的日子。何况今年最小皇子十二上了学堂,自然是要考量一番。 果然,小十二本在悠闲的吃点心,便感觉皇后慈爱的目光射过来。 “每年中秋皇上都要校检学堂进度,今年小十二上了学,不如从你开始。” 小十二差点没被莲蓉点心噎死,本想推去,见皇帝和皇后‘慈爱’目光,又见其他哥哥们的笑意连连,只能将点心咽了去,委屈的道声是。 正当小十二站在台前,摇头晃脑背诵着三字经,大殿外的御膳房内,有几个小宫女,扎堆在一起说着什么。 “你们可知,刚我在大殿侍候。好几个夫人围着冠军侯嫡女转,我偏头看了一眼,好生俏丽。容貌绝对在定京数一数二!” “冠军侯嫡女?冠军侯什么时候有嫡女了?” “你难道不知吗?那嫡女是因年幼时有恶疾,放在庄子寄养,前些日子才回来的。这一回来啊,那可是侯爷手中宝了。” 一个宫女瞪着大眼睛,凑到一个绿衣宫女旁: “蜀绣姐,我知道你在侯府有姐妹。冠军侯可是二品大军侯呢!他的嫡女指不定是哪个皇子的嫡妃,到时候蜀绣姐红了,可别忘了我们其他姐妹呀!” 其他小宫女皆点头附和。 蜀绣眼睛瞥着御膳房的房门,嘴唇勾起一丝微笑: “那是一定的。听我那姐妹说,侯府三小姐知道自己逃不过,派人偷偷盯着呢!” “要是得到侯府相助,哪位皇子可不就……”那宫女知道逾越了界,赶忙捂住嘴巴。 蜀绣眼中笑的更厉害,笑道:“那就看哪位皇子先下手为强了。” 门外一直竖着的耳朵,听到这里,悄悄退去。 元稹和六皇子正低头讨论着什么,元稹的侍卫从门外匆匆走进来,在元稹身边附耳说着什么。 元稹听后,神色凛然,说了什么。六皇子皱着眉头: “五哥,这话说的没错。我们本来就有此想法,可不能先让人站了先机!” 元稹思虑片刻,点点头:“中秋节是个好时候,等到今晚拜月之时……” 他未说完,六皇子和八皇子心领神会,三人默默一笑。 中秋校检是皇宫里老传统,惠文帝看重学习,六艺之中哪一门都不能偏废。所以每年皇族校检异常的严格,而其他世家之子便没那么讲究,只要拿出自己最得意的那门展示便可。 若能得皇帝夸赞,博他一笑,就算为家族争光了,个人的地位更上一层。所以,每年皆能看见百花齐放,生机勃勃的中秋宴会。 殿前有专门的宫人叫每人的名字,被叫到的上台展示。 冠军侯是二品军侯,侯府的人自然会提前被叫名字,上一世冯若期也是早早被提了名。可当时冯若期才回侯府不久,舞艺远没有其他小姐厉害,下了场后有不少嘲笑的目光。这她才伤了心,出了殿外,却遇到了元稹…… 冯若期数着前面还有几人,旁边有一人道:“你是侯府嫡女,名字自会在前面,不知你的才艺是什么?” 冯若期顺眼看去,坐在她旁边的是一个身穿嫩黄色锦裙的女子,大约十五六岁,看上去温婉贤淑,一脸笑意看着她。 冯若期约莫对她是有印象的,记得没错的话,她是户部侍郎之女,身份高贵。户部侍郎是一个说话直爽的人,和元稹多次政见不合,在朝堂上公然质疑。没想到元稹怀恨在心,设计将户部侍郎打垮,他女儿被元稹悄悄送给了公公做通房。 她是无意听到的,那时她被元稹迷得五迷三道,纵然唏嘘,但未曾对元稹有过不满。仔细想来,元稹是人渣中的人渣。 时间就在朝夕,若能借户部侍郎之手,给予元稹一记重击,这次的中秋宴她真是没白来。 思及此,她眼里含笑,同样友好道:“舞艺。第一次面圣,不免紧张,见笑了。” 那女子上下打量她一番,有些惊讶道:“竟然是舞!我听闻你从小患有恶疾,前段日子才回来,以为身子没有那么好呢!” 恶疾?原来爹爹在外是这么宣称的,即使是丧女,冠军侯也不会大肆宣扬他家有个不详之女。 “就是因为身子不好,跳舞能强身健体,病才好的。”冯若期回道。 那女子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随即笑道,“我是户部侍郎之女,黄沛盈。” 她和黄沛盈年龄相仿,少女发现一个新伙伴马上能滔滔不绝聊起来,连冯若期套话都省了。 通过黄沛盈,冯若期了解到,户部侍郎的确是个心直口快之人,似乎私下没有附党,这个有待查证。不过她可以听出来,户部侍郎是真心为朝廷操心,所以即使是在羽翼强大的元稹面前也没有攀附谄媚之意,经常有什么说什么,不少让元稹难堪。 这些是户部侍郎黄正德回府后透露的只言片语,恰巧被黄沛盈听见,冯若期从这些信息中汲取的。 “有请冠军侯之女,冯若期上前校检。”宫人拖着长长的尾音道出她的名字,众人皆左右寻找。 众人知道最近冠军侯的两件大事,第一是世子出世,第二是嫡女回府。 听见冯若期的名字,冯若云眼中不自觉的出现了恨意,手腕好似还隐隐作痛,提醒着冯若期带给她的一切伤害。 她记得冯若期的舞不差,可是比起这些从小培养的名门贵女,她的舞艺算的了什么? 冯若期从后面缓缓出现,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一处。 一袭紫色舞衣临风而飘,墨发侧披如瀑,发尾用一根紫色锦带轻轻束着,身姿曼妙,让人移不开眼;粉面朱唇,最吸引人的是那双秋瞳,隐隐灼灼;但是在深处,沉静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波动,如同万年冰湖,寒意逼人。 嘴角微微噙着一丝微笑,玉手从舞衣中伸出,轻轻握着一把扇子。还未舞动,站在那里却有着几分高贵和傲然出尘的独世之感,仿佛不是一个闺阁少女,而是看透尘世的上位者。 冯若期的一袭紫色舞衣真是美的不可方物,不少少年的眼前一亮,自然少不了一直关注她的元稹。元稹永远一副温润表情,看见冯若期的扮相时,心里也是猛然一跳。 舞曲似从月宫而来,随着舞曲的开始,紫衣女子的扇子啪的打开,玉袖生风,似笔游龙绘丹青! 只看那扇转、甩、合、拧,在她的手中,画出不同的姿态。宽袖在开合之间,更衬她那双涟水秋瞳。玉手挥舞,在殿间一袭紫衣宛若蛟龙,众人不禁连连赞叹! 第十一章一曲定夺 扇在玉手中环绕着,突然扇从手中滑出,飞向天,微风起,画中紫衣女子随风而定,紫裙围绕着画中仙,慢慢地飘落在大地上,玉手伸出,扇落玉手,“啪”,一扇遮伊人。 “啪,啪,啪……”扇舞结束,掌声经久不断。 “好!翩翩起舞,翩若惊鸿!”惠文帝和帝后被冯若期这一舞惊叹,“皇上,臣妾也有些许日子没有瞧见这么美妙的舞姿了,臣妾甚是高兴,是不是该赏呢?”帝后对着惠文帝微微笑道。 “赏!该赏。”惠文帝笑道。 “谢皇上!”冯若期跪在地上谢主隆恩。 “冠军侯,你有这般舞姿的女儿为何之前自己藏着呢?”惠文帝佯装生气。 “皇上,微臣不是有意瞒着皇上,臣女从出生就有些体弱多病,一直待在庄子养身子,现如今臣女身体也大有好转,赶上这体验……”冯敬安站起来向惠文帝解释。 “身体现无大碍,如此甚好。”帝后听了冯敬安的话后,也笑得合不拢嘴。 冯若期跪在地上听着他们一直喋喋不休,膝盖有些麻木了,等下一个体检的人上台后,冯若期才回到位置上。 若期刚坐下,就感受到了来自各个方向的眼神攻击。 特别是自己的妹妹冯若云,虽然面带微笑,但仔细看的出来,实则咬牙切齿。 不过冯若期感受到了不一样的眼光,抬头寻去,只见还是那一袭白衣男子,上次世子洗三他也是这样盯着冯若期,冯若期知道他是谁,他是四皇子,只是在上一世的印象中,他被元稹发配到边疆,最后听说他那体弱多病的身体最后忍受不住边疆恶劣的环境,最后消散在边疆了。 可能是冯若期刚才的舞姿还存留在大家的脑海里,凡是在冯若期后面表演舞的人,都没有获得大家一致的好评。 冯若期边上的黄沛盈似乎有些紧张,双手一直在桌子底下揉捏着。冯若期见状,轻轻的拉过黄沛盈的手,“其实等会儿,到你上台表演的时候,你就不会顾及这么多了,我可以教你一个方法,可以调整你的心态,就没有这么紧张。”冯若期看着黄沛盈疑惑的脸,微闭着眼,深呼吸几口,睁开眼后示意黄沛盈照着做。 黄沛盈似信非信的做了几次,心里似乎放轻松很多,有些惊喜的看着冯若期。冯若期知道和户部侍郎搭的第一很线已经稳妥。 冯若云在一旁看着黄沛盈和冯若期有说有笑,心里很是不爽,不过心里马上就调整过来了,她很有信心今天她能拿到第一。 马上就要轮到黄沛盈,冯若期对着她小声的说声加油。 只见黄沛盈安静的坐在大厅中,手中抱着琵琶,微微闭眼,突然琵琶琴声响起,略懂声乐的人都会知道,“噔噔噔……”这个前奏唯有《十面埋伏》是也。 忽而见马蹄声,忽而见短兵相接,刀枪相入,呐喊声此起彼伏,始而奋,继而恐,涕喜累及,时而气势高昂,时而微弱…… 一曲结束,黄沛盈面带泪痕微微欠身回到座位,惠文帝饱含泪光,帝后早已泣不成声,虽没人鼓掌没人叫好,但效果已经很是显见了。 任大厅中的谁也没有想到户部侍郎这么心直口快,竟有这般会弹琵琶的女儿。 今天跳舞,弹琴的人有很多,弹琵琶的人却相对少一些,这也恰好黄沛盈也脱颖而出了,冯若期并没有担心黄沛盈会超过自己,而是从心底里比较喜欢黄沛盈,上一世因为若期跳舞一般,被众人嘲笑后离开了宴会,也就没有看见黄沛盈的表演,不过今天一见,甚是惊艳。 今日表演的各大小姐都尽自己最大的力来表现自己,让自己能脱颖而出,但很多人已经开始垂头丧气了。 “下一个,冯若云!”冯若期看着冯若风气宇轩昂地走进大厅中央,向大家欠了欠身,坐在古琴前,纤纤玉手附动着琴弦,一身粉衣随风浮动,恰似仙女下凡般。 “《春江花月夜》!”人群中一听就知道这曲子了,“这曲子看似简单,但,却少有人能把它弹出意境来,”在场的人听了这个人的意见后,纷纷都静下来听着。 夕阳西下,江上行舟,游船歌鼓琴弦动人情景呈现在眼前,由慢渐进,江南风格。 一曲落定,“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供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好曲!好曲!”元稹拍手叫着好,冯若风弹奏的这曲子,是由这诗而生的,诗曲并容,看似平常不为过,但却把如此景象弹的惟妙惟肖,带着在场的各位映入景象,也让各位享受其中。 “很好!冠军侯,你养了两个好女儿呀!”皇上也是拍手叫好。 冯若云走回自己的座位时,有些得意的看着冯若期,若期没搭理她,而是和一旁的黄沛盈继续说笑着,冯若风心里有一股气却不知往哪里发,只能憋着坐回位置。 若期虽然很是讨厌她,但是不得不说,她今日弹奏的这一曲的确很是让人得到舒心,特别是刚才黄沛盈弹完琵琶,全都沉浸在悲伤的气氛当中,冯若云一曲就将大家给带回来了,不过这首曲子冯若风应该练习了很久,若期心里也大概知道。 后面还有些许人要表演,冯若期感受到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看,只是若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冯若期突然想起上一世就是跳舞跳的不好,引来了别人的笑柄,这才和元稹相识,这样的话,现在,也该是自己出击了。 若期和黄沛盈说了几句话后,就独自“悄然离去”了,只是在离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冯若云的衣,冯若云看着冯若期偷偷地离开自然也好奇,但想了想在皇宫里面冯若期也闹不出个什么名堂来,也就没在理会了,想到这里不时的偷偷看向坐在一旁的元稹,元稹似感受到他炽热地目光,对冯若风微微笑着,冯若云哪能经受的住所爱的人这般,小脸一红,就低下了头。 冯若期知道校检要不到多久就会结束了,但是她刚才看到元稹对着小李子耳语几句,肯定说的什么事,冯若期心里有些不安,还是跟着出来看看。 第十二章计划 不巧,小李子鬼鬼祟祟地还真被出来寻他的冯若期给发现了,只见小李子庭院亭子边上安放什么东西,冯若期拔出一直藏在鞋底里面的刀,从背后抵在小李子的脖子上,“你在干嘛?”冯若期很是淡定的问着。 小李子感受着脖子上刀的冰凉,咽了咽口水,“没,没干嘛?你,你是谁?” 小李子刚说完,就感受到脖子一丝疼痛,“嘶,大侠,大侠,饶命,我,我,是五皇子的人,你把我杀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我们有事儿好商量,有事儿好商量!”小李子马上转移了话。 “呵,你今天不说,我可是真的会把你留在这里!”冯若期不急不躁地和他说着。 冯若期在黑夜中就能感受到小李子的腿一直在打颤,“我说,我说,”小李子觉得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五皇子命令我在这里放条毒舌在这里,他说,他说……” 小李子说到这里还是有些惶恐,这毕竟是他主子命令他做的事情,如果就这么败露了,他也会吃不了兜着走,但是由于冯若期架在他脖子上的刀一点点紧凑着他的脖子,这不得不使他说出真像。 “五,五皇子听到了皇宫里面的丫鬟说的如果能够娶到冠军侯的嫡女,谁得到天下的几率就会越大,于是,于是,就设计来引起冠军侯嫡女的注意……我的姑奶奶,我都说完了,没有了。真的没有了,你就放了我吧!”小李子感受着来自背后的怒气,马上求饶着。 冯若期听到小李子的话后,虽然若期知道是这个原因,毕竟那些话就是自己放出去的,但是听小李子说出来,心里对元稹的那份恨意越加的深沉。 “那你怎么能让蛇恰巧咬到冠军侯的嫡女呢?”冯若期决定还是把这件事情给问清楚,毕竟,下一步该怎么走还是要走的安全一些。 “……我,我不知道,我听五皇子说是从疆外带回来的一种蛊物,这种东西对蛇的吸引力极其大……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女侠饶命呀!”冯若期看着小李子知道现在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只是没有想到元稹这次为了得到皇位这么不惜别人的性命。 冯若期看着一直在求饶的小李子,灵光一闪,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一个东西胡乱塞进小李子的嘴里。 “咳咳咳,咳咳,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呕,呕,咳咳……”小李子有些心急的想把嘴里面的东西给吐出来,但现在已经吞下去了,无济于事了。 “这是毒药,无色无味,一般的庸医是查不出来的,只要你对今天的事情保密,我会让你继续活下去,如果你敢把这会儿发生的事情告诉别人的话,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冯若期冷笑着。 小李子听到后,已经觉得自己绝望了,本来是想先把命给保住,后面再去同五皇子说,这下可好了,想说出来也不可能了,小李子拨浪鼓似的点点头。 “滚!” 小李子听了后,连滚带爬地跑了,冯若期回想着刚才小李子说的话,那条蛇已经放出去了,肯定是收不回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回殿内,不要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冯若期拍了拍手,整理整理衣物,就急忙回殿内。 只是她并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被一直隐藏在假山后面的白衣男子都看在眼里…… “若期姐姐,你怎么去这么久呀,都快校检完了!”黄沛盈见冯若期回来后悬着的那颗心也放下了,冯若期刚才离开的时候是给黄沛盈说的去方便一下,若期也没想到耽误这么久。 不过,若期看着黄沛盈这么担心自己,心里还是一股暖流。 “让妹妹担心甚急,刚才回来的时候,迷路了,这不,我也才识的路回来。”冯若期也没做多的解释,随便找了恰当的理由搪塞过去。 最后一位小姐表演也结束,大臣们都在好奇会选谁?不过大家心里很是清楚,今晚各位小姐达官贵人的表演都很成功,但是一直回荡在心中的无非就冯若期翩翩舞者,黄沛慷慨激昂,冯若风幽柔婉转。 不是其他人不优秀,是这三位太过于出众,只是最后花落谁家还是要让惠文帝和帝后定夺。 结果其实冯若期早就已经知道,不过她对于今天自己的表现已经很满意了,后戏还长,夜,毕竟是不眠的。 最后的结果果然如冯若期所料,冯若风校检第一,不过冯若期也不差,落在后一位。 “今日让朕刮目相看的就数冠军侯的两位女儿,冠军侯可以向其他的大臣传授传授怎么教出这么优秀的女儿!哈哈哈……”看的出来惠文帝甚是高兴,皇上都高兴了,大臣哪有不笑之礼呢? 今日不仅是各位达官贵人家小姐校检的日子,还是中秋节,按照历来的庆祝方式,获得前三甲名额的人可以和众皇子以及皇室的亲属去后花园吃饼赏月。 许多人都是失望的离开。 黄沛盈兴高采烈的挽着冯若期的手臂,“没想到我也可以进去前三,不过这个功劳有一半归功于姐姐呢!” 冯若期才反应过来,“小事儿!”笑着提及到。 今日校检这个结果最高兴的莫过于冯老夫人,本来她把全部希望都放在冯若风身上,但是冯若期的表现让冯老夫人对冯若期有些刮目相看。 冯若云扶着冯老夫人,一旁巴结的其他夫人无非就是说那些阿谀奉承的话,把刘氏逗得嘴都裂开了。 廖氏一直把冯若期的手抓着和别人聊着天,生怕她像刚才一样独自出去。 冯若期看着廖氏很是紧张自己,另外一边黄沛盈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夸着她,若期觉得自己就一直这样多好,只是有些事情必须若期自己要去做,不然爱自己的人会跟着自己受伤害。 冯若期一行人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的就是那些皇子以及皇家亲室,冯若期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但是想到除了元稹应该也就没有其他人。 若期没有再去想,繁秋急忙走到若期身后,在若期身后裙摆洒了一些东西。 一行人来到后花园,荷花池里面一朵朵白莲争先恐后的开放着,在夜幕灯光月色下出淤泥而不染的莲竟也有几份妖艳。 冯若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跟着他们来到亭子当中,或许是夜景太美,冯若期之身一人靠在亭栏边,冯若期能感受到元稹炽热的眼光。 元稹一直盯着站在亭栏边上的冯若期,元稹之前还想着怎么引导冯若期去亭栏,冯若期却像心里想像的那样,只是冯若期停靠会儿后,还是没有动静。 第十三章反间计 元稹心中很是不解,给他蛊的那人说过,不管这蛊放在哪里,对于方圆十里的蛇都是有很大的诱惑,可是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呢? 冯若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着大部队去拜月台,“小李子!你怎么办事儿的?”元稹心中在不满但此时也不好发作出来。 不过心思毒辣的五皇子不是这么说放弃就会放弃,召来身边的小李子,“去,把这封信送去给冯若期,一定要见她看后在行离开!” 小李子有苦说不出,怎么还有这一出,五皇子可是把他往火坑里面送,但小李子不得不去跳。 小李子找准时机直接把手中的信交给冯若期,“这是五皇子叫我带给你的,可能是要约你!”小李子说完就直接离开了。 冯若期盯着手中的信,她记得上一世元稹也是给过她一封信,只是不是在今日,冯若期记不得那封信上具体写什么了?无非就是说有多中意冯若期,然后约在一个地方见面。冯若期这会儿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能见机行事。 “若期姐姐?”冯若期听到黄沛盈走向自己,急忙把信塞进衣袖,“在这里呢!”冯若期微笑着看着黄沛盈。 “姐姐,你怎么走着走着就和我们走散了呢?”本来向他们这些达官贵人的儿女在一起无非就是相互攀比,但是黄沛盈今日接触冯若期,发现冯若期并不向其他人那般虚荣心,这是比较少见,黄沛盈也决定认冯若期这个姐姐。 “这里太美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向着前面走着。 冯若期心里一直在想着什么主意才能解决这件事情,还可以让元稹在皇上的心中失去一席地位。 听着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黄沛盈,冯若期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这个办法如果按照她的剧本走,那可就有些精彩。 一行人在后花园边赏着月边互相寒暄着。 冯若云一直陪在冯老夫人的身边,和其他夫人交谈甚欢,礼貌举止,端庄心妍。惹得一致的好评,听的冯老夫人心里直开花,最得意的莫过于刘氏,一直相当主母的她今日也出了一口恶气,这样再这些夫人当中还是可以立些威望。 一行人来到拜月台。 月光洒下,普照着大地。 冯若期看着熟悉的地方,心里不免有些伤感,这里原来那个口口声声说只爱她一生一世的人,多少日子曾在这里陪着她度过一晚又一晚,冯若期想到这里马上又抛开那些回忆。 那些东西只是属于上一世的冯若期,更何况那个男人一直都是虚情假意的对待自己,冯若期摸了摸小腹,眼里泛起一丝冷意,她对他们的恨可不止这么一点…… 钟声响起,拜月仪式正式开始,此时的圆月正对着拜月台,每个人在圆月的照耀下,都看的格外清楚。 惠文帝跪在拜月台最上方,在圆月下祈求着,一行人跟着也跪了下来,用最忠诚的心来祈求。 冯若期见这会儿的时机最佳,一般祈求的时候都会低着头紧闭着眼,冯若期也趁着这个时机把信放在黄沛盈的衣袖下。 一系列做好后,跟着祈求。 只是冯若期做的这些小动作都被白衣男子看在眼中,他甚至有些不解,一般女人都会喜欢像元稹那样的男子,这个女人看来得多注意。 跪在下面的一行人祈求好后,都睁开眼,看着惠文帝对着圆月敬酒,做完这些事情后,才能离开,不然会惹怒上苍的不满,降落灾难。 冯若期从上一世就知道惠文帝很在意拜月仪式,只是没想到这些人都没有想象中的不认真,冯若期环顾四周,都在很虔诚的听着皇上说道着,就连刚才还在冯若期耳边喋喋不休的黄沛盈这时候也很认真的看着拜月台上的皇上。 冯若期当然不会在意这些迷信,只希望早点结束,上一世的她也很讨厌拜月仪式,一跪就是老半天,想想还真是苦了自己。 “圆月见证,我惠文帝一心一意掌管朝政,望上苍能保佑我朝百姓安然生活……”惠文帝说完磕头叩谢。 冯若期知道快要结束了,而这场好戏也就开始了,只是需要一个引导人,冯若期看着离自己不远处地冯若风竟然差点失笑了。 随着皇上的命令,陆陆续续也就离开拜月台。 冯若期拉着黄沛盈有意无意地向冯若风靠拢,最后走在她的前面,冯若期佯装要摔倒,拉了黄沛盈衣袖,“若期姐姐,你没事儿吧?” 冯若期摇摇头,信就这样从黄沛盈袖中落出。 正巧被身后的冯若云给拾到,也正是利用冯若风的好奇心,冯若风也就直接打开信来看,在月光的普照下,一行行字陈列在冯若云的眼前,冯老夫人见孙女儿走着走着没动了,还有些害羞,冯若风实在忍不住,把信给冯老夫人,待冯老夫人看清这上面的一行行字后。 “皇上请留步!”冯老夫人看完信后,还是决定这件事情要交给皇上定夺,毕竟这信上面写的太不体雅。 一行人听到冯老夫人的话后,都停下了脚步。 于是这封信果断被交于惠文帝的手中,当元稹看到父皇手中的那封信时,心中暗道这次完了。 冯若期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惠文帝,心中不免暗笑。 第十四章元稹关禁闭 “不像话,不像话,成何体统!”在众人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的情况下,惠文帝已经在发脾气了。 只见惠文帝拿着那封信颤抖,帝后在一旁抚着惠文帝,众人见皇上大发雷霆,都吓得跪下了不敢说话。 “皇上息怒,小心身子骨……”大臣安慰道。 “是呀,皇上,今日毕竟是拜月之日,还望皇上保重龙体!”大臣们听了后都迎合着。 “皇上,不要生气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一起解决,气坏了身子,臣妾……”方贵妃看的出来这次惠文帝很是生气,但是都不知道什么原因,按照平时方贵妃这样说,惠文帝心里会舒坦多。 元稹看见方贵妃发话后,惠文帝的脸色更黑了,心道这次就是完了,努力的想一个解决办法。 “哼,你也知道是拜月之日?在场的各位都应该知道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吧!”惠文帝努力怒气道。 “既然都知道,那为何还有人做出这么大孽不道之事!这是让朕蒙羞!”惠文帝越说越气,这件事情如果是发生在其他人的手中,惠文帝还会好想一些,但却发生在不该发生的人身上,当惠文帝看到最后的署名时。 各位大臣嫔妃以及众小姐,都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冯若期低着头,嘴角上扬,这件事情哪怕是元稹死不承认,但冯若期相信惠文帝还是会处罚元稹,最开始冯若期点都不担心惠文帝不会再大庭广众之下大发雷霆,毕竟这件事情是被冯老夫人亲眼所见。 “元稹!你过来说说这封信是怎么回事儿?”元稹被惠文帝点名,故作镇定走上前去,安公公从惠文帝手中取去递给了元稹,元稹装作什么也不知,打开信,看了会儿,马上跪在地上,“父皇,这不是儿臣所写的,儿臣怎会写如此厚颜无耻的信,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呐”元稹看完后马上替自己澄清道。 这一出把不知情的人彻底弄昏了头。 “哼!”惠文帝甩了甩龙袖,“冯老夫人,这封信,你是在哪里发现的?”惠文帝决定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 “是老身的孙女儿发现,是从吏部侍郎之女身上掉下来的!”冯老夫人也没有有所隐瞒,毕竟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冯若期明显感受到黄沛盈身体一阵,但是很是迷惘。 “黄沛盈你可知这封信的来头?”站在一旁的帝后问道。 “民女不知,更不知这封信是什么,民女一直跟着若期姐姐,姐姐可以作证!”黄沛盈虽说被这一通突然吓到了,但也算是急中生智。 “民女可以替妹妹作证……”冯若期这次肯定是帮着黄沛盈的,冯若期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 “父皇,这件事情明显是在陷害儿臣,还望父皇明查呀!”元稹听到她们这么一说,马上替自己辩解,方贵妃在一旁也是努力磕着头,“皇上,稹儿,虽说有时做事有些极端,但还不至于做出这么荒谬的事情,臣妾认为是被奸人所害,臣妾,臣妾……”方贵妃说到最后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行了,哭哭哭,哭什么哭,朕还没有死,这件事情朕肯定要调查清楚,还黄丫头一个清白,荒谬,太荒谬了!”惠文帝也有些不相信这封信出自于元稹,但毕竟写的这么不知廉耻,还是要给别人一个交代。 “皇上,老夫到现在还没明白这怎么回事儿,怎么这封信又突然联系到老夫之女身上?还望皇上告知一二。”吏部侍郎走上前跪在皇上面前,既然这关乎到黄沛盈清白,吏部侍郎是肯定要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哎,爱卿,请起。”惠文帝连忙扶着吏部侍郎起来,给安公公使了使眼色,安公公把信交给吏部侍郎。 冯若期看着吏部侍郎急切地打开信,重场戏就要开始了。 “这……这……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吏部侍郎看了信后直接暴走。如果不是碍于皇上的面子,他可能会直接冲向元稹。 “黄爱卿,请放心,朕会把这件事调查清楚,还黄丫头一个清白,毕竟黄爱卿一身正直,一直为国为民,朕会给黄丫头一个交代!”惠文帝也是一个识得忠臣的人,平日吏部侍郎心直口快,说的那些话一般人是直接接受不了的,但惠文帝知道吏部侍郎并没有像其他大臣那样站位。 冯若期知道这次自己选的人选对了,惠文帝在冯若期算的上是明君,特别重视忠臣,肯定会给吏部侍郎他们一个交代,而吏部侍郎对于他的这个宝贝女儿也是十分看重,加上他心直口快,为人掺不得一点虚假,肯定会讨一个说法。 上一世就是因为吏部侍郎在朝中直接指责元稹的不是,后被元稹给满门抄斩,想到这里冯若期拉拢吏部侍郎的心也越来越坚定了。 在冯若期身旁的黄沛盈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儿,冯若期握着她的手,感受到她手中全是冷汗。 “那老夫望皇上给最公正的决断!”吏部侍郎对于这件事情肯定是不会让步。 惠文帝重重叹了口气,“这件事情虽并没有查明,但事情直指五皇子。”惠文帝停顿着,“因五皇子书信语言调戏吏部侍郎之女黄沛盈,所幸事情还没发展更严重地步,这件事情还没查明之前关五皇子元稹一个月禁闭……”惠文帝刚一说完,方贵妃就直接求饶辩解,惠文帝这会儿哪能理会她的哭闹。 冯若期看着元稹有些落魄的背影,元稹还算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也没有再次的辩解,也直接领命。 “儿臣遵旨。还望父皇给儿臣一个清白。” 元稹说完就有侍卫来押送,方贵妃一直哭着求饶,“母妃,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儿的。”元稹说完昂首挺胸跟着侍卫离开了。 冯若期冷笑着,如果不是她上一世经历过生不如死,那冯若期现在还是会被元稹的表象所迷惑,元稹是一个不错的演员。 只是这关一个月的禁闭,太子之位肯定会有所倒戈,毕竟这件事情会影响元稹在惠文帝心中对他的看法,不过他最后没有抗旨,而是坦然接受。 冯若期看着事情的走向,元稹还不算蠢,不过这些只是一个开始,上一世所受的伤害会一点点双倍还回来…… 第十五章争锋相对 冯若期和廖氏坐在软轿上,廖氏看着冯若期觉得她的女儿有些陌生,“若期,你……哎,算了没什么。”廖氏本想问冯若期在庄子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和她之前去看冯若期的模样性格大不同。 “娘,你有什么问女儿的,就问吧,我听着呢!”冯若期知道廖氏有所怀疑,索性坦荡直言。 “没,娘亲没有大要求,只希望自己的儿女快快乐乐的生活就已经很满足了。”廖氏心地善良,性格温和,但心思很缜密,现在廖氏拥有一对儿女,冯敬安对她也是备感关心,这样生活廖氏是最需要的。 冯若期听了廖氏的话后,就紧紧的抱着廖氏,心里暗许,这辈子会好好的保护她和弟弟,不让他们再受到伤害。 而冯若云和刘氏在轿中心思却有些暗沉,刘氏本想借方贵妃之手让冯若云攀上元稹,以惠文帝现在的身子骨,最多只能活七年,推举太子之位也将至不久,这几皇子当中,只有元宗和元稹是太子之位首要人选,只是,元宗常年体弱多病,元稹就是最后一位人选。 今日这么一闹,元稹在惠文帝的心中的地位就有些不保了。 这些刘氏都想到,唯有等,等元稹禁闭结束后再定夺。 “不要,不要,不要!”冯若期突然惊醒。 “若期,你怎么了?没事儿,娘在身边呢。”廖氏在一旁关切的问着,边拍着冯若期的后背,冯若期苍白的面色看着廖氏,摇了摇头,“许是昨晚没有睡好,做了噩梦。” 廖氏和冯若期寒暄后,冯若期想着刚才做的梦,其实就是上一世所发生的事情,捂着小腹,孩子…… 上一世噩梦般的一直存在冯若期的记忆中,既然上天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那这时候冯若期就要好好的活下去,现在她要努力活的比谁都精彩。 “殿下,天色不早了,早些歇着吧!”严客拿了一件披肩替白衣男子披上,白衣男子转过头来,原来这是元宗,不难发现元宗脸上带着疲倦,纤细的身影在黑夜中越加的醒目。元稹是他的弟弟,一直似他为眼中钉,但今日元宗并未因此心中暗爽,而是对冯若期这个身份更加的怀疑了。 “严客,白天让你去查那个女人查的怎么样了?”元宗想起今天以及上次冯若期的种种表现最后的目的都是针对元稹和她那个妹妹冯若云,冯若云其实元宗能够理解,毕竟生在一个家庭,争锋相对是很平常的事儿,但是元稹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他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冯家三小姐从出生后一直待在庄子,未曾离开过,过得还算是舒坦,就是在庄子性情有些软弱,只是今年校检必须回来,至于为何送去庄子生活,这个原因,严客听说……”严客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 “但说无妨!” “虽然冠军侯对外传的是冯家三小姐是得恶疾才会被送去庄子,属下却查出,当年冯家三小姐是因为出生的时候,家里鸡犬不灵,家禽都死去了,无一生还……”严客说到这里后感觉严客对冯若期有些避讳,“还有就是这次冯家三小姐回来正巧正巧碰上冯家大夫人生育,还在府内流传冯家三小姐做了一个祥瑞梦,再加上次冯府世子洗三宴会的表现,冠军侯与冯老夫人对她还是刮目相看……” 元宗听了严客所述后,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很是不简单,冯若期,到底是敌是友?为何对元稹这般态度,一切的过程也好似在那个女人的掌控之中。 “阿嚏!” “阿嚏!”坐在床边泡脚的冯若期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小姐,没事儿吧,泡好脚就上床休息吧!”繁秋皱着眉关切的说着。 “无碍,许是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了。”冯若期揉了揉鼻子,这也渐冷了。 “夫人,老爷说,老爷说,今日去大夫人那里……”丫鬟跪在地上越说越小,最后不敢说下去。 “滚!”正在和冯若云喝茶庆祝今日夺得冠军的刘氏听到这个传话后,直接把手中滚烫的茶水扔向地上的丫鬟,丫鬟本想躲,可想到躲过后会更惨,楞生没动,脸和手直接红了一大片。 “贱婢!” 丫鬟忍着痛,拾起地上的茶杯急忙退出去了。 “娘,自从廖品兰生了世子后,爹就经常往那边走动,这样下去可不行,您的地位就会不保了。”冯若云有些心急道。 刘氏听了后,“是呀,这些天连老夫人对我都有些冷淡了。” “娘,我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个冯若期的错,如果她迟些回来的话,一切都会照着计划进行!”冯若云一想到冯若期就打不来气儿,自从冯若期回来后,冯若云就很是不顺,虽然今日她得了校检第一,但这也有冯老夫人的帮助,冯若期还没有别人的指点,就得了第二,还有皇上的额外赏赐。 特别是冯若期跳完舞后,冯老夫人一直再夸冯若期天资聪慧,这样下去可是不妥。 “哼,云儿你就放下这颗心吧,她们母女我不会让他们得意太久的。”刘氏紧攥着手,指甲嵌入手中并没意识到。 “好了,娘,我们不提他们那些丧气的人了,还是说点高兴的吧!”冯若云知道自己的娘脾气,说到就会做到。 “好,听我女儿的,”刘氏很是宠溺的看着冯若云,她很疼这个女儿,毕竟在这个家里,她的地位有一部分还是在于冯若云争气,“对了,我想起今日你一直看向对面男宾那边,是不是看上谁了?和娘说说,娘可以帮你参考参考。”刘氏知道自己的女儿看上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娘,你就别调侃我了,我没……”冯若云听刘氏这样直言说后,脸蛋越发红润。 这一举动惹来刘氏的嗤笑。 第十六章影竹 繁秋见自家小姐上床后,就吹了蜡烛轻关上门,冯若期躺在床上却始终入不了眠,这种情况从她重生后每天都是如此。 每次入眠就会梦到上一世冯若云和元稹如何折磨她的,特别是哪个无辜的孩子……冯若期想着想着就入睡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入睡后,有一个黑影从窗台潜入了冯若期的房间,那个黑影似乎并没有想伤害她的意思,只是坐在一旁看着熟睡的冯若期,默默地拭去冯若期眼角的泪,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在桌边做了一刻后,看着墙上的画,犹豫了一下,还是悄然离开了。 冯若期醒来的时候,府里鸡才打鸣,冯若期看了看窗外天色只有些泛白,想再次入睡,但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准备起身点上蜡烛,从旁边取本书看,冯若期起身的时候,有一张手帕掉落在地上。 冯若期拾起来,看见上面绣着影竹,所谓影竹,就是竹子的影子,这张手帕绣的很是逼真,应该是大户人家才会拥有的,只是怎会在她的床上,冯若期想到这里拿着蜡烛走向窗台,昨晚门窗应该是关着的,但是这会儿窗却敞开,冯若期借着烛光仔细看着窗台是否有脚印。 “没有脚印,那这手帕是怎么回事儿?”冯若期越想越不明白,肯定有人进入房间,这手帕府里没人有,而且有一股竹香,冯若期首先想到的是元稹,但是元稹不可能,且不说他在关禁闭,他也不会用这手帕,在冯若期上一世的记忆中,没人使用影竹的手帕。 冯若期想了很多,但是一点思绪都没有,这人是敌是友,暂时还不知,冯若期只知道,这个房间很容易进来人,这可不行,哪一天有些人忍不住想趁冯若期睡着了杀她,她还真的没有还手之力,这个门窗必须要加固。 冯若期本想着看会儿书后,在小憩一会儿,可是有手帕这一出后,现在想睡的心都没有了,就这样看着书时间一点点过去了。 看着天色见亮后,冯若期便想着出去走动走动,刚打开门,就见繁秋打来热水。 “呀,小姐!”这一开门也把繁秋下了一跳,“小姐,你怎么起来这么早,我才想着这个时辰你可能就起身了,结果你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繁秋在只有冯若期的时候,同冯若期讲话就像是姐妹一样,这也是冯若期要求的。 “进来吧,我已经习惯早起了,正想着出去走走,正巧你来了,那还是打扮打扮吧!”冯若期坐在梳妆台前。 “繁秋,我问你,你昨夜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小姐怎么啦?昨晚睡得不好吗?”繁秋关心的问道。 “没,只是问问。”这件事情看来还不好解决,暂时还是谁都不要说了罢。 冯若期吃完早点后,准备去廖氏那里看看,看看那个小不点。冯若期想到弟弟情不自禁的弯了嘴角。 “小姐,黄小姐来找你了!”繁秋急忙对着正准备去廖氏那里的冯若期说着。 “黄小姐?”冯若期听到后还没有反应过来。 “吏部侍郎之女,黄沛盈呀,昨日她还一直和小姐亲近呢!” “哦,对,她说过要来寻我一同玩耍,她人现在在哪儿?” 冯若期听了后,理了理自己的衣裙,快速去大厅。 “若期姐姐!”黄沛盈刚走进大厅,黄沛盈就迎过来了。 黄沛盈的性格大多是像她的父亲,温柔时带着恬静,活泼时带着直爽,耿直,其实这种才是最纯真的,也是最值得交的朋友之一。 “妹妹今日就来寻姐姐玩了?这么耐不住性子了?”冯若期偷笑着。 “哪有,我只是想姐姐了!再加上府里就我一人,一点都不好玩,这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借口出去玩,当然要玩的尽兴。”黄沛盈高兴的挽着冯若期的手。 “你呀!”冯若期用手指戳了戳黄沛盈的头,“你难道就这样出去?”冯若期知道黄沛盈肯定是要出府玩的,这个姑娘就是好动,一刻都闲不住,只怪她生了一副文静脸。 “那还怎么出去呢?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独自出府过,我今天可是好生打扮了一番。”黄沛盈说着转了一圈。 “我们这样出去肯定会被其他人认出来,而且我们是去逛大街,所以必须乔装打扮一番。”冯若期说着拉着黄沛盈走去自己房间。 一刻钟后。 “哇,若期姐姐,你还别说,你真的很是俊俏呢!”只见冯若期一席蓝衣,看似平凡却不失优雅,一看就是那种生的俊俏书生。 “你也很可以!”黄沛盈换上白衣后,少了之前那种文静温柔的感觉,多的就是有些男孩秀气。 冯若期想起以前元稹就是这样乔装打扮她,然后偷偷带她出府玩耍的,只是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姐姐!姐姐?”黄沛盈有些迫不及待想上街了。 “还叫姐姐?”冯若期回过神后,纠正黄沛盈的错误,“不急,我们偷偷走后门。”说着就带着黄沛盈和繁秋从后门离开了。 只是他们这一动静被暗中的人全盯在眼里。 “哇塞,这个是什么呀?真好看!”黄沛盈像是从铁笼里出来的鸟儿,到处飞,“哥,好多好看的东西呀,我都想买怎么办?” “弟弟想买就买呗,算在哥哥身上!”冯若期看着欢快的黄沛盈,就像是看见了曾经的自己一样,冯若期只希望黄沛盈一直这样无忧无虑快乐下去。 “咕咕咕……”黄沛盈也应合这个时辰,“呵呵呵,有些饿了。”黄沛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 “那我们就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三人也逛了这么久,这会儿也是晌午了,是应该找个地方吃饭。 “繁秋,你知道附近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冯若期询问繁秋。 “有一家酒馆,那里的饭菜味道听说还行,还有人在那里唱戏呢!”繁秋突然想到之前和府里其他丫鬟一起谈论这件事情。 三人一行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第十七章云峰酒馆 “云峰酒馆?”冯若期念叨着,这个酒馆的名字似乎有什么印象,但就是想不起来是哪里看过了。 “小,哦,不,大公子,这家酒馆是前段日子新开的,我之前听别的丫鬟说这里的菜品很独特,这家酒馆的酒也是他自家酿造,味道很是醇厚。”繁秋说的一脸向往。 “那你说的那个丫鬟还真是会享受呢!”黄沛盈看着繁秋说的直流口水。 “不不不,她是帮二夫人买的,说是府内的菜品都吃腻了,试点别的花样……”繁秋说到最后越说越小。 “行了行了,既然他们享受,那我们也进去试试吧,毕竟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应该好好的玩一下!”冯若期说完后,就走进酒馆。 “三位客官,你们是吃饭还是住店?”小二热情的欢迎着三人。 “这里还可以住店?”黄沛盈有些怀疑,毕竟这里的规模不是很大,总共就二楼楼房,刚才在外面看着,上面应该只是包房。 小二把他们引进一桌边,倒上茶水,“来,喝茶,三位客官应该是第一次来这家酒馆吧,我们酒馆表面只是酒馆,实则酒馆内部,也就是酒馆后面就是住房,虽然没有那些达官贵人住的房间豪华,但住的还是算踏实!”小二一脸得意的样子介绍着。 “小二,这里加一壶酒!” “好嘞,你们先想着吃什么,我去去就来。”说完就忙碌去了。 “这里的摆设真的好奇怪呀,不过看着还挺舒服的。只是为什么是这种摆设呢?”黄沛盈和繁秋很是好奇的到处盯着。 冯若期看着这家酒馆内部和一般的酒馆,客栈什么的不一样,这家酒馆内部摆设位置比较特别,桌凳是摆的一个圆形,每两个桌子之间就有一个半高的护栏,每个护栏上就挂了一个吊牌,什么静思桌,什么怡萱桌,每个名字都有自己的特色。 冯若期看了会儿后,给他们解释着,觉得那个护栏设计的很是巧妙,不高不低刚刚好,坐下后隔绝了两桌之间吃饭喝酒的尴尬,但站起来还是可以互相寒暄交流,取名字应该是方便小二送菜送错。 “这位公子说的的确如此,三位客官你们要吃点什么?”小二还是那样热情的招待他们。 “特色菜吧,上几个,然后一壶好茶。” “好嘞!” 在等菜的过程中,冯若期这才注意到这里面的桌子全都围绕着一个小台子,梯子是螺旋状的,处于边上一个角落,收钱柜台那里也比较特殊,一般后面会放一些自家酒馆的好酒,但这家后面全放的是长的比较特别的石头。 等待的越久,来这里吃饭的人越多,这家酒馆在一会儿时间内已经满座了。 “客官,你们的菜。” “哇,看着真的好有食欲呀,”黄沛盈和繁秋已经忍不住想大快朵颐。 冯若期夹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的菜,放进嘴里,入口即化,香留口中,这个味道的确让人吃了还想吃,难怪这里这么火热。 “锃,锃,……”突然小台子上出现一位女子弹奏着古筝,女子蒙着面纱,弹奏出来的曲子虽没有冯若云那般美妙,却富有浓烈的感情。 好酒好菜还有佳人陪伴,这里不管是环境还是菜肴都是一等一的,难怪这里这么火热。 “这位客官,我家掌柜的想请您上楼一谈。”冯若期正沉浸在琴声中,小二就过来邀请她上楼去。 其实冯若期也很好奇这里的这些设计灵感到底是怎么来的,而且这里的掌柜的她也十分想见见,“那请小二引荐!” “你们两个在这里边吃边等我,不够还可以点,我一会儿就回来。”冯若期对着正沉浸在美味当中的两人说着。 “噔噔噔,掌柜的,她来了!”小二说完后就带着冯若期来到一个包房,冯若期感觉甚是奇怪,按理说掌柜的是直接面见人的,不会这么隐蔽,要说必须有个理由的话,也就只有是这个掌柜的才是这家真正的主人。 冯若期走进去,那个想见她的人就在珠帘那边。 “姑娘请坐。”珠帘那边的人开始说话了。 冯若期由为震惊,“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你到底是何人?”冯若期没有坐下,面对对方对自己知根知底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姑娘不必恐慌,李某只是看到刚才姑娘进门的时候,轻轻提起衣摆……”坐在里面的男子镇定自若的解释着。 冯若期想起来刚才的确是这样做的,毕竟还有很多习惯没有改过来,也没在想太多,就在桌旁坐下了。冯若期透过珠帘望向内部,隐约看到一身白衣,冯若期觉得这个感觉有些熟悉,但想不真切在哪里见过。 里面的人不说话,冯若期坐在那里沉思着,都等着对方发话。 珠帘里面的人似乎沉不住气了,“姑娘就不好奇我叫你来所谓何事?” 冯若期低笑着摇了摇头,“你想说自然会说……” “哈哈哈,李某看的出来姑娘不止是一个聪慧的人,还是一个有耐得住性子有胆识的人,好好好呀,”坐在里面的人大笑着。 冯若期一般很反感像这种猖狂大笑的人,但这个人兴许是比较神秘,冯若期不仅没有讨厌的想法甚至有些想接近他。 “过奖过奖!”冯若期谦虚地说着。 “我刚才听小二说有一位客官解释出酒楼的设计原因,我刚才还在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一眼识得出来,没想到却是一名姑娘,这杯酒我敬姑娘!先干为敬!”坐在里面的人豪爽的干了。 “谢谢老板的夸奖,酒我就不喝了,如果老板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行告退了。”冯若期觉得这个人不是表面的这么简单,冯若期对他没有反感,但还是远离这种人对自身安全还是有些保障。 冯若期回到桌边时,黄沛盈和繁秋还在吃,“若……不是,哥,这个太好吃了,你来尝尝,嗯~美味!”黄沛盈在外面已经完全放开肚皮吃了。 冯若期笑着摇摇头,像她们这种大家闺秀一般是不会外出门的,也不会在外人面前释放自己的天性,黄沛盈本就是活泼好动的姑娘,只是在外人面前必须装作很矜持,像这样的机会少之又少,更别说她的本性到底是什么样的了。 第十八章逼问 离开云峰酒馆已经半下午了,黄沛盈好不容易找个理由出来,肯定不会这么早回去,一出酒馆就拉着冯若期又到处走走逛逛。 冯若期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但是转过头又发现没有人,冯若期心想着应该是自己想多了,突然冲出一行人,挤挤闹闹的,冯若期被挤到一旁,转过身才发现黄沛盈和繁秋不见了,准备到处找找时候,突然眼前一黑被装进了一个口袋中。 冯若期感受到应该是一个人扛着她快跑,冯若期大叫,但是却没有什么反应,身边除了绑架冯若期的那个不明人士的脚步声,就没有其他声音了,冯若期感受自己已经翻江倒胃了,叫了老半天却没有人理会,冯若期也就放弃了。 “嘶……”冯若期被扔在地上。 那人打开口袋,冯若期看着眼前那人,脸上有一大刀疤,长的有些狰狞。 “呵呵呵,小妞,大爷今日就要对不起你了,”说完准备扑向冯若期。 “等等,你可否告诉我是谁指示你做的?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吧!”冯若期趁机稳稳地抓住之前藏在怀里的刀,能拖一点时间就拖。 “小妞,这个大爷可不能说,毕竟拿人钱财办事儿。死之前还是让大爷爽爽吧!”冯若期抓着刀的手已经开始出冷汗了,看着猥琐刀疤脸一点点靠近,准备鼓起勇气刺向他,谁知他快一步倒向冯若期,冯若期尖叫着弹开,冯若期跳开才发现他背后插了一把剑。 冯若期惊魂未定的看着远处一个白衣男子走过来取剑,递给身边的人,看了一眼冯若期,伸出手。 冯若期这才看清楚是谁,元宗,他怎么会在这里,虽然冯若期心里疑惑,但毕竟他救了冯若期,也没想多的,把手递过去。 “以后还是少出门吧!”说着脱下外衫给冯若期披上。 冯若期想说点什么,反应过来后,元宗就已经离开了,这是冯若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元宗,上一世冯若期由于元稹的关系,对元宗的印象有些不友好。 冯若期看着他远去,把外衫穿上后,外衫只有等有缘再还给他了。 冯若期看天色也不早了,赶紧赶回去,那两个如果找不到她的话应该会直接回去的,她也得赶快回去,不然繁秋免不了一顿打。 “说!三小姐去哪儿了?”大厅里面二夫人拿着鞭子抽在繁秋身上,黄沛盈准备上前的时候,但是被黄沛盈的奶娘紧紧拽着。 “奴婢不知道,在街上的时候,奴婢还在小姐身边,但是,但是,突然冲出来一群人,奴婢就和小姐就走散了,奴婢怎么也没找到小姐,”繁秋说着继续磕着头,“老爷,老爷,奴婢没有说谎,奴婢愿意受罚,还请老爷叫人去找找小姐,奴婢怕,奴婢怕小姐……呜呜呜,小姐……” “啪,哼,保护小姐不周,还在这里妖言惑众的诅咒小姐。我看你是活腻了。”廖氏继续发力打着。 冯敬安没有说话,这个女儿才回来没多久,虽然她的表现还可以,但是今日闹得这一出给他的脸面也丢的差不多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肯定还是要叫人寻,希望没有出什么事儿。 “住手!”回到房间已经换好衣服的冯若期这时候赶来大厅,“爹。” 廖氏很是吃惊的看着冯若期,“你怎么回来了!” “哦~那听姨娘的意思,我今天不应该回来?”冯若期对于今日的绑架,其实就想到一个结果,无非就是这个想找事儿的廖氏。 “没有,姨娘怎么会是这个意思呢?我是为你着急呢!”廖氏满脸笑容,“这不,你回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冯若期没理会她,而是走到繁秋身边,扶着繁秋起来。 “既然若期你没事儿,那姨娘就先回房间。”廖氏见形势有些不对劲,准备开溜。 “等等,姨娘,打了女儿的人,就这样走了,怕是不妥吧!”冯若期挡在廖氏面前。 “姨娘是替你教教怎么管理丫鬟?怎么?姨娘还有错了?”廖氏虽然心里在打鼓,但是表面还是很强硬的,毕竟冯敬安还在这里,她认为冯若期闹不出什么来。 “怎么教我的人,我自己知道,不用姨娘指导,既然姨娘今日无缘无故地打了我的人,那就给繁秋道歉吧!”冯若期看着繁秋的伤势,已经皮开肉绽了。 “什么?要我给一个贱婢道歉,冯若期你怕是搞错了,谁是这个家的主人,谁是贱婢了吧!”廖氏一听要给一个奴婢道歉,顿时炸毛了。 繁秋躲在冯若期背后,拉了拉冯若期衣袖,示意算了,冯若期握了握繁秋让她安心。 “行了,吵什么吵,”冯敬安实在看不下去了,“若期,姨娘虽然这件事情有错,但是毕竟是姨娘,你怎么让姨娘给一个丫鬟道歉呢?”冯敬安本来就看见冯若期回来这么晚就有些不高兴了,结果冯若期还让廖氏给一个丫鬟道歉。 “爹爹也认为姨娘做的这件事情很正确,那爹爹听到繁秋说女儿不见的时候,不是急着叫人去找,而是在这里看着姨娘用武力威逼我的人?”冯若期说着还流着眼泪,“若期这些年一直一个人,就只有繁秋真心对若期,这些年只有繁秋对若期好,若期早已经把繁秋当做是姐妹了,女儿今日与繁秋走散,繁秋知道自己会受严重的惩罚,但为了女儿的生命安全,还是抛开其他的,但是爹爹却坐在这里看着姨娘打对女儿最好的人,这着实让女儿伤心……”说着哭的更加厉害了。 冯敬安听了冯若期的话后,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触动,“这些爹知道,对于你,我当初也是没有办法的……” “老爷,冯若期真地是翅膀硬了,这么晚才回来且不说,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哼,你骗得了你爹,可骗不了我!”刘氏已经咬定冯若期假意流泪。 “姨娘,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可以讲出来,从我回来你就一直都针对我,说我这里做的不好,那里做的不好,但是我从回来后,并没有丢了冯家的脸呀?我也把你当做我的娘亲,可,可,呜呜呜……”冯若期说着用手帕再一次擦拭着眼泪,不知情的人看着着实心疼的很。 “老爷,你别听她胡说,我并未做针对冯若期的事情,她有时是比较顽固,可是她毕竟也是姐姐的女儿,这次晚归如果出了什么事情?这对她自己也对冯府有不好的名声……”刘氏见冯若期演的一次比一次真,刘氏也不算太笨,跟着软攻击。 第十九章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行了,先别说这件事了,若期,今日你们出去干什么?”听两人的吵闹冯敬安头就有些大了,干脆先转移话题。 “爹爹,女儿不想说,说了就不灵了!”冯若期把眼泪擦干,很不情愿说着。 “不灵?什么不灵?贪玩回来晚了就直说,没准和野男人出去幽会!”刘氏很不客气直接说出来。 刘氏说话越来越难听了,冯敬安听着皱了皱眉,“无碍!” 冯若期心里直骂刘氏,但是表面表现的很难为,像是被他们逼问才说出口的。 “既然爹爹也不相信女儿,那女儿也只能说出来了。”冯若期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很大勇气才说出口。 “爹爹还记得女儿之前做的那个梦吗?昨日佛祖身边的童子给女儿带话,说佛祖有些怪罪女儿,之前给女儿托梦,事成了,却没有报答,如若冯府这么无情,佛祖可能降临同等的灾难在冯府,但是这件事情女儿肯定是要保密的,毕竟是那个童子偷偷给女儿拖得梦,女儿一早就出门,上山去报答佛祖上次托梦之恩,也顺带给祖母和小弟求了两个平安福,只是现在爹爹和姨娘逼女儿已经说出来了,还不知道佛祖会降临什么灾难在冯府……”冯若期忧心忡忡的看着冯敬安。 由于上次冯若期说出来的话马上就应验了,所以冯敬安多少还是相信冯若期的话,“你……哎,这,这可怎么办呐!” 刘氏当然不信冯若期的话了,从冯若期早上出门开始,刘氏就命人跟着冯若期,怎会不知冯若期去哪儿了。 “老爷,别相信她的话,她明明……”刘氏说到一半后马上又咽回去了。 “姨娘,明明什么?”冯若期明知故问,问的刘氏打不着气,但不知道怎么和冯敬安说,毕竟找人一直跟着冯若期这就会成为刘氏本身的错误。 “爹爹,您一定要相信女儿,今日还是黄妹妹带女儿上山的,女儿因为去给祖母与小弟求平安福,与她们走散了,所以她们才会这么着急,但是女儿以冯府要挟她们不能对外说女儿去哪里干什么了,所以繁秋和黄妹妹才会一直在这里忍着姨娘的打骂,女儿这样一想,真的很对不起她们。”冯若期说出来后,已经表示很无奈,不得已才说出来的。 “这,这可怎么办!”冯若期说的越逼真,冯敬安就越相信,越相信就会越恐惧。 “所以女儿才会让姨娘给繁秋道歉,不过应该也没有用了,毕竟我已经全盘托出了……”冯若期说到最后表现得很绝望。 “夫人,快给繁秋道歉!”冯敬安连忙让刘氏道歉,毕竟这件事情不可小觑。 “老爷,你,你怎么能听一个丫头片子的话,让我给丫鬟道歉呢?冯若期,冯若期分明说谎!”刘氏恨死冯若期了,她肯定不能给丫鬟道歉,这样的话,她还怎么在冯府立威严! “够了,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引起的,如果佛祖真的降临灾难在冯府,那你能阻挡吗?”冯敬安已经失去对刘氏的耐心,毕竟冯府为大。 刘氏听到冯敬安说的话后,最后的希望也渺茫了,如果不道歉,冯敬安肯定会大发雷霆,一发不可收拾,闹到冯老夫人那里可就不好说。但若道歉,以后在冯府立威严也就难了。 冯若期两眼无神的看着刘氏,仿佛冯府已经无药可救,刘氏又看到冯敬安凶神恶煞瞪着她,最后刘氏彻底妥协。 “夫人其实不用……”繁秋本想说不用了,但还没说出口被冯若期一把牵住。 “对不起!”刘氏很小声的说着。 “姨娘,给人道歉就是这种态度吗?”冯若期其实已经知道刘氏肯定会这样。 “那你……!”刘氏本想对着冯若期吼过去,但发现冯敬安的脸色越来越黑,这句话也就咽回嘴里。 “对不起!”刘氏低下头,声音放大说着。 刘氏说完后,就看着冯若期有些戏腻的眼神看着刘氏,刘氏此时真想上前扇冯若期几巴掌。 “若期,那个童子说没说泄露出去后怎么化解?”冯敬安突然想到这点,急忙问着冯若期。 冯若期本想就这样结束,以后府内发生或者不发生什么,到时候再说。 “让女儿想想……那个童子好像是提到过……”冯若期装作很努力回想。 冯敬安一脸期待地看着冯若期。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童子的确提到过这个问题,说什么如果泄露出去,就要让什么人送佛念经一个月,还要吃一个月素斋!” “什么人?”冯敬安急迫地问着,只要能化解冯府的灾难,做什么都行。 “什么人,好像说什么逼问出来的什么人……爹爹,女儿只记得这些……实在是……”冯若期表现得爱莫能助地看着冯敬安。 冯敬安思考着冯若期所说的话,马上就想起来,“这不就说的我吗?哎,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只能按照若期你所说的那样虔诚的念经……” 刘氏一听,“老爷,不能呐,你每日还要上朝,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遭不住!”刘氏也急了,犹豫着到底说不说出来,但是刚才已经道歉了,如果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们肯定不会相信! “那能怎么办?难道你还可以替我?”冯敬安随口说出来,马上就想这件事情就是由刘氏引起的,“对,夫人,既然你这么关心我,那你每天送佛念经,吃斋,毕竟你一天也没有什么事儿干,而且这件事情就是你引起,就这样决定!” 冯敬安说完后,刘氏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但话已说出来,刘氏肯定不能违抗,不然冯若期在一旁还不知道怎么添油加醋。 “爹爹,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女儿就送黄妹妹回府!”冯若期看着此时盯着冯若期目瞪口呆的黄沛盈,天色不早了,应该送她们回去,不然她府里不好说。 得到冯敬安的允许,冯若期和黄沛盈还有繁秋三人坐在一辆马车上,刚一上马车,黄沛盈和繁秋一脸佩服的看着冯若期。 冯若期看着两人痴迷的样子,“送你俩一句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说完三人都憋着笑…… 第二十章聚餐 “小姐,进屋吧,外面凉……”繁秋拿着披风替冯若期披上。 “是啊,候鸟都飞走,冬天来了,”冯若期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重生已有半年的时间,事情的发展暂时还顺利,“繁秋,今日什么日子?” “小姐,似乎是立冬!”繁秋一边帮冯若期削着橘子,一边漫不经心说着。 立冬,没记错的话,今日应该是刘氏吃斋最后一天,也是五皇子结束关禁闭。 冯若期完全不担心元稹那里,毕竟她做的那些事情滴水不漏,那个小李子应该最后也被元稹给杀了,现在反而担心的是刘氏结束吃斋后,应该会搞些小动静,冯若期记得在上一世刘氏和方贵妃是表姐妹,而且关系好像还行,而元稹是方贵妃的儿,那他们接下来应该会凑在一起。 冯若期想到吏部侍郎,现在她已经很肯定吏部侍郎绝对不会倒向元稹那边,毕竟上次让黄沛盈的清白还差点毁掉,冯若期想着是时候拉拢一个帮派,依靠她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让元稹他们达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这件事情的好好的考虑考虑了。 “三小姐!老爷让我给你传话,今晚到大厅一起吃饭。”一丫鬟来传话,冯若期点点头。 这个时候一起吃饭,又相当于一个较量,毕竟刘氏刚吃完斋,在这期间府内平淡无奇,没有发生不好的事情,冯敬安肯定会好好犒劳刘氏。 冯若期望了望天空,这么凉的天,应该会是这两天吧,冯若期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 “小姐,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呀?”繁秋喂着冯若期橘子,看着冯若期突然笑起来,冯若期摇摇头,“有好事发生了……”繁秋见也问不出什么话来,只是觉得冯若期越来越神秘,不过繁秋心里很佩服和仰慕冯若期,很多事情都被冯若期化解,特别是一个月前那次挨打…… “繁秋,等会儿陪我去我娘那里一趟,我也有一段时间没去见见娘亲和我那可爱的弟弟。”这一个月大多都是廖氏来找她,冯若期这个当女儿的却很少去看望他们,每次可爱的弟弟伸手时,冯若期想去抱他,但马上又缩回,冯若期始终释怀不了上一世。 相反这个月和黄沛盈在一起玩耍的时间多一些,那个姑娘和她交好后,她就是风风火火的性格,和吏部侍郎性格没好大区别,冯若期也算是重生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娘!”冯若期走进屋内,看见廖氏正在刺绣。 “若期!快进屋坐!”廖氏看到冯若期来后,很高兴,毕竟是自家的女儿,有这么争气,自从冯若期回来后,廖氏一切都过得顺利,没有其他不顺心的事情。 “手怎么这么凉,天凉了,还是少在外面走,当心着凉……”廖氏和其他娘亲一样,从冯若期进屋就念叨不停,不过冯若期很享受廖氏这种念叨,这样的家庭,才是冯若期向往的。 “唔,啊,呀,唔……”兴许冯若期和廖氏闲聊声音过大,冯若期弟弟冯德远在小床上醒来,支支吾吾搭着话。 “呵呵呵,小远,知道姐姐要来,这么快就醒了?”廖氏抱起醒来的冯德远,“他还是第一次醒来不哭的,”廖氏抱着冯德远坐在桌旁,冯德远圆鼓鼓的大眼,直纽纽地看着冯若期,不时发出吱呀吱呀开心的笑声,只是冯若期还是不敢抱冯德远,毕竟她自己心里那一关还是过不去,“不过,若期,你发现没,你们姐弟还真是心有灵犀呢,小远每次看到你,哪怕是在哭闹,马上就停止了……” 廖氏一直发现这个规律很早,虽然她也知道冯若期不抱冯德远,但廖氏只把冯若期当做不敢抱这么小不点的冯德远,也没有想太多。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着,冯若期还没同冯德远玩够,繁秋就来通知冯若期和廖氏应该去大厅。 “今日应该是刘氏结束吃斋日,等会儿若期不管她们说什么难听的话,你还是不要同他们争吵,毕竟这次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还有刘氏在这个月中受了不少的苦,你爹肯定会很心疼她,所以若期你……”走在去大厅的路上,廖氏担心冯若期等会儿会和他们又“说”起来受气。 “好,好,都听娘的,只要她们没说过分的话,女儿都会沉住气……”冯若期打断廖氏的话,知道廖氏是担心她,只不过冯若期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们的,毕竟她们也不会让冯若期好过。 “见过祖母,爹……”冯若期进屋后,冯老夫人和冯敬安早已坐在桌旁,冯老夫人看着廖氏和冯若期亲昵的挽着手,心里也是甜滋滋,上次那件事情冯老夫人第二天就听说了,而且冯若期还亲自去给她求了平安福,在这点上,冯老夫人越发的喜爱这个孙女儿。 “来,若期坐在我身旁,过来。”冯老夫人招呼着冯若期,冯若期也乖巧的坐在冯老夫人旁边。 等了一会儿刘氏和冯若云,刘氏进来就看见他们四人有说有笑,心里很是不爽,再加上廖氏坐在冯敬安身旁就算了,冯若期还坐在冯老夫人旁边,冯若云脸色有些难看的拉了拉刘氏,刘氏对着冯若云摇摇头。 “既然大家都齐了,那我们就开动吧!”冯老夫人发话,大家也陆陆续续拿起筷子开动。 “今天呢,是个特殊的日子,毕竟刘氏为了冯府做出了一个月的付出,脸色也有些消瘦,虽然这件事情本身也是她引起的,但这个月冯府过得还是很舒坦,虽没有大福小福,但也没有大灾小难,这人一老呀,就特别害怕生病,生病就怕爬不起来……”冯老夫人越说越伤感,似乎已经看到以后自己的命走向。 “娘,干嘛说这些不吉利话!” “对呀!娘,您可是会长命百岁呢!” “祖母,您还要看着我们以后幸福生活呢!”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冯老夫人听到后也没有那么伤感了,“好好好,你们说的我都希望,只是呀,我现在没有其他的希望,只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能一直把冯家稳下去。” 冯若期和冯若云对视一眼,“祖母,您就放心吧,我们会的!”说着盯着冯若期微笑,冯若期面无表情夹着菜,这也算是无视冯若云那些话吧。 第二十一章入病 冯若期同他们吃完饭,回到房间后,回想着冯老夫人的话,那些话都不可能实现,要想幸福生活下去,那只有和他们继续对着干,直到分出最后的赢家,何况如果没有上一世的教训,冯老夫人还有冯敬安不会把她冯若期当回事儿,冯若期已经决定让廖氏还有那个尚不能走路的弟弟快乐幸福的活下去,那就只能让那些对她和她身边心怀不轨的人先结束。 “噔噔噔……”冯敬安正在书房里面忙事务,“进来。” 冯若期进屋后,看见冯敬安头也没抬,继续忙着事务,也没打扰他,而是坐在一旁的打量着书房,这是冯若期第一次看清冯敬安书房的模样,上一世也只是在外面偷偷往里面望了一眼,就被冯敬安给吓着离开了,毕竟上一世的她,是不详人。 “终于忙完了,嗯?若期,你好久来的?”冯若期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冯敬安忙完才反应过来。 “没多久,女儿见爹在忙事务,也怕打扰到爹爹,所以就一直等着。”冯若期站起来给冯敬安请了请安。 “还是若期想得周到,若期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儿找爹?”冯敬安大概还是了解冯若期的性情,毕竟从小是在庄子长大,对他还是有些不亲近,而冯敬安自己对冯若期出生时候发生的那些事情多少还是不能释怀,只是现在两人还是可以正常的交流。 “那女儿说了,爹爹可不要生气?”冯若期支支吾吾的说着。 “但说无妨,你是我冯敬安的女儿,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就直说吧!爹不会怪罪于你。” “昨日,女儿又梦到佛祖……”冯若期一脸焦虑地看着冯敬安。 冯敬安一听,马上就紧张起来,“佛祖他说了什么?” “他说……嗯……他说,姨娘吃斋不够真诚,还有……”冯若期越说到最后越有些不敢说出来,冯敬安有些等不及,催促着冯若期。 “还说一个月时间还没到,就破戒,这是对他的不尊重,灾难还是会降临于冯府,不过……”冯若期断断续续说着。 “不过什么呀?快说呀,快急死我了。”冯敬安听到冯府会发生不好的事情的话,就着急起来。 “不过,佛祖托梦提到,看在冯府也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只会降临小灾难于冯家人身上。”冯若期说完就跪在地上,“爹爹,女儿并未说谎,只不过是否真实还是要看后面几日,毕竟这件事……” 冯敬安跌坐在座位上,面对冯若期所说的话半信半疑,“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冯若期知道冯敬安将信将疑,并没有完全信任她,不过冯若期有信心,先不急。 冯若期站在房间内的窗台边,手中拿着还是那块影竹手帕,冯若期对那个人还是很好奇,其实她心里对这块手帕的主人似乎有些信息,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 一个月前,冯若期被人绑架,还差点被毁了清白,冯若期记得那个时候还是元宗救的她,在当时那个情况,冯若期还没来的及道谢,只是他那件外衫还在冯若期这里,不知这是不是巧合,元宗那件外衫上也有一股竹香,和手帕的味道大致一样。 如若这手帕是元宗所有,那那晚元宗来冯若期房间又是为何?冯若期想不通,但是心里却有个答案希望是。 果不其然,冯若期在与冯敬安见面后的第三天,冯老夫人就得了重病,而刚好那天冯老夫人身上忘记带冯若期“求”的平安福,所谓的平安福也不过是冯若期连夜做出来的,只是这世上就有这么巧的事儿。 冯若期记得上一世冯老夫人就是在立冬这段时间生了重病,刚好那天冯若期又编了那个谎言,这下冯敬安也彻底相信冯若期所说。 “若期,你来了?”冯敬安焦急地等在冯老夫人门外,见冯若期赶过来,就像见着了救星。 “祖母怎么样了?”冯若期连忙问着。 “大夫还在里面诊断!若期,这几日佛祖没有给你托梦?”冯敬安见大夫进去许久还没出来,情况肯定没有简单,想也没想直接认为是刘氏的错,但那天毕竟是冯敬安亲自让厨房做好菜来聚一聚,所以冯敬安也没有怪罪刘氏,但心里对刘氏已经产生排斥。 “没有……”冯若期皱着眉摇摇头。 刘氏在一旁冷眼相看冯若期,“老爷,妾身认为就是某人做的平安福有问题,而且不知道那平安福是否真的是求来的……” “对呀,爹爹,娘说的没有错,这一个月娘亲都潜心求佛祖,祖母一直都没有出事,前几日冯若期去拜访祖母后,祖母就出事情了?还说什么平安福?为什么祖母现在生病?”冯若云在一旁添油加火。 站在冯若期身边的廖氏准备解释,但被冯若期偷偷拉住。 冯敬安听到冯若云和刘氏一直在说,脸色越来越黑,刘氏还以为冯敬安对冯若期越来越不满,说的正起劲。 “够了,有完没完?我娘现在在里面躺着,还不知道病情怎么样了,这会儿来内讧,有意思吗?”冯敬安这次大发雷霆,吓住了刚才还在得意的刘氏母女。 “吱呀!”冯老夫人门开了。 “大夫,我娘的病情怎么样了?”冯敬安急忙上前。 “老夫人应该是风寒,问题说小,也不小,说大,也不大,就是……”大夫有些犹豫。 “大夫,您就直说吧!祖母到底怎么样了!”冯若期很着急地问着。 “冯老夫人的病情不是很严重,就是一般的感冒,但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我可以开几副药,你先拿去熬上,还有老夫人这几日情绪方面有些不稳妥,醒过来后,再叫我过来把把脉。”大夫说完后就随管家去抓药。 一行人走进冯老夫人房间,冯老夫人安详的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还出着冷汗,其实在冯若期看来,也就是发烧感冒,没有好大的问题,之前冯若期在庄子待着和上一世,感冒发烧就是这种状态,但在冯敬安他们看来,病情就不是这么简单能说的了了,毕竟大户人家感冒发烧还是挺少的。 “静香!老夫人昨天吃的什么?”冯敬安心里很是担心,询问冯老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这个丫鬟叫静香,十年前来这里,老夫人见她长的机灵,就留在她身边一直服侍她,冯老夫人的日常起居也是她在负责。 第二十二章再现托梦 “昨晚老夫人就吃了燕窝粥洗漱后就睡了,和以前一样,没有其他特别的,而且奴婢每天都守在老夫人身边,不会存在铺盖没有盖好这种情况。”静香也觉得奇怪,毕竟她每天就是这么伺候老夫人的。 “是吗?那怎么会突然生病呢?” 其实一般的明白人都会知道,这几天天气变化快,吹了风就很容易染上风寒,更何况是年迈的老夫人。 但是冯敬安已经被昨晚冯若期所说的话给迷惑了,再加上冯老夫人一直昏睡不醒,他就更加相信昨日冯若期所说的了。 “静香你在想想,昨天老夫人身边真地没有发生不妥的事情?”冯敬安追问着。 “嗯~”静香努力地想着。 “老爷,没准就是静香照顾不周,在这里狡辩。”刘氏见冯敬安问不出什么名堂来,笃定就是这个静香在说谎。 “老爷,夫人,奴婢没有!”静香听了刘氏的话后,急忙跪在地上。 “对了,老爷奴婢想起来了。”静香跪在地上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什么事!” “昨日老夫人因为洗漱,所以就把三小姐送的那个平安福放在桌上,睡觉的时候也忘带了,奴婢见老夫人睡着了,就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静香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但是毕竟这件事是静香照顾不周,不这样说出,她没准会受到惩罚,静香已经死马当活马医。 冯敬安听了后,两眼放光,转过头望了冯若期一眼,冯若期点了点头,站在一旁的人弄得她们有些莫名其妙。 “那平安福在哪儿?”冯若期连忙问着静香,静香站起来从桌上拿过来,冯若期接过来,走到冯老夫人身边放在冯老夫人床头。 “爹,祖母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我们先出去吧,让祖母好好休息,这里静香照顾就行了,”冯若期安慰着说道。 “静香,要是祖母等会儿醒了,就叫人告知我们。” 冯敬安看着躺在床上的冯老夫人点了点头。 “都回去!”冯敬安离开的时候瞪着刘氏,这一瞪把刘氏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冯若期努力憋着笑,这一出闹过后,至少未来几日冯敬安是不会怎么搭理刘氏了。 “哼,冯若期你很高兴吧!”冯若云看出来今日冯敬安对他们的态度的区别,现在冯敬安一走肯定要把不快发泄出来。 “还行,”冯若期笑的很灿烂。 “你,你,你!!”冯若期这话说得让冯若云更加打不来气,冯若期说完后,还没等冯若云反应过来,拉着廖氏就离开了。 冯若云看着她们带着“胜利”光环离开,咬牙切齿,“娘,你看他们!” 刘氏狠狠的看着她们的背影没有说话,刘氏在心里发誓,今日这笔账,日后她刘氏双倍还回来。 再回去的路上,廖氏一直盯着冯若期看,“娘,您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冯若期知道廖氏对于今日有很多疑问,特别是看见冯若期和冯敬安的互动。 “你,哎,算了,也没什么可问的,只要你们能够平平安安就行。” “好!” 冯若期重生的这一世,有很多收获,且不说重新给了一次新的一次生的机会,在亲情上,冯若期不止要报上一世的仇,现在还有了要保护的人,冯若期自己的娘亲和那还不会走路的小弟弟。有姐妹一样的繁秋,还有一个朋友黄沛盈,冯若期算上这些,现在已经很满足。 在上一世当中,冯若期只有元稹,以为元稹是可以依赖一辈子的人,最后却那般残忍对待。 冯若期想到这些,挽着廖氏的手更紧。 几人高兴,几人忧。 刘氏和冯若云一回到房间,一直就在对廖氏母女骂骂咧咧,屋内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夫人,夫人!”刘氏贴身丫鬟迫不得已冒着危险跑进来。 “啪!” “没长眼睛吗?”刘氏正愁火无处发,这时候丫鬟出现就是找打。 “夫人,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冒犯,只是,只是方贵妃带来话,让你今日,今日进宫一趟。”丫鬟边磕着头边说着目的。 “呼,这个时候找我有什么事儿呢?滚!”刘氏一听方贵妃,气也消了一半。 “娘,方贵妃找您,会有什么事儿呢?”冯若云本来还有些气,但听到方贵妃,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在一联想到元稹五皇子,忍不住红了脸。 刘氏哪能不知自家女儿的心思,气也顿时消散了,打趣着冯若云,这让冯若云脸更加红润,“娘~” “好了,好了,娘知道了,娘不说了好吧,这次你就乖乖在家等娘亲回来,为娘去向方贵妃探探究竟,行吧?”刘氏笑着忍不住翻了一记白眼,“女儿大了,留不住啦!” 不时屋内又传来笑声。 这时丫鬟房间内的丫鬟们看见刘氏贴身丫鬟脸又红了,窃窃私语,刘氏还不知她和冯若云已经被下人们烙印在心里面。 冯若期坐在桌边听着繁秋兴高采烈地讲着她刚才所听到的,冯若期被繁秋夸张的演技逗的情不自禁,冯若期听到繁秋要去见方贵妃时,冯若期知道真正的比赛要开始了,可能从今天开始,冯若期要打十二分精神来慢慢还上一世的情!而冯若期在心中也发誓,必须保护身边的爱人们。 皇宫内,两个女人正在慢慢的品茶,开始说着客套话,心里却各怀鬼胎…… 第二十三章不谋而合 “参见方贵妃!”刘氏看着坐在软榻上的方贵妃行着礼。 方贵妃连忙扶着刘氏起身,“姐姐,这里又没有外人,不必多礼!”方贵妃给丫鬟使了个眼神,丫鬟们都自行的出去。 “姐姐,来这里坐!”方贵妃拉着刘氏的手,刘氏刚一坐下就叹了叹气。 “姐姐为何叹气?” “妹妹不知,身为妾室的姐姐有苦说不出呀?!”刘氏表现得极其伤心,多少还是有些真情流露。 “哦?姐姐可否讲来给妹妹听听?”方贵妃表现得很着急,“而且姐姐最近好像消瘦了许多。” 刘氏见方贵妃把话点出来,哪有不讲的道理,她们两个是表姐妹,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在相处的过程中,很多事情也会发生冲突,但在这种时候,肯定要团结一致。 “姐姐,你说的问题的确有些大,毕竟现在那个廖氏生的是世子,而且冯若期那个丫头这样一做,姐夫肯定向着他们那边。”方贵妃替刘氏分析着。 “哎,妹妹,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很多事情我的能力也有限……”刘氏很是忧愁无奈的看着方贵妃。 方贵妃握着刘氏的手,“姐姐,你受苦了,妹妹以前知道姐姐嫁入冯府肯定会受委屈,但没想到她们这么欺负人……” 刘氏没说话,叹了叹气。 “姐姐,你也别生气,若云那姑娘很有灵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深受大家喜爱,妹妹我也很是喜欢呢,稹儿也到了给他选妃的年龄,妹妹我首先就想到若云,这样我们就亲上加亲,姐姐你说是吧?” “妹妹说的是这个道理,只是当姐姐的就有些高攀了……”刘氏虽然嘴是这么说,但心里却十万个愿意。 两人有说有笑着。 冯若云有些焦急地坐在桌边,她从刘氏进宫开始,心里就有些紧张,冯若云很想知道元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冯若期坐在屋内安静的看着书,相反在一旁坐着的繁秋看见冯若期这么淡定,实在忍不住,“小姐,你怎么点都不着急呢?” “着急什么?”冯若期头也没抬。 “今天方贵妃请二夫人进宫呀!我听他们说二夫人和方贵妃是两姐妹呢!小姐如果他们串通一气,那会不会……”繁秋越想越可怕。 冯若期终于把书合上,示意繁秋安静,“我听说了,我也知道你想说的,但是呢,该来的总会来的,繁秋你呢也别太担心我,你小姐我命硬着呢!” 繁秋所说的也正是冯若期接下来要面对,冯若期其实大概已经知道刘氏和方贵妃现在交谈的事情,无非就是方贵妃帮助刘氏对付廖氏母女,元稹娶冯若云,联合冯敬安的实力给皇上施压,把太子之位加封于元稹,这个算盘有些类似上一世的冯若期,只是最后冯若期帮元稹得到了天下,而这盘棋冯若期是该认真对待。 “呵呵呵,好久没有和姐姐谈的这么欢了,下次姐姐来可要带若云过来!”方贵妃掩面而笑。 “这是自然,妹妹也要保重身体,下次再约……”刘氏说着使着眼色,说完两人就笑了,刘氏也在宫中待了一些时辰,也该是离开的时候。 “母妃,这老女人的话您信吗?”元稹从屏风里面出来,刘氏来的时候,元稹早已躲在屏风后面。 “信,现在虽然我们和她还没有正式套在一起,但也快了,毕竟我可是要帮她坐上正妃之位!”方贵妃知道刘氏不是个简单的女人,毕竟能够在冯府过的风生水起到现在,可见她的“实力”也是不可小觑。 “那母妃,冯敬安嫡女……”元稹本想让冯若期喜欢上他,然后再向皇上请命赐婚,只是那冯家三小姐没有传闻中那么的落魄。 “先别急,你才关完禁闭不久,这段时间还是安分点好,毕竟这件事情,你父皇已经给了吏部侍郎一个解释了,至于那个道士所说,冯若期真能助你当上太子,你随后的日子里,可以再去试试,其实母妃的意见就是让冯若云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就行了,她毕竟也是冯敬安的女儿,只是有的时候呀,有些事情,不得不信……”方贵妃没有直接点明,上次元稹关禁闭,方贵妃找着一个理由证明元稹的“清白”。 说是元稹身边贴身太监小李子受奸人威胁,来陷害元稹,小李子没有说出那奸人就自杀了,虽然解释勉强,但皇上也不得不对外告知,毕竟这是皇家的脸面。 其实小李子死的时候还在犹豫要不要直接同元稹说,冯若期的事情,只是还没来得及,元稹手下就把小李子给杀害了。 冯若期听到皇上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只能冷笑着,冯若期坚信惠文帝心里对元稹还有些怀疑,而元稹肯定要在这段时间安分。 现在冯若期要对付的人就是刘氏母女,刘氏母女在冯若期的上一世记忆中,心狠手辣,最后冯府也几乎就是败在她们手中。 冯若期想了很多人,想要和元稹他们对抗,首先的找一个靠山,冯敬安看似权利大,但皇上却把他视为眼中钉,元稹要想靠着冯敬安,还是得过皇上这一关。 而冯若期现在所想找到的人,就是要那种看似“柔弱”,实力却很庞大,隐藏深厚,或者后续发展也很厉害的那种。 冯若期想到这里其实脑海中出现一个人的身影,只是冯若期想到后马上又断开这个念头,毕竟上一世中,元宗被元稹很轻易的扳倒。 那到底该选谁呢?冯若期决定再等等,现在她同黄沛盈玩的很好,而吏部侍郎从上次拜月事件,对元稹也是爱理不理,心里对他甚是不快,冯若期至少安心于吏部侍郎不会倒向那一边。 第二十四章真实目的 刘氏从皇宫内回来后,很是炫耀,廖氏正在书房陪着冯敬安聊天,刘氏直接进屋,很高兴的看着冯敬安。 冯敬安一天都呆在书房办理公务,对府内并无知晓,见刘氏满脸笑容进屋,冯老夫人那件事情又勾回来了,看着刘氏有些不耐烦。 “你怎么来了?”冯敬安喝着廖氏为他熬的燕窝汤不耐烦的问着。 “老爷,妾身有话要同你单独讲。”刘氏说着看了一眼廖氏,廖氏也知道有些话不好听,“那老爷,妾身我就先回房了。” 廖氏说完就离开书房,刘氏得意的看着廖氏离去。 “要说什么就快说吧,还要把品兰给只开……”冯敬安并未表现的对刘氏准备所说的好奇。 “老爷,妾身今日被方贵妃传进宫了……”刘氏坐在一旁淡淡地说着。 果然如刘氏所料,冯敬安一脸惊奇地看着刘氏,“方贵妃?!她找你所谓何事呢?” 刘氏也没有转弯抹角,“妾身和方贵妃其实是表姐妹,从小就在一起长大,只是后来我们都没怎么在一起玩耍了,今日见了面,谈到了许多事情,也包括五皇子纳妃……”刘氏说到这里故意停顿着。 冯敬安见刘氏慢吞吞说着,“那你提到若云没有?” “当然,老爷毕竟若云也是妾身的亲骨肉,五皇子又是以后要当皇上的人,妾身当然要为冯府着想,别说提到若云了,就连若期妾身都提过,哪怕若期嫁过去当妾,以后也是贵妃呀!”刘氏说的很中肯。 冯敬安也没想到刘氏会把若期的名给提上去。 “那方贵妃怎么说?” 刘氏有些遗憾的摇摇头,“方贵妃找到妾身谈这些,肯定是调查过,对若云还是很满意,毕竟若云对于外界名气还是很大,而且妾身不是夸若云,也比若期温柔懂事,这个老爷你也一直看在眼里吧!只是若期这孩子,方贵妃好像有些不大喜爱,妾身提到她的时候,方贵妃有些避讳……还说……”刘氏又开始吊着冯敬安的胃口。 “你倒是说呀,怎么说到一半又不说了?”冯敬安有些着急。 “老爷,妾身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刘氏试探着,“方贵妃说,若期不懂礼分,也没有若云温柔贤惠,还有,还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方贵妃不喜欢脸上有痣的人。” 冯敬安叹了叹气,虽说这几次冯若期帮了冯府大忙,但冯敬安脑海中始终忘不掉冯若期刚出身时的府内发生的惨烈事情,更何况冯若期没有冯若云那么温柔,贤惠,而方贵妃所说的那颗痣也刚好长在眼旁。 “那这件事情,方贵妃做的了主?”冯敬安皱着眉头。 “嗯,儿女婚事父母做主!” “好了,我也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冯敬安踏入官场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方贵妃的想法,让若云嫁给元稹,这样的话就能获得他冯敬安的支持,到最后,这个皇位也就直接入元稹的口袋。 朝廷的现状大半都是向着元稹靠拢,而皇上对于元宗的喜爱并未减少,最后皇上立谁当太子最主要是看大臣们倾向谁,也有可能皇上一意孤行,最后立了元宗,其他皇子得到皇位的几率几乎不可能,如果冯若云嫁给元稹还好,要是皇上不同意他俩的婚事,最后吃亏的也就是冯府。 冯敬安想到这些头有些大,毕竟游荡官场多年,这点道理还是想的通。 廖氏离开书房后,并没有回她的院,而是去了冯若期的房间,廖氏进房间时,冯若期还在看着书,坐在一旁的繁秋有些无聊的把玩着茶杯。 “咳咳!”廖氏假装咳嗽着。 “啊,大夫人!”繁秋转过头,看见廖氏,急忙弹起身来,冯若期还是像以往那样,很淡定的看着繁秋。 “娘,你怎么来了,也不叫下人通报一声呢?!”冯若期使着眼神给繁秋,繁秋灰溜溜的出去了。 繁秋刚走出冯若期房间,廖氏就说到了这个问题。 “若期呀,娘知道你和繁秋关系甚好,但她毕竟是个下人,幸好今日是娘来看见的,我也就不会说什么,如若是被其他人看见,还不知说什么好呢!”廖氏念叨着冯若期。 “娘,女儿当然知道您说的了,繁秋虽说是府内招回来的丫鬟,但从我懂事开始,她就一直陪着你女儿,女儿也早已把她当作姐妹来看待,更何况女儿这里除了娘还有谁愿意来呢?”冯若期说着看了看房间,虽然冯若期是嫡女,但住的别院也是最偏,廖氏怀孕那段时间刘氏帮衬着管家管理府内大小事情,而当时冯若期回来的时候,刘氏也是特地的把冯若期的别院安排到最偏也是最不好的一个别院,廖氏本想提出来,但刘氏同冯敬安所说的时候,冯敬安并没有流露出丝毫心疼冯若期的表情,廖氏也就这样算了。 “哎,是为娘对不起你,这些年若期你受苦啦!”廖氏拉着若期的手抚摸着。 “娘,女儿没事儿,其实女儿在庄子待得也挺好的,每天过的很平淡,不用想那些权贵,也不用每天和那些人争锋相对,一日三餐不愁。”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最让冯若期怀恋的是在庄子待着的那段时光。 “何尝不是呢?娘嫁来冯府也是多年了,虽然你爹对我一直还挺好但娘也是像你一样,希望和家人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这样就满足了。”廖氏被冯若期的话所触动,廖氏说完后,久久不能平复。 “娘,你和爹爹是怎么认识的呢?”冯若期一直很好奇廖氏和冯敬安以前的故事。 “你爹呀,原来是位猛将,在战场上传闻可以以一敌百,而娘和你爹也就是在打仗期间认识。”廖氏说到这里的时候,陷入了重重的回忆。 还在冯敬安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冯若期的祖父上了战场,那时候的冯敬安可谓是一战出名,跟着祖父英勇杀敌,跟着一同的将士们也从心里敬佩小小年纪的冯敬安。 第二十五章回忆,惊讶 廖氏年轻的时候是他们那个地方比较出名的才女,很多达官贵人都想娶回廖氏,最后廖氏爹为了不得罪那些人,就来了一场公平文武的比赛,而当时已经是将军的冯敬安恰好带着将士们路过此地。 那天廖氏随着贴身丫鬟去首饰店选首饰,冯敬安也刚打完胜仗准备带点东西回去给等冯老夫人,廖氏和冯敬安就这样相遇了,冯敬安被廖氏言行举止所迷住。 后来打听,廖氏的爹在当地摆了擂台,比文比武,在将士们的怂恿下,冯敬安也就去了。 冯敬安怎么说也是冠军侯的儿子,比文比武也是分分钟搞定的事情,但当廖氏的家人听说冯敬安是将军,远住在京城里,廖氏的家人说什么也不同意这桩婚事,廖氏知道自家人在担心什么,无非是因为离家远,而冯敬安又常年在战场上,未来的生死并不知道,但由于廖氏对于冯敬安也是死心塌地,最后没办法只能目送女儿随冯敬安远去。 廖氏来刚开始来冯府,冯老夫人还不是很满意这个外地儿媳,又没有什么身世,但见儿子冯敬安这么喜爱,也没在干涉他们之间的事情,廖氏也很耐心,性情温和,又知书达理,对冯老夫人也是百依百顺,冯老夫人最后也是越来越喜爱她。 廖氏嫁过来还没两个月,皇上赐婚,把刘氏赐给冯敬安当妾,刘氏年轻时候长的也挺水灵,小嘴又甜,冯老夫人也很是喜欢。 在廖氏嫁过来半年就怀了一对龙凤胎,也就是冯若期的哥哥和姐姐,只可惜当时廖氏的身体欠佳,最后流产,只剩下了哥哥,冯若期的哥哥从小跟着冯敬安习武,冯老爷子也对这个孙子十分喜爱。 待冯若期这个哥哥十三岁的时候就随着冯敬安和冯老爷子打仗,也就是那一仗,让冯府蒙上了阴影,那场仗中了敌人的奸计,冯老爷子和冯若期那十三岁的哥哥都在那场战争中失去了生命。 皇上为了弥补冯敬安,就让冯敬安继承了冯老爷子的官职,也就是冠军侯,那段时间的冯府没有一点喜庆,直到刘氏怀了身孕。 刘氏怀了身孕是上天给冯府带来的一个惊喜,让冯府又重新回到原来活跃的冯府,可惜那个小女儿生下来没多久就夭折了,也就是从那时起,冯老夫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寺庙住上一段时间。 或许真的是冯老夫人的原因,不久,廖氏就怀上了冯若期,但冯若期出生的时候,发生了那种事情,也让廖氏在冯府的地位有些摇坠,那段时间里廖氏每天都以泪洗面。 没隔多久刘氏也怀上了,生下来的孩子从小就很乖巧,冯老夫人和冯敬安都很是喜欢,但冯敬安心中一直都有个遗憾,就是没有一个儿子可以接替他的冠军侯之位,直到廖氏高龄时候又怀上,这下冯敬安那颗悬起来的心总算是落下去了,如果冯敬安没在廖氏身边,冯敬安就会安排身边的将士时时刻刻保护在廖氏身边。 冯若期静静地听着廖氏回忆着过去,这也算是廖氏的半辈子了。 冯若期没有想到廖氏和冯敬安还有这段回忆,也没想到竟然还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难怪冯若期被府内的人称三小姐,以往都不懂,但是也没有问过,冯若期也能想象出来冯府那段时间过得有多凄凉。 “所以呢,娘现在对你和弟弟别无他求,平平安安就行,如果你对什么有要求的,娘会尽量满足你,也会帮助你,你没在我身边的这十几年,就让娘好好的弥补你吧!”廖氏饱含眼泪的看着冯若期,冯若期再冷,心中也被廖氏这番话暖到了。 “娘,我会的!”冯若期很严肃认真的回答着。 “对了,刚才娘在你爹的书房内,后面你姨娘很高兴的来到书房,虽然娘不知道什么事儿,但对于我们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儿,娘过来也是要提醒你这个。”廖氏从离开书房后,心里就有个疙瘩,总认为刘氏有些不安好心。 “娘说的我会注意,天气也渐凉了,娘也要注意保暖。”冯若期本想提醒廖氏也要注意刘氏,但又不想让廖氏有这么大的压力,想了想也就算了。 “娘知道啦,今晚陪娘一起吃饭好吗?顺便看看你那调皮的弟弟!”廖氏看天色也不早了,这个时辰也该准备晚饭。 冯若期点点头,这一世的重生,让冯若期深有感触,特别是亲情,廖氏手拉着冯若期的手,冯若期在心里感叹着,原来这种就是亲情,冯若期重来没有觉得这么温暖过。 “若期,来,多吃点,看你这段时间都瘦了,来!吃这个。”廖氏一直给冯若期夹着冯若期夹着菜。 “好啦,娘,你也快点吃吧,你看女儿的碗里,都堆成小山了!”冯若期看着满满的一碗菜,都不知道从哪里下筷了,连忙阻止廖氏。 “娘,最近弟弟感觉怎么样?”冯若期若无其事的吃着菜。 “挺好的,挺精神的,怎么了?”廖氏觉得很奇怪,冯若期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事,我就问问,”冯若期心里对于今日刘氏进宫有些打盹,“对了,娘这些天,我觉得弟弟可以挨着你!” “若期,你到底怎么啦?你有想说的就说吧!弟弟在奶妈那里还可以呀!” “娘,我真的没事儿,就是我觉得吧,弟弟还那么小,让奶妈带,女儿觉得让娘亲带可能他会和娘亲亲近些。”冯若期也找不到其他理由来说这个问题,她在没有确定刘氏她们好久动手之前,也不好直接给廖氏说,毕竟,现在就让廖氏担惊受怕还是有些不忍。 “嗯~若期,其实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一般家庭都是这么带的,而且平日里,弟弟都会在我的眼皮底下,娘知道你想的什么,也知道你担心,但是呢,这点你就放心吧,暂时她们是不会动手的,毕竟我现在还是正主,而你弟弟呢,如果现在出事儿,不管是谁,首先怀疑的就是刘氏母女,所以若期你就放心吧!不要担心的太多。”廖氏分析的句句是道。 冯若期没有想到一直温和的廖氏,心思居然这么缜密,心里也就放心多了,而另外一个一直隐藏在冯若期身边的那个人现在也看准时机,准备随时出击。 第二十六章回忆无限 “娘,你终于回来了!方贵妃怎么说!”坐在桌边的冯若云正无聊的把玩着手中的首饰,突然看见刘氏回来。 “咳咳,你还是我女儿吗?我这个当娘的这么晚回来,都不心疼娘,”刘氏佯装生气,坐在桌边。 “哎呀!娘,你就别逗女儿了!你快说吧!”冯若云听见刘氏迟迟不说,有些等不及。 “好好好!你呀!”刘氏看着冯若云这么心急,也不在拖拉。 “娘今天去见方贵妃,和方贵妃聊了很多,方贵妃准备让你嫁给五皇子,只是前提条件就是我要当上冯府的主母,这样的话,云儿你就可以风风光光的嫁给五皇子了,然后我们就帮助五皇子当上太子之位,这样的话,云儿,你以后就是皇后!一国之母!”刘氏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得意,毕竟想到她们以后的生活和权贵与现如今完全不一样,“云儿,你还记得娘之前给你说过,娘和方贵妃是表姐妹,方贵妃现在这么极力的帮助我们,对她也有很大的好处,只是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要想出一个办法让娘当上主母之位。”刘氏说到这里沉思着。 “娘,女儿今天很开心,有两件事情开心,第一件事情呢,就是娘和方贵妃谈到我和元稹哥哥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元稹哥哥喜不喜欢我,还有一件事情是,女儿知道娘亲的不容易,女儿会竭力帮助娘当上主母,这样的话,这冯府内务的事情就是娘说了算!”冯若云听完刘氏所说的话后,知道他们要面临什么。 冯若期回房间后,繁秋正在房间内刺绣,冯若期其实有些羡慕繁秋这么简单的生活,现在繁秋对于冯若期来说也算是家人,想着繁秋在她十岁的时候就来她的身边陪着她,繁秋那时候也才十岁,冯若期刚见她的时候,还很害羞,衣服虽然穿的破旧,但十分干净,那也是冯若期第一次除了小梅以外第一次这么亲近另外的人,就这样繁秋从庄子陪伴到了冯府。 “猜猜我是谁??”冯若期小心翼翼的蒙上繁秋的眼睛。 “哎呀,小姐,你怎么还这么幼稚呀!”繁秋眼前一黑,不用猜想这个人只有冯若期,这个游戏从她们认识第二年就开始玩,冯若期一直没玩厌烦。 冯若期坐在繁秋身边看着繁秋继续绣着,绣的东西应该是一对鸳鸯,“繁秋,你有心仪之人了?”冯若期觉得这个猜想才是正确的。 “小姐,这个不是给繁秋自己绣的,这个为你绣,这是荷包,而且繁秋现在并没有心仪的人。”繁秋白了一眼冯若期。 “额……这个是给我的?但是为什么是鸳鸯呀!”冯若期一般不喜欢带这种东西,但如果是繁秋送给她,冯若期会很高兴的接受,只是图案是鸳鸯,这让冯若期有些接受不了。 “对呀,就是鸳鸯呀,我绣的一对,然后分别制作两只荷包,送你一只,另外一只你先拿着,以后在送给你夫君。”繁秋边同冯若期讲着边绣着。 冯若期额头上冒出很多黑线,原来这就是繁秋绣鸳鸯的原因,冯若期又气又想笑,还有些感动。 在上一世中,繁秋也是一直陪着她,但最后在嫁给元稹的时候,元稹以繁秋在她身边会很危险为由,让繁秋回到庄子,那时候的冯若期被元稹迷晕了头,迷迷糊糊的答应了,冯若期现在已经忘了上一世繁秋离开她的时候的场景,只记得繁秋用绝望的眼神看着冯若期。但冯若期只认为繁秋舍不得她。 冯若期被元稹和冯若云陷害后才明白繁秋最后绝望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那并不是舍不得,是心疼,是告别。 “小姐,你是不是想睡啦?我去给你打洗脚水!”冯若期想着上一世的事情,有些入迷,繁秋以为冯若期是瞌睡来了。 冯若期摇了摇头,从身上拿出一本书,继续看着,这是小梅离开庄子的时候,小梅送给她的,这本书她一直带在身上,上一世也是这样的,只是最后繁华以及最后落魄都没在见一次小梅。 冯若期还记得小梅走的时候给了她这本书,也告诉过她的本名叫梅若潇,后面说的什么冯若期已经记不得,冯若期只记得小梅走的那天,小梅打扮的很漂亮,身边有很多带刀的黑衣人,冯若期记得庄子里面的人说她是被家人给接回去了,直至今日还没有消息。 小梅是在冯若期六岁的时候来的庄子,她来的时候身上脏兮兮,但小梅眼睛像是星星一样闪耀着,后来小梅每天都缠着冯若期陪她玩,也在小梅的软磨硬泡下,冯若期慢慢打开心,就这样小梅成了冯若期第一个儿时的玩伴,只是小梅每天会抱着一本书看,冯若期每次很好奇的想看的时候,小梅都会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冯若期看着书想着和小梅儿时那些快乐的回忆,这些都是冯若期心中那不可触动的纯情友谊,只是冯若期很想知道小梅去了哪里,上一世冯若期也叫人查过,但并没有收获,最后因为要帮助元稹完成大业,也就这么放弃了。 冯若期翻着那本书,这本书已经破旧不堪,但冯若期还是每天都会看看,这本书留意就像是充满着力量一样,这么多年一直支撑着冯若期,想到这里,冯若期干劲又十足。 就这样,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绣着荷包,看着书。 坐在院内树上的那一身影,一直看着屋内两人,院内的月色正浓。 第二十七章妆容 “小姐,这是夏府夏夫人的邀请函。”冯若期正在院内晒着太阳。 “哦~夏夫人?”冯若期觉得有些奇怪,按理来说,一般人家不会邀请冯若期去聚会什么的,虽然上次的惊鸿舞一跳出名,但很多人好像也并没有把她冯若期冯家三小姐,冯家嫡女记在心里,而且冯若期一直都不喜爱这种聚会,无非就是一些女人男人在一起攀比。 “小姐,你看看吧,我听说这次皇子们也会去这个聚会。”繁秋见冯若期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猜想冯若期肯定不会去了,无免有些着急。 冯若期听到皇子要去,冯若期愣了愣,打开邀请函,赏菊,冯若期好像记得上一世当中,好像也有这么一回事儿,夏府夏夫人很爱菊,在夏府内只有一种花,也就是菊花,各式各样的,绚烂多彩,只是冯若期却没有被邀请过。 而且冯若期好像记得夏府夏大人是一代奸臣,在上一世中,一直依附着元稹,元稹登基后,元稹就找到一个理由,夏府也就被诛连九族。 冯若期转念一想,这下她肯定要去了,没准可以去凑凑热闹。 繁秋见冯若期点点头,连忙拉着冯若期进屋,“你干嘛?”冯若期看着繁秋风风火火的有些疑惑。 “小姐我马上给你画妆呀!”繁秋把冯若期拉在镜子前。 “你傻了吧,明天才去!”冯若期弹了弹繁秋的额头,这个丫头急起来就是这么没有脑子。 “小姐,这个耳环怎么样?”繁秋帮着冯若期挑着首饰,冯若期看着繁秋挑的全是那些金光闪闪,无比辉煌耀眼的饰品,冯若期头都有些大了。 “繁秋,我又不是去选美大赛,就是去赏菊,至于穿的这么隆重,带的这么豪华?”冯若期看着挂在旁边大红衣服,头更加疼了。 “小姐,这次和前两次不同,这次大多都是自由活动,你不穿好看点别人怎么注意到你呢?我们小姐嘛,怎么也是个王妃呀,对了,你还记得吗?你千万不要被四皇子看上!哦,对了,他可能不会去,不去最好!!”冯若期看着繁秋从高兴到焦急又到高兴,不过让冯若期有些不理解的是为何繁秋说什么四皇子不好的话呢? “繁秋,四皇子,他哪里惹到你了?”冯若期一边看着繁秋还在挑着衣裙,一边摇着头。 “小姐,你与外人并不多交,但繁秋在回来这段时间可也听说了,那个四皇子身体赢弱,常年多病,当今皇上虽然疼爱,但以四皇子的身子骨肯定做不了太子,而且我听说呀,四皇子得有恶疾,会早死!”繁秋越说越小声,冯若期想着那两次在宴会上看到四皇子似乎是繁秋所说的那样的状态,但冯若期一想到那次她遇险,那一剑分明就是他直接刺穿那人的胸膛,而且那天也没看出他有好弱,身体纤细冯若期承认,冯若期想到了一个事情,元宗可能就是装出来的! “小姐,你又在想什么呀?”繁秋看见冯若期又在发呆。 “哦,没事儿,就是听你说那四皇子,我觉得他好像是挺弱的。”冯若期应和着繁秋说的话。 “对呀,小姐,来试试这件?”繁秋说着拿起一件大蓝色衣裙。 冯若期摇摇头,走到一件看似很大众很低调的浅绿衣裙,繁秋看着冯若期挑的这件,很是嫌弃,但也知道自家小姐决定的事情肯定不会改变,想想也就算了。 冯若期见繁秋十分不情愿让她穿这套衣服,冯若期也就自己去了屏风后面换上。 “小姐,你……”繁秋看见换好的冯若期有些不敢置信的在看了一眼。 “怎么,有问题?”冯若期看见繁秋一脸吃惊的看着自己,以为穿这件衣服很丑。 “没,小姐,我以前看你光穿白色衣服,想着你前两次穿的紫色,就想着你穿红色应该也行,没想到小姐你穿绿色这么好看!第一眼觉得没什么,但越看越好看,真的,太好看了!繁秋嘴笨,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好看!”繁秋一直重复着,冯若期心里就有些怀疑了。 有繁秋说的这么这么夸张吗?“好了,快帮我梳妆吧,越简单的头饰越好!”冯若期这次只想去察言观色,看看事情的发展,并不想这么出众。 “好了小姐,”冯若期等繁秋弄好后,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这种的冯若期可行,简单但不失大体,一席浅绿罗裙,再配上皇上御赐的手镯,两边鬓发留下来,显得冯若期更加的低调。 “就这样吧!”冯若期还是挺满意这身打扮。 冯若期和繁秋笑呵呵的准备出去,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一出门就碰到最不愿意碰到的人。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姐姐呀,怎么?府里没给你准备衣服,穿的这么……呵呵呵!”冯若云看见冯若期穿的很“普通”,忍不住调侃一番。 “姐姐哪里有妹妹穿的这么“隆重”,我身上穿戴都很普通?”冯若期自黑着。 “呵呵呵,姐姐真会说笑,这可是姐姐你自己说的,妹妹可没有这么说。”冯若云应和着冯若期,冯若云心里认为至少在打扮这一方面胜过了冯若期。 “哦~妹妹没这个意思最好了,姐姐手上带着的可是皇上御赐的手镯,如果妹妹说这手镯普通的话,那……不过妹妹没有这个意思最为好过。”冯若期温柔地说着。 “你!哼,我娘怎么还没有来呀?!”刚才自以为还占着上风的冯若云听了冯若期的话后,顿时打不来气。 冯若期见冯若云被气到了,也没在接着说,“妹妹,既然你要等姨娘,那姐姐我就先行一步了。”冯若期说完就离开了。 冯若云看见冯若期毫无反应的离开,心里更气,但又不知道把火发在哪里。 繁秋一直憋着笑,等一出冯府,看了周边没有其他人,终于忍俊不禁。 冯若期看见繁秋毫无保留的大笑着,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第二十八章赏菊1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若期呀!”冯若期的轿子刚一到夏府,随后刘氏和冯若云就到了,冯若期看着气喘吁吁的轿夫,笑着摇摇头。 “姨娘,妹妹!”冯若期面不改色亲昵的叫着。 “嗯嗯,既然我们碰到一起了,那我们就一起进去吧!”刘氏说着。 冯若期没有意见,跟着她们一同进入冯府。 “快看,那是刘氏和她女儿吧,哎哟,刘氏女儿还真漂亮呢,看长得水灵……” “对呀,诶,那个不会是冯家嫡女冯若期吧,怎么穿的这么素呀?!”一位夫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但是我觉得还挺好看的,整体的搭配,低调但不失大体!” “不不不,我觉得现在像她们这种年轻人还是要穿耀眼一点比较好!” …… 从冯若期和刘氏母女进入夏府后那些人就一直议论着。 “若期?”几位聚在一起的夫人看见冯若期就叫冯若期过去,冯若期开始还有些疑问,后面才认出来,这几位是平日里廖氏交好的那几位,前两次还见过她们。 “姨们好!”冯若期走过去打着招呼。 “真的是若期呢!” “若期,你娘呢?” “弟弟生病,我娘她因为要照顾弟弟,所以……” “哦哦,世子没事儿吧?”几位夫人关心着,冯若期微微摇着头,其实是廖氏不喜欢众多人聚在一起,而且廖氏因为刘氏的原因,对于冯若期那还不会走路的弟弟更加的用心。 “若期呀,你怎么不穿点颜色鲜艳的衣服呀?”一位心直口快的夫人说着。 “其实我倒是觉得挺好看,虽然第一眼看似普通,但却越看越有韵味。” 冯若期看着几位夫人又开始说她的衣服的问题。看来今日她穿素雅还有些错误,倒成了众人议论的头等人物。 “今日是夏夫人的主场,若期可不能喧宾夺主!”冯若期也不想多解释,毕竟有些越解释越复杂。 冯若期这样一说,众位夫人也都夸着冯若期懂事,冯若期也没接话,这种话还是等这些夫人传出去比较好。 “若期姐姐?”冯若期本想着找什么借口,就听到黄沛盈背后叫她的声音,这下就不用自己找理由离开了。 “妹妹,你什么时候来的?”冯若期同那些夫人打了招呼后就同黄沛盈一起在一旁边坐着。 “姐姐,今天来的人还真不少呢?!”黄沛盈看着形形色色的人。 冯若期看着今日的人,的确很多,就连那些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很多夫人都赏脸来夏府赏菊。其实冯若期也是听繁秋所说,繁秋一天没别的事情,就喜欢八卦。 每年的这个时候,夏府都会举办这样的宴会,夏夫人就爱菊花,只要是爱菊之人或者明人贵事,都会一并请来,所以很多大家闺秀不去其他地方都会来这里,没准可以找一个好郎君。 “参见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八皇子!”正在冯若期和黄沛盈聊的起劲的时候,门外就传来声音。 一行人站起身,繁秋虽然之前说过,赏菊有时各位皇子会出现,但四皇子和五皇子一般不会出现在这种小聚会,但这次冯若期没有想到他们都来了。 冯若期看见元宗还是一席白衣,时不时咳嗽着,纤细的身子骨跟着剧烈的咳嗽颤抖着,和身边元稹相比可谓相差甚远。 毕竟都是皇子心里想的都是不能当面说出来,这是会被杀头的,黄沛盈看着元稹进来,黄沛盈咬牙切齿看着元稹,看来上次那件事情对黄沛盈心里的伤害还是挺大,想来也是,一个姑娘没什么都没做,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人超差点毁了清白。 冯若期打心底其实对黄沛盈挺内疚的,但当时那种情景,也只能那样做了。 元稹或许是感受到有人盯着他,转过头来,冯若期不知道是视角问题还是怎么,总觉的元稹是盯着她看。 “哈哈哈,没想到这么多人已经到了呀?!”府门口传来一阵爽朗声。 这是雷状元,雷状元从前年中了状元后每年都会参加这个聚会,很多人见这个状元来,都热情地打这招呼。 冯若期倒是没有听说过这个雷状元,但看黄沛盈一脸花痴样,就觉得这个雷状元样貌还可以,站着不说话的时候就像是文绉绉的读书人,一说话,就有些气质上的改变。 “妹妹,那个人?”冯若期看着这个人周围围着一圈的人,实在忍不住好奇,问着黄沛盈。 “他呀,是当今文状元,前年的他可谓是凌晨的传奇人物,他初试时候写的文就被送去皇宫,最后连皇上都直夸好,传闻他长得英俊,外表给人的感觉和他本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他不说话的时候,挺高冷的,但一开口说话,就是一个很亲近人的平淡男子。”黄沛盈一直盯着雷状元犯花痴。 冯若期对他们这些人都不是很感兴趣,冯若期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来参加这个聚会,看到元宗冯若期心里对他有些不一样的感情,但冯若期也说不上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元宗兄!”雷状元似乎同几位皇子关系很好,但雷状元首先打招呼的却是离他站的最远的元宗,元宗轻轻点点头后,雷状元这才同其他皇子打着招呼,冯若期认为上一世对元宗的了解太少了,感觉就他身边的人就他一个人,冯若期实在没想到身体赢弱的四皇子竟然同状元郎关系还挺密切。 大家有说有笑的,不一会儿夏夫人就从内府出来了,同行的还有刘氏母女,难怪冯若期刚才没有找到她,原来是跟着夏夫人进了内屋。 “让大家久等了,刚才我身体稍有不是。还是若云扶着我进屋,现在我也舒坦多了,好了,现在我们就开始赏菊……”夏夫人一脸歉意的看着大家。 众人陆陆续续地来到后花园,冯若期实在没想到这夏府尽竟然如此豪华宽敞,这些年夏大人肯定没有少吞财务,难怪在上一世夏大人那么依附元稹。元稹还是把他家给操了。 或许也就冯若期和繁秋没有见过这么壮观的场面,其他人都很淡定自若。 这后花园全种的菊花,各式各样的品种,花全都凑成花锦,甚是好看,繁秋一直扶着冯若期,看到如此场景不免想大叫,但她努力的憋住。那模样让冯若期偷偷地笑着。 夏夫人看着大家都夸着她的花,也一个接着一个打着招呼。 第二十九章赏菊2 “沛盈呀?好久没见了,有没有想姨呢?”夏夫人走到黄沛盈身边,和黄沛盈打着招呼。 “想,这么久没见当然想啦!夏姨,你怎么越发的年轻呢?” “就数你嘴甜!”黄沛盈这话说到夏夫人的心坎里面去了,“咦,这位是?沛盈是你朋友吗?”夏夫人看着站在一旁的冯若期,穿的很素,没有很大的特点,但又觉得只有她这样穿着不会失大体,不像是一般家庭出身的姑娘。 “夏姨,这是冠军侯之女冯若期?前两次见过!”黄沛盈觉得很是惊讶,见过的人怎么就这么忘记了呢? 夏夫人这才反应过来,之前夏夫人在宴会上见到冯若期的时候,冯若期的打扮比较醒目,这次很是低调。 “夏夫人好!”冯若期微微低垂着头。 “好好好,你也好,你娘怎么没有来呢?”夏夫人发现每年都不会缺席的廖氏今日却没有来赏菊,不免会问问。 “我娘她身体欠安,再加上我那还未说话的弟弟离不开她,所以娘大有不便……”冯若期当然的说好听点。 “哦~那若期你代姨向你娘问好!让她好生注意身子骨。毕竟是世子,功夫肯定要花的多。”夏夫人听到冯若期说了后,这才明白过来,这冯敬安老来得子,肯定会看的很重要,而廖氏又是一个疼孩子的人。 夏夫人打心里有些喜欢冯若期,这个姑娘低调,夏夫人喜欢菊花的原因,就是不会像牡丹那样喧宾夺主,君子之交,特别是把冯若期和冯若云一对比,夏夫人更加的喜爱冯若期这般低调的姑娘。 冯若期看出来夏夫人对她有些喜爱,看来冯若期今天穿的还是合她胃口,要是把夏大人这个奸臣拉过来也不错,虽然夏大人奸诈,但对于这方面还是挺有办法,当初推荐元稹当太子,他还有一定的功劳,要么除掉夏大人,要么就把夏大人收官。 冯若期正想着,感受到背后有人盯着她,冯若期转过头去就看见元宗一直盯着她,冯若期向他淡淡的回应着,也表示对他上次的救命之恩,冯若期心里突然有个想法,那个想法出现在在冯若期的脑海中,冯若期觉得她应该是疯了。 “夏夫人,我能向你取取经吗?”一位夫人看见夏夫人种的这些菊花开的甚是玉立,忍不住想回府内自己种上一种。 “其实植物就和人一样,都是有生命的,你把它当做是朋友家人来对待,那么你得到的应该就是这种结果。”夏夫人说的似深奥又不深奥,冯若期这是第一次见夏夫人,没有想到夏夫人的情商这么高,如果夏大人不是奸臣的话,现在的实力也有可能很大,不过也有可能早被奸臣所害。 众人听了夏夫人的话后,突然觉的还是来对了。 “好了好了,现在大家看的也差不多了,还是像以往一样,我们还是各自拿出各自的本事,让这次赏菊变得和以往一样有意义?”夏夫人看时辰也差不多,该行动的还是得行动起来。 “我记得有位诗人就提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这首诗我知道,赞颂菊的太多了,我最喜欢的还是“多少天涯未归客,仅借篱落看秋风!”” “我还知道……” 夏夫人的话一说出,各种声音响起,好不热闹! “独坐西门,落等佳人……”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 冯若期不是用看就知道是谁,这种时候想要在人群中出众的无非就那几人,这个声音冯若期听了十几年了。 元稹念着诗走出来,冯若期看着元稹,冯若期没有想到元稹这一世还是和上一世一样,喜欢用作诗来“诱惑”这些姑娘,冯若期在上一世中就是被元稹用这种花言巧语给骗到手的,在现在的冯若期看来,元稹说的这些诗词肤浅! “好诗呀,好诗!”众人都夸着元稹,特别是那些姑娘看见元稹眼中都冒着金光。 一转眼元稹都被一群姑娘给围住,冯若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些姑娘就是这么的饥渴?! 冯若期实在是受不了那些姑娘,独自走到假山边上,蹲在一边,闻着花香。 “你很喜欢?” “嗯?!”冯若期正沉浸在花香中,突然有一个声音打断她。 “是你?”冯若期看着站在背后的元宗,他这是第一次这么和冯若期说话,冯若期还有点手足无措, “怎么?本皇子有这么吓人?”元宗对于冯若期这个反应有些不是很满意。 冯若期看着元宗越来越黑的脸,心里有些莫名其妙,“嗯,有些!”冯若期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这是元宗第一次这么主动同她讲话,有些束手无策,但表面表现的很镇定。 “好吧,对不起!”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冯若期彻底摸不着头脑,冯若期就是这样随口应一声,元宗就道歉。 “其实也没那么吓人,你不用道歉!”冯若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在上一世中,毕竟对于他还是有些愧疚。 两个人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冯若期突然想起来,元宗的那件外衫还在她那里。 “对了,你那件外衫,我已经给你洗干净,那个看好久我给你……”冯若期说的时候觉得自己怎么会这么笨,一个皇子怎么会在乎一件外衫呢,冯若期说完就后悔了。 “嗯,好,下次遇到你就给我吧!”元宗说完后就转身离开了,留下错愕的冯若期。 “好了,姑娘们,既然这些公子哥们奏完诗,那姑娘们是不是要把绝活给拿出来呢?”夏夫人这是再给这些姑娘们公子哥展现的机会,在平日里,大家闺秀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每年夏夫人这里赏菊的时候,就会邀请一些达官贵人的儿女,相互结识,在往年就出现过这样的类似对上眼而且两家相处的挺好的,所以赏菊这种宴会一直在延续。 第三十章神秘山水画 夏夫人继续张罗着姑娘们,姑娘们也很积极地表现自己,冯若云当然也不甘落后,几人表演完后,她边弹奏边唱着歌,冯若期也不得不相信冯若云让这院子绚丽多彩,而冯若期发现元稹的眼睛完全被冯若云给锁定了,有一个词叫什么,暗送秋波。 冯若期看来的早点准备迎接新的“挑战”了,毕竟这两人结合,是坏到一家去了,冯若期突然想到元宗,冯若期不知道元宗心里是怎么想的。 冯若期在赏菊宴会上并没有表现,得到夏夫人的认可,这也是冯若期来夏府的目的,既然目的已达成,那也就可以全身而退夏府,各自回房间。 冯若期回到房间后,今日虽然只是去赏菊,但为了应付那些人,冯若期脸都快笑僵了,不过冯若期真的没有想到夏夫人是一个知书达理,贤惠的这样的存在,像她办的这个宴会,是让许多本就不认的两人得以认识,最后可以在一起,这种相识的方法也倒是可以。 冯若期躺在床上还在回味着,菊花的味道,活了两世,冯若期只知道菊花可以泡茶喝,并不知道菊花还可以做糕点,做成佳肴。 “咿呀……”突然窗户被人打开,冯若期连忙装睡,不知道这个人到底要干嘛,冯若期心里有些紧张,但还不至于害怕,毕竟上一次来她房间的人应该就是这个人。 那人偷偷摸摸地看了看还躺在床上的冯若期,偷偷的在房间内摸索着,但又好像没有见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就被突然站在窗台面前的冯若期给吓到了。 “你是谁?”冯若期站在窗台,质问着蒙着白布的人,那人准备推开冯若期离开,但被冯若期给拉住了。 “你是元宗?”冯若期拉住白衣男子,这下冯若期敢肯定之前来她房间的就是元宗,不可能再是其他人了。 面带白布的人听到冯若期认出来后,也没觉得很惊讶,很淡定地把白布拉开,坐在桌旁,“你是怎么知道是我?” 冯若期没想到被别人抓住还这么淡定,面不改色,这点让冯若期还是挺佩服,佩服元宗的脸皮竟然这么厚。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来这房间时留下来的手帕吗?”冯若期从怀中拿出手帕递给元宗,元宗接过去后,也想起来了,那天本想是来找画,结果,却碰上冯若期做梦流泪,就用手帕替冯若期擦拭眼泪来着,离开的时候竟然忘记拿走。 “好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会在辩解了。只不过你还是讲讲怎么知道是我?”元宗还是有些不理解,毕竟凭借一张手帕就会知道是谁,那冯若期还真是神奇。 冯若期记得第一次见手帕的时候就认为手帕比较特殊,且不说它的图案是影竹,手帕上的竹清香这也是不可避免,上次出去玩耍被绑架,最后元宗救了她,并替她披上外衫,那件外衫就有一股淡淡竹香。而白天赏菊,元宗再离她一米的距离,冯若期就闻到淡淡的竹香。熏竹香的人少之又少,这样一来最后就可以推断就是元宗。只是没有想到今日会自投罗网。 “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那你应该说说来这里干什么吧?”冯若期看着坐在桌边毫无违和感的元宗。 “其实……好吧……既然你发现我了,那我也就直接同你说。”元宗递给冯若期一个眼神,示意冯若期坐下慢慢说。 “我先问下,你还记不记得你房间内挂在墙上的那副画?”元宗来了两次,但都没有找到那副画,听严客说过,那副画就挂在墙上,但是现在却不见了,元宗想到这里有些着急,毕竟这关系到国家安危。 “那副画?挂在这里的这幅画吗?”冯若期想起元宗所说的那副画,只是她不明白那副画有何作用。 “对,就是那副画,现在在哪里?”元宗听到冯若期说后,觉得这次很有希望。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繁秋拿去干嘛了,之前她说这幅山水画有些陈旧,就想着换一副……”冯若期想到那天繁秋把那副画藏起来了。 “什么?你……哎……”元宗听了很是生气,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那,那个丫鬟现在在哪里?”元宗还是决定自己去找。 “你要干嘛?”冯若期听了后,觉得元宗肯定有阴谋,不然也不会这么急着找。 “我同你说不清楚,毕竟那副画……哎,算了,我自己去找吧!”元宗说着就准备离开了。 “你等一下!”冯若期看着元宗好像是挺着急,毕竟冯若期她也欠元宗一条命,“这样吧,你先回去,我帮你,毕竟你也救了我一条命,这个就算是我报恩了,还有之前你的手帕和外衫,我拿给你!”冯若期说着准备去拿外衫。 “不用了,只要你帮我找到那副画,以后你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元宗看见冯若期很真诚的对待这件事情,元宗也只能选择相信他。 元宗说完就跳窗离开了。 对独自在房间内的冯若期一直在想那副画,一个堂堂的皇子怎么会在乎那副山水画呢?山水画,那副山水画,冯若期突然想到在上一世当中,元稹就是让冯若期把那副画送给他,当时冯若期也没有怎么在意,但是冯若期好像记得最后被元稹的好友拿走了,这样看来的话,那副画肯定很重要。 冯若期一惊,冯若期貌似记得,在上一世中,元宗好像就是那段时间被元稹给发配去边疆,冯若期想到这里的时候,恍然大悟,冯若期猜想就是因为那副画,所以元宗才会被搭配到边疆,而现在元宗就是在找那副画,以防以后的不测,冯若期一想到这里,冯若期就越想找到那副画,很有可能还可以和元宗“合作”。 第三十一章回忆录 “繁秋,我墙上那副画去哪儿了?”冯若期一起来就问着那副画。 繁秋想了想,就从床底下,抽出来,“这里呀!我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反正我觉得这幅画放这么久了,但画的感觉好像还是挺好的!”繁秋掸了掸画上的灰尘,递给了冯若期。 冯若期接过去后,打开画,怎么看就是一副很平常的山水画,也想不通元稹会因为这幅画把元宗给发配至边疆。 “小姐,你要这幅画干嘛呀?”繁秋觉得很是奇怪小姐什么时候关心山水画了? “没,突然很喜欢这幅画,你先给我收起来。好好保存起。”冯若期想到这幅画既然这么重要,当然要好好的利用。 “哦,那小姐,我就放在这里面了。”繁秋放好后,把冯若期打扮好,就去为冯若期准备早饭。 冯若期走到院中,想着那副画怎么利用,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那副画这么重要,那……冯若期想到这里不免失笑。 “小姐,你怎么不在房间呆着呀?外面这么冷!”繁秋端来早饭看见冯若期正在院子内坐着傻笑。 “好,那进屋吧!”冯若期听着繁秋所说后感觉外面是挺冷的。 “啊,下雪啦!”冯若期准备回房间的时候,繁秋发出感叹。 雪花飘飘荡荡摇下来,冯若期感觉好久没有看到雪了,她记得在上一世中,从她嫁给元稹后,就没在看到下雪。 “好美!”冯若期用手接着雪花,雪花在手心绽放消失。 “小姐,你还记得吗?我们在庄子的时候,那里每年都会下雪,每次下雪小姐都会很开心,打雪仗呢!”繁秋回忆着在庄子里的日子,虽然平日里跟着冯若期会受别人的欺负,但是和冯若期一起的日子,也是她最快乐的日子。 “对呢,我还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在下雪,不过那雪可比这个大多了,鹅毛般……”冯若期想着那时候繁秋在一个大雪天被奶妈牵过来,对着一直盯着房间外玩雪的小伙伴。 “若期,来,过来,这是你的丫鬟叫繁秋!”冯若期依依不舍地移开视线看着穿的破烂干净的繁秋,那时候繁秋还很害羞,看见冯若期后还躲在奶妈的背后。 “快,跪下!这就是你以后要侍奉的小姐。”繁秋木纳的跟着照做着。 奶妈吩咐她过后,就出去了。 繁秋一声不吭的跪在地上。 “你,先,先起来吧!”十岁的冯若期很不习惯别人这样在眼前。 繁秋有些胆怯地站起来,冯若期本想让她陪自己玩,结果还没等冯若期靠近,繁秋就一直退后。 其实繁秋是被那些下人所说的话给吓住了,那些人说是冯若期生下来身边的人都会倒霉,她到现在都没有贴身丫鬟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把原来的贴身丫鬟给克死了。 冯若期看见繁秋对她有些排斥,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冯若期很失望的回到窗边,继续看着窗外玩耍的小伙伴。 繁秋或许是不忍,也有可能下定决心跟着冯若期,走到冯若期身边轻轻的拉了拉冯若期的衣服,那是繁秋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做突破心里的事情,不过繁秋并没有后悔,因为她还活的好好的,并且冯若期还把她当成好姐妹。 “小姐,没有想到你还记得呢?!”繁秋惊讶着,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冯若期。 “你小姐我呀,记性好着呢,而且我怎么会忘记呢?”冯若期弹了弹繁秋的额头。 “小姐,你就先刚进屋吃早饭吧!”繁秋很高兴的看着冯若期。 “繁秋,你先把我之前给小不点准备的玩具带上,我等会儿去看看他,毕竟又有几个月没有见他。”冯若期想着两个月前还不能走路的弟弟冯德远,也是该去看看他,没准这次就能看见他能走,或者能够听见他说话了。 “娘!”冯若期刚走进院子就叫着。 “若期?”廖氏听到冯若期的声音很是高兴。 “来,快进屋。” 冯若期看见正坐在软榻上玩耍的冯德远,“小乖乖,快过来,这里,看这里,看姐姐给你带什么好玩的了。”冯若期把之前在街上买的长命锁递给冯德远,冯德远看见冯若期并没有接过长命锁,而是伸直了手,要冯若期抱抱。 冯若期也没有想到,有些犹豫后,才抱起冯德远。 “远远,这么没见姐姐,还这么喜欢姐姐呢?”廖氏看见自己的儿子这么黏冯若期,心里也很是安慰。 冯若期抱着冯德远坐在软榻上,替冯德远带上长命锁。 冯德远望着冯若期直咯咯的笑着。 “娘,德远应该有八个多月了吧?”冯若期边逗着冯德远问着廖氏。 廖氏点点头,“是呀,前几天奶娘拉着他,远远就可以跟着走呢,可能再过两个月就能自己走路,还能说话了。”廖氏想着要不了多久冯德远就可以跟着冯若期后面转了,心里不免有些高兴。 冯若期摸摸冯德远的头,“是呀,时间过得了真快,一转眼德远就可以走路了,再过不久他就可以跟着我跑玩了,只希望德远快快乐乐的成长……” 冯德远摇晃着手中的长命锁,“吱呀吱呀”的叫着,好似应着冯若期的话。 “娘,一般小孩都有小名吧,德远有没有呢?”冯若期想起来,一般的人家都会给自家孩子取个丑名,会让孩子过得一生平安。 “暂时还没有取,本来娘也想给远远取个丑名,但是那些丑名真的太丑了,有些不好听。”廖氏本想给冯德远取什么旺财,来福的,但这些名字太俗气了。 “那今日女儿在这里就给弟弟取一个丑名吧!”冯若期想了想,“那就叫臭臭吧!” “臭臭?太难听了,哪有人家给孩子取名叫臭臭的呢?”廖氏听到冯若期说名字后,顿时笑喷了。 “呵呵呵,娘,女儿是在和你开玩笑呢,德远不用这些丑名字,可以就叫他远远,对不对呀?远远?”冯若期抱着冯德远摇了摇。 冯德远又开始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 “好,若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若期你抱了这么久,要不先交给奶娘,你先陪娘聊会儿天,说会儿话?”廖氏想同冯若期好好的聊聊。 第三十二章世子冯德远 “若期呀,回到府内生活现在还习惯吗?”廖氏从冯若期回来后就没有问过冯若期回来后生活的快不快乐。毕竟从小就离开家去别的地方生活。 “娘,你就不用担心女儿了,女儿现在呢,不愁吃不愁穿,而且还有这么疼爱我的娘,还有这个小不点,只要你们快快乐乐生活,女儿就已经很满足了。”冯若期其实也没想说这样的话,冯若期每次看到这样的廖氏就忍不住会说一些冯若期认为有些矫情的话,但每次说完就看到廖氏很开心的模样,冯若期就决定在廖氏面前还是得多说说关心她的话。 “好,娘现在很幸福呢,你爹最近一有空就来看娘和弟弟,而且若期能够原谅娘以前没有把你留在身边,这就已经很满足了。”在冯若期生活在庄子的这段时间里,廖氏也想过去看望她,但每次都没有勇气再冯敬安面前说出口,年复一年就这样过去了,廖氏一度想着如果冯若期回来后该怎么求得冯若期的原谅,但事情的发展比廖氏想象中要好太多。 “娘觉得幸福就行,女儿现在也很幸福呢!” “若期呀,你现在也有十六了,也不小了,娘觉得也该是找个如意郎君的时候,趁你爹这段时间经常来我这里,若期你如果有心仪的对象,可以同娘说说,娘好在爹那里吹枕边风,呵呵呵!”廖氏说完最后一句话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冯若期听到廖氏说到婚嫁的时候,脑海中居然出现的是元宗的身影,冯若期连忙摇摇头,“娘,女儿现在生活的很好,而且女儿现在才回来没多久,还想在娘的身边陪娘几年呢,娘就这么不喜欢女儿待在娘的身边?” “娘怎会不喜欢自己的儿女待在身边呢?娘是觉得如果若期你只要有喜欢的人就同娘说说,别憋在心里,娘可以帮你做主!”廖氏听了冯若期说的话后,赶紧的解释着,“而且娘听说呀,你那妹妹冯若云在夏府同五皇子谈的甚欢呢,外面谣言他们两人很般配,如果女儿你也喜欢五皇子的话,娘可以帮助你!” 冯若期听了廖氏的话后,忍不住吞吞口水,冯若期怎么也没有想到廖氏会和她提到元稹,心里当然是一万个不愿意。 “真的被娘给猜对了?”廖氏见冯若期没有说话一直低着头,廖氏以为冯若期是害羞,“女儿你既然喜欢,那娘就帮你,别听外界说方贵妃和刘氏是姐妹,但是方贵妃只是利用刘氏得到你爹的帮助,而若期你才是冯家嫡女,如果你真的中意那个五皇子的话,娘可以去会会那个方贵妃,我相信方贵妃最终还是会退一步站在我们这边。”廖氏是因为上次校检,在宴会上,冯若期时不时往元稹那边盯了又盯,看了又看,所以才会对冯若期在这方面有些误解。 “娘,你就不要乱说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嫁给那个人的!那个五皇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女儿想嫁给心仪的人,也能够心仪女儿的人,而那个五皇子还不够资格!”冯若期有些嘲讽元稹。 廖氏还没等冯若期说完就制止了她,毕竟这些话让那些外人听到了后果不堪设想,廖氏见冯若期这般讨厌五皇子,也没在接着说这个问题,只是让廖氏不解的是冯若期还没有真正的接近过五皇子,怎会这般讨厌元稹。 “哇哇哇……呜……”只见冯德远的奶娘抱着哭的正伤心的冯德远进屋。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啦,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呀?”廖氏接过哭的很伤心的冯德远。 “夫人,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刚抱出去还玩的很开心,但没过一会儿就哭闹的很……”奶娘解释着。 “嗯,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廖氏知道这不是她的原因,之前也发生过这种事情,廖氏以为冯德远还要闹一会儿的时候,突然咯吱咯吱的笑出来了。 廖氏看见冯德远直溜溜的盯着冯若期,冯若期做着鬼脸逗着她,“看来,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姐姐多一些。” 冯若期接过冯德远,准备抱着他出去玩会儿,廖氏也说到冯老夫人最近心情有些郁闷,廖氏就让冯若期陪着她带着冯德远一起去看望冯老夫人。 “祖母?”“娘!” “诶!”冯老夫人终于盼到有人来看望她这个老婆子了,“德远呐,来看望祖母啦,来祖母抱抱。冯老夫人接过冯德远。 廖氏和冯若期坐在一旁看着冯老夫人逗着冯德远,冯德远也很给冯老夫人面儿,被冯老夫人逗得直笑。 “哎呀,不行了,来,还是你娘抱着,祖母这把老骨头现在不行啦!”冯老夫人抱了会儿后,腰就有些不行了。 “娘,您没老,只是这个小崽子在长身体,儿媳也抱不了好久。”廖氏接过冯德远解释着。 “行啦,你就别安慰我啦,我现在什么样的身体,我自己呢,最清楚不过啦!”廖氏说这话还是挺中听的,但冯老夫人知道现在她的身体大不如前了。 冯若期走向前,“祖母,那孙女儿,替你捶捶。”说着就蹲下轻捶着冯老夫人的腿。 “还是若期好呀,廖氏呀,你养了一个好女儿呀!”冯老夫人在病那段日子里,虽然冯若云每天都会去看望冯老夫人,但冯老夫人感觉的到,时间越长,冯若云表现出来的感觉就很不耐烦,但表面做的并没有那么明显。 相比之下,冯若期虽然没有冯若云看望的勤,但每次都会把冯老夫人逗得开开心心的,再加上冯若期很是有心的替她求得平安福,冯老夫人的心不免会偏向冯若期。 廖氏拉着冯德远的手,冯德远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向冯老夫人,当然是冯老夫人这样认为。 “哟,小德远会走路了呀?过来,来祖母这里,祖母给你一件好东西!”冯老夫人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两块玉。 “来,你们两姐弟一人一块!”冯老夫人递给冯若期,另外一块亲自替小德远系上。 “祖母这是?”冯若期接过玉不知道该不该收。 “你就放心的收下吧,这玉也是我祖母留给我的,本来我和你祖父一人一块,现在他离开了,这玉呀,也就留给你们两姐弟……”冯老夫人像是回忆到过去。 “但是这是祖母您和祖父的东西,我们怎么……”冯若期觉得接受还是有些不妥。 “你就拿着吧,你从小就离开了冯府,从小就没有家人在身边,但是呢,若期你回来后,并没有对家人产生排斥,就冲这点,祖母就应该把这枚玉送给你,也当是祖母弥补之前把你一个人丢在庄子。”冯若期见冯老夫人都这么说了,也只好接受了。 第三十三章冯老夫人的偏袒 “老夫人,大夫人,小姐,五皇子来入府中,老爷在大厅等你们。”下人突然来报。 “好,我们稍后就来。”廖氏传来小德远奶娘,嘱咐着。 “娘,那我们就去吧!” 冯若期扶着冯老夫人起身,廖氏扶着冯老夫人另外一边,三代同堂。 “冯敬安参见五皇子!不知五皇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冯敬安跪在地上。 “您不必多礼请起。”元稹说着扶着冯敬安起身。 “参见五皇子,五皇子可否还记得我这个姨呢?”刘氏急忙拉着冯若云来到正殿。 “刘姨我怎会记不得?母妃还让我来待她问候您呢!”元稹笑吟吟地说着,不时的瞄一瞄冯若云。 冯若云被元稹这么一瞄脸不免红润起来。 “咳咳咳,五皇子今日来冯府是否有重要的事情找老夫?”冯敬安看着这种形势有些不对劲,连忙打断他们的眼神交流。 “本……” “五皇子大驾光临,老朽有失远迎呀,来若期,快参见五皇子!”冯老夫人虽然不知道五皇子元稹来这里到底干什么,但毕竟是皇子,能与皇子结成来连枝,也是冯府修来的福分。 冯若期微微欠欠身,忍住心中想杀元稹的冲动。 元稹这才注意冯若期,元稹也没有想象到,冯若期和台上的冯若期点都不同,庆祝世子洗三和校检那两次冯若期的装扮可以吸引所有人,但今日一看,冯若期虽然很朴素,元稹看的出来冯若期的脸点都没有施胭脂水粉,但是皮肤还是吹弹可破。 刘氏和冯若云注意到冯若期和廖氏是同冯老夫人一起来到正殿,这也就说明了他们一直在一起,心里很是不快。 “请起吧!”元稹没有过多的盯着看,“冯老夫人,本皇子之前听说您的身体有些不适,现在怎么样了?”元稹慰问着冯老夫人。 “有劳五皇子担心,老朽也无大碍。” “那就好!今日来冯府拜访是想邀请冯府两位小姐一起去这次的狩猎比赛!”元稹站起身来,对着冯敬安讲着。 冯敬安知道这个狩猎比赛,这个比赛是每年都会举行两次,夏季和冬季,但每次那些达官贵人都会邀请冯若云去观赏,都被冯敬安所拒绝。 但这次元稹亲自前来邀请,冯敬安在不同意,也就是不给五皇子元稹的面子。 冯若期其实对这些狩猎比赛没多大兴趣,在上一世中,她也同元稹多次去狩猎场地看他们比赛,只是每次都是元稹赢,后面看多了,也就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 “那老身就接受五皇子的邀请,明日两女儿,一定会来。”冯敬安有些无奈的对着元稹说着。 “那我就先行一步了,我还有公事在身!就不打扰冠军侯了!”元稹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也是差不多该走了。 “五皇子再等等,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用午膳了,五皇子不嫌弃的话……”冯老夫人看了一眼五皇子邀请他一起用午膳。 五皇子对着冯老夫人笑了笑,“后生可能要拒绝老夫人的盛情邀请了,父皇交代后生的事情还未办完,后生只有下次来陪同老夫人。”元稹说完后就离开了。 “这个五皇子,还是这样的知书达理,而且天质过人,很是可以呀!”冯老夫人看着元稹离去的背影夸着他,“只是五皇子不是很适合我们若期,不然,就可以拉拢过来!”冯老夫人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祖母您说什么呢?孙女儿还小,现在还不想嫁人,而且若期也只想过平淡的生活……”冯若期听到冯老夫人这样说后,生怕她突然去向皇上请命,急忙解释着。 “行,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这个老婆子是不懂呢!”冯老夫人说着就伸手,准备让冯若期抚她回房间。 “对呀,娘,您何必难为若期呢,若期有自知之明,五皇子是什么人呐?是以后很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人,一般人家的姑娘可高攀不起……”刘氏说的明显,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说冯若期同学一般女子没有多大的区别。 冯老夫人并没有接过话来,对于刘氏这种脾气的人,冯老夫人自然不会同她发生争执。 刘氏看着冯若期扶着冯老夫人离开正殿,有些打不来气。 在路上,冯老夫人一直安慰着冯若期,“若期呀,你可别把你姨娘的话放在心上,她呢就是这样的人,没轻没重!”冯若期一直没有说话,冯老夫人以为冯若期把刚才刘氏的话记在心里,有些不高兴。 “好,祖母说的极是!”冯若期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也就跟着冯老夫人应和着,反正就当是被刘氏给说生气了。 “若期,你也别气啦,刘氏就是那种吃着嘴里惦记在锅里,而且祖母认为你的性格根本不合适五皇子那样的人,你如果嫁给他,你是会吃亏的,而且皇上很有可能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冯老夫人继续说着,冯若期听得是一愣一愣,没想到冯老夫人看的这么通明,冯若期一想到冯老夫人怎么说以前也是掌管这冯府大大小小的事情,这点还是看的通透。 “祖母您就放心吧,若期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嫁入皇室,若期一直都想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更不敢想象和皇室成婚。”冯若期扶着冯老夫人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这点冯若期没有说错,她很想这一世把上一世的仇给报了后,找个人家过着平平淡淡的一生。 第三十四章狩猎场等待 “三小姐,四小姐,这边请!”冯若期和冯若云刚一下轿就有人来带领她们两个进入狩猎场地。 冯若期坐在座位上,这才发现来的人还不少,有几个面熟见过几次的,但大多都是不认识的人。 冯若云恰好同冯若期相反,坐在座位上后,许多人都同她打招呼,冯若云闲下来后用优胜的姿态看着冯若期,冯若期喝着茶,并没有为此所动。 “若期姐姐!”冯若期看见离得多远的黄沛盈和她打着招呼。 “若期姐姐,我们又见面了,最近我爹爹把我管的严实,我都不能出来找你玩啦!”黄沛盈刚一坐下就向冯若期抱怨着。 “不碍事儿,你以后不好出门,那我有空就来找妹妹消遣时间……”冯若期亲昵地同黄沛盈讲着话。 冯若云同她打招呼的人是挺多的,但就只能是打招呼,并没有像黄沛盈这样一直闲聊,还可以经常在一起玩耍的人,这点不免让冯若云有些烦躁。 “若期姐姐,你最近怎么消瘦了?”黄沛盈注意到冯若期脸又消瘦了一圈。 “可能是最近看书看的比较多,消耗脑力比较多吧!”冯若期随便说了个理由,其实对于冯若期只有一个烦恼,就是怎么向他们讨回上一世的债。 “哇,姐姐还看书?我一天在家很是无聊,但也就让丫鬟们陪着我玩耍,并没有要看书这种心思呢!”黄沛盈很是佩服冯若期的生活。 …… “若云!”元稹走过来,冯若云一直听着冯若期和黄沛盈谈话,冯若云却一个人孤孤单单坐在那里被迫听着她们的谈话,不免有些烦躁,一看元稹过来同她打招呼,不免心里有些得意。 “元稹哥哥!”冯若云连忙站起来,努力压住心里躁动的心。 “可能还要等会儿了,我们这次可能要等段时间……”元稹看了一眼冯若期,冯若期就像是没看见她一样,继续同黄沛盈说话,黄沛盈因为上次那件事,对元稹的印象还是那样糟糕。 元稹不明事理,心里对于冯若期的反应有些不快,毕竟元稹想起当初那个道士提过,冯若期才是他支持他能够完成大业的女人,但现在元稹对于冯若期的反应有些不满。 元稹同冯若云说会儿话后,就离开了。 邀请来狩猎场的姑娘们,看见元稹同冯若云谈话,很是羡慕,等元稹走远后,许多姑娘都跑过来同冯若云说话,说的话无非就是阿谀奉承。 “若云姑娘,你和五皇子是怎么认识的呢?” “若云姑娘,五皇子是不是经常和你一起玩耍?” “若云姑娘……”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捧着冯若云。 冯若云也算是聪明,并没有接过那些人的话,而是对着她们淡淡的笑着,这个笑让她们怎么想也就是她们的事情了。 “大家都安静下,今天狩猎比赛可能会推迟,还请各位稍安勿躁!”一个下属站在台上大声宣布着。 这一说让各路蠢蠢欲动的人不免有些不满。 “怎么推迟呢?这样还怎么玩?” “就是,一个下属,他说推迟就推迟吗?!” “对呀,他怎么能做主呢?怎么也给个理由吧!” …… “各位请安静!”正在大家都吵闹凶的时候,元稹站在台上对着大家说着。皇子果然不一样,说话就是有分量。 “各位,刚才是本皇子的手下来帮本皇子宣布的,本皇子现在来给各位解释一下。” “因为我们领邦国的公主和王子,要来我们国家参观学习,刚好是今天到京城,而那位公主和王子呢,平日里又很喜爱狩猎,而且听说狩猎技术一流,所以我们现在就等着他们的到来,而作为迎接他们的人,我们是不是应该耐心的等待才能显得我们很大度呢?”元稹的一席话就是中听,那些人听完后立刻应和着。 “五皇子说的对!我们不仅要等待,还要在比赛中胜过他们!大家说是不是?” “对!” “对,我们这次一定要赢!” “一定要赢!” 元稹看着大家的性情都高涨着,不时的看向冯若期这边,再一旁的冯若云,心情有些激动,毕竟元稹望着她。 各位小姐都羡慕的看着冯若云。 但是冯若期知道,刚才元稹盯的人是他,毕竟在上一世中,在一起生活了很久,这一点冯若期还是知道,只是冯若期不明白的是,方贵妃都和刘氏肯定都已经结盟,让冯若云和元稹在一起了,为何? 冯若期想到这里,突然想起在她被冯若云伤害的那段时间,元稹同她狠狠地说过,当初和她在一起就是因为一个道士所说,冯若期可以助他登基,当上皇上,冯若期的眼神更加的冰冷了,但是马上又对着元稹温柔的笑了起来,还微微的点了点头。 元稹看到冯若期回应他,笑了笑,转身下去。 冯若期感觉在一旁的冯若云快要笑的晕厥了,冯若云从刚才元稹盯向这边看开始,就一直微笑着,冯若期知道冯若云是因为在外面,如果是在冯府话,早就哈哈大笑起来了。 冯若期看着冯若云就像是看见傻子一样。 “皇上驾到!” 众人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跪在地上,“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这又不是皇宫,不用这么多规矩!”惠文帝说着坐在了上席的位置。 这次肯定是因为领邦国公主和王子的到来,所以惠文帝才会亲自来这里。 冯若期注意的不是惠文帝的到来,而是这种日子,怎么没有见到元宗,其实冯若期从一进狩猎休息场地,就在观察有哪些人,但冯若期始终没有看到元宗,冯若期想着,心里还有些担心元宗,只是冯若期并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 第三十五章在见梅若潇 “诶,听说呀,这个藩国郡主,很美丽,但很野,一般人降伏不了!” “我也听说了,这个藩国郡主呀,骄横,酒量很好,骑马的技术也好的不能说。” “藩国王子好像长的也是很俊俏呀!很多人见了他一眼后,就爱上了他,但是我觉得这话说的有些夸张。” 大家都有说有笑讨论地等待着。 惠文帝身边的太监安公公在惠文帝耳边耳语,不一会儿,皇后娘娘,方贵妃,还有骊妃来了。 “参见……”众人还没来的及拜见皇后娘娘,以及妃。 “藩国特使,藩国郡主,藩国王子觐见!”随着通报声,大家都仰着脖子努力的想看外国来使。 “叮铃铃,叮铃铃……”随着一阵铃响声,一位大使带领着一男一女,冯若期猜想那位姑娘应该就是藩国郡主吧,拥有美貌但却不失野性,这种女子很容易让男的有征服欲,不过的确很骄横,但冯若期觉得这位郡主应该很好相处,这种一看就是很直爽的很单纯,刚才铃铛响声,应该就是这位藩国郡主的脚铃铛。冯若期在看了看,觉得这郡主甚是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这是谁。 站在她身边的那位应该就是藩国王子,的确很是英俊,冯若期能够感受到周围这些姑娘眼中都冒着爱心。 而那位藩国王子看到这种场景,也是感觉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冯若期不喜欢他这种人,拥有一副好看的皮囊,但这位王子就是那种玩世不恭的人。而冯若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 随后冯若期就看到了一个今天她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元宗? 还是那一席白衣,只是怎么会跟在藩国外史? “参见父皇,母后,两位母妃!” “快快请起,这次接待藩国特使多亏了老四呀!” 原来元宗是去接待藩国特使去了,难怪冯若期怎么找也没看到他的身影,此时的冯若期完全没有意识到,她自己居然这么在意元宗。 “藩国特使,记布南。” “藩国王子,梅肖剑。” “藩国郡主,梅若潇。” “拜见皇上。” 梅若潇?本对这些漠不关心的冯若期听到这个名字后震撼至极,是那个梅若潇吗?是小梅吗?冯若期有些迫不及待想确认这个藩国郡主是否就是她一直在找的小梅。 “有朋自远方来呀!不用这么多礼数!请入座!”惠文帝展开了颜。 “皇上,我听说今天要举行狩猎比赛?那好久开始呢?”藩国郡主好似耐不住安静一样。 “随时都可以,郡主也要参加?”惠文帝看的出藩国郡主是一个性情刚烈的女子。 “对,我们快马加鞭了一天,就是为了参加这次狩猎,我很喜欢狩猎,但我哥哥却是藩国射箭第一,所以他狩猎的技术可比我高很多……”藩国郡主很是炫耀。 众人听了后,在他们看来,无非就是在宣战,所有人心里就包住了火。 “哦~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传令下去,那在场的各位只要愿意参加比赛的都可以参加。”惠文帝让安公公传下去。 这突然就要开始比赛了,许多人都还要去准备一番。 “好了,既然大家都收拾好了,那我们就开始比赛,在比赛之前呢,我还是先说一遍规则,第一安全最重要,第二,放出去的兔子,狼,山鸡,等猎物按照只或者头来算,狩猎一匹狼可抵其他猎物三只,每支箭都有每位参赛者的名字,最后谁狩猎最多的就为获胜者,刚才皇上说了,获得冠军的,将会赢的一颗夜明珠,其次,就是夜光杯,所以各位争取!今晚的全肉宴会就靠你们啦!”随着安公公的一声令下,各位参加者都快速的驾着马前往狩猎场地。 “驾,驾,驾……” 各种马蹄声,冯若期再上一世中,都没有看到过这种壮烈的场景,或许是因为有了外邦国的原因,冯若期看了看势在必得的梅若潇,想起和她在庄子呆着的时候,她在孩子们当中,也是这样的神情,做什么事情,都胸有成竹,冯若期越发的肯定就是那个梅若潇。 “啪!”“驾!”梅若潇跳上马,用鞭子用力的甩在马屁股上,马不断的往前跑着,冯若期心里倒是希望梅若潇能够赢。 冯若期想着,这些东西和上一世不一样,冯若期回忆着上一世的记忆,想翻找上一世这个时间段的记忆,那时候应该是因为她头一天“意外”落水,不能参加狩猎比赛,冯若期想想起梅若潇在上一世的消息,冯若期好像记得上一世听下人们说过,外国来使,再来的路上被人杀害。 冯若期想到这里,不免就会联想到这次藩国特使安全到达,如果是差不多的发展的话,也就是说梅若潇她在上一世当中在这一天被杀害,而迎接的人还是元宗,但是元宗的保护不加,惠文帝就不得不把爱他的那份转移至元稹。 冯若期想着上一世梅若潇原来就离她只有一步之遥,但是也就是在这天梅若潇被人杀害。 冯若期其实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元稹,只有元稹才会坐等收蛋,而那颗蛋就是太子之位,元稹每天对他孵化着。 只是为什么这一次没有陷害元宗呢?冯若期只找到一个答案,那就是因为她的重生所以身边很多事情被迫被改变。 也幸好被改变了,不然冯若期就看不到儿时最好的玩伴。 冯若期想象着无数次和梅若潇相遇的几十种可能场景,结果是在狩猎比赛场地,但是现在梅若潇就离她这么近,冯若期只能祈祷着梅若潇在狩猎比赛中不要遇害。 “驾!驾!”梅若潇驾着马快速的跑动着,踏在白雪昂昂的雪地上。 “咻!啪!”梅若潇看见两只兔子,直接射出两只箭,只见那两只兔子跑出一米后直接倒地。 元稹还在向前跑着,再往前就是二十只狼的地盘,看来元稹是想猎杀狼。 冯若期看着坐着的元宗很悠闲地喝着酒,吃着点心。 第三十六章郡主受伤 元宗和冯若期对视着,冯若期看着元宗微微点点头,元宗举起手中的杯子敬着冯若期。 “参见皇上,最新消息,藩国郡主五只猎物,藩国王子七只猎物,五皇子没有……”记数探员回来报着数。 藩国特使听到消息后很是高兴,摸了摸胡子,满上酒,畅饮着。 惠文帝听了后皱了皱眉,跑进狩猎场也有一刻钟了,除了元稹其他人至少也猎杀得到一只猎物,怎么元稹还没呢。 “父皇,想必五弟是想去猎杀狼匹,毕竟狼才符合五弟的狩猎风格。”冯若期见元宗替元稹解释着,冯若期不免心中有些疑惑。 但是看见元宗说完,坐下的时候,向着她笑了笑。 冯若期越来越认为元宗没有想象中那样简单,什么羸弱,身体羸弱,心里可阴险的很。冯若期点点头。 元稹继续向前跑着,一般狩猎的人是不会猎杀狼,狼一般是以群居生活,而一个人单枪匹马,在一般人的眼中,是不可能射杀狼匹,更何况有二十只狼在这里,只能祈求这二十只狼不会聚在一起,不然就难办了,这一点对于别人来说就是很勇敢的一件事情。 “咻,咻,咻!”元稹看着跟着他奔跑的几只狼,快速的射出,跟随的狼立马躺下两只,还有一只射到了大腿,狼群知道了元稹的厉害,没在追击,而是站在那里嚎叫。 元稹心叹不好,这是要给其他狼的一个信号,元稹快速的抽出几只箭一齐并发,这样射出去虽然效果没有那么好,但有的狼来不及躲避,就会中箭。 “驾,驾!”元稹听到身后有马蹄声,转过头看,原来是藩国郡主,梅若潇。 看着藩国郡主很有魄气的拉着弓射杀狼,毫不心软,元稹突然产生兴趣,停在一旁看着这个追逐游戏。 虽然射杀了几只,但和一群狼相比,这并不算什么,站在远处的元稹看着被狼群围攻的梅若潇,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帮她,就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 “驾,”元稹直接骑着马冲过去,万箭齐发,那些狼,可能看见狠主来了,也不得望而却步,转身还是攻击着梅若潇。 元稹正在忙着收拾这边几只狼,就听到梅若潇倒地的声音,只见梅若潇拿着箭只做好防御状态,元稹听着马蹄声就快到了,于是跳下马,抽出刀,只身挡在梅若潇身前,拉起梅若潇,“你没事儿吧?” 梅若潇捂着手臂,摇摇头,那些狼对元稹有些顾及,但并没有退去的意思,做好攻击的准备。 随着一声狼吼,全部狼跳起开始攻击元稹。 “咻,咻,咻,咻”四声箭声射出,元稹眼看那四匹狼就快要咬住自己,但马上又躺在了地上,原来刚才元稹所听到的是藩国王子梅肖剑。 “快上马!”梅肖剑掩护着他们,元稹直接抱着梅若潇飞上马去。 那些狼看着又来了一个很角色,有些怕了,那匹领头狼低吼了一声,剩下的狼就跟着跑了。 “你好生照顾她,我去去就回!”藩国王子说完就骑着马追去了,“跑什么?敢伤我妹妹,那你们也别想活了。” “你!” “你!” “呵呵呵,你先说吧!”两人同时说出来,不知是天气缘故还是怎么,梅若潇的脸红扑扑的。 “谢谢你刚才救了我!”梅若潇一改往日的粗鲁,竟然也可以温柔的说着话。 “没事儿,我其实想说的是,你大哥不会有事儿吧?”元稹好像很担心梅肖剑的样子。 “不用担心,我哥哥在我们藩国是第一勇士,像这些狼他都猎杀习惯了!不用担心他。”梅若潇安慰着元稹。 “那我们在这里等等你哥哥吧,毕竟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而且这里的狼和你们大草原的狼有些不一样,这里的狼很是狡猾,擅长躲避攻击。”元稹分析的头头是道。 “你们经常狩猎吗?”两人一同骑着马在雪中散着步。 “每年会举行两次,夏季和冬季,但是我比较喜欢冬季,因为在雪中狩猎更有意思,而且这些狼在冬天更有战斗力!” “我也感觉你挺厉害的,不过今天这个冠军可能是我哥哥的了……”梅若潇有些歉意。 “名利不在乎,人安全就行!”元稹说的很正直,这让他在梅若潇的心中留下了更好的映像。 …… “皇上,时辰已到,但是护卫们并没有看到五皇子,藩国王子还有藩国郡主!”安公公如实禀报着。 皇上点点头,知道这次应该和以往一样,正在回来的路上,“派侍卫下去,去狼的狩猎场!” 冯若期倒是希望元稹回来不了,但梅若潇也还没有回来,这就有些疑难了,梅若潇应该是不会出事情的,如果出了什么事儿,元稹是第一嫌疑人,脱不了干系。 但是按照元稹的性格,肯定会利用这个机会来做点事情才是他元稹。 果不其然,元稹三人安然无恙的回到场地,只是让这些姑娘们嫉妒的是藩国郡主同元稹坐在一匹马上。 元稹跳下马,扶着藩国郡主下马,“参见父皇!藩国郡主手臂受伤,需要及时治疗。” “快传太医,这是怎么回事儿?”惠文帝追问着,毕竟是外邦国来这里拜访,受伤肯定会引起特使的不满。 “郡主怎么受得伤,还请皇上给一个公道。”果然,藩国特使借着这件事情来找茬。 “特使不得无礼,今日多亏了五皇子,我妹妹的性命才会保住,不然就会葬送狼群之中,不过,这里的狼的确很是凶猛!”藩国王子之前去追的那波剩余的狼,和它们对峙了好一会儿才把那些狼解决掉。 “哈哈哈,对,这里的狼就像是这里的人一样,生猛,不怕死!”皇上听了后哈哈大笑,顺便给藩国特使施压。 惠文帝的意思无非就是不要和本国作对,不然就会遇到像狼一样生猛的对手。 “皇上说的对,五皇子的确有勇有谋,在这里本王子敬五皇子一杯!”梅肖剑说着一杯闷。 “豪爽!” 第三十七章狩猎 “经护卫调查,这次的狩猎行动,藩国王子获胜!其次就是五皇子!!”安公公大声宣布着,虽然没有在特使面前赢得比赛,但元稹毕竟是因为保护藩国郡主才放弃比赛的,最后藩国王子自愿把这个第一让给了元稹。 场地其乐融融,冯若期看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明白元稹的计划了,而且救梅若潇应该也是个阴谋。 但是冯若期看见梅若潇有意无意的同元稹说着话,梅若潇笑的很开心,冯若期暗叫不好,梅若潇肯定喜欢上元稹了,但冯若期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同梅若潇说,毕竟都过了八年的时间,不知道现在的梅若潇还是否是以前那个梅若潇。 当冯若期知道梅若潇是藩国郡主的时候,其实心里没有太大的惊奇,只是觉得奇怪的是在上一世中,并没有她的出现,而现在却突然出现面前,并且现在的趋势还有些不利,元稹又用“美人计”来骗单纯的姑娘,更何况这是冯若期小时玩伴,冯若期大地不管。 冯若期感觉身边的冯若云已经嫉妒加羡慕成急了。 但是冯若云只能看着对面他们有说有笑。 “若期姐姐,你觉得藩国王子怎么样?”黄沛盈有些害羞的询问着冯若期,冯若期心里暗道,黄沛盈可能喜欢上藩国王子梅肖剑,冯若期觉得头有些疼。 黑夜慢慢降临,篝火点上,追逐一天的猎物这时候也处理干净,开始烤上。 惠文帝因为身体原因,带着皇后妃子,回到帐篷里面,这毕竟也是年轻人高兴的时候,惠文帝在这里难免会影响这些年轻人发挥。 “特使,来这杯酒,朕敬你!”在帐篷内的惠文帝同特使谈话。 在外面,大家喝酒欢庆,冯若期不喜这热闹场景,同身旁的黄沛盈说了后,独自走到一旁,坐着。 “给你!”从冯若期背后伸来一串烤肉,冯若期接过来。 “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元宗坐在冯若期身旁。 “不是很喜欢热闹!”冯若期淡淡的说着,她对元宗还是会有些忌惮。 “那我可以陪你聊聊天。” 今晚天色格外的好,满天星空,其实元宗也和那些人融不进去,这几天同冯若期说的话,比他一个月同那些人说的话还要多。 “你好像很讨厌五皇子?”元宗试探性的问着。 “嗯!”冯若期还是很冷淡的回应着。 篝火越燃越火热。 “四哥好雅致!”突然出现一个违和的声音,冯若期并没有转过身去看那说话的人。 “还是五弟逍遥,有郡主这样的绝世美女陪着……”元宗也不客气的回应着。 “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冯家三小姐冯若期吧?”冯若期听到元稹认出她来后,整个人都紧绷着,她对元稹的仇恨已经深之入骨,只是每次见到元稹都极力的忍住。 “若期?你是冯若期?”在一旁的话梅若潇听到冯若期的名字后,马上问着! “嗯!你是?”冯若期知道梅若潇认出自己来,但表现得没有什么映像的样子。 “我呀!若期是我呀!” “小梅?!”冯若期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梅若潇,很是惊喜的抱着梅若潇,“小梅,我以为,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我也以为呢,但是今日我来的时候,都没听到你叫我!”梅若潇想起来今日来的时候,她也上报过名字,但是冯若期却像是才认出她来的样子。 “我不知道,我一直在看这个!”冯若期从袖口拿出那本当年梅若潇送给冯若期的书。 “这本书,你还留着?”梅若潇接过书,就像是回到了以往。 “你们认识?”在一旁看着的元稹有些惊奇。 “嗯嗯,我从小其实就在庄子生活,而刚好若期也在那里生活,我们从小就是最好的朋友。”梅若潇说的话让冯若期很是感动。 “我这次来中原主要是有两个目的,第一个就是跟着特使来看看现在中原的模样,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准备回庄子去找你,不过也幸好今日见到你,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多耍几天。”梅若潇很开心的挽着冯若期。 “嗯嗯,你手上的伤……”冯若期轻握着梅若潇手臂。 “无碍,这点伤算不了啥!”说着摇了摇手,“嘶,呵呵呵。” “还说没事儿,这几天你就安安静静的休息吧,你呀从小就好动,到现在了,还这么好动。”冯若期别笑着梅若潇。 “咳咳咳,那你们聊,我先去那边看看!”元稹说着就离开了。 元宗对着冯若期点点头,也离开了。 梅若潇很开心的拉着冯若期坐着。 “其实我前段时间还想着你呢,结果今日就看见了!”冯若期想着前两天一直在想着小时的梅若潇,但是此时此刻也就坐在冯若期的身旁,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哈哈哈,是吗?其实我一直想来中原找若期,我还担心这次去找你,你会把我忘记了。”梅若潇开着玩笑,“刚才和你在一起的应该是四皇子吧?!你们……” “我和他没什么,你别乱想!”冯若期就知道从小就喜欢八卦的梅若潇肯定会问元宗和她。 “有什么也没有什么,其实四皇子挺好的,今天要不是他,我们可能就会遇害了!”梅若潇很认真的说着。 “遇害?”冯若期疑惑的看着梅若潇。 “对呀,我只同你一个人讲,今日我们刚踏上中原的时候,这个四皇子就带领将士来迎接我们,但并没有带我们走大路,而是翻山越岭,在当时特使还发脾气了呢,但是最后拗不过这个四皇子,带上一小部队后,就翻着山,来到京城,最后走大路的存活下来的士兵回来报道,他们遭遇埋伏,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四皇子没让我们说出来。”梅若潇说着今天来的时候的经历。 “人没事儿就好,元宗应该有他的理由……”冯若期也没有想到梅若潇他们还差点遇险。 “元宗?你说的四皇子吧?还真亲热……”梅若潇奸笑着看着冯若期。 第三十八章梅若潇的八卦 论谈八卦,就数梅若潇,从小就喜欢八卦,冯若期很无奈的看着梅若潇,也不想解释了,这个姑娘就是这样,越解释越复杂,也说不过梅若潇。 “看吧,看吧,我就说你和那个四皇子有猫腻吧?你还不承认?现在承认了吧?你们现在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梅若潇继续“攻击”着。 “很好,很好!”冯若期面无表情的说着。 “算了,我知道你这么说,你们肯定就没有关系了,我也觉得你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他虽然很聪明,但一副病恹恹,如果你嫁给他以后会守活寡的!”冯若期越来越佩服梅若潇的脑洞了。 冯若期白了一眼梅若潇,“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八卦!” “哈哈,我这是保持初心!” “若期,我打探一下,那个五皇子……”梅若潇对于今天元稹救他还是挺感动的,所以想打探元稹有没有心仪的姑娘。 “我不知道。”冯若期很冷的回答着,别看平日梅若潇大大咧咧,但是对于我这些方面还是挺细腻。 “若期,你是不是和五皇子有些误会?”梅若潇知道冯若期的性格,性格比较温和,不会记仇,但是当说到元稹的时候,她表现出来恨不得要把五皇子杀了一样,冰冷的语气就可以听出来。 “没,只是不喜欢他这个人!”冯若期知道有些失态了,连忙收起心中的怨恨。 “哦哦,其实他还挺好的,今天要不是他,我的命就没了……”梅若潇给冯若期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冯若期越听越觉得元稹很恶心,元稹很奸诈,这点在上一世中,冯若期已经领略到了。 “小梅,我觉得,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冯若期当然不能说她与元稹之间的恩怨,但是又不忍看着梅若潇掉进元稹的奸计中。 梅若潇看着冯若期很严肃的说着,只好点点头,但心里却对元稹有些心动。 “四哥,你和冯家三小姐关系很要好?”元稹和元宗离开她们后向着另外安静的地方走着。 “还好,只是聊的来。”元宗淡淡的说着,但元宗知道越是无所谓,元稹心里越是不爽,毕竟冯敬安的嫡女。 “哦~我记得冯家三小姐叫冯若期吧?”元稹继续同元宗聊着。 元宗点点头。 元稹也不知道问什么,元宗本就不爱同别人说话,两人都各怀鬼胎继续走着。 “小梅,你这次来中原准备待好久呢?”冯若期想着儿时她们两人分别的场景,毕竟现在她是藩国郡主,肯定要离开,如果想继续留在这里肯定要嫁给一位皇子,而皇子中,梅若潇肯定会选择元稹,相比之下,冯若期还是愿意梅若潇回藩国,这样梅若潇才不会受到伤害,而且后面冯若期和元稹的“战争”肯定会很激烈。 “我也不知道,其实我想过不回藩国,这次我跟着大哥过来,还有一个目的,父汗让我在这边找找有没心动的人,但是目前让我心动的只有……”梅若潇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满脑子都是元稹的身影。 冯若期暗道这下有些不好办了,现在梅若潇的状态就是上一世中,冯若期初见元稹时的表现,冯若期不想失去这个儿时玩伴,也就只能后面设计揭穿元稹的真面目。 “我给你们说,那天我拿着箭……”梅若潇拉着冯若期的手走进人群中,还没挤进去就听到梅若潇的哥哥梅肖剑在姑娘堆里面吹着牛,冯若期看着周围,她想找找元宗和元稹,因为上一世的原因,所以现在对于元稹很是排斥,而冯若期有些决定和元宗联合,但是元宗现在和元稹不知道去哪儿,冯若期不免有些担心。 “我现在要在你们当中找一个人来当我的帮手!”梅肖剑说着,就准备在人群中找一找,其他姑娘肯定很愿意去帮助梅肖剑,毕竟长得英俊潇洒,而且又是外邦国的王子,冯若期准备拉着梅若潇去找找他们。 “你,就是你!”梅肖剑指着要离开的冯若期。 冯若期被梅肖剑指着有些莫名其妙,但又不知道梅肖剑要干什么。 “就是你,你过来!”梅肖剑第一次见到对他这么冷淡的女子,不免心里那颗征服心又起来了。 “哥,她是我朋友,你又想干嘛?”梅若潇对于这个始乱终弃的哥哥也是没有办法,在藩国这样就算了,现在在别的国家也这样,而且还点到自己妹妹的朋友。 “哦~你朋友呐,那就更要过来配合我啦!”梅肖剑继续发话。 周围的人也有些不耐烦,催促着冯若期。 “无聊,”冯若期丢下这两个字直接拉着梅若潇离开了。 梅肖剑看着冯若期的背影,“呵呵,有些意思。” “王子,那个冯若期不识数,那臣妾来代她好吗?”一位姑娘大胆的说着。 梅肖剑看了看,“好,那就你吧!”但是心里却想着是冯若期在他心中嚣张,高冷的模样。 “那两个人是不是四皇子和五皇子呀?”冯若期和梅若潇刚一离开那个俗地,就看到那两个人回来了。 冯若期点点头,但是她知道这两个人在一起无非就是逞口舌之快。 “五皇子,四皇子!”梅若潇见到自家救命恩人难免有些兴奋,冯若期没有看元稹,每次元稹靠近冯若期,冯若期内心就开始暴走。 “叫我元稹就行了!”元稹微笑着。 梅若潇很开心的点点头,冯若期看到他们的发展比冯若期心中想象中要快的多。 元宗发现一个特点,就是冯若期一见到元稹就会紧皱眉头,仿佛对元稹所有作风都看不惯,元宗这样一想,在想到之前每次相遇,冯若期对待元稹的态度都是这样。 “你叫冯若期吧?”元稹微笑看着冯若期,冯若期冷冷的点点头。 弄得元稹很是尴尬。 “五皇子,若期从小都是这样,和陌生人都说不上话。”梅若潇心里有些纠结,之前冯若期说有些讨厌五皇子还以为冯若期就是这样说说,现在看来,冯若期就是讨厌元稹,而且是很讨厌。 梅若潇虽然接近十年没在冯若期身边,但冯若期的性格多少还是同小时相同,在面对不 第三十九章元稹的阴谋选择 时辰也不早了,各自都回到被安排好的皇宫内休息,梅若潇恳求藩国特使让她答应同冯若期一起睡,本来以藩国特使原本的性格,是不会同意梅若潇所说的,但此时的藩国特使喝多了,直说酒话,梅若潇就当他答应了。 冯若期和梅若潇躺在同一张床上,冯若期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就像是家人一样,梅若潇抱着冯若期,深深的吸了口气,“若期,你身上还是原来那种味道。” 从她们认识开始,几乎每天都睡在一起,那时的梅若潇也是现在这样轻轻的抱着冯若期,冯若期身上散发出体香,梅若潇每天闻着都会睡得很香。 “你以前也说过,但是我从来没闻到呢!”冯若期还是用以前那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梅若潇。 这一夜中,两人聊了很多,不知不觉都睡着了。 月光洒在窗台,不知道醒来明天又是什么模样? “参见母妃!”狩猎比赛结束后,元稹并没有急着回到府内,而是来到方贵妃这里。 “稹儿,快过来!”方贵妃看见元稹后,急忙招手,让元稹坐在她的身旁。 “今日和冯若云那个姑娘相处得怎么样?”方贵妃有些关心这个问题,毕竟要先抓住冯若云的心才是最重要的,对于方贵妃来说,冯敬安就是一老狐狸,不会这么轻易的答应,让冯若云嫁给元稹,只有先抓住冯若云的心,那样的话,最后搞定冯敬安这个老狐狸才能够轻轻松松。 “今日,儿臣并未同冯若云多说话。”元稹如实说出。 方贵妃疑惑的看着元稹,元稹继续说着,“今日外邦国的特使以及王子郡主要来我国拜访,母妃应该知道吧!” 方贵妃点点头,她怎会不知道,那件事情一败露,她就知道了。 “今日他们到了后,藩国郡主和藩国王子同儿臣一同狩猎,但是在狩猎过程中,儿臣“无意”救了藩国郡主梅若潇,那藩国郡主好像对儿臣有些好感,所以今日……”元稹想过那冯若云,但如果获得了藩国郡主的心,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方贵妃看着元稹,思考着这个问题,在他们看来是没有感情,只有利益,谁能给的最多,他们就对谁“好”。 “稹儿,这个娘知道,那你先把藩国郡主给钓到手,随后在去弄冯若云那个丫头,其实最好的是迷惑冯敬安嫡女冯若期,这样可以减少很多麻烦的事情。”方贵妃其实一直就想这么做,但看着元稹对冯若期好像不感冒。 元稹沉思着,“这个问题,儿臣也想过,儿臣也会试着接近那个叫冯若期的女人,只是那女子好像同元宗靠的很近,而且今她看我的眼神有些讨厌,儿臣只能尽力而为。”元稹想着今日冯若期用怨恨的眼神看着他,心里不免有些发毛,而且心里有些排斥接近冯若期。 “这些事情后面再说吧,反正那个老家伙还会有几年的时间才会驾崩,这件事情可以慢慢来,只要把冯敬安归拢过来,到时候那个老家伙不得不把太子之位给你,只是现在我们需要静下心来,耐心等待。”方贵妃果然是在后宫生活许久的人,很多事情比一般人看的远。 “那元宗……”元稹其实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元宗。 “对,元宗才是现在所面临的最重要的问题,这个毒瘤迟早要把他给拔掉!”方贵妃狠狠的说着。 现在的元稹的实力虽大,但朝廷上下都知道惠文帝的心从小就偏袒元宗,哪怕元宗身体羸弱,常年多病,惠文帝还是偏袒着他,每次想到这些,元稹的心中都会出现怨恨,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不管元稹怎样表现,惠文帝都看不到,看到的永远是元宗,就冲着这点,元稹从小就把心藏在心里。 而现在元稹的实力又这么强大,但元宗那边的实力还不弱,今日冯若期同元宗在一起的时候,元稹觉得元宗会是以后他成为太子的绊脚石,而这颗绊脚石也一直围着冯敬安转。 冯若云并没有在皇宫中留宿,而是选择连夜赶回去,今日她看见那藩国郡主来过后,元稹就一直围着他转,并没有过来同她讲话,其他人也笑的很开心,仿佛看见其他人都在嘲笑她。 冯若云心里含着一颗怨恨的心回到府内,一回到府内就去找刘氏,狩猎的地方离冯府很远的距离,等冯若云回到府内已经是三更了,冯府所有人都进入梦乡。 冯若云来到刘氏房间的时候,刘氏睡得正安稳,但还是被冯若云给吵醒。 “我的姑奶奶,这么晚,你怎么回来啦?”刘氏看见冯若云出现在床前有些不耐烦,又有些不解。 “呜呜呜,娘,”冯若云一把抱住刘氏,刘氏本来想躺下继续睡,但冯若云突如其来就哭了,刘氏的睡意全无。 “若云,好了,娘的好女儿,你到底怎么啦?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刘氏看着冯若云越哭越伤心,心里有些着急。 但是冯若云哭个不停。 “你到底怎么啦?是不是受欺负啦?快给娘说说!”刘氏继续追问着。 “娘,你说元稹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呀?”冯若云擦了擦眼泪,问着刘氏。 “喜欢呀,元稹怎么可能会不喜欢若云呢?若云,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是不是元稹欺负你来着?”冯若云这样说刘氏不免会想多。 “没有……”冯若云把今日发生的事情讲给刘氏听,刘氏紧皱着眉头,特别是冯若云说到今日元宗和元稹以及藩国郡主同冯若期一同聊天有说有笑的时候,刘氏心里也闷着一口气。 “若云,行了,这种事情怎么还哭起来了?既然那冯若期小狐狸精做的出来,你也不比那狐狸精差,我女儿是谁,她冯若期比的上吗?”刘氏听了后也是有些烦躁。 冯若云哽咽着,“行了,今日就同娘睡吧,明早,娘就进宫,同方贵妃理论理论!” 第四十章理论 “姐姐来啦,快坐。”方贵妃其实大概猜出来刘氏所谓何事而来。 “其实姐姐今日并不是来同妹妹聊天,”刘氏坐在软榻边。 “姐姐所说,妹妹有些不懂。”这种事情即便别人看透,但是不能从自身的口中说出。 “妹妹知道昨日他们狩猎比赛吧?!”刘氏喝着茶笑着对方贵妃说着。 “姐姐哪里的话,昨日狩猎这么大的比赛,妹妹怎会不知呢?”方贵妃沉得住气,刘氏见方贵妃不提昨日之事,心中虽然有股火,但并没有表现出来,毕竟她们以后还要继续结盟。 “今日姐姐我可听说五皇子和那藩国郡主传闻一把。”刘氏提点着。 方贵妃心里虽然有些瞧不起刘氏,毕竟这么点打击就受不了,但表面却是面带微笑,“哦,妹妹知道姐姐担心的什么了,姐姐所说无非就是我家稹儿,多了个追求者,我家稹儿可是对若云一心一意,但你也知道男人如果没一些追求者,那若云会看的上稹儿吗?而且男人嘛有个三妻四妾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方贵妃若无其事的说着,刘氏听了沉思着。 “而且,稹儿以后是要当太子的人,最后还要继承他父皇龙威,如若若云连这点肚量都没有,还怎么做的了一国之母呢?你说是吗?姐姐?”方贵妃想着以冯若云的智商,肯定会回去给刘氏讲,这些话方贵妃昨日就想好了。 刘氏想了想,觉得方贵妃所言极是,想着是冯若云太在意这件事情,但有一点刘氏认为必须问清楚。 “妹妹所说的姐姐都知道,妹妹今日来其实就想问一件事情。”刘氏没有继续和方贵妃说刚才方贵妃所说的那些事情,也成功的转折了。 “那姐姐到底是问什么呢?”方贵妃心道刘氏还是带着头脑。 “若云其实并不在意其他的事情,就像是妹妹所言,一国之君肯定后宫三千佳丽,但是姐姐和若云唯一不能忍的就是廖氏母女,而昨日姐姐可听说五皇子同冯若期那贱丫头走的近,这,妹妹总给个解释吧!”刘氏说着直勾勾的盯着方贵妃。 方贵妃婉笑着,“这件事情的确是稹儿做的不对,让姐姐和若云误解了!” 刘氏听了后,冷笑着,“误解?在狩猎场地那么多人看到,这个还会误解?” “姐姐,你先别着急,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有些事情眼见未必为实,就拿这次稹儿和冯若期那个贱丫头来说吧,首先不是我家稹儿去找的她,而是冯若期主动找的我家稹儿,稹儿作为礼仪,不可能会直接拒绝,这件事情昨日稹儿回宫就同妹妹说过,而且稹儿不喜欢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冯若期明明就和四皇子元宗一起,却又去招惹我家稹儿,妹妹也没有想到那个丫头竟然是这样的人,而且妹妹还听稹儿说到,昨日冯若期那贱丫头,招惹稹儿和元宗不够,还去勾引藩国王子,藩国王子昨日还对她说过别走之内的话,这些话若云又同姐姐讲过吗?”方贵妃也不含糊,没有给刘氏喘气的机会,直接说完,最后还质问冯若云。 刘氏吃了哑巴亏,但这也是无凭无据的事情,谁也不能证明谁说的对。 而刘氏面对这样的问题,既然方贵妃给出了一个完美的答案,刘氏也不在追问了,毕竟这次合作对于他们来说怎么也是都有好处,刘氏也觉得她太冲动。 “既然昨日五皇子解释过,那姐姐我知道后安心多,若云心里也定一颗心了,妹妹莫见怪,若云年纪尚小,对五皇子又是一片真情,对于这些事情还有些不太懂。” “无碍,今日这些话,姐姐带给若云就是了,而妹妹只会接受若云当我家稹儿的正妃,这一点姐姐大可放心。”方贵妃当然不这样认为,只是冯若云是最佳人选,而且看昨天冯若期在面对元稹的态度来看,对元稹似乎有很大的排斥,但同元宗却交好,那也就是冯若期没准已经和元宗站在一块。 如果让方贵妃选的话,肯定会选冯若期来帮助元稹,那个丫头,从方贵妃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她隐藏的比冯若云深的多,冯若云的道行还是太浅,但聪明不代表适合合作。 而最适合合作的也就是方贵妃的表姐刘氏,刘氏的野心,方贵妃也知道,这也正好适合合作。 刘氏和方贵妃这里把这件事情解决好后,待刘氏回到家中同冯若云讲后,冯若云心中对冯若期多了一份仇恨。 正在宫中同梅若潇的冯若期并不知道冯府有两人正痛骂着她。 “若期,你不回府好不好呀?在陪我一天嘛!”藩国郡主摇着冯若期的手臂。冯若期一走,藩国郡主就不知道和谁玩了。而且她俩这么久没见。 “我知道,但是我出府也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不然别人会说我不懂规矩,而且呀,后面你把事情做好后,可以来冯府看我呀!”冯若期安慰着梅若潇,虽然冯若期也舍不得梅若潇,但这件事情由不得她们。 “好吧,那等我把宫中的事情办好后,我就来找你!”梅若潇也不想让冯若期为难,“那你回去的时候多加小心。” 梅若潇送着冯若期上马车。 繁秋在一旁看着她们两个依依不舍的样子,直接分开她们,这会儿时辰不早了,回到冯府可能就是傍晚了。 “小姐,我看那个郡主还多好呢!”繁秋坐在马车中同冯若期说着。 “对呀,她从小就是这个性子,我……”还没等冯若期说完,马车就停了下来。 冯若期掀开车帘,看见驾马车那人不见了,准备下马,谁知从草丛蹿出几个黑衣人。 冯若期心道这下完了,昨日玩的太开心,完全忘了回去路上的这一茬。 第四十一章命悬一线 冯若期把繁秋推进马车内,“驾,驾!”冯若期连忙驾着马车跑了起来。 “追!” “小姐!我们今天是不是回不去了?”繁秋掀开车帘。 “别说话,快坐进去!”冯若期现在根本不能分心,这次的暗杀比上一次还要惨,也看的出来这次想杀冯若期的人是有人高价请杀手来杀她,这次完全是要看运气说话了。 马车跑的很快,冯若期在马车的颠簸下,牵着的缰绳磨得手生疼,冯若期很艰难的驾着马车。 黑衣人虽然仍在后面追着,但以马车这个速度,黑衣人暂时追不上,冯若期现在只担心一个问题,这辆马车这样跑下去会跑去哪儿? “小姐,呜,小姐,怎么办呀?”繁秋看着后面一直追着的黑衣人,有些莫名的害怕。 “繁秋,快坐到里面去吧,抓紧,”冯若期知道这次九死一生,“你在后面随时给我汇报情况!” 繁秋,点点头,她胡乱擦了擦眼泪,看着黑衣人到底追来没有,“小姐,怎么办?他们还在后面追着!”繁秋看着那些锲而不舍的黑衣人离马车越来越近,有些焦急。 这些黑衣人看来是甩不掉了,只能用智取,冯若期快速的动着脑子,“繁秋,你来驾马车!” 繁秋战战兢兢的来到马车前,小心驾驶着。 冯若期进马车内,到处翻找着,她去狩猎场的时候,在身上藏了一把小刀,但因为后面进皇宫不能带刀进入,不然就会以谋杀而定罪,最后冯若期就把藏好的小刀放在马车上藏起来,冯若期也不知道这辆马车到底是不是之前那辆。 冯若期还在寻找,她掀开帘看着后面的黑衣人,越来越近了,冯若期继续找着,毕竟一点希望也是希望。 “找到了!”冯若期拿着刀,爬到外面,在用力插在马屁股上。 马屁股突然受了痛,后腿用力踢着,冯若期和繁秋被这突如其来给吓住了,两人滚进马车内。 马像疯了一样疯狂往前跑,冯若期知道这次只能听天由命了,黑衣人是被甩掉了,但是马受了惊,根本停不下来,一路狂奔。 冯若期艰难的爬着,从车窗看着外面,开始马跑的地方都是平坦的大路,但随后都是崎岖小路,突然冯若期看见前面一片广阔,这是悬崖?冯若期急忙爬出去,拉着马的缰绳。 “吁吁吁_!”冯若期试图让这匹马停下来,但无济于事。 冯若期又回到马车内,拉着繁秋,“快,前面是悬崖,我们必须要跳马车!”冯若期使劲拽着繁秋,但是当繁秋到了马车外面后,就拉着马车环,不敢跳,冯若期看着悬崖越来越近,也没有办法,直接用手用力把繁秋给推下去。 冯若期看见繁秋稳妥落在地上,“来不及了”冯若期看着已经到悬崖了,也没有想太多,直接跳出去。 “小姐,小……”繁秋摔在地上看着冯若期从马车上还没有跳出来,准备爬起来,但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 冯若期用力的抓住悬崖边上的凸出来的石头,随后悬崖下就传来马车摔下去的声音,冯若期看着摔得粉碎的马车。 想努力用两只手抓住,“繁秋!繁秋!”冯若期期望繁秋没有晕过去,但叫了会儿后,并没有人答应,冯若期心道这下完了,以刚才马的速度,繁秋跳下去,没死也是重伤,但是冯若期现在的情况更加严重,上不去,下不了。 冯若期看着悬崖下边,咽了咽口水,身上也没有带其他东西,唯一一把刀也插在了那匹马的身上。 冯若期咬着牙,想努力爬上去,但试了几次,脚下根本蹬不稳。 “不,我不能就这样死了,我还要报仇,我还要报仇!”冯若期脑海飞快的转着,如果是这样的处境,怎么才能求生。 冯若期看着悬崖,虽说没有想象中高,但就这样跳下去非死既残,她看见沿着悬崖下去有许多杂草…… “就这样办了,等不了其他人来救,反正一死,那就试一试!”冯若期一只手抱着头,另外一只手松开,冯若期沿着悬崖直降,一双手想努力抓住杂草,但杂草总是难以承受她重量,不过这个方法有些奏效,至少以冯若期现在这个速度降落不会死,但会不会残就不一定了,冯若期也知道这一点,两只手胡乱抓着东西。 冯若期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冯若期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确认自己还活着没有,摸着身体,“嘶!”看来还活着。 冯若期拖着断了的腿,努力向前走着,冯若期觉得已经很庆幸了,这么高滑下来,还有半条命。 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冯若期担心的事情也来了,听着狼吼声,冯若期在看着荒郊野岭,在加上身上多处伤,血腥味应该很重,狼又对血腥味很敏感。 冯若期拾起马车摔碎的木头,“嘶……”冯若期正在用布条稳住断了的腿,天已经全黑了,今晚的夜空格外亮,冯若期不会笨着走夜路,那种做法比呆在原地还要蠢,现在冯若期只需要一堆火,火不仅能取暖,还能防止狼靠近,但这次冯若期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生火了,没有火源,也不知道地上的石头是不是火石。 冯若期拾起两个石头,用力互相摩擦着,最后冯若期还是放弃,换另外一种办法,钻木取火,冯若期不知道折腾了好久,手指已经麻木了,但是火星都没有看到。 冯若期躺在冰凉的地上,望着星空,身边没有喧闹,也没有仇恨,从未有过现在如此的宁静祥和,冯若期想起来继续干着,眼睛看着堆在一旁的木头,雪花开始飘飘洒洒,或许安葬在雪中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刘氏和冯德远以后只能靠他们自己走了。 冯若期忽然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一群人手中还拿着火把,“呵,看来真的离死不远了,还出现了幻觉!”冯若期仿佛看见元宗来救她回去了。 第四十二章被救 “冯若期!冯若期!”冯若期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摔下悬崖,最后等待死时,元宗竟然来救她了,元宗焦急地呼叫着她,冯若期本想举起手安慰他,没事儿,但怎么也触不到他的脸…… 冯若期努力挣开眼睛,看见一个房间内,旁边还有男人说话。 “大夫,她怎么样了?”元宗有些焦急的问着大夫。 “四皇子放心,这位姑娘昨日发的烧已退,已经度过了危险期,老夫等会儿再开几副驱寒的,将她昨日所受的寒气清除完,这样的话,对于她的伤口也很有效。”大夫说着拿起笔写着需要的药材。 “大夫,请慢走!” “水,水……”冯若期迷迷糊糊的叫着。 元宗连忙到了一杯水轻轻地喂着,冯若期喝完后得到滋润,又昏睡过去了。 “主子!” “进来!” “主子,谋害冯姑娘的那几个人找着了,但……”严客有些犹豫的说着。 “继续!” “我派人去抓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死透了!”严客有些责备自己的语气说着。 “在我意料之中!”元宗大概我猜到这件事情是谁做的了,只是还需要证据,那些谋杀冯若期的人就是最好的证据,而最好的证据当然也得毁掉,现在的冯府应该也在大力寻找冯若期,元宗并不准备把冯若期送回冯府。 “严客,你派几个身手好的去冯府保护刘氏和世子!”元宗突然想到如果冯若期暂时不回去,但冯府还有她的娘和她的弟弟在府内,肯定也会受到某些人的欺凌。 严客走后,元宗坐在床边,看着虚弱的冯若期,元宗突然发现他们的经历还是有些相似,别人都想他们死。 昨晚天刚暗,元宗本想去冯若期房间问清楚她到底对元稹有什么仇,但是来到他的别院却没有发现屋内有人,而且连房门里面的摆设都是狩猎前的摆设,元宗也想过还在宫内,可能和梅若潇正聊着天,元宗又急忙回到宫中,却发现梅若潇正躺在软榻上无聊着。 元宗这才知道出事儿了,这个时候,冯若期也不会去其他地方,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在回去的路上遇害了。 元宗立刻带着严客出去找人,最后沿着蛛丝马迹找到了悬崖边,到了悬崖边的时候,就看到繁秋一个人坐在悬崖边哭着,听繁秋讲过后,才沿着路下着悬崖找到她。 严客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焦急不稳重的四皇子。 元宗看到冯若期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的时候有些绝望,元宗走到冯若期身旁,元宗本想感受下冯若期还有呼吸没,就看见冯若期举着手。 冯若期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身处在陌生房间,冯若期还以为到了天堂,看见元宗端着东西走进来才明白过来身处何地。 冯若期想爬起来坐着,但身体却动不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冯若期虚弱的问着。 “你别再想动了,你有很多处伤,这段时间只能待在床上,不能动,不过你想动也动不了!”元宗悠闲地喝着茶。 “谢谢你救了我!” “别,我只是因为昨天傍晚刚好有事经过那里,然后又恰巧碰到你的丫鬟,这才救了你!要谢就谢你的丫鬟吧!”元宗边说着边咳嗽。 “繁秋?繁秋现在怎么样了?”冯若期有些焦急地问着。 “她呀,没事儿,就是把腿给摔断了,休息几天就可以行走了,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好好关心你自己吧,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死也只有半条命了……” “能活着就好。”冯若期能够从死神面前捡一条命回来已经很不错了,只要能够活着,一切都不成问题。 “你还真乐观!”元宗对于冯若期所说的话有些不喜欢,因为元宗和冯若期是一类人。 “喝点东西吧!”元宗把冷好的粥递给冯若期,冯若期想伸手接过来,但手根本动不了。 元宗很无奈的坐在床边,“还是我喂你吧!”说完就开始一勺一勺的问着,冯若期吃着粥感受粥的温度刚刚好。 冯若期这才仔细看清元宗的模样,虽然身材纤细,但元宗的皮肤很多姑娘都会嫉妒吧,只能用白皙来形容。 “我很好看?”元宗突然问道,冯若期有些猝不及防,这个问题冯若期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点点头,等冯若期点完头才发现元宗的脸不知什么时候红了。 “嗯~那个,我在你这里养伤,你同我爹他们说过没?”冯若期转移话题。 “暂时还没有,如果你想让他们知道你在我这里,我可以马上派人去告诉冠军侯!”元宗以为冯若期要离开这里,心里不免有些不平衡。 “那,暂时就不要说吧,虽然我大概知道是谁来陷害我的,但我现在手中没有证据,而且我现在这个样子回去后,只能任人宰割,只是我有些担心我娘和我弟弟……”廖氏和冯德远才是冯若期最担心,虽然冯德远是世子,但现在连话都还说不来,走路还走不稳,肯定很容易受别人伤害。 “你这段时间就安心的在这里养伤吧,你娘和你弟弟那里我已经派人过去保护他们了。”元宗说着喂完了最后一口,“真能吃!” 冯若期白了一眼元宗,冯若期刚醒过来再加上昨日一天没有进食,一整碗粥下肚,冯若期很有满足感。 “既然你没什么大碍,那我就先出去办点事情,你好生休息吧!”元宗说着就离开了。 冯若期看着元宗终于离开了,盯着床顶,想着昨天的事情,冯若期的笑意全无,没有想到她们这么快就想置冯若期于死地,冯若期觉得元宗就是她的救星,这已经是第二次救她了。 而且每次都是危急关头被救,冯若期不知道是自己真的幸运还是什么,这两件事让冯若期对元宗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变。 第四十三章又一次”密谋” 冯若期想起刚见元宗的时候是在上一世中,元稹当上皇上,元宗去元稹的书房见元宗,那时候的冯若期正帮着元稹料理国事,元宗进书房跪在地上,那时候冯若期看着跪在地上的元宗就是觉得这个人肯定多病,不过长得很白皙。 最后,因为他们要谈国事,冯若期就离开了书房,从那一面见过后,也就等到了这一世才见到。 不过冯若期现在对元宗的印象又有些新的认识,他没有表面看着那么冷漠,而且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 “小姐,小姐!”冯若期躺在床上听到了繁秋的声音。 “小姐!呜……”严客扶着繁秋来到冯若期床边,繁秋一见到冯若期心情就激动,“好了,别哭了,你看你都哭成什么样了!”冯若期本想伸手给繁秋擦擦眼泪,动了动手,还是算了。 “既然你找到她了,那我就走了哟!”严客面无表情的说着。 “哼!冷面!”繁秋对着严客离开的背影说着。 “小姐,我以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繁秋说着说着就哭了。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小姐的命大着呢,你就放心吧!”冯若期继续安慰着繁秋。 繁秋一直这么哭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繁秋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昨日冯若期又舍命救她,繁秋醒来后,没见着冯若期,肯定以为冯若期摔下悬崖,但是繁秋由于腿伤的原因,爬过很大一截,但是效果不大,于是又回到悬崖边,昨日如果不是元宗去的快,繁秋可能就要随着冯若期跳下悬崖了,但这些繁秋见到冯若期都没有提过。 “好,我不哭了,那小姐你的伤势怎么样啦?”繁秋看着冯若期只能转着眼珠动着嘴巴,其他地方应该都有伤势。 “没事儿了,元宗找了大夫,没有好大问题,只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冯若期说的很轻松,“你的脚没事儿吧?” 繁秋摇摇头,“大夫说过几天就可以动了,比起小姐的伤势,繁秋的就是九牛一毛,只是这几日繁秋不能好好的伺候小姐了。”” “你就先把伤养好吧,我呢,没好大的问题,能够活着回来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而且这府内还是有会伺候人的丫鬟吧,你呀,就好好休息吧!” “娘,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冯若云来到刘氏的房间,支开丫鬟。 “事情妥了,那些杀手回来禀报,那个冯若期被摔到悬崖下,那个丫鬟也没有气的躺在一旁。”刘氏很稳妥的说着。 “娘,冯若期掉入悬崖下,如果没有被摔死怎么办?还有那些人,真的可信吗?”冯若云还是有些担心。 “你就放心吧,若云,这次不会出错,那里比较偏僻,又是悬崖下,有很多狼群,所以不会有什么差错,再者,你也不用担心那些人会泄露消息,毕竟死人不会说出去的,而且这次有方贵妃帮我们,我们还怕什么呢?” “娘说的是,那以后这个家没有冯若期,也就离我们的计划更进一步了!” “嗯,没了冯若期,到时候等弄死廖氏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以廖氏经受不住自己女儿死去,而悲伤成疾,导致死去!”刘氏说完后,刘氏母女哈哈大笑起来,毕竟把廖氏这个主母弄掉后,主母也就自然而然成为了刘氏。 “老爷呀,你派出去的人找到若期没有呀?这么久了,还没消息是不是被人绑架了?”廖氏边哭边说着。 “哎呀,我说夫人呐,你就别想那么多,现在还没有若期的消息也算是好消息,她肯定不会出事儿,你就不要太着急,我们就在府中耐心的等待!若期也是我女儿,我也很着急,但是着急没有用,所以夫人,你别气坏身体了。”冯敬安安慰着廖氏。 昨日冯若期就没有回来,廖氏以为冯若期贪玩,不回来就是忘记让下人向府内通报,于是第二天一早,廖氏就叫人去看看冯若期,随便给廖氏带个信,谁知信没带到,就出现这样的事情,冯若期不见了,一个大大的活人在白天不见了。 廖氏一早知道这个消息后,就来找冯敬安,冯若期毕竟也是冯家三小姐,就这样无故失踪还是使得别人的怀疑,于是冯敬安就命令下属们一齐去找。 梅若潇从廖氏派来的下人了解到冯若期昨日没有回家,也开始着急起来,不说别的,梅若潇视为最好的朋友竟然就这样在回家的路上失踪了。 这件事情冯敬安本想叫暗地查看,但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了,最后还惊动了皇上,最后皇上派元稹去查此事情,刚好这件事情又正中他们下怀,最后给皇上的交代他都想好了。 “这几日我们就安分待在府内,哪里也不要去,以免他们生怀疑,”刘氏边照着镜子,边对着冯若云说着。 “娘,我知道啦,这次还好皇上交给元稹哥哥处理,这下全都按照我们的计划走,” “嗯,这次我们就准备好翻身吧,廖氏在嘚瑟几个月,我们就可以动手了,以后呀,我的女儿就是皇后娘娘,我呢就是皇后娘娘的娘亲,哈哈哈。”刘氏猖狂的笑着。 冯若期躺在床上想起上一世中,她被做成人彘,那时候很痛苦,全身都不可以动,天天受着折磨,现在全身也是不能动,但是这两种感受完全不一样。 “你醒了?”元宗看着两眼木纳的冯若期,也不知道她正在想什么。 冯若期听到他的声音,转头看去,“你回来了?我一直都没有睡着。” “嗯,我今天出去查了查,听到了一些话……”元宗喝着茶说着。 “什么?” “我听到刘氏和冯若云的谈话,”元宗说的时候看了一眼冯若期,“这次你受伤可能就是和他们有关,她们还提到你娘了。” “什么?”冯若期知道是那些人谋杀的她,只是没有想到她们这么快就想动手。 “她们准备一两个月后对你娘下手,”元宗看着冯若期,“不过一个月后你也恢复差不多了。” 冯若期点点头,幸好有元宗,也幸亏活下来了。 第四十四章噩耗 “姐姐,妹妹来看你了,这是我让厨房特意熬的鸡汤,这两天我看见你担心若期,都消瘦了许多,妹妹很是心疼。”刘氏接过丫鬟端着的鸡汤,放在桌上。 廖氏摇摇头,这两天冯敬安派兵到处寻找冯若期,但在悬崖下只找到了摔碎的马车,还有冯若期身上破碎的布条,以及血迹。 再没有查出其他的线索来,方圆几里都找遍了,没有人生存的痕迹,山上发现有很多狼群,来来回回寻了一天,这点也让冯敬安绝望了,只是还不知道怎么同廖氏讲这件事情。 “姐姐,老爷已经派兵出去找了,肯定会找到的,而且皇上知道这件事情后,也派侍卫出去查办这件事情,你就放心吧!”刘氏继续安慰着。 “但是都过去两天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也不知道若期一个人过得怎么样?”廖氏其实有些庆幸没有见着冯若期,至少知道她还活着。 “姐姐,我相信老爷会找到若期的,你就放心吧!而且现在还没见到若期的尸体,也就说明她还活着!”刘氏表面这样安慰着廖氏,但心里却一脸不屑,‘冯若期早已经被那些狼给吃了,怎么可能会有尸体‘,刘氏这样安慰,就知道后面冯敬安以及皇上派出去的人最后定夺冯若期和繁秋死无全尸,这样的结果廖氏更加的接受不了,那刘氏离主母又近了一步。 廖氏现在已经伤心过度,“若期出生后我就一直没在她身边,现在好不容易回来,才在我身边待上十个月,怎么就出这样的事情!怪我,怪我这个做娘的没有保护好她。”廖氏越想越伤心。 “夫人!”冯敬安站在门外听着廖氏自责着,心里难免有些难受,也在考虑怎么同廖氏讲。 “老爷!” “老爷,若期找到了吗?”廖氏看见冯敬安回来,仿佛看到了救星。 冯敬安没说话,独自坐在一旁,廖氏看着冯敬安没有回复她,廖氏跌坐在地上,默默的流着眼泪。 “昨天我带领那些士兵调查了一个悬崖,在悬崖下找到了摔碎了的马车,还有若期身上穿的那件衣服的布条以及血迹。”冯敬安说完紧闭着眼睛,冯若期虽然才回来还没有一年,毕竟血浓于情,冯敬安心里还是挺难受。 “老爷,老爷,妾身求求你了,妾身求你,再去找找若期吧,若期肯定还没有死,她才回府肯定不会就这么死!”廖氏跪在地上拉着冯敬安的衣袖,求着冯敬安。 “夫人,”冯敬安看着廖氏这么难受,心里也是不好受,“夫人!没用了,若期死了,昨天我让那些士兵把满山都翻遍了,没有若期的身影,那座山除了狼群,也就没有其他的了!我也想救若期,但已经搜索了两天,也该面对现实了!”冯敬安也不想这么狠心的说出来,但如果再给廖氏希望,廖氏会一直这么执着。 廖氏听了后彻底绝望了,“若期……” “夫人!夫人!” “姐姐!姐姐!” 廖氏终于承受不了,晕倒在地。 “小姐,你醒了?”严客扶着繁秋来到冯若期的房间内,严客很不满的把繁秋扶在冯若期床边,“行了,我也该做其他事情,下次去其他地方叫那些下人扶你就行了,别在叫我!”严客说着白了一眼繁秋。 “哼,你还不是个下人,再者,是四皇子让你照顾我,我又没有说让你来照顾!”繁秋不满的说着。 “你!好,下次你在求我,我都不会来了!”严客说着愤愤不平的离开冯若期房间。 “哼,谁会求你呀!” “小姐,你看这个严客一天就知道欺负我!”繁秋向着冯若期撒着娇。 “你呀,别人哪敢欺负你呢!我看是你欺负别人吧!”冯若期打趣着说。 “小姐……” “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脚恢复的怎么样了?”冯若期问着繁秋的伤势。 “嗯,好多了,大夫说过几天就能走路了!” “好,我也想出去走走呢,但是以我现在可能还要躺上十天才能够起身。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够行走。”冯若期躺了两天有些受不了了,每天羡慕的看着下人进进出出,元宗这两日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好好休息,过不了好久就可以看见外面的世界了。”元宗走进来。 冯若期看到元宗,心想还真是巧,才想到他,就出现了,繁秋见元宗回来,自然也跳着出去了。 “嗯,”冯若期现在很想翻翻身,已经连续三天都在床上平躺着,实在是难受,哪怕现在让她换个姿势也可以,“你这几日去哪儿了?”冯若期连续两天没有看到元宗,忍不住想问。 “你应该知道你被谋杀这件事情现在是谁在接手吧!”元宗这两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一直没有回府,一直在快一步毁灭能够证明冯若期活着的证据,还要时刻注意冯府的动向。 “我娘现在怎么样了?”冯若期一想到廖氏就有些伤感,毕竟这件事情暂时还不能告诉廖氏,这些必须需要完美的配合才行,而现在廖氏才知道冯若期“死”了。突然冒出一个人告诉她没有死,而是好好活着的,廖氏不管怎么装,也会出现破绽。 “你娘昨日听到你爹说你“死”时,承受不了,晕过去了,现在应该还处于悲伤之中。” 冯若期能够想象出廖氏当时的绝望,但是冯若期也无济于事,毕竟现在是关键时机,只有把敌人处于明处,才能够把握活着。 “行了,你娘不会有大碍的,毕竟我已经派人时刻关注你娘的衣食起居,不会有大问题。”元宗看得出冯若期有些悲伤,安慰着她。 冯若期点点头。 “这样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元宗看着冯若期这么难受心里不免有些不忍,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 第四十五章小秘密 “去哪儿?” “秘密,等晚上的时候,我让丫鬟伺候你穿衣打扮,晚上我在带你出去。”元宗神秘地说着。 两人随意聊了两句后元宗就离开了,冯若期躺在床上,有些期待快点到晚上,冯若期现在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元宗对她这么好,冯若期到现在也还没有完全相信他,经过上一世的事情,冯若期不敢再感情用事,至少现在不会。 “你已经收拾好了吧!我们走吧!”元宗见冯若期已经用完晚膳。 冯若期点点头,“只是,我不能动,那怎么出去……啊……”冯若期正想着怎么才能跟着元宗出去,元宗直接抱起她,冯若期没有想到元宗会用这种方式让她出去,只是元宗抱着她的地方冯若期刚好有伤,但冯若期只是皱了皱眉。 “碰到伤口了?” “没。” “那我们走吧!”元宗说完继续向前走着。 “你快点……呜呜呜……”严客捂着繁秋的嘴躲在一旁,繁秋本想晚上就在冯若期这里陪着冯若期,于是还是严客扶着繁秋来到冯若期房间,这不,刚到房间旁,就看见元宗抱着冯若期。 冯若期躺在元宗怀里,有种莫名的安全,冯若期看着元宗的侧脸,冯若期越来越看不懂元宗。 “你干嘛!”繁秋打掉严客得手,严客用手指了指,两人转身就离开了。 冯若期虽然觉得元宗抱着很温暖,但身上的伤也很痛,冯若期不知道这种煎熬好久。 “我们到了!”冯若期转过头,就看见面前有一栋高楼,冯若期不解的看了看元宗。 元宗推开大门,顺着楼梯继续向上爬着,汗水顺着元宗的额头滑下,冯若期忍不住为他擦了擦。 元宗愣了愣,“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冯若期这才注意到,空气中充满陈年的味道,“这栋楼有一定年代了吧?!” “嗯,这里之前是太上皇的书楼,但是从太上皇在这里死之后,听说这里经常闹鬼!”元宗有些神秘地说着。 冯若期面无表情的看着元宗,“不用吓我,我不怕这些……” 元宗尴尬的笑笑。 “你还别说,你看着,你看着那么瘦,怎么这么重呀?!”虽然元宗再开玩笑说着,但是冯若期其实明白元宗抱着她应该有一段时间了,现在又要爬这么高的楼,一般人都会累的,只是元宗嘴上抱怨,但却没有放下冯若期,而是抱着冯若期更紧了。 “呼,终于到了!我们只要顺着阁楼楼梯爬上去后,就到了。”冯若期很想说让他把她放下来,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冯若期继续擦着汗,只剩下十几步梯子了,但阁楼这个楼梯是细梯,并不是扶梯。 元宗站着喘口气,准备一鼓作气。 “呼,呼,呼,终于上来了。”元宗摇摇晃晃终于上了阁楼,元宗把冯若期放在软榻上。 冯若期这才发现这上面的这个阁楼里面的布置还挺齐的。屋顶是透明的材质,外面的星空一眼明了,转个头还可以看到家家户户开着灯,灯火阑珊。 元宗在一旁还喘着粗气,冯若期没有想到元宗会带她来这里,也没有想到这上面的模样是这个样子,冯若期很喜欢,加上上一世这些年,冯若期觉得这是她收到的最美的礼物。 “很漂亮,谢谢你!”冯若期转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元宗,元宗摆摆手。 “这里其实是我的秘密基地。”元宗坐起来突然说到。 从元宗出生开始,惠文帝就一直很宠他,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有区别的对待越加的明显,元宗也逐渐没有了玩伴,还经常被其他兄弟欺负,每次那些人在玩耍的时候,元宗想靠近,但都会遭受嘲笑,有一天元宗又被他们欺负的时候,元稹却站出来替他说话,也就从那时候起元宗就跟着这个比自己小几个月的弟弟一起玩,这也是元宗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那时的元宗和元稹过得都很快乐,至少元宗是这样认为,直到那天,元宗想出宫看看外面的世界,但是元宗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元宗就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元稹,这件事情过了很久,突然有一天元稹找到他,问他想出宫吗?原来,元稹买通了侍卫,可以带着他出宫,只是最后两人还是没有出去,就被抓了。 面对惠文帝,两个小孩还是很害怕,即便是受惠文帝喜爱的元宗,只是当惠文帝问着谁提出来这个想法时,元宗和元稹都没有说话,惠文帝最后将这个错误安在元稹身上,那时的元宗就眼睁睁地看着元稹被打,并没有说一句帮元稹的话,元稹躺在地上,默默的承受着,元稹用恶狠狠地眼神看着元宗。 最后可想而知,元稹也没有真正的理过元宗,元宗也回到了之前总是被欺负的时候。 这栋楼是太上皇留下来的,所以不会有人拆,只是这栋楼一直被传闹鬼,无人敢接近他,那天,元稹突然来找他,说是约好就在那栋楼里见面,元宗半夜偷偷跑进这栋楼,心惊胆战等了很久,但是都没有见元稹身处何地,最后元宗害怕,想离开那个鬼地方,谁知,门被锁上了,元宗这下慌了,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外面还传来若有若无的“鬼”叫声。 元宗害怕的于是努力往上爬,直到爬到了顶楼,慌乱之中,无意间找到了这个阁楼,元宗在这上面担惊受怕过了一夜,直到第二天被发现困在里面,元宗因此受了凉,身体一病就一直不好,但是元宗也因此找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秘密基地。 元宗毫无波澜地讲着属于他的故事,冯若期没有想到元宗小时候还有这样的过去,也没有想到他和元稹小时候还玩的很好,这些元稹在上一世中都没有同冯若期说过。 只是那时候的他们也只是过去,那晚过后,元宗就已经把对元稹的愧疚还给了元稹。 “这里有名字吗!?”冯若期突然问着。 “没,没有想过。”元宗看着冯若期。 “那就叫小秘密吧!”冯若期突然失笑着说。 今天所说的就让它是个秘密沉浸在两个人心里。 第四十六章入土为安 廖氏躺在床上,想着若期回来的一点一滴,过着昏天黑地日子,“姐姐,妹妹来看你了!”刘氏端着刚熬好的燕窝粥。 廖氏摇摇头,现在的她根本没有胃口吃这些东西,“姐姐,我知道你现在很悲伤,但是你也必须吃东西呀,若期走了四天了,这四天你都没怎么吃,这样下去,身体会不成的,若期在天之灵也会很难受的。”刘氏“好心好意”的安慰着。 “滚!”廖氏一听到她说若期在天上,就觉得这件事情和她脱不了干系,再者,一般这个时候,廖氏高兴还来不及,怎会还来安慰她,简直黄鼠狼给鸡拜年。 “哼,你别太得意了,我好心给你熬粥,你不领情,该被死了女儿!”刘氏说话很难听,廖氏听了后,撇了一眼刘氏,没在说话,翻个身朝向另一边了。 刘氏见廖氏并不领情,觉得自己就是在这里丢人现眼,愤怒不平的离开了。 廖氏这几天一直处于悲伤中,并没有理会刘氏,现在想起来刘氏的确有些可疑,无事献殷勤,这句话就是说的刘氏,廖氏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无非就是同刘氏争那个主母之位。 “品兰呐,”冯老夫人走进屋,“来,起来,喝点鸡汤,这是厨房才熬制出来的!”冯老夫人凑近廖氏,廖氏点点头。 冯老夫人看着廖氏一点一点喝下去,也很是欣慰,“诶,这就对了嘛,品兰,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对于若期我也是,毕竟是我孙儿,但品兰你应该知道,你是冯府主母,你不可能因为若期而内疚悲伤一辈子,你的儿子,现在才刚十个多月,一周岁还不到,你若是把身体拖垮了,那他还这么小,你忍心丢下他一个人?” “娘,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若期她回来还没多久,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廖氏一想到若期就忍不住流泪。 “其实你这种悲痛,娘也知道,敬安的兄弟在战死沙场,那时候他才十四岁,品兰,你说这个人呐,就是这个命,孙儿,儿子,现在又是孙儿,娘现在对这些已经有些麻木啦,只想把剩下的照顾周全,小德远现在还小不懂这些,但你还要教育他,所以,品兰,悲伤可以,坚强也要!娘说话虽然有些难听,但就是这个理。” 廖氏听了冯老夫人的话后,也想通了很多,“娘,我会的!” “哼!这个廖品兰不知好歹!我好心好意的伺候她竟然让我滚,后面我一定要把她给弄死!”刘氏回到房间后,想着刚才事情就有些气愤。 “娘,你怎么啦?”冯若云进屋就感受到不一样的空气,“咦,这里怎么有一碗燕窝粥?娘,你给我准备的?”冯若云说着准备坐下喝。 “别喝,这是给廖品兰准备的,谁知道那个女人竟然不领情!”刘氏说到这里又开始愤怒了。 “娘,那廖品兰不喝怎么办?”冯若云知道刘氏的计划,但是廖氏不吃他们端的东西,这就有些不好办了。 “这件事情不急,急不得,若云,未来的十天你都别出门会人,这冯若期才死去没多久,如果我们漏出什么破绽,别人会说闲话。”刘氏想起来。 刘氏算算日子,把冯若期下葬应该会选一个合适的日子,而合适的日子,最近应该没有,而这段时间他们也最好按兵不动。 “娘,你说冯若期真的死了吗?”冯若云突然问道。 “肯定死了,连你爹他们都没有找到,那她肯定死了,你就不用在担心了,好好的等待做皇后吧!”刘氏想着他们以后的生活心里就舒畅了许多。 冯府最终也选好日子,就在十天后,那天刚好适合下葬,也不会和其他人犯冲。 下葬那天许多人来送别冯若期,梅若潇看到冯若期的棺材,也止不住眼泪,这几日,她都把自己关在房内,梅肖剑怎么叫她也不听,梅肖剑没有办法,只好决定等冯若期下葬后直接带她回去,以免更加悲痛。 黄沛盈虽说不是冯府的人,但她也跟着守了一夜。 京城又一次浩荡的葬礼,在京城又是一个传说,许多人都想见见这死去的冯若期是个什么样的人,连领国郡主都来送葬。 冯若云假装哭的很伤心,一大早街上就堆满了人,冯若云看着人群越来越多哭的越伤心,突然她看见一个身影,一个冯若云想也没想到的身影,冯若云停下来,看着那个方向,揉了揉眼睛,那个身影又不见了,冯若云心里有些不安,那个身影太像死去的冯若期了。 “我们回去吧!”冯若期坐在轮椅上,头戴面纱,她已经看到“死去”的自己了,也没有必要在跟着他们。 “好!”元宗推着冯若期往回走。 “娘,娘,我刚才,我刚才,我刚才看到冯若期了。”冯若云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惊魂回来,“瞎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没,我刚才就看到她坐在那里,脸带面纱……” “那现在在哪儿?”刘氏也被冯若云吓住了。 “不,不见了。” 刘氏听见冯若云这样说后,心终于定下来,“若云,不要认为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以后对你都是有很大的好处,这个冯若期死了还不放过我们……若云你放心等过段时间,你习惯了就没事儿了。”刘氏继续安慰着冯若云。 冯若云听了刘氏的话后,在看了一眼冯若期出现的地方,也觉得应该是她出现了幻觉,继续装作很悲伤的样子跟着走。 看着棺材一点一点被土埋没,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已经不知是冯府第几个了。 事情都办好后,大家也就散了,冯敬安扶着廖氏也准备回府了。 “若期,我们才见面没多久,你就这样走了,你放心好了,我在中原把凶手抓住我才回去!”梅若潇面对着冯若期的墓碑发着誓。 “若期姐姐,你就安心吧,我也要查出到底是谁谋杀若期姐姐,若潇姐姐,我们一起调查吧!”黄沛盈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梅若潇。 第四十七章一拍即合 “不喜欢在屋内?”冯若期坐在外面石凳上,元宗脱下披风。 “谢谢,屋内太闷了,想出来坐坐……” 这已经是冯若期出事后的一个月,冯若期身上的伤好了差不多了,已经能够走动。 “过段时间我带你去外面走走吧!”元宗看着冯若期,毕竟任谁待在府内十几天也会郁闷,只是冯若期的腿不能过多的走动。 “嗯,行!”冯若期受伤后,一直待在元宗这里,外面一有消息元宗就会同她讲,冯若期没有别的请求,只要廖氏和冯德远能够平安过生活,这样就足够。 “这几日梅若潇和黄沛盈一直在秘密调查这件事情,想查出谋杀你的人……”元宗坐在一旁说着。 “她们应该也查不出什么,既然那些人敢做这样的事情,那谋杀的线索肯定也是被摧毁的……元稹最近有没有动向?”冯若期知道她们的性格,不查清楚肯定的不会罢休,但她们一介女子和宫里面的人斗,还是会吃亏。 “嗯,梅若潇和黄沛盈背景虽然强,但家里面的人都不支持她们参与这件事情,而且梅肖剑一直在逼着梅若潇跟着她回去……”元宗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我那弟弟每天都在陪着方贵妃并没有什么动静,只是这样的他,我觉得更加有问题。”元宗这几年来,虽然待在皇宫里面的时间比较少,参与朝廷那些事情也没有元稹多,一直都以过着平淡生活为主,不想和他们争王权富贵这些,但元宗把国家的安危一直看的很重要,这点也是为何惠文帝一直喜爱元宗的原因,只是元稹一直视他为眼中钉,元宗再不反击,元稹下一个谋害的人就是他了。 冯若期其实坐在院内就是一直在想上一世中,元稹还有哪些把柄,冯若期印象中元稹似乎有段时间在掩盖什么事情,但冯若期对于上一世的时候有些事情模糊不清。 “你很讨厌元稹?”元宗突然想到几个月前冯若期的那些小动作,这些都是针对元稹。 冯若期看着元宗,“不是讨厌,”冯若期闭着眼又想起在上一世中,冯若云和刘氏把她做成人彘,元稹还对她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虚情假意的事情,“是恨!现在就想把他给杀了!” 元宗看着冯若期从未如此严肃的说一件事情,冯若期说完后很平静的喝着茶,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元宗也知道什么该问,冯若期为何对元稹如此大的仇恨,冯若期肯定不想说,元宗也选择了不问。 “咳咳咳!这天越来越凉了。” “是呀,我们进屋吧!”冯若期知道元宗在转移话题,也同时感谢元宗没有在追问下去。 “我们合作吧!”元宗突然说到,虽然冯若期没有说恨元稹的原因,但元宗选择相信她。 冯若期突然听到元宗这样说,心里感觉怪怪的,“元稹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我,对于现在朝廷的现状来说,立皇太子可能就还有两三年。而在那之前元稹肯定要把我除掉心里才会稳定。” 元宗抛出这个合作,还是挺诱人,现在的冯若期很需要这样的有实力的人合作才能把元稹这颗毒瘤给拔掉。 “行,我同意!”冯若期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冯若期在那之前就想过和元宗合作,只是有些不相信他,不过现在来看,元宗是值得信赖,也不得不信。 “我这几天派人把元稹一直盯着的,我觉得他这几天肯定有什么动静。”元宗看着冯若期。 冯若期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转过头看向门口,“嗯,他肯定不会突然这么安静。好好盯着,没准会抓住他的一个把柄。” “参见母妃!”元稹来到方贵妃的寝宫,这几日元稹一直来拜访。 “稹儿来啦,快坐过来,”方贵妃摆摆手,示意下人们都出去。 “母妃,现在已经确定冯若期已经死了,下一步是不是就是让刘氏当上主母?”元稹多少还是知道方贵妃她们的计划,只是一直在处理他的那些烂摊子,直到冯若期“意外”被谋杀,才知道方贵妃她们的计划,只是元稹觉得可惜了一个美人就这样消香玉损。 “你先把你的事情处理就行了,还有这几日你连续来我这里,会惹得外人说闲话,你不务正业!” “稹儿明白,这件事情那就交给娘处理,我这几日也没有太多的事情处理,我听说元宗过几日要去杭州游玩,顺带养病,也不知是真是假。”元宗要去杭州这件事情在宫中传来传去,那些依附元宗的人,都沉默着,太子之位现在本就危在旦夕,元宗一走,就只剩元稹争夺,很多依附元宗的人都有些躁动。 元宗要去杭州这件事情是元宗让人放出去的消息,冯若期现在的伤势也差不多好了,只需要安全待着别被他们发现,等伤势完全好后,就可以给他们一个大力的打击。 冯若期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毕竟现在让她离开京城她肯定会担心廖氏和冯德远,这两个人是她最担心。 元宗走之前还要做件事情。 “你说要离开这里去杭州?”冯若期没有想到元宗前些日子说的带她去一个地方就是去杭州,冯若期知道元宗是担心她留在这里被发现,只是她一想到廖氏他们就不想跟着离开。 “对,上次我同你说过,元稹突然“安静”下来,我觉得他肯定要走下一步,你先替我去杭州好生养伤。这里的事情,就先交给我。”元宗笃定他们如果还留在这里,元稹还要继续搞事情。 果然元宗把要去杭州养身体的话放出去后,元稹盯着他的身影就放轻松了许多。 冯若期本是不愿意,但以现在这种形势不离开这里,如果被发现可能还会把元宗给拖累,冯若期也答应这件事情。 “我明天就送你离开这里,只是走之前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元宗神秘地说着。 第四十八章“偷”山水画 “啪!”冯若期踩到一只树枝,元宗示意她小心点。 他们现在来到了冯府,元宗带着冯若期来到了冯若期的房间,走之前要把一件事情给做好,那就是那副山水图,必须带走,冯若期并不知道元宗要带她来这里,来这里的危险性很高,如若不小心被看到就会穿帮,但是元宗却愿意冒这个危险来这里,也说明了那副画的重要性。 冯若期小心翼翼推开房门,元宗点上火星,屋内有些微亮。 “在哪里?”元宗问着那副画。 冯若期指了指,那副画上次因为元宗来要过,说是关系到国家存亡,于是就把它放在书桌底下,用东西粘住,一般人是不会想到那里。 元宗找到画后,打开看着,元宗点点头确认是要找的那副画,准备抱着冯若期离开的时候,“等一下,这里来过人!”冯若期很肯定地说着,这个房间毕竟住了也有一段时间,哪些东西放在哪里还是最清楚。 “会不会是那些打扫的人?”元宗问着。 冯若期摇摇头,她们都知道我的习惯,而且这里应该也有段时间没打扫了,冯若期摸了摸书桌上的灰尘,她之前看的书她记得是把那本书翻在中间,但是现在书却关上了,而且枕头的位置换了,冯若期睡觉有一个习惯,就是喜欢蜷缩着睡觉,每天睡觉起来她还是会把枕头放低,背面朝上,而现在那颗枕头却移动在上方,正面朝上。 “嘘,”元宗吹掉亮光,指了指外面,元宗拉着冯若期躲在床背后。 “吱呀!”房门打开进来,冯若期看到进来两个人影,蒙着面,又是黑夜,看不清楚到底是谁,他们到处翻找着,冯若期看了一眼拿在元宗手中的那副画,他们的目的应该也是这幅画,冯若期的房间内也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了,他们也点亮了屋内的蜡烛,把能够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但就是没有发现, 其中一个蒙面人扯开蒙面,冯若期不敢置信的看着,竟然是元稹,看来这幅画重要到这种的地步,突然另外一个蒙面人望向床后面,慢慢靠近他们,冯若期和元宗对望了一眼,屏住呼吸,准备冲出去。冯若期知道这次完了? “管家,我没有骗你,三小姐房间真的闹鬼,你不信……”那个下人晚上吃多了,结果半夜闹肚子,刚拉完肚子准备回房时,听到冯若期别院内有些动静,忍不住进来看了一眼,就看到冯若期屋内有光亮,这才急着跑回去找管家。 管家开始也不相信,但亲眼看见后,也有些后怕,连忙跑走, “诶,管家等等我!”那两个人影看见那些人走后,就连忙离开了。 元宗出去确认他们都离开后,抱着冯若期也快速离开。 第二日一早京城就传开,冯府三小姐冯若期那个房间闹鬼,许多人都在说是冯若期冤死,鬼魂回来了。 冯若期坐在离开的京城的马车上,看着手中的那副山水画,元宗昨日并没有同她讲这幅画到底有何作用,这些人怎么都想要,昨夜冯若期看着元宗照着这幅画又重新画了一副,只是有很多地方有很大的改进,只是不注意看的话,是不会看出来。 冯若期收起画,这幅画其实是她在庄子的时候,和繁秋外出偶遇一个落魄道士,冯若期见她可怜,就给了他一些银两,于是那位道士就把这幅画送给她作为报答,离开的时候对冯若期说了一句话,什么得它着的天下。 繁秋当时看着这幅画还嘲笑那个道士,最后繁秋说要扔的时候,冯若期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没想到真的这么重要。 也幸好冯若期找到了它,没有落在元稹手中。 现在冯若期最担心地就是元宗,元宗并没有和她一起离开京城,而是要去办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并没有同冯若期说,冯若期问的时候元宗也只是笑笑。 冯若期觉得肯定不简单。 “老爷,妾身认为冯若期那个房间现在可以拆除了,这已经过去两天了,京城上下都在传冯府闹鬼,妾身认为这件事情对冯府的影响很大。”刘氏站起来对着冯敬安说着。 “对呀,爹爹,这关乎于冯府的名声呢!”冯若云帮着刘氏说着。 “不行,我不同意,”廖氏从门外进来,廖氏要保住若期的房间。 “不同意?那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传的吗?之前我就说过,若期不会回来了,那里就荒废了,还不如拆了做其他的事情!”刘氏看着廖氏后,很坚决要拆除冯若期之前住的那个别院。 “不行,老爷,那里是若期唯一留下的记忆,妾身恳求老爷留下那个别院吧!”廖氏哭着恳求着冯敬安。 “爹爹,为了府内的名声,那里是不能留下来!”冯若云看着跪在地上的廖氏, “好了,别争了,想一想有其他办法吗?”冯敬安还是很心疼廖氏,这段时间,廖氏都消瘦了许多。 “那有什么办法才合适呢?”刘氏轻蔑的问着。 “我有一办法,不知合适不合适?”元稹从门外进来。 “参见五皇子!”冯敬安一看竟然是五皇子元稹,连忙站起来。 “都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多礼!”元稹坐在一旁。 “五皇子大驾光临,下人还没来的及通报,还望五皇子见谅。” “不用,本皇子也只是按照我母妃的意思来帮助冯府,”元稹说着盯着冯若云看了一眼。 “妹妹还真是有心了,只是五皇子说的办法是什么呢?”刘氏笑着迎过去。 冯敬安这才明白过来,刘氏同方贵妃是表姐妹,却把这一茬给忘了。 “不能拆!五皇子妾身求求你了,不能拆!”廖氏见他们这么亲昵,以为是来帮助刘氏他们准备拆除那个别院。 “夫人!” “哼,你说不拆就不拆……” “您请起,本皇子来,不是为了拆除,是为冯府支招的!”元稹说出来,刘氏母女都惊住了。 刘氏听了后很高兴,这下冯若期住的别院保住了。 第四十九章驱鬼 元稹说完后,就进来一位道士,“这是本皇子请的道士,他比较厉害,可以驱除冯若期的邪念,以保冯府的安灵!” “那我们就耐心的等待,等正午三分的时候,那时候也就是那些东西最弱的时候,我就可以施法了!”道士貌似很专业。 “小,哦,不,公子,我们下车吃点东西吧!”冯若期坐在上面也接近大半天,下车活动活动也可以。 繁秋扶着冯若期,严客跟在后面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冯若期同元宗说过,可以给她配两个侍卫就行了,严客留在他的身边,毕竟皇宫里面比外面更危险,但元宗并没有答应,用元宗的话来说他会一些武功,遇到危险的时候逃跑还是足够了。 “走吧,时间到了!”那位道士用完午膳后,拿起他的工具带领他们就这样进了冯若期的别院,冯府的人等在外面。 冯敬安看着那名道士在别院里比比划划,顺道拿出怀中的符,贴在别院内,然后在冯若期的房门在继续说道着,打开房门在里面操着法,有模有样,一系列的动作做完后,突然把门给关上了。 “这……”冯敬安看着冯若期的门关上后,心里有些一紧。 “冠军侯就放心吧,这位道士已经是大师级别了,你就不用担心。”元稹安慰着。 过了几刻钟,外面的人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这时候门打开,只见道士满脸都是汗水,道士出了别院。 “大师,怎么样了?”全部人一脸期待又焦虑的看着道士。 道士接过手帕,擦擦汗,“可以了,这里不会再出现他们看到的那种情景了,你们可以放心。”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道士向元稹点点头。 “冠军侯,既然这件事情解决了,那本皇子就离开了!”元稹说着,道士跟着点点头。 “五皇子,大师,请留步,今日五皇子帮了老夫这个忙,老夫应当做东!就留下来老夫让厨房准备准备。”冯敬安让他们留下来。 “本皇子还有其他事情解决,至于大师,今日用法力过度,需要回去好生休息,就不打扰冠军侯了!”元稹说完带着道士离开了。 冯敬安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其实冯敬安有些不相信有鬼这一说法,那晚传的那般厉害,但是哪有这么巧合,需要帮忙的时候,元稹就这样出现,还带着道士。 冯若期的死就是一个迷题,除非,冯若期房间内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冯敬安只能想到这一点。 冯敬安恭送元稹他们离开后,直径走向冯若期的别院,“老爷,你去哪儿?”刘氏看着冯敬安匆匆离开,有些奇怪。 冯敬安打开冯若期房门,里面到处贴着符,冯敬安从床头慢慢查看,冯若期这个房间一直没人打扫,灰尘到处都是,冯敬安看见桌子边有一个手印,这个手印只有蹲下的时候才会留下来,冯敬安蹲下后,就看见书桌下有一个固定东西的胶状物,“这里之前肯定有物品放在这里,难道,若期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冯敬安起身拍了拍手,在继续看着,发现这个房间的布置很是简单,没有过多的装扮。 冯敬安不免有些心疼,冯家三小姐竟然住的如此简陋,冯敬安看着着实内疚。 “这是?”冯敬安走到窗台的时候,发现上面竟然有脚印,这个脚印应该就是那一晚留下,冯敬安很想知道他们拿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不过现在冯敬安在心里对元稹心存芥蒂。 元稹回到府内后,打开手中的画,“五皇子,这画既然得到了,那就给属下,属下也好交给主子!”说话的人就是那个道士,他装作道士模样进入冯若期的房内寻找这幅山水画,也幸亏被他找到。 “那,我说的条件他也答应了?”元稹不会是这么傻到直接给他,毕竟这关乎国家安危。 “我家主子说了,只要五皇子能够拿到山水图,他就能帮助你著成大业。” “行,那就让他来见本皇子吧,毕竟本皇子也有许久没有同他一起畅饮。”元稹直接说出来,那个道士也有些为难,但知道这件事情元稹不会就这么算了。 “那……好吧!” 元稹坐在书桌旁看着这幅山水画,他并没有看出来有何玄机。 冯若期坐在马车上继续颠簸着,坐了一天的车,腿有些生疼,“严客,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冯若期看着天色也不早了,这里应该没有可以住宿的地方。 “以现在这个速度应该后天一早就能到,我们今晚先找个地方休息。” “那如果连夜赶路的话,是不是明晚就可以到!” 严客点点头。 “那我们就连夜赶过去吧!”冯若期也不想在路上浪费时间,毕竟到了晚上也是在外面露宿,虽然现在已经离开京城有很大段距离,可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小心行事为妙。 “但是姑娘你的伤……”严客不担心其他的,就担心冯若期的伤势还没有痊愈。 “没有关系,这点伤还是可以坚持,你等会儿也进马车来休息休息吧,赶了这么久……”冯若期说着。 “小姐,让他进来?”繁秋一脸吃惊的样子看着冯若期。 “嗯,严客现在又不是外人,他迟早要和你在一起。”冯若期很淡定地说着。 “小姐,你在胡说什么呢?!”繁秋马上红了脸。 “好了,好了,我的错,我说错话,行了吧,不过严客还真的可以,对你也这么好……”冯若期给繁秋使了使眼神。 “小姐……你现在怎么学坏了?”繁秋听到冯若期越说越离谱,有些着急了。 “哈哈哈,好了,好了,你也别生气了,我不说行了吧,我不说了……”冯若期见繁秋越来越害羞,忍不住大笑起来。 坐在马背上的严客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脸,只是以往紧皱的眉头这次舒展开了,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第五十章白世景 “元稹兄!”一个蓝衣男子摇着扇走进亭子。 “世景兄,别来无恙!”元稹看见白世景如约到来,心里也定了一颗心,“世景兄,多日不见越加的飒爽英姿。” “元稹兄过奖,过奖,世景再怎么改变也变不过元稹兄,元稹兄才是真正的万人迷。” “世景兄请坐!” “嗯,好,”白世景和元稹一同坐在石凳上,各自喝着茶,都等待对方说话。 “元稹兄,我们之前所说的那幅画……你看……”白世景实在耐不住这样的沉默,直截了当的提出来。 元稹从衣袖抽出,“你说的那幅画就是这一幅吧?” 白世景准备拿过来,但元稹先行一步,“世景兄也明白元稹需要什么,今日叫世景兄来所为何事?” 白世景有些懊恼,为何刚才没有发现,也看出元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元稹兄说笑了,之前我们就说好的,我怎会变卦,这不,正在实行吗?”白世景继续和元稹周旋着。 “既然是这样,我怎么看不出来一点成效?”元稹不会吃这一套,毕竟在宫里长大,有些东西还是明白。 “元稹兄是不相信我?”白世景笑着喝了一口茶,“你可以派人去查,就知道江湖那些人现在到底是以怎样的形势存在?” “哦~是吗?” 这时候元稹的贴身侍卫走到元稹身旁耳语几句,元稹摆摆手。 元稹等侍卫走后,把那幅山水画推到白世景面前,“世景兄果然说话算话,这幅画那我就交给世景兄了!”白世景接过画来,打开看了看,关上后,“那元稹兄,今日就谈到这里,我先去鉴定这幅画是否真假,下次我们再会。” 元稹目送白世景离开,看来白世景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白世景刚和元稹分开,来到另外一个隐蔽的地方,“主子!” “西子在哪里?” “听说他昨日刚到杭州!” “备马!”白世景暂时还不能确定手中的这幅画是否真假,如若是真画那和元稹继续合作,那如果是假的话…… 西子是白世景在民间找的一位鉴画师,他精通画的灵魂,但此人一生爱流浪,今日在这里,明日可能就去了另外一个地方,白世景也是寻找了很久才找着。 “主子,要不,我去把他给带回来!” “不用,他不会同你回来,我亲自去一趟!”白世景知晓那人的性格,哪怕你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做他不愿意的事情,而这件事情刻不容缓,白世景必须亲自跑一趟。 “驾!驾!” “西湖美景,的确很美呀!”一个穿着花衣的男子坐在西湖边畅饮着酒,似醉非醉。 “醉鬼!”冯若期本靠在西湖边上,繁秋拉过冯若期,看着坐在石廊上的花衣男子。 “醉鬼?哈哈哈,这美景就是应该配上美酒!”冯若期看着穿着花衣的男子并不在乎繁秋所说。冯若期看着这个男子眼中流露出忧伤,冯若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 那名男子并没有在意别人的眼光继续喝着酒。 繁秋看着这个男子,忙拉走冯若期。 杭州的确是个好地方,冯若期以前只听别人说过,这个地方人美,物美,冯若期还记得一句话,而现在冯若期所见的就是应了那句话,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人间天堂!”冯若期看着波光凌凌的湖面,早些就看过许多诗人来到杭州都会吟诗赞美这里,那时候冯若期觉得这些诗说的比较夸张,但是今日所见,确实如此,借用古人的诗句,“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冯若期很享受这次不一样的“旅行”,如果没有京城那些事牵绊,冯若期愿意来这里生活一辈子。 “公子以前就是来这里养身体,这也算是他的第二个家吧!”严客看着湖面沉寂的说着。 冯若期看了一眼严客,她知道元宗那段时间需要静养,或许他也是为了逃避皇宫的争斗才来此绝境享受着这一时安乐。 “姑娘,等会儿我在带你到周边熟悉熟悉,我就回京城。”虽然元宗说过跟在冯若期身边保护她,但严客始终不放心。 “不行,你就这样把我和小姐丢在这里?四,不,你家公子不是让你好生保护我们吗?”繁秋一听他要回京城,反应就有些激动。 “繁秋……”冯若期马上制止繁秋,“好,在这里很安全,他身边也需要人搭把手,更何况他只会皮毛武功,你们要注意安全!你也不用陪我们转了,我们自己去熟悉就行了,趁这会儿还早,回去准备准备就回京城吧!” 冯若期其实从京城离开就有些不愿意严客跟着,但是元宗说过,严客跟着可以保护她们,也更加的证明了马车里面坐着的是元宗,这样也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 现在冯若期安全到达这里,杭州离京城还是有两天两夜的路程,也不会那么巧碰上认识的人。 “小姐,你,哎,如果遇到危险可怎么办呀?”繁秋看着严客离开,有些焦急。 “这里离京城千多公里,很少人会认识我们,其实最危险的人是元宗。”元宗再送她们离开的时候,表现得一脸轻松,但冯若期知道他做的那件事情肯定不容易,更何况他对外说他去杭州,而他并没有离开,如若被别人发现危险性也就高出很多。 繁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沛盈,你那边找出什么来没?” 冯若期并不知道京城有两个人为了她,带了两个侍卫,独自查冯若期“死”去的这件事情,黄沛盈和梅若潇正在当初冯若期掉入山崖底那个地方。 “没有,只有摔碎了的马车。你那边呢?” “也没有!” 两人一直默默的找着,她们之前也想过把那些狼给全杀了,然后破腹,结果她们来了后一匹狼都没见着,这下她们俩觉得嫌疑更大了。 这点元宗早就想到了,之前派人一夜把那些无辜的狼群全都屠杀了。 “小姐!小姐!”梅若潇身边的贴身侍卫在山崖上叫着她。 第五十一章若潇,沛盈查案 梅若潇和黄沛盈上去后,就看见侍卫蹲在一个草丛堆旁。 “有什么新发现?” “郡,小姐,你看这里!”梅若潇从草丛里面扒出一颗头饰上面的装饰,“这种品质的装饰,应该是丫鬟会佩戴的,我记得同若期一起被谋杀的还有她的贴身丫鬟好像是叫繁秋,这样看来的话,应该是那丫鬟的头饰,但是怎么会在这里呢?你是怎么找到的?” 那侍卫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属下刚才想方便来着,就看见这里的草像是被压过一样,就忍不住找了找,没想到还真被找到了。” 黄沛盈接过去,“这个东西能说明什么呢?” “这个东西应该是若期身边那个丫鬟头饰的装饰,而那片草被压了的话,也就是说那个丫鬟肯定躺在那里过,那为什么会躺在那里呢?”梅若潇嘴里念叨着。 “若潇姐姐,那这些东西我们快点回去同冠军侯说说吧,没准儿就可以破案了……”黄沛盈想到这里有些兴奋。 “不能,我们要自己破案,这个事情不能同任何人讲……”梅若潇想的比较多。 冯若期遇害后,就一直在查,到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谜案,很多人都再说是马车失控到山崖下,而皇宫里面有那么多查案高手,不可能就这么放弃,梅若潇想到这里,就能断定,皇宫内也肯定有人想要冯若期命的人,现在查出来的东西也当然不能让他们知道。 只是下一步该怎么走,从何查起这个才是重要的问题。 黄沛盈听了后,有些后怕,怕的是藏在暗中的人,下一个又会是谁。 “你们两个也知道这件事情说出去的后果吧!”梅若潇盯着那两个跪在地上的侍。 “郡主请放心!” “若潇姐姐,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黄沛盈下一步也不知道怎么走,查到这里只能确定繁秋在马车掉下去之前是摔在悬崖上面,但是最后她的人去了哪里,是被人推下去?还是去了另外的地方,如果是还活着,那她人又去了哪里? “我们去查那个驾马车的人!”梅若潇只能走这一步,还不知道那个驾马车的人去哪儿,现在也只能从那里查起。 “噔噔噔!噔噔噔……”梅若潇几人来到了一个小院门口。 “谁呀?”里面传来声音。 “吱呀!你们是?”开门的是个十几岁的小伙子。 “我们是来问几件事情,问完我们就走!” “那……进来吧!”小伙子将信将疑的打开门。 “儿呐,是谁来啦?”里屋传来声音。 “没什么事儿,有几位问路!” 梅若潇几人进去后,才看清楚里面的布置,一个石磨,屋顶已经有些破烂,看的出来这家子生活的很窘迫,而屋内刚才叫他的应该是他的娘,到现在也没有出来。 “来,你们喝水吧,屋里也没有其他吃的,将就将就。”那个小伙子从里屋端出水来。 “你娘,生病了?”黄沛盈小心翼翼的问着。 “嗯嗯,已经瘫痪在床有几年了,我求过很多大夫,但都没有什么用,现在家里也没有钱了,不知道娘还能坚持多久!”小伙子有些伤感无奈。 “哈哈哈,我不该说这么多,”那个小伙子感受到他们的眼神,可能在他这个年龄就是有些受不了别人用可怜的眼神来看吧,“你们是不是也来问那个小姐出事的事情?”小伙子 “嗯?还有其他人吗?” “嗯,之前有几个大人就来问过!不过我听说最后不是断定是那个马车失控吗?”那个小伙子很淡定的说着,这点让梅若潇有些吃惊。 “哦哦,我们只是想来多了解了解。” “那我再说一次吧,那次我是受我叔的委托去驾马车,我叔一直在宫内驾马车,虽然我也会,但是我的年纪一直还没到,就一直没有了机会,那次我叔因为生病,就委托我去,但是我那次去,结果那里的人说是有人已经替我了,最后我也就没有去成。不过最后他们说是已经找到那个驾马车的人。”那个小伙子有些无奈。 “找到了?”这点让梅若潇有些吃惊,找到了为何大家都不知道? “嗯嗯,上次我同他们谈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个侍卫,说是找到了,好像死在一个树林里,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小伙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打了一个寒颤,应该是庆幸驾马车的人不是他吧,不然他可能也就不会坐在这儿了。 “哦,原来如此,我们也问了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走了。”梅若潇看着这个小伙子没有好大的影响,而问的东西也差不多了,梅若潇还在想一下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给落下。 “那慢走!” “今日的事情希望你能保密,”梅若潇走到门口突然转过头对着小伙子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些银两,“不用拒绝,你娘的病也该好好治治。” 小伙子看着手上的银两看着他们远离的背影,“我叫李因,这个钱我会还你的!” 梅若潇背对着摆摆手。 “若潇姐姐,这个线索也断了,那怎么办呢?” “虽然线索断了,但是我们可以判断几个点。” 那个驾马车的人死在树林,有两点,从那场马车意外事故活下来了,但被别人发现给杀了,但这点说不通。那也只有一个可能性,既然李因说他叔让他去驾马车,但是却被别人捷足先登,那也就是说,有人冒充他,而且在一旁的草丛里面发现了丫鬟头饰的装饰品,也就是说,那个驾马车的人和那些谋杀冯若期的人是一伙,主谋怕驾马车的人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所以在树林里面就杀害了他。 梅若潇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头,现在这件事情肯定不能让别人知道,但身边的帮手也太少,如果再去查那个丫鬟的下落,更没有人手。 “沛盈,至少我我们在悬崖下有没有发现那个叫繁秋丫鬟的破衣服以及什么痕迹。”梅若潇现在只能确定那个丫鬟到底被扔在悬崖下没。 “没有,”黄沛盈很肯定的说着,上次她们去悬崖底,检查的很干净,除了还有冯若期身上零碎的衣物,并没有其他的衣物。 “看来真的要找一个帮手了。” “那找谁呢?” 梅若潇想到一个最佳人选。 第五十二章打造匕首 冯若期正在院内锻炼,“小姐,我们好久才能回京城呢?”繁秋坐在石凳上看着冯若期正在做操。 “不知道,可能还有一段时间,大概半个月吧!”冯若期伸了伸腿,“具体的时间,还要看我的伤势好久痊愈。”冯若期在这段时间一直注意养身体,经过上一世的教训,身体素质很重要,重生这一世一定要把身体调理好。 “虽然这里玩的地方很多,好吃的也很多,但是我还是习惯在京城里面待着呢!”繁秋趴在桌上发着感慨。 “你呀,就没想那么多久,就当出来游玩吧,这里没有其他人来打扰我们,你只是喜欢熟悉的地方,这个地方待久了,你也会习惯的!” 冯若期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在这里生活问题,而是远在京城的元宗,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做什么,有没有危险。 被冯若期想着的元宗此时正在吃着早点,听着严客报道。 “属下查到那日同五皇子交易的是武林人士白世景,他在江湖上因为医术还小有名气。不过那日见完五皇子后,带着那幅画就离开京城去杭州了。” 元宗放下手中的粥,“去杭州?”元宗这时候只有一个希望,只能庆幸他们两个碰不上,毕竟元稹认识冯若期,白世景也免不了认的到冯若期。 “对,还带着那幅画,听回来通报的人说见完五皇子直接骑马去了杭州,还拿着那幅画。” “那幅画?”元宗想起来应该就是那晚他赶工出来的那幅画,但是还把它伪造成很陈旧的感觉,这样看来元宗猜测应该是去杭州鉴定那幅画去了,只是在杭州能有什么鉴画师呢?元宗这点想不通,但能够想象出来白世景和元稹知道那幅画是假画时候的模样。 “既然你回来,那今晚就陪我去一个地方办件事情,你回来这件事情的成功率还是大很多。”元宗一个人隐藏在京城里,只有少数心腹知道,但没有严客在身边很多事都不方便,现在严客回来,元宗对于这件事情的把握也有很大。 “小姐,你从早上出来就一直没有休息,现在又要出去走,你的伤势还是好生休息。”冯若期看着脚也好了差不多,就想着反正在院内带着也很无聊,何不出去走走,繁秋看着冯若期毫不在乎的样子,有些担心冯若期的伤势承受不了。 “不会,我天天躺着,很多地方已经蜕化了,现在这个机会很好,多出去逛逛,如果走累了,就找个地方休息,并不影响我的伤势,而且还可以逛逛街,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冯若期最后说出对繁秋最有诱惑的事情,也就是逛街,繁秋一听眼睛就直了,马上点点头。 繁秋跟在冯若期后面到处看着街上卖的那些东西,但是冯若期对这些东西很不感兴趣一样,一直往前走着,有很多次繁秋想停下来看看胭脂水粉,都被冯若期给拉走了。 “小姐你又不买东西,又不看东西,那出来干嘛呀?”繁秋抱怨着。 “等会儿你跟着我走就行了,哪来那么多多废话!我们先去办一件事情,等会儿回来再逛。”冯若期左看右看,似乎在找什么。 终于走到要到头的拐角处,看见一家铁匠铺,这才停下来,走向铁匠铺。 繁秋很是奇怪,冯若期难道想打造头饰? “叮当!叮当……”冯若期站在门外听着打铁铺里面有序悦耳的打铁声。 冯若期掀开门帘,就看见里屋赤裸上身的打铁匠正沉浸锻炼着手中那块红火的铁块,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冯若期的到来。 繁秋见那人没理会,想上前去叫他,冯若期马上制止了她。 冯若期和繁秋一直站在一旁看着铁匠打着铁,冯若期就好像是沉浸在里面去了。 打铁声似乎铿锵有力,又感觉清脆悦耳,这也是一种别样的音乐。 随着“滋滋”声,把冯若期从刚才打铁声中拉回来现实,这个时候打铁匠也看见了冯若期繁秋二人。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铁匠觉得有些奇怪,找他的人一般就是江湖中人,也有少数家里需要,姑娘来这里的人还是第一次。 “我想打造一把匕首!”冯若期直接了当的说着。 “有哪些要求?价位?”打铁匠好奇的看着冯若期,心里也没有想到这个漂亮姑娘竟然要匕首。 “那就一把一般的匕首,还要一把高价位的匕首,最好就是一般的东西都能切断,但质量和硬度很强,这是这把匕首的简易图,你可以试着打造。”冯若期把设计图递给铁匠。 铁匠接过去后,看着图纸上画的简易图,皱了皱眉,“可以是可以,只是可能要花上一段时间。另外一把匕首就在那铁器架上选一把吧!” “没问题,只要能够打造出来就行,我先付一半的定金,半个月后我来取,繁秋你去选一把趁手的匕首。” “小姐?我?”本来在一旁漠不关心的繁秋突然被冯若期点到后,有些不确定,冯若期点点头后繁秋这才去选了一把最轻的匕首。 冯若期和繁秋走在街上,“小姐,现在我们可以逛街了吧?”繁秋一脸期待的看着冯若期。 冯若期弹了弹繁秋的额头,“好,等不及了吧?今天你做主,我陪你!”繁秋听到冯若期说出来的时候,高兴的要蹦起来了。 冯若期看着在人群中跳来跳去的繁秋,笑着摇了摇头。冯若期感受有人在后面盯着,但冯若期转过头,又没有人。 “小姐,快过来看这里!”繁秋站在一家小摊前叫着冯若期,冯若期看了背后一眼,心想着应该是她想多了。 第五十三章若期的疑惑 冯若期和繁秋逛了大半天,也有些累了,“小姐,我们还要逛吗?”繁秋的肚子早已经空空。 “你不是喜欢逛吗?那我们继续逛!”冯若期打趣着,繁秋露出哭丧的脸,“好了,行吧,今日就在外面找东西吃吧,逛了这么久,也该饿了,我们现在就去找吃的吧!” “小姐,我就知道你最好!”繁秋很是高兴。 “诶,两位客官里面请,吃饭还是住店?”小二殷勤的说着。 “吃饭!找个比较清闲安静的座位!”冯若期没有别的要求。 “好的,两位姑娘随我来,”小二带着冯若期和繁秋上着二楼,“这个二楼靠窗的地方就比较清闲,也比下面安静许多,姑娘应该会很满意……来,姑娘就是这里。” 小二带着冯若期来到了一个靠窗比较靠边角的地方,这点冯若期还是挺满意,毕竟冯若期一直都不喜欢吵闹的地方。 “两位姑娘,那你们吃什么呢?”小二用桌布抹了抹桌子,“本店有几样特色菜,两位姑娘要不试一试?” “好,就来几个特色菜吧,再来一壶花茶,上菜可以快点吗?”冯若期也懒得再点,特色菜应该还行。 “好的,那两位姑娘,你们稍等片刻。”小二说完就跑去后厨。 “小姐,这里的饭菜应该很好吃!”繁秋看着客栈里面慢慢的有很多人进来吃饭。 冯若期点点头,“小姐,你看我买的这个头饰别样吧,适不适合我?”繁秋慢慢的拿出上午逛街购的东西,“还有这个,我给你挑的是这个颜色,很好看吧,我存了这么久的钱,终于有一回能够买到我喜欢的东西了!小姐,来,这个东西,是我买来送给你的!”繁秋从布袋里面拿出一个布偶。 冯若期接过布偶,“这个送给我?我又不是小孩,送我这个干嘛呀!”冯若期嘴上虽然这样说,手却爱不释手。 “是是是,我太幼稚了,我想送给小姐!”繁秋一直跟在冯若期身边,即便不是太懂冯若期喜欢的东西,但冯若期喜欢的小东西还是知道。 冯若期玩着手中的玩偶,感受到一个炽热的眼光,冯若期抬头一望,就看到一个穿着浅蓝衣的男子正看着他,那名男子对着冯若期笑了笑,冯若期回对他一个笑。 “世景兄,你来也给我说一声呗!”这时候有一个穿着花衣的男子,冯若期见这个男子有些眼熟。 “小姐,这不是那天在西湖碰到的那个酒鬼吗?”繁秋低语嫌弃着。 冯若期看着这两名男子,没在说话,直觉告诉她这两个男子不简单。 “两位姑娘,久等了!这是我们客栈新推出的醉鸭!这是青椒菜。”小二端来两盘菜,“还有两个菜正在烧,请两位姑娘稍等片刻。” “好!” “小姐,来吃这个,”繁秋夹着菜,“嗯~这个好好吃,在京城没有这个呢!”那名穿着蓝衣的男子听到繁秋说的后,看着她们,冯若期在桌下轻踢了繁秋一下,给她使了使眼神,繁秋也意识到说错话了,马上闭嘴。 等菜上齐后,冯若期有些想急着离开这个客栈,那个男子时不时会盯着她们,这种眼神让冯若期浑身不舒服,冯若期在他的眼中就像是猎物一样。 “姑娘,这杯小生想敬你!”冯若期最不想发生的事情也发生了。 冯若期微笑着点点头,“姑娘,你们也是京城来的?” “对呀!对呀!你们也是?”繁秋没有太多心眼,心里口快的说着。 冯若期没有说话,很淡定的吃着菜。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可能还是一个地方,两位姑娘好,我叫白世景!那位是西子,”白世景介绍着,那名叫西子的男子已经喝的醉醺醺了。 “我叫繁秋,这是我家小姐,叫……” “吃菜!”冯若期忙夹起菜塞进繁秋嘴里,这个家伙一见到帅哥就忘乎所以。 “那敢问姑娘尊姓大名?”白世景没有泄气,继续追问着。 “落谣!”冯若期胡乱说了一名字,白世景笑的越加灿烂了。 “落谣,好名,那姑娘是最近才来杭州的吗?”白世景继续追问着。 “半年前,家中变故,所以搬来杭州!”冯若期面不改色的说着,想着反正他应该不认识。 “哦~如此甚好,那姑娘对这周边还挺熟悉,那吃完饭,不妨请姑娘带白某周游一番。” “白公子好雅兴,让小女子受宠若惊,但小女子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而且我爹爹也不准让我同陌生男子说话,毕竟男女有别。”冯若期婉约的拒绝,这种男子还是少接触为好。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下次再约!”白世景说完后,回到了座位上。 “小姐,这位公子是不是看上你了??”繁秋八卦着。 冯若期严肃的摇摇头,冯若期直觉告诉她自己,这个男子很有可能认识她,但是见他的谈吐,又觉得就是那种搭讪的陌生人。 繁秋没有管这些继续吃着,那个男子被拒绝后,也没有再来“骚扰”冯若期,两人安静的吃完饭后,抱着东西,准备回去。 “姑娘请留步,敢问姑娘住在哪里,小生过几日好登门拜访!” “不用了,我爹爹有些不欢迎外人!”冯若期也不想和他纠缠,越是纠缠露馅的越多。 “那姑娘多久有空,可以来这里,我这几日就住在这里。”白世景想问冯若期问个明白。 冯若期微笑着轻点头。 “小二,收钱!” “哦,两位姑娘,那位公子,已经帮你们给了!” 冯若期拉着繁秋快速离开,不管那人是追求者,还是真的认识冯若期,冯若期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快点离开那里,毕竟身上的伤势还没有痊愈,遇到危险还不能跑跳。 “小姐,诶,小姐,怎么走这么快呀?”繁秋不明事理。 “那位姑娘是谁呀?你喜欢她?”白世景看着窗外的冯若期,西子在一旁问着。 “我以为是熟人……”白世景坐回桌边。 “没想到不食烟火的白大公子,竟然对女人也会感兴趣!”西子感慨着。 “快吃,等会儿你帮我看个东西!” 第五十四章险盗账本 冯若期今日也逛了很久,加上今日遇上白世景,这让冯若期有些警惕,杭州虽离京城有几天的路程,又恰巧这人来自京城,这让冯若期免不了会想多,不管是否真的认识冯若期,下次出去还是女扮男装比较保险。 冯若期来到杭州后每天都会不自主的担心元宗,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冯若期看着外面的天又在放晴,今天或许也是一个好天气。 冯若期决定再过一个月就回京城,在这里也呆了接近半个月了,也没见京城那边的消息,冯若期觉得就是来这边旅游,上一世的她太忙碌,忙着为元稹打江山,却忘了她自己的生活,最后落了上一世那个下场,加上上一世这还是冯若期第一次出远门,冯若期很珍惜在这里的每一天,等回去后,在没有报仇之前都不会有这么安宁清闲的日子。 “皇子,来,我扶你。”严客扶着元宗回房间,这一夜不会平静,“属下有罪,没有保护好主子,请主子恕罪,我去找大夫。” 元宗摆摆手,“这次幸好有你,不然我的命就难说了,别去,这时候去找大夫就是自投罗网,你来帮我把这断箭拔出来!”元宗的背后有一支断箭。 “那你忍着点,”严客从屋内找出治伤的药。 “嘶!”严客用手帕按住元宗的后背,用力拔出。 元宗的脸色惨白,汗水一颗一颗往下掉,待严客上药之际,元宗从怀里摸出一本账本,这是他这次留在京城的一大收获。 原来,元宗和严客今晚半夜的时候,偷偷去了一个大臣的府内,偷拿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这个东西后面就是给元稹的一个惊喜。 因为元宗才知道这个账本是什么样的,必须要让元宗进房间拿,元宗仿造了外表一模一样的账本,只是让元宗没有想到的是,在拿那本账本的时候,竟然有机关,一旦拿起账本,机关发动,箭就从机关里面出来,元宗轻巧的躲过,外面的人被惊动了,在慌乱中,元宗一不留神就被射中,被严客救起后,严客急中生智的学了几声猫叫,才平复那府内的骚动。 “主子,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严客有些担心。 “明晚备辆马车,去杭州……”那本假账本暂时可以瞒过那个大人,刚才他们也是看见那个大人府内平息后,才离开,近日应该不会有好大的问题,时间长了可能就不一样了。 元宗也想到了白世景去了杭州,元宗也不知道白世景去杭州到底所谓何事,如果不是元宗所猜想,那去了后,可能会去找在杭州的元宗,更何况冯若期还在杭州,元宗也不确认白世景到底认不认识冯若期。 “主子,刚熬好的粥!”严客端来一碗粥,近日元宗不能吃过油过腥辣的东西。 “放在这里吧!严客,你再去观察那府内的人有没有其他的动静。”元宗做事比较谨慎,而这件事情关乎重大,不敢轻视。 “遵命!” 元宗继续翻着账本,看着里面一笔一笔的账,对此有些吃惊,里面的账目一笔一笔记得很清楚,只是让元宗吃惊的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一笔款。 不过账目越是这样,元宗后面要的效果越是明显。 “这边检查,那边也要检查!”侍卫在刚才发生事情后,就加紧勘察。 “怎么回事儿?”杨大人被外面吵醒后,忙出来查看。 “报告大人,一只猫跑进屋内,触动了机关,不过现已经排除了,属下已经派人再去查看。” “猫?这间房,四处封闭怎么会出现猫?”杨大人肯定不会相信这简单的理由,准备进屋查看。 “老爷,让他先进去,以免……”管家想到如果真的有危险的话,杨大人可不能进屋。 “嗯嗯,好,你先进去!” 那名侍卫听了后,心有余悸进屋,“大人,您看,没事儿。” “行了,那你们都在屋外守着,有什么情况随时来汇报。”杨大人说完就关上门。 杨锐看着屋内到处都是乱箭,急忙摸着书架上面的书,后面的机关打开,出现了一本账本,也就是刚才元宗所偷的那本,如若没有眼力见,是不会认出来这本是伪造的。 杨锐看到账本还在,放心的拍了拍胸口,“这可比我的性命还重要,幸好今天是虚惊一场,看来还是要加强守卫才行。” 杨锐现在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关乎于他官职的证据,现在他做到户部侍郎这个职位还是很不容易,等那人把该给的东西给了,这本账本也就没有用了。 只是这时候担心的杨锐杨大人并不知道此时他的官职已经悬在悬崖边上,就差别人推他一把。 这些都被隐藏在暗处的严客看在眼里,严客见这件事情已经稳妥,没在这杨府逗留,马上回去禀报元宗。 元宗还在看那本账本,一本账本密密麻麻地记载着一条条污账,元宗越是看到后面越是气愤,让元宗没有想到的是这朝廷中竟然有这么多污秽之人。 元宗想着怎么把这本账本送去给惠文帝,现在又有一个问题,元宗亲自去肯定不行,且不说会得罪半个朝廷上的人,里面还有一个人,如若真的让别人知道是元宗他弹劾上交的,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也会让惠文帝怀疑元宗别有企图。 元宗翻完后,突然想到一个人,他是最合适不过,而他肯定会接过这本账本,只是要让一个人去传递,元宗脑海中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也是最佳人选。 第五十五章在遇白世景 “世景啊,这幅画你从哪里来?”西子看着手中的画,如若不是他很懂这方面,可能也会被这幅画骗。 “是五皇子元稹所得,在赠于我!” “这幅画是假的!”西子说完后就把画扔在桌上。 “怎么可能,你在仔细看看!”白世景不敢相信这幅画真的是假冒。 “我还能看错?这幅画明显是别人仿造原来那幅画画的,而且用的都是以往的墨,再加上高超的手艺如若不是幅仿造画,这幅画还挺值钱的!”西子感慨着,他很好奇画这幅画的人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白世景一把把画给撕碎,“元稹,你敢骗我!” “怎么?被人骗了?那这个人还挺厉害!把白大公子骗到手,还是挺不容易,”西子继续喝着酒。 白世景冷静下来,把画拾起,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如果这幅画元稹偷拿过来的时候就是仿造的话,那那幅真画应该还在那人手中。 正在别院内喝着早茶的冯若期没有想到此时的她已经被人“惦记”上,“小姐,来,这是我做的糕点,你尝一尝,这可是我从院内正在盛开的梅花制作,梅花糕。” “那我尝尝,”冯若期拿起一块糕点,入口即化,齿留余香,“嗯!好吃,繁秋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繁秋听到冯若期夸她很是高兴,随即就像焉了气,“每天都是这样过着,又不能去外面乱跑乱逛,只能为小姐做点好吃的打发打发时间,之前在冯府虽然每天除了伺候小姐你以外,也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了,但是冯府还是有一群小伙伴一起八卦,这里呢,却只有一个老管家,还有一个扫地的,哎,这样下去,真的会被闷坏。” 冯若期也觉得每天被关在这“牢笼”里,是有些限制,但那天那名男子让冯若期有些怀疑,不过冯若期也有些好奇,那人既然从京城过来,是来旅游还是来做什么事情?冯若期觉得也是自己太过于敏感,别人很有可能只是过来搭讪,没想要做其他的事情。 “繁秋,你去找两套男装,同我出去一趟。”冯若期这次出去也算是透透气吧!顺道去看那把匕首能不能打造出来。 繁秋很高兴的应着。 冯若期换上男装后,走在街上就没有那么耀眼,就像是一般的公子哥出来游玩。 “驾!驾!驾!让开,都让开!”一人骑着快马穿过街道,冯若期拉着繁秋躲在边上。 “啊!”只见一名小女孩来不及躲避,快要被撞上的时候,一位蓝衣男子出现了,飞速抱过那名小女孩。 “谢谢!”骑马的人好似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丢过话后,直接骑着马快速离开了。 “啪啪啪!”现场一片掌声。 “谢谢,谢谢你,公子!”那名小女孩的爹娘一直在感谢那名蓝衣男子。冯若期看着这个人有些眼熟。 “小姐,不,公子,那位公子不就是前天那位同你打招呼的那位吗?”繁秋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冯若期看着他温柔的安抚着小女孩,突然觉得这个人也没有这么可怕了。 来的快,也散的快。 冯若期见散的差不多了,也快速离开,突然肩上搭了一只手,冯若期快速闪开。 回过头,才发现拍她肩的就是那白世景。 “姑娘,哦,不,落谣公子,好巧!” 冯若期也没有想到这么“巧”,刚才明明就看见他离开这里有片刻,冯若期才准备离开这里,没有想到白世景又返回来,“是呀!” “那落谣公子,今日可否赏白某光邀请落谣公子一起游西湖!”白世景就在她们出现的时候就看见了,只是出了这个小意外。 “好呀好呀,我们早就想去了!”繁秋一听要去玩,快嘴说出,冯若期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算是答应白世景的邀请。 “那就这样说定了,落谣公子,那你先去忙,下午午时三刻我们在西湖旁相见!”白世景还算有些眼力见知道冯若期有些抗拒他,也就没有占用她好多时间。 冯若期一听是中午时分才游西湖,心里安慰自己只游几个时辰,无碍无碍。 冯若期和白世景告别后,冯若期就开始数落繁秋就知道贪玩。 而繁秋却像是有一副好戏看似得,“公子,你说那个白公子时不时对你有意思呢?虽然小姐,不,公子你之前一直防备着那白公子,但我们这几天还不是安全待在杭州?所以肯定是你想多咯,人家白公子肯定是中意小姐你!”繁秋说完还狠狠地点了点头。 冯若期感觉头上一群乌鸦飞过,也不知道繁秋男脑子一天在想什么,不过繁秋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冯若期心里对白世景那份戒备还是不会减少。 “叮当叮当……!”冯若期来到铁匠门口就听了里屋打铁的声音。 “公子,你想要打造武器?”那铁匠看了一眼冯若期。 “咳咳,那个我是来问之前我在这里预定的匕首!”冯若期提示着。 “匕首?什么匕首,公子你预定过?这几日好像就只有前几天的那位姑娘预……”铁匠努力回忆着,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冯若期,“你不会就是那天那位姑娘吧?” “哦,不是,不是,那天来预定的是我家妹妹,刚好我那天有事情外出,就叫她代我走一趟!”冯若期头脑一转就胡乱说着。 铁匠马上领悟了,“我就说嘛,一个姑娘家,怎么会画出那么复杂又狠毒的匕首,原来你们是两兄妹,难怪这么像!” “那那把匕首?” “那把匕首我大致知道怎么打造,你就放心我会用我这里最好的材料打造!”铁匠拍拍胸脯。 冯若期点点头,“那行,这里还有这些赏银,就赏给你吧!” “不了,上次您妹妹已经付的够多了,不用再付了,后面等成品出来你再来付剩下的钱就行咯。”铁匠不是贪财之人,只需要本来就拥有的那么多钱。 这一点让冯若期心里更加的放心,毕竟她知道那把匕首打造出来还是需要花费很多精力。 冯若期和繁秋在吃午饭的时候,就有些迫不及待了,一直催促着冯若期动作快点,冯若期很是无语的吃着菜,繁秋在一旁一直干着急着。 “我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冯若期也不知道繁秋在干着急什么,冯若期想的是最好就这么吃一下午,直接默默的推掉那个约。 “公子呀!说好的午时三刻,现在都已经过时间啦,而且我看那白公子挺好的,今天上午还冒着危险救了那个小女孩一命呢!” “行了,越说越离谱,你小姐我还没那么廉价,你随便在大街相中一个就把我往里推……”冯若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今日白世景那个有爱的行为让繁秋直接倒向他。 第五十六章游西湖 冯若期和繁秋到达约定地方的时候,白世景早已经在那里等候,穿花衣的男子今日换了一身红衣,坐在一旁喝着酒。 “你来了?那我们上船吧!”白世景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说话。 繁秋很是高兴,唯一让她不爽的就是那个西子。 “这是我上午挑的花茶,你可以尝尝,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样的,就随意挑了一种。”白世景优雅的泡着茶。 “都行,你怎么就确定我会赴约?”冯若期到湖边的时候,已经超过约定时辰一个多时辰,冯若期在来的路上还想着白世景应该会离开,结果没想到坚持不懈的在那里等着。 “因为我知道姑娘你会来!”白世景很肯定的说着。 “好酒!”西子已经喝的醉醺醺了。 “白公子,那个人怎么整天都喝酒呀,而且每次见他穿的都奇形怪状,实在想不到竟然和白公子是朋友。”繁秋平日里就是心直口快之人,再加上对这个西子那日在西湖边的印象不好,到现在也越来越讨厌了。 “繁秋,不得无礼,请公子见谅,她平日里被我惯坏了,是个心直口快口无遮拦的丫头!” “不碍事儿,西子他虽然平日里喜欢酗酒,但最清醒的也是他。”白世景用担心的眼神看着西子。 “行了,你们以为我醉了,就可以在我背后说我的坏话?”西子毫不在意的说着,繁秋听到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望向别处。 “你们好,我叫西子,是一名鉴画师,这是我兄弟白世景,他呀,可是京城五帅之一!” “行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白世景没有好气的说着。 “你叫西子,京城五大美男里面的西子就是你?”繁秋这才反应过来,切很是不信,“他们外面传言,五大美男西子是一个偏偏风度的男子,虽然平时好色但……只是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本人,啧啧啧!”繁秋忍不住感叹着吐槽西子,“白公子你是京城五大美男之一的话那你就是传闻中景哥了哟?”繁秋讲到白世景的时候很是兴奋。 繁秋见白世景点点头,兴奋的摇着冯若期的手臂,“小姐,我们这几天还真是幸运,五大美男竟然让我碰到了两位!” 冯若期听懂了繁秋所说的了,只是她不知道好久选的这个什么五男子。 “哎呀小姐,谁叫你平时就带着府内呢,连这些的都不知道,这可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呢,不过我听外界的人不是说你们不和吗?而且还有的互不相识。我看外面的人就喜欢乱说。”繁秋越讲越兴奋。 冯若期也很无奈的摇摇头,平日里冯若期只关心他们的敌人的进展,对这些八卦不怎么感兴趣。 “哈哈哈,那你们知道我是五大美男之一后是不是瞬间心动?”西子继续开着玩笑说。 “呕,我给你说少打我们家小姐的主意,我们家小姐才不会看上你这种好色之徒!” 繁秋和西子在一旁斗着嘴,冯若期和白世景一直笑着。 “落谣姑娘,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认识你很高兴!” 冯若期看着白世景这样的姿态心中对他的防备也减少了一些,冯若期想着应该是她对外界的人防备太多。 “落谣姑娘你好久再回京城呢?”白世景谈到京城,冯若期又开始警惕的看着白世景,“姑娘莫要误会,白某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简单问候,我过几日就要回京城了,这一走还不知多久才能和姑娘相遇。” 冯若期刚才紧绷的心里也突然放松,“我也不知,毕竟家中的变故我也不能决定,也有可能不会再回京城,在这里生活还是挺好的,以后有缘的话会相遇!”冯若期淡然地说道。 白世景点点头,没在说话,一旁的繁秋和西子还在那里争执。 “这里的景色还真是美!看得我都想在这里住下了。”白世景感叹着。 “这里的确很美,很适合安家,生活宜居自然,”冯若期贪婪的享受着在这里的每一天安宁,在过不久就要回到那个是非之地,冯若期看着湖面波光凌凌,不免回忆起上一世,也回到了现实,这次在杭州休养就是一个很好的教训,也每时每刻的提醒着冯若期以后的路走的还要艰难。 “对呀,我这几天一直在想着,以后和爱的人来这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开间杂货店铺,远离城嚣。”白世景这句话是打心说的,只是现在的他不可能就这样放弃在京城里所拥有的,即便是他想要这样的生活,那些想要他命的人也不会就这样放过他。 冯若期看着白世景有些恍惚的眼神,断定白世景肯定也有很重的心事。 “生活不易,有些生活你想要,但你要不起,也不能够拥有,唯独把心事解开……”冯若期的一番话说到白世景的心坎里面,白世景看着远处打鱼的渔人陷入沉思。 冯若期浅笑,继续品尝着手中的花茶。 冯若期毕竟也是走过一世的女人,对很多的事情都是可以凭直觉判断,而她现在心里对于爱方面的事情,也坦然自若,只想不要重蹈覆辙上一世的生活,只是很多事情的发展让冯若期来不及回忆,也有很多上一世当中试没有发生过。 “除了杭州,你还过其他地方吗?”白世景突然问着。 “没有,来杭州是我第一次出远门,也是第一次出京城。” “也是,一般姑娘是不让外出,我走的地方很多,到处流浪!” 冯若期越来越肯定白世景有很重的心思,冯若期对于他今日邀请西湖一游,还是有所隐晦,直觉告诉冯若期,温文尔雅的白世景透露出危险。 白世景的这份危险,冯若期只希望之后回到京城和白世景挂上勾。 事情总是事与愿违,后面的日子是不会这么简单。 第五十七章元宗伤势严重 天色渐暗,一起吃完饭后,冯若期和繁秋就先行离开了,白世景提出送她们回去,被冯若期直接拒绝。 最后冯若期绕着街道走了两圈才回到院中。 “小姐,来,洗脚!” 今日走了许多,冯若期受伤的脚还有些发疼。 “小姐,我觉得那个白公子挺好的,对小姐你也好,而且又是京城五美男之一,难怪那几次我们见他我就觉得他很帅,路过的姑娘都看着他,白公子家里肯定也很优越!只是感觉他很神秘。”繁秋边给冯若期搓着脚,边叨叨着。 “你呀,就知道花痴,你忘了我们这次来杭州干什么的了吗?”冯若期敲着繁秋的头,对于繁秋犯花痴冯若期已经习惯差不多了,从繁秋来到冯若期身边第一天起就是这样。 “噔噔噔!”别院外穿来敲门的声音,冯若期有些好奇这个时辰了谁还会来这里,应该不会是白世景,冯若期心里想着,白世景不会笨到直接敲门来找她,那又会是谁呢? “小姐,我先出去看看!” “公子,您来了?!”老管家疑惑的打开门就看见严客扶着元宗。 “小姐,小姐,是他们来了!”繁秋看到元宗和严客有些兴奋。 冯若期听到管家说话的时候,就已经穿好鞋准备出房间,“你们来啦?”冯若期和元宗也有些日子没见面,冯若期看到元宗心里莫名的有些安稳。 “嗯嗯!”元宗看到冯若期气色还不错,心里也很是高兴,“嘶……” “公子,小心!”元宗本想靠近一些冯若期,但是扯到伤口有些生疼。 “你怎么啦?”冯若期看形势有些不对,马上扶着元宗进屋。 冯若期借着烛光这才看清,元宗的脸色苍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冯姑娘,公子是背部中的箭伤,这几日又从京城赶路来杭州,伤口已经感染,所以才会这般痛苦。”严客也是很担心,在京城的时候,本想让元宗好生养伤,但形势很复杂,如果找大夫就会被认出来,所以一直忍着,在路上的一路颠簸,让伤口愈加的严重,元宗为了避嫌,一路忍着,也没有在路上找大夫。 “管家,你快去找到个大夫回来,”冯若期看着元宗的额头一直在流冷汗, “繁秋你去打盆水,严客,快扶元宗去床上!”冯若期有条不紊的吩咐着。 “我没事儿,躺一躺就会好的。”元宗反躺在床上迷糊艰难的说着。 “小姐,热水来了!”冯若期接过热水,一点一点给元宗擦拭着脸,找来一把剪刀,剪开衣服,露出伤口。 “这么严重,还说没事儿?”只见元宗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流黄水,冯若期心里一紧,也不知道该干嘛了。 “没事儿,能……活着就行!”元宗眼睛半闭着,安慰着冯若期。 冯若期看着他冷汗还不断,摸了摸元宗的额头,很冷,应该再发低烧。 “繁秋,你去外面看看,大夫怎么还不来?”冯若期表现得很镇定自若,但心里却十分焦急,大夫没有来,冯若期也不知道还怎么做才好,冯若期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不停的用热水擦拭着元宗受伤的周围。 “小姐,小姐,大夫来了!”繁秋跑进来,严客一把拉过大夫,“大夫赶紧救我家公子!”严客对于这方面不是很懂,在路上的时候,元宗其实已经有些不行了,一路强撑着,只是严客又是一个死性子,元宗说没有事儿,严客也就当没多大的事情,严客看到元宗背上的伤口后才知道元宗有多严重。 冯若期等人都在焦灼的等待着,“这个伤口已经开溃烂,而公子现在又处于半昏迷状态,还发着低烧,这个伤口必须处理,把溃烂的地方给切除掉,在内服外敷,是可以痊愈,只是我怕……”大夫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着。 严客很是着急,“怕什么你说呀!” “只怕,我动刀,他会彻底昏迷过去,那个时候,就只能看他的造化,如果不把溃烂的地方清除掉,以他的状态可能活不过今晚。”大夫将这个伤势放到了最大化。 “我相信他,大夫,快做吧!”冯若期没有丝毫犹豫,大夫说的很清楚,今晚不处理,也活不过今晚,如果处理的话,还有生还的机会。 严客当然也知道,只是危险性都这么大,也不知道怎么做决定才好。 “我可以忍受,来吧,大夫!”元宗虚弱的支撑着自己说话,他还不想死。 大夫点点头,“那给我一把匕首,还有针线,还有烈酒,以及重新点一根蜡烛。”大夫吩咐着这些。 一切准备就绪,等会儿大夫弄伤口的时候,肯定会十分残忍,大夫身边肯定要留一个人搭把手,多余的人留在房间里面只会影响大夫操作。 “繁秋,严客,你们就先出去,你们待在这里只会影响到大夫,这里有我就行了。”冯若期看着有陷入昏迷状态的元宗,努力平复着心。 大夫先将刀消毒,再在元宗的伤口上喷烈酒,“嘶,额……”元宗直接被烈酒的刺痛感给疼醒了。 “帮我抓住他!” 冯若期一只手握着元宗,另外一只手按住元宗的头。 大夫慢慢的割着溃烂的伤口,每动一刀元宗都会狠狠地捏着冯若期的手,“啊……”元宗实在忍不住叫出了声,但是马上又闭上,狠狠的咬着牙,苍白的脸憋着生红,青筋暴起。 冯若期看着元宗这副模样,把另外一只手放在元宗嘴边,元宗一口咬住冯若期,冯若期感受到一阵疼痛直达心,但是冯若期忍住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外面等待的人也是局促不安,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只能在外面焦急的等待。 冯若期看着大夫一点一点的把溃烂的伤口处理干净后,心里也安然些,大夫小心的处理着伤口,最后大夫的一声呼气,结束了。 冯若期心里悬着地那颗心也放下了,元宗随着伤口疼痛的减轻,也慢慢的松开了冯若期的手,进入了昏迷。 “姑娘,老夫先给你处理伤口吧!”只见冯若期的手已经被要穿,流血不止,但是大夫在冯若期脸上没有见着一丝的疼痛。 “姑娘,这位公子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大夫在处理伤口的时候,突然问道这个问题,冯若期反应过来大夫已经在笑了。 “只是朋友!” “处理好了,这位公子的伤势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这点你们可以放心,明早老夫再来!”大夫说着打开房门,“还有姑娘,老夫作为前辈提醒你一句,有些东西要抓紧才行。”大夫说完哈哈大笑着离开。 “小姐,大夫再说什么呀?元公子的伤势怎么样了?”繁秋和严客没听懂大夫刚才说的话。 “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繁秋你去烧壶开水放在元宗的房间,严客你去休息吧,今晚我来照顾元宗。”冯若期说完就进屋了,留下目瞪口呆的两人。 第五十八章两人的纠结 元宗睁开眼,就看见冯若期趴在床边睡着了,元宗摸了摸冯若期的头,看见冯若期手上的伤,回想着昨晚,元宗心里不免有些触动。 元宗从旁边拿了一件披肩,披在冯若期身上。 “你醒了?”冯若期感觉到有人在动,醒来就看见元宗艰难的为她盖着披肩。 元宗点点头,“你昨晚一都是坐在这里的?” “我先回房了!”冯若期不知道该怎么同元宗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避开。“谢谢!”走到门口的冯若期,听到元宗从背后传来的声音,冯若期也不知道试什么原因,心里竟然有些失望。 “公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严客端着粥进来。 “嗯嗯,好多了,就是趴着这样睡,有些不舒适。”元宗不喜欢趴着睡觉,但这次肯定是要以这样的姿态躺上好几天。 “来,吃点粥吧,这个粥还是若期小姐一早嘱咐繁秋熬的。”严客将粥放在床边。 “那她昨晚……”元宗装作不知道冯若期昨晚守了一夜。 “你说若期小姐吗?昨晚是公子你最佳时期,需要有一个人陪着,若期小姐照顾你一晚上,等你醒了后,方才才会房间,若期小姐还真是贴心。”严客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严客平日里话本就少,更别说另外的人好了,元宗也是第一次听到严客在他面前主动说起别人。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吃就行了。”元宗接过严客手中的粥,也难以想象昨晚冯若期在他身边照顾了一晚,元宗有些庆幸,幸好遇到了她,这也是除了元宗的娘之外,第一个对他这么好的女人,元宗有些懊恼昨晚怎会睡得那么死沉。 冯若期回到房间后,躺在床上并没有马上睡去,冯若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一晚没有睡,却没有睡意,满脑子想的就是元宗那声谢谢,冯若期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因为一声谢谢心里会因此烦躁,她听过很多谢谢,但也是第一次不喜欢别人说谢谢。 冯若期想不明白,就安慰她自己,应该是觉得一个谢谢还不够,这样的安慰让冯若期心里舒坦很多,很快沉入睡眠中。 “伤势恢复的不错,才一晚上,这个伤口就已经开始有愈合的倾向了,公子的低烧也退了,看来爱情的力量还是很大呀?!一会儿管家随我去药铺抓几副汤药,这几日里就着汤药,外敷内服,这样伤势不出十天就会愈合结疤。”大夫说着准备离开。 “大夫,你刚才说什么爱情的力量?”元宗一直在想这句话,等大夫要离开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哦,就是你和昨晚照顾你那位姑娘,你们两个还是挺般配的,那位姑娘人很善良,小伙子,你可得好好把握呀!”大夫说完后,又向昨日那样大笑着离开。 在门口等候的繁秋和严客,还是很懵,两人对视一眼,都表示不明白。 元宗趴在床上回味着大夫所说的话,元宗有些纠结,但是不知道心里在纠结什么,这种状态如果被冯若期看见了会觉的这一幕似曾相识。 “冯若期,冠军侯的嫡女,冯家三小姐!性格很好,很独立,和元稹誓不两立,爱吃青菜,爱吃葡萄……”元宗嘴里念叨着,回想着他和她一起的日子,“哎哟,我一天在想什么?”元宗从早上起来就胡思乱想,最后还是严客进门打断了元宗的想法。 “公子,我方才听繁秋讲到她们这几日认识了一位公子,就是白世景,还有一位鉴画师叫西子,这两人好像还是京城五美男之列。” 严客和繁秋正在厨房熬制汤药,严客突然说到冯若期很重视元宗,不知为何,两人就因此又吵起来了。 繁秋本就是快言快语,就说到了白世景,这几日冯若期和白世景所发生的事情都被繁秋放大了来说,严客也没有想到白世景会和冯若期这么快认识,而且听繁秋的话里话的意思说,两人的关系还不一般。 这点让严客有些防备,急着来找元宗。 “哦~没有想到严客你,竟然会和一介女子争吵这些。”等严客把来龙去脉同元宗说了后,没有想到元宗会提到这点。 元宗话一说出让严客有些窘迫,“那是因为那个繁秋太无理取闹了,公子反正我已经把话带到了,怎么做。就看你的了,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就先离开了。”严客说完就快速出了房间。 其实刚才元宗只是为了调侃严客,白世景才来杭州几日就能够和冯若期相识,这点让元宗没有想到,元宗心里更加的浮躁了,但是他知道冯若期不会同那人交集很多。 只是让元宗不明白的事情就是白世景怎么就搭上冯若期了呢!肯定是有目的,那幅画白世景应该知道是假的了,难道还知道那幅画是从冯若期房间内拿出的?还是根本就不认识原来的冯若期。 元宗有很多想不通,但又管不住会去想,他此时很想直接去问冯若期,但是这样的话,元宗认为有些不妥。 第五十九章繁秋的八卦 冯若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繁秋?”冯若期醒来的肚子已经饿扁了。 “小姐,你醒啦!”繁秋就在外面扫地听到冯若期的声音。 “还有什么吃的吗?” “有,小姐,你在房间等一下,我去去就回。”繁秋说完就赶去厨房。 冯若期这一觉是来杭州睡得最舒服最安稳的一觉,之前一躺在床上就睡不着,也有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觉,所以才会睡得这么香。 “也不知道元宗怎么样了?”冯若期决定吃完饭后,还是去望一眼元宗,就当是合作伙伴受伤。 “小姐,来,先喝点粥暖暖胃,一天没有吃东西,我去给你上菜。” 冯若期接过粥喝着,瞬间胃也没有那么不舒服了,很暖和,看来这冬天不管在哪里都有些冷意。 “小姐,来,穿上衣服起来吧!”繁秋扶着冯若期起身。 冯若期披着披肩起身看见桌上一桌的好菜,瞬间胃口大增。 “你也坐下来吃吧,这么多菜,我也吃不完!” “不了,小姐,我刚才吃了的,” “那行,不听今天的饭菜很符合我的胃口。”冯若期感觉今日吃的繁秋做的饭菜味道特别好。 “那是,今日我可给小姐很用心的炒的!”繁秋信誓旦旦的说着。 “那你以前就不用心,胡乱炒的?”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繁秋解释着,看到冯若期偷笑就知道又被冯若期给耍了,“小姐,讨厌!” 冯若期没说话,继续吃。 “小姐,你觉得四皇子怎么样?”繁秋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还行呀?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就问问,小姐,你就说吧!”繁秋有些迫不及待的问着。 “挺好的!”冯若期吃着菜,没有太多回答繁秋的话。 “嗯……那小姐,你觉得白公子怎么样呢?” “也挺好的!” “那小姐,你觉得是四皇子好,还是白公子好一些呢?”繁秋一脸期待着看着冯若期。 冯若期放下碗筷,把嘴里的饭菜嚼干净咽下去后,对着繁秋招了招手,“繁秋,你过来,坐在这里。” 繁秋乖乖的坐在冯若期边上,“你个姑娘家的怎么就这么八卦呢?嗯?问这问那?怎么你想嫁出去啦?那行,你喜欢哪一个,你小姐我,给你做主!”冯若期戳着繁秋的额头。 繁秋使劲的摇了摇头,“这个还是算了,繁秋现在只想待在小姐身边,只是我现在想知道小姐你最中意谁?四皇子和白公子对小姐都不错。” 冯若期对于繁秋这样的八卦也是很无语了,“那你觉得哪个好呢?” “小姐,我觉得哈,白公子是不错,虽然才认识几天,对小姐真的是很好,又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如果和他在一起的话,小姐你没准能够有机会见着另外三个京城美男呢?” 冯若期点点头,“那如果和元宗在一起呢?” “其实我个人觉得四皇子也不错,之前冒着危险来救小姐,后面又是让严客护送我们来杭州,他却在京城承受着危险,这种男子还是挺可靠的,只是四皇子的身体我觉得有些弱,如果以后和小姐你生活的话,他容易生病这可不好。所以我最后觉得白公子很适合小姐,四皇子很适合和小姐你做朋友。”繁秋一本正经的说着。 “没想到你的想法还是挺多样的哈,”冯若期微笑的看着繁秋,“一份正经的胡说八道!”冯若期一转眼就凶着繁秋。 “小姐,我又没有说错话,真是的!再说,你的年纪就是该选心爱的人的时候,现在不选好,等后面我们回冯府后,好的都被别人选好了!” 冯若期一听繁秋说到冯府就有些没胃口,对呀,再过不久这种清闲的日子就没了。 繁秋似乎也意识到说错话了,“小姐,我的错,我不该在这里说冯府的!” “没事儿,始终要回去面对的,这一次我们可要好好的回击他们!” “嗯,小姐,回去后,我也会好好帮你。”繁秋早就把这条命交给冯若期了,随时可以为了冯若期去奉命。 “好了,你也别在这里八卦了,去帮我看看元宗醒着没?” “好,那我先去啦!”繁秋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又来精神了。 冯若期看着繁秋的背影,“这个丫头。” 繁秋刚才所说的那些,冯若期不敢想,上一世为爱付出的代价太大,这一世不会在轻易的爱上别人,至少没有报了上一世的仇之前,不会考虑这些事情,更何况这一世的仇也刚刚开始。 “小姐,四皇子叫你去!”繁秋很高兴的跑回来喊着冯若期。 冯若期快速的吃了几口,换上衣服,准备去见元宗,却被堵在门口的繁秋给挡住了,“你干嘛?” “小姐,你确定就这样披头散发,随便换了一身衣裙去见四皇子?”繁秋指着冯若期穿的很朴素的衣服。 “有问题吗?至少不就是这样穿的吗?”冯若期不知道繁秋又是哪根筋搭错了,繁秋把冯若期拉进房间,特别的拿出上次在街上买的那件鹅黄衣裙给冯若期换上,再把冯若期的头发给盘起来,“好了,小姐,你可以走啦!” 冯若期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的确是比刚才精致了许多,只是大晚上还要打扮一番去见元宗,这点让冯若期没明白过来。 冯若期也没有多想,既然打穿好了,那还是去和元宗见一面吧,冯若期想的是还有十几天就回京城去了,准备和他商量该以怎样的形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噔噔噔!” “进来!”元宗还是趴在床上,严客在一旁打着蜡烛,元宗借着烛光看着书。 第六十章期宗的密谋 冯若期推开门就看见元宗正在很认真的趴着看书,“你这么用功?” “你来了?坐过来,我给你看样好东西!”冯若期坐在床边,接过元宗手中的书,冯若期这才看清楚是一本账本,冯若期看着元宗,元宗示意她看看账本。 冯若期翻开账本,脸色由好奇到气愤,最后流露出笑意。 “这个你是从哪里来的?”冯若期觉得这本账本才是最重要。 “这本账本就是我家公子用命换来的!”严客在一旁插着嘴。 “哪有这么严重?”元宗打断严客说的话,“不过这本账本等我们回到京城后,可以好好的利用。” 冯若期欣喜若狂,继续看着账本,元宗借着烛光这才看清楚冯若期今日穿得很是活力,冯若期关上账本和元宗对视着,元宗知道冯若期很感激他,冯若期不知道怎么来形容现在的心情,毕竟元宗给予太多恩情给冯若期。 “严客,你先出去吧,我有事情要同若期姑娘说。”元宗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要同冯若期讲,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出于他们共同的利益。 严客出去后,冯若期有些好奇的看着元宗。 “你先把账本放好,我接下来所讲的你可能有些接受不了。”元宗想了一白天,也不知道该不该同冯若期讲。 “但说无妨!” “你还记得这几天邀你一同玩的白世景吗?”元宗说到这个。 “你怎么知道?”冯若期有些奇怪的问着。 “咳咳,这个是你丫鬟说的。” “这不是重点,我叫你来是想给你说的是白世景是元稹那边的人!”元宗说的这个让冯若期有些震惊,当初她怀疑过白世景是京城那边过来的探子,但是过了这么多天都没有动静,就没有那么怀疑了,只是今日从元宗所说出来,这点让冯若期不得不信。 “哦!”冯若期表现得很淡定,就好像早就知道白世景的身份一样,元宗没有想到冯若期这么淡定,元宗有些错愕。 “你就不惊讶?”元宗不死心地继续追问着。 “惊讶吧,还好,反正和他以后不会有太多联系,就算是他过几天就回去通知元稹一回一来也要花上好几天,那时候我们也差不多回京城了,就算是飞鸽传书,现在也该来了吧,既然过去了这么久,都安然无恙,我看他和元稹的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元宗听完冯若期的一番话,很是佩服。 “不愧是冯若期,脑子转的很快,这都被你说中了,的确是这样,你还记得那晚我连夜模拟你房间的那幅画吗?” 冯若期点点头,那幅画说是简单,画起来也挺难得,但是元宗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把那幅画模拟的惟妙惟肖,在经过他们后续的加工,没有眼力见的人,根本不知道那幅画是假的,“和那幅有什么关系呢?”这一点让冯若期很疑惑。 “那幅画后面不是被元稹设计给拿走了吗,然后就和白世景交易,给了白世景那幅画,现在白世景应该知道那幅画是假的了。”元宗慢悠悠的讲着,只是白世景这几日一直没有回京城同元稹算账,这点让元宗有些想不通。 冯若期这才明白过来,不过让冯若期还有点好奇的是白世景给了元稹什么好处,元稹竟然可以把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白世景。 “至于白世景和元稹交易的另外的东西,严客去查了查,应该就是江湖上的那些人士可能都支持元稹当太子吧!白世景在江湖上还是挺有号召力,只不过这样一来,不知道白世景还会不会辅佐元稹……” 冯若期沉思着,突然她有个比较大胆的想法,冯若期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如果我们能够把白世景拉拢过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冯若期所说的也正是元宗所想的,元宗现在的势力还不及元稹,不过这次回京城后就不一定了,如果能把白世景这块大肥肉拉拢过来的话,也可以节省很多的时间。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只是怎样拉拢过来,还是要看后续,如果他们这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那……” “那也就算是失去了这个好机会了。”冯若期想着昨日白天白世景同冯若期所聊地话语,如果他们不是敌人,冯若期感觉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我知道他住在哪家客栈,” “你的意思是先下手为强?”元宗听到冯若期这样说后,也明白冯若期想干嘛了,只是元宗不了解白世景的性格,没有接触过,“我们要不还是谨慎点为好?” “白世景这几天我接触过,就在昨日我们还在一起游过西湖,这个人的人品应该还行,而且他这次回去,只有两条路,要么同元稹闹翻另选一条路,而最好的那条路,应该就是在你这里,要么同元稹和好,但是那幅画如果对于白世景来说,他可能会继续和元稹周旋,但应该会有所保留,所以我们现在去撬墙角还是来得及。” 元宗听到冯若期的推导,打心底佩服冯若期,元宗从小在皇宫里面长大,也见过后宫里面的争斗,只是都是一些小把戏,一介女子心思这么缜密,还是少见。 “那就明日去吧!” “不,你的伤势还没有见好,你肯定不能够行走在外,明日我写几行字,让繁秋送去就行,既然他方便就让他过来。”冯若期知道繁秋去送的话,白世景肯定会来赴约,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也可以,还有顺带把西子也带过来!”元宗想见一见这么鉴画师,毕竟闻名不如见面。 “好!” “这本账本就放在你的身上,回去后,可得好好利用……”元宗虽然没有说怎么利用这本账本,但元宗知道,冯若期肯定会利用好这本账本。 “行,那我就回房间了,你好生休息,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冯若期说完后,就离开元宗的房间。 元宗在庆幸冯若期现在和他是同伴,冯若期的智商很高,知道怎样利用人际关系,来什么就接什么,不过一直让元宗不明白的是冯若期为什么那么讨厌元宗甚至感受到了恨意。 第六十一章鸿门宴 冯若期一早起来就将邀请信准备好,里面的内容白世景肯定会感兴趣。 “繁秋,你将这封信送去给白公子,顺便告诉他今天中午带着西子来赴宴……” 繁秋不知道冯若期要干嘛,但见冯若期严肃的叮嘱着繁秋,繁秋就会如实照做。 “你去干什么?”繁秋刚一出门就碰到严客,严客看着繁秋急急忙忙的出门,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噔噔噔!” “请进!” “白公子,这位姑娘说找你有事!”小二带着繁秋来到了白世景房间内,白世景见是繁秋,给小二摆摆手。 “繁秋姑娘,请坐!” “不用了,我来是受我家小姐委托把这封邀请函递给公子,小姐说公子看过信后,希望公子中午带着西子公子来府内赴宴!”繁秋说完后就同白世景道别。 白世景打开邀请函后里面只有三个字,但是这三个字比任何话都有用,这不仅让白世景有些感兴趣。 “看来这趟鸿门宴不得不去了!” “小姐!我回来啦!” “嗯……辛苦啦!”冯若期看了一眼繁秋后,继续看着手中的书。 “小姐,邀请白公子来就行了,为什么还要邀请西子那个神经病呀?!”繁秋对于冯若期这次的邀请没有过多的问题,只是让繁秋想不通的是竟然会邀请西子来做客,在繁秋的眼中西子就是一个酗酒的男子,穿的花哨。 “因为有的人不能光看外表!”冯若期头也没抬丢给繁秋一句话,繁秋听的懂冯若期说的这句话,但在繁秋看来,这句话还是和西子沾不了边。 冯若期从重生那天开始就准备养成一个好的习惯,每天没有事情做的时候,就看看书,不管什么样的书,冯若期从军事化上的书到古代历史的书,都挨着看,冯若期始终坚信想随时拥有一颗灵动的脑子,那就只有每天都动动脑子。 “繁秋,你一早出去干嘛的呀?”严客还是很好奇,但是繁秋很神秘的盯了严客一眼,就没在理他,严客的脸有些挂不住,也没在追问了。 繁秋还在想西子有什么过人之处,这点让她很好奇。 “繁秋?!”冯若期见时辰也不早了,也该准备午饭了。 “怎么啦,小姐,我正在准备午饭!” “哦,既然在准备了,就没事儿了。” “那小姐我先去啦,你有事再叫我!”繁秋说完就利落去了厨房。 冯若期走进元宗的房间,元宗已经在严客的帮助下,穿好了衣物,做了起来,伤口只要不要去碰它,就没有多大的问题。 “你来啦,这两天可把我给憋坏了,终于能够下地了。就是走路走着不方便。”元宗每走一步就会牵动到背后的伤口,但是今日这顿饭元宗必须在场,不然冯若期一人可能还是不能留住白世景。 “你可以吗?”冯若期有些担心。 “这点伤势无碍!” 冯若期坐在桌边,元宗坐在里屋,没有出来,如果冯若期能够说的住他们的话,元宗出来的话,就可以增加他们的“感情”,如果谈不来,再出来的话,成功的几率也是很大。 冯若期坐在桌旁已经有半个时辰,繁秋在一旁看着有些不耐烦,“小姐,这个白公子,怎么还不来呀?是不是不来了呀?那小姐你就快吃吧,免得凉了就不好吃了。”繁秋心里早已经把白世景骂了个遍。 “再等等!”冯若期知道白世景肯定会来,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请吃饭怎会不来?”白世景出现在门口,紧随其后的就是西子。 “若期姑娘又见面啦!”西子吊儿郎当的坐在桌旁。 冯若期点点头,拿起酒壶倒着“酒”。 “这杯若期就先敬两位赏脸赴宴。”冯若期先干为敬。 “这不是酒呀!这是茶!”西子喝了一口“酒”,结果发现是茶水。 冯若期微笑着,“酒,我们下次再喝!”冯若期本就没有准备酒,她也不喜欢酒的味道,再者等会儿元宗出来喝酒的话,他的伤势也不允许。 冯若期说完,西子就瘪了瘪嘴,默默吃着菜,桌上一片安静,都在等对方先开口。冯若期也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 就这样默默的吃了一刻钟的时间,白世景终于沉不住气了,“若期姑娘邀请我们来,应该不单单是吃饭这么简单吧!” 冯若期放下手中的筷子,“繁秋,你去看看厨房里面的汤怎么样了?”繁秋出去后,冯若期喝了一口茶水。 “那我也就直说了!”冯若期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白公子手中是否有一幅山水图?” “对,你怎么知道?” “那幅山水图,白公子知道是否真假?” “知道!”白世景皱着眉头。 “你可知那幅山水画是从哪里来的吗?”冯若期继续引导着白世景。 “现在应该知道了。”白世景听着冯若期的语气大致也猜出来那幅画是在哪里。 “我相信白公子从第一天起就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冯若期把心中的猜测直接说出来。 “嗯,冯家三小姐,冠军侯冯敬安嫡女。” “那白公子既然知道我是谁,却没有同元稹皇子讲是不是有些不妥呢?” “你希望?” “肯定不会希望。” “既然你全都知道,也就不要问这些问题了,你有什么条件交换就直说吧!”白世景没有想到会载在一个女人的手上,看来这个冯若期同其他的女人很是不同,至少智商这一块比其他女人都要高。 “我现在拿不出东西能够与白公子作交易,毕竟公子想要的那幅画并不在我手中!” 白世景皱了皱眉,“那在哪里?” 冯若期没有急忙说出,而是吃着菜。 “白公子我问你,你手中的那幅山水画是从哪里来的?”冯若期没有直接说出来。 白世景听了后沉思着,反复揣摩冯若期的话,白世景看着冯若期很淡然看着他,白世景马上明白过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的话已经说到这里,信不信由你,那幅画就是我认识的人画的。”冯若期在抛出一击,“那幅画本是我房间内挂一幅画,是一名道士赠于我,谁知被心机的人给骗去。不过我经历过一场生死,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白世景听了冯若期的话后,心里已经开始动摇。 “这样的话,也就是说那幅画还在那人手中?” “现在在谁的手中我不知道,或许那人还与别人有交易,幸亏我有贵人相助,才能保此一命,不然,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 白世景猛喝着茶水,“对于那人我现在与他已经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于我一人力量是不能报仇,所以……”冯若期认准时机。 “一介女子的确是没有多大的能耐……”白世景也在想如果能够合作的话,实力也会增加,只是和当朝皇子相比实力还是会有些悬殊。 “你所顾虑的事情我也知道,如果就我一人的话,我也不会来找你,毕竟我的实力也不大……” 冯若期说到这里,白世景突然看见从里屋出来了一个人,一个白世景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第六十二章现有西子和元宗 “元宗?”白世景有些吃惊的看着出来的人。 “世景兄,初次见面,幸会幸会!” “你说的人就是元宗?”白世景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知道冯若期找的一个依靠只是没有想到会是四皇子元宗。 冯若期点点头,“怎么?白公子是觉得四皇子这个靠山还不够强大?” “不,我只是有些惊讶!” “你手中的那幅画就是我所画!”元宗坐在桌边淡然的说着。 “你画的?”一直吃着菜的西子听到元宗的话后,惊奇的看着元宗,“我是一位鉴画师,我看过你画的那幅画,描摹的很到位,只可惜是一幅模仿画,不知你还有其他的画吗?”西子看着那幅画后就被元宗精湛的画技给惊喜到了。 “我那房间有,严客,你领着客人!” “请随我来。” 西子一走气氛又有些紧张。 “四皇子,那幅画怎么会是你模拟的?你不是和五皇子不和吗?”白世景把疑惑点说出来。 “现在我也是这样认为,我一直热爱山水,喜欢到处游荡,而我那个弟弟应该很重视权利吧,他找到我的时候,只是说这幅画对他很喜欢,只是很破旧,但又要求又有那种陈旧的感觉,想让我重新画一幅,我作为一个哥哥这点要求不会不答应吧?于是我用了一夜,他也看了一夜。”元宗说的很详细,也很真诚。 白世景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他知道元稹是不能再相信了。 “那接下来该怎么做?”白世景现在只想得到那幅画。 冯若期和元宗对视一眼,知道白世景进入了计划当中。 “你回去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就同元稹如实说那幅画的问题,看他怎么回答。” 白世景点点头,其实他现在心里谁也不相信,但看着目前的形势,和冯若期他们合作也可以,只是他们的实力现在不如元稹的实力。 “你可以不用这么快答应,如果你想通了,你可以再来找我!”元宗看出来白世景有些摇动,但并没有确定,这也在他和冯若期的预料之中。 “元宗兄弟,你的那些画我可以带几幅回去吗?” 西子刚才随着严客去元宗的房间看了看,没有想到元宗画的佳作竟然有那么多,西子找了几幅很有珍藏意义的画。 “可以,赠于西子兄我也放心。” “元宗兄,这杯酒,不,这杯茶,我敬你。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西子一直都很欣赏在画方面有感觉的人,就相当于子期和伯牙。 现在西子终于找到了,肯定不会放过。 “西子兄哪里的话,我早就想认识西子兄,只是我常年不在京城,到处游荡,恰巧西子兄也是这样的性格,所以一直没有机会碰面。”元宗这些话是发自内心的话,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画许多山水画,人物画,来感觉了,就提笔,只是一直没有遇到一个懂他的人。 “那你好久回京城,我们可以一起探讨探讨你的画!” “随时都可以!” 冯若期自从认识元宗后,这也是第一次看见元宗这样开心,西子虽然也很高兴,但毕竟冯若期才认识西子不久,不过冯若期很想知道西子酗酒的原因。 饭桌上西子的回来让他们三个缓和了很多,至少没有刚才那么沉默。 “元宗兄,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事情,就来找我,我还是可以帮你解决很多事情。”西子对着元宗说到,白世景看着西子,知道西子的性格就是这种遇到知己就会不管对方是否打他的主意的人,白世景不了解元宗,但是他懂西子的个性,只求一知己,就也就是西子口中所说伯牙与子期的故事。 “来,我们今日就以茶代酒碰一个。” “今天谢谢你们能够来,我先干为敬。”元宗说的很真诚,这让西子更加看重这个知己。 “若期姑娘,你和四皇子多久认识的!”白世景突然问着。 “不要叫我四皇子,叫我名字就行啦!这里又不是皇宫,没有那么多规矩。”元宗强先回答。 “好!” “我和他就是在我遇害的时候, 他冒着危险救了我,之前只是一面之缘,没有过多的交流。”冯若期看着元宗,仿佛在回忆。 白世景点点头,这才让他心里放心了些,如果他们早就认识的话,那他们应该就是给他下的套。 “那你和五皇子有何仇呢?”白世景今日可能就是要问个清楚。 “我差点就丢了性命,这个仇,想必很重要吧!” “世景兄放心,今日邀你来,我们刚才就讲过,不会太为难你,我与五弟的恩怨也不止这点,譬如我把他还当兄弟,他却找人刺杀我,险些丢了性命,能够活下来,也是我们的造福,如果我在不行动,还像以前那样到处游玩,总有一天我那个五弟,会把我啃个精光。”元宗所言,白世景大概也知道,只是没有想到元稹这么快就下手了,惠文帝选太子还有几年,但是元稹现在就坐不住了,不顾兄弟之情,这次还用假画还骗白世景。 “今日多谢元宗兄和若期姑娘的招待,那白某就先行一步,改日回京城后,白某再来请两位好吃好喝。” “元宗兄,那西子就走了,回京城我同你一起也有些不便,回京城后我再来找你细聊。” “好,两位兄弟慢走!” 一顿鸿门宴很快就结束,他们一走,元宗和冯若期就送了一口气,他们都知道白世景还在犹豫,这点他们都很清楚,不过回京城后,等,等待,等着白世景会主动来找他们,这点元宗和冯若期昨日就肯定,只是没有想到白世景这么难搞,不过这个结果也可以。 “哦!不行,我还得回房躺着。”元宗坐在凳子上太久时间,伤口有些蹦开。 两人交集越多,发现对方并没有外表冷漠,相反不时还会搞笑一番。 第六十三章危险悄然而至 “参见方贵妃!” “姐姐,妹妹说过没有外人就叫我妹妹,姐姐怎么这么忘事呢?”方贵妃扶着刘氏起身。 “好,那妹妹这次叫姐姐来所谓何事呢?”刘氏拉着方贵妃的手。 “来,姐姐,我们坐下说,这次叫妹妹来就是为了廖氏的事情,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是时候该下手了。” “妹妹所讲的,姐姐这几日也在想,这个妹妹就放心,这几日姐姐一直在找一味药,就是那种慢性毒药,这样就可以查不到我们的头上。” “姐姐所言极是,妹妹也正要这样同姐姐说,既然姐姐没有找到那副药,妹妹这里刚好有一种从西域过来的药,无色无味,吃上半个月就会引发身体的疾病,吃上二十天,那种疾病就会增加,最后就会因病死亡。”方贵妃从怀中拿出一包药递给刘氏。 “姐姐,后面怎么做,就看姐姐你的了,毕竟现在对于稹儿来说,已经没有人可以威胁他的了。” 方贵妃这样说,无非就是告知刘氏,几年后的太子之位就是非元稹所属,其他人都已经不是威胁。 刘氏捏着药,可能今晚就可以行动了。 “小德远!来,娘抱抱!”廖氏抱起冯德远,“我们出去转转好吗?” 廖氏把冯德远抱在院里,逗着冯德远试着让他可以独自行走。 “来,德远,远远,娘在这里,自己走过来!来哟。” “呀,哦,呀,咦,”冯德远嘴里吱呀着,步履阑珊的向廖氏走去。 廖氏一把接着冯德远,“哇,小德远可以走路啦!真棒。” 廖氏把孩子交给奶娘看着奶娘逗着德远继续教他走路,“若期你看见了吗?你弟弟远远可以走路了,在过不久就会叫姐姐了,如果你还在的话,看到肯定会很开心的,你在那边过得好吗?” 廖氏从冯若期“死了”后,每天都会望着天给在天上的冯若期说话,对于冯若期廖氏更多地就是内疚,怪她自己没在冯若期在世的时候,好好照顾冯若期。 “德远,来爹爹抱抱!” “老爷!”廖氏低着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又在想若期吗?”冯敬安拉着廖氏的手,“若期现在在天上肯定不喜欢你每天都这么不开心,若期她肯定希望你能够过得好!”冯敬安安慰着廖氏。 廖氏靠在冯敬安的怀里,“妾身会慢慢习惯的。” 刘氏回来后,本想来找廖氏,结果在廖氏别院后面就看见了这一幕,刘氏狠狠的握着手,心里更加的确定要做那件事情。 远在杭州的冯若期还不知道她的娘亲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困难,每天过着同样的生活。 “冯若期,你又在看书!”元宗的伤势已经没有多大的问题了,伤口已经在结疤愈合,活过来的元宗比以往更加的活跃,天天都会来冯若期的房间烦冯若期,冯若期对此也同元宗谈过这个问题,只是元宗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你怎么又来了?”冯若期感觉当初的元宗不是真正的他,现在的元宗才是真正的元宗,冯若期这几日对于元宗有些懊恼。 “我还不能来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冯若期只想静静的看看书,享受像这种悠闲的时光,可是元宗总是像有事情一样,这几天一直来烦她。 “好吧,你也别生气,我只是试着改一改我的性格。” “其实你不用改,以前的你也挺好的!”冯若期也不知道元宗是哪根筋搭错了,突然想改性格。 “好吧,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这几日我想努力改改我的脾气,还有说话的语气,可是我每次说出来还真是挺别扭的,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就放心了。” 就在前几日,严客和繁秋都同元宗说什么冯若期挺在乎他的,冯若期有好好,还让元宗多多接触冯若期,元宗想着自己也是时候选正妃了,反正到时候都会选择,倒不如之后选一个熟悉又在合作的冯若期,元宗这样想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繁秋和严客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 还帮元宗出馊主意,现在看来元宗也知道冯若期对他并没有那层意思。 “嗯嗯,我也觉得你这几日有些不正常。”冯若期很认真对着元宗说。 “其实还好,还好,那我们下午一起出去走走吧!”元宗在心里已经把繁秋和严客骂了几十遍,也认为自己蠢到会相信他们所说的话,元宗现在最庆幸的就是没有把那些话说出来,元宗现在已经完全想象的出来说出来后,冯若期会用怎样的眼神看他。 “好,去哪里你安排吧,到时候叫我一声。”冯若期并没有看出元宗心里想的那些,这几日元宗的改变她其实看在眼里,但就当他是一时的兴起。 “四皇子,今天怎么样?”繁秋和严客就像是媒婆一样,看着元宗回来后,很关心的问着。 “以后谁在我面前说这些话,我就当场处置他!”元宗说完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内。 “严客,你说四皇子是不是被我家小姐给拒绝了?”繁秋和严客看着禁闭的房门。 “嗯嗯,很有可能!以后我们还是少在他面前提这件事情,毕竟受伤的会是我们两个。” “嗯嗯,我赞同。” 如果冯若期看到繁秋和严客竟然这样和睦的在一起说同一件事情,肯定会很吃惊。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两个,之前元宗受伤,冯若期无微不至的照顾他,这总是会让他们误会,虽然冯若期也作简单的解释,但是繁秋上次提到白世景和元宗的时候,在繁秋的眼里,就是觉得冯若期偏向元宗,繁秋这才和严客串通一气,来搞这一出,而严客知道元宗大致性格,在他面前说多了,元宗也就自然会相信他们所说的话。 只是这个结果让他们都没有想到,元宗更加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不过让元宗庆幸的是,没让冯若期知道这件事情,不然肯定会被冯若期给嘲笑。 第六十四章“情投意合” 梅若潇这一个多月来一直挑灯仿佛琢磨着冯若期的“死””,上一次,他们查到丫鬟繁秋的头饰的饰品,最后也在这里断了,梅若潇断定繁秋要么被秘密杀害要么就是躲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 驾马车的人线索断了,接下来,就只能从那个丫鬟繁秋下手。 “若潇郡主,那个叫繁秋的丫鬟,我还真查不到,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找的到,但是一直没有别的线索,那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失去生命了。” 上次梅若潇说找的帮手就是五皇子元稹,梅若潇本想找她的哥哥梅肖剑,但是由于他们国家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让他回去了,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梅若潇才找到元稹来帮忙,把基本的线索都给元稹说了一遍,当黄沛盈知道梅若潇要找元稹帮忙的时候,自然是不会同意,毕竟她和元稹还有过节。 但梅若潇也找不到更加合适的人选,最后黄沛盈为了避嫌,也就没有参与他们的查案,黄沛盈而是自己去查。 “五皇子,你知道若期平日里有什么仇人吗。”梅若潇突然想到了这个。 “仇人?冯若期我不是很了解,主要是平日里没有怎么和他接触,但是仇人我看若期姑娘那种性格应该不会有,但若有些小插曲的人,可能就有了。” “谁?” “冯府二夫人刘氏,但我相信她应该没有那个胆子去请杀手谋杀冯若期,毕竟她的女儿冯若云比冯若期还要优秀,而且知书达理,至于另外的人,我想想,和她生前走的比较近的应该就是我那哥哥四皇子元宗吧!” 元稹说出来的话,让梅若潇有些错愕,听了元稹的话,决定去查一查四皇子元宗。 “他们之前有过过节?” “这个不知道,之前你也看见过,他们在一起聊天说笑,也没准元宗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而且我那个哥哥常年在外养病,虽然说是在养病,但我们都不清楚到底是在干嘛!而且这次去杭州这么匆忙,我早就有些怀疑他,但没有什么证据,也就放弃了。” 元稹说的没假,但是梅若潇听了后,感觉就是话里话,对于元宗也就引起了怀疑,“那我们就去调查!” 梅若潇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就是直接去元宗的府中调查,这样的话,没准真的能有一丝线索。 元稹看着梅若潇上勾后,后面的路,也就好办了。 “若潇郡主,你……” “就叫我若潇吧,这次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很感激不尽,而且我早已把你当做朋友来看。” “那行,若潇,你以后也直接叫我名字元稹吧,还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我会尽量帮助你,”元稹说完摸了摸梅若潇的头,梅若潇有些愣住了,不过心里却有些窃喜。 “谢谢!”梅若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元稹。 “我们……”两个人一同说出来。 “你先说吧!” “呵呵呵,我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心有灵犀,我想说的是时辰也不早了,可否赏个脸,和我共进午膳。”元稹温文尔雅的邀请梅若潇。 梅若潇红着脸,“我其实也准备说这个,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去吃饭吧!”元稹看着梅若潇害羞的背影,嘴角不仅邪笑。 “来,尝尝这个,这里的这个菜是好吃的,也是最特别的,”元稹一直再给梅若潇夹着菜。 梅若潇有些不好意思,“你也吃一块吧,别一直给我夹菜,你也要吃呢,这个菜的味道还真是挺特别。” “喜欢就多吃点,你也很特别!” 元稹说出来的话,给梅若潇一个猝不及防,梅若潇的心里顿时就慌乱起来了,“嗯嗯!” 梅若潇感受到元稹炽热的眼光,头越来越低。 “好了,你在低头,就要埋在碗里面。”元稹伸手又摸了摸梅若潇的头, 梅若潇心里又开始小鹿乱跳。 元稹现在已经确定吃定了梅若潇,而梅若潇早已经忘记了当初冯若期给她的叮嘱,以及那天黄沛盈和她所说的话。 “我,我吃饱了!” “那你可以再等等我吗?”元稹又流露出温暖的笑脸,如果冯若期在这里就会很熟悉这种笑容,在上一世中,元稹在追求冯若期以及冯若期在帮助元稹夺得江山的时候,元稹对她也是这样的笑容。 “嗯嗯,你可以慢慢吃。” “若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但是可能有些唐突。”元稹好很是纠结。 “什么问题?你问吧!”梅若潇很好奇元稹要问什么问题。 “你有中意的人吗?” “嗯……算有吧……”梅若潇没有想到元稹会问这样的问题,说到这里更加的不好意思回答。 “有呀?那我可以问你是谁吗?”元稹露出很失望的表情,但又不想就这么死心。 “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梅若潇鼓起勇气说出来。 这点让元稹没有想到,元稹愣了愣,放下筷子,马上抓起梅若潇的手,“真的吗?若潇你中意的人真的是我吗?” 梅若潇被元稹突如其来给吓住了,急忙抽出手,但马上反应过来,“元稹,难道你也……” “对,我在救你的时候,我就已经被你吸引了,在我眼中,你的内心其实并没有外表那么强势,你需要别人的保护,一个可以保护你终生的人。”元稹很深情的说着,只可惜冯若期没有在旁边,不然梅若潇不会陷入元稹这种温柔攻击。 梅若潇没有想到他们两人竟然“情投意合”,在这之前她听别人传言元稹会和冯若云在一起,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若潇,你放心,我等你把这件事情处理完后,我就去求父皇,让他给我们两个赐婚!”元稹信誓旦旦地说着,不过元稹也正是这样打算的,领国公主,如果嫁给了元稹,元稹的势力会更加的强大,最后在把冯敬安之女冯若云弄到手,惠文帝也不得不把太子之位给元稹。 “但是我听外人传言,你和那个冯若云……” “不要听那些人胡说,我其实也是逼不得已才和冯若云交好,你也知道皇宫里面的事情,不过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若潇相信我!” 元稹坐在梅若潇的身旁,让梅若潇靠着元稹的肩上。 第六十五章嫁祸 冯若期看着已经准备好的包袱,马上就准备回去了,在这里休养的一个月里,多少还是有些留念。 “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吧?”元宗进屋看着冯若期在发呆,“舍不得这里?” “还好,只是在这里过惯了清闲的日子,回去后,又是一场激烈的“战争”。”要冯若期现在选择是否愿意留在这里继续隐居生活,冯若期还是会选择回去,有些事情是躲不了,更何况上一世的痛苦一直缠在冯若期的回忆里。 “是呀,不过以后还有机会再来。”元稹安慰着冯若期。 “走吧!” 黑夜中,沉睡的人儿并不知道有人连夜离开这里,而在另外一个地方,事情还在顺利的进行着,只是他们也不知道有人会黑夜中正再回来。 “元稹,这里就是元宗住的地方吗?” 梅若潇和元稹正穿着黑衣来探查元宗府内,看能不能查出线索。 “嗯嗯,嘘,我们要小心,前面那间屋就是元稹所居住的房间。” 两人偷偷地潜入元宗的房间内,元稹让梅若潇守在门口,注意来巡查的人。 元稹把梅若潇骗来其实有一个目的,也就是让梅若潇相信冯若期的“死”和元宗有关,而梅若潇一直在找的那个丫鬟这个时候也可以嫁祸于元宗了。 元稹假装很认真的翻找着,过了一刻钟,“若潇,你过来,看,这是什么?”元稹把蜡烛凑近他“找”出来的那个东西上面,梅若潇看着床脚的一件黑衣,梅若潇扯出来,就看到上面隐约有血迹。虽然不能直接证明这件黑衣是元宗作案穿的衣服,但梅若潇对于元宗心存余悸。 梅若潇从元稹手中接过蜡烛,四处看着,突然看见一件她都不敢相信的东西,那样的东西是她和冯若期友情的连线,也就是冯若期之前一直拿在手中的书,那本书不管对于冯若期来说还是对于梅若潇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东西,但是现在竟然在元宗的枕头下找出来,梅若潇现在彻底崩溃了,抱着那本书直接来哭了起来。 元稹在一旁安慰着她,虽然他不知道梅若潇在哭什么,但是他知道梅若潇手中的这个东西,已经让梅若潇坚信是元宗杀害的冯若期,元稹本来是想随便找件黑衣沾点血,嫁祸于元宗,但是现在看来上天都帮着元稹,至少元稹是这样认为的。 “若潇,别哭了,此地不宜久留,待在这里很危险,我们离开这里好吗?” 梅若潇擦了擦眼泪狠狠地点点头。 “若潇,那本书是冯若期的?”元稹故意问道。 “嗯,这本书是我以前和若期分开的时候送给她的,她一直都保管的很好,现在却在元宗那里,这不就元宗杀害的若期吗?我要去告他!我要去告他!”梅若潇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元稹使劲抱着梅若潇,“若潇,若潇,你冷静冷静,你听我说,你现在没有证据能够去说明人是元宗所杀害的,这些东西,拿出来后,元宗只会不承认是房内的东西,这样的话,他还是逍遥法外。”元稹其实也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虽然这些东西能够让梅若潇相信,但如果那些真正查案子的人来检查的话,就会发现很多疑点,首先那件黑衣上的血就不是人的血,而且那衣服上的血是昨日的,其次,这件事情好不容易弄成现在冯若期就是马车失控跌入山崖,被狼吃掉,如果被这样翻出来的话,那对于他们也是比较有危险性的一件事情。 “那现在怎么办?”梅若潇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元宗的,我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那我们在继续查下去,等找到可靠的证据后,你就可以给冯若期报仇了!”元稹继续忽悠着梅若潇。 “好。” “好了,别再哭了,都哭成小花猫了,哭多了就不好看了。”元稹刮了刮梅若潇的鼻子。 “嗯嗯,好,我不哭了。”梅若潇很听话的擦擦眼泪。 “嗯,这才听话嘛!” “元稹谢谢你,幸好有你在我身边!”梅若潇现在已经认定了元稹。 “以后有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帮你扛的!”元稹揉着梅若潇的头,“好了,我带你去个地方,那个地方你肯定会喜欢的。” “什么地方呀?” “这是个秘密。” 元稹牵着梅若潇来到了一个荷花池边。 “这里?” “这里很特别,这荷花池是地下水冒出来的,所以里面的荷花比其他地方的荷花都晚开两个月,这也是那些荷花已经枯萎了,这里的荷花才开的原因,你在这里等等我!”元稹说着留下梅若潇一个人跑去另外的地方。 梅若潇看着四周都是乌漆嘛黑的,不时还有乌鸦叫的声音,她想喊元稹,但是又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怕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忽然,荷花池里有一丝光亮,梅若潇看着那丝光亮慢慢的靠近。最后停在了岸边,“若潇!”原来是元稹坐着穿在荷花池中穿梭出来。 梅若潇开心的跑过去。 “你去哪儿了,吓死我了!” “我这不回来了嘛,来,上来,我牵你!” 梅若潇跟着元稹上了船,梅若潇拿着油灯,元稹撑着船桨,慢悠悠的划入荷花池中。 “其实我早就想带你来这里了,如果来这里还早些日子的话,还可以看到这里满池的萤火虫,我猜你肯定会喜欢,而且这里的星星是最美的!”元稹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已经很美了,我很 第六十六章黄沛盈的坚持不懈 “爹,你就答应我吧,我真的想替若期姐姐翻案……爹……”黄沛盈一早起来就跑到吏部侍郎的书房内给吏部侍郎撒着娇。 “行了,行了,你爹哪有那个闲工夫呀,你爹我呀,我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呢,你不是和那个谁在一起查吗?我不干涉你,但是你也不要在烦你爹好吗?”吏部侍郎正在书房内忙着。 黄沛盈自从从梅若潇那里脱离出来后,就想着一个人也可以查出来,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去监视刘氏和冯若云,可是凭黄沛盈的本事还不行,她这几天就想着让她爹也就是吏部侍郎帮黄沛盈找一个武功高强又信得过的人,可是吏部侍郎只当黄沛盈是闹着玩,没有放在心上,而且那桩案子朝廷上已经公开过了,就是因为马车失误,导致了,人马翻车。 “女儿呐,你要玩就在一边玩吧,我这几天很忙的,”吏部侍郎很着急的同黄沛盈说着。 “爹,我这不是玩,我之前和若潇姐姐两个人查出了很多,你都不知道,我就是觉得这个案子,有问题,若期姐姐的“死”也有问题,不会像他们所说的那样简单的。”黄沛盈坚持不懈的说着。 “那你就去找那个郡主呀,找我干嘛呀?我脸上又没有答案?!” “我们之前是准备一起查那件案子,只是若潇姐姐硬是要五皇子参与这件事情,我又讨厌那个人,所以我才会找你呀!爹~”黄沛盈边说边摇着吏部侍郎的手。 “你说什么?那个领国郡主找谁?”吏部侍郎听到黄沛盈说到这里有些吃惊。 “找的五皇子帮忙呀?有问题吗?反正因为之前的事情,我现在很讨厌他,所以我就回来了。”黄沛盈还是不能够接受和元稹一起破案。 “嗯嗯,回来的好!不破那个案子不就行了?”吏部侍郎听到五皇子就想起了以前那件事情,吏部侍郎还是不能释怀。 “怎么可能不去,我都查到那里了,但是我这几天我一个人没有进展呀,爹~”黄沛盈还是想扭着吏部侍郎查冯若期那桩案件。 “不可能的,我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呀,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之前叫你好好的待在府内你不听话,要去查冯若期的“死因”,好了,我答应了,现在你又缠着我陪你去,女儿呀,冯若期的“死”她爹都放弃了,你还在纠结什么?”吏部侍郎最怕他女儿黄沛盈受到伤害,毕竟他女儿的性格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一件事情就是死磕到底,不会扭转。 “爹,若期姐姐之前对我很好的,这个您也是知道,我不可能就这么放任不管!” “哎,我这辈子呀,算是载在你的手上啦,你呀,那你等我这两天把手里的事情忙完后,在陪你去查那件事情好吗?”吏部侍郎最后还是屈服于他女儿黄沛盈的手中。 “谢谢爹,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黄沛盈很高兴毕竟她爹答应过她的事情不会再变。 “好了,你先回房间吧,我还有事情要忙,忙完后再来叫你!” “好,那爹爹注意休息,女儿就先撤啦!”黄沛盈活蹦乱跳的回房间去了。 吏部侍郎看着自己女儿离开后,开始了手中的事务。 “砰!”书房的门突然还关上了。 吏部侍郎以为还是黄沛盈的恶作剧,头也没有抬起来,“沛盈呐,爹爹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忙完后自然会去找你,你怎么就不听呢你!” 但是吏部侍郎说完后,并没有人回答他,他伸起头来就看见面前站了一个人,待吏部侍郎看清楚后,吓了一跳,“你是人是鬼?!” “吏部侍郎,好久不见!”冯若期并没有想吓他,但是却已经把吏部侍郎给吓住了。 “哎哟我的心脏,哎哟,我这把老骨头,快被你给吓垮架了。”也是幸好吏部侍郎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还以为有人在装神弄鬼待冯若期说完话后,吏部侍郎才相信是真人。 “您的身子骨硬朗着呢!”冯若期笑着坐在一旁。 吏部侍郎马上起身,“原来你没有死?” “没有,不过之前也快了,谁知道我的命大,又活过来了。” “那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大家都以为你死了,我家那个丫头天天缠着我让我陪她去查你死的原因,结果你并没有死,还把我吓了一跳。”吏部侍郎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去了一个养伤的地方,不然待在京城只会被再次谋杀……”冯若期这次回来就是要给那些看着她“死去”的人一个惊喜,一个非常非常大的惊喜。 “嗯嗯,这也难怪,不过你回来你干嘛来找我呀,你应该先去找我女儿或者你那个异国郡主朋友,她呀现在和五皇子正在查你“的死”。”吏部侍郎说到元稹就咬牙切齿。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冯若期也没有想到事情的走向竟然是这样,如果梅若潇和元稹在一起查这件事情,冯若期大致已经知道他们两个事情的走向了。 “老夫怎么知道呢?” “先不说他们的事情,我这次回来第一人找的是您,就是因为要给您一样东西,这件东西,您肯定感兴趣……”冯若期说着从衣袖中拿出那本账本递给吏部侍郎。 吏部侍郎疑惑的接过去,“这是什么?” “您先看!” 吏部侍郎翻开账本,每翻一页,吏部侍郎的表情都不一样,“好,好,好,这件礼物我很喜欢!” 吏部侍郎早就想找个法子来报之前那件事情,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理由,现在冯若期把这个礼物送到他的手上,吏部侍郎不得不接受。 “既然吏部侍郎喜欢这个礼物,吏部侍郎也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那小女子就先告退了……”冯若期已经将“礼物”送到,现在也该是撤回的时候了。 “诶,若期姑娘,你等等,我那女儿现在坚持要查你那件案子,该怎么办呢?要不你等会儿去她的房间里面也吓唬吓唬她?”吏部侍郎想起黄沛盈这几天一直缠着他。 “现在的我还不适合出现,等最佳的时机来了,我自然会“活”过来的,黄沛盈我会暗地看着她的,您也就放心吧!” “那行!” 待冯若期离开后,吏部侍郎把账本塞进怀里,“来人,备马!” 第六十七章功过的反转 “吏部侍郎,您这会儿找皇上有什么事情吗?”皇上身边的安公公问着吏部侍郎。 “还请公公通报一声,就说黄某有要事禀奏!” “那你先在这里等等!” “皇上!”安公公扯着尖锐的嗓音。 “怎么啦?”惠文帝才用完早膳,正准备批阅奏折。 “吏部侍郎有事情禀奏。” “这么早就有事情?叫他进来吧!” “嗻!” “吏部侍郎请随我来!”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请起吧,黄爱卿,今日不上眼朝,你也在府内闲不住呀?” “皇上说笑了,这次臣是有要事禀报。”吏部侍郎说着看着在一旁的下人们。 “你们都先下去吧!” 等那些下人都走后,“好了,有什么你现在就直说吧,这里没有外人了,可以随意。”惠文帝很重视像吏部侍郎这种敢直言的人。 “皇上,请看!” 吏部侍郎直接拿出那本账本递给惠文帝,惠文帝接过去后,“什么事情,这么神秘,还弄一个账本出来。” 惠文帝刚开始认为吏部侍郎太夸张了,可谁知看过后,脸色越来越黑,“荒唐!我朝竟然出现这样的事情,荒唐!太荒唐了!”惠文帝看过后,直接发火,让他没有想到的事情是里面有一个人惠文帝真的没有想到。 “皇上息怒,老臣刚拿到的时候,也是不相信,但是这确实记得很明确的账目……” “朕要他有何用!”惠文帝直接把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皇上先息怒,注意龙体。”吏部侍郎安抚着惠文帝。 “黄爱卿,你说这件事情,让朕怎么来处理,你说做的这些事情,让朕怎么有颜面面对你们这些忠臣呢?” “老臣会一直跟随皇上,犯这些错误历代都有过,只是或大或小,现在发现还不迟……” “也是,朕也算是看清楚朝廷中的那些大臣了,好多都是花言巧语只会哄朕开心,背后却做着这样龌龊之事。”惠文帝坐在软榻上。 “皇上,那这件事怎么处理?”最让吏部侍郎关心的不是其他的事情,而是惠文帝会怎样处理这件事情。 惠文帝想了想,“来人!” “皇上!” “你去通报,朕有急事宣布,马上来皇宫中,朕要上早朝,任何人不得有借口不来,不然革去官职。”吏部侍郎看着惠文帝这次是真的来硬的了。 “老爷,你才吃完饭,又去哪里呀?”廖氏端着刚熬好的燕窝粥进房间,却看见冯敬安在穿朝服。 “皇上有重要事情,我马上要去上早朝,快来不及了,这粥你就吃吧!我先去了!”冯敬安说完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都到齐了吧?!”惠文帝问着安公公。 “除了四皇子去了杭州,其余人都到齐了。” 惠文帝点点头,“今天本就不会上早朝,众位大臣应该知道吧!” 惠文帝一说,下面就想赶集时一样闹哄哄的。 “砰!”惠文帝突然发脾气让站在下面的人都吓了一跳。 “户部侍郎!你可认得这本账本?”惠文帝拿出那本账本。 户部侍郎看见后直接跪在了地上,元稹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臣不知。”户部侍郎感觉肯定是眼花了,那本账本怎会和放在家里的一模一样,这一点让他心里发虚。 “不知道?”惠文帝正愁没处发脾气,“来人呐,把他给朕拖出去斩了!” “皇上,皇上,冤枉呐,冤枉呐,臣知道,臣知道这是什么!”户部侍郎看着惠文帝来真的了,也被惠文帝突如其来的吓坏了。 其他人都被吓懵了,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皇上,不知户部侍郎所犯何错?” “是呀,父皇,户部侍郎一直对父皇您忠心耿耿,别无二心,到底是犯了何错,让父皇发这么大的火。”元稹这时候站出来替户部侍郎说话。 “何错?还有谁替他求情,一块儿!”惠文帝一直忍着没有发出脾气来。 果然不出惠文帝所料,真的还有人站出来了。 “既然你们都想知道他犯什么错误,那朕就让你们好好听听。户部侍郎请讲。”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微臣该死,微臣该死。”户部侍郎一直求着情。这让那些替他求情的人瞬间摸不着头脑。 “既然你不说,那朕就替你来说吧!” 惠文帝从龙椅上站起来,翻开账簿,“公元……刘……从赈灾中抽走两千两,…………,好,还有一个,这个人是让朕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人,五皇子元稹!”惠文帝读了一些后直接把账簿砸向元稹。 那些被念到名字的人,都呼叫着冤枉。 “你们都是一群不知好歹的家伙,朝廷要你们何用!传令下去,凡是账簿上有名字的人,根据贪污银两的多少按照国法处置,至于犯最大罪的户部侍郎,给我拖下去斩了。”惠文帝这次并没有犹豫。 “皇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呐,皇上……” “父皇,儿臣……”元稹想解释什么,但惠文帝没有给他机会。 “朕乏了,这段时间户部侍郎这个位置就让吏部侍郎先掌管,等找到合适的人选在说。” “退朝!” 那些账簿上有名字的人哭喊着,元稹眼睁睁的看着惠文帝离开,跌坐在地上,这次真的完蛋了。 “皇上,皇上!” “方贵妃请留步,皇上正在休息,不见任何人。” “安公公,求求你让我见见皇上吧,皇上!” “方贵妃,不是洒家不让见,是皇上下的命名。” “皇上,稹儿肯定是被冤枉的,皇上!”方贵妃直接坐在了门外,她听到元稹出事的第一时间,就跑来找惠文帝,这时候的惠文帝正在气头上,怎会见她。 “既然皇上不愿见臣妾,那臣妾就在外面跪着,皇上好久愿意见臣妾,臣妾好久才起来。”方贵妃说着就跪在了屋外。 “皇上,要不,你就见见妹妹吧!”皇上一下朝,骊妃就端着熬制了降火的粥过来,这个时候惠文帝只有看到骊妃才不会发脾气。 “不用了!她愿意跪就让她跪着吧!” 第六十八章惊喜1 “若期在过几日就是过年了,你准备好久回去呢?”时间过得也很快,一转眼一年又过去了,元宗回来也有几日了,只是他们现在都不易在外面露脸出来。 “当然是在那些人最高兴的时候,这样的礼物才是真正的“礼物”。”若期吃着葡萄很是逍遥的说着,现在冯若期和元宗身上的伤势都好了差不多了,就差一个日子出去给他们一个大的惊喜。 “元稹那件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冯若期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还不就那样……” 元稹出了事情后,就被关在了大牢内,方贵妃也在惠文帝的书房外面跪了一下午,最后实在撑不住晕倒了,惠文帝实在不忍心看着方贵妃这样对待自己,于是就让她去牢里见元稹。 元稹只能庆幸他没有贪污太多,再加上认知上面很快,在把这些诱惑推给了死去的户部侍郎,元稹也算是减轻了罪行,只是在惠文帝的眼中,失去了那份宠爱,再加上那次弹劾,许多拥护他的大臣都跟着那本账本都被牵连,拥护他的人也大大不如前。 再者过不久就要过年了,那个时候正是一家团聚的时候,方贵妃已经想好让元稹好好的在惠文帝面前承认错误,元稹应该也就因此不会受很大的惩罚。 至少在冯若期和元宗的眼里,元稹所受的惩罚相比他们想象中要轻,但是还在牢内的元稹此时还在挣扎。 “好痛,嘶!轻点!” “好,娘给你吹吹哈!” “娘,你去向父皇求情没有呀?怎么我天天还是要受这个罪呀?!”才用完刑的元稹正躺在草垛上叫喊着。 “如果娘没有求情的话,那娘现在是进不来了,你忍着点吧,要不是娘那日在你父皇的书房外跪了大半天,你呀,肯定比现在还要惨烈……” “那个该死的户部侍郎,你说他怎么会把这个给记在账本上呢?哎哟,害得本皇子不仅遭受这皮肉之苦,还在父皇面前失宠,这次如果出去后,那可能又是重新来过了。”元稹知道这次的后果带来的严重性,但是他最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谁找到的这本弹劾的账本。 “行了,这段时间,我们都得安分下来,现在你落到了这个地步,肯定有人在暗地里继续抓你的小辫子。” “娘说的对,娘就请放心吧,儿臣不会再出其他的差错了,这次的教训已经够了。” “嗯嗯,知道就行,那娘就先走了,过几日就是过年了,娘再到你父皇面前求求情,过年的那段日子让你出来。” “好!” 元稹趴在草垛上,感受着草垛的冰冷,元稹待在牢内的这段时光一直在想是谁把那本账本给了吏部侍郎,吏部侍郎不会平白无故有的那本账本。 “娘,现在怎么办?” 现在不止元稹急,还有另外的人很着急,也就是冯若云和刘氏,本来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谁知道竟然出了这样的差错,刘氏这个时候肯定不会去找方贵妃,现在他们只能等,等廖氏慢慢在计划中死去,也等着方贵妃救元稹出牢房。 还有一个人,一直关在房间内,她向惠文帝替元稹求过情,但却被惠文帝无情的打击了,也就是和元稹“情投意合”的梅若潇,梅若潇一直认为元稹是被冤枉的,但她再过一日就要离开中原回到她自己的国家,梅若潇在京城已经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梅若潇有些失望的坐在桌旁,看着桌上的书,现在的她心情已经低到极点,还没有替冯若期报仇,她心爱的人也被关在牢房内,马上她又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想着过几日我就可以回府了,心情还是有些激动,”冯若期最期待的就是与廖氏和她那步履阑珊的弟弟真正的见面,那日回来的晚上,元宗拗不过冯若期,就让严客带着冯若期偷偷回府看了一眼廖氏和冯德远。 回京城的这些日子里,冯若期每天待在元宗这里都是煎熬。 “若期姑娘,这里我才收到一个消息,不知该不该同你说。”严客才做完事情回来。 “你说吧!” “藩国郡主,梅若潇再过一日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什么?”冯若期这几日只顾着高兴,竟然把梅若潇这一茬给忘记了,“好,我知道了。” 冯若期实在没有想到这一点,“繁秋,替我梳妆打扮一番……”冯若期细想着,还是要去见她一面,毕竟这件事情梅若潇是因为她才留在京城这么久,而且如果不是为了冯若期的话,梅若潇也不会和元稹好上。 “小姐,你这会儿就去吗?”繁秋有些疑惑的问着冯若期。 冯若期重重地点点头。 “我和你一起吧!”在一旁的元宗突然出声。 冯若期看了看元宗,“好。” “那你就不用梳妆打扮了,我们去肯定就是穿夜行衣。毕竟你现在还不能露馅。”元宗提议到。 “也行。” 幸好元宗及时阻止了冯若期的冲动,毕竟后面的惊喜才是最重要的。 “跟我来!”月光照耀下,两个猥琐的人,正偷偷的潜进别人的别院内。 “噔噔噔,”正在发呆的梅若潇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声音,就准备去开门。 结果一开门元宗就用手用力捂住梅若潇的嘴,梅若潇使劲挣扎着,元宗无奈扯掉面罩,并用手势告诉梅若潇安静。 “郡主,你怎么啦?需要奴婢吗?”正从茅厕回来的丫鬟听到屋内有动静,就询问着。 “哦,没事儿,本郡主有些累了,正准备睡觉,你不用进来了,你也去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梅若潇倒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声音淡定的说着。 “好,奴婢就先去休息了,奴婢就在不远的房间,如果郡主你有什么需要就大声叫奴婢!” “行,你去睡觉吧!” 元宗听见那个丫鬟走远后这才松开梅若潇,“你们来这里干嘛?绑架我?”梅若潇现在看到元宗有些气。 “给你看一个人。” 一直在旁边默默无声的黑衣人揭开面纱,“若,若,若期!” 第六十九章惊喜2 “是我!” 梅若潇看到冯若期揭开面纱的那一瞬间已经恍惚了,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现在的心情。 梅若潇捧着冯若期的脸,不敢相信日夜思念,不停的替她申冤的冯若期竟然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梅若潇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回来了!我还活着。” 梅若潇听到冯若期说出来后,直接背过去捂着嘴痛哭了起来。 冯若期抱住梅若潇,“对不起,让你担心,对不起!” 一直就这样抱着,等梅若潇哭够了后,这才慢慢展开心扉。 “好呀,活着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来找我!”梅若潇佯装生气,但梅若潇更多的还是惊喜,冯若期现在活生生的坐在她身边。 “我之前受了很重的伤势,后来就去了杭州,也因为一些原因,我不能够给任何人说。”冯若期擦着梅若潇的眼泪。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真的就这么没了呢?” “我还活着!”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梅若潇才想起来一直在一旁坐着的元宗。 “就是元宗救的我,要不是他,我可能真的就死了。你也不会见着我了。” “什么?!他不是杀害你的人吗?”梅若潇有些吃惊。 “谁给你说的,元稹?” 梅若潇点点头,梅若潇就给冯若期讲了来龙去脉。 冯若期沉思着,“若潇,你明日就要离开了,我刚才想了想,我还是事情的真相给你说了吧,毕竟你应该知道。” “刺杀我的人就有元稹!”当冯若期说出真相的时候,梅若潇用不敢置信的眼睛看着冯若期。 “当然他肯定不是亲自来杀得我,而是请人来刺杀我,那日如若不是那匹马跑的快,我和繁秋也就丧了命,只是在途中遇到了悬崖,最后也就掉下了悬崖,我也有可能感谢我掉下悬崖,这才保住我的命,也就是那个时候,元宗出现了,这才真正的救了我,至于元稹所说的,他的话,不会有真话。” “不会的,他……”梅若潇没有缓过来,她想努力的替元稹解释,还把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告诉冯若期。 冯若期听了后,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那时候她也是像梅若潇一样,傻傻的相信着元稹,而且元稹带着梅若潇做的事情也是他们上一世做过的一模一样的事情,连说过的那些假话都一模一样。 冯若期不知道怎么来告诉梅若潇,毕竟梅若潇已经对元稹入情很深了。 “若潇,忘了他吧!” 梅若潇心里五味俱全,她相信冯若期没必要骗她,但是她想到当初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全是假的这些让梅若潇很难过。 冯若期让元宗先回去,今晚她就陪着梅若潇。 “若期,我感觉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很不真实。” “就当它是一场梦吧,醒过来就忘了吧!” “若期,你说我们下次见面是好久呢?” “你想我随时都可以。” “若期,我的心好痛。” “我知道。”冯若期抱着梅若潇,知道她的这种感觉毕竟上一世已经尝到了,更何况比这个还要痛。 “我们在一起不说他了,我今天很开心的,让我最高兴的就是若期你还活着,你说说那个元宗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梅若潇不想再提关于元稹的事情,也不想让元稹影响了她和冯若期在一起的最好时光。 “没,怎么可能呢?!其实我也不知道和他的关系是怎么样的,说好听点就是朋友,说不好听点,就是同盟。你快点离开京城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回去后,暂时就不要过来了,毕竟这个地方正是是非之地,不易久留。” “嗯嗯,我知道啦,若期,那你就没有中意的人吗?”梅若潇又开始八卦了。 “暂时还没有,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也有可能有,也可能也不会有吧,毕竟现在的我还不适合谈这些。”冯若期重生这一次就没有想过要婚嫁,冯若期想的是报完仇,就找一个地方隐居,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会有的,若期这么好,肯定会有的,只是若期看不看得上又是一个问题了,对了我还有一个疑问。” “什么疑问?” “我给你的那本书怎么会在元宗房间内?” “应该是在救我的时候,我掉出来的吧!然后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还给我。” “这样还说的通!那这样说的话,那件沾有血迹的黑衣是元稹故意制造出来的了?”梅若潇想到这里又有一些伤感。 “没事儿,这不是还有我吗?” “嗯嗯,若期那我明日回去后,你自己要多加小心,这么远我也救不了你!” “好,你就放心吧!” 一夜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梅若潇不知道昨晚是多久睡得,只知道被丫鬟唤醒的时候,躺在身边的冯若期已经离开了,昨晚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只是身旁那个余温在告诉冯若期这不是假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 “呼,远离这里就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小姐,你要不再睡会儿?”繁秋看着冯若期顶着两只灯笼眼回来被吓到了。 “好,你先去给我打盆水,我洗洗。” 梅若潇离开冯若期很想去送她,只是现在还不能出去,特别是大白天。 “小姐,我听严客说若潇郡主今日就要回去了?” “嗯嗯,是呀,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是她们的感情不会变得,就像昨日冯若期感受到梅若潇已经很爱元稹了,但是还是相信冯若期所说的话。 冯若期在昨日暗自发誓,等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后,就去藩国找她,就当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第七十章回魂 “繁秋,我先休息,晚上我还要去做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冯若期想到了一个事情,一直没有行动,再过几日就要过年了,那时候冯若期就没有机会再做这件事情了。 吏部侍郎上完早朝回到府中让黄沛盈去一趟四皇子居住的府中,虽然黄沛盈不是很愿意去,但实在是拗不过吏部侍郎的唠叨。 黄沛盈站在四皇子元宗府中的门口,还不知怎么开口,下人就带她进去了。 下人把她带到一个偏僻的别院时,她心里还有些害怕,特别是看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人,“繁,繁,繁秋?!” 黄沛盈看见冯若期的贴身丫鬟繁秋正在扫院子。 “黄小姐,你来了?”繁秋很开心,终于见到熟人了。 “你,你别过来,我没有杀你哟,我还帮你查谁杀了你的!”黄沛盈使劲揉着眼睛看见繁秋结果繁秋还是出现在眼前。 “黄小姐,你怎么啦?我没有死!”繁秋站在黄沛盈的面前很认真的说着。 “是吗?”黄沛盈很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繁秋,“真的额,那,那若期姐姐呢?”黄沛盈马上反应过来问着冯若期。 “小姐还在屋内睡觉,她昨夜没有……额,黄小姐……”还没等繁秋说完黄沛盈就跑去打开门。 黄沛盈推开门,就看见睡得很安稳的冯若期,黄沛盈一下扑到冯若期床上,“呜呜呜,若期姐姐!” 睡得正香的冯若期在梦中就感觉到有人压着她,醒过来就看见在痛哭的黄沛盈。 “这下好了,你把我吵醒了,这可怎么办?”冯若期摸了摸黄沛盈的头,“好了,别哭了,妆都哭花了,不好看了呀。” “若期姐姐,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呜呜呜……”黄沛盈根本停不下来。 冯若期没办法就这样一直躺下去了,坐起来后,抱着黄沛盈,“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好了,大白天的,等会儿别人看见了会笑话你的。”冯若期一直安慰着。 “好,我不哭了,你也别哭。”黄沛盈也给冯若期擦擦泪水。 “不行,你的给我好好说一说这段时间你躲在哪里去了?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好好好,我投降,我全都给你说,全都给你说好吗?” 冯若期把来龙去脉全都讲了一遍,“好了,我都告诉你了。” “嗯嗯,我感觉这一切都好神奇,不过幸好若期姐姐你没有事情,”黄沛盈就像是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今晚我们要去干一件大事儿!”冯若期神秘的给黄沛盈说着。 “什么大事儿?” “晚上再给你说,昨夜我一夜没睡,等我睡醒了再告诉你?” “好,那我也要和你一起睡。” “好,那你上来吧!” “若期姐姐,你确定我们要穿成这样?” 只见冯若期和黄沛盈都穿着白裙,披头散发,脸上还摸了些朱砂。 “好吧!” “对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给姐姐你说了!” “什么事情?” “若潇姐姐今天离开中原回藩国!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会忘呢?!”黄沛盈拍着脑袋。 “好了,你也别自责了,昨晚我就见过她了!” “哦……” “小姐,好了。” 冯若期和黄沛盈相视一笑,要不是她们知道对方是谁,可能就会被吓到,而且会被吓个半死。 “那我们走吧!” 正在屋内睡得正香的刘氏和冯若云还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哇,我死的好冤枉呀……” “我死的好冤枉呀……” 正在熟睡的刘氏被屋外的声音给吵醒了,睁开眼睛就看见门口有个人影在飘来飘去,“哇,啊!救命呀!” “刘氏,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若期呀,不是,不是我,是那个方贵妃和元稹想出来的主意,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求求你!”刘氏连忙下床跪在地上,求饶着。 不一会儿外面就没有声音了。 “夫人,夫人,你怎么啦?”丫鬟就在外面敲门。 “怎么了!”刘氏听到了冯敬安的声音。 “老爷,老爷救我,老爷,救我,若期若期要回来取我性命。”刘氏慌张的说着。 “啊,别来找我,我没有杀你,娘救我。” 突然,冯若云从别院内冲了出来,光着脚跑到刘氏身边。 “娘,娘,冯若期来要我的命了,娘救我!”冯若云像疯了一样。 “你们到底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本来在熟睡的廖氏被他们给吵醒了,廖氏也跟着声音跑来询问。 “不是我,不是我们……”只见刘氏母女被吓得不轻。 “哈哈哈,哈哈哈!若期姐姐你刚才看到他们刚才的样子了吗,不是我,不是我,太好玩,太搞笑了。”黄沛盈从回到冯若期的房间后就一直不停地笑。 “是挺搞笑,可能这会让他们留下阴影吧!” 冯若期很淡定地说着,如果她们没有做亏心事也就不怕鬼敲门,刚才被吓成那样,不知道那天给他们惊喜的时候,会被吓成哪样。 “真后悔刚才没有和你们一起去。”元宗把事情办完后,来到冯若期的房间,在门外就听到她们的笑声。 “事情处理好了?”冯若期给元宗倒了一杯水。 “嗯,我觉得你们还是先把你们身上的这一身给换了,不然会把你们自己给吓到!” …… 一边喜一边悲。 “老爷,你就相信我吧,昨日冯若期的鬼魂真的来找我了,是真的。”刘氏极力的给冯敬安描述昨晚的情形。 “爹,娘说的没有错,女儿昨晚也看到的,爹,怎么办?”冯若云现在很害怕,毕竟这些事情弄的她们现在不敢睡觉了。 “若期昨夜真的去看你们了?”相反廖氏还有些失望,她一直想见冯若期。 “姐姐,你帮我给若期说说,让她别来找我们,我们……” “够了!这件事情就这样了,别再说了,你说你们一天天吃饱了没事干,若期怎么就来找你们呢?再过几日就要过年了,如果你们在这样胡言乱语,我就对你们不客气!”冯敬安从昨晚一直听他们讲,讲了一晚,冯敬安头都快炸开了。 刘氏母女见冯敬安发火了,也就没在说话了。 这件事情也只是在下人们私底下传开了。 刘氏母女每天睡觉都是在一起睡得,每天晚上睡之前都会给冯若期烧一炷香。 过年就是一个喜庆的日子,冯府也是。 毕竟也过了几日,后面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很快刘氏母女因为忙着办年货也就差不多忘了这件事情。 “来,我们碰一杯吧!希望新的一年……” “等一下,还有我呢!” 门口突然出现的一个人。 “嘭!”刘氏母女手中的酒杯摔碎在地…… 第七十一章震惊,惊喜 全部人都站起来愣住看着站在门外的人,一声杯响让他们都反应过来。 “鬼,鬼呀!”刘氏和冯若云大叫着,“老爷,老爷,救我……” “若期,若期!”廖氏连忙跑到若期前,抚摸着冯若期的脸,“你真的是若期吗?真的是若期回来了?” “娘,是我!我没死,我回来了。”冯若期流着眼泪,看着廖氏。 “若,若……额……”冯老夫人经受不住这样大的打击,一下晕倒在地。 “娘,娘…快传大夫!…” …… 一家人都看着躺在床上的冯老夫人,“老夫人只是惊吓过度,并无大碍,所以不用担心,让老夫人好生休息就行了。” “哼,本来以为死了的人大晚上的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老夫人能不吓着嘛。”刘氏心情已经平复过来了,在一旁酸着冯若期。 “就是,活着就应该提前说一声,这样突然出现在眼前,谁能不被吓到,幸好没把祖母吓出其他事情来,如果出了事情,你担当得起吗?”冯若云接着刘氏后面拿冯老夫人晕倒的事情说事儿。 “姨娘和妹妹教训的是,我是应该提前说一声,不然把某些心里有鬼的人给吓坏了!下次若期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冯若期淡然的说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老夫人心里有鬼?”刘氏心里打着鼓,马上说回去。 “够了!”冯敬安看着她们吵来吵去头都大了,“若期,我们出去说吧!” “不用出去,就在这里说吧,”冯老夫人虚弱的说着,“我无大碍,你们都坐着吧!” 冯老夫人突然醒了过来,众人都坐着,看着冯老夫人靠在床上,“娘,您的身体真的没事儿?”冯敬安很担心冯老夫人的身体,毕竟冯若期还活着就这样突然回来冯敬安心里也十分震惊,也被冯若期的出现给吓住了。 冯老夫人摇摇头,“冯府被称为侯府也是有些年头了,今日呀,老身就要弄个明白,到底是谁欺负到我们侯府来了。” 冯敬安坐在冯老夫人身旁,“若期,那你就说说吧,都过去了两个月了,今日又是过年,这样突然回来……哎!”冯敬安对冯若期突然回来有些不满,在他看来,本来一家人过着年开开心心,突然出现把这顿年饭就打断了。 “其实,女儿当时并没有死,只是被贵人救起……”冯若期说着就慢慢的低下了头,“这两个月里,我和繁秋一直在养伤……” “那你养好了怎么不早点回来,偏偏选中今日,你是存心的吧!!”刘氏趁机“教育”冯若期一把。 “没有,小姐没有这个意思!”繁秋在一旁为冯若期打抱不平。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不懂规矩!” 繁秋准备再说什么,被冯若期制止了,“姨娘莫气,繁秋也只是户主心切,而且繁秋其实并没有说错,女儿赶回来就是为了这一顿团圆饭,女儿想的是一家人都在桌上开开心心,快快乐乐,而且缺了一人,团圆也就没有很大的意义了。” “回来就好……”廖氏从冯若期进门那一刻,就只有一个要求,若期活着就好。 “那姐姐你是怎么得救的呢?”其实最让刘氏母女担心的就是冯若期到底有没有证据是谁杀了她。 “妹妹你应该先问我,是怎么遇害的吧?”冯若期一句话就把冯若云的话曲解了意思。 “不是,嗯,对,妹妹就是这个意思!”冯若云有些慌张,特别是看到冯敬安的眉头紧皱。 “既然妹妹问起来,那我就说说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吧!”冯若期竟显温柔,刘氏和冯若云母女屏住呼吸。 “那日……”冯若期就把之前坐马车回府路上的经历都说了一遍,当冯若期说到马车上的马不听使唤使劲往前冲的时候,冯若期就没在往前讲。 “继续呀!” “爹爹,不是女儿不愿意接着往下讲,是因为进下来发生的事情,有些神奇,女儿至今也有些迷糊,但女儿句句实话。” “无碍,你继续说下去吧!” “那日,马车前的黑衣人,那匹马突然冲出了包围,一直往前冲,结果就来到了悬崖,但是当时已经来不及了,毕竟我和繁秋都在马车上,我们就这样随着马车一起摔下了山崖,在下落途中,我就在想,再也见不到爱我的人了,”冯若期说的时候紧握着廖氏的手,眼里泛光,“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何我感觉身体轻飘飘的,随后我就晕过去了,我迷糊中,感觉一名骑着牛的孩童对着我说话,还没等女儿看清楚又晕过去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就躺在一个木屋里面,女儿叫了许多声,都没有人答应,繁秋也在我身边,但是由于女儿的伤势比较严重,我就一直在那间屋里养伤,伤势才会慢慢的好转,一直到前段时间,女儿的伤势好了差不多了,才寻路赶着回来……爹爹,祖母,娘,你们要相信若期,虽然这些都有些传奇,但是,若期并没有说谎!” “老爷,奴婢可以作证,虽然奴婢没有小姐那种福分,但是奴婢却认为小姐一直是有佛光保护,这些年来,小姐受得苦奴婢一直在身边陪伴着,但是每次遇到危险,奴婢都会因为小姐脱险!”繁秋在一旁帮衬着冯若期。 “若期,你刚才所说的那个骑牛的孩童?”冯老夫人突然问道。 “嗯嗯,那个孩童感觉是从天上来的一样,再叫孙女儿的时候,孙女儿感觉那个孩童周围好像有云雾包围着,哎,都怪我,当时没有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连救命恩人也不知道。”冯若期说着有些愧疚的低着头。 “这是好事儿,好事儿呀!”冯老夫人突然拍着手,很高兴的说着,全部人都迷惑的看着冯老夫人,“我记得有一个故事,一个村子遭遇火灾,火势迅猛,许多可怜的人都淹没在火海中的,正巧有一个骑着牛的孩童经过,听说就是飘在云雾上,这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村子里面的火就被灭了,后来听说被救的那个村子里面的人传出来是观世音菩萨化的身来搭救他们的!” 冯老夫人说完后,大家都看着冯若期,“呵,哪里有这么巧!”刘氏还是有些不相信冯若期所说的话。 “嗯~?刘氏,你是不相信老身的话咯?” “娘,我不是再说您,我是再说若期,兴许是若期摔迷糊了,认错了,这世界上这么多人,观世音菩萨哪里照顾的过来呢?若期,你说是吧!” “姨娘,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所说的,但若期句句实言,即便姨娘你不相信若期所说,但姨娘您这样说,是对观世音菩萨的大不敬呀!” 冯若期这话一出,冯老夫人和冯敬安的看刘氏的眼神就有些严肃了,“娘,老爷,妾身并没有这个意思……我……” “妹妹,我知道你对若期有些偏见,平日里若期说话时有些快言快语,但娘的肯定知道若期不会拿观世音菩萨这些神圣的人物来骗你……”廖氏这话一说,刘氏真的就百口莫辩了。 第七十二章团年 “若期呀,你的伤势刚痊愈不久,又加上几天的舟车劳顿,这会儿时辰也不早了,早些回房休息吧!”冯老夫人对冯若期的态度比以往更加的友好。 “既然没什么说的了,那我们都回自己的房间吧,娘,那晚辈们,就告退了!”冯敬安说完后,就牵着廖氏的手准备离开,“老爷,这些日子我一直都没有看到若期,今晚,妾身想同若期一起睡。” “好,那夫人就早些入睡,既然这样,”刘氏以为冯敬安接着会去她那里,“反正这段时间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那我今晚就去书房做事情!”冯敬安说罢,就准备离开。 刘氏母女看着他们自顾自说着,并没有理会她们,心中总有一股子的怨气,特别是刘氏,对于今日冯敬安的做法她全都怪罪于廖氏母女,在冯若期还没有回来廖氏以为冯若期已经死去的这段时间里,冯敬安大多的时间都在廖氏那边,这让刘氏很是嫉妒,这些日子好不容易缓和,冯敬安也一直安慰着刘氏,说什么廖氏失去女儿心里难受,但是好歹最后刘氏可以使用手段给弄回来,现在冯若期一回来就将了她们一军,这让刘氏之前在心里憋屈的不快彻底释放了出来。 冯敬安今日也算是明白了一些,之前冯若期遇害就算不是刘氏主谋,但他看出来一些弊端,刘氏应该知道冯若期遇害。 “娘,我想看看小德远……”冯若期突然想着两个月没有见的那个弟弟不知道变化大不大。 “好,只是远远这会儿应该睡了,不过可以在旁边看一看。” “嗯嗯,可以,我就看看就行了。” 冯若期总觉得要见到冯德远才能放心。 看着熟睡呼吸均匀的冯德远,冯若期这才放心,冯若期摸了摸冯德远的头,转身和廖氏一起回房。 “若期呀,这应该是第一次同娘亲睡在一起吧?!”廖氏突然想起来,这是他们十几年来第一次睡一起。 “嗯嗯!” “那你有没有觉得不习惯?” “很温暖。” 冯若期抱着廖氏,她说的这句话并没有说慌,冯若期心想,这也许就是母女之间的心灵相通吧! “你不在府内的这段日子,远远都可以走路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教他说话,就是不知道多久才能学会。” “真的吗?都过去接近一年了,没想到我回来小德远竟然会走路了,不过他多久说话都没事儿了,我会一直在你们身边保护你们的。” “好!我的乖乖女儿,这次你回来可得要好好的补一补,人都消瘦许多了。” “听娘的。” 冯若期说后,廖氏也没在接过话去,冯若期就以为廖氏已经睡着了,冯若期早几天回过冯府,但是今日才是正大光明的回来,还是那种熟悉的感觉。 “若期,娘亲想问你一个问题,为娘刚才一直在想该不该问你,我想了想还是问比较好!”廖氏的突然说话,让冯若期有些错愕。 “娘亲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你遇害是不是和刘氏母女有关?” “还不知道,娘亲放心,我一旦查出什么来,就同娘亲说吧!”冯若期没有相想同廖氏讲这件事情,毕竟这件事情对于以后廖氏在府内的生活有一定的影响。 “那我们就睡吧!” 帝后为了过年过的热闹,在她当上帝后的时候,就有一则规矩,过年的时候,皇上的孩儿们都应该在皇上身边,除非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还有皇子的母妃。 皇宫内灯火阑珊,“父皇,儿臣敬父皇一杯,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话的是六皇子,他平时就爱花天酒地。 “好,这杯朕接受!” “父皇,这杯……”由于过年的原因,元稹在方贵妃的哀求下,正在关禁闭的元稹被暂时性的解放。 “朕突然不想喝酒了,”惠文帝现在一见到元稹就想起元稹做的事情。 “那就不喝了,不喝了……”元稹表面微笑着说着,心里却满怀怨恨。 “父皇,这是儿臣在外讨的一件玩物,儿臣找到后,就一心想着要献给父皇!”安公公接过,呈上,只见是用玉雕琢的一块璧,很是精巧,惠文帝看到后,就看的出来也是十分喜欢。 “你呀,一天就是不物正事,搞这些小把戏,你和老六应该多多做点事情,别整天就是这么浑浑噩噩的潇洒混一起。” “父皇教训的是!” “老四呀!你有什么想同父皇说的呢?”元宗才回来不久,毕竟之前去杭州就是借口身体缘故,惠文帝从元宗很小的时候,就宠爱他,这次也是一样。 元稹看着区别对待的元宗,心中那些所受的不快就想要爆发出来,但一直压着,没有爆发。 “父皇,儿臣只希望父皇身体健康就行,别无他求。” “好,还是宗儿孝顺,你长这么大,但是团年的时候,你却没有几次回来一起团年,这些年父皇也是亏待你了,只是你这病呐,一直没有好转,这让父皇感到心痛,怪朕!” “皇上,你心里的苦元宗心里是明白的,他并没有怪罪你。”骊妃坐在元宗身边安慰着惠文帝。 “父皇,这是您多虑了,这些年来,父皇您对儿臣的好,儿臣都记在心里,怎会有其他的想法。” “好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今日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就不要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帝后结束他们的谈话。 “帝后所言极是,那我们还是聊点开心的事情吧!” 吃完年饭,元稹也将继续关着禁闭,惠文帝为了让众臣认为他并没有徇私舞弊,就让元稹关禁闭一年的时间,这段时间,就将在关押的地方抄写经书,有人去看望必须要得到惠文帝的允许。 “稹儿呀,在里面要好好照顾自己,”方贵妃看着其他人,抱着元稹在小声的说道,“娘会想办法让你提前出来,他们也不会得意好久!” “好,母妃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父皇,母妃,四哥,两位弟弟,那元稹就先离开了!”元稹说着跟随侍卫离开了。 “妹妹,你也别太伤心了,一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平时你还是可以去看望他的!今日我看妹妹都没有什么胃口,还是身子骨要紧。”帝后安慰着方贵妃。 “谢谢姐姐关心,姐姐所言极是,妹妹会注意!” “朕有些乏了,今日就到这里吧,都回去休息吧!” “恭送父皇!” “恭送皇上!” 今年过年注定过得就是一个不安定的年。 第七十三章偶遇白世景 “那四哥,我们就先回去了,这个天真的是越来越冷了!”六皇子和八皇子一起离开了。 “姐姐,我家稹儿现在被关你应该很开心吧?!”元宗准备带着骊妃离开,却不想却方贵妃酸溜溜的话给停住了。 “妹妹说的是哪里的话,我想妹妹应该知道姐姐向来不与其他人争斗这些,只想我的宗儿能够健健康康的就行了,只要没有人欺负到我的头上,至于权利这些都会是浮云。” “那就请姐姐能够遵守你今日所说!”方贵妃说着气冲冲的离开了。 方贵妃回到院内后,摔着屋内的东西解气。 “来人!” “贵妃!” “本宫交待你去查的事,怎么样了?” “贵妃,奴婢,奴婢,没用,没有查出是谁把那本账本交给吏部侍郎!”跪在地上的丫鬟一直磕着头,不停的求饶着。 “本宫要你何用!” “请贵妃饶命,贵妃饶命!” “罢了,你下去自觉去领二十棍!” 丫鬟走后,方贵妃一直在想着,到底是谁能够把那本账本给翻出来,交于皇上手中,方贵妃知道元稹从掌管这方的事情后,都会受到那些拥护他的官员的贿赂,而那些东西元稹肯定要拿着,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会就这么容易出现,而且户部侍郎还丢了性命,元稹虽然没有那么严重,元稹的势力远远不如以前。 方贵妃想不通,不过方贵妃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兴许会帮助到他们。 “新年好!新年好!”大街小巷都热闹非凡,车水马龙。 黄沛盈拉着冯若期到处逛着,虽然今日人多事杂,但吏部侍郎接过户部侍郎这个职位后,就有两份差事来忙,就无暇管制黄沛盈,冯若期本就没人管着,一早给冯老夫人,冯敬安请了安后,就换了套服装就出来了。 “若期姐姐,你看那里!哇,好热闹呀!” “小姐,小姐,你们等等我呀!”两个贴身丫鬟抱着很多东西跟在到处跑的两个小姐。 “哎哟!”由于黄沛盈走的太急,没看到过往的人,就撞在别人身上摔倒了。 “姑娘,不好意思,你没事儿吧!” 冯若期听着声音有些熟悉,这才看清,是“老朋友”白世景,跟在后面一直在喝酒的还是那个爱穿艳丽衣服的西子。 “喂!你没长眼睛呀!小姐,你没事儿吧?”黄沛盈的贴身丫鬟看见自家小姐被人“撞”到了,很是着急。 “这位姑娘,我认为你这话有些问题,刚才我已经道歉了,如果有什么伤势,我会愿意陪着你家小姐去看大夫,而且是你家小姐撞的我。”白世景还是那样温文尔雅的讲着道理。 “你!” “白公子!” “诶,若期姑娘!有些日子没见了,没想到回到京城就以这种方式见面。”白世景有些不好意思对着冯若期说着。 “若期姐,是你朋友?”黄沛盈揉着摔疼的手,问着冯若期,心想着,刚才还差一点就发脾气了,幸好没有发脾气,但是黄沛盈心里对白世景已经产生了偏见。 “这里人多眼杂,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聊?” 白世景带着她们来到了一家茶馆的包房。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刚才白某多有的罪,这是白某亲自调制的膏药,直接抹在擦伤或者摔伤的地方!” “这个?”黄沛盈看着他拿的东西,有些不敢接过去。 “沛盈,接着没事儿,白公子是大夫!”冯若期知道黄沛盈在顾虑什么,但在杭州的时候,听元宗说过,白世景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医师,一般人他是不会救治,所以只有真正知道他本事的人才真正了解白世景的医术有多厉害,冯若期相信这盒膏药应该很有效果。 黄沛盈见冯若期也这么说了,不接也不好,更何况她感觉她的手臂的确有些疼。 “若期姑娘,今日出来就是为了逛街?”白世景看着当初在杭州那个聪明才智的姑娘竟然和其他姑娘一样,喜欢逛逛街,不仅有些好奇。 “怎么,我就不能逛街?” “不,若期姑娘那天所说的话,白某回去好生想了一番,白某现在认为的确很有道理,所以还请若期姑娘同元宗兄弟说一声,白某同意那天你们所说的。”白世景今日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准备去找元宗,也是赶巧碰上了冯若期。 “好,我会同他说。” “我们其实可以约个时间见一面!”白世景提出来。 “这个容易,反正现在我们都在京城,更何况这段时间都是过年的时间,除了走亲访友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 冯若期知道白世景肯定是听说了元稹被关押的事情,毕竟要被关押那么久,即便后面元稹表现突出,那至少也得关押半年,半年出来,他也不能造次,这个时候的倾向就会倾倒于元宗这边,白世景现在也就趁着这个行头,倒向于冯若期这边。 “你们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黄沛盈一脸懵的看着冯若期和白世景,白世景和冯若期看着黄沛盈的反应不禁笑了起来。 “还笑我!真是的!”黄沛盈看着他们越笑越开心,佯装生气,“不理你们了!哼!” “没什么,你饿了吧!” 黄沛盈被冯若期这样一问还真是饿了。 “我知道有家客栈的饭菜很好,很适合姑娘们的口味,我们就去那里吃吧!”白世景提议出来。 “适合姑娘吃?你应该经常带姑娘去吃吧?”黄沛盈抓住了白世景所说的“漏洞”。 “以前我经常带我妹妹去吃,行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就快去吧,走了这么久,都饿了。”白世景催促着,但是冯若期还是看出来他那个妹妹应该是发生了预感不好的事情。 元宗坐在一个房间内,看着这间房间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就是元宗来的时候不见人影。 “主,属下打听到,冯姑娘一早就被黄沛盈约出去了!”正在元宗多想的时候,严客突然出现给元宗说着。 “好,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再等等。” 元宗坐在桌边沉思着,回想着黄沛盈应该就是那吏部侍郎之女,之前听冯若期说过,她们的关系很好,却没想到这么好,元宗想了也是,冯若期假死的时候,黄沛盈就帮着查清楚事实,元宗越想越认为这个冯若期越来越不简单,也庆幸他和冯若期是同伴。 第七十四章三清梅花图 陪着黄沛盈逛了一天的时间,冯若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府中,从受伤以来就没有感觉这么累过了。 “小姐,你先回房,我先去厨房看看,弄点暖身子的汤。” “好!” “吱呀!”冯若期推开门就看见很悠闲喝着茶的元宗,“你怎么在这里?”元宗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来找冯若期是干什么的,而且今日元宗在冯若期的房间内等了一下午了,在这期间严客来找过他三次,但元宗都没有离开,一直在等着冯若期。 元宗被冯若期这样一问有些木呆,“来找你……哦,我来找你是想问你,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元宗刚说完觉得有些傻,心想着这个理由也太傻了吧,但说出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 “嗯,对,就是来找你谈一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们上次所说的那个简单的计划已经差不多成功了,今日我出去正好巧遇到了白世景。”冯若期心知肚明,虽然冯若期知道不是为了这个来找她,但冯若期也不知道其他的理由, “还真是巧!那他提到了什么没有?” “嗯嗯,他同意加入我们!” “这样的话,那一切都好办事!” 白世景无非就是因为元稹的缘故,不然也不会这么早来说起这个问题。 “他还提议道我们好久聚一聚,好好谈一谈!” “可以,是该好好的谈一谈了。只是我还没有查清楚他要那幅干嘛?”这也是元宗最担心的事情,那幅画并没有人知道其中的奥秘,就连元宗也是再一次“流浪”中偶然得知。 “那幅山水画真的有这么重要?”冯若期怎么看那幅山水画就是放置一段时间的一幅画,不过冯若期知道,那幅画在上一世中,被元稹送给了元稹的友人,那位友人现在看来也就是白世景。 “嗯,那幅画其实叫《三清梅花图》。” “《三清梅花图》?” 冯若期觉得很奇怪,那幅画并没有梅花,只有山水,难道还有另外的奥秘? “嗯,名字虽然和图里面的内容有些不一样,但那幅画的威力却不小,甚至拥有了它,有些人就可以掌握一个国家的命运了……” 元宗有些沉重的说着,元宗在懂事后,就没有想过要和他那些兄弟抢名利这些东西,他更倾向于自由,但也就是因为那幅画,他愿意放弃在外面的自由,回来寻找那幅画。 元宗并没有说下去,冯若期也适可而止,并没有追问,这并非关系到他们两个之间的信任,有些事情,或许知道的越少越好。 “也不知道白世景会不会说出来。” “不会,他找了这么久,就像是和我一样,他甚至于愿意帮助元宗拉拢江湖也要得到那幅画,只是现在只需要知道他找那幅画的目的是什么?” 冯若期被元宗这样一提,也想着,只是冯若期连这幅画的作用都不知道,更别说又什么作用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只有约一个时间,我们会一面。” “这段时间方贵妃他们忙着元稹的事情,也无暇“关照”到我们,是该好好的会一会。” “大夫人!” 繁秋端着热气腾腾的小汤圆准备送去给冯若期,就碰上了廖氏抱着冯德远这个小家伙来找冯若期。 “小姐在屋内?” “在呢!” 元宗和冯若期听见外面的声音后,对视着。 “娘!” 冯若期出门迎接着,“来,这么久没见,姐姐抱抱!”冯若期接过冯德远,“娘,进屋,外面凉!” “好!你呀,昨日刚回来,那个时候,远远也睡了,上午的时候,娘就想着把德远抱过来,让你瞧瞧,但是娘又听下人说黄丫头来寻你去玩,这不,娘心想这个时候,你应该回来了,趁着他还醒着,让你瞧瞧。” “是呀,昨日睡着,没怎么看出有什么变化,这才发现我家小德远已经长这么高了呢,在长一些日子,姐姐都抱不动了!你说是不是小德远?”冯若期逗着小德远。 “呀呀呀……”冯德远似乎听明白冯若期在说什么,咿呀吱呀的叫着。 “来,给娘抱着吧,你呀,趁热就先把汤圆给吃了吧,今日呀,你出去的冲忙都没有吃!” “好!” 冯若期把冯德远递给廖氏,冯若期明显的感觉到她自己有很大的改变,至少对于冯德远能够用平常心抱着他。 冯若期吹着汤圆,突然,在冯若期房间内的屏风动了一下。 “那屏风后面是不是有人?”廖氏询问着。 “应该是老鼠吧,毕竟这房间这么久没有住人了,突然住人,老鼠可能想还是出来看看这间房间的主人吧!” “哦,这样啊!”廖氏还在看着屏风,虽然有些不相信,但也没有继续追问。 “吱吱吱……”屏风后面很配合的来了一声老鼠声音。 冯若期明显感受到廖氏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明天还是的叫人来灭灭老鼠了!” 廖氏把冯德远放在冯若期的床上,让他自己玩着,“若期,娘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同你说。” “娘,你有什么就问吧!” “娘问你,这次受伤是不是和刘氏母女有关系?” 冯若期昨日回来并没有说凶手是谁,但廖氏凭着直觉感受的到冯若期只是掩饰,冯若期肯定知道谋害她的人是谁? 冯若期拿着勺子愣了愣,“娘,有些事情,你还是少知道为好!”冯若期很认真严肃的对着廖氏说。 廖氏看着冯若期,“好,娘也不问你了,只是希望若期这样的事情不要在发生了。”廖氏本想还问昨日她说的救她的人是否为真,现在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冯若期知道廖氏是担心她,只是冯若期还是不想把廖氏搅和在这摊泥水里面,“娘,您就放心吧,女儿不会再犯上次那个错误了,这段时间也让娘亲替我担心了。” 廖氏和冯若期闲谈几句后,廖氏就带着冯德远回房间了。 元宗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你还真会比喻,老鼠?” “那你想被发现?” 元宗也无话可说,端起冯若期没有吃完的汤圆继续吃着。 “你,我!哎,算了。”冯若期本想说出这是她吃过的,但见元宗狼吞虎咽的,兴许也是没有吃晚饭,冯若期也就打消了阻止她的念头。 第七十五章廖氏突发疾病 “他来了!”严客进入包房对着冯若期和元宗说着。 “元宗,别来无恙!” “无恙!” “回到京城也有些日子了,这个年也过去了一半的时间,我一直都想找个机会与元宗兄和若期姑娘照个面,前几日也是巧,在街上晃荡的时候,就碰上了若期姑娘,看来你们恢复的都还不错。” 冯若期和元宗听了白世景的话后,都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白世景说的是他们身上的伤势,不过冯若期和元宗也能够想通,对于医术高明的白世景来说,能够看出他们之前在杭州就受伤,也是小菜一碟。 “多谢世景兄的关心,我和若期的伤势恢复的很好,已经不打紧。” “元宗兄客气了!” 白世景说完后就没人在说话了,都喝着自个的茶,现在就是看谁沉不住气。 “吱呀!”门突然被推开。 “西子兄!”见来人,冯若期他们心里莫名的有些落下。 “今日我是来寻元宗兄喝酒畅聊,元宗兄,今日我们可要好好的喝上几杯,这次可不要拒绝西子。” 回到京城后,西子有很多次都想着去找元宗,但每次都被白世景给“逮住”,白世景知道元宗身上的伤势,白世景总是有其他的借口让西子没去找元宗,今日这个机会西子抓住了,肯定不会就这么让他放弃。 “你呀,一天就知道喝酒!”白世景听西子说喝酒,忍不住翻着白眼。 “无碍,今日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办,那就同西子兄喝上几杯,闲聊几句。”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同他们谈完事就和我一起!” “主子!”严客从窗户进来。 “有什么事情?” “若期姑娘,繁秋让我来找你说大夫人突发疾病,让你快速回去!” 冯若期听了后,心里莫名有些慌了,并没有同他们道别,急着赶回去。 “情况很严重?”元宗看着冯若期着急赶回去,紧锁着眉头。 “嗯,我听繁秋说冯大夫人都吐血了。” “那我去看看!” “元宗兄,等一等,如果不介意,我陪同你一起去!” 冯若期着急着回去,她这次真的慌了,不过让冯若期奇怪的事情就是廖氏怎么会突发疾病,除非……冯若期不敢再往下想。 “小姐,你回来啦?”繁秋在大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我娘怎么样了?” “大夫人情况有些不妙,刚刚吐血了。” 冯若期到了廖氏房间,全部人都在看着大夫把着脉,冯若期屏住呼吸,看着廖氏苍白的脸,冯若期一直不相信那些东西,但这次她在心里一直祈祷着上天希望廖氏没有别的问题。 大夫边把着脉边摇着头。 “大夫,我家夫人怎么样?”冯敬安焦急的问着。 “不太乐观!夫人的脉象很薄弱,老夫虽然见多识广,病人也有过无数,比较特别的病也有过很多,但老夫也是第一次对这种突发病束手无策,哎!” 冯若期听完大夫说后,直接抓住大夫的衣服,“大夫,你在说谎是不是?我回来的这几日我娘一直无碍,怎么会突发疾病呢?!” “若期!” “这位小姐,老夫行医多年,怎会乱说话!大夫人这个病就是突发病!至于有没有救,那还请冠军侯另请高医,恕老夫能力有限!”大夫说完后就离开了房间内。 “来人,再去另请大夫,不管花多大的代价,一定要医好!”冯敬安也有些慌乱。 冯若期抓着廖氏冰冷的手,冯若期心很痛,觉得她自己就是个混蛋,一直发誓说要保护好廖氏现在却什么也帮不了。 房间内一阵安静。 “若期没回来的时候,我见姐姐一直都安然无恙,哪怕是受了那么大的打击身体也没有出现毛病,怎么……” 明白人都听的出来,刘氏这话无非就是说冯若期回来后,廖氏才会突发疾病的,这话对于冯敬安来说还是很有效果,他不禁联想起冯若期刚出生的时候,府内发生的血腥之事。 冯若期没有反驳,只是转过头,用恶狠狠地眼神盯着刘氏,刘氏被盯得后背发凉。 “老爷,四皇子来了!” “什么?”冯敬安想着这个时候元宗来府内能干什么? “冠军侯,好久不见!”元宗直接踏进屋内。 “参见四皇子,还望四皇子见谅,今日老夫可能要怠慢四皇子了,家内的事情要处理!”冯敬安也没想那么多,直接了当的拒绝了四皇子。 “冠军侯莫急,本皇子来冯府也是差不多为了这件事情……” 元宗就编了个理由说是刚才在街上碰巧碰到冯若期在逛街,闲聊时候,也正巧听到了这件事情,也就跟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冠军侯有个好女儿,若期姑娘往日与本皇子有过一些交情,也恰好,本皇子的朋友略懂医术,不妨让他试一试。” “四皇子,你这样做怕是轻看了冯府,随便找个会点医术的人就来应付……”刘氏看着热闹不嫌事大。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四皇子,我家夫人病情严重,下次我再去拜访四皇子!”冯敬安虽然没有直接拒绝元宗,但这件事情关乎到廖氏的生命,还是不敢乱就医。 “公子,劳烦你了!”冯若期直接站起来对着白世景说着。 “若期姑娘请放心,白某会尽力而为!”白世景说着就上前。 刘氏母女在一旁看着就是很不爽元宗还帮着冯若期,她们知道廖氏肯定没有了救,但就是看不惯这个行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也就是说的刘氏母女。 刘氏给冯若云使了使眼神,冯若云趁着全部人的眼神盯着正在诊断的白世景,偷偷地走了出去。 第七十六章白世景的计划 白世景把着脉,脸色越来越黑,刘氏刚开始还在一旁酸着说话,但见后面没有人搭她的话,也就没在说了。 白世景检查完后站起来,“冠军侯,能否借一步说话?” 冯敬安停顿了几秒,然后才答应。 冯敬安随着白世景出去后,刘氏心里就有些打鼓,心想着难道还查出什么原因来?但一想,方贵妃说过的话,除非华佗在世,现在很少的人能够医治这种病。 “四皇子!”冯老夫人由于身体缘故本来一直她的房间内等待着,刚才冯若云偷偷的出门就是去寻冯老夫人过来。 “老夫人!” “今日谢谢四皇子的好意,老身刚才听说四皇子请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为品兰治病,只是品兰怎么说也是冯府的主母,四皇子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妥?”老夫人坐在桌边看着元宗。 “老夫人所言差异,有的事物不要光看表面,还是知道结果才行!” 冯若期在一旁冷眼看着刘氏母女。 “白公子,这里没有其他的人,有什么就直说吧!” “侯爷也是爽快的人,那白某就直说了。” 刚才白世景把脉的时候,就感受到廖氏的脉象很不稳,但和之前那位大夫一样,并没有检查出来是什么原因所导致,白世景知道没有这么简单,就拿那个二夫人刘氏来说,当白世景扳开廖氏的眼睛时候,白世景观察后,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白世景现在还不确定,毕竟那种状况也只是在医书上看过,所以就私自找冯敬安。 “那照白公子的说法,那就是有人下毒?想在无形中让我夫人就这样的恶疾死去?”冯敬安有些不敢相信白世景所说的话,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府内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件事情白某还在求证当中,但白某刚才也问过冠军侯,您夫人虽然在三小姐离开的这两个月里,很是伤心,但白某认为还不至于引起突发疾病,大夫人的生活习惯以及饮食起居都还是很规律,突发恶疾一般还是会查出来是什么所导致,而白某也看出来大夫人最近心情也很好,没有其他焦虑的事情,既然这样的话,那只剩下那种可能性小的,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这点白某刚才已经很确定了,冠军侯去看大夫人的眼珠就是比较浑浊,嘴唇有些轻微泛紫。” 冯敬安不敢想象如果白世景所说的是真实的事情,那又会是谁下的毒。 “如果真的是这样,本侯就把那个人给劈了!”冯敬安越想越气。 “不急,白某有一计划!” 冯老夫人还在和四皇子“闲谈”,刘氏母女就在一旁看着戏,冯若期这时候心里一直在忍着,忍着不和刘氏母女发生冲突。 “不行!”冯敬安走到门口吼了一声跟在后面的白世景,白世景似乎还不甘心,继续请求着冯敬安。 “四皇子,我还请你带着你的好友马上离开,管家,送客!” “四皇子,请!” 众人都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包括冯若期在内,但这种时候,冯若期也不能说什么,只能看着他们被管家送出府。 “老爷,别气了,来,喝茶!” “是呀,爹爹,别生气了。” “老爷,那个年轻人是因为何事惹了你生气呢?”刘氏母女安慰着冯敬安。 “别提了,若期,爹现在警告你不要同那人交往,简直不像话!” 冯若期看着冯敬安这次真的生气了,但冯若期却不知他们到底是因为何事。 “祖母也认为少和那个年轻人接触,年纪轻轻,就口出狂言,如果误诊,那是你娘的命!” “是呀,若期呀,所以你还是有很多东西要像你妹妹若云学习学习!” 冯若期一直握着廖氏的手,并没有搭理他们,现在也就只能寻白世景帮忙,最主要的是冯若期想知道白世景把完脉后的结果。 冯敬安已经派人去寻宫里的御医,但是冯若期在元宗那里也得知了,宫内的御医的医术其实还没有白世景的医术高明。 突然,冯若期站起来,“繁秋,你在这里先照看我娘,我去去就回。” 众人不明,看着冯若期离开房间。 果然如冯若期所料,白世景和元宗就在冯若期的房间内。 “白公子,我娘的身体怎么样了?” “初步确认,应该就是有人在你娘吃的食物里下了毒,我刚才和你爹也就是在谈论这件事情,然后我们制定了一个计划,必须把下的药查出来,才能够治到根源!” “什么计划?”冯若期听了白世景这样说,心里也就放心很多。 白世景大略的讲了一遍计划,“是不是有些冒险了?”冯若期有些迟疑,毕竟这关乎廖氏的生命。 “你放心,不会的,这种突发性疾病应该有的治,你爹肯定会去找那些名医来救你娘,这样的话,就能够拖延一段时间,我也有办法能够解毒药。” 冯若期听了后,现在也只能选择相信他。 “你也别太担心了,这几日我会让严客时刻盯着你娘的,我和世景兄也会抓紧这个计划,你在你娘身边也要时刻注意安全。” 冯若期点点头,如果事实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最大的嫌疑也就是刘氏母女,冯若期没有想到她们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了,这点超出了冯若期的预期。 “小姐,小姐!”繁秋气喘吁吁的跑来找冯若期,“小姐,夫人,夫人她,醒了!” “真的吗?”冯若期心里地那块石头也落了一些。 “娘!” “若期!”冯若期抓住廖氏的手。 “好了,别哭,娘没有事,娘活的好好的呢!” 廖氏醒来的时候,屋内只剩下冯敬安和繁秋,繁秋一见廖氏醒过来就去房间内找冯若期,也恰好被繁秋猜中在房间内呆着的。 “大夫来了!” “冯大人,夫人在哪里?”宫内的御医与冯敬安甚是交好,刚踏入房间内就问着冯敬安。 “随我来!” 第七十七章另一种痛 御医把完脉后,叹了一口气,“冯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 “冯大人!以老夫所见,夫人的脉象紊乱,心率受损有些严重,这也是之前的那些大夫查出来的结果,只是不敢下药,按照夫人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怕是……不过老夫可以开几副汤药,给夫人服下,这样的话,也可以延续一些时日,待老夫回去好好研究研究一番……” 御医说的并没有夸张,刚才御医把脉的时候,就直接感觉出来廖氏的病情很严重,虽然御医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但以廖氏现在的状况还是可以开一些调理身子的汤药。 冯敬安听了御医的话后,这才彻底的相信白世景所说的,冯敬安也不知道廖氏能不能熬过白世景研究出来解药,冯敬安一想到是中毒所致,心里就有些心寒。 “若期,你说娘是不是要死了?”廖氏看着大夫避开她同冯敬安说话,似乎感觉到她没有救了。 “娘,你在说什么呢?怎么会呢?大夫只是要交代什么给爹爹,娘才不会呢,娘还要长命百岁呢!”冯若期抱着廖氏。 冯若期等廖氏入睡后,这才去书房找到冯敬安,“爹!” “若期来啦!过来坐!” “爹,那个御医说什么?” “说你娘呀可能命不久矣!”冯敬安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痛苦,“你说你娘这一生,并没有得罪谁,谁会下此毒手来伤害你娘呢?!” “不知道……” 冯若期现在感觉心有些痛,上一世付出的代价让她痛不欲生,现在她感受到了另外一种痛。 “爹,你相信白世景吗?” “现在不相信也得相信!”冯敬安没有其他的选择,他派人去请宫里最好的御医就是这个原因,希望之前那些大夫都是骗人的,结果总是事与愿违,不过现在还有一丝希望。 “白世景同你也说了?” “嗯!”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弄到那下的药,这样白世景才有可能救得了你娘!” “对呀!” 冯若期现在脑子一片空白,本想努力平复心里,冯若期以为经过上一世的教训,在这一世应该时时刻刻保持清醒,到现在看来根本就不行。 现在只能全靠元宗和白世景了。 “若期,爹爹有事情想问你!” “您问吧!” “你和四皇子关系是不是很好?之前爹就听说了你和四皇子靠的近。”冯敬安突然问起了冯若期和元宗之间的交情。 “爱好之交,没有其他好的关系。”冯若期木纳的回答着。 “那就好,现在当今皇上也快要立太子了,这朝廷以后交给谁,还在争斗中,但是明眼人就看的出来,整个朝廷之中,也就四皇子元宗和五皇子元稹肯定会作为太子之位后选人,皇上虽然很是喜爱四皇子元宗,但四皇子元宗的身体,那些大臣都知道,而剩下的元稹也就成为了最佳的人选,爹现在也没有其他的追求了,只徒你们能够平平安安就行,能够不去参与这些事情就不要去参与……” 冯若期能够理解冯敬安的心情,失去了能够接任他的人,再加上随着岁月年纪越来越大,心里对这些权贵这些东西也就没有那种好胜的心里。 只是冯敬安这样想,有些人肯定不会止步,冯若期在心里默默的给冯敬安道歉。 “这些事情,你也还要多同若云交流交流,她与五皇子元稹走的比较近,爹也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也就你们姐妹走的路是相反的路……” 冯敬安担心这些也是有一定的道理,如果这样下去,冯敬安也就必须选择一边,现在冯敬安只能希望那一天能够来晚一些。 在冯若期的印象中,这是第一次同冯敬安交谈这么久,也是第一次交谈这么深,但冯若期现在没有退路,那些人已经开始行动下毒手伤害到冯若期身边的人了,冯若期也不得不开始她的反击,只是这一切,都是时间的问题。 “好了,天色也暗了,你快回房间休息吧!” “嗯,那女儿就先行离开了。” 冯若期回到廖氏的房间,也正巧廖氏的贴身丫鬟端来熬制好的汤药。 “把药交给我就行了,你先下去吧!” “三小姐,还是奴婢来问吧!” “不用了!” 冯若期把药接过来后,就放在一旁冷制着,那个贴身丫鬟看着躺在床上的廖氏,有些“留念”地离开了。 冯若期将这汤药装进事先准备好的葫芦里,之前白世景为了保险,就让冯若期准备准备,特别是廖氏喝的汤药,就只能留下来,不能喂给廖氏喝,而饭菜也是一样的。 冯若期在房间内等待着,等着某一个人来。 ““若期姑娘!”严客将准备好的饭菜以及白世景重新配置熬制好的汤药递给冯若期,冯若期也将那葫芦递给严客。 “若期姑娘,白公子在让我提醒你,千万不要让大夫人吃不是你经手的东西!等两天知道毒药后,就可以替夫人医治了。”严客把白世景带给冯若期的话给冯若期说。 “好,你快离开这里吧,以免别人看见了!” 严客走后,冯若期一点一点喂着廖氏,一碗汤药这样见底后,这才安心。 “小姐!”繁秋已经看见冯若期一下午都没有怎么吃东西,想着冯若期也没有什么胃口,就为冯若期熬了些粥。 冯若期打开门后,左右看了看,这才放心把繁秋放进房间里去。 “小姐,你在干嘛?”繁秋轻声地问着冯若期。 繁秋走进内阁后,看着桌子上面的饭菜才明白过来,“小姐是不是四皇子来过?” “不是,严客送来的,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就一起吃吧!”冯若期看着桌子上面的饭菜,想着她一个人吃也吃不完,也就浪费了。 冯若期在两个时辰前同冯敬安谈论后,心情也沉浸下来,饭肯定还是要吃的,后面这些日子里,廖氏还要需要她。 “繁秋,等会儿,你把那个软榻铺一铺,我这几日就在这里睡了。” 冯若期现在府内除了繁秋其他的人都不能相信,这些天里,廖氏的饮食起居,冯若期都要她自己来安排。 繁秋知道冯若期决定的事情一般人很难改变,繁秋也只能妥协,吃完饭后,收拾完就为冯若期铺床铺。 “小姐,那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叫我!”繁秋嘱咐着冯若期。 “好,快去休息吧!” 等繁秋走后,冯若期又拿出书来,在烛光下看着。 廖氏睁开眼看见冯若期还在桌边看着书,这种场面让廖氏感觉很温暖。 就这样,冯若期看着书,廖氏看着冯若期,直到都入睡了。 第七十八章等待 “娘,你这么早就醒了呀?”冯若期起来准备看一看廖氏的状况,就发现廖氏早已经醒过来了。 “到了这个时间就睡不着了,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廖氏今早醒过来的气色还不错,冯若期心里安稳多了。 “睡的好,娘,你在房间里等着我,我去给你熬点粥。”廖氏已经有一天没有进食了,如果空腹喝药,会影响胃。 冯若期出房间后就交代繁秋,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廖氏的房间。 “三小姐!”廖氏的贴身丫鬟端着燕窝粥正准备送到廖氏房间里面去。 “这是给我娘准备的?” 廖氏的贴身丫鬟迟疑着点点头,“奴婢想着如果大夫人醒过来肯定要吃点有营养的东西才好,奴婢就熬了一碗粥给大夫人。” “我娘她还没有醒,放在房间内也会凉,这样也就浪费了,这样吧,你先把这个粥给我,我正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等会儿等药熬制好了,我一起端过去。” 廖氏的贴身丫鬟本还想说什么,冯若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把燕窝粥给端走了。 冯若期一人在厨房亲自给廖氏熬制着粥,也恰好廖氏的贴身丫鬟把药给煎制好了。 “你帮我把药先端进我娘的房间内,等这粥好了后,我随后就来。” “三小姐,那里不是有奴婢刚刚熬好的粥吗?” “哦,你说刚才那粥吗?燕窝有些补,大夫昨日特别嘱咐暂时不要喝大补的东西,这个枣子和枸杞都是今年新买的,补气血。”冯若期随便搪塞过去。 廖氏的贴身丫鬟这才明白过来端着药先去了廖氏的房间,冯若期看着那丫鬟离开的背影,不是冯若期不相信她,现在的廖氏正处于关键期,如果廖氏因为在这些东西上出现了一丝的疏忽而导致病情加重,冯若期不会原谅自己的。 “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照顾就行了。” “三小姐,你昨夜就没有睡好,趁着夫人这会儿状态还行,三小姐你先去休息吧,奴婢在这里就行了。”廖氏的贴身丫鬟很是关心冯若期。 “不碍事儿!” “若期,桃花说的有道理,你就放心去休息,这里有桃花照顾我就行了,你就别太操心了。”廖氏看着冯若期有些困倦。 “好,那若期给娘把这碗粥喂完了就回房间休息吧!” “桃花,你去厨房拿点蜜饯来,那药闻着苦的很。” “娘不怕苦,有你在娘身边呀,娘觉得这点苦算什么!” “娘,你平日里很少生病,不知道这药有多苦,我之前在庄子的时候,经常喝汤药,最开始连嘴都不想张,但是每次梅妈妈都会拿点蜜饯,这样喝了之后,点都感觉不到苦味了。” “那娘听你的,桃花你去吧!” “若期姑娘!”严客和昨日约定的时辰差不多送来汤药。 冯若期快速的换了桌上的汤药,“若期小姐,这是白公子让我交给你的药丸,他说每日这样送汤药过来,暴露的越快,这些药丸是他昨晚连夜做出来的,虽然效果比不上这汤药,但比汤药方便很多。” “好,我知道了。” 严客走后,坐在床上的廖氏有些懵了,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若期这是怎么回事儿?” “娘,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给你解释,等你把病养好后,若期在细细的同你说,娘,若期现在所说的娘都要记住,刚才的事情还请让娘不要同外人说起,还有如果若期这两天有事情,比如我等会儿去房间休息的时候,娘你不要吃任何人的东西,这些日子女儿会亲自给你煮东西吃,亲自喂你,不过那碗药现在可以喝。” “若期……”廖氏看着冯若期说的很严肃,也明白过来她这次生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但廖氏心里清楚,冯若期这样做肯定是为了她好。 “娘答应你!” “好,娘,那女儿就先回房间去休息了。” 冯若期回到房间后,身体也彻底放轻松了,她让繁秋在廖氏房间里盯着,相信那些人也不会有乱动作。 冯若期想着回来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看来这些事情那些人早就有预谋,只是被冯若期突然回来以及元稹被弹劾暂时打断了,而冯若期目前就是等待那个下药的人能够按照计划上钩。 冯敬安下了早朝就来到廖氏房间,看着廖氏已经能够坐在床上,“老爷你来啦?!” “今天气色还可以,看来恢复的还不错,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好久就可以痊愈了。”冯敬安从怀中拿出一个似石头的一块玉,“这是当年在战场上无意间的到的,现在就送给你,别看它像一块石头,你可以摸摸!” 冯敬安把石头放在廖氏的手中,廖氏感受着,凉冰冰的,手感还挺不错的。 “但是老爷,这是你在战场上缴获的,如果给妾身的话……” “别这样说,你是夫人,我的就是你的,现在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快点把身子养好,这我就放心了。” 如果冯若期看到这一幕心里肯定会很欣慰,只不过站在门外的却是另外两人。 “姐姐!”刘氏刚才还咬牙切齿,在进门那一刻瞬间微笑堆在脸上,“姐姐,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有劳妹妹烦心,已经好很多了,就是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哪儿都不能去。” “姐姐现在你就好好的在床上养病,府内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妹妹都办妥了,老爷,妾身让厨房给你煮了点雪花汤,应该马上就熬好了,最近看的出来老爷有些疲惫,姐姐呢,妹妹听说西街里刚从西域新进了人参,妹妹也托人买了几根,等过些日子,姐姐的身子好些后,在给姐姐补。” 第七十九章背叛的感觉 “有劳妹妹费心了,这些日子府内的大小事情也不得不让妹妹先做着,姐姐这个身体,哎!”廖氏预计还要休养一段时间。 “姐姐哪里话,我们是一家人,姐姐你现在就是应该好生的养身体!妹妹在那些大小事情上不懂的还是要来请教姐姐才是。”刘氏谦虚的说着。 “那这段时间就要依靠着你了,虽然这段时间是过年时间,但是军队里面要忙的事情还有许多,以现在看来若兰身体恢复的还不错,府内又有你在操心,那我也可以轻松一些。”冯敬安很欣慰,这个时候他的两位夫人关系能够这么要好。 “爹爹,那你可得要好好奖励奖励娘,她昨日记账算账,都弄到半夜呢!”冯若云揉着冯敬安的肩撒着娇。 “好,等爹的军饷发下来,爹就先给你们挑好看的礼物,这个总行了吧?”对于冯若云这个女儿冯敬安一直都很喜爱,不管在外人还是在冯敬安眼中就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这些年也给冯敬安长了许多的脸。 “好!那爹爹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了!” “嗯,听女儿的!” 冯若期也刚好进房间内看到这一幕,如果不褪掉她们的皮囊还真是温馨的一家。 “姐姐!”冯若云看见冯若期站在门口“惊奇”地喊着。 冯若期微笑点点头,“爹,娘!” “休息够了吗?”廖氏关心的问着。 冯若期回房后小憩了一会儿就睡不着了,想着在房间里面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还是来找廖氏,也不巧正好刘氏母女来看望廖氏。 “休息够了,娘,你早上起来的那么早要不现在休息会儿?” “嗯嗯,是有些乏了,就睡会儿吧!” 刘氏母女听着廖氏这样说了,也不好留下来,就回房间去了,冯敬安等他们离开后,轻声的向冯若期打探白世景他们发展的情况,冯若期摇摇头,“现在还不知道,应该快了!”冯若期知道白世景并没有把全部计划告诉冯敬安,冯若期现在也不能够多说。 “希望能够早点解决,不过这御医的药还是管用,我见你娘的气色也好很多。” “是呀!今天的状态已经好很多了,”冯若期并没有把这药的问题同冯敬安讲,有些事情还不确定是否能够拿捏结果的时候,还是少说话为妙。 冯若期和冯敬安谈话结束后,冯敬安就去书房继续忙他的事务,这段时间本应该是走亲访友,因为廖氏突发疾病的缘故,冯敬安也拒绝了很多邀请。 “小姐!”繁秋在冯若期耳边耳语。 冯若期交代繁秋照顾廖氏就离开了房间,来到她的别院中,“你们怎么不在房间里面待着?外面被别人看见就不好了。” “说不了多久,经过昨天和今天严客发现,你娘喝的药已经早上的粥,都是你娘的丫鬟管理,并没有经过其他人的手,只是……”元宗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停顿。 “只是什么?” “只是那个丫鬟每次给你娘准备的东西都要端进厨房内部那个小房间,也不知道她干了什么。” 冯若期记得厨房里面应该是有一个小房间,里面存的都是干货,而且空间没有好大,只是那个丫鬟为何要去那里面,这个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在里面下毒,如果这个猜想成真,冯若期已经想象得出来廖氏心里的难受。 “严客不是府内中人,如果贸然出现实属不妥,所以接下来,若期,就得看你的了!” “现在也只能这样,那今天我也只能表现得很不在意,等时机成熟了,再去抓个现行,只是我还是希望不是她!”冯若期不喜欢被人背叛的感觉,上一世的痛太刻苦铭心。 “对了,若期姑娘,我今日来就是还要给你提一件事情,我昨夜把你弄出来的药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那药的确是很正常的药,也就说明了两个问题,要么下毒的人怕被发现这两天并没有想要下毒,还有一种就是那种毒是无色无味的慢性毒,按照我上次给你娘把脉的情况来讲,应该就是慢性毒,因个人体质发毒的时间有早有晚,所以必须要把那药找到我才能研制出来解药来。”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这两天多留意那个丫鬟,” “若期,今日来找你还有一事,再过几日就是十五,也就是过年的最后一天,依照以往的过法,那天可能会被邀请去皇宫,既然去皇宫里,肯定会有许多大家闺秀……”元宗提的这个还是有些重要,冯敬安可以因为廖氏拒绝其他人的邀请,可是既然是在皇宫里面,那这种事情冯敬安肯定是拒绝不了,如果那个时候,廖氏的病情好转许多,那冯若期必去无疑,去了无非又是一场女人之间的较量。 在上一世中,冯若期倒没有发现有这么多麻烦的事儿,冯若期也恍惚的记的在上一世中,她在这个时候并没有去皇宫里面同那些人一起“高兴”,冯若期猛然想起来,那天很晚的时候,元稹来找过她,那时候的冯若期感动不已,认为元稹是真的用感情对待她,也就是那天那时候冯若期真正的选择了元稹,并开始替元稹出谋划策。 现在的冯若期回忆起来,就像是看一个傻子一样想着原来的自己,上一世的冯若期的确是一个傻子,傻到替别人拼死拼命,获得却是另一番回报。 只不过今年的那个日子又会出现怎样的“惊喜”呢?冯若期莫名还有些期待。 第八十章机会 繁秋遵从冯若期的话时时刻刻盯着廖氏的贴身丫鬟桃花,“桃花,这几日你就多陪我玩玩嘛,我家小姐这几日都是再陪同大夫人,我也空闲出来很多的时间。” “闲出来还不好吗?你呀!就是三小姐对你太好了,闲不住!”桃花刺着绣念叨着繁秋,“你也可以多和我学学刺绣,纳鞋底,这样不就不闲了?” 繁秋摇摇头,“那还是算了,我宁愿看着你弄。”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去给大夫人熬粥和药了,你自己呀在这里好好闲着吧!”桃花笑着繁秋就离开了丫鬟的专属房间。 繁秋还是有些不相信冯若期所说的那些话,毕竟桃花对大夫人一直都挺好的,也许是小姐想的太多了吧,繁秋在心里这样想着。 “小姐,桃花去了厨房。” “嗯,知道了。” “要不我跟过去看看?” “不了!你就在这里吧,我去就成了。” 冯若期去的原因就是为了熬粥,那药肯定是喝不了,可以找个借口,只是粥的话,也不知道找什么理由来拒绝。 “桃花,熬的怎么样了?” 冯若期的突然出现把桃花吓了一大跳,“三,三小姐,药正在火炉上煎,我刚准备熬粥。” “你去煎药吧,我来熬粥!” “不了,小姐,这些都是下人做的,你就先回房间去吧!” “不打紧,就只是熬粥,我也想在这几日里好好的弥补这些年娘没在我身边的时光。” “那,那好吧!” 冯若期就在一旁熬着粥,桃花就在另外一边煎药。 “桃花,你来府里有多久了?” “小姐,自打桃花十岁那年就跟在大夫人身边……已经有十年时间了……” 桃花家爹娘都还在,只是家里贫穷,她的娘有多病,本就不富裕的家庭过得越加的艰难,她爹最后没有办法本是想把她卖给一个年过六十的老头子当妾,桃花不愿意,就在街上同那些人闹着,就要看桃花被弄走的时候,廖氏就出现了,就以高价把桃花买了回来,随后就一直陪在廖氏身边。 “这么久了,那你觉的大夫人对你好吗?” “好呀,除了我娘之外,还没有人对我这么好呢!大夫人心地善良,年轻的时候又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美人。” “那你说如果一个对她好的不能再好的主子,却被她谋害,你说那个主子是会有多伤心呢?” “哦,嗯,肯定会很伤心的,三小姐,我先去看着药啦,以免煎胡了。”桃花有些慌张,冯若期这些话仿佛就是同她说的一样,桃花慌张的借煎药离开。 冯若期看着桃花“忙碌”的身影,心里希望桃花能够同她明说,冯若期也是给她机会说出事情的真相,冯若期准备就拿出一天的时间,明天如果桃花在不说的话,冯若期也只能亲自逮她了。 这一天的时间很漫长,至少冯若期是这样认为的,“天色已经黑了……”而桃花并没有来同冯若期说这个问题,冯若期在这一天也旁敲侧击地暗示着桃花,但桃花似乎并没有听懂,每次都会慌张的找个借口离开或者避开话题,冯若期希望桃花哪怕只是桃花不在药里下毒,冯若期都能够原谅,可是冯若期还是在暗地里看着桃花的行踪,是有些犹豫,但还是和严客说的一样,拿去储物房间里面。 第二天,冯若期一早就来到冯敬安的书房内等冯敬安,冯敬安这些年来也一直有一个好习惯就是起的早,今天也不例外,冯敬安从刘氏那里出来一早就来书房处理昨夜没有处理完的文案。 “若期?你在这里干嘛?”冯敬安一推开门就看见冯若期坐在书房内的椅子上。 “爹,女儿有事情要同爹爹商量……” …… “你说的都是真的?”冯敬安也不敢相信冯若期所讲的事情。 “现在虽然很确定,但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女儿还要请爹爹帮忙。”冯若期来找冯敬安就是为了让冯敬安亲眼看着证据,这样一来,也不会被那些“多心”的人给抓住把柄,说冯若期就是伪造证据,如果换作是冯敬安的话,那就不一样了,没人敢说他的不是。 冯若期现在只有期望桃花被逮住后,能够说出实情。 “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冯若期把计划简单的说了一遍,冯若期想把储物间处理一下,能够找出两个空挡的地方,能够让冯敬安隐藏起来。 “什么?!”冯敬安听了后直接拒绝,“枉我也是一个堂堂冠军侯,就这样猥琐的躲在那个破烂的地方,要是穿出去直接就会成为别人的笑柄,不行!” “爹爹,女儿知道这样做,您会委屈自己,但这关乎于娘的生命危险,那这样你还忍心看着吗?” “……”冯敬安思考了一会儿,“算了,我答应吧!”最终还是答应了冯若期所说的。 冯敬安换上一身下人的衣服,冯若期晃眼一瞧还真是像极了做杂事的那些下人,只是等冯敬安身上那种带兵打仗的气质还是没有改变。 冯若期就带着冯敬安巧妙的避开其他人的视线,而在厨房也是冯若期吸引着那些人的注意力,让冯敬安能够趁机去储物间。 冯若期看着冯敬安进去后,就离开了。 冯敬安找到一个空档地方,努力钻进去,在用旁边的东西挡住自己。 “小姐,你来啦?!” “是呀,我来熬粥,还是你煎药吧!” “嗯嗯,好!” 冯敬安在储物间呆着就听到冯若期和一个丫鬟的对话,也猜出来这个丫鬟就是廖氏身边的贴身丫鬟。 冯若期还是像之前那样熬完了粥就离开了厨房,这时候药也快煎好了。 冯敬安在里面等着就是一种煎熬。 冯若期当然希望桃花已经悔过,但事实就摆在面前,桃花还是端着药走进了储物间,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这时候是犹豫了一番,但最终还是把药给倒下去了。 “你在干什么!”冯敬安的突然出现把本就心虚的桃花吓了一大跳。 等桃花看清楚是谁的时候,手中的药也滑落于手中。 第八十一章出乎意料的结局 “老,老爷!老爷饶命!”桃花慌乱的跪在地上。 “来人呀……” 等冯敬安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后,桃花已经被人带到了大厅,而除了廖氏以外所有人都在大厅里面。 “桃花,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桃花不断的磕着头,求饶着。 “桃花,你如果把指示你干这件事的人指认出来,你就不会有事儿的!”冯若期看着桃花一直磕着头不断求饶着。 桃花犹豫一番,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你要好好想清楚说什么!”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刘氏突然发话,冯若期眉头紧锁,这句话明显就是在威胁桃花。 “桃花没事儿,只要你说出来,不管是谁,我相信老爷都会给你一个清白!”冯若期继续劝着桃花。 但桃花似乎已经绝望了,闭着眼流着泪,“全是奴婢的错,奴婢一直都嫉妒大夫人过得好日子,所以奴婢才起了邪念,现在被抓到,奴婢也无话可说。” 冯若期听了后也沉沉地坐回了椅子上,她知道桃花肯定是受了某人的威胁,不然不会这么胆大包天。 “来人呀,将桃花押去官府!” “老爷,再去官府之前奴婢想再见大夫人一面……” “哼!你还想干什么!” ““奴婢想亲自给大夫人道歉,请老爷成全!”桃花重重的把头磕在地上。 “爹爹,我相信娘也需要一个交代……”冯若期有些不忍的看着桃花。 “那行吧!” “夫人!”桃花一进屋就跪在了地上。 “桃花,你这是干嘛呀?快起来!”廖氏看着桃花跪在地上不断的哭。 “夫人,对不起,奴婢骗了您,这些年来夫人对奴婢的好,奴婢都知道,也放在心里,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在夫人吃的食物里面放入了毒药,也幸亏夫人没有发生大碍,桃花这次来就是向夫人请罪,请夫人原谅,如果夫人不能原谅,桃花也知道这是奴婢自找的,夫人,对不起!”桃花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后,就随着下人去官府了。 廖氏坐在床上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娘……” “若期,你告诉娘,这是假的吧,娘不是因为突发疾病吗?怎么会是下毒引起的!”廖氏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是桃花下的毒。 “娘……”冯若期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廖氏,但下毒的人就是桃花,只是幕后主使的人一直隐藏在背后,冯若期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但没有证据是不行的,这点让冯若期有些费脑子,毕竟那些人才是想要廖氏命的人。 “姐姐,你还是太善良了,怎么什么人都往府内招呢,这幸亏没有出事,这要是出事儿了,那还得了!”刘氏在一旁“安慰”着廖氏。 “爹,女儿认为这件事情还有些蹊跷!”冯若期想把这件事情给查下去,漏洞太多,而且冯若期看着廖氏身上的慢性毒还没有解开心里很是不快,特别是当看到刘氏母女两人得意的面孔。 “若期,那个丫鬟都招了,还有什么蹊跷的呢?”刘氏打断冯若期的话。 “姨娘,但是女儿并不这样认为呢,你说一个小小的丫鬟怎么就会有这么高级的毒药呢?连宫内的御医都没有检查出来是因为什么原因?还有如果桃花对我娘有不一样的看法或者心里有些不快,但她以往并没有有这种举动吧!”冯若期一口气把这件事情的疑点给说完。 冯敬安当了冠军侯这么多年,冯若期所说的这些也是看在眼里。 “而且,爹爹,你不觉得我娘的这件事情同我之前遇到的事情有些相似吗?”冯若期说着一直盯着刘氏母女看,“姨娘,妹妹,你们又是怎么认为的呢?” “我,我们怎么会知道呢?姐姐,你又在说笑了。”冯若云心里有些慌了。 “听你这样说来,的确有些蹊跷,看来这件事情还是要重新调查,只是那个叫桃花的丫鬟一直承认的是她个人所为。” 冯敬安之前看见桃花个人承认了,也就想着这件事情已经闹得外界传的到处都是了,就想着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但是听冯若期这样一说,隐藏在暗中的那个人,先后针对冯府两次了,这样猖狂下去,下一个又会轮到冯府的哪一个人呢? “老爷,这件事情依妾身所见就这么算了吧,姐姐现在也在恢复中,应该不会有问题,如果把这件事情闹大了,外界都会来看侯府的笑话的。” “是呀,爹爹,娘说的对,外面的那些人还不知道怎么来看我们府中出糗呢!” 刘氏母女一唱一和,冯若期现在就看冯敬安的表态了,如果冯敬安也是像她们那样想的话,冯若期也别无话说了。 “这件事情不能够就这么算了,我倒要看看是谁一直跟我冯府闹不快!”这次的事情已经把冯敬安彻底激怒了。 “管家,你去给官府的人说一声,让他们先把桃花留下来,审问审问!” 冯若期听到冯敬安这样说,心里也是安稳了很多,只是不知道某些人下一步该怎么行动。 桃花这件事情冯敬安现在已经负责了,冯若期也不用太担心这件事情,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等待着白世景能够把解药给炼出来,冯若期可不想廖氏就这么一直躺在床上。 刘氏母女看见冯敬安表态后就回到房间,“娘,下一步,该怎么办?” “不急,让娘好好想想,既然他们要查这件事情,肯定会去问桃花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而那个桃花现在肯定是被关在大牢内……” “娘,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冯若云突然想到了。 “那就这么办吧!” 第八十二章参加宴会 冯若期现在每天做的事情就是陪廖氏和小德远看看书,很清闲,这让冯若期想起了过去一个多月在杭州的日子,每天都是像这么清闲,无忧无虑,只是在杭州会想念廖氏和冯德远,冯若期突然发现亲情真是一个奇妙的存在,才一年和他们相处的时间,廖氏和冯德远已经在冯若期的心里占据很宽的位置了。 冯若期去了杭州后,才发现外面的世界比想象中还要精彩,或许可以考虑等把这些事情处理好后,去外面的世界游荡。 “小姐,四皇子来了!” “知道了!” 这个时间来找冯若期,冯若期心里已经有一个答案了。 冯若期进房间的时候,元宗正与白世景交谈甚欢,冯若期心想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谈的来了。 “你们两个能不能收敛一点,这是我的房间!” “哈哈哈,我们正讨论你呢!” “谈论我?说什么?”冯若期疑惑着。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和你接触后,你并没有姑娘家的那种该有的气质……” 元宗和白世景一唱一和。 “行了,我也懒得和你们开玩笑,今日来找我又有什么事情呢?” “这是解药!” 白世景也没有拖拉,直接拿出解药。 冯若期接过药瓶发现里面有很多黑色小颗粒,“这是解药?这么多?” “嗯,我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主要是那个丫鬟不说出是谁主使的,也不能直接拿到解药,我就只有通过那瓶毒药来一点一点试,没想到还真给我配出来了。” 白世景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得意,“其实要查背后主使的人也不难,那种毒药,应该是西域那边的,中原内很少而有这种资源的人,那么比较有钱,要么有权,或者有渠道,我可以通过江湖上的朋友打听打听最近几个月有哪些人在买这种东西!” “好,那就麻烦你了!” “不用,都是朋友!” 白世景这句话说到冯若期的心坎里面去了,他们三人本就是同谋,其实有很多事情没必要替冯若期做这么多。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三个好久一起好好出去玩一玩,若期你请客!”元宗接过冯若期的话。 “好!”冯若期没想到元宗的脸皮越来越厚了,不过冯若期很开心,想着从上一世过得那么悲惨,但上一世没有拥有的东西,这一世全都拥有,这一点让冯若期很欣慰。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这个年也就要过完了,而明日就是这个年最热闹的一天,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老百姓,在这一天都是最放松,最热闹的一天。 而廖氏因为现在有了解药,也会慢慢的恢复起来,冯若期想着就在府中陪伴着廖氏,但廖氏拒绝了,用廖氏的话来说现在的若期正处于年轻的阶段,回来这么久也遇到了不少的事情,都没有好好的玩一玩。 最让廖氏放心不下的就是冯若期的以后的婚事,怎么说也是冯府嫡女,肯定要选一个能够登对的人。 廖氏恢复的很好,冯敬安请了一些大夫为廖氏把脉,都说这是一个奇迹,之前请的那些大夫都认为廖氏没有办法恢复过来,现在再次见到廖氏却发现恢复的很好,再过半把个月可以下床行走了,这样一来,冯敬安对于元宗的态度有很大的改变,以往冯敬安就认为元宗多病,哪怕惠文帝多喜爱他,冯敬安对他的映像都是一般,元稹的话,冯敬安对他的印象还可以,只是上次因为拜月台的事情,他对于元稹的认识也有太多的改变,特别是刘氏和方贵妃结好。 冯若期安然无恙的消息传的很快,但由于冯若期一直在府内待着,许多人还是不相信,死了两三个月的人突然活着回来了。 所以冯敬安对于十五宫内举办的宴会,是要求冯若期去,这样就可以证明她是真真切切的活着,也可以打破那些不可靠的流传。 按照冯敬安的计划,让刘氏待着冯若云先去宫内,冯若期跟着冯敬安一起来到皇宫内。 “冠军侯,今日来的可有些晚了哟!”和冯敬安平日交好的几位大人在路上遇见了冯敬安,来着冯敬安的玩笑。 “哪里哪里,你们不是还在这里等老身吗?” “诶?这是?”一位大人发现跟在冯敬安后面的一位姑娘有些眼熟,但是有些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这是冠军侯的嫡女吧?” “正是爱女!” “哦!几天前就听说了冠军侯的嫡女冯若期起死回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严重了,老夫的爱女主要是有贵人相助……若期,和几位叔打声招呼。” “叔叔们好!” “哈哈哈,好好好,冠军侯这个老狐狸这是要攀亲戚呀!” “诶,李大人,你是不愿意认这个侄女儿啦,那我可认了哟!” 冯若期一直跟在冯敬安后面同那些大人向宴会地方有说有笑的走去。 “若期姐姐!” 黄沛盈看到冯若期到了殿堂后,就快步过来抱着冯若期。 “那若期,你就去找你姨娘吧,我们也该坐过去了。” “好,那叔叔们下次再聊。” 冯若期说完就同黄沛盈和冯敬安他们分开准备去女眷那里。 “冯大冠军侯,你养了一个好女儿呀!” 冯敬安听了后还是有些自豪,只是冯敬安每当想对冯若期好的时候,脑海里就会情不自禁地出现冯若期刚出生的时候那个场景。 冯若期并没有想这么多,刚一坐下,那些人都在议论冯若期,冯若期表现的很淡定,就让那些人谈论,并没有理会那些人。 同廖氏交好的几位夫人就在询问冯若期。 “若期!你真的没有……呸呸呸,你看姨再说什么呢,能够回来就好。” “是呀,你这两个月消失不见了,你娘可伤心了,不过现在品兰肯定会很开心。” “对,我就说若期是有福星照着不会就这么消香玉坟的!” “若期,你娘的身体怎么样了?” “娘她的身体已经在开始痊愈了,在过些日子,就可以同夫人们一同玩耍了。”冯若期很简单的回答。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大家都入坐吧!” 在冯若期坐在座位上后,冯若云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不过冯若期发现了一个问题,元宗并没有来,冯若期心里不免有些落寞。 “今日,也是过年的最后一天,希望大家都能够玩的尽兴!”帝后还是那样端庄威严,冯若期想着或许这就是一国之母应该拥有的仪态吧,只是冯若期替帝后有些可惜的是,现在帝后并没有儿子,虽然有一女儿,但因为以前的战乱,被迫和亲,远嫁他乡。 第八十三章不作就不会“死” 果然如冯若期所料,这次的宴会和之前的差不多,众人畅饮酒聊着天,听歌赏舞,黄沛盈在一旁一直在冯若期旁边说个不停,冯若期有心无意的答应着,冯若期还是不喜欢这种宴会。 冯若期以为元稹会暂时放出来参加完这个宴会,没有想到并没有。 其实方贵妃也借着这次的宴会为由,想让惠文帝能够放元稹出来,但是惠文帝这次并没有同意,而是很坚定的拒绝了方贵妃。 方贵妃今晚有事没事都盯着男眷坐的那边,冯若期猜想应该在盯吏部侍郎,对于元稹被关了禁闭,方贵妃对于吏部侍郎耿耿余淮。 冯若期突然看见宴会上出来一人---元宗,冯若期看见他的时候,元宗刚好与冯若期对视,相视一笑。 方贵妃在帝后耳边耳语着,帝后听了后微微点点头,吩咐着安公公。 “这舞这会儿就先欣赏在这里,哀家刚刚听方贵妃说冠军侯的女儿冯若云准备了一曲舞蹈,要献给各位,皇上?” “朕允了!” 冯若云微微欠欠身,就走进中央,“皇上,帝后,臣女姐姐对于乐器方面也有些擅长,不如让姐姐来帮若云配乐吧!” 冯若期就知道这个冯若云没有这么简单,冯若云一说完,全场的人都盯着冯若期议论纷纷。 议论的内容无非就是冯若期怎么死而复生,冯若期盯着冯若云,心里突然有个想法。 “皇上,帝后,原谅若期今日不能为各位表演!” “为何?” “若期才回来没有多久,所受的伤并没有痊愈,大夫也说过需要在休养一段时间。”冯若期此话一说,在座的人又开始议论起来,冯若云站在中间有些尴尬,冯若云没有想到冯若期会直接说出来。 “这就是冠军侯的嫡女呀,我前几日听说他女儿就是因为有佛光普照,这才能够活下来,真是神奇呀!” “原来是这样,这样说来也是,那么高的悬崖换做是别人肯定会摔死了,此女日后必有一番作为!” …… 这些“夸”冯若期的话在冯若期意料之中,因为安排的人就是元宗同她一起商量的。 “请皇上,帝后见谅,若期她的身体的确还没有痊愈,大夫也说过,这段时间需要好好休息。”冯敬安突然站起来替冯若期说话,这点让冯若期有些吃惊。 现在站在中间刚才还有些洋洋得意的冯若云这时有些尴尬,特别是冯敬安站起来替冯若期说话的时候,还有一个人也没有想到,那就是刘氏,对于冯敬安,刘氏还是有些了解,知道他的脾气,毕竟这么多年也过去了。 果然冯敬安一回答,在场的人对于冯若云的做法有些质疑,怀疑冯若云对于她这个姐姐冯若期有些不满,想看她出糗。 “姐姐,对不起,若云不知道,若云看着姐姐这几日在府内活动自如,妹妹就以为姐姐身体已经痊愈了……”冯若云反应也够快的,娇滴滴样儿,就在许多人的眼里把形象给弄回来了。 “妹妹哪里的话,今日就好好独舞吧!”冯若期并没有与她争执,冯若期还没有笨到这种地步。 “哈哈哈,没有想到冠军侯两个女儿的关系还是挺好的,既然这样,那你就独舞吧!”惠文帝也正是时候发话。 伴奏响起,穿着花色的冯若云开始随着音乐舞动,风衣飘飘,冯若期看的出来,这冯若云在这段时间没有少练习,应该提前很久就在准备了吧! 冯若云最擅长的是乐器,虽然舞跳的也不错,但还没有达到现在这个水平,全场无一人说话,全都直勾勾的盯着冯若云,伴奏停,冯若云也仿佛落地,在场的人都在竭力的鼓着掌。 冯若期心里并没有什么波澜,冯若云跳的虽不错,但冯若期很有信心她来跳这舞或许更加有感觉。 冯若云,走下台的时候,用得意的眼神看着冯若期,冯若期还是和以往一样,并没有表现出冯若云想要的表情,冯若期淡淡的喝着茶水,并没有看冯若云。 “哼,有什么好神气的呢,若期姐姐,你上次跳的可比她跳的好看多了,只是你没有上台表演罢了。”黄沛盈就是看不惯冯若云这样性格的姑娘,用黄沛盈上次所说的话来说,就是作。 冯若期还记得上一世当中,冯若期像在这种宴会上没少被她这个亲爱的妹妹弄的尴尬,后来冯若期同元稹“交好”后,冯若期就会找机会练习琴棋书画,上一世那个时候,冯若期只想不在元稹面前对脸,虽然每次元稹都是很温柔的安慰她没有事儿,不怎么会琴棋书画也没有关系,那一套套情话让冯若期已经失去了生活的自我,整天就像是为了元稹而活。 现在冯若期想起来觉得那些行为还是真的可笑,在元稹的眼里上一世的冯若期就像是一个拥有强大背景的小丑。 冯若期一转头同黄沛盈聊天说话,就会看见冯若云会用狠狠的眼神盯着冯若期,冯若期就像是没看见一样,同黄沛盈聊的更加开心了。 “娘,你看冯若期那个贱人!”冯若云就是看不惯冯若期这种态度,今日冯若期让冯若云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现在冯若期还在冯若云面前笑的这么开心,冯若云只想冲过去打一顿冯若期。 “娘都看见了,小声说话,她就是和她娘一样,给脸不要脸,来,听娘的话,笑起来,今日你已经表现得很好了,全都是因为那个贱人,皇上刚刚还夸你来着,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放过她了,听娘的话,努力平复心情,被那些外人看见后,不知道又在背后说什么。”刘氏安抚着冯若云,对于刘氏的做法,姜还是老的辣。 “若期姐,我刚才看见冯若云气的要哭了,若期姐,你真厉害。” “厉害什么?”冯若期明知故问。 “刚才回答冯若云呀,你没注意她的脸色一下就黑了。”黄沛盈说着就笑了起来。 “我没有说谎,的确还没有痊愈,只是还是可以伴奏……”冯若期讲的正气凌然,把黄沛盈都逗笑了。 第八十四章御赐东西丢失 漫长的宴会,冯若期实在是不喜爱这种场景,随便找个理由就准备到处去走走。毕竟大家都很兴奋的聊着天,热闹非凡,无心之人是不会发现少了冯若期一人。 “小姐,奴婢认为还是不要走远的好……”繁秋对于冯若期擅自离开席位,还是有些担心,最重要一点宫内这么大,如若走错了地方,走到不该走的地方,被发现那就不好了。 “不用担心,我就想出来透透气,没想着要到处走。”冯若期坐在石凳上,看着繁华的宫中,这些地方冯若期很是熟悉,毕竟在上一世中在宫中生活了那么久,这里的一草一木冯若期都还能感受到。 “你就这么不喜欢热闹?” “参见四皇子!”繁秋反应过来说话的人。 冯若期没有起身,只是淡淡的看着元宗,对于他的到来不是很惊讶。 “没,只是里面有些闷!” “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说这个谎了吧,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元宗并没有随着冯若期说这个问题,直接点破了冯若期。 “既然知道就不用问了吧!”冯若期直接白了一眼元宗,元宗也不恼,对于冯若期和元宗两人这种相处方式,繁秋和严客已经习以为常了,自动走到一旁。 两人也谈了一些时辰,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宴会也没有好久就结束,两人先后回到席位上。 “皇上!”待冯若期回来不久,方贵妃突然慌张的出现。 “你们都退下吧!” 跳舞的人都退下去。 “为何如此惊慌失措?”惠文帝对于方贵妃的行为举止有些不满。 “皇上,你赐给臣妾那颗夜明珠和那条珍珠项链不见了!”方贵妃有些着急的说着。 “什么?” “臣妾刚才有些不舒服,想着这里离臣妾寝宫不远,就同帝后说了,就准备回房间休息,但臣妾在放头饰的时候,发现,发现首饰盒里面那条珍珠项链不见了,臣妾以为是臣妾放错了地方,随后就命丫鬟们到处找,谁知,谁知,臣妾打开另外一个首饰盒,里面的夜明珠不见了,还有一些好看的首饰也不见了,其他的臣妾不在乎,只是那夜明珠和珍珠项链是皇上当初御赐给臣妾,臣妾……”方贵妃越说越委屈。 “皇后,果真如此?” “回皇上,方才方妹妹的确同臣妾说过她不舒服,想先回去,臣妾就同意了。” “贵妃,你确定是被人偷了?” “回皇上,臣妾并没有说谎,臣妾方才在寻找的时候,发现了窗门开着,而且那上面还有鞋印……” “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朕的眼皮底下公然偷盗!来人,去给朕查出来!”即便惠文帝认为方贵妃不懂事,这种场合不适合说出来,但既然方贵妃说出来了,惠文帝肯定是要把这个贼给揪出来。 “吏部侍郎,你在朕的眼里是最公正无私,既然这样的话,那这件事情就由你来查此事情。” “臣,遵旨!” “那各位就得罪了,既然皇上把这件事情交于老夫,老夫就希望各位能够配合老夫……希望各位能够谅解。” “方才有哪些人离开席位的人,都站出来吧!” 冯若期从刚才方贵妃哭着跑殿堂心里就有些不安,没想到还真的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小姐!”冯若期本想站起来,但繁秋却有些紧张的按着冯若期。 “就你们两人?” 只见站出去两人,分别都是大臣之女。 “方才,民女同姐姐一起去茅厕……” 这话一出她们的嫌疑差不多也没有了,茅厕在方贵妃住处的另外一个方向,更何况还有下人领她们过去。 “但是我们知道还有一人!” “谁?” “冯府三小姐……” 冯若期就知道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冯若期站起来,繁秋有些着急的拉着冯若期,冯若期摇摇头走出来。 “参见皇上!” 冯若期表现的很镇定从容,并没有那些人想象中那样慌张。 “冯若期,你刚才为何不站出来?”吏部侍郎当然是相信冯若期,只是刚才他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现在被那两姐妹举报出来,冯若期的嫌疑也就更大了。 “方才喝了点酒,有些头晕就在外面吹吹风……” “那你去了哪里?” “不远处的一个小亭子……” “小亭子?你说的那个小亭子就是本宫殿外的那个小亭子!”方贵妃此话一说,在场的人都轰动了起来。 “别吵!既然是这样,那冯若期先在一旁等候,老夫再问方贵妃几句话……”吏部侍郎虽然不是管这方面的事情的人,但跟着那些官府的人一起断过许多案子,多少还是懂。 “吏部侍郎有话就问!” “方贵妃,你的首饰都不上锁吗?” “平日里除了皇上还有本宫的贴身丫鬟外,就没有人进那屋内,而且这么久过去,本宫的那些东西都未曾丢失过,所以对于本宫手下的人还是挺相信的……” “哦~那既然这样的话,老夫再问,方贵妃的寝宫内还有其他贵重的东西吗?哦,是那种比皇上御赐还要值钱!”吏部侍郎不愿放弃任何一点线索。 “吏部侍郎是什么话?你是说皇上御赐的东西不够昂贵吗?” “不,老夫不是这个意思,还请方贵妃见谅,老夫的意思是说如果那盗贼看重的是方贵妃的财物,而方贵妃寝宫内比皇上御赐的东西还要珍贵的东西的话,那盗贼就不是为了钱财而来的,这两件东西是皇上御赐的话……”吏部侍郎分析着。 “如果东西丢了的话,这不就陷害方贵妃丢失了御赐的东西吗?” “对呀!” …… 顿时人群又开始闹了起来。 冯若期不用看就知道这件事情就是冲她去的,这次可能就没有人可以说的通了,元宗也并没有在这里,不然还可以让他证明,繁秋站在后面有些着急,她想直接冲出去为冯若期证明,但被冯若期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第八十五章斗智斗勇 “皇宫内有重兵把手,要想进皇宫应该还是要费一些力气……”里面的人又开始说话,这句话摆明了就是针对冯若期。 “但,也不排除有人进宫偷盗,而且下人这么多,又有谁能够保证不是他们拿走的?”吏部侍郎肯定相信冯若期,再加上黄沛盈和冯若期交好,之前也在很多事情上面帮助了他,所以能够帮冯若期解脱的就要解脱。 “哦~那吏部侍郎这会儿是在包庇某些人咯?” “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冠军侯的女儿,冠军侯您说是吧!” 冯敬安也没有想到会闹着一出,冯敬安不会笨到连这个都看不出来是故意针对冯若期,但冯若期的确没有办法能够证明。 “某人?你有什么就直说呗,还某人?你不就说的是冯若期?”吏部侍郎向来就是快人快语,听到他们说冯若期后,也是直接给怼回去,“若期呀,你有什么能够证明没有去方贵妃那里呢?” 冯若期终究是逃不过,吏部侍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冯若期也知道吏部侍郎已经尽力了,能够证明冯若期的就只有元宗,但是元宗并没有在场,而且现在说出来并不合适。 冯若期一阵沉默,“参见皇上,若期姐姐不会去拿那些东西的,如果拿了的话,肯定在若期姐姐身上,如果拿了的话,应该还在她身上吧,那么请皇上允许民女搜一搜若期姐姐的身,就知道了。” 吏部侍郎用赞赏的眼神看着黄沛盈,冯若期举着手,让黄沛盈搜了搜,“启禀皇上,若期姐姐身上并没有那些东西……” “想必应该就是另外两种原因了……” “吏部侍郎未免也太草率了吧,谁知道她拿了后,放在哪里去了?”方贵妃也不是很敷衍的人,“而且,本宫还有一个证据可以证明冯若期在本宫寝宫边上转悠!传本宫的丫鬟!” 冯若期一直没有说话,看着他们表演,该来的还是会来。 “参见皇上,参见帝后!”只见上来一个丫鬟,这个应该就是方贵妃身边的人。 “你说!” “贵妃的头其实宴会最开始的时候,头就有些疼痛,只是贵妃一直忍着,奴婢就想着回去为贵妃拿件披风,但是也就是在寝宫外面就看见了这位小姐在外面晃荡,奴婢只是有些奇怪,就没有想其他的了……” 这丫鬟一说出在场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皇上,老夫的女儿虽然从小就没在老夫身边,但若期的性格老夫还是知道,她是不会为了这些东西而去冒这个险,更何况老夫的女儿与方贵妃无冤无仇,哪有动机会去拿这些的东西……” “冠军侯这话是在替你女儿脱险吗?在场的人都有嫌疑都不能排除,只是你女儿的嫌疑是最大!” 那些人也不给冯敬安面子,冯若期看着形势有些不对,冯敬安脸色明显有些变化,冯若期这才发话。 “皇上,能够让民女说几句话?”一直沉默着的冯若期也开始发话了。 “嗯!” 皇上和帝后对于冯若期的印象其实一直都还行,不知道这次她该怎么脱险。 “民女想问这位丫鬟几个问题?” “你刚才说我在你家方贵妃门外,那么请问我是在方贵妃寝宫的左面还是右面?还是在方贵妃寝宫的门口?”冯若期直接问着。 “……”那个丫鬟没有想到冯若期会问这个问题,心里有些慌了,“就是在方贵妃寝宫门口。” “好,那我在问,既然你说是在门口,方贵妃寝宫门口没有把守的人?”冯若期直接问道。 “今日是过年的最后一天,本宫就想着也放他们一天假!” “好,那我在问,你刚才说到方贵妃最开始的时候身体就有些不适,那你又是多久回去拿披风?” 那个丫鬟跪在地上顿时就不知道怎么说话,“就是,就是你出去的时候呀!” ““我出去的时候?”冯若期笑了笑,“你知道我多久出去的吗?” “……我,我……” “我是在我家妹妹跳舞之前出去过,你那时候就看见我了?”冯若期突然问着。 “对!对!就是那个时候!” 冯若期突然失笑了,“在妹妹跳舞之前我一直都没出去,这点黄妹妹可以为我作证,而且若云跳舞的时候,还准备让我为她伴奏,我难道有分身?” “对,若期姐姐不是那个时候出去的!” 冯若期说了后,那个丫鬟身体有些发抖,想努力平复下来。 “应该,应该是奴婢记错了,应该是后面才回去的……” “哦?你这会儿又说是另外的时间,那到底是好久呢?还是你在说谎?如果说谎那可是欺君之罪!” 冯若期再次施压,拿出皇上,那个丫鬟彻底慌了,一直看着方贵妃。 “冯若期,你不要用皇上来威胁本宫的丫鬟,毕竟她没有过直接面对皇上和帝后,不免有些慌张说错了话,这点还是能够理解……” 方贵妃也不是好对付的主,那个丫鬟一见方贵妃说话,心里也就有底气了。 “那行,那我们还是回到原来那个问题!你是好久看见我出去的?” 冯若期又笑着对着那个丫鬟说话,知道冯若期性格的人感觉冯若期又是在给那个丫鬟挖坑。 “奴婢,奴婢看到,应该是若云小姐跳完舞后一段时间发现冯若期小姐没见的……”那个丫鬟说完后,才发现说错了话,“不,不是,奴婢是说,是说奴婢是在若云小姐跳完舞后才离开殿堂,这才发现冯若期小姐在门口……” 漏洞百出,如果是说错话每句话都能说错,这还是有些矛盾。 冯若期没在说话,盯着那个丫鬟。 在场的人都在议论着那个丫鬟,方贵妃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了。 “我想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正在大家讨论得正起劲的时候,冯若期突然又开始说话了,全场都在等待冯若期这名女子发话。 “你看到我的时候,有几个人?”冯若期并没有直接说出她同繁秋一同,这点是比较聪明。 第八十六章元宗作证 那个丫鬟听了冯若期的话后又开始犹豫不决了,冯若期继续“攻击”,“这个问题很简单吧,难道这个也会看错?” “奴婢,奴婢看到有两个人……”那个丫鬟也不确定,她实在没有想到冯若期这么镇定自若,并没有她们之前想的那样慌张。 “哦?你确定?”冯若期突然用戏腻的语气问着,这下那个丫鬟就有些跪不住了,咽了咽口水,“奴婢,奴婢确定!不,不是,奴婢看到的只有冯若期小姐一人!”那个丫鬟笃定只看到冯若期一人。 “哦?看来你已经确定了!” “不是的,皇上,奴婢一直跟着小姐,小姐心里有些闷,所以奴婢就陪同小姐在一个小亭子那里……”繁秋也急了,突然跑出来跪下地上。 “看来有人在说谎了……” 吏部侍郎也没想到冯若期这么淡定自若,打心底有些佩服。 “也避免不了另外的可能性呀,皇上,臣妾相信丫鬟所说的,她看到的时候就是冯若期一人……”方贵妃也坐不住了,直接发话,这下对于冯若期的形势又有些不利。 方贵妃这句话无非就是说冯若期和繁秋在说谎。 那个丫鬟听见方贵妃发话后,心里也安稳很多,沉了沉气,“奴婢并没有说谎,当时只看见冯若期小姐一人站在那里……” “你!”繁秋有些气,准备在辩解,冯若期碰了碰她,让她不要再说话,这件事情到现在只要有心的人还是可以看出明显有些针对冯若期,但并未有人出来发话,毕竟两边都不能得罪。 “既然这样的话,现在都没有证据证明对方在说谎,但是希望你们能够现在如实说出来,如果被查出来的话,那可是欺君之罪……”吏部侍郎打算施压,本来丢的东西是惠文帝御赐的,只要找到后,就没有什么事情,但方贵妃已经把这件事情闹大了。 “那依照吏部侍郎的话,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呢?”帝后对于这件事情也很是感兴趣。 “依照这样的话,可能就会委屈冯若期小姐了……”吏部侍郎即便是偏向冯若期,但现在冯若期的嫌疑最大,不得不公平起见。 “那就先这样吧,闹了这么久,朕也乏了,这件事情就交给吏部侍郎处理吧……” “等一下!”突然有一个声音出现。 “儿臣拜见父皇!”元宗出现在殿堂上。 “诶,四皇子怎么来了?” “对呀!” “宗儿,你有何事?”惠文帝见元宗突然到来有些惊喜,毕竟元宗是惠文帝最喜爱的儿子,多少还是温柔相待。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但说无妨!” 冯若期看着元宗心里有些不妙。 “父皇,方才冯若期在亭子里,儿臣可以为她作证!”果然元宗还是说出来了,冯若期一直没有说就是怕这些人误会,而且冯若期不想在那些不了解他们之间关系的人面前表现出来。 “哦?怎说?” 元宗这话一说出,果然在场的人都感兴趣。 “儿臣方才也是在亭子那里遇见冯若期,她与儿臣一直在那小亭子那里闲聊!直到她回到宴会上……” 元宗一说出来,全场又开始闹腾起来,冯敬安皱了皱眉。 那个丫鬟听了元宗所说的话后,直接瘫在地上了,方贵妃的脸色越来越黑,在一旁一直看戏的刘氏母女也没有想到元宗这一茬。 最高兴的莫属黄沛盈和繁秋了,繁秋一直想说,但是冯若期一直不允许,现在也松了一口气了。 “那就是这个丫鬟在说谎了?” “父皇,儿臣在准备回去的时候,儿臣的手下正巧碰到有人偷偷摸摸的在拿东西……” 元宗说完后,严客就带上一人,此人是方贵妃手下的太监。 “走,进去!” “儿臣命手下把他抓住后也恰巧在他身上发现了两件东西……”严客从他怀里拿出一样东西,安公公拿到惠文帝面前,也恰巧就是那方贵妃丢失的那两件东西。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呀!”那个太监磕着头,一直求饶着。 “够了!没想到今日会出现这种事情,吏部侍郎,朕命你好生查办此事,没有枉法!” “臣,遵旨!” “来人,将这两人押下去!随后再审!”吏部侍郎也去办这件事情。 惠文帝有些不耐烦,“贵妃,这件事情怎么同朕解释呢?”惠文帝因为元稹那件事情对于方贵妃也没有好大的感觉,现在又是她出现了这个问题,而且是冯敬安之女,这点让惠文帝头疼。 “臣妾,臣妾一时糊涂,听信了那个丫鬟的谗言……” “皇上这件事情,老夫认为还是要给老夫的女儿一个交待!”冯若期本是冯府的嫡女,毕竟也是冯敬安的女儿,刚才冯敬安就想发火,但他一直等着,等着看冯若期怎么化解,冯敬安对于他这个嫡女越来越感兴趣了。 “冯爱卿,这件事情的确是方贵妃的不妥,若期,你要什么,朕都可以补偿你!” “多谢皇上,只是若期并没有想要那些物质的东西,若期得以清白就行了……”冯若期本想让方贵妃给她道歉,但这个可能性不大,想了想还是不要的好。 “皇上!”帝后在惠文帝耳边耳语着,惠文帝似乎对帝后所说的很满意。 “既然这样的话,那朕就赐给你一块同行皇宫的牌,皇后对于你也很是喜爱,你可以多来宫中陪陪皇后……” “谢主隆恩!” “那今日就先这样吧!” 随着皇上帝后的离开,在场的人都先后离开。 “刚才谢谢你了!”冯若期看着元宗说着。 元宗笑了笑,“帮你也就是帮我……” 冯若期坐在软轿上,回想着今日一天,她其实已经把后面的事情想好,而且没有想到方贵妃会直接做出这样的事情,从今日开始冯若期与方贵妃杠上了。 只是冯若期没有想到的是,今日她的做法,让很多人对她刮目相看,换做是一般的女子面对这种场合,早就哭起来了,但是冯若期却一直淡定自若,好似清者自清,特别是皇后对冯若期满眼的赞赏。 这点冯若期还不知道,帝后在惠文帝耳语着,就是让冯若期可以经常去宫内陪着帝后,帝后是惠文帝最疼爱的女人,不止因为她是一国之母,还是因为她为惠文帝付出了很多,甚至他们孩子的生命。 而帝后对于冯若期今日的表现也很是满意,帝后很 第八十七章桃花的信 冯若期本想着宴会一结束就赶回去,还可以陪着廖氏吃晚饭,谁知道,在皇宫内闹了这一出,现在冯若期已经被证明是清白的,还得到了一块腰牌,方贵妃那件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小姐,你今天怎么这么厉害呀!”繁秋靠近轿子同冯若期说话,今日的宴会在场的人都看在眼里,冯若期的冷静让繁秋更加的崇拜她。 “清者自清!”冯若期其实心里也有些打鼓,在上一世中还好,毕竟因为元稹的原因,冯若期总是被方贵妃传入宫中同方贵妃一同聊天喝茶。 这一世中,他们可是一开始就是敌人了,现在倒好,方贵妃这一闹不仅丢了她自己的颜面,也与冯敬安对立上了,而后元稹出来想与冯若云在一起那也就有些难度。 不过今日元宗这样一来,在场的人都知道了,冯若期是站在元宗这一块儿,而冯若期又是冯敬安的嫡女,许多人在心里就打着算盘,四皇子元宗可能会和五皇子元稹争皇位…… 方贵妃憋着气回到寝宫内,这次算是折了夫人赔了兵,元稹在关禁闭的时候,就有让方贵妃不要轻举乱动,冯若期和元宗不会就这么简单,方贵妃在冯若期回来的这段时间也一直再查冯若期,就是认为这个女人不简单才想着除掉冯若期,谁曾想,方贵妃把事情想的太简单。 元宗本想回到府去,骊妃把他给留了下来,元宗知道骊妃想问他什么事情,但是元宗这段时间一直在挣扎,不想搅入宫斗之中,更不想去与元稹争执皇位,而今日他站出来全都看在眼中,都认为他现在很有兴趣想争这个太子之位,而最为高兴的莫过于惠文帝,惠文帝一直都很疼元宗,元宗从小聪慧,只是因为元宗身体缘故,就只有由着他去。 “母妃……” “宗儿,你与侯府三小姐的交情甚好?” “普通朋友!” “宗儿,如若你对她有意,母妃可以向你父皇请求下道圣旨……” 骊妃果然因为今日的事情误解元宗与冯若期两人之间的关系,元宗以前也给他说过,对于权贵,元宗并不感兴趣,但是骊妃发现因为冯若期的原因,元宗很多事情都有参与,骊妃不免会误会。 “母妃,你误会了,若期她与儿臣就是好友并没有其他意思,更不会出现其他的想法。”元宗说的很明白,但其实元宗的心里也不知道他与冯若期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只是这些话说出口来,心里莫名有些失望。 “既然这样,那母妃就不再过多问了,只是你这段时间的行踪我大致也知道些,儿啊,如若你有心争夺,母妃必定会帮你!” “母妃,这些事情您就不用担心了,您每日好生过好就行了。” “小姐,你这个时间了,还要去大夫人那里吗?” 冯若期没在府中一天,廖氏还没有完全恢复,冯若期还是要去看上廖氏一眼这才放心。 “吱嘎……”冯若期推开门,“若期,你回来啦?!”廖氏并未睡下,正在夜灯下刺绣。 “娘,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在做这事儿呀,来我扶你躺下休息。” “没事儿,这几日睡得多,而且这个时候也不算太晚,你还不是才回来?娘看见你回来,心里才算踏实!” “那女儿现在也回来了,娘你就快睡吧,女儿在一旁看着你!”冯若期就像是在陪小朋友一样陪着廖氏,廖氏握着冯若期的手,不到一会儿就睡着了。 冯若期见廖氏睡着后,轻轻的抽出手,捻了捻被子。 冯若期之前让那些人一直盯着牢内的桃花,而且希望她能够说出实情来,这样一来对付刘氏和冯若云也就轻松多了。 时辰也不早了,冯若期回到房间的时候,白世景和严客已经在屋内呆了很久,冯若期有些疑惑,毕竟这个时候还来找她必定有重要的事情。 “若期,我们这会儿来找你是有件重要的事情同你说!”白世景表情有些沉重,严客也有些犹豫不决。 “关于桃花?” 这个时候来找冯若期只有这个原因。 “嗯!严客你来说吧!” “若期姑娘,今日宴会结束,我就按照我家主子的吩咐,去看一看牢内的桃花,毕竟今日看守应该很松懈,当我偷偷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桃花…”严客说的时候停顿了下来。 “怎么?” “她自杀了……” 这个结果冯若期到没有想到,冯若期想到过他杀,所以让那些人看守严格,时不时让严客也去看看,没有想到她会自杀。 “确定?” “嗯,我进入牢中查看了,确实是自杀,不过,我在观察牢内情况的时候,在草垛里面找到了这个……” 严客进入牢内在草垛中就翻到了一封信,这封信还没来的及看,就准备送去元宗那里,谁知元宗去了骊妃那里,严客只好找到白世景。 冯若期接过那封信,打开后,就看见里面就是用血写的一封信。 `若期小姐,这封信我猜想会被你找到,写这封信的时候奴婢是想让奴婢内心的罪恶减少些,在奴婢快要被卖出去的时候,大夫人救了奴婢,把奴婢留在她的身边,对奴婢也很好,交奴婢读书识字,刺绣,但是奴婢之前却受了别人的要挟,奴婢的娘常年卧病在床,爹也年迈了,如果奴婢不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们就会有生命危险,最后在挣扎中,奴婢选择了爹娘,那些人让奴婢做这件事情的时候,给奴婢说的是就是想让大夫人不能自由的活动,奴婢就想着大夫人以后奴婢会好好照顾,谁知那些人确是骗奴婢的,但是,已经不能够回头了,奴婢不知怎么才能求得老夫人的原谅,只有以死谢罪,也想提醒小姐,小心身边的人!` 第八十八章悠悠草地 桃花的那封信最后也没有写到底是谁指示她干这件事,这封信不能作为证据,现在唯一的证人也没有了,刘氏母女暂时也躲过了这一茬,桃花所说的她的确很为难,两边都是对她有恩的人,但冯若期不会原谅她,更不会原谅作为这件事情的主谋。 白世景已经加快人手在调查那慢性毒药的来源,不久就会知道买这包药的人,冯若期第二天把桃花写的那封信给廖氏看的时候,廖氏很平静的看完后,就让冯若期烧了,冯若期懂廖氏这会儿的心情,也恨不了桃花,这么久的感情。 最后官府给桃花也直接定了罪,无非就是畏罪自杀,刘氏母女因为方贵妃的关系最近也安分了很多,冯若期会有一段清闲的日子。 冯若期也听黄沛盈说过,那日在宫中发生的事情,那两个下人招认是他们两人偷的,还说他们两人相爱……想逃出宫去过安分的生活,所以才密谋这场闹剧,理由冠冕堂皇,但也问不出其他的理由来,也没等问出什么来,那两人就被杀害了,由此说来,这两次事件最终目的都是针对着冯若期,如若廖氏意外死去,刘氏就顺其自然当上了主母,而冯若云也就从庶出转为嫡出,冯若期在侯府以及外界的地位也就相对低了些,最后就可以让冯若云成为元稹的正妃,惠文帝也在无形中把太子之位交于元稹。 下的是一步好棋,只是这个棋子听不听他们的安排,这就有些难办了。 冯若期每天做的事情就是陪廖氏和冯德远,府中的那些事情,刘氏也安排的很妥当,至少现在还没有其他的差错,黄沛盈时不时会来找冯若期聊聊天,只是让冯若期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是元宗有一段时间并没有出现了,至少在冯若期面前没有出现过,倒是白世景经常来找冯若期聊天喝茶。 “若期,白公子来找你了!”冯敬安因为廖氏,现在很相信白世景,算起来白世景就是廖氏的救命恩人,“你先去吧,我在这里照顾你娘……” “白公子,今日怎么有空?” “哈哈哈,若期你突然这么喊我,我还有些不习惯呢!” “不和你说笑,今日你来找我所谓何事?” “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 “嗯?” 冯若期与白世景关系好些后才发现白世景其实并不像表面那么正经,有时还会油嘴滑舌。 “你怎么是这个反应?”白世景本来以为冯若期会有些惊奇或者像其他的姑娘一样会害羞,哪知道冯若期很淡定的看着他。 “那你想要哪种反应?”冯若期忍不住白了白世景一眼。 白世景看着冯若期,心想着,果然是冯若期,内心却更加想靠近冯若期。 “好吧,今日天气还挺好的,不如出去走走?”白世景也想趁此机会多了解了解冯若期。 “你们去哪儿?”不巧的是黄沛盈出现了,也正巧听到白世景说的话。 “没……” “白公子准备带我们出去玩!” 冯若期还没等白世景说出话来,就直接回答了黄沛盈。 “真的吗?那我们出发吧!” 冯若期用胜利的眼神看着白世景,白世景生无可恋的跟在她们身后,冯若期出门就感受到阳光的温暖,从上次宫里回来就没在出门了,黄沛盈也想拉着冯若期出门,可都没有成功过。 太久没出来对于外面的感受都不一样了,“春天来了!” “我们去哪儿?” 黄沛盈问着白世景。 “去一个好地方!”白世景很神秘的说着,冯若期忍不住又翻了一记白眼。 一路随着白世景来到了一养马的地方,冯若期猜想应该是有些远,要骑马去才行。 正待冯若期想的时候,白世景就牵来三匹马,“你们会骑吗?” “不会!” 黄沛盈摇摇头,一般的大家闺秀都不会骑马,毕竟骑马也是不太优雅的事情,白世景之前约着冯若期来,就是认为冯若期不会骑马,才准备带她来这里。 谁知道冯若期直接走到马的身旁,跨上马直接慢走起来。 “哇,若期姐,你竟然会骑马!” 说到骑马,冯若期会的原因还是因为元稹,在上一世中,元稹就带她去皇宫内的那场学骑马,冯若期天资聪慧,没学习两下就会了,在当时还把元稹惊讶了一把。 这一世中,白世景看着冯若期娴熟的骑着马,也惊讶到了,最后没办法,白世景带着黄沛盈骑,黄沛盈第一次坐在马背上心里难免有些害怕有些激动。 三人在街上浩浩荡荡的走着,冯若期跟在他们后面,不一会儿就来到一片草地上,草地边上就是潺潺的流水。 “吁~”冯若期跳下马,看着地上刚出生的嫰芽,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牵着马沿着河边走着,这种感觉仿佛像是在遥远那个时期才出现过。 “哇,这里好漂亮!”黄沛盈像是孩童般,在刚冒出嫰芽的草地上奔跑着,白世景跟在冯若期身后。 “这里是不是很美?” “嗯,的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无意间……”白世景说到这里好像陷入了沉重的回忆中。 “我小的时候,每次伤心难过或者被受了欺负,都会来这里,在这之前我还不知道京城竟然这种地方的存在,我也是有一次无意间发现这块宝地方,每次来都有不一样的感受,今日也是一样。” 冯若期其实之前就很想知道白世景的身世到底是怎样的,有几次问过元宗,但元宗也只知道他是江湖上小有名气会医术的人,冯若期和元宗都知道白世景肯定没有这么简单,毕竟在寻找那幅图,现在知道那副画秘密的人已经不多了,但元宗派人去查白世景的底细,也就查出他与道上很多出名的人认识。 或许白世景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第八十九章规律的生活 冯若期回到府中,已经是傍晚,冯若期现在每天晚上做的两件事情就是看望廖氏与冯德远和看书,看书这个习惯是冯若期在这一世中养成的一个习惯,这个习惯对于冯若期来说,就像是镇定剂一样。 “娘!” “你回来啦!” 冯若期进廖氏房间看到廖氏正在来回走路。 “娘,你在干嘛呢?” “太久没有走路了,娘现在终于可以不用天天在床上躺着了,那肯定是要天天走走才舒服呢……” “好了,我看你呀也走了很久了,汗都出来了,该休息了……” “好!听若期的,若期呀,这几天我听你爹说,你同那个白公子交友甚深,我问你爹白公子的情况,你爹也不知,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他就是一个年轻的大夫,我之前在另外一个地方碰见过他,于是就同他还算是聊的来,你呀,就放心吧,他那人很好,但只适合做朋友,而且娘,我现在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女儿还小才十四,还想多在娘的身边陪陪娘呢……” “娘也希望你能够一直在娘的身边,可是你也知道你这年龄的那些姑娘都在选如意郎君了,再过两年别人都准备结婚生子了,你现在不选,等好的选完后,剩下的也就没有那么好啦!” 这段时间只要冯若期陪廖氏聊天,廖氏就会情不自禁的牵在这上面来,廖氏说的这些话,冯若期耳朵听的都结出茧来了。 “你呀,就是不听娘的话,哎,也罢,等你好久有心上的人时候,在同娘说就行!” “好,娘就放心吧,女儿一有喜欢的人,第一个说的人就是娘!娘,快休息吧,女儿先去看看冯德远,不知道这个小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冯若期来到冯德远的房间内,冯若期就猜到了这个小调皮小德远肯定没有睡觉,这会儿还在摇篮里玩的正起劲呢。 “三小姐!”冯德远的奶娘见冯若期来后,也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是你来他才肯睡觉……” 自从冯若期从杭州回来后,每天都会来看冯德远,冯德远很喜欢这个年长他十几岁的姐姐,每次来都自动伸手要冯若期抱抱,这几日都是傍晚的时候来,每次冯德远都是在冯若期怀里睡着觉。 “你先下去休息吧,这里我来……” 冯德远似乎知道只剩下冯若期一人在房间内,自行的站起来,慢吞吞的走向冯若期,伸出手求抱抱。 “那姐姐今天在抱抱吧,明天可不行哟,明天要自己躺着睡。” 冯德远似乎不赞同冯若期的说法,咿呀咿呀哟的叫唤着。 “是是是,那你就叫姐姐呀,叫姐姐,明天我就继续抱你!”冯若期逗着冯德远。 夜很长,睡不着觉的还不止小小的冯德远,还有另外一个回来就躺在床上试图想睡着的黄沛盈。 黄沛盈已经在床上滚了几圈了,脑海里全是今日出去游玩时候他们的场景,她想着与白世景同骑一匹马,白世景温柔的抱起她放在马背上,还嘱咐她别担心,有他在。 黄沛盈第一次除了她爹以外的人这么亲密的接触其他的男子,在骑着同一匹马的时候,黄沛盈感受到来自另外一种不一样的温暖,想让黄沛盈努力地靠近他,黄沛盈摸了摸脸,有些发烫,心里有个答案一直隐藏着,“我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黄沛盈突然想到了的这个问题,回来后满脑子全是白世景的身影,黄沛盈努力摇摇头,“不可能,肯定是因为我第一次与男子这么亲密的接触,嗯,肯定是这样!” 黄沛盈努力安慰自己后,心里这才平稳了许多,刚才的那些想法也少了许多…… 事情来的快,也去的快,发生的事情过去后,就没在发生其他的事情,冯若期与刘氏母女在侯府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见面后,碍于面子一般不会打招呼,除非有另外的人在场。 冯若期还是依照原来的生活习惯,每天起床洗漱后,就会去给冯老夫人请早安,再陪同冯老夫人吃吃早饭,散散步聊聊天,随后在去廖氏那里。 “祖母,姐姐!”这不,冯若期一早陪着冯老夫人在花园中散步,就碰到冯若云躲在花前弄什么东西。 “若云,你在这里干嘛?” “回祖母,这花我听我娘说过,采来可以当做香包也可以做糕点,最近娘娘那里也忙的差不多了,我就想着采集些花,为祖母你们一人做一个香包,在这里面在配上那些郎中给的方子可以有助于睡眠!”冯若云说着继续采着花。 “若云有心了,也长大了,这些年祖母没有白疼你,你们两姐妹呀!都很懂事,很孝顺,祖母很高兴!” 冯老夫人说的时候笑开了颜。 冯若期没有说话,盯着冯若云笑着。 “姐姐,你喜欢什么味道的香包呢?妹妹也准备给你做一个!” “妹妹有心了,妹妹替祖母他们做就可以了,姐姐的就不劳妹妹费心。” “姐姐哪里的话,这些日子里,我帮着我娘处理府上的事情,都没来得及照看祖母,也幸好姐姐你在府上陪着祖母,不然妹妹心里会很过不去的。” 这段时间廖氏的身体也才刚刚可以恢复过来,府内大大小小的事情,冯敬安都已经交给刘氏处理,冯若云时不时会帮着处理,冯若云说这话就是想表达她最近没有时间陪冯老夫人,所以冯若期才有机会接近冯老夫人。 “有劳妹妹了,这府上的事情还是要熟悉的人处理起来才有效率,不过我娘现在身体恢复的也越来越好了,而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冯若期肯定不会这么便宜了她,冯若云本想在冯老夫人面前表现表现,但现在却被冯若期曲解了另外一个意思,冯若云和刘氏处理事情没有廖氏有效率,而且廖氏原来几乎每天还是要去看望冯老夫人。 “姐姐说的是!” 冯若云心里憋着一口气,想发泄出来,但碍于冯老夫人在这里,也就只能忍忍。 “我们也别傻站在这里,走,一起去祖母的房间聊聊天……” 第九十章最佳人选 时间就像是每天有人在操控着一样,一转眼冯若期回到侯府中也有四年多余了。 “姐姐!姐姐!” 冯若期正在为别院内的花花草草修剪枝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跑慢点,什么事情这么急呢?” 冯德远现在已经有四岁多,在府中任何人都知道,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姐姐,每日都要围在冯若期身边才高兴,这不,一早起来,收拾好后就来寻冯若期玩。 “姐姐,你看,我在院子里抓住了什么?” 冯德远张开手,里面就是一只蝴蝶,他再来找冯若期的路上的时候,看见了蝴蝶停留在花上,就抓来给冯若期看。 “来,德远,姐姐抱……” “我们把这只小蝴蝶给放了好吗?” “为什么?姐姐不喜欢吗?” “不,姐姐很喜欢!它很漂亮!” “那姐姐为什么要让远远把它给放了?” “远儿,你听姐姐给你说哟,这世界上的每件东西其实都有生命的,它们也有它们的生活方式,它本来今天很高兴的出来玩,结果却被你抓住了,它是不是很伤心呢?” “嗯嗯,姐姐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那远儿就把它给放了吧,让它回去找家人!”冯德远说着就松开了蝴蝶。 “远儿真棒,远儿,有些事物不是你想牵住它就可以牵住它,这种事物可以是有生命的,也可以是没有生命,就好比人的思想,每个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姐姐,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呢?” “你长大之后就会懂的!” “嗯嗯,好,那姐姐,今天再给远儿讲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今天呐,你想听哪样的呢?” …… 廖氏从刚才就站在他们身后看着这对活宝,只是廖氏最近越来越担心冯若期,随着冯德远的年龄增加,冯若期与冯德远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但冯若期总是会说一些道理,廖氏听过几次觉得还好,但现在越来越多了,廖氏看着冯若期的脸庞,感觉冯若期有些陌生。 “娘!” “娘,您好久来的?” 冯若期听见冯德远叫廖氏,转过头就看见廖氏坐在一旁看着他们。 “没多久……” “若期呀,娘有件事情要同你说一说!” “娘,你说!” “这远儿现在年龄也不小了,昨日你爹来找我就说过这件事情,是时候给德远找一位先生了……” 冯若期听了后,点点头,其实想侯府这种大家庭,许多像冯德远这个年龄的孩童在三岁的时候就开始找先生学习,只是一年前发生过一件事情,不由得让冯德远晚一些进入私塾。 只要是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可以把后生送入皇宫内一起学习,而冯德远在满三岁的时候,就可以去那所私塾学习,正是好玩的年龄,一般不会就这么听话跟着先生学习,更何况那些先生讲的那些东西又是一些让他们这个年龄不能懂的东西,连大人都会听睡着,更何况像冯德远这种年纪的孩童。 像冯德远这个年龄的孩童还有几个,每个去学习的孩童都会带一个陪同,而冯德远只让冯若期陪同他去。 冯德远在去上私塾的第二天就不想去了,那些先生讲的东西,冯若期其实在府内之前就说过一些,别看冯德远年龄小,但天资聪慧,冯若期教的那些多少也会一些,这下冯德远更不想去私塾了。 也正巧在上私塾过后第几日里,由于元宗找冯若期临时有事,陪同冯德远去学习的就不是冯若期,而是一个下人,好不容易安慰着冯德远去了私塾,可是去了后,冯德远见冯若期迟迟不去,就偷偷的离开了私塾,也不知是为何乱走入到荷花池旁,“不小心”掉下去了,也幸好被路过的丫鬟救了起来,冯德远这才没有生命危险。 从那之后,冯德远就很排斥去那种地方学习,一直以来都是冯若期在教他。 冯若期在当时冯德远出事的时候,还偷偷同元宗去查了查是什么原因让一个三岁孩童跑那么远的地方去,虽然最后也没查出什么名堂,但冯若期知道有人在暗中想对这个还没有长大的弟弟下毒手。 就此,冯敬安也不让冯德远去外面,但冯德远毕竟是侯府的独苗,他未来是要继承冯敬安现在的职位,对于他的要求也就高上了许多。 只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请哪个先生来教冯德远才是最好的选择,依照冯若期来看,一般教书的先生,脑筋都很死板,没有灵活性,冯若期不希望冯德远以后成为这样的人,如若这种教法,还不如让冯若期自己来。 冯若期沉思着,哪里有那种灵活性很好,但又博学贯通的人呢…… 突然,冯若期想到了一个最佳的人选,那就是元宗,元宗从小就饱读诗书,在少年时又到在外界经历过外界的熏陶,在冯德远这种年龄里,最适合接受的也就是元宗这种,而且元宗又是冯若期最相信的人,可是随之到来的另外一个问题,元宗是否愿意教冯德远。 “娘,你回去给爹说声,暂时不要找教书先生,我这里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廖氏看着冯若期没有再开玩笑的说着,只是不清楚冯若期哪来的合适之人。 “来,德远,你先去跟着娘亲玩,姐姐这会儿有事,一会儿就回来哈!”冯若期把冯德远放下来,摸了摸头。 冯若期这会儿就是想进宫去找元宗说这件事情,毕竟这种事情越早办越好。 冯若期走在熟悉的道路上,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元宗所住的殿外。 第九十一章为帝后寻找儿时回忆 管家去通知元宗的时候,元宗正在晨练,得知冯若期来找他,开始他还有些不相信。 “真的是你?!” 冯若期被管家领近房间时,元宗看到本人这才相信真的是冯若期来找他。 冯若期也是第一次来元宗的府上,如若不是因为冯德远的事情,冯若期或许这些日子都不会来找元宗。 “我今日有件事情想请你来帮忙……” 冯若期直奔主题,并没有拐弯抹角。 “什么事情?你说!” “我弟弟需要一位先生,你可以吗?” 元宗愣了愣,没有想到冯若期会想到他,“可以!” “嗯,那就明日开始吧!” “好,一切听你安排……” 冯若期说完事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元宗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喝着水,哪时他们会这么尴尬了,冯若期也不知道,或许是太久没见面的缘故吧。 “那……” “那……” “你先说!” “你先说吧!” “那今日就留在这里一起吃午饭吧!” “今日就算了,我还要回去办点事情,我没有其他的事情了,我先走了……”冯若期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怪怪的,就想着还是早点离开为好。 “那我送你出去吧!” 冯若期刚一出元宗府内,外面就有一个太监守候着,“若期小姐,皇后娘娘让小的来请若期小姐前去……” “那走吧!” 这不是冯若期第一次去见帝后了,这三年里,每隔一段时间,冯若期都会进宫,陪着帝后聊天说事儿,今日应该也不例外。 元宗看着冯若期被带走时的背影,想着明日就去侯府教小世子读书识字,心里莫名有些高兴。 “娘娘,冯若期带到!” “好,你先下去吧!” “参见娘娘!” “若期,来,过来,坐在哀家身旁……” “若期呀,这几日你是不是有些忙碌呢?怎么也不来陪哀家?” “娘娘,今日我不就来了吗?” “如若不是哀家叫人去请你,你恐怕会直接回冯府吧!” 冯若期笑而不语,皇后毕竟是皇后,冯若期这点小心思怎会看不懂。 “哎,现在都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哀家呀,只能成天呆在这房间内,打打发时间,消遣消遣日子……” 帝后原本膝下还是有一女儿,但为了和亲早早就远嫁她乡,冯若期在每次的宴会上,表现都很出众,而且很聪慧,帝后就喜欢这样的姑娘,和那远嫁他乡的公主很像,在后宫内,帝后一般不会管其他的事情,但,威严一直存在,而惠文帝对于母仪天下的帝后,也是宠爱有加。 “既然这样,那帝后如若不嫌弃,若期可以陪帝后回顾回顾幼时的乐趣!” 帝后很期待,每次冯若期来这里的都会给帝后不同的惊喜。 冯若期在丫鬟耳朵耳语着,丫鬟听了后马上出去找那个东西。 “娘娘,我们去院里面吧!还有这双鞋子还不行,穿一双方便动的鞋子。” 虽然帝后认为有些麻烦,而且被冯若期指示来指示去,心里不免有些烦躁,但好奇心迫使她会听冯若期的话。 “东西找来了……” “行,那我们就出去吧!” 冯若期见准备的东西也准备好了,拉着帝后就出房间。 “这是?!” 原来冯若期让丫鬟去找的东西就是橡皮筋,这种东西几乎是每个女人儿时回忆,冯若期其实早就感觉帝后呆在后宫内和那些嫔妃勾心斗角已经有些疲惫了,现在虽然坐在后宫的最高位,惠文帝对她还是很宠爱,但女人很多时候越没有事情做就会越觉得心里有些空虚。 “这应该是皇后娘娘儿时的回忆之一吧!” “对呀,哀家还记得小时候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时,无忧无虑,现在都已经找不到那种感觉了,毕竟人老了……” 帝后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伤感。 “皇后娘娘,您哪里显老了,谁看你也像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你呀,就是不会说这些嘴甜的话!” 冯若期一般不会说这种阿谀奉承的话,这点帝后冯若期第一次召进宫内与冯若期交谈中就已经知道她的这种性格。 “皇后娘娘,听若期说几句吧!” “哦?怎说?” “其实皇后娘娘真的不显老,而且本来就不老,再者皇后娘娘现在也没有其他烦躁的事情,与皇上的感情也挺好,只是皇后娘娘需要人陪……” 帝后坐在一旁听着冯若期说,“若期,你呀,就是太聪明了,一般不要去揣摩别人的心里,如若哀家是不讲道理的人,那你这会儿就不会这么站在这里安然无恙的同哀家说话了。” 冯若期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恕罪,若期只是因为皇后娘娘不是这样的人,才说出来的,而且现在若期已经把皇后娘娘当做是知心的人了。” “快起来吧,哀家还没有这么小气,知心之人,哎,如若哀家那女儿还哀家的身边的话,应该也二十出头了,你和她还有些相似,你们肯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皇后娘娘,不说这些了,我们来一起跳绳吧!” 冯若期说着拉起皇后娘娘,一边唱着儿时的歌谣,一边跳着绳,很是欢快。 其实不止皇后娘娘会有这种感觉,冯若期也有,现在的冯若期很迷惘,这三年里,元稹安静的出奇,并没有做出下一步行动,最大的原因可能也是元稹主动申请要去边疆打仗,方贵妃从那次宴会上闹出事情来,也就一直安静下来,就连府内的刘氏母女也过着平淡的生活,虽然平日里见了面后,还是会争锋相对。相对之前已经好很多了。 “哈,不行了,不行了,不敌儿时了,才跳这么会儿就,就已经很累了……”帝后停下来坐在一旁喝着茶喘着粗气。 “先休息,休息。” 冯若期还好,毕竟跳橡皮绳冯若期儿时可是厉害的角色。 “还是年轻好呀!对了若期,哀家记得还有一个歌谣唱的是什么马兰开花什么的,哎,太遥远了,已经记不清了……” “皇后娘娘说的是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对,就是这个,哀家记得第一次跳橡皮绳就是跟着这个歌谣跳的,这些呀都是儿时的回忆啦,不过这些东西也只能保存在回忆中了,再也回不去那种感觉了。” “不过今日哀家是玩的尽兴了,看来以后若期你还得勤来这里……” “若期会经常来陪皇后娘娘……” “参见皇后娘娘……” 只见方贵妃跪在地上。 “妹妹请起,若期,过几日你在过来陪哀家吧!” 冯若期也不拖拉,毕竟皇后娘娘说的这么明确了,肯定有些话不方便让冯若期听到。 “那皇后娘娘,若期就告退了!” 第九十二章嫁妆 “姐姐!”冯若期刚一踏进别院中,冯德远就跑过来抱住冯若期的腿,“姐姐,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 “姐姐去给你找先生了呀,我家远儿都这么大了肯定是要开始学习!” “那就姐姐教我不行吗?” “姐姐虽然看的书比较多,但是那些都是皮毛,教不了远儿什么深奥的东西……” 冯若期拉着冯德远的手,“姐姐,我给你看我这今天写的字!” 冯德远跑进屋内拿出今日写的之前冯若期教他写的字,冯若期拿在手中,仔细端详,还别说,在冯德远这个小小年龄,写的还是挺好,只是需要一些力道才可以到达字正腔圆的地步,这也是冯若期让元宗来教冯德远学习的原因,冯若期那次在杭州的时候,有幸看到元宗写的书法,苍劲有力,力透纸背隽秀,而且元宗经历的事情比较多,学到的知识也比一般人强,还有一点就是他会绘画,找着他冯德远可以说收获很大。 “远儿,明日那位先生可能就会来给你上课,你要好好听先生讲……” “姐姐,那位先生很厉害吗?比你还厉害?” “姐姐学的这些并不算什么,只是一些皮毛,远儿姐姐这里再给你说一句话,你要记清楚,三人行,必有我师,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姐姐,这句话什么意思呀?” “这句话呀,是一位伟大的古人留下来的,它的意思就是说,三个人同行,必定有可以学习的老师,我们可以选择优点加以学习,而缺点,看自身的情况加以改正,不管什么人,他身上有一技之长,一得之见,我们都可以像他学习,而面对别人的缺点可以看清自身是否有同样的缺点,在加以改正!这也就是之前姐姐给你说的谦虚的一种表现……” 冯德远听了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冯若期摸了摸冯德远的头,“好啦,这个时辰,爹爹不是让你去他那里练剑吗?” “啊!我给忘了,姐姐,我先去啦!” 冯德远说完就跑来了,对于这个弟弟,冯若期是愈加的喜爱了,不仅天资聪慧,对于各方面都比其他同龄的人领悟力强。 冯若期相信如若让元宗就这样教冯德远几年,冯德远改懂的不该懂的都懂了,还顺带可以向严客学习武功,没有比这个更美好的事情了。 冯若期想起了一件事情,今日在元宗那里提到了白世景,白世景说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关于那幅山水图,也就是《三清梅花图》,到现在冯若期和元宗都还不懂那幅画到底有什么意义,只是元宗听那个道士说过那幅画是一幅关乎到国家存亡的画,在没搞清楚白世景到底要干什么的情况下,肯定是不会把那幅画交出来。 难怪白世景最近缠着冯若期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原来是寻找那幅画的下落去了,只是那幅画现在就在元宗那里,难道还有另外的画?冯若期没懂。 还有一个人这三年来安静的出奇,让冯若期有些怀疑是不是又在背地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冯若期也一直在回忆上一世中的记忆,这些日子里在上一世中,元稹和她又在一起干什么。 冯若期想来想去,只想到了在上一世中,还有半个月就要嫁给那个黑心的元稹,而惠文帝再过不久就会退位,而那个皇位……冯若期怎么想也想不起那个时候惠文帝是怎样直接把皇位传给元稹的,冯若期认为那段时间应该就是被暂时给抹去了,冯若期想不起,但重生之后,许多事情也随之改变了。 冯若期总有种直觉,元稹一伙人,在暗地里正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有等元宗来冯府的时候让他去调查调查了。 冯若期准备去找廖氏,冯敬安之前给廖氏身边配了个贴身丫鬟,只是廖氏用着并没有桃花那么顺溜,冯若期就让繁秋时不时跑去廖氏那里服侍廖氏,反正封锁six这里一般没有什么事情做,冯若期想亲自招聘一些丫鬟,但又怕不安全,像上次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的话,还不知道还会不会有那么好的结果,至少冯若期不敢再来第二次了。 “娘!” “若期来啦!” “小姐!”繁秋一天没见冯若期还是有些想念。 “娘,做了这么久的女红了,还是应当让眼睛适当休息休息。” “不打紧,这件东西可是必须要提前做好,说不准什么时候用!” 冯若期没明白廖氏再说什么。 “小姐,大夫人是在为你做你以后婚嫁时候穿的婚礼服!” 冯若期看着廖氏一针一线的缝缝补补着,难怪之前廖氏让繁秋来量量冯若期的三围,原来是为了做这个。 “娘,我还早着呢,你怎么现在就开始做啦?!” 廖氏淡淡一笑,继续手中的活,“娘现在手上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而且你现在这个年龄也正是婚嫁的年龄,说不准好久就看上哪家的公子,到时候呀,这婚礼服就可以用上了,娘做的这个在一般裁衣店里是见不到的,世界上独一无二!而且娘做这件婚礼服,也算是为了弥补你小时候,娘把你独自放在庄子那里……你呀,就好好等待着嫁出去那天吧!” 冯若期从出生来就被送去了庄子,一直是廖氏心中过不去的一道坎,廖氏心理也很庆幸,冯若期回来后,还认她这个娘,并且还照顾的无微不至,廖氏不为她这个女儿做点什么心里实在是过不去了。 “娘,谢谢你!” “傻孩子!” 第九十三章元宗先生 元宗也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侯府,昨日冯若期也同冯敬安说过这件事情,冯敬安有些诧异,冯敬安诧异的不是其他的事情,而是冯若期竟然真的请来了元宗来当冯德远的先生。 冯德远也早早地被冯若期叫起来收拾好洗漱准备迎接这个新的先生。 “姐姐,你请的那个先生是不是很老呀?” 冯德远一直都不喜欢那种私塾里面的先生,讲的实在是太乏味了,用冯德远的话来说,还不如让冯若期为他授课。 “等等你就知道了!” “姐姐,他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小调皮!这话你都问过几遍了,姐姐还会骗你不成?”冯若期对于这个小弟的不放心也是认为多余。 “嘿嘿嘿!” “好了,我感觉时间也差不多了,姐姐就先离开了,你在这里等你那位新老师吧!”冯若期说完就准备离开,冯德远拉着冯若期有些不舍,冯若期对着冯德远眨了眨眼,表示他独自一人可以应付。 冯若期也恰好走出书房,就碰上了下人领着的元宗,“你来啦!” “嗯,他就在这里面?” “对,你去吧,他一直在等你……” “好!” 元宗和冯若期也没有说上几句话,就干该干的事情去了。 冯若期相信元宗可以独自一人应付冯德远,冯德远虽说天资聪慧,学习能力和理解能力方面比一般同龄的人强上很多,但,也就是这点,冯德远会有些骄傲,在冯若期面前虽然并没有表现出来,但冯若期在之前也偷偷地看过冯德远读私塾的时候的情景,一个三岁小孩,同年迈的先生杠上了,最后还被罚站,虽然他回来并没有说出来,冯若期也知道他碍于面子不会说出来,就没在提这些事情,只是冯若期一直想治治冯德远这个毛病,所以元宗应该会处理好这种情况。 “你是谁?” 元宗刚走进书房,冯德远就站在元宗面前质问着元宗。 “你说我是谁呢?” “你不会是我姐姐请来的那位先生吧?”冯德远有些吃惊,一直以为冯若期会请来一位老先生来教他书,没想到是一位年轻人,这样来,冯德远心里更是不屑了。 “怎么?你还不信?” “信!那我们上课吧!” 冯德远一脸无所谓,元宗也看出来这个孩童有些骄横,心里不免有些暗笑。 “等一等吧,我们今天不上课!” “不上课?” “对呀,不上课!” “那干什么呀?”冯德远有些好奇的问着,毕竟元宗是第一位不上课的先生,冯德远不免有些好奇。 “玩呀!” “玩?玩什么呀?” 冯德远背着手,一副老成的模样盘问着元宗,元宗看他这个样子努力憋着笑。 “你想玩什么呢?” “我?姐姐是让你来教我学习的,又不是让你来陪我玩的?!” 冯德远继续一副教育元宗的模样,还情不自禁翻了一记白眼,仿佛是在说元宗没有救了。 “嗯?你选择学习?那好吧,那你学习,我自己玩……” 元宗也没管他,走到书桌旁拿出纸张自己弄自己的,冯德远实在没搞懂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冯德远从书架乱抽了一本书,假装看的懂,实则是在偷偷瞄着元宗,但是由于他的身高有限,也不知道元宗在纸上涂抹什么东西。 元宗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冯德远一眼,一边做着自个儿的事情,一边发出“啧啧”声音,冯德远实在是很好奇元宗到底是在干嘛,但又碍于颜面,忍住了。 “咳咳!”冯德远假装咳嗽起来,但元宗盯了他一眼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喂,我准备去姐姐那里说你的坏话!”冯德远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拿出他认为的杀手锏。 “哦?那你去吧!” 元宗继续表现的无所谓,冯德远本已经走到门口,但听了元宗的话后,又返回来,别看冯德远年龄小,但心思还是很缜密,他想着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他是冯若期请来的先生,而现在又这么无所谓肯定不会怕冯若期,那最后的下场肯定是冯德远自己会被挨骂,冯德远想了想还是算了。 小孩的好奇心总是比一般人强一些,冯德远做出无意间走到书桌旁想看元宗到底在干嘛。 出现在冯德远眼前的一幕让冯德远甚是惊叹,只见元宗画的就是冯德远本人一副大人模样,也就是刚才冯德远与元宗对话时候的模样,冯德远像是看见了另外一个自己,脸蛋忍不住发红,但表面还装的很镇定。 元宗在一旁配上几个字,也就是这几个字,让冯德远眼前一亮,冯德远一直认为冯若期写的字已经是最好看的了,没有想到元宗的字写出了另一番感觉。 “你!我说你,现在画完了吧?是不是该教我学习了?”冯德远心里已经默默接受元宗。 但元宗画完后把笔放好,居高临下地看着冯德远,“这就是你要虚心求教的姿态?” 元宗突然的严肃让冯德远心里一紧,这种模样不免让他想起了冯若期的话,与元宗对峙几秒后,马上端正起来。 “先生,对不起,方才是学生的不对!”冯德远领悟能力很快,也认识到了冯若期为何要请元宗来当他先生的原因了。 “嗯,快坐下吧,我开始授课了!” 冯德远马上准备好学习的模样。 元宗很满意冯德远的认知能力,从他进门的那一刻元宗就知道冯德远是什么性子的孩子了,也从刚才的对话中,明显的感觉到,冯德远很喜欢也很崇拜冯若期,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只能拿出比冯若期表现的更优秀的能力出来。 冯德远除了冯若期给他讲那些东西的时候,从未这么认真学习,之前连冯敬安有时都搞不定,目前看来在元宗这里冯德远已经像是尊重先生一样尊重元宗。 一直在书房外的冯敬安看着冯德远认真的模样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最开始的时候,真的还以为元宗只是说说而已,没有想到元宗竟然是认真的,在昨日冯若期同冯敬安讲的时候,冯敬安还说冯若期不懂事,现在看来冯敬安对于元宗还是有些偏见,不过刚才冯敬安幸好忍住没有进去,不然就会失去元宗这么好的教书先生。 第九十四章接受元宗 第九十五章冯若云的勾搭 第九十六章倭寇来袭 “报……” 朝廷上,正在上早朝,突然有一个侍卫闯进来。 “何人大声喧哗?” “禀报皇上,边疆战事吃紧,那些蛮人突然发动战争让拿捏边疆战士猝不及防……” “这可怎么办呐……” “对呀,眼下还不知道该怎么办为好呢……” “肃静!” “各位大臣,眼下有什么好的办法……” “皇上,这次边疆那些蛮人突然发动战争,他们肯定是有些把握,臣认为应该让一个领头的人亲自前去前线,这样一来,那些战士的心也能收拢……” “皇上,臣也认为李大人所言极是,现在守卫边疆人心惶惶,如若没有一个领头之人,实属不妥……” 此话一说,朝廷之上又开始闹了起来。 “那众爱卿有何推荐之人呢?” “这个……” “皇上,原来那些战争都是在冠军侯带领赢下的,这次也不例外,臣托举还是冠军侯前去前线……” “皇上,臣认为冠军侯前去有些不妥,冠军侯现在的年龄也大了,身体更不如前,如若上前线杀敌,只怕……” “冠军侯,这场战争你怎么看呢?” “启禀皇上,臣愿意带领将士们去战场杀敌!” 冯敬安现在是躲不过了,毕竟现在前线吃紧。 “冯爱卿,这件事情你可要考虑清楚!” “皇上,在战场上,微臣比其他人都清楚,也有这么多年的经验,最适合去的人也只有微臣……” 冯敬安这话一出,朝廷之上都安静下来,这些年来冯敬安是替朝廷打赢了不少的胜仗,这点都要承认,不过也有些无奈,这朝廷之上,竟然没有可以顶替的人选,实属有些悲伤。 “既然这样,那就冯爱卿前去……” “父皇!” 元稹突然站出来,“父皇,儿臣愿意同冠军侯一同前去战场……” 元稹说的很坚定,但拥护他的那些大臣都想阻止元稹这个做法,战场上无情,是不能一时冲动之举就可以能打胜仗。 “皇上,微臣认为,五皇子所说不能当真,五皇子现在还很年轻,虽说是有一身的本领,但,战场上无情,还望皇上三思……” “父皇,儿臣并未是闹着玩,儿臣已经不小,现在前线吃紧,冠军侯身体也大不如前,儿臣毛遂自荐,为国家做些贡献!” 下面一顿闹,惠文帝思虑着。 “既然这样……那朕允了……” “皇上,万万不能呐!皇上,如若五皇子前去前线这就是要把他往死里推呀!” “是呀,皇上,五皇子从未去过那些地方,也没有那些经验,微臣认为还是谨慎为好……” “父皇,儿臣已经决定此事,不会再次动摇,希望父皇能够成全!” “好!不愧是朕的儿……,既然已经决定,那朕就命你为副将,在冠军侯身旁辅佐冠军侯。” “儿臣遵旨!” “退朝!” “五皇子,你这是闹什么?战争不是你能够打赢就能够打赢,稍不留神是会丢掉性命!” “是呀,五皇子,现在还来的及改口,只要我们一起禀报皇上,你不适合去前线,也是来的及!” “元稹在这里多谢众位大臣的关心,但元稹已经决定此事,不会改口!” “哎!” 拥护元稹的那些大臣都叹着气,这次去可能就是九死一生。 “冠军侯,此次前行,可能还需要你的多多指点。” “五皇子哪里的话,只是此次前去就是九死一生,还望五皇子考虑清楚。” “冠军侯不必劝本皇子了,多久出发,还望冠军侯提前通知……” 元稹说完就先行离开,冯敬安眯着眼,也没想通元稹到底是怎么想。 元稹正在房内收拾东西,刚收都到通知,可能尽快出发,元稹马上回府内准备。 “稹儿!” “母妃!” “啪!”方贵妃一进门就给了元稹一记耳光,“稹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战场是你说去就去的吗?那可是要丢性命的!” “母妃教训的是,只是儿臣也有儿臣的想法,还望母妃能够谅解……” “谅解?”方贵妃实在是被元稹今日的做法气到了,“你考虑过你娘的感受没有,去前线又不差你一人,又何必去送死?” “母妃,你先别气,儿臣还不一定去送死,此次前去的确是九死一生,也如同那些大臣所言战场无情,但现在朝廷之中,儿臣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已经没有那么高,而且元宗现在也在经手朝廷之事,儿臣也不得错冒这个危险……” “我儿呀,为娘就求你,不要这个太子之位了,我们就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别去送命好吗?为娘这就向你父皇去请求,让你别去……” 方贵妃此时已经有些崩溃了,想着元稹要去战场的模样,心里实在是受不了。 “母妃请放心,儿臣会注意危险,儿臣在这里给母妃跪拜了!” “稹儿!” “母妃,儿臣可能此去要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所以儿臣想交代一些事情给母妃去做!” “什么事儿?” 元稹在方贵妃耳边耳语着,这件事情如若办妥,元稹这太子之位也离的更近一步。 在冯府内。 “老爷,朝廷之上真的别无他人了吗?必须要你亲自前去前线杀敌?” “是呀,老爷,这件事情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哎呀,我还没死,你们就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干什么?希望我早死?” 冯府得知冯敬安马上要去战场杀敌,刘氏与廖氏就开始慌了,毕竟战场上谁也说不准,而且冯敬安的岁年也在这里摆着,还不知道能不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 “爹!” 冯若云扶着冯老夫人进屋。 冯若云抱着冯敬安,“爹没事儿,爹会安然无恙的回来,别哭,放心!” “敬安呀!” “娘!” “敬安,你怎么越老越糊涂了!怎么想着要做这样的决定呢?” 冯敬安跪在地上,向冯老夫人磕了三个响头。 “娘,孩儿不孝,此次那些野蛮敌人来着不善,为了人民百姓的安危,儿不得不亲自前去,忘娘能够原谅!” “哎,谁让你是冯府人,冯府历代为朝廷行兵打仗,立了多少的功劳,也救了多少次于朝危难之际,也丢失了多少冯家的英雄男儿的性命,这次娘的要求不高,希望我儿能够活着回来!” “娘,儿会的!” “爹爹!”冯若期本来是带着冯德远在书房内练习书法,得知冯敬安要去前线,立马带着冯德远过来。 “诶,爹的小德远呐!” 冯敬安抱着冯德远,“德远是不是舍不得爹爹呢?” 冯德远点点头,“远儿刚才听那个丫鬟说爹爹要去打仗是吗?” “是呀,爹爹现在就准备换衣上战场了!” 第九十七章试图揣摩元稹 “哇,爹爹真厉害!那爹爹也要注意安全哟!” 冯敬安摸了摸冯德远的头,“好,爹爹答应你!” “若期呀,你现在也不小了,在家里多为府内的事情多操操心……” “嗯!” “那我就走了!” “老爷!” “爹!” “好了,你们也别送了,我会安然无恙的回来,你们就放心吧!” 全家人都站在门外目送着冯敬安离开。 “还不知道此行是凶还是吉……”冯老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仗说打就开始打,谁也没个准儿。 “祖母,没事儿,爹爹吉人有天象,肯定不会出事儿的!祖母你就别想其他的好吗?”冯若云安慰着冯老夫人。 “如若是这样我心里也就安稳了,不行,我还是得去送佛念经,吃斋,直到敬安安全回来……” “娘,我陪你一起吧!” 廖氏也是不放心,以前冯敬安出远门打仗,廖氏把府内的事情解决后,就会跟着冯老夫人一起送佛念经保个平安。 “那行!” 廖氏扶着冯老夫人离开后,刘氏母女也不知道何时离开了。 冯德远还在门口张望着冯敬安离去的背影。 “远儿,我们也进去吧!” “姐姐,你说爹爹这次去打仗很危险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爹爹很厉害!” “那她们为什么要哭呀,我认为爹爹去打仗就是为了保家卫国,是一件很骄傲的事情,所以不能哭!” “远儿也知道保家卫国呀?娘和姨娘他们哭是因为爹爹每次去打仗都是很危险,而且爹爹是这一家之主,是我们的家人,所以她们是担心爹爹的安危。” “姐姐,我知道了,我前几日看过一本书,就是说那些倭寇时不时会来边疆发动战争吗?” “嗯,差不多啦!” “那我也得好好练习武功,长大后也帮爹爹杀敌人!保家卫国,保护姐姐!” “好,那远儿的快点长大哟!” 冯若期拉着冯德远回到书房,元宗正在书桌上练习书法。 “冠军侯走了?” “嗯嗯,也不知道这次能否打赢这场胜仗。” “能够,刚才严客来报,元稹在上早朝的时候,请求我父皇他要跟着前去消灭闯进边疆的倭寇,也不知道元稹这次又想做什么?” 冯若期听了后觉的有些奇怪,依照冯若期对元稹的了解,元稹是一个有很大野心的人,他不像元宗这样拿的起也放的下,元稹一直想争这个太子之位,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放弃,而且元稹很惜命,上一世中,很多有危险的事情元稹都不会亲自去解决,都是冯若期帮忙解决,还有几次冯若期都受了很重的伤。 “没准我那个弟弟就是想保家卫国呢?” “不可能,可能经过这次打仗想要接近我爹吧!”冯若期暂时只想到了这个解释,但又想着元稹不用冒这个危险接近冯敬安吧,只需要经常和冯若云接触就行…… “也没有这个不可能,元稹他现在虽然在朝廷中拥护他的人还不算少,但现在父皇对他的态度,那些大臣都看在眼里,而且还不能走下一步,况且离太子选位也没多久,经过这一仗,如若打赢了,他就是功臣,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在父皇心里也就有所改变……” 元宗分析着,但元宗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波澜,他还算是了解元稹,元稹就是想要权贵,如若他能够好生当这个太子之位,元宗完全可以放弃。 “你是他哥哥,为什么你每次说到他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可恨呢?” “什么可恨?” “和你争东西呀!?” “你说的是皇位吧?”元宗倒了一杯茶,坐在椅子上,“不想要,我喜欢自由,不喜欢受这些权贵这些束缚,只要没有危害到我身边的人,一切都好说,而且我现在也把我要做的事情早就解决了……若期,按理说,我们也认识了有些年了,这点你不会不懂我吧?” “你不喜欢权贵我知道,你爱自由我也知道,而且就连你说的那什么要做的事情解决了,我也知道,但是那元稹你以为就会这么轻易的放弃你?” 元宗什么性格,冯若期现在也已经一清二楚,他的实力也没有外界所说的那般弱,虽说朝廷之上对于支持他的人并没有元稹多,但元宗所得的是民心……而现在元稹去打了胜仗回来,元稹的名气也就在民间大了起来。 “他肯定不会放过我,该来的还是会来,只是这些事情等到了时机以后再说,很多事情没到最后,谁也说不清楚。更何况元稹没准比我和那些兄弟更适合当皇上……” 冯若期不会让元稹当上皇帝,在上一世中,冯若期所受的那些苦,冯若期还没有完全讨回来,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我一直没有问你,你是不是和元稹有仇?” 元宗突然问到这个问题,有些猝不及防,冯若期不知道怎么来回答元宗,其实元宗早就想问这个问题,只是每次想问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来问。 “有,深仇大恨!” 冯若期回答的很轻松,这点让元宗有些意外,元宗也点到为止,不在继续问冯若期什么原因。 “喝口茶!” 在一旁一直看着冯若期和元宗的冯德远虽然听不懂他们再说什么,但也似乎明白什么事情。 “远儿,你在偷笑什么?” “没,没什么!” 冯若期突然看见冯德远坐在一旁偷偷的看着他们在笑。 “先生,我们是不是该继续上课了?” “嗯,准备准备吧!” 第九十八章糖葫芦之战 从冯敬安去剿倭寇后,府内异常的平静,刘氏母女也是异常的本分出奇,这点让冯若期有些难以置信,毕竟她们就是不属于那一类人,冯若期这几日观察到冯若云还是像以往那样经常去冯老夫人那里,而刘氏时不时会去宫中跑一跑,用刘氏的话来说是她与方贵妃是表姐妹,元稹因为国家安危才去围剿那些倭寇,所以,刘氏会经常同方贵妃聊天玩耍打发打发时间。 冯若期知道肯定没有好事发生,毕竟这种时候,按照他们的性格不会就这么规矩,冯若期也就同元宗私底下说过请求他多多派人来照看一下廖氏和冯德远。 这段时间里,冯若期一直监督着冯德远学习,冯若期其实也找不到别的事情可做,帝后那里时不时会召唤她去一趟,只是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帝后也没有那么勤招冯若期进宫了。 “姐姐,你看,这是先生教我画的梅花!” 只见冯德远拿着画的那幅画张开向冯若期展示,冯若期接过来。 “好看!” “姐姐,你不高兴吗?” “没有,姐姐怎么会不高兴呢?” “德远,我允你休息一段时间,你去外面玩吧!” “好嘞!” 元宗见冯德远出门后,走进冯若期,坐在身边。 “你有心事?” “没,我也不知道,这几日心里就是有些不安稳。” “不安稳?” “应该是我想多了,没事儿……” “这样吧,我今日带你们出去玩一玩,怎么样?” 元宗见冯若期心情一直有些沉重,大概也猜到了什么原因,毕竟除了这些事情,冯若期也没有别的事情可担心。 “去哪儿?” “就随便出去走走吧!” “那好吧,把冯德远也带上,德远长这么大还没有出去过几次呢……” 冯若期回到房间内换了一身男装,给廖氏打声招呼后,就带着冯德远出门去,冯德远也有些时日没有出门,今日好不容易上街玩耍,也是异常的兴奋,到处摸摸碰碰。 “哥哥,你们看,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冯德远拉着冯若期的手,一边使劲向前跑去,看来在府中把小小年纪的冯德远也憋坏了。 “小心头!”一个摆货的人背着要卖的东西大概也有一人那么高,眼看就要碰到冯若期的头了,元宗用手给挡住了。 “谢谢!” “哎呀,你们就别在这里腻歪了,快点!” 冯德远已经等不及继续向前“冲”去。 “远远,慢点!” 冯若期虽说平日里对冯德远有些严格,但冯德远毕竟还小,再者现在又是在街上,冯若期还是有些担心。 “糖葫芦,卖糖葫芦咯,糖葫芦……” 冯德远一转眼就不见了,冯若期也是到处望,有些着急,元宗在一旁指了指卖糖葫芦的方向,只见冯德远在卖糖葫芦下面流着口水看着糖葫芦。 “远儿!我给你说过不要乱跑!你怎么又乱跑呢?” “我看到这个……” 冯德远有些难为情,平时在府内要啥有啥,但外面这些小玩意冯德远根本就没有见过,而糖葫芦冯德远也只是在府内听到外面叫卖过,冯德远之前也向廖氏要过,但被廖氏给拒绝了,所以冯德远对于糖葫芦有些向往感。 “你想要吗?” 冯德远见冯若期这么问,拨浪鼓似得点点头。 “那就要一根吧!” 冯德远拿着自己选的糖葫芦有些激动,也有些迫不期待轻轻咬了一口。 “怎么样?” “真好吃,好甜!” 果然孩童都喜欢糖葫芦的味道,冯若期也记不得是多久吃的糖葫芦了,那个记忆也太遥远了,遥远的冯若期都忘了小时候都是怎么过来的。 “拿着!” 只见元宗递给冯若期一只糖葫芦。 “给我?” 只见元宗递给冯若期一只糖葫芦,冯若期有些不确定的问着,毕竟冯若期已经不是孩子,在街上吃着糖葫芦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元宗点点头。 冯若期接过糖葫芦,轻轻的咬着糖葫芦,还是那个味道,山楂外面裹着一层糖,酸甜酸甜。 冯若期还记得吃这个糖葫芦的时候,还是在庄子,那时候梅妈妈一直很心痛她,冯若期看着庄子里面其他小孩吃糖葫芦也很想吃,但冯若期从未向梅妈妈要过,梅妈妈突然有一天变出一根糖葫芦,那也是冯若期第一次吃糖葫芦。 冯若期正沉浸在回忆中,而一旁的元宗已经快要吃完一只了。 “若期,你不喜欢这个味道吗?”元宗见冯若期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吃,就一直看着手中的糖葫芦,似乎有些不忍下口。 “啊?不是!”冯若期的回忆也结束这才发现元宗不知好久也买了几根糖葫芦拿在手中吃着,冯若期看着元宗的吃相有些忍不住想笑。 只见元宗吃着糖葫芦都粘到鼻子上去了。 “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冯若期实在忍不住了,冯德远本是在前面一直沉迷在手中糖葫芦的味道中,听到身后有声音,转过头来。 结果冯若期看见冯德远更为夸张,已经吃的满手都是糖葫芦黏黏的糖。 “天啦,你们都是怎么吃的?” “现在你也有了!”元宗趁冯若期不注意,就把糖葫芦外面那层糖黏在了冯若期的脸上,不时三人就打闹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投降,我投降!” 冯若期实在是弄不赢他们两人。 “我不在笑你们了,我的错!” “哈,这会儿心情好多了吧?” 元宗看冯若期笑的很开心,心里也忍不住跟着很高兴。 “嗯嗯,很高兴,也舒坦多了!” 冯若期在心里对着元宗说了声谢谢。 “先生,还有没有其他好玩的地方呀?” 闹腾一会儿也结束,由糖葫芦发生的打斗随着糖葫芦吃完也结束了,现在街也逛的差不多了,冯德远想去另外特别的地方。 “不如我们去找白世景他们吧!” 说到白世景也有些日子没见着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最近在忙些什么事情。 第九十九章白世景的过去 白世景其实就是住在最初冯若期回京城后遇到的那家客栈里,冯若期和元宗一直以为白世景是因为没有其他的地方去,而这家客栈又是最方便的,才一直住在这里,后来冯若期和元宗才明白过来,白世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白世景本就是这家客栈的掌柜的,只是平时交于手下的人打理,但白世景一般就会在这家客栈里。 “掌柜的!我想问一下,你们真正的掌柜的还在这里吗?” “你们是主子的朋友吧?” 那位代理的掌柜的似乎认识冯若期和元宗。 “嗯嗯,对!他现在人在哪儿?” “主子前几日就出去了,出去的时候也给我说过,可能会有人来找他,不过他说过,他过些日子在回来,到时会来找你们的!” “那他有没有说他具体好久回来?” “没有,主子出门有长有短,这个说不准,也没准今日就会回来。也没准再过个半把月才能够回来。” “这样呀,那行,到时你家主子回来后,就说元期找过他!” 元宗和冯若期有些失望,本想着今日可以好生聚一聚,没想到竟然出远门了。 “元期是谁呀?”冯若期对这个名字才是最感兴趣,冯若期以为是元宗另外一个名字。 “元宗和若期,就叫元期,我们在外还是小心留意周边人,不要轻易流出真实姓名来,留下这个讯息,白世景应该就知道是我们来过这里。” 冯若期听完元宗的解释后,冯若期自己根本没有想到过这一茬,元宗的心细也算是元宗的另外一个优点。 “若期,元宗?” 冯若期和元宗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白世景和西子也正巧回来。 “世景,西子!我们刚刚才说到你们怎么没有回来,结果你们就回来了,还是有缘呐!” “走,我们上楼说!” “好!” 几人一同上楼进入房间后,白世景解开西子的衣服,只见西子的背部有一严重的刀痕,冯若期和元宗这才发现西子受了严重的伤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距离上次见面也只有十天的时间,没有想到西子却突然受了这么重的伤势,冯若期连忙捂住冯德远的眼睛。 “哎,说来话长……” 白世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冯若期和元宗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只能等待着他们说话。 白世景给西子上完药后,这才细细道来…… 西子和白世景本不认识,他们是因为那场虐杀才认识。 白世景本是生活在很是幸福的家庭中,家族都是世代经商,在当初的京城里做的规模也是数一数二,白世景原本不是叫白世景,白世景原本是姓严…… 说到这里,元宗这才想起来京城原来那出名的经商家族就是严家,元宗没有想到白世景竟然是严家人。 白世景小时候生活的也是很自由自在,虽然家财万贯,但严家的管教都很好,都没有像其他家族那样严格要求后辈必须学习家族一样的事情,严家从小培养的就是喜爱什么就学什么的白世景。 只是有一日,这种生活被打破了,那日夜里,白世景因为贪玩,本想偷偷在他爹的书房内把他想看的那几本书,都拿回房间去偷偷看,谁知道也正是这个时候,外面闹成了一团,白世景以为是家人发现了他,来抓他,他就一直藏在了桌子底下,只是后来才发现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外面刀光四起,到处都是惨叫声,突然书房的门被打开了,白世景这才发现是他的娘,白世景的爹尽力的扑在白世景娘的身上,白世景的娘在躲避中突然发现到处寻找的白世景就躲在桌子下面目瞪口呆的看着外面。 白世景的娘直接扑在桌子上完全挡住了外人看到白世景的视线。 就这样白世景那一晚就看见爹娘都死在了眼皮底下,待那些人走后,白世景一直坐在桌子底下,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那时的他是怎么从桌子底下走出来的。 突然有一人出现在白世景面前,那人也就是现在白世景的师傅,也是养育白世景长大成人的救命恩人。 但是白世景记得杀他那些人有一个标记,每个人的手臂上都有一个狼头,白世景发誓要给家人报仇,就认真的向他师傅学习医术,白世景的师傅也就是西子的爹,也是赫赫有名的流沙子,流沙子与白世景的爹是多年的好友,那日流沙子本是去找白世景的爹有要事说,可谁知去了严府后横尸遍野,最后也就只有白世景一人。 白世景对于西子的印象也就是一个叛逆的孩子,那也是白世景第一次与西子认识,西子从小就不喜欢学医术,也不喜欢习武,就喜欢绘画,但流沙子似乎对于这个儿子有很多的不满,白世景来到西子家中后,跟着流沙子学习医术,学习武功,流沙子这才放了一把西子,西子整日也就混混日子,最终有一天,西子告别了流沙子,独自去外面的世界闯荡,白世景没日没夜的跟在流沙子身后继续学习着,直到西子满身是血抱着一个女孩再次回来。 最终流沙子和白世景也没能把那姑娘给救活,西子后来也就变成了整日酗酒的酒鬼,也就是冯若期和繁秋第一次看到他时的模样。 没人知道西子和那姑娘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西子提到过要替那个姑娘报仇,这些年来西子和白世景一直在追踪当年杀害那些人的人,直到前些日子白世景和西子才发现那些人又出现了,只是在西子和白世景跟踪的这些日子里还是被发现了,西子在同白世景逃跑的时候,背部也就受了很严重的伤势。 冯若期和元宗听完后都沉默着,没有想到他们背后原来还有这一出故事,这一点还是让他们挺吃惊的。 元宗心里却有个不能说出来的秘密。 “你说的那个手臂上有狼的标记是什么意思?” “一个杀手组织,就叫狼!只是这次被那些人跑掉了,不然就可以抓个人来问问了……” 元宗听了后,心情有些沉重,只是这份沉重元宗却不能说出来。 冯若期和元宗本想着今日来找白世景一同谈一下后面的事情,元宗现在根本没有这个心情,而且西子又受了伤,也不好谈这种事情。 只能改天在谈这件事情了。 第一百章前去庙内 冯若期与冯德远回到府中已经是半晌午的时刻了,冯德远似乎有很多话要问冯若期,一直犹豫不决着。 冯德远一会儿看着冯若期,冯若期看着他的时候,冯德远马上又低下了头,“远儿,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同姐姐说呢?” “姐姐,没!” 冯若期感受的到冯德远从客栈回来后就有些话想说,只是他一直忍着没有说。 “远儿,你有什么想问姐姐的就问吧!” “那我就问了哟……” 冯德远深吸了一口气后,“姐姐,今日那两个人是不是姐姐的朋友吧?” “对呀!”冯若期很好奇冯德远到底想要问些什么事情,毕竟冯德远小小的年龄,如若问出什么能够让冯若期惊喜的事情。 “姐姐,就是我想问问,那个穿蓝衣服的哥哥是不是懂医术?” 冯若期以为冯德远会问今日他们所谈的事情,结果是问的白世景。 “会呀,你怎么想起问起这个来了!” “姐姐,那个哥哥医术是不是很高明?” “嗯嗯,的确如此,你到底,要干嘛?” “姐姐,我想跟着那个哥哥学医术!” 冯德远说出来的话果然让冯若期惊喜了一把。 “你没有在开玩笑吧?” “没有,姐姐我是很认真的!” “那行,那姐姐有时间在同他说说,不过,你与我讲讲你为何突然想学医术了呢?” 冯德远今日才真正的接触白世景,还不至于说一见面就想跟着白世景学习医术吧?冯若期虽说不管冯德远怎么要求,她都会尽量满足他。 “我之前读过一本书,讲的就是一个医术高明的人名叫华佗,拯救人民百姓,只是可惜了最后的悲惨结局,但是我也在学武功,所以我要当一个会绘画,又懂医术,还可以会武功的人,这样谁也不能欺负我,我就可以保护姐姐和娘了!” 冯德远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冯若期心里很是感动。 “小姐,老夫人叫你去一趟她那里!” “有说是因为什么吗?” “没有,只是让奴婢来传话!” 冯若期换好衣服后,牵着冯德远的手,一同前去冯老夫人的房间,还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 “祖母!” “哟!我的小孙子呀!你也来啦!”冯老夫人抱着冯德远,甚是高兴。 “若期呀,你们都坐在这里……祖母有话同你们说……” “嗯,祖母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冯若期见刘氏母女都在屋内,廖氏也坐在冯老夫人的身旁,人已经到齐了,还不知道冯老夫人到底准备说什么。 “这两天我心底慌的很,总放心不下你们爹爹,所以今日就把你们都叫来,想同你们合计合计,若云也提了一个点子,就是亲自去求佛,这样我心里才会安稳些。”冯老夫人这几日在府内总是闲不住,心里总觉得有疙瘩憋在胸口,闷得慌,冯老夫人每天都会在佛堂里送佛念经几个时辰,而且这几日里都吃的素斋,冯若云就提出可能还是去求佛才可以。 冯若期听了后有些无奈,对于相信佛存在这种,只能让冯老夫人心里过得安稳些,还不能够说明其他的事情。 “那祖母,我们好久去呢?” “明日就去,只是哪些人去,这也是一个不好决策的事情,府内没有人看管也是不行的事情。” “那这个怎么安排呢?” “若期肯定要跟着去,毕竟她做梦梦过几次,还有谁要去吗?” “娘,我也去吧!” “那既然姐姐去了,那我就在府内干点活儿,你们去吧!”刘氏母女都准备就在府中。 事情就这样安排妥当,或许是冯若期太过于敏感,总觉得明日出去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但是冯若期分析后,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刘氏母女都留在府内,不可能同去捣乱,而冯老夫人明日也要一同前去,不能会出现派杀手去刺杀她们。 冯若期想了想后,心里也就安稳多了。 “姐姐,那个地方很远吗?” “还好,三个时辰的路程,我们或许要在庙里面住上两天,而且只能吃素,你能够忍受吗?” “我可以的!”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哟!” “不会的,姐姐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 冯德远说的很坚决,其实他连续吃几天素斋的话,冯德远还是有些不行,但这种事情也不可能不行,毕竟冯若期不会把他一个人留在冯府,更不会把冯德远丢给刘氏母女,也就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跟着冯若期一同去庙里面。 “那行,到时候可别哭鼻子哟!” 冯若期刮了刮冯德远的鼻子。 冯若期还在睡梦中的时候,繁秋就把冯若期给唤醒了,依照冯老夫人的说法,上午去潜心拜,是最尊敬佛祖。 所以天刚微亮府上府下都在准备收拾东西后就出发! “东西都带齐了吗?” “带齐了!” “那行,我们就开始走吧!” 四个人坐在同一辆马车,冯老夫人没有想到,冯德远还跟着一起来。 “德远,等会儿到了庙里面,我们要住上几日,祖母告诉你,不能像在府内那样!吃饭这些都是自己动手哟!” 冯老夫人地“恐吓”并没有吓走冯德远,“祖母,你又在吓我……” “哈哈哈,好,祖母不同你开玩笑了,小小的年纪竟然懂这么多……” 一路上,摇摇晃晃,冯德远还是受不了这种颠簸,已经沿路吐了很多次了,那煞白的脸蛋着实让人心疼。 “姐姐,还有多久才到?”冯德远最后吐的都没有力气了,躺在冯若期的怀里。 “快了……” “那就好……” 冯德远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这颠簸,在冯若期的怀中睡着了。 第一百零一章寺庙高僧 “德运,德远,醒醒……”冯若期轻声唤醒冯德远,“我们到了……” “嗯,好。” “姐姐,这里就是我们要来的那个寺庙吗?” “对,等会儿不要乱说话!” 冯若期嘱咐着冯德远,冯德远虽比同龄人懂事,可毕竟还是孩子,对外界的事物都是比较好奇。 冯若期和冯德远跟在冯老夫人和廖氏后面,一起进入寺庙里,寺庙里面的和尚似乎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一直在一旁等候着,这兴许也是冯老夫人每年都会来这里几次每次都会住上几天的原因吧。 “佛祖,请看在我每次都是真心送佛念经的份上,希望能够保佑我儿在边疆杀敌能够平安归来……”冯老夫人嘴里念叨着,冯若期和冯德远跟着冯老夫人照做。 “冯老夫人,请随贫僧前来。” 住持在前面领路,虽然冯若期回到冯府也有四年之余,但来这个寺庙还是头一回,每次冯老夫人来寺庙里吃斋的时候,要么是由廖氏相陪,要么是由刘氏相陪,冯府到这寺庙快马加鞭的话也有三个时辰的路程,位于京城南边,但许多人宁愿往这里来,所以也是京城香火最旺的寺庙。 冯若期等人随着住持来到寺庙的后院,冯若期这才发现原来这寺庙比表面看到的地方还要大,后院一排排房屋,应该都是提供给那些要在寺庙内借住吃斋的人们,后院后面就是一座后山,后院一出就是一个竹林,甚是安静,这个地方的确适合吃斋念佛。 “冯老夫人,你们这几日就留住在这几间房内吧,等会儿会端来素斋,如若有别的事情,就同他们说吧!” “谢谢住持,这几日就打扰了!” 冯若期跟着小和尚进屋后,就看见里面布局很是简单,朴素,不过很是干净,只是冯若期心里有些不安稳,冯若期也不知道这种不安稳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姐姐,我今晚想跟着你睡……”冯若期正在观察房内的布局,冯德远就跑了进来。 “怎么了?” 冯若期摸了摸冯德远的头,看的出来冯德远今日有些害怕。 “姐姐,我有些怕……” “远远别怕哈,晚上你会挨着娘睡呀,所以德远就不怕啦!姐姐也住在隔壁房间内,这次来祖母不止是给爹爹求平安,也是给冯府求平安呢,而且德远一天天慢慢长大,后面肯定是要接过爹爹这个职位,所以,祖母才会让你来感受一下寺庙的感觉,这样的话,德远也就为自己保了个平安。” 冯若期知道冯德远的这种陌生地方的恐怖感觉,但毕竟是寺庙内,也没有很大的危险,冯若期倒是觉得最为神秘的地方而是后院那片竹林的那座后山。 那片后山总有一种吸引力,冯若期想去看看,可是身体却很排斥。 “哦,可是娘亲一直和祖母待在一起,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玩!我不想跟着他们一起听她们念叨那些。” “那这样吧,等会儿我去给祖母和娘说一声,我带你到寺庙其他地方走走?”冯若期能够明白冯德远这个年龄的孩子,就是坐不住,冯德远还有些没有安全感。 “姐姐,我们要在这里住上几天呢?” “还不知道,祖母好久回去,我们就跟着好久回去。” 冯若期拉着冯德远的小手,准备同冯老夫人说了过后,就拉着冯德远去寺庙周围转转。 “姐姐,我怎么觉得这里有些怕呢?” 冯若期拉着冯德远在后院周围转的时候,转到了一禅房旁边,这点的确安静的出奇,在后院内安静至少是有些鸟叫声,不知这间禅房是怎么回事儿,可能是因为周围没有鸟叫声的缘故,阴深深的,还有些许的恐怖,但冯若期倒没有危险的感觉,反而对这里有些好奇。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这时候,一个小和尚挑着水走了过来。 “小师傅,多有打扰,我同我弟弟准备在寺庙周围散散心,就不小心散步到了这里。” 冯若期看着小和尚有些生气的样子,就解释道。 “那你们去别的地方散步吧,别来这里!” 小和尚说着,就放下了挑着的水,对着禅房拜了拜,就带领着冯若期和冯德远离开了那里。 “小师傅,民女斗胆问一句,这里住着的是谁?”看着离那禅房也有一段距离后,冯若期这才开口问道。 小和尚或许是看冯若期没有坏意,只是有些好奇,就叹了叹气,把挑着的水,放在菜地旁。 “那间禅房是以前住持也就是现在住持的师傅,所居住的房间,他生前不喜欢热闹,所以一般人是不能去那里打搅。还有佛门重地,哪能到处晃悠?” 那小和尚说着就舀着水浇菜了。 冯若期也没在说什么,看了一眼那个地方,就拉着冯德远回到祖母的房间。 “祖母,孙女儿有一件事情,想问问……” “若期有什么事情,就问吧!” “祖母,这里原来那个住持……” “你问他做什么?你怎么知道?” 冯若期也只是准备简单的问问,没有想到冯老夫人的反应有些吃惊。 “之前散步的时候,不小心走到了那里,随后就有一个小师傅提到了……” “原来如此,那位住持是一位高僧,现在这位住持也就是他的徒弟,也是突然有一天,去他房间送饭的人,突然发现那位高僧打坐的地方只留下了他的衣服,没有一丝痕迹,传闻中说那位高僧的肉体和灵魂得到了解放,成仙了……” 冯若期想起那小和尚对那个禅房的尊重。 “这里每年不止我们来过,也不止那些平民百姓,其实帝后每年都会选一个日子来这里上香……” 如若冯若期没有经过重生,也许冯若期是不会相信这个,但连冯若期现在重生了,这种事情也说不准。 最后那位高僧住过的禅房也就留了下来,因他身前 第一百零二章绑架1 在寺庙的几日,跟着冯老夫人和廖氏一起吃着斋,念着经书,过着清净的日子,没人吵闹,不会想那些繁杂的事务,也没有了仇恨,只有心中的那一丝净土。 “若期,你去收拾收拾,我们明日一早就离开了,也在这里住上了几日了,是时候回府了。”在寺庙内住了七天,冯老夫人每次来这寺庙都会住上七日。 “好的,祖母,一会儿我就去。” 冯若期这几日一直想去那高僧的禅房中看上几眼,但每次去到门口都步子都停下来。 冯德远住在这里的这几日出奇的安静,也没有缠着冯若期,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跟着祖母念着经,这点也是让冯若期有些吃惊。 “德远,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呢?” “姐姐,没有,德远很好!” “那你是不是在这里住着不高兴呢?明日就回府了……” “很开心,只是德远觉得这里和家里的感觉有些不一样,而且娘说,在这里送佛念经,吃素斋就是为了给爹爹保个平安,这几日里德远只想要爹爹能够平安回来……” 这点让冯若期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冯德远还能够知道这些东西,这点也是让冯若期心里还是很安慰。 “德远,听姐姐说,爹爹这次去杀敌,肯定能够回来,毕竟德远这么努力的保佑,来,跟着姐姐去收拾东西吧,明日我们就离开了这里了。” 冯若期知道冯敬安这次肯定会安全回来,只是会受一些伤,当初冯敬安回来说要去杀倭寇的时候,冯若期就反应过来了,在上一世中,冯敬安也就是大概这个时候去的边疆,只是元稹并没有跟着去,而冯老夫人也是来了这里为了给冯敬安保个平安,只是那个时候的冯若期正在偷偷的与元稹帮他打江山。 黑夜来的很快,明日回府后,平静地生活也就结束了,才适应这种安静无无仇恨无喧闹的生活也就该结束。 “主子,若期姑娘去寺庙内,明日应该就会回来……” “好!”元宗正在画画像,如若冯若期看到的话,就会看出来元宗到底在画的什么。 元宗画的一个背影,一个在黑夜中的背影,月光洒在那个背影的上,有些忧伤…… “小姐,该起身了……” 冯若期起来的时候,天刚刚微亮,冯若期知道原来冯老夫人以往每次回到府内都是正午,应该也是这个时辰起身的吧! 冯若期麻利的收拾后,就到廖氏房内,果然冯德远还在熟睡,廖氏准备唤醒冯德远,冯若期没让廖氏唤醒他,而是轻轻的抱着冯德远,为他穿上衣后,冯德远睡得还很香,冯若期吃完早点就抱着冯德远上了马车。 这次来接冯若期他们的马车多了两辆,也比较宽敞,这样一来,冯若期可以直接把冯德远放在那车上,让他继续睡着。 只是冯若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平衡,又有些不安,马车的摇晃,让本来就没睡醒的冯若期也有些昏昏欲睡,只是越是这样的感觉,冯若期心里越是不安。 “吁!”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冯若期掀开帘子,“繁秋,怎么了?” “小,小姐,我们,遇到了上次同样的事情……” 一直坐在外面的繁秋用着恐惧的语气说着。 冯若期从帘缝看出去,就看见几个黑衣人,冯若期不免握紧腰间的匕首,这把匕首是上次在杭州找那个打铁匠打出来的一把特殊的匕首,是可以倒钩肉,只是外面这些黑衣人一看就是来着不善,不知到底是为何,或许就是要冯若期的命吧。 “你们是谁?知道你们拦的人是谁吗?”冯老夫人那辆马车在最前面,冯若期的马车在最后面,但这时候已经被黑衣人给包围了,虽有保护的人,但这点兵力根本就不够那些黑衣人杀。 “德远,德远!” 冯若期轻喊着冯德远,这个时候,也不能让他继续睡了。 “嗯~姐姐……” “嘘!德远,你别说话,你听姐姐说,等会儿不管马车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你就躲在马车上好吗?等会儿一直跟着繁秋,记得一直跟着繁秋!” 冯德远第一次见冯若期这般充满恐惧的眼神看着冯德远,睡意瞬间也没有了,猛的点点头。 “冯老夫人,别来无恙!” “既然你们知道老身是谁,那还拦着我们?” “冯老夫人,别太嚣张,这个时候,冯将军应该还在边疆为国杀敌吧!哈哈哈,看谁还能来救你们?!” “敢问是哪路英雄,若期斗胆问上一句,我们冯府与你们有何仇?还是你们需要财物?”冯若期不顾繁秋阻拦,下了马,走到最前面,同那名貌似黑衣老大的人谈论着。 “哼!我们不劫财,我们只是受别人的高价邀请来送你们上路的!” “那你们不怕冠军侯?” “冠军侯?哈哈哈,方才我就同你们说了,冠军侯应该死在边疆了吧,即便不死,回来看到你们都死了,也会伤心致死吧!” “英雄,小女子在斗胆问一句,请你们来杀我们的人到底给了你们好多钱,我们愿意出双倍的价格!只是需要英雄当我们离开。” 冯若期见那些黑衣人一直没有动手,应该还是有些后怕。 “哈哈哈,你这个小姑娘还是会做生意,只是我们后面的主是不能得罪,所以还请你们自觉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那黑衣人说着摆了摆手,那些黑衣人就直接上前把那些侍卫给杀了。 冯老夫人彻底吓懵了,廖氏也坐在马车外,腿软的不敢下马车。 冯若期脖子上放着锋利的刀,也不能大动,但看着他们并没有快速的杀了她们兴许还有机会谈谈这件事情。 只是让冯若期有些不放心的就是冯德远,刚才交代给繁秋的那些话,也不知道他们在实行没有。 也就在黑衣人准备打开的冯德远那辆马车的时候,繁秋突然冲了出来,把那黑衣人给顶了下去直接驾着马车向另外一条路跑去。 那些黑衣人有些慌了,准备追击着,“慢着,别追了,还是为冯敬安留一个后,走吧,冯老夫人!” 冯若期,廖氏和冯老夫人三人都被押在一辆马车上,马车开始动了,只是冯若期坐在马车内根本不知道去哪里,希望繁秋和冯德远能够快些回去。 第一百零三章绑架2 “下去!”兴许是到了最终的地方,黑衣人把冯若期三人赶下了马车,那些黑衣人根本就没有把冯老夫人放在眼里,冯老夫人这时候也有些开始担心起来了,走在冯若期身后。 冯若期只见眼前有一座破庙,冯若期根据刚才来的路线感觉应该是往西走的,而冯德远与繁秋回去后快的话应该还有两个时辰,而这会儿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加上如果通知元宗他们的话,应该至少还需要两个半的时辰才能到这里来,不过前提是能够找到这里。 “你们是想绑架还是?”冯若期最想知道的就是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若是想杀人灭口的话,方才就应该直接动手,绑架的话,应该就是这种可能性。 “绑架?哈哈哈哈,刚才就说过,有人给钱买你们的命!”那黑衣人头目直接看着冯若期三人,冯若期挡在廖氏与冯老夫人的前面,笑意浓郁。 “是吗?这位老大,其实我刚才就想知道,你既然说想杀了我们,那刚才为何不杀了我们?” 冯若期的镇定自若让那位黑衣人心里还有些吃惊。 “在那里就杀了你们?你想的美,出钱的人可说了,先和你们玩玩后,在慢慢的来解决你们……哈哈哈……”那个领头的人很是猖狂的笑着。 “那你刚才放我那丫鬟走掉?不怕她回去直接报官吗?” “哈哈哈,一个丫鬟能够做什么?你以为我就是那么轻易就能够放她走的人吗?” “哦?听你的口气好像在官府那里有人脉?” “小姑娘,你的胆子还挺大的!等会儿开刀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黑衣人冷笑着说出这句话来,以为冯若期会害怕,谁知冯若期还是很淡定的看着他,并顺势坐了下来。 “你还真的不怕我?”黑衣人直接拿着刀架在冯若期脖子上,“这下呢?你信不信我马上就可以杀了你!” “不,大侠,请你杀我吧,不要杀我女儿,不要杀我女儿!”廖氏看着黑衣人把刀架在冯若期的脖子上,直接跪在地上求饶着。 “娘!” 冯若期本是想拖延时间并没有想和黑衣人来硬的,只是咋个刀架在脖子的那一刻,廖氏站出来还跪着求饶着,这点让冯若期心里越发的感动。 “哦~真是感人的一幕呀,冯老夫人,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呢?你是不是也想替她们死去?”黑衣人再次把刀对着冯老夫人。 冯老夫人没说话,而是把眼睛给闭上,好似接受这个结果。 “大侠,这样做有些没有意思,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三个女的,即便最后我们死了,可是一不小心传了出去,恐怕会被人闹了笑话。” “你是想拖延时间吧?” “哪敢,大侠这么多人,我们又在你们手中,想要我们的命随时都可以,你说是吧?” “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敢和绑匪说这话的人,好!既然你提出来,那我就陪你玩上一局,怎么玩?”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来赌一局吧!” “赌什么?” “就赌等会儿是下雨还是继续放晴!” “哈哈哈,那你不就输了?这天气这么晴朗,怎么可能会是下雨,赌约是什么?” 冯若期见黑衣人这样一说就算是答应了。 “我赢了的话,那就让我们死之前吃一顿,并且让你的手下不能碰我们……”冯若期看着那些黑衣人从刚才下马车后,眼神就没有离开过。 “好!这个要求简单,那如若我赢了的话……” “你赢了,那我们就随你们处置!半小时后,就可以见分晓!我赌下雨!” “哈哈哈!” “小姑娘,那你肯定输了,还赌下雨!哈哈哈。” 这个时候的确是天气放晴,天空中只有白云在飘,一般人是不会认为这个时候会突然下雨,但冯若期记得在上一世中,也就是在今天,也是天气放晴,后来突然下起了雨,冯若期对那天印象深刻是因为那天元稹来找冯若期出去玩耍给了冯若期的一个大惊喜,元稹为了冯若期铺了一地的花瓣,两人躺在花瓣中,后来突然就下起了大雨,那天冯若期回府后感冒了,只是那时的冯若期感觉很幸福,所以冯若期印象比较深刻。 冯若期记得没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两天,只是具体日期冯若期记不清是今日还是明日了,但冯若期知道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现在只能够多拖点时间,让元宗能够快些来这里。 “若期,你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冯老夫人和廖氏听见冯若期说出这个打赌后,就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 “祖母,娘,你们就放心吧,若期会尽最大的力量救你们出去的!”冯若期握着廖氏和冯老夫人的手,坚定的看着她们。 “姑娘,你确信?哈哈哈!” 那几个黑衣人都嘲笑着冯若期。 “姑娘,我看你提前认输得了……” “时间还没有到,怎么看的出来结果呢?” 冯若期再次自信的回答着他们,那黑衣人老大有种错觉,感觉冯若期会赢了这局赌,不过冯若期赢了也没有多大的改变,反正最后也都是一死…… 冯若期闭着眼安着神,廖氏与冯老夫人原本还有些害怕,但见冯若期这么淡定,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一直盯着天空。 一刻钟过去了,天空还是没改变,还是几朵白云在天空中飘着,只是空气中突然有些闷热。 “老大,还有半柱香的时间……”那小弟说到这里有些兴奋。 那黑衣人老大摆了摆手,盯着冯若期,冯若期还是紧闭着眼,没有理会其他人,外人看来冯若期还是那样的淡定。 只有冯若期自己心里其实有些开始打鼓了,如若等会儿还不能下雨,只能祈求元宗能够早点带人来这里救她们。 第一百零四章拖延时间 半个时辰过得很快,时间也差不多了,冯若期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大脑飞快的转着,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冯小姐,结果基本也出来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呢?”黑衣人嘴里叼着稻草。 “不是还有一会儿吗?没到最后一刻,怎么会知道结果呢?”冯若期想做最后的挣扎,一直藏在衣袖中的匕首握得更紧了。 “哈哈哈,姑娘,你就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直接认输得了……” 那人刚说完话,天就慢慢暗了下来,刚才还阳光明媚的天空此时已经开始乌云密布,正在他们愣神的片刻,微风也渐渐刮了起来。 “滴答,滴答,滴答……”雨滴滴落在屋顶上,发出欢快的声音。 “真下雨了,这么神奇?” 那些黑衣人议论纷纷,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真的会下雨,而且越下越大。 冯若期睁开眼来,盯着那黑衣老大,浅笑着,那黑衣人并没有恼,毕竟赌约刚才就是这样规定的,只是无动于衷。 “若期,真的下雨了……”廖氏和冯老夫人别提有多高兴,就像是要获救了一样,只是冯若期心里还是有些打鼓也有些庆幸,幸好是今日下雨,接下来该怎么办也得好好想想,得多多争取争取一下。 “这位大侠,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呢?” “别急,等会儿就为你们准备……不过,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了,反正到最后都是一死……哈哈哈……” 果然那黑衣说完后,方才还很高兴的廖氏和冯老夫人此时的心情又低落下去了。 那黑衣人召来手下耳语着,应该是为她们准备饭菜去了,只是,这里荒郊野岭的感觉应该不好准备那些饭菜,而且冯若期想到了另外一件不利于她们的事情,这时候下雨了,那路上那些车轮印也就没有了,元宗如果真的来救她们的话,几率就小了很多…… 冯若期想到这里心里也就瞬间低落了很多,只能期望他们还是能够找到这里。 “我想问你几句,你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呵呵呵,这个怎么可能说呢?” 正在这个时候,一人跑进来,递给了那黑衣人一大袋东西,应该就是银两,冯若期也就明白了最开始那些黑衣人为什么不杀了她们,原来就是因为还没有拿到钱,可见这黑衣人做事情还是挺谨慎,只是这样一来对于冯若期她们的形势更加的不利了。 “若期,我们今天真的会死在这里吗?”廖氏有些不甘心的问着。 “不知道……”这个问题冯若期现在还不能回答她们,现在廖氏和冯老夫人只能依靠冯若期,冯若期此时其实也有些后悔,当初回到冯府,与元宗交好后,就应该跟着他们学会几招,即便打不过他们,但生存下来的几率也大上几分。 只是冯若期手中握着的匕首越来越紧。 “老大!”方才出去的那手下这时候已经拿着饭菜回来了。 黑衣老大摆了摆手,那手下把饭菜摆在冯若期三人的面前,示意冯若期她们吃,冯若期这才松开手中的匕首,打开菜盒,慢悠悠的端出来,廖氏和冯老夫人还有些恍惚,心里已经开始崩溃。 “先吃饭吧!”冯若期首先就端起了饭,悠然的吃着菜,廖氏和冯老夫人看着冯若期还是那样的淡定,也没办法只能安静的流着泪,仔细看,还可以看的出来廖氏和冯老夫人端碗的手正在发抖。 这些都被在一旁一直看着她们的那黑衣人看在眼里,他很好奇冯若期为何这般的淡定,看冯若期这个年龄应该只有十六七岁,还是个姑娘,这样竟然都没有吓住她,黑衣人对冯若期还有些些兴趣。 冯若期慢悠悠的吃着,突然看着黑衣人。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就算是最后死之前问的吧!” “问!” “是谁派你们来杀我们?” “你可以换一个问题……” “其实我大概也知道,无非就只有那两种答案,方贵妃和我那姨娘……” “既然你知道,那你还问?” 冯若期放下筷子,微笑着。 “你来杀我们之前应该知道我之前发生的事情吧?” “知道……” 京城冠军侯之女死而复生这个消息全京城都传开了,都在传是上天在保佑她,最后才死而复生。 黑衣人见冯若期这样说,就大概知道应该还是那个人让他们杀害冯若期的。 “那你知道当初刺杀我的人最后都怎么不见的吗?” 冯若期当初被元宗救后,元宗就同她讲过那件事情,刺杀他们的那些杀手,最后都被杀死在一间房屋内,应该是在交易的时候怕泄露消息出去,就被杀了。 这句话说出来让那黑衣老大心里的确有些翻动,他让人去查过,的确没有下面的消息,听冯若期的话中话,应该就是被那人派出来的另外的人给杀害了。 冯若期见黑衣人沉默着,能感受得到说出来的这些话已经触动到了黑衣人。 “若期,你刚才说什么?” 冯老夫人听到冯若期和那黑衣人的对话,心里有些吃惊,还有些没有缓过来。 “祖母……” “你刚才说是谁派来的人?品兰你也知道?”冯老夫人看着廖氏听到冯若期所说的话,并没有表现出来吃惊的样子。 廖氏在那次慢性中毒后,冯若期就把所有的事情同廖氏讲过,只是一直没有表现出来。被冯老夫人这样一问,默默地点点头。 “作孽呀!作孽!当初我就不应该让那刘氏嫁进来,原来是个祸害!品兰,若期,是老身害了你们呐!” 当初冯敬安娶刘氏就是冯老夫人主张,这些年因为当初冯若期出生时发生的事情,让冯老夫人对于廖氏有很大的意见,而且冯老夫人对待那刘氏母女很好,冯老夫人现在想起以往的事情,在想到这些事情,心里更加的不平衡了。 “祖母……” “娘……” 这个时候了,冯若期和廖氏也不知道怎么来安慰冯老夫人,冯若期一直在拖时间,等待着元宗他们能够早点来救援,只是门外的雨越下越大…… 第一百零五章廖氏之死 “这位英雄,我这个老太就在这里求你了,放了我儿媳和孙女儿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冯老夫人跪在地上求着那黑衣人。 冯老夫人突如其来的做法让冯若期很是吃惊,也有些感动,“祖母,你在干嘛,快起来!” 冯老夫人一把把冯若期推开,继续求饶着黑衣人。 只是黑衣人皱了皱眉头,摇摇头,“没想到曾经在京城叱咤风云的冯老夫人,竟然向我下跪,这让我有些受不起,只是我还是不能答应你的要求,我的买主,就是想要她们两人的命,再者,你们已经知道谁是雇主,那只有一死了……” 黑衣人此时会已经开始出现杀心,方才一直被冯若期绕在圈子里,这时候已经彻底清醒了,冯若期见形势已经开始向另外的趋势走去,手偷偷又握上了匕首,这个时辰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拼一把。 冯老夫人听到那黑衣人这样说后,已经彻底失望了。 “那就从你开始吧!”黑衣人把剑指向冯若期。 “不!杀我,不要杀她!”廖氏一听那黑衣人这样说,就跪着向前,让那黑衣人先杀她。 “先杀谁都是一样,都得死……” “你们这些……” 冯老夫人本来是想在吓唬吓唬他们,只是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祖母……!” “娘!娘!” 冯老夫人已经年迈,又经历了这么大的打击,被气晕了。 “你们把她们给绑起来吧!” 冯若期那黑衣老大改变了主意,谁知把她们给绑上后,就拿出火星来,冯若期她们此时也知道了应该是想烧死她们,冯若期试着蹦开绳子,只是绳子很劳实,没有一点可以弄开的机会。 冯若期准备再说点什么事情,谁知那些人用东西堵住了他们的嘴,这下真的是叫天天不灵了…… “吱嘎……”门被关上了,冯若期用绑住的手,正在努力的想拿出藏在手中的匕首,门外传进来的浓烟越来越大。 “唔唔唔……”廖氏还想挣扎挣扎,方才晕倒在地上的冯老夫人并没有清醒过来。 破旧屋内已经开始热了起来,廖氏的眼神已经开始朦胧,冯若期还在努力清醒着,突然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把袖口中的匕首拿在了手上。 火已经蔓延到了屋内,屋内的那些易燃物已经开始燃烧起来,冯若期快速的割着绳子,冯若期的手突然一松,绳子就解开了,这个时候屋内已经是火海了。 冯若期快速的为廖氏割断绳子,再扶上冯老夫人,准备往外面冲去,可是外面的火势太大了,而且屋内极其危险,屋顶的木头已经开始往下掉…… 冯若期看到窗口那里有个空出口,“娘,从那里出去……” 冯若期扶着冯老夫人准备同廖氏一同从那个窗口出去,廖氏在最前面先拨开窗上面的东西,已经开出了一个口,廖氏用力把冯若期和冯老夫人推出去,冯若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到达了外面,把冯老夫人放在地上后,冯若期这才发现廖氏根本就没有跟着出来,冯若期急忙准备跑到屋外。 冯若期这发现廖氏被困在里面,冯若期想直接进去,但火势太大,根本就不能靠近,冯若期从旁边找到一根木棍准得就这样冲进去。 “若期,咳咳,别进来,听娘说……” “娘,你等一下,我马上就进来救你!” 冯若期正准备直接冲进去的时候,一只手拉住了她“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只见严客拉住冯若期,“若期小姐,别进去……” “娘!严客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救我娘……” “娘!” “若期!你听娘说好好活着,弟弟就交给你了,娘这一世对你的亏欠,下一世娘在补给你……” “娘,不,娘,娘,严客我求你了,你放开我,娘还活着,我要去救她,我求你了……” 冯若期眼睁睁的看着廖氏被大火吞没,跌坐在地上,望着熊熊大火,此时的她已经很绝望了。 此时的冯若期也不知道能怪谁,不知该怪天下的雨还不够大,灭不了这熊熊火焰,也不知该怪严客不该拉着她…… “娘,娘……” 冯若期紧抱着自己,天空下着蒙蒙细雨,“若期,对不起,我来迟了……” 元宗走到冯若期身边,抱着冯若期。 元宗让严客一直观察冯府,也就在今早时,严客发现方贵妃身边的太监到冯府找刘氏有事,元宗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就准备来这里,也在路上碰到了繁秋和小世子冯德远,等元宗赶到他们被绑架的地方,她们的人已经不见了,随后严客就同元宗一起到处找。 只是由于天下起了细雨,路面都被打湿了,没有办法再辨别出,她们到底被绑架去了哪儿,元宗就决定同严客分头找,这才有了方才那番场景。 那火还在燃烧着,雨也渐渐的下大了,冯若期坐在地上抱着自己,将头埋在两腿之间,她心里在责怪,怪她自己没有保护好廖氏,廖氏在大火之中,死之前还对着冯若期笑着,笑的很温暖,火在廖氏的身上燃烧着,廖氏好似感受不到熊熊烈火的燃烧,默默的承受着,最后淹没在烈火中。 雨水顺着冯若期的脸流淌着,天空也越来越黑,雨越下越大。 元宗抱着昏迷过去的冯若期,“严客,你带着冯老夫人……” 元宗身后那烧的破烂的房屋,已经看不出原本是什么模样了,但仿佛有个身影站在废墟当中望着他们离去。 第一百零六章若期的自责 “这是哪儿?” 冯若期看着四周都是白色的布景,无边无际,不管冯若期怎么走都找不到边缘,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娘!娘!”冯若期想奋力的跑过去,但总就是那段距离,“娘,你还活着?娘,女儿对不起你,没有把你救出来,你回来好吗?到若期这里来,娘!你回来!” 冯若期奋力的跑着,谁知那个身影离得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若期,若期!若期醒醒,没事儿,一切都过去了,我陪着你!”元宗正坐在床边陪着沉睡中的冯若期,谁知冯若期一直叫着廖氏。 “娘!”冯若期突然坐了起来,满头大汗,待冯若期反应过来,就看见元宗坐在一旁很关心的看着她。 “我娘呢?” “你娘……”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冯若期想一切都是一场梦就好了,但回到现实,一切都没有改变。 “若期,你喝点东西吧,你昏迷了一天……”元宗把准备好的粥准备端给冯若期。 冯若期摇摇头,此时的她根本就不想吃这些东西,昨天发生的事情,仿佛就是一场梦,冯若期宁愿这就是梦,打破它,醒来,廖氏还在府内。 “元宗,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为什么……”一切发生的事情都完美的错过了,如若元宗早点找到她们,廖氏不会死去;如果,那场雨在下大点;如果,冯若期早点发现廖氏没有跟着出来;如果,冯若期前几日就按照心里不舒坦,早点带着他们回到府内去。 廖氏就不会死,只是人生中没有如果…… “对不起,我去迟了,对不起……” 即便不是元宗的错,但元宗还是承认,他不想让冯若期把太多的责任推到她自己身上,现在的冯若期已经是在崩溃的边缘站着。 冯若期重生这四年来,已经完全能够感受到廖氏对她的爱,曾经的冯若期,在这一世中,终于知道了什么是母爱,原来母爱是真的可以愿意为了女儿的性命宁愿失去自己的生命。 在冯若期回头发现廖氏没出来,而是被屋顶的木头给挡住,火势越来越大的时候,才明白廖氏为何推了一把冯若期,而为何让冯若期不要去救她…… 元宗看着冯若期蜷缩在床上,这个时候说什么她也不会听进去,只能让她一个人呆着。元宗起身出去轻声关着门,这个时候,只能让她一个人多静一静,元宗并不会担心她会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毕竟冯若期这点理智还是有。 “四皇子,我家小姐怎么样了?”繁秋好不容易把冯德远哄睡着,这才来冯若期休息的房间外面一直等候着。 “已经醒了,让她一个人静静吧!” “好,那四皇子去休息吧,小姐这里由我照顾就行了……” 元宗昨天抱着冯若期回来后,就一直守在冯若期身边,一天一夜都没怎么合眼,一直等着冯若期能够醒过来,他也叫白世景过来看过冯若期的状态,无多大碍,只是冯若期自己不愿意苏醒过来,不过好在冯若期现在也醒过来了。 最严重的还是数冯老夫人,从昨天带回来,就让白世景看过,白世景说了,冯老夫人是中风,即便醒过来,可能也只有眼睛能够动,就像是瘫痪一样,这种只有慢慢调养以后才能够恢复过来。 而现在最不好对付的就是冯德远,从昨日把冯若期抱回来后,冯德远就问着廖氏去哪里了,元宗不知怎么说,就没有回答冯德远这个问题。 或许等他明日一早起来,再来问元宗,元宗应该会想清楚用什么方式来告诉冯德远他这个唯一的学生。 夜很长,也很短,冯若期蜷缩在床上不知是一夜没睡,还是睡的很晚,元宗一早醒来的时候,冯若期还躺在床上,只是昨晚放在房内的那碗粥已经空了,这点也说明了冯若期正在慢慢的恢复,元宗知道冯若期不会被打败,他还没有报仇,这种事情,肯定只能让她更加的想要把杀害她娘的那些人亲手处置。 “若期……” 元宗走到冯若期床边,轻唤着她,但冯若期并没有理会元宗,元宗也不恼,只是在桌上放下了一样东西。 今日街上热闹非凡,边疆将士昨晚就传来消息,抵御外来入侵成功,这一仗总得来说是非常漂亮的一仗,从宫内穿出来的消息,今日中午冠军与五皇子元稹将会回到京城。 所以在京城的街上,许多人已经在等候这一仗回归回来的英雄,特别是那些姑娘们,家里人都允许她们今日可以出门,主要是可以看见五皇子,没准一不留神就被五皇子元稹给看上了,不过这点也是那些姑娘们的想象。 “先生!”冯德远来到元宗的书房,昨日元宗六天就同冯德远说过,他们要在元宗这府上住上几日,所以可以继续学习。 而冯德远似乎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的严重性,问过元宗,元宗也没有准确的回答他,冯德远也看见冯若期一直躺在床上,但冯德远没有闹,而是乖乖的听着繁秋和元宗的话,该做什么,该学什么,小小的年龄表现出来让元宗都有些吃惊。 “进来吧!今日我会教你另外一些字,然后再给你一本书,你可以先拿去看,看不懂或者有不识的字,都可以再来找我……” “是,先生。” 繁秋在冯老夫人的房间内照顾着冯老夫人,冯老夫人因为中风只能躺在床上,或者坐在椅子上,在生活上已经完全不能自理了,但冯老夫人一直趟着泪水的眼睛告诉着外人,她头脑还是清醒的。 繁秋把那天发生的事情,也同冯老夫人讲了,冯老夫人听了后,眼泪就没有听过,或许她还在自责…… “小姐,这粥就放在你床头,你想喝的时候,就起来喝吧……还有你手臂上的伤口,药我也放在桌子上的,你记得要擦……” 繁秋交代后,就准备离开房间,冯若期不想理任何人,但繁秋发现,每隔一段时间放在一旁的粥都会只剩下空碗,繁秋这才明白过来。 “若期怎么样?” “四皇子,小姐她饭还是吃,但还是不愿意见人……” 元宗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看冯若期,但如若让冯若期就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会把她自己闷出毛病。 此时街上载歌载舞欢迎着英雄们的归来…… 第一百零七章胜仗归来,悲喜交加 “你们看那就是冠军侯,现在竟然还这么威武……” “那是五皇子元稹,听说呀,这次他可是在战场上是冠军侯得力助将,没有想到才二十出头,竟然就有一般本领……” “哇,那就是五皇子呢,好帅呀!” 那些打完胜仗归来的将士们在百姓们的簇拥下回到了皇宫内复命。 “参见皇上!” “参见父皇!” “快快请起,这次你们是立了大功呐!这次要不是你们在这十几天内守着边防,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朕要好好的奖赏你们,你们想一想,有什么想要的,就同朕说。” “皇上,微臣现在也不想要什么东西,保家卫国是微臣的职责……” “冠军侯,你这些年来你为人民百姓,为了这个朝廷,打了多少胜仗,付出了多少,朕都看在眼里,这样吧,朕就赐你一件黄马褂,怎么样?” “谢皇上恩赐……” “稹儿呢,你想要什么?” “父皇,稹儿什么东西都不想要,儿臣只希望能够为父皇多分担担优……” “这次还是要嘉奖于你,这次你也立下不少的功劳,有什么想要的就同父皇说,父皇会尽量满足于你!” 元稹有些犹豫,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样吧,你先想清楚要什么,再来同父皇讲,父皇会好生嘉奖于你,怎么样?” “多谢父皇!” 待冯敬安从朝廷回到府中后,以为等待他的是笑脸一片,可是却瞧见门口那些人一个个哭丧着脸。 “老爷!” “管家,府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 “你说话呀!” “老爷,你回来了?”只见刘氏母女穿着丧服,悲伤的状态迎接冯敬安。 “我不在府内的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爷!呜呜呜,娘和姐姐,还有若期,德远,本来是要去寺庙内为老爷求个平安,算着日期前日就应该回到府内的,可是昨日都还没回来,妾身不放心她们,于是妾身就让府内的下人去查看,谁知,谁知……” “我娘,她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冯敬安有些着急。 “那下人回来禀报去寺庙的路上看到妾身派人去接她们回来的人全都死在了野外,横尸遍野,妾身就派人到处找,就在一远处烧坏的房屋废墟中,找到这两件东西……” 刘氏让人把那两样东西给拿上来,冯敬安一见那两件动西,就直接跌坐在椅子上了,那两件东西,一件是冯老夫人之前送给冯若期的那件手镯,还有一件是廖氏嫁给冯敬安时,特地为她打造的簪子,虽然那两件东西都已经被烧的变了些样子,但冯敬安看了几十年,这些东西最清楚不过了。 “没有尸体?” “老爷,没有……那火势太大,什么东西都烧成了灰烬……” 刘氏说着哭的更厉害了,冯若云在一旁哭着扶着刘氏。 “怎么我刚回来,人怎么就没了呢?人怎么就这样没了呢?哈哈哈,苍天呐,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冯敬安听了刘氏所说的话后,彻底崩溃了。 才十几天没在府中,回到府内,妻儿,娘亲,都没了。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与我冯敬安过不去!到底是谁呀!刘氏,你真的到处都确认了?没有他们的身影?” “老爷,妾身不敢骗你,妾身吩咐下人们到处去找,还协同官府的人把那片区的地方都找遍了,并没有发现有其他的痕迹……” “爹,娘说的都是真的,从祖母他们说好的那天没有回来,娘和我,就一直担心着,为了这件事情也是两天没有休息,女儿在这件事情上是也不会骗你的!” 冯敬安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出大厅,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本想立了功回来后,就可以同家人们一起庆祝,谁知…… 府内为冯老夫人她们办丧的事情冯敬安全权交给了刘氏和冯若云办理,没有在管理这件事情,整日待在祠堂内。 这件事情传的很快,很多人都为冯敬安不平,才为民除害,府内却出了这等大事儿。 “姐姐……” 冯若期虽然还是没有完全恢复,但比之前状态好上很多,至少可以出房门在外面走走,只是冯若期一到晚上一闭眼,全是廖氏死之前的情景,元宗也是没日没夜的都陪着她。 “德远!”冯若期现在应该感谢上天没有把她唯一的亲人给拿走,但一看到冯德远就觉得很对不起冯德远,让他小小年纪都要经历没有娘亲的日子。 “姐姐,先生说,你这几日感冒了,你现在有没有好些呢?” “好多了!” “那我们是不是等祖母好了后,就可以回去了呢?”冯若期见冯德远天真的问着她,但现在冯若期还瞒着冯德远,廖氏死去的这件事情,冯若期很想同他说这件事情,可是每次都到了嘴边后,又咽了下去,这样一来,冯若期始终不知道怎么同冯德远讲这个事实了。 “嗯!再过几日,我们就回去……”冯若期也不知道到底还回不回那个家,只是有一点她心里一直很清楚,这个仇肯定是要报回来…… “若期……”元宗端了安神的药来给冯若期。 冯若期很乖的接过药来,慢悠悠的喝着,好似感受不到药有好苦一样,元宗看着冯若期一直把药喝完,接过药碗,元宗的嘴挪动着,似乎想说什么。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 “若期,前几日你爹爹打了胜仗归来了,刘氏母女以为你们都已经不在了,府内正在为你们办理丧事,听说后天就准备出葬……” 冯若期缓缓的看着元宗,“那明日,还要劳烦你送我们回府了……” “好!” 此时的冯若期很是让人心疼,白世景已经连续几日来看冯若期,每次见冯若期都是摇摇头,冯若期这种状态是心病,只能开点安神的汤药,冯若期什么时候能够解开这个心里问题,还得看冯若期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想通。 第一百零八章还活着就好 冯敬安在府中,这几日都是以酗酒过日子,刘氏自然而然没有余念得当上了主母,而冯若云则是嫡女,在冯敬安颓废的一段日子里,府内那些事情全权都是刘氏在一手操办。 “妹妹,这次还多亏了你,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来做这件事情呢……” “姐姐是哪里话,帮姐姐也就是在帮妹妹自己,在过些日子,妹妹就让稹儿去请求皇上,赐婚。这样一来,我们两姐妹就可以天天待在一起聊天……” 刘氏趁着空闲时间,来到皇宫中与方贵妃一起商议着下一步,元稹在去边疆杀敌的最终目的也就是为了让惠文帝对他有重新的认识,之前那本账本让元稹在惠文帝面前彻底失去信用,这次胜仗对于元稹来说就是一个全新的机会。 元稹在离开京城之前在方贵妃耳语着,就是让方贵妃配合刘氏把廖氏除掉,这样就顺利的让刘氏当上主母,等元稹回来后,过段时间在请求惠文帝,赐婚于冯若云与元稹。 现在她们就只是等待时间。 “啪……”屋内响着酒壶摔在地上的声音。 “爹,不要在喝酒了……” 冯若云端饭菜给冯敬安,但冯敬安还在酗酒之中,“若云呐,你说到底是谁与爹过不去呢,这次竟然让我的妻儿我的娘都死了,哈哈哈,都死了……还没有查出来是谁?哈哈哈……”冯敬安现在也有些无能为力。 “爹,你还有我和娘呢……” “是呀,只剩下你们了……”冯敬安继续喝着酒。 “远儿……”冯德远正在书房内看着书,“天已经黑了,别看了,注意眼睛……” “姐姐……” 冯德远放下书,跑到冯若期身边抱着冯若期,“姐姐,我们到底好久回去呢?” “明日我们就回去,远儿,姐姐要同你说一件事,原谅姐姐,一直瞒着你,不是不想同你说,是不知道怎么同你说……” 冯若期准备今晚就同冯德远讲廖氏死去的事情,毕竟这件事情瞒着冯德远也是一件不对的事情。 “姐姐,你说吧!”冯德远望着冯若期。 “德远,那天我们被黑衣人绑架的时候,你还记得吧……” 冯若期哽咽着,“娘那天为了救我和祖母,去了另外一个很远的地方……也可以说是另外一个世界……” 冯德远突然离开了冯若期的怀抱,背对着冯若期,肩一动一动的,冯若期知道冯德远懂了她的意思,冯若期也不知道怎么来安慰冯德远。 “想哭,就哭出来吧!没事儿,这里没有外人,只有姐姐……” 冯若期是看着冯德远长大的,冯德远的性子差不多冯若期都知道,平日里哪怕是摔了一跤摔的皮都破了,都会忍着不会哭出来。 “哇……姐姐……哇……” 冯德远终于憋不住了,抱着冯若期痛哭起来。 这一夜过去后,冯德远或许会成长不少。 “祖母,我们今日就回家了,听外面的人说爹爹打了胜仗回来,可能以为我们已经死去了,今日回去会不会吓他一跳呢?来祖母,把最后这点粥都吃了吧!”冯若期这几日都是亲自照顾的冯老夫人,冯老夫人虽然不能做其他的事情,但冯若期做的这些事情,都看在眼里,还与冯若期约定,答应就眨一次眼,不答应就是眨两次眼。 冯老夫人听到冯若期说今日回府,两眼有种发光的感觉,冯若期看的出来冯老夫人很高兴,只是回去面对的又是另外一方面的事情。 “小姐,东西都收拾好了,可以回去了……” “行,去喊严客过来一下……” 冯若期方才试了试想直接把冯老夫人背上马车去,由于力气还是有限,再加上手臂上的伤势并没有痊愈,这件事情还得让严客来做。 “我来吧!”谁知来的并不是严客,而是元宗,冯若期愣神的功夫,元宗就把冯老夫人背出房间了。 这个时候并没有人注意冯老夫人的眼睛有种戏腻的光。 街上的人并不知道马车上坐的是谁,冯府正在熟睡做着美梦的人,也还没有清醒过来,更不会知道醒来后该面对什么样的事情。 “到了……” “我想请问一下,冠军侯在府内吗?” 到了冯府后,严客下了马车,前去打探着消息。 “你是谁?” “我家主子想见一见冠军侯……” “那你们在此等候,我去叫我家老爷……”那下人看着严客拿出一块牌子,急忙说到。 “老爷,老爷……” “什么事?”冯敬安正在大堂内给冯若期她们烧着纸…… “四,四皇子,来了……” “他来干什么,在哪里?” “正在门口……” “走,去接驾……” 冯敬安正走在门口,走到马车旁,“四皇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爹爹……”一个熟悉的声音充斥着冯敬安的耳朵,在一抬头起来,一个小身影抱着冯敬安。 “德,德,德远……” “爹……” “若期?” “娘!” 冯敬安看着他们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除了以外更多的就是惊喜…… “四皇子……” 元宗最后出来,对着冯敬安点点头。 “若期,你们……” 冯敬安还有些恍惚,“爹,我们进去再说吧……” “好,好,好!” “若期,你,你娘呢?” 回到书房后,冯敬安发现廖氏并不在内。 冯若期有些伤感的看着冯敬安,“娘,她去世了……” “什么?” 冯敬安看着他们回来,本来觉得很高兴,毕竟没有出别的事情,可是看见他们中还少了一个廖氏,这点让冯敬安有疑惑,在加上他看见冯老夫人有些不对劲,根本就没有回他的话,而且还是元宗背着。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娘怎么了?若期你的手臂……” 冯若期坐在一旁,看着冯老夫人,同冯敬安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说完后,冯敬安坐在椅子上的身子都垮了一些。 “娘!”冯敬安突然跪在冯老夫人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娘,恕孩儿不孝,为了保家卫国,竟然忽略了你们的安慰……”冯敬安握着冯老夫人的手,也看的出来冯老夫人的身子发抖,只是没有下一个动作,眼泪直流着。 冯敬安的头发已经白了差不多了,在得知以为她们都死了的时候,几乎就是一夜白头,现在看到她们还活着,心里还是很安慰。 “四皇子,让你见笑了……”冯敬安哭了一会儿后,弹了弹衣服,站起来努力恢复到往常的模样,“若期,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冯敬安看着冯老夫人只能转动着眼睛,想着廖氏已经不在人世,心里有一股火,等待着发出。 “若期,你知道是谁预谋的这一切吗?” 第一百零九章揭露真相 “是……” “老爷!是谁来家中作客了?”刘氏的人还没到门口,声音就已经传进来了。 刘氏母女一走进书房,看到眼前的情景,就有些呆住了,靠在门上,“你,你们……” “夫人,快快过来,你看,娘他们还活着!只是廖氏已经……哎,娘现在也中了风……”冯敬安为刘氏分享着,他知道他颓废的这几日里,都是刘氏一直陪伴在冯敬安的身边,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刘氏与冯若云处理。 “娘……若期……四皇子。” “姐姐……祖母……四皇子。” 刘氏母女尽量表现得很镇定,只是心里难以平复。 刘氏不愧是冯府的二夫人,毕竟也经历过许多女人之间的战斗,马上就恢复过来,“老爷,幸好娘他们没有出事儿,咦,姐姐呢?” “哎,品兰……” 冯若期冷眼看着刘氏,“繁秋,你先带远儿去房内休息休息……” “是,小姐,小世子,我们走吧!” 等繁秋把冯德远带走后,元宗也离开了冯府。 “若期,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幸好没有出好大的事情,只是姐姐……”刘氏说着就用手帕抹着眼泪,冯敬安在一旁拍拍刘氏的肩膀。 “娘,幸好你没有出什么事情,不然……咦?老爷,娘这是怎么了?”刘氏觉得有的奇怪,冯老夫人一动不动,只有眼睛在转悠。 “娘她中风了,哎,这件事情还得从那天说起,我一定要查出是谁与冯府过不去,若期,你那天被绑架的时候,有没有线索?” “有…而且我还知道是谁预谋的这件事情……”冯若期说着看着刘氏,这一看让刘氏出现一个疙瘩,刘氏安慰自己,冯若期肯定不知道这件事情。 “到底是谁?!”冯敬安很是气愤,愤怒已经到达了顶端。 “当然是现在这府上的主母……”冯若期盯着刘氏。 “老爷,若期是污蔑呀!若期,姨娘平日待你也不薄吧,怎么现在来污蔑我呢?”刘氏有些心急的解释着。 刘氏其实心里想着,冯若期一人知道的话,应该不成问题,只要她们不承认就行了。 “若期,这些话可不要乱说,你姨娘平时可能嘴是有点碎,但这些歹毒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是不会做出来的……更何况你祖母和你们又在一起……”冯敬安听到冯若期这样说,怎么也不会相信,毕竟刘氏也是同冯敬安有二十几年的夫妻情感。 “爹,我没有说谎,从我第一次出事情,但我娘那次中了慢性毒药,以及这次想至于我们为死地,都是这个歹毒的女人安排好的!” “老爷,妾身没有,妾身一直为府内着想,而且如若妾身想杀了姐姐,为何在以前不杀她呢?何必等到现在,老爷!你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刘氏边说着边哭,看的让冯敬安有些心疼。 “姐姐,妹妹知道姨娘刚刚去世,我也知道你急于想找到凶手,只是凶手要凭证据来证明的,怎么可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污蔑我娘呢?” 冯若云装作什么都不知。 “若期!”冯敬安看着冯若期并没有停止的意思,而且冯老夫人和他们都才回来不久,就当着面说刘氏,这点让冯敬安很是不满。 “你们想要证据吗?”冯若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刘氏和冯若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证据嘛,我倒没有……”冯若期吊着胃口,不过说出来的话让刘氏和冯若云松了一口气。 “若期,没有证据就不能乱污蔑别人的,更何况我还是你姨娘,我们可是一家人!”刘氏想反过来教育冯若期一番。 “姨娘,你这么着急干嘛,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方才是说没有证据,但是我有人证呢!”冯若期说出来的话让刘氏有些惊讶,心想着不会是抓住了那些杀手吧,但转念一想,应该不会是那些人,前几日方贵妃派人把那些给解决掉了,应该是冯若期在吓唬人。 刘氏在心里做了一番的争斗,最后确定冯若期肯定是在套她们的话,“那你说的人证不会是小世子冯德远吧?” 刘氏只能这样认为,不管是冯德远还是繁秋,都可以以他们关系的缘故而反驳冯若期。 可是事情总是出乎意料。 冯若期走到冯老夫人身边,“其实还可以问问祖母,当时祖母也在场,也听到那些绑架我们的人的谈话……” “若期,你回来应该好生休息,娘都成了这样了,你现在还拿娘做掩护,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刘氏听到冯若期这样说,心里更是鄙夷冯若期,这种想法也亏冯若期想的出来,而且刘氏从刚才进门就想有些发现,冯老夫人现在真的动不了,就是中风了,即便是知道那些人是她派出去的,但现在以她的能力根本就不能为冯若期所说的话证明。 刘氏想到的这点,冯若期怎么会想不到呢,这些都不成问题,只见冯若期冷哼一声,“姨娘,做过的事情,其实早点承认比较好,如若真的证明了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那可能会更加的严重哟?!” “哼,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吗?我没做的事情就是没做过,老爷,你看,若期!哎!” “若……” “爹爹,女儿能够保证可以证明是这个女人杀了我娘,还害得我们都差点死去,那爹爹会怎么处置呢?”冯若期说出来的时候,还是要提前试探一下冯敬安的心里想法。 “等你先拿出证据再说吧,不管是谁,只要是让我冯敬安过不去,我也会让她过不去的!” “那行,爹,那我们就直接问祖母吧,祖母虽然因为中风的缘故,但毕竟是眼睛还能够自由的动,祖母,如若我说的对,你就多眨几下眼睛,如若有些人说了谎话,那你就瞪着她,行吗?” 刚开始刘氏和冯若云以为是在开玩笑,可是没有想到冯老夫人还真的眨了眨眼睛。 第一百一十章刘氏被关,冯若云入宫 刘氏与冯若云心里感到有些不妙,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在心里祈求着,冯老夫人并不知情。 “祖母,我问你,你知道是谁派去的人绑架的我们吗??”冯若期一问出来,冯老夫人就使劲眨着眼睛。 随后冯若期接着问,“那是不是姨娘呢?” 冯老夫人这次眨眼睛眨的更快了,也就说明了这件事情冯老夫人很同意冯若期的说法,一直再眨眼睛。 冯敬安看着冯老夫人努力的眨着眼睛,随后就看着刘氏母女,刘氏见事情败露,想做最后的挣扎。 “老爷,冯若期是在耍诈,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这回事儿,老爷,老爷,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呀,我没有喊人去杀他们,没有……”刘氏在做努力的辩解,只是这些个辩解说出来后,冯老夫人一直瞪着刘氏。 “爹,肯定不是的,是冯若期看不惯我娘等主母才这样说的,爹,你要相信娘!”冯若云见形势不对,也在一旁努力的解释着,只是越解释,冯敬安感觉冯老夫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冯敬安在这个时候,还不相信冯老夫人的话,那冯敬安还真是笨到家了,“娘,若期所说的是真的吗?” 冯老夫人听了冯敬安的话后,努力的眨着眼睛,表示同意冯若期的说法。 冯敬安看着跪在地上的刘氏和冯若云对她们已经有些绝望了,毕竟这件事情是她们一手造成的,而且还不止一次…… “老爷……” “爹,爹……” “滚开,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就快说吧!”冯敬安很是厌恶刘氏现在这模样,如若不是冯若期恐怕现在死去的可不止廖氏,冯若期和冯老夫人都会随着廖氏一起去,冯敬安想到以往冯若期那次遇害到了悬崖下,廖氏那次的慢性中毒等等,还有这次的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已经把廖氏害死,把冯老夫人害成了这样。 “老爷,老爷,全是我出的主意,和若云没有关系,都没有关系,全是我的主意!老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刘氏见事情已经败露了,也不敢在狡辩了,现在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住冯若云。 “既然这样的话,来人呀,把二夫人关进柴房内,后面在处置……” “老爷,老爷……” “若云呐,这件事情你参与没参与,我不知道,但从今天开始,你只能待在写的别院中不能踏出半步!”冯敬安这次算是狠下心来了,但冯若期并不觉得这些能够还上她娘的。 “若期,这些日子,你就好生休养吧,明日的葬礼还是要继续,你娘这辈子跟着我也没有享受什么福,是爹亏欠她……” 冯敬安想着现在这个家庭的模样,就有些后悔,后悔很多事情,也后悔很多东西,冯老夫人虽然动不了身,但她的眼神告诉了其他人她也在后悔,后悔以前做的某些决定。 冯若期不能说什么,毕竟现在廖氏已经去世了,只是冯若期敢肯定的事情刘氏不会这么简单的放弃,还有那元稹,这一世的仇,上一世的仇,始终是要报回来,那就只有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刘氏被关在了柴房后首先想到的就是方贵妃,她悄悄的让贴身的丫鬟去宫内找方贵妃,现在她不能出去,冯若云也差不多被关在了别院中,刘氏的野心不比那些人少,而她最终想要的就是让冯若云当上皇后,这才是她最终的目的。 “什么?”方贵妃听到丫鬟说的后,很是吃惊,毕竟这件事情还影响了后面的计划,可是现在又不能改变些什么。 方贵妃在房间内踱步着,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几日后, “参见五皇子!” “冠军侯不必多礼了……” “那五皇子请坐,五皇子今日来府上所谓何事呢?” “今日来本皇子是依照母妃的吩咐,让我接若云表妹,去宫内住上几日,不知冠军侯意下如何?” 冯敬安看着元稹,才把刘氏和冯若云这家事解决,这么巧又出现了五皇子…… 元稹见冯敬安没说话,大概也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但这件事情他已经发话了,肯定是要带着冯若云离开侯府。 “五皇子,这件事情恐怕我害得想想,毕竟这关乎到我家中的事情,还请五皇子多多见谅……” “冠军侯,这个不是本皇子说了算,这是本皇子的母妃让本皇子来这里亲自接若云表妹去宫中陪母妃解闷的……” 元稹见冯敬安不肯松口,这才加大了威严,这下冯敬安如若拒绝后,恐怕这件事情也就说不多通了。 “那请五皇子在此等候,我马上派人去叫若云过来,这件事情害得让若云做决定,如若若云跟着五皇子走,我冯敬安也绝对不会拦着……” “好,冠军侯果然是爽快的人,那本皇子就在这里在此等候了。” 元稹看着冯敬安离开的背影就知道这件事情八九不离十会成功。 “参见五皇子……”冯若云之前听到冯敬安说后,连忙跑来大厅,连冯敬安交代她的那些话,都没有听清楚,她前几日,送饭的丫鬟就同她说过,刘氏已经找人去宫中让方贵妃想办法了,冯若云一直在等,等一个时间,没有想到还真的出现了,而且是元稹亲自出现。 “若云表妹,今日我母妃让我来接你去宫中陪她解闷,不知你意下如何?” “好,既然是姑姑提出来的,那若云哟不敢不从……” “若云,你!”冯敬安方才亲自去接冯若云就是因为想让冯若云拒绝元稹,没有想到冯若云直接答应了元稹的要求,这样一来,冯敬安也不得不放冯若云离开。 “爹爹,现在女儿整日都在府中,实在是闷的慌,这次既然是贵妃姑姑让我去陪她,正巧我也可以不用闷的慌,也省的爹爹看见我也烦躁。” “哎!” 冯敬安现在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这件事情就有他的错…… “五皇子,若云先去收拾收拾,一会儿再同五皇子一同去宫内……” “不用收拾了,母妃已经把所有的东西包括换洗的衣服都已经准备好了……” 冯若云就这样跟着元稹准备离开了府中,冯若云突然跪下,“爹,请恕女儿不孝,但女儿认为现在府中已经没有女儿和娘的一席之地了,虽然娘做了很多坏事,但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冯府……爹,请接受女儿的三拜……” 冯若云磕完头后,跟着元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冯府。 第一百一十一章冯若云入宫 “爹,方才是谁来了?”冯若期端着参汤准备给冯敬安。 “哎,是五皇子……” “五皇子?元稹?!” “若期呀,你说爹是不是除了打仗什么都没有用,现在这个家也算是废了……”冯敬安打了一辈子仗,在战场上如鱼得水,没有半点犹豫,可是到了管理家里面的事情,却不知如何下手。 “其实女儿早就知道冯若云会被方贵妃派人来接走,这也是迟早的事情,不过女儿还是希望爹爹在某些方面还是得以公平起见,也要好生的过,毕竟冯德远也才四岁,很多事情还不懂……”冯若期现在看着冯德远整日也是忧郁着,很是心疼,这段日子,冯敬安被府上的事情已经弄得精疲力尽了,没有办法再去动身其他的事情,一夜白头,现在的冯敬安看着就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 “是呀,府上的事情在怎么,生活还是得继续,德远还小什么都不懂,这么小就失去了娘,也算是我这个当爹的亏欠了他!” “爹,你把这个参汤喝了吧,等会儿再回房间好生休息,府上的事情,女儿来解决,身体要紧!”冯若期说完就转身离开大厅。 冯若期看着天空中淅淅沥沥的又下起了雨,这个天,也是容易让人伤感,想着冯敬安在战场上一辈子,最后没想到会被府中的事情给难住了…… “参见方贵妃……” “若云,来,快来姑姑这里,我不是说了吗!在姑姑这里呀,就只用叫姑姑,没有什么方贵妃……” “是,姑姑!” “诶,叫得真甜,你娘现在怎么样了?” “我娘她,现在还被关在柴房,爹不让我靠近那柴房,我听丫鬟说,过得不怎么样,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冯若云一直依靠的就是刘氏,刘氏在府中也算的上是第二个主母,而很多的主意也是出自刘氏,冯若云经历的事情并没有刘氏多,所以心眼也就没有刘氏足,这点方贵妃这些都是人都是知道,只是这方面的事情都是可以练出来,这也是方贵妃把冯若云叫来宫中的原因。 “若云,听姑姑说,这些日子就住在宫中,陪伴姑姑,现在稹儿也打赢胜仗归来,你也可以同他多多交流交流,他那孩子,平时就是不怎么近女色,所以还的让若云多多费费心了……” “好的,那这段时间就劳烦姑姑了……” “说的哪儿的话,如若发展的快,我们很快就会是一家人了……”方贵妃握着冯若云的手,笑开了颜。 冯若云听了方贵妃的话后,忍不住低下了头,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上去了。 “若云,我派人去查了一下,听说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只有廖品兰一人死了,这件事情具体你了解吗?” “其实我只知道大概的东西,好像是本来都要被烧死,但最后冯若期救了大家,只是最后廖氏为了救她们出来,活活被烧死了,我就知道这些,其他的相关的就不知道了……”冯若云沉思着,毕竟这件事情具体情况冯若云也不知道,当初刘氏找杀手杀冯若期她们过后,冯若云才知道,具体的情况,冯若云还不清楚。 “这样呀,不谈这些了,姑姑在你来之前就吩咐下人安排了房间,你先去房间休息休息吧,晚上我们在一起用晚膳……” 等冯若云走了后,元稹从屏风后面出来,看着冯若云离开的背影。 “母妃,这件事情接下来该怎么做?” 方贵妃摇摇头,“难办……” “当初我离开京城愿意跟着冯敬安去打仗,就是为了让刘氏能够当上主母,谁知她野心这么大,要把关系廖氏的人都准备除掉,幸好没出什么大问题,不然以我对冯敬安的了解,很有可能会放弃兵权,父皇没准就会把兵权交给那黄老头,后面的事情更加难办……” 现在朝廷之上,最受恩宠的大臣无非就是两个人,一人是吏部侍郎当然现在也是户部侍郎,吏部侍郎一直都是快人快语,不得含糊,但惠文帝认为吏部侍郎就是一代忠臣,也就比较恩宠他,重要的事情一般也会交给他去做。 还有一人也就是冯敬安,冯敬安连续三代都是冠军侯,世代都是忠臣,虽有兵权再手,但并没有因为权力大而像其他的那些大臣到处造次,所以惠文帝会选择相信冯敬安。 而元稹所考虑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存在的,毕竟这种事情还是小心走为妙…… “具体的事情,为娘也不是很清楚,为娘当初也是同刘氏讲的是,现在正好是除去廖氏的好时机,只是没有想到她的胃口这么大……” 元稹再回到京城后,惠文帝问他想问什么的时候,那个时候元稹知道冯府肯定出了事情,毕竟已经外出了这么久,但当时元稹并不好同惠文帝讲,即便惠文帝答应了,冯敬安再回府后得知那些事情后,也很有可能不会同意,所以元稹就说的是没有想好,谁知道刘氏才当上主母还没几天就被拉下去了。 现在也只能从冯若云这里下手,只是元稹对待冯若云和在上一世中对待冯若期还是很不一样,元稹不管是在上一世中还是在这一世中对于冯若期都是无感,对于冯若云还是那般的喜爱,毕竟冯若云各种表现出来的感觉,这才是元稹所喜爱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发展 冯若期这几日没事情就待在廖氏的房间内,廖氏屋内的很多东西其实很多都得刘氏动过,冯若期已经尽量恢复原来的房间内的模样了,但总觉得还差什么。 “姐姐……” 冯德远现在基本也在习惯没有廖氏的日子,最让冯若期感动的就是冯德远很懂事,明明很想廖氏,但他怕冯若期伤心,就会不提到廖氏,只是晚上做梦就会说梦话,哭着要廖氏,冯若期很心疼冯德远。 “远儿来啦,来,姐姐这里来,我给你看个东西……”冯若期从廖氏的抽屉里拿出一块玉,这块玉是之前廖氏想给冯若期的,但冯若期见那玉廖氏很珍重,是远在他乡的廖氏的娘给她的留物。 “这是什么?” 冯若期找了一根红绳把玉给套在上面,为冯德远带上,“这是娘生前最珍贵的东西,现在我把它交给你,我家远儿想娘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看一看……” 冯德远听到冯若期说着,眼睛憋的红红的,吸了吸鼻子,还是忍住没有哭出来,冯德远这模样看得冯若期心里很是心疼。 “远儿,你放心,姐姐会照顾好你的!姐姐向你发誓!”冯若期坚定的看着冯德远。 “嗯,等德远长大后,德远就保护姐姐,不会让姐姐受伤害……”看着冯德远的认真的眼神,冯若期心里感觉很是欣慰。 “小姐,四皇子来了……” “好……” “走吧,德远,先生来了……” 冯若期远远就看见元宗在书房门口看着他们。 “你来了?” “嗯,进来吧,这些天可落下了不少的课。” “元宗,我过几日可能要带着德远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冯若期这几日一直考虑一件事情,廖氏生前都会时不时讲廖氏娘家的事情,冯若期看的出来廖氏肯定很想念在远方的家人,冯若期想着等把府内的事情处理清楚后,带着冯德远替廖氏回一趟那个家。 希望还能够见着他们。 “嗯,可以!”元宗简单的回答着,屋内又是一阵安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先生,今天是接着上次讲的那样讲吗?” “嗯?嗯,接着讲。”元宗反应过来,冯德远还在这里,冯若期看了看他们,退出书房。 “上次让你去看的那本书怎么样了……” 冯若期出了书房后,还能听到元宗给冯德远讲的什么。 冯若期一直以为可以保护很多人,但最后最想保护的人都没有了,而冯若期只有冯德远一个人了,冯若期这几日每次看到冯德远的面孔,不知到底是带着他去隐蔽于世间,还是带着他继续与那些人报仇。 冯若期不想让冯德远受到伤害,但上一世的仇,还有廖氏的仇,冯若期是肯定要报,突然,冯若期冒出了一个想法,那个想法在冯若期的脑海内挥之不去。 “若云,来,吃这个,这个呀,本宫可是让厨房的那些厨子特地做的,这几日因为你娘的事情,你都没怎么休息好,还有这个,这是养参汤,这个可是稹儿特别拿出上次别人送他的百年人参熬制出来……”方贵妃一面给冯若云夹着菜,一面有意无意的提着元稹对她有多上心。 “方贵,哦,不,姑姑,” “这就对了嘛,这里又没有外人,就叫姑姑!” “嗯,姑姑,那我想问哈,五皇子……” 冯若云想问的是元稹为什么没有来,但问出来后,又觉得有些不妥。 “稹儿呐,还在处理他父皇交给他的任务,不过你放心,等会儿忙完了会来这里……”方贵妃微笑着,冯若云红着脸点点头,想着等会儿就可以见到元稹。 “若云,这会儿也没什么事情可做,陪我下几盘棋吧!” 方贵妃又拉着冯若云下着棋,冯若云怎么也说是冯府的人,琴棋书画可以说是样样精通,她在方贵妃这里也没有丝毫的怠慢。 “行……”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哟……”方贵妃执掌黑子,抢先下一步。 房间内就听见棋子落在棋板上的声音。 方贵妃下着皱了皱眉,这些都被冯若云看在眼里,原本想落的地方,转手换了一个位置下着。 在走着走着,“姑姑真厉害,我已经输了……” “哈哈哈,还真是,没有想到竟然还会赢……” “姑姑棋艺高超,若云这个晚辈自然不敌……”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突然冯若云一直期待的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参见五皇子!” “以后没有外人就叫我元稹吧!” “嗯……” “稹儿,你来啦?” “拜见母妃,母妃,看来把若云表妹接过来还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你们刚才再说什么事情,竟然把母妃高兴成这样?” “也没有什么,方才若云陪我下了一局棋,没有想到最后我竟然赢了,哎,好久没有下的这么开心了!”方贵妃还在忍不住笑意。 “母妃棋艺精湛,当然是比较厉害……” “行了行了,还真是当母妃什么都不知吗?若云可是全京城都知道的才女,方才若云为了我高兴,就让了让我,若云这孩子,我还真是喜爱,比那个叫什么冯若期的姑娘,好上太多了!” 方贵妃毫不保留的夸着冯若云,冯若云感受到元稹看着她,害羞的低下了头。 “好了,你们年轻人在一起好好聊聊吧,我呀,还是待在着房间内绣绣我那荷包吧!”方贵妃这也是为了给冯若云和元稹单独相处的机会。 “那我们到后院走走吧……”元稹提出来。 冯若云点点头,跟在元稹后面。 在上一世中,冯若期可没有这个待遇,方贵妃和元稹有一个性子,就不是喜欢不受他们控制的人,冯若期也就是典型的有独立的思想,也只能让元稹利用利用。 “若云,我听母妃说过,你很喜欢牡丹对吗?” “嗯,牡丹虽然很耀眼,但牡丹本就该应得的称号,百花争艳,但牡丹不用同那些争执就可以直接引人注目……” “这点和若云很相似!” 冯若云没有理解到元稹所说的话。 元稹微笑着,“你和牡丹一样,不用同那些胭脂水粉争斗,远远在那里站着,就可以直接感受到你的存在……这也就只有若云你可以做到!” 冯若云没有想到元稹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明明就是一般的男子都会说出的话,但从元稹的嘴里出来,就像是念出来的诗一样,让冯若云越加的心动。 第一百一十三章商议见外婆外公 “爹,”冯若期进入书房的时候,冯敬安正在书桌上提字,这场胜仗打了后,也要过段才忙碌起来。 “若期来啦,来,看看爹这字写的怎么样了?”冯敬安向冯若期招招手。 “写的很好……” “现在不行了,哎,老了!”冯敬安放下笔,“若期找爹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给爹说呢?” 冯若期犹豫一下,“我想明日带着冯德远去娘的娘家一趟……” “去那里……干嘛?” “娘生前给我讲了很多关于她家里的事情,娘嫁过来应该也有二十几年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回去过,我想娘这也算是她这辈子的一个遗憾吧!” 冯敬安听了冯若期的话后,沉思着…… “你娘生前的确是没有回去过,这些年来府上里里外外的事情,基本都是你娘在处理,可以说这府呀,你娘有一半的功劳……” 冯敬安回忆着初见廖氏的时候的模样,那还是冯敬安第一次与姑娘那般亲近,也是冯敬安第一次那般的主动,对于廖氏,冯敬安更多的就是亏欠。 “行,那爹让管家把马车备好,明日一早你们就出发吧,顺便带爹也问问好,还有就是品兰的事情,若期你还是要看清情况后,在同他们谈……” 廖氏的父母一辈子就这一个女儿,虽常年会寄信回去和银两回去,但如若是廖氏亲自回去的话肯定那两老会更加的高兴。 至于现在廖氏去世了,冯若期也只有见着他们后才知晓到底该不该说。 “那现在就先同爹爹道个别吧,明日就不用让管家准备马车了,四皇子说正巧在那边有点事情要办,所以,可以同他一行。” “四皇子?那行!同他一行,爹爹也放心了不少……” “爹爹,我想同你商量件事情……” 冯若期正准“”备出书房门,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嗯?” “就是我看过不了好久就会是太子争位,到时候肯定……哎,算了,还是等我回来再同爹爹说吧!” 冯若期本想同冯敬安商量,就把冯德远放在外公外婆那边,但又怕冯敬安直接不同意,就不让冯德远离开府中。 冯若期经过廖氏这件事情后,对于那些人的手段还是有些许怕了,冯若期怕的不是自己死,而是怕冯德远会受伤。 冯若期再也经不住这样的打击了。 “有什么想同爹讲的就讲出来吧,如果实在是为难,那等你回来再同爹讲也行,明日一路顺风……” “多谢爹爹谅解和关心,那女儿就先行下去了……” 冯若期离开书房后,来到了冯老夫人的房里,回到府中果然不同,冯老夫人虽然还是和之前一样,不能动弹,但从脸色和精神面貌就可以看的出来,恢复的很好。 冯老夫人见冯若期来看望她,两眼连忙放光。 “祖母!” 冯老夫人眨了眨眼表示应着。 “今日感觉怎么样?来,我推您出去散散心,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冯若期推着冯老夫人出了房门。 要说起这能动的椅子,还是元宗想出来的办法,在椅子上加了四个小车轮,这样一来,冯老夫人想出房门,丫鬟们直接可以推着出去就行了,也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祖母,今儿天气可真好,很适合出来散散步,等您好了后,若期就带你去外面那些地方瞧瞧……” 冯老夫人眼睛已经弯成了月牙似得。 “祖母,您瞧,这池塘里的鱼游得真欢快呀!还有新发芽的荷叶!还有这边,我让繁秋把糕点带点来,就可以喂喂鱼,今天天气还真是阳光明媚呢!”冯若期把冯老夫人推到石桌边,“我们就在这里吧!” “祖母,明日我准备带着远儿去娘的娘家见见外婆外公,可能我就会把远儿暂时放在那里……” 冯若期原本没有准备把这件事情给冯老夫人讲,虽然以后还不知道冯老夫人还会不会好起来,但毕竟冯德远是冯老夫人的孙儿,以后见不着也表达不出来,免不了会憋坏。 果然,冯老夫人听了冯若期的话后,眼睛眯了眯。 冯若期叹了叹气,“祖母,我知道你不会同意,但这也是为了远儿,现在皇位还没有稳定,爹的势力也比较大,再过不久朝廷之上难免会出现争斗,像上次我们被绑架,我怕远儿会受伤,娘死之前就叫我好生照顾远儿,但毕竟远儿还小,我的能力还是有限,如若送去外婆外公那里,之后也可以放心,其实去还有一个目的,我也想把娘的遗物带给外婆外公,娘嫁过来这么多年了,与娘家只有书信联系,这着实让我这个当女儿的心疼娘……” 冯若期解释后,冯老夫人眼里泛光,冯若期知道已经把冯老夫人说服了,这点让冯若期心里欣慰,冯老夫人努力的挪动着嘴,但心里想说的话还是没有出来。 “祖母,您是要孙儿带您向他们问好吗?” 冯老夫人眨了一下眼,但马上又眨了两下眼,“祖母,您是想说帮您向他们问好,还向他们道歉?” 冯老夫人听了冯若期的话后,连忙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 其实这几日冯老夫人一直在做梦,做的都是廖氏在的日子,冯老夫人每晚半夜都会醒来,她如若没有中风的话,或许会亲自去那个地方拜访廖氏的娘家,只是以她现在的身体,这件事情是不可能实现的,就拿她现在表现不出来一样。 “祖母你就放心吧!我知道了,您的意思孙女儿会表达清楚,毕竟外婆外公……”冯若期还不知道怎么同那两老说这件事情,只希望能够不影响他们的身子骨就行。 “祖母,这会儿起风了,我推您回房去吧,我离开的府中的这些日子,我会把繁秋留下来陪您,她很多事情比其他的丫鬟办的妥当,我也比较放心……” 冯若期其实是有些怕有些人图谋不轨,比如还关在柴房内的刘氏,虽然刘氏被关着,但毕竟是冯府的二夫人,这么多年,还是有一些威望。 还有那皇宫内的方贵妃与元稹,当然还有冯若期的妹妹冯若云不可小觑。 第一百一十四章出发 “小姐,四皇子来了……” 冯若期天还没亮就已经起来收拾收拾准备动身了,她这些天一直没怎么睡好,一直在想那还没见过面的外婆外公到底怎么样了,还会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这些问题要放在之前的冯若期身上是不会想这么多,只是现在发生的事情,与廖氏他们的感情也变了,所以多少还是会改变,担心的事情也就多了,不过一切等把冯德远送去外婆外公那里后,回来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也就开始实行冯若期的计划了。 “好,那我们就走吧!” 冯若期抱着还在熟睡的冯德远,面对冯府,清晨的冯府,还真是宁静,“繁秋,在府中好生照顾祖母,这次就不带你同我们一起了,我们就先走了,等过些日子回来……” 冯若期看的出来繁秋担心着冯若期,不想离开冯若期,从繁秋第一天来到冯若期身边,这还是第一次这么久没跟在冯若期身边。 元宗在马车上接过冯德远后,繁秋抱了抱冯若期,冯若期拍了拍繁秋的背,就准备上马车了,突然冯老夫人被下人推了出来,这让冯若期有些惊讶。 冯老夫人其实昨晚就没怎么睡着,一早就听到了冯若期要出府的动静,冯老夫人突然想努力的叫人过来,可是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冯老夫人发出了咿呀咿呀的声音,让伺候她的丫鬟听到了,这才把冯老夫人给推出来。 “祖母?您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啦?怎么不好生休息呢?” 冯老夫人咿呀咿呀一通。 “您不用担心我们,有四皇子和严客在,没事儿……” 冯老夫人眨了下眼睛,表示说的不是这件事情,努力的向繁秋瞪着眼睛,在瞪了瞪马车。 “祖母,您是说,让繁秋跟着我们?” 冯若期也在努力的理解冯老夫人的意思,但不知道冯老夫人是不是这个意思,冯老夫人眨了下眼睛,冯若期这才放心下来。 “祖母,您听我说,繁秋就放在您身边照顾,这些日子我才能够放心,路上远儿有我照顾没事儿,我也能够照顾好自己,而且不用担心我们,严客会武功,您就放心吧!” 冯若期留下繁秋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想把繁秋放在冯老夫人身边照顾冯老夫人,而且冯老夫人身边的人还不一定有繁秋忠诚,繁秋从小就在冯若期身边,繁秋什么性子,冯若期一直都知道,而且冯若期离开府内,那些一直暗地里斗争的人冯若期有些怕对冯老夫人有伤害。 冯老夫人听了冯若期的话后,转了转眼睛,看着冯若期坚定的眼神,也没在坚持,眨了眨眼睛,也就这样同意了。 “那祖母,我们就走了,再见!” “小姐,一路顺风……”繁秋像是同冯若期道别一样,还哭了起来。 “驾!驾!” “自从那件事情过了后,冯老夫人对你还真是有很大的改观呢!” “是呀,现在她老应该谁也不相信了吧,最让她老伤心的是心疼了那么久的孙女儿儿媳没想到竟然请人伤害她,应该也很伤心吧!” “这次我就陪你去见外婆外公吧!” “你没别的事情做?而且可能会走三四天的路程,这么远,你……” “没事儿,就当是出去游玩一次吧,而且我在京城里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干!” 元宗在京城内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那幅《三清梅花图》,那幅图早已经找到了,现在的元宗就是没有事情可以干。 冯若期看了看元宗,“好吧,那就一同吧,把远儿给我吧,你也抱了一段路程了_……” “不用,等会儿我累了也就给你吧!” “也行!” 冯若期和元宗说完后,就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冯若期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自从那次从元宗府内回到冯府后,两人就不知道为何关系有些尴尬,冯若期和元宗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元宗也想过,心里有种答案,但又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有些矛盾。 “你这次去了回来后,有什么计划没有?” 元宗虽然不知道最开始对元稹有何冤仇,但元宗知道冯若期不会就这么放弃对元稹以及刘氏母女的仇恨的报复,且现在廖氏还惨死在那些人手中。 冯若期对于处置刘氏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她想杀了刘氏,只是心内有一计划,这也是冯若期这几日一直谋划的,只是这个计划只能暗度陈仓,不能做的太明显…… “还不知道,这些日子,元稹虽然得意,但刘氏却是失意,方贵妃和元稹对刘氏母女这般好,无非是因为想让元稹娶了冯若云,这样就可以得到我爹的支持,当上太子之位就容易多了,只是惠文帝会这么简单让元稹娶冯若云这又是一个问题了,至少现在还不会,毕竟这直接威胁了惠文帝的皇位,所以暂时的离开不会让他们马上发展起来……” 冯若期的一番分析,又让元宗对于冯若期刮目相看,冯若期是一个很聪慧的女子,这一点在元宗见到她的第一次就有这种感觉且让元宗感受到的是一般人斗不过冯若期,如果冯若期本身自己有一定的实力的话,不过冯若期也是一个很好的军师,元宗这样想也不为过,冯若期从懂事儿以来就喜欢看书,什么书都看,看的最多的就是相关于军事之间的书。 “嗯嗯,听说你外婆那个地方环境很优美,靠着山依着水……” “的确是一个好地方,只是路途遥远,娘在身前也没有再回去过。” 廖氏的家乡其实离边疆不远的一个隐匿小镇,以前没有打通新路的时候,路程有十天之远,现在路程减少了很多,只是那个小镇还是很隐匿,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一样,之前冯若期听冯敬安回忆的时候,冯敬安说过,那个地方也是他们打完仗回京城是无意间发现的,不过也算是廖氏与冯敬安的一种缘分了,只是就这么一对眼让廖氏现在就失去了生命,可能廖氏嫁过来的时候也没有想这么多。 第一百一十五章简单也很幸福 冯若期跟随着马车摇摇晃晃再加上今日又起了一个早床,瞌睡也很快来了,冯若期眼睛就快要闭上了,就准备靠在马车窗边小憩一会儿,冯若期这些小动作都被元宗看在眼里,元宗见冯若期实在憋不住想睡了,元宗腾出一只手,让冯若期靠在元宗的肩上。 就这样,元宗抱着冯德远,肩上靠着的冯若期。 “呼……”冯德远终于睡醒了,“先生?!” 冯德远一睁开眼就看见元宗抱着他。 “嘘!”元宗示意让冯德远小声,冯德远这才注意到冯若期靠在元宗的肩上睡着了,此时天已经完全亮了,马车外还出了太阳,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冯德远看的出来元宗的手已经很酸疆了,但元宗一直忍着。 “先生,要不,把我放下来吧?”冯德远小声的说着。 但元宗摇了摇头,拒绝了,如若把冯德远放下的话,冯若期也会醒过来。 冯德远看着元宗一脸认真的模样,在看冯若期熟睡的模样,冯德远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偷笑着。 “主子,到了一家小店,我们先稍作休息,休息好后,在行离开吧!”严客见前方有一茶水铺,也走了几个时辰了,马匹也疲惫,吃点草料。 “好!” 严客这样一来,冯若期自然也醒了。 “谢谢!”冯若期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靠在元宗的肩上睡着了,而自己一直没有发觉,冯若期这才明白过来,在马车上睡得这么香原来是因为一路都是靠在元宗的肩上过。 “姐姐,方才你靠着先生睡觉还流了口水!”冯德远很认真的说着。 冯若期听了后,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擦擦嘴,但并没有发现口水,冯德远在一旁偷笑着,这才冯德远是在骗她。 “冯德远,你给我站住!” 冯德远感受到冯若期头在冒火,忙跑出马车。 元宗跟在他们身后下了马车,只是长时间的一个姿势,腿和手都是酸的。 “先生,我来扶你!” 冯德远跑过来,看着元宗迟迟不肯下马车,就知道元宗肯定是因为腿麻了的原因。 冯若期本是与冯德远打闹着,但见冯德远去接元宗下马车,就停在一旁看着。 元宗点点头,伸出手握着冯德远的小手,元宗也终于下了马车,只是腿软麻的已经让元宗有些怀疑这腿是不是自己身上的。 “哟,几位客官,你们喝茶?还是吃点心?” “先来一壶茶吧,这里有什么点心?” 茶店很简陋,就是一个摆在路边供行人喝水解渴。 “就是一般的糕点,这些都是我家那口子做的,很好吃,可以稍微填一下肚子,怎么杏样?要不要来一碟?” “可以!” “好的,那几位就稍等!” 元宗看着冯若期,冯若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一直从最开始睡着就靠在元宗肩上。 “来,几位慢用!” 只见那妇女拿来糕点端来茶水后,就去帮她夫君做事情,但她那夫君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让那妇女做。 妇女感觉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一样,就坐在一旁微笑的看着她夫君。 “嗯,这糕点还真好吃!”在马车上一直睡的冯德远这时候吃上东西很容易满足。 “好吃?”那妇女听到冯德远的赞美后,不确定的问着。 “嗯嗯,好吃,这些糕点全是伯伯做的吗?”冯德远实在是想不到这些糕点是出自于一个男人手上。 “是呀,我家那口子之前也是在别的地方干活,自从我那儿子去军营后,他也就没有在干事情了,陪着我做了这路边的茶水,最开始也是什么的都不会,但什么事情都不让我做,他学会后,也就彻底什么事情不让我做了,我每天干的事情也就是为客人送送茶水,端端糕点。” 妇女说的时候眼里泛着幸福,这也就是幸福,所以很多非物质的东西,都不一定来自于财物权力。 “哇,伯伯真好,那婶婶你们可真幸福!” 妇女听着冯德远说的时候,笑弯了眼睛,看着她夫君忙碌着。 “你们也很幸福呀!” “我们吗?” “嗯,一家三口,你们侍卫准备去哪里游玩呢?” 原来那妇人把冯若期,元宗还有冯德远看做是一家三口人,冯若期听了想解释,但还没来的及说,冯德远就插话了。 “是呀,我娘和我爹很幸福的!是吧?爹?娘?”冯德远一说出,冯若期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年轻真好呀,年轻的确要到处走走,这样老了就有更多的回忆啦!”那妇人说完后,就起身去给另外的人端茶水。 “远儿,你说什么呢?” 冯若期有些生气了,方才是不想在外人面前生气。 “姐姐,其实我也只是想让别人知道我也很幸福呢,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没有娘……”冯德远说的时候憋着嘴。 这样一来,冯若期也不好说冯德远什么不是了,小小的年纪没有了娘,的确很心疼。 “那你以后不能再说了!” 冯德远见冯若期原谅了自己,连忙给元宗使了使眼神,元宗接受到冯德远的眼神后,对于冯德远有些无奈。 “远儿,你去给那婶婶钱,然后再买一些糕点,我们带到路上吃……” “好!” 冯德远拿着银两就去买糕点了。 “方才德远所说的不要当真……”冯若期解释着。 “嗯。” 元宗冷酷的回答着,冯若期心里莫名的有些失望。 “买啦!我们走吧!”冯德远率先拿着糕点上了马车。 冯若期跟在后面。 “婶婶伯伯,我们走啦!?” “好,等你们回来,在过来吃!” “好!” 冯德远打完招呼后,坐在马车上认真的吃着糕点,马车内的温度骤降,冯若期以为元宗因为刚才冯德远说出来的话而生气了。 “嗯……我们到哪儿了?”冯若期想着这件事情毕竟是冯德远引起的,还是要主动些。 “还有几个时辰的路程就到了另外一个小镇了……今晚我们就在那里歇息。”元宗还是面无表情,冯若期也不知道怎么接话,点点头,就没在说话了。 只是冯若期不知道的事情是元宗的耳朵后面已经红通通一片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元宗假寐 马车内并没有人说话,冯德远撩开马车帘,哼着不知名的歌,望向远处。 冯若期第一次觉得没人说话,感觉马车内一片尴尬,元宗抽闭目养神着,冯若期由于方才睡了一觉这会儿已经完全没有睡意了,于是从包袱内拿出之前装在包袱内的书。 冯若期很快进入书的情节内,只是马车晃得让冯若期有些晕。冯若期用手捏了捏太阳穴。 突然,手中的书被抽走了,“你干嘛?” “不知道在马车上看书容易晕车吗?” 冯若期看着元宗一脸认真的模样,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认为元宗有些不像之前那个元宗了。 “好,那不看了……” 冯若期一说完又是一片寂静,这次连冯德远也不在哼歌了,元宗也在闭目养神,冯若期现在还这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 于是乎,就走出马车,坐在严客身边。 “若期姑娘,外面风大,你进马车内去吧!” “没事儿,就在外面吹吹风吧!” “那行!” 在外面感受的风景果然不一样,严客驾马车的技术也很好。虽然有些摇晃,但并不是像一般人驾马车那样摇。 “严客,你来到元宗身边多久了?” “从我八岁开始就在主子身边了,一直陪着主子长大……” “那在元宗身边也有十几年了,没有想到你陪在元宗身边比繁秋到我身边还要久!” “她……她也是小时候陪你长大的?” “嗯,对呀,所以她就相当于我一个姐妹,一直都是她陪着我,这也是第一次我们分开这么久。” 冯若期同严客在马车外有说有笑的,讲了很多东西。 可马车内的人儿就有些不淡定了,从冯若期一出马车,眼睛就在抖,也不知道元宗本来就是这样还是睡着了做梦梦到的。 “先生,你睡着了吗?” 冯德远窗外的风景也看完了,转身过来,就看见元宗眼珠一直在转动,冯德远就有些好奇的小声问着。 元宗听了后,眼珠就停了,只是眼睛并没有睁开。 “原来先生真的睡着了,咦,姐姐呢?”冯德远这才发现冯若期也没在马车内。 “姐姐,”冯德远也走出马车。 “你怎么也出来啦?” “先生睡着了,有些无聊,我就出来啦,姐姐,我们这样坐马车还要多久?” “快的话,应该还有两天的时间,毕竟这件事情急不得,” 如若没有带冯德远的话,冯若期可以连夜赶去,毕竟带着冯德远还是有些不便,而且冯德远年龄还小,不适疲劳赶路,这样对于冯德远的身体还是不好,怕冯德远的身子吃不消。 “还有这么久哇?姐姐,你见过外婆外公吗?” 冯若期摇摇头,“没有,外婆外公离得太远了,去的话有些不便。” “娘那么好看,那外婆外公肯定也好看……” 冯德远好像很期待外婆外公,不过这点让冯若期有些欣慰,冯若期一直没有同冯德远讲要把冯德远留在外婆外公家里的这件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和她说,毕竟这种事情还是有些开不了口,也不知道冯德远听了后是什么反应,但冯若期不管到时候冯德远怎样闹,冯若期已经下定决心要把冯德远放在那里,等京城这些事情办理好后,在接回来,这点不管对于冯若期还是冯德远都好。 坐在马车内,一直听着他们讲话的元宗从冯德远出马车后,就睁开了眼,只是表情严肃,特别是听到外面嘻嘻哈哈的笑声。 “咳咳咳,咳咳咳……”冯德远笑着笑着就咳嗽了起来。 “远儿,我们还是进去吧,里面暖和些,严客,那我们就进去了!” “嗯,好!” 等冯若期和冯德远一进马车内,元宗又把眼睛给闭上了。 冯若期和冯德远也不敢发生说话,只能小声的说着。 “姐姐,你说先生到底睡着了吗?” “不知道,应该睡着了吧,毕竟坐马车坐了这么久,还是会累的!” “那严客哥哥为什么休息呀?” 冯德远有些天真的说着,这问的让冯若期不知道怎么来回答。 “嗯……严客哥哥驾马车比较稳,所以是他来!” “哦~那姐姐,我们今晚睡哪儿呢?” “客栈!” “哦~姐姐,那你之前……” “远儿,有什么事情就等先生醒了后,在说吧!” “什么事儿?” 元宗突然发出声音把冯若期吓了一跳。 “你没睡?” “睡了,只是被吵醒了。” 冯德远听了元宗的话后,吐了吐舌头。 冯若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到底什么事儿呢?”元宗看着他们的表现,心里其实有些窃喜,但表面并没有表现出来,还强装着镇定。 “天色也不早了,离严客之前说的那个小镇还有多远呢?” “应该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快了,走了这么久,应该快到了……” “先生,你经常去外地玩吗?” 冯德远发现不管问元宗什么问题,元宗都能回答得上来,这让冯德远很是惊喜。 “嗯,以前到处游玩!” “哇,那我长大后,也要到处游玩,和先生一样,这样我就可以知道好多好多事情,懂得好多好多东西,我还要让姐姐陪我一起,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和姐姐一直在一起了,带姐姐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冯德远很高兴的计划着,冯若期听了后,有些感动,也有些害怕,她怕会在即将出现的“战争”中会改变冯德远的想法,也怕会改变冯若期自己的想法,更害怕会失去他们。 “好,那你可得好生学习,这样的话,长大之后,就可以带着姐姐到处游玩了……” “嗯!姐姐我会好好学习的!” “嗯,真乖!” 元宗一直看着他们两个的互动,元宗在小的时候,就希望有一个兄弟或者姐妹,就像冯若期和冯德远一样的关系,但出生于皇宫中的皇子,只能以这种形式存在,没有其他的办法。 第一百一十七章初入小镇 “吁!”也不知聊天聊了好久,感觉没多久就到了。 “主子,小姐,客栈到了……” “下去吧!” “哇,这里真热闹,姐姐,快下来,快下来!” 冯若期正在下马车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的冯德远很高兴喊着。 只见街上的人热闹非凡,这家客栈还是开在这个小镇的入口,入口就有很多人卖小东西,那里面应该更热闹了。 “糖葫芦咯,卖糖葫芦咯!” “卖包子,包子,又香又好吃的包子!” “姑娘来看看这首饰!” …… “这里还真是热闹,这个时辰都还这么热闹,还真是少见……” 冯若期边走进客栈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这几位客官这边请,姑娘,你应该是第一次来这里吧,你们今天刚好赶上今天的赶集,所以今天才是这般的热闹!!” “赶集?这个时辰还赶集吗?不应该是一早赶集吗?” “姑娘有所不知,我们这个小镇,分早集和晚集……” 原来,这个小镇是各个地方的交接点,许多做生意的商人都会经过这里,然后在这里留宿,但大多数都是这个时辰才能到这里,本地的人,为了把这里的东西卖出去,就有了晚集,晚上赶集,这样也就方便了很多外来的商人,而早集就不用说了,就是为了方便本地人,早集比较早,但许多的东西都很便宜,这样一来,那些卖东西的本地人,也可以赚钱,也方便了别人。 “还真是个好办法!” “几位客官,你们应该也是从外地来的吧?留宿还是?” “留宿!” “好的,几位客官,楼上请,只是不好意思,今晚就只有两间房了……” “没事儿,就住这里吧!” “好,那客官请随小的来,等会儿我让厨房给各位准备饭菜,在送到房间来,还是就在下面吃呢?” “客房来吧!” 严客看着元宗皱了皱眉,就知道元宗想的是什么了。 可能是因为今天赶夜集的原因,客栈里面的人很复杂,什么样的人都有,“热闹非凡”,而元宗不喜欢待在太吵闹的地方,严客跟着元宗这么多年了,元宗这点习惯还是知道。 “那几位客官,房间到了,这两间房!你们先做休息,我马上就去让厨房准备吃的!” 小二说完后,就退出房去。 “姐姐,等会儿吃完饭,我们可不可以出去玩一玩呀?” “不行,我们今晚要好好休息,不可以到处跑!” 其实冯若期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今晚赶夜集,人多复杂,人多复杂的地方就容易出事儿。 “可以出去,我们一起吧!” 元宗知道冯若期所担心的事情,但冯德远毕竟是第一次出来,小孩子的心思很简单,就想到处玩,越热闹越想去。 “好耶!”冯德远听见元宗这样说了后,马上高兴的跳了起来。 而冯若期听到元宗这样说后,心里也就放心多了,看着冯德远也这么高兴,冯若期当然也会跟着高兴了。 “噔噔噔!几位客官,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进来吧!” “几位客官,这几样菜都是本店的招牌菜,还有一个热汤,一会儿就给端上来。” “咕咕咕……”冯德远坐在桌旁还没开始吃,肚子已经开始叫了起来。 “快吃吧!” 冯德远听完冯若期说完就大快朵颐。 冯德远饿也很正常,白天就吃了糕点和干粮,没有其他吃的,饿的肯定很快。 “真好吃……” “元宗,这里离庄子有多远?” “不远,半天的路程,你想去看看?” “不是,就问问……” 冯若期的确想回庄子那里看看,她有些想那里扫地的嬷嬷,想那里给他们做饭的伯伯……哪里的人比京城那些人淳朴很多,冯若期童年就是在那里留下来的,还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回到那里。 元宗看着冯若期听了元宗说了后,就有些沉思,吃饭都是夹一点。 “多吃点菜吧!”元宗给冯若期夹了一筷子菜,冯若期一这才反应过来,打消了心中那个念想。 “姐姐,庄子是什么呀?是那个古人吗?” 冯德远看过书,记得有庄子一个伟大的古人。 “不是,此庄子非彼庄子,那个庄子是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叫庄子,里面住的人全是被那些达官贵人还有皇宫内舍弃以及贬去那里都是住在那里。” 庄子听着很高大尚,实则就是冯若期所说的这种地方,为何取名为庄子,是想让去这个地方的人,可以学习学习庄子的思想,好好改造。 “哦!姐姐,喝汤,这个汤很好喝……” 冯德远听见冯若期这样说后,就转移了话题,他之前就知道了冯若期从小就是庄子长大,只是冯德远以为那个地方很好,也就一直没有问,现在知道了,他很懂事的避开了这个话题,他怕引起冯若期的伤心,虽然他不知道冯若期是为何要去庄子。 “好!” “呼,好饱饱……我们好久出去呢?” 冯德远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外面已经完全黑了,天上出现了稀稀落落的星星,在房间内就可以听见外面的叫卖声和那些逛街看东西的人的声音接连不断。 “休息一会儿就出去……” 冯德远听了冯若期这样说后,拨浪鼓似得点头。 休息会儿后,几人就准备外出去看看。 “几位客官,你们是要去赶集吗?” “嗯!” “那你们穿这么可是不行的,别看马上就要到夏天了,但在这里的晚上还是挺冷的,所以还是多加点衣服才行。” 严客看了一眼元宗,就转身上楼去了。 “谢谢小二的提醒。” 冯若期浅浅的一笑,小二竟然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只是在一旁的元宗脸色越来越黑了,小二瞧见后,赶紧离开了。 “来,披上吧!” 严客把从包袱里准备好的披风递给他们,元宗很细心的为冯若期和冯德远给系上,冯若期是一件纯白披风,而冯德远的也刚好合适,也看的出来元宗事早已经准备好了。 “走吧!” 街上的气氛和房间内听到的还是有所差距,很是热闹,到处都是张灯结彩,街上也很明亮。 第一百一十八章醉汉调戏 “哇,姐姐,好热闹呀!” 冯德远拉着冯若期的手,快速向前移动着。 “慢点,不急!” 元宗在后面跟着。 “哇,这个是什么?” 冯德远拉着冯若期到处闲逛着,最后停在一个做糖人的铺子边。 “这是糖人!” “你们要吗?” 冯德远听了那做糖人的老爷爷的话后,忙点点头,插在边上的糖人,对于冯德远来说吸引力太大了。 “那来一个吧!” “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 “我不知道!” 冯德远什么模样都想要,特别是冯德远看了插在一旁做好的糖人,有小老虎,小狮子,猴子,各种各样的都有。 “你几岁啦?” “四岁。” “那爷爷给你做一条龙,等一下哈!” “好!” 只见那老爷爷不知道什么办法弄出的糖水在铁板上画着,不一会儿,一条龙就出来了。 “哇,真像!” 冯德远笑眯眯的看着手中的糖人,“姐姐,你吃吗?” 冯若期摇摇头,“你吃吧!” 冯德远平时比一般的孩子懂事很多,但一碰上有趣的东西就会回到他本就拥有的年龄。 “姐姐,那个是什么?好漂亮!” “那是泥人!” “这个泥人是照着人来捏的吗?” “是呀!” “那可以捏一个我吗?” 冯德远主动与那捏泥人的老板交流,冯若期和元宗三人在一旁并没有打扰他,冯德远从小就很活泼,但做事情比一般人都会理解快,而且成熟一些。 “可以!你站着别动!” 那捏泥人的妇人,一面看着冯德远,一面把泥土放在手中捏着,眼睛,鼻子,在她灵巧的手中慢慢成型。 “好了,不过要再等等,我给你上颜色。” 冯德远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认真严肃模样,让冯若期和元宗不免有些失笑。 “你是可以动的,刚才是想看清楚你的模样……” 那妇人把颜色上好后,泥人基本就已经做好了,只是在稍等稍等,等它风干。 “你们可以先去逛逛,再过半个时辰回来就可以拿走了!” 要等的时间比较长,而等在这里实在有些划不算,就计划着还是要到远处瞧瞧。 “那远儿,我们一会儿在过来吧!” “嗯,好吧!”冯德远听了那妇人说的话后,有些失望的答应着冯若期。 这个小镇不愧是各个地方的转折点,各种各样的商人都有,而且这个镇根本就不能用小镇来形容,发展的趋势很快,也很大。 “啊,流氓!” “哈哈,美女,别跑呀~” 只见前方有一喝醉酒的酒汉,过往的姑娘都会被他调戏一番,但其他人都只能在一旁看着,那位醉汉后面还跟着几位下人,一看就是有地位的人。 “远儿,我们回去吧!” 冯若期看着那醉汉离得越来越近,不想和那种人产生冲突,直接回去也是一理智的想法。 “嗯,姐姐,那我们快点走吧!”冯德远也看见了那醉汉,毕竟冯德远看不惯这种人,但为了保护冯若期也只能回客栈去。 正在冯若期几人准备回去的时候,“喂,那个小妞,你走什么走?” 冯若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出现在冯若期心里。 果不其然,正在冯若期拉着冯德远加快脚步的时候,那几个下人就把冯若期四人给围了起来,冯德远把冯若期挡在身后。 “小妞,爷,嗝,刚才就说了,你跑什么跑,爷看中你了,今晚就你了,跟爷走。” 那醉汉准备来拉冯若期的手时,冯德远一脚踢过去,刚好踢中那醉汉的命根,那醉汉的酒意也醒了一大半。 “哎哟,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想死,哎哟,你们几个看着干嘛,给爷打,把那小娘们给爷抢过来!”冯德远这一脚也彻底把那醉汉惹毛了。 但是那些人只看见元宗有些羸弱,并没有看到严客在一旁,那些下人向前冲着,元宗拉着冯若期向后退着,只见严客一个扫腿,就把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直接踢向了人群中,倒地叫痛其他的下人看见后有些退步。 “一起上呀,你们把那小娘子给我抢过来,本大爷就给你们一人一百两!”那个醉汉发话后,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再一次向前冲去。 严客和冯德远互相看了一眼,从地上拾起一条棍子,直接与他们打了起来,冯若期知道严客武功很厉害,也知道冯德远一直跟着冯敬安在学习武功,但没有想到冯德远才四岁就可以能够对付这些大人。 只是冯德远的力气还有些局限,不然打出去那些拳头肯定会直接把那些揍飞,对于这几个人算是最简单的事情,几个眨眼的功夫,那群人就躺在了地上。 严客逼近那醉汉,醉汉看着严客走向他,他直接跪在了地上,“大侠,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给你们钱,很多很多钱……还有这个,还有这个。” “滚!” 那醉汉爬起来就跑走了,周围人响起一片掌声,这下冯若期一行人被这个人影响了心情,也决定不再逛下去了,冯德远有些小失望,不过为了冯若期的安危,冯德远也很赞成这种做法。 回到了方才做泥人的地方,方才被那醉汉一耽误,这会儿应该可以回去拿那泥人了。 “婶婶,泥人可以拿了吗?” “可以了,我也给你们装好了,你们看!” 只见那妇人拿出一个较大的盒子,递给了冯德远,冯德远很好奇,就打开来看,发现里面不止冯德远一个泥人,还有冯若期和元宗的,这让冯若期和元宗有些惊奇。 “另外两个我就当是送你们的,年轻人就该主动点,不要含着,这样一来,才会获得幸福!”那妇人说完后准备收拾东西了。 “大婶,这个钱我们还没给呢!” “不用了,这泥人就当是我送你们了,希望你们都能够过得幸福!”那妇人说完后继续收拾着东西,不再理会他们了。 “谢谢婶婶!” 冯德远很有礼貌的说了声谢谢,拿出泥人,冯若期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番手艺,就像是三个缩小版的三人。 第一百一十九章醉汉找事情 回到客栈的冯德远今晚没有好好在街上的玩心情也还可以,因为泥人的关系,没有太大的影响。 冯德远在房间内把玩着泥人,冯若期也没有想到那妇人的手竟然这么巧,捏出这么精致的泥人。 “把他们给本大爷交出来!” 冯若期已经准备让冯德远准备睡觉了,谁知楼下闹哄哄的,冯若期让冯德远待在房内,一出门就看见方才在街上碰到那个醉汉带着官差来这里闹事情,也看的出来那人应该是报了官。 元宗和严客也听到外面的声音,走到一旁看着,看来那人的确就是来找他们的。 “差爷,这里哪儿有什么……” “你给我滚开!给我上楼搜!” 小二本想解释客栈里面没有他们要找的人,结果没想到直接被官差推到了一旁。 “若期,你先回房吧!” 冯若期点点头,也知道元宗想说什么,毕竟这件事情就是因为冯若期而引起,那人如若在看到冯若期后,不知还要以什么理由来找茬。 “不用了,我想你们要找的人应该就是我们吧!” 待冯若期进屋后,元宗就带着严客下着楼。 “是他们吗?” “对,就是他们!” “你们两个,好大的贼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来人,给我拿下,带回官府!” “强抢民女?谁说的?” 元宗听了这话后,很是不高兴。 “就是你,你们,还有一个小孩,也是你们一伙的,把小娘儿们给爷交出来,不然,你们今儿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镇上!” 那醉汉看着官差站在他身边,也就开始耀武扬威起来。 “是吗?那我可得试试!” 严客走到元宗前面,冷酷的盯着那醉汉,那醉汉身子直接抖擞着,但看着在旁边的官差,又向前一步。 “那,那,那你就试试呗,你这是违背差爷们办事儿,不配合!” 元宗也不想麻烦,但亮出身份后,更为的麻烦,想着这件事情也只有亲自去一趟官府了,只是冯若期和冯德远还在房内,如若去了官府后,这个醉汉趁机来闹事情,冯德远也不可能一直保护她。 正在元宗犹豫的时候,出现了一个人。 “什么事情?” 这个人元宗很是熟悉,也就是白世景,白世景本想来这镇上购一些药材,许多药材白世景其实都是在这里订购的,这里的药材交易有很多,也可以说,这镇上许多人都是种药材,白世景请他们种,然后白世景到时间就会来收购,也可以说白世景因为药材养活了镇上的一大半人,所以白世景在这个镇上还是有些威望。 “白老板!”那个领头的官差看见是白世景忙客气的说着。 “嗯。” “元宗兄!好久不见!” “世景兄!” 众人傻了眼,没有想到他们准备抓的这个人竟然会是白世景的玩伴。 那个领头的官差直接看了一眼那醉汉,那醉汉有些心虚的缩了缩,心里的确有些退步了。 这醉汉是这个镇上比较有钱财主家的儿子,接近三十岁了,但一直都是单身,仗着他爹有几个臭钱,就到处张扬,调戏民女,之前抢了一个媳妇回去,结果被他活活的整死了,但这个镇上的人都拿他没办法。 这不,今日在街上发生了这种事情,再晚他也要把冯若期抢过去,并要处置元宗三人,谁知道会出现白世景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这点任谁也没想到。 “差爷,元宗兄所犯何错?” “白老板,他们在街上当众打人,还抢我那小娘子!不,强抢民女!”那醉汉恶人先告状,说出来的话让那领头的官差直接无语。 “哦?是吗?那这可得好好治治!” 那醉汉和官差们没有想到白世景竟然没帮着元宗说话,这点让那醉汉和官差们心里放心多了。 “听见没有,把抢的女人给交出来!” 有了白世景的“帮忙”,那醉汉气势更大了。 白世景看了一眼元宗,元宗回应着,示意着让严客把冯若期叫下来。 严客正准备上去时,只见冯若期带着冯德远下来了。 “师傅!” 冯德远见到白世景很是惊喜,毕竟冯德远许久没看到白世景了。 “诶,远儿,你怎么也在这里呢?这段日子有没有好好的看医书呢?” “有,我还带着书一起的哟!” 白世景摸了摸冯德远的头,向着冯若期点点头。 那醉汉咽了咽口水,心想幸好方才没有说这个小孩的的坏话,不然还不知道白世景怎么来处理这件事情,毕竟那个醉汉的爹曾经同他说过,在这个镇上谁都可以惹,就不能惹白世景,白世景的背景没有看着这么简单。 “你们说的那个小娘子就是她吗?”白世景指着冯若期问着。 “是不是她?” “额,不是,不是,白老板,我才想起来,方才喝了酒,是我看错了人,是我看错人了……呵呵呵……”那个醉汉还算是聪明人,也看清了局势,还不算是笨到这点关系都没有理解到。 “你说什么?弄错了?” 那个官差也懂了那个醉汉所说的,也就顺势把责任推给了那个醉汉。 “是是是,差爷,小的对不起,看清了这个姑娘,我才知道我是真的看错了,而且这位公子这么正直,怎么会强抢民女呢,不会的,不会的,是小的搞错了……”那个醉汉也直接把这个问题推到了是他喝醉了看错了的原因上。 “你还真的是,白老板,这位公子,不好意思,这件事情上,还真是他做的不好,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那个领头的官差也知道两边的人都不能得罪。 “元宗兄,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白世景本身就不关乎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的话,应该怎么来解决呢?这样吧,先把这件事情放在这里,等我们把手中的事情办妥后,再来说这件事情,怎么样?” “好,好,好,”那个醉汉急忙点头,只是他并不知道,惹到元宗的下场并不是这么简单,而且还要动他身边的人,这就直接惹到了元宗。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不打扰这位公子和这位姑娘的休息了!那我们就先行离开了。”那个官差说完就带着属下离开了。 第一百二十章朋友相聚 “你们怎么在这里?”待那些人离开后,白世景这才问着元宗他们。 “我们回房说吧!” 等来到元宗他们的房间坐下后,元宗才说起此次的目的。 “哦,那我们可以一起,反正最近也没有其他什么的事情,”白世景表示要同冯若期他们一同去。 多两人也多一个照顾,冯若期和元宗都没有意见。 “你怎么在这里呢?” “对,你怎么在这里?而且那些人好像都认识你,还叫你白老板,你什么时候,当上了老板呀?” 这些问题都是冯若期和元宗心中的疑问,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很好,没有什么不好意思问的。 “其实这里我师傅以前就住在这里,我被师傅收养后,时不时会跟着他来街上到处晃悠,至于老板,是因为我领着这里许多人种植药材,这样一来,镇上的人几乎都有了收入,至少也解决了温饱问题,不愁吃不愁穿。” 这些事情,冯若期和元宗倒没有想到白世景竟然还会做这些事情。 “哇,师傅,你这么厉害呀!师傅的师傅是不是也很厉害呀?” 在一旁听着的冯德远一脸崇拜的模样看着白世景,惹来众人的一阵笑。 “是呀,我师傅很厉害,也就是你师祖,只是他老人家喜欢游山玩水,不知道现在到哪儿去了。” 冯德远听了后,一脸的崇拜,在他这个年龄什么都想学习。 “远儿,这些日子,自由空闲的时间,你可以向他们四个学习,先生可以教你画画,学习,白世景师傅可以教你医术,严客可以教你武功,他的武功在街上的时候你也见识到了吧,还有这是西子,他是一位鉴画师,和先生是知己。” 冯德远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有想到身边竟然隐藏了这么多的高手,“姐姐,你放心,我每一样都会好好学习!”冯德远对着冯若期保证,冯若期知道冯德远从小就接受她那些话语,冯若期也是怕有一天像廖氏一样,没在他的身边,廖氏就这样没了,如若冯德远学会这些东西后,冯若期才能够知道他是有能力能够保护好自己。 “嗯嗯!” “师傅们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请起!” 元宗他们能够收到冯德远时而古灵精怪,时而沉思稳重的徒儿心里也是很安慰,其实很多时候都是看在冯若期的面上,才会收冯德远为徒,当然也有冯德远自身很大的原因,毕竟冯德远天资聪慧,是一个可塑之才。 “今日就先聚在这里吧,德远也应该去睡了,你们聊,我带着他先去睡觉!” 冯若期见时辰也不早了,明日还要赶路。 “好!” 待冯若期走了后,“元宗兄,你这次就这么的唐突的离开,京城里面的那些事情,你不管了吗?” “什么事情?” “元稹这次打了胜仗回来,在皇上面前应该很得力吧!”白世景看着元宗竟然一点也不紧张这件事情。 “嗯,的确,还有很多大臣都向着他靠拢。” “但是我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呢?” “我着急什么?” “皇上的身体应该大不如前了吧?” “哦!你说的是太子之位吧?” 元宗终于理解了白世景想说什么了,白世景以为元宗会同元稹争皇位,但元宗表现出来的感觉并不在意。 “嗯,你不会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吧?”白世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元宗。 “其实一直都没有想过,我之前回到京城只是因为答应了一个人的事情,也因为人民百姓,必须要完成,我对那皇位这些东西一直都不想同元稹争,也一直也没有这种意思……”元宗解释着,元宗其实后面还有一个只是,只是冯若期对元稹有一种仇恨,现在对于他们的仇恨因为廖氏的原因更加的严重。 “难怪,那你以后对于那皇位有意思的话,可以来叫我帮忙,虽然我一直离开那朝廷的事态之争,但作为朋友,这点小忙还是可以推你一把。”” 白世景与元宗和冯若期最开始并没有这么交好,而是互相都有隔阂与防备,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相信对方,或许很多人就像是这样,慢慢的相处就成为了朋友。 “但是,元宗我发现若期是不是对元稹有些仇恨?”这点白世景也经过这些事情逐渐看清了一些东西,只是至于什么原因的话,白世景这就不知道了该怎么说。 “你看出来了?” “其实我之前感受到了,每次讲到元稹的时候,她就会发呆,脸色就会变得不好,眼中就带有仇恨,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什么?”白世景说到这里陷入沉思。 元宗摇摇头,他在最初冯德远这个世子洗三的时候,就发现冯若期对于元稹有些和其他姑娘对待元稹很是不同,那时候元宗猜测应该是冯若期不喜欢倒贴的人,后来经过各种事情这才发现根本就不是这样。 “元宗,你对皇位不是不敢兴趣吗?但是我每次看你都会参与这些事情?” 白世景仿佛要把之前所有的疑问都要问完。 这话问了后,元宗也陷入了沉思,最初的目的是因为他与冯若期之间的交易,冯若期给他《三清梅花图》,他就帮助她所需要的东西,只是后来元宗觉得这种关系变了,变成phenoxy样,元宗也说不清楚,他见不得冯若期受伤,也感觉有些离不开冯若期,只是元宗现在只是把这种感受当作是朋友。 第一百二十一章回庄子 昨夜大家休息的很安稳,马儿似乎休息的也很好,一路的颠簸,很快就到了冯若期熟悉的地方,这几人当中最开心的莫过于冯若期和冯德远。 冯若期算上上一世的日子应该有接近二十年没有回来看这里了,回到这里的感受又是不一样,心情感觉得到了解放。 而冯德远这一路来都处于兴奋的状态,昨晚突然多了两个师傅,又可以学习很多的东西,冯德远想到这点就很高兴,他一直有个想法,就是现在多像这些师傅学习,长大以后就可以保护冯若期了。 五人挤在一辆马车上,稍加有些挤,但由于有冯德远这个开心果,不会觉得无聊或者无趣,为了好生利用这个时间,冯德远主动让白世景和元宗抽查他最近的学习情况,西子觉得有些无聊,也去马车外坐在严客旁边喝着酒。 冯若期曾以为西子是因为这些年来没有找到知己而愁,可那次看到他已经把元宗当作是知己,是很高兴,但从那后来,也没见西子减少喝酒的量,西子就像是曾经被什么伤害了一样。 “师傅,这味药为什么用三七呢?”冯德远有一些疑惑。 “你知道三七的作用吗?” “生打熟补?但这是什么意思?”冯德远有些不理解。 三七的由来是因为这种药的药效要三到七年最为好,三年之内是没有多大的药效,所以三七还算是比较珍贵的药。 “生,即指直接用三七,打,就是说的是治跌打,止血活血,散瘀化肿,而熟,也就是指熟用三七,可以补血,补身,女人可以多用。” 冯德远一脸顿悟,白世景心里很是高兴,冯德远勤学好问,实在没有想到冯德远小小年纪,没旁人辅导竟然看了十几页,而且这十几页里,还有很多味药都已经通透了。 原来之前白世景因有事儿,根本就没有时间教冯德远,但看着冯德远又这么想跟着白世景学医,于是白世景就把最开始他师傅给他的医书送给了冯德远,让冯德远自己领悟领悟,白世景想着冯德远才四岁多,字都认不全,应该很多东西都看不懂,结果没有想到在和冯德远交流中,冯德远竟然可以参透这么多东西。 那时候的白世景跟着他师傅学医术的时候,他师傅就说过白世景是难得奇才,很适合学医,只是让白世景没有想到的是冯德远竟然比他还要有这方面的天赋。 冯德远向白世景学医术也算是间接的因为冯若期,但冯德远还没有真正的见识过白世景的医术。 “师傅,这书上面的这些草药现在在山上都找的到吗?” 那本医书上面有很多草药的图,是原来白世景的师傅浪迹天涯寻找各种地方草药还借鉴了古人书上的那些草药集合的一本草药书。 “这些草药都是原来你师祖到处真正的寻找过的,应该还找得到,就是这本书已年久,再加上师祖的绘画的能力也有限,很多草药的图,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什么了!不过这本书的价值还是存在,等过些日子,为师亲自带你去山上看看认认这些草药。” “谢谢师傅,”冯德远很是兴奋。 冯若期看着冯德远这么认真的跟着他们学习,心里很是欣慰。 “就是有些晕了,不然还可以继续看会儿书,不懂的还可以问问师傅。”冯德远放下医书,其实他早就有些想吐了,只是一直忍着,在马车上看书的确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冯若期拿过冯德远手中的书,“好了,还有这么长的时间呢,有的是时间,不急。” “德远,你现在有这么多的师傅,假若你喊师傅大家答应,也分不清,你想用什么办法来区分呢?” “嗯…………”冯德远有些为难,他之前一直跟着元宗和冯敬安学习,也没有叫过师傅这些,都有该叫的名称,到目前为止,冯德远已经有白世景,严客,还有西子这三个师傅,这三个师傅该怎么叫才能区分这也是一个问题。 冯德远想到这件事情眉头都皱在了一块,很是纠结,冯若期等人看见了不免有些失笑。 “我知道啦!” 冯德远突然展开眉头,眉开眼笑的看着他们。 “我可以叫他们大师傅,二师傅,按照顺序来叫!” “那谁又是大师傅,二师傅呢?” 白世景继续逗着冯德远,但这次似乎并没有难为到冯德远。 “这好办呀,先生是最开始来教我的,先生就是大师傅呀,再者就是师傅你为二师傅,随后是严客师傅是三师傅,在后面就是西子师傅是四师傅,这样不就分清楚了吗?” 冯德远笑呵呵地说着。 这一说出来惹得大家一阵笑声。 “吁!” 正在大家欢腾的时候,也到了庄子了,冯若期撩开车帘,看着曾经熟悉的地方,心里不免多了一份安定。 时隔了接近二十年,没有想到回到这里还是那个曾经熟悉的地方。 “主子,我们是直接去庄子院里面吗?”严客伸进头来问着元宗。元宗看了一眼冯若期。 “我想下去走走。” 庄子原本就只是一个可以居住从宫中贬出来的宫女嫔妃,边上有一座村庄,后来,随着时代在改变,庄子也在跟着在发展,这里不仅是皇宫内来的人,还有一些达官贵人的家属,很多人在这里一呆就是一辈子,这里也就逐渐形成乐有一个小的村落。 时隔接近二十年的冯若期,走在还有些熟悉的地方,望着那些悠闲又忙碌的人们,冯若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快点去那曾经居住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你是?” 冯若期走到门口,一扫地老太询问着冯若期。 “刘婆婆!” 冯若期看着很是熟悉的面孔,有些激动。 刘婆婆以前也是在冯府干事情,但不知道为何,冯若期出生后她亲自请求冯敬安让她一同前庄子照顾冯若期。 四年前冯若期虽然是在庄子里面苏醒过来,但对这一切后并没有来的及看清,就着急着赶回冯府,阻止刘氏的陷害,也没有来的及和曾经照顾她十几年的刘婆婆道个别。 “若,若期小姐,是若期小姐回来了吗?” “是的,刘婆婆,是若期,若期回来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当年的真相 “来,喝茶,赶了这么久的路程,应该很累吧,先休息休息。” “不累,婆婆,这里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人吗?”冯若期观察到走进院子后发现就只有刘婆婆一个人,当初冯若期虽然不在冯府,但毕竟是冯府的三小姐,是冠军侯的嫡女,怎么说生活居住这些都还行,这院内肯定不止繁秋一个人,冯若期回府后,就只带了繁秋和梅妈妈回去,而其他的人都留在这里也算是让他们照顾刘婆婆。 自从小姐离开庄子后,奴婢看那两个打杂的也就没有什么用处,再加上他门都有自个儿的家人要照顾,奴婢就打发他们离开了。” 冯若期听了后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四年里,一直都是刘婆婆一人照看这里。也不知道这四年内是怎么过来的,冯若期想到了上一世中,从离开庄子后就没再回来过了,更别说那时候刘婆婆是怎么过来的了。 “婆婆,等若期把手中的事情办妥后就来接你回冯府吧!” 刘婆婆叹了叹气,摇摇头,“这里已经住的很习惯了,就不用再回去,其实这里挺好的,虽然一个人生活,但是在这里却不会参与那些人的明争暗斗……” 刘婆婆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中,冯若期有些疑惑,且有些没有听懂刘婆婆说的这话,冯若期正准备问清。 “好了,不谈这些了,都过去了,现在婆婆看到你过得还可以就够了,这三个人是?这个孩童不会是……”刘婆婆这才注意到其他的人。 冯若期这才明白过来,有些憋笑,“婆婆,你想错了,这个孩童叫冯德远,是我弟弟,这三个是他的师父。” 刘婆婆这才恍然大悟,“瞧奴婢这记性,参见世子!” “婆婆,别这样,这里并不是冯府,而且远儿不喜欢这样。” “好好好,没想到世子长这么大了,”刘婆婆盯着冯德远。 “婆婆好!”冯德远甜甜的喊叫着刘婆婆。 “诶!真乖,和大夫人真像!三小姐,大夫人现在怎么样了?”刘婆婆以往在府中是掌管厨房食品,所以在府中那些下人中也算的上是有些地位,虽说在府中刘婆婆并没有站向谁,但刘婆婆心里对于廖氏还是喜欢一些。 冯若期听了刘婆婆的问候后心情有些低沉,“我娘她,她去世了……” “什么?” 刘婆婆有些吃惊,马上就流下了眼泪,跌坐在椅子上,嘴角颤动着,久久不能恢复过来。 若期递给刘婆婆一碗茶水,抚了抚刘婆婆的心口。 刘婆婆也终于缓了过来,“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就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情呢?怎么会?” 若期想到这里就有些不想回忆那天的场景,即便是已经过去了三年。 “我娘是被人害死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刘婆婆听了后就直接痛哭起来。 “婆婆?” “是老奴的罪,老奴有罪!” 刘婆婆这么一说,冯若期一等人更加的迷糊,“还请劳驾你们谁能带小世子能够出去一趟,我有话同三小姐说。” 刘婆婆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严客带着冯德远出去后,刘婆婆站起来还没等冯若期反应过来,“咚!”刘婆婆直接跪在了地上,“三小姐。” “刘婆婆,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小姐,你就让老奴跪着吧,老奴有罪,老奴有罪呀!” 刘婆婆跪在地上哭了起来,冯若期有些摸不着头脑。 “刘婆婆……” “小姐,你且听老奴说,你从小就应该知道为何来这个地方吧?” 冯若期知道刘婆婆说的无非就是出生的时候,冯府内那些家畜都惨死,没有一只生还,最后冯敬安才把刚出生的冯若期安排在庄子生活,十三年都没有回过冯府。 “知道,但,这都过去了十几年了,而且现在过的挺好的。” “小姐,你都没有怀疑过?” 冯若期听了后,沉默着,这些是怀疑过的,毕竟这种事情怎么会说发生就会发生,但一直没都怎么细想。 “婆婆,你,知道?” 刘婆婆重重的点点头,这点让元宗和白世景有些吃惊,冯若期出生这件事情,许多人都知道冯敬安为何会把冯若期送去庄子,只是没有想到经过这些年后,还会把翻出来。 “老奴记得三小姐出生那年,天空乌云密布,随时都会打雷下雨,而非龙凤命,就是大奸大凶,最初老爷老夫人都认为是凤命出现,谁知孩啼落地,家禽死一片……” 原来,那天大夫人正在生产时,大夫人还有些不好生冯若期,热水端了一盆又一盆,可是就是不见头,刘婆婆也正是在厨房内烧热水的其中一人,说来也是巧合,厨房内的柴火正待烧尽,刘婆婆嘱咐他们后,就去后院内准备抱柴火,刚好府中的家禽都养在后院内,刘婆婆正在抱柴火,就听到家禽里面有些骚动,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影,那个身影,刘婆婆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忘记,刘婆婆看到身影后,心里实在没有想到竟然是那个人。 但在当时刘婆婆也没有想太多,那人走出后,看了一眼刘婆婆,没理会刘婆婆就直接出了后院,刘婆婆也搞不懂那人来这里干什么,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就听到府内一阵欢喜声,刘婆婆就急忙跑回前院,谁知这时候,后院内的那些家禽就开始不正常的叫唤,这时候下人来报,家禽都惨死,也正是来了一出冯若期是个祸端,但毕竟是冯府的嫡女,最后在廖氏的哀求下,冯敬安这才把冯若期送去庄子。 而刘婆婆这才明白过来刚才那人在后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但在那人的凝视下,刘婆婆最终保持了沉默,也没说出什么,只是看着还在啼哭的冯若期请求冯敬安,让她跟随冯若期一同去庄子。 冯若期听了刘婆婆讲了后,其实心里一片淡然,并没有觉得这件事情心里能够喧起多大的波澜。 第一百二十三章身边的力量 “小姐,你想怎么处置老奴,老奴都接受。” 冯若期如若是在上一世中,听了这件事情后,不管是怎么样,都会有些不能够释然,但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冯若期也能够理解当时刘婆婆这样做的原因,每个人都想活下来,如若刘婆婆在那时候说出真相来后,冯敬安相信她的几率也不大,而且也会被刘氏反咬一口,为了还债,刘婆婆也在庄子里照顾冯若期这些年了。 “婆婆,起来吧,这件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而且,陷害若期的人是那人,不是你的过错,来,快些起来吧!” 冯若期拉着刘婆婆起身。 元宗看着冯若期表面是并不在乎,元宗心里其实有些担心,谁都知道刘婆婆所说的那人是谁,看来这下要“打一场持久仗了”。 “如若老奴早些日子说出来,大夫人就不会……” 刘婆婆这些年来一直在自责,也是尽心尽责的来照顾冯若期来弥补心里那份愧疚。 “这些都是迟早要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还有没有想到的是,竟然真的会下毒手,不过她也不会活太久。” 这样的冯若期在元宗的眼里看着有些心疼。 冯若期心里那个计划可能会早些日子实行了,不然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情。 “婆婆,你先去安排住的地方吧!” 冯若期看着刘婆婆一直在自责,也不知道说什么为好,只好找点事情给她做,这样一来刘婆婆就不会这么自责了。 “好,好,好,你们稍等一下。” 待刘婆婆走后,冯若期这才有些放轻松,廖氏的死一直是冯若期心里的一块不稳定大石,即便最终的真相知道后,但刘氏并没有得到相应的报应。 “若期……”白世景想说什么,元宗在一旁拉住了他,“若期,我同世景到周边转一转。” 冯若期点点头。 元宗拉着白世景就出门了,冯若期一人坐在厅里沉默着。 冯若期这个时候就是应该独自待一会儿,这点元宗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懂冯若期,把白世景拉出门外后,两人并没有出去转悠,相反坐在院内的石凳上,“若期,她可能很悲伤。” “不,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悲伤,相反的是她现在肯定在想什么办法能够把这件事情处理得更加的称心如意。” 元宗沉默着,不知何时他的心情也很随着冯若期心情的变化而变化了。 “这里还真是奇妙!” 西子从下了马车后,同他们打了招呼就到处转悠,这会儿肚子也转悠饿了才想着回来吃些东西。 元宗和白世景看着西子一脸高兴的模样,有些疑惑。 “元宗兄,这个地方你猜有多少年了?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而且我去看了那些以前留下来的遗址,可谓是适合绘画的佳地呀,我们可以在这里多住上几日,等把这里的东西欣赏够了在回去?”西子在转悠的时候,没有想到那些几百年的东西竟然还保留的完好无损,西子对于这些东西本身就有些兴趣。 “可是可以,不过这件事情还是得问问若期,不知她会在这里停上几日。” 元宗知道冯若期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影响了她的计划,但冯若期毕竟不是铁打的,还是得需要时间来消化。 “行。” “先生,这里就是姐姐从小长大的地方吗?” 冯德远也是在来庄子的路上听冯若期所说,冯德远见元宗点点头,沉默的望了望四周,谁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脑袋里正在想些什么。 “吱呀!” 正在大家对于这件事情纠结的时候,冯若期推开门出来,“姐姐,”冯德远扑到冯若期的怀中抱着冯若期,虽然冯德远没说什么,但冯若期知道冯德远想安慰她,有时候亲人的力量就是这样。 “明早我们就出发吧!” 冯若期在房内就考虑清楚,那些事情还是快些处理完比较为好,现在对于冯若期自身现在的局势还是有些困难,虽然刘氏现在被关,但元稹打仗立了功,冯若云又被方贵妃接入宫里去,想对付他们还是得需要下一些功夫。 “明日就离开?” 他们都没有想到冯若期这么早就想着离开这里,“若期,不在这里住上几日?” 白世景有些担忧的看着冯若期,冯若期坚定的摇摇头,“回来望一望就够了,早些办好事情就回来吧,京城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呢!” 西子有些失望,他想在这里住上几日,不想这么快离开这里。 “既然这样,那就明日一早出发吧!” 元宗也没有想那么多,他表面虽然有些冷淡,但还是会应上冯若期的话。 “可是,哎,算了,后面再回来吧!”西子有些犹豫,看了一眼冯若期又停了下来,冯若期看着西子欲言又止的模样,大致知道西子有什么话想说。 “西子,你想做什么吗?” “姐姐,西子师傅想在这里停留一些日子,这里的风景西子师傅很喜欢。”冯德远看着西子有些为难的没有说出口来,就帮西子说出来了。 冯若期笑了笑,心里还是有些感动,重生这四年里,冯若期得到了很多东西,友谊,亲情,“就在这儿住上几日吧,等会儿我同刘婆婆说一说。” “可是……” “没事儿的,世景,你也不用陪我去了,路途遥远,而且这一路上不是还有元宗和严客吗?而且舟车劳顿,远儿学习什么也学习不好,等以后带着他回来,一样可以向你们请教。” 白世景如若留在京城里还可以观察动向,且这一路没必要这么多人跟着,都各有事情要做。 白世景有些为难的看着冯若期,应了下来,其实这次突然出远门还是有些为难,毕竟手上面的事情还有些没有做完。 “小姐,吃饭啦!”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也正巧刘婆婆把饭菜做好。 第一百二十四章惠文帝的选择 “来,小姐,吃这个,这个菜是你以前最爱吃的东西,还有这个!” “够了,婆婆,你也吃吧!”冯若期夹着菜吃了几口,停了下,不知道怎么开口同刘婆婆说明早就离开的事情。 这边冯若期正在纠结怎么同刘婆婆说这件事情,桌面还是其乐融融的场景,另外一地方也是别有一番动向。 “来,若云,这是本宫特地吩咐御膳房为你熬的补药,自从你娘亲出事儿后,你日渐消瘦,我这当姨的也甚是心疼。” “谢谢方贵妃!” “诶,怎么还在叫方贵妃呢?这的有多生疏,这几日里稹儿由于在忙碌皇宫里那些事情,所以很少到本宫这里来,见他的机会也就很少,不过稹儿本身也就是要做大事儿的人,不像他那兄弟,整天无所事事,到处游山玩水,哎,瞧本宫,又在说些什么,又说远了。” 冯若云哪会不懂方贵妃所说的呢,无非就是想说元稹虽然忙碌没有来陪伴她们,但正是因为忙碌,惠文帝手中的事情都交于元稹来办理,从中也就可以看出元稹得到惠文帝的认可,而那个无所事事的人也就是指元宗了,皇宫内也就他们两人能够争夺这个皇位,现在元稹被惠文帝所接纳,那立元稹为太子的机会也就大出很多。 “姨所讲的都是事实!若云并没有认为五皇子对若云冷淡,相反,若云认为这样有担当有责任的五皇子更为有魅力,”冯若云有些娇羞的说着。 “还是若云理事儿,不过稹儿一有时间就会来看望你。” “来,快些喝了这碗补药吧,然后在陪本宫唠嗑唠嗑。” “好!” 皇宫内,一身影正在惠文帝身旁忙碌着,“父皇,这批同文已经看过了,儿臣也把该批注的东西给批注好了,您可以看看!” “不用了,这几日里,自己的儿子还不相信他的能力吗?元稹,这几日你也辛苦了,后面就会轻松很多了,这些同文,放在这里已经有些日子了,朕连夜看了几日都有些吃力,还是你们年轻好啊,朕考啦!” “父皇有龙体保佑,福寿安康,也正是益壮的时候,父皇只是这些日子处理这些事情有些疲劳,现在这些事情已经处理了差不多了,父皇现在也能够好生的休息。” “不行了,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不过幸好也你们在,能够为朕排忧解难,时辰也不早了,朕有些乏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那,父皇,您也早些休息,儿臣就先告退了!”元稹说完后就离开了。 惠文帝这才松懈下来,其实很早就想培养元稹,但每次元稹和他单独在一起,惠文帝心里就有一种被他盯住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惠文帝对元稹直接有些排斥,从他立功回来后,惠文帝就想着可以试着接受元稹,虽然没有以前那般排斥,但心里难免还是有些疙瘩。 “咳咳,咳咳!” “皇上,小心龙体!”帝后端着她亲自熬制的燕窝汤进来。 “哎,有些不中用啦!” “来,皇上,先放下手中的事情,先喝汤吧,这可是臣妾守在火炉旁,守了一下午熬出来的,尝一尝。” “好,皇后亲自熬的,朕怎么可能不会喝呢,”惠文帝说着就拿着汤匙喝着,“嗯,果然很美味,辛苦皇后了!” “皇上,臣妾这点苦不算什么,只是皇上你已经连续几日都在这书房内批阅文案,还是注意身体。” “皇后说的是呀,文案现在已经批阅的差不多了,其实这几日让朕苦恼的不是这些文案,而是朕现在的身子骨已经大不如前了,就像许多大臣为朕提的建议,朕在考虑也差不多是该立太子之位了。” “是呀,现在的我们的确是该让这些年轻人来掌管天下了,没有想到时间过得还真快!”帝后坐在惠文帝旁感慨着。 “也只有你会同朕说真话,这几日里朕也试着接纳元稹……” “皇上认为稹儿怎么样?” 惠文帝摇摇头,没有说话。 “这几位皇子都是在臣妾的眼皮底下长大的,虽然臣妾与他们的接触不多,但有些东西臣妾还是略懂些。” “皇后的有何看法?” “其实臣妾和皇上心里所想的一样,宗儿才是适合当太子最佳人选,但他似乎有意避开皇位之争,稹儿对权贵有兴趣,处理事情来也比宗儿果断,但他一身戾气,其他的,哎!” “你所讲的也正是朕所想的,稹儿在这三年中的的确确成长了不少,只是始终去不掉他身上那戾气,朕这几日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但最终还是没有结果出来。” “皇上,暂时就不要想这么多了,虽说那些大臣也都在催促着皇上您立太子之位,但您可以给他们一个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在观望观望,没准还有些转机。” “皇后所言极是,这件事情还是得从长计议,不可小觑。” 惠文帝长叹着气,“如若我们的孩子还在世的话,朕就不会这么烦恼这些事情了……” 帝后听了后有些黯然伤神。 帝后是惠文帝直接立的一国之母,帝后与惠文帝从小一起长大,一直以来帝后一心只为了扶持惠文帝,这些年来帝后为惠文帝所做的这些事情,帝后也都看在眼里,只是唯一不足的事情就是他们的孩子在幼年时夭折。 在帝后成为一国之母后的不久就生育了一对龙凤胎,只是在那男孩生出还没有两天就有些问题出现,最后即便抢救也无效,夭折了,留下子女孩,只是帝后为了国家的太平,主动要求让她女儿去和亲。 帝后为惠文帝所做的事情,惠文帝也都看在眼里,惠文帝也为了帝后在那五年里没有在立其他的嫔妃,只是毕竟是一国之君,还是要为了大局所想,最后才立了骊妃和方贵妃以及还有两个不得宠的妃子,都在那几年里生下了皇子。 惠文帝最喜爱元宗的其中一个缘由也就有是因为那最开始夭折的大皇子,不过更多的还是元宗一身所散发出来的气质与惠文帝更为相似。 第一百二十五章与刘婆婆的分别 冯若期早早就起来在厨房里做着早饭,“小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来,放下来,老奴来做。” “婆婆,没事儿,让我做吧,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在回来。” 刘婆婆放下手中的活,在一旁看着冯若期忙碌的身影。 “让你们久等了,”冯若期端着早饭回到大厅内。 “没有想到若期竟然会亲自下厨。” 元宗他们起来知道冯若期亲自下厨后,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都很期待冯若期的厨艺。 “不知道好不好吃,毕竟是太久没亲自下厨,你们可以尝一尝。” 这是冯若期的重生来第一次下厨,做的这些早点都是在上一世中为了去迎合元稹的口味而学的。 “姐姐,真好吃!” “味道还不错,你什么时候学的这手艺?” “很久了,快吃吧,等会儿我们还要赶路呢!” “好。” 几人吃完后,白世景,西子还有刘婆婆把冯若期送到门口。 “就送到这里吧,婆婆,你好生保重身体,别太劳累了,好了,时辰也不早了,该赶路了。” “三小姐,一路保重。” “那等你们回京城后再相聚吧!” “可以!” “驾……” 一个倩影在皇宫内的后花园亭子里弹奏着古琴,一曲落定,“啪啪啪,妙!” “参见五皇子。” 这个倩影正是住在宫内的冯若云,这几日里元稹都在忙碌着,昨日好不容易忙完,来向方贵妃请安的时候,方贵妃指点他说冯若云在这后花园内,元稹一直在冯若云身后等待冯若云弹奏完。 “若云表妹果然是才女,这么久没听表妹弹奏,琴艺更加精湛了,”元稹坐在冯若云身边夸着冯若云。 “五皇子过奖了!” “以后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你就直呼我的名字或者叫我表哥吧,我不想这么生疏。” 元稹此话一出,冯若云果然有些害羞了,不过更多的是心里面的窃喜,冯若云有些害羞的点点头,算是应了元稹的话。 “对了,我听母妃说你娘还被关在别院里?” 冯若云听了元稹的话后,神情有些暗淡,“对呀,娘叫我暂时就不要回冯府了,爹爹还在气头上,只是不知道娘现在在别院过得怎么样?” “没事儿的,过几日我陪你去府上一趟,而且我已经派人府上看着的,至少你娘的安全还是可以保证。” “谢谢五,不,表哥的关心,幸好有你们在,不然我和我娘还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表妹哪里的话,你这样说,就有些生疏了,母妃说过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肯定不会说两家话。” 元稹此话一说,冯若云更加的倾心于元稹,“只是没有想到爹爹这次竟然会这么狠心,把娘关在别院那么久。” “表妹别再想这些了,我们去逛逛吧,等会儿你陪我一起去母妃那里,母妃很是喜爱你呢,我见她好久没有这番高兴了。” “表哥过奖了,姨待若云很好,若云这点陪伴也算不上什么。” 冯若云与元稹闲聊着,冯若云看着元稹很是喜欢她的模样,之前离开冯府,刘氏悄然就同冯若云说过在元稹面前矜持些,更多的是抓住元稹的心,这样冯若云离一国之母的位置也就不远了。 冯若云这几日一直未见元稹的身影,心想着还不知道怎么是实行这个计划,没有想到今日元稹就来找她了,冯若云一展大家闺秀的模样,冯若云从最开始进入皇宫就知道他们为何拉拢她和刘氏,无非就是因为冯敬安掌管的兵权,只要冯若云嫁给了元稹,到时候,太子之位自然而然的就是元稹的了,而刘氏也正是这个想法。 “表妹,我这几日一直也一直在忙,之前母妃说过姨是因为那冯家三小姐而被关在了别院里?” 元稹一边同冯若云讲话,一边前往方贵妃的住处。 “是呀,也不知道那冯若期给爹爹灌了什么迷药,自从她从庄子回来后,府内就一团糟,现在又因为她,娘一直被关在别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没有想到那冯若期表面看着还算是个好生相处的人,没想到也不是一个善茬,不过表妹现在不用想这么多了,毕竟你现在就在宫内住着,等过些日子,等冠军侯的气消了些后,我再陪同你回到府上,你娘会出来的。” “谢谢表哥,如若不是你们,若云现在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表妹以后有表哥保护你,你也不用再害怕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第二个家,而且母妃那般的喜欢你。” “表哥!” 若云抱着元稹,“表哥,谢谢你,有你真好。” “好了好了,怎么还哭了起来啦?以后表哥都会保护你的,相信我。” “嗯!” “咳咳!” “母妃!” “姨娘!” “你们亲热也要看时候,以后等若云嫁过来在这么亲热也不迟。” 方贵妃越这般说,冯若云越加的害羞了起来。 “母妃教训的是。” “好了,你们年轻人我也管不着,我找你们就是想同你们说,刚刚那些探子来报,冯若期还有那元宗已经离开京城了,接下来还怎么办还是得看你们自己的了。” 方贵妃本是在宫殿里面等着元稹和冯若云回来,结果一直在冯府隐藏的探子来禀报元宗和冯若期已经离开了京城。 听到了这个消息对于元稹他们来说无疑不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进行下一步计划吧!” 元稹一直以来有一件事情没有做,只要这件事情办成后无疑会给元宗他们一个大的打击,而且还有一件事情也要办成。 元稹在这三年里成长了很多,也隐藏了许多,这些准备要办的事情他准备了三年,现在时机已经差不多成熟,也是时候实行了,而正在远方的元宗和冯若期还不知道他们回来后将面临的什么困难。 第一百二十六章朴素的风情 “姐姐,我们到底还有多久才到呀?”冯德远本觉的终于可以出一次远门了,谁知道会出来赶这么久的路,冯德远不经还是个孩子,难免会有一些小情绪。 冯若期一行人已经连续坐了两天的马车了,别说是冯德远受不了,就连冯若期他们也有些吃不消。 “远儿忍一忍,还有一天的路程。” 冯若期看着已经吐了几次趴在元宗怀里的冯德远,眼里很是心疼,但路上已经耽误了不少的时间了。 “这路不比以往走过的路,没有那番平坦,如若等会儿路上遇到了可以休息的地方,那我们就先歇一歇吧,不着急赶路。” 元宗知道其实冯若期在第一天坐马车就有些不适了,但一直坚持着,现在冯德远说出来了,就干脆借着好生休顿。 “只是…….” “就这样决定了,既然都出来了,就放开心情,等回去在好生对待也不迟。” 冯若期听了元宗的后只能点点头,冯若期自从廖氏离开后,就没有以往那般的平静,一心想着怎么来报仇。 “严客,沿路注意周边有没有可以留宿的地方。” “是,公子,前方可能就有一个村落,方才我看到有农耕的人扛着锄头。”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下马车走过去吧,坐了这么久也累了。” “也行。” 冯若期几人走走停停不一会儿就看到几家人户坐落在在他们前方,最高兴的莫过于冯德远了,这两天为了赶路没有吃到一口热饭,也没有睡到好觉,现在有一个可以落地的地方,难免有精神起来。 “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收留我们。” “去看看就知道了。” 几家人户坐落在田野中,女人男人正在田间忙碌,屋顶冒着炊烟,冯若期一行人走近后,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们,或许是太久没有外人路过此地。 “大婶!” “你们有事吗?” “我们是京城来的,路过此地,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想在此借宿一宿,可以吗?” 那大婶和旁边的大叔小说着,最后拍了拍手,放下手中的锄头,走到冯若期他们的面前,“那你们跟着我来吧!” “大婶今日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这里也有好就没有来过外人了,进来吧!” 进屋才看到放屋里面有一小孩正烧着火准备做饭,看到屋里突然出现这么多陌生人明显有些局促不安。 屋内由于没有光线有些昏暗,小孩的模样也看不清楚,待那大婶点燃蜡烛后这才看清楚,是一个与冯德远一般大的小女孩,清澈的眼睛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一行人,手指不停的搅动着。 “奈儿,今晚奶奶来做饭,你去收拾下里屋和你那房间,今晚有客人在这里住下。” 那个叫奈儿的小女孩点点头,就进了里面的房屋里面。 “大婶,这里就你们几家人户?” “对呀,原来这里挺多的人户的,但这个对方抢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很多人就搬家了,到现在这里也就只剩下这几家人户了。” 一阵沉默,这个地方的确是挺偏,到最近的小镇上坐马车就得要一天多的时间,更多的人存上钱后愿意到镇上过。 “奈儿奶奶!” 只见有一老婆婆端着一盘大饼过来,“方才我看见了他们,就听到奈儿他爷爷说今晚他们住在这里,这是我刚好做好的,你们可以趁热吃。” “李婆,你怎么……哎,那行,等会儿就在这里吃饭吧,我刚好要做饭,大家一起比较热闹。” “呀,都在呀,来,给你,煮上吧!” 另外一大婶端了一碗大米进屋就递给了奈儿她奶奶,“这!” “行了,你就别推迟了,平日里你可以推脱,今日有客人就先接着吧,我先回去了,我那口子等会儿就回来要饭吃了。” “那好吧!” “俊秀他娘!” 那大叔扛着锄头欢快的回来了。 那大婶走到大叔旁小声的低估着什么,只见那大叔点点头,拿着刀就出去了,不时就听到外面传来鸡的悲惨声,冯若期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冯若期不知道留在这里到底是对错。 收拾好里屋的那女孩走出来站在门口,不知道下一步该怎做,“奈儿,你过来帮奶奶掌握火候,奶奶准备做饭了。” “好。” 小女这才发声,声音甜美,这时候冯德远在兜里摸索着什么,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冯若期,冯若期点点头,冯德远这才踱步到那小女孩身旁,“这个给你吃!” 奈儿有些惶恐的看着冯德远,但冯德远手上的糖果,但糖果似乎有很大的魔力,一直盯着,直到大婶叫了声她的名,这才摇摇头,但眼睛还是盯着冯德远手中的糖果恋恋不舍。 冯德远直接把糖果塞在奈儿的手上,“这个不好吃,就给你吃了。”说完后脸蛋红扑扑的坐回凳子上。 奈儿有些留恋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糖果,再看了看她奶奶,得到允许后,小心翼翼的把糖果放在口袋里,继续烧着火。 不一会儿,一顿饭就做好了,方才端大饼的婆婆也不知是何时回去了。 桌子上简单三样菜,但包含着浓浓的情意。 “吃饭吧!让你们久等了,这饭菜比较简单,你们就将就些吧!”冯德远这一路都是吃的干粮,看见鸡肉不免有些迫不及待了。 冯若期几人也饿了,正在吃的时候,这才发现这家人都拿着筷子看着他们吃。 “大婶,你们也吃呀!” “恩恩,好,吃!” 等冯若期说了后这才动手,只是筷子每次都绕开了鸡肉,奈儿嚼着饭菜,直勾勾地盯着碗里的鸡肉。 大叔夹了一个大鸡腿放在冯德远的碗里,“这孩子生的好生俊俏,多吃点。” 这点他们都发现了,冯若期给冯德远使了一个眼神,冯德远把鸡腿分成了两半,“我娘说过,一定要会分享,不然会挨打的!你就算是救我吧!”说完后就大口大口的吃着。 这点让冯若期很是欣慰。 “俊秀他娘!” 外面有人喊着,打开门就看见几人都端着菜,那些人放下就离开了,冯若期看着桌上多了的几个菜,眼睛不免有些湿润,“这下肉多得都吃不完了。” 大家在欢笑中结束了这顿饭,冯若期在他们收拾的时候,把奈儿叫到身旁,“奈儿你把这个拿着。” 冯若期从怀中拿出一块玉递给奈儿,“这个是姐姐买的,现在送给你。” 奈儿把手收到后背,努力的摇摇头。 “冯姑娘这可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能要。” “大婶,你听我说,这是我给孩子的礼物,等她以后长大带着这个东西可以来找我,这个东西一定要收下。” “这个……”大婶也有些不知所措,大叔叹了叹气,“接着吧!” 冯若期亲自给奈儿带上。 “大婶,奈儿的爹娘去哪儿了?”元宗从进屋看见奈儿叫大婶奶奶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 “哎,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这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二十七章元稹的计划 元宗这样一问这才勾起大婶和大叔的回忆,在这几户人家中大多的青壮年都愿意去更广的地方谋生,大多老年人愿意留在这里生活。 而奈儿的爹娘也就是最后愿意留在这里过生活,这几户人家大多都是依靠这一对年轻人来与外界的物资交换,而就在两年前,这一对夫妻出去后就没在回来过,大婶大叔也去找过,但都没有消息,最后也就剩下了奈儿给他们养育,也幸好奈儿越来越懂事。 听到大婶大叔讲这件事情的时候,冯若期三人多少有些感触,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是这种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想管也不知道怎么哪里开始。 “好了,不说这些过去式了,天色也不早,快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你们。” “好。” 进屋后,就看见里屋已经铺好了,里屋的范围不大,也可以看得出来是把一个房间隔成了两个房间,只是现在把房间都让出来,大婶他们还不知道睡在哪里。 “大婶,我们就走了,谢谢你们的款待。” 冯若期四人起来后,大婶大叔已经把早饭备好了。 “嗯,闺女,你后面 回来还可以来我这里住下,这里随时欢迎你。” “好,大婶,你们就回去吧,不用送了。” “好好好。” 带冯若期他们走远后,大婶大叔这才回屋,“多好的闺女,哎,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呢!” “是呀!” “奶奶,爷爷!你们看!”只见奈儿手中拿着一袋东西递给大婶。 “哎呀!这是他们留下的银两,这个,这个该如何是好呢?” 大婶看了一眼里面的银两应该不下几百两,但是冯若期他们已经走远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既然他们走远了,那留在这里等他们再次经过后再还给他们,还有可以拿出一些钱把昨日的他们送菜的钱给了,都不容易,剩下的就放在那里还给他们。” “行。” 奈儿拿出放在胸前的玉握了握,坚定的看着冯若期离去的远方。 “若期刚才是在屋内放的银子?” “嗯,如若是当面给的话,大婶大叔肯定是不可能要的,我就想着偷偷放在那里,等着他们发现,给银两其实我觉得有些不妥,但是除了这个我也不知道该给什么东西最合适。” “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 “我赌大婶大叔不会用那笔钱!” “为甚?” 、“你赌不赌?” “好,我就同你赌!” 冯若期心里其实也有些打鼓,大婶大叔昨日的那种性格是见识过的,只是奈儿还小花钱的日子还很长。 “姐姐,那我们回来的时候还经过这里吗?” “这个还不知道,后面回来的时候再说吧!这几日就辛苦远儿坐马车了哟!” “姐姐,远儿不苦,只要姐姐开心就行!” “好曲呀!果然是冠军侯之女,才华兼备!” “拜见皇上!” 冯若云正在方贵妃寝宫为方贵妃弹奏曲子,惠文帝就突然出现,冯若云和方贵妃连忙起身。 “请起!” “朕就说这几日贵妃怎么不来朕这里,原来是有佳人在这里!” “皇上是在怪罪臣妾吗?臣妾见皇上这几日忙碌的很,臣妾就想到着过些日子再来找皇上,而且这几日皇上都在姐姐那里,臣妾实在是,哎,这几日里臣妾总是心神不灵,这不就找了若云来陪我解解闷。” “这几日的确是比较忙碌。” 其实这本就不是偶然,就在昨日里元稹在惠文帝那里处理文案的时候,无意间提到了方贵妃在寝宫有些无聊,还把方贵妃特地给惠文帝每日都熬了惠文帝最爱喝绿豆燕窝汤,只是每日惠文帝都没有去方贵妃那里。 方贵妃料到惠文帝今日就会来,于是专程让冯若云在方贵妃的寝宫弹奏,这样一来惠文帝直接来就可以听到冯若云的曲子了。 “那皇上在此等候臣妾,臣妾去去就回来!” “母妃!” “哦?参见父皇!” 方贵妃刚要出寝宫门,元稹就进来了。 “嗯!起来吧!” “五皇子!” “稹儿最近总是来母妃这里?” “回父皇,这几日繁忙,昨日一早来母妃这里请了早安,就去办理文案了,儿臣想着今日没太多的事情,就想着有些日子没好好的同母妃聊聊天了,没想到父皇也在这里!” “朕也是有些日子没来了。” 两人闲聊着,方贵妃也神秘的回来了,手中端着汤罐。 “皇上,这几日里整天熬夜,你都有些消瘦了,这是臣妾特地熬的绿豆燕窝汤,来尝尝!” “贵妃有心了!” 方贵妃一面笑着,一面给元稹使眼色,元稹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们本来的计划是闲聊一会儿后,就让元稹同惠文帝提他与冯若云的婚事,可是元稹见惠文帝还在怀疑这次来方贵妃这里是否是事先预谋好的,这点让元稹直接退了步。 “皇上,现在终于你忙的差不多了,那今日可得好好陪陪臣妾,哪里都不许去!” “你呀!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也不怕这些后辈笑话!” 元稹见随后的事情也不好在提,于是就同冯若云离开。 “若云,你放心,我会让父皇同意我娶你的,只是这个时间的问题!” “恩恩,我相信你!” 第一百二十八章亲热的外婆外公 “是这里吗?” 冯若期看着屹立在面前的院子已经有些陈旧,给人的感觉就是有些落魄,“爹之前说的地址应该就是这里。” 冯若期走到门前又有些犹豫了。 “怎么了?” “没,元宗你来敲吧!” 冯若期还是没有勇气来敲响这个门,等元宗靠近的时候,“等一下,还是我来吧!我来吧!”但是当冯若期准备敲门又放下手了,冯若期也是第一次这般犹豫,面对还没见过面的外婆外公,冯若期知道他们最想的人是谁,只是现在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说,冯若期来的路上以为很简单,但迈向这一步的时候,又开始退缩。 “姐姐,那我们还进去吗?”冯德远看的出来冯若期有些紧张。 “进去,给我点时间。” 冯若期在门口走了两个来回,深呼吸了一口气后,镇定的敲了敲门,元宗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冯若期,瞬间觉得这样的她还有些许可爱。 “谁呀?” 门被打开了,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伯。 “您是廖宁吗?” “我是!你是?” “外公!”冯若期看着杵着拐杖的廖宁,眼睛有些湿润。 “你,你是?” “我叫冯若期,廖品兰是我娘!” “哎呀,是若期呀,老婆子,老婆子!” 廖宁似乎知道冯若期的存在,原来廖氏在世的时候一有喜事儿就会给家里人寄信。 “怎么啦?谁来啦?” “你快点来,来看看这是谁?” “谁呀?你这么激动?” “你,你是……” “外婆!”冯若期甜甜的叫着。 冯若期外婆看着冯若期有些惊呆了,摸着冯若期的脸无声的哭了起来,“老婆子,你哭什么呀?孩子别管你外婆的,快进屋吧!” “好!” 众人坐下后,“长的真像,太像了,就和兰儿年少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外婆,外公,这是我从京城给你们老带回来的。” “好好!” “外婆外公,这是弟弟,冯德远!” 外婆外公看到冯德远后,这才注意到有冯德远的存在,冯德远也没有在意,甜甜的叫着外婆外公。 “若期呀,你娘现在怎么样了?” 冯若期在来的路上就想过这个问题,到现在冯若期还在犹豫到底应不应该说出这个不好的消息。 “若期?” “嗯?哦哦。” “若期,你娘是不是出什么事儿啦?” 外婆外公看着冯若期的脸色有些不好,就直接问着,在一旁的冯德远也沉着脸,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冯若期。 “没有,这几日娘有些感冒,再加上要处理府内的事务,就没有跟着回来,外公外婆你们就放心吧,娘过得很好。” 外婆外公听了后也松了一口气,“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只是你娘也有些日子没有给家里寄信了,我这心里一直有东西膈应着。” “你这个老头子,就是因为平日里叫你少喝点酒,你不听!” 冯若期还是选择欺瞒着他们,毕竟他们的岁年已经七八十岁了,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别因为这个原因受了刺激,到有些不妥。 冯若期给冯德远使了使眼神,冯德远就亲昵的甜甜的喊着外婆外公,外婆外公也就不在家计较着这件事情了。 “这两位是?” “哦,他们都是远儿的师傅,一个习武,一个识文。”冯若期介绍着元宗和严客,在这种时候肯定不会说出元宗的真实身份。 “好好好,那远儿可要跟着两位师傅好生学习,将来也要像你爹爹一样做一个大官!” 外婆把冯德远抱在怀中,“没有想到竟然长这么快了,老头子,你还记不记得兰儿之前寄来信说远儿出生了,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又过去了。” “是呀,没有想到能在有生之年能够见到兰儿的孩子,这也足够了。” 两位老人讲出来让冯若期有些心酸,廖氏嫁给冯敬安有二十几年了,这二十几年里,都没有回来过,只有书信的来往,而二老早就想着能够去京城里看廖氏,但每次下定决心最后也就算了,毕竟廖氏已经有了另外的家庭,书信中生活的还算是幸福,这对于二老来说也就够了。 “外婆外公,现在就二老住在这里?” 冯若期从进门到现在就没有见到下人,虽说二老的身体还算是硬朗,但没有下人这院子里的清洁两位老人每天这么做还是有些辛苦。 “还有一个下人,今天她家里有点事情要处理,就请了一天的假,等会儿就会回来!” 听到二老这么说,冯若期也就松了一口气。 “你们这次回这里来,还是要住上几日吧,你们可以到处转转,虽说这里没有京城繁华,但乡土气息人情味重上些许。” 冯若期看到外婆就感觉像是看到了廖氏一样,永远就是微笑的模样,不喜与人争斗,而外公就像是一直很疼爱外婆的好相公模范,看着外婆笑,就跟着笑。 “若期知晓了,方才我来这里的时候,就看见了大致的模样,我很喜欢,感觉每个人都是和善模样。” 冯若期这话并没有说错,越是远离朝廷争斗的地方极端就越明显,要么过得很安稳乡亲领里很和谐,要么就是受贿很严重的地方,而恰好这个地方一看就是人情味很重的地方。 “明日我带你们四周转转,也让那些人看清楚我的外孙女外孙儿回来看我们了!”外婆突然小孩子模样,使得冯若期他们忍不住发笑。 “外婆说怎样就怎样!”冯若期虽然再笑,但她听出来外婆外公这些年是怎么度过来的了。 “你们两个家里是干什么的?” 外婆从元宗和严客他们进门来就一直盯着他们观察。 “家里是做小本生意的!” “小本生意?那还行,那还行呀,我见你文质彬彬的,没想到是个会做生意的人。那你呢?” “外婆,我其实就是一下人,主要是保护公子的安全。” “哦!难怪我从你们进门看着你就对他很是客气,见你是习武之人还以为和朝廷有些关联,只要是没有和朝廷有关系都很好。” 外婆此话一说,外公也暗暗点点头。 第一百二十九章熟悉的笛声 “外婆!” “好好好,我不问啦,心疼了不是?” 外婆继续调侃着冯若期,有些东西看的出来是怎么一个究竟,只是外婆外公希望冯若期找一个不再是关乎于朝廷里面的人,现在世道混乱难免保不了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就像在廖氏年轻的时候,外婆外公也只希望她能够嫁给一个远离是非的人,只是后来遇到了冯敬安,两人又相爱了,外婆外公没有办法,也只好妥协了。 虽然廖氏每次写书信来都报的生活很好,可是外婆外公都知道官越是大责任就越大,责任越大廖氏所受到的委屈就越是大些。 而外婆外公对于廖氏的想念其实已经超过了廖氏的想象,而这些廖氏现在只能在天堂才能看到,多少次想去看看廖氏的外婆外公,但每次准备出发的时候,就想着如果去了看到廖氏过得并没有她书信上写的那般幸福,廖氏应该会更加的不适,所以外婆外公宁愿相信廖氏过得很好。 现在冯若期他们的到来,外婆外公也放心,廖氏应该过得还不错。 “咦,来客人了?” 只见一个机灵的姑娘进屋看着冯若期他们。 “小巧,你回来了?我给你说,这是我外孙女儿,这是我外孙儿,这是外孙儿的徒弟。” “那都还没吃饭吧,我马上就去做。” 只见那姑娘风风火火的又跑去厨房做饭了。 “这姑娘叫小巧,之前一直都是她娘在照顾我,现在她娘在经手家里的事情,她就来照顾我们,别看她做事儿风风火火的,其实心细得不得了,这两年我和老头子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有时候脾气还不好,但小巧总是默默承受着。” 冯若期看的出来外婆外公很喜欢这姑娘,冯若期也很欣慰,其实冯若期也想过在这里多呆两天,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她回去解决,冯若期本想是来这里后,歇息一晚就离开,只是看到外婆外公,冯若期想着还是多留一晚在这里算了。 “远儿呀,我的小乖孙儿,你有没有想吃的呀?给外婆说,外婆明天带你去买!” “都可以,只要和外婆外公在一起就行!” “这小嘴就是甜。” 冯若期看着冯德远和外婆外公相处的很好,也很是欣慰。 “外婆,我有些想睡觉了!” “想睡觉了呀,那先把饭吃了在睡好吗?” “但是我这会儿就很困了。” 冯德远由于这几天来的路途奔波,虽说昨夜睡得很好,但由于一早就起身了这会儿来了困意也是很正常的。 “那就先睡吧,跟外婆来。” 外婆带着冯德远去房间里睡觉了,冯若期和元宗他们也去房间内放东西,顺道把房间内收拾了一番,不一会儿就开饭了。 饭桌上有说有笑,外婆外公从廖氏远嫁后,就没有这般高兴,冯若期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后天就要离开这件事情,冯若期想着还是明日再说这件事情吧,以免说出来会有些不高兴。 小巧果然很机灵能干,做事情点都不拖拉,只是她一直盯着冯若期笑,盯得冯若期后背有些发凉了。 “小巧,你干嘛盯着我外孙女儿看,你都把我家若期吓到了。” 冯若期有些尴尬的看着小巧。 “我也不想呀,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小姐这般好看的人,真好看。” 小巧这样说冯若期也失声的笑了起来,冯若期还以为小巧会说些什么呢,没有想到会说这些。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孙女儿。若期,你别管她,小巧就是这样,风风火火!” 小巧瘪了瘪嘴,没在说话,而是继续看着冯若期,看得冯若期有些不好意思了。冯若期也只好装作没看到。 “这里的星空好明亮!近在咫尺。” “是呀!好久没有看到这种景象了。” 冯若期和元宗吃完饭坐在屋顶看着天上的星空,不知怎么的,冯若期最近心情有些低落,这是重生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时不时还有些空落。 冯若期自从离开京城后就有这种感觉,今日见了外婆外公后这种感觉更为强烈,还有一点就是不安,这种不安让冯若期更加的想快些回到京城。 “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要多久的时间?” “一天的路程吧!怎么?” “没。” “若期,你好像有心事?” 元宗突然问着,冯若期和元宗四目相对,冯若期看着元宗深邃的眼睛,“应该是我自己想多了吧!” 冯若期连忙转过头,两人第一次相处的时候觉得有些尴尬,“这回时间也不早了,我也有些乏了,就先回房了。”冯若期说完有些慌张的回房间了。 冯若期刚一回房间坐在凳子上拿起水杯大口的喝着水,脸颊还有些发烫,这时就听到熟悉的笛声回荡着,冯若期这才镇定下来,恢复到平静,冯若期自己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因为一个眼神而扰乱了心。 冯若期躺在床上在婉转的笛声中入睡。 只是冯若期不知道的是在她入睡后那个熟悉的声音就站在她的床边看着她熟睡着,也就在那一刻那个人做了一个决定他们一生的决定。 第一百三十章上街 “姐姐,你醒了?外婆外公说等会儿带我们上街玩。” 冯德远有些兴奋得看着冯若期。 冯若期没想到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而且大家已经把早饭都吃完了那就等着她。 “哦,好呀!” 冯若期吃着大家都把她看着,冯若期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大家都摇摇头。 冯若期看着除了元宗和严客以外他们都盯着冯若期笑,笑的无比的灿烂,这让冯若期心里有些瘆得慌。 “我吃完了,那我们出发吧!” “好,出发!” “远儿?你老实告诉姐姐在我还没有起来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冯若期把冯德远拉到一旁, “啊?什么?没有呀!姐姐,是不是你想多了?”冯德远说完就连忙走到外婆身边。 “或许是我想多了。” 其实冯若期并没有想多,就在她还没有起来的时候,冯德远一大早就被外婆外公叫去他们房间问话了。 就是问的她和元宗之间的事情,冯德远的想法和外婆外公一样,十分认为他们两人很是般配,冯德远还把昨日偷偷的看到他们两个在屋顶上面的事情给外公外婆说了,外公外婆一致认为他们两个是有戏的。 于是乎就趁着冯若期还在熟睡的时候找了元宗谈了谈。 “元宗呀,你觉得我家若期怎么样?” “挺好的!” “好,;老婆子,我再来问,你和若期的关系时不时很好?” “嗯!外婆外公,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好,够直接,那外公也就不再拐弯磨脚了,就直接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我家若期?” 元宗听了后沉默着,没有回答,外婆外公也不急就等着元宗的回答。 “我会一直保护若期的。” “外婆外公听了后也知道大致的答案了,虽然并没有摆明的说出来,但这个答案对于他们来说更加的重要。 “那行,那若期我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够一直记住今天的话。若期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放心了。” 这才有了今早冯若期吃饭的时候的场景。 “元宗,你有没有觉得他们有些不对劲?” “没有!”元宗冷淡的回答着,冯若期这才放下这件事情。 不知是心里原因还是怎么,在外婆这里的空气都比在京城好多了。 一行人出门,难免会引人注目。 “廖老头?家里来客人啦?” “什么客人呀,这是我的话外孙女和我的外孙儿,哼!”外公着实可爱,还带着自豪。 “哇,这是你外孙女儿?长的可真俊,和品兰一个模样!”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家的,还有是谁之前说我老两口没人管的?还说养了什么白眼狼?你看看现在我不就是儿孙满堂?” 外公外婆一出门就到处打招呼,逢人就夸冯若期和冯德远,当然还把元宗和严客也当做是门面来讲。 小巧挽着冯若期的手,“小姐,外婆外公就是这样,之前你们一直没有回来,街坊邻居都在说你娘没良心,嫁出去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过,可把你外公外婆气坏了,不过现在你们回来了,现在你外公外婆那就可以扬眉吐气了。” “是呀,接近三十年了。” 冯若期看着外婆外公笑吟吟的,心里想着明日就离开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才是重要的事情。 “小姐,京城是什么模样的呀?” “其实就是比这里大一些,其他的都差不多。” “之前镇里有一个从京城里面来的人,就说京城有好大好大,还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还有很多有钱人。” “是吗?” 冯若期更愿意待在没人认识过着农耕女织的生活,只是现在的她根本不能脱身,而且还有冯德远,冯德远不可能让他跟着冯若期一起过这种生活,冯若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纠结,重生这次让冯若期获得了很多东西,但同时也改变了她很多东西。 “姐姐,快来看,这里有变脸呢!” 冯德远像是看见了不一样的东西。 “远儿很喜欢?”外婆像是找到冯德远喜欢的东西了一样。 “嗯嗯,在京城我只见过一次,爹爹一般不让我出门,说是外面很危险,而且看也只是在规定的地方看,不像这里,感觉到处都是好玩的。” 冯德远有些兴奋,看着街上各种好玩的,冯若期看着这条街,虽然各有不同,但毕竟有很多东西都是新鲜没见过的花样,冯若期看着冯德远高兴的模样心里就有些放心,这样把冯德远放在外婆这里也就安心很多了。 “姐姐,快来这里!”正在冯若期分神的时候,冯德远已经走到前面看着耍杂技的人去了。 “外婆,这里每天都是这么热闹吗?” “对呀!这里每天都是这么热闹,而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灯火宴会。那时候呀,各家的闺女都会出来找心仪的人。” 外婆似乎回到了过去,在廖品兰认识冯敬安的时候,就是在灯火宴会上比武招亲,当然越是优秀的女子姑娘家里人提出的要求可以越高。 在那时候,也正是廖品兰选夫君的时候,廖品兰在这个镇上可以说是出名的才女,来比武招亲的人肯定也是比较多,冯敬安也是碰巧遇到了。 缘分真的很重要。 “若期呀,过几天应该就会举办一场,到时候你们就可以看到了。那场面真是热闹。” “热闹?在热闹也没有品兰比武招亲的时候时候热闹,那场面,不愧是我的女儿呀!” “就你能,不过到目前为止,出色的人的确就只有品兰是最优秀,最惹人喜爱的了。” 外婆外公互相夸耀着自己的女儿,惹得冯若期他们一阵笑声。 冯若期在上一世中因为回府上的时候,廖氏就难产而死,根本就没见到廖品兰的面貌。 也正好是重生的这一世,冯若期这才见到廖品兰,冯若期记得第一次见到廖氏的时候,就被她的外貌惊艳了,虽然脸上很明显的有了岁月的痕迹,但并不影响她的容颜,也正是那个时候,冯若期才能够理解到梅妈妈和她说过她就是廖氏年轻时候的翻版。 只是廖氏一直都是温柔相对,以和为贵,这才被刘氏下了毒手。 第一百三十一章预感 “若云?”元稹一下早朝就来看冯若云。 “元稹表哥!” “以后就直呼我的名字吧,就不要叫我表哥了。”元稹说着抱着冯若云,这两天来,他们两人发展的速度比想象中要快的多,而在方贵妃面前似乎就已经决定了冯若云就是她的儿媳,住在凤溪殿的人都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但都憋在心里不能往外传去。 而上次来看方贵妃的惠文帝看见冯若云就在这凤溪殿里,也似乎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的事情。 “皇后呀,这些年来,也就你最懂朕了,许多朝廷上的事情,也有你给朕出的主意,朕现在似乎遇到了一个更大的问题,这个问题将怎么来做,才是最佳的。” 惠文帝躺在帝后的怀中,帝后边揉着惠文帝的肩,“皇上,其实臣妾之前就给了皇上的意见,只是皇上还在等待,而且皇上也有一个答案,只是皇上还需要一个时机,这个时机的到来,可能将面临更大的问题,这个更大的问题就让臣妾猜猜,是不是冯府?” 帝后慢条斯理的说着。 “朕就说皇后最懂朕了,一提就明白,是呀,这个问题是目前最大的问题,现在朕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过不了多久朕也就要去见先皇了,只是朕想的那个人似乎还没有准备好,这让朕有些难办呀!” “皇上,其实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接下来你要怎么来拒绝!” 帝后所说事情也就是元稹等人正在策划的事情,这件事情如果没办好将会直接在这个朝廷中出现转变,而帝后为何这般了解。 也不得不说前些日子方贵妃提着礼物来找帝后,帝后开始以为就是例行的来陪她聊聊天,没有想到会提到冯若云这个丫头上面来,帝后表面是应和过去了。 实则帝后心里明畅着,如若让元稹娶到冯若云,皇帝之位以后必将是元稹,而方贵妃的地位可就高升了,那帝后的位置也就可不保了。 帝后是惠文帝选的第一个妃子,就在惠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不夸张的来说,惠文帝的一半江山的功劳就是帝后的。 “皇上,既然冯若云在这凤溪殿呆了这般久,那冠军侯没有意见?” “还是皇后聪明,看来朕的确是老啦!哈哈哈!” 帝后这句话虽然表面是说冯敬安没有管理好冯若云,实则是在提点惠文帝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还要看另外一个人,那也就是冯敬安,只要到时惠文帝把这个锅甩在冯敬安身上的时候,元稹这件事情也就解决一半了,只是现在最重要就是让元宗能够对这个地位感兴趣。 “帝后,你说宗儿怎么就对皇位不感兴趣呢?” “兴趣?宗儿,臣妾也算是看着长大的,他的性格臣妾也大致了解,虽然从小病缠绕着,但大多的时间也就是远离朝廷的这些争斗。” “是呀!宗儿相来对这个太子之位不感兴趣,只是到现在为止朕还是觉得宗儿才是最佳人选。” “既然皇上如此看重宗儿,那皇上知道宗儿现在和谁走的近吗?” “哦?谁?” “冯敬安的女儿,冯家的嫡女三小姐,冯若期!” 惠文帝听了后陷入了沉思,不过马上就哈哈大笑了起来,“没想到,朕的魅力还是敌不过佳人呐!” “皇上就爱说笑,臣妾接触过那冯若期,那姑娘的确很聪慧,不过臣妾认为那姑娘似乎也没有什么野心,只是还是在向这朝廷靠拢,不过要是她能够带动宗儿,这也不是件坏事儿。 “希望如此吧!现在只有等!” “好了若云,等会儿我还有事情处理,如果在房间里面无聊,那就去找母妃吧,晚上我在回来找你,好吗?” 冯若云松开元稹,理了理元稹的衣服,“那你要注意安全,早点回来,我等你。” “好。” 元稹说完就离开房间了。 冯若云看着元稹离开的背影,现在的她还不确定元稹是否真的被她给迷住了,不过现在冯若云能够知道的就是元稹和方贵妃是离不开冯若云,而冯若云也只能够在这段时间能够获得他们更多的信任,现在的冯若云就相当于是背水一战了。 皇宫内已经传遍元稹要选冯若云为妃子,如若冯若云并没有成为妃子,以后只能会成为一个笑柄。 会成为一个没人要的笑柄。 “你找我来干嘛?” “怎么?还不高兴了?怎么说,我们以前毕竟也合作过,而且本皇子以前就给你承诺过的事情肯定是办到了,但最后却被小人给截获过去了。” “以前发生怎样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在计较了,既然你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和你也就没有什么可办的事情了。” “是吗?那我手中有你家族当年死去的枕着原因呢?” 白世景正要离开的时候,元稹抛出这句话,白世景停下了脚步。 “二十三口人就这么没了,而唯一存活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仇家,这可就是有些不孝了。” “少废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这样吧,这个问题你可以直接去问我那个哥哥,对了,我忘了,你们现在是朋友!哈哈哈,真是有缘分呐!” 白世景看着元稹笑的很是灿烂,“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那个哥哥可是你仇家的老大!老大你知道吗?没有想到一直在寻找仇家的白世景竟然把仇家当做是朋友,呵,朋友?那你的心可真大!” 元稹说完后就哈哈大笑的离开了亭子,留下木滞的白世景。 “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怎么会!” 白世景听到元稹说的这个消息后,始终有些不相信,心里很是纠结, 他把元宗当朋友,而且到现在认识了也有接近三年半的时间了,白世景想着应该是元稹挑拨离间的缘故吧,白世景这样一想心里好受多了,毕竟这不光是元宗的问题,还有冯若期…… 正在街上悠闲的逛着街的元宗等人还不知道回到京城后会发生怎样的改变,而冯若期的计划也就在这一刻都破灭了。 元宗看了看天空,心里有些不安。 “怎么了?” 冯若期看着元宗皱着眉,以为元宗不舒服。 “不知道,总觉得又不好的事情发生。” 第一百三十二章离开的商量 “外公外婆,看饭也吃的差不多了,若期有话同你们说。” 冯若期知道迟早也是要说的,饭桌上可以说很多的事情,现在已经是正午了,在等就得晚上才能说了。 “嗯?还要发表一下饭后感言?”和外公外婆相处后就能发现他们两个很是幽默。 冯若期笑了笑,“明早我们可能就要离开这里回到京城,我知道回来的时间有些短,况且这么久也没有回来看看,娘在府上一直都没有时间,只是京城里还有事情处理,所以明日不得不离开……” 外婆外公听了后都愣住了,“怎么,怎么这么突然,我和老婆子还以为你们在这里还要呆上一段时间呢!” “若期,你们就不能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吗?我和你外公是盼星星盼月亮才把你们盼回来,还没住两天就说要走,这,这可!”外婆说着越来越着急。 “外婆,我知道突然给你们说有些不适,我答应你们只要京城里面的事情一处理完,我就来找你们,好吗?而且我想将冯德远留在这里,这也是我决定好久的事情,这样他就能在这里陪你们了。” 冯若期摸着冯德远,冯德远有些吃惊的看着冯若期,冯若期之前一直没有同冯德远说过,“远儿,原谅姐姐没同你商量,这件事情怪我处理的有些不妥,但是外公外婆很喜欢你,答应姐姐,在这里多陪陪外公外婆好吗?” 冯德远憋着嘴,有些委屈的点点头。 冯若期知道冯德远会答应,冯德远从小就是这么懂事,不会给冯若期添多余的麻烦什么的。 “那这样说是远儿会继续留在这里了?”外婆外公有些惊喜,对于这个外孙儿两个长辈也是格外的喜爱。 “嗯,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后再来接远儿好吗?远儿在这边也要好好学习,照顾好外公外婆!” “知道了,姐姐。那你什么时候才来接远儿呢?”冯德远渴望的眼神看着冯若期,冯若期不能轻易地回答他,回去必将是一场苦战,即将发生的事情,冯若期想是能勾引遇见的,如果处理的好少则起码一年,多则冯若期也说不准。 “姐姐?” “远儿,只要姐姐一有时间就会来的,所以远儿不必担心,好吗?”冯若期耐心的给冯德远讲,冯德远虽小,但也知道冯若期说这话的意思,即便不愿意,但他知道冯若期所决定的事情一般是不能轻易的改变的。 “既然若期他们明天就离开,那今晚就好好的喝上一杯,老婆子,你没意见吧?”外公一脸讨好的看着外婆。 “今天就让你好好的喝喝,但是没有下次了。” “那你们今晚可不能不喝酒,今晚就陪我这个老头子好好地喝上一杯吧!” “恭谨不如从命!” 外公在几年前身体就有些问题了,也就是在这几年两老老的特别快,外婆就禁止了外公喝酒。 今天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就让他们好好地喝个够。 “若期,等会儿来我房间,外婆有事情给你说。”外婆一脸神秘的同冯若期说着,冯若期点点头。 外婆神秘的朝着冯若期眨了眨眼睛,看来其他人是不能知道了。 “对了,外婆,这里应该有学堂吧?远儿在这里应该要呆上一段时间,所以如果能够去上学的话最好不过了。” “姐姐,我不想去学堂,我可以自己学习的。” 冯德远有些不愿意去学堂其实不是不愿意学习,只是在一个新的地方要认识新的人,对于冯德远这个年龄还是有些困难。 “远儿,在学堂里面可以认识新的朋友,而且还可以学到新的知识,说到朋友,远儿还没有新的朋友吧!现在就是一个好的机会。”冯若期说完后见冯德远皱着眉嘟着嘴,就知道还是有些为难他,毕竟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本生就有些生疏,,现在又要认识新的人更加的为难了,只是冯德远从小就懂事,有什么不愿意的就会憋在心里不愿意说出来,冯若期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很多事情是要经过他的同意才会去办,但学堂这件事情冯若期认为是不能够让步的。 “这样吧,如果能够进入学堂里,你就去上一周的课,实在不喜欢就在家里可以吗?这件事情姐姐是不会让步的,你去了学堂就知道姐姐所说的了。” 冯德远实在是不愿意,但见姐姐这样说后,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只有听从姐姐的了,冯德远其实不是不愿意去,只是要接触更多的陌生人,有些胆怯。 冯若期见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就决定好好地和冯德远呆一呆,冯若期知道回到京城后,也就几乎和冯德远失去了联系。 在离开京城的时候,冯敬安就同冯若期说过后面的联系肯定是越来越少,联系越少也就越安全,冯敬安也就在廖氏死后才明白很多东西,以往冯敬安就觉得只要是能够好好地忠诚惠文帝,好好的保住这江山,不去参与他们那些政治上的问题这样也就够了,但冯敬安最后才知道很多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简单。 冯敬安有两个选择,支持五皇子还是四皇子,两者是不能够兼得,现在冯若云跟着元稹,冯若期跟着元宗,就看谁下手快,冯敬安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其实很多时候就是偏向冯若云的毕竟是看着冯若云长大的,但要论聪明才智,冯若云还是稍逊于冯若期。 冯敬安每每想到廖氏就觉得这一辈子是有愧于她,所以在冯若期了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冯敬安做了一个决定,决定战向冯若期这边,但现在冯敬安肯定是不能够明摆着做出了这个选择。 第一百三十三章廖氏的存活 冯若期被外婆叫去房间内,冯若期跟在外婆的身后,外婆待冯若期进屋后,就关上了门,冯若期看着外婆这般神秘着实有些好奇。 “来,若期,坐下,外婆单独找你就是有些话要问你,毕竟有些事情你外公在不好问,你外公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 “外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那外婆有话就直说了。” “恩。” 冯若期看着外婆脸色有些沉重,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娘是不是出事儿了?” 冯若期没有想到外婆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让冯若期有些始料不及。 “没有呀!娘在府上好好的怎么会出事情呢?”冯若期愣了愣,马上回过神来,回答着外婆。 “若期,你骗不了外婆,不然你不会把远儿放在这里,别说你娘,就算是你爹,更加的不会让远儿留在这里,你一个人离开,没事儿,你说吧,外婆现在身体好着呢,没有什么能够承受不了的。” 冯若期看着外婆,其实早就想讲这件事情,但根本开不了口,“外婆,其实我也不是有意的瞒着你,来的一路上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毕竟娘是女儿,但是我怕您们的身体承受不了,就准备瞒下去。” “外婆不怪你,你娘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 “我娘她,她去世了。”冯若期低着头小声的说着,不敢看外婆,但见外婆没有什么反应就偷看来了外婆一眼,只见外婆默默的流着眼泪,无声的哭着。 冯若期看着外婆哭着,就想着替外婆擦擦,只是外婆推开冯若期的手,自己胡乱的摸了摸,“她,是怎么死的?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其实娘在世的时候一直就想着能够回来一次,哪怕是一次,只是每次都会因为府上的事情都会给耽搁,所以一直也就没有机会回来。” 冯若期哽咽了一下,继续说着,“就在之前,爹爹因为边疆有倭寇就去边疆平定,我与远儿还有娘就陪同祖母去寺庙求一个平安,在回家的途中谁曾想就遇到的奸人的杀害,娘为了救我们就被火给活活的烧死了......”冯若期仿佛是回到了那天的场景,想着廖氏同他所说的话。 “苍天呐!为什么?我廖家世世代代都是干的好事儿为何让我女儿受这般的痛苦,若期,你知道到底是谁吗?” “是冯家二夫人,刘氏!” 说道刘氏冯若期现在就恨不得要将她给碎尸万段。 “二夫人?那冯敬安竟然敢娶第二个夫人?当初答应我们的都是幌子吗”外婆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打不来气。 “爹爹当初娶那人好像是因为皇上赐的婚,只是没有想到那人竟然会下毒手,现在虽然已经真相大白了,但是由于她是皇亲国庆,所以也就只能把她先给关着。所以我才要把远儿留在这里,不仅可以和您们做一个伴儿,还可以躲避这段时间的皇室之争,在这期间肯定是比较危险,所以我才做了这个决定。” “皇室之争?也是,当今皇上是时候立太子了,你爹又是掌管军事大权,皇上选太子肯定也是要防备这一点,只是为何让我女儿来偿命,这也是让外婆伤心之处,在你娘选择你爹的时候,我就同你娘说过嫁入像那种的大家族是要受些苦的,只是没有想到会把命给丢了,当初要是我和你外公坚持没让你娘离开,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其实元宗就是当今圣上其中一个儿子。” “外婆就说他身上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原来还真是,那你们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和他只是朋友,外婆你就别想多了。” “是朋友就好,女孩子还是过点安分的过着日子就行了,你娘就是当初外婆放走的,才害的你现在没有娘,想当初呀......” 外婆继续回忆着以往的场景,在那时廖氏就与冯敬安情投意合了,为此廖氏还与他们赌气,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妥协,在廖氏离开的时候,廖氏对着外婆说过一句话,外婆到现在还记得,“娘,你就放心吧,女儿肯定会很幸福的,毕竟这是女儿自己选择的路。” “外婆,你别太自责,我娘她其实生活的还是挺幸福的,虽然与其他的女人共同服侍一个夫君,但我看的出来,爹爹还是挺爱娘的。” 冯敬安算不上一个称职的父亲,但作为廖氏的夫君,冯家的掌事,冯若期不得不承认冯敬安一直很爱廖氏,即便是当年冯若期出生出现了那种事情,但冯敬安并没有失对廖氏的疼爱。 在那种时候,冯老夫人就已经让冯敬安把刘氏立位为主母,冯敬安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拒绝了这个要求。 只是现在物是人非了,不过冯若期还是不能原谅这些人,也就是他们把廖氏给逼死的。 外婆听到冯若期这样说也就放心了许多,重叹一口气后,随手在桌子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件东西。 “这是娘小时候戴在身上的脚链,漂亮吧,我还记得你娘刚出生的时候,你外公别提多高兴了,马上就去首饰品那里定做了这个脚链,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脚链也就一直放在这个抽屉里,我本想你这次回去就带给她,我还以为她只是生了什么重病,只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结局,既然这样的话,那若期你就拿着吧,以后如果生了女娃就给她戴上。” 冯若期接过来,看着脚链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褪去原本的颜色。 “我会好好保存的,外婆就放心吧!” 外婆继续坐在凳子上,“若期呀,你就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冯若期知道这个消息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但冯若期也不知道怎么来安慰外婆。 冯若期轻轻的关上门,深呼一口气。 “若期你外婆呢?” “她说他有些困了,想睡会儿觉。” “人老了,瞌睡就多了,那你外婆和你说什么悄悄话呢?” “外公,你想知道的话,那你就去问外婆吧!不过这是我和外婆之间的秘密,外婆可能是不会说的。” 冯若期尽量的放轻松,但这一切都被某人看在眼里,外公果然没有发现什么,高兴地像个孩子一样,与严客商量着要喝几壶酒,也别提有多高兴了,而冯德远似乎更加的依赖冯若期,抱着冯若期不放。 第一百三十四章不舍的分别 “来来来,满上,这点酒不算什么,继续继续,,”晚上果然是外公的主场,由于这几年来外婆管的比较严格,几乎是没有沾到酒,就连本来有些菜是需要酒的,结果当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都不会放酒。 “外公和严客继续喝着,元宗几乎没有沾酒,而是在一旁看着他们喝着酒,冯德远在冯若期怀里看着看着就睡了,外婆知道自己会念叨外公,于是主动和小巧去房间里面休息了。 元宗看着冯若期,示意着冯若期,冯若期于是抱着冯德远进入了房间,把冯德远放下后就离开了房间,同元宗一起来到屋顶。 “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好好看看吧!” “后面会回来的,只是不知道到底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你很没自信?”元宗知道冯若期担心的是什么,其实元宗也有种不祥的预感。 “恩!” 冯若期这次还真的没有谱,就是不知道在家离开京城的这几天那些人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别太担心了,外婆知道你娘的事情了?” “你怎么知道?” “你今天下午出来的时候哭了。” “恩?” “衣服上有水渍,除了茶水就只有眼泪了,你说是不是?” 冯若期递给了元宗一个眼神,其实冯若期没有想到元宗竟然会这么细心,“那有怎么样?还不能哭了?” “下次有什么不开心的时候,或者想哭的时候可以告诉我。” “告诉你?告诉你干嘛?” “我可以借你肩膀。” 冯若期突然听到元宗说这句话,相对的有些不适应,“那个,我有些困了,就先这样吧!”冯若期现在只想要逃离这里,脸已经很是发烫了。 元宗看着冯若期慌张的下楼去,忍不住嘴角上扬。 “姐姐,你要想我!”冯德远眼水在眼睛里打着转。 “我会的,你在这里要听外婆外公的话,姐姐把事情处理好后就来接你和外婆外公一起回京城怎么样?” “恩,那姐姐,师傅,你们注意安全。” “若期呀,你要自己注意身体,你看把自己瘦的?” “好,外婆,行,那你和外公也要注意身体好吗?” “好,你外公昨天喝高了,到现在都还没起来,就不送你们了。” “回去吧!拜拜!” 冯若期看着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就进入马车里面了。 “严客,你先去马车里面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我来。” 昨日外公本想是拉着元宗喝酒,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最后就变成了严客了,昨晚陪外公一宿,一早起来还有些没能够完全清醒。 “主子。” “这是命令。” 严客停在路边,元宗示意他进去,“若期,你也出来吧!让严客好好地休息。” 冯若期从昨天晚上回到房间后就有些没回过神来,“哦,好。”冯若期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在元宗身边,随后就安安静静的坐着,元宗也没有说话。 冯若期坐在元宗身边突然想到冯德远说的,在离开的时候,冯德远在冯若期耳边说着悄悄话,“姐姐,其实先生人真的很好对你也很好,这次回去千万不要错过他哟!”冯若期越想脸越红。 “你怎么了?” “恩?” “脸怎么突然这么红,你是不是发烧了?”元宗摸了摸冯若期的额头,在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呀!” 冯若期呆呆的看着元宗,反应过来马上转过头,“好好驾马车吧!” 冯若期努力恢复。 “等元宗恢复差不多了,我们就快马加鞭的回去吧,这几日总感觉有事情发生。” “我也有这种感觉,有些不安,只是他们还能够做出什么事情呢?” “不知道。”元宗也不知道回去将面临什么,现在只能快点回去。 元宗和冯若期心里的不安稳没有错,回去将面临的可能不止一点事情,更多的困难和坎坷将要面对。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皇上,现在国民安泰,百姓生活的很满足,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既然这样,那今日就退朝吧!” “父皇,孩儿有话要说。” “恩。” 元稹随即就跪在地上,“儿臣想让父皇赐婚。” 惠文帝暗暗地叹了叹气,“禛儿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儿臣与冠军侯之女冯若云情投意合,特此来请求皇上。” “这......” 果然不出惠文帝所料,冯敬安身子一震,没有想到元稹会有这样的请求。 “皇上,微臣也认为五皇子和冠军侯之女很是般配。” 不用想就知道,这些帮元稹说话的就是依附元稹的人。 “这件事情朕还得好好想想,毕竟选妃这种重要的事情还得好好斟酌斟酌,冠军侯,你说是吧?” 冯敬安听到惠文帝说了后,忙跪在地上,“臣认为皇上说的极是,毕竟臣也是第一次嫁女儿,关乎重视终身大事,所以作为父亲还是要有些准备才行。” “父!” “禛儿,这件事情就先放放吧,等过段时间你想的更加清楚后再来找我们。” “可是!” “退朝!” 元稹两次想插话都被惠文帝给打断了,也看的出来惠文帝就是拒绝了元稹的请求,只是众位大臣都不会明摆着说出来。 退了朝,许多人知道元稹这时候有一些脾气,急忙着离开了。 其实元稹也没有想到惠文帝会拒绝的这么直接,这时候他萌发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禛儿,怎么样了?” 元稹直接来到方贵妃,方贵妃看着元稹阴沉的脸,心里就有些答案了。 “其实我知道父皇会拒绝,但没有想到会这么直接,而且我没有想到冠军侯也会拒绝这个要求,实在是!” “表哥,你说我爹爹拒绝了?”冯若云有些不敢相信元稹所说的话。 “恩,这点我也没有想到。” 听到这个消息后全都沉默着,本来是有一些把握,结果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表哥,姨,我觉得这件事情和我那姐姐有一些关系。” “?” “我那姐姐与四皇子走的近,而且四皇子之前还在教我那弟弟,是我那弟弟的先生,在府上还小吃了几顿。” 冯若云说了后元稹和方贵妃好像明白了什么,“看来冯若期还是留不得。” 第一百三十五章狼 冯敬安下了早朝后,回到府中心还有些余悸,“也不知道若期他们现在到哪儿了。”冯敬安一想到下早朝的时候元稹看他的眼神总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时候的冯若期和元宗还有严客还在赶着路,严客坐在马车上小憩一会儿后都换成了骑马,冯若期还不会骑马于是就与元宗骑得一匹马,马的奔跑,颠得有些让冯若期大腿有些生疼,原来以为骑马会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没有想到并没有这么简单。 只是冯若期一直忍受着,没有表现出来,按照他们这种速度的话,明早就应该会到京城。 其实元宗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是原本在京城安排那些人做的事情到现在都还没有传来消息。 走了大半天了,饭还是要解决了才可以,冯若期下马的时候,腿已经很是僵硬了,而这点元宗早就知道,直接抱着冯若期下的马,冯若期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没有拒绝。 “明早才能到?” “恩!” 冯若期问了两次了,现在她到没有什么担心的人,反而她认为最危险的而是他们,正在冯若期想的有些入迷的时候,突然飞来一只鸽子。 严客接过鸽子里面的纸条为了一些干粮给鸽子。 “主子,好像要出事儿了。” 严客看完纸条后把纸条递给了元宗。 “说的什么?” 冯若期看着元宗的紧皱的眉头。 “之前派人跟着的元稹动向的人被杀了,刚好被一个乞丐所看见了,是白世景下的手。” 听到这个消息后都没有想到会是白世景,“他发现了那幅图图是我们拿的?” “不会只因为这件事情,那幅图除了我和严客之外没人能够知道在哪里找到,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冯若期和元宗都相信白世景之前与他们交朋友是真心的,而且还有现在怎么会帮助元稹,这点倒有些想不通。 突然,元宗好像什么事情都明白过来了。 “我好像知道所为何事了!”元宗想到这件事情就有些为难,毕竟无论是谁,遇到白世景的经历都会生气。 “什么事儿?” “你还记得白世景说过他身世的这件事情没有?” 冯若期还记得白世景说过他从小就没有爹娘,府上二十几口人全都被杀害了,也就只有他活下来了。 只是这点和元宗又有什么关联呢,冯若期回想着,白世景好像还说过那些人手上好像都印狼头的图案,据他说那是一个非常隐秘的杀手组织,一般人是不会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的。 “难道?不会吧?” 冯若期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元宗。 “你想对了一半,我的是与那个组织有关联,只是并不是我让他们去杀得,毕竟那时候我也才几岁的年龄。” 冯若期想了想也是几岁的孩子还在发育呢。 这时元宗这才慢慢道来这件事情的真伪。 杀害白世景一家人的那些杀手来自叫做狼的杀手组织,曾经是陆地上范围最广实力最强的杀手组织,只要有人给上重金,就可以替那个人杀人,后来他们不知道为何他们的身影也渐渐的没有了。 在元宗十岁的时候,就到了外地休养病,也就是在那个时期,元宗才有了生活的另外一个身份的开始。 元宗还记得那次是在去四川的途中碰到了一个受了重伤的男子,元宗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救了那人一条命。 那人为了报答元宗的救命之恩,就带着他去了一个地方,也就是狼的总部。 原来那人是狼这个杀手组织的头目,看见他们真面目的人要么死要么加入他们,元宗没有办法也只好加入了这个组织,跟着元宗的那些人除了元宗极力的保住了严客的命,其他人都惨死在那人的刀下,元宗的加入并不影响这个组织有什么改变,但那狼的头目似乎很是中意元宗,在一次任务中,那头目中了计也就死了,没有想到他留下来的讯息竟然是让元宗当这些冷血杀手的头目。 而元宗看着每次他们都会杀害许多人,其中还有很多无辜的人,元宗等着时间成熟后就把这个组织稍作改掉了些。 元宗还记得当时遭到了很多杀手的质疑。 “你们在这个组织很多人就呆了很久,只是你们愿意继续这样杀戮一辈子?不想成个家?不想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元宗试着诱导他们。 “主子,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我们也向往,可是,现在我们就只能杀人来赚钱,杀手是不能组成家庭的,而且正常人的生活只是一个向往。” “是呀,你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是因为你并不是真正的杀手,哪里会知道我们的痛苦。” “是呀,我们这里的人全都是没亲人没朋友的,怎么可能会有你说的那样简单,走向退出就退出。” “是呀,你说的简单,还是老大在比较好,你什么都不懂,我看啦,还是早点回到你娘的怀抱把!” 大家一阵嘲讽,但元宗并没有生气,反而很是同情他们。 元宗就静静的看着他们闹腾着,他们闹了一会后,发现元宗并没有反应,而是很安静的看着他们,喧闹声也就渐渐平复下来了。 “我知道,老大突然出事儿,交代我来代替他,许多人都不服气,但既然现在我就是你们老大后,你们还是听听我的建议吧!” 元宗很平静说完见大家都没有发话,就继续说着。 “其实我知道,杀手其实根本就算不上一个职业,最多的都是无牵挂的人,如果突然让你们过着平静的生活,你们肯定还有些不适应,但这只是一个过程,因为我知道你们每个人心里就想着这一生就是这样过了?其实你们很多人看到那些去铜仁的生活再看看你们自己的生活,你们难道没人认为这种日子其实过得有些麻木了?” “现在我有两个建议,你们自己选择,我会努力的帮助你们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狼的改变 元宗给了两条生路,一是让他们回归正常人的生活,直接脱离组织,另外一种就是让他们继续留在组织里。 “可是这?” “我还没有说完,别急。” “如果回归正常人的生活,我会安排你们的工作,比如杀鸡杀猪,去做这一类的事情,还有可以去衙门镖局工作,毕竟你们的武功我还是不担心的,最后你们如果能够遇到心仪的姑娘那就可以成家立业了。” “愿意留在组织的人还是看可以只是原来的规矩还是稍作改变一些,杀人接任务,以后还是要去查被杀的人的背景如果是像那种大善人,不能够接,现在你们可以自行选择。” 元宗说话也是第一次说这么多,待元宗说完后,还是有很多人有很大的动摇。 但也有捣蛋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狼的存在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凭什么你让改变就改变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同意我的看法了?” “哼!兄弟们,我们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 “行了,”元宗直接打断他的话,“出生入死?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活下去吗?还没能沟为了这个组织活下去?你们活下去不就是组织活下去吗?多说无益,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了,你们没有其他的选择。” “呵,笑话,我还能怕你不成?” “你的确该怕我。” 元宗用着深邃的眼神看着那人,“为什么会选择我来当这个老大,你们心里难道没有疑惑吗?你在这个组织呆了应该有接近三十年了吧,我现在只有十九岁,进入这个组织其实才一年的时间。” 元宗说完后大家都来看着元宗,“但现在,我还没有在组织里接过一次任务,杀过一次人吧?难道你们都没有疑惑,剩下的就不用我来提点了,你们就好好的考虑考虑吧!” 听了元宗说的厚,大家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件事情并不是这样的简单。 在元宗来到狼的时候,狼原来的老大就同元宗说过,想带领兄弟们走上正当的路途,只是常年都是这样过来,那老大认为有些欠妥,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同大家说,现在元宗重新来接管,就可以重新来。 那些杀手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老大的遗愿,也就这样,这个组织大多的人都愿意隐退于正常人的生活之中,将手上的狼头标志都给去掉。 留下来的那些杀手继续按照元宗所说的接着任务,刚开始大家的生活改变了还有些不习惯,但试着时间的流逝也渐渐适应了现在的生活了,但现在也有几年的时间了。 “若期,当初白世景讲他的身世的时候,其实当时就想着说出来,但犹豫了一番后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 “现在该怎么办?” 元宗既然确认白世景所说的这件事情的正想已经被白世景所知道了后,现在去解释还不知道来不来的及。 “先回京城后再说吧,也有可能我想的太多了。” “这件事情回去后有必要和白世景说清楚。” “也有可能说不清了。” 元宗说着示意冯若期看着前方。 只见前面有十几个蒙面人,拿着刀看着他们。 “看来今天很危险了。” 那些黑衣人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派来的。 “那个人留活口。” 黑衣人头目指着元宗说着。 冯若期他们并没有猜错,就是元稹他派的人来暗杀他们的,只是白世景有事情要问清楚,就必须要;留下元宗的命,白世景还嘱咐了要保证冯若期的安全,只是元稹在三年期就对冯若期起过杀心,更何况冯若云也说过,元稹自动忽略了这个请求 。 毕竟元宗留有活口还有用。 “若期,等会儿我给你暗号你就抓紧马绳。”这些黑衣人大概的武功还是知道,凭他们三个肯定是活不了的,更何况冯若期还不会武功。 “冯若期走。” 元宗突然跳下马,用力蹬着马肚,马死劲向前跑着,冯若期还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冲出了黑衣人的包围圈。 “元宗!元宗!”冯若期这才明白过来刚才元宗所说的是什么。 只是那些黑衣人似乎是接到了死命令一样,马上有两个人继续追着冯若期,元宗也只能祈祷分若期能够逃脱他们的爪牙。 “我投降,自愿跟着你们走,只是希望你们不要难为他们。” 元宗举着手,这次不是严客一个人就能解决的问题,元宗说着给严客使着眼神,严客摇摇头,不同意元宗所示意的。 “你投降可以,我们可以不杀你,但是他不行!” 元宗就知道这样的说法是没有用的,看着黑衣人逐渐靠近的脚步,再一次用命令式的眼神看着严客,严客没有办法,只好听从元宗的命令,直接骑着马加着速,只是似乎没有冯若期离开的那么顺利,不过也算是逃脱了。 “行了,那个人就不用在追了,他会回来救他主子的,先把他给押回去吧!只是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这么简单就可以完成。” 元宗没有半点反抗,只是将面临的什么,肯定不就只是绑着问话这么简单了。还有一点就是希望冯若期能够安全逃脱那两个人的追杀。 此时的冯若期还在马背上奋力的逃这命,这种场景冯若期已经经历了两次了,这次是第三次,那两个黑衣人似乎是接收的是死命令,追着冯若期不放,冯若期双手紧抓着缰绳不放,眼看着那两个黑衣人越来越近。冯若期此时就看见边上就是一条感觉很深的河流,冯若期有些担心的看着湍急的河流,没记错的话,再来的路上,这条河连严客就说过深不可测。 冯若期时不时看着湍急的河流,被黑衣人追到肯定会死,如果跳进河里的话,冯若期还是不会游泳。 正在冯若期犹豫之时,马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直接要了起来,冯若期重重的甩在了地上,在地上滚了几圈,还没等冯若期反应过来,就直接掉入河里了。 冯若期扎到水里后,明显的感觉身体不断的下沉,冯若期想浮上水面,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随着河流向下游冲去。 冯若期在水中物理的挣扎着,渐渐的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走吧!” 那两个黑衣人看着冯若期已经被湍急的河流冲走后,就离开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遇害 元宗不知道到底会被押到哪里去,但是敢保证接下来肯定没有他好受的。 现在元宗最担心的就是冯若期了,严客已经脱身了,只是冯若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你们应该是元稹派来的吧?” 元宗被抓的地方离京城还有一夜的路程,他们肯定就在此地埋伏了很久,而冯若期他们的行程也就他们和白世景西子知道,西子是不可能的,也就只有白世景了,只是让元宗不能够明白的是为何要对冯若期也要下毒手,元宗看得出来白世景喜欢冯若期,但现在却只留下他的性命。 “这不是回京城的路吧?” 元宗被他们一路押着,天色也渐渐晚了,只是走得路并不是回去的那条路,而是另外一个方向。 但那些黑衣人似乎就是没有听到一样,并不理睬元宗所问的。 元宗本想听听他们说话,就可以大概的猜出是哪里的人,但是不说话就不能得知了。 突然黑衣人拿出布条直接把元宗的眼睛蒙上,元宗猜想着应该就是要到目的的了。 元宗在黑暗中走了一小节路后在某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元宗的眼睛恢复光明后,就看到站在面前的就是白世景。 “元宗兄,好久不见了。” 元宗看着白世景就站在眼前,但并没有说话。 “怎么就他一人?” 白世景突然发现就只有元宗一人,就会觉得有些奇怪。 追击冯若期的那两个人回来了,“怎么样了?追到她没有?” “没有杀掉,但她自己掉入河中,我们亲眼看到她被河水冲走,而且河水湍急,看着那女的就不会游泳。” “好,现在该解决的人都解决了,应该给剩下的钱了吧!” “你刚才说什么,若期……怎么会这样?我不是让你们留下她吗?怎么会杀她?” “当时嘱咐我们的人就说过只留下这个人。” “白世景,你我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若期来偿还?为什么?” 元宗听到他们说过后,瞬间崩溃了,元宗在心里不断地自责着。 “不会的,她不会有事的,元宗,就是你,你害死了若期,你害死了若期,如果你没有和若期在一起,她就不会死。” “白世景,你明知道我们是在一起,而且行程就你和西子知道,你和我之间的事情你可以直接冲着我来为什么?为什么连若期也要杀?” 元宗现在已经到了随时可以暴走。 “不是的,不能怪我,不是我的错。” 元宗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找找冯若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白世景,你还不快点派人去找?” “哈哈哈,哈哈哈,死吧,都去死吧,元宗,既然若期去了那个世界,那你也别想活下去,不过我不会就这么简单的让你死去,我要你生不如死,为我死去的家人报仇。” 不知白世景是因为冯若期的关系还是因为怎么的,现在已经处于疯狂的状态了,元宗知道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进去,元宗现在只能靠严客能不能赶到来救他了,元宗现在的求生欲望很强,因为他要给冯若期报仇。 “漂亮姐姐,你醒了?” “爹爹,娘,这个姐姐醒过来了。” 冯若期缓缓睁开眼睛,“水,水。” “来,慢慢喝。” 补充好水分的冯若期这时候才彻底清醒过来,环看着四周,看见眼前一个小麦肤色的女孩笑吟吟的看着她。 “终于醒了。” 这时候进来一男一女,看见冯若期醒过来很是高兴。 “这是哪里?怎么在这里?” “姑娘你别怕,来,再喝点水吧!妞妞,你把早上熬好的粥给热上。” “好的,娘。” 冯若期看见他们关心着她,心里莫名多了些安稳,冯若期边喝着水,边想着,这时候才想起来当时是被人刺杀,然后摔下马背,最后进入了河流中,再然后的事情冯若期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只是冯若期记得当时落水 的感受,冯若期 还以为就那样死去了,现在看来又活下来了。 “姐姐!” “姑娘,你已经躺在床上几天了,先吃点东西垫一垫胃吧!” “几天?” “是呀!前几天我夫君替人运货去陆地上,走水运的时候,就看到你飘在河流上,本来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就上来还活着,现在能够醒过来也算是幸运的了。” “谢谢,只是我得拿上离开,还有人等着我回去救他。”冯若期刚一下床,腿一软就跌倒在了地上。 “姑娘在着急的事情,都得修养后再去办,你现在的身子很是虚弱,别说远行了,就连你现在能够走门口就不错了。” “可是!” “姑娘你就听你姐话吧,在修养几天,等身体恢复后,在离开也不迟。” 冯若期想了想,现在的确是不能够回去,也只好等身体恢复后在另想办法回去。 “姑娘,其实我们都有些好奇你是怎么掉下水的。” “坐在马背上不小心摔到了河里面。” 冯若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只是如果没有突然地摔倒,现在恐怕也就没有了性命。 “好了,大姐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感觉姑娘的穿着和气质应该是大家闺秀。你就在床上好生的休息吧,我们也要去继续的忙活,妞妞,在这里好好的照顾这位姐姐。” “好。” 屋内只剩下冯若期和那个叫做妞妞的小女孩,只是他们并没有交流,大眼瞪着小眼。 妞妞就坐在凳子上看着眼前的冯若期,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相反,倒是冯若期觉得有些不适应,“咳咳,那个,妞妞呐,其实你不用在这里看着我照顾我,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你自己去外面玩吧!!” “不行,娘说了要在房间内好好的照顾你,所以不可以离开。” 冯若期没想到小小的孩子竟然这么听话,冯若期也就放弃了这个提议,毕竟那个小姑娘正在很认真的同她说话。 “既然你留在这里陪我的话,那我就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妞妞一听到要讲故事眼睛都瞪直了,连忙把凳子拉到床旁,期待的眼神看着冯若期。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国家的为公主……” 第一百三十八章事情的经过 元宗被关在地牢里,不过好在没有受到他们的虐待。 “四哥,你在这里过得还习惯吗?“ 元宗正躺在地上闭目养神,突然就听到了元稹的声音,“还行,还比较安静,很适合我。“ “哼,现在你就一直待在这里吧!毕竟你快要什么都没有了,以前我什么都要让给你,但是现在不会了,毕竟我才是能够主导这江山的人“ 元稹有些嚣张的看着元宗,元宗笑了笑,“其实我重来都没有想过要与你们争夺皇位,只是你一直咬着不放而已,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毕竟你已经把我给关上了。“ “哈哈哈,你现在给我说对太子之位没有兴趣,不过你即便有兴趣和我争,但是现在你也争不了了,还有你那心爱的姑娘冯若期已经去见了阎王,你放心,不久之后,你也回去见她的,只是在此之前我要让你亲眼看到我登上皇位。“ “哦?是吗?既然你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你可要加强防范了,毕竟我现在对那个皇位突然有些兴趣了。“ 元宗说完元稹果然有些打不来气。 “你就放心吧,这里很隐秘,一般人是找不到这里的,你也出不去。“ “其实我很好奇,你怎么会突然就行动了?父皇现在的身体应该还能活上几年,你现在就动手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是吗?我看父皇的身体很有可能活不好久了,毕竟他是要把皇位给让出来。“ “看来你是要行动了?“ “哈哈哈,你想套我的话,想问什么你大可以问,毕竟你现在是我的牢中之物没有挣扎的余地。“ “那我就问一个问题,你怎么把白世景骗到的。“ “骗?我可没有骗他,是你骗了他,你明知道他的仇人是狼,你却还厚着脸皮和他故意交好。“ “你说错了,我并没有骗他,我的确是和狼有关系,但在遇到他的时候,狼就已经改变了他们的生活的方式,而且我是真心与他交朋友。“ “哦?是吗?你说这个的时候我怎么就不信呢?就像你我们小的时候,你就虚伪,虚伪到没有朋友,你以前怎么对我的你还记得吗?“ “我怎么对你?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吧,毕竟是你亲手毁掉我们之间的兄弟情。“ “我?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努力父皇都看不到,明明我是最优秀,但是你却比我更受父皇的恩宠,难道 不是你背着我干了些什么?“ 元稹越说越激动,好似小的时候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一样。 “不是我的缘故,是你自己想的太多了,父皇喜欢我是因为我的身体比你们都羸弱,这点你们都得承认,而且那个时候我的确对待你就像是对待亲弟弟一样,只是你最后和其他人一样,这种结局我怎么也没有想到。“ “哈哈哈,元宗,我亲爱的哥哥,现在你又得到了背叛吧!现在是一个怎样的感受? 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说吧!那幅画在哪里?“ “哪幅画?“ 元宗装作听不懂的模样。 “你就不要装模作样了,那幅画不在你这里在哪里?“ “你要那幅画干嘛?“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那幅画就是在你这里了,毕竟你知道那幅画的作用。“ “的确是在我这里,那种东西怎么可能让你拿去。“ 元宗说完元稹笑意更浓了,“我就说你最喜欢骗人了,没有想到白世景竟然这么傻,还把你当做是朋友。“ 元宗听了后战起来看着元稹,“我的确是把白世景当做朋友来看待的,只是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拿这幅画是要干什么,只好把那幅画骗来,但是后来成为朋友后发现他对那幅画的目的和我是一样的,而且放在我那里还算是安全,这件事情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元宗看着元稹认真的说着。 “你以为他还相信你吗?毕竟你现在是他的仇人。“ “仇人也好,朋友也罢,他如果还有头脑的话就应该知道自己到底 是应该找谁报仇,其实他以前说的时候,我就派人查过了,不久就应该知道是谁杀的他全家了。“ 元宗说完继续躺在地上不在理会元稹的了。 元稹本想是来炫耀元宗,让元宗恨他,但是现在看着元宗还是很倩怡的休息着,就有些打不来气。 “看来你过的还是太舒服了,还是得给你一点颜色瞧瞧。“ “好呀!“元宗说着摆摆手,表示很赞同。 “哼!“ 元稹甩了甩衣袖直接离开了,只是有一个身影一直在暗处看着他们。 “你们几个,给我把他好好看着,一只苍蝇都不能够放过!“ “是!“ 元宗现在就只能等待着有人来救他,不过他知道,严客肯定不会回去禀报惠文帝这个消息。 严客也不会笨到去同惠文帝禀报,这样一来的话朝廷上下就知道元宗失踪,不仅不会找不到元宗,还会很多人支持元稹,到那个时候,元稹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了,元宗到时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的元宗只希望严客能够逃脱他们的追踪,找到狼他们就可以沿着足记来找到他,元宗这几天都是躺在地上想着他和冯若期的一点一滴,总觉得冯若期没有这么简单死去,就像是还在元宗的身边一样。 “若期,我会为你报仇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相遇的缘分 冯若期躺在床上,到现在应该过去了两天的时间了,还不知道元宗他们现在的状况,也不知道他们是否会以为她就这样死了。 冯若期看着星空,想了想还是睡不着,就只好起身走向屋外,冯若期本想着把身体养的差不多的时候就离开,只是没有想到刚走都村口,又晕倒在了地上,然后还是麻烦这家人照顾她,冯若期这次听了他们的话,等身体完全恢复后在离开。 “你怎么出来了?外边这么冷,小心着凉。” “大姐没事儿,睡不着就想着出来透透气。” “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是不是想家了?” “ 嗯,是挺想他们的,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看的出来,姑娘你应该有喜欢的人了是吗? 不然不会整晚都睡不着的” “算是有吧,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快了,再过几天身体完全恢复后,酒就可以离开,回去见他了。” “是呀,就快了。” “姑娘,你是怎么掉进河里的?是不是有人把推进河里的,我看你不像是很容易就轻生的人。” 冯若期没有想到大姐竟然会猜出来,但为了不让他们恐慌,冯若期还是选择了说谎。 “不,并没有,说起来这件事情就像是命一样,我就是在河边骑着马,然后就这样掉进河里了,还不知道那些人没找到我会是怎样的状况。” “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可能是上天的安排吧,让你能够在这里停留下来让我们相遇。” 冯若期没有想到大姐说话这么有水准,总感觉这位大姐不像是一般人。 “大姐,你们是一直住在这里的吗?” 那位大姐摇摇头,“并不是,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来的这里,我和你大哥可以说是历经周折才来到这里的,我和你大哥从小就一起长大,亲梅竹马,两小无猜,只是两家人有仇,当初我和你大哥一起说出我们要结婚的时候,两家人都极力的反对,后来我们都逃出家私奔到另外的一个地方,可是家里的人却找到了那里,于是我们几番周折就来到了这里,生活虽然没有原来那么富裕,但是现在过的很幸福,每天就呆在屋里等待着正在努力赚钱回家的他,打扫打扫房间,理一理那一块小菜地,陪孩子读书写字,煮好饭等待着忙碌一天的丈夫,回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拥抱,在一起欢快的吃着晚饭,其实幸福也就这样的简单,你说是吧?” 冯若期没有想到大姐竟然会对她说来这些来,不过的确是很幸福,只是冯若期知道大姐的眼里还是有些失落,或许,就是因为这么多年来没有得到家人的祝福,这才是大姐和大哥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吧! “大姐,你们原来是哪里人?‘” “京城!” 冯若期没有想到竟然这么有缘,“我也是京城来的。” “若期,你,你是京城来的?但是怎么?” 大姐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冯若期,冯若期坚定的点点头,“我本是与他一起去其他地方的,结果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那我们还真是有缘分。” 冯若期看着正在拍打着沙滩的海水,遇到的各种各样的人,谁说不是一种缘分呢? “若期,大姐想找你帮一下忙,你说可以吗?” “大姐但说无妨,你走的时候能够帮我和你大哥带一封信吗?” “荣幸至极!” 冯若期说完大姐就直接抱着她,“谢谢,谢谢。” 大姐有些激动得掉下了眼泪,冯若期拍着大姐的背,冯若期还是能够理解大姐得心情,此时的她并不是已经过了三十岁的女人,而是一个正在思念家人的小姑娘。 “ 大姐松开冯若期,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眼泪,“若期,不好意思了,让你看到这么窘迫的我,不过也谢谢你。” “大姐,你说的哪里的话,是你和大哥先救了我,不然我这会儿可能就是在天上了。所以更应该说谢谢的是我。”冯若期说着笑。 “好了,我们也别再这里推迟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进去休息吧!” 大姐说着打着哈欠,“姐,你就先进屋吧,我还在这里待会儿。” “那行,那你别再外面待久了,风大,小心感冒。” 冯若期点点头。 待大姐进屋后,屋外就只剩下冯若期一人了,冯若期米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就像是做梦一样,屋外只有海浪拍打的声音,冯若期很早就听别人说过,海边的天很蓝,夜空离地平面很近。 那时候冯若期就觉得有些吃惊,心里还想着是那个人夸大了,结果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触手可及,每天好像都是万里无云的日子,冯若期每次看到大哥和大姐都是很亲热的过着平淡的生活。 这种生活很是让人羡慕,只是有一点冯若期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在这里生活久了后,就会变得很黑,这一点冯若期每次想到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星星,你能够告诉我元宗现在哪里吗?是否安全?你们能够帮我转告他,我还活着,我现在很好,让他不要担心。” 冯若期说着说着就像是入迷可一样,星星一闪闪的亮着,就像是在答应冯若期的要求一样。 “我这是在干嘛?星星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呢,哎,还是快些睡吧!” 冯若期对着天空摆了摆手,有些失望的就进了屋,只是她没有看到的是刚才她指的那颗星星直接化作流星向另外的地方去了。 第一百四十章心有灵犀 “元宗,元宗醒醒,元宗!” 元宗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叫他,迷迷糊糊的,就是睁不开眼睛,元宗听到那声音很是熟悉,元宗努力的睁眼睛,可是就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呼唤他,但元宗看出来是谁了,“若期,你是若期吗?你还活着?你还活着?若期,你别走,若期!” “若期!” 元宗猛地坐起来,满头的汗水,元宗这才明白过来,这是一个梦,但元宗心里似乎有了一个答案一样,’“来人,快点来人!” “你叫什么?” “我要见白世景,我要见白世景!” 元宗很急忙的说着。 “等着!” 元宗在牢房里焦急的等待着,盼望着白世景能够快点来。 元宗见到白世景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你要干嘛?” 白世景这几日就想着怎么才能够从元宗的嘴里套出狼的所在地,每次问他的时候,元宗就像是吃了胶水一样,就是不肯开口。 “白世景,我们两个的恩怨可以先放一放吗?” “哟,你是在说什么?先放一放?那你们组织杀我全家的时候怎么没说放一个放?” “若期还没有死!” “什么?” 白世景以为今天来找他是要他放了他,没有想到竟然会说这个问题。 “你想多了,那两个人亲眼看见若期滚进了河里,若期不会浮水,怎么可能活下来!”白世景已经和绝望了,在前几天就已经派人去河里打捞快就是没有,死不见尸,那些打捞的人就说过,那天上游头天下了很大的雨,河水涨的很深,所以打捞不上来也就是被冲到;了其它的地方,但一般就是一个结果了。 “是真的,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若期还活着,我相信她还活着!肯定还活着,你去周边找找,肯定能够找到,带她回来,保护她的安全,不要让元稹知道了,不然他肯定会杀了若期。” “哈哈哈,没有想到传说中高冷的四皇子竟然会这么紧张一个女人,你放心,要说到若期我肯定不亚于你喜欢她的程度,还有元稹为何逮着若期不放?” 这点白世景早就发现了,从他们第一次相处就发现元稹似乎对冯若期有深仇大恨一样。 “在元稹前几年的时候,有一个道士对他说过,冯若期是凤命,得到她的人江山来的更容易,元稹这才想办法接触她,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若期根本就没有兴趣,元稹得不到就要毁掉,若期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两次,这次是第三次……” “你说的可是真的?” 白世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 元宗点点头。 “那这么说你接近若期就是因为这个?” “你好好想想当初我是怎么才和冯若期有联系的?” 白世景被元宗说的话给堵住了,当初他们关系要好的时候,就互相说了怎么认识的,白世景记得当时还笑元宗没有志向。 元宗说了后,白世景也就无话可说,这几天白世景看着元宗,其实心里已经有些松动了,但每次想到家人惨死在眼前的模样,白世景就不能够原谅。 “既然你没有别的事情,那你就好好的享受这牢中之苦吧!” 白世景说完就准备离开,“世景!在找找若期好吗?” 白世景没有理会元宗说的话,不过身体停下来听了元宗所说的。元宗知道白世景肯定听进去了。 元宗继续躺在草垛上,此时的他已经感受不到昨日带来的皮肉之苦。 就在昨日,元宗还在庆幸没有经受皮肉之苦,白世景和元稹就看着他痛苦着,不过这些对于元宗来说都不算什么,他宁愿每天接受这样的痛苦,也不愿意,冯若期离开他。 “妞妞?” 由于昨晚冯若期睡的比较晚,早上就直接赖床了,等冯若期起来的时候,大哥已经下海几个时辰了,大姐正在那片小菜地里除草,冯若期吃完饭,想着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就想着可以陪妞妞玩玩。 待冯若期找到妞妞的时候,妞妞正在椰树下看书,小小年纪紧皱着眉头,似乎遇到了困难。 “妞妞,是不是哪里不会呢?” “嗯,这里有些不懂,我想问娘和爹的,可是爹白天一般就不在家里,娘每天就已经很累了,所以妞妞就想着自己能不能够解决,但现在似乎是不能够解决了。” 妞妞边说着边嘟囔这嘴。 “那让姨看看好吗?” 冯若期接过来,原来妞妞正在看的是三字经,只是这个三字经有些不一样,这分明就是手写的三字经。 “妞妞,姨可以问问这是谁给你写的?” “这是娘写的,还有几本是爹爹写的。” 冯若期看着娟秀的字迹,心里竟然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 “你看,这句话的意思是……” 冯若期挨着给妞妞讲解着,还叫她识字写字,没有多余的纸和竹简,冯若期就带着妞妞在沙塘上写着。 两人学习的甚欢,在平时里,大姐和大哥一般都没有时间在一起教妞妞这些,只是教她读几遍手写的书,妞妞很多时候就自己一个人拿着书在沙滩上照着书上写写画画着,冯若期发现妞妞的学习能力很强,很多的字教一遍就会了。 大姐刚把菜地收拾完,准备修复渔网,这是她每天就要做的事情,修复渔网不光是给自家的修复,还有村里其他人的,只是大多都会给大姐钱,大姐虽然搬到这里已经有五年纸之久,但除了大哥出海打渔或者有时帮忙别人送货,就没有其他的经济来源,一有钱就想着给妞妞买纸,写新的东西教她。 这点冯若期最开始并不知道只是没有想到大哥大姐生活的在艰难,还是坚持让妞妞学习。 “若期,来喝点水。” “谢谢大姐!” “今天妞妞很开心的样子,。” “是呀,不过她很聪明,学习的很快,大多的字,我只交了一遍她就会了。” “是呀,我平时和她爹一忙起来就管不上她了,很多时候就靠她自己理解。不过若期我方才听你讲得那些东西,有很多的共鸣,只是我并没有你那么渗透。”大姐有些不好意思是的讲着。 “大姐,你不要这么说,你没看书本已经这么久了,还记得这么清楚,我大多都的只是能够理解,但是像大姐大哥这样背的这么熟,若期就不行了。” “你呀,就属你谦虚,时辰也不早了,我马上就去做午饭,等一会就可以吃上饭了。” 大姐说完高兴的离开了。 “妞妞,我刚才教你的应该都会了吧,那你现在这里熟悉熟悉,姨先去帮你娘的忙了哟?” “好!”妞妞还在认真的学习着,听到冯若期是话,头也没有抬起来答应着冯若期。 第一百四十一章盖学堂的办法 冯若期拿起大姐还没有修补完的渔网研究着,在前两天冯若期就看见过大姐怎么修补的,这是需要技巧的,只是冯若期还有些没怎么整明白,冯若期突然做了一个决定,她准备拆开大姐之前修补的渔网。 待冯若期拆到第三圈的时候似乎就明白这渔网的构造以及怎么修补了。 大姐正在屋里认真的做着饭,冯若期加快速度的修补着渔网,冯若期掌握到了技巧,速度更快了。 “吃饭啦!” 时间过得很快,大姐一会儿的时间就做好了饭菜,等出门叫妞妞和冯若期吃饭的时候,就看见让他吃惊的一幕。 “天啦,若期,你竟然会修补渔网,而且已经修补好三个了,这个速度很快。” 冯若期有些不好意思放下手中的渔网,“还是没有大姐修补的快,而且还有些难看。” “哪里的话,第一次做这个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你还自己学会的,依照你刚才那个速度没有半个月是不会达到那种境界的。” “大姐,你又在乱夸我1” “哪里是乱夸,好了,快进屋洗手马上吃饭了。妞妞!吃饭啦!” 大姐刚一说完,妞妞就连忙跑着回来,看来在认真还是敌不过肚子饿。 “妞妞,慢点吃,小心别噎着了。” “看来我们妞妞是因为学习太认真了才会这么饿的呢!” “诶?若期,我看你教妞妞挺会的,你以后的孩子肯定很聪明!” “嘿嘿嘿,姐,我还小呢,不过我还有一个弟弟,比妞妞大半年。” “那他现在去学堂里上课没?” “现在应该正在上了。” 冯若期一说完,大姐就把手中的碗筷放下。 “本来我和她爹也商量过这个问题,只是现在学堂里不收姑娘,还有我和他爹也没有这么多钱来供她上学,但是妞妞就是爱学习,也特别爱听故事,我每天都要讲个故事给她听,她都记得住,只可惜是个女娃儿,不让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她读书。” “姐,你也别这样想,现在的确是不收女学徒的,但是呢,你和大哥都会这些,将你们所学的教给妞妞不就行了?” 冯若期一说完,大姐的心情也就开心很多了。 “对了姐,我在这个村子里面也呆了几天了,但是并没有发现学堂呀?” “学堂在几里外的镇上,我们村学习的也就几个男娃,也请不起先生,所以大多的就住在学堂里面,每个月都会多交给先生一些钱。” “哦!原来如此,诶?既然你懂那些东西,何必不办上一个学堂,教那些学生?” “若期,你又在说笑了,学堂哪里说办就可以办的?再说我一介女流之辈怎么可能去教书,我丈夫教那些娃娃的话,又怕是支撑不了家里的生计,还有村里的人是不会相信我们的能力的。” 大姐所说的这些并不是说解决就能解决的问题,毕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能够让村里的人相信他们会比学堂里面的先生教的还要好。 “既然这么多难办的问题,那就交给我来做吧,毕竟你还有别的活来忙。” 冯若期有信心能够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若期,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全交给我来做就是了。” 大姐看着冯若期坚定地说着,心里其实有些忐忑。 吃完饭后,大姐收拾完碗筷出门就没有看到冯若期,问妞妞,妞妞就转答了冯若期的意思就是让她别管,一会就回来。 大姐也没有其他的时间来做这些事情,等把渔网处理好后,还要给人家送回去。 “村长!” 原来冯若期是来找一村之长了,毕竟很多的事情只要经过村长的推送就可以解决。 “你是?” “村长你好,我是付大哥那天救回来的那个姑娘。” “哦哦,想起来了,看来恢复的还不错,你找我事有什么事儿吗?” 冯若期去的时候,村长两口子正在吃午饭,但是冯若期既然进屋了,就不好在退出去了。 “嗯,大哥大姐照顾的好,不过村长呢们怎么吃这么晚呀?再过一会二就该吃晚饭了!” “哈哈哈,你这丫头!” “来丫头,要不也吃点?孩子没在家,就随便吃点,早饭吃的晚,这个时候吃才不浪费!” “照你这么说的话,给我吃就是浪费咯!” 村长和村长夫人斗着嘴。 冯若期就在一旁笑着看着他们,这或许又是另外的一种幸福了。 村长夫人进厨房拿了一副碗筷递给冯若期,冯若期接过来后就放在了桌上。 “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事儿请求村长的!” 村长听了冯若期的话后,放下筷子,“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吧,我能够帮助你的就尽量帮助你!” 冯若期看着第一不也就这么解决了,“村长,你也知道村里是没有学堂的对吗?” “恩恩!” “那些孩子总是就在那先生那里住,还有很多的孩子不能够上学,就是因为学堂又远又贵。” 村长叹了叹气,“是呀!很多的孩子其实挺聪明的,但最后就不能上学了。就是因为家里的资金没有那么多。” “村长现在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我说。” “你说!” “村长,你知道付大哥从小就是吃墨水长大的吗?” “这个我倒是知道,只是他来教这些学生的话,我怕他家过得有些困难。 冯若期可听到村长这样说后,心里大致的明白了村长以往是考虑过这个问题的,只是 又为各种原因就没有实现。 “那你知道大姐也是从小吃着墨长大 的吗?” 村长思忖着,“这个倒不知,你的意思是让她来教这些孩子学习?不行不行,我坚决反对。” 冯若期就知道村长会是这种反应。 第一百四十二章白世景的悲 “村长,这又是为何?” “你可别忘了她可是女流之辈,而且就算是她懂那些东西,也没有钱来盖学堂,而且想请,乡亲们是不可能同意的。” 村长所说的这些东西,冯若期早就 料到了。 于是冯若期拿出了一样东西,“村长,你看,这个东西够盖一个学堂了吧?” 这是冯若期的耳环,是之前白世景送的,一直戴在耳朵上的,被大姐他们救了后,打就就取下来好好的给她保管着,冯若期一醒过来,大姐就把重要的东西还给了她。 冯若期大致知道这对耳环的价值,毕竟珍珠是很少见的饰品。 “这,这是姑娘你的饰品吧,不行,不能够这样!” 村长直接把饰品还给冯若期,“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行,姑娘,我们村里的确是有些穷,但还是不能够接受这么贵重的东西。” 冯若期把耳环放在桌上,“村长,这就算是我投资给孩子的吧,你拿这钱盖一间学堂,应该还有剩余的钱,村民刚开始肯定不会同意,但开始这段时间就不用给学费了,只是希望村长你能够给大姐的钱。“ 冯若期说完见村长还有些犹豫,”村长你就当这笔钱是我报答大哥大姐的救命之恩吧!帮我这个忙好吗?“ 村长听了后还是有些犹豫,“你想报答他们的话,可以直接给他们这个东西,这样应该够他们一辈子用的了。 “村长,我也想呀,只是按照大哥大姐的性格,肯定是不会接受,所以村长就,你就当是帮我的吧!” 村长望了望他的夫人,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妥协了。 “谢谢你,村长!” 此时在皇宫中还有两个人正在高高兴兴的卿卿我我,“元稹,谢谢你,有你真好!” “以后就不要说这话了,毕竟我们过不了多久就是一家人了,下一步计划也得快点进行了,毕竟那个老东西是时候该退位了,谁叫他不恩准我们在一起的。” “元稹,我有些害怕!” “你放心,我会一直保护你的,不过现在最有威胁的人已经解除了,而且现在冯若期已经死了,你爹到时候也不得不依附我们了。” “我爹他会的,虽然现在还有些不能够接受我娘,但是我是他女儿,这是改变不了的,毕竟我才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冯若期只是一个过客。” “嗯,那接下来我们就分头行动吧!” 冯若云看着元稹,狠狠地点点头,之前毁灭了冯若期的计划,应当是并没有开始实行就已经结束了。 不过冯若期的那个计划,元稹本想是接着实行的,无奈的是白世景根本不配合。 白世景虽然抓住了元宗,但他并没有像是报仇那样的泄愤,相反,现在过得越加的颓废。 “世景,别喝了!” “你给我,你给我,就许你喝酒,不许我喝?你以为你是谁呀?” 白世景刚要喝酒,西子就把酒壶抢了去,“行了,你不是已经抓住了凶手吗?还不开心,?既然不开心,那就当这件事情过去了不行吗?” “过去?我亲眼看见我的家人死在我的面前,你让我就这样忘记了?” 白世景听到西子的话后,又想起全家都惨死在面前的场景,西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说了,毕竟西子是从认识到现在就一直在追查仇人,最后是查到了,结果就出现在身边,如果当初白世景和元宗并没有关系的话,这件事情白世景就不会纠结这么久,就是因为这个人是元宗,白世景才会有这种难受的感觉。 “如果,如果若期在就好了,她在的话解决这件事情应该简单多了。” 白世景当初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冯若期就这样离他而去,直到白世景找了很多人去河里打捞,但并没有找到冯若期的踪迹,就连尸体都没有,经过两天两夜的打捞,那些人才在河里发现有一块手帕,这个手帕是在河边的水草上找到的,但按原理来讲,冯若期应该是死了,毕竟手帕是在下游找到的,按照当时的水速以及这块手帕的找到的位置,就可以知道冯若期要么被飘得更远了,要么已经被河里的那些水生物已经解决了。 “是呀,相当初,我们四人在一起还是挺快乐的,只是现在一切都是枉然了。” 西子一直一来就只有白世景这么一个朋友,两人虽然很多的时候都会互相的嫌弃,直到遇到了元宗和冯若期,只是现在物是人非了,冯若期已经没有了,现在元宗又被关在牢房里,西子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他们,最后只好在一旁看着。 “西子,你说人的感情怎么就这么脆弱呢?” “嗝!我找了二十几年的凶手,现在找到了,可是又下不去手,还把心爱的姑娘整丢了,你说还有谁比我更惨?” 白世景这几日除了去牢房里看着元宗受苦,就是在房间 中喝着酒。 “你惨?哈哈,其实只是你的选择比较困难,你可别说惨,在惨,你有我惨?从小就没了爹娘,好不容易遇到心爱的姑娘,结果却死在眼前,现在又看到朋友之间的互相残杀,还有一个离开了,看来还是我一个人过的比较轻松,你看,我以前哪里这么多得烦恼?现在更多了。” “哈哈哈,我们怎么都这么惨呢?我们还真是有缘分,这样的两个人都能遇到?” “是呀,谁说不是呢?我们还真是难兄难弟,真的,我已经陪你喝了连续几天的酒了,现在你应该已经被手上的事情束缚了,以后元稹当上了皇上,你就是他的大臣,我呀,明天就离开这是非之地,远离你们,还是去过游荡的生活。” “哈哈哈,怎么,你现在就要离开了?当初你最低落的时候可是我陪着你,现在我有困难你就要离开吗?” 白世景知道其实最为难的快就是西子,白世景在认识他的时候,就看得出来西子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一个人,他与元宗在见第一面的时候就已经是知己了,现在冯若期因为白世景的原因又离开了他们,西子现在也不知道是该帮助白世景,还是帮助元宗的。 “不,你就当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吧,这样的话,你就会想的过来了,只是以后在处理元宗的时候,把刀磨快点,这样元宗就不知道疼了,就当是兄弟求你了。” “好,那今晚不可以离开,就在我这里陪我喝一宿,不醉不归!” 第一百四十三章分别,踏上回去的路 “怎么这么突然,说走就走呢?” “大姐,大哥,若期就在这里谢过你们了,只是我已经离开家中有些日子了,再不回去,家中的人就该着急了。” “那行,以后有时间还是可以来姐这里,姐这里随时都欢迎你!” 大姐抱着冯若期。 “好!” 冯若期知道他们起床很早,所以冯若期就一早就醒来,与他们道别,这个决定是冯若期昨晚突然决定的,早早就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 “大姐,大哥,以后有机会就回京城来吧!” “希望我们可以回去吧!” “大姐,信!” “哦哦,对,还有信,在之前就和你大哥写好了,只是一直没有勇气寄回去,现在有你拿回去,帮我们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大姐说着就从另外一间房拿出了一沓书信, “这还是以前写好的,一直都放在那里,年复一年也就这么多了,不过这么多 拿回去也没有用,就拿几封回去吧,多了也不好拿。” “都给我吧!” 冯若期把书信全都接了过去,冯若期知道这里的每封信都是他们每次都很用心的在写。 “若期姨娘,以后你还会回来看妞妞吗?” “会的,以后等妞妞长大了,也可以和爹娘来京城找姨娘怎么样?” “嗯,以后妞妞要当一个像姨娘一样什么都知道的人。” “好,妞妞以后比姨娘肯定更有出息!” 冯若期看着大姐一家,虽然没有相处几天,但是很开心,看着他们过得生活,冯若期就像是心理上的到了莫大的安慰,现在就是准备杀回京城。 冯若摆摆手,趁着天还没有全亮,现在的快些赶路,还不知道要好久才能够回到京城,冯若期只能够期望元宗他们不要出事儿。 “若期!若期,你等等1” 冯若期刚离开村口,大姐就追了过来,“呼……” 大姐喘着气,“”没想到你竟然走的这么快。” “大姐,出什么事儿了吗?” 大姐摆摆手,“没有,方才我与你大哥商量着,从这里回京城的话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回去不了的,这会儿大哥在收拾东西,我让他送你一程,走水路,快一些。” “大姐这……” 冯若期想了想的确是这样的话,主要是冯若期还不知道路怎么走,边走还要边问,的确比较麻烦,“那行,不过,大哥今天不出海吗?” “就当是放两天的假吧,而且你大哥可以提前去送货,这样一来不就行了?” 最后冯若期就坐上了船,冯若期没有想到的是她第二次坐船了,竟然会晕船,冯若期是在是有些受不了这种感受,冯若期现在都不敢吃东西了,大哥看到冯若期的模样也没有办法想当初,他就是这样过来的。 “若期,你还是吃点东西吧,这没怎么坐过船的人就是很容易晕船,但是等你吐了一天后,你的身体就会慢慢的习惯了。” “嗯!谢谢大哥关系!” 冯若期记得上次坐船还是在西湖上,那里的湖水很是平静,坐在船上感受不到船在怎么动摇。 “你再忍耐忍耐,在过半天的时间就没有这么摇晃了,我们现在还不是走到河道,这还大海,等我们从另外一条河进去,可以走捷径,三天的时间就能够到京城周边的码头,那时候,你就可以找一辆马车。” 大哥安慰着冯若期,但是冯若期一听还要坐三天船的时候,心里更加的难受了,如果不是急着回去,冯若期宁愿走半个多月的路。 “谢谢大哥,呕!” 大哥看着冯若期现在的状态直摇头,冯若期的胃已经有些抽搐了,已经把胃里面最后一点东西都吐光了,但是越是这样冯若期越是吃不下东西。 “太难受了,怎么会有这种感受。” 冯若期躺在床上细细的想着,冯若期本来是站在外面和大哥他们一起的,只是没有想到,刚动身,反应马上就有了,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冯若期只好回到房间内,躺在床上能够减少晕头的状态。 冯若期这会儿正在接受心里和身体上的痛苦,在牢房中,冯若期一直想的那个人也正在承受着肉体上的痛苦。 “啊!” 元宗别绑在木桩上,元稹正拿着烫红了的刑具烙印在元宗的身体上,元宗狠狠地盯着元稹,元宗的痛苦的汗水一直流淌着,烙印在元宗的身体上发出吱吱的声音。 “现在你求我,我就放过你,不让我会一直折磨你,让你一直体会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你继续!” 元宗虚弱的说着,元稹看见对于元宗根本没有效果,继续烙印着,只是这次元宗没有撑过来,直接痛晕倒过去了。 “来人,给我泼醒!” “唔!” 元宗醒过来后,元稹捏着元宗的下巴,“怎么?很恨我吧?求我呀!你求我,这段时间我都会好酒好菜 的招待你,没准儿以后还给你留一个全尸。” “呸,元稹,就算是你现在杀了我,我也不会干这种事儿的!” 元宗很漠然的看着元稹。 “哼!我不怕你嘴硬,现在我是不会杀你的,等你看到我当上皇上的时候,在解决你,这段时间就好好的折磨你。 “把他给我拖回去,在为他上好药,以免以后用刑的时候太重死了。” 元宗知道元稹为什么每次都会给他上最好的要,这药的确很有效果,每一次的伤口第二天就会慢慢的结疤,只是这样会使伤口疼的更加的疼,怎么才是生不如死,就是用完刑后给那人摸不止疼,愈合能力还是最好的药,等两天伤口正在愈合的时候,再一次用刑,这样就可以让那人松口。 只是这几日元宗就是这样受着刑熬过来,元宗比谁都明白,即便元稹,元稹也不会这么轻易的他。 第一百四十四章皇上与帝后的密谋 “父皇,这是儿臣在沿海边托人运回来的上等珍珠,听御医说这野生的珍珠对不仅仅是对皮肤有好处,还对胃有养生得作用,孩儿见父皇最近食欲有些不佳,特地的研制成粉,再配上御医开的药方会恢复的更快。” “稹儿有心了,父皇这毛病恐怕也就是只能这样了,只是你四哥已经出去接近一个月了,到现都还没有回来,消息也没有,还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咳咳咳 ,咳咳咳!” 惠文帝感觉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元宗以往去哪里还会给惠文帝禀报,现在说走就走。 元稹看着惠文帝病程这样还惦记着元宗,就有些打不来气,“父皇,四哥从小就喜欢游山玩水,虽然不常在宫中,也没怎么陪伴在父皇的身边,但是这也对四哥的身体恢复很有帮助。” “哎,是呀,这些年来要不是你在身旁帮衬着朕,父皇现在可能还不如现在的这种状况呢!希望你们几兄弟以后不管是谁坐上这皇位,都要互相的团结,要互相的信任,现在父皇已经老了,等你四哥回来后,就是该当着你们的面立太子之位。” 元稹听了惠文帝的话后,马上就跪在地上, “父皇龙体金安,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哈哈哈。” 元稹把惠文帝逗的高高兴兴的。 方贵妃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是在偷笑着,心里想着八九不离十这太子之位就是元稹的了,只是方才惠文帝说的元宗回来就开始立太子之位,现在元宗就在牢房里,肯定是不能够放出来,但是一直等着也不是一件靠谱的办法。 “父皇,这时辰也不早了,孩儿就先行告退了,不打扰父皇的休息了。” “退下吧,这几天你也忙累了,随后几天就可以好好的休息吧,毕竟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 元稹拜了拜就同方贵妃准备回府。 ”稹儿,你说你父皇那话什么意思,是要元宗回来才立?那我们不放元宗回来暂时就不准备立太子?感觉你父皇今日的意思可能就是会立当太子,这是一件好消息,也不枉我们母子这么多年来一直这么努力。” “母妃,你别急,这件事情就先放一放,毕竟还是不要太相信那个老家伙了,现在还说不准,先前我请求他赐婚,但是并没有没有同意,在这点就可以看出结果,计划还要继续实行着,这才是最保险的事情,还有,你去告诉冯若云,让她回去给冯敬安施压,这样一来我们的计划才能够早点实行。” “好,现在我们可以慢慢的来,毕竟最大的要挟已经没有了,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 元稹嘴角邪笑着。 “皇上,你说宗儿到底去哪儿了?” 帝后从内殿出来,顺其自然的坐在惠文帝的身旁。 “不知道,朕已经找人去寻了,兴许是朕想太多了,这几日心神有些不灵。” 帝后为惠文帝揉着头,“皇上你呀,就是这几日太劳累了,现在很多事情也该放一放了,交于他们去处理,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其实元稹如果野心没有这么大,当皇上还是最合适不过了,宗儿就是心有些软,各有利弊,不过现在这一切等到了一定得时间在做最后的定夺。” 一招现在的形式将太子之位授予元稹才是自合适不过的,而惠文帝知道元宗对于这个皇位是没有什么偏好的,只是有一点惠文帝大概知道,如若元稹坐上了这个位置,元宗的性命也有酒有些威胁,还有很多忠臣也是命不保。 “皇上其实心里面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为什么那段时间不宣布呢?” 帝后在惠文帝身边陪伴了这么多年也是最了解皇上的人。 “哎,皇后你也知道,很多事情的走向本不是我们能够操控的,还有些事情朕还没有完全能够确定,现在还不是一个好的时机,更何况朕想在多了解了解元稹。” “皇上有心了,不过臣妾还是认为元宗和皇上更像,虽然在身材上,元宗还是稍逊于皇上,但是不管是做事的风格,还是其他方面的,都和皇上您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皇后说的是,在元宗小的时候,朕在他的身上就看出了很多朕年幼的影子,这些事情该怎么决定还是等他回来后,朕就知道了,毕竟真还是要看他的态度才能够做最后的决定。” 惠文帝重重的叹了叹气,每一位皇帝选太子都会经历这些。 “皇上,最近你是不是没怎么去骊妃那里?” “的确,现在很少的时间去那里了,毕竟最近有很多的烦心事,还有她现在也没有心情陪朕吧,元宗一出去,她就每天但心。” “皇上怕是说笑了,皇上你很久没有去骊妃那里,昨日,臣妾去后花园赏花的时候,就碰到方贵妃在同骊妃交流!” 帝后想起昨日骊妃和方贵妃见面的场景,针锋相对。 “交流?他们还有什么交流的?” “皇上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女人之间的战争永远是无止境,不过骊妃的脾气皇上是知道的,不与任何人吵闹,所以皇上过几日还是去骊妃那里走走吧,以免元宗还没有回来,他们就已经开始都起来了。” “朕知道了,也就是你,能够与朕这样讲话,不过你帮朕出出主意,看有什么办法能够把宗儿对太子之位的兴趣给勾回来。” 惠文帝从身体有些抱恙开始,就想着怎么才没能够让元宗激起对皇位的兴趣。 “皇上,你还记得之前臣妾给皇上提的那个冯若期吗?” “嗯?你说的那个冯若期,就是 冠军侯的嫡女吧,上次皇后提过,只是元宗会听他的话吗?” “听不听,这点臣妾不知道,但是据臣妾私下打探过,她与元稹有莫名的仇恨!” 帝后上次与惠文帝交流后就去找人打探过,最后还真的查到一些东西。 “哦?这样的话,那还是可以利用利用她。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处理吧!” 第一百四十五章花楼 冯若期没有想到经过三天三夜的折腾,还真的到了京城,冯若期下了马车后,走在熟悉的街道上,但是有些迷茫了,还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才是好,冯若期想过去找元宗,但是想了想现在还不确定元宗他们现在是否真的逃出那些人的手掌,还是得小心为妙。 不过现在随便一个人也不会认出来站在路中间,穿着破旧的男子的衣服,脸上还有一条胡子,这个人就是冯若期。 冯若期思衬着,最后做了一个决定,还是先去找白世景问话,顺便给他解释一番,这样分一来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冯若期来到他们经常去的春楼,那个地方是比较隐蔽,以往他们会面就是在那个房间,那个房间内就是白世景常年包下来。 兴许白世景就在那里。 “诶诶诶!你谁呀?这里面可不能让你要饭!” 每个的开头总是意想不到的,冯若期没有想到在大哥那里借到的一身衣服隐藏身份的能力竟然这么强,竟然被那些花楼的姑娘嫌弃的挡在了外面。 “怎么?不可以进去?” “你想进去快活?这个你有吗?你知道花楼有哪两种人不能够进的吗?” 哪位姑娘很是嫌弃的看着冯若期,“第一种是女人,第二种就是没钱的人,看你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你是什么人了吧?所以,你有多远就滚多远吧!” 冯若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的幺蛾子出现,无奈的摇摇头,只是今日是不可能不进去的。 “不对,我还说错了,没有两种,就一种,就只有第二种,你该干嘛就去干嘛?不要在这里浪费老娘的!” 冯若期从怀中拿出一口袋拿在手中摇一摇,那花楼的姑马上就改了口。 “原来贵人真人不露相呀,公子,你需要什么样的姑娘,我马上去让妈妈来叫人过来。” “不用了,我已经与人约好了。!” “那您与谁约好的呀?” “不用跟着我!” 冯若期说完后直接走向那间包房。 那花楼的姑娘像是丢了很大的人物一样,气的跺跺脚。 “诶,你等等,你来这里干嘛?” 原来是花楼的妈妈,“我找白公子有事儿!” 冯若期说着正准备推开门,但被妈妈给挡住了,“白公子不在这里,还有如果你是来这里找我们姑娘的,那就跟我来,如果没有别的事儿,就请你早点离开。” “我和白公子有约,他让我在这里来找他的。” 冯若期听妈妈的话就知道房间内肯定有人,只是现在白世景不见别人。 “有约?有什么约?如果有约的话,那你就在下面的大门口边上等着吧,这样一来就可以解决我们之间的矛盾。” 冯若期没有猜错屋里的确有人,这也是妈妈所坚持在这里同冯若期耗着的原因,白世景已经在这里包了这间房很长的时间了,也算是这花楼的固定顾客,所以在这方面做的相对比较认真。 花妈妈直推搡着冯若期,“白世景,你给我说来,白世景!” 冯若期见说不过花妈妈了,就直接叫着白世景的名字。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呐,给我把他人出去!” 冯若期还在叫着白世景的名字,但是里屋并没有动静,冯若期就想兴许白世景真的不在这里。 “什么事情这么吵?” 冯若期正在打退堂鼓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 “西子,西子。” “嗯?你是?” 西子看着冯若期的脸有些陌生。 “西公子,对不住,我们怎么也没拦住他,不过我马上就把他给赶出去。” “西子!是我!” 西子听声音有些熟悉,仔细一看,“若!你,妈妈,这是我朋友,都是场误会,快进屋来!” 妈妈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还真的认识。 冯若期一进屋后,西子就给了她一个拥抱,“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没有,我活下来了。” “等会儿,你出来吧,是若期回来了!” 西子朝着里屋喊着,严客从里面走了出来。 “严客?”冯若期在这里看到严客由种不祥的预感。 “若期小姐!你还活着!?” “嗯,我还活着,只是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同元宗在一起吗?元宗人呢?” 严客就把那天的事情同冯若期大致讲了一遍,“我逃脱后,就沿着你逃的路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你,随后我就想着还是先救主子,但是没有想到我那几天根本就不知道主子到底被带到哪里去了,派出去的人除了死了的,没人知道你们去了哪里,我看见白世景派人去那条河里找什么东西,我打探这才知道,你已经没了。我正在无奈的时候,就在街上看到了西子,我就想着能不能够从西子这里知道些什么。不过小姐你?” 冯若期听了严客说的话后,心情更加的沉重起来了。 也大致的讲了一遍她死而复生的经过。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能够知道元宗被关在了什么地方,是否还是安全。” 这些事情冯若期不得不考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能够救出元宗。 “虽然我不知道现在元宗在什么地方关着,但是我能够确定的是他现在还活着。毕竟很多事情没有了他,是不能解决的。” “白世景在哪里?” 冯若期能够想到的办法只有这一个了,冯若期要去同白世景解释,有很多事情白世景根本就不知道。 “他在我们以前经常聚在一起的另外一个地方。” 第一百四十六章冯若期的死而复生 冯若期见到白世景的时候,白世景还在酗酒,冯若期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白世景,心里很是心疼。 “世景?”冯若期走向白世景。 “嗝!你是谁?声音怎么和若期的声音是一样的?”白世景醉醺醺的看着冯若期。 “我就是若期,冯若期没有死,我回来了!” “你骗人,是我把若期给害死了,是我亲手杀了她,你少糊弄我,你肯定是西子那小子找来安慰我的吧,以为我会上当?找谁不行?为什么会找个男人来糊弄我,这不是在侮辱我吗?” “世景,你看!” 冯若期把胡子撕了,头发放下来,“若期,真的是若期,我不会是在做梦吧?肯定是的!” “你没有做梦,我是真真切切的站在你的面前!” 冯若期拿着白世景的手让他摸着自己的脸,“若期,真的是你,你没有死,你没有死!” 在触摸到冯若期的那一刻,白世景的酒意已经醒了一大半了。 “若期,你怎么?” “现在恢复正常了?” 西子与严客从门外进来。 “西子?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我现在回来了不行吗?” 那日,西子本想就这么离开的,只是无意间在街上碰到了严客,严客这才把事情同西子说了一遍,并告诉西子现在的局势有些复杂,西子这才答应了严客留在京城帮助他。 “好,你们回来就好,若期,你是怎么?” 冯若期再次讲解了一遍她是如何的死里逃生的。 “世景,现在元宗怎么样了?” 冯若期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只是冯若期问着白世景这个问题,白世景明显有些恨意挂在脸上。 “你问他做什么?若期,元宗就是骗我们的,你也被他的外表所骗了。” “世景,你别激动,其实元宗并没有有意的欺骗你,只是他不知道同你开口,本来他是想在去我外婆外公家的路上就同你讲这件事情但是最后你有事情就离开了,他也就没有机会说这件事情,但是这并没有影响你们之间的友谊。” “若期,你这样说来,你也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咯?” 白世景没有想到冯若期竟然会为元宗,他的仇人解释,更没有想到的是冯若期知道这件事情竟然也没有告诉他。 “不是这样的,世景,其实我也是在去外婆家的路上听元宗讲的,严客也听到了的,不信你问他!” “好吧,若期,这件事情原本就不关你的事,所以也别在为那人解释了好吗?” 冯若期听到白世景这样说,感觉这件事情并没有想象中解决起来的那样简单。 “世景,我的意思不是为我自己开脱,是想告诉你,元宗有想过这件事情应该同你说,只是他认为应该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给你解释,而且他一直在找真正杀害你家人的那些指示者。” “哦?是吗?若期,我知道你与元宗的关系好,只是这种话就不要用来糊弄我了好吗?”白世景已经不想听从冯若期嘴里说出关于元宗的任何事情。 “世景!” “够了,冯若期,别再说了,我是不会就这样放过元宗的。” 冯若期见白世景的语气很坚决,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了。 “行,你不听可以,但是我还是要把我改讲得话得说完。” 冯若期坐在桌边,抿了一口酒,接着说了下去。 “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你还记得那幅画吗?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就是在我的房间了发现的,我想你也知道那幅画的重要性吧,当然元宗也知道,后来也因为这幅画,我与元宗之间才有了一些交往,不过那时的我还真是有些不喜欢他,整天冷冰冰的,还一副随时就会被风吹倒的样子。” “后来因为我们需要的东西我们达成了协议,也就是那幅画我送他,但是的帮我对付元稹。随后就设计让元稹拿到了那幅假的画,之后我就在回府的路上遇害,就是元稹主导的,虽然罪魁祸首是我那姨娘和那妹妹,当时我摔下山崖的时候,我以为我就会这样的死了,没有想到的是,元宗竟然救了我,还带我去了杭州,也就是那时候,我才听说了你,只是那幅画被你拿在手中。” “那幅画我还记得是西子与元宗熟悉的桥梁!” 说到这里正在一旁听着的西子点点头,似乎也回到了那天的模样。 “那是我们的第一次的正式接触,那时候应该还在互相利用着吧!不过后来也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这才发现你与我们第一次见到你们的时候并不一样,当你说出为何要那幅画的时候,元宗和我可能也就是在那个时间任你这个朋友的吧,我与元宗想过这件事情,要不就把那幅画给你,但是一想目的都是一样的,不要让那幅画流落到那些有心的人的手里,所以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我们相识到现在已经三年之余,这也是我冯若期最值得高兴的事情,后来也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世景,当年发生那样的事情元宗也无力再阻止,后来元宗为了去查你的真正的仇人还特地的去找了很多的地方,问了很多的人,而且那个组织现在已经被元宗改制成了新的规矩。” “世景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该怎么做你选择,我现在也不会阻止你了,毕竟你每个人心中都有说不出来的苦,这点我还是能够理解,我先走了,我自己在想办法。” 冯若期把该说的想说的今日统统都说完了,接下来冯若期即将做的事情,冯若期还得慢慢的计划着来,这次兴许就没有以往的那样简单了。 “若期?!” “我没事儿!” 西子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在冯若期回来的时候,西子以为希望来了,但是看到这种状况,兴许也是西子想的太多了,他们几人的命运始终就是牵扯在一起的。 第一百四十七章竹屋的故事 “若期小姐,你去哪儿?”严客追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可能需要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在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冯若期承认自己做的这件事情很欠缺,毕竟就这样让白世景说放下就放下仇恨可能性太小了,冯若期在路上想的太简单了,没有真真切切的站在白世景的角度想,白世景才是那个最为难的人,但是就在方才冯若期也想通了,冯若期会尽力去救元宗,实在不行,大不了最后鱼死网破。 “若期小姐如若你不嫌弃,跟着在下,在下知道有一个地方可以供你休息。。” “嗯,就麻烦你了。” 严客带上面罩,冯若期继续装扮着,他们的离开就像是没有回来过。 “世景!我知道你才是最难受的那个人,但很多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你知道元稹是什么样的人吧,江山如果落在他的手上会成为什么样的,我们都不想看到坏的那个结果吧,我曾经就与你说过,这一生遇到的人无数个,但最后能够在一起的就只有能够经历风风雨雨的那些人,你好好想想吧,我这次不会走的,不管你想的什么结果,我希望你能够来给我说说。” 西子看着白世景落寞的坐在石凳上,这时候他最需要的可能就是一个人好好的呆着。 “若期小姐,请进,小心头。” “你以前是住在这里?” 冯若期没有想到严客竟然拥有属于自己的小院,地方虽然偏僻,但是却十分隐秘,在一片竹林中央,没人会知道这里面竟然会有这片小天地。 “从我懂事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住了,只是每次都是我一个人,每天都有人来送饭菜,不过但现在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谁送的,在后来,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人对我 说是我的师父,然后我就开始学习武功,最后就被送到了四皇子的身边保护他的安全,这样一来,十二年也就过去了。” 冯若期没有想到严客的身世竟然这么神秘。 “那你找过你的爹娘没有?” “其实在我小的时候,还不知道原来每个人都有爹娘,我还以为每天饿的时候就会出现食物,但一定的时间师父就会出现来教我很多的东西,我以为世界上就我和我师父,我还以为我的世界就只有那片竹林。” 严客无奈的笑着,“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到了外面的世界,竟然比我想象中大的多,还有许多和我拥有一样的外貌却不一样的人。” “后来,我跟着主子,他看书的时候就会给我看,我学到了不少的东西,最后知道都爹娘的时候,其实我心里一点都不难过,但是主子派了很多人去调查这件事情,最后当然是没与结果。” 冯若期看着严客笑的很释然,就知道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你们经常来这里?” “嗯,这里也算是我和主子的秘密基地,他以前不想让那些人跟在身后的时候,就会来这里,被别人嘲笑的时候,不开心的时候,兴奋地时候,都会来这里。” 冯若期突然发现还是第一次听到严客说出这么多的话,有些难以相信。 “那我现在是不是算得上第三个加入你们秘密基地的人?” “算是吧!” “若期小姐,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找点吃的回来。” “好,你去吧,注意安全。” 严客离开后,冯若期就在四周转着,看着看里面的摆放整归一,还真是有些难以置信。 “这是什么?” 冯若期发现有一房间有些神秘,没有任何东西,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冯若期也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若期小姐,我找到了一些水和果子,我也发现了一只野鸡,今天我们就先将就这吃这些吧!” “嗯!” “那我先去处理这只野鸡,你就在房间里吃点野果垫垫肚子吧,方才在河边就已经洗干净了的。” 严客说着又出去了,冯若期知道严客身上肯定也是没有银两了,所以才会自己去找吃的,冯若期也很庆幸回京城能够遇到他,那不然还真会露宿街头,那一口袋“银两”也就只能骗骗那个姑娘。 冯若期在进城的时候,随便找的一块布,包了几块在地上捡的石头,这样一来,也就有了“银两”,只是没想到还真给糊弄到了。 “冯若期边吃着野果边欣赏着周围的风景,不一会儿就传来了阵阵香味。 “哇,真香。” 冯若期寻着味道去了外面就看到严客正在烤野鸡。 “这还是师父教我的,只是那时候我只负责烤,再过一刻钟就可以吃了。” “没有想到你还会弄吃的!” 这是冯若期第一次这么期待食物,在船上的那三天三夜,冯若期没吃好没睡好,就像是回到了上一世中未元稹忙碌的日子。 冯若期突然想到了上一世,冯若期要不是现在想起来,就快忘了还有上一世。 “来,可以吃了,小心烫!” “呼呼呼,唔好烫,不过真好吃,我感觉好久没有吃东西的感觉了,还是在地上好。” “那你就多吃点吧!” 冯若期还真是没有客气,一整只鸡吃了一大半。 “若期小姐,我,” “就叫我若期吧,这里没有其他人。” “还是不了,我想问你一件事儿,憋了很久了。” “嗯?你问吧!” “繁秋,她?” 严客说到一半又不说了,冯若期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好吧,你也不好意思问,那我就直接回答你的问题吧,她没有喜欢别人,虽然喜不喜欢你我不知道,她和你挺配的,我支持你去追她,我不会阻止你们的,毕竟你们都是我的朋友。” 冯若期一口说完,严客难以置信的看着冯若期,没有想到冯若期竟然全猜中了。 “哦。” “繁秋没说错,你还真是儍!” 冯若期说完后直接进屋了。 等严客反应过来冯若期在说什么的时候,冯若期已经进屋了“若期小姐,繁秋为什么说我傻呀?” 冯若期以为他会反应过来,结果没有想到考虑的竟然是这样的问题。 第一百四十八章冯若云回冯府 “若云,你等会儿收拾好之后就先回去一趟,毕竟后面还得让你爹的帮助才行。” 元稹与方贵妃计划了两天,把原来的计划稍作改变了。 “但是我有些怕。 冯若云其实早就想回去了,只是因为刘氏飞鸽说只有牢牢地套住元稹后,才有可能当上皇后,冯若云这才一直就在皇宫里。 “不要怕,等会儿我陪你回去,顺便与我未来的国舅爷好好的叙一叙。”’ 元稹没有同冯若云说到底去干吗,但是有元稹跟着一同回去的话,那在娘那里也就好说多了。 “好。” “元稹,你说皇上之前没有答应我们两个人的婚事,后面他会答应吗?”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他一直在提防着我。” “是吗?如果皇上一直不同意的的话,那我就不你能和你在一起了?” “若云,我之前就给你说过,我是真心对你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还是,所以我肯定会娶你,也肯定会的到这皇位。” 冯若云在元稹的眼中看到了狠意,心里莫名的颤抖下,依靠在元稹的怀中,冯若云庆幸自己很会掩饰,像元稹都这样的人,是看不了身旁的人比他优秀的,也不会看到惯他的女人比他聪明。 所以很多的时候,冯若云表现得没有那么睿智,很多东西就在方贵妃他们面前在装作是要懂不懂的模样,这样他们就会觉得很好掌控。 “五皇子,到了。” “来,若云我们下车吧!” “娘,来吃点东西吧,若期可能还有几天就会回来了,到时候就可以天天陪你……” “老爷老爷!” 冯敬安正在陪冯老夫人说话,就被突然跑进屋的下人打断了。 “老爷,四小姐回来了,还有五皇子也来了。” 冯敬安没有想到今日他们就来了。 “参见五皇子,老有失远迎。” “冠军侯说笑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元稹对冯敬安说这句话就有两个目的,一是看看冯敬安到底是不是自己不愿同意,如果不愿意的话,那也就到现在为止,冯敬安都是站在冯若期那边,以后也只有强制性的来实行。 “五皇子,多谢小女回来,这些日子多承蒙五皇子和方贵妃的照顾。” 冯敬安知道元稹准备说什么的事情,所以就直接避开了这样的问题。 元稹盯着冯敬安,暗道老狐狸。 “若云很懂事,母妃经常在宫中无聊的时候,都没有人陪她说话,若云去了后,母妃宫殿里面增加了很多的欢笑。” “没麻烦就好!” “冯老夫人最近怎么样?” “之前不小心中了风,还没与恢复。” “哦,那就劳烦冠军侯代我问好了” 冯敬安点点头,看着冯若云与元稹一直在视线交流,冯敬安其实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发展的这么快。 “好,多谢五皇子的关心了。” “冠军侯,本来很多事情很皇子都不应该开口说的,毕竟很多事情都不适合。” “五皇子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 冯敬安心里有些打鼓,毕竟元稹这时候有话要说的话,肯定是自己不愿意接受的。 “我和若云其实是真心相爱的,我知道冠军侯比较疼爱若云,所以这件事情我也不急,我也会让时间来证明,我对若云是真心喜欢!” 冯敬安听完元稹说完后,心里想着就知道元稹会说这件事情,但是很多事情没有办法,毕竟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 “五皇子能够理解老夫的苦心就好,之前老夫还以为五皇子会不会想多,当爹的人就是这样,毕竟我现在也只是这两个女儿,所以还是得好好的斟酌,老夫也相信五皇子会有这个时间;来向老夫证明。” 元稹暗道着老狐狸。但是表面笑吟吟的,“我相信冠军侯会看到,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之前若云大概也讲过冯府的一些事情,有些事情现在已经改变不了了,希望能看到本皇子的份上,冠军侯不要因为之前的那些事情而影响了两父女的关系。” “那是自然,若云毕竟是老夫的女儿。” “那行,该说的就说了,就这样吧,冠军侯,本皇子就先回宫了,毕竟父皇那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可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老夫就不挽留五皇子了。” 冯敬安巴不得元稹快点离开,他在这里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 }“若云,我就先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如果在家无聊的时候可以经常去皇宫陪陪我母妃。” 元稹摸摸冯若云的头,冯若云点点头,依依不舍的看着元稹离开。 待元稹离开后,冯敬安就叫冯若云跟着他去找冯老夫人。 “跪下!” “爹。干嘛?” “跪下!” 冯敬安突然发脾气,把一直处于幸福的冯若云下了一跳,但不得不跪在地上。 “给祖母道歉!” “对不起,祖母!” 冯若云稀里糊涂的照着冯敬安说的做着。 “你知道吗?祖母本来身体就不好,在府上发生这样的家事,你就这样直接离开了,怎么,有了五皇子和方贵妃撑腰就可以不要家了?” 冯敬安本就对冯若云没有生气,但是当初他们发生事情后,冯若云就对家里的事情不管不问,还去了皇宫内。 “爹,爹,这件事情是女儿的错,但是当时女儿是真的被爹爹吓坏了,祖母变成这样,女儿也有错,只是现在很多事情已经改变不了。求爹爹原谅女儿吧!” 冯敬安看着冯若云哭的淅淅沥沥的,实在有些不忍心,“算了,你起来吧!” “谢谢,爹!” “以后的日子就在府内好好呆着吧,少于五皇子接触了,不然到时候我们冯府就难保了。” 冯敬安想着上次上朝的时候,元稹提出来的事情,当时冯敬安暗道有些不好,没想到惠文帝最后果然把这个问题甩给了他。 现在冯敬安就是两面坚受着。 “爹爹,可是!” “你快回房好好休息休息,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吧,等会儿我让厨房做些好吃。” 冯敬安果断打断这话,现在冯敬安已经想把这件事情直接处理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元宗被带走 “若期小姐,我们就一直在这里等着吗?” 冯若期和严客已经跟踪元稹两天了,但是每天都会在街头拐角处跟踪丢,在这之前的时候,严客就已经派了很多的人跟踪着,只是并没有发现元宗关在哪里。 今日冯若期就在那个拐角处等着元稹,看是否有效果。 正在冯若期和严客一筹莫展的时候,没有想到元稹真的就来了,这次冯若期的严客小心翼翼的跟着,只是走完那拐角的地方,元稹还是给跟丢了。 “怎么又消失了?” “看看来这样的行动还是有些不行,毕竟是在这个时候,他们肯定会加强防范,但是现在可以确定的事情就是元宗还好好的活着,这点还是很重要的,=。” “若期小姐,接下来该怎么办?” “在这里等着元稹出来,实在不行的话,就直接把元稹绑架了,你在去找几个人!”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毕竟元宗在他们手中一天的话,危险就多一天。” “那我现在就去。” 严客走后,冯若期就在墙角隐藏着自己,她之前就听严客讲过这件事情,元稹每次都会很小心翼翼的,也是查了很久才有些眉目,但是还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在哪里,不过以往的时候,元稹都都会带上几人,今日却没有,这着实让冯若期感觉有些奇怪。 冯若期正在焦灼的等着的时候,突然就传来声音。 “小心点,好好的伺候着。” 冯若期虽然躲在墙角,但是听的出来这是元稹的声音,只见元稹跟在几个人的身后,那几个人抬着一个箱子,冯若期没有半点的犹豫,直接跟着他们,直觉告诉她,这里面装的就是元宗。 “元稹?你去哪里?” 冯若期正准备跟着向前,“这不是白世景吗?” “白兄,我要回宫中解决意见事情,所以他的话,我就借两天。” “哦?所谓何事?” “当然是有重大的事情,你放心,等我把这件事情办妥后,他后面就真正的交给你处理。” 元稹说着,正准备走,可是却被白世景给拦住了。 “元稹兄,之前你是答应我的,他,是交给我处理的,而且我也帮你很多事情了,现在你是要违约吗?” 白世景并没有相信元稹的话。 “你们先把东西给抬回去。白兄,我与你也算的上是一条船上的人,现在你只能相信我,你的仇肯定会报的,只是时间的问题,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毕竟查了这么久,我相信再过几天,会把那些人查出来。” 元稹说完就直接离开了,只剩下白世景站在那里,白世景低着头,冯若期看不出来他的表情,但是冯若期并没有走出来,待白世景离开后,冯若期这才走出来,但是冯若期现在心里已经对白世景失望了。 “若期小姐,人已经找来了,接下来,我们是直接去找,还是在这里等着?” 严客带来五个人,冯若期也看的出来这几个人的武功很是高强。 “现在不用了!” “怎么?” “元宗已经被人带走了。” 冯若期看着严客,“都先回去吧,我们再协商。” 冯若期也在怪自己,这件事情应该早就这样来解决,现在更加的麻烦了皇宫内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进去的,现在冯若期的存亡在他们的眼中就是已经死了的结果,现在她与严客都不能大摇大摆的进皇宫,特别是严客,一进皇宫内,下一秒就会被元稹找个理由抓起来,到底找谁帮忙才是最好的办法。 突然就在冯若期一筹莫展的时候,脑海中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肯定会帮冯若期的这个忙。 “你们先回去,我去找一个人。” “若期小姐,我同你一起。” “不了,这样,我交代你一件事情,等天色晚一些后,你潜入宫去,看看元稹他们到底要干出什么样得名堂来。但是不要轻举妄动。” “那行吧,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冯若期走在熟悉的街头,经过侯府的时候,盯着看几眼,但是他并不是要回去,毕竟现在不是要回去的时候。 “两位大哥,我是你们家小姐的朋友,我现在找她有点事情,还望你们通报一下!” “在这里等着!” 那两个人打量了一番冯若期,冯若期还好在衣服店铺里重新换了一套衣服,不然现在同这两位门卫说的话,只会把她当叫花子赶走。 “是哪个男的,竟然敢来骚扰我家闺女!” 冯若期站在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吏部侍郎传来的声音。 “你是谁?” “大人好,小生名叫西子,和黄小姐算得是朋友,与冯若期冯小姐也是朋友关系,只是现在冯小姐好像有危险,所以…….” 冯若期在心里只好对不起西子了,借用一下他的名字,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通过吏部侍郎这一关。 “爹,是不是有人找我呀?” 黄沛盈走出来。 “黄小姐!好久不见?” “嗯?” “女儿,这个人你认识?” 黄沛盈正准备拒绝的时候,就看到冯若期眨着眼睛,“黄小姐,你忘了吗?在下是西子呀!” 黄沛盈就觉得眼前的人很是熟悉,名字也没有听说过,但黄沛盈看到她眨眼睛的动作倒是想到了一个人。 “你,你,哦,哦,爹,他的确是我的朋友,太久没见了,都长白嫩了,嘿嘿嘿。” “那行吧,那进屋吧!不过我可是给你说想喜欢我女儿的话,你还是回去涨涨身高,长长身体吧,白的跟一个小白脸似的!” 吏部侍郎很是不愿意看着自家的闺女和别的男子相处,总是怕黄沛盈给骗了。 第一百五十章秘密行事 “你们都下去吧!” 黄沛盈见下人都离开大厅后,直接抱着冯若期。 “诶诶诶,你们干嘛?” “爹,小声点,这是若期!” 吏部侍郎看见黄沛盈当着他的面直接抱着冯若期,直接着急了,但是听到黄沛盈说的后,直接愣住了。 “伯父好久不见!” “还真是若期呀,你怎么会女扮男装呢?”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冯若期观察者周围的情况。 “跟我去书房吧。” 对于冯若期回来的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现在冯若期要很是警惕才行。 “你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黄沛盈看着冯若期这么警惕着,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的确是出事情了。” “来,先喝口水吧!” 冯若期喝了一口水后,“若期,你好久回来的?” “已经回来几天了,我还差点见不着你们了。” 冯若期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与黄沛盈和吏部侍郎讲了,两人都很震惊。 “元稹下手还真快,只是现在该怎么办?” 冯若期在这个时候来找黄沛盈的时候就是因为自己的办法要用他们才能够知道该怎么办。 “若期,你说有什么办法?我们能够帮助你的就会尽量的帮助你。” “现在的确是的要你们写的帮助,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明日的时候,黄叔叔,你就这样。” 冯若期低语着与他们交流着,“明日就这样办!” “好,现在皇宫内出现这样的事情,可得好好的要解决解决。” 冯若期就知道吏部侍郎会很痛快的说出来,现在就得看严客那边怎么样了。 “元宗,我亲爱的哥哥,在自己府中感觉怎么样?你不必怕,毕竟我这个当弟弟的以后等当上皇上,会给你留一个全尸的,只是后面的事情还得要你的帮忙,毕竟你还有一个重要的人在我的手上,是不是已经忘了?” 元宗已经被元稹下了蛊,躺在床上不能够动弹,只有眼珠能够动,没有元稹的解药是不能够解毒。 而元稹所说的,元宗能够懂,就是指的是还在宫中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骊妃,这的确是元宗的软内。 “哈哈哈,元宗你是不是没想过有一天你竟然会栽倒我的手中是吧?” “给我把眼睛睁开,看着我,现在就听不下去了,以后你看的东西还多着呢。” 元稹看见元宗把眼睛闭上不想在理会元稹,元稹本很得意,但是看到元宗作出这样的事情,瞬间爆炸了。 “元宗,现在你根本就没有资格与我对抗,还是静静的看着我得到一切吧,别让我不开心,不然我会把直接像处理冯若期那样处理,我也可以等,等一两年也不是问题,只是等你死了后,与你相关的那些的人都不得好死,哈哈哈哈,怎么样?现在不闭眼睛了?” 元稹猖狂的笑着出去了,“好好的把守!” 元宗其实第一次感觉这么无助,无助到亲手把冯若期送去死,身边的人都不能够保护,即便严客逃了出去,但是现在的他应该也是无能为力了吧。 “你们找到了吗?” 严客与另外的五个人正在元稹的宫殿里找着元宗的影子,只是找了几圈了,别说是元宗,就连元稹的影子都没有找到。 “五皇子!” “嗯,我父皇那边怎么样了?” 正在严客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就听到元稹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先回去。” 严客有些想不通,毕竟现在是半夜了,元宗从哪里回来的。这点让严客很是疑惑。 “我们先去一个地方。” 严客来的地方就是元宗住的宫殿,“果然外面的侍卫被换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可能就这样杀进去吧?” “现在已经确定了,主子就在里面,也应该就在这里面,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里面肯定布满了元稹派的人,先回去同若期小姐商量商量。” “那行。” 严客到了之前与冯若期约定的地方,就是那花楼的房间里,只是里面不止有冯若期,还有西子也在。 “若期小姐,我们查到了。” “元宗现在在哪里/” “就在他的宫殿里,只是有很多元稹的人把守着,不可能就去的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冯若期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 “现在我们也只能这样做了,成不成就看明日的了!” 冯若期和他们商量着那些事情,大家点点头,同意冯若期的说法,“好,那今晚就先这样,大家都回去好生的休息吧,毕竟明晚我们要做的事情,一刻都不能够松懈。” 等他们都走了后,冯若期才露出疲惫的表情。 “若期,今晚就在这里好生的休息吧,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1” “嗯。西子,要不今晚你就陪我喝点酒吧!” 西子犹豫了一番,还是答应了冯若期的请求。 “来,若期看你喝酒的模样,感觉酒量还可以,你是从好久开始喝酒的,一般的姑娘可是不会喝酒。” “很久了。” 冯若期记得第一次喝酒就是在上一世中和元稹在一起的时候,只是那时候的自己还不知道元稹是有目的性,冯若期重生的这一世,冯若期以为自己可以不顾一切来报复他们,但是最后竟然结实到这么多重要的人,而且还有关心她的亲人,现在冯若期不在是为了自己而奋斗了,为了他们。 “若期,你说未来是不是会发生战乱?” “不知道,但是依照目前的情况来说,现在就开始了皇位之争。” 冯若期在上一世中,元稹在登基后,就发生了战乱,邻旁的三个国家就发动了战争,那时候有冯若期为元稹在前线指挥着,利用巧记保住了江,只是后来江山是为他保住了,冯若期也把性命交给了元稹。 冯若期要改变历史,要想不发生战争,首先就得让元宗当上皇位,最后在做另外的事情。 第一百五十一章西子的秘密 “其实我在见你的一眼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 “哦?那我是怎么样的女子?” 西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这辈子就遇到过两个奇女子,只是现在。” 冯若期明显感觉的到西子有一段难忘的回忆,但是这可能是西子最不想忘记的事情吧,所以冯若期也不会多余的过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忘的回忆。 “你知道吗?我原来遇到过一位姑娘,她可能是这世上最特别,最美丽,心地最善良的姑娘,我们是在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遇到的,那段时间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段时间了,只是现在就只剩下回忆了,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到处流浪着,突然有一天看见了一个穿着一身乌黑衣服的小姑娘,一脸不屑的看着与她同龄的伙伴打着架,明明那些人是因为她而引起的,但是她却毫不在意,最后总有胜负,这下可就麻烦了,那人拉着她的手不放,我看着她,奋力反抗着,我明明就在一旁看着,她盯着我,但是一点都没有求救的意思,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就拿了一块石头救了她,拉着她的手,使劲跑,后来我和她去了很多地方,知道有一天,来了一群黑衣人硬生生的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西子猛喝了一口闷酒。 冯若期知道西子的感受,那种无助,亲眼看到最亲的人离开自己的身边。 “后来,我到过很多地方,只是都没有找到过,白世景问我的时候,我就说那位姑娘已经离开,你猜怎么着,白世景那小子还以为那姑娘已经死了,但是我知道,她并没有,她还好好的活着,只是现在需要一个时间来等。” 西子惨笑着,“哈哈,这个故事怎么样?很动听吧?” “其实这里没有其他的人,你想哭就哭吧!” 冯若期已经能够想象得到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了。 “等我把这些事情处理好后,我有办法为你找到这个姑娘!” “别说笑了,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找到,你就这么容易找到了?” “哼,本姑娘可是聪明着呢,一定可以的。” “那就先谢谢你了。”西子对于冯若期这样的话,只是听听,并没有当真,毕竟这么多年过来了,即便是还活着,应该早就嫁人了吧。 只是冯若期已经把这件事情存在心里。 “你这是第几壶了?” 西子看到冯若期把酒直往嘴里灌着,有些担心的看着冯若期。 “这才第二壶,没事儿,我心里有一个度,其实在我“死去”那些天我还挺想你们的,想你们很多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回来竟然还真的变了一个样。” “如果,我说如果,世景真的把元宗给杀了,你会恨他吗?” 西子问得这个问题,也是冯若期现在最不想面对的,“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但是她明白,自己肯定会很伤心,但是白世景也没有错,错就错在他们上一辈的恩怨。 “趋势我也不知道,世景从活下来的那一刻就开始找仇人,以往的时候,做梦都想报仇,还梦到他的家人在他梦中缠着他说他们死的好冤,这么多年熬过来了,终于有些眉目了,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这一茬。” “不说了,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只是希望还有解救的机会,至少现在都还活着。”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也别喝了,明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可不能耽搁了。” “好,我不喝了。” “那我就先行离开了,你有什么需要的和妈妈讲就行了。” 冯若期点点头,待西子走了后,冯若期还是像以往一样,习惯的爬上了屋顶,只是今晚的天色已经没有了星星。 外面乌黑黑的,冯若期看着街上的居民的灯一盏一盏的灭下去,“没有想到,一个人待在屋顶的感觉竟然是这样的。”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冯若期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熟睡过去了。 “你怎么这么傻。” 一个人影坐在床边摸着冯若期脸。 “你知道吗?本来我已经下定决心要把元宗杀了的,即便不杀了他,我也会弄一个残废,只是每次都会想到你,我怕你难过,元宗他人的确是好,只是我那仇恨,始终不能够放下,只能恨他进错了组织,而且我已经给过他机会了,如果能够把那些人交出来,我就会放了他,只是他宁愿自己受罪,都不漏出那些人的名字。” 白世景这两天已经下定决心了,他现在肯定是不能够放过了元宗的人,他等元稹利用完元宗后,就要处理他与元宗之间的事情。 “对不起。” 白世景吻了下冯若期的额头,最后毅然的离开。 只是白世景没有看到的是冯若期的眼角留下了眼泪。 等冯若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啧,头好疼呀!看来重生后的酒量也会跟着不行了。” 冯若期准备起身找点水喝,“这是?” 没有想到的是冯若期枕头旁竟然出现了一坨钱袋。 “妈妈,妈妈!” “哎呀,李公子!有什么事要吩咐的吗?” “今儿上午的时候,白世景回来过?” “没有,白公子已经很久也没有回来过了。” “哦,没什么事儿了。” 冯若期以为这带银两是白世景偷偷回给的,现在看来应该是西子偷偷放在这里的。 “遭了,现在应该是中午了。” 冯若期理了理衣服,连忙出门,昨日,她与严客他们约好的在离皇宫城外近点的地方中午碰面,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冯若期急忙出门。 “怎么还没来呢?” “严客,是不是我们听错了,冯姑娘说的会不会不是这个时间?” “应该不会,若期小姐一向是有啥说啥,在等等吧!” “诶,冯小姐来了。” “呼,终于到了,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急还早,现在我们开始实行吧!” 冯若期他们说着就各自去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忐忑入宫 “若期小姐东西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该怎么做?” “现在就等!” 冯若期现在就是等天色,在过一个时辰就可以进去了。 “严客,你知道去宫中的路会不会不一样?” “知道,等会儿自然就有人来带路。” “好,那我们就先休息一个时辰。” “若期姑娘,你是不是有些紧张?” 冯若期不是因为紧张,是害怕,怕今晚的行动会出现问题,还怕元稹对元宗下毒手。 “别紧张,你这计划肯定能够实行,只是我们还是得小心实行。” “嗯!” “大人!” “你们来啦!” “若期小姐,这是专给皇宫里面送菜的人。” “只是五皇子的朋友,冯小姐。” “哦,冯小姐你好,我原来家里有难的时候就是五皇子帮助我。” “那老伯,这次就麻烦你了。” “不成问题,我把衣服都带来了,你们就先换上吧,只是我们现在不需要这么多的人,人太多会成为目标。” “那你们就留在这里吧,我和严客去就行了。” 如果去的话就是七个人,七个人的目标是有点大,冯若期计划的事情其实人多点好处理一些,只是现在人多了的进去就会产生怀疑,,更何况那多堆菜里面也藏不住那么多的人。 “只是……” “快走吧,不要耽误时间了。” 严客本是认为冯若期既不会武功什么的,到时候出现什么意外就有些难办了。 “不用在说了,你们五个就在城门口迎接我们。” 严客和冯若期立刻被塞进了菜堆下面的隔板里。 “姑娘,你们就忍忍吧。” “好。” 冯若期明显感觉的到有沉重的东西在身上垫着,由于马车底与隔板的间隔太小,再加上放在上面的才又太多,压得冯若期有些喘不过气力来,但是冯若期的身材本就娇小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在冯若期旁边得严客感觉已经在窒息。 “忍一忍。” 或许有严客这个强壮的身体在一旁支撑着,冯若感觉好受多了。 “嘘。” 严客憋着很难受,本想动一动,就听到外面传来声音。 “刘大伯,你又来送菜了呀?天天送这些菜,应该换换一个花样了,我们都快吃成青菜了。” 检查这些的那位士兵应该是与老伯很熟悉,闲聊了起来。 “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呀?你们现在就是青菜吃少了,多吃青菜身体好!” “是是是,您说的有理。好了就进去吧!” 那几位士兵随便检查了下就放老伯进去了。 “呼,也算是过了第一关了。” 严客在不出来就快要憋坏了。 “这是第一关?” “嗯,再走一截,还有一关,总得要检查四关,虽然这只是皇宫内那些士兵吃的,但是对于这些也是严格的检查。” “那我们是不是就离元宗住的地方越来越远?” 冯若期以为是给那些妃子吃的,这样一来就好办了。 “像父皇他们吃的东西都是在皇宫里自己种的,没有这个季节的菜,都是士兵押送的,怎么可能是老伯可以送的呢?” 冯若期想来也是,“那离元宗所居住的地方距离远吗?” “不知道,等会儿还得看老伯把我们放在哪里,毕竟皇宫这么大。” “老伯!” “检查检查,这是今天新鲜的菜。” “没问题,走吧!” 连续就这样过了两关。 “老伯,能不能换些菜呀,这些菜都吃腻了。” 那两位士兵边检查的时候,边抱怨着。 “你们呐,都已经说了三遍了,我明日就换,你们看成吗?” “成,老伯,快去厨房吧,没准今日就可以早点开饭了。” “好好站着吧你们,等会儿被发现你们在偷懒,你们就惨了。” “老伯说的是。” 冯若期和严客正在庆幸有过了一关,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一个意外,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石子,马车的车轮刚好压过,马车就轻微的抖了下。 “哎哟。” 这一抖,没有关系,只是躺在隔板里面的冯若期和严客就有些难受了,太突然的一下,冯若期忍不住叫了出来。 “老伯,你等一下,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人的声音。” “你是不是听错了?可能是我的声音吧?” 那个士兵没有听老伯的话,自顾自的翻腾着菜,冯若期和严客紧紧地捂住自己,生怕自己再次出声。 “你是不是听错了,哪来的声音呀?” 另外一个士兵有些不耐烦的说着。 “我明明就听到有女人的声音怎么会听错呢?” 那士兵翻了翻菜,也没有翻出个什么名堂。 “您呐,你可能就是饿了,久了就会出现幻觉,我有时候就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那个士兵将信将疑回到自己的岗位中,老伯马上驾着马车离开,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冯若期和严客已经确定安全后,等了一会后,,这才松开手。 冯若期给严客使了使眼神,严客眨了眨眼睛,他们为了安全起见,现在就不会发出声了。 也终于过了最后的一关,之前老伯同严客说过,等下完菜厚还是不急着出来,毕竟那时候天色还没有完全黑。 “刘老头,你又送菜来啦?” 目的地似乎到了。 “别废话了,快点卸菜吧,你们不急着吃饭,我老婆还在屋里做好饭菜等着我呢!” 与刘老伯说话的就是掌管士兵饭菜的总厨,“来,这是这几天的工钱,你呀,每天就是这样,什么急着回去呀,有老婆就了不起?” 刘老伯笑了笑就没在说话了。 “来几个人,把这些菜搬进去。” 冯若期感觉身体上面越来越轻,严客也似乎的到了解放。 “行了,既然今天的任务解决了,我就先回去了。” “行,明日你早点来,还有你回去给你那口子也说一声,我这里有一坛好酒,好酒没有在喝一杯了。我们就好好的喝一杯吧!” “行,没有问题。那我就先走了!” 刘老伯终于开始走了,现在就是选择的一个问题,会在哪里停留。 “快点出来吧!” “呼,终于出来了,谢谢老伯!” “快点离开这里吧,等会儿就有巡逻的人会过来。” 严客突然抱着冯若期跳上了树。 “喂!你在这里干嘛?” “两位大人好!” “这不是刘老伯吗?你在这里停着干嘛呢?” “哎,我出门的时候水喝的太多了,这不就有些憋的慌吗?就想着在哪里可以方便方便。” “哦,原来是这样,但是皇宫内可不是那哪里就可以上厕所,这样你还是去厨房那里上吧。” “哦哦,好。” 刘老伯说些有惊无险的拉着马车准备又转回去。 “刘老伯,下次可别想着随便找个地方就尿,你又不是畜生。” “知道了。” 刘老伯很是无语,他们以为刘老伯看着树,是想就在树下面解决。 “老伯!” “你们小心一点,我就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意外的出现 冯若期跟在严客的身后,现在天色还没有完全黑,还是有一定的危险,两人走走停停。 “距离还有好远?” “照这个速度下去,至少还有两个时辰。” “这样下去可不行,毕竟给我们后面的时间还不多,元宗住的地方还没有弄清楚,而且风险太大了,让我想想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冯若期正考虑着,严客突然拉着她就躲在墙角。 “嘘!” 这时候就来了两个巡逻的侍卫,“我想到了!” “你合身吗?” “还行,你呢?” “还不错,那这下我们就可以快点走了。” 原来冯若期想到的就是找两套侍卫的衣服套上,这个办法对于严客来说还是很简单的解决。 “那我们就快点走吧!” 两人快步走着,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 “慢点,来人了!” “你们两个那边都巡逻完了吗?” 冯若期努力的低着头,使劲的点点头。 “既然巡逻完了,你们就过取快点给他们交接,然后就去吃饭。” 严客和冯若期都没有说话,只点点头,然后那两人就从旁边过去了,冯若期和严客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站住!” 冯若期抓紧了配刀。 “你们两个,我怎么好像没见过。” “我们是五皇子手中才调过来的,自然是没有见过。” “哦?是吗?有这事儿?” 那人将信将疑的看着严客,冯若期努力的拉着官帽。 “走了,饿死我了。” 另外一个人明显有些不耐烦,那人也不得不离开。 “刚才真是太危险了,现在该怎么走?” 严客在一拐角处停了下来。 “前面那个门口就是通往主子宫殿的地方,但是像我们是不可以进去的,肯定会被拦住。” 冯若期歪着头看了一眼情况,现在的确是不可能就这样进去,毕竟服装穿的都不一样。 冯若期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严客,你说有通行的腰牌怎么样?” “那肯定行,只是这腰牌只有皇上和皇后御赐的才有,我们现在这个时候去哪里找呢?” 冯若期在腰间摸了摸,“是这个吗?” “就是这个!你怎么会有?” “你还记得上次皇宫内开宴会,帝后御赐给我的,现在我们就可以进去吧1” “可以,只是等会儿你就不要再说话了,等我说。” “好。” 严客就把御赐的腰牌挂在腰间上,准备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你们是什么人?” 严客没有说话,直接拿着腰牌给他们看,果然他们看见后就跪在了地上,“我们是替五皇子办事情回来,怎么你们有问题?” “小的不敢,还请大人原谅,大人请进。” 就这样冯若期和严客就这样顺利的进去了。 “没有想到这腰牌竟然这么好用,早知道我们就这样直接进来了,还隐隐藏藏的干嘛!?” “若期小姐,在往前走就是主子的宫殿了,但是我们肯定不能直接走正门,既然元稹能够把主子关在这里,肯定现在府内已经被元稹给控制住了。” “你们上次是怎么进去的?” “我们并没有进去成功过,元稹这次是重兵把守,上次我们也只是在围墙上看着,但是里面的大概的情况还是知道。” 上一次严客来侦察,在围墙上呆了一夜,本想时间越久,他们看守得越不严,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些把手的人并没有想象中松懈,。 严客一个人的话还可以进去,但是现在带着冯若期就有点为难,毕竟冯若期一点功夫都不会。 “若期小姐,现在就有一个问题就是,我一个人能够进去,但是带着你的话就有些困难,要不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把计划实行着然后你等会儿在进来。” 冯若期听了严客说的内部的问题后,就一直沉思着。 “如果从屋顶呢?” 冯若期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如果从屋顶能够进入的话,那冯若期也可以进去了,毕竟要严客一人实行的话,这点还是有些困难。 “让我想一想,想一想。” “这样,我们从后门那里的茅厕的屋顶进入,那里的把手应该没有这么强。” “好,那我们就快去吧。” 天已经完全黑了,冯若期想的是在天刚黑的时候就进去,然后在摸准元宗的房间这样一来,就可以实行另外的计划了。 “这里就是茅厕的大致的位置了,我先驮着你,你尽量能够进去,刚才的巡逻兵才过去,在等半柱香的时间又会巡逻过来,我们可的抓紧时间。” “那来吧!” 冯若期站在严客的肩上,趴在墙上,冯若期做了一个手势,严客渐渐地站了起来。 冯若期很努力的趴在墙上,尽量减少严客肩上的重量。 严客慢慢的站了起来,冯若期也就在那一时间抓住了围墙,观察里面的情况。果然茅厕这里并没有守卫。 冯若期努力爬上墙,还好在重生的这四年里,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每天都会坚持锻炼,现在也终于派上用处了。 冯若期刚一爬上茅厕的屋顶上就听见有人过来了,连忙趴在屋顶上,给严客摆了摆手,示意他别着急着上来,冯若期以为他们只是巡逻的人,结果没有想到竟然是上茅厕,只是现在有一个严重的问题就是严客在不上来的话,在过一会儿外面巡逻的人就会巡逻过来。 冯若期想到这里的时候,就想着这两个人能够快点离开这里。 只是让冯若期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还在茅厕里面聊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四章点燃计划 “五皇子这次就是铁了心来了。” “好好的上你的茅厕吧,哪来的这么多的话?” “你说,四皇子每天都待在房间里,是怎么度过的?” “行了,就说道这里,还有别再提这件事情,你是新来不久,在你之前就有一个和你一样喜欢在私底下谈论这些事情最后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 “是,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才来这里不久,所以很多的事情,你就不知道,但是我现在给你说了,你就要记住,很多事情不是你我这种下人能够讨论的。” “记住了记住了。” 冯若期趴在茅厕上面这一会儿也不是没有什么收获,大致知道了元宗应该就在他自己的房间,而且不能够出来,要么就是被那些人软禁了,不能够出房间的门,要么就是没有行动的能力。 冯若期现在还不能够确定元宗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只能够希望元宗只是被软禁在房间里,还是能够活动。 正在冯若期想的时候,就听到围墙外面巡逻的脚步声,“遭了,严客。” 冯若期探头去看的时候,围墙外面已经没有严客的人影了,只有巡逻的侍卫经过。 “若期小姐。” 正在冯如期着急的时候,就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这时候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原本在围墙外的严客是在等冯若期的消息,眼看着巡逻的人又要过来了,就直接找了另外的地方翻进来了。 “呼,还好没有什么事情。严客,我要说一件重要的事情,方才我在这上面听到那两个侍卫讲说,元宗好像是不能够行走的,那这件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你说到这里,我好像也有一些印象,上次我在这里呆了一晚,还真没有看见屋内有什么人在走动。” “不管了,还是得按计划行事。” 冯若期现在已管不了这么多了,元宗多在元稹的手中一天,就会越危险,现在也不知道元稹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严客比划着,冯若期在一旁看见严客比划的姿势,知道严客准备要做什么事情了。 冯若期现在与严客就是等待,等着等会儿有巡逻的人。 “来了。”严客比划着,告诉冯若期这个消息。 果然不一会儿会有一列巡逻的人走了过来,冯若期躲在柱子后面,就看见严客快速过去拖了最后一个人,直接扭断了他的脖子。 “这身衣服你把他给换上,然后快点进入列队里面。” “那你呢?” 冯若期边焦急的换着衣服,一边问着严客。 “我先把尸体拿去处理了来,等会儿还有一队的巡逻的人。” 冯若期点头,她记得严客之前说过,在宫殿里巡逻的人分为三队,巡逻的地方还是有些不一样,毕竟宫殿也不小,现在冯若期要去的地方就是原本计划的地方。 冯若期整理整理了衣服,轻步的跑回列队里面。 严客看着冯若期已经安全的进入了列队里面,接下来就是该他了。 而从现在开始,严客和冯若期要开始单独的行动了。 就在白天的时候,严客就已经把元宗宫殿的路线图给了冯若期,冯若期从小就有一个功能就是过目不忘,元宗宫殿的路线图,冯若期已经牢牢地记在脑海中。、 冯若期跟在巡逻多的后面,努力的调整自己的走姿,只要没有仔细的看的话,还真的看不出来。 冯若期跟着巡逻队的人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了,但就是没有给她机会去目的地。 每次路过目的地,都会因为和另外一支巡逻队碰面而错过,冯若期已经试了很多次,但是每次都是这样,此时的冯若期只能够等,就在这队伍中等着严客那边传来消息。 只是照这样下去的话至少还要等一个多时辰。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如果等会儿这队的巡逻队要休息的话,就会暴露我的身份,该怎么办?’冯若期脑子飞快的转着。 就在又要错过目的地的时候,冯若期一横,也没有想其它的事情,直接离开了队伍中。 冯若期急忙的进了屋内,关上了门,冯若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冲动的直接行动了,幸好没有出事情。 冯若期进屋后就开始观察着房间内的情况,原来冯若期进的房间就是厨房。 也就时因为厨房,这才帮助了冯若期一把,冯若期的快速的离开。动作还是有些大,冯若期前面的那个人还是有感觉他的离开,只是刚好原来 的那个人因为经常偷吃东西,而且和前面的那人的关系还不错,所以前面那人就以为他只是去厨房偷吃了,没有想到其它的事情,还专门跨了一步,为冯若期挡住了转过来巡逻人的视线。 冯若期在外面火把的照耀下,摸索着厨房内各种柴火。 等一切都准备好后,接下来就是等严客的了,按照计划行事,在过半小时严客就会开始行动。只要严客一行动起来,这个计划就实行了一小截了。 “着火啦!着火啦!” 外面闹腾成了一片,冯若期透过窗户就看到另外一面浓烟起了,很多的人跑去另外一面灭火。 冯若期努力的在厨房折腾着,看着自己的杰作还不错,就这样跑到外面去,“着火啦!”边说着,边拿着盆灭着火。 这下大家都慌乱了脚,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这是在皇宫中,肯定会惊动到皇上,而且全宫殿上下还都是元稹的侍卫,折让元稹到时候怎么来解释这一点, 冯若期看着有一些人已经开始转移过来扑火了,就找到机会溜走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暗道 冯若期来到了之前约定的地方。 “若期小姐,你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很多人去那里救火了,现在就是直接去元宗的房间了,现在我们的速度就要快点了。” “是的,我们还是按照计划实行,在过一柱香的时间,宫里肯定会派大量的人来这里,还会惊动皇上。” 冯若期和严客现在就是争分夺秒,只是没有让冯若期想到的是元宗房间前面竟然还有四个人在看守。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冯若期装作很慌张的模样。 “怎么了?” “着火了!” “不就是着火吗?慌什么慌,等会儿自然会灭,只是你们两个不去灭火,在这里干嘛?” 果然是元稹派来软禁元宗的人,“你们真的没有想过来,这是在皇宫,这次肯定是惊动到了皇上,到时候问起来,你们该怎么回答!” 冯若期此话一说果然有效果,那四人自然就骚动起来。 “哎,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我们自救了,你们四个就进去把五皇子藏起来,等火灭了后,等五皇子在给皇上解释吧。这样一来,没准儿五皇子还会嘉奖你们。” 那四人见冯若期说的如此的认真严肃,思衬着,“你说的好像有道理,这样你们两个在外面守着,我们两个进去藏人。” 那人还算是聪明,没四人一同进入,但是这并不代表冯若期和严客不会动手。 冯若期和严客看见那两个人进去后,就主动靠近另外两个侍卫,趁着其他人在忙碌着,“你!” 冯若期和严客直接托到房间内,“你们进来…….干嘛?” 还没等那人说出话来,严客就直接动手了。 解决好一切之后,冯若期和严客就看见躺在床上的元宗,但是元宗只是把他们盯着,眼睛瞪的老大,仿佛是看见了惊愕的事情。 “果然被下了毒。” “时间来不及了,我们先离开这里。” 严客背起躺在床上的元宗,外面开始闹哄哄的,就知道皇宫的那些侍卫已经赶过来了。 “若期小姐,你把那个床单掀开!” “好。” “现在再把放枕头那个地方有一个小的装饰品,直接按下去。” 冯若期和严客此时就是准备通过暗道离开这里,冯若期以为暗道就是在床下,没有想到的是墙面动了起来。 冯若期在走之前还把床给铺好,“快进来。” 等冯若期进去后,这才发现里面装了很多的书,只是并没有出去的路。 “若期小姐,你现在就把靠那边墙的第三排的书拉一下。” 冯若期照做着,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有出现一道门。 “好,我们就可以直接离开了。” 一路上并没有冯若期那样简单的离开,严客背着元宗在前面带着路,冯若期就在后面跟着严客的脚步走,这条暗道中被布满了机关,稍不留神就会触动机关。 “好了,若期小姐,把那块石头按进去。” 冯若期照做着,此时就出现一间房间。 冯若期没有想到这个地道里面竟然会有一间房,严客把元宗放在躺椅上后,活动活动了下筋骨。 “这里都是元宗安排的?” “嗯,这里的部件都是主子安排的,墙上挂的的画也是主子这些年在外面游荡的时候收获的画。” “没有想到还真时壮观,只是这里是怎么建成的呢?” 这才是冯若期最想知道,毕竟建成如此大的工程是要动用大量的人力。 “这,你还是等主子恢复后在问主子吧,若期小姐,这里就只有主子,你我知道,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我会保密的。” “也休息了一会儿了,我们还是快些出去吧!” “好。” 在他们离开的同时,宫里面已经乱了一团。 “到底怎么回事儿?” 在元宗的宫殿着火的第一时间,就有人去元稹的宫殿通知了她,但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元稹能够所做的事情就是把留在元宗宫殿里的尸体清理掉,还有就是和自己的手下说清楚,不能够说出去他们一直在元宗的宫殿内。 明日元宗的宫殿着火消息肯定都会传遍,到时候惠文帝肯定会大发怒火,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元宗到底去了哪里,这才是元稹所关心的问题。 而那些人又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出去,只是元稹的侍卫都没有看见过。 “来人!” “五皇子!” “去给本皇子找!” “是!” “我看你们能够去哪里。” “五皇子你也别太着急,元宗身受重毒,没有您的解药,他也活不了。” “还是别太掉以轻心,你明日办件事儿。” “您吩咐!” “你去把那些人都解决了,斯文点!” “是!” 此时的冯若期和严客已经快要到出口了,只是元宗的额头不停地冒着冷汗,虽然元宗表现不出来有多痛苦,但是冯若期从元宗的眼里已经完全知晓。 “元宗,你忍一忍,出去后,我给你找最好的大夫,专门给你治病。” 冯若期不停的安慰着元宗,似乎冯若期的安慰还是很有效果,元宗似乎也轻松了许多。 “严客,我们还有好久才能够出去?” “不远了,前面就到了。” 冯若期走到尽头就看到一楼梯,“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先上去探探情况。” 冯若期爬上去后,发现外面就一普通的小院,让冯若期惊喜的是那五个人正在院中打着瞌睡。 冯若期叫醒他们后,一起把元宗运到了地面上,但是现在还不适合在这里久留,毕竟还是在京城内,还得想个办法的把元宗运出城外才行。 “我们就用刘老伯那一招吧,我们的快点行动起来,天一亮我们就出去,元稹肯定会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好。” 冯若期说着天亮时候的计划,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躺在地上的那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第一百五十六章惠文帝的担心 天微亮,冯若期几人就已经换装后准备出城门。 果然如冯若期所料,城门已经加强了守卫。 “等会儿我们一定要镇定,就当自己就是普通人。” “站住!” “你们出城门干嘛?” “几位官爷,我和我老婆回去。” 严客和冯若期现在就是在扮演夫妻。 “你们是干什么的?” 不得不说,守卫在城门的这几个侍卫还真是有些不好对付,一直盯着冯若期和严客。 “哦,这样呐,我儿子现在住在京城,就是铁铺那里帮忙打铁,这不家里的农活忙的差不多了,就想着来京城看看儿子,给他带一些家里还吃的,已经在这里呆了几天了,儿子过得还算是顺心,我们也就想着今早早点赶回去。” 冯若期说着还与严客“深情”的对视着,听完冯若期说完后,侍卫兴许是被冯若期他们的故事打动了,也都没有在说话了。 “官爷,我们可以走了吗?” “走吧!” 严客不得不佩服冯若期,这个主意就是冯若期想的,严客当时听了后,就觉得有些不靠谱,还有些抗拒。 但是现在看来,还是严客自己想多了。 冯若期知道不管是哪里的侍卫,都应该很久没有回家过了,来一出这样的戏,无疑就是勾起了那些正在守卫的那些侍卫的思念,更加容易出城门。 “皇上,老奴有事情禀报。”雷公公说完就在惠文帝的耳边耳语着。 “什么?!” “皇上也别着急,在昨日里,五皇子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 “稹儿?那宗儿的宫殿现在怎么样了,幸好宗儿并没有在皇宫中,看来是冲着宗儿去的。” “皇上,老奴还有一事儿禀报。” “说吧!” “就在昨日,皇宫内的禁军赶到的时候,五皇子的很多手下已经在那里了。火势几乎就是他们灭的。” “哦?” 惠文帝放下手中的筷子,沉思一会儿,站在一旁的雷公公也不知道惠文帝到底是怎么想。 “还有就是昨夜五皇子说是有刺客来宫中,这是刺客引起的火。” “刺客?他们都看见了?” “回禀皇上,五皇子的有五名侍卫被杀。” “雷公公,你怎么来看这件事情?” “回皇上,依老奴想的是,五皇子应该没有说谎,只是为何在四皇子的宫殿,五皇子的侍卫为何那么快的就可以赶过去。” “你想的正是朕想的,这件事情很明显是冲着宗儿去的,你派人去秘密的寻找四皇子,找到后让他快些回宫吧。” 这才是惠文帝所担心的事情,只是元宗的宫殿突然着火,这有些是在难以想通,元宗美誉在房间里那些人应该是早就知道的,但是为何呢? 惠文帝一想到这件事情发生在宫中,还是发生在元宗的宫殿里,惠文帝的头就有些疼, “皇上,五皇子求见。” 惠文帝想的正烦恼的时候,元稹就来了,正巧惠文帝要问元稹一些事情。 “让他进来吧!” “参见父皇!” “起来吧!” “谢父皇。” 惠文帝继续吃着早点,并没有理会在一旁呆着的元稹,元稹看见惠文帝不慌不忙的吃着早点,就觉得有些奇怪,心想着难道他还不知道昨晚的那件事情? 元稹一直在一旁等待着惠文帝用早膳,惠文帝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和朕一起去书房吧!” 元稹也不知道惠文帝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又不能主动说出来。 “这里还有些文案要处理,你就帮忙处理一些吧,” “父皇,孩儿有话要说。” “你说吧!” “就在昨夜里,有人潜进四哥的宫殿里放了火!” “嗯,还有呢?” “还有就是就在昨夜着火的之前,儿臣收到不知是谁来的信,说是在等两个时辰四哥的宫殿会出事,儿臣当时并没有怎么相信,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儿臣就派了一些侍卫去了四哥的宫殿,最后还真的出了这样的事情。” “其实朕在早上的时候就有听他们说,只是这皇宫里竟然还有人竟敢这样乱来。” 元稹马上跪在地上,“父皇,儿臣知道这件事情就是来针对我的,但是儿臣心里清明的很,并没有害四哥的心,请父皇相信儿臣。” “你起来吧,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怎么来解决这件事情。” 元稹听了惠文帝的话后, 马上站了起来,急忙说到,“父皇这件事情就交给儿臣来查如何?” “可以,只是在查这件事情的之前,你先去通知你四哥,早些回来吧,毕竟在皇宫内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朕头一次遇见。” “儿臣遵旨!” “嗯,这些文案你就不用处理了,去忙其他的事情吧!” 等元稹离开后,惠文帝招了招手,“你暗自派人去找。” “皇上,这……是。” 惠文帝到底还是有些不相信元稹,元稹这几个孩子虽然不是惠文帝每天看着长大的,但是对于现在就是一个非常时期,惠文帝相信很多的事情元稹都是干得出来。 “宗儿,你到底去哪儿了?” 惠文帝心里些不安。 “皇上,皇上!” 骊妃急急忙忙的闯进书房内。 “爱妃为何如此慌张?” “皇上,你要为宗儿做主呀!” 骊妃一早就听说了元宗宫殿着火,虽然并没有人的损失,但这让骊妃着实不放心。 “爱妃快请起,昨夜的事情儿臣都听说了,现在这件事情已经交给元稹去处理了,那就不用太担心,也幸好宗儿并没有在皇宫中,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惠文帝扶着骊妃起身。 “皇上,就是因为这样臣妾才会非常的担心,毕竟现在宗儿并没有回来,臣妾也没有宗儿的消息,如果,如果这些人是冲着宗儿去的话,那现在宗儿!” “爱妃别着急,朕已经派人去寻宗儿了,你就不用太担心了。” 惠文帝对于骊妃的性格还是知道,骊妃和其他的妃子还是有很大的不同,虽然坐在这个位置也有这些年了,但是一直都是不与其他的妃子一样,一直都喜安静,也是从元宗很小生了重病开始每日都会送佛念经,隔一段时间都会吃斋。 就连帝后都会在惠文帝的面前夸夸骊妃,这也是惠文帝一直都喜爱元宗的原因之一。 第一百五十七章元宗的“病” 冯若期和严客把元宗运回竹屋后,冯若期就一直在照顾着元宗,但是冯若期发现昨夜元宗身体的不适,等到了白天就没有出现过了,或许是昨夜的太折腾了,元宗躺在竹屋里的房间内就睡着了。 冯若期坐在床旁看着熟睡中的元宗,冯若期这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观看元宗。 严客此时正在外面烤点东西,从昨日开始就没有吃东西,严客以前就经常没又东西吃,都不会对这些有太多的感觉,只是冯若期怎么也是大家闺秀,本来就是小身板,而且元宗知道的话铁定会处置严客。 “若期小姐!” 冯若期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看着元宗也跟着入睡了。 “怎么了?” 冯若期在很多的时候睡觉都是比较轻,外面一有什么动静都会吵醒她。 “若期小姐,打扰你休息了,这是我刚烤好的,你先吃着吧!” 冯若期接过严客手中的食物,转身看了看躺在床上还在熟睡的元宗,就关上了门。 “我还是在外面吃吧!” “若期小姐,这里坐!” “严客,你认识医术高明的大夫吗?” 冯若期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元宗这“病”,冯若期看到其实在屋里就有想过,只是除了白世景外冯若期就不认识其他高明的大夫了。 去找元稹要解药,无疑就是去送死,冯若期知道难怪元稹,没有冯若期想象中的着急,而且现在元宗被冯若期他们就走后,元稹就会加强防范,也不会轻易的拿到解药。 冯若期有些期待的看着严客,只是严客微微的摇头,“在主子十岁的时候,我好像记得医治主子是有一个,但是在前些年就听说过那个大夫就不见踪影了。” 严客也很是着急,在昨夜的时候,严客就已经绑架了一名在京城有名气的大夫为元宗看“病”,但是那大夫并不知道元宗生的什么样的病。 其实都知道元宗这“病”肯定没有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不过我已经召集狼的那些人都去找了,只是还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冯若期其实心里有一个想法,但是这个办法还没有萌发出来就已经被冯若期掐在脑海中了。 “那就在看看今晚元宗的情况吧,实在没有办法,那我也就只有实行那个办法了。” “若期小姐,你先吃着,我出去看看。” 原本还在吃东西的严客突然站了起来。 “好,那你小心一点,天色也不早了,别在外边待久了。” 冯若期以为严客只是单纯的去外面看看情况,没有想到的是严客竟然会作出那样的决定。 严客一离开,冯若期也就没有心思在吃东西了。简单的收拾下,就烧了一壶热水端进屋内。 “你醒了?” 冯若期本想进屋看看元宗的情况,没有想到的是元宗已经醒了。 元宗看见冯若期进屋后眨了眨眼。 冯若期坐在一旁看着元宗,“元宗,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是的话就眨一下眼睛,如果不是的话,就眨两下眼睛好吗?” 冯若期说完,元宗就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 冯若期想问的这些问题就是没准元宗知道自己得了什么样的“病”。 “你知道你得的什么样的“病”吗?” 冯若期问完,元宗就眨了一下眼睛。 “好,那我现在再问你,你这个“病”是不是真的“病”?”元宗眨了两次眼。 “中毒?” 冯若期就知道不会是因为元宗原来的病而引起的,但是元宗还是眨了两次眼。 “不是的?不是中毒,也不是因为你原来的生病而导出来的,那应该是什么呢?” 冯若期想到这里就有些想不通了,元宗不是因为中毒引起,最大的嫌疑就已经排除了,但是现在又是因为什么呢? “元宗,我在问你,你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都是因为元稹?” 冯若期认为这次算是白问的这个问题,元宗就是从元稹的手里解救出来的,肯定是元稹的杰作。 但是元宗接下来的动作让冯若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元宗听了冯若期这个问题后,先是眨了一次眼,然后在眨了两次眼。 冯若期还以为是元宗眨错了,但时再三确认后,元宗还是这样的眨着眼睛,冯若期看了后就一直在想元宗这样做的原由是什么? 突然冯若期的脑海中有一个身影出现,元宗眨第一次应该就是在确认就是元稹下的毒手,随后连续有眨了两次眼,应该还有其他的人。 “这个人我们认识?” “白世景?” 随后问的两个问题,元宗都眨了眨眼睛,冯若期知道答案后,心里莫名的有些失望。 冯若期看着元宗的模样,知道元宗身上的这些怪事儿除了白世景以外,应该就没有人可以解了。 元宗看着一直在发呆的冯若期,使劲对着冯若期眨着眼,元宗最怕冯若期去找白世景,这样一来,冯若期就会有危险。 冯若期看着元宗努力的模样,冯若期知道元宗实在担心她,只是冯若期心里已经决定了。 “不会的,我相信除了他,肯定还有其他的人可以解你身上的这些问题你的。” 元宗听了冯若期说了后,也就放心了。 夜幕降临的很快,冯若期最担心的事情也正随着时间推移而正在靠近。 “元宗,元宗!” 大概就是在昨夜救元宗的那个时间段,昨日元宗发生的问题又开始了。 只见元宗又开始不停的在冒冷汗,身体不断的发着抖,脸色开始发白,这样的情景把正在一旁照顾的冯若期吓了一跳。 冯若期有些慌乱的用热水帕为元宗擦拭着脸,但是效果并不大,冯若期一开始是握着元宗的手,想把元宗给暖暖和,但是元宗身体还是抖得厉害,元宗此时已经不清醒了。 冯若期直接脱掉了外套抱着元宗,“元宗别怕,有我在,你是不会死的,你肯定不会死,之前是你一直在保护我,这次就让我来吧!” 冯若期就在方才那一刻,她很怕就这样失去元宗。 第一百五十八章偷药失败 “母妃!“ 元稹正在考虑怎么才能让元宗自己送上门来,这时候方贵妃就来看望他了。 “我就知道你这个时间并没有休息,这是我母妃熬好的乌鸡,你先喝了在做事情吧!“ "母妃,你说元宗能够躲到哪里去?" "这个就不知道了,你呀,现在就不应该担心他,他现在身受你的蛊毒,没有你的解药是不可能活太久的,而且你不是说现在的他不能够动吗?" 方贵妃所说的其实元稹也都知道,但是就从元宗被救后,元稹的心里就有些不安。 "母妃,你派去跟踪白世景的人回来怎么说?" 元稹大概知道这不安的情绪是从哪里来了,毕竟白世景和元宗也有三四年的交情,元稹现在对白世景还是有些怀疑。 "回来的人说过,整日就在房间里呆着,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怎么?你怀疑?" 元稹点点头,现在是关键时期,既然元宗不能够被元稹所控制,元稹已经决定元宗干脆就这样默默的死去算了。 "禛儿,这件事情你就不用在担心了,毕竟白世景和那元宗还有家仇,不会帮助元宗,你呀,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冯敬安,他才是最不好对付的人!" 方贵妃说的这个问题元稹的确是时候考虑,这点元稹在之前就想到过,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冯敬安比他想象中还要难解决。 "还是只能够从冯若云那里下手,过些日子我就去看望看望。" 严客和那几个狼组织的人已经潜伏在元稹的宫殿里几个时辰了,现在就是在等时机去偷解药。 严客想到过很多藏东西的地方,首先去的地方就是书房。 但是并没有,还险些被发现了,书房没有,其他的人也把其他地方的都翻遍了,都没有,只剩下一个地方没有查了,就是元稹的房间里面,但是这是有一定的危险性。 "严客,等会儿你们就在这里接应,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如果发生了什么不测的话,你们就快速的离开。" 大家都点点头,机会也就只有这一次,进去的那人已经在狼呆过二十几年了,武功也是他们当中最高的,其他人并没有异议。 严客在外面等的有些焦急,从那人进去后就没有消息。 在等了一刻钟后就听到里面有动静传了出来,"抓刺客,抓刺客!" "被发现了,快撤!" "不行,他还没有出来,再等等!"严客有些焦急的说着,但是在狼的组织里就有规定,一旦任务失败,其他人就立马撤离。 严客正准备去解救他的时候,就被人带走了。 也就在方才,那人进入元稹的房间到处翻找的时候,元稹就知道已经有人进了房间,元稹想在等等,能够等到钓上其他的人,那人就开始翻找着元稹的床,一般的这种解药都会随身带,而元稹又故意的把解药放在枕边,这下即便是陷阱都会踩下去。 只是元稹早已经知道他们会来,正在那人拿解药的时候,元稹就已经拔剑一剑刺过去,随后还没有等那人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包围了。 元稹还以为那些人会来解救他,但是元稹并没有想到的是那些人已经离开了。 元稹见并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发现其他的人应该离开了。 "你们组织的人还真是冷血,你看你都落在我的手中了,他们都不来帮你。" "哼!"只是那人并没有理会元稹,元稹有些难堪,"把他给我带下去,好好的给我招待他! " 严客他们今晚算是折了夫人又折了兵,“现在怎么办?” “先回去吧,至少我们知道了解药就在元稹的手中,”严客也没有其他的办法,现在不可能倒回去再去偷了。 至少还的过段时间才可以去,实在没有办法,严客想到的就是直接冲进去威胁元稹。 但是很多的办法都被严客给灭掉了。 “严客?你去哪儿了?”一早起来的冯若期就发现严客一晚上并没有回来。 “若期小姐,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救主子吧!” “严客,你这是干嘛呢?你先起来!我们不是一直在努力的救元宗吗?” 严客这一跪,把冯若期吓了一跳。 “若期小姐,昨晚我同他们进了皇宫,本想偷解药回来,没有想到竟然中了他们的埋伏,幸好的是我们都没有出事,但是有一个人被抓了。” 冯若期这才明白过来严客说的什么事情。 “其实早就应该想到这个结果,这是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才能去用这种办法,你们!” 冯若期听了严客所说的后,有些打不来气,元宗刚被救走,元稹肯定会设下陷阱,让严客他们自投罗网,而且解药那种重要的东西肯定会放在元稹的身上,但是冯若期想说的这些都已经为时已晚。 “若期小姐,但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在想想吧,你先去吃点东西吧,我先出去一趟,你就在这里照顾元宗吧!” 冯若期其实是想把去元稹那里偷解药放在今日的后面,现在元稹更加的警戒,这个办法已经行不通,只有另外的一个办法值得冯若期必须去试一试了。 严客此刻在心里已经很自责,冯若期说什么从现在开始严客就做什么。 冯若期还是一身男装出门,冯若期现在是去找白世景,冯若期直接在他们原来经常相聚的地方找到了白世景。 此时的白世景正在酗酒,这点冯若期还是有些没有想到,上次来找他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发觉白世景如此堕落。 "还给我!" 冯若期直接拿走了白世景的酒壶,"你一早起来就喝酒吗?" "不用你管,你把酒还给我。" 白世景把酒壶又抢了过去,"你来干嘛?不是不再见了吗?" 冯若期坐在一旁看着继续饮酒的白世景,"既然你这么喜欢喝酒,那我就陪你吧!" 冯若期抢过白世景的酒壶,自己畅饮着。 "你干什么?" 白世景看见冯若期喝着酒,马上就清醒了几分,急忙把酒壶抢了过来。 "你不是 第一百五十九章冯若期的决定 "你找我到底所谓何事?" 白世景听见冯若期这样说后,也就没在继续喝酒了,白世景知道冯若期的肠胃一直有些不好。 "今日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情请你帮忙。" 冯若期见白世景没有在喝酒了,就想着还是是应该把正事给办了。 "说吧,除了帮那家伙的事情,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冯若期就知道白世景肯定是不会原谅元宗,但是现在元宗的情况比较复杂,没有白世景的帮忙,冯若期怕元宗会走向那一步。 "其实就是关于元宗的事情。" "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就回去吧,我已经宽宏大量的让你们救走他了,现在让我去救他,这件事情我们还是免谈吧!" 冯若期没有想到白世景拒绝的这么干脆。 "世景,你知道元宗是什么情况?" 白世景盯着冯若期笑了笑,"是呀!不仅知道,他现在这么痛苦都是我送给他的。" 冯若期看见白世景这样的状态心已经完全凉了。 "世景,你现在变得我已经完全不认识你了。" "怎么?心疼了?" 冯若期其实早就想离开这里,只是一想到元宗,就忍下来了,现在的白世景已经不在是原来那个白世景了,对于现在的他,冯若期有些心疼,也有些无奈。 "那你想怎么做才能够救他呢?" 不管白世景变成什么模样,冯若期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想怎么做?你真的什么都答应?" 冯若期点点头。 "没有想到你会了救他,做什么事情都可以,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人了!" 白世景所说出来的话让冯若期很是吃惊,还有些反感,但是这些感受冯若期都咽在了嘴里。 "怎么?不同意?" "你是真心的吗?" 冯若期现在身体已经开始发抖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人的变化太快了,快的让冯若期有些无法呼吸。 "你不用管我是不是真心的,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我答应,只是在这之前,等你救了元宗后。" 白世景站了起来,抬起冯若期的下巴,"我答应你,你还有其他的要求吗?一并说出来吧!" 冯若期看着已经完全不像是以前的白世景的他,轻轻的摇摇头。 "好,我允许你提一个要求,现在不知道,以后你可以提出来。" 白世景说着就在房间了准备脱衣服。 "你,干什么?" 冯若期以为白世景现在就要解决他们之间的事情。 "不是要和你一起去救人吗?怎么?你不想了?还是呢想做其他的事情?" 冯若期没有想到白世景只是想换身衣服,连忙跑了出去。 "走吧!在哪里?" 白世景换衣服出来的时候,冯若期还在发呆,"跟我走吧!" 白世景的到来让严客有些摸不着头脑,本想阻拦白世景,但是见冯若期跟在身后,就明白白世景来到这里的目的了。 "若期小姐,他?" 严客本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得到缓和了,但是冯若期对着他摇摇头,严客就没在说话了,只是在站在一旁看着。 冯若期率先进入房间内,元宗见冯若期回来原本有些焦虑的眼神这时候充满了暖意,只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还有另外一个人跟着进来。 元宗这才明白冯若期一早就离开竹屋是干什么去了。 白世景坐在元宗的床边一声不吭的为元宗把着脉。 "没有想到这蛊毒在你的身体里发展的还挺慢的,这药每天喂他吃三次,三日后就可以恢复了。" 白世景话一说出,严客完全就已经高兴起来。 "我们走吧!"现在白世景已经把元宗的解救了,而冯若期就得跟着白世景离开这里。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单独和元宗待一会儿。" 这次白世景并没有为难冯若期,而是和严客一起出了房间的门。 "元宗,再过三天你就可以恢复了,以后可要好好的保护自己。" 元宗本是满眼的暖意的看着冯若期,谁知道冯若期这样说出来后,元宗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眼睛饱含着焦虑。 "你不用担心我,我没有事儿,只是我出一趟远门,你的身体刚刚好,是不能够到处走动的,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你就好好的休养,后面回宫后,才有精力保护你爱的人。" 元宗听了冯若期的话后,心里提起的那一块石头又放下去了,只是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元宗自己也不明白哪里不对。 "好了,我就走了。"冯若期说着就在元宗的额头上留了一记吻,头都没有回一次的;离开了。 冯若期把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冯若期感觉自己的心在疼,就像是刀割了一样的疼。 "走吧!" "若期小姐,你要去哪里?你不管主子了吗?" 严客看着冯若期有种被逼无奈的感觉。 "以后你就好好的照顾他吧,或许我们就在这里分别了,还有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同他说,等他的身上的蛊毒完全解除后再告诉他吧!" 冯若期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严客现在没有资格来阻拦冯若期,现在对于严客来说,元宗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现在阻止冯若期的离开,白世景说不准就会要了元宗的命,所以严客也就默默的站在那里看着冯若期离开。 "怎么?舍不得?" 白世景看见冯若期在偷偷的擦拭着眼泪,立马搂着冯若期的腰"慰问着"。 冯若期想拿开白世景的手,怎奈冯若期的力气还是太小,随即马上就抹掉眼角的眼泪。 "哼,我现在告诉你,你,冯若期,现在是我白世景的人,不管是你的心还是你的人现在都是我的。" 白世景见冯若期有些厌恶的眼神,搂着冯若期的腰越加的紧扣。 第一百六十章冯若云的真面目 "祖母,你说爹爹什么时候才能够把娘放出来呀?都关了这么久了,现在娘已经知道错了,而且您也没有像那个廖氏一样就这样没了,祖母,你知道我娘她本身就生的比较娇贵,又是贵妃的姐姐,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妾呢?那个廖氏什么都不是却一直都是主母,这点我都替我娘不值,哎,本来一切都在计划中,怎么就冒出来一个冯若期呢,如果没有她,很多事情都已经解决了,而且您呀也不会受这份罪,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着。" 冯若云一早就把冯老夫人推出来晒太阳,冯老夫人从小就疼爱冯若云,即便这次发还是那个这么重大的事情,冯老夫人一直以为都是刘氏一手操作的,对于冯若云还是一直相信她的本质,只是没有想到今日冯若云说的这些话竟然出乎意料。 "祖母,你瞪着我干嘛?若云并没有说错,以前比试很疼我,但是疼我的话为什么还要让那个廖品兰当冯家的主母,你知道我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吗?那些人都说我只是一个妾侍生出来的女儿,长的漂亮,有才华也没有什么用,你知道孙女儿每次听到这些话有多心疼自己吗?" "你不知道,不过现在不同了,廖氏死了,冯若期也没有了,那个世子现在应该在另外一个地方呆着吧,只要没有人去接他,他是不会就这么回来的,所以祖母,你想一想这个家还是的靠谁呢?还不是的靠我和我娘,您放心,等我当上了皇后后,我可以考虑给你换一个更好的轮椅。" 冯若云其实每日都会和刘氏见面,两人一直在计划着怎么才能让元稹顺利的当上皇上,还有一点就是冯若云着皇后之位还是的坐牢固。 冯老夫人此时此刻才算是真的看清楚冯若云,但是现在的她除了能够一直瞪着冯若云,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做。 "我已经说了两次不要瞪我了,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冯若云看着冯老夫人的眼神,心里其实有些打鼓,但是表面并没有表现出来。 "我说了不要瞪着我!" 冯若云的警告并没有管用,说的越多,冯老夫人还是瞪着,最后冯若云直接抓住冯老夫人的头发,使劲的把冯老夫人的眼睛给蒙上。 "你在干什么?" 繁秋刚把粥熬好,准备给冯老夫人送去的时候,就听到下人说冯若云推着冯老夫人出来晒太阳了,繁秋一听是冯若云,急忙的就过来了。 繁秋的担心果然其余错,着冯若云下的毒手还真是狠。 只是繁秋看见后没有办法,只能大声的吆喝着,冯若云见繁秋来了后,松开冯老夫人的头发,立马就离开了。 "老夫人,您没事儿吧?" 冯老夫人并没有像以前繁秋问她的时候那样眨着眼睛,而是老泪纵横。 "老夫人,您就别哭了,以后繁秋就在您的身边寸步不离,您就放心吧!"繁秋以为冯老夫人被吓坏了,只是冯老夫人心里才知道到底是因为何事。 "你怎么能这么大意?幸好不是你爹听到,不然就不是关禁闭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娘,我知道了,只是祖母一直瞪着我,让我心里就是不爽。" "你还真是的,如果你祖母身上的病突然好了怎么办?" '"不会的娘,我都已经听检查的那个大夫说了,祖母这病这辈子可能就是这样了,所以我们也不必担心。" 冯若云出了后花园后就来到刘氏的别院里,"你呀,就是闲的慌,在府中没有四清可以做,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干脆还是去方贵妃那里。" "现在还不行,五皇子在送我回来的时候就再三叮嘱过,好好的和爹爹谈谈我们的事情,只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头绪怎么和爹爹说。" 刘氏听了后,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毕竟现在的刘氏还并不是冯家的主母。 "娘,女儿觉得是不是把五皇子看的太紧了?我听很多人都说过,越是绑在身边,越不会珍惜。" 冯若云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刘氏,希望刘氏能够给一个否定的答案,"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那你这段时间就不要着急联系他了,还是的让他来主动找你。" 刘氏其实认为这句话说的没有错,现在的局势对于元稹来说有很大的优势,只要冯敬安在助他一臂之力的话,元稹肯定当定皇上了。 "女儿呐,你说冯若期到底死了没有?" 最让刘氏放心不下的不是其他的人,而是冯若期,冯若期在之前已经破坏了他们很多的计划,现在不能够再让她破坏了。 "娘,你不用担心,冯若期已经死了,元稹派人去处理的,怎么会有活口呢?" 最让冯若云欣慰的就是冯若期"死了",只是此时的冯若云并不知道他们都以为死定了的冯若期这会儿正在京城里。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我要干什么?" 冯若期跟着白世景来到了一处院子,这里在京城里面的边缘,环境比较幽静,冯若期看的出来很少有人经过这里。 "进来吧!你都已经答应我,是我的人了,还有什么怕我的?" 冯若期白了一眼白世景,就进屋了,冯若期现在在赌,她和她自己打赌,赌白世景不会乱来。 "你的房间就是这里,我们这段时间都住在这里,你这会儿就进屋换衣服吧,随便换一身都可以。" 冯若期有些疑惑白世景怎么突然 让她换衣服,等她进了房间后才知道白世景到底说的什么,清一色的裙子,但很多的都是轻薄的面料。 冯若期心里对于那个赌有些不确定了,犹豫了一番后,最后还是换上。 冯若期也不知道自己穿上后是什么模样,深呼吸一口气后,还是走了出去。 白世景听到铃铛的响声,就知道冯若期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轻轻一瞥,没有想到站在白世景面前的冯若期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冯若期的离开 白世景看着不一样的冯若期有些惊艳住,呆呆的看着冯若期,只是冯若期有些厌恶白世景的眼神,面无表情的站在白世景的面前。 白世景见冯若期有些厌恶,回了回神,继续回到了无情的模样。 "如果没有事情,那我就回房休息了。"冯若期还是有些没有适应这样的白世景,开始可能是觉得白世景因为家仇才变得这副模样,但是现在冯若期眼中更多的是厌恶,她讨厌这样的白世景,也讨厌现在这样的自己。 "我让你走了吗?" 冯若期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白世景突然说话,冯若期止住了脚步,并没有回话。 "据说你会跳舞对吧,今儿个的天气还可以,那就跳一曲吧!" 白世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酒,倒了两杯。 冯若期站在那里没有动,"怎么?你不愿意?" "既然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吧,只是," 白世景接下来的话并没有说完,短时期冯若期知道白世景的意思是什么,无非就是白世景不会强迫冯若期为他跳舞,只是随后几日元宗的解药也就可能没有。 冯若期皱了皱眉,"没有伴乐。" 冯若期说完后就看见白世景拿出笛子吹着。 冯若期这下也没有理由在拒绝了,随着音乐不情不愿的跳着,笛声悠长委婉,舞姿过于优美动人。 渐渐的白世景看着跳着舞的冯若期就像是着了迷一样,这一刻白世景有种错觉,冯若期这舞蹈就是亲自为了他了跳。 白世景忍不住上前,冯若期被白世景突如其来的拥抱给吓住了,白世景也算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冯若期,只是冯若期有些不领情,垂着眼没有直视白世景。 白世景抬起冯若期的脸,想让冯若期看着自己的时候,冯若期满脸都是泪水,白世景一把推开冯若期,"滚!" 冯若期像是被解放了一样,连忙躲回了房间。 冯若期好久都没有哭了,就连看见元宗不能够动弹的时候都没有,冯若期也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什么样的感受,但是她知道方才白世景看清她在流泪的时候,白世景眼里全是伤。 冯若期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等冯若期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外面的桌子上放着不止何事做好的饭菜,白世景也不见了踪影。 元宗吃了药后,身体已经开开始恢复了,手指可以动了,还可以说话了,只是身体还有些为难。 "元宗,你知道若期和白世景到底去哪儿了?" 在昨日里,冯若期虽然同元宗说了后,但是元宗觉的还是有些奇怪,毕竟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更加的重要。 "他们去了哪里属下也不知道,他们都没有同主子讲,那属下就更不会得知了,只是现在有一件比较难办的事情主子可能会焦虑,这件事情也是属下的决定,主子你要是怪罪的话就责罚属下吧!" 元宗有些摸不着头脑,"你有什么罪?" "属下一时兴起,也没有什么计划,就在昨夜里,我与狼的几位前辈去元稹的宫殿里偷解药,上官前辈被抓。" 元宗听到这个消息后,紧皱着眉头,上官现在是狼里面辈分最高的一位前辈,当年如果没有他的支持,元宗也就不会这么顺利接下狼。 "啪!" "啪!" 他们口中上官这个时候正在承受着皮肉之苦,"说,到底是谁派来你们刺杀五皇子!" 此时的上官已经满身是血,但是还是一直冷冰冰的看着那些行刑的人,那人被上官盯得有些心虚,但是马上又回过神来,直接来了一鞭子狠的,上官直接晕了过去。 "咦?没有想到还真的晕了过去了。" "犯人怎么样了?"那人正要泼水在上官的脸上,就听到背后传来不一样的声音,急忙跪在地上。 "回禀五皇子,这个人这会儿晕过去了,小的这就把他给泼醒。"说着就舀了一大瓢水。 "咳咳,咳咳咳。" "其实你就告诉本皇子一个问题就够了,元宗现在在哪里?" 上官已经折磨的不成人形了,血在他的眼前流淌着. "如果现在告诉本皇子后,你就不用受这个罪,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以后你就可以不用打打杀杀了,这样还不好吗?" "......" 上官说的什么元稹有些听不清,就凑近的听。 "你在近一点!"上官有些费力的说着。 "啊!你敢咬本皇子!给本皇子放开,啊!" 上官直接下了狠口,把元稹的耳朵直接咬了下来。 "五皇子,五皇子。" "把他杀了,啊!" "吐,真难吃,哈哈哈元稹,没有想到吧,现在我就给你说,要杀要剐你就直接来,不要整这些不存在的东西。" 元稹以为上官就这么妥协了,没有想到的是等元稹把耳朵留给上官的时候,上官竟然直接咬下元稹的耳朵,上官这一口,让元稹彻底发怒了。 "来呀!" 元稹在那些人的搀扶下慌忙的走了,上官也被随行的侍卫乱刀刺死。 元稹正被别人抚出来的时候,一直躲在暗处其他狼组织的人,就看见元稹的耳朵不断的流淌着血,就知道应该是上官的杰作,元稹受伤 他们的确很高兴,但是另一面也表示了上官也有危险。 不一会儿就有两个人抬着一麻袋出来了,麻袋不断的流淌着血。 那两个狼组织的人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跟随着那两个侍卫,来到了郊外的山坡上。 "不埋吗?" "不用了,这山坡的野狗有很多,我们快离开这里吧,天色也不早了,这里也怪渗人的。" 不时,他们就离开了,等狼组织的人打开麻袋后,这才发现里面是一具无头尸,但是根据衣服还是可以分辨出来,"上官大哥!" "好狠心,没想到竟然会把上官大哥的头给......" 这个仇他们算是记上了。 第二天天色刚亮,城门口就热闹非凡,只见在城门口上有一颗人头掉在那里。 "此人是江洋大盗,在此之前四处残害百姓,官府就在昨日抓到此人,在此特地警告。" "这个人还真是该死,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这样的,现在抓住了就好。" "是呀,这种人就应该这样挂出来让百姓唾弃!" 城门口那些不知情的人都在议论着,在人群中,一个身影影去在人群中。 第一百六十二章头悬城门 元宗已经慢慢的恢复过来了,只是已经过去了几天,没有一点冯若期的消息,这点就有些让元总担心。 "主子,找到上官大哥的头了。" "在哪儿?" "被挂在城门口!" 元宗没有想到元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们还是要把上官的头要回来。" "主子,但是他们这样做不就是要你出现吗?"严客有些担心,现在元宗的实力并不如以前,如果现在出现的话那就当是自投罗网。 "该来的总该要来,既然元稹下此毒手,我也就不会客气了。" 元宗经过这件事情后已经决定要与元稹争下去,这也算是元稹逼他到了这一步。 "主子,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你们在去找几个人,过几日就把上官的头拿回来,还派几个人去寻若期,我也是时候回去了。" 元宗已经把下一步想好了,只是现在就差冯若期的同意。 严客听到元宗说到去找冯若期的时候,严客真的很想告诉元宗冯若期已经跟着白世景走了,但是严客看着元宗信心满满的模样,还不知道元宗知道真相后会是怎么样。 "是。" "皇上,宗儿已经有些时日没有消息了,他会不会出事儿呀?" 从上次元宗的宫殿里面起火后,俪妃就一直担心元宗会出事情,惠文帝也派了人去找,但均无消息。 "妹妹,你也不用太担心,宗儿这些年一直在外,应该是去哪里游玩吧!现在皇上已经派人去寻了,相信过不了几日,就会寻到的。" 惠文帝握着俪妃的手,"是呀!爱妃,你就不用太担心,毕竟宗儿是朕的孩儿,谁会有这个胆子来伤害他的话,那他也就不要命了。" "恩。" 今日也是凑巧,还不止俪妃来找惠文帝,这时候方贵妃也来凑这个热闹。 "皇上!你要为禛儿做主呀!" "怎么了?" 方贵妃哭丧着脸,"禛儿就在昨日的时候,审问一个犯人,突然那个犯人就像是发疯了一样,把,把禛儿的一只耳朵给咬了下来!" 方贵妃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哭成了泪人。 方贵妃说出来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很是震惊,没有想到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 "现在禛儿的情况怎么样了?" "伤口虽然已经处理好了,但是禛儿现在还是痛不欲生。" "走,去看看!" 惠文帝虽然对元稹一直没有那么喜爱,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知道受这么严重的伤后还是很担心。 "滚!都给本皇子滚出去!" 皇上进入元稹的宫殿时,元稹还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 "参见皇上!" 被元稹撵出来的丫鬟突然看见皇上就站在外面。 "你先下去吧!" 方贵妃从昨日知道元稹受伤后,就想着陪陪元稹,但是处理伤口后,元稹就不让见人,也不吃不喝。 方贵妃也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这才想着惠文帝能够下一道圣旨,找到那些人,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让惠文帝看到这个场景。 惠文帝也没有说话,直接推开门准备走进去,谁知道一杯子飞了过来,也幸好惠文帝反应比较快接住了杯子。 "滚!" "皇上,禛儿是因为受了伤才会这样,还请皇上原谅。" 方贵妃被元稹突如其来的杯子吓到了,急忙跪在地上。 "父皇!" 元稹听见方贵妃的声音后急忙跪在地上,望着突如其来的惠文帝还是有些惊慌,毕竟方才是直接把那茶杯扔向了惠文帝。 "你现在的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惠文帝本想是来看看元稹的伤势,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么一茬,皇帝的面子毕竟才是最重要的。 "父皇,孩儿不是有意的,方才是儿臣的不对,儿臣并没有想要扔父皇。请父皇恕罪。" 元稹跪在地上求饶着。 "算了,晾在你受伤的份上,这件事情就算了。都起来吧!" 惠文帝招了招手,"你过来,让父皇瞧瞧你的伤势。" 元稹听了后乖乖的走过去,"父皇,儿臣怕吓到你!" 惠文帝并没有说什么,一直观察着。 "你的耳朵?" 惠文帝以为方贵妃只是太夸张,没有想到的是元稹的耳朵还真的没有了。 "父皇,儿臣......." "朕知道你要说什么,你现在虽然是失去了一只耳朵,但并不影响你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朕知道你现在心里有些不平衡,朕也会命令他们去彻查此事,你这些日子就在房间里好生休息吧,等调养好后在做事情。" 惠文帝看见元稹的耳朵还是有些生气。 方贵妃和元稹心里有些高兴,惠文帝这样一说让元稹他们认为惠文帝现在很重视元稹。 "谢谢父皇。"" "那你就好生休息吧!" 惠文帝见到元稹的伤势后,也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意思了,惠文帝正要离开的时候,一种让元稹惊愕又有恨意的声音出现了。 "父皇。" 等看清来人后,这才知道是元宗回来了。 "参见父皇,参见帝后,母妃,方贵妃。" "宗儿!"俪妃没有想到的是日夜思念的孩子竟然就在这里。 "母妃!" "宗儿回来啦!" 面对突然回来的元宗,惠文帝明显感觉很是高兴,这一幕在元稹的眼中是多么的讽刺。 "儿臣也是方才知道五弟受了重伤就想着先过来看看,没有想到父皇竟然也在这里。" 元宗其实是打听好了后才来元稹这里。 "五弟!你的伤没事儿吧?" 元宗很"关心"的问着。 "不用你管!" 现在元稹的耳朵没有了,元稹认为全是元宗的责任,所以在这种时候,元稹只想杀了元宗。 "元稹!" 第一百六十三章元宗回宫 惠文帝看见元稹是这样的反应有些生气,毕竟在平日里惠文帝都不会这么大的生与元宗说话。 "父皇息怒,五弟是因为受了重伤才会这样,还请父皇不要责怪五弟。" 元宗说的很淡然,只是元宗这样一说,元稹在惠文帝心中的形象又会减少几分。 "还是宗儿懂事,那禛儿你就好生休息吧!" 惠文帝也不想在留在这里,"既然我已经见到五弟,那儿臣就同父皇一起离开吧!" "好,朕也有好久没和宗儿在一起谈话过了。" 惠文帝就和元宗离开了元稹的宫殿。 元稹看着他们离开后,直接把摆在房中间的桌子掀开。 "禛儿,禛儿,好了,够了,母妃知道你现在很痛苦,只是你越痛苦,他们就越高兴,听母妃的话,现在就好好的养伤,等伤势好了后在和他们一起对峙。" "母妃,我要报仇!" "禛儿放心,母妃会一直帮助你的,只是你之前不是说元宗中了蛊毒?但是现在看他的模样根本就有些不像,这是怎么回事儿?" 元稹也没有想到元宗竟然会好,那个蛊毒是白世景下的,解药也就只有白世景和他有,元稹的解药一直在身上,现在更大的可能性也就是白世景把元宗身上的毒给解了。 元稹想到这一切心里愈加的不平衡。 "母妃,你派人去查一个人,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直接了解了他。" 元稹要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元宗突然的出现已经完全影响元稹整个计划,还有查清楚白世景到底是在做什么,说好的事情变卦就变卦。 方贵妃看着受伤的元稹很是心疼,在加上今日元宗的出现更加的使元稹沉闷,"禛儿,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情暂时就交给母妃来做,你就好好的养伤,实在不行,那我们也只有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 冯若期关在院子里已经有三天了,每天都有人来送饭,冯若期也没有出去过,白世景也不知去了哪儿。 冯若期大致猜的到,周边一般不会有人经过,这是一个郊外,也根本就没有人经过,但是让冯若期放心的是白世景这几日并没有像三天前那样俩打扰过她。 一个人的生活总是枯燥的,不仅不知道外面的生活,也不能做到无牵挂。 冯若期刚开始坐在房间里面无聊的时候就会看看放在书桌上的书,但封闭的生活总是很漫长,到了后面冯若期看书也不能够静下心来看,整日就坐在院子里,大多的时间就是发呆胡乱幻想。 最初幻想的时候,冯若期还会制止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是后来冯若期也不在制止自己的这一个行为了。 冯若期想过很多的事情,想到了过去,想到了在上一世中,被元稹和冯若云做成甕的那八年,那八年里对于冯若期也是另外一种的煎熬,那八年里冯若期由爱变恨,还有就是后悔。 每日冯若云都会嘲笑一番冯若期,八年里冯若期无时无刻不想把这两个人给杀了,但是上一世中冯若期没有办法来完成这个心愿,也就是在解脱的那一瞬间冯若期重生了,冯若期的重生无疑是对冯若期最大的恩惠。 有了上天的眷顾,直到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只是现在的冯若期还不知道能不能够报仇,这个仇已经不止是冯若期上一世的仇,还有这一世中廖氏的仇,冯若期不能够释怀就这么放过他们,冯若期还想亲手屠杀了他们。 "吱呀!" 冯若期正在院内想的入迷的时候,白世景正醉醺醺的走了进来,"若期!"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连我的家都已经放下了,还救了我的仇人一命,你,你知道这几天我过得有多难受吗?我不知道我的选择是对还是错,嗝,我不知道,不知道。" "喂!" "喂!" 白世景说完就躺在了地上,冯若期用脚踢了踢,白世景已经烂醉如泥了。 冯若期准备回房,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就把白世景拖到了床上。 冯若期知道白世景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因为自身的纠结,放不下过去...... "嘶!" 白世景醒过来就看见自己竟然在床上躺着,努力回忆着,就断断续续的想起昨日喝醉了后就来到这里。白世景起身猛地想起了什么,就跑到外面到处寻找着,"果然还是走了!" 白世景有些失望的站在院子中。 "你醒了!" 白世景听见熟悉的声音后转过身就看见冯若期就在身后,手中拿着菜盒。 原来冯若期一早就去外面买饭菜回来,见白世景没有醒过来就直接出去了。 冯若期也不知道白世景一直盯着她看什么,冯若期觉得有些不自在。 "我们吃饭吧!" "嗯,好。" 冯若期也不知道白世景因为什么事情而高兴,一直在笑着,还不断的夹菜给冯若期。 "你有话要说?" "没有!" 冯若期问完后继续吃着,只是白世景边吃着边看着冯若期,冯若期觉得有些瘆人。 "我吃完了!" 冯若期实在吃不下去了,就准备会房间。 "等一下,我有事情同你说。" 白世景突然说着。 "你以后可以出门,只是尽量不要去街上,毕竟你现在的情况元稹还不知道,我怕......." 白世景提到元稹的时候,冯若期坐在凳子上,又去了一番后,"我其实也有话要说。" "我肯定要找元稹和冯若报仇!" 白世景听了冯若期的话后,有些不淡定了。" "为何?你知道他们有洞危险吗?你之前经历的还不够吗?而且我们之间也说好的,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白世景之所以这么紧张就是因为他知道元稹他的实力有多强,最重要的是元稹比谁都阴险,有心机,这点冯若期还是斗不过元稹。 "世景,之前我们是说好的,我也可以提一个要求,现在我的要求就是让我回去,我要报仇!" 白世景听看着冯若期坚定的眼神,也不知该答应还是怎么办! "若期,我觉得我要收回方才我说过话,我认为你还是好好呆在院子里面比较安全。" 冯若期邹着眉头,"世景如果你坚持这样做的话,我会恨你一辈子!" 冯若期没有说谎,这就是在对白世景所说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冯敬安回府 白世景没有想到冯若期竟然会这样说,眼里方才的光芒一下就暗了下去,"为了你的安全我宁愿让你恨我一辈子。" 白世景说完后就起身离开了院子,走的时候还是将院门锁住了。 冯若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的结果,看着紧闭的院门,冯若起现在只能够想办法逃出去。 "你怎么这么快就说出来了,幸好没有被其他的人撞见,不然还不知道秋发生什么用那个的事情。" 冯若云正在别院里面陪着刘氏,这几日里冯敬安一直就在军营里处理事情,冯若云鸡抓住这个机会没人都陪着刘氏一起。 "娘,不用担心,当初大夫不是说祖母可能不会恢复过来吗?所以完全不用担心,祖母又不能说话,再者繁秋也只是一个丫鬟,又能耐我如何?谁让祖母之前对冯若期那般好,女儿就是想不过,不过现在好了,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我们现在不用担心什么了。" 冯老夫人再怎么疼爱冯若云,但是现在在冯若云的眼中已经变质了,就在冯老夫人把刘氏识破的那一刻。 "也是呀,只要冯若期一死,我们在冯府的地位也就稳固了,只是现在你还是要抓紧五皇子,不过为娘就在今早上收到消息,元宗回宫去了,只是在这之前元宗不是被五皇子关押着的,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为娘他们在消息里面说是五皇子手了重伤,云儿呀,等过几日,等五皇子的情绪稳定后,你就去看望看望五皇子。" 刘氏虽被关在这里,但是并不影响她从外面得知消息,毕竟刘氏的身世背景还是挺强大的。 "什么?元稹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恢复的怎么样了?"冯若云一听是元稹受伤了,还是有些着急。 "这些娘就不知道了,毕竟娘现在不方便,只能接受比较简短的消息。不过五皇子的情绪很不好。" 也不知冯若云到底是真担心,还是担心其他的事情。 "那娘,明日我就进宫去!" "女儿呀,要不你还是过几日在去吧,如果他的情绪很不好的话,娘担心你会受伤!" "娘,女儿不怕,现在正是时候陪在元稹的身边,这样元稹被我征服的几率就更大了。" "那行,今日你就准备准备明日就去,只是你现在并没有征求到你爹能够接受你和五皇子能够在一起,你去了怎么向五皇子交待呢?" 冯若云回来就是元稹提出来的计划中的一部分,让冯若云搞定冯敬安,只是冯敬安从冯若云回来后,除了第一天在家,其他的时间就是在军营里。 "爹爹好像有些躲避我。" "你爹应该知道你这次回来的大概用意,没有想到当初最宠我们的冯敬安也这样,看来把冯若期解决掉是一件做的比较值得的事情。" "小姐,夫人,老爷回来了!" 冯若云和刘氏正说着冯敬安,冯敬安就回来了。 "云儿,你快去祖母那里。" 冯若云马上明白了刘氏的意思,急忙赶去冯老夫人的房间里。 "祖母,云儿来看你了。"冯若云理了理头发,温柔的走进去。 "你来干什么?你又想干什么?" 自从繁秋上次看到分冯若云在拉扯冯老夫人后,这几日都很防备冯若云,就怕趁着没人的时候,冯若云又来伤害冯老夫人。 "怎么?本小姐来看祖母不行吗?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本小姐的话了?" 冯若云并没有在理会繁秋,而是笑容满面的看着冯老夫人,"祖母,若云来看你了,今日你还想去外面晒太阳吗?" 冯若云正准备推着冯老夫人出去的时候,繁秋就拦在冯若云的前面,"你到底想做什么?" "让开!"冯若云见时间有些来不及了,但是此时此刻繁秋又不让冯若云离开。 "祖母,既然不让出去的话,那若云就给你揉揉肩,捶捶腿。" 冯老夫人听见冯若云这样说话有些惊恐的看着冯若云,繁秋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她也不知道冯若云到底想干什么,繁秋看见冯若云不一样的表现,就已经想清楚了,等会儿如果冯若云要是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繁秋就直接同冯若云拼命。 但是繁秋并没有看出冯若云要做什么,不过翻去还是不敢松懈。 "娘!" 冯敬安走在院子里就在叫着冯老夫人。 "爹爹!" "若云也在呀?" "是呀,女儿可是每日都会来这里陪祖母呢!繁秋,你去厨房里给祖母熬点粥吧,这里有我在就行了。" 冯若云很明显的是想把繁秋支开,繁秋这才明白过来,冯若云今日突然过来,还对冯老夫人这么好的原因了,无非就是因为冯敬安回来后就可以在冯敬安面前好好的表现了。 但是繁秋并不能够说什么,毕竟她还是丫鬟,只是冯若云说后,繁秋并没有行动,"繁秋,你就照着云儿说的做吧!这儿有我们,能够照顾的过来。" 繁秋见冯敬安发话后也就只有照办。 只是繁秋并没有看见的是冯老夫人渴望繁秋留在身边的眼神,就像是在求救一样,冯老夫人见繁秋直接出去了,有些失望的低垂着眼皮,不知是冯若云故意的还是怎么,冯敬安坐着的位置刚好就在冯老夫人的侧面,所以冯敬安就不能够看见冯老夫人使得眼神。 "如果你还想好好的活着的话,那你就好好的守规矩!" 冯老夫人方才做的这些眼神想要交流,都被冯若云看在眼里,冯若云就在冯老夫人的耳边耳语着,不过冯若云这样一说,冯老夫人没有了刚才想求救的眼神。 "你和祖母在说什么呢?" "爹爹,这你就别问了,这是女儿和祖母之间的秘密!" "好,那爹就不过问了。" 冯敬安也没有想到冯若云的变化竟然这么大,冯敬安突然想到了什么! "若期说过不会耽搁几天,但是现在都已经过去接近一个月的时间了,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冯敬安觉得有些奇怪,冯若期过去已经将近一个月,一点消息也没有,这让冯敬安有些不放心。 "爹爹,你就不用担心了,姐姐应该是在那边待着的很舒心,过些时日应该就会回来。" 冯若云说后,冯老夫人眼睛一直瞪着。 "恩,只要没事儿就行,不过云儿你现在不会怪爹爹当时狠心把你娘关在别院里面吧?" "爹爹,当初就是娘一时没有想过来,所以呀就会有那种事情发生,云儿自然不会怪爹爹,娘现在也知道悔改了,在之前娘其实没有想会有这么严重,只怪那些人听错了意思。" 冯敬安皱了皱眉,这件事情冯敬安并没有释怀。 第一百六十五章若期绝食 这几日冯若期一直在等白世景能够回到院子中,再同白世景商量商量,只是不管冯若期怎么等,白世景都没有回到院子,冯若期算上日子又已经过去了三天了,元宗应该已经回到皇宫,只是元宗此时此刻应该还不知道冯若期被关在郊外的院子中。 "小姐,我给你送饭来了。" 冯若期除了每日能够与送饭菜的小妹说说话,就没有在这边见到过人。 白世景知道冯若期会耍小聪明,随后就把那丫鬟手中的钥匙给收走了,那丫鬟每次送饭都是在树叶底下隐藏的楼梯爬上去后用绳子送下去的。 冯若期没有接过话来,直愣愣的坐在院中。 "小姐,你的饭菜要还是要吃才行,哎!"丫鬟走在楼梯上看见昨天送的三顿饭都没有吃一口,有些惊慌。 这也是把冯若期逼得没有办法了,在这三天里冯若期想过很多的办法,骗那丫鬟说 自己的肚子疼,但是那丫鬟还会隔空把脉,冯若期也不知道白世景去哪里找到这么讨厌的丫鬟。 冯若期也想过用房间里面凳子搭在一起然后爬出去,但是冯若期里里外外找过遍了,就只有一个凳子,冯若期也不知道白世景什么时候回来过,把凳子这些东西都搬走了,只剩下院中的石凳和石桌。 这个办法破灭后,冯若期还想过用床单做一个吊钩,就用屋内唯一的凳子拆开后来做的,冯若期费劲的做好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着凳子的木头并不能承载冯若期的重量,冯若期眼看马上就可以出去了,结果没有想到的是最后一点距离竟然被重重的摔了下来。 这几个办法用过后,冯若期就在也想不到能够用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最后也是实在没有了办法,只好用绝食来逼迫白世景。 "小姐,你就吃点吧,你这样不吃不喝的,身体会拖垮,公子会怪罪于奴婢!" 那丫鬟见冯若期动真格了,这次是真的赌气不在吃东西,这让那丫鬟有些惊慌,毕竟白世景交给她的任务就是要好生的照顾冯若期。 "你去给白世景说,如果他不来见我,我就一直不吃饭。" 冯若期见时机也差不多了,如果真的这样下去的话,身体就会出毛病,冯若期现在还不想就这样把身体给整垮。 "那,小姐,你就先吃点吧,这里面的饭菜还是热乎,你先吃着,奴婢这就去。" 那丫鬟知道冯若期不好对付,只好去找白世景。 冯若期见那丫鬟下去后就知道这个办法大致会成功,艰难的走进房间,这时候只有躺在床上才能够减少体能。 在不知不觉中,冯若期昏睡过去。 "若期!若期!快,去烧点热水!" 白世景也没有想到冯若期会用这种办法逼他出来。 "世景!" 白世景看着虚弱的冯若期,眼里满是心疼。 "若期,你怎么这么傻!" 冯若期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白世景回来了,自己睁开眼睛还看见过他,那个白世景好像就是原来的那个白世景,让冯若期感觉很是亲切。 冯若期慢慢的睁开眼,见四周都是寂静的,天色已经渐暗,冯若期有些失望。 "若期,你醒了?" 正待冯若期有些难受的时候,白世景的声音出现了。 "来,吃点粥,你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不能吃其他的食物。" 白世景很温柔的喂着冯若期,冯若期看着眼前的白世景,原来那不是一个梦。 "你......" 冯若期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在说什么好。 "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我听着。" 冯若期摇摇头。 "既然你不知道说什么,那我说吧,我回来的时候,你就已经睡晕过去,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么不理智的一面,我在这里答应你,你不是要报仇吗?既然这样,我就帮你,只是希望报完仇后,就跟着我离开这里好吗?" 白世景从回到这个院里看见躺在床上的冯若期,就一直陪在冯若期的身边,也在冯若期没有醒过来的这段时间想了很多,就在刚刚做了这个决定。 冯若期知道对于白世景来说参与朝政这些事情有好大的困难,而且冯若期之前还答应过白世景跟着他。 冯若期点点头,冯若期的这个仇肯定是要报的,只是她不愿意让白世景参与到这些事情来。 "你能够答应我,让我去报仇这就已经够了,我答应你,等我把这件事情处理后,我就跟着你离开这个地方。" "好!" 冯若期不知道为什么在答应白世景报完仇就跟着白世景离开的时候,心里有些疼, 脑海中出现的是元宗的模样。 "殿下!" 元宗正在处理文案的时候,之前派去寻找冯若期的手下回来报。 "如何?" "殿下,属下去只找到白世景,不过白世景这几日都在他原来住的地方,只是并没有见到冯姑娘,上午的时分,白世景离开原来的地方,属下本是跟在身后,谁知还是跟丢了。" 元宗听了后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批阅文案。 "殿下,请责罚属下吧!" "自己去严客那里领吧!" 待那人走后,元宗放下手中的文案,他就知道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第一百六十六章若期回来 "祖母,爹爹!" "今日怎么打扮的这么漂亮?" 冯敬安正在冯老夫人房间内喂冯老夫人吃早饭,就看见冯若云精心打扮一番进屋来。 "皇宫内来人说五皇子受伤了,所以女儿想去皇宫内看看。" 冯若云说的时候还有些害羞,宫中其实并没有来人,这只是冯若云的一个借口,以防冯敬安不让冯若云进宫。 "云儿,你真的很喜欢元稹吗?" 冯若云见冯敬安问这个问题,就感觉冯敬安好像有些松口,急忙点点头。 "既然这样,那你就先去宫中吧!" 冯若云有些高兴,至少回来后还是有些收获。 冯若云准备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冯若云努力的擦亮了眼睛,但是眼前的人并没有半点变化。 冯若期直接略过她,"爹,祖母!我回来了!" 冯敬安看着眼前的冯若期,"回来就好,方才正说道你。" 冯老夫人见到冯若期,两眼就开始放光,眼中还有泪水在打转。 "祖母,若期这不是赶回来了吗?不用太担心。" 冯若云本想走出府的脚步都已经停在那里了,被冯若期吓到了。 "若期呀,你外婆外公现在怎么样了?" 冯敬安以为冯若期是在那边呆的太久了,没有想太多的事情。 "他们的身体都还挺硬朗的,外公还不知道娘已经......但是有冯德远在他们身边,他们非常的开心。" "高兴就好,高兴就好,你过去接近一个月,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平安无事回来就行。" 冯若期看着还在门口愣住的冯若云,"其实我应该在半个月之前就快回来了。" "那?" "路上出了点事情,就耽搁了。" 冯若期说到这里的时候,冯若云身体抖了抖。 "若云,你在门口站着干嘛?姐姐回来了!" "姐姐!" 冯若云反应过来叫了声冯若期,冯若期笑的很灿烂,"在这里坐会儿吧!" 冯若云木纳的坐在凳子上。 "若期,你方才说的什么事情耽搁了?" 冯敬安突然问起来,冯若云直勾勾的把冯若期盯着,冯若期笑了笑,冯若期看的出来,冯若云很紧张。 "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在路上遇到了熟人,就在他们那里歇息了几天。" 冯若云听到冯若期这样说后,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 "若云,你不是要进宫吗?" "恩,马上就去,爹爹,那我就先离开了。" 冯若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马车,她一直以为冯若期已经不在世上了,现在却突然出现,这有点猝不及防。 "爹,冯若云在这段时间怎么样?" "前段日子才从宫中回来,哎,她还是对元稹有一种执念,这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爹爹你知道我这次是怎么回来的吗?" 冯敬安疑惑的看着冯若期。 "我和元宗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刺客,元宗为了救我,让我先骑着马离开,只是没有想打的是那些人并没有想放过我,幸好女儿的命大,掉进河水里后就被一渔船救起,女儿这才保住了这条命。" "只是元宗被那些人抓住了,还中了毒,直到最后被救出来,现在应该回宫了吧!" 冯敬安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如果是冯若期他们遇害的话,想杀他们的人也就只有元稹,冯敬安知道元稹迟早会下手,没有想到的是在其中的竟然会有冯若期。 "四皇子的确是回到了宫中,而且现在在帮助皇上处理事情,那也就是说四皇子这是要和五皇子开始竞争太子之位?" 冯若期听到冯敬安这么说后,也是这样认为。 "若期,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等!" 冯若期能够做的就是静心等候,冯若云既然会去宫中,就会把这个消息带给元稹,接下来元稹和冯若云应该就会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爹,你就先去休息吧,我推祖母出去走走。" 冯敬安点点头。 "小,小姐!" 繁秋端着一碗粥,就看见冯若期正推着冯老夫人正准备去院子里晒太阳。 "怎么?傻了?还是不欢迎我回来?" "呜呜呜,小姐,我想你!" 繁秋端着粥直接哭了起来,这是高兴的眼泪,这几天在冯若云那里所受的委屈,也从而流了出来。 "好啦,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不要哭了,这是给祖母熬的粥吗?" 繁秋点点头,使劲擦了擦眼泪。 "小姐,你是不知道,在你没在的这段时间里,就是在前几天吧,四小姐从宫中回来,她每天都会推着老夫人出来晒太阳,但是等老爷去了军营后,就在偷偷的欺负老夫人,那天我看见她还拽着老夫人的头发呢!幸好是被我发现了,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现什么事情!" 繁秋把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同冯若期讲后,冯若期也没有想到冯若云会对冯老夫人这么狠,在以往,冯老夫人最疼爱的就是冯若云,但是现在冯若云并没有领情,想必最难受的就是冯老夫人吧。 幸好的是这些时日有冯若期在身边,至少以后就不会出现这种的状况。 冯老夫人很开心,从她的眼神中就可以看的出来,冯老夫人看冯若云就是有一种恐惧的眼神。 "现在我回来了,不会任由他们这样下去了,该报的仇,是时候还回来了。" 冯若期这样说完,就看到繁秋一脸的崇拜的看着冯若期,"小姐,你真厉害!" "呵呵!" "主子,冯姑娘有消息了!" "说!" "今早我们的人在冯府看到冯姑娘回冯府去了。" 严客本是不想说冯若期的回来,最后元宗还是会知道。 "那你等会儿就去备马车,我们去看望冯老夫人。" 元宗这本就是找借口去找冯若期,但是严客没有动。 "你这是干嘛?" "主子,你是去找冯小姐吗?" "怎么?我的事情你也管?" "请主子责罚,只是现在并不是去找冯小姐的时机。" "不用你说,去备马就行了。" 严客本想说出冯若期和白世景已经在一起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对于元宗的打击还是有些大,严客见元宗这么坚定,想是还是亲眼看见才能够放下。 "是!" 第一百六十七章元宗和白世景的争锋相对 "老爷,四皇子来了!" "四皇子?" "马上去迎接。" "小姐,小姐,四皇子来了!" 繁秋气喘吁吁的跑进冯若期的院子里。 "这么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小,小姐,四四皇子来了。" "哦。" 繁秋以为冯若期也很高兴,但是冯若期很淡定的模样,这点让繁秋有些意外。 "小姐,你没事儿吧?" 冯若期疑惑的看着繁秋,繁秋又是在冯若期额头上量了量,"没有发烧呀?小姐,以往四皇子来府上的时候,你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奴婢也看到你其实很高兴的,但是现在,小姐,不会是四皇子欺负你吧?" "小姐,如果真的是他欺负的话,那奴婢,奴婢就,就。" 繁秋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事情。 "你就不用太担心了,他没有欺负我。而且一般的人怎么能够欺负我呢?你说是的吧!?" 冯若期说了后,繁秋渐渐的就放心一些了,"那小姐,我们就不出去?" "等会儿吧,等会儿在出去!" 冯若期想去见元宗,但是冯若期不知道该同元宗怎么说。 "参见四皇子!" "不用这么多礼。" 元宗眼睛多瞟了冯敬安的身后,并没有见到冯若期的身影。 "四皇子,四皇子!" "恩?" "殿下,这次多些殿下你照顾小女,不然还不知道小女现在在何处。" "若期现在怎么样了?" 元宗听到冯敬安提到冯若期后,就顺着冯敬安的话说着。 "好着呢!老身已经派人去叫她了。" 元宗听到冯敬安这样说后,心里也就放心多了。 "对了,老夫人身体现在如何?" "劳四皇子挂念,娘的身体已经好多了,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还是和之前一样,中了风后再也没有行动过。" "那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医治?" 冯敬安长叹着气。 "大夫都说过,这些也是看机缘巧合,能够恢复正常短的几天,长的也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够恢复,不过现在若期回来了,明显的感觉的到娘很高兴。" "那就好,本皇子也会帮你留意有名望的大夫。" "多谢四皇子!" "爹!" "参见四皇子!" 冯若期礼貌性叫着。 元宗本想接近冯若期,但冯若期躲开了。 冯敬安见形势有些不对,就找了借口离开了。 "若期!" "四皇子有何事?" "若期,你到底怎么了?你上次就不是这样的,是不是白世景说了什么事情?" "四皇子,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还是去照顾冯老夫人。" "若期!你!" "若期!" 元宗正让冯若期解释的时候,白世景就赶来了。 "恩,你怎么来了?" "你的东西掉在我那里了,就想着送过来。" 白世景把冯若期掉下的簪子插在冯若期的头上。 元宗看着白世景和冯若期这般的亲密心里多少有些不爽。 "世景!上次谢谢......" "不用了,你要谢就谢若期吧,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也不会救你!" 元宗本想感谢白世景上次的救命之恩,只是没有想到的白世景并没有领情,而且让元宗赶到有些奇怪的是冯若期竟然没有拒绝白世景的靠近。 "四皇子,倒是你,来这里做什么?" 其实白世景并没有准备来冯府,只是他派来保护冯若期的回来报说是元宗来到了冯府,白世景这才找了借口来冯府。 "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就是来看望冯老夫人。"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那是不是应该离开了?" "方才冠军侯邀请本皇子在此用餐,倒是你,应该可以离开了吧?" 冯若期看的出来他们的争锋相对,没有在理会他们,而是摇摇头准备会房间。 "若期!" 白世景和元宗都拉着冯若期的手,但是都没有想着放开。 "元宗,上次是看在若期的份上饶了你一命,现在,你还敢在我的面前出现。" "哦?如果真的要算上上次的帐的话,那本皇子可得好好的谢谢你,不过你拿我来要挟若期,这点可没有经过本皇子允许!" 冯若期紧皱眉,"你们都别说,元宗,放手。" 元宗没有想到冯若期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并没有放手,"若期,如果你起因为我才和白世景靠的这么近,那我宁可不要这条命。" 冯若期眼睛闪过泪光,"不是,我是真心的和白世景在一起的,上次请求他救你是因为我想还你以前的救命之恩。" 元宗听后,默默的放开了手,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冯若期,他想着应该还是冯若期在骗他,但是冯若期坚定的眼神,让元宗有些怀疑。 "世景,我们走吧,爹还等着我们呢!" 元宗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感觉今日的这一切都是在做梦。 冯若期走到后院后,就停了下来,"世景,我有些累了,想回房间里休息,你自己去找我爹爹吧。" 冯若期也没有的到白世景的允许,直接离开了。 冯若期现在心乱如麻,她想和元宗解释,但是由于之前与白世景的约定,冯若期只能够采取这种办法来解决她与元宗之间的关系。 "元宗,对不起,也许离开我,你可以过的更好。" 白世景并没有去找冯敬安,看着冯若期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后,就离开了冯府,白世景这点不会让给元宗,他相信只要能够与冯若期相处久后,冯若期就会改变心意。 "小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房间了,四皇子呢?" 繁秋觉得有些奇怪,以前即便他们没有什么事情,也会在一起待上一个时辰的闲聊着,但是今日不仅没有原来的那种,而且冯若期的脸上还有些失望的表情。 而他们都不知道的是有很多的事情,并没有他们现在想着这般简单。 第一百六十八章元稹的狠 冯若云来到宫中的时候,元稹正和侍卫比剑,元稹剑剑都是要害,最后那侍卫并没有像之前那些侍卫一样就这样惨死在他的剑下,最后其他的侍卫都不敢在向前。 "来,再来!你们就这么点本事儿?怎么能够和本皇子打天下?" 元稹即便这样说,但是并没有侍卫站出来,而是一直在往后面退着,没有人敢就这样直接送性命。 "怎么?你们怕了?一起上,都给本皇子一起上,本皇子怎么说的?快点,不然你们都给本皇子一起死!" 那些侍卫没有办法,只好踱步向前。 "禛儿!" 方贵妃带着冯若云来这里,"你们都下去吧!" 那些幸免的侍卫暗自的松了一口气。 "你们先聊着,本宫先去屋里坐坐。" 方贵妃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走了,临走的时候给冯若期使了使眼神。 "元稹!"冯若云小心翼翼的呼唤着。 元稹见冯若云并没有像以前那样靠近他,"你来干嘛?是来看我笑话的吧?怎么?我就有这么丑吗?让你不敢靠近?" 元稹有些烦躁,看着冯若云的模样有些生气。 "没有,你误会了,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今天来就是来陪你的,我并没有害怕你的外表,只是你心情那么糟糕,我怕我靠近你,你会反感。" 冯若云说着就抬着手轻触着元稹的耳朵,"还疼吗?" 冯若云说完后,元稹紧紧的抱着冯若云,"你不害怕吗?" "不怕!只是我不希望你在受伤了!" "不会了,今天的这些,我都会还给他们的。" 冯若云这些话其实都不是真心话,当看见元稹的耳朵的时候,其实就是被元稹的模样给吓住了,但是强装作镇定。 "我们进屋吧,母妃还在屋里等着我们的呢!" "好,元稹,我想给你说件事情,就是冯若期回来了,她没有死,活的好好的。" 冯若云说完后,元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冯若云,"不会的,那些杀手说亲眼看见她死在河中。" "但是她就是今早回的冯府,只身一人,而且看她的脸色过的还挺好的,我亲眼看到的。" 元稹松开冯若云,他就没有想到冯若期会活下来这一茬。 "那这么说,她现在回来就是有可能会和元宗合作,这几日元宗就是在父皇那里帮忙做事情,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回来和我抢皇位。" 元稹似乎能够理解到元宗怎么会被救出去,原来就是冯若期没有事。 "看来冯若期的能力还真的是足够,难道真的像那个道士说的那样?" "恩?元稹你在说什么?什么道士?" "没什么,看来很多事情还是得变化才行了。" 元稹说的那个道士就是之前为他算卦的那个道士,元稹清楚的还记得,那个道士说过,冯若期是凤命女,能够有她的帮助基本就可以得以天下,所以元稹宁可信其有,也不要信其无,想着直接解决冯若期,只是没想到的是冯若期竟然活了下来。 "元稹,那接下来该怎么办,还有一件事情,我爹爹本是快要答应我们的事情了,如果在给我一段时间的话,就可以成功,只是现在冯若期回来,这件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不用担心,接下来才是真正开始。" 元稹还有最后一件保护的措施,但是那只能够最后的时候才能够实行,被逼无奈的时候才可以实行。 "元稹,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的在一起呢?" "快了。" 元稹认为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在一起,照这种形式下去,元稹也只有做出最后一步的选择,在元稹的心里,这种时候,就是他们逼迫。 "元稹,那我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走一步看一步吧,你爹因为冯若期的回来应该不会同意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回去后就不用在与你爹提起这件事情,下一步我走一走就知道我最后的决定了。" 元稹眼里冒着火光,冯若云看见后,有些后怕,她现在并没有真心的喜欢元稹,而是听从刘氏的话跟着他,以后可以当上皇后,现在冯若云不确定了,但是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后退,别说冯若期不会放过她,元稹更狠心,冯若云想到这里,往元稹的怀里靠了靠。 "白世景!" 白世景刚一出冯府,就看见元宗在一旁看着白世景。 “有事?” “你是不是威胁若期?” “威胁?”白世景听到元宗这样说后,嘴角有些笑意。 “威不威胁,现在若期就是跟着我了,今日若期的态度我相信你应该也看到了吧,元宗兄弟应该有自知之明吧?!” “卑劣的手段,如若你要伤害若期,我定要了你的命!” 元宗也没有想到白世景竟然如此的猖狂。 “伤害?若期跟着你,危险才会更大吧,再者,你这条命就是我给你的,至于若期,你管我?” “你的救命之恩本皇子会报答你,但是若期如果你敢伤害她的话,本皇子必定会要了你的命!今日这话我就已经放在这里。” 元宗说话后,直接离开了。 白世景看着元宗的背影,拳头捏的更紧。 "小姐,繁秋看见四皇子很失落的离开,小姐,你同四皇子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繁秋,你觉的白世景怎么样?" "白工公子知书达礼,是很多女子的梦中情人,对小姐也不是一般的好,只是奴婢认为小姐还是同四皇子更加的配。 "是吗?" 冯若期看的出来今日的元宗有些不高兴,但是这件事情冯若期已经和白世景约定好了,而且白世景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逼迫她,相反,在这件事情上,白世景很随意的让冯若期。 "我有些乏了,你就先下去吧。" 冯若期躺在床上想使劲的忘掉这件事情,毕竟现在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把冯若云和元稹打败,报上一世的仇以及廖氏的仇。 再者,如若元稹当上皇帝后,肯定不会放过冯府。 第一百六十九章西子忆人 冯若期在烦恼的时候,另外一个人比冯若期更加的难受。 冯若云现在很害怕说话就会惹到元稹的不开心,特别是今日看到元稹连平日里同他一起办事情的那些侍卫都狠心的杀死,此时的元稹已经达到了愤怒的顶端。 冯若云之前就想过要放弃,但是现在看来从元稹身边离开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冯若云现在只能够跟着元稹的计划一步一步的走着。 冯若云把这一切发生的事情,全都怪罪于冯若期,"冯若期,如果不是你,我会是这种结果吗?冯若期,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若云,若云?!" "哦?什么" 冯若云想的正入迷的时候,元稹突然叫她,冯若云打了一个颤。 "你在想什么事情?" "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以后你当上皇上后,会不会对我还是这样的真心。" "傻瓜,你现在就想这么多?你放心,在我最危难的时候,就是你陪着我,虽然以后会有佳丽三千,但是你是皇后 ,你就是本皇子最宠爱的皇后。" "这样真好。" 冯若云现在不能够说其他的事情,把头紧紧地埋在元稹的胸膛。 "参见父皇!" "宗儿来啦,朕昨日看了你替朕批阅的宗卷,着实让朕眼前一亮,你的确适合掌管朝廷上面的事情,不过你现在就是不够狠心,在这点上你还得向你五弟学习。" "父皇教导的是。" "咳咳咳,咳咳咳!" "父皇!" "不碍事,宗儿,朕的时日不多了,在朕的这几个孩子中,也就数你,与朕的性格最为相似,但是你接触朝政这些事情时日却是最短,这点你还得继续努力。" "儿臣知道了。" "宗卷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既然你已经来了,那就陪朕下几盘棋吧!!" “好,儿臣也有好久没同父皇对棋了。” 皇上与元宗一起下着棋,“父皇还是这么的精通棋艺。” “不行了,老啦,宗儿让父皇,以为朕不知道?” “父皇龙体圣安,可得百年之岁,所以父皇就不要在说自己老了。” “哈哈哈,这句话朕还记得是你幼年是同朕说过,不过现在的父皇的确是老啦,身子骨不如以前,也幸好宗儿你现在开窍并没有放弃这皇位,这让朕很是欣慰。” “父皇说的即是。” “父皇虽说偏爱于你多一些,但对于皇位这种事情,还是的你自己来争取,毕竟江山还是得有实力来掌握才行。” “父皇说的这些事,儿臣也懂,儿臣也会努力。” 元宗虽然知道惠文帝会偏向于他,只是元稹并不是一个善类,这么多年来,元稹的品行多少也知道了,这次要不是有冯若期在的话,元宗也不知道会成为什么什么模样。 “宗儿该你啦!” “哦?恩!” “你在想什么事情?可否同朕讲讲?” “其实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就是在思索下一步棋该下在哪里?” “当着朕的面你现在就会说谎话了?可知这可是欺君之罪?” “父皇!儿臣……” “行了,你就别在解释了,父皇知道你现在的压力还是很大,不过父皇对于你的期望还是很高的,还有一件事情,父皇要问问你。” “父皇尽管问。” “冯家三小姐,怎么样?” “她,挺好的。”元宗也不知道惠文帝为何突然说起了这件事情。 “朕也听帝后讲起过她,帝后很是喜爱她,天生聪慧。” “父皇,儿臣只是同她是朋友,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元宗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些难受。 “好!” 惠文帝知道元宗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当初没有答应元稹与冯若云他们的婚事就是因为冯敬安的兵权还有就是如若答应了他们的婚事后,也就相当于让元稹当上了太子之位,这样一来元宗现在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相反,惠文帝希望元宗同冯若期能够在一起,方才那样问着元宗,就是简单的试探一下,不管元宗是出自什么原因,快速解释着,惠文帝就知道他们之间肯定不止朋友这么简单,所以惠文帝现在就是等,等着元宗快速的了解朝廷上的事情。 “父皇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情来了?” “就问问,该你走了。” 惠文帝现在不想说出这个目的,毕竟现在元稹在朝廷之上的实力还是大于元宗,这点得让元宗在这最短的时间里成长,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就只能够使用这个办法。 还在处于游走的元宗并不知道惠文帝此时想的什么。 “世景!” 白世景回到房间后就开始发着呆,西子气喘吁吁的喘着气进屋来。 “你有什么事情吗?” “世景,我,我好像看到见了她!” 西子说完后这才反应过来白世景到底说的什么,“她,不是不见了吗?” “对,当初我的确是亲眼看见她被带走了,而且我已经找了遍,但是我方才就在街上似乎看见了她。” “你是不是看错了?” 白世景看着有些激动的西子,没有想到的是西子还没有忘记她。 “没有,我相信她回来了,只是我并没有追到她。” 白世景看着西子正在快速的收拾东西,“你这是?” “我要去找她,就算是翻遍整个京城,我也要把她找出来。” “你冷静点,也有可能是思念过度看错了,这样,你画出来,我派些人去找,怎样?” 白世景想着五年前看见西子时候的模样,白世景不想在让那次的场景再次的出现。 “世景,我知道你在担心我,所以这次我回来同你讲一讲,这次我敢肯定,我没有看错,你就放心吧,我会找到她。” 西子说完就把包袱背在背上离开了。 白世景没有想到西子说着就离开,白世景当然希望西子找到原来的那个他,只是一个十年失踪的人会再次出现,这种几率可能会微乎其微。 第一百七十章平复 “参见父皇!” “平身吧,伤势怎么样?” 元宗正在与惠文帝在解决商议奏折时,元稹也来到了书房里。 “回父皇,虽然没有原来那模样,但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要过些时日,就可以把绷带拆开。” 元稹说道这里的时候,努力平复心里的愤怒。 “恩,不错,能够在这些日子恢复到原来的状态,这还算是朕的皇子。” 元稹在自己宫殿里,原本还处于暴怒中,冯若云的到来对于元稹还是有很大的帮助,至少可以让元稹能够平静下来。 “儿臣这几日在房间里也是思索了一番,想着父皇那日的教诲,也就慢慢的放开。”元稹连忙说出来。 “恩!” 惠文帝应了一声后,就继续与元宗商议着那文案。 元稹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商议着,元稹有一种感觉他们才是一对真的父子,而元稹就像是一个旁观者。 “以后这些事情朕都会交于你们来批阅,朕的身体现在已经大不如以前。” 元稹也终于等到他们能够商议完这些事情。 “父皇,您是龙体之身……” “这些话就不用说了,稹儿,你处理朝廷之上的事情,已经有几年,在后面处理文案的时候,你们可以多互相商议着来,宗儿在这方面还得向你五弟请教请教。” “父皇尽管放心,儿臣会竭力的帮助四哥。” “那以后就请五弟多多指教了。” “父皇,儿臣的属下前些日子去执行公务的时候有幸拾到一枚夜明珠,听说夜明珠有安神的功效,这几日里儿臣听说父皇多日都在失眠,所以就把这颗夜明珠想献给父皇。” 元稹并没有接过元宗的话,而是拿出之前放在怀里的夜明珠。 只见元稹把夜明珠拿出来,还真是比一般的大,但是惠文帝并没有表现的如元稹想象的那般的高兴,只是应了一声,就让安公公接下。 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的是元稹在看到安公公接下来后,暗自的偷笑着。 "既然你们都在这里,那你们每日都帮朕整理这些,朕也是时候该轻松轻松了。" "请父皇放心,儿臣和四哥肯定会好好的协商着处理这些事情。" "恩,还有一件事情,朕这里还有几份特殊的文案,你们一人拿两份回去看看。" 惠文帝让安公公拿来后,就交于他们。 "朕有些乏了,你们就先回去吧,明日在来处理这些文案吧!" "是,父皇,那儿臣就告退了。" 元宗和元稹说完后就出了书房。 待两人远离书房后,元稹就有些憋不住了,"元宗,这次算你运气好,逃出本皇子的手掌心,下次你可能就没有这么简单。" "五弟是不是又忘记了耳朵上的伤势,五弟请放心,下次四哥绝对让手下用力点。" "你!" "五弟,今日在书房为父皇批阅文案太累了,所以就先回去了,你自己慢慢的享受吧!" 元稹没有想到的是元宗竟然会回击的这么激烈,在以往,不管元稹怎么讽刺元宗最多也就是喜脸相迎,但是现在好像不一样,看来元宗是真的会和他一起来争执这个皇位。 元稹想着就觉得接下来的计划可能会受到影响,而元稹也不知道的是在元稹关押元宗的那段时间里,元宗就决定不会像以往那样来默默的忍受,而是和元稹争下去,不然等元稹当上皇帝后,对于元宗身边的人,都会遭到元稹的攻击。 "五弟,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四哥就先退了,毕竟还有父皇交待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哼!" 元稹甩了甩衣袖,很是生气的离开了。 元宗看着元稹离开的背影,方才还笑吟吟的面容,此时就紧皱了额头,元宗知道后面他与元稹的争斗并没有像方才那样斗嘴简单。 "皇上,这夜明珠放在寝宫里?" 待元宗和元稹走后,安公公就询问着。 "恩,放吧,安公公,你认为他们两个谁才是最适合太子至位的的人选?" "这......恕老奴愚钝,看不出谁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朕知道,你不是愚钝,你是不敢轻言发话,这还是的看他们今后的能力。" "所以,皇上今日其实就是在作一对比?" "对呀,能够坐上这个位置的人,肯定的有一定的能力才行,你先下去吧,朕想一个人呆一呆。" "是!" 其实惠文帝一直都有一个最佳的人选,只是现在并不是最佳的时机宣布,这些年过来,在元稹背后支持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而现在如果突然宣布的话,肯定会遭到许多大臣的反对,虽然表面是让他们两人一起争,但是在惠文帝心里的想法就是在给元宗一个多余的机会来补救这些年没有接触皇宫朝廷上面的事情的方法,来获得更多的人力的支持。 但是惠文帝其实还是有些担心,如若元宗到最后还是胜任不了,那也就只好依着元稹。 "主子。" "恩,上官的头拿回来没有?" "请主子恕罪,那元稹的守卫着实严守,并没有拿回。" "这件事就先放一放,你们先去办另外一件事情。" 元宗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知道白世景到底搞什么鬼,这几日,元宗也在派人看着冯若期,只是这几日里冯若期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而是就像是一般的大家闺秀一样,刺刺绣,陪着冯老夫人谈谈心。 这样的冯若期让元宗觉的有些陌生,元宗也知道冯若期就是因为当初救他,所以才会委屈自己,但是冯若期的性格元宗也知道,她决定的事情一般人不能轻易的改变,不过能够就在冯府呆着,这也对于冯若期来说相对于外界来说是最安全。 只是这件事情肯定是在于白世景,只要元宗调查清楚白世景那里是怎么一回事儿,就来可以大致的解决这件事情。 第一百七十一章如何解决 冯若期正在喂着冯老夫人吃点心,冯若期这几日都是这样过来的,只是一直在一旁看着的繁秋知道冯若期虽然没有用语言表达她现在的心情,但是繁秋能够体会到冯若期并不开心,即便隔一日白世景就会来陪冯若期几个时辰。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怎么?我有什么 ?" "小姐,是不是发生了不开心的事情?你和繁秋说说,没准,繁秋能够解决?" "没有什么事情呀,我挺开心的。" 冯若期还是那样的回答着繁秋,但是繁秋知道这只是冯若期在敷衍她。 "小姐!" "我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你还是去做其他的事情去吧,这里有我在这里就行了。" 繁秋见故意表现的一脸轻松的冯若期,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走出冯老夫人的房间。 "祖母,若期真的没有事,现在我很开心,可以每天陪在您的身边。" 冯老夫人方才听了繁秋与冯若期的对话后,就很担心的盯着冯若期,但是冯若期也就只是淡然的安慰着冯老夫人,这时候只想抱抱冯若期。 "祖,祖母,您的手指可以动了!您看!" 冯若期本是想安慰冯老夫人,无意间就看到了冯老夫人的手指在动弹,这也就预示着冯老夫人有很大的恢复的可能性。 冯老夫人有些调皮的眨了眨眼,这对于冯府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祖母,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去找白世景!" 冯若期说后就让繁秋来看着冯老夫人,快速去找白世景。 "世景!" "怎么?" 白世景正在为别人看病,也没有想到的是冯若期会主动来找他。 "快,和我一起去冯府,祖母,祖母,好像可以动了。" "真的吗?" "这,还真是奇迹,冯老夫人就是在慢慢的恢复。" 白世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看望冯老夫人的情况,但是一直都没有好转,即便白世景不停的研制新的药。 "这么说来,祖母再过不久就会完全恢复到从前的模样?" "有这种很大的可能性,我在调几副汤药,能够帮助冯老夫人更快的恢复。" "恩,谢谢你。" "不要对我说这话,我会有些不习惯的。" 白世景温柔的看着冯若期,冯若期尴尬的笑了笑,蹲下来帮冯老夫人揉着腿,"繁秋,你先带着白世景去写药单子。" 冯若期找着借口想把白世景支开,"不用了,明日我亲自送过来。" 冯若期没有想到白世景竟然会说出来,但是也没有办法在拒绝。 "祖母,你就好生的休息,世景就先行离开了。若期,我就先走了。" 白世景也看出了冯若期还有些不习惯,但是白世景愿意慢慢的等,白世景相信总有一天,冯若期会被她所打动的。 "好!" 冯若期以为白世景在找借口留下来,没有想到的是白世景会提出直接离开了,这让冯若期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算了,今日,你就在这里吃饭吧,等会儿让膳房多备几个菜,祖母也有好久没有这么不高兴了。" "真的吗?若期?" 白世景本想是直接离开,刚一转身就听见冯若期这样说,马上停止了脚步,只是问完话后就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繁秋见冯若期都这样说了,本来听到白世景要离开刚露出开心的笑容的时候,就听到冯若期留下白世景,也只好瘪瘪嘴,去膳房安排。 即便这几日里,白世景都会来这里看望冯若期,但是繁秋都知道冯若期不高兴,冯若期的笑并不是发自内心的笑。 “若期,明日能够同我一起去游玩吗?我知晓一个地方。” 白世景突然想到了那个地方。 “哪里?” “秘密,你去了就知晓了。” 白世景很神秘的说着,这让冯若期还有点好奇,毕竟回来这段时间,冯若期连家门都没有踏出冯府一步。 “那行吧,就明日!” 冯若期这一回答,就像是让白世景今日获得的第二个惊喜一样,发自内心的抱起了冯若期。 冯若期被白世景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下了一跳,不过最为惊吓的就是在一旁不能够动身的冯老夫人,满眼的惊讶,在冯若期当初离开冯府送冯德远的那段时间里,繁秋就说过冯若期和元宗的事情,但是现在白世景和冯若期这般的亲密。 冯老夫人也像是想通了什么,冯若期回到府中的这段时日,为何没有不开心。 但是冯老夫人现在也只能在心里干着急,不能够在像以往那样,有什么就说什么。 “对不起,把你吓到了,不过我真的很高兴。” “恩。” 冯若期整理整理方才被弄乱的衣裙,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心里有些不自在。 “小姐,膳房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方才管家告知的消息说,今晚老爷好像要回来。” “恩,那趁着这会儿的时间里,你先把祖母推倒院里走走,等会儿爹爹回来,我们就用餐。” “好,小姐。” 冯若期其实想把冯老夫人支开,冯若期知道冯老夫人虽然不能动,但,其他的却没有什么问题。 “世景,在过几日我可能就会开始我的行动了。” 冯若期在回到冯府的这段时间里就已经把后面的计划想好了,只是等待一个合适的时间进行,冯若期想在实行之前还是同白世景说一说。 “这么快?” “恩,我想早点实行,当今皇上还能够坚持多久,这些都还不知道,千万不能让元稹当上皇上,所以我必须快速行动,按照户部侍郎说的,兴许过段时间就会当选太子之位,所以,必须在这之前能够把元稹和冯若云解决掉。” 冯若期这几日琢磨了很久,既然冯若云去了皇宫里面,冯若期也得找个借口进入皇宫,接近那些人。 “但是这样,若期你不就很危险?不行,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白世景知道皇宫里面的那些人都不是善茬,冯若期在皇宫里待的不好,没准就是有去无回。 “世景,我们之前约定好的,你让我把仇报了,我就和你离开,我同你说也就是能够让你知道,也是对你的尊重。” 冯若期在回府上后就同白世景约定好后,冯若期原本是想就这样离开自己去,但是想着对于白世景,还是得告诉他这个消息才能够行。 “我知道,你的仇也好,但是进入宫内就相当于把自己往火坑里推,我之前答应你的事情,我以为你就是在这外报仇,入皇宫内,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白世景听到冯若期这样说后,有些着急,“我知道,但是不入宫内是不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报仇,你就放心吧,我会保证自己的安全。” 白世景还是坳不过冯若期,但是也没有办法不让冯若期去实行。 第一百七十二章我教你啊 “小姐,老爷回来了。” 冯若期正在与白世景“争执”的时候,繁秋就把冯敬安回来带来打断他们了。 “小姐,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爹爹在哪儿?” “哦,在前院里,正与老夫人说话呢!” 繁秋说完后,冯若期也不想在这里继续僵持下去了,于是提身去前院里。 繁秋看着冯若期有些生气的离开,愣了愣神准备问白世景的时候,白世景也跟在冯若期后走开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繁秋挠了挠头,有些不明白冯若期和白世景到底怎么了。 “爹!” “若期,快过来,看爹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只见冯敬安从怀中摸出一根鞭子递给冯若期。 “爹,这是?” “哦,这是我招人特地为你找的鞭子,这鞭子是牛筋所特制,比较轻便,上手也比较快,所以最适合姑娘不过了。” “但是女儿不会甩鞭子。” 冯若期接过鞭子来,握着甩了甩,的确比想象中轻巧许多,鞭子的末端也随着冯若期的抖动发出啪啪声,只是另外一个难题出来了,冯若期并不会使用这鞭子。 “我可以教你。” 白世景从冯若期后面传出声音来。 “伯父好!” “世景来啦,你这孩子,世景来了也不告诉爹一声。” 冯敬安招呼着白世景,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样。 冯若期知道冯敬安这般对白世景是因为白世景在这些年里,都很照顾冯府,特别是冯老夫人重病后,一直在试验如何能够让冯老夫人恢复像以前那样。 “伯父,不碍事,只是若期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着您了,所以就走的比较着急。” “哈哈哈,小女有些不理事,但是世景你真的会使鞭子?” 冯敬安有些不能置信的看着白世景。 毕竟白世景在冯敬安的心里就只是一名医,像武功这些东西应该都不会。 “伯父,这你就想错了,其实我的武功也是我师父授予我的,像我们这些人到处游山玩水,怎么可能不会点手脚上的功夫来保护自己。” 白世景原本也不能理解他师父为何会武功,而且医术那般的高明,还会功夫,感觉就有些多余,但每每想到年幼时,一家二十几口人都死了,这就有些让白世景心里下定决心要学好武功,而甩鞭就是武功最简单又是最容易掌握的一门武功。 “说的也是,既然你会甩鞭,那小女就交于你来教吧!” 白世景笑了笑答应着。 但是冯若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白世景,冯若期与白世景交好也有四年之余,但是冯若期并不知道白世景会这种技能。 “那你们先聊,我先推娘去那边转转,等会儿在一起用晚饭。” 冯若期明显的感觉到冯敬安有些过于的开心,只是现在冯若期又是同白世景单独在一起。 “若期,那我们也到那边坐一坐?” “好,世景,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会甩鞭?” 冯若期还是有些不确定看着白世景。 “不会!” 白世景也回答的很干脆,并没有打算骗冯若期。 “果然,那你为何骗我爹?” 冯若期方才听到白世景说的时候就看到白世景对着冯若期眨眼。 “还是你聪明,我还真的没有什么可以骗过你的,其实我还是不同意你去宫里,这点你也知道,学习甩鞭的确能够对自己保护一层,那如果我说从现在开始我能够教你武功,最多一年的时间就能够教会你一些武功,你现在能够不马上去宫里吗?” 白世景还是在原本的想法上坚持着,他不想冯若期出现意外,更不想让她在宫里出现任何问题。 “白世景,我已经不想在重复了,而且我给你说并不是征求你的同意,而是尊重你,我们认识也有四年之余了,所以在性格方面上,你应该很清楚,我在强调一遍,你现在还不是我的什么,所以就不要这么多管闲事儿好吗?” 冯若期最终还是把话给挑明了,白世景听了后停下了脚步,“原来你一直这么认为,好,好,好,既然这样,那我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白世景说完就转身离开冯府,冯若期也知道自己的话说的太过了,其实冯若期在说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报仇这件事情就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冯若期不想把身边的人都牵扯进来,不过冯若期又一个难题出来了,这软鞭谁能够教她呢? “恩?世景呢?” 冯敬安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推着冯老夫人准备回大厅,但是只见冯若期一人坐在桌旁,并没有看见白世景的身影。 “他突然有事,就回去了。” “若期,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冯敬安虽然很久没有看到冯若期和白世景在一起呆过,但是冯敬安从他们呆在一起就发现他们两人和以往的相处方式不同。 “没,爹,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就早点用晚饭吧。” 冯若期想搪塞过去,但是冯敬安并没有想过要放弃。 “若期呀,在以前爹的确是亏待你了,但是爹其实不想你接触朝廷里面的事情,其实世景这孩子,还是挺好,谁要是以后跟着他,肯定很幸福,而且远离了朝政,到时爹爹在脱离朝廷上的手,我们一家人都过清闲的日子,只是你娘,哎。” 冯若期没有想到冯敬安会这般想法,她也知道冯敬安所说的是什么,远离元宗就是远离了朝政上面的事情。 但冯若期毕竟是重生之人,在上一世中,冯敬安就没有弄到好的下场,这一世如果冯若期能够在事情发生之前阻止元稹上位,那许多的事情就不会再次发生。 第一百七十三章元宗当“师父” 冯若期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墙角有蛐蛐的叫唤声,时间过得很快,在之前还在计较什么时候能够出去赏花,现在就快要到夏天。 冯若期还记得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笛声出现在外面,但是现在应该不会了吧! 只是冯若期刚一想完,就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窗台上,冯若期坐了起来,走到院中,但是只闻笛声,并没有见到人,冯若期干脆不再寻人,安静的坐在石凳上听着笛声。 笛声也接近了尾声,冯若期等了片刻也没有等出那人的身影。 冯若期有些失落的走进屋内,却看见一直在外寻找的身影正坐在桌旁手里把玩着软鞭。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在刚刚。” “哦。” 冯若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冯若期从来没有方才那种失落的感觉,见到元宗后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在学这个?” 元宗拿着软鞭问着冯若期,冯若期点点头,“恩,这是爹找的,说是学习软鞭很容易,放在身上能够防防身,只是到现在还不知道谁能够教我。” 元宗听了冯若期说后,冯若期分明感觉元宗在黑暗中暗笑着,“我会,要不我教你怎么样?” “你?” 冯若期有些不敢相信元宗竟然会软鞭。 “恩,只是太久没有练习了,可能会有些生疏。” 元宗说着就往外走去,“啪啪啪”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冯若期感觉元宗并没有用尽全力,元宗也似乎看出冯若期这个想法,把软鞭摔向一旁的石凳,石凳竟然裂开了。 冯若期没有想到小小的软鞭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道。 “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会。” 元宗这表演的确把冯若期惊讶到了。 “来拿着!” “恩?” “以后我来教你吧,你爹说的没有错,你的确是需要学点东西来防身。” 冯若期还是有些犹豫,“来,你先握着,然后你再这样!” 元宗见冯若期无动于衷,直接握着冯若期的手开始练习。 冯若期看着一脸让认真的元宗,冯若期很想就这样一辈子这样走过,只是冯若期的命运就是如此,这是现在不能改变的。 “你在发什么呆呢?怎么?是不是突然发现我比白世景帅多了?” 冯若期没想到元宗现在竟然这般的无赖,忍不住白了一眼元宗,“没有想到你现在竟然这么不要脸。” “这叫自信,行了,我在演示一遍,你跟着学!” 元宗说完放开冯若期。 冯若期现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元宗演示,冯若期知道自己应该是喜欢上元宗了,冯若期一直不想承认,但是当初答应白世景的时候,冯若期没有想到她的心就像是被谁揪着一样难受,即便这段时间让自己努力的忘掉以往和元宗在一起的日子,可是再一次见到元宗还是有些不能够忘怀。 冯若期在重生的时候就发誓,这一世不能让自己喜欢任何人,但是没有想到还是躲不过情这一关。 冯若期其实有些害怕,她怕元宗和元稹是一样的,就只是为了那江山,但是冯若期心里也清楚,喜欢元宗与当初和元稹在一起的那种感觉还是有些差别。 “看清楚了吗?” 正在冯若期想的入迷的时候,元宗也演示完了,只是冯若期并没有认真的看,所以元宗问的时候,冯若期就是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没有想到的是聪明伶俐的冯若期竟然不会这个,看来你还是得学习文的比较厉害,以后慢慢的教你吧!” 冯若期又忍不住翻了一记白眼,并没有说话,冯若期其实在元宗演示第一遍的时候就会了,只是不想让元宗这么快就离开她的身边,冯若期只想让自己就这么自私任性一回,并没有其他的目的。 “好,今日就到这里吧!” 冯若期说完就拿过软鞭向屋内走去,元宗看着冯若期进屋后,也没有阻止冯若期,相反,元宗认为今日和冯若期相处到这里就已经很满足了。 冯若期回到房间后,其实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躲在窗后,看着元宗的离开,手中的软鞭仿佛还有元宗的余温。 繁秋端着早饭准备送到冯若期的房间里,想着这个时辰冯若期应该是醒了。 冯若期的确是醒了,但是繁秋刚一靠近院内的时候繁秋就听到院里有甩鞭子的声音连忙进屋一看,没有想到冯若期竟然在使用软鞭。 繁秋看着自家的小姐在使软鞭,也就停在院口。 冯若期一边回顾着昨夜里元宗演示的,一边让使出来的软鞭更加的可以用出作用来。只是不管冯若期怎么使用,也没有昨晚元宗使用出来的那般的力道,冯若期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自己又说不上来。 “小姐,你好厉害呀,没有想到小姐你竟然也会武功。” “你就只会拍马屁,我会这软鞭还有些时日才行,也得多加练习才行。” 冯若期吃着早饭,心里还在想着软鞭的使用。 “哇!小姐!”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小姐,这,这石凳不会是你弄开的吧?” “大惊小怪,你小姐如果有这种本事的话,那我们那几次危险就不会发生了。” “那这是?啊,小姐,不会是?” “你今日到底怎么回事儿?迟早会被你吓死!” “小姐,这石凳也没有几年,不可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成两半的,这府上平日里不会轻易的进来陌生人,如果不是小姐你的话,那就只有那个东西了。啊,难怪昨夜里,我就觉得怎么有些不舒服呢,小姐怎么办?” 繁秋很是着急害怕的样子,冯若期听了元宗的话后哭笑不得。 “你呀,平日里也没有见你这么有想象力,一到这种情况,你就会联想,放心吧,这世上本来就没有那些东西,就算是有,也不会找上我们的。” 冯若期也不解释那石凳是怎么裂开。 “那这石凳……” “哎,这你就放心吧,肯定是时日太长,在加上风吹日晒的,不坏才怪呢!” 繁秋听了冯若期这样说后也就松了一口气。 “但是小姐你是怎么学会这个软鞭的?” “哦,你说这个呀,是我之前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就记下来照着学了学,只是一些皮毛而已。” 冯若期随便编了编,如果说昨夜里元宗来过,是元宗教的话,指不定繁秋会说什么八卦。 第一百七十四章各有心思 “参见母妃。” “稹儿来啦,来母妃身旁坐。” “是母妃。” “怎么一些时日没见,稹儿怎么消瘦许多呢?” 方贵妃看着元稹有些心疼,特别是看到元稹的耳朵的时候。 “没事儿,前些天里,父皇交给我和元宗各一份文案,让我们独自处理,所以这几日里都在处理这件事情。” “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就是你父皇怎么样?” “不知道,不过我会想尽办法获得太子之位的。” 方贵妃见元稹已经回到了原来的那个模样,心里就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元稹!” 冯若云端着参汤进来。 “云儿!” 冯若云这些日子里一直在方贵妃这里,元稹以为冯若云已经回到冯府,没有想到冯若云竟然一直在方贵妃这里。 “哎,人老了,没人疼。” 方贵妃忍不住开着玩笑,惹得冯若云和元稹都忍俊不禁。 “姨娘又在说笑了,这参汤不就是若云给您熬的?” “还是若云对本宫好。” “是是是,云儿对你好,我对你不好。” “好啦,我们就不要再说了,还是先喝参汤吧,若云在这里,本宫的确是改变大不同,每天都可以按时用膳,这身体比以往好多了,还有这皮肤也好多了。” 冯若云被方贵妃这么一夸也是高兴不少。 “母妃,那就让云儿在皇宫中多待上一些时日,多陪陪母妃,这不就行了?” “这也行,只是冯府上,冯若期回来,也不知道现在冯敬安怎么样的想法。” “是呀,爹爹在冯若期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就同我商议过我和元稹的事情,眼看着就要松口了,只是不知道现在爹爹到底是怎么样的想法。” 冯若云一说到冯若期的时候就咬牙切齿,原本这一切都是属于她的,但是冯若期自从回来后就一直在干扰着她的生活,如若不是冯若期,冯若云现在应该就是太子妃了。 “云儿也别气,我现在就是在等,等父皇做什么样 的决定。到时候我会让这些人好看。” “嗯,只是我娘到现在就只能够在那别院里呆着,还不知道爹爹何时能够放娘出来。” “若云就放心吧,你娘现在虽然关在别院里,但是这段时间里本宫一直在与她通信,你娘出来也就是一个时间的问题,所以这点你就放心好了。” 方贵妃在刘氏被关押的这段时间里,刘氏一直在与方贵妃飞鸽传书来传送消息,刘氏也就只是简单的被关押在里面,但是很多的时候还是在关注着外面的消息,而且很多的事情做起来也比较方便。 “有姨娘和元稹在身边帮助着我和娘,云儿这辈子是三生修来的福分。” “若云以后就别再说这样的话了,我们今后就是要成为一家人,所以就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嗯,以后我也不再提了,只是下一步还有什么可以让我能够帮助的,我会尽力的。” “暂时还没有,只是若云,你离开冯府的时候,冯老夫人有没有好转?” “没有,我在家的时候,祖母并没有。” “你娘前几日来信就有说过,你祖母现在手指能够动了,过不了好久她或许就会痊愈。” 冯若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吃惊,这也是冯若云没有想到的冯老夫人竟然会有痊愈的可能性。 冯若云有些心慌了,毕竟在冯若云在府上的时候还趁机欺负冯老夫人来着,所以不能让冯老夫人恢复。 “那这样说来还是一件好事!冯老夫人在得病前就一直很心疼冯若云,痊愈过来后没准就能够帮助到我们。” “不行,不能够让祖母恢复,她在生病之前就是我娘害的,虽然这件事情我娘都把责任归于她自己,但是在于祖母的心里,现在我的地位肯定是比不上冯若期那那贱人,如果冯若期在她面前在一提她和元宗的事情,那我们就相当于没有翻身之地了。” 冯若云现在就是竭力的要阻止冯老夫人恢复正常。 “那照你现在这样来说,冯老夫人还不能够帮助我们,相反会让元宗得逞,这样的确是不行的,也幸好这件事情与你提过,不然等冯老夫人恢复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结果。看来的阻止冯老夫人的恢复了,只是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办?” “这件事情看来还得从长计议了,实在不行我们还是得。”元稹在脖子上比了杀得手势。 冯若云心里其实也是这般的想法,但是表面还是得不能够表现出来。 “但是她是我祖母,而且原来还那般的疼爱我,我……” 冯若云表现得十分不忍。 “本宫就知道若云的心善,但是有时候你对别人仁慈,别人不会对你这般的好,如果留下冯老夫人,别说是我们以后,若云你和你娘也就不会好过的。” 冯若云面带纠结,犹豫半分后,不忍的点点头。 “若云,本宫知道你心善,这件事情就不让你参与了,就交于我们来解决。” “那,行吧。” 冯若云心里窃喜着,这件事情就算是解决了,到时就算是查到冯老夫人的死因,但是也不会查到她的头上,就当时的给自己一条出路。 “今日我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今日就不要说这些糟心的话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若期准备进宫 冯若期在元宗的教导下,握在手中的软鞭越来越熟练了,至少能够准确的找到方位甩出软鞭了。 “小姐,没有想到在这短短的几日里,你竟然就学的差不多了,简直太厉害了。小姐,奴婢越来越崇拜你了。” “我也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拍马屁了。” “小姐,那你就是在说自己是马咯?” 繁秋说完后就跑开了,“你别跑,等会儿在找你算账。” 冯若期还没有说完就看见繁秋就回来了。 “小姐。” “怎么,知道错了?” “不是,白公子来了!” 繁秋轻声的说着。 冯若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白世景竟然会来,毕竟上次同白世景争吵了一番,冯若期还说了那么重的话来伤害白世景,冯若期还想着白世景可能会生一段时间气,只是没有想到的是白世景竟然会主动来找她,冯若期这样一想就有些觉得更加的对不起白世景。 “若期?” “世景,你来啦!” “这几日都在做什么呢?” “也没有什么,就是和以前一样,你,没有在生气了吧?” “没,气早就消了,我知道是你在说气话。” “那就好,不过还是得给你说声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只是我的性格你也知道。” “知道,不喜欢别人束缚,但是有一点我还是得提点你,你进宫还是得考虑考虑吧!” 冯若期摇摇头,“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你就别在劝我,毕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够接近他们。” 冯若期原来是想着和元宗合作一起除掉元稹他们,但是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只能够依靠着冯若期自己的来解决这件事情。 “可是,哎,算了,我也劝不住你,不过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冯若期点点头,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白世景已经做了一件很大的决定,不过白世景暂时是不同冯若期说这件事情。 “知道了。” “你那软鞭还学不学呢?” “已经在自学了。” 冯若期打算不同白世景讲元宗正在教她软鞭。 “那以后还是我来教你软鞭的使用方法吧!” 冯若期有些吃惊的看着白世景,现在肯定不能够让白世景教她软鞭,一教就会知道冯若期肯定是在跟着别人学的。 但是冯若期现在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说这件事情。 “这,其实我觉得软鞭挺好学会的,我之前找到一本练习软鞭的书,其实练得挺好的,也没有什么难的事情。” 白世景将信将疑的看着冯若期,“是吗?之前我说不会软鞭其实就是在骗你,你不会是以为我真的不会吧。” “不,不是。”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现在就耍一遍吧,我看看,还有什么要指点的。” 冯若期也没有相白世景会提出这样的话来,拒绝是肯定不可能的了,但是答应的话,弄得不好就会露馅。 也就在冯若期犹豫的时候,“小姐,小姐!” 繁秋又风风火火的来找冯若期,冯若期仿佛找到了救星一样,“什么事情,这么慌忙?” “小姐,帝后派人来寻你了!” “嗯?” 冯若期急急忙忙的赶到大厅,冯敬安也早就在那里等着。 “你可是冯家三小姐?” “正是!公公所为何事亲自前来?” 冯若期感觉这次就是给她一个好的借口。 “冯家三小姐,帝后说了,帝后在宫中有些乏味,所以就派老奴亲自来府上接冯家三小姐进宫的。” 冯若期就知道大概就是这件事情,“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请公公在此等候,毕竟是要进宫面见帝后,所以就这样风尘仆仆的恐怕有些不妥,不如让若期先回房中梳洗打扮一番,也好给帝后有一个好的印象。” “好,那你动作就快些。” 冯若期急忙回到房间里,其实冯若期这就只是借口,进宫的时候是要被搜身的,所以软鞭如果不被包装一下的话,是要被那些侍卫没收。 “小姐,来,我先给你梳头发。” “繁秋,不急,现在我交给你更重要的一件事情去做,你的手艺比我好许多,你现在就讲这软鞭做成一条假的腰带。” “小姐,你是说?好,我马上就来做。” 冯若期也不闲着,马上替自己梳妆打扮起来。 “繁秋,好了吗?” “马上,就差这一针了。”繁秋说着就用牙齿咬下多余的线,“好了,你看是不是看不出来了现在?” 只见繁秋做的这条腰带就与平日里的腰带差不多,“小姐,这条腰带比较素,和你平时穿的衣服都配的上,但是它最大的作用就是用的时候还可以从里面抽出来,但是这条腰带还是像一般的可以穿戴在身上。” 冯若期拿着手中的“腰带”,“繁秋,这个很好,等进了宫后,你多做几条吧!” “好小姐,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我们还是赶紧去大厅吧!” “嗯,繁秋,你先去大厅,我先去同祖母道道别,进了宫后指不定多久才能够回来。”冯若期其实想的是进了宫后还不一定会活着出来,所以在离开之前必须去看望一下冯老夫人。 “好的,小姐。” 冯若期马上佩戴上腰带。 “老爷。” “小姐呢?” “小姐去找老夫人了,说是去宫中肯定要待上几日,所以在离开的时候看望看望老夫人。” “还请公公见谅,小女平日里就有些心疼她祖母,所以还请公公在等等。” “本公公怎么会怪罪呢,难得冯小姐这般的孝心,这还是冠军侯教得好。 “哪里哪里! “祖母,若期等会儿就要进宫去了,可能要过些时日才能回来,但是这段时间爹爹没有什么事情,所以还是有爹爹陪着你的,但是若期也会尽早的回来。” 冯若期其实和冯老夫人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对于冯老夫人就像是对待廖氏生前一样,冯老夫人也对冯若期也是百般的喜爱,这点冯若期从冯老夫人的眼中就可以看出来。 “祖母,不用担心我的,我会好好的保护好自己。” 冯若期握着冯老夫人的手,“祖母,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的配合世景,等我从宫中回来,您呐就痊愈了,好了,祖母,我不能呆的太久了,我得走了。” 冯若期说着就松开冯若期的手,但是冯老夫人唯一能够动的手指勾着冯若期,示意着冯若期别离开。 “祖母,我会早日回来的,您就放心吧。” 冯若期说完冯老夫人就松开了冯若期的手,看着冯若期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消失。 第一百七十六章若期进宫 “主子,刚刚宫里的消息说是若期姑娘会来宫中!” 元宗本是想完成元宗交代的任务,就听到了这件事情,说是帝后传召冯若期,严客知道元宗在乎冯若期,所以想了还是先回来告诉元宗这件事情的。 “帝后怎么会召见若期呢?” 元宗思索着,虽然冯若期在皇宫里就会离元宗比较近,但是却没有冯若期住在冯府上见冯若期方便。 “好久的事情?” “就是今早的事情,不过这会儿应该也到了皇宫里面,主子,要不要去看看?” “暂时就不了,本皇子自由安排,你去忙吧!” 既然冯若期在帝后那里暂时还是没有什么危险,而元宗现在就去帝后那里见冯若期的话,不免也太直接了,这点就让冯若期接下来在宫中不好呆着。 元宗想的事情与别人一般就不一样,会站在各方位考虑。 “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若期快快请起,本宫早就同你说过,见到本宫不必多礼,怎又忘了?” 欠了欠身,“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许多人都很崇拜皇后,当然这其中就是有若期了,所以该有的礼节还是得有。” 帝后握着冯若期的手,这话说到了帝后的心坎上去了,虽然当帝后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以贤德淑能来行事,在这些年里也是化解了很多的事情,但至今坐稳这个位置还是不宜。 “就数你的嘴甜,来,快在这坐坐,赶了这么久的路应该有些乏了吧?” “还好,这一路上想着要进宫里见皇后娘娘您呐,若期也就精神百倍。” “你呀,就是这么嘴甜,这个是本宫一早就让御膳房做的糕点,本宫记得上次你来这里的时候就很喜欢吃这红豆糕,所以就让他们做了些,不过还得若期你来尝尝到底是不是上次的那个味道。” “嗯,谢谢皇后娘娘。” 冯若期也没有客气,直接拿起糕点吃着,“还是那样好吃!”冯若期边吃这边点点头。 “喜欢就好。” “谢谢皇后娘娘。” “你前前后后已经说了几次谢谢了,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人,这些礼节就不必了。” 冯若期看见帝后没好久,帝后就有些憋不住了。 “若期知道啦,只是若期还是怕那些人看见后就该说若期的不是了。” “有本宫在,本宫看谁敢!” 冯若期被帝后的动作逗笑了,冯若期记得在上次来宫中的时候,其实就有些担心帝后不是很好相处,还想过会不会因此把帝后得罪,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帝后比自己印象中好相处很多。 冯若期一直有一点不解的是在上一世中冯若期只就见了帝后两面,帝后就没见了,第一次也就是在宴会上的时候,但是上一世中的冯若期太过于“平庸”,又在众人面前出丑所以上一世中帝后对于冯若期的印象并不是很好,第二次就是在元稹当上皇上后,帝后跪在朝廷之下。 在上一世中冯若期就想过,帝后这么高贵的女人最后竟然是那般的下场,至于什么样的下场,冯若期最后也不知道,毕竟在在上一世冯若期的命运也就是那样。 但是这一世中的帝后对冯若期的印象就不在是原来的那种,而冯若期对于帝后的了解也更多了,接触后,根据冯若期的印象中就是相反的形象。 这一世的帝后是很好相处,知书达理,贤德淑能,但身上又有一种威严,接触后,冯若期这才明白惠文帝为何一直都宠爱帝后。 “皇后娘娘,方贵妃求见。” “她来这里干嘛?” 冯若期也没有想到方贵妃竟然这么快就来这里,想是应该听到冯若期来到宫中的消息,就有些坐不住了吧。 “让她进来吧。” 帝后听到方贵妃这人有些不悦,但是表面却并没有露出来。 “参见姐姐!” “妹妹来啦!” “参见皇后娘娘!” “这是?” “这是冠军侯之女,冯若云。” “皇后娘娘!” “坐吧!” 在方贵妃他们坐下后,冯若云和方贵妃就到处张望,想找找冯若期的身影。 “妹妹今日怎有闲心?” 冯若期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帝后就让丫鬟带冯若期进内屋去了,所以冯若云他们已经来到这里并没有见到冯若期,不免到处张望。 “这不想着也有些时日里没有见姐姐了,就想着来看望看望姐姐。”说着就摆摆手。 方贵妃的丫鬟就从端上一些糕点。 “姐姐,可以尝尝,这是妹妹亲手做的,妹妹知道姐姐喜欢吃桂花糕,所以就做了些。” 帝后也没有说什么直接拿上一块就吃着,“这糕点的确还不错,妹妹有心了,就是有一点,这个季节并没有桂花开,这应该是干的桂花吧!” “姐姐就是姐姐,这糕点一尝就知道了,这个季节并没有桂花,所以妹妹就想着用干桂花来做。” “这干桂花的确也是可以做糕点,但比上新鲜的桂花,还是有些差了。” 帝后尝了一口后也就没有再吃了。 这让方贵妃在下人 们面前有些难堪和尴尬,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也就心里憋着,冯若云当然知道方贵妃的气愤,马上握了握方贵妃的手,就当是安慰安慰方贵妃。 “姐姐说的是,等下次桂花开的时候,妹妹在做些再送给姐姐。” “其实不用妹妹亲自动手,本宫想吃的时候,同御膳房说一声就行,不过还是妹妹有心。” 帝后这样一说让方贵妃心里更加的不舒适,对于帝后也是很不满。 但表面还是不敢露出来。 “姐姐说的极是,对了姐姐,御花园里荷花就要快开了,不如我们就前去看看?” “是呀,荷花就要快开了,那皇上的生辰也就要到了,妹妹准备了什么东西?” 帝后其实心里想着的是在里屋的冯若期,帝后也是性情中人,见到冯若期就像是见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一样,什么都不怕,但是做人又是做的自己,相比方贵妃这些虚假的人帝后着实喜欢冯若期。 “这个妹妹暂时还没想好,不过稹儿早早地就已经在准备。” “还是这些年轻人有心思。” 方贵妃在帝后这里没有捞着什么好,也并没有看见冯若期的身影,想想就找了借口离开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皇上驾到 方贵妃前脚一走,冯若期就出来了。 冯若期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没有想到的是她们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皇后娘娘,原来你喜欢吃桂花糕呀?” “是呀,桂花糕比较清新,自然,很符合本宫的胃口,只是这过干桂花并不是这个季节的桂花,所以味道还是有些差别,也就会破坏桂花糕原本的口味。” “若期没有想到皇后娘娘对于吃的方面竟然也有一些见略!” 帝后浅浅的笑着,就像是一位慈母一样,“想要抓住一个男人,就得先抓住他的胃,其实你别看这后宫强大,这些嫔妃各个其实多少都会做这些东西,就连本宫也是一样。” 这让冯若期的确是有些吃惊,冯若期一直想的是一般皇宫这些嫔妃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更何况是帝后,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嫔妃以及皇后都会做菜做糕点,但这个有幸的人也就只有皇上能够享受这种待遇了。 “皇后娘娘说的这些,若期虽然能够理解,但是还是有些震惊。” “你是没有想到吧,一般人的确是想不到,但是这也是每个后宫的女人为了得宠的方法。” 冯若期点点头,难怪像刘氏那样刁难的人都会做饭菜。 “若期你是现在还没有嫁作人妻,所以对于这些来说还是有些不能够理解,等你嫁人后就知道了。” “若期的确有些不能够完全理解,而且若期也并不会做糕点这些。” 冯若期说完后,帝后就笑了起来,“这就是本宫喜欢你的地方,在熟悉的人面前展现更真的一面,但是在那些不够友善的人面前又是另一面,若期你还很聪慧,这些都是现在许多女子缺少的东西。” “皇后娘娘您又是在夸若期吗?若期虽然有您说的这些优点,但是一般女子家应该有的若期并不会,比如您说的会做糕点这些,若期倒是可以吃很多。” 冯若期这样一说后,帝后又开始笑了起来,“你这孩子,本宫就是喜欢你这点,一般姑娘都会的东西,那就算是很平常了,少有的魅力才是最珍贵的!” 冯若期看着皇后娘娘这样,这让冯若期心里还是有些暖心,皇后娘娘说冯若期是性情中人,但在冯若期的眼中皇后娘娘才是性情中人,相比较冯若期是知道皇后娘娘喜欢这类的人,所以在说话做事上就会做得像皇后娘娘印象中的那个模样,在皇后娘娘的模样中就是皇后娘娘的女儿,皇后娘娘的女儿原来在宫中大致什么模样,冯若期在接触帝后之前就已经打听好了。 “皇后娘娘,听您这样一说,那若期就放心了,之前若期还想着学点什么东西,没有想到的皇后娘娘您对若期的印象竟然这么好,那若期就不用花时间学习了。” 冯若期这俏皮的回答又把皇后娘娘逗得笑了起来,“你呀,就会捡本宫话中的漏。” “什么事情让皇后这样高兴呀?” 冯若期以为在宫中的这段时间里应该不会见到这些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竟然自己来了。 “参见皇上!” “皇上,您来了怎么也没有通报一声呢?” “是朕不让他们通报的,起来吧,如果通报后就听不到皇后这么高兴的声音来了。” “那皇上今日来这里是有事情?” “朕没有事就不不能够来吗?” “你知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朕知道啦!” “这是冠军侯子女吧?” “正是!若期。” 皇后使了使眼神,冯若期当然懂皇后的意思,“回皇上,民女冯若期正是。” “朕早就听皇后说过你,今日仔细瞧见还真是皇后喜爱的类型。” “皇上,若期身上的优点可是多的不得了,你别看她一小姑娘家家的,但是比其他姑娘多那一份真诚。” 皇后说完后就在皇上的耳朵旁小声的说了几句话,冯若期虽然没怎么听清楚是怎么样的情况,但是冯若期也能猜个大致,无非就是再皇后的长女婉儿,皇后思女心切,虽然并没有说出来,但是冯若期在与皇后相处的过程中就能够体会到。 “是有点像,那这段时间有她在这里陪着你,那朕也就放心多了,而且皇后每天都是这么高兴的话。” “那皇上的意思是,后面的这段时间都不来看望臣妾?” “皇后这又是在曲解朕的意思了?朕有说过不来?” 冯若期听说皇上对于皇后是一直宠爱着,不关是因为皇后在皇上原来还是在当皇子时候的帮助,还有更多的就是在惠文帝在当皇上的时候,皇后很多时候都会体谅惠文帝,而且在这期间皇后一般是不会干涉朝政上面的事情,就像是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小女人。 帝后身上的这一点让冯若期知道了在上一世中,最后即便是帮元稹赢了全天下,但是最后却落到那个地步是什么原因了,大多数男人还是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强大于自己。 但是冯若期有一个新的理解,这样的男人一般这样认为的原因是本身自己就没有那么大的实力。 不过这些事情也足以说明了够聪明的女人也就会在自己爱的人面前作为一个“笨”女人,但是冯若期不 第一百七十八章重回秘密“小屋” “你怎么这么喜欢屋顶呀 ?”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了。” 冯若期嫌屋里闷得慌,就想着来屋顶上坐坐,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元宗竟然也会来。 “你怎么来了?” “闲着没事儿。” 冯若期也没有接过话来,挪了挪一个位置,元宗坐下后,看着冯若期望着天上的月亮。 “今晚的月亮还真是够亮的!” “是呀,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回事儿,皇宫夜晚的天空就是比其他地方的天空离得更近。” “你喜欢吗?” “不喜欢,即便距离这么近,但是总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冯若期上一世在宫中呆了十几年,但是看天空却没有重生的时候,这么安静的看过。 元宗仿佛知道冯若期的心声,每次看到这样的冯若期就让元宗觉得心里很是心疼。 “走吧,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一个熟悉的地方!” 冯若期并没有想过元宗要带她去哪里,冯若期还没有反应过来,元宗就带着她飞了起来,这感觉是冯若期从来没有。 “没有想到飞竟然是这种感觉!” “若期,你把眼睛睁开看看下面!” 冯若期在元宗的怀抱里睁开眼,看着元宗抱着她跳过飞过一栋又一栋的宫殿,最后在他们当初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秘密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里不是?” “是呀,就是那次我带你来的那个望月台。走吧。” 冯若期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够在进入这个古老的楼里面,但是避免不了的就是要爬很高,才能够到达屋顶。 冯若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最后一层楼,这里的模样还是和那次一样,只是今晚的月色更为明亮。 “对了,我有一个问题。” “问。” “皇宫内应该说是守卫森严,怎么今日?” “你猜?” 在这之前,元宗就已经让严客处理好了,至于怎么做到让戒备森严的皇宫就像是不存在一样,除了他们,就没人知晓了。 “懒得猜。” “你的软鞭学习的怎么样了?” “也就那样呗!” 冯若期知道随后在宫中的日子里肯定是练不了软鞭了,所以就想着怎么来能够才能让软鞭更加的熟练。 “现在到了宫中这倒成了一个新的问题。” “是呀,不过总有办法 的。” “我相信你你会有的!” 这不是元宗安慰冯若期,冯若期本身就是有这个能力,所以很多的事情元宗就会很放心,就像这次进宫,元宗不担心冯若期和皇后的相处会有什么不融洽,或者会惹到皇后不适,反而担心的是元稹他们会对冯若期下手。 “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好!” 元宗重来就不会挽留冯若期,这不是因为元宗不懂这些,而是冯若期有足够的聪明,而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做该做的事情。 元宗所想的这些事情,如果让冯若期来决定肯定也是这样认为的,在上一世中,冯若期就已经把这些事情的想法改变了。 冯若期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的时候,仔细想了想,如果她与元宗都重新来过的话,不知道是不是会有另外的一种结果。 但是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上天已经给了冯若期一次重生的机会了,冯若期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阻止元稹当上皇帝,这样冯若期身边的人才能够安全。 “小姐,今天你想穿什么呢?” “都可以,今日皇后娘娘没有说过让我陪她,那就穿原来那件米色的吧!” “小姐,你忘啦,昨天皇后娘娘最后说的是今日陪她去御花园来看荷花来着?” 冯若期看了看繁秋,“对,那就那件绿色的吧!” 冯若期以为今日可以在房间里好好的休息休息,昨晚和元宗待的太晚了,昨晚实在没有想起来这点。 “那就打扮简单点吧。” “可是小姐,这不是在冯府?” 冯若期知道繁秋说话的意思,现在他们是在皇宫里,繁秋想让冯若期打扮的还是得体一些。 “我知道,但是昨天的那些头饰就有些重,我是希望能够减少一些,而且,” “而且什么?” “没什么,我怎么说的你就怎么做就行了。” 冯若期不想打扮的那么隆重,简单是最好的,自己能够舒服,又很耐看,现在最重要的是冯若期在皇后面前的呈现。 “皇后娘娘,让您久等了!” “若期来啦!” 冯若期到御花园的时候,皇后已经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了,但是皇后并没有生气冯若期的迟来。 “若期今日穿的还是很清凉呀,很和本宫的口味,不像其他的姑娘。” “谢谢皇后娘娘的夸奖,若期在平日里就是喜欢这样的穿着,只是偶尔在比较重要的场合里才能够穿的比较隆重。” “那若期的意思就是见本宫不就说不重要?” “不是,和皇后娘娘在一起就像是在家里一样,很随和,很亲,既然是亲人那为何那么隆重?” “就数你的小嘴甜。” 冯若期的一番话把皇后娘娘逗得开开心心的,其实冯若期在这四年里见皇后的时候就发现了,皇后就是在寝宫的时候就会没有在其他的嫔妃面前打扮的那么隆重,而且现在皇后娘娘也开始吃斋,所以冯若期就断定了皇后娘娘对于在打扮方面并没有太大的要求,相反,只要穿的比较舒服干净就行。 “皇后娘娘,这荷花池里的荷花怎么开的这么早?” “这是早荷花,本宫记得那年,皇上刚登基,而本宫在众花之中最为喜欢荷花,所以就是在那年里,皇上就把原本这里是开牡丹的地方全都改为荷花的地方了,直到今日,这荷花也是越来越旺盛了。” “是呀,没有想到皇上这么恩宠皇后,所以每年荷花开的时候皇后每天都会来这里看荷花。” “是呀,荷花的花季还算是比较长的,这一池的荷花能够开到晚秋,等到了晚秋的时候,菊花又开的茂盛了,那边就是。” 冯若期对于皇宫里的建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特别是御花园里,每年冯若期都会在这个时候被皇后接入宫中待上几日,只是这一次冯若期认为可能会待得更长久一些,毕竟原来的时日里,皇后从来也没有同冯若期讲过这些事情。 第一百七十九章对比 “在过几日就是皇上的寿辰,这是普天同庆的日子,所以若云和元稹,你们在这几天里还是得好好的准备准备。” 方贵妃其实在这之前就说过这件事情,想必很多人就已经准备好了。 “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不过今年还不知道元宗会送什么?” “这个的打听打听好,毕竟在前些年里,你那个所谓的四哥一般就没有送这些礼物,但是今年已经不同于往年,他现在是在参与朝政上面的事情,所以肯定会别出心裁。”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方贵妃就特别的小心,准备的礼物也是一样。 “母妃就放心吧,毕竟这是父皇的寿辰,而且今年又与往年不太一样,所以儿臣早就已经准备妥当了,儿臣敢保证没有人能够比儿臣这个强。” 元稹很有自信,惠文帝的这个寿辰,元稹早在前两个月就开始准备。就冲着这点元稹敢保证,肯定是会不同于其他人所送的礼物。 “那若云该送什么,还没有想到。” 冯若云在方贵妃说后,就一直在想着应该送什么才能够合适,只是一介女子,冯若云也不知道该送什么才能够让惠文帝更加的喜欢。 “这个你就不用太担心,毕竟你也只是一姑娘,这样吧,若云,在最后几天里,姨娘就请一位厉害的舞者给你安排一个跳舞。” 冯若云想了想,点点头,还真是不知道该送什么才是合适的。 “那就这样决定了,若云也别太担心,往年是怎么过来的就怎么过。” 元稹安慰着冯若云。 “母妃,那儿臣就先行离开了,父皇那边还有事情要做,儿臣就先过去。” “去吧。” 元稹离开方贵妃的宫殿后,就在宫殿的外面碰到了元宗,元宗也正要去御书房。 “四哥!” “五弟!” 两人见面并没有就掐了起来,元稹也知道元宗不会在口舌上与元稹争吵,所以每次见面都会“彬彬有礼”。 “四哥现在是准备要去父皇那里?” “嗯。” 元宗的回答让元稹有些不是很爽快,但是元稹毕竟有些目的性,所以就忍了忍,“再过几日就是父皇的寿辰了,四哥准备的怎么样了?” “想是应该差不多了。” 元稹听到元宗这样说后,心里有些窃喜,听元宗话里的意思大致就是这个礼物元宗并没有经手,但元稹还不能够下结论,毕竟元宗这个人在元稹的记忆里就是很可恶的。 “那四哥可要快些,五弟就已经准备好了,而且是相当的好。” 元稹说完后瞟了一眼元宗,看着元宗皱了皱眉,心里更加的窃喜着,“四哥,父皇交代弟弟所办的事情已经完成了,父皇应该急着要,所以就先行一步了。” 元稹说完后,抬着元稹的软轿就先离开了。 “主子?” “不用。” 元宗并没有想和元稹争执这一时的输赢,但是惠文帝送礼这点还真是被元稹给问住了,元宗也不知道该送什么最为恰当,惠文帝的寿辰送礼这一关肯定是要做好,不然是会在众 臣和惠文帝的面前丢失一些形象。 元宗其实远在回来的这点段时间里就一直在找合适的礼,只是找了很多,元宗并没有找到最为合适的,像珠宝这些东西就太过于频繁,到时肯定有许多的大臣会送这些东西,没准并没有那些人送的珍贵。 所以元宗就一直在焦虑。 “参见父皇。” “宗儿也来啦。” 元稹快几步到御书房,已经在做事情了。 “既然你们两个都来了,那之前朕交于你们的文案也有许多天了,处理的怎么样了?” “父皇,儿臣带来了。” 元稹说着就从怀里拿了出来,并一脸炫耀的看着元宗,元宗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就像是这些事情与他不想关似的。 “宗儿带来没?” “儿臣也恰好带来了,就在儿臣的随从那里。” 元稹没有想到的是元宗竟然也把这个东西随时带在身旁。 元宗和元稹就坐在一旁看着惠文帝表情的变化。 惠文帝先是看着元稹的文案,看完之后点点头,这说明惠文帝还是比较满意。 等看元宗的文案的时候,惠文帝时不时会皱皱眉,这让元稹心里更加的有了保障,暗喜着。 “看完你们两兄弟的文案,朕的确是该夸夸你们,这是,朕先问你们,这份文案都是你们自己弄的?” “回父皇,确实是儿臣这些时日里在房间里废寝忘食的结果。” “宗儿呢?” “回父皇,儿臣的并不是!” 元宗的回答让元稹和惠文帝都很吃惊,元稹也没有想到的是元宗竟然这么老实的回答,但是一想惠文帝原本给他们出的这个问题就有些难办,不找外人帮忙肯定是不能够。 “哦?这么说来,这文案并不全是你的想法了?” 惠文帝说着眉头皱的更紧。 “父皇,请勿责怪四哥,四哥刚接触朝政上面的事情,所以在这些事情的处理上还是有些不熟悉,不免会请教别人来帮忙,只是下次儿臣会先行问四哥,这样儿臣也会在这上面好好的帮助四哥。” 元稹假心假意的说着。 “稹儿有心了。宗儿,这份文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眼看着惠文帝就要发火了,元宗这才慢吞吞的到处真相。 “这其实是儿臣到皇宫外亲自问的那些百姓,这都是那些百姓的回答,而儿臣也只是对这些回答做了一个综合的统计。” 元宗这样不慌不忙的表现在元稹的眼里就是很猖狂,心里想着这次惠文帝肯定是要发很大的脾气,谁知…… “好!这份文案至今是朕看到的完成得最好的,不过这也说明了宗儿也是有心,哈哈哈哈哈!” 惠文帝这突如其来的一笑,让元稹就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前段时间里惠文帝就给了两人一项任务,就是在纸上举出当朝还需要改进的地方,还不许空着,这写不好就是要掉脑袋的下场,所以在元稹回到府中的那段时间里,几个元稹核心人物都在帮助元稹想这件事情。 而元宗并没有这样是做,相反的就是在民间里走了走,亲自问了那些百姓的建议。 第一百八十章梦中拥抱 “五皇子,已经查到了!” 元稹的手下在元稹的耳朵旁耳语着。 “稹儿?” “母妃,儿臣已经知道元宗要送给父皇的东西是什么了?” “是何物?” 方贵妃还是有些在乎元宗所送的东西是什么,即便元稹一在说不用在乎那东西是什么。 “母妃就放心吧,那东西对儿臣并没有什么威胁,就是很普通的物件,不过即便是很普通的东西,儿臣也会将它毁掉。” 正在前往冯若期住的地方的元宗并不知道他这段时间想出来要送礼的东西就快要没了。 “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 冯若期见到元宗还是有些吃惊,毕竟前几天元宗就已经来这里,不过好在元宗每次来的时候都是半夜里,所以一般就没有人发现,冯若期每次睡着睡着就莫名的醒了,也就是有元宗的功劳。 不过这样一来冯若期也就习惯了,不仅不会像最开始的那样被吓到,也会在元宗进屋的那一刻能够快速的醒过来,就像是两个人心有灵犀一样。 “最近有件烦心的事情一直困扰着我,不知道怎么解决。” “你还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冯若期听元宗的意思就是让冯若期想办法帮忙解决。 “这次父皇的寿辰你会参加吧?” 元宗问着冯若期,冯若期点点头,“这次皇后娘娘已经在几天前就已经说了,所以已经想好了。” “你今年是想表演什么?” “差不多吧,不过每年都是这样过来,我认为根本就没有新意,所以我就想着换了一个办法,这几日就是在暗地里练习。” “哦?是什么这么神秘,连我都不说说?” 冯若期又忍不住翻了一记白眼,“到时候就知道了。” “你呢?” “还不确定。” “哦,我知道了,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来找的我?” “嗯,这么多年父皇虽然都是这样过来的,但是我一般不送礼,要送的礼无非就是那么简单的几样,今年却不同用于以往,这次元稹应该会花高价钱来做这件事情,所以。” 元宗没有说完冯若期就知道元宗现在所在的难处,这些天里时日不管是在那些大臣面前还是惠文帝面前都得好好的表现表现。 “这的确是一个需要值得思考的问题。” 这还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当今皇上的寿辰不是一般人的寿辰,送的礼就是要有新意还得有寓意这样才可以给看到的人留下更深更好的印象。 “所以就想着你能够有什么更好的想法?”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就这样去做。” 元宗听完冯若期说完的东西愣了愣,但是马上又明白过来冯若期所说的这件礼物有什么含义了。 “那明日就差人去办,还是你比较聪明,不过这点我根本就没有想到。” 冯若期这办法可以说是很符合元宗接下来准备要走的路。 “这个办法很行的通。” 冯若期是怎么知道的,也就是在上一世中,元稹也就是来找冯若期出主意,这个主意就用在元稹的身上,在上一世中也可以说就是这个礼物把元稹推动到太子之位上,现在用在元宗的身上,效果按理说会更加,毕竟惠文帝从小就对元宗宠爱一些。 “嗯,没有想到每次到了关键的时候还是你行。” 元宗知道冯若期算是世间少有的把聪慧表现出来的女子,还有一点元宗可以肯定的是冯若期子这方面与元宗会相处的很融洽。 “还好。” 冯若期仿佛是听到了熟悉的答案,元宗方才所说的话在上一世中元稹也说过同样意思的话,冯若期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寒颤。 “你怎么了?是冷吗?” “没事儿!” 冯若期被元宗方才的话吓得脸色苍白,冯若期不断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这只是碰巧而已,以后的结果肯定不是真的,肯定不是。 “若期,你是不是不舒服?” 元宗看着冯若期突然有些反常,有些着急。 “可能是今日陪皇后娘娘玩耍的时候,受了点风寒。” “既然这样,那我们今日就聊到这里,你快歇息吧。” 元宗知道冯若期肯定有些不舒服,但是并没有想到的是心里造成的不适,“来,躺下。” “嗯。” 冯若期躺在床上后就翻了一个身,没有在看元宗了。 元宗也这时就有些看出猫腻来了,但是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身旁看着冯若期的背影。 冯若期背过去反复想着元宗方才所说的那句话,冯若期也没有想到自己到了现在竟然还会受上一世元稹的那些影响。 如果单单是其他人会说这样的话,冯若期可能会没有这种感觉,但是偏偏是元宗所说出来,这点让冯若期很是在意,上一世元稹和冯若云把冯若期伤害的得遍体鳞伤,这一世碰到了元宗,而冯若期对于元宗刚刚产生的感觉,结果元宗也说了一样的话,这让冯若期仿佛是爱上了同类人。 冯若期在心里一直在告诫自己元宗不会是那样的人,应该要相信他,而且以后是会答应白世景和他一起去浪迹天涯,冯若期反反复复的告诫自己不要想得太多。 不知不觉中,冯若期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只是冯若期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那个温暖的胸膛温暖着她。 “小姐,该起床了。” “今日这么早?” 冯若期由于昨天的事情还想在床上多呆一会儿。 “可是小姐,是昨天你让奴婢叫你的!” 冯若期这才反应过来,“哦,那你就先出去吧。” 繁秋走后,冯若期伸了伸懒腰,想着昨晚是怎么睡着的,突然就想到了把那个温暖的拥抱,“怎么回事儿,竟然做这样的梦害臊。” 其实冯若期如果在细心一点的话,摸摸身旁就能感受到那里还是暖和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投壶游戏 “主子,昨晚是在若期小姐的房里过得夜?” 元宗在冯若期那里待了一晚严客就在外面守了一晚,“本皇子到哪里还得像你汇报?” “请主子恕罪,只是从主子进屋后就一直在揉肩,所以…….” 元宗原本是在揉肩的手就放下,“既然你这么闲着,那我就交代你去办一件事情。” “主子!” 严客很想违抗,昨夜在屋外守了元宗他们一晚,一宿没休息,本想着回来后就可以直接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有任务,严客在心中懊恼着方才多嘴。 “这件事情你可以交给狼他们做,毕竟你的行踪可不能够暴露给别人。” 元宗说到这里的时候就把昨晚冯若期说的那个礼物同严客讲了一遍,严客当然不能够理解,但是现在他才不能多嘴,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元宗的圈里。 打发走严客后,元宗继续摇摇手。 昨夜里,元宗以为冯若期真的是受了些风寒,就一直躺在床沿边休息,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冯若期睡觉竟然也会有不安稳的时候,元宗也就直接把手当做是冯若期的枕头枕着,这一枕就是一晚上。 所以冯若期昨晚也根本就不是错觉。 如果冯若期知道这件事情后,肯定会难以置信,从重生开始,冯若期睡觉每晚睡的都会很浅,一点动静就会醒来,但是昨晚元宗这么一个大活人在她的身旁就没有感觉。 冯若期打完早操吃了点东西就急着去找帝后,在昨日冯若期已经和皇后约好今日一起玩投壶。 这不又快到了说好的时间了,不过冯若期来皇宫里这些时日,每次和皇后约定好的时间冯若期都会踏着点来,皇后也就习惯了,不过也就只有冯若期敢让皇后这样等着,换做是别人,早就被拖出去了。 “参见皇后娘娘!呼!” 冯若期没有想到今日起身这么早还是没有早到。 “你呀就是贪睡!都这个点了。” 表面皇后是在责怪冯若期,实际上皇后的语气中带有一些宠溺。 “皇后娘娘,若期知道错了,这不一起来连忙收拾了后就赶来了吗?”冯若期拿出最美的笑容。 “你呀就是知道本宫的软内,本宫是一件你的笑本宫就心软。” “才不是这样的,是因为皇后娘娘一直都是宅心仁厚,菩萨心肠。” 冯若期说后又惹得皇后娘娘哈哈大笑起来。 冯若期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本宫就说是你的嘴,抹了蜂蜜。” “参见母后!” “稹儿,宗儿都来啦?咦?还有老六和老八呢?” 皇后正在找的就是六皇子和八皇子,“回母后,两位弟弟在军营中受练,吃点苦,所以今日就没有来。” “哦,是这样呐。” “参见皇后娘娘!” “请起吧!” “母后,由于母妃这几日正是吃斋的时候,若云表妹一人在皇宫里有些无聊,所以儿臣就想着让她跟了过来,而且姐妹两人应该也有好久没在一起聊过了,还望母后成全。” “稹儿说哪里的话,母后是那样不通情达理的人吗?再者人多热闹,本宫也有许久没有见到这么多的人陪本宫玩耍了。” 冯若期没有想到冯若云竟然也会跟来这里。 “既然所有人都来了,那就开始吧!” 皇后说完就有人搬上投壶的工具,“这投壶还是本宫年轻时候玩的,上次也就是若期陪本宫玩了玩,但是人太少了,没有那么有趣,今日你们来了,就玩得放开一些。” 相比元稹他们,冯若期玩的比较开,不时还会与皇后娘娘击掌,冯若期本想着姑娘家玩这类的游戏实在不妥,就找了借口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玩。 皇后娘娘见如此,就想着那就让冯若云计数,冯若期和皇后娘娘一队,元稹和元宗一队,这两对进行比赛。 冯若云本想着可以少给冯若期记几个,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皇后娘娘竟然会主动和冯若期一队,这样一来冯若云也只好如实照旧了。 比赛开始,冯若期对于这类的玩耍是了如指掌,几乎是每投每中,相反皇后娘娘一支箭也没有中,最后结果当然是知晓的。 皇后投完后就坐在一旁有些不高兴,冯若期就在一旁“讨好”皇后,至少在冯若云的眼里冯若期就是在讨好皇后,冯若云以为冯若期骄傲自满,竟然不顾皇后的面子,让皇后有失颜面。 “皇后娘娘,下一局让若云试试行吗?” 冯若云上前问着,冯若期看着突然“毛遂自荐”冯若云,看着冯若云脸上的笑容好像是知道了冯若云在想什么了。 “你不是身体不适吗?” “回皇后娘娘,若云方才在一旁坐了会儿,身体也舒服多了,所以。” “皇后娘娘,既然妹妹想玩就让她玩吧,若期还没有记过数,就让若期来记一回数吧。” 冯若期表面表现得是迫不得已,冯若云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那就还是按方才那样分,妹妹顶替一下我的位置,好,现在开始!” 元稹和元宗先来,结果还是和方才一样,也就只有几只箭没中,如果是在方才的那局的基础上,冯若云也能够保持全中,皇后娘娘只要投上两支箭就可以赢了元宗他们。 冯若云来投着,冯若云本就是抱着输的心态来的,投壶对于冯若云这样的女子来说根本就没有玩过,所以也就根本不在乎,随手一扔,当然是没有进。 这时候皇后并没有说什么,冯若云见皇后娘娘微笑着,冯若云就以为猜中了皇后娘娘的心思,第二支箭扔出去的时候,皇后就有些不淡定了,“若云,你可以投重一点。” 冯若云依旧是那样,这下皇后娘娘就急了,“你怎么也投不中呀?哎!” 冯若云听到皇后娘娘这样说后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错的了,就想着好好投,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越是紧张投的箭离壶原来越远,最后当然也就一直没有投进。 皇后娘娘也就自动放弃了,“哎这游戏没法玩了,本宫年纪大了不说,没有想到年纪轻轻的这眼力见也没有,若期还是你来吧,她的水平实在太差了,比本宫还不如,不然今天就赢不了他们了。” “请皇后娘娘息怒,妹妹从小身体就比较瘦弱,所以很少接触这些东西,不会也是很正常,接下来若期上场,皇后娘娘你在努力点,我们就会赢的!” 冯若期一番话又让皇后娘娘又起了战斗的信心,仿佛冯若期上场后就会赢定了比赛,冯若云在一旁狠狠的盯着正与皇后娘娘商谈正欢的冯若期,冯若云气,气自己也不争气也气冯若期在中间“作梗”。 毕竟有人看不惯你,你喝口水他也想让你哽着。 第一百八十二章若期落水 皇后娘娘的一番话让冯若云有些难堪,元稹想替冯若云说话,但是该说的话已经被冯若期说完了,元稹如果出来解释皇后娘娘难免会多想,这时候也只能够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若期,这局还是你先投,一起发挥好点,本宫也会加油。” 皇后娘娘说完后,冯若期稳稳地投着,结果当然是都中了,皇后娘娘很是高兴,在冯若期的指点下,皇后娘娘也投中了几支。 “终于赢了,多亏了若期,只是年纪到这里了,身体动一动就有些累了,你们几个玩吧,本宫先休息休息。” 皇后娘娘坐下休息了,其他的人肯定也就不会站在那里玩了,就停在一旁坐着。 “那皇后娘娘,若期就到那边走走,去看看那边的花开的怎么样了?” 冯若期记得在之前那边就有月季花,全几天看的时候就还是花骨朵,现在大致应该开了吧。 “去吧,开了就让丫鬟摘下来,可以让御膳房做月季饼。” 得到皇后娘娘的允许后,冯若期就准备离开了。 “姐姐,等等,皇后娘娘,若云也想跟着姐姐去瞧瞧。” “去吧!” “谢皇后娘娘。” 冯若期没有想到的是冯若云竟然也会想着跟去,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但是冯若期一贯的风格就是来什么就挡什么。 “姐姐,等等若云。” 两姐妹并排着走着,到达另外的一面要绕过一片湖水,皇后娘娘的宫殿里就是这数着湖水最为的好,在最初的时候,惠文帝本想种上荷花,但是种上后又觉的湖台太小,就重新改造了一番,里面就养养鱼。 “没有想到皇后娘娘的宫殿里面竟然是这样的景色,我亲爱的姐姐,你应该看习惯了吧?” “嗯。” 冯若期听的出来冯若云所说的这些话都是带刺的,索性不跟着她的话走就行。 “稹儿呐,这冠军侯的四女儿与你的关系还真是亲密?” 皇后娘娘待冯若期他们走远后,不时的同元稹和元宗聊起了天来。 “回母后,若云的生母就是儿臣的母妃的表姐,所以也算的上是表妹,表妹生性就是柔弱女子,从小就会琴棋书画,也知书达理,母妃也甚是喜欢,所以就把她接来宫中陪母妃解解闷。” “嗯,知书达理的确是,就是有些没有眼力见,不过冠军侯的这两个女儿的确是优秀。” 皇后娘娘看着冯若期和冯若云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突然就在皇后娘娘看着她们的时候,没有想到的是一个身影竟然掉下了水中,这一声响直接把皇后娘娘下了一跳。 “救,噗,救命呀!救命。” 繁秋在湖边也是急着直喊救命,但是繁秋也不会游泳,也只有在湖边干着急的看着冯若期的情况,冯若云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元宗连忙跑过去下水。 “咳咳,咳咳咳!” “小姐,呜呜呜,小姐,你没事儿吧?” 冯若期不停的咳嗽着,像是呛了不少的水。 皇后娘娘走过来后有些担心的看着冯若期,“快,快传御医!” 皇后娘娘看着冯若期落水后有些着急了。 “回禀皇后娘娘,冯小姐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落水呛了一些水,好生的休息,老夫留一副药,预防冯小姐感冒用的。” 冯若期有些虚弱的坐在床头,看样子的确的被吓坏了。 “若期,给本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走着走着就落水了呢?幸好今日有宗儿他们在这里,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事情!” “回皇后娘娘,若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本是同妹妹在湖边谈的甚欢,不知怎么回事儿,就像是有人推了若期一下,若期直接就落入水中了。” 冯若期这样一说完后,其他的人都看着冯若云,冯若期这样说明显就是在说冯若期落水就是冯若云在使坏。 “皇后娘娘,不是若云,若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姐姐就落水了,若云是清白的!” “但是在当时就你们两人在那里,难道还闹鬼了不成?” 皇后娘娘有些生气,元稹也跪在地上求饶着,“母后,若云心地善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但是就他们两人在那里,谁也不能够说明什么!” 元稹这话的意思很明显的就是在说没准就是冯若期在说谎,只想嫁祸于冯若云,但是即便元稹这样说,还是说不过冯若期。 “若期不敢拿生命开玩笑,但是若期相信妹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毕竟我们姐妹一场,许是若期没站稳掉下去的,毕竟最近身体是有些不适。” 冯若期这样说的确是会让冯若云解脱罪名,但是明眼的人就会看出来,冯若期落水就是冯若云推下去的。 但是冯若云也不能多说,因为这件事情就是冯若云引起的。 在方才的时候,冯若云待离皇后娘娘他们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同冯若期说着想在这湖边停停看看湖水,作为表面的现象,冯若期肯定是要留下来陪冯若云一会儿的。 但是冯若期肯定知道冯若云大致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就一直防备着,也就在那一瞬间的事情里,冯若云就拉着冯若期的说向湖里倒去,冯若期在那一刹那的时候就明白了冯若云要做什么。 冯若期直接把冯若云往里推着,自己主动跳下了湖里。 最后的景象也就是皇后娘娘他们看到的模样,冯若云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密谋的计谋竟然被冯若期识破了。 “妹妹也没有想到姐姐竟然就突然掉下去了,幸好有四皇子在,不然不知姐姐现在……”冯若云连忙解脱这件事情。 冯若期看了一眼冯若云,这件事情肯定不会让冯若云就这么简单的逃过去,但是又不能明眼的显得很在意这件事情。 “妹妹说的对,这件事情肯定和妹妹没有关系,许是昨夜没睡好,可能有些犯困,所以恍惚的以为有人在背后推我下水。” 冯若期这样说已经是很明显了,在场的人都看着冯若云。 “妹妹别误会,姐姐不是说你,哎,算了我也不说了,不然越说越乱。” 冯若期表现的有些委屈,这样一来皇后娘娘以及一些下人仿佛心知肚明。 第一百八十三章若期的一击 冯若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皇后的宫殿,但是冯若云已经知道这次在这些人的眼里肯定就是小人,还是一位嫉妒自家姐姐的找人。 “元稹,我真的没有推她……” 现在皇后娘娘肯定是“误会”她了,但是最重要的就是别要让元稹这样认为。 “这,我知道,云儿你就放心吧,今天这一记仇我们以后是会加倍的还回来。” 元稹相信冯若云肯定不会推冯若期,毕竟冯若云在元稹的心里就是一心地善良的女子,冯若期才是心狠手辣的人。 其实元稹这样认为也一点都不为过,在上一世中,元稹宁愿嫌弃帮他铸成江山的冯若期,也要和他认为温柔贤惠的冯若云。 “时候也不早了,宗儿就留下来陪母后用膳吧!” “儿臣遵旨。” 冯若期躺在床上,看着元宗,光线从门外射进来,冯若期仿佛在元宗的身上看到了挺拔的英姿,就像是原来见元稹当上皇上后,站在朝廷上面对众文武官的时候的那种感觉。 “若期,你今日就在此歇息,等会儿让丫鬟把东西都搬进这里来住吧!” 皇后娘娘发话,冯若期不同意也是不行的。 搬过来离皇后娘娘距离近后,有好处也有坏处,元宗明显有些不高兴,毕竟冯若期之前一直住的那个地方比较偏僻,安静,这样元宗去寻冯若期的时候也就比较方便,但是现在冯若期搬过来后,这里守卫也就比较多了,而元宗也没有原来那样来去自如。 冯若期偷偷看了一眼元宗,没有想到是元宗也正巧看着冯若期,冯若期赶紧转头,看向别处。 “若期,现在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同本宫说说方才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皇后娘娘知道冯若期聪慧,不会这么笨被别人推下水去。 “还请皇后娘娘恕罪,这件事情若期的确欺骗了皇后娘娘,但若期实属无奈之举。” 冯若期听皇后娘娘这样说,也就知道皇后娘娘知道这件事情了,也就没有必要继续演下去。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如实招来吧,不然本宫还止不住会把你怎么样!” “就在方才的时候,妹妹同我准备一起去那边,但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就说湖水比较静,她比较喜欢,若期就知道依照我那妹妹的性格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所以若期就当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就走过去,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拉着若期的手,准备自己掉入水中,就在那时,若期就知道我那妹妹是想陷害若期,若期就没有办法只好跳进湖中。” 冯若期讲完后,把头躲进铺里,露出两只眼睛看着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也是一脸严肃的看着冯若期。 就这样僵持一会儿后,元宗本想站出来解释着,“这个时候的确也就只有这种办法能够解脱,只是若期你有想过如若今日宗儿没有在这里,你会怎么样?你应该明白后果吧!” “这个,若期明白,下次若期会注意!” 冯若期知道这件事情的危险性,不过冯若期在落水的那一刻,冯若期就知道元宗会赶过去救她。 “行了,本宫先回房里换身舒适的衣服,就不打扰你休息。” 皇后娘娘说完后就直接离开了。 “好了,可以把头伸出来了,母后已经离开了。” 冯若期这时候把头伸出来笑盈盈的看着元宗。 但是元宗直接敲了敲冯若期的头,“下次在这么傻,那我可不会再来救你。” 虽然事后元宗明白过来,但是在冯若期落水的那一刻,元宗很明显感觉自己的心快要掉出来了,元宗感觉自己就像是失去冯若期了一样,只是元宗这些想法,或许冯若期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恩,不会了,这次我知道有你在,你会保护我,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元稹竟然还是这么袒护冯若云。” “??还是??你知道原来元稹和冯若云的事情?” “之前那些事情就是元稹帮冯若云做的,今日这件事情不出今晚就会在宫里传开,元稹肯定会想办法去解决这件事情,所以这不就是袒护吗?” 冯若期说完后心里瞬间就松了一口气,冯若期之所以这样说是在上一世中,冯若云进宫后也是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虽然都是些小事情,但是元稹就会很偏袒冯若云,直到那件事情发生。 “恩,即便是去解决,也只是表面的事情,不会过几天那冯若云就会离开皇宫。” “不知道,不过也差不多了,这样的事情发生流传在皇宫里,也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应该会早早的回府上。” 只是冯若期还想到了一点,既然冯若云回去后,在冯府里也就只有冯老夫人和冯敬安。 如若冯老夫人在府上还好,冯若云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如果冯若云回去后,冯敬安就离开冯府,去办自己的事情,那冯老夫人也就有危险。 “元宗,帮我一个忙好吗?” “说。” “帮我看望一下祖母,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冯老夫人的身体恢复情况也是目前比较重要的事情,如若冯老夫人并没有恢复行动能力和说话的能力,那冯老夫人也就没有多大的危险,但是如若冯若云发现冯老夫人正在恢复的话,冯老夫人肯定就会有危险,这也是确定的事情。 “好,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好。” 冯若期看着元宗回答的这么干脆,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谢谢你。” “行了,你就好生歇息吧,我这就去找母后了。” 元宗说完后转身就离开房间,冯若期已经感觉自己的心越陷越深。 第一百八十四章元宗献礼 “若云,在母后宫殿里发生的那件事情已经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了,所以这几日你就先回府上好生准备准备,到时在父皇的寿宴上送出这个惊艳群众的舞,我在宫里也尽量压制住这些流言蜚语。” 冯若云没有想到元稹会让她回府上,本想是在皇后娘娘那里发生的事情,即便外面穿的沸沸扬扬,元稹也有本事解决这件事情,但是现在看来这件事情并没有这样简单。 “好,都听你的。” 时间转眼就过去了,惠文帝的寿宴也来临了,朝廷上下都热闹非凡,最高兴的就莫属惠文帝,身旁坐着帝后,后面分别坐着俪妃和方贵妃。 冯若云一记惊鸿舞后,获得了大量的人的赞赏,那件事情也就在这舞中消散一般,剩下的全是夸耀。 随后就是众位大臣皇子送礼的时候,最为期待的就是元稹和元宗的礼物。 大臣们的礼物也是五花八门,全都是一些稀有的珍宝,千年人参,北海夜明珠,鹅蛋大的珍珠,珍惜的玉,感觉一件比一件贵重,但是惠文帝见到这些礼物后,并没有表现出期待的笑容,而是越来越严肃。 “父皇,这是儿臣让人去京城里最有名的一名铁匠铸造的一把剑,可以说是削铁如泥,在此送给父皇,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恩,退下吧!” “一边去,还是得看本皇子的。” 六皇子把八皇子推开,随从端上一东西,只是被一块布给遮住了,“父皇,这件物件,您肯定喜欢。”六皇子说着就掀开布,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夜光杯。 六皇子本想把酒倒进这杯中给在座的各位演示一遍,没有想到的是还没有开口就被惠文帝喊着下一位。 剩下的也就只有五皇子元稹和四皇子元宗,只是从宴会开始就不见元宗,这让在场的人感到有些奇怪。 “父皇,儿臣这个礼物虽然比不上他们那些奢华,但这是儿臣在两个月前就亲自替父皇去寻得。” 元稹说着就拿出来,没有想到的竟然是一颗鸽子蛋大的舍利子,舍利子传说中是得道高僧死后产生的一种东西,可逢凶化吉,避免不祥之物,这东西的的确确是难寻。 “听说舍利子很是稀有,更何况这么大颗的,五皇子真是有心了。” 惠文帝也没有见过这么大颗的舍利子,也是听别人说过这东西很是难寻,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被元稹寻到了,这时候惠文帝也慢慢展开眉头,露出笑容来。 “父皇请放心,这舍利子是儿臣亲自去寺庙寻得,也为那寺庙增添了许多香火钱。” “恩,好,禛儿的确有心了。” 被惠文帝这样一说,元稹就认定自己今日是出尽了风头。 “咦?四皇子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是不知今日皇上的寿宴吗?”拥护元稹的人在元宗并没有赶来时发出这样的话来。 “四皇子的身体羸弱,所以不来也是情有可原,更何况在以往皇上寿宴也一样没来不是吗?” 下面大臣也是议论纷纷,惠文帝心里也是有些失望。 坐在一旁的元稹看见这样的场景也是有些高兴,他心里知道的是元宗今日肯定是不会来了,毕竟礼物都没有元宗怎么好意思来? 原来在昨夜里,元稹派人潜入元宗的宫殿里,找到元宗之前已经准备好的礼物,给带出来了,元宗如若再去寻找的话恐怕就来不及了。 只是元稹看到元宗的礼物时,有些失望,元稹没有想到元宗竟然送的是人参和珍珠,这样的元稹早就在以往送出去了。 不过元稹想了想也是明白,元宗也没有送给惠文帝什么寿礼,不过现在元稹把元宗的礼物解决掉后,元宗就来不及准备了,肯定会在众位大臣的面前丢脸面,至少元稹会这样认为。 还有一人没有来被冯若云注意到了,那就是冯若期,在以往,冯若云就是弹琴,冯若期跳舞,但今天冯若云寻遍了整个宴会,并没有找到冯若期的人影。 正在宴会上那些人吵闹之际,一个他们都被谈论的身影出现了。 只见元宗端着一样东西走进来,谁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元稹见元宗能够来参见宴会,还是有些吃惊,元稹没有想到元宗竟然会来,但是心想肯定是去随便准备的一件礼物所以给耽搁了。 “参见父皇,儿臣长途跋涉,所以就来迟了,在此儿臣祝父皇洪福齐天!” “平身吧!” “父皇,儿臣要送父皇一件礼物!” “恩,什么礼物啊?” 元宗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颗刚长出嫩芽的植物。 元宗展示出来,在场的人都议论纷纷,许多都在等待惠文帝发脾气,还有一部分的人有些兴趣的看着元宗怎么来解释。 “这是?” “回父皇,这是一颗种在土里刚刚发芽没多久的小麦!” “这个礼物有何意义呢?” 元稹见到元宗送这个后,心里还在嘲笑着元宗兴许是被气昏了头脑。 元宗不紧不慢的解释着,“回父皇,这土是前几日儿臣前去东北那一带寻的,踏上那一片土地的时候,儿臣就看见那一排排青悠悠的嫩芽,儿臣想着就把这株带回来给父皇瞧上一瞧。” 惠文帝让安公公呈上来,惠文帝仔细的瞧着,“好,好呀,这是朕有生之年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宗儿着实有心了。” 在去年东北一带长年都是闹干旱,许多百姓饿的饿死,逃的逃,所以惠文帝派了很多人去那边赈灾,在今年里,元宗就带回来这件礼物,所以惠文帝肯定是深感欣慰。 “父皇,这都是父皇的功劳,现在百姓不愁吃不愁穿,日子过的和谐,承蒙父皇庇佑,百姓安居乐业。” “皇上圣恩,臣等望尘莫及。” “众爱卿平身吧,这些都有你们的功劳,这件礼物着实来的及时,赏!” 元稹有些不服气,但事实就摆在面前,没有想到元宗竟然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逗皇上开心。 元宗得到了惠文帝的表扬,在场的众臣许多就有些坐不住了,特别是那些还没有依附哪边的那些大臣,这次心里似乎也就有些动摇。 “咚咚咚,叮叮叮咚……”正在众臣们相谈甚欢的时候,宫殿外的锣鼓声竟然想起。 第一百八十五章若期的舞狮 众人被外面的声音吸引着,全都张望着外面。 原来外面在舞狮,坐在宫殿里面的人都想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惠文帝还没有发话就不能离开席位。 “外面怎么这般的热闹?” “回皇上,外面好像在舞狮?!” “舞狮,走,出去看看,朕也有许久没有出去看了。” 随着惠文帝的离开,大臣们都跟随在惠文帝的身后,全都好奇的在宫殿口张望着。 随着狮球引领着狮子,一会儿上窜一会儿下跳着,那狮子做的也是格外的逼真,长着大嘴,两只大眼盯着狮球不停的眨着。 可以说是相当的精彩,在场的人都无不叫欢。 “好,真的太好了。” 只见上来两人抬上了一个桌子以及一个凳子,这大概就是要跳上桌子在跳上凳子上去,这难度还是有些大,在场的人都静静的盯着那头围着桌子转悠的狮子。 狮子起跳了,“前脚”刚一放上去,就掉了下来,失败了,在场的人无一不遗憾,但是那狮子并没有放弃,而是调整姿势继续向上,在场的人都死盯着,全都提心吊胆的看着。 “啪啪啪!”掌声响起的同时,狮子跳上了桌子,咬到了一直想咬的那狮球。 “好,好,很好。” 随着一声声叫好,但这一切似乎并没有结束,只见里面的两人伸出手来,展开了一副对联,“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有赏,有赏,应当有赏!这是谁安排的,朕要好好的赏赐!” 惠文帝像是找着了另一开心之处。 只见把狮皮掀开后,映入眼帘的人他们都不敢相信。 “参见皇上!” 原来那人就是冯若期和繁秋,领头握着狮球的是黄沛盈。 “没有想到舞狮的人竟然是三名女子,真是有心啦!” “皇上,这位就是冠军侯之女冯若期,这位是吏部侍郎的女儿黄沛盈,还有一个是若期的丫鬟,臣妾听说他们准备了许久,这才把这舞狮演的这么淋漓尽致。” 这主意当初出的时候,皇后娘娘就认为有些不可能完成,但是没有想到竟然完成的这么完美。 “恩,赏!今日收到的礼物是自朕以来最为有意义的,有心,应该重重的赏!冯家丫头你们想要什么赏赐啊?” 冯若期等人跪在地上,“回皇上,民女们并不是想要赏赐,这天下太平,民女们又恰好出生在这祥和的时代,说到感谢,民女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同皇上说呢!” “哈哈哈,没有想到冠军侯的女儿竟然这么聪明伶俐!不过赏赐肯定是的有的,朕记得上次皇后赐给你一块令牌,随时都可以出入宫中,所以这次朕就赐给你一块免死金牌!你可别小看这金牌,只要是朕的子孙当朝,都可以用。” 惠文帝的话一说出,在场的人都议论纷纷,都没有想到的是一介女子竟然会得到惠文帝的鉴赏,冯若期肯定是不简单。 “至于黄沛盈,朕就赐给你一块南玉。” 黄沛盈听到惠文帝说后,有些吃惊的看着惠文帝,冯若期碰了碰黄沛盈,黄沛盈这才反应过来,“谢皇上!” 黄沛盈也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也会有赏赐。 南玉虽说是比不上免死金牌,但却不能小看,南玉至今世上也就只有八九块,所以算是很是及其珍贵的。 这一幕幕都被站在一旁狠狠瞪着他们的冯若云和元稹看在眼里,两人都是花了很久的时间以及大量的财力,最后却并没有得到什么夸耀,这不免让他们有些嫉妒,有时候嫉妒积少成多,就会发生致命的事情。 在欣赏完舞狮后,众人都回到了席位上,欢声笑语。 “五哥,没想到这次呢竟然没有比赢四哥!” “咦?!老八,你什么时候叫起了四哥来了?是不是以为那病秧子会获得最后的太子之位?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们五哥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的为父皇做了这么多的事,那病秧子就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你就别在这里碍着眼睛了。” 老六虽然说这话有意是在拍元稹的马屁,但是元稹似乎并不领情,“你们都给本皇子滚!”元稹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着酒。 一直再暗中观察他们的冯若期看到这样的景象,其实早就猜到今日他们这样的反应,不过冯若期没有想到的是惠文帝竟然会这么大的手笔,竟然会把免死金牌赏赐给她,这应该是谁都会眼红吧。 不过让冯若期心里依然那么稳定的就是元宗,元宗的赏赐应该没有冯若期这么高,但是元宗并没有觉得脸上无光以及会认为风头全都被冯若期给抢走,相反冯若期看到元宗看到她时就一直笑吟吟的,冯若期认得这种笑,就像是引以为傲的那种笑,冯若期看到元宗的那种笑反而有些害羞。 “若期姐,你说这次冯若云是不是气坏了?” 黄沛盈因为冯若期邀请她来帮忙,所以获得惠文帝的赏赐和众人的赞赏也是有冯若期的功劳,所以在今日这点上,黄沛盈由心的感谢冯若期。 “或许吧!” 冯若期即便嘴上这样回答,实际上正与冯若云对视着,冯若云恶狠狠地看着冯若期,冯若期对冯若云浅浅的笑了笑,举起酒杯向她示意着。 冯若云直把酒杯拽在手里,想直接把酒杯扔向冯若期,但人多事杂,面带微笑在心里的气愤下原本还是皓齿明眸,现在显得格外扭曲。 冯若期见达到了想要的效果也就见好就收,气人的方式有许多种,有骂赢别人,打赢别人,但最有效的不就是在无形中超越她,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一直想要出风头得高位的女人。 第一百八十六章白世景进宫 前几日里由于冯若期和元宗在惠文帝的寿宴上突出了一把,现在两人也算是宫里风流人物,还有人把他们牵扯到一块。 “小姐,你知道吗?宫里的好多人都在讨论你和四皇子!”繁秋端着饭菜来到冯若期的房间里。 “有什么可讨论的?都说了些什么?” “那些人都在说,小姐你和四皇子郎才女貌,虽然原来四皇子的身体羸弱,但是现在身体好了后也是风度翩翩的一位美男子,而且在前几日里的表现,更是获得了一批的喜欢他的人,小姐,你可是是要把四皇子给盯住哟!” “调皮,那日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你我都能说到的,再者我和元宗的有差不多的目标,哪有你们说的这么复杂。” 冯若期虽然嘴上这样说,这话也是给她自己的一个警戒,但心里听了繁秋的话后竟然有些窃喜。 “是,只是繁秋还是想不通,原本小姐就是和四皇子是一对的,而且在原来,小姐你和四皇子也是无话不说,但是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繁秋有些抱不平。 冯若期听了繁秋的话后,暗暗的叹了叹气,“有些人只是在你人生当中就只能是错过,哪怕曾经相互扶持,我和元宗就是最好的例子。” 冯若期有一种感觉,感觉很快就会失去元宗,毕竟还有一个人一直在等着冯若期兑现承诺。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上早朝的时间又到了,只是现在宫里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皇上!” “有什么事呀?” “回皇上,有一人,老臣想推荐!” 吏部侍郎站出来。 “何人值得吏部侍郎亲自站出来推荐呀?” “一名民间神医!” “哦?说来听听。” “老臣推荐的这个人并不是老郎中,而是正值青年,老臣说话也是比较坦率,不夸大的说,宫里的御医医不好的病,他一般都会。” “有这种奇人?” “皇上,吏部侍郎口出狂言,虽然老夫们在宫里行医多年,但至今老臣也只碰到过一人比老臣们这些御医厉害。” “皇上,老臣不敢欺骗,这个人冠军侯也认识,他曾在冠军侯的发妻危难时救过一命,所以这个人冠军侯也是知道他的实力的!” “是吗?冠军侯?” “回皇上,确有此事!” “你说的那人是他?” “正是!” 曾经在廖氏中毒的时候,冠军侯请过宫里的御医医治过,但御医也是束手无措,可是后来廖氏突然好转,御医还以为是自己的药放对了,但是确听小道消息说是一名年轻人救的,所以这件事情一直在御医的心里有个疙瘩。 “皇上,老臣方才说的那人就是此人!” “既然这样的话,那他现在在何处?” “皇上,他就在宫殿外守候着!” “传!” “传!” 只见一名蓝衣男子缓缓走上来。 “白世景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谢皇上!” 元宗和元稹都不敢相信真的会是白世景,毕竟在他们的印象中,白世景就是喜欢游山玩水,不喜官吏,但是今日进宫还不知到底因为什么。 元稹认为他进宫来就是为了帮助元宗,但是元宗却不这样认为,元宗微微皱了皱眉,他没有想到白世景竟然会追到宫里来。 “你叫什么?” “回皇上,草民白世景!” “白世景,方才朕听吏部侍郎等大臣都在讲你的厉害之处,你自己认为呢?” “草民不知众位大臣所说的是什么,但草民也斗胆说上,草民在民间游荡了十几年,学医虽说还不算是最全面,但草民敢保证绝对是至今草民敢说一,就无人敢说二的人!” “好大的口气你!你就不怕你自己打脸吗?” “皇上,只要有实力,就不会认为打脸。” “好,既然你这样说的话,那你就先在御医馆手下做些事情吧!” “谢主隆恩!” “皇上,以老臣之见,老臣认为世景小兄弟比老臣的实力要大的多,所以……” 御医本就是好学类型,只是之前找白世景学医的时候,被白世景拒绝了。 “那你是在质疑朕的安排?” “回皇上,老臣并非这个意思,世景小兄弟才来朝廷上任职,肯定是慢慢开始,只是老臣在之前一直想找世景小兄弟学习,所以恳请皇上让世景小兄弟在老臣身边帮助老臣!” “恩!恩准,还有其它的事情?” “退朝!” 白世景没有想到进朝为官竟然这般的简单,比想象中轻松简单的多,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在昨天下午的时候吏部侍郎就找到皇后娘娘说过,从古至今,吹枕边风是做一件事情最快最有效,所以白世景能够呆在宫里也有皇后娘娘一半的功劳。 “吏部侍郎请稍等,今日之事还得多谢您!” “不用谢老夫,老夫只是把该做的事儿做了,且不说你与老夫的女儿交好,再者朝廷上也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何况这并不全是老夫的提点,还有冠军侯和御医以及皇后!” “皇后?” “恩,昨日里,老夫去请求皇后,所以今日才这么的顺利。” 吏部侍郎小声地说着,这也算是吏部侍郎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不得不偷偷摸摸的做着。 “那还是的先谢谢您!” “先不说这个了,只是你到了御医殿,你肯定会被那些人刁难,还是得小心行事为妙!” 吏部侍郎提点着白世景,白世景给吏部侍郎微微的鞠了个躬,只是白世景没有看到的是吏部侍郎正微笑着看着白世景。 “小姐,小姐!” “又怎么了?一天大呼小叫的!” “小姐,你不知道,白公子来宫里了!” “他来这里干嘛?!” 冯若期听到繁秋说后直接紧锁着眉头,“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白公子他没有出事儿,他进宫里是因为好事儿,听那些人说是白公子被推荐进来到御医殿做事儿的!刚一进宫来就有一大堆的追捧者,现在长的好看的果然是早早就出名了。” 繁秋还在那里幻想着,只是冯若期有些高兴不起来,并不是因为怕他打扰到了冯若期和元宗的相处,而是白世景来宫里的目的,冯若期隐约记得白世景说过会帮她报仇,但是冯若期并不想因为这件事情把白世景给牵扯进来,更别说让他进宫。 第一百八十七章冯若云下狠手 “老不死的东西,现在府里并没有可以管我的人了,所以你还得看我的眼色!” 冯若云独自在冯老夫人的房间里,由于在宫中所受的那些气,所以全都撒在了冯老夫人的身上。 “就是因为那冯若期,我现在才回到这个我点都不怀念的地方,你知道吗?冯若期迟早会死在我们的手上,你也放心,过不了好久,我也会送你去见她,谁让你曾经那么心疼我,现在却连正眼都不看我?恩?” 冯若云说着直接拽着冯老夫人的头发,但是冯老夫人只有眼睛和手指能够动,所以眼睁睁的看着冯若云拉扯她。 “给你说,等我当上皇后后,你们都得死,昔日里怎么对待我和娘的,你们应该得到也怎样的报应!” “不过我会把你暂时留下来,因为我要让你看见你疼爱的冯若期会轮落到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她不是一直都很拽吗?这次我就看看她有多拽!哼!” 冯若云直接扯下冯老夫人的一缕头发,疼得冯老夫人的手指甲直接嵌入手中,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 冯若云在一旁冷眼看着冯老夫人,冷哼着离开了房间里,冯老夫人也拿冯若云没有办法,只能忍受着这种身心带来的痛苦,冯老夫人今日才最终明白,刘氏母女就是两个冯家的祸害,同时也为在宫中的冯若期担心着。 “啊欠!” “小姐,进屋吧,今日外面有些风!” 冯若期正在房间外面舞着衣带,不懂的人还以为冯若期是在练舞,“不碍事,兴许是有人想起我来了。” 冯若期继续舞动着衣带,如若是元宗看见冯若期就可以看出冯若期舞的这些动作就是元宗所教的软鞭。 冯若期在几天前就想着用什么办法可以继续在宫里练习软鞭,但是却又不被人发现,就在昨夜里,冯若期从衣带里抽出软鞭,这才想起可以把衣带暂时当做是软鞭的替代品,虽然衣带并没有软鞭那般的有力量,但想要把衣带甩起来还是的需要一些内部的力量和技巧,不过衣带在冯若期的手中没有好一会儿就熟练了。 “啪啪啪!” 冯若期正舞的起劲的时候,就听到背后有拍手的声音,“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拍手的人正是白世景,这让冯若期有些没有想到,冯若期所住的房间是皇后娘娘的宫殿里,虽说是比较偏僻的房间,但一般人还是进不来,除了元宗那个“怪人”。 “今日来找皇后娘娘有些事儿,所以就顺道来看看你!” “恩,坐吧,繁秋沏茶!” “你方才跳的什么舞?” “就是胡编乱造的,跟着感觉跳。” 冯若期肯定不会同白世景说实话,毕竟如果让白世景知道自己在学习软鞭,同时还是元宗亲自教的,那就够麻烦的了。 “恩,不错,跳的挺好的,希望以后能够天天跳给我看!” 白世景这样一说,冯若期一时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小姐,来!” 也正在这时繁秋把沏好的茶拿上来了,“这是上等的嫩尖,前几日里皇后娘娘赏赐于我,你好好尝尝。” 冯若期顺势转移了话题,看着白世景品着茶,“对了,你怎么突然来宫里做事儿?” 冯若期还是得问清楚,毕竟这宫中并不是清闲之地。 “帮你!” 白世景轻描淡写的说着,仿佛并不知道宫中的危险。 “你过些日子就把官给辞了,这宫中水深,比你想象中危险多了,我虽然也在宫里,但毕竟住在皇后娘娘的宫殿里,所以那些想害我的人不会冒这个险,反倒是你,一直喜欢在外游荡,现在却要束缚在这朝廷之上,你可知很多事情的后果?” 冯若期很严肃的说着这个问题,想是说服白世景找个借口辞官回去,但白世景既然来了肯定是不会就这么离开,他在冯若期来到宫里后就决定要帮冯若期早些时日里报仇,即便白世景并不知道冯若期的计划。 “不会,虽然我才到宫中来,但之后的路我也已经想的差不多,御医殿里那些御医是有些不好对付,但只要拿出我的实力,他们也无话可说,而且你在宫里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我也可以随时帮助你,更何况我现在在宫里更是容易接触其他的人,更能够明白朝廷的走向。” 冯若期也看出来白世景的决定,现在让白世景就这么辞官回去也是不可能了,如果处理不好让那些小人说暗话,弄的不好还会落个戏弄皇上的罪名,这样白世景不仅会受罚,就连推荐他的那些人也会有所牵连。 “那行吧,不过你得时刻注意安全。” “好,若期,你方才是在担心我吗?” 冯若期愣了愣,“应该是的吧。” “若期我很高兴,我会尽力来帮你,等这一切都结束后,我们就远走高飞,远离这些事喧。” “好,我答应你!” 冯若期并没有骗白世景,这是之前与白世景就做好的约定,或许最靠谱的人也就是白世景了,毕竟白世景并不是想拥有权位的那种人。 至于元宗,冯若期知道接下来会慢慢的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可以当朋友,只是元宗之前所说的那些话冯若期肯定不能够陪他一时实现。 冯若期想到这里,心不由自主的就有些疼,宛如割心。 “世景兄!” “你来干嘛?” 白世景和冯若期都没有想到元宗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 “世景兄都能来,为何作为皇子的我不能来呢?” 冯若期很明显的感觉得到白世景和元宗之间的那种无形的硝烟。 “繁秋,斟茶!” 既然元宗能够白天来到这里,肯定说明有些事情要同冯若期说。 “坐吧!” “若期,刚刚我们说到哪里了?” 白世景不想理会元宗,就想让冯若期也跟着冷落元宗。 “说到注意安全……” “恩,对,若期你就放心吧,我会注意安全的,而且我以后不会让你受半点伤害!”白世景这话很明显就是说给元宗听。 冯若期也想极力的配合白世景,但眼神还是忍不住会飘向元宗,而元宗似乎对于他们两人之间的话题并不感兴趣,仔细品味着茶。 第一百八十八章世景,元宗的对立 在以往的时候,他们三人在一起谈笑,但是经历了那些事情后,三人的关系也就再也回不去,而且三人的关系是冲着另外的方向走,冯若期很明白现在的局势,也明白把仇报完后该怎么办。 “若期,这个东西给你。” 白世景从袖口里拿出一件东西,递给冯若期,“这是?” “这是荷包,里面有我配的中药制作成的香料,有提神醒脑的功效。” 冯若期接过来闻了闻,虽然是中药制成的的,但并没有药味,而是一股清香的味道,这个味道冯若期很喜欢。 “很好闻。” “你随时可以把这荷包放在身上,这个荷包还有除虫的功效。” 冯若期把荷包别在腰带上,“恩,这个我注意。” 白世景说得比平日里还要大声些,冯若期知道今日白世景这么有变化,就是因为有元宗在这里,而元宗刚好又是很淡定,根本就不吃白世景这一套,冯若期左右夹击还是有些为难。 “世景,其实现在元宗就只是我的朋友。” 冯若期想了想还是得把话给说清楚,也不想让他们继续斗起来。 只是白世景并没有这样的想,他始终认为元宗是对冯若期有感情,而白世景也不能够完全确定冯若期对元宗有没有那种感觉。 “是吗?” 但是冯若期在一旁又不好把话挑明,白世景只好失望的看着冯若期。 “其实你家里那件事情元宗一直在调查,而且有些线索了。” 冯若期今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突然会提出这些话来,但现在肯定是不能够挽回了。 “那又怎样?!” 白世景这样的回答无非就是说最终的凶手还不是因为狼组织的人,而狼组织的人最后就是收了钱去把白世景的全家给杀光了。 而当初白世景给元宗也有一个机会,只要说出那些杀害他家人的那些人就可以不会计较,但是直到白世景得知真相后,元宗也没有给白世景解释,也没有提货这件事情,元宗本身长久就对那些仇人恨之入骨,再加上原本就是朋友的元宗竟然会包庇他们,这点就足以会让白世景想要了元宗的命。 而白世景一次又一次忍下来就是因为冯若期的关系,联想起这些白世景就越想越来气,冯若期也见形势有些不同,知道方才说出来的话对于白世景有些不公平。 “世景,那我们暂时就不要提这件事情了,好吗?我答应你,等仇报完了,我就跟你走。”冯若期原本的最终的计划就是这样的,但是在报仇的计划之中,冯若期并没有想把白世景牵扯进来,既然现在已经脱不了身,那就只能一步一步的走稳。 “好。” 白世景听了冯若期说的话后有些得意的望了望元宗,但元宗就像是一座冰山一样,继续品味着茶水,似乎对于他们方才说的话都没有兴趣。 冯若期其实也注意到了元宗这样的表现,即便冯若期一直在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感情,但是看着元宗这样无动于衷,心里还是有些失望,不过在心里马上又提醒自己,不能够在想那些关系,她与元宗只是朋友。 其实在冯若期说的时候,恰好他们都没有注意元宗的正在喝茶的手听到冯若期说话时抖动了一下,但是又很快的恢复了。 “若期,既然说到了这里,你接下来,有何计划?” “暂时元稹还没有做出什么破格的事情,但暗中一定要观察他们的动向,现在冯若云回到冯府内再加上在皇上的寿辰上,我和元宗得到的赞赏,让那些原本还没有站边的大臣有所动摇,接下来元稹肯定会进行下一步,我们只需要慢慢的等待,等待元稹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露出破绽来。” 冯若期原本还有些不确定,但是在惠文帝的寿辰后,冯若云和元稹看她和元宗的眼神,冯若期敢保证,元稹会计划下一步的走向,并且会对他们下手。 白世景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并不如元宗那般可以同元稹对抗,但现在让白世景拉下脸皮来请求元宗一起合作,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元宗主动,把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先放在一边,这样一来,或许还是可以合作一把。 只是白世景这样的想法,看着元宗从一见他就有些无所谓,让元宗低下头来说这件事情肯定有些难。 “世景?世景?” 冯若期同元宗刚讲到元稹接下来的动作,想问问白世景的意见,但是冯若期叫了白世景几声,白世景都没有搭理她。 “恩,哦,怎么?” “世景,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可能是早上受了点风寒,不过不要紧。” “没事儿就好,那元稹接下来要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可以防备着?” “恩,这的确是要时刻防备着,若期,你在宫里的这些日子里,就时刻注意身边有什么异常,还有饭菜这些都是要验有无毒。” 白世景听到他们提到这里,就想着在以往就是有很多为了争夺地位,把阻挡自己的人给害死,最常见的办法就就是下毒,就像廖氏生前那次中毒一样。 “白公子,你就放心吧,在小姐吃之前,奴婢都是用银针验过的,而且奴婢在用完银针后都会自己先尝一口。” 繁秋做的这些,冯若期都还不知道,进了宫后,也没有往那个方向想这件事情。 “繁秋!” “小姐,你就放心吧,一般银针没有黑就是没有毒的,而且奴婢也是为了小姐的安全,你看奴婢这不活的好好的?” 繁秋越是不在意的说,冯若期心里越是觉得有些亏欠繁秋,她知道繁秋同严客有些对眼,只是冯若期比繁秋想的更加的长远,严客是时时刻刻都会为了元宗送命的,如果在现在这种危险期的时候就让他们在一起的话,最后留下的一人才是最伤心的那人,所以冯若期很多时候不管他们怎么眉来眼去,都会装作不知道,有时还会找借口让繁秋离开。 “小心的为好,以后我的菜就不要你来试了,如果有人诚心要下毒,也不是你我能够阻止的,不过预防着还是必要。” “是!小姐。” 白世景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的东西,递给冯若期。 “这是?” “你先拿着吧,这是我进宫前上山采药来制作了七七四十九天天才弄出来的药丸,你平日里隔两天就吃一粒,这样一般的毒是不会伤害到你的。” “那你怎么办,还有你方才送给我的那样东西,不是有解毒的效果吗?” 白世景摸了摸冯若期的头,冯若期瞟了瞟元宗,见元宗没有什么反应,心里有些失落。 “我?我是大夫,而且在皇宫里哪种药是拿不到的?别在腰上的那瓶药是防止气味性的毒和毒虫这些的,我呢,你就不用担心我。” 第一百八十九章冯府的危险潜在 “若期,方才母后让我来叫你去。” 冯若期本想着今日就在院里好好的练习软鞭,没有想到皇后娘娘竟然让元宗带话。 “好久说的?” “就我来之前。” “你怎么不早说?” 冯若期有些无奈,元宗来到这里应该有两刻钟了,也就是让皇后娘娘等了两刻钟,冯若期急急忙忙的去房间里换身衣服准备离开。 “你们两个也回去吧!” “恩!” 元宗见冯若期走远,就放下了方才一直握在手中的茶杯。 “既然若期离开了,那我们也就好生的谈谈吧!” “我来若期这里,你紧接着就跟着来了,在这之前我在皇后娘娘那里也没有看见过你,这样骗若期,怕是不好吧!?” 白世景也不是等闲之辈,大致也猜到了元宗想说什么,但一想到冯若期,就没有离开,也没有当着冯若期的面拆穿元宗。 “没有什么不好,若期她知晓,像她那样的姑娘,我说这样的话早就知晓。” 其实冯若期在元宗说后,就有些明白元宗是想让他们单独谈谈,只是需要一个借口。 “原来是你们已经密谋好的?” 白世景说着就准备离开。 严客挡在白世景的面前。 “严客,不得无理,世景,这其实也是我临时想起来要这样做,和若期并无关系。” “白世景,我们相识也有四年之余了吧,其实我是怎样的性子你应该比其他人都清楚,我知道你进宫来是因为若期,我为了这个皇位其实大多数的原因也是为了若期。” 白世景转过身来看着元宗,“你说的对,我进宫的确是为了若期,但是我和你不同的是,你是太子的候选人,是要争夺皇位的人,而我只是单纯的想帮若期,等这些事情处理完,我是能够丢弃这些虚荣,但是你不行,且不说,你能不能获得太子之位,元稹现在可是把你视为眼中钉,我认为你还是好好的保护好自己,若期的安危我自会保护。” 元宗听完白世景说的话后,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你这话说的没有错,只是这是在朝廷中,不是在江湖上,更没有什么江湖义气,而在宫里,最能够帮助若期的人或许就是我,既然你说你全心全意为了若期,你就应该知道我们的目标就是那一个人。” “那又怎样?” 白世景这话很明显,“如果你想通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元宗说完后,白世景甩了甩衣袖就离开了。 “主子,这白世景未免太猖狂?” “这结下来的恩怨原来就应该是这样子,我们也回去吧!” “主子,要不要属下直接去威胁他?!” 严客想着方才白世景面对元宗的模样,要不是碍于元宗在这里,或许严客直接出手了,在严客心中,元宗还是除了俪妃和冯若期以外第一次这么耐心的同别人讲话。 “不可轻举妄动,他会来找我。” 元宗知晓白世景有些动摇,这朝廷中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白世景现在大致也知道,白世景又是才来到宫中,即便后面有吏部侍郎,但面对那些人还是不能够轻举乱动,最后还是的靠冯若期自己。 所以元宗今日来冯若期这里主要的目的就是同白世景谈谈,虽然白世景的语气是有些不好,但元宗现在有的是时间等。 “娘,现在怎么办呐?” 冯若云回到冯府后,没有一天消停过,要不是去折磨冯老夫人,要么就是找丫鬟耍脾气,现在又焦虑的来找刘氏。 “什么怎么办?” 刘氏虽然是在别院里,但与在外面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在别院里其实更好的操作外面的事情的发展。 “娘,你方才有没有听女儿说呀?女儿这就回来几天了,元稹那里一点都没有消息,每天都呆在这府上,那冯若期就在宫里同皇后娘娘他们打得火热!” 冯若云每日都要发脾气,每每想到冯若期落水和惠文帝寿辰上面发生的事情,冯若云就想直接把冯若期弄死,但是现在别说冯若云暂时不能去宫中,元稹在朝廷上的呼吁也没有元宗那般的高。 “娘都听到了,只是你现在着急也没有用,那冯若期当初活下来也是一个奇迹,不过迟早会结束在我们的手上,你也是,整天哭哭啼啼像什么话!我刘氏的女儿就是这副模样?这点事情就把你弄成这样了,那你以后还怎么当皇后?” 刘氏看着冯若云三天两头都来她这里诉苦,刘氏忍不住直接说了冯若云。 “那接下来怎么办?不可能让冯若期这么嚣张下去。” “嚣张不了多少,娘这几日在房间里早就想好了对策。” “娘,什么对策?” 冯若云这几日也想过很多,但除了生气以外,还是想不出办法来。 “冯若期肯定不能够呆在宫里了,只是怎么让她主动回来,这才是关键的问题。” “娘,你就别拐弯抹角了。” “冯老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好像还行,不过女儿现在很恨他们。” “如果冯老夫人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冯若期那么孝顺的姑娘,应该会赶回来吧?!”刘氏说完后,冯若云也就马上明白过来。 正在宫里陪着皇后娘娘玩耍的冯若期,还不知道冯老夫人接下来所受的痛苦。 第一百九十章五禽戏 “嘻嘻,你看!” 皇后娘娘的后寝宫里一片嬉笑,但是这会儿皇后娘娘不会管着这些事情,这会儿正和冯若期玩的正起劲呢。 “若期,你这一步是怎么做到的?” “这样,把手往前升,手抓做出虎的爪子的模样,挺身收腹提臀,对,就是这样!” 原来冯若期正在教皇后娘娘五禽戏,冯若期从重生后,几乎每日都在坚持,也就是因为这种坚持,现在的身体虽然还是那般的纤弱,但是身体与上一世相比却有力很多,脸色也是红润。 “若期,你确定这五禽戏可以缓解失眠?” 皇后娘娘原本是排斥做五禽戏,毕竟这五禽戏做出来的动作着实不优雅,那些身边的丫鬟与太监也都憋着笑,“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 “若期,这些动作有失大体,本宫还是不做了。” “皇后娘娘,你且不试试?” 皇后娘娘看着冯若期这般的认真,但又觉得那些动作太不雅了,作为后宫之主,一国之母,能够做出冯若期方才那些动作,还是太为难皇后娘娘了。 “算了,你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这样吧,皇后娘娘,我们就今日做,然后在配上若期为你配的药水,你今晚如果能够好睡的话,我们后面就继续,如果没有成效的话,那就换另外一种方法,怎么样?” 冯若期做的这些五禽戏,也是从医药书上看到的,但冯若期坚持的时间长久后,才发现功效还是挺大的,能够舒缓身体,得到最大的释放,平日里像皇后娘娘这类人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对于身体这一块还是有些缺陷。 “那……听你的吧!” 皇后娘娘看着冯若期认真的面孔,也看了周围也没有其他人,也就答应下来了。 “这样,对,皇后娘娘,您可别小看这五禽戏,其实每天坚持的话,对女人的皮肤和腰部这些都很好,还能够防止很多病。” “竟然还有这些功效,只是这些动作是在让人难堪。” 冯若期也知道作为后宫之主来说,被其他人看见后着实有些不恰当。 “放心吧,皇后娘娘,做这些不会被宫里那些人看见的,若期早就已经命人在门口守着呢,来什么人都得通报才能进来。” “还是若期你想的周到,既然这样的话,那今日本宫就来试上一试。” 皇后娘娘说着就跟着冯若期做了起来,并没有半点含糊。 五禽戏一套动作做下来,两人已经全身汗湿了,“哎,看来这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了,还是你们好,年轻真好!” 皇后娘娘看着冯若期做完后虽然也在流汗,但并没有什么累的感觉,脸红润着,甚是好看。 “皇后娘娘如果每天这样坚持的话,若期相信,皇后娘娘也会变得越来越年轻!” 冯若期这句话并没有骗皇后,早上早些起来晨练两刻钟,一天下来都很有精神,自然在外人面前看着年轻些。 皇后还是有些质疑,但冯若期所说的还是挺有说服力,也就默默的照做着。 “皇后娘娘,这几个动作今日就不要做的太大幅度了,不然明早起来会腰酸背痛的。”冯若期见皇后做的还是有些吃力。 “好。” 两柱香过去后,皇后已经累瘫到椅子上。 “皇后娘娘,喝点水吧!” 冯若期见皇后娘娘已经大汗淋漓了,要达到的目的已经做到了,接下来就是给皇后娘娘配“药”。 “太累了,不过流完汗后果然身体舒服多了,好久都没有这么畅快过了。” “皇后娘娘,等会儿您就回房间沐浴,若期去御膳房替您熬“药”。” “恩,去吧!” 冯若期想着差不多了,就去御膳房准备。 “皇后娘娘,这冯家三小姐竟然有这般的耐心?还有您等会儿她端来药的时候,奴婢还是的先尝尝。” 皇后娘娘的心腹提醒着皇后,“不会有事儿的,若期那孩子本宫在之前就知道她的性子,虽然比一般家的姑娘聪明,却没有心机,而且如果在食物里面下毒的话,未免也太笨了吧?” “皇后娘娘说的是,只是奴婢想着还是得试毒,这点皇后娘娘得让奴婢做。” 皇后娘娘身边的这个老丫鬟已经在皇后身边呆了三十余年,在后宫中这些大小事情,有很多都是她帮衬着,也是皇后的心腹,也就是她的这般小心让皇后能够走到一国之母这一步。 “本宫知道你是为本宫着想,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也可以做,不过本宫相信自己的眼光。” 冯若期这会儿正在厨房里忙的火热朝天,还不知道皇后娘娘他们那里在说什么。 “冯姑娘,这东西怎么能给皇后娘娘吃呢?不行,不行,这让皇后娘娘知道后,这可是冒着杀头之罪呀?!” 御厨听了冯若期的要求后,直接拒绝着。 “不要怕,你别看这些东西都不值钱,但是却比你那些燕窝什么更适合皇后!” 原来冯若期想做的就是让御厨把做窝窝头的材料放在一起做成小小的圆子,这样一来看着就像是糕点。 “不行,冯姑娘这的确是做不到,如果皇后娘娘知道后,我们整个御膳房是会受到牵连的!” 御厨见冯若期说的这么诚恳,但这毕竟是不能够行得通的事情,而且在皇后娘娘用膳的之前,是需要经过两个人的检查。 “那这样吧,你做好,我拿去,如果出了什么事儿的话,我一个人承担,如果皇后娘娘奖赏于我,我也会分给你一些!怎么样?” 冯若期说完后,御厨想了想这的确是划算,而且像玉米面这些东西对于人的身体本身也没有坏处。 “哎,那我就勉强帮你一次吧,不过就这一次,还有你刚才说的出了什么事情,我是不会站出来替你说话的!?” “行,没问题,这样我给你说几种材料,你去准备,然后我要这些材料的粉,还有一样东西别忘了,就是青稞!” “好,我这就去准备。” 冯若期本想做几个窝窝头给皇后吃,只是皇后肯定不会吃那种东西,但是把窝窝头稍微的改造改造在装入罐子里就不会成为问题了。 皇后娘娘寝食难安,就是因为吃得东西全都是大补,这些也是通肠胃的食物,但作为皇后,肯定不会吃这些东西。 这些食物再加上今日的做的那些五禽戏,冯若期敢保证,皇后娘娘明日的胃口和睡眠都会有所好转。 第一百九十一章珍珠玉丸子 “冯姑娘,这是你要的食材!” “好,现在就放在这里,我给你说,你就怎样做。” 冯若期很少去厨房做事儿,也就不会做这些食物。 “你把这些和在一起,然后捏成药丸子般的大小,对就是这样一般大的。” 冯若期看着御厨做着,自己也情不自禁动起手来,没有想到上手后,也没有这么难。 “现在就剩下蒸了。” 御厨虽然不懂冯若期为什么要给皇后吃这些东西,但还是照着冯若期说的做着。 蒸了会儿后,御厨一说好,冯若期就想看看成品。 一颗颗“窝窝头”此时就像是糖丸一样,虽然和药丸还是有些差别,但冯若期见成品是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在把这些食物上面浇上少许的蜂蜜!”浇完蜂蜜后的糖丸已经变得晶莹剔透了。 冯若期在御膳房里已经呆了几柱香,皇后娘娘也已经沐浴完了,正在房间里打扮着。 “皇后娘娘!” “若期,过来。” 皇后向冯若期招了招手,“你看看这个东西!” 皇后娘娘直接从首饰盒里拿出一个手镯递给冯若期。 “这玉镯好别致,这应该不是一般的玉吧?!” “恩,这是别国家奉送给我朝的,一共有两对,皇上赏赐给本宫和俪妃一人一对,你戴上试试!” 冯若期虽然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但也知道这东西的珍稀之处。 “皇后娘娘,这东西若期不能拿,这玉镯是皇上赏赐给您的,十分珍贵,若期平日里也不喜爱戴这些首饰,皇后娘娘还是别为难若期了。” 冯若期看着皇后递过来的玉镯,就在那一刹那间已经把决定做好了,有些东西放在身上或许还不是一个好的开端。 冯若期虽然同皇后每年都会相处一段时间,但皇后毕竟是后宫之主,既然坐这个位置能够坐这么长久,且后宫里面的事情很多都处理的恰到好处,这也说明了皇后也不是等闲之辈,即便对冯若期很好,但冯若期心里告诉自己还是的时刻注意才行。 “这是本宫要送你的,而且又不是送一对就只是送你一只手镯,你还敢违抗本宫的命令不成?” 皇后已经下达了命令,冯若期现在是不接也得接住。 “那就谢谢皇后娘娘!” “若期,你就不要想着这东西有多贵重,其实在与你相处的第一次时就很是喜爱你,你的性格也很符合本宫的胃口,同本宫的女儿也是十分相像,要不是因为元宗的原因,本宫早就把你收为义女了。” 冯若期没有想到皇后竟然会有这种想法,不过冯若期马上又反应过来皇后说的意思了。 “嘿嘿嘿,皇后娘娘,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说吧,您先吃点东西吧!” “好,本宫来吃吃看,你为本宫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冯若期转移话题,而以后的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冯若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冯若期能够确定一点的就是冯若期到最后是会跟着白世景离开京城。 “这,是什么?” 皇后看到一颗颗小丸子呆在罐里的时候,有疑惑。 “这是珍珠玉丸!这就是若期所说的药!” “这药能够直接吃?” “皇后娘娘,您就放心吧,这些药丸并不苦,你可以用完午膳后留点肚子吃,也可以现在就吃。” 冯若期虽然不知道这丸子的味道,但丸子表面有一层蜂蜜的话也差不到哪里去。 “皇后娘娘,等等。” 只见皇后娘娘的贴身丫鬟拿出银针把桌上的菜都试了一遍。 “萧嬷嬷是不相信若期?” “冯小姐,请不要误会,皇后娘娘这些年过来都是奴婢伺候着,就连皇上来娘娘这里用膳,也都是奴婢试毒。” 冯若期其实也看的出来这萧嬷嬷对皇后是一片真心,她连皇上都搬出来了,冯若期也不好说其他的了,等萧嬷嬷每样菜都试过毒后安然无恙的站在皇后的身边,皇后娘娘这才开始吃着。 “这丸子若期应该话费了不少的心血吧?!” “那就请皇后娘娘就多吃几颗!” 皇后娘娘把丸子放在嘴里后,眉头紧锁着,冯若期在一旁看着有些揪心,“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 突然皇后娘娘笑了起来,“其实这味道还是不错的,而且还有些,就像是很早以前本宫就已经吃过的东西,虽然表面着了一层蜂蜜,但并不腻,不过本宫还是认为不放蜂蜜或许更好!” “那下次为皇后娘娘做的时候,就不着蜂蜜了。” 冯若期心里松了一口气,也幸好没有出什么纰漏。 “冯小姐,午膳既然用完了,那奴婢就送小姐回去吧,皇后娘娘要午休了!” “好!” 冯若期并没有拒绝萧嬷嬷的“好意”。 “萧嬷嬷是不是有话对若期说?” “皇后娘娘果然没有说错,你的确是聪慧!” “那嬷嬷对若期做的那珍珠玉丸子的味道还是满意吧?!” “你这丫头,明知道我已经吃出来是什么,还要这样问,其实我早就想替皇后娘娘调整一下用膳方面的问题了,但并没有办法来解决。” 冯若期知道萧嬷嬷想表达的意思,后宫之中,很多事情不是一时能够说的清楚,皇后的身份尊贵,如果直接把那些东西端去给皇后用膳的话,会着某些小人的闲话。 “什么,嬷嬷你说什么若期,并没有懂,好了,你就送到这里吧,我自己回房间去了。” 冯若期说着就跑开了,“这丫头的确是讨人喜爱呀!” 第一百九十二章下毒 “娘,你给的那药是不是有问题?祖母吃了好像没有什么反应?!” 冯若云一早急急忙忙的去“问候”冯老夫人,发现冯老夫人并没有异常,这让冯若云有些疑惑。 “不可能没有效果,你是看着她吃下去的?” “恩,女儿不会眼花,当时我就在窗外看见祖母喝下去的。” “那你在膳房时,有没有离开过?” 刘氏继续问着冯若云这件事情。 “离开过,不过是我的丫鬟看守着的,而且是她找准时间下的药,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冯若云想着这件事情还是有些蹊跷,刘氏毕竟是自己的娘,肯定不会拿出假药来糊弄,冯若云想着这件事情还是有些说不通,那也就只有那个丫鬟一个人了。 “小翠,进来!” “小姐,您找奴婢何事儿?” 名为小翠的丫鬟在冯若云进了房间后,就一直守在房门口。 “过来,你跟着本小姐有多久了?” “算上奴婢来到府上的那一年,有六年之余了。” “那本小姐对你可怎么样?” “小姐对奴婢甚好!” 小翠不知道冯若去为何这么问,但既然这样问,冯若云对她再不济也是她的主子,也不会说其他的毛病。 “啪!既然对你好,那为何本小姐交待你去做的事情没有完成?是想与本小姐相对吗?” 小翠还在不明白的时候,冯若云突然拍桌而起。 “小姐,对不起,奴婢哪里做错了,还望小姐原谅。” 平日里小翠对其他的丫鬟也是不知天高地厚,在那些人看来小翠就是不知好歹,为所欲为,但由于又是冯若云的贴身丫鬟,所以一般那些丫鬟也就只能够忍受,只是冯若云一不高兴就会把脾气发在小翠的身上,所以在外人看来,这个小翠既可恨又可怜。 小翠直接跪在地上求饶着,冯若云这时候越想越生气,直接走到小翠身边,一脚就把小翠踢开。 “小姐,小姐,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 “错了?错在哪儿了?”” “错在……” 小翠没有答上来,冯若云又是一脚踢过去,直接把小翠踢到门边。 “过来,现在本小姐问你,本小姐让你做的事情,你为何不做?” “小姐冤枉,小姐交待的事情,奴婢怎么会不去做?” 小翠继续在地上求饶着。 “哦?既然这样的话,那本小姐问你今天让你去厨房做的事情,到现在怎么都没用?你说实话,是不是你没放进去,还是你是,冯若期那边的人?”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小姐,小姐你要相信奴婢,这件事情与奴婢无关,奴婢是很肯定的把药倒进药罐里面的,不会出错的!” 小翠跪在地上说着当时的情况,这让冯若云有些心烦,如果不是小翠的话,这件事情就有些蹊跷。 “不对,小翠,你方才说把药放在哪里面?” “老夫人喝的那中药中!” “好了,没你的事儿了,你下去吧!” 冯若云听到小翠说了后,顿时也泄了气,小翠不明事理,但不敢多问,只好一拐一瘸的出了房门。 “娘,女儿大致知道这件事情了,祖母根本就没有喝那碗药,女儿看到的是祖母吃得是粥!” 冯若云这才明白冯老夫人根本就没有喝那下了毒的药。 “这样说来……若云,你去查查现在服侍老夫人的丫鬟是谁?好好调查一番。” 刘氏母女也没有想到其他的人,他们想的是府内如果有保护冯老夫人的人话,那事情就会发生扭转,而且不利于他们行事。 “女儿这就去。” “小姐,你今日怎么又是这么早起来呀,昨日不是陪皇后娘娘玩了一天,累了吗?” 繁秋端着洗脸水进屋,见冯若期已经准备开始穿衣服了。 “到点就睡不着了,还不如早些起来到外面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冯若期昨日在皇后娘娘那里玩上一段时间,原本以为下午就没有她什么事情,谁知皇后娘娘醒过来就要见她。 冯若期没有办法,起身前去,去皇后娘娘那里后,冯若期才知道,皇后娘娘竟然在中午的时候睡了一个时辰,像以前,皇后娘娘午休也只能在床上躺着,不管怎么睡就是睡不着。 冯若期知道上午做的那些五禽戏应该成效了。只是昨晚的情况不知道会怎么样? “小姐,那你就在这里先练着,奴婢先去给你备早膳了。” “去吧!” “昨日那个动作还是有些不熟练,今天还得加强一些,好像是这样!只是用的腰带,腰带的力发出来并没有软鞭那般有劲,希望两样不一样的东西散发出来的起到的作用,软鞭更为明显。”冯若期边想着边回顾着元宗教她的那些动作,力道虽然发不出来,但动作也是越来越流畅了。 “这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 冯若期使出最后一招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本软鞭是横向发力,但冯若期感觉自己使不出来那般大的力道,随后就改成了竖着使用软鞭。 “对,就是这样,这样使用与所有的动作连接的比较流畅。” 冯若期说着反复练着那个动作,随着动作越来越流畅,冯若期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手中的腰带的力道也是越来越强。 “啪!” 冯若期听到石桌的响声,凑近一看,上面留下了一条白色的印记。冯若期没有想到的是腰带竟然使出来的力道也有这般的大。 “恩,还不赖!” 元宗在冯若期练习的时候,就已经在院里了,只是冯若期太过于认真,没有发现冯若期,元宗也没有出声。 “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刚!” “你这么早来干嘛?” 冯若期看着元宗,一般元宗来看冯若期要不就是晚上,要么就是在皇后娘娘那里,且今日这般的早。 “有件事情要同你说。” “什么事儿?” “祖母还差点出事儿了!” “怎么回事儿?” 冯若期看着元宗严肃的脸孔,知道元宗并没有在开玩笑。 于是元宗就把得知到的一些事情告诉了冯若期。 第一百九十三章繁秋离开皇宫 冯若期听元宗说了那些事情后,坐在一旁沉默着,她之前就猜到冯若云回府上后会不会对冯老夫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只是没有想到会下毒手,而且下手会这般的快。 “那祖母现在怎么样?” “老夫人没有事,伺候老夫人的那丫鬟是我们的人,不过他们肯定不会就这么罢休,而那丫鬟肯定也不会安全,所以……” 冯若期知道元宗说的意思,冯若期在宫中是关键时期,如果现在回府的话,前面做的那些准备也就白费了,冯若期很是犹豫。 “小姐,奴婢回去!” “恩?” 繁秋端着早膳回来,就在院口听到了冯若期和元宗对话,虽然她不知道朝廷之上的纷争,但是跟在冯若期身边这么久,很多事情的偏向大致也就知道了。 “小姐,你就让奴婢回去照顾老夫人吧,小姐,你现在还不能离开皇宫,其他人不会合适,所以最佳的人选就是奴婢了。” “若期,我也这样认为,繁秋回去你也比较放心,我会继续派人保护他们。” 冯若期犹豫半分,最后咬咬牙答应了。 “小姐,那你现在先用早膳吧,奴婢先去收拾东西。” “好,去吧!” 冯若期坐在石凳上,总觉得有些不安,但是这种不安又不知来自哪里,冯若期想努力的响着上一世中冯老夫人去世的时间,但是对上一世中的那些记忆已经开始模糊了。 “若期?若期?!” 元宗原本在与冯若期讲话,只是冯若期正在使劲的揉着头。 “恩?!我没事儿!” 冯若期想着刚才一瞬间的事情,后背已经开始发凉,在那一瞬间,冯若期对上一世的记忆好像就是一场梦一样,冯若期不知道是在重生这一世中过的太久所以记忆模糊,还是冯若期想改变历史,所以上一世的那些记忆就重新来过。 这两种对于冯若期来说都是不利,如果正在计划中,忘掉那些事情后,冯若期不知道还有没有现在这么理智。 如果已经开始改变了历史,那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冯若期就不能遇见了。 想到这里冯若期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不要太担心,会没事的。” “恩,元宗,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 “你相不相信这世上会有重生这一说法?” “重生?!” “我就是突然想起看的一本书上有这种情况发生。” 冯若期解释着,以防元宗产生怀疑。 “这些倒不知道,不过也不是不信,世间万物各有奇事。” “嗯嗯,我也相信,你说如果身边出现这样的人后,你还会接触他吗?” 冯若期期待的看着元宗。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哦,没什么,就是对这些有些好奇。” “其实那个人对我是好心的话,我会更加与他交好。” 冯若期没有想到元宗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为什么?” “心疼!” 元宗说了答案后,冯若期有些失望,心里有些黯然,“原来你就只是可怜。” 元宗看着冯若期又开始发愣,“你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恩?恩,应该是的。” “那你好生休息,我也赶去父皇那里。” 冯若期点点头,与元宗摆摆手,“好。” 冯若期看着元宗的背影,每一次见元宗都会有不同的感受,只是冯若期能够感受到元宗对于她好像就似朋友,“也是,毕竟我们以后的生活是不一样”。冯若期这样一想,心里也就坦然很多。 “小姐,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繁秋已经把该收拾的东西收拾好了,“先过来坐坐吧!” “小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老夫人的,如果四小姐来欺负老夫人,我会和她拼命的!” 冯若期摇摇头,“不要拼命,自己好好照顾好自己,形势不对就派人来通知我。” “好的小姐,小姐那你在宫中好生保护自己,千万要保护好自己,繁秋又不在你身边。” “傻丫头,照顾自己难道还不会吗?你放心啦,没有你在身边,我遇到危险还逃的快些。” 冯若期开着玩笑,繁秋也跟着笑了。 “冯小姐!马车已经备好了。” “小姐……” “好啦,好啦,回府上注意安全。” 繁秋从上次冯若期回到京城听说他们在路上遇到的那些危险,繁秋现在想起来就有些后怕,现在很多的时候,繁秋就会紧跟着冯若期,冯若期走哪里,繁秋就跟在哪里。 “小姐,保重!后面再见。” 冯若期看着繁秋消失的背影,不知为何心脏突然跳动一下,“难道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冯小姐!” “你是?” 冯若期正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就听到背后有个声音在叫她,转过身就看见一个陌生女子。 “小姐,奴婢是四皇子派来照顾你的,后面的时间里,就由奴婢来服侍你。” “恩,好,你叫什么?” “奴婢叫崔春红,小姐以后就叫我春红吧!” “恩,你先把行李放进房间里面吧!就那间。” 冯若期不知道应该是高兴还是愤怒,冯若期当然知道元宗派这个丫鬟来是为了保护她,但同时冯若期的个人隐私都不会有了,每日的行程,这个丫鬟都会报给元宗听,这种就像是被监视了一样。 “小姐,奴婢去给你倒水。” “不用了,你先坐下。” “小姐!” “你先坐下,本小姐有话同你讲。” 崔春红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 “你既然是元宗派来服侍本小姐的,希望以后可以听从本小姐的话。” “小姐,奴婢是肯定会对你维诺是从的!” “只是我的意思并不是这样,你虽然是来服侍本小姐,但本小姐每日的饮食起居,你是不是都得会同元宗汇报一遍?” 第一百九十四章又一丫鬟春红 冯若期冷眼看着春红,春红看着冯若期好似有些生气,但并没有打算骗她。 “对!小姐你的每日的行程都会同主子讲。” 事情果然如冯若期所料。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如果本小姐让你从今天开始,本小姐的饮食起居,你可以替本小姐保密,你可以做到吗?” 春红有些愣愣的看着冯若期,本来她就只是奉命来保护冯若期的,又是习武之人,在加上一直忠于元宗。 “不行,没有主子的吩咐是不能的!” 冯若期就知道是这种结果,看春红的说话与坐姿就知道是多年习武之人,虽然已经努力做的很好。 “那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你回去吧!” 冯若期说完后,春红无动于衷,冯若期这下就算是遇到了对手了。 “你不走?你现在就回去同元宗说,如果是找人来监视我的话,就找一个会灵活变动的人来。” “小姐,你对奴婢有哪些地方不满,奴婢可以改。” 冯若期这也是第一次遇上脑子这么死的人,冯若期当初看见严客的时候,冯若期以为严客是她见过最不会初事儿的人,没有想到她现在竟然遇到一个更为难办的人。 “对你没有什么不满,我是对我自己不满意,你现在就回去同元宗说吧,你也别在这里耗着了。” “小姐,你不说,奴婢是不会离开的。” 冯若期心里有一万匹马在奔腾,原来在这世上还真是各有奇人。 “好好,我说,算我输了,我不喜欢别人时时刻刻跟着我,然后把我的行踪在告诉另外的人,需要告诉的可以,但日常的起居这种是不用回去说的,还有,有心的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你是习武之人,即便努力改变自己的行为举止,这样下去,在宫里,其实我会更为的危险,而且会成为很多人的目标。” 冯若期一口气直接说完,春红听得有些愣了,但并非有坚持方才留在这里的想法,“既然是这样,奴婢就回去同主子谈谈,让他换换人。” 冯若期感觉春红有些失落,“哎,算了,你等等,你回去同元宗说,只要你不用每天把我个个细的生活给他说,那我还是可以继续留你下来,并且我会教你怎么做好一个姑娘。” 冯若期说完,春红就抱着拳转身离去。 春红的这一抱拳,让冯若期有种后面的生活有些“难过”的状态,“希望之后的这段日子里,能够快点改造她。” 冯若期之所以会心软,是因为春红方才转身失落离开的时候的眼神,冯若期如果让元宗换人,元宗肯定会同意,只是相对其他性子的人来说,冯若期更为的喜欢春红,春红虽然会武功,但心底却是很善良的一位姑娘,对元宗也是忠心耿耿,如果能够把春红拉到自己身边来,成为冯若期身边的人,还算是不错,至少春红不会耍小聪明。 “她是这么同你说的?” “是,主子,奴婢不敢撒谎。” “恩,你回去吧,以后一般的事情不用回来与我禀报。” 春红以为自己会被换掉,没有想到的是元宗竟然会同意。 崔春红是狼组织最初的时候,原来头狼在外捡回来养的,并没有怎么接触过外界,武功也是不赖,所以在那些丫鬟中,元宗还是选择了春红去冯若期的身边。 “是!” 春红回到冯若期住的地方的时候,冯若期拿着腰带正在练习软鞭,春红回来,冯若期并没有理会。 春红就在一旁看着冯若期一步接着一步练习,只是冯若期似乎遇到了一个砍一样,其他的动作都可以发出力量来,唯独那一动作却是不能,春红看着冯若期有些疑惑,但仍然坚持练习着,准备张开嘴但马上又闭上了。 冯若期一人在那里琢磨了一会儿后,干脆坐下来思虑着,“小姐!” “恩?你回来了?” 冯若期看了一眼春红后,继续想着方才的动作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小姐!” “有什么事吗?” “你方才那里做错了。” 冯若期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春红说的什么。 “你知道?” “嗯嗯。” “那春红,你就在一旁教我吧?” “好!” 冯若期没有想到的是春红竟然也会软鞭。 冯若期在春红的提点下,转换了姿势,春红只是在冯若期动作的基础上,稍作改变,冯若期使用出来的腰带就有了力量。 “小姐,其实使用软鞭还有更难的!” “可以!” 冯若期本想着在宫里没有时间学习更多关于软鞭的武功,不过春红这样说的话,那冯若期也就知道元宗的另外的意思了。 春红在冯若期方才练习的时候就看出冯若期其实在学软鞭这种柔韧性的武功上还是有很大的天赋,如果照这样子坚持下去,一般几个正常人还真的打不赢冯若期。 “你在这里干什么?” 冯若云本想进冯若期的房间里瞧瞧,没有想到繁秋从宫里赶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 冯若云看到繁秋很是吃惊,但看到身后并没有冯若期的影子,“哼,你的主人呢?” “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打狗不是的看主人吗?” “你!算了,不同你计较,你在小姐的院里做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来看看,怎么?在本小姐自己家里,你也管的着?狗奴婢!” 冯若云看着繁秋一人也便可以欺负她。 “你!四小姐,这府虽然是你的家,但这里是我家小姐住的地方,你应该没有权力进来吧!” 繁秋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对冯若云恭敬,繁秋一想到自家的小姐现在的生活过的这般的幸苦,再见到冯若云这般的无理,甚是有些恼火。 “你敢顶撞本小姐,找打!” 繁秋闭着眼等待着巴掌落下来,可是半天都没有感觉,睁开眼,没有想到的是严客直接握着冯若云的手臂,然后使劲甩开。 第一百九十五章繁秋回府 冯若云被严客这么一甩往后退了几步,身旁的丫鬟小翠连忙扶着冯若云,“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欺负到小姐头上来了!” “一个丫鬟有什么资格说话!” “你!” “你应该是元宗身边的人吧,你知道你今天刚才做的什么吗?” 冯若云站稳身子后,看清来的人。 “元宗是你叫的吗?” 严客也不是好惹的,他也早就看不惯冯若云这种心机重的女人。 冯若云被严客这么一反问一时也口塞,“你是怎么进来的?这是冯府!即便你是四皇子身边的人,但也不能擅闯民宅!” “哼!繁秋你没事儿吧?!” 严客并没有理会冯若云,而是关心着繁秋。 冯若云看着被严客这么一个下人忽略,心里很是不爽。 “来人呐!这个人私闯我府,给本小姐把他赶出去!” 冯若云有些得意的看着严客,来了几个下人把严客围住,但一看是严客,都互相看着,有些犹豫。 “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本小姐拿下呀!” “小姐,这,这位公子是四皇子身边的人。” “四皇子的人又怎么了?这是冯府!冯府!本小姐的家!方才他一个下人欺负本小姐,你们是没看见吗?还不给本小姐把他赶走!” 下人们互相看着,都知道冯若云的脾气,如果把她惹到了肯定不会好受,“公子,还请你能够谅解,跟小的出去吧!” “出去?去哪儿?我是奉皇后之命来看望冯老夫人的,顺道帮若期小姐拿东西拿进宫,而且这是若期小姐的院里吧,这位小姐应该是没有经过若期小姐的允许偷偷进来的吧?!” 那些下人们一听奉皇后的命令,马上就退了一步,难为的看着冯若云。 “原来是因为有人撑腰,本小姐说怎么平日里的一个黄毛丫头会突然变得这么有勇气来指责本小姐,那你们都退下吧!”” 冯若云气得脸部有些扭曲了,但面对这样的状况,冯若云只能够忍气吞声,“那你见过祖母没呢?” 冯若云“关切”的问候着,但冯若云并没有想到的是严客并不理会她。 “繁秋,你带我去冯老夫人那里吧!” “好,跟我来吧!” 繁秋带着严客就准备离开院里,冯若云看着他们的背影,手握着已经很是通红,但是繁秋马上又转过身来,冯若云以为事情会有反转。 “对了,我家小姐说过,没有她的允许是不能有人进她的院里的,就连老爷也不行,四小姐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繁秋并不客气的说出来,冯若云甩甩衣袖离开了冯若期的院里,“谁稀罕!” 繁秋待冯若云走远,才松懈下来,“啊!终于走远了,刚才吓死我了!幸好有你赶到!”繁秋方才也是心里自己壮着胆子来说出这些话的。 “你就是打肿脸充胖子!走吧,胖子!” “你!你!你!哼!” 严客跟在生气的繁秋身后,偷偷的笑着。 “冯老夫人!属下是代皇后娘娘和四皇子之命来看望您的!这点心意请您收下!” 冯老夫眨了眨眼,表示收下。 “老夫人,奴婢现在回来啦,以后就是奴婢伺候您,所以以后您就放心吧!” 繁秋很是高兴,能够回到冯老夫人的身边,替冯若期照顾冯老夫人,这样一来也算是帮助冯若期的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了。 冯老夫人不停地眨着眼睛,表示冯老夫人也很高兴,繁秋回来照顾冯老夫人,冯老夫人心里也就安稳了很多。 “老夫人,这是白公子交给若期小姐,让属下拿给您的,繁秋会按时给您煎药,不出几个月,您可能就可以说话了。” “真的吗?白公子真的是这么说的?” 繁秋有些激动,严客淡定的点点头,“老夫人,您听见了吗?奴婢会好好照顾您的!” “好了好了,这段时间里,我会派人在暗中保护你们,不过你们也得小心为好,还有这段时间里照顾老夫人的那个丫鬟也是我家主子的人,所以也不用提防她,有她在你们身边的话,你们的安全会得到更大的保障!” 严客说完后,繁秋和老夫人心里更为的放心了。 在府里最为危险的就是刘氏母女,虽然刘氏被关在别院里,但他们心里都很明白,刘氏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冯老夫人和冯若期活着就是对她们的最大的威胁。 “那老夫人,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在府内多做停留!在此告辞!” 严客说着看了一眼繁秋,暗地点点头,就离开了府中。 繁秋看着严客的背影,虽然有些许的不舍。 “小姐!小姐!小姐!” “怎么样了?” 就在严客他们进冯老夫人的房间里的时候,冯若云就已经派人把他们盯着。 “方才奴婢听那人说就是那名男子说的是冯老夫人可能会在几个月后就能够说话,而且行动这些也会好很多,还有就是冯老夫人的身边有保护他们的人,上次小姐你交待奴婢办的事情,就是冯老夫人身边的那个丫鬟搞得鬼,她是四皇子派来保护冯老夫人的。” 小翠说完后,冯若云直接把手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哼,没有想到四皇子竟然这般在意冯若期,不过本小姐想要谁死的人,还没有活过明天。” “小翠,你让祖母院里的那个人藏好了,既然他们现在身边多了保护的人,那我们还得想对策才行,最近也不要同他说话了。” 原来冯若云在冯老夫人的院里也安排了人手,今日严客他们所讲的话,就是那人在冯老夫人门外听到,只是严客一时的高兴,并没有发现有人竟然会偷听他们说话。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办!” 冯若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在冯老夫人身边保护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现在如果想着能够用下毒药是不能了,往后的日子里他们肯定会紧盯着冯老夫人身边的情况。 冯若云想着还是来到了刘氏所关押的别院里。 第一百九十六章白世景诊断惠文帝 “皇上,白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吧!” “参见皇上!” “起来吧!” 白世景本还在御医馆里同他们商议药物之事,刘御医也就是之前要拜白世景学医的人,在白世景来到御医馆里没多久,刘御医就同白世景讲过惠文帝的身体情况,只是每去给惠文帝把脉的人,都不能说清楚惠文帝到底为何身体不行。 所以在这次惠文帝身体感觉又有些不适的时候,刘御医向惠文帝推荐了白世景。 “白大人,你先在一旁坐着等等,皇上正在批阅奏折。” 白世景点点头,还看了惠文帝的书房,被放置在一旁的夜明珠而吸引,“刘公公,这颗夜明珠竟然有这般大?” “是,这是五皇子在皇上之前有些不适的时候送来的,皇上现在一般又在这御书房里休息,所以就把这夜明珠放置在这御书房里!” 白世景觉得元稹还真是有心了,夜明珠一般很难寻,何况是这么大颗。 “白大人,皇上事情已经做完了,您随卑职进去吧!” “皇上!” “恩,坐在一旁吧,朕听刘御医说,你的医术在他之上,最近这些天里,朕的心里总觉有些不适。” “皇上,那还请您把手伸出来,臣替您把脉。” 白世景看着惠文帝的模样,嘴唇有些轻微发紫,眼睛周围有些发黑,“皇上,臣现在要问几个问题。” “恩,问吧!” “皇上最近睡觉有些不好睡?” “恩,总是失眠。” 白世景松开惠文帝的手,沉思着,在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并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东西。 “安公公,皇上最近都吃了哪些东西?” “白大人,皇上最近进食比较少,有燕窝鱼刺人参等这些大补的东西,还有平日里常吃的那几种,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 安公公说完后,白世景邹着眉头,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为好。 “皇上,可以把舌头伸出来让微臣观察观察吗?” “大胆!白大人,你到底是在戏弄皇上,还是什么?” “安公公,世景不敢戏弄皇上,微臣只是遇到了一些瓶颈,所以还请皇上能够谅解!” 白世景看着皇上的状态,只想确定一件事情。 “无碍!” 白世景看完惠文帝的舌头后,更是疑惑。 “怎么样?朕到底是什么病?” “回皇上,这,微臣实力有限,查不出问题所在!” 白世景跪在地上,白世景说的话的确为真,并没有说假。 “哦?朕生的病就这么麻烦?” “回皇上,微臣有话同皇上说清楚!” 白世景说完这话,就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安公公。 “你们都下去吧!” “白大人,现在没有其他人了,有话就说吧!朕的病到底有多难治?” 白世景坐在靠近惠文帝的地方,“皇上,微臣方才见您的时候,您的嘴唇有些发淡紫,眼圈有些发黑,说明您有些轻微中毒的现象,只是在方才微臣在看您舌头的时候,并不是食物的问题,再加上把脉,皇上的脉象有些凌乱,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阻扰,这也是那些御医一直查不出来的地方,微臣也是一样,不过既然知道是中毒所引起的,那可以为皇上解毒,只是没有找到这慢性毒的来源,现在也只能够替皇上暂时的压制住。” 白世景说完后,惠文帝紧皱着眉头,“看来是有人想要朕早些死去,没有想到有些人已经开始等不及了。” “皇上请放心,微臣会尽自己所能及的能力为皇上解毒!” “恩,那就劳烦白爱卿了!” 白世景弓了弓背,就出了御书房。 “皇上,白世景他……” “无碍,朕信他!” “可是皇上……” “不用再说了,朕知道。” 惠文帝现在心里乱如麻,那些想让他死得人已经伸到了他的身边,现在对他已经构成了一定的危险,既然白世景看的出来,也能够说出来,也就说明了白世景对惠文帝还是忠诚,现在惠文帝也只能够相信白世景。 白世景本想是去找元宗,但想了想还是回到了御医馆。 不得不说白世景这个选择是正确的,惠文帝虽说是相信白世景所说的,但还是有些疑心,就派了人跟在了白世景身后,见白世景回到御医馆,惠文帝这下也差不多放心。 白世景回到御医馆后,就像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继续看着书,但他心里明白的不的了,惠文帝现在对身边的人都有些怀疑,特别是那人。 只是惠文帝只需要时间来证明。 “白兄弟,皇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白世景一回来,刘御医就来找他,“就是过度操劳,再加上皇上的生活不是那么规律,所以脉象就有些不稳定,不过只要好生休养几天,皇上还是会恢复过来。” “那就好,那就好,先前老夫还以为是什么不知道的病情,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老夫也就放心得多了。” 刘御医之前把脉的时候,就是像白世景所说的那样脉象极其不稳定,还有些紊乱,没有想到竟然是过度劳累。 “刘御医,你知道那安公公在皇上身旁呆了多久?” “已经接近五十年了,安公公可谓是皇上的心腹,在皇上以往还没有登基的时候,安公公就跟着皇上,所以可以说对皇上最忠心的就是安公公了。白兄弟,你问这个做什么?” “哦,就是好奇,没有其他的意思。” “白兄弟,那什么时候能够教老夫……” 白世景看着刘御医放光的眼睛,这才明白过来刘御医想说的是什么,“在等些时间吧,最近有些事情要做。” “那白兄弟,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就说。” 刘御医讨好着同白世景讲着。 白世景现在能够做的事情就是为惠文帝解毒,而且现在白世景也已经想通了,他要与元宗合作,就是因为冯若期,在白世景的心里,冯若期比谁都重要,其实也想着冯若期最后到底会想着谁? 第一百九十七章晨练 “参见皇后娘娘!” “若期,快起来,来本宫身边坐着。” 皇后娘娘看见冯若期明显很是高兴。 “娘娘您最近好像心情好很多呢!气色也很好了。” 冯若期并没有说谎,皇后娘娘最近的气色比以往好很多。 “这个本宫最近的确也发现了,而且最近也没有失眠,若期,你想要什么,本宫赏给你。” 冯若期摇摇头,“只要皇后娘娘能够好就行,而且若期能够进宫里,全是皇后娘娘托的福,冯若期感激还来不及呢!” “那可不行,来人,去把本宫之前那对耳环拿来!今日若期正好穿了一件适合那对耳环。” 冯若期今日穿的是一件淡绿色的裙子,刚好皇后娘娘赐给冯若期的那对耳环也是淡绿色的玉。 “这几日本宫就是想来赏赐你,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 “若期,那本宫还要用这个药方好久?” 皇后娘娘虽然这几日里虽然并没有失眠,但是每日做五禽戏还是有些劳累。 “这几日若期也见皇后娘娘的气色的确是好很多,五禽戏的作用有很多,每日做起来的确有些劳累,既然这样的话,那若期在教皇后娘娘另外一种相对轻松又很有节奏的吧,只是五禽戏每隔一天还是得做一做,还有就是每日给皇后娘娘吃得那药丸也要继续着,这样一来不管是您的肠胃问题,还是睡眠的问题,会一天比一天有好转,而且皇后娘娘你也感受到了,这几日里不管是您的气色还是您的皮肤都有所好转。” 冯若期很认真在同皇后娘娘说着。 “本宫的确是这么认为,不过既然若期还有另外的东西可以学的话,那还是教教本宫吧,这样本宫就可以每日都不用做那个五禽戏了。” 皇后娘娘每日早晨早起的时候,做那五禽戏都觉得做着有些尴尬,有失国母之身份,但又由于做这个睡眠这些方面得到了很大的改善,皇后娘娘就觉得做这个还是能够可以。 “好,好,好,都听皇后娘娘的,不过若期在提醒皇后娘娘,每日把汗水做出来后才能够休息,而且要穿宽松舒适的衣裙!” 冯若期这几日里在陪同皇后娘娘做这些的时候,皇后娘娘时不时就会穿着那些华丽的衣服,华丽是华丽,但对于做这些运动来说,还是有些羁绊,并且还有些分不开。 冯若期记得在刚练五禽戏的时候,皇后娘娘的确是睡觉睡得很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精神抖擞,皇后娘娘叫效果极佳,最后也才继续坚持了几天,这几天的效果越来越明显,而且每日有了运动后,精神的状态好后,那心情也会跟着舒畅起来,身体所散发出来的也会一样。 “恩,下次一定会注意。” 皇后娘娘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让冯若期教新的东西。 “娘娘,今日要教你做的就是晨练!晨练相对于五禽戏来说简单很多,也优美很多,但很多处的用处没有五禽戏那般的好,所以皇后娘娘尽量还是多做五禽戏。” 冯若期在嘱咐着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见冯若期这般的“啰嗦”,急忙的点点头。 “来,第一步我们先热热身,跟着若期做!” 蹦蹦跳跳的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冯若期的额头也开始冒细汗了,皇后娘娘此时已经大汗淋漓了,累的气喘吁吁,“不行了,不行了,没有想到这个还要累些。” 冯若期停下来看着站在一旁喘气的皇后娘娘,“那今日就到这里吧,皇后娘娘有没有觉得这个晨练跳完后很舒适,全身得到了放松。” 冯若期说完后,抖了抖腿,锤了锤手。 皇后娘娘跟着照做着,“运动过后的确舒适了很多,但是今日又该沐浴了。” 冯若期笑嘻嘻的看着皇后娘娘,“行,皇后娘娘的确是该换换衣服,洗漱洗漱。” 在皇后娘娘洗漱的同时,冯若期转到后院里坐在湖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湖边垂掉下来的柳枝已经长出了嫩芽。 “……不行……等会儿会被别人看见的……” “……没事儿……不会的……” 冯若期被一旁窸窸窣窣的声音所吸引,冯若期能够确定是一男一女应该在假山后面幽会,冯若期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下来,思索了一会儿后,决定还是离开为好,毕竟这是皇宫里,不想管理其他的事情。 “若期小姐!皇后娘娘请你过去!” 冯若期心里暗叫不好,这丫鬟来的太是时候了,这样直说就被那假山后面的那两人听见了,不过冯若期也是无奈,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就跟着那丫鬟离开了。 “怎么办?肯定被她听见了,她会不会同皇后娘娘讲?” “应该不会的,不然早就来抓我们了,既然她没有说这件事情,就说明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但是,如果她是要用这个来要挟我们呢?!” “那就不怪我下狠手了。” 冯若期还不知道就因为她无意间碰到的事情,竟然会被别人利用。 “皇后娘娘!” “若期来了呀,本宫还以为你回去沐浴了,不过想想也是,你每次练的时候,都不会出汗。” 冯若期听见皇后娘娘有些“责怪”的意思,冯若期已经习以为常了。 “是是是,这是若期的不对,每次都不流汗,不流汗体内的毒素就不会出来,哪像皇后娘娘一样,每次都会流汗,现在的皮肤也是越来越好了。” 冯若期这样同皇后娘娘开玩笑已经在皇后娘娘的寝宫里是常见的事情了。 那些丫鬟也是少见多怪了。 “若期,你说最近皇上都在忙什么呢?不来本宫这里就不说了,连后宫的那些嫔妃都没有去过。” 皇后娘娘这些天过来因为有冯若期的陪伴,所以想到惠文帝的时间也就少很多,只是算算日子,惠文帝以往每过几日,惠文帝都会来皇后娘娘的寝宫里陪伴皇后娘娘。 第一百九十八章皇上驾到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正向冯若期抱怨着,没有想到刚一说完,惠文帝就来了。 “参见皇上!” “皇后请起吧!” 冯若期站在一旁,看着惠文帝和皇后娘娘在桌边甜蜜着。 “这是冠军侯之女冯若期吧,你坐吧!” “谢皇上!” 冯若期小心的偷看了一眼惠文帝,没有想到惠文帝最近的脸色比以往要好很多。 “皇上最近都在忙什么呢,都不来看看臣妾,臣妾为皇上亲手熬的汤有没有喝呢?” 皇后娘娘在惠文帝的面前就像是小女人一样。 “最近要处理的文案有些多,这不今日一下早朝就来看朕的皇后了吗?有喝,皇后亲手给朕熬的汤怎会不喝的道理,不过皇后看朕最近有什么变化没有?” 冯若期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看着皇后娘娘他们如此的亲密,看的冯若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臣妾发现了,皇上你方才说处理的文案比较多,但,臣妾见皇上的容发是越来越年轻了。” 惠文帝这样一提,皇后娘娘也看出来了。 “这都是皇后你和白大人的功劳!” “恩?白大人是谁?” “白大人就是前些日子里,吏部侍郎向朕推荐的一名医术高明的民间大夫,朕刚开始以为只是一介草民,略懂些医术,本想是打发,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位很有才华的年轻小伙子,并且医术还得到了刘御医的认可。” 冯若期听完惠文帝说完,才知道白世景应该得到了皇上的重视。 “那关白大人?” “皇后不知,朕前些日子有些食欲不佳,整日睡眠不足,白大人替朕瞧后,就替朕写了几副汤药,所以就如皇后所见。” 冯若期听到惠文帝这样说后,倒也是觉得白世景还会想办法,不过由于在宫里,白世景不可能时不时就来看望冯若期。 “那得该好好的赏赐他了!” “说来也是奇怪,白大人没有要朕的赏赐,如果真是那种清廉的人,那朕也算是得到了一位忠臣。” 惠文帝说道这里的时候,冯若期低着头思索着,惠文帝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能够赏赐白世景,且不说白世景的医术,在皇宫里待的最久的是那些御医馆里的那些御医,为何白世景才刚进朝廷就可以去替惠文帝医治。 冯若期似乎明白了什么,惠文帝能够接受白世景的医治,也就说明了御医馆里的御医们都不知道惠文帝到底为何有这些症状。 “皇后最近好像也年轻了些许!” 惠文帝突然来的时候,皇后娘娘根本就来不及再次化妆,不过好在在惠文帝来之前就更衣沐浴了一遍。 惠文帝说完后,皇后才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打扮一番,“皇上来到臣妾这里也不早点让安公公来告知,臣妾就这么来见皇上,这让臣妾……” “皇后这样就已经很美了,这让朕想到了以前,那时候哪有这么多的将就呀!” 惠文帝似乎陷入了深长的回忆当中,冯若期在上一世中就有见过惠文帝和皇后两个,只是对于他们的印象并无多大,只是知道惠文帝和皇后之间存有感情所在。 不过冯若期重生的这一世中,现在亲眼看见惠文帝和皇后两人,也大致知晓他们应该在最初的时候,皇后就陪着惠文帝就这么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兴许这也是皇后膝下虽没有一子,但能够掌管后宫这么长时间的原因吧。 冯若期想到这里,忍不住回忆起在上一世中,她也是最初帮助元稹,最后却落到了那种下场。 “皇上,其实臣妾这段时间没有失眠,而且每日都很有精神,全是若期的功劳!” “哦?!冠军侯的女儿竟然也会医术?” “回皇上,若期不懂医术,只是若期以往在医术上瞧见过皇后娘娘失眠的症状,所以就照做。” “不过皇上,您还别说,若期这些天教臣妾做的那些运动,臣妾的确没有在失眠过了,而且臣妾并没有食欲不振的现象发生了。” 皇后娘娘这样一说,惠文帝不免产生了兴趣。 “哦?是怎么做到的,竟然比御医还管用?!” “回皇上,其实若期也没有做什么,只是皇后娘娘原来那些日子里,一人在宫中,没有人陪伴所以就会在夜里失眠,这些日子里有人陪伴在皇后娘娘的身边,心情也就愉悦很多,于是皇后娘娘也就没有失眠。” 冯若期及时阻止了皇后娘娘接下来所说的话。 皇后娘娘有些感激的看着冯若期,冯若期在这之前就知道皇后娘娘在做五禽戏的时候,就觉得姿态有些不优美,更何况是在皇上面前,如若说了真话,或许惠文帝不会说什么,但皇后娘娘心里还是会有些羁绊。 “哦?!那看来还是朕来陪皇后的时间太少了,过不久朕就陪皇后去御花园逛逛,这样可如何?” 皇后娘娘点点头,“是呀,臣妾同皇上也有些日子没有去御花园了,那御花园的荷花在过不久应该是要开了。” “皇上,皇后娘娘,若期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就先行告退了。” 冯若期看着皇后和皇上如此,自己在场的确有些不合适,就准备找个理由离开。 “好,那你先回房里休息吧!” 待冯若期离开后,“皇上,您现在怎么看这个丫头?” “这丫头的确聪慧,但也很容易会招来她人的嫉妒。而且她与宗儿之间现在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惠文帝知道皇后喜爱冯若期,不止是因为冯若期聪慧,还是有些与皇后年轻的时候性子相同,沉着。 “皇上这你就不懂了,若期臣妾看的出来,她不喜欢荣华富贵,就连臣妾之前送她的那些东西表面虽说是很高兴,但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臣妾的,她对这些荣华富贵根本不感兴趣,不然这四年多,臣妾也不会一直招她进宫来。” 皇后看人很全面,平日里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也是能够留在她的眼里,善良不代表一个人不能狠下心来做事。 “你看你又忘了吧?在朕的面前就不要称臣妾了,冯若期这件事情也是要看她与宗儿的造化了,宗儿现在刚接触朝政不久,所以不急,让他们两兄弟在斗斗。” 惠文帝考虑的事情比较全面,谁适合作为下一位皇上,最后的结果并没有揭晓。 第一百九十九章一个很远的地方 “小姐!” “恩,你怎么站着?” 冯若期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瞧见春红很规矩的站在一旁,冯若期觉得有些奇怪,今日去皇后娘娘那里是因为离得比较近,所以就不用带她去,而且这样带去被人识破了也不好说清楚,但从冯若期离开的那一刻起,春红就站在相同的位置,现在也是如此。 “小姐说过就在这里等你,奴婢不敢逾越。” 冯若期听了春红说的话后,有些哭笑不得,“其实你不用这么站着,本小姐的意思是……哎算了,你现在可以活动了!坐着吧!” 冯若期本想解释一番,但看着她懵懂的样子,就知道不管怎么解释都是一样的结果,干脆下次嘱咐的时候,注意用词。 冯若期在接触春红的这些时日里,发现春红还是挺好的,除了脑子有些木纳,其他的都会听冯若期的话,更何况春红还算得上冯若期的半个师傅,毕竟还教了冯若期使用软鞭。 春红并没有坐下来,“你又站着干嘛?坐下吧!” “你是小姐,奴婢是丫鬟,不能够同坐,这是规矩!” “你从哪里知道这些规矩的?元宗告诉你的?” “不是,是奴婢在书上瞧见的,书上说过,当奴婢的就应该好生服侍自己的主人,也要听从主子的话,分清楚自己的地位,奴婢与小姐的身份悬殊,所以就不能同坐。” 冯若期也测底被春红的这几句话给咽到了。 “你倒是把地位这句话记得很清楚,那你还记得要听从主子的话了吗?既然记得,那本小姐现在就命令你,坐下!” 冯若期说完,春红这才坐下,冯若期看着春红偷偷的捏着腿,“我真的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冯若期现在不能够想象得到一个人在不能动的情况下,还能够站在同一个位置小半天,几个时辰的时间。 “小姐,春红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 “他们说奴婢是木头脑袋,木头脑袋不是不能够动吗?所以奴婢就不会是木头脑袋,那他们为什么说奴婢是木头脑袋呢?” 冯若期就知道让春红问问题,肯定要出事儿,果然如此,“他们说你是木头脑袋就只是打个比如,没有真的说你是木头脑袋,就是说你的想法就像木头一样。” “也不对呀,奴婢的脑袋就不是木头为什么想的会是木头呢?” “你没有错,他们错了!” 冯若期现在又不知道元宗为什么能够找她来保护冯若期了,除了能够教冯若期软鞭以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春红,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能够老实回答我吗?” “小姐也有不懂的吗?” 冯若期听了春红的反问后,再看了一眼她那无公害的疑问脸,如果冯若期不是这几日里与她相处了一段时间,肯定会被她这种表现所发怒。 “恩,小姐我也有不懂的问题,而且只有你能够回答我。” “哦,那小姐就问吧!” “你是怎么跟着元宗的?” 冯若期这几日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如果是元宗的手下,那未免也太“傻”了吧,竟然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之前奴婢一直在吴伯伯身边,是吴伯伯一手带大的,不过我们住的地方没有这里好,但是很有趣,每天我都可以去森林里面抓野味,还有摘野果子吃,吴伯伯还教我读书认字,只是吴伯伯那天突然带我离开了那里,说是他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最后我就跟着四皇子了。” 冯若期虽然不知道春红口中的那个吴伯伯是谁,但能够确定几点,第一,春红是山上长大,并没有接触过其他人,所以一直这么单纯;第二,那个吴伯伯应该是习武之人,从春红的武功来看,应该就是从小就会的;第三,那个吴伯伯为何最后临死的时候要把春红交给元宗来照顾,冯若期这点应该猜想,那个吴伯伯原来应该是狼组织的人,所以这才放心的把春红交给元宗。 “小姐,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了!” “那小姐应该饿了吧,奴婢这就去厨房给你端好吃的。” 冯若期看着春红蹭蹭跳跳的出去,同春红相处的越久,冯若期就越不想她受到伤害,春红并不知道这些人情世故,也不懂的世上还有其他的坏人。 “元宗你把她送到我身边是想让我教她认识这个世界吗?那对于她来说是不是太过于残忍了。” 冯若期虽然不能够像之前那样能够预测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但未来的时间里,所发生的事情必定是人情险恶。 如若错了一步,那冯若期将会是自身难保,更何况这么单纯的姑娘跟着。 “小姐,快点吃吧,不然一会儿就凉了。” “恩,好,对了春红,元宗有没有同你说你在这边照顾我好久?” “主子没有说,他就说了好生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 “哦!” 冯若期并没有在意元宗话的意思,而是想着另外的事情。 “春红,你想过以后想做什么事情吗?” “想过,吴伯伯说,他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那等他回来后,就接我回去,我还是想回山上住,这里的人说话都不老实,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听着还是很伤心的,和吴伯伯在一起就不会,吴伯伯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吴伯伯,所以我想等吴伯伯回来后,我就跟着他回到原来住的地方。” 冯若期听了后莫名有些心酸,那吴伯伯应该是知道自己不能照顾春红,所以就交给了元宗,但是春红的生父生母到底是谁呢? “春红!你的娘亲是谁?”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吴伯伯说我的爹娘都是大英雄!” 冯若期听了后,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一种牵动,说不出的感觉,仔细一看春红的轮廓似乎还与自己有些相同,但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冠军侯冯敬安是不会在外面乱来的,更别说廖氏冯若期的母亲,但冯若期见春红的确有些熟悉的感觉。 “恩,那小姐答应你,等你伯伯回来,就让伯伯带你离开这里!” “好!谢谢小姐!” 第两百章刘氏母女的狠心 “老夫人,来今日我们就吃这个。” 繁秋在府上的这几日里,除了那个小翠会找她的麻烦,其他的都还好,毕竟在这之前有严客来这里过,所以冯若云对于繁秋还是有些忌惮。 “老夫人,您现在五根手指都能够动了,接下来过不了多久,您就可以恢复正常了,到时候,小姐在回来,您呐就可以同她好生的说话聊天了。” 繁秋每日都是这样的耐心如此,元宗派到府上的那个丫鬟,专给冯老夫人熬药做饭,其他的都都交给繁秋来做这件事情。 而老夫人在看到繁秋后,心里也就安心了很多,虽说那丫鬟也是让老夫人放心,但是突然来的人,即便对自己很好,也不及长期呆在身边的人。 繁秋很是耐心的喂着冯老夫人,平日里,冯老夫人的起居什么的都是繁秋来处理,所以一直在府上暗中观察想找下手的人,总是找不到能够下手的时间。 “小翠,今日祖母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有一人也很是“关心”冯老夫人,也就是冯若云,冯若云每日都会问上几遍这个问题,就是担心突然有一天冯老夫人醒过来了。 “奴婢听扫地的人说,老夫人的手指能够完全动了,小姐,你说老夫人是不是快要好了?!” 小翠的一番话,让冯若云心里更为的着急,“不行,不能够让她醒过来,毕竟以前的事情不能够让她告诉别人,而且如果她恢复过来的话,那我娘出来的机会也就渺茫了,不行,不能出来。” 冯若云脑海里一团糟,但实在起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上次的失败让他们更加的严谨,繁秋甚至每晚都睡在冯老夫人的房间里,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你去打听打听,我爹好久回来!” “是,小姐!” 冯若云认为这件事情还得与刘氏从长计议,现在府上就是冯若云说了算,况且冯敬安没在府上,冯若期更不用说了,她如果在府上才真的是件麻烦的事情。 现在就是能够让她母女两个翻身的好机会。 “娘!” “若云来啦,快来坐吧!” 刘氏现在在别院里吃斋念佛,不过这些都是花架子,只是为了防止冯敬安突然回来,这样一来也算是在冯敬安面前“忏悔”。 “娘,你现在还有心情做这些事情,女儿现在已经被欺负了,你还有心情!” “若云又受什么欺负了,现在府上还有什么人能够欺负到你呢?!” “娘,你说有什么办法能够让祖母不动声色的离开呢?或者是突发疾病?” 冯若云把自己目的说出来,“你在外面呆了应该有些日子了吧?你这些天里到底做的什么事情?一个不能够动的人竟然还把你给难住了。” “不是,娘,女儿前几日就同娘亲说过,元宗派人来保护着祖母,现在府上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所看守着,所以,女儿……也是无能为力。” “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不能所有的事情都要让娘为你来帮你,算了,这次娘在帮你最后一次,以后的事情,尽量还是的自己处理,你已经长大了。以后是要成为一国之母的人,也是要帮助元稹分忧。” “女儿知道了!” 冯若云都没够知晓刘氏所说的这些事情,在刘氏原来还是懵懂的姑娘的时候,刘氏的娘家也是这样教诲她的,现在才能够有这么大的势力,方贵妃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不过这件事情处理起来的确有些难办!” “那该怎么办呢?” “容娘好好的想想,即便他们有人保护着,我相信他们肯定不会是无缝的蛋。” 刘氏让身边的贴身丫鬟去打探打探,冯若云就瞧见那丫鬟换上了一套便服,从别院里的围墙上翻出去了。 “娘,她?!” “恩,她跟了我许多年了,一般我不会用到她,毕竟她才是我们母女活命的底牌。” “娘,那现在亮出来?” “还不是为了帮你快速解决那老不死的,如若你还是像以往那样服侍她的话,兴许就不会这般的麻烦了。” 刘氏对于冯若云的成长还是有些失望,处理很多的事情,也并不成熟,但谁让刘氏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呢? “娘,其实女儿也不想,但是祖母对冯若期的态度,还有对您的态度,让女儿实在是想不过,所以女儿才会那般对待她,即便没有发生那些事情,等她痊愈后,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种威胁,你是没看见她看冯若期的眼神,女儿相信娘应该是知道的。” “娘怎么会不知道,娘同你说这话是想提醒你,我们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娘就是后悔,在冯若期原来回来的时候,娘就应该派人弄死她。” 刘氏原本设计陷害冯若期,结果没有想到竟然会让她一步一步的逃了过来。 “娘,现在冯若期与皇后娘娘交好,而且皇后娘娘也是很喜爱冯若期,这让女儿实在是想不通,冯若期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让这么多的人为了她着想!” 冯若云每每想到当时皇后娘娘与冯若期的谈笑的时候,就有些打不来气。 “所以女儿你还是太单纯了,冯若期那丫头的心机就如同她娘一样,看着像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实则暗地里不知道干了些什么事情。” 刘氏在别院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有悔恨过,悔的是当初没下狠手早些把廖氏给结束。 第二百零一章心痛的感觉 春红坐在一旁紧盯着门外,冯若期在夜灯下看着几天前元宗带来的书。 忽然春红站了起来。 “怎么了?” 冯若期见春红一脸紧张地看着门外,“小姐,小心,外面有人。” 冯若期看了看漆黑的外面,什么也看不到,但春红的武功也是不赖,所以还是挺相信春红,冯若期忍不住紧握着腰间上的软鞭。 只是两人都盯着门外,并没有什么动静。 “不用了,是元宗来了。” 冯若期突然松懈了一般。 春红还不能理解,就看见从窗口进来的就是元宗。 “主子!” “恩。” 元宗很随意的坐在冯若期旁边,“没有想到你竟然会知道是我!” 对于冯若期的答案,这是让元宗没有想到的,元宗本是想检验一下春红的反应能力,没有想到的是最后竟然会被冯若期先得知。 “你难道不知道你身上有竹香吗?” 冯若期慢条斯理的说着。 “有吗?” “恩,也只有你喜欢这个味道吧!所以不用看,闻就能够闻出来。” 冯若期忍不住又给元宗翻了一记白眼。 “好了,你也别看书了,这光线太暗了,白天看吧,我带你出去坐坐吧!” “看来明日应该是要下雨了,天上什么都没有。” 黑夜中原本应该是满天星星的天空,现在应该是乌云密布了。 “没有想到来宫里这么久的时间里,竟然明日要下雨了,不过现在就这样坐坐吧!” 冯若期感觉元宗像是有些心事,今日的话也比原来的多很多。 “元宗,你最近怎么样?” “恩?你怎么突然这样问起来?” 两个人聊天最怕的就是不知道聊的什么,最后也不知道到底要干嘛。 “没什么,就是想起来了问问。” 随即两人都是一阵沉寂。 “其实今日我的确有事情要问你,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元宗在一阵沉寂后,更多的就是看着冯若期,冯若期也似乎感觉了元宗将要说什么事情一样。 “你问吧!” “若期,等朝廷上面的事情解决后,不管最后的结局怎么样,你会跟着白世景离开这里吗?” 冯若期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元宗这个问题。 时间或许是过了很久,冯若期终于点点头,即便黑夜中没有一丝光线,元宗也知道冯若期的答案,冯若期点完头后,冯若期感觉心在痛,那种痛是无法言语的那种痛,冯若期以为今日就这么与元宗结束了。 “如果我说我以后可以放弃一切。” 冯若期听到元宗这样说后,有些吃惊的看着元宗,元宗似乎也感受到冯若期的目光,“我没有在说笑,我是认真的。” 冯若期本想说元宗在说笑,没有想到的是元宗好似知晓冯若期要说什么一样。 “其实我也不知道,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冯若期现在所说的也是一个事实。 “那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死了,你会伤心吗?” 冯若期看着元宗,沉思了一会儿后,长叹了一口气,“我会的,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朋友,呵呵,对呀!所以肯定会伤心。” 元宗的重复就像是锤子一样,在敲打着冯若期的心,冯若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元宗,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屋顶。 “嘀嗒,嘀嗒……” 夜空里,似乎也明白两人的处境,竟然也跟着下起了雨来,只是两人并没有说什么,在小雨的淋漓下,冯若期的心变得更冷,也不知道重生这一世里除了报仇还有何意义,冯若期感觉自己好累,从未如此累过,冯若期心很累,想在这场雨中能够把以往的事情都忘了,再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生活。 “雨越来越大了,我们进屋吧!” 冯若期点点头,元宗抱着冯若期就下了屋顶,两人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今晚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过些日子再见!” 冯若期说完后就把门关上了,冯若期感受到元宗已经离开后,坐在桌边,雨水顺着头发流了一地。 但是冯若期现在就像是一个受了很大委屈的小孩,蜷缩在凳子上,冯若期想哭出来,只是想出来的事情,总是不如意。 冯若期蜷缩着但一滴眼泪都没有,冯若期想逃避这个世界,没重生的时候,冯若期原本还以为有元稹这个依靠,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最后最坚强的那个依靠竟然是伤害自己最大的那个人。 上天给了冯若期重生的这个机会,只是没想到是又有另外的这些事情发生,失去的东西也有很多,快要失去的东西即将要到来。 “老天,请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办?我不想报仇了,不想了。” 冯若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是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咳咳,咳咳咳!” “小姐,你醒了?” “我这是?” “小姐,昨晚的雨比较大,但是奴婢在隔壁房间里听到你房间有个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滚到地上了,结果奴婢来房间看的时候,你就在地上了,而且衣服已经打湿完了,小姐,你和主子昨日怎么了?” “没什么,兴许是昨日累到了,在加上淋了些许雨,就有些感冒了。” “是的小姐,你额头很烫,奴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只好去找了一些草药。” “草药?你出城门的?” “没有,在皇宫的东面有这种草药种植的,被奴婢看见了,所以……” 冯若期好像知道了什么,那草药应该是御医馆种植的。 “小姐,虽然我也不知道这草药是怎么来的,但是你看奴婢已经熬制好了,那你就先喝些吧!” 冯若期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毕竟也算是春红的一片心意。 冯若期艰难的坐了起来,喝着春红熬制的特殊汤药,只是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没有想象中的苦,竟然还有一点清香的味道。 冯若期一口气喝完,春红又喂了一勺冯若期的蜂蜜糖。 “这是?” “吴伯伯说过,乖乖吃完药就可以吃糖,小姐这么乖吃完药,那就可以吃糖啦。” 冯若期看着笑的很甜的春红,其实有时候简单点或许不是一件坏事儿。 第二百零二章噩耗,冯老夫人的死讯 由于冯若期在生病的这些日子里,皇后娘娘也下了命令,让冯若期好生休息好后,再去陪皇后娘娘,就这样冯若期在皇宫里清闲了一段时间。 “嘿哈!”冯若期终于可以出门了,没有想到那晚淋雨竟然让冯若期在床上躺了几天,其实不然,冯若期在淋雨的那晚,刚好是冯若期来月事,这才是导致冯若期在床上躺了几日的原因,也幸好冯若期在重生以来每日都在坚持晨练。 其实在生病的第三天就可以活动自如,只是不知道春红听世景说多在床上躺躺,这样一来,冯若期被春红“威胁”在床上躺到身体完全恢复才下地。 “小姐,你怎么就这么起来了?!” 春红端着洗漱的水,准备给冯若期洗脸准备的,结果冯若期早就起来了。 “没事儿,你看,我已经痊愈了,而且今天的天气感觉挺好,我已经在床上躺了几天了,身体都僵硬了,再不活动,身体就快要落后了。” 冯若期说着就伸了伸懒腰,“春红,等会儿用了早膳,我们去向皇后娘娘请安吧!” 冯若期第一时间必须的去同皇后娘娘报平安,在冯若期生病躺在床上的这几日,皇后娘娘还亲自来看过她,这也说明了冯若期在皇后心中的重要性。 当初皇后来冯若期的房间里看的消息,在宫里那些嫔妃中传开了,那几日来冯若期院里送东西的人也是许多,大多都是金银首饰,冯若期之前躺在床上无奈的看着桌上摆的那些东西,有些无奈。 “若期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冯若期看皇后的时候,皇后正在使用早膳,皇后见冯若期来了,立马放下手中的食物,擦了擦嘴。 “若期来啦!来和本宫一起用早膳!” “是!” 冯若期坐在皇后娘娘的身边。 “这几日没有你陪着本宫,本宫用膳都不香了,不过这几日里,本宫还在坚持晨练!” “若期现在已经痊愈了,所以后面的时间,若期是可以陪伴皇后娘娘的!” 冯若期也不客气,方才在院里用了早膳,在皇后娘娘这里还是继续吃着。 “恩!皇后娘娘,这个好吃!” 皇后看着冯若期的吃相,有些忍俊不禁,“还是有人陪着好呀,本宫的胃口都好多了,好吃你就多吃点吧!” 冯若期猛地点点头。 “若期呐,本宫想问你一件事情,不知你是否能够如实告诉本宫?” 冯若期放下手中的糕点,“皇后娘娘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你同宗儿是不是闹矛盾了?” 冯若期以为皇后会问最近的生活,没有想到皇后竟然会问到元宗。 “没有呀,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他最近很忙,所以没有时间。” 冯若期笑的很开心,但同时心里有些疼,这种疼,这几天来每天夜里都会想到他,自从那晚后,冯若期就像是失去了他的消息,冯若期本想是旁敲侧击向春红打探打探,哪知春红并没有他的消息。 “恩,没事儿就好,若期你的年龄也不小了,一般女子到你这个年龄,已经嫁人为妻,如若你与宗儿情投意合,本宫可以为你们在皇上面前提点提点。” 冯若期摇摇头,“皇后娘娘,若期与元宗真的只是朋友,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冯若期说完后,继续吃着糕点,“皇后娘娘,这个还是这么好吃!恩!好吃。” “哎,你这姑娘!” 皇后娘娘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冯若期。 “小姐!” “哦,参见皇后娘娘!” “春红,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皇后娘娘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真的有急事要同小姐禀报!” “无妨,有什么急事,讲吧!” “皇后娘娘,小姐,老夫人,老夫人突然去世了!” 冯若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中的糕点直接掉落在盘子中。 “什么?!” “小姐,奴婢并没有说谎,奴婢方才在院里扫地的时候,严客亲自带来的消息,这会儿严客还在院里等着小姐。” 冯若期这一刻心已经开始慌了。 “若期,别着急,本宫先派人送你回府。” “好,谢谢皇后娘娘。” 冯若期努力镇定身子,只是想努力的给皇后一个微笑,笑出来竟然是那般的苦。 “皇后娘娘,那若期就先告退了,等以后有时间,若期再来陪同皇后娘娘。” “恩,冯丫头,快回去!” 皇后在与冯若期相处的这段日子里越来越亲密了,直接把以往叫她女儿的别称叫她,只是冯若期并不知道她的魅力竟然这么大。 冯若期原本接近皇后是想找另外一个靠山,只是没有想到冯若期越是像个小姑娘,皇后越是喜爱。 待冯若期离开后,皇后招来心腹,“冯府的消息,随时回来与本宫通报!” “是,娘娘!” “若期小姐!” “严客,到底怎么回事儿?!” “若期小姐,我们先上车,边走属下边同若期小姐讲。” 冯若期这时候已经完全木纳了,廖氏临死时的模样浮现在冯若期的记忆里,冯若期分明还记得廖氏说过,要好生保护冯德远和冯老夫人,只是现在。 “严客,繁秋不是在府里吗?元宗不是派人保护着祖母吗?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冯若期并没有发脾气,而是很无奈很平静的问着。 “若期小姐,繁秋她,失踪了,主子派的那些人都惨死了,现在你的妹妹在府里说是你的丫鬟害的老夫人,属下在出事的这个时间已经在周边找过了,现在狼组织的人也出动寻找繁秋,还不知道情况,或许,也遇害了吧!” “什么?!” 冯若期原本很淡定的坐着,努力平复心里,想着是冯老夫人的去世肯定是被冯若云害的,并没有想到繁秋会出事儿。 第二百零三章若期回府吊唁 在昨晚里,繁秋还是同以往一样,继续在冯老夫人的房间里服侍着冯老夫人,繁秋正准备给冯老夫人擦擦身子,就让冯老夫人睡觉休息。 一直在门口等待着的元宗派来保护冯老夫人的丫鬟突然警惕起来,一个人影从屋顶上跑过,那个丫鬟直接去追那个黑衣人。 繁秋见此连忙想把门给关上,谁知还是遇害了。 等第二天的时候,冯若云“明言”是去给冯老夫人请安,就发现冯老夫人已经在房间里被人“毒死”了。 冯若期知道这个过程后,大致也知道冯若云他们使的什么损招了。 在冯老夫人这点上,冯若期还是太轻敌了,繁秋现在还没有找到的话,那也就是说,繁秋要么已经遇害,要么被绑架到其他的地方。 冯若期不知道此时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冯老夫人虽说与她并没有那般亲热,但毕竟也相处了四年,而且冯若期也发过誓会好生保护他们。 繁秋陪伴在冯若期的身边已经有些时间,也可以说是从小就陪伴在身边,在上一世中,繁秋也跟着她被别人杀害而死,这一世里,生死不明,冯若期打心底已经把繁秋当做姐妹来看待了。 “元宗在哪里?” “主子在寝宫,他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冯若期听了后,想了想也是,上次见面后,不可能还这么帮助她。 “若期小姐,你相信老夫人的死是繁秋干的吗?” 冯若期摇摇头,看着马车的外面,繁秋的性子她怎会不知道,最了解的人应该就是冯若期,繁秋很是善良,平时看见可怜的乞讨者,都会自掏腰包去帮助他们,怎么会下毒手去伤害祖母。 “我也不相信,繁秋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我会找到她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冯若期没有接话,谁也不知道冯若期此时到底在想什么事情,只是冯若期自始自终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冯若期等人还没靠近冯府就听见里面一片哭声。 “这是冯家三小姐,我听说呀,害死冯老夫人的就是她丫鬟!为了财物把冯老夫人害死后就跑了!” “原来是她的丫鬟呐,难怪,你看身为孙女,看见自己祖母去世了,都没有流一滴眼泪,这人心是有多狠!” …… “小姐!” “无碍,进去吧!” 冯若期就像是没有听见街上人谈话一样,面无表情的进入府内。 “三小姐!” “三小姐!” “哼,贱人,你还有脸回来!你说是不是你派人把娘害死的?!” “若期记得没错的话,姨娘应该还是在关禁闭时期吧?!” 冯若期紧盯着刘氏。 “你还有脸说,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才回来,呜呜呜,亏的平日里祖母心疼你,你竟然不伤心,现在爹爹还没有回来,娘才不得已出别院来处理后事,你却来说我娘的不是,呜呜呜,祖母!” 冯若云演戏演的很足,冯若期如果哭起来应该会比这个还要像吧,但是冯若期不想假装,他们已经把冯若期已经惹到了。 冯若期冷眼看着刘氏母女,一旁的管家和下人们看着这三人,都不敢发话。 “既然你这么心疼祖母,那你可以去陪她呀!” 冯若期面无表情的呛着冯若云,冯若云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看着冯若期,没有想到的是冯若期竟然有想杀人眼神看着。 冯若云连忙躲开冯若期的眼神。 冯若期不在理会她们,取了一柱香。 “小姐!” 冯若期穿上白衣后,还是冷冰冰的为冯老夫人烧着纸。 在一旁的刘氏母女戏份很足,“祖母,呜呜呜,你怎么就这么离开了!呜呜呜留下我们……” 冯若期被冯若云吵得心烦意乱。 “老爷!” “老爷!” “爹,呜呜呜……” 冯敬安走近后,才相信冯老夫人已经去世了,冯敬安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三个头,“娘,为儿回来晚了!娘,是儿的错,娘!” 冯敬安一直跪在地上,“老爷,你快跪在垫子上吧,地上凉,来。” “爹!呜呜呜,爹,呜呜呜呜……” 冯若云扑到冯敬安的怀里大哭着,冯若期不断的在一旁烧着纸,好似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的祖母!” 突然冯若云走到冯若期的面前把冯若期推倒在地,还不断的打着她。 “若云,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刘氏作势要去拉冯若云,实则冯若云的每一巴掌打得冯若期都生疼。 “娘,不要拉着我,都是她的错,肯定是她的奴婢贪图钱财然后将祖母杀害的,肯定是她!” 冯若云继续闹着,冯若期还是没有看冯若云一眼,爬起来跪着继续烧着纸。 “行了!能不能安静!这件事情自然会查清楚,谁也跑不掉!” 冯敬安听着冯若云的吵闹有些心烦意乱。 刘氏母女被冯敬安这么一吼,给愣住了,没在吵闹,而是乖乖的跪在一旁。 冯府一片寂静,谁也不敢出声音,就这么硬生生的跪了一下午。 时间跪久了谁也不会受的了,但冯若期和冯敬安还是原来那个位置跪着,一下午动也没有动一下。 相反,在一旁跪着的冯若云和刘氏已经有些跪不住了,但只能够偷偷动一动。 “老爷,你看……” “你们先去吃吧,我不饿。” 冯敬安直接拒绝了刘氏的话,刘氏本想是提出来冯敬安能够动动身,没有想到的是冯敬安也直接拒绝了。 刘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继续跪着。 冯若云努力拉扯着刘氏,示意刘氏想想办法。 刘氏皱着眉,也不知道能用什么办法才能够解决。 突然灵机一动,准备倒下的时候,“小姐,小姐,三小姐!” 本一直在与冯敬安烧纸的冯若期突然晕倒在地上,“快,送小姐进屋!” 刘氏母女看着冯若期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有些打不来气,本是刘氏想出的主意,谁知却被冯若期抢了先。 刘氏实在跪不住了,就带着冯若云离开了灵堂,去厨房找吃的去了。 “老爷,妾身为你做了一些东西,你从回来都没有进食,多少吃点吧!” “不了,下去吧!” 冯敬安推开刘氏,刘氏也不知该说什么话,只好乖乖的回了房间,刘氏母女不会就这么傻傻的跪在那里,即便他们认为冯若期在装晕倒在地上。 第二百零四章恨难平 火,到处都是火,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熊熊的火焰,旁边还夹杂着女人的笑声,冯若期试图从火焰里面逃出去,横梁却直直的朝着她砸了下来。 “小姐,快醒醒,你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身体不停的被摇晃,冯若期缓缓睁开了眼睛,并没有看到着了火的房梁,而是熟悉的闺房,原来只是梦啊,明明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竟然印象还是这么深刻。即使重来了这一世,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有些事情还是忘记不了啊。 冯若期一边想着,一只手不自觉的开始抚摸自己的肚子。 看到冯若期醒来,春红本来很开心,没想到小姐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房顶,并不会回应自己,就有些慌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春红啊。” 被春红一喊,冯若期彻底清醒了过来:“我没事了,祠堂那边还好吗,刘氏还在那里胡闹吗?” “小姐你晕倒了以后,刘氏他们就走了。老爷也没有空管你,还是我托人给你找的大夫。” 没想到自己晕倒了以后,刘氏母女竟然就走了,看来她们之前在祠堂里面做的事情,完全只是为了为难自己,还有给别人看而已。 本来以为自己一直以来这么用心,父亲应该比以前更加在意自己才对,上一世他就是一个非常有心计的人,虽然不喜欢自己,但是为了冯氏的前程,仍旧帮助了自己,走上了飞黄腾达的道路。本以为这一世或许能够改变他对自己的看法,没想到无论自己做的再多,也仍旧更改不了自己之前不详之女给冯敬安留下的印象。 “小姐,大夫说你思虑过重,再加上悲伤过度才会在祠堂上晕过去,让我转告你,要放宽心思,身体才能好起来。”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放宽心思,好起来的。” 冯若期笑着对春红说道,眼底却闪过一丝阴霾。 放宽心思哪里有说起来那么简单,就算是圣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也会想着要报复吧。上一世被烧死的冯若期,就像是藏在心里的恶鬼,时时刻刻在叫嚣着,要吃掉那些让自己受尽苦难的人,要报复,要为自己的孩儿复仇。 或许等到冯若云消失的那一天,这个恶鬼才会消失。只有这样,才能够真正的放宽心思吧。 “皇后娘娘有口谕到,冯若期接旨。” 尖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冯若期急忙从床上起来,跪在了门口:“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看到冯若期恭敬的态度,老太监的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欣赏,皇后娘娘喜欢冯若期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即使现在冯若期和皇后在私下里面已经这么亲近,甚至皇后还有些依赖冯若期,但是无论什么时候,在外人面前,冯若期对皇后永远都是那么恭敬。甚至比一般人的恭敬还要多一些。皇后娘娘果然没有看错人。 “不知娘娘有何事吩咐?” 见老太监迟迟没有开口,冯若期跪着的身子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春红大着胆子看了老太监一眼,开口问道。 “诶呀呀,杂家倒是忘记了若期姑娘的身体不好,是杂家的疏忽,若期姑娘快快起来听旨,不必跪着。” “谢皇后娘娘体谅。” 冯若期仍旧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大礼,才在春红的搀扶下,缓缓的站起身来。 “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若是有事,公公还请早些告知,若期也好做些准备。”冯若期向前走了两步,褪下一只手镯塞在了老太监的怀里。 看到冯若期这般懂事,老太监更加欣赏冯若期了。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娘娘听说若期姑娘回来以后竟晕倒在祠堂里面。让杂家来问问姑娘身体如何,顺便给姑娘带了一些补品。” 说着老太监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冯若期。 “谢皇后娘娘赏。” 冯若期拿着盒子刚准备跪下行礼,却被老太监一把抓住,搀了起来。 “都说了不用行礼, 何必还这么多礼,若期姑娘可是皇后娘娘面前的大红人,杂家可受不起这个礼。” “公公多言了,若期只不过一介弱女子,有幸得了皇后娘娘的赏识,却是敌不过公公的地位的。这礼该行自然还是要行的,即使皇后娘娘赏识若期,若期更应该心怀感激,不能恃宠而骄,没了皇后娘娘的地位。” 说着,冯若期推开了老太监搀扶自己的手,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大礼。 拦不住冯若期,老太监只好过去亲自把冯若期搀扶了起来。 “皇后娘娘还说了,要是家里有人欺负你,只管收拾包袱到宫里,来一个收拾一个,来两个收拾一双。她等你早日回宫。” 听到老太监附耳告诉自己的话,冯若期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这世上还有有人可以感觉到别人的好意,并且回复别人的。皇后娘娘就是这样的人,只要你用心对她好,她就会伸出自己的双手帮助你,并且让你感到温暖。 当时决意接近皇后娘娘,就是因为冯若期察觉到皇后娘娘的为人。只有皇后娘娘,才能真正成为自己在宫里的依靠,而不会像别的妃子一样翻脸不认人。只要自己做事不要触碰到皇后娘娘的软肋,就永远可以呆在皇后娘娘的羽翼之下,什么也不用担心。 “那若期就此谢过娘娘。”冯若期笑着回复老太监。这次的笑容真实了许多。 “既然消息带到了,东西也送到了,若期姑娘身体也无恙,杂家就回宫回禀娘娘了,还希望若期姑娘早早处理完身边的事,回到宫里,娘娘还等着姑娘呢。” 老太监拍了拍自己的衣袖,笑着离开了。 “听说皇后娘娘派人来找你,可曾带了什么消息。” 听到下人禀报宫里来人了,冯敬安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却没有看到来人的身影,只好询问冯若期。 冯敬安果然还是这样的人,永远不放过一丝往上爬的机会,即使是在这种家里有人去世的时候,只要听到一丝丝动静,都会出现。 “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娘娘听说我在家中晕倒,派人过来瞧瞧而已。” 听到冯若期的话,冯敬安的眼里闪过一丝尴尬,自己的女儿在家中晕倒,竟然要别人来询问。自己这个父亲确实有些不称职。 第二百零五章试探 冯敬安站在那里,双手交叠背于身后,他目光闪烁,似乎是觉得愧疚,看着自己面前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儿,冯敬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上么好。 或许是因为祖母的事情,此时此刻,冯敬安在自己的眼里竟是那样的憔悴。 冯敬安不说话,冯若期也坐在那里看着自己已经年迈的父亲。 这一世,她早就没有了所谓的亲情的概念,更何况自己的这个父亲也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父亲,您还有其它的事情么?”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就算他对自己在怎么不好,冯若期该有的礼数也一点都不会少。 看到冯若期探寻的目光,冯敬安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以前,自己就从来都没有在意过这个女儿,就算后来她得到了皇后的喜爱,也一直都是母亲和她联络着感情。 如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冯若期身边可以说是一个能谈心的人也没有了。 到时候,自己若是再想要了解宫中的事情的话,那可就难了。 “若期啊,你一个人在宫中,可还适应?” 冯敬安尴尬的找着话题,即便自己的问题令冯若期无言以对,但是他还是迟迟都不肯离去。 他现在想的,就是和自己这个女儿多多联络一下感情。 殊不知,在冯若期的眼里,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 “劳烦父亲关心了,女儿在宫中一切安好,并无大碍。” 冯若期见冯敬安没有要离开的样子,干脆也不着急,起身走到冯敬安身边,示意他坐下来。 “父亲若是有什么话要嘱咐女儿的,尽管直说,女儿一人身在宫中,也是十分挂念着父亲的。” 冯若期的这一番话,令冯敬安顿时有了许多底气。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女儿,终归和自己还是有亲近的。 “也没有什么好嘱咐的,你也大了,更何况你心思缜密,为父也放心。” 冯敬安嘴上说着,心里却是极其诧异,明明是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自己连和她说话都要注意分寸了? “若期啊,到时候你回去了,可要好好把握啊,为父什么也不求,只求你平安就好,还有,在皇后娘娘面前,可要三思而后行,万不可仰仗其宠爱而为所欲为。” 冯敬安看似在嘱咐自己,但是字里行间却尽是警告。 说白了,无非就是叫自己乖一点,不能闯祸罢了。 事关他的仕途之路,冯敬安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出岔子。 心中暗暗冷笑,但冯若期却是恭恭敬敬的答应了。 “父亲所言即是,若期在宫中定会守好自己的本分,父亲的养育之恩,若期定不能忘。” 直到自己表明了衷心,冯敬安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似的,就连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柔和了许多。 “若期啊,这几年,真的是苦了你了。” 冯敬安凑上前去,伸出的手似乎是想要轻抚自己,但是就在他快要碰触到自己的额头的时候,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了下来。 冯若期看着冯敬安的犹豫,心下早已了然。 就算自己被皇后喜爱又如何,在冯敬安眼里,自己自始自终都是那个祸害。 这一点,她早在上一世的时候就知道了。 看着自己面前称之为父亲的人,冯若期面若冰霜,眼底尽是落寞。 原本垂放在双膝处的玉手也不自觉的收紧,握的那锦缎一阵褶皱。 冯敬安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的手放上去,这才没有注意到冯若期的心里变化。 颤抖的双手像是有人刻意在一旁摇晃,为了稳住冯若期,冯敬安隐忍着脸上的嫌恶,慢慢探了过去。 就在自己快要触碰到冯若期的时候,只见她轻轻闪身,精致的脸上带着不明意味的笑意。 “父亲,若期近日身体不适,怕传染于父亲,还望父亲见谅。” 听到她这样说,冯敬安猛地收回手,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 “若期,你可要好好休息。”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冯敬安轻咳几声,缓缓开口。 “若期知道。” 说话中,繁秋已经将泡好的茶水端了上来。 冯敬安只是看了一眼繁秋,便将自己的目光别了过去。 冯若期讲这一切看在眼里,默不作声。 看吧,这就是你给我的生活,一个别院,一个丫鬟,便再无其它。 冯若期在心里埋怨着,脸上一阵抽搐。 见冯敬安迟迟不肯离开,冯若期便知道他还有其它的事情。 “父亲那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冯若期好奇的看着冯敬安,满脸的疑惑。 冯敬安眼眸下垂,即使是低着头的,但是冯若期依旧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丝疲惫。 想来也是,如今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在像以前哪样安稳的过活。 “若期,为父自然是相信你的,不过,对于若云说的话,你也应该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犹豫再三,冯敬安终究还是问了出来,按理说,他本不该在这个时候这样怀疑自己,毕竟方才宫中的人才走不久,冯敬安这样做,虽说不上自掘坟墓,那也是也不会对他有利。 如此的沉不住气,想必他也是在心里纠结了许久。 冯若期眉眼轻弯,嘴角上挑。 信任?若是真的信任,怎么可能会这样毫不犹豫的问出口? “父亲,祖母待若期如何,若期心中有数,况且若期近日一直留于宫中,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害了祖母,若期知晓父亲乃是明断是非之人,若是仅凭妹妹的一己之词,父亲便如此定夺,这样一来,若期岂不是冤枉的很。” 说着话,冯若期抬手掩面,如泣如诉。 像是待嫁的女子,冯若期分外委屈的偏过头去,再也不看冯敬安一眼。 伴着女儿的抽泣声,冯敬安一脸的不知所措,自己不过就是问一嘴罢了,怎得她这般大的反应? 思及此,他心中疑惑不禁更甚。 “你是不能,但是你那侍女却是未必。” 冯敬安连想都不想,便将繁秋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听到此言语,冯若期一下便乱了心绪,本着想要照顾好祖母的想法,自己才让繁秋回来,没想到这一次,竟将她至于水深火热之中。 第二百零六章繁秋被怀疑 冯若期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她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怀疑到自己的侍女头上。 虽然他没有明着说是自己做的,但是繁秋毕竟是自己的人,况且她和祖母无怨无仇,更加不可能去陷害祖母,除非,那是自己允许的。 估计冯敬安的意思就是这样,嘴上说着相信自己,但是他的心里,说不定早就开始调查了。 冯若期不怒反笑,因为嘴角的扯动,冯若期的眼角微微生出些许细纹,不过这丝毫掩盖不了她那精致的样貌和独有的气质。 她看着一脸疑惑的冯敬安,缓缓开口。 “父亲,如果真的是繁秋做的,那她怎么还可能继续留在这里呢?” “说不定,她是为了洗脱自己的怀疑,毕竟没有人会在意一个下人,但是如果突然之间消失了一个奴婢,那就另当别论了。” 见冯若期有意偏袒繁秋,冯敬安的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 他语气不善,显然已经忘记了他方才关心着冯若期的样子。 冯敬安坐在那里,手掌心贴着繁秋刚刚送过来的茶杯的表面,细细摩擦着。 冯若期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父亲身上的痕戾,再看他的眼神,好像自己如果不承认,他就不会善罢甘休似的。 冯若期面不改色,依旧是那一副笑颜。 没想到,冯敬安竟然在这个时候摆出了一副严父的样子。 “若期啊,我知道你个繁秋那个丫头有很浓重的感情,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能够左右的,我话说到这里,你自己好好想想,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冯若期见冯敬安一脸凝重,心知他不过是想要找一个替死鬼罢了。 先不说繁秋没有害死祖母,她就是真的这样做了,自己也绝对不能将她推出去。 在这里,她算是唯一一个能够和自己说的上话的人。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弃掉繁秋。 “父亲,若期与繁秋情同姐妹,在若期眼里,繁秋不仅仅是一个如同的婢女,反倒是父亲,不知您是在哪里听到如此的传言呢?” 如果说自己之前还能够念及父女之情的话,那么现在冯敬安的态度却是令自己无比的厌恶。 就算舍不得冯若云受委屈,他也不能做的如此明显。 见冯若期宁死不屈的样子,冯敬安着实不太满意。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女而已,有什么姐妹之情可说。 “你不用管我是听谁说的,既然我过来问你,那就一定有我自己的道理。” 冯敬安毋庸置疑的语气令冯若期不明就里,一方面,她气氛父亲的偏袒,一方面,她气氛父亲的道听途说。 “父亲如果真的这样无聊的话,倒不如去妹妹那里看看,说不定,父亲得到的会比来这里得到的更多,要是运气好了,父亲说不定能找到祖母的死因呢。” 冯若期意有所指,她不相信冯敬安会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就算再怎么不过问家里的事情,他也应该知道刘氏和祖母的关系并不是太好。 在者说自己已经这样提醒他了,他要是在不开窍,那只能说他对冯若云的偏袒真的是到了一定的地步。 “若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祖母的死和若云有关系么?” 听到这句话,冯敬安很明显的变了脸色,可是冯若期根本就不管那么多,像是没看到似的。 她走到冯敬安身后,佯装体恤他的劳苦一般,伸出双手在他的脖颈上按捏着。 “父亲,您真是冤枉女儿了,女儿不过是想着,所有的事情都应该公正罢了,既然父亲来这里问过女儿了,那您是不是也应该去妹妹那里看一看呢。” 冯若期有意无意的提醒他,脸上的笑意也愈来愈深。 “胡闹,她不过是一个侍女,至于你如此偏袒?” 冯敬安闭口不谈冯若云,一心只想着拉繁秋出来做替死鬼。 不过既然冯若期不愿意,他也无法强求。 如果是以前的话,他可能还不会这么在意,直接将繁秋要过来就是了,但是冯若期现在毕竟是皇后身边的人,他多多少少也要有一些分寸。 “好了,这件事情先到这里吧,我去看看你祖母,至于你妹妹,她在宫中若是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记得帮衬着她些,就算你们姐妹关系不好,你们也是有着血缘关系的。” 冯敬安甩开自己脖颈上的那一双玉手,以为冯若期不知道,他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用袖子弹了一下自己的脖颈。 冯若期看着冯敬安脸上溢于言表的嫌弃,一言不发。 只是在他离开的时候欠了欠身。 “父亲,慢走,女儿身体不便,就不送了。” 听着冯若期的声音,冯敬安竟不知怎的没来由的烦躁,看了一眼正要进来的繁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待冯敬安离开之后,冯若期不屑的将已经凉了的茶水倒在了地上。 “可惜了这一壶好茶。” 看着地上零零星星的茶叶,冯若期眼眉轻挑,秀气的小舌舔了舔已经干燥的嘴唇。 方才和冯敬安说了太多,一时间竟口干舌燥了起来。 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之后,冯若期就看着时不时生出一下响动木门。 “繁秋,你还要什么时候进来。” 早在冯敬安一开始怀疑繁秋的时候,冯若期就知道她一定听到了。 不过这也没有关系,所有事情的真相,只要自己知道了就好了。 “小,小姐。” 支支吾吾的叫着冯若期,繁秋连头都不敢抬,她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双手搅在一起,不知不觉,衣料在无形之中被掀开了大半,不过那衣服的主人却是放任着它,连管都不管。 “你都听到了。”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噙着水光的女孩,心头一软,温声细语道。 “好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忘恩负义,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交出去的。” 听到这句话,繁秋心里才算是有了一些底气,她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一连鞠了好几个躬。 “谢谢大小姐,繁秋知道了,繁秋会注意的。” 繁秋看着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和老爷置气的冯若期,心中感激不尽,但是自己也不过是一个丫鬟,除了忠心耿耿,她在没有什么可以报答她的了。 第二百零七章冯若云的挑拨 低着头站在冯若期面前,繁秋欲言又止,稍微有些干裂的唇瓣因为她的动作而分分合合,在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繁秋的两片唇瓣缓缓发出碰撞的声响。 “繁秋,你有事就直说,只要我能办得到,我就一定会帮你。” 以为繁秋家里出了什么困难,冯若期紧张的看着她,眼底尽是担忧。 如果不是自己急于复仇,繁秋也不会被牵扯进来,想到这里,冯若期心中便生出一丝愧疚。 “没有的,小姐,繁秋只是,繁秋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小姐对繁秋这么好,繁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小姐。” 只见自己面前的人眼含泪光,胡言乱语的表达着她心里的感激,因为从未接触过诗书,所以繁秋着急的手忙脚乱,那样子,就好像被人欺负了一样。 冯若期坐在那里,定定的看着她,浑然不觉自己的情绪也在无形之中被繁秋所影响。 “繁秋,你不用感觉到愧疚,你是怎么对我的,我心知肚明,只要我在一天,我就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你,就算是爹爹,也不行。” 冯若期将自己面前站着的人拉到自己身边,她一脸笑意,身子却在止不住的颤抖。 想到自己前世被人欺辱的样子,在想到繁秋对自己的忠心耿耿,冯若期不由得将两者作比较,并为之动容。 情急之下,她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小姐……” 繁秋深知自己不会什么大道理,所以她只有用行动来证明自己,她紧紧的握住冯若期的双手,脸上哭的看不清眼和嘴。 “好了,别哭了。” 冯若期用袖子擦了擦繁秋满是泪水的脸蛋,见她要阻止,冯若期连忙握住繁秋的手,摇了摇头。 “和我,你不用这么见外的。” 自从自己重生之后,冯若期更加的知道了人际的重要性,她看着繁秋,眼神笃定,就像是即将征战沙场的男子,分外坚韧。 不过对于繁秋,她却是真心的,当然,这其中也不乏自己想要拉拢她。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下,如果有人来了,你就叫她在外面等着我。” 一直到繁秋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冯若期才将自己方才想要说的话说出口。 看着自己面前柔和的目光,繁秋一下便后退了几步。 “对不起,奴婢,奴婢方才惊扰了小姐,繁秋,繁秋……” 抽泣着不说话,繁秋只是定定的看着冯若期,因为方才冯敬安方才的纠缠,冯若期着实觉得有些疲倦。 她挥了挥手,示意繁秋下去。 …… 躺在塌上的冯若期翻来覆去的滚动着身体,她看着绑着流苏的屋顶,心中满是惆怅。 本来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够睡着的,没想到,当她躺下去的时候,脑海中不可避免的出现了那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庞。 像是一场梦境,冯若期不自觉的伸出手,想要触碰那男子的脸颊,就在他们距离大约一尺的时候,冯若期蜷缩起手指,眉眼相继蹙起。 紧咬着的下唇泛着点点鲜红,满是脂粉的脸蛋拧在一块,活像是被小儿胡乱捏出来的泥人,不但没有任何表情,反到有些慎人。 直到自己的手臂发酸,冯若期才将自己的臂膀重重垂下。 手肘和床榻碰触,发出沉重的声响,但是冯若期却像是没有知觉一般,呆滞的看着某一个点。 如果自己没有报仇的话,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元宗,我到底该怎么办。 像是挥之不去的梦魇,冯若期脑海中满是元宗离去的身影,她满脸痛楚,双手紧紧的揪着胸口处,不过是一瞬之间,她便感觉到了椎骨之痛。 事已至此,就算后悔又有何用? 就算她放下仇恨,也是无用,她和元宗,注定有缘无份。 伴着思念之苦,冯若期不知在何时便沉沉睡去了。 梦中,她紧紧抱着元宗,她们说好了要离开这里,寻得一个僻静之地。 而就在她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冯若期竟然看到了一旁的白世景,还不等自己反应过来,白世景便伸出双手,冲着自己袭来…… “不要……” 和着满头汗水,冯若期猛地惊醒,她急促的喘着粗气,苍白的脸上就像是玉兔的毛发,不带有一丝血色。 弯着腰坐在塌上,冯若期仔细回忆着自己方才的梦境,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真的有梦可以这么真实,这么可怕。 隐隐约约,冯若期感觉自己听到了争吵的声音,撩开床帘,见天色还早,冯若期穿上靴子,仓皇的走了出去。 “繁秋,怎么回事。” 听到冯若期的声音,繁秋原本不知所措的脸上顿时就扬起笑意。 她快步走到冯若期身边,用手指着不远处被几名侍从拦着的地方。 因为刚刚醒来,冯若期双眼朦胧,待到自己看清来人,她这才发现冯若云在那边吵吵闹闹。 “繁秋,让二小姐进来吧。” 说完这句话,冯若期就走了进去。 这父女俩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禁模样相似,就连作风,也是如出一辙。 慵懒的坐在茶桌前,冯若期耐心的等着自己的妹妹。 “呦,祖母都不在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饮茶啊。” 刚刚迈进一只脚,冯若云就一脸不屑的讽刺着自己。 头也不抬得冯若期当她是木头,自顾自的把玩着桌上的茶具。 “冯若期,我在和你说话,你听没听到。” 父亲不在,冯若云也不必在装,她坐在冯若期身边,盛气凌人的样子就好像在训斥自己的下人。 “妹妹,你自己口齿不清,为何要责怪她人呢?” 波澜不惊的一句话,就足以让冯若云乱了阵脚。 极具讽刺的话语听在冯若云的耳朵里,就像是三伏天时聒噪无比的蝉鸣一样惹人心烦。 只见她猛地起身,双手托茶,冲着冯若期猛地泼了过去。 好在这里面的水温不高,否则,冯若期都不敢保证自己是否会安然无恙。 带着余温的茶水顺着冯若期的发梢缓缓流淌着,发搜的茶水的味道在一瞬之间溢满了整个屋子。 即使是刚刚进来的人,也能够闻得一清二楚。 第二百零八章闹事 因为刚刚睡醒,所以冯若期的头发像是被人抓过似的,乱的不成样子。 两边的鬓角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从束好的发髻中脱离开来,毫无规则的垂落在一边,木质的发簪也歪歪扭扭的立在头上,好像冯若期稍一动作,它就会毫无阻碍的掉落下来似的。 粘腻的茶水滑落在脸上,甚至就连冯若期的衣襟都不可避免的被弄的脏乱。 嘴角处的余温时刻提醒着冯若期方才发生的事情。 她轻轻挑眉,像是才从睡意中清醒似的,慵懒的眨了一下眼睛。 再次看向冯若云的同时,她便换上了那一双犀利的眸子。 冯若云被自己对面的那个女人的眼神看的浑身发毛,她直勾勾的站在哪里,像是忘记了方才发生的事情似的,紧紧的攥着自己手里的瓷杯。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甚至就连冯若云自己都没有想到她自己居然会冲动城这样。 简单的抹了一下自己湿漉漉的头顶,冯若期像是没事人的冲着冯若云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这边来。 见冯若期一脸平和的样子,冯若云心有疑惑。 她才不会天真的以为冯若期会就这样算了。 趁着冯若期不注意,冯若云将自己手里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下一秒,她就直接坐在了冯若期的对面。 双手死死地扣着桌角,指缝间的疼痛令冯若云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自己对面的女人和宫中的那些便宜货色可不一样,对付冯若期,她必须分外小心。 “妹妹,你怎么这么见外,难不成,姐姐还能对你做什么么?” 冯若期看着自己对面止不住的在发抖的女人,心下冷笑。 现在知道害怕了,方才泼水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慌张? “你到底像怎么样?” 好像受委屈的人是自己似的,冯若云一脸正气的看着自己所谓的姐姐,不卑不亢的问道。 “妹妹,这句话,是不是应该由我来问你呢?” 冯若期将冯若云面前的茶杯填满,慢吞吞的说道。 “这下,应该会比方才更加的好泼人了,这里面,可是热水。” 冯若期有意讽刺自己对面的人,她知道,自己就算一声不吭,她现在也不敢动手。 这个女人,胆子可是小的不行。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不过就是片刻的时间,冯若期就不再承认自己方才做过的事情。 看着一脸无辜的妹妹,冯若期真的不知道是该说她愚蠢呢,还是说她单纯。 这里可是自己的地盘,就算她现在否认了又能怎么样,这里可是有人看到的。 就算他们没有看到,也一定会说自己看到了。 如果自己是她的话,一定会趁着现在还没有闹大的时候多泼几次,这样的话,就算之后会有处罚,自己也不算吃亏。 “不知道妹妹这次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呢,我记得,我好像没有同妹妹要好到可以聊聊家常的程度吧。” 冯若期言语中尽是讽刺,就算是不动手,她也不会让冯若云得到任何便宜。 “你……” 冯若云看着自己面前细细品茶的女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尽管这里没有太多的人在看着,但是冯若云仍是有一种自己在大街上被当众羞辱的感觉。 “我倒是不急,倒是姐姐,还是先处理一下你那不太雅致的身子吧,您是不知道您现在是什么样子,在我眼里啊,你就是一个落水的凤凰,偶,不对,不是凤凰,是乌鸡,对,就是乌鸡。” 冯若云不甘示弱的怼了回去,尽管冯若期脸上依旧是那么的波澜不惊,但是冯若云自己却是开心的不得了。 “二小姐,您怎么能……” “算了,就让她开心一下吧。” 一会儿,就有的你哭了。 一只手拦住想要为自己出头的繁秋,冯若期看着差一点就手舞足蹈的冯若云,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繁秋,你去,把老爷叫过来。” 就在冯若云高兴的时候,冯若期在繁秋耳边轻声说道。 “我知道了。小姐。” 繁秋了然一笑,转身就离开了,经过冯若云身边的时候,她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诶,你干什么去,难道没有看到我么?” 见繁秋距离自己越来越远,脸上还是一副不屑的样子,冯若云就有些不满。 她双手交合放在胸前,原本欢快的五官垮了下去,明眼人一见,就知道她的大小姐脾气又出来了。 这样不会掩饰自己的脾气,也难怪她会斗不过自己。 “妹妹,她不过就是一个下人罢了,你何必和她一般见识呢。” 生怕冯若云找繁秋的麻烦,冯若期将自己的手放在冯若云面前的茶水旁边,紧接着,就将那个刚和自己有着近距离接触的茶杯递了过去。 以为冯若期是在和自己示好,冯若云一时也没有了气,安安静静的喝起茶来。 见冯若云不说话,冯若期甚至以为她是真的来和自己叙旧的。 摇了摇头,冯若期暗笑自己多想了,看着自己对面的人,她从心底生出一丝警惕。 “妹妹,你这次……” “我这次过来,确实是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 不等冯若期说完话,冯若云就自顾自的说道。 自己的话被打断,冯若期不但不生气,反而示意冯若云继续说下去。 看着和往常不太一样的人,冯若云满心狐疑,不过片刻,她就不在在意这些细节了。 “冯若期,我问你,祖母的死是怎么回事?” 冯若期看着对面一张一合的嘴唇,面露锋芒。 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和她算账,她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不过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只是可惜,她们想要害的人是自己。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一会儿,冯敬安应该就会赶过来了。 但是这样的话,自己再过去找他,岂不就是多此一举了? 因为担心着繁秋,所以后面冯若云到底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冯若期,我在和你说话,你知不知道?” 几乎能够刺痛耳膜的声音传进冯若期的耳朵里,她烦躁的皱了皱眉头,伸手探了探被冯若云刺激到的耳膜。 真不知道,元稹是怎么忍受这个女人的。 第二百零九章冯敬安发怒 冯若期心里想着事情,根本就没有精力去应付自己面前的女人,她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便别过了头。 “冯若期,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是来要一个说法的,你要是不承认,我就和你没完。” 冯若云不依不饶的大喊大叫,那样子生怕外面的人听不见似的。 就算是在屋里,冯若期都能听到外面的人轻微挪动着步子的声音,由此可见,冯若云的目的是多么的明显。 “妹妹,祖母的死,你难道不是心知肚明么,你过来问我这个不明就里的人做什么,如果你实在是不知道的话,你也可以去问问你的母亲刘氏,或许,她能告诉你更多。” 在说道刘氏那两个字的时候,冯若期刻意加重了语气,大声强调着。 尽管自己不如冯若云的样子声音哪样响亮,但是外面的人也不至于听不到。 冯若期讽刺的瞄了一眼窗子前的人影,人啊,无论何时,果然都是最会凑热闹的一个。 当做没有看到外面的那些人,冯若期若无其事的反驳着冯若云。 “冯若期,你不要太过分,我母亲可是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你,你可不要诬陷我们。” 冯若云愤愤不平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因为生气,她整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的。 没有得罪过我么?不过也是,因为你们做的事情已经算不上是得罪了。 兴许是冯若云毫不在意的样子激起了冯若期前世的恨意,她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脸上的表情分外狰狞。 像是正在吞食猎物的巨蟒,冯若期的五官全部纠结在一起,好似被小儿东拼西凑拼上去的。 依稀看到冯若期的眉眼,但是映入眼帘的,却是哪样的慎人。 “你,你干什么,你不是要疯了吧。” 被自己面前的女人下的一身冷汗,冯若云哆嗦着肩头,忐忑不安的问道。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冯若云拿起自己方才用过的茶杯,好像生了魔障,冯若云五指并拢,指尖发白,一看便知道那是她太过用力的缘故。 不停的在抖动的手令杯子里面的茶水溢出大半,冯若期见状,不由得在心里嘲笑自己面前的人。 “诶呀,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了什么顽疾啊,要不,还是快点叫大夫来看看吧。” 冯若期趁机诋毁着自己面前的人,脸上却露出关心的样子,如若不是看到了冯若期那若有若无勾起的嘴角,冯若云真的以为她是在关心自己。 “还真是麻烦你了啊,我警告你,先不说我没有顽疾,就算是有,元稹也绝对不会离开我。” 冯若云看着自己,语气阴森的提醒着她。 哼?不离不弃,她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对元稹有什么想法吧,可惜了,就算这个世界是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冯若期也不会去招惹他。 “你放心,我还没有捡垃圾的习惯。” 在冯若期眼中,元稹就是一个垃圾,看不见的时候还好,一但你看见了,就会不自然的反胃,甚至生出自己宁可去死也不要靠近的想法。 “你,我从未见到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冯若云冲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叫嚣着,抓在手里的茶杯猛地举起,眼看着就要洋出去了,就在冯若期闭上眼睛的时候,她突然将茶水转了一个方向,面朝着自己,泼了下去。 “你?” 冯若期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心里奇怪她为什么会这样做。 直到身后的脚步声缓缓响起,冯若期这才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冯若期,你害死了祖母,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只见冯若云滕的一下从她的座位上窜了起来,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变得痕戾,仿佛自己真的是那个害死祖母的人似的。 尽管她已经很努力的在掩饰自己方才的恐惧了,但是冯若期依旧能够看到她轻颤的双手和嘴唇。 冷笑一声,恰逢这个时候,冯若云在拉扯着自己的衣领,余光撇到正向着这边走过来的冯敬安,冯若期顺势直接倒了下去。 “你,你干什么。” 见自己拉着的女人一下子跌坐在脚下,冯若云双瞳紧锁,脸上尽是疑惑。 她记得自己根本就没有用力,冯若期又怎么可能会跌坐下来呢。 “若云,我知道你恨我,但是,祖母真的不是我害的,我念在我们姐妹一场,不计较你的出言不逊,没想到,你居然自行泼茶来陷害我,若云,你不用担心,我是绝对不会抢了你的位置的。” 见冯若期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大堆,冯若云一脸的茫然,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她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刚想要训斥来人,一偏头,她就看到了大步走进来的冯敬安。 目瞪口呆之时,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里还拽着冯若期的衣领,别说是冯敬安,就算是刘氏过来了,都会以为方才是自己在生事。 “若云,这是怎么回事?” 冯敬安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女儿,眉头皱的快要交合到一起去了,没想到,自己早上刚刚离开,冯若云就坐不住了。 “父亲,不关妹妹的事情,都是若期自己惹了妹妹生气,妹妹也是关心则乱,若期请求父亲莫要责怪妹妹。” 冯若期拽着拉扯着自己的女人爬到冯敬安面前。 她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冯敬安,凌乱的发髻中还混着几片茶叶,冯若期一凑近自己,他就闻到了一股酸臭的茶水味道。 见冯敬安皱着鼻头,冯若期不但不远离他,反而凑的更近,像是生怕他看不到自己似的。 “父亲,你怎么能听这妖女一派胡言呢,父亲,若云是来替祖母讨回一个公道的啊。” 冯若云弯下腰,因为冯若期的手劲实在是太大,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松开自己的手。 稍一用力,那在地上趴着的女人就被冯若云推倒了一边。 “小姐,您没事吧。” 一直跟在冯敬安后面的繁秋见状,连忙跑了过去,佯装心疼的把冯若期扶了起来。 “若云,你干什么?” 冯敬安不好太过偏袒冯若云,再加上她如此的放肆,他的脸色立刻就变的青紫。 第二百一十章冯若云被禁足 冷着脸将跌坐在在地上的冯若期扶了起来,冯敬安转过身,忍着怒意,失望的看着冯若云。 “若云,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越来越没有分寸,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是不是就要大义灭亲了,还有我刚刚听到的,你居然还想陷害你姐姐?” 虽然冯敬安听上去是在训斥冯若云,但是除了声音大了一点,冯若期根本就没有从他的嘴里听出一点怒意。 “父亲,妹妹也不是有意的,至于陷害,女儿倒是没有什么,只不过皇后娘娘刚刚离开,女儿怕,如果这件事情传进宫里去,万一皇后娘娘因此而迁怒于妹妹,事情了就不好办了。” 被繁秋搀扶着,冯若期一脸的无辜,她看着自己双手背过去的冯敬安,有意的暗示着他。 估计这个时候,冯敬安一定无比的后悔他方才抚了自己那一下吧。 冯若期看着一脸担心的繁秋,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 这个时候,她突然很希望自己真的是他们口中的祸害,这样的话,她就不用这么费劲的复仇了。 听到皇后娘娘这四个字,冯若云眼睛都直了,她怎么就忘记了冯若期还和宫里有关系。 要知道这样的话,她就不那么冲动了。 匆匆瞥了一眼此时看上去分外狼狈的冯若期,冯若云的脸上满是后悔。 “若云,你真是太胡闹了。” 愣了半天,冯敬安才说出这么一句话,他看着低着头的女儿,又看了一眼衣冠不整的冯若期,心里知道如果自己就这样放过冯若云的话,冯若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虽然他向来不问家事,但是她们两姐妹不和,自己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别看冯若期现在面上一脸的宽宏大量,谁知道她会不会在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 “若云,你两个月不许出门,好好在家里反省反省。” 终究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冯敬安看了一眼楚楚可怜的冯若期,缓缓开口。 禁足两个月么?仅仅是这样的程度,冯若期怎么可能会甘心,要知道,自己可是做了十几年的人彘。 冷笑出声,冯若期推开繁秋扶着自己的手腕,走上前道。 “父亲,这样是不是有点过火了,您这样的话,贵妃娘娘那里要怎么交代呢?” 冯若期知道冯敬安一直很不喜欢冯若云进宫,所以她刻意提了一嘴宫里的人,为的就是让他在这个气头上找冯若云的麻烦。 “爹,我不能在这里呆两个月,我还要回去呢。” 听到冯敬安要禁自己的足,冯若云一下就急了起来,而这,正好就是冯若期想要看到的。 “就是啊,父亲,这样,未免有些不妥。” 嘴上帮着冯若云求情,但是她心里却是希望冯敬安再生气一些。 “冯若期,你给我闭嘴,我不用你假好心。” 兴许是被逼的急了,冯若云口不择言的冲着冯若期发火。 冯敬安见状,立刻板起了脸色。 “冯若云,你给我安静一点,若期是你姐姐,你怎么能如此的没大没小。” “我禁你的足,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以后见到你姐姐,记得恭敬一点,这件事情先这样吧,你跟我过来。” 说完,冯敬安还不忘记将冯若云带走。 “父亲,您慢走。” 尽管心里不舒服,但是冯若期还是方才那样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 没想到,他居然无动于衷。 “你给我等着。” 完全将冯若云临走时的那句话忽略,冯若期心底是透骨的寒凉。 衣服上粘腻的茶水的味道萦绕在鼻尖,里面的亵衣也已经被浸透,紧紧的贴在身上。 但是此时此刻的冯若期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她想着方才冯敬安的决绝,心底的不满溢于言表。 “小姐,您没事吧?” 见冯若期发呆的样子,繁秋担忧的问道。 没事?怎会没事,如此偏差的待遇,她怎么可能还像从前哪样不与理会? 禁足?呵,还真是一个好办法。 与其说是处罚,还不如说是让冯若云在这个时候避风头,也省的到时牵扯到她。 “繁秋,我有些累了,叫人准备沐浴吧。” 强迫着自己忘记方才的那一幕,冯若期这才想来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再穿了。 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不知方才冯敬安到底有多么的嫌弃自己。 …… “小姐,水已经好了,您要去么?”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繁秋就又折返了回来。 冯若期茫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就褪去了自己的一身衣衫。 …… 看着冯敬安的背影,冯若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知道他现在是在气头上,冯若云瘪着嘴,脚步凌乱的跟在他的身后。 像是有多大的仇恨似的,冯敬安猛地推开门,巨大的响声令闭目的刘氏吓了一大跳,一抬头,她就看到了凶神恶煞的冯敬安。 紧接着,就是冯若云低着头从冯敬安的身后走了出来。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是谁惹了您生气,您尽管说。” 知道事情不对劲,刘氏急忙从塌上下来,将一旁气鼓鼓的女儿拉倒了自己身后。 “什么事,你问问你自己的好女儿不就知道了?” 冯敬安一脸怒火,碍于自己面前的女人,他这才没有发作,要不然的话,他早就破口大骂了。 “若云,怎么回事,你怎么又惹你爹生气了?” 刘氏回过头看着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的冯若云,脸色沉了下去。 老太太才刚走,怎么就生出了这么多事?自己不过就是晚了一步嘱咐冯若云而已,没想到她就惹了祸出来。 心里不满,但是刘氏终究还是舍不得太过苛责她。 说了几句,她的语气就软了下来。 “娘,爹要,爹要禁我的足。” 说到最后,冯若云甚至带着一些哭腔,刘氏看着越来越委屈的冯若云,心疼的不得了。 “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刘氏看着坐在哪里的冯敬安,心里虽然着急,但是她仍旧沉得住气,不像冯若云,一听到要被禁足,就乱了阵脚。 “你自己管不好自己的女儿,现在倒开始质问我来了?” 冯敬安一脸的不满意,他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怒气渐渐升腾,到最后,终于忍不住的爆发了出来。 第二百一十一章冯敬安的决断 见冯敬安变了脸色,刘氏立刻就换上了一副谄媚的样子,她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将没大没小的冯若云拉到自己身后,自己则走上前去,双手按捏着冯敬安的肩头,娇嗔道。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啊,是不是若云又惹您生气了?您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教训她。” 说完,刘氏还狠狠瞪了一眼现在身旁的冯若云,咬着牙轻声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冯若云见状,委屈的不停的拉扯着刘氏,心里想着她能给自己求情,只要不关自己,其他的做什么都行。 “老爷,若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您和我说,我一定好好教训她,就算真的要关,您也要让奴婢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 刘氏整个人半卧在冯敬安的肩头,樱桃小口不住的在冯敬安的耳边吹着气,她看着眼神逐渐迷离的冯敬安,心头一喜。 男人吗,都是一副德行,只要稍微哄一哄,很有可能他前一秒说的事情在下一秒就不算数了。 想到这里,刘氏心里不由得侥幸,好在自己还不算人老珠黄,就算是冯若云长大了,她也还能够利用一下自己快要垂暮的样貌。 再加上她懂事听话,就算冯敬安厌倦了自己,他也不会彻底抛弃自己。 “若云太胡闹了,至于具体的事情,你就不要问了。” 冯敬安闭口不谈方才的事,心里不想让刘氏知道自己是因为冯若期才将她的女儿关起来的。 他太了解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一但自己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甚至有可能立刻闹起来。 想到这里,冯敬安有些按耐不住心底的冲动,他拉着刘氏保养的细腻的双手,作势就要将她拉倒自己怀里。 不是不知道冯敬安的心思,但是刘氏一心只想着冯若云,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回应冯敬安的动作。 “诶呀,老爷,您怎么这么着急啊。” 尽管心里不情愿,但是刘氏依旧顺着冯敬安的力道倒在了男人的怀里,她看着冯敬安生出些许沟壑的脸颊,心下一阵厌恶。 想当年自己嫁给他的时候,冯敬安还是一表人才,没想到过了不到二十年,他就变得老气横秋。 冯若云站在一边看着椅子上的两个人,目瞪口呆的同时又觉得羞涩。 自己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见到此情此景,难免不会难为情,更何况这还是自己的爹娘。 以为这件事情成了,冯若云识相的想要离开。 冯敬安的手刚刚抚到刘氏的脖颈,他就感觉到一股力量将他们两个人分开。 抬眼一看,他这才看到刘氏别扭的样子。 “老爷,若云还在呢。” 刘氏娇嗔着说道,看着冯敬安的眼神婉转着流波,她很清楚怎么才能勾住男人,尽管她现在已经芳华不在。 “若云,你下去吧。” “偶,好,谢谢爹爹。” 以为冯敬安不在关自己了,冯若云连忙说着对不起,一边轻手轻脚的向门口退去。 “爹爹,你们慢慢来。” 冯若云坏笑的看了一眼窝在冯敬安怀里的刘氏,眼中的调笑溢于言表。 就在冯若云准备退去的时候,冯敬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早上的时候,我会找人给你送饭,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还不等自己走出去,冯若云就听到了与自己想象中不一样的话语。 她回过身看着冯敬安,脸上的惊愕毫不掩饰。 因为她这样的举动,冯敬安鄙夷的看了一眼冯若云,如果她再这样下去的话,他难保不会放弃这个女儿。 心里这样想着,冯敬安的双手却是紧紧的用着自己怀里的人。 看着刘氏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冯敬安也没有了心情,推开自己面前的女人,冯敬安起身就要离开。 “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冰冷的言语像是千年的寒冰,冯敬安看了一眼一个面前的女人。 现在的刘氏,和多年前那个嫁给自己的女人已经无法相比了。 就算她年纪尚轻,但是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仍旧是那样的明显。 或许是因为自己心底生成的厌恶,冯敬安竟然能够准确的找到刘氏脸上那小小的细纹,随着她蠕动的嘴唇,那本不明显的细纹缓缓动着,就像是一条条小虫,盘踞在她本就不算光滑的脸上。 “老爷,您做什么去?” 见冯敬安的心思不在自己这里,刘氏动作焦急的站了起来,但是她的心里却是无比的盼望冯敬安离开。 刘氏看着离开的冯敬安,双手伸了出去,似乎是想要挽留,但是就在冯敬安离开的时候,她又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 将着一切看在眼里的冯若云不明白刘氏为什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离开,但是她现在却管不了这么多,她仓皇的走到刘氏身边,拉着她的手臂委屈的抱怨这。 “娘,你快劝劝爹啊,我不想被关起来。” 冯若云心里想着元稹,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但是精明的刘氏却早已看出了自己女儿心里的想法。 本来一开始冯若云进宫的时候,冯敬安就不是很同意,这下子好不容易有了借口,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若云,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惹你爹生气了?” 无奈之下,刘氏只能问自己的女儿,而对于冯敬安,她早就腻歪了,如果不是为了冯若云,她才不会在这里委曲求全。 “娘,我就是,我就是,在去找那个冯若期的麻烦的时候,正好被爹看到了,他一生气,就罚我了。” 在面对刘氏的时候,冯若云是不敢撒谎的,因为她怕自己骗了她,她就会不管自己了。 “又是因为那个妖女。” 刘氏气的双手发抖,脸上的赘肉随着她的走动不停的晃动着。 如果不是因为冯敬安现在正在气头上,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冲过去好好质问一番。 见刘氏只是生气的骂了两句,冯若云心里一惊,看着刘氏的眼神也变得不安。 “娘,您一定要帮帮女儿啊,女儿还要回宫的。” 冯若云知道,只要自己说要回宫,刘氏就一定不会不管自己。 第二百一十二章迁怒冯若期 刘氏双手握拳,牙齿在口中被咬的吱吱作响。 她目光定在那里,嘴里含糊不清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娘,我们怎么办啊。” 冯若云看着自己面前的母亲,焦急的转来转去,现在父亲很明显的偏袒着冯若期,如果自己在不争取的话,她这辈子都有可能没有办法翻身。 眼看着自己和元稹的关系越来越近,冯若云说什么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半途而废,更何况那还是因为冯若期。 “娘,您想啊,如果女儿被爹爹关在这里,那女儿就得有办法回去宫中了,到时候,冯若期那个小贱人就会爬到我们头上了。” 冯若云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两只手紧紧的拽着她的衣袖,随着她的晃动,刘氏只有抓着椅子才能稳住自己的身子。 “好了,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自己解决不了,来找我,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啊,你爹的态度,你又不是没看见。” 刘氏佯装不耐烦的样子甩开了冯若云,她这个女儿,除了给自己惹麻烦,就不会做别的事情了。 她有的时候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抱错了孩子。 “娘,怎么办,您一定要帮我啊。” 冯若云看着自己刘氏,以为她真的不管自己了,心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围着刘氏团团转。 “娘,您要是不帮我,我就告诉爹爹,祖母其实是你害死的。” 冯若云见自己怎么说刘氏都无动于衷,无奈之下,她只能用老太太的事情来威胁她。 看着刘氏滕的一下就变了的脸色,冯若云幸灾乐祸的在心里冷笑。 “你是什么意思,现在要开始威胁我了吗?” 没想到自己养了这么大的女儿居然如此的忘恩负义,她看着自己面前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孩,难以想象她居然会为了这样一件小事而和自己反目。 猛地跌坐在地上,刘氏双目无神,气的五指发抖,说不出话来。 像是失望了一般,刘氏垂着眼皮,面色如霜。 “娘,对不起,我不该哪样说话的,您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求您了,女儿,女儿若是做了元稹的妻子,一定好好孝敬您,好不好?” 冯若云言语里带着哭腔,眼波流转,看的刘氏不由得心疼。 “算了,我去帮你问问,至于你爹怎么做,和我就没有关系了。” 终究是自己的女儿,刘氏说什么都没有办法弃她于不顾。 按着冯若云的手,刘氏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之后便走了出去。 如果若云真的成了元稹的妻子,那自己在这府中也会方便许多。 虽然她不满冯若云方才对自己的态度,但是不管怎么说,她这一趟,都还是要去的。 “唉,我这那是生了一个女儿啊,分明是生了一个讨债的。” 自从冯敬安离开之后,冯若期就一直坐在浴盆里。 区起双腿,冯若期看到漂在水中的花瓣随着自己的动作而飘荡着。 如果不是因为这盆子不够大,这些花儿可能就直接远离自己了吧。 冯若期缓缓伸手,脸上的表情随着手指的弯曲而变化着。 说起来,自己其实和这花瓣都是一样的,有人要的时候,便极近呵护,一但没有用了,便弃之如履。 轻轻的将那花儿放在鼻尖处,冯若期并没有闻到自己想象中的芳香馥郁,看着已经褪色的花儿,冯若期浑身不停的颤抖起来。 等到自己彻底复仇之后,她可能也会变成这样吧,年老色衰,独自凋零。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冯若期就感觉到盆里的睡开始发凉。 记得之前,她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如果不是有皇后娘娘,她可能难以走到这一步。 “繁秋,你进来一下。” 像是浴盆里的冷水浸到冯若期的身体里似的,她冷冷的唤着繁秋,话里没有一丝温度。 听到开门的声音,冯若期若无其事的向声响处望去。 “小姐,您找奴婢有什么吩咐么?” 冯若期整个人坐在澡盆里,只剩下两个肩头露在外面,繁秋低着头,垂着眼眸,生怕自己冒犯了冯若期。 本来想让繁秋抬起头来的,但是想到她会别扭,冯若期也就作罢。 “老爷,是你找来的,还是他自己过来的?” 如果冯敬安不是繁秋找过来的话,那么他就一定是冯若云去通知的,至于她说了什么,冯若期猜想,也不可能是什么好话。 “是这样的,小姐,奴婢本来是去找老爷的,但是就在奴婢刚刚出去的时候,奴婢就看到老爷走了过来,本来,本来奴婢是要上前确定,但是奴婢见老爷的方向是冲着小姐这里来的,便没有过去。” 繁秋将那天的事情一一像冯若期汇报着,她不知道冯若期问这个做什么,虽然心里好奇,但是身为下人,她也不好多问。 “这样啊,没事了,你下去吧。” 冯若期挥了挥手,果然,冯敬安就是听了冯若云的话就过来了。 估计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到最后,出丑的竟然是他心心念念的好女儿。 想到这里,冯若期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他们给自己的,总有一天,她会全部找回来。 凌冽的目光像是暗夜中的惊雷,在寂静的夜空中划出了一道光亮。 而冯若云,也是那隐藏在暗夜中的刀,当雷电响起的时候,她就会出场。 简单的披了一件衣服,冯若云双手裹紧自己,垫着脚尖走了出去。 看了一眼外面的人,冯若期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进来。 而繁秋则是现在冯若云的面前,一副护主的神情。 “繁秋,收拾一下。” “是。”应了一声之后,一直到冯若期离开,繁秋才走了过去。 躺在床上,冯若期时不时的想起冯若云来,对自己来说,禁足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对那个大小姐来说,可能比死还可怕。 不过,冯敬安根本就不可能会让她死。 百般无聊的把玩着自己手里的头发,冯若期慵懒的坐在那里,即使不是粉黛,她仍旧生的靓丽至极。 心里想到元宗,冯若期的心脏顿时变得锐痛,像是被人用针用力的扎了一下似的,段时间内,竟难以痊愈。 第二百一十三章训斥 站在冯敬安的门口,刘氏一脸的犹豫,她踌躇不决的站在门口,迟迟都不肯进去。 一旁站着的小厮见刘氏站在门口,走上前疑惑的问道。 “二太太,要不,我还是去告诉老爷一声吧。” “不用,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伸出手示意不用,刘氏便径自走了进去。 害怕自己打扰到冯敬安,刘氏在进去之前还敲了敲门。 见冯敬安没有反应,她这才走了进去。 “老爷,您,还在生气么?” 刘氏试探性的看着冯敬安,趁着他没有生气,她连忙走上前,熟练的揉捏着冯敬安的肩膀。 “你这次过来,不就是为了若云么,有什么事,你直说就行了。” 冯敬安将自己肩头上的手抚了下去,看都不看自己身后的女人一眼便走到一边。 刘氏看了一眼远离自己的人,不免有些委屈。 “老爷,我知道您是因为什么将若云关起来的,但是我觉得,您未免有一些武断,就算若云做了错事,您这样做,也未免有些太残忍了。” 刘氏以为只要自己这样说,冯敬安就会像之前一样心软。 从若云小时候开始,冯敬安就一直十分疼爱她的这个女儿,一直到今天,都是这样。 像是在沉思似的,冯敬安默不作声,过了片刻,他才像是想到自己面前还有一个人似的抬起头来。 “你知道若云做了什么样的事情么?我早就说过,若期现在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不只是你,就连我,都要看一看她的脸色,若云不懂事就算了,怎么连你也跟着胡闹?” 冯敬安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刘氏,自从若云的母亲离开之后,他便越来越能够感觉到刘氏的放纵。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的思念起若云的廖氏来了。 “老爷,我并不觉得……” 因为冯敬安是背对着自己的,所以刘氏根本就没有看到他此刻阴森的脸色。 “妇人之仁,你能有什么想法?再说下去,你也和你的好女儿一起吧。” 说完,冯敬安就拂袖离去了。 空荡荡的书房里面,只剩下刘氏一人。 烦躁的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冯若云知道,自己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母亲这里了。 时不时的看向外面,冯若云的脸纠结的都快能够当做夹子了。 垂在双腿间的双手时不时的交握,直到看见刘氏的身影,冯若云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心里盼望着父亲松口,但是冯若云却又害怕。 万一母亲没有谈妥,那自己一定又免不了一阵骂。 想到这里,冯若云不禁忐忑起来。 听到推门的声音,冯若云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看到刘氏垂头丧气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冯若云心底的期盼一下子就落入了谷底。 “娘,怎么样,爹爹 他怎么说。” 尽管冯若云心知肚明,但是她还是报有一丝希望的问着。 “你回去吧,收拾一下,估计明日,就会有人带你走了。” 听到这句话,冯若云才彻底明白自己是一定会被关的事实。 只要一想到自己就要进到那个和老鼠待在一起的小黑屋,冯若云便害怕的哽咽起来。 “娘,我不想去,娘,你在去求求爹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去。” 冯若云依赖你的绝望,看着自己面前垂头丧气的女人,苦苦的哀求着。 虽然她不知道冯敬安到底和母亲说了什么,但是当务之急,是自己的事情。 刘氏看着自己面前不依不饶的女儿,心下烦躁,她看着冯若云,张口叫来了下人。 “来人吧,将二小姐待下去。” 不顾冯若云拉扯着自己的双手,刘氏闭上了眼睛,一副不闻不问的样子。 见外面的天气还早,冯若期换上了一身衣服之后就做走了出去。 再过几天,就是祖母出殡的日子了,看着蔚蓝色的天空,冯若期突然有些羡慕那些【平平淡淡过日子的人。 至少他们是无忧无虑的,只是需要偶尔担心一下自己的生计问题就行了。 “小姐,您怎么出来了啊,当心着凉。” 繁秋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子,连忙上前将自己手里的披风盖到了冯若期的身上。 “无妨。” 冯若期看了一眼繁秋,便将她打发了下去。 现在也不过是三伏天,那里会有多冷,在说自己不过是出来一阵子罢了,哪会有那么金贵。 估计这个时候,皇宫那边已经知道了祖母去世的原因了。 反正自己都是要回去的,在晚一点,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 烦躁的踢着自己脚下的石子,冯若期一脸的茫然,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像是这个年纪的女子,不用勾心斗角,也不用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被别人陷害。 “小姐,外面有一个人,说是要见小姐。” 听到繁秋的声音,冯若期立刻就隐去了自己那天真的模样,随后,边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一直等到繁秋不在喘息,冯若期这才开口问道。 “那人,可说了他是谁?” 冯若期心里带着疑惑,按理说,这个时候不应该有人来找自己的,就算是和自己有交情的人,也应该去找冯敬安。 “没有,但那人只说,自己是宫里的人。” 听到这句话,冯若期的双眼立刻就散发了光彩。 自从冯若期回来,繁秋就没有见到过她如此兴奋的时候。 即使是冯若云来闹事,她也是十分的冷静,就连自己被羞辱,她也没有过这么大的表情变化。 “小姐,您要不要奴婢……” 还不等繁秋说完,冯若期就跑了出去。 好在这里没有什么人,要不然的话,冯若期又要造人诟病了。 出了门口,冯若期便东张西望的在找着真么,以为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个人来了,所以她并没有看到自己面前的那个小厮。 “冯小姐,这是,皇后娘娘让我给您的。” 听到有人叫自己,冯若期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自己面前一副平民装扮的人,冯若期心里说不出的落寞。 不过也是,元宗哪样的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出宫呢,再加上,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成了这样。 “我知道了,麻烦你了。” 冯若期接过那封信,眼睛却不知道撇向了那里。 第二百一十四章告密 过来送信的人看了一眼冯若期,见她失神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口继续说下去。 犹豫了一会儿,他这才轻声说道:“冯姑娘,您还好吧。” 那人关切的看着冯若期,脸上尽是担忧。 想到四皇子吩咐自己的话,他探头探脑的看向两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听到有人叫自己,冯若期连忙收回视线,想到自己方才失态的样子,冯若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着自己对面的人说道。 “没事,我就是最近休息有些不好,偶尔会失神罢了。” 冯若期低着头,仓皇的为自己寻找着借口,她看着自己面前一直站着的男人,心下一动,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试探性的问着。 “皇后娘娘那边,可还安好,你回去后,待若期向她问好,之前皇后娘娘的意思,若期明白了,待到祖母出殡之后,若期自会回去,如果皇后娘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若期的话,直说便是。” 冯若期说了一堆客套话,就算自己现在不在宫里,她也要处处小心,万一,有什么不怀好意之人在一旁就不好了。 冯若期见那人四处观望了一阵,缓缓开口。 “冯姑娘,皇后娘娘说要您照顾好自己,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她定会来找冠军侯问罪的。” “若期知道了,还有什么……” 还不等冯若期说完,那人就将她拉倒一旁,从自己袖口之中拿出一封信件来。 “冯姑娘,这是四皇子叫奴才叫给您的,方才多有冒犯,还请您见谅。” 冯若期看着已经叫到自己手里的那一封信,心头一颤。 冯若期看着自己手里的那一封信,指尖不住的抖动,明明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但是当她真的盼来的时候,竟然没有那么多的失望了。 既然元宗能够不计自己的失常,于她而言,便以知足。 “你回去告诉四皇子,信,若期收下了,若期多谢四皇子的关心,但也是仅此而已,若在有什么事情,四皇子不必如此偷偷摸摸,若期于他本就是挚友,无需如此避嫌。” 说完这些话,冯若期便不安的低下了头。 这几句话了,那些是真,那些是假,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但是她却清楚,这并不是自己心中所想。 “冯姑娘,殿下很是记挂您,您这样说,让奴才很难做啊。” 即使自己不是元宗身前的人,他都知道元宗对冯若期的心思,更何况是她自己。 方才听到四皇子这三个字,冯若期脸上分明是有喜悦的,为何不过一瞬之间,她就变得如此的口不对心。 “殿下对若期的关心,若期心中难忘,但是殿下终是要娶妻之人,若是太过亲近,怕是不妥,也希望殿下为若期着想。不送。” 冯若期头也不回的就要离开,看着她的背影,那人不甘心的叫喊到。 “冯姑娘,若是您与殿下闹了矛盾,奴才……” “不用了,你直说就好。” 不等那人将话说完,冯若期便打断了他。 既然自己已经决定,那她就不会再有任何犹豫。 她知道,元宗终有一天会是天子,若是自己执意与他交合,到那时,皇后娘娘必定加以阻拦,那是,自己纵是有着傲骨,也定是无地自容。 皇家子弟,终是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 与其相见无言,倒不如就此了断。 将手中的信放在怀里,冯若期瞄了一眼在一旁偷看的人,默不作声的走了回去。 回到房中,繁秋一脸焦急的跑了过来,一见到自己,她就不淡定的问道。 “小姐,您到底去那里了啊,奴婢都找了您好久了。” 冯若期无精打采的看着繁秋,瞳孔里的眼珠像是死去的鱼儿一样定在一个点上。 自己都已经把事情说的这么决绝了,元宗应该不会在纠缠自己了吧。 他可是皇子,想来引人注目的人,怎么可能会受到如此待遇呢? “小姐,小姐?” 冯若期自从回来,就一直是发呆的样子,繁秋看着她疲惫的样子,不由得害怕起来。 “小姐,您怎么了,您不要下繁秋啊。” “偶,无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冯若期看着繁秋,伸手将自己怀里的信藏了藏。 虽说自己和他没有什么可以避讳的,但是着毕竟是自己的私事,她也没有必要告诉繁秋。 “是这样的小姐,老爷说,邀您过去一趟。” “爹要我过去?” 冯若期又问了一遍,直到听到繁秋肯定的回答,她这才相信。 这个时候了,冯敬安要自己过去一定是为了冯若云的事情。 没想到他嘴上说的好听,到最后,还是没有办法置之不理啊。 本来自己就不满意冯敬安对冯若云的处罚,不过是看在冯敬安难做的份上她才就这样算了。 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的得寸进尺。 既然这样,那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心软的了。 “繁秋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过去。” 冯若期简单的吩咐了一下,随即就将繁秋赶了出去。 趁着无人,冯若期这才将自己袖里的信掏了出来。 确定不会有人发现之后,冯若期这才换了一身衣服走了出去。 毕竟是要去见自己的父亲,自己怎么说都不能太邋遢。 “繁秋,走吧。” 冯若期一脸凝重,像是即将上战场的将军似的,一言不发。 繁秋见冯若云沉重的样子,也跟着紧张起来。 再加上执勤冯敬安还怀疑过自己,繁秋心里更是没有底。 “繁秋,进去问一下。” 站在书房门前,冯若期冷冷的吩咐着自己身后的人。 其实自己直接近期就可以了,但是既然到了针锋相对的时候,冯若期怎么着也应该拿出一些气势来。 “小姐,老爷说要我们进去。” 繁秋看着径自站在门口的冯若期,缓缓说道。 果然不处自己所料,冯若期一进去就看到了之前自己在路口看到的人。 眼神撇到冯敬安跟前的那个人,在她低头的时候,冯若期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爹,听说您找我。” 冯若期看着端坐在哪里的男人,一脸严肃。 不知道自己又被莫名其妙的冠上了什么罪名,冯若期一边想着托词,一边观察着冯敬安的脸色。 第二百一十五章针锋相对 见到来人,冯敬安一脸的凝重。 明明自己才从冯若期那里回来,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冯敬安却感觉自己好像许久都没有见到她似的。 眼底发灰,冯敬安面色尽显疲态,将自己身边的人护在身后,冯敬安便将眼神落在冯若期的身上。 “若期,你还好吧。” 冯敬安看着安静的站在哪里的冯若期,装作关心的样子问道。 “父亲,您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若是若期知道的,若期定不会隐瞒。” 冯若期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男人,脸色不改。 随着这些天的相处,冯敬安多多少少也了解了冯若期的性格。 看着她不在同之前那样狼狈,冯敬安这才像是定下了决心似的开口。 “我方才听说,你去见了一个人?” 冯敬安低头看着早上因为刘氏而变得凌乱的桌子,冷着脸一点点的收拾着。 “父亲,女儿刚刚回来,您就知道了?” 冯若期看了一眼冯敬安身边的女人,意有所指。 那人低下头,浑身抖个不停。 冯若期看到她一点点的靠近冯敬安,无处安放的双手紧紧的拽着男人的袖口。 因为那人低着头,所以她鬓角边的碎发垂落下去,星星点点的贴在冯敬安的脖颈上。 不知道冯敬安是真的没有注意还是刻意忽略。 他只是安静的在哪里整理着桌子,看都不看那个女孩一眼。 以冯敬安的性格,他根本就不可能容忍一个下人和自己有如此的动作。 心里觉得不对劲,冯若期探寻的目光在女孩的身上来回游走。 看着她一点点的贴近冯敬安,冯若期越想越诧异。 这样的动作,根本就不是一个下人应该有的神态。 那女子的神态,分明就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对爱人的懵懂。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她和冯敬安,一定有着什么关系。 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是冯敬安要她来看着自己的? 不过这根本就不合常理,虽然冯敬安因为皇后娘娘对自己的喜爱而不得不对自己客客气气的,但是他除了降低了身份,便没有任何的坏处,所以他根本就没有理由这样做。 而这个女孩更不可能,无论自己做什么,对她都构不成威胁。 若是刘氏那边的人,她又怎么可能会放任冯敬安和这个女孩有一腿呢? 这样想来,倒是有些奇怪了。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其实这个女孩只是害怕,和冯敬安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若期,若期,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冯敬安见她不理会自己,一下子就上来了脾气,就算她被皇后宠着,自己都还是她的父亲,如此的不知礼数,说不定那一天,她就骑到自己的脖子上来了。 “父亲见谅,女儿方才有些失神,望父亲莫要责怪女儿。” 冯若期知道自己的态度令冯敬安不满,连忙改口,就连身体都变得恭敬许多。 “老爷,小姐最近休息特别的不好,并不死有意要冒犯老爷的。” 见冯若期终于回过神来,繁秋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时也忘记自己在冯敬安这里,连忙插嘴说道。 本来就不满冯若期的失神,这下繁秋在不知礼数,冯敬安一下子就有些不耐烦。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将话了?如此的不知规矩,之前都是谁教你们这些下人的?” 见冯敬安突然之间冒了火气,繁秋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想到之前冯若期已经因为自己得罪了冯敬安,繁秋一下就急了。 自己怎么样倒是没有关系,但她若是连累了冯若期,她就是死,也难以还清了。 “奴婢知错,还请老爷赎罪。” 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自始自终,繁秋都没有看冯若期一眼。 直到繁秋的额头渗出了血丝,冯敬安都没有抬眼。 冯若期见状,知道冯敬安是在提醒自己,她走上前去,看着一脸镇定的冯敬安,讨好道。 “父亲,繁秋不过是一个奴婢,您何必因为她生气,现在祖母刚刚离开,您要是在这个时候惩罚繁秋,若是被有心之人传了出去,那对您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说道有心之人的时候,冯若期象征性的抬眼看了一下一直低着头的女人。 在这府里,怎么可能会真的有这样胆小怕事之人,都是为主子办事的,若是没有点心计,怎么可能留下来,何况这还是在冯敬安的身边。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冯敬安双手摩擦着下巴,似乎是在考虑冯若期的话,就在繁秋快要不省人事的时候。冯敬安才松口让她出去。 “繁秋,还不快谢谢爹。” 冯若期装作生气的样子训斥着跪着的人。 跌跌撞撞的爬了过去,见冯敬安一脸的不耐烦,繁秋站起身之后,便走了出去。 “她被骂,你就那么高兴么?” 看到那女人一瞬间的笑脸,冯若期更加的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现在,自己是要试探她和冯敬安的关系就行了。 “我没有啊,小姐。” 见冯若期将矛头对准了自己,那女人一脸的慌张。紧接着,就退后了几步,直接缩到了冯敬安的身后,除了那一张秀气的小脸,冯若期在也看不到其它的东西。 从繁秋被罚到她离开,冯若期就一直在观察这个女人的表情。 如果说她只是幸灾乐祸的话,冯若期倒是觉得没有什么。 虽然说这里不比皇宫,但是侍女之间的斗争却也是极其激烈的。 只是在方才的一瞬间,冯若期竟然从那个女人的脸上看到了恨意。 那种痕戾,她不会看错,因为在自己临死之前,在冯若云的脸上看到了相同的表情。 这个女人,绝对不是自己表面上看的哪样简单。 如果自己能够将她收入囊中的话,那她绝对是一个好的棋子。 “小姐?你好像,忘记说了一个字吧。” 冯若期故意找着这个女人的毛病,看着突然之间变得毫不讲理的冯若期,冯敬安的脸上一阵抽搐。 她现在的样子,分明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老爷,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兴许是知道自己不是冯若期的对手,那女人娇嗔的凑像冯敬安,楚楚可怜的脸上隐约闪过一丝得意。 第二百一十六章春鸿 冯若期看着她掩饰不住的表情,心底冷笑。 不过一会的时间,就露出狐狸尾巴了么? “若期,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对一个下人大呼小叫的?如此不雅,成何体统?” 冯敬安当着冯若期的面摸了摸那人的手,明明白白的袒护着她。 “既然父亲也知道不应该和下人一般见识,那您又为什么要针对繁秋呢?” 借着试探,冯若期愤愤不平的为繁秋讨着公道。 果然,自己话一出口,冯敬安的脸色便垮了下来。 看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人,冯若期不禁觉得可笑。 “你,你这是胡闹,繁秋可是有可能害死你祖母的人,我训斥她,这和春鸿有什么关系?” 冯敬安见冯若期依依不饶的样子,气的直接站了起来。 春鸿见状,连忙扶住了冯敬安摇摇欲坠的身子。 “春鸿么,你的名字不错。” 对冯敬安的话置若罔闻,冯若期上下打量着自己面前那个委屈的女人。 冯若期发现,在自己叫到她的名字的时候,她很明显的抖动了一下眼皮。 虽然只是轻微的动作,但是冯若期还是看在了眼里。 如此一来,她更加相信这个春鸿有问题。 “冯若期,我在和你说话,你有没有听到,明天,不对,今天,你就给我远离那个繁秋,我不允许你们在有任何的接触。” 像是在管教自己不听话的女儿似的,冯敬安眼中尽是痛楚。 殊不知,这样的表情在冯若期的眼里却是一种讽刺。 “可是女儿身边就只有繁秋这一个婢女,您要是让繁秋离开女儿,女儿身边可就没有一个称心如意的人了。更何况父亲现在的意思不就是认准了繁秋是害死祖母的人么,要是这样的话,那么女儿想必也脱不了干系了,若是如此,女儿也应该和繁秋一起离开。”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脸上却是极近阴冷的表情。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侍女,我都给你。” 没想到冯敬安会说这样的话,冯若期着实愣在了那里。 她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心头尽是惆怅。 “如果女儿说,女儿要是要父亲身边的春鸿呢,父亲也会给么?” 冯若期犹豫了一会说道。 “只有这个人,我不能答应你。” 冯敬安紧紧的握着春鸿的手,眼眸流转,在看向春鸿的时候,顿时就敛去了那一身锋芒。 眉目里尽是温柔,如果不是自己还在这里,冯若期甚至会以为他们一会儿就要辗转阵地似的。 “既然如此,女儿也不强求了,父亲若是无事的话,女儿就先告退了。” 说着,冯若期便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自己刚刚推开门的时候,冯若期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回头。 “父亲,至于您方才说的女儿和那人的会面,女儿想要告诉父亲,那是皇后娘娘差人送来的信件,些许是因为祖母的归天,所以皇后娘娘怕女儿伤心,这才过来慰问,若是父亲不信的话,女儿愿意把皇后娘娘的送来的信件拿给父亲,请您过目。” 说着,冯若期便伸出手来,欲要拿出袖口的信来。 冯敬安见状,自然也不好在说些什么。 “罢了,既然是皇后娘娘,那我就不过问了,只是你以后要多加注意,这一次是一个误会,若是再有下一次,也可就没有那么容易相信你了。” 说白了,无非就是要自己安分一点罢了。 冯若期背对着自己的父亲,眉眼上都是冷意。 轻轻抬眸,她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女儿知道。” “不过父亲也要看好自己身边的人,毕竟这府里要挑拨离间的人,可不是只有那么几个。” 冯若期意有所指,因为冯敬安看不到自己的脸,所以她便毫无顾忌的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推开门,她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老爷,她。” 见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春鸿一脸的不悦,但是因为冯敬安的关系,所以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只能故作委屈。 “老爷,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奴婢只是担心小姐被人唬住。” 春鸿紧紧的抓着冯敬安的衣袖,嘴角像是被人硬拉下去似的撇在两边,从冯敬安的角度来看,他正好能够看到春鸿零落有致的睫毛。 “我知道,我不怪你,不过你之后也要注意些,要是我不在了,就尽量安分点,知道么?” 冯敬安嘴上哄着春鸿,但是心里却是极近的不满。 对于这个女人,他不过就是抱着玩玩的态度罢了。 不过就是一个婢女,就算自己事后冷落她,她也不能有什么怨言。 如果不是因为春鸿比较懂事,冯敬安才不会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春鸿知道了。” 乖巧的应了下来,她心里却想着怎么早点脱离这个地方。 就算冯敬安身边没有刘氏,春鸿也没有打算和他怎么样。 她可是二八年华的人,怎么可能会下嫁给已经垂暮的人呢。 “老爷,您真讨厌……” 感觉到冯敬安不老实的双手在自己身上弹来弹去,春鸿故作娇羞。 下一秒,她便被冯敬安推倒在了塌上。 忍着恶心,春鸿慢慢的区起双腿,配合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回到宫中,那小厮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四皇子的寝宫。 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他更是一点都不敢耽搁。 要知道,四皇子可是一直在等着自己的消息呢。 心急如焚的在外面打转,直到有人通报自己可以进去了,他才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 见到专心致志的在写字的四皇子,那人心生疑惑。 自己明明记得离开的时候,四皇子可是焦急的很,怎么不过几个时辰,他便如此冷静? 或许,冯小姐的回答对四皇子了说也没有哪样重要。 “殿,殿下,奴才回来了。” 哆哆嗦嗦的走上前去,看似无害的元宗周身都散发着一股阴翳。 双腿打着颤,那人弯着腰,恭恭敬敬的低着头。 “信已经送到了?” 男子圆润浑厚的声音响起,随即,诺大的宫殿里便传出了回声。 “送到了,冯姑娘,也收下了。” 余光瞄着元宗的脸色,那人不敢多说一句。 第二百一十七章冯若期的无情 宣纸上传来写字的声音,好像是出生的幼崽,不停的用四肢学习着爬行的沙沙声。 早就听说四皇子的字十分不错,这下有机会亲眼目睹,自己可要好好瞧一瞧。 大着胆子走上前去,那人看着元宗来回挪动的手腕,不禁素颜起敬。 自己这样冒犯的走上前去,也不知道四皇子会不会生气,若是在这个时候惹怒了他,自己可就性命不保了啊。 心里这样想,但是他身体上的动作却是无比诚实的靠了过去。 看着自己面前的四皇子,他不禁在心里感叹。 果然是皇上喜欢的人,就连自己不认识字的,都觉的这纸上的字迹分外的好看。 “看够了么?” 冰冷的声音传到自己的耳朵里,低下头,他这才看到自己和四皇子的距离是那么的近。 连忙退后几步,那人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急忙开口。 “殿下赎罪,奴才不是有意要冒犯,殿下,殿下饶命啊。” 慌乱的求着自己面前的人,那人连忙跪了下去,看着元宗支支吾吾的,甚至都说不上一句整齐的话。 早知道,自己就不过去了,这下倒好了,看四皇子的样子,应该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元宗缓缓的将自己手中的毛笔放在纸上,在跪着的人面前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 随即,他便偏过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 “你知道,你方才的动作已经冒犯了皇家么?” 元宗向来不是慈悲心肠,更何况在这宫中,只要你心软,很有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殿下饶命,奴才知错了。”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他不过是以为子也就是挨几个板子罢了,若是自己就这样丢了命,那他可就白近这皇宫了。 “我凭什么饶了你,万一,你是五弟那边的人怎么办。” 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因为害怕俪妃发现自己偷偷去找冯若期,他这才找了一个别处的奴才。 现在看来,自己可能有些太不严谨了。 “四皇子,奴才不是,奴才真的不是,奴才是昨天才进宫的,根本就没有见过五皇子啊。” 就连你,都是第一次见。 本来他还以为这是一个好差事,现在想来,倒是惹来了杀身之祸啊。 就算自己不是五皇子那边的人,四皇子也很有可能会因为自己知道这件事情而灭口,这样的话,自己不就是怎么样都活不了了么。 想到这里,他竟然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不管这是在元宗的地方,径自哭了起来。 “别哭了。 元宗生平最讨厌别人哭哭啼啼的,何况自己面前的还是一个男人。 “四皇子,您就让我哭一会吧,奴才还不容易才进宫,还没等奴才待上几天呢,就要死了,您就让,奴才哭一会吧。” 也不管自己现在还是在元宗的面前,他一口一个死字,甚至一点都不忌讳。 “行了,我还没说要你死呢。” 无奈之下,元宗只能先安抚自己面前的人。 听到这句话,那跪在地上的人连忙爬了起来,他不停的磕着头,直到有血丝渗出来,他在停止自己的动作。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进宫。” 元宗站在那人的面前,明明是皇子,但是他却一点都没有那些达官显贵的通病。 即使是在面对自己这个奴才的时候,他也会安安静静的听着自己讲话。 见元宗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那人也不卖关子,痛快的说道。 “在下进宫,就是为了那一年几两的银子。” 说完,他又低下头去,好像是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妥,连看都不看元宗一眼。 为了银子啊,仅仅是几两的银子,就甘愿让这些人进到宫里来么。 若是这样的话,他们争抢这打好河山是不是也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不禁有些心痛。 “你叫什么名字?” 抬眼将视线放会到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一脸的同情,心里想着让他来自己这里做事。 一来,是为了防止他泄密,二来,则是因为这人的淳朴。 现在这宫里,最缺少的,就是这样的人。 “您就叫奴才小杜就好了。” 说着,那人便缓缓后退,说什么都不肯在靠近一步。 “你先下去吧。” 说着,元宗便将自己面前的人打发了下去。 回到自己方才的位置,元宗定定的看着桌子上的那一张纸。 冯若期三个字明晃晃的摆在那上面,除了最后一个字少了一笔。 “冯若期,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圆润整齐的指甲抚上自己面前的那一张纸,元宗眼底尽是痛楚。 尽管自己心里想着要和那个女儿划清界限,但是他却再怎么都放不下,除非,将那个女人的身影从自己的脑海中剔除。 “殿下,那人。” 刚一进来,严客便看到门口站着的奴才。 本来他还没有把这人当一回事,但是见这人眼熟,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前几日替元宗找过一个人送信的人。 在加上这人一副平民的装扮,他心里变更加的笃定。 “你来了,我正想叫人去找你。” 听到熟悉的声音,元宗这才算是有了一点笑颜,看着穿戴整齐的严客,元宗心里由衷的生出赞美。 “你这是有什么喜事了?” 调笑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不动声色的将桌子上的字迹挡住,生怕来人看到些什么。 “殿下说笑了,方才,臣在外面看到了那人,不知道,殿下想要如何处置?” 说话的时候,元宗眼神里带着一丝痕戾。 “真好,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情,那人姓杜,以后,就是我们这里的人了。” 元宗简单的吩咐着,像是看不到严客脸上的惊讶似的,他转过身,将严客手里的信件拿了过来。 “殿下,难不成,您要留下这个人?” 严客急急忙忙的走到元宗的身边,膛目结舌的看着他。 早知道元宗会如此决定,自己就应该在那人送信件之后就了结了他。 “严客,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沉静了片刻之后,元宗这才缓缓开口,就连看着严客的眼神也不在柔和。 很显然,严客已经触及到了自己的底线。 第二百一十八章仁慈 “殿下,那人不能留啊,先不说这人来历不明,就单凭他知道您和冯姑娘的事情,这人就不能留。” 虽然自己知道元宗已经在生气的边缘了,但是严客还是硬着头皮劝说着自己对面的人。 在他眼里,只要是对元宗稍微有一点威胁的人,都不能留在身边。 “严客,你说,我是为了什么留在这宫里面。” 元宗不回答严客的问题,像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的表情分外的孤寂。 看着元宗面无表情的脸,他不由得想到了竹,因为他们都是一样的,在逆境之中成长,最后成为了参天大树。 “臣愚昧,不知殿下的意思,还请殿下指教。” 严客闭口不谈元宗的问题,因为他知道,从一开始,元宗就没有想过要去抢夺这个皇位,如果不是五皇子步步紧逼的话,他可能就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乡野之人。 在这深宫中待的久了,元宗还能想着自己最初的想法,实属不易。 “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严客,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笑话吧。” 元宗伸手拿起自己腰间的玉佩,指尖缠绕在其间,开始把玩起来。 看着元宗此时无精打采的样子,再加上那门口的人,严客便明白了个大概。 他看着元宗毫无牵挂的一张脸,心里思索着着自己到底应该如何回答。 时间像是停滞了一般,严客迟迟没有开口,元宗将自己手里的信件放在一旁。倒也不急。 “殿下,臣以为,身为皇家子弟,便不得不争,就算殿下志不在此,也定要遵守规矩。” 看元宗的样子,根本就是在等着自己的回答。 想到这里,严客不得不提醒着自己面前的人。 “呵,不得不争?” 元宗一脸不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激动的扬起额头。 光洁的面颊面对着辉煌的棚顶,元宗一声苦笑,听在他人的耳中,竟是别样的悲凉。 手中滑落的玉佩捶打在元宗的膝盖上,响亮的撞击声传在严客的耳朵里,就连时常练习武术,他都感觉到了一丝疼痛。 再看向元宗,他竟是面不改色,一脸的平淡。 “殿下。” “你下去吧。” 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的严客见元宗如此的反常,便只是张了张嘴,就走了出去。 在最后离开的时候,他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的,但是在他看到元宗那紧抿着双唇的时候,终究还是关上了门。 “你是怎么回事,在这里做什么?” 就在严客准备出去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送信的人。 因为他的声音太大,所以只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屋内的元宗便走了出来。 “奴才,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本来自己只是想听一听对他的处置而已,没想到,竟然被抓到了正着。 “怎么回事。” 一出门,元宗就看到了不停的在低头弯腰的小杜和严客。 他一脸的凝重,看着严客的表情有些愠怒。 “殿下,这人在偷听。” 尽管自己制动元宗现在整齐气头上,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身边有一个安全隐患,他心里就静不下心来。 “奴才,奴才只是想起到奴才的命运而已,并没有要偷听的意思,请殿下赎罪。” 小杜见元宗出来了,连忙又重新跪了下去,磕头的声音在四周响起,听得元宗心头一阵抽搐。 “你先下去吧。” 很显然,元宗这句话是对着小杜说的,见没有自己的事了,他连忙站了起来,匆匆忙忙的走到了一边。 “殿下,这人方才……” “我知道,但他也不过就是一个奴才,就算真的听到了什么,与他而言,又有什么用处呢,更何况,我们说的事情他也都知道。” 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有些不满。 “殿下,这样的人不能留的。” 严客双眼看向一边,心里一直想着要将那人灭口,只不过元宗一直在拦着自己,他才没有动手。 “殿下,臣还有事,先告辞了。” 元宗决定的事情,十有八九是不能更改的了,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就只能在暗中将那个人解决了。 “严客,你是不是,对于我这样处理事情觉得不满。” 元宗叫住欲要离开的男人,笃定的问道。 “殿下,臣没有任何不满,只是,殿下好像,仁慈了许多……但是臣想要告诉殿下的是,在这皇宫里面,仁慈,是最无用的,就算殿下啊为自己想,也要为皇后娘娘想一想。” 说完,严客便起身离开。 余光看着一直站在那里的元宗,他知道自己方才的那一番话已经令他有了旮瘩,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说了出来。 不过怎么说,他都不能看着元宗一步步将自己培进去。 仁慈?是啊,究竟是什么时候,自己居然变得这么仁慈了? 转身回屋,元宗拿起方才严客交给自己的信件,单手拆了开来。 回去之后,冯若期这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冷汗,像是有人在自己身上浇了一盆冷水似的,明明是三伏天,她却感觉到一阵寒战。 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冯若期不自觉的抖动着身体。 “小姐,您在么?” 听到敲门声,冯若期冷眼看了一眼门口,便同意那人进来。 “小姐,老爷让我过来,好生伺候小姐。”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过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话,怪不得自己觉得这个人一点都不眼熟,原来是冯敬安派过来监视自己的啊。 见那人端着水盆,径自走了进来,冯若期微微挑眉,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任由着她为自己擦拭着双手和脸颊。 “小姐,其实老爷很疼爱您的。” 冯若期看了一眼为冯敬安说话的人,默不作声。 那人见冯若期没有回应,以为她是继续让自己说下去。 “他怎么疼我了。” 见那人一脸落寞的样子,冯若期最终还是于心不忍,淡淡的回应着。 “就在您离开的时候,老爷还在担心他有没有说重了呢,这不,连忙就让我过来找您了。” 冯若期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冷笑出声。 说重了?他是怕得罪了皇后娘娘吧。 “还有啊,老爷说……” 第二百一十九章拷问 “我对他的事情没有兴趣,我现在很烦,没有精力去应付你,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之后,就出去吧。” 就算冯敬安要监视自己,也应该派一个聪明的人过来吧,没想到他居然找了这么一个聒噪的人。 “那小姐,我们不说老爷了,我给您说说我自己吧,我叫……” “我对你更没有兴趣。” 简单的一句话,冯若期便将那个女孩的话语堵了回去。 看到女孩明显的失落,冯若期愣了一会儿,有些于心不忍,抬起手想要摸一摸她的头顶,刚刚伸到一半,她便又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不过就是一个监视自己的人罢了,她何必如此的心软,反正到最后,她都会背叛自己。 那人双手浸泡在盆里,明亮的双眼来回转动着,本来以为冯若期会安慰自己一下,没想到,她竟然一动不动。 明明那些人都说冯若期很好相处,所以自己才会和冯敬安说要过来的,现在看来,有些人的话也不能全信。 冯若期面对着为自己收拾的女孩,将她所有的表情变化都看在了眼里,心下一笑,同时又觉得冯敬安蠢的不行,虽然自己不能这样说自己的父亲,但是派这样一个笨丫头来看着自己,也就只有他能做的出来了。 “小姐,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奴婢就先回去了。” 眼睛嫖着冯若期,那人战战兢兢的站起身,端着盆子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怎么不走呢?” 冯若期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觉问道。 “您没有让奴婢走,奴婢就不能走。” 听到她说的话,冯若期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她就立直了身子,随意打量着自己面前的人。 “没想到爹爹那里,还有你这样守规矩的人。” 冯若期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就连看着她的眼神都多了一丝明亮。 “嗯,老爷对我们都比较严格。” 乖巧的站在那里,看着冯若期的眼神来回躲闪着。 “你先出去吧,一会儿过来一下,我找你有些事情。” 既然她是冯敬安哪里的人,那她一定知道那个春鸿的事情。 正好自己还觉得奇怪,没想到,冯敬安这就来告诉自己答案来了。 “是,小姐。” 听到她心花怒放的声音,冯若期只是见到的挥了挥手便打发她下去了。 正好她现在不在,自己还可以换一身衣服。 冯若期走向里屋,对着铜镜仔细的看着自己的脸,不过就是心里多装了一点事情而已,她就感觉到自己很明显的憔悴了许多。 看来,自己要快些结束这场战争了。 “小姐。” 听到开门的声音,冯若期连忙走了出去,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这才得以细细的打量她。 看的出来,这女孩生的很细腻,如果不是因为在这里做丫鬟的话,她可能会嫁一个好一点的人家。 若是有机会进宫,说不定也会比在这里的机遇要好。 “你生的这样好,怎么来做丫鬟了?”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见她紧紧的盯着自己,有些奇怪的低下头。 “我身上很奇怪么?” “嗯?没,没有。” 见冯若期紧锁着自己,那人连忙摆手,仓皇的低下了头。 “那你为什么看着我?” “因为,因为小姐您实在是太好看了,我,我就看的呆了。” 不得不说,这人虽然没有那么多的心机,但是她说出口的话倒是很中听。 “你喜欢?你要是喜欢,改天我送给你。” 说着,冯若期就走了进去。 “小姐,不用的,您不用这样的。” 那人连忙拦着冯若期,生怕她真的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小姐,您不是问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做丫鬟么,奴婢,奴婢是因为家里的原因才过来这里的。” 有事因为家里的原因,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逆来顺受的人,心里不禁感到遗憾。 这样一个好姑娘,就这样毁在了那些所谓的家人的手里。 “你过来,我问你一点事情。”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始终都没有问他的名字,好像这样,自己救能够不在意她似的。 不过这些,也都只不过是自己的自欺欺人罢了。 “您说吧,小姐,如果有什么死奴婢知道的,奴婢一定全部告诉您。” 那人见冯若期肯和自己亲近,连忙走上前去,就连看着冯若期的眼神都带着一丝光良。 见她这样心急的样子,冯若期心中不禁有一丝厌恶,这样的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难免不会受人欺负。 “我问你,你在这里带了多久了。” 冯若期紧紧的盯着自己面前的人,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她双手使劲的抓着自己的衣领,生怕那人看出来什么。 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紧张,但是只要一想到这是有关繁秋的事情,她就会不自觉的谨慎起来。 “小姐,奴婢已经来了有五年的时间了,基本上,每一个地方都待过了。” 五年?都已经来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怎么可能会还这样天真,还是说,她其实是故意的。 不过看自己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想是那么有心机的人。 “你在这里待了五年了?你是什么时候去的爹爹那里?”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步步紧逼的样子让人不由得将她和发火的刘氏联系在一起。 “就只有两年的时间,也不算多吧。” 不知道冯若期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人一脸的恐惧,双脚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那你知不知道,爹爹最近和什么人走的比较近,或者说,有没有什么女人和爹爹的关系比较好?” 冯若期尽量委婉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现在她还不算是完全信任她,所以她只能试探性的问着。 “这个,奴婢,奴婢也不算太清楚。” 冯若期见她缩着头,眼睛也看向一边,原本垂落着的双手放在了身后,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小了许多。 “好了,你先下去吧。” “那奴婢就先下去了。您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告诉奴婢。” 说完,她就连忙走了出去。 不难看出,这人分明是在说谎,看来,她根本就不是像她嘴上说的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百二十章刘氏的大权 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冯若期心里更加疑惑,看来,那个春鸿确实是和冯敬安有着关系,而且这件事情,刘氏应该还不知道。 心里想着事情,冯若期眉头皱的更深,细细看去,甚至能够看到她额头上的点点细纹。 不过这一点都不妨碍冯若期的美,就算是样貌平平,她身上的气质也是他人不可比拟的。 见不会再有人进来,冯若期偷偷的将自己藏到抽屉底下的信件拿了出来。 信封的封面简单的写着冯若期收这几个字,看着那上面那熟悉而又张扬的字体,冯若期心头一颤,不自觉的想起之前和元宗在一起的时候。 那个时候,尽管很苦,但是自己仍旧是开心的,不想现在…… 修长的手指缓缓的在信件上摩擦,自己说了那么严重的话,估计元宗一时也不会过来找自己,她这是,亲自断了他们之间的缘。 “不过就是一个意外罢了,我怎么会如此认真?” 冯若期无声的讽刺着自己,当务之急,自己最重要的是平时报仇,至于儿女情长,她实在是无暇顾及。 想到这里,本来已经在拆着信封的手指便收了回来,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不在联系,又何必苦苦留念。 妥善的将信件放好收进塌下,冯若期的脸上便又变成了她之前的那一副表情,无欲无求的样子像是看破红尘的住持,令人不禁莞尔。 简单的躺在塌上,冯若期这才发现自己下面的床板是如此的坚硬,因为自己之前睡得惯了,也就没有当做一回事,现在从皇宫里面回来,冯若期着实感到自己的身子越发的娇气。 翻了一个身,冯若期并不想麻烦外面的人,就算自己和冯敬安有着过节,但是她却不想波及到其他人。 本来想着就这样算了,却没想到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她就有些受不住了。 “来人啊。” 掐着嗓子,冯若期生怕自己吵到熟睡的人,虽然在这个时间根本就不会有人休息。 “小姐,怎么了么?” 见到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不自察觉的皱了一下眉头,还不到半天的时间,她就已经将自己定位成贴身丫鬟了么? 张了张嘴,本来快要出口训斥的冯若期在看到她关切的目光的时候有合了起来。 罢了,自己留着她还是有用的,现在就如此的严厉,难免会让她记恨自己。 “你去叫人多添几床被子,这床板太硬,我有些睡不惯。”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字一顿的吩咐着,自己并不是故意再找这个人的麻烦,而是自己真的睡不惯。 “你怎么还不去?” 见她还站在那里,冯若期疑惑的问道。 “小姐,一般这种事情,都要先问一问二太太的。” 那人小声地回答着,在这府里,几乎是没有人不知道冯若期和刘氏的过节的,现在自己在她的面前反驳了她,难免她不会对自己发脾气。 不过和刘氏相比,她还是更害怕刘氏。 “怎么,我在我自己家,也要看别人的脸色?” 冯若期刻意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有些不满。 不是自己刻意要吓这个人,而是她不得不先提高自己的地位,要不然,她就要骑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小姐,当然不是小姐可是冠军侯的嫡女。” 本着拍马屁的意思讨好着冯若期,但是冯若期根本就没有当回事。 “那不就行了,快点去,钥匙拿补回来,我拿一是问。”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面不改色的说道。 就算他是冯敬安身边的人又怎么样,自己还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呢,不是照样该低头的低头。 不过就是降低一下自己的位置而已,她相信刘氏根本就不会得罪自己。 “是,奴婢知道了。” 带到那人离开,冯若期才下了床,轻轻的关上门,她长吁一口气,没想到,刘氏身边的人还都挺仗义。 …… 在冯敬安那里吃了闭门羹,刘氏现在正是发火的时候,骂了自己的女儿一顿,她还是没有消气。 看着门口的小厮,刘氏一脸的怒火无处发放。 方才,自己的那个好女儿就离开了这里,没想到自己为她做了这么多,她竟然一点都不感恩,甚至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想到这里,刘氏就气不打一出来。 听到有人敲门,她嘴上骂骂咧咧的,却还是起身走过去开门。 看到来人,她明显的愣在了那里,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看到自己面前显露的人,刘氏很明显的从嘴里传出了失望的声音。 “你怎么过来了。” 毕竟是从自己这里离开的丫鬟,自己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印象的。 “奴婢,是想要向夫人要几床被子,因为小姐睡不惯这样的床,所以奴婢这才过来了。 那人看着自己对面的人,她明明记得她是冯敬安的丫鬟啊,怎么就成了冯若期哪里的人了。 “夫人?” “去吧去吧,到时候记得和管家报备一下。” 简单的嘱咐了几句,刘氏就将自己面前的人打发走了。 “不过就是一个后进来的人,怎么这么多事。” 不满的抱怨了一句,刘氏便慵懒的躺在椅子上,这下子,就又有了冯若期的把柄了。 嘴上坏笑着,刘氏一脸的鄙夷,想和我斗,就算你有皇后娘娘又怎么样,这冠军侯,还不是我说了算。 等了许久都不见那人回来,冯若期心里不禁有些抱不安,毕竟那些被子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 但是她毕竟是一个丫鬟,拿这么多东西,也是吃力的。 “小姐,奴婢回来了。” 就在冯若期准备出去看看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兴奋的声音。 见那人没事,冯若期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虽然落下了一块石头,但是她脸上却还是生人勿近的样子。 “怎么才回来,还有,你拿了这么多,到时候夫人怪罪下来,你担待的起么?” 本来自己就是有些睡不着罢了,没想到这人居然这样的实惠,拿了这么多过来,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说她傻呢,还是太老实了。 “奴婢,奴婢不知道啊。” 被冯若期这么一吓,她愣在那里低着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被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二百二十一章去看冯若期 因为自己是坐着的,所以冯若期很明显的看到了她双脚的踉跄,如此看来,这些东西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哪样轻巧。 抬起头,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人眼中含着的泪珠,冯若期别开了眼,终究还是心软了。 “算了,你过来帮我弄好,就下去吧。” 将自己身下的软塌让了出来,冯若期径自走到门口,背过身不看那人一眼。 真是的,她怎么能如此的心软? 在心里愤恨的责骂着自己,冯若期一脸的悔意。 “小姐,已经好了。” 听到声音,冯若期这才回过头,看着她定定的望着自己,冯若期心里不禁有些不自在。 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想要自己的几句夸奖,蠕动着嘴唇,冯若期的眼神最后还是落在了那整齐的被褥上。 也真是难为她了,做了这么多,却还落不下好。 “家里的事情,已经归二太太来管了么?” 犹豫了片刻,冯若期终究还是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是冯敬安派过来的人的话,她可能还会对她好一些,只可惜,她去错了地方。 有她的这样一层关系。就算自己于心不忍,她也不会信任她。 “应该是的,因为奴婢所有的事情都是向二太太报告的。” 不知道冯若期问这个做什么,回答完了之后,她就站在那里发着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说完这句话,冯若期便躺在了塌上,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她明显听到了那人的叹息声。 听到关门的声音,冯若期又一次睁开了眼睛,呆滞的望着棚顶,冯若期不禁为母亲感到悲哀。 自己的母亲不过刚刚离开,没想到刘氏就这么的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她的权力拿到自己的手里,更可笑的是,冯敬安居然一点都不阻拦,好像还有支持的样子。 想到母亲离开时的那最后一眼,冯若期不禁为她感到不值。 仔细想来,自己回来也差不多有四五天了,在过几日,应该就是祖母下葬的日子了,到那时,自己也应该回去了。 估计那个时候,冯敬安也是巴不得自己离开吧,毕竟,少了自己在这里,就少了一个累赘。 浅浅而眠,冯若期最近实在是太累了,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她就躺在塌上睡着了。 像是生了噩梦似的,冯若期时不时的皱眉,就连额头上,都是一层细细的汗水。 这个时候,她多想有个人来到自己身边,救她于水火之中。 在看到信件上的文字之前,元宗心底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直到看到那上面的字迹,元宗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 走到一盏烛火旁边,元宗打量了一眼周围,这才将自己面前的灯油点亮,将自己的双手凑了过去。 随着纸张的燃烧,元宗甚至能够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灰烬的味道。 好在现在没有人进来,要不然的话,他真是有口难辩。 将落在烛台上的灰尽数打扫干净,下一秒,他就又回到了方才那一副严肃的样子。 一双鹰眼紧紧的盯着木质门,元宗一动不动,随着门板的推动,他逐渐握紧了拿着毛笔的那一只手。 直到看见是俪妃,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母后,儿臣给母后请安。” 连忙从椅子上下来,元宗像他面前衣着光鲜的女人行着大礼,试图借此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慌乱。 “宗儿,你这屋子,母后怎么闻到了一股怪味啊?” 俪妃用手掩面,看着元宗不自在的皱起眉头,方才她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子味道,没想到走进之后,这味道更加大了。 元宗紧紧的跟在俪妃的身后,见她马上就要走到烛台前,急切的连忙走上前,将那烛台挡住。 “些许是儿臣最近一只在这屋里,门窗也是紧闭,这才弄得屋内异味。” 元宗低着头,恭敬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外面严肃的四皇子。 “宗儿,就算是忙于政事,你也不能太过劳累了,看看你父皇,你可要爱护好自己的身子啊。” 俪妃看着自己的儿子,几日不见,他似是又长大了许多,抬起手,她轻轻的放到了元宗的头上。 以前在皇上的身边,俪妃根本就不敢这样做,生怕有人诟病,说自己不知礼数,不知廉耻。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可要好好的看一看自己这许久未见的骨肉。 “母后,您有何事,便直说吧。” 很显然,元宗对于这样的亲近有些排斥,他看着自己的母亲,不觉有一些尴尬,好在他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这才使得他看上去不是那样的奇怪。 “本宫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过来看看你。” 明明两个人都在这深宫之中,但是她怎么觉得他们两个像是刻意被人隔开了一样,见面的次数甚至还不如自己和贴身侍女。 就连感情,也不如儿时亲近。 “母后,儿臣还有事情,您若是待的久了,怕是父皇又要心急了。” 元宗见她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这才想到自己早上的那一副字不过是简单的放在了桌下,万一被她发现,说不定又会给若期添了麻烦。 心头不由得揪在一起,元宗定定的看着俪妃面前的桌子,不自觉的咬着下唇,隐忍的情绪像是就要爆发似的,令人感觉到一阵压抑。 狐疑的看了一眼分外紧张的元宗,俪妃心里头觉得不对劲,装作摔倒的样子低下头,她一眼就看到了桌角处那遗落出来的一截宣纸。 想来,他便是因为这个而慌张了。 装作没看到的样子,俪妃在自然不过的直起身子。 “母后这次过来,就是想让你去看看若期,她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上次本宫虽然差人过去警告了冯敬安一番,但是本宫毕竟不了解情况,所以,母后便想让你过去看看。” 听到冯若期这三个字,元宗很明显的颤了一下身子,他怀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装作犹豫的样子,殊不知,他心里早就已经答应了。 “母后既然自己和派了人过去,还要儿臣过去做什么。” 毕竟自己是四皇子,就这样答应了,岂不是失了面子。 心里猜想俪妃不会放任冯若期不管,元宗便不自在的闹着脾气。 第二百二十二章看着冯若云 自己的儿子心里是什么想法,做母亲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自从若期进宫,元宗就会时不时的到自己这里来,他到底是什么心思,俪妃在明白不过。 “你也知道,若期在冠军侯就是一个不受人待见的女儿,难道你真的以为母后派人过去了,那冯敬安就会有所收敛?就算他有,他的那个内人也不会有,宗儿,就当是帮母后看看若期,这也不行?” 俪妃看着好像是在考虑的元宗,心下一喜,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自己的儿子对若期一定是有些情愫的。 自己在这深宫中早就看透了人间冷暖,若是宗儿真的能够和若期在一起,她这个做母亲的,定然也是支持的,更何况若期本来就是自己心里的人选。 “母后,这是你们的事情,和宗儿,无关。”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之前冯若期对他的冷漠,本来还准备过去的元宗突然的别扭了起来,不甘心的闹着脾气。 听到他这样说,俪妃原本勾起的嘴角顿时就弯了下去,她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有些愠怒的说道。 “宗儿,你这是在闹什么脾气,先不说你身为皇家,既然你是一个男儿,就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若期此时一个人在冠军侯,最需要的,就是我们的支持,可你呢,居然在这里闹着什么别扭,这要是让别人听了去,该怎么想?” 本来自己只是以为元宗是和若期置气,所以才会这样别扭,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有置之不理的打算。 就算是自己猜错了,就算元宗对若期没有一点的想法,他也不能如此的决绝。 听到俪妃的话,元宗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心里五味杂陈,但是只要一想到冯若期对自己的无情,他就气不过。 “您让我过去,可是人家也不一定需要,那时候,我不就是自讨没趣?” 元宗嘟嘟囔囔的说着些什么,像是牙牙学语的孩子,他一脸的怒气,可是碍于自己面前的是俪妃,这才不好发作。 “这还不好办?你就说是我让你去的就行了,要是是在是不放心,你就带着严客,让他作证不就好了。” 俪妃好笑的看着元宗,说白了,不就是他拉不下这个脸么,这要面子的个性,和他那个父皇还真是一模一样。 听到俪妃的话,元宗就知道,自己就算是真的不想去,也没有用了。 他微微弯腰,像是作揖哪样低着头,因为头上的抹额,所以俪妃根本就看不太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她也知道,元宗这是生气了。 “宗儿。” 言语里浸润着爱意,俪妃拉长了最后后一个声调,松弛的皮肤因为太久没有放松而耷拉在脸上,甚至能够看到那一条条细纹。 尽管元宗和俪妃距离很远,但是他仍旧能够看到俪妃那暗黄的皮肤上的斑斑点点,就像是被人刻意点上去似的。 听着俪妃叫着自己的声音,元宗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时候,自己还不用去考虑这么多。 “母后知道,你有诸多的委屈,虽然母后喜爱若期,但是母后不强求你,不过这一次,你一定要替母后去看一看,这个女子,母后是真心疼爱着的。” 言下之意,无非就是要自己照看着冯若期罢了,不过这个时候,元宗突然有点希望俪妃用自己的权利将冯若期许配给自己。 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有些诡异的动了动嘴唇。 若是自己说了,那个女人也不一定会同意吧,她那么倔强,说不定到时候还会怨恨自己。 “怎么了?” 毕竟是长时间待在皇帝身边的人,即使是细微的一个小动作,俪妃也能够敏锐的察觉到。 没想到自己的母后这样的敏感,元宗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脚步,随即便摇了摇头。 “儿臣准备一下,就去冠军侯。” 冲着俪妃做了弯了下腰,元宗示意自己一定会去。 见到他同意了,俪妃也没有多待,简单的问候了一下就回去了。 看着俪妃离开的背影,元宗心里五味杂陈,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自己又何必当真。 这样想着,元宗突然感觉自己其实也没有那样的不好受。 一直到俪妃出去,他都没有缓过神来。 醒来的时候,冯若期是被一阵吵闹声弄醒的,朦胧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冯若期疑惑的看向门外。 隐隐约约中听到有人说自己在休息叫自己不要过去,她只是暗自笑了笑,便走了过去。 就算在躺会去,自己也不可能睡着了。 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塌上的床铺,冯若期心里想着那个自己叫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 如果她不是在冯敬安的手下做事,说不定自己还会重用她,只可惜…… 推开门,冯若期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无比熟悉的面孔。 那人,不就是冯敬安身边的小厮么,记得之前,他可是对自己十分嗤之以鼻的,这次,居然主动过来了么? “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 自从重生之后,冯若期就不是哪样任人欺辱的性格,看着自己面前的一概人等,她心头只觉得可笑。 “小姐,他们非要过来,我已经说了您要休息了。” 那人看着冯若期,皱褶眉头不满的说道。 淡淡的撇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并没有回答那个女孩,她只是静静的打量着冯敬安那边的小厮,一脸的平静。 “小姐,是老爷让奴才过来叫小姐去看看若云小姐的,老爷说了,既然若云小姐冒犯了您,就应该让您亲自过去看看她现在的样子。” 那人一点都不惧怕冯若期浑身散发的狠戾,或许是知道自己曾经冒犯过她,所以他说完这些话,就低下了头。 冯若期只是匆匆一瞥,便回过神去。 “告诉老爷,我一会儿就过去。” 说完,冯若期便推开了门,就在她迈进第一步的时候,她又不紧不慢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这里的大小姐,最起码的尊重,我想应该不用我说的吧,我想你也已经看到了,我冯若期,可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 说完这句话,冯若期便进了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第二百二十三章不会放过你 换了一身衣服,冯若期便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既然是冯敬安要自己过去,她怎么能够缺席呢。 不过自己若是过去了,只怕冯若云会和更加的记恨自己吧。 想到冯敬安的用意,冯若期就是一阵冷笑,她和冯若云本来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现在他这样做,无非就是让她们之间的更加疏远。 到时候,冯若云定然会在宫里给自己找麻烦,贵妃那里,自然是毫无疑问的帮着冯若云,而皇后娘娘又站在自己身边,冯敬安可以说是得到了两头的帮助。 就算她们两个最后两败俱伤,对冯敬安也没有什么影响。 说不定,宫里的人怜惜自己,还会给冯敬安一笔不小的好处。 想到这里,冯若期不禁感到冯若云的愚蠢,她还以为她的好爹爹有多么的爱护她,殊不知,冯敬安就是在利用他来壮大自己的势力。 估计 那贵妃也不是一个精明的人,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被冯若云这样的人用几句话就唬住了? “小姐,我们现在过去么?” 听到声音的冯若期偏头看了一眼那人,没有做声,点了点头表示默许了她的话。 独自走在前面,冯若期缓缓开口。 “刚才那个人有没有说冯若云被关在什么地方?” 自己方才因为换衣服已经耽搁了许久,以冯敬安的性格,应该会等不及吧。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当冯若云看到自己的时候失控,还会给自己带来不小的麻烦。 “小姐如果不知道的话,奴婢在前面带小姐过去就行了。” 见冯若期点了点头,那人兴高采烈的跑到前面,在超过冯若期的时候,她还时不时的回头看她一眼,像是生怕她掉队的样子,虽然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而已。 对于这个女孩的细心,冯若期心里着实感到温暖,不过这也只限于此,她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的情感,生怕一不小心,就下不去手。 “小姐,前面就是了。” 就在冯若期愣神的时候,那人浅浅开口,余光瞄着她的脸色。 “你先下去吧。” 挥了挥手,冯若期打算自己一个人走进去。 听到那人应了一声,冯若期见周围无人,便抬着步子进去了那间自己无比熟悉的屋子。 走在回廊里,冯若期不禁细细打量起周围的模样。 记得在前世,自己可是没少到过这里,那个时候,可都是拜刘氏他们母女所赐。 现在又走进这间屋子,不觉有些熟悉,睹物思人,没想到用在这里了。 这里一直都是冠军侯惩罚佣人的地方,有多少人惨死在这里,冯若期已经想不起来了,她只是记得,前世自己只要是一句话不对,就会被关到这里。 一开始,她还以为所有人犯了错的时候都会被这样惩罚,没想到的是,这里只是关佣人的地方,通常冯敬安把他们关在这里的时候,基本上就没有人管了,这也是为什么冠军侯经常回去外面买奴隶的原因。 人都死了,当然要在添一批了。 当她听到他们这样说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在这里不过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佣人罢了,甚至有的时候,她还会被那些下人瞧不起。 “许久不来了,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阴森啊。” 或许是觉得亲切,冯若期不自觉的伸出双手,轻轻的扶着墙壁上的裂痕,不难看出,那是被关在这里的人妄图逃出去的痕迹。 甚至有的地方已经被挖出了一个小洞,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那些人在设计这个牢笼的时候,早就用了最坚实的石块来建筑。 就算将里面的泥土块挖了出来,也没有什么用。 越走到里面,冯若期就越能看到关押的痕迹。 在灯光的照耀下,她甚至能够看到轻微的血迹,很明显,那是受不了这里折磨的人自刎的证据。 不难看出这里面的人那暴躁的性格,周围各式各样的行刑的用具就那样毫无遮掩的挂在墙上,好像是在刻意显示自己的能力似的。 当初自己在这里的时候,可是受到了不少冯若云的关爱呢。 看到前面强烈的光芒,冯若期便知道,自己已经走到尽头了,估计那里面,就是关着冯若云的地方。 果不其然,自己一走进,就听到了冯若云尖利的声音在大喊大叫。 “爹,爹,您回来啊,女儿错了,女儿不想在这里……” 伴着凄惨的哭声,冯若期心头涌上一阵兴奋,就像是碰到了自己的嗜好似的,难掩心头的激动。 不过就是被关起来罢了,要是冯若云有一天被做成了人彘,不知道她会怎么办。 “爹,爹?” 听到脚步声,冯若云疾病乱投医的向前面爬过去,在看到冯若期的那一瞬间,她立刻就不淡定了。 “你来做什么?谁让你来的,滚。”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披头散发的人,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受不了了?要知道,自己那个时候可是很长一段时间都离不开这里呢。 想到这里,冯若期双手握拳,眼神痕戾而又平静,不过在冯若云面前,她根本就不用掩藏自己的恨。 因为就算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她也不会看的出来。 “冯若期,你不要得意,我总会出去的,等我出去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冯若云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眼角一偏,就看到了一旁被打翻的饭菜。 还真是好待遇,自己那个时候,可是饿得连站都站不起来。 “你当然能出来,不过什么时候出来,就不一定了。” 冯若期一脸阴狠,和在冯敬安面前的乖巧不同,她缓缓凑过去,轻声细语。 “你以为你为什么会进来,你以为为什么我就恰好在父亲过来的时候摔倒?冯若云,如果你不算计我,或许你现在已经去找你的五皇子了,只可惜,你算错了一步,我冯若期,怎么可能会等着你来欺负我呢?” 冯若期故意激着冯若云,她一脸的不屑,像是看到了乞丐一样的嫌弃。 不过自己面对着乞丐的时候,她还没有那么的厌恶,但是对于冯若云,就算是拿刀架在自己的脖颈上,她也不会有好脸色。 第二百二十四章意外受伤 冯若期冷眼看着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下蹲的双腿因为太久没有运动而变得酸涩无力,看了一眼双手紧紧的握着栏杆想要出来的冯若云,她竟是一脸的冷漠。 两世的接触,令冯若期对她分外的了解,她这个人,除了投机取巧,还特别的喜欢耍小聪明,古人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好在她有着前车之鉴,所以今生才不至于被折磨的太惨。 若是自己在前世没有被元稹的花言巧语给骗到的话,说不定自己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娃娃,或者普通的乡野日子。 不过那样的话,自己就没有机会认得元宗了。 尽管好几次她都想要放下仇恨,但是只要一看到冯敬安和冯若云那相同的嘴脸,她就气不过。 很显然,自己的这几句话或许对别人来说无关痛痒,但是对冯若云来说却是极近讽刺的。 她这个人,最害怕输,那争强好胜的性格真的和冯敬安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冯敬安输的起,可是冯若云呢,即使用着连小人都不屑的手段来赢取胜利,她也会兴高采烈一整天。 但是一旦她输给了谁,除非你是大户人家的女子,不然的话,一定没有好下场。 特别是她这次的对手又是自己,想到自己之前不受待见的样子,再看看自己现在和她的对比,此时的冯若云,一定很生气吧。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她只不过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草包呢。 听到冯若期的话,冯若云果然坐不住了。 只见她拖着脚背,像是孩提那般爬了过来,就在她距离冯若期不过一米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 本就凌乱的头发衬得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就像是民间传说的女鬼似的,令人后怕。 不过冯若期可是从鬼门关回来的人,冯若云的样子,对自己来说不过就是一个自暴自弃的废人罢了。 如果不是自己现在做事情不方便,她一定会趁机了断了她。 “怎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缓缓站起身,因为双腿发软,所以冯若期有些不自然的晃动了一下身子,她看着冲着自己慢慢爬过来的女人。 心头疑惑,明明冯若云没有被人用过刑罚,怎么可能会成为这样的一副样子呢? 就算真的有人这样做,冯敬安也没有理由不阻止啊。 正在冯若期怀疑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自己脚下别人拉扯的感觉。 低下头看过去,只见冯若云一脸的无辜,看着自己缓缓开口。 但是因为她口齿不清,所以冯若期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在说着什么。 无奈之下,她只能自己一点点的猜测。 “你说什么?” 这一次,冯若期没有立刻就凑过去,而是十分的谨慎,就在她们距离不过十几厘米的时候,冯若期就停了下来。 她仔细的听着冯若云的话,嘴角依旧保持着那一抹微笑,就算是不了解内幕的人,都看得出她们脸上的欲火。 “冯若期,你是不是太过卑鄙了?” 冯若云双手死死地扣着铁笼,因为身体下滑的原因,她有些力不从心的抱着自己面前冰凉的铁棒。 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冯若云除了嫉妒还是嫉妒,好像老天爷就是为了要惩罚自己,所以才让冯若期来到自己的身边。 “冯若期,你不用得意,元稹会来的,他一定会来的。” 冯若云看着她,脑海里一下子就想到这个男人,就算自己被关起来又怎么样,总有一天,爹爹会放了自己的,就算他真的要让自己在这里待上几天,那又怎么样。 皇宫和冠军侯,孰轻孰重,她相信冯敬安还是分的清的。 冯若期一脸好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时有些忍俊不禁。 不过就是和元稹有些情感罢了,她就如此的持宠而娇,也不知道,人家把她的位置放在哪里。 “好啊,那我就等着,等着你口中的五皇子过来找你。” 冯若期嘴角上扬,言语中尽是欢快,她伸手将外面因为冯若云而弹出来的米粒收在手帕里,她低着头,洁白的脖颈好似莲藕,即使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也令人心头一颤。 “这可是别人辛辛苦苦种下的粮食,妹妹也真是浪费,就算不喜欢吃,也不能扔掉啊。” 粉红色的手帕被冯若期团成了一个圆形的球状,她淡淡的瞟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便将手里的手帕放在了袖口里。 “你要是喜欢,就拿走吃吧。” 冯若云不放过一点讽刺她的机会,即使她现在自顾不暇,也不忘记逞口舌之快。 面对难以入耳的话语,冯若期不以为意,她在冯若云的面前转着圈,脚步轻快。 “我还不至于落得如此境地,就是可惜了皇后娘娘赠予的手帕,好在娘娘还算疼我,我也就不必在意。” 冯若期故意说出自己在皇后那边有多么的受宠,据她所知,虽然冯若云在宫中很得贵妃的喜欢,但哪可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 若是没有了冠军侯这一个有力的后盾,恐怕她冯若云在贵妃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姐罢了。 看着冯若期刻意卖弄的样子,冯若云不禁想到贵妃对待自己的态度,就在自己回来之前,她还不依不饶的训斥了自己一顿。 要不是为了元稹,她才不会在那里受那个气。 在看看皇后对冯若期的样子,分明就是拿她当做自己的女儿来疼得,说来,若不是她冯若期捷足先登,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在贵妃这里受委屈。 “冯若期,你过来,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冯若云刻意示好,两边的下颚因为她用力的咬着自己的牙齿而变得紧致,从冯若期的这个角度,刚好能够看到她磨牙的动作。 想必她现在一定是十分的怨恨自己吧,心里知道冯若云不会有什么好意,但是冯若期还是凑了过去。 她装作聆听的样子蹲在冯若云的身边,一脸的认真。 没想到刚刚等到自己蹲下,冯若云就像是疯了一样的抓着自己的手,猛地咬了上去。 没想到冯若云这样偏激,冯若期慌忙的抽回自己的另一只手,用力的推搡着冯若云的头顶。 第二百二十五章伤口 一直抓着冯若云头发冯若期却感觉到自己手里粘糊糊的,低头一看,这才看到自己手里一片油腻。 就像是许久都没有打理过自己似的,冯若云的头发在灯光的照耀一边散发着光泽,她嫌恶的看着冯若云凌乱的头顶,厌烦的叹了一口气。 呼出的气体吹在冯若云的头发上,再这样光线不足的地方,冯若期居然隐隐约约看到了她那被自己吹起来的碎屑,由此可见冯若云的身上究竟有多么的脏乱。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像是忘记了手上的疼痛似的,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冯若云便变成了这副模样,若是将她做成人彘的话,她保不齐会疯掉。 本来以为冯若云过一会儿便会自己松开牙齿,没想到自己不抵抗,她竟然就不松口。 被咬着的手心感觉到一股粘稠,冯若期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湿漉漉的像是米粥一样的触感令她心头一颤。 看来,是出血了。 自重生以来,她便分外关心自己的身子,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失算了。 眼看着手心里的鲜血越来越多,冯若期也顾不得其它,用力的推搡着半跪着的冯若云,一时之间,眼神也变得阴暗痕戾。 下垂的眼角像是哭丧的送葬队伍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来人啊,二小姐疯了。” 无奈之下,冯若期便只能喊人来帮忙。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她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看到外面的侍卫一一走进来,冯若期着实松了一口气。 当他们看到冯若云像是一条家犬似的跪在那里的时候,竟然全部愣在了原地。 在这之前,冯若云可还是好好的,没想到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她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他们将探寻的目光投到不停的在挣扎的冯若期的身上,以为是她做了什么事情。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帮我把二小姐拉开。” 冯若期不满的训斥着站在一边的侍卫,脸上的不悦显而易见。 自己叫他们过来,可不是让他们来看热闹的。 “是,大小姐。” 听到冯若期不耐烦的声音,他们这才反应过来,但是毕竟是小姐,所以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除了用力的拉扯着冯若期,其他人全都是冷眼旁观,一动不动。 感觉到自己的伤口越来越大,冯若期一时有些愤恨。 “你们拉我做什么,快点去拉着她啊。” 眼看着自己整只手上都是鲜血,冯若期一时着急,不耐烦的冲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人吼道。 “可是,可是,那是二小姐。” 一看就知道这人是一个胆小怕事之徒,不过就是拉她一下而已,就吓成这个样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被选上来当侍卫的。 “她是二小姐你不敢动,那你就准备看着我死?” 冯若期不依不饶的看着他,见那人还是紧紧的拽着自己,她一时心急,掏出那人别在腰间的佩剑便袭向冯若云,只听碰的一声,冯若云便倒在了地上。 “这不就好了。” 一只手拖着满是鲜血的手腕,冯若期额头上满是汗水。 方才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下冯若云一松开,她便感觉到了手背上撕裂般的疼痛。 低头看去,她很明显的看到了裸露在外的骨头,伴着血淋淋的腐肉,显得分外的摄人。 自己这副模样若是被小孩子看到的话,一定会吓到人家的。 回过头去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冯若云,若不是自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一定会以为这人是癫狂了。 “这,二小姐,怎么办,要是老爷知道了。” 听到身边人恐惧的声音,冯若期一脸的鄙夷,还是侍卫呢,没想到胆子这么小。 见那人坐在地上不停的嘟囔着,腰间的佩剑也只剩下一个剑壳,像是被吓傻的似的,他一直低着头,双手颤抖,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如果老爷怪罪下来,你就是说是我的原因不就好了。” 冯若期对他嗤之以鼻,不屑的让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自己的身上。 反正她已经有这么多的过错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个。 “你们好好看着她,可不要让她再发疯了,我先走了。” 回头看了一眼着牢笼,冯若期便抬脚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她不免在长廊里碰到了老鼠,没想到过了这么长时间,这里也已经变得杂乱不堪。 记得自己第一次到这里来的时候,虽说没有可口的饭菜,但却是一个休息的好地方,再看看现在,几乎像是一个废掉的老宅。 这样看来,冯若云的惩罚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轻,对待自己这个唯一疼爱的女儿,冯敬安真可谓是下了血本了。 手上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冯若期不要耽搁,她看着自己裙摆上的鲜血,不自觉的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虽然这不是什么大伤,但是对于她一个女子来说,已经不轻了,更何况身为女子,手上若是留下了这样的疤痕,难免惹人嘲笑。 看着就要接近自己的出口,她心下一喜,双脚之间变得更加的凌乱,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她便走了出去。 一直站在外面等候的人看到冯若期手上全是血的走出来,心头一紧,连忙跑了过去。 简单的扫了一眼冯若期的手背,她一阵惊呼。 “小姐,您这是怎么回事啊。” 急急忙忙的掏出自己腰间别着的手帕,她手忙脚乱的托起冯若期手上的那只手,娴熟的包扎起来。 冯若期忍着疼痛,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圈又一圈的将自己的伤口缠绕起来。 刚刚包上的手帕被冯若期不停流出来的鲜血染红,她咬着牙,尽量忍着疼痛。 时不时的发出痛呼的声音,冯若期不自觉的缩着手,连带着身体都在不停的颤抖。 那人见冯若期这副模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冯若期担心的说道。 “小姐,奴婢带您去看看大夫吧,这样下去,您的血会止不住的。” 那人紧张的扶着冯若期,好像她受伤的是整个身体似的。 本来想要说不用的冯若期话到嘴边,犹豫了片刻,改口说了声好。 去郎中那里也好,最好在通过他的嘴将这件事情传到冯敬安那里去。 第二百二十六章探望 从冯若云那里出去之后,冯若期就被自己身边的人带着去了郎中那里。 那人只是简单的看了一下,便将冯若期带到了屋内。 “大小姐,您的伤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的严重,只要简单的包扎一下,到时候每天过来换药就行了,要记得最好不要碰水。” 灵巧的将冯若期手上的伤口包上,郎中又嘱咐了几句,就让她们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冯若期身边的人聒噪不停,一直在抱怨说郎中不费心。 “真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您怎么说也是冯家的大小姐啊,他怎么能这么不上心呢?” 听到她为自己不平,冯若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但是她知道,这句话里面根本就没有一个字是她心里真正想的。 从方才她过来搀扶自己的时候冯若期就看出了她眼底的精明,哪样的神态,同她一开始过来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 不过想通过这件事情来得到自己的信任,未免有些太过容易了。 冯若期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草药,心里知道那郎中说的其实就是实话。 自己在前世的时候也是经常受伤,一来二去,她对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有些研究。 就这点小伤,自己完全可以在家里就包扎好,关键是她的目的就是要通过郎中的嘴将这件事情传到冯敬安的耳朵里,到时候,他就算自己想早点将冯若云放出来,也没有理由。 现在刘氏也已经惹怒了冯敬安,没有了这两个人,自己调查事情也算是方便了许多。 她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当务之急,是先将春鸿和冯敬安的关系弄清楚。 至于繁秋,要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自己拼死都一定要找到她。 “小姐,小姐?您有听到我说话么?” 耳边嗡嗡作响,冯若期一回头,这才看到自己身边的人伸着手在自己眼前不停的乱晃。 “怎么了?” 看到不远的住处,冯若期着实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小姐,奴婢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应不应该问。” 她眼神躲闪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犹犹豫豫的不吭声。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就好了。” 感觉到不可能是什么好事,冯若期全身紧绷,就连包上的伤口都因为她的紧张而渗出了一丝血迹。 “奴婢听说,您身边的繁秋姐姐,就是杀害老妇人的……” “放肆,我的事情,岂能是你能够过问的?” 不等那人说完话,冯若期便激动的打断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甩开她的时候太用力,冯若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手背上的湿润。 不过一会儿,手上的布条便已经染红。 冯若期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若是她问其他的事情,冯若期可能还会告诉她,但是繁秋现在是自己心里的禁忌,而她,却偏要去挖掘。 “奴婢,奴婢该死,奴婢不应该问的,小姐,小姐饶命。” 本来是想要劝她不要再烦恼繁秋的事情,没想到还没等自己说完,她就已经动怒了,看来,自己之后是在也不能问了。 只见她全身发抖,被吓到的样子令冯若期有些于心不忍。 她不过就是一个不知道内情的人,自己这样对待她,或许是有些过分了,但是冯若期更清楚,如果自己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她就会一直这样不知分寸。 “我告诉你,就算你是爹爹身边的人,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着的,万一那一天,你的那张嘴惹出了祸端,可不要想着我能为你解围。” 冯若期阴冷的声音响起,来来往往的侍女小厮无一不看向她们的方向,冯若期站在那里,甚至连双腿都不曾弯曲。 而跪着的那个人却早就已经不在淡定,就在前几天,她还在和他们炫耀说自己得到了冯若期的宠爱。 这才不过两天的时间,她就跪在了冯若期的面前,不由得让人难堪。 冯若期看着她变得越来越灰暗的脸色,心中默默冷笑,和我玩?你还嫩了点。 感觉到自己缠绕着伤口的布料越来越湿润,冯若期也没有耐心在这里和她浪费时间。 她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 “起来吧,我有些累了,还有,罚你半个月的银子。” 说完,冯若期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是看不到那人脸上的惊愕,但是冯若期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三步一停,时不时的等待着自己身后的人。 不过一天的时间,严客便以经准备好了元宗的行李。 他看着若有所思的男人,小心翼翼的的询问着。 “殿下,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要不要现在过去?” 看着元宗脸上时不时变化的表情,他一时也猜不透这个人心里的想法。 …… “再等等。” 就在严客以为自己不会得到回答的时候,元宗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他能够明显的看到元宗眼睛下方的黑色印记,甚至就连他的眼睛都是时不时的闭上,明显的没睡好的样子。 “殿下,臣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应不应该问。” 他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脸的凝重。 “说。” 元宗抬起一只手不停的揉着自己的眼眶,从他凝结起来的皮肤可以看的出来,元宗分外的用力。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他周围的面部便已经发红,就像是刚刚哭过一样。 “臣不明白,殿下明明也是想要见冯姑娘的,为什么还要这样……别扭。” 尽管自己是元宗身边的人,但是严客也是一直遵守着主仆的规矩,丝毫没有逾越,倒是元宗把自己当做同辈人来看,这一次,是他唯一的一次不知礼数。 听到严客的话,元宗猛地睁开了眼睛,随即,又轻轻的闭上。 似乎是在思考自己该怎么回答严客似的,元宗时不时的抬起头,又时不时的叹气,仿佛有什么烦恼在叨扰着他似的。 “你不懂的。” 片刻,元宗才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倒是在严客看来,无非就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罢了。 严客端坐在元宗身边,等着他的吩咐。 第二百二十七章通风报信 像是被人定在那里似的,元宗一只手拖着自己的下巴,一只手弯曲着柱在了椅子上,双眼无神的他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殿下,殿下,我们今天,要过去么?” 轻声叫着自己面前的人,眼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了,严客生怕他们误了过去的时辰,到时候,皇后若是怪罪下来,他们谁也担待不起。 也不知道元宗有没有听到,他只是点了点头,便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再等等,我还有些事情,晚上再走。” 不知道元宗心里是怎么想的,严客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满是疑惑。 自从元宗能够独当一面之后,这军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乎都是由他来管理的,为了做到事无巨细,他甚至连每一个人每一天吃了多少东西都要过问。 所以在严客心里,元宗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有些自己的分寸,就算别人都说是错的,他也会支持他。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只是静静的点了点头,在听到自己不需要做别的事情的时候便退了下去。 等到严客下去,元宗便站起身四周张望,见没有人在旁边,这才放下心来,摊开手心,一支木质的簪子安安稳稳的放在他的手里。 轻轻的抚摸着自己手上的木簪,元宗一脸的温柔,连带着方才的冷漠一起消失不见。 这是自己连夜赶出来的,就连上面的花纹,也是自己亲自设计的,虽然没有外面的人做的那样好看,但是这也是自己得一番心意,若期,应该会喜欢的吧。 只要一想到冯若期开心的合不拢嘴的样子,元宗便无比的满足。 细心的放在自己昨天差人打造的盒子里,元宗不由得发起呆来。 再等等,等到明天,就是自己过去见她的时候。 若是自己早就知道母后今天就要他过去的话,他可能根本就不会在派人过去,要是逼得急了,那个女人一定会生气的。 想到这里,元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一直站在外面的严客听着里面元宗时不时叹气的声音,只以为是他心烦下午的政事,便没有在意。 眼神飘到其他的地方,严客一眼就看到了现在一旁做活的小杜,想到之前元宗的菩萨心肠,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把他放在身边,迟早会出事,但是以元宗的性格,他认准的事情就不会在改变,所以自己必须想一个办法将这个人赶走。 本来他想要在离开的时候偷偷的做掉这个人的,但是…… 想到冠军侯,严客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他笑了笑,可算是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个人了。 忙不迭的敲着门,严客难掩心头之喜,当他看到元宗的时候,差一点就要直接绷起来了。 处理好自己的情绪,他这才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字一顿。 “殿下,臣以为,应该将小杜带到冠军侯。” 自己并不能够保证小杜对冯若期有没有危险,但是在他这里,最重要的就是元宗,就算冯若期真的受伤了,和自己也没有关系。 疑惑的看着不知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的严客,元宗一脸的怀疑。 “为什么?” 反问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元宗一脸的镇定。 “臣以为,小杜曾经和冯姑娘有过接触,殿下可以将他安插到冯姑娘那里去,也便于殿下对冯姑娘的了解。” 严客不自在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双眼不自觉的看向别处。 多年的相处,元宗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严客心中所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元宗本来想要反驳的话语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 他太了解严客的性格,他知道,自己若是不答应的话,严客很有可能会暗中将那人解决掉。 就算自己事后会惩处他,他也会毫不畏惧。 也正是因为有严客在自己身边,所以他才能够安然无恙。 想到那天小杜狐疑的神色和恐惧,元宗不再考虑便点了点头。 他在这里,或许并不是一个好的路子,在若期哪里的话,说不定会得到重用。 “就听你的吧,之于他,你去沟通一下。” 虽然皇宫中的奴隶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元宗却是不同的,他尊重每一个生命,并不会因为他们的出身而嫌弃他们。 听到元宗的回答,严客不由得蹦了起来,见到严客不再板着一张脸,元宗也像是被感染似的,痴痴了笑了出声。 回到家中,冯若期只是简单的在自己的那一面布条上简单的又缠了一道便回到了塌上。 她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就算是自己不需要做什么事情,这一天走的路也够自己折腾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冯敬安应该就快过来了吧。 到时候,自己可要好好的报复一下冯若云。 想到这里,冯若期本来阴翳的心情顿时便开朗了许多。 对她来说,冯若云收到的惩罚远远不够。 “小姐,您要不要奴婢给您擦一下?” 冯若期抬眼扫了一下刚刚被自己训斥的人,又看了一眼窗外,缓缓开口。 “不用了,你就当在这里吧,到时候我自己会弄的,告诉外面的人,如果有人过来了,不必拦截。” “是。” 定定的看着那人将手里的水盆放下,冯若期这才松了一口气。 自己的伤口是不能碰水的,不过若是自己这样就能够得到冯敬安的同情,那这点苦也就不算什么。 …… 被冯若期这趟羞辱过后,冯若云颓废的瘫坐在牢笼里,不像刚开始进来的时候哪样恐惧,不过一个时辰而已,她就已经习惯了偶尔会从自己面前过去的那些动物。 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冯若云总是觉得有人在她耳边不停的嘲笑着自己。 看着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冯若云不自觉的想起元稹来,如果元稹知道自己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不会就这样不管的。 头发凌乱的像是被人抓伤了一样,她看了看空旷的地方,找了一个角落便爬了过去。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等着娘亲过来,娘亲那么疼爱自己,一定不会不管她的。 只要她过来,自己就可以告诉元稹,就能出去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关心 周围时不时的传来老鼠的声音,冯若云双手紧紧的环抱着自己,脊背贴着冰凉的墙壁,脸上的惊恐显而易见。 她不停的抬头看向门口,生怕自己错过进来的刘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期望太高,等了许久,她都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就在她心灰意冷准备放弃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欣喜若狂的看向门口的影子,冯若云满脸期待,她就知道,母亲不会丢下自己不管的。 一直到看到进来的人,冯若云都难以放下心头的喜悦,连滚带爬的跑过去,冯若云不受控制的发出一阵呜咽的声音。 “娘……” 冯若云委屈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眼眶里聚集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落下去,这个时候,她早就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是大家闺秀。 “你说说你,惹谁不好,非要去惹冯若期,这下子她来报复你了,我看你怎么办。” 刘氏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可是不管再怎么责怪她,她也还是舍不得冯若云在这里受委屈。 “娘,爹爹有没有说要放我出去?” 冯若云见刘氏走到自己面前,忙不迭的过去抓住了她的手。 双手颤抖的好像是生了风寒,刘氏捋了捋冯若云混乱的头发,心疼的恨不得自己过来替她受苦。 “若云啊,你就在这里好好的带着,到时候你爹气消了,一定会放你出来的。” 刘氏苦口婆心的看着冯若云,劝她不要在惹事。 以冯敬安的性格,这已经是对她的善待了,要不然的话,她现在能不能见到她都不一定呢。 听到这句话,冯若云面色一下就沉了下来,她双眼瞪的像是驼铃一般,不敢相信冯敬安竟然真的就这样无情。 “娘,您身上有没有纸笔,我现在就告诉元稹,只要元稹知道了,爹爹就一定会放我出去的。” 冯若云将刘氏的两个手腕抓出了两条红印,她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元稹了。 “若云,你父亲本来就不喜欢你和元稹接触,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一定会生气的。” 刘氏猛地挣来自己的女儿,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现在她几乎可以说是被冯敬安冷落了下来,所以她根本就不允许冯若云在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娘,爹已经生气了,如果我在不去找元稹的话,就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了,娘,我求您了。” 冯若云声泪俱下,看着她的眼神分外可怜,刘氏知道这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再看自己的女儿委屈的样子,一时也有些心软。 “那我可告诉你,你可不能说太多,只要让他过来就行了,要是你父亲知道他是你找来的,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面对冯敬安,刘氏还是有些几分忌惮的。 “我知道了。” 见到刘氏答应,冯若云想都没想便催促她去拿纸笔,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想到自己很快就要出去了,冯若云这才笑了出来。 等到刘氏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和之前不同,冯若云这一次安安分分的坐在一边,只是偶尔会抬起头看一看门口。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冯若云瞳孔中终于映出了一个人熟悉的影子,见刘氏匆匆忙忙的样子,冯若云一时有些忍俊不禁。 “娘,您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慌慌张张的?” 冯若云没有直接抱怨刘氏的速度太慢,而是换了一种说法。 谁知道心急的刘氏竟然真的没有听出来,口不择言的解释着。 “你还说,要不是在门口看到了你爹,我能这么慢么?” 刘氏气喘吁吁的白了东所做一眼,满脸都是不耐烦。 “爹?爹怎么在门口?” 难道是来看我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怎么不进来啊。 “不知道,可能是去看冯若期那死丫头了吧,我看到他往那边去了……你快点写,我要是出来久了,会被你爹知道的。” 刘氏看了一眼外面,不停的催促着冯若云,她手忙脚乱的从衣袖里拿出纸笔,铺在不是那么平坦的地上,刘氏专心致志的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情,丝毫没有看到冯若云眼里一闪而过的记恨。 因为是自己的事情,冯若云更是一点都不敢耽搁,她想都不想,提起笔就在纸上唰唰的写着字,早在刘氏过来之前,她就已经想好了自己要怎么说了。 “娘,我写完了,您一定要给元稹寄过去啊。” 冯若云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刘氏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好了,我知道了,给我吧。” 刘氏接过信件,好奇的透着信纸看着里面的东西,见冯若云死死地盯着自己,她这才放下那些信封得手。 “不许偷看。” 冯若云一脸狰狞,这可是自己和元稹的秘密,就算是自己的母亲,也不能窥探。 “我知道了,知道了。” 匆匆应了几声,冯若云便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走了出去。 一直等到下午,冯若期都没有等到自己想等的人,刚刚准备休息,她就听到了外面的人说话的声音。 果不其然,正是冯敬安。 连忙擦了一把自己的脸,冯若云装作还在忙的样子,坐在桌子前面试图拿起笔,只可惜她受伤的是右手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握紧,正巧这个时候冯敬安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面。 “爹爹,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冯若期故意将自己的手腕缩到袖子里,那样子好像根本就不想让冯敬安看到似的。 “我今天听郎中说,你受伤了。” 冯敬安盯着冯若期藏起来的那一只手,开门见山的问道。 “就是一点小伤而已,不足挂齿,爹爹若是真的关心,找人来问一下就好了,怎么还亲自来了。” 冯若期乖巧的为坐下来的冯敬安倒了一杯水,之后,便坐在了他的对面。 冯敬安匆匆瞥了一眼冯若期,喝了一口茶,毫不在意的样子在冯若期心底激起一阵波澜。 “是不是,若云弄得。” 沉默了片刻,冯敬安终于开口,让自己想不到的是,他居然猜的这么准。 第二百二十九章原谅冯若云 猜到是那郎中告诉的冯敬安,冯若期故意装作震惊的样子看着他,一言不发。 冯若期低着头,在外人看来就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抬起头的时候,冯若期眼中带泪,就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被人架着不好开口的人。 “若期,你受了委屈,只要过去找我就行了,何必自己一个人忍着?” 自从老太太离开,冯若云就一直在惹事,如果不是因为冯若期懂事,这次的事情可能就要传到皇后哪里去了,那样的话,自己的这个职位可就不好做了。 冯敬安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水,仿佛感觉不到温度似的,他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脸的心疼。 冯若期看在眼里,心里却是一点都不领情。 她自己的父亲,她怎么可能不了解,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对他有用,他才不会对自己这样关怀。 “父亲,女儿,和若云是姐妹,有些事情,自己解决就好了,父亲每天操劳宫中的事情,我们两个人的事,就不劳父亲费心了。” 冯若期通情达理的看着他,嘴上说着客套话,但是心里却早就已经拧成了一团。 但凡冯敬安聪明一些,他就会知道自己说的话并非发自内心。 听到冯若期的话,冯敬安紧蹙的眉头像是得到了释放的囚徒一样放松下来,他一只手拄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若期,我知道你懂事,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和我说一下比较好。” 冯敬安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放下手中的杯子,冯若期明显的看到那里面少了一半。 在抬起头的时候,冯敬安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看的出来,他是准备在这里多待上一会儿的。 “女儿这就去为父亲倒茶。” 伸手拿过一旁的茶杯,冯若期不动声色的将他面前的茶杯拿了过来。 冒着热气的流水哗哗作响,她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的水杯,等着冯敬安说话。 “若期,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果不其然,冯敬安的做法正好和自己想的一样,她将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臂用袖子盖上,慌慌张张的放下手中的杯子。 “父亲,女儿的伤口有些不雅,怕惊到父亲。” 早在冯敬安过来之前,她就换上了一身轻快的衣服,从这个角度,冯敬安刚好能够看到自己手上的伤口。 既然自己已经受了伤,她为什么要放弃这个可以利用的机会呢。 “无妨,给我看看吧。” 冯敬安盯着冯若期包着手掌的布条,隐约看到红色的血色,冯敬安有些心烦的伸出手来扶着自己歪在一旁的脑袋。 本来处理好老太太的事情冯若期就回去了,没想到又发生了这样的一件事情,若是皇后娘娘看到冯若期手上的伤,说不定会怪罪下来。 “父亲,这样不好吧。” 说着,冯若期便将自己的手收在身后,她偷偷的瞄着自己面前的人,一脸担心。 冯敬安看着她扭捏的样子,心里着急,猛地伸出手,将冯若期拉倒了自己身边。 趁着冯若期不注意,他猛地将冯若期的袖子掀开,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块被包扎好的布料。 红色的血液渗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疼,冯若期明显的感觉到了冯敬安的颤抖。 就在冯敬安伸出手想要触碰自己的手的时候,冯若期猛地抽回手,扑了个空的冯敬安一脸的尴尬,双手僵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冯若期想了想嘴,想着该怎么解释方才的事情。 “父亲,这等污秽之物,父亲还是不要接触了。” 冯若期看着冯敬安青一块紫一块的脸色,缓缓开口。 冯敬安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冯若期的话。 “若云这件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犹豫了一会儿,冯敬安终于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他低着头,周身散发着沉重。 “父亲,您是怎么想的?” 冯若期不答反问,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冯敬安一定会让自己就这样算了。 抬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开口。 “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就这样算了吧,毕竟,若云也是你妹妹,而且你祖母也刚刚离开,若是将这件事情传出去,也不太好。” 听到冯敬安的话,冯若期抽动着嘴角,她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将那一块被血染红的布条露了出来。 “既然爹爹这样说了,那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吧。” 尽管心里不甘心,但是冯若期嘴上却说着算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看了一眼还是热着的茶水,冯敬安匆匆瞥了一眼便走了出去。 “爹爹慢走。” 冯若期看着冯敬安离开的背影,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看着冯敬安剩下的茶水,冯若期一脸阴冷的将那里面的水全部倒在了地上,抬脚迈过地上那湿漉漉的一片,冯若期面无表情的坐在了椅子上。 像是平常哪样坐在那里,冯若期若无其事的喝着茶,手背上的伤口因为方才被浸过水而开始疼痛,匆匆撇过一眼带着血迹的布条,冯若期脸上轻微的抽动了一下,便又回到了最开始的表情。 眼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了,她看着自己窗外透进屋里来的阳光,轻轻几下便拆开了手上的布条。 低头一看,冯若期这才发现被咬到的地方已经开始轻微的腐烂,甚至还渗出了一些黄色的浓,如果不是自己的手,冯若期一定会嫌弃的将它扔出去。 躲在暗处的元宗将冯若期和冯敬安那两个人的话全部听了进去,他看着里面静静的在喝茶的女人,心头泛起一阵酸涩。 在忙完政事之后,他才发现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了,急急忙忙的叫严客和自己过来,一到地方,他就忙不迭的跑到了这里来。 没想到一过来,就听到了冯若期受伤的事情,就在刚才,他差一点就要跳下去了。 只不过碍于冯若期的脾气,他才没有过去。 第二百三十章情迷意乱 看了一眼门口,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佣人们应该也都已经睡着了吧,夜幕一点点降临着,冯若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起身站了起来。 好在自己在处理伤口这一方面有些经验,要不然的话,她现在就只能等着它腐烂了。 走到窗边的柜子前面将里面的药膏拿了出来,单手打开之后,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它涂到手上。 叹了一口气之后,她认命的坐到了椅子上,要知道冯敬安根本就不将自己当一回事,她就不将那只手放在水里了,现在到好,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做一些活,现在可是连动都不能动了。 无奈之下,冯若期只能先用剩下的一只手将伤口处理好,在一点点的涂着药膏。 “嘶……” 一开始的时候,明明还没有这么疼,没想到这么折腾一下,她竟然有一种被人按压的疼痛。 费力的涂着药,冯若期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个人的寂寞,要知道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应该留下一个人。 因为疼痛,冯若期不停的抽着气,她看着已经看不到一块好地方的伤口,不由得心疼起自己来。 明明都已经重生了,她怎么还要受这么大的罪呢。 想到冯若云,冯若期眼底尽是痕戾,自己的苦加上那个孩子,让她不得不狠下心来。 总有一天,冯若云会为她犯下的罪孽而付出代价。 “诶呀,好疼。” 就在冯若期不知道是第几次喊了出来的时候,一直躲在暗处的元宗终于忍不下去了。 要是自己在不进去的话,冯若期说不定会折腾到大半夜。 毫无预兆的推开门,元宗甚至都没有事先发出声音提醒一下里面的人自己过来了。 或许是太着急了,元宗想都不想就推门走了进去。 听到开门的声音,坐在椅子上的冯若期吓了一跳,她猛地收回手看向门外,过了一会儿,直到她看到元宗的脸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她又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以为是自己的梦境成真了,冯若期一动不动的眨着眼睛,她张大着嘴巴,就连包扎伤口的手都停了下来。 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就连她压到了自己的伤口都不知道。 “你的手。” 看着冯若期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元宗忍不住提醒到,他低着头,坐在他面前的人根本就看不到他究竟是什么表情,但是从他的声音里却能够听得出来,他是不开心的,甚至带着一些怨怼。 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惹他生气,冯若期从震惊变成了委屈,不过更多的,则是疑问。 “你怎么……过来了。” 明明他们才见过不久,但是冯若期却又一种他们许久都没有见过的感觉,甚至有一种生疏感。 明明元宗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冯若期却感觉不到真实,好像自己再说一句话,他就会离开似的。 “你的手不疼么?怎么还有心思问我怎么来了。” 尽管心里生气,但是在见到冯若期的时候,元宗终究还是气不起来。 他无奈的走过去,极其自然的坐在冯若期的身边,拉过她那张已经看不到好地方的手,专心致志的包扎了起来。 “诶呀,疼……” 像是见到情郎的小女人似的,冯若期一下子就没有了方才的阴翳,取而代之的,则是温柔和俏皮,就连说话,都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但是在元宗听来,这不过就是冯若期本身的模样,甚至就连冯若期自己,都没有听出来自己的声音变了这么多。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怎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元宗又心疼又生气,他连眼睛都不抬一下,直勾勾的盯着冯若期的伤口,像是害怕弄疼她似的,元宗就连手上的力道都放慢了许多。 尽管这不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元宗温柔的样子,但是冯若期仍旧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似的,紧张的只敢偷偷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元宗清凉的手指尖碰到伤口的周围,就像是身处火焰之中的受难者碰到一块冰块似的,可能是因为有他在的关系,冯若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自从自己回来,她就一直都是紧绷着神经,甚至就连睡觉的时候有一点响动,她都会醒过来。 如果不是冯若云这几天被关了进去,她可能看上去会更加的憔悴。 看着男人飘落下来的几缕碎发,冯若期心头一动,不受控制的将那几缕头发别在了元宗的耳后。 感觉到脸颊旁边的温热,元宗不经意的抬头,像是算计好了似的,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元宗双手不自觉的收紧,就连冯若期自己都愣在了那里。 情不自禁的凑过去,元宗缓缓的闭上眼睛,圆润的指甲被他掐的泛白,鼻尖萦绕着冯若期的味道,他只感觉自己的魂都被人勾走了似的。 感觉到嘴角边的温热和呼吸,冯若期也有些意乱情迷,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轻颤的睫毛显示出冯若期此时的紧张,她紧抿着双唇,生怕对面的人听到自己的心跳。 就在两唇相触的瞬间,冯若期眉头紧蹙,手上的伤痛令她不得不睁开双眼,从元宗的手心中挣来,冯若期猛地推开了自己面前的男人。 因为没有注意,元宗不受控制的向后仰过去,他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眼睛一眨不眨,好像忘记了方才发生了什么似的,过了好一会儿,元宗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你……” 刚说出一个字,元宗就低下了头,冯若期垂着眼眸,根本就看不清男人此时的脸色。 但是她却能够听到元宗急促的呼吸,她双手紧握,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那个,你,怎么过来了。” 转了一个身,冯若期让自己侧身对着元宗,手上的伤口还在留着血,本来还没有那么的疼痛,现在经过元宗一按,冯若期一时竟然有些忍不住,就连说话的时候都带着抽气的声音。 看着冯若期的侧脸,元宗能够明显的看到冯若期弯曲的睫毛,随着女人的抖动,就像是一只蝴蝶一样,在他眼前舞动。 第二百三十一章对你好是应该的 “你怎么来了?” 见元宗没有回答自己,冯若期又问了一次,她身体微微的倾斜,想要将自己的脸转到元宗那边去,但是又因为刚才的事情,她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我还是给你包扎伤口吧。” 元宗不回答冯若期的问题,拉过她的手仔细的检查起来,手心里的温热令冯若期不得不回头。 只见元宗一脸的平静,就好像方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似的。 既然这样,冯若期也不太好意思在说什么。 她坐在那里,任由着元宗为自己检查伤口。 “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尽管自己已经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但是元宗却不想让冯若期知道自己偷偷过来的事情,为了不让她起疑心,他只能再问一遍。 “就是,一不小心……” 话说到一半,冯若期就看到元宗狐疑的看着自己,那样子分明就是一脸的不相信,她低着头,看了一眼那一圈明显的齿痕。 这样的伤口,怎么说也不可能是自己弄的啊。 “你说谎的本事,不如之前,有些退后了。” 元宗一本正经的讽刺着她,不过一瞬之间,他就看到冯若期的双颊猛地红了一片。 还害羞呢?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才说出这样的话。 心里诽谤着冯若期,元宗一脸的鄙夷,想到方才的事情,他心里又有些不自在。 “你刚才,为什么……” 想到方才也不过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若是将这件事情怪到冯若期的身上,未免有些不合情理。 想想之前,元宗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太过主动了。 但是明明刚才冯若期也是同意了的,她怎么就突然之间将自己推开了呢?难不成,是因为白世景? 想到白世景,元宗就一肚子气不知道该向谁发。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他不自觉的发出咬牙的声响。 “元宗,你弄疼我了。” 不知道元宗又发什么疯,冯若期有些愠怒,不自觉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我知道了,我小心一点就是了。” 本来觉得尴尬想要自己包扎的冯若期听到元宗这样说,一时也没有了动作。 好像自己在这样别扭下去,就变得无理取闹了。 “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一片寂静过后,冯若期这才想到元宗刚才好像是想要和自己说些什么的。 她认真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只见他轻微的撇了一下嘴角,但是却没有开口。 “没,没什么。” 说话的时候,冯若期明显的看到元宗的手抖了一下,以为他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她便没有再问。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伤是怎么弄得。” 元宗避而不谈方才的事情,想着等一会儿和冯若期彻底熟络了之后再问,现在他们两个之间,总是有些距离。 他轻轻的吹着气,生怕自己又弄疼了冯若期。 见冯若期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元宗自顾自的说起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你那个妹妹弄得吧。” 反正自己早就知道冯若期和冯若云的关系,就算说出来了,冯若期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冯若期看着他,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见元宗摇着头抿唇的样子,她就知道,元宗要为自己抱不平了。 “元宗,我们两个的事情不用你管。” …… “你听到了没有。” 见元宗不说话,冯若期又问了一下,她有些不耐烦的推了一下自己身边的男人,眼神里带着警告。 “你明明知道,我可以帮你的,你那个妹妹,根本就不是问题。” 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和冯若期斗。 他倒不是害怕冯若期吃亏,而是他太了解冯若云那样的人了,再加上她身边还有一个元稹,若是真的惹急了她,她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知道元宗是担心自己,但是冯若期却仍旧是一脸的冷漠,丝毫不解风情。 “我说了,这是我们家里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听到冯若期强硬的回答,元宗知道,如果自己在纠缠若期的话,她一定会翻脸,叹了一口气之后,他便没有在提方才的事情。 “好了,记得不要碰水,更不要做什么重活,你的伤口虽然没有那么大,但是也需要静养,不过冯敬安应该不会让你做什么事情吧,毕竟你现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元宗话里有话,在冯若期的布条上扎了一个蝴蝶结之后,便松开了她的手。 “怎么还弄了这么一个东西。” 冯若期抬起手左看右看,不禁觉得元宗有些小孩子气。 她不是不知道元宗的意思,但是她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所以能不麻烦皇后娘娘的,她便不想麻烦她。 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有了很大的地位了,她懂得知足常乐,如果太过贪得无厌,只怕会入地狱的。 “女孩子,不就应该打这样的结么。” 元宗看着冯若期一脸新奇的样子,宠溺的看着她说道。 女孩子?是啊,自己也是一个女孩子啊。 听到这三个字,冯若期突然有一些惆怅,自从自己决定报仇之后,她步步为营,生怕走错了一步,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人说自己是女孩子。 “怎么了?” 感觉到冯若期情绪的变化,元宗不禁担心起来,他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疑惑的问道。 有了方才的经验,他不在心急,而是一点点的凑近,看到冯若期将眉头蹙起,他便停下了自己凑过去的动作。 “没什么,就是,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冯若期看了一眼元宗,于心不忍。 不管他对自己有多好,她都不可能有任何回应。 不过看元宗的样子,似乎根本就没有把之前自己说的话放在心上。 “我对你好,是应该的,我要是对你不好了,母后该不愿意了。” 自己太过了解冯若期的性格,元宗无奈之下,只能将皇后搬出来,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没有理由反驳自己。 “皇后娘娘也没有说非要你对我好。” 说着说着,冯若期便没有了底气,她看着元宗,吞吞吐吐的反驳着。 冯若期孩子气的模样令元宗一时没有了脾气,他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笑出了声。 第二百三十二章步步紧逼 听到元宗的笑声,冯若期一下子红了脸,相比较方才,她自己都感觉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欢快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元宗故意在逗自己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方才的事情令她不得不重新审视她和元宗这有些暧昧的关系。 “你父亲知道这件事情么?” 从自己方才听到的消息来看,冯敬安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是听他的意思,似乎是想让冯若期就这样算了。 而且看这个女人的样子,估计也是这样打算的。 听到元宗提起冯敬安,冯若期一下子就没有了笑脸,她看着自己手上缠好的绷带,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他根本就不在意。 甚至就连自己的伤口已经变成了那个样子,他都看不到。 “他知道,只是忘记了而已。” 冯若期一脸的无所谓,但是元宗却能够从她的眼神里看到落寞,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元宗只是坐在那里不说话,就好像被定住了一样。 “你不用担心,我没事,这对我来说,已经习惯了。” 冯若期知道元宗的担忧,无奈的耸了耸肩,笑了笑之后便坐到了窗前。 习惯了?听到这句话,元宗感觉一个的胸口像是被人抓了一下似的,疼得发麻。 屋子里面实在是太热了,冯若期只是坐在那里,就出了一身汗。 看着自己面前的元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只是匆匆一瞥,她就感觉自己浑身发烫,像是染了风寒似的。 “你去那里做什么,那里风大。” 元宗不满的看着离开的冯若期,勾了勾手指,抑制住自己想要起身的欲望,终究只是问了问。 他弯曲着双腿,因为床板距离地上太近,所以他只能半蹲的坐在床上,再加上自己过来了这么长时间,着实有些不舒服。 调整了一个姿势之后,他这才感到些许的放松,没想到一打眼,冯若期居然跑到了一旁。 就算自己再怎么没有自制力,也不可能在做出方才的事情来,她用的着这样防着自己么。 想到这里,元宗就会不自觉的想到白世景。 他不知道白世景到底是用什么手段将冯若期拴在他身边的,但是他却知道,自己是不能离开冯若期的。 “这里比较凉快。”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口不对心的说道。 反正自己也不能出去,还是能够离他远一点,就远一点吧。 双手死死地握着窗台,冯若期一脸茫然,伴着徐徐春风,冯若期两边的碎发被吹了起来,生成了一副美丽的图画。 看着冯若期享受的样子,元宗真的以为是哪里比较舒适,谁知道自己刚刚走过去,就被吹的睁不开眼睛。 “这样大的风,你还说凉快?” 见不得冯若期受罪,元宗猛地抓着女人的手腕走向里屋,如果不是这里比较偏僻的话,他们两个很有可能就会被别人给发现,到时候,不管冯若期怎么做都会被别人诬陷一嘴。 被元宗拉到床上,冯若期不知怎么的冒了一身的汗,粘腻的汗水粘在男人的手心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耐的。 羞怯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这一次终于没有挣开他的手。 她甚至在想,如果元宗真的在这里做些什么的话,自己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自己能还给他的,也只有这个。 令冯若期出乎意料的是,元宗把自己拉倒床上之后,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张着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冯若期看着他,一点点的引导着她,希望他能够说出自己的心事,她隐约觉得,他想要说的话,和自己有关。 元宗犹豫不决,眼神飘忽,就连握着冯若期的手都变得颤抖。 看他这副样子,冯若期就知道一定不能是什么好事。 “你说吧,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告诉我就行了。” 在元宗这里,冯若期一直都是有愧疚的,如果自己真的能够帮到他什么的话,她愿意去做那件事情,尽管自己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 关切的看着元宗,冯若期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只见他咽了一下口水,像是在为自己打气似的,小声问道。 “你方才,为何要推开我。” 听到这句话的冯若期没想到元宗居然还会记得这件事情,她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我伤口有些痛。” 在冯若期看来,这个借口很适合对付元宗。 令她没想到的是,元宗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只见他定定的看着冯若期,双手按在她的伤口上,缓缓开口。 “那你现在还疼么?” 听到他这样说,冯若期才明白过来他是在做什么。 不过现在说疼可能也太晚了,她傻傻的笑着,不做任何的言语。 “若期,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就那么难么?” 见硬的不行,元宗想着装可怜,他看着冯若期,一副苦大情深的样子,当然,如果这里再有一杯酒就好了。 “我不是不告诉你,我有自己的原因。” 明明方才还是一阵暖意,不知道怎么的,冯若期的声音又变得冷冰冰的。 她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一时也没有了办法。 “那我问你,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就行了。” 实在是太想要一个答案了,元宗一时没有注意到冯若期夸下去的脸色,自顾自的说道。 “你方才明明是没有拒绝我,我才会继续下去的。” “可是就在最后,你却突然将我推开,我就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元宗一脸的不耐烦,他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背着自己的冯若期,等着她接下来的回答。 “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先走吧,我还要休息。” 说完,冯若期便走向了门口,推开门,一阵冷风冲了进来,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禁笑了起来。 突然之间,他好像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冯若期,我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为了白世景。” 元宗有期待又害怕,他期待得到不是,但是又害怕得到是,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心里想着听完这个答案就离开。 第二百三十三章负气离开 冯若期见元宗得不到回答就无理取闹,本来有些愠怒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她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一时有些烦躁。 本来父亲和冯若云的事情就够让她心烦的了,没想到今天又多了一个元宗,突然之间,她就没有了耐心。 忍住心底的怒火,冯若期努力的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变得平和起来。 “随便你怎么想,我是无所谓。” 本来以为自己这样说能够让元宗冷静下来,没想到竟然点着了他的火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冯若期,你说话的语气是不是有些太随便了。” 只见元宗猛地上前,明明方才还在抱怨外面的风大,这会儿竟然就直接迎着风走了过来。 被男人紧紧抓着的冯若期一脸疑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他降火。 “那你希望我怎么说?” 现在这个情况,她也只能顺着元宗了,没想到她这个态度,又惹得元宗不满意。 “什么叫我想让你怎么说,我在问你问题,你难道不应该告诉我你的答案么?” 明明自己都已经说的这么的清楚了,怎么冯若期还是不明白。 亏得母后还说她天资聪颖,我看,是天生愚钝还差不多。 “方才的事情,和白世景没有关系。” 看了元宗半天,冯若期这才反应过来他要的答案是什么。 不过她却不明白,要这样的一句话到底有什么用。 “你确定,不是在敷衍我?” 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敢相信的问道。 看着男人欢喜的样子,冯若期这才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一定要自己说和白世景有没有关系。 可是冯若期心里清楚,就算自己和白世景没有关系,和元宗也不会发生什么。 想到这里,冯若期心下一横,缓缓开口说着元宗最不愿意听的话。 “元宗,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我更想让你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但是这里是冠军侯,你还是收敛一下吧。” 刚刚因为冯若期的一句话而开心起来的元宗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脸色就像是调色盘一样多种多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再说我不要脸么?”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表达不清楚还是元宗的理解能力不强,明明自己没有这个意思,但是听在元宗的耳朵里就变了一个样子。 她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让你在管我的事情了。”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一脸的冷漠,和方才他给自己包扎的其乐融融相比,冯若期多了一丝的烦躁。 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像是不敢相信她说的话似的,他抓着冯若期的手,一脸的阴翳。 “你确定?” 他从来都得有想过去干涉她的生活,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是会给冯若期这样的错觉。 “我确定,元宗,你之后还不要管我了。” 忍着心头的不适,冯若期看着他一字一顿,生怕他听不清楚。 紧紧的抓着冯若期的双手缓缓垂落下去,他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元宗这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说道。 “既然是你希望的,那我就不管你了。” 像是在赌气的人似的,元宗说完这句话,便转头离开了那里。 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冯若期才注意到元宗已经离开了。 她站在那里张望着男人的背影,说不出心里的滋味。 回到塌上,冯若期像是怀念一般看着自己手上的蝴蝶结,想到元宗对自己说的话,她不禁笑了出声,明明都是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一副小孩的样子。 她知道,自己也就在元宗这里,能够得到这样的待遇了。 看着外面天黑的颜色,冯若期不禁有些担心方才离开的男人。 已经这么晚了,他自己回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再加上她现在是在气头上,万一碰到什么人,他在不服输,伤到了可就不好了。 说不定这一次他出来,连皇后娘娘都不知道。 以前自己在宫里的时候,皇后娘娘就会经常和自己抱怨元宗偷着出去的事情,而且听她说,元宗好像并不是特别的喜欢皇位。 只不过他的位置在哪里,自己也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冯若期不禁有些心疼起元宗来,如果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的话,或许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烦恼吧。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冯若期也越来越担心。 但是想到元宗的身体素质,她又有些犹豫。 她记得,元宗身上的伤已经全部好了,这样的话,应该是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的。 反正他都已经是那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照顾不好自己呢,自己安慰着自己,冯若期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就沉沉睡了过去。 坐在回去的路上,元宗越来越想不明白冯若期的想法。 手心里还握着自己准备送给她的木簪,想到方才他说的话,元宗气的猛地挽起衣袖,作势就要将手里的簪子扔出去。 就在眼角撇到簪子的一角的时候,元宗突然有有些舍不得,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己一点一点做出来的簪子啊,就这样扔了,岂不是有些可惜? 犹豫了片刻,元宗又不甘心的将暴露在空气中的簪子收了回来。 就算冯若期不要,自己也可以送给别人去,也不是一定要送给她。 心里恨得牙痒痒,元宗走在路上,不禁觉得寂寞。 到了店门口,天色已经蒙蒙亮了,看了一眼楼上已经休息了的人,元宗顿时没有了想要睡觉的打算。 顺着自己的记忆摸到了一瓶酒,元宗找到一个瓷碗就喝了起来。 明知自己酒量不好,但是元宗仍旧像是嗜酒如命人那般猛地灌着自己。 脑海中不停的回荡着冯若期的样子,元宗不禁想到之前为她包扎伤口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让自己离开,也没有和自己说那么决绝的话。 没想到不过就是一会儿的时间,他就到了这里。 早知道,自己救不那样问了,说不定还能多待一会儿。 反正他也没有那么在乎白世景,不是么。 第二百三十四章求救 元宗,你问问你自己,白世景对你来说重要么? 元宗一边喝着酒,一边在心里问着自己。 其实他从来都不在乎不是么,就算冯若期真的和白世景有什么,他知道自己也根本就不在乎。 可是尽管如此,在他看到冯若期对待自己和对待白世景两个人不同的态度的时候,心里仍旧有一些嫉妒。 他不知道白世景是怎么让冯若期开心的,但是当冯若期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他觉得她根本就没有那么的开心,甚至有些……负担。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么,可是母后明明很喜欢她,她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还是说,自己,逼她逼得太急了? 猛地灌进一口酒,元宗长舒了一口气,他看着自己面前不知道怎么变成了两个的酒杯,脑袋不停的晃悠着。 “怎么回事,怎么变成两个了。” 喃喃自语的元宗时不时的能够听到开门的声音,看向窗外的时候,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亮了起来。 可是他明明记得自己回来的时候还是黑压压的一片,就像当时自己的心情,压抑的令人心烦。 不知道外面什么时间,元宗只是坐在那里一遍又一遍的灌着自己,直到感觉到头疼,他才发现自己面前的酒罐已经空了。 因为他实在是站不起来了,所以他便只能叫小二来帮自己。 “小二,再给我那一瓶。” 元宗向来就不能喝酒,但是这一次,他突然想醉一回。 以前宫中有酒宴的时候,他都是能躲就躲,根本就不愿意往那里面凑,尽管母后告诉自己哪里有许多达官显贵,接触了久了就能够帮助自己,但是他仍旧是我行我素,根本就不去那种地方。 现在看来,酒这个东西真的是很奇妙。 “怎么我以前就没有发现你这么好呢?” 抱着酒杯,元宗眼神迷离,晃晃悠悠的身体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会从椅子上摔下来似的,他看着不远处向自己走过来的人,痴痴的笑着。 明明是一个挺俊俏的人,但是现在看来,却像是一个傻子一般的惹人发笑。 “这位客官,您已经喝醉了,要不要上去休息一下啊。” 经验老道的小二只是看了一眼元宗就知道他已经喝多了,他手上拿着毛巾,看着倒在桌子上的人关切的问着。 “没有,我才没有喝多。” 平时的元宗都是一副极其冷静的,就算是有人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没想到不过是喝了几杯酒罢了,他竟然就变成了这副德行。 这要是被皇后知道了,又免不了一顿训斥。 见元宗喃喃自语不搭理自己,小二一下就看出来他这是已经神志不清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跑到了同这人一起来的那人房间,使劲的敲着门。 生怕元宗出什么事情,小二甚至就连外面的客人都不管了,直接去找了跟着元宗一起来的人。 当严客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元宗抱着茶壶倒在桌子上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出来可是要办正事的,没想到这里的指挥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见他问自己,小二也是一脸的茫然,他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上去找他了。 “好了,这里不用你管了,你先下去吧。” 严客看着醉酒的元宗轻轻的挥了挥手,将自己身边的人打发了下去。 要知道会变成这样的话,自己就和他一起去了。 也不知道冯若期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居然能够喝成这个样子。 看来,他们又要在这里耽误一天了。 一手扶着已经喝醉了的元宗,严客一边向着楼上走去,好在这里不是太高,要不然的话,他可不敢就这样带着元宗走上去。 路过小杜的房间,严客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敲门,他现在还没有完全信任他,更何况他还知道元宗和冯若期的事情。 今天的话,还是自己先照顾他吧,万一被人传到了皇后那里,事情了就不好办了。 想到这里,严客一脸忧郁,认命的将元宗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收到冯若云的信之后,元稹就要立刻过去冠军侯,谁曾想这件事情竟然让贵妃知道了,他看着外面的守卫,不停的砸着屋里的东西。 霹雳乓啷的声音不停的传来,可是那外面的人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放我出去,快点放我出去。” 想到冯若云在牢笼里受苦,元稹恨不得自己能够飞出去。 其实自己但也不是多么的担心她,只不过对于冯若云,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情,再加上自己是五皇子,便不能放任不管。 “对不起,殿下,是贵妃娘娘让小的这样做的,小的,也是没有办法。” 外面的人一听到元稹的声音就忍不住的发抖,在他们眼里,这个人就是一个恶魔,根本就没有心可言。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把母后给我找过来不就好了。” 元稹不停的冲着外面大喊大叫,他现在整颗心都飞到冯若云哪里去了,眼里更是没有长辈之分。 “殿下,您不要为难小的了,小的也是没有办法。” 外边的人被元稹喊得耳膜发疼,但是又没有办法,他们这样的人,别说去找贵妃了,就是进,他们都进不去。 “你们这群废物。” 见屋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摔了,元稹又不停的骂着外面的人。 现在不远处的贵妃听到元稹毫无教养的谩骂,气的脸色发青,恨不得直接走到他的屋里教训他一顿。 “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 听到外面的声音,元稹顿时就安静了下来,见到自己的母妃来了,他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等着她。 “母后。” 听到推门的声音,元稹不负方才的模样,就连脸上,都没有之前的嚣张。 “你不是要找我过来么?现在我来了,你有什么事情么?” 贵妃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直接坐在了旁边,如果不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儿子,她可能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那还会这样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 元稹知道她是一定不会让自己过去的,但是为了冯若云,他还是想试一试。 第二百三十五章拜访冠军侯 看着屋子里面脏乱的样子,贵妃嫌恶的捂着鼻子,在看着元稹凌乱的头发,她不由得疑惑,冯若云究竟是用什么样的把戏,居然能把元稹迷成这样。 “你看看你这里,成什么样子了,不过就是一个女人,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方贵妃不禁觉得委屈。 明明是自己一把手带大的人,怎么到头来却帮着外人了,甚至还有一种宁死不屈的架势。 听着方贵妃话里的讽刺,元稹一句话也不说,和方才相比,气势直接就弱了下去。 “母妃,您看看,这是若云寄给孩儿的,孩儿若是不去,她就要一直被关在那里面。” 元稹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自己无论去哪里,都要先知会她一声。 所以他根本就不敢像元宗哪样偷偷的跑出去,昨天听说皇后娘娘已经让元宗过去冠军侯了,他本来以为母妃会让自己也过去的,没想到,她一点声音都没有,无奈之下,他只能这样做。 “元稹,我问你,那个叫冯若云的,凭什么值得你这样做。” 听到方贵妃这样问自己,元稹一时有些语塞,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过说白了,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冯若期,若不是因为她没有答应自己,自己也不会想到去找冯若云。 不过相处下来,他才发现,冯若云和自己才是一路人,那种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做的人。 不过自己若是这样说,母妃难免不会生气,若是想完好无损的出宫,他必须要想一个好一点的托词。 “你怎么不说话了。” 没有听到元稹的声音,方贵妃眉头蹙起,不明白元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母妃,儿子也不是非要冯若云不可,只不过现在刘氏已经接管了廖氏,想必在冠军侯有些很大的话语权,我们难道不应该好好的笼络冯若云么?儿子认为,如今老太太出事,正是一个笼络人心的好机会。” 在说话的过程中,元稹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方贵妃的脸色,见她的表情有些松动,元稹心里渐渐欢喜。 “你要是这样说,我还有一个放你过去的理由。” 方贵妃心疼的捡起地上的碎片,见那老古董已经碎的不成样子了,她回过头狠狠的瞪了元稹一眼。 这可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没想到自己就晚了一会儿,就被元稹摔成了这样。 “元稹,你说,你这里的东西是不是有些多了啊,要不,你放些在母妃那里吧。” 方贵妃在元稹的寝宫里面来回乱转,以前没有注意过,这一转她才发现元稹寝宫里面的东西真是不少。 这以后,他要是在碰到什么不合心意的事情,再把这些东西摔了,可就有点不划算了。 看出方贵妃心里的想法,元稹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母妃这是说的什么话,既然母妃喜欢,那儿子就送给母妃好了,何必还劳烦母妃自己过来讨要。” 元稹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果然,自己这么一说,她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变得开怀了许多。 不过就是一些玩物罢了,如果自己想要,还怕没有么,既然方贵妃喜欢,自己倒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 虽然说当娘的总是惦记着孩子,但是在这深宫之中,杀父杀子的事情比比皆是,自己若是想要这皇位,可是少不了方贵妃的帮助,既然如此,他送点东西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来人啊,把这些东西搬到贵妃哪里去。” 不用方贵妃自己开口,元稹就已经差人将那些老古董搬过去了,看着方贵妃脸上的笑容,他便知道,自己可以说要出宫的事情了。 “母妃,那儿子去冠军侯的事情,您就不要阻拦了。” 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自己面前的人,元稹生怕说错什么话惹怒她。 这样的话,自己的那些东西可就白送了。 “罢了,你若是想去,就去吧。” 方贵妃装作无奈的样子看着他,实际上眼神早就已经飘到那些珍宝上去了。 看着自己的儿子,方贵妃不由得眉开眼笑。 可是一想到冯若云,她怎么想怎么觉得是自己的儿子吃亏。 不过元稹既然喜欢,她也没有办法,唯一能做的,便是帮他笼络一点珍宝,保他以后衣食无忧。 想到这里,方贵妃不禁感到这宫中的阴险,她轻轻的抬起手,爱抚的摸了摸元稹,简单的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来人,备轿。” 方贵妃一离开,元稹就迫不及待的找人收拾东西,自己这一次去冠军侯,可要好好的待上几天。 至于那个冯若期,有她好看的。 想到这里,元稹不由得兴奋起来,有些时候,越得不到的东西,你就越喜欢,越喜欢,你就会越想折磨她。 宿醉后的疼痛像是约定好时间的友人一般找了上来,元宗用力的揉着周围的神经,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要爆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更是口干舌燥,恨不得喝下整桶水。 撑着手臂直起身子,元宗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甚至有些不稳。 穿好鞋子之后,他这才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看到一边的严客,他像是断片了似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直到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他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一直在买醉。 “严客,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茫然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元宗一脸的疑惑,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他之前好像去找过冯若期。 “无论现在是什么时辰,你都没有办法去冯若期那里。” 严客毫不留情的拆穿元宗,手上拿着一条被浸湿的毛巾走了过来。 “你干什么啊。” 以为严客是要伺候自己,元宗一时间竟然有一点尴尬。 “给你,擦擦脸。” 看元宗红脸的样子,严客一下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屑的冷笑,严客猛地将自己手里的毛巾甩到了元宗的脸上。 湿漉漉的毛巾上面还滴着水滴,元宗看了一眼离开的严客,拿起毛巾便擦了起来。 “小杜呢,怎么没有出来?” 元宗看着诺大的房间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时有些疑惑。 第二百三十六章府中贵客 就知道元宗不会对自己放心,严客白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好笑的说道。 “我可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再说了,如果我真的想对他怎么样,你还能看得住?” 嘴角扬起一抹不屑,严客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像是街边的小混混。 什么时候,元宗居然开始怀疑起自己来了。 心里带着不甘,偏头指了一下最左边的屋子,严客缓缓开口。 “你可不要以为这是我故意弄得,是这家店没有了地方,他才住在哪里的,你要是不信,过去问问小二就行了,还有,我就住在那边。” 严客看了一眼元宗,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元宗说错一句话,他立刻掉头就走。 什么冯若期冯若云的,他才不管呢。 想到他们两个这么多年的交情,结果元宗居然会因为一个小厮而和自己生气,他就有些恼火。 看出严客的心思,元宗一脸的无奈,忍着宿醉的疼痛,他径自走到严客的身边,定定的看着他,就像是情郎再看自己的妻子那样,元宗眼神里尽是温柔。 “你,你干什么?” 被元宗看的发毛,严客终于受不了的推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眼神里尽是嫌弃。 “你放心,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弃你于不顾的。” 听到这句话,严客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宽慰了许多,想到自己之前的气愤,他不禁感觉自己有些太小家子气。 但是碍于元宗在这里,他又不好意思承认。 看了一眼自己身边坏笑的男人,严客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从旁边走来,大摇大摆的说道。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你以为我是女人呢?” “我昨天照顾你到很晚,要去休息了,偶,你要是想去看那个人的话,他就在我的旁边。” 在进屋之前,严客还不忘记往两边看一看,就怕有人听到他们刚才说的话。 看着严客做贼般的逃进屋里,元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明明他们都已经不是曾经的少年了,但是做出来的事情,却还是那么的孩子气。 而严客,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和自己胡闹一番,平常在宫里,他完全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太过熟悉他,元宗甚至都会以为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感情倒是丰富的很。 看着小杜的房间,元宗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按理说,自己将一个下人送给别人不过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当他看到小杜那个眼神的时候,他竟然有些狠不下心。 或许,通过这件事情就能知道,自己根本就不适合当皇帝吧。 想到这里,元宗不禁感到心身俱疲,才不过几年的时间而已,他就有些力不从心了,若是自己真的当上了皇帝,说不定会苍老成什么样子。 等到那个时候,若期想必会更加的看不上自己吧。 想到冯若期,元宗心头一阵绞痛,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说完了那些话,她自己应该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不过想来也是,从头到尾,也一直都是自己在这情字里面,走不出去。 得到允许之后出宫的元稹满是兴奋,甚至还有些不甘心坐在轿子里面,好几次,他都想要出去和那些人一起骑马并肩。 如果不是自己身边的人告诉自己要在乎身份的话,他早就出去了。 慢悠悠的移动着,元稹感觉自己都快要睡着了,掀开帘子看向外面,元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舒坦了许多。 整日在那皇宫里待着,元稹感觉自己都快要疯掉了,再加上方贵妃不停的在自己身边聒噪,他更是烦的不得了。 好在方贵妃还算是好搞定的人,要不然的话,他都不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殿下,冠军侯到了。” 听到下人的回答,元稹这才掀开帘子,看到自己眼前的府邸,元稹不自觉的邪笑起来。 冯若期,我们总算有机会再见面了,没想到,这一次是在你家里。 想到一会儿就能看到冯若期,元稹兴奋的两只手不停的交合揉搓着,他看着已经进入禀报的小厮,却迟迟等不到回答,一时有些不耐烦。 “你们进去看看,怎么都现在这个时候了还是没有人出来。” 元稹看着自己身边的人,焦急的催促着他。 “小的,小的这就过去。” 刚一回头,他就看到冯敬安从里面走了出来。 “殿下,冯老爷出来了。” 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那人连跑带颠的看着元稹,心里想着自己逃过了一劫。 看到冯敬安,元稹也不在想方才哪样大摇大摆的踱步,他收敛起自己玩世不恭的样子,看着冯敬安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 “冯老爷,本王听闻老太太过世,特意奉母妃之命前来探望。” 说着,元稹还冲着冯敬安弯了弯腰,冯敬安见状,心里叫苦不迭。 自己平时见到元稹都会绕路走,生怕招惹出什么是非来,这下可好,他但是自己过来了。 “不敢当,五皇子屈尊来我冯某这里,是在下的荣誉,冠军侯更是蓬荜生辉啊。” 冯敬安客套话十足,他看着元稹身后的人,知道他今天是一定要进来坐一坐的,侧身站到一旁,冯敬安便将自己面前的路让了出来。 “殿下若不嫌弃,不去到这冠军侯来坐上一坐?” 冯敬安侧着头观察着元稹的脸色,见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这才放下心来。 “既然您都已经这样说了,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音一落,元稹便抬腿走了进去。 走在去大厅的路上,元稹一直在找冯若云被关的地方。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冯敬安自己的家事,自己的地位就算再怎么大,也不可能插进来一脚。 除了简单的问一问,在一旁求两句情,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回头看到冯敬安跟在自己的身后,元稹蓄势待发,准备一会儿就过去问冯若云的下落。 一抬眼,他就看到了一间小破屋子,哪样破旧的地方,就算是佣人,都不可能住在哪里。 第二百三十七章冤家路窄 “冯老爷,那里是什么地方。” 元稹一脸好奇的看着那间屋子,伸手指着不远处的一间房子,还不等冯敬安反应过来,他就抬脚走了过去。 冯敬安看着想要走过去的元稹,心头一急,开口想要阻止他。 “殿下,那里不过就是废弃的屋子,没有什么的。” 也不知道元稹有没有听到,冯敬安见他马不停蹄的走过去,也只能气喘吁吁的跟在元稹的身后,等到他跟上的时候,就看到元稹已经开始打量起那间屋子来。 “殿下,这不过就是一间普通的屋子而已,什么都没有,我们还是去大厅吧。” 冯敬安紧张的看着元稹,生怕他闯进去,听到冯敬安的声音,元稹疑惑的回头,单看冯敬安的脸色,他就知道这间屋子一定不简单。 “冯老爷,我不进去,我就是看看而已,您紧张什么啊。” 元稹似笑非笑的看着冯敬安,说话的同时还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我就是怕惊到了您,毕竟这里面这么脏,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老臣可担待不起啊。” 冯敬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他,双手不停的搅着掩饰着自己的紧张。 要是让元稹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又免不了一顿吵闹。 元稹细细打量着自己面前的房子,就算不走进看,他也知道这间房子已经坏的不成样子了。 绕着房子走了一圈,元稹能够明显的看到墙壁上面的裂痕,甚至走进还能够看到轻轻掉落下来的碎土,就连它散发出来的味道,都是那么的刺鼻。 元稹一只手拄着下巴,斜眼观察着冯敬安慢慢变得青紫的脸色。 他不禁有点好奇,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回头看着冯敬安,元稹笑得令人发毛。 “冯老爷,您这几年有什么宝贝啊,要不,就让我看看吧。” 元稹向来都是一个不得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如果说他一开始不过就是对这个房子感兴趣的话,那么现在冯敬安的反应则令他开始对着里面的东西感兴趣。 他看着冯敬安为难的样子,心里蠢蠢欲动,要是冯敬安不答应的话,他说不定就会直接冲进去。 不过肯定不是现在,毕竟这里的老太太刚走,他不可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过若是到了晚上,那自己做什么和他就没有关系了。 “这,这里面真的没有什么东西,我们还是走吧,殿下,您看,这天气也已经冷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冯敬安双手背在身后做着让下人们离开的手势,脸上却是极其谄媚。 本来还想要在坚持一下的元稹见那些下人小厮已经离开了,也不好在说什么,他留恋的看着那间屋子,不得已之下只能跟着回去。 “殿下,您这边走。” 见元稹不在坚持,冯敬安连忙侧过身,他看着走在前面的男人,着实舒了一口气。 回去的时候,元稹时不时的看向身后的房子,心里想着冯敬安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自己。 走了一半,他这才想到自己过来这里主要是为了冯若云的事情的,想到这里,元稹猛地回头,看着冯敬安开门见山的问道。 “冯老爷,我听说,您把若云关起来了?” 元稹放慢了脚下的速度,以便冯敬安能够跟得上自己,他看着愣在哪里的冯敬安,毫不掩饰的笑出声。 “冯老爷,我知道若云有的时候不懂事,但是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您的女儿,您这样把她关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见冯敬安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元稹又继续说道。 “冯老爷,有些事情,做给别人看看就可以了,何必哪样较真呢。” 元稹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试图将他引导到自己的思想上。 只是冯敬安一直看着地上的道路,一动不动,甚至不搭自己的话。 “殿下,这件事情,老臣自有分寸,老臣知道殿下对小女很好,但是女孩子家。更是需要管教的。” 冯敬安礼貌的反驳着元稹,碍于元稹的身份,他才没有说的那么直白。 知道冯敬安是不准备听自己的了,元稹干脆也不着急,跟在冯敬安的身后,看起周边的风景来。 一打眼,他就看到了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 “等会儿,我好像碰到了一个熟人。” 示意身边的人停下之后,元稹便径自走到了那人的身边。 正在和自己身边的人说话的冯若期感觉眼前一黑,本来以为是自己挡住了什么人的路,但是当她看到自己面前的人的时候,顿时就变了脸色。 “我们走吧。” 见看都不看元稹一眼,冯若期转身就要离开。 见冯若期要走,元稹猛地拉住了冯若期甩在身后的手臂。 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着,冯若期差一点栽倒在哪里。 “小姐,您没事吧。” 摇了摇头,冯若期也明白了元稹就是过来找自己的麻烦的。 她平静的抬起头,面无表情,猛地抽回自己被元稹拉着的手,嫌弃的在自己的身上蹭了蹭,眉眼中尽是嫌恶。 “你想怎么样。” 像是在谈判的商人,冯若期看着一边的荷花,声音像是在冷水里浸润了一般,冷冰冰的问道。 “我没想怎么样啊,我就是过来慰问一下冯老爷,正好看到你在这里,就过来了。” 元稹挑衅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心底恨得牙痒痒。 听见冯若期和自己身边的人说自己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不禁有些愠怒。 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皇子,怎么到了冯若期这里,就变得一文不值了。 “我听说,元宗也过来了,怎么,他不在你这里?” 元稹笑得无比暧昧,他看着冯若期的眼睛,试图找到些什么。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冯若期不但面不改色,甚至连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那你可真是想错了,元宗和你可不一样,我,和冯若云也不一样。” 冯若期看着自己无比熟悉的那张脸,心里一阵恶心。 见元稹的脸色发紫,冯若期心里却一点都不痛快,在自己心里,元稹这样的人就算是下地狱都不为过。 第二百三十八章不甘示弱的回击 听到冯若期这样贬低自己,元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痴痴的笑了出声。 “冯若期,几天不见,你真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稹毫不在乎的环抱着手臂,本来自己想要住进来的时候再去找冯若期的,没想到,她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冯若期,你和元宗,进展的怎么样了啊,我看他的样子,可是有些食不知味啊,我说你啊,可不要对他太狠了,男人嘛,可不会吊死在一颗树上。” 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元稹一脸的奸诈,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他宁可毁掉。 看着自己面前那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孔,冯若期只觉得可笑。 她抖了抖自己的肩膀,退后一步,和元稹保持着距离。 随后,她才回头看着他,不屑的说道。 “这和你没有关系,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一定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你的那个准妃子若是知道你在我这里停留了这么久的话,一定会生气的吧,到时候,怕是你就要有好日子过了。” 冯若期故意在元稹面前提起冯若云的名字,她不知道元稹对冯若云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但是现在看来,他还没有那么的强烈。 他们两个给自己的感觉,更像是冯若云付出的更多。 听到冯若云这三个字,元稹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些烦躁。 虽然自己这一次就是为了她来的,但是在冯若期的面前,他恨不得赶紧和冯若云撇清关系。 顿了一会儿,元稹看着冯若期,似笑非笑。 “若云做错了事情,理应得到惩罚,这可是你父亲说的。” 拿身后不知道情况的冯敬安来做挡箭牌,元稹看着冯若期,伸手就要碰她的肩膀。 轻轻的偏过身体,元稹的手便扑了一个空。 一旁的丫鬟哪里见过这样的人,在他们眼中,元稹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淫贼。 不过看他的穿着,他们也知道元稹这个人一定非富即贵,要不然的话,他们的老爷也不会毕恭毕敬的跟在他的身后。 因为这个原因,就算他们想要阻止元稹的做法,也没有权利说出口。 “你去见了我爹?”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听到了他话里最重要的一句。 元稹不以为然得耸耸肩,以为冯若期不过是在惊讶自己的势力。 “那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别说你爹,就是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我元稹都是想见就见。” 元稹狂妄自大的样子令冯若期不由得恶心,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还是一点都没有变,真不知道自己前世是怎么看上这个男人的。 心里暗暗嘲讽着自己的眼光,冯若期看都不看元稹一眼。 元稹过来这里,应该就是为了冯若云的事情,现在他又已经去了冯敬安那里,如果他真的劝服了冯敬安的话,再过不久,冯若云说不定就会被放出来了。 到那个时候,自己在想要做些什么,就没有现在那么的容易了。 “你和我爹见面,能有什么好事?” 冯若期装作鄙夷的样子看着他,试图问出些什么,不过元稹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没有在说话。 感觉到元稹的警惕,冯若期又缓缓开口。 “没想到您还没有娶冯若云呢,就已经快变成上门女婿了啊。” 冯若期深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毫无血色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的计划得逞了。 “看你现在的样子,也就只能这样做了,要不然的话,你拿什么去和元宗斗。” 冯若期看着元稹不屑的撇嘴,她知道,元稹最忌讳的,就是拿他来和元宗去比较。 就是苦了元宗,明明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还要被别人记恨。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么?” 果不其然,一说到元宗,元稹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他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如果自己面前不是一个女人的话,元稹很有可能直接就上拳头了。 看着元稹额头上的青筋,冯若期知道他已经动怒了,挑衅的看着他,冯若期一字一顿。 “我告诉你,你永远,都比不上元宗。” 说完这句话,冯若期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元稹像是压抑了很久的能手一般抓住了她的手,他气喘吁吁的看着冯若期,胸口处不停的起伏着,看的出来,他的情绪已经到了极限。 “你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打你。” 元稹一只手抓着冯若期,一只手紧紧的攥着拳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身边的人太多,冯若期很有可能咬他一口就直接离开。 只不过这里毕竟是冠军侯,自己还是要面子的。 “我当然不会这样以为,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男人。” 冯若期无所不用其极的讽刺着元稹,看着他生气,冯若期心底便好受许多。 她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她死去的那个孩子。 “冯若期,你这是在找死。” 说完这句话,元稹仅存的那一点冷静随风飘散,他挥起拳头,冲着冯若期的方向打去。 仅仅是承受元稹抓着自己的力气就已经让她有些力不从心了,更何况是一个拳头的重量。 冯若期猛地转过头,将自己的背部对着元稹,希望这样能够少受些伤。 听到身边的人的惊呼,冯若期一度以为自己就要卧床不起了,没想到听到了闷哼声,但是自己的身上却是没有一点的疼痛。 回过头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一脸的不解。 “老爷,您终于过来了。” 听到身边的人舒了一口气的声音,冯若期这才想起来元稹是和冯敬安一起过来的。 看着冯敬安带着褶皱的大手包裹着元稹的拳头,冯若期鼻尖不禁酸涩起来。 以前,她总是想着有父亲来保护自己,可是当这个梦想实现了的时候,她却已经不需要了。 “父亲,女儿给父亲请安。” 在冯敬安的面前,冯若期的戏一直都做的很足。 她微微欠身,在看到冯敬安点头之后,这才抬起头来。 明明自己没有任何的事情,但是冯若期在看到冯敬安的时候,竟然有些委屈。 第二百三十九章袒护 眼眶里面闪烁着泪花,冯若期双脚叠加在一起,就连本来反抗着元宗的双手也不停的拽着她自己的衣角。 冯敬安松开元稹的拳头,回过头看到冯若期这等委屈的样子,一时有些愠怒。 不管自己这里有多么不喜欢这个女儿,但是她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就算是一文不值,也不可能是元稹调侃的对象。 这要是传出去了,他们冠军侯可怎么做人啊。 想到这里,冯敬安心里对元稹的印象又不同于之前。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不喜欢这个玩世不恭,心狠手辣的五皇子的话,那么现在,他则是恨不得自己离他远远的。 只要他不拖累自己,那自己做什么都好说。 “冯老爷,您这是做什么?” 元稹揉了揉自己被冯敬安抓红的手腕,脸色已经沉了下去,看着自己面前已经快要半百的老人,他在心里不停的谩骂着。 “殿下,冯若期是老臣的女儿,至今仍旧未许给人家,若是方才您的样子被有心之人传了出去,影响恐怕不好,何况您贵为天子,自然是不能有任何传言的。” 冯敬安不好讲话太过直白,不过好在元稹也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听到冯敬安这样说,他这才善罢甘休,掉头向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快,快点跟上。” 看着元稹因为赌气而离开的背影,冯若期这才舒了一口气。 “谢谢爹爹。”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 如果刚才没有冯敬安的话,她说不定会真的被元稹暴打一顿。 看着离开的元稹,冯若期一脸抱歉的看着冯敬安。 “爹爹,女儿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冯若期后怕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心里却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会怪自己。 “无妨,你没事就好。” 冯敬安看着自己的女儿,心生感慨,好在元稹没有做什么,不然的话,自己可不会惯着他。 “冯老爷,您怎么还不过来啊。” 见冯敬安没有跟上来,元稹自己也有些不耐烦,他急忙向后喊着冯敬安,闭口不谈方才的事情。 “臣这就过来……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情我们一会儿在说。” 急急忙忙的应了元稹一声,冯敬安还不忘记嘱咐冯若期一嘴,只是看她的样子,冯敬安就知道她一定和自己有话说。 “那您快点过去吧。” 既然冯敬安自己都已经这样说了,冯若期也不好在强求,她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为了不在同元稹碰到,冯若期甚至让自己身边的人绕远走了另一条路。 看着崎岖不平的土道,冯若期不禁在想自己为什么要躲着那个人呢? 明明做错事请的是他啊,想到这里,她又有些不甘心。 “小姐,您怎么了,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被冯敬安派过来的人见冯若期一脸的阴翳,心中觉得奇怪,不过刚才那一会儿的时间,她就知道那个叫元稹的男人一定不简单。 再看冯若期这般嫌弃他的样子,估计他们两个只见还有什么过节。 以为自己在冯若期这里完全能够得到她的信任了,那人壮着胆子疑惑的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谁,你只要记得,以后见到那个人,绕路走就行了。” 冯若期正在气头上,那里有耐心去向一个下人解释元稹的身份。 简单的回了一句,她便不想在说话。 没想到的是,那人的老毛病又犯了,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留着她还有用的话,冯若期早就将她送到别处去了。 “可是小姐,您明明看上去很讨厌那个人,但是为什么老爷对他却是毕恭毕敬的呢?” “小姐,您跟别人,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 不得不说,她的观察能力很强,不过短短的时间里,就能够将元稹的身份猜的八九不离十。 冯若期看着她,逐渐有些愠怒。 若是她这些话被元稹听到了,说不上会给她安上一个什么罪名,到时候,很有可能连迷离都会连累。 “不该你管的事情,你就不要管,在这冠军侯里面带了这么多年,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么?” 冯若期有些不满,大声训斥着自己身边的人。 已经这么多天了,她却还是没有问出冯敬安和春鸿的关系,如果放在以前的话,她很有可能就这样算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单从她知道的情况里,她就感觉到了春鸿的不一般。 “奴婢知道了。” 突然之间被骂,那人落寞的低下头,冯若期看着她委屈的样子,耳边隐约能够听到前面的人偷笑的声音。 而她则是站在自己身边,除了走路的声音,再也没有了其它的声响。 不过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人会对你好,除了你自己。 走了一段路,冯若期见那人脸色通红,而前面的嘲笑声也迟迟都没有消失,这才忍不住的训斥道。 “都给我消停一些吧,我不说你们,不代表你们就没有过错。” 冯若期面色冷峻的训斥着他们,下一秒,她便没有在听到任何多余的声音。 余光撇到身边那人感激的眼神,冯若期不由得在心底冷笑,人心,果然就是要一点点笼络的。 就算是元宗,也不可能一口吃成个胖子。 走在路上,冯若期不禁觉得有些冷,要知道这样的话,自己就不绕路回来了。 看到那叫无比熟悉的房子,冯若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样破旧的地方,就算是佣人都没有住过,更何况是那家的嫡女。 也就只有自己,不言不语的听从着冯敬安的安排。 刚刚走到门口,她就发现屋里有一个人影在不停的晃动着。 以为是元宗过来了,冯若期踌躇不决的站在外头,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进去。 “是若期回来了么?怎么不进来。” 听到无比熟悉的声音,冯若期心下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推门走了进去,冯若期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开口问道。 “父亲,是有什么事情么?”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以冯敬安的性格,他根本就不可能会在闲暇的时候过来探望自己。 第二百四十章搬离破房子 恭敬的站在那里,冯若期低着头,手心里尽是汗水,她不知道冯敬安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现在的这种情况,除了随机应变,她根本就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若期,你怎么站在哪里啊,快过来,快,坐下。” 冯敬安招手示意冯若期过去坐到自己身边,本来还犹豫不决的冯若期在看到冯敬安脸上那堆积起来的皱纹的时候,忐忑不安的走了过去。 “父亲,您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直说就好了。” 以为是和冯若云有关,冯若期在心里想着到底怎么说才能让冯敬安将冯若云继续关在哪里。 “若期,你在这里,住的怎么样啊。” 没想到冯敬安说出来的话和自己想的一点都不一样,一时之间,冯若期竟然回答不上来。 疑惑的看着冯敬安,冯若期不知所措的搅着自己的衣袖。 就在她整理好自己的言语准备回答他的时候,冯敬安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 “若期啊,你在我这里,真的是受苦了。” “若期,我对不起你娘啊。” 说着说着,冯敬安就将自己的手放到了冯若期的手上。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前世看多了冯敬安的老奸巨滑,她甚至就快要相信他的话了。 心里觉得不秒,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问道。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想到他问自己房子的问题,冯若期有些不安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样的环境,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再合适不过,见这间屋子没有利用的价值,她这才回答道。 “女儿在这房子里面住的挺好的,虽然没有妹妹那里舒适,但是也还算是可以。” 冯若期懂事的样子令冯敬安不由得动容,他抽了抽自己的鼻涕,缓缓开口。 “若期,要不,你还是搬去大院吧。” 这是冯敬安第一次说让自己搬到大院,就连皇后娘娘的人来了,他都没有这样说过。 心里想着冯敬安的目的,冯若期嘴上也毫不犹豫的回绝。 “父亲,女儿在这里真的很好,就不劳烦父亲费心了。” 想到今天元稹过来了,冯若期不禁以为冯敬安是想让自己和元稹多多接触。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冯敬安就真的有些无情无义了。 看着一脸纠结的冯敬安,冯若期心里想着他若是执意让自己过去的话,她一定会将皇后娘娘搬出来。 “若期,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你就答应为父吧,为父也是怕你受委屈。” 受委屈?恐怕在你那里才是受委屈吧,冯若期心里不屑的反驳着冯敬安,但是脸上却是一副乖巧的样子。 “父亲,您能不能给女儿一个理由,为什么一定要女儿搬过去呢?” 见自己说不过冯敬安,冯若期干脆不和他争论,如果他能够给自己一个理由的话,她可能会同意过去。 冯敬安被冯若期的问题问住,愣在那里一声不吭。 如果不是因为元稹开始对这间破房子有兴趣的话,他也不会想到让冯若期搬到大院里去。 就算自己对她有愧疚,他也不会做到这个份上。 “如果父亲不说说是为什么的话,那女儿还是留在这里吧。” 冯若期看着这间屋子,虽然自己刚刚回来的时候确实是有些不习惯,但是时间久了,冯若期便发现了这件屋子的好处。 因为这里比较偏僻,不要说是冯敬安了,就算是佣人小厮也很少到这里来,所以她根本就不用顾忌会被人发现自己和元宗见面。 虽然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在冯若期看来,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好。 冯敬安看着执拗的坐在那里的人,心里知道如果自己不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冯若期是不会同意的。 他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本来想要找一个借口,但是考虑到冯若期也一定会发现,这才犹豫着讲了实话。 “还不是因为五皇子发现了这个地方,虽然我已经拦住了他,但是以他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会这样算了,万一有一天我不在,他过来这里看到了你,若期,到时候发生些什么,可都没有人救你啊。” 冯敬安转动着他本就不在黝黑的眼珠看着冯若期。 因为他们的距离很近,所以冯若期能够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斑斑点点,甚至就连下垂的眼眶都能够清晰的描绘出来。 听他的意思,好像是在担心自己一样,不过说白了,他不就是害怕自己住在这里的事情被元稹传到宫里去,若是被皇后娘娘知道了,他可就不好交代了。 装作在犹豫的样子,冯若期又简单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舍,随即,她才答应冯敬安搬过去。 “既然这样,那现在就快点过去吧。” 冯敬安连忙吩咐周围的人将冯若期的东西搬过去。 看元稹的样子,估计今天是不打算走了,他必须在元稹离开之前就让冯若期搬过去。 “父亲,女儿有一件事情想要问问父亲。” 冯若期看着忙的不亦乐乎的冯敬安,若无其事的开口。 “你说。” “女儿搬到那里,说白了就是因为五皇子,那如果五皇子不在那里了,女儿还需要回来么?” 冯若期犀利的眼神紧锁着忙活的满头大汗的冯敬安。 她面色平淡如菊,心里却早就已经翻江倒海。 说自己喜欢这里,根本就是假的,这间破屋子除了偏僻一点,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优点了。 甚至有的晚上,自己还会因为天气太凉而醒过来。 “这,如果你想住,就住在那里吧。” 冯敬安没想到她居然想得这么远,说实话,如果冯若期不问的话,他真的打算等元稹离开之后就让她回来。 “既然父亲都已经这样说了,那女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微微欠身,冯若期算是道了谢。 她走过冯敬安的身边,吩咐着正在搬东西的下人。 或许是知道自己在这里也是多余,冯敬安看了一眼不停走来走去的冯若期,便转身离开了。 “小姐,我们真的要搬走了么?” 站在一旁的人兴奋的看着冯若期,脸上的欣喜根本就掩饰不住。 第二百四十一章再遇元稹 和那人的兴高采烈不同,冯若期心里却是忐忑不安,除了看一看正在搬东西的人,她一直都在外面来来回回的踱步着。 自己若是搬过去了,很难不与元稹碰面,到时候的话,府里可能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相比较自己的忧心忡忡,其他人却都是一副兴奋的样子。 她知道,他们是在为自己开心,在自己第一次过来这里的时候,他们就为自己不平,觉得自己受到了委屈。 不过她倒是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反正住在哪里都一样,在那边的话,虽然待遇上好了一些,但是也受到了监视,而在这里,做什么事情都方便了许多。 “小姐,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呢?” 外面的人见冯若期坐在椅子上忧心忡忡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明明就要离开这里了,怎么冯若期却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不明白冯若期是怎么想的,对面的人低着头,紧张的等着冯若期的回答。 “收拾好了,我们就走吧。” 看到他们蠢蠢欲动的样子,冯若期起身先走了出去。 其实自己并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就算是有,也不过是一些古书罢了。 来这里这么久,除了几件衣服,冯若期根本就没有其它多余的东西放在这里。 甚至长到这么大,她能够拿出来的东西也是少之又少。 “只有这么多么?” 冯若期看着自己身后的人,简单的问道。 “是的,我们就只有这么多的东西。” 那人恭恭敬敬的回答,她看着冯若期,以为她发现了自己趁机拿走了一些财宝。 这点东西,根本就不需要车好么。 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并没有拆穿她做了什么,在这宫里,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少见,不过令人发笑的是,自己这落魄的地方,居然也能够被人惦记上。 面部表情的走过去,冯若期若无其事的样子令那人松了一口气,一直到冯若期走近,她才敢抬起头。 生怕冯若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人装作平常的样子看着冯若期。 “有些事情,不是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别人就不知道,人啊,不怕做错事,就怕她不知悔改。” 说完,冯若期还偏过头撇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她看着那人,微微的笑了一下。 听到冯若期的声音,她本来已经放下的心顿时又被揪了起来,本来以为自己能够躲过去,没想到,居然被发现了。 “小姐,奴婢错了。” 只见那人恭恭敬敬的低着头,看着冯若期的眼神变得恐惧,不过想来也是,冯若期就那么点东西,丢了什么,她一定会发现的。 “东西就送给你了,不过你要记得,这就是在我这里,如果实在别人那里,可就没有这么好的结果了。” 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有些愠怒的责备着。 少了一样东西倒是没有什么,最怕的,是少了人心,不过这样也好,正好能够借助这个机会让她对自己死心塌地。 不说多么衷心,至少要让她知道,谁对她是真的好,如果这样想的话,她就不会那样的心疼自己丢掉的东西了。 径自走在前面,冯若期隐约能够听到身后人走路的声音。 自己的佣人一直都不多,甚至有些还是很多没有人要的丫鬟,冯若期看着自己身后紧紧跟着的影子,不禁觉得有些凄凉。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冯若期他们就走到了大院里。 “小姐,这就是老爷给您留的屋子,已经收拾好了,您只要住进去就可以了。” 冯若期看了一眼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佣人,这才发现自己和他们虽然是住在一个院子里面,但是却有着极其遥远的距离。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便打发他离开了。 这里的人可不比自己那里,闲的根本就站不住。 冯若期刚一说完话,便看到他连忙跑开。 “小姐,这些东西。” 听到有人叫自己,冯若期连忙回头,见到那些皇后娘娘赏赐东西,冯若期心头一动,吩咐着他们将这里面的东西直接搬进去。 “不用放在里面了,找到一个箱子放进去就好了。” 以冯敬安的性格,他若是看到了这些东西,说不定会直接从自己这里要过去,虽然自己对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但是毕竟是皇后给自己的,她总是要拿出一点态度的。 之后的路,可少不了皇后娘娘的帮忙。 “小姐,您让一下。” “嗯。” 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冯若期看着里面的黑漆漆的屋子,连想要进去的欲望都没有。 “诶呀,这不是冯若期么,真是冤家路窄啊。” 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回过头,她只是微微的瞟了一眼,便转过了眼。 “你怎么这样,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五皇子,难道你不知道请安么。” 元稹见冯若期根本就不领情,他干脆也不在好声好气的和她说话,反而是一脸的阴翳,像是为了报复她方才对自己的态度似的。 “五皇子,奴婢给您请安了。” 冯若期转过身子,看着元稹面不改色的笑着,弯腰恭敬的请安。 “你,住在这里?” 元稹看着冯若期身边的房子,不解的问道,他明明记得自己之前过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在这旁边见过冯若期,怎么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她就住了过来了? 冯若期顿了一下,想到冯敬安说的对那个房子感兴趣的事情,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住在哪里得事情,冯若期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那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啊。” 元稹看着冯若期,皱褶眉头满脸怀疑。 “我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只要是看到元稹,冯若期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径自走过他身边回到房子里,转身便关上了门。 吃了一个闭门羹,元稹也不生气,他看了一眼紧紧闭着的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闻着房间里面的味道,冯若期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牢笼似的,环顾四周,除了一边的墙上有一个窗户,根本就没有其它能够通风的地方。 这里的样子,令冯若期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被关在牢里的时候。 第二百四十二章准备长住 坐在塌上,冯若期认真的打量起自己这间房子里面的情况。 像是被人丢弃得痰盂,这屋里不禁阴暗潮湿,有些地方都已经掉下了灰白的墙皮,来回走进屋子的佣人不停的开关着门,发出的咿咿呀呀的声音在耳边久久回响。 不用想就知道,这间屋子一定很久都没有住过了,不过就是待了一会儿,冯若期就感觉自己有些受不了这里面发霉的味道。 仰头看了看外面,在没有看到元稹的身影的时候,她这才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没想到到了大院里面,自己还是受到了和之前一样的待遇。 “小姐,这间屋子可真好,比我们那边的大多了。” 收拾好了之后,那人走出来看着冯若期满心欢喜的说道。 好,好么? 虽然大是大了些,但是这间屋子里面的构造甚至还不如那间小屋,光是味道,就让人嗤之以鼻。 住在这里,不过多久,就一定会发病吧。 “你们都下去吧。” 见里面已经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了,冯若期便将这里的人全部打发走了,她坐在一块看上去还算是干净的石头上,细细的打量着这诺大的冠军侯。 眼看着祖母的事情马上就要结束了,可是自己却还没有找到繁秋,再加上那个春鸿和冯敬安的关系,元宗口中的狼,这些事情串在一起,这里面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 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她甚至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被浪费掉,冯若期不禁为自己的愚蠢而怨恨自己。 要知道这样的话,自己一开始就应该去调查老太太的死因。 一点一点来的话,总是比所有的事情都放在一起要好。 看着已经黑了的天色,冯若期知道,元稹应该是不准备回去了,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这里悠哉悠哉的闲逛。 元宗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搬出来了,如果他在去那个地方找自己的话,很有可能就是一场空。 想到这里,冯若期不禁有些担心,若是元宗找不到自己,倒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只是万一他们两个偷偷见面的事情被元稹知道了,免不了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现在冯敬安好不容易对自己少了一些防备,自己要是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差错,那可就不划算了。 想到这里,冯若期不禁希望元宗现在就在自己的身边,那样的话,自己想要说的话,也会比较容易告诉他。 从冯若期那里回去,元稹的脸上不但没有一点不悦,反而有些欢愉。 他嘴里哼着小曲,让旁人看了,不禁会疑惑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变得这样的欢喜。 本来自己以为冯若期在这里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好待遇的,没想到,她活的倒是比之前要滋润许多。 不过这样也好,也省的自己担心折磨她折磨的不够狠。 想到这里,元稹不禁走到了冯敬安的门口,透过门上的白布,元稹明显的看到了正在品茶的冯敬安。 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元稹的行为和外面地头上的小混混没有什么两样。 毫不理会冯敬安惊讶的眼神,元稹缓缓走过去,坐在了方才冯敬安站起来的地方。 “冯老爷这里,其实也是一个避暑的地方啊。” 元稹眉飞色舞的看着冯敬安,话语里的一起不言而喻。 只不过在冯敬安这里,元稹能不能够留下还是一个问题。 “老臣这里确实不错,殿下喜欢,老臣心里也是欢喜。” 冯敬安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闭口不谈让他留下来的事情。 他就不相信,自己不说,元稹会自己提出来。 “若云,应该放出来了吧,冯老爷,您关也关了,这样的惩罚还不够么?” 见冯敬安没有要自己留下来的意思,元稹干脆也不着急,他把玩着手里的茶展,缓缓摩擦着那上面的纹路。 自己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对付冯若期,而冯若云,就是一个无比巧妙的借口,这么便宜的事情,自己可不能错过。 听到他提起冯若云,冯敬安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沉痛,那可是自己的女儿,他怎么可能忍心将她关这么久。 要不是为了让冯若期信任自己,他才不会这样的决绝。 想到冯若期,本来已经心软了的冯敬安开始犹豫,依照她的性格,一定不会同意自己这么快就将冯若云放出来,所以元稹的话,他还是要考虑考虑。 “殿下这样关心小女的事情,老臣是在欣慰,但这毕竟是老臣的家事,该怎么做,老臣自有定夺,就不劳殿下费心了。” 冯敬安将话扯到一边,抬起手将元稹面前的茶杯斟满,看着就要过来的小厮,他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过来。 白皙的玉手摩擦着刻着花纹的瓷杯,元稹唇角肆意的勾起,尽管没有人见过元稹的生母,但是单看元稹的长相,便知道那女子定是不可貌相。 虽然元稹是方贵妃的养子,但是单看他那一双细腻的手,就知道他在宫中定是呼风唤雨,加以宠爱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的不知礼数。 “殿下,天色已经不早了,不知道殿下有什么打算没有。” 冯敬安见元稹根本就得有要离开的意思,眼看着外面已经变了天,他不禁有些心急。 见冯敬安给自己下了逐客令,元稹心头一喜,这个冯敬安,和他的女儿还真是如出一辙,如果不是自己还需要他的帮助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在这里哈他周旋。 “您这么一说,本王才想起来,本王这次来,为的就是老夫人的事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估计您这府里,也忙不开吧。” 元稹双手不停的在茶展上打着节拍,他收敛锋芒,等着冯敬安上钩。 “也不是忙不开,只不过,是有些杂乱罢了。” 冯敬安满头是汗,他时刻观察着元稹的脸色,自己单单是坐在他身边,就已经能够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翳。 他谨言慎行,生怕说错一句话。 “呵,冯老爷,您怎么这么紧张啊,本王又不能把你怎么样。” 元稹看着浑身发抖的冯敬安,心里不屑的嘲讽着他,和他一比,冯若云倒是显得有胆量的多。 第二百四十三章需要时间适应 犹豫了一会儿,在元稹以为冯敬安的情绪舒缓了下来的时候,他这才缓缓开口。 “既然如此,本王就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也算是尽一点微薄之力吧。” 像是在捕猎的猛兽一样,元稹眼底尽是杀气,他一点点的转动着眼珠,圆滑的样子令人厌恶。 看着冯敬安,元稹一点点的坏笑着,看在冯敬安的眼里,令人不寒而栗。 没想到元稹会这样说,但是冯敬安心里却不想让他待在这里,但是碍于他是五皇子,又不敢说些什么。 “这,这有些不妥吧,您贵为皇子,怎么能在这里久住,万一让贵妃娘娘知道了,那老臣的小命就不保了啊。” 冯敬安装作无奈的看着元稹,他故意搬出方贵妃,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元稹最害怕的,就是方贵妃。 没想到的是,元稹不怒反笑,脸上没有一点恐惧的神色,反到有些欢喜。 像是知道自己会说什么似的,元稹看着他,渐渐走了过来,凑近冯敬安的肩头,元稹鬼魅一般的笑着,一字一顿。 “冯老爷,我这次来就是母后让我过来的,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担。” 抬起头,元稹表情里带着俏皮,看着冯敬安继续说道。 “那本王就先到处逛逛,冯老爷,你也不用准备的多么周到,只要简单一点就好了,偶,像是冯若期那个地方就挺好的,安静,风景也不错,也不会太麻烦。” 元稹夹杂着男人和少年的声音传进冯敬安的耳朵里,他看着已经走远了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本来以为来的是一个菩萨,没想到过来的居然是一个冤家。 想到这里,冯敬安心底尽是不满,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因为他的好女儿,招惹回来一个这样的人。 一点都不敢怠慢的吩咐着自己身边的人,冯敬安也连忙走了出去,虽然元稹自己说不用怎么准备,但是毕竟是皇子,口头上的话,都是不能相信的。 吹着冷风,冯若期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了,回来之后,她几乎很少有这样清净的时候,除了和冯若云斗智斗勇,她还要提防自己身边的人,甚至就连自己的父亲,她都不等完全信任。 这样想想,她突然有些后悔重生了,虽然可以报仇,但是却活的很累。 一阵风声吹过,冯若期不禁闭上了眼睛,风沙打在她娇嫩的脸上,就像是被刀子划开已经结痂的伤口一般的疼。 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仅仅只是碰了几下,她便感觉到它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光滑,手心和脸颊摩擦的感觉触动着冯若期的心房,就在早上的时候,她甚至能够从镜子里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脸上新生出来的斑点。 这样生活,果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就算你已经七老八十了,我也不会抛弃你的。” 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温暖,冯若期双眼不自觉的动了动,就在她准备睁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一双手覆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随着睫毛的颤动和鼻尖传出的呼吸。冯若期能够清楚的听到男人急促的呼吸。 不过她并没有当做一回事,更何况这里是冠军侯,他根本就不可能做什么。 厚重的眼皮偶然间碰到蒙着自己的那只手,仅仅只是一瞬间的接触,冯若期便感觉到了男人因为长期劳作而生成的茧。 心口处一阵绞痛,随即,她便推开了自己身后的人。 只是听声音,她就知道来人是谁,除了元宗,便只有白世景回过来找自己了,再加上自己闻到的草药的味道,她便更加的笃定。 “要不要猜猜我是谁?” 尽管自己的身子被推开,但是白世景仍旧不松开自己的手,他声音温润,像是哄着孩子一样在冯若期的耳边吹气。 亲昵的接触令冯若期想到自己之前和元宗差一点就逾越了边界的那一次,她呼吸一滞,不耐烦的说道。 “别闹了。” 听出冯若期语气中的不痛快,白世景也不在缠着她,他转到冯若期的面前,蹲下身,双手极其自然的搭在冯若期区起的膝盖上,关切的问道。 “怎么了?” 抬头瞄了一眼分外神情的男人,冯若期却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明明能够喘息,但是却分外的难受。 “没事,就是有点累。” 冯若期装作头疼的样子,眼神飘忽,当她转过头的时候,突然定定的看着某一个角落。 “你在看什么呢?” 见冯若期心不在焉,白世景不禁有些抱怨,他强硬的将冯若期的脑袋转到自己的面前,四目相对,冯若期条件反射的想要转头。 紧紧的抓着冯若期,白世景根本就不允许她有任何的动作。 紧紧的锁住冯若期的眼睛,他不禁发现,就算他们两个人是相对的,冯若期都会不自然的撇开眼神。 “若期,你为什么躲我?” 不知道是不是冯若期做的太明显,还是白世景太过敏感,他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语气有些生硬。 突然之间被质问的冯若期一脸狐疑的看着他,默不作声。 紧张的时候,冯若期便会不自觉的搅着衣袖,现在面对着白世景的质问,她又开始重复着哪一个动作。 许久,白世景都没有等到冯若期的回答,他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认命的松开了自己面前的女人。 可是就在白世景站起身的时候,冯若期终于开口解释。 “白世景,我需要时间。” 仅仅是简单的一句话,白世景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 像是有人在一旁窥探似的,白世景双手握拳,忍着想要转过去的冲动,而反观冯若期也是皱着眉头,紧紧的咬着下唇,明明离得那么近,但是他们却全都缄默不语。 冯若期看着白世景的背影,不禁有些不忍,对于这个男人,她一直是有愧疚的,犹豫的张了张嘴,但是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沉寂了片刻,就在冯若期找借口想要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白世景低沉的声音。 “我给你时间,你不舒服,先好好休息吧,有空我在过来看你。” 说完这句话,白世景便从别处离开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带话 随着白世景离开的动作站起身,冯若期听着男人的脚步踩在土地上的声音,一时有些愧疚。 她很清楚自己的心意,对于白世景,她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得,可是现在,不仅让元宗伤心,就连白世景,想必也是极其不好受的。 想到这里,冯若期不禁想要任性一回,如果她就在这这里和白世景说清楚,不知道白世景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不过如果自己真的说了,他可能就会去对付元宗的吧,到时候的话,也是两败俱伤。 站在那里,随着冷风的摆动,冯若期感觉有些冷,她紧紧的抱着自己,巴掌大的小脸纠结在一块,就连完好的五官都拧成一团。 此时此刻看过去,少了一丝美感,甚至有些骇人。 转了个身,冯若期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去,除了那间破旧的屋子,她就只能待在外面。 犹豫了片刻,冯若期终究还是回到了她一开始坐着的石头上,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冯若期偏过头,定定的看着一个地方。 冯若期东看西看,直到确定自己周围没有人,她才轻声说道。 “你还不出来么?” 话音一落,不远处的石头旁边便跳出来了一个人。 看着一身白衣的剑客,冯若期不得不谨慎起来,她拉着自己面前的人到了一个看上去较为偏僻的角落,在保证没有人的前提下,她正色道。 “你怎么过来了。” 紧皱着眉头,就算是不看冯若期的表情,也能够挺听出来她现在有多么的不耐烦。 那人冲着冯若期微微弯了下腰,就算是行了礼,他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根本就想不通元宗怎么会为这样一个人要死要活的。 说她美貌天仙?不至于,虽然好看,但也没有到那种一鸣惊人的程度。 说她家境殷实?这倒不错,只不过这家境,冯敬安绝对不会交到这个女人的手里。 冯若期在皇宫里面带了这么久,自己和她也算是有些情谊,毕竟自己曾经也是救过她的命的,不过尽管他们接触了这么多。 冯若期给自己的现象也只有冷漠,无情,聪颖,心狠罢了。 要是让自己去找其它的能够吸引人的地方,他实在是找不到。 总而言之,冯若期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适合做妻子,更何况还是天子的妻子。 想到这里,他不禁想到了昨天晚上元宗一夜没有睡,一直在借酒消愁的样子,反正如果是自己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严客,怎么了么?” 冯若期熟悉的叫着严客的名字,脸上悲喜交加。 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因为在自己的印象中,严客应该是一个高大威猛的健壮,没想到,居然是一个翩翩公子。 不过有些时候,冯若期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的细腻和孤独。 听到冯若期叫自己,严客这才直起腰,他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眼睛一动不动,像是生怕冯若期从自己面前逃掉似的。 “没,没什么。” 支支吾吾的回答着,严客局促的样子令冯若期起了疑心。 严客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想法,那一瞬间,他突然想到元宗回去之后就一直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就像是生病了一样,但是不管你怎么问,他就是不说发生了什么。 “是,元宗让你过来的么。” 冯若期一脸若无其事的看着严客,她不知道严客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他做事情,一般都是元宗指示的。 严客看着自己对面的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自己这次过来,其实也并不是元宗完全授意的,严客不过就是在来之前告诉了元宗一声罢了,而元宗也是默不作声,这样一问,他一时也找不到什么比较好的借口。 “你放心好了,我在过来之前已经看过了,周围没有什么人,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行了。”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以为他是在顾及着什么。 这里虽然是大院,但是在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冯若期就已经将这里大致的路线观察好了,所以他们现在的这个地方,一定是安全的。 看着紧绷着脸色的严客,冯若期渐渐的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索性,她也不着急,反正自己刚刚搬过来,冯敬安又在那边应付着元稹,就算在这里耽搁久了,也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严客应该和自己不一样,虽然元宗不是那种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废人,但是既然已经出宫,那么严客就不能离开的太久,估计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回去了。 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严客手心里尽是汗水,此时此刻的情况,简直比让他上战场还要艰难。 犹豫着看了冯若期一眼,他终究还是问了出口。 “冯姑娘,您和殿下,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么?” 没有想到严客会这样问自己,从容自若的坐在那里的冯若爱看着自己面前恭恭敬敬的人,心下一沉。 “你问这个做什么?” 冯若期想来不喜他人质问自己的私事,更何况严客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样的语气,令冯若期心底十分的不舒服。 看到冯若期站起身退后了几步,严客就知道,她现在已经有些愠怒了,但是想到客栈里面魂不守舍的元宗,严客就有些不甘心。 “冯姑娘,我不知道您和殿下到底发生了着什么,但是在我看来,殿下对您是真心的,如果您对殿下没有意思的话,就请把话说清楚,昨天晚上殿下回去之后,一直都没有就寝,而是坐在客栈里面喝着闷酒,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殿下那个样子,所以冯姑娘,如果您真和殿下真的有什么过节的话,还希望您将话说清楚。” 听到严客的话,冯若期这才知道元宗是怎么回去的。 喝酒么?冯若期看着严客严肃的脸色,觉得他根本就没有说谎的必要。 本来自己还以为元宗是一个自律的人,没想到,他竟然这样的意气用事。 “我话已经带到了,至于您和殿下的事情,还希望您能够好好想想,冯姑娘,告辞了。” 说完,严客就准备先一步离开。 “你等等,请你,帮我给元宗带几句话。” 第二百四十五章白世景的药 见严客就要离开,冯若期连忙叫住了他,走上前去,因为身高的问题,所以她就算是踮起脚也没有办法和严客保持平行。 她示意严客弯下腰,自己则是趴在他的耳朵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说着说着,就见严客猛地变了脸色,仔细看去,竟然还带着一丝红晕,想来,冯若期说的也应该是情话了。 说完,冯若期便退了几步,虽然自己和严客算是熟悉,但是自己毕竟是未嫁的女儿,男女授受不亲,这个规则,自己是绝对不能因此而逾越的。 见到严客的脸色同方才过来的时候不同,冯若期这才相信他是释怀了自己将元宗得罪的事情。 虽然那件事的过程并不是严客所想的那个样子,但是冯若期却并没有做什么解释,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她也不愿意在提及。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先告辞了。” 严客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在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整个过程之后,这才发现露出了他见到冯若期之后的第一个笑容。 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严客已经有些着急的要将冯若期给自己的话带给元宗去听了。 冯若期看着准备离开的严客。心里一急。终究还是将堵在喉咙里的话问了出来。 “严客,元宗,现在还好么?” 喝了酒,应该会很不舒服吧。 明明他们两个人昨天才刚刚见过,但是在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冯若期却有一种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见了的感觉。 听到冯若期关心元宗,严客的眼底不禁透露着一丝欣喜。 想到昨天她和元宗发生的事情,冯若期一时有些羞怯,尽管严客根本就不知道,但是她现在却又一种被窥探的感觉。 严客看着娇羞的冯若期,默默的别过了眼,缓缓开口。 “现在好多了,就是不知道我出来之后他还有没有在喝酒。” 说完这句话,严客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冯若期回道。 “冯姑娘,殿下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如果您也不是那么的讨厌殿下的话,不如就试一试吧。” 还不等冯若期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严客就已经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了。 她看着严客已经离自己远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如果自己可以的话,又何尝不想?只是当下的情况,根本就不允许自己去考虑儿女情长。 “咳……今天怎么这么冷?” 自言自语的冯若期看了一眼矗立在一旁的屋子,终究还是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刚刚坐下还不到一刻的时间,她就听到了门口有人再叫自己的名字。” 自己在这府中根本就没有一个可以说的上是称心如意的人,再加上自己刚刚搬离那个地方,所以在这个时候能过来找自己的,也就只有冯敬安了。 “进来吧。”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物,冯若期便看着门口吩咐着外面的人进来。 在那人进来之前,冯若期已经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等着行礼。 没想到的是,除了一个丫鬟进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人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 疑惑的皱起眉头,冯若期越过自己面前的人向门口走去。 早知道是她的话,自己就不用这样紧张了。 “因为刚才哪位公子在离开的时候交给了奴婢一些草药,说是给小姐调理身子的,因为奴婢也不知道小姐到底需不需要,这才像寄哪里问一问。” 冯若期的动作将她面前的丫鬟搞得一脸的狐疑,她手上死死地捧着药材,抬着头定定的看着冯若期。 草药么?听到这两个字,冯若期这才将自己紧绷起来的心放松了下来,只要不是冯敬安,怎么都好。 “你说,是刚刚离开的公子,是哪个你们看到的公子么?” 冯若期看着自己对面的人疑惑的问道,刚刚离开的人也就只有严客而已,但是他应该不会傻到给自己留下药材,再说了,他对这样的东西根本就是一窍不通。 所以她能想到的,便只有白世景。 “当然是哪位公子了,小姐您在说什么啊,难道还有别的公子来过么?” 那人一脸狐疑,不是特别的理解冯若期的意思。 听到这句话,冯若期才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只要严客没有被发现,那么什么都好说。 “那小姐,这些药怎么办,您真的要喝么?” 哪儿一脸担忧的看着冯若期,在她的印象当中,,冯若期的身体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毛病,怎么刚刚搬到这里来,就需要煎药了啊。 冯若期走向前,伸手拿出了里面的一个药材,虽然她根本就不懂这些东西,但是既然是白世景带过来的,那就一定是上好的药材,要是不喝,真是枉费了白世景的一番心意啊。 “拿去叫他们煎药吧,哪位公子是怎么吩咐的,你们就怎么做。”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轻声吩咐到。 “可是小姐,这是药啊,而且您也没有病。” 冯若期看着她一脸担忧的样子,镇定的出奇。 “我当然知道这是药了,但是既然是补身体的药,就不会有什么坏处,去吧,相信我,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你先下去吧,我有些累,想要休息了。” 冯若期有些不耐烦的将自己面前的人打发走,她看着比之前不知道大了多少的床,慢慢的躺了上去。 回到客栈,严客就急急忙忙的去找元宗,虽然他不知道冯若期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只要能够让元宗开心起来,他倒是愿意去骗一骗他。 找了前厅和客房,严客都看不到元宗的身影,以为他有趣喝酒了,严客连忙找到店家。 在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元宗就回了自己房间之后,严客这才算是安心了许多。 轻手轻脚的走到元宗的门前,严客犹豫着抬起手,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敲门的话会不会打扰到元宗休息。 不停的外面踱步,严客抬起手又放下,又在抬起手,现在门外的那一段时间,严客便不停的在重复着这一个动作。 “严客,你不进来,在外面做什么呢?” 听到元宗不耐烦的声音,严客在心底暗暗的嘲讽自己的愚蠢。 第二百四十六章冰释前嫌 听元宗慵懒的声线,他应该是有些不耐烦的,来回走了几步,严客不禁有些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进去。 “严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屋内传出元宗的声音,尽管严客知道这是元宗故意在激着自己,但是他还是在犹豫当中。 想到元宗昨天颓废,严客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推门走了进去,反正这件事早晚都是要说的,与其拖到晚上,还不如就趁着现在将事情解决了。 刚刚走进去,他就看到元宗慵懒的躺在塌上,如果这是在皇宫里的话,他可没有这样悠闲的时候。 就算是没有政事,他也一定不可能闲下来,除了一个元稹,其他的皇子可是同样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个皇位呢。 想到这里,严客不禁有些为元宗感到遗憾,明明志不在此,但却仅仅因为一个身份,便必须担下这个责任,说白了,这一切都是因为皇后的野心,若是她说任由元宗离开的话,估计元宗一定不会有任何的留恋转头就走。 “那个小杜,您找到他了么?” 严客看着翘着腿把玩着自己手上的木簪的元宗,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对那个小杜,实在是太过上心,就连自己,有时候都有一种那个下人是元宗曾经的友人的错觉。 “找过了,怎么了?” 想到自己白天同小杜的说的话,元宗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本来自己一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在仔细想想突然有些奇怪。 人怕死,是在自然不过的,就是因为这样的一个特征,所以他们往往都是远离可能会危害自己性命的东西,可是这个小杜,却是经常撞在刀口上。 虽然他说他是新来的,但是从自己方才同他的谈话中,他隐约能够感觉到这个小杜的话有些拐弯,无论自己问什么,他都能够折到宫中的事情上来。 再加上是那天他十分大胆的凑到自己面前,就是更加的可疑了,别说是一个太监,就算是严客,都不可能在不经过自己允许的情况下凑近来,要知道,那可是极大的冒犯,可是这个人,脸上却一点倶色都没有,反而极其自然。 尽管他是新来的人,但是就算是一个平民,也应该知道不能够冒犯皇宫的人,而他却…… 种种迹象,令元宗越发的怀疑起他的身份来,再看小杜的那双手,根本就不像是长期做活的人,可是他为什么要过来接近自己呢,又为什么在自己说要将他送给冯若期的时候那样的抗拒呢。 至少自己因为冯若期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多想,现在看来,他身上有太多的疑点,他来这里,一定有着什么目的。 “殿下,殿下?您在想什么?” 见元宗没有听到自己说话,严客着实有些恼火,碍于元宗的身份,他才只是轻轻的叫了他几声,便站了起身。 “殿下,如果您实在是疲惫,臣的事情,也可以等一等的。” 严客看着自己面前用力的睁着眼皮的人,不禁有些担心,毕竟他已经一个晚上没有睡了,虽然这样的情况在宫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以前他也只是喝一些茶水来提神,像昨天哪样喝酒的话,还是第一次。 如此一来,他这样疲惫也是不可避免的。 “无妨,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听着呢。” 元宗没有把自己心里的猜想说给严客听,他知道,一但严客知道了小杜有什么不轨的心思的话,他一定会直接解决了他的,到时候,自己想要知道的目的就会随之散去,这样的话,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臣今天,去了冯姑娘那里。” 说话的时候,严客不停的在观察着元宗的脸色,在看到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的时候,严客这才继续说了下去。 “冯姑娘,让我带一句话给您。” 严客欲言又止,等着元宗的回答。 “她让你……说什么?” 犹豫了一会儿,从来不想知道的元宗终究还是问了出口,他对于冯若期,终究是没有完全放下,嘴上说的那么决绝,但是真到做起来的时候,终究还是割舍不掉。 “她说,给她一点时间,等她考虑好了,就给你答案,她还说,你们之间的关系,相当于亲人。” 说完这些话,严客便站在旁边,偷瞄着元宗的脸色。 亲人?记得之前,她也说过他们是朋友吧。 没想到一个晚上,他们就变得这样的亲昵了,可是冯若期,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呢。 不过也没有关系,自从昨天回来之后,元宗就已经想清楚了,就算是冯若期对自己避而远之又怎么样,不过就是需要时间罢了。 他就不信,时间久了,冯若期还是那样绝情。 现在的他,已经不急着要一个答案了,与其浪费时间纠结在儿女情长上,倒不如将眼前的事情做好,现在的元稹,才是自己最大的威胁。 “她现在还好么?” 因为没有亲自见过冯若期,所以元宗现在并不是很放心,既然现在冯若云已经被关了起来,估计这个时候,元稹已经到了冠军侯了,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冯若期可不是他们的对手。 “冯姑娘看上去精神不太好,不过,她现在已经不在那个地方住了,殿下,我们如果再想要见冯姑娘的话,应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严客担心的看着元宗,将自己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听到冯若期搬走,元宗猛地变了脸色。他迅速坐起身,手上的木簪因为剧烈的动作而掉在了地上。 严客弯下腰,随即将地上的簪子捡了起来。 “谢了。” …… 犹豫了一会儿,元宗这才阻止好了语言,开口问道。 “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搬走的么。” 看着一脸严肃的元宗摇了摇头,严客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那她有没有说过要我们去哪里找她。” 冯若期想来都是一个考虑全面的人,既然事情有所变动,她根本就不可能会一点消息都不给自己,元宗看着严客,希望能够从他的嘴里听到什么有用的回答。 第二百四十七章难闻的汤药 严客看着元宗期待的眼神,仔细回想了一下冯若期和自己说的话,绞尽脑汁,他都不记得冯若期和自己说过下一次见面的地点。 “这个,她也没有说。” 严客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连忙起身。 他知道,通常元宗不说话的时候,就是要动怒了,不过就算是这样,自己也没有办法告诉他。 “算了,你先下去吧。” 等了一会儿,还不等严客说什么,元宗就叫他下去了。 看了一眼塌上的人,严客蠕动着嘴唇,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 “等等,帮我把这个拿走吧。” 元宗适时的叫住了严客,他瞄着一旁的酒罐,脑海中回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喝了这么多酒,昨天的事情,他可以说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经过他这么提醒,严客才发现这屋子里面弥漫着一股酒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严客认命般的走过去,拿起已经空了的酒瓶,准备离开。 就在他旋身的时候,严客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回头看着元宗说道。 “冯姑娘让我告诉你,不要喝太多的酒了,对身体不好。”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 “其实她也是挺担心你的,你去过有时间的话,还是过去看一看吧,她现在的样子,有些憔悴。” 严客不明白,元宗怎么说也是一个皇子,怎么遇到了冯若期就变得唯唯诺诺了呢?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鄙视自己面前的男人,离开的时候,他又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发呆的男人,轻轻的带上了门。 关门的声音响彻在耳边,元宗像是被吓到了似的,浑身猛地一颤,差一点就要掉在了地上。 不过即使这样,元宗的手上还是拿着那个雕刻的有些瑕疵的木簪。 “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在过几日,就是冯若期的生辰了,她以前和自己说过,她从来都没有被人祝福过,之前的几年,就连冯敬安都对她避之不及。 元宗不知道冯若期以前是怎么过来的,但是既然现在自己在她身边,他突然想给她庆祝一下这个日子。 可能这对冯敬安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自己却要感谢,感谢在哪一天,有冯若期的出现。 “真是腻人。” 想到自己的一开始做这个簪子的想法,就连元宗自己都忍不住发抖。 如果被冯若期知道了,她一定会受不了的吧,可是这就是自己的想法,不管她有什么样的反应,自己一定要把这个想法告诉她。 让她知道,她还有自己。 分外小心的将自己手里的木簪放到盒子里面,元宗看着精致的首饰盒,心里想着什么时候去一趟冠军侯。 毕竟冯若期已经这样服软了,他也不好意思在闹别扭。 睡了一觉,冯若期感觉自己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冯若期便无所事事的下了床。 看着诺大的院子,冯若期不禁感叹起冠军侯的庞大规模,虽然这里不比皇宫,但是这诺大的地面已经足够很多老百姓一辈子的吃食了,这样想想,冯敬安的生活还真是惬意奢侈。 反正如果是自己的话,她可能会隐居山林,才不会在这个是非之地买房子。 慵懒的伸着懒腰,冯若期便走便看着周围的风景,就在她准备坐一会儿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丫鬟的声音。 “出什么事情了,急急忙忙的。” 冯若期看着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的丫鬟,忍不住训斥到。 在哪个房子里面,她们不守规矩也就算了,但是现在的这个地方可和之前不一样,特别是如果她们被别人看到的话,自己根本就得有办法为她们解释。 想到自己还有一堆事情没有做,现在又添了这么多麻烦,冯若期便有些气愤。 “小姐,奴婢是叫您过去吃药的。” 被训斥的人看着冯若期一脸的阴翳,后怕的说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来到了这里,她总感觉冯若期变得有些不一样。 不但没有之前的好脾气了,反而有些焦躁,甚至有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训斥他们。 看到那人的表情,冯若期便知道是自己吓到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冯若期不禁在心里默默的骂着自己。 不过就是一阵聒噪罢了,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的急躁,她最近发现,自己越来越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将她扶了起来,因为跪在地上的原因,再加上她的衣服是白色的,所以冯若期能够清楚的看到她膝盖上的尘土。 “好了,我这就回去。” 冯若期轻柔的声音像是微风拂面, 她不忍心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径自径自走了过去。 回到房间里面,冯若期顿时有一种自己被监视了的感觉。 就算仅仅是坐在桌子上,她都能够闻到汤药浓重的味道。 从小到大,自己最害怕的就是吃药了,没想到现在,没有了人陪在身边,她到没有那么害怕了。 将面前的瓷碗拿了起来,在佣人的注目下,冯若期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便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喝光了。 忍着想吐的欲望,冯若期伸手挥了挥,示意自己下面的人快退出去。 一直等到那个人出去,冯若期才条件反射般的不停干呕着,她半趴在桌子上,不停的咳嗽着,口中溢出的难闻的味道和墙土潮湿的味道混在一起,冯若期紧紧的扣着桌角,五指也不见血色。 眼眶在瞬间便生出了泪花,冯若期紧紧的盯着紧紧闭着的大门,一点点的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白世景给自己的是什么药,喝到嘴里的时候居然是那样的不好受,就像是中了毒一样,令人不想在接触第二次。 推开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冯若期这才有一种自己是活着的感觉,她看着不远处忙碌的佣人们,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看到冯若期过来了,那些人全都放下了自己手里的东西,一一冲着冯若期行礼。 如果是以前的话,他们甚至有些不屑,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为了不惹上麻烦,他们全部都恭顺了许多。 第二百四十八章得知消息 看着不同于往日的人,冯若期微微一笑,从自己一开始回来的时候,她就没有妄想过这里的人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 反正她也已经习惯了,所以这些细节对她来说根本就无需在意。 就在自己方才出来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过会有人搭理自己。 毕竟现在是大院,也可以说是刘氏和冯若云的地盘,没有人,会愿意得罪刘氏。 看着面前劳作的人,冯若期不禁有些好奇,她凑过去,在那人想要阻拦自己的时候先一步迈进了满是泥土的沟壑里面。 “小姐,这里很脏的,您还是回去吧。” 冯若期看着一旁劝阻着自己的人,回头望过去,谁知道自己刚刚回头,那人就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弯下了腰,仿佛刚才说话的不是他一样。 同样的将自己的脸偏向一头,她看着自己周围同样低下头的人,不禁觉得奇怪,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他们这样惧怕自己,但是既然自己已经住在这里了,她就必须要入乡随俗,至少不能让刘氏牵着鼻子走。 这里的人,多多少少和刘氏都是有着交情的,就算刘氏对他们的态度不怎么样,他们也不可能敢反抗刘氏,更不可能会为了自己而反抗刘氏。 所以当务之急,自己必须先和他们打好关系,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才不会太尴尬。 “你们在做什么,需要我帮忙么。”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弯下腰就要和他们一起做事,没想到她刚刚伸手,就被身边的人拦住了。 “大小姐,这里都是些粗活,有什么事情我们这些下人做就行了,您还是回去吧。” 冯若期看着他们为难的表情,知道他们是害怕因此而迁怒到冯敬安。 微微笑了一下,冯若期一下子脱去了自己的外衣,好在这里的天气也不是太冷,不然的话,她难免不会染上风寒。 “我自小便身子赢弱,这些事情,我小时候也是做过的,你们不用担心,爹爹也不会知道的。” 见他们仍旧无动于衷,冯若期又继续说道。 “我知道一句老话,民以食为天,我们身份虽然不同,但是吃的却是同样的东西,既然如此,我做这些事情又有什么不妥呢?除非,我不吃了。” 见他们脸上逐渐露出了犹豫的神色,冯若期心下一喜,趁热打铁的向自己身边的人请教着播种需要注意的东西,等到其他的人想要反对的时候,冯若期已经离她们很远了。 “唉,同样是小姐,这么两个人差距就这么大呢?” 听到身后议论的声音,冯若期轻勾嘴角,就凭冯若云那个性子,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一阵忙碌过后,冯若期感觉自己已经站不起来了,她走到一旁,看着依旧在劳作的人,眼底泛出一抹心疼。 本来以为是很轻松的事情,没想到做起来这么的不容易。 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的疼痛,冯若期不得不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四肢。 身上的衣服满是泥土,向下望去,甚至能够看到衣襟上的药汁,估计那是自己方才一不小心流下的吧。 感觉到自己可以走路了,冯若期站起身,冲着那些人挥了挥手,便离开了那个地方。 因为是一个人出来的,所以冯若期身边并没有带任何人。 好在这里距离自己住的地方还不算太远,要不然的话,她可能黑天了也走不到地方。 揉着发酸的手臂,冯若期一偏头就看到了关着冯若云的地方,最近的事情太多,她竟然忘了还有这一回事。 犹豫着想要走进去,冯若期心里一边害怕着出什么意外,一边想着去看看冯若云的窘态。 刚走过去,她就感觉到里面走出了一个人,连忙躲到一旁,冯若期一眼就看到了元稹的身影。 这个时候从这里出来,他应该是刚刚探望过冯若云,不过看他的脸色,冯敬安应该是没有答应要放冯若云出来。 这样也好,也省的自己在去忙活。 转身就要离开,害怕被元稹发现,冯若期连忙走了距离他比较远的一条路。 没想到刚刚走了几步,冯若期就听到有人在身后叫自己,回过头,才发现是元稹。 “真巧啊,冯若期。” 来者不善的元稹面无表情,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眼神却没有停留在他的身上。 “你怎么在这里,这么晚了,你不是应该回去么?”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脸的不悦。 “冠军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也么可能不来慰问一下呢?再说了,若云如今被某些不怀好意的小人算计了,我和你不可能坐视不管。” 元稹咬牙切齿的看着冯若期,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 不怀好意?估计这几个人里面,就只有自己是最干净的了。 “借过。” 对于这个人,冯若期发现自己和他根本就没有说话的必要,她见元稹没有任何要避开的意思,便侧过身子,想要从别的地方离开。 “冯若期,你知道么,冯老爷已经在为我整理客房了,估计再过不久,我们就能够天天见面了。” 元稹看着冯若期的离开,并没有任何的举动,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也不差这么一会儿。 “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冷冷的回了一声,冯若期表面上看上去波澜不惊,实则却是分外的紧张。 看来,她又要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想要劝服冯敬安将元稹赶回去是绝对不可能的了,如果元宗在这里的话,就好了。 一直到回去,冯若期都在想着要怎么对付元稹和冯若云那两个人。 在塌上辗转反侧,冯若期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粘腻的汗水贴着额头,冯若期猛地喝了一杯水,却在也躺不下去了。 差人叫来了冯敬安拍过来的那个人,冯若期再也等不及等着她自己说春鸿和元稹的关系了,当下的情况,她只能靠自己了。 因为那人迟迟不说春鸿和冯敬安的关系,所以自己也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见过她了。 突然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 第二百四十九章春鸿和冯敬安的关系 估计这么长的时间,她也已经知道了自己对她的不一样。 毕竟自己的情绪变化,虽然不大,但是明眼人却是都能够看的出来的。 不过这也不能怪自己,如果不是她的态度太强硬,自己也不会这样对待她,要是她能够听话一点的话,自己也不会做的这样决绝。 “小姐,您找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冯若期茫然的抬起头,看到是那个人,她本来平静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阴翳起来。 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那人看着冯若期,一脸无辜的为自己找着托词。 “小姐,您怎么了?奴婢,奴婢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啊。” 不由分说的辩解,如今已经成了他们见到主子时说的第一句话。 冯若期默不作声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坐的双腿发麻,冯若期干脆站了起来,她走到那人的身边,开始围着她绕圈。 见冯若期这样,那人不明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她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突然之间,她就开始远离自己,甚至就连自己早上为她更衣都会得到她的排斥。 因为这样,原本还巴结着自己的人顿时就不在和自己有任何来往,见风使舵,在这个地方被那些下人运用的活灵活现。 “你来我这里,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我的性格,你应该也都有些了解,我不强迫你做什么,只要你乖乖回答我的问题,要不然的话,我可能就要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段了。” 冯若期上下打量着自己面前不停的在发抖的人,还以为她是一个不屈不挠的人,没想到,居然如此的胆小。 冯若期轻轻伸出手,慢慢的抚摸着那人的肩头,像是鬼魅一般,她缓缓凑过去,勾人的眼神极近挑逗。 “小姐,您,您要干什么啊?” 被冯若期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那人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想要推开几乎是挂在自己身上的冯若期,但是又因为他们两个的身份而有所顾忌。 “我不敢什么,我就是在学一个人而已。”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羞不骚的说道。 她本来就是在学别人,虽然这样的动作有些过分,但是这里面只有她们两个人,所以她根本就不需要有什么顾及。 “小姐,您在学谁啊?” 听到冯若期略带戏虐的话,那人一时有些好奇,以为冯若期准备重新用回自己了,她不禁有些欣喜。 看着那人贪婪的眼神,冯若期便知道,这件事情可比自己想象的好解决多了。 “这不重要,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我最近对你的态度有些……模棱两可呢。” 想来想去,冯若期还是觉得这个成语更加的适合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她。 “确实……确实有一些。” 一边观察着冯若期的脸色,那人一边慢吞吞的说道。 就算冯若期不问,她也会在私下里和自己的朋友说这些事情。 本来自己准备好好表现一下在回去的,但是没想到的是,冯若期根本就不给自己这个机会。 想到这里,她就不由得感到委屈。 明明自己做什么都不差,可是冯若期对自己的态度就是那样的疏离,甚至就连新来的人,冯若期都对她们很好。 仅仅只是一瞬间,冯若期便捕捉到了那人脸上不甘的神色,她知道,下人之间的斗争和皇宫里的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就算自己再怎么调和,也不过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你想知道原因么?” 冯若期缓缓引导着自己面前的人,如果这个人一开始就听话的话,她可能根本就不会对她怎么样。 “想,奴婢做梦都想。” 听到冯若期的话,那人猛的点头,见她装出的那一副委屈的样子,冯若期不禁有些怜悯。 刚走过去,她就看到了那人脸上得逞后的仿佛是安宁的意思。 看到这样的人,冯若期不禁有些心痛,繁秋不在了,难道自己两个人可以信任的下人都没有么。 想到这里,冯若期变更加的思念繁秋。 “因为你,和我父亲有关系。” 冯若期故意冤枉她,让她觉的委屈,到最后,在一点点的问出来。 “小姐,您可要明鉴啊,奴婢和老爷真的没有关系啊。” 说到最后,那人竟然带着一些哭腔。 没想到自己会将面前的人弄哭,冯若期无奈的摊开手,干脆不在卖关子,缓缓说道。 “你只要告诉我,我爹和春鸿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事,和你就没有关系了。”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的,心里清楚她现在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她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 “你只要说出来,我就让你回来,估计那里的事情,你也不习惯吧。” 冯若期拉着自己面前的人,她现在的筹码可以说是很吸引人了,能够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要不是直接问她比较容易还不会被发现,冯若期才不会在她的身上浪费这么多的时间。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脸上满是算计,没想到在这里待的久了,她居然也变得开始计算边边角角了。 “小姐,我……” 那人一脸的委屈,好像是自己冤枉了她似的,不等她回答,冯若期便打断了她,缓缓开口。 “你在考虑考虑,不要急着回绝,不过你要想清楚,你只有这一次机会,要是过了这一次,就在也不可能转正了。” …… “你也知道我的情况,若是在这里你没有爬上来的话,以后就更没有机会了,你就算什么都告诉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如果我是你,才不会这样犹豫。”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她如今能够心平气和的和她说话,无非就是因为她需要掌握自己的人脉。 不然的话,她有的是方法逼她说出口,如果换在刘氏那里,估计她早就等不住了,这样比下来,自己还算是很有良心的。 百般无聊的坐在椅子上,冯若期脚尖轻轻的垫着地,相比较自己面前的人,她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见她定定的站在那里,冯若期甚至开始倒茶,一点点的品尝着。 第二百五十章见到元宗 随着冯若期垫脚的频率越来越快,她对面的人也愈加的心神不宁,过了不知道多久,冯若期用余光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微微笑出了声。 “考虑好了么?” 听到声音,那人猛地抬头,其实对自己来说,这些事情告诉冯若期根本就没有什么,冯敬安和春鸿的事情,几乎哪里做活的下人全部都知道了,甚至在私底下,他们也会凑在一起讨论。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冯若期的父亲,万一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冯若期追究起来,那就不仅仅是做一辈子丫鬟的事情了,严重的话,很有可能连命都没了。 虽然冯若期再三保证自己不会有什么生命安全,但是主子的话,下人也不能全信。 “奴婢,奴婢有些害怕,有些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那人扭扭捏捏的拽着自己的衣袖,一只脚的脚底搭在另一只脚的脚背上,看的出来,这人是分外紧张的。 冯若期看着她,人畜无害的样子望而生畏,她轻轻的站起身,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缓缓开口。 “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就行了,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你更不用顾及我的和父亲的关系。”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信誓旦旦的做着承诺,对于她这样的反应,冯若期倒是觉得情有可原。 毕竟身为下人,不仅仅是要侍奉主子,必要的时候,说白了就是为主子挡刀的,若是真的说出来了,自己在背后捅她一刀,她便是必死无疑。 “那,那奴婢就说了,您答应过奴婢的,不会追究的。” 那人胆战心惊的看着冯若期,犹犹豫豫的说了出口,她不敢保证冯若期的话可不可信,但是既然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她说什么也要把握住。 “你尽管说,我听着就是了。” 冯若期看着她不信任自己的样子,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担心。 冯若期默默的等着她,看着她轻轻启齿,渐渐的露出了微笑。 …… 起身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用力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元宗一脸的烦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在皇宫的时候经常工作到晚上,所以即便是出来了,他还是会在半夜的时候惊醒。 “真是……” 沙哑的声音在月夜里面响起,元宗看着自己床前空无一人,这才想到自己现在是在外面的客栈。 出来这么久,他都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不过那一醒来就想要叫人过来的习惯却是从来都没有变过。 “也不知道冯若期现在怎么样了。” 看着一旁精致的盒子,元宗轻轻的擦拭了一下便下了床。 这么长时间了,自己也应该过去看看了,虽然严客昨天才刚刚去过。 为了不让严客知道自己的心思,元宗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看着空无一人的店面,元宗这才发现连小二都已经不在了。 有 走大门是是行不通了,这样的情况下,只能翻墙了。 确定严客已经睡着了之后,元宗这才悄悄的走过去,刚准备上去,他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殿下,这么晚了,您要干什么去啊。” 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似的,元宗猛地一顿,脚下打滑,差一点就跌倒在了地上。 回头怒视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恨不得将他怒打一顿。 “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口,反正只要他不问自己在做什么,就好说了。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倒是殿下,您在这里做什么呢?” 严客故意转过身,但是他耸动的肩膀却是显示出了他此时的偷笑,元宗看着严客的动作,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但是他却有生不起气来,毕竟自己偷偷出去,确实是很好笑。 “与你无关,你还是快点去休息吧。” 说完,元宗便转身准备回去,在离开的时候,他还时不时的用余光看向严客,心里想着他什么时候离开。 “殿下,您也早一点休息吧。” 元宗听到身后的喊声,心下一动,就连脚下的动作都放慢了许多,在听到自己身后的脚步声不在响起之后,元宗猛地回头,左看右看,他长舒了一口气。 “真是,怎么哪里都能看到他。” 元宗看着被严客的脚步踩的散开的叶子,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猛地一跳,翻了过去。 在元宗离开之后,严客这才现身出来,他看着元宗远去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别扭。” 对自己来说,元宗心里在想什么,他几乎都能够猜的到,为了他和冯若期,自己可是出了不少力呢。 从严客那里听到冯若期已经不住在哪里了,元宗刚刚到了哪里就直接反了回去。 “到底在哪里啊。” 元宗不停的自言自语,当初自己就应该让严客问问冯若期到底在哪里,自己也比较好找。 看着自己面前一排排的房子,元宗不禁有些迷茫,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这里了,以前的记忆,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元宗感觉到不耐烦的时候,他突然间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元宗疑惑的走上前,直到那人转过头来,他眼眉一沉,连忙躲到了一旁。 “他怎么会在这里。” 在出宫之前,他从来都没有听到过元稹要过来的消息,看来,自己要在这里待上一阵子了。 辗转反侧的走了许久,在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的时候,元宗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冯若期的样子,应该是在想什么事情,悄悄的跑到她的身后,元宗一脸平静的走了过去。 听到声音,冯若期猛地抬头,当她看到元宗的那一刻,惊讶的呼叫出声,好在元宗即使捂住了她的嘴,这才没有让他人听到。 “你怎么在这里?” 冯若期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解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要是自己方才没有让那人离开的话,元宗一定会被人发现,到时候,自己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请了。 “不是你让我来的么。” 元宗一脸傲娇,背对着冯若期不肯转过头去。 第二百五十一章繁秋的下落 不知道他在闹着什么别扭,元宗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赌气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孩子。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不用说,她就知道元宗定然是又生气了。 “你过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么?” 因为没有心情,所以冯若期并没有太多的寒暄,就只是简单的问了一句。 她不想在这种时候给元宗一个自己钟意与他的错觉,早上白世景过来,就是给自己的一个提醒。 对于这个男人,自己注定是有缘无份的。 本来以为这么久不见,冯若期至少会对自己寒嘘问暖一下,没想到,那些不过全部都是自己想的太多,不甘心的咬着牙,元宗的指尖像是被人捆绑过似的泛着白。 元宗紧紧的瞪着眼睛,双脚在地上来回摩擦着,如果不是因为这里不方便,他很有可能和冯若期再一次争吵起来。 “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严客说你现在过的不太好,让我来看看。” 无奈之下,元宗只能把严客对自己说过的话讲出来,他总不能告诉冯若期,是自己想念她了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半信半疑的皱着眉头,对于元宗的话,她现在持有非常大 的怀疑,所以她根本就不敢信。 不过在这件事上纠结也没有什么必要,简单的应了一声,冯若期便想要打发他回去。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元宗怎么可能会是那种说回去就回去的人呢?在说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冯若期,更不可能轻易的离开。 见冯若期一脸的阴翳,元宗一下便想到可能是元稹的原因,以严客的警惕性,没想到他居然没有发现元稹住在这里。 不过也不能说是住,毕竟自己只是看到了他而已,说不定,他一会儿就回去了。 看着自己对面的女人不言不语,元宗干脆也不着急,直接抬腿坐在了她的对面,正如他猜想的那样,自己的这个动作立刻就招来了冯若期的愤怒。 “我不是让你走么,你这个样子,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冯若期吓得连忙压低声音,左右眺望的样子看在元宗的眼里竟是那么的可爱,如果,她没有那么凶就好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要是冯若期真的生气了,自己可就摊上了大麻烦。 “不是你说,让我来的么,现在我过来了,你又说让我走,你这个人也变化的太快了吧。” 元宗一脸委屈的控告着冯若期,好像自己这样无理取闹都是她的原因似的。 听到元宗委屈的声音,冯若期不禁扬起眉头,她站起身,背对着元宗,喏喏的说道。 “我也没有让你现在过来。” 因为事情太多,所以冯若期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让他过来,但是潜意识里,她是希望元宗过来帮自己一把的,再加上元宗这样说,她便真的以为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那不就得了,反正我已经来了,你说吧,你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情。” 本来元宗只不过就是找一个借口罢了,要是冯若期不承认,他打个哈哈也就过去了,没想到,倒有了意外的收获。 这样看来,自己翻墙过来,倒也不算太亏。 冯若期看着元宗,突然之间便回答不出来了,找他?自己找他有什么事情呢? 除了繁秋,好像再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冯若期脑海里想着怎么说才能不那么矛盾。 “你不会是没有要紧的事,其实就是想看看我吧。” 元宗玩世不恭的调笑着冯若期,眼底里尽是星辰,尽管冯若期还没有回答自己,但是他就是兴奋的恨不得跳起来。 果然,出了皇宫,就没了束缚,整个人都变得活泼了许多。 冯若期看着元宗傻傻的笑着,不知怎的一下子就红了脸,她转过头去,不让元宗看着自己。 元宗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干脆也不着急,反正自己这次过来就是看看她,待的时间越久,他越开心。 “繁秋,你找到她了么?”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之后,冯若期慢吞吞的转头,脸上的余热依旧没有褪去,但是好在,现在已经看不到任何的痕迹了。 被冯若期这么一问,原本还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的元宗立马就正经了起来。 他正襟危坐,涣散的眸子变得犀利,原本把玩着自己两鬓头发的双手也背在了身后,像是在面对自己的下属似的,元宗目光从上到下一一打量着冯若期,不怒自威。 兴许是元宗的严肃传染到了自己,冯若期原本有些弯曲的身子也直立了起来,她期待的看着元宗,蠕动的嘴唇随时准备开口。 沉默了片刻,元宗终究还是在冯若期的注视下低下了头。 站在元宗的对面,冯若期能够清楚的听到元宗的叹气声,仅仅只是一个挑眉的动作,她就知道了结果。 “还没有找到,是不是。” 冯若期见元宗不愿意开口,干脆自己问道。 顿了一下,元宗抬眼撇了一眼冯若期,便轻轻的点了点头。 哪一个眼神,包含了太多的情绪,无助,无奈,甚至是痛楚。 冯若期知道,元宗有多么的伤心繁秋的这件事情,如今自己这样逼问,些许是有些过火。 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就算再怎么有仇,繁秋也应该被找到了,除非…… 冯若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元宗,双唇颤抖,像是衣着单薄的人在冰冷的寒地里瑟瑟发抖似的。 元宗看着她,不明白她眼底的恐惧是从何而来,他走上前,想要安慰的碰一碰她的肩膀,谁知道自己刚一过去,她就像是被吓到了的似的缩回身子。 低着头,冯若期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臂膀,她不敢问,更不敢去想。 可是现在的情况让她不得不去面对,如果在找不到繁秋的话,那么她就很有可能真的遭遇了不测。 元宗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也不着急,他第一次觉得无助,别说是冯若期,就是自己,都觉得悲伤。 尽管那不是自己身边的人,但是跟的久了,多少也会有些感情,更何况繁秋对冯若期来说,不仅仅是下人和主子的关系那样的简单。 第二百五十二章痛哭流涕 像是忘记了元宗的存在似的,冯若期就那样站在那里,双脚像是不听使唤了一样,她时而歪斜着身子,时而弯着腰低着头。 元宗看着她好像是要跌倒的样子,心里一紧,上前一步伸出手,他犹豫的在冯若期的双肩旁边徘徊。 自己现在和冯若期的关系,说是熟悉,却还有着一点尴尬,可要说是陌路,他们又是彼此共患难,有过真感情的人。 因为这样中立的身份,元宗只能将手停滞在空中,如果,如果冯若期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的话,他就不再犹豫。 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元宗却是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从自己认识她到现在,她一直都是坚强自立的样子,元宗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冯若期如此感性的一面。 一阵春风拂过,冯若期明显的感觉到了寒冷,她不自觉的蜷起身子,同方才相比,这一次的动作自然了许多。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愣了一会儿,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逞强的笑了笑,看着元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像是两颗矗立在哪里的大树,冯若期不出声,元宗便在那里定定的看着她,同样默不作声。 “你说,繁秋她,是不是死了。” 尽管自己并不想知道,但是冯若期终究还是问出了声。 就算是猜测,她都不想听到一点不好的东西,但是她又觉得,早点做一个准备总是好的,总比到时候慌张的样子要好。 没有想到她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元宗放下自己停在空气中的手,犹豫着要不要说。 “你说吧,我没关系的。” 像是看出了元宗心里的顾及,冯若期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她确实没有关系,但是如果是在没有人的情况下,那就不一定了。 还不等元宗说话,冯若期的眼底便闪烁着泪花,她尽量的忍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是心里是这样想的,她终究还是不能完全的控制住自己。 寂静的空气中逐渐传来一两声呜咽的声音,冯若期看着元宗抱歉的笑了笑,示意他开口说出来。 犹豫了一会儿,元宗终究还是妥协了,反正冯若期早晚都要知道的,早做一个心理准备,总比最后伤心要好。 “我已经让严客去找你说的哪个丫鬟了,但是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给我任何的消息,这么些天了,既然那个人能够对年纪这么大的老太太下手,那么繁秋,很有可能就……性命不保了。” 元宗停顿了一会儿,在看到冯若期的脸色没有自己想象中哪样难看的时候,他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听到最后那几个字,冯若期像是失去了平衡一般踉跄了几步,如果不是元宗眼疾手快的将她抓住,她很有可能就会哪样栽倒在地上。 “但是这只是最坏的结果,说不定,说不定……” 元宗冷眼看着冯若期,剩下的话,就连他自己都说不出口,事情过去了这么久,繁秋的死,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了,只有他们两个,还在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繁秋完好无损。 被元宗带着坐了起来,冯若期甚至不管自己身下的肮脏,她紧紧的抓着元宗,尖利的指甲将元宗的手臂抓出了一道血痕,她不停的哽咽着,像是被人威胁着一般,停都停不下来。 “最好的结果,就是有一个全尸,对不对。” 冯若期眼底尽是悲伤,眼泪顺着眼眶不停的往下流,她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寻找着那个答案。 “也没有,这么惨吧,说不定,繁秋就自己逃出来了。” 元宗一点点的安慰着冯若期,但是他在说话的时候,却连看都不敢看冯若期一眼,与其说是不忍心,不如说是心虚。 听到元宗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的理由,冯若期不停的摇着头,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元宗是在安慰自己。 繁秋那个人,连武功都没有,唯一的一点小聪明还是自己教给她的,想从哪样狠毒的杀手手里逃出来,根本就不可能。 更何况那个时候,还有元宗派过去的人在一旁。 想到繁秋不在这个人世,冯若期再也控制不住的情绪,她抓着元宗的衣摆,趴在他的肩头痛哭起来。 巨大的抽泣声在耳边回响,感觉到袖口的湿意,元宗毫不在乎的撇了一眼自己怀里的女人,便挪过了视线。 如果是以前的话,他甚至都不允许别人踫自己一下,但是既然那个人是冯若期的话,他还是可以忍受的。 轻轻的拍着女人的背脊,窝在元宗的怀里,冯若期甚至能够听到他的心跳声,而元宗,也能够感觉到冯若期不停的在抽动的身子。 特有的香气在鼻尖萦绕,元宗心头一动,猛地将自己面前的女人拥进怀里。 感受着冯若期的悲伤,元宗突然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就算他们将永远保持这个姿势,也无所谓。 发泄了情绪之后,冯若期也不管自己现在是在元宗的怀里,拽起他的衣服便擦拭着自己的小脸。 看到如此孩子气的冯若期,元宗不禁笑着调侃。 “就你这个样子,谁还敢娶你啊。” 听到那三个字,本来还在悲伤中的冯若期猛地羞红了脸,用力的捶打了元宗一下,她便装作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 随着冯若期的动作,地上的尘土紧接着飞扬了起来,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冯若期这才发现衣襟上的汤药和因为一下午的劳作而弄脏的裙摆。 因为方才对春鸿的拷问,所以冯若期急急忙忙的根本就没有时间换衣服,没想到元宗会过来,再加上繁秋的事情,冯若期也根本就没有注意过。 当元宗的视线扫到自己这里的时候,她甚至还在想怎么了,直到方才,她才看到自己的狼狈。 “那个,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先回去吧,以后你要是过来,就吹口哨,我就出来了。” 不好意思的回过头,冯若期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想到自己方才拿他的衣服发泄,冯若期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失态,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在她看到自己的裙摆的时候,终究还是没有回头。 第二百五十三章被发现了? 元宗定眼看着自己面前别扭着的女人,心里也知道今天自己是没有办法在待下去了,他犹豫了一会,本来想要离开,但是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 元稹在这里,他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转过身之后,元宗又不甘心的回头,看着冯若期那被风吹起来的裙摆,元宗不由得眼神迷离,不经意的又想起了哪一个失控的晚上。 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元宗有些疲乏的看着冯若期,言语里尽是不舍。 “我走了,你自己可以么。” 试探性的问着,其实元宗也不是害怕冯若期出什么事情,毕竟这里是冠军侯,冯敬安也不是吃素的。 只是,既然元稹在这里,他便觉得自己也没有离开的理由。 “我没事,你放心就好了。” 知道元宗心里的担忧,冯若期连忙回答道。 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就算元宗自己觉得没有关系,冯若期也会感到不自在,更何况这里已经不是那个破屋子。 周围很有可能随时随地都会出来一个人。 他们两个现在,可以说是冒着生命的危险。 元宗身为皇子,冯敬安自然是不能对他怎么样,可是自己就不一样了,现在冯敬安对待冯若云的态度已经不如之前了,自己可不能在这个事情上露出马脚,落人把柄。 这样想着,冯若期心里便越来越怕,东张西望的看着四周,冯若期生怕自己遗漏什么监视着自己的人。 冯敬安既然敢让自己住在这里,就一定不会放松警惕。 元宗看着一脸愁容的冯若期,心里知道她在担心着什么,站在原地不停的转着圈,元宗时而开口,时而咬唇,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着自己面前执拗的人,在想到元稹还在这里,元宗就放心不下。 他低着头走到冯若期的面前,犹豫的问道。 “我不放心你,我保证,不会让其他人发现的。” 语气放软的元宗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他低着头,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 如果严客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堂堂不可一世的四皇子此时此刻居然像是小媳妇一样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好笑。 看的出来,元宗这样的打算过并不是心血来潮,她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心里并不想将他留下。 “你还是走吧。” 冯若期并不想欠他什么,对自己来说,元稹并不算是什么威胁。 “你觉得你让我走,我就会走么。” 心里一着急,元宗一下子就忘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连忙走上前去,元宗极其霸道的将冯若期揽紧了怀里。 感觉到身后的温度,冯若期花容失色,见身边没有人,冯若期低声怒斥。 “你做什么,你疯了吧。” 拼命的挣扎着,这一次和之前不同,冯若期无处安放的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身后的男人,试图让他松开自己。 这一次,她居然有一种被强迫的感觉。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元宗的这个动作,已经完全的超出了自己的底线,她不停的怒吼着,仿佛已经不在乎会不会有人过来了。 没想到冯若期性子这样的刚烈,紧紧是一会儿的时间,元宗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本来就没有发酸对她做什么的元宗看到冯若期如此的抵抗,心头的怒火猛地升腾上来。 不知道她和白世景在一起的时候,她会不会也是这样的排斥。 “冯若期,你不要闹了好不好,要不是担心,我怎么可能会如此的失态,朋友之间,我担心你有什么不好的?” 元宗见冯若期疯了一样的掐着自己,手腕上的疼痛就像是被刑具缴了一下似的,无奈之下,他只能在冯若期的耳边轻声怒吼。 “你要是在喊,他们就听见了。” 好在,冯若期还算是理智,听到这句话,她立刻就停下了挣扎的动作。 “你松开我。”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冯若期甚至都没有做好准备,直到元宗松开自己,她才算是有了一个好脸色。 不过那表情和之前相比,但是压抑了许多。 不过元宗根本就不在乎,当务之急,是冯若期的安全。 “如果你被发现了,怎么办。” 本来以为冯若期会大声的训斥自己,没想到,她居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淡定。 心平气和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知道,自己就算打他一顿,也是于事无补,还不如好好的谈一谈。 愣了好一会儿,元宗才反应过来冯若期是什么意思。 他兴奋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信誓旦旦的举起手,做出发誓的动作。 “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被发现。” 见元宗孩子气的样子,冯若期就算是生气,也不好意思在发火。 犹豫了一会儿,她又继续问道。 “那严客那边怎么办。”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一次严客和元宗一起出来,就是为了保护他的,要是元宗留在这了自己这里,那严客那边,可就不好交代了。 冯若期问得问题,正好也是元宗觉得难办的,先不说严客是自己的侍卫,就是再怎么不受宠的皇子,也不可能屈尊去给别人当护卫。 要是这件事情被严客知道了,自己就必须要回去了。 “不用管他。” 当务之急,他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期待的看着冯若期,元宗高高翘起的睫毛如同粉蝶一般飞舞着,冯若期仅仅是撇了一眼,便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好在这里是夜晚,所以元宗根本就看不到自己脸上的变化。 冯若期看着有些孩子气的元宗,脸上不可名状。 不过既然他已经决定了,那自己也没有什么推脱的必要。 “你的衣服,没事么?” 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低头望着冯若期脏的不成样子的裙子。 元宗毫无遮拦的眼光令冯若期浑身不舒服,她连忙转过去,不让元宗看到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 “不要紧的,我回去换下来就好了,我,我先走了。” 冯若期娇羞的看了一眼元宗,转头就跑。 就在她刚刚走了几步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树枝折断的声音,猛地回过头,见元宗也是一脸的疑惑,冯若期这才感觉到不妙。 第二百五十四章树上的人 垫着脚尖走到元宗的身边,冯若期疑惑的看着自己对面的人,很显然,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诺大的空间里,两个人都不明所以得看着对方。 就在冯若期准备过去发出声响的树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里突然传出了几声猫叫。 回过头,只见元宗坏笑着看着自己,停下脚步的时候,冯若期已经走到了树下。 她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树枝,她并不觉得方才是自己听错了,但是看元宗的表情,那分明就是嗤笑。 难不成,在这里待的久了,自己连听力都下降了? 茫然的闭上眼睛,除了疲乏,冯若期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可能是这几天真的太累了吧,冯若期在心里默默的安慰着自己。 回过头的时候,只见元宗已经走了过来,感觉到肩膀上的温度,一偏头,她这才看到元宗的手掌心紧紧的贴着自己的手臂。 刚想要挣开,她就被元宗紧紧的扼制住,茫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心头不由得生出一丝愠怒。 “既然是猫,我们也不用那么紧张了,走吧,你不是说还有事情找我么。” 元宗若无其事的看着冯若期,还不等冯若期回答,元宗便拦着她极其自然的走到了一旁。 因为不知道冯若期现在住在哪里,所以元宗便一直带着冯若期在院子里面绕圈。 不明白漩涡你是什么意思的冯若期以为他是真的要去自己哪里,吓得一声不吭,朋友男人带着自己走。 就在他们第三次走到了原地的时候,冯若期终于有些控制不住了。 她双手用力的扒开元宗紧紧的扣着自己的手掌,一个转身,便从男人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气喘吁吁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伸出手颤抖的指着元宗,好像他犯了什么错误似的。 “男女授受不亲,你身为皇子,怎能如此的不知礼数。” 不知道什么时候,冯若期已经不在顾及元宗皇子的身份了,只要周围没有人,她便会对着元宗一顿教训。 听到冯若期的控诉,元宗不怒反笑,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地痞流氓一样。 “你想骂就骂吧,生完了气,我们再回去。” 厚着脸皮走上前,元宗嬉皮笑脸的伸出手,欲要再一次将冯若期搂在怀里,谁知道这一个动作令冯若期生了警惕,她轻轻一躲,元宗便扑了一个空。 看着自己面前警惕的女人,元宗不禁嗤笑出声,无奈之下,他只能强硬的揽过冯若期。 “你,你干什么?” 被元宗的动作吓了一跳,冯若期手脚并用,不停的在元宗的身上拍打着,她不明白元宗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但是她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 见冯若期一点都不配合,元宗一时没有办法,低下头抚在冯若期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不会觉得,那树上真的是猫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冯敬安派过来的人,想知道他是谁,就配合我,别动。” 听到元宗这样说,冯若期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偏过头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 唇边不知怎的摩擦到了一片柔软的东西,刹那间,冯若期便感觉到元宗的手心炙热了许多。 再看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松开了自己。 浑身没有了束缚,冯若期突然有些不自在,不是她矫情,而是方才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令她没有办法在直视自己面前的男人。 没想到,之前哪样的情况下都没有发生的事情仅仅是因为一个意外而变得极其自然。 “咳咳,走吧。” 直到元宗发出声音,冯若期才想起来树上还有一个人。 经过那棵树的时候,她不自觉的抬头张望,也不知道,那上面的人有没有看到方才的那一幕。 要是看到了…… 不自觉的偏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人,除了耳边有些发红,元宗再也没有一点的异样。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元宗身为皇子,应该不会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 想到这里,冯若期不禁变得自然了许多。 跟着元宗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屋,冯若期就看到元宗的脸色变了许多,哪样嫌弃的样子,令冯若期有些不自在。 她点燃了蜡烛,细声细语的说道。 “这里是刚刚收拾好的,你就先将就一下吧。” 冯若期将一个看上去比较干净的被子铺在了塌上,看了一眼元宗之后,她便转身走到了一旁。 拿起茶壶的时候,她这才发现那里面已经没有茶水了。 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冯若期依旧背对着元宗,闷声说道。 “你要不先坐一会儿,我去弄点水吧。” “不用了,反正一会儿也要离开。” 冯若期刚刚走了两步,元宗便叫住了她。 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男人,想到他说的也有道理,冯若期便放下了自己手里的茶壶。 坐在距离元宗不远的地方,冯若期紧张的只能使劲的抓着自己的衣襟,她时不时的抬头观察着男人的脸色,生怕他问方才的事情。 等了许久,冯若期都没有等到元宗说的树上的人,她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想要开口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你就住在这里?” 刚要说话,冯若期就听到了元宗疑惑的声音。 见他看着自己,冯若期不自在的低下头,娇羞的点了点头。 她自然知道,这里和皇宫是比不了的,但是对她而言,在哪里都一样。 “冯敬安对你还真是吝啬。” 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像是心疼的说道。 “无所谓,住的地方,只要不漏风,不漏雨,就可以了。” 听着冯若期看淡一切的语气,元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如果是自己的话,一天都没有办法在这里待下去。 “你说,那个人,还会过来么?” 不想在被元宗牵着鼻子走,冯若期一时有些着急,这么晚了,自己总不能在这里耗一晚上吧。 元宗看着冯若期担心的脸,刚想要告诉她不要着急,就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因为自己是会轻功的人,所以他的敏锐度比冯若期要好许多。 邪魅的勾起嘴角,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狂妄的说道。 “别急,这不就来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没有等到的人 满脸焦急的冯若期本来想着,如果那个人没有过来的话,那自己干脆就趁着这个借口将元宗赶出去就好了,没想到的是,还不等自己说话,外面就有了情况。 只是在这个大半夜的时间抓人,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冯若期站起身,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经意的一撇,她就看到了元宗得意的眼神,情不自禁的想要给他一个白眼,冯若期撇了撇嘴,没有做声。 无论是在皇宫里面还是现在,他都没有办法克制自己那张扬的性格。 想到这里,冯若期不禁拿元稹来和他对比,这两个人除了做事风格不同,其他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真不愧是一个父亲,尽管他们两个人相互针对,但是骨子里的那份骄傲,却是怎么都磨灭不掉的。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冯若期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自己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早知道散个心就会变成这样的话,她一开始就应该带着侍从出去,那样的话,也不会太麻烦。 更不用像现在这样担心会落人话柄。 “你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就行了。” 元宗讲站起身的冯若期重新按到了座位上,不明白男人是什么意思,冯若期挣扎着想要起身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乖一点,这样乱动,不就打草惊蛇了么,听我的,你要是在这样的话,我们就抓不到人了。” 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本来只是想要吓一吓她,这件屋子虽然破,但是其他的东西还是很不错的,反正都要等,与其心惊胆战,倒不如放松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事情太多的原因,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渐渐的没有了声音。 就连她那一双无处安放的长腿都安静了下来。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竟然真的不出声,生怕自己惊扰了外面的人。 看着冯若期小心翼翼的捂着嘴不出声的样子,元宗不由得笑了出来。 男人浑厚的嗓音在四周响起,冯若期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随即便将食指放在了嘴唇上,示意元宗安静一点。 没办法,话是自己说出来的,元宗便只能真的闭嘴,只是看着冯若期娇憨的小脸和她那紧张的神情,元宗总是会变 不由自主的想要笑出声。 “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过来?” 从他们回来到现在,冯若期感觉自己已经等了一个钟头了,可是偏偏元宗还像个没事人一样。 默不作声的冯若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面别扭着,元宗见状,也不去看她,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抬脚走了过去。 刚刚走了一步,冯若期就感觉到自己身子一轻,像是一直鸿雁一般飞了起来。 胸口处紧紧的贴着男人的胸膛,在仰头看到男人的那一刻,冯若期没有出息的红了脸。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不是在地上,她可能早就将自己面前的人暴打一顿了。 低着头的冯若期似是感觉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茫然的抬眼,只见元宗脚尖点地,紧紧的是撇了自己一眼便旋身而落。 还没等冯若期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便以经跟着元宗来到了外面。 “你,你怎么了。” 对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感到诧异,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免有些苛责。 谁知道元宗竟然像是没哟听到似的,直接越过自己走到了前面,不知道他在找着什么。 只见他东看一下,西看一下,来来回回乱动的样子像是刷杂技的猴子似的,令人不敢靠近。 忽而,元宗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他回过头看着冯若期,脸色凝重严肃,过了许久,他才沉声说道。 “我们等的人,好像不见了。”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冯若期愣了几秒,随即便满不在乎的走到元宗的身边,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告诉他不要在意,可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给人一种她已经不耐烦的感觉。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不以为意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装作他的样子左右打量着,过了一会而,她才转头说道。 “我也没有找到,可能,他是真的跑了吧。” 无奈的笑笑,冯若期这样做,无非就是让元宗不要放在心上罢了。 当她看到元宗那落寞的神色的时候,她就知道,元宗一定又是在自责。 没有回应冯若期的话,元宗别过头。倔强的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然而他的举动看在冯若期的眼里却是有些多此一举,明明都已经知道找不到了,为什么还要找呢?想到这里,冯若期不由得走上前去劝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还要回去呢。” 冯若期心里想着怎么才能让元宗回去,虽然她方才答应了元宗让他待在这里,但是那也不过就死口头上的话罢了,元宗可是皇子,自己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呢。 不知道是在倔强着什么,元宗看了冯若期一眼,便坐在了地上,说什么都不肯回去。 “元宗,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本来以为自己今天晚上可以轻松一下,没想但元宗想在居然耍起了脾气,松开自己抓着男人的手,冯若期真的像就这样什么都不管了。 “要是找不到那个人,你不就惨了?” 回过头冲着冯若期说了这句话之后,元宗便又保持着自己方才的动作。 冯若期看着他,本来不耐烦的性子得到了缓解,渐渐的,她干脆也不在抱怨,和元宗一起找起来。 只是这诺大的冠军侯,想要找一个人根本就不容易,更何况还是熟悉这里的地形的人。 过了没有多久,冯若期便有些坚持不住了。她抬起头不停的擦拭着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就连体力,也越来越不支。 听到自己身后的喘息声,元宗闷声说道。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找。” 估计这个时候,人都已经跑远了,除非一间屋子的搜,不然他们是很难找到那个人的。 第二百五十六章那人的目的 尽管她心里知道元宗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冯若期在听到男人那不可一世的语气的时候,心底还是有些不舒服。 这不仅仅是因为元宗变相的瞧不起自己的问题,而是这件事情是在自己这里发生的,她根本就没有理由在现在这个事候离开,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元宗。 “我和你一起吧,这样会找的比较快。” 冯若期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倔强的一点都不肯服软。 元宗见到她这个样子,也不催促她,反正这个时候,也不可能会有人出来。 脚上的动作逐渐放慢,元宗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自己身后的人,知道冯若期跟不上,元宗便只能一点点的挪动步子,只是这样一来,那个人可能就会跑的更远。 本来还在奇怪元宗的速度怎么突然慢了下来,直到看见元宗不停的回头看着自己,她这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冯若期最讨厌别人看不起自己,就算元宗是出于好心,冯若期都没有办法接受。 愠怒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脸上尽是冷漠,不同于面对元稹时的阴冷,在看着元宗的时候,冯若期更多的是一种不平和不屑。 就在元宗想要开口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冯若期自顾自的说道。 “你先走吧,我跟的上。” 说完,她便赌气的走到了元宗相反的方向,仿佛要分道扬镳似的。 看到冯若期反常的样子,元宗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无奈的笑出声,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女人都这样的好强。 他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到背对着自己的冯若期的时候,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眼看着冯若期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元宗也只能放下自己现在的寻找范围,跟着她的脚步走了过去。 “你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么?就这样没有方向的乱找,万一你找错了地方怎么办。” 元宗拉住正要向前走的冯若期,脸上的无奈显而易见,因为刚才闹了别扭,所以冯若期实在是有些不愿意搭理自己面前的男人,但是看到元宗一脸请赐教的样子,冯若期没有办法,便只能回答。 “看这里的草,都是倒向一个方向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让你很有可能就是顺着这里的草坪离开的,这也是为什么,你方才没有看到脚印的原因。” 冯若期说着自己分析的情况,她毕竟不是像元宗哪样久经沙场的人,但是时间久了,她也能够判断出一些什么。 倒是元宗自己,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想到,实在是有些奇怪。 “那要是猜错了呢?” 元宗犀利的眸子紧锁着冯若期,不得不说,冯若期说的是有道理的,但是那也有可能是那个人故意这样做的。 或许是没有想过自己会猜错,冯若期茫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不自在的挠了挠头。 过了许久,她才慢吞吞的说道。 “猜错了,就回去。” 反正他们现在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不是么,已经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不管有没有才对,估计都已经找不到了。 匆匆瞥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二话不说就走到一旁,现在能够确定的是,冯敬安在自己这里安插了人手。 就算自己现在找不到,那个人也总会现的,她就不信,自己这辈子都找不到她。 跟在冯若期的身后,元宗只能东看看,洗望一望,就在他准备劝冯若期回家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阵说话的声音。 难道是真的找到了那个人?带着疑问,元宗眼疾手快的将自己面前的女人扑倒。 不等冯若期说话,元宗变先一步捂住了冯若期的嘴唇。 手心里软腻的触感令元宗浑身不自觉的颤栗起来,在偷听那两个人谈话的同时,元宗还要时不时的主意冯若期有没有乱动。 冯若期整个人被元宗压在身下,就算是她想要起来,也没有办法。 想到这已经不是今天的第一次了,冯若期一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就算是新婚燕尔,也没有向她们这样亲密的。 空出的双手不停的在元宗的身下挣扎着,冯若期抬眼费力的看向他头顶的男人,眼底的愠怒显而易见。 “嘘,小点声,起已经听到声音了。” 不明白元宗说的是什么声音,但是看着男人严肃的脸庞,就算自己现在分外的恼火,她也只能压抑着自己心底的情绪。 稍一放松,冯若期便能够感觉到元宗庞大的身躯和滚烫的体温。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误会,冯若期只能用力的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尽量的不让他碰到元宗。 但是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元宗都还是紧紧的贴着自己,就像是被人绑在了一起似的,怎么都扯不开。 无奈之下,冯若期只能伸出手去提醒元宗,示意他不要那么的不知分寸。 谁知道元宗只是淡淡的看了冯若期一眼,便又别过了头。 身上的疼痛令元宗不由得低头,在看到冯若期警告的眼神的时候,元宗这才松开自己紧紧帖着的身子。 身上的放松令冯若期释怀的舒了一口气,随即,她便听到了那两人的谈话。 “你为什么会在哪里。” “为了冯若期。” “谁让你来的。” “是……” 就在冯若期准备好好听一听的时候,元宗突然像是被惊吓到的马儿似的带着自己滚到了一旁。 还不的你冯若期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她就听到了一个重物掉落在自己旁边的声音,回头一看,一双人的眼睛撞进瞳孔。 刚想要尖叫,便被元宗捂住了嘴,刹那间,冯若期浑身都想是被水浸润过一般,满是汗水。 “放心,她还没有死。” 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安慰的说道,不过这种时候,冯若期怎么可能会放下心来,她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像是着了魔一般的摇着头。 脸上的抗拒令元宗一时于心不忍,他凑到冯若期的耳边,低声说道。 “我松开你,你不要叫,好不好?” 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眼神温柔的像是能够溢出水来。 第二百五十七章半死不活的人 因为被元宗捂着嘴,所以冯若期呼吸而产出的气体尽数打在了元宗的手心上。 依照元宗细心的性格,他根本就不可能没有察觉到,除非,是他根本就一点都不在意。 冯若期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如果是其它的女人,说不定早就被这趟霸道的元宗给迷住了,可是此时的冯若期却除了尴尬,什么都感觉不到。 这下子听到元宗说要松开自己,冯若期更是满心欢喜,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总算是能够摆脱这个令人难为情的姿势了。 忙不迭的点头,冯若期巴不得元宗现在就放开自己。 “我保证,我不说话。” 不就是不说话么,有什么难得。 看着冯若期信誓旦旦的样子和那一副想要快点摆脱自己的样子,元宗突然就不想松开她了。 捂着冯若期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元宗若无其事的看着仅仅是只能够看到影子的那两个人,将自己身下的冯若期视为了空气。 甚至在冯若期在用自己的双手无声的抗议的时候视而不见。 “小点声,一会被他们听到了,你就是有两张嘴也说不清了。” 元宗低着头看着自己身下的女人,故意说的很暧昧,冯若期一时没有听出元宗话里的意思。 她斜视着自己身上的男人,闷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要……怎么样。” 冯若期的声音了带着些许的呜咽,但是元宗却知道那不过就是冯若期在博取自己的同情罢了。 这样的把戏元宗在宫中的时候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又怎么可能会上当。 “等会他们的一个人走了,我们就过去,现在我带着你,没有办法对付两个人,你在忍一忍,就好了。” 元宗像是哄小孩哪样低声安慰着自己面前的人,霎时间,元宗便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传来一阵疼痛,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元宗只是轻轻的挑了挑眉,便没有在出声。 本来希望元宗能够放过自己的冯若期见她根本就一点都不在意,自己也没有了兴趣,松开咬着元宗的牙齿,冯若期干脆直接趴在了地面上,直接等着元宗什么时候将那个人抓过来。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冯若期不禁有一种自己就要在这个地方过夜的错觉。 就在冯若期有些坚持不住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上轻快了许多,抬起头,才发现元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一旁去了。 “元……” 刚刚喊出来,冯若期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弯着腰起身走到一旁的元宗身边。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说话的时候,冯若期还不忘将自己的声音放缓。 没有理会自己身边的人,元宗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冯若期看着他走到一旁。 低下头,她才看到就在不远处还有一个女孩倒在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 冯若期惊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双手不自觉的抓着元宗的手臂。 心底的恐惧远远大过放才被元宗捉弄的愤怒。 就在此时,她连自己最开始说的男女授受不亲都抛在了脑后。 “你看,她就是我们刚才要找的人。” 元宗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眼前的那个女孩,就连自己的手臂被冯若期抓出了一个印记都不自知。 “她是,死了么。” 冯若期后怕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双脚发抖,根本就不敢上前去。 以前自己见到的,都是那些战场上的人,不过那对自己来事根本就已经见怪不怪了,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碰到这样的人,要是有人问起来,他们根本就是有口难辩。 “现在还不清楚,我们把她带回去看看吧。” 元宗低沉着嗓子,现在的情况有些突然,就连一直稳重的他,都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用说是冯若期了。 冯若期看着不知道死活的人,心里虽然几不情愿,但是眼下,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见元宗一个人费力的将那人翻了过来,冯若期站在那里有些不好意思,刚刚走上前去想要帮忙,却没想到元宗挡在了自己面前,低声道。 “别过来,这个人有些……惨不忍睹。” 这样说可能不太贴切,但是这个时候,元宗实在是想象不到其它的说辞。 冯若期见状,也不在靠近,而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元宗将那个人翻过来又抗在了身上,走到自己身边之后,冯若期轻声问道。 “真的不用我么?” “走吧。” 简单的看了一眼冯若期,元宗淡淡的说了一句便走在了前面。 一时之间就变得严肃的元宗两冯若期有些不适应,但是这个时候,她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元宗是因为这个女孩才变成这样的。 跟在元宗的身后,冯若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在想些什么。 走在前面,元宗越想越不对劲,虽然这里看上去只有这一个人,但是元宗却好像感觉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气息。 尽管那个人已经将自己的气息隐去了,但是元宗还是能够感觉到一丝异样。 他甚至觉得,那个藏在暗处的人还是自己熟悉的,不过因为冯若期在这里,自己只能先离开。 茫然的回过头,元宗甚至觉得那个人就在自己身后紧紧的跟着他们。 “怎么了?” 冯若期看着皱褶眉头的元宗,关切的问道。 “没事,走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没有一点的不自然。 看来,自己一会儿有必要出来看一看了。 如果那个人是因为自己过来的话倒还好说,要是是因为冯若期的话,那他可能就要先下手为强了。 身上带着一个人,他们就更不能走比较显眼的路了,跟着冯若期走到一个极其偏僻的地方,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元宗就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 为了不吓到冯若期,元宗便用一只手按压着那个人的头顶,另一只手则是拖着那人的腰身,从原处看过去,倒像是一个采花贼。 走几步,冯若期便会回头看看自己身后的人,直到确定元宗跟上来之后,她才又继续走过去。 看着冯若期时不时的回头,元宗甚至有一种自己在看着自己妻子的感觉。 第二百五十八章调查那个人 虽然自己现在这样想很不合适宜,但是元宗却很享受现在的时光,毕竟他能够和冯若期好好相处的时候可不多。 “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了。” 怕元宗坚持不住,冯若期回过头轻声安慰着他,眼神里尽是担忧。 元宗伸手扶了自己肩膀上快要掉下去的人,看着冯若期淡淡的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没有关系。 看到元宗轻松的样子,冯若期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来,自己的担忧都是没有必要的。 看到不远处的屋子,冯若期释怀的声音甚至都传到了元宗的耳朵里。 他轻轻笑着,极近宠溺,不过因为冯若期是背对着元宗的,所以冯若期完全没有看到。 “进来吧。” 像是做贼哪样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四周的人,冯若期这才打开门,好在自己之前就让那些侍女回去睡觉了,要是让他们看到自己带了两个人回来,这里了就乱套了。 “放在地上,可以吧。” 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探究似的看着她询问道。 冯若期看了看周围的东西,最后看着元宗点了点头,现在的情况,也只能放在这里了。 “接下来呢?要怎么办。” 冯若期束手无措的看着元宗,脸上的担忧迟迟都没有消散,本来只是出去抓一个人,没想到捡来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现在是晚上到是没有什么关系,要是在白天的话,被别人看到可就惨了。 元宗现在那人的面前,缓缓蹲下身,将原本趴在地上的人翻了过来。 直到那人被完全翻过来,冯若期才明白为什么元宗方才不让自己过去。 那张脸,几乎已经没有了五官,除了一只眼睛能够看到之外,其他的地方,全部都是被刀子划开的口子,那一张面皮,就像是被不懂事的孩童划开的石头似的,全部都是一块又一块的疤痕。 如果自己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话,她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会晕过去。 “害怕就不要看了。” 像是感觉到了冯若期心里的恐惧,元宗侧过身,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挡在了冯若期的面前。 元宗的这一个举动,令冯若期不禁有些感动,能够这样考虑自己的人,元宗算是不多的一个。 在元宗惊讶的眼神中走了过去,冯若期忍着心底的不适,蹲下了身。 “这不过就是开始而已,以后这样的事情,还多着呢。”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满不在乎的说道。 本来想要劝冯若期离开的元宗见她这样逞强,想要说出口的话也咽了回去,而是低下头认真的检查着自己面前的人。 一点点的扒开这个女孩的衣服,可以看到,除了脸庞,她全身都是完好无损的,也就是说,她的脸是不能后被别人看到的,要么,就是她有什么仇家,要么,就是她想换一个身份。 但是无论是什么,她既然出现在了冠军侯,就一定和冯敬安,或者这里的某个人有关系。 元宗明明记得,自己是因为有人偷窥他和冯若期才追出来的。 说道偷窥,元宗不自觉的看向认真的在查看着这个人的冯若期。 感觉到被注视的目光,冯若期疑惑的抬起头,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元宗有些不自然的别过了头。 “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么。” 既然事情被他们撞上了,冯若期就不能不管,不管这是一场阴谋,还是这冠军侯里的厮杀,冯若期都必须调查清楚。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明明听到有人说话。” 元宗站起身定定的看着冯若期,试图想从他们之前看到的画面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听到元宗这样说,冯若期连忙点头,其实她早就觉的奇怪,明明他们是听到有人说话的,怎么一过去,就变成了这样呢? “我是在听到一阵撞击声才赶过去的,因为我们和他们离得很远,在听到几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随后,就是这个女孩倒在了地上。” 元宗一只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不停的摩擦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翘起腿,看着冯若期问道。 “你有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告诉我。” 本来就没有任何头绪的冯若期将自己听到的唯一可能会有帮助的那几句话说了出来。 可是没想到元宗听到了之后,眉头皱起的幅度更大。 “怎么了。” 关切的问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一边又要提防这里会不会有什么人过来。 “也就是说,这个人和那个你听到的说话的那个人,其实并不是合作的关系。” 如果是合作的关系的话,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会有哪样针对性的对话。 这样的话,就可以断定是被杀。 可是那个人又为什么要杀冠军侯的人呢。 而且看这个女人的装扮,她不过就是冠军侯的一个丫鬟罢了,杀了一个丫鬟,与他而言,又有什么用呢。 元宗呆滞的愣在那里,一言不发, 相比较之下的冯若期倒是越来越担心。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亮,可是这个时候自己的屋里面还有两个人,就算是藏,也一定会被发现的。 焦急的等待中,,元宗终于开口。 “我需要将她带走,这样的话,你明天就不会有什么麻烦了。” 元宗拉着冯若期走到一旁,轻声说道, “你想想最近有什么仇家没有,还有丢了什么丫鬟没有。” 元宗像是一个将军哪样吩咐着冯若期,就在一瞬间,他便将地上的人扛了起来, 这个人,单凭自己是看不出来什么的,想要知道更多,就必须要把她背后的人找出来。 但是对他们现在而言,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经历。 看她的样子,应该已经死了不久了,就连她脸上的疤痕,看上去都像是新划上去的,所以她很有可能是刚刚遇害。 但是看着衣服脏乱的样子,她应该已经出去了很长时间了,或者说,被抓走了很长时间。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总是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可是因为自己看不清她的脸,所以她也不敢确定。 “你怎么将她带出去啊。”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想不明白元宗的做法。 第二百五十九章装到袋子里面带走 听到冯若期质疑的声音,元宗也不敢在磨蹭,他一只手抬起那人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只手扶着那个人的腰身想要站起来。 冯若期见状,连忙将元宗从哪个人的身边拉过来,她看着他,闷声斥责。 “你是不是疯了,难不成你要把她带到皇宫里面去?” 想不通元宗的想法,尽管冯若期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不让自己惹上麻烦,但是他自己这样也是很难脱身的啊。 想到这里,冯若期不禁在心里暗骂元宗是个傻子。 看着冯若期担心的面容,元宗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你是不是傻啊,我怎么可能将她带到皇宫里面去,就算我想,我也没有那个本事,皇宫守卫那么威严,你以为是谁想去就去的啊。” 明明她也是皇宫的常客了,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被元宗笑得一头雾水,如果不带到皇宫里面去,那他哪里有地方藏着一个人啊。 “那你要将她带去哪?” 不会是他住的地方吧,心里这样想着,冯若期不禁瞪大了眼睛呆滞的望着元宗。 先不说那个地方人来人往,时间久了,这个女孩身上因为腐烂散发的味道也会招来人来观望,到时候,元宗就惹上了大麻烦。 毕竟这是在冠军侯出的事,自己怎么能让元宗来为自己承担呢。 “还是放在我这里吧,你那边实在是太不方便了,而且这个女孩,没过多久,就行还会有味道传出来吧,这个房子本来就很破旧,这样的话我也能够挡过去。”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心有余悸,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连累了谁。 “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交给我就行了,而且,她也不一定就是死了。” 元宗看着这个女孩胸口处轻微的起伏,皱褶眉头说道。 方才检查这个人的时候,他就有些感觉不对劲,先不说这个人脸上那些诡异的疤痕,就连她的喉咙处也有着一道轻微的划痕,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很有可能是被别人故意弄成这样的。 为的,就是不让她说话,而且她的身上,甚至还有些轻微的热度,如果她真的死了的话,不可能还会有体温。 回去救一下,说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 “难道她还活着?” 冯若期连忙蹲下身,将食指和中指并拢放在那个女孩的动脉处,秉着气息,她却什么都没我感觉到。 “还活着么?” 元宗方才毕竟只不过是猜测而已,至于这个女孩到底有没有活着,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应该,是没有。” 冯若期犹豫的看向元宗,她不是大夫,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活着,不过就自己看来,她应该是死了。 冲着元宗摇了摇头,冯若期心里却是相信他的。 “要不,我们找一个大夫过来看一看吧,我的话,也不能全信。” 定定的盯着那个女孩,冯若期不知怎么的居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她又说不出来,这种感觉是来自于那里。 “你怎么了。” 想是被蛊惑了那般,冯若期缓缓蹲下身,不顾那人身上的污秽,伸出手一点点的抚摸着剩下的那些完好的皮肤,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但是很快,又被她否认掉了。 “没什么,她的衣服和繁秋离开的时候穿的那一套一模一样,所以就想到了繁秋。” 牵强的解释令元宗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想到?单看冯若期方才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悲伤的样子,元宗便知道,她定是将这人当成了繁秋。 不过既然冯若期自己不想说,元宗也不在去问。 心知肚明的元宗见冯若期这样惆怅的样子,心里知道如果将这个人放在冯若期这里的话,她很有可能就会触景生情,虽然现在并不能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繁秋,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元宗还是决定将这个女孩带走。 “你这里有没有什么袋子,帮我把她装上,我总不能带着这样一个人出去吧。” 元宗看着愣在哪里的冯若期,拍了拍手起身吩咐道。 这里距离自己住的客栈,虽然不远,但是要带着一个人,也不是轻松的事情,更何况一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女孩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怎么看都会特别的奇怪。 “其实我这里……” “快点吧,你不是还要休息。”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元宗的语气不容置否的坚决。 见到男人这个样子,冯若期本来想要说出口的话也咽了回去。 大不了,在元宗出事的时候自己替他挡一刀就好了,心里这样想着,冯若期这才舒坦了许多。 “我去找找。” 搬过来之后,这还是冯若期第一次来到这个房子里面,从开始到现在,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东西放在了那里。 凭着自己之前的记忆,冯若期来回翻找着所有能够看到的柜子,听到声音的元宗一脸狐疑。 “你不知道自己的东西放在哪里?” 言语中带着笑意,冯若期听到之后,有些负气的回怼道。 “我刚搬过来,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侍女收拾的。” 能知道才怪了,估计您,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东西都在那里吧。 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以为元宗没有看到,冯若期转身又走向元宗身边的椅子下面。 “你不会吧东西放在这里吧。” 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话一出口,元宗便看到了冯若期手里的袋子。 “不行么?” 叉着腰站在那里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男人,冯若期有瞪了他一眼,这才走到女孩的身边。 “还不来帮忙?” 见元宗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自己装着女孩的腿,她不耐烦的回头,一点教养都没有的冲着男人喊到。 “偶。” 连忙应了一声,元宗几步便跑到了冯若期的身边。 拿起一边的袋子,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的元宗笨手笨脚的,一连几次,他们都差了一点。 放下手里的东西无奈的看着元宗,男人抱歉的冲着冯若期笑了笑。 无奈之下,冯若期直接让元宗站到一边,一个人将那女孩装到了袋子里。 第二百六十章严客和白世景 不过一会的时间,冯若期便将自己面前倒着的人放在了自己手里的袋子里。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不禁有些好笑,但是想到元宗从小就住在皇宫里面,这些事情做不好也是情有可原。 “装是装进去了,但是你要怎么带回去?” 冯若期将自己手里的袋子开了一个口,虽然他们并不确定这个女孩到底是不是真的活着,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冯若期还是细心的开了一个可以呼吸的口子。 看这个冯若期的样子,元宗不禁露出了笑容,这样的细心,以后也一定会是一个好母亲。 想到这里,元宗不禁开始羡慕起能够和冯若期成亲的人,也不知道,谁会有这么好运。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抬起头,冯若期这才看到元宗在定定的看着自己,疑惑的问道,冯若期不禁皱起了眉头。 现在的情况这样的棘手,元宗居然还有心情发呆。 被冯若期发现的元宗一脸的娇羞,看着自己面前女人,元宗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就是在见父皇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的紧张过。 “我是不是很差劲。” 为了不让冯若期发现自己的心思,元宗装作落寞的样子提起方才的事情。 他低着头,好像是不敢看自己面前的女人似的。 呆滞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元宗所说的是什么事情。 她犹豫着,心里想着怎么说才不会伤到元宗的自信心。 其实对于这件事情,元宗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刚才的那句话,也不过是自己为他方才的失态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但是看着冯若期一心为自己着想的样子,元宗不由得有些感动。 “你身为皇子,不会做这些事情也是情有可原,有什么好差劲的。” 冯若期为元宗找着托词,心里却想着元宗怎么会这么的敏感。 见冯若期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的样子,元宗一时也知道自己有些太过认真了。 连忙叉开话题,元宗径自走过去,拿过冯若期手上的袋子就要离开。 “你干什么去,你不会就像这样走吧。” 冯若期见元宗手里拽着袋子吃力的想着门口移动连忙走上前,双臂展开成为了一个一字,拦着自己面前的人。 “不然呢,你不会以为我能带着个人飞檐走壁吧。” 元宗一脸无所谓的开着玩笑,看着冯若期的眼神带着温柔和宠溺。 不过冯若期根本就没有看啊都元宗眼底的风变化。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满是怀疑。 “你这样不好走的,要不,还是找一个人来帮忙吧。”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脸上满是担忧,就算元宗自己觉得没有关系,冯若期也不能这样让他这样狼狈的出门。 “没关系的。” “你还是放在我这里吧。” 屋里的人不停的争吵着,屋外的人却再也忍不住了。 猛地推开门,严客一脸愁容的走了进去。 像是来到了自己家里似的,严客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坐在那两个目瞪口呆的人面前。 慵懒的喝了一口茶,严客伸展了一下自己已经发酸的手臂,看着他们说道。 “还搬不搬了,一会我可就走了。” 第一次听到严客这样对元宗说话,冯若期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在自己印象中,严客一直都是毕恭毕敬的,从来都没有这样逾越的时候。 反观元宗,倒是一点都不介意,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连忙将自己手里的绳子放在了严客的手里。 准备好一切事情之后,元宗得意的看着冯若期,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慷慨了许多。 “看吧,这下就能出去了,我就说你不用担心。” 尽管元宗这样说,但是冯若期拧着的眉头却还是一点都没有舒展开。 担忧的嘱咐着,她时不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恨不得自己也跟着他们一起过去。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像是想到了什么,冯若期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难不成,刚才树上的人其实是严客?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没有说自己心里的想法,但是看着冯若期狐疑的眼神,元宗就明白了冯若期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是不是跟着我过来的?” 瞬时间,元宗便变成了一副严肃的样子,像是在宫里似的,元宗质问着严客。 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深沉起来。 定定的看着严客,冯若期心里也想知道这是怎么一起事。 “还不是因为不放心你,再说了,我出来的任务就是为了保护你,怎么就不能过来了?” 看着元宗愠怒的样子,严客脸上尽是傲娇,随后,他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元宗缓缓开口。 “殿下,您先出去吧,这里我来就可以了。” 说着,严客就接过元宗手里的绳子,站在了冯若期的身边。 不明白严客的意思,元宗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不明所以。 “你们直接走就可以了,不用在做什么。” 冯若期看着严客使劲的捉着绳子,那样子像是生怕这个袋子不结实似的。 “您还是出去看看吧。” 转头看着自己身后的人,这样的暗示,就算是冯若期也听出了什么。 看着点头的元宗,冯若期一时有些不放心,刚想要说自己也跟着出去看看,他就看到了元宗冲着自己挥了挥手。 见到元宗这样,冯若期也不在坚持,回到严客的身边,闷闷不乐。 “冯小姐,您还是和我待在一起吧,这样被人看到了也比较好说话。” 听到严客这样说,冯若期一时也不好意思在说什么。 和严客对视了一眼,元宗就直接走了出去。 出了门,元宗这才发现外面已经到了深夜。 左顾右盼的元宗看着自己周围的事物,脑海里想着有什么人再找自己,元宗不明所以的看着四周。 知道他准备回去了的时候,元宗突然听到了自己身后传爱的声音。 猛地回过头,元宗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像是勾魂的鬼魅一般,元宗看着白世景一席白衣,脸上都变了颜色。 第二百六十一章树上原来是白世景 过了许久,元宗才缓过神来,看着自己面前定定的站在那里的人,元宗不禁发起火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以为白世景有着什么企图,元宗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严厉起来,像是在训斥自己手下的士兵似的,元宗的耐心在顷刻间便消失不见。 “我不是你的臣子,还请殿下注意一下自己的语气和辞藻。” 对于元宗的训斥充耳不闻,白世景像是没事人一般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只是话里字间,带着一股隐藏的怒意。 几天不见,白世景的骨子愈发的执拗,看着昔日的好友,元宗不知怎么回事心里一阵沉痛,像是被人紧紧的抓了一下似的,隔着胸膛,更是令人难以忍受。 如果没有之前的事情,他们之间的关系想必也不会变成这样。 “白世景,那件事情,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虽然自己曾经是狼的首领,但是在白世景之前,自己也不过是那个组织的一个成员罢了,甚至就连他自己做什么事,都会有一些身不由己。 虽然元宗知道白世景根本就不会听自己说的话,但是现在,元宗还是想要为自己解释一下。 听到那句话,白世景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别过了头。 随即,他不冷不热的声音便在元宗的耳边响起。 “无论那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你曾经都是那里的人,只要有这一点,我就没有在和你往来的必要。” 白世景傲娇的样子像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就算敌人是自己的挚友,他们也绝对会为了国家而浴血奋战。 而自己,可能就连白世景的挚友都算不上。 见白世景根本就不停自己说话,元宗干脆也不在奢求什么,与其两败俱伤,倒不如相安无事。 “那你这次过来是因为什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因为若期吧。” 元宗亲昵的样子令白世景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看着白世景烦躁的样子,元宗心里不禁有一丝得意。 不过在冯若期面前,他是绝对不敢这样做的,不过现在既然是在白世景跟前,自己就不需要顾及这么多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副和冯若期熟络的样子,白世景不禁有些愠怒。 “殿下什么时候和若期这样熟识了?怎么若期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呢?”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感觉他好像忘记了冯若期到底是谁的人。 不经意的提醒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么的淡漠。 听着带着挑衅的言语,元宗并没有像白世景想象中的那么沉不住气。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没有像孩子哪样和他争吵,而是笑了笑,随即变像是老友哪样勾着白世景的肩膀,笑着问道。 “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过来找若期的吧,说吧,有什么事情。” 并没有将白世景的警告放在心上,元宗眼波流转,整个人依在白世景的肩头,不过他并没有将自己的所有重量放在了白世景的身上,而是用双腿支撑着自己。 记得上一次和白世景做这样的动作,已经过去了很久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元宗心里不禁生出一阵惆怅。 “我们好久没有这样在一起待过了。” 和元宗不同,白世景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便将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甩了下去。 “我和你,好像还没有熟到那种可以谈心的程度。” 径自走到一旁,白世景像是隐居山林得到老者似的望着夜空的轮月。 不明白白世景买的是什么关子,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终究是忍不住了,他开门见山,语气也有些不善。 “你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见瞬间就变得严肃起来的元宗,白世景竟是无比的熟悉。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要坐下来和白世景把酒言欢,想要抬起来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白世景奋力的隐忍着自己想要大着白世景肩膀的冲动。 皱褶眉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试图以此来掩饰自己心头的紧张。 “我看到那个树上的人了。” 回头看着元宗,白世景不动声色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元宗再也掩饰不住心头的讶异。见白世景的样子,仿佛他刚才说的话不过就是饭后谈资一样。 “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今天的事情,除了自己和冯若期,就只有一直跟着自的严客知道了,而白世景会知道,除非他一开始就在这里。 “那个女孩,是我给你们抓过去的,就凭你们哪样的速度,还真的以为自己能够追到人?” 不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元宗和冯若期打情骂俏的样子。 虽然也不能这样说,但是他们的样子却让自己十分的不舒服。 就算是朋友,也应该有一些距离。 “你一直都在这里?那你为什么不下来?” 听到白世景的话,元宗才意识到白世景的存在,这么说自己之前的感觉是正确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和冯若期说的话不就全部都被白世景听到了么。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元宗脸上满是愤怒,他放下自己搭在白世景身上的手,愤恨的说道。 “那我们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 元宗看着白世景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喜欢调戏少女的恶棍一般。 看着元宗探究的样子,白世景不禁为自己解释道。 “你以为我很想听么?要不是因为但是没有办法,我才不会躲在那里。” 不自觉的瞄着一旁的树干,元宗见状,这才明白过来树上的人其实是白世景。 至于为什么他们还能够找到那人,就像白世景说的,那可能只不过是他为自己找的一个理由,或者说,那是为他了不暴露自己而顺着他们的猜想做出得障眼法。 至于自己听到门口的声音,想必也是白世景的杰作。 “你为了不让我们发现,居然会这么的残忍。” 沉痛的声音渗进骨子里,元宗的眼底瞬时间变得黯淡。 尽管自己心里并不相信白世景会做这样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诡异,再加上白世景自己也已经承认那人是他抓得了,那自己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不需要解释 见元宗一脸愤愤不平的看着自己,白世景干脆不理会他,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不想要解释了。 看着面前的人一脸从容,元宗不禁有些心急。 “你怎么不说些什么?难不成,这真的是你做的?” 元宗在心底为白世景找着借口,他自然是不相信白世景会做这样的事情,而自己方才之所以会这样说,不过就是为了套出白世景在这里的目的。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没有什么好说的,特别是在殿下面前。” 轻抚衣袖,白世景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么的淡漠。 对于自己来说,元宗早就已经不是之前的挚友,既然如此,那他将元宗当做一个陌路人就好,何必去在意他说了什么。 看着白世景不冷不热的态度,元宗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在上赶着要解释的必要。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总可以说吧。” 元宗心里清楚严客的性格,他根本就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让自己出来。 更何况自己的私事,他想来都不过问,当然,也是因为他没有资格。 但是自己也从来不会隐瞒他什么,而白世景和自己之间的关系,他也是知道的,更不可能会紧紧因为看到了白世景就让自己出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让他过去找你的。” 看着自己面前好似成长了许多的男人,白世景闷声问道,他记得自己没有告诉严客说是自己来找他。 “我了解他。” 元宗得意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脸上的表情颇有一些炫耀的成分。 充耳不闻元宗的傲慢,白世景别过头,自顾自的说起来。 “我晚上就已经过来了,因为若期不舒服,所以我才一直在她身边,没有离开,你们听到的声音,有一半是因为我,有一半是因为那个人。” 停顿了一会儿,元宗无比的清楚白世景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然后呢?你就是过来告诉我这些的。” 不明白白世景的想法,元宗疑惑的问道。 他现在能够想到的,就是白世景听到了自己和冯若期谈话的事实。 有些不自在的转过头,元宗一时有些不自在,甚至觉得丢人。 看到元宗这样的动作,白世景并没有说什么,在确保自己说的话能够让元宗听到之后,白世景这才开口。 “然后和你们一样,我去追那个人了,遗憾的是,等我到了那里的时候,就只有这个女孩在哪里…” 口干舌燥的咽了一下口水,白世景看着一脸期待的元宗,缓缓开口。 “本来我想等你们过来在将那个人交给你们,毕竟若期住在这里,说不定会认识。” 白世景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无比笃定的说道。 “没想到,这个人的脸已经被刮花了。” 白世景有些沉痛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他没有隐瞒一句话,但是看元宗的样子,却是完全的不相信。 “那草丛里的声音也是你弄得。” 听到这句话,白世景这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原本平静的脸上微微抽动,就像是突然泛起涟漪的一汪清水似的,令人不自觉的动容。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方才对他的怀疑。 蠕动着嘴唇,他似乎是想要解释什么。 “如果你们能够一开始就找到我的话,我根本就不会弄出哪样的声音。” 忍着怒气,白世景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虽然他心里知道冯若期和元宗根本就没有什么,但是一看到自己面前的人,他脑海里就会忍不住出现那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样子。 想到这里,白世景就有一些气不打一出来。 “那你看到的那个人,是谁。” 狐疑的看着白世景,元宗一副半信不信的样子。 见状,白世景也不在耽误时间,脱口而出。 “没有看清,但是那应该是冯敬安和刘氏哪里的人。” 反正这冠军侯里面也就只有这两个人会和冯若期做对了,这样显而易见的答案,元宗根本就没有必要过来问自己。 “你怎么不自己和她说。” 最后,元宗这才想起来整件事情的不对劲,既然白世景已经到了这里,他完全可以自己告诉冯若期,没有理由在这里和他耗时间。 “她知道了,定会坐立难安。” 顿了一会儿,白世景难以启齿的说道。 “你既然知道了,就帮着她将那个想要害她的人抓出来就行了,反正你若是没有到这里来的话,这件事情也不会发生。” 白世景冷眼看着元宗,好想他口中说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似的。 不过这也没有毛病,如果不是自己过来的话,冯若期也不会发现她们,她们可能就会延迟一点下手。 这一次自己被他们看到,估计到时候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我知道了。” 说完,元宗便头也不回的转过身,忍着自己想要转回去的欲望,元宗余光打量着定定的站在那里的白世景。 见他根本就没有要挽留自己的意思,元宗一时气愤,直接甩手离开了。 从元宗出去之后,冯若期就一直坐立难安,她时不时的催促着严客,想要让他出去看一看是怎么回事。 但是每一次,严客总是能够将事情想到其他的方面上去,在看着他一脸从容,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冯若期也不好在催促他。 不知道是第几次走到窗口,冯若期不停的像外面张望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冯若期终于忍不住了。 看着坐在那里的人,她担心的问道。 “你真的不用出去看看么,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闭目养神的严客听到冯若期焦急的声音,微微抬眼,看着一脸愁容的女人,他甩甩手,站起身淡漠的答道。 “殿下的事情,向来不许臣子过问,冯姑娘还是想想眼前要怎么做,可不要每一次都连累了殿下。” 元宗不在,严客又变成了那一副死板的样子,听他这样说,应该就是不准备出去了。 情急之下,冯若期走到了门口似乎是想要自己出去,严客见状,连忙拦了下来,他看着冯若期,冷峻的面容机械般的摇了摇头。 第二百六十三章元宗负伤 “冯姑娘,还请您不要去叨扰殿下。” 见冯若期将自己的手臂拨开,严客瞬时间便严肃了起来,犀利的眸子像是夜间巡逻的猎鹰似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严客着实是没有办法心平气和。 每一次见到这个人,元宗便会惹上一堆的麻烦,没想到他不但不嫌烦,反而乐此不疲。 真不明白,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 如果不是因为元宗昨天晚上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才不会过来这里找冯若期,没想到不过一天的时间,事情就又发生了变化。 这一次出来,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看着严客僵持的态度,冯若期担忧的看了一眼外面黑漆漆的一片,随即便走了回去。 坐在塌上,冯若期不停的观察着严客的变化,看他的样子,对自己应该是不那么的待见吧。 “你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 无聊的晃悠着双腿,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狐疑的问道。 女人的感觉是没有错的,特别是在冯若期看到自己提到元宗的时候,严客那带着警告的眸子。 冯若期不知道自己那里惹到了他,元宗不在这里,自己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问一问。 “冯姑娘多虑了,在下没有任何针对冯姑娘的意思,不过殿下实在是有自己的事情,如果冯姑娘去了,免不了会得到责骂,在下也是为了姑娘着想。” 知道冯若期心里有些不舒服,严客弯着腰对着冯若期作揖,好在元宗不在这里,不然的话,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是因为元宗讨厌我的吧。” 不理会严客的托词,冯若期步步紧逼,她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严客眼眉正好能够看到冯若期的腰身。 别开眼,严客默不作声。 “你……” 还不等自己把话说完,冯若期就听到开门的声音,转头看向门口,不出所料,元宗一脸疲态的立在那里。 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一样,元宗耷拉着眼眉看着冯若期,双臂垂落在两腿处,冲着冯若期牵强的笑着。 如果不是因为元宗用自己的腰身支撑着重量,冯若期甚至会以为他随时都有可能会跌倒下来似的。 “你不是出去谈事情了么,怎么会弄成这样?” 看着元宗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冯若期连忙走了过去,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现在和严客只见的剑拔弩张。 看到冯若期走过去,严客着实松了一口气,看元宗漫不经心的样子,他应该是没有看到刚才的这一幕。 “殿下,您还好吧。” 紧跟其后的严客皱褶眉头看着虚弱的元宗,发出的声音带着一丝凌冽。 抬眼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元宗费力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关系。 “我就说应该出去看看的,这下好了,出事了。” 关心则乱,冯若期伸出手搀扶着元宗慢慢的向着床头走去,脸上的愁容经久不散,就连说话出的话都带着一丝怨怼和埋怨。 敏感的捕捉到严客微变的神色,在经过严客身边的时候,元宗轻轻的拍了拍严客的肩膀。 笑道:“不用自责的,我没事……你做的很好,你们不应该出去的。” 听到元宗安慰的话,冯若期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话有多么的伤人。 抱歉的看着冷着一张脸的严客,冯若期犹豫着说出口。 “对不起,我不是在针对你。” 因为元宗在这里,严客一时也不好发作。 他愤愤的看了冯若期一眼,在元宗的怒视下,严客原本已经翻开的白眼在刹那间消散。 心里的不甘越来越重,严客冷眼看着冯若期,缓缓开口。 “还不都是因为你。” 诺大的房间里面只有他们三个人,尽管严客已经在尽量控制自己的音量了,但是冯若期依旧能够听到严客从喉咙伸出蹦出来的不满。 “因为我?” 转头看着塌上的元宗,冯若期不明所以。 就在方才,她这才算是彻底确定了严客对自己的不满。 “他这人就是这个脾气,无妨。” 安慰着冯若期的同时,元宗还不忘记瞪严客一眼。 “我今天,好像不能走了。” 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腰处,元宗一脸渴望的看着冯若期,眼底的期待令人难以忽视。 不明白元宗的意思,冯若期傻傻的说道。 “可是严客根本就没有办法带着两个人走啊。” 看了一眼元宗又看了一眼冷着脸的严客,冯若期确定自己并没有说错。 像是看到傻子哪样看着冯若期,严客毫不留情的拆穿元宗心里的算盘。 “我就是能,也不会带一个一心只想着在女人那里过夜的人。” 真不明白,自己都已经伤成那个样子了,他心里居然还惦记着冯若期。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元宗身上的伤一定是被白世景弄得。 说白了,不过就是因为那件事情罢了,在严客眼里,白世景就像是一个女人,优柔寡断,唯唯诺诺。 明明元宗和那件事情没有关系,但是他偏偏凭着那所谓的道理而将所有的过错归结到元宗的身上,这样武断的作风,也怪不得冯若期对他不冷不热。 “你真的不能走了?” 听严客这么一说,冯若期才算是反应过来元宗话里的意思,虽然她并不想让元宗待在这里,但是看到他隔着衣服都能够看到的伤口,冯若期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 “不是不能走,是不能运功,最起码,现在不能。” 生气归生气,元宗毕竟还是自己的主子,走上前去,严客旁若无人的掀开元宗的衣物,皱着眉头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他便得出了结论。 虽然他的样子不过是伤在表皮上,但往往就是这种疼,才叫人难以忍受。 那些折磨人用的刑具,不就是这样做的么。 看着元宗痛苦的样子,严客也不准备在这里逗留。 转头走到袋子旁边,一只手将她拎起来便走到了门口。 “冯姑娘,殿下今天就交给你照顾了,臣在客栈等着殿下,到时候在说怎么处理这个人吧。” 严客象征性的看了一眼元宗,随即便跳出窗子离开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元稹的无理取闹 从严客离开的窗口那里走到元宗的身边,冯若期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冯若期总有一种元宗在笑着看着自己的感觉。 “你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我去外面睡,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叫我就好了。” 看着元宗一脸的淡漠,此时此刻,冯若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简单的嘱咐了几句,冯若期便走了出去。 看着冯若期离开的背影,元宗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一丝欣慰,不言不语的躺在塌上,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伤受的有些值得,虽然疼,但是至少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其实自己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因为比较疼痛而已,所以才会有方才他们看到的样子。 “若期?” 轻轻的喊了一声冯若期的名字,元宗像是害怕娘妻突然就会离去的孩子一样紧张。 “怎么了?” “没事。” 在得到冯若期的回答之后,元宗这才放下心来。 翻了一个身,元宗这才安稳的睡了过去。 一个晚上,冯若期都没有睡着,因为担心元宗,所以她只能时不时的起身走进去看着那个躺着的男人。 不过看元宗的样子,倒是从容很多,甚至有一种怡然自得的感觉。 看着元宗睡的这样安稳的样子,冯若期甚至会以为元宗其实不过是在博取自己的同情罢了。 “算了。”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冯若期心里想着明明朩就让元宗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元宗是被一阵争吵声吵醒的。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元宗不明所以的打量着自己的周围。 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昨天是直接睡在冯若期这里的。 穿上马靴刚想要出去,元宗就听到了冯若期充满着戾气的声音。 “一大早的,不知道五皇子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情。” 本来自己醒来的时候就想去叫元宗的,但是看到男人熟睡的样子,冯若期终究是没忍心。 只是没想到,自己刚刚出去,就看到了正在冲着自己走过来的元稹。 为了不让他发现远元宗在自己这里。冯若期只能将他拦在外面。 谁知道元稹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心下的好奇心更大了,见自己不给他让路,甚至想要硬冲进去。 听到元稹的声音,元宗心急之下便想要冲出去,但是想到冯若期方才说的话,元宗脚下的步伐便停了下来。 看着一边大开的窗子,元宗毫不犹豫的便跳了出去,本来想给分若期留下一张字条的,但是想到有人会过来这里,元宗便忍着直接离开了。 “五皇子,您这是做什么?” 冯若期愤怒的声音响起,双臂猛地被人甩开,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冯若期放下所谓的规矩连忙跟着元稹跑了进去。 在看到塌上空无一人的样子和打开的窗子的时候,冯若期着实松了一口气。 “五皇子,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您想要看的呢?” 冯若期不卑不亢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再过一会儿,估计冯敬安就要过来了。 她装作被侵犯的样子,一步一步的靠近着元稹,字字珠玑。 “天子犯错与庶民同罪,不知道五皇子这样强硬闯入女子的居所,是不是也和庶民同罪呢?”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藏在衣襟里面的双手攥起了拳头,但是她脸上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现在没有了顾虑,冯若期也就不在担心。 和自己想象中的平静不一样,元稹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女人,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这里的人呢?” 元稹看着冯若期,眉头几乎要皱到头顶上去了,严厉的声音穿透冯若期的耳膜,他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镇定自若。 “您不是看到了么,这里那里有什么人?” 讽刺的勾起嘴角,冯若期不屑的冷笑着,鄙视的元稹,就像是一个跳脚的猴子,尽管他有着自己的小聪明,却终归只是被人耍的命。 “小姐,老爷过来了。” 门口的侍女慌慌张张的进来禀报着,在他们眼中,冯敬安回过来无非就是为了找冯若期的麻烦。 再加上这一次冯敬安身边风风火火的随从,他们不由得更加的恐惧。 “他怎么会过来。” 元稹一脸狐疑的看着冯若期,脸上的淡定在瞬间消散。 很显然,对于冯敬安,他还是有着一丝敬畏的,不过说来也是,元稹和方贵妃,可都是需要冯敬安的支持,不过出了这件事情,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这个心思。 “殿下,您怎么在这里呢?” 慌慌张张的赶过来,冯敬安的脸上甚至还残留着汗珠,在他听到元稹过来冯若期这里之后,他心里就是一阵后怕。 就凭冯若期现在和皇后娘娘的关系,万一冯若期真的在这个时候出了事,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本来打算平平安安的等到冯若期离开,没想到不过几天的时间,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再加上冯若云对元稹那痴心一片,万一今天的事怕你自己的那个傻女儿知道了,怕又是要大闹一场。 “爹,您来了。” 看着自己身边的老人,冯若期半推半就的行了个礼。 匆匆扫了一眼元稹,冯若期停顿了一会儿,便浅浅开口。 “爹,不知道是女儿那里做错了事情,五殿下一大早就来到了女儿这里,还硬要进来看看,女儿拗不过,五点下便自己闯进来了。” 说着说着,冯若期委屈的别过了头,那样子就好像元稹对她做了什么一样。 随着冯若期的抽泣,元稹能够清楚的看到她娇弱的身子在不停的耸动着。 看了一眼同样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冯敬安,他现在几乎是有口莫辩。 反正如今也没有办法脱身了,一着急,元稹不禁说出了自己最初过来的远由。 “冯老爷,本王不过是听说大小姐这里有男人,这才想要过来看看,谁知道,竟然是一场误会,不过本王给大小姐带来了惊吓,确实是本王的不对,在冯老爷面前,本王便赔罪了。” 说着,元稹真的弯下腰,看着冯若期行了礼。 第二百六十五章他就是住几天而已 本来以为是冯若期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冯敬安这才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没想到到了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居然是元稹。 尽管自己心理并不待见这个五皇子,但是他毕竟是皇宫里面的人,自己就是在朝廷里就是有在大的权力,他也不可能和元稹对着干,就算是因为冯若期也不可能。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明所以得看着元稹和一脸怨怼的冯若期,冯敬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看着男人满是算计的嘴脸,冯若期就知道,他是打算就这样算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突然有些怀疑自觉找他过来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梨花带雨的走到冯敬安的身边,冯若期不停的抽泣着,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若期,你这怎么了。” 装作关心的样子看着冯若期,冯敬安却在不停的抽动着自己的脸颊。 以为冯若期看不见,冯敬安在说话的时候甚至悄悄的伸出手来摆了摆。 可是直到冯敬安感觉自己的脸都已经算痛的时候,冯若期都没有回应他。 无视掉冯敬安的暗示,冯若期伸出手指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不卑不亢的喊到。 “爹,女儿想来本分,如今被他人污蔑,您可要替女儿做主啊。” 头上的汗水像是倾盆大雨似的不停的落下,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狰狞的表情令她身边的人感觉到一阵恐惧。 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冯若期这副样子,冯敬安张着嘴看着好像在一夕之间就变了一个样子的女儿,不禁有些后怕。 冯若期的样子,像极了宫中那些争宠的女人,冯敬安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对她的态度在和之前一样的话,冯若期到底会不会报复他。 “出了什么事情,你直说就好了,你放心,爹绝对不会弃你于不顾。” 无奈之下,冯敬安只能顺着冯若期的话接下去。 看冯若期的样子,冯敬安深知她是不会就这样算了的,为了不得罪元稹,自己必须先稳住自己面前的人。 哼,不会弃我与不顾? 冠军侯的人,永远都是说的比唱的好听,但是在这个时候,冯敬安的这一句话却是来的很及时。 “那您打算怎么办呢,父亲,要是今天的事情不解决,女儿就没脸见人了。” 冷眼看着一边的元稹,冯若期声线冰冷,宛若化开的千年寒冰,渗进人的骨子里。 “那你说要怎么办。” 冯敬安不答反问,他可不想得罪元稹,这样的事情,还是让冯若期自己去做吧。 “五皇子在外已经逗留了这么久了,女儿认为,殿下还是回去皇宫比较好。” 冯若期早就想让元稹回去了,只不过之前自己一直没有理由,这下子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将他赶出冠军侯,她可不能错过。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似笑非笑,脸上的泪痕也已经变得干涸,冷眼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冯若期心里只有两成的把握觉得冯敬安回答应自己的提议。 “这,还是问问殿下的意思吧。” 果不其然,别说同意了,冯敬安甚至都没有考虑就直接将选择权给了元稹自己。 看着冯敬安喏喏微微的样子,冯若期忍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 “本王知道,方才的事情是本王的不对,但是本王说了,这次过来冠军侯并非是本王的意愿,如果就这样回去的话,本王也不好像母妃交代啊。” 一阵说辞过后,元稹直接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真不明白,他待在这里有什么用,先不说那副画已经不在这里的,就算是在这里,他也不可能强取豪夺,就算是为了冯若云,她也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既然殿下不愿意离开,那我这当父亲的,也不好交代啊。” 三言两语,冯敬安便将所有的事情扣在了冯若期头上。 一枪,冯若期就是自己的挡箭牌,即使现在冯若期的身份地位和之前不一样了。但是这个性质依然没有变。 “这样的话,女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既然殿下肯离开,那女儿也没有什么办法,但是殿下既然要住在这里,那女儿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缓缓开口,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想干什么。” 担忧的看着等若期,冯敬安脸上尽是劫后余生。 在听到冯若期的算了的时候,冯敬安不禁有些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懂事的女儿,但是在他听到冯若期后面的话的时候,冯敬安原本已经放下的心又揪在了一起,迟迟未能平复。 “你有什么要求,直接说就行了。” 看着冯敬安为难的样子,元稹竟然表现除了他通情达理的一面。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稹紧张的心跳个不停。 不是他有多么的害怕冯若期,而是冯若期的鬼点子太多,令他有些招架不住。 “我不知道殿下住在哪里,所以只要不让我看到殿下就好了,如果殿下住的地方距离我跟进的话,还请爹爹给殿下挪一个地方,这样也比较方便。” 挑衅的看着元宗,冯若心里的得意显而易见。 听着冯若期的话,冯敬安满脸的无奈,一边是元稹,一边是冯若期,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啊,反正我也等着老太太的事情完成之后就回去了,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那就麻烦冯老爷了。” 说完,元稹变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元稹还不忘记回头瞪一眼冯若期。 直到元稹走远,冯敬安便开始不停的数落着冯若期。 “若期,你放才是在做什么,则么可以这样的胡闹,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将元稹惹怒了,冠军侯会惹上多大的麻烦么。” 直到现在,冯敬安的脸上都是不停的在冒着汗,好在自己还算镇定,要不然,他刚才真的可能会直接跌落在地上。 “爹爹,女儿就是有些气不过,您在皇上的身边毕恭毕敬就算了,怎么在这个人的身边还这样啊。” 冯若期知道,冯敬安是看不上元稹的,对着自己看不上的人点头哈腰,不要说是冯敬安,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会心甘情愿。 第二百六十六章冯敬安的训斥 自己这样说,几乎可以说是戳到了冯敬安的痛楚。 细细的观察着冯敬安的脸色,冯若期会心一笑,好像是窥探到了什么似的,伸展着的双手猛地握紧,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那你也不能这样做,就算是看不过,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有什么事情,怎么还非要当着人家的面说?若期,你真的是太冲动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怪着冯若期。 如果元稹能够忘记今天的事情还比较好办,若是没有,冯若期如此无礼的样子传到了方贵妃那里,估计自己就的好日子就过到头了。 就算方贵妃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有所顾及,但是自己多多少少都会有着若有若无的麻烦,说不定,他这个官职也要被换掉了。 “这次是女儿考虑不周,希望爹爹不要怪罪女儿,下一次,女儿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毕恭毕敬的弯下了腰,冯若期如泣如诉的样子映入眼帘,想到冯若期孩提时受的委屈,冯敬安不禁有些于心不忍。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想说些,但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过了许久,冯敬安才暗自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摸了摸冯若期的头顶,看似疲惫的嘱咐道。 “这件事情先这样算了吧,以后再遇到和元稹有关的事情,一定要记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不要图一时的痛快。” 轻轻的顺了几下那乌黑的发髻,冯敬安意味深沉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冯若期竟然感觉自己从冯敬安的眼底看到了一丝沉痛。 “我先走了。” 简单的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冯敬安便转身离开了。 “爹,您慢走。” 鞠了一个躬之后,冯若期便抬起头,讽刺的看着已经走远了的冯敬安。 忍一忍?在忍一下的话,估计自己就不知道会什么时候才能够报仇了吧。 这些,都是你们欠我的。 转头坐回到座位上,冯若期伸出一只手,轻轻的玩弄着桌子上的茶展,一不小心,冯若期便感觉到一阵湿意,低头一看,她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茶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然撒了一地。 顺着自己手腕弯曲的弧度,冯若期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手肘里面的一阵凉意。 连忙拿起一边的布条擦拭着自己的手臂,但是等到自己手上干了之后,冯若期才看到自己袖口的水渍。 “真是……” 自己将自己气的笑了出来,冯若期看了一眼门口没有什么人,这才走到里屋换起衣服。 刚刚脱下衣服,冯若期便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什么事。” 生硬的从喉咙里面挤出声音,冯若期看着窗外,脸上逐渐露出焦急的神色。 以为外面的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冯若期手上拿着外衣,连忙走了出去。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看着一脸慌张的侍女,冯若期疑惑的问道。 “大小姐,您没听到什么吧。” 那人一脸紧张。看着冯若期的脸唯唯诺诺的,好像自己刚训斥了她一顿似的。 “我刚从里面出来,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怎么这么吞吞吐吐的。” 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劲。 “您的衣服,是不是需要洗了,交给奴婢吧,奴婢这就拿过去。” 看着冯若期扣着衣服上的扣子,那人一脸的镇定,伸出手就要拿过冯若期手里的外衣。 “这是我刚换下来的。” 多过自己面前的人伸过来的手,冯若期警惕的看着她,不怒自威。 “你直说有什么事情就好了,怎么拐弯抹角的。” 看着那人难以启齿的样子,冯若期像是安慰她似的说道。 “你不用估计我是什么感受,说吧。” 直接坐在那人的身边,冯若期冷眼看着她,一动不动,只要那个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字迹一眼就能够看的出来。 “就是,外面都在传,说是您的屋子里面,有男人。” 说道最后的三个字,那个人很明显的降低了自己的声音,但是即便如此,冯若期还是听到了。 “你是听谁说的。” 愣了一会儿,冯若期这才反应过来,不过仔细想一想,这应该就是元稹说的吧。 毕竟他早上过来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理由。 “奴婢也不知道。” 看着那人缩头畏尾的样子,冯若期也没有为难她,挥了挥手,便将自己面前的人赶了下去。 那人离开的时候,冯若期明显的听到她松了一口气。 “小姐,您不准备做些什么么?” 不解的看着冯若期,那人满心疑惑,遇到这样的事情,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会无动于衷的吧,怎么到了冯若期这里却是这样的淡定呢。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要是所有的事情都去解释的话,那我还怎么休息。”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的说道,冯若期脸上一点波动都没有,就好像那人说的事情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那奴婢就先下去了。” 回头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冯若期,那人转过身,自顾自的说道。 “你先等一会,这里有意见衣服,你拿过去帮我洗一下吧。” 叫住正要离开的人,冯若期无比自然的吩咐着。 应了一声之后,那人便连跑带颠的出去了。 一只手搭在下巴上,冯若期呆滞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杯,遇到这种事i情,就算自己性药解释也没有人会信的。 与其这样,倒不如顺其自然,反正等到下一件事情大声的时候,别人就会将今天的谈资忘记了。 不知不觉,冯若期竟然走到了元宗住的那个地方,看着塌上散乱的被子,一看就知道是这里的人刚刚离开。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冯若期认命般的将被子叠了起来。 “这下看着也舒服多了。” 看着自己劳动之后的成果,冯若期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即,她又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样了,要是没有死的话,估计元宗他们也问不出来什么。 担忧的看着窗外,冯若期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找元宗。 只是这里不是皇宫,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元宗住在哪里。 第二百六十七章您不能进去 真是笨,之前元宗在自己这里时候她问一下不就好了,就算地方很远,至少也不至于会这样麻烦。 用力的垂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冯若期愤恨的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 怎么一到正经的时候,自己的脑子就变得不好使了呢。 不过几天的时间,冯若期变发现自己真的是越发的憔悴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变化正好证明了自己的辛苦。 这样安慰自己一顿之后,冯若期心里的感慨便好了许多,就连方才不知怎的生出来的惆怅都散去了。 轻轻的伸出手扶着自己的脸颊,冯若期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自己既然已经选了这条路,那她就必须走下去。 磕磕绊绊的回到客栈,元宗几乎就要连站都站不稳了。 如果不是因为元稹过来了,他才不会这么早就从冯若期那里回来。 这个时间,甚至就连每天早起的严客都在熟睡着。 摸着黑爬进自己的房间,元宗旁若无人的躺在了塌上。 心里担心着那个女孩的安危,但是在这个事候,任何事情都没有休息重要。 倒在床上和衣而眠,不过多久,元宗便睡了过去。 虽然自己昨天晚上也睡得很好,但是毕竟也已经奔波了一个早上了,所以他还是在休息一下比较好。 至于那个女孩,反正她现在在严客那里,自己也不用担心什么,等到醒了,他在过去看看就行了。 心里这样想着,元宗便直接躺在了塌上,拽过被子,元宗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元宗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抬头一看,已经日上三竿了,伸了一个懒腰元宗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一只手捂着打着哈欠的嘴,另一只手则是在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腰。 刚一出门,元宗就碰到了正在往回走的严客,看到元宗,严客一脸的阴翳,好像要吃人的样子。 “严客,你,你怎么在这里?” 吞吞吐吐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语无伦次的样子正好显示出了他的心虚,本来以为自己出去之后在装作从外面回来的样子就好了,没想到,他居然会和严客碰在了一起。 “殿下,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和元宗相比较之下,还是严客的反应比较正常,弯腰行了个礼,严客看着元宗不紧不慢的问道。 就在方才,自己还再说元宗是不是在冯若期那里忘记了时间,不然怎么可能会现在还不回来。 没想到自己刚刚说完,就碰到了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的元宗。 单看他乱糟糟的头发,严客就知道,他一定是刚睡醒。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一脸的严肃。 他可是带回来一个半死不活的女孩啊,要是知道他这样悠闲的话,自己可早就不管了。 “就是刚刚,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在这里。” 要是被严客自己几乎一整天都在睡觉,到时候再传到母亲那里,那自己可就死定了。 慌张的掩饰着自己方才的事情,元宗连忙岔开了话题。 听到元宗这样问,严客才想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清了清嗓子,看着元宗一本正经的汇报道。 “殿下,那个人已经在臣的房间里面了,不知道,殿下要怎么处置她。” 严客洪亮的声音令站在那里的元宗吓了一跳,他怒视着定定的现在哪里的严客,小声训斥道。 “你小一点声,这里可不是皇宫,要是让别人听到就惨了。” 生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纤细的食指抵着双唇,警告着他。 点了点头,严客表示自己记住了,只是他眸子依旧是那副不解的样子。 “怎么了。” 因为刚刚睡醒,所以元宗现在的脾气比之前要好许多,再加上最近冯若期对自己的态度,元宗的目光几乎可以说的上是和善。 当然,这并不是说元宗以前就不讲道理。 而是在宫中的时候,他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样子,做什么事情,也都是雷厉风行,而他这个样子,还是严客第一次见到。 “那个女孩,我们该怎么办。” 疑惑的看着元宗,自从自己昨天两那个女孩带回来之后,严客就觉得那个人已经死了。 就算没有死,她也不可能活的下去,任何一个女孩子,看到自己的脸被刮成那个样子,都不可能会没心没肺的毫不在意。 而且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严客便能够闻到那个女孩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那不是女子的香气,而是一种腐烂的味道,甚至有点像……尸体。 他不明白,元宗为什么要将这样的一个人带回来。 “她现在在哪里?” 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那个女孩的身份,是一定要调查的,当务之急,是要知道她是死是活。 “在臣那里。” 明明自己方才都已经说过了,没想到一转眼,元宗便忘记了。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除了自己,不知道谁还能这样容忍着元宗的毛病。 “带我过去看看。” 思索了一会儿,元宗终究还是决定过去看一看。 听到这句话,严客一下子就急了,只见他跪在元宗面前,低着头焦急的说道。 “殿下,那种地方,您还是不要过去了。” 现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满是腐烂的味道,元宗贵为皇子,怎么可能进去那种地方。 先不说自己不让,只要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会让他进去。 刚迈出一步,元宗便被自己面前的人拦了回来,没想到这么久了,严客的旧思想还是那么的根深蒂固。 “严客,这里不是皇宫,快点起来,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可怎么办。” 不满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因为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楼梯的转角,所以只要有人上来,一眼就能够看到他们现在的样子。 “臣不起,除非,您先答应臣。” 这个时候,严客的执拗就像是扼住自己喉咙得一只手,如果想要硬生生的将它扯开的话,是不可能的,只有一点点的掰开他的手指,自己才有可能会有喘息的机会。 “严客,现在我们是在外面,在外面,你和我,都是最普通的人,更没有这么多规矩,你在不起来的话,我就当你是抗旨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如此这般 看着跪在地上的严客,元宗无奈的扶额,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自己就不让他跟着出来了。 “臣若是起来,不知道殿下是不是就不进去了。” 低着头,严客阴冷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一样。 不管这里是皇宫还是外面,严客都打定了主意要将元宗拦在外面。 一开始,自己就应该同意冯若期的想法将这个女孩放在她那里,哪样一来,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严客,难不成,你这是在和本王讲条件?” 装作愠怒的样子看着严客,只有这样,他才会不那么的执著。 “臣没有。” 压着嗓子回答着,严客知道元宗可能又要以他是皇子的身分来命令自己了,但是眼下,他也只能抗旨。 “既然这样,那你就不要跪在这里,开门,让我进去。”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一脸的严肃,本来这一次出来他就打算好好的玩一玩,没想到,身边居然有这样一个死板的人。 “殿下,臣不能,那里面,真的不是殿下可以进去的。” 硬着头皮劝说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心里甚至已经想到了最坏的打算。 不过他依然坚信自己这样做是对的,身为皇子,怎么可以去那种污秽之地,就算元宗亲民,也不可以。 “严客,本王是皇子,现在本王的百姓有了困难,本王怎么可以不进去看看,你这不是陷本王于不义么。” 元宗深知,无论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严客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任何威胁对他来说都是没有用的。 无奈之下,他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希望严客能够理解自己。 “殿下,义气不是这样做的,何况您身为皇子,就算没有义气,也没有人会反驳您,您也可以做其他的事情来造福百姓,而不是以身犯险。”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微不可查的皱起了眉头,以前在元宗的面前,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武逆过。 就算是错误的事情,只要元宗一声令下,自己就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只不过这一次,他恕难从命。 “殿下,那里面的人不知道是染了什么顽疾,您若是进去了,染上了什么病症,臣可没有办法像皇后娘娘交代啊,还希望殿下体谅臣,不要如此执拗了。” 元宗没有见到过那个女孩的样子,自己可是看到了全部,先不说那女孩脸上渗人的疤痕,单凭她身上的味道,就足以让人退避三舍,更何况元宗身为皇子,更是不能受此委屈。 如果不是因为元宗的命令,他从一开始就不会将这个人带回来。 君子好色,是恒古不变的道理,带着这样一个人回家,严客只是想想就接受不了了,更何况是待在一。 所以在昨天晚上,他就已经重新要了一个房间,反正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像是看透了严客的心思似的,元宗缓缓蹲下身,将手放到了严客的手臂上,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轻轻吐气,缓缓开口。 “你昨天,根本就没有跟别人待在一起,又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个女孩怎么样了呢?” 犀利的眸子像是夜晚觅食的猎鹰那般紧紧的盯着严客,元宗清亮的嗓音像是婉转吟唱的歌姬,不过配上他那一副阴翳的面孔,倒是少了一丝美感。 “殿下。” 不明白元宗怎么知道的,严客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明所以。 但是即使这样,他还是没有承认,就算是被知道了又怎么样,无论付出什么代价,自己都不可能会让元宗进去。 反手抓着自己手臂上的那一双手,严客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手上的力气使得元宗也有一些招架不住。 本来自己不过就是想用这个理由来反驳严客说的那个女孩已经不能看的原由,没想到严客心里竟然想了这么多。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你的房间里面只有一个人,本来我是以为你将那个女孩放到了其他的地方,不过既然你自己说那个女孩在你的房间,也就是说,你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在哪里。” 顺着严客狐疑的目光,元宗又继续说道。 “在加上你身上根本就没有那个女孩身上的味道,如果你们真的一天都在一起的话,不管你怎么洗,都不可能会洗掉那个味道。” 说出自己的分析,元宗很明显的看到了严客眼神里的变化,趁热打铁的看着严客,元宗继续说道。 “我并没有要处置你的意思,为了一个不相关的女孩,还不至于。我之所以会对这个女孩如此的上心,不仅仅是因为冯若期,更多的,是因为这个女孩是冠军侯里面的人,也就是说,有人在冠军侯里面酝酿着一个阴谋,严客,你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不能进去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到的,全部说出来了,就算严客不让自己进去,自己都一定进去。 “您调查冠军侯做什么?” 理解了元宗的话,严客看着他狐疑的问道。 就算他需要冠军侯的帮助,也不需要这样调查啊。 “难道你没有发现,元宗最近和冯若云走的很近么?” 摩擦着自己的下巴,元宗双眼迷离,看着严客的眼神逐渐失去了焦距。 “您怀疑是方贵妃?” 不可置信的看着元宗,严客大叫出声,但咋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恐惧方贵妃的狠戾。 “只不过是有一点,不过看她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准备和冠军侯做些什么交易。” 冯若云这个庶出的,能够得到元稹的青睐,如果不是因为方贵妃从中作梗,就算是这世上没有女子,都不可能轮到她。 眼下冯若期就是他们的眼中钉,如果不尽快除掉的话,他们也一定不会心安。 再加上刘氏母女早就已经坐立难安了,如今有这么一个好机会,他们绝对不会放过。 “我就是进去看她一眼,受不了的话,我一定会出来的。” 眼看着面前的人紧张的面容,元宗不禁别过了头。 第二百六十九章找个大夫过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元宗发现自己和严客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尽管他们之间的关系看上去并不是那样的生疏,但是元宗知道,无形之中,严客已经在若有若无的和自己保持着距离。 如果是以前的话,严客一定不会阻止自己,可是现在,自从他们有了主子下人的概念之后,元宗便会事事在自己的角度上来思考,生怕出了什么误差,不过他那样的严谨的态度,却令一个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他甚至能够感觉到严客的性格越来越沉寂,或许是因为知道的太多,所以就连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深思熟虑。 “严客,我以为你是足够了解我的。” 回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眼底尽是沉痛,他不想就这样失去一个知心的人,更不想在这里因为一件小事而和严客争吵,但是此时此刻,他突然感到很无力。 身为皇子,在面对一个苟延残喘的人的时候唯恐避之不及,细细想来,是多么的悲哀。 “殿下。” 察觉到元宗心里的变化,严客无奈的叫了一声,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元宗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规矩就是规矩,就算自己心软,也不能让他进去。 “诶,两位客官,您怎么在这里啊。” 狐疑的看着那两个人,像是孩童玩的小鼓似的,小二疑惑的目光不停的在元宗和严客的两个人身上转动。 这么几天,他也已经发现了元宗的身份不一般,但是就算如此,也不能在任何时候都如此的欺负人吧。 就是他们这种底层人民,都不会这样轻易的下跪。 刚想要说些什么,小二一偏头,正好对上了元宗凛冽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剑穿透了自己的胸膛似的,小二慌不择乱,连跑带爬走到了一旁。 虽然那跪着的人对自己不薄,但是这种情况下,自己也不能贸然出手啊。 果然,只有做他们这一行的是最安全的,虽然到手的银两不多,但最起码舒坦。 后怕的回头看着那两个人,小二连查房都忘记了,转头走开。 “你还要跪到什么时候,让人看了笑话都不起来么。” 这个时候,元宗着实是有一些愠怒了,双手背后,拂袖转身,元宗仰着头,一言不发的背对着严客。 “殿下。” 自己面前的房间,就是那个女孩所在的地方,严客知道,元宗是准备硬闯了。 如果他们两个真的比起来的话,元宗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只是他根本就不可能会对元宗出手。 “你可以不进去。” 冷峻的面容像是还未化开的千年寒冰,元宗双手伸直,奔向自己面前的木门。 来不及阻止,只听咯吱一声,那紧紧关着的门便已经大敞四开,像是欢迎他们的到来似的,元宗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严客,宣誓主权般的调了一下自己的眉头。 “真是胡闹。” 嘴上这样说着,严客还是认命般的走了进去,就算在怎么不看好,自己都不能让元宗一个人进去。 还不等自己进去,元宗便闻到了一股酸臭的味道,不用说,那一定是那个女孩身上发出来的了,情不自禁的咳嗽了几声,元宗匆匆的扫了一眼诺大的房间,抬脚便要走进去。 “殿下,您真的确定……” 伸手拦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不甘心的问道。 没有回答,元宗只是轻轻的拨开严客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推门而入。 “这里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咳咳……咳咳。” 话还没有说完,元宗便咳嗽了几声,缓缓走到塌上的女孩身边,不过十几步路而已,元宗感觉自己好像走了许久,甚至有一种就快要虚脱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回过头不解的看着严客,不过就是一天的时间,怎么这个女孩身上的伤口又多了几条。 茫然的摇了摇头,自己昨天并没有一直呆在这个女孩的身边,所以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 不过看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有人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偷偷的潜了进来,并且在这个人的身上施加了重创。 “如果真的是有人的话,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不等严客说话,元宗便否定了他心里的想法。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不解的问道,他们现在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死,从自己的角度看过去,他甚至能够看到这个女孩浅浅的呼吸。 不过那胸腔起伏的样子很是缓慢,如果不是自己常年练武,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一点。 想必元宗,应该也注意到了吧。 看着元宗伸出手指自己女孩的鼻尖下探了探,还不等他抽回来,他就回头对着严客说道。 “去找一个大夫过来。” 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严客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他不解的问道。 “您,确定么,这样的话,这个人就会被发现的。” 听到严客质疑的语气,元宗双手令塌上的人扶起,无比镇定的说。 “去吧,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我们从外面救回来的人,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了。” 客栈里的人和宫里的人可不一样,只要你给他们一个合理的理由,他们就不会在追问了。 “知道了。” 犹豫了一会儿,严客才走出去,听到逐渐距离远去的脚步声,元宗似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当务之急,还是先将这个女孩救回来在说。 很多事情,他都需要好好的问一问。 看着坐起来的女孩,元宗断定她除了脸上和喉咙,其他地方应该是完好无损的。 看样子,那些人一是害怕她说出什么,二是害怕别人认出她。 如果白世景和自己说的没有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和冯若期有关,或者说,他们密谋的事情和冯若期有关。 只可惜,他们还没有成功,就被自己给遇上了。 嫌弃的谈了谈萦绕在鼻尖的味道,元宗五官拧在一起,上身不自觉的后退,从他闪躲的动作上就能看出来他有多么的排斥自己面前的这个人。 第二百七十章我也觉得自己应该道歉 百般聊赖的坐在女孩的面前,元宗定定的看着她脖颈上的那一条划痕。 这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能够下得去这样狠的手。 不知道这个女孩到底得罪了谁,元宗也只能停止自己的猜测。 回头看着紧紧关着的大门,元宗不禁有些不耐烦。 “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严客怎么还不回来。” 不会是出事了吧,这是元宗心里最初的想法,他们这一次从皇宫里出来,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不过这么长时间,也一定有很多仇家打听到了风声。 这样一来,严客昨天晚上跟着自己的缘由也就能够想通了。 虽然严客的武功很高强,甚至在自己之上,但是如果人多的话,自己也不能相信严客,更不能保证严客的安危。 忐忑不安的站起身,元宗时不时的看向窗外,心神不宁的他不停的踱步着。 等的急了,元宗干脆直接走了出去,站在门口不停的张望。 为了不露出破绽,元宗特意没有让严客准备太过华丽的衣服,不过出门在外,也不能太寒酸,看着自己的装扮,元宗毫无后顾之忧的走向了门口。 蹲坐在那里,只是一瞬间,他就突然有些后悔让严客一个人出去了。 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这位公子,您怎么坐在这里啊,这里凉,您还是进去吧。” 正在打水的小二看到元宗一脸惆怅的坐在门口,壮着胆子上前问道。 虽然自己对于元宗还心有余悸,但是既然是他们客栈的客人,自己就有责任伺候好他们。 说是壮着胆子,也不过是他看到元宗的心情不怎么好,说不定这个时候过去,还会看到他不一样的一面。 “在等人。” 心里担忧着严客的安危,元宗根本就没有心情和谁热络,偏过头,元宗不禁有些不耐烦。 旁边的影子打在自己的身上,元宗知道,自己身边的人一直都没有离开。 偏过头定定的看着他,元宗不自觉的蹙起眉头,唇角轻弯,缓缓问道。 “你有什么事情么?” 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衣袖下握紧的拳头蠢蠢欲动,不知道怎么了,元宗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最近的情绪愈来愈暴躁。 不怕死的上前一步,小二扯着嗓门大喊。 “您是在等早上的那个兄弟吧,不过我觉得您做的也有些过火,再怎么大的矛盾,也不能哪样侮辱人家的尊严不是。” 自从自己早上看到那一幕之后,他就迟迟都不能忘记元宗痕戾的眼神和严客的毕恭毕敬。 在他看来,虽然两个人的等级不同,但是也不能行这样的大礼。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开始的时候,他也有想过元宗很有可能是那里的官人,但是看到那两个人相处的样子,他们更像是一对挚友。 想到这里,小二便笃定了是元宗在欺负人。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听到小二为严客抱不平的话,元宗疑惑的看着他,冷然的问道。 自从长大以后,元宗就没有被人这样教训过,这个人虽然出身低微,但是却很有想法。 察觉到这一点,元宗不禁赞许的看了他一眼。 被元宗的眼神弄得发懵,小二咽了一下口水,犹豫着开口。 “我觉得,既然……是兄弟,就没有不能解决的事情,所以,客官您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自己有没有什么做错的地方,然后道个歉吧。” 日积月累下来,小二的腰身早就已经直不起来,就连说话的时候,也是有些低着头,单单是只看表面,就是一副卑微的样子。 “你让我道歉?”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元宗不解的看着小二,说出的话带着不可思议,敢这样说自己的人,他还是第一个,不过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的话,怕是就不会这样了。 “殿,公子,我回来了。” 刚叫出口一个字,严客就被元宗的眼神瞪的憋了回去,看着和小二坐在一块的元宗,严客原本已经舒缓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公子,您怎么到外面来了。” 装作关心元宗的样子,严客连忙走了过去,伸手将站在元宗身边的小二推开,严客自然而然的站在了元宗的身边。 在做着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严客得脸上很明显的抖了几下。 身为皇子,怎么能和这种庶民待在一块。 抬头看了一眼死板的元宗,严客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态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你这是做什么,人家可是在为你抱不平呢,你怎么不知道感恩呢。” 装作抱怨的样子看了一眼严客,元宗连忙走过去,将被严客推在地上的人扶了起来。 “没事吧。” “没,没事。” 很显然,那个被推开的人也是一脸的懵,定定的看着严客,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是么,那他是怎么为我抱不平的呢。” 面无表情的看着愣在哪里的小二,严客的声音冰冷而又深沉。 再看向他的脸,满是阴翳,就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我觉得他说的很对,我确实没有考虑到你的想法,应该像你道歉。” 似笑非笑的看着严客,元宗的话说的分外的真诚。 听到元宗的话,小二不明所以得脸上露出了一起欣慰,这样看来,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 不过这句话对于严客来说却是宛如晴天霹雳,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元宗。 他猛地上前,将元宗身边的小二钳制在双臂之间。 一只手扼制着小二的喉咙,一只手钳制着他的腰身,偏头看着自己旁边的人,严客从喉咙里挤着声音,阴翳的像是晚上出来的小鬼。 “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么,你知道这有什么后果么。” 现在的元宗,令人摸不清他的头绪,严客咬牙切齿的看着小二,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 “客官,疼,疼……” 随着小二的呼叫,元宗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没想到严客会有这样大的反应,元宗清了清嗓子,及时制止。 “严客,我让你找的大夫呢,让他进来吧。” 第二百七十一章情况乐观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元宗可不想在外面惹上麻烦,更何况这还是不必要的麻烦。 依旧目光痕戾的看着自己钳制住的人,严客像是没有听到元宗的话似的,就是不松手,直到小二呼吸微弱,眼睑变得青紫,元宗这才像是满足了似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警告性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满脸狰狞。 “下次说话注意些,不是所有人的人都会放过你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伸出手,试图想要安慰自己面前的人,不过在他看到严客那犀利的眼神的时候,他终究还是收了回去。 “说几句就算了,你不要吓到人家了,我们还是要在这里住下去的。” 提醒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径自走在前面,也不管自己身后的人有没有跟的上,一言不发的走到了屋子里面。 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大夫,严客象征性的招了招手,示意他和自己一起进来。 再过来之前,大夫就被严客警告过,再加上自己方才看到的那一幕,他此刻更加的不敢造次。 战战兢兢的走进去,那人双手发抖,缩头缩尾,好想他不是过来看病的,而是被拷问的犯人。 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元宗毫无意识的问道。 “不知道先生如何称呼。” 尽量的用着自己温和的声音,元宗定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动不动,黝黑的双眸紧锁着站在一边的大夫,元宗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他的回答。 “鄙人,鄙人姓候。” 声音小的像是夏日的蚊虫,元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记得,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怎么能让他害怕成这个样子。 难不成,是这塌上的人太过恐惧,不过身为大夫,什么样的病症没有看到过,怎么可能会被这样的情况所吓退?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当务之急,必须要先这个女孩身上的伤口处理好。 “偶,侯大夫,您看看这个女孩,她现在情况怎么样,还有没有救。” 轻声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放缓了自己的声音。 因为在常年待在皇宫的原因,元宗说话的时候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提高声音。 那样的话,别人不禁听得清楚,也壮大了自己的气势。 多年来,他一直都是这样说话的,这次自己出来,他一时也改变不了这样的说话方式,无奈之下,他只能压低自己的声音,希望这样能够好一些。 “在下,可否上前一步?” 小心翼翼的问着,那人目光流转到女孩的身上,在自己一开始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塌上的人,只不过因为完了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过去。 得到元宗的允许,侯大夫从严客的身边经过,坐在了女孩的身边。 在路过严客的时候,侯大夫能够明显的听到严客对自己的警告。 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感觉其实元宗并没有严客方才和自己说的那样可怕,倒是严客,显得令人恐惧的多。 简单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女孩,托起一只手,侯大夫伸出手指为她把着脉,看不出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元宗在一旁急得直跺脚。 想到,严客倒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冷眼看着元宗和侯大夫。 在他眼里,这个女孩在昨天就已经命不久矣,就算是神医,也没有办法救活她了。 要不是因为元宗执意,自己才不会大老远的去找大夫。 “怎么样了?” 见到侯大夫皱眉,元宗以为是有了什么恶化,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人,可不能白费啊。 听到元宗的问题,那人并不说话,严客见状,就要走上前去,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提醒他的意思。 摇了摇头拦住走过来的严客,元宗一脸的愠怒,山雨欲来风满楼,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 回头看了一眼严客,又看了一眼焦急的元宗,斟酌了一下,侯大夫终究将自己的身体转到了元宗的面前,款款而谈。 “这姑娘之前,可是受过酷刑?” 茫然的问道,侯大夫一只手揉捏着女孩的手臂上的伤口,一边嘟囔着不对劲。 “这还用问,你看他身上的伤口,就能知道她之前收了多少罪。” 真不知道这个大夫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么明显的特征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爬上来的。 不耐烦的瞪了一眼严客,元宗示意他不要说话。 顺从的点了点头,算是元宗的回答。 听到这句话之后,侯大夫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想起惋惜般叹道。 “造孽啊,真是造孽。”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不禁感到一阵悲伤。 “她是,死了么。” 像是被人硬扯着嗓子说出的话来,元宗眼底尽是哀伤,虽然自己同这个人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看她这个样子,元宗心里也是不舒服。 现在一旁的严客看到了,也不自觉的别过头,说起来,这个女孩也不过就是被波及的人罢了,不过就是因为他人的恩怨,现在想想,不禁有些残忍。 “还是,有救的。” 观察着元宗的表情,侯大夫揉了揉眼睛轻声说道,不明白元宗到底是想让这个人死还是活着,但是身为医者,他还是要如实禀告。 听到这句话,元宗原本垂下去的心不禁有欢喜了起来。 站起身不停的摇着侯大夫的肩头,元宗满脸焦急的问道。 “那要怎么办,您说,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来救她的。” 本来以为已经死了的人突然有了救,元宗不禁想要马上将这个消息告诉冯若期。 不过当务之急,元宗还是想要先救一下这个女孩。 看了一眼严客,他会意的关上了门,回过头,严客示意侯大夫继续说下去。 “只要每天都喝药,应该很快就会好的,她现在还是有呼吸的,所以还有救,在过一段时间,恐怕就没有办法了。” 看这个女孩的样子,不过就是因为过度的虐待而暂时失去了意识,好在自己还不算晚,不然的话,就算是神仙,也没有办法了。 “那,侯大夫,既然这个人能活,她的喉咙,您看看能不能……” 第二百七十二章失去听力 疑惑的看着侯大夫,元宗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如果这个女孩真的能够救回来的话,那她说不定就能告诉自己她都经历了些什么,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眼底尽是期待。 紧张的挠了挠头,侯大夫看着元宗一脸的无奈,想到方才的事情和严客的警告,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这个……” 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侯大夫东张西望,焦急的看了严客一眼,希望他能够帮帮自己。 “您但说无妨。” 察觉到侯大夫的小动作,元宗先一步开口,虽然他对自己的态度不是那么的友好,但是元宗还是觉得自己先给这个人一个保障比较好。 “这……情况其实有些糟糕,您要做好准备啊。” 犹豫的看向严客,在看到严客缓缓点头的时候,侯大夫这才像是得到了允许似的缓缓开口。 方才考虑到元宗的脾气,侯大夫并没有将这个女孩的情况全部说出来。 这下得到了允许,他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滔滔不绝。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就在元宗有些听不下去的时候,侯大夫这才闭上他的双唇。 “总而言之,就是她的喉咙是没救的,是么。” 说来说去,不过就是那几句话罢了,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有些残忍的开口。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女孩听到了元宗说的话,现在她的旁边,严客能够明显的看到女孩的手指在颤动。 “先生,她……” 刚想要问些什么的元宗听到严客焦急的声音连忙抬头,如果自己没有听错的话,严客的声线了还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目光顺着男人的手指看过去,元宗关心的问道。 “怎么了?” 焦急的查看一番,元宗不明所以得看着严客,着急的样子令侯大夫不禁猜测他和这个女孩的关系。 不过侯大夫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就算是好奇,也不可能会问出来。 “她好像动了。” 拉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说出了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听到严客的话,元宗不禁兴奋起来。 前前后后的翻看着塌上的人,元宗关切的看着严客,开口问道。 “你怎么看到的,是不是她就要好了?” 说话的同时,元宗还不忘记看一眼侯大夫,似乎是在等着他的回答似的,严客不停的挤着眼睛,示意他开口。 “可能是因为意识有些恢复了吧。” 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得情况的侯大夫不相信的看着严客,眼神里面全是探究。 “臣……我真的看到了。” 话刚出口,严客便被元宗瞪了回去,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没有怀疑之后,严客这才继续开口。 “如果您不信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 坚定的看着元宗,严客的眼神无比的笃定。尽管自己心里并不相信,但是在元宗看到严客那笃定的眼神的时候,他也没有什么话好说。 “那你们去抓药吧,我留在这里。” 坐在女孩的床边,元宗定定的看着那个女孩,心里的起伏逐渐的平息。 “那您一个人小心。” 看着满脸担忧的严客点了点头,随即,元宗便挥手示意他们赶快离开,冲着元宗鞠了一个躬之后,严客这才带着侯大夫离开了那里。 看着自己面前一动不动的人,元宗仿佛感同身受一般不禁感到一阵忧伤。 正值芳华的女子,在经过了这件事情之后,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先不说是她还是一个女子,就是一个正常的人,也不会再短时间内接受自己失声又毁容的事实。 现在元宗能够希望的,就是这个女孩能够坚强一些,不然自己可就白救她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元宗快要睡着了的时候,严客突然推门而入,浅眠着的元宗吓了一跳,他猛地起身,以为是自己的仇家追了过来。 “原来是你啊。” 见到严客那张熟悉的面孔,元宗不由得呼出了一口气。 “臣吓到您了么,臣该死。” 看着元宗的脸上变得铁青,严客立刻反应过来,连忙跪了下去,低着头,严客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 “无妨,起来吧,我让你找的药,找到了么。” 相比较严客的礼数,元宗更关心药材的事情。 “已经吩咐下去了,估计在有一会的时间,就会煎好了。” 知道元宗心里着急,严客一回来,就吩咐小二将自己手里的药拿到后厨。 看着元宗赞许的目光,严客不禁松了一口气。 “救活她之后,我们应该怎么办?” 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不解的问道,整人已经确定不能说话了,就算将她救回来,也没有什么用处,说不定,还会被她的仇家给盯上。 “带回宫。” 或许是在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元宗一点犹豫都没有就说了出口。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严客不禁觉得这个人是不是疯了。 “殿下,您不能这样做。” 先不说元宗在宫中是方贵妃哪里的眼中钉,但是这个女人的模样,就不可能会留在宫里,如果有心之人将她作为一个借口说元宗饲养魔物的话,那他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更不要说争皇位了。 “我只带你的顾虑,但是我这样做,自然是又我自己的打算。” 淡然的扫了一眼面容狰狞的严客,元宗满不在乎的重新坐在了女人的身边。 这个女人,或许是弄倒刘氏的关键。 偏头看着一直坐在那里的人,元宗愣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问道。 “那个侯大夫,回去了么?” 几十元总是背对着自己的,但是严客还是能够感觉到元宗散发来的杀气。 “已经回去了,也嘱咐过他了。” 虽然这里的人并不知道袁总是谁,但只要有心,想要打听元宗住在这里其实并不难,除了费力一些。 “派一个人看着他,在我们回去之前,只要发现他有那里可疑的迹象,就解决了他。” 阴冷的声音不像是自己的,元宗双手握拳放在塌上,脸上的表情却是极其的阴狠。 久违的见到元宗痕戾的一面,严客不禁有些兴奋。 响亮的应了一声,他便准备出去。 第二百七十三章去找冯敬安 “等一下,就在严客已经推开了门的时候,元宗突然又叫住了他。” 狐疑的回过头,严客不明所以的看着元宗。 “殿下,您还有什事情么。” 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严客也不在避讳什么,直接叫着在宫中的称呼。 皱褶眉头思索了一会,元宗似乎是在考虑应该怎么说。 看着元宗为难的样子,严客瞬时间就严肃了起来,从他们出来之后,元宗就很少有这样正襟危坐的时候,甚至就连说话的神鬼哦都不复从前的威严,以为是要自己去办什么大事,严客不禁认真起来。 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眼底逐渐变得兴奋。 自从元宗和冯若期牵扯到一起,自己做的事情也开始围绕着冯若期,心里诸多抱怨,但是在面对元宗的命令的时候,严客也不敢不听,如今好不容易又看元宗正经的样子,严客心底抑制不住的兴奋。 “你……” 看透了严客心里的想法,元宗无奈的咽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说的话要让严客失望了。 “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先去冯若期那里一趟,让她过来看看,估计她现在一定很担心吧。” 说完这句话,元宗明显的看到严客脸上失落的表情。 对于严客心里的期望,自己短时间里是不可能满足他的了。 “臣,知道了。” 果不其然,听到又是与冯若期有关的事情,严客原本欢喜的面孔顿时就垮了下来。 “拿着个人,怎么办。” 走了两步,严客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元宗询问着。 这个人现在完全没有意识,按照那个大夫说的,如果她吃药的话,是需要有人去喂的,如果自己走了,总不能让元宗自己去喂吧。 “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只带严客在担心什么,袁总回头冲着他笑了笑,随即便紧锁着塌上的人。 如果方才严客看到的事情是真的的话,那她很有可能会在动一下,只要自己紧紧的盯着她,说不定就会发现些什么。 “您还是等着臣回来再说吧。” 说完这句话,严客便直接从窗户边上跳了出去。 元宗离开之后,冯若期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百无聊赖的坐在塌上,冯若期心里忐忑不安。 也不知道那个女孩现在怎么样了,冯若期不停的在房间里面踱步着,心里想着找一个机会出去看一看。 “小姐,您的药。” 听到声音,还不等自己回头,冯若期就闻到了汤药的味道。 皱着鼻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有一种现在就像要将那个汤药扔出去的想法。 “这么快就好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孩子。 “小姐,给您。” 递过去的时候,那个侍女都是秉着气息的,颤颤巍巍的接过丫鬟手里的药,冯若期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将手里的碗放在了桌子上。 “二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装作不经意的打听着冯若云的事情,看着丫鬟的眼神不自觉的变得犀利。 “奴婢,也不知道。” 看着冯若期低下了头,那丫鬟也是一脸的诧异。 自己明明记得冯若期和二小姐是老死不相往来的,这下怎么又问上了她的情况了。 “你不用太多心,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妹妹,我这个当姐姐的,总是应该问一下的。” 看着丫鬟释然的目光,冯若期心下也松了一口气。 “奴婢听说,二小姐好像要被放出来了,应该,是那个住进来的人求的情。” 见冯若期没有别的心思,那人这才缓缓开口,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转身将桌子上的汤药拿了起来,冯若期一仰头便将那里面的汤药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看着冯若期一点都不犹豫的样子,把人不禁呆滞在哪里。 如果是冯若云的话,估计没有一个大半天是喝不下去的,如果她身边有什么人的话,多半是难以逃脱她的谩骂了。 这两个人一对比,冯若期简直就是太过平易近人,也难怪皇后娘娘会喜欢冯若期了。 “你不回去么。” 斜眼看着定定的望着自己的人,冯若期不解的问道,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应该不是字迹这里的丫鬟。 “奴婢这就走。” 见冯若期赶自己离开,那人连忙离开了冯若期那里。 “看来,我有必要去一趟爹爹哪里了。” 让屋里的丫鬟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冯若期马不停蹄的去了冯敬安那里。 走到门口,冯若期就被门口的人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大小姐,您现在还不能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最近和冯敬安走的太近,本来人人喊打的现象得到了改善,更多的,也是尊敬。 换作以前,他们是绝对不可能这样恭恭敬敬的对待自己的,即使自己有着大小姐这样的身份,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的畏惧。 看着恭恭敬敬的望着自己的人,冯若期却有些焦躁。 “为什么不能进去。” 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不禁在想冯敬安在里面做什么。 越不让自己进去,冯若期心里就越疑惑,探头像里面看去,冯若期声音的开口。 “你们去通报一下,我现在就要进去。” 以为是第一次命令除了自己的婢女之外的人,尽管身上的气势出来了,但是冯若期的王子还是有些生硬。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仗势欺人的贵公子似的。 说完这句话,就连冯若期自己都有一些尴尬。 “不好意思,大小姐,您真的不能进去。” 为难的看着冯若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以前没有接触过,如今的冯若期给他们一种不好惹的感觉。 “你们就说我来了,再看看爹爹怎么说。” 不依不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正色吼道。 不管冯敬安同不同意自己进去,冯若期都会让他们进去问。 现在她好不容易在冠军侯有着一席之地,这个时候不去去那些下人的气势,之后就更不好管了。 站在门口的两个人面面相觑,纷纷看着对方,谁都不动脚步。 第二百七十四章和冯敬安的谈判 看着自己面前呆呆的站在那里的两个人,冯若期不禁有一丝愠怒。 看他们表面上恭恭敬敬的样子,实际上心里还是对自己不屑。 若是这样,他们方才做的那一系列举动其实就是多此一举。 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像是定在了那里似的,除了眼珠在转动,其他的地方再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就像是一具被操控了的死尸,依靠着宿主的寿命而生存。 定定的看着冯若期,那人脸颊紧绷在一起。 “大小姐,您真的不能进去,您这个样子,小的也很为难啊。” 紧张的看着大门里面,虽然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他还是装作看到了什么似的。 “大小姐,老爷正在谈事情呢,您还是等一等吧。” 看着定定的站在哪里的冯若期,那两个人不做动作,冯若期见状,说话的语气有些颤动。 “你们嘴上叫着我大小姐,但是你们的行动却一点都没有尊重我的意思,难不成,你们是冯若云那边的人?”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一脸的怒色,不是自己在这里挑事,而是他们太过表里不一,不然的话,冯若期也不会这样的冲动。 “小的没有这个意思,大小姐,但是老爷说过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看着那两人唯唯诺诺的样子,冯若期也不好在说什么,张着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冯若期只好在外面等着。 “那你去通报一下总可以吧。” 来回走了几步,冯若期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两个人面面相觑,无奈之下,只能先应付着冯若期。 “那就麻烦您站在这里等一下,小的这就进去通报。” 看着那个人脸上满是烦躁的样子,冯若期也不好意思在催促,轻轻的点了点头,冯若期便转身站在了那里。 太阳就像是燃烧的火种一般在头顶上灼烧,冯若期抬起头,不自觉的眯着眼睛。 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冯若期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她隐约看到了里面有人跑了出来。 “大小姐,老爷让您进去。” 听到这句话,冯若期明显的看到了站在一边的人流露出的怀疑的眼神。 挑衅的看着身边的人,冯若期不禁有些得意。 “怎么,你还不相信?” 不甘示弱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脸上的兴奋显而易见,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也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你确定爹爹让我进去了么。” 以冯敬安的性格,如果真的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他一定不会让自己进去的,但是看这两个人的样子,冯敬安最开始应该是狠戾的告诉他们的。 这样是不是说,自己在冯敬安哪里的地位日渐增长了呢。 “是,老爷却是说了让您进去。” 和方才不同,同样都是谄媚,这一次这个人做的很全套,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以为冯若云已经失宠了吧。 这样说或许有些不太贴切,但是以现在的情况,太多求人应该都会这样想吧。 “不好意思,我就先进去了。” 脸上的得意像是一把利刃刺进了现在门口的人,不知道这个时候,那个人会不会有些后悔呢。 不过这样的可能性应该也不大,慢慢悠悠的走进去,冯若期脸上的骄傲像是得到了什么重大的夸奖似的。 走到门口,冯若期轻轻的敲了敲门,定定的等在门口,冯若期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不会扰乱了冯敬安在谈的事。 等了许久,冯若期才看到缓缓推开的门,刚一抬眼,冯若期便看到了大摇大摆的坐在哪里的元稹。 还真是冤家路窄,看来,冯敬安在谈的事情,应该是和冯若云有关了。 “若期,你怎么过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没有休息好,冯若期感觉冯敬安的脸色特别的憔悴,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倒在地上似的。 深陷的眼眶下面有着厚厚的一层黑色的印记,青紫色的胡茬也生了出来,仔细看去,冯敬安甚至有一些驼背,自己明明记得,冯敬安以前还不是这样的。 不禁想到弟弟,这个时候了,他应该也已经有了男人的性征了吧。 强迫着自己从回忆中醒过来,冯若期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偶,就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一下爹爹,所以就过来了,不知道若期有没有叨扰到爹爹。” 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探头探脑,冯若期缩着头,双手不停的搅着自己的衣袖,不过她这样做无非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刻意,而不是因为慌乱。 似乎是相信了冯若期的无意,冯敬安让出身子,目光温和的看着她,缓缓开口。 “进来吧。” 侧过身子,里面的元稹正好能够看到外面的冯若期,探寻的看着外面的人,元稹俊俏的脸上若有若无的浮现出一丝坏笑,不知道冯若期的目的是什么,元稹满心期待的看着外面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语气不解,满是鄙夷。 很显然,冯敬安对冯若期这样的语气很不满,看似凶狠的瞪了冯若期一眼,冯敬安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冯若期坐下来。 “你有什么事情,直说就好了。” 面色严肃的开口,冯敬安连喘息的余地都不给冯若期,定定的看着她,冯敬安满脸的不耐烦。 “爹爹,那殿下。” 在冯敬安的面前,冯若期极其的乖巧,不知道是不是冯敬安身体的憔悴,冯若期总是觉得此时此刻的冯敬安没有之前看上去那么的严肃。 “不碍事。” 听到冯敬安的话,冯若期不禁疑惑,怎么才几天的时间,冯敬安就和元稹变得这么的热络了。 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元稹,冯若期满脸凝重,似乎是觉得不方便。 元稹见状,立刻就猜出了冯若期心里的想法。 “如果本王没有猜错的话,冯小姐想说的,应该和本王有关吧。” 慵懒的站起身,元稹紧锁着自己面前的人,不给冯若期一点喘息的余地。 “没有。” 因为心虚,冯若期将自己原本看向元稹的头偏到了一旁。 第二百七十五章放冯若云出来 “看冯小姐的样子,我应该是猜对了。” 得意的看着一旁的冯敬安,元稹此时此刻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似的,除了他的体型比较庞大之外。 “我没有这样你说过。” 不明白元稹的笃定来自于那里,冯若期一脸的鄙夷,可能是因为做了太久的皇子,所以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有一种迷之自信吧。 不过这也不能说是坏处,至少这种自负会成为将来击败他的筹码,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冯若期隐隐笑着,心底一样元稹能够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心态。 “没说就好,殿下,若期不过就是来找臣聊着事情而已,您何必这样在乎呢。” 长期在官场里面,冯敬安早就看出来元稹和冯若期之间的猫腻。 连忙走上前去,冯敬安将咄咄逼人的元稹和毫不屈服的冯若期分开,眼神里面尽是担忧,冯敬安不禁有些无奈。 “那你们先忙,若期先出去了。” 恭敬的弯下了腰,冯若期不动声色的瞪了一眼元稹就要准备出去。 刚推开门,冯若期就听到了元稹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既然不是我不能听得,那就在这里说吧。” 偏头看了一眼冯若期,又看了一眼坐在哪里的冯敬安,元稹点了点头,示意冯若期坐下来。 对于元稹的这个提议,冯若期着实不太喜欢,疑惑的看着冯敬安,冯若期眼神里尽是不情愿。 只是匆匆撇了一眼,冯敬安便若无其事的说道。 “既然没有什么不能听的,你就坐下来吧,一会儿我还有事情,就不一定能够听你说话了。” 侧过身子看着一脸惊恐的冯若期,冯敬安若无其事的样子令她心头一紧。 冯若期心里清楚,冯敬安这样做无非就是为了证明自己要说的事情真的和他没有关系,这样的话,元稹就不会胡思乱想,更不会因为脾气而波及到他们。 “既然您都已经这样说了,那女儿就进来叨扰了。” 本来已经迈出去的脚又伸了回来,冷静的关上门,冯若期一脸的镇定,仿佛方才不愿意进来的人不是自己似的。 一脸无辜的看着冯敬安,冯若期面无表情的对上元稹的眼睛。 在冯敬安看不到的地方,冯若期蠕动着嘴唇说着些什么。 不过因为他们两个的距离太远,所以元稹根本就没有看到冯若期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 因为没有听清,所以元稹不自觉的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听到声音的冯敬安回过头,不解的看着冯若期和一脸愠怒的元稹。 “怎么了?” 不解的问道,但是冯敬安并不感觉冯若期他们会告诉自己,正色看向元稹,冯敬安一脸的疑惑。 “女儿也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殿下突然就向着女儿惊呼,女儿也很诧异。” 装成无辜的样子看着冯敬安,冯若期一脸的平静,反倒是元稹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甚至有些令人感到厌倦。 “没有,就是本王方才好像看到了冯小姐在说什么。” 简单的回了一句,元稹便静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既然这样,若期,你就先说一下你事情吧。” 好像是不愿意在浪费时间,冯敬安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一下就不出声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眼神转到元稹身上的时候,冯若期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 “女儿就是想问一下,妹妹的事情您准备怎么办啊。” 不解的看着冯敬安,冯若期眼神犀利,甚至就连冯敬安呼气的声音都不放过。 迟疑的看了一眼元稹,冯敬安脸犹豫着,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 “正好,我和殿下也在说这件事情,既然你来了,那就好好谈一谈吧。” 将冯若期招呼到自己这里,冯敬安又看着元稹,试图让他也过来一起。 察觉到冯敬安的动作,元稹十分配合的走了过去,坐在冯敬安的身边,元稹一脸的不屑,仿佛自己是天外来的人似的。 “女儿看殿下的样子有些不愿意啊,要不,女儿还是出去吧。” 余光撇了一眼冯敬安,冯若期便装作要走的样子,冯敬安拦住已经站起来的冯若期,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不用了。” 见到冯若期要走,元稹心里也着急了起来,他蠕动着嘴唇,胡乱的说着什么。 “你什么时候看到本王不愿意了?” 语气不善的反问着冯若期,元稹伸手扶了一下自己面前的茶杯。 扶正之后,他就没有再看冯若期一眼。 “小女看到殿下的样子,以为殿下不愿意,原来是小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面对元稹这样的人,冯若期向来都是能屈能伸的,这种情况下,自己道歉也没有什么。 “不知道爹爹准备怎么处理妹妹的事情呢?” 疑惑的看着冯敬安,冯若期僵硬的线条想是被雕刻出来的一样,她不希望听到自己不愿意听道的回答,因此目不转睛的看着冯敬安。 “我刚才和殿下商量了一下,对于若云,她受的苦已经够多了,我们想,是不是可以让她出来了。” 听到这句话,原本还没有什么动作的冯若期立刻就变了脸色。 不知道是愠怒还是气急败坏,冯若期怒视着冯敬安,一言不发。 “看冯小姐的样子,好像是不同意啊。” 明眼人都能看到冯若期变了的脸色,就连冯敬安也不例外,不过因为早就知道冯若期和冯若云之间的关系,所以冯敬安一时也不觉得诧异。 “是这样么?”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尽量的掩饰着自己心里的厌烦。 果不其然,就算是冯若期再怎么优秀,冯敬安骨子里的厌恶都不会消失。 犹豫的看着冯敬安,冯若期自然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尽管自己并不想这样说,但是冯若期还是装作赞同的点了点头。 不屑的笑出声,元稹看着冯若期转过了头,那样子就像是不相信冯若期似的。 不过这也是情有可原,就算是冯若期自己,都不会相信她嘴里说的话。 第二百七十六章那女孩快要醒了 不管冯若期心里是怎么想的,冯敬安都很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 不过就算冯若期不同意,她也没有办法,因为冯若期心里早就已经决定要将冯若云放出来了。 如果冯若期不那样做的话,很有可能还会得到冯敬安的讨厌,既然是已经定好了的答案,那冯若期还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也好让冯敬安对自己的印象好一点。 看着自己面前不屑的元稹,冯若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实话,她和元稹,可以说是最了解的人了。 被元稹的话呛得愣在了那里,冯若期感觉自己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若期,你怎么了?” 关心的看着冯若期,冯敬安满脸的愧疚,仿佛是对自己多么心疼似的,尽管冯若期根本就不知道冯敬安的愧疚来自于那里。 “没什么,就是有些不舒服。” 可能是因为那个汤药的原因吧。 极其自然的将自己不适的原因归结到白世景送给自己的汤药身上,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眼神不自觉的躲闪着。 不知道自己心底在不安些什么,但是尽管如此,冯若期还是不敢看向冯敬安。 甚至就连看着元稹的眼神都带着一丝的躲闪。 “没事就好,你以后可要注意休息,不要让自己太累了。” 简单的嘱咐了几句,冯敬安就不再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了。 将目光转向元稹那边,冯敬安的神色这才变得缓和起来。 虽然自己不是很喜欢元稹,但是在冯敬安心底,他还是觉得和元稹在一起的时候更自在一些。 “不知道,爹爹什么时候和殿下的关系变得这样的好了?” 疑惑的看着冯敬安,冯若期满脸的不解,在自己离开之前,冯若期一定要弄明白冯敬安和元稹之间的关系。 “我和殿下一直都是这样的关系,没有任何的变化啊。” 镇定的看着冯若期,冯敬安的回答没有任何的瑕疵。 转头看着元稹,他也是一脸的无奈,冲着冯若期耸了耸肩,远着便转向了一旁。 远着现在这样的态度和之前看到自己时那热络的样子实在是很不一样。 带着疑惑,冯若期犹豫着自己现在应不应该走。 “你还有什么事情么。” 见冯若期还没有离开,冯敬安不解的问道。 看了一眼元稹,见他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冯若期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父亲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要谈么?还是,女儿在这里打扰到父亲了?” 委屈的看着冯敬安,冯若期低下头,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冯敬安真的刺激到了她,冯若期身体不停的抽动着,看着冯敬安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的泪花。 “你不是身体不舒服么,我想着让你早点回去休息一下。” 装作关心的看着冯若期,冯敬安一脸的担忧。 分不清冯敬安脸上的关心是真是假,冯若期满脸狐疑,不自觉的看向元稹,冯若期便看到远着冲着自己生硬的笑了一下。 “那女儿就先走了。” 冲着冯敬安行了一个礼,冯若期转身离开了那里。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冯若期感觉在自己离开的时候明显的听到了冯敬安叹了一口气。 关上门的时候,冯若期看到远着冲着自己邪魅的笑了出声。 这个时候,冯若期突然有些庆幸元稹没有听到自己方才说的话,反正自己也不过就是看不过骂了他一句罢了。 要是他听到了,估计自己就没有好日子过了,至少在这里的时候,是没有了。 这一刻,冯若期突然有些厌倦自己的冲动。 回去的时候,冯若期正好路过了关着冯若云的地方,犹豫着走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冯若云最近被冯敬安警告过了,就算是自己走到了门口,冯若期也没有听到以往的求救声。 “大小姐,您是过来看二小姐的么?” 自从自己上一次过来之后,冯若期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这下自己突然之间出现在门口,也难怪会有人过来问了。 “没有,我就是过来看看。”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摇了摇头,冯若期匆匆一瞥,就转过了身。 看着冯若期离开的背影,也不知道那个人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看着冯若期大喊大叫了起来。 “大小姐,您慢走啊。” 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人,冯若期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回到屋子里面,冯若期愈加的忐忑不安,心里想着冯敬安和元稹,冯若期在房间里面不停的踱步着,想来想去,不知道怎么的,她又想起了之前的那个女孩。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忐忑不安的看着不远处,冯若期满脸担忧。 不知道是不是太长时间没有通风,冯若期走到窗前,准备将窗子打开。 就在她伸出手的时候,突然有一阵风吹了过来,抓着窗子的手猛地松开,冯若期条件反射的挡住了自己的脸。 等到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冯若期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面前的人严客,一瞬间,冯若期便愣在了那里。 “你怎么会过来。” 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连忙将窗子又关了起来,步履蹒跚的走到门口,在严客的眼里,冯若期此时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老人。 确定大门已经关紧了之后,冯若期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她静静的等着严客的回答。 “你不用这样紧张的,我就是在这里待上一会儿就回去了。” 皱着鼻子看着冯若期,严客眼底尽是警惕。 走进了几步,在看到严客皱起眉头的时候,冯若期又收回了自己迈出去的脚。 “警惕一点总是好的。” 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严客听得,冯若期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自顾自的说道。 “我来这里,是要告诉你,那个女孩再过不久,应该就会醒过来了……殿下说,如果你想要过去看看的话,如果是都可以过去。” 停顿了一会儿,严客终于还是将元宗的话照旧说了出来。 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冯若期的眼睛很明显的亮了许多,就连方才对元稹的担忧都已经消失不见。 第二百七十七章现在就去 犹豫的看着严客,冯若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毕竟自己是未出阁的姑娘,虽然这样做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让人听上去,还是会觉得有些放肆。 更何况冯若期清楚严客的性格,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严客一定会以为自己是一个不守妇道的人,就算自己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如果这一次自己现在就说要过去的话,严客很有可能会对自己的印象更加的错乱,甚至有可能会因此在元宗的身边说些什么。 当然,冯若期并不是害怕自己和元宗的关系不如从前,而是他们现在还是合作的关系,万一元宗对自己有了看法,那自己可就半途而废了。 见冯若期时不时的张开嘴又时不时的闭上,严客就明白了她想要说些什么,忍着自己心里的偏见,严客不慌不忙的说道。 “如果冯姑娘有什么事情的话,直说就是了,不爱这么吞吞吐吐的。” 在严客眼中,冯若期虽然对元宗的态度不如从前,但是她一直都不是这样唯唯诺诺的人,也没有冯敬安的谄媚。 只是这一点,严客便对她刮目相看。 如果她能够帮助元宗的话,严客说不定也不会这样针对她。 听到严客像是鼓励般的话,冯若期深吸了一口气,好像终于做好了准备。 “你说,元……” 刚要叫出元宗的名字,冯若期便看到了严客有些发青的脸颊,连忙将下一个字收回去,冯若期笑了几声,缓缓说道。 “你说,殿下说我随时都可以过去,那我能不能现在就过去看看?” 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好像严客比元宗说话还要有效似的。 “您现在就想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严客不解的看着冯若期,环顾着四周,严客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笑出了声。 “冯姑娘,你这里的事情,应该还有不少吧,现在就过去,会不会有些太赶时间了。” 严客的眼神在冯若期的屋子里面转来转去,冯若期刚刚搬家,一定会有许多事情要做,这样莽撞的和自己过去,真的没有关系么? “这里的事情我可以回来在做,当务之急,还是哪个女孩的情况要紧。”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不知道路,冯若期一分钟都不想耽搁,恳求的看着严客,冯若期就差直接像他撒娇了。 不过如果这一招真的管用的话,他也不是不愿意试一试,不过冯若期知道,严客这个几乎可以说是死板到了极限,自己那样做,只会得到他的眼厌烦。 “那好吧。” 犹豫了一会儿,严客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像是逼他吃了什么他不喜欢的东西似的,冯若期看着严客一脸不耐烦和厌恶。 不过这个时候,她也没有时间去顾虑那么多,既然元宗说那个女孩就快要醒了,自己还是早一点过去看看,免得错过什么。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么?” 见严客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冯若期心里不禁有些着急,明明都说了要带自己过去了,怎么他又一动不动。 不明所以得看着严客,冯若期有些忐忑的问道。 现在元宗不在这里,如果严客因为他对自己的偏见而做些什么的话,那自己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虽然她相信严客根本就不会这样做,但是无论是什么事情,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看到冯若期眼底的恐惧,严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那几次做的有些过了,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严客背在身后的手紧紧交叠,脸上的表情像是犹豫,又像是后悔。 不过这个时候,就算他反悔,冯若期也一定会跟过去。 期待的看着严客,冯若期恨不得自己现在就过去元宗的身边。 几天不见,她还真的有些惦念元宗。 “你要不要准备一些东西,殿下住的地方距离这里,挺远的。” 虽然冯若期不收冯敬安的待见,但是他到底是一个大小姐,远路的话,应该是很难走下去的,而他们又不能够做轿子,那样的话,他们的行踪就会暴露。 虽然这让冯敬安知道也么有什么事情,但是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猜到严客心里的想法,冯若期淡然一笑,缓缓开口。 “没事,走吧。” 焦急的将严客推到门口,冯若期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目光像着四周扫射,就好像有什么人在偷听他们似的。 回过头看着冯若期,在等若期笑了一下之后,那人这才走了出去。 被严客方才的笑容吓得愣在了那里,冯若期只以为那是严客让自己放心的讯号,毕竟要是自己出了什么事情,元宗一定会发火的。 这倒不是自己有多么的自信,而是冯若期太了解元宗的脾气了,就算不是自己,而是元宗身边的人,他都一定会发火。 “你等等我。” 严客的步子很大,冯若期必须要走上两步才能够跟上他,而且还是快步,随着时间的推移,冯若期渐渐的有些坚持不住。 低着头,额头上的汗水像是雨露一样缓缓的下落,最后停留在冯若期的嘴角边。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伸出手想要抓一抓严客的衣袖,希望自己能够跟上他的脚步,但是每一次就在冯若期快要抓到的时候,严客便加快了速度,而冯若期的步子也开始放慢。 走了整整一条路,冯若期就在也受不住了,冲着严客的背影抱怨起来。 轻轻的活动着鞋子里面的脚趾,冯若期感觉到一阵一阵刺骨的疼痛,从小到大,就是被冯敬安抽打的时候都没有过这样的疼。 就像是有一根针狠狠的扎在你的脚趾上一样,不碰还好,一碰,就是被碾压的疼痛。 听到冯若期的声音,走在前面的严客皱了皱眉头,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 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女人,严客清楚的看到冯若期提着裙摆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严客终究还是走到了冯若期的身边,将她原本已经垂下去的身体扶了起来。 “你平时都没有走过这么多路么。” 鄙夷的看着冯若期,严客鼻息处充满着不屑。 第二百七十八章冯姑娘来了 即使是扶着冯若期的手臂,严客也是蜷缩着自己的手指,尽量不让自己碰到冯若期的皮肤。 看着这样小心翼翼的严客,冯若期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你不用这样扶着我的,我自己可以走的。” 回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眼神不自觉的躲闪着,仿佛严客是洪水猛兽似的。 “冯小姐,如果您想要在天黑之前回来的话,就不要说话了。” 无奈的反驳着冯若期,严客眼眉皱的更深,还真是大小姐,不知道如果她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话,该怎么活下去。 但是心里是这样想的,严客嘴上却没有说出来,没办法,谁让冯若期是元宗心里的人呢。 目光鄙夷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严客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听着自己身边的人不停的叹着气,冯若期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想到严客对自己的态度,冯若期终究还是闭上了嘴。 “还有多久才能到?” 不知道走了多远,但是冯若期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双脚已经发酸,原本就瘦弱的双腿也已经打颤,看着人山人海的集市,冯若期不禁叹了一口气。 元宗怎么会住这么远的客栈,真是一点都不方便。 在心里不停的抱怨着,倒是在严客面前,冯若期却是安安静静的样子。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在心里说着元宗的坏话,严客很有可能会直接将自己扔在这里。 想到自己孤苦伶仃的待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冯若期就全身战栗。 感觉到冯若期身上在颤抖,严客有些担心的问道。 “你怎么了?” 语气担忧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严客的眼神也带着一丝不安,要是冯若期在到达客栈之前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元宗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蜷缩着的双手伸展开来,严客不自觉的抓着冯若期,就连眼底都带着一丝青紫色。 看着严客眼底的担忧,冯若期不禁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没事,倒是你……脸色好像有些不对劲。” 忍着严客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力道,冯若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不过严客应该不是这种在暗地里算计别人的人,他应该只是不舒服吧。 在心里为严客找着理由,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牙根有些颤抖。 “如果你真的没事的话,那我们就继续走吧。” 对着冯若期冷语相向,如果她没有事情的话,怎么还露出这副样子。 以为冯若期是故意的,严客心底不禁又多了一丝厌恶。 “好。” 跟着严客又走了很远的路,冯若期的体力越来越不支,喘着粗气,冯若期感觉自己越来越跟不上严客的脚步了。 就在她准备让严客停下来歇一会的时候,冯若期听到严客闷声说道。 “到了,我们进去吧。” 话音一落,严客便松开了自己抓着冯若期的手,感觉到身体上的放松,冯若期身形一顿,脚步踉跄,差一点就倒在了地上。 看到冯若期晃荡的身影,严客心下一紧,连忙走到了冯若期的身边,将她扶正。 “我没事。” 怀疑的看着冯若期,严客半信半疑的将自己的手松开。 反正一会儿到了里面,自己也是要松手的,就元宗的那个性格,他一定会冲着自己发脾气的。 进到屋子里,冯若期不禁有些好奇元宗住的客栈是什么样子。 好奇的看着四周,冯若期不停的在探头探脑。 “冯姑娘,如果你在不进去的话,就没有时间回去了。” 严客适时的提醒着冯若期,之后便走到了她的前面。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余光看了一眼不耐烦的严客,冯若期也不好在逗留,跟着他走到了里面。 推开门,冯若期正好看到元宗在一点一点的喂着那个女孩喝药。 可能是因为那个女孩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的原因,元宗喂进去的汤药全部都洒了出来,尽数洒到了那个女孩的衣襟上。 因为太过专注,元宗并没有注意到冯若期他们推门进来的声音。 耐心的将女孩衣襟上的汤药一点点的重新喂进去,冯若期看着距离自己不远的人,心口处一阵动容。 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冯若期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样,愣在了那里。 “殿下,臣不是说了等臣回来在喂么。” 慌张的走到了元宗的身边,严客伸出手就要接过元宗手里的碗。 回头看了一眼紧张的严客,元宗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了一句“不用。” 不知道元宗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要说是皇子了,就算是普通人,都不可能会一点都不嫌弃,看着一点烦躁都没有的男人,冯若期不禁对元宗有些刮目相看。 “你回来了,我让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么?” 因为冯若期站在门口,所以元宗根本就没有看到她,自顾自的问着严客,元宗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殿下,冯姑娘过来了。” 没有回答元宗的问题,严客转身看着冯若期说道。 虽然他们和冯若期只见并没有什么太多的秘密,但是有些事情,冯若期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听到这句话,元宗连忙回头,一转眼,便看到冯若期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若期,你怎么不过来。” 言语中带着惊喜,但是元宗的脸上仍旧满是凝重。 “偶,我就是看你在忙,就没有过去。” 简单的回了一下,冯若期不自在的挠了挠头,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你可以不用这么快就过来的,她还没有醒。” 知道冯若期心里的想法,元宗看着坐在那里的女孩,轻声说道。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想过来看看。” 轻轻的坐在元宗的旁边,冯若期定定的看着坐在那里的人。 一股熟悉感袭来,冯若期不禁有些发愣。 “若期,冯若期,你怎么了?” 见冯若期心不在焉的样子,元宗不禁有些担心。 以为她在冠军侯受了什么委屈,元宗原本凝重的脸色变得更加的沉重。 “偶,没有,可能是最近在收拾东西,所以没有睡好吧。” 元宗知道冯若期已经不住在哪里了,听到她这样说,元宗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百七十九章她不能说话了 “你要看看她么。” 见冯若期紧紧的盯着塌上的人,元宗识相的站起了身,看着她温柔的说道。 “我来喂吧。” 见元宗手里的碗还剩下了一些汤药,冯若期清启菱唇,缓缓开口。 接过元宗手里的汤药,冯若期脸上极近温柔,和同冯敬安对抗的时候一点都不同。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脸上的线条逐渐变得柔和,那样子就像是看到了情郎了少女。就连坐在一旁的元宗看上去也不禁有些动容, 看着冯若期一点一点的喂着塌上的人,元宗不禁有些疑惑,以冯若期的性格,她根本就不可能会对一个陌生人这样的热络,更何况是一个残缺不全的人。 “若期,你不觉得自己对这个人,很不一样么。” 将碗里最后一口汤药喂了进去,冯若期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解的摇了摇头。 “有么。” 看着那一张没有好地方的一张脸,冯若期不禁有些同情这个人,或许是因为这个女孩的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吧,冯若期看着元宗,缓缓开口。 “可能是因为我们差不多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缓缓开口,像是在看着自己似的,冯若期满脸的忧虑。 “你觉得她会好起来么。” 还不等元宗说话,冯若期就接着问道。 “大夫说会的。” 其实元宗自己也不确定,虽然那个大夫对自己信誓旦旦的承诺着,但是看着自己手里的汤药,元宗还是有一些不相信。 不过在面对冯若期的时候,元宗却不忍心打击她,看的出来,冯若期对这个女孩是很上心的。 “那她也能说话么。” 轻轻的扶着那个女孩喉咙上的伤口,冯若期回过头期待的看着元宗,希望他给出自己的答案和方才一样的令人喜悦。 看着冯若期眼底的笑意,元宗突然有一种自己背叛了冯若期的感觉,犹豫了一会儿,在第三次对上冯若期的眼睛的时候,元宗终于说出了口。 “大夫说,她不能说话了。” 声音里带着遗憾,元宗明显的听到了冯若期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结果,元宗也没有办法,但是他更不能和冯若期撒谎,因为这个慌,终究会被拆穿的。 “这样啊,也不知道她以后怎么办。” 喃喃自语的冯若期以为元宗没有听到自己的话,收回自己的手,冯若期脸上尽是惆怅。 仿佛被冯若期感染了一样,元宗轻轻的伸出手,想要触碰一下冯若期,但是最后,他还是收了回去。 “别这样,这也是我们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如果这个女孩能够坚强一点的话,说不定他们的担忧都是多余的。 只不过,遇到这样的事情,估计是一个人,都不可能会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像是冯若期哪样低下了头,元宗眼底也就是悲伤。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待了一会儿,冯若期回头看了一眼静坐在哪里的元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冯若期觉得,自己还是直接离开比较好。 “不在坐一会儿了么。” 嘴上挽留着冯若期,但是元宗心里却清楚冯若期是一定不会听自己的。 “不了,我这次出来,爹爹还不知道呢。” 冯若期恭恭敬敬的样子令元宗以为她很尊重自己的父亲,想到冯敬安对冯若期做的那些事情,元宗心里不禁有些不甘。 “你父亲,对你还好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不禁有些担忧。 听到元宗的话,冯若期不禁吓了一跳,思索了一会儿,冯若期缓缓开口。 “他对我很好。” 只有冯若期自己知道,她说的话有多么的违心。 但是在面对元宗的时候,冯若期终究还是不忍心让他为自己担心。 “那就好。” 说完这句话,元宗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尴尬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冯若期看了一眼元宗,便转过身想要离开。 “不用送我了。” 见元宗要跟着自己出来,冯若期回头冷淡的说道。 没想到元宗竟然像是没听到似的,直接跟着冯若期走到了门口。 挥手将严客找了过来,元宗在严客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严客点了点头,便走到了冯若期的身边。 “走吧,冯姑娘。” 撇了一眼冯若期,严客便别开了眼。 看出元宗是什么意思,冯若期连忙拒绝到。 “你们不用送我了,我知道路怎么走,自己回去就行了。” 好不容易回来了,冯若期可不想和严客在单独相处一次。 “你一个人不安全,还是让严客送你回去吧。” 毋庸置疑嗯语气令冯若期有些不满,刚想要反驳,她就看到了元宗有些愠怒的眼神。 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冯若期无奈的点了点头,便走到了严客的身边。 “走吧。” 看着元宗犀利的眼神,冯若期总觉得他和严客在密谋着什么。 但是因为身份的原因,冯若期也不好再问。 看着远去的冯若期和严客,元宗不自觉的咪上了眼睛,转身回屋,元宗不禁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元宗总是觉得塌上的人好像动了一下。 他明明记得,自己出去的时候,那个女孩明明不是这样坐着的,好像有些角度有一些不一样。 定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直到元宗眼睛都已经酸了,那个人都没有任何的动作。 “难道是我看错了。” 自言自语的看着面前的人,元宗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回头将一边的碗拿到一旁,元宗将坐着的女孩放倒,便走了出去。 从袖口里面拿出一封信,元宗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读了起来,就在冯若期过来之前,元宗便已经拿到了这封信。 怕冯若期被信上的内容影响,元宗这才没有拿出来,看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元宗脸色骤变,就连地上的黑土看上去都没有元宗的脸色深。 深沉的面容像是被人残害了一般,元宗将自己手里的信件卷在了一起,转身拿起烛火烧了起来。 随着掉落在地上的灰烬,元宗手里的信件越来越小,渐渐的消失在了空气中。 第二百八十章送她回去吧 转身回到房间里面,元宗迟迟都没有回过神,坐在寒凉的椅子上,元宗双手发抖,就连眼皮都在不停的颤抖,好在这里没有什么人,若是他们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元宗都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能够平安的脱身。 事情果然就像是自己猜想的那样,繁秋果然是失踪了,早在之前,元宗就已经这样想过了,不过因为冯若期的关系,元宗并没有说出口。 再加上他们迟迟都没有回信,元宗的心里也是抱着一丝幻想的,说不定再过几天,人就找到了呢。 只可惜,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在拿到这封信的时候,元宗就已经猜出这里面大致的内容了,但是在自己看到冯若期的那一刻,元宗终究还是忍住了想要告诉冯若期事实的想法。 万一冯若期接受不了的话,元宗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于这个女人,元宗一直都是放不下的,就算不是自己让她伤心,元宗也做不到看着她伤心。 看着一直在燃烧的烛火,元宗心里不禁有些愧疚,其实自己让严客跟过去,也是想要让他看一看冯若期最近的生活,毕竟自己不可能每一天都跟着她。 而白世景,则在无形之中给自己形成了一阵压力。 看着一点一滴掉落下来的烛火,元宗心里不禁有些惆怅,伸手将自己面前的火光夹在手指里,禁不住的忧伤。 他和冯若期,就想着上面的烛火一样,相辅相成,却又互相燃烧着对方。 像是在发泄自己的脾气那般到了一杯茶水,随即,他便一饮而下。 寒凉的感觉像是一汪泉水划过元宗的喉咙,性感的喉结在脖颈上颤动,伸手擦了一下嘴边的水渍,元宗便转身走到了塌上,和衣而眠。 和去的时候不同,或许是因为知道了路线,看着自己身边的严客,冯若期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好像他们两个人是在比赛着谁走的更快一样。 不过一会的时间,冯若期的体力就有些支撑不住了。 伸手抓过严客耳朵衣领,冯若期气喘吁吁的看着他们,一字一顿。 “停一会儿吧,我,我走不动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说不上元宗现在是什么脸色,不过从自己的直觉上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你回去晚了没有关系么。” 回头冷眼看着冯若期,严客不禁有些担忧,他们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现在在不赶时间回去的话,他们很有可能会被关在门外。 “没事,我和他们说一声就好了。” 看着严客的眼睛,冯若期脸色发青,弯着腰就像是站不起来似的。 看着冯若期虚弱的样子,严客也不好在说什么,只能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她。 过了好一会的时间,严客终于有些不耐烦,看着冯若期没有好气的说道。 “冯姑娘,你好了没有。” 虽然严客的声音听上去很正常,但是再这样的时间听在冯若期的耳朵里竟是哪样的严厉。 本来还准备在休息一会儿的冯若期看了一眼满脸不耐烦的严客,终究还是站起了身。 “我们走吧。”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自己太过柔弱,严客竟然走到了自己身边将自己扶了起来。 看着和早上的情况差不多的样子,冯若期一时有些不好意思,明明自己打算回来的时候就不麻烦严客的,没想到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的。 不知不觉,他们就已经到了冠军侯的门口。看着自己无比熟悉的地方,冯若期不禁有些颤抖。 “你很冷么。”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皱起了那一对剑眉,看着自己身边的女人露出恐惧的神色,严客不禁有些心软。 收回自己本来迈出去的脚步,严客又回到了冯若期的身边。 “没事,我自己进去就好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生疏的摇了摇头,自己已经到家了,冯若期就不想在麻烦严客了,更何况就算冯敬安有什么不满,那也是情有可原,和严客更是没有什么关系。 再加上元稹还在这里,严客要是和冯敬安理论恰里的话,免不了会被元稹拿去做文章,这样的话,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看着严客走远之后,冯若期这才走到门口,鬼鬼祟祟的样子好像是要做什么坏事似的。 看着犹犹豫豫的冯若期,严客不禁有些心急,躲在暗处,严客不禁为冯若期捏了一把汗。 不停的在门口踱步着,就在冯若期以为没有人会出来的时候,她终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看到出来的人的时候,冯若期很明显的能够感觉到那人的紧张感。 只见他扫了一眼周围,在看到只有冯若期自己的时候,他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不理解他怎么回有这样的动作,冯若期清启菱唇,不解的问道。 “出什么事情了么。” 看的出来,这个人一脸的担忧,甚至就连冯若期现在他面前都已经忘记了似的。 看着冯若期担忧的皱起眉头,那人一脸的无奈,看着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为难的低下头的样子,冯若期不禁感到了不对劲。 “和我有关么?” 脑子里第一反应出冯若云这三个字,毕竟和自己有仇的,就只有她了,没想到,她刚刚出来,就已经下手了。 见那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冯若期不禁更加的疑惑,但是当务之急,自己还是赶快进去比较好。 “你让我先进去吧。” 若是让爹爹看到自己这个时候才回来,自己一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看着自己对面的人,冯若期声音柔弱的祈求着,生怕再过一会儿就碰到办公之后的冯敬安。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通常这个时候,冯敬安是呆在书房的。 “大小姐,您……” 只见那人欲言又止,声音沧桑的像是一个老者,不过冯若期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走进去的同时将自己面前的人退了进去,冯若期满脸担忧,语气不善的询问到。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快点告诉我啊。” 声音焦急的看着自己对面的人,冯若期不禁有些害怕,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外面的冷风太大了的原因。 第二百八十一章你去做什么了 瑟瑟发抖的冯若期不自觉的裹紧了自己身上本就不是那么宽大的衣服,她紧张的看着欲言又止的小厮,眼皮连动都不动。 看着冯若期着急的样子,那小厮却是一句话都不说,仿佛方才发出声音的人不是他自己似的。 可是那人越是不说话,冯若期心里越是忐忑不安,要知道这样的话,自己就不在这个时候出去了,至少,会等到天黑的时候。 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空无一人的夜里黑黝黝的。 这个时候,就算是她想让严客过来也没有机会了,重新打量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一走到院子内,冯若期就看到了一个人模狗样的小厮。 只见他定定的看着自己,脸上满是褶皱,随着他的走动,冯若期甚至能够看到他脸上的肉皮在随之颤抖,看他的样子,也是有些年数的人了。 不过在看到冯若期的时候,他突然有些害怕似的,仿佛冯若期身上有什么病痛,向后退了退。 “大小姐,老爷让你现在过去他那里一趟。” 一字一顿得重复着自己冯敬安告诉自己的话,那人转身离去,动作缓慢,像是在等着冯若期自己跟上来似的。 尽管冯若期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命令的语气,她还是乖巧的走了过去。 “爹爹,您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偏过头,冯若期这才看到现在一旁的冯敬安,从冯敬安的眼神里,冯若期看到了一个名叫失望的情感,甚至还带着一丝……沉痛。 “若期,如果你因为若云的事情而生气的话,你可以过来和我讨论,而不是去做这样的事情。” 眼底尽是痛楚,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不雅的事情扰乱了他的面子似的。 “爹爹,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一脸的疑惑,不等自己反应过来,冯敬安就看着冯若期让她跟着自己过来。 “你先和我过来吧。” 时不时的看着自己身后,在听到冯若期很过来的脚步声之后,冯敬安这才放下心来。 走到书房,冯若期这才发现那里面不仅仅是冯敬安一个人,甚至就连刘氏,元稹都坐在哪里面。 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冯若期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让严客离开了。 “你给我站在那里。” 找到一边的椅子想要做下去,刚走到那边,冯若期就听到了冯敬安气急败坏的声音。 收回自己刚刚伸出去的腿,冯若期一脸的委屈。 “你说,你今天都去干什么了。” 不等冯若期缓过神来,冯敬安就像是在审问犯人一样看着冯若期,好像自己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似的,冯敬安的脸上没有一个地方是柔和的。 看着目眦尽裂的冯敬安,冯若期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以为他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冯若期双手不自觉的发抖,为了不让冯敬安发现,冯若期将它背到了自己的身后。 目光扫视着自己面前的人,除了幸灾乐祸,就是坏笑,不过也是,想从他们的眼神里得到心疼,是不可能的了。 当然,冯若期也发现不出什么。 “女儿今天,就是出去走了走。” 后怕的老爷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也不好有什么隐瞒,除了没有告诉他自己去了元宗那里。 反正冯敬安也已经看到自己从外面回来了,自己就算是撒谎,也没有什么意义。 “我还不知道你出去了?” 被冯若期气的浑身发抖,冯敬安颤抖着手指指着自己面前的人,原本就瘦弱的脸上更是一点肉都看不到,可是明明都已经憔悴成那样了,冯若期依旧能够看到冯敬安因为生气而不停的在颤抖的脸颊。 “你说,你到底去了哪里,和谁一起出去的,都做了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的时间,冯敬安才将自己方才的话说了出来,不过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丝颤音,就像是女子哭泣的样子。 见冯敬安实在是气的急了,冯若期也不好在隐瞒,她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将自己出去做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却闭口不谈去了元宗那里的事情。 听到冯若期为自己找得托词,冯敬安满脸的不信任,不过这种情况冯若期也要就已经猜到了,反正从小到大,他就没有相信过自己。 就算他这一次因为皇后娘娘的关系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善,但是他骨子里对自己的偏见却是没有办法剔除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一时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的她,只能听天由命了。 仰着头看着房顶,冯若期像是没有听到冯敬安说话似的,径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冯若期,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和你说话。”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余怒未消,甚至愈演愈烈。 不过这在冯若期那里根本就不算什么,反正自己现在完全就是刀上的鱼肉,就算被人切来,也无所谓。 “我说冯若期,你就不能不气你爹了?” 有意无意的看着冯若期,刘氏扭着腰身走到了冯敬安的身边,伸出手顺着冯敬安起伏的胸膛,趴在冯敬安的耳边说着什么,再看向冯若期的时候,刘氏一脸的兴奋。 “冯若期,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虽然冯若期不知道刘氏心里打着什么休息,但是就听冯敬安的语气,她就知道,刘氏一定没有说什么好话。 没来由的被冯敬安训斥了一番,冯若期心里委屈的很。 不慌不忙的走到冯敬安和刘氏的面前,冯若期不卑不亢的反驳。 “爹爹,所有的事情都是需要证据的,你这样诬陷女儿,女儿心里实在是委屈的很。” 话是这样说,但是冯若期看着刘氏的眼神却是充满着恨意,甚至还有厌恶。 因为气愤而倒在一旁的冯敬安只顾着要冯若期的说法,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 反倒是刘氏被冯若期充满着恨意的眼神看的浑身发怵,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你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刘氏的颤动,所以冯敬安的身体也跟着不自觉的抖动,瞪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冯敬安用他那充满着沙哑的嗓音不停的抱怨着。 第二百八十二章冯若期会情郎 被冯敬安抱怨过之后,刘氏这才收回自己放在冯敬安腿上的双手,看着他阴翳的脸色,刘氏心底窃喜,但是脸上却是一副很是惧怕的样子。 当然,对于冯敬安现在的样子,她还是害怕的,不过想到再过一会儿冯若期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她想想就会开心的笑出声。 想到自己的女儿在哪个令人作呕的地方带了那么长的时间,刘氏心里就是一阵恨意。 她将所有的事情都归结到冯若期的身上,看到冯若期呆头呆脑的样子,她就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将她痛打一番。 “你接着说你的事情,你以为你方才说的那些借口我会相信么。” 见冯若期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冯敬安不依不饶的看着她,不知道冯敬安脑子里面是什么想法,更不知道他想得到什么样的回答,冯若期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脸色也逐渐变得阴暗,甚至有些不耐烦。 坐在一旁的元稹看到冯若期带着怒火的脸色,不禁好笑。 这女人还真是愚蠢透顶,怎么在自己的父亲面前,还不知道乖一点呢。 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元稹像是不经意的提起似的,看着冯敬安一惊一乍的说道。 “诶呀,冯姑娘,您这是什么表情啊,不会是不甘心吧,真没想到,你居然对你的父亲不满。” 装作无意的看到冯若期脸色似的,元稹一脸的惊讶,回头便看到冯敬安的脸色又黑了一个度。 忘记了元稹还在自己身边,冯若期一时没有收敛好自己的脸色,在冯敬安看过来之前,冯若期立刻收回了自己不怀好意的眼神。 “若期,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么。” 哑着嗓子念着冯若期的名字,冯敬安的态度令冯若期不禁觉得好笑。 不甘心么?自己从来都有,不过,这可不是在这个时候可以告诉他的。 茫然的摇了摇头,冯若期一脸无辜。 “女儿从来都没有对爹爹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女儿也不知道殿下为什么会这样说。” 无形之中,冯若期又插了元稹一刀。 不过看元稹的样子就像是没有听到冯若期的话似的,她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自顾自的喝着自己面前的茶水。 狐疑的看了一眼元稹,尽管冯敬安眼底尽是疑问,但是他却只能自己疑惑着,因为对于元稹,他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冒犯,更何况是质问。 无奈之下,冯敬安只能把矛头对准冯若期,但是在他看到冯若期满是无辜的眼睛的时候,他突然间又有些问不下去了。 冯若期是什么样的人,自己虽然没有那么了解,但是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这样没有证据就质问她,未免有些不公平。 其实如果只是自己知道的话,冯敬安顶多问一嘴就过去了,如果没有碰到冯若期的话,冯敬安可能直接就将她抛到脑后了。 但是没想到今天就在他准备放了冯若云的时候,元稹突然来到了书房,和自己说冯若期因为自己要放了冯若云而气愤的离家,甚至对方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听到最后那三个字的时候,冯敬安便看到了元稹眼底的痕戾,还不等自己说话,元稹便怕你自己在冯若期回来的时候质问她。 本来自己是不答应的,就算冯若期真的那样做了,那也是自己的家事,更何况还是上不了台面的家事。 他和你不想让元稹来参与这件事情,但是看元稹的样子,好像自己不让他过去,他就会自己过去似的,无奈之下,冯敬安只能照着元稹和自己说的那样做。 不过若是冯若期能够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说不定冯敬安也不会这样逼着她,关键在于,他怎么能让元稹相信。 可能冯若期根本就不在乎元稹的感受,但是冯敬安却知道,如果元稹没有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他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冯若期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了皇后的欢心,若是元稹将这件事情传到皇后哪里去的话,冯若期就没有办法在待在皇后的身边了,到时候,自己也就没有可以利用的人了。 “爹爹,女儿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女儿,有些累了。” 在这里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冯若期着实有些累了,虽然自己在元宗哪里没有做什么重活,但是这么长时间的奔波,冯若期的身体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见冯若期想要回去,冯敬安简直是求之不得,与其在这里耗时间,自己还不如回去睡觉。 看了一眼元稹,见他没有什么动作,冯敬安便以为他是准许了。 眼底瞬间就露出了欢喜的样子,冯敬安挥了挥手,面色温和的说道。 “这就回去吧。” 刚刚站起身想要离开,冯敬安就听到了元稹的喊声。 “等等,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呢,怎么就回去了?” 听到元稹的声音,冯若期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有他在,一定没有什么好的结果。 果不其然,就在自己回头的时候,正好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元稹。 看他伸手想要触碰自己的动作,冯若期厌恶的将向自己伸过来的手推开。 “殿下,请您不要如此的不避嫌。” 毫不客气的训斥着元稹,冯若期眼底尽是怒火,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爆发似的。 看着冯若期心有不甘,元稹放肆的笑了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避嫌?冯若期,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么,居然在我这里说避嫌,你不会是傻了吧。” 毫不客气的讽刺着自己面前的人,元稹满脸不屑,在冯若期疑惑的眸子就是,他终于像是大发慈悲似的,说出了冯若期的疑问。 “你因为若云被放出来而不甘心去会情郎的事情,不会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吧,冯若期,若云可是你妹妹,你还真够狠得,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若云现在还在那个破地方关着,现在还没有出来。” 听到元稹铿锵有力的加在自己头上的罪恶,冯若期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好。 会情郎?因为不甘心? 这都是什么鬼话,就算她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可能会做出这等违反人伦的事情。 第二百八十三章雪上加霜 看着元稹一脸正气的样子,冯若期总算是知道冯敬安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了,别说是他,就是自己,都快要被气的七窍生烟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无声的笑了笑,那样子,就像是地狱的撒旦在做着最后的审判似的,令人不寒而栗。 “你说我会情郎,那好,你的证据呢,如果你没有证据,你这应该算是污蔑吧,殿下,我可是能告你的。” 不卑不亢的看着元稹,冯若期脸上尽是不解和愤怒。 身为女子,任谁被这样诋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他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看着冯若期。 “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才会问的。” 义正言辞的看着冯若期,元稹的脸上满是得意,不知道他的优越感在哪里,元稹看着一脸愠怒的冯若期,自顾自的把玩起茶展来。 “你连证据都没有,就可以这样污蔑我么。” 胸口像是隐藏了什么会跳动的东西似的上下不停的起伏着,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声嘶力竭的声讨着他。 可是元稹就像是没有感觉似的,除了坏笑,他在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反到是冯敬安站在一旁很是尴尬,毕竟自己方才已经允许冯若期回去了,而周围的人也已经听到。 这下被元稹一搅和,冯敬安一时有些颜面难存。 虽然元稹在这里的地位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这里毕竟是冠军侯,这又是他们的家事,元稹能够这样横叉一脚,和冯敬安的懦弱脱离不了关系。 气势汹汹的看着元稹,不管心里有多大的怒火,冯若期都知道,自己不能把他怎么样,唯一能够帮上自己的,就只有冯敬安了。 偏头看着现在一旁的冯敬安,冯若期不禁有些犹豫,这个男人现在的样子,几乎可以说是站不住脚了,仅仅只是一点小小的争吵,就令他吓成这个样子,要是一会儿真的发生了什么大的矛盾,不知道冯敬安会怎么办。 “爹爹,女儿不想在大庭广众下说这件事情,我们可以回到屋子里慢慢说么。” 冯若期知道,周围的人几乎都在等着看自己出丑,不过这样的伎俩,怎么可能就令自己轻易的认输。 当务之急,是让越少的人知道这件事情越好,三人成虎,不管自己有没有这样做,她都不希望这件事情传到皇后娘娘哪里去。 听到冯若期的声音,冯敬安眼前一亮,看的出来,他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讨论。 “天色也不早了,大家该休息的,就回去休息吧,不要在这里了,回去吧,回去吧。” 听到冯敬安驱赶着自己的声音,那些人嗤之以鼻,这好像还是冯敬安第一次这么的善解人意。 虽然心里不愿意离开,但是因为冯敬安已经下了命今,所以他们只能三三两两的走出去。 胆子大的人,就连走到了门口都要回头看一看,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彩之处。 看着那些人幸灾乐祸的样子,冯若期不禁感到厌恶,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算是离开了,也不忘记再看两眼。 见那些本来被自己叫来看热闹的人全部离开,元稹不禁有些不满,起身拦住已经到了门口的人,元稹正色看着冯敬安,语气凌厉。 “怎么,难不成冯老爷要帮着自己的女儿逃脱这等龌龊之事。” 元稹字字珠玑,因为语音太过痕戾,所以他的脸皮都在不停的颤抖,不知道是太过用力还是因为气急败坏,冯若期甚至能够看到随着元稹的动作而不停的在摆动的玉佩。 看着元稹毫无形象的目眦尽裂的样子,冯若期不禁有些恶心。 随着一阵阵的干呕,元稹的眼睛冒出了精光。 指尖一动,元稹便将外面的人推到了屋子里面,那些本来已经出去的人见自己又重新回到了这里,不禁有些兴奋。 再看冯若期痛不欲生的样子,他们眼瞳放大,仿佛看到了什么宝贝似的哪样激动。 因为晚上没有吃东西,所以冯若期整个人都有些虚弱,再加上这么一闹,原本就赢弱的体质更加的经不起风霜。 在看到元稹那矫揉造作的时候,冯若期便有些忍不住了。 干呕了一阵时间,不禁是冯若期自己哪里,就连周围,都泛着些许酸臭的味道,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周围后退的人,冯若期轻轻的用袖口擦了擦自己的嘴边。 放到眼前一看,冯若期能够明显的看到残留在嘴唇上的污秽。 不过自己方才呕吐的地板倒很是干净,甚至连味道都没有,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又一次忍不住,弯下了腰。 厌恶的看着冯若期,冯敬安条件反射的遮住了自己的口鼻,这样肮脏的一幕,怎么就让自己看到了呢。 在心里不停的诽谤着,冯敬安自认倒霉。 见冯若期实在是不舒服,再加上自己实在是不愿意待在这等泛着味道的地方,冯敬安这才心软似的看着元稹,缓缓开口。 “殿下,要不,我们明天再问吧,您看若期,实在是有些难受。” 嘴上替冯若期求着情,冯敬安心里却想着赶快离开。 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回头看着虚弱的满头大汗的冯若期,冯敬安暗暗的使了一个眼色。 根据冯若期解读的意思,冯敬安应该是希望自己和元稹道歉。 茫然的摇了摇头,冯若期表示自己绝对不会这样做。 心里暗骂冯若期的不懂事,但是冯敬安的脸色依旧和平常一样,甚至有些发白。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染上了风寒。 “殿下,您也早点休息吧,我怕这么晚了,您的身子吃不消。” 担忧的看着元稹,冯敬安的脸上不自然的抽动着。 站在一旁的刘氏一言不发,把自己置身于事外。 无视掉冯敬安的话,元稹自顾自的走到了冯若期面前,说出去的话却是那样的不堪入耳。 “冯姑娘,您不会是,有喜了吧,本王曾经看到过宫中女子害喜,便是这个样子。” 看着不敢置信的冯若期,元稹脸上的恶毒再也掩饰不住。 第二百八十四章对冯若期用刑 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玩意似的,元稹在冯若期的身边不停的绕着圈,迟迟不肯离开。 随着踏步的声音响起,元稹的脸上逐渐露出笑意。 弯着腰痛苦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巨大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丝毫不显得突兀。 看着皱褶眉头的冯敬安,冯若期一脸的痛楚。 再加上元稹如此的无理取闹,冯若期再也没有了耐性。 “你要是在胡说,我可就不会顾及你是皇子的身份了。” 冯若期颤抖的指尖指向元稹的方向,脸上的愠怒显而易见,看向冯敬安,只见他皱着眉头,低垂着眼眸看着自己,那样子分明就是不愿意靠近。 “我说了,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声嘶力竭的为自己辩解,但是因为元稹方才的一句话,周围的人几乎都在窃窃私语,甚至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冯若期的解释。 好像他们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原委,就等着一起来惩罚她似的。 没想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冯若期更没有想到,元稹居然能够狠毒成这个样子。 看着自己面前一脸坏笑的人,冯若期没来由的烦躁。 解释?现在看来是没有什么用了,所以她只能用最快的结果来证明给他们看。 “你们说我偷人?好,现在我就让你们看看我到底有没有。” 说着,冯若期便径自撞向一旁的柱子,不曾周围人反应,便听碰的一声,随即,就是冯若期栽倒在地上的样子。 看到满头是血的冯若期,那些小厮下人全都被吓坏了,没想到看个热闹,到把冯若期给看出伤来了。 虽然他们心里还是不认可冯若期,但是皇后娘娘对冯若期的喜爱,他们也是有所耳闻,这下出了这样的事,要是传到宫里去了,不要说他们,就是冯敬安,都难咎其责。 看到冯若期倒地不起,冯敬安这才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放下自己捂着鼻子的手走到冯若期身边,冯敬安一时也顾不得冯若期身上的味道,将她猛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若期啊,你怎么这么冲动呢,不就是殿下说了你几句,你怎么就这样想不开呢。”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人,明明就是一点擦伤而已,冯敬安弄得像是除了人命一样,就连现在一旁的元稹,都有些半信半疑。 不过听冯敬安的话,这是完全和他没有关系的意思啊。 想把事情全部推到自己的头上,冯敬安的算盘打的倒是不错。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稹不怒反笑,更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意味。 “冯老爷,您放心,如果您的女儿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本王绝对会亲自向皇后赔罪,不会连累你的。” 毫不客气的将冯敬安的如意算盘说了出来,元稹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心里的不屑更加凝重。 没想到冯若云的爹,居然是这样的懦弱。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会比较好利用。 心里这样想着,元稹也不自觉的凑到冯敬安的身边,虽然自己话是那么说,但是她阴历还是希望冯若期是平安的,这样的话,两个人都可以相安无事。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稹一脸的惊讶,难不成,冯若期真的从此一蹶不振,起不来了。 探出手去想要试探一番,没想到自己刚刚伸出手,冯若期便从冯敬安的怀里站了起来,除了额头上干涸的血迹,她看上去竟然同常人无异。 这么大力的撞了过去,也不知道冯若期怎么下得去手。 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字正腔圆的喊到。 “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证明,至于方才的干呕,不过就是因为我看到了殿下,所以有些不舒适罢了。” 毫不客气的讽刺着元稹,冯若期面露锋芒,看着元稹的眼神也不由得带着杀意。 除了前世的仇恨,冯若期对着男人的恨意更加深了一倍。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现在就将元稹就地正法。 抬眼看着铿锵有力的冯若期,元稹不屑的讽刺着笑道。 “这种博取同情的做法,无论是谁都有可能会这样做,你要本王怎么相信你。” 依旧对着冯若期不依不饶,明明冯敬安已经打算不在追究了,但是元稹却像是一个癞皮狗一样死咬着冯若期不放。 “冯姑娘,你也不要觉得我多管闲事,只是我看皇后娘娘的意思,应该是准备将你许给四哥的,这下出了这样的事情,本王这个当弟弟的,当然要好好彻查一番,可不能让四哥白白吃亏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稹义正言辞的样子就像是地方的清官,但是看在冯若期的眼里,竟是那样的恶心。 “狗拿耗子。” 元稹嘴里的话不过就是一个借口罢了,冯若期瞪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不在出声。 “当然了,你也可以认为我是为了若云,不过你好好想一想,因为你,若云又要被关在哪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说,我怎么可能会不心疼啊。” 趴在冯若期的耳边轻吐着气,元稹的脸上尽是恶毒。 令冯若期想不到的是,他居然能够为了陷害自己,而将本来就可以出来的冯若期又重新推了回去。 想到这里,冯若期不禁感觉到了元稹的可怕。 “要是冯若云知道了,你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虽然冯若期表面上看着对元稹极近崇拜,但是她却是一个有着极大的野心的人,就算他们现在的关系还没有那么明朗,估计冯若云也要就已经认定自己是皇妃了。 “迷路的我会在乎她么。” 像是在讨论一个玩物似的,元稹毫不在乎的样子令冯若期不禁有些替冯若云感觉不值。 深沉的看了一眼冯若期,元稹像是一个帝王那般坐在了一旁。 “冯老爷,本王在宫中的时候,经常能够看到有些佣人不听话,但是只要经过一阵鞭策,他们就会承认自己犯下的错,本王认为,冯姑娘也是一个硬骨头,说不定这个方法会对冯姑娘有效。” 回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元稹笑得一脸奸诈。 没想到元稹居然会想到要对冯若期用刑,冯敬安震惊的看了一眼坦然的坐在那里的男人,面露难色。 第二百八十五章亲自动手 不管冯若期做错了什么,身为嫡女,都不应该被一个外人如此的指名道姓指责着。 看着元稹不依不饶的样子,冯敬安迟迟没有动作。 一方面,他恐惧着皇后娘娘,令一方面,方贵妃也是自己惹不起的。 看着满是痛楚的冯若期,冯敬安就知道,她一定会受不了那样的酷刑的。 就算是身强体壮的男人,都没有办法能够坚持的下来,更何况冯若期现在的身体还这样的虚弱。 “殿下,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老臣是相信自己的女儿的,若期想来本分,应该是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 不知道冯若期那里得罪了元稹,冯敬安一时有些奇怪元稹对她的态度。 不过想来,也定是很严重的事情,不然的话,元稹怎么会单单针对她一个人,而且是这样的明显。 看着冯敬安为自己求情的样子,冯若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尽管她知道冯敬安这样做也不过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但是冯若期却没来由的有一些感动。 这么多年来,冯敬安这样为自己说话,还是第一次。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扶着地面站了起来,她笑出声,就像是魔障一样骇人。 “元稹,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毫不畏惧的叫着元稹的大名,冯若期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看上去,就像是被雕刻出来的冰雪,美观,但是却散发着刺骨的寒冷。 “本王也是为了你好,只要你能忍得住,我就相信你。” 冷眼看着连站都站不稳的冯若期,那样的酷刑,她又怎么可能会受得住。 “我就想问一句,你是听谁说这件事情的。” 如果没有人在元稹的耳边吹风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自己今天出去的事情,更不可能这样诬陷自己。 果然,听到这句话,元稹身形一顿,脸上露出神秘的神色。 “……这,不重要。” 本来以为元稹会说是自己察觉到的,没想到他犹豫了一会儿,便承认了这件事情。 不过想来,这也是因为要找一个替死鬼吧,等到自己找到那个人,元稹就可以说是自己听信了他人的谗言,所以才会这样做的。 就是可惜了那个告密的人,以为自己告诉了一头狮子,其实不过是碰到了乌龟。 若是想要知道那个人是谁,自己就要从身边的人查起,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冯敬安派过来接触自己的人了。 冷眼瞪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双手不停的颤抖,就算是攥着拳头,也止不住她身体上的颤栗。 “冯老爷,您应该叫人过来了吧。” 阴冷的叫着自己身边的人,元稹看着冯若期的眼神尽是怨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他居然在这种时候都不放过找自己的麻烦。 回头看着为难的冯敬安,冯若期蠕动着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估计这个时候,冯敬安说了也不算吧。 像是静止在那里一般,冯若期一言不发的等着冯敬安的决定,不出所料,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冯敬安便叫来了两个人。 看着他们手里拿着的东西,冯若期顿时便明白了冯敬安的想法。 乖巧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父亲,仔细看去,其实自己和冯敬安长的很是相像,不过在其他方面,他们可以说是差之千米。 “给冯小姐安上吧。” 料定冯敬安不会反驳自己,元稹一脸得意的看着冯若期,如果不是因为这里人太多的话,冯若期甚至会以为他会直接跳起来。 茫然的伸出手,冯若期眼底尽是雾气,突然之间,冯若期竟然有些想念自己的母亲。 “老爷,小姐人这么好,求老爷三思啊。” “老爷,万万不可啊。” …… 随着此起彼伏的声音,冯若期不禁抬起头看着为自己说话的人,本来以为外面的人都是来看热闹的,没想到,居然有人敢站出来。 定眼看过去,冯若期一眼就看到了那些自己曾经在一起耕过地的人。 当时自己本来就是想要和他们熟悉一下而已,没想到,得到的结果竟然比自己想象中的好了太多。 看着站在门口的那些人,冯若期不禁有一丝感动,没想到冯敬安这里还是有着有血有肉的人的。 “就算他们今天将女儿的手指缴断,女儿没有做过的事情,也绝对不会承认。”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铿锵有力的反驳道。 谁知道元稹听到自己说的话之后竟是不屑的笑出了声。 “再过一会儿,你可就不会这样说了。” 将那两个人拿着的刑具拿了过来,元稹直接走到了冯若期的面前,将她的手拽了过来。 “本王还从来都没有为别人做过这样的事情呢,冯姑娘,你应该觉得荣幸才对。” 荣幸?手指都要没了,竟然还要让我对向我作恶的人感恩戴德么。 “那还真是谢谢殿下的怜香惜玉了。” 不甘心的怼了回去,冯若期嘴角不自觉的抽动着。 碰到那一块刑具的时候,冯若期浑身不禁惊起了一身冷汗。 “害怕了么,你如果害怕了,直接承认就好了。” 装作怜香惜玉的样子看着冯若期,元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做好你的事情吧。” 十根手指像是刀下的鱼肉一般被夹在那里,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颤抖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跌坐在地下似的。 不等两边的人拉动手指夹,冯若期的额头上就是一阵冷汗。 “开始吧。” 随着一声令下,冯若期便感觉到了一阵疼痛。 “啊……” 惨叫的声音在本就不算空旷的房间里面跌宕起伏,甚至就连外面的人都不禁别过头,看都不敢看冯若期一眼。 随着冯若期的惨叫声,两边的人也渐渐放松了力道。 毕竟冯若期也是大小姐,得罪了她,他们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你们没吃饭么。” 看的津津有味的元稹怒声斥责着给冯若期上刑的人,但是他眼底的笑意却越来越浓重。 走上前去,元稹大有一种要自己动手的样子,接过一个人手里的绳子,元稹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仅仅是看着,便令人不寒而栗。 第二百八十六章满是鲜血的手 旁若无人的看着冯若期,元稹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得意,仿佛她是草丛里即将被猎杀的猎物似的,分外的显眼。 毫不畏惧得直视着元稹的眼神,冯若期的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但那绝对不是恐惧。 元稹十分的清楚冯若期对自己的恨,别说是冯若期,就是其他的另外一个人,都不可能会不恨自己。 不过这就没有办法了,谁让自己有权有势。 眼看着冯若期的手指已经渗出了血迹,就连那木质的刑具也已经被染上了一片鲜红。 冯敬安看在眼里,不禁为冯若期的身体担忧,难道,自己又要因为冯若期的原因将老太太下葬的时间延迟么。 要不是因为老太太的事情结束之后冯若期就要回去,冯敬安也不会如此的担心。 相比较元稹,还是皇后娘娘更加的不好惹。 “殿下,差不多就可以了吧。” 现在一旁的冯敬安双手颤抖,想要推开元稹庞大的身躯,但是他的动作在冯若期的眼里不过就是无用功,只是做做样子,却不付诸行动,又有什么用呢。 压抑的眼神紧紧的锁着自己面前的元稹,冯若期根本就猜不出这个男人下一步会做什么,他这样阴翳的性格,无非就是在哪阴暗的皇宫里培养出来的。 或者说,是因为方贵妃,一瞬之间,冯若期突然有些庆幸元宗身心上的健康。 “冯若期,你都已经自身不保了,怎么还有心思发呆啊。” 对冯若期心不在焉的态度十分的不满,元稹不禁加重了手里的力道,看着冯若期喃喃的说道。 不知道冯敬安有没有听到,冯若期脸上露出极其讽刺的笑容,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她不屑的吐了一口气。 吐出的气息尽数喷到了元稹的脸上,冯若期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仿佛那一双正在受罚的手不是自己的似的。 “你还有脸笑。” 气急败坏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不出所料,元稹的手上全部都是冯若期的口水,死死的瞪着自己面前的人,元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才能恢复自己的理智。 因为皇后娘娘的关系,他现在还不能对冯若期动手,所以他只能用这样的当时来惩罚冯若期,没想到,这女人还是一个硬骨头。 “元稹,你不敢杀了我的,既然死不了,那我害怕什么。” 不卑不亢的看着元稹,冯若期脸上尽是不屑和讽刺,从冯若期的眼神里,元稹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懦弱和顺从。 就像冯若期说的,自己不仅不敢杀她,甚至就连太过分的惩罚都不敢。 他之所以会过来亲自为冯若期上刑,无非就是因为自己早就已经熟悉了这刑具的力度,所以他根本就不用担心冯若期的手出什么事情,同时,还能让冯若期得到生死不能的疼痛。 “你就不怕你的手废了。” 尽管元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这样做,但是他还是恐吓着冯若期,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安心一点似的。 听到这句话,冯若期顿时就变了脸色,元稹是不是会这样做,冯若期根本就不能保证,她只知道,元稹不会杀自己。 久久没有开口,元稹知道冯若期心里的惧怕,得意的笑出了声,他走到冯若期的身边,冯若期甚至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手上的力度小了许多。 当然,他才不会想当然的以为那是元稹对自己的同情。 “冯若期,你看好了,只要我轻轻一拉,你的手就废了,到时候,你就是哭,也没有办法了。” 看着元稹痕戾的目光,冯若期只感觉一阵悲哀,没想到,自己前世落到了元稹的手里,她便以为,自己今生小心一点就好了,没想到,还是一样的结果。 “你也不要以为皇后娘娘会帮你,你以为,只不过是一双手罢了,皇后会为了你个方贵妃反目成仇么。” 元稹的说的话,也是冯若期心里所想的,不论皇后娘娘再怎么偏爱自己,她都不可能会为了自己和谁结怨,就算有元宗的那一层关系,都不会。 更何况自己的一双手,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我不在乎,就算是没了一双手,我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 冯若期深知,和一双手来比,偷人这件事情要严重的多。 见冯若期不卑不亢的样子,元稹便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问,冯若期都不会承认了,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强硬的话,虽然皇后不会明着和方贵妃作对,但是暗地里,她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而方贵妃那个女人,整日都是怨怼,自己根本就没有理由为自己找这么一个麻烦,再加上冯敬安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对于冯若期还是有些那么一点关心的。 无论那是因为利益还是其他的什么,自己都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得罪他。 想到这里,元稹不禁松开了自己拉着刑具的手。 嫌弃的将哪一只溅上了冯若期的血液的手在自己的衣襟上蹭了蹭,元稹便居高临下的看着冯若期,像是不可一世的帝王那般宣誓着自己的决定。 “冯若期,今天本王就放过你,你以后还是小心一点,不要再怕你本王抓到把柄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稹毫无意识的又擦了一把自己的脸,看的出来,他还是有些很严重的洁癖的。 话不得方才自己将口水喷到他的脸上的时候他会那么生气。 “那若期真是谢谢殿下了。” 皮笑肉不笑的谢着元稹,冯若期一脸的阴翳,就像是蛰伏了许久的黑猫,蓄势待发。 不过元稹却根本就不在乎,在他眼中,冯若期不过就是一个自己没有得到的玩物罢了。 不过就是因为越得不到,他对她的兴趣就越大,也越来越想看到她立起爪子的样子。 “冯老爷,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您就先回去休息吧,本王相信冯小姐也不想麻烦自己的父亲吧。” 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让冯敬安闭口不谈今天的事情罢了,元稹若有若无的打量着冯敬安,似乎是在等着他开口。 “老臣,老臣知道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白世景的包扎 恭恭敬敬的弯着腰,冯敬安一直等着元稹离开之后,这才站起身来。 看着满手鲜血的冯若期,冯敬安不禁有些心痛。 径自走过去,冯敬安脸上意味不明,看似是担忧,但是冯若期心里却很清楚,那绝对没有痛楚。 “爹爹,这么晚了,您还是先回去吧,女儿自己处理就行了。” 倔强的不让任何人帮助自己,冯若期嘴上咬着布条,一点一点的缠着自己血淋淋的双手。 除了血液,冯若期的双眼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就连手上的骨节都像是被人隐藏了一般消失不见。 在元稹松开手的时候,冯若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腕没有任何的感觉,那一瞬间,她真的害怕,自己的手会就这样废了。 只是一瞬间,她就想到了白世景,如果现在白世景在这里的话,自己说不定还有救。 可是随即,这个想法就被冯若期自己否定掉了,自从他们两个上一次不欢而散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估计他应该是生气了吧。 看着冯若期倔强的样子,冯敬安顿时有些愠怒,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闹着脾气。 蹲下身定定的看着冯若期那一双已经看不出那里还是完整的双手。 巨大的血腥的味道像是会流动的河流一般钻进自己的鼻腔里,仅仅是吸了一口气,冯敬安就有些控制不住的咳了起来。 不自觉的弯下腰,冯敬安的双手却是依旧在为冯若期包扎着。 抬眼看向冯若期的样子,她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纹丝不动的缠着自己受伤的手。 被撕开的肉条像是丝带一样在冯若期已经露出的白花花的骨架上来回摆动着,远远望过去,还以为是手腕上的饰品。 走近一看,不禁令人反胃作呕,甚至在这满是人海的屋子里,都会令人感觉到一阵阴森恐怖。 “你这个样子,自己怎么办。” 装作愠怒般的瞪了冯若期一眼,冯敬安便扯过冯若期手上的布条,笨手笨脚的替冯若期包扎着。 不过以为冯敬安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他的手有些颤抖,再加上冯若期那血淋淋的好像是被野兽咬了一般的伤口,冯敬安就一阵阵的忍不住作呕。 看着冯敬安一脸恶心的样子,冯若期也不忍心让他再继续待在这里。 眼眸低垂的看着冯敬安笨拙的样子,冯若期鼻音浓重,就像是刚刚哭过一样。 “爹爹,您还是回去吧,女儿的事情,自己处理就好了。” 话音一落,冯若期便将冯敬安手上的布条扯了过来,自顾自的包起来。 看着冯若期倔强的样子,冯敬安也知道自己再坚持下去也没有什么用。 再加上冯若期手上的血腥味实在是太大,令冯敬安总是忍不住想要吐出来,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哪样的关心冯若期,自己这样做,无非就是因为皇后娘娘罢了。 “那你自己好好处理一下,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冯敬安便在自己的身体上擦了擦染上了血迹的手,便转身离开了,甚至在他回身的时候,他都没有看冯若期一眼。 等到冯敬安完全离开,冯若期这才讽刺的笑出了声。 “还真是会装呢。” 无论冯敬安做什么,冯若期都很清楚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个时候,她还真是要好好的感谢一下皇后娘娘呢。 双手上的疼痛像是有人在不停的用针扎着自己,闭上眼睛,冯若期甚至能够感觉到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仰着头不让它流出来,笨拙的叼着布条,冯若期费力的缠着伤口。 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只是缠上了几个手指,还有一种随时都有可能会掉落下来的感觉。 感觉到脖颈上的酸痛,冯若期只能先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等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疼痛少了一些之后,她这才又捡起了地上的布条。 拿起来的时候,冯若期不禁有些奇怪,元稹根本就不可能会好心到给自己扔下包扎的布条,而冯敬安也是两手空空,难不成,这是那些围观的人扔下来的? 带着疑惑,冯若期嘴上的动作却依旧没有停止。 “如果我不下来的话,你是不是就永远也没有办法发现我?” 随着一阵清爽的男声,紧接着,冯若期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人,冯若期猛地瞪大了眼眸,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本来以为白世景会因为之前的事情而和自己置气,没想到他居然不计前嫌。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突然有一种自己找到了归宿的感觉。 “我要是不来,你不就死定了。” 半开着玩笑的看着冯若期,白世景不怒自威,唇角勾起,白世景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看着冯若期笨拙的样子,白世景有些粗鲁的抢过她手里的布条,娴熟的为她包扎起伤口来。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冯若期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如今被他看到这个样子,又免不了一阵痛斥。 “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都在。” …… “不然你怎么会拿到这个布条。” 停顿了一会儿,白世景又继续说道,可是冯若期却一直在低着头,任由着白世景为自己包扎着伤口。 “疼么。” 怕冯若期忍不住,白世景在包扎伤口的同时还低下头吹了一口气。 看着白世景温柔的样子,冯若期却是默不作声。 其实早在之前,她就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从双手流血的那一瞬间开始,她就已经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对元稹的恨上。 而现在,则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如果白世景现在狠狠的按压自己的话,她可能都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我们走吧,你在这里会被发现的。” 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虽然说现在没有什么人,但是若是被路过这里的人看到了,那自己今天的苦就白受了。 见冯若期皱着眉头,白世景本来要阻止的话又咽了回去。 顺从的看着冯若期点了点头,但是白世景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将冯若期从地上抱了起来,便径自向门口走去。 第二百八十八章你的手没有断 出了门,冯若期也是一脸的凝重,默不作声的窝在白世景的怀里,忍着自己想要挣扎的欲望,冯若期看都不看一眼抱着自己的人。 “也只有在你受伤的时候,你才会乖一些。” 低头看着自己怀里一言不发的人,白世景言语中略带着宠溺的看着她。 不过他的面色却是一丝不苟,就好像是讲书的先生,严厉的不允许别人插嘴。 “那你应该觉得庆幸才是。” 颈部窝在白世景的臂弯里,冯若期闷声说道,这个时候,她总是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那样的话,也不会太过尴尬。 “贫嘴。” 明明两只手都在抱着冯若期,但是白世景居然还能够空出一只手刮了一下冯若期的鼻梁,定定的看着冯若期宛若星辰的眼睛,白世景根本就不舍得抬眼。 被白世景炙热的目光看的不自在,冯若期情不自禁的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将自己的头别了过去。 感觉到冯若期的不好意思,白世景干脆也不在抬头掩饰自己,而是直视着冯若期,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好像白世景的额头上也长了一只眼睛似的,单纯的只看着冯若期,白世景脚上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减弱,好像他的根本就是长在了额头上似的。 “你还是看着些脚下的路吧。” 自己刚刚受伤,冯若期可不想在摔一个大跟头,听到冯若期抱怨的声音,白世景会心一笑,看着冯若期的眼神也愈发的宠溺。 “我就是想看看你,再过一会儿,我就又该走了。” 言语中带着悲伤,白世景一脸的愁容,仿佛忘记了冯若期方才的胡闹似的,白世景并没有碰的责怪,不过这样也好,也省的自己需要装的乖巧的样子。 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冯若期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因为顾及到冯若期的伤口,所以白世景在抱着冯若期的时候特别的小心,就好像是在抱着襁褓中的孩子似的,就连眉眼中都透漏着小心翼翼。 听到白世景这样说,本来想着等到自己到了屋子里面就让她回去的冯若期哑口无言。 经历过上次的事情,自己这样说的话或许会有些无情。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不禁想要握紧拳头,刚刚动了一下,冯若期便感觉到了已经干了的血迹,甚至就连自己用力的时候,她都有些攥不动。 不得不说,元稹下手是真的狠。 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疼痛,冯若期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甚至就连双腿都不自觉的僵硬了起来。 “开始疼了吧。” 温柔的声线像是浸润了开水的布料,冯若期看着白世景的下颚,不禁有些愣神。 “还能忍得住。” 冯若期倔强的样子看在白世景的眼里是那样的心疼,但是当务之急,自己是必须要将冯若期的伤口处理好。 “这里就是你住的地方了吧。” 推开门,扑鼻而来的便是一阵尘土的味道,冯若期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抱着自己的人,脸上时而青,时而紫。 “这里很差吧。” 虽然自己对这个房子是很满意的,但是对于白世景来说,可能会有那么一点牵强。 “比你之前住的地方好多了,就是味道重了些。” 说着,白世景还象征性的伸手掸了掸自己面前的尘土。 看着白世景的动作,冯若期更加不好意思。 本来自己脸皮就很薄,尽管白世景已经很在意自己的情绪了,但是冯若期还是会觉的不好意思。 “你先躺一下吧。” 温柔的将冯若期放到了床上,白世景双手无意的拂过冯若期的肩头,娇羞的别过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冯若期总是会有一些不自在。 “你这里有没有什么药,可以用在伤口上的。” 听到白世景焦急的声音,冯若期这才想起来自己将自己受伤的事情抛在了脑后,看了一眼白世景,冯若期轻轻的抬起手,指了一下不远处的箱子。 翻箱倒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冯若期不禁有些担心白世景手上的力度,毕竟这里不全是自己的东西,万一弄坏了…… “放心,我没有那么粗鲁的。” 看出冯若期心里的想法,白世景不禁觉得好笑,回身走到冯若期的身边,白世景满脸愁容。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担心你的箱子,先给我看看你的手吧。” 拿过已经渗出了血迹的手,白世景只是看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 看到白世景这个样子,冯若期不禁有些害怕,因为不知道自己的手到底是什么结果,所以冯若期整张脸上都流露着担忧。 “我的手不会,真的断了吧。” 难不成元稹真的这么狠? 皱褶眉头,冯若期害怕听到白世景的话,却又不得不去听。 “没事,只是皮外伤,元稹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 听到这句话,冯若期情不自禁的舒了一口气。 “那你为什么,是哪个眼神。” 疑惑的看着白世景,她没有看错,自己方才明明从白世景的眼底看到了担忧。 “若期……” 拉长了声音叫着冯若期的名字,白世景一脸的纠结,仿佛在犹豫自己要不要说出心底的话。 “有什么问题,你直说就好了。” 看了一眼白世景,冯若期脸上尽是释怀,既然自己的手没有断,那么什么事情,她也都能够接受了。 “若期,你这样的伤口,有些难以愈合,如果长的好的话,可能会美观一些,反之,则会落下疤痕。” 对于女人来说,一双玉手是必不可少的,可是冯若期现在的样子,想要痊愈就已经是难上加难了,若是在想恢复到和以前一样的话,怕是不可能了。 愧疚的低着头,因为两个人离得很近,所以冯若期能够清楚的听到白世景的叹气声。 “白世景。” 温柔的叫着白世景的名字,冯若期递给了白世景一个鼓励的眼神。 “白世景,我不在乎这些的,对我来说,手没有断,就是最好的结果了,不过就是一些疤痕而已,没什么的。” 从一开始,冯若期就没有想过自己的手会好起来,尽管这对一个女子来说是晴天霹雳,但是这些和自己前世的事情想比,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第二百八十九章发火的白世景 看到冯若期脸上的落寞和孤寂,白世景不禁有一些心疼,对于一个女孩来说,身体上的任何伤痛都是不可愈合的,更何况冯若期还没有许配人家。 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冯若期,白世景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呆滞的缠着自己手上拿着的绷带。 “对了,你刚才说,这个布条是你扔下来的,那你那个时候在哪里啊,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啊。” 心里清楚白世景是因为自己的事情伤心,所以冯若期很努力的再活跃着气氛,她不希望被白世景看到的一幕,已经被他看到了。 现在,她更不想白世景因此而对自己产生同情心。 听到冯若期这句话,白世景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她正色道。 “那天我走的时候,你不是说身体不舒服么,虽然我留下了汤药,但是因为不放心,所以我就想偷偷过来看看。” 听到白世景的话,冯若期不禁觉的自己有些太过任性,愧疚的低下头,冯若期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脸上尽是尴尬。 看了一眼不好意思的冯若期,白世景并没有理会,手上的动作一直都没有停下来,他又自顾自的说道。 “没想到我一过来就碰到了这样的事情,本来我是不打算下来的,但是看到你那个样子,我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听到白世景心疼的话,冯若期沉默不语,她根本就不知该该说些什么,早知道这样,自己还不如不提这回事。 “本来我是准备下来的,但是想到你因为流言已经受伤了,便不想在雪上加霜。” “而且我知道,你这样做一定有你自己的想法。” 装作理解的看着冯若期,白世景的瞳孔里尽是痛楚。 像是想到了什么人似的,白世景将头别到一旁,用余光定定的看着冯若期。 “那你,是不是都听到了什么。” 尽管自己并没有做哪样的事情,尽管自己根本就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想,但是对于自己来说,他是不希望白世景误会自己的。 “都……听到了。” 将最后一个布条包好,白世景眼眸里像是住着星星一样,亮晶晶的看着冯若期。 听到这句话,冯若期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犹豫了片刻,白世景这才率先开口,说了一些中药,吩咐着冯若期要根据时间服用之后,便要转身离开。 “白世景,你能不能,让一个失声的人重新说话。” 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白世景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失落的低下头,冯若期甚至以为白世景已经离开了。 不过又过了一会儿,白世景才像是回过神了那般定定的看着她,喃喃的问道。 “你为什么,不解释。” 像是襁褓中的孩提莫名其妙的哭泣似的,白世景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没来由的要着理由。 “我已经解释了,是他们不听,你不是也在哪里么。” 闻着药草的味道,冯若期不禁有些失神,恍恍惚惚的解答着白世景的疑问,冯若期在心里庆幸还好白世景在这里。 “我是说,你明明可以告诉他们你今天晚上去做了什么,你为什么没有说。” 看着眼神逐渐变得深邃的白世景,冯若期不禁有一丝害怕。 “我真的只是出去转转而已。” 因为害怕和心虚,所以冯若期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和颤抖。 看着自己面前紧张的不停的在摆弄着布条的女人,白世景第一次感觉到了欺骗。 对于冯若期,他向来是毫无保留的,可是冯若期对自己的态度,却是那样的虚幻,有的时候,白世景甚至会觉得冯若期只不过是在单纯的利用自己而已。 “若期,我以为我们之间不行还有谎言的。” 听出白世景声音里的没落,冯若期蠕动着嘴唇,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不管白世景现在对自己是什么态度,自己都不可能告诉他元宗的事情。 见冯若期默不作声的样子,白世景的耐心几乎可以说是全然消失,不耐烦的站起身,双臂因为白世景摆动的幅度而撞在了塌上。 听着巨大的响声,冯若期浑身可见的颤抖,茫然的看了一眼白世景,冯若期依旧是闭口不谈今天晚上的事情。 愤怒的走到一旁,只是听着白世景走路的声音,冯若期就能够感觉到他的愤怒。 “若期,我们之间就不能有一些信任么。” 单单是看冯若期的样子,白世景就已经明白了她是在为谁隐瞒。 尽管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但是他还是害怕自己因为一时冲动而伤到冯若期。 仅仅是几步,白世景就已经站在了窗前,回头看着满脸委屈的冯若期,白世景眼眸中尽是痛楚,甚至就连平时紧紧珉在一起的唇线都开始微微的下垂。 轻轻的伸出手,冯若期想要触碰一下白世景的身体,但是因为手上的原因再加上白世景和自己的距离,所以冯若期此时的动作不过是徒劳无功。 “你是因为元宗,是不是。” 尽管自己十分的不想念出这个名字,但是白世景还是控制不住的喊了出来。 像是有人在自己耳边呐喊似的,冯若期举起双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像是想到了什么,冯若期茫然的看着白世景,将举起来的双手停在了空气中。 “白世景,事情并不是想你想想的那样,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今天的事,是他们在陷害我。” 不记得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解释一下。 就像她担心的哪样,白世景果然是误会了,但是冯若期并不能说自己去元宗那里的目的,也不能承认自己去了元宗那里。 看着迟迟都不肯说实话的冯若期,白世景突然感觉很无力,仿佛自己是在对牛弹琴一样。 像是被人控制了哪样不停的摇着头,白世景紧紧的锁着自己面前的人,说出来的话没有任何的感情。 “若期,或许当初,我就不应该答应让你回来。”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的态度能够强硬一点的话,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第二百九十章痛骂冯若期 看着白世景后悔的神色,冯若期心中生出一丝警惕,她生怕白世景会一时冲动将自己带出这个地方。 手忙脚乱的走到白世景的身边,冯若期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现在的白世景,可以说是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甚至根本就不去听冯若期现在在说些什么。 “白世景,我在这里很好,你不要太担心了,今天的事情,也不过就是,就是一个意外而已。” 冯若期尽量的向白世景解释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管怎么说,先让他消除对自己的误会比较好。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着急的冯若期,白世景控制不住的笑出了声。不知道白世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但是在冯若期眼里,这跟本就是对自己的讽刺。 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不停的在发笑的男人,冯若期尽量的稳定这一次的情绪,她不希望自己和白世景再这样的情况下吵起来,也不希望事情变得不那么让人称心如意。 “冯若期,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你却还在帮着元宗说话,你又没有想过,如果我今天没有过来的话,你的手怎么办,是不是,为了他,你就是死在哪里也无所谓。” 白世景突如其来的脾气令冯若期有些措手不及,她没有想到原本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会被白世景看的这样的严重。 因为不想让白世景知道那个女孩的事情,所以冯若期根本就没有解释。 她努力的在说着别的什么,希望白世景不要抓这一件事情不放,不过看白世景现在的样子,他好像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说了什么。 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冯若期一言不发的看着气急败坏的白世景。 只见他不停的在房间里面踱步,额头上的汗水也渗的越来越多,就像是父亲在训斥自己不听话的孩子似的,脸上的表情分外的狰狞。 如果真的存在鬼神的话,白世景现在的样子到真有点像被俯身的人。 嘴上不知道在嘟囔着些什么,除了后悔,冯若期根本就没有听到其它的话语。 “白世景,你不觉得,你管的有些太多了么。” 实在是受不了白世景对自己的态度,冯若期脱口而出的话不加修饰,直接撞击在了白世景的心房。 闻声而言的白世景回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冯若期,他不停的在转动的眼珠显示出了他的无助。 冯若期看在眼里,想要说些什么来弥补,但是想到白世景的偏激,她终究还是没有其它的动作。 “若期,我怎么感觉,你和我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呢。” 听到白世景的话,冯若期依旧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其实他说的没有错,或者说,他们的关系,从来都没有接近过。 “若期,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我既然能做第一次伤害元宗的事情,也同样能做第二次。” 永远用的性命威胁着冯若期,白世景背过身,不想让自己面前的女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如果不是没有办法,自己真的不想这样决绝,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不得不警觉起来,对于冯若期,他感觉到了新的危机。 听到白世景这样说,原本没有任何动作的冯若期猛地抬头,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你不可能的,你们是朋友啊,你们……我相信,你上一次绝对不是有意的,对不对。” 急于向白世景要着答案,冯若期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手受伤了,她可能会直接拽着白世景的手臂摇晃起来。 躲避着冯若期的视线,白世景不忍心的闭上了眼睛。 朋友?那都已经是之前的事情了,现在的他,根本就不想听到有关元宗的任何事情。 和报仇相比,情谊根本就不算什么。 “若期,你不会忘记了,我和元宗之间的仇恨吧。” 呼吸的看着冯若期,白世景心里忐忑不安,他知道,自己在赌,在赌在冯若期心里,他和元宗的位置。 看着冯若期不停的在眼眶里面转动的眼珠,白世景不禁有些不忍心。 伸出手,他不自觉的刚要触碰冯若期受伤的手,如果自己没有看错的话,她新包上的布条应该已经渗出了血液。 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冯若期一个回身,便将白世景伸过来的手躲了过去。 抓了一个空的白世景不可思议的看着冯若期,很显然,他也没有想到冯若期会躲开自己。 茫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眼看着手上的血水越来越多,白世景不禁有些着急。 “冯若期,你是不是不要命了,给我看看你的手。” 白世景气急败坏的声音像是一抹火光透进冯若期的心,她将双手背后,说什么都不给白世景抓住自己的机会,就像是一个在闹着别扭的孩子哪样倔强,冯若期忍着疼痛,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 渐渐的,甚至能够看到那一排整齐的唇印。 “冯若期,你是要我强硬一点么。” 忍着最后的耐心,白世景咬着牙说道。 他不想和冯若期闹得这么僵硬,如果不是因为冯若期有伤在身,他才不会这样上赶着。 听到白世景的话,冯若期用力的咬了咬唇,权衡了一下利与弊,这才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果不其然,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冯若期手上的布条便已经发红,肉眼可见的血液不停的渗了出来,白世景皱褶眉头,一边吹气一边为冯若期包扎着伤口。 像是在受刑似的,冯若期别过头去,一眼也不看白世景。 看着自己面前倔强的像是一块木头的人,白世景终究还是妥协了。 “给你包扎过之后,我会留下一些药,你记得按时服用,还有这个伤口,记得按时清理。” “若期,我希望你能仔细的想一想,你和元宗,是不是能够像正常人哪样生活,可能你并不喜欢我的态度,但是你要相信,我是为了你好。” 将冯若期的伤口重新包扎好,白世景便定定的看着她,双手还保持着抓着冯若期双臂的动作,白世景释怀的笑了笑,仿佛这样能够让自己冷静下来似的。 第二百九十一章去找冯敬安 被白世景的双手抓得浑身不自在,冯若期一脸尴尬的定在那里,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但是考虑到自己现在和白世景的关系,为了不让他们两个人之间更加的尴尬,冯若期终究没有任何动作。 感觉到冯若期的不耐烦,白世景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当做没有看到一般,他依旧亲昵的拉着冯若期的手臂。 “你说的我都知道,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冯若期很清楚,如果自己和白世景硬碰硬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结果,看着自己面前强硬的人,冯若期只能先妥协。 不过就算白世景不说,冯若期也清楚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和元宗发生什么。 元宗终究会有自己的生活,自己也一样。 不过看着白世景压抑的脸色,冯若期并不打算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等到把自己的仇报完,冯若期只想一个人离开,至于白世景,自己就只能对不起他了。 专注的想着自己的事情,冯若期根本就没有听到白世景在叫自己。 等到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双臂已经被掐红了。 “怎么了。” 不明所以得看着白世景,就算冯若期已经回过神来,她的双眼也是茫然的样子。 看着冯若期心不在焉的样子,白世景忍着脾气,松开了自己抓着冯若期的双臂。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冯若期,白世景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白世景离开的身影,冯若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坐回到塌上,冯若期双目无神,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低头看了一眼满是布条的双手,冯若期重重的叹气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看着窗外漆黑的一片,冯若期不禁有些惆怅。 躺在塌上,冯若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入睡的,只不过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泛白,耳边也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冯若期仿佛忘记了自己手上的疼痛似的,看着泛出了血迹的布条,冯若期不禁皱了皱眉头,现在看来,自己是真的要养一段时间了。 听到敲门声,冯若期看都不看便让外面的人进来了。 因为听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所以那个人战战兢兢的根本就不敢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那人端着水盆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冯若期的身边。 坐在塌上,冯若期便等着对面的人来为自己梳洗。 抬起眼的时候,冯若期很明显的看到了那人浑身一颤。 什么都没有说,冯若期的样子就像是平时那样,看到那人在触碰自己的手时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冯若期便有一些不自在。 “你就像平时那样就好了,不用在乎我。” 冯若期淡然的语气好像是受伤的不是自己似的,将自己包着纱布的手背到身后去,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一脸不自在的人,默不作声。 等到那人处理好一切之后,冯若期却发现她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不出去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不禁有一丝疑惑,狐疑的问着,冯若期笨手笨脚的解着自己手上的绷带。 “小姐,奴婢来帮您吧。” 或许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那人看着冯若期一脸的担心。 “算了,你过来吧。” 在试过几次之后,冯若期终于看着自己对面的人点了点头。 走到冯若期面前,那人双手颤抖,生怕将冯若期弄疼。 “快一点,我一会儿还有事。”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笨手笨脚的样子,冯若期不禁有些心急。 被冯若期这么一催促,那人不禁有些紧张,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冯若期还没有结痂的伤口。 “嘶……” 痛呼出声,冯若期有些怨怼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看着她停下来的动作,冯若期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关系。 得到冯若期的默许之后,那人又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等到所有的包扎结束了的时候,那人已经满头大汗。 不过看着冯若期的脸色也不是那么的可观,猛地跳下床,冯若期也不管自己手上的伤口就跑了出去,走了几步路以后,冯若期猛地回头,巨大的动作令站在原地的人吓了一跳。 “记得帮我煎药。” 说完这句话之后,冯若期便转头离开了。 看着风风火火的冯若期,那人不解的摇了摇头,心里猜测着冯若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人这才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冯若期的房间。 因为跑了许久,所以冯若期的的双手已经渗出了鲜血,轻轻的抬起手敲了敲门,冯若期脸上凝重的样子就像是碰到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似的。 等了许久,就在冯若期以为冯敬安不在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大小姐?您进去吧。” 见到是冯若期,那人很明显的吃了一惊,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垂着两只手直愣愣的走了进去。 看到冯敬安,冯若期很明显的看到了他的眼神定定的落在自己的双臂上,无视掉冯敬安探究的眼神,冯若期不禁有些尴尬。 “爹爹,您现在,有空么。” 迟疑的看着冯敬安,冯若期唯唯诺诺的看着他,看着冯若期点了点头,冯敬安担忧的看着冯若期的双臂。 “你的手,怎么样了。” 即使是新换下来的纱布,冯敬安都能够看到冯若期手臂上的血迹,那一大片鲜血刺痛着冯敬安的眼球,不自觉的抬起手,冯敬安想要抬起冯若期的手臂看一看。 本来准备缩回手的冯若期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男人,只是思考了一下便重新将手伸了过去。 不管冯敬安有什么样的感觉,自己都应该让他看看自己受的伤,至少,要让他知道受了多么大的苦。 “很痛吧。” 心疼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抓着冯若期的手都在颤抖。 看着冯敬安颤颤巍巍的抓着自己的手,冯若期别过头,皱褶眉头忍着冯敬安用力的捏着自己的手所产生的疼痛。 “爹爹,我们还是坐下来谈谈事情吧。” 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冯敬安,冯若期不痛不痒的说道。 第二百九十二章放冯若云出来 抽出自己被冯敬安用力捏着的双手,冯若期痛楚的皱了一下眉头,只不过冯若期的这个嫌弃的举动并没有被冯敬安看到,不过想来也是,冯敬安怎么可能会注意到自己呢。 心里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眼光却不知道瞥向了那里。 看着冯若期失神的样子,冯敬安以为她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所以才打不起精神来的。 看着自己面前瘦弱的人,冯敬安心底一软,脸色顿时就变得不那么的冷漠,但是他的声音却依旧是冰冷的不近人情。 “你先坐下来吧。” 看了一眼周围的椅子,冯敬安将冯若期带到了一边,一直到冯若期坐下,冯敬安才坐在了她的身边。 “爹爹,您今天,好像有一点不一样。” 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眼眶不停的转悠着,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似的,她并没有直视自己面前的人。 以为冯若期开始惧怕自己了,冯敬安不禁有一些心急。 眼看着元稹就要离开了,冯敬安可不想失去冯若期这个好棋子。 “若期,其实昨天的事情,爹希望你不要在意,虽然元稹的做法有些偏激,但是他也是为了你好,所以你,就多担待一些吧。” 装作关心的样子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他生怕冯若期因为昨天元稹对她做的事情而和自己产生隔阂。 “没事的,爹,女儿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抬眼看里一眼自己面前战战兢兢的冯敬安,冯若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平时自己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就算冯敬安对自己有着什么改观,他也不会这样对自己温和的说话。 “那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听到冯若期的回答,冯敬安心里像是有一块石头落地了似的松了一口气。 甚至就连他的脸色都变得温和了许多,听着冯敬安温柔的语气,冯若期一时有些晕头转向。 但是经过他这么一提醒,冯若期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正事。 “爹,您准备,什么时候放若云出来啊。” 将自己受伤了的手放在桌子上,冯若期有些怀疑的问道。 昨天晚上听元稹的意思,好像冯敬安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将冯若云又关了进去,尽管这件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但是这个时候,刘氏和冯若云应该都以为是自己不让她出来,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冯敬安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看着冯若期黝黑的眼珠,冯敬安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冯若期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自己不是不知道,甚至从一开始,自己就是了解的,那个时候,因为冯若期还不过就是一个煞星,所以自己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这一次不同,在这两个人之间,自己最怕的,还是得罪了皇后娘娘。 在看着冯若期有些凝重的眼神,冯敬安顿时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仅仅是看和冯若期的眼睛是根本就猜不透她心里的想法的,犹豫了一会儿,冯敬安终究还是选择了站在冯若期这一边。 “现在还没有决定,本来之前几天就准备放她出来的,但是突然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你也了解的。” 停顿了一会儿,冯敬安像是愧疚一般的低下了头。 冯若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是冯若期知道,此时此刻的冯敬安一定很痛心。 毕竟,那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 听着冯敬安急促的喘息声,冯若期不禁有一些紧张,她知道冯敬安并没有把话说完,所以她恭敬的坐在那里,定定的等着冯敬安的下一句话。 “但是如果你真的不喜欢的话,等到你回去皇宫了,我在放她出来也可以。” 看着冯敬安委曲求全的样子,冯若期在心底不停的暗笑。 回去?听到这句话,冯若期一时有些忍不住。 看来,冯敬安是以为皇宫是自己的家了。 “爹,这里就是女人的家,女儿还能到哪里去啊。” 装作不满的看着冯敬安,当人,冯若期字迹屙屎希望回去的。 只是路途遥远,太过奔波。 狠狠的瞪了一眼冯若期,冯敬安像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自己面前已经伤痕累累的女人。 “你怎么可以不回去呢,那可是皇后娘娘,” 仅仅是听到这几个字,就显示出了冯敬安的急功近利。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不禁好笑,却没想到伤口牵扯到了伤口,除了火辣辣的疼,便是一阵瘙痒。 “怎么了。” 看着冯若期不舒服的样子,冯敬安有些着急的问道,不管她以后怎么样,现在可不能出什么事。 听到冯敬安关心的声音,冯若期不禁有一丝遗憾,如果这个时候冯若云也在这里就好了,这样的话,还能看一场好戏。 笑而不语的看着冯敬安,不过对面的人只在意自己的自己的伤口,如果他看到了冯若期的表情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 不过既然冯敬安要看,自己也没有掩饰的必要,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猛地掀开了自己的袖口。 当冯敬安看到冯若期那满是血迹的绷带的时候,不禁吓了一跳。 “爹,女儿从来没有说过不让您放了若云的话,女儿也没有做过吗任何出格的事情。” 若有若无的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冯若期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眼眉纠结在一起,冯若期安静的坐在那里等着冯敬安的反应。 “若期,我怎么可能会不相信你呢,我当然知道昨天的事情就是一场误会而已,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清楚的。” 听得冯敬安无比悦耳的赞扬,冯若期讽刺的笑出了声。 相信?如果不是自己的手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怎么也不可能相信吧。 不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将自己的衣袖放了下去,冯若期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冯敬安。 “爹,其实您根本就不用太考虑女儿的感受,如果有机会的话,您还是尽快将若云放出来吧,那个地方,终究不是女孩子能够受的住的。” 第二百九十三章一起过去看冯若云 没想到冯若期替冯若云求情,冯敬安诧异的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的女人。 经过这么多事情,冯若期确实是善解人意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不禁有一些惋惜,早知道这样,自己当初对冯若期就不会那么决绝了。 “若期,你不用委屈自己的想法的,爹知道,你和若云,虽然在名义上是姐妹,但是你们之间的矛盾也是不少,若云对你的态度,爹有的时候也是看得见的,你这样做,难道就不会觉得不甘心么。” 冯敬安不确定的看着冯若期,生怕她是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说出这些话的,如果以后冯若期因为后悔放过冯若云而记恨自己的话,那自己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茫然的看着冯敬安,冯若期不明所以。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冯敬安应该早就想将冯若云放出来了吧,可是怎么自己都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显了,他却犹豫起来了呢。 “爹,若云毕竟是女儿的妹妹,女儿和若云之间的矛盾,只不过是因为若云不懂事罢了,女儿相信,只要爹爹开导一下若云,若云一定会听话的。” 一脸奸笑的看着冯敬安,冯若期不禁想到了冯若云那不甘心的样子。 不过最重要的,不是为了让冯若云被骂一顿,而是让她知道,冯敬安对自己的态度的变化。 听到冯若期的这一番话,冯敬安不禁有些欣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满意的笑了笑。 “若期啊,你能这样想,真的是很好,你放心,爹一定会帮你教训教训若云的。” 见冯若期没有要把事情闹大的意思,冯敬安满心欢喜,这样的结果,对于自己来说的话最好的。 “只是……” 欲言又止的看着冯若期,冯敬安像是有什么事情难以启齿似的。 “爹,您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收回自己的手,,冯若期有些后怕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再去拿回来的话,她生怕冯敬安会将自己的手拍的更严重。 “元稹那个人,你就不要和他做对了,毕竟他是方贵妃那边的人,就算你有皇后娘娘,也终究是一个外人,所以,昨天的事,就算了吧。” 说来说去,冯敬安不过就是害怕自己给他惹上麻烦罢了。 呆滞的看了一眼紧张的冯敬安,冯若期乖巧的点了点头。 “女儿知道了,女儿听爹爹的。” 弯下腰看着冯敬安,冯若期竟然没来由的感觉带一阵恶心。 既然自己的事情已经说完了,冯若期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双手背在了身后,冯若期看着冯敬安低下了头,随即说道。 “那爹爹,您先忙,女儿就先退下了。” 说着,冯若期变转过了身,眼看着冯若期就要离开,冯敬安心里一着急,连忙站起身,拉住了冯若期满是绷带的手心。 “你等一下。” 被冯敬安推开的椅子因为摩擦而发出刺耳的声音,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冯若期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失态的人。 “爹,您还有什么事情么。”因为冯敬安太过用力,所以冯若期的双手不可避免的渗出了血丝,触目惊心的血迹映在冯敬安的眼睛里。他不禁感到了一阵眩晕。 看到冯敬安的不对劲,冯若期连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被冯敬安的手劲掐的疼痛难耐,冯若期不禁有些心疼起自己来。 “我现在就去放了若云,你也跟着一起过来吧,毕竟她能出来,也是因为你的功劳。” 冷眼老爷冯若期,冯敬安的脸色根本就没有他的态度那样的温暖。 见冯若期不停的吹着自己受伤的那双手,冯敬安不禁在心里觉得她身上的娇气。 本来想要拒绝,但是一想到冯敬安的心急,冯若期就有一点不甘心。 早知道,自己就应该晚一点来,至少能让冯若云在哪里面多待上一会儿。 “既然爹爹已经这样说了,那女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不过……” 犹豫的看着冯敬安,冯若期低着头,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有什么困难,你直接说就好了。” 因为冯若期的深明大义,所以冯敬安现在的心情很好,余光看着冯敬安欢喜的脸色,冯若期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现在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只是若云他们现在都以为是女儿不让爹爹放他们出来,若是这样的话,若云看到女儿,一定会失去理智的。” 更何况现在不如以前,自己的双手已经受伤了,如果自己过去和冯若云硬碰硬的话,自己根本就没有胜算。 担忧的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双手,冯若期眼底溢满了恐惧。 看到冯若期害怕的瑟瑟发抖的样子,冯敬安露出了一副不忍心的神色。 “你放心,爹不会让你出事的。” 象征性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冯敬安一脸的骄傲,仿佛自己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样。 听到这句话,冯若期脸上的汗水像是在瞬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笑着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说道。 “既然这样,那女儿就先回去准备一下,然后再过来和爹爹一起探望妹妹。” 毕竟冯若云就要出来了,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好好的迎接她一下。 怕冯敬安不耐烦,冯若期只不过是回去换了一下绷带就跑了回去。 看着风风火火的冯若期,冯敬安亲昵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汗水。 倒是在最后的时候,冯若期清楚的看到了冯敬安将他手里为自己擦拭额头的手绢扔到了一旁。 看这个样子,冯敬安应该是不打算在继续用下去了。 装作没有看到那般,冯若期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冯敬安的身后,就像是孩子做错了事情那样乖巧的低着头。 再他们到达关着冯若云的地方的时候,冯若期猛地将自己的双手藏在了身后,以免自己一会儿被冯若云给伤到。 正在奇怪冯敬安怎么不开门的时候,冯若期突然听到了刘氏的声音。 不过也是,这个时候,冯若云最想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母亲吧。 想到这里,冯若期不禁想起为了救自己而归天的母亲,她一定会将那个幕后推手抓出来,为母亲报仇。 第二百九十四章刚出来就被骂 因为在想着母亲的事情,所以冯若期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刘氏对自己的指手画脚。 好在冯敬安及时拦住了她,自己的伤口才没有雪上加霜。 抬头看着像是一条咬人的疯狗的样子的刘氏,冯若期后怕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好在自己离她比较远,要不然,真的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能好。 “如果你在这样闹下去的话,我就让他们现在就回去。” 对于冯敬安来说,刘氏不过就是自己曾经的一个女人罢了,而冯若云,就算再怎么疼爱,也比不过自己的仕途 刘氏闹起来就像是一个疯婆子,好在她头脑还算清醒,见到冯敬安生气,便停了下来。 冷眼看着一旁做戏的两个人,冯若期不屑的翻了几个白眼。 只可惜她的命并不好,她的那几个白眼全部都被刘氏看了过去。 像是找到了什么证据似的,刘氏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腰间苍老的那两只手,似乎是想要挣扎开冯敬安的制寇,两条腿因为冯敬安在腰上的束缚而逐渐腾空,冲着冯若期不停的做着踢腿的动作。 “冯若期,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随着冯敬安的眉头越来越深,刘氏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看着自己面前无理取闹的人,冯若期根本就没有精神去理他们。 如果非要说能让自己提起兴趣的东西的话,可能就是一会儿冯若云在看到自己的时候的反应。 不过根据冯若云的性格,她应该也不会太偏激,只是突然之间,冯若期便有些后悔自己跟过来了。 左看右看,冯若期都没有看到元稹的身影,难不成是他回去了? 不过就从昨天和他作对时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应该就不会这样轻易的回去。 疑惑的走到冯敬安身边,冯若期直接无视了冲着自己张牙舞爪的刘氏,开口问道。 “爹,五殿下没有过来么。” 心里希望元稹不要过来,但是自己也不过就是问问,就算他真的来了,自己也没有办法。 看着冯若期疑惑的样子,冯敬安不禁觉得奇怪,他们明明昨天才有过矛盾,怎么这个时候她居然这么关心元稹了。 “爹,您不要误会,女儿就是害怕殿下如果看到女儿的话,又是一场争吵。” 听到冯若期这句话,冯敬安不禁用赞许的眼神看着冯若期。 “虽然殿下和若云的事情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但是他们毕竟没有定下来,还是避嫌比较好。” 看到冯敬安一本正经的说着“避嫌”这两个字,冯若期差一点就要直接笑出来了。 忍着笑意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两个人,冯若期乖巧的站到了一旁。 明明自己上一次过来的时候没有那么的大啊,怎么这一次冯若云却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啊。 不耐烦的在外面徘徊,冯若期逐渐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爹,若云怎么还没有出来啊。” 没有回答冯若期的问题,但是自己看的出来,冯敬安心里也是很着急的。 “若云,若云,你终于出来了啊。” 还没等自己看到冯若云的身影,刘氏便直接跪在了地上哭出了声音。 看到这一幕,就连一丝不苟的冯敬安也不禁动容,如果不是因为刘氏做的那些事情,冯若期甚至都会以为他们有多么的凄惨,可是现在。 除了苦笑,冯若期根本就做不出来其它的表情。 “娘。” 几天不见,冯若云的头发就像是稻草一样胡乱的打在脸上,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湿透,可能是因为被自己的汗水浸湿的,在看向她的衣袖,根本就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反倒像是一个乞讨的乞丐,令人发笑。 冯若期看在眼里,想要牵强的笑一笑,不过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扯动自己的嘴角。 “冯若期?你怎么会在这里?” 尖锐的声音想是被撕碎的布匹一般响在冯若期的耳边,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不禁为她感到悲哀。 在元稹眼里,她可能还不如皇宫里养的一只狗,也就只有她自己和刘氏,把自己当成了跳上枝头的凤凰。 不难想象,以元稹的性格,冯若云以后的日子究竟是怎样的,如果她当初听了冯敬安的劝告的话,说不定还会好一点,只可惜…… 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因为冯若云现在的样子,所以冯若期的动作看在她的眼里就是一阵讽刺。 “冯若期,你看不起我是不是,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元稹都已经告诉我了,要不是你,我早就可以出来了。” 果不其然,早在之前元稹就已经来过这里了,看着冯若云在冯敬安的怀里不停挣扎的样子,冯若期真不知道是应该说她不谙世事还是说她蠢。 冷笑出声,冯若期皮肉不动的勾起一边的嘴角,背对着冯敬安,她蠕动着嘴唇,说这些什么。 “你还真是傻,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 不明白冯若期是什么意思,在冯若云眼里,冯若期就是自己最大的仇人。 想是染上了病的疯狗一般冲着冯若期跑过去,紧紧只差几步路的距离,冯若云就要够到冯若期那缠着绷带的伤口。 连忙后退几步,就在冯若期以为自己躲不过去的时候,她耳边响起了一阵严厉的训斥声。 “冯若云,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冯敬安的声音大的周围的人也都能够听到,他们探头探脑的看向冯若期这边,生怕自己漏掉什么精彩之处。 不敢置信的看着冯敬安,冯若云欲哭无泪。 哆哆嗦嗦的手指指着冯若期,大声控诉着。 “爹,您怎么向着这个女人啊,都是他害了若云啊。” 看不出脸色的冯若云依旧不依不饶的辱骂着冯若期,殊不知,冯敬安已经在发怒的边缘了。 “放肆,她是你姐姐,如果不是若期,你现在都不可能出来。” “还有你,你就是这样教你的女儿的。” 转身看到跪坐在一旁的刘氏,冯敬安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指着她的头顶不停的数落着。 第二百九十五章查看冯若期的伤口 看到冯敬安如此凶狠的对待着自己的母亲,冯若云脸色顿时就变得极其阴暗,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冯若期,冯若云心中的不甘更加的浓重。 “你说,你到底和爹爹说了什么,他怎么可能会这样对我和母亲。” 不仅是冯若云,就连冯若期,都对冯敬安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在听到冯若云的质问的时候,她更是一脸发懵。 “随便你怎么想。” 根本就没有想要和冯若云解释的欲望,冯若期一脸的不屑,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转过了身子,那样子就好像她多么的嫌弃冯若云似的。 不过看着冯若云现在的样子,也不怪冯若期会有这样的举动。 单单是她身上的衣服,就会令人不自觉的敬而远之,更何况她身上的味道也是那样的令人作呕。 “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不敢顶撞冯敬安,冯若云便只能拿冯若期出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几天不见,他们两个人都好像变了样子似的。 随着冯若云越来越冲动的脾气,冯敬安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虽然他没有对冯若云说什么太过分的话,但是从他对刘氏的态度就能够看的出来,冯敬安的变化到底有多大。 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任由着冯敬安发着脾气,刘氏不禁用眼睛瞪着冯若期,只是自己的眼睛都已经发酸了,冯若云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老爷,若云就是不懂事,等到她回去,我就好好的教训她。” 也不管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刘氏顺从的点着头,甚至还想要拉过冯若云跪下。 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冯若云根本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平时不管自己做错了什么,冯敬安都不会有任何的责备。 更何况这次自己根本就没有错。 “娘,我们不要跪,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搞的鬼,我们凭什么认输啊。” 即使自己现在已经有些自身难保了,冯若云还是哪样强硬的态度,仿佛自己根本就没有错似的。 像是看着笑话那般看着不屑的冯若云,冯若期不禁在心里嘲笑冯若云的天真。 她以为她这样说,冯敬安就会将矛头指向自己么?只可惜,冯敬安不到不会这样做,甚至有可能会对着冯若云发脾气。 “若云,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胡闹。” 不满的看着冯若云,冯敬安有气无力的训斥着她,生怕冯若期会拿这件事情做文章,冯敬安满脑子的担忧。 过了一会儿,没想到冯若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动作,反倒是冯若云的情绪有些激动。 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冯敬安不怒自威,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冯敬安这个样子的冯若云一脸的不甘心,但是想到自己的之前的日子,她终究还是在刘氏的拉扯中跪了下来。 即使是跪着,冯若云的余光还是直勾勾的投在看着冯若期。 相比较冯若期反倒是极其淡然,面不改色。 “冯若期,你真狠。” 跪在冯敬安和冯若期的面前,还不如让自己去死。 闭上眼睛,冯若云真的有一种决心赴死的心态。 看着冯若云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冯若期也没有想要看下去的欲望,再加上自己的手实在是疼得利害,自己更没有耐心留在这里。 “爹,女儿的手有些疼痛,就先离开了,至于妹妹,您好生管教就好了。” 留下短短的几句话,冯若期作势就要离开,尽管冯敬安并不希望冯若期在现在离开,但是想了想冯若期的伤口,他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不管冯敬安的心情,冯若期冷淡的看了一眼冯若云便转身离开了。 跌跌撞撞的回到屋子里,冯若期整个人都有些吃不消,看着满是鲜血的绷带,冯若期不动声色的皱了一下眉头。 刚想叫外面的人进来帮自己换一下绷带,没想到她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小姐,外面有人找您。” 不管是谁,冯若期现在都没有任何的心情去和别人唠家常。 别过头,冯若期的语气有些不善。 “我现在很忙,叫他先回去吧。” 如果过来的人是元宗的话,那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掩饰,与其到时候手忙脚乱,还不如自己现在就将那个人赶走。 迟迟没有得到回答,冯若期不禁有些疑惑,怎么现在的人这么没有规矩,连回都不回一下。 不明所以得推开门,冯若期根本就没有想到那个人已经进来了,当她看到站在一旁的侍女和白世景的时候,不禁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因为惊吓,冯若期完全忘记了自己方才还让白世景出去的事实。 本来还在犹豫的侍女看到冯若期和白世景熟络的样子,心下一喜,乖巧的退了下去。 看到那侍女坏笑的样子,冯若期不禁有些心烦,冲着离开的人匆忙的喊到。 “你可不要误会,他不过就是我请过来的大夫而已,我警告你,不要出去乱传啊。” 带着俏皮的样子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却是愠怒,听到冯若期带着警告的话,那人顺从的点了点头,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你和他们的关系,看上去很好的样子。” 看冯若期方才俏皮的动作,根本就不像是主子对下人说的话,更像是友人之间的相处。 “大家都是一样的,何必要分的那么明白。” 自己从前就是和他们一样的人,虽然有这么一个大小姐的名字,但是冯若期的待遇甚至有时候连那些下人都不如。 就是因为经历过,所以自己才能更加的感同身受。 “若期,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不知道冯若期在想些什么,白世景看着自己面前的发呆的人,不禁加重了自己的声音。 猛地回过神,冯若期有些抱歉的看着白世景笑了笑,这才将自己的手臂伸过去。 当白世景拆开自己的绷带的时候,冯若期突然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像是有人拿着刀插进了自己的胸腔里面似的。 看着冯若期狰狞的面容,白世景有些不忍心的说道。 “恢复的时候永远都是最痛的,你忍一忍,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第二百九十六章告诉元宗 冯若期知道,白世景现在不过就是在安慰自己罢了,为了不让自己面前的人担心,她顺从的点了点头,乖巧的样子令白世景有一些意外。 “呵呵。” 不自觉的笑出声,白世景的心情明显的比昨天好了许多。 不明所以得看着白世景,冯若期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仿佛被白世景的笑容勾去了魂魄似的,冯若期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自觉的发起呆来。 “怎么了。” 见冯若期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白世景不禁有一些不自在,笨拙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没什么。” 带着笑意说出这三个字,冯若期不自在的扭过了头。 “你刚才,在笑什么。” 本来自己在白世景一开始发出笑声的时候就想要问他的,只不过因为白世景方才的问题,所以自己一下子就忘记了。 迷惑的看着专心为自己包扎着伤口的白世景,冯若期不禁有些奇怪。 “第一次,看到你这么乖的样子。” 毫不避讳的看着冯若期,白世景一点尴尬都没有,反倒是冯若期自己有些抬不起来头。 刚想抬起手拍打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动手。 两个人相视一笑,白世景的宠溺令冯若期清楚的感到了自己的愚蠢。 “没想到我们居然也有相处的这么愉快的一天。” 带着讽刺调侃着冯若期,白世景有些不可思议,每一次,他们都会以争吵结束谈话,没想到冯若期受伤了,他们居然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了。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冯若期有些忍俊不禁。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冯若期一脸的狐疑。 诺大的屋子里面除了两个人的呼吸声再也没有一点声音,如果不是因为白世景是因为一个男人的话,冯若期不禁会感到一丝害怕。 蹲在冯若期面前,白世景能够清晰的闻到冯若期身上的香气,不自觉的吸着鼻子,白世景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注意到白世景的不对劲,冯若期一脸的担忧,抽回自己的手,冯若期弯下腰就想要查看白世景的状况。 “我没事。” 连忙抓住冯若期还没有包扎好的那一只手,白世景急促的呼吸着。 不想让冯若期发现自己的不对劲,白世景装作好奇的样子问着冯若期其他的事情。 “那你,有没有告诉元宗你受伤了。”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冯若期的伤口也已经包扎完了,迟迟没有抬头,白世景脸上尽是尴尬。 犹豫了一会儿,冯若期终究还是开口说道。 “没有,我觉的没有必要。” 反正自己都已经受伤了,如果告诉元宗,他也不过就是担心一场,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没有什么大肆宣扬的必要。 以为白世景和自己是同样得思想,冯若期看着他,等着他支持自己的想法。 可是到最后,冯若期突然感觉白世景的脸色有些变化,后怕的咽了一下口水,冯若期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不明白冯若期心里是怎么想的,白世景猛地抬头,抓着冯若期膝盖的双手也不自觉的收紧。 被男人凛冽的目光紧紧的锁住,冯若期根本就无心去理会自己膝盖上的疼痛。 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冯若期看着白世景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毫无防备变得怀疑。 “就算我告诉他,也没有什么用。” 事已至此,冯若期也没有理由去欺骗白世景,大不了,又是不欢而散。 果不其然,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白世景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冯若期看在眼里,隐隐的有一丝恐惧。 “你是为了他受伤的,难道你不应该告诉他?你为他做了这么多,难不成他只需要接受就可以了?” “冯若期,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居然这样的无私?” 随着白世景声调的提高,冯若期越想越觉得讽刺,就好像自己是在装着不在意,然后试图得到元宗的同情似的。 “白世景,如果是你的话,我也会这样做的。” 为了不让白世景的情绪变的更激动,冯若期有些蹙脚的解释着。 不管她说的却是事实,如果对方是白世景的话,自己一样也会这样做,在自己眼里,元宗和白世景都是一样的。 尽管听到了冯若期这样的回答,白世景心里也依旧别扭着。 “若期,如果是我,我根本就不可能会让你被元稹抓到把柄,我也根本就不会让你自己去趟这趟浑水。” 平静的说着自己的想法,白世景不禁感到不公平。 明明自己对她这么好,但是冯若期就像是没看到似的,不屑一顾。 或者说,她放在了心里,但是却没有办法回报自己同样的东西。 白世景突如其来的感性令冯若期措手不及,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你觉的自己难以启齿的话,我可以替你去告诉他。” 将自己带过来的草药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白世景闷声询问着冯若期。 反正自己现在和元宗的关系已经变成这样了,就算在生硬一些,也无所谓。 “你不能说,他有他自己的事情,我不想让他白白的担心。” 未经思考的冯若期毫不掩饰自己对元宗的关心,殊不知,她情绪越是激动,白世景就越是难过。 直到看见白世景沉痛的目光的时候,冯若期才明白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 “白世景,我不是那个意思。” 呆滞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想要解释,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都懂得,若期,我都知道。” 沉痛的眸子像是受伤的小兽一般不舍得看了一眼冯若期,白世景蠕动着嘴唇,轻轻启齿。 “若期,抓紧时间做你自己的事情吧,别忘了,你在这之前答应过我的承诺。” 听白世景的意思,应该是不准备给自己多少时间了。 心里虽然不甘,但是冯若期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根本就没有反驳的理由。 “我知道,我会尽快的。” 当务之急,自己只能先安抚好白世景的情绪。 第二百九十七章要不要告诉元宗 看着冯若期手上的伤口,白世景也不好在逼她,如果不是因为元宗的出现的话,自己可能根本就不会这样着急让她做出一个选择。 深深的望了一眼冯若期,白世景恋恋不舍的走到了门口。 刚迈出一只脚,白世景便又返了回来。 “我给你留下来的药,你有没有按时吃。” 以冯若期的性格,如果不是重病,她根本就不可能会乖乖的吃药,不过自己这几次过来都没有看到任何草药的碎屑,说不定,冯若期真的有好好的听话。 “我有吃,只是我现在好像已经好起来了,是不是,就不用吃了?” 期待的看着白世景,冯若期有一种孩子在像自己的父亲求着糖人的样子。 看着冯若期可爱的样子,白世景忍俊不禁的笑出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宠溺的眼神溢出了眼眶。 爱抚的抚摸着冯若期的头顶,白世景无声的笑了笑,默不作声。 “到底能不能不吃了啊。” 见白世景的情绪缓了过来,冯若期心底的一块石头可算是落了地,只是白世景现在的举动,令自己有些不舒服。 不自在的摇着头,冯若期试图把自己的那么从白世景的手心里解救出来。 不过无论自己怎么努力,白世景的手掌心都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脑袋上。 疑惑的抬起头,冯若期不禁怀疑白世景就是故意的。 “乖,多吃一些对你的身体没有坏处的。” 看着冯若期不停的在转动得眼珠,白世景不禁有一种她的眼睛在和自己说话的感觉。 听到白世景的话,冯若期有些不愿意的崛起了嘴,在白世景眼中,此时的冯若期分外的可爱。 “记得吃药,这些有助于你的伤口,虽然不能让她完全痊愈,但是至少不会那么的明显。” “我知道了。” 不甘愿的回应着白世景,冯若期不禁有些无奈,什么时候,白世景变得和女人似的啰嗦了。 “那我走了。” 看着冯若期不耐烦的样子,白世景也不打算多留,要是一会儿自己在这里的样子被冯敬安看到,又不知道会惹多大的麻烦。 “等等。” 刚迈出去一步,白世景就听到了冯若期叫自己的声音。 “怎么了?” 疑惑的回头,白世景不禁有些欢喜,这还是第一次,冯若期在自己离开的时候主动叫自己。 期待的看着冯若期有些愧疚的眼神,白世景不解冯若期的吞吞吐吐。 “这件事情,你会告诉元宗么。” 疑惑的看着白世景,冯若期心里忐忑不安,既然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冯若期也没有那么在乎元宗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情了。 只不过,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你在担心他么。” 反问着冯若期,心底的欢喜在瞬间便碎了一地,如果冯若期能够在说这句话之前加上一句话关心自己的话,那自己也会无比的开心。 “没有,我就是想问一问,当然了,这是你的自由,你可以选择说还是不说。” 自己没有办法左右白世景的想法,更不可能像是命令着下人那般命令着他怎么做,但是至少,她想要知道白世景心里的想法。 “如果我告诉他了,你会怎么办。” 和让元宗知道这件事情相比,白世景更想知道冯若期会是什么反应。 这代表着,她对元宗到底有多在乎。 “我无所谓,不过就是多了一个人担心而已。” 冯若期不想让白世景误会什么,就算他真的说了,自己也不能怎么样。 “我自己会看着办的,我也不可能让你白白受委屈。” 说完这句话,白世景便直接离开了。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冯若期就已经看不到白世景的背影了。 忐忑不安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冯若期不自觉的想要拽着自己的衣袖。 可是当她伸出手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做这样的动作。 甚至就连今天用早膳的时候,她都需要侍女的帮助才能饱腹。 无比讨厌这样无所事事的自己,看着满是绷带的双手,冯若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中药,看来,自己就算是不想吃也没有办法了。 同样的时间,元宗也在一点一点的喂着塌上的人。 按照大夫的说法,这个人也应该醒过来了,可是一天过去了,她还是没有什么醒来的迹象。 “殿下,您不要等了,说不定,是那大夫误诊了。” 担忧的看着坐在哪里的元宗,严客说话的语气不禁有些急促。 从昨天到现在,只要是有关这个女人的事情元宗都是亲力亲为,就连自己搬出了皇后娘娘,他也是依旧哪样我行我素。 严客担心再这样下去,元宗就会忘记自己是一个皇子的事情。 不耐烦的看着一边的严客,元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大夫既然已经说了,我们就要等,无论多久,都要等。” 对于元宗来说,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看着元宗执拗的样子,严客无奈的摇了摇头。 听到敲门的声音,元宗连忙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当他看到严客皱眉得样子的时候,又重新坐了回去。 “谁啊。” 没有感情的问着严客,元宗的目光依旧停下塌上的人的身上。 “过来送饭的小二……估计这个时候,冯姑娘也不会过来了吧。” 不经意的说出元宗心中所想,严客却一点都不觉得抱歉。 “我又不是在等她。” 口是心非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不禁在心里疑惑着。 他甚至猜想,冯若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否则她根本就不可能像这样一声不响的消失。 尽管严客从元宗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讶异,但是严客却知道,元宗心里是无比的担心的。 “殿下,冯姑娘可能只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说不定,明天就过来了。” 有事?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天的时间都处理不好? 狐疑的看着严客,元宗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被元宗看的低下了头,严客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 昨天晚上自己送冯若期到家之后就回去了,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冯若期到底是不是出事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去找元宗算账 再加上自己根本就进不去冠军侯的大门,更加的不可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如果元宗真的问起来的话,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昨天送她回去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元宗疑惑的看着严客,他太了解冯若期了,她根本就不可能回不告而别,或者这样说根本就不贴切,但是这种情况,自己也只能这样比喻。 看着一脸狐疑的元宗,严客一时也有些混乱,要说不对劲的地方,自己真的是没有怎么注意,不过当时自己却发现冯若期的脸色不是那么的好,她甚至还让自己快点离开。 那样子,就好像自己有多么的见不得人似的,再加上天黑,自己也没有多想,就直接离开了。 如果事情真的就像是冯若期说的那样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么她根本就没有可能会那么着急的让自己回去。 “这个,臣没有注意到。” 虽然自己心里有些疑惑,但是严客也不敢妄自定论,毕竟自己面前的人是元宗,万一说错了什么话,那后果和普通人可是不一样的。 “说不定,冯姑娘是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严客不停的在观察着元宗的神色,时不时的为冯若期找着理由。 虽然他们这一次出来是因为冯若期,但是严客心里却十分不满皇后娘娘的这个举动。 元宗身为皇子,怎么可以如此的屈尊来看一个民女,更何况那还是一个不受人待见的民女。 “严客,你是不是对若期有意见?” 不解的看着严客,元宗问出了当时冯若期问自己的话。 他不解的看着元宗,难道自己的反应就这么的明显么?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够看出来自己对冯若期的意见? 虽然自己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严客却根本就不敢说出来。 疑惑的看着元宗,他吞吞吐吐的样子令他更加的怀疑。 “严客,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对她有这么大的意见?” 刨根问底的看着严客,元宗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 “臣不敢,臣一心只有殿下的江山社稷,只要是殿下喜欢的,臣不敢有任何的意见。” 言下之意,无非就是只要是元宗喜欢的,自己就算再怎么有意见也不会说出来。 无奈的看了一眼口不对心的严客,元宗突然有些后悔昨天让他去送冯若期了。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说不定他们还会多关心冯若期一下。 现在这个情况,自己根本就走不开,就算去了冠军侯,也不可能贸然进去。 除了等待,他们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选择。 “殿下,冯姑娘一定会没有事的。” 笨拙的安慰着元宗,严客低下头,不自觉的泛出了一抹红晕。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元宗只是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希望如此。” 说完,他便转过身,定定的看着塌上的人。 既然没有冯若期的消息,自己还是好好的关心一下这个昏迷的人,说不定那一会儿,她就醒过来了。 为了不让他人起疑心,所以元宗他们并没有住太好的客栈。 坐在屋子里,他们甚至能够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当然这也揭示出了这个客栈的火热。 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元宗不自觉的皱起眉头,坐在元宗的旁边,严客清楚的看到了元宗的变化。 起身将门关上,他们却还是能够听到无比刺耳的声音。 不耐烦的咳了几声,元宗不禁回头看了一眼紧紧关着的窗子。 “殿下,要不要臣下去和他们说一下小点声音。” 通常在宫里面,各种地方都是安安静静的,就算是上早朝,他们那里也没有如此的吵杂过。 “不用了。” 对着严客挥了挥手,元宗背过头去摇了摇头。 “可是他们太吵,臣怕……” 不了解元宗心里的想法,严客欲言又止,看着元宗不禁有些疑惑。 如果实在宫里的话,元宗一定不会允许有任何的声音。 知道严客要说什么,元宗站起身,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难不成你还不让人家做生意了?” 调侃般的看着严客,尽管元宗的脸上尽是嫌恶,但是他还是呆滞的坐在那里,安静的听着外面吵杂的声音。 等到那些声音消失的时候,元宗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坐的发麻,甚至连站立都成了问题。 “殿下,您……” 看着元宗步履蹒跚的样子,严客连忙走上前扶住他,生怕他出了什么问题。 “不碍事。” 毫不在乎自己此刻的不对劲,元宗一步一顿的朝着门口走过去。 不解的看着元宗的动作,严客松开自己的手,疑惑的样子几天像是初生的孩提。 “殿下,您……” 剩下的那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严客便看到元宗猛地拉开了门,正在疑惑元宗的动作,他便看到门口的男人一脸愠怒,倒有一种来复仇的样子。 “白世景?你怎么过来了。” 还不等元宗说话,严客便不耐烦的冲着门口的人喊了出声。 自从上一次白世景将元宗打伤之后,严客心中便迟迟不能释怀,他甚至后悔,自己当时怎么没有出去。 “严客,不得无礼。” 元宗心里无比的清楚严客此时的气愤来自那里,但是仔细想想,如果是自己的话,他也会这样做。 丝毫不理会严客的无理取闹,白世景看了一眼元宗,又扫了一眼躺在塌上的人,径自走了进去,白世景大摇大摆的样子令人十分的不悦。 警惕的看着走进来的人,如果不是元宗的命令的话,严客很难保证自己会不会直接将他扔出去。 “这就是你们救回来的人?” 看着那灰头土脸的女人,白世景嫌弃的皱了皱眉,转身看向一边的元宗,白世景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如果是其他的皇子,可能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这个面容狰狞的人,而元宗,却还细心的照顾着她。 虽然他也是为了冯若期,但是一想到冯若期受的苦,白世景还是没有办法在心里原谅元宗。 “你过来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元宗心里清楚,白世景根本就不可能会贸然前来,除非,是有重要的事情。 挥了挥手,元宗示意严客退下去。 第二百九十九章得知冯若期受刑 像是在弹劾他人似的极不情愿的看着元宗,严客脸上尽是阴狠。 “殿下,臣怕您……” 碍于白世景还待在这里,严客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但是在这里的人却都能够听出严客的言外之意。 简单的扫了一眼严客,白世景的脸色有些不善,尽管这样,严客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像是刻意忽略了元宗似的,尽数压低了自己周身的气压。 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元宗不禁有些无奈,来者是客,元宗当然不能得罪白世景,更何况他很来就记恨着自己。 “世景,严客一直都是我身边的人,我们要说的事情,应该不用背着他吧。” 对于元宗来说,严客完全没有必要避开,但是如果白世景执意要这样做的话,自己也没有办法。 “元宗,我这次过来,是为了若期的事情,有些事情,不是别人能够听得,而且,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白世景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但是严客看在眼里,却又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殿下,臣不能出去,臣要留下。” 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严客的态度也在明显不过,自从那次之后,他就不再相信白世景这个人。 左右看着自己身边的两个人,元宗实在是不好办,其实他心里也是不想让严客出去的,经过上次的事情,自己也是心有余悸。 不管白世景心里是怎么想的,他都拿白世景当做自己的知己,如果真的动手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会还手。 “严客,你先出去吧。” 压低着嗓音看着严客,元宗便清极其的凝重,看白世景如此笃定的样子,元宗不禁也有些担忧。 再加上冯若期今天没有过来,他心里更加的担心。 “殿下,万一您出了什么事情,臣担待不起啊。” 说着,严客便径自跪了下去,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不禁嗤之以鼻。 “想不到你的下属倒还挺忠心。” 不屑的看了一眼严客,白世景像是在自己的家里哪样坐在了元宗身边的椅子上。 从来都没有见到过有人这样冒犯白世景的严客一脸的阴翳,直愣愣的冲着白世景走了过去。 他突然有些后悔,那天自己告诉元宗白世景在外面的事情。 眼看着严客就要走到白世景的面前,元宗连忙赶过去将严客和白世景隔开。 “本王说了,你先出去。” 元宗心里十分的清楚严客的脾气,看着自己面前一脸阴翳的人,元宗不得不搬出自己的威严来。 不可置信的看着元宗,严客一脸的狐疑,自从他们出来之后,元宗就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自己,现在看来,他是认真起来了。 “殿下。” “有什么事情我自己承担,你先下去吧。” 气急败坏的叫着元宗,严客恨不得现在就将白世景扔出去,如果不是元宗在这里,他可能早就这样做了。 眼神阴狠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一副不容拒绝的表情看着严客。 和自己的安危相比,还是冯若期更重要一些。 “您自己注意些。” 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的严客在看到元宗那痕戾的眼神的时候合上了嘴唇,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和他硬碰硬比较好。 刻意从白世景的身边走出去,在路过那个坐着的男人的时候,严客轻声的说了一句。 “要是殿下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会杀了你。” 用不屑的笑声回答着严客,白世景鄙夷的看了一眼元宗,眼底尽是嘲讽。 关门的声音响起,白世景整个人这才放松下来。 自己对付元宗一个人都心有余而力不足,更何况再加上一个严客。 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桌子上的瓷杯,白世景却么有任何想要说话的意思。 “严客已经出去了,世景,你想要说什么就直说吧。” 因为着急,所以元宗并没有注意到白世景嘴角的那一抹坏笑。 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的声调瞬时间变得奇怪。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要让严客离开?经过了上一次的事情,你怎么还能这样信任我。” 定定的看着元宗的眼睛,白世景的眼底尽是讽刺。 他很清楚元宗的实力,上一次如果不是元宗让着自己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打伤他,如果元宗认真一些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会直接死在哪里。 听到白世景的问题,元宗也是一愣。 自己平常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可能会让严客离开,而这一次,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过会这么做。 “因为……我相信你。” 吞吞吐吐的看着白世景,元宗的脸色变得惨白,那样子就好像中了毒一样。 尴尬的别过头,元宗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相信?” 言语中尽是讽刺,白世景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失控的笑了起来。 是啊,元宗当然相信自己,他甚至应该觉得愧疚。 看着元宗怀疑的眼神,白世景终于收敛住了自己的神色。 转身走到门口,白世景作势就要出去。 “世景,你还没有告诉我若期到底怎么了。” 元宗的声音带着焦急,仅仅是听着他的嗓音,就能够知道她到底有多担心冯若期。 不知道是元宗刻意的还是真的和冯若期关系很好,只要一见到白世景,他就会表现出自己和冯若期的亲昵。 “你们关系倒是很好。” 讽刺的看着元宗,白世景从上到下打量着像是平民一般的元宗。 “我没有兴趣在这里听你打趣,既然你过来了,就一定没有想过要不声不响的离开。” 笃定的看着白世景,元宗的脸上那仅剩的一抹担忧也消失不见,除了那硬朗的线条,白世景再也看不到其它。 欣赏的露出了笑容,白世景一步一顿的冲着元宗走了过去。 只有这样的元宗,才是自己记忆里的那个人,方才的元宗,竟然让他觉得有些懦弱。 “若期因为你,受了元稹的刑,如果我不在哪里的话,她的手可能就要废了。” 不禁不满的看着元宗,白世景一字一顿的说道,生怕元宗听不到,白世景甚至还走进了几步。 第三百章冯若期,伤的有些重 早在宫中的时候,元宗就听说过元稹的阴狠,他本来以为在冠军侯元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顾及的,毕竟那是他们以后需要仰仗的人,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在抬头的时候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脸上的震惊。 在这深宫里,他早就练就了面不改色的本领。 “那你知道,若期被罚的原因么。” 装作不在意的问着白世景,元宗十有八九知道那那一定是因为自己,如果不是的话,白世景根本就不可能会到这里来找自己声讨。 “我以为,殿下是一个聪明人。” 白世景当然不相信元宗会不知道自己过来的目的。 如果只是简单的受刑的话,他怎么可能会特地赶过来呢。 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怀疑的问道。 “难不成是因为我?” 听着元宗带着声调的疑问,白世景轻笑出声,似是不屑。 “不然您以为我大老远的跑过来是为了什么,难不成还是为了帮助若期博同情?” 言语里尽是讽刺,白世景紧紧的攥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白世景脸上却是极其的友好,甚至和一开始的样子没有任何的差别。 看着白世景隐忍的样子,元宗差一点就要笑了出来。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不屑的看着他,缓缓开口。 “也不知道若期现在的伤口怎么样了,一个女孩子,手上多了那么多的疤痕,也不知道以后还该怎么办。” 装作不经意的说着,但是元宗在听到这几句话的时候很明显的变了脸色。 在面对白世景的时候,元宗并没有露出自己担忧的神色,而是极其自然的看着他,开口问道。 “她的伤,很严重么?” 如果真的是像白世景所说的哪样,那么冯若期短期之内应该是不会再过来这里了。 隐隐约约,元宗心里突然有些痛楚。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不想让自己知道。 “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你如果想知道的话,自己过去看看不就行了。” 白世景一脸无奈的看着元宗,双手摊开,表是自己无能为力。 但是元宗心里清楚,如果他想要告诉自己的话,早就说了,根本就不可能等到现在。 他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让自己亲眼去看看冯若期。 “你过来这里,若期应该不知道吧。”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冯若期应该是不同意白世景过来告诉自己的,要不然的话,她今天怎么可能会不过来。 看着元宗一副了然的样子,白世景不禁有些为冯若期不值。 她为了元宗做了这么多,可是到头来,这个男人却是不屑一顾。 “是又怎么样。” 停顿了一会儿,白世景又继续说道。 “若期确实是不想让我告诉你,但是我就是不甘心,她为你做了那么多,凭什么你只要接受就好了,元宗,你真的应该过去看看,若期那双手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 咬牙切齿的看着元宗,只要一想到冯若期护着他的样子,白世景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后头看了一眼门口,白世景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元宗不得不警惕起来。 “白世景,你不要想着做什么,你应该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不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适时的提醒着白世景。 听到元宗嚣张的语气,白世景不禁皱起了眉头,不过不能否认,元宗说的都是正确的,更何况现在外面还有一个严客,自己更加的不能轻举妄动。 “你放心,我这一次过来不过就是为若期抱不平罢了,没有任何想要动手的意思。” 牵强的为自己解释着,元宗笑而不语。 自己方才明明看到了白世景眼底的杀气,不过他既然对自己没有威胁,那自己也不用赶尽杀绝。 “我会过去看她的,只是现在不能。” 不知道是不是在想白世景解释,元宗语气放缓,听上去棉棉的没有任何力道。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潇洒的耸了耸肩,白世景根本就不在意元宗会怎么做,自己过来,也不过就是为了冯若期找一个公平而已,除此之外,他在也没有其他的想法。 “打搅了,殿下,我先行告退。” 最后瞄了一眼元宗,白世景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推开门的时候,白世景明显的看到了一抹影子钻了进来,还以为是一阵强风,等到自己看过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元宗身边的严客。 “你的速度还真是名不虚传。” 早就听说过严客轻功的速度,如今见到了,自己真的是大开眼界。 “谬赞了。” 不满的看着元宗,严客时不时的看向自己身后的人,生怕他和方才有什么不对劲。 “你放心,我没有动他,再说了,就算我想,也要有这个机会。” 无形之中贬低着自己,白世景根本就没有将严客放在心上,除了他的武功比较好之外。 “你不是有刀子就够了么,至于机会,您可是神医,想要机会,还不有的是。” 表情阴狠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恨不能直接将白世景碎尸万段。 今天的事情,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估计下一次,自己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进来了。 看了一眼自己面前护住的人,白世景不禁竖起拇指,冲着元宗笑了笑,他便转身离开了。 “元宗,我希望你不是小人。” 留下这一句话,白世景便已经消失不见,等到严客回过神来的时候,他面前已经没有人影了。 “班门弄斧。” 不屑的吐了一口,严客根本就来不及去追白世景,连忙跑到元宗身边,严客焦急的查看着元宗身上有没有受伤。 “严客,你有些太心急了。” 将严客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推了下去,元宗脸上尽是阴翳,那样子,就像是在责备自己面前的人似的。 “殿下,那个白世景,和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唯唯诺诺的问着。 本来以为漩涡你会像以前那样告诉自己,却没想到,他却是一言不发,定定的坐在那里发呆。 第三百零一章备车,去冠军侯 以为白世景偷偷的对元宗做了什么,一时间,严客不禁害怕起来,看着自己面前奇怪的人,严客不禁有一种恐惧感。 一连叫了元宗几次,他都没有回应自己,看着呆滞地坐在那里的人,严客的淡定在刹那间消失不见。 “殿下,那个人到底对您做了什么,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殿下,您说一句话可不可以?” 焦急地看着一言不发地元宗,严客不禁有一种挫败感,自己早就说过不要让白世景进来,殿下非说没有关系,这下好了,出事了吧。 不满地看着元宗,不过自己现在就算抱怨估计也没有什么用了。 按照白世景的那些三脚猫的功夫,殿下根本就不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除非,是白世景动了其他的手脚。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顿时明白了些什么,很有可能,白世景早在过来之前就已经做好准备了,而他,也正是利用了殿下重感情,所以才会有机可乘。 伸出手在元宗的面前晃了晃,见他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严客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重。 不过一会的时间,他便确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想。 走到门口,严客犹豫的看了一眼元宗,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离开的话,元宗身边就没有能够保护他的人,但是如果自己不去,也不知道元宗什么时候能够好起来。 “殿下,臣这就去找白世景,您一定要相安无事啊。” 这一次出来,自己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元宗,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也不好交代啊。 不舍得看了一眼坐在哪里的人,此时严客的眼神里写满了担忧。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很有可能会以为他们两个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然,这主要是因为严客的表情实在是不加任何的掩的原因,即使是在外面,严客看着元宗的眼里也尽是柔和。 “严客,你去找白世景做什么?” 不明所以的抬起头,元宗满脸狐疑,好像严客在背着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眼。 已经将门打开的严客听到白世景的声音欢喜的回过头,在看到元宗清亮的眸子的时候高兴的无法言语。 “殿下,您,您没事吧。” 以为这是白世景搞的鬼,严客不解地看着元宗,看着元宗突然间的的沉默,严客原本静下来的心又变得忐忑不安。 “我能有什么事?” 不解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总有一种严客要哭出来的一种感觉。 “您刚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臣还以为,您是出了什么事情。” 毫不掩饰自己心里的想法,本来想要训斥严客的元宗发想到自己方才的样子,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解释来,无奈地摇了摇,元宗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及时将严客叫了回来。 “你先回来吧。” 本来还想要问些什么的严客听到元宗疲惫的声音闭上了嘴,默默地走到了元宗的身边,严客不禁有些好奇刚才发生了什么。 “严客,你去外面叫人备好马车,我们去一趟冠军侯。” 像是在战场上那样命令着严客,元宗的声音听上去瘫软而又带着疲惫。 看着元宗脸上很明显的乏力,严客不禁有些担心。 “殿下,您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言下之意,无非就是让元宗先休息一下,抬起手用力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元宗努力的睁着眼睛,可是尽管如此,严客还是能够看到元宗发疲惫的睁不开的眼皮。 “殿下,您这个样子,臣怕您的身体吃不消。” 别说是元宗了,就是自己这样每天晚上都不休息,都会吃不消,更何况是元宗这样娇生惯养的人。 看着同样一脸愁容的严客,本来觉得没有什么感觉的元宗顿时有些疲惫,但是自己一想到白世景说的那些话,他就坐不住。 冯若期向来不是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人,她如今这样对自己避而不见,估计是受的伤很严重。 想到这里,元宗再也不能安心多的入睡。 “你快点去吧,我们早些回来就好了。” 这一次,他要从大门口走进去,不给冯敬安一次下马威,他是真的以为他们皇家好欺负呢。 “是,臣这就去准备。” 心里埋怨着元宗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但是严客的动作却是按照元宗所说的一一照办。 虽然自己心里不清楚元宗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自己却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不过一会的时间,严客便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就在他回去想要叫醒元宗的时候,他这才发现元宗已经睡着了。 恭恭敬敬的站在元宗身边,严客顿时有一种自己身在皇宫的感觉,想到再过不久他们就要回去了,严客心中变生出一丝惆怅。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仅仅是细微的声音,睡梦中的元宗也能够敏锐的察觉到。 连忙走到一旁,看着就连睡觉的时候都在在皱着眉头的元宗,严客不仅有一丝悲哀。 身为皇家的人,就连睡觉都都会不踏实,这江山,夺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嗯……” 茫然的睁开了眼睛,元宗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一旁的严客。 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头,元宗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睡过了时辰,紧拧着眉头刚想要训斥严客,他就听到严客启齿说道。 “殿下,臣刚刚备好了马车,刚准备叫您,您就醒过来了。” 面不改色的撒着谎,严客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元宗的双眼,脸上没有一丝的恐惧。 看着严客面若桃花的 脸庞,元宗这才放下心来,殊不知,严客现在全身都是因为恐惧而流出来的汗水。 “我们走吧。” 没有带任何一个侍卫,元宗仅仅是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说到。 “殿下,难道只有我们两个人过去么?” 疑惑的看着元宗,严客对他的做法十分的不解。 “两个人,就足够了。” 更何况自己的目的不过就是过去警告元镇而已,两个人,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让元宗想不到的是,明明母后早就已经派人过去了,冯敬安竟然还是我行我素,任由元镇刁难自己的女儿。 如果自己是冯若期的话,定会受不住这样的折磨。 第三百零二章探望冯若期 不知道元宗心里在想些什么,直到严客走到了门口,元宗也只不过是在原地挪动了几步而已。 “殿下,我们现在就出发么?” 不解地看着自己身后的人,严客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着,直到看见元宗点头,严客才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坐在轿子里,元宗时不时的皱眉,好在现在没有人看到自己的的样子,不然的话,自己的想象便会在顷刻间消失不见。 “您们抬稳一些,不要太颠簸了。” 面色冷峻的看着那几个抬着轿子的人,严客的声音不仅有一些愠怒,要不是因为那个客栈什么都没有,自己才不会花大价钱找来一些粗人抬轿子。 听到严客的呵斥声,元宗有些不满的清了清嗓子,随即训斥道。 “严客,不要太苛刻了。” 外面的人和宫中专门负责抬轿的人自然是比不了的,若是拿宫中的条件来约束他们,那岂不是有些强人所难? 更何况自己是因为冯若期才出来的,那些规矩,自然便都留在了宫里。 “是,殿……少爷。” 听到元宗的咳嗽声,严客连忙改口,差一点,自己就说漏了嘴。 “少爷,冠军侯已经到了。” 不习惯这样对元宗的称呼,严客恭恭敬敬的撩起帘子,说话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别扭。 “走吧。” 下了轿子,元宗便直接走了过去,看着无比气派的冠军侯,元宗不禁在心中冷笑。 单是看着冠军侯的大门,就够有些人生活一辈子了。 在他们等着小厮进去通报的时候,元宗便已经打发走了抬轿的人。 回去的话,自己还可以从冯敬安这里要些下人,虽然自己用不上,但是自己可以送给冯若期,这样的话,也不算是浪费。 想到冯若期再看到自己送给她下人的样子,元宗就有些忍不住的嗤笑。 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不明白元宗有什么事情值得他这样开心。 但是和方才元宗憔悴的样子相比,严客还是觉得这样比较好。 “少爷,我们老爷让您进去。” 来人冲着元宗鞠了一躬,虽然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来历,但是看冯敬安在里面就已经紧张起来的样子,他便知道,这人一定不简单. “走吧。” 像是没有看到自己面前的人似的,元宗直接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跟在身后的严客看了一眼一脸不明的小厮,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元宗向来厌恶自作聪明的人,没想到,这个人直接撞到刀尖上去了。 “殿下,我们去哪里。” 见周围没有人,严客猛地凑上前去,看和元宗疑惑的问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 没有打算现在就告诉那个人,元宗也不想再回忆一次自己当初脑海里的场景。 跟着领路的人走到了书房,元宗眯着眼睛默默的打量了起来。 “殿下,您怎么有空过来啊。” 冯敬安见元宗定定的看着周围的书,尴尬的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在问一次。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疑惑的看着冯敬安,元宗有些不满的皱着眉头,想到他对冯若期的那个样子,元宗便有些不满。 听着元宗质问的语气,冯敬安浑身经不住的颤抖,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他唯唯诺诺的说道。 “没有,臣没有说什么。” 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惹到元宗,冯敬安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你这里倒是清闲。” 似笑非笑的看着冯敬安,元宗心里确是极其不屑。 看着冯敬安谄媚的样子,严客不禁有些反胃,碍于元宗还在这里,严客不好有其它的动作。 “我最近几天听说了一件事情,心里比较奇怪,就想着过来问一问冯老爷到底是不是真的。” 从书架上拿下来一本书,元宗有意无意的看向严客。 看着严客和元宗的动作,冯敬安不禁有一丝忐忑。 冯敬安贼眉鼠眼的眼神来回不停的在元宗和严客两个人中间跳动着。 他不禁在心里揣测着元宗的想法,试图想要知道他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什么事情,您尽管问就是了。” 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整个人都有些不安。 清了清嗓子,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听说若期受伤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眸子顿时变得犀利起来。 “这,这您是怎么知道的啊。” 结结巴巴的看着元宗,冯敬安不禁有些后怕。 要知道,元宗和冯若期的关系说不上好,但是如果冯若期真的出了什么事,元宗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看着自己面前脸色已经暗下来的人,冯敬安不禁心有余悸。 “带我过去看看。” 像是在皇宫里面哪样下着命令,元宗看着自己面前满头是汗的男人,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阴沉。 “殿下,您还是不要过去看了,小女的伤口真的不要紧。” 生怕元稹会因为冯若期的事情怪罪自己,冯敬安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脸上像是调色盘一样变化着。 “我现在就要过去,带我过去吧,没有关系的。” 听到元宗这样说,冯敬安也没有什么办法,自己不能得罪元稹,也不能得罪元宗。 两者之下,他只能将自己摘下去了。 只要不波及到自己,冯敬安不惜用尽一切手段。 走在去冯若期那个房子的路上,冯敬安时不时的看着自己身后的人,发现元宗的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他这才敢继续迈着脚步。 “殿下,若期的伤口,其实是一个意外,不过臣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若期是臣的女儿,臣不可能会放任她不管的,只是那件事情,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也是有原因的。” 不停的向元宗解释着冯若期的伤和自己没有关系,冯敬安忐忑不安的看着元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再加上自己根本就没有得到元宗的回答,所以冯敬安的脸上更加的不安稳。 “我没有说这件事情和你有关系,我只是想要看看若期,冯老爷不要想太多了。” 第三百零三章试探手上的原因 对于冯敬安没来由的解释,元宗根本就不与理会,如果不是因为冯若期的话,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会到这里来,更不屑和冯敬安有任何朝廷之外的接触。 想到一会儿冯若期见到自己时的吃惊,元宗心里便有些不安。 元宗心里清楚,在冯若期那里,她是不希望自己知道的,而且听白世景的意思,冯若期也根本就不知道他会过去找自己。 自己这一次贸然前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得到冯若期的反感。 “冯老爷,还有多久我们才能到哪里啊。” 不解的看着冯敬安,元宗不禁有些抱怨,自己从来都不知道冠军侯居然有这么大,也不知道冯若期住的地方居然不是里院。 “马上,马上就到了,您在忍耐一会儿就好了。” 生怕元宗发怒,冯敬安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极度警惕的阶段。 只是听到元宗发出声音,冯敬安便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 “冯老爷,你的女儿,都是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的么?” 装作不经意的看着冯敬安,元宗脸上尽是疑惑,远远望去,竟然有些像不懂事的孩提,令人感到分外的纯洁。 “没,没有,是若期自己说那很好,要住在哪里的。” 冯敬安蹙脚的样子令元宗对他的印象又降低了几分,如果不是为了冯若期,他才不愿意在这里浪费时间。 “冯老爷,我听说,元稹住在这里了?” 笃定的语气令冯敬安浑身一颤,他本来以为元宗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元宗果然是消息灵通。 看了一眼元宗身边的严客,冯敬安不禁有些怀疑元宗这些消息都是从哪里来的。 感觉到冯敬安的目光,元宗毫不避讳的迎上去,心高气傲的说道。 “严客向来是我的得力助手,冯老爷,他的能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听到元宗的夸奖,严客不但没有一丝谦虚,反而冲着冯敬安嗤之以鼻,那样子好像根本就是不屑被冯敬安欣赏似的。 “看的出来,看的出来。” 仅仅只是从远处望过去,冯敬安就能够感觉到严客身上的杀气,更不要说此时此刻元宗现在身处冠军侯这种人多的地方。 再加上元稹也在这里,所以严客根本就不可能不警惕。 生怕元宗误会自己和元稹联络在了一起,冯敬安连忙解释道。 “殿下,五皇子只不过是在这里借住几天而已,等到老太太的事情结束,五皇子就会立刻回去了,请殿下不要误会。” 在朝廷上,冯敬安能够明显的看出势头在元宗这里,这么明显的事情,他才不会断送掉自己的仕途。 不是看不出冯敬安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一想到冯若期,元宗便隐去了自己心底的怒火。 尽管平时自己恨透了这样阿谀奉承的人,但是元宗还是忍耐着自己心里的脾气,看着冯敬安缓缓开口。 “我都知道的,冯老爷,怎么说我们也是老熟人了,您不用这么拘谨的,等到探望完若期,我就会回去。” 元宗的这一番话,更加的在无形之中提高了冯若期的地位。 严客跟在元宗的身边,不明所以得看着他,不解为什么元宗一定要过来探望冯若期。 “殿下,您为什么,一定要探望冯姑娘呢。” 严客看着元宗疑惑的问道,完全将一边的冯敬安不放在眼里。 听到严客的声音,元宗回头警惕的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冯敬安。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冯敬安也根本就不知道冯若期昨天受伤和自己有关。 但是自己具体也不知道冯若期到底是因为什么受罚的。 而白世景,我只不过说自己连累了冯若期而已,其他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更何况冯若期辛辛苦苦掩饰的事实,自己和你不能将它搞砸。 痕戾的瞪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严客,元宗心里却在抱怨他的多嘴。 “身为知己,若期有事,自己当然要过来看一看,冯老爷,您说是不是呢。” 反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脸上尽是算计,说白了,自己也根本就不知道冯若期受伤的原因,不过看着冯敬安现在的样子,自己说不定可以问出什么来。 “是是是,殿下说得对。” 不管元宗说了什么,冯敬安都是不停的点头,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听清,冯敬安都只是在不听得附和着,生怕自己得罪了元宗。 “冯老爷,您知道,若期实习哦为什么受伤的么。” 元宗试探性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如果冯敬安没有说实话的话,自己可能就要采取一些措施了。 若是冯敬安有意替元稹隐瞒的话,那么自己就不能不防着些冯敬安是不是准备图谋不轨了。 “这个……说来话长啊。” 冯敬安惆怅的看了一眼元宗,心里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说出来。 元宗对冯若期的关心,自己都看在眼里,如果他真的说出来的话,元宗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个而和元稹的关系又疏远了一步,那样的话,自己就真是千苦罪人了。 “难不成,您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停顿了一会儿,元宗没有等冯敬安说话又继续说道。 “冯老爷,您应该知道的,就算您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我会问您,不过就是因为信任而已,既然您不愿意说,那我只好去问别人了。” 元宗现在还没有和冯敬安彻底分开的想法,在朝廷里,自己还需要冯敬安帮助自己处理一些事情,所以现在,根本就不是自己和他开门见山的时候。 “那件事情,说来有关小女的名声,还请殿下见谅。” 冯敬安看着不停的在追问着的元宗,心里不禁有些不舒服。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对于冯若期的这件事情,冯敬安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和我说的,还是说,你根本就不信任我?” 犀利的眸子紧锁着冯敬安,元宗不经意的握紧了拳头,那样子似乎想要动用武力。 看着元宗的态度强硬起来,冯敬安不禁有些害怕,在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他原本还有些犹豫,可是现在,竟然脱口而出那天的事情。 第三百零四章见到冯若期 跟在元宗的身边,严客也将冯敬安说的话尽数听在了耳朵里,直到冯敬安说完冯若期受伤的事情,严客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元宗一定要过来看看。 甚至可以说,冯若期受伤,完全是因为元宗和自己昨天晚上的不闻不问。 甚至可以说,冯若期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会被元镇抓到把柄。 不过在那种情况下,自己也根本就没有预料到元稹会这样做。 虽然元稹的地位足以让冯敬安望洋兴叹,但是那里毕竟是冠军侯,就算是皇上,也要给冯敬安几分面子的。 心里因为元稹的大胆而感到惊讶,同时,严客也对冯若期刮目相看。 如果换作另一个人,都不可能会这样作吧,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一次,他们确实欠了冯若期一个人情。 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本来元宗对冯若期的感情就有一些不一样,这一下冯若期为他们做了这么多,恐怕元宗对她的感情就会愈来愈浓重。 到时候,若是他再想要脱身,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您的意思是,若期是因为回去晚了,所以才被元稹行刑的是么。” 简言意骇,无非就是元稹再找冯若期的麻烦,要知道平时在皇宫里,元稹根本就不会这样的鲁莽。 苦恼的看着元宗,冯敬安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毕竟元宗的说法也不是不对,但是如果这样说的话,无非就是给元镇增加了一个滥用职权的罪名。 元宗这样说倒是没有什么关系,自己要是这样说了,难免不会被元镇找麻烦。 “如果殿下是这样理解的话,臣也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隐约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尽是汗水。 因为元宗的关系,所以冯敬安根本就没有办法静下心来。 “元镇这样滥用职权,您就这样纵容他么。” 声色俱厉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脸色逐渐变得灰白,虽然自己没有看到过冯若期的伤口,但是听他们描述的样子,元宗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臣也,没有办法,万一小女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臣也只能这样做。” 不停地在脑海里找着听上去合适的理由,冯敬安根本就看不出元宗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自己的女儿,你自己都不相信,还让别人怎么相信她。” 只要一想到冯敬安的态度,元宗就有些为冯若期气不过。 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人碰触自己的手臂,元宗仅仅是看了一眼冯敬安,便没有在说话。 当务之急,自己还是不要和冯敬安闹得太僵,总有一天,自己会需要冯敬安的帮助的。 “殿下,前面就是小女的屋子了。” 隔着老远,元宗都能够看出来小屋的破旧,回过头茫然的看了一眼冯敬安,元宗不禁疑惑。 这里真的是冯若期自己想要住进来的么。 被元宗的眼神盯得练练颤栗,冯敬安有些不满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低声下气的样子令周边的人频频回眸。 “那就进去吧,在这里做什么。” 不解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冯敬安,元宗直接越过他走了过去,看着自己面前不过是比草屋还有破旧的房子,元宗不禁有心疼。 堂堂冠军侯的大小姐,竟然会受到这种待遇。 “冯老爷,您家的小姐还真是独特勤俭。” 毫不掩饰的讽刺着冯敬安,看着他脸上纹丝不动地样子,元宗不禁有些忧虑。 “殿下,您不就是过来看冯若期的么。” 见元宗望着其他的地方发呆,严客适时的提醒着自己面前的人,生怕他生出什么事端。 “不碍事,走吧。” 推开门,元宗一下就闻到了尘土的味道,疑惑地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冯敬安朝着元宗尴尬的笑了笑。 望眼望去,自己给冯若期的房子确实是有点小。 “这是,若期自己选择的。” 蹙脚的解释着自己做的理由,不过那几句话在元宗耳朵里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走到屋子里面,元宗这才发现这里的东西规规矩矩的摆在那里。 尽管这间屋子有些小,但是对于冯若期来说已经足够用了,只不过这个房间的主人却不在这里。 吐出一口气,冯敬安的脑海里尽是兴奋。 “殿下,既然小女不在这里,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心里想着将元宗打发走,自己这里可没有办法一次容下两个祖宗。 看着冯敬安低声下气的样子,元宗不禁在想,是不是在元镇的面前,他也是这样的豪无尊严。 定定地看着元宗,冯敬安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心里鞭策着自己。 “殿下,我们,是不是现在离开呢?” 疑惑地看着元宗,冯敬安在心里祈祷着冯若期千万不要来,这样的结果,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 “不急,我在等一会儿。” 自己这一次不惜暴露身份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冯若期,尽管现在她不在这里,自己也不能就这样回去。 看着元宗无比执拗的样子,冯敬安脸上也是一阵无奈。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元宗执意要等,自己也只能陪着他一起等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冯敬安不耐烦的时候,他们突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若期回来了么。” 听到那两个字,冯敬安猛的坐了起来,看着缓缓走过来的女人,他也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 定定地看着朝着他们走过来的人,冯敬安无比的关心冯若期手上的伤口,希望一天过去,在看上去的时候能够不那么的狰狞。 “爹……殿下,你们怎么在这里了。” 因为从厨房将汤药端到屋子里面实在是太浪费时间,所以自己干脆直接去熬药的地方了。 没想到不过一会儿的时间,自己门口就来了两个不速之客,至于严客,或许可以忽略不计。 看到冯若期的时候,元宗差一点就要跳起来了,如果不是碍于冯敬安还在這里,自己或许真的会这样做。 从上到下打量着冯若期的身体,元宗此时的目光就像是强抢民女的恶霸,令人及其的不舒服。 “爹,你们还是先进来吧。” 第三百零五章心疼冯若期 看着定定地望着自己的那三个人,冯若期一时有些不自在,再加上来回走过的人全部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冯若期心里想着还是先让他们进来比较好。 跟着冯若期走到屋子里面,元宗这才发现屋内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糟糕,看着走在前面的冯若期,元宗突然有些后悔让冯敬安带着自己过来了。 这么好的机会,就应该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好。 “怎么了?” 感觉到自己身后炙热的目光,冯若期疑惑的回过头,看着元宗不解的问道。 “没,没什么。” 因为冯敬安在这里的关系,所以元宗不好说话,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严客,他便识相的退了出去。 “你还是让严客进来吧。” 坚定的摇了摇头,元宗并没有回答冯若期。 目光扫到冯若期紧紧缠着绷带的双手,元宗不自觉的皱眉,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得灰暗起来。 观察到元宗已经变了的脸色,冯若期连忙将自己的双手背到身后,不让男人看到自己。 “爹,你们先坐下来吧。” 元宗这一次过来是因为什么,自己多多少少已经猜到了。 不自觉的拧着眉头,冯若期没想到白世景还是说了出去。 余光撇到元宗一直在看着自己,冯若期隐约有些不适应,转头看着坐在那里的冯敬安,冯若期狐疑的问道。 “爹,您这一次过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记忆里,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的话,冯敬安根本就不会过来找自己。 只是这一次,冯若期很奇怪为什么他会和元宗也会过来。 这未免,有些太巧了。 “我……” 偏头看了一眼元宗,冯敬安似乎是在考虑自己要不要说。 在看到元宗点头的时候,冯敬安才像是得到了默许一样缓缓开口。 “若期啊,其实,是殿下听说了你受伤所以特意过来看你……你看看,殿下对你多好。” 似乎是害怕自己说的话有些难以说服人,冯敬安停顿了一下之后,又加了几句上去。 听到冯敬安的话,冯若期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不过自己虽然没有猜对,但是也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有些不自在。 “冯老爷,您,没有什么事情要处理么。” 偏头看着怡然自得的坐在那里的冯敬安,元宗带着音调有些不满地问道。 听出元宗话里的意思,本来还想要在这里听一会儿的冯敬安连忙站起身,乐呵呵的说到。 “您要是不提醒臣的话,臣还真的忘记了,若期啊,好好招待殿下,我就先走了。” 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冯敬安如此恭敬的一面的冯若期目瞪口呆的看着离开的人,久久都回不来神。 “人已经走了,你就不要再看了。” 看着冯若期一副痴狂的样子,元宗心里顿时有些不满。 回过神来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冯若期依旧保持着双手藏起来的样子。 “让我看看你的手吧。” 元宗温柔的注视着冯若期,眼眸里像是注了水一样,仅仅是看着冯若期包扎的程度,就能够猜出她受的伤究竟有多么的严重。 呆滞的看着元宗,冯若期迟迟没有动作。等得久了,元宗竟然有些不耐烦。 “若期,给我看看你的手。” 走向冯若期的身边,元宗试图将冯若期藏着的双手从她的身后拿出来。 但是不论元宗怎么努力,他都没有办法靠近冯若期的那双手。 “若期,你最近是练了武功么,这么会躲。” 元宗不停地喘着粗气,看着冯若期的目光逐渐变得饥渴,感觉到元宗的不对劲,冯若期警惕的退后,双眼也逐渐变得犀利。 “若期,我不会伤害你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元宗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看着冯若期的眼神愈发的温柔。 “你为什么会过来。” 尽管自己心里已经猜到了答案,但是冯若期还是想要更加的确定自己心里的猜测。 “因为听说了你受伤。” 元宗一点也没有隐瞒冯若期,看着一字一顿的回答着。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受伤。” 紧紧的锁着元宗的表情,冯若期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元宗有可能会说谎的证据。 “若期,我觉得你不会猜不到的。” 无比笃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冯若期也知道,他不可能说谎。 “他都和你说了什么。” 对于白世景,冯若期向来是无奈的,但是这并不代表自己会放任不管。 “他只是说了你受伤,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说了。” …… 冯若期一言不发地看着元宗,很显然,她根本就不相信元宗现在说的话。 “真的只是这样,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一定要过来看你的手。” 不自觉地靠近冯若期,元宗差一点就要喊出来了,第一次,他发现信任是这么难的一件事。 “你就不怕被元镇发现你已经出宫了。” 冯若期看着做事不计后果的元宗,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元镇在冠军侯,她不相信元宗不知道。 看着冯若期担忧的皱起眉头,元宗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根本就不在意。 “你以为我在这里他会不知道么,就像我知道他在冠军侯一样。”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元镇应该过一会儿就会赶过来了。 “那你还不快点回去。” 听到元宗这句话,冯若期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不停的推搡着元宗的肩膀,冯若期的脸上无比的焦灼。 “若期,先让我看看你的手。” 顺势牵起冯若期的手,再看到外面的绷带的时候元宗很明显的变了脸色。 “很疼吧。” 虽然只是喊道了外面的样子,但是元宗也知道,冯若期的伤一定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轻。 心疼的将自己的脸颊凑了上去,仿佛这样做冯若期的疼痛就会减少似的。 “看也看完了,你应该走了。” 冯若期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几个字,仿佛远在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被冯若期推搡着到了门口,元宗无奈的笑出声,似乎是在嘲笑冯若期的单纯。 第三百零六章元镇的不请自来 “若期,我已经来了,你觉得我会那么容易就离开么?” 看着冯若期满是焦急的侧脸,元宗毫不在乎的抵在门口,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到。 “那你是什么意思。” 冯若期不明白,怎么无论是什么时候,元宗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呢?就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住他一样。 “我好不容易过来一次,就像多看你一会,不可以么?”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差一点就要怒吼出来了,怎么每一次,冯若期都这么的煞风景。 看着有些愠怒地元宗,冯若期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呆滞地站在那里,冯若期定定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像是被吓到了那般一言不发。 “若期,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狐疑的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冯若期,元宗有些胆怯的问道。 自己好不容易和冯若期见一次面,可不能就这样搞砸了。 “没有,你想留下就留下吧,如果你自己及觉得没有关系的话。” 转身回到自己方才坐着的地方,冯若期将自己受伤的手及其自然的放在了膝盖上。 “白世景有没有说过,你的手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诧异地看着元宗,冯若期不禁疑惑他怎么会知道白世景看过自己的手了。 “既然白世景当时就在你的身边,那他就不可能视而不见。” 不用想,元宗就知道白世景一定看过了。 “他说,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了。” 冯若期没有将白世景和自己说的话全部说出来,她觉得没有必要,就算元宗知道了,也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你的伤,是因为我吧。” 没想到元宗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冯若期看着无比笃定的元宗,直接楞在了那里。 “在我过来之前,我就已经问过冯……你爹你是因为什么受伤的,其实如果你告诉元镇你去了我哪里的话,他应该就不会为难你了。” 听着元宗带着愧疚的语气,冯若期不禁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出来。 “那个女孩是我这里的人,我没有必要出卖你。” 被元宗盯着,冯若期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头,这样的理由,或许不是那么容易让人信服,但是这确实是最主要的原因。 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颚思考了一会,或许是认可了冯若期的理由,元宗并没有反驳自己面前的女人。 “你的手,可能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可能,你会因为这个而受到……” “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个么。” 不等元宗把话说完,冯若期就打断了他,如果自己在乎的话,从一开始,自己就不会这么嘴硬。 “对不起。” 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那般低下头,元宗看都不看自己面前的人,眼底尽是不忍心。 “你没有错。” 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男人,冯若期不禁有些怀疑白世景是不是和他说了些什么。 想要让元宗不要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是当冯若期抬头的时候,却发现元宗的情绪无比的低落。 坐在男人的身边,冯若期默不作声。 这种时候,只能等元宗自己想开了。 “殿下,您怎么过来了。” 刚想要说些什么,冯若期就听到了外面吵闹的声音。 慌乱的打开窗户,冯若期似乎是想让元宗从窗子哪里走出去。 但是当自己回头的时候,却看到元宗镇定自若的走到了门口。 看着元宗将自己的手放到了门把手上,冯若期连忙跑了过去,因为自己没有办法看门,所以她只能挡在门口,试图阻止元宗的动作。 “若期,如果我离开了,那严客要怎么解释,你这样做的话,不是把你自己推进了火坑么。” 听到院子这样说,冯若期这才想起啦外面还有一个严客。 “那你要怎么做。” 狐疑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总觉得元宗这次过来的目的没有那么简单。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惹上麻烦的。” 看着元宗从容自若的笑容,冯若期不禁感觉他就是故意让严客出去的。 特别是在元宗露出那样玩味的笑容的时候,冯若期心里的想法便更加的笃定。 直到自己听到开门的声音,冯若期才敢相信自己面前发生的一切。 警惕的眼神不停地在那两个人身上转动,冯若期生怕自己不注意,那两个人就会失控。 “四哥,好久不见了,没想到,我们居然会在这里相遇。” 一进屋,元镇就熟络的看着元宗寒暄着,看着元镇脸上无比虚假的笑容,冯若期感觉自己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是啊,真是好久不见了。” 像是在自己的寝宫里那般,还不等冯若期说话,元宗便招呼着元镇坐在那里。 “四哥对冯小姐这里还真是熟悉,想必,定是常来吧。” 被元镇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的发毛,冯若期径自走到一边,动作生硬的挪动着椅子。 相比较冯若期的不自在,元宗倒是自然了许多。 顺手将冯若期面漆那的椅子拿到了自己的身边,元宗看着讽刺着自己的元镇,皮笑肉不笑的说到。 “来过几次,但是我和五弟自然是比不了的,仅仅是第一次过来,便开始插手人家的家事了。” 元宗话里带刺,再加上他说话的语气,令本来就做不住的元镇更是气急败坏。 碍于严客还在外面,元镇心里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也不敢动手。 “不知道五弟这次过来,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语气已经有些生硬,仅仅是停在耳朵里,就令人很不舒服。 “这就不劳烦四哥关心了,不过有一件事事情,当弟弟的可是要提醒哥哥一下,我听说,冯小姐可是经常夜不归宿呢。” 原本毫不在意的冯若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猛地看向元镇,明明是没有的事情,没想到元镇居然能够像是坐在说笑一样说出去。 犀利的眼神像是能够喷出火来一样,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再也没有了执之前的冷静。 “冯小姐,我只是给五哥提个醒而已,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吧。” 如果不是元镇的抱怨,元宗还真的没有注意到冯若期的变化。 第三百零七章不是自己的,不要觊觎 “几天不见,殿下编故事的本是真是越来越熟练了,就连小女,都快要相信了呢。” 像是不知道元宗就在自己身边似的,冯若期三言两语就将元稹的心思说了出来。 仅仅是几句话,旁人变能够听到冯若期心头的恨意。 从来都没有人顶撞过自己的元稹听到冯若期的声音,顿时便有些坐不住。 “什么时候,本王说话,轮得上你这个不受待见的嫡女插嘴了。” 不管元宗已经变了的脸色,元稹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脸上尽是愠怒。 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皇子,冯若期现在的做法,无非有些持宠而娇。 “真没想到,原来冯姑娘和四哥的关系已经这样的要好,身处同一屋檐下,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见冯若期面不改色,元稹开始连带着元宗也一起讽刺起来,再说了,自己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就算元宗心里生气,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五弟,有些事情,猜测归猜测,若是有人肆意妄为,传播些谣言,对他人造成麻烦的话,可就是作风的问题了。” 听到元稹讽刺自己的话,元宗不但没有一丝愠怒,甚至开始教训元稹来,那样子就好像他和元稹的关系有多么的熟络似的。 不是听不出来元宗在为冯若期说话,但是元稹一看到自己面前的女人,就总是能够想到她带给自己的难堪。 虽然自己也可以将冯若期的事情不放在心上,甚至可以不计前嫌,但是只要一看到冯若期和元宗亲近的样子,他心里就气不过。 “呦,四哥,弟弟真没想到,你居然够当着外人的面训斥冯姑娘,如此一来,你们的关系已经昭然若揭了啊。” 明知道元宗话里说的人是自己,但是元稹死不承认,反而将这件事情折到了冯若期的身上。 看着自己面前甩着无赖的人,冯若期气不从一出来,恨不得直接将那人赶出去。 看出冯若期心里的想法,元宗不禁好像。 怎么一碰到元稹,冯若期就像是炸了毛的猫儿一样失了冷静呢。 伸手拦住想要走到元稹身边的冯若期,元宗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不解元宗要怎么做,不知不觉,冯若期脑海里浮现出冯敬安曾经警告自己的话。 万一这一次自己在惹出麻烦的话,冯敬安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对自己印象不好。 再加上元稹怎么说也是皇家的人,自己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 冲着元宗点了点头,冯若期便走到了一旁,装作倒水的样子整理着一边的茶杯。 “五弟这一次过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以元稹的性格,他根本就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过来,若不是因为知道自己在这里的话,他才不可能如此大摇大摆的来找冯若期。 “没有啊,我只是好久不见四哥了,甚是想念而已。” 看着元宗露出虚假的笑容,元稹脸上尽是奸诈。 就算是冯若期,都能够看的出来。 “偶,那看也看了,不知道五弟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面不改色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稹向来能够拐弯抹角,看来这一次,自己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 “好兄弟叙叙旧,难不成四哥还不给这个面子?” 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稹的样子就好像自己根本就瞧不起他一样。 对于这个弟弟,元宗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想法,但是冯若期和母亲,对他的意见比较多。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不用如此的拐弯抹角。” 见元稹迟迟都不肯离去,元宗心里不禁有些着急。 “四哥,您不会是着急和冯姑娘叙旧吧。” 见元宗要赶走自己的样子,元稹脸上一阵轻一些白,如果这里是皇宫倒还好说,但是这旁边还有一个冯若期。 元宗这样的作做法,无非就是让自己下不来台。 “四哥,我这一次过来不过就是为了提醒你一下,省的被人骗了也不知道。” 自动将元宗的话屏蔽了,元稹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猜测。 偏头看着一直在哪里的元宗,元稹话里带话, 除非是傻子,才能听不出来元稹话里的意思。 “我倒是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倒是你,还是去看看那个大小姐吧,估计这个时候,她正在闹呢。” 面无表情你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脸上一阵空白。 如果不是因为冯若期在自己身边自己不好说些什么,他早就给给元稹一个下马威了。 “四哥,您还是多保重,小心得不偿失啊。” 说话的同时,元稹有意无意的看着一脸的冯若期,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令冯若期浑身发麻。 回过头看着元宗,冯若期便看见男人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的表情。 甚至都没有抽动一下。 “若期,你去送送五殿下吧。” 仅仅只是看着元宗的脸色,冯若期便知道他已经生气了。 “元宗。” “你先去吧。” 伸出手想要安抚一下自己面前的男人,但是还不等自己触碰到元宗,他便侧过了身,脸上尽是排斥。 “对了,五弟,在这里,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装作大义凛然的样子看着元稹,元宗的脸色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我们兄弟之间,有什么事情直说就行了。” 以为元宗相信了自己的那一套托词,元稹脸上极其欣喜。 甚至就在面对冯若期的怒视的时候,他还是微笑示人。 “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就不要惦记着,老祖宗说过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不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但是,你永远都不要小瞧女人。” 说话的同时,元宗有意无意的看向冯若期,看着元宗的动作,元稹很明显的就理解了他的意有所指。 装作感激的点了点头,元稹在离开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一眼冯若期,心底尽是恐惧。 看着他们恋恋不舍的样子,冯若期甚至真的以为他们就是关系很好的兄弟。 只可惜,自己知道的内幕太多,对于这样虚假的情谊,冯若期只觉得恶心, “那我就先走了,四哥。” 就在离开的时候,元稹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元宗,站在男人的身边,冯若期也不知道该怎么好。 第三百零八章彻查内鬼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元稹的影响,直到他们听到关门的声音,元宗都没有任何的回应。 呆滞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真的害怕元宗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什么事情来。 “元宗,你不会是真的相信元稹的话了吧。” 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不自觉的秉住了呼吸。 在自己眼里,元宗一直都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就算是三人成虎,他也不可能会被扰乱他自己的想法。 除非,他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自己。 想到这里,冯若期不禁有些委屈,要知道那样的话,自己就应该承认。 “对于这件事情,我不会任何的解释,无论你相不相信。” 这已经是自己最好的态度了,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不停的呼着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绪的原因,冯若期明显的感觉到伤口处的疼痛,明明自己没有触碰他,但是她还是能够感觉到一阵一阵的撕裂的感觉。 “撕……” 不自觉的发出声音,见元宗定定的看着自己,冯若期连忙收回了自己不受控制的表情。 相顾无言的两个人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除了对望,他们再也没有其它的动作。 感觉到尴尬,冯若期有些不自在的在屋子里面来回踱步着。 “我不信元稹……因为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和谁在一起。” 到最后,还是元宗打破了沉默,只是听着元宗的说辞,冯若期反到更加的不自在了。 “我昨天会和你在一起也不过是因为那个女孩,没有其他的原因的。” 听着元宗的话,就好像他们两个在私会一样,想到这里,冯若期不禁又加了几句话。 “我当然知道,只是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也不用说的那么的详细吧。” 看着极其敏感的冯若期,元宗忍俊不禁的笑了出声。 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冯若期心头直痒,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 “你还是快些离开吧,万一一会儿惹出什么麻烦怎么办。” 见元宗心情也不是太差,冯若期开门见山的赶着元宗离开。 “若期,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你至于这么绝情么。” 即使自己已经习惯了冯若期的性子,但是有些时候,元宗还是没有办法接受。 “不想惹麻烦,你就快些离开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恨不得将他推到外面去。 不过碍于严客的那张冷漠的像是冰块一样的脸,冯若期还是决定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我这就走,我现在就走还不行么。” 对于冯若期的坚持,元宗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 推开门的时候,他突然想象到了什么似的,看着冯若期缓缓开口。 “如果元稹在找你的麻烦的话,你就告诉我,我一定会过来的。” 元宗柔和的目光紧紧的锁着冯若期,如果不是因为现在不允许的话,他很有可能会直接扑上去。 直到现在,冯若期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元宗方才迟迟都不肯离开。 不自觉的盯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宠辱不惊的样子令元宗有些心酸。 但是是他却不知道,冯若期心里已经感激涕零了。 “其实你不用这样做的,我有分寸,他也不会伤到我。” 仅仅是几句话,冯若期和元宗的关系又变得那样的疏远。 好在自己已经习惯,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样尴尬的局面。 “我知道,但是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过来找我。” 犹豫了一会儿,冯若期终究还是看着元宗点了点头。 看到冯若期的妥协,元宗脸上难掩欢喜。 她能够同意自己的想法,说不定,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了。 就在元宗想要跳起来的时候,他才像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似的停了下来。 回头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冯若期,元宗有些灰头土脑的离开了。 直到自己在也听不到任何外面的声音,冯若期才关上了门。 有元宗这么一闹,元稹段时间里应该不会再过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冯若云刚刚出来,自己这几天,还是安静一会儿比较好。 只要冯若云不找自己的麻烦,那自己就不会找他们的麻烦。 看着桌子上的茶展,看来,自己是时候要抓一下内鬼了。 邪魅的笑出声,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冯若期心里便不自觉的兴奋了起来。 “进来。” 听到敲门的声音,冯若期便连忙收起了自己的表情。 还不等外面的人进来,冯若期就闻到一股浓浓的汤药的味道。 仅仅只是看着那黑乎乎的一碗,冯若期就有些受不住的想要吐出来。 “小姐,您没事吧。” 刚刚做出一个恶心的动作,那端着碗的人便连忙跑到了自己的身边。 “没事,没事。” 慌乱的摆着手,一抬头,冯若期才发现自己面前的人自己是那样的熟悉。 “怎么是你啊。” 在昨天,冯若期就对冯敬安派过来的那个人无比的怀疑,没想到还没等自己去找她,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看着自己面前不停的在发抖的人,冯若期脸上一阵青紫,仔细看去,分明是发怒的前兆。 “小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刚刚说了一句话,那人便直接跪在了地上,就好像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似的。 不明所以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直接愣在了那里。 “你做错了什么,起来说吧。” 看着一旁的汤药,冯若期心里正疑惑自己要怎么喝进去。 昨天有白世景在这里,所以自己才不需要动手,可是现在,她身边又没有人。 “小姐,奴婢来喂您吧。” 娴熟的端过一旁装着汤药的碗,那人看着冯若期,满脸乖巧。 “小姐,您慢些。” 还不等冯若期说话,那人便拿出袖口处的勺子,端着汤药凑近了冯若期的嘴边。 刚想要开口喝进去,冯若期心里便觉得不对劲。 既然是她早就已经想到了自己需要用勺子才能够喝药,她怎么才拿过来呢。 又为什么仅仅是在今天,在自己想要彻查整件事情的同时是她过来了呢。 看着自己面前恭恭敬敬的没有一点毛病的人,冯若期越想越觉得奇怪。 第三百零九章奴婢叫明月 将自己凑过去的嘴唇挪了开来,冯若期警惕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用着充足的理由解释道。 “我最近来了泄水,不能喝药,你先放到一边吧,我今天就不喝了。” 看着对面的人逐渐变得阴沉的脸色,冯若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如果她真的是因为关心自己才过来的话,那她就不应该是这个表情,除非,她是希望自己将这碗汤药喝掉。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药里面一定有猫腻。 真没想到,自己虽然不是那么的偏爱她,但是至少,自己是问心无愧的,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诱惑,能够让她背叛自己。 “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说说吧,你叫什么。” 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起来,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虽然没有了双手,但是冯若期仍旧抬着一条腿不停的在地上打着鼓点,随着脚尖点地的声音响起来,冯若期明显的看到自己面前的人微微有些颤抖的身体。 看来自己没有猜错,这个人,果然是有问题。 “奴婢,您叫奴婢明月就行了。” 明月,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名字,只可惜,用错了人。 默不作声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眼神极近打量的意味。 从上到下的看了一个透彻,冯若期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厌恶的目光。 “明月,还真是一个好名字。要知道你的名字这么好听,我早就应该问一问。” 不过,现在也不晚。 跳下椅子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像是之前做的动作一样在明月的身边转着圈。 只不过这一次,她的手是缠着绷带的样子。 胆战心惊的看着冯若期,明月心里清楚,冯若期这样的动作通常是因为她心里有什么预谋。 “小姐,奴婢,奴婢该死,奴婢做了对不起小姐的事情。” 还不等冯若期说话,那人就硬生生的跪了下来。 像是什么东西掉了下来一样,冯若期能够清楚的听到明月的膝盖和地面撞击的声音。 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冯若期并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 “先不急,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等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再说你的事情也不迟啊。” 看着自己面前无比滑稽的人,冯若期脸上玩味的笑容逐渐加深,就好像她现在在做一个游戏,等到时间一到,她就只要等着胜利就行了。 看到明月的双腿不自觉的打颤,冯若期花枝招展的笑出声。 “别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像是地狱的魔鬼在召唤自己似的,明月双眼发直,嘴唇不停的哆嗦着,看都不敢看一眼自己面前的人。 “明月,你最近,和刘氏还有没有联系啊。” 冯若期心里无比清楚明月根本就不可能说实话,不过自己只要看她的表情就可以了,其他的,对自己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回小姐,奴婢一直在做活,从来没有和二太太联系过。” 蹲下身一动不动的盯着明月的双眼,冯若期清楚的发现在她说话的时候那不停的在转动的瞳孔。 无声的勾起唇角,冯若期脸上尽是不屑。 “是么……” 这一声,听得明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事已至此,自己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是,明月对小姐忠心耿耿,不可能会做对不起小姐的事情。” 急着像冯若期表明自己的衷心,明月甚至连连磕头,那样子,就好像被冯若期压榨了许久后释放出来的痛苦似的。 “明月,你这个样子,是在做给谁看呢。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不能说实话么?” 看着不停的在装可怜的明月,冯若期再也没有了耐心,从这个女人的身上,冯若期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冯若云的影子。 不过说来也是,这个女人本来就是冯若云那边的人。 “小姐,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啊。” 抬头看着一脸冷漠的冯若期,明月跪着跑到了冯若期的身边,双手死死地抓着她的裙摆。 不知道明月是不是真的控制不赶自己的力度,在她抓着自己的时候,冯若期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手臂的疼痛,那感觉,就好像有人在给自己上刑似的。 烦躁的甩开自己脚下的人,冯若期的动作可谓是毫不留情。 转头看到桌子上的汤药,冯若期用手肘勾起明月的下巴,强迫着她抬起头。 “我问你,你是不是在药里动了手脚?” 看着自己面前得人,冯若期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看着已经凉了的汤药,冯若期胃里就泛起一阵恶心,看来,自己一会儿要让他们重新熬一份了。 “没有,奴婢怎么会毒害小姐呢,奴婢真的没有。” 看着死不承认的明月,冯若期今生的一点耐心也没有了。 站起身,冯若期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说道。 “那你现在就喝了它,我就相信你,怎么样。” 冷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冯若期才不信她会真的喝掉。 “小姐,奴婢要是喝了,小姐怎么办啊。” 泪眼婆娑的看着冯若期,明月此时此刻的模样,令冯若期看了都有一些心疼。 “你放心,这种东西我有很多,你不用担心我。” 稍稍歪了一下头,冯若期示意自己面前的人喝了它。 看着没有一点解释的余地的冯若期,明月犹豫的站起身,走向了桌子面前的那一碗汤药。 像是准备赴死那般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冯若期,明月毫不犹豫的将那碗汤药倒在了自己的嘴里。 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身边的女人,冯若期有些犹豫。 难不成这几年根本就没有毒药,难道是自己想多了么? 余光撇着冯若期疑惑的面容,明月突然间咳嗽了起来。 “小姐,奴婢,奴婢真的喝不下去了。” 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明月请求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冯若期,面容拧在一起,想到了自己喝药的时候,冯若期不禁有些感同身受。 “别喝了,你先下去吧。” 匆忙的扫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丝毫没有看到明月在离开的时候那一抹奸诈的笑容。 看着远去的人,冯若期不禁感到奇怪。 难不成,她今天真的只是来给自己送药的。 第三百一十章不速之客 看着还剩下半碗的汤药,冯若期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回到住处的元宗马不停蹄的走到那个女孩的身边,眼看着天已经黑了,元宗不禁有些懊恼自己出来之前没有交代好事情。 看了一眼自己身边默不作声的严客,元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殿下,现在已经不能再熬药了。” 看出元宗心里的想法,严客不动声色的提醒着他,似乎是想让他注意下时间。 “她今天还没有喝药。” 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在经过了方才的事情之后,元宗心里更加的想要这个女孩醒过来。 他坚信,这个女孩对自己一定是有帮助的。 “殿下,您真的相信这个女孩可以醒过来么。” 严客疑惑的看着元宗,不明白他怎么就这么的笃定,先不说他们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单单看她经历的事情,即使她醒过来了,也不可能会坦然的接受。 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还要救活她呢。 “我相信。” 转头看着满脸怀疑的严客,元宗早就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不过在这个时候,任何劝阻都是徒劳无功。 “可是都已经这么多天了,她的身上,甚至已经开始散发味道了。” 严客并没有说那是什么味道,但是只要是经历过厮杀的人都能够闻的出来,那是一股腐烂的味道。 同样的,也揭示着这具肉体的真实状况。 “严客,就算是我们受了伤,也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够恢复的,更何况是她。” 铿锵有力的反驳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就是不相信他们的努力是徒劳无功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好。 或者让他自己去碰壁,是最好的结果。 “殿下,您还是先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我吧。” 看着一脸疲惫的元宗,严客就算是想要责备也没有立场。 要知道他们这一次出来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他从一开始就不会陪元宗胡闹。 “你也已经一天没有睡了,你先回去吧。” 元宗警惕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生怕他会在深夜里做出什么来。 见到元宗不信任的目光,严客顿时就上来了脾气。 “殿下,臣跟了您这么多年,没想到您居然是这样看待臣的。” 就算自己再怎么不喜欢元宗的做法,他也不会做出任何武逆的事情来,只是没想到,元宗居然会因此而不信任自己。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看着自己面前一脸无辜的人,严客一时也没有了主意。 在听到严客怒吼的那一声的时候,元宗明显的吓了一跳,没想到严客会有这么激动的情绪,元宗停下了自己手里的动作,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我有些累了,你记得好好看着。” 说完这句话,元宗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直到听不到任何脚步声,严客才缓缓的抬起头来, 在自己向元宗喊出来的时候,严客心里就有一些懊悔。 自从他们出来了之后,他们两个人的脾气真是日益见长,好在元宗不想元稹的性格哪样阴暗,要不然,自己都不知道会死多少回了。 看来以后,自己需要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了。 坐在塌上,严客根本就一点睡意都没有。 想到自己这几天做的事情,严客就有些无奈的叹气。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还有这个女孩,她到底是怎么被害成这样的。 而且看冯若期的样子,他总是感觉冯若期和元稹有些苦大深仇,不过具体是什么,自己根本就想不通。 “真是……” 不自觉的将自己的双手搭在额头上,严客感觉自己就快要疯掉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严客的脑袋一上一下的点着,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即使是无比警惕的严客,也没有发现自己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闻到一股香气,严客秀气的剑眉不自觉的抽风着,猛地睁开眼,还不等自己看清楚面前的人,他就自己的拿出了腰间的佩剑,向那人刺去。 只听斯拉一声,布匹裂开的声音响彻四方,烦躁的摇了摇头,严客感觉到自己清醒了许多。 在抬头,严客便看到自己的剑柄处那一块宛若蚕丝编制而成的布匹。 “没想到,白公子的日子如此滋润,就连置办衣裳的布匹,都是如此的精细。” 仔细看去,白世景浑身通透,一片素白,只见他一只手背后,眉头轻皱,另一只手则是毫无遮拦的袒露在外,只露出那如凝脂般的手臂。 “没想到,你居然能够醒过来。” 明明自己已经用了最大剂量的迷魂香,可是严客却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能够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攻击自己,好在自己这一次不过是为了冯若期,若是自己的目标是元宗的话,只怕会性命不保。 “我也没想到,白公子居然在夜间偷袭,做这等小人之事。” 听到这句话,白世景很明显的皱起了眉头。 小人?要说小人,难道不是非元稹莫属?不过自己这一次根本就没有精力同严客斗嘴,警惕的扫视了一下四周,片刻之后,白世景开口问道。 “怎么,元宗不在这里。” 笃定的语气令严客一愣,随即,他便邪魅的笑出声,答道。 “难不成,你还想要偷袭殿下?” 说这话的同时,严客便将自己的佩剑放在了胸口,以防白世景的突然偷袭。 “他,还没有资格让我如此费心。” 将只剩下一半的袖口缠了缠,好在现在是夜晚,即使是露出一些皮肉,也不会有人在意。 看着白世景洒脱的动作,严客止不住赞许。 “没想到白公子也是一个宠辱不惊的人啊。” 身为一个大夫,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冷静成这样,也是不易。 “不敢当。” 虽然是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但是白世景飘忽的眼神总是会时不时的撇到榻上的女孩。 看到白世景可疑的动作,严客不禁眯起了双眼。 “你想怎么样。” 毫不客气的将手中的剑对准了白世景,严客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告诉你,如果不是若期的话,我根本就不愿意过来。” 说着,白世景便无视掉自己身边的人,径自走到了那女孩的身边。 第三百一十一章白世景的诊断 看着对自己嗤之以鼻的严客,白世景知道自己根本就不需要解释,就算自己什么都不说,严客也不可能会真的对自己动手。 他很清楚,严客一直都很听元宗的吩咐,就算他看自己不顺眼,也没有办法。 小心翼翼的将那女孩的手腕放在一边,白世景表情凝重的为她把着脉,看着坐在那里的人,严客迟迟没有将自己的剑收进去,好像如果他坐在白世景身边的话,白世景就会伤害这个女孩似的。 “你看着我的表情,可以不要那么狰狞么。” 回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有些不满地说道。 “怎么,我打扰到你了?” 不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脸上一阵不满,看着白世景逐渐变得犀利的眼神,严客终究还是将自己手上的剑收了回去。 “你见过有哪一个大夫在看病的时候被人用剑威胁着么。” 毫不客气的反驳着严客,白世景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 “我也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这样的难伺候的大夫。” 除了元宗,还从来都没有人这样讽刺过自己,在见到白世景有些愠怒地眼神之后,严客这才没有在说话。 看在白世景是因为这个女孩过来的份上,严客这才没有追究上一次他打伤元宗的事情。 “你这一次过来,冯若期知道么。” 在自己身边没有元宗的时候,严客一直都是这样称呼冯若期的。 狐疑的看了一眼严客,白世景或许是因为他对冯若期的称呼而感到奇怪。 “她不需要这道这件事情。” 听到白世景的回答,严客讽刺的笑出了声。 像是根本就不在意白世景是什么想法似的,严客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嘲讽。 “有什么好笑的。” 对于严客反常的行为敢到奇怪,白世景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狐疑的问道。 “你们还真是伟大,心甘情愿的为那个女人做这么多,如果是我的话,只会觉得你们愚蠢。”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从严客的声音里,自己居然听到了一丝伤感。 “你是在说元宗吧。” 不用想,白世景就只带严客想要说什么。 不解的看着自己对面的人,严客整张脸上都写满了诧异。 “你身边就只有元宗一个人,我可不会以为,你是想要提醒我。” 白世景合理的解释令元宗没有办法反驳,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颓废的低下了头。 “要怪,也只能怪殿下没有生在一个好地方。” 看着忧心忡忡的严客,白世景不厚道了笑了出来。 别人都一心想要进宫,他们倒好,将皇宫视作了洪水猛兽,也罢,这根本就不是自己需要在意的事情。 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女孩,白世景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即使严客现在不在状态,他还是能够清楚地感觉带白世景周身的氛围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 “怎么样,她的是不是情况不太好。” 疑惑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尽管严客一直劝着元宗放弃这个女孩,但是自己毕竟已经照顾了这么长时间,要是她真的能够醒过来,自己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你倒是一点声音都不放过。” 调侃的看着严客,白世景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严客以为白世景也没有了办法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如释重负的叹气声。 转头看向白世景,只一眼,严客便看到了白世景欢喜的笑容。 “看你自信的样子,难不成,她能好起来?” 不敢相信的看着白世景,还不等他说话,严客便径自解读这白世景的意思。 看着严客期待的样子,白世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着他定定的望着自己,白世景终究还是无力的点了点头。 “你到底能不能救,倒是说一句话啊。” 见白世景买着关子,严客心里有些着急。 现在可是关系到一条人命的时候,严客根本就没有心情在这里和白世景打哑谜。 “救是可以,但是活不长。” 就凭这个女孩受伤的样子,活是肯定活不下去了,再加上她这几天吃了太多和伤口不利的药材,想要好起来,就是神仙也无力回天啊。 “你是什么意思。” 不解地看着白世景,怎么他和那个大夫说的东西都不一样呢。 看着严客带着威胁的眼神,白世景有些无奈的摊手。 “你以为我不想救?我告诉你,她吃了太多和病情相悖的药,使她的病情加重,就算是救回来,她也活不了几天。” 听到这些话,严客直接楞在了那里,看這自己面前的人,严客不禁有些不甘心。 “那她能够坚持几天?” 生老病死,一直都是人间常情,就算是自己,也有没有办法的时候。 “不多,等她醒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不知道你们之前找了什么样的人来给这个女人看病,但是从她的状态来看,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好转的迹象,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还是看看之前为她看病的大夫吧。” 茫然的看着白世景,严客乖巧的点了点头。 深沉的看着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男人,白世景穿上衣服便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白世景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说到。 “等到元宗醒过来,你不要告诉他我来过这里。” 不明白白世景到底是什么意思,到了最后,严客终于答应了。 听见严客的承诺,白世景这才放心店离开。 看着男人的背影,严客不明所以的看着床上的人。 难不成,她变成这样是因为被人加害? 疑惑的看着那个人,严客的心里生出一丝怜悯。 她到底是的罪恶了谁,居然会有人不惜一切代价报复她。 轻轻的将手扶上那女孩的脸庞,严客有些不自主的想下滑动。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突然觉得她也没有那么可怕。 静静的坐在那人的身边,严客久久都没有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元宗刚刚出来,就看到严客马不停蹄的跑了出去,就好像他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一定要现在做似的。 不明所以的看着飞奔的严客,元宗只是叹了一口气,便走了进去。 第三百一十二章找不到人 “嘴上说着让我休息,自己却是跑的比谁都还要快。” 无奈地看着严客远离自己的方向,元宗的脸上却是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走到那女孩的身边,元宗又开始定定的盯着那人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不过就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元宗便感觉这个女孩的状态好了许多,甚至有一种随时都有可能会醒过来的感觉,难不成,真的是严客照顾的比较好的原因?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心里想的,却是冯若期。 虽然自己昨天给冯若期出了头,但是元宗发也不能保证元镇到底会不会有收敛,万一元镇因为自己昨天的原因找冯若期的麻烦的话,那自己做的那一切都是得不偿失了。 看着外面人来人往,元宗心里不禁羡慕起这种市井生活。 还不等严客回来,元宗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经过昨天白世景的话之后,严客也越来越觉得那个大夫有些不对。 对于他的医术,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可以质疑的地方,但是对于他的行为,自己倒是感觉到奇怪。 如果是其他的大夫的话,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出现,身为自己的病人,难道不应该事事亲历亲为么。 可是看哪个大夫的样子,倒有一种看过了病就解放了的洒脱感,好像给那个女孩看病不过就是他的一个计划而已。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严客早就已经忘记了他的名字。 除了埋头苦找,严客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 在自己没有找到那个人之前,他也不敢确定白世景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一直到午时,严客都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那个人。 “该不会是离开了吧。” 自言自语的站在小摊面前,周边的人看到严客这个样子,纷纷不敢靠近。 就连小摊的老板想要让严客离远一点,也不敢上前说话。 像是在看痴儿似的看着严客,可是偏偏严客额还毫不在意。 “这位兄台,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大夫……” 站在太阳底下,严客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地问着,除了不知道名字,严客几乎说出了那人的所有特征,但是他走遍了整条小路,都没有问出那个人的身份。 如此一来,严客更加的笃定白世景和自己说的话。 眼看着外面的日头渐渐的落下,坐在桌子前面,元宗时不时的看向门口。 望眼欲穿,说的就是这个时候吧。 直到自己的肚子都叫了起来,元宗还是不见严客回来。 以为严客是在和自己赌气,元宗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着自己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元宗只能先放下筷子,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严客。 就在元宗周围的人都有些看不过去的时候,元宗突然看到了一脸颓废的从外面走进来的严客。 “你怎么才回来啊,快点坐下来。” 不知带严客在外面做了什么,元宗看着满头大汗的人,将自己面前的水杯递给了自己身边的人。 仅仅只是一阵喘息,严客便引得周围人频频侧目,眼神犀利的扫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严客周身都散发出一股狠厉。 好像如果现在有人招惹他的话,很有可能就会死于非命似的。 “你今天去哪里了?” 严客突然之间的反常令元宗心里有些不安,仅仅只是看着严客变了表情的脸庞,元宗心里便有些后怕。 “殿下,您怎么不先吃呢。” 没有回答元宗的问题,严客自责的看着元宗,低着头问道。 看着严客一脸的不自在,元宗猛地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筷子。 站起身瞟了严客一眼,元宗便直接向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你和我过来。” 仅仅几秒钟,周围的人便看到元宗元就原本平和的脸上阴云密布,令人不寒而栗。 “殿下,您有什么吩咐么。” 看着元宗侧脸那硬朗的线条,严客不禁有些后怕,早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结果,自己就不表现的那么明显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开门见山的看着严客,元宗的脸上是严客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凝重。 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严客也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殿下,是臣的私事,未曾想,惊扰到了殿下。” 对于这件事情,严客从来没有想过要惊动元宗,更何况元宗也从来都不知道昨天晚上白世景来过。 只要自己在暗中将那个人杀了,那么这件事情就可以过去了。 “严客,你有在听我说话么。” 不耐烦的回过身,元宗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严客从来都没有在自己说话的时候分心过,看来这一次,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 “殿下,臣在想事情,望殿下见谅。” 跪坐在元宗的面前,严客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对于这些礼节,严客向来做得很好。 “严客,本王没有要惩罚你的想法。” 一脸愠怒地看着严客,元宗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严客,你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家人,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是因为家里的事情分神的?” 听到元宗的话,严客也是一愣,当时自己只是想着先混过去,根本就没有想到元宗会想到这里。 “殿下,臣只是……” “严客,我很了解你,你要是真的不想说,我也不逼你,到底要怎么做,还是看你自己的决定。” 简单的扫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仅仅是叹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元宗有些落寞的背影,严客突然有一种负罪的感觉。 “殿下,臣今天出去,是为了那个女人的事情。” 看着停下脚步的元宗,严客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一时的冲动。 但是看着元宗的样子,也根本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是,一个人说,一开始的大夫或许是有目的的,臣觉得不对劲,这才出去看看。” “臣疏忽了,请殿下赐罪。” 见元宗默不作声,严客以为他实在想怎么处罚自己,跪在元宗的面前,严客静静的等着元宗的命令。 “和你说这些话的人,是白世景吧。” 不等严客说话,元宗就已经猜了出来,看着自己面前无比诧异的人,元宗只是笑了笑。 第三百一十三章她还有醒过来的机会 能这样毫无怨言地过来帮他们的人,也就只有白世景了,当然,白世景也不过是看在冯若期的面子。 “殿下,臣,不能说。” 看着元宗自信的笑容,严客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将白世景过来的事情说出去的,但是对于元宗,自己却又没有办法隐瞒。 回头看着一脸纠结的严客,元宗无声的笑了笑,从一开始,自己也根本就没有准备从严客哪里问出什么。 “我知道,你先下去吧。” 已经这个时间了,自己也没有什么胃口,不过严客应该是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殿下?” 捉摸不透元宗心里的想法,严客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迟迟没有动作。 “你先去吃点东西吧。” 看着严客迷茫的样子,元宗不冷不热的开口,仅仅是一瞬间,严客便捕捉到了严客那一闪而过的讶异。 “你想办法抓到那个大夫,记住,要活得人,如果死了,就不用带回来了。” 目不转睛的看着墙面,元宗似笑非笑的样子令人不寒而栗。 他有一种感觉,自己这次出来,说不定会遇上很好玩的事情。 看着笑得一脸玩味的元宗,严客蠕动着嘴唇,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犹豫了一会儿,他终究还是走到了外面,找了一天的人,自己实在是累坏了。 反正那个女人身边还有元宗,自己也根本就不用担心。 心里这样想着,严客便转身回到了椅子上。 坐在那人的身边,元宗只觉得自己对这个女孩越来越感兴趣了。 元宗昨天离开之后,冯若期就感觉到很奇怪。 特别是自己在面对明月的时候,她总是感觉有一些不对劲。 看着窗外已经不算晚的天空,冯若期心神不宁。 听到开门的声音,冯若期猛地坐起来,双目尽裂,那样子就像喝多了的酒鬼一样。 警惕的回头,再看到白世景的面容的时候,冯若期很明显的舒了一口气。 “你怎么过来了。” 声音里没有一点力气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冯若期感觉自己在这里总有一天会死于非命。 圆溜溜的眼珠不停地在冯若期的身上打转,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大有一种进屋的想法。 “白世景,你干什么啊。” 不明所以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的脸上尽是欢喜。 “你先出去,带时候我过去找你,可以么。”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冯若期可不想在传出什么事情来。 “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怎么这都不行?” 委屈地向一个孩子,冯若期看着撅着嘴的白世景,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被发现了,那我们就死定了。” 循规蹈矩的劝说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心里希望白世景快点离开。 “若期,你在害怕什么呢?” 不解地看着冯若期,白世景一点都不理解冯若期到底是怎么想的。 看到白世景有些愠怒地样子,冯若期也不好再说些什么,除了不停的在叹气,冯若期再也没有看白世景一眼。 进到屋子里面,白世景十分熟练的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看着自己对面的人,白世景自己也开始变得唉声叹气起来。 “若期,我很奇怪,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你总是这么伤感。” 不解的问出自己心中的困惑,白世景厌恨犀利,根本就不给冯若期反应的机会。 看着一动不动只是一直在盯着自己的人,冯若期就算是想找一个借口也没有了理由。 “你不懂的。” 前世的事情,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和白世景说,就算说了,他也不可能会相信,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多次一举。 “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吧,这里没有什么人,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将自己手中的茶水放在了白世景的身边,冯若期看着他,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白世景的心情明显的降低了许多。 不够既然冯若期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可能逼着她。 轻轻地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水,白世景看着冯若期微微一笑,示意味道还不错。 “你这里的茶水到是一绝。” 好不吝啬的夸奖着冯若期,自己从来都有喝茶的习惯,而冯若期这里,无论是茶叶还是泡茶的手法,都很称人心意。 看着白世景尴尬地笑了笑,他要是不说,自己还没有想起来,当初自己也是为了元镇才去学习泡茶的,没想到,重生之后,自己的手艺倒是见长。 上下打量着白世景,比知道他们听说这件事情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今天,去了元宗那里。” 看着定定的坐在哪里一动不动的冯若期,白世景缓缓开口。 明明他和元宗已经是老死不相往来了,没想到说出口的时候,竟然是那样的自然。 听到这句话,冯若期才像是有了灵魂那般站了起来,双唇抖动的看着白世景,冯若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完。” 白世景心里清楚,冯若期是不可能会因为自己和元宗有交集而惊喜的,她这副样子,无非是因为那个女孩。 “你,看到那个人了么?” 听到你白世景安抚自己的话,冯若期这才缓和了自己的情绪,疑惑地看着白世景,冯若期心里焦急的问道。 “看到了,那个人,还是有救的。” 说到最后那一句的时候,白世景并没有看自己面前的人,而是将目光瞥向了一旁。 捕捉到白世景这样的动作,冯若期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你说有救,是不是,方法很难?” 以为白世景说的是古老的方法,冯若期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白世景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回事?” 就差一点,冯若期就要直接喊出来了。 “那个女孩,就算是醒过来了,也不可能会活多长的时间,再加上她现在的样子,醒过来,对她来说就是一种煎熬。” 白世景话里有话,他不明白,冯若期为什么一定要救活那个女孩,如果是自己的话,他一定会选择放弃。 第三百一十四章救人还是不救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听出白世景话里有话,冯若期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脸上尽是疑惑。 “若期,她要是醒过来,对她而言也是一种痛苦。” 白世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劝服冯若期,但是既然她这样问了,自己自然要实话实说,说不定,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白世景,你是一个大夫,救人是你的根本。” 冯若期不明白白世景心里的想法,在自己看来,既然这个人有救,那他们就应该努力。 “若期,这个人没有去救她的意义,她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为什么要让她在痛苦一次呢?” 白世景尽自己可能得向冯若期解释着,不知道是自己说的不明白,还是冯若期太过执拗,看着冯若期和自己争吵的样子,白世景就感觉有些无奈。 “若期,你实话告诉我,你救这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能是没有听明白白世景的话,冯若期一脸茫然的看着白世景,双手摊开,不知所措。 “若期,换个方式来说,你救这个人,是为了你自己心中的疑惑,还是真的想要让她醒过来。” 经过这么多天的接触,白世景也明白了冯若期和元宗执意想要救活那个女孩的原因。 或许自己这样问有些唐突,但是如果冯若期真的是这样想的话,那么自己可能真的要好好考虑要不要帮她了。 极度认真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的目光从来都没有如此的炽热过。 就好像自己是他看上的食物,而他随时都准备将自己扑到似的。 狐疑地看着白世景,冯若期心里却在怀疑他为什么会这样感觉。 “白世景,对于这个女孩,无伦她对我来说有没有用处;,既然我碰到了,我就不会放弃她不管。”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回答得无比的认真。 听到冯若期的回答,白世景露出了像是赞许一般的笑容。 “如果你能这样想的话,我很愿意帮助你,但是你要想清楚,如果那个女孩醒过来的话,你要怎么办,或者说,她要怎么去面对现在的自己,还有她的生活,难不成,你要收留她么?” 白世景带着警告的眼神看着冯若期,他不希望冯若期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 听到白世景的话,冯若期终于收回了她那疑问的眼神,像是在思考似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终究还是选择继续。 “我觉得,既然有这个机会,就不能放过。” 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冯若期像是愧疚那般低下了头,看着冯若期的不经意间的小动作,白世景并没有拆穿。 他知道,尽管冯若期说了自己只不过是想要那个女孩好起来,但是冯若期心里的疑问其实是主要的原因。 但是他也相信,冯若期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的自私自利。 “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那个女孩,可能活不了多久。” 既然冯若期选择救人,那么冯若期就有必要知道所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狐疑的看了一眼白世景,冯若期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方才说的那句话里有多么大的私心。 看着悠然的做在哪里喝茶的白世景,冯若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脸上一阵青紫。 “话说到这里,我就先走了,你记得注意你自己的伤口。” 起身看着冯若期垂下的眼帘,白世景也不想在这里叨饶她,从自己方才过来的时候,自己就看到冯若期多的精神状态不是那么的理想,甚至有些低迷。 “我知道了。” 听到白世景要走了,冯若期这才后知后觉的站起身,将百十斤给送到了门口。 “我看你方才,已经能给我倒水了。” 不经意的看着冯若期满是绷带的双手,虽然现在没有一开始那样的多,但是白世景还是能够看出那里面结痂的印记。 “嗯,已经快好了,估计再过几天就可以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伤势。 “虽然已经可以活动,但你还是注意些比较好。” 听着白世景的叮嘱,冯若期不禁有些不耐烦。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直到看到白世景走远,冯若期才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冯若云刚刚出来的原因,这几天她居然没有过来找自己的麻烦,甚至元镇这几天也是安静的出奇。 本来自己还以为在元宗离开之后,元镇就会过来找自己的麻烦。 毕竟元宗让他下不来台,暗战他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会善罢甘休。 “不来也无所谓,我倒是清净。” 看着自己手上的绷带,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就不应缠上它了。 只是每一次自己在看到它的时候,总是会被那上面狰狞的伤口吓到。 想到这里,冯若期不禁想到了那个女孩。 就像白世景说的那样,如果她真的醒过来了,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草草的向小二要了几个馒头填饱肚子,严客就马不停蹄的跑到了街上。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了解严客的话,元宗甚至会怀疑严客这样拼命说不定是和这个女孩有着不解的关系。 “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 眼看着老太太入土的日子越来越近,自己也就快要没有时间待在这里,看着乖巧地坐在拿里的人,元宗心头就是一阵焦急。 要是自己不在这里的话,真不知道冯若期会怎么办。 听到开门的声音,元宗第一反应就是严客,令人奇怪的是,严客这一回来竟然没有向自己请安。 隐约感觉到不对劲,元宗皱着眉,警惕的缓缓转身,在他看到白世景的那一刻的时候,元宗竟没有任何的意外。 “你坐在我这里吧,比较方便。” 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元宗简单的瞄了一眼白世景,便径自坐在了一旁。 “你身边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衷心。” 豪不客气的讽刺着严客,元宗知道,白世景心里有些不愿意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白世景的不屑 “你觉得以我的能力,需要别人来告诉我这件事情么。” 不屑的看着白世景,元宗的脸色逐渐变得阴翳,相比较白世景的不满,元宗反到觉得自己收到了侮辱。 “看来,你的人还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了。” 仅仅只是听着白世景说话的声音,元宗就听出了一阵讽刺。 本来就没有打算和白世景争吵什么,元宗只是不耐烦的笑了笑,便简单的回应着。 “我从来不用和我藏心思的人。” 在这诺大的深宫里头,自己若是连是非都分不清,就不可能会活到现在了。 听着元宗有些骄傲的语气,白世景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理都没有理自己身边的人一下。 极其认真的查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的伤口,仅仅是坐在白世景的身边,元宗便已经感觉到了一阵压迫。 不自在的在屋子里面来回踱步着,元宗心里清楚自己根本就帮不上忙。 时不时的看着白世景手上的进展,元宗心里的焦急尽数写在了脸上。 此时此刻,他无比的庆幸自己身边有白世景这样一个人。 “难道你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么。” 很显然,白世景已经因为元宗的关系而感到厌烦,再加上自己现在实在是分身乏术,元宗现在的动作,对自己来说是一种极大的干扰。 “没有。” 简单的回应了白世景一声,元宗便直接坐在了白世景的身边。 见元宗安静了下来,白世景这才收回了自己脸上的不满。 若是元宗不会看人脸色的话,白世景可能现在就会直接和他争吵起来。 看着白世景认真的样子,元宗不禁有些感慨,没想到他们再一次坐在一起的时候,居然是这样的场合。 张了张嘴,元宗终究还是没有开口,看白世景的样子,应该也没有和自己交谈的欲望吧。 “若期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两个人相继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终于是元宗打破了尴尬,开口问道。 尽管元宗已经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正常,但是当他说出来的时候,白世景听着还是会有一丝不自然。 “你这么关心她,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 犹豫了一会儿,白世景终究没有说冯若期现在的状况。 如果自己是元宗的话,才不会在这里问别人。 看着白世景沉默的样子,元宗不禁有些心焦。 自己明明前几天才去过冠军侯,若是现在在过去的话,难免太过高调。 自己这一次出来,本来就不是因为什么正事,之前那几次,已经是例外了,他又怎么可能在破例。 “我不相信你没有去看过她。” 凭着白世景的性格,他恨不得每天都去看冯若期,在自己这里,他无非就是不想说罢了。 “我看是我去看,你去是你去。” 停顿了一会儿,白世景终于不解的问道。 “你既然关心她,怎么不自己去看看,元宗,你不要忘了,若期可是因为你才受伤的。” 只要一想到冯若期手上的疤痕,白世景就气不打一处来。 再加上自己和元宗本来就有些仇恨,这一下,自己可算是新仇旧恨混在一起了。 看着白世景有愠怒的样子,元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只是他知道,自己不过去,就是对冯若期最好的帮助。 “就是因为知道这个事情,所以才不想继续给她添麻烦。” 听到这句话,白世景不屑的笑出了声。 在元宗的面前,他甚至没有一点的掩饰,听着白世景嘲讽的笑声,元宗并没有回应。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他也只是自嘲的勾起了嘴角。 身为宫里的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这次的事情,自己只能对不起冯若期了。 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元宗没有再发出一个声音,他知道,现在无论自己怎么问,白世景都不可能会说话。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自讨苦吃。 随着愤怒的积压,白世景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重,甚至坐在白世景的身边,元宗都能够听到沉重的撞击声。 “白世景,就算这个人不知道疼痛,也请你轻柔一些可以么。” 如今的元宗对于白世景再也没有什么想要交好的意思,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不得已拿出了命令的意思。 “哼……如果不是因为若期,我才不会过来。” 这一次,白世景并没有反驳元宗,就像他说的,如果不是因为冯若期的话,自己可能早就已经甩手走人了。 看着白世景逐渐放慢的动作,元宗这才松了一口气,等到他在抬头的时候,白世景已经停止了自己手上的动作,开始收拾起来。 “你这就算是处理好了?”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整张脸的不信任。 无情的翻了元宗一个白眼,白世景只是抚了抚袖子,便在没有说话。 径自走到门口,在自己迈出一只脚的时候,白世景这才回头,看着元宗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留下了一些药草,记得每天给她换上,明天我会过来看看情况。” “至于你们找的那个不知名的人开的药,就趁早停了吧。” 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白世景看着元宗的眼神很明显的变得不自在,甚至带着一些瞧不起。 看着远去的人,元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等到白世景离开许久,严客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回来。 看着有进屋自己的人,元宗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将严客叫到了自己的身边。 “殿下,有什么吩咐么。” 看着严客汗流浃背的样子,元宗一时有些犹豫要不要让他歇一会儿。 “殿下,您尽管说。” 听着严客这句话,元宗终究还是抵不住自己心里的担忧,看着他缓缓开口。 “你去看看冯若期现在怎么样了,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是,殿下。” 看着元宗小心翼翼的样子,严客也没有多问,应了一声之后便走了出去。 转头看着经过白世景护理后的女孩,元宗怎么看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同。 心里隐隐希望她能够好起来,掐指一算,自己已经出来快要有一个周期了。 再过不久,就要回宫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差一点被发现 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冯若期便知道,再过不久,自己的手就可以做像是平常那样活动了,倒时候,自己做事情倒是能方便许多。 沉浸在喜悦中的冯若期一偏头,就看到了桌子上的汤药,无奈了摇了摇头,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自己明明都已经说过自己就快要好起来了,但是白世景还是乐此不疲的给自己送药,还说什么要自己补身体,真不知道,喝了这些药,自己能好到哪里去。 “谁?” 听到声音,冯若期连忙放下自己手里的东西,焦急地向房顶看过去,秉着呼吸,冯若期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难道是我多心了?” 不解地看着自己头上的房顶,冯若期脸上浮现出一阵迷茫,自从那天的事情之后,自己就总是感觉自己身边有人在监视着,可是她绞尽脑汁,都没有找到那个人。 “小姐,出什么事情了么?” 听到声音,外面的人连忙走了进来,自从昨天元宗过来之后,冯敬安就直接在自己身边派来了两个侍女。 听冯敬安的意思,好像是这两个人功力高强,是专门过来保护自己的。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冯敬安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谁也说不准。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还是和她们少一点交集比较好。 “是我刚才被一只虫子吓到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 狐疑地看了一眼冯若期,见她的脸色真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那两个人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不自觉的瞄了两眼房顶,冯若期这才拿起桌子上的汤药喝了起来。 “没想到不过是几天不见,冯若期就变得如此的警惕。” 看来,之前的那件事情对冯若期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既然已经看完了,自己也应该回去了。 想到这里,严客不自觉的都看了冯若期的双手几眼,如今殿下最担心的,恐怕就是冯若期的那一双手了,要是冯若期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殿下一定会十分的自责。 说起来,元宗还真是倒霉,每一次遇到冯若期,他们就没有什么好的下场。 轻轻的踏过房顶,元宗再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看着那下面再做活的人,元宗无奈地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元宗也一直在不停地找那个逃跑的大夫。 不过这个时候了,应该也没有什么人会出来吧。 百无聊赖的走在大街上,严客心里想着说不定自己这一次就碰到了那个人呢。 面朝黄土的走着路,不过一会的时间,严客便已经汗流浃背。 真是辛苦了那些劳作的人民,这个时候,估计他们也还没有休息。 “那边好像出事了。” 还没等自己到家,严客便看到一群人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还不等自己回神,严客变感觉到自己身上猛地被人撞了一下。 “你干什么。” 一回头,严客这才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就是在客栈里面的小二。 “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时候,正是客栈正忙的时候,他就算再怎么空闲,也不可能在这个时间点出来。 “客官,有一个人,让我过来给您带一个话。” 笑嘻嘻地看着严客,小二鬼鬼祟祟地看着旁边的人,看着他的样子,严客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你有什么事情就快些说,我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 看着自己面前迟迟没有回话的人,严客不禁有些不耐烦,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不自然。 看出自己面前的人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小二撇了撇嘴,这才开口说道。 “那个人说,您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前走,就能看到好东西了。” 看着严客不解的神色,那小二也是茫然地摊开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尽管自己很好奇那人说的好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这富贵人家的事情,自己还是少掺和些好。 “谁和你说的?” 以为是那些闲杂人等无聊时的赌约,严客对小二最的说的事情不以为然。 好东西?自己从小在宫里长大,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拿这个来诱惑我,还真是不自量力。 不够这样一想,严客倒是有些好奇是什么人正在捉弄自己了。 “让你过来找我的人是谁,你知道么?或者,他是你们店里的人么?” 疑惑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一点喘息的时间都不给的问着。 茫然地摇了摇,小二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那他的特征,长相,你还记不记得,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么?” 不耐烦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突然感觉自己在这里问他就是在浪费时间,看着小二的样子,严客就知道他就是在混吃等死罢了。 “这个,我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 慌张的挠了挠头,小二一脸的茫然,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怎么告诉他啊。 “算了,我还是回去吧。” 这个时候,殿下应该已经等的着急了。 想着快点回去报告‘,严客直接越过了自己面前的热你,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不就是有几个钱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看着严客伟岸的背影,小二不懈地在心里辱骂着,但是讨厌归讨厌,自己可不能忘了正事。 “这位客官,那人说您一定要自己过去看看,要是晚了,就没有您想要的东西了。” 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在他说话的时候,小二明显的看到了严客骤然变化的脸色。 心里害怕的直发抖,但是他还是继续说道。 “您还是过去看一看吧,万一真的是您需要的的东西呢?” 不停地在严客的身边晃悠着,别说是严客,就是他自己,都有些晕厥。 “我没有需要的东西。” 就算有,自己直接告诉元宗就可以了,更不需要去凑热闹。 看着严客无动于衷的样子,小二心里着急得恨不得将严客直接拖到那个地方。 要不是自己办不成事情那个人就要收回自己已经到手的银两,他才不会这么招人烦的跟着这个不好惹的人呢。 “我说,你现在很闲么?” 不耐烦地转头看着自己身后的人,严客周身的温度又下降了一个冰点。 第三百一十七章找到那个大夫 脸色暗沉的像是没有月的夜晚,那人看着自己面前说变脸就变脸的严客,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要是说实话了,他害怕自己下一秒就会人肉分离。 “没……没有,店里有挺多事情没有做呢。” 慌张地向后退,那小二看着严客的眼神从恐惧变成了警惕,好想再过一会,严客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事情似的。 “有事就走,别在这里烦我。” 现在严客本来就因为那个女人的事情能够在烦心,没想到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不会看脸色的。 下一次自己要是再出来的话,绝对不会去这家客栈。 不等自己身后的人跟上自己,严客变换了一个方向。 按照严客的速度,小二根本就不可能会跟的上,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严客就听到后面络绎不绝的喘息声。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猛地转过身,严客不满地看着跟着自己的人嗯,方才他不是说了要回去么,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他还是跟在自己的身后。 “这位客官,那个人说了,那个地方有一个大夫在寻医问诊,他说,您的病,去哪里就能治好了。” 哆哆嗦嗦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小二就连说话的时候都带着颤音。 低着头定定地看着自己的脚尖,自己怎么看,都不觉得严客有什么病啊,难不成,他是有什么顽疾? 随着一片沉默,小二时不时的偷瞄着自己面前的人,生怕自己错过什么精彩的表情。 “客官您不要误会,那个人只是和我说了您要看病,并没有说您有什么病,您不要怪罪我啊。” 即使看不到严客的脸,小二也能够听到严客越来越急促地呼吸,难不成,是自己猜对了? 后怕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小二突然明白了什么是风雨欲来山满楼。 自己下一次可打死都不会给别人传话了,真是吃力不讨好。 “他还说什么了?” 严客清楚地记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和其他人说过那个女人的事情,除了冯若期,就只有白世景知道了。 而且自己再找那个大夫的事情,也就只有元宗知道,就算白世景能够猜得出来,也不可能会帮自己。 这种让别人来告诉自己的事情,白世景更不可能会做,他可是恨不得自己欠他一个人情。 可是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随口胡说的。 严客死死地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二,逐渐抿紧了双唇。 通常在严客不知所措或者是在生气的时候,他才会做这样的动作。 不停的后退着,即使自己不懂武功,但是严客此时的表情,自己还是能够察觉得到不妙的。 “客官,我什么都不知道,您可不要激动啊。” 手忙脚乱地想要安抚着自己面前已经失控的人,小二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欸,心里想着自己一会儿应该逃到哪里去。 早知道这个人的性格这么的喜怒无常,自己当时就不贪心那些破银子了。 想到这里,小二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当时的选择。 “那个人,为什么会要你说这么奇怪的话?” 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看着小二,严客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就像是在嚼着骨头一样。 瑟瑟发抖的身体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小二一点都不敢撒谎。 “那个人说,如果比不去的话,说这句话就行了。” 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告诉了严客,要不是自己现在被威胁着,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其他的呢,他只说了这一句话么?” 随着严客的焦急,小二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脸上的湿润。 抬头看去,她这才看到严客激动的脸庞在自己的面前晃悠。 “他……他之后就什么都没有说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但是既然那人让自己这么说,拿自己就帮他一下,传达几个字。 “那个地方在哪里?” 犹豫了一会儿,严客终究还是决定过去看一看。 看见严客终于妥协,小二立刻眉开眼笑。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滔滔不绝,小二甚至差一点就要走到严客的身上去了。 “前面就是了,您自己过去,总可以吧。” 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小二有些捉摸不透,要是他让自己也跟过去的话……他可能也不会拒绝。 满怀期待地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人,小二心中不禁有些兴奋。 “你回去就可以了。” 这种事情,严客本来就没有打算告诉别人,就算是元宗,他也没有说的必要。 “那您自己小心些。” 遗憾地看一眼自己面前的石头,小二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去了。 缓缓向着里面走进去,严客不得不谨慎了起来 按照那个人说的话,自己应该就能在这里遇到那个大夫了吧。 想到那个大夫将自己耍的团团转,严客心里就很是不顺。 走了几步,严客便看到了自己面前满是人的地方。 之间他们围成了一个圈,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不过自己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理会他们,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那个人才对。 “你说,这人是怎么了啊。” “不知道,听说还是一个大夫,怎么连自己也救不了啊。” …… 随着那些人的声音越来越大,严客也听到了一些东西,当他听到大夫那两字的时候,严客眼前一亮,像是书生中举了那般的兴奋。 “借过一下。” 从满是人的地方传过去,严客一下就寄到了前面,再看到那个人的脸的时候,严客会心的勾起了嘴角。 这个人,自己就是死都不会忘记。 看着自己身边凑热闹的人,严客直接走到了那人的身边,看着自己无比熟悉的拿一张脸,严客便恨不得将这个人仍在树林里。 “您认识他么?” 见严客想要将这跟人带走,周围人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那样的话。 因为之前都在笑,所以除了说话的那个人,没有人注意到了严客将那个人想要抬到自己的身上的样子。 “不认识的话,我会管这样的闲事?” 面不改色的反驳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发现,自己只要不是在元宗的面前,他总是能装的很好。 第三百一十八章假扮的大夫 面不改色的反驳着自己周围的人,严客认真的样子就好像是真的和这个人很熟络似的。 吃力的将自己面前的人抬了起来,严客扫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人,什么话也没有说。 听到严客的怒吼,那些人纷纷沉默了下来,就像严客所说的,如果不是熟悉的人的话,应该没有人会愿意趟这趟回水。 看着那些人纷纷退避三舍的样子,严客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你们知不知道,这个人是因为什么才会躺在这里的么?” 刚刚从那些人群中走出去,严客又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不知道,我们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这里了。” 目光快速的扫视着周围的人,严客得到的全部都是摇头。 “这样啊,那你们就先回去吧,回去吧。” 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将自己身上的人向上抬了抬,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严客就感觉到自己浑身都是汗水。 明明这个人看上去没有那么的强壮,没想到抬起来的时候,竟然不输那些练过武功的人。 步履蹒跚的向着客栈的方向走去,没想到就连自己,都是那样的吃力。 转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人,严客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回去。 当务之急,自己必须在这个人醒过来之前将他带到客栈里面,这样的话,事情才会比较好办。 因为现在是在外面,所以严客根本就没有办法用轻功将这个人带回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严客终究还是决定走回去。 渐渐的,严客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浸湿了,不停的伸手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严客越来越怀疑这个人的身份。 好在客栈距离这里不远,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严客就看到了熟悉的街景。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是绝对不可能从大门进去的,看着周围没有什么人,严客鬼鬼祟祟的绕着墙壁走到了一边。 停了一会儿,他这才纵身一跃,直接跳进了客栈里面。 用力的拽着自己腰间的丝带,严客甚至能够看到自己的手背上那暴起的青筋,感觉到手心里面一阵锐痛,就在严客愣神的时候,那人竟然向下滑了几下。 警惕的看着地面,严客再也不敢有其它的动作,生怕一个一不小心,就将那个人摔倒地上。 等到自己将那个人拽起来的时候,严客发现自己早就已经汗流浃背了。 想到元宗焦急的样子,严客也顾不了这么多,直接直接带着自己身边的人向着元宗的方向走过去。 眼看着天气越来越晚,元宗的脸上也越来越焦灼,都已经这个时间了,按照严客的实力,他不可能现在还没有回来。 难不成,是出什么事情了? 可是眼下,自己又不能丢下那个女人一个人在这里。 不停的在房间里面踱步着,元宗心里想着再过一会儿如果严客还没有回来的话,自己就出去。 刚刚做好打算,元宗便听到了敲门的声音,连忙走到门口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果然就是严客那一张熟悉的面孔。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不知是让你去看看若期么?” 带着怒意斥责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心里却是极其的喜悦。 好在严客回来了,那样的话,自己也不用太担心。 一直到严客走进来,元宗都没有发现他身上多出来的那个人。 将自己手边的水递给严客,元宗的声音这才放软了下来。 “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带了一个人回来?” 还是昏迷不醒的,难不成,这么短的时间,他就在外面惹了麻烦? 不可思议的看着严客,元宗的脸上尽是疑惑。 不过这个时候,自己还是不要太着急为好。 “殿下,你这里,有没有什么绳子?” 来不及像元宗解释,严客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生怕那人醒过来。 不明所以得看着严客,元宗心里犹豫着要不咱将绳子递给他。 虽然自己贵为皇子,但是这等胡乱捉人的事情,可不能乱来。 “严客,你这是要做什么。” 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脸色又黑了一个度。 “殿下,这是哪个冒充大夫的人,臣找到了。” 看着元宗恭恭敬敬的行礼,严客并没有说那个小二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元宗这才连忙将自己这里的绳子拿了出来。 “你怎么不早说。” 递给严客的时候,元宗甚至还有些责怪他。 看着元宗逐渐放晴的脸色,严客默不作声,只是在哪里安静的将面前的人绑了起来。 顺手擦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汗水,严客便起身看着元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从哪里遇到他的。” 趁着这个人没有醒,元宗便开始质问着严客。 冲着元宗行了一个礼之后,严客才将自己今天发生的事情尽数告诉了元宗。 除了那个小二来找自己的事他没有说,剩下的,他没有任何的隐瞒。 无论那个帮助自己的人是什么想法,严客都不想让元宗去趟这趟浑水。 眼神不自在的躲闪着,严客不禁有些心虚。 好在元宗的心思都在那个人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不对劲。 “殿下,这个人要怎么办。” 毕竟这里还是客栈,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将这个人关在某个地方。 无论将他安置在哪里,都跟有可能会被发现。 “先让他在这里待一会儿吧,等到他醒了,再问问他那件事情是怎么回事。” 眼下,也就只能将他放在这里了。 看着元宗逐渐皱起的眉头,严客的脸上有些不赞成。 但是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殿下,要不,还是把他放在我那里吧。” 回来的这一路上,严客总是感觉到这个人的不对劲,说不定,这个人也是会武功的,那样的话,还是自己看着比较好。 就算受伤了,至少元宗是安全的。 看了一眼严客,元宗果断了摇了摇头。 “不行,这个人,我必须要亲自审问。” 不是自己不清楚严客的想法,而是这个时候,自己不能有一点的大意。 这个人刚醒过来的时候,就是一个击垮他的信念的好机会,说什么,自己都不能放过他。 第三百一十九章留在自己的屋里 看着元宗无比笃定的样子,严客便知道,他已经做出来的决定,,不管自己怎么规劝,都是没有用的。 既然如此,自己还是不要自讨苦吃了,万一在这里惹恼了元宗,自己回去可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啊。 “殿下,您自己要万分小心。”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不放心的嘱咐着,虽然元宗的武功也是一般人不能匹敌的,但是现在他们身边还有一个女人,说什么都要万分小心。 “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看着严客点了点头,元宗便走到了那个人的身边。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定定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严客,你是在哪里找到这个人的,他身上的伤,不会是你弄的吧。” 狐疑地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元宗心里极其的诧异,依照严客的性格,就算他真打不过这个人,也不可能会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事情。 “臣……臣是在一个路边上看到他的,当臣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听到元宗说这个人受伤,严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个人有什么不对劲。 不敢置信地看着严客,他怎么就会那么巧,正好在出去的时候碰到这个人呢?而且又不费吹灰之力的便将这个人带了回来。 如果这个人有什么仇家的话,那严客根本就不可能会有机会碰上他,如果没有,那这个人又为什么会落得在这样的下场? 当然,自己是不可能会怀疑严客的,除非,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搞鬼。 转头看着认真的在检查着那个被绑着的人,元宗心里就是一阵抽搐。 这个人,到底和那个女孩有什么仇恨,居然连活命的机会都不给她。 这个人并不是像严客说的那样是一个假冒的大夫,相反,这个人的医术甚至很有可能很高超。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让一个大夫对自己的病人下手呢? “殿下,这个人的身上,有很多好像是被人用针扎上去的小孔。” 看着一言不发地元宗,严客不禁有些心急,现在任何的事情都没有他们眼前的人重要,怎么元宗还在发呆啊。 “是么,我看看。” 听到严客的声音,元宗连忙走带严客的身边,刚刚走进,元宗便闻到了那个人身上的药草的味道,这也是为什么,自己觉得这个人是大夫的原因了。 “有没有可能,是他自己扎上去的。” 回头看着一脸怀疑的严客,元宗大胆的猜测着。 “自己扎的?这不可能吧。” 哪有人会没事扎自己啊,无奈地摇了摇头,严客因为元宗的想法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果,他是为了给自己看病呢?” 作为医生,最清楚自己会的什么病了,说不等,他就是在为自己治疗。 “他就是一个普通人,怎么给自己看病啊。” 不解地看着元宗,严客感觉自己面前的人有些癫狂。 “那可不一定,你闻他身上的味道,分明就是很浓重的草药的味道,那不是他刻意弄上去的,相反,他甚至去不掉,就像是,自己身上本来的味道一样。” 听到元宗的说法,严客这才注意到自己鼻子底下萦绕的香气。 可若是这样的话,白世景的话就是错误的。 “白世景没有见过这个人,所以他不知道这个人是真的大夫是情有可原的,我估计,他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病情才推断出这个人想要谋害她吧。” 像是严客肚子里的蛔虫,元宗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便起身说着。 赞同的看着元宗点了点头,严客表示自己也支持元宗的想法。 “可是他为什么要害那个人呢。” 不解地看着元宗能够,严客试图在他这里找到答案,谁知道元宗只是耸了耸肩,便转过了身。 “这个,就要问他自己了。” 看着安然自若地躺在那里的男人,元宗不禁有一种这个人在装傻的感觉。 只可惜,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等到时间到了,就算这个人不醒过来,自己也会采取措施。 坏笑着看了一眼蹲在哪里的严客,元宗悄无声息地笑了出来。 “殿下?” 不解地看着元宗,严客整张脸上尽是疑惑。 “你去休息一下吧,到时候还需要你的帮忙。” 看着严客疲惫的样子,元宗不禁有些不忍心,本来以为这一次可以没什么事情,没想到,又卷了进来。 “是。” 看了一眼一时也醒不过来的那个人,严客简单地应了一声便准备出去。 刚走到门口,元宗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将已经走出去的严客又叫了回来。 “殿下。” 不解的看着元宗,严客看上去像是无奈的父亲在看着自己的儿子似的。 “若期,怎么样了?” 刚才自己差一点就忘记了正事,疑惑地看着严客,元宗的脸上满是期待。 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严客还以为元宗又要问什么。 “她很好,看上去,应该已经可以拿东西了。” 严客尽量将自己看到的事情说给元宗,除了冯若期射手上哪狰狞的伤口,严客再也没有书其他的东西。 “好的差不多了么?” 才这么几天,就已经可以拆线了么。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只见严客挺立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似乎是想要留在这里的意思。 “殿下,真的不用臣么?” 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元宗,在男人的注视下走了出去。 “看什么看。” 看着站在门口等着自己出去的人,严客声音狠厉的训斥着自己面前的人。 不明白严客怎么突然之间有这么大的脾气,那人看着他笑道。 “殿下和你生气,你找我发生么火啊。” 不屑的看着严客嗤了一声,那人转身便走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这些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严客差一点就忘记了他们身边还有这样的人。 罢了,反正都是要送给冯若期的,自己也不需要去在意。 大口的呼吸着,尽管在心里这样暗示着自己,但是严客还是有些气不过。 不过就是一 个下人而已,什么时候轮到他看不起自己了。 第三百二十章醒过来的人 愤怒的走上前,严客脸上尽是不屑,站在严客的身边,甚至能够听到他愤怒的喘息声。 刚想要敲门,严客就看到了那人门口不应该出现的一坨泥土。 这个人应该没有出去过才对,就算他因为屋子里面是太闷到外面走了走,也不应该带着这样湿润的泥土进来。 低下身将门口的尘土放在自己的鼻尖闻了闻,严客愈发的确定这层泥土不是这里的。 说起来,自己找到那个人的地方,好像就是在什么荷花池边。 难不成,那个一直在帮自己的人,就是他们身边的人?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知道这件事情的,身边人。 就算自己和殿下从来是都没有说过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也应该多多少少会知道一点,更何况这个人就住在自己的旁边。 狐疑地看着紧紧关着的房门,严客周身顺时间便散发出了一股杀气。 隔着那一块木板,严客甚至有一种里面的人也在看着自己的感觉。 犹豫了一会儿,严客终究还是敲了敲门。 “谁啊。” 听到有人回应的声音,严客这才松了一口气,听那人传来的声音,应该不是从门口传来的,看样子,方才就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我。” 对于这样的人,严客向来没有好好说话的耐心,此时此刻,严客发出的声音就像是在要债的人似的。 “您怎么过来了。” 看着自己面前突然被打开的门,严客警惕的咪上了眼睛,好像这个人对自己有多大的威胁似的。 “你这几天,有没有出去。” 开门见山地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呢,严客脸上一阵狠厉,若不是那人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严客,难免他不会被吓到。 “没有啊,这几天我一直都呆在这里,你和殿下不让我出去,我也没有办法。” 说话的同时,严客清楚的看到那人有些不自在地向后退着,那样子就好像自己有多么的瘆人似的。 “你害怕我?” 带着疑问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刻意在说话的时候加上了声调,听上去就像是在审问犯人似的。 “谁,谁不害怕你啊。” 看着严客,那人悄声嘟囔着,像是生怕严客听到似的,那人在说话的时候,还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先进去吧,我没有事了。” 狐疑的转身,不等那人反应过来,严客便已经走远了。 虽然那个人很可疑,但是就从他刚才的反应,严客哪一点怀疑的心思便放了下去。 看到严客开,那人瞬时间便换了一个脸色,和方才的恐惧相比,倒透露着一丝挑衅,若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看着客栈外面人来人往的,严客百无聊赖的在房间里面踱步着,该办的事情都已经办完了,剩下的,就是等结果了。 回过头,严客一眼便看到了端着药走向元宗的房间的下人。 “给我吧。” 就在那人准备进去的时候,严客适时的叫住了她,将那人手上的碗拿到了自己的手里。 挥了挥手,那人便退了下去。 尽管元宗嘴上说不需要自己,但是严客还是有一些不放心。 手上还拿着烫人的药碗,严客变敲了敲元宗的房门。 “进来。” 推门走了进去,严客直接无视了目瞪口呆地站在哪里的元宗。 余光瞄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严客心里不禁有些奇怪。 “他还没有醒呢。” 看出严客心底的疑惑,元宗生硬的说到。 “殿下,您难道不觉得奇怪么?”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就算是受了再大的伤,也应该醒过来了,更何况看这个人的样子就是被人击打了几下而已。 “等他醒过来再说吧。” 疲惫的靠在墙壁上,严客也说不出是怎么回事,除了着急和等着,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喂过了药之后,严客说什么也不肯出去,无奈地看着执意要留在这里的人,元宗叹了一口气,就没有在说什么。 不知道等了有多久,就在严客都快要上睡着了的时候,元宗突然听到一阵咳嗽得声音。 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个人在地上不停地颤动。 “严客,去拿一点水过来。” 冷眼看着躺在地上不停地在颤动的人,元宗没有一丝温度的吩咐着。 “是。” 听到元宗的声音,严客连忙站了起来,当他端着水走到那个人面前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人惊恐地看着元宗的样子。 “殿下。” 一时着急,严客便忘记了改口,谁知道那个人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浑身颤栗的更加厉害了。 隔了一会儿,严客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看着元宗低下了头,严客躬着身子默不作声。 那样的动作,通常是严客在接受处罚时的样子。 “你先把水喂给他吧。” 和刚开始相比,元宗现在的样子倒有些温柔,以为元宗问出了什么,严客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男人,便走到了那人的身边。 因为被绑着手脚,所以那个人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来回乱窜,嫌恶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极不情愿的将自己手上的水喂进了那个人的嘴里。 “咳……咳咳。” 还不等那个人咽下去,便已经因为严苛的动作而呛了一身。 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人,再看到元宗停止的手势的时候,严客这才松了一口气。 安静地站在元宗的身边,严客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个人。 “你听到了吧。” 蹲下身看着地上的人,俯视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不屑的笑出了声,看着那人频繁的点头,元宗会心的笑了出来。 不解地看着元宗,严客不禁有些好奇元宗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了,还不打算将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么?你要清楚,现在的结果,已经不能改变了,无论你说不说,你都没有活命的机会了,,,你要是说了,说不定,我还能善待你的家人。” 浅笑着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脸上尽是无奈。 “我要是你,可不会做这种无用的挣扎。” 说着,元宗便站了起来,随着脚尖的抬起和落下,屋子里便传来了一声尖叫。 第三百二十一章坦白不从宽 早在方才,元宗便已经看到了那人的小动作,不过是因为自己在说话,他这才没有戳穿他。 就这点本事,也想和我作对,还真是不自量力。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突然人畜无害的笑出了声。 “你不会以为我需要你的消息,所以就不会杀你吧?” 听着元宗带着嘲讽的声音,那人目眦尽裂,就连看着元宗的眼神也变得敌视,好像元宗的身份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似的。 “你不怕我。” 笃定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若是这个人自己早一点遇上的话,说不定会是一个好的帮手。 只可惜,他这份铁骨用错了地方。 见那人依旧默不作声的样子,元宗不禁有些不耐烦,回头看着自己面前一脸疑惑地严客,元宗直接坐在了地上。 “你以为我就只有这一个办法对付你么,你要是以为自己不说话就没有事了,那还真是天真,要是这么简单的话,我怎么在皇宫里面活下去?” 冷笑着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伤感的事情似的,严客听见元宗的声音很明显的变的颤抖。 “殿下。” 抚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人,严客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无妨。” 当元宗的脸转向那个人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很明显的变得犀利。 “就在方才,我已经找到了你的家人,你要是再不说的话,可能遭罪的,就不只是你一个人了。” 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说话的时候满不在乎,那样子就像是一个暴君。 “你,你不能伤害他们,有什么事情你就冲我来。” 随着元宗话音的落下,那个人的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即使是被绳子绑着,元宗也能够看到那人因为剧烈的挣扎而逐渐发青的脸颊,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大,元宗清楚地看到那人裸漏出来的地方渗出了丝丝血迹。 渐渐的,元宗甚至能够听到那人的身体和地板摩擦而发出来的声音,不得不说,这个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怒吼的人,元宗的脸上没有惊起一丝波澜,好像自己不过是被邀请过来看戏的人似的。 “昏君,不要脸,你乱杀无辜,违背天理,你会下地狱的。” 即使是被人这样骂着,元宗的脸上也是不失笑意,站在元宗的身边,就连严客都感觉到了一丝颤栗。 骂吧,再过一会,你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你早就应该知道,惹上了皇宫里的人,是没有好结果的。” 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呢,严客隐约的感觉到一种阴森。 看着元宗尽是笑容的侧脸,严客便猜到了这个人的下场。 “畜生,你们皇宫里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个个都是畜生。” 不自觉地说漏了嘴,那人脸色发红,眼眶外翻,唇角的唾液随着他双唇的交合时不时的喷发出来。 甚至就连他身上的绳子也已经被染红。 “你说,你们皇宫里的人,难不成,你还知道其他的人?” 带着笑意将自己面前的人的下吧抬了起来,元宗曼声细语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引导着。 “你要是说实话的话,说不定我还能保住你的家人,要是你不说,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无奈地走到严客的身边,元宗示意他将地上的人解决了。 似乎是没想到元宗真的会这样做,在哪人看到严客抽出佩剑的时候明显的吓了一跳。 “殿,殿下,不要,不要杀我啊。” 频频后退的躲着严客向自己刺过来的剑,那人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颤抖。 哼,我还以为是什么硬气的人,原来也不过就是装装样子罢了。 “那你就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饶了你。” 哄骗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抬起手示意严客停下来。 “我说,我什么都说。” 颤抖地看着元宗,那人脸上尽是落寞,就像是树上飘落下来的叶子,令人惆怅。 “你说吧。” 示意严客将椅子搬过来,元宗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眨不眨的眼睛就像是一个假人,生怕他耍什么花招,严客也一动不动地站在元宗的身边。 “那个女人,是冠军侯的人,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但是她应该只是一个侍女,但是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很得宠,后来……” 直到原则那个感觉自己双腿发酸,那个人才停下了蠕动的嘴巴。 “也就是说,那个人冒充皇宫里的人,威胁你的家人,让你杀了这个女孩。” 简而言之,这个人也是被威胁的。 “不是冒充,她就是皇宫里的人,只有你们皇宫里的人,才会做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或许是知道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那人看着元宗的眼神越来越犀利,就连说话也越来越大胆。 “随便你怎么说。” 事情已经了解清楚了,那么这个人,就没有用了。 死死的盯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似乎是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动手。 “殿下?” 疑惑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动手吧。” 听到元宗的声音,那人立刻就不淡定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这群畜生一定会出尔反尔,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 还不等元宗反应过来,他就看到一股血液从那人的嘴角处流了下来。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不禁伸手捂住了鼻子。 “将他拖下去吧。” “是。”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不受控制的干呕出声,元宗不禁猛地喝了几口水。 看着地上的血迹,元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会这样,自己就不在屋里问了。 手忙脚乱地将周围的窗子打了开来,元宗生怕一会儿会有人发现什么端倪。 一阵清风吹来,元宗立刻便感觉好了许多。 看来自己有必要去一趟冠军侯了,不过这件事情,应该只是和冯若期有关, 唯一值得自己调查的,就是那个假冒皇宫里的人,冯若云应该是不可能,就算她有这个心思,她也没有这个胆子。 到底,会是谁? 第三百二十二章明天去冠军侯 看了一眼塌上的人,元宗不禁有些疑惑,没想到这么大的声音,那个女人都没有一点醒过来的迹象,不管白世景的方法有没有用,当下,他们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猛地喝了几口水,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愈加无言,当初,自己就不应该在外面找大夫。 心里愈发的后悔,元宗轻轻的走过去,将自己的手心放在了那个女人的额头上。 “你倒是快点醒过来啊。” 茫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眼下,他再也平静不下来,焦灼的样子令人心悸。 “殿下。” 猛地推门而入,严客完全的忘记了皇宫的礼数,看着自己面前突然闯进来的人,元宗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殿下,臣……” 犹豫的不敢说出口,严客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自己是元宗的话,可能早就已经升起了怒火。 “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看着严客犹豫的样子,元宗也没有在追究什么,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冷言相向,耐心的等着严客的回答。 “殿下,那个人已经处理好了,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低着头不知道自己是退还是进。 只是看着元宗现在的脸色,他的心情应该是不太好。 “明天,我们去一趟冠军侯。” 看着跪在哪里的人,元宗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明明自己都说了最近不过去,没想到还是突破了底线。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这个人说的东西和冠军侯有关呢。 冠军侯?听着元宗的回答,严客自然知道这和冯若期没有关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只要听到这三个字,就会想到冯若期。 “殿下,那那个人的家人要怎么办。” 无缘无故的杀了人家,他的家里也是不好交代,身为皇子,虽然他们直接一走了之也没有人会说什么,但是毕竟元宗是要成为太子的人,最好,还是做到以德服人。 回头看着满脸不解的严客,元宗的眼神犀利的像是能够杀死人一样。 “殿下,怎么了?” 带着颤音看着元宗阴翳的脸色,严客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威胁了他的家人吧。” 这么短的时间,自己怎么可能就找到他的家里人,再说了,他也没有那么昏庸,连他的家人都不放过。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严客这才知道元宗是什么意思,不过就算如此,他的家人也是需要一个交代的。 “可是殿下,我们这样杀了一个人,万一他的家人知道了,恐怕,也是一个祸患啊。” 适时地提醒着元宗,严客生怕他忘记了他们方才做了什么。 不过这应该不需要自己的提醒,毕竟这个屋子里面,还充斥着那个人的血腥味。 像是想个了什么似的,元宗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猛地站起身。 随着元宗的动作,塌上的人也不可避免的动了一下,就在元宗以为那个人要醒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拽着那个人的衣角。 看着元宗突然间就变了的脸色,严客有些忍俊不禁,刚刚发出声音,他就看到了元宗白了自己一眼。 “严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规矩了。” 经过方才的事情,元宗的脸色一直都是铁青的,就好像是被不懂事的孩提涂抹上去的一样。 不解元宗突如其来的脾气,严客狐疑的看了一眼塌上的人,依旧是摸不到头脑。 “你难道没有听到那个人说他是因为被人威胁才做这件事情的么,也就是说,早就已经有人盯上他的家里人了,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要去背锅?” 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最后的语调不自觉的上扬,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傲娇起来。 “殿下,这样……” 不可否认元宗这样的办法的确不错,可是这样的结果对那个人来说,未免有些不公平。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严客,我们只要等着最后的人出来就好了。” 说完,元宗也不管严客是什么想法,便转身躺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殿下?” 不明白元宗的做法是什么意思,严客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明所以。 “你回去吧,这个女人没有死,那些人一定会在动手,我今天在这里看着,明天我们就去冠军侯。” 耐心的像严客解释着自己心里的想法,元宗却有些不自在的看向了别处。 其实自己也不知道那些人回不回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还是警惕一些比较好。 “殿下,还是臣留下吧。” 不放心的看着元宗,严客的脸上逐渐露出担忧的神色。 “你今天做了一天的事情也很累了,先回去吧,如果有事的话我会叫你的。” 冲着自己面前的人挥了挥手,元宗示意严客赶紧回去。 毕竟已经这么晚了,他们两个人在一个房间里也不太好。 看着元宗不可置否的样子,严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再回头的同时,他又不放心的开口。 还不等自己说话,元宗便冲着他摇了摇头。 入夜,元宗却迟迟没有睡去,不自觉的裹紧自己身上的衣服,元宗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现在的天气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冯若期怎么样了。 想到明天就要过去,元宗不禁有些兴奋,不过这一次,自己也不能多留,问清楚事情之后,就要赶紧将自己面前的人处理好。 耽搁了这么长时间,自己在不回去,母后就应该着急了。 “咳咳……咳咳。” 不自觉的咳了两声,难不成自己受了风寒? 用力的用手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元宗有些不自在的吸了吸。 没想到出这一趟门,自己居然变得如此的落魄。 “殿下,您怎么了?” 听到屋里的声音,严客有些担忧的问出了声。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元宗讶异的皱起了眉头,自己明明记得,他方才已经回去了啊。 罢了,这也像是严客能够做出的事情。 “无妨。” 第三百二十三章到达冠军侯 听到元宗没有任何异样的回答,严客原本提上来的心这才落了下去。 “殿下……” “如果出事了我就叫你。” 还不等严客说完,元宗便打断了自己面前的人,既然他愿意守在门口,那就守吧,反正他也不觉得累,要是他这样会比较自在,自己也没有什么好介意的。 要是真的有人过来的话,多一个人也比自己一个人要好。 次日醒过来的时候,元宗是被一阵推门的声音吵醒的,揉着朦胧的睡眼,元宗的脸色和昨天相比很明显的变得更加的憔悴。 “殿下。” 刚刚站起身,元宗就像是站不住似的又跌坐了回去,连忙走上前,严客担心的扶着自己面前的人。 “没事,就是做了一个晚上,腿有些发麻。” 将自己身上的手抚了下去,元宗看着严客的眼神有些不满,好像是在责怪他过来似的。 “殿下。” 看着元宗逞强的样子,严客终于有些不耐,大声的冲着自己前面的人怒吼着。 言语中带着关心,元宗却只是像严客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有关系。 “你还不快点跟上来。” 走了几步都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元宗不禁有些无奈,大声叫着自己身后的人,在感觉到温热的体温之后,他这才舒了一口气。 “殿下,臣已经告诉冯敬安了。” 既然要去冠军侯,自己当然要将排场做好,更何况元稹还在那里,自己更是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他。 “走吧。” 赞许的看了一眼严客,元宗无声的笑了笑,得到指示之后,严客看了一眼自己面前抬轿的人,示意他们起轿。 早知道这样,他们就应该从宫里面带几个人过来,也不会这样的麻烦。 颠簸的走了一段路,就在元宗以为自己快要被晃晕了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阵落地的声音。 可算是停下了,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元宗连忙叫自己面前的帘子掀了起来,看着自己身边站着的严客,元宗点头示意自己要下去。 刚落下脚,元宗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张望的冯敬安,这个人啊,还真是做足了表面功夫。 “冯老爷,好久不见了。” 走上前去看着冯敬安寒暄着,元宗心里却是希望这一切早些结束,对于这些事情,元宗向来是嗤之以鼻的。 “殿下今天怎么会想到过来了。” 不解的看着元宗,冯敬安脸上的皱纹随着他的动作绽放开来,看了一眼元宗身边的人,冯敬安似笑非笑的冲着他点了点头。 同样冲着冯敬安点了一下头,严客便站在了元宗的身边,默不作声。 “不瞒您说,我这次过来,是有些事情想要和若期商议的,所以,请冯老爷快些带我过去,好么。” 一点都不给冯敬安客套的机会,元宗仅仅只是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便说出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听到元宗的话,冯敬安原本献媚的脸色猛地一变,说出的话也尽是不满。 “这样啊,殿下,这边走。” 看得出元宗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为了不惹怒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也是默不作声,就好像是在埋怨元宗不待见自己似的。 见到这一幕的严客看着元宗脸色严肃的摇了摇头,示意元宗不要做的太明显,谁知道元宗竟然像是没看到似的,猛地上前走了几步,刻意将严客和冯敬安落在了后面。 对元宗的做法感到无奈,严客慢吞吞的走在后面,随着元宗的速度越来特快,冯敬安一时也有些跟不上。 “殿下,您不要走那么快啊。” 气喘吁吁的叫着元宗,冯敬安的脸上憋的通红,就像是被人用滚烫的热水浇过了一般。 “这,您看看,殿下怎么走的这么快啊。”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严客,所以冯敬安只能战战兢兢的问着。 “冯老爷,殿下走的多快,是殿下的自由,你有这个心思,还是多管一管您家里的事情吧。” 话里有话的看着冯敬安,严客的脸上逐渐变得阴翳,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生硬。 “是,臣,知道了。” 愣了一下,冯敬安这才想起来回应严客,说完这句话,他有些不自在的转过了头。 跟在严客的身边,冯敬安时不时的用余光瞄着自己身边的人。 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来头,居然这样明目张胆的讽刺自己。 不过就是元宗身边的一只狗罢了,还这么嚣张。 “冯老爷,这里就是了吧。” 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两个人,元宗似笑非笑的样子就像是民间流传的撒旦。 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是自己猜测的时候,猛地晃动着自己的脑袋,冯敬安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正是,殿下您……” “那就有劳冯老爷了,严客,在外面守着,不要让别人进来。” “是。” 没有礼帽的打断冯敬安的话,元宗一点都不在意冯敬安此刻的脸色。 转头看着严客嘱咐完之后,元宗这才对着冯敬安象征性的笑了笑。 “冯老爷,您请回吧。” 看着冯敬安有些不愿意的样子,漩涡你也不与理会,转身走到门前敲了敲门,元宗便听到严客请冯敬安的回去的声音。 直到听到有人走过来开门的声音,元宗都没有在理会冯敬安。 “殿下,您好好聊,您……” 随着冯敬安越来越远的声音,元宗也看到了开门走出来的冯若期。 “你,你怎么在这里。” 见到元宗的冯若期吓了一跳,就连说话的时候都忘记了分寸。 “有些事情,要和你谈谈。” “什么……” 不等冯若期说完,元宗便将自己面前的女人推倒了屋子里,随即,自己也自然而然的走了进去。 踉踉跄跄的被元宗推到屋里,冯若期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暗。 顺手扶着自己身边的桌子,冯若期看着元宗的眼神极其不满。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越高贵的人越是粗鲁。” 不假思索的讽刺着元宗,冯若期的脸色变得铁青。 看着自己面前气急败坏的女人,元宗在听到辱骂的言语的时候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出声。 “有什么好笑的。” 明明都被骂了,没想到元宗却一点都不在乎。 第三百二十四章监视刘氏 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元宗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和兴奋相比,更多的则是惊喜,想到开始的时候冯若期没有在看到自己的时候将自己赶出去,元宗心头便克制不住的欢喜,冯若期的这个举动对自己来说无非就是莫大的鼓励。 “若期,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最近的关系进了许多么。” 因为兴奋,元宗几乎将自己过来的主要事情忘在了脑后。 不明所以得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对元宗突然之间的热络感到奇怪。 “元宗,你要不要我为你请一个大夫?” 疑惑的看着他,冯若期越来越觉得奇怪。 先是什么都不说的将自己推到屋里,现在又说一些奇怪的话,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会掉以轻心。 “我又没有病。” 不满的回答着冯若期,元宗的声音带着一些怨怼,甚至有些孩子气。 “你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自己可没有时间在这里陪着元宗,过一会儿,她还有祖母的事情要忙。 这几天,自己已经因为双手手上的原因而耽误了许多事情了。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刘氏和冯若云一定早就不满了,要是自己再不过去的话,说不定又会惹上麻烦。 “若期,你就不能像对白世景哪样对待我么?” 明明心里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但是元宗突然之间想到了白世景,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冯若期在看着白世景的时候那温柔的眼神,元宗就说不出的嫉妒。 “这和白世景又有什么关系。” 不明白元宗突如其来的脾气,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有些不明觉厉。 走到元宗的身边将他面前的空杯子填满,像是没有注意到元宗的脸色似的,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有些无语。 看着冯若期连贯的动作,元宗不禁有些动容,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不受控制的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拿着水壶的冯若期突然感觉到一阵温度,一个转身,她手里的水便溅了出来。 看着元宗因为躲闪不急而弄得一身的湿润,冯若期吓得花容失色。 连忙将自己手上的东西放下,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手忙脚乱的擦拭着元宗身上的脏东西。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谁让你碰我来着。 看着自己面前似笑非笑的男人,冯若期在心里诽谤着,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了。 “没事。”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并没有在意自己身上的污秽,猛地将冯若期的手拉了过来,元宗温柔的眼神像是能够溢出水来似的。 “让我看看你的手。” 细细打量着冯若期脸上的表情,在看到冯若期变了脸色之后,元宗仍旧没有松开手,而是愈发的大胆。 “你到底要碰到什么时候。” 皱着眉头看着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 “我就是看看。” 对于冯若期的愤怒不以为意,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讪讪的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你怎么这么着急。” 看着冯若期焦急的样子,元宗不解的问道,没有急着说自己来的目的,元宗说话的语气也带着怀疑。 “祖母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我要去帮忙。” 将自己的手藏到袖子里,冯若期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男人,不冷不热的回答道。 “你的伤好了么,现在就可以做事情了?” 不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些愠怒。 “没事了,好的差不多了。”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冯若期有些不自在的将它藏在了自己身后,等到她抬头看着元宗的时候,她才发现元宗正在定定的看着自己。 “你有什么事情就快些说吧,我一会儿还要出去。” 刻意将自己和元宗的距离拉远,冯若期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相信他只是为了寒暄才过来的。 “我最近,听到了一些事情,和你有关,所以想来确认一下。” 见冯若期实在是着急,元宗这才开口说道自己过来的目的。 坐在元宗面前不解的看着他,冯若期脸上尽是怀疑。 “你们这里有没有除了冯若云,和皇宫里的人走的很近的人?” 元宗并没有将自己听到的话全部说出来,看着冯若期憔悴的样子,元宗的脸上不禁有些担忧。 不明白元宗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冯若期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默不作声。 “若期,我没有恶意。” 以为冯若期是在提防自己,元宗的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就连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丝不满。 “我不是不相信你。” 回答了这一句话之后,冯若期就再也没有出声。 直到元宗以为她是在应付自己的时候,冯若期这才开口说道。 “我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和宫里的人走的近的人,除了冯若云,可能就是刘氏了。” 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克制着自己想要问清楚的欲望。 等了许久,冯若期才听到元宗有些沙哑的声音。 “你帮我留意一下,刘氏身边有没有和冯若云走的进的人。” 犀利的鹰眼紧锁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元宗心中升腾出一丝不安。 冯若云跟在元稹的身边,不可能会做有损自己利益的事情,按照冯若期说的,就有可能是刘氏了。 这种事情,刘氏根本就不可能亲自去做,没有证据,就算自己知道那个幕后黑手是谁也没有用,当务之急,是将那个中间人找出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看着元宗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冯若期这才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看他的样子,应该很棘手。 “没事,我就是问问,你也提防一些,毕竟刘氏将你视为眼中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自然的晃动着眼珠,元宗并不打算让冯若期知道这件事情,即使这个自己没有关系。 “严客……” “你不是还有事情么?我先走了,严客还在外面等着。” 不等冯若期说完,元宗便起身准备离开。 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还想要开口,元宗冲着她笑了笑,便转身走了出去。 第三百二十五章盯着刘氏 紧跟着元宗走了出去,冯若期脸上的神色逐渐凝重,一直站在外面的严客看见这个样子的冯若期还以为是里面发生了什么。 连忙走到元宗的身边,严客狐疑的看着他。 谁知道元宗只是笑了笑,便停了下来。 “元宗,如果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一定要告诉我。” 冯若期心里清楚,元宗这样做无非就是不想让自己担心,但是他不知道,他这样贸然的行动,自己会更担心。 “你放心吧。” 看着冯若期担心的样子,元宗差一点就要笑出来了,但是想到现在的氛围,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你不是还要去忙么?” 看着冯若期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元宗心里是不希望冯若期过去帮忙的。 但是既然她已经决定了,自己也不好在干涉。 “刘氏那边,我会替你看着的,但是你要答应我,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 不停的叮嘱着自己面前的人,就好像元宗是刚刚成年的少年那般。 “若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我母后一样。”一样的啰嗦。 听到这句话,冯若期不自觉的红了脸,轻轻的伸出手捶打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她不禁嗔怪道。 “你胡说什么呢?” 看着紧紧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变得羞涩的女人,元宗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最近几天,自己能够明显的发现他和冯若期的距离进了许多。 若是平时,冯若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这样调侃,但是今天,她甚至露出了她的另一面,仔细想想,自己这一趟可真是没有白来。 “我先走了。” 将一直怒视着冯若期的严客拉到了一旁,一阵寒暄之后,元宗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冯若期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滋味。 不知不觉,冯若期心头竟生出了一丝不舍。 “若期,殿下走了啊。” 还不等冯若期回过神,她就听到了自己耳边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 回头望去,她这才看到冯敬安站在自己的身边。 “是,爹,殿下说,他有急事,所以叫女儿在看到爹的时候替他告知您一下。” 低着头,冯若期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就在方才,她已经感觉到了冯敬安的不满。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留了。” 看着元宗远去的方向,冯敬安象征性的说了几句。 自己过来本来是想着能不能听到什么,没想到,晚了一步。 “若期啊,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回去休息吧,我先走了。” 没有达到目的的冯敬安满脸的不爽,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一时忘记调整自己带这些责怪的语气。 即使只是听着声音,也能够清楚的了解到冯敬安的愤怒。 不过就算自己问冯若期,她也不可能会说。 “爹,祖母的事情不是还没有处理好么,女儿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去帮忙比较好。” 尽管冯敬安已经告诉刘氏不要因为这件事情找自己的麻烦,但是该做到的,自己一样都不能差,只要能够让冯敬安对自己改观,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若期啊,那些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好好养伤就行了。”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态度,冯敬安这一次和冯若期说话的时候带着些疏远,就好像他是在刻意和冯若期保持距离似的。 “爹,女儿没有关系的。” 泪眼婆娑的看着冯敬安,冯若期一脸的委屈。 像是在哭泣哪样掩住自己的小脸,冯若期小声地抽泣着,偷偷的从指缝间看着冯敬安的脸色。 “爹,女儿不过就是想为祖母做一些事情而已,这都不行么。” 像是在控诉冯敬安的罪行一般,冯若期身体不停的耸动着,就连外面的衣衫都已经滑落在肩头。 无奈的看着冯若期抽泣的样子,冯敬安心头犹豫个不停。 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元宗的样貌,冯敬安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敢想象如果冯若期又受伤了,自己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爹……” 撒娇般的拽着冯敬安的衣袖,冯若期眸中带泪,我见犹怜的样子令然无比的心疼。 “你就过去看看,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不要逞强了。” 费力的同意冯若期的想法,冯敬安额头却冒出了一片冷汗。 “爹,那女儿就过去了。” 看着冯敬安甜甜的一笑,冯若期直接无视了冯敬安脸上不安的神色。 紧跟着冯若期的身后,一想到刘氏也在那里,冯敬安就有些不放心。 “爹,您怎么也过来了啊。” 回头看着冯敬安紧紧的跟在自己的身后,冯若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听到的脚步声来自哪里。 “我不放心,跟着你过去看看。” 毫不在意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冯敬安直接越过冯若期走在了前面。 默默的在心里为刘氏祈祷着,冯若期也近跟在了冯敬安的身后。 刚一走到礼堂,冯若期就看到周围的人都定定的看着自己,不明所以得看过去,冯若期一一冲着他们点头示意。 “你们干什么呢,还不快点干活。” 耳边不合时宜的传来刘氏刺耳的声音,冯若期不明觉厉的像自己身后看去,只是匆匆一瞥,她就看到了刘氏那尖酸刻薄的嘴脸。 碍于冯敬安在这里,冯若期不好将自己的厌恶表现出来。 冷笑着走向前,冯若期装作熟络的样子看着哪一脸高傲的刘氏。 “诶呦,这不是大小姐么,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啊。” 就怕被人听不到似的,刘氏扯着嗓门看着冯若期大喊到。 仅仅是这一句话,冯若期就又成为了众矢之的。 不过反观冯若期到是一点都不在乎,热络的走到刘氏的身边。 冯若期恭恭敬敬的开口问道。 “二太太,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 鄙夷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冯若期整张脸上都写满了厌恶。 “你自己不会看啊,这不,有的是需要你干的。” 看着刘氏故意将自己带到不沉重的地方做事,冯若期也只是笑而不语,默默的接受着。 第三百二十六章和刘氏的争执 “大小姐,您还是休息一下吧,这点事情奴才来就可以了。” 看到刘氏离开之后,冯若期身边的人纷纷走到冯若期面前,抢着要帮冯若期做事。 看着自己面前呜呜泱泱的一群人,冯若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礼貌的笑了笑,冯若期看着他们果断的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对于这种没来由的献媚,自己向来不需要,再说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能够给他们,又何必拾人牙慧呢。 “大小姐,您还是歇一会儿吧,您,您身上还有伤呢。” 就算是不了解情况的人,也知道刘氏就是在故意刁难着冯若期。 要是别人的话,早就甩手不干了,没想到冯若期倒是乐得自在。 “你们干不好自己的事情,一会儿二太太过来又要责怪你们了。” 看着自己身边围着的三三两两的人,冯若期有些无奈的说道。 双手叉腰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冯若期不禁有些气愤。 听到刘氏的名号,那些人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仔细的擦拭着自己面前的东西,尽管自己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些宝物,但是冯若期也知道这些东西一定价值不菲。 毕竟是老太太,该有的礼节冯敬安倒是一样也不差。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双手还没有完全好起来的原因,不过几下,冯若期就感觉到手心里一阵疼痛。 就像是被人用力的用针扎过一样,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冯若期连忙查看起来。 “冯若期,你要是不愿意帮忙那你就快点回去,怎么我才刚走,你就开始偷懒啊。” 还不等冯若期检查出来自己的疼痛来自哪里,她就听到了刘氏刺耳的声音。 “二太太,我的手有些疼,一会儿我就继续干活。” 看到冯敬安在不远的地方,冯若期可以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现在的样子几天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你怎么就知道找借口啊。” 不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刘氏的眼神很明显的变得异常狠毒,如果不是因为这里人比较多,冯若期甚至会以为刘氏马上就会将自己解决掉似的。 “二太太,我没有找借口啊。” 眼看着刘氏向自己伸出了手,冯若期连忙增大了自己的声音,就连让人听了也会有一丝心疼。 听到声音的冯敬安连忙回头,不过就是匆匆一瞥,他就看到了刘氏举起手来的动作。 “你在干什么?” 怒吼一声,就连冯若期自己都吓了一跳,转头看着走过来冯敬安,冯若期立刻就换上了一副我见犹怜的眸子。 随着冯敬安的走进,他愈发的清晰的看到了冯若期眼里的泪花。 “这是怎么回事,你又做了什么。” 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刘氏推到一边,冯敬安连忙将跪坐在地上的冯若期扶了起来。 看着冯敬安的动作愣在了那里,以前无论冯敬安有多么的声音,他都不会对自己这样粗鲁,没想到这一次因为一个小贱人,他居然对自己动手动脚的。 “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不甘心的看着冯敬安,刘氏的眼底泛着一股恨意,不过因为冯敬安的原因,她并没有做的太明显。 “你还有脸问我,我问你,若期是怎么回事,你把她怎么了。” 冯敬安心疼的看着冯若期,生怕她受一点委屈。 乖巧的趴在冯敬安的怀里,冯若期心里清楚冯敬安的想法,这几天,自己可要好好的利用冯敬安怕事的特点。 “老爷,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被冯敬安莫名其妙的指责弄得不知所措,愤恨的看着窝在冯敬安怀里的穆森,刘氏声泪俱下的控诉着。 “你以为我现在还会相信你么。” 毫不犹豫的将刘氏的解释抛在脑后,冯敬安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眼底尽是失望。 现在一旁的冯若期看着他们两个人反目成仇的样子,心中无比快意。 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冯若期就连看着刘氏的眼神也带着一丝讥讽。 “你不要以为你赢了,我告诉你,总有一天,老爷会看但你的真面目的。” 像是听到了笑话似的看着刘氏,冯若期在心里为她的冲动默默祈祷着。 不得不说,刘氏还真是永远都学不会乖巧,看什么人办什么事,她还真是没有大彻大悟。 “够了,你不要太过分了。” 转头呵斥着刘氏,冯敬安紧紧的皱着眉头,神情中尽是不满。 “爹,女儿没事,您不要责怪二太太了。” 听到冯若期叫刘氏二太太,冯敬安的眉头拧的和你紧了,自从廖氏离开之后,冯若期就一直都不肯改口,看着自己面前看似娇小,实则执拗的女儿,冯敬安也是很无奈。 “你看看,若期还在为你说话。” 转头看着一脸不平的刘氏,冯敬安在冯若期看不到的地方冲着她挤着眼睛,示意她安静一些。 可是收了委屈的刘氏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无视掉冯敬安的提醒,刘氏直接看着冯若期吐了一口口水,便直接转头离开了那个地方。 “你怎么样。” 见刘氏离开,冯敬安也没有时间去理会她,无形中听到一声痛呼的声音,冯敬安连忙看着冯若期关心的问道。 冲着冯敬安摇了摇头,冯若期示意自己没有事,但是当她转头的时候,冯若期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若期,你就不要逞强了,快点回去休息。” 无意之中看到冯若期拧着眉头,冯敬安连忙装作关心的样子训斥着她。 犹豫了一会儿,冯若期这才欠身答道。 “那女儿就先回去了。” 看到冯敬安点头,冯若期这才转身离开。 回头的时候,她默默的勾起嘴角,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这下子,冯敬安应该会对自己更加的上心,带着伤还来这里帮忙,一般人可不会这样做。 再加上刘氏方才的样子,冯敬安相比更加的厌恶,这下子,倒是让自己更加的方便。 一步一顿的走回去,冯若期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喝药,转身离开那里,冯若期头也不回的冲着药房走去。 第三百二十七章冯若期的药 本来不想再继续喝药的冯若期在感觉到方才的不对劲之后,终于不敢再怠慢,想到之前白世景和自己说的可能会落下的其它病症,冯若期心中就是一阵后怕。 明明自己方才没有做多少事情,但是那尖锐的疼痛犀利却是能够真实的感觉到的,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那一定和自己停药有关。 看来这几天,自己又要遭罪了。 不知不觉,冯若期已经站在了药房的门口,轻轻的敲着门,冯若期不确定这个时候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好在冠军侯还是一个比较大的府邸,再加上冯敬安对各个地方的管理还是比较重视,所以冯若期并没有遇到自己猜想中的情况。 看到开门的人,冯若期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 “大小姐,您怎么过来了。” 看到自己面前的人,那药房的下人很明显的吓了一跳,平时都是有人过来取,怎么这一次,冯若期亲自过来了。 难不成,是出了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那人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青了许多,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他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我是过来取药的。” 镇定的走进去,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有些奇怪的人不明所以。 难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怎么他有这么大的反应。 “大小姐,您之前,不是说不用在喝药了么。” 不解的看着冯若期,那人说话的时候还带着颤音,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 “偶,我最近又感觉到了不舒服,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之前的药应该还有一些吧,你就按照以前的量像之前那样每天准备就好了。到时候我会派人过来取的。”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冯若期脸上逐渐变得犀利。 自己不过就是过来取一个药而已,怎么这个人的反应那么大。 狐疑的打量着周围的东西,冯若期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 “偶,小的马上就准备。” 弯着腰走过冯若期的身边,那人甚至不敢看冯若期一眼。 要知道冯若期还会回来的话,他们就不将那些药开给冯若云了。 当时他们知道冯若云出来之后,便熬好了一碗药送了过去,再加上冯若期送过来的药都是上等的药材,而且几乎都是他们这里没有的,所以他们就直接拿去给冯若云了。 当时自己就让师傅不要送过去,没想到他根本就不听,现在好了,拿什么去凑那些药材啊。 “你怎么了?” 看着那人僵硬的背影,冯若期终于忍不住的问了出来,说话的时候,她明显的看到那个人的身体不自觉的颤动了一下。 “没,没事,大小姐,要不您先回去吧,小的可能需要很多时间。” 转头看着冯若期,那人装成害怕的样子,看着她不敢抬头。 没有立刻回答那个人,冯若期犹豫了一会儿,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在这里不方便做事,点了点头之后就离开了。 “记得到时候让人把药给我送过去。” 简单的嘱咐了一下之后,冯若期就离开了那里。 看着冯若期离开的背影,那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刚回过头,就看到冯若云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二小姐。” 这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啊,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那人恭恭敬敬的行着礼,和冯若期相比,他更害怕冯若云。 “嗯。” 高傲的答应了一声,冯若云便不可一世的打量着这里。 时不时的瞄着自己面前一脸紧张的人,冯若期无声的笑了笑。 “刚才那个人,过来干什么?” 同前几日相比,冯若云的气色明显的好了许多,不过和他人相比,冯若云的脸上还是有些憔悴。 “您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那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她。 为了不惹上麻烦,自己还是装傻比较好。 “你说呢?” 仅仅是那一句话,冯若云就不满的皱起了眉头,不管这个人是什么意思,冯若云听着他说的话,总有一种自己被孤立的感觉。 “冯若期给了你们什么好处,怎么不过几天的时间,你们就都帮着她说话了呢。” 装作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说话的语气却是酸溜溜的。 那样子,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没有,小的没有拿任何大小姐的东西。” 连忙看着冯若云解释着,他可不想无缘无故被多加上一个罪名。 但是反观冯若期那里,自己也是不敢得罪。 “既然没有,那你就把她方才过来做什么,说了什么全部告诉我。” 不依不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早在之前,冯若云就已经看到冯若期过来了,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进这种下作的地方。 “这……” “大小姐的药好了。” 还不等那人说话,屋里面就传出来了一个声音。 看到冯若云皱起来的眉头,那人立刻就变了脸色。 “二小姐,您听小的说……” “她怎么了?还要吃药?” 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声音尖细的问着。 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不该回答,那人看着冯若云满脸的尖酸刻薄,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 “你但说无妨,我不会传出去的。” 不耐烦的走到门口,冯若云百般聊赖的把玩着那里的药草。 “二小姐,那可不能碰啊。” 生怕冯若云将自己刚刚晒干的药弄坏,那人连忙走到冯若云的身边,制止着她的动作。 “那你就说。” 冯若云身形一晃,不小心的将自己手上的药草扔在了地上。 “诶呀,不好意思。”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无辜的说道,冯若期满脸的不屑。 不过就是一堆草药而已,能有多重要? “大小姐,最近好像有些不舒服,所以让我们给她熬一些药送过去。” 为了不让冯若云起疑心,那人特地没有全部说出来。 “她吃什么药?” 拿起自己面前的草药闻了闻,冯若云不解的问道。 “是,是大小姐自己拿来的药。” 猛地转头看着那人,冯若云的脸上尽是记恨。 自己的药?就凭冯若期那个贱人,怎么可能会有好的药,除非,是爹给她的。 第三百二十八章将冯若期的药拿走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的眼珠转了几个弯,随着冯若云的走进,那人不停的后退着,直到他碰到了桌子的角上,他才停下来。 “二小姐,您,您有什么事情么。” 不假思索的看着冯若云,那人磕磕巴巴的问着,眼神不停的躲闪着,那人看着的冯若云的目光似乎有些……羞涩。 “她的药都是用的什么材料?” 好奇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无辜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 看着冯若云水汪汪的大眼睛,那人直接愣在了那里。 “二小姐,这个事情,我也不知道啊。” 就算自己知道,他也不可能会说出来啊,就算是冯敬安来了,自己也不能说。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帮着那个女人说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人战战兢兢的看着冯若云,整个身子都止不住的颤抖。 “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 步步紧逼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脸上的神色愈加的痕戾,即使她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表情,也依旧难掩她那狰狞的面容。 明明是娇艳如花儿般的一张脸,没想到此时此刻竟然显得如此的慎人。 “二小姐,奴才是真的不知道,您就是打死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啊。” 带着哭腔解释着,那人就差直接跪下来了。 看着冯若期狐疑的样子,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他便直愣愣的跪了下来。 双手死死地抓着冯若云的裤脚,那人仰着头,看着冯若云的眼睛泛着泪花,似是在诉说着自己的无辜。 “你真的不知道?” 就算冯若云再怎么刁难,她也不可能对一个下人不依不饶的,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半信半疑的走到一边。 伸手将已经晒干的草药拿了起来,冯若云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紧紧的皱着眉头,似是怀疑一般。 “她的药在哪里?给我看看。” 见自己拿不到冯若期的药材,冯若云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又换了一个说法。 看着她犹豫的样子,冯若云的脸上主逐渐出了不耐烦。 “二小姐,大小姐的药已经都用完了。” 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冯若云,那人时不时的抬头打量着冯若云。 踢开抓着自己的那双手,冯若云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转着圈,脸上的不屑越来越浓重。 “你这是不肯说了?” 不管那人说什么,冯若云就是认定了他在帮着冯若期,看着他嘲讽的笑出声,冯若云毫不在乎的将那些已经晒干的草药扔在了地上。 “怎么办,这些药草都掉在地上了。” 事不关己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坏笑着出声。 “你说要是爹爹知道了,会怎么处置你呢?” 蹲下身凑近那个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的脸上尽是得逞的笑容,呼出的气体尽数打在那人的脸上。 随着冯若云的凑近,那人的身体逐渐僵硬,想到冯敬安那一副刁钻的嘴脸,那人就害怕的浑身颤栗。 “小的,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看着步步紧逼的冯若云,那人差一点就哭出了声。 自己只不过就是能够碰到冯若期的药材而已,他只是听别人说那些药材都金贵的很,其他的,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着那人的承受能力到了极限,冯若云也不着急,看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凑过来。 “那你就把她喝的药给我一些就好了。” 听到冯若云的话,那人的脸色顿时就黯淡了许多。 冯若期的药本来就没有剩下多少,要是再给冯若云一些,万一冯若期发现了,自己同样没有好下场。 “二小姐,这,这毕竟是大小姐的药材,奴才自己也不好做主啊。” 尽量直白的提醒着冯若云,那人知道自己已经拔了老虎须,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你就给我一点,她不会发现的,如果她发现了,你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不就好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如沐春风的对着那人笑着,冯若云心里却是早就不耐烦。 看着冯若云人畜无害的笑容,那人却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 推到她的身上?恐怕到时候真的出了事情,冯若云连躲都来不及吧,又怎么可能会给自己背锅。 根本就不相信冯若云此时的说法,那人缓缓站起身,犹豫的看着冯若云的眼睛。 “你放心吧,不会出事的。” 想要说服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将自己的手伸进了袖子里,试图收买自己眼前的人。 “那您可不能告诉别人。” 反正自己今天是肯定逃不过去了,既然这样,自己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人和冯若云作对。 到时候若是真的出了事情,自己都推到冯若云的身上便好。 看着冯若云像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那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便带着冯若云走了进去。 伸手指向一边杂乱无章的药材,那人示意冯若云自己过去拿。 半信半疑的走过去,冯若云不禁怀疑这是那个人在耍自己。 “你确定是这些么?” 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难以置信的样子令人不禁感觉到了侮辱。 “二小姐,只有这些而已。” 看着冯若期不相信的样子,那人说的话也不再像之前哪样恭敬,甚至带着一些愠怒。 要不是自己需要这些药材,冯若云才不会就这样忍气吞声。 简单的拿了几颗草药之后,冯若云便转身走到了门口。 “我问你,这几天除了冯若期来过这里,还有那些人来过?” 以为是冯敬安为冯若期拿来的药草,冯若云不禁有些记恨。 “没有了。” 看着冯若云摇了摇头,那人笃定的说道。 “老爷没有来过么?” 不相信的又加了一句话,冯若云不禁有些期待那人说出口的话。 不明白冯若云问这个是因为什么,那人依旧是摇了摇头,便转过身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么?” 看着转过身去的人,冯若云有些愤恨的冲着他喊到。 “是。” 恭恭敬敬的弯着腰应对着,那人看着冯若期,嘴角却在不停的抽动。 第三百二十九章刘氏的冷峻 见那人战战兢兢的样子,冯若云也没有兴趣在逗留,扭着腰身,她一脸鄙夷的离开了。 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水,那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一边所剩无几的药材,那人脸上的不安越来越重,本来就没有多少的药现在又被冯若云拿走了那么多,要是冯若期问起来,可怎么办啊。 出了门,冯若云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刘氏那里,刚走到门口,她就看到了冯敬安僵直的立在那里的背影。 “爹怎么会在这里啊?” 不解的趴在门口上像里面张望,自己明明记得,这种事情,爹是不会过来的。 “唉,我问你,老爷怎么在这里。” 顺手抓过刚要进去的人,冯若云一脸凶狠的看着他问道。 即使没有和冯若云接触过,但是他们也经常能够听到冯若云的名字,久而久之,也知道了冯若云不是好惹的。 “回,回二小姐,老爷,好像是陪着大小姐来的。” 茫然的看着抓着自己的冯若云,那人支支吾吾的回答着,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只要一想到冯若云对待下人的手段,那人就害怕的阵阵发抖。 “他居然是和冯若期一起来的?” 听到这句话顿时就变得不淡定的冯若云一下子就喊了出来,甚至忘记了自己就在距离冯敬安不远的地方。 “是,是啊。” 看着冯若云顿时就变得阴翳的脸色,那人更加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惹到了自己面前的大小姐。 “算了,你先进去吧。” 随着手心上溢出来的汗水,冯若云也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失态,简单的扫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便松开了自己的手。 “二,二小姐?您没事吧?” 疑惑的叫着冯若云,怎么冯若云的做法和自己听到的不一样啊,难不成,她是想要换一个方式折磨自己? 迟迟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直到冯若云犀利的眸子又一次扫到自己这里,他这才收回自己狐疑的目光。 “你怎么还不走?” 不敢对冯敬安发火,冯若云只能对那些下人发火,看着那人连跑带颠的跑进去,冯若云的心情这才缓和了许多。 “真是一个废物。” 对那人的背影嗤之以鼻,冯若云在外面磨磨蹭蹭的不敢进去。 自己好不容易出来了,可不能再惹怒冯敬安了,上一次因为自己对冯若期的无礼,冯敬安已经将自己狠狠的骂了一顿了。 要是自己这个时候再惹出事端来,冯敬安难免不会在想上一次似的将自己关起来。 想到这里,冯若云心里就是一阵恐惧。 自己还是等一等,等着冯敬安离开在进去吧。 心里这样想着,冯若云也真的没有进去,坐在门口的石头上百无聊赖的用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冯若云的眼睛逐渐变得朦胧。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冯若云的身上也渐渐生出了汗水。 坐在石头上打着瞌睡,冯若云几度想要回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等不到刘氏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老爷,您慢走。” 无比的熟悉的声音传进自己的耳朵里,冯若云连忙坐起身躲在一旁。 要是被冯敬安看到自己在外面没有进去帮忙的话,说不定又是一顿教导。 想到冯若期就可以待在屋子里面,冯若云就浑身不自在。 不就是受了点伤么,自己还在哪个破地方待了那么长时间呢,也没有冯若期那么矫情。 “你们回去吧,不用送了。” 随着冯敬安的声音距离自己越来越斤,冯若云的脸上也像是被火烧过一样通红。 听着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跳,冯若云有一种自己做了亏心事的感觉。 好在冯敬安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里,要不然的话,冯若云真的不知道一会儿应该怎么解释。 看着冯敬安逐渐远去的背影,冯若云这才从角落里面走出来。 长叹了一口气,冯若云不屑的扫了一眼自己身边护送冯敬安出来的人,便直接走了进去。 “娘,我来了。” 看到刘氏,冯若云满心都是亲切感,无论任何时候,还是只有刘氏对自己最好。 亲昵的趴在刘氏的肩头来回蹭着,冯若云这才感觉到安心。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或许是因为刚刚被冯敬安责怪过的原因,刘氏在看到冯若云的时候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热络,而是有些厌烦的将她推开。 “娘,您怎么了?” 总是冯若云再怎么不会看脸色,也能够察觉到刘氏的不对劲。 狐疑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冯若期有些不愿意的撅起了嘴。 没有回答冯若云的疑问,刘氏这里走走,那里走走,不停的指示下人做着事情,甚至有的时候看到那人不和自己心意了,刘氏还会上去训斥两句。 这个时候,冯若云也是现在一旁跟着训斥,像是生怕刘氏不会生气似的。 “你到这里来有什么事?” 像是才看到冯若云似的,刘氏转头看着自己面前已经梳洗干净的女儿,心中却是无尽的厌烦。 “娘,您怎么了啊。” 在此之前,自己必须先打探好刘氏的想法,她可不想撞在刀锋上。 “没事,你有什么事情就快点说,我现在很忙。” 不同于之前的热络,刘氏就连看着冯若云的眼神都带着一丝疏离。 “那,那女儿就说了啊。” 犹豫的看着刘氏,冯若云迟迟没有开口。 在得到刘氏的默许之后,冯若云这才像是走了底气似的说道。 “娘,冯若期那个小贱人,在喝药呢。” 冯若云话音一落,刘氏便转头想要离开。 冯若期受了伤,喝药难道不是很正常,难不成要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伤口自己好? “娘,您干什么去啊。” 见刘氏不理会自己,冯若云连忙跟了上去,从来都没有被这样冷落过的冯若云不甘心的看着刘氏,秀气的脸上写满了愤恨。 “若云,之后,没有用的事情,你就不要告诉我了。” 根本就没有把冯若云说的话当做重要的事情,刘氏语气不善的提醒着冯若云,要她以后注意一些。 “娘,这不是不重要的事情。” 气的直跺脚,冯若云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第三百三十章冯若云的告状 看着刘氏那着急的想要甩开自己的样子,冯若期脸上不经意的露出了一丝恨意。 面容凶狠的看着刘氏,就连冯若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在不经意间露出的表情。 “那你说,这件事情有什么重要的?” 刘氏怀疑的语气令冯若云心生不满,但是想到自己毕竟还要靠刘氏来对付冯若期,冯若云咬了咬牙,硬是将自己胸腔里的怒火压了下去。 “娘,您听我说……” “若云,你从那个地方出来了都需要吃药,更何况是冯若期,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当然需要好好的补一补啊。” 偏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刘氏的眼神愈发的无奈。 就连和冯若云说话的语气都变得不耐烦。 “娘,事情没有您想象的那么简单。” 气急败坏的看着刘氏,冯若云话里带着哭腔委屈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冯若云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若云,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呢?” 看着冯若云摇了摇头,刘氏的脸上愈发的失望。 被关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那么多天,没想到冯若云仍旧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学到,甚至更加的任性。 “娘……” 抓着刘氏的袖子不停的撒着娇,冯若云的脸上愈发的不安。 她生怕刘氏不管自己了,看着自己唯一可以依靠得上的人,冯若云本就五颜六色的脸上瞬时间便的铁青。 “那你说说,冯若期就是吃个药,能出什么事情?” 不动声色的讲冯若云的手推了下去,刘氏忍着自己心头的怒火,尽量的用柔和的目光看着冯若云。 “娘,冯若云的药既不是她自己的,也不是爹给她的,是她自己带过去的。” 看着刘氏逐渐开始疑惑的目光,冯若云心中窃喜,看着刘氏的眼里也多了一丝得意。 “她自己也不是没有钱,自己拿药过去又怎么了?” 听着冯若云酸溜溜的样子,刘氏的脸色越来越暗淡。 “娘,冯若期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银子呢?就算爹爹对她再好,也不可能会有那么多的银子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有些无奈的提醒着。 “那你知道那个给她送药的人是谁么?” 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刘氏不经意的问道。 听到刘氏的疑问,冯若云遗憾的摇了摇头,就连眼神都变得暗淡了许多。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猜测,难带你忘记了上一次的后果了么?” 更何况冯敬安现在对冯若期也越来越上心,再加上元宗也时不时的回过来看看冯若期的情况,短时间内,他们是绝对不能再动手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也烦躁的低下了头。 别说她现在没有抓到人,就像自己抓到了,冯敬安也不一定会相信自己。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不解的看着刘氏,冯若云的脸色也逐渐变得铁青,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冯若期的把柄,可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啊。 “你和冯若期吃的补药不一样,你爹还不知道吧。” 看着冯若云榆木般的脑袋,刘氏不禁有些愤恨。 “您是说,让我告诉爹?” 疑惑的看着刘氏问着,冯若云的脸上逐渐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那你想怎么告诉你爹?” 不放心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刘氏连忙停下了脚步。 冯若云说话向来口无遮拦,自己现在和冯敬安的关系已经变成这样了,如果冯若云在即将事情搞砸的话,自己可能就真的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我只要将冯若期的事情告诉爹不就行了么,还需要怎么说啊。” 狐疑的看着一脸安静的看着自己的刘氏,冯若云不禁有些恐惧。 “你不能说的太直白,要一点一点的说,知道么?” 不停的嘱咐着冯若云,刘氏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原本平静下来的双脚也变得不安的来回走动。 “若云,我真的很不放心你。” 不安的看着冯若云,刘氏的眼底流露出恐惧,就好像冯若云接下来做的事情会伤害到自己似的。 “娘,您就放心吧。” 安抚的拍了拍刘氏的肩膀,冯若云转头就要离开。 嘴角不自觉的露出笑容,冯若云几乎感觉到了什么事胜券在握了。 “若云,要不你还是不要去找你爹了,若云,有什么事情,你还是回宫再说吧。” 不安的看着冯若云,刘氏生怕她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娘,我不能放过冯若期,一次都不行。” 看着刘氏露出痕戾的眼神,冯若云的脸上愈加的冷漠。甚至就连说话的时候都带着咬牙切齿。 “若云。” 不安的拉着长音,刘氏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眉头越来越深,双手不自觉的抓紧,刘氏恨不得自己也跟着冯若云一起去。 “娘,我先离开了。” 对着刘氏挥了挥手,冯若云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你自己小心。” 看着冯若云已经走远了的背影嘱咐着,明明还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刘氏心里却是极其的不安。 快步走到冯敬安的门前,冯若云看着自己面前紧紧闭着的门,来来回回举起了许多次的手,犹豫了许久,冯若云都没有敲门。 直到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咳嗽的声音,冯若云这才下定决心敲了敲门。 “进来。” 听到冯敬安略带着苍老的声音,冯若云满心欢喜的走了进去。 紧紧的关上了门,冯若云东张西望的样子令冯敬安不禁有些怀疑。 “你在干什么呢?” 不解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甚至就连说话的时候也带着一丝虚弱。 “爹,女儿有一件事情想要和您说。” 轻声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的脸上透漏着一丝神秘。 不解的走上前去,冯敬安颤颤巍巍的走过去,在距离冯若云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冯敬安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脸上写满了不信任。 “爹,这件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故作神秘的看着冯敬安,冯若云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了一丝坏笑。 碍于冯敬安现在对冯若期的爱护,冯若云并没有将自己幸灾乐祸的样子表现的太明显。 第三百三十一章汤药有问题 看着自己面前神秘兮兮的冯若云,冯敬安不禁有些烦躁,按照冯若云说的不耐烦的走上前,冯敬安语气生硬的询问着。 “你快些说,我一会还有事情要做。” 看着冯敬安焦急的样子,冯若云真的以为他是有要紧的事情,一点时间也不敢耽搁,冯若云连忙走上前,趴在冯敬安的耳边说着些什么。 退开身去,冯若云一脸坏笑的看着冯敬安,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同,冯若云并没有得到冯敬安的赞许。 看着自己面前本就没有什么好脸色的男人皱起了眉头,冯若云顿时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 “爹,怎么了么?” 无辜的看着冯敬安,冯若云本就泛着泪光的眼睛更是令人怜爱。 只可惜,冯若云的那一套在冯敬安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用。 “若云,你这不过就是猜测,要我怎么相信你。” 或许是被元稹的那次的做法吓坏了,冯敬安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脸上尽是怀疑。 “爹,为什么您就不相信我呢。” 甚至就连刘氏也没有以前那样相信自己了,自己不过就是在哪个地方待了几天而已,怎么一出来,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样了啊。 心里怨恨着冯若期,就连她看着冯敬安的目光都带着一丝怨恨。 “若云,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在这之前,殿下就已经这样和我说过了,可是结果呢?还不是白白的冤枉了若期。” 看着一脸怨恨的冯若云耐心的引导着,冯敬安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差错。 即使皇上不说,自己也知道现在宫里就是敏感的时候,要是冯若期在自己这里受了伤的话,皇后娘娘难免不会以为自己站在了元稹那一边,到时候自己在朝廷里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若云啊,爹不知道你和若期之间有很大的矛盾,但是这几天,你最好不要去找她的麻烦,不然,爹也没有办法护着你了。” 苦口婆心的劝着冯若云,自己的女儿,冯敬安在了解不过,想要让冯若云和冯若期两个人冰释前嫌是绝对不可能的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在冠军侯的时候安静一些。 等到她们到了皇宫,冯若云怎么折腾,就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了。 “爹,女儿平白无故的在那个地方关了那么久,女儿不甘心。” 看着冯敬安突然之间转变的态度,冯若云连忙走上前挽着冯敬安的手腕。 以前,只要自己这样做,冯敬安说什么都不会责怪自己的。 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冯敬安,冯若云大有一种一会儿就要哭出来的架势。 脸色凝重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儿,冯敬安也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耐不住冯若云的软磨硬泡,冯敬安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脸色千奇百怪的变化着。 “那你想要怎么办?我告诉你,元哦只能够可不是你能惹得。” 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女儿,仅仅只是一刻钟的时间,冯敬安的语气就软了下来。 不过若是冯若云的做法涉及到了自己的仕途的话,风景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反驳。 “爹,凭什么女儿和她喝的药不一样啊,爹,女儿想让您替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想到方才冯敬安的脸色,冯若云没有在想像方才一样谈吐生硬,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可谓是风情万种,令人不自觉的想要疼惜。 “你先等等,我有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好,你晚些在过来吧。” 摇着头走带一旁的桌子上,冯敬安的脸色可谓是多姿多彩。 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冯若云真的以为他是有什么急事,看着他的背影轻快的说了一声,冯若云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冯若云的背影,冯敬安无奈的遥了摇头,如果自己不答应她的话,她说不定又会弄出什么麻烦过来。 自从元宗过来之后,冯敬安对冯若期的态度就一直不瘟不火的。 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冯敬安心头却是一阵烦躁。 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冯敬安烦躁的只能出去乱走。 回到房间里面,冯若期越来越想不通那个下人的做法。 自己不过就是去拿药而已,他就那样的慌张,难不成,是药里有什么不对劲。 想到之前明月拿给自己的药,冯若期心头便涌出了一阵恐惧。 紧紧是在冠军侯的一个角落里面就有人要将自己置于死地,若是自己不小心的话,说不定那一天,就会死于他人之手。 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等着那人来给自己送药,冯若期的脸上满是天真。 低头不禁意的看到自己那双满是瘢痕的双手,冯若期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狰狞的神色。 想到之前元稹看着自己的眼神,冯若期不经意的露出痕戾的神色。 “元稹,总有一天,我会将你带给我身上的伤痛全部给你还回去。” 定定的看着门口,冯若期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就算那药再怎么费力,现在也应该已经好了吧,就在冯若期犹豫的时候,她便听到了门口传来的敲门的声音。 “进来。” 还不等冯若期看到外面的人,她就闻到了一阵草药的味道。 不自觉的皱起鼻尖,冯若期脸上的疑惑愈来愈凝重。 “你怎么才过来啊。” 声音柔和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尽量的让自己的眼神变得友善。 “大,大小姐,这药很难熬的,所以才过来的晚了。” 战战兢兢的回答着冯若期,那人低着头不敢正眼看她。 即使他们之间距离很远,但是冯若期仍旧能够看到那人哆嗦的样子。 “你那么害怕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越来越能够确定这个人不对劲。 慢悠悠的走过去接过那人递过来的药碗,冯若期简单的闻了一下之后,便一饮而尽。 “大,大小姐?” 不可置信的看着冯若期,那人的脸上满是诧异。 别说是冯若期了,就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在碰到这样的汤药的时候都会嫌弃,没想到她直接就喝了下去,甚至连抱怨都没有。 察觉到对面疑惑的目光,冯若期不解的抬头,气场强大的和那人对视着。 第三百三十二章有问题的药 “怎么了?” 对自己的做法不以为意,冯若期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语气中尽是疑惑。 “没,没什么。” 见冯若期在喝了那么一大碗药却还是面不改色的样子,那人不禁对冯若期的印象改观了许多。 以前,他们只能从别人那里了解到冯若期,有的时候,他们甚至要出去到别的地方去听那些人说冠军侯里其他人的事情。 所以一直以来,他一直都对冯若期没有什么好感,现在看来,有些事情真的不能道听途说。 不过尽管自己对冯若期的印象改观了许多,他也不能将冯若云拿走了冯若期的药在自己这样一时冲动的时候告诉她,否则,他可是难逃一死。 “我怎么感觉,今天的药有些不对劲?”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脸上和善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自己明明是一下子就喝了进去,但是怎么还没有之前一口一口喝下去的味道重呢? 按理说,这副汤药,远不该是自己口中的那些味道。 听到冯若期的那句话,那人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甚至就连藏在身后的双手都在不自觉的颤抖。 “大,大小姐,您是不是,感觉错了啊,这明明就是之前的药啊。” 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那人脸上的颜色几乎可以和外面的尘土相媲美。 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冯若期不怒反笑,镇定自若的解释道。 “这怎么可能呢,我天天都在喝药,这汤药的味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我比谁都清楚,怎么可能会感觉错?” 说话的时候,冯若期甚至还象征性的舔了舔唇,笑着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脸上一点慌乱都没有。 “说不定,说不定就是您尝错了。” 低着头不甘心得反驳着,那人看着冯若期,脸上尽是后悔。 “那你说说,我怎么就错了?” 步步紧逼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似笑非笑,像是在捉弄一个玩偶似的不依不饶。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 一个是冯若期,一个是冯若云,就算他有再大的胆子,也不可能会同时得罪两个人。 想到自己之前听到的冯若云比较受宠的事情,他便选择了隐瞒自己给了冯若云草药的事实。 一言不发的傻站在哪里,那人余光描着冯若期,偷偷的观察着她的脸色。 不过看冯若期的样子,似乎是没有生气的意思,说不定,自己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 “看你的样子,是不肯说了?” 仅仅只是方才的那一瞬间,冯若期便捕捉到了那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尽管他没有表现的太明显,但是他脸上不停的在掉落的汗珠却已经揭示了他此时的紧张。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一开始并不打算太刁难他,不过现在看那人忠心耿耿的样子,自己也不能太心软。 缓缓走向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了笑容,看着像是花儿一样娇艳的冯若期,那人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呆滞的样子像是丢了魂一般。 “你说,如果我去告诉爹爹,你们克扣我的药材,爹爹会怎么处置你们?” 听着冯若期温柔的话语,那人猛地回过神来,看着自己面前一脸坏笑的女人,他总觉的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大,大小姐。” 袖口出被冯若期用力的掐着,那人磕磕巴巴的看着她,语无伦次的样子令冯若期更加的怀疑。 “喝了这么长时间的药,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要不是你们差的太多,我也根本就喝不出来,只可惜,那汤药稀释的像是水一样,我怎么可能会不清楚?” 对着那人耐心的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看出来,冯若期的脚步却也是没有停过,反倒是越来越急促。 “你准备说了么?” 感觉到那人的颤栗,冯若期逾越的笑出了声。 “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回答,我是不可能会伤害你的。” 慢慢的引导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逐渐的变得温柔,就连说话的语气也不在凛冽。 “大小姐,这些事情,您还是去问二小姐吧,您问小的,小的就算是知道,也没有办法说啊,说了,要人命的。” 猛地跪在冯若期的面前,那人双唇瑟瑟发抖,就连膝盖上的疼痛也不理会。 额头上的汗珠不停的掉落在地上,那人的颤栗显而易见。 想到冯若云和自己说的话,那人更是连头都不敢抬。 反正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家人,他就算是死了,也无所谓了。 又是冯若云。 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冯若期咬的自己的牙齿咯吱作响。 本来她还以为冯若云能够老实几天的,没想到刚一出来,就已经忍不住了。 瞄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伸出脚踢了踢他的腿。 “你先下去吧。” 自己和冯若云之间的矛盾,根本就没有必要去涉及到其他人。 呼吸急促的看着冯若期,那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大小姐,您?” 像是不相信冯若期会放了自己似的,那人抬着头紧紧的瞪着冯若期,额头上的纹路像是被人用手用力挤出来似的令人作呕。 “下去吧,我不会告诉冯若云是你告诉我的。” 对着那人缓缓开口,冯若期便将他赶了出去。 隔了许久的时间,冯若期才听到门口处传来一阵傻笑声。 “唉!” 无奈的摇了摇头,冯若期不敢想象他们平时究竟是受到了什么样的待遇,自己竟然用几句话就将他吓成了那个样子。 回到自己之前坐着的那个椅子上,冯若期不禁有些开始期待冯若云对自己的报复了。 不过在这样的时候,冯敬安应该不会太纵容她。 不经意的想到元宗,我不知道那个女孩现在怎么样了,着急忙慌的收拾着东西,冯若期想着在等冯若云过来找自己的麻烦之前先去一趟元宗那里。 那样的话,自己也能放下心。 不停的在屋子里面翻箱倒柜着,想到元宗在可笑里面一定不如皇宫里那般的自在,冯若期便将自己桌子上的糕点全部放在了口袋里。 第三百三十三章去找冯若期 站在门口不停的犹豫着,冯若云想着自己要不要现在就敲门进去。 几次走上前,冯若云不停的将自己的手抬起来,又立刻放了下去。 看着紧紧关着的大门,冯若云心头也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不管冯敬安有没有在里面,只要自己选择进去了,她就必须要接受冯敬安的一阵指责。 胆战心惊的站在门外,冯若云的双颊被太阳晒得发红。 若是以前,她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跑到屋里去,可是现在想到好不容易抓到了冯若期的把柄,若是自己就这样离去,她心里便很是不甘心。 “算了,大不了就被骂一顿好了。” 自言自语的安慰着自己,冯若云直接无视掉身边来来往往的像是在看傻子似的打量着自己的下人。 面色狰狞地看回去,不等他们琢磨透冯若云的目的,便被冯若云吓得匆匆走过了她的身边。 “真实一点规矩都没有。” 毫不客气的讽刺着自己身边走过的那些人,冯若云脸上的讥讽令人厌恶,若不是因为她是冯敬安的女儿,他们才不会这样忍气吞声。 “二小姐,老爷就在里面呢,您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要不要小的进去通报一声?” 尽量温声细语的问着冯若云,那人面露难色,心里却希望冯若云马上离开。 看着自己身边一脸关心的人,冯若云原本还算是正常的脸色立刻就垮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去找我自己的爹爹,还要经过你这个贱人的同意么?” 将那人的好意当做是他在嘲笑自己,冯若期声音尖细的大喊着,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此时此刻的形象。 “二小姐,小的,小的没有这个意思啊。” 无奈的看着冯若云解释着,要不是因为冯若云方才在外面犹犹豫豫的,自己才不会这样走上前去问她,没想到到头来,自己还落不到好。 “不是就给我滚,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资格。” 愤恨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的脸上尽是愤恨,就好像是面前的人不让自己进去似的。 “爹,女儿过来了。” 轻轻的敲着门,冯若云的眼睛却在不停的扫视着自己的周围。 万一冯敬安没有给自己开门的话,那自己一定会成为那些人的笑柄,和没有报复到冯若期相比,冯若云更不想成为他人的笑柄。 “爹,女儿来了,爹,我是若云啊。” 以为冯敬安没有听到,冯若云连忙又不停的敲着门,就连声音都变得沙哑了许多。 余光看到方才被自己训斥的人在偷笑,冯若云气的站在原地直跺脚。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冯若云以为自己进不去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当自己眼前映入冯敬安的面容的时候,冯若云差一点就要直接扑在冯敬安的身上了。 “爹,您怎么才开门啊。” 娇嗔的看着冯敬安,冯若云的语气变得极其的软腻,纵使是旁人听了,都会接受不了。 “我在里面没有听到,发生什么事了?” 通常冯若云和自己这样说话的时候,冯敬安就知道,她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爹,那个人嘲笑我。” 顺手指向方才过来询问自己的人,冯若云的脸上露出一丝奸诈。 不知道是冯敬安太过疲惫了还是因为他对冯若云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即使是站在冯若云的身边,他都没有注意到冯若云脸色的变化。 “爹,您可要为女儿讨一个公道啊。” 不依不饶的晃动着冯敬安的手臂,冯若云娇嗔的样子令人阵阵作呕,回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不禁有些怀疑元稹是怎么忍受她的。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毕竟冯若云也是自己的女儿,虽然他心里清楚整件事情一定是因为冯若云的无理取闹,但是为了不让冯若云在自己耳边聒噪不停,冯敬安宁可选择放弃这个人。 “老爷,小的没有……” 听到冯敬安的那句话,那人立刻就变了脸色,仓皇的跑到冯敬安的面前,那人刚刚开口,就被冯敬安抬起的手打断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若云,你先和我进来吧。” 转身走进屋里,冯敬安的声音都带着疲惫。 对着那人吐了吐舌头,冯若云满心欢喜的跟着冯敬安走了进去。 跟在冯敬安的身后,冯若云不禁松了一口气,既然冯敬安能够为了自己舍弃掉一个下人,那么想必他今天的情绪应该没有那么糟糕。 想到这里,冯若云心里的底气顿时就充足了许多。 快走两步走到了冯敬安的身边,冯若云撒娇的挽住了冯敬安的臂膀。 “爹,我们什么时候过去找冯若期去啊。” 喏喏的问着自己身边的人,冯若云的脸上尽是兴奋,只要想到待会儿冯若期吃惊的模样,冯若云就是一阵窃喜。 “你就这么着急?” 不解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冯敬安不禁有些疑惑她和冯若期之间的矛盾了。 “爹,女儿这不是怕您有急事么。” 急忙解释着自己的心急,冯若云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有些不自在。 “爹,您小心。” 扶着冯敬安走过面前的台阶,冯若云东张西望的看着冯敬安带自己过去的地方。 “爹,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不明所以的问着冯敬安,冯若云的脸色带着一丝焦急。 “你不是说要去若期那里,我这不是带你过去么。” 自从冯若云出来之后,她还没有去过冯若期那里,也不知道冯若期已经不住在之前的那个地方了。 “偶,那我们快走吧,爹爹。” 听到那句话,冯若云慌慌张张的催促着冯敬安,生怕一个耽搁,冯若期就不在那里了。 “好。” 步履蹒跚的看着自己身边心里的人,冯敬安心头生出不安,本来自己并不想过来的,但是为了防止冯若云惹出什么麻烦,他这才选择跟着一起过来。 跟着冯敬安走了许久,冯若云渐渐的有些不耐烦。 随着双腿的酸痛,冯若云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 “爹,到底还有多远啊?” 气喘吁吁的看着冯敬安,冯若云的脸上布满了汗水。 第三百三十四章冯若期的屋子死过人 现在少年看着不停的在抱怨的冯若云,冯敬安也有些不耐烦。 “你要是受不了了,就回去。” 不理会自己身后的人,冯敬安径自向前走去,甚至将冯若云身后的呐喊视而不见。 “爹,您等等女儿啊。” 见冯敬安真的不理会自己,冯若云这才知道着急,连忙跑上前跟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的脸上尽是无辜。 “若云,要不我们就回去吧。” 停下脚步看着自己身后气喘吁吁的人,冯敬安的脸上满是凝重。 随着冯敬安眉头的皱起,他脸上的皱纹也随之翻涌开来,就好像是被人用力的拉扯这哪样,令人看了不自觉的反感。 “爹,女儿没事,我们快走吧。” 连忙站直身子,冯若云抹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冯敬安若无其事的说道。 自己都已经走了这么远了,怎么可能会原路返回呢。 无奈的看着冯若云揺了摇头,冯敬安终究还是抬起了脚步。 如果自己执意要回去的话,冯若云难免不会大吵大闹。 余光紧紧的瞄着自己身后的人,冯敬安一方面在想着怎么应对一会儿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战争,一边想着怎么处理好元宗和元稹之间的事情。 自己的两个女儿,没想到到最后居然分道扬镳,而且害的自己也必须在两个人之间选择一个。 要知道这样的话,自己说什么都不会同意冯若云进宫。 “爹,冯若期到底住在哪里啊。” 路过冯若期之前居住的地方,冯若云疑惑的问着冯敬安,怎么自己被关了这么长时间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变得这么的匪夷所思。 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冯若云,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冯敬安这才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说道。 “她已经不住在哪里了,自从你被关在那里之后,她就搬走了。” 温声细语的向着冯若云解释着,冯敬安的脸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乖巧的点了点头,冯若云再也不敢有任何的问题。 真是奇怪,明明爹爹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像是变了一副面孔似的。 疑惑的盯着冯敬安的背脊,冯若云越想越想不通,反到认为是冯若期对冯敬安下了什么咒术,要不然的话,爹爹的态度怎么可能会转变的这么快。 “就快到了。” 听着冯若云身后不停的喘息声,或许是因为自己方才的训斥,所以冯敬安能够清楚的听到冯若坐在努力的隐忍着自己的喘息声。 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冯敬安头也不回的冲着自己身后的女人说道。 “嗯。” 尽管冯敬安看不到,但是冯若云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紧紧的跟着自己前面的人,冯若云的脸色也逐渐变得欢愉起来。 或许是因为心态转变的原因,这一路上,冯若云再也没有什么抱怨,甚至就连冯敬安之前听到的叹气声都不复存在。 “到了。” 停在一个房子门口,冯敬安缓缓开口,将他身后的冯若云吓了一跳。 “爹,她,怎么搬到这里了啊。” 疑惑的问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云的脸上隐约闪过一丝嫉妒。 单看着房子的外面,真的很难不让人以为冯若期在冠军侯的地位,要知道,这个地方,几乎可以和老太太之前住的地方媲美了。 “是我让的,毕竟元稹过来了,总不能让他看到我冯敬安女儿住在那种地方。” 之前让冯若期住在哪里的想法也是冯若云和刘氏说出来的,如果仅仅是按照冯敬安的意思的话,他可能根本就不会让冯若期住在那种地方。 至少,周围的条件会好一些。 “爹,真的大的地方,她一个人住的下么。” 将自己过来的目的忘在了脑后,冯若云开始绕着这座房子转圈,仅仅听她的声音,就能感觉到她满满的羡慕。 “若云,你也想住在这里么?” 听出冯若云话里的意思,冯敬安不禁追逐着冯若云的身影开口问道。 “爹,女儿没有那个意思。” 听到冯敬安有些责怪的声音,冯若云这才发现自己的欲望表现的有些太明显了。 连忙冲着冯敬安解释着,冯若云脸上不自觉的泛起一丝潮红。 就好像她方才刚刚见过情郎似的。 “若云,这个地方,曾经出过事情,有一个人,曾经在这里毙命,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没有让你们住在这里?” 自顾自的回答着冯若云心底的疑问,冯敬安知道,如果自己不说的话,这件事情在冯若期的心底生成一个节。 如果自己不说,冯若云迟早会去找冯若期的麻烦。 “啊?这么可怕?” 看着冯敬安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冯若云连忙捂住了自己惊叫的嘴。 像是生怕冯若期听到似的,冯若云小心翼翼的瞄着自己面前的屋子。 连忙后退到冯敬安的身后,冯若云生怕里面走出什么人。 “爹,那我们,什么时候进去啊。” 听到冯敬安方才的话,冯若云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言语中透露着恐惧,冯敬安不禁有些不耐烦。 将自己身后的人拉开,冯敬安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已经是以前的事情了,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 冯敬安确实没有骗冯若云,不过那不过就是一件小事,更何况在这诺大的冠军侯里死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 再说了,自己说是不这样说,冯若云根本就不可能会罢休。 “爹,您等等女儿啊。” 焦急的跟着走在前面的冯敬安,冯若云后怕的东张西望,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碰到什么脏东西。 自从冯若期审问过那个人之后,她就一直坐在椅子上,像是在等着谁似的,冯若期无所事事的把玩着自己手上的茶展,眼神定定的看着门口。 “敲门吧。” 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冯敬安语气不善的说道。 “爹,您,您帮我敲门好不好啊。” 害怕的看着冯敬安,冯若云磕磕巴巴的说道。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来。” 冯敬安站在一旁,看着冯若云抱着手臂面色阴冷的说道。 冯若期可是自己的女儿,自己进自己女儿的房间,难不成还要敲门么? 第三百三十五章当面对峙 就算冯若期现在和元宗的关系很近,自己也不可能会改变他对冯若期的态度,最多,不过就是说话的语气好一些罢了。 不管怎么说,她都叫自己一声爹,就算她以后出嫁了,也是要带着冠军侯的名号的。 即使是在面对着元宗的时候,自己都没有这样的恭敬过。 “爹。” 娇嗔的看着冯敬安,冯若云脸上逐渐露出为难的神色。 要是刚才,自己可能会毫不犹豫的敲门进去,可是在听到冯敬安说了那件事情之后,冯若云就再也没有那个胆子了。 “若云,你要记住,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必须自己去解决,之后,我也不可能一直帮着你的。”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的脸上逐渐变得冷漠。 看着自己身边冷漠的男人,冯若云也逐渐变得默不作声。 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冯若云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敲了敲门。 “进来。” 听到里面的声音,冯若云看了一眼冯敬安之后就走了进去。 紧跟在冯若云的身后,冯敬安的脸上分外的凝重。 “你过来了,我的妹妹。”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进来的人,冯若期事不关己的表情令冯若云感觉到自己受到了冷落。 “姐姐,你还真是悠闲啊。” 同样讽刺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的语气变得焦急而又尖锐,就连站在她身边的冯敬安听了,都有些不舒服。 “若云,不要这样和你姐姐说话,以前教给你的规矩,你都忘记了么。” 见冯若期没有注意到自己,冯敬安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不管冯若期是不是故意的,冯敬安这个当爹的,不禁有些失了面子。 “爹,您怎么也一起过来了。” 像是刚刚看到冯敬安似的,冯若云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笑着说道。 将冯若云晾在一旁,冯若期直接走向了冯敬安。 热络的跨上冯敬安的手腕,冯若期和他说笑着走到冯若云的身边。 “爹,您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冷眼撇着冯若云,冯若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也不管冯若云脸上阴翳的脸色,冯若期只是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笑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没有,是若云想要过来看看你,我也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轻轻的拍了拍冯若期的手背,冯敬安的表情无比的慈爱,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冯敬安直接将自己带过来的人晾在了一旁。 “爹……” 拉着长音叫着冯敬安,冯若云有些愤恨他此刻对自己的不理不睬。 不知道冯若期给爹吃了什么迷魂汤,明明这应该是自己以前的待遇才是啊。 不甘心的走上前,冯若云愤恨的跟在冯敬安的身边。 只要偏过头,冯若期就能看到冯若云那记恨的目光,冲着她友好的笑了笑,冯若期不动声色的将冯敬安拉在了自己的身边。 “爹,您坐。” 待到冯敬安坐在椅子上之后,冯若期像是献媚似的抬手为冯敬安端着茶。 看着恭恭敬敬的冯若期,冯敬安的脸上由衷的露出了笑容。 “爹,我们不是还有事情呢么。” 看着冯敬安恨恨的说道,冯若云的脸上可以说是多姿多彩,听到冯若云的声音,冯若期疑惑的看着冯敬安,缓缓开口。 “什么事啊,爹?” 皱褶眉头看着冯敬安,冯若期的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担忧, 看着瞬时间就变了脸色的冯若期,冯敬安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明明是自己的女儿,可是这一刻,冯敬安却又一种自己被她牵制了的感觉。 “那你就要问若云了,是她找你有事情。”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将话题直接传到了冯若云那里。 目瞪口呆的看着冯敬安,冯若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本来以为他跟着自己过来是为了帮自己说话,却没想到冯敬安直接将事情折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敢置信的看着一直疼爱着自己的冯敬安,冯若云顿时感觉到了心灰意冷。 “爹。” “你直说吧,我相信若期也不会为难你的。” 试图继续挣扎着,冯若云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就快要哭出声了。 冷眼看着冯若云和冯敬安,冯若期心头不禁泛起一阵冷意。 对待自己从小疼爱到大的女儿都是这样,若是做出了什么对不起冯敬安的事情,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置自己。 想到之前元稹对着自己行刑的时候冯敬安的一言不发,冯若期心头就泛起一阵酸涩,这样的爹,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若云,你就直说吧,如果我能够帮助你的话,我愿意尽一己之力。” 看着冯若云友好的笑着,冯若期感觉自己的嘴角都快要不会动了。 心里默默的希望冯敬安快些离开,冯若期脸上尽是冷漠。 “不用你假好心。” 愤恨的看了一眼冯若期,冯若云转身走到门口,像是冯若期会伤害她似的,冯若云连忙将门打开,看着她质问道。 “冯若期,你的药,是从哪里来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冯若云尖细的声音像是外面卖唱的戏子,令人厌恶。 “什么药?” 不自觉的眯起眼睛,冯若期现在的样子分明就是愠怒之前的动作。 像是一只愤怒的猫儿在宫里之前的动作,冯若期眼眸中尽是痕戾。 “你还好意思问我,明明我们都是一起喝药,为什么你的药材要比我好那么多?” 说话的时候,冯若云疑惑的看了一眼坐在哪里的冯敬安,在看到他愣在那里的样子,冯若云这才相信冯敬安没有对冯若期更好。 “偶,你说那些药材啊,那是我从外面买的。” 走到冯敬安的身边为他续满了茶水,冯若期镇定自若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 “哼,冯若期,你就是骗人,也应该找一个好的借口吧。” 不屑的笑出声,那些药材,自己早就叫人去调查过了。 有些东西,根本就不是用钱能够买的到的,除了那些大夫,很少有人能够碰到那些珍贵的草药。 如果不是元宗送给冯若期的话,那就有可能是冯若期身边哪一个会医术的人送给她的。 第三百三十六章分给冯若云 “若云,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何必这样唯唯诺诺的一点点的试探呢?” 看着自己面前一脸愤怒的冯若云,冯若期有些不屑的讽刺到。 就算是装,她也不用这样假心假意。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我过来是因为什么了?” 半信半疑的看着冯若期,难不成是有人提前告诉了她自己要过来这里? 第一时间想到那个给自己药材的人,冯若云一脸怨怼的看着冯若期,连带着对着那人的愤怒也随着眼神发泄了出来。 看着冯若期的脸,冯若云的眼神愈发的痕戾,仿佛自己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似的。 “冯若期,我真没想到,你居然在哪里都有自己的人。” 看着冯若期不屑的讽刺着,明明是嘲笑,但是冯若期却从她的嘴里听到了一丝嫉妒。 “我可没有妹妹那么多的人脉。” 看着冯若云毫不客气的反驳着,冯若期甚至无视了坐在哪里的冯敬安。 听到这句话,冯敬安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那样子就好像不满冯若期的回答似的。 余光瞄着冯敬安的脸色,冯若期深知冯若云这样做的用意,不过冯敬安也不是绣花枕头,自己在这府里做过什么没有做过什么,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冯若期,你这是什么意思?” 怒视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脸上的五官不自然的拧在了一起,对着冯敬安不停的使着眼色,冯若云似乎是想要让他帮自己说说话。 “爹爹,女儿真的没有安插眼线。” 看着冯敬安先一步解释道,与其让冯若云先入为主,自己倒不如装的可怜一些,那样的话,也能够得到冯敬安的同情。 “我当然知道了。” 看着冯若期点了点头,冯敬安看着冯若云的面容不禁有些努色。 不过碍于冯若云还在这里,冯敬安这才没有责怪冯若云。 “爹,我们都是您的女儿,可是明明女儿比这个人伤的更重些,为什么您就默认了她的做法呢?” 见自己说不过冯若期,冯若云干脆也不着急,而是转头看着冯敬安撒着娇。 被冯若云突如其来的抱怨吓到,冯敬安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不言不语。 “爹,这不公平。” 气急败坏的冯若云看着冯敬安跺着脚,不过说来也是,明明都是冯敬安的女儿,但是两个人喝的药却是不尽相同。 若是别人看来,一定也会觉得不公平。 “妹妹,你不过就是吓到了而已,我可是皮肉伤,这怎么有可比性呢?” 就算冯若云在里面吓坏了,但是自己的伤害可是永久性的,甚至之后,也没有可能会恢复的和以前一样。 “这么说,我在那里面受的苦就可以不算数了?要是这样的话,姐姐也进去待几天就好了。” 看着冯若期不甘心的反驳着,冯若云一脸的怒火,就连冯敬安警告的眼神都不放在眼里。 “爹,那您说,该怎么办。” 见冯若云实在是无理取闹,冯若期一时也没有办法。 再加上冯敬安还在这里,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像是之前单独和冯若云在一起的时候哪样放肆。 疑惑的看着同样满是疑问的冯敬安,冯若期有些幸灾乐祸。 “这,其实若云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看着一脸恭敬的冯若期,冯敬安沉重的开口。 像是害怕冯若期生气似的,冯敬安在说话的时候不动声色的瞪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 “那爹您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只要爹爹说了,女儿一定照办。” 乖巧的看着冯敬安,冯若期的脸上仿佛带着一丝委屈。 “若云,你想怎么样。” 冯敬安并没有回答冯若期,而是转头问着冯若云。 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男人,在看到冯敬安点头之后,冯若云肆无忌惮的看着冯若期说道。 “爹,女儿觉得,我们应该用同样的汤药,要不,您就让姐姐把她的药材也分给女儿一半好了。” 得意的看着冯若期,冯若云的脸上说不出的明媚。 “爹,您觉得这样可以么?” 没有理会自说自演的冯若云,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开口问道。 “我倒是觉得这样可以。” 赞许的点了点头,冯敬安转头看向自己面前的人。 “就这样办吧,你明天,就把你的药拿给若云一半就好了。” 冯敬安严肃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拿出了自己当家主的威严。 “既然爹爹都已经这样说了,那女儿就这样办吧。” “那就明天午时,我们就去药房见面吧。” 冯若期刚刚说完话,冯若云便抢着说道。 看了一眼自己面前满脸欢喜的女人,冯若期心中鄙夷的皱褶眉头。 “既然这样,那女儿明天就将药材分出来。” 闷声回答着冯敬安,冯若期的脸上有着些许的不愿意。 看出冯若期的不愿意,冯敬安这才开口安抚到。 “若期啊,你和若云是姐妹,不过就是分一些东西而已,不要太小气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可以拿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偏头看着自己身边一脸谄媚的冯若云,冯若期这才知道他不过就是为了要维护自己在冯若云面前得威严罢了。 “女儿知道了。” 恭敬地弯下腰,冯若期头也不抬的走到冯敬安的身边。 “爹,您日理万机,也该休息休息了,时间不早了,若期就不留你们了。” 打量着自己面前的冯若云,冯若期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凶狠。 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战,冯若云看了一眼冯敬安,连忙走过去,挽着他的手臂。 “爹,那我们就走吧。” 目的得逞之后,冯若云欢快的扶着冯敬安走过去。 “那我们就走了,若期,你也好好休息吧。” 眸中带着深意,冯敬安轻轻的拍了拍冯若期的手背,不经意的看到冯若期那满手的疤痕,冯敬安不禁有些作呕。 抬头注意到冯若期悲伤的眼神,冯敬安蠕动着嘴唇,开口劝到。 “若期,有些事情,不要看的太重要了,你手上的伤,就算没有好,也一定会找到好的夫君的。” “女儿知道的,谢谢爹的教诲。” 看着冯敬安深深地鞠了一躬,冯若期淡漠的微笑着,目送着那两个人远去。 第三百三十七章我一定会治好 目送着那两个人离开,冯若期这才松了一口气,冷眼看着冯敬安的背影,冯若期原本因为冯敬安对自己的爱护而生成的感动在刹那间烟消云散。 “果然还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亲啊,就算我在怎么努力,都不过是徒劳无功……算了,我也不在乎。” 好在自己早就已经认清了这一事实,要不然,一般人还真的没有办法这么快接受冯敬安的变化。 “冯若云,你就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把玩着自己手上的茶展,冯若期冷眼看着窗外,咬牙切齿的说道。 “诶呦喂,怎么我一过来,就看到一只生气的小猫啊。”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冯若期着实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着进来的人,冯若期的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到青。 “你怎么过来了?”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这个时候,正是外面人多的时辰。 就算自己现在需要白世景的帮忙,他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想进来就进来啊,就算他无所谓,但是自己不管怎么说都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可能就这样任由着他胡来。 “我有点想你,就过来看看你,怎么,你还不愿意?” 大笑的调侃着冯若期,白世景径自坐在了冯若期一边的椅子上,看着自己面前慌乱的女人,白世景不禁有些烦躁。 怎么自己就那么见不得人,要是元宗过来的话,冯若期可能就不是这样的表情了吧。 “若期,我过来的时候已经看过周围了,没有人注意到我进来。” 看着冯若期又是关窗又是关门的,白世景不禁有些不耐烦的提醒着她。 自己来之前早就已经观察过了,不要说人,冯若期这里就是连一个稍微有一些生气的东西都没有。 如果不是因为冯若期的存在感太强,自己甚至会以为她这里是渺无人烟的孤岛。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慵懒的仰坐在了椅子上。 “就是因为没有人看到,我才要更加的小心,万一这个时候被别人看到你在这里,就没有办法解释了。” 更何况冯若云他们两个刚刚离开,若是他们又折返回来,那么自己就是有口莫辩,就算冯敬安想要帮自己,也没有办法。 “若期,你就把我们想在的关系当做普通朋友来看就好了,何必那样小心翼翼的。” 紧紧皱起的眉头将白世景的眉骨完美的勾勒了出来,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只要是朋友,就算冯若期把他们当做朋友也好。 “白世景,我不是在故意针对你,” 知道白世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冯若期有些无奈的看着他解释道,本来自己就已经够心烦的了,没想到白世景又这样不依不饶的。 无奈的走到白世景的身边,冯若期将茶壶里所剩无几的水倒在了白世景面前的杯子里。 “喝点水吧,这是我刚刚麻烦的茶叶,还不错。” 尽量心平气和的和白世景对话,冯若期感觉如果白世景再多说一句的话,自己就有可能直接冲着白世景发脾气。 “谢谢。” 看着冯若期突然间转变的态度,白世景狐疑的低下头,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白世景脸上疑惑却经久未散。 抬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不自觉的看向冯若期的双手。 “你看什么呢?” 冯若期突然之间放大的声音令白世景吓了一跳,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白世景手足无措的看着冯若期,脑海里却找不到任何可以解释的借口。 “我,就是看看你的手怎么样了。” 知道自己躲不过去,而且冯若期也根本就不会相信自己的说辞,白世景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一脸正气的看着冯若期,白世景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尴尬,反观冯若期,但是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头。 “若期,我是大夫,你让我看看,不碍事的。” 见冯若期犹豫的样子,白世景连忙继续劝着她。 看着她不安的将双手收紧袖子里,白世景见状便直接拉过她的手。 目光沉痛的看着冯若期,仅仅只是碰触着,白世景便能够感觉到她手上的疤痕,甚至就连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白世景便能够感觉到一阵粗糙的触感。 就好像是被小孩子扔掉的树条,就算那上面的树皮已经被人很好的处理掉了,但是还是能够感觉到一阵刺手。 “若期,你没有告诉元宗你为什么受伤么?” 低着头认真的查看着冯若期的手,白世景不自觉的颤抖令冯若期有些不安。 “他知道。” 喃喃的回答着白世景的话,冯若期像是遇到了危险时的想要后退, 感觉到冯若期抽手的动作,白世景脸上更加的凝重。 冯若期现在的样子,无非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手背,尽管她和自己说着没有关系,说着她根本就不在意,但是她现在的动作却很明显的反应除了她的紧张。 “若期,我会想办法,让你的手好起来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白世景做着连自己都不想写的承诺,对于他们这样的医者,如果不是自己把把握事情,他们根本就不会做出承诺。 不过对于冯若期,他想要试一试,至少,想要这样安慰一下她。 听到白世景的话,冯若期不自觉的笑出声。 抬眼的同时,白世景正好对上了冯若期调笑的目光。 “白世景,你不用安慰我的,我知道我的手好不了,也不可能好了,就算是你,又怎么可能去掉这满手的疤痕呢。” 微笑的看着白世景,冯若期刻意露出自己根本就不在乎的样子。 尽管冯若期现在是笑得,但是白世景却能够看到她的眼睛根本就一点笑容都没有。 就好像是一个被人操纵的傀儡,明明可以做出平常人都能够做的表情,但是看上去,却一点灵魂都没有。 “若期……” 心疼的叫着冯若期的名字,白世景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冯若期惊喜的看着白世景,犹豫着开口。 “白世景,我有点事情,想要问问你。” 第三百三十八章那些药,算是我买的 看着冯若期踌躇不决的样子,白世景心里开始好奇冯若期接下来要和自己说的话。 “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就好了。” 大声的让冯若期不要有任何顾及,只要自己能够做到的,他就一定会全力以赴。 “我……” 目光扫到别处,冯若期根本就不好意思正眼看白世景,毕竟自己要说的事情有些尴尬,而且这样一直要白世景帮忙,冯若期也有些难以启齿。 “若期,是不是,元宗欺负你了?” 看着冯若期支支吾吾的样子,白世景从方才的好奇变得着急了起来,现在这个样子的冯若期,和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人根本就不一样, 此刻的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满脸诧异的看着冯若期,白世景的焦急全部写在了脸上。 吞吞吐吐,唯唯诺诺,根本就不是冯若期的性格,更何况她做事向来武断,从来没有过这样优柔寡断的时候。 “没有,和元宗没有关系。” 连忙摆手否认着白世景的猜测,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自己一和白世景说话,他总是能联想到元宗哪里去,难不成,白世景对元宗有什么想法? 看着白世景那张俊脸渐渐摇头,冯若期不禁因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可怕,看来,自己是时候出去走一走了,再这样待下去,她说不定又会胡思乱想出什么其他的东西来。 “若期,有什么事情,你就尽管说就好了。” 见冯若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白世景以为她是在责怪自己方才的口无遮拦,看着冯若期表明着自己的决心,白世景差一点就要逼着冯若期说出口了。 “那个,你那些药材,还有没有多余的了,能不能,再给我一些。” 低着头不知道做何表情,冯若期的脸上满是尴尬。 “那个,你要是没有的话,你告诉我在哪里能够找到,我可以差人出去买的。” 见白世景迟迟没有说话,冯若期连忙改口。 看着白世景打量着眼神的眼神,冯若期不自在的低下了头。 像是自己做了什么极其羞耻的事情似的,冯若期不禁过身,背对着坐在哪里的男人。 要不是冯敬安和冯若云执意要自己拿出药材的话,自己才不会麻烦白世景。 虽然自己不懂草药,但是单从这几天喝下来的效果来看,冯若期便知道,那些草药一定价值不菲。 说不定,是自己根本就卖不到的,甚至可能对于白世景来说,都是找不到的稀有品种。 “若期,如果只是这件事情,你根本就不用这样吞吞吐吐的啊。” 看着冯若期不自觉的笑出声,白世景一脸的狐疑。 单看冯若期的反应,这件事情绝对没有只是朝自己要草药那么简单。 “若期,你想让我帮你的,就只有这些么?” 见冯若期久久没有回答,白世景不禁有些心急的问起来。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点了点头,只要白世景将药草拿给自己,那么事情就好解决了。 “若期,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看着自己面前不自在的女人,白世景笃定的问道。 逐渐起身,白世景紧紧的锁着冯若期,随着白世景的接近,冯若期不自觉的后退,直到感觉自己身后的门板,冯若期这才停了下来。 “白世景,有点挤。” 轻轻的抵着白世景贴近自己的身体,冯若期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窒息,秉着呼吸,冯若期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尽量人畜无害的看着白世景,冯若期的脸上写满了无辜,就好像是一只遇到危险的羔羊在祈求猎人放过自己似的。 “若期,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 笃定的看着冯若期说道,白世景叹了一口气,这才不舍的离开了冯若期的身体。 “为什么这样说。” 不解的看着站在那里因为自己瞒着他事情而生气的白世景,冯若期有些忐忑的问道。 自己明明没有露出任何的马脚,白世景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若期,你的眼睛不会骗人,你刚才,分明在躲着我的目光。” 蹙脚的理由令冯若期不自觉的笑了出来,经冷眼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不可置否的摇了摇头。 “单看我的眼睛,你就能看出来什么么,那我告诉你白世景,我没有必要瞒着你什么。” 看着怀疑自己的白世景摇了摇头,冯若期说着便走到一旁,想要拿出银两来给白世景。 “若期,你不用解释,我都懂,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将我拒之门外,我要告诉你的是,你逃不掉的,你答应我的事情,不要忘记了。” 许是被冯若期的不信任折磨的疯了,白世景又一次提出那次的事情。 正在找东西的冯若期闻言,默不作声的叹了一口气。 看着冯若期不停的在屋子里乱窜的身影,白世景痛楚的挪开了眼神,明明方才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会儿的时间,他们的关系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在找什么?” 感觉到空间里的压抑,白世景看着冯若期的背影有些尴尬的开口。 “等下你就知道了。” 不冷不热的开口,即使自己看不到冯若期的面容,但是白世景也能够才出来,此时此刻的冯若期一定是极其不耐烦的。 “给你。” 等了许久,就在白世景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他突然看到自己面前的女人也站了起来,看着她手里拿着的东西,白世景狐疑的接了过来。 “是什么?” 仅凭触感,白世景并不能后猜测出里面装了些什么。 不解的看着冯若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白世景感觉冯若期的表情比方才变得更加的尴尬。 “你打开就知道了。” 像是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似的,冯若期后退一步,远离了白世景。 茫然的按照冯若期的说法打开自己手上的东西,在看到那里面包裹着的白花花的银两的时候,白世景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灰暗下来。 “冯若期,你这是什么意思。” 连名带姓的叫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白世景双颊不自觉的抽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释放他体内的恶魔似的。 “那些药,就当作是你买给我的,我只有这些银子,如果不够的话,我……” 第三百三十九章全部告诉白世景 看着白世景面色震惊的说着,冯若期的脸色渐渐发青。 “冯若期,你这是什么意思。” 连名带姓的叫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脸上的颜色说不出是喜是怒。 将自己手上的布袋碰到一旁,白世景甩手从冯若期的身边走过,随着白世景的呼吸声越来越大,冯若期也不禁有些害怕。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的脸上是说不出的愠怒。 “我就是,不想太麻烦你。” 唯唯诺诺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犹豫的退后了几步,生怕自己面前的男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冯若期,对于你,我根本就不在乎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帮你,我是心甘情愿。” 目光沉痛的看着冯若期,白世景心中说不出的失望。 “白世景,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我不想麻烦你。” 认真的看着白世景说着,冯若期的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冲着白世景做着伸手的动作,冯若期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 “若期,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冯若期这样的态度越来越让白世景笃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紧紧的握着冯若期的肩头,白世景眼神紧锁着自己面前的人,不是没有看到冯若期恐怖的眼神,不过此时此刻,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若期,如果你遇到了什么麻烦的话,我们可以一起解决的。” 由衷的看着冯若期,白世景脸上的沉痛也愈加的凝重。 低着头沉默了片刻,冯若期猛地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眼眶里的眼珠不停的转动着,冯若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冯若云的事情。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这是我的家事,就算你和我在亲近,我也不能……” 说着说着,冯若期的声音就小了下来,甚至越到最后越心虚。 “若期,你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么?” 苦笑着看着冯若期,白世景的脸色不自觉的阴沉下来。 “还是说,只有元宗才能知道你的事情?” 不自觉的想到元宗,眼神不经意的撇到冯若期的双手,白世景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声音沉痛,就好像冯若期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似的。 “白世景,我早就说过了,这和元宗没有关系。” 不解白世景怎么总是把自己和元宗联系在一起,而且还是在自己不止一次说过她和元宗没有关系的情况下。 愤怒的转过身子,冯若期直接背对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若期,你告诉我吧。” 苦苦哀求着冯若期,白世景的语气不负方才的沉重,甚至带着一丝委屈和哭腔。 不过白世景这样的男人,不可能会这么的脆弱。 “冯若云,你知道吧。” 无奈之下,冯若期只能将自己下午发生的事情告诉白世景。 “知道,怎么了。” 不就是她那个一直在针对着她的妹妹么。 狐疑的看着冯若期,白世景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错过什么事情。 “她知道你给我送药,为了不让她发现你的存在,我只能说这是我自己买的药,然后我爹,就让我把那些药材分给她一些,我没办法了,只能过来找你。” 半抬着头看着白世景,冯若期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好在屋子里面比较灰暗,白世景这才没有发现冯若期的异样。 “若期,你怎么不早说啊。” 松开自己抓着冯若期的手,白世景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过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而已,怎么到了冯若期这里,就变得难以启齿了。 “我觉得这件事情不应该告诉你,毕竟这是我家里的事情,而且,就算我告诉你了,也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理性的分析着整件事情的始末,冯若期深知,就算自己和白世景说了,他也不可能有解决的办法。 如此一来,又何必多此一举。 “若期,那些药,不是所有人都能吃的。” 看着冯若期担忧的说着,白世景的脸上泛起一丝愁容。 自己配的那些药,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吃的,甚至就连自己给冯若期的药,也是自己经过调配才带给她的。 “那怎么办?” 听到白世景的这句话,冯若期这才想起来犀利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狐疑的问着白世景,冯若期的脸上说不出的心急。 “如果你不给她,她又会来闹你吧。” 心照不宣的说出冯若云得不到药材的后果,白世景看着冯若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什么时候要?” 一时半会,自己也拿不出那么多药材来,至少在这之前,自己要先确定一下时间。 “明天中午。” 闹心艰苦的看着白世景,冯若期这才想起来着急,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冯若期的额头上便渗出了冷汗。 “你先带给她,和她重复我刚才和你说的话,如果她不听的话,你就给她好了,自作孽不可活,我相信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爹也不会怪罪你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的脸上不禁有些凝重。 “好。” 看着白世景慎重的点了点头,冯若期的脸上逐渐露出了焦虑。 “那你要早点带过来。” 看着白世景嘱咐着,冯若期的脸上逐渐露出了难色。 “我知道了,先走了。” 轻轻的抬起手,在冯若云质疑的目光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直到白世景离开,冯若期才松了一口气,回身整理着自己旁边的茶水,冯若期不禁感觉到一阵凉意。 冰冷的茶水顺着指尖滑动在手心,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桌子,脸上满是无奈。 “也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样了。” 心里想着那个女孩,冯若期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摇摇晃晃的走到塌上,冯若期脸色发青,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闭着眼睛。 回到住处,白世景便马不停蹄的整理起冯若期需要的药材来。 看着自己面前琳琅满目的药材,白世景不自觉的作呕,整齐面对着这些草药,就算白世景已经习惯了,他也难免不会恶心。 如果不是因为冯若期需要,他才不会自己亲自过来整理这些草药。 第三百四十章秋后算账 待到白世景离开之后,冯若期便连忙找出那天自己整理出来要带给元宗的东西,因为之前被冯若云和冯敬安打断了计划,她只能将自己去找元宗的事情搁置一下。 现在没有了其它琐事的打扰,冯若期这才放下心收拾起来。 看着窗外逐渐灰暗下来的天气,冯若期不禁有些担忧自己若是现在过去的话能不能在今天回来。 看外面的天气,今天应该不是出行的好日子。 尽管自己心里对那个女孩的担忧已经溢于言表,但是考虑到冯若云和元稹经常来找自己的麻烦,冯若期还是决定明天在过去。 就算明天还是这样的天气,但是至少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返程。 将自己手上的东西放在椅子上,冯若期直接趴到了塌上休息了一会儿。 这几天,她的身体可以说是筋疲力尽。 一觉醒来,冯若期这才发现外面已经亮了许多。 难道是天气又好转了开来?带着疑惑走到窗前,冯若期不自觉的打开了窗子。 随着一阵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冯若期连忙将自己的手放在头顶挡着,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冯若期便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照射。 “看来,我已经睡了很久了。” 转头看向门口,不过若是自己真的一觉从昨天谁到了今天,今天早上应该会有人过来叫醒自己啊。 怎么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有人过来。 “来人啊。” 大声的叫喊着门外的人,这个时候,自己门口应该不会缺人手。 “大小姐,有什么事情吩咐么?” 来人推门而入,在看到自己面前的人的时候,冯若期不禁疑惑的皱起眉头。 没想到自己之前刚刚骂过她,她今天就已经整理好了心情。 看着她的样子,分明是已经梳洗完毕,甚至就连她身上的衣服,都不是昨天的那一套。 “大小姐,您现在要梳洗么,奴婢这就去打水。” 讪讪的抬着头观察者冯若期的脸色,要在自己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了冯若期脸上的不对劲。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生意你的开口问道,冯若期面色如霜,远远望去,竟令人无形之中生出一阵颤栗。 “回大小姐,现在已经,已经快要到午时了。” 唯唯诺诺的回答着冯若期,如果说方才她不知道冯若期是喜是忧的话,那么现在,冯若期生硬的态度在明显不过。 “我问你,你们在这里是做什么的?” 猛地拍了一下自己坐着的椅子,冯若期原本和颜悦色的脸上逐渐变得阴沉。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气得胸口处不停的起伏着。 “奴婢,奴婢是来伺候大小姐的。” 胆战心惊的跪下去,从来都没有冲她们发火这么大火的冯若期令她不寒而栗。 不理你的冲着冯若期磕着头,隔着门窗,外面的人都能够听到里面的声响。 “既然如此,你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 将自己手上的茶展扔在了那人的身边,茶杯碎裂开来的声音令坐在椅子上的冯若期都吓了一跳。 看着被自己吓到的人,冯若期不动声色的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 “玩忽职守,不做好自己应该做的本分,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置你们这些人?” 像是君临天下的王者,冯若期此时此刻的气势令跪在哪里的人不由得冒了一身的冷汗。 硬着头皮看着冯若期的眼睛,那人不明所以得摇了摇头,声音细弱的为自己辩解。 “大小姐,奴婢,奴婢没有做对不起大小姐的事情,还望大小姐明察。” 不自觉的抽泣出声,那人脸上的恐惧显而易见,然而冯若期就像是没有看到似的,对自己面前的人说的那些话充耳不闻。 “那你的意思,是我在冤枉你了?” 不停那人的解释,冯若期自顾自的曲解着那人话里的意思。 目光阴冷的看着她,冯若期的脸上越来越不屑。 冯敬安派过来的人,难道就只有这一点本事么。 “奴婢,奴婢没有这个意思。” 看着冯若期无理取闹的样子,那人深知,若是冯若期想要处置自己的话,她根本就没有解释的机会,若是这样,她还辩解什么。 “没有?可是我听你话里的意思,就是这样啊。” 步步紧逼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逐渐露出阴森恐怖的笑容。 总是旁人看了,也会觉得可怕。 “大小姐,您若是执意要找奴婢的麻烦,何必这样费力,直接找一个借口不就好了。” 既然自己如何都逃脱不开冯若期的算计,那她还有什么好害怕的,恭恭敬敬,冯若期也不一定会放在眼里。 “呦,你这是在和我叫板了。” 赞许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眼神一闪而过的玩味被那人敏捷的捕捉到。 如此一来,她更加坚信冯若期是在捉弄自己。 “奴婢不敢。” 尽管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那人还是没有太无礼,看着冯若期微微欠身,那人默不作声的跪在哪里。 看着她恐惧的神色,冯若期心里不禁有一种得逞的神色。 “我问你,为什么今天早上没有叫我起来。” 冯若期理直气壮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就好像这是她应该做的一样。 不过身为下人,这些事情,就算他们不愿意,她们也没有任何反抗的办法。 “奴婢,奴婢是进来过的,只是那个时候奴婢见大小姐您正在睡梦中,想到您这几日的操劳,奴婢这才没有叫醒您。”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那人根本就没有想到冯若期会因为这件事情来找自己的麻烦。 从一开始,她就以为冯若是因为那次的汤药在针对自己。 “如果大小姐是因为这件事情和奴婢置气的话,奴婢觉得大可不必,毕竟……奴婢也是为了大小姐着想。” 没有底气的为自己辩解着,那人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是么,不过若是我说,因为你的关心,所以我错过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怎么办?” 冯若期五官紧紧的纠结在一起,凝重的神色时时刻刻提醒着那人犯的错误有多么的严重。 第三百四十一章冯若期的下马威 原本以为冯若期是因为汤药的事情才找自己的麻烦的,现在听来,或许不是因为那件事情。 心下松了一口气,她不禁有些庆幸冯若期没有记的之前的那件事情,若是这个时候她在问起来的话,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敷衍过去。 “小姐,奴婢,奴婢不知道小姐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如果奴婢知道的话,奴婢一定不会擅作主张。” 仰头看着一脸怒火的冯若期,那人说话磕磕巴巴,就好像生来就是这样似的。 “那你说,我应不应该处置你?” 狐疑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如果那个人聪明一点的话,她现在绝对不能武逆冯若期,如果她顺着自己的话,冯若期说不定还能够放她一马。 “奴婢,奴婢该死。” 看着冯若期犀利的眼神,那人明明是跪在冯若期面前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双腿竟然不自觉的颤抖着,随着她不停的颤动,那人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双膝那因为被地面摩擦而产生的一阵阵刺痛。 “大小姐,奴婢还想要说一句话。”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那人一点都不放弃的挣扎着。 “你说,如果你能够说服我,我就不处置你。” 像是看出了那人的目的,冯若期换了一个坐着的姿势,就连将自己今天要去元宗哪里的事情都抛在了脑后。 冯若期话音一落,那人的脸上便露出了欣慰的目光,晶莹的眼珠在眼眶里不停的转着圈,那人看着冯若期叩首之后,缓缓开口。 “奴婢认为,小姐您的事情已经耽搁了,就算再怎么处置奴婢,也没有办法在重来,不去,小姐您把剩下的事情交给奴婢去办,奴婢一定不负众望,将功抵过。”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那人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笑容,像是在沾沾自喜似的。 冯若期见状,不屑的笑出了声。 “明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叫明月吧。” 想到之前自己有问过这个人的名字,冯若期转了一下眼珠,随即看着她说道。 “对,奴婢,奴婢是叫明月,小姐,您,您记住奴婢的名字了?” 听到冯若期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明月满心欢喜的看着她,不过看向冯若期的面容,她的表情和自己想象的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小姐,您,您怎么了?” 不自觉的问出声,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月总觉得此时此刻看着自己的那一双眼睛泛着绿光,就好像被人诅咒了似的。 “明月,你觉得,如果我信得过别人的话,我怎么可能会选择自己去呢?” 在说,这件事情可不是谁想知道,就能知道的。 这个女人说的好听,其实不过就是想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然后在去禀告刘氏罢了,这点小伎俩,自己怎么可能会看不透。 “小姐?” 不明白冯若期是什么意思,明月有些发懵的看着她,脸上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看着明月的小动作,冯若期更加的得意。 轻轻的走进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凑到明月的脖颈处缓缓开口。 “明月,我和那些下人可不一样,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被骗到的。”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犀利的眼神看的明月头皮发麻,甚至就连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闭合了起来。 “大小姐,您,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明月忙低下头,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 “明月,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那碗药,也不代表你喝了没事就没有毒,你懂我的意思么。” 轻轻的试探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色逐渐变得灰暗,就连看着明月的眼神都变得犀利。 “奴婢,奴婢知道了。” 看着冯若期的眼睛连连点头,明月眼底的忠诚令人无法忽略。 但是冯若期却知道那不过就是明月用来掩饰自己的东西,特别是在自己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用。 更何况她本来就是刘氏和冯敬安放到自己这里的棋子。 不过看现在冯敬安和刘氏的样子,似乎已经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了。 不过这样更好,正好自己可以趁虚而入。 “明月,你喝了那个药之后,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甚至直接从椅子上走到了明月的面前。 “小姐,奴婢,奴婢真的没有要陷害小姐的意思,那碗药,奴婢喝了之后并没有什么不适。” 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回答着冯若期,就算自己有什么不舒适的,她也不敢说出来。 不过自己回去之后,也只是多跑了几次茅厕而已,因为那碗药是冯若云给自己的,所以明月也不知道哪里面到底有什么,只是听冯若云说,她想要教训教训冯若期罢了。 “明月,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撒谎的人。”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缓缓开口,双手不自觉的拍打着明月的双颊。 “小姐,明月没有骗您,明月用自己的性命保证,明月真的没有陷害您。” 举起手来对着自己面前的人,明月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冯若期的眼睛,除了满头的汗水,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胆怯。 “明月,你还真是一个衷心的下人。” 冷着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 冯若期转身站起,面色如霜,说出口的话毫不留情。 “明月,你自己出去找一个地方了结了吧,你知道的,我不喜欢麻烦,到时候,我会好好处理你的尸体的,你放心,我会派人跟着你,不会让你有任何可能逃跑的机会的。” 冷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叫啥你是说不出的狰狞。 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的明月浑身不停的冒着冷汗,就算她走在大的胆量,她也不可能会在面对生死的时候无动于衷。 跪着爬到冯若期的脚边,明月苦苦地哀求着。 “小姐,明月没有,明月的衷心日月可鉴,小姐,小姐您不能错杀无辜啊。”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只能靠自己,就连刘氏,都帮不了她。 第三百四十二章冯若期的反常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不停的求饶的人,冯若期默不作声,仅仅只是看着冯若期的面容,明月根本就猜不透冯若期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 “小姐,奴婢真的没有害您的心思,请小姐明鉴啊。” 带着哭腔,那人看着冯若期的眼神逐渐变得炙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有些太过分了,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那人可怜的样子,竟然真的有些心软。 “你还是不知道我到底因为什么怪罪你。”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冯若期缓缓走到明月的身边,托举着她的下颚,冯若期缓缓开口。 “你还是觉得我是刻意找你的麻烦,明月,你到底有没有害我的心思,只有你自己知道,你何必在我这里显示什么衷心?” 看着已经愣在了那里的人,冯若期又缓缓开口说道。 “明月,我在这府里待了这么久,又进了宫,你觉得,我会看不出来你是什么意思?”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喃喃的说道,冯若期脸上的快意经久不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冯若云待久了的原因,当冯若期看到明月脸上那恐惧的目光的时候,她突然有些一阵快感,就好像自己的到了某件事情的胜利似的。 “小姐,奴婢,奴婢错了。” 仰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明月的路上越来越凝重,朦胧的眼睛里流出泪水,明月已经感觉到冯若期的脸在自己的面前逐渐变得模糊。 “你说你错了?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色逐渐有一些好转,就好像外面的天气升温了一样。 “奴婢,奴婢……” “明月,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了那里,明月,你这个样子,只会让我觉得你很懦弱,甚至令人感到恶心。” 猛地回身,冯若期将抓着自己的人甩在了身后,背对着自己身后的人,冯若期根本就不愿意去理会跪在哪里的明月。 见冯若期下定了心思要将自己置于死地,明月不禁心急起来。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明月逐渐的抽泣出声,随着她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明月开始不自觉的抽搐着。 不停的用袖子擦拭着自己的眼泪,明月心里希望冯若云能够回头看一看自己。 想到之前他们说的冯若期心软的事情,明月心里不禁有些庆幸,过了许久,冯若期都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明月,你太吵了。” 冯若期冷冰冰的出声,连看都不看自己面前的人。 “小姐……” 抽泣的叫着冯若期,明月的脸上不禁有些沉痛。 时间静止在一瞬间,就在冯若期以为自己身后的人绝望了的时候。 冯若期不禁听到了一阵拍打的声音,心里疑惑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冯若期却强忍着自己不要回头。 “小姐,奴婢错了,奴婢真的错了。” 见冯若期没有回头,明月愈加发狠的打着自己的脸颊,看着冯若期冷硬的背影,明月的鼻涕有些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小姐,您看看奴婢吧,奴婢真的错了。” 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句话,明月的脸色也愈发的深邃。 不管冯若期有没有转过身来,明月依旧在不听得打着自己的脸颊,直到她的手心泛红,她才看到冯若期微微的转身。 “明月,你这是在做什么?” 不明所以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露出疑惑,难不成她以为这样,自己就会放过她? 若是自己执意要置她于死地,不管她怎么做,都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 “小姐,奴婢真的错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明月的表情不自觉的变得失望,甚至连自己的眼泪都忘记了擦。 “你先起来。” 走进自己面前跪着的人,冯若期一脸微笑的看着她,就好像从来没有方才的事情发生似的。 不明所以得看着冯若期,明月不禁有些后怕。 站起身一步步的后退,明月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明月,如果没有之前的事情,我今天也不会这样针对你,再加上你今天耽误了我的时间,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缓缓走进自己面前的人,随着明月一步步的后退,冯若期的脸色也愈发的灿烂,就好像现在的事情能够让她感到兴奋似的。 “小姐,您,您这是要做什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明月声音不自觉的颤抖,和方才相比,冯若期此时默不作声的态度更加的让明月感到恐惧。 “明月,我现在不杀你,你回去吧。” 想到刘氏那一边,冯若期渐渐的将自己想要解决掉明月的心思收了回去。 如果自己想要知道刘氏那边的情况的时候,她便不能对付明月,不然的话,刘氏那边一定会警惕起来,到时候,就连那个女孩的事情都不好调查。 “小姐,您为什么?” 不解的看着冯若期,如果换作是自己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的。 “怎么,我不杀你了,你还不愿意了?” 不屑的讽刺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悠悠一笑。 “没,没有,那,那奴婢就先走了。” 看着冯若期微微的鞠了一躬,在明月质疑的目光下,冯若期收回了自己打量她的眼神,缓缓走到里屋,关上了门。 一直到自己听到关门的声音,冯若期这才发现自己完全忘记了正事。 “来的真不是时候。” 张口就抱怨着已经离开的人,冯若期有些愤恨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走在回去的路上,明月不禁细细想着冯若期今天反常的举动。 “她怎么就放了我呢。” 喃喃自语的看着脚下的路,明月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脚下的木棍。 “诶呀。” 不经意的叫出声,就在明月以为自己要摔倒地上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一阵温热。 心惊胆战的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明月连忙从对方的怀里抽出身,看着他不敢抬头。 “殿下,明月冒犯了,还望殿下恕罪。” 看着自己面前得人,明月的脸上尽是忐忑。 早就听说过元宗对人不尽友善,明月不禁有些后怕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知做何感想。 第三百四十三章元稹的心机 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元稹自认为魅惑的笑出了声。 本来自己不过就是在这里随处走走而已,没想到他居然碰到了一个落单的侍女。 像她们这种人,最渴望的,就是飞上枝头做凤凰,再加上她们长时间被那些所谓的老爷小姐压榨,说不定,自己稍稍哄骗她一下,她就会对自己死心塌地。 到时候,等自己再想要知道这冠军侯里的事情的时候,可就易如反掌了。 看着元稹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明月心有余悸的退后了几步,他们这群公子少爷,最会的就是无事生非,若是他想要找自己的麻烦,那自己就算是自刎也没有办法谢罪,说不定,还会连累自己的家人。 “你躲什么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看着自己面前不停的在躲避着自己的接触的人,元稹心里不禁有一丝挫败感。 这样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人,可能她还是第一个。 还不等明月对他有什么想法,元稹那想要玩的心思又生了起来。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稹有些兴奋的摩擦着手掌。 随着手心传出沙沙的响声,元稹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肆无忌惮。 上下打量着自己面前恭恭敬敬站着的人,元稹这才发现她长的还不赖,没想到啊,这冠军侯还有这样的美人。 “你是哪里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现在冠军侯里的人应该都在准备老太太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人这样悠闲的在这里散步呢。 除非,她不是什么丫鬟,而是冯敬安的一个……小妾。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稹不自觉的冒出了一身冷汗。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冯敬安可真是有福气,不仅有那么几个美貌如花的女儿,就连身边的下人,也是可以和宫中的嫔妃相媲美的,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冠军侯,也是一个温柔乡啊。 “殿下,奴婢不过就是一个下人而已,不敢冒犯殿下,还望殿下放奴婢回到小姐哪里去。” 看着那人的衣着,元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她就是冯敬安的女人,这下听到她这样说,元稹心底的大石头可算是落了地。 “这么说,你是这里的丫鬟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若她真的是这里的丫鬟,那么自己心里想的事情就好办了许多。 “奴婢,当然是这府里的丫鬟了,不知道殿下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狐疑的看着元稹,明月心中无比的疑惑。 难不成这人傻了?自己不是这里的丫鬟,还能是什么。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虽然说元稹是宫里的人,但是他也在冠军侯带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认不出这里丫鬟的服饰呢? 抬眼看着元稹一脸的怀疑,明月不禁有些心疼,没想到一个好人,就这样在冠军侯里面傻了,不知道等到元稹回去的时候,冯敬安要怎么像他的母亲交代。 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明月心中忐忑的说道。 “殿下,如果您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奴婢就先走了,小姐那边,奴婢还要过去看看。” 看着元稹撒着谎,明月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刚刚被冯若期赶出来的事情。 不过站在自己面前有这样一个不好惹的人,她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要不是自己无法脱身,她也不会将冯若期搬出来。 “偶?你是哪家的丫鬟,说不定我认识那个人,还能帮你在她面前说说话。” 看着明月热络的自说自语,元稹不禁有些心急,自己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就算是再怎么不谙世事的人,也应该能够看出自己是什么意思吧,可是这个女人,就是怎么都不上道。 难道说,是她有什么顾及? 元稹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他对自己的魅力向来是有信心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将冯若云吃的死死地。 “殿下,这,不好吧。” 看着元稹犹豫着,明月本来就是想要拿冯若期做一个借口而已,她本来以为元稹会放自己离开,没想到,他居然不依不饶的。 难道,自己真的要将冯若期的名字说出来? 心里不停的犹豫着,明月就是有在大的胆子,也不好在这个时候给冯若期惹麻烦。 先不说她和元稹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若是元稹在听到冯若期这三个字的时候将心底的动怒迁怒于自己,那她不就是得不偿失了? “唉?这有什么不好说的,难不成,你家的主子还金贵的不能让人知道不成?”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稹的脸色逐渐变得阴翳,甚至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不复平静,面色没有一丝波澜的看着明月,元稹根本就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武逆自己。 “殿下,奴婢,奴婢真的不好说。” 不是没有看出元稹已经变了的脸色,只不过和冯若期相比,她宁可选择得罪元稹。 毕竟元稹也不过就是在这里住一阵子,而冯若期,可是自己要一辈子侍奉的人,万一自己得罪了她,那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你这是在反抗我么?” 看出明月是怎么都不肯说了,元稹装作无意的按了按自己的手指,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稹逐渐走进,随着他们两个人的身子越来越进,元稹能够明显的听到那人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也不是没有一点反应啊,看来,方才的镇定不过就是装出来的而已。 不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元稹越逼越近,他到要看看这个女人能够忍到什么时候。 不过看她这样隐忍的样子,应该不是对自己完全没有感觉。 除非,是她在害怕什么。 “我问你,你的主子是不是冯若云?”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稹有些疑惑的问道,也就只有冯若云和自己的关系比较进了,若是她是冯若云身边的人的话,那她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 “不,不是。” 看着元稹连连摇头,这句话要是被冯若期听到了,自己可就真的是有口难辩了。 不是冯若云,会是谁。 心中不停的揣测着,元稹不禁有些疑惑她身后的人是谁。 第三百四十四章带元稹去找冯若期 “殿下,如果您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奴婢就先回去了。” 冷眼看着元稹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身子,明月不禁有些惧怕,他们现在的样子若是被冯若云知道,别说自己不是冯若云身边的人,就算真的是,她也逃不掉一顿责骂,若是冯若云生气起来,自己说不定难逃一死。 “你就这么着急?” 不解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元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急着从自己身边离开的人。 若是其他的人,不是在自己面前奋力的搔首弄姿,就是不停的阿谀奉承,他不相信,自己面前的女人是一个不在乎名利的人,就算有,我不可能是一个小小的婢女。 她这样的做法只有一个,就是为了活命。 “因为小姐那边还有许多的事情,若是耽搁了,奴婢了担待不起。” 见她不停的说着小姐两个字,元稹不禁有些好奇她口中的小姐到底是谁,能够让她这样的恐惧,甚至将自己的身份置之度外。 “那我就和你一起去吧。” 随着他们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明月甚至能够感觉到元稹呼出的气体尽数的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猛地瞪大了眼睛,随着明月张大的嘴唇,她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狰狞。 像是没有想到元稹会这样说似的,明月极其震惊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心中想着托词,自己方才也不过就是找一个借口而已,总不能真的带元稹去冯若期那里吧。 若是冯若期看到自己将元稹带了过去,说不定会对自己更加的记恨,她可不能犯这样的错误。 “殿下,您,您不应该去若云小姐哪里去么?”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元稹和冯若云是有着一定的关系的,甚至听外面的人说,元稹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冯若云被关起来的事情。 如果他们说的没有错的话,就算元稹自己不承认,他也没有什么其它借口可以将这件事情解释清楚。 “偶,你说若云啊,就算我和若云之间的关系再好,也是需要避嫌的,更何况这里是冠军侯,我更不能太放肆,你说是不是?”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耐心的解释着他的疑问,令明月没想到的事,元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澄清他和冯若云的关系,相反,元宗大方的承认,倒是让明月有些不自在。 就好像是自己在刻意探寻他的事情似的。 “殿下,奴婢,奴婢逾越了,还望殿下赎罪。”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明月不禁想起他之前对付冯若期的心狠手辣,凭着自己的了解,冯若期根本就没有得罪过元稹。 不过碍于冯若云的关系,她猜想,元稹这样做无非就是为了给冯若云报仇,不过对于一个毫不相识的女人他都可以这样无情,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小小的丫鬟。 就算自己身后有刘氏撑腰,但是冯若期也是有冯敬安在身边的,到最后,不还是没有逃过元稹的手心? 若是他拿刚才自己不知死活的问着他感情之事来做文章,自己就算再怎么有理,都难逃一死。 “没事,我能理解你这样问的原因。” 看着明月摇了摇头,元稹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深邃,即使是站在他面前,明月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殿下,奴婢,奴婢先告退了。” 眼看着元稹根本就没有要放过自己的想法,明月不禁心慌起来,看着他欠了欠身,明月不禁后怕的后退。 可能元稹现在正是心情好的时候,万一自己说的那一句话惹怒了他,那自己可就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诶,我不是说了么,我和你一起过去看看那位小姐,毕竟我也过来了这么长时间了,若是还有我没有拜访过的人,传出去的话也是我皇宫的人不懂规矩,我身为皇子,可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在前面带路吧。” 松开自己紧紧抓着明月的手,元稹十分自觉的走到了明月的身后。 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男人,听他方才的一番话,明月便知道,自己就算不想去也没有办法,他刚才那句话,分明在警告自己他的身份。 无奈摇了摇头,明月不禁在心里后悔,自己怎么就想到了冯若期呢? 这府里自己就只有在冯若云和冯若期那里侍候过,可是方才自己又直接否认了她和冯若云的关系,现在看来,她只能带着元稹去冯若期哪里了。 “你怎么还不走。” 随着明月的犹豫,他身后的人越来越不耐烦,声色严厉的叫喊着自己前面的人,元稹不禁有些气愤。 “奴婢,奴婢这就带路。” 慌张的点了下头,明月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去。 刻意慢吞吞的走着,明月在心里希望元稹能够因为受不了辛苦而回去,只是过了许久,明月都没有听到任何抱怨的声音。 看着不停的在带着自己兜圈子的人,元稹讽刺的勾起嘴角,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只可惜,他可不是吃素的。 见他们两个人又回到了之前的地方,元稹不禁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我们怎么还没有到?” “很快,很快就到了,殿下。” 几圈下来,元稹却没有任何劳累的样子,反到是明月气喘吁吁的没有了体力。 “你怎么了?” 关心的走上前,元稹好心的拍打着明月的背脊,这样对一个人心,元稹还是第一次,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婢女。 但是为了能够在第一时间得到冠军侯的消息,他也只能这样忍着了。 偏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明月是知道,他是绝对不会离开的了,认命的叹了一口气,她直起身,仅仅是看了元稹一眼,便又继续行走起来。 “就快到了。” 为了安抚元稹有些愠怒的情绪,明月声音细腻的说道。 当务之急,自己也只能得罪冯若期,将元稹带过去了。 看着和方才不一样的路线,元稹这才满意的笑出声,不过就是一个婢女而已,就这么的有骨气,不知道,这冠军侯里其他的人是不是也是这样。 紧紧得跟在那人的身后,元稹脸上的兴奋溢于言表,不过若是细细看去,就能够发现他那一闪而过的奸诈。 第三百四十五章明月的目的 走了许久的路,就在明月以为元稹已经离开了的时候,她突然听见了自己身后传来一声感叹。 “真没想到,你主子这里离我们见面的地方还真是远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讽刺出声,明月怎可能听不出元稹话里的意思,不过碍于他的身份,明月只能陪着笑说道。 “对不起殿下,我们小姐有些不受老爷的待见,这才住在这样偏远的地方。” 声音软腻的回应着自己身后的人,尽管明月心中对元稹并没有任何的好感,但是她还是用着极其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是么,难不成,她还能有冯若期还不受待见?” 走上前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稹直接和那个女人站在了一条线上。 这个地方,自己可不止一次来过,当时冯敬安带着自己过来这里的时候,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不禁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这个女人,元稹渐渐发现她根本就不像自己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 元稹可不相信,她会不知道自己和冯若期之间发生的事情。 就算她不清楚,也不可能听不到任何的风声。 “殿下,您要进去么?” 狐疑的回头,明月壮着胆子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她在赌,赌元稹不会进去。 只可惜,她看错了人。 “你说,你有什么目的?” 上前一步拦住正要进去的女人,元稹慵懒的靠在一边的墙上,看着她的眼神只见有玩味变得犀利。 “殿下,您在说什么?奴婢不清楚啊。” 不明白元稹突如其来的愤怒源自哪里,明明自己已经按照他说的做了,怎么他还是一脸愤恨的样子。 “不明白?那你说,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狐疑的问着,元稹根本就不相信她口中的说辞。 “这,不是殿下您让我带您过来的么?” 元稹突然之间的变化令明月吓了一跳,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整件事情都是自己谋划好了似的。 “我让的?哈,哈哈哈……” 听到那人狡辩的声音,元稹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看着元稹肆无忌惮的样子,明月时不时的看着屋内,生怕冯若期被这个男人的声音吵醒。 “殿下,您怎……” “我是让你带我去你主子那里,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主子就是冯若期?本王和冯若期之间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你可能会不听说?在你知情的情况下将本王带到这里,你还说你没有目的?” 一遍遍得质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元稹的脸上逐渐变得狰狞,就好像这个人是真的有什么目的一样。 “殿下,奴婢真的没有这样的心思啊。” 看着元稹直愣愣的跪下来,明月不禁在心中抱怨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先是被冯若期教训了一顿不说,现在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了,居然又被元稹抓到了。 看着迟迟没有声响的屋子,明月在心中暗暗祈祷冯若期能够在这个时候出来看看自己就好。 “你还真是会撒谎,看本王……” “五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还不等元稹把话说完,冯若期就推门而出,仅仅是一眼,冯若期就看到了直愣愣的跪在那里发抖的明月。 “明月,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五殿下过来了也不让他进去坐坐?” 缓缓走下台阶,冯若期装作愠怒的样子看着明月,但是听她说话的语气,却是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 站在旁的元稹看了一眼冯若期又看了一眼自己面前跪着的人,这才发现原来那个女人说的话都是正确的。 烦躁的抓着自己的脖颈,元稹不禁有一种自己被算计了的感觉。 “这是你这里的丫鬟?” 看着冯若期若无其事的问着,元稹甚至没有让明月先站起来。 泪眼汪汪的看着冯若期,明月的脸上尽是委屈。 “小姐。” 明月委屈的样子像是被人欺负了似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明月也猜不透冯若期心中怎么想的。 “是我的丫鬟,有什么事么?” 看着元稹毫不畏惧的说着,冯若期的脸上不禁有些凝重。 “没什么事情,就是不小心你的丫鬟撞到了我的怀里,我就是,顺势扶了她一下,正好碰到她要回来,我就跟着一起看看。”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稹面不改色的重复着他们方才发生的事情。 看着冯若期逐渐变了的脸色,元稹脸上的笑意也是越来越浓重。 “那就谢谢殿下将我的丫鬟送回来了。” 看着元稹似笑非笑的勾着唇,冯若期脸上没有惹你的表情,除了说话的时候能够动一动嘴之外,她在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冯小姐真是客气了,我们两个,还这么生份做什么?” 站在门口看着冯若期,元稹轻轻的咳了几声,他深知,冯若期是没有让自己进去的想法的。 “那还真是感谢殿下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直接走到了明月的身边。 “明月,起来吧。” 伸手将跪在地上的人拉了起来,冯若期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元稹,便将明月拉倒了自己身边。 “小姐。” 没想到冯若期会这样做,明月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做。 “人已经送到了,殿下就快些回去吧。” 看了一眼元稹,冯若期猛地转身生冷的说道,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表情不禁有些生硬。 没想到不过一会儿的时间,这个女人就搭上了元稹,不知道冯若云知道了,会做何感想。 “既然这样,那本王就不多留了。” 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元稹轻轻笑着,在离开之后,甚至看着明月阴冷的笑了笑。 仅仅只是哪一个表情,明月便感觉到了锥心刺骨的寒冷,就好像有一个人那些一盆冷水泼在了自己身上似的。 “小姐……” 待到元稹离开之后,明月战战兢兢的叫着冯若期。 明明刚刚才起来,她不禁又跪了下去。 “你怎么和元稹在一起了?” 冯若期故意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说的亲昵,为的,就是让明月手足无措。 果不其然,听到冯若期这样说之后,明月的脸上马上就变了一个颜色。 第三百四十六章他想娶你么 连爬带跑的到了冯若期的身边,明月的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就像是小时候玩的不许动的游戏似的,冯若期站在那里冷眼看着自己面前得人,脸上却是无动于衷。 “小姐,明月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着急的事情,明月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明月背叛了小姐,明月,明月就天打雷劈。” 说话的同时,明月不自觉的看向天空,在发现那上面没有任何变化之后,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明月,你这是做什么,若是被让人看到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呢。”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温度,就好像是在重复一个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似的,侧身走过明月的身边,冯若期脸色阴翳,面若冰霜。 “小姐,明月没有这个意思。” 冯若期的这一番话,无非就是在说自己再算记她,可是除了之前的那件汤药的事情之后,她真的没有在做过其他的要害冯若期的事情,这一次,真的是一个巧合。 “明月,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今天的事,你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你和元稹,到底是什么关系。” 就凭元稹的性格,他根本就不可能放过明月这个人,更何况在他知道明月是自己的人之后,他更不可能会善罢甘休,现在冯若云也被放了出来,就算自己再怎么谨慎,也不可能防的住三个人。 “小姐,奴婢真的是在不经意的时候遇到殿下的,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殿下非要跟着奴婢过来,奴婢也没有办法啊。” 看着冯若期无声的解释着,明月的声音愈发的颤抖,甚至带着一丝哭腔,不过这些把戏,冯若期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在她这里博同情,根本就行不通。 “他是不是,准备娶你了?” 还不等明月说话,冯若期便自顾自的问道,元稹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吃亏,若是他看上了明月的话,那么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个好机会。 没想到冯若期会这样说,明月不禁有些恐惧,瞳孔放大的看着她,明月的脸上说不出的狰狞。 “小姐,您了不要冤枉奴婢啊。” 后怕的东张西望,明月害怕冯若云留在这里的某一个角落,万一冯若期说的话被风若云听到了,就算冯若期不杀了自己,她也难逃一死了。 就凭冯若云的性格,她根本就不可能会放过自己,更何况自己和元稹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要是真的被冯若云害死了,她可真是冤死了。 不过就是碰在了一起而已,没想到冯若期就能长这么多,万一冯若期在早一点看到自己和元稹在一起,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 “没有?那他还送你回来?” 狐疑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冯若期根本就猜不透元稹心里的想法,如果他只是为了监视自己的话,那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如此的多此一举,可是他对明月的态度,却让冯若期有些奇怪。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 不停的在地上磕着头,明月的额头逐渐变得发工,也不管冯若期接下来有什么动作,明月心里不禁有些着急,连忙拽着冯若期的衣角,明月的脸上愈发的紧张。 “你抓着我做什么?我也不是在诬陷你,明月,不说别的,单说你和元稹一起回来,我就已经对你有了疑心,说出来也不怕你报复,就算你和元稹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元稹和冯若云可是有关系的,你个元稹在一起,我是不是就可以认为,你是在帮冯若云做事?” 装作不经意的看着明月说道,冯若期的表情逐渐变得犀利,看到明月的表情从恐惧到震惊,冯若期越来越能够确定明月来自己这里的目的。 可能一开始她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但是时间久了,她怎么能够保证自己一直是衷心的?面对荣华富贵,每一个人都是自私自利的。 将自己腿上的双手甩开,冯若期毫不犹豫的踩了上去。 随着一身惨叫,冯若期这才看到自己的脚放在了明月的手上。 “真是的,明月,你怎么把手放在这里了啊,我没看到,实在是对不住。” 满脸笑意的看着明月,冯若期的脸上愈发的得意。 不管你现在说什么,我都已经确定了你的目的和身份。 冷眼看着跪在那里颓废的人,冯若期不屑的撇了撇嘴,没想到冯若云连一个靠谱的人都找不到。 她也不想想,明月既然能够背叛我,那么总有一天,也会背叛她。 “小姐,奴婢,奴婢……” 支支吾吾了半天,明月都没有说出一句话,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你先走吧,我不处置你,如果有下次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回头看着一直在望着自己的人说道。 在没有找到繁秋之前,自己根本就不能说她,当务之急,自己只要等到明月醒悟过来,说不定到时候自己就能够知道那个女孩的秘密了。 一直到冯若期远去,明月这才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不屑的朝着冯若期离开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之前元稹和自己说的一句话,如果不是冯若期说了的话,她根本就不会向方才那个方向想。 娶自己,她怎么忘记了这一个事情,当时自己看元稹的样子,好想他真的对自己感兴趣似的,不过一想到冯若云,就算自己有那个心思,也没有胆子。 而且看元稹后来的样子,就像是在开玩笑一样,估计他如果真的想和自己发生什么的话,也不过就是为了自己的目的罢了。 就算找一个如意郎君是每一个女人的期待,但是自己就算再怎么渴望,她也不会去找元稹这样没有任何保证的公子哥。 回头看了一眼冯若期紧紧关着的大门,明月心里的走到一旁,这个时候,刘氏应该在等着自己了,这一次自己要和她好好说说,做完这一次,她就在也不帮着她了。 脑海中不自觉的想到冯若期和自己说的那些话,明月就一阵后怕,就连脚下的步伐也不自觉的加快。 第三百四十七章白世景的药材 被元稹和明月这么一打乱,冯若期本来想要去元宗那里的事情又耽搁了下来,想到自己下午还要到冯敬安哪里去给他送药,冯若期就不得不将这件事情放下来。 “唉,真是麻烦事一件接着一件过来。” 在心里不停的抱怨着,冯若期甚至有一种自己是一个怨妇的感觉。 没想到这一回来,就带了这么长时间,早知道这样,自己就多带一些东西,顺便把春红也带过来了。 想到之前元宗为自己派过去的侍女,冯若期就有些放心不下,虽然自己和她接触的时间不多,但是冯若期却能够看出来春红对自己的衷心。 就算春红对自己存有心思,但是因为是元宗派过来的人,所以她不会有太大的二心。 和这里的人相比,还是春红更加的让人心安。 想到春红,冯若期不禁想起冯敬安身边有一个人也是叫这个名字,虽然她们名字一样,但是她们的性格却是天壤之别。 甚至从一些一些小事上来看,就能够看出她们的差距。 想到这里,冯若期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那个人了。 难不成,是冯敬安怕她被刘氏找麻烦,所以将她藏起来了? 想到这里,冯若期不禁开始好奇那个女人对冯敬安的重要性,若是冯敬安对她很是上心的话,说不定那个女人好好利用一下,会得到不一样的结果。 想到这里,冯若期不禁有些控制不住的嗤嗤的笑了出来。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怎么一天不见,你的心情就这么好?”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冯若期刚一转头,就看到白世景跟在自己的身后。 吓得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冯若期有些愠怒的打了白世景的胸膛一下。 “你怎么神神秘秘的,吓死我了。” 看着白世景娇嗔的责怪着,冯若期东张西望的看向四周,脸上的表情从方才的喜悦变的战战兢兢。 “若期,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要私奔似的。” 不知道是冯若期什么样的动作给了白世景这样的错觉,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白世景有些不知轻重的说着。 果不其然,就在白世景话音刚落的时候,冯若期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一个颜色,不耐烦的走到白世景的身边,冯若期说出口的话也变得生硬。 “白世景,你可不要开这种玩笑。” 不知道怎么回事,随着自己和白世景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昵,白世景开玩笑的方式也越来越令人难以接受,甚至有的时候,会有些过分。 就算自己已经答应了白世景一些事情,但是她现在毕竟还是冯敬安的女儿,就算他们两个人已经心照不宣,但是别人是不知道的,他们这个样子,难免不会引人猜测。 “若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苛刻了?” 坏笑的看着冯若期,白世景那一口洁白的牙齿尽数显露在外面,看着自己面前像是孩子一般的男人,冯若期不禁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对他太苛责了。 或许自己对他和元宗的态度,是真的不一样,要不然,他怎么会这样一直在腔调呢。 “是你越来越不正经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不禁露出严肃的神色,只有这样,白世景才能收敛一些他的玩世不恭。 “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看着坐在哪里的白世景,冯若期一刻钟也不好耽误,原本自己方才还在想白世景会不会即使赶过来,没想到自己刚刚想到他,他就过来了。 “你在我这里,就只会办正事。” 看着冯若期有些不满的说道,白世景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不满,克制着自己不去问元宗的事情,白世景的脸上逐渐憋的发红。 不理会白世景此刻的小脾气,冯若期有些着急的走过去,将自己的手摊开放在了白世景的面前,做着取东西的样子。 看着一脸心急的女人,白世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认命般的将自己口袋里的草药拿了出来。 “我就只有这些了,你可要省着些用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缓缓开口说道,白世景脸上的不满越来越重。 什么时候,冯若期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能够不如说正是呢,若是冯若期能够在面对自己的时候稍微露出一点她的脆弱,自己也不会这么的焦急。 “你要什么时候过去?”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的脸上越来越凝重,随着冯若期的一阵沉默,白世景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一会儿吧,看天色也不早了,一会儿我就过去,我还……” 看了一眼眼神凶狠的锁着自己的白世景,冯若期将自己快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自己要去元宗那里的事情还是不要让白世景知道比较好。 要不然的话,说不定又是一场争吵。 “我陪你一起去。” 不等冯若期答应,白世景就站了起来,径自走到了她的身边。 “不用的,白世景,我自己可以。” 看着白世景连连摇头,冯若期的脸上的表情瞬时间变得呆滞,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冯若期却是在用身体告诉白世景不要多管闲事。 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尽管冯若期没有说出声,但是白世景却能够读懂她想要表达出来得意思。 “若期,我不放心你一个人,那个女人,身后还有刘氏和冯敬安,就算冯敬安现在对你很好,但是你应该也能够看的出来,他不过就是在做戏罢了。” 看着冯若期苦口婆心的劝阻着,白世景不希望自己在冯若期身边的时候,还让她受到伤害。 “白世景,我……” “若期,那个男人既然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元稹行刑而不管不顾,难不成你还希望他现在你这一边么?” 听着白世景有些残忍的话,冯若期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理由去反驳。 就像他说的,冯敬安根本就不可能站在自己这一边,而现在他回这样做无非就是因为元宗的关系而已。 “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就算你去了,也是于事无补,万一你被发现了,我根本就想不到冯敬安会怎么对待你。” 第三百四十八章听到不同的声音 同样态度生硬地劝着白世景,冯若期的脸上满是担忧,如果白世景真的执意要和自己一起过去的话,她也没有办法。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必须要十分的努力的克制自己才能不让自己对着冯若期发脾气。 猛地从门口退回来抓着冯若期瘦弱的肩膀,仅仅只是轻轻的碰触,白世景就能够感觉到冯若期有些站立不住。 “若期,你怎么这么瘦了?” 带着疑问看着冯若期,白世景心里一着急,说出了和自己的想法不一样的话,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难道现在是他们寒暄的时候么? 手里死死的拿着白世景给自己送过来的药材,冯若期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面如冰霜。 不过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根本就不可能会吓到白世景,以他的脾气,他肯定不会听自己的。 “白世景,现在根本就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愤恨的将白世景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拿下去,冯若期有些赌气的走到门口,大有一走了之的意思。 “若期,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的,我就多在一旁看着,若是冯敬安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我就下去,若是没有,我就直接离开。” 看着冯若期执拗的样子,白世景只能将自己的条件降到最低,不过也只有这样,冯若期的态度才能够缓和一些。 “这是你说的。” 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还是有些不相信,不过这已经是白世景最大的让步了,想到白世景的脾气,冯若期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太得寸进尺。 “我说的,我一定说到做到。” 看着冯若期将自己的手伸出来,白世景认真的样子令冯若期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看到自己面前的女人露出的笑容,白世景也由衷的勾起了嘴角。 “若期,你就像现在这样,经常笑笑才好看呢。” 听着白世景带着些调侃的意思,冯若期有些不自在的别来了眼,这种情况下,自己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小姐,您还要不要过去老爷那里?” 刚刚把手伸过去,白世景就听到了外面提醒冯若期的声音,尴尬的收回手,为了不让冯若期看出自己的目的,白世景有些不自在的将自己的手放到了脖颈后面挠了挠。 “他们,在说什么?” 疑惑的问着冯若期,白世景若无其事的转移着话题,不过看冯若期的样子,她应该是没有发现自己方才小动作。 “偶,我今天要过去爹爹那里,我怕自己忘记了,就让他们提醒我一下。” 面色自然的走到门口,冯若期的脸上根本就得有白世景想象中的愤怒。 看样子,自己这一次是躲过了。 想到这里,白世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紧接着走到了冯若期的身边,白世景看着她缓缓开口。 “你先走,我很在你的身后,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记得叫我一声。” 本来还想着自己直接离开的冯若期看到白世景认真的样子,也就没有在说什么,认命的叹了一口气,冯若期只是简单的看了白世景一眼便走了出去。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冯若期就到了之前和冯敬安他们约定的地方。 看着自己昨天才刚刚来过的药房,冯若期不禁有些心悸。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过来。” 不自觉的回头,紧紧一眼,冯若期便看到了白世景若有若无的身影,没想到他跟着这么紧,一开始冯若期还在担心自己是不是走的太快,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大小姐。” 看着一一进来的人冲着自己打着招呼,冯若期也一一点头示意,等了许久,就在冯若期的双手都有些麻了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冯敬安和冯若云的身影。 “爹,女儿这里给爹请安。” 因为手上的伤口,所以冯敬安特意怕你自己在屋子里面养着,甚至就连祖母的事情都没有让自己操劳,更重要的是,自己不用每天早上都过去请安。 这一次距离自己上次对着冯敬安行大礼,已经是隔了好几天的时间了。 “嗯……若期啊,这是什么声音啊。” 看着冯若期点了点头,冯敬安变径自坐在了一旁。 就在他刚刚坐下的时候,他突然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耳边不停的有着嗡嗡的响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有些不安的问道。 “爹,您在说什么呢?女儿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不明白冯敬安突然之间的话,冯若期狐疑的看着他,茫然的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明明就有声音在我耳边嗡嗡作响,你怎么会听不到呢。” 看着冯若期不相信的摇了摇头,冯敬安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冯若云。 “爹,女儿……” 犹豫的看着冯敬安,冯若期心里在思考自己到底应该怎么说。 “妹妹,你可不要为了奉承爹而撒谎啊。” 将冯若云心里的想法看的极其透彻,冯若期紧皱眉头,看着她声音尖细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因为爹爹而撒谎,再说了,我怎么可能会骗爹爹呢?” 不满的反驳着冯若期,冯若云的脸上满是正气,但是当冯敬安看过去的时候,冯若云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若云,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啊,你可不要骗我啊。” 神情严肃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的脸上有些不满。 “爹,女儿,没有听到。” 愤恨的瞪了一眼冯若期,心里想着反正冯若期也是这样说的,要是冯敬安不愿意了,也是先找她的麻烦,她这才说出了实话。 “您看吧,爹,女儿就说没有什么声音,是您听错了。” 一点点的安抚着冯敬安,冯若期的脸上不禁我有些担忧,抬头看向药房的棚顶,冯若期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冲着自己笑得白世景。 想到方才冯敬安的话,冯若期的脸上露出了然的样子。 不过这样也好,就当作是冯敬安的报应好了。 “怎么可能呢……” 不理会一直在劝着自己的冯若期,冯敬安不停的重复着那一句话,就好像是受了魔障一样。 “妹妹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啊。” 第三百四十九章找冯若云的麻烦 见冯敬安像是被人抽去了魂魄一样自言自语,冯若期一时也没有什么想要和他交谈的想法。 虽然冯敬安是和冯若云一起过来的,但是自己总不能去找冯敬安的麻烦吧,反正看冯若云的样子也是在发呆,倒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也省的她在污蔑自己,反咬一口。 “姐姐,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看着冯若期不满的问道,冯若云怎么都没想到她居然来找自己的麻烦了,转头看着冯敬安,冯若云顿时就没有了底气。 就冯敬安现在的样子,不要说帮自己了,就是他自己,都像是一个魔障一样。 “我什么意思,妹妹自己不知道么?我记得我们定下的时间明明要比这个时候早吧,我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你怎么才过来呢。还是说,妹妹觉得我根本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所以让我等一等也是应该的?” 阴阳怪气的看着冯若云,冯若期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若是冯敬安听到了自己方才说的话,他也一定会觉得奇怪,说不定,还会怪罪冯若云。 “冯若期,我警告你不要在这里挑事,我不过就是去找爹爹了而已,来的晚了又怎么了,难不成,你在怪罪爹爹么?” 连跑带蹦的走到冯敬安的身边,冯若云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看着冯若期,就好像她根本就不能拿自己怎么样似的。 殊不知,在冯若期这样说之前,她就已经料到了冯若云会这样做,未雨绸缪的事情,冯若期可是很拿手的。 “若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过爹爹来的晚了,是因为有事情耽搁了,你明明是可以自己先过来的,可是你为什么要陪在爹的身边呢?难不成,你已经准备要成为了爹爹的左膀右臂,准备随时接替爹爹了?” 一语双关的看着冯若云,显然,她根本就没有猜到冯若期会这样说,狐疑的看着脸色没有一点变化的冯若期,冯若云被她气的胸口起伏,大有一种要和她争论的感觉。 本来还眉头任何反应的冯敬安在听到冯若期的那一番话之后,突然间像是回了魂似的瞪大了眼睛。 冷着脸看着站在一旁被冯若期气的的双颊发红的冯若云,冯敬安现在的样子可以说是火冒三丈。 “若云,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的态度逐渐变得狐疑,本来他一开始还在想冯若云怎么那么积极的到自己哪里去,原来,是早有预谋。 看着紧紧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对冯若云产生怀疑的冯敬安,冯若期不禁为自己面前的女人感到心塞,没想到她最信任的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在乎名利。 不过冯敬安毕竟是冯若云的爹,相比较元稹,他总不可能对冯若云太过分。 冷眼看着冯敬安,冯若期越来越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爹,女儿没有,女儿怎么可能会坐哪样的事情呢?” 看着冯敬安连连摇头,冯若期从冯若云的脸上看到了失望,脆弱,和不敢相信。 别说是冯若云了,就是自己都不敢相信冯敬安会因为自己的几句话而质问她,如果自己足够了解冯敬安的话,接下来,他很有可能会防备冯若云。 “若云,爹当然相信你了。” 可能是因为冯若期还在这里的原因,冯敬安蠕动着嘴唇,却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即便如此,冯若期还是捕捉到了他一闪而过的担忧。 看的出来,他现在是在思考自己方才说的话,看到这两个人在自己面前互相猜忌,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个有趣的乐点。 只可惜自己时间不充足,要不然,她一定不会错过这一场好戏。 “爹,女儿也相信妹妹没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妹妹的做法实在是太过奇怪,女儿家家的,怎么能天天去爹那里查看政事呢,就算妹妹没有二心,但是若是被他人听了去,说不定会惹来是非啊。” 看着冯敬安不安的说道,冯若期的脑海里尽是小算盘。 无视掉冯若云愤恨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冯若期心底愈发的兴奋。 若是自己能够通过这次机会让冯若云和冯敬安的关系疏远,那么自己这些药材也不算浪费。 趁着冯敬安思考的时候,冯若期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棚顶,本来自己以为白世景应该已经离开了,没想到他看到自己之后,居然冲着自己笑着点了点头,就像是在鼓励自己似的。 不过对于白世景这样的做法,冯若期实在是有些不喜欢,再加上他将自己方才无理取闹,故意为难冯若云的样子看在了眼里,冯若期心里就更加的别扭。 “要不你就先走吧。” 趁现在还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冯若期看着棚顶的白世景轻声对着口型,好在白世景的反应能力还比较快,就算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他也能够看到自己在说什么。 看着冯若期果断的摇了摇头,白世景猛地指向冯若期的身后,便退到一边去了。 “冯若期,你在哪里看什么呢?” 狐疑的看着发呆的冯若期,冯若云连忙走到她的身边,顺着她方才的角度看过去。 不过她用尽全力,都没有发现冯若期到底在看什么,想到之前冯敬安说过冯若期住的地方出过事,冯若云就没来由的害怕。 明明冯若期没有对她做什么,但是她就是感觉到浑身发抖,就好像有人在自己的耳边吹气似的,再加上冯若期方才反常的动作,冯若云更加的笃定冯若期就是被鬼俯身了。 就算没有,也一定不是一个正常人了。 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女人,冯若云抚了抚自己的罗裙,便走到了距离她大概有十几米远的地方。 不解的看着冯若云的动作,冯若期不禁以为是自己做的太过分刺激到她了,不过当务之急,可不是自己关心她的时候。 冷眼看着从过来到现在一直在发呆的冯敬安,冯若期有些不耐烦的喊着他。 “爹,您要不要考虑一下女儿的提议,以后,就让妹妹在见您之前先大致说一些事情的内容,然后您在做决定见不见。” 第三百五十章冯敬安的赞同 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费尽心思的不想让他和冯若云接触,不过自己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若是在紧逼着他,估计冯敬安会将身上的怒气迁怒到自己的身上。 现在这个时候,自己还是等着他自己做决定吧。 看着自己对面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的人,冯若期也有些琢磨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冯敬安现在对冯若云已经有了芥蒂之心,若是冯若云在想要冯敬安像以前那样对待她的话,恐怕是要花上功夫的。 不明所以得看着冯敬安,冯若云的心里也是分外的忐忑,先不说冯敬安这几日对自己本来就不是很上心,若是他在听从了冯若期的那一番话并且信以为真的话,可能自己就真的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随着冯敬安的沉默,冯若云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喉咙里,甚至连咽口水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冯若云一动不动的看着冯敬安,那副恐惧的样子就像是被人吓得呆滞了一样。 “爹,您不能不要女儿啊,女儿了从来都没有过哪样的心思,冯若期,冯若期那样说,说不定她心里就是那样想的。” 急于将冯敬安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的地方,冯若云无所不用其极,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让冯敬安在自己身上的注意转到冯若期的身上。 “若云,这件事情该怎么做,我依然有我自己的判断力,难不成,你是在教我么?” 因为冯若期方才的那一番话,冯敬安看着自己面前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愈发的不满,先不说她不听自己的话执意要进宫,现在又在冠军侯里面惹出了这么一大堆的麻烦。 若不是因为冯若期求情的话,她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够出来,没想到的是,冯若云不但不感激冯若期,反而对她以下犯上,没大没小,甚至有些忘恩负义。 这样的品行,冯敬安越来越需要好好的琢磨一下她了。 “若云啊,其实若期说的也不是不对,毕竟我每天忙于政事,你这样时不时的过来,或许是没有其他的问题,但是在外人看来,还以为我在这冠军侯里面享受天伦之乐,不务正业呢,若是以后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还是不要过来找我了。” 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满脸不愿意的冯若云,冯敬安变愈发的烦躁,怎么自己以前就没有发现冯若云是这样的性格呢,说不定就连刘氏,都在想着怎么算计自己。 看着这两个已经互相怪罪的人,冯若期不自觉的笑了笑了,必须冯敬安还在这里,冯若期并没有发出声音,不过看着冯若云愤恨的眼神,她应该是看到了自己的笑容。 “冯若期,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说,你以为我会怕你么。” 铿锵有力的冲着冯若期嘶吼着,没想到的是,冯若云不但没有得到冯敬安的同情,难道被冯敬安一顿臭骂。 “若云,你胡闹也要有一个限度,若期是你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偷偷的瞄着冯若期的脸色,在看到她没有任何愠怒的样子之后,冯敬安有些庆幸的松了一口气。 现在的冯若期,可谓是皇后身边的红人,特别是在元宗过来过之后,冯敬安便越来越明白冯若期在宫中的地位绝对不去他们看到的那样简单。 如果仅仅只是宠爱的话,皇后不可能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到自己这里来吩咐照顾冯若期,更不可能让元宗过来,仅仅只是这其中的一样事情,就已经足够能够证明冯若期在皇后心中的位置是举足轻重的。 “爹,她不是我姐姐。” 或许是被冯敬安训斥的语气给吓得头脑发懵,冯若云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跺着脚抱怨着。 姐姐?仇人还差不多,她冯若云就是去死,也不要认这个姐姐。 “若云,你怎么说话呢。” “爹,不碍事的,若云还小,不懂规矩也是正常的,只要有正确的人引导,相信她不会误入歧途的,就算是已经入了,也是能够拉回来的。” 看着冯敬安若有若无的讽刺着,冯若期的这子一番话,无非是在说冯敬安对冯若云的不管不顾才导致了她现在这样嚣张跋扈的样子。 同样,也在另一方面映射冯若云已经不是他之前认识的那个人了,而是变了一个模样,一个性体。 “冯若期,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爹教导不方么?” 还不等冯敬安说什么,冯若云到是开始不愿意了,冷眼看着一惊一乍的冯若云,冯若期只能无奈的笑笑。 在冯敬安的身边,自己可不能太过放肆。 “若云……” “爹,您和妹妹要的草药女儿已经拿到了,不知道,爹要什么时候带走呢?” 打断冯敬安想要训斥冯若云的言语,冯若期这才说道他们这一次过来的正事。 看着冯若云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冯若期便深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若是在不阻止冯敬安的话,他很有可能会说出令人接受不了的字眼,若是冯若云因为冯敬安的谩骂而更加的记恨自己,那她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草药,你这么快就拿到了?” 狐疑的看着冯若期,冯敬安满脸的不相信,当他看到冯若期从袖口里掏出的东西的时候,双眼冒光,就像好事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似的。 在这之前,冯敬安已经派人去调查过了,这些草药,有很多都是药房里面没有的珍贵药材,甚至有些东西,是他们用钱买不回来的。 没想到,冯若期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拿到了。 “女儿正好有一个朋友是做草药生意的,之前女儿生病的时候,正好去她那里看过几次病,她看女儿身体虚弱,这才将草药送给了女儿,没想到,爹居然也需要这东西。” 即使自己对面站着的人是冯敬安,冯若期也免不了一顿讽刺。 可是反观冯敬安,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依旧自顾自的看着桌子上的药材。 “爹,您很需要这些药草么?” 第三百五十一章做人要感恩 看着冯敬安不解的问道,冯若期的脸上尽是不屑,单凭自己对冯敬安的了解,他可是一个无利不图的人,仅仅只是一些草药而已,他就能这样放在心上,若是自己以后真的影响了他的仕途,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的脸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但是远远看去,冯敬安的脸色确实不是太好,甚至有些……狰狞。 “爹,这些药材,您要带走么?” 简言意骇的看着冯敬安说道,冯若期的脸上尽是犹豫,同样的看着冯敬安,冯若云的表情比冯若期的脸色看上去更加的凝重。 “当然要带走了,你不就是给我带过来的么?” 看着冯若期狐疑的问道,冯敬安的脸上有些不解和疑惑,紧紧的护着自己面前的药草,好像下一秒冯若期就要将药草拿回去似的。 “当然了,如果爹您需要的话,女儿当然愿意给您了啊。” 看着冯敬安虚伪的说着,冯若云的脸上随着冯敬安收回草药的动作而愈发的不满,就在冯敬安快要将所有的药草收到自己怀里的时候,冯若期突然听到了冯若云有些激动的声音。 “爹爹,您不是说要把药草给女儿的么。” 看着冯敬安怨怼的说着,冯若云的脸上不禁有些余怒,碍于冯敬安的身份,冯若云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低下了头。 “你看看你是怎么说话的,爹能拿走你的东西么,我不过就是在帮你收一下而已,给,拿去吧。” 说话的时候,冯敬安还特意看了冯若期一眼,在看到她没有任何不满之后,冯敬安这才将冯若云叫了过去。 “爹,这些我都可以拿走么?” 满心欢喜的走过去,冯若云看着坐在哪里的男人,就连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丝兴奋,仿佛方才怨怼的人不是自己似的。 “你想要就都拿走吧。” 看着冯若云大手一挥,冯敬安嘴上慷慨着,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已经出卖了他不舍的心情。 静静的现在那两个人的面前看着他们一堆药草而争执,冯若期心中更是级近讽刺。 看着他们两个人各存各的心思,冯若期只是站在哪里默不作声,如果不是因为冯敬安突然之间看向自己的话,她可能一时半会都不会说话。 “若期,你弄这些药材一定花了不少时间吧,过来,让若云好好的谢谢你。” 看着冯若期热络的叫着,冯敬安的脸色逐渐变得越来越和颜悦色。 “爹,有什么事情么?” 走到冯敬安的面前,冯若期的脸上变得怀疑起来,走到距离冯敬安不远处的地方,冯若期有些犹豫的停了下来。 “若云,快点谢谢你姐姐。”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的脸上逐渐变得温和起来,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而已,冯若期就看到冯敬安的表情已经变了好几个颜色。 “爹,我不要。” 看着冯若期别过了自己的头,冯若云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对于冯若云的抵抗,冯敬安也不是没有想到,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冯若坐会这样不给自己面子,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没大没小。 “若云,你是怎么回事,你谢谢你姐姐而已,有什么不能做的?”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不管冯若云说什么,冯敬安都没有要听下去的意思,总而言之,他就是要冯若云给冯若期道谢。 “爹,女儿不想。” 拉着冯敬安的手臂不停的撒着娇,冯若期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嫌弃的神色。 冷着眼看着冯若云,冯敬安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目光移到冯若云手上的药草那里,冯敬安出其不意的猛地拿过冯若云手里的包裹。 “爹,您干什么啊。” 或许是因为冯若云方才对冯敬安的态度不太好,所以冯敬安对于冯若云的动作也有些粗鲁。 就连站在冯敬安身边的冯若期,都被冯敬安的动作吓了一跳。 “若期,你把这些药材拿回去吧,我们不需要了。” 看着冯若期缓缓开口,冯敬安的脸色逐渐变得阴翳,不懂冯敬安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冯若期疑惑的看着他,有些不自在的开口。 “爹,这是女儿给您的,您怎么,又还给女儿了啊,要是被别人知道的话,他们不知道要怎么在背后说女儿呢。” 看着冯敬安,冯若期讪讪的看着他,就连看着冯若云的眼神都变了样。 同样看着冯敬安的冯若云也是一脸的懵,像是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她一直维持着之前抓着药草的动作,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若期,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和你们说过,做人,要懂得感恩,无论帮助自己的人是贵是贱,我们都要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但是对于不懂得感恩的人,我们根本就没有必要去理会她。” 说话的同时,冯敬安若有若无的看着冯若云,看着她的身形,冯敬安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嫌弃的神色。 看着他们两个自顾自的样子,冯若期的脸上不屑的笑出了声。 “爹,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听出来冯敬安就是在映射自己,冯若云有些不满的看着冯敬安,但是她又不敢说的太多。 “若云,你会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么?若云,爹希望你变成一个出人头地的人,爹的苦心,你知道么,若云,你这样做的话真是太让爹失望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缓缓摇头,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小了许多。 “爹,女儿知道了。” 深深地望了一眼冯敬安,冯若云的脸色愈发的难看,缓缓走进冯若期,每走一步,冯若云便瞪一眼冯若期。 直到她的脚步停在了冯若期的面前,她才缓缓开口,生硬的语气令冯若期不禁以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是一个假人。 “谢谢你,我的……好姐姐。”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若云的脸上愤愤不平,就连说话的时候都咬牙切齿的,因为距离很近,所以冯若期甚至能够听到冯若云嘴里咬牙的声音。 第三百五十二章冯若云的不懂事 “你这么客气做什么啊,我的好妹妹,我给你这些东西,可不是为了一个道谢。” 装模作样的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冯若期将自己手里的药材送回到冯若云的手里,转头便装作善解人意的看着冯敬安。 “爹,妹妹能做到这样,我这个做姐姐的已经很欣慰了,爹爹也不要太苛责妹妹了,毕竟,若云还小。” 看着冯若云得意的笑着,冯若期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一点看上去是姐妹情的样子,不过那满满的得意,满是没有一点掩饰。 看着冯若期和冯若云的动作,冯敬安这才收敛起自己周身的阴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若期啊,你也知道,若云还小,不懂事,有些时候呢,做出的事情令人反感,但是你这个当姐姐的,可要多担待,就算你们的关系在怎么不好,你们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 看着冯若期不放心的嘱咐到,冯敬安现在的样子无非就是在暗示冯若期不要将冯若云这次针对她的事情放在心上。 “爹,女儿知道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恭恭敬敬的作揖,看向冯若云的眼神也变得温和了许多,就好像她们真的是关系多么好的姐妹似的。 “嘿嘿,这冯若期,还真是有一套。” 不经意间听到白世景的声音,冯若期这才想起来白世景还在这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冯若期不禁有些心虚。 “爹,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您就先回吧,女儿那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紧张的神色,现在一旁的冯若云一下便捕捉到了冯若期一闪而过的慌张。 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冯若云连忙将自己的手指向冯若期,看着她急切的开口。 “冯若期,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不明所以得看着冯若云,冯若期的脸色在一瞬间呆滞了下来。 “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就是看爹在这里待的久了,所以才想让他早些回去休息,妹妹,你要是不愿意向我道谢的话,也没有关系,但是你不应该这样冤枉我啊。” 看着冯若云委屈的说道,冯若期话里带着哭腔,就连眼角都垂了下来,就好像她真的有多么的委屈似的。 “若云,若期也是关心我,你就不要太过苛刻了。” 看着冯若云满不在乎的说道,冯敬安现在的眼里只有冯若期带过来的那些药草,不管冯若期说什么,他都像是听不到似的。 “就是啊,还是爹爹了解女儿。” 愤恨的瞪了一眼冯若云,冯敬安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方才冯若云肯道谢,对冯敬安来说就是一个好的开始,本来还指望着她们两个人和睦一些的冯敬安在看到他们又吵了起来之后便在瞬时间变了脸色。 “爹,我刚把明明看到她的眼神,那根本就不是关心。” 看着冯敬安不放弃的争执着,冯若云的脸上逐渐变得发红,甚至还带着一些水渍。 “妹妹,你要是太热了的话就出去吧,反正这里也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趁着冯敬安不注意的时候,冯若期面色狰狞的看着冯若云说道,或许是因为冯若期目中无人的语气,冯若云顿时想是被点着了火样的看着冯若期怒骂。 “冯若期,你这个贱人,你和你那个该死的娘一样,命短,你等着,我……” “若云,你说够了没有。” 随着冯若云步步紧逼的脚步,冯若期逐渐退到了角落里,眼眶里不自觉的蓄满了泪水,冯若期默不作声的看着现在一旁的冯敬安,脸上的委屈令人不得不在意。 “爹,没事的,女儿没有关系的,只是女儿在怎么不对,也不能这样诋毁女儿的母亲啊。” 装作无所谓的看着冯敬安,但是冯若期心里确实早就已经将冯若云碎尸万段了。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咄咄逼人的女人,冯若期发誓自己总有一天要把让她哭着向自己求饶。 “冯若期,你少在哪里装可怜,我告诉你……” “若云。” 见冯若云没有丝毫的收敛,冯敬安不由得又大声喊了一声,将她丝毫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动作,冯敬安的脸色不禁变得分外的阴翳。 “若云,你少说几句。” 看着冯若云失控的样子,冯敬安心里也有些没底,虽然冯若期现在的样子恭恭敬敬的,但是谁也不知道她会在你看不到的时候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爹,女儿是因为祖母的事情回来了,若是妹妹如此的诋毁女儿,女儿,还不如回去皇后娘娘那里。” 见冯敬安不停的在哪里犹豫着默不作声,冯若期便知道他不过就是不忍心骂自己的女儿。 就算冯敬安根本就不在乎冯若云怎么诋毁自己的结发之妻,但是这口气,自己怎么可能咽得下去。 茫然的看着冯敬安,冯若期无奈之下只能搬出皇后娘娘,不过这个时候,自己定是不可能离开的,她这样说,也不过就是为了吓吓冯敬安而已。 “若期,你可不能冲动啊,这里才是你家,你去皇后那里做什么。” 愤恨的瞪了一眼的喋喋不休的冯若云,冯敬安连忙看着冯若期开口劝着。 只可惜,现在的冯若期就像是心意已决似的,不管冯敬安说起什么,她都是一直保持着现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样子。 “爹,这里,根本就不像是女儿的家。” 哼,家?只有在这种时候,冯敬安才回想到哪所谓的可笑的亲情。 看着冯若期决绝的样子,冯敬安不禁有些心慌,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急得满头是汗,不停的用眼神埋怨着冯若云。 若是冯若期在这个时候回去的话,皇后娘娘一定会察觉到什么,自己好不容易做到这个官位,他了不想在这种时候因为一个妇人而失了仕途。 “这,若云还小,不懂事,你不是也答应我要多多担待她么。” 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可以解释的托词,冯敬安无奈的看着冯若期,脸上尽是苦楚,就好像在这里的所有人只有冯敬安一个人有苦衷似的。 第三百五十三章无边的宠溺 听着冯敬安满是理由的解释,冯若期不禁感到可笑,担待?所谓的担待,就是没有底线的纵容么? “爹,妹妹以前做过那么多事情,甚至有很多早就已经让女儿不满,但是因为爹的关系,所以女儿这才没有在追究,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冯若云这一次说的,是女儿的亲生母亲,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就这样默不作声的吧。” 冷眼看着冯敬安,冯若期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没有么温度,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甚至有一种想要冲上去质问他的冲动,但是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在,再加上自己毕竟是冠军侯的人,冯若期这才抑制住了自己心底的冲动。 “若期,你说,你娘也已经离开了,你何必如此念念不忘呢?” 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有些不满的问道。 听着冯敬安漠不关心的话,冯若期根本就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的娘亲,一生给这个男人生了两个孩子,可是到最后呢,当她离开的时候,这个男人的表情却比一个陌生人还要冷漠。 真不知道,如果娘亲看到了的话,会是什么感觉,但是她一定会后悔,自己给冯敬安做了这么多吧。 “爹,娘可是您的原配啊,您就这么不在乎的任由着别人诋毁她么?” 终于,冯若期再也忍受不住的看着的冯敬安,就算他们两个人没有感情,但是至少也不应该朋友着别人去诋毁自己的结发之妻。 “若期,若云也是不懂事,你就不能理解一下么?” 冯敬安深知,冯若云做的事情有多么的过分,但是每一次,他除了象征性的骂一骂,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看着自己面前可以说是冷血的男人,冯若期根本就不知道该有何想法。 除了自己叫他一声爹,他就根本就没有关着过自己一次,除非,是在面对利益的时候,就像他们现在一样。 “那好,爹爹,女儿也告诉您,这件事情,女儿绝对不会让步,不要说是冯若云,就算是二太太,也不可能让女儿忘记她方才说的那些话。” 看着冯敬安一点余地也不留的讥讽着,冯若期的眼底尽是冰霜,仅仅只是远远望去,都能够感觉到一丝阴冷。 “你说说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自从听到之前冯若期说的不如回去皇宫,冯敬安便满心都是,就连看着冯若期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担忧。 “爹,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爹就先回去吧,现在也不早了,爹还是多些休息,也省的为我们因为劳心劳力而犯了病症。” 看着冯敬安冷冰冰的说道,冯若期的言语里根本就得有任何的温度,就好像自己在看着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似的。 躲在不远处的白世景看着冯若期渐渐的低头,看着冯若期的眼睛带了一些同情。 没想到冯若期居然在短短的时间里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可是自己,却还不理解的和她争吵,看着自己面前越来越激动的女人,白世景心里不禁有些后悔。 “那倒是不碍事。” 转头看着冯若期,冯敬安完全的将自己身边的冯若云给忽略了,看着冯敬安对冯若期关切的样子,冯若云便满是不解。 慢吞吞的凑过去,冯若云好像是想要走到冯敬安的身边凑热闹,只可惜,冯敬安根本就不理会自己面前的那个人。 “那我帮她赔个不是怎么样。” 没想到冯敬安会这样说,冯若期不解的看着冯敬安,就连她们面前的冯若云都没有想到冯敬安居然会这样做。 “爹,您怎么……” 不解的问着冯敬安,本来还以为冯敬安根本就不理会自己了,没想到他居然能够为了自己去像冯若期低头,想到这里,冯若云心里不由得又变得温暖了起来。 “爹,你不用这样的。”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随着冯敬安的有利的,冯若期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如果是冯敬安的话,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责怪他,难不成,自己还要去训斥自己的父亲么。 看着冯敬安无奈的摇了摇头,冯若期有些惆怅的转过了身。 “若期,爹就知道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若期,看到你这个样子,爹心里很欣慰。” 看着冯若期毫不吝啬的夸赞着,冯敬安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缓和,转头冷眼看着现在一旁的冯若云,冯敬安不动声色的白了她一眼。 如果不是因为冯若云惹出的事情太大,自己才不会在冯若期这里低声叹气的,不过这样也能够看出的地若期对自己的忠诚度,可能她心里是不屑的,但是从她不敢惹事的态度上来看,她还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若云啊,你可要和你姐姐好好学一学。” 回头看着冯若云嫌弃的说着,但是冯敬安的表情却是极其的宠溺,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若期,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啊。” 看着冯若期需要的说着,冯敬安生怕他们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话冯若云又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好……” 刚要送冯敬安出去,冯若期就看到在一旁冲着自己挤眼睛的白世景,不解的看着距离自己不远处的男人,冯若期本就不明所以的脸上更加的狐疑。 见白世景指了指冯敬安手上的草药,冯若期这才想象到了什么似的叫住了冯敬安他们。 “爹,您先等下,偶尔还有一件事情要说。” 看着因为自己的声音停下来的冯敬安,冯若期面色凝重的看着自己面前一脸狐疑的两个人,特别是冯若云的眼神,就好像自己能害了她似的。 “若云,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因为我根本就不可能会在这里动手,就算我身边没有什么可靠的人,我也不会那么蠢挑身边的人动手。” 言语中映射着冯若云和刘氏做过的事情,繁秋的那笔帐,自己了是要就算在了她们的头上。 只要繁秋有一天没有找到,她们就有一天的嫌疑。 见冯若期话里有话,冯敬安的脸色顿时就变得不对劲,不过碍于方才冯若云的态度,冯敬安也找不到合理责怪冯若期的理由。 第三百五十四章这药,可不能乱吃 被冯若期训斥的哑口无言,冯若云既没有承认自己做过冯若期口中的事情也没有否认,她只是偷偷的看着冯敬安,只要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自己就不会去在乎冯若期说出口的话,或者说,是不能在乎。 在冯若期面前,自己可不能显得太小家子气。 “若期啊,爹知道你委屈,但是有些事情点到而止就可以了,可不要这样咄咄逼人啊。” 即使冯敬安已经不耐烦了,但是他看着和冯若期说话的语气却丝毫没有任何的改变,除了他不自觉展现出的那一抹戾气,冯敬安的样子根本就挑不出任何的不对劲。 “爹,若云变成这个样子,大多数原因都是因为您们。”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终于有些忍受不住了,仅仅说了一句话,冯若期便收回了自己方才愤怒的语气。 看着冯敬安逐渐变了的脸色,冯若期也不好在说什么。 “若期,你这是什么意思?” 碍于元宗和皇后的关系,冯敬安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语气,但是尽管这样,他的脸色却还是哪样的阴翳。 不过若是没有元宗这一层关系的话,冯敬安可能连看都不会看冯若期一眼。 “爹,还有一件事情女儿忘记了告诉您,所以女儿这才将您们叫回来的。” 没有回答冯敬安的问题,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有些愤愤不平的说着,不过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生气,根本就没有人在乎。 “那你说说,你是因为什么事情把我叫回来的。” 不过就是一句话,冯敬安便被冯若期打乱,好像方才那一句质问的话根本就不是自己说的似的。 “爹,女儿想告诉您,是药三分毒,就算这里的草药对人体都是有利的,但是您的身体毕竟没有其它大的问题,所以吃这个东西的话,很有可能会出现反作用,若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女儿还是劝您不要随意的尝试。” 虽然这些话是和冯敬安说的,但是冯若期的眼睛却是在一直看着的冯若云,她心里清楚,冯若云根本就不可能将自己给她的药草分给冯敬安。 他们两个人都是一样的,自私自利。 “你是说,这药,我只能带回去,却不能吃?” 看着冯若期狐疑的问着,冯敬安的脸上却满是怀疑,难不成,冯若期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吃药才这样说的? 可是她都已经给自己了,根本就没有必要在多此一举啊。 “冯若期,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这个药你吃就行,我们吃就不行啊。” 根本就不相信冯若期的话,冯若云像是一个泼妇哪样看着她,张牙舞爪的为自己找着理由。 自己好不容易才拿到的这么珍贵的药草,才不能因为冯若期的几句话就还给她呢。 怒视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冯若云是一个不会掩藏自己脸色的人,仅仅只是看了冯若云几眼,冯若期便猜到了冯若云心中想的是什么。 “你放心,我送出去的东西,可不会要在回来,那些药草,你就收着吧,你要是想还给我,我还不愿意要呢,毕竟被人拿过的东西,谁知道脏不脏。” 讽刺着冯若云的同时也间接的辱骂了冯敬安,但是冯敬安却只是一直定定的看着冯若云手上的药草,根本就不理会冯若期到底说了什么。 “爹,该说的东西女儿已经说了,至于怎么做,就看您自己了,若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和女儿可没有关系。” 刻意疯言疯语的吓唬这自己对面的那两个人,冯若期在了解不过他们的心理,除了利益,就是性命,无论任何时候,他们都不可能丢了这两样。 “冯若期,你就是不想让我吃,所以才编出这样的瞎话的。” 半信半疑的看着冯若期,冯若云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恐惧令冯若期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你看,我说对了吧,你就是因为不想让我好好的,才这样说的,我告诉,你现在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冯若期,你不要以为,我有一次的失利,后来就变成傻子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说道,冯若云的脸上满是得意。 本来还想要劝一劝冯若云的,但是现在看来,自己是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那就随便你吧,我先说好,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和我可没有关系,是你自己要吃的,还有,这个药是为了我量身准备的,至于会有什么反作用,我也说不好,如果你实在是好奇的话,不妨自己试一试。”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可谓是多姿多彩,看热闹的心和幸灾乐祸拼在一起,冯若期也说不出自己现在是喜是悲。 现在一旁看着冯若期那两个人不停的互相反驳着对方,冯敬安也只是坐在那里冷眼旁观。 既然让他们调和是不可能了,那自己倒不如不说话,等到她们两个人变得两败俱伤了,可能她们就会就此罢手的吧。 反正到最后,无论她们有谁输了,那也是她们自己的事情,而自己,也没有其他的什么损失。 “爹,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拿到了东西,冯若云的脸上说不出的欢快,将冯若期的嘱咐抛在脑后,冯若云直接走到冯敬安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撒娇的说道。 “这个,如果你还有事情的话,我们现在就离开吧。” 伸手拍了拍自己手臂上的那双手,冯敬安早就有些不耐烦,特别是听着她们两个人的争吵,冯敬安更加的烦躁。 “爹,您要走了么?” 看着冯敬安疑惑的问道,冯若期的脸上表现出了不舍,不过她的心里却希望冯敬安能够快些离开。 “我走了,那边还有些事情,若期,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看着冯若期不自在的寒暄着,冯敬安脸色不善,就连离开的速度都变得迅速。 一直跟在冯敬安身后的冯若云见自己的靠山走了,连忙追了上去,愤恨的瞪了一眼冯若期,她似乎是在怨恨冯若期方才说的话。 看着冯若云像是在挑衅的样子,冯若期满不在乎的转过身,连看都不看一眼自己身后的女人。 第三百五十五章被冯若期暗算 见冯若期不理会自己,冯若云除了瞪了她一眼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其它的动作。 来到这里之前,她根本就没想到冯若期根本就不在乎冯敬安在不在这里,看着她嚣张的样子,冯若云心头就是一顿不快,不过想到之前冯敬安和自己说过的话,冯若云也不好在造次。 再加上现在冯敬安对冯若期的态度实在是变了许多,不管冯敬安对她是不是真的因为愧疚而想要补偿,自己都不能去挑战冯敬安的底线,更何况冯若期那边还有一个叫元宗的人在护着她。 “爹,我们现在就走么?” 又问了冯敬安一边,冯若云不禁有些不耐烦,明明冯敬安一直都不是这样磨磨蹭蹭的人,但是怎么这一次,冯敬安整个人都变得慢吞吞的,看他的样子,就好像他根本就不想离开这里似的。 “走吧。” 犹豫的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哪里的冯若期,冯敬安的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嫌恶的神色。 看着冷眼看着自己的冯敬安,冯若期但是没有任何的变化,不过他眼底那一闪而过嫌恶倒是被冯若期敏感的捕捉在了眼底。 “爹,您慢走,回去的时候可要看一看您的身体,不要出现什么问题了。” 看着冯敬安满是关心的说道,但是冯若期的脸上却是似笑非笑,令人琢磨不透。 不明所以得看着冯若期,冯敬安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疑惑,紧张的又走了回去,冯敬安还以为是冯若期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似的。 “若期,你这是什么意思。” 冯敬安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但是冯若期却知道他一定是以为自己在期待着他的身体不好。 “爹,您不是说您方才听到了什么声音么,但是女儿和妹妹都没有听到,所以才让您去看看身体。”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不禁感到可笑,自己明明就没有那个意思,但是冯敬安每一次都会想的很深,甚至会故意曲解别人的意思。 可能,这就是他们这些做官的人做的久了的毛病吧,得不偿失,杞人忧天。 “偶,是这样啊,没事的,等到我回去应该就没事了,可能是你这里地方不好,所以我的老毛病又犯了。” 看着冯若期无所事事的说道,冯敬安不禁想起了之前自己和冯若云说的那件事情,本来自己不过就是想要吓一吓冯若云而已,没想到真的到了这里,自己居然碰到了奇怪的事情。 “爹,那您回去一定好好好休息。” 看着冯敬安寒暄着,冯若期不禁有些恶心,不过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她也只能这样做。 “冯若期,你可不要在这里损人利己,我告诉你,你心里的那些心思我早就知道了,还有,你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招。”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闷声警告着,冯若云的脸色变得异常的狰狞,不自觉的想到之前冯敬安和自己说的事情,冯若云便不自觉的渗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当然知道了,我的好妹妹。”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脸色异常,不过在冯敬安的面前,她还是极其的镇定。 “爹,女儿就不送您了。” 看着冯敬安已经走远了的背影,冯若期紧紧的抿唇,看着冯若云的脸色异常的阴沉。 “若期,你在这利害有什么事情么?” 等到他们走到了门口,冯敬安才感觉到不对劲,这里可不是冯若期住的地方,明明他们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怎么冯若期还要待在这里? 呼吸的看着冯若期,冯敬安的脸上莫名的变得阴沉,和之前听说冯若云要取代自己位置的时候冯敬安都没有过这样大的反应。 “爹,女儿一直都在喝药,正好今天就在这里了,女儿就想着顺便将女儿的药带走。” 看着冯敬安耐心的解释着,冯若期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甚至就连看着冯敬安的眼神都没有动过。 紧紧的盯着冯若期,冯若云却没有发现到任何的异样。 “这样啊,那我们就先走了。” 心里仍旧存着怀疑,但是冯敬安却没有说什么,定定的看着冯若期一眼,冯敬安什么都没有说便离开了那里。 “冯若期,你等着,我一定会报仇的。” 看着冯若期愤恨的说着,在确定冯敬安没有听到之后,她这才转身跟着离开。 “诶呦,什么东西?” 感觉到头顶上的疼痛,冯若期猛地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站在哪里一言不发的冯若期。 “冯若期,你什么意思。”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厉声质问着,冯若云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丝杀意,如果不是因为冯敬安在这里的话,她才不会这样收敛。 “我做什么了?” 不明所以得看着冯若云,就算是要找麻烦,也不能这样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冯若期根本就不打算理会自己面前的人。 转身就要走到里面去,冯若期的脸上不禁有些凝重。 “冯若期,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我告诉你,真没想到,你这个自诩一身正气的人,也会做出暗算这样悲哀的事情。” 不管冯若期现在脸上有多么的难看,冯若云仍旧自顾自的辱骂着她,甚至忘记了已经离开的冯敬安。 “若云,你又在做什么?” 听到声音的冯敬安又返回来但他们两个那里,看着冯若期一脸愤怒的看着冯若云,他也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即使冯敬安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有气无力的,但是他说话的声音却是铿锵有力,不明所以得走到他们两个人的中间,冯敬安的脸上不禁有些愠怒。 “不是说了要走么,怎么还不走?”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冯敬安不自觉的感觉到头痛,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一下似的,冯敬安脸色苍白,眼神飘忽,就连自己面前的冯若期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爹,这您应该去问问妹妹了,和女儿可没有关系。” 看着冯敬安一脸无辜的说着,冯若期表现的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到冯若期的声音,冯若云不禁有些气急败坏,明明是她先对自己动手的,但是到头来,到成了自己的错了。 “爹,您不要听他胡说。” 第三百五十六章向冯若云道歉 紧张的看着冯敬安,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但是冯若云却不自觉的发抖,或许是因为冯若期经常算计自己的原因,只要冯若期一这样看着冯敬安,冯若云心头就是一阵颤栗。 心底害怕冯若期和冯敬安说些什么,冯若云不自觉的凑过去,看着他们两个人瞪大了眼睛。 “若期,你们到底又怎么了?” 没想到自己不过就是一会儿的时间不在冯若期她们这里,就又出现了一大堆的麻烦,不过冯敬安并没有说出口这句话,甚至就连他的神色也没有一点的不耐烦。 看着冯敬安有些反常的样子,冯若期不禁心有余悸,通常这个时候,冯敬安早就应该生气了,而不是这样心平气和的和她们说话。 “爹,女儿也不知道,就是您离开之后,妹妹就突然过来女儿这里来说是女儿暗算她,可是女儿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事情啊。” 看着冯敬安一五一十的说着方才冯若云的样子,冯若期眉头紧皱,分明是已经动怒了的样子,这个时候没有发作,也不过就是因为冯敬安在这里而已。 “若云,这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有些不满的问道,本来自己今天就已经够心烦了,没想到过来陪冯若云办一件事情居然就出了这么多的麻烦,甚至一件比一件难办。 “爹,她真的有暗算我,我感觉到头上一阵疼痛,那根本就是有人在故意打我。” 看着冯敬安据理力争,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让步。 如果说之前确实是自己的无理取闹,但是方才,她确实是感觉到有人在打自己,难不成,这里还能闹鬼不成。 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冯若云的样子在冯敬安的眼里竟是那样的招人厌恶,就算这是自己的女儿,他也没有办法不去厌烦。 身为大家的小姐,冯若云不但没有一点该有的样子,反到更像是外面没有任教养的人。 “若云,你少说两句。” 看着的冯若云训斥着,冯敬安的脸上不自觉的凝重起来,自己方才没有在这里,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冯若期做了什么。 他既不能强迫冯若期承认,我不能就这样算了。 若是冯若期真的这样做了,那么自己是一定要好好的教训她的,不过看冯若期的样子,她倒是一点恐惧感都没有。 反倒是一身正气,就好像是冯若云在故意冤枉她似的。 “爹,你说怎么办吧,这件事情,女儿是一定要调查清楚的,就算爹爹您说让女儿算了,女儿也不会听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管冯若期有没有做,自己都不会放过这个报仇的机会。 看着一脸怒视着冯若期的冯若云,冯敬安不禁有些哑然,看冯若云现在的样子,她应该是真的被人暗算了,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这样不依不饶的。 不过冯若期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看来,是有人在故意陷害冯若期了。 脑海中浮现出刘氏的名字,不过一瞬间,冯敬安便否定了这个想法,就算刘氏和冯若期再怎么有仇,她也不可能挑在这样的时间来陷害冯若期。 更何况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今天会和冯若云来见冯若期。 “爹,女儿真的没做过。” 同样看着冯敬安一脸的愤愤不平,冯若期的脸上也是宁死不屈的样子。 无奈的看了一口气,冯敬安不禁因为他们的较真而感到无奈,不过就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已,可是每一次,都会被他们弄得这样的复杂。 “若期,爹也相信不是你做的,但是,若云也不会撒谎,所以,这件事情肯定是发生了的,现在时间也已经不早了,若期啊,你就委屈一下,道个歉,我们就离开了,若云呢,也不要太执着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两个人,当务之急,冯敬安只想到了这一个办法。 冯若云收到了委屈,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再加上冯若期这几天对冯若云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就算自己不说,也不代表自己不知道。 极其明显的偏袒着冯若云,冯敬安却十分的自然,甚至连一点不自在都没有。 当冯若云做错事情的时候,自己就要原谅她,而自己做错了事情,不,他甚至还不知道那件事情是不是自己做的,他就开始要自己道歉了? 仔细想想,冯若期有些不受控制的笑出了声,听着冯若期带着些凄凉的笑声,冯敬安浑身止不住的寒战。 看着像是癫狂了一样的冯若期,冯若云有些恐惧的后退,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她就站在了冯敬安的身边。 “爹,女儿怕。” 单单看着冯若期,冯若云就有些颤栗,如果说自己一开始还有些怀疑,那么这一次,冯若云不禁开始相信冯若期是真的被那些鬼魂附体了。 “没事的。” 安抚的拍了拍冯若云的手背,冯敬安也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犹豫的问道。 “若期,你这是怎么了?” 像是碰到了洪水猛兽一样频频后退,即使是害过无数人的冯敬安,此时此刻也有些恐惧这样的冯若期。 看着他们害怕的样子,冯若期凄凉的弯起嘴角,从远处看上去,就像是有一个人在哭一样。 自己不过是在嘲笑冯敬安在心里盘算的计划而已,真没想到他们居然自己避之不及。 真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不是应该抱着冯敬安的双腿去哭一场。 “爹,女儿没事,女儿就是看到爹爹对妹妹这么好,所以太高兴了而已。” 看着冯敬安缓缓开口,冯若期心底满是讽刺。 看到冯若云有些不安的颤动着双腿,冯若期猛地走到她的身边。 冷眼看着她,冯若期他们极近全力才能忍住不让自己对冯若云动手。 “这,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看着冯若期不明所以的问道,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她们这个时候,正是互相猜忌的情况。 冯若期和冯若云更是一对敌人,所以冯若期怎么可能会为冯若云感到高兴。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不禁有些疑惑。 第三百五十七章对着冯若云道歉 看着无比反常的冯若期,冯若云不自觉的生出一阵恐惧,也不管冯敬安脸上的表情,冯若云只是用力的抓着冯敬安,甚至就连她手上紧紧攥着的衣服都变得褶皱。 “若期,你就按照我说的哪样做吧,你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要快点回去,至于你们之间的事情,这次过后,就不要在追究了。” 见冯若期根本就不理会自己,甚至一言不发,冯敬安不禁有些心急,本来自己就已经在这里耽误了这么久了,再加上冯若期这样吞吞吐吐的,他难免会觉得不耐烦。 “爹,女儿没有做过这件事情。” 看着冯敬安无声的反驳着,冯若期连看都不看自己面前的人一眼,紧紧的盯着冯若期的动作,冯敬安知道,她这样说,无非就是在告诉自己她根本就不会道歉罢了。 不自觉的皱起眉头,冯敬安看着冯若期的眼神逐渐变得痕戾,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冯敬安的面色令人不由得颤栗。 不过因为元宗的关系,所以冯敬安只是带着警告的眼神看着冯若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冯敬安才松开了冯若云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 “若期,你这样有些,不尊重我了。” 看着冯若期缓缓开口,冯敬安的脸上尽是愠怒,不过碍于冯若期的身份,所以冯敬安的语气比之前好了许多。 一直站在冯敬安身边的冯若云看到冯敬安对冯若期的态度和对自己的态度,心中有些不满,但是她也只能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冯敬安,其他的,连抱怨都不敢说。 “爹,女儿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女儿不可能会承认的,对于妹妹,爹,妹妹也不是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为什么父亲就要我原谅妹妹呢?” 看着冯敬安铿锵有力得质问着,冯若期心头不禁有些不满,可能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但是这就是实话,就算冯敬安不愿意听也没有办法。 “若期,若云是妹妹,你做姐姐的,当然要以身作则了。”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不禁有些愠怒,原本已经缓和下来的脸色变得重新阴翳了起来,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冯若期的肩头。 “爹,女儿记得,太子犯错与庶民同罪,怎么到了爹爹这里,就变了一个说法了呢。” 看着冯敬安满不在乎的据理力争,就算自己对冯若云道歉也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她一定要让冯敬安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 就算冯敬安会因为这个而怪罪自己,也没有关系。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脸的镇定,冯若期面不改色,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一个音调。 “若期,你这是不是有些太较真了啊。” 看着冯若期不满的责怪着,冯敬安低着头,周身散发出的气息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可是反观冯若期的样子,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恐惧的样子,甚至就连面色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冯若期,用的现在再说你的事情,你可不可以不要给自己找借口?” 见冯若期将自己卷了进去,冯若云不禁有些心慌,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的脸色变得分外的难看。 “妹妹,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爹的要求有些过分,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 看着愤愤不平的冯若云,冯若期不禁有些无奈,就算冯敬安现在是生气的样子,但是冯若云也没有必要有这样大的反应。 对于冯敬安来说,他是绝对不会伤害冯若云的,说不定就连之前的那一次,冯敬安都是因为身不由己。 “若期,你这是在怪我了。” 看着冯若云语气低沉的说道,冯敬安越来越搞不懂冯若期的想法,如果是以前的话,他可能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顾及,可是现在,他在说话之前都要仔细的考虑一下。 “爹,女儿不敢,女儿只是觉得不公平而已,所以女儿才会这样没有规矩的质问爹爹,但是如果爹爹执意要女儿道歉的话,女儿也没有什么抱怨。”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恭恭敬敬的弯下腰,甚至就连冯若云都被她突然之间转变的态度给吓到了。 “若期,你这样说,不就是在怪罪我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越说越激动,虽然冯若云没有说什么,但是冯敬安还是感觉到不对劲。 看了一眼旁边的冯若云,冯若期不自觉的翻了一个白眼,不管她有没有看到,冯若期都不在乎。 “妹妹,方才真的是对不住了,姐姐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不过当姐姐的要劝妹妹一句,有些事情,所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你方才说的事情,所以我这个道歉也不会从心,我想要告诉你的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说不定那一天,你就会得到报应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若期虽然是微笑着的样子,但是她的脸色却是极其的难看,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冯若云总算是在冯若期这里看到了。 甚至特别的……形象。 “就像你说的,我不会怕,因为我也没有冤枉你。” 看着那两个人互相猜忌又互相讽刺的样子,冯敬安不禁有些无奈,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默不作声的现在一旁,定定的看着冯若期不自在的动作。 “爹,女儿已经道歉了,您应该满意了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不禁有些委屈,不过这种时候,他应该也不会对自己有任何的同情心吧。 见冯若期突然间提到自己,冯敬安猛地被吓了一跳,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他冲着冯若期点了点头。 没想到冯若期会有这样大的反应,冯敬安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自己就忍一忍了,看着冯若期有些不自在的后退,冯敬安连看都不看冯若期一眼,径自走到了门口。 见冯敬安头也不回的离开,冯若云不禁有些心慌。 “爹,您等等女儿啊。” 连忙追上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的脸色满是惊慌。 第三百五十八章冯若云的患得患失 跟在冯敬安的身后,冯若云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嫌恶的神色,虽然冯若期已经对着自己道歉了,但是冯若云还是感觉到深深地愤怒,仅仅只是道歉,根本就难以缓解自己心头只恨。 但是她心里却又总觉得,冯若期一定会两今天的事情报复回来,就算现在不会,总有一天,冯若期一定会找回来的。 看着自己面前急匆匆的在走路的人,冯若云心中不禁有一丝恐惧,冯若期短期内是一定不会不会对冯敬安出手的,但是如果是自己的话,那就说不准了。 再加上冯敬安对冯若期的态度可谓是天壤之别,如果是自己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放火这个持宠而娇的机会的。 跟在身后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自己了算是知道了这个男人心里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只要对他的仕途有利,他就绝对不会放过和那个人交好的机会。 冷眼看着冯敬安,冯若云不禁感觉到一阵心寒,明明曾经对自己那么好的父亲,怎么一眨眼之间,就变成别人的了呢。 “爹,女儿好害怕。” 连忙跟在冯敬安的身边,冯若云闷声委屈的看着他说道,她绝对不能让冯敬安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冯若期的身上。 “怎么害怕了,若期不是向你道歉了么。” 不明所以的问着冯若云,冯敬安却连头都没有回,仿佛自己不过就是冯若云的一个听众似的,只要随时随的附和她就好了。 “爹,您怎么不听女儿说话啊。” 气急败坏的看着冯敬安,冯若云整个人的脸色都憋的通红。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若云,你已经够无理取闹了,还想要怎么样?我这一次过来,已经是对你最大的纵容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闭口不谈方才的事情,既然冯若期已经都道歉了,冯敬安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更何况她还需要冯若期在宫里的作用。 和冯若云相比,冯若期会带给自己的好处可是多得多。 “爹,女儿没有,冯若期是真的打了女儿,女儿不过就是想要讨回一个公道罢了。” 看着冯敬安焦急的辩解着,她就知道冯敬安根本就不会相信自己说的话,自从自己从那个地方出来之后,她就感觉冯敬安变了许多,甚至就连刘氏,都不如以前那样宠爱自己。 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当成了冯若期,冯若云只是想着,就气的不能自已,又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对冯若期道歉呢。 想到方才冯敬安要自己对着冯若期道歉,冯若云就满是愤恨。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的脸色都变了许多,看着冯敬安满不在乎的态度,冯若云不禁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爹,您是不是不疼女儿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满是委屈,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听到冯若云带着怀疑的话,冯敬安有些疑惑的停了下来,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冯敬安不禁有些为难。 可能自己现在对冯若期的态度确实是和对待冯若云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但是冯敬安心底还是疼爱着自己这个女儿的。 “爹,您对冯若期,是不是有些太好了。” 看着冯敬安疑惑的问道,冯若云的嘴角不自然的撇了下去,见冯若云这副样子,冯敬安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若云,爹从来都没有对若期这样好,爹是承认的,倒是你要明白,爹从来都不会因为若期的原因而忽略你,爹这样训斥你,无非就是因为爹想要你变得更好,若云,爹是有苦衷的,你就不能理解爹一下么?” 像是在哀求着什么似的,冯敬安眼底尽是红血丝,就连说话的时候都有气无力的,如果冯若云能够细心一些的话,她就会发现冯敬安说话的时候带着浓重的喘息,就连双手都在不自觉颤抖。 “那爹,您不会不管女儿的,对吧。” 听到冯敬安的这一番话,冯若云心底还是有一些怀疑,冯敬安这个人,装模作样的本事可是很大的,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小喽喽而已,怎么可能斗得过冯敬安呢。 看着自己面前满脸怀疑的人,冯敬安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时间久了,冯若云变的这么不好骗了,匆匆忙忙的走到冯若云身边,冯敬安我忍着无奈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将不自觉的在抽泣的冯若云揽在了怀里,冯敬安满眼温柔的看着她。 “若云,爹知道,你一直都是爹的好女儿。” 慢慢的摩擦着冯若云的手臂,冯敬安听着自己说的话阵阵作呕。 没想到到最后自己也变成了需要靠花言巧语来安抚别人的人了。 看着冯若云逐渐变得平稳的情绪,冯敬安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他最怕的,就是冯若云在自己的面前哭,就算自己可以当做看不到,但是毕竟是自己从小疼爱到大的女儿,他心里还是会心疼的。 “爹,您这样说,女儿就放心了。” 安心的窝在冯敬安的怀里,冯若云终于安心的笑了出来,看来,冯敬安对冯若期这么好也是因为有目的的,想到这里,冯若云不禁有些同情冯若期。 冯敬安拿她当做摇钱树,没想到冯若期还是那么的乐得自在,说起来,还真是天真。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安心的闭上了眼睛,不管冯敬安已经不耐烦,冯若云自顾自的夸赞着他,却是不肯从冯敬安的怀里离开。 “若云,你先起来,爹还有这事情要做。” 叫冯若云迟迟没有起身,冯敬安终于有些忍不住的说道,见冯敬安的面色已经变得阴沉,冯若云这才笑着起身,像是没事人哪样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爹,女儿就知道您对女儿最好了。” 看着冯敬安没有一点犹豫的撒着娇,冯若云满心欢喜的跑开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冯敬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时间越长,冯若云便不像小时候那般好骗了,看来,自己最近要收敛一些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冯若期的无理取闹 各自怀着心思的两个人朝着两个人不同的方向跑去。 定定的看着冯若远去的背影,冯敬安不自觉的笑了出声,本就厚重的嘴角轻轻的勾起,冯敬安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的狰狞,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是在白天的话,冯敬安此时的样子可能会更加的慎人。 一直到冯敬安他们离开,白世景才从角落里面走出来,看着已经走远了的人,白世景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他们可算是走了,我在里面都快要被闷死了。” 皱着眉头冲着冯若去抱怨着,白世景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被人骂了一样的孩子似的,让人心疼,却又让人讨厌不起来。 可是同样的事情到了冯若期这里却变得完全不一样。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愠怒的神色。 不明所以得看着冯若期,白世景的脸上不解。 不明白自己又在摄魂么时候惹到了她,战战兢兢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白世景一脸的无辜。 “若期,你这怎么了,怎么,脸小都不笑一下啊。” 硬着头皮凑过去,白世景整个人不自觉的像后退了几步,但是那可不是因为自己害怕,而是因为冯若期生起气来,可不仅仅是说自己几句那么简单。'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乖巧的站在那里,等着冯若期和自己说些什么。 “白世景,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本来一些冯若期会因为自己的做法而感到高兴的,没想到到最后,她居然开始质问起自己来了。 不明所以得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白世景突然感觉她有些无理取闹,烦躁的转过身去,白世景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要和冯若期生气。 “若期,你这是什么意思。” 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白世景整个人都快要被气炸了,紧紧的攥着拳头,白世景安净的等着冯若期的回答。 “我爹和冯若云,都是你做的吧,白世景,你是不是有些太冲动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说道,冯若期不满的语气令白世景不禁冷笑出声。 冯若期,是不是每一次,我做的所有事情,对你而言都是累赘呢? 攥着拳头的骨节不自觉的发出声音,白世景没有这样质问冯若期,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问了,也得不到答案,反到会搞的他们两个人更加的不愉快。 “若期,我看不管你的那个父亲对你那个样子,你懂么。” 看着冯若期带着悲伤说道,白世景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低着头,白世景尽量的掩饰着自己委屈的神色。 身为男人,他可不能让冯若期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没想到白世景是这样说,冯若期愣在那里无言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不过就算是这样,白世景仍旧给自己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这一点,是自己不能忽视的,就算白世景是为了自己好,自己也不能就这样算了,掩饰自己这一次不说的话,就一定会有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 那样的话,白世景就会越来越得寸进尺。 “白世景,这是我的家事,就算你看不惯,和你也没有任何关系。”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说道,冯若期的眼神不自觉的飘向一旁,也不管白世景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冯若期径自走到一边,手上拿着冯若云方才没有全部拿走的药材。 “若期,你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些太生份了?”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每一次,冯若期都会将他们两个人之间本来已经缓和的关系弄得僵硬,甚至每一次如果自己不过来找她,她就不像自己低头。 不知道是不是冯若期的性格真的是这样的,还是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自己这样做。 落寞的表情尽数显露在冯若期的眼里,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除了沉默,他们两个人之间好像再也没有其它的话可以说。 “白世景,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还有,你今天的冲动,已经让冯敬安对我有了芥蒂,更何况他本来就没有表面上那样的信任我,这次之后,估计他就会更加的防御我,白世景,算我求你了,不要再管了好么?” 或许是因为白世景实在是太过执拗,冯若期不禁哀求着他,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的脸上尽是无奈和悔意。 “若期,你真的打算回宫么?” 不想和冯若期因为小事而争吵的白世景不禁想起了之前冯若期和冯敬安说的话,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白世景一脸恐慌得问着。 如果这是真的的话,那么自己在她心里到底算些什么,或者说,自己根本就什么都不是,他需要自己了,就叫他过去,不需要了,就扔掉是么? “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回去。” 低着头回答着白世景,如果白世景不问的话,她也没有打算告诉他,不过他既然问了,那么自己也没有办法,只能如实回答。 “若期,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那个元宗,到底有什么好。” 看着冯若期愤愤不平的说道,在白世景看来,冯若期这样做无非就是因为那个元宗罢了,不然的话,她为什么一定要去皇宫里面。 就算她和元稹有仇,也不能这样不顾自己的安全。 “白世景,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才可以?我和元宗,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但是请你不要这样猜测。” 听到白世景带着醋意的话语,冯若期不禁有些愠怒,自己已经将这件事情解释的够清楚了,没想到,白世景还是会那样的认为。 “若期,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就现在这个样子,他要怎么相信冯若期,难道仅仅是用嘴说一说,自己就可以毫不在乎么?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的双唇不自觉的颤抖,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不对劲。 可是因为冯若期周身低沉的气息,他又不舍得去责怪她。 看着满脸憔悴的女人,白世景止不住的心疼。 但是想到她方才和自己生气的样子,白世景又有些心疼这个佯装着坚强的女人。 第三百六十章终究还是不忍心 “我话说到这里,信不信随你。” 见白世景不停的质问着自己,冯若期不禁有些不耐烦,之前和冯敬安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人这样得知问过自己,而白世景,自己已经给了他最大的脸色了。 看着冯若期逐渐阴翳的脸色,白世景有些后怕的退了几步,蠕动着嘴唇,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和气氛。 心里不希望冯若期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不高兴,但是白世景却又没有办法过了冯若期说要进宫去的坎。 矛盾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白世景整张脸都变得阴沉起来,一直看着冯若期沉默着不说话,白世景的脸上不自觉的变得阴沉,明明是冯若期先和自己耍脾气的,怎么到了现在,到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不说离开,也不说要留下来。 冷眼看着一脸不平的男人,冯若期知道他不过就是在和自己耍脾气罢了,不过那又能怎么样,自己是不能告诉他自己为什么一定他们进宫,更不可能因为他的原因而选择放弃进宫。 余光描着一边的男人,冯若期不禁有些于心不忍,但是想到他那些话,冯若期心里满是疮痍。 好像听他的意思,自己不过就是那些急着想要和太子在一起的女人一样似的。 “若期,你到底想怎么样?”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默不作声,如果不是因为冯若期逐渐变得凝重的声音,白世景才不会这样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紧紧的攥着拳头,防止自己因为冯若期突然间说的某句话而愠怒。 “我有我自己的做法,你要是不理解,就不要问了。” 并没有打算像白世景解释的冯若期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管不问,直接走过他的身边告诉里面的人专心熬药。 本来自己还想着这个时候去看元宗的,没想到,居然被这么多事情耽误了,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冯若期也不在着急,直接跟着白世景一样坐在椅子上。 “若期,我没想到,我居然这样不值得你信任。” 愤恨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感觉自己越发的力不从心,甚至就连说话的时候都少了一些底气。 没有回答白世景带着委屈的问题,冯若期只是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男人,再也没有说话。 “若期,我先走了,过几天再过来给你送药。” 见冯若期根本就不理会自己,白世景也不打算在这里自讨没趣,看都不看坐在哪里的女人,白世景径自站起身,直勾勾的冲着门口走过去。 “白世景,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不用过来给我送药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缓缓开口,冯若期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她知道自己这样说的话,白世景一定会生气,但是如果自己不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进入到一个死循环。 她希望他们两个人之间不是这样帮助和被帮助的关系,而是像真正的朋友那样相处。 满眼震惊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白世景眼底尽是惊讶。 明明他们方才还是好好的,怎么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冯若期就变了一个态度了。 “冯若期,你再说一遍。” 知道白世景一时接受不了自己现在这样的态度,但是为了不让白世景太过误会自己,冯若期还是选择得罪了他。 “我说,你以后不用过来给我送药了,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还有,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你就不要过来找我了,毕竟我们两个不过就是朋友的关系,还是需要避嫌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也不管白世景现在的脸色有多么的阴翳,冯若期仍旧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甚至都不理白世景一下。 “冯若期,你还真是啊我想象中的还要狠心。”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无奈的说着,白世景从方才的愤怒变成了无奈,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脸色。 “我也没有办法,你这个样子,我也很困扰。” 看着白世景无奈的说道,冯若期却连白世景的眼神都不敢看,因为心虚,所以冯若期只能现在一旁看着他。 不管自己面前的人有多么的生气,冯若期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若期,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如果你不愿意看到我的话,我也没有关系,我把药给你送过来之后就离开,我再也不过来了,怎么样。” 看着冯若期苦苦的哀求着,白世景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脸上尽是无奈。 怎么自己,就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呢,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不禁无奈,甚至还有些愤恨。 轻轻的走到冯若期的身边,白世景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冯若期的身上。 轻轻的拍了拍冯若期的肩膀,白世景像是对待正常的朋友那样对待着冯若期,她不就是想要自己这样和她相处么,既然这样,自己倒不如满足她,也好过自己被她嫌弃。 “白世景,你不用这样做的。”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冯若期的脸上不禁有一丝不忍,如果不是因为白世景步步紧逼的话,她也不会这样的决绝,更不会这样无情。 “若期,你的手还没有好,我不能就这样不管,我知道你也不会……也不想我们之间就这样尴尬吧。” 收回自己方才要说的话,白世景的脸上纠结在一起,偷偷的瞄着冯若期的脸色,白世景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 “白世景,我……” 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白世景,冯若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什么好,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欲言又止。 “我先走了。” 和冯若期简单的说了一下,白世景转身便离开了。 “白世景,你,以后注意一些这里的人,不要太张扬了。” 终究是有些不忍心,看着白世景仅仅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变得唯唯诺诺的人,冯若期就有些不自在。 如果是以前的话,白世景从来都不会这样小心翼翼的。 第三百六十一章被带走的人 听到冯若期的声音,白世景并没有回头,象征性的笑了笑,白世景伸出了手来,背对着冯若期轻轻的挥了挥,便直接离开了。 看着心情比方才好了许多的男人,冯若期不禁有些欣慰。 但是只要一想到白世景之后又会过来甚至还有可能会给自己惹麻烦,冯若期就是一阵叹气。 看着自己手上的草药和一个迟迟没有恢复的伤口,冯若期不禁感觉到一阵疲惫,明明自己不应该这样脆弱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自己受伤了之后,她居然逐渐习惯了那些人的呵护,甚至很享受。 无奈的摇了摇头,冯若期一言不发的忍着头部的疼痛,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桌子,陷入了沉思。 “大小姐,您的药好了。” 不等冯若期反应过来自己要做什么,她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猛地回过头,一眨眼,她就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 “我好像,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吧。” 因为自己经常来药房的原因,所以这里的人她基本上都能够认出来,可能自己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是当他们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她就会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药房里面的人对自己也都很友好,也很关心自己,甚至比冯敬安还要对自己上心。 不敢置信的看着冯若期,那个人似乎是没有想到冯若期居然能够这么细心,毕竟像他们这些下人,不要说被主子记住了,就是主子能够看自己一眼,对他们来说都是莫大的荣幸。 看着自己面前一脸认真没有任何玩弄的意思的女人,骂人不禁对冯若期有些刮目相看,怪不得这里的人都在说大小姐的好话,如此一见,还真是这样。 “我在问你话,你难道不应该回答我么?” 见那人一动不动的愣在了那里,冯若期有些不耐烦的问道,自己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这里浪费,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逐渐的露出不自在。 似乎是想要快点离开似的,冯若期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身上没有一丝的温度。 被冯若期突然之间转变的态度感到奇怪,明明自己听到的就是大小姐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心平气和的,怎么这一会儿的时间,她就变了一个样子呢? 果然,外面的传言是不能够全心的。 在心里暗暗的点头,那人见冯若期没有了好脸色,这才慢吞吞的冲着冯若期行礼点头,看着自己面前一脸凝重的女人,那人缓缓开口,答道。 “是之前的一个人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所以老爷才将他赶走的,要不然的话,我还在别的地方干杂活呢,根本就不能会被分到这里来。” 看着冯若期如实的说道,初来乍到的他根本就不懂得这里的规矩,他只是以为,只要主子问了,自己说出来就好了,甚至根本就没有想过多嘴的后果。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口无遮拦的样子,冯若期便知道他一定是还没有摸透在这里生存的规矩。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不自觉的展现出一丝坏笑。 趁他还没有有所保留,自己或许可以多问一些东西。 发亮的瞳孔在眼眶里面一连转了好几圈,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脸的温柔,就好像他是自己的亲人似的。 “那我还有一些东西想要问问你,你一定要去如实回答我,知道么?” 冯若期人畜无害的笑容令站在他面前的人吓了一跳,仅仅只是这一会儿的时间,那个人就因为冯若期时好时坏的心情而变得战战兢兢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那人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大有一副要给冯若期做牛做马的样子。 “你放心,我就问一些很简单的问题,不会太为难你的。” 看着他恐惧的样子,冯若期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她轻声细语的安抚着他,生怕他因为自己的变化而变得对自己有所隐瞒。 尽量的让自己的笑容看上去没有害处,但是冯若期的眼神却是极其的冰冷,为了让那个人不害怕,冯若期感觉自己的嘴角都快要被裂开了。 “你刚才说,那个人是因为做错了事情才被带走的,那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做错了什么事情。” 忐忑不安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被送走的人,应该就是那个之前给自己送过药的人,至于是因为什么,自己实在是猜不出来了。 看着冯若期怀疑的神色犹豫了一会儿,就在冯若期以为那个人不会告诉自己的时候,他突然凑了过来,示意冯若期将自己的身子弯一弯。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有些犹豫,他不过就是一个下人而已,就算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和他发生什么,但是自己也是要避嫌的,如今他们若是做这样亲昵的动作,万一被有心之人看到了,免不了又要被拿去做文章了。 见那人焦急的看着自己,冯若期知道他是准备告诉自己的,想到之前因为元宗的误会而手上的那一双手,冯若期有些不敢过去。 但是想到那个为自己送药的人…… 算了,反正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过来。 在心里默默的安慰着自己,冯若期缓缓的凑过去,只差一点,她就要直接跟别人贴在一起了。 为了不让有有心之人做文章,冯若期并没有凑的太进,这样的距离,就算有人看到,也不过就是以为自己在向下人交代些什么。 再加上他们的声音也不大,所以也不太容易被发现他们真正在做什么。 看着冯若期唯唯诺诺的样子,那人不免有些奇怪,明明就是一个大家小姐而已,怎么自己就是让他过来一下就这么的为难呢?难不成她是因为自己是下人的原因,所以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的? 随着他走向前去的动作,那人看着冯若期有些不自在,没想到一个大小姐,心胸居然如此的狭隘。 就算是这样,你不还是要问我? 对自己受到的待遇感到愤愤不平,他轻轻的凑过去,因为气愤而呼出的气体尽数打在了冯若期的脸上。 第三百六十二章突然间被带走的下人 随着那人毫不顾及的凑近,冯若期的身体也渐渐的偏离开她最开始的位置,那人靠的越近,冯若期便离得越远。 看着冯若期带着嫌弃的样子,那人有些不愿意的撇了撇嘴,不过在怎么不高兴,对方毕竟都是自己的主子,偷偷的隐藏住自己快要溢出来的不满,他定定的看着的冯若期,犹豫的开口。 “其实这件事情,小的也不是很清楚,毕竟小的也是刚过来的,之前的事情,他们也不允许小的去打听,但是小的听说啊,那个人是因为帮别人藏了药,这才被带走的。” 看着冯若期神神秘秘的说着,那人的语气越来越不对劲,就好像再讲一个什么令人恐惧的故事似的。 “你说的是真的?” 半信半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越来越不相信他的话,她甚至怀疑,这个人就是故意让自己留下来的。 “小的句句属实,根本就没有半点假话。” 见冯若期不相信自己,那人越来越委屈,到最后,直接低着头伸出手来发着誓,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脸认真的样子,冯若期不禁有些无奈。 “就算是这样,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有些怀疑的问着,眼神不自觉的漂着那个人的面孔,但是因为他低着头,冯若期根本就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大小姐,您到底怎么才能够相信我呢。”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问道,那人的脸上满是纠结,就好像冯若期如果不相信自己,他就夜不能寐似的。 “那你告诉我,是谁将那个人赶出去的?” 见他上了自己的道,冯若期乘胜追击的问着,像他们这样的人,只要稍微刺激一下,他们就回家你自己全部知道的东西托盘而出,而他们最喜欢的,就这样毫无防备的人。 “这个,这个……” 犹犹豫豫的看着的冯若期,那人的脸上不自觉的变得阴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冯若期太过心急,那人看着冯若期,眼中尽是恐惧。 但是他的恐惧好像又不是因为冯若期的原因,就好像是生了魔障的人,在听到一个人的名字就莫名的感到害怕似的。 “你怎么了?” 将自己的手搭在了那个人的身上,冯若期有些不明所以的问着,看他的样子,那个离开的人应该不会就只是做错了事情。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可不可以说,只是万一您说出去了,小的可就小命不保了。” 看着冯若期疑惑的样子,那人不自觉的颤抖着,将自己的手搭在那个人的身上,冯若期感觉到自己的手心不自觉的颤抖着。 耐心的等着那个人缓和好自己的情绪,冯若期的脸色逐渐变得阴翳,不过她仍旧勾着唇角,只是她现在的样子,显得有些狰狞。 “你但说无妨,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看着他伸出手发着誓,冯若期不禁有些无奈,怎么冯敬安招过来的人都这么的警惕,就算他们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知道是他们说的,就算知道了,冯敬安也不可能会因为一件小事而处置他们。 若是冯敬安真的这样不近人情的话,那些冠军侯里的人早就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外面的人都会嚼人口舌,更何况是这冠军侯内。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露出担忧的眼神,见他还是不说话,冯若期不禁有些着急。 “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说,我也要早都会知道,说了,说不定我还记得你,在碰到什么好事的时候告诉你一声,这里的权衡利弊,你还是自己选择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温和的说道,冯若期知道自己如果硬逼着他说出来的话,他一定不会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说出来。 当务之急,自己只能一点点的哄骗着他。 “就是,听说是因为二小姐干的,说是二小姐突然之间过来将那个人带走的,好像就连老爷都不知道,而且到底带去了那里,也没有人知道。” 看着冯若期唯唯诺诺的说着,尽管自己刚刚来到这里,他也多多少少听说了冯若期和冯若云的事情,特别是有一个皇子为了冯若云而对冯若期动手的事情,而且听说那个时候,连冯敬安都在那里。 刚开始听到的时候,他们还不相信,但是现在看到冯若期那满是瘢痕的双手,他这才相信之前的传言。 冯若云对冯若期这么过分,相比冯若期也一定不会放过她,虽然自己不知道她们两个姐妹为什么要这样自相残杀。 但是他隐约觉得,如果冯若期知道这件事情是冯若云做的的话,她一定不会就这样不管不顾,毕竟这可是抓到冯若云把柄的好机会。 “冯若云?” 惊讶的不自觉的叫出声,冯若期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她本来以为这是冯敬安在处置发现他受贿在药房藏银子的人,没想到,这居然和冯若云有关。 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看他的样子,也不想是在撒谎,这么一来,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那么冯若云说不定又在谋划着什么。 “大小姐,您,您问完了吧,小的,小的可以走了吧。” 看着冯若期逐渐变得阴沉的脸色,那人不禁有些害怕,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多嘴了。 战战兢兢的看着冯若期,他生怕自己因为多嘴而变得和那个人有一样的下场。 东张西望的看向四周,他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任何人经过,认命的叹了一口气,他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见自己面前的人要走,冯若期连忙犀利的锁住了他,令他动弹不得。 “大小姐,那您快些说,小的还有活要做呢。” 不敢去反驳冯若期,那人只能找着其它的托词,看破他的目的冯若期也不说破,只是无可奈何的笑了一下,便低着头做着沉思的样子。 “你说,那个人是因为二小姐才被殃及的,那你知不知道,二小姐为什么要将那个人带走?据我所知,二小姐可不是那种无缘无故便随意处置别人的人。” 第三百六十三章离开的人 说完这句话,冯若期自己都觉得恶心,不过自己毕竟是再问别人的事情,就算她和冯若云的关系再怎么不和,也没有必要让别人知道。 而且看这个男人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能够守得住秘密的人,自己若是说了冯若云的不是,说不定等到他碰见了冯若云,也会全部脱口而出。 到时候,自己也惹出了一个大麻烦。 “大小姐,您,您不是?” 支支吾吾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那人脸上震惊的样子令冯若期有些不满,不管再怎么惊讶,他也不能在自己的主子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啊。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脾气比较好,对他们某些失了礼节的动作不计前嫌,他们都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不过自己看他们在冯敬安和冯若云的面前倒是恭恭敬敬的,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差别就这么大。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太没有威严了?侧过头对一边的铜铃看着自己的样貌,冯若期不禁有些愤恨自己这一张长的有些温和的脸蛋。 如果自己的面孔能够在犀利一些的话,可能他们也不会这样的没有规矩。 “怎么了,你有什么疑问么?” 看着那个人不敢相信的样子,估计是因为自己为冯若云开脱的原因吧,不知道他们外面是怎么传的,只要一有人听到自己问冯若云的事情,就全部都是一副惊恐的样子,好像自己有多么的猫哭耗子似的。 “没,没事。” 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冯若期,那人满脸的疑惑,明明外面都说他们两个姐妹的关系不是那么好,怎么冯若期这个时候到是开始冯若云说话了啊,难不成,外面的人说的都是假的? 一下子没有掩饰住自己满是探究的眼神,那人看到冯若期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你还知道什么,尽数告诉我,我还有事情,没有时间在这里陪着你耗。”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语气冰冷的说道,看来,自己如果不拿出一些威严的话,这个人就会一直得寸进尺的在这里耗着时间。 “小的还听说,那个人,好像是因为二小姐才偷的药,不过听二小姐的意思,好像和她根本就没有关系,小的估计啊,那个人就是被二小姐当做一个棋子,人用完了,就要灭口了,像我们这些下人啊,永远都是奴才命,可不要指望主子心疼我们,只要我们有一条命在,就是万幸了。” 像是没有意识到冯若期在这里似的,那人说话有些口无遮拦,听但那人无意之中说出来的心声,冯若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神里尽是讽刺。 “你还真是实在,是不是忘了我也在这里,所以把自己的心声说出来了。” 看着他无声的调侃着,冯若期的眼底尽是阴狠。 听到冯若期的声音,那个人战战兢兢的样子让人不觉感到可笑,甚至就连他说话的声音都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大小姐,小的没有,小的没有那个意思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慌张的解释着,那人慌张的不知道该看向那里,只是这个时候,再怎么解释也没有增了,猛地跪了下去,那人不停的磕着头。 要知道自己就应该绕路走,也不会碰到这么不好伺候的主。 “小姐,小的真的错了,小的口无遮拦,小的该死。” 不停的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脸颊,随着一声比一声重的声响,那人的脸颊逐渐发红,甚至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冯若期就已经能够看到那肿胀的脸上逐渐渗出的血丝。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若期的脸色逐渐变得正常,没想到自己只不过就是在这里多待了一会儿而已,就得到了这么多的消息,不过看这个人的样子,下一次,他应该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什么都说出来了。 “小的,小的不敢。” 因为跪在地上的原因,所以她能够清楚的看到冯若期那一双三寸金莲,慌乱的眼珠在冯若期的脚边不停的转动着,那人颤抖的身体不停的摇晃着,就连冯若期看了都有些不忍。 仅仅是从他磕头的声音里就能够听出他到底我多么的害怕,缓缓站起身,冯若期露出一副茫然的眼神。 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给了这个人自己心狠手辣的错觉,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冯若期不禁真的以为自己特别的残忍。 “你先起来,我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想你们这样的人,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情有可原,我理解的,你也不要有太多的负担,今天的事情,没有人会知道,以后如果有事情在需要你的话,我还会过来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说道,冯若期看着那个人满脸狐疑的看着自己。 冲着她无声的笑了笑,冯若期不禁有些尴尬,看他的样子,分明是在恐惧自己,不过无所谓,反正自己需要知道的东西已经知道了,至于这个人,也没有什么用了。 “大小姐,您,您不会杀了我吧。” 想到之前那个人的命运,那人看着冯若期,犹犹豫豫的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还不如就这样跪着呢。 听到那个人的回答,冯若期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不知道自己到底那里给了这个人自己要杀了他的信号,冯若期有些无奈的看着他,茫然的摇了摇头。 “如果我真的是这样想的呢?你会怎么做?” 蹲下身轻柔的问道,冯若期的脸色也随着那人的脸色一起变化。 只不过他们两个人一个是恐惧,一个是玩味。 “这,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 没想到冯若期真的有这样的想法,那人满脸惊恐,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和哭腔。 “算了,你起来吧,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废话,你要是执意认为我要杀了你的话,你就直接离开冠军侯,到时候,我连找都找不到你,你要是愿意相信,就继续做下去,这也是你的自由。”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若期仅仅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第三百六十四章害怕被赶走的春红 看着放下一句话就离开了的冯若,那人不禁对冯若期的洒脱感到疑惑,看着冯若期真的头也不回的离开,那人这才肯相信冯若期口中说的话。 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心存疑惑,像她们这样的人,早就已经习惯了去让别人当替死鬼,怎么可能会真的为他们这些下人着想。 更何况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打杂的,而且看冯若期的关系,她很在乎已经离开的人,尽管自己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但是单从冯若期焦急的眼神上来看,他就知道,那两个人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大小姐,您慢走。” 冲着冯若期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一躬,尽管这个时候冯若期已经走远,甚至根本就听不到自己说的话,但是他还是执拗的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冯若期离开的方向。 “小五,干什么呢,还不快点去干活?” 刚刚歇了一会儿,那人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转头向后面叫着自己的人回应着,那个被叫做小五的人一脸的谄媚,再也没有方才对待冯若期时候的不敬。 说起来,自己好哪样对待冯若期,无非就是因为冯敬安对她那不冷不热的态度,一个能够在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的时候无动于衷的人,只能说明冯敬安根本就不在乎冯若期提这个女儿。 练自己的父亲都不在乎她,自己又凭什么对她轻声细语的。 满不在乎的走到一边,小五双手洗着药材,眼神定定的看着冯若期的方向。 小五的脸上意味不明,也没有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药房回去之后,冯若期就一直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因为被冯敬安耽误了一早上的时间,所以自己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耽搁,想到之前那个下人说的话,冯若期不禁有些后怕。 说起来,那个人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被弄出去的,这样想着,冯若期不禁又有些愧疚,而且听说那个人也没有找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个人很有可能就会被冯若云杀害了。 看来,自己有必要去调查一下了。 而药房那边,自己也需要经常过去看看,那样的话,办起事情来也方便了许多。 “来人。” 冲着外面大声喊了一下,冯若期在屋子里面静静的等着。 “大小姐,有什么吩咐么?” 看到进来的人,冯若期气不打一出来,明明自己早上的时候就已经很生了一肚子气了,没想到回来了,也是那么的不尽人意。 “怎么是你过来了,外面都没有人了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若期的语气有些不善,不过在看到那个人带着泪光的眸子的时候,她又有些不忍。 “大小姐,您有什么事情么?” 不理会冯若期的斥责,那人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柔软了许多。 “你怎么还在这里?” 也不管自己说的话有多么的伤人,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眼神犀利,眸子里都带着不解。 “奴婢,一直在伺候着小姐啊,小姐怎么这样说啊。” 看着冯若期战战兢兢的说道,随着冯若期脸色愈发的凝重,她闭着眼睛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像是害怕冯若期对自己发脾气似的,春红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脸色很是难看。 “是么,是不是等到我死了,你就功德圆满了?” 声音逐渐变得犀利,冯若期的脸色不禁让人不寒而栗,也不管自己面前的人是多么的恐惧,冯若期淡然的转了个身,站了起来径自走过那人的身边。 “你先出去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的说道,冯若期的脸上不禁有些冷漠,听着冯若期的声音,那人直接愣在了那里,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似的,春红唇角耸动,满脸的不敢置信。 “我让你出去,你听不到么。” 冷眼看着好像委屈的快要哭出来的春红,冯若期的脸色仍旧如冰霜一般的凌冽。 “大小姐,如果奴婢走了,那就没有人能够伺候大小姐了。” 看着冯若期不依不饶的说着,春红此刻特别的恐惧冯若期将自己赶出去,前几日自己就听说有一个人被冯若云赶出去了,不会现在到了自己了吧。 茫然的摇着头,春鸿不自觉的向后退步,也不管自己面前的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有多么的诧异,她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怎么,我在你眼中就那么娇弱,一定要别人伺候么,以前在外面的时候,我什么事情也都是自己做的,难不成,你以为我没有了你们就活不了么?”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眼神逐渐变得阴冷,或许是因为春红的面容太过可怜,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语气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说完这一句,冯若期就再也没有理会自己面前的人。 后怕的看着冯若期,春红不自觉的呜咽出声,紧紧的抓着冯若期的裙摆,春红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委屈的神色。 “小姐,不要赶走奴婢,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嫉妒别人了,您不要像二小姐那样将奴婢赶走啊。” 因为着急,冯若云一下子说出了之前自己在刘氏那里偷听到的事情,这件事情,冯若期应该还不知道。 满脸泪水的看着冯若期,春红心里十分清楚,如果自己被冯若期赶出去的话,那么自己很有可能会被刘氏灭口,所以为了自己的性命,她都必须留下。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若期没有想到她居然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过若是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她和刘氏那边,应该是有这一定的联系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知道这件事情就情有可原了。 “奴婢,奴婢没有什么意思,奴婢只是,不想被小姐赶走而已。” 以为冯若期因为自己说过的某句话而生气,春红满脸委屈的看着她,唯唯诺诺的解释着。 “你知道那件事情。” 见她和自己兜圈子,冯若期干脆开门见山的问着。 第三百六十五章什么都愿意说 不明所以得看着冯若期,明月的脸上尽是惊恐,早知道他会这样问自己,她就不说了。 战战兢兢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明月不知道如果冯若期问起来的话自己到底要不要说,但是如果自己不说出来的话,冯若期很有可能会更加的针对自己。 脑海中不停的想着对策,看着自己面前一脸凝重的人,明月不禁有些无奈。 “大小姐,你说的,是什么事情啊。” 不明所以得问着冯若期,明月的脸上越来越红润,不过在的冯若期看来,那其实是心虚。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口中说的是什么,你要是不愿意说的话,我也没有什么意见,你出去吧,我这里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见明月根本就不愿意告诉自己相关的事情,冯若期也不在和她浪费时间,自己有不是闲的没有事情做,何必在这里添堵。 “大小姐,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看着冯若期对自己突然之间就变得陌生而且冷漠的态度,明月不禁有些心慌,声音颤抖的看着冯若期,明月现在的样子就好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动也不动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用眼神示意自己面前的人出去,冯若期一开始也不过就是问问而已,甚至也从来都没有指望明月告诉自己什么。 现在的结果,也是自己能够料到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明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难道自己就只能背叛冯若云了么?脑海中不停的犹豫着,她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面无表情。 如果说冯若期只是想要知道正脸事情的始末的话,她也不是不能说,但是她害怕的,是冯若期将自己背叛若云的事情说出去,那样的话,自己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冯若云对待一个人到底有多狠,至于看她身边的丫鬟就知道了,更何况自己还不是她的丫鬟,说不定到时候,她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两者相比,她还是会选择被冯若期惩罚。 扭扭捏捏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春红的脸上不停的在颤动着,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她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你想说什么就快点说,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耗着,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直接出去。”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若期的耐心就在方才已经碎了一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冷着眼,冯若期的脸上尽是嫌弃,甚至有些不满。 只要一想到之前明月因为冯若云而想要毒害自己的事情,冯若期心中就是一阵后怕,虽然这件事情她已经说了不是自己的事了,但是冯若期心中还是隐隐感觉到不安,甚至就连双手都不自觉的握拳。 “大小姐,您是不是想知道那个男人的事情?” 看着冯若期笃定的问着,明月的脸上微微的颤动,从她逐渐变得颤抖的双腿就能够看出她有多么的紧张。 “怎么,你要告诉我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不禁有些疑惑,她不是很忠心的么?怎么这一次她就改变了主意了? 听到冯若期的声音,明月仍旧在犹豫着,想到自己现在不过就是一个简单的丫鬟,而春红却已经做到了冯敬安那里的人,仅仅只是想想,她就是有些不自在。 凭什么都是一样的起点,春红就能够得到冯敬安的喜爱,而且听说,冯敬安对春红还十分的尊重,在冯敬安那里,春红甚至可以说是如鱼得水,想到这里,明月就满心的委屈, “大小姐,您想知道什么,只要是明月知道的,明月就全部都告诉您。”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明月的脸色越来越深沉,甚至就连双手都在不停的颤抖。 “你决定了?你真的要全部都告诉我?” 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满脸的不相信。 “是的。” 当务之急,自己还是不要在去尝试让冯若期对自己有任何的心软,怎么让冯若期收回要将自己赶出去的心思才是最重要的。 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心里虽然感到奇怪,但是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仍旧放心不下来。 “你就把你知道全部告诉我就好了,我就不问了,到时候有什么有疑问的地方,我在问你就好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若期的眼底尽是精光,带着算计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尽是无奈。 “这,您要我怎么说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明月的脸上不禁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说才能让冯若期感到高兴,明月不禁有些无奈。 为了不让冯若期对自己太过的怀疑,明月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说了出口。 “大小姐,奴婢其实知道的,也没有很多,奴婢只是知道,那个人是二小姐带走的,而且,奴婢知道的是,那个人现在下落不明,而且,也没有人去找他。” 将自己知道的东西说了一半,明月战战兢兢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满脸的恐惧,不知道冯若期会说什么,明月看都不看看自己面前的人一眼,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冯若期的脚面。 “你就知道这么多?” 冯若期半信半疑的样子令明月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以为冯若期发现了什么,明月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仿佛停滞了自己的呼吸。 “奴婢,奴婢知道的就这么多,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若期精明的样子令明月有些不敢再撒谎。 “我听说,那个人是因为冯若云才被带出去的,但是我还听说,那个人最开始也是因为冯若云才发生错误的,这件事情,你知道么?” 面色狰狞的看着明月,冯若期似笑非笑,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对劲,放下自己手上的东西,冯若期缓缓走进自己面前的人,脸上不自觉的变得严肃。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二小姐的事情,奴婢哪知道啊。” 看冯若期的样子,她还是怀疑自己和冯若云有关系,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面色苍白,明月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做了什么错事被抓到了一样。 第三百六十六章质疑 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冯若期的脸上满是不相信,不过因为自己根本就还不知道明月和冯若云的关系,所以冯若期根本就不敢妄自定夺。 “你真的不知道?” 满脸不相信的看着明月,冯若期不相信她会什么都不知道,就算冯若云没有说,她也应该会多多少少听到一些。 “奴婢,真的不知道。” 自己方才告诉冯若期的那些还是自己偷偷听到的,若是今天的事情被冯若云知道了,她可就真的难逃一死了。 定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明月的脸上尽是冷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明月弯下了腰,整个人都比冯若期低了一头。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若期慵懒的现在明月的面前,手上不知道在摆弄这什么东西,因为明月是低着头的,所以她只能够听到冯若期手上时不时传出来的声音。 偷偷的向上抬眼漂着冯若期,明月的脸上越来越紧张,甚至就连汗水掉下来了也不自知,好在冯若期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心里的想法,装作淡然的看了一眼冯若期,明月跳到喉咙处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那,大小姐,您可不可以,不要让奴婢离开,奴婢是真的想要伺候大小姐的,奴婢求求您了,大小姐。” 说着说着,明月就直接跪了下来,委曲求全的样子就好像冯若期有多么的亏待她似的。 “不用了,我再看看你的表现,你先下去吧。” 不知道冯若期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对着明月挥了挥手,冯若期的脸色不禁变得有些凝重。 待到明月离开之后,冯若期这才想起了她方才说的话,冷笑着自己方才的人,冯若期心底尽是讽刺,缓缓的走到椅子上面坐了下去,看着桌子上的茶展,冯若期有些不受控制的笑了出来。 “还真是一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 没想到明月居然会背叛冯若云,定定的看着还没有关上的门,冯若期的眼神不自觉的变得犀利而且严肃。 将明月收到自己的手里,冯若云一定用了不少心思,没想到自己不过就是吓吓明月而已,她就全盘托出了。 如果有一天,明月同样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她会怎么办。 不过若是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背叛自己的。 想到这里,冯若云的脸上不自觉的变得狰狞。 不过通过方才的事情,冯若云已经能够确定明月和她之间的关系了,看来这个自己根本就不看好的人,要多留一些了。 无奈的收拾这自己手上的东西,看来这一次,自己又去不成了,眼看着祖母的事情已经接近尾声,冯若期心里也越来越着急,那个人还没有醒,自己也只能在这里一个人摸索着,所有的事情,都只能等到那个人醒了之后,再做定夺。 看着自己收拾起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冯若期无奈的苦笑出声,看来这一时半会,自己是去不了了,不过好在,她还可以让别人送过去。 一阵东张西望之后,冯若期叫过来了一个还算是靠谱的人,看着他不停的嘱咐着,冯若期的脸上伴着担忧,不过当务之急,自己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自己这么长时间没有过去,想必元宗已经生气了许多。 一想到元宗像是孩子似的耍着脾气,冯若期心里就满是无奈,一遍又一遍的嘱咐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恨不得自己直接和那个人换身衣服出去。 不过想到之前自己被元稹找麻烦的事情,冯若期这才不敢太过放肆,要不然的话,她早就出去了。 “知道了么,快去快回,知道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若期的脸上满是担心。 “奴才知道了,小姐您就放心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拍了拍胸脯,现在他们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不知道冯敬安对冯若期的心思的,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将这件事情做好了的话,冯若期若是在冯敬安那里说上几句好话,那么自己的明月可就不一样了。 再加上冯若期和冯若云一点都不一样,他们两个一个跋扈,一个温柔,无论是谁,都会选择帮后者做事,而冯若期,就是那个后者。 “那你就快点。” 同样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冯若期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看冯若期的样子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到最后,她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那,大小姐,奴才就先走了。” 尽管不知道这是什么事情,但是从冯若期的表情上来看,那人能够明显的看出来冯若期心里的焦急。 冲着他点了点头,等到那个人离开,冯若期这才将自己里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看着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冯若期邪笑的看着已经离来的人,面容狰狞,自己手上拿的东西,就是那个人所有的背景,无论是他的家事,还是住的地方,自己全部都知道。 如果有一天他背叛了自己,那么冯若期会在第一时间将他灭口,虽然自己是随随便便选择的人,但是如果这个人做的还挺让自己满意的话,那么自己也不会吝啬自己手上的权利。 说不定,自己还会帮帮这个人。 百般聊赖的坐在椅子上,元宗双手拄着自己的下颚,看着自己面前的严客,元宗闷声的问道。 “严客,你说,若期怎么还不过来呢?” 听着声音里带着委屈的元宗,严客只是轻轻的蠕动着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元宗根本就不需要,但是看着他这几天的疲惫,严客也不好说什么。 “殿下,臣也不知道,臣以为,殿下还是先看看那个女孩吧。” 看着元宗缓缓开口,严客的脸上尽是无奈。 依照冯若期的性格,她是根本就不可能会每天都过来的,严客不相信,元宗会不知道。 不过看着元宗自欺欺人的样子,严客也不好意思揭穿,身为皇子,他有太多的无奈,这一次,严客并不打算催促他。 第三百六十七章冯若期送来的包裹 拄着自己的下颚,元宗现在的样子就好像是被放了鸽子的孩提似的,明明知道那个人不会来,但是他还是执拗的等在哪里,无比相信答应自己承诺的那个人。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强硬的将这个孩童带回去。 不过看着元宗的样子,就算自己真的这样做了,他那执拗的性格也一定不会允许他跟着自己回来。 直愣愣的站在元宗的身边,严客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忠于职守的侍卫似的,寸步不移的站在元宗的身边。 不过看着元宗脸上那落寞的样子,严客现在的样子就好像是在奉命看着某家公子不让他出门的样子。 “殿下,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知道等了多久,严客终于有些忍不住的问道,仅仅只是看着元宗现在的样子,他就感觉到了疲惫,更何况是元宗本人。 “不用了,我看着这个人,你先回去休息吧。” 连看都不看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声音软腻的说道,仅仅只是听上去,真的像是一个落寞的孩童一般,不过这个孩童太过执拗了。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不忍心说出真相,对于元宗来说,也就只有冯若期,才能够让他放松一些。 自从他们两个人来到这里之后,元宗几乎每一天都在盼着冯若期过来,只可惜每一次,他都是失望所归。 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元宗,毕竟自己只是一个下人,对于主子,他们只能看破不说破。 看着迟迟不肯离开的人,元宗不禁有些疑惑。 自从方才就一直做着一个姿势的元宗看着严客直立在自己的身边,面色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元宗缓缓开口。 “你怎么还不走?”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疑惑的问着,元宗的脸上的五官不经意的扭在一起,不过尽管是这样,也难以掩饰男人身上的气质。 “殿下不回去,臣怎么可以先回去呢?” 虽然元宗经常和自己说在外面不需要和他讲什么礼仪,但是在严客眼里,不论在哪里,元宗都是自己的主子。 “那你就站着吧。” 和之前做着完全不一样的反应,元宗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便又做回了之前的姿势。 或许是因为冯若期的原因,所以元宗的脸上看上去没有任何的活力,不过身为皇子,严客相信元宗是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忘记自己的身份的。 从他们之前一起并肩作战的时候,严客就知道元宗的自制力有多么的强大,只不过这一次,他有些拿不准了,说不定,元宗真的可能冲冠一怒为红颜。 特别是如今冯若期为了元宗受了这么大的伤,估计元宗心里对冯若期的感情会更加的凝重。 “殿下,您真的,不先休息一下么?” 见元宗执拗的坐在那里等着,严客面色紧张的看着他,关心的语气令人不禁有些不自在。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对严客太过了解,他也会误会严客。 “不用了。” 或许是因为疲惫,元宗草草的应付了严客一下便转过了身。 定定的看着脸色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的女人,元宗心里止不住的兴奋,估计等到这个女人醒过来的时候,冯若期就会过来了。 “严客,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元宗的脸上尽是茫然和疲惫。 见自己面前的人有气无力的样子,严客象征性的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出去。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好起来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茫然的说着,元宗不禁有些无奈,双臂拄着自己的下巴,元宗的脸上尽是茫然。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元宗就一直坐在那里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知所措。 “殿下,有人送过来了一个东西,说是冯姑娘送过来的。” 直到自己的双手都变得发酸,元宗这才反应过来严客在外面叫着自己。 “进来吧。” 轻声要严客进来,元宗依旧保持着自己坐在哪里的姿势,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元宗慵懒的样子令严客不禁以为自己面前的人生了什么病症。 “殿下,您,不要紧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关心的问道,严客的脸上尽是担忧,无力的摇了摇头,元宗整个人都透露着疲乏。 “你有什么事么?直接说吧。” 对着严客吩咐着,元宗的视线却依旧黏在那个女人的身上,见他根本就不理会自己,严客也不生气,自顾自的说起来。 “这个东西,好像是冯姑娘送过来的,殿下,您要不要看一看。” 将自己手里的包裹递给自己面前的人,严客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就算是元宗看了,都会觉得有一丝恐惧,不过好在自己已经习惯了,所以对于严客此时的动作,他没有任何被吓到的反应。 “若期送过来的?” 那她为什么不自己来?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心中极近疑惑,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接过自己面前的包裹,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禁有些落寞。 与其送过来这些东西,还不如冯若期直接过来比较方便。 将自己手上的包裹拆到一半,元宗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神色凌冽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身边不自觉的散发出一阵杀气。 “臣这就出去。” 看着元宗缓缓开口,严客仅仅只是冲着他鞠了一躬便走了出去。 一直到严客离开,元宗这才接着拆自己手上的东西。 直到自己手上的东西全部被拆开,元宗这才了然一笑,邪魅的样子令人不禁为他而颠倒。 “没想到啊,冯若期也搞这一套。” 看着这里面多种多样的糕点,元宗不自觉的笑了出声,站在门口,严客甚至都能够听到元宗傻笑的声音。 “殿下到底在做什么啊。” 不自觉的看向窗子里面,严客心头尽是好奇,看这个样子,元宗应该是不会在神不守舍了。 满心欢喜的笑出声,严客的脸上满是温柔,兢兢业业的站在门口,严客的脸上瞬时间便变得严肃起来。 第三百六十八章质问小杜 不过就是一瞬的时间,严客的脸上便满是严肃,定要看着自己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去的人,严客的这样不知怎么的心里竟然如打鼓般跳了起来。 不安的感觉袭上心头,严客不自觉的拧起了眉头,周身不自觉的散发出一阵杀意。 “你等等。”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严客现在的样子就好像是平民中的官僚一般,仅仅只是看着严客那狰狞的面容,他就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公子,怎么了?” 和严客不一样,自从元宗说了不需要在叫他殿下了之后,他就再也不像在皇宫里面哪样恭敬,甚至就连看着元宗的时候,他都不像是以前那样恭恭敬敬的。 “你去干什么?我有没有说过,在这里之后就不要乱出去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满脸呼吸的说着,严客不禁有些愠怒,或许也是因为元宗的关系,仅仅是面对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就不自觉的感到一阵气愤,就算他根本就没有做什么。 “公子,奴才就是出去走走,奴才一个人待在这里,也不知道做什么,就只能出去走走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疑惑的说道,小杜的脸上尽是挣扎,就好像是有人在逼着他说什么似的。 看着自己面前一脸无辜的人,严客不禁有些怀疑,突然之间想到之前他说到自己和那个大夫的事情,严客不禁又有些怀疑。 瞳孔在眼眶里面不停的转动着,严客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声音痕戾的严客就连脸上都是狰狞的样子。 “你是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他有没有吓到自己面前的人,小杜看着严客,不自觉的张开了嘴,站在他的面前,严客甚至能够看到他嘴里得舌头。 “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奴才当然是被选进来的,难道,您还认为奴才是通过家里人进来的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疑惑的说着,小杜的脸上尽是疑惑,不知道严客到底是想到了什么,怎么突然之间开始质问起自己来了。 茫然的摇了摇头,小杜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严客吓到了,小杜的脸上除了茫然,就是恐惧。 “我还能不知道你是和他们一起选进来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翻了一个白眼,严客有些不屑的反驳着他。 元宗身边的人,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一个挑选出来的,这个人,自己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我的意思是,你过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随着严客周身的杀意越来越浓重,他面前的小杜也不自觉的开始发抖,尽管严客只是站在小杜的面前,但是他也依旧能够感觉到小杜身上的颤栗。 “你不要害怕,我也没有其他的目的,我就是好奇,所以问问而已。”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似乎是想要安慰他,严客的脸上尽是纠结,不过自己在元宗的身边待的久了,时间长了,他也已经习惯了我行我素,风风火火的办事方法。 要是突然之间让他对着一个男人慢声细语的,他还真是有些做不到。 忍着心里的恶心,严客终究还是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开口说了出来。 听着严客细腻的声音让自己不要紧张,小杜心里不禁感到可笑,没想到这样一个男人,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你笑什么。” 看着突然之间笑出声的男人不解的问道,严客我不明白是自己那里都笑了他,不过因为现在的问题是很严肃的问题,所以严客也根本就不知道该要些其他的什么东西。 “没什么,只是公子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同样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疑惑的问道,他们两个人就好像全部都忘记了对方的身份,一个问着一个回答,两个人谁都不肯放松自己心里的警惕。 “这你就不用管了,怎么,难不成你还要质问我?现在的奴才都已经变得这么没有规矩了么?”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怀疑的目光,不过他也只是在脸上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满便隐藏了自己的心思。 “是是是,不过奴才也就是问问,万一奴才做错了什么事情怎么办,到时候,奴才也要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啊。” 满嘴借口的为自己解释着,严客看着自己面前不停的耍着小聪明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过他也只是感到可笑,并没有真的要对自己面前的人做什么。 “和你没有关系,我就是要问问,到时候也好做一个统计,要是你没有什么可以对证的人的话,到时候会不会得到惩罚就不一定了。” 看着小杜耐心的解释着,虽然自己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意思,不过这倒也是一个借口,元宗身边的人,就算是奴才,都没有身份不明的人。 更何况他一个刚刚来的人,想到自己,严客不解为自己当时的疏忽感到头疼,因为最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他有些记不清楚这个认识怎么进来这里的,不过看他扭扭捏捏的样子,应该就不是什么正当的方式。 “偶,您要是这样说,奴才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停的点着头,小杜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然的神色。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没有任何恐惧的神色,严客心里越来越疑惑,就算他胆子很大,他也不可能会如此的镇定,除非,他早就见过大世面,甚至根本就不同于在皇宫里的东西。 不过如果自己猜测的是真的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有些太过可怕了,毕竟在自己的面前还能够伪装的如此的不留下任何的破绽,是很艰难的。 “那你就快些说,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这里浪费。” 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面的元宗,见里面的人没有要出来的意思,严客这才舒了一口气,趁着元宗还没有出来,自己必须要调查清楚这个人的身份。 “奴才,奴才其实也不知道奴才是怎么进来的了,只是奴才的一个亲戚,然后才过来试试,所以奴才才过来试试的。” 第三百六十九章被打碎的瓶子 不经意的抬起头,小杜此时的样子就像是在想些什么似的,不过看他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一点都想不起来,而是有一种故意要隐瞒自己的样子。 再加上他模棱两可的回答,严客的脸上便更加的不自在。 “你说你不记得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会不记得?”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痕戾的问道,严客的脸上不自觉的纠结在一起,就好像是为了故意吓唬不听话的孩童而做出来的鬼脸似的。 不过这样的严客对于小杜来说早就已经习惯了,再加上严客的面容还算是清秀,所以严客这样狰狞的面容在小杜看来和方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变化,不过就是他的表情令人有些琢磨不透罢了。 “奴才,奴才真的记不清楚了,奴才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统计,要不,您让奴才出去找自己的姑母问一问,说不定奴才就想起来了。” 像是没有看到严客那愠怒的神色似的,小杜好死不死的为自己辩解着,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他依旧满脸的赔着笑,完全没有一点的危机感。 “你自己就没有父母么,还要问别人?” 忍着自己心底的怒火,严客的神色满是压抑,为了不让里面的人听到,严客的声音特地压了下去,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的面容尽是狰狞。 听到严客的这句话,小杜不自觉的露出了失落的面容,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仅仅是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就能够感觉到他心里的悲伤。 “你怎么了?” 疑惑的问着,严客本来就皱起的眉头更加的深邃,不过严客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简单的问了一下自己面前的人,便没有在出声。 “奴才,奴才没有父母,奴才一出生开始就是一个人,一直靠着要饭才活到现在,好在之前,姑母找打了奴才,奴才这才有一个能够进宫的机会。”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严客,小杜满脸的落寞,就连说话的时候都不忘记抽泣几下,冷眼看着小杜,严客的表情更加的淡漠,不过和他方才的愠怒相比,严客此时的样子倒是温和了许多。 “你说的是真的?” 不敢相信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的脸上比被人捉弄了还要精彩,尽管自己根本就不相信,但是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的眼神里隐约带着一丝动容。 “奴才所说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小杜的眼神更加的落寞。 “既然这样,你还是去问问你的姑母,再过来告诉我吧。” 为了能够让自己的说辞看上去真实一些,严客对着自己面前的人挥了挥手,便没有在说话。 狐疑的看着让自己离开的严客,小杜满脸的不相信,犹豫了一会儿,见严客没有任何的动作,他这才放心的离开。 看着已经走远了的人,严客缓慢的走进,对着他的背影猛地出手,一掌下去,严客清楚的看到自己面前的人一脸痛楚的倒了下去。 “诶呦。” 身体猛地后仰,小杜本能的抓着自己旁边的扶手,没想到他手一滑,不但扶手没有抓到,反而将旁边的一个瓷瓶打碎在了地上。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严客的眼眉也跟着不停的跳动着,随着小杜起身的动作张开了嘴,严客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打了打自己身上的灰尘,小杜弯着腰,龇牙咧嘴的转过身看着严客。 看的出来,严客的这一掌根本就没有手下留情。 不停的撕扯着自己的嘴唇,和方才相比,小杜的样子显得更加的狰狞,甚至有些滑稽。 “公子,您为什么,要打奴才啊。” 双手扶着自己的腰身,小杜满脸不满的看着严客质问道,要知道严客会来这一招的话,自己就等着严客先离开就好了。 “偶,我就是看你的身形挺好的,正好试一下自己的功力有没有退步。” 满不在乎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说道,严客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浮动,仿佛自己这样做是应该的似的。 气势汹涌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小杜的脸上尽是不满,不过因为严客是元宗身边的人,所以他就算是再怎么不满,也不敢说什么。 “怎么办啊,我还要赔银子。” 转头看着被自己打碎的瓷瓶,小杜满脸愁容,就连说话的力气都少了一半。 就这瓶子,一看就是价值不菲,要是自己这个时候跑掉了,说不定就…… 还不等小杜想好自己要离开的事情,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一阵凉意,茫然的回头,小杜看着一脸痕戾的严客,无辜的抿了抿唇,默不作声的蹲在那里。 “起来,不就是打碎了一个瓶子么?至于这样么?”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做的太过分了,严客有些忍不住的走了过去,抬脚踢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的脸上满是不自在。 这么多年,除了元宗,他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感觉到愧疚。 “您当然是不在乎了,可是您知不知道,就这一个瓶子,奴才这辈子的积蓄都要赔进去了。” 双手扶着腰蹲在那里,小杜连看都不看一眼自己身后的人,闷声说着。 “有那么严重么?” 不明所以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不禁感到奇怪,不过就是一个瓶子而已,哪有这个人说的这么夸张。 看着严客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小杜旁若无人的撇了撇嘴,脸上满是不屑。 对你们来说当然没有什么了,你们一年的奉银有多少,我们有多少,这怎么能一起比呢。 见小杜还是不起身,严客也跟着蹲在了小杜的身边,看着他脸上不停的冒出来的汗水,严客这才确定这个人没有武功,而且方才自己的哪一掌,他也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伸手捡起地上的碎片,严客反反复复的查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严客舒了一口气,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无比笃定的开口。 “你放心,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用不了你多少银子的。” 听到晚了的话,小杜茫然的抬起头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脸上的嘲笑掩饰不住,那样子就好像在说严客是一个傻子似的。 第三百七十章被打碎的花瓶 “怎么了?” 看着小杜茫然的打量着自己的样子,严客不禁有些奇怪,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的脸上尽是疑问。 “没,没什么。” 不贵重?余光瞟着自己身边的男人,小杜的脸上满是不屑,单单从严客说话的样子,他就能够看出严客从小有多么的被人疼爱。 不贵重,也就只有严客才能够这样轻描淡写的说出来这四个字了。 说他不谙世事,或许有些太过武断,但是严客现在的样子,绝对算不上成熟。 就算这个花瓶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但是如果自己是这里的老板的话,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发财的机会,虽然自己看上去根本就没有什么银子,就算这里的老板漫天要价,自己也拿不出多少。 但是这几天,他就已经看出了这里的老板那趋炎附势的性格,就算他从自己这里得不到什么好处,但是他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牟利的好机会。 要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对元宗这样的恭敬,那个老板这样谄媚,无非就是因为他看出来元宗身份不简单而已,难道严客还真的天真的以为这里的老板是真的对客人热情么? 不解的摇了摇头,像严客这样娇生惯养的人,是不可能会懂他们这些穷人的痛苦的。 这里的老板又不傻,怎么可能会就这样算了,更何况就算他想要算了,严客也不能答应。 在这里,除了元宗,也就严客最正直了,当然,自己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守规矩,更何况规矩本来就是他们定的。 “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或许是因为自己方才对小杜的态度不太好,所以看了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因为愧疚的愿意,所以严客说话的时候带着些许的愧疚,不管小杜有没有听出来,严客都已经将自己的不好意思传达了过去。 “嗯,奴才放心。” 看着严客点了点头,小杜便再也没有在说话。 茫然的看着楼下,这个时候了,那个老板也应该过来了吧,他不可能连这样大的声响都听不见吧。 “怎么还没有人过来。” 很显然,严客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冷眼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严客的脸上尽是阴森。 “公子,怎么,怎么了啊。” 看着严客面容狰狞的样子,小杜满是不解,以为严客是在因为自己的错误在埋怨自己,小杜战战兢兢的跪在严客的面前,满脸通红,就算你你知道这样的狼藉和自己没有关系,但是小杜心里还是不自觉的紧张。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仅仅只是看着小杜的背影,就能够看出他的胆战心惊。 茫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严客的脸上满是不解,不过这件事情毕竟和自己也不是没有关系,所以严客终究还是决定帮帮小杜。 将自己手上的碎片放下,严客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将手上的碎片一一放下。 “公子,老板什么时候过来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茫然的问道,小杜的脸上满是疑惑。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声音凌冽的回答着自己身边的人,严客的脸上没有一点和悦的颜色,或许是因为严客的心里对小杜仍旧有些偏见,所以在说话的时候,严客根本就没有控制自己的语气。 委屈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小杜的五官纠结在一起,想到自己不过就是出来想要走一走而已,竟然就碰到了严客,甚至还被严客训了一顿。 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小杜的脸上满是不耐烦,不过碍于严客的身份,所以他才没有表现的太明显,但是如果严客仔细看一看的话,他便能够看到小杜脸上的不满。 “诶呀,这是怎么回事啊。” 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小杜明显的看到楼梯上渐渐的露出一个黑色的头来,茫然的看着逐渐走向自己的人,小杜的脸上不禁有些僵硬。 “老,老板,您怎么过来了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小杜的脸上不禁有些紧绷,但是为了显得自己更有底气一些,小杜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自觉的挺直了腰。 “我听到声音就过来了,公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面容焦急的问着,老板的脸上满是焦急,回头望着站在一边的小杜,老板的脸上满是狰狞。 被老板看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无奈之下,小杜只能回头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不过看严客的样子,他也没有任何想要解释的意思。 “公子,您到是说说话啊。” 轻轻的碰着自己身边的人,小杜的脸上满是焦急,不过他都已经急成这个样子了,严客都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我们不小心把你的东西打坏了,你看着说一个价钱,我们赔给你。” 见小杜的脸上不停的冒着汗水,严客这才看不下去的说道,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愧疚,就好像自己这样做完全正确似的。 看着自己身边一脸正气的人,小杜不禁为严客理直气壮的样子给吓得目瞪口呆。 明明他自己才是做错事情的那个人,怎么看到自己面前的人,严客的表情变得那么的理所当然呢? 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仅仅只是看着严客痕戾的样子,那个老板就已经说不出来话了,更何况他这里的花瓶本来就没有多贵重,估计如果说这话的是自己的话,那个老板早就已经对自己不客气了吧。 平民终究是平民,和皇宫里的人到底是比不了的。 看着此时此刻因为方才那一番话而显得有些自私自利的严客,小杜不禁想到财大气粗这四个字。 此时此刻,这几个字是最适合形容严客的了。 “这个,这个花瓶,价值不菲啊。” 犹豫了好一会儿,老板才缓缓开口,被老板的话吓了一跳,小杜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没想到在面对这样的严客的时候,这个人还改不了自己贪小便宜的性格。 回头后怕的看着严客,因为自己的角度刚刚好,所以小杜能够清楚的看到严客的脸色已经变得狰狞了起来。 第三百七十一章还是要自己赔 猛地将自己的头转了回来,小杜强迫着自己不要去看着严客,但是因为刚才的那一眼,他就已经忘不掉严客的那张令人恐惧的脸色了。 尽管他强迫着自己不去回想,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严客的脸总是在自己的脑海中回荡。 低着头看向自己的双脚,小杜在心里默默的期盼着这个老板不要在说惹严客生气的话了。 “是么,既然老板已经这样说了,那就直接告诉我这个花瓶值多少银子好了,正好我这里有些,也好赔给你。”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尽管严客的脸色已经加深了一个度,但是他说话的语气却没有任何的变化,如果只是听声音的话,他人不禁会以为严客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人。 “真是可怕。” 因为自己就站在严客的身边,所以小杜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严客周身的阴冷,明明严客都已经这样的生气了,但是他却能够如此的隐藏着自己的情绪,仅仅只是想想,小杜便感觉到了一阵压抑。 好在自己没有什么得罪他的地方,要不然的话,遭殃的说不定就是自己了。 回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小杜不禁在心里为他默默的祈祷着,如果接下来他都依着严客的话,说不定他的日子还能够好过一些,不然的话,轻叹着摇头,小杜根本就不敢想象一会儿发生的事情。 偏头看向一边,好像过一会儿就要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似的,不过就算严客忍住了自己的脾气,那也不过就是一时的,等到他们回宫的时候,估计严客就会变本加厉的报复这个人了。 皇宫里的人,从来都没有善良的,就算是平时根本就不问官场的严客也是一样。 “兄弟,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不相信我么,我说了,这个花瓶不是那么廉价的,我当时拿回来的时候,也是花了大价钱的,不信的话,你就问小二,你说,是不是。” 生怕严客他们不会相信,老板在说话的时候甚至问着他身边的人,不过明眼人都能够看的出来,那不过就是老板的一个托词罢了,估计就算是严客,也不可能不知道。 转头看着老板身边的人,看着那人的脸,严客也是无比的熟悉了,之前告诉自己那个大夫的位置在哪里,就是这个人,没想到,不过几天的时间,他们就又见面了。 “我知道你,是很能干的人。” 看着老板身边的人点了点头,严客的脸色不禁有些凝重,不过只有一瞬的时间,他就忍住了自己的脾气。 “公子,公子好。” 想到之前严客对着自己狰狞的样子,那小二忍不住的发抖,或许是因为同样都是伺候人的奴才,所以仅仅是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小杜便有些感同身受。 不知道严客他们有没有发现,反正小杜是发现了这个人的紧张。 或许是因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所以他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笑了笑,就像是鼓励那般,在得到小杜的笑容的时候,那人很明显的放松了许多,就连抖动双腿的幅度都没有之前哪样大了。 “他说的是真的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相信的问着,严客的眼神里尽是犀利,一点都不放过自己面前的人得一举一动,严客像是一个正在调查案件的官员那般,脸上一丝不苟。 “是,是真的,老板买回来的时候,都不让我们这些下人碰一下。” 看着严客迷茫的点了点头,那人便又马上低下了头,或许是因为心虚,又或许是怕严客看出来自己在撒谎,仅仅一瞬间,他的动作就变得和小杜一模一样。 “这样啊,小杜,去拿银子来,我们赔就是了。” 像是真的相信了那般,严客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大方的开口。 听到严客叫自己的声音,小杜满脸的茫然,什么时候,严客将银子放在自己这里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露出不解的神情,但是仅仅一瞬间,小杜便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来到头来,还是要自己出银子啊。 看着严客毋庸置疑的表情,小杜毫不掩饰的露出委屈的表情,明明这个东西就是完了弄坏的,凭什么到头来要自己过来赔啊。 明明方才还鼓励着别人的小杜,这个时候却因为严客的一个眼神就变得闷闷不乐的。 “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到时候你补了多少,我一定全部还给你。” 在小杜的耳边缓缓说着,严客的表情不禁变得有些凝重。 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店小二的脸色不禁变得有些羡慕,没想到他们的关系这么好,甚至一点都不像主子和下人之间的关系,更像是,朋友。 羡慕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小杜,即使小杜已经离开了,他还是没有变过眼神的路线。 “老板请等一等,一会儿我们就将老板的损失尽数赔给你。”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精明的说着,严客在心里悄悄的算计着,将那老板贪婪的表情尽数收进眼里,严客不屑的冷笑出声,不过就是一个花瓶而已,倒是让他看出了人心冷暖啊。 “公子,奴才,奴才拿过来了。”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小杜就拿着一包东西走了过来,双手递给自己面前的人,小杜的脸上尽是不舍,不过还不等他抵抗,他手上的东西就已经被严客给拿走了了。 “公子,您……” 刚要说话,他就看到严客凌冽的眼神扫射着自己,默不作声的低下头,小杜的脸上满是委屈。 “老板,您看看,这些够不够。” 仅仅只是方才的那一瞬间的触碰,严客就能够大概的知道那里面的银子有多少。回过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严客的脸上不禁有些凝重。 不管怎么说,小杜都是宫里的人,就算在怎么苛刻,他也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银子,就算宫里给他们发的月银不多,但是平时主子们的打赏就已经最后他们挥霍一阵了。 可是刚才,严客很清楚的知道,那里面的银子并没有很多。 心里委屈着,所以小杜并没有看到严客看着自己的眼神有多么的异样。 心里想着自己的那些银子,小杜的脸上尽是委屈。 第三百七十二章银子不够 “这些……” 犹豫的看着严客,那个老板似乎在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说,看着自己面前犹豫的人,严客早就已经猜出了他心里的想法,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出来的样子,严客的脸上尽是茫然。 “老板,还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就好了。” 因为严客没有说银子的事情,所以他也没有说,但是仅仅只是这一点银两的话,他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的满足,毕竟到事后,这些东西还要自己来收拾。 听着老板支支吾吾的回答,小杜也不自觉的看向自己面前的人,刚一抬头,他就看到店小二定定的看着自己,就好像是,在看着自己的情人一样。 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严客,在确定店小二看的不是他之后,小杜不自觉的打了一个激灵,难不成自己方才的行为,让他对自己有意思了? “咦,不行不行不行。” 猛地摇着头,小杜不禁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被小杜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严客和店小二同时茫然的回过头,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的眉眼不自觉的拧在了一起。 或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动作有些太过剧烈了,小杜看着严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紧张的冲着他笑了笑。 “小杜,在老板面前怎么可以这样的没有规矩呢?”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严客的脸上不自觉的有着一丝愠怒,见到的训斥了几句,严客这才罢休。 “不好意思啊,老板,让您见笑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小杜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好在自己的脸皮也够厚,要不然的话,他恨不得直接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无妨,无妨。”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微微笑着,老板的样子令人不得不警惕起来,仅仅只是看着他谄媚的样子,严客心里就是一阵恶心。 “老板,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您就先回去吧,我们家的公子还在里面,我怕您在这里的话,会吵到公子。” 说着,严客就做出了一个送客的动作,见严客要赶自己离开,那老板一下就先急了起来,连忙向前焦急的走了几步,老板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也是因为着急的原因,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也有些不耐烦了。 “那个,这些有点不够啊。” 看出了严客的不耐烦,老板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就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您,是不是有些狮子大开口了啊。” 苦笑的着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的脸上渐渐的变得凝重,也许是因为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的原因,严客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刘晓波是要打人一般。 战战兢兢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老板的语气不自觉的变得软了许多。 “这,公子,我的花瓶就是这个价钱,您这个样子,我实在是亏了许多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老板那贪得无厌的样子令严客有些恶心,回头看了一眼紧紧关着的门口,严客生怕里面的人听到声音而出来。 在确认元宗没有任何要出来的意思之后,严客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转头看着冲着自己吹毛求呲的老板,严客的脸上不自觉的变得狰狞。 “老板,这些银子到底够不够,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么?我的身份,就凭你阅人无数的经验,会看不出来?这种劣质的东西,我见的多了,因为这边有人,所以我给你一个面子,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将自己的手心搭在老板的肩头,严客在说话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 安静的站在老板的身边,店小二被严客犀利的眼神吓了一跳,好在他还不算太慌张,定了定心神,店小二看着自己身边的人,满脸的紧张。 “那个,老板,下面还有事情呢,我先下去了。” 背完了的目光看得到胆战心惊的,店小二对着自己身边的人缓缓开口,便没有在说话了。 “那你就先下去吧。” 冲着自己身边的人点了点头老板示意他下去吧,离开的时候,他还象征性的看了一眼一直在打量着自己的严客。 看着走远了的人,小杜不自觉的笑出了声,自己还以为他胆子多大呢,没想到,也就只是撒撒谎了。 “那个公子,您看?” 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看那老板的意思,如果要了不赔给他银子的话,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 不过看严客的样子,也是不会轻易妥协的了,现在一旁冷笑着,小杜的眼神在严客和老板的身上不停的流转着,看来今天,又是一场好戏了。 “我不会赔给你的,话说到这里,慢走,不送。” 被自己面前的人缠的太紧,严客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现在不是在宫里,好在他们面前的人见惯了这样的人,自然也不会觉得严客无礼。 “公子,您不能这样啊,我……” “怎么回事,严客,怎么这么吵?” 听到推门的声音,严客惊愕的回过头去,看到元宗的时候,他甚至忘记了整理自己的情绪。 也不管自己现在还在和老板对峙,严客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吞咽了一下口水,便恭恭敬敬的对着元宗行着礼。 “公子,您出来了。” 跟着严客同样弯了一下腰,小杜战战兢兢的看着元宗,缓缓挪动着脚步,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满地狼藉。 “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等严客说话,元宗就已经看到了地上的那一片的碎片,茫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元宗的表情已经显示除了他此时愉悦的表情。 不过在看到那无处落脚的地面的时候,元宗的脸色便不在不如方才那样温和。 “公子,只是除了一些小事情,不足让公子关心。” 连忙将自己身后的人挡住,严客的脸色变得令人琢磨不透。 跟着严客的动作弯下腰,小杜也是不自觉的颤抖着,回头瞪了一眼不明所以得老板,小杜的样子显然是责怪的神色。 他不知道元宗的身份,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万一元宗发火了,严客倒是没有什么危险,但是自己可就死定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弄坏了赔就好了 被小杜那一眼看的不知所措,明明自己就是过来要他们赔给自己银子而已,他有什么错,难不成,他们把自己的东西弄坏了,错的还是自己了。 不过这些话,他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单单看严客身上穿的衣服,他就知道这几个人的身份一定没有大么简单,紧紧用公子这两个字,可能根本就不足以形容他们的家大业大。 不过这又能怎么样,自己就是做一个买卖而已,总不能以为他身份显赫,自己救人有他们在这里胡闹吧,就算皇上来了,他也没有白吃白喝的权力。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脸的惊恐,虽然自己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如果这几个人真的和自己闹起来的话,他也是无能为力的。 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之前他也不是没有碰到过这样无理取闹的人,也不是没有碰到过将自己店里的东西弄坏的人,不过那些人通常都是看着自己说说话,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反应,甚至连一句不好意思都没有说过,更不要说什么赔银子了。 那个时候碍于他们的身份,自己也没有办法,本来这一次他也没有报什么能够得到银子的期望,没想到啊,这几个人还是挺君子的。 不过他们君子,不代表自己就不是小人,之前他损失了这么多,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冤大头送上门来,自己了不能放过这一个好机会,财运当头,他也一时忘了这几个人可是比之前自己遇到的人要有势力的多啊,因此,这才不怕死的一直加着价。 转头看着一直跪在那里的两个人,老板并没有任何的动作,那是他们的主子,他们两个人下跪是应该的,自己又不是这个男人的下人,怎么可以做这样的动作? 见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老板也没有说什么,冷眼看着现在一旁的元宗,老板的脸上面若冰霜,只要一看,就知道那绝对不是高兴的样子。 见严客死死地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元宗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记得自己方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响声,在哪之后,他好像就听到了严客的声音,无奈的摇了摇头,元宗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探着头像严客的身后望过去,元宗的脸上无比的凝重,或许是因为严客的身影太过庞大,无论元宗怎么努力,都看不到后面的东西。 随着元宗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令人琢磨不透,严客也有些支撑不住自己的体力了,抬头看着冲着自己一脸坏笑的元宗。 严客顿时明白元宗不过就是想要耗尽自己的力气而已,转头看着和自己一样蹲在一旁的小杜,元宗无声的笑了笑,没想到这个人还挺够义气,不过这样挡着根本就不是长久之计。 余光看到他们身后的老板努力探头想要和元宗说些什么,严客猛地起身,将自己身后的人完整的挡住了,轻挪脚步,严客死死地挡着老板的手脚,生怕元宗看到他。 “这是怎么回事?” 当元宗眼前映入那一片碎玻璃的时候,他猛地愣在了那里,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怎么回事?” 又重复了一边自己方才说的话,元宗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眼底尽是责怪,不过在元宗的眼神扫向严客的时候,他眼底的不满很明显的少了许多,而在他看向小杜的时候,元宗脸上的表情多了一丝嫌弃。 看着元宗无比明显的面容变化,小杜有些落寞的自言自语着。 “这下完了,殿下是彻底的讨厌我了。” 如果说之前,元宗在做有关自己的决定的时候还会问自己一下,那你现在,他只是希望元宗能够留下自己一条命就好了。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杜余光瞄着自己身边的人,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阴翳,明明这件事情和自己就没有关系,可是严客却偏偏要拉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 好不容易进一次宫,现在又要被送走,再走之前,又要做别人的替罪羊。 或许是感觉到了小杜怨怼的目光,严客不明所以得像自己的旁边看过去,一打眼,他就看到了闷闷不乐的小杜。 不知不觉,严客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方才做的事情,明明是自己弄碎的花瓶,但是再看向小杜的时候,他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失望和愠怒。 因为严客的表情,小杜感觉到一丝委屈,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客栈,都如此的官官相护,如果自己留在了宫里,说不定会被他人排挤成什么样呢。 说不定,自己这一次出来,还是一件好事呢。 转头看着元宗,小杜一脸的问心无愧。 看着小杜昂首听着你的样子,元宗不禁有些忍俊不禁,不过就是一个花瓶而已,不论是谁打坏的,只要在赔给人家就好了,怎么同样的事情到了他们两个人这里,就一副苦大深仇的样子? “严客,去问问老板花瓶多少银两,我们赔给人家就是了。” 连原因都没有问,元宗便一字一顿的吩咐着严客该怎么做,听到元宗的声音,严客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严客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红了脸。 难不成,惊讶的张开嘴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小杜不禁感觉到不可思议,怎么自己早就没有发现这一点呢? 怪不得严客对元宗哪样的照顾,如果真的只是主子和下人的话,元宗和严客就算再怎么要好,也不可能会如此的亲昵。 “天啊……” 不过看元宗的样子,他应该是还不知道,不知道,犀利到底要不要告诉他。 低着头发着愣,小杜不禁为自己得到了这个心消息而振奋。 转头看着严客,明明是一个英俊潇洒的人,没想到啊,没想到…… 茫然的摇着头,小杜脸上的笑意逐渐涌起,甚至越来越深。 “小杜,你怎么了?” 看着小杜满头的虚汗,元宗以为他是因为不舒服,狐疑的看着他,得到的却只是小杜的摇头。 第三百七十四章尽数赔给你 对于元宗对自己的关心,小杜是实在是不敢恭维,自己已经犯下了这么大的错误了,他怎么好在让元宗为自己担心呢,再加上严客还在这里,若是他生气了,那自己可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摇头的同时,小杜有些恐惧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感觉到自己身边传来探寻的目光,严客有些狐疑的看着他,也不管元宗现在还在阴翳的脸色,严客脸色有些愠怒的对着小杜笑了笑。 尽管严客已经用力的在做那个微笑的表情了,但是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却没有其他人那样的美好。 被严客有些狰狞的笑容吓了一跳,小杜不禁有些后怕,他记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啊,除了,除了这个花瓶被打碎了,不过那还是自己出的银子,所以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 既然如此,那严客的这个笑容,应该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吧。 或许是因为严客的动作太过生硬,就连站在他们面前的元宗看到了,都是满心疑惑。 看着严客不明所以得笑出声,元宗的脸上顿时便没有了之前的愠怒。 “严客,你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做这样的动作啊。” 看着严客任君不解,元宗此时的笑容可能是他出宫之后最多得了吧,本来还有些气愤的严客看到元宗笑得这么开心,一时之间也没有了生气的意思,他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也跟着痴痴的笑出了声。 本来就对完了有些怀疑的小杜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心里更加的笃定自己的猜想,没想到,严客居然有这样的一面,想到之前元宗让自己给冯若期送的那一封信,小杜一时也明白了为什么严客会对自己发火。 毕竟那是自己心里的人,在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喜欢别人的时候,无论是谁,心里一定都会不好受的吧,再加上之前严客因为元宗对自己态度而吃醋,想到这里,严客训斥自己的理由就充足了许多。 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因为知道这一个秘密,所以小杜看着严客的脸上带着一些同情,甚至直接原谅了他之前对自己的做法。 像严客这样的情况,他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自己喜欢的人的,想到这里,小杜对他的同情便更加的深了,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小杜的样子令严客有些不自在。 “你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和狐疑的问着自己身边的人,严客的脸上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一点娇嫩,看到严客突然之间的变化,又回头看了一眼元宗,小杜立刻用一种了然于心的样子看着他,那样诡异的神情,就好像是严客偷情被他发现了似的。 “我说了,我会把那个银子还给你的,到时候我也会向殿下解释,你就不要多心了。” 以为小杜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变得精神失常,严客有些愧疚的走到小杜的身边,对着他的耳朵缓缓说道。 谁知道听到这一句话的小杜竟然有些炸毛,转过头气势汹汹的看着严客,限度的脸上说不清道不明,除了能够看出他的愠怒,严客也搞不懂他要做什么。 “公子,所有的事情都是奴才一个人做的,您要惩罚,就惩罚奴才吧。” 猛地跪了下来,也不知道小杜是怎么回事,他居然看着元宗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看着和自己了解到的不一样的人,严客也被他突然之间的动作搞得摸不着头脑。 “你,你先起来。” 同样不明所以得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也是一头雾水,在看着一旁的老板,从一开始,他就看到这两个人不停的在冲着元宗下跪,被他们的动作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老板看着他们的样子,不禁开始怀疑起元宗的身份来。 难不成,他是哪里的杀手,要不然的话,他面前的那两个人怎么可能会这样的惧怕他。 “公子,真的是奴才一个人做的,和别人无关。” 愣了好一会儿,严客才明白过来小杜是想要一个人受元宗的责怪,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有些动容,严客也不禁对小杜刮目相看。 不过以这个人贪生怕死的性格,他是不可能会这样无私的,除非,他是有什么目的。 想到之前她看着自己那慎人的眼神,严客不禁感到后脊一阵阴冷,难不成,他是想要报复自己? 不明所以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也弄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先起来在说。” 随着严客的目光看到了在一旁站着的老板,元宗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有些难看,他们两个人现在的样子,弄得自己好像有多么的苛责他们似的。 自己现在不在宫里,做什么都需要注意一些形象,更何况他们住在这里,可不能让老板传出什么东西出去,要是被别人知道自己在这里的话,难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是,公子。” 看着元宗犀利的眼神,小杜也明白了一个这样做有些不妥,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小杜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安静的等着元宗对自己的制裁。 “你看看您的现在的样子,好像我有多么的残忍似的,不过就是弄坏了一个花瓶而已么,我们赔就好了,哪里需要你们这样大费周折的。” 说话的时候,元宗用自己的余光时不时的瞄着一边的老板,他说的这些话,不是给严客听得,而是给老板听得,他这样做,无非就是在告诉这里的老板,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看到的那样不近人情。 听到元宗的话,小杜渐渐点头,说起来,元宗会做这样的澄清,完全是因为自己。若是他要怪罪下来的话,自己可就又多了一条罪行。 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小杜脸上的恐惧也越来越浓重。 “老板,需要多少钱,我们赔给你。” 对着老板和颜悦色的说着,元宗的脸上没有一丝的不满,听到元宗的声音,小杜猛地转头,用痕戾的目光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不停的冲着他挤着眼睛,小杜希望这个老板能够赶紧下去,以免事情闹的更大。 第三百七十五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谁知道那老板明明看到了小杜的表情,却装作没有看到一样,满脸笑容的走到元宗的身边,谄媚的搓着他那粗糙的手指。 看着一脸油光的老板迈动着他那笨拙的步子走向元宗,小杜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样好财的人,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果是别人的话,不论能够得到多少银子,一定都会选择先活命,可是这个人不同,对这个人来说,银子可比命还要重要。 对于这个老板的选择感到不理解和无奈,看着他们两个人相谈甚欢的样子,小杜也不在去理会他们。 反正现在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自己倒是乐得自在,最好,等到他们谈完就能够忘记自己打碎了花瓶的事情。 看着自己身边的人那愠怒的神色,小杜不禁为严客感到可怜,有着龙阳之好的男人没有什么,只可惜,严客的心仪对象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触及到的人,更何况元宗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想到这里,小杜又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 被小杜时不时的叹气弄得心烦意乱,严客满脸痕戾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无声的警告着他。 谁知道小杜在看到严客的脸色的时候,却用一种心疼的眼神看着他,仅仅只是这一个动作,严客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一个男人,居然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不论是谁,都不可能受得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做着呕吐的样子,严客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好在他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所以他现在的表情也不算太糟糕。 看着严客嫌弃自己的样子,小杜心里居然还有些不平衡,明明自己是在为了他才将所有的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的,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变得这么恶心的无法接受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小杜不禁有些委屈,都怪自己那该死的同情心,说不定严客早就已经和元宗在一起了,只不过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不过…… 看元宗的样子,他根本就不像是那样的人,上下打量着和老板相谈甚欢的人,小杜清楚的发现,严客的眼神一直都在元宗的身上,一刻都没有离开。 “看来,还是单相思啊。” 因为激动,所以小杜没有克制住自己的声音,一不小心,严客便听到了他喃喃自语的话。 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紧紧的锁着眉头,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有些严肃。 “你说什么单相思?”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句话一定和这个人看自己的眼神有关,难不成,是他误会了什么? “没,没有什么。” 看着严客连忙否认着,如果让严客知道了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自己说不定会死的更惨,不自然的后退,一不小心,小杜就踩到了一块玻璃碎片上。 “诶呦。” 不受控制的大叫了一声,小杜的脸上是挥之不去的痛苦,仅仅只是一瞬间,小杜的额头上就已经满是汗水。 听到声音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转过身体,一打眼,他就看到了小杜蹲坐在那里一脸痛苦的神情。 “这是怎么回事?” 连忙走过去蹲下身,元宗的脸上满是焦急,如果忽略他是一个皇子的事实,元宗真的是难得一见的好人,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元宗的脸上顿时就变得温和了起来。 “公子,我来吧。” 站在一旁的严客蹲下身,并没有要和元宗解释的意思,明明严客的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但是在小杜看来,他分明是因为元宗方才和老板说话而吃醋所表现出来的委屈。 “那你来吧。” 见到元宗要去看小杜的脚,严客连忙阻止着。 看着方才还站在那里冷眼旁观的严客紧紧因为元宗过来就对自己嘘寒问暖的做法,小杜不知不觉的又坐实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不用了,公子,奴才自己来就可以了。” 见严客真的要检查自己的双脚,小杜的脸上顿时就出现了一片红晕,不过那可不是害羞,而是恐惧的全身发热。 连忙将严客伸过来的手推开,小杜轻轻的扶着墙壁,一点点的站了起来。 随着几声倒抽空气的声音,小杜的脸色也越发的苍白。 “我看,我们还是找大夫过来看一看,我看这样的伤口,也不是什么小伤。” 眉头拧在一起看着小杜的伤口,元宗不禁有些担心,明明小杜已经穿了鞋子,没想到这里的碎片都能够扎进去,不知道如果小杜光脚的话,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那个,公子,在下的银子,什么给……” “严客,去给老板拿二十两银子出来,剩下的,就当作是谢谢老板的款待了。” 明明都已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没想到这个老板还惦记着他的银子。 皱褶眉头看着自己面前一脸喜笑颜开的人,元宗的心就一阵反胃,站在小杜的身边,元宗能够很清楚的听到他抽气的声音。 仿佛感同身受那般,仅仅只是看着,元宗就有些受不了。 随着严客走出来的动作,那个老板的脸上也越来越欢喜,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脸满足,元宗就有些反胃。 想到他对自己的态度和无礼,元宗并没有打算放火自己面前的人,当然,他也不可能做的太兴师动众,只要给他一些教训,就是自己最终的目的。 “老板,您看,您的银子也已经拿到了,您是不是应该,谈谈怎么赔偿我的事情了?” 看着老板关系的抱着严客拿出来的银子,元宗皮笑肉不笑的转过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说道。 本来以为自己胜利了的人在听到元宗的这一番话的时候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僵硬了许多。 “我们?我们有什么赔偿?” 不明所以得看着元宗,很显然,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元宗说的是什么意思。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满脸笑意,就连说话的样子都变得不去方才那样的柔和。 “你当然不知道了,因为你只知道银子,既然你想不起来,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话音一落,元宗便转头看着受伤了的小杜,使了一个眼色。 第三百七十六章是你的责任 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小杜便已经猜出了元宗的想法,了然于心的看着元宗点了点头,小杜顺势扶着自己身边的严客站了起来,看着不明所以得老板,小杜的脸上满是痛楚。 “老板,我的脚受伤了,您看怎么办吧。” 扶着小杜的严客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不禁为小杜的反应而感到吃惊。 方才自己也看到了元宗的眼色,但是因为元宗的眼神做的太过隐晦,所以如果不是特别了解他的人的话是不可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的。 再加上元宗身为皇子,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和侍卫治疗也是有些固定的暗号的,这样做既不能让他们看出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也能够准确的传达信息。 而元宗方才的动作,就用上了他们之间的暗号,本来严客想着自己暗示一下小杜让他配合自己,没想到还等自己说话,小杜就已经知道了元宗的意思。 这样的反应能力,除非是小杜和元宗想到了一块去,不过很奇怪,就算他们两个人想到了一起去,他怎么可能知道元宗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呢?毕竟他们两个没有事先商量过,就算真的想到了一起去,他们互相也不可能知道,元宗也不可能下达命令。 双拳握紧死死地捏着小杜,严客的脸上满是痕戾,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严客不禁感觉到有些阴森。 仅仅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猜到了元宗心里想的是什么,不得不说,这个人的心思是极其缜密的,或者说,这个人有些窥探别人内心的能力。 不过严客也知道,窥探别人的内心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么也就是说,短短几天的时间,这人已经通过他们紧紧接触了几次就已经很了解他们了,甚至能够通过他了解到的东西,知道他们下一步想说什么。 或许自己这样怀疑一个奴才有些太过分了,但是仔细想想,元稹也很有可能安插一个奴才在他们身边,回头看着自己扶着的那个人,或许,自己对他还是不够了解。 别开眼看着地上的碎片,严客越发的感觉到自己的愚蠢,他怎么就能凭着一个花瓶就断定这个人没有二心呢。 现在想想,这个人被自己打了那么一下,但是却仅仅只用了一会儿的时间就又恢复了之前的精神,这样看来,这个人的做法确实是有些奇怪。 而且这个花瓶,也不一定真的就是因为自己的力气太大,所以这个人才不小心碰到的,说不定,他就是借着自己扶着花瓶的契机,然后将他受到的伤害减到最小。 稍稍偏头看这些个人的背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人身上的衣服穿的太多的原因,严客并没有发现这个人的身上有任何的异常。 狼狈的回过头,严客转头定定的看着一点防备都没有的元宗,严客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这样为他的安全着想,没想到元宗特根本就一点都不在意,仅仅只是几天的时间,严客就感觉到了力不从心。 好在自己在宫里和元宗没有太多的接触,不然的话,自己可能早就不耐烦了。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严客就想到了他们要什么时候回宫,不过回去之前,他要先把自己手里的这个人处理掉。 好在在他们出来之前元宗是答应了将这个人送到冯若期哪里的,要不然的话,将这个人处理掉也是一个麻烦。 到时候,自己也可以借着冯若期的眼睛来监视这个人,就算冯若期不能每天都和自己说这个人的消息,但是至少要比他不在宫里的时候,每天担心小杜会伤害元宗要好。 这样想着,严客由衷的露出了释怀的笑容。 好巧不巧的是,小杜刚一抬头,就看到完了再对着元宗傻笑的那一幕,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小杜没有想到严客这样毫不掩饰他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不定,元宗也要就已经接受了严客的心意。 用着慈爱的眼神看着严客,小杜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就好像是在看着自己疼爱的女儿出嫁的感觉,仅仅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小杜的眼底就是一阵波动。 “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发现小杜在盯着自己,严客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对着自己面前的人简单的说了一句,严客就继续目不转睛的看着元宗。 切,还嫌弃自己的眼神,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知道他们两个人的身份,他还真的会以为严客是一个采花大盗呢,对,还是一个有着特殊癖好的采花大盗。 不过这句话小杜可不好说出来,他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你受伤了,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有病啊。” 等到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老板已经动怒了,冷眼看着冲着他要一个说法的小杜,老板的脸色也变得铁青。 随着老板气急败坏的样子,他脸上的横肉也在不停的颤动着,如果不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远,小杜不禁在心里害怕他脸上的肉甩在自己的脸上。 这样的画面,仅仅只是想想,他心里就是一阵作呕。 “你怎么这样啊,我……” “老板,我们弄坏了你的花瓶,赔给了你,但是你的花瓶弄坏了我的人的脚,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们赔偿一些损失啊。” 抬起手制止了小杜的愤愤不平,元宗面不改色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说话的语气波澜不惊,就好像根本就没有别的事情能够扰乱他似的。 看着元宗一脸淡漠的样子,小杜也适时的闭上了嘴,转头看着严客,只见他痴痴的看着元宗,脸上是说不出的敬佩。 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只是一个动作,严客也觉的元宗十分的潇洒。 “公子,这话可不能这样说啊,这花瓶是你们这里的人打碎的,我当然要让你们赔给我了,但是你的奴才扎到了脚,又不是我让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见元宗不依不饶的看着自己,老板连忙握紧了自己怀里的银两,心惊胆战的看着元宗,老板的脸色渐渐的变得有些恐惧。 第三百七十七章把我的银子还给我 “可是我们是在你的地盘出事的,这责任,当然就是要老板你自己承担了,更何况,谁也没有看到花瓶就是小杜打碎的,这些也不过就是因为老板你的一面之词,而我们也只是不想将事情闹大,所以这才同意赔给你的。” 镇定自若的看着已经有些激动的老板,元宗发现自己仅仅只是看着那个一脸横肉的人,就十分的想笑。 没想到这么久,自己才找到了一个乐趣,这个人,可比每天看着那个女人要好太多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元宗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令人感到分外的阴森恐怖,仅仅只是看着,就令人感到窒息。 “不是这样的,公子,明明就是你那边的人已经承认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和你们要银两,公子,您看上去不像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啊,怎么说出来的话让人那么不信服呢。” 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老板似乎也没有想到元宗会出尔反尔,紧紧的握着自己怀里的银两,仅仅只是看着自己对面的人,他就感觉到了一阵压力,更不要说什么和他对峙了。 “是么,不知道你开了这么多年的客栈,懂不懂的一个道理,对于那些出尔反尔的人,自己也不需要太客气。”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元宗的语气和之前相比变得极近阴冷。 好在严客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元宗,只不过是他们对面的老板看到这样的人一时有些惊讶。 “再说了,这里也就只有你一个人听到了我的人承认了他打碎了花瓶,其他的人,都没有听到,仅凭这一点,我就能告你诬陷。”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周身的气势瞬间变得凌冽,被元宗突然之间的痕戾吓了一跳,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老板不禁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胡说,我家的小二也听到了,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就把他找过来。” 说着,那人就要下楼将已经离开的店小二找回来,谁知道元宗听到他的回答竟然讽刺的笑了两声,看着自己面前一脸不平的人,元宗的脸上满是讽刺。 “你信不信,就算你将他找过来了,我也能让他改口,说白了,不过就是银两的问题而已,不过若是哪样,我就有了告你的证据,到时候,不要说你手里的银两,就是这个店,你也开不下去了。” 坏笑着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脸上尽是得意,明明老板都没有说几句话,元宗就已经让他闭上了嘴。 就像是元宗说的哪样,只要有银两,就算是鬼,他也能够让他对自己忠心耿耿的,特别是像他们这种商人,更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你到底想怎么样。” 看出来元宗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的好欺负,那人双腿止不住的颤抖,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故作镇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问道。 “我不想怎么样,只要老板肯出钱让小杜看脚,我们之间的账务就算两清怎么样?” 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元宗这才又面无表情的看着老板。 听到元宗的回答,老板的脸色明显的有些迟疑,让自己给这个男人看病,那还不如要自己的命呢。 自己好不容易拿到了银子,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交出去?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老板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老板,您是什么意思呢?” 见他根本就不回答自己,元宗又一次不甘心的问道,如果不是现在元宗的脾气还算好,那么他根本就不会在这个这种贪得无厌的人浪费时间。 看着元宗因为小杜而和老板纠缠不清的样子,严客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阴翳,他可是皇子啊,什么时候,沦为和市井小人一样在和别人讨价还价了? “公子,要不您先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看着元宗一字一顿的说道,听到严客的声音,手足无措的老板也欢天喜地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跟着严客劝着元宗说道。 “就是啊,公子,您先回去吧,您看,今天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您也累了吧,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老板的脸色因为严客的做法而变得欢快了许多,不过反观元宗,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瞪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严客,元宗毫不客气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开口说道。 “看你的样子,是不愿意了?” 一步步的逼近自己面前的人,元宗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铁青。 “这,看病,很费银子的,我本来,就没有多少。” 看着元宗有些不情愿的开口,他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想让元宗换一个解决的方法。 “要不,我让厨房多准备几个好菜,款待几位爷?”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老板那谄媚的样子令人阵阵作呕,好在元宗早就已经见惯了这样的人,也就毫不在意。 “你这里再好的东西我都吃过了,还能弄出什么花样来?要不这样吧,你去问问小杜,怎么样他才能算了,毕竟你的花瓶,扎的是他的脚。” 余光瞄着一边的男人,元宗的脸色变得有些玩味。 将这个难题交给了小杜,元宗像是看热闹那般看着不知所措的两个人。 看着小杜笨拙的样子,老板不禁有些欢喜,说不定自己吓吓他,他就会这样算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大摇大摆的走到小杜的面前,故意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看着他,厉声说道。 “你说,你怎么才能就这样算了。” 说话的时候,那人故意用痕戾的眼神看着小杜,只不过小杜在宫里待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被这样的神色吓到? 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元宗,在看到元宗对着自己点头之后,小杜这才缓缓开口说道。 “我要你把我的银子还给我就好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小杜不说,元宗还不知道这老板在自己出来之前就已经收了银两了。 不可思议的看着严客,只见严客撇过了头,算是默认了小杜的说法。 第三百七十八章被人误会 定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要是早就知道这个人收了银两,他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这么痛快,怪不得之前严客一直在阻止着自己,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过要是他说清楚的话,自己也不可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让这个人占这么大的便宜。 “老板,你的口气,可不小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轻声调侃着,元宗的言语里却已经生出了不满。 仅仅只是听着,就让人感觉到一阵颤栗。 “这个,不是不够么。” 满脸心虚的看着元宗,如果自己在这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元宗的真是面目的话,那么这一次,他算是彻底的见识到了元宗的利害,这个男人,无论在哪一方面,都不是自己能惹得。 “老板,你都已经得到这么多银子了,怎么拿出来一点都舍不得啊。” 看着小杜确实是着急的样子,元宗也猜出了写一定是严客让他给的,不动声色的瞪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元宗在一瞬之间便又恢复到了自己之前的神色,唯有严客,注意到了元宗方才表情的转换。 后怕的咽了一下口水,严客看着自己身边的人,用言语在责怪着他的多嘴,只不过现在的小杜一心只在自己的银两上,根本就注意不到其他的事情。 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么?可是自己明明都已经说过会还给他了,他怎么还这么的较真。 无奈的摇了摇头,严客将自己扶着小杜的手收了回来,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严客的脸上尽是无奈。 早知道这样的话,自己就不让他拿银子了,也省了现在的麻烦。 “没有没有,我现在就给,现在就给。” 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一边的衣袖里,老板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之前小杜给自己的银两,双手颤抖的将它放在小杜的面前,老板的神情尽是不舍,只可惜,那个东西现在已经不是他的了。 猛地一下将老板手上的东西抢了过来,小杜看着自己里三层外三层包着的小包裹,无比欢喜的笑了出来,终于拿回来了,像是忘记了自己脚上的疼痛似的,小杜那些自己手里的东西不停的蹭着自己的脸,满足的样子令元宗看了都不由得动容。 “你看,这样试试不就解决了么,老板,我奉劝你一句,做人啊,不要太贪心了,小心有一天,便得不偿失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热心得嘱咐着,元宗的眼神里带着讽刺,就连说话的神情都是带着笑意。 不过老板现在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一袋子银子上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元宗的神情,不过这样也好,也省的自己落得一个刻薄的称号。 “既然没有什么事情,你就先下去了,这里找人收拾一下就好了,严客,你和我进来一下。” 说完,元宗就转过了身,冰冷的声音传出来,听得严客冒了一身的冷汗。 “是。” 回头瞪了一眼现在一旁事不关己的老板,严客仅仅只是犹豫了一下,便缓缓的走了进去。 “这下完了。” 对着地面喃喃自语着,小杜的脸上满是怀疑,但是细看过去,却能够看到一点兴奋。 因为脚伤的原因,所以小杜根本就没有办法走路,想着反正过一会严客也出来了,他便直接坐在地上等着他们两个人谈话结束,这期间,有两个人过来收拾了一下地面,不过尽管如此,小杜还是能够看到那上面残留下来的碎玻璃。 伸出手捡起来了一个碎玻璃片,透过那一片晶莹,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完整的时候,或许还有一点价值,等到彻底破碎了,就要被收走,扔在一旁。 想到自己之后的明月,小杜不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管他怎么做,说不定难逃一死了,若是那样的话,自己将手里的银子寄回去,还算是有些价值。 听到开门的声音,小杜一下子就回过了神,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站着的人,他脸上的神色从惊恐变得玩味。 不明白小杜也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严客只觉得他有些不尊重自己。 “你这是什么意思。”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翳,随着小杜越来越玩味的眼神,严客的神情也越来越凝重。 “公子,我都知道了,你就不用隐藏了。” 看着严客神秘兮兮的说着什么,小杜的表情变化无常,甚至有些……猥琐。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不过一瞬间,严客便脸色大变,猛地推开自己耳边的人,严客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放肆,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看着小杜突然间发着脾气,严客在说话的时候还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房门,在察觉元宗没有要出来的意思之后,他这才舒了一口气。 “是,是奴才猜到的。” 见严客突然之间的发怒,小杜不禁有些恐惧。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小杜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灰暗,强装着镇定看着严客,他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惊恐。 “我告诉你,这是没有的事情,殿下是什么样的人你已经很清楚了,而我,更不是你想的那个龌龊的人,如果你执意要猜测的话,小心你的脑袋。” 冷冷的扔下了这样一句话,严客便抬脚走进了自己的屋子里,老爷严客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背影,小杜不屑的撇了撇嘴。 “切,不就是一个龙阳么,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虽然严客已经和自己说了他不是,但是从严客平时的表情来看,小杜根本就不相信严客的说法。 一瘸一拐的站起身,小杜有些困难的走到了自己的屋子门口。 刚一开门,他就听到了隔壁传来的摔打东西的声音,满是汗水的衣服贴在了自己的背部,仅仅只是听着严客那边的声音,小杜就止不住的浑身发抖。 果然,自己还是不要惹这样的人了。 这个秘密,自己还是让它烂在自己的肚子里吧,躺在床上,小杜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自己的小腿,直到他睡着,他都一直相信严客是爱慕着元宗的。 第三百七十九章元宗的突然到访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元宗的脸上布满了焦灼,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过去找冯若期,从冯若期给自己写的信上来看,她一时半会应该是没有办法过来了。 只不过这几天应该就是这个女孩醒过来的日子了,自己要是在这个时候过去找冯若期的话,如果有什么人过来想要杀人灭口的话,那就有些麻烦了。 想到这里,元宗不解有些担忧,根据冯若期信里的话来看,她应该也没有什么急事,可是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借口,元宗也是有些按耐不住心底的思念。 又一次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信封,元宗这才像是下了绝心似的走了出去。 “严客,严客……” 声音洪亮的在客栈里面叫喊着,元宗到处的眺望,谁知道,他等了许久才看到严客的身影。 “殿下,有什么事情么?” 看到周围没有人,严客这才恢复了自己在宫中时候的请安,现在看来,只有这样才是最自在的。 后怕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元宗鬼鬼祟祟的看着周围,在看到没有什么人之后,他这才清了清喉咙,开口说道。 “你先去看一眼里面的人,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看着元宗离开的背影,元宗不禁有些心悸,毕竟他们现在出来的事情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万一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那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元宗会心的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严客的肩膀,严客也意识到元宗要做什么,将自己身上的手指放了下来,元宗一脸的宠溺。 “你先回去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元宗的脸上不禁有一些担忧,按照严客的性格,他应该是不会让自己一个人去的。 “是,殿下。” 想到现在冯若期那里也没有什么危险,再加上自己身边的这个人也需要保护,严客这才没有阻拦元宗,对着自己面前的人深深地鞠了一躬,严客便转身走到了元宗之前出来的那个房间。 见严客没有多说什么,元宗倒也是乐得自在,看着他换上了窗子之后,严客这才慢吞吞的走到了门口。 因为之前去过一次冯若期那里,所以这一次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元宗就走到了目的地。 看着这琳琅满目的屋子,就连一直在皇宫里住的自己都觉得有些奢侈。 如此看来,冯敬安的日子过的还算是精彩。 因为自己是偷偷过来的,所以元宗并没有告诉冯敬安,按照自己心里的那个路线的门口。 不过一会的时间,元宗就找到自己想要进去的地方。 轻轻的敲着门,一直等到冯若期出来,他都没有过任何的不耐烦。 “你怎么过来了?” 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刚刚将自己的脸色压下来,就看到了元宗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的信里不是说让我过来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理直气壮的回答着,元宗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不自在,反观冯若期但是一脸的疲乏,就好像她刚刚打过一场仗似的。 不过这样说也没有什么不对,因为冯若期真的就在刚才碰到了一个大麻烦,好在自己解决了,要不然的话,她怎么可能会这样轻松的和元宗谈天说地的。 “我是说让你有时间过来一下,又不是说现在。” 见元宗故意曲解自己信里的意思,冯若期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了一丝愠怒,好在元宗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些了,要是冯若期这个时候的态度让严客看到了,他说不定会对冯若期产生更大的敌意。 “你怎么没有带严客过来?” 见元宗的身边没有自己之前见到的人,冯若期的脸上不禁有一些不解,他的那个侍卫,怎么今天就放心让他自己过来了? “他还有他的事情呢,总不可能一整天都跟着我。” 看着冯若期怀疑的目光,元宗不禁有些心虚,要是他说他是因为严客对冯若期的敌意所以才不带他过来的,不知道冯若期会怎么想。 “你要和我说什么?” 坐在椅子上,元宗没有任何犹豫便看着冯若期问道,甚至连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冷静的男人,见他是真的来问自己问题的,冯若期一时也没有太多的烦躁不安。 “也没有什么,之前你不是让我看着刘氏那边么,最近几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吞吞吐吐的样子令元宗以为她是受了什么委屈。 “你打听到了什么?” 乖巧的坐在冯若期的身边,元宗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听故事那般的惹人怜爱,不过对于冯若期来说,他不过就是自己的一个合作伙伴而已。 特别是在清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冯若期便更加的注意着他和元宗之间的距离,生怕那一天,自己就逾越了。 “也不是看到了,我是怀疑,刘氏身边的一个丫鬟。”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将自己心里的想法托盘而出,甚至没有一点的保留。 由此看来,她对元宗的依赖可不是一时的。 “你的意思是说,刘氏派了一个丫鬟去监视冯敬安,可是到最后,那个丫鬟和冯敬安有着……不一样的关系?”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元宗的脸色明显的变得通红,回头见冯若期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元宗这才又继续问道。 “我,确实是这样想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的脸色不自觉的变得红晕,好在这屋子里面比较暗,元宗这才看不到她脸上的变化。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刘氏岂不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看着冯若期故意的问道,元宗的声音变得有些阴阳怪气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表情太过狰狞,元宗居然将他的头别了过去,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可以这样说,所以知道的时候,我也觉得很奇怪。”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对于元宗突然之间的变化,冯若期不禁感到奇怪,不过这个时候,她也不好意思去问什么。 第三百八十章突然之间的触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知不知道,那个丫鬟,是什么时候和冯敬安在一起的,或者说,她是什么时候背叛刘氏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现在无比的想知道冯敬安和那个丫鬟的关系,不过依照冯若期的性格,就算她知道,她也不可能告诉自己多少。 但是如果事情真的像是冯若期说的那样,那个丫鬟真的背叛了刘氏的话,那么那个被支配的大夫,口中的人说的就可能不是那个丫鬟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要从刘氏身边的人来找起,不过自己在这里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就连冯若期,也要尽快回去了,要是那样的话,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无疾而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也不能说是完全的背叛,因为我看到那个丫鬟和刘氏还是有联系的,而且她们的关系好像也比较好。” 完全否认掉自己方才说的话,冯若期现在的回答完全的前言不搭后语。 先说什么背叛,现在还又说她们两个人还有联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那个女人就很有可能只是做给冯若期看的,可能她们只是想让冯若期单纯的以为那个丫鬟和刘氏已经老死不相往来,所以想要以此来让冯若期放松警惕而已。 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去,元宗就定定的看着冯若期的脸,目不转睛的样子就好像是在看一件绝世珍宝似的。 本来还在思索着什么的冯若期看着元宗定定的看着自己,不经意的红了脸,为了不让元宗看出来自己的不自在,冯若期不禁走到了一旁,直接用柜子或者是其他的东西挡住了自己。 “若期,你怎么……” “如果真是像你说的那样的话,那她们两个人是不是有些太不谨慎了,如果我是那个人,我是绝对不会和刘氏见面的。” 直接打断了元宗的疑问,冯若期现在一旁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 听到她这样说,元宗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冯若期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到底又是因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的捉弄冯若期呢? “若期,你现在哪里不累么?” 看着冯若期一只手住在柜子上,元宗不禁有些疑惑,不过他也不能直接将冯若期拽到自己这里来,所以他只能看着冯若期疑惑的问着。 听到元宗的声音,冯若期也不觉得尴尬,她只是看了一眼窗子,便喏喏的说道。 “这里挺凉快的,我挺喜欢的。” “你就坐在那里吧,我能听到你说话。” 怕元宗也跟着走过来,冯若期直接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过来。 “可是我也挺热的,正好,你那里不是凉快么?” 说着说着,元宗就直接走到了冯若期的身边,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不禁有些无奈。 他不是不知道冯若期在故意躲着自己,只是在这样的房间里面,冯若期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若期,你真的不累么?” 仅仅只是站了一会儿,元宗就有些体力不支了,更何况冯若期从自己过来的时候就一直站在这里了。 “挺好的,你要是觉得累,就过去坐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若期有些不自在的别来了眼睛,对于冯若期这样的态度,元宗早就已经习以为常,甚至有的时候,他还能够厚脸皮的和冯若期调侃一两句。 只不过,冯若期根本就不搭理自己罢了。 “不用,我陪着你。” 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元宗可以说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奈何冯若期是一颗铁树,根本就不开花。 “那还真的是谢谢你了。” 友好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的嘴角不停的抽动着,就算不了解她,就算是别人看了,也会知道这是发怒的征兆,不过元宗却像是没有看到似的,不停的和冯若期聊着家常。 “若期,你看看这个花,已经快要开了。” “若期,你看看这桌子,多干净。” 不是听不出元宗在没话找话,不过他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若是在冷着脸,未免有些过不去了。 “算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偏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因为元宗的身高很高,所以冯若期必须要抬起头才能够完完全全的看到元宗的一整张脸。 如果不是元宗生的就是俊俏的模样,这样的角度,冯若期都害怕自己从此会对仰望有什么恐惧感。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不禁有些羞涩,明明他们是在讨论正事,但是在冯若期看来,他们怎么做都有一种在谈情的样子。 “顺其自然吧,这种事情,我不是我想要知道就能够知道的,如果我能够每天在冯敬安身边的话,可能得到的消息就会更多。” 眼神犀利的看着某一个点,元宗周身的氛围不自觉的变得凌冽。 看着自己面前因为不能够亲力亲为而懊悔的男人,冯若期心里不禁有一些愧疚。 “对不起,我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尽管冯若期心里清楚些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错,但是在她看来,这里面有一大半的责任是因为自己。 “若期,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根本就没有必要道歉。” 看着满脸愧疚的冯若期,元宗一时有些懊悔自己的多嘴多舌,猛地转过身去,元宗静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自觉的抬起了手。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愧疚,冯若期在元宗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感觉。 直到元宗一点点的摩擦着自己的脸颊,冯若期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就在元宗将自己的手指一点点的向下,想要进一步接触的时候,冯若期猛地抓住了自己下颚处的手臂。 “我们现在在谈事情呢。” 被冯若期不冷不热的声音吓了一跳,看着自己面前一脸严肃的女人,元宗就知道,自己已经触碰了她的底线。 “我知道了。” 看着冯若期俏皮的笑了笑,元宗此时的样子就像是一个专门撩拨良家女子的情种。 只可惜,他找错了人,冯若期可不是他脑海中想象的那种女子。 第三百八十一章冯敬安的突然到来 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元宗却怎么都打不起精神来,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元宗总有一种自己已经失去了她的感觉。 “若期,你说,你的脚步怎么就那么快呢,我都快要追不上你了。” 看着冯若期缓缓开口,明明元宗的语气已经放缓了许多,但是听到冯若期的耳朵里,却又一种胡乱哼着什么的样子。 “你说什么?” 转头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以为元宗和自己说了些什么事情而自己没有听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事。” 看着冯若期摇了摇头,元宗并没有让她知道自己方才说了什么,既然她没有听到,那就算了吧。 “你刚才说什么了么,我……” “没什么。” 还不等冯若期问完,元宗就直接打断了冯若期的话,在他看来,这种话冯若期本来也不需要知道。 “偶。” 乖巧的恩了一声,冯若期就没有在追问,她向来是一个识大体的人,既然元宗不愿意告诉自己,那她也没有去问的必要。 说的多了,说不定人家还会讨厌。 “那我们……” “若期,你在不在,我要和你说一点事情。” 还不等冯若期说完话,她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音,吓得惊慌失措的冯若期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愣了好几秒,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似的来回乱窜。 看着冯若期茫然的样子,元宗有些忍俊不禁,这个时候,自己也不可能出的去了,当务之急,他只有在其他地方躲一躲了。 “若期,你在不在啊,我进去了。” 听到外面焦急的声音,冯若期更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直到看到元宗对着自己使了一个眼色,冯若期这才反应过来该怎么做。 “你快进去。” 趁着外面的人还没有进来,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用嘴型嘱咐着什么,本来还想要让冯若期自在一点的,没想到居然反过来了。 不过看冯若期现在的样子,应该也不需要自己说什么了吧。 会心的笑了笑,元宗这才打开一边的柜子躲了进去。 一直到冯若期看不到元宗的身影了,冯若期这才走到门口去开门。 “若期,你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这长时间才开门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敬安的语气很显然有些不耐烦。 跟在冯敬安的身后,冯若期的脸色很明显的有些不满,不过无论是谁,在外面等了那么久,想必都会生气的。 “女儿方才身体有些不舒服,就一直躺着了,没想到爹爹过来,这才急急忙忙的打扮了一下过去开门。” 想到元宗还在这里,冯若期说完这句话就有些后悔了,只不过这个时候,也就只有这个借口能够让冯敬安信服了。 “这样啊,那你直接说一声,我自己进来不就好了,也省的我在外面等了那么久。” 看着冯若期的眼睛心疼的说道,但是没想到到最后,冯敬安都在抱怨自己在外面等了那么久。 “对不起爹,女儿下次一定注意,下一次,就算女儿已经起不来了,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去为爹开门的。” 看着冯敬安只想着自己,冯若期干脆也不惯着他,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若期的脸上不禁有些凝重。 或许是听出了冯若期话里的不满,冯敬安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尴尬的不知道该不该坐下。 但是如果这个时候他还是没心没肺的坐下了,想必冯若期对自己的印象会更加的不好。 “爹,您坐啊,女儿给您到一杯水。”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若期的脸上面无表情,如果是方才,还能够看到她有一点点的惊慌和发怒。 “嗯。” 如坐针毡的坐在那里,仅仅只是看着冯若期忙碌的背影,冯敬安就有些不安,想到自己方才说的话,单听上去似乎确实是有些过分了,甚至有些自私。 “若期啊,那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啊?” 马后炮的问着冯若期,冯敬安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听着冯敬安关心的声音,冯若期不屑的笑了出来。 因为是背对着冯敬安,所以他根本就看不到冯若期此时不屑的表情。 “这个就不劳爹爹担心了,女儿如今已经好多了,如果爹爹能够经常来看看女儿的话,可能女儿的身体会一天比一天好。” 看着冯敬安有些撒娇的说道,虽然冯若期也不希望冯敬安经常过来,但是与其让他去冯若云那里,还不如让他到自己这里来。 听到这句话,冯敬安本来还有些难过的脸色顿时就变得眉开眼笑,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心里感觉到一阵欣慰。 “若期啊,你真的是懂事了啊。” 赞许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的脸上说不出有多么的欢快了,用着附和的笑容打发着冯敬安,冯若期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劳累过。 “都是爹交的好。” 娇羞的看着冯敬安,冯若期将自己手上的茶水倒在了冯敬安面前的杯子里。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时候元宗在这里的话,冯若期早就问他有关春红的事情了。 虽然自己之前也已经告诉了元宗春红和冯敬安的关系,但是有些东西,她也是有所保留的,若是这个时候被元宗听到了什么,那自己骗他的事情就要露馅了。 所以这个时候,自己也只能忍着。 “若期啊,这一次过来,我是想和你说一说你祖母的事情,是这样的……” 一直到冯敬安说完话,冯若期都是一直皱着眉头的。 “若期,你听明白了么。” 看着冯若期一直发呆的样子,冯敬安不禁有些怀疑她有没有专心听自己讲话。 “女儿听懂了,到时候,女儿一定不会缺席的。” 连忙看着冯敬安点头,但是冯若期的脸上却仍就是那种凝重的表情。 放下了自己手里的茶水,冯敬安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过既然她说自己听懂了,冯敬安也不想太啰嗦。 简单的看着冯若期点了点头,冯敬安的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第三百八十二章随机应变 尴尬的坐在那里,仅仅只是四目相对,冯若期就有一种想要逃离的想法,反观冯敬安为难的神色,想必他心里也应该是这样想的吧。 仰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有些语无伦次,如果自己就这样离开的话,可能也不太好,但是如果自己一直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反到会弄的两个人都不自在。 “若期啊,你这里缺不缺什么东西,我差人给你送过来吧。” 看着冯若期没话找话,冯敬安的眉眼都拧成了一团。 脑海中不知不觉浮现起自己小时候看到冯敬安的样子,那个时候,冯敬安的脸上还没有这样的猥琐,可能是因为上了年纪的原因,冯敬安的脸颊逐渐的有了赘肉,看上去令他有些油腻。 仅仅只是看着冯敬安,冯若期就能够感觉到衰老的气息扑鼻而来。 不知怎么的,冯若期竟然酸涩了眼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感性,这明明不是自己应该伤心的事情,但是当她看到自己面前的男人的时候,她就不自觉的感到酸涩。 “爹……” 看着冯敬安欲言又止,冯若期担心时间久了,元宗会受不住,但是如果自己让冯敬安回去的,未免有些太不尊重他了,所以她只是叫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太多的话。 “怎么了?” 一遍遍的问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可是冯若期就是一句话也不说,以为是她在闹什么脾气,冯敬安不禁有些手足无措。 虽然冯敬安现在不能够确定,但是他记得之前冯若云就是这样和自己闹脾气的。 不过对于冯若期,他真的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如果是冯若云的话,几两银子就能够搞定,可是冯若期,自己才刚刚接触她,所以冯敬安根本根本就对她没有任何的了解。 “若期,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敬安现在的样子无比的担当,但是那也不过就是做戏而已。 看出冯敬安的不安,冯若期也没有在为难他,反正这些也不过就是自己多想的,就算冯敬安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和自己也没有关系,也轮不到自己去操心。 “没事,没事。” 仓皇的回答着冯敬安,冯若期甚至不敢去看冯敬安的眼睛,不过这个时候,她还是比较冷静的。 冷眼定定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冯若期的脸上有一丝不安,就在她以为冯敬安会生气的时候,她突然看到元宗在冲着自己做些什么手势。 “什么?” 为了不让冯敬安看到,冯若期只能走到元宗的面前用嘴型问着他自己要说的话。 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声音有些小,看着元宗一脸迷茫的样子,冯若期不禁有些无奈,不过碍于冯敬安还在自己的身边,所以她也不敢太放肆。 “你等下。” “若期,你在和谁说话呢?” 回头疑惑的看着自己身后的人,冯敬安的脸上尽是迷茫,不解的四处张望着,冯敬安心里不禁有些怀疑。 “没有啊,女人就是这几天喉咙不太舒服,所以清清嗓子,对,清清嗓子而已,咳咳,咳咳。” 生怕冯敬安不相信,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故意咳嗽了几声,简单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女人,冯敬安这才放下了心,转过了身躯。 “若期啊,你身为一个女孩子,可要自重自爱,可不能随随便便的就听信别人的胡言乱语啊。” 苦口婆心的劝导着冯若期,冯敬安现在的样子就好像是成年的鸟儿在教自己的孩子飞翔似的。 “女儿知道了。” 看着冯敬安有一句没一句的点着自己的,冯若期的表情也有些变化,不过和自己身边的人相比,冯若期的表情还算是友善。 “那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我那边有些事情,你祖母的……” “爹,女儿一定会准时到的。” 看着冯敬安不放心的样子,冯若期不禁有些无奈,用力的点了点头,冯敬安这才像是相信了冯若期似的喝了一口茶。 “那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 轻轻的拍了拍冯若期的双手,冯敬安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微妙,反观冯若期,她倒是显得有些从容,甚至有一种坐怀不乱的样子。 “慢走,女儿就不送了。” 看着冯敬安远去的背影,冯若期着实松了一口气,转头看着自己面前慢慢走出来的男人,冯若期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翳。 “你怎么出来了。” 满脸厉色的责怪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尽是不满,如果不是因为元宗的话,自己也不会这样的焦急。 “我在里面不舒服。” 元宗极其任性的说法令冯若期不禁有些惊愕,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不舒服?就是因为不舒服,他害的自己差一点就露馅了。 一只手抓着元宗,冯若期伸出手就要将元宗推出去,不过男人和女人的力气终究是不一样的,就算冯若期已经用尽了力气,我没有办法和元宗匹敌。 “若期,你说你身体不舒服,是真的么?” 看着冯若期担忧的问道,其实元宗也在怀疑冯若期话里的真假。 或许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冯若期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元宗。 “你觉得如果我身体不舒服的话,我会站在这里么?” 反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尽是不屑,果不其然,那不过就是她的一个借口罢了。 “是么,看不出来,你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挺快的。” 毫不吝啬的赞许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脸上尽是宠溺,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冯若期心里只想着祖母的事情,再也没有心思去关心其它。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你的认可?” 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可以说是不禁友好,也不知道元宗到底哪里又惹到了她,不过就是因为自己想要出来而已,没想到冯若期的脾气就上来了。 “你怎么了?” 说话的同时,元宗的脸上纠结成了一团,此时此刻,用胆战心惊来形容元宗现在的情绪再适合不过。 第三百八十三章同名的丫鬟 趁着冯若期不注意,元宗一下子走到了她的身边,抬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眼底溢满了温柔。 停下本来就很仓促的步伐,冯若期抬眼看着挡住自己的男人,不明所以的样子分外惹人怜。 “怎么了?”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方才的态度不太好,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冯若期的脸色就变得温和了许多。 对于冯若期对自己的态度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元宗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欢喜,不过对于她的这种小心翼翼和刻意保持的距离,元宗却很是厌恶。 “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我这次过来,本来就是想看看你而已。” 虽然元宗说出来的话听上去有些轻挑,但这就是元宗过来的初衷,或许他在这里得到了许多的消息,但是最开始,他确实只是因为想要看一看冯若期才过来的。 “元宗,你能不能正经一些?” 无奈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的脸色逐渐变得通红,因为元宗不知道回避的话语,冯若期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满心的悸动。 “若期,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看着冯若期逐渐发红的脸色,元宗伸出手触碰了一下,在感觉到手心里的热度的时候,元宗在也无法淡定,看着冯若期大声的说道。 “你小点声,被别人听到你在这里就惨了。” 听着元宗毫不掩饰的声音,冯若期心里有些后怕,仅仅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她就已经够胆战心惊的了,没想到元宗还这么不分场合的大声嚷嚷着,好在现在冯敬安不在这里,要不然的话,自己就死定了。 面对着元宗炙热的目光,冯若期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避着,对于元宗之前问自己的问题,冯若期也没有回答。 别过头去故意不看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的脸上可以说是极其的羞涩。 “若期,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我们还是找大夫来看一看吧。” 根本就不理会冯若期的沉默,元宗自顾自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焦急的问着,此时此刻,他对冯若期的身体无比的关心,其实如果冯若期不和冯敬安说她身体不好的话,元宗可能也不会注意到这些,所以说起来,这也是冯若期自己引火烧身。 “我没事,你就不要管了。” 面对元宗不依不饶的样子,冯若期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一直以来,元宗都是这样的,更何况自己还需要他的帮助,就算冯若期再怎么不耐烦,也不能太过分。 这样看来,自己对白世景或许是真的有些不公平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冯若期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算她自己也知道这么一回事,但是她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到这一方面,仅仅只是一个元宗,她就有些受不住了。 “若期……那你一定要记得休息啊。” 本来还想让冯若期和自己一起去看看的,不过看她现在的样子,就算自己怎么说,她应该也不会在乎,既然如此,自己还是不要太多嘴了。 “我知道了。” 不自觉的拧起了眉头,仅仅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就不自觉的想要扬起唇角,仅仅只是看着,她就有些心花怒放。 尽力的克制着自己心里的情绪,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不停的调整着呼吸,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看到元宗过来,她居然有些激动。 “对于刘氏的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你打算怎么做呢?” 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尽是道不明的表情,不过也正是这样,元宗才会觉得这个女人的深不可测。 “你知不知道,那个丫鬟叫什么名字。” 仅仅只是一瞬间,元宗的脸色就从放松变得严肃了许多,就好像是在面对皇上似的,紧皱着眉头看着冯若期,仅仅只是这一个动作,就能够看出他在对待正事的时候有多么的认真。 “春红,和那时候你派给我的丫鬟是一样的名字。” 看着元宗缓缓开口,尽管冯若期在心里疑惑他为什么要问这样一件事情,但是既然自己知道,冯若期就不想有隐瞒。 反正这不过就是一个名字而已,也不能够代表什么。 “春鸿?那还真的是缘分啊。” 喃喃自语的念着这个名字,元宗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两只手交叠放在下颚上不停的摩擦着,看着自己面前的冯若期,他再也没有之前过来的时候的那种兴奋,反到是平淡了许多。 “你不会,怀疑那个大夫是春红找的吧。” 见元宗就就没有回应,冯若期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看着元宗写满了纠结那张脸,冯若期清楚的捕捉到了他在自己说话的时候那一丝的紧张。 不明所以得凑过去,冯若期有些不明白元宗为什么在一瞬间就变了一个脸色。 “元宗,你是不是在瞒着我什么?” 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总是感觉有一些不对劲,不过这是不是因为元宗的关系,她都有些不安。 尽管她知道元宗不会伤害自己,但是仅仅只是一瞬间,她就察觉到元宗根本就没有那么的信任自己,就想自己对他也是爱慕的,满是在这个问题上,她还是会对元宗有隐瞒。 “我并没有冒着你什么。” 不卑不亢的看着冯若期说道,元宗的脸上写满了委屈,紧紧的珉着双唇,元宗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无辜,就连冯若期看了,都有些不忍心。 “那你就告诉我,你现在想什么。” 紧紧的皱褶眉头,冯若期很不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的感觉,特别是那个人还是自己在意的人。 “我……” 抬头看了一眼冯若期,本来想要胡乱说一个理由的,但是如果自己撒谎的话,冯若期难免会觉得委屈,但是如果自己全部说出来,冯若期很有可能会自己去找线索,要是那样的话,她受伤的几率就会变得非常大。 “也没有什么,就是觉得,那个丫鬟有些可疑而已。” 轻描淡写的回答着冯若期的疑问,元宗根本就没有把它当做一回事。 第三百八十四章元宗的孩子气 对于元宗信手捏来一般的回答,冯若期并没有完全的相信,当然这并不代表自己不信任元宗,而是,她不相信元宗会将他的战略告诉自己。 不过元宗向来不是一个能够撒谎的人,所以这可能只不过是他心里想的东西的一部分,既然如此,自己也不能全部否认掉。 “所以呢,你准备调查她么?”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的脸色看上去有一些期待,就好像她等着元宗说出那一句话已经等了许久了似的。 “可以去查一查,不过我估计,查不到什么东西。” 如果那个丫鬟真的是刘氏派过去对付冯若期的话,那么她身后的背景一定都已经改动过了,就算自己查到了什么东西,也不一定就是真实的。 不过看着冯若期的样子,她似乎很希望自己能够着这样做。 余光描着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在那里偷笑的冯若期,元宗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宠溺,就算是在面对自己的母后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的温柔过。 本来自己是不打算去查的,但是既然冯若期这样说了,那么自己去查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之前冯若期应该已经查过了,但是因为没有查到什么东西,这才心灰意冷的希望自己去查一查。 “为什么查不到什么东西?” 听到元宗的话,冯若期顿时就变得不淡定了,不明所以的问着元宗,冯若期的眼睛里带着怀疑,对于冯若期这样的表情,元宗真的有些不敢恭维,或许是因为她的眼睛太过犀利,元宗不自觉的躲开了冯若期的眼神。 “你仔细想一想,如果你派了一个人在刘氏那里,你会将那个人的信息全部留下来么,如果那样的话,刘氏想要找到你岂不是易如反掌。” 无奈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明明平时都是挺机灵的人,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就变得迟钝了呢。 “说的也是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若期的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赞许的看着元宗点了点头,冯若期现在的微笑看上去无比的真心。 不自觉的跟着冯若期笑了出来,仅仅只是一瞬间,元宗都感觉到了满足。 “那你现在要不要回去,看看那个女孩?” 犹豫了一会儿,冯若期终于有些忍不住的问道,仅仅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就有些不自在。 低着头在心里想着想着这样是不是太着急了,但是再看向元宗的时候,她却是极其淡定的。 “你就不能让我在坐一会儿么?” 不是不清楚冯若期心里的想法,但是元宗现在也不想回去,如果只是这样看着冯若期的话,他也是能够看一天的。 “天色也不早了,你一会儿还回不去了。” 被元宗的话吓了一跳,冯若期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眼睛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看向了别处。 “偶,那我现在就回去。” 故意看着冯若期发出委屈的声音,元宗缓慢的起身,随着身体和椅子的摩擦而发出的撕拉声令冯若期不禁有些愧疚。 说起来,元宗确实是好不容易才过来一回,自己可能,真的有些无情了。 听着元宗起身的声音,冯若期的脸色逐渐变得有些凝重。 “元宗……你……回去的时候慢点。” 叫住已经离开了的男人,冯若期终究还是没有说出那样的话,本来以为冯若期让自己留下的元宗看着冯若期有些呆板的身体,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在冯若期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以为元宗已经走了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头顶传来了一股力量。 “诶呦。” 随着一声痛呼声,冯若期明显的听到了那一声脆响,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冯若期看着元宗的眼神满是埋怨和不解。 “你打我干什么?” 委屈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哭腔,如果仔细看她的眼睛的话,甚至能够看到她眼睛里面亮晶晶的东西。 “谁让你不听话了。” 宠溺的看着冯若期笑出声,元宗的脸上极近魅惑,不要说是冯若期了,就算是年纪大的人,也不可能不被元宗迷住。 “那你也不能打我啊。” 极其委屈的低下头,冯若期不自觉的抬起手揉着自己已经发红的额头。 “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 小声地在元宗面前嘟囔着,冯若期一低头,就能够看到他们两个人那大小分明的两双脚。 不自觉的做着对比,冯若期脸上的表情像是画笔一样不停的变着眼色。 “我先走了?” 听到冯若期先生嘟囔着,元宗无可奈何的笑出了声,但是他并没有揭穿冯若期,而是简单的摸了摸她的头发,便转身离开了。 “小心点。” 极不情愿的送着元宗走到了窗口,冯若期看着身轻如燕的男人,不屑的勾起了嘴角。 “明天我在过来。” 转身的时候,元宗看似不经意的对着冯若期说了这样一句话。 无比沉默的看着已经走远了还在回身冲着自己招手的男人,冯若期不禁有些后悔给他写的那封信了,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单手依在塌上,严客无聊到只能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祈祷可以让自己的想法成真,严客半睁着眼睛,嘴上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就像是中了蛊的人似的。 “唉……殿下,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自觉的冲着上面翻了一个白眼,如果不是因为严客那俊俏的脸庞的话,他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让人揍一顿。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还不等严客起身,他就听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猛地回身看过去,果不其然,他一眼就看到了从窗户跳进来的白世景。 “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看着白世景故作潇洒的样子,严客必须努力忍着才能让自己不笑出声。 切,明明是一个不会轻功的人,还非要在哪里装成不可一世的样子,殊不知,他这个样子,可是他人眼里的笑柄啊。 “我当然是来看看病情,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闲的翻出乱逛?” 第三百八十五章无休止的争吵 一点都不给严客面子,白世景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无情的说道,仅仅只是一句话,严客就被白世景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白世景,你就说吧,随便你怎么说,我不在乎。” 装作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严客不自觉的撇下了嘴,如果不是因为白世景正在给那个女孩看病的原因,严客也不会这样心甘情愿的听他的差遣。 “死鸭子嘴硬,可没有什么好处。” 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能够让严客气急败坏,同严客像是猴子一般乱跳相比,白世景的样子要儒雅的多。 死死的瞪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在看自己的仇人似的,分外的眼红。 “白世景,你这个样子是不可能得到冯姑娘的喜欢的,像你这样不会聊天,死板的男人,没有一个人会喜欢的。” 单单只是看着白世景,严客就心怀不满,再加上白世景如此的讽刺着自己,严客更是看不过去,心里想着一定要扳回一局,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的脸上尽是得意。 或许是被严客说到了心里,放下自己拿着布条的手,白世景猛地转过头冷眼看着一脸不可一世的严客。 对于白世景这样带着愤恨的眼神,严客有些不自觉的发抖。 如果白世景因为这个而不治病了,那自己可怎么像元宗交代啊。 “我告诉你啊,你可不要以权谋私啊,这个女人是你自己答应要治好她的,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啊。” 轻声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提醒着,严客生怕他就这样甩手走人,若是到时候被元宗知道了的话,那自己了就犯下了大错了。 似乎是对于严客带着些小脾气的话感到可笑,白世景歪着头,死板的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以为,我是一个不道德的人吧。” 冷眼看着严客,白世景很明显的有些愠怒,就像是有人说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临阵逃跑似的,此时此刻,白世景感觉到了深深地侮辱。 更何况这只不过是严客的猜测而已,如果真的有一天,所有人都这样认为自己的话,那他可能会直接失去理智的。 一传十十传百,更何况自己在那些布衣平民中也是有着名声的,若是真的被别人知道了,那他还怎么以德服人? “不是我说,而是你的样子很像。” 看着白世景如实说道,严客的脸上满是鄙夷,自己不过就是提醒了他一下而已,他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么? 不屑的坐在椅子上,严客将自己的脸别到一旁,连看都不看白世景一眼,如果是以前的话,他还会因为害怕白世景动什么手脚而紧紧的盯着白世景,但是现在的话,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去紧盯着一个和自己合不来的人。 “我是大夫,就算我和你有怎么样的矛盾,我都不可能拿他人的性命来开玩笑。” 冷言冷语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说道,白世景现在的脸色是那样的苍白,看的出来,他被气的不轻。 “你们大夫都是说的好听,那些治死人的,不也是数不胜数,说什么以德服人,不过就是骗骗那些老百姓罢了。” 不屑得到按着白世景,严客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之间情绪就变得很激动,看着白世景不停的大吼大叫,严客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疯癫了的人。 “你做什么这样激动?” 猛地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那个女孩的额头,白世景用着比他还要大一倍的声音吼了回去,等了一会儿之后,白世景这才舒了一口气。 看着白世景的样子,虽然严客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仅仅是看着白世景的脸色,严客也能够感觉到他的怒火在胸腔里升腾着。 “再说了,我们只不过是大夫,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什么病都治得好,那些治死人的,也不是有意的。”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周身的氛围很明显的变得阴冷了下来,也有可能是因为白世景的话揭开了严客的伤疤,此时此刻的严客,几乎比任何人都要激动。 “不是有意的?是,你们不是有意的,那我问你,那些被治死的人怎么办,你们倒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该说什么尽力了,可是那个死的人呢,那个死人的亲人怎么办,也能像你们一样,无所谓么?” 被严客的几句话说的面红耳赤,不能否认,严客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它也没有理由冲着自己发火。 “严客,你今天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听着严客的话,白世景几乎就已经猜出了严客想必是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不过碍于自己和严客的关系,所以白世景也不好多问,他只能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脾气,好声好气的问着严客。 只不过严客就像是一个不会看脸色的人似的,语气不善的回答道。 “和你没有关系,好好治你的病吧。” 从来都没有被这样对待过的白世景在听到类似于训斥一般的话语的时候猛地垂下了自己的双手。 回过头同样不甘示弱的看着胸口处因为生气而不停起伏的男人,面不改色,但是他的声音却已经低了几个度。 “麻烦你出去一下,我需要安静。” 听起来像是借口一样的对话,但是只有白世景知道,他是真的需要安静。 可是在严客的眼里,他无非就是再利用自己的权利对着自己呼来喝去而已,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受够了。 自己可是元宗身边的人,就算他再怎么没有地位,也不至于对着白世景恭恭敬敬,俯首称臣。 “不好意思,我没有办法出去,监督你,是我的任务。” 同样一点也不给白世景面子,严客面容狰狞,大有要比比试一场的样子。 “那你就叫元宗过来,我不想和你这样小家子气的人在一起合作。” 如果真的要有一个人来看着自己的话,还是元宗过来比较好,虽然会尴尬,但是总比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吵起来要好的多。 第三百八十六章大忙人回来了 听到白世景这样说自己,严客心中不禁有些不满,自己不过就是多说了两句而已么,怎么就着小家子气了,更何况自己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我们殿下忙得很,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闲呢?” 不甘示弱的反驳回去,自从有了上一次的事情之后,严客就不想在让他和元宗单独相处了。 或许是明白了严客心里的想法,白世景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 “你放心,我这一次不会伤害元宗的,不过就是看病而已,我又不会冲动。” 看着严客伸出一只手做着发誓的动作来打着包票,谁知道严客根本就不领情,甚至对自己的做法嗤之以鼻。 “严客,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你就直说,没有必要这样的侮辱我。” 身为一个大夫,先是被怀疑医术平平,现在又在被严客用冷言冷语讽刺着。 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接受的,更何况自己现在这么卖力的为他们做事,就算这是应该的,严客也没有权利这样对待自己。 “白大夫,您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们殿下可是九五至尊,怎么可能屈尊下来看着你做事情呢,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你想都不要想了,今天,就是你不愿意,你也只能和我待在一起。” 霸道的看着白世景宣布着,也就只有这一次,严客是霸气的,只可惜,白世景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他在这里已经很是压抑自己的情绪了,这下子在被严客如此的讽刺着,他更是气急败坏。 起身就要离开,不过碍于自己面前的人还在护理当中,所以白世景只能忍着和严客的怒火来处理这个女人的伤口。 “切,不过就是说了你几句而已么,就变得这么的气急败坏,还说自己不是意气用事的人。” 满脸不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严客的脸色不禁有些阴暗。 不要说元宗现在不在这里,就算他在这里,严客也不可能让元宗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世景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了,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这才舒了一口气。 再过一会儿的时间,自己就可以离开了。 “严客,快点,给我倒一杯水。” 刚一进门,元宗就气喘吁吁的看着严客说道,像是没有看到一边坐着的人似的,元宗将自己整个人摔倒了椅子上面,便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殿下,您的水。” 恭恭敬敬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的脸上满是焦虑,以为元宗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严客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 看着元宗身上的汗水随着他的动作而落下,严客的脸上也逐渐变得焦灼。 “殿下,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拿着水杯的手都在不自觉的颤抖。 “没事,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同样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猛地喝了一口水,随即就将它放到了严客的手上。 被那一边的两个人无视的白世景依旧我行我素的看着病,但是他的脸色已经让人有些不敢恭维。 “大忙人回来了?” 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塌上传来,元宗看着严客直接就愣在了那里。 “你去哪里了?” 见元宗没有回应自己,白世景又一次问道。 没有注意到白世景的元宗着实吓了一跳,不解的回过头,他这才看到正襟危坐的白世景带着他那一脸阴翳的脸色。 “你怎么过来了?” 对白世景的问题避而不答,元宗的脸上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生出了一丝紧张。 “严客,你也真是的,怎么有人来都不告诉我。” 茫然的训斥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这才起身,走向白世景的位置。 “我在问一遍,你去哪里了?” 双手依旧在那个女孩的身上动作着,白世景头也不回,但是说话的声音但是让人心惊胆颤。 “严客,你先出去。” 知道白世景一定猜出了自己是从哪里回来的,元宗便挥手想要让严客先出去。 “殿下……是。” 看着元宗犹豫了一会儿,严客这才走了出去。 “我去……办了一点事情。”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犹豫的开口,元宗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实情。 “你去若期哪里了对不对。” 看着元宗笃定的说道,白世景这才放下了自己手上的东西。 “我去办一点事情。” 没有否认白世景的猜测,元宗眨着眼睛,算是承认了他的话。 “你不用向我解释的,我也没有兴趣知道。” 冷冰冰的看着元宗,白世景的脸色没有任何的波动,但是他的眼角却已经垂了下去,放下自己的手,白世景猛地站起身,侧过元宗的身边就走了过去。 “白世景,我们两个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看着白世景的侧脸蹙脚的解释着,元宗现在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一点事情都没有,不过白世景却是相信冯若期的,但是对于元宗,他却是没有一点的信心。 “以后我也不会再过来了,你找一个别的大夫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冷冰冰的开口,白世景眼底聚满了冰霜,如果不是因为冯若期让自己过来的话,他才不会在这里受气。 “为什么突然之间这样?” 满建华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脸色很明显的阴翳了下去。 直接甩开了元宗的手,白世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犹豫。 随着两只手相互触碰的声音,白世景清楚的听到了清脆的响声。 仅仅只是看着元宗,白世景就是一肚子气。 “之后告诉你的下人,做什么事情都规矩一点,不要连最起码的礼仪都不知道,不然的话,别人还会以为你们宫里的人没有规矩呢。”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单从他说的话就能够听出来,想必是严客得罪了他。 “严客又说了什么了?” 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对面的男人,元宗一下子就猜出了白世景是因为什么而生气。 “这和你没有关系,如果我说了,会显得我不够大气,就这样吧,我也就是通知你一下。” 第三百八十七章白世景的罢工 说完这句话,白世景作势就要离开,看着甩开了自己的手的男人,严客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经离开的人。 “白世景,现在不是你耍脾气的时候。” 看着白世景的背影大喊了一声,元宗的脸色便变得有些敏感。 “我没有和任何人耍脾气,最重要的是,我觉得我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元宗,我是一个大夫,我给这个人看病,是不接受任何报酬的,可是你们的态度,让我有些不舒服。”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白世景的脸色让人有些不太敢直视,不过也因为元宗的脸色有些灰暗,所以在白世景的脸色看上去也没有那么的糟糕。 “有什么事情你说清楚不就好了,何必这样拐弯抹角的。” 看着白世景的脸色,元宗就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看来方才,发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且他们两个人还有这不太愉快。 “那是我的事情,我不愿意说,你也没有办法逼我,就算我说了,这个结果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知道元宗无非就是想要自己说出口然后在解决问题,但是如果能解决的话,方才他们就不会闹得这样的尴尬。 “白世景,这是若期的事情,那个女孩,对若期也很重要,你也不帮么?” 见自己实在是说不通白世景,元宗的脸色不禁又变得深沉起来。 如果仅仅只是让白世景为这个女孩看病的话,可能只要告诉冯若期就可以了,只是今天自己看着冯若期的样子,竟然是分外的疲惫,再加上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元宗也不想麻烦她。 “你不用拿若期来做借口,我会过去和她说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本来还是一脸冷漠的白世景在听到冯若期这三个字的时候顿时就变得不在温和,看着他的眼底,元宗甚至能够感觉到一阵杀意。 “不用送了。” 最后深沉的看了元宗一眼,白世景就转身离开了那个地方。 “还真是倔强。” 看着男人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元宗现在的脸色就像是煮熟了的鱼虾那般。 从皇宫里面到现在,除了冯若期,还没有一个人感这样对待自己,看着一脸余怒未消的白世景,元宗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开心这个男人和自己没有隔阂还是应该气愤这个人没有规矩。 不过看白世景平常的样子,应该也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要不然的话,自己也不可能对她这样的欣赏。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白世景应该明天早上就会过去找冯若期了,看来,自己明天又要过去一趟了。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元宗的脸色有些阴沉,但是碍于这里是客栈,所以元宗只不过是闭了一下眼睛就转过了身子。 一抬眼,他就看到严客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手上还拿着一个像是皮鞭一样的东西。 “严客,你,你这是干什么。” 不解的问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本来就一波未平,没想到竟然又一波又起。 “殿下,臣多嘴了,还请殿下责罚。” 方才的事情,他都听到了,严客以为,以自己对白世景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这样放肆任性,直到自己方才听到他和元宗的谈话,他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看着严客身上的泥土,元宗了然于心。 想必方才自己和白世景在这里的时候,严客应该就趴在什么房檐上吧。 “你先和我进来。” 接过严客手上的皮鞭,元宗想都没有想就把它扔到了一边。 看着元宗流利的动作,严客心生疑惑,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严客的脸上尽是迷茫。 “殿下,您这样是……” “严客,我们都不是小时候了,有些东西,不是用打就能够记住的。” 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元宗就径自走到了屋里。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白世景应该是拿他们小时候犯错误时候的惩罚来希望自己这样对待他的。 只不过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错误,所以元宗觉得自己没有理由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他一顿。 “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要得罪白世景吧。” 在自己的眼里,严客一直都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对于不该说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多嘴,这一次,他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看着元宗犹豫了一会儿,本来他是不想说的,毕竟这往大了说,是睹物思人,往小了说,就是一时冲动。 而且那个时候,自己也是能够就这样算了的,可是他没有,所以总的来说,白世景会这样也是因为自己。 “你就说吧,我不会怪罪你的。” 或许是看出了严客的不自在,白世景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微微的笑着。 “那,臣就说了……” 因为是面对着元宗,所以严客说的格外的仔细,甚至就连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有还原。 “所以,就是因为这样,你才和他……得罪他的?” 换了一个说法,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眼底溢满了心疼,对于严客说的那件事情自己是知道的,所以对于白世景说的那些话,元宗也是感同身受的。 如果当时是自己的话,他可能也做不了多好。 “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去一趟若期那里。” 并没有对严客有过多的责怪,白世景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他回去。 茫然的看着元宗,严客一脸的茫然。 “您不是今天刚去过?” 不解的看着元宗,虽然他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有些不妥,但是身为皇子,他也不能将所有的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啊。 “你还好意思问?白世景这个人,也就只有若期能够说得动她了,怎么,你不愿意去?” 简单的一句话,元宗已经给足了严客面子,坏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脸上尽是得逞的样子。 “不,臣愿意。” 忙不飞的点着头,严客欣喜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多了那些老百姓的琐事,严客总觉得他们这一次出来,元宗的性格都改变了许多,变得……很是温和。 第三百八十八章去找冯若期 回去之后,严客整夜难眠,脑海中不停的回想着元宗之前那温柔的样子,严客就兴奋的睡不着觉,呆滞的看着棚顶,严客的脸上逐渐变得欣慰。 就像是年迈的老母亲在看着已经考上了状元的儿子似的,严客的样子分外的欣喜。 只不过对于元宗的变化,严客说什么也喜欢不起来,等到他们回到宫里的时候,严客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宫里的人,一旦心软,就意味着失败。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严客就感觉到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严客有些不情愿的起身,推开门,他看到元宗已经站在了门口。 “殿下,您怎么过来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开口问道,严客的脸上有些尴尬,可能是因为自己还没有梳洗的原因,所以现在的严客看上去有一些疲惫和邋遢。 对于严客这个样子,元宗并没有过多的在意,上下打量着严客的衣衫不整,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点了点头,就转过了身子。 “你先收拾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冷冰冰的说道,元宗的语气没有一点的不耐烦,看这个之前相比有些反常的男人,严客不禁对他这样的变化感到不自在。 “是,殿下。” 看着元宗的背影答应了一声,严客就连忙走进了屋里,焦急的照着铜镜,在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不对劲之后,严客这才走了出去。 “殿下,臣已经好了。” 看着元宗恭恭敬敬的低头,严客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感觉到自己的头顶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压力,严客有些不自在的皱起了眉头,一直等到元宗将他的手拿开,严客这才恢复了之前平常的神色。 “走吧。” 简单的说了一句,元宗便直接转过身,也不等自己身后的男人有没有追上来,元宗就自顾自的向前面走去。 经过了昨天的事情之后,冯若期就一直没有睡过觉,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冯若期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大小姐,您应该起来了,刚才老爷已经过来了。” 听着外面的敲门声,冯若期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翻了一个身,冯若期却没有任何要起来的意思。 “大小姐,您在么。” 不停的敲着门,外面的人很明显的有些不耐烦,被外面的敲门声吵得不能入睡,一阵翻来覆去之后,冯若期终于坐起了身子。 “进来吧。” 淡漠的吩咐着外面的人进来,冯若期直接将自己的衣服披在了身上。 “大小姐,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小心翼翼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明月低着头,看都不看冯若期一眼。 “怎么又是你?” 自己对于这个人的印象一直都没有很好,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和她没有接触过的原因,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越来越没有了耐心。 “大小姐,我……” “你先过来伺候我吧。” 对着自己面前的人招了招手,冯若期眼角拉了下来,脸上的颜色泛着铁青,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底气不足的问着问题。 “你刚才说老爷过来了?” 任由着自己面前的人为自己穿着衣服,冯若期的脸色让人感到压抑,不过对于这样的冯若期,明月早就已经习惯了。 只要冯若期不找自己的麻烦,她就已经很知足了。 “是的,老爷过来过一次,后来,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开了。” 唯唯诺诺的看着冯若期,明月的脸上不禁有些后怕,明明冯若期还没有说什么,但是明月的样子就像是被骂了一顿似的满是恐惧。 小心翼翼的为冯若期穿着衣服,明月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将冯若期弄疼,未免冯若期冲着自己发脾气,明月的手不自觉的颤抖着。 “大小姐,好了。”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完成了,明月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这才轻声说道。 等了许久都不见冯若期的回答,明月也只能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看着她,明月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咚咚咚……” 听到敲门的声音,明月猛地转过头去,茫然的扫射着四周,明月的样子就像是做贼心虚似的探头探脑。 “小姐,好像有什么声音?” 不解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明月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慌张,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也生出了一丝怀疑,犹豫了一会儿,冯若期这才开口说道。 “你先出去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眼睛不自觉的撇向那个声响发出来的地方,看了一眼狐疑的望着自己的明月,冯若期的脸色很明显的变得通红。 “小姐,真的没有关系么?那个声音,听上去有些吓人。” 看着冯若期后怕的问道,明月的脸上满是担忧,这一次,冯若期能够清楚的看到明月脸上的担心。 “没事,你出去吧。” 冲着明月挥了挥手,冯若期就装作身体不舒服的样子躺了回去,一直等到明月出去,冯若期才又坐了起来。 “你出来吧,躲着做什么。” 轻声冲着那个躲着的人说着话,冯若期的脸色有些凝重,因为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所以冯若期也有些害怕。 心里猜测着能有什么人过来找自己,冯若期不解的看着门口,等着推开门的那个人。 “若期,是我。” 当她看到那个熟悉的面孔的时候,冯若期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随着身体上的耸动,冯若期的脸色逐渐恢复到了正常。 “你怎么又过来了?” 这一次,身边还带过来了一个人? 看着男人定定的看着自己,冯若期不禁有些不自在,猛地掀开被子,冯若期快步走到男人的面前,眼神冰冷。 “这次又是什么事?” 看着元宗不解的问着,冯若期的态度令他身边的严客不自在的皱起了眉头。 必须元宗还在自己的身边,严客这才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反应。 “过来当然是有事情找你,要不然你以为我过来干什么?” 根本就不在乎冯若期对自己说话的语气,元宗的脸色和平常一样自然。 第三百八十九章元宗的请求 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只是呆滞的维持着哪一个姿势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 “你们先坐吧,我出去一下。” 看着元宗浅浅的点着头,冯若期便马不停蹄的走了出去,直到她关上门的时候,元宗这才欣慰的笑出了声,看着女人的背影,他不知为何竟然感觉到一阵满足。 “殿下,我们这样,可以么” 看着元宗不确定的问着,严客有些不敢保证冯若期会不会帮他们,但是想到自己之前对待冯若期的态度,严客就有些担心他们这次就是白来一场,毕竟如果是自己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帮助一个曾经对自己不友好的人的。 “怎么不可以,严客,你要相信若期,她不会那么无情的。” 看着严客笃定的说着,元宗的脸上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浮现出一副自豪的神色。 “殿下,您就那么相信她?” 看着元宗,严客不禁有些怀疑,冯若期之前还是对元宗爱搭不理的,怎么过了一会儿的时间,她就变了一个态度了?如果冯若期心里没有什么目的的话,她怎么可能会对元宗这样的客气,又怎么可能会如此的恭敬? 看着元宗满脸的不自然,严客并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毕竟自己一会儿还需要冯若期的帮助,所以这个时候,自己还是不要太激动了,要不然的话,元宗很有可能会站在冯若期那边。 “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推门而入的冯若期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听到了他们方才说的话,冯若期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不过尽管如此,冯若期说话的声音仍旧是那样的慢声细语,看着她的脸色,在听着她的声音,你根本就想不到她究竟是生气了还是根本就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没事,我们也就等了一会儿而已,不过这应该是我们不好意思,毕竟我昨天刚刚来过。” 因为严客在的原因,所以元宗的样子和平时相比少了些玩世不恭,仅仅只是这一个转变,冯若期就有一种自己受到了尊重的感觉。 “你过来,有什么事情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狐疑的问着,冯若期的态度和之前相比好了许多,可以说,这一次冯若期给足了元宗面子。 赞许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元宗仿佛在看着自己的囊中之物一样,炙热的眼神令冯若期没有办法忽视掉。 “就是那个女孩,你知道的,她最近的情况其实好了许多。” 看着冯若期艰难的开口,元宗面色艰难,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是不是冯若期看错了,当她看到元宗的脸色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元宗有些不自在,甚至有一种难堪。 “所以呢,她好起来了么?” 以为元宗是要告诉自己那个女孩好起来了,冯若期不禁有些兴奋,眼底冒光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差一点就要跳起来了。 不过在看元宗的样子,他似乎有些为难,不知道元宗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冯若期有些警惕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连带着看着严客的眼神都有些敌意。 “没有,本来她是快要好了的,只不过,最近有了一些出入,或者说,遇到了一些麻烦。” 唯唯诺诺的看着冯若期,元宗的脸色不禁有些凝重,如果仅仅只是对着冯若期说的话,元宗也不觉得有什么,只不过这一次严客还在这里,所以元宗说话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的,甚至吞吞吐吐的。 “什么麻烦,有麻烦的话你自己解决不就好了,过来找我做什么?” 看着元宗疑惑的问着,冯若期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是碍于严客还在这里,所以冯若期的态度顿时好了许多。 “这个麻烦,只有你才能够解决。” 故意卖着关子,元宗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举步艰难,仅仅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他就有些紧张了,如果这一次要自己过来求冯若期的话,元宗真的是有些难以启齿。 “你说。” 麻烦?除了他和白世景之间的矛盾,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麻烦?估计这一次,也就是因为他和白世景闹了别扭吧。 “白世景,说自己不治了,我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肯回头,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要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过来找你。” 看着冯若期为难的说道,元宗的脸色不禁有些灰暗,不过就是这一句话,元宗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或许这是他第一次求人,所以元宗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相比较严客的安静,元宗的样子显得有些怪异。 “所以,你把白世景得罪了,现在到想让我去劝他。” 看着元宗笃定的说着,冯若期的脸色在意瞬间变得灰暗了起来。就连说话的时候,都不复方才的温柔。 听着冯若期的语气,严客浑身不自在,手臂上不自觉的起了一层疙瘩,严客瞪着自己本来就很大的眼睛,愤怒的看着冯若期。 “五皇子,您的侍卫好像有些不服气,要不,您先安抚了他的怒火再过来找我?” 别过头看着元宗委屈的说着,冯若期的脸色渐渐的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不过在她说话的时候,她仍旧没有直视元宗的眼睛。 “若期,我们也不是故意的。” 对冯若期突然之间的怒火视而不见,元宗呆滞的看着突然之间发脾气的冯若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又因为严客也在这里,所以元宗只能打肿脸充胖子,看着冯若期装作熟络和她的样子劝道。 “元宗,白世景又不是我的侍卫,他怎么可能会听我的?” 看着一脸自以为是的元宗无奈的说道,冯若期的脸色有些凝重,更是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 在哪个女孩之后,冯若期就没有想要在麻烦白世景的打算,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是元宗给自己惹来了麻烦。 看着冯若期为难的样子,元宗心有不忍,但是那个女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如果这个时候换了一个大夫的话,就跟有可能要重头开始,那样的话,他们之前的等待就白费了。 第三百九十章答应元宗去求白世景 听到冯若期这句话,元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高兴,毕竟她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就是间接的证明了她和白世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若期,我知道你不想和白世景有任何的接触,但是你要清楚,如果白世景不在这里的话,那么我们之前的努力就很有可能白费了,那样的话,我们又要等一段时间,我怕,我等不及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元宗的脸色有些失望,也有些委屈,想到自己再过不久就要离开了,元宗的脸色就有些不对劲,看的出来,他是不舍得的。 过了许久,冯若期才明白过来元宗的话。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我是真的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接触了,不对,我只是不想在欠他的了。” 说是不想有接触是假话,毕竟他们以后还是要见面的,不管怎么说,自己都不可能和白世景完全的断绝关系,不过这样一来,自己体贴欠他更多了。 “若期,就这一次吧,只要这一次,如果我有办法的话,我是绝对不可能过来找你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满脸无奈的说着,像是忘记了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严客似的,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满脸的遗憾。 “元宗,我……” 和元宗一样忘记了严客的存在,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脸的为难。 “冯姑娘,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白世景,我是我得罪的,这一次殿下过来,也是因为我,我很抱歉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毕竟……殿下救那个女孩也是因为你,所以说白了,就算殿下不管,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这根本就是你自己的事,所以到底应该怎么做,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 看着冯若期苦口婆心的说着,严客满脸的不耐烦,随着他越来越激动,他的声音也越来越越大,就连到最后,元宗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严客,你够了。” 用力的用手拽着严客的衣服,元宗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脸色越来越凝重,根本就没有想到严客会这样的冲动,暗地里瞪了严客一眼,元宗的脸色变得有些灰暗。 …… “你说的,也不是不对。” 一阵沉默之后,元宗这才听到冯若期说的那一句话,本来以为冯若期会生气的元宗另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赞许。 就像是在看着自己家的孩子似的,元宗得意的样子令冯若期浑身不自在。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 看着元宗不自在的转动着自己的身体,冯若期别开了自己的眼神,专注的看着另外一个地方。 “冯姑娘,我相信你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所以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分不清孰轻孰重,我刚才说的话,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严客,够了。” 见严客根本就不理会自己,元宗终于有些气急败坏的看着他怒吼道。 听着元宗气急败坏的声音,严客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脸上却很是委屈。 好在自己方才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了,趁着元宗不注意松了一口气,严客一点都不后悔自己方才做的事情,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说的话,冯若期一定会理所当然的认为元宗做这些都是应该的,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这样没大没小的说话。 “元宗,你不要这样,严客说的话也不是不对。” 连忙制止着元宗要训斥严客,冯若期不禁有些后怕。 如果自己没有及时制止元宗的话,他不知道会说出什么东西来,若是让严客因为自己挨骂的话,他说不定会更加得记恨自己,那自己就更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严客了。 “若期,你不需要这样忍气吞声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心疼的说道,元宗的眼神变得很是心疼,明明这根本就不是严客的错,但是看着冯若期有些委屈的样子,在想到方才严客训斥着冯若期的样子,元宗就止不住的心疼。 “我没有,我说的是实话,元宗,你根本就不用这样护着我,你这个样子,根本就是在以公徇私。” 看着元宗正直的说道,冯若期的眼神在任何时候都没有这样的执拗,见冯若期一点都不为自己开脱,甚至直接承认了,元宗看着她的眼神不禁变得有些轻柔,像是生怕自己用眼神伤到她似的。 “我知道,我就是心疼你。” 轻柔的语气像是在对待着自己的珍宝似的,元宗的脸色愈加的温柔,明明严客还在这里,但是元宗的样子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身边有人似的,自顾自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 “你说,你要什么时候离开?” 完全抓不住重点的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迟钝的开口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看情况吧,虽然这个时候母妃还没有要我回去,但是我估计,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说着,元宗的语气愈加的没落。 “这样啊,那我抓紧时间,把那个女孩接过来吧。” 看着元宗说出自己方才做的决定,冯若期站起身,不知道在干些什么,随着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来,元宗的面色看上去不是那样的友好。 “若期,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就算我回去了,那个女孩我也可以带走的,你不用这样担心她,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白世景能够重新回来去救那个女孩。” 看着冯若期苦口婆心的说着,元宗对于她突然之间的想法感觉到奇怪。 “我,我尽量吧。” 犹豫了一会儿,冯若期这才开口答应了元宗。 “但是我也只能试一试,如果他不愿意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忐忑不安的看着元宗,冯若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白世景开口。 说起来,白世景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因为自己,所以冯若期就算真的去问白世景,她的态度也不能太过强硬。 “好,你只要尽力就好了,其他的,就连给我吧。” 或许是因为冯若期答应了自己的原因,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有些语无伦次。 第三百九十一章仓皇的药房人 对于冯若期最后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元宗并没有太大的意外,这个结果,是自己早就已经料到的,就算之前冯若期在怎么拒绝,元宗都很清楚,这个女人一定会答应的。 得意的看了严客一眼,元宗的脸上尽是傲慢,那样子就好像自己赢了似的,不过总的来说,这确实是元宗赢了。 对于严客的怀疑,方才冯若期在外面其就实已经听到了,只不过因为自己要考虑元宗的面子,所以冯若期才没有在自己冲动的一瞬间推门进去质问,而是选择等到他们说完再进去。 不过尽管冯若期并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但是她心里却是有着芥蒂的,仅仅只是看着严客,她就心生不快。 所以这才有了方才的不理智和傲慢,不过对于元宗的提议,自己早晚都会答应的,就算她的态度再怎么生硬,她也不可能不顾全大局。 “既然事情也已经解决了,你们也应该回去了,我一会儿还有事情,就不留你们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若期的脸色一直都没有恢复但至少的样子,反倒是显得有些阴翳,不过对于冯若期的这个反常的样子,元宗并没有太过在意。 反正这么长时间,自己也已经习惯了,就算冯若期的态度再怎么过分,他也能够接受的了。 到最后反倒是严客,对于冯若期的样子有些不耐烦,甚至有些厌恶。 “若期,我好不容易过来一次,你就不能友好一些么?” 看着冯若期有些委屈的撒着娇,元宗现在的样子是严客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但是看着冯若期的表情,却没有因为元宗的动作而有任何的异常,看来,这样的元宗她是经常见到了。 “怎么,你就不怕我伤害你?” 冷着脸对着男人反问道,尽管冯若期自己也知道咋不过就是严客一个人对自己的偏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自己面前的男人的时候,就会忍不住的想要训斥他,尽管元宗并没有做错什么。 “若期,我怎么可能会还让伤害我呢?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冯若期不解的问着,元宗现在是真的感觉到委屈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说过冯若期会伤害自己了,更不知道冯若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算了,我也没有什么其它的意思。” 冷着脸看了一眼元宗身边的严客,冯若期不相信他听不出来自己话里的意思,不过看着他故意装傻的样子,冯若期也知道,他其实是害怕自己得罪了元宗。 不过还真是可笑,害怕自己得罪元宗,他就不害怕自己在元宗的面前参他一笔? 不耐烦的摇了摇头,对于严客心里的想法,冯若期真的是不理解。 “元宗,,我是真的还有其他的事情,就不留下你了,你自己回去吧,你身为一个皇子,不可能每天都这么清闲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疑惑的问着,冯若期的脸上不禁有些不满,就元宗这样每天跑到自己这里,他看上去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忙碌的皇子啊。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知道他的身份的话,冯若期甚至会以为他是一个富人家的贵公子,每天寻酒作乐,不亦乐乎。 被冯若期说的说不出话来,元宗只能低着头坐在那里生着闷气,为了不让自己和冯若期吵架,所以元宗也只能呼呼的喘着粗气,甚至都不敢让冯若期听到。 用眼神示意自己身边的严客将元宗带回去,冯若期脸上的动作犀利而又迅速。 谁知道在严客看懂了自己的眼神之后根本就不照做,甚至看着冯若期摇了摇头。 而看着严客的表情,那样子分明就是我不敢,我不可能得罪殿下。 看着严客怂成一团的样子,冯若期气的根本就说不出来话,合着严客就是一个只会挑软柿子捏的人,一到真正需要他的时候了,他反到没有那么多的胆量了。 “你们在这里待着吧,我出去了。”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于元宗,冯若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去对付他,除了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冯若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方才自己出去转了一圈,听下人们说,冯敬安早上已经来过这里了,不过因为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睡醒,所以冯敬安只是在房子外面有了一圈就回去了,不过听他们说冯敬安脸上的表情不是那么的友好,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一定又是出了什么麻烦。 说不定,那个麻烦还和自己有关。 冷着脸看着元宗,冯若期现在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他该怎么办,当务之急,自己也只能去一趟冯敬安那里看看情况了。 “你们在这里好好待着,哪里都不要去,我出去办一下事情,知道么?” 像是在哄着小孩子那般看着元宗,冯若期的语气不能再温柔了,对于冯若期突然之间的变化,元宗直接愣在了那里,乖巧的点了点头,元宗呆滞的表情给人一他她现在只会做这个动作的样子。 “那我走了。” 不放心的嘱咐了一遍,在看到严客冲着自己点了点头之后,冯若期这才不依不舍的离开了。 刚一出门,冯若期就只曾冯敬安的住处去。 一路上,她看到许多人匆匆忙忙的冲着自己得反方向走过去。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那些人应该都是药房的人。 “诶,你们干什么……” “大小姐好。” 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人,还不等冯若期说清楚话,她就直接挣开了冯若期抓着她的手。 “撕……” 指甲处感觉到一阵疼痛,冯若期不自觉的蹙起眉头,低头一看,她这才发现因为方才的人在挣脱自己的时候太过用力,所以导致自己的指甲少了一半。 将自己的手指放到嘴里吸了几下,在感觉到没有血液渗出之后,冯若期这才垂下双手,向着冯敬安的住处走了过去。 “这些人真是太奇怪了,我必须赶快过去才行。” 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冯若期并没有在去抓路边的人,随着自己的步伐越来越快,冯若期一抬眼就看到了冯敬安的住处。 第三百九十二章冯敬安和春红的关系 “真没想到,自己不过就是几天没有过来,冯敬安的住处就变得这么的金碧辉煌了。” 不受控制的感叹出声,冯若期怎么都没有想到冯敬安居然对自己这么的上心,这样辉煌的装饰,甚至就连老太太在的时候都没有享受到。 站在这个房子外面,仅仅只是看着,就能够感觉到它的主人的财大气粗,不然的话,谁会花费这么多的财力物力来做这样的事情呢? 看着外面高高耸立的那些珍贵的植物,冯若期不禁开启感叹起冯敬安对待自己的大方,在哪一瞬间,冯若期甚至忘记了自己过来这里的目的。 “哗啦……” 因为在大门口一直到冯若期那里铺的全部都是打磨好的石子,所以冯若期只要一踩上去,那上面就会发生哗啦哗啦的声响。 如果是没有见过的人的话,很有可能会被这样的声音给吓到。 单看外面,冯若期就有一种自己回到了皇宫的感觉。 “谁啊,怎么这么吵?” 随着一阵尖锐的声音传出来,冯若期不安分的双脚一下就停在了那里,回头看向声音的源头,冯若期着实是吓了一大跳。 只见春红一身红衣,扭着腰肢,手拿蒲扇,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从她那杂乱无章的头发上来看,她应该是刚刚睡醒才对。 不过这根本就不是冯若期重点关注的地方,而是春红出来的时候,她身边的人全部都用这对待大太太的礼仪在冲着春红行礼,冯若期明明记得,自己方才过来的时候,都没有几个人叫自己一声大小姐,这样的差距,令冯若期不得不对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产生怀疑。 特别是看着春红的衣服,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丫鬟的打扮,尽管自己看出来她是刚刚睡醒,但是无论是那一个人,在睡醒之后都应该整理一下自己的仪表,但是春红却是衣衫不整的走了出来,甚至一点都不在意。 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冯若期甚至想到了“荡妇”这两个字。 不过看着春红身上穿着的布料,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丫鬟的布料,甚至就连刘氏,都没有这样材质的衣服,难不成,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冯敬安已经和春红公开于众了? 狐疑的看着像自己走过来的人,冯若期心存不满,上下打量着这个之前还会恭恭敬敬的冲着自己行礼的小丫鬟。 “我来找我爹,你怎么在这里,还有,你这一身打扮,是成何体统?”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毫不留情的训斥着,如果冯敬安真的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对春红做了什么承诺的话,那么春红现在的待遇也就不奇怪了,不过对于她们这样上位的丫鬟,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是持宠而娇。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对于自己方才说话的态度,春红一定会不满意。 “对不起,大小姐,奴婢不知道大小姐要过来,奴婢还以为,是老爷回来了呢?这不,这一次是奴婢失礼了,奴婢这就换回来自己的衣裳,还望大小姐见谅……因为,平常老爷最喜欢奴婢这个样子,所以奴婢才会这样没有礼数的。” 看着春红轻声细语的为自己辩解着,冯若期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春红现在的样子,和自己之前想的根本就不一样。 单看这个丫鬟的反应,她已经可以和刘氏媲美,不,甚至是超过刘氏的,这样懂事的女人,也怪不得冯敬安会喜欢她了。 “没事,我等我爹。” 善解人意的看了春红一眼,冯若期作势就要进去。 “诶呀,大小姐,老爷刚刚出去,要不,您就去大厅等一等吧,小六,快点带大小姐去大厅。” 熟络的吩咐着冯若期身边的人,春红的样子看上去是那样的得心应手,估计早在不久之前,冯敬安和春红的事情在这个院子里面就不是秘密了。 “是。” “大小姐,这边请。” 看着那个侍卫在回答了春红之后才转身看了一眼冯若期,冯若期就知道,春红在这里的地位绝对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 尽管自己现在还不确定她和冯敬安的关系,但是紧紧听着她话里和冯敬安亲昵的样子,冯若期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谢谢。” 礼貌的看了一眼春红点着头,冯若期就跟着自己身边的人来到了大厅。 坐在冰凉的木质椅子上,冯若期浑身都感觉到不自在,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感觉到忐忑,冯若期不自觉的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不停的做着深呼吸。 就在方才和侍卫在一起的时候,冯若期趁机打听了一下春红的事情,听他的意思,冯敬安和春红好像已经好了许久了,只不过因为冯敬安一直没有承认春红的存在,所以在不久之前,春红和冯敬安大闹了一场,所以自己现在才能够看到春红大摇大摆的在这里乱逛。 不过按照冯敬安的性格,他也不过就是先安抚好春红而已,毕竟他现在还是要顾及刘氏的,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对刘氏坦白。 理清楚关系之后,冯若期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着自己这一次,真的没有白来。 “大小姐,让您久等了,我……” “春红小姐,外面有一个人在不停的喊着要找大小姐,不知道,我们要不要让他进来。” 刚一看到春红那朦胧的身影,冯若期就听到了外面的侍卫的声音。 找我?现在还有谁会找我? 疑惑的看向春红那两个人的地方,冯若期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这个,就要问大小姐了。” 冲着冯若期的方向抬了抬头,春红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脸的平静。 不得不说,她这个决定让人对她很有好感,比起擅作主张,冯若期更喜欢这种能够尊重别人的人。 “让他进来吧。” 忐忑不安的说出这句话,冯若期放在双膝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不是元宗,冯若期的脸色看上去有些怪异。 “大小姐,您怎么了?” 一脸担忧的看着冯若期,春红的样子显得无比的真诚。 不过对于春红的关心,冯若期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第三百九十三章不舒服的冯若云 心不在焉的想着自己心里的事情,冯若期根本就没有听到春红的话,一直到看到走进来的人,冯若期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若期,什么时候我要进来这里还需要禀报了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满的开口问道,元宗的脸上有些痕戾,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阴沉。 “我也不知道你要过来。” 力不从心的为自己解释着,冯若期就那样坐在那里定定的看着元宗,一句话也不说。 “你爹有些事情要找你,我就过来找你了。” 心里清楚冯若期对自己这样唐突的动作心存不满,元宗有些蹙脚的解释着,不过冯若期会不会相信自己,元宗就不知道了。 “我就是过来找我爹的,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看着元宗点着头,冯若期站了起身,对着春红浅笑了一下就转过了身子。 “大小姐,春红就不过去了,麻烦您告诉老爷一声,春红在家里等着他。” 像是正房在面对着小妾放狠话似的,春红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语气愤恨的说道。 回头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轻微的皱了皱眉头,和元宗四目相对之后,冯若期这才轻声应了一下。 “那我们走吧。” 抓着元宗的双手急匆匆的走到外面,刚一落脚,冯若期就对着元宗指责到。 “我不是说了不要你过来找我么?” 或许是冯若期的语气有些不好,在听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元宗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若期,我要是不过来的话,你爹就该生气了。” 忍着自己心里的怒火,元宗尽量的放慢自己的语气,不过看着冯若期的样子,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自己说话。 “走吧,我和你一起过去。” 轻轻的拉着冯若期的手,元宗面色焦急的快步走到一旁。 看着元宗反常的样子,冯若期忍住了自己想要挣开他的冲动。 面容发狠的看着自己前面的道路,元宗要在一开始就决定了要和冯若期一起过去,当他那个时候看到冯敬安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的简单,如果自己让冯若期一个人过去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 “你要和我一起过去?” 在他们快要到底目的地的时候,冯若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狐疑的转过头,仅仅只是一瞬间,冯若期的怒火就升腾了起来。 “对。” “那严客怎么办。” 声音冰冷的问着自己身边的男人,冯若期的脸色很明显的变的不适,紧紧的抓着元宗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一次竟然分外的紧张。 “他先回去了,你跟着我就行了。” 听着男人的声音,冯若期默不作声,就算自己不问,她也知道元宗一定感觉到了什么,要不然的话,他不会这样的冲动。 不自觉的收紧自己的手心,冯若期感觉到自己的汗水不断的涌了出来,不自在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在发现元宗没有什么异样之后,冯若期这才放下了心。 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冯若期和元宗不约而同的对望了一眼,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但是在他们回头的时候却是不约而同的敲了敲门。 “进来。” 听到冯敬安的声音,冯若期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再走进的那一瞬间,冯若期不动声色的松开了自己拽着元宗的手。 “殿下,您怎么也过来了?” 在看到元宗的时候,冯敬安着实吓了一跳,不过就一会儿的时间,冯敬安就恢复了自己之前的神色。 “爹,怎么了么?听说您找女儿很着急?” 看着冯敬安疑惑的问着,冯若期忐忑不安的样子令元宗不禁心疼,想到之前冯若期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受罚,元宗就很是心疼。 “你过来自己看看吧。” 看着冯若期愠怒的开口,冯敬安的脸色让人不自觉的感到寒战,跟着男人的脚步走到了一个被窗纱包围的塌前,冯若期故意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满是不解。 “爹,您这是。” “爹,女儿好疼啊,女儿的肚子真的好疼啊。” 刚刚走过去,冯若期就听到了一阵痛呼的声音,茫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一下子就听出的冯若云那尖细的声音。 “爹,这是,怎么了?” 冯若云出了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茫然的回头看了一眼元宗,冯若期面色红润,却透着一丝惨白。 “还不是因为你的那个草药,若期,你到底给若云吃了什么东西啊,她为什么会这样的痛苦?” 看着冯敬安心疼的望着冯若云的样子,冯若期的脸上立刻就变得很是失望,如果是自己的话,冯敬安一定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说不定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爹,女儿记得我早就说过了,这个药,真的不是妹妹能够吃的,可是你们不听,现在出了事情,到怪罪在女儿的头上了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理的问着,冯若期的脸上很明显的有些愠怒,双手攥着拳头,如果不是因为元宗在后面拉着自己的话,冯若期很有可能就直接冲过去质问冯若云了。 “冯若期,你……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你……你就是故意在陷害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带着一副虚弱的嗓子愤愤不平的指责着冯若期,就算没有看到冯若云的脸,冯若期也能够猜到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是狰狞。 “爹,这件事情您不能怨在我的身上。” 看着冯敬安为自己辩解着,冯若期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一直站在旁边的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渐渐的也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冷眼看着冯敬安,他却发现冯敬安面不改色的看着自己坏笑着。 “冯老爷,看着她们两个姐妹斗气,您的样子怎么这样悠哉啊。” 看不过冯敬安这样默不作声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元宗就看不过去,想到之前冯若期受到的委屈,元宗冷笑的走过去。 猛地拉开冯若云的窗帘,元宗的样子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鄙夷。 第三百九十四章和冯若云之间的差距 没想到元宗居然会做出这样冲动的动作,冯敬安愣在那里,甚至忘记了反应,身为皇子,元宗现在的做法代表着他已经完全的将宫里的规矩抛到了脑后。 尽管冯敬安知道元宗是因为冯若期的关系才这样做的,但是就算如此,冯敬安也没有办法原谅元宗这样没有礼数的样子。 “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猛地现在元宗的面前,冯敬安尽量的伸开自己的双手挡着冯若云,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的脸上再也没有之前的恐惧,而是有种想要和元宗拼一下的样子。 周围的人听到冯敬安的话,纷纷吓了一跳,至少他们不知道元宗的身份,现在知道了,没有一个不后怕自己之前的态度的。 “冯老爷,您就这么的护着您的女儿?那我问你,若期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本来自己不想管这些事情的,毕竟这是冯若期自己的家事,如果自己插手了,冯若期难免会责怪自己,就连冯敬安,也有可能会在心里对自己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不过当他看到忙吧冯敬安对待冯若期的样子的时候,元宗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就算是被责怪又怎么样,之前冯若期已经因为自己受到了责罚,这一次,他绝对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在自己的眼前发生。 和冯敬安一样,冯若期根本就没有想到元宗护士插手,本来因为元宗站在自己的身边,冯若期是有一些不自在的,但是如今看来,元宗在这里,对自己还是有一些好处的。 “殿下,您这是什么话,我当然是都心疼自己的女儿了。” 看着元宗有些心虚的说道,冯敬安的脸色在说时间就变得阴暗了下来,看的出来,对于元宗这样突如其来的责怪,冯敬安是不满的。 “是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你会不停冯若期的话,直接就过来责怪她?而且之前若期也已经说过了,这和她根本就没有关系,可是你却根本就不相信,甚至责怪她,冯老爷,不要说是若期,就是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冯敬安,元宗故意说的很正义,他知道,如果自己只是一味地偏袒冯若期的话,冯敬安很有可能会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那样的话,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殿下,我只是很着急,毕竟这些药是若期给我们的,所以我除了去问若期,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要不,您就让若期将那个制作药的人叫过来,我问问他也是可以的。” 看着元宗不满的说道,冯敬安根本就没有再为自己解释的意思,仅仅是看着元宗的脸色,他就说不出话来了。 “这也不是不可以……” 摩擦着自己的下颚,元宗用着疑问的眼神看着冯若期,还不等自己说话,冯若期就老爷元宗摇了摇头,那意思分明是不愿意。 对于冯若期的反应,元宗不是没有想到过,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冯若期会这样的决绝,甚至根本就不考虑一下。 不自觉的皱起剑眉,元宗的脸色有些不快。 冯若期的药是从哪里来的,根本就不难猜到,而元宗会答应冯敬安的说法,也是因为他想要见一下白世景,因为他知道,那次之后,白世景可能就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从冯若期这里看到白世景,是最好的方法。 “若期,这是很好的解决办法。” 象征性的看了一眼躺在塌上一脸痛楚的冯若云,只是一眼,元宗就看出来冯若云根本就不是装出来的。 就算冯若云能够发出痛苦的声音,但是冯若云脸上的汗水却从来都没有停止过留下来,而且看着冯若云的双手捂着的地方,就算自己不清楚那里是什么部位,但是能够看的出来,冯若云是真的很痛苦。 “我已经联系不到那个人了。” 看着元宗低着头柔声说着,冯若期的脸色变成了灰绿色,就连看着冯敬安的时候都不自觉的撇过了眼神。 “若期,你看看若云,她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你就不能行行好,救救她么?” 看着冯若期冷漠的样子,冯敬安一下子就着急了起来,猛地抓住冯若期的手腕,冯敬安焦急的声音传进了冯若期的耳朵里。 就在冯敬安抓住自己的时候,冯若期猛地将自己的脑袋偏向了元宗那里,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冯敬安一眼。 紧紧这不到半天的时间,冯若期就能够看出自己和冯若云的差距,想到之前自己的双手受了那么重的伤,冯敬安却连问都没有问一下,这样的差距,显而易见。 既然如此,自己有为什么要当一个圣母,去救冯若云呢? “爹,女儿早就说过了这些话若云是不能喝的,既然她不听我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 毫无人性的拒绝了冯敬安,冯若期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里面进了什么东西,不自觉的眨着眼睛,因为频率太大,所以不过一会的时间,冯若期就感觉到自己的眼泪流了出来。 当她转过头看着元宗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男人那心疼的样子。 “若期,你,没事吧。” 心底冯若期是因为冯敬安的态度才这样伤心的,元宗抬了抬自己的双手,却终究只是象征性的慰问了冯若期一下。 “没事,就是眼睛里进了一些东西。” 旁若无人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冯若期的样子楚楚可怜,就好像是在求着什么人来安慰自己似的。 “若期,你这样是不是太狠心了。” 看着冯若期不甘心的跺着脚,冯敬安很清楚,如果冯若云这件事情真的是冯若期做的的话,那么自己也就只能让冯若期去找那个男人。 至于为什么自己会认为那个送给冯若期药的人是一个男人,也不过就是因为之前冯若期的那场乌龙。 尽管那件事情已经被澄清了,但是冯敬安打心里认为,那就是冯若期自己的作风的问题,无风不起浪,怎么元稹就牵强挑中了冯若期呢? 而且看着冯若期和元宗的样子,也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友人那样简单。 “爹,您不要求她,女儿就是痛死,也不要她的帮助。” 第三百九十五章冯若云中毒了 不知道冯若云是真的有骨气还是只不过是想要激怒冯若期,忍着疼痛,冯若云忍着眼泪,任由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渐渐的落下,一点点的爬到了塌前,愤愤的看着冯若期不甘心的说道。 听到冯若云的声音,冯敬安连忙回过头,在看到冯若云没有什么太大的异样的时候,他这才重新将自己的眼神放到了冯若期的身上,不过这一次,冯敬安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和怨恨。 看着冯敬安用他那像是看着仇人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冯若期心里就是一阵忐忑,现在是因为元宗在这里,所以冯敬安才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如果一会儿元宗离开了的话,冯若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爹,真的不是女儿不帮若云,是女儿真的没有办法,自从那天之后,那个人流已经离开了,女儿也没有见过他,而且最近女儿的药也快要没有了,我都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看着冯敬安阴翳的脸色委屈的说着,冯若期现在是真的找不到白世景,而且就算自己找得到,她也不敢。 转头看了一眼元宗,冯若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不过也正是因为元宗在这里,所以冯若期才没有答应冯敬安。 “若期,你,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 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孽子一样看着冯若期,冯敬安的脸色令人不寒而栗,就连元宗,都感觉到一阵压抑。 “殿下。” 紧张的叫了一下元宗,一直没有存在感的严客突然之间拿出了自己的剑,尽管他并没有拔出全部的剑身,但是他脸上的样子却是那样的痕戾,甚至会令人以为他是一个专业的杀手。 “没事。” 握住严客的拳头将他的剑收了回去,元宗笑着看了一眼冯敬安,就直接走到冯若期的面前拉着她的身子转了一个圈。 在冯若期面对自己之后,元宗极其自然的抬起她的头,温柔的对着她的眼睛吹着气。 “好了么?” 将一边的冯敬安和不停的在大叫的冯若云丢在一旁,元宗旁若无人的看着冯若期,脸上是极尽的温柔。 “好了。” 不自在的拉开元宗的手,冯若期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不过因为冯敬安在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原因,所以冯若期也不好有太放肆的动作,尽管她这个时候心里已经砰砰的跳个不停了。 “爹,如果要女儿来说的话,您还是快点找一个大夫来看看妹妹吧,要是耽搁了时辰,可就晚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带着自己红润的脸庞对着冯敬安做着提议。 这个时候,自己是真的没有办法找到白世景了,当务之急,她只能先看看冯若云的情况到底有多么的严重,如果大夫诊断出来的结果真的像是冯若云的表现那样的话,那么自己也已经做好了被冯敬安惩罚的准备。 “对对对,快点叫大夫过来。” 或许是看着冯若期真的没有想要帮他们的意思,所以冯敬安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便吩咐着自己身边的人过去找大夫。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冯敬安就看到从外面匆匆走过来的两个人。 “快,大夫,您快看看我的女儿怎么样了。” 将站在自己面前的冯若期推到一旁,冯敬安无比自然的将那个大夫拉到冯若云的塌前。 或许是察觉到了冯若期的尴尬,那个大夫不好意思的看着冯若期笑了笑,这才跟着冯敬安走了过去。 “老爷,请您过去那边一点,我需要空间。” 无比的理解的看着冯敬安,大夫十分礼貌的做出了一个请离开的动作。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点了点头,冯敬安按照大夫的指示坐在了一旁。 在冯敬安走过去的时候,他的手不小心的碰到了冯若期,在两个人相触的那一瞬间,冯敬安猛地回头白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手,冯敬安这才恭恭敬敬的看着为冯若云诊断的大夫。 “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啊。” 还不等大夫诊断好,冯敬安就焦急的看着他问道。 等了许久,冯敬安都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不禁有些着急的走上前去,只一眼,冯敬安就看到冯若云那痛苦的样子。 “爹,女儿好痛啊,女儿真的好痛啊。” 看着冯敬安不停的叫喊着,随着那个人的动作,冯若云不停的叫喊着,甚至连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若云,你没事吧,你到底怎么样了啊。” 心惊胆战的看着冯若云,冯若期也真的害怕冯若云会出什么事情,在这之前,冯若期真的以为是白世景为了惩罚冯若云所以才做的这样的一个手脚。 不过当她看到冯若云逐渐变得灰绿色的脸色的时候,冯若期也不在淡定了。 抓着自己身边的男人,冯若期也不知道自己得力道到底有多么大,只是在不经意的看到元宗的时候,冯若期清楚的感觉到他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 “大夫,她怎么样?” 听到冯若期的声音,冯敬安狐疑的看了一眼冯若期,那样子分明是不相信冯若期的样子。 “看她的样子,不太好啊。” 操着沙哑的声音看着冯若期摇了摇头,那个大夫有些惋惜的说着。 “现在知道害怕了吧,之前做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对着冯若期嗤之以鼻,冯敬安的手指随着他的动作泛起了白色,从冯若期的角度看过去,她能够清楚的看到冯敬安焦急的面孔。 “那个,老爷,我要在这里说么?” 看着冯敬安疑惑的问着,那人也知道冯若云在冯敬安心里的位置,而冯若期和冯若云的关系,他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了解的,所以在这里,他还不敢说的太多。 “你说吧,我没有关系。” 深吸一口气,冯敬安做足了准备听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老爷,依我来看,二小姐,可能是中毒了。” 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说着,那人脸色发灰,双腿不自觉的颤抖着,像是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似的。 话音一落,他甚至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冯若期。 第三百九十六章元宗竟然是皇子 “你说什么,中毒?” “你说什么,中毒?” 异口同声得质问着自己面前的人,不要说冯敬安,就连冯若期都不相信。 低下头的蚂蚁瞬间,冯若期立刻就换上了一副冰冷的面孔,冷眼看着躺在那里的人,冯若期不禁佩服起冯若云对自己的狠心,没想到为了陷害自己,冯若云居然能够下的了这么狠的手。 “冯若云啊冯若云,我还真是低估了你,没想到,你居然对自己都那么狠心。”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若期现在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白世景了,这一下,她算是彻底的认识了冯若云的可怕。 “你说什么呢,冯若期,你可不要恶人先告状啊。” 忍着自己身体上的疼痛,冯若作用茫然的眼神不解的看着冯若期,委屈的样子映在冯敬安的眼里,还不等冯若云说什么,冯敬安就心疼的不得了。 “若云,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告诉爹,爹这就让人给你看病。” 轻声安抚心不安分的冯若云,冯敬安的脸上尽是温柔,甚至就连站在一边的侍卫都看的目瞪口呆。 以前他们只是知道冯敬安对冯若云的宠溺,没想到今天一看,冯敬安居然会对冯若云这样的上心,如此一来,冯若云那样的跋扈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若期,你还是少说两句,不要气到若云了。” 刚刚安抚好冯若云,冯敬安流转头训斥着一脸无辜的冯若期,茫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也是一脸的不耐烦,对于冯若云,她早就没有了耐心。 “爹,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就算您不相信,女儿也没有办法,不过女儿话说到这里,之后冯若云再走什么事情需要我的话,您也不要过来找女儿了,省的又惹出一大堆麻烦。” 一点都不给冯敬安面子,在元宗和那个大夫的面前,冯若期一脸愤恨的说着,随着冯若期胸口的起伏,站在一旁的元宗甚至能够看到她里面的内衬。 不自在的别来了眼,一回头,他就看到严客在笑着自己。 “别笑了。” 小声训斥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脸色越来越红润,甚至有一种害羞了的样子。 “若期,你,你现在真是没大没小。” 因为元宗在这里的原因,所以冯敬安也不好说什么太过分的话,不过只是看着冯若期那倔强的样子,冯敬安就恨不得直接将她赶出去。 “冯若期,如果你不愿意待在这里的话,你就给我出去,这里也不需要你。” 对着坐在塌前的大夫眨了眨眼睛,冯敬安愤怒的用手指着门口,示意冯若期出去。 “爹,这件事情既然和女儿有关,女儿就不能坐视不管,女儿一定要想办法,证明女儿的清白。” 看着冯敬安不卑不亢的拒绝着,冯若期的脸色也越来越冰霜,仅仅只是看着冯若云,她就满脸的不爽。 “你,你……” 指着冯若期说不出话来,冯敬安更不敢对元宗说狠话。 “冯老爷,你就让我们待在这里吧,就像若期说哪样,这件事情和她有关,她就是回去了,心里也不可能踏实的,再说了,冯若云毕竟也是若期的妹妹,她多多少少也会担心的。” 见冯敬安对冯若期的态度越来越过分,元宗终于忍不住的插了一句。 原本还是一脸怒火的冯敬安在听到元宗的声音之后终于缓和了许多,匆匆看了一眼元宗,冯敬安这才没有继续赶冯若期离开。 “老爷,您看,二小姐,要怎么办?” 等到他们两个人吵完了之后,那个大夫这才转头看着冯敬安,一脸疑惑的问着。 “你是大夫,你问我干什么?” 看着那个人一脸的鄙夷,冯敬安不禁以为这是冯若期故意找过来的人,为的,就是对付冯若云。 “老爷,这个,二小姐的情况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所以我才想要问问您,是不是现在就要开方子?” 像是在看着乞讨的人那样看着冯敬安,那个大夫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不过碍于冯若期还在这里,他这才没有表现的太明显。 “爹,还是先让他开药吧。” 看着冯敬安犹豫的样子,冯若期有些忍不住,走上前提醒着半信半疑的男人,冯若期不禁为冯若云感到悲哀。 有这样一个处处小心的爹,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我当然知道了,不用你说。” 听着冯若期的声音,冯敬安一下子就发了火,也不知道他是在冲谁发着脾气,走过冯若期的身边,冯敬安没有一点的好脸色,只有在看到元宗的时候,他的样子才算的上是恭敬。 “既然这样,我就为二小姐开药了。” 看到冯敬安点头,那人这才拿起纸笔唰唰的不知道在写着什么。 “那就麻烦大夫了。” 冲着奋笔疾书的人深深的了鞠了一躬,冯敬安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元宗的眼睛。 “殿下,臣差点忘记了问您,您怎么过来了?” 无比怀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冯敬安有一种自己抓到了什么把柄的样子。 “偶,有点事情,想着让别人来禀报还挺麻烦的,就自己过来了。” 看着冯敬安的双眼冒着惊光,元宗镇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开头回答着。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冯敬安应该是想要找一个能够惩罚冯若期的借口。 “是这样啊,那我们若期真的是有福了,能够让殿下这样来回为她跑着。” 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随着冯敬安嘴角的抽动,他看着元宗的眼神也变得意味不明。 周围的人听到冯敬安的话,纷纷叹了一口气,之前因为冯敬安的吩咐,所以他们对待元宗的样子都是爱搭不理的。 再加上元宗也没有责怪他们什么,所以他们也没有将元宗的身份放在心上,如今一听,元宗竟然是宫里的皇子。 如果,如果元宗回宫了之后想到在这里的事情,那他们以后说不定会因此而丢了性命。 而且听冯敬安的意思,元宗和冯若期也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那样的话…… 倒抽了一口气,那些人纷纷用恐惧的眼神看着元宗。 第三百九十七章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过看着元宗的样子,他似乎根本就没有将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不然的话,元宗早就惩罚自己了,怎么可能会等到现在? “冯老爷,您还真是爱说笑,关心若期,这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么,毕竟母后对若期这样的上心,我要是不做一些表示的话,不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么,再者说,爱屋及乌,母后喜欢的,不论我是什么想法,都要一视同仁,所以,也就不存在什么偏袒。”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脸坏笑的说着,元宗的眼神逐渐变得炙热,不过那仅仅是在元宗看着冯若期的时候才会出现的眼神,别开眼睛看着一旁站在那里的冯敬安,元宗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没有那样的自然。 “那样的话,那还真是小女的荣幸啊。” 顺着元宗的话说下去,冯敬安冷眼看着冯若期,在元宗的面前,他根本就不敢太过放肆,方才自己说的那几句讽刺元宗的话,在他刚一开口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 不过话一出口,冯敬安也没有其他的办法,除了转移话题,冯敬安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够让元宗忘记方才的事情。 “冯老爷,您有这个时间在这里和我闲聊的话,还不如去看看你的女儿,看她的样子,好像是撑不住了。” 看着冯敬安一脸的不屑,元宗的眼睛一直都停留在冯若期的身上,甚至从来都没有移动过。 “对了,若云,若云,你怎么样了啊。” 急急忙忙的走到冯若云的身边,冯敬安满头大汗的看着躺在那里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和元宗说完话的原因,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冯敬安竟然有一种陌生感。 就好想躺着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朝夕相处的人似的,但是看着冯若云的那一张脸,冯敬安却是分外的熟悉。 “若云,我怎么感觉,你变了许多啊。” 看着冯若云不解的问着,冯敬安的脸色说不出是什么颜色,但是除了严肃,冯若期在也看不到其它的情绪。 “爹,您在说什么呢?” 没想到在自己疼成了这个样子的时候冯敬安还能够若无其事的看着自己开玩笑,冷眼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男人,冯若云定定的看着开药的大夫,目不转睛的样子令人着迷。 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是冯若云自己的事情,如果是别人的事情的话,冯若云可能根本就不会这样的上心。 “没什么,就是,感觉有些奇怪。” 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冯若期看着冯若云摇了摇头,示意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 “老爷,药已经开好了,您让二小姐按照这上面的东西去吃就好了。” 将自己手里的药单递给冯敬安,那人冷眼看着冯若云,一脸的不屑。 虽然说冯若云这个样子真的不是装出来的,但是她脸上证明的表情却让人有些不舒服,特别是他们这些做大夫的,对于病人,看的多了,知道也就多了。 什么病情,应该发生的症状,那人全部都一清二楚,甚至完全能够猜出他们身体上的症状。 不过因为冯敬安还在这里,所以那人这才什么都没有说。 早就听说她们两个姐妹的关系不好,既然这样,自己还是不要去找麻烦了。 本着这样的想法,那人根本就没有开见效慢的药,不过这上面的药材却也是价值不菲,如果我你的不妥当的话,完完全全就是一场浪费。 “我知道了。” 拿过那人手上的单子,冯敬安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将那个单子收了起来,那样子分明就是不想让冯若期看到。 看着元宗神神秘秘的样子,冯若期一时也有些怀疑,冷眼看着一旁的大夫,见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冯若期不知道怎么的就发起了脾气。 “爹,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女儿就先回去了。” 看着冯敬安软腻的说道,冯若期一点都不像待在这里,特别是和元宗一起的时候。 “冯若期,你不能走,你不能走,我还要报仇呢……” 拖着自己那孱弱的身体凑到冯敬安的跟前,冯若云压着嗓子愤愤不平的看着冯若期一脸怒火的说道。 没想到冯若云会突然之间阻拦自己,冯若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冯敬安,她有些不满。 “若期,不要太冲动。” 看着冯若期就要走过去的样子,元宗一下子抓住了自己面前的人,看着她摇了摇头,元宗示意冯若期不要那么的冲动。 “你……” “冯老爷,我们等着,如果冯若云好起来了,而且发现这根本就不是若期做的事情,那么请问,您的女儿,是不是就可以向若期道歉了呢?” 对冯若期的不解视而不见,元宗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说出口的话却有些令人吃不消。 “道歉?我告诉你,我是不会道歉的。” 不等冯敬安说话,冯若云就在里面大喊大叫的,说什么都不肯屈服,不过对于冯若云如此放肆的样子,冯若期早就已经不在乎了,甚至就连元宗,都已经习惯了。 “若云,你先不要说话。” 轻声训斥着塌上的人,冯敬安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对于元宗的说法,他也不是不能认同。 而且方才的事情确实是冯若云有些过分了,没想到,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冯若云还在想着什么报仇的事情。 无论是谁,听着都会有些不舒服。 “话是这样说,但是你总要证明这件事情不是若期做的吧,要不然话,我也没有办法安抚若云像她道歉。” 说来说去,冯敬安还是不肯相信冯若期,白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冯若期现在根本就不抱有任何冯敬安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想法。 只要冯敬安能够公平一点,她就已经很知足了。 “您放心,我一定会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让您的女儿白受这一次罪。” 不等元宗说话,冯若期就冲动的夸下海口,无比震惊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元宗也是愣在了那里。 难不成,冯若期真的要找自己的清白? 不明白冯若期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话,元宗一定不会冲动的就答应冯敬安。 第三百九十八章为冯若云抓药 无论这是不是冯若云在故意陷害冯若期,在这之前,冯若云都一定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先不说冯若期在这里没有任何的心腹,就算真的有,单单只凭她们几个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会找到那个害了冯若云的人。 而且看冯敬安现在的样子,他就像是早就知道冯若云会发生中毒这件事情一样,除了他脸上的焦急,元宗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着急。 甚至就在方才,他还能够和自己一脸若无其事的聊着天,紧紧只是这一点,冯敬安的表现就很是可疑。 胆战心惊的偷瞄着元宗,冯敬安是知道元宗的能力的,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得到皇上的垂青,如果他真的要帮冯若期的话,他说不定会挖出自己背后的事情。 不自觉的冒着虚汗,冯敬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面对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双腿不停的颤抖着,冯敬安眼底放光,就在那一瞬间,他有一种自己已经站不住的感觉。 “老爷,您怎么了?” 因为一直在思考着冯若云的事情,所以冯若期根本就没有发现冯敬安的异样,如果不是因为旁边的人眼疾手快的话,可能他们就连冯敬安栽倒在哪里都不知道。 “爹,您怎么了?” 听但那人焦急的看着冯敬安叫喊的声音,冯若期连忙走到了冯敬安的身边,同样着急的还有冯若云,不过冯若云也只能坐在塌上看着他们将冯敬安抬到一边,除了不停的询问着冯敬安怎么样了,冯若云再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大夫,您快点看一看,我爹怎么了?” 连忙拽着他们身边的大夫走到冯敬安的身边,冯若期满脸的焦急,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早就知道她和冯敬安的关系的话,可能这个大夫真的会以为冯若期是多么的担心。 将冯敬安攥着拳头的双手打开,那人又掀开了冯敬安的外衣,看着他做着自己根本就不熟悉的动作,冯若云的脸上尽是茫然,反观元宗,但是一脸的镇定,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如果自己能够懂一点也好,也不会像现再这样只能现在冯敬安的身边,什么忙都帮不上。 “大夫,我爹到底怎么样了啊。” 不自觉的跺着自己的双脚,冯若期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除了方才冯敬安对着自己训斥的样子,冯若期在也想不起来冯敬安栽倒下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动作。 不停的在自己的脑海中搜寻着回忆,冯若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力。 “放心,不会有事的。” 本来以为冯若期会对这件事情无动于衷的,没想到到最后,她终究还是放不下心。 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元宗象征性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冯若期的肩头,可能这样根本就没有什么用,但是元宗却希望他能够给冯若期一点安慰,哪怕只是让冯若期安心下来也好。 “嗯。” 定定的看着冯敬安,冯若期眼角含泪的点着头,就在冯敬安倒下去的那一刻,冯若期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不过好在她身边还有元宗,所以一阵颤栗过后,她就没有之前的感觉了。 “大夫,他怎么样。” 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那个大夫的手上,冯若期的脸上满是担忧。 看着一开始无比平静的冯敬安渐渐的开始喘着粗气,冯若期心里就是一阵后怕,不过看着自己面前的大夫那无比镇定的样子,冯若期这才稳定了自己心里的忐忑。 “小姐请放心,老爷不过就是积劳成疾而已,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现在,您还是去抓药,将二小姐的事情解决一下吧。” 半信半疑的看着安抚着自己的人,冯若期的脸上尽是疑惑,转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冯敬安,冯若期越来越不敢相信。 “可是他明明是倒下去的,你真的确定没有事么?” 不停的追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因为太过着急,所以冯若期根本就没有看到那个大夫的脸上逐渐变得不耐烦的眼神。 “大小姐,您放心吧,我敢保证,没有事情。” 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元宗,那个人似乎是希望元宗能够劝一下冯若期。 “若期,我们现在还是先将冯若期的事情解决好再说吧,而且大夫既然都已经说了你爹没有事,那应该就没有关系吧。” 轻轻的揉捏着冯若期的肩膀,元宗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点愉悦的表情都没有。 “好。” “不过我看她现在的样子也没有那么疼了。” 匆忙的应了一声之后,冯若期又加了一句,在说话的时候,她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冯若云,看着她发愣的样子,确实是不太像是中了毒的人。 “冯若期,你是巴不得我去死呢是吧。” 听着冯若期和元宗议论着自己,冯若云顿时就炸了毛,看着冯若期不停的谩骂着,冯若云的脸上越来越狰狞。 好在这里的人早就已经习惯了冯若云这个样子,所以他们都只是冷眼看着冯若云像是一个小丑一样在指责着冯若期,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对冯若期的印象才更好一些。 “冯若云,你在这个样子,就没有人去给你抓药了。” 面无表情得吓唬着冯若云,冯若期眼神痕戾,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好像是真的要直接走掉似的。 “你敢,你信不信,我去告诉爹。” 一点底气都没有的威胁着冯若期,冯若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闷声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哼,你以为我想伺候你,要不是因为你不好起来我就没有办法交差,我才不会过去给你抓药。” 在冯若云听不到的地方抱怨着,冯若期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点点的挪动着自己的脚步,但是她脸上的不情愿却那样的显而易见。 “走吧。” 拽着冯若期的衣袖像是在拉着小孩子哪样,元宗看了一眼恭恭敬敬的对着他们行礼的人,面不改色的走了出去。 “你们这里的人,还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走出去之后,元宗毫不留情的讽刺着,即使自己现在拉着的人是冯若期,他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第三百九十九章偶遇白世景 “什么叫我们这里的人,难道皇宫里面的人就不是了?” 毫不留情得反驳着元宗,冯若期的脸色很明显的变得有些不满,不过因为她现在需要想的事情比较多,所以她才没有那么的不给元宗面子,再加上元宗身为皇子,自己就算再怎么放肆,冯若期也是知道分寸的。 也就只有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冯若期才会这样的没有规矩。 “若期,皇宫里面可没有你们这里那样的明显,别说是我,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你们这里的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不是元宗在讽刺着他们,而是他们这里的人真的做的都太明显了。 看着元宗的侧脸,冯若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冠军侯里的人普遍的做法,不要说元宗了,就连自己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都没有习惯这里的人这样的做法。 “我们现在就去抓药么?” 疑惑的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冯若期的脸上尽是不情愿,不过自己也没有办法,谁让她只能认命呢。 “对,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距离这里不远处,就有一个药房,那里面应该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温声细语的回答着冯若期,元宗根本就没有因为方才的事情而生气。 听着男人温柔的声音,冯若期转头满脸笑意的看着他,路过的人看着冯若期哪一件痴笑的样子,都以为是冯若期见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他们走过冯若期的审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不在议论的。 “你们这里的人都这么的喜欢讨论休息的事情么?” 因为已经习惯了时时刻刻的警惕,所以元宗清楚的听到了她们说的话,回头皱着眉头不满的看着冯若期,元宗脸上的表情和他要进军的时候一模一样。 “什么?” 根本就不能理解元宗说的话,冯若期不解风情的问道,好在在面对冯若期的时候,元宗一直都没有不耐烦的时候。 “你没有听到他们议论我们么?” 耐心的看着冯若期解释着,元宗目不斜视,嘴角却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其实对于他们的说法,自己是很开心的,只是考虑到冯若期的性格,元宗这才没有任由他们将这个事情传下去。 “没有。” 对于元宗说的事情,冯若期坦然自若的应对着,不过就算她没有听到,冯若期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说……” “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就是在猜测我们两个的关系么,元宗,我无所谓的,我根本就不在意,因为我要就已经习惯了。” 还不等元宗说完,冯若期就打断了他的话,自我讽刺的摇了摇头。 看着自己面前装作坚强的女人,元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在冯若期说道习惯那两个字的时候,元宗感觉到自己的心头一阵锐痛,就好像是有人用刀剑刺了上去似的。 “若期,等到所有的事情解决完,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走在路上,元宗紧紧的抓着冯若期的衣袖,一点都没有逾越。 “……好啊。” 犹豫了一会儿,在冯若期看到元宗那期待的眼神的时候,她终究还是答应了,尽管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做的到。 不过估计到那个时候,元宗也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了吧,他现在之所以会对自己产生兴趣,可能也不过就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接触比较多而已。 等到时候一到,元宗就有自己的妻子了,就算是喜欢又怎么样,到了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到了。” 不知道冯若期在犹豫什么,元宗仅仅只是看了她一眼,便一直沉默着。 到了目的地,元宗贴心的将冯若期拉倒了自己的身边。 药房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门庭若市的地方,不论老人还是孩子,他们都是这里的常客。 拽着冯若期走进去,元宗像是刚刚到了集市上的孩子哪样东张西望的。 “你在干什么呢?” 对元宗的动作感到疑惑,冯若期将自己手上的药方递给哪里的人之后就看着元宗不解的问道。 “这是我,第一次过来药房。” 苦涩的看着冯若期回答着,不知道为什么,元宗的表情有些委屈。 “你以前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不敢置信的看着元宗问道,再问出口之后,冯若期这才反应过来,元宗身为皇子,怎么可能会进去这种地方。 “没有。” 苦笑着摇了摇头,元宗撇开冯若期一个人走到了一旁。 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样的显眼,元宗刻意站在了一个角落里,定定的看着抓药的小二,一走一过的人都以为元宗是过来这里抓药的。 “若期,你怎么在这里?” 一直定定的看着走远的男人,冯若期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找不到那个人。 “白,白世景。” 听到熟悉的声音,冯若期这才回头,当她看到自己无比熟悉的那一张脸的时候,她吓得猛地退后了一步,就连说话都变得不利索。 “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白世景一身白衣站在自己的面前,冯若期一脸的惊讶。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话吧,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冯若期被吓住的样子坏笑着,白世景亲昵的伸出手抚上冯若期的额头。 “我来抓药啊。” 不自然的躲过白世景的触碰,冯若期鬼鬼祟祟的冲着另一个方向看过去。 在发现元宗没有看到这里之后,冯若期这才放下了心,转头看着白世景,冯若期很明显的有些紧张。 “你生病了么?怎么过来抓药?你要是需要药材的话,直接过去找我不就行了?” 热络的挽着冯若期的手臂,白世景看着冯若期的眼神逐渐变得炙热,不过和元宗相比,白世景的眼神显得有些含蓄。 “没有,我来给若云抓药,对了,我还有意见事情要问你呢。” 说道冯若云,冯若期这才想到那个女孩的事情,拉着白世景走到一旁,冯若期神神秘秘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东张西望的样子就像是要偷东西似的。 咽下一口口水之后,冯若期这才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看着白世景开口。 第四百章元宗的质问 拉着白世景紧张兮兮的走到一边,冯若期忐忑不安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方面,她害怕白世景发现元宗也在这里,一方面,她害怕被冠军侯的人看到,传出什么疯言疯语来。 “若期,我们都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了,你怎么一看到我,就有事情要找我啊。” 虽然冯若期嘴上说这是有意见事情想要问自己,但是白世景知道,她一定又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要不然的话,她可不会这样对自己客气。 “我,对不起。” 没来由的冲着白世景道着歉,冯若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若期,你倒是说话啊,什么事情要问我?而且我们之间,不需要什么对不起吧。” 本来只是想和白世景来一个玩笑的,没想到冯若期居然当真了,连忙安抚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的脸色有些紧张。 如果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导致冯若期转身离开的话,那自己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要不还是算了吧。” 抬头看冷眼自己面前焦急的男人,冯若期想到方才白世景说的话,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反正之前他也听元宗说那个女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能以后也不需要白世景过去治疗了,说不定,自己找一个好一点的大夫就可以了。 “若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吞吞吐吐了?” 对冯若期此时的犹豫感到不满,但是白世景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悄然转过头,白世景眯着眼睛看着一边那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我觉得你说的对,我确实,有些太过分了。” 就算白世景不说,冯若期也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么的得寸进尺,如果不是因为白世景的脾气比较好的话,自己也不会这样的一次又一次的麻烦他。 “若期,我什么时候觉得你麻烦过?” 看着冯若期委屈的说道,白世景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用着温柔的眼神看着冯若期,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 “我知道……” “若期,你是一个人过来的么?” 不等冯若期说完话,白世景就直接打断了自己面前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警惕了,看着那个人,白世景越来越觉得他和元宗很像。 “我……怎么了?” 不想欺骗白世景,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含糊其词,支支吾吾的样子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若期,你是和元宗一起来的吧。” 看着冯若期支支吾吾的样子,白世景就知道了什么,冷笑着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白世景气的说不出来话。 “若期,你是因为那个女孩才过来找我的吧,不对,是正巧碰到了我,所以想和我说那个女孩的事情,对吧?如果你今天没有碰到我的话,是不是以后,你都不会过来找我了?你在怪我,对不对?” 死死地抓着冯若期的肩膀不停的摇晃着,白世景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他从来都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冯若期,就算是再怎么生气,他都没有这样的激动过。 “我没有,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不明白白世景怎么会这样认为,冯若期也同样歇斯底里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轻声的控诉着。 白世景帮了自己这么多,就算他真的因为赌气而不去治疗那个女孩,冯若期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她又怎么可能会怪他呢。 “若期,你既然没有,为什么在知道了那件事情之后没有第一时间过来找我,而是和元宗待在一起呢?”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轻声质问着,白世景的脸色就像是被人打过似的,泛着铁青。 抬头看着一脸狰狞的男人,冯若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难道她要说自己是不小心碰到元宗的么? 不要说白世景,就是她自己,都不相信。 定定的站在那里,冯若期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的脚底,而白世景,则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元宗感觉到自己累了,这才坐下来看着周围的人。 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和冯若期走散了,元宗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笑着冲着他们一一点头,当他站起身的时候,这才发现冯若期根本就不在自己的身边。 “若期,若期?” 焦急的叫了几声,元宗这才发现这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漫无目的的四处寻找的冯若期的身影,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元宗就发现自己走到了一个他根本就不熟悉的地方。 “若期,若期……” 本来以为自己回不去的元宗回过头的时候,一下就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那个女人,不停的叫着冯若期的名字,他根本就不在乎周围的人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自己。 “若期,你怎么在这?还有……” 没有说出那三个字,但是单看元宗的表情,就能够知道他现在有多么的震惊。 “若期,我先走了。” 匆匆瞄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男人,白世景根本就不想和他有任何的接触,匆匆忙忙的从冯若期的身边走过去,白世景看都没有看元宗一眼。 没想到元宗能够找到这里,冯若期瞪大着眼睛看着突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白世景,你不至于吧,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就不能好好的聊几句?” 像是没有之前的事情似的,元宗拉过白世景的手腕,看着他热络的说道,元宗的样子没有一点的不自在,反倒是冯若期,显得有些尴尬。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猛地甩开抓着自己的人,白世景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像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似的,元宗依旧抓着自己面前的人,怎么都不肯放手。 “元宗,好了。” 轻轻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元宗的手上,冯若期慢声细语的劝着元宗。 一边观察着白世景的脸色一边看着元宗,冯若期现在的样子甚至比白世景更加的难看。 “若期,我还有些事情要和他说。” 对于冯若期对自己做出的动作,元宗心烦意乱的看了她一眼,便将自己手上的束缚拿了下去。 第四百零一章过去找看冯若云 不放心的看了元宗一眼,冯若期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她不敢保证白世景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更不知道白世景会不会在这里和元宗便起来,当务之急,自己只能先稳住元宗才行。 “元宗,你不要冲动。” 身为大夫,冯若期是很放心白世景的脾气的,不过对于元宗的脾气,冯若期还不敢有什么保证。 毕竟对于自己来说,他是吃不消元宗的脾气的。 “若期,你不要插手我们的事情。” 转头看了一眼一脸关心的冯若期,元宗的脸色有些不满,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之前自己是因为找不到白世景所以才过来找冯若期帮忙的,现在既然自己碰到了白世景,那对自己来说不就是一个好机会么。 元宗也不想坐以待毙,与其等着冯若期和白世景接触,还不如自己直接过去将事情说明白。 “元宗,我们回去再说吧,若云的药已经好了。” 对着自己面前的人点了点头,冯若期示意自己一会儿过去拿,紧紧的拉着元宗的手臂,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心烦意乱的根本就不愿意说话。 “白世景,我们谈谈吧。” 根本就不搭理冯若期,元宗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定定的看着白世景,元宗的脸色就没有缓和过,像是在要着糖果的孩子哪样,元宗动都不动一步,执意要和白世景讨论一些事情。 “白世景,你看,这怎么办。” 为难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是清楚元宗的性格的,如果仅仅只是一些小事的话,元宗也不会这样黏人,但是正因为这件事情是元宗放在心上的,所以他根本就不愿意让最能够帮助自己的人离开。 “那好,我就和你谈谈。” 看了一眼用着恳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冯若期,白世景本来想要拒绝的,但是想到元宗回去之后说不定会因为生气而对冯若期做什么冲动的事情,白世景心里就是一阵后怕。 如果自己答应了,说不定情况能够好一点。 “你说,我就在这里听着。”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白世景的脸上尽是不满,他知道,对面的男人根本就看不起自己,不过那又能怎么样,那并不是自己退缩的理由。 “那我就说了。” 无视掉冯若期拉着自己的手臂,元宗简单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女人,满脸笑意。 “那我就说了……” 将自己身边的人拽到自己的身后,做出一副警惕的样子看着白世景。 “你知道的,我……”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元宗不停的解释着自己的想法,不过还不等他说完,白世景就已经将他的话打断了。 “你不弄说了,我都知道的。” 将自己的手摊开放在了元宗的面前,白世景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脸的鄙夷。 “元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觉得你很卑微?” 疑惑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的脸色令人不难看出他确实是生气了。 “白世景,你不要这样。” 对于白世景对元宗脱口而出的话感到过分,冯若期不禁声嘶力竭的提醒着白世景不要这样做,不过看白世景的样子,他根本就不理会自己做了什么。 “无所谓,反正只要我的目的达到了就可以了。”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像白世景所说的一样,元宗根本就不在乎白世景到底对自己说了什么,甚至对于白世景的讽刺,元宗也是一笑而过。 不得不说,元宗抗击打的能力确实出乎意料。 看着自己面前没皮没脸的元宗,白世景也默不作声。 三个人想是被惩罚了一样的站在那里,没有一个人出来打破这个寂静的时光。 “若期,我先和你回去看看冯若云,之后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吧。”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白世景不自在的看了一眼元宗,心虚的样子显而易见,看着白世景装作没事人似的,白世景无声了笑了笑,看着他摇了摇头。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没想到白世景居然要和自己回去探望冯若云,冯若期一脸的震惊,不过这样也好,毕竟白世景自己开的药,总比别人要熟悉的多,那样的话,冯若云的病情或许还没有那么的严重。 一步一顿的很在冯若期的身后,那两个人就像是两个侍卫一样一左一右的走在冯若期的身边,不过看冯若期的样子,似乎是有些不耐烦。 “就快要到了。” 因为自己身边有两个相貌出众的人,所以冯若期必须忍耐着周围人艳羡的眼神,忍着不适感,冯若期终于回到了冠军侯。 “这里面就是了。” 看着白世景轻声解释着,不知所措的冯若期看着站在那里的两个人,动也不动。 等到冯敬安通知让他们进去的时候,冯若期猛地松了一口气,好在这一路上没有弄出什么麻烦,不然的话,她一会儿又要挨骂了。 “等着,我过去看一下。” 看到冯若期带了一个人回来,冯敬安不禁有些疑惑,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的脸上露出了疑惑。 “若期,这个人是谁啊。” 不紧不慢的问着冯若期,冯敬安好像是根本就不关心冯若云中毒的事情,反倒像是熟人下面在和他们寒暄着。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冯若期不禁想到那个痛觉的剧烈。 “爹,这人是过来看若云的,也是给我抓药的人。 耐心的冲着冯敬安解释着白世景的身份,看着冯若期热络的样子,元宗心烦意乱的别过了头。 不就是一个大夫么,至于这样大呼小叫的么? 不耐烦的坐到一旁,元宗冷眼看着同冯敬安寒暄的人,心里却很是羡慕。 估计和冯敬安的关系好了,白世景和冯若期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同之前哪样捉襟见肘了。 “偶,那大夫您快过来看看,小女怎么了?” 听到白世景是大夫,冯敬安连忙将他带到了冯若云哪里去,满心怀疑的看着白世景,冯敬安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有些阴翳。 第四百零二章都是因为白世景 被冯敬安这样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白世景不禁有些不自在,就算是在之前自己给别人看病的时候,也没有收到过这样的注目礼。 虽然自己也知道那是因为冯敬安对冯若云的关心,但是如此上心的冯敬安,白世景还是第一次看到。 不禁想到之前冯敬安对待冯若期的态度,白世景心里隐隐的为冯若期抱着不平。 转头看到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坐在哪里的元宗,白世景的脸色更是阴翳,要知道,冯若期之前之所以会变成那个样子,和元宗可脱不了关系,尽管他也知道那是元稹在故意找着冯若期的麻烦,但是只要想到冯若期当时在元宗那里,他就冷静不下来。 “冯老爷,您对您的这个女儿很是上心啊。” 对待冯敬安这样解刨不同的态度,白世景做出了和元宗同样的反应,不过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元宗早就已经借着个理由讽刺过冯敬安一阵了。 “这可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女儿,我当然要上心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冯敬安没有听清楚白世景说的话,心疼的看着躺在那里的人,冯敬安说着白世景说的话就接了下去。 不过看着冯敬安的样子,估计他现在也没有想过那么多,毕竟自己的女儿这样遭罪,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在当下还保留着警惕心。 “是啊,从小看到大的女儿要分外的心疼,不知道,您没有看到过的女儿,是不是就会加倍的心疼呢?” 十分自然的为冯若期抱着不平,白世景现在的样子就好想他已经和冯若期在一起了似的,因为他的表情是那样的自然,甚至没有人一点点的不自在,无论是谁看了,都会白世景是在为自己的女人讨一个公道。 没想到白世景会突然只见来这么一下,冯若期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满心不解。 他们难道是已经商量好了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么?要不然的话,他们怎么会这么巧就在同一天说出了这样的话呢? 不过对于他们为自己做的这件事情,冯若期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感激,尽管他们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冯若期却十分得清楚冯敬安的性格,估计这之后,他就会过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若期,你的朋友,一个比一个有胆量,怎么我以前就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朋友啊,看来这几年,你也从他们身上学了不少东西啊。” 不敢对元宗说什么,不代表冯敬安就不敢讽刺白世景,在冯敬安眼里,白世景不过就是一个看病的人罢了,所谓的大夫,也不过就是现在叫一声而已,没想到,他还真的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没有,爹爹,女儿的朋友都是好人,只不过,他们说话的方式有些不得当而已。” 没想到自己来给冯若云看病,到最后却得到冯敬安这样的一句话。 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冯若期不屑的苦笑出声,不管冯敬安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态度,她都我就应该清楚自己和冯若云只见的差距。 在自己第一次听到元宗为自己抱不平的时候,冯若期心中是有些一些期许的,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冯敬安根本就不把元宗说的话当做一回事,所以在白世景为自己开口的时候,冯若期就已经猜到了结果。 听着冯若期和冯敬安他们两个人的对话,白世景渐渐的明白了什么,和元宗不同,白世景讪讪的咽了一下口水,就再也没有说话。 沉默再一次降临,冯若期看着自己身边的这几个人,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但是她却觉得,等到事情结束之后,白世景一定不会放过元宗,元宗也一定不会就这样离开。 “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啊?” 看到白世景将他放在冯若云身上的手指拿开之后,冯敬安就心里的看着他,急急忙忙的问道。 被疼痛折磨的说不出话来的冯若云听到冯敬安再问自己的事情,强硬的撑着自己的身体转过头,定定的看着一脸严肃的白世景。 “大夫,我的情况,是不是有些严重啊,至少有一个人过来看说,我是中毒了。” 沙哑这声音询问着白世景,冯若云就连说话的时候都愤愤不平的看着冯若期,那样子就好想他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冯若期似的。 不过对于冯若云这样的眼神,冯若期也要就已经习惯了,所以就算是她将自己看穿,冯若期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谁说你中毒了?” 严肃的脸庞再加上白世景本来就有些粗噶的声音,冯若云看着自己面前生着一张俊脸的人,不禁有些害怕的向后移动。 “冯小姐,您这个样子,我要怎么给你看病啊。” 不解的看着冯若云的动作,白世景无奈的轻声冲着她说道。 在听到白世景的话之后,冯若云又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向前挪了挪。 “你放心,你的身体没有问题,吃一点药就好了。” 看着冯若云轻声安抚着,如今的冯若云在白世景的眼里,就是一个病人而已,就算她和冯若期有着过节,白世景也让自己不去在意。 如今,自己就是再为一个女孩看病而已。 说起来,冯若云会变成这个样子和自己也不是没有关系,如果那个时候自己不对冯若云的药做那些小动作的话,她也不会中毒,冯若期也不会被冤枉。 可是那个时候自己也不知道冯若云的身体是过敏体质,对一般稍微带一些毒性的药物都是有些敏感性的,要不然,他也不会选择哪样惩罚冯若云。 “这个可以么?” 连忙将自己手里的药材递给白世景,冯若期和冯敬安对望了一眼,这才发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已经有了很明显的变化。 虽然冯敬安看着自己的时候还是会有些愤怒,倒是个方才相比,倒是好了许多。 “我看看。” 熟练的将冯若期手里的药材接过来打开,白世景小心翼翼的捏起了一部分闻了闻,在冯敬安无比注目的情况下,白世景嫌恶的将自己手里的药材扔在了地上。 “这是谁给你开的药?” 无比愤怒的质问着冯若期,白世景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第四百零三章白世景的不信任 看着白世景因为冯若云而和自己发怒的样子,冯若期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不过这个时候,冯若期也没有了质问的意思,两者相比,还是冯若云比较重要,仅仅只是看白世景的样子,冯若期就知道,这次的事情应该变的很严重。 “就是之前的那个大夫给我开的药,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么?” 对着白世景实话实说,冯若期小心翼翼的将白世景扔在地上的那些药捡了起来,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那令人害怕的脸色,冯若期这才又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不过看着地上的药材,冯若期心里竟然分外的心疼,就算这些东西冯若云不能用,也不能就这样浪费了啊。 看出冯若期心里的打算,元宗也不坐在那里一个人闹着别扭,而是走到冯若期的身边,用自己那温润的嗓音提醒着她。 “等到他们走了,你在去处理地上的东西,现在,还不是那个时候。” 听到元宗的声音,冯若期蠢蠢欲动的心这才安分了许多,看了一眼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冯敬安,冯若期在心里庆幸还好冯敬安没有看到自己,不然的话,自己就又惹上了一堆的麻烦。 “庸医。” 坐在一边只知道生气的白世景并没有注意到冯若期这边的事情,冷眼看着地上的草药,白世景的脸色甚至比外面的天色还要阴沉。 “此话怎讲?”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解的问道,冯敬安的脸上渐渐的露出了疑惑,难不成,那个男人真的是冯若期派过来陷害冯若云的? 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冯若期又为什将这个人找过来呢? 看着白世景摇了摇头,冯敬安越来越想不通冯若期心里的想法了。 “重开一份吧,这些药是不能够治病的,甚至会将令颜的病情加重,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找到的大夫,不过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说话的时候,白世景不动声色的回头看了一眼冯若期,看着男人脸上的表情,冯若期好像看到了责怪的意思。 因为看不懂白世景的脸色,所以冯若期只能用眼神询问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不过除了那一眼,白世景就再也没有回头看过自己。 “他这是什么意思?” 低着头跟着冯若期说这话,元宗方才也看到了白世景哪意味不明的眼神,不过因为冯敬安在这里,所以元宗也不好说的太大声,如果让冯敬安知道白世景和冯若期是早就认识了的话,那么冯敬安一定会拿这个做文章,到时候,就有的他们烦的了。 “我也不知道。” 心烦意乱的摇了摇头,自己也很想知道白世景方才是什么意思,不过看白世景的样子,那好像是在责怪自己。 可是冯若期并不觉的自己有做过什么错事,就算有,和白世景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啊,看来,这件事情之后,自己要好好的问问他了。 “他不会以为这件事情是你做的吧。” 看着冯若期的侧脸狐疑的问道,不过元宗相信白世景应该不会这样的幼稚,但是他现在的样子,却让元宗对他有些怀疑。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如果真的是误会了,那么自己还可以解释,但是如果是因为元宗的事情的话,那自己就真的有口莫辩了。 “按照这上面的房子去抓药,记得,一定不能差任何东西。” 看着冯敬安满是担忧的面孔缓缓开口,白世景一脸的凝重,就连他的身子,都是笔直的令人惭愧。 “我知道了。” 因为冯若期就站在白世景的身边,所以冯若期伸出手就要将男人递过来的单子接过去,没想到的是冯若期刚一伸手,就看到白世景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一脸的不敢置信,看他现在的样子,应该是不相信自己了。 “冯老爷,您清楚了么?” 重新将自己的手递到冯敬安的面前,白世景一字一顿的看着冯敬安说道,一直等到冯敬安看着自己点头,白世景这才松开自己的手。 “其实这种事情,叫若期去做就好了。” 不明白白世景心里的用意,冯敬安将自己的手伸到冯若期的面前,作势就要将自己手上的单子给她。 “冯老爷,您女儿的事情,还是您自己去吧。” 没想到的是,白世景直接拦住了冯敬安的手。 不明所以得看着反常的白世景,冯若期的脸色逐渐变得有些落寞,不过这并不是因为白世景对自己的态度,而是因为白世景对自己的不信任。 “爹,您还是自己去吧,万一再出了什么事情,女儿担待不起,而且白大夫也是为了若云着想,您就不要让白大夫的心意白费了。” 听着冯若期的声音,白世景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一道锋芒射了过来。 明明方才冯若期也是叫着自己白大夫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方才的那一句白大夫,白世景心里觉得冯若期有些勉强,甚至有些生硬。 不动声色的皱了一下眉头,白世景却忍着自己不去回头,看着一脸紧张的冯敬安,白世景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看吧冯若期,就连你身边的人都不相信你,你说,我怀疑你是不是情有可原?” 因为白世景的动作,躺在那里的冯若云就像是有了什么把柄似的,掀开帘子一脸嘲笑的看着冯若期,冯若云的脸上写满了得意。 “若云,你好好休息吧。” 本来以为白世景会否认冯若云说的话的,没想到,到最后居然是冯敬安制止了冯若云的行为,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元宗,看来,皇后娘娘的名号还真是好用。 “冯老爷,您快些去吧,我也该回去了。” 看着冯敬安鞠了一躬,白世景一脸凝重的站起身,强迫着自己不要去看身边一脸委屈的冯若期,但是白世景的余光还是扫到了元宗轻轻的拍着冯若期的后脊的那一幕。 心里猛地升腾起来一簇火苗,白世景恨不得现在就将冯若期带走。 第四百零四章送送白世景 看着冯敬安微笑的寒暄着,白世景却非常的不喜欢他现在和冯若期之间的距离,就好像自己在冯若期眼里不过就是一个陌路人而已,不过他却忘记了,冯若期之所以会变的和自己产生距离,不过就是因为自己方才对她那样过分的举动而已。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留你了,若期,帮我好好的谢谢白大夫。” 看着白世景语不对心的说着,冯敬安又将自己的脑袋转向了冯若期,既然这是冯若期的朋友,那么自然就应该让冯若期来招待。 在说话的时候,冯敬安刻意看了看元宗的脸色,在感觉到元宗得有太大的变化之后,冯敬安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个自己一开始想的有些不一样,看着自己面前一脸平静的元宗,冯敬安的脸上不由得露出疑惑的神色。 自己让冯若期去送白世景,目的就是为了判断一下元宗对冯若期的感情,如果元宗真的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在意冯若期的话,那么他应该就不会无动于衷,不过看着元宗现在的样子,他似乎并不打算插手。 “殿下,您那边应该也有些事情吧,要不,臣送您回去?” 看着元宗试探性的问道,冯敬安的心里忐忑不安的,这个白世景,冯敬安心里是有些看好的,虽然自己也希望冯若期能够和元宗发生些什么,不过看着冯若期的样子,她似乎是没有这个意思。 而元宗,看上去也是很相敬如宾的样子,想到之前元宗说的话,冯敬安不禁真的以为元宗对冯若期这样好是因为皇后娘娘。 “冯老爷,你不用去给你的女儿抓药么?怎么管的这么多?” 本来冯敬安让冯若期单独去送白世景的时候元宗就有些心情不好了,现在冯敬安又说出这样的话,元宗的脸色瞬时间就变得阴沉了下来。 看来如果自己不采取一些措施的话,冯敬安就要将冯若期和白世景凑在一起了。 “这个,小女应该还不急,还是殿下您比较重要。” 看着元宗一脸谄媚的说道,殊不知,元宗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人,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元宗的脸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但是看的出来,他并不尽兴。 “我让若期送我回去就可以了,冯老爷还是好好的关心一下您的女儿吧,看她的样子,似乎特别的需要安慰。” 毫不客气的回绝了冯敬安的心意,元宗径自走到了冯若期的面前,看着一脸不满的白世景,元宗也无心去理会。 现在那两个人的中间,冯若期不禁感觉到了一丝尴尬,讪讪的看向被元宗拒绝了的冯敬安,冯敬安有些虚假的笑了一下,随后这才解释道。 “爹,要不就让女儿去送他们吧,您就过去给若云抓药就好了。” 对于冯敬安的吩咐,冯若期根本就不敢不遵从,而元宗,也是自己不愿意惹得一个人。 “那,那我就先走了。” 犹豫了一会儿,冯敬安终于看着冯若期点了点头,看着这两个人都不像是简单的人,既然如此,自己何必去惹这个麻烦呢。 拍了拍冯若期的肩膀,冯敬安直接走到了冯若云的床边,耐心的安抚着一脸紧张的冯若云,冯敬安的脸上满是慈爱。 看着冯敬安的样子,冯若期的心头不禁涌上了一股酸涩。 “我们走吧。” 趁着自己还没有哭出来,冯若期径自走在了前面,对着自己身后的两个人冷冰冰的说道。 “走吧。” 看着白世景像是冯若期的家人一样说道,元宗率先走在了前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的事情,白世景默不作声的跟在冯若期的身后,甚至连头也不抬。 一不小心,白世景就感觉到自己踩到了一个锐利的东西,不自觉的叫喊出声,白世景忍着疼痛,步履蹒跚的很在冯若期的身后。 可能是因为冯若期在发愣的原因,她并没有听到白世景的声音,而是一步一步的加快着自己的速度,甚至有越来越快的样子。 “你们……” 话说到一半,冯若期回过头的时候才发现白世景已经不在他们身后了。 “白世景呢?” 满心焦急的问着元宗,冯若期的脸色变得惊慌起来,这种地方,大多数人是不认识白世景的,万一碰到了什么巡逻的人,白世景了就惨了。 “我,我也不知道。” 满脸无辜的摊开自己的双手,元宗也是一脸发懵的样子,如果不是冯若期问自己的话,他也不知道白世景已经不在他们身边了。 “你们不是一直在我身后么?怎么他不见了你都不知道。” 没有理智的质问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焦急的样子就像是一把利刃刺痛了元宗的心,尽管元宗知道自己这样做并不好,但是不管怎么样,看着冯若期为白世景着急,他心里就是很不舒服。 “我也不可能一直看着他,你要是着急,回去找不就好了。” 几乎从来没有这样无理取闹过的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 听着元宗无所谓的语气,冯若期气不打一出来,就算是生气,他也不能这样的不分场合吧。 “算了,你和我一起找吧。” 这个时候,冯若期也没有心情如何白世景置气,除了放软自己的语气,冯若期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你先走吧。” 从之前到现在,白世景对自己的态度一直都是爱搭不理的,从来都没有被这样对待过的元宗心里有些过不去,所以对于这一下去找白世景,元宗也没有什么精气神。 “都这么大了,难不成还会丢?至于这样着急么。” 跟在冯若期的身后自言自语,元宗脸上的不屑显而易见。 走了许久,他都得有看到那个男人,就在元宗以为白世景自己离开了之后,他突然听到了冯若期惊呼的声音。 以为是冯若期发生了什么事情,元宗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刚一到哪里,他就看到了一脸痛楚的白世景。 “他怎么了?” 蹲下身极不情愿的问道,元宗也不看白世景,只是定定的冯若期的眼睛发着愣。 第四百零五章不信任 专心致志的查看着白世景脚上的伤口,冯若期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理会自己身边的人,不过她还是很有礼貌的回答了元宗一句。 “他受伤了,我给他看一看。” 一只手托着白世景手上的那只脚,冯若期就快要将自己的脸贴到白世景的身上去了,不过看冯若期的样子,她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个事实。 “若期,我来吧。” 虽然自己根本就不懂该怎么给人看伤口,但是与其让自己在这里看着冯若期和白世景这样的亲近,还不如让他关在屋子里呢。 “你懂么?” 半信半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满是怀疑,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白世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冯若期总觉得白世景好像有一些脸红。 “白世景,你……” “让他过来吧,我告诉他该怎么做,你的力气还不够。” 轻声叫着白世景的名字,冯若期想要询问一下他的意见,直到看到白世景点头,冯若期这才让开自己的身体,让元宗站在了自己的身边。 “怎么弄?” 没好气的问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元宗从来都没有这样对待过一个人,如果不是因为冯若期的话,他才不会在这里学习怎么将一个人的骨头接回去。 “你按照我说的方向,用力的拧一下,然后找一个……” 抬眼看着冯若期手上拿着的东西,白世景顿了一下,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然后什么,你倒是说啊。” 看着白世景焦急的问道,元宗紧张的满头大汗,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如果白世景没有吩咐清楚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会搞砸。 “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不要问那么多。” 看着元宗没好气的说道,白世景就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元宗的手上,看着男人疑惑的眼神,白世景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在现在他们的身边还有一个冯若期,要不然的话,他们这样的动作难免不会被别人以为成龙阳。 “我和你一起做,省的惹出什么麻烦。” 虽然自己只不过就是扭伤而已,但是毕竟这伤在了脚上,所以自己也不能不重视。 听到白世景的解释,元宗这才舒了一口气。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脸上的汗水已经落在了白世景的腿上。 因为要处理自己的伤口,所以冯若期已经将白世景的裤子掀了上去,感觉到元宗的额头上滴落下来的汗水,白世景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不过想着他也是在帮助自己,白世景这才忍着没有发脾气。 随着一声咔擦的声音,冯若期只看见白世景的额头上源源不断的冒着汗水,甚至就连他的衣衫都已经湿了一片。 “白世景,你还好吧。” 焦急的走到白世景的旁边,冯若期脸上的担忧让元宗有些不满。 “明明出力的是我,你怎么只关心白世景啊。” 看着冯若期不满的问着,元宗的脸上也尽是不满。 听到元宗的声音,冯若期有些不情愿的瞪了一下自己身边的男人。 “你只不过就是帮他一下而已,你受伤了么?” 一下下的揉着白世景的脚裸,冯若期不厌其烦的问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看着冯若期焦急的脸色和元宗的不满,白世景执意要起来。 “你的脚可以么?要不还是歇一会儿吧。” 见元宗搀扶起了白世景的身体,冯若期不满的瞪了一下那个男人,缓缓开口说道。 “没事,走吧,等会儿你不是还要回去看看冯若云,毕竟你和冯敬安之间的误会已经够多了,你不可能不回去的吧。” 体贴的看着冯若期说道,白世景执意要起身,看到扶着自己的人是元宗之后,白世景也没有太多的抱怨,除了叹了一口气,他在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你怎么知道。” 对于白世景的细心感觉到不可思议,冯若期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心里想要问他为什么至少不让自己去抓药,但是当冯若期看到白世景手上的哪只脚的时候,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这个时候,自己还是不要给白世景添堵了。 “我猜的。” 看着冯若期骄傲的说着,白世景的样子就好像是等待着表扬的孩子似的。 现在一旁的元宗看着他们两个甜蜜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除了自己生着气,元宗也只能用沉默来抗议。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让你去抓药?” 走了一段时间,白世景看着冯若期的背影缓缓开口,如果是自己的话,他可能早就问出口了,看着因为自己的话而抖了一下的女人,白世景有些嘲讽的笑了出声,冯若期这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能忍。 “你会那样做,一定有你自己的理由,如果你想说的话,你一定会说的,不用我自己去问。” 虽然冯若期是这样说的,但是她其实也很想知道白世景为什么会那样做。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相信你?” 惊讶于白世景的理智,冯若期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其实她可以说自己没有的,但是对于白世景,她不想有任何的欺骗,所以她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回答。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样想。” 听到白世景自我嘲讽的苦笑,冯若期动了动自己放在双腿两边的手指,但是除了勾起嘴角,她什么都没有做。 “若期,你想一想,如果药是你抓的,冯敬安说不定又会找出什么借口来,到时候,你要怎么解释?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我和元宗都相信你,你也难逃干系。”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耐心的解释着,白世景的身体越来越向下,大有一种要忍不住的样子。 “白世景,你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信了。” 冷笑出声,元宗毫不留情的拆着白世景的台,他知道,白世景这样说,冯若期一定已经相信了,但是自己可和冯若期不一样,白世景的话里到底有多少是真的,他可是清楚的很。 本来还有些动摇自己心里的想法的冯若期在听到元宗的话之后,逐渐的冷静了下来,重新抬起自己的脚步,冯若期没有任何犹豫的抬脚走在了前面。 第四百零六章不满元宗的做法 被元宗拆穿自己心里的想法,白世景有些愤恨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猛地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白世景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听着他说话的语气,元宗就知道白世景一定已经生气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他哄骗冯若期呢。 “元宗,你不要用看着别人来看我,我和他们不一样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亦步亦趋的向冯若期的方向走过去,径自走在前面,白世景根本就不理会被自己丢在后面的男人。 感觉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冯若期狐疑的回头,刚一偏过头去,冯若期就看到自己无比熟悉的哪一个身影。 “你怎么在这里?” 不解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有些焦急的看向身后气喘吁吁的很着他们的元宗,不过看他们两个人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元宗在闹别扭。 “我不用他,自己可以走。” 果不其然,还不等自己问,冯若期就看到白世景愤愤不平的抱怨着元宗。 “我来扶着你吧。” 侧过身子走到白世景的身边,冯若期伸出手放在了白世景的肩膀下面,眼睛瞥向其他的地方,冯若期的动作显得有些不自然。 “你信了元宗的话,对不对。” 笃定的看着冯若期,白世景的眼神显得有些落寞,不过那确实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这样的,所以白世景也没有怨恨冯若期,只不过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的脸上渐渐的有些委屈,就好像自己才是受伤的那个人似的。 “我没有,我有自己的分寸和判断。” 早就知道白世景一定会这样问自己,冯若期头也不抬回答着,时不时的回头看着身后紧紧的跟着他们的男人,冯若期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这个地方元宗从来都没有来过,所以冯若期不禁担心他会迷路,不过按照元宗的性格,就算是迷路了,他也应该会自己回去吧。 “若期,你不用对我撒谎的,你的表情已经摆明了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笃定的说道,白世景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没有关系,他也不是没有时间了,按照冯若期的性格,她是不可能就这样和自己形同陌路的。 “随便你怎么想。” 现在这个时候,冯若期也没有了想要和白世景争论的想法,送他们出去,才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我们要不,还是等等元宗吧。” 逐渐放慢自己的脚步,冯若期看到了自己身边的人看着自己那疑惑的眼神,躲闪着白世景的眼神,冯若期的样子显得有些不自在,但是白世景却知道,冯若期这是在担心元宗。 虽然自己心里是不情愿的,但是,为了能够让冯若期对自己的偏见不那么大,白世景也就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其实,我也不是想要等着他,我只是害怕,万一他一个人出不去,到时候我又要过来一趟。” 看着白世景蹙脚得解释着,冯若期有些紧张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生怕自己心里的想法被白世景窥探。 “我知道。” 无奈的看着因为害怕自己生气而对自己解释的冯若期,白世景除了象征性的笑笑,再也没有其他的想法, 她都已经这样说了,自己有能怎么办呢。 “你们怎么不走了?” 气喘吁吁的跟上冯若期,本来以为他们已经走远了的元宗在看到冯若期的时候顿时有了精神,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有些惊喜的问道,元宗的嘴角逐渐笑了起来。 “白世景说,要我等等你。”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冯若期有些不敢抬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冯若期不确定自己这样说白世景会不会生气,不过为了能够让他们两个人不那么针锋相对,自己也只能这样说。 “呦,你还知道等我啊。” 讽刺的笑出声,元宗一脸的不相信,转头看着垂直脑袋的冯若期,元宗顿时就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既然冯若期已经这样说了,自己也不好拆她的台,只是这样酸了一下,他便没有在说话。 …… “如果不是若期,你以为我会等你?” 一顿时间的沉默之后,就在冯若期以为白世景要否认自己说的话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白世景为自己辩解的声音,眼里带着感激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说些什么。 对于白世景这样的举动,说不感动是假的,不过冯若期也没有到那种就此原谅白世景的地步。 看了一眼元宗,冯若期淡淡的开口,便搀着白世景走在了前面。 “我们走吧。” 看了一眼白世景,估计这个时候,白世景也不可能让自己去搀扶他了,紧紧的跟在冯若期的身后,元宗的脸上很明显的阴翳了下来。 这个男人,还真的会找借口,要知道这样的话,自己也受伤了。 满眼嫉妒的看着白世景,元宗脸色的神色令人不寒而栗,急急忙忙的走到白世景的身边,元宗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咽了一下口水,用着极其自然的语气说道。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言语里带着讽刺,元宗有些不满的看着白世景,如果冯若期不是那种心软的人的话,估计白世景也不会这样被特殊对待。 “没看到脚下的路,这才踩到了一个针刺似的东西。” 耐心的看着元宗解释道,白世景不是不清楚元宗心里的想法,不过自己到底有没有受伤,也只有自己才能够知道。 “那你还真的是粗心,也不知道是多大的利刃,能够将你伤成这个样子。”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不屑的说道,元宗的样子显得漫不经心。 “人有失足,我不过就是一个大夫,这有什么粗心不粗心的?” 无所谓的看着元宗说道,白世景有些无奈的摊开自己的双手,似乎是想要让冯若期完全的相信自己似的。 淡淡的开口,但是白世景的声音很小,甚至有一种被人欺负了的样子。 “既然这样,那还真是你大意了,不过你自己也说了,你是一个大夫,就不要插手其他的事情了。” 第四百零七章和元宗和解 看着白世景缓缓开口,元宗的脸色明显变得不对劲,顺着白世景说过的话说下去,元宗不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根本就不理会冯若期现在有多么的尴尬。 反倒是白世景有些愠怒,不过他也不是因为元宗的口不择言,而是因为他感觉到了冯若期站在自己身边时候的颤抖。 “元宗,你不要太过分了。” 看着元宗的脸色有些不满的说道,白世景很明显的再给元宗使眼色,不过他就像是没有看到似的,自顾自的走在前面,根本就不管他身后的人。 “元宗,你……” “白世景,算了。” 对于元宗的无理取闹,冯若期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过了,所以她早就已经习惯了,更何况元宗说的也不是不对,对于自己的家事,白世景插手的也确实有些多了。 愤愤不平的看着冯若期波澜不惊的侧脸,白世景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没有开口,毕竟冯若期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争吵。 不过当白世景看到冯若期对元宗这样的胡闹如此包容的时候,他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怎么这个被冯若期温柔对待的人,就不能是自己呢,如果是自己的话,他一定不会对冯若期这样过分。 “若期,你有没有,原谅我?” 不确定的问着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自己的女人,白世景的脸色有些灰暗,不过看着冯若期不愿意理会自己的样子,白世景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些。 “我没有什么好原谅你的,你救了若云,我应该感谢你才对。” 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的回答着白世景,可能在外人听来,这样的回答有些轻挑,但是对冯若期来说,这是自己的真心话。 “……” 感觉到白世景的沉默,冯若期以为是自己走的太快了,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冯若期侧过头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们快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速度真的太慢了,一直走在前面的元宗不满的回头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分外的隐忍,就好像他们已经惹怒了他,而元宗却一直在忍受似的。 “我们知道了。” 闷声回答着元宗,冯若期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压抑,看到这样的冯若期,白世景心中不禁有些后悔。 走了一段路程之后,白世景突然间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怎么了?” 转头看着带着自己停下来的人,冯若期不明就里的问道。 看着男人拧着眉头,冯若期开始担忧起他的身体来。 “我们去元宗那里吧。” 用着自己的腰身带着冯若期转了一个圈,白世景的脸上牵强的样子映入了冯若期的眼里,不自觉的皱起眉头,冯若期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就连白世景想要转身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白世景,你为什么要突然去元宗哪里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无比疑惑的问道,冯若起夜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只不过看着白世景的样子,冯若期心里觉得分外的难受。 “那是我的病人,我总不能丢下她不管吧。” 挪开自己原本紧紧的盯着冯若期的眼神,白世景脸色牵强的说道,看着白世景突如其来的变化,冯若期就猜到了她想要过去的原因。 “白世景,你没有必要学到这样的程度,你知不知道,你确实这样无私,我的压力就越大,我不希望你委屈自己来迎合我,你对我有怀疑,是正常的,但是你可以说出来,不用这样违背自己的心意。” 这么长时间,冯若期不是不清楚白世景的心思,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自己居然是这样的自私,不自觉的想到元宗,自己执意让他帮自己照顾那个女孩,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若期,我……” 冷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没有过多的解释,他知道,不论自己怎么说,冯若期都一定会以为自己起因为愧疚才过去的,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就算没有这件事情,只要冯若期说了,自己就一定会过去照看那个病人。 就算他再怎么不待见元宗,他也不可能做出这种半途而废的事情。 “若期,你先过去那边一下。” 听到冯若期质问着白世景的声音,元宗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走了过来,虽然说这是白世景和冯若期之间的事情,自己不应该插手,到时看他们那样焦灼的样子,估计自己要等到天黑,他们才能够冰释前嫌。 这样想着,元宗才有些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 “你……” 狐疑的看着元宗,冯若期有些不情愿。 当她看到白世景冲着自己点头的时候,冯若期这才认命般的退后,将元宗和白世景独自留在了那里。 “她在看着我们。” 看到元宗的第一句话,白世景是这样说的。 无所谓的看着白世景笑了笑,元宗将自己的手搭在了白世景的肩头。 定定的看着白世景和元宗,冯若期心里无比的焦急,尽管自己离他们的距离很近,但是冯若期却一点都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一直到自己已经忍不住了,冯若期这才看到元宗在冲着自己招手。 “你们说完了?” 等到自己走过去的时候,冯若期就看到元宗在看着自己笑着,疑惑的看着那两个人,冯若期感觉自己好像被他们捉弄了一样。 明明他们两个人方才还是一脸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没想到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他们两个人就冰释前嫌了。 根据自己理解到的他们两个人的性格,冯若期根本就不相信他们会这样快的和解。 “我们走吧。” “那白世景?” 看着白世景疑惑的问着,冯若期犹犹豫豫的说不出口,但是元宗却知道冯若期想要说什么,看着冯若期的眼睛点了点头,元宗这才解答着冯若期心里的疑惑。 “他明天好了就过去看那个女孩的病情。” 看到冯若期在听到自己的话之后那讶异的眼神,元宗了然于心的笑了出声。 “若期,我们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去找一个大夫,而且白世景也是唯一个了解那个女孩的人,若期,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的。” 第四百零八章不出三天就能醒过来 看着元宗在帮着白世景说话,冯若期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会有这样的反应,根本就不是自己预料到的,不过看着元宗的脸色,他似乎没有任何的不满,更像是从心底里在帮着白世景。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让他因为……” “若期,他是自愿的,没有人在逼他,依照他的性格,你觉得如果你强硬的逼他的话,他会照做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一点点的对着冯若期解释着,一边看着自己身边的白世景,一边看着冯若期有些发灰的脸色,元宗讪讪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渐渐的变得有些凝重。 “我知道了。” 低着头回答着元宗,但是冯若期的心里却仍就有些过意不去,不过既然白世景已经这样决定了,冯若期也不好说什么,要是自己执意要白世景离开的话,也显得自己太过小气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回去么?” 因为之前白世景和自己说过要去元宗那里,所以冯若期这才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小心翼翼的问着。 “去那个女孩那里吧,毕竟我也已经一天都没有过去了,现在过去看看也好。” 看着冯若期缓缓开口,白世景仍旧没有机会自己身边的男人,尽管冯若期回改口都是因为元宗。 “那就走吧,若期,你就先回去吧,你不是还要回去看看冯若云么?” 自觉的搀着白世景,元宗看着冯若期缓缓开口,接触了这么久,他也不是不了解冯敬安的脾气,如果冯若期不过去看看的话,恐怕冯敬安又要找她的麻烦了。 “我先送你们回去。” 看着元宗开口,冯若期的脸上越来越红润,他们这个样子的队伍,看上去有些奇怪,不过自己也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那个女孩了,所以冯若期也想看一看那个女孩现在的状况。 “那,走吧。” 看着冯若期缓缓开口,元宗的脸上有些犹豫,但是想到冯若期回去之后就会被冯敬安找麻烦,元宗这才没有开口要她回去。 不过如果冯若期还是单独和自己在一起的话,元宗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看着白世景深情的望着冯若期,元宗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那也只不过是自己心里的想法。 拉过冯若期的手让她走在前头,元宗便搀扶着白世景跟在了冯若期的身后。 “你们可以么?” 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冯若期一步一回头的看着自己身后的两个人,时不时的问着他们两个能不能跟上自己。 “你就走吧,我们跟得上。” 因为自己在搀扶着白世景,所以元宗说话的时候气喘吁吁的,本来想回去帮着元宗搀扶白世景的话,却没想到自己刚刚退回去一步,就看到了元宗那警告的眼神。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冯若期就看到了元宗住的地方,刚刚走到门口,冯若期就看到严客在外面冲着他们的方向望过去。 “殿下。” 刚要和严客说话,冯若期就看到严客冲着自己身后的人走了过去。 “殿下,您怎么才回来啊。” 看着元宗疑惑的问着,严客无比自然的接过元宗的手,看着白世景有些不自在的眼神,严客也只是装作自己没有看到的样子,若无其事的搀着他。 “殿下,我们现在进去么?” 看着元宗疑惑的问着,在元宗没有下指令之前,严客并没有任何的举动,知道看到元宗点头,元宗这才像屋里走过去。 “走吧。” 身上没有了束缚之后,元宗就急急忙忙的走到了冯若期的身边,伸手扶着冯若期,元宗生怕她摔倒了那里。 “别看了,在怎么看,她也不是你的。” 看着白世景对着冯若期恋恋不舍的眼神,严客有些不屑的说道,虽然自己不喜欢冯若期,但是严客却知道,冯若期是绝对不会选择白世景的,如果冯若期真的和白世景在一起了,那她的眼光还真的是不好。 “那你还真是想错了。” 毫不客气的反驳回去,白世景对着严客也没任何的好脸色。 看着白世景不屑的脸色,严客也没有说什么,自己可是元宗身边的侍卫,何必和一个受伤的人过不去呢。 “你看看她,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啊。” 焦急的看着白世景,不过就是说话的时间,冯若期就已经走到了那个女孩的身边,被严客搀扶着坐在塌上,白世景也是皱褶眉头,按理说,这个人早就应该醒过来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居然昏迷了这么久。 “我看看。” 一阵忙活之后,白世景的身上就已经出了许多的汗水,不管不顾的抹了一把自己头上的汗水,白世景这才松开了自己紧皱的眉头。 “不出意外的话,三天内,应该就醒过来了。” 看着冯若期笃定的说道,白世景的这句话,令冯若期的眼底泛起了光亮。 谁知道在听到白世景的声音之后,严客居然不屑的笑了出来。 “三天内?你还真敢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大夫还能估计出病人的醒来的时间的。” 自顾自的嘲笑着白世景的狂妄自大,严客的眼神也没有了方才的尊重,甚至带着一丝不屑。 “严客,不要太放肆。” 愤怒的制止着严客,元宗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在看到元宗的眼神的时候,严客这才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站在一旁的冯若期看了一眼白世景又看了一眼严客,这才明白了白世景为什么不愿意过来了,如果是自己的话,她可能也不会愿意过来。 “你到底什么能醒过来呢?” 小声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这个时候无比的期盼自己面前的人能够醒过来,如果她醒来了,自己就不用在担心麻烦元宗了。 而且让她在自己的身边的话,自己也能够更方便的照看她。 看到冯若期担忧的样子,元宗不动声色的拍了拍冯若期的手背,不过就是一个在正常不过的举动而已,但是冯若期却清楚的感觉到了元宗的关怀。 白世景没有看到,但是严客却清楚的看到了元宗和冯若期的动作。 了然的笑了出来,严客用着炫耀的眼神看着白世景,仿佛自己赢了似的。 第四百零九章对明月态度的转变 刚一回过头,白世景就看到了严客对着自己傻傻的笑着,不明所以得看着自己的四周,在发现自己周围没有什么人的时候,白世景这才反应过来严客是在看着自己笑。 “你干什么?” 看着严客用嘴唇说着话,白世景并没有发出声音,因为冯若期在这里的原因,所以白世景不想节外生枝,如果严客一会儿对自己有什么不雅的行为的话,自己也认了。 心里这样想着,白世景却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就好像有什么人在他面前逼着他似的。 “没什么。” 同样用唇语告诉着白世景自己心里的想法,严客转头看向元宗,心里确实分外的得意,和白世景想的一样,之前因为自己的原因,所以白世景才闹了这么一下,所以这一次就算白世景刁难自己,他也不会还口。 只不过这一次,白世景的做法和自己想象的有些不一样,记得之前,白世景一直是一个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人,所以这一次白世景的无动于衷,对严客来说很是奇怪。 “再过三天,她真的能够醒过来么?” 松开自己放在冯若期肩头的手,元宗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问道,他知道冯若期心里的焦急,也知道冯若期根本就不好意思在麻烦白世景,所以元宗这才替冯若期问了问。 果不其然,就在元宗将头转向白世景的时候,冯若期原本还有些暗淡的眼珠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尽量的不让自己露出期待的眼神。 不过无论是谁在看到冯若期那一张脸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看像白世景。 “我说会,就一定会。” 笃定的看着元宗说道,白世景的脸上青筋暴起,那是愤怒,更是不被信任的伤感。 看到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和自己生日的白世景,元宗也不想在说什么,看着自己面前的笑了一下,他便走到了那个女孩的身边。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男人,冯若期低着头说道,这两个人,谁都不好惹,所以冯若期也不过就是告诉他们一声而已,至于一会儿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她自己也不是太清楚。 “走吧,正好我也回去,顺路送送你。” 听到冯若期的声音,白世景连忙坐了起来,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热心的说道。 “你家不是在反方向么?什么时候顺路了?” 毫不留情的揭穿白世景的晃眼,元宗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眼底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屑。 “和你有什么关系?” 生硬的回了这样一句,白世景便没有在说话。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不用担心我。” 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男人,冯若期并没有让任何一个人送自己,因为她知道,无论自己让谁过去,都不会有一个好结果。 “路上小心。” 对着冯若期摆了摆手,元宗的脸色尽管有些阴沉,但是在他看到冯若期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却没有变过。 “我知道了。” 拉着白世景走了出去,冯若期看着自己身边的那些人,默不作声。 一直走到门口,冯若期都没有和白世景说过一句话,不过她的余光却总是看到白世景的身影。 “见鬼了。” 自言自语的说着,没想到冯若期的声音居然被白世景听到了。 “你说什么?” 耐心的询问着冯若期,白世景的脸上有一些不对劲,不过那也不过就是看上去而已,当他看到元宗的时候,他又浮现出了冯若期无比熟悉的笑容。 “走吧。” 走到岔路口的时候,冯若期仍旧像是一个被训话的孩子似的低着头。 “明天的时候我再过去看看她。” 看着冯若期缓缓开口,白世景的脸上逐渐的露出了满足,就好像只要能和冯若期在一起,自己怎么网都没有关系似的。 “好。” 简单的应了一声白世景,冯若期便走了进去。 一瘸一拐的走到自己住的地方,白世景满脸都是掩饰不住得兴奋。 刚一回去,冯若期就直接将自己摔在了塌上,随着一声巨响,冯若期的身体也随之颤抖着,听着外面的人因为屋子里面的响声而被吓了一跳的侍女们,冯若期只不过是笑了笑,便再也没有理会他们。 刚一躺下,冯若期就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入眠了。 慢慢的闭上眼睛,冯若期最后还是睡着了。 一觉醒来,冯若期这才发现自己连衣服都没有换就睡着了。 一只手用力的揉着自己的双眼,冯若期冷静的喊着外面的人进来为自己换衣服,当她看到进来的人是明月的时候,再也没有想之前那样对她恶语相像,而是看着她为自己整理着衣服。 “你帮我找一套差不多的衣服,我今天要去老爷那里。” 看着明月缓缓开口,冯若期波澜不惊的样子就好像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似的。 看着冯若期对自己的态度突然之间变得温和,明月也吓了一跳,搞不懂冯若期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月也只能猜测着冯若期的心思才做事。 “大小姐,您看看这个行不行,因为您的衣服,实在是没有太……艳丽的。” 看着冯若期吞吞吐吐的说着,明明冯若期也是一个大小姐,但是她的待遇甚至还没有他们这些下人要好,至少他们也是有着好几套衣服的,不像冯若期,连一件拿的出手的都没有。 “那就这个吧,挺好的。” 看着明月为难的样子,冯若期只是点了点头便将自己的双手伸了出来,她的穿着一直都很朴素,所以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本来就没有什么能够拿的出手的衣服来。 看着明月手上的哪一件,冯若期已经很满足了。 急忙走到冯若期的身边,明月将自己手上的东西尽数套在了冯若期的身上,站在铜镜的面前,冯若期左看右看,在发现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之后,她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过去就可以了。” 对着自己身后的人吩咐着,冯若期的脸上还算是温和。 第四百一十章门庭若市 看着冯若期好不容易对自己有一次好脸色,明月连忙答应着自己面前的人,在反复检查自己关好了门之后,明月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看着已经离开的人,冯若期不屑的扬起了一抹笑容,对于明月这样的人,自己是绝对不可以态度太过生硬的,只有自己笼络了人心,明月才有可能会告诉自己她所知道的一切。 心里这样想着,冯若期对待明月的态度也改变了许多。 只不过对于明月来说,她一直以为冯若期是因为之前怀疑她产生的愧疚,所以如今才会对她这样好的。 看着衣冠整齐的自己,冯若期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笑容,撇了撇嘴,冯若期转身走到门口,像是准备赴死哪样拉开自己面前的门,随着一阵吱嘎的声音,冯若期的脸上也冒出了一头冷汗。 带着忐忑的心情,冯若期一步一顿的向着冯若云那里走过去。 刚走到冯若云住的地方,还不等自己进去,冯若期就听到了自己无比熟悉的声音。 “白大夫,真的是太感谢你了,如果没有你的话,小女也不会这么快就好起来。” 双手作揖看着白世景,冯敬安不禁疑惑冯若期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如果说一开始自己不过就是以为白世景是一个大夫而已,但是现在单看白世景的行为举止,冯敬安就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冯老爷真是客气了,就认识我的本分,更何况本来也是因为我的疏忽,所以才导致二小姐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果不是因为我没有事先打听好的话,二小姐也不会如此的遭罪,如此一来,还要世景像冯老爷赔罪。” 极其有礼数的看着冯敬安,不过就是一句话而已,冯敬安就被白世景夸的哈哈大笑,走到白世景的身边,冯敬安像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似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白世景的肩头,恨不得和他彻夜长谈。 站在门口听着那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冯若期不禁有些不满,尽管白世景早就已经说过今天回过来了,但是冯若期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来的这么早。 连门都不敲就走了进去,冯若期一打眼就看到了坐在哪里的男人,不过就是一个晚上没有脸面而已,冯若期就发现冯敬安的两鬓已经白了头发,不过就是几眼而已,冯若期心头就涌起了一股酸涩。 如果可以的话,冯若期真的不希望自己如此的感性。 “若期,你终于来了,刚才我们两个还说到你了呢。” 看的出来,冯敬安今天的心情还算不错,不然的话,自己这个时候过来,他早就找自己的麻烦了。 感激的看了一眼白世景,冯若期心里清楚,冯敬安今天之所以会变得这样的和蔼,都是因为白世景的功劳。 “若期,坐这里吧。” 回了冯若期一个微笑,白世景热络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想让她坐在自己这里。 看了一眼冯敬安又看了一眼满是期待的白世景,冯若期犹豫了一下之后就坐在了冯敬安的身边。 “爹,若云怎么样了?” 像是没有看到自己身边的人似的,冯若期从一开始到现在,也不过就是看了白世景一眼而已,有些不情愿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语气有些不善,不过因为冯敬安现在正是高兴的时候,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冯若期的异样。 “她的情况还算可以,估计在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了,对吧,白大夫。” 不等白世景的回答,冯敬安就先一步回答着,说完话之后,冯敬安还问了一下自己面前的人。 “是,冯老爷说的没错。” 对着冯敬安点了点头,白世景的脸色从一开始的兴奋变得黯淡。 “既然这样,那女儿就走了,知道妹妹没有事,女儿就放心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若期并不想和冯敬安有太多的接触,特别是这个时候自己和白世景的关系有些尴尬。 “若期,你既然来了,就多坐一会儿吧,我记得我们也有很久没又在一起说过话了,而且我听白大夫说,你们是认识的不是么,以前我也不知道你们有这样的熟悉,这样吧,你就说说你们的事情,我也好听一听。” 看着冯敬安眼底流露出的精明,冯若期是打心里的厌恶,不过因为冯敬安已经这样说了,所以冯若期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陪着他们坐在这里。 “爹,元稹,没有过来看妹妹么?” 忍了许久,冯若期终于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听到冯若期的疑问,冯敬安有些坐不住,看了一眼正在睡着的冯若云,他这才轻声开口。 “你说殿下啊,他宫里有些事情,就回去了,可能等到你祖母下葬之后就会过来了吧。” 看着冯若期小声说着,冯敬安神神秘秘的样子令冯若期有些不适应。 “偶,这样啊。” 看着冯敬安应了一声,冯若期就算是回答了自己面前的男人。 碍于冯敬安的热情,冯若期在哪里坐了整整一天,一直到他们回去的时候,冯若期的腿都是曲折的样子。 “若期,你没事吧。” 看到冯若期的脸色有些不对劲,白世景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刚刚走过去,他就看到冯若期冲着自己挥了挥手。 “不用了。” 拒绝了白世景的帮助,冯若期一点一点的挪动着自己身体,在看到自己住的地方之后,冯若期着实松了一口气。 对着白世景的背影摆了摆手,冯若期的脸色这才正常起来。 “你有时间就过来看看若云吧,就当作,练手好了。” 看着白世景落寞的样子,冯若期有些不忍的说道。 对着冯若期的方向点了点头,白世景转身进去离开了那个地方。 “大小姐,您总算是回来了,有人来找您了,再屋子里面,您要不要进去看看。” 刚一回头,冯若期就看到了自己身边的人一脸焦急的看着她。 有人找我?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本来自己今天就已经够烦的了,怎么又有人过来啊。 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自己面前的人可以下去了,冯若期便走进了屋子里。 第四百一十一章元宗的异样 尽管冯若期心里是疑惑的,但是仔细想想,除了白世景和元宗,也就没有人会过来找自己了。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冯若期的脸色变得有些深沉,果不其然,一开门,冯若期就看到了自己无比熟悉的那个男人。 “我就猜到是你过来了。” 温柔的语气有些生硬,冯若期看着元宗的背影无可奈何的说着,尽管她的语气里没有任何的不满,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元宗心里想象的那样欣喜。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显然,对于冯若期能够猜到自己过来,元宗心里是意外的,但是在看到冯若期的那一刻,元宗心里的欣喜多过其它任何的情绪。 “除了你,还能有谁。” 看着元宗笃定的说着,冯若期本来想到了白世景的,但是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忍住了并没有说出口。 “除了我,还有白世景啊。” 看着冯若期不屑的说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看着元宗,冯若期总觉得元宗说话时的语气同方才比多了一丝厌倦。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给自己找不愉快的。” 毫不客气的讽刺着元宗,冯若期说的话没有错,但是听在元宗的耳朵里,他却有些不自在。 “冯若期,不过就是一个晚上没有见面而已,你的嘴皮子怎么就变得这么不饶人了啊。” 似笑非笑的看着冯若期,元宗说出口的话也没有那么的好听,不过在冯若期这里,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你找我什么事?我今天一天都在我爹那里,累死了,如果你没有事的话就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如果是以前的话,冯若期可能还会说几句客套话,不过今天冯若期实在是太累了,所以对于从大老远跑过来的元宗也没有了耐心。 “这一次我找你来是有正事的。” 神秘兮兮的看着冯若期,元宗向前走了几步,直到自己和冯若期的眼神处在同一个位置他才停下自己的脚步。 “你说就说,没有必要离我这么近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有些不满的说着,冯若期的脸色不自觉的变得红润了许多。 “这样说才听得清楚。” 故意在冯若期的耳边吹气,元宗面不改色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做法而感到任何的不自在。 反倒是冯若期,在面对着男人的时候显得有些矫揉造作。 “那个女孩,应该快要醒过来了。” 趴在冯若期的耳边轻声耳语着,元宗故意喘着粗气,随着一阵气流传进冯若期的耳蜗里,元宗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冯若期身体上的颤栗。 “你说的真的?” 听到那个女孩的事情,冯若期甚至忘记了自己和元宗这样亲昵的距离,猛地抬头问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冯若期的脸上渐渐的变得有些焦灼,扭头看着外面的天色,现在出去是不可能了,就算自己再怎么着急,也只能等到明天了。 “若期,你,能不能离我远一些?” 沙哑着声音对着自己面前的女人说着,元宗有些不自在的扭着头,眼神也不知道飘向了那里。 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不解元宗怎么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没有离你很近啊。” 一脸天真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喷出最爱的样子令元宗难以自持,忍着自己身体上的不适,元宗的样子看上去有些难受。 “你怎么了,不要紧吧。” 连忙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元宗的肩膀上,冯若期焦急的神色映入了元宗的眼睛里,贪婪的咽着口水,元宗死死地盯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像是生怕冯若期从自己面前飞走似的。 “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看着冯若期摇了摇头,元宗示意她不要站在自己面前。 按照元宗的指示走到一旁,冯若期仍旧是满脸的担心,不过随着元宗时不时的吭声再加上他那红润的脸色,冯若期渐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 目光不自觉的瞥向元宗的身下,只一眼,冯若期就看到了自己不该看的部分,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元宗方才的异常,冯若期猛地红了脸。 背过身去,冯若期一声不吭,甚至就连元宗的问题都不回答。 “若期,若期,冯若期?你干什么呢?” 听着元宗无比自然的声音,冯若期一时为自己的想法感觉到羞涩,不过自己身为一个女子,就算再怎么装出不在意的样子,也不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 “你不是不舒服么,要不,你自己去躺一会儿,过一会儿我在进来吧。” 背对着元宗说着话,冯若期并没有让元宗看到自己通红的脸颊。 不过凭着冯若期这样的举动,就算她什么都不说,元宗也应该已经猜出了一些问题。 “偶,那你就先出去吧。” 因为是背对着元宗的,所以冯若期根本就看不到元宗已经羞红了脸,听着男人和平常一样的声音,冯若期只以为元宗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当做一回事。 “你好了叫我。” 说完这句话,冯若期就后悔的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自己这样说,不就让元宗知道自己已经明白了方才的事情了么。 忍住自己想要回头看看的欲望,冯若期一步一顿的冲着门口走去。 直到自己走到门外,冯若期脸上的红晕都没有褪下。 “大小姐,您怎么了?” “没事,你们去忙吧。” 听着门口的声音,屋里的元宗不禁笑了出来,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异样,元宗更是觉得难堪。 不过冯若期的举动却是自己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如果是其他的人的话,他们一定不会想的这样的周到。 定定的看着没有声音的门口,元宗也不好意思让冯若期进来,找了一圈,他才发现一张纸。 唰唰的写下了几个大字,元宗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冯若期的屋子。 在门外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元宗叫自己的声音,冯若期不禁疑惑的探着头,发现屋里没有人之后,冯若期猛地推开了门。 以为元宗出了什么事情,冯若期的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 直到看到桌子上的那几个熟悉的字迹,冯若期这才释怀的笑出了声。 第四百一十二章刘氏的无理取闹 看着自己无比熟悉的字迹,冯若期的脸色变得柔和了起来,看着那上面的留言,冯若期反手便将那张字条放进了自己的兜里。 想着之前元宗在自己面前出的洋相,冯若期情不自禁的笑了出声。 茫然的看着窗外,冯若期心里准备着明天过去看看那个女孩。 刚刚坐下,冯若期就听到门外一阵吵闹的声音,急急忙忙的走到门口,冯若期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随着脚步声的停下,冯若期的脸色看上去很奇怪茫然。 刚一走到门口,冯若期一下子就闻到了那股浓烈的脂粉的味道,不自在的蹙起眉头,冯若期面色紧张的走了出去。 不处自己所料,冯若期一走出去,就看到了刘氏在哪里张牙舞爪的想要进来。 “怎么回事,二夫人怎么在这里?”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若期面色柔和,没有任何想要和刘氏争吵的想法,不过看着刘氏的样子,好想她这一次过来就是为了和自己争论似的。 听到冯若期的声音,刘氏一下就转过了头,在看到冯若期的脸的时候,刘氏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似的直接冲着冯若期走了过来。 “二夫人,您不能过去,小姐的身体没有那么舒服,您不能过去。” 看着刘氏急急忙忙的向着冯若期冲了过去,明月脸色发白,连忙在身后叫着刘氏,生怕她冒犯了冯若期,到时候冯若期再将气撒在自己的身上。 “明月,不得无礼。” 看着明月不禁不满的训斥着,冯若期面不改色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但是从她呼吸的频率上来看,冯若期很明显的已经在动怒的边缘了。 “是,大小姐。” 听到冯若期的话,明月这才收敛起自己焦急的神色,安安静静的站在刘氏的身边,明月连忙低下了头,生怕刘氏认出自己,明月头都没有抬一下。 如果被刘氏知道自己帮着冯若期说话的话,那么她一定会对自己有所防备,到最后,就算自己像冯若期坦白,刘氏也不可能会认帐。 看着明月一脸从容的样子,冯若期心中冷笑,要知道就应该早一点让刘氏过来,那样的话,自己也能够早一些看到明月这样露出破绽的样子。 “二夫人,您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我想我们两个人之间,也不需要绕弯子吧。” 因为没有冯敬安在这里,所以冯若期的语气也不如之前,如果非要说是什么样子的话,只能用狐狸露出了尾巴来表达冯若期现在的样子。 尽管这里是冯若期住的地方,但是自己毕竟还是冠军侯,就算是自己在这里没有什么发言权,刘氏也不可能任由一个小丫头像是审问似的来质问自己。 “你是怎么和我说话的,你知不知道,你娘走了,我就是你的娘,你都已经这么大了,风风雨雨也都已经领教过了,怎么还是这么没有一点的规矩,本来我听老爷说话的时候,还以为你是一个有分寸的人,没想到,都是装出来的。” 不满的看着冯若期冷言冷语,刘氏从到这里来到现在,就没有过不酸的时候,好在冯若期脾气也好,根本就不和刘氏一般见识。 不过就算如此,冯若期也不可能任由着刘氏在自己这里言行不雅,就算她不考虑冯敬安,自己还要考虑自己的名声问题。 听她这个样子,就算是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人,都免不了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不守道德的事情。 “二夫人,如果你想撒泼的话,就去别的地方,我这里了不是让你胡闹的地方。” 厉声厉色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长辈,冯若期所有的教养在一时之间化为乌有,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有人在的话,她的态度可能会更加的生硬。 “冯若期,你不要以为你找了一个人过来给我女儿看病,我就会原谅你了,冯若期,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以为我还不知道么?我告诉你,我早就知道若云的事情是你做的了,你少在哪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像你这种人,我见的多了,我可不会因为你是敬安的女儿就饶了你。” 看着刘氏气势汹涌地为冯若云抱着不平,冯若期一脸的不耐烦,不过从她的眼睛里面,明月却看出了一丝玩味。 就好想她们面前的人不是过来找冯若期的麻烦,而是给冯若期讲故事似的。 “好啊,那你就说说,我是怎么害了冯若云,又怎么改变了想法想要救她的?” 看着刘氏放肆的大笑着,冯若期脸上的寒意渗进了人心,即使不和冯若期有什么交集,都因为她现在的面容而变得不知所措。 “你,这我怎么能说的清楚,你可不要想着拜托责任,我告诉你,若云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不依不饶的看着冯若期,刘氏现在的样子俨然就是一个疯婆子,不过对于刘氏这样的态度,他们也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所以他们心里也是隐隐的希望冯若期能够给刘氏一个教训。 “如果真的像是你说的那样的话,我为什么要去救冯若云,我直接等着她死不就可以了么?” 看着刘氏咄咄逼人的问着,冯若期周身震慑出来的寒意令人不觉的退后。 “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你这个样子不就是在咒我女儿死么。”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冯若期,听着她楚楚可怜的哭诉着冯若云有多么的受罪,冯若期只是冷眼站在一旁,连动都不动一下。 “怎么又是这样的事,你们就不能让我安心一会儿么。” 急匆匆赶过来,冯敬安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面前不停的在争吵的两个女人,不自觉的蹙起眉头,冯敬安说话的语气都变的亢奋起来,不过那样子听在冯若期的耳朵里却没有任何的兴奋感,而是非常的不耐烦。 “老爷,你怎么过来了?” 看到冯敬安的时候,刘氏很明显的吓了一跳,抬头看着冯若期似笑非笑的样子,刘氏顿时就明白过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狠狠的瞪了一眼冯若期,刘氏的面容变得狰狞起来。 看的出来,她是恐惧冯敬安的。 第四百一十三章刘氏的无理取闹 “我要是不过来的话,我都不知道你背着我过来找若期的麻烦,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若期的话,若云早就性命不保了。” 看着刘氏愤愤不平的替着冯若期说话,冯若安不安的看着冯若期,仿佛是在害怕冯若期冲着自己发脾气似的。 如果不是因为元宗的话,冯敬安也不会对冯若期这样的客气,不过也正是因为昨天元宗过来了,所以冯敬安才对冯若期的态度好了许多。 “老爷,他可是害了若云的人啊,您不是也这样说的么,您忘记了?” 一脸愤愤不平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刘氏面露凶狠,恨不得直接在这里将冯若期撕成两半。 “你真是糊涂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可不要太放肆了。” 愤怒的训斥着冯若期,冯敬安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看向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趁着冯若期不注意的时候对着刘氏使着眼色。 “老爷,您怎么能这样啊。” 不满的躲着自己的双脚,刘氏很明显的来了脾气,不过这是在外面,就算刘氏再怎么不愿意,他也不可能对着冯敬安发狠,但是如果这是在屋里面的话,刘氏肯定是不会对着冯敬安这样客气的。 不过因为这几天冯敬安对自己的态度大不如从前,所以刘氏也只是远远的看着他,没有任何的举动。 “爹,二夫人过来许久了,估计也应该累了吧,您要不要带着她回去休息一下呢。” 知道冯敬安因为元宗的原因对自己转变了态度,如果昨天元宗没有过来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会因为陷害冯若云而受到惩罚,这样说来,自己真的应该谢谢元宗。 “我知道了,我这就带着她回去。” 看着冯若期点了点头,冯敬安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听冯若期的话。 虽然这也不过是因为元宗的关系而已,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能够看出冯敬安的趋炎附势。 “走吧,和我回去。” 紧紧的拉着不依不饶的刘氏,冯敬安的脸上满是无奈,一步步的走向他们的住处,冯敬安拉着刘氏的双手爆起了青筋,随着刘氏挣扎的动作,冯敬安的脸上露出了吃力的表情。 “二夫人,您还是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了,单凭爹今天对我的态度,您就应该知道冯若云现在已经不是爹心尖上的那个人了,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过分了,不然的话,一会儿爹生气了,你的后果可能就不仅仅是被拉回去那么简单了。” 轻轻的走过去趴在刘氏的耳边轻声说道,冯若期的眼底尽是不屑。 瞪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刘氏的眼神里冒着火,就算是重生过的冯若期,也不近感觉到了一阵颤栗。 看着冯敬安拉着刘氏离开的背影,冯若期讽刺的笑出了声,不过就是一瞬间而已,冯若期就回到了她那平淡无奇的表情。 “帮我看着门,谁来都不要让他进来,我要休息。” 对着自己身后的人缓缓开口,冯若期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波澜。 “是。” 对着冯若期的背影应了一声,明月就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走了进去。 兢兢业业的守在冯若期的门口,明月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四周,生怕有什么人过来惊扰到了冯若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直到她听到开门的声音,她这才发现冯若期已经走了出来。 “大小姐,您要去那里?” 看着冯若期疑惑的问着,明月的脸色变得犹豫,看着冯若期身上新换上的衣服,明月心中的疑问更重了。 不过如果自己是冯若期的话,她肯定也不会回答自己。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明月,你才刚刚过来而已,应该不想被换掉吧。” 恶狠狠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冯若期的脸色吵得痕戾起来,不过也正是因为冯若期这样痕戾的神色,明月才能知道她这一次要出去办的事情一定不简单。 “是,大小姐。” 压抑着声音回答着冯若期,明月恭敬地将自己的手背在了身后,看了一眼自己面前无比乖巧的人,冯若期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一会儿救回来,不用给我准备晚饭了。” 看着明月吩咐着,说道晚饭那两个字的时候,冯若期差一点就吐了出来,刘氏给自己准备的饭菜,一直都是难以下咽的,就连自己这么多年吃糠咽菜的人都难以接受,便足以可见刘氏对自己的手段有多么的恶劣,只可惜,自己根本就没有如她的愿。 不等明月回答,冯若期就直接走了出去,径自朝着元宗住的地方走过去,冯若期时不时的回头看着自己身后到底有没有人,一直到走了将近几里路,冯若期这才放下心来。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元宗正在屋子里面直勾勾的看着那个躺在塌上的人,甚至连严客离开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殿下,冯姑娘过来了。” 听到严客说道冯若期,元宗不敢置信的回过了头,直到他真的看到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脸上这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若期,你怎么过来了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欣喜的说道,元宗难掩脸上的喜悦,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兴奋。 “我来看看那个女孩,白世景不是说她快醒过来了么?” 面无表情的回答着元宗,冯若期直接推开自己面前的严客就走了进去,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过来了,对于元宗住的这个地方,冯若期可谓是轻车熟路。 “白世景是这样说的,但是我看他的样子,今天应该是醒不过来了。” 无奈的耸了耸肩,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不满的说道,那样子就好像是被白世景欺骗了一样。 “她的气色,好了不少。” 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那个女孩的脸上,冯若期一点避讳都没有,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可能连进都都不愿意进来。 因为冯若期这个举动,元宗心里对这个女孩的感觉又改变了许多,就像是看到什么新奇的事物似的,元宗的脸上一脸的好奇。 “是好了不少。” 第四百一十四章快要醒过来的女孩 满脸温柔的回答着冯若期,元宗的样子就好像是采花大盗看上了那一家的姑娘一样,令人觉得可怕又厌恶,不过因为元宗那样姣好的面容,所以冯若期才没有那样的恐惧。 “都是因为你照顾的好,辛苦你了。” 毫不吝啬夸奖着元宗,冯若期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在看着一个小孩子似的,现在一旁的严客看着元宗仅仅因为冯若期的一句话就变得欣喜的神色,心里不禁有些不自在,他们在宫里都不敢惹的人,怎么到了冯若期这里就变了一个样子了,甚至变得有些讨好冯若期的样子。 不知道严客心里的想法,元宗发现自己仅仅是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就很是欢喜,更不要说冯若期特意过来找自己了,虽然她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过来的。 第一次,元宗无比庆幸自己做了这样的一个决定,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将这个女孩带过来的话,冯若期可能也不会过来,更不可能会这样的频繁。 “你别这样说,我都是我应该做的,而且母妃这一次让我过来,也是为了要帮你。” 有些不自在的看着冯若期的眼睛挠了挠头发,元宗现在的样子再也没有了之前在战场上的样子,而是变得很娇羞,甚至有些娇柔。 可能自己这样想根本就不正确,但是看着元宗现在的样子,严客心里只有这样的一个想法。 “元宗,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深深的鞠了一躬,眼底尽是感激。 不难看出,冯若期是真的在感谢自己,不过元宗并不需要冯若期的感激,但是他也知道,冯若期就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感谢自己。 “不客气。” 一点客套话都没有说,元宗无比自然的接受了冯若期的道谢,如果自己这样做能够让冯若期好受的话,元宗也不介意自己就这样接受冯若期的感谢。 “你什么时候走,我送你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温柔的开口说道,元宗这里恨不得冯若期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我在待一会儿,你有什么事情么?如果我打扰你了的话,我可以等你忙完。” 以为元宗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离开,冯若期连忙问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生怕自己耽误了元宗的正事。 “没有没有,我就是问问,你就在这里待着吧,想要待多久就待多久。” 看着冯若期连连摇着头,元宗面色不改,但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不过因为冯若期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女孩的身上,所以她并没有看到元宗在听到自己要准备留下来之后的兴奋,虽然在这段时间里自己根本就做不出什么事情。 和元宗用着同样的姿势坐在那里,冯若期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生怕自己错过一些什么。 “殿下,她动了,她好像动了。” 因为自己也照顾了那个女孩很久,所以严客也无时无刻的不在关注这个女孩,在看到她的手指微微颤动的时候,严客难掩心里的激动,看着元宗指着一个地方,严客的脸上兴奋的就像是第一次出生的孩提,急急忙忙的用自己本就不熟悉的眼睛看着这个地方的四周。 “你怎么看她动了,你看到她动哪里了?” 疑惑的问着严客,冯若期的脸上难掩兴奋,不过因为元宗在自己的身边,所以冯若期如果想要和严客说上话的话,就必须要经过元宗。 但是一旦自己将头探过去的话,她就一定会和元宗有许多亲昵的举动,所以她只能伸着脖子看着严客,焦急的问着问题。 “手指,我看到他动了手指。” 焦急的看着冯若期说道,严客直接走到了那个女孩的身边,紧紧的拉着那个女孩的手,严客的眼睛直接亮了起来,没等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她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严客的身上。 “你好像很关心她的样子。” 对于严客反常的动作,冯若期的脸色变得很是奇怪,听到冯若期的话,元宗也用自己疑惑的眼神看着严客,经过冯若期这么一说,元宗这才发现到严客的不对劲,除了自己,他还真的没有见过严客对谁这样的认真过。 被冯若期和元宗的眼神看的全身发冷,严客收回了自己的手,不自在的低下了头。 眼睛漂着塌上的人,碍于冯若期和元宗的目光,严客只能偷偷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我只是,为殿下高兴而已。” 拿元宗做着借口,严客的眼神飘忽到别处。 “算了,我还是看看她吧。” 根据方才严客说的话,冯若期一动也不动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生怕自己在错过什么东西。 不过当她看的眼角发酸,她都没有看到那个女孩有发生严客说的现象。 “严客,你是不是看错了?” 疑惑的问着严客,冯若期很清楚他对这个女孩的感觉,可能现在严客对这个女孩的感觉并没有那样的强烈,但是在过一段时间的话,严客或许就会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女孩的感觉了。 同样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元宗也是一脸坏笑的看着严客,就好像是在看着情窦初开的孩童似的,从元宗的眼神里,冯若期感觉自己看到了父亲的慈祥。 “我该走了,如果她醒过来的话,你们记得告诉我。” 看着元宗简单的吩咐着,如果不是因为冯敬安会去自己哪里的话,冯若期可能就会直接住在这里了,不过因为冯若云的关系,所以冯若期根本就不敢在外面逗留太久。 “好。” 知道冯若期回去还要照看冯若云,所以元宗看着郑重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路上小心就回去了。 “殿下,您看到了么。” 刚一走到屋子里,元宗就听到了严客满心兴奋的声音,看着他点了点头,元宗一脸的严肃,紧咬着牙关,他忍着自己就要回身去找冯若期的冲动。 坐在那个女孩的身边,元宗努力的瞪大着自己的眼睛。 方才他明明看到了这个人动了一下自己的眼皮,估计就像白世景说的,不要说再过三天,可能明天,她就会醒过来了。 第四百一十五章终于醒过来的女孩 惊喜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感觉自己明白了严客方才的心情,就算自己对这个女孩没有任何的感觉,当元宗看到这个女孩醒过来的时候,他心里也感觉到一阵欣喜。 “大小姐,您回来了?” 看到冯若期的身影的时候,明月一脸讶异的看着她,本来以为冯若期要过一阵子才会回来,没想到冯若期这个时候就回来了,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明月的脸上掩饰不住的慌张。 “怎么了?” 看出明月的不自在,冯若期一脸疑惑的问着她。 “没,没什么事情。” 看着冯若期缓缓开口的说着,明月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心慌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明月的脸色很明显的不自在。 “你在外面看一会儿吧,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不要过去找我了。” 看着明月缓缓开口,冯若期的脸色看上去没有任何的不耐烦,也有可能是因为明月一直低着头的原因,所以她看不到冯若期脸上的表情。 “是,大小姐。” 看着冯若期点着头,明月恭恭敬敬的站在了门口。 不停的打着哈欠,明月打着哈欠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仅仅只是看着他们,明月就感觉到了忙碌,靠着椅子休息了一会儿,刚醒过来,明月就准备去里面把冯若期叫醒。 “大小姐,您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刚一回头,明月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冯若期,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明月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看着冯若期的眼睛四处躲闪着,明月的动作有些僵硬。 “是你起来的晚了,进来给我更衣吧。” 看着明月一脸愠怒的说着,冯若期的眉头轻微的皱起,转身走到屋里面,冯若期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大小姐,您要穿哪一件呢?” 小心翼翼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明月轻柔的端着一盆水,走到冯若期的面前,明月将自己手上的毛巾递了过去。 看到冯若期接过去之后,明月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冯若期一只手拿起昨天准备的东西,便走到了门口。 “大小姐,您要去那里啊。” 看着冯若期的眼睛疑惑的问着,明月心里忐忑不安,尽管她知道现在的冯若期正在气头上,但是明月仍旧硬着头皮上前问着。 “你在管我?” 对于明月的态度感到奇怪,冯若期反问着自己面前的人,脸上也尽是不满。 “奴婢,奴婢就是问问,万一老爷看到小姐您不在这里的话,奴婢也知道该怎么说。” 看着冯若期轻声解释着,明月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就得罪了自己面前的人。 “你不需要考虑这些,我会告诉爹的。” 看着明月的眼睛笃定的说着,冯若期的眼神分外的明亮,同之前病怏怏的样子不同,今天的冯若期显得格外的精神。 没有让人跟在自己的身后,冯若期一个人带着布袋向着冯敬安那里走过去。 在哪个女孩的身边守了一个晚上,元宗的面色很明显的不如方才哪样的精神,进门的时候,严客一眼就看到了元宗那一双快要闭上的眼睛,连忙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到了元宗的身上,严客战战兢兢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因为元宗现在还在睡梦中,所以自己根本就不敢叫醒他。 看着紧紧的闭着眼睛的男人,严客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心疼的神色。 “殿下,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看着元宗的脸色淡淡的开口,严客的面容尽是无奈,如果不是因为冯若期的话,他们也不会在这里逗留这么久,更不可能惹上这么一大摊子事情。 “唰唰,唰唰……” 随着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来,严客这才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到了身边的人身上,回头看着躺在那里的人,严客的脸上惊讶的合不拢嘴。 “你,你醒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惊讶的叫出声,严客响亮的声音将原本在睡梦中的元宗吵了起来。 本来还在熟睡的元宗迷糊之中听到一声尖叫,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这才睁开了眼睛。 谁知道一醒过来,就看到严客像是一个贼似的趴在自己身边专心致志的看着那个女孩。 “严客,怎么了。” 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的人已经醒了过来,元宗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看着严客茫然的问道。 像是没有听到元宗的声音似的,严客一言不发的趴在那里,就好像一个是被人操控的愧疚似的等待着主人对着自己施加号令。 “严客,严客,你怎么了……” 还不的你元宗说完话,他就看到了严客身边的人伸出了手指着自己身边的水杯,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女孩,元宗根本就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就醒过来,从昨天到现在,这一段时间的间隔还不到两天。 没想到,白世景的话真的有效,或者说,白世景的医术真的不是空谈的。 “怎么回事,她醒过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一脸阴翳的责怪着严客,元宗的脸上很明显的变得心思沉沉,不过好在这一天元宗的心情还不算那么坏,所以自己也没有被骂。 “臣也是刚刚才发现她已经醒过来的,至于到底是什么时候,臣也不是那么清楚。” 看着自己面前的元宗有些无奈的开口,不知道怎么回事,严客总觉现在的元宗有些无理取闹。 “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看着元宗茫然的问道,严客的脸上逐渐爆出了疑惑。 “等着,等着冯若期自己过来。” 悠哉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元宗面色平淡的看着站在自己前面的人。 除了等,他们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 “是。” 看着元宗连忙应了下来,严客脸色变得有不自然。 “殿下。” 轻声叫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严客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说过话了。 “什么事情?” 狐疑的转过头,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脸的疑问。 从出宫开始,严客就没有这样同自己讲过话,看着连目光都柔和了下来的男人,元宗的脸上很是欣慰。 第四百一十六章喂不进去的水 犹豫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严客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这样问,不过看着那个女孩子一脸痛苦的样子,严客也没有办法将自己的想法藏在心里。 “殿下,这个人好像,有些不舒服,我们要不要看一下她,然后在一边等着冯姑娘呢?” 唯唯诺诺的问着元宗,严客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好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样,不过他现在的样子,确实是逾越了他该遵守的规矩。 好在元宗不是那么苛责的人,要不然严客这样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在他身边待这么久。 听到严客的话,元宗这才想起自己身后还有一个人,急忙回过头,元宗一打眼就看到了那个人不停的在坐着点头的动作。 “你去哪一点水过来,我看看她能不能喝。” 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元宗一边站起身一边吩咐着自己身边的人,对着元宗的背影点了点头,严客一点时间都不敢耽误,生怕自己磨蹭了一点,那个女孩的情况就会变得很糟糕。 等到元宗刚刚走过去的时候,严客就已经站在了元宗的身后了。 “殿下,臣把水拿过来了。” 将自己手上的水杯递给了元宗,严客一脸担心的看着躺在那里的人,越过元宗的身体看着那个女孩,严客脸上流露出来的神情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神色,如果非要说出是什么样子的话,那元宗可能就会以为严客在看着自己的心上人。 “殿下,怎,怎么了?” 余光瞄到元宗在看着自己,严客不禁想起了之前他和冯若期对自己说的话,又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人,严客浑身不禁发出一身冷汗,不自觉的颤栗着身体,严客感觉到了深深地阴谋。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的行为有些奇怪而已。” 看着严客摇了摇头,元宗并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严客都一定会直接否认。 奇怪?是殿下您奇怪才对吧。 看着元宗的侧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严客不知觉的叹了一口气。 “严客,你帮我把这个女孩抬起来。” 弯下自己的腰身,元宗这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只靠自己就给这个人喂水,无奈之下,他只能去找自己身边的严客。 本来不想让严客帮忙的,没想到这一次,自己是不得不找他了。 “偶,臣这就过去。” 犹豫了一会儿,严客才应下了元宗说的话,一步一顿的走到元宗的面前,严客一副要上战场的表情,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严客笨手笨脚的弯下了腰,笨拙的将自己面前的女人扶了起来,严客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暴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动作太过粗鲁,就在严客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到了那个女孩闷哼一声,很明显是不舒服的表现。 “殿下?” 恐惧的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在他发现元宗没有听到过这个女孩发出的声音的时候,严客心下松了一口气。 好在元宗没有注意到,要不然的话,自己又要少不了一顿被骂。 “严客,帮我一下,如果你看到有什么水流出来的话,记得帮我给她擦一下。” 缓缓弯下腰,元宗看着这个女人半睁着眼睛的样子,就知道她根本就没有完全的醒过来,虽然她现在已经能够发出一些嗯嗯啊啊的声音,但是看着她这样任由着他们摆布的样子,元宗就知道这个人的意识根本就没有完全的好起来,或者说,她现在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好。” 尴尬的看了一眼元宗,严客只能应下,自己总不可能让元宗做这些事情吧,不过他害怕的是,一但自己做了,元宗就又会胡思乱想。 “严客,擦水。” 厉声叫着严客的名字,元宗使劲的掐着那个女孩的手腕,听着元宗严厉的声音,严客就知道他一定已经生气了,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严客一直盯着自己面前的人,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严客,擦水。” 不过即使这样,严客还是不知道到底该在什么擦水,所以这一次,仍旧是元宗提醒了他之后他才照做的。 “算了,不喂了。” 不知道元宗是不是在和自己置气,在他碗里的水已经少了一大半的时候,元宗猛地将自己手里的碗放在了一旁,看着严客愤怒的抱怨着,元宗的脸上尽是气馁。 看着元宗对着这个女孩耍脾气的样子,严客有些担忧的看着她,伸手接过元宗放在桌子上的碗,严客一个人尝试着将水喂进这个女孩的嘴里。 “严客,不要喂了,你喂不进去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愤愤的说着,元宗浑身散发着孩子气,就连严客看了,都有些受不了。 “是。” 放下自己手里的水,严客仍旧紧锁着自己面前的人,紧紧的皱着眉头,严客脸上的表情让人不难看出他有多么的担心。 “算了,如果你想要喂的话就喂吧,我先出去了。” 甩给了严客这样一句话,元宗就直接走了出去。 “如果白世景过来的话记得告诉我一声。” 走到一半之后,元宗又回头加了一句话,在看到严客点头之后,元宗这才放心的离开了屋子里。 静静的坐在外面等着冯若期,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时候,冯若期应该已经过来了。 看了一眼冯若云之后,冯若期就急急忙忙的向着元宗那里赶过去,本来以为自己很快就能从冯若云那里出来的,没想到一回头,他就看到了冯敬安,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耽搁这么多的时间。 手上拿着沉甸甸的袋子,冯若期不屑的勾起了嘴角,没想到自己好心好意带过去的东西,冯若云居然还不稀罕,如果不是因为冯若云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扔在了地上,她也不会看到冯敬安发那么大的火。 不过这样也好,冯若云不是仗着自己有冯敬安的宠爱么,现在正好能够让她看看,冯敬安真正的态度。 正好自己手上的东西可以送给元宗,虽然他可能根本就不需要这些东西,不过要是就这样扔掉了,也是浪费,就问问他要不要吧。 第四百一十七章等着白世景 心里这样想着的时候,冯若期的双脚正好停在了元宗的住处,看着自己面前的房子,冯若期着实舒了一口气,看着现在的天色,自己应该还可以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至少不用像昨天一样着急的赶回去了。 有些紧张的勾了一下嘴角,冯若期犹豫了一下就走了进去,或许是因为自己过来这里太多次了,所以这一路上,根本就没有人拦下自己。 甚至在他们看到自己的时候,都会对着自己象征性的笑一下。 远远的盼望着楼梯口,元宗不禁有些不耐烦。 “你要是再不过来的话,我可就不等你了。” 不知道在和谁发着脾气,元宗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不过在这里,我没有人能够让他出气。 “你今天怎么了,这么大的脾气?” 正好走到了最后一节楼梯,冯若期疑惑的看着元宗,不满的问道。 当元宗看到冯若期的时候,脸上很明显的露出了笑容,欣喜的走到冯若期的面前,元宗恨不得直接将冯若期拉倒自己的怀里。 忍着想要将冯若期抱起来的冲动,元宗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高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走吧,那人醒了没有?” 看着元宗疑惑的问道,冯若期的脸上一脸的关心,她不是不相信白世景,但是他还是会有那么一些担心。 “醒了倒是醒了,就是……” 看着冯若期犹豫的说着,元宗的样子看上去有些为难,面对着冯若期的眼神,元宗不自觉的躲闪着,反正再过一会儿她就能亲眼看到那个女改了,所以元宗也没有解释太多。 “进去吧。” 带着冯若期走到门口,元宗很有礼貌的让冯若期先进去,看着冯若期急急忙忙的走了进去,元宗不禁有些担心她看到那个女孩心里会不会难受,刚一走进去,元宗就看到了严客的背影挡在那个女孩的面前。 如果是他们这个角度的话,冯若期现在应该还看不到躺在那里的人,没有缘由的松了一口气,此时此刻,元宗突然不太希望冯若期看到那个女孩了。 “冯姑娘,你过来了?” 听到自己身边的声音,严客这才回过头,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冯若期,严客心知冯若期过来的目的,所以严客没有说太多,就走到了一旁。 看着严客感激的点了点头,冯若期没有太多的话语,直接坐在了那个女孩的身边,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女孩有所感应,冯若期刚一坐过去,她就看到了那个女孩动了动自己的眉头,不过如果只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话,等到这个女孩完全好起来的话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她从醒过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么?” 转过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严客,冯若期并没有询问元宗,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元宗就算是在这里,也不可能知道这个女孩具体的情况。 “是,刚醒过来的时候还能够看一看四周,不过这一段时间之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甚至连我叫她,她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看着冯若期如实回答着。就在刚才自己给她喂水的时候,严客已经叫了这个人很多次,但是每一次,她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看着自己面前满脸伤疤躺在那里的人,冯若期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让白世景把她救回来,伸手抚上这个女孩的脸颊,冯若期深深地清楚这个人脸上的伤疤是一般人不能接受的,更何况,她还有可能发不出声音。 “若期,不要向太多了,这是她的命,没有办法的。” 像是知道了冯若期心里在想什么,元宗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冯若期的肩头,随着冯若期的呼吸,元宗的手也在一上一下的动作着。 “我知道,我只是有些不忍心看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在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时候的表情和反应。” 背对着元宗悲伤的说着,冯若期的眼底甚至都溢出了泪水。 看着冯若期悲伤的样子,元宗就像是感同身受似的,同样的情不自禁的算了鼻子,不要说是冯若期了,就是自己的话,都很难想象着个人在看到自己这个样子的时候的反应。 “白世景有没有来过。” 轻轻的抚摸着这个女孩的脸颊,冯若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脸上的疤痕在自己的手心里面滑动着。 疑惑的问着元宗,按照白世景的性格,她不可能就这样不管,至少在这几天,他一定会过来的。 “没有,估计今天不会来了吧。” 面色正常的回答着冯若期,本来还害怕元宗会和自己发脾气的冯若期在看到元宗这个样子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看来,元宗已经成熟了许多了。 “可能他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吧,过一会儿他应该就会过来了。” 看着元宗笃定的说着,冯若期的脸上是无比的信任。 “可能吧。” 顺着冯若期的话说了下去,元宗的眼睛一直离不开躺在那里的人,甚至就连和冯若期搭话的时候都是心不在焉的。 “我在这里等一会儿,看看她能不能醒过来吧。” 说着,冯若期就直接坐在了严客的身边。 看着冯若期的动作,元宗又心疼又开心,他心疼的是冯若期的奔波,开心的是冯若期今天是真真切切的待在自己的身边的。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元宗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地形还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冯若期了。 “殿下,你们站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外面看一看。” 看着元宗和冯若期坐在那里的样子,严客突然之间转过身看着自己对面的两人说道。 对着严客点了点头,元宗很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没有戳破严客心里真实的想法,元宗只是点了点头,正好他和冯若期在这里也不希望被别人打扰。 冲着冯若期点头示意了一下,严客就直接退了出去。 “他是去等着白世景了吧。” 严客刚一离开,冯若期就看着元宗疑惑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 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样看着冯若期,元宗不禁感到神奇,难道严客现在的样子已经连冯若期都能够看的出来了? 第四百一十八章男人都出去吧 听到元宗带着疑问的话,冯若期不屑的瞪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男人,像是在看着傻子似的开口。 “你自己身边的侍卫,你自己难道看不出他的不对劲?” 虽然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元宗的大大咧咧,但是看着他现在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冯若期心里就有些不自在,要知道,严客对于元宗可是忠心耿耿,没想到元宗居然连严客这一点的变化都看不出来。 “你是说,严客他对这个女人?” 不敢置信的看着冯若期,虽然元宗早就已经感觉到严客的不对劲,但是因为自己太过了解严客了,所以元宗根本就没有想到哪一个方面。 “不然呢,一个男人突然之间对一个女人上心,你以为是什么原因。”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笃定的说着,冯若期的眼神里面尽是不屑,明明天天都和严客在一起的人,怎么就感觉不到严客的变化呢。 “偶。” 平淡的回了一下冯若期,元宗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不过他心里却没有认同冯若期嘴上的说法,对于严客,自己是了解的,但是这并不代表完了就会喜欢一个自己根本就不了解的人。 可能之前自己看到严客因为这个女人而担心的样子会感觉到一点的不对劲,但是当他那次也因为这个女孩醒过来而感觉到欣喜的心情的时候,他突然只见明白了严客心里的感觉。 或许,那根本就不是喜欢,而是可怜,或许自己不懂,但是至少,那种感觉和自己对冯若期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看了一眼答应了自己一声的元宗,冯若期心里清楚,他不过就是在敷衍自己,不过冯若期也知道,想要让元宗认同自己的说法,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当然,冯若期也并没有打算在这件事情上和元宗争论。 安静的坐在那里,冯若期用余光瞄着自己面前的男人,脸上平淡无奇。 “白世景怎么还不过来。” 轻声抱怨了一句,冯若期在无形之中打破了尴尬,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头,或许自己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提到白世景不太好,但是当务之急,也就只有白世景能够帮自己看看这个女孩了。 “应该过一会而就过来了吧,严客不是在外面么,如果他来了的话,严客会进来告诉我们的。” 看着冯若期没精打采的说着,元宗的精气神已经因为冯若期对自己的爱搭不理而消磨了,如果仅仅是看着元宗的脸,你就能够看到一副像是鬼怪似的面孔。 “我知道。” 看着元宗点了点头,冯若期的脸色却没有任何的改变,对自己来说,只有看到白世景,她才能够安心。 “殿下,人到了。” 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元宗逐渐感觉到了一阵脚步声,直到严客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才认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立刻站起了身子,元宗一步一顿的走到了门口。 “你总算过来了,” 这是第一次,元宗因为其他的事情和白世景寒暄。 “她应该已经醒过来了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疑惑的问着,白世景的脸色很明显的变得轻松了许多,或许正是因为元宗在这里,所以白世景的面色才变得晃动了许多。 “醒过来了,但是她又睡了过去,现在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看着白世景如实的回答着,元宗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异样,尽管方才冯若期刚刚念叨过白世景这三个字。 “若期来了没有?”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好奇的问着,白世景过来这里的初衷不是为了冯若期,但是看着元宗现在的样子,白世景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如果是以前的话,元宗根本就不可能对自己这样的客气,尽管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吵嘴,但是元宗也不行还是这样的态度。 “白世景,你是过来这里看病的,不是来谈儿女情长的,你不要忘了,你是一个大夫。” 不满的皱起眉头,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有些警惕,毕竟自己什么都不会,如果冯若期因为白世景这样照顾这个女孩而对他有了什么想法的话,那对自己就有些太不公平了。 “我当然没有忘,我先问问,只不过是因为我过来这里的原因也是因为若期,而不是因为你,所以也请你不要忘记了。” 看着元宗喋喋不休的反驳着,如果是以前的话,白世景根本就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的废话,不过现在因为元宗对自己的态度,所以白世景并不打算对元宗有多么的客气。 “知道就好,进来吧。” 将自己身边的门打开,元宗这才侧过身子让白世景进来,刚一走进去,白世景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女孩的冯若期,犹豫了一会儿,白世景这才提起自己的脚步走了过去。 “来了?” 听到自己身边的脚步声,冯若期放下了自己抓着那个女人的手,看着白世景轻轻的点头,冯若起夜说不出自己的心情。 “嗯,来了。” 同样尴尬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冯若期一看到白世景,就会想到之前他怀疑自己的事情,可能是因为还是没有那么的信任,所以对于白世景对自己的意见,冯若期还是心存芥蒂。 “你过来看看吧,我也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自己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低着头说道。 同样的点了点头,白世景这才坐在了冯若期之前坐着的位置。 站在一旁的元宗看着冯若期和白世景这两个人方才的举动,心里无比的放心,看来,自己也不需要在担心什么了。 其实冯若期和白世景之间的关系变成了这样也是因为自己,心里有些愧疚,但是当元宗看到白世景的侧脸的时候,也只不过是不屑的撇了撇嘴,便没有在说什么。 “您的先出去一下,我要掀开她的衣服。” 尽管白世景没有点名,但是元宗也知道他说的其实就是自己,看了一眼严客,元宗不情愿的看着白世景反驳着。 “那若期呢?她不和我们一起出去么?” 第四百一十九章白世景的道歉 “若期是女人,不用出去,正好我也需要帮手,就让她留下来吧。” 对于元宗的问题感觉到无可奈何,但是尽管如此,白世景还是很耐心的回答了元宗的问题,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说,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自己怎么不带一个人过来?” 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元宗一脸抱怨的质问着白世景,如果不是因为冯若期在这里的话,元宗也不可能这样的慢性子。 “我哪里都是男的,你要我怎么带人过来?” 像是在看着傻子似的看着元宗,白世景的眼神里面溢满了嘲笑,像是根本就没想到元宗居然会怎这样白痴的问题。 “你还是男的呢,你还当了大夫呢?” 小声嘟囔着,元宗看着冯若期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委屈。 但是尽管如此,白世景也坚持着自己方所说过的话。 “你要是不愿意出去,我也没有办法,那我就先离开了。” 看着冯若期点头示意,白世景自己也没有办法,这个时候,他了不能将就任何人。 “我知道了,我真在就离开。” 伸手碰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严客,元宗不过就是一个眼神而已,严客就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殿下,我们走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不知不觉的走到元宗站着的地方,看着元宗缓缓开口,严客的脸上更多的则是无奈。 万一元宗在这里就耍上了脾气,自己可没有什么办法制止他。 “我……” 心里担心着冯若期,尽管元宗知道白世景根本就不可能对冯若期做什么,但是一想到冯若期和白世景待在一起,他心里就十分的不自在。 “你出去吧,我在这里帮他就可以了。” 不知道冯若期是真傻还是装傻,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点了点头,冯若期用眼神示意自己没有关系。 不过对于元宗来说,就算冯若期已经这样说了,他也不可能会真的放心。 “那,我就在外面,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过去找我。” 深吸了一口气,元宗终究还是妥协了,如果这件事情放在别人的身上的话,元宗是说什么都不可能会任由冯若期那样做的。 “走。” 深沉的看了一眼白世景,元宗脸上的面容瞬间就变了一个颜色,毫不畏惧的回瞪回去,白世景根本就不害怕元宗的脸色,像是被人打了哪样铁青着一张脸,再看向冯若期的时候,白世景的表情仍旧是哪样的痕戾。 “我要怎么做?” 元宗走了之后,冯若期就直接走到了白世景的身边看着他忙碌的掀开了那个女孩的衣服。 “你这样,不好吧。” 尽管冯若期也知道白世景是再给这个女孩看病,但是当她看到白世景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动作的时候,终究还是有些后怕,毕竟这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这样就被一个男人看过的话,难免不会毁了她的名声。 “若期,我是一个大夫,我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会对她更好,你以为我会对她做什么?” 看着冯若期一脸担忧的样子,白世景就已经猜出了她心里的想法,对于冯若期对自己的怀疑感觉到不满,白世景语气不善的质问着自己面前的人。 “好,那你记得小心一些。” 见白世景有些发怒了,冯若期这才送来了自己的手,犹豫的站在一旁,被白世景这样一吼,冯若期顿时就没有了心情。 呆滞的站在旁边,冯若期在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就像是一个被人操纵的木偶一样。 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冯若期的双手,白世景心底酸涩无比,原来这就是不信任的感觉啊,手上不停的在那个女孩的身上动作着,白世景的心思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看来之前,自己哪样对待冯若期的时候,她心里也是这样的感觉。 “若期,帮我那些一下这些药材。” 从自己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包药材,白世景将自己的脑袋偏向了冯若期那一边缓缓开口说道。 “好。” 按照白世景的指示照做着,冯若期紧紧的锁着自己面前的那个女人,心里确实十分的不安。 万一这个人在这个时候醒过来的话,她会不会因为白世景现在的动作而记恨他们呢,那样的话,自己做的这一切就全部白费了。 “不要想太多了,我们现在在救她,如果她醒了,她会感谢我们的。” 一边安慰着冯若期,白世景一边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其实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白世景心里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到底会不会感谢他们,但是如果是自己的话,这样的结果,他宁可选择去死。 “那样就好了。” 看着白世景的眼神自我安慰的说着,冯若期脸上的担忧丝毫没有任何的减弱。 “好了,再看看吧,应该在过一段时间她就会好起来了。” 声音柔弱的说着,站在白世景的身边,冯若期根本就没有看到他到底做了什么,惊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结束了自己手上的事情。 …… “那我出去叫元宗,他应该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了。” 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冯若期终于想到了元宗还站在外面,与其自己和白世景尴尬的待在这里,还不如叫元宗进来呢。 说完,冯若期就要出去,刚一回身,她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元宗紧紧的握住了。 “若期,对不起,上次的事情,对不起。” 对着冯若期的背影深情款款的说着,虽然白世景并没有看到冯若期的脸,但是从这个女人手臂上的反应来看,白世景就知道,她在颤抖。 可能是自己突然之间的动作吓到她了吧,用抱歉的眼神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白世景低着头,因为两个人是背对着的,所以冯若期根本就看不到白世景的脸色。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也是正常的反应,我理解的。” 强颜欢笑的说着谅解的话,冯若期的心里却舒了一口气,之前她还害怕白世景会因为这件事情和自己有什么隔阂,现在看来,她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第四百二十章白世景的住处 “如果你真的理解的话,你对我的态度就不会变成这样,说到底,你还是在怪我。” 根本就不相信冯若期的话,白世景摇着头看着冯若期的背脊,就算她这样说了,也不能证明她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随着白世景抓着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大,冯若期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差,不过那不是愤怒,而是心酸,她一直把白世景当做朋友,就算白世景真的是这样想的,他也没有什么必要像自己道歉。 不过那个时候,自己实在是太冲动了,甚至没有考虑好就冲着白世景发火。 没想到,事情过去了那么久,自己居然现在才看透这个道理。 想到之前自己对待白世景的态度,冯若期不禁觉得好笑,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幼稚,就算不是白世景,换作另外一个人,他也一定会这样想的。 “那,没关系,这样可以了吧。” 转过头对着白世景温柔的笑着,冯若期就那样任由着白世景拉着自己的手,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怎么样,听到什么没有?” 趴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声音,元宗可以说是把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做过的事情全部都做了一遍,像这样趴墙角的事情,元宗是绝对不会做的,没想到这个第一次,他居然用在了冯若期的身上。 “什么都没有?” 遗憾的看着元宗摇了摇头,严客也只能听到里面稀稀拉拉的说话声,但是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严客也听不清楚。 “碰……” 随着一声巨响,元宗下一秒就捂着自己的脚站在原地不停的跳着。 “什么破客栈,连几句话都听不到。” 狠狠的踢着自己面前的门,元宗像是一个弃妇那般抱怨这自己面前的门,好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严客心里却觉得这家客栈也是很不错的,至少如果他们在屋子里面说什么话的话,外面的认识听不到的。 那样的话,那么小杜就不可能听到他们之前的谈话,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就有些奇怪了。 不知不觉的将自己的思绪又重新飞到了他们带过来的人哪里,严客双眼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地方,虽然严客的样子看上去和平常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在元宗叫他的名字的时候,他仍旧站在那里发着愣。 “严客,你帮我进去看看。” 吩咐着自己身边的人,严客知道就算自己进去的话里面的人也不可能说什么,但是他怎么说也是一个皇子,总不可能做这样掉价的事情吧。 “殿下,臣,臣进去么?” 以为自己听错了,严客不敢置信的看着元宗,脸上也是惊讶的表情。 “不然是我么?” 反问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看到元宗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严客也不敢有半点的犹豫,连忙点着头推开了自己面前的门。 “你们,好了没有。” 磕磕巴巴的问着里面的两个人,就在严客将自己的脑袋伸进去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冯若期和白世景亲昵的动作。 “你们,在做什么呢?” 听到声音的冯若期直接松开了自己的手,羞涩的看着严客,冯若期连忙摇头否认着。 “怎么了?” 等到元宗听到声音走进去的时候,冯若期和白世景早就已经分开了。 “没什么事情,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看完病了吧。” 没有告诉元宗方才自己看到的事情,严客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他没有想到冯若期和白世景居然会在这个地方做出这样的事情,就算他再怎么饥渴,也不能在这种时候公开调情啊。 “完事了,剩下的就是等着她醒过来了。” 像是没事人那般看着元宗面色平静的说着,白世景越过了僵在哪里的冯若期,在他走过去的时候,冯若期看到他冲着自己邪魅的笑了一下,不自在的别过头,从元宗进来到现在,冯若期一眼都没有看过他。 “有没有纸和笔?” 用着警告的眼神看着严客,白世景疑惑的问着,因为没有看到方才的事情,所以元宗也没有注意到白世景眼神里的威胁。 虽然他感觉到白世景对待严客的态度有些异样,也注意到了他眼神的变化,但是元宗也不过就是以为那是白世景自己和元宗的过节,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 “有,这边。” 带着白世景走到一边,严客也不愿意让白世景和元宗待在一块,在他走过冯若期的身边的时候,严客不屑的哼了一声,不满听出,那是他在讽刺自己。 无所谓的耸耸肩,对于严客这样的行为,冯若期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就算再怎么过分,她也能够接受。 “这是我住的地方,在这个人醒过来之前,我是不会再过来的,如果这中间有什么问题或者这个人醒过来的话,你们就去这个地方找我,如果我不在,你们就和这个药房里的管家说一声,他会告诉我的。” 将自己手里的纸条递给了严客,白世景的眼神变得深邃了许多。 “你就不能自己过来么?” 没有任何感情的看着白世景说道,严客的脸色从来都没有如此的难看过,如果是元宗吩咐的话,自己还能够接受,不过正因为是白世景,严客的心里变得更加的不舒服。 “我没有这个义务。” 看着严客邪笑着,白世景刻意将自己的身体凑了过去,欠揍的看着元宗,白世景直接趴在元宗的肩头,威胁着他。 “我告诉你,如果今天的事情传了出去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的主子。”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白世景还冲着元宗看了一眼,就像是在警告他似的,在离开严客的身体的时候,白世景像是熟悉的人那般拍了拍严客的肩膀。 “哼,你以为你是谁,居然以为我会因为你去得罪殿下?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殿下也根本就不会喜欢,你既然想要,就捡过去好了。” 不屑的看着冯若期的方向,本来就不待见冯若期的严客在看到她和白世景有心哪样亲昵的举动的时候变得更加的厌恶她了。 再加上她平时一副白莲花的样子,严客甚至有些反胃。 第四百二十一章被打的严客 看着冯若期的样子,严客是从心里感觉到恶心,他甚至根本就不明白冯若期到底是哪一个地方吸引了他们。 “你是怎么说话的,难道元宗没有教育过你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有些愠怒,不过看着严客的样子,他却是一脸的无所谓,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白世景的脸色似的。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自己当然有分寸,至于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毫不客气的反驳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的脸色也变得难看,甚至有一种不服的感觉。 “严客,你现在,必须给我道歉。”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白世景的样子令人感觉到一阵压抑,不过严客却一脸的无所谓。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白世景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马上就要发火似的。 “没有什么事情我就走了,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耗着。” 不屑的嘲笑着白世景,严客的态度令人十分的不爽,可能是因为方才他说的那一句话的原因,白世景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愤愤不平的样子令人十分的恐惧。 “站住。” 对着严客的背影大声喊叫着,可是严客就像是没有听到白世景的声音似的,根本就不回头。 “严客……” 快步走上前去,白世景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猛地打了严客一拳,白世景感觉到自己的手心被镇的生疼,抬头看着严客,白世景能够清楚的看到他的嘴角已经变得青紫,只要是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那是白世景方才的杰作。 “你做什么,疯了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严客的眼睛瞪了起来,伸手碰了碰自己嘴角处的伤口,严客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脸色发青,就算是元宗在这里的话,严客也不可能会平复自己的情绪。 “我要你道歉,你听到没有。” 低沉着声音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的样子看上去分外的愤怒,好在严客根本就不吃这一套,所以无论白世景表现的有多么的狠戾,对他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我不会道歉的,我说的没有错,凭什么道歉。” 义气方刚的看着白世景,完了放低了自己的声音,生怕被元宗听到,严客死死地瞪着眼睛,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带着白世景来到了这个地方。 如果是别的地方的话,自己是绝对不会害怕他的。 “你这是在找打。” 用力的握着自己的拳头,白世景的眼眶看上去就像是要裂开一样,随着骨节的咯吱作响,白世景额头上的冷汗也越来越多。 “那就试试看是谁被打吧。” 毫不畏惧的看着白世景的脸色,严客同样挽起了自己的袖口,当他看到白世景冲着自己过来的时候,严客很明显的后退了一下,这才避开了白世景的进攻。 “白世景,如果你真的要打的话,我们出去,不要在这里。” 还保留着一点理智的严客握住白世景伸过来的手,只差一厘米,白世景的拳头就打到了自己的脸。 一对剑眉猛地蹙起,严客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在哪里都一样。” 闷声看着严客恼火的说道,白世景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如果不是因为一个知道他是一个大夫,严客甚至会以为他是一个武林高手。 “白世景,你能不能冷静一些。” 在心里不停的谩骂着白世景,严客这才开始后悔起自己说了那句话,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多嘴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一点点的后退着,严客的脚步渐渐的变得杂乱无章,随着白世景猛烈的进攻,严客的体力逐渐的有些支撑不住,但是他心里清楚,自己根本就不能和这个男人动手,心里恨得牙痒痒,严客除了频频后退,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 “你自己说的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冷笑着说道,严客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白世景,随着天色越来越晚,严客心里也越着急,如果自己在不回去的话,元宗一定会发现不对劲,到时候,他一定会过来问自己是怎么回事。 如果这一幕正好被元宗看到的话,那么自己也免不了一顿责骂。 “白世景,你停下来,你……” 还不等自己说完,严客就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多了一个重力,抬头一看,他这才看到一脸狰狞的看着自己的白世景。 “白世景,你疯了是不是。”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耐烦的开口,严客握紧了自己的双拳,眼看着就要打过去了。 “怎么回事?” 刚要回手,严客就听到了元宗的声音,回头一看,他就看到了冯若期和元宗冲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殿下,没,没什么事情。” 吞吞吐吐的看着元宗说道,严客的脸色很明显的变得不自然,看着站在元宗身边皱着眉头的冯若期,严客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头。 可能是因为自己刚刚说过冯若期的原因,在看到冯若期那张脸的时候,严客很明显的往自己身后的方向退了退。 “白世景,你们怎么了?” 见元宗问不出什么来,冯若期只好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开口询问着。 回头看着严客的面容,元宗一下就注意到了他脸上被打出来的青紫。 “你这是怎么弄的?”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问道,元宗的表情纠结在了一块,不用想就知道,这一定是白世景做的。 没想到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他们两个人之间就又产生了矛盾,要知道这样的话,自己就不让他们单独出来了。 “没事,就是自己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上。” 本来还准备和元宗对峙的白世景听到严客这样说,心里的怒火也降下去了一半,看了一眼冯若期,白世景缓和了自己的脸色,莫名其妙的摇着头。 “撞的?你当我是傻子?” 对着严客怒吼着,元宗转头看着白世景,厉声质问道。 “你打了他,对不对。” 虽然自己经常训斥严客,但是那也不过是因为他做错了事情,更何况,严客是他的手下,就算他得罪了白世景,也不应该是白世景来教训他。 第四百二十二章那女孩已经醒过来了 听着元宗对自己的质问,白世景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如果不是因为冯若期在这里的话,白世景很是愿意将严客方才说的话告诉他,不过因为冯若期在这里,所以白世景才不想伤害她。 自己太了解冯若期的性格,一但她听到这几句话,她一定会放在心里,甚至很有可能会有心结。 “白世景,这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疑惑的问着,冯若期的脸上满是不安,她心里隐约的感觉这件事情和自己有关系,不过若是事情真的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的话,那么白世景是一定不会告诉自己的。 将自己的脑袋转向严客,冯若期想要询问严客来得到答案,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严客更加的不可能说出来。 “你看着我做什么?” 感觉到炙热的目光,严客不解的回头看着一直看着自己的女人,无论是脸上的表情还是说话的声音,完了都表现的无比的正常,就好像方才根本就不是他说的冯若期似的。 看到波澜不惊的严客,就连白世景都吓了一跳,看着一脸平淡无奇的严客,白世景不屑的笑出了声,听到白世景的声音,严客有些愠怒的回过头瞪了他一眼,不过白世景就像是没有看到似的,一直在哪里笑着。 “白世景,到底怎么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两个人反常的样子,冯若期心里就感觉不对劲,不过按照白世景的性格,他应该不会对自己说实话。 “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有人在找我。” 看着冯若期摇了摇头,白世景终究什么都没有说,不过这并不是因为要客方才帮了自己的原因,而是因为他觉的这种事情没有必要让冯若期知道,再加上自己根本就得有完全的看到,所以白世景也不敢在说什么。 “殿下,让他回去吧。” 见元宗只是定定的看着白世景,严客有些忍不住的提醒着他。 “那你就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过去找你的。” 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元宗总觉得的今天的严客有些奇怪,不过到底是哪里奇怪,他自己也知道。 “若期,我真离开了。” 并没有回应元宗,白世景看着冯若期打了一个招呼就转身离开了,离开的时候,白世景甚至警告性的看了严客一眼,在得到肯定的眼神之后,白世景这才放心的离开。 “我们回去吧,殿下。” 看着元宗缓缓开口,严客的脸上很是恐惧,碍于冯若期在这里,所以元宗并没有太过责怪严客,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就带着冯若期走了出去。 “若期,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带着自己身边的人走到那个女孩的塌前,元宗不解的问着她,自己记得冯若期还是不能太晚回去的,不然的胡,冯敬安一定会找她的麻烦。 不过看着外面的天色也已经不早了,想着冯若期如果今天回不去的事情,元宗心里就隐隐的有一些期待。 “再过一会儿,如果再过一会儿她醒了的话,我就回去。” 闷声回答着白世景,冯若期想要等着这个女孩醒过来之后再回去。 “好的,那你就待在这里吧。” 看着冯若期点了点头,元宗就带着自己身边的人转身离开了。 “你们去哪里?” 看着元宗的背影问道,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的话,冯若期心里不禁有些恐惧,回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一眼就看出了冯若期脸上的恐惧,犹豫了一会儿,元宗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冲着冯若期摇了摇手指,元宗示意自己一会儿就离开。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想着元宗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忙,冯若期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就转过了身子一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带着严客走到了一个角落处,元宗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此时此刻,就算元宗不说话,严客也能够看出他脸上的愤怒。 “殿下,臣,臣错了。” 看着元宗无厘头的说了这样的一句话,严客就底下了自己的头,用眼神示意严客继续说下去,元宗就那样靠在一边,安静的听着严客说着整件事情的始末。 趁着元宗不在这里,冯若期便开始收拾起这里的屋子,单单看着这里面的灰尘,冯若期就知道这里一定有很长的时间没有打扫过了,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冯若期的脸上就已经泛出了一头的汗水。 “啊,嗯,嗯……” 努力的想要让自己发出声音,冯若期清楚的看着塌上的人在努力的翻动着自己的身体。 可能是因为她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况,以至于她还在努力的想要起来。 “你怎么了,要喝水么?” 在听到冯若期的声音的时候,那个人的身体很明显的抽搐了一下,看到这个女孩这个样子的反应,冯若期心里不禁感到不安。 “你的喉咙,还可以么,要不要喝点水。?” 无比关心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手上不停的忙碌着,一点都没有闲下来过。 沉默了一会儿以后,那个人看着冯若期的眼睛摇了摇头,躺在那里,除了看着冯若期的表情,那个女孩再也没有其它任何的动作,在他看着冯若期的时候,她只是一动不动的躺在了那里。 “那你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你睡了这么久,应该早就已经饿了吧。” 热络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恨不将里面前的所有东西都全部交给她。 不过这个人并不领情,看着冯若期一一拿过来的东西,那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想要接过去的样子。 “我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是不能吃东西了。” 说完,冯若期又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了回去。 担心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选择出去告诉元宗一声。 毕竟这是元宗一直在照顾的人,自己这样做,未免有些太武断了。 “你等等我,我出去找一个人。” 询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生怕自己一旦离开,这个人就会直接做出什么傻事来。 第四百二十三章犹犹豫豫的元宗 不等这个女孩做任何的动作,冯若期就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只听见一声巨响,冯若期就已经站在了门口,找了好几个地方都不见到元宗的身影,冯若期一时有些着急。 想到之前躺在那里的那个女孩,冯若期一刻都不停下,直接提起自己的裙摆,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着元宗。 “这位姑娘,你要做什么。” 看到自己面前的紧紧关着的大门,冯若期作势就要冲进去,谁知道还不等自己进去,她就听到了有人在叫着自己。 “我就是进去看看有没有我要找的人,怎么了?” 疑惑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自己不过就是找一个人而已,难道这都不行了。 看着冯若期不像是在骗自己,那人这才松开了自己拉着冯若期的手,看着她大手一挥,眼眉舒展,这才有让冯若期进去的意思。 “这还差不多。” 看着那个人点了点头,冯若期没有时间和他寒暄,急急忙忙的跑了进去,冯若期晕头转向的找不到地方。 “若期,你干什么呢?” 和严客了解到具体的情况之后,元宗冷着一张脸走了出来,听到方才白世景打了严客的原因,元宗心里这才没有那样的气愤,要不然的话,他了不会就这样算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严客说了实话,所以元宗才将自己心里的愤怒全部都转到了严客的身上,不过他并没有太过的谩骂严客,除了训斥了严客几句,元宗并没有说太多的话语。 看着和平时不一样的元宗,严客心里有些后怕,通常这个时候,就是元宗要惩罚自己的时候了。 小心翼翼的跟在元宗的身后,在看到冯若期的时候,严客不自觉的瞪了她一眼,说白了,自己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也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如果不是他做了哪样的事情,自己才不会说这样的话,更不可能会得罪元宗。 冯若期,才是发生这件事请的源头。 因为严客跟在元宗的身后,所以元宗并没有看到严客脸上的表情,要不然的话,又是不停的啰嗦。 “我来找你,那个人醒过来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看着元宗有些发青的脸色,冯若期有些担忧,不过在看严客一脸没事人的样子,冯若期也没有多想,可能就是他们那边又出了什么事情吧。 “走吧。” 听到那个人醒过来了,不仅仅是元宗,就连严客的眼神里都泛着光芒,慢吞吞的走过去,严客跟在他们两个人的身后,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若期。” “嗯?” “那个女孩的情况,看起来怎么样?” 还没有走到那个房间,元宗就满心担忧的问着冯若期,他们并没有看到那个女孩的样子,所以元宗不知道一会儿到底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她。 若是自己装的平平淡淡的话,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但是如果自己表现的很遗憾的话,说不定会给那个女孩的心里带去什么阴影。 所以无论他们怎么做,都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若期,要不,我就不进去了,到时候,你就经常过来陪陪她就好了。” 刚走到门口,元宗就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元宗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但是他唯一知道的是,他根本就不忍心看到那个女孩强颜欢笑的样子。 而这个问题,也是严客一直在担心的问题,这么几天,这个女孩没有醒过来,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如今,她已经恢复了自己的直觉,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她就有可能发现一切。 看着元宗一脸惆怅的样子,冯若期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轻轻的将自己的手心放在了元宗的肩头,冯若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站在哪里静静的看着他。 “元宗,我是希望你进去的,毕竟这个人是你一直在照顾的,如果你不去看看的话,我觉得你不会心安,至于你说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甚至当我看到她的时候,我是手忙脚乱……我知道你很纠结,所以我不逼你,你自己选择,该怎么做,我相信你心里已经有一个答案了。” 说完这些话,冯若期将自己的眼神放在了严客的身上,挑着眉头询问着严客方才发生了什么,冯若期一脸的无辜,只不过对于冯若期的暗示,严客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直接撇过了头。 拧着眉头迟迟没有舒缓,不只是元宗,严客现在也正在面临着这样的问题,到底该怎么面对那个女孩,成了他们两个人心中的难题。 “殿下,您,您怎么不进去,倒在这里站着啊。” 站在那里不停的思索着,元宗摇摆不定的样子令冯若期也不由得为他着急,就在冯若期想要开口的时候,她突然间听到了无比熟悉的声音。 回头一看,冯若期才发现那个人就是之前拦住自己的人。 “我在这里待一会儿,你去那里了?” 疑惑的看着小杜问道,元宗依旧没有放下他的眉头。 看了一眼冯若期又看了一眼严客,小杜这才慢吞吞的回答着。 “奴才就是出去走走,待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实在是太无聊了,方才,奴才还见到了这位姑娘。” 看着元宗如实回答着,小杜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微微笑着,却将话题抛到了她的身上。 感觉到元宗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的时候,冯若期也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转过头看着认真的打量着自己的元宗,冯若期微笑着又说了一遍方才发生的事情。 等到元宗了解之后,冯若期已经口干舌燥了。 “这样啊,那你回去吧,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对了,以后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出去,在这里好好待着,我不是也在这里么,也没见我有什么问题。” 看着小杜转身之后,冤枉有添了真的一句,听到小杜应了自己一声,元宗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殿下,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您我进去吧,不要一直待在外面,受了凉,那样的话,可就要有数人担忧了。” 第四百二十四章告诉她吧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结束,元宗心头再也没有办法冷静,进去,不就要看到那个女孩了么? 看着小杜走远的身影,元宗心里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听着方才他说的那些话,元宗也是一脸的惆怅。 进去了,他怕自己受不住哪样的场面,若是不进去,他心里又放不下。 “若期,你刚才看到她的时候,她的情况怎么样?” 回过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问道,元宗小心翼翼的样子令冯若期的心头不禁变得柔软起来。 像他这样考虑别人的人根本就没有,更何况元宗身为皇子,更没有这个义务。 “我看她的样子还可以,也有可能是因为她还不清楚自己的情况,至于一会儿她知道之后会有什么样的态度,我心里也不清楚。” 看着元宗如实回答着,冯若期并不和元宗说任何有可能会让他误会的话,不过她心里还是希望元宗能够进去看看,至少这样,元宗自己会安心许多。 “殿下,我们还是进去吧。” 同样在一旁纠结了许久的严客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声音细腻的开口说道。 诧异的看着严客带着一点惊慌的脸,元宗一时有些不理解严客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你要进去?” 疑惑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一脸的不敢置信,就连自己都没有办法走进去,更何况是照顾了那个人这么长时间的严客,如果是自己的话,他是一定不忍心看到那个女孩痛苦。 “殿下,这是我们迟早要面对的事情,为什么要逃避呢?” 反问着元宗,严客并不是不知道元宗心里在想什么,想的太多,顾及的就更太多,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严客不想让那个女孩以为冯若期才是照顾她的人。 自己不是什么圣贤,也不可能做到功过不留名,所以这种事情,严客不希望自己和元宗的辛苦就这样变成了冯若期的。 “走吧。” 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冯若期,元宗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似的,元宗终于迈出了自己的步子,只是每走一步,元宗的心里都止不住的颤抖,就好像有一个人在紧紧的抓着自己似的。 “进去吧。” 走到门口的时候,冯若期直接退开了自己的身体,侧身让元宗走到了前面,仅仅只是这一个动作,严客对冯若期的印象就有了一些改观,但是这并不代表严客能够忘记之前冯若期和白世景哪样亲昵的动作。 推门而去的元宗一眼就看到了安静的躺在那里的人,或许是因为听到了推门的声音,那人猛地起身,随着她的起来的动作的幅度增大,那个女孩也不能控制的咳嗽了起来。 对于平常人来说在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在这个女孩的身上就显得格外的显眼,不过就是咳嗽了几声,听着那个女孩发出的声音,元宗甚至有一种她就快要离开人世的感觉。 撕心裂肺不说,她甚至直不起腰来,不过是芳华二八的人,没想到就遭受了这么多的苦楚。 “嗯,嗯,嗯……” 因为发不出声音,所以那个女孩只能用嗓子不停的叫喊着什么,看着她逐渐证明起来的脸颊,元宗心中不由得感觉到一阵颤栗。 看着这个女孩脸上的伤口,元宗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一刻,他真真切切得明白了什么是感同身受。 “怎么样,她的情况还好么?” 因为冯若期是在元宗身后进来的,所以她一开始并没有看到这个女孩的情况,再加上自己没有听到任何失控的声音,冯若期心下忍不住的担忧,生怕她在自己出去的时候做什么傻事。 疑惑的问着元宗,冯若期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硬生生的将元宗从门口挤了进去,冯若期直接走到了屋里,因为冯若期的原因,严客也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走了进去。 “看样子挺好的,但是以后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愣了好一会儿,元宗才反应过来冯若期问自己的问题,木纳的回答着自己身后的女人,听到元宗的话的时候,冯若期也已经走了进去了。 “你怎么不进去呢?” 和那个女孩四目相对,冯若期一边走过去一边疑惑的问着元宗,坐在那个女孩的身边,冯若期满脸的笑意,一点愁容都没有的看着她。 或许是因为冯若期的表情太过友好,在哪个女孩已经满目疮痍的脸上,冯若期隐约感觉到自己看到了一丝微笑。 惊喜的看着自己身后的男人,知道看到元宗冲着自己点了点头,冯若期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看错。 “若期,你告诉她吧。” 一只手搭在冯若期的肩膀上,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对着冯若期隐忍的说道。 本来不准备谈这个事情的冯若期在听到男人的声音的时候大吃了一惊,回头用着询问的眼神看着他,在看到元宗笃定的点了点头之后,冯若期的眼睛里面尽是抵触。 “现在,还不能说。” 轻声和元宗说着话,冯若期知道,这个女孩是听得见的,不过这个时候,她并不认为自己能够告诉她。 “若期,她现在的状态很好,我们也早晚都要告诉她的,” 使劲的捏着冯若期的肩膀,元宗的脸上也是极其的不忍心,不过既然他们已经走到了这里,就没有原路返回的必要。 长痛不如短痛,既然她现在的状态很好,倒不如在同一个时间让她知道所有的事情,也好过之后在徒伤悲。 “在还没有进来之前,我也没有打算要告诉她,不过现在看来,我们根本就不需要担心那么多。” 轻声对着冯若期的耳边说着,元宗现在的样子显得格外的暧昧,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亲昵的两个人,那个女孩一脸天真的冲着冯若期微笑着。 不过她现在虽然是微笑着的,但是元宗却感觉自己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悲伤,不是那么的强烈,但是却很浓重。 “若期,你难道真的以为她自己会感觉不到自己的异样么?” 见冯若期还要犹豫,元宗不由得咬牙切齿的说着,直到看到自己身前的女人攥紧了拳头,元宗才没有在逼迫她。 第四百二十五章什么都知道 犹豫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也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就这样告诉她的话,未免有些太直白,但是如今,她也只有这样一个办法。 再加上元宗在自己身后逼迫的紧,所以冯若期也没有太多犹豫的时间。 “我一会儿要和你说一些事情,如果你听懂了,就点头,听不懂的话,就摇头,好不好。” 温柔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问着,冯若期的脸色和方才相比变得有些阴沉,不过因为元宗一直在自己的身后掐着自己的肩头,所以冯若期才不至于那样的紧张。 “嗯……” 虽然这个女孩的嗓子已经坏掉了,但是她还是能够些许的发出一些声音,不过在外人看来,那些声音也有可能是噪音。 “既然你点头了,那我就继续说了,好不好?”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频繁的点着头,冯若期心里居然有一丝欣慰,至少她能够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说道什么程度了,万一她接受不了了,自己也能够及时的停下来。 “你的脸,你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么?” 不禁不慢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说着,如果这个女孩在自己遇到她之前一直都在那个地方的话,那么她应该是知道自己的情况的,所以自己这样问的话,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听到冯若期的话,那个女孩的脸上逐渐露出了淡漠的表情,但是却并没有冯若期想象中的慌乱和紧张,由此看来,她确实是知道自己的状况的。 低下头,那个人一点点的把玩着自己的袖口,不过与其说是把玩,倒不如说是紧张的抓着它。 或许每一个人在紧张的时候都会想要小点什么东西来缓解自己的情绪,就像冯若期,就一直是这样的。 “嗯……” 同样的看着她点了点头,冯若期发现,这个女孩似乎是在努力的让自己发出声音,不过每一次,她都没有成功。 紧紧只问了一句话,冯若期就停下了,紧紧的盯着自己面前的人,她没有在说一句话。 “若期,你怎么不问了?” 对于突然之间停下来的冯若期感觉到不解,元宗微微放轻了自己的手劲,低沉着声音问道。 “我怕她,接受不了。” 同样小声的回答着元宗,冯若期轻轻的偏过头,但是她却发现,无论自己在哪里,那个女孩的眼神总是在跟着自己。 “救你的人是他,不是我,你不要误会了。” 怕元宗因为这个事情和自己闹脾气,冯若期温柔的解释着,不过也正是因为冯若期这样的举动,元宗看着他的眼神才多了一丝赞许。 如果是别人的话,可能直接就默认了这个女孩心中的想法。 “嗯……” 同样看着冯若期点了点头,那个女孩示意自己是清楚的。 不过如果她真的清楚,那她为什么要一直看着自己呢?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她,除非,不过,因为她的脸已经被毁了,所以冯若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之前就认识她。 “你之前,认识我么?” 好在这个女孩还能够听到,所以她们之间的交流还能够方便一些。 “那我们,很熟么?” “那你知道我祖母么?” “你是被冯若云抓过去的么?” 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冯若期得到的回答都是点头,由此可见,她们之前确实是熟人,不过因为这个女孩的面容已经看不清了,所以冯若期也不确定她到底是谁。 “怎么了?” 疑惑的问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元宗一时不解冯若期怎么会问她这样的问题。 回过头看着元宗解释了一番之后,在元宗露出了然的表情的时候,冯若期这才转过头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你,会写字么?你可以写出来的。” 拿过一边的纸和笔,冯若期专注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等了许久,冯若期只看到那个人看着自己摇了摇头,回头和元宗相视一笑,冯若期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到了严客的手里。 “我们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就随便叫你了好不好?” 耐心的询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在自己的身后提醒了自己很多次可以告诉这个人事实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自己看到她的那张脸的时候,就是狠不下心来。 “嗯……” 嘶吼着自己的声音看着冯若期点着头,那个人的眼底尽是泪水,不知道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冯若期只感到莫名其妙,不过现在想想,她可能是因为自己对她太好了所以才会这样的。 这样看来,她在冠军侯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你放心,在我这里,你再也不会受罪了。” 迟疑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那个女孩的头上,在感觉到她没有任何的排斥之后,冯若期这才放下了自己的重量。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叫你如愿吧,我希望下一辈子能够如愿以偿,怎么样?” 询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回过头,在看到元宗赞许的看着自己点头之后,冯若期也由衷的露出了微笑。 看着已经能够坐起来的女人,本来还在担心的冯若期在看到她的笑容的时候这才放下心来。 本来还以为她会不喜欢,现在看来, 她也是一个随性的人呢。 “既然这样,如愿,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终于,冯若期再也不拖下去了,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迟疑的开口,尽管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看到这个女孩在听到自己说的话之后是什么样的反应。 但是冯若期仍旧说了出口。 “你的嗓子,你自己也应该感受到了吧,有些,问题。” 尽量委婉的传达着自己的想法,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眼底尽是不忍。 “嗯……” 同样发出嘶吼的声音,如愿看着冯若期委屈的点了点头,脸上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甚至镇定的可怕。 “你都知道了?” 疑惑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一脸的不敢置信,更让她惊讶的是,如愿在听到这句话时候的镇定,如果是别人的话,可能早就已经崩溃了吧,而这个女人,却根本就不为所动,仿佛所有的东西对她而言都不重要似的。 第四百二十六章白世景的目的 “要是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看着如愿舒了一口气,冯若期突然间很庆幸自己遇到的人不是一个麻烦人,要不然的话,事情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得解决。 “那,你好好照看她,我先回去了。” 转头看着元宗缓缓开口,冯若期这才松了一口气,直接站了起来,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用眼神示意她自己要先回去。 “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现在这个人已经醒过来了,这样自己照看起来的话就没有那么麻烦了。 刚刚转过身,冯若期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握住了,猛地回过头,冯若期一眼就看到了如愿的眼神变得很热切。 “怎么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疑惑的问着,冯若期不禁有些奇怪如愿对自己的依赖。 看着冯若期摇了摇头,如愿分明在说不要让她离开,看向元宗的时候,正好那个男人也在看自己,冯若期疑惑的皱褶眉头,就连元宗,也对如愿这样的举动感到奇怪。 “如愿,她要回去了,要不然那里会有人怪罪她的。” 抓着如愿的手想要将她从冯若期的手腕上拉下去,可是无论元宗怎么用力,他都没有办法将如愿的手拉下去。 “嗯……” 不舍得的看着冯若期,如愿现在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在哀求自己的母亲不要走一样。 “好了,我明天就过来看你好不好?” 蹲下身和如愿的眼神保持着水平,冯若期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眼睛里面亮晶晶的,看着冯若期的温柔,就连站在一边的元宗都有一些心动。 “好了,我明天一定回过来看你的,不要太担心了。” 拍了拍如愿的手背,冯若期这才从如愿的束缚中挣开。 “你好好看着她吧,我先走了,过几天我再过来。” 眼睛看着如愿,但是冯若期的话却是在对着元宗说的。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看着冯若期点了点头,元宗挥手示意冯若期可以离开了,尽管她已经看到了元宗对自己做的手势,但是冯若期仍旧站在那里,直到如愿的情绪变得有些正常了之后,冯若期这才迈出自己的步子。 随着冯若期的离开,如愿就一直是闷闷不乐的,知道听到关门的声音,如愿才像是回过神了似的直勾勾的看着门口。 过了许久,如愿才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你想吃些什么?” 坐在如愿的面前看着她问道,元宗的脸上满是欢喜,等了一会儿,元宗仍旧没有听到如愿的回答,有些不快的皱起了眉头,元宗发现这个女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难搞定。 在她还是昏迷的时候,无论自己做什么,她都会接受,现在她醒了,自己也没有办法在像以前那样随便给她弄些东西了。 “殿下,您下去休息下吧,这里臣看着就行了。” 看着元宗吃了一个闭门羹,严客心里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就直接降在了谷底。 “那你就看着吧。” 看了一眼严客,这个女人既然已经醒过来了,那么自己也没有义务在继续就留在这里了,看了一眼坐在那里执拗的女人,元宗直接就转身离开了。 坐在那个女人的面前,严客一句话都没有说,本来整完安慰她一下的,不过看她这个样子,所有的事情倒是自己想多了。 直到元宗离开之后,严客这才缓缓开口。 “你要吃什么?” “你不能说话,点点头总可以吧。” “你要是不愿意理我,我就随便给你弄些东西了,你要是不吃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 一阵沉默之后,严客就听到了掀被子的声音,看着自己面前打着脾气的人,严客不禁笑出了声,看不出来,这个人的脾气倒是不小。 “你自己待着吧。” 扔下了这样一句话,严客就走了出去。 看着墙壁,如愿的一边脸紧紧的贴在塌上,随着她的翻身,能够清晰的看到她躺着的那个部分已经湿透了。 “小姐,您怎么不认识我了?” 随着一阵眼泪的落下,如愿严严实实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安静的躺在了那里。 连跑带颠的朝着冠军侯的方向走过去。还不等冯若期走进去,她就听到了一阵笑声,疑惑的走进去,冯若期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文质彬彬的男子。 坐在他身边的,就是冯敬安和他那个已经不得宠的女人。 “爹,您在干什么呢?”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疑惑的问着,冯若期的眼神转到了白世景的身上,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过来看冯若云的,除了这个,她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借口。 “若期啊,你的这个朋友还真的是不错,这不,都这么长时间了,他还过来看看若云,不错,不错啊。” 毫不吝啬的夸奖着白世景,冯敬安一脸消息的看着白世景,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早就知道冯敬安的性格的话,冯若期甚至会以为他是真心的喜欢白世景。 “是么?妹妹现在还没好?” 看着冯敬安讽刺的问着,冯若期的态度看上去不是太好,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刚刚回来的原因,一路的奔波下来,冯若期正好到了心身疲乏的时候。 “若期,你去哪里了,我怎么感觉我一天都没有看到你了?” 没有回答冯若期的问题,冯敬安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解的问着。 被冯敬安这样一问,冯若期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回过头,冯若期就看到白世景看着自己勾起了嘴角。 看的出来,那是一种讽刺,估计白世景示意为自己和元宗一直聊着没有用的东西到了现在吧。 “伯父,若期一直在我的药房帮忙,因为今天的人手不够,所以我才过来找若期的,没想到居然忘记了时间,伯父,您不会怪罪我吧。” 看着冯敬安脸不红心不跳的为着冯若期开脱着,白世景依旧是那样人畜无害的微笑。 疑惑的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冯若期不禁开始怀疑起白世景的用意。 不过因为他们现在在冯敬安的面前,所以冯若期不好说些什么,等到一会儿出去了,自己可要好好的问一问。 第四百二十七章冯敬安的目的 听到白世景这样说,冯敬安的脸上立刻就笑逐颜开,甚至比之前冯若云有救了还要兴奋。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恨不得直接和白世景谈谈心。 “你看看,要是这样的话,你早点说不就好了?看看我,都误会了。” 似笑非笑的看着冯若期,冯敬安的脸上意味不明,不难看出,冯敬安对着白世景是有目的的。 “爹,怎么我去白大夫那里,您就不追究了?” 疑惑的问着冯敬安,知子莫若父,同样的,自己怎么可能会不了解冯敬安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是因为白世景在这里,冯若期不好说的太直白罢了。 “你看看你这话说的,你之前去哪里我也没有管束你啊,更何况你是去帮忙,这不是好事么,我看啊,你们两个人也挺般配的,白大夫,您觉的怎么样啊。” 听到冯敬安最后一句话,冯若期了算是明白了冯敬安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看来是因为他在元宗那里得不到什么好处,所以便把目标换成了白世景。 那自己在他眼里到底是什么,工具么?或者说,不过就是一个换取利益的物品。 听到冯敬安的话,白世景这才看向自己身边的女人,淡淡的笑了起来,白世景的脸上极近温柔。 “伯父,若期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如今得到伯父的喜欢,世景荣幸不过。” 虽然白世景的话听上去没有那么的直白,但是细细品味,你就会发现其实他是默认了冯敬安的想法。 果不其然,听到白世景这样说,冯敬安的脸色更加的灿烂,甚至堪比听到不用纳税的布衣似的。 悄悄的碰了一下白世景的手臂,冯若期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说道∶“你疯了是不是?” 不明白白世景的用意,冯若期的脸上很是为难,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白世景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但是脸上却满是笑意。 “反正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早晚都会让安抚知道的,如今走了这样的一个机会,我当然要好好的利用了。” 同样小声地回答着冯若期,白世景的眼底闪过一丝奸诈,他早就知道,冯若期根本就不可能会和冯敬安说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既然这样,自己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也好过到时候被冯若期推脱。 “你……” 被白世景气的说不出话来,冯若期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恨不得直接在这里给白世景一拳。 “父亲,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女儿就先回去了。” 看着冯敬安没有好气的说着,冯若期向一旁迈了一步,生怕自己碰到白世景的身体。 看着冯若期对自己的排斥,白世景却根本就不在意,同样朝着冯若期的方向走了一步,白世景也看着冯敬安说着和冯若期同样的话。 “那,你们就一起走吧。” 挥了挥手让自己面前的两个人离开,冯敬安脸上的笑意根本就掩饰不住。 明明冯若期和白世景根本就没有什么,但是看着冯敬安意味不明的样子,就好像他们两个人有什么猫腻似的。 “爹,我们两个不可能的,您就不要瞎想了。” 也不管自己这样说白世景到底会不会不高兴,冯若期看了一眼冯敬安,就转身离开了那个地方。 对着冯敬安行了一个礼,白世景就紧紧的很着冯若期走了出去,一直走到门口,冯若期的脚步才慢了下来。 扭过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意味不明,不过不难看出,那里面是有生气的意思的。 “若期,不要这样,好不好。” 伸手拉着冯若期的手臂晃了晃,白世景的样子看上去天真无邪,但是只有冯若期知道,白世景和冯敬安说的话都是认真的,明明就是见了一面而已,没想到他们两个人就将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定下来了。 想到这里,冯若期怎么可能会不生气呢? “你今天怎么过来了?你不是应该回去休息么?” 脸色狰狞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样子无论是谁看了都会觉得可怕,不过因为对面的人是白世景,所以他只会觉得冯若期很可爱。 “这不是因为我给冯若云看病了么,所以我就想着,反正我今天也没有什么事情,正好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爹就把我拦下来了,你说,怎么说他也是一个长辈,我也不能就这样离开吧,本来我也没有想耽搁太久,谁知道,你居然回来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有条有理的解释着,白世景面不改色,根本就没有任何撒谎的迹象。 “你说的是真的?” 不太相信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疑惑的问着,不过她的眼神却满是疑问。 “若期,我没有理由骗你的。” 依旧人畜无害的坏笑着,白世景的眼神却逐渐变冷,怎么冯若期就在元宗那里待了一个下午,她就对自己这么的不信任了?难不成,是元宗和她说了什么? 半信半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心里就像是被人蒙上了一层黑布似的,看不清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信任谁。 “那你现在应该回去了吧。” 看着白世景无情的说着,冯若期的脸上一点欣喜都没有,不过想想也是,他们两个人明明白天才见过,这么快又见面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兴奋可言。 “若期,你怎么这么无情,连看都不让我看你一眼。” 委屈的看着冯若期说道,白世景的脸色很明显的沉了下来,不过因为冯若期现在在埋怨自己,所以白世景的愤怒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 “这么晚了,你也应该回去了,明天再过来吧,我也想休息了。” 看着冯若期蹙脚的找些借口,白世景会心一笑,看了一眼别处偷听的人,现在不过是鱼肚白,冯若期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休息? “若期,隔墙有耳,说话要有些分寸。” 趁着冯若期低头的时候,白世景直接凑上前去对着冯若期的耳边说着。 茫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在哪里?” 第四百二十八章惩罚明月 仅仅只是动了动嘴唇的冯若期一脸惊讶的问着自己面前的男人,除了她那两片仅仅在闭合着的嘴唇在动,冯若期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生怕那个在一旁偷听的人听到,冯若期的脸色不禁变得有些凝重。 不过看着白世景的样子倒是十分的从容,根本就不受任何的影响。 “就在我们身后,所以你说话要注意一些,不要被别人听到不该听的东西了。” 看着冯若期有些幸灾乐祸的说着,白世景一脸的玩味。 因为过度紧张,冯若期并没有看到白世景的笑容。 “你知道有人在偷听,怎么还不回去?” 无厘头的看着白世景质问着,冯若期的脸色很明显的没有方才哪样的冷静。 抬起手拍了拍冯若期的肩膀,白世景一脸安慰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明天我会在过来的。” 看着冯若期放下了这样一句话,白世景就转身离开了。 本来想要反驳什么,但是当她看到白世景的背影的时候,她仍旧没有说出口。 算了,既然他们愿意这样,自己也就由着他们的,叹了一口气,冯若期转身就朝着自己住的地方走过去,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冯若期就停下了步子。 “藏着的人,出来吧。” 不紧不慢的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冯若期嘴角带笑,听到不远处的草丛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冯若期慢吞吞的转过了身子,正好等她转过去的时候,那个人也已经出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解的问着,冯若期的言语中都是疑惑,感到奇怪的同时,冯若期的脸上更加的欣慰。 自己等了这么久,她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么? “大,大小姐,奴婢看到大小姐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就想着过来看看,没想到正好碰到了大小姐在这里谈话,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故意听到大小姐说话的,请大小姐明鉴。” 看着冯若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不过就是一瞬间,她的脸上就滑落了两行清泪,不知道人还以为是冯若期在故意找她的麻烦呢。 “明月,你才跟了我多长时间,就开始来管束我了?是不是在过一段时间,我做什么事情都要经过你了?” 变了一个音调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色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霜似的,不要说直视她了,就是抬头看上那么一眼,都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不知道什么时候,冯若期的气场变得如此的强大,甚至只要她一变脸色,明月就恐惧的全身发抖。 好在冯若期惩罚下人没有那样的狠毒,要不然的话,自己都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大概,大概有几个月了。” 具体的时间明月已经记不清楚了,呼吸的看着冯若期,她开始奇怪冯若期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几个月?明月,你已经过来几个月了,却还是不清楚我的性格,看来以前,我罚你根本就不够狠啊。” 抬起头看着天,冯若期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痕戾,不过因为她是抬着头的,所以明月根本就没有看到她的表情,不然的话,明月根本就不可能会这样的淡定。 “大小姐,您,您要干什么?” 战战兢兢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明月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可能是因为冯若期的表情太过邪恶,所以在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的时候,明月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虽然方才她也已经挤出了几滴眼泪。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太恨得。” 看着明月说了这样一句话,冯若期就转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之后,她这才发现自己身后的人根本就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才发现明月还在那个地方站着。 “你怎么还不过来,站在这里也不怕丢人现眼。” 嫌弃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明月是冯敬安派过来的人的话,冯若期也不会对她这样的不友好,如果仅说她的办事能力的话,冯若期真的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要怪,就只怪她跟错了人,生错了地方。 紧紧的跟着冯若期,明月胆战心惊的看着冯若期的背影,因为她看不清的冯若期的脸色,所以明月只能猜想着接下来自己会得到什么惩罚。 走了一段时间,明月就感觉自己的腿有些疼痛,不过看着冯若期的样子,她倒是没有任何停下的动作。 好不容易走到了目的地,明月就发现冯若期站在那里根本就不动了,狐疑的走上前,明月轻声询问着自己面前的人。 “大小姐,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狐疑的问着,明月试探性的想要跟着冯若期进去,不过还不等自己走到门口,明月就看到冯若期停下了自己的步子。 “你先待在这里,我一会儿就出来。” 没有让明月跟着自己走进去,冯若期一个人推开了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冯若期最近对明月特别的提防,甚至根本就不让她知道自己的任何事情,如果是以前的话,冯若期就算对明月有意见,也不会表现的这样的明显。 不到一会儿的时间,明月就看到冯若期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连忙迎了上去,明月一脸期待的看着冯若期,估计像她这样无比期待冯若期惩罚自己的人,也就只有这一个了吧。 “你过去,站在那里。” 伸手指了指被太阳直射的地方,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面无表情的说着,不知道冯若期到底起什么意思,明月只能跟着冯若期的动作走过去。 “你现在就跪在哪里,等到我什么时候让你起来了,你在起来。” 无情的看着明月,冯若期像是在正常说话那般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下着命令。 诧异的瞪大了自己的双眼,明月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小姐,您……” 看着明月笃定的点了点头,冯若期的脸上不可置否,看到一边在看热闹的人,冯若期的目光一下子就扫了过去。 “你看着她,如果没有太阳了,就让她挪一个地方。” 叫过一边看热闹的人,冯若期仍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道。 第四百二十九章跪到明天在起来 木纳的看着冯若期点了点头,虽然那个人也很奇怪冯若期突然之间的变化,但是她也早就已经看明月不顺眼了,这一下,自己可要好好的出出风头。 在冯若期的面前表现出一副乖巧的样子,她甚至看着冯若期为着明月求情。 “大小姐,这样,这样不好吧。” 犹犹豫豫的看着冯若期,那人一脸的恐惧,就好想她根本就不敢动明月一样。 “我的丫鬟,我自己惩罚她,有什么不好的?” 狐疑的看着那个人,怎么这些人都为着明月求情,难道这里已经易主了? “怎么,现在你们所有人都听明月的了?我说话已经不算数了?” 阴阳怪气的说着,冯若期的很明显的因为那个人的话而变得更加的气愤,看到冯若期不但没有偏袒明月反而露出一副记恨的样子,那人心里才有了一个底。 “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好好的看着她。”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乖巧的点头,在冯若期看不到的地方,那人脸上露出了一丝奸诈。 “那你就好好的看着她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让她起来。” 看着她点了点头,冯若期的脸上露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这些奴婢暗地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她也不是不知道,不过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知道了。” 用眼神示意她自己进去了,自始自终,冯若期都没有看明月一眼。 直到冯若期走了进去,明月才相信她是真的不管自己了,落寞的表情被自己身边的人尽收眼底,明月只能看着那个人一脸奸笑的冲着自己走过来,自己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明月啊明月,你终于落到我的手上了,你一定不知道,你也会有这么一天吧。” 蹲下身拍了拍明月的脸颊,随着那个人的用力,周围甚至能够听到拍打的声音,痕戾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明月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 猛地抬起手,明月露出阴狠的表情,一下子抓住那个人的手腕,明月不屑的笑出声,就连眼底都尽是嘲讽。 “彩云,你也就在这个时候能够对付我了,我告诉你,等到我起来的时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叫做彩云的那个人看着明月阴狠的表情,愣了一下之后就爽朗的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明月,你还是等到你起来的时候再说这句话吧。” 猛地挣脱开明月抓着自己的手腕,随着彩云的动作,明月狠狠的向前踉跄了一下,好在这个地方都是平地,所以明月才没有受伤。 “好好跪着,要是一会儿大小姐出来了,我也会跟着你遭殃。”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彩云满脸的鄙夷,看着明月难看的脸色,彩云却一点都不害怕,如果是以前的话,她早就已经躲到一旁了,不过看明月现在的样子,她应该是已经不得宠了,依照冯若期的性格,只要自己稍微关心她一下,说不定下一个得宠的人就是自己了。 骄傲的在明月的身边来回乱逛,彩云昂首挺胸的样子无论是谁看了都会忍不住的想要打她一顿,特别是这个时候正在跪着的明月,这样的想法更加的强烈。 “诶呀,这里都没有阳光了,你快点换一个地方,要是一会儿大小姐出来了,该责怪我了。” 看着明月一惊一乍的说着,彩云故意踢着明月的手背,随着彩云的落脚,明月的手背很快就红了一片,放眼看过去,甚至有的地方已经破了皮。 “快点,快点过去。” 装作不小心的样子踩上了明月的手背,只听一声尖叫,明月的脸色瞬间就变得苍白。 “你,你够狠。” 发生的喘着气,明月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说不出什么话来攻击自己面前的人,如果换作是自己看着她的话,自己也会这样做的,只是没想到,冯若期还没有说自己怎么样呢,她就已经做的这样的决,要是有一天自己真的不受冯若期的待见了,她说不定会更加的过分。 听着周围走过的人看着自己小声嘲笑着,明月就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要把这一切都报复回去。 本来还在摇摆不定的明月在经过了今天的这件事情的时候彻底的记恨上了冯若期,如果是之前的话,她还会有些迟疑,毕竟冯若期对自己也不算差,不过因为今天的事情,明月心底的犹豫就变得笃定。 对于冯若期,她是绝对不会在对她衷心了,看来自己要找一个时间,去刘氏那里了。 “好好跪着,走什么神。” 见明月根本就不看着自己,彩云一下子踢伤了明月的双膝,听着她尖叫的声音,彩云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大小姐,我们,要不要去外面看看?” 跟着冯若期在屋子里面的丫鬟看着她疑惑的问着,仅仅只是听着这样的声音,她就有些受不了了,更何况明月还在受着这样的苦。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摇了摇头,冯若期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明月,如果自己紧紧因为几声尖叫就放过了她,那么她以后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狠,她必须要在事情没有恶化之前,让明月再也没有胆子自作主张。 看着冯若期的摇头的样子,那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明月到底做了什么,居然会让冯若期这样的对待,看来自己以后要分外的小心了,万一那一天得罪了冯若期,自己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忙着忙着,冯若期就忘记了时间,一直到晚上,她都没有想起外面还跪着一个明月,冯若期不说话,彩云也没有让明月起来,她甚至拿了一床被子放在了冯若期的跟前,直接躺了下去。 “你干什么?” 看着彩云疑惑的问着,明月一脸的狐疑,心存期待的她本来还以为冯若期会放了自己,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她都没有放话。 “我当然是要来看着你啊,大小姐说了,让我好好的看着你。” “现在已经没有太阳了,我可以起来了。” 不满的顶撞着自己面前的人,明月嘴上虽然这样说了,但是却依旧没有起身。 “我也没有办法,大小姐没有说话,我也不好擅作主张啊。” 第四百三十章懒散的彩云 知道明月是跪的累了,彩云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故作无奈的说着,也不管明月现在的眼神有多么的痕戾,彩云就一直站在哪里直勾勾的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告诉你,等到我出去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看着彩云一脸凶狠的威胁着她,明月拿出了自己风光时候的威严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得宠过的人,就算冯若期再怎么看不上自己,她也不敢太过分,毕竟自己怎么说,都算是冯敬安那边的人。 想到动冯敬安的人,就算是冯若期,也无能为力。 “你怎么总是在说这一句话啊,是不是因为你早就知道自己快要没落了,所以就在这里多说两句想要过过瘾啊?” 幸灾乐祸的嘲笑着冯若期,彩云的脸色越发的阴翳,如果不是因为怕冯若期看到的话,自己才不会就这样放过惩罚明月的机会,怎么才能又能够惩罚明月又能不让冯若期看出来呢? 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下颚,彩云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面前得人,之前,一直都是自己对着冯若期马首是瞻,现在好不容易换了一个位置,自己可要好好的利用一下。 看着彩云一脸奸诈的样子,明月就知道她一定想不出来什么好注意,不自觉的像自己的身后缩了缩,明月一脸冷漠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仿佛她说的事情和自己无关似的。 “明月姐姐,妹妹真的是万不得已,才这样对姐姐的,如果不是因为大小姐的命令的话,彩云也不敢这样做啊。” 看彩云的样子,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和自己解释,既然如此,冯若期也不想那么多。 将自己的脸颊转到一旁,明月就像是赌气似的根本就不看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到底是什么性子,自己可比彩云要清楚的多,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正在气头上的话,她可能早就让自己起来了。 看今天的情况,自己不跪到明天是起不来了,既然如此,明月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看着彩云在自己面前打鼾。 哼,明明是一个年华二八的姑娘,怎么睡相这样的粗鲁? 听着彩云时不时发出来的呼噜声,明月的脸上越来越不屑,最晚到明天早上,自己一定会起来的,等到那个时候,就有彩云好看的了。 仅仅只是轻轻的动了一下,明月就能够感觉到方才彩云在自己身上施加的拳脚,没想到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彩云居然肆无忌惮的对自己动手。 “小不忍则乱大谋,明月,再忍忍,明天就好了。” 一遍一遍的在心里告诉着自己,明月恨不得直接将那几个字写在自己的脸上,不过因为彩云的关系,明月说的话才没有特别的大声。 很快,一个晚上就过去了。 等到冯若期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因为今天没有人过来叫自己起来,所以冯若期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之后走了出去。 当冯若期大摇大摆的走出去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了依旧跪在哪里的明月,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做的事情,冯若期的脸上有一些悔意。 走上前去,睡在地上的彩云还没有醒过来,烦躁的踢了踢地上躺着的人,冯若期不禁感觉到了一个人人心的可怕,为了看着明月,她竟然能够做到这个地步么。 想着之前自己听到的惨叫声,冯若期有些紧张的用眼神打量着明月的身体,这个时候,纵使是几百斤的大汉,也不可能会有什么体力再坚持下去。 巡视了一圈,在自己没有发现明月身上的不对劲之后,冯若期这才转过了自己的脑袋。 因为自己放才的力度没有太用力,所以彩云并没有因为明月的动作而惊醒,换了一个位置继续躺着,彩云甚至吧唧了几下嘴。 因为一直跪在哪里的原因,明月一直都没有熟睡,朦胧的睁开眼睛,明月这才看到可以站在她们面前的冯若期,看了一眼熟睡的彩云,明月并没有叫醒她,甚至就连对着冯若期行礼的时候, 她嘴里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因为跪的太久,所以明月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弯下腰,当她看到冯若期有些于心不忍得眼神的时候,心里这才有了底气。 “你一直跪在这里?” 半信半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并不相信真的有人会这么的听话。 看着冯若期点了点头,明月毫不犹豫的承认了,或许是因为明月的脸色有些差,也有可能是因为冯若期有些不忍心,在看着那个本来应该是敌人的明月的时候,冯若期的语调很明显的慢了下来。 “你先起来吧,跪了一个晚上,也应该知道自己的错误了。” 听到冯若期这样说,明月面露笑意,不过冯若期却看的出来,那笑意未达到心底。 不过像她们这样的人,自己也没有打算重用,就当作一个棋子,没用了就扔掉就可以了。 “大小姐,奴婢再也不会窥探大小姐的事情了,还请大小姐恕罪。” 看着冯若期和颜悦色的样子,明月就知道昨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连忙看着冯若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声音稍微一大,明月就惊醒了躺在一旁的彩云。 “谁啊,一大早上的就吵我睡觉。” 不耐烦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很显然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哪里,直到闻到一股香气,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看着明月。 猛地睁开眼睛,当冯若期的身影映在彩云的眼睛里面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蒙了。 “大,大小姐,您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因为刚刚睡醒的原因,彩云的眼睛还睁不开,头发懒散的垂在两鬓,因为是睡在外面,所以彩云并没有脱衣服,这才不至于衣冠不整,要不然的话,她现在的样子早就要被杖责八十了。 不过因为这里都是自己的人,冯若期也觉得没有那个必要,而且惩罚的太多,难免会人心不古。 “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居然还来问我?” 第四百三十一章短时间里回不来 虽然冯若期没有要惩罚彩云的打算,但是彩云现在的样子也已经引起了冯若期的不满,在自己面前,她都如此的懒散,不知道自己看不到的时候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没来由的对着自己面前的人发着火,冯若期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和不妥。 不过若是以前的话,冯若期根本就不回去理会这些琐事,瞪了一眼自己身边的明月,彩云将所有的错误都归究在了明月的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明月得罪了冯若期的话,冯若期也不会变得这样的严厉。 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明月这样的前车之鉴,彩云才能够更好的猜测冯若期发火的原因,从而避免自己惹上麻烦。 “大小姐,奴婢,奴婢昨天一直在看着明月姐姐,一下子就忘记了时间,还望小姐恕罪。” 看着冯若期跪了下去,就在自己弯下腰的那一瞬间,彩云很明显的听到了明月不屑的哼了一声,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这会儿冯若期在这里,彩云还不敢太过嚣张,等到一会儿冯若期走了,看我怎么对付你。 在心里暗暗的想着,彩云余光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咬牙切齿的样子令人无比的厌烦。 “看着她,还需要耗费体力?不过我看你的样子,到是很忠于职守。” 轻声的讽刺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向来不喜这种滑头,特别是自己身边的人,要么聪颖,做自己的臂膀,要么就愚钝,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像她们这样见人说话的人,是冯若期最不耻的,可是奇怪的是,往往不会吃亏的,就是她们这样的人。 还以为冯若期在夸赞自己,彩云笑逐颜开的看着明月炫耀着,看着自己身边的草包摇了摇头,这个女人,也就只有这点出息了。 低眉顺眼的看着冯若期,明月恭顺的样子令冯若期心情大好,但是尽管如此,冯若期还是分的清楚好坏的。 “你暂且先回去,身上的伤口好了些许之后再过来找我。” 对着自己面前的人轻声说道,至于为什么冯若期会知道明月身上有伤口,不过就是因为她昨日的惨叫罢了。 听到冯若期这样说,明月自然乐不得的看着冯若期跪谢,不过看着彩云的样子,但是有些不自然,不过就是一瞬间,她就表现出面如死灰,命不久矣的样子。 “你也回去吧,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做好你分内的事情,不要想着投机取巧。” 就算自己看不上明月,但是也不代表她就会看的上其他人,如果真的要说的话,这里真的没有一个人比明月更加聪慧的。 一直到冯若期离开,明月才直起了自己的身子,看着冯若期为自己抱不平的样子,明月突然感觉自己方才装出来的软弱都是值得的,冯若期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有一个弱点,心软。 如果是自己的话,可能早就把自己这样的处死了,那里还会留着当做以后的祸害? 对着冯若期离开的方向冷笑出声,既然天不亡我,那么总有一天,她会将自己在冯若期这里受的委屈给全部讨回来。 朝着和冯若期想到的方向走过去,明月冷眼看着站在哪里的彩云,心下一紧,想到之前她持宠而娇对自己做的事情,明月就满心芥蒂。 看向那个人,果不其然,在看到明月看向自己的时候,彩云连忙低下了头,好像她不说话,之前的事情就没有发生似的。 漫步走过去,因为身上还有彩云留下来的伤,所以明月只能一点点的走到彩云的面前,不过这样的速度对明月学来说已经足够了,既不会显得自己慌张,反到因为自己的从容淡定而令彩云紧张了起来。 等到她走到才做的面前的时候,明月这才正眼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慵懒的像是一直猫儿,如果不是因为明月身上的衣服遮住了她的气质,明月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倒有一种皇家的模样。 只是不论明月在怎么像,也不可能会成为皇家的人,所以自己如今看到的这一切,也不过就是明月应该的权利而已。 不过仅仅是看到这些权利,彩云的脸上就已经不是颜色了。 “怎么,现在不嚣张了?” 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明月的脸色说不上是什么表情,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明月的脸里可以说是冷若冰霜。 余光看着明月的身影,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太过分,彩云只是瞄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便没有在说话。 过于心虚的彩云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转身就离开了明月的身边,生怕明月找自己的麻烦,彩云一回到自己的住处,就将房门反锁了起来。 从彩云看着自己被放走到自己恢复到了正常的地位,明月就从来都没有过好脸色。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冯若期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疑惑的看着窗外,冯若期的眼睛就没有停过转动,直那么她真的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她这才站了起来。 “你怎么……” 刚想要质问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就被白世景拉着走到了一边,看着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冯若期也打起了精神,看他这副样子,应该是比较着急的事情吧。 “我来不及说什么,一会儿我就要走了,这些药,你先拿着,记得到时候给冯若云每天一个,什么时候吃都可以,我再去元宗那里一趟,段时间里是不会回来的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白世景火急火燎的性子令冯若期不禁疑惑,但若是自己就这样追问的话,估计他也不会说。 看着白世景点了点头,冯若期的脸色从方才就变得分外的凝重,男人额头上的汗水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冯若期心存不忍,看着他的样子,似乎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回来。 而且看他的样子,根本就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冯若期却没有任何的意思,不过她这样的态度看在白世景的眼里,却是另外的一个样子。 第四百三十二章白世景的嘱咐 “若期,你不会是在关心我吧。” 看着冯若期惊喜的问道,冯若期也不知道自己就让白世景变得哪样激动。 不过看着他就要离开的样子,冯若期也没有太反驳他。 “就,算是吧。” 本来只不过是想要安慰白世景的,殊不知,自己这样说,却会让白世景误会自己。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尽量,一定提前赶回来,好不好。” 看着冯若期伸开了自己的四个手指头,尽管冯若期并没有想要让白世景对自己做什么承诺,但是看着他的样子,冯若期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微张着应了下来,那样子就好像冯若期真的很期待白世景回来似的。 “若期,你等着,你一定要在这里等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太久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就是出了一个远门,白世景居然变得这样的啰嗦,自己也不过就是问了一嘴而已,没想到居然惹出了这么多的麻烦。 “那个,你现在就离开么,还是要等一会儿,要不,我让厨房去给你做一顿饭吧,省的你劳途奔波,吃不上什么热乎的东西。” 不自在的看着白世景,冯若期从来都没有如此的畏惧过白世景的眼神,那眼神太过炙热,如果不是因为白世景有些理智的话,冯若期可能就会直接甩手走人,对于哪样轻薄的眼神,冯若期根本就没有办法苟同。 “不用了,我来之前也已经吃过了,现在我要去元宗那里看看那个女人,估计这次之后,就不会在过来了,若期,你一定要保重,我不在了的话,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在伤到自己了。” 说道最后一句话,白世景不受控制的看着冯若期满是瑕疵的双手,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了,但是现在在想起来,白世景心里还是咽不下这一口气。 顺着白世景的目光看了过去,冯若期就知道男人的心里在想什么,不自然的将自己的手藏了起来,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尽是尴尬。 明明自己都快要忘记这件事情了,因为白世景的关系,冯若期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那你就快去吧,不要再耽搁了,要是耽误了时日,就不好了。” 看着白世景有些担忧的搓着自己的手心,冯若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说什么样的话送给白世景,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也不需要自己的祝福吧。 看着冯若期点了点头,白世景本来想说不完让冯若期和元宗走的太近,不过仔细想想,就算自己说了,冯若期也不会听得,甚至有可能会觉得自己多管闲事,反正元宗也不可能会陷害冯若期,而冯若期,他也相信她。 深情地看了一眼冯若期,白世景转身上马,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就离开了冠军侯。 白世景这一次过来,谁都没有告诉,就连冯若云的病情,白世景也是差人过去交代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一一拜见的话有些太耽误时间了,而他,又想和冯若期好好的待一会儿。 “诶呦,姐姐你这里还真是门庭若市,就算殿下不过来,也绝对不会空旷的。” 听着熟悉的声音,冯若期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似的勾起了嘴角,转过头,她果然就看到冯若云站在那里愤愤不平的看着自己,估计要在白世景过来之后,她就已经站在这里了吧。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到方才元宗说的女人那两个字,如果被冯若云听到了的话,那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没有人告诉你进屋之前要敲门的么?” 看着冯若云摆出一副戾色,冯若期的脸上一脸微笑的样子也没有,甚至就连假笑都没有。 “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家里什么有了这样的一条规矩?” 没皮没脸的看着冯若期,明明白世景是不让她出来的,但是只要一想到冯若期和冯敬安在一起,她就有一种危机感。 所以在感觉到自己没有那么不舒服的时候,她就直接跑到冯若期这边来了。 在没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人的时候,冯若云着实松了一口气,不过当她看到冯若期和白世景亲亲我我的样子的时候,心里就是一阵嫉妒。 白世景和元宗,都是一表人才,风度非凡,怎么都栽倒了冯若期身上呢?而且就算冯若期对他们的态度如同下人一般,他们也是甘之如饴,甚至很高兴。 再看看自己和元稹,虽然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进到触手可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冯若云还是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遥远,甚至根本就不是伸长了手臂能够碰的到的。 “别的地方没有,但是我这里有,想要进来,就道歉。” 如今冯若期也不是什么善茬,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毫不示弱的喊了回去,看着冯若云因为自己的声音而颤栗,冯若期心中不禁好笑。 “白世景今天让我给你的药。” 直勾勾的冲着冯若云扔了出去,也不管她有没有接到,冯若期转身就走,根本就没有理会自己到底有没有将药送到。 “今天怎么是你送过来了?” 看着自己面前阴阳怪气的女人,冯若期就知道,她一定很是嫉妒。 没有理会冯若云的不尊重,冯若期直接推开了门,就走了进去,听到身后走路的声音,冯若期就知道,冯若云这是想要和自己一起进来,不过自己怎么可能就这样任由冯若云进来呢? “你要是走进一步,我就去告诉爹爹,你陷害我自己中毒的事情。” 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试探性的看着她,其实冯若期也不清楚冯若云是不是在故意陷害自己,所以她只能这样问。 只不过是想要探一个底,冯若期故意做出不屑的样子看着冯若云,将嗤之以鼻的样子尽数的表现了出来。 看着冯若期紧紧的盯着自己,冯若云不禁有些心虚,尽管这件事情真的不是自己为了陷害冯若期做的。 不过这个时候,自己也是有口难辩了。 第四百三十三章约定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的心却咚咚作响,如果自己就这样回去的话,冯若云脸上也挂不住,但是如果自己执意要进去的话,冯若期也不可能让自己进去。 “冯若期,我和你无怨无仇,你凭什么威胁我?” 故作痕戾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的脸上故作强硬,不过看着对面的人的脸色,好像是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恐吓而有任何的改变。 细细打量着冯若期的住处,冯若云心中升腾起一股怒火,自从冯若期搬了过来之后,自己就从来都只是来过一次这个地方,虽然爹爹之前说过这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是看着她在这里住的安然无恙,冯若云心里就直痒痒。 如果这里是自己的房子的话,她绝对不会像冯若期这样仅仅只是住在这里而已。 但是看冯敬安,他好像不打算给自己一间这样的屋子,这样看来,冯若期在冯敬安心中的份量还是很重的。 “冯若期,这间房子给了你还真的是浪费,如果是我的话,我可不会就这样浪费它。” 掩饰住自己心里的羡慕,冯若云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装出一副洒脱的样子,只可惜,这样的把戏根本就没有办法瞒住冯若期,毕竟她们两个人做对了这么长时间,冯若云心里在想什么,她可以说是在清楚不过。 “我可不像二小姐哪样有那么多的精力,仅仅只是皇宫里的事情,就够我忙上一阵了。” 毫不留情的讽刺着冯若云是一个闲人,冯若期更是变相的说出了自己在宫里的地位,要知道,她们都一样是进宫的人,怎么自己就变成了一个花瓶,而冯若期,却是那样的实用? 不过就是短短几天而已,冯若期就已经有了差事?根本就没有考虑冯若期话里的真假,冯若云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看着冯若期坏笑了一下,几秒之后,冯若云就倒在了地上。 “你想干什么?” 二话不说就知道冯若云是自己装的,了解冯若云的人,可以说除了她自己,就是冯若期了。 很显然,冯若期并不打算拆穿自己面前的女人,不过对于冯若云这样跋扈的态度,冯若期也不打算就这样纵容下去。 “爹一会儿要过来,如果你一定要进来的话,就跟过来吧。” 说了冯敬安这三个字,冯若期发现冯若学的脸色和之前相比差了好多。 看着一脸苍白的冯若云,慢慢的走过去,幸灾乐祸的看着她,冯若期乐此不彼的看着自己对面的人。 “你叫他过来做什么?” 咬牙切齿的看着冯若期,冯若云的脸色就像是被烧过的铁碳似的难看,不过也正是因为她这样的表情,冯若期这才发现,冯若云和冯敬安的关系或许根本就没有以前那样要好了。 至少现在,冯若云对冯敬安是一种恐惧,甚至现在也是。 或许自己可以利用这样的机会让他们两个人彻底的反目。 “聊一聊私事而已,没有什么大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在这里听上一听也是无妨。” 一点都不隐瞒冯若云自己的目的,冯若期无比坦荡,和冯若云的脸色相比,冯若期的样子显得格外的灿烂。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这样做的。” 咬牙切齿的从地上爬起来,冯若云看着冯若期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了她似的,但是她对面的人,就像是没有看到冯若云的样子似的,依旧哪样心无旁骛的看着前面。 很满意冯若云的反应,估计这个时候,她已经不想跟着自己进去了。 “你要不要进来,如果你想进来听听的话,我就叫下人去准备茶水,如果你不打算来的话,那我就等过一会儿爹过来以后在准备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依旧那样的宠辱不惊,其实她并没有和冯敬安有任何的约定,不过是因为冯若云逼自己逼得太紧,所以才会想到这样的一个办法,现在看来,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谁要进去啊,如果我想知道的话,你以为爹爹不会告诉我么?冯若期,你可不要以为爹爹对你好了一些,就开始得意了,我告诉你,爹爹不过是因为元宗的面子才对你这么好的,你可不要得意忘形。” 对着冯若期一脸镇定的样子嗤之以鼻,尽管现在是冯若云在讽刺她,但是从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来看,倒是冯若云显得有些紧张,用自乱阵脚这个词语来形容冯若云,一点都没错。 “我当然知道妹妹在爹爹的心中有多么的重要了,不过你再怎么重要,也没有爹爹的仕途重要不是么?” 旁敲侧击的好弱冯若云不要想的太多,不论冯敬安对她有多么的好,冯敬安都不可能会为了她这样一个女子而去得罪元宗,所以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只要元宗还在自己的身边,冯敬安对着冯若云的态度就会越来越差。 到时候,就是自己狠狠报复他们的时候了。 “冯若期,你等着,你得意的时间不长了。” 尽管冯若期的这句话正是说了自己心中的担忧,但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冯若云只能这样说,只有这样说,她才能在冯若期的面前找回一些面子。 “我一直都在等着呢,就是不知道你要什么时候才对付我。” 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掩饰不住自己的笑意,看到冯若云火冒三丈的样子,冯若云心里更加的愉悦。 “哼。” 看着冯若云的脸不屑的讽刺了一下,冯若云扭着腰肢直接就走了出去。 一直到冯若云的身影从这里消失,冯若期才走了进去。 刚一到屋子里,冯若期就看到了之前被自己罚站的明月。 “你没事了?怎么过来了?” 不明所以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有些疑惑,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她身上的伤疼应该还没有好,这么快就过来了,莫不是有什么事情? “奴婢怕小姐这里没有人照看,这才过来看看小姐,见小姐没有什么大事,就放心了。” 的体的看着冯若期,明月说的话没有任何的毛病,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冯若期心里就是觉得奇怪。 第四百三十四章找元宗 和之前的样子相比,在经过这样的事情之后,明月的动作看上去更加的得体,甚至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看着一丝不苟的明月,冯若期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的,但是看着明月的样子,她确实是比之前多了一丝恭敬,也不会在像之前那样过问自己的事情。 不过这并不是自己的最终目的,如果仅仅因为自己的下人不过问自己的事情就得到满足的话,那么自己这个大小姐也实在是太好说话了,想起之前那些下人对着自己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规矩的样子,冯若期这才想到自己对他们似乎有些太过宽容了。 以至于他们根本就不惧怕自己,所以很多时候,他们和自己都是对立的,和其他人那里的奴婢不一样,冯若期发现自己这里的人根本就不会看自己的脸色,就算自己再怎么愠怒,他们也是一脸嘻嘻哈哈的样子。 通常其他人那里的奴婢在看到自己的主子生气的时候,不是默不作声,就是安抚,可是自己这里的人,有些还在抱怨自己的脾气不好,看来,自己真的不能对他们太好。 因为自己之前的处境,所以冯若期对待自己这里的人都是无比的纵容的,但是通过明月这一件事情之后,冯若期并不打算在像之前那样对他们放宽心,而是要加上一些规矩,以便有人以下犯上,不懂规矩。 看了一眼没有任何表情的明月,她知道明月现在的样子不过就是装出来的,不过没有关系,再过一段时日,她的好日子就不多了,到时候,就轮不到自己动手了。 “明月,你去给我拿支笔来。” 走到不远处的书桌前面,冯若期动作迅速的摊开了自己面前的白纸,说是书桌,四十不惑就是在塌前和门口之间的距离横隔着的一个桌子,虽然自己住在这间屋子里面,但是因为冯敬安并没有允许其他的房间给自己用,所以冯若期也只能将自己的东西放在中间的桌子上。 虽然这样看上去有些单调,但是至少自己有一个能用的地方了。 看着一脸无辜的明月,冯若期像是以前哪样吩咐着,听到冯若期让自己做事,明月的眼中尽是欢喜,冯若期既然敢用自己,那就说明自己在冯若期那里也不是没有翻身的机会, “大小姐,纸笔拿过来了,您需要奴婢做什么?” 看着冯若期的侧脸,明月不禁有些感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将自己的孩子生成这样多姿? 不是没有听到明月的声音,但那对于冯若期起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你很好奇?” 看着冯若云笑逐颜开,明月知道宫里的很多消息,本来还想要冯若期说一说的, “不该问的不要问,你现在还不知道么?” 接过明月拿过来的纸笔,冯若期刚想让明月出去,她就看到了明月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看来自己之前的做法确实是有些过分了,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情,所以冯若期就放下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这样指责的话。 “你就站在在……那边,不要打扰我。” 给明月指了一个地方,冯若期并没有因为明月一抬眼就能看到自己写的东西而感到紧张,反正这张纸上的东西,早晚都是要告诉他们的。 随着唰唰的写字的声音响起,冯若期也不在去理会自己身边的人,除了有几次明月会问自己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虽然冯若期很不耐烦,但是也都一一做答了。 目睹着冯若期写着纸上的东西,因为明月根本就不识几个字,所以她根本就看不太懂冯若期写的东西。 不过从自己唯一能够看得懂的那几个字来看,冯若期写的东西是和他们有关系的,这样一想,明月也就不着急弄清楚这张纸上的东西了。 不停的在路上奔波,毕竟自己不是什么武林高手,所以仅仅是这一上午,白世景就有些体力不支,好在他的时间足够,所以白世景也可以在闲暇的时候停下来休息一下。 “我怎么以前不知道这两个地方居然这么远?” 心里疑惑着,不过就是这么一会儿的时间,白世景就有些吃不消了,不知道以前冯若期两边跑的时候,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一刻也不耽搁的赶着路,汗流浃背的走了许久,白世景这才看到元宗居住的地方。 “真是欠他的。” 不耐烦的抱怨了一嘴,白世景一眼就看到了元宗身边的那个人,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从来,白世景就没有看上过严客。 “你怎么过来了。” 眼尖的严客一下子就看到了白世景不怀好意的看着这里,不耐烦的问着,严客的眼睛也很不尊重的看向了别处。 “过来办一些事情,带我去见元宗。” 根本就不理会严客的无礼,白世景仍旧是哪样一副儒雅的样子,见严客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自己,白世景连忙看着他说了一句话。 “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麻烦你快一些。” 叫白世景一脸焦急的样子,严客这才没有过多的怀疑,心里想着白世景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严客脚步生风的带着他去了元宗那里。 不得不说,对于冯若期的事情,元宗一直都是上心的,刚一进屋,他就看到元宗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问着如愿什么事情。 身为皇子,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冯若期在意的人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耐心,甚至屈尊去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她现在怎么样了。” 慢步走过去,白世景此时得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看着和方才相比显得很是从容的白世景,严客不禁以为他方才的样子都是装的。 “还好,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避开了白世景的问题,元宗头也不转的问着他,他明明记得,之前白世景给自己的药还有不少,这个时候,他应该是有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元宗刚刚想到这里,白世景就看着他难以启齿的说着客套话。 第四百三十五章君子协定 “我有些事情要找你商量一下,就过来了,本来我是不愿意过来的,或者我找别人也可以,但是考虑到这个女人,我也总是要过来的,所以就想着找你就好了。” 嘴硬的为自己找些借口,白世景就是不愿意答应自己就是在第一时间想到元宗的。 “好,你说吧。” 帮着如愿拉了拉退下来的被子,看着那人一脸不屈服的样子,元宗的脸色就直接拉了下来,不过因为白世景在这里,所以元宗才不好发作。 “我想和你单独说。” 看着坐在那里根本就不理会自己的元宗,白世景若有若无的看着严客,示意他在这里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说出来。 本来就不满意白世景的严客看到他对自己这个样子,心下更加的不满,刚想要说些什么,他就看到元宗冲着自己摆了摆手,上前一步的右脚退了回来,严客有些颓废的低下了头,果然,殿下还是让自己出去了。 说是失落,倒不如说是不甘心,毕竟他白世景,凭什么能够在冒犯了殿下之后又被殿下这样信任,心里越想越气,严客轻声说了一句告退就走了出去。 “你的下属,还真的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冷眼看了一眼严客,白世景摇着头一脸的不屑,一点都不隐晦的看着元宗说道,白世景的脸色却没有任何的恐惧,如果是别人的话,是断然不敢说这样的话的。 “是我的关系,不过这个和你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 转过头看着白世景满目狰狞的说着,元宗第一次没有沉默,可能是因为之前看到冯若期对他的态度,所以元宗的脸色自始自终都没有任何悦色。 “当然了,这是你的事情。” 没有因为元宗的态度而感到不满,白世景径自坐在了一边,本来他还在想自己到底要怎么启齿,现在看来,倒是好办了许多。 茫然的看着这两个人斗嘴,如愿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偏偏自己又不能发出声音,所以她只能将被子蒙在自己的脑袋上来抗议他们两个人。 “如愿,我们就在这里说一会儿的话,不会耽误你多长时间。” 本来就心烦气躁的元宗看到如愿这个样子,心下更加的不满,说话的语气阴沉如冰霜,元宗自己却丝毫没有意识到。 “如愿?她的名字?”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女孩是不能说话的,怎么元宗知道她的名字? 看出白世景的疑惑,元宗有些不耐烦的解释着。 “这是若期给她取的名字,她自己也同意了,我们就一直这样叫她了。” 如愿?看了一眼那个女孩排斥他们的样子,不难猜出,冯若期取这个名字的寓意。 “现在没有时间说这么多,给你,这是她以后的药。” 将自己一直揣着的药递给了元宗,白世景无奈的低下了头,他也不是很愿意就这样离开,但是父命难违,白世景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你要去哪里?” 不用白世景说,元宗就猜出了白世景的用意,赞许的看了一眼元宗,对于他的谋略和才华,白世景从来都没有否认过。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是第一次,在他们两个人反目的时候能够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元稹要开始有动作了。” 没有正面回答元宗的话,白世景侧面提醒着元宗。 不解白世景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疑问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脸色年的越来越凝重。 “你这次离开,是元稹动的手脚?” 虽然自己并不确定,但是从家父给自己的消息来看,就是这样的意思。 “不能确定,但是十有八九应该是这样的意思。” 沉重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担忧的说着,现在元稹已经开始动手了,先不说他背后的势力,单单是元宗在这里耽搁的这几天,就足够元稹在宫里面折腾一阵子了。 “你这次过去,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疑惑的问着,元宗并没有追问白世景到底要去哪里,既然他不喜欢说,自己也没有必要去追问。 但是如果白世景离开了的话,那么自己就少了一个得力的医师,虽然他不确定白世景会不会帮自己,但是因为冯若期,他就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不清楚,但是没有一段时间,我是没有办法回来的,这一次,那边的事情比较麻烦,你应该知道锦州的瘟疫吧,这一次,我就是被派过去治理瘟疫的。” 看着元宗,白世景终究还是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毕竟自己这样做也是为了皇家做事,白世景思索了一段时间之后,心里还是觉的自己很有必要告诉元宗一下。 “你要去治理瘟疫?这是父皇的意思?” 不解的看着白世景,怎么自己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收到消息,如果这是真的的话,那么父皇根本就不可能会不告诉自己。 “也不能说是皇上的意思,我爹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最开始是因为元稹说了这么一句话,我爹就直接请缨了。” 与其被动着,不去自己主动出击,那样的话,自己也能得到一个为国争光的名头。 “若期……知道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犹豫了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仔细想了想,元宗还是觉得,这件事情白世景一定告诉了冯若期。 “她知道我要离开,并不知道我到底要去哪里。”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如实说着,如果自己告诉了冯若期的话,她一定免不了担心,冠军侯里这么多的事情,若是冯若期分了心,对她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自己在那边,要完事小心,我估计是元稹从冯若云哪里知道了你和冯若期的关系,这才想着把你调走,瘟疫和其他的东西不一样,你一定要处处小心。” 叮嘱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眼中流露出关心,此时此刻,他们两个人之前的恩怨在一夕之间灰飞烟灭。 “我不在了,照顾好若期。” 不放心的叮嘱着元宗,不出意外的话,过几天元宗就要回宫了,到时候,冯若期身边就更加的没有人手了。 第四百三十六章全部都要离开 此时此刻,这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剑拔弩张,而是像亲兄弟那般互相嘱咐着对方,白世景知道,自己离开了,冯若期能够依靠的人也就只有元宗了,所以这时候,他也不敢说任何粗俗的话。 尽管他知道元宗根本就不可能会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对冯若期做什么,但是在离开之前,他还是需要万分的小心。 “我知道了,若期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她受任何的委屈的,倒是你,一定要处处小心,不要太大意了。” 看着元宗,他这句话已经重复了许多遍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现在不好发火,白世景早就拂袖离开了。 “我知道了,你莫要太过啰嗦了,我已经记下了,若期,就麻烦你了。” 看着元宗又一次嘱咐着他,白世景真的害怕自己离开之后在出什么事情。 “我知道了,你也莫要太过啰嗦。” 用着白世景自己的话反驳着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白世景如此的关心冯若期,元宗心里就升腾起一阵异样的感觉,仿佛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要被人抢走了似的。 “那我就放心了,保重。” 在和元宗势不两立之后,这是白世景第一次对着元宗如此的恭敬,虽然这可能也是因为冯若期的原因。 “保重。” 同样看着白世景作着揖,元宗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底却溢出了担心。 刚推开门,白世景就看到了严客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不明所以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的脸上有些恐惧,从来都没有见过严客这个样子,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知道严客的正常取向的话,他甚至会以为严客对自己有着什么不一样的情绪。 “你干什么?” 走了几步,白世景就感觉到严客在自己身后跟着自己,回过头疑惑的问着自己身后的男人,白世景的脸上满是无辜,不知道怎么回事,严客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心中涌上一阵惆怅。 记得自己之前的兄弟,就是再一次瘟疫之中离开的,因为那件事情,自己再也没有让自己的手下去过那种地方,就算他们曾经主动请缨,严客也没有同意。 “你此去,定要保重,若是凶多吉少,一定要及时传书,不可逞强。” 像是在嘱咐自己的兄弟那般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的脸上满是担忧,看在白世景的眼里,严客此时此刻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哗众取宠的伶人一般,令人不自觉的想笑。 从来都没有想过严客会这样关心自己,白世景不禁感到一丝温暖。 “我知道了,多谢。” 看着他像是正常的友人那般回着礼,没想到自己不过就是去一趟远门而已,就能够得到这么多的关心,若是冯若期知道了,会不会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变呢? 想到冯若期为自己担心的样子,白世景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不过一瞬间,那笑容就消失不见了。 “我走了。” 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与其说是感动,倒不如说是严客这样是非分明的态度令白世景很是欣赏,但是就算如此,白世景也不可能和元宗冰释前嫌,等到自己回来,他们之间这样友好的样子也会灰飞烟灭。 目送着白世景离开,又在原地站了许久,严客这才进去自己的屋子里面,刚一关上门,他就看到了元宗坐在那里不停的叹着气。 “殿下,出什么事情了么?” 能够让元宗这样烦恼的,估计就是皇宫里面的事情了,连忙走上前去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严客原本已经消失的担忧在一瞬间又升腾了起来。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不久,我们就要回宫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无奈的开口,他自己自然是不愿意回去的,虽然这里比不上皇宫的雍容华贵,但是自己住在这里,至少会很愉悦,不用看着那些文武百官谄媚的嘴脸,元宗别提有多开心了,没想到不过几天的时间,自己就又要回去了。 “殿下,这件事情,是五殿下动的手脚么?” 不用元宗细说,严客就猜到了元宗要回去的目的,估计这一次白世景的事情,就是元稹给元宗的下马威。 不过他也不想想,元宗在外杀敌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因为这样无关紧要的事情而自乱阵脚? “听着白世景话里的意思,应该就是这样的。” 一点也不隐瞒自己面前的人,严客身为自己的亲信,自然是什么都清楚,但是尽管如此,他们也应该保留就一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说不定那一天,严客就背叛了自己。 不过对于元宗来说,严客根本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男人,元宗终究是没有忍心隐瞒他。 “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跪在元宗的面前,严客的声音虽然说不上是洪亮,但是至少能够让如愿听到了,看着严客兴致勃勃的样子,元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是不愿意在这里待下去,不过自己却已经有些习惯这样的生活,甚至有些眷恋。 “不急,等到若期的事情忙完了,我们就回去。” 看着严客摆了摆手,回皇宫的事情,当然要越晚越好,不理会严客脸上有些气愤的表情,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他跟上自己。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如愿应该已经听到了他们所有的谈话,既然如此,自己也不打算就这样瞒下去。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元宗就走到了如愿的身边,当看到元宗的时候,明月的脸色很明显的不友善,不过这也很有可能是因为方才的事情。 愤愤不平的看着自己面前女人,严客一脸要教训她的样子,被元宗拦下之后,严客这才不屑的别过了头,明明是他们两个人救了她,可是她却一点也不领情。 果然,从冠军侯里出来的人,一个个都是狼心狗肺。 “你都听到了吧。” 坐在那个女孩的边上,元宗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这一次,他没有在不耐烦,反而像是马上就要离开的人那般交代着如愿做事,看了一眼外面,看来这个下午,自己是出不去了。 第四百三十七章试探如愿 本来不想搭理自己面前的人的,但是当她听到元宗的声音的时候,如愿原本满是冰霜的面容有了一些松动,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她安静的点了点头。 如果元宗回宫的话,那么就意味着自己就要跟着冯若期回去,冯若云那边的人,是认的自己的,如果自己回到冯若期哪里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冯若云重新盯上,甚至有可能会给冯若期带去麻烦。 这样的话,她倒是情愿去死。 不过这些话,如愿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现在自己根本就不能说话,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将自己的想法传递给元宗,深沉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现在的她,也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告诉元宗自己心里的想法。 不过元宗毕竟没有学过读心,所以对于如愿带给自己的想法,他并没有理解到,倒是严客,看到如愿这样不舍的眼神,还以为她是对元宗产生了什么感情。 “我告诉你,你可不要打殿下的主意,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侍女,可不要太得意忘形。”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如愿这个样子看着元宗,严客心里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恐慌,以为是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忧心忡忡导致自己如此的恐惧,看着自己对面的人,严客的脸上又一次露出了不屑的样子。 听到严客的话,如愿这才反应过来他把自己当做了什么,像是受到了侮辱那般的瞪了严客一眼,如愿有一种自己被冤枉了的感觉。 无辜的看着元宗,被严客误会了倒是没有什么关系,若是元宗也是这样认为的话…… 看着自己面前一脸严肃的男人,想到自己方才的眼神,如愿也觉得自己有一些唐突了,但是她从来都没有对元宗产生过任何的感情,就算元宗这样细心的照看自己。 沉默的看着如愿不说话,元宗的态度令人琢磨不透,以为元宗相信了严客的话,如愿不禁着急的抓着元宗的袖子,急忙的摇头。 不明所以得看着如愿,本来正在思索该怎么处置她的元宗一脸茫然,轻声询问着。 “怎么了?” 以为如愿是害怕自己突然之间丢下她一个人,想到之前自己和冯若期碰到如愿的场景,元宗微微动了恻隐之心。 “嗯……” 因为不能说话,再加上着急,所以如愿只能吚吚哑哑的看着元宗大叫着,好在严客在这里,所以自己也可以用手势示意。 看着如愿像是疯了一样的指着严客,在看着她急着澄清的样子,元宗这才想到之前严客说的话。 “你的意思是,你对我没有任何的想法,是么?” 冷静的看着如愿的分析着她的意思,元宗有些恼火的瞪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完客胡说的话,如愿也不会这样着急澄清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听到元宗的话,如愿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垂下了自己抓着元宗的手,如愿整个人这才放松了下来。 “你放心,我知道你是有分寸的。” 看着如愿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就连现在元宗身边的严客也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一句话。 观察着如愿的神色,元宗最近发现,如愿对于冯若期特的依赖,每一次冯若期过来的时候,如愿都会露出一副欣喜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她们两个人的感情很深厚的话,如愿应该就不会那样的期待。 而且之前冯若期问她问题的时候她也已经说了她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看来,在这张脸被毁了之前,这个应该是冯若期身边的人,至于为什么会落到冯若云的手上,应该就是因为她碍事。 因为如果是自己的话,对于碍事的人,他通常都会选择灭口,就像,那个大夫一样。 可是冯若期身边碍到了冯若云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先不说冯若期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亲信,如果有,也不可能会这样替她卖命,像这样的折磨,就算是再怎么衷心的人,也早就受不住了。 不过若是冯若期一直惦记着的那个丫鬟…… 猛地抬起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像是被人点醒了一样双眼放光的看着她。 刚想要问她自己的猜测,元宗就将自己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就这样问她的话,她一定不会承认,加上这几天的接触,元宗发现,她根本就不信任自己。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繁秋的话,她应该不会对自己这样的排斥,但是她现在的样子,却让元宗不得不怀疑。 不过唯一确定的是,自己现在还不能问,如果因为这一句话而加深了如愿对自己的警惕,那自己这么多天的努力就白费了。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元宗就将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全部想了一遍,思及此,元宗决定徐徐图之,不可鲁莽行动。 “殿下,殿下?您怎么了?” 轻声叫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一脸的担忧,不过就是自己说了哪样的一句话,怎么元宗就不搭理自己了? 心里恐惧元宗从此不待见自己,严客焦急的推着坐在那里的人,脸上汗如雨下。 “偶,我没事。” 冲着严客摆了摆手,元宗示意自己没有关系,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这才发现,如愿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不好对付,虽然自己已经确定了她是冯若期的人,但是元宗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你去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去一趟冠军侯,找若期商量一下事情。” 因为今天的事情太多,所以元宗不能保证自己马上就出发,不过凡事讲究未雨绸缪,所以他这才让严客提前过去准备。 “是,殿下。” 了然的看着元宗,但是元宗却目不斜视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果不其然,就在元宗说道冯若期这三个字的时候,他明显的看到如愿嘴角抽动了一下。 通常在一个人激动的时候,她就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本来元宗并不想这样试探她的,不过看着如愿的样子,元宗也想不出其它的方法,由此看来,冯若期这三个字还是很有效的。 “我明天过去看看,你应该知道,我是不能带你进宫的,所以,我看看能不能把你送到若期哪里去。” 第四百三十八章如愿的衷心 也不管如愿同不同意,元宗就看着她自顾自的说道,其实元宗并没有将如愿送到冯若期那里的打算,毕竟如愿当时是从冯若云那里逃出来的,若是在送回到冯若期那里去的话,难免不会被冯若云发现,自己这样说,无非就是为了试探如愿的想法而已。 如果如愿真的对冯若期没有二心的话,那她就不会同意自己的说法。 “嗯……嗯……” 听到元宗这样说,如愿看着他连忙摇头,因为太过激动,所以如愿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用力勒紧了脖子迟迟不肯松开似的。 “你想说什么,慢慢来,不要着急。” 紧紧的抓住如愿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平时元宗是有洁癖的,不要说被人抓着,哪怕是被人碰上那么一下,元宗都会浑身不自在,除非沐浴更衣之后,不然的话,元宗根本就没有办法穿着那一身衣服走到外面去。 不过这一次他倒是比较反常,因为事情关系到冯若期,所以元宗这才没有计较太多,不过等到如愿的事情解决之后,元宗还是去收拾一番。 “嗯,嗯……” 听到元宗的话,如愿这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方才因为元宗的决定太过武断,如愿这才激动的不能自已,现在想来,还真的是自己太过冲动了,身为当朝皇子,元宗应该不会不理会自己的想法。 不停的摇着头,如愿也就只有这一个方法来表示自己心里的想法了,也不管元宗有没有看懂,如愿一直拽着自己面前的人,不停的用眼神示意自己不要过去。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过去冯若期那里?” 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元宗心下立刻就有了底气,看来这个女人,对冯若期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衷心,要是这样的话,他们想要知道冯若云的一些事情就简单了。 只可惜,这个女人不会写字,要不然的话,他们之间的交流就会方便许多。 “不过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后做主的,如果你之前和若期很熟识的话,你应该清楚她的性格,在我看来,她是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虽然自己方才实在是试探她,但是自己方才说的话也是他一直在担心的事情,正是这个原因,元宗才迟迟没有回去。 去果将如愿放在冯若期那里的话,冯若期的危险显而易见,这个下人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如果冯若期出了什么事情,元宗一定会后悔死就这样离开。 所以他才想着自己在这里多待上一段时间,那样的话,冯若期也能够更加专心的应对府里的事情。 听到元宗方才的那一番话,如愿讪讪的低下了头,就像元宗说的,依照冯若期的性格,她根本就不可能会同意,但是自己,也同样不会回去。 “这样吧,你现在这里躺一会儿,等到我和若期商量一下之后,我在告诉你,好么。” 可能是因为如愿对待冯若期的衷心,所以元宗在和如愿说话的时候也温柔了许多,至少,他不会像以前那样一言不发就发火了。 看着元宗点了点头,如愿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根本就由不得自己胡闹,乖巧的躺了下去,如愿示意元宗不用再为自己担心。 看到自己面前的人和之前不一样的动作,元宗露出了些许赞许的目光,起身离开了这个地方,元宗毫不留恋的就推开了门。 刚一出去,就看到严客从外面回来,汗流浃背的样子让元宗不禁怀疑他方才在做什么,还不等自己说话,他就听到了严客的声音。 “殿下,马车已经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尽管严客不喜欢冯若期,但是他也是知道什么重要,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他就已经备好了马车。 “我知道了,你和我过来一下。” 虽然天色还早,但是元宗并不打算这个时候就过去冯若期那里,毕竟白世景刚刚去过,如果自己在过去的话,冯若期难免不会落上一个水性杨花的名声。 何况自己早一天过去,就要早一天回到宫里,这样想着,元宗便更加的不愿意动了。 “是。” 不明所以得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严客只能跟着他走到一边空旷的房间里面。 为了以防万一,元宗几乎将这一整层楼里的房间都给包了下来,转身关上了门,严客很清楚元宗要和自己说的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的简单。 “我找你过来,是想要问问你,那个大夫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声音深沉的问着,那个大夫的事情没有解决,元宗就放不下心来,虽然这对自己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而且达官显贵处理一个布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这件事情被元稹知道了,定会好好的参上自己一笔。 看着元宗有些紧张的样子,严客自然是不清楚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没有问太多,严客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 “臣已经派人过去查了,只不过那个大夫的家人都已经搬离了之前的住处,再加上那个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名声,所以比较难寻。” 如实看着元宗说道,感觉到自己周身的氛围变得凝重,严客不自觉的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紧紧的握着拳头,严客不禁收紧了小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面,严客一言不发的等着元宗开口。 “这么多天了,还没有任何的结果么?” 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就算完了再怎么耽误时间,这个时候,他们也应该查到了,皇宫里面的御林军,可不是吃干饭的废物。 “禀报殿下,并没有。” 弯着腰看着元宗,这个时候,严客突然感觉元宗又回到了之前哪样威严的样子,欢喜的同时,他不禁为自己接下来的处境感到担忧。 “以你的本事,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查不到,除非……” 除非,有人故意将那些人藏了起来。 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第四百三十九章在去冠军侯 如果将那些人藏起来的幕后黑手是为了对付冯若期的话,那事情就好说的多,毕竟如果他们仅仅是为了对付冯若期的话,那严客根本就不用担心有人会打元宗的主意。 所以元宗住在这里,也不需要有什么顾及,但是如果那是有人刻意在针对冯若期而想要以此来对付元宗的话,那事情就不仅仅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了,甚至有可能会牵扯到元稹。 但是仅凭元稹的脑子,是不可能会想到这个办法的,如果这真的是元稹做的话,那么就很有可能会和方贵妃有关。 “殿下,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如果他们没有什么依据就主动出击的话,那么方贵妃很有可能就会以此来反咬一口,说自己觊觎皇位而残害兄弟,虽然这个借口十分蹙脚,但是仅仅觊觎皇位这四个字,就足以令元宗吃上一个大亏。 皱着眉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心中如阵阵锣鼓在敲打着,自从俪妃选择远离深宫之后,殿下无论事无巨细都要靠着自己,所以对于这深宫之道,元宗也都是自己摸索的,就算俪妃再怎么心疼元宗,也没有过太多的教导。 如今元宗被他人陷害,严客真的不知道他还能够找谁帮忙。 虽然自己不是不相信元宗处理事情的效率,但是现在事情这么多,元宗一个人又置身在外,身边却没有任何的帮手,而自己也不过就是一和武将,更谈不上帮忙。 由此一来,无论大事小事,都是元宗一个人扛着,这样想着,严客心里对元宗的心疼也越来越重。 “殿下,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轻声问着在自己面前独自思索的人,以为元宗没有听到自己方才说的话,严客的脸色有些发青,不过考虑到元宗这几日的劳累,严客也不好太过催促。 “看来,方贵妃已经坐不住了。” 手上把玩着茶展,元宗像没事人一般的说着,就像是在说些什么故事一样,元宗的眼睛不知道在看向那里,就在严客以为元宗是在和自己说闲话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男人温润的嗓音。 “等着,以不变应万变。” 缓缓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元宗就挥了挥手示意让严客站在一边,自己也是专心致志的品着茶。 “殿下,难道,我们就要一直这样等下去么,如果,如果他们没有行动怎么办?” 身为武将,严客心里想的都是怎么打胜杖,怎么可能会知道元宗真正的用意。 “等,他们要是没有动作,我们也不动作,等到他们等不及的时候,我们在开始反击。” 像是在聊家常一般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元宗不是不知道严客心里的担心,但是这个时候,他们也只有这个办法,如今敌人在暗,我在明,元宗根本就没有把握,如果针锋相对的话,自己到底能不能够打得赢还是一回事,又怎么可能会去直接挑衅呢。 不明所以得看着元宗,虽然晚了心里不了解,但是因为是元宗的决定,他还是选择了相信。 “你去收拾一下吧,明天早上还要早起。” 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男人,元宗细声慢语的说道。 “是,殿下。” 因为这些事情都堆在了一块,所以元宗必须要提前去一趟冯若期那里,只有这样,才不会乱成一团。 想到再过不久自己就要离开冯若期了,元宗心里就是一阵惆怅,不过这样也好,也省的有些人拿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做文章。 很快,第二天就到了,早就已经起来了的元宗看着外面的天气,眉心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这样的天气,看来自己也不能在冯若期那里多逗留一会儿了。 “殿下,臣这就去准备马车。” 刚一出门,严客就看到站在那里的元宗,如果是平常的话,元宗根本就不可能会起的这么早,见元宗没有责罚自己,严客这才一步一步的走下去,看着他报告着自己一会儿要去做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且快一些,我们时间比较紧张。”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或者是明天,皇后就应该要过来催促自己了,不过这也没有办法,谁让冯若期的事情真的多,自己一时没有办法抽身。 手心里握着昨天晚上连夜赶出来的信件,上面无非就是再为自己一时回不去找着理由,不过若是皇后镇的心疼冯若期的话,她应该也会允许自己在这里在逗留一会儿。 想到这里,元宗一直提着的心这才放松了下来。 “殿下,马车已经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去么?” 想着回来找元宗出发,谁知道自己一回来就看到元宗站在那里发着呆,就像是被人施了咒似的。 “不急,你先和我进去一趟。” 看着严客点了点头,随即元宗就让严客和进去了如愿的屋子里,虽然说他们这一次也不过就是去冯若期那里,但是此次和之前不同,所以元宗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好好的吩咐一下。 看着规规矩矩的躺在哪里的人,元宗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的放柔,生怕自己惊扰了面前的人。 “如愿,我们今天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在这里的话,记得不要乱跑。” 因为自己昨天说的话,所以元宗害怕如愿会为了不连累冯若期而擅自离开,那样的话,他们之前的努力可就功亏一篑了。 鹰眼般的眸子紧锁着躺在那里的人,在感觉到如愿没有太激动之后,元宗这才放心的坐了下去。 本来元宗不需要这样做的,但是为了让如愿更加的信任自己,元宗便刻意的和她有着接触,想着这样能够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那么的生疏。 本来还在犹豫的如愿警惕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她虽然没有在皇宫里面待过多上的时间,但是她心里也清楚,这些达官显贵说的话,十有八九都不是准的。 虽然自己不愿意相信元宗,但是当务之急,她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看着元宗点了点头,如愿装作不舒服的样子将元宗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抖了下去,不是没有看到如愿的动作,但是为了能够让她相信自己,元宗并没有露出太过不满的神情。 第四百四十章教育严客 但是从元宗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来看,元宗应该是已经有些愠怒了,为了不让元宗在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对着如愿发火,严客只能硬着头皮上去提醒元宗他们应该走了。 听到严客的声音,元宗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正事,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都只有冯若期过来才会听得进去别人的意见。 好在这个女人也是一个明事理的,虽然自己劝不动她,但是她也不会给自己增添麻烦,要不然的话,他说不定会不耐烦的让严客将这个人给赶出去。 不过这话也就是在心里说说,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也就是对着冯若期抱怨一下,根本就不可能会真的这样做。 紧紧的跟在元宗的身后,严客生怕元宗因为方才的事情想的太多而发脾气伤到了自己。 见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之后,严客这才放心下来。 “殿下,那个女人就是没有远见,您就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往常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的严客看到元宗因为那个女人而愠怒的样子居然有些心软,连忙走上前为了那个女人求情。 可能是因为元宗正在气头上,所以在他和严客说话的时候,严客的语气很明显的变得不那么得友善。 “你以为我是那种小人?会斤斤计较到和一个女子过不去么?” 冷眼反问着自己身边的人,元宗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什么不满,听到元宗这样说,严客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说话的语气不是很温柔,但是严客知道,就算是在醉酒的时候,元宗说出口的话都没有任何虚假,所以听到这句话,那个女人应该就没有什么大麻烦了。 看着严客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元宗有些不安的皱起了眉头,难不成,严客真的对那个女人有些什么想法? 虽然他们两个人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严客毕竟是一个将军,就算他们两个人真的两情相悦,皇上也不可能会同意的,转过头担忧的看着自己身边微微笑起来的人,元宗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适当的提醒他一下。 “殿下,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 感觉到元宗在一直看着自己,严客以为他是有些话不方便在这里直说,直接走到元宗的身边,严客看着自己身边的人示意周围没有人会听得到。 “严客,我知道,有些事情我不应该干涉你,但是孰轻孰重,你应该分的清楚,有些人,不是你能够觊觎的,有些人,也不应该入了你的眼。” 委婉的提醒着自己身边的人,自己和严客从小一起长大,元宗不希望严客的仕途因为这样一个女子而断送。 更何况那个人不过就是一个丫鬟,如果说之前元宗以为严客是在同情那个人的话,那么现在,他可以说是十分的确定严客心里的想法,只是看他的样子,他好像自己还不知道。 不明所以得看着突然之间教育起自己来的元宗,严客一头雾水。 “殿下,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茫然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严客根本就不明白元宗话里的深意。 “严客,我不清楚你对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想法,但是我希望你知道,你们两个人的身份不同,如果你真的想要做些什么的话,一定要三思而后行,莫要冲动。” 毕竟这是严客自己的私事,就算自己和他在怎么要好,元宗也不便说的太多,但是如果是这个女人的话,不要说皇上了,就算是自己,都会竭尽全力的反对。 虽然这个女人是冯若期身边的人,但是这也不代表元宗就要为了一个冯若期而不管自己的兄弟。 经过元宗这样解释,严客这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反应过来的严客一脸好笑的看着元宗,就好像自己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殿下,您,……您放心,臣和那个女人不过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而已,不会就什么问题的。” 笑了一会儿之后,严客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回答元宗,装作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严客一句一句的澄清着他和如愿的关系,从元宗话里他也听出来了,自己和那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好像确实有些进了,所以才能让元宗这样的误会。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撇清和那个女人的关系的时候,严客的心头隐隐作痛,不过因为这疼痛不明显,所以严客便没有在意。 “如果是这样的话,当然是最好,如果不是……你自己要有一个分寸。” 看着严客千叮咛万嘱咐,元宗慢慢的不放心,不过就在他想要再多说几句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冠军侯的宅邸,放下了自己拉着马车帘子的手,元宗猜出了一副高贵的样子来。 “殿下,我们到了。” 没有等那些侍卫有什么动作,严客就掀开了帘子示意元宗可以下来了,看到那一双自己无比熟悉的手,严客的眸子暗淡了许多。 “严客和我进去就行了,你们在外面侯着。” 本来自己这一次过来就是为了冯若期,排场弄得太大也有些失礼,看着那些人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元宗并没有过多的理会,抬脚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冯敬安在门口迎着自己。 “殿下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啊?前几天不是刚刚来过?” 满头汗水的看着元宗问着,以为元宗知道了自己把冯若期和白世景凑到一块的事情,冯敬安双腿不住的颤抖,好像随时随地都会倒在地上似的。 “怎么,之前来过,就不能在过来了?那冯老爷去了皇宫,是不是也不能在去了啊。” 明知道冯敬安不是这个意思,元宗就是故意曲解着他,反正自己闲来无事,和他扯一扯家常也不是没有关系。 “不是不是,臣可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元宗不依不饶的样子,冯敬安一阵否认之后就闭上了自己的那张嘴,二话不说就带着元宗走进了前厅。 这个皇子可不是像元稹哪样只有一半脑子的草包,和他说话,自己可要分外的小心。 第四百四十一章告诉冯若期 看着冯敬安一脸怕事的样子,元宗淡笑不已,冯若期的这个父亲,还真是胆小如鼠,不过这样也好,也省去了一些麻烦。 “冯老爷,您这府里,看上去不太太平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若无其事的问道,虽然自己不知道冯若期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仅仅看着那些下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元宗就知道,这里的样子一定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的太平。 “偶,您说这个啊,因为小女最近中毒,所以臣才下令让人戒言,这才看上去有些紧张。”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敬安后怕的擦着自己身上的冷汗,也不知道冯若期对元宗说了些什么,冯敬安总觉得的这个人是在故意针对着自己。 “这样啊,冯老爷,身为朝廷的重臣,您做什么事情还是不要太过分了,要不然的话,被父皇知道可就不好了。” 看着冯敬安的背影装作提醒他的样子说道,元宗却表现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就好像自己真的是在无意之中提醒他似的。 “臣,知道了。” 背对着元宗点了点头,冯敬安根本就不敢回头,不过因为元宗身为皇子,冯敬安也不敢没有礼数。 走到前厅,在看到那里面并没有自己想要看到的人的时候,元宗的脸上顿时有一些不悦。 “这里平时待着的人,都是这些闲杂人等么?” 不屑的看着冯敬安,元宗的脸色很明显的变得阴沉了下来,前厅自古以来是很重要的地方,当这个家族里面的人遇到需要商量的事情的时候,都会聚集到前厅,所以很多时候,这里面都是有一些家族里的人的。 可是现在看着这前厅里面的人,不要说重要的家族成员,就是侍卫小厮都没有几个,同样也能够看的出来,冯敬安在府中到底有多么的懒散。 没想到元宗回观察的这么的透彻,冯敬安的脸色瞬时间就变得发青,随着元宗的凑近,冯敬安不自觉的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水。 “殿下,现在,现在正是休息的时候,这里没有人也是很正常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敬安的脸色令人很是担忧,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晕过去似的。 “偶,看来冯老爷也很是体恤下人啊。” 用着讽刺的眼神看着冯敬安,元宗的脸色令人琢磨不透,不过身为臣子,冯敬安也不敢太多的揣测元宗心里的想法。 “嗯,还好还好。” 不敢将这件事情直接揽到自己身上,冯敬安额头上的冷汗愈来愈多,大有一种停不下来的样子。 “你回去吧,我来这里是有些事情要找若期商量一下,有什么事情,冯老爷就过去忙吧。” 看着冯敬安一脸无奈的样子,元宗也不愿意在这里和他耽误时间,本来只想让冯敬安回去的,但是元宗又害怕自己如果什么都不说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万一在被人发现自己在冯若期那里,那他就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想到这里,元宗还是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说了出去。 看着元宗让自己离开,冯敬安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元宗不在自己这里,管他去找谁呢。 尽管心里疑惑,但是冯敬安还是没有问出来,看着他点了点头,冯敬安这才退了出去。 “严客,走吧。” 见冯敬安离开,元宗这才回头叫自己身后的人跟上来,听到一阵脚步声,元宗这才抬起步子走了进去。 “殿下,我们现在就过去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小心翼翼的问着,见元宗没有回答,他这才慢步跟着走了过去。 “若期,开门。” 因为来过这里几次,所以元宗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冯若期住的地方,抬手敲了敲门,元宗一边看着门一边焦急的喊着冯若期的名字。 “你怎么过来了?” 又是同样的话,元宗也早就已经习惯了,看着冯若期皱眉的样子,元宗直接推开自己面前的人就走了进去。 “我过来找你一些事情。” 看着什么都不说就走进来的人,冯若期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随着鼻梁处的纹路越来越深,严客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进去。 “你进来吧。” 看着严客尴尬的样子,冯若期终于开口让他进来,看着元宗自顾自的坐在那里也不管自己身后的人,冯若期就满是恼火。 “什么事,直接说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语气不善的开口,冯若期脸上惊讶和愤怒却没有丝毫的缓和,对于冯若期的模样,元宗没有任何的愠怒,放下了自己手上的茶展,元宗眼神立刻就变得犀利了起来。 “白世景离开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有些沉重的开口,虽然白世景根本就不想让自己告诉冯若期这件事情,但是元宗想了想,终究还是觉得这件事情瞒着冯若期不太好,于是就自作主张的告诉她了。 “我知道啊,他不是说有些事情要回去么,怎么了?” 因为白世景之前没有说是什么事情,所以冯若期也没有太在意,更何况白世景不愿意说,她也不好多问,可是现在看着元宗的脸色,冯若期怎么觉得有些奇怪呢? “这件事情,白世景并没有打算告诉你,但是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和你说一下,至少这样,心里有个底。” 看着冯若期犹豫的说着,元宗迟迟没有开口白世景到底做什么去了,虽然他现在说的话都是和白世景有关。 “他,有危险?” 听着元宗的话,白世景这一次像是凶多吉少的样子,既然元宗准备告诉自己了,那冯若期也没有着急。 “白世景,他……不是有事情才离开了,而是因为……父皇让他去……治理瘟疫。” 难以启齿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总是觉得白世景这一次过去和自己有关,所以说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带了一些愧疚。 “瘟疫?怎么突然之间就去治理瘟疫了?是,晋州的瘟疫么?” 这几天冯若期一直待在冠军侯,所以对于外面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有那么了解,只是近几天,她听说晋州瘟疫肆虐,人心惶惶。 第四百四十二章治理瘟疫的白世景 茫然的看着一脸愧疚的元宗,冯若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隐隐约约中,她却能够知道,白世景这一次过去一定凶多吉少。 “是,皇上让他过去的?” 疑惑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心头禁不住怀疑白世景过去治理瘟疫的背后原因。 如果是皇上的话,那么这倒是情有可原,只不过白世景为人向来低调,皇上根本就没有可能还会知道有这样的人在,反到是白世景的父亲在朝中很受重用,难不成,是白世景的父亲主动请缨? 果断的摇了摇头,白世景的父亲根本就没有理由让自己的儿子如此的涉险,要是这样的话,白世景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被派过去治理瘟疫呢? 见元宗没有吭声,冯若期心头的怀疑越来越重,难不成,这件事情和元宗有关? “你知道白世景是因为什么才过去的,对不对?” 一脸阴翳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如果元宗不告诉自己的话,冯若期很有可能会不依不饶,但是……看着自己面前一脸担忧的女人,元宗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启齿。 如果自己说是元稹说的话,那么冯若期很有可能会将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毕竟元稹是在冯若期这里才看到白世景的,若是冯若期真的这样以为的话,那白世景知道了一定会怪罪自己。 “我,是清楚一些,不过,白世景不让我告诉你。” 不想让冯若期因为一个不在这里的人而担心,元宗蹙脚的找着借口,不过他脸上慌张的表情却已经出卖了他,如果实在皇上的面前,元宗是绝对不会这样紧张的,只不过因为面前的人是冯若期,所以元宗才会处处小心,生怕自己露出了马脚。 “你发你才也是这样说的,到最后不也已经告诉我了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元宗说的话实在是太过矛盾,不是没有看出自己面前的人是在找些借口,冯若期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就算元宗什么都不说,冯若期也定会将白世景离开的事情联想到元宗的身上,与其被误会,倒不如好好的解释一下。 “我,我可以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但是你不要去问白世景,要是被他知道了,我就落得了一个不义的名号了。” 尽管元宗认为自己这样做是对的,他心里仍旧有一些觊觎,如果这件事情被白世景知道了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弹劾自己。 说不定还会和皇上上奏,那样的话,自己在朝中的威信就会失了许多。 “你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看着元宗点了点头,冯若期依然是知道白世景这样做的用意,既然元宗愿意告诉自己,那么自己就要感恩,而不能不知好歹。 看着自己面前一脸认真的人,元宗原本有些晃动的脸色又变得凝重了起来,犹豫了一会儿,元宗还在考虑要不要和冯若期说这件事情。 一阵沉默之后,元宗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看着冯若期缓缓开口,只不过言语之中有些拖沓,就好像是在照着什么东西在念似的。 “这件事情,确实是父亲的意思,不过,主要原因是因为元稹。” 听到元稹这两个字,冯若期猛地瞪大了自己的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元宗,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件事情和元稹有关。 “元稹,为什么要对付白世景?” 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因为想到自己身边一直有人再看着自己,所以冯若期根本就不敢大声说话,更何况这是皇宫里面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了,不论是元宗还是自己,都难逃惩罚。 “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以为白世景是我身边的人吧,毕竟他身后只有一个方贵妃,如果真的想要和我对抗的话,还差了很多。” 一脸骄傲的看着冯若期说着自己的势力,元宗丝毫没有任何担忧冯若期会将自己说的话泄漏出去,仅仅只是看着这个女人,元宗就想要将她狠狠的揉在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松开。 “白世景的医术,可是数一数二的,元稹会这样做,无非就是因为忌惮你的势力,这一次白世景过去的话,很有可能凶多吉少。” 如果元稹真的是想要对付白世景的话,那么他有无数种方法在白世景去往晋州的时候在路上做手脚,以白世景的能力,谁也说不准他到底会不会安全的回来。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现在我们根本就没任何的依据,就算是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办法,更何况白世景才刚刚离开,应该是不会这么快就出事的。” 轻声安抚着一脸担心的冯若期,元宗不自觉的握紧了自己的手腕,随着冯若期的目光射了过来,元宗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咯噔了一下,就好像是有人在里面用锤子不停的砸似的。 “我也可以跟着一起去的。” 因为一时冲动,冯若期心里只有白世景这一个人,虽然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并没有哪样深,但是至少在皇宫里外,白世景一直都是冯若期的精神支柱,也是自己的一个老师。 “我看你是疯了。” 瞪了一眼坐在那里的人,元宗不解的把玩自己手里的茶展,虽然是谩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冯若期居然听到了一股子宠溺。 “我也是担心……” 心虚的看了一眼元宗,冯若期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铁青,方才那句话,自己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想要和白世景一起过去,至少这样,白世景那边还有人一个人来照应他,而不是事无巨细全部都要靠自己。 “你放心吧,我已经派人过去支援了,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碰面了。” 早在白世景离开之前,元宗就已经派过去了一干人马,虽然白世景和自己势不两立,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兄弟啊。 看着元宗自信的样子,冯若期有些怀疑,不过这个时候,自己也只能相信他了。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果元宗不告诉自己的话,估计白世景也会一直藏在心里。 第四百四十三章安顿如愿 想着他们两个人对自己的保护和小心翼翼,冯若期不由得微笑出声,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冯若期才会在遇到他们两个人的事情的时候无比的担心,所谓的将心比心,也不过如此。 “如果,白世景出了什么事情……” 话说到一半,冯若期就闭上了自己的嘴,什么叫出了事情,惩罚般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冯若期无奈的笑了笑,重新开口说道。 “如果,白世景发过来什么消息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 看着元宗恳求般的说着,冯若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些得寸进尺了,毕竟元宗方才告诉自己的事情就已经是一个例外了,若是自己继续不知好歹的话,元宗难免不会和自己发火。 硬着头皮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事发东窗,冯若期也顾不了那么多,若是白世景安然无恙,那还比较好说,若是白世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自己一定会愧疚就一辈子。 为难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冯若期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些逾越了,但是想到冯若期每天愁眉苦脸的样子,元宗却又于心不忍。 犹豫了一会儿,他终究还是心软的开口说道。 “我只能尽量的将他的事情告诉你,毕竟这关系到朝中案件,所以我也不敢透漏太多。” 没想到元宗没有和自己生气反到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冯若期欣喜若狂,一下子拉过男人的手臂,冯若期直接站了起来,一双笑眼看着他,冯若期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说什么好。 “谢谢你,元宗,大恩大德,难以回报。” 看着冯若期因为白世景的事情而高兴成这个样子,元宗突然有些后悔,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纵容冯若期,到底是对还是错。 被冯若期的手这么一拉,元宗一时忘记了自己过来这里的目的。 直到听到严客提醒自己的声音,元宗这才恍然大悟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 “我找你来,不仅仅是为了告诉你白世景的事情,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说到这里,元宗就不得不告诉冯若期自己玩回去了,虽然皇后还没有让自己回去,但是元宗却知道,自己在这里停留不了多长时间了。 “什么事情,你尽管说。” 看着元宗犹豫的样子,冯若期就猜到了这件事情一定和自己有关,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这样特意过来跑一趟。 反正冯若期是不会相信元宗会为了白世景来找自己的。 “过几天,我可能也要回去了,如今元稹在我不在的时候在朝中动着手脚,我也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 有些为难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元宗本来不想说这样的话,但是事已至此,自己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安顿那个女人。 “我知道,如今元稹回去了,你也定是要回去的,如果是如愿没有地方安置的话,就把她放在我这里吧。” 不等元宗开口,冯若期就猜到了是什么事情,其实就算元宗不说,自己也准备将如愿带回来,毕竟一个女人,总是放在元宗那里也不太好。 更何况如愿现在也已经醒过来了,要是她问起来,元宗也不好回答,再加上她对自己这样的依赖,放在别人哪里的话也说不过去。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愿放在我哪里确实是有些不方便,但是,我并不觉得把她送到你这里来就是一个万全之策。” 以为冯若期会错了意,元宗耐心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解释着,如愿放在冯若期这里,无非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万一被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我知道。” 说了这样一句话,冯若期就低下了头,她不是不知道如愿放在自己这里到底有多么的危险,不过若是自己紧紧因为这样就放弃了如愿的话,那她实在是不义。 目光沉重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女人,元宗太了解冯若期的性格了,所以现在这些女人心里在想什么,他几乎能够猜的一清二楚。 “我这样做,也是经过了如愿的同意的,要不然的话,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和你这样说?” 听到元宗的话,冯若期着实吓了一跳,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惊吓得说不出话来。 先不说自己和如愿不过是萍水相逢,就算她们真的相识,如愿也没有必要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 对于冯若期的惊讶,早就在元宗的意料之中了,一开始,他也是不敢相信如愿真的能够做到这个地步,不过仔细想想,如果是严客的话,他一定也会这样做的。 只要是一个衷心的下人,都会选择离开而不去给自己的主子添麻烦。 “既然如愿也是这样决定的,你就不要在坚持了,若是害了你,她心里也不会好受的。” 循规蹈矩的劝说着冯若期,元宗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按照冯若期的性格,如果这是自己说的话,她一定不会同意的,但是如果这是如愿自己说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你准备……将她放到哪里去?”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满心担忧的问着,看着她担心的样子,元宗就知道她是同意了。 连忙坐过去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看着款款而谈的元宗,冯若期的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赞赏,随后,元宗就将自己准备安置如愿哪个地方的地址拿了出来。 献宝似的放到了冯若期的面前,元宗期待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副讨赏的样子。 “这就是,她以后住的地方?”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尽是担忧。 “到时候,多派几个下人过去吧。” 毕竟冯若云那边没有抓到如愿,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能够把如愿的嗓子治好的话,那他们就剩去了许多的麻烦。 “我会的,毕竟如愿也是我们身边重要的线索,我不会太亏待她的。” 看着冯若期答应了自己,元宗说话的底气都足了许多,不就是下人么,自己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人了。 爽快的答应了冯若期,元宗只字不提要离开的事情,依旧哪样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 第四百四十四章送给冯若期下人 “你,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么?” 被元宗看的不自在,冯若期终于忍不住的问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本来准备过一会儿等着元宗自己说离开的事情的,但是看他的样子,他好像根本就不打算离开似的。 “没有了,就不能在这里坐一会儿么?” 看着冯若期没正经的调侃着她,因为冯若期今天的温柔,所以元宗也没有在意太多,直接逾越了他们之间的那一条鸿沟。 “你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么?我就是问问,要是因为在我这里耽搁了太久而耽误了你的正事,就不好了。” 看出来冯若期这是在对着自己下逐客令,元宗淡笑不语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言不发的把玩着自己手上的茶展。 不过元宗沉得住气,不代表冯若期就能一直陪着他坐在这里。 “明月,送殿下回去。” 因为明月也知道元宗真正的身份,所以冯若期一点都不顾及的叫着自己门外的人,自从自己上一次惩罚了明月之后,她就变得比之前规矩了许多。 虽然冯若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明月是什么样子的,但是至少,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听到冯若期的声音,明月应声走了出来,一抬眼,就看到了元宗那俊美的侧颜,因为之前一直在想着怎么让冯若期注意到自己,所以明月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身边的皇子居然是这样的英俊。 直勾勾的站在那里,明月看的眼睛都直了,更是像是没有听到冯若期的命令似的呆滞在那里。 看着见到元宗的那一张脸就走不动路的明月,冯若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有一张俊美的脸庞,还真是一点坏处都没有。 “看来,你这里的侍女不太听话啊。” 明明那人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变得这样的呆滞的,但是元宗却一脸无辜的看着明月讽刺着。 不是没有听出元宗意思,看了一眼手足无措的站在哪里的人,冯若期并没有去管。 明月现在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陷入了儿女情长的人才会有的样子,没有叫醒一直站在哪里的明月,冯若期反倒是瞪了元宗一眼。 “你也该闹够了吧。” 无奈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说着,冯若期挥了挥手示意明月出去,恋恋不舍的看着元宗,明月一脸的沉重。 “你觉得我会是那种平白无故就待在这里扰民的人么?” 看着冯若期不屑得反问着,她也太小看自己了吧,自己区区一个皇子,难道还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变成无赖? 满眼怀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元宗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 “是是是,你是受人敬仰的皇子殿下,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说着元宗的话说下去,冯若期只求他快点将自己所有的事情说出来,那样的话,自己也省了一些麻烦。 “好了,我不和你绕弯子了,说正事。” 喝了一口茶水,元宗这才放过了调侃冯若期的机会,看着元宗性感的喉结在他的脖颈处滑动着,冯若期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敏感的捕捉到了冯若期的动作,元宗一脸坏笑的凑上前,不怕死的说着。 “怎么,欲求不满了?要不要我帮帮你?”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给他的脸色太好了,今天的元宗格外的放肆。 推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冯若期示意元宗开口。 “是这样的,我不是要离开了么,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有些不放心,所以想着,把我的侍卫留下来一些给你。” 说道正事,元宗一下子就收回了自己玩世不恭的样子,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元宗的眼底满是阴翳,他知道,自己这样说的话,冯若期一定不会答应的,所以,他在过来这里之前,就已经让严客将那些人带上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送给冯若期而已。 “元宗,我这里人手足够了,你没有必要这样做的。” 连忙拒绝着元宗的好意,自己身边本来就有很多人在虎视眈眈的打着主意,若是元宗在带过来几个人的话,自己就更加的显眼了。 以为冯若期是因为不想给自己添麻烦才推脱的,元宗二话不说就皱起了眉头,甚至没有给冯若期任何解释的机会。 “你不用推辞了,我已经决定了,就算你不要,我也不会带他们回去了。” 边说边瞪着冯若期,元宗似乎是在埋怨冯若期的不知好歹。 哭笑不得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真的不是不想要那些人,而是自己这里真的不方便。 耐心的对着元宗解释了一番,本来冯若期是不需要这样小心翼翼的和元宗相处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希望元宗误会自己。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带有两个人好了,一个是你在皇宫里面用的人,一个,是我新带过来的人,那个人看上去挺机灵的,放在你这里,我也好知道你这里的情况。” 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小杜那个人的脸,元宗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很钟意这个人。 看着元宗如此的坚持,冯若期也没有办法在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会儿,她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决定了,我先回去,明天你去我哪里一趟,把人带回去,要是我过来的话,未免有些太显眼。” 思索了一会儿,元宗还是觉得冯若期自己过去比较合适,自己这一次出宫从来就有很多人惦记,要是带着几个人去冯若期哪里的话,定是分外的显眼,要是在回宫的时候招来了杀身之祸,就是得不偿失了。 “这样也好,正好我可以去看看如愿。” 看着元宗点了点头,冯若期就再也没有出声了,相顾无言的看着对方明明方才还热络的两个人,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你,在宫里要多加小心。” 纠结了一会儿,冯若期终究只是说了这样的一句话,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冯若期垂下了头,一脸的委屈。 第四百四十五章鬼鬼祟祟的冯若期 本来不想让元宗这么快就离开的,但是话到嘴边,冯若期终究还是没有那个勇气说出口,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元宗要离开,冯若期心中不由得不舍了起来。 以前元宗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冯若期还没觉的怎么样,现在听说元宗要离开了,冯若期不禁有些动容,难道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偷偷的看了一眼同样纠结着眉头的男人,冯若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刚才的那一句话,就已经是自己逾越了,元宗身为皇子,自己自然不能奢求太多。 而同样身为皇上的臣子,元宗回宫也是早晚的事情,要是自己如此的任性的话,未免有些太不识抬举,更何况元宗能够到自己这里来就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 深深的了解到这一点的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终究还是没有将那句话说出来。 “若期,你能关心我,我真的很高兴。” 明明就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但是在元宗这里,却像是等了很久才听到似的,看着冯若期有些愧疚的样子,元宗说完话又感觉到心疼。 “若期,你不用自责,如果你像其他的女人一样对我献媚的话,我也不会这样的关注你,可能,会弃之如履吧。” 而正是因为冯若期这种刚正不阿的性格,才深的元宗的喜欢。 轻声安慰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元宗说这样的话并不是为了让冯若期对自己有愧疚之心,而是想让她知道,仅仅只是她的一句话,自己就会一个人开心半天,由此可见她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最后一句话元宗并没有说出来,毕竟这是自己心底的事情,要是说的多了,冯若期一定会不自在,说不定还会躲着自己。 物极必反,老祖宗留下来的话可不是白说的。 “我当然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就过去。” 死不承认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方才确实是有些愧疚,不过仔细想想,这才是自己的性格,如果自己因为元宗是皇子的话就完全的纵容他并且就由着他来,自己岂不是和冯若云一样了。 看着冯若期一脸认真思考的样子,元宗不由得轻笑出声,这个女人,还真的是给自己带来了许多的惊喜。 “那我先走了。” 轻轻的拍了拍冯若期的肩膀,元宗示意自己先离开,看到冯若期点头,元宗这才放心的回去。 像是心有灵犀似的,元宗刚一出去,严客就牵着马匹走了进来,看到元宗和送出来的冯若期,严客连忙跪在地上,反正这里的人没有资格不知道在元宗是皇子的,如果是以前的话,他根本就不敢再冯若期这里有这么大的动作。 “冯姑娘。” 看着冯若期点了点头,严客再也发不起脾气来,不知者无罪,更何况严客更是无辜的。 “记得明天过去我哪里。” 对着冯若期千叮咛万嘱咐,元宗生怕自己面前的人不过来自己这里,直到看见冯若期点头,他才转身走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严客一直再问元宗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从一开始,他们只说了带着小杜过来,不过看元宗的样子,好像根本就不是这样想的。 一路上,元宗并没有回答任何的问题,直到他们两个人到了客栈,元宗这才解释道,不过说了那么多,无非也就是因为他自己不放心冯若期一个人罢了。 看着元宗小心翼翼的不想让冯若期被自己误会的样子,严客有些无奈的垂下了头,看来无论自己怎么做,都比不上一个女人啊。 认命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男人,反正这些事情到最后都是有自己去做的,倒不如自己现在就过去整理清楚了。 “殿下,臣这就去将殿下吩咐的事情处理好。” 弯下身子的严客通过自己的余光看着因为自己的动作而一脸诧异的元宗,心下也是十分的无奈,静静的等着元宗回神,严客就那样站在那里,一点怨言也没有。 “你,你确定要自己去准备?” 因为这件事情和冯若期有关,所以元宗并没有打算让严客去做,他害怕严客在处理了之后,对冯若期的不满越来越多。 “如果是其他人去做的话,殿下会放心么?” 他们这一次出来本来就没有带多少人,这下在分给冯若期的话,元宗身边的人就更少了,如果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的话,万一被什么有心之人知道了,元宗就危险了。 惊喜的看着不在排斥冯若期的严客,元宗总觉得这是一个让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缓和的好机会。 不过严客说的也不是不对,如果真的让其他人去做的话,他真的会不放心。 “那你就快点去吧,明天若期应该就过来了,嘱咐好他们所有的事情,不要再给若期添麻烦。” 看着严客说了一下自己的要求,在这之前,元宗还没有想到其他的。 收到任务的严客点了点头,心里虽然不情愿,但是他还是转身离开了元宗的身边。 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本来漩涡你想回来之后就过去如愿哪里的,不过现在的他浑身酸痛,身体疲乏的很,就算是过去了,估计也待不了多少的时间,这样想着,元宗就直接进到了一旁的空房间里面,准备休息一会。 走到小杜的门口,严客本来还想问一问他的身份的,不过想到再过一会儿他就要被送到冯若期哪里了,严客就觉得自己这样谨慎或许也没有什么必要,压下了自己心底的好奇,严客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等到所有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已经是晚上了,在元宗休息的门前逗留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什么异样之后,严客这才放心的走了回去。 这么多天的奔波,自己也很累,这一下终于有一个时间能够好好的休息一会儿了。 第二天一大早,冯若期就一个人去了元宗那里,因为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带回来了侍卫,所以冯若期早在三更天的时候就已经起来了,不过因为她毕竟是一个女人,所以就算她起来的很早,她也只能躲在冠军侯,等着天亮的时候再出去。 第四百四十六章元宗的调戏 刚刚看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冯若期就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只要没有人看到自己出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就不会有人怀疑自己回来以后身后跟着的两个人了。 生怕自己吵醒熟睡的人,冯若期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东张西望的看着自己的周围,她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一直在盯着她的那一双眼睛。 “冯若期怎么这么早就出去了。” 看着冯若期鬼鬼祟祟的样子,明月躲在一旁自言自语,不论是谁,都会在出去的时候待上侍卫,更何况是冯若期这个弱女子,看她的样子,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不过因为冯若期的警惕,所以明月也不敢贸然跟上前去,正愁着怎么让冯敬安知道这件事情,她正好就看到了一旁的冯若云偷偷摸摸的凑近了冯若期的屋子里面。 坏笑着看着一旁弯着腰走过来的女人,明月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走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冯若期恨不得直接飞到元宗哪里去。 之前因为自己身边都有人跟着,所以冯若期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条路会这样的难走,现在自己走过去,冯若期感觉自己的双脚都要被石子压坏了。 看着还剩下一半的路程,冯若期着实高兴了不少,不过那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就算是再怎么减少了路程,该走的路也永远都不会少。 “终于到了。” 气喘吁吁的用手扶着元宗住的客栈的大门,冯若期不禁在心里埋怨元宗怎么会找这么远的客栈,当然,这已经不是冯若期第一次这样埋怨元宗了。 “冯姑娘,您终于过来了,殿下已经等了您很久了。” 还不等冯若期喘口气,大门就从里面被打来,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张脸,冯若期被吓的直接跳了起来。 直到她看清楚自己面前的人是严客的时候,这才舒了一口气。 “你怎么知道我过来了。” 冷静下来的冯若期看着严客一字一顿的问着,这个时候,他们应该还在睡梦中吧,本来自己准备过一会儿再敲门的,毕竟自己来的这么早,要是打扰到别人就不好了,没想到严客直接在门口等着,想到这里,冯若期不得不感叹元宗的细心。 看到冯若期方才被自己吓到的反应,严客心中不由得不平衡了起来,自己就有那么的吓人?至于冯若期方才有那么大的反应么? 嘴里不知道在低估着什么,冯若期叫自己面前的人根本就没有回答自己,心里不由得疑惑,刚一凑上前,就看到严客不知道在哪里自言自语着什么。 “你说什么呢?” 不是要找我过来有正事么,怎么我过来了,这里的人却都不正常了? 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得人,冯若期犹豫着自己要不要现在就离开。 “冯姑娘,这边请,殿下已经等了您很久了。” 看着冯若期怀疑的眼神,严客这才想到自己方才的不雅,连忙退出自己的身子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一点也不敢怠慢的将冯若期迎了进来。 因为大早上的客栈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就来,所以严客也没有顾及自己在这里叫元宗殿下。 “好。” 看着严客神神秘秘的样子,冯若期心里不禁有些怀疑,不就是要安顿如愿然后给自己两个丫鬟么,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情被元宗弄得这样的复杂呢。 “冯姑娘,殿下就在里面,您自己进去看看就行了,臣就不进去了。” 对于冯若期,严客也是这样称呼的,有些别扭的看着严客,他自己倒是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抬脚走了进去,冯若期并没有发现这里和个之前的地方有什么不同,不过就是这里比较空旷而已,四处寻找着自己无比熟悉的那个男人,冯若期却没有看到任何的身影,以为严客再骗自己,冯若期等了一会儿之后就气急败坏的想要推开自己面前的门。 刚将自己的手放到了把手上,冯若期就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你这么沉不住气,让我走了怎么放心将你一个人放在这里呢?” 看着冯若期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漩涡你是胡子没走出来的,为的,就是看看冯若期是什么反应。 不过看她这样的举动,就算元宗不去看冯若期的正脸,他也知道冯若期现在是什么表情。 “我以为你们合起伙来诓骗我。” 声音有些委屈的对着元宗不耐烦的抱怨着,冯若期背对着元宗站了一会儿,在处理好自己的表情之后,她这才不情愿的转过身,看着自己面前似笑非笑的男人,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元宗,这样很好玩是不是。” 面无表情的声讨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并没有想动怒,不过现在看着元宗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她就有些气不过。 “若期,我只是想要看看你的反应而已,我这样也是为了你好。”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元宗立刻就换上了一副严肃的样子。 不屑的哼了一声,男人啊,永远都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是么,那你看出什么来了么。” 不屑的质问着元宗,冯若期就不信他能够看出什么来。 坐在那里静静的等着元宗出丑,没想到他居然一一说出了自己的毛病。 “你这个人,太沉不住气,遇到什么事情就会想到最坏的结果,如果你不改掉这个毛病的话,会吃亏的。” 认真的分析着冯若期的弱点,元宗根本就得有想要和冯若期争论的样子,而是真的在担心她。 “还有一点,你太心软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当然,在我这这里看的话,这也是你的特点,如果你不是这样子的人的话,我就不会哪样喜欢了。”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说起了如此不羞不骚的话来,还不等冯若期反应过来,他就看到元宗撩起了自己的头发,温柔的样子让人不由得心动。 心中像是被人不停的在敲击的战鼓似的,冯若期甚至不敢看自己面前的男人,只是直勾勾的饿看着地面。 任由男人的手指在自己的脸加上来回乱窜,忍着难耐的瘙痒,冯若期无力的攥起了拳头。 第四百四十七章补上就好了 许是因为元宗就要离开自己的原因,冯若低垂着眼眸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次,她就是想要放纵一次。 不过这个放纵,也不过就是亲亲抱抱,至于其他的东西,不到时候,冯若期是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的。 “若期,这一次回去,不知道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如果你一直不回宫的话,我想你了要怎么办。” 身为皇子,元宗本不该说出这样轻挑的话,但是正是因为这句话是元宗说的,冯若期却觉得不那么得让人反感。 这样说许是有些相悖,但是现在的冯若期,就是这样的想法。 “你可不要太放肆了,当心叫人听了过去。” 无力得嗔怪着元宗,不知道怎么回事,冯若期只感觉自己浑身酸软,就好像是被人用力抽打过一般,唯一不同的,就是自己身上没有被抽打的疼痛。 “怕什么,这里都是我的人。” 看着冯若期轻声笑了出来,明明是无比伤感的事情,但是经过元宗这样一调笑,冯若期到没有任何悲伤的感觉了。 “元宗,你一个人在宫里,可要保重……唔……” 还不等自己说完话,冯若期就感觉到自己的腰身上有一股重力拉着自己向前,不受控制的随着那股即将向前到过去,冯若期直接扑倒了元宗的怀里,随着一阵黑暗袭来,冯若期就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上传来了一阵温热。 将冯若期想要说的话尽数吞在了嘴里,元宗一双笑眼深情的凝视着自己怀里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冯若期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面前的男人的眼底泛着泪光。 “若期……” 见冯若期抵挡不住自己的进攻,元宗终于将自己面前的人松开,随着一阵剧烈的喘息声,外面的严客顿时就红了脸。 “殿下,已经午时了。” 犹豫着敲了敲门,严客声音颤抖的提醒着元宗,因为他们两个人都在屋子里面,所以冯若期根本就没有看到外面的天气。 “你,我们快点出去吧。” 猛地推开了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脸色微红,不住的用自己的双手抵着元宗欲要继续上前的身子。 “好,听你的,你说出去,我们就出去。” 看着冯若期意犹未尽的添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元宗坏笑的拥着冯若期走了出去,因为没有人看到他们两个人在里面做了什么,再加上冯若期那通红的脸颊,便不由得引人猜想。 “殿下……” “真是坏事,以后再也不带你出来了。” 不等严客说完,元宗就瞪了一眼守在外面的男人,像是小孩子生气那般看着严客耍着脾气,严客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冯若期,更是被元宗这模棱两可的语气搞得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若期,你和我过来。” 看着甩开了自己的手独自走在前面的冯若期,元宗声音里带着沙哑的叫喊着她。 “什么事啊?” 娇嗔的问着自己身后的男人,以为在元宗又是有什么不正经的事情,冯若期有些不耐烦的问着。 “走吧,这一次真的是正事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元宗的语气里带着笑意,不是没有听出元宗话里的戏弄,冯若期低着头瞪了那个男人一眼,便跟在男人的身后走了进去。 “严客,把他们带过来吧。” 冲着门头一直站着的男人喊了一声,寻声看去,冯若期就看到严客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殿下,人,臣已经带过来了。” 在说话的时候,冯若期感觉严客有些不怀好意的看了自己一眼,不过说是不怀好意,倒不如说是警惕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冯若期只能轻声叹气。 “若期,你看看,这两个人行不行。” 听到元宗的声音,冯若期这才看向站在那里的两个人,因为一个是自己熟悉的春鸿,所以冯若期没有多想就点了点头,只不过另外一个,冯若期着实有些奇怪。 “这是,公公么?” 话一出口,冯若期才发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对劲,一下子就红了脸,冯若期不知所措的看着元宗,刚一抬头,他就看到元宗坏笑的看着自己。 “你笑什么?” 不愿意的转过身,自己一个女子,如此大言不惭的说出公公这两个字,着实是有些欠考虑,不过令冯若期没想到的是,元宗居然不帮着自己解围,反而在和他人一起嘲笑自己,虽然这里也根本就没有人在嘲笑自己吧。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挺可爱的。” 答非所问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元宗的眼睛爬满了笑意,看着这两个关系看上去不一般的人,纵使是痴傻的小儿,也能够看出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了。 “殿下,您放心,奴才定然能够好好伺候冯姑娘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小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跪下来做着承诺,不过看得出来,元宗是很喜欢小杜这般的样子的,他这个样子,为就是间接的证明了冯若期和自己的关系,如此一来,元宗怎么可能会不开心。 “起来吧。” 随即就把自己的眼神放在了冯若期的身上,沉寂了片刻,元宗这才又开口。 “这是小杜,待我走后,如果有了什么麻烦的话,那就让他回来告诉我。” 看着冯若期认真的说着,元宗这句话虽然看似不起眼,但是在以后的时候,确实是派上了很大的用场。 “这个人,我也不需要,更何况冠军侯里面突然之间多了一个公公,无论是谁都会怀疑的吧,万一让方贵妃知道,告诉皇上你有意勾结冠军侯,那……” 后面的话冯若期没有说出口,这样的话,当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说出来的。 看着冯若期一脸担心的样子,元宗自然也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情况,上下打量了一下小杜。 元宗坏笑着将自己的眼神停在了那个重要的部位。 “缺的地方,补上不就没有人能够看出来了?” 一本正经的说着不正经的话,冯若期责怪的看了元宗一眼,随即便羞涩的低下了头。 第四百四十八章回宫 过了好半天的时间,小杜才听出元宗话里的用意,看了一眼因为元宗的话而变得满脸通红的冯若期,小杜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反倒是现在一旁的严客看着元宗的样子感到十分的惊讶,平时在宫中都不许他们讨论哪一家的小姐的人,怎么到了冯若期这里,就变成了一个登徒子了? “殿下,您……” 想要提醒元宗他这样说话有些不妥,不过看着元宗似笑非笑的样子,严客终究没有说出口。 能够像今天这样肆无忌惮的说话,回宫之后就再也不会有了,等到上了朝堂之上,在说每一句话之前,都要仔细的思索一番,生怕说错了那一句话就招来了杀身之祸,这样看来,元宗这个样子也实在是可怜。 身为一个男子,若是平民,这些语句大可肆无忌惮的在街道上讨论,但是正是因为元宗是皇子,所以他便要小心翼翼,纵然是在自己的府中,他也不敢这样的讨论如此带着些淫秽的语句。 就算是元宗自己想要独善其身,也是十分困难的,而这乱世之中,真正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又能有几个,纵使是远离尘世的白世景,也难以逃过这宫中的勾心斗角。 “等你回到了宫中,言语中可莫要如此的放肆了。” 或许是看出了元宗这样说话的用意,冯若期除了方才瞪了元宗一眼之后,便没有在说什么了,嘱咐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也知道元宗在宫中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再想要和今天一样放肆的话,估计是很难有这样的机会了。 看着一直坐在那里一直微笑着的男人,冯若期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上背负了太多,所以这样的闲暇时光,对他来说是无比的珍贵的,思及此,冯若期也不愿意打扰他,就当作,是他最后的放纵吧。 没想到冯若期不埋怨自己反到叮嘱着自己,元宗一时有些受宠若惊,冷静了下来之后,元宗这才看着冯若期一脸坏笑着说道。 “你就放心吧,宫里不是这里,我自己有分寸的。” 尽管元宗和自己保证过了,但是冯若期心里还是很担心,不过元宗已经在宫里面待了这么久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也不需要犀利提醒,想到这里,冯若期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看了一眼一边的小杜,冯若期并没有说自己要不要带他回去,在元宗像自己说了这个人的用处之后,冯若期就没有想要带他回去的想法了。 如果真的如元宗是的那样的话,那么只要自己有一点的危险,这个人就会告诉元宗,那样的话,自己不就连累了这个人了么。 “我也不知道,大概在过一段时间,毕竟现在母后还没有催促我,不过估计在过一段时间,就算我想要待在这里也没有用了。” 如今元稹在朝廷里面呼风唤雨,听那些人说的意思,应该是有一半的人站在了元稹那里,虽然有人说那不过是因为他们收了贿赂,跟不了元稹多久的。 但是不管之后如何,毕竟现在元稹的势力是一直在壮大着的,所以自己必须要尽快敢回去,先把元稹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如果你走了,不要告诉我,一封书信即可。” 看着元宗像是喃喃自语般的说着,冯若期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未免有些太娇气,不过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终究是控制不住即将分别的痛苦,低眸,冯若期的眼底一闪而过的泪珠被元宗敏锐的捕捉到了。 “你放心,如果我有时间的话,我一定会回来的。” 看着冯若期轻声安慰着,可是这样的话就连元宗自己都不相信,回来?估计今年是没有出宫的机会了,想到这里,就连元宗的心情都不由得低沉了下来。 “我知道。” 尽管知道这是不可能是的事情,但是冯若期仍旧答应了幕焕之。 因为她知道,只要幕焕之说出口的,自己救一定要答应。 “殿下,有信件。” 听着门外的敲打的声音,元宗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冲着严客挥了挥手,元宗示意他自己直接过去就行了。 刚一打开门,元宗就看到了自己在离开之前放在宫里的眼线。 “怎么了?宫里出什么事了么?” 再走之前,元宗很清楚的交代过自己面前的人要替他看好宫里的动作,以防有什么可疑的响动,这一次他直接过来了,元宗心里不禁有些紧张。 看着元宗有些发抖的样子,冯若期好奇的走上前去,听着他和元宗的谈话。 “殿下,皇后娘娘让您现在就回去。” 看着元宗犹豫的说着,那人的脸上尽是警惕,本来他不应该在这个地方说出来的,但是看着冯若期和元宗亲热的样子,再加上这里也没有其他的地方,所以他就直接说出来了。 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元宗本来不打算今天就回去的,不过现在皇后的指示下来了,再加上她过来叫人找自己,自己要是不回去,就是抗旨了。 回头满脸担忧的看了一眼冯若期,严客的眼中带着一些不舍,攥起了自己的拳头,身在宫中,自己就只能跟着这律令两边跑,没有一点自由可言。 如果自己是一个平民,就可以大可不必顾及,直接就在冯若期这里。 “回去吧,说不定皇后娘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若期知道元宗是在担心自己,不过就算是他和自己一起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能够帮到自己的地方,反到会令人怀疑,倒不如回去,专心的做自己的事情。 “那你一个人多保重。” 回头寻找着严客的身影,没有看到自己熟悉的那个人,元宗刚想要问出口,就看到严客从一边走了出来。 “殿下,马匹已经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早在冯若期过来之前,严客就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只要元宗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直接离开。 本来还想要逗留一会儿的元宗听到严客这样说,也没有理由在留下来,冷着脸冲着严客挥了挥手,元宗低沉着嗓音说着。 “走吧,回宫。” 第四百四十九章不愿意和冯若期一起 听到元宗洪亮的声音,严客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欣喜了起来,看着严客因为元宗的一句话就变得如此欢喜的样子,冯若期不禁在心怀疑自己,难道自己就那么的不讨喜么? 或许是看出了冯若期的想法,严客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其实自己这样讨厌冯若期,但不是因为她有什么太过分的毛病,而是因为元宗身为皇子,要是因为儿女情长而变得武断,在朝中自然就会失了威信。 为了一个女人而得罪文武百官,根本就不值得。 但是一开始终究也不过就是一个侍卫,纵使他和元宗的关系很好,该说的不该说的,他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逾越。 “殿下,上轿吧。” 将自己的手放在元宗的面前,严客定定的看着元宗的那一张满是愠怒的脸,故作镇定的看着他。 自己当然是知道元宗心里的想法的,但是现在元稹已经在朝中顺风顺水,自己可不能让元宗因为一个冯若期而耽误了他夺取的皇位的机会。 如今的形式有多么的严峻,他不相信元宗会不知道。 “我走了。” 深沉的看了一眼冯若期,明明都已经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严客的手背上,但是元宗却迟迟没有上轿,直到看到冯若期点了点头,元宗这才认命的走了上去。 “起轿。” 因为没有公公在身边,所以这种事情就只能由严客代劳,好在在这之前严客也不是没有喊过,所以他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听着外面的人欢快的声音,元宗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小女恭送殿下。” “奴才恭送殿下。” 虽然元宗离开了,但是这规矩却是一点也不能少,好在这里的管家都还没有起床,严客又在昨天就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这才没有那么的麻烦。 定定的看着已经走远了的轿子,冯若期迟迟都不肯回头。 “大小姐,我们回去吧。” 一边的春鸿看着冯若期惆怅的样子,大着胆子走上前,余光瞄着一直站在旁边的小杜,身为一个侍卫,春鸿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危机感,更不会有那些丫鬟经常会想到的争宠。 不过她心里却是十分的怀疑,元宗将一个太监送给冯若期,到底是什么用意。 “走吧。”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冯若期的声音里面尽是不舍,也就只有元宗离开了,冯若期才会这样明显的表露出自己的情绪。 “大小姐,等到老太太的事情完事了,您也可以进宫去了,到时候,您还是有机会看到殿下的。” 以为冯若期是因为看不到元宗而悲伤,春鸿满心欢喜的安慰着她,听到自己这样说,冯若期应该就能好一些了吧。 看了一眼无比担忧自己的春红,冯若期象征性的笑了笑,不过那个笑容却没有一点的力气,与其说是牵强,倒不如说是硬扯出来的。 身为一个武将,春鸿怎么可能会注意到冯若期这个细节,尽管身为女子,但是春鸿之前的习惯都和男子无异,自然是没有女子那样细心。 反倒是一边的小杜看到了冯若期牵强的样子,连忙走上去扶着冯若期的手臂,小杜似笑非笑的看着冯若期,缓缓开口。 “小姐,我们还是去看看如愿吧,如今殿下离开了,如愿也要有一个地方住不是?” 搀扶着冯若期向如愿的屋子走过去,本来以为小杜是过来安慰冯若期的,没想到他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狠狠的瞪了自己面前的人一眼,春鸿恨不得直接揍他一顿。 白了春鸿一眼,她一个粗俗的女子,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用意,像冯若期这样心思细腻的人,若是没有事情做,她就会一直想着元宗,只有忙起来了,她才有可能将那件事情忘在脑后。 不过若是自己和她解释,估计以春鸿的死脑筋也不会明白,所以小杜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便没有在说话。 “也好,我们过去吧。” 从早上过来到现在,冯若期还没有去看过如愿,经过小杜这样一提醒,冯若傻逼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 “小姐,我们进去吧。”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小杜就完全的和冯若期融合在了一起,看着他们熟络的样子,春鸿甚至以为小杜在这之前就认识冯若期,不过听元宗的话说,小杜应该是今天才看到的冯若期,所以,也就没有早就认识这一说。 不得不说,小杜笼络人心的方式还真的是特别,但是,也是真的有效。 “如愿,我进去了。” 在进屋之前,冯若期还很有教养的敲了敲如愿的门,等了一会儿之后,冯若期这才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冯若期就甩开了小杜扶着自己的手,茫然的看着冯若期,见她脸上没有任何的异样,小杜这才明白,冯若期是不想让如愿看到她脆弱的样子。 “你这几天还好么?” 没有单车直入,冯若期像是一个大姐姐哪样问着自己面前的人,看到如愿点了点头,冯若期又问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看着如愿眼睛里的泪花,冯若期就知道她应该是听到元宗离开的声音了,不过至于她为什么会哭,冯若期也猜不出原因。 “元宗离开了,你应该知道了吧。” 疑惑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在看到如愿没有特别大的反应之后,冯若期这才又继续说着下面的话。 “因为元宗离开了,以后就没有人照顾你了,所以我想,把你接到我哪里去,你觉得怎么样?” 到最后,冯若期终究还是没有直接带着她去元宗安排的地方,毕竟如愿一直是自己一个人,若是放到那么远的地方,自己也不会放心。 不过在这之前,冯若期听了元宗说的话,问了问自己面前的女人。 听到冯若期的声音,如愿有些惊恐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明明在这之前元宗不是这样说的啊,怎么现在,就变了一个说法了。 见如愿不说话,冯若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束手无措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她这样沉默,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同意。 “如愿,你要是愿意,就点头,要是不愿意,就摇头。” 第四百五十章春鸿的不满 见冯若期也只是定定的看着如愿,小杜自作主张的走上前,不管冯若期有没有让自己说话,小杜直接吩咐着如愿,说完,他才旋身退下。 因为太过担心如愿的反应,所以冯若期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方法,回头看着一脸平静的小杜,见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冯若期的眸中逐渐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还好这是在冯若期这里,要是在皇宫里面的话,他这样做,无非就是逾越主子的权利,到时候随随便便的一个处罚,就足够他脑袋搬家了。 余光描着冯若期,见她的脸上没有愠怒的表情,小杜提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还好还好。” 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小杜后来慌乱的样子被春鸿看在了眼里,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春鸿的眼中尽是疑惑。 这个人的反应,怎么这么慢?难不成,这是他装的? 按耐不住心里的疑惑,但是春鸿并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口,毕竟冯若期还在他们面前,春鸿也不敢太轻举妄动。 “如愿,你说实话,如果你不愿意过去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正是因为她知道春鸿是不愿意和自己过去的,所以冯若期才会这样说,要不然的话,她早就拉着春鸿回到府里了。 “嗯……嗯……” 一边看着冯若期一边摇着头,如愿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她当然不想和冯若期分外,但是为了冯若期好,她只能这样做。 “如愿,你确定么?” 无奈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很不理解她这样做的原因,不过既然春鸿这样决定了,她也不好说什么。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一会儿就太晚了。”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冯若期不禁有些担忧,这么长时间了,万一冯敬安发现自己不在府里,她可就有麻烦了。 “嗯……” 同样看着冯若期点了点头,如愿示意冯若期这样就好。 “走吧。” 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元宗在这之前应该已经将事情都准备好了,看了一眼小杜,果不其然,还不等自己说话,他就带着冯若期他们走到了门口。 “慢点,小心。” 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从塌上下来的人,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眼睛里面就像是有星星一样。 “嗯……” 看着冯若期小心翼翼的样子,小杜不由得心中一暖,像他们这样的人,说的好听些了,是奴才,说不好听了,不过就是主子的一只狗,人家愿意要你,你就有一个地方可以待着,人家不愿意要你,你就只有被抛弃的命,能够像冯若期这样对待下人的,基本上是没有。 就算是元宗,也只不过是表面功夫,要是真的背叛了他,元宗定是百倍归还。 “小姐,小心点。” 回头扶了一下冯若期,小杜一下子就看到了春鸿那带着警告性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春鸿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小杜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有些莫名其妙。 “小姐,您先过去。” 刻意让冯若期走到前面,小杜自己则是和春鸿走在了一块。 看到自己身边突然之间出现的男人,春鸿也不理会,只是一直很着冯若期走过去。 “春鸿姑娘,你是不是,对我有一些意见啊。” 试探性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方才因为冯若期在自己的身边,小杜这才没有直接问出来,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了,自己这才直接问了出来。 “没有啊,我只是和你不太熟悉而已,你不要想太多了。” 不知道自己到底那些好让小杜有这样的想法,春鸿余光扫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面不改色的说道。 “是么,那可能就是我多想了吧……大小姐,前面就是马车了。” 自我讽刺的笑了一下,在春鸿转过头来的时候,小杜一脸天真的看着她笑了一下,便追着冯若期的方向跑了过去。 “帮我一下。” 将自己身边的人交给了小杜,冯若期自己亲自去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小姐,这种事情交给我来办就好了。” 因为不是冯若期身边的奴婢,所以春鸿根本就不用自降身份和冯若期说话,瞪了一眼搀扶着如愿的小杜,春鸿将冯若期手上的帘子抢了过来。 “不碍事。” 看着春鸿说了这么一句话,冯若期便将春鸿接了过来。 百无聊赖的坐在屋子里面等着,明月恨不得现在就出去找冯若期回来。 不过自己早上已经和冯若云说过冯若期出去的话了,按照冯若云的性格,应该不过一会儿时间就会去告诉冯敬安的吧。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冯若云过来闹事,还真是无聊啊。 “起来,我要进去,别拦着我。” 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明月一脸坏笑的走了出去,当她看到冯若云的时候,明月根本就掩饰不住自己脸上欣喜。 “二小姐,您的身体好了么?怎么又过来了?” 毕竟自己现在是冯若期的丫鬟,掩饰自己不给冯若期找点麻烦的话,那她不就白做了这么长时间的丫鬟么? “我怎么样需要你管?让开。” 说着就直接推开了明月,径自走了进去。 说着冯若云的力道直接栽倒在了地上,明月泪眼汪汪的看着冯若云。 “二小姐,您和大小姐有什么恩怨,为什么要迁怒在我的身上啊。” 无比委屈的看着冯若期说道,明月的眼神里尽是怨恨,最好不要让我有翻身的机会,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冯若期在哪里,让她给我出来。” 气急败坏的看着明月喊到,冯若云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中毒的人,反到是精神十足。 “还真是一个荡妇呢?” 看着明月不屑的谩骂着冯若期,明月立刻就表现出抱不平的样子,不过她心里到是希望冯若云能够骂的更狠一点。 “等她回来了,让她过去找爹爹,我们在哪里等着她。” 得意的看着明月放话,冯若云现在无比的持宠而娇,不过只要是一个清楚状况的人都知道,冯敬安不过就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人,就算他现在疼爱冯若云,也不可能有多长久。 第四百五十一章明月的幸灾乐祸 不过这些话明月是不可能告诉冯若云的,好不容易在冠军侯碰到了一个傻子,她可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利用她的机会。 看着冯若云转身离开的背影笑了出声,明月焦急的看着外面,恨不得现在就直接跑到冯若期哪里去。 “大小姐,您回来了?”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明月直接就跳了起来,之前因为冯若期不在这里,所以明月这才肆无忌惮的坐在了冯若期的地方,现在冯若期回来了,明月只能匆匆忙忙的起身,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窗外。 弯着腰看着外面的人走进来,明月脸上的幸灾乐祸分外的明显,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身为丫鬟,她真的想要看一看冯若期到底是什么下场。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自己的事情都做完了么,就在这里闲逛。” 不满的瞪了一眼明月,自从自己之前惩罚了她一下之后,冯若期就发现明月现在越来越阴暗,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冯若云那边的人,冯若期是绝对不会将她留下来的。 不自觉的想到已经离开了的元宗,冯若期心头不禁有些惆怅,如果元宗在这里的话,自己做什么事情也不会这样的麻烦。 “大小姐,方才二小姐过来了一次,说老爷找您有事情。” 看着冯若期低着头缓缓开口,明月不敢让冯若期看到自己如此幸灾乐祸的表情,要是被冯若期看到的话,以她哪样敏锐的感觉,一定会发现自己高密的事情的。 听到明月的话,冯若期担忧的皱起了眉头,沉默了半响,就在明月以为冯若期已经离开了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自己无比熟悉的声音。 “知不知道老爷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 难道是自己这一次出去的事情被发现了?心头隐隐的感觉到不安,不过冯若期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自己是在白天出去的,在哪个时间,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会看到自己,冯敬安又是怎么可能知道的呢。 心里的疑惑像是洪水一般袭来,冯若期半信半疑的看着明月,当然,明月也不可能会骗自己。 那么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让冯敬安过来找自己呢。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毕竟那是老爷的事情,奴婢也不敢问的太多。” 低沉着声音回答着冯若期,明月的眼神里尽是愤怒,虽然自己现在没有办法报仇,但是利用冯敬安来惩罚冯若期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要自己在冯若云那个白痴面前煽风点火,就一定不会露出破绽。 看着明月真诚的样子,冯若期也没有在过多的追究,既然她已经这样说了,那么明月应该就是不知道了。 而冯敬安的人,也不会傻到将他吩咐的事情告诉一个侍女。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对着明月挥了挥手,冯若期并没有转身,向前的脚步停顿侧一下,冯若期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走出了第一步。 “春鸿,你跟着我,还有你,也跟上来。” 温柔的吩咐着春鸿和小杜,冯若期知道,冯敬安这一次好不容易抓到了自己的把柄,当然不可能就会这样放过她。 无论今天冯敬安的态度是什么样子,她都不能瞒着自己身边多了两个人的事实。 “是,大小姐。” “是,大小姐。” 异口同声的回答着冯若期,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便紧紧的跟在冯若期的身后。 看着冯若期身后的那两个人,明月不禁有些担心,,若是冯若期找这两个人是过来代替自己的,那自己该怎么报仇。 不放心的看了那两个人一眼,明月鬼鬼祟祟的跟在了冯若期的身后。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冯若期就走到了冯敬安那里,平时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路程没想到今天因为着急竟然不过一刻钟就到了,揉了揉发酸的脚裸,冯若期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人就走了就进去。 “你们记得,一会儿什么都不要说,如果有人问你们,就说什么都不知道,懂了么?” 毕竟这是元宗交给自己的人,再加上现在她还不知道冯敬安叫自己过来是为了什么,所以冯若期必须分外的小心。 更何况冯若云身为元稹那边的人,要是被她知道了自己和元宗的关系有这样的亲昵,免不了要告诉皇上说自己勾结元宗,要是到时候元稹上报皇上给自己加上了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那她就把元宗也连累了下来,与其到最后一损俱损,自己还不如将所有的事情扛下来。 冯若期身后的那两个人很不明白冯若期让他们这样说的理由,但是既然是自己的主子吩咐的,他们就没有不遵守的道理。 看着冯若期的背影,那两个人纷纷应下了。 “走吧。” 站在书房的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冯若期深吸了一口气,便直接走了进去。 因为怕吵到书房里的人,所以冯若期走路的时候都是悄无声息的,不过因为鞋底实在是太过繁杂,所以无论冯若期有么的小心,她都不可避免的发出了声音。 “诶呦,这不是冯若期么,你这么久才回来,真是怕你爹爹苦等啊,不过我到是忘记了,你和四殿下如今走的这般的亲近,说不定早就已经不将爹爹放在眼里了呢。” 看着冯若期语气发酸的说着挑拨离间的话,冯若云一脸的得意,如果是其他人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一定不会理会它,不过正是因为对面的人是冯敬安,冯若云才会想到用这样的方法对付自己。 果不其然,听到冯若云这样一说,冯敬安一下子就变了脸色,与其说是阴翳,倒不如说是冷峻。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有其它人在,冯若期甚至会以为冯敬安要直接把自己就地正法。 “爹爹,妹妹身体不好,就连说的话也有些糊涂,女儿对父亲到底是什么心意,日月可鉴,父亲您了不要因为听信他人的一面之词,就将女儿的心意不与理会啊。” 言外之意,无非就是冯若云在故意挑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罢了。 余光瞄着冯敬安,冯若期果然看到他的脸色稍有缓和,冯若期知道,以冯敬安的性格,他是无比愿意听这些阿谀奉承的话的。 第四百五十二章给冯若云的丫鬟 因为冯若期的话,冯敬安的神情有些缓和,不过即便如此,冯敬安也打算利用这个机会杀一杀冯若期的威风,这几天,因为元宗的关系,所以冯敬安根本就不敢对冯若期犹太过分的动作,既然元宗现在已经离开了,那么冯敬安做什么事情也就没有了什么分寸,更不用考虑那么多了。 特别是这几天,他对着冯若期如此的恭敬,可以说是完全的没有了一家之主的威严,正好如今冯若云抓到了冯若期的把柄,他可以好好的审视一下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儿。 “若期啊,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出去了一趟啊。” 看着冯若期微笑的问道,冯敬安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和之前他对自己的态度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目光落到冯若云的身上,冯若期能够清楚的看到她的坏笑,看来今天这一次,他们两个是不打算轻饶自己了。 “回父亲,女儿今天早上确实是出去了一趟,这个时辰才回来,实在是对不住父亲。” 看着冯敬安恭恭敬敬的说道,冯若期的样子没有任何的不礼貌,不过若是单听她的语气,就会发现,冯若期话里的不满。 “是么,你那么着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生硬的看着冯若期问道,冯敬安在这之前甚至没有任何的寒暄,对于冯敬安的冷眼,冯若期早就习以为常,之前还因为冯敬安的热情而不习惯,如今冯敬安回到了之前的样子,冯若期自然很是安心。 “父亲,女儿却是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出去办,这才没有及时告诉父亲。” 看着冯敬安缓缓开口,冯若期的眼睛里面闪过一道精光,既然冯若云想要陷害自己,那自己倒不如以牙还牙,反正这几天刘氏哪里也挺太平的,自己若是不找点事情给她,岂不是愧对于冯若云今日对自己的关心? “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见冯若期如此爽快的答应了,冯敬安不禁皱起了眉头,冯若期的样子,和冯若云同自己说的也不一样啊。 回身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冯若云也是一脸诧异的回望着冯若期。 难不成,是哪个臭丫鬟在捉弄自己? 不明所以得看着跪在哪里的人,冯若云心头的疑惑越来越重。 “回父亲,今日女儿染上了一些风寒,想着不要为父亲添麻烦,这才没有告诉父亲,可是因为女儿哪里的人手实在是太少,再加上女儿身边没有人能够为女儿诊治,女儿这才一早就跑了出去,恰逢到了集市上,便将这两个人带了回来做侍女。” 看着冯敬安缓缓开口,冯若期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平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眼神变得分外的犀利。 分不清楚情况的两个人跟着冯若期跪在冯敬安的面前,本来就一脸不满的小杜更是心烦,却只能低着头,沉默的一言不发。 “这么说,是因为刘氏不给你侍女,你才出去的?” 本来想要找冯若期的麻烦的人没想到她会反咬自己一口,痕戾的瞪着冯若期,冯若云恨不得将自己面前的人直接撕成两半。 “女儿没有这个意思,既然二夫人不想要麻烦父亲,女儿也尊重二夫人的想法,不过如今父亲来这里质问女儿,女儿着实有些委屈。” 看着冯敬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自己的辛苦,冯若期装的分外的逼真,就连她身后的那两个人都有些怀疑的想要上前。 听到身后的声响,冯若期连忙伸出自己的手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如今冯敬安的情绪正是模棱两可的时候,所以冯若期也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看着冯若期委屈的样子,冯敬安的脸上有一些不忍闪过,不过因为冯若云在这里,所以冯敬安也没有任何的表示。 “若期,我知道这件事情是你事出有因,不过以后再走这样的情况的话,你最起码要告诉我一声,至少不要让我们担心。” 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冯敬安象征性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他知道如果自己这样说的话,冯若云一定会不愿意,不过既然冯若已经这样说了,冯敬安就不能再追究什么。 “女儿知道了,父亲。” 冯敬安会这样说,无非就是因为他原谅自己了,虽然冯若期心里觉的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错。 怒视着冯敬安,冯若云一脸的不解,明明是这么严重的事情,冯敬安怎么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爹爹……” 挽着冯敬安的手臂撒着娇,冯若云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满,本来还想要煽风点火的女人在看到冯敬安的脸色的时候突然之间就没有了声音,不得不说,对付这样欺软怕硬的人,真的就是要比她更硬一些。 “若云,你不要胡闹了,说白了,这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好母亲的事情?” 连问都不问,冯敬安不满的责怪着冯若云的母亲,看到冯敬安动怒,冯若云也不好说些什么,不过她的眼神里就像是能够喷出火一样,怒视着自己面前的女人。 “谢父亲体谅,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女儿就先回去了。” 没有像冯若云哪样不依不饶的让冯敬安给自己一个说法,冯若期反到是很懂事的看了冯敬安一眼就起身准备退去了。 赞赏的看了一眼冯若期,冯敬安什么都没有说,挥了挥手示意冯若期可以下去了。 和冯若期的懂事相比,冯若云现在这个样子无非就是无理取闹,不要说是自己,无论是脾气多么好的人都不可能会忍耐的了,更何况冯敬安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 “爹。” “你给我闭嘴。” 凶狠的瞪了一眼冯若云,如果不是因为冯若期从小不在自己身边的话,冯敬安可能真的不会这样疼爱冯若云。 “若期,等一下,我就过去刘氏那里,给你派几个丫鬟过去。” 娇羞准备离开的冯若期,冯敬安哑着嗓子说道,听到冯敬安的话,冯若云气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谢谢父亲的好意,不过女儿有些几个人就够了,人多了,女儿那里就太热闹了,说不定到时候,又会有人找女儿的麻烦。” 第四百五十三章冯若期的温柔 言外之意,无非就是在说冯若云时不时的会来找自己的麻烦,同样的,冯若期也是在讽刺冯敬安听风就是雨的性格,不过尽管他们已经听出来了冯若期话里的不满,也不敢说什么。 “若期,这里有谁敢找你的麻烦,你直接告诉我就是了,不用考虑那么多。”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强硬的撑着自己的脸面,冯若期没有出声,到底是谁在找自己的麻烦,她不相信冯敬安会不知道,说白了,不过就是在装傻而已。 “女儿知道了,谢谢父亲,至于丫鬟,就不劳父亲费心了。” 看着冯敬安鞠了一个躬,冯若期的眼神里面却尽是恨意,除了尊敬和仰视,那里面什么样的表情都有,甚至不乏……仇恨。 “你先回去吧,我这里没有什么事情了。” 见冯若期根本就不上道,冯敬安无奈的将她赶了回去。 转头看着一脸吃惊的望着自己的冯若云,冯敬安的脸上生出了一丝厌恶,不过片刻,冯敬安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让冯若期也以为自己也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人。 “你也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一直到冯若期离开,冯敬安的神色这才缓和了许多。 不过冯若云根本就是一个不会看脸色的人,鬼鬼祟祟的走到冯敬安的身边,冯若云若有若无的打量着他,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过去吧,有什么话明天在说吧。” 听到冯敬安这样说,冯若云就算再怎么不满意,也不敢在说些什么。 “是,女儿知道了。” 同样是自己的女儿,冯敬安现在越看冯若云越不顺眼,特别是和冯若期比起来,冯若云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怨妇一样,本来准备给冯若期找几个丫鬟的,但是既然冯若期已经这样说了,冯敬安也不准备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更何况他本来就是说说而已,不过若是冯若期真的同意了自己的说法,冯敬安也会把这件事情完全的交给刘氏,自己则是直接甩手走人。 出了门,冯若期就叫住了走在自己身后的人,听到他们停下来的脚步,冯若期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人,这才回头对着他们道歉。 “对不起,你们明明是元宗哪里的人,却要在这里和我受罪,实在是对不住大家了,如果你们两个人不愿意带在我的身边的话,可以现在就告诉我,我和元宗说一说,他应该不会强迫你们的。” 身为皇子身边的人,除了宫里面的人,他们根本就没有理由对着外面的人行礼,更何况冯敬安的官职也就是那样而已,若是真的要说的话,冯敬安见到他们还要和颜悦色。 不过因为自己的关系,冯若期只能让他们对着冯敬安三叩九拜,若是这样的话,就着实委屈了他们。 如果他们是元宗执意要让他们跟着自己的话,那他们也不会真的这么衷心的为自己办事,与其带着两个心有不轨的人在身边,冯若期宁可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 听到冯若期那样说,那两个人纷纷看了一眼对方。 不得不说,冯若期这个举动让他们着实敬佩了不少,因为元宗的关系,冯若期大可不用理会他们,就算他们心中有埋怨,但是因为顾及到元宗,所以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但是冯若期的这个举动无非就是证明了对他们的尊重,就算他们真的有想要离开的想法,但是遇到冯若期这样的主子,就算再怎么委屈,他们也会犹豫一下。 “奴才愿意誓死追随小姐。” “臣愿意誓死追随小姐。” 因为春鸿是一个侍卫,所以她不用哪样贬低自己的身份,因为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冯若期不由得感动了许多。 自从繁秋之后,冯若期身边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对待过自己了。 “好,你们和我回去,我有些事情要和你们说。” 忍着想要上前拥抱住他们的冲动,毕竟这里是冠军侯,人多眼杂,冯若期不紧不慢的走在前面,他身后的两个人则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 “你们过来,我有些事情要你们去办。” 因为如愿不在自己身边,所以冯若期根本就不放心,吩咐春鸿两天去看望一次如愿之后,冯若期这才放心下来。 转头看着小杜,看的出来,他和其他的奴才是不同的,虽然他在元宗的身边,可以说见多识广,但是再换了一个和环境之后还这样理直气壮的人,冯若期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 “小杜,你熟悉皇宫,所以,这里有一封信,我想让你交给元宗。” 将自己袖子里面的信封拿了出来,冯若期一脸凝重的看向自己面前的人,本来冯若期是准备等到元宗过来了之后在亲自交给他的,但是因为时间紧急,所以冯若期也只能让小杜去跑腿。 “是。” 双手接过冯若期递过来的信封,小杜看都不看一眼就收在了自己的怀里,对于小杜这样的行为冯若期很是满意,若是其他人的话,一定会露出好奇的目光,那样的话,冯若期也不会信得过。 果然,元宗身边的人,就算是一个底层的官员,也会让人分外的放心。 “你们先出去吧,等……” “谁。” 还不等冯若期说完话,春鸿就直接追了出去,可是等到她打开门的时候,外面的人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因为之前和春鸿接触过,所以冯若期对春鸿是十分放心的。 “春鸿,怎么了?” 疑惑的问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女人,冯若期生怕有什么人听到了自己方才说的话,小心翼翼的看向窗外,冯若期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影。 “方才那人不过是一闪而过,臣没有看清楚。” 声音沉闷的回答着冯若期,春鸿的脸上浮现除了一丝红晕,那分明就是因为自己办事不利的羞愧。 “没事,下次注意就好了,不要放在心上。” 安慰的拍了拍春鸿的肩膀,冯若期示意自己面前的人不在太自责,不过看着春鸿的样子,她嘴上答应了,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第四百五十四章另外一个春红 因为早上看错了人,所以春鸿一整天都没有什么精神,但是即便如此,春鸿也没有一点的玩忽职守,反到是更加的谨慎小心,就连冯若期要摔倒了,她都分外的担心,更是恨不得自己一直待在冯若期的身边,寸步不离。 “小姐,您小心一些。” 连忙跑过去扶着冯若期的手臂,春鸿一脸担心的看着她,看到春鸿脸上的担忧,冯若期心里有些无奈。 明明自己都已经告诉她不要往心里去了,她还这个样子,令冯若期也有些不自在。 “春鸿,你不用这样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叹了一口气,看到一旁的小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两个人,冯若期装作生气的皱起了眉头,因为这是元宗带过来的人,所以冯若期就算是什么都不问,也是非常信任他们的。 “大小姐,看看春鸿紧张你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老妈子似的。” 因为和冯若期熟络了起来,所以小杜说话也没有了分寸,当他看到冯若期脸上的愠怒的时候,他这才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在胡说,就把你嘴巴缝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小杜求救似的看着冯若期,不过冯若期就像是没看到似的任由着春鸿搀着自己。 “春鸿,你以后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的,在我这里,就像是在元宗面前一样,不用顾及什么。” 听到冯若期的话,春鸿轻声应下了,不过在下一秒,春鸿就又回到了之前紧张的样子。 就好像冯若期是一个有了身孕的夫人似的,分外的小心。 “春鸿……” 娇嗔的叫了一下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分外的无奈,当她看到小杜看着自己示意不在在说了的眼神的时候,冯若期这才闭上了嘴巴,估计这个时候,春鸿心里也很有负担吧。 “大小姐,正好您在这里,奴婢找您有些事情,请问您现在放不方便和奴婢走一趟呢?”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冯若期连忙回过头,当她看到面前的人的时候,吓得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小姐?” 对于冯若期的动作感到不解,春鸿不禁以为自己面前的人对冯若期有什么威胁,直接掏出了自己的短剑,春鸿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面上尽是冰霜。 “春鸿,无事。” 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人的肩膀,冯若期示意她不要冲动。 当对面的人听到冯若期叫着春鸿那两个字的时候,很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就看向了冯若期身边的人。 “你干什么?” 敌视着对面的人,春鸿面色狰狞,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女人的样子,反到是小杜看着这两个女人剑拔弩张的样子感觉十分的有趣,一时挪不去自己的视线。 “真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够碰到相同名字的人,幸会幸会。” 像是看着朋友那般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春红的眼睛里面逐渐的流露出一丝欣喜,这,是不是也算是一种缘分呢,说不定,她们的性格也很合得来。 “什么意思?” 茫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对于对面的人的示好,春鸿根本就不与理会,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冯若期,春鸿一头雾水。 “小姐,这女人是一个疯子吧。” 茫然的看着冯若期肆无忌惮的说了出来,春鸿根本就不在意那个人还在自己的身边,响亮的声音就好像是故意说给那个人听似的。 听到春鸿的话,那人气急败坏,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对一个人友好起来,那个人还不买账。 紧紧的攥起了自己的拳头,春红喘着粗气,随着她胸口处的起伏,小杜甚至能够看到她额前的碎发在胡乱的窜动着。 “你这样以为也可以。” 没想到冯若期居然会这样说,春红被他们主仆两个人气的双眼发红,一副要撕碎她们的样子。 “大小姐……您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事情?” 咬牙切齿的看着冯若期,春红故意露出冯敬安送给自己的东西,那是代表着权贵的玉佩,平时就算是刘氏,冯敬安也不会让她碰一下,没想到这一会儿,他居然交给了一个侍女。 “对了,忘记和你说了,这个人也叫春红,是父亲那边的人,不过,这个人的红和你的鸿不一样,她的啊,是红色,代表着娇媚。” 故意装作没有注意到春红身上的玉佩,冯若期话里带刺的讽刺着自己面前的女人,不过就是几句话,就惹得那人有些沉不住气,见她想要说些什么,冯若期连忙开口,看着她说道。 “你不是说找我有事情么,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好了,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若期的脸上分外的不屑,她这样的一番话,无非就是在告诉春红,自己身边的两个人是她的亲信,是春红不能动的。 了解到冯若期这样说的深意,春鸿现在一旁感动的看着自己身边的女人,而小杜,则是像一个长辈那般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感觉到自己身上停下来的视线,冯若期顺着那道目光看过去,刚一偏头,就看到了收回视线的小杜。 在如愿还没有离开客栈的时候,冯若期就觉得小杜和一般的奴才好像有些不一样,至于到底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出来,再加上方才的那一道视线,冯若期这里的疑惑更重了…… “大小姐,大小姐,您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 看着冯若期茫然的样子,春红有些不耐烦的叫着她,自己不过就是来传话的,凭什么冯若期给自己脸色看?回去的时候,她一定要告诉老爷,好好的惩罚一下冯若期。 以为冯若期是故意装作听不到自己说话的,春红默默的记在了心里,看着冯若期的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你方才说什么?我还真的没有听到。” 大言不惭的让春鸿再说一遍方才说的话,冯若期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还有,和主子说话的时候,应该加上奴婢两个字。” 不是没有注意到方才春红的用语,就算她是冯敬安身边的人又怎么样,该守的规矩,也一样都不能少。 第四百五十五章不需要侍女 对于冯若期突然之间的强硬,春红有些不明所以,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她浑身都在瑟瑟发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有两个人的原因,冯若期现在的样子完全就像是一个硬撑面子的人,不过纵是如此,冯若期的脸上也依旧那样的威严。 “大小姐,您真威武。” 对着冯若期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小杜的脸上尽是得意,牛气的看着春红因为冯若期的原因而气急败坏的样子,小杜的脸上分外的得意,就好像是有人在给他撑腰似的。 “你个下人,凭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因为说不了冯若期,所以春红只能拿冯若期身边的人出气。 “你也是一个奴婢而已,凭什么和他这样说话,我告诉你,之后我这里的人,除了我,别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差遣的资格。” 看着春红一脸怒火的为小杜撑腰,冯若期最看不惯向她们这样狗仗人势的人,在前世的时候,冯若云身边的人就没少这样对待自己。 “你有什么事情快点说,我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 看着春红双手叉腰,冯若期的脸上满是不屑。 “大小姐,我……奴婢毕竟是老爷身边的人,不管怎么说,都一定比您身边的人的地位要高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春红直接将冯敬安般了出来,这样的肆无忌惮的说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算是别人不想知道,也不得不知道了。 “持宠而娇,这个词语谁都听说过,但是我也要告诉你一声,有一个成语叫做……乐极生悲,不要以为父亲这几天对你不错,就觉得自己不可一世了,纵然父亲再怎么不待见我,也不可能任由你这个下人对我指手画脚的。” 看着得寸进尺的春红毫不忌讳的说出她的目的,冯若期直接转过了身子,一副不想和她说话的样子。 “如果你在不说父亲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你就走吧,到时候父亲问起来的话,我也只能说不知情了。” 背对着春红缓缓开口,冯若期可不是圣人,对于冒犯了自己的人,冯若期了从来都没有好脸色。 除了冯若云,不过那个人,可是需要顺毛来的,太操之过急,只会惹得她狗急跳墙。 “是,大小姐。” 沉默了一会儿,春红这才哑着声音开口,明明方才还没有这样的声音,在场的人都知道,那是被冯若期气的。 “老爷说,让您自己过去挑几个奴婢,不用问刘氏,直接带走就可以了。” 尽管春红心里很是不满,但是冯若期毕竟还是冯敬安的女儿,就算再怎么样,她也不能太得罪冯若期。 “父亲什么时候对我的事情这样的上心了?” 看着春红缓缓开口,冯若期的脸上满是不屑,不过既然冯敬安让人过来问了,自己要是不回应的话,未免有些不太礼貌。 “你回去告诉父亲,我身边有这几个人就可以了,也多谢父亲关心,不过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是这样过来的,也早就习惯了。” 优雅的开口,冯若期现在的样子和平时没有任何两样,但是她眼睛里面的寒光却令春红浑身不自觉的颤栗。 “奴婢,知道了。” 因为之前冯若期说过要注意自己的措辞,所以春红在说话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冯若期的脸色,本来春红听他们说冯若期很懦弱的,却没想到冯若期发起火来比冯若云还要吓人,不过和冯若云相比,冯若期多了一些气势,而冯若云,不过就是扯着嗓子乱喊罢了。 “对了,我告诉你,有些时候,还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的,毕竟当了父亲见不得光的情人,可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好事。” 装作给春红提意见的样子,实际上冯若期却是在讽刺自己面前的人,如果自己想的话,她根本就不需要在这里如此的忍着他们的怒火,如果不是为了要提防冯若云有没有在冯敬安面前说自己什么的话,冯若期才不会一直待在这里。 “奴婢,知道了。” 咬牙切齿的回答着冯若期,春红的脸上尽是恨意,原本还对她和冯敬安的关系感到怀疑的人这下子听到冯若期一说,就算一开始摇摆不定,现在也应该已经明了了。 本来想着通过冯敬安遇到什么富贵的人的,没想到这一下,自己不但遇不到好人家,甚至有可能会直接被冯敬安当做一个抹布一样抛弃。 毕竟和一个奴婢私通,可不是一件有光彩的事情。 现在的春红,只希望他们不要将这件事情传出去,那样的话,自己还有几天的活路。 “还有,你不要想着瞎说什么,毕竟我这里可是有两个证人的,若是你胡说的话,我可能也会和父亲说些什么,到时候父亲听谁的,我就没有办法了。” 最后那一句话,冯若期的眼神里面明显的带着一抹狡猾。 回去的那一路上,春红总是能够听到他们在议论自己和冯敬安的关系,痛苦的低下头,春红使劲的拽着自己的头发,如果不是因为后来她恢复了理智,她甚至有可能将头发色头皮一起扯掉。 听到这一切而一直跟着春红的明月看着一脸痛楚的人,犹豫着一个要不要上前。 “大小姐,她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看着冯若期担心的问道,万一冯敬安那边的人在自己这里出事了,那他们的责任可就大了。 “放心吧,她可没有这么的脆弱。” 瞄了一眼乱担心的人,春红的脸色有些缓和。 “走吧,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带着小杜那两个人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冯若期这才回头看着鬼鬼祟祟的小杜弯着腰跟在自己的身后,冯若期有些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 “你们,去帮我办一件事情。” 转头看着因为自己的脚步而停下来的俩个人,冯若期又一次重复着相同的话。 只不过这一次,冯若期的声音带着些疲惫。 “你们……把这个给元宗。” 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在了小杜的手上,冯若期什么都没有说,便转身准备离开。 第四百五十六章按兵不动 手上拿着冯若期给自己的信封,小杜疑惑的看着已经离开的人,眼中的好奇完全的出卖了小杜内心的想法。 “我告诉你,你可不要打什么坏主意,这可是小姐要给殿下的,你可不要打开自己看了。” 虽然自己和小杜根本就不熟悉,但是他眼神里面头露出来的想法春鸿却看得一清二楚,厉声提醒着自己面前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早就在这里保护冯若期,春鸿甚至想要跟着他一起过去,以免小杜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知道了,不用你说。”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小杜气呼呼的掘起了自己的嘴巴,看着他孩子气的动作,春鸿这才想起来小杜本来就没有多大,或许殿下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让他过来跟着冯若期的,毕竟冠军侯和皇宫相比,安全了很多。 “快点去吧,早点回来。” 大姐姐一样的打了一下小杜的额头,春红的眼睛里面带着笑意,不明所以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小杜的眼睛里面尽是不解,明明方才还看不上自己的人,怎么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就变得这样的温柔了? 唉,女人啊,还真是一个不好理解的动物。 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小杜像是看到了怪物一样看着春鸿,想起了之前的那个丫鬟,小杜不自觉的将两个人放在一起比较。 这样一比才发现,他们的春鸿简直好了不是一点半点,这样想着,小杜也就不埋怨春鸿打自己了。 “你们在哪里嘀咕什么呢,还不快点过来?” 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人,冯若期这才发现自己都已经走了这么远了可是那两个人却还在原地。 “这就过去。” 答应了一声冯若期,春鸿就转头又打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人。 “还不快点过去。” “我去,我去还不行么。” 一边撒着娇一边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小杜一下保住了自己的头,好不容易从严客那里出来了,没想到又碰到了一个春鸿。 无奈的摇了摇头,小杜这才慢吞吞的向着一边走过去。 “大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紧紧的跟在冯若期的身后问着,春红的脸色变得极其的担心。 “回去,睡觉。” 说着,冯若期还十分配合的打了一个喷嚏,自己这几天这么折腾,如果不好好睡一觉的话,怎么对得起这几日的奔波呢。 看到春鸿诧异的眼神,冯若期并没有解释什么,站在门口伸了一个懒腰,冯若期吩咐春鸿也快点去休息吧。 “知道了,大小姐。” 尽管春鸿不放心明月守在冯若期的门口,但是既然冯若期执意要自己去休息,她也没有办法推脱。 只不过在离开的时候,春鸿清楚的看到了明月看着自己的眼神里面尽是敌意,就好像自己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似的。 “大小姐,我们都一样是丫鬟,您这样是不是……” 对于自己不利的事情,明月向来会自己争取,特别是这个女人自己一次都没有见过,凭什么她一过来就什么都不用做,就算是别人的亲人,也没有可能受到这样的待遇。 “明月,我最近给你的权利是不是太大了?” 对于明月提出的异议,冯若期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不得不说,明月真是自己见过的最不知好歹的人了,甚至,特别的不会看脸色。 “大小姐,您,您没有给奴婢什么权利啊。” 如果在这里随意走动就算是权利的话,那这个女人岂不是无法无天了? “之前你是怎么虐待我这里的人的,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这个人,不行,如果被我发现了你对她有什么小动作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知道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若期不怒自威的样子令明月再也不敢说什么,连忙答应了下来,明月再也不敢抬头看冯若期一眼。 “春鸿,你去吧。” 挥了挥手示意春鸿可以离开了,在元宗那里的时候,春鸿对自己就特别的照顾,更何况她是元宗那边的人,自己更加的不能怠慢。 “小姐,这样,可以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有些担忧的开口,虽然自己不知道这个明月是谁,但是明月却能够感受到这个女人眼底的恨意,她害怕,自己一旦离开,这个女人就会对冯若期不利。 “没事,你去休息吧,如果有事情的话,我会叫你的。” 对于冯若期的友好,春鸿也没有办法拒绝,看着冯若期点了点头,春鸿转身就要离开。 “对了,你和小杜以后就叫我冯姑娘就行了,像以前那样就好,毕竟我们不是主仆的关系。” 听着冯若期的声音,春鸿知道,那是冯若期在明月的面前为自己争面子。 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女人,春鸿这才转身离开。 “明月,你应该做什么事情,就不用我提醒了吧,作为一个丫鬟,就应该知道自己的分寸。” 放着这些话,冯若期不惜的哼了一声就走了回去。 看着冯若期的背影,明月恨得牙痒痒,不过即便这样,她也不敢说些什么,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指,明月恨不得直接用自己的眼睛杀了冯若期。 与此同时,皇上的寝宫里面却是一片沉寂。 “父皇,儿臣认为,白世景这一次去晋州凶多吉少,父皇应该派人过去支援。” 昨天晚上白世景刚刚传来他已经到了晋州的消息,今天早上元宗就直接找了过来请求出兵支援。 本来皇帝只不过是因为听元稹说白世景在平民中很有威信,这才想要通过这件事情杀一杀他的威风,没想到元宗直接就过来让自己出兵,那样的话,他的目的还怎么达到? 沉默了一会儿,皇帝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元宗,也就是这短暂的沉默,让元宗十分的心寒。 先不说白世景的父亲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单单就是皇帝这样的做法,就很难让白世景他们一家在像以前哪样忠心耿耿。 甚至很有可能会产生怀疑,到时候,就算是父皇想要挽回,也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事情。 第四百五十七章皇上的疑心 白世景不过就是在百姓之中比较有威信而已,而且还只不过是在皇城里,难道就是这样的威严,就已经让父皇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白世景了么? 若是那样的话,如果父皇知道了元稹的心思,说不定也会斩立决。 不过这个时候,元宗是不敢说的,毕竟自己也是有一些把柄在元稹手里的,要是真的惹恼了元稹,他要是狗急跳墙的话,自己也同样的活不了几天。 伴在君王侧,一步走错,就会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宗儿啊,这件事情,我们根本就不需要着急,昨日我才刚刚收到白世景快马加鞭的消息,他才刚刚到达晋州,我们现在若是过去了,不就是代表着我们不信任他么?再等一等,如果他实在没有办法的话,我们在派人过去支援。” 看着元宗不急不缓的说道,说白了皇帝的意思在明显不过,无非就是等着白世景跪地求饶,可能只有到那个时候,他才有可能会派兵去支援。 冷眼看着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元宗不知怎么的竟然一阵心寒,先不说白世景的父亲是朝中命官,就算不考虑这个,皇帝也应该想一想晋州的百姓,总是他在怎么忌惮白世景在民众心里的位置,都应该率先想到晋州的百姓,而不是为了自己的一口气,弃那么多人的性命于不顾。 “父皇,儿臣觉得,晋州瘟疫肆虐,人多力少,这个时候,我们更加的应该派人过去支援才对,只有快一点解决晋州的问题,我们才能够尽早的实施下一步计划。” 晋州的事情如果不解决的话,那些百姓迟早有一天会闹到这里,要是等到那个时候倭寇来袭的话,那他们可谓是鸡飞蛋打,甚至很有可能会因为失了威信而连带着失了晋州。 想到这里,元宗不禁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很明显,皇帝之只顾着白世景置气,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听到元宗的话,皇帝身形一晃,似乎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如今边境的倭寇蠢蠢欲动,一副随时有可能会攻进来的样子,要是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和晋州的百姓同流合污的话,那晋州这个地方就很有可能会落入到贼人手中,而朝廷也完全的在百姓中失了威信。 “你说的但是没错,但是这个时候,倭寇也是精疲力尽的时候,晋州那边,我相信白世景能够处理的好。” 说白了,皇帝还是不准备支援白世景,紧紧的咬着牙,元宗恨不得现在就飞奔到白世景那里帮助他。 虽然自己不懂医术,但是他之前能够平定人心,到时候也能够给白世景省去不少的麻烦。 “儿臣……” “四殿下,不可。” 身边的人偷偷的提醒着元宗,本来还想要说什么的元宗看着他身边提醒自己的人,只能闭上了嘴巴。 “儿臣,知道了。” 低着头冲着皇帝说话,却没有人知道元宗到底是在和谁说话。 “那就先这样吧,退朝。” 看了一眼下面的人,皇帝直接挥了挥手就转身离开了,不明所以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殿下,有些事情,切莫操之过急,殿下的脾气,您也不是不知道。” 伸出手想要拍拍元宗的肩膀,但是考虑到元宗的身份,他终究还是没有落下自己的手。 “今天,谢谢大人提醒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并不记的自己和他有什么交集,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右相房起在朝中里面一直都是中立的,可是今天他的做法实在是有些奇怪。 在这朝中,大约有四分之一的人是支持元稹的,不过那这人也不过是因为方贵妃的面子而已,只是那些人对于元稹也没有多么大的期待,甚至有的时候,他们回过来上自己身边吹风,想到元稹身边的那些人,元宗不禁觉得可笑。 “区区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恭恭敬敬的看着元宗,房起没有多说,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很有可能直接因为这件事晴儿和元宗攀关系了,不过房起和那些人不同,纵然这样做了,他也不会做出什么违背自己原则的事情。 “殿下,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臣就先回去了。” 看到元宗点头之后,房起这才转身离开,看着房起离开的背影,元宗根本就摸不着头脑,茫然的叹了一口气,现在的情况,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像皇帝说什么,除了晋州出什么事情的话,父皇根本就不可能会让他出兵支援。 “皇兄,您方才的意见,父皇可没有采纳啊。” 看着元宗得意的说着,元稹的脸色无论是谁看了都十分的气愤,元宗并没有理会自己面前的人,只是自顾自的向前走着。 “皇兄,过几天就是冯家老夫人出殡的日子了,不知道皇兄要不要过去啊。” 皱褶眉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冯若期最近的事情。 “皇兄,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冯若期的事情啊。” 看着自己面前幸灾乐祸的人,元宗根本就不想理会他。 “皇兄,看来你在冯若期心里的位置也没有那么高啊。” 轻挑的笑着讽刺着元宗,元稹的脸色看上去令人不自觉的想要揍他。 “做好你分内的事情,太好奇,是会害死猫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冷不热的说话,元宗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愤怒,因为从小的教育,元宗并没有对元稹动手,反而是咬着牙,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拳头。 “多谢皇兄提醒,既然这样,臣弟就先离开了,皇兄您自己好自为之。” 做了一个拱手的动作,元稹深沉的看了元宗一眼就离开了。 定定的看着元稹离开的背影,元宗的脸色顿时就垂了下来,随着阳光的照射,元宗的脸色看上去更加的慎人。 一直蹲在一旁的小杜看着元宗的脸色,战战兢兢的根本就不敢过去,犹豫了一会儿,或许是想到了冯若期告诉自己的话,小杜一下子就窜了出去,差一点就扑在了元宗的怀里。 第四百五十八章老夫人出殡的日子 被突然之间出现的黑影差一点扑了一个踉跄,元宗紧紧的皱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刚要开口喊严客过来,那人正好抬起了头。 “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应该在若期哪里么?”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脸色渐渐的恢复到了之前的神色,不过看着小杜的样子,倒是被吓得不轻。 “说话,是你差一点撞到了我,怎么你吓成了这样?” 愠怒着开口,既然他过来了这里,那就一定是冯若期出了什么事情,心里有些着急,偏偏这个人还不知好歹的站在那里发愣。 “你和我过来。” 一下子就抓住了小杜的脖颈,元宗将他带到了一旁的假山后面,站直了自己的身子,小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哪里。 “殿下,奴才,奴才方才惊扰到了殿下,是奴才该死。” 看着元宗跪了下来,小杜的脸上很明显得露出了恐惧的神色,汗水随着小杜的脸颊落了下来,他紧紧的闭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脚尖,要是元宗因为这件事情怪罪自己的话,他就直接将冯若期搬出来。 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小杜仍旧忐忑不安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感觉到元宗准备开口,小杜恨不得直接将自己的耳朵捂住,这样的话,他就听不到元宗说话了。 “有什么事情你快些说,说完就快点离开。” 将小杜扶了起来,元宗的脸色很明显的有些不满,如果不是因为冯若期的话,他根本就不会这样有耐心。 “是……这是,冯姑娘让奴才交给您的,因为着急,所以奴才方才才会这样莽撞。” 为自己的失误找些借口,就算元宗能够听出来自己在推卸责任,但是最主要的责任,还是因为冯若期。 “我知道了,你走吧。” 并没有要责怪小杜的意思,元宗直接拿过小杜手里的信封,转头就走。 “殿,殿下?” 对于元宗的做法感觉到不解,小杜有些怀疑的叫着已经走远了的元宗,等了许久,他都没有看到元宗回头,既然如此, 他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心里隐隐的感觉到不安,元宗快步走到了自己的寝宫,刚一进去,元宗就迫不及待的关上了门,以为是冯若期出了什么事情,元宗连忙拿出自己怀里的信封,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上面的字迹。 清秀的字迹映入自己的眼帘,不知道信上面写了什么,只见元宗的嘴角不一路的勾起了一抹笑容,如果这里有人的话,难免不会被元宗现在的样子勾去了魂魄。 “严客,去准备一些东西,我们要去参加冯家的老夫人的出殡。” 看到元宗勾起来的嘴角,严客不禁吓了一跳,自从回来之后,他就很少在看到元宗笑起来了,除了批改公文,元宗就一直在准备白世景那边的事情,尽管今天皇上已经说的哪样明确了,但是元宗仍旧不肯放弃,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真的关心白世景还是因为害怕冯若期伤心。 “真是红颜祸水。” 看着元宗手里拿着的信件,严客一下子就明白了那是怎么回事,去参加冯老夫人的出殡,元宗这一下就又足够的理由去看冯若期了,估计那封信,就是冯若期带过来的,说不定就是有什么事情又需要元宗去帮忙。 “严客,你是不是误会了一些什么?” 将自己手里的信件递给了自己面前的人,看到严客诧异的眼神,元宗点了点头示意他看一下那封信。 “你看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本来还在犹豫的严客再听到元宗这样说之后,这才拿起自己手里的东西。 “这……” 脸上露出了一丝悔意,严客有些手忙脚乱,难不成,是自己误会了冯若期了? 不相信的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信件,不过这信里面写的,确实是让元宗去参加出殡的事情,将自己手里的东西还给元宗,严客恭恭敬敬的弯下腰,语气轩昂的说道。 “是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对于严客这样的做法,元宗很是满意,点了点头,元宗便没有多说什么。 “以后注意就好了,你先去准备一下,我要去一趟皇后那里,这次回来之后,我就没有过去,也该去看看了。” 自言自语的看着窗外,元宗的脸色有些凝重,要去冯若期哪里的话,自己终究还是要通过皇后的同意的,至于自己的父皇,只要皇后这边搞定了,他那里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刚走到门口,元宗就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元宗底下了头苦笑着。 他连自己的生母那里都没有去过几次,没想到倒是和皇后的接触比较勤。 “殿下,您怎么在这里啊?” 听到丫鬟的声音,元宗抬起手示意她不要声张。 “我自己进去就好了,你不用去禀告了,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 对着自己面前的人挥了挥手,元宗便抬脚走了进去。 “殿下,五殿下在里面呢。” 战战兢兢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那个丫鬟似乎是犹豫了很久才说出来的。 元稹?怎么过来这里了,他一向不是方贵妃哪里的人么。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没有问太多的事情,元宗并没有把自己的愤怒迁怒在这个丫鬟的身上,得到了元宗的允许,那个丫鬟连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就算是不上朝堂的人,都知道元宗和元稹的关系不是那么的友好,所以对于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他们都会格外的注意,甚至会留意一些。 “您看看这个……” “母后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刚一推门进去,元宗就看到元稹一脸谄媚的笑着,手上还在不停的在皇后的肩膀上面来回揉捏着。 “宗儿,你过来的正好,你看看,这是元稹给我带过来的,怎么样?” 将自己手边的一幅画递给了元宗,皇后很明显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皇家的人,这种东西早就见得多了,就算是真的价值连城,他们也会不屑一顾。 在听到皇后说道他们两个人的名字的时候,元宗清楚的看到元稹的脸色在瞬时间就变得昏暗了下来。 第四百五十九章再去一次冠军侯 看了一眼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元稹的服侍的人,元宗便知道,方才皇后的那个咄咄逼人的样子,根本就是她故意的,为的,就是看一看元稹的反应,敏锐的捕捉到了元稹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估计过来找皇后,也不是元稹自己的意思,可能让他这样做的人,也是方贵妃。 不过方贵妃还真是大意,皇后这样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元稹眼底的表情?她这样做,无非就是将皇后和元稹推的越来越远。 无暇顾及其它,元宗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人,自顾自的开始鉴赏起这副画来。 “这副画,看上去确实不是寻常人画出来的,不过看着上面的墨水,应该也是最近才画出来的,所以它的价值,也就是比平常的画高了一些而已,把这样的画送给母后,完全的降低了母后的身价,也不知道,臣弟到底是什么意思。” 愤愤不平的说出最后一句话,就像是真的生气了似的,元宗的声音无比的洪亮,甚至完全不管这里还是皇后的寝宫,单看他的样子,好像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个粗人似的。 “宗儿,这么多年了,你看画的本是还是这么的令人琢磨不透。” 本来被元宗最后一句话吓了一跳的元稹已经冒出了自身的冷汗,现在有听到皇后这样的话,元稹一时有些摸不到头脑,完全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这是什么意思。 “母妃,那这副画,是好还是不好啊?” 根本就不懂这些东西的元稹硬着头皮问着自己面前坐在那里一脸享受的人,脸上极近茫然。 当初他也是因为店里的老板说好才会买回来的,要是真的像是元宗说的,这是一个廉价的物件的话,皇后说不定真的会降罪下来,若是这件事情被方贵妃知道的话,元稹了就是完完全全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对也不对,不对也对。” 绕着弯子回答着元稹的问题,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皇后头也不转的抬起了手,在元稹的面前摆了摆,示意他先下去。 “母妃,那皇兄?” 疑惑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元稹心里有些不安。 活不起然,还等你自己说让元宗和自己一起下去,她就听到了皇后让元宗过去的声音。 “母妃,您不是身体不舒服么,要不,还是不要太劳累了。” 晃着两个眼珠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只是看着他们的背影,元稹就感觉到一阵其乐融融,若是他们两个人正相谈甚欢的话,元稹都不敢想象自己到底会看到什么样的画面。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情我会过去找你的。” 拒绝了元稹的好意,皇后别过头看着凑过来的元宗,脸上尽是鄙夷。 “说吧,过来找我什么事情。” 将元稹送给自己的画放了起来,其实这副画真的价值不菲,不过是因为元稹不识货,所以元宗故意骗一骗他而已。 “母后,儿臣这几日一直没有来过,这才想要过来看看,别无二心。” 知道皇后是在怪自己,但是元宗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母后,这几日儿臣实在是太忙了,这才没有过来,还希望母后见谅。” 无声的为自己辩解着,元宗的话无论是谁都不会愿意相信。 不过既然这句话是元宗自己说的,皇后就没有在追究。 “那你这一次过来,不会只是因为单纯的想要看看我吧。” 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皇后笃定的看着元宗,无比肯定的说着。 “您怎么知道?” 对于皇后的敏锐,元宗是不得不佩服的,只不过那个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当务之急,是让他同意自己出去的事情。 “再过几天,就是冯家老夫人出殡的日子,儿臣也收到了一份邀请函,还请母妃能够同意让儿臣过去。”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皇后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很明显,她已经开始有些后悔让让元宗一开始就出去了。 “你之前不是去过一次么,那一次就是这样的事情,怎么,冯若期有两个祖母么?” 有些愠怒的讽刺着元宗,方才元宗故意在自己的面前诋毁着元稹,虽然皇后对那个投机取巧的人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但是这也不代表元宗就可以为所欲为。 “上一次因为一些事情,所以老夫人的出殡才拖到现在,在过几天,就是真正的日子了。” 本来就不愿意待在皇宫里面的元宗好不容易找到了这样的一个理由,可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过。 “冯敬安一定要你过去么?” 疑惑的问着自己身边的人,元宗低垂着眼眸,没有说话,一方面由着皇后数落自己,元宗一边在想着怎么离开的方法。 “没有。” 说着实话的元宗观察着皇后的脸色,他不敢撒谎,无论皇后能不能发现。 “快去快回,你没有多少时间。” 看了一眼窗外的太阳,皇后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得到允许的男人开心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得不说,看到元宗开心,皇后心里也十分的高兴。 “严客,我们现在就回去,准备东西。” 看了一眼皇后,元宗这才转身离开。 另一边,冯若期还在为小杜而烦心,这一去,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找到准确的地方。 “大小姐,小杜回来了。” 急急忙忙的向着里屋跑了过来,春鸿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脸欢喜的说道。 “东西呢,送到了没有?” 看着急急忙忙炮进来的人,冯若期紧张的问着,看到小杜点头,冯若期这才舒了一口气。 “你们两个,和我过来。” 紧紧的跟在冯若期的身后,小杜甚至都不知道他们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声音太大,所以走在前面的冯若期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身后的声音。 “我也是大小姐的丫鬟,当然要跟过来了。” 一脸骄傲的看着小杜说着,明月不自觉的挺胸,仿佛这样就能够高人一等似的。 “原来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冯姑娘的丫鬟啊。” 坏笑着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小杜捂着自己的嘴巴,一脸的不屑。 第四百六十章一巴掌 听出小杜言语中的讽刺,春红气急败坏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冯若期在这里,自己是绝对不会任由着小杜在这里侮辱自己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春红现在的样子令冯若期分外的心烦,转头看着后面的人,冯若期紧紧的皱褶眉头,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春红心里面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自己不愿意理会罢了。 “春红,你先回去,如果有什么人过来的话,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了么?” 看着小杜身边的人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不满,冯若期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不过现在可不是生气的时候,如果自己现在在不过去父亲哪里的话,冯若云说不定有会在背后说自己什么坏话。 为了不让自己和冯敬安之间的关系变得疏远,冯若期必须尽快赶过去。 “你快点回去吧,那边的事情也是很重要的。” 看到冯若期的脸上有些不耐烦了,春红这才慢吞吞的起身,扭头离开。 “大小姐,可真有你的。” 用一种可以说是膜拜的眼神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小杜说的话,冯若期就会直接走人。 “叫我冯姑娘就好了,还有,以后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不太喜欢。” 看了一眼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的人,冯若期没有在多说什么,而是转头就离开了哪里。 看到冯若期的反应,春鸿有些不满的等了自己面前的人一眼,变紧紧的跟在了冯若期的身后。 “真是的,现在说实话都不行了?” 疑惑的看着已经走远了的两个人,小杜不甘心的跺了跺脚,这才小跑着跟了上去。 “父亲在里面么?” 方个才被小杜他们两个人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冯若期更加的不敢放慢自己的脚步。 “老爷在里面呢,一直在等着大小姐呢。” 看着冯若期气喘吁吁的样子,那人也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回答着冯若期的问题,得到准确的回答,冯若期连忙走了进去。 “谢谢你了。” 给了那个人一些碎银子,春鸿连忙跟上了冯若期。 刚一走进去,冯若期就看到冯敬安一脸凝重的站在那里,紧张的走了过去,冯若期一眼就看到了冯若云那幸灾乐祸的脸色。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冯若云一定和冯敬安说了些什么。 “父亲,女儿……” 啪的一声,冯若期就感觉到自己得半边脸很明显的出啊你来一阵疼痛,不敢置信的看着冯敬安,冯若期根本就没有想到他还没有等自己说话,就直接扇了自己一巴掌。 “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 不解的问着突然之间就变了一个样子的男人,偏过头,冯若期就看到冯若云愣在了那里的样子,看来,冯若云也没有想到风景安徽这样做。 “你还好意思问我。” 愠怒的声音传进冯若期的耳朵里面,听得出来,冯敬安现在十分的生气,但是就算如此,自己也要弄清楚冯敬安这样做的目的。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看着冯敬安目眦尽裂的看着自己,冯若期一时有些发懵。 “过几天,就是祖母出殡的日子。” 冯若期只知道今天他们要商量祖母的事情,周易今天是什么日子,她还真的没有注意。 “你既然知道,那你怎么这个时候才过来?” 面目狰狞的质问着自己面亲的人,冯敬安现在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大孝子,但是冯敬安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冯若期虽然不清楚,但是她也知道那也绝对不是因为伤心。 “女儿,有些事情耽误了,这才没有及时过来。” 看着冯敬安的脚尖解释着,冯若期知道,这个时候字迹就算是怎么说都没有用了,所以现在她只希望冯敬安萌购消消火,那样的话,自己接下来还算是好过。 “耽误了?有什么事情比你祖母号要重要?” 对于冯若期这样的理由根本就不相信,冯敬安一脸正气的问着冯若期,看着男人有些癫狂的样子,冯若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直沉默着。 看到冯若期在这个样子,冯敬安以为她是在愧疚,气急败坏的走到一边,冯敬安的脸上一副不想和他说话的样子。 “冯若期,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女人,还好冯若期过来了,要不然遭殃的,可就是自己了。 “冯姑娘,你没事吧。”、 见冯敬安离开了,春鸿他们两个人这才走上前看着冯若期问道,就在冯敬安抬起手的时候,春鸿就像过来了,如果不是因为小杜拦住自己的话,她可能直接就将冯若期护在自己的身后了,不过若是自己真的那样做了的话,根据冯敬安的性格,冯若期就更加的难以脱身了。 “不碍事。” 将春鸿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拿了下去,冯若期一步一步的跟上了冯敬安,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她可不能跟着冯敬安置气,那样的话,自己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冯姑娘……” 本来想眼问问她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元宗的,如果元宗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话,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你够了啊,还嫌自己填的麻烦不够多啊?” 开口制止着春鸿,小杜不明所以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难道每一个会武功的人,脑子都这么的不好使? 严客是这样,这个春鸿也是这样。 “就你厉害,就你没有添麻烦。” 不甘心的看着小杜斗着嘴,春鸿干脆不在去理会他,冯若期在哪里,自己在哪里就是了,何必要操那么多的心。 “父亲,您打算怎么做?” 像是没有发生之前的那件事情是的站在冯敬安的面前问着,冯若期的脸色有些不好,哪怕是从远处看过去,也能够清楚的看到冯若期脸上的红肿。 “到了出殡的时候,直接出就好了,还需要做什么?” 老夫人活着的时候,自己就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现在她不在了,难道还要自己好吃好喝的伺候她?真是可笑。 第四百六十一章冯敬安的虚伪 偷偷的瞄着冯若期的脸颊,冯敬安或许也是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脸上一时也有些挂不住。 不过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冯敬安也不可能去做什么能够挽回的事情,而且他却也不过就是在管教自己的女儿而已,根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算冯若期心中有不满,她也不能说什么。 “若期啊,你觉得,你祖母的事情,需要大办么?” 看着正在那里劳作的人,冯敬安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之间问了冯若期这样的一个问题,看着比自己高了整整一个头的人,冯若期在心里斟酌着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回答,要是自己的回答惹得冯敬安不满意了,估计下一秒,很有可能就又是一巴掌,要是冯敬安高兴了,说不定就不会在意自己今天来的晚了的事情。 “女儿觉得,人死了,灵魂就应该回归尘土,不应太过隆重。” 偷偷的打量着冯敬安的脸色,在看到冯敬安因为自己的一番话而偷偷的勾起嘴角的时候,冯若期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以冯敬安的性格,在老夫人健在的时候赡养她就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现在人死了,冯敬安恨不得一两银子都不出,直接让老夫人入土为安,要不是因为冠军侯的名头在这里,冯敬安是绝对不会这样的上心的。 “老爷,五殿下过来了,现在就在门外等候。” 听到身边的任何冯敬安说的话,冯若期心绪难平,元稹怎么在这个时候过来了?难道是冯若云又想出什么阴谋了。 余光紧紧锁着自己身边的人,冯若期生怕自己听不到重要的事情,直到看到冯敬安皱起眉头,冯若期这才了解到元稹根本就是被冯若云叫过来的,估计是他看到元宗如此的护着自己,所以心里才会不满,这才将元稹叫过来的吧。 只可惜冯若云根本就没有长脑子,她现在这个样子,无非就是在告诉冯敬安,自己和元稹是一起的,如果这件事情被皇后娘娘知道了的话,那么冯敬安再朝中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这个鬼迷心窍的人。” 看着冯敬安愤恨的望着冯若云的位置,冯若期只能一直忍着才能够笑不出来,这一段时间,冯敬安应该都不想见到他的那个好女儿了吧。 “父亲,如果您有什么事情的话,尽管过去就好了,这里交给女儿就好了。” 看着冯敬安懂事的说道,冯若期大气的样子领冯敬安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冲动,一时间,看和冯若云的眼睛又多了一些心疼。 “若期啊,方才的那一巴掌,我也是逼不得已,你可不要记恨为父啊……身为长女,你居然是最后一个过来的,实在是有些不懂事,我这样做,也算是以儆效尤。” 看着冯若期一字一顿的说着,方才冯敬安的停顿令冯若期有些心寒,那后面的几句话,分明就是冯敬安为自己找的借口。 以儆效尤?他怎么不去打一顿冯若云以儆效尤呢,明明自己在过来的时候就听到那些人说冯若云也已经晚了,凭什么到最后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以儆效尤了? 不过这些话,冯若期是不敢去问冯敬安的,毕竟在他面前,自己该装的,还是要装的。 “没事的,父亲,女儿理解。”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有些委屈的开口,冯若期可不会放过这样一个装可怜的机会。 看到冯若期眼底缓缓溢出的泪水,冯敬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下手到底有多重,连忙将自己的手放到冯若期的脸上,冯敬安一脸的担忧。 “这样吧,你先回去,去找一个大夫看一看,再过来有也不迟。” 说完这一番话的冯敬安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了一眼周围之后,又继续说道。 “这样,你今天就不用过来了,这里人手也不是不够,你就回去好好的休息吧,啊。” 一脸关心的样子看着冯若期,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很温暖的事情,冯若期却只觉得恶心,特别是她清楚的认识到自己面前的人是冯敬安的时候。 “女儿知道了,谢谢父亲体恤。” 明明就是冯敬安将自己打成这个样子的,但是冯若期还要翻过来感谢冯敬安,仔细想想,还真是悲哀。 不过一个巴掌换来了一个安稳的下午,也是很值得的。 对着身边的那两个认识了一个眼色,他们就连忙走了过来搀扶着冯若期。 明明伤到的地方是脸颊,但是冯若期的样子就像是被人袭击了似的,看上去分外的吓人,在经过冯若云的身边的时候,冯若期故意看着她做了一个鬼脸。 也正是因为冯若期这样的一个举动,冯若云直接就不愿意了,一脸委屈的找到冯敬安,还不等自己说什么,冯敬安就看着她一顿臭骂,看着冯若期离开的背影,冯若云已经在心里将她撕成了两半,就剩下抛尸野外去了。 一回到屋里,冯若期就直接躺在了那里,好想他有多么疲惫似的,紧紧的逼着自己的眼睛,冯若期本来以为自己睡着了,脸上的红肿就不会再疼了,谁知她根本就没有办法睡着。 “撕,还真是疼啊。” 仅仅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自己受伤的地方,冯若期就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冯姑娘,您先用这个敷一下脸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春鸿的脸上无比的担忧,可是反观冯若期,倒是一脸的无所谓。 “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马上就是祖母出殡的日子了,我不想再惹出什么事端了,知道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显得有些可怕,不过春鸿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才没有被吓到。 “还有一个我忘记了说,特别是元宗,一定不能告诉他,知道么?” 如果这件事情让元宗知道了的话,事情就不会这么容易解决了。 本来还想要告诉元宗的春鸿听到冯若期这样说,心里顿时就没有了想法,乖巧的点着头,春鸿的样子看上去就好像是冯若期在强迫她做什么事情一样。 第四百六十二章出殡 “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冯若期连忙放下了自己手上的冰袋,向窗外看过去,果不其然,刚一回头,她就看到了元宗从窗户外面跳了进来。 这下好了,就算自己不想说,也没有办法了。 看着进来的男人,冯若期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好,如果元宗不主动问自己的话,冯若期是绝对不会说的。 挥挥手示意春鸿可以下去了,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动也不动,将自己手上的脸别到一旁,冯若期生怕自己面前的人看到自己脸上的伤口。 “你怎么了?” 看着冯若期的动作,元宗一时有些怀疑,回想起之前春鸿奇奇怪怪的样子,元宗好像听到了冯若期说什么不告诉自己。 “你刚才说,不告诉我,是什么事情不告诉我?”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样子令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撒谎,好像一但冯若期说了谎话,元宗就能够看出来是似的。 “没,没什么。” 为了不让冯敬安找自己的麻烦,冯若期只是看了一一按自己面前的人,变什么都没有说,余光看着元宗的样子,她应该是没有什么其它的动作。 刚松了一口气,冯若期就感觉到自己伤口地方传来一阵疼痛,不自觉的叫喊出声,冯若期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愤怒的样子恨不得直接将元宗拉出去。 “你干什么?疼死了。” 怒吼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色有些难看,对冯若期的愤怒视而不见,元宗只是一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目光逐渐变得阴冷。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有人打你了?” 秦尘的声音冰冷的像是在冷水里面浸泡了一般,元宗心疼的抚摸着冯若期的脸颊,恨不得自己来替她承受这样的疼痛。 “我爹打的,你还想还回去不成?” 如果自己不说实话的话,元宗一定会过去问春鸿,要是那样的话,还不如自己直接说出来。 “我不能,但是我可以用其他的方法为你报复回来,只要你觉得这样可以。” 看着元宗现在的样子,就像是真的在询问冯若期似的,但是冯若期却知道,他不过就是告诉自己一声而已。 扯下了元宗放在自己脸上得手,冯若期并没有多说,毕竟那是朝中的事情,自己根本就管不着。 “随便你。” 本来以为冯若期回反对的,没想到冯若期居然一点犹豫都没有就说出了这样的话,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心里清楚,冯敬安一定是极其过分,才会让冯若期如此的不念旧情。 “你好好养着,我先走了。” 恋恋不舍得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元宗说完就要起身,刚刚站起身,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冯若期抓了起来。 “怎么了?” 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根本就不会是舍不得自己的人,她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你没有告诉我爹你来了么?” 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没有想到元宗就直接这样过来了,要是被其他人发现的话,他们两个人都会死的很惨。 “没有,反正老夫人的事情还有几天,我就没有说,你不用担心我,放心吧,我没事的。” 在冯若期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元宗说完就直接离开了那个地方。 看着已经离开的男人,冯若期还愣在哪里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如果不是听到了春鸿在外面偷偷的笑着,冯若期都没有发现字迹忽然被元宗偷了香,等到她气急败坏想要追出去找元宗算账的事,元宗已经没有了身影。 “冯姑娘,您就不要着急了,殿下总会回来的,您就放心吧。” 像是友人那般调侃着冯若期,春鸿身边的丫鬟被他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就算冯若期再怎么不受待见,他也是冯敬安的女儿,春鸿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谁知道冯若期只不过是看了春鸿一眼就直接进了屋子里,甚至连一点责怪都没有。 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身边的春鸿,那些人都看愣在了那里,一脸的不敢置信。 不知不觉,就到了老夫人出殡的日子了,因为元稹早就已经过啊里了,所以一大早,冯若期就看到了元稹和冯若云站在一边,而冯若云还哭哭啼啼的依在了元稹的肩头,看着元稹脸上的表情,很明显的不耐烦。 不过冯若期已经无暇顾及那么多,站在自己的位置,冯若期一脸的凝重,甚至有些,平静。 这要一看到祖母,冯若期就会想到繁秋,也不知道,元宗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殿下,您怎么过来了?” 本来还在奇怪元宗怎么还没有过来的冯若期在听到冯敬安的声音的时候这才露出了一抹笑容。 转头看过去,冯若期果然看到了气宇轩昂的站在那边的元宗。 即使是在这样的日子,元宗身上的气质也难以让人忽略,相比较元稹,就有一些小家子起了,特别是冯若期现在和他那样亲密的动作,令元稹的样子看上去更加的不知礼数。 “冯老爷,我就试过阿里看看而已,不用那么客气,您去忙您的事情就可以了。” 看到冯若期站在一边,元宗只想现在就过去,谁知道风景啊这样的不会看脸色,心里有些着急,元宗说的话就又有有些直率。 “偶,好。” 既然元宗已经这样说了,冯敬安也不好拒绝,站到一旁给元宗让出了一个地方,冯敬安的脸色有些不好。 慢步走到冯若期的身边,元宗连看都没有看冯敬安一眼。 “有我在,你就不用在害怕了。” 悄悄的在自己身边的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元宗就直接诶震撼在了冯若期的身边,按理说,不是老夫人的亲人,是不能站在这里的,不过因为元宗身为皇子,所以也没有人敢去提醒他。 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今天的男人穿了一身素色,灰白相间的丝绸布料令男人身上的气质尽数散发了出来,再加上元宗那本就精致的五官,让他整个人看上起分外的精神明朗。 仅仅只是看面相,冯若期就认定了元宗会子承父业。 第四百六十三章祖母的下葬 余光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冯若期心里面全是感动,先不说元宗这样做的目的,单单就是元宗说的这一句话,冯若期心里就感觉到了分外的温暖。 “奏乐。” 随着一句喊声,冯若期就听到她身边的人吹起了手上的东西,因为自己从来也不研究这些东西,所以听着他们发出来的声音,冯若期心里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触动。 只是看着走在前面的人,冯若期总是会不自觉的想到繁秋,偏头看着元宗一脸严肃的跟着他们一起走,冯若期感觉自己就快要忍不住想要质问的冲动了,不过这里毕竟是祖母出殡的日子,所以冯若期也不好太过放肆。 “怎么了?” 感觉到自己身边的目光,元宗疑惑的看着冯若期问道,只见冯若期只是摇了摇头,根本就没有想要和自己交谈的意思。 敏锐的捕捉到了冯若期眼底的那一抹寂寥,元宗暗自以为冯若期是因为祖母的事情而惆怅,心疼的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如果不是因为这里人太多的话,元宗可能就会直接将冯若期搂紧自己的怀里。 不过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做了,估计冯若期也会气急败坏吧。 一偏头,元宗就看到了和冯若云走在一起的元稹,这个时候,元宗突然有些羡慕元稹,不过若是冯若期的性格真的和冯若云一样的话,估计自己也不会向现在这样的上心,被她吸引。 “没事的,出了什么事情,都有我。” 笨拙的安慰着冯若期,元宗终于伸出了自己的手,试探醒的半搂着自己身边的女人,元宗的脸上隐约的闪过一丝得意,因为冯若期正沉浸在悲伤里面,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元宗这样的动作。 “我知道了。” 过了许久,冯若期才反应过来她和元宗之间的动作变得如此的暧昧,将元宗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推了下去,冯若期的脸上有些尴尬,回头瞪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男人,冯若期逐渐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连忙追上冯若期,元宗这才发现她的脸色有些难看。 “若期,你今天怎么了?一会儿就要行跪礼了,要是你身体不舒服的话,要不要我和冯敬安说一声?” 在冯若期面前,元宗一直都是叫着冯敬安的名字的,不过这也是因为冯若和冯敬安的关系没有那么好而已,要不然的话,元宗也不会如此的放肆。 “不用了。” 对于元宗的好意,冯若期果断的拒绝了,跪礼,是从前朝流传下来的规矩,只要是家里的长辈离开了人世,晚辈就要在长辈的尸体面前跪下行礼,并且要为长辈祈福,听说这样,就能够保佑后世经久不衰。 其实冯若期向来是不相信这种东西的,不过这个规矩毕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自己也没有不做的道理。 “没事,我受的住。” 拍了拍元宗的手背示意他不要担心,毕竟自己只不过是在担心繁秋而已,所以冯若期根本就不担心一会儿要跪的事情。 “那就好,记得,只要身体不舒服就和冯敬安说完离开,千万不要自己逞强。” 无比担心的嘱咐着自己面前的女人,毕竟这一次是冯若期自己一个人,一同前去的,还有的冯若云,若是冯若期在这个时候出事,那么元宗就只能去找冯若云算账了。 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元宗还想要说些什么,不过还不等她说话,冯若期就直接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放心吧。” 看了一眼严客之后,冯若期就准备离开了。 刚一走到冯敬安的面前,冯若期就看到冯敬安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在自己的记忆里,冯敬安根本就不可能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无比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冯若期亲眼看到冯敬安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额头上,在感觉到自己没有什么异样之后,他这才将自己的手拿了下来。 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对于冯敬安这个不按套路出来的人,冯若期一时有些后怕。 忍着被冯敬安触碰后的反胃,冯若期安安静静的跪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一阵微不可闻的祈祷之后,那人又开口说道。 “老爷,可以下葬了。” 听到那人的声音,冯敬安点了点头示意开始下葬。 “殿下,接下来的事情,就请你帮助我们若期了。” 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让元宗来决定剩下的事情,听到冯敬安这样说,元稹心里更加的不愿意了,凭什么他们两个人都是一样的身份地位,冯敬安却这样的偏着元宗。 “冯老爷,毕竟这是老夫人,就这样交给元宗不太好吧。” 将冯若云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拿了下去,元稹急匆匆的走到冯敬安的面前,看着他有些不满的问道。 “这个人,只剩下下葬了,要是他连这点事情都报不好的话,该怎么让人信任?” 说白了,冯敬安就准备一会儿让元宗处理这些剩下的烂摊子,不过这样也好,冯若期也可以留在这里,有了这样的一个借口,冯若期也不用再害怕被人看到自己和元宗单独在一起了。 “礼成。” 听到那人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冯若期着实松了一口气,老夫人的事情完事了,府里的事情也应该整理一下了,除了母亲带过来的嫁妆自己要拿回来,冯若期还要好好的将刘氏在这里面的势力打压一下,那样的话,元宗的日子也会比较好过,至少,方贵妃那边会少了一个人的帮助。 “爹,既然事情已经完事了,您也回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交给女儿就行了。” 看着冯敬安疲惫的样子,虽然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那里累到了,但是冯若期仍旧表现出一副关心的样子来。 看到冯若期这样说,冯若云也说要留下来帮忙,谁知道却被冯敬安以元稹过来了为理由给赶回去了。 如此一来,冯敬安的意思就无比的明显,毕竟这是他们的家事,如果只是让冯若期一个人来做的话还算是情有可原,但是冯敬安让元宗也过来帮忙,无非就是在告诉他,自己的心思的偏向他这一边的。 咬牙切齿的看着连带着剩下的事情的冯敬安,元稹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 第四百六十四章找不到的繁秋 “好了,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我就先回去了。” 拍了拍冯若期的肩膀,冯敬安看了一眼现在冯若期身边的男人,这样的动作,他自然是不能对着元宗这样做的,看到元宗冲着自己点头示意,冯敬安这才放心离开。 一回头,就看到呆滞的现在哪里的冯若云和元稹,本来就不是很明朗的脸色一下就夸了下来,冯敬安冷眼看着一点也不懂事的冯若云,低声让她快些离开。 “你还不快点回去,在这添什么乱?” 对于冯敬安突然之间的训斥感觉到莫名其妙,虽然冯若期和冯若云之间的距离离得很远,但是冯敬安训斥冯若云的声音也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同样感觉到诧异的元宗看向冯若期,无比默契的动作令个人都笑了起来。 元宗看着因为冯敬安的突如其来的怒火而变得不如方才那样惆怅的女人,这才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抹笑容。 “你爹今天,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疑惑的问着冯若期,同样的,对面的女人也是一脸懵的看着自己,见自己找不到答案,元宗也只能不在去考虑冯敬安怎么突然之间变得暴躁,看了一眼在旁边填土的人,元宗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按理说,自己过来一下聊表心意就可以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好事,碰到了,难免不会招惹上晦气,不过为了能够看到冯若期,元宗还是过来了。 一开始的时候,严客还会阻拦自己,但是现在,他根本就不管了,甚至直接跟着元宗一起过来。 “去那边走走?” 询问着一脸凝重的冯若期,因为元宗的表情太过丰富,冯若期甚至能够看到她额头上微微留下了印记的纹路。 “我爹说要我们在这里看着。” 看着一点也不负责任的元宗,冯若期的声音有些阴冷,很明显,对于元宗方才说的话,冯若期有些不满。 “我们就去那边走一走,不会离这里多远的,而且现在看他们的样子,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试图说服固执的冯若期,元宗的耐心一点点的被耗尽,紧握的双手不自觉的收紧,冯若期其实也想要问元宗一些事情,只是这里人实在是太多,所以冯若期这才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又面对着元宗的提议,说实话冯若期其实是有一些动心的。 “走吧。” 看着冯若期忧郁的眼神,元宗二话不说就直接拉着冯若期向着一旁的树林走过去。 “你们,做好自己的事情,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离开的时候,元宗还不忘记交代一番,本来不准备在哪里待多久的冯若期看着元宗的样子,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刚一走到树林里面,元宗就松开了冯若期的手。 指尖的温热不在,冯若期有些疑惑的抬起头,不自觉的将手指缩进袖口,不知道怎么回事,冯若期竟然有一些失去了什么东西的感觉。 “怎么了?” “没,没什么。” 现在可不是讨论儿女情长的时候,急切的想要从元宗那里得到一个答案,冯若期的脸上有些焦虑。 “你想说什么?” 只是看着冯若期的眼神,元宗就知道她一定有什么事情要问自己,忐忑不安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如果她是问白世景的事情的话,那还比较好说,但是如果是繁秋的话…… 听到元宗这样说,冯若期心里也没有了犹豫,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这样能够让自己有一些勇气似的。 “你现在,有没有繁秋的消息?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就算繁秋已经不在了,也应该有尸体的吧。” 说到最后,冯若期的声音很明显的颤抖了起来,她现在已经不包有任何的希望了,就算是尸体,也好。 “我……” 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回答冯若期,元宗的脸色有些犹豫。 “你说吧,我承受得住。” 以为漩涡你是在考虑自己的想法,冯若期逐渐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好像这样接受到的打击就会少一些似的。 “她,我们没有找到她,对不起。” 看着冯若期无奈的低下了头,当时自己是向她保证过的,可是,繁秋这个人就像是蒸发了一样,他都快要掘地三尺了,还是没有找到这个人。 “找不到……了么?” 比起繁秋不在了,冯若期听到这个答案更加的害怕,找不到,就是不知道她是生是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繁秋就很有可能还在冯若云的手里接受着折磨。 仅仅是想到冯若云对待下人的手段,冯若期心里就一阵害怕。 “你不要担心,我会在去找的,说不定,繁秋现在还活着。” 无力的安慰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将她抱在怀里的勇气。 在心里埋怨着自己的没有用,元宗恨不得自己出去找。 “那白世景呢?” 就在元宗想要惩罚自己的时候,冯若期突然想一个没事人一样问着他白世景的情况,这样的反转,就算是自己,也没有办法外地一时间反应过来,直到看见冯若期那清亮的眸子,元宗这才发现话题已经不在是繁秋了。 “他,一切安好。” 父皇不让自己过去帮助白世景,所以他也不知道白世景现在具体的情况,不过看着他带过来的信件,白世景暂时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 “那就好,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白世景安好的事情,冯若期暗自舒了一口气,不过安好,就代表着他还是有危险的,自己已经失去了繁秋,她不能在失去白世景,不依不饶的问着元宗,冯若期的脸色变得有些焦急。 “这个,我也不知道,若期,白世景失去治理瘟疫了,现在的话,应该是回不来了。” 无比真挚的看着冯若期的眼睛,元宗自己也很想知道,可是这个事情,谁也说不准。 或许等到白世景撑不住了的时候,父皇就会让他回来了吧。 “我们先回去吧,土应该也快填完了。” 吸了吸鼻子,冯若期别过了快要掉出来眼泪的脸庞,哽咽着声音要回去,元宗看了,便只能顺从的点点头。 第四百六十五章和元稹一起回宫 等到他们回去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看着渐渐生成土丘的平地,冯若期心里隐隐的有些疼痛。 想来人活这一生,到头来也不过就是这一堆黄土,而自己的母亲,却连这廉价的黄土也没有。 想到自己的母亲,冯若期不禁酸涩了眼眶,缓缓蹲下身,冯若期轻轻的抚摸着那一方土地,等到自己回去之后,也要给自己的母亲一个这样的地方。 那个女人啊,一辈子都没有好日子过,好不容易一个有能力保护她了,没想到她却无福消受,既然现在离开了,怎么说也要有一个在那个世界里可以回去的地方不是? “若期,我们该走了。” 将自己的手心大胆冯若期的肩膀上,元宗有些落寞的看着蹲在地上的那个人,因为方才他看出冯若期的心情有些惆怅,所以元宗这才没有打断冯若期的睹物思人,不过现在已经这个时辰了,自己也应该回去了。 “嗯,我们走吧。” 知道元宗宫里面还有事情要做,冯若期最后看了一眼那堆黄土,从嘴里发出一声叹息,便跟着元宗离开了。 坐在轿子里面,冯若期的眼睛一直都睁不开,或许是因为这一句上的奔波实在是太累了,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冯若期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大小姐,我们到了。” 刚刚准备好好的睡一会儿,冯若期就听到了外面的人叫喊着自己的声音,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掀开帘子,冯若期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似的,听人不自觉的想要疼惜,只不过,就算是兔子,也是会咬人的。 “若期,下来吧,回去休息吧。” 像是哄着小孩子似的哄着冯若期,元宗看着她的眼神温柔的都能够溢出水来了,正好刚刚出门的冯若云看到他们两个人这样旖旎的一幕,心头的怒火顿时就升腾了上来。 “诶呦,大忙人回来了啊,姐姐,你这还没有过门呢,怎么就这样不顾及外人的感受大庭广众之下亲热了啊。” 看着冯若期语气发酸的讽刺她不检点,想到之前元稹对待自己的样子,他不但没有向元宗这样温柔,反而再也怪自己没有留下来。 “二小姐,您生父亲的气,就不要迁怒到我身上来了吧。” 冯若期说话的时候,正好是元宗抚着她下车的时候,冷眼看着冯若云的不屑,她根本就没有将这个女人放在眼里。 “今天的事情,谢谢殿下了,如果殿下着急回去的话,若期现在就找人备车。” 看着元宗真的像是一个臣子似的说着,这还真是冯若期第一次这样得听话。 “也好,那就劳烦冯姑娘了。” 在冯若云的面前,元宗刻意和冯若期保持着距离,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一脸正经的样子,元宗不自觉的就想要笑出来。 看到了女人带着警告性眼神,元宗没有办法,只能狠狠的掐着自己来忍着。 “妹妹,我就不在这里陪着你了,先走一步了。” 看着冯若云若无其事的说着,但是冯若云却听出了一起炫耀。 “偶,二小姐,如果你方便的话,正好叫五弟也跟着我一起回来吧,那样也比较方便,就不用劳烦令尊备两辆马车了。” 看着冯若云气急败坏的那张脸不紧不慢的说着,元宗像是没有看到冯若云眼底的不甘心似的,继续说道。 “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那你回去的时候就告诉五弟一声,我就在外面等着他,我猜,你应该不会不知道五弟在哪里吧。” 故意将冯若云和元稹的关系传了出去,这样子说,本来还在猜测着冯若期和元宗的人全部都将自己的心思放在了冯若云的身上,就算方才那两个人的动作有些亲昵,但是那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像是冯若云他们两个人,特别是元稹这样模棱两可的话,令他们更加的好奇了。 “你了不要乱说,我和五皇子可是清白的。” 慌乱的看着冯若期身边的男人,冯若云说话的声音都不如以前有底气。 “二小姐,您在想什么呢,我说的是五弟适合你一起回来的,你应该知道他到底去哪里了吧。” 偷笑的看着冯若云已经变得通红的脸庞,元宗笑得分外的邪魅,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被捉弄了,冯若云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如果不是因为对面的人是元宗的话,冯若云感觉自己会直接扑过去。 “我当然知道了,我这就去告诉他。” 狠狠的瞪了一眼冯若期,冯若云看着元宗的笑颜有些尴尬的转过身,像是一个逃兵一般离开了那里。 “走吧。” 拉过冯若期的手,元宗的动作无比的自然,本来想要挣开的冯若期在看到元宗紧紧皱着的眉头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元宗不过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受到元稹的欺负才说要带着元稹离开的,要不然以元宗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会愿意和别人共同坐一个轿子呢。 冠军侯虽然内斗,但是这里的人办事的速度都是很快的,不过一会儿的时间,进宫的马车就已经准备好了,本来还准备和冯若期温存一会儿的人听到严客的声音,本就被冯若云扰乱的心情更加的烦躁。 “我知道了。” 指尖轻轻拂过冯若期的眉心,元宗渐渐不舍得松开了冯若期的手,不过就是刚刚分开而已,但是元宗却感觉自己已经许久都没有扔过冯若期的手了。 “谢谢你。” 在元宗上车之前,冯若期低着头看着男人的脚尖,在他的耳朵旁边这样说道。 “只要你好就行了。” 宠溺的揉了揉冯若期的头顶,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恨不得直接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只可惜,现在时间不够。 “起……” 轿这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元宗就打断了那人。 “再等等,五弟还没有过来,你们着急么?” 看着那些已经准备好了的人,元宗无厘头的问了这样一句话。 皇子问自己的话,就算是这么有事情,也不敢说有啊。 “那就在等等。” 坐在那车里面掀开了帘子,如果看不到元稹的话,元宗是不会放心的。 第四百六十六章带病回宫 因为元宗迟迟没有离开,所以冯若期也就一直在哪里等着,看的出来,元稹是在故意浪费着时间。 “殿下,五殿下说他身子不方便,可能是因为今天受凉了,所以一时半会有些回不去,便让奴婢过来告诉殿下一声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看着坐在轿子里面的人,被元稹派过来传话的人一脸的恐惧,就好像元宗能够吃了他似的。 “早上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才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久身体抱恙了?” 狐疑的质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元稹心里的算盘呢,不过既然他来了,加之自己也在这里,元宗就不会给元稹任何有可能会害了冯若期的机会。 “既然这样,我又怎么能一个人回宫呢,若是被父皇知道了,我岂不是成了一个不仁不义的人?” 和冯若期缠在一起的手还没有放开,好在那个人没有看到,不然的话,不知道又要被他们传成什么样子。 在轿夫的搀扶下走了下来,元宗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随着元宗的走进,那人连忙跪了下来,仅仅只是元宗周身的气息,就令那个人有些招架不住。 “殿下,这,这也是五皇子说的,和奴婢无关啊。” 不停的在元宗的面前磕着头,那人的声音里都是恐惧,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元宗的声音,本来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人在看到元宗别过头的样子松了一口气,但是当她看到冯若云那痕戾的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眼神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蒙了。 “你回去告诉五弟,我现在就过去看他,不过五弟的病情,就要劳烦冯姑娘为五弟找一个大夫了。” 回过头看着冯若期无比客气的说着,那样子就好像他们两个人刚刚见面似的,对着元宗点了点头,冯若期一刻也不敢怠慢,连忙叫人去找大夫。 看着冯若期抛了一个媚眼,元宗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一个皇子该有的样子,若是被皇后看到了,又免不了一阵指责。 “二小姐,带路吧。” 看着从开始到现在就一言不发的冯若云无比尊敬的伸出了一只手,元宗示意她带着他们过去。 本来还想要推脱的人看到元宗这样一副痕戾的样子,顿时就没有了胆子。 磕磕绊绊的走在前面,那人的脸色一直都是无比灰暗的。 “这里就是了。” 或许是知道元宗要过来,冯若期他们过来的地方正好是冯敬安平时招待客人的客房,看着瘦在外面的两个人,元宗很是熟悉。 “殿下在里面么?” 半信半疑的询问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元宗知道,就算元稹不在里面,他们也一定会说在的,不过若是自己什么都不问就直接闯进去的话,元稹难免会不满。 和冯若期对望了一眼,元宗挥了挥手示意那里的两个人可以下去了,拉着冯若期走了进去,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清楚里面的情况,所以元宗根本就不敢放开自己身边的人。 “我可以自己走的,要是被看到就不好了。” 进了大门,就是一个小院子,空旷的四周根本就没有值得畏惧的东西。 也不知道元宗是怎么想的,居然会这样的小心翼翼。 先不说这里根本就没有可能会有人埋伏在这里,就算是地形有利,元稹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胆子。 “进去吧。” 推开门,冯若期只感觉到了一片漆黑,再加上这里常年没有人居住,扑鼻而来的,就是一阵潮湿的味道,不自觉的收紧了自己被元宗握着的手,冯若期的眼底闪过一抹倶色。 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更像是一个养小鬼的地方,不过凭着冯敬安那鬼脸胆小怕事得性格,她应该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皇兄,您怎么过来了,我不是都说了不让你过来了么?” 刚刚想要和元宗说不对劲,冯若期就听到了元稹的声音,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个男人半卧在塌上,脸色也有些苍白,再加上这样灰暗的灯光,但真的有一种病了的感觉。 “听说你身体抱恙,所以我这才过来看看,本来想同你一起回去的,没想到你居然有了这样的变故,是不是今日穿的单薄了些,所以才会受了风寒?” 疑惑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为元稹找些借口,依照元稹的性格,他很有可能会把这件事情怪在冯敬安的身上,毕竟不和自己回去,他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借口, “兴许吧,只不过我今日过去了之后,就觉得有些不适,特别是在看过那人下葬之后,便更加的恐惧厌恶,皇兄,您说我是不是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稹面露紧张,紧紧的抓着元稹的手,男人格外分明的骨节令元稹的手心阵阵发疼,余光描着现在一旁的冯若期,但笑不语。 “没有的事情,你不要多想了,先好生休息吧。” “不过若是你觉得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的话,和我回去也是可以的,毕竟父皇那边的事情也很多。” 话风一转,元宗看着元稹的眼神就带了一丝警告的意思。 本来想要附和着元宗说着自己留下来休息几日的,没想到他居然变相的想要自己回去。 “如果皇兄不觉得臣弟是一个累赘的话,臣弟一起回去也是可以的。” 本来不愿意起来的元稹看着元宗这个样子,也只能拖着装出来的身体坐起来。 “若云,帮我收拾一下东西吧,我要回去帮父皇做事,还有今天的事情,就谢谢冯老爷了。” 虚弱的唤着屋子里面本来就不存在的人,冯若期疑惑的看着元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谁知道她刚刚看向周围,就听到一声“嗯”,随即,就是冯若云拿着一些东西走了出来。 看的出来,那原本就是元稹的衣物。 “臣弟,为何……” 欲言又止的看着元稹,元宗的意思在明显不过,感觉到疑惑的冯若期看着恭恭敬敬的站在元稹身边的冯若云,不禁对她的做法嗤之以鼻,这还没有过门呢,冯若云就这样唯命是从,若是真的成亲了,还不知道冯若云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第四百六十七章香炉 按照元稹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善待冯若云的,就算他现在对冯若云很不错,但是冯若期却知道那不过就是因为冯敬安的关系而已。 “皇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看着一脸疑惑的元宗,元稹的样子表现的特别的自然,就好像冯若云做的事情在正常不过似的。 “你的衣服,怎么会在这里?” 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元宗的脸色很明显的变得有些难看,身为皇家的人,怎么能够这样的随意,就算那个女子是自己钟意的人,元稹也不应该如此的随便。 “偶,就是之前又一次我不是在这里住了很久么,那时候的衣服正好留在了这里而已。” 无比自然的碰了碰冯若云的手,元稹丝毫每夜他因为元宗在这里就感觉到尴尬,反而是特别的自然,就好像这个动作他已经做了许多次似的。 “这样啊,以后注意一些,毕竟你和二小姐只不过是朋友的关着而已,需要注意的事情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元宗的样子带着一丝愠怒,面对着元宗的训斥,元稹根本就没有一点的不满,反而是十分认真的在接受元宗的教导。 “皇兄,如果你说完了的话,我们就快些走吧。” 等到元宗不在说话,元稹这才开口,那声音里面带着一丝委屈,就好像刚刚是元宗在无理取闹似的。 “走吧。” 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元宗一点都没有犹豫的答应了元稹,毕竟自己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呆着元稹离开,现在元稹答应了,元宗根本就没有在留下来的理由,尽管他心里是很想的。 “若期,我们先走了,你自己多多保重。”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元宗可以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冯若云,元宗的指桑骂槐令冯若云心里十分的不爽,不过为了在冯若期面前表现出与世无争的样子,冯若云只能一再的隐忍。 疑惑的瞄着自己身边的人,冯若期的眼神不禁有些犀利,如果是以前的话,冯若云是绝对不会这样无动于衷的,怎么今天变得这么的反常了? 看着歪着脑袋的冯若期,元宗一脸的笑意,没有察觉到元稹正在一边观察着自己,元宗一直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久久不能收回自己的视线。 “我知道了,路上小心。” 含情脉脉的眸子紧紧的锁着元宗,尽管是在这样的时候,元宗都不忘记冯若期的身体。 “快些回去吧,小心着凉。” 因为大你才有元宗在自己的身边,所以冯若期才能够哪样肆无忌惮的出现在冯若云的面前。 看着元宗点了点头,对于他的关心,冯若期算是深深的感受到了,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放心吧。” 看着元宗有些担忧的脸色,冯若期知道他是在担心冯若云会陷害自己。 冲着元宗挥了挥手,冯若期理都没有理会自己身边的人,就直接回到了自己之前去的那个地方。 看着冯若期的背影,冯若云瞪了她一眼,就直接回去了自己住的地方。 刚一进屋,冯若期就直接躺在了那里,忙碌了一天,她实在是分外的疲惫,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她就直接睡了过去。 “皇兄,你也太努力了吧,这些东西,回去再看吧。” 和元宗坐在同一辆马车里,元稹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感觉到一阵压迫,可能是因为元宗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所以他只能做那个低人一头的人。 “回去了也要看其他的东西,趁着现在有时间,回去就会多做一些事情。” 头也不抬的回打着元稹,他的这个弟弟,除了阴谋诡计,根本就不会去看这些诗书,所以每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元宗都感觉他像是一个登徒子,一点也像是皇家的人。 “皇兄,你这个样子,让我很有压力啊。” 凑过去看着元宗手上拿着的书,刚刚看了一眼,元稹就知道自己根本就什么都看不懂。 “你这个样子,之后是没有机会治理国家的。” 话里有话的元宗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将自己的身子像一旁挪了一下之后,元宗就再也没有说话,只剩下元稹一个人在哪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殿下,我们到了。” 听到严客的声音,元宗简单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就放下了自己手上的书。 “我要去看看母后,你要不要过去?” 询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不过以元稹的性格,他应该是不会和自己一起过去的。 “这个,我就不去了吧,还是皇兄你自己去吧。” 果不其然,一听到元宗要过去,元稹就连忙推脱着,不过这也是元宗想要看到的,看着元稹点了点头,元宗终于像是一个兄长一样关心着他。 “那你就快点回去吧,不要在外面耽搁太久了。” 对元宗的话充耳不闻,元稹只不过是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就转过了身子。 “我们走吧。” 像是不知疲倦的人偶似的,元宗一下了马车就直奔皇后的寝宫,刚一走进,就立刻有人进去屋里面禀报着皇后他们过来了。 “殿下,娘娘让您过去。” 看着过来通报的人,元宗点了点头就豪不客气的走了进去。 刚一进屋,他就闻到了一阵刺鼻的香味,不过看着皇后的样子,她似乎还比较享受。 “母后,您在干什么呢,怎么这么香啊。” 缓缓走进看着皇后疑惑的问着,元宗一眼就看到了皇后面前的香炉,像是被逗的玩宠,严客的眼神即可就黏在了那个香炉上,久久都没有挪开。 “母后,这是什么?” 疑惑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脸色看上去有些凝重,但是又有些欢快。 “不要闻,这是能够让人神志不清的东西。” 连忙将那味道盖住,皇后有些焦急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见元宗的神智没有什么大碍,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到底是什么?” 疑惑的问着看上去神神秘秘皇后,元宗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好像这个东西能够要了他的命似的。 第四百六十八章皇后的往事 “这东西,有毒的,你可不要乱碰。” 派来元宗就要伸过来的手,皇后一脸的阴翳,就是因为害怕元宗乱动这个东西,所以她才会在元宗没有过来的时候将这个东西拿出来,没想到自己这样的小心翼翼,元宗还是发现了。 “既然有毒,为何母后还要留着这个东西?” 疑惑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如果有毒的话,皇后根本就不可能会把它就在身边,所以这个香炉,一定有着不一样的秘密。 “这是西域那边送过来的,既然他们送了,我当然要收。” 说道西域这两个字,皇后的眼神不自觉的变得犀利了起来。 西域?如果真的是西域送过来的,那他应该送给皇上才对,怎么会送给一个皇后呢? 反复打量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发现皇后的脸上带着一丝恨意,不过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元宗心里却不清楚。 “母后,您是不是,太过用力了?” 随着皇后手上的指甲碰触着那个香炉,元宗渐渐的能够听到一阵急促的摩擦声,等到他看向皇后的时候,她发现皇后的指尖都已经开始泛白,没有一丝血色。 看来,皇后是恨级了这个香炉的。 “一报还一报,该到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 双手紧紧的握着香炉,皇后的眼角逐渐变得晶莹起来,随着烛火的照耀,元宗竟然觉得分外的耀眼。 “母后……” 大声呵斥着自己面前的人,好在元宗阻止的即使,这才没有发生什么动乱。 “来人。” 眼神穿过元宗的身体在外面寻觅着什么,皇后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害怕大人发现自己偷糖吃的孩子。 “娘娘,有什么吩咐么。” 看着会在大殿里面的人,元宗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正是皇后身边的心腹。 “把这个东西,倒进淑妃的饭菜里面去。” 将香炉的盖子打开,皇后将近好的灰尘倒在了那个人的手心里。 “母后,您这是在做什么,既然这个东西有毒,就不能给淑妃吃啊。” 淑妃正是父亲的一个妻子,这几日已经有了身孕,若是用这样的毒药,淑妃我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坚持住。 “就是因为有毒才要给她吃啊,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收下西域的礼物?不过用他们自己家的东西来对付她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一言不发的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手掌心逐渐蜷缩在了一起,淑妃的孩子还没有出生,皇后就这样心狠手辣,若是出生了,后果则不堪设想。 看着皇后痕戾的样子,元宗没有一点的害怕,而是轻轻的走过去,将皇后手上剩下的香炉拿了过来,元宗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眼中尽是不屑。 “母后,您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看着皇后面无表情的说道,元宗现在的样子分明是在为有些人抱不平。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么?” 看着一脸发懵的元宗,冯若期的样子变得分外的阴冷,就算是站在她的面前,也免不了瑟瑟发抖。 “我不知道,愿听一二。” 双手作揖看着皇后,元宗的样子分外的恭敬,不过若是看到了他的眼神,就不会这样想了。 “宗儿,你知不知道,如果一个母亲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样的感觉?” 没有回答元宗的问题,皇后反而反问着自己身旁的人。 听到皇后问得问题,元宗直接就呆滞在了那里,这个问题,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自己还没有成家,所以所以对于孩子,他一直是没有概念的,皇后的这个问题,还真的是难到他了。 “怎么,你回答不出来?”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皇后看着元宗失控的仰天大笑,随着笑声戛然而止,元宗清楚的看到了皇后眼角留下来的一滴泪水。 “母后。” 走上前去将皇后摇摇欲坠的身体扶了起来,对于她突然之间的变化,元宗心里只觉得奇怪。 “无妨,不过就是想起了伤心事,就触景生情了。” 抽了抽自己的鼻子,皇后直接甩开了元宗的手,磕磕绊绊的走向前面,皇后脚下一滑,直接摔倒了垫子上。 “母后。” 连忙跑过去扶着像是醉酒了一般的皇后,元宗的脸上满是担心。 “你知不知道,淑妃是西域的公主?” 不知道皇后怎么想起了这件事情,元宗狐疑的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人,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我以前,也是有过自己的孩子的?” 听到这句话的元宗着实被惊到了,从自己到了皇后自己之后,他就很少看到父皇了,更不要说皇后会有孩子。 “那,那个孩子呢?” 隐约感觉到这是一个伤感的事情,元宗咬着牙问着自己面前的人,但是他指尖的颤抖却不容忽视。 “后来,有人送给了我一个这样的香炉,我的孩子就没有了。” 像是在说着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似的,皇后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元宗就低声笑了出来,不过那个笑声听上去是那样的悲伤,甚至有些诡异。 “那个人,是淑妃?” 在自己的记忆中,淑妃是几年前西域当做礼物送过来的,当时淑妃还有一个无比挚爱的人,未必还反抗了很长时间,单单就是这个原因,淑妃就没有争宠的理由,相反,她应该是恨不得父皇放弃她。 “怎么可能,淑妃过来的时候,你都已经很大了,我也么可能会在那个时候有了身孕?” 对于元宗的猜测感到可笑,皇后的眼神里面却逐渐变得寂寥。 “那是……谁?” 如果不是淑妃的话,皇后为什么要害淑妃? “是她……那个好母亲,那个时候,她的母亲座位使臣来到这里,没想到,她早就有把女儿送到这里来的心思了,只不过当时我正有着身孕,她害怕自己的女儿到了这里受人欺凌,这才来陷害我,没想到,几年一过,同样的香炉就送了过来。”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因为皇后将自己的情绪掩饰的太好,除了一开始的感伤,皇后的表情就已经恢复的和之前差不多了。 第四百六十九章元宗的信 目瞪口呆的看着皇后,元宗根本就没有想到她和淑妃居然有这样的过节,不过这件事情既然是淑妃的母亲做的,那么那个孩子的死和淑妃就没有什么关系,虽然说父债子偿,但是皇后这样做,也是有一些残忍。 “母后,儿臣知道您失去了孩子十分的痛心,但是,淑妃她是无辜的,您……” 看着皇后逐渐变的无欲无求的眼神,元宗大着胆子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 他并不是想要帮助淑妃,而是因为淑妃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皇家的子嗣,所以,他不希望皇后因为一己之私而害了一个无辜的生命。 “你想让我放了她?” 听出元宗话里面的意思,皇后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或许不只是她,只要是任何一个人听了,都会格外的气愤,怎么可能会想起来为淑妃求情呢。 “儿臣不是那个意思,儿臣只是觉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淑妃和他的孩子都是无辜的。” 从一开始自己会提出这样的想法的时候,元宗就知道皇后根本就不会同意,他会这样说,无非就是试探而已。 皇家里的人,全部都是心狠手辣的,更何况是皇后处在这样一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 “无辜?当时我的孩子也是无辜的,怎么就没有人为我想想呢?宗儿,你仔细想一想,如果是你自己的孩子被别人害了,你还能这样的冷静么?” 看着元宗眼神逐渐变冷,皇后很显然根本就没有想到元宗会这样说,不过他之所以能够这样的云淡风轻,其实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而已。 没有感同身受过的痛苦,怎么可能会真的理解她现在的心情。 “我……” 欲言又止的看着皇后,元宗之所以没有说话,无非就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怎么做,不得不说,皇后的这个问题真的问到他了。 如果是自己的孩子的话,可能他也会不择手段的报复吧。 “你看,你的洒脱,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如果是那样的话,你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鄙夷的看了一眼元宗,皇后什么都没有说就转过了自己的身体。 “你先回去吧。” 声音轻柔的让元宗回去,皇后现在连看都不想看元宗一眼,对于皇后突然之间的脾气,元宗也早就已经习惯了。 没有听皇后的话反而是走到了她的身边,元宗像是一个心疼自己母亲的儿子似的凝视着他。 失去了儿子的母亲,元宗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失去了母亲的儿子,元宗却深深地感觉到了那种思念的苦。 犹豫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元宗却迟迟没有动作,她是皇后,自己自然是不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慰她。 “其实,不在了,也不是不好,之前有一个人能够一直惦记着他,而他也不需要一个人独自面对一切。” 眼神惆怅的看着窗外,如果真的能够自己选择的话,他也不希望自己降生在皇家,这个宛如牢笼的地方,不禁将自己的自由囚禁在了这里,更让他和自己的母亲分道扬镳,明明近在咫尺,却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互不关心。 像是听到了元宗的心声似的,皇后抬眼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眸光一转,便看着元宗问道。 “你,有多久没有去你母亲哪里了?” 对平常人家来说在简单不过的问题,但是对元宗来说,却是一个难题。 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元宗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去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就算是看望了她的话,那么自己也是经常去的,只不过也就是去看看自己儿时没有记忆的住处,其他的,便再也没有了。 如果是那样真真正正的聊天的话,如果她没走记错的话,他应该已有半载的时间没有去过了。 仔细想想,还真的是哀伤。 “有空就多回去看看,她也是一个可怜人。” 没想到皇后会突然提到自己的生母,元宗表面上应下了,心是却是大吃了一惊,自己从自己见到皇后的时候,她就没有问过自己的母亲,更不要说让自己过去看看了。 “母后,儿臣有一件事不明白,” 眼神上下打量着皇后今天的衣着,虽然琳琅满目,但是仔细看过去,极近素雅,甚至有一种隐匿于山水中的人的感觉。 以前自己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听到皇后说的事情,或许,皇后这样,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已经离开的孩子在地狱有一个好去处吧。 “说吧,今天你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看着元宗一脸犹豫的样子,皇后也不在板着脸,反而是坐了下来看着他一脸的平静,仿佛她方才说的事情不是自己的事似的。 “既然母后知道这个香炉有问题,为什么要收下呢?” 这就是元宗疑惑的问题,毕竟皇后一直久居深宫,也不会有什么需要用到谋略的地方,她这样做,无非就是给自己找了一个麻烦。 “我这样做,就是为了对付淑妃,要不然的话,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收下来?” 说道淑妃的时候,皇后的脸色都变得不那么自然,甚至有些狰狞。 “儿臣,就是问一问。” 感觉到皇后脸色的不对劲,元宗连忙转了一个话题,匆匆告辞之后,元宗就派人给白世景带去了一封信。 晋州到京城,快马加鞭还要三四天,好在元宗宗派过去的人擅长马术,等到白世景收到信件的时候,正好就是第三天的上午。 “白先生,这是……” 因为白世景既不是将军又不是文官,所以哪里的人都叫他白先生,而白世景自己也很是受用。 “这是殿下送过来的,你叫那个人送信的人过来,礼尚往来,我要是不回信的话,岂不是有些不好。” 邪魅的勾起唇角,白世景的眼里带着一丝讥讽,如果不椅子看的话,还以为他是因为太过兴奋而欢喜的。 “是。” 将外面的人叫了过来,白世景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将元宗送过来的书信摊开,一点也不顾及这里的人是不是能够看到信上的内容。 第四百七十章绝对不示弱 “把这个给四殿下送过去,记住,一定要亲自送到他的手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戾气,不过她对面的人根本就不在意白世景这样的表情,或许是因为白世景身上的书生意气,所以就算是白世景有些这样的表情,那个人也没有觉得什么可怕。 “去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挥了挥手,白世景便低着头处理着自己桌子上的事情,看着他的样子,白世景或许是毫不在意,但是在没有人看到的时候,白世景的脸色很明显的变得有些不满。 通过元宗给自己的信件,白世景就已经猜到了皇上心里的想法,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吗一个地方惹到了皇上,白世景甚至从来都没有上过早朝,不过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对于皇上的这个决定,自己也只能接受。 不过对于元宗让自己对皇上示弱的这件事情,是他怎么也接受不了的。 不管自己能不能够治理这场瘟疫,他都不会一过来就直接像皇上求饶,那样的话,他未免有些太过懦弱了。 脑海中不自觉的出现了冯若期的身影,他不仅要活着回去,更要让冯若期只知道,自己真实的能力。 也不知道白世景到底是在和谁置气,随着他指尖渐渐的泛白,周围的人这才看出来白世景心里其实已经有些生气了,看了他一眼就推了下去,他们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白世景这样的气愤,生怕自己是哪一个最后的导火索,所有人都只留下了白世景一个人呆在了屋子里面。 元宗离开之后,冯若期就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因为忙着整理自己母亲的嫁妆,冯若期几乎一天都坐在桌子面前,就连吃饭的时候,她都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整理自己手里的资料。 “冯姑娘,您要不要吃一点东西,就是喝一点水也可以啊。” 无比担忧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冯若期,春鸿不禁有一种想要逼着冯若期吃东西的想法,不过到最后,她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放在那里吧,我一会儿就会吃的。” 看了一眼春鸿端过来的东西,冯若期只不过就是点了点头就再也没有其它的动作,如果是以前的话,她可能会分外欢喜的接过来,不过这一次,冯若期木纳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 “知道了。” 轻轻的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在了那里,春鸿的眼神却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冯若期,从开始到现在,她就只是吃了一顿饭而已。 随着冯若期的眉头纠结在一起,春鸿就知道她一定是遇到了困难,偏过头看了一眼冯若期手下的东西,仅仅只是一眼,她就站在了一边。 这样复杂的东西,她可看不懂。 “冯姑娘,这是什么啊?”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春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问,只不过看着冯若期苦恼的样子,她就想要帮帮自己面前的人。 “我娘的嫁妆。” 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就告诉了春鸿,很显然冯若期真的没有把她当做外人,反倒是春鸿因为自己方才对冯若期的猜测而红了脸。 “您为什么要整理这些啊。” 虽然春鸿不知道冯若期写下来的东西是什么,但是冯若期现在在做什么还是能够看的出来的。 疑惑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她也不知道冯若期到底会不会告诉自己。 “物归原主。” 言外之意,无非就是想让刘氏将她吞进去的东西吐出来而已。 “二夫人,能把您的东西还给您么。” 蹙着眉头看着冯若期手心底下那整理出来得厚厚一沓的纸张,春鸿心里就止不住的担心,毕竟刘氏那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会对着冯若期客气的,吞进去的东西,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吐出来。 “不交出来,就给她一些教训,有的人啊,严父出孝子,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 看着春红一脸深意的说着,冯若期的脸上是掩饰不住得意,看着她这样说,难道她已经有了计划了? 不得不对冯若期刮目相看,出你的脸色不禁露出了一丝敬佩的样子。 “小杜还没有回来么?” 方才回来以后,冯若期就让小杜直接过去看如愿了,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小杜就算再怎么磨蹭,也不可能会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 “应该快了吧。” 看着冯若期的嘴角渐渐岷起,春红的心里也不免有一些担心,不过她是绝对不可能会离开冯若期一步的,或许也是知道了春鸿心里的想法,冯若期什么都没有说,而是静静的用算盘清算着她母亲的嫁妆。 这些被刘氏夺走的东西,她一定要全部拿回来。 “大小姐,二夫人叫您过去一趟。” 还不等冯若期整理好所有的东西,她就听到了门口有人在叫她。 没想到自己没有去找她,刘氏居然自己找到了门上,讽刺的勾了勾嘴角,冯若期的脸上尽是不屑。 “叫外面的人等着,我一会儿就过去。” 从自己回来之后,冯若期就再也没有善待过那些下人,毕竟自己是大小姐,该有的威严,她 还是要树立的。 过了一会儿,就在冯若期感觉到自己的东西整理的差不多的时候,她这才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大小姐,您了算是出来了,奴婢还以为您有多么的忙碌呢。” 看着被春鸿搀扶着走出来的女人,那人的脸色很明显的变得不是那么的和气,不过冯若起夜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和自己面前的人置气。 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冯若期一脸平静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 “不知道嬷嬷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呢?” 刘氏过来找自己,一定没有什么好事情,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这样就能够找一个借口避免和刘氏的见面,也能够少一点冲突。 “您也知道,二夫人最近在帐房,您也知道,这帐房里面的东西啊,特别的杂乱,二夫人花了好多时间才收拾好,不过这最近啊,有一件特别稀奇古怪的事情……” 看着冯若期暗自发笑,刘氏到底是什么意思,明眼人在清楚不过。 第四百七十一章帐房 “发生了什么事情,嬷嬷但说无妨。” 从一开始听到刘氏这两个字,冯若期就知道这一定和自己脱离不了关系,既然这样,她也没有什么好躲避的。 “既然大小姐这样说,那奴婢也不买关子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那个过来的人看着冯若期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有些赞许。 一言不发,不多说一句话,这确实是一个聪明人的做法。 “请嬷嬷赐教。” 恭恭敬敬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或许是之前从来都没有被主子这样对待过,看着冯若期无比有教养的动作,那人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本来还有些沙哑的嗓音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不过因为她的声音一直都是公鸭嗓的样子,群主啊这样温柔的对待自己,让冯若期一时有些吃不消。 “夫人说,如果大小姐现在有时间的话,就过去一趟吧。” 看着冯若期疑惑的样子,那个人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像是在等着冯若期什么时候说完和自己一起过去似的。 “我现在就有时间,就是不知道,二夫人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身为刘氏身边的人,她应该是知道刘氏心里想的是什么的,如果自己能够事先问出来一些什么的话,说不定到时候就能够好过许多。 “这个,大小姐,你也知道,奴婢不过就是一个下人而已,夫人的事情,我们也不好多问。” 委婉的拒绝了冯若期,看她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心里暗自感叹刘氏哪里的人还真是衷心,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说完不要和她一起过去。 “那个,大小姐,我们还是快点过去吧,要是去的晚了,夫人该不高兴了。” 看着冯若期的眼睛苦苦说着,那个人的神情也有些不耐烦,看得出来,她会过来找自己也不过是迫于刘氏的压力。 “走吧,等一下,既然要去看二夫人了,我好歹也要梳洗一下不是,这样吧,你先回去,等到我收拾好了就跟上去。” 敷衍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眼神滴溜溜的在眼眶里面乱转,这样的动作或许能够骗到他面前的人,但是她根本就骗不到跟了她很长时间的春鸿。 “这样也好,奴婢就先去告诉夫人一声,也请大小姐快一些。” 冯若期好说话的样子深深的印刻在那人的眼睛里面,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那人看着冯若期,第一次感觉到了被尊重。 “春鸿,帮我找一见能够去见二夫人的衣服。” 回头拉着春鸿就进了屋子里面,虽然春鸿是过来保护自己的,但是她对在说春鸿是自己的侍女,如果自己不让春鸿做事情而是一直养着她的话,难免不会有人怀疑,甚至有可能会有人借题发挥,参上元宗一本。 “冯姑娘,这……” 从来都没有照顾过别人的春鸿看着冯若期,根本就不知道该从何做起,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春鸿的指尖发抖,虽然自己还没有见过刘氏,但是从他们说的事情来看,刘氏应该不是那要是好对付。 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冯若期收到了刘氏的责怪的话,她一定会自责死的。 “没事,随便选一件就好了。” 其实冯若期折磨没有那么在乎自己一会儿到底要穿什么,只不过因为自己身上的这一套一副实在是有些上不了台面,所以冯若期这才会让春鸿给自己找一件衣服。 “就那个,就可以了。” 指着春鸿身边的一件衣服,冯若期一脸的满足,甚至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轻柔。 “好。” 取下来给冯若期换上了之后,春鸿看着一瞬间就变得光鲜亮丽的人,眼前不由得一亮,不过自己也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就算是看着冯若期,也不过就是一种欣赏而已。 “我走了。” 说了这样一句话就直接走了出去,走了几步之后,冯若期这才回头看向自己身后的人。 “你留在这里,要是小杜回来找不到我们的话,他一定会着急的,我一个人过去就可以了。” 看着春红贴心的吩咐着,其实冯若期无非就是不想让春鸿知道刘氏到底是怎么对待自己的,看到春鸿不明所以得点头,冯若期这才放心的离开的府里。 心里想着刘氏的目的,冯若期一边走一边想着一会儿到底要怎么对付刘氏,不过祖母的事情刚刚过去,刘氏应该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做些什么。 “二夫人,我过来了。” 对于刘氏,只要是冯敬安不在的地方,冯若期就不会对她有多么的客气,看着坐在哪里的刘氏和冯若云,冯若期不禁在心里冷笑,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到底要经历多少次,每一次都不会达到她们想要的结果,也不知道刘氏到底有什么毅力能够坚持下去。 “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看着刘氏毫不客气的问着,冯若期的脸色也不是那么好,谁知道自己这一次的态度不但没有让刘氏生气,反而令她笑了出来。 “我找你过来,自然是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的,只不照在人还没有到齐,在等一会儿,等到老爷过来,我自然会说出来的。” 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刘氏看着冯若期的眼神也不在如以前那样的有敌意,就好想她根本就不屑这样做了似的。 “父亲也过来么?” 疑惑的问着刘氏,冯若期心里逐渐涌出一丝不安,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是能够问这些的事情。 “你们找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不耐烦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冯敬安的眼神在这里的人面前扫了一下,看到刘氏的时候,他的眼神就变得有些记恨。 “老爷,今天我在整理帐房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十分可疑的事情,觉得有些奇怪,这才找您过来商量一下要怎么办。” 看着冯敬安的眼神有些得意,刘氏现在的样子就像是皇子在皇上面前邀功的样子。 “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敬安虽然脸色不好,但是他仍旧十分的有耐心。 第四百七十二章丢失的银两 看着方才还因为刘氏而生气的冯敬安一听到和库房有关系的事情就变了一个态度的人,冯若期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有些琢磨不透,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是冯敬安这样为了银两可以出卖家庭的人。 “只是,这件事情可能和冯若期有关系。” 看着冯若期有些为难的说着,刘氏的样子看上去是在为冯若期着想,不过冯若期心里清楚,她这样做却将自己置于了水火之中。 “和我有什么关系,二太太直言不讳,不用顾忌我的感受。” 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本来还有些怀疑的冯敬安在看到冯若期如此坦荡的样子的时候这才放下了自己心里的怀疑,不过这并不代表冯敬安就完全相信她。 “你就直说吧,我还有别的事情呢。” 不耐烦的坐在冯若云的身边,看着冯敬安没有好脸色的样子,刘氏的声音立刻就沉了下来。 有事情?还不是和那些个侍女鬼混。 不屑的瞪了一眼冯敬安,刘氏在这里这么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冯敬安的那些风流韵事,只不过是因为冯若云还需要冯敬安的帮助,而自己也需要一个靠山,所以她才没有闹,要是刘氏在年轻几岁的话,她还有资本去和冯敬安胡闹,可是现在……她已经是半老徐娘,就算再怎么妆扮,也比不上年轻漂亮的侍女。 “老爷,您最近怎么这么忙啊。” 看了一眼跟着冯敬安一起过来的春红,刘氏的眼睛恨不得直接将春红碎尸万段,不过因为春红是自己这里的人,再加上刘氏根本就是猜测而已,她这才不敢轻举妄动。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明明之前还是一脸冷静的刘氏顿时就变得么有了分寸,再加上冯敬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刘氏的脸色就更加的灰暗。 看到他们两个人这个样子,冯若期在心里更加的确定冯敬安对刘氏的兴趣早就已经不如从前了。 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是,妾身之前在收拾库房的时候突然发现少了一些银两,妾身觉得不对劲,但是因为哪里的下人告诉妾身说那是大小姐挪动了银子,妾身一开始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当妾身看到账本上的东西的时候这才发现,大小姐挪动的银两,可不是一点两点啊。” 坏笑着看着冯若期,刘氏的眼睛里面算是算计,不过在看着冯若期的眼神,她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烦躁不安,反倒是十分得冷静。 “若期,这件事情你怎么说?” 疑惑的看着一边的冯若期,冯敬安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有些阴翳。 “父亲,女儿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女儿不会承认,不过女儿倒是也想知道,二太太怎么就知道是女儿挪动的银两呢,说不定,就是妹妹自己用的呢,反正二太太身为妹妹的母亲,又掌管着库房,做这些手脚应该不成问题吧。” 看着冯敬安疑惑的脸庞一字一顿的解释着,冯若期的并非没有道理,反而细细品味,就能够听出这里面暗藏的意思。 “你是说,刘氏和若云合起伙来陷害你?” 本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冯若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的冯若云在听到冯敬安这样说的时候一下子急了起来,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恨不得从开始说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爹爹,您可不能听这个女人的一面之词啊。” 本来就对冯若期怀恨在心的冯若云听到她如此的诋毁自己,心下更加的着急,这件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就算她知道,她也没有那个胆子动库房的东西啊。 要不是娘告诉自己的话,她也不会这样的急着把冯若期叫过来。 本来以为自己能够抓到冯若期的把柄了,没想到冯若期表现出来的样子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疑惑的看着月在一边的母亲,冯若云心里第一次有了些许波动,毕竟从一开始,所有的事情都是母亲让自己做的,如果冯若期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的话,那么久真的很有可能是自己的母亲为了陷害冯若期而想出来的计谋。 “我知道,我怎么可能会只听一个人说的东西就判断出来呢,不过若期说的话,我也不能不考虑。” 就在冯若云在思索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冯敬安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听到冯敬安说话的时候,冯若云明显的看到自己的母亲那微微耸动的肩膀。 因为这个动作,冯若云便更加的笃定自己方才的猜想。 “爹爹,如果找到了这个人的话,您要怎么办?” 装作好奇的样子看着冯敬安,冯若云现在已经确定了这件事情就是刘氏做的了,群主啊不过就是想要问一问如果事情查出来了之后冯敬安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做法。 “我还没有想好,不过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股息的,怎么了?” 虽然是低着头的,但是冯敬安周身的气场却让冯若云不自觉的双手合一面对着他,听到最后三个字,冯若云不禁被吓的颤栗。 “没,没事,女儿就是问问。” 本来就觉得有猫腻的冯若期看着到反常冯若云,心里更加的笃定这件事情就是刘氏用来陷害自己的,不过看着冯若云慌张的样子,她事先应该是不知情的,若是这样的话,就有些奇怪了。 一只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因为面前没有桌子,所以冯敬安只能将肘关节支撑在自己的膝盖上。 虽然看上有些萎靡,但是毕竟冯敬安也是一个重要官员,所以他昨日这样的动作来还是很耐看的。 “父亲,女儿觉得……” “老爷,奴婢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可能根本就不想老爷想象的那样的简单。” 还不等冯若期说完话,一边的春红就看着冯敬安说道。 听到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冯若期转头就去看一边的刘氏,果不其然,因为春红的原因,刘氏的脸色就像是染上了黑墨似的,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烦。 “春红,你怎么这么的不守规矩,大小姐还没有说完话,你怎么能如此逾越呢。” 第四百七十三章冯敬安的愤怒 装作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看着春红,不得不说,刘氏这个样子冯敬安还是很受用的,至少这样会让冯敬安以为刘氏是善待冯若期的,至于自己离开之后是什么样子,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二太太,奴婢说的是实话,也觉得奴婢并没有什么不尊重大小姐的地方。” 知道刘氏不过就是在无理取闹,春红也不理会她,说完了那一句话之后,她就直接退到了冯敬安的身后,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她是冯敬安身边的侍女的话,冯若期甚至会以为她是冯敬安新收的小妾,不过看着她在说完话之后就一副微笑甜蜜的样子,自己心里的猜测应该也差不多快要实现了吧。 看来,刘氏的日子就要不好过了。 “够了,你这样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看着自己身后的人训斥着,冯敬安的脸色很明显的变得不去方才那样的明媚。 “父亲,女儿也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当务之急,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不是找到凶手,而是要知道她是怎么进来并且拿走了银子的,如果真的是外面的人的话,那我们应该增加库房的防御能力,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好剩下的银子。” 见冯敬安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冯若期心里就很是不解,每一次冯敬安碰到什么事情,都会变得特别的没有主见。 不过,若是真的找到了那个偷银两的人的话,刘氏那边的人应该很是混乱才对,怎么会这样的淡定呢,明明方才自己看着冯若云的样子还是有一些恐惧的。 “说的也对,你,知道库房里面的银子是怎么被人拿出来的么?” 随随便便的问了一个小厮,冯敬安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弄的她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 “这个,这个小得也不知道啊。” 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也拿走一些了。 还用得着在这里当下人? 跪在那里看着冯敬安不停的磕着头,他生怕冯敬安将他的愤怒安到自己的身上。 “父亲,您就不要为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了。” 于心不忍的冯若期将跪在哪里的人拉了起来,看着冯敬安缓缓开口说道。 “女儿已经派人过去查了,估计在过一段时间就能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了,您不要生气啊。” 安抚这等里面的情绪,冯若期现在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无比孝顺的女儿,再看看的冯若云,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动作。 “你快点过去看看你爹,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 推了推站在哪里的冯若期,刘氏的五官也跟着她一起着急,不过冯若云也只是一直站在那里,根本就不理会刘氏对自己的推搡。 “我过去了也没有用,我也不能让银子自己跑出来啊。”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对于冯若期这样的献媚,冯若云向来是不屑的,所以一般冯若期在冯敬安身边的时候,她都会无动于衷的看着那两个人。 “真是没用。” 见自己怎么说冯若云都没有动作,刘氏一气之下直接甩开了冯若云紧紧的拉着自己的手。 力气大的令冯若云有些招架不住,冷眼看着独自在一边生气的刘氏,冯若云也不管她,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冯若期一会儿带过来的消息。 “老爷,大小姐。” 看到过来的人,冯敬安只不过是点了点就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因为着急回去,所以冯敬安也没有管那么多礼数。 “老爷,奴才方才检查了一下,发现那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有人硬闯进去的痕迹,所以,这个人可能就是老爷身边的人。” 库房的门一直都是无比的坚实的,如果想要进去的话,不但要把门撬开,总之,如果想要进去的话,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那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银两不翼而飞了?” 虽然丢失的银两根本就不是很多,但是对冯敬安来说,哪怕只有几文钱,那也是自己不能割舍的。 “父亲,他的意思应该是,进来的人是我们家里的人吧。” 安抚着冯敬安激动的情绪,冯若期不禁因为怀疑冯敬安是不是傻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他都看不出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值得怀疑的人就多了。” 不止是冯若期,就连刘氏,冯若云,甚至长期待在库房的人,都有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对,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值得怀疑的人就多了,所以女儿也很不明白为什么二太太就怀疑女儿一个人呢?” 不经意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只不过这一句话,就说出了刘氏是在故意冤枉自己。 听到冯若期的这一句话,冯敬安这才反应过来刘氏的目的,回头看着刘氏,冯敬安的眼神逐渐露出了嗜血的光芒。 通常冯敬安生气之前,他的眼神就会变得极其可怕。 “你们,是不是都把我当做傻子?” 像是突然之间开窍了的痴儿似的,冯敬安将自己手里拿着的茶杯直接扔在了地上,随着一声巨响,瓷杯顿时就成了一堆碎片。 好似被剁碎的生肉一样摊开在地上,不止是冯若期,就是冯敬安身边的春红都因为他的动作而吓了一跳。 “老爷,您消消气。” 连忙走上去顺着冯敬安的胸口,春红一脸得意的看着吓傻了的刘氏。 因为冯敬安的力气太大,所以冯若期不可避免的被碎片伤到了小腿,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办法离开。 忍着小腿上的疼痛,冯若期甚至能够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自己的小腿处流了下来,好在自己今天穿的是长裙,所以冯敬安才没有看出自己这个时候的狼狈。 一瘸一拐的走到冯敬安的身边,冯若期的眼神里面逐渐溢出了泪花,但是即便如此,她仍旧忍着疼痛走了过去。 看到冯若期的不对劲,冯若云连忙跟了上去,在冯若期的身后停了下来,冯若云眼神一亮,直接就踩了上去。 “诶呀,姐姐,我不是有意的,你有没有什么事啊?” 还不等冯若期叫出声来,冯若云就先一步对着她道歉,本来还准备装一下的冯若期看到她这个样子,只能笑着摇了摇头。 第四百七十四章全部坦白出来的春红 不是没有看到冯若期他们两个人的动作,冯敬安只当做没有看到,不过对于冯若期不太利索的步子,冯敬安倒是看的很仔细。 “你的腿是怎么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的脸色有些担心,不过她会问出口也不过就是因为元宗的关系而已。 看了一眼突然之间关心自己的冯敬安,冯若期可以说是受宠若惊,不过既然冯敬安这样问了,那么冯若期也没有把委屈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习惯,看着装出一脸关心的男人,冯若期欲哭无泪的样子我见犹怜,看了一眼屋子里面的人,冯若期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掀开了自己的裙子。 “父亲,女儿的腿,好像是被伤到了。” 委屈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眼泪就快要流下来了,不过这里面也没有什么向着自己这里的人,所以冯若期也只能看着冯敬安哭诉。 转头看到冯若云,果然就是一脸的不屑。 “怎么回事?” 习惯性的看冯若云,冯敬安的语气里面根本就没有关心的意思,不过因为冯若期现在的地位而已,冯敬安这才像是例行公事一样看着冯若期说着。 “不碍事,可能就是方才父亲摔杯子的时候哪里的碎片刮到女儿了,没事的,等到回去再处理也来得及。” 听到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冯敬安原本一脸的轻松顿时就变得凝重了起来。 看向冯若期掀起来的罗裙,不止是腿上,就是冯若期的裙子上面都已经染上了血迹,因为鲜血流了下来,所以他根本就看不到冯若期腿上的伤口,单单只是看冯若期的血迹,冯敬安就感觉到自己好像也已经疼了起来。 “天啊。” 听到一旁的侍女吸气的声音,冯若期面不改色,只有眼眶里面的瞳孔微微动了几下,不过一会的时间,冯若期的眼神就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一样。 “你一会回去好好的处理一下,记得到时候找大夫过来看一看。” 装作关心的样子看着冯若期,冯敬安实则心里面却觉得麻烦。 “女儿知道了。” 知道冯敬安不过就是装出来的样子,冯若期只能面上笑着,其实心里却是不屑的。 “爹,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啊。” 家贼难防,因为冯若期的关系,冯敬安差一点就快要忘记了这件事情,经过冯若云的提醒着之后,冯敬安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这里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件事情是一定要查的,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头目,我会找人去调查这件事的,你们就先回去吧,我们也走吧。” 话一说完,冯敬安就看向自己身边的人,从冯敬安的动作就能够看的出来,他是很依赖他身边的人的。 “那奴婢就先离开了,失礼了。” 看着刘氏得意的说了一句,春红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炫耀,不过估计刘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毕竟这个时候的冯敬安已经对她没有什么兴趣了。 “大小姐,您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去?” 听到春鸿的声音,冯若期一时有些受宠若惊,犹豫了一会儿,冯若期到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毕竟自己要是和冯若云待在一起的话,也是绝对没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走吧。” 同意了春红的看法,冯若期就跟在了冯敬安身后,看到冯若期跟了上来,春红很明显的放慢了自己的脚步。 虽然不知道春红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出于礼仪,冯若期还是看着她笑了一下。 “你方才,为什么要帮我?” 疑惑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实在是想不出她方才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知道二太太是怎么对待我们这些吓人的吧。” 看着冯若期的侧脸缓缓开口,春红的眼神里面藏着一丝仇恨,不过因为冯敬安还在前面,所以春红才稍微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愤怒。 “所以你才帮我的?” 对于春红的理由感觉到奇怪,但是这个理由听上去有十分的合理,就算是自己想要找什么借口,也找不出什么来。 “那大小姐以为奴婢是因为什么才这样做的?” 对于冯若期的疑惑不可置否,看得出来,春红早就已经看出了冯若期心里的想法。 “你就不怕我爹责怪你?” 装作不经意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样子表现的真的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不过在她看到春红的眼神的时候,冯若期就知道,这个人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 “大小姐,奴婢不相信您会不知道奴婢和老爷的关系。” 本来只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春红而已,没想到春红居然毫不忌讳的说了出来。 “我,你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磕磕巴巴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还因为这件事情而讽刺过她,冯若期这才收回了想要否认的话。 “有所谓又能怎么样,我能改变什么么?” 嘲讽的看着冯若期说着,春红的眼神看上起有些落寞,不过冯若期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到了。” “爹爹,女儿就先进去了,您回去的时候慢些。” 转头对着冯敬安说道,冯若期只是笑了一下就推开了门。 一进到屋里,冯若期就疲惫的瘫软到了塌上,看到这一幕的春鸿连忙走了过去。 “小姐,您怎么了?” 看出冯若期的不对劲,春鸿的担忧完全的写在了脸上,看着春鸿摇了摇头,冯若期示意自己有些累了。 叹了一口气之后,春鸿终究还是走了出去。 躺在那里的冯若期看着棚顶,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极近疲惫,不过想来也是,应付冯若云 她们那些人确实是一个很难的事情。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冯若期就睡了过去。 坐在帐子里面,白世景一直在想着元宗给自己的那一封信,那信上的内容在明显不过,也将自己为什么会被派到这里来的原因说了出来。 不过元宗毕竟皇上的儿子,他这样毫无防备的告诉自己,难道是因为他和皇上有什么矛盾? 第四百七十五章方家的信件 根本就想不通元宗到底是什么意思,白世景慵懒的趴在了桌子上,脑海中不停的回想着元宗送过来的那一封信。 这一次过来,白世景的父亲给他带过来了一些亲信,不知道是不是父亲也已经想到了皇上的意思,在自己离开之前,父亲就说过如果有什么变动得话就让自己快些离开,甚至不要去理会其他人。 一开始他还没有将父亲说的话放在心上,不过现在因为元宗的那一封信,白世景不得不警惕起来,可别到时候瘟疫处理好了,自己的也已经一命呜呼了。 “白先生,现在城内民不聊生,如果我们在不放粮的话,可能会官逼民反啊。” 因为是白世景身边的亲信,所以那个说话的人连门都没有敲就走了进去,如果这里是在皇宫的话,他早就已经被拉出去杖毙了。 听到声音,白世景抬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一言不发,本来就因为瘟疫而变得人心惶惶的士兵最害怕的就是有人群起而攻之。 一但没有了吃食,那些人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一无所有的人,是从来不怕死的。 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也不管 他身边的人到底用着什么样的眼神在看着他。 “官逼民反,是人之常情,但是我们现在过去的话,就会让他们认为我们好欺负,再等一等,要做,我们就做救世主,而不是雪中送炭的恩人。” 本来只是打算救助这里的人的白世景在看到那一封信之后顿时就改变了主意,本来他想着既然皇上不想让我出这个风头,那我也可以不出,只不过他既然不仁,也不能怪我不义了。 看着白世景的脸上露出那狡猾的样子,那人也只是笑了笑,不可置否。 他早就提醒过白世景要小心一些,不成功便成仁,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 “那,在外就就此告辞了。” 看了一眼白世景,见他点头,那人便推开了帘子退了出去,看着已经离开了的人,白世景嗤嗤的笑了出声, 快马加鞭,再加上长时间的赶路,不管有多远,骑兵都能够保证手上的东西在自己这里。 不过一天多一点的时间,那人就回到了皇宫,将白世景交给自己的信件给了元宗。 焦急的摊开了手上的东西,元宗迫不及待的看着上面写了什么,当他看到的时候,心里尽是疑惑,如果是他人的话,现在根本就不可能会犹豫,可是白世景的做法,着实有些奇怪。 “殿下,怎么了?” 一旁的心腹看着元宗迷惑的样子连忙走了过去。 询问着发生了什么。 “你自己看看吧。” 将自己手里的东西直接递给了那个人,元宗示意让他自己过来看。 “这是?” 同样不解的问着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无奈的点了点头。 “如果如果他真的不准备撤兵,那么他这一次,就某些风险了,如果只是让他自己过去……” “这,万万不可啊。” 毕竟白世景的父亲在朝廷里面是比较有威望的,若是白世景离开了,他们一定会找自己父亲的麻烦,到时候,朝堂上又是一团糟。 听到元宗的打算,那个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还不等元宗说什么,那个人就已经先着急了起来。 “你和白世景,是有着什么关系么?”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不解的问道,如果仅仅是关心的话,这未免有些可疑。 “臣,这不过世希望殿下不要失去一名大将而已。” 看着元宗磕磕巴巴的说着,那个人眼里的眸光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哪样狡猾,反而比较让人容易信服,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本来就不打算为难他。 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元宗继续做出一副认真看书的样子,本来还在疑惑的男人看到元宗也不在追问,心里放松了许多,只是在离开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元宗两眼。 “参见大人。” 听到外面的声音,元宗有些不自觉的宁起了眉头,虽然他知道那不过是严客的声音,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心里就是有些疑惑。 “严客,你进来一下。” 焦急的叫着外面的人,元宗眼睛里面升腾起一丝茫然,方才那个人的做法,自己实在是琢磨不透。 “殿下,有什么吩咐么?” 恭恭敬敬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严客的脸上不自觉的透漏出一些自豪,不过元宗现在看不到这么多,厉声吩咐着严客,元宗的眼神里面逐渐露出了嗜血的样子。 “方家,不是元稹那边的人么,您怎么突然想起来调查他了?” 虽然自己不知朝堂上的事情,但是在这深宫之中,就算自己想要装傻,也不会真的一无所知,方家的态度,无论是谁,都早就已经清楚,元宗这一次让自己过去查他们,实在是有些奇怪。 “我既然让你这样做了,就自然是有我自己的道理,不应该你问得,你就不要多问了。” 看着开始询问自己的严客,本来就有些烦躁的元宗更加的没有了好脾气,没来由的冲着严客发火,就连元宗自己都有一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殿下?” 无比担忧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迟迟没有动作。 “那你先过去吧,记住,不要打草惊蛇,直言看看他最近都在租什么勾当就好了,明白了么?” 虽然让烟可去打探消息实在是有些屈才,不过自己身边目前能够新的过的人,也就只有严客这一个了,再加上今天的那一封信,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弄清楚想在方家的想法。 一直到看不到严客的身影,元宗这才拿出了自己怀里的那一封信。 “方静雯,到底是什么意思?” 随着手心力道的增加,元宗手里的纸张立刻就变得褶皱了起来,如果只是看元宗脸上的表情的话,根本就不难看出他现在的愠怒。 他生平,最厌恶被人玩弄于孤掌之中,如果自己没有理解错的话,这个方静雯信里面的意思,分明是说他是有心在自己这一边的,不过…… 第四百七十六章八皇子元明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方静雯应该是右相那边的人,也就是说,他是元稹那边的人,他这样向自己示好,无非就是再说他和元稹已经不再有合作的关系了。 如果这真的是事实的话,那么自己倒是有了一个得力的助手,但是如果这是元稹的计谋的话,那么自己倒不如将计就计,说不定还会让元稹自食其果。 在寝宫里面走来走去,元宗终究还是没有弄清楚方静雯这样做的原因,如果真的是计谋的话,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呢。 就算元稹在怎么愚蠢,他也不会做出这样明显的事情。 “不过这上面的语句还是比较诚恳的,说不定,真的能够当做一个把柄。” 看着自己手里已经褶皱的信件,元宗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将那上面的褶皱铺好,元宗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手里的信件放了起来,那上面的东西无论是真是假,在将来都会成为牵制元稹的一个理由。 就算那上面的字迹不是真的,到时候三人成虎,就算是假的也会成为真的。 推开门走了出去,元宗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玩耍的八皇子,看着那小小的少年,也就只有四五岁的样子,而身为皇子的他,这个时候正在水池旁边玩着泥巴。 就算是自己的寝宫,外面也是有鱼池的,身为皇子,这是最基本的待遇。 看着那小小的一坨,如果实在平常人家的话,可能以后会开心很多,看着那个人,元宗几乎想到了他以后是什么样子的生活。 不过也不一定,毕竟等到他长大之后,他的哥哥们也已经当上了皇帝了。 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元宗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化了,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就算是同父异母,他对这个小小的孩子还是有些怜悯之心的。 可能是因为想到他以后的生活,元宗心里就一阵心痛。 “哥哥,你可不可以走开一点,你才到我给他们做的房子了。” 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茫然的看着因为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而一脸愤怒的孩子。 “你要我起来么?” 因为自己面前的人还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孩子,所以元宗的声音都变得温柔了许多,缓缓蹲下身,元宗渗出了自己的手,但是当他看到自己面前的小孩眼中流露出恐惧之后,便将自己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是啊,你踩到了他们的家,他们会不高兴的。” 指了指一旁正在忙碌的搬着什么东西的小蚂蚁,八皇子的眼睛里面很明显的露出了害怕,不过为了他的小蚂蚁,他还是勇敢的看着元宗并且让他走开,看着自己面前一脸义愤填膺的人,元宗只觉得可爱。 “好吧,我离开一点,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说着说着,元宗终究还是忍不住摸了摸八皇子的头顶,手上轻柔的像是在碰触什么珍宝似的,元宗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心里也对这个弟弟越来越喜欢。 “不行,我母妃说,不能随便和自己不认识说话。” 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大哥哥,八皇子胖乎乎的两只小手交叠在一起,如果从远处看过去的话,就像是一个父亲在训斥自己的孩子。 偷偷的抬眼看着元宗,从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他就很喜欢自己面前的这个大哥哥,尽管他踩到了小蚂蚁的家。 不过他还是很喜欢他,可是因为母妃说过要自己不要和别人说话,要不然的话那些人就会把自己拐跑,那样的话,自己就再也看不到母妃了,他已经见不到父皇了,他不想在看不到母妃。 “可是你已经和我说话了,我就不算是别人了,对不对?” 虽然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哪一个嫔妃生下来的,但是能够让他在这个年纪总有些这样的天真,应该不是什么太得宠的人,要不然的话,这个孩子的眼睛就不会这样的纯净。 心里突然有一个想法,就是将这个孩子永远的带走,那样的话,他就会不会被这个皇宫里面的事情污染。 “那……好吧。” 声音颤抖的答应了自己面前的人,虽然他表现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但是他心里却是特别欢喜的。 能和大哥哥说话了,他当然开心了。 因为自己年纪小,所以自己的哥哥根本就不和自己玩,时间久了,他就只能自己玩,不过母妃根本就不让自己出来,这一次,还是他偷偷跑出来的。 “那,你看,我起来了,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摊开自己的双臂看着那个小人,元宗那满是笑容的脸上让人看了就没有办法排斥,不过或许是因为母妃的话太深入人心,所以原本想上前去看看那些那些小蚂蚁的八皇子一直等到元宗彻底的离开那里才走了过去。 “我叫元明。” 唯唯诺诺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八皇子轻声说着自己的名字。 “元明?真是一个好名字。” 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元宗的眼睛更加的离不开自己面前的人了,虽然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但是元宗对这个弟弟实在是喜欢的很。 “你……” “八皇子,您怎么到这里来了啊,让奴婢好找啊。” 言语中带着责怪的宫女向元宗他们这里跑了过来,当她看到元宗的时候,她原本被吓的苍白的小脸顿时就变得红润了起来,不用说,一定就是元宗的原因了。 “你是照顾元明的人?” 无比自然的说出元明的名字,元宗定要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不是没有看到她脸上的变化,可是元宗却只当做没有看到。 “是,奴婢是来照顾八皇子的。” 看着元宗点了点头,自称奴婢的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八皇子?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皇子应该是一个宫女生下来的孩子,不过听说,这个宫女好像并不是特别愿意和父皇在一起。 听到那个奴婢说的话,元宗发现自己面前的小孩紧紧的攥起了自己的拳头,脸上的表情的不太开心。 难道是她的母妃对她不太好?心里这样想着,元宗看着他的眼神也愈加的温柔。 第四百七十七章带着元明去玩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宫女在这里的话,元宗可能就会直接将这个孩子搂进自己的怀里。 “你认识这个人么?元明?” 可能是因为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些生硬了,元宗蹲下身看着不过到自己膝盖那个位置的孩子,轻声问着。 其实在这宫里面,也不会出现有人冒充宫女的事情,不过看着元明这个样子,元宗也不放心将这个孩子交给她。 如果他说不认识,自己可能就会直接带着他离开。 如果元明说自己不愿意回去的话,元宗可能也会为了他去向父皇说明这个情况,要是父皇同意的话,自己把他放在自己这里也是没有关系的。 “认识。” 柔软的声音就像是在面做的糖人一般的脆弱,元明双手的指尖随着他越来越大的力气而变的发红,就算他这样做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痛楚的感觉,但是元宗还是心疼的拉开他的手。 “好了,再这样掐自己,你就会疼了。” 像是真的对待受伤的孩子那样吹了吹元明的指尖,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元宗的宫女看到元宗这样温柔的样子,更加羞涩的转过了头。 原本她就因为元宗的面容而心生期许,现在在看到元宗如此温柔有耐心的样子,她心里对这个皇子更加的倾心。 “殿下,八皇子要回去了,殿下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还请和奴婢到清心宫去。” 看着元宗缓缓开口,毕竟这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就算元宗心里不愿意,她也必须要带着八皇子离来。 其实她这样做也是有私心的,毕竟自己的样貌也不算太丑,说不定这一来二去的,元宗会对自己有意思呢。 眼波流转的看向元宗,正好这个时候,四目相对,羞涩的转过头,余光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在看到元宗有些不自在的吸了吸鼻子之后,她拿下元宗的想法更加的笃定了。 “清心宫?是清妃的寝宫?” 早在几年前,元宗就听说过这个清妃的事情,据说他原本是方贵妃身边的一个侍女,不过又一次因为父皇醉酒,所以就宠幸了她,不过她心里确实不愿意的,听说她在宫外面有一个心上人,所以那件事情之后,她整日以泪洗面,后来,父皇因为她实在是太麻烦,所以就给了她一个清妃的名号,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 看着元宗点了点头,那个宫女又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八皇子,虽然是皇子,但是他也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对于父皇的期待,他也不是没有,只可惜…… 看到那个宫女叹气的样子,元宗心里这才放心了下来,看来,元明的气息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哪样不好过。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彩荷。” 以为元宗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彩荷羞涩的低下了头,看着这个女人,除了花痴了一些,其他的都还可以。 “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元明,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拿你是问。” 本来不过是想要问一问那个宫女的名字,到时候如果自己想要给元明什么东西的话,也可以直接送到她的手里去。 要是自己直接送到清妃的寝宫里面去的话,难免不会造人诟病,这样留下把柄的事情,自己可不能做。 “是,殿下,和奴婢回去吧。” 答应了元宗之后,彩荷有些心灰意冷的看着元明,轻声问道。 “我……” 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袖口,因为方才大哥哥说自己不能掐自己的手,所以元明进去听话的没有在掐自己,不过他的眼睛里面却是特别委屈的样子,就好像是有人欺负了他一样。 “元明,你说,你想说什么都说出来,只要我能满足你的,我都答应你,好不好。” 看到元明欲言又止的样子,元宗就知道,就算清妃不受宠,就算她不喜欢父皇,但是她对元明的教育却是很严格的,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说话至少有这么多的顾虑。 “我真的可以说么?” 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母妃从小就告诉自己不要乱说话,可是这个大哥哥,他真的好想告诉大哥哥自己不想回去那里。 “可以,因为我是你皇兄啊。” …… 耐心的等着元明开口,元宗也不着急,就一直站在元明的面前。 “我,我不想回去,我一会去就要背书,父皇也不来看我,我想在这里玩,这里有我的小蚂蚁,我不想离开它们。” 提到他的小蚂蚁,元明的眼睛很明显的亮了起来,看着元宗的眼神也带着一丝期许。 “好吧,你去过喜欢的话,就在这里玩,我陪着你,怎么样?” 从小就被人教育着要当上皇帝的元宗无比羡慕的看着小自己大约有十岁的弟弟,眼底更是心疼,好不容易有一个不需要勾心斗角的弟弟,元宗只想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好。” “走吧。” 因为元宗的痛快,所以元明也不在排斥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拉着元宗的手,小孩子的眼底尽是亮光。 “殿下,这……” 看着他们直接就决定了的事情,彩荷欲哭无泪的看着元宗,他们可是皇子啊,自己知道奴婢,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能说不啊,可是如果自己就这样回去的话,清妃也一定会怪罪自己的。 “你回去就告诉清妃娘娘,元明我就带走了,晚上就会送她回去的,让她不要担心。” 说完这句话,元宗就带着元明离开了那里。 看着走远了的两个人,彩荷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紫,就是因为被你们这些皇子带走了,清妃娘娘才会担心。 没想到她们真的不争不抢,甚至根本就不出现在那些人的面前,还是被四殿下发现了。 马不停蹄的朝着清心宫走过去,彩荷一刻也不敢耽误,毕竟八皇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就算是元宗,也不能让她有任何的动摇。 带着元明来到了自己的寝宫,元宗看着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元明,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浓重。 有多久,自己没有这样这样放肆的笑过了,有多久,自己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温情了? 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抓着元明的手更加的用力。 第四百七十八章初见清妃 看的出来,元明心里是很喜欢和元宗待在一块的,不过因为自己的母妃交代过,所以元明根本就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元明,开不开心?” 看着元明一脸兴奋的在自己的寝宫里面跑来跑去,元宗的脸上愈发的温柔,心底暗暗发誓,这个孩子,自己一定要护他周全。 “开心,大哥哥,你这里怎么这么大啊,比母妃的寝宫大多了。” 因为太过兴奋,所以元明有些口无遮拦,好在这个时候严客不在这里,要不然的话,他一定又要说教一番了。 “元明,你以后不要叫我大哥哥,叫我四哥就好了,知道么?” 蹲下身拉过跑来跑去的八皇子,元宗一脸宠溺的看着他,就算是面对冯若期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的温柔过。 “知道了。” 怀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四哥,那他也和自己一样是父皇的儿子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见到过父皇。 “四哥,你,你有没有见到过父皇啊,他,他是不是很吓人啊。” 说到父皇这两个字的时候,元明的脸色很明显的变得有些期待,脑海中想起了母妃的话,他又有些害怕的退后了几步,显得有些仓促而又有些焦灼。 “我……也不经常见到父皇的,因为父皇很忙,所以我们也不能经常看到他。” 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元明的情绪,元宗知道,如果自己说他能够天天看到父皇的话,元明一定会很羡慕,与其让他活在仰视别人的生活中,还不如让他永远以为他们是平等的。 半信半疑的看着元宗,元明明明记得,他有听说过父皇有多疼爱自己的四哥,以前的时候,自己还会像母妃抱怨,但是在被骂了一顿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情。 要是自己面前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四哥的话,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那,父皇会不会来看我,等到我长大了,长到四哥这么大了,父皇是不是就会过来看我了?” 歇斯底里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元明的情绪很明显的变得激动了起来,紧紧的拽着元宗的袖口,小孩子的眼眶逐渐变红,就像是快要决堤的河水,冲进本就不是很繁荣的村庄,只是一刹那,就会变得生灵涂炭。 “放心吧,父皇一定会过来看你的。” 轻轻的搂着自己怀里的人儿,元宗一下一下的拍着元明的背脊,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极其的缺乏安全感,不过这一点,倒是和冯若期那个人的臭脾气很像。 “放心吧,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说着说着,元宗就直接将自己面前的人按在了怀里,还嘟囔了一句元明听不清楚的话。 “元明,你在做什么,还不快点和我回去。” 任由元明用自己的衣袖擦拭着他那不停的在抽泣的鼻涕,可能是因为太丢脸了,所以元明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的时候轻轻的低下了头。 元宗一时心花怒放,眼中笑意也深了几分。 “母妃,儿臣,儿臣在和四哥玩呢。” 听到声音的元明右手还抓着元宗不肯放开,而且他的声音里面透漏着一丝欢快。 “清妃娘娘。” 元宗在自己的印象里面和清妃并没有任何的接触,仅仅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他就感觉到一阵压迫。 那种压迫和平时不同,那是一种无欲无求的压迫,和自己相比,他倒是显得有些太过贪婪了。 “清妃娘娘一直独善其身,今天怎么想到到这里来了?” 尽管元宗心里清楚清妃过来的目的,但是他仍旧要提醒一下清妃,这里是皇宫,就算他觉得八皇子对他有什么威胁,他也不会这样丧心病狂。 紧紧的抓着元明的手,与其说是清妃的无礼惹怒了他,倒不如说是清妃的怀疑让他无地自容。 “母妃,您怎么过来了,儿臣不是说了一会儿就回去么。” 看到清妃淡漠的眼神,元明连忙松开了元宗的手跑到了她的身边,瞪了一眼清妃身边的彩荷,元明的脸色已经阴翳了下来。 不过就是一个小孩子就已经如此的直到看脸色,如果元明长大了,元宗真的担心这个时候与世无争的清妃会不甘心,亲手将元明送进地狱。 他已经是地狱里面的使者了,他不希望元明也和自己一样。 一脸惊恐的看着元宗,清妃并不清楚元宗心里的意思,她只知道,只有不争不抢,才能够保住自己的儿子。 看到清妃满是敌意的眼神,元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缓缓走上前,按理说元宗根本就没有义务去管清妃和父皇的事情,但是看到清妃这样唯唯诺诺的样子,元宗心里也清楚她一定会受欺负。 毕竟是从方贵妃哪里出来的人,方贵妃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就算元明现在还小,再过几年,他就足够成为一个威胁。 “清妃娘娘,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和你谈一谈。” 深沉的眸子里面就像是一滩深水,如果想要从元宗的眼睛里面看出什么来,无非就是徒劳,犹豫了一会儿,清妃终于还是松开了元明的手,像元宗哪里走过去。 “进来吧,彩荷,你带着八皇子先回去吧。” 对着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的元明笑了笑,元宗就带着清妃走到了里面的一个隔间。 “八皇子,我们回去吧。” 低声哄着还是孩子的八皇子,彩荷的眉头也不自觉的蹙起。 “彩荷,你说,我是不是害了母妃啊。” 两只无处摆放的小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摆,元明的眼神就没又从元宗的方向离开过。 “没事,八皇子,您不要想太多了,走吧。” 强硬的拉着元明离开了元宗的寝宫,彩荷也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最后关上的房门。 等到严客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清妃娘娘和元宗从隔间里面走出来的样子。 刚准备过去汇报自己查到的事情,他就看到元宗有说有笑的送清妃出了寝宫。 明明没有交集的两个人,怎么突然之间就熟络了起来呢,而且看清妃的样子,她好像还十分的感激殿下。 迟迟没有上前,一直等到软轿离开,严客这才走到了元宗的身边。 第四百七十九章清妃的让步 “我让你打探的事情都办好了么?” 感觉到严客到了自己的身边,元宗看都不看自己身边的人,厉声问道。 “已经差不多了。” 轻声回答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的脑袋一直都是低垂着的样子,就像是一副被训话的样子似的。 “什么叫差不多了?” 转过身看着严客,元宗的脸色很明显的有些不对劲,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元宗的脸色就恢复到了正常。 “算了,你就将今天查到的事情告诉我吧,之后也不要对他掉以轻心,记住,要是听到什么风声的话一定要马上告诉我。” 无比谨慎的嘱咐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一言不发的转过身,紧接着严客就跟了过去。 “殿下,那个人是……清妃?” 因为元宗色清妃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所以严客也对这个女人不是特别的熟悉。 不过在其他地方,他也是听到过清妃的事情的。 “你认识她?” 疑惑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话里满是疑惑。 看出了元宗在这个时候对自己的防备,严客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看着元宗轻轻的颔首,示意自己知道清妃的事情。 “她的儿子,挺不错的。” 只是说了这样的句话,元宗就没有在说什么,这是自己家里的事情,他说的多了,严客也不会为自己分担什么。 “您准备带着八皇子么?” 就算自己不认识妃子,皇上的儿子他还是认的清的,根本就不用元宗说什么,严客就知道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适当的点播而已,清妃在这宫里面根本就没有亲人,就算在外面有,也不会威胁到我什么,八皇子,根本就不是一个威胁,除非他自己争气,要不然谁也帮不了他。” 看着严客缓缓开口,元宗的语气令人听了免不了的寒心,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但是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八皇子也不会活的太长。 “走吧,告诉我你今天都查到了什么。” 带着严客走了进去,元宗连忙将外面的门关了起来,主仆二人像是在密谋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小声耳语着。 “八皇子,您再等一等,娘娘很快就会回来了。” 安抚着不停的在吵闹的八皇子,彩荷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被八皇子折磨疯了,偏偏这个时候娘娘还没有回来。 “都是我,如果我不过去的话,娘就不会回不来了。” 双腿胡乱的登着,元明的眼眶逐渐溢出了泪水,看惯了元明淘气的样子,现在在看到他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彩荷的心都已经揪起来了。 “明儿,别哭了,一个男子汉怎么能哭成这个样子呢。” 清妃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听到自己娘亲的声音,元明原本已经快要流出来的泪水一下子收了回去。 抽抽搭搭的看着清妃,元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娘,娘亲,您怎么,怎么才回来啊,儿臣都要担心死了。” 猛地扑到清妃的怀里,从自己懂事之后,他就没有在这样和清妃如此的亲昵过了,若不是因为清妃这么久没有回来,元明也不会这样的黏人。 “明儿,好了,好了不哭了。” 抬起来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会儿,清妃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拍了拍元明的肩膀,以前因为元明是皇上的儿子,所以清妃对自己的这个孩子并没有特别的宠爱,反到在他出生的时候有些排斥,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就算她因为皇上的原因而不喜欢他,终究还是没有办法狠下心来。 所以在元明五岁之前,她都是亲自照看的,只不过近四年来,她怕元明的存在会惹来杀身之祸,这才只是让一个丫鬟看着他,希望这样能够让他人以为元明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从而在争皇位的道路上忽略他。 “娘,儿臣再也不去四哥那里玩了,娘也不要过去了,好不好。” 嘴上是这样说,但是清妃却很明显的看到了元明眼神里面的不情愿,毕竟他也不过就是一个孩子,在元宗之前,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和他在一起,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不嫌弃自己的人,元明当然不愿意就这样离开他。 定定的看着元明本就明亮的样子,清妃不自觉的湿润了眼眶,如果自己的计划真的行得通了,那这个孩子,可能到时候就真的要托付给元宗了。 闭上双眼叹了一口气,清妃缓缓开口。 “不用了,你想去就去吧,你……四哥那里,是安全的。” 从来都没有和元明说过他的兄弟,没想到自己今天这样子说,竟然有点不适应。 “真的么,以后我真的可以去四哥那里?” 想笑又不敢笑的元明看着自己的母妃,再一次确认着,就连一边的彩荷都被清妃方才的话吓了一跳,要知道,平常的清妃可是不愿意让元明和别人接触的,要知道清妃这一句话说出来,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我先去休息了,明儿,你也早些休息吧。” 看了一眼眼眶里面都是欢喜的元明,清妃的脸色却有些落寞,如果元宗真的愿意帮自己的话,那这个孩子…… 就算是皇上的孩子,她也是自己的骨肉啊,到最后,终究还是割舍不掉的。 “娘娘?” 发现清妃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彩荷以为她是被元宗威胁到了,连忙走到她的面前,谁知道清妃只不过是对着她挥了挥手,就直接走到了屋里。 “八皇子,我们回去休息吧。” 看了一眼离开的清妃,彩荷就拉着元明的手想要回去,看着因为清妃的一句话就变得满心欢喜的元明,彩荷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 “好。” 这一次的元明,比之前的许多次都要听话许多。 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东西告诉元宗之后,严客就站在那里等着元宗的回复。 “你的意思是,这一段时间,他和右相都没有什么往来?” 一只手摸着在下颚缓缓摩擦着,元宗的脸色变得很是讶异。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方静雯之前哪样贿赂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第四百八十章左右夹击 如果真的是方静雯和右相有什么矛盾的话,他现在这个样子无非就是在告诉自己他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可是如果不是,自己却又相信了的话,那他就得不偿失了。 “殿下,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啊?” 见元宗什么也不说,严客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字一句的问道。 “以不变应万变,先这样吧,我累了,你继续看着方静雯,还有之前的那个大夫,如果现在还是找不到他的家人的话,那就贴告示,总之,一定要找到。” 虽然自己现在在朝廷里面,但是元宗却感觉有人在查如愿,不过这也不过就是自己的猜测而已,如果有人在自己先一步找到了那个大夫的家人的话,那他就处于暗处,甚至有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被人暗中挑拨。 “殿下?” “我先睡了。” 看都不看自己身边的人,元宗径自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早朝的时候,他就直接装作身体抱恙,根本就没有过去。 和元宗不同的是,还不等天亮,冯若期就已经梳洗完毕,等着外面的马车了。 “大小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看了一眼冯若期凝重的面容,这还是小杜第一次在一大早就看到冯若期这样痕戾的眼神。 “走吧。” 选择在这么早就出门的冯若期在看到外面的车夫的时候就带上了自己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面纱,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冯若期特意让他们那些人将马车停在了冠军侯的一边。 “小姐,您坐稳了,我们现在就要离开了。” 见冯若期没有说话,那人讪讪的摸了一下鼻头,便甩着鞭子架起车来。 虽然自己不是第一次做马车,但是毕竟已经习惯了轿子的冯若期一时也有些坐不惯。 不过就是一会儿的时间,她就有些吃不消了。 “小姐,要不我们休息一下吧?” 担忧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毕竟他们这一次出来时没有人知道的,为了冯若期的安全,春鸿也直接坐在了冯若期的身边。 就在这几天,春鸿也已经教了小杜一些武功,为的就是能够让小杜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保护自己,省的到时候她还要顾及两个人。 “……” 看着春红摇了摇头,即使是在轿子里面,冯若期也没有将自己脸上的面纱摘下来。 看着冯若期如此的固执,春鸿也不好说什么,既然是她自己决定的,那就依她的好了,反正到时候受罪的又不是自己。 放下了已经掀起来的帘子,春鸿看了一眼对着自己使眼色的小杜,一言不发的摇了摇头。 看到他们两个人的动作,冯若期什么也没说,不过就是一会儿的时间,她就睡了过去。 现在银两失窃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好,为了不让冯敬安抓到自己的把柄,冯若期只能在这个时间点出门,不过这个时候,也是那些山贼出没的时间。 “还有多远?” 睡了一会儿之后,冯若期就被马车的颠簸给吵醒了,低声问着自己身边的人,在确定外面的人没有听到之后,冯若期这才放下挡着自己那一张嘴的手。 “应该就快了。” 看了一眼外面的山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居然下起了雨,就在春鸿放下了帘子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压迫,随即而来的就是一把利刃。 “小姐小心。” 对着冯若期的方向大喊了一声,春鸿就低下了头躲过了从外面砍进来的利刃,随着一声木头断裂的声响,冯若期就看到她们头上的车顶已经随着春鸿的低头而落下。 或许是因为那人的利刃不够长,所以冯若期那边的一边的车顶还完好无损的随着马车的动作而晃动着,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已经没有办法分辨出这到底是马车还是粮草车了。 “怎么回事?” 一脸平静的看着春鸿的后背,冯若期一脸平静,根本就没有被吓到之后的花容失色。 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起娘离开时候的样子,冯若期双目赤红,就像是吸食过多鲜血的异类,在反观那些蒙住脸的黑衣人,冯若期到更像是过来攻击的人。 “冯姑娘,我等受人委托来取你项上人头,还望冯姑娘见谅,九泉之下也好做一个朋友。” 看着冯若期恭恭敬敬的拱手,因为那人蒙着脸,所以冯若期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长相,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声音,冯若期也辨别不出来他到底是男是女。 “都已经到了九泉之下,还妄想我原谅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不屑的撇了撇嘴,杀了人还要人家对你感恩戴德,这个世道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呢。 看着冯若期不屑的样子,春鸿也握住了自己的刀柄,蓄势待发的样子却丝毫没有吓退对方的人。 “冯姑娘,你身边不过就是一个侍女而已,就算她武功高强,也不可能以一敌百,冯姑娘,如果我们是你,就不会做这样的垂死挣扎。” 用尽力气对着冯若期大喊,从他没有被包住的面容上来看,那人的面容已经布满了汗水色青筋,看的出来,他是用尽了力气的。 “至少还有的一搏。” 不甘示弱的喊了回去,冯若期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示意她可以动手了。 随着冯若期话音一落,春鸿就直接拔剑而出,不过一瞬间,那人就和春鸿打成了一片,难分上下。 像是看出了春鸿身手不凡,那人周围的人纷纷上前帮忙,瞬时间,春鸿四周顿时就被人团团围住,只是闭眼的瞬间,冯若期就已经看不到春鸿的身影了。 “诶,你们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样子,还不快点过来让爷爷教育你们一下。” 明明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武功的小杜见春鸿实在是有些吃不消,无奈之下只能上前大声叫嚣着,见那边的人已经被自己吸引过来了大半,他这才想到自己的身手可以说是“前无古人。” 一时之间,只能跑到那些车夫身避上一避。 担忧的看着被当做盾牌的小杜,冯若期快步走上前,毕竟他们不是自己宫里的人,冯若期可不想让他们因为自己受伤。 第四百八十一章杀身之祸 刚要过去让小杜到自己这边来,冯若期就看到那几个车夫一脸怒火得冲了过去,看着他们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一点贪生怕死的样子,被他门的举动吓了一跳,冯若期可不想自己出来这一次在惹上什么事端,要是这些人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可没有办法和他们家里人交代啊。 “冯姑娘,您怎么过来了?快点去那边躲一躲,伤到您就不好了。” 因为冯若期曾经说完要他们两个人叫她冯姑娘就好,所以本来就不是很喜欢这种尊卑制度的小杜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反倒是春鸿在开始的时候有些不自在,不过后来因为自己的原因,春鸿也这样叫了。 像是看戏那般看着冲过去的人们,小杜的眼睛里面冒着光,就好像那些人是在为自己战斗似的,仅仅只是看着那些人冲过去的样子,小杜的脸上就热血澎湃的。 “还说我怎么过来,你说你怎么让他们过去了,万一他们受伤了怎么办?” 虽然自己心里也不是不担心春鸿,但是个这些人相比,春鸿至少还会一些武功,可是这个这人可是手无寸铁啊。 希望自己派回去的人能够快一些,只要春鸿能够顶一阵子就好。 “他们是下人,为什么不能过去,为了主子就算是受伤了也是应该的。” 不解的看着自己身边一脸担忧的冯若期,小杜不明所以得说道,在元宗身边待的久了,他也觉得下人为主子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毕竟没有主子,就没有他们。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就算他们是下人,他们也没有在这里为自己卖命的理由。 “可是他们……” 还想要说些什么,一回头就看到小杜眼睛里面的怒火,无奈之下,她只能在心里祈祷他们能够相安无事。 后怕的闭上了眼睛,冯若期也不看那些人,毕竟有一句话叫做眼不见为净。 “冯姑娘,你快点看看,你快看看。” 焦急的拉扯着冯若期的手臂,也不知道小杜到底在急着什么,不停的想要让冯若期睁开眼睛看一看他看到的东西。 “你让我看……什么。” 话一出口,冯若期就被自己眼前看到的东西惊呆了,明明是一群车夫,但是他们现在却腾空在自己面前,就像是被培训出来的高手,根本就把那些小毛贼不放在眼里。 不过,能够来刺杀自己的人,想必定是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思来的,就算自己什么都不懂,单单看他们那躲避的身形,她就知道这些人一定身手不凡。 不过冯若期心里却更想知道到底是谁,花这么大的手笔来取自己的人头,宫里面的人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除了元稹,根本就没有人和自己有过节,而且这一世的元稹也完全是因为冯若云的关系才会和自己过不去。 并且这样明目张胆的来对付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是元稹的作风,那么,是冯若云? “大小姐,小心。” 随着一声怒吼,冯若期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腾空抱起,还不的你自己回过神来,她就听到元宗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训斥。 “我把如愿留在这里,可不是为了让你惹来杀身之祸的。” 随着最后一个字说出口,元宗也从冯若期的身边离开,转眼就投入到了那一片厮杀当中。 正疑惑着元宗怎么会赶过来,冯若期就感觉到自己被一个人拉着走到了一边。 “元宗,怎么会过来?” 因为现在的战况是元宗占了上风,所以冯若期也不在像之前那样战战兢兢,反倒是和小杜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一群人厮杀在一起。 一阵乒乒乓乓的兵器声不绝入耳,仅仅只是听着那一把吧长刀接触时发出来的声音,冯若期心里就是一阵忐忑。 “你就放心吧,殿下的武功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与之相比的。” 得意的看着冯若期,小杜的得意洋洋的样子令冯若期原本紧张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不过即便如此,冯若期仍旧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男人。 只见他一个旋身,就用长刀将他面前的人克制在那里,趁着那人失神的空档,元宗直接踹在了那人的胸口,一声闷哼过后,那人就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本可以直接将那人一击毙命的元宗玩味的勾起了唇角,缓缓走到那人的面前,放眼望去,尸横遍野,本就荒凉的枯木林更是显得惊悚可怕,令人不寒而栗。 “尔等胆大妄为,实在是可诛,不过若是就这样让你命丧黄泉,未免有些太便宜你了。” 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元宗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不过在这等地段发出这样的笑声,未免有些太过慎人。 “你想要做……什么。” 似是看出了元宗的目的,那人频频后退,双颊紧绷,瞳孔扩散,就算是这个时候不死,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你已经如此狼狈,何必在垂死挣扎。” 看出那人想要逃跑的意思,元宗讽刺的一笑,抬起脚直接踩到了那人的伤口上。 只见一阵血迹汨汨流出,额头上的青筋好似就要爆开一般,正有过去的冯若期看到他如此的模样,连忙后退了几步,生怕那人身上的液体溅到自己身上再吓到了如愿。 “就算是死,我也不能成为他人手下的鱼肉。” 话音一落,就见那人紧咬双唇,随着脑部的一阵颤抖,冯若期就看到他嘴角处溢出的血液。 “该死。” 不自觉的骂了一句,元宗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人微微的颤抖,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拿下自己还踩在那个人身上的脚,元宗连忙蹲下身子,仔细检查起来。 “还有没有救回来的可能了?” 疑惑的问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的脸色看上去有些难看,看这个人的样子,就算白世景在这里也无力回天了。 “没救了,走吧,你不是还要去如愿那里?” 因为方才的伏击,冯若期已经耽误了几个时辰了,如果在不快些回去的话,免不了会落人口舌。 “好。” 不甘心的点了点头,冯若期回头的时候不舍的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人。 第四百八十二章情况恶化的如愿 “走吧,就算你现在想要白世景过来的话,他也不一定会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赶回来。” 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女人,元宗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知道是因为方才被伤到了还是因为冯若期想到了白世景的原因。 “我懂,但是我有些……” 最后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是元宗却知道冯若期是不甘心的,皱了皱眉头,元宗就带着冯若期走到了一旁的马车,看着已经只剩下半个棚顶的马车,元宗的脸色有些灰暗。 本来不觉得有什么的冯若期感觉到自己身边的男人情绪上的低落,看了看她身边的人又看了看一边的马车,冯若期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我知道让你坐这样的马车未免有些太委屈你了,可是,我们现在只有这一辆车了。” 身为皇子,元宗自然用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最好的,不过,当下的情况,也只能委屈他一下了。 “你以为我会坐不惯这样的马车么?” 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女人,元宗的眼睛里面尽是不解,他真正担心的,无非就是冯若期的安全,这样的马车,一会儿行刺起来会更加的容易,如果他没有保护好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的话,元宗一定会恨死自己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 吞咽了一下口水,冯若期将自己原本放在元宗脸上的眼神挪动到了一边,不过男人的视线却从来没有在冯若期的身上离开。 “算了,我们走吧。” 深沉的看了一眼冯若期,元宗的脸色看上去分外的平静,不过冯若期心里却清楚,元宗的眼底已经是波涛汹涌了。 “你不做马车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心里有些诧异,凭着元宗的性格,他会愿意自己骑马奔波? “不需要。” 看着冯若期挥了挥手,元宗的脸色看上去并不是很情愿,说实话,他心里是不愿意去那么远的地方的,如果不是因为冯若期的话,他根本就不会这样辛苦。 “随你便。” 平淡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冯若期就直接坐到了轿子上,因为轿子是有一般漏空的,所以骑在马上的元宗只要一低头能够看到冯若期的头发。 “噗……” 不自觉的笑出声,元宗本来因为冯若期毫不在意的脸色而变得有些松动,甚至有些温柔。 “你笑什么?” 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随着马车的晃动,冯若期也不自觉的跟着那个人晃动着,因为要抬着头,所以冯若期现在的样子在元宗眼里就像是一个把脑袋放在轿子棚顶的玩偶似的,再加上冯若期本来就很清秀,所以她现在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秀气的娃娃,若是换作别人的话,可能就是一个女鬼的样子。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可爱而已。” 面无表情的调侃着冯若期,元宗的脸色看上去和平常没有任何的区别,不过从他的侧面看过去,他的嘴角是轻轻的弯起来的样子。 “切。” 无奈的转过了头,冯若期也不理会自己身边的男人,就算他不说,自己也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别过头的冯若期目不转睛的看着帘子外面的事物,渐渐的入了迷。 “若期,把帘子放下来,要是被别人看到就不好了。” 因为方才的事情,所以元宗对于自己面前的女人分外的小心,生怕自己一步没有注意到,冯若期就会在自己的面前出事。 “没事的,这样我就能看到他们是从哪里过来的,那样的话,我就能不做你们的累赘了。” 无所谓的趴在小窗上,冯若期慵懒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小野猫,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是在外面的话,元宗可能就会直接扑过去了。 “唉。”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想要看到别人攻击自己然后躲开的人,估计就只有冯若期了吧。 “冯姑娘,殿下,我们到了。” 谈笑之中,马车就停了下来,看到对于自己来说有些陌生的院子,冯若期的脸色浮现出了一抹欢喜,看了一眼天色,现在还不晚,应该还能在冯敬安去自己那里的时候赶回去,想到这里,冯若期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欢快了起来,就连方才被那群人吓到的神色都恢复了正常。 “若期,你慢点跑。” 不知道怎么回事,元宗总觉得这里有些奇怪,不过他一时也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奇怪。 没有将元宗的话放在心里,冯若期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屋子里面,当她看到躺在那里的如愿的时候,眼色一暗,脸上顿时就没有了血色。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了?” 连忙走上前问着如愿身边的小厮,冯若期一脸的担忧,刚刚碰到如愿的身体,冯若期就感觉到自己手心里面一阵湿润。 低头一看,她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里面的血红色。 “方才,方才奴婢就是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就看到如愿姐姐变成了这个样子。” 听到她的声音,冯若期这才知道如愿变成这个样子是她自己的原因,低头看着自己手上那所谓的鲜血,冯若期这才发现那其实是自己的手被方才那些人划破了,再加上方才挣开了伤口,所以这才流出了鲜血。 “你先放他下来,她这样会不舒服的,让我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无比温柔的看着的冯若期说着,元宗面色平静,但是他的眉头却已经皱了起来。 “她怎么样了?” 看着元宗又把脉又看眼睛的,冯若期也弄不清楚他到底是真的懂还是装的,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也不像是在故弄玄虚。 “没有什么大碍,以白世景的医术,她应该只是有些对那些药产生了免疫,以她现在的身体,应该已经承受不了那个药量了,所以趁着现在还有机会,你还是把该问的东西都问一遍吧。” 元宗只不过是将自己在战场的时候学到的东西用到了如愿的身上,至于说的对不对,他也没有什么把握,不过对于白世景的医术,他还是相信的,所以至少现在的如愿不会死,不过她到底还能够撑多长时间,就要看她自己了。 第四百八十三章如愿不行了 本来就被如愿这个样子打击到的冯若期听到元宗的话顿时就没有了希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和如愿在一起的日子不是屈指可数了。 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真的关心自己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要分开了,看着如愿一脸痛苦的看着自己,冯若期爱莫能助,本就很是苍白的脸上变得更加的沧桑。 “如愿,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你放心,如果我能够救你的话,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冯若期的脸上尽是忧伤,不过就算如此,冯若期仍旧表现出了一副欢快的样子,她不想让如愿在最后的时候因为自己而心情不好。 “如愿,你愿意帮我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再也没有犹豫,开始的时候,冯若期是想要问一些东西出来的,只不过在看到如愿说不出话的时候,冯若期也知道自己根本就问不出什么来,所以在之前白世景说要她帮助自己陷害冯若云的时候,她心里是有一些犹豫的。 毕竟自己曾经自私的救了这个人,所以这一次,冯若期并没有太过为难自己面前的女人。 看着冯若期不忍心的样子,如愿的眼底渐渐的溢出了泪水,她心疼自己面前的人,就像是心疼自己的家人一样。 “嗯……” 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如愿无比爽快的答应了冯若期的要求,既然能够在最后关头为自己的小姐做些什么,她当然会义无反顾。 不过看着冯若期犹豫的样子,如愿就知道,事后她一定会无比的自责,想到这里,如愿的脸色就有些担忧。 “如愿,如果你愿意的话,就点点头。”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还算是比较冷静的,早在看到如愿这个样子的时候,元宗就已经让那些不相干的人出去了,这个时候,冯若期一定是不希望被这些人打扰的。 “你们先谈一谈,我先出去了。” 感觉到冯若期的颤抖,元宗拍了拍冯若期的肩膀就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元宗就看到了不停的踱步的严客,看出他眼底的担忧,元宗不紧不慢的上前,无论严客对那个女人是什么想法,自己都必须告诉他这件事情。 “殿下,他……” 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那个人,严客慌慌张张的问道,本来以为元宗不会告诉自己的,没想到元宗居然毫不忌讳的说了出来。 “她,可能要不行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元宗就直接走过了严客,在离开的时候,元宗还轻微的叹了一口气。 “要,不行了?” 自己问着自己的严客一脸茫然,明明之前还在好好的和自己斗嘴的人,怎么才几天就变得不行了? 慢步走到如愿的屋子门口,严客一眼就看到如愿那苍白的脸色,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严客两边的下颚被他紧紧的咬住,随着牙齿摩擦的声音,严客隐忍的面容逐渐变得狰狞了起来。 “嗯……” 正在和冯若期说些什么的如愿突然看向门口,一脸伤感的冯若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严客那张满是愁容的脸。 “你要不要,过来说些什么?” 尽管很不想让出自己的位置,但是冯若期也看到了如愿脸上期待的样子,到了最后的那一刻,冯若期希望她是开心的。 看着冯若期点了点头,见如愿也没有排斥自己,严客直接就走了进去,直接讲路过自己身边的冯若期无视,严客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迟迟挪不开自己的目光。 “你还好么?” 虽然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但是严客还是这样问了,看着严客无力的笑了出来,如愿唯一说的上是完整的眼神里面是那样的无助,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让人怎不住的想要怜惜。 “你,可不可以在坚持一段时间,等到白世景回来,他一定会帮你的。” 听到最后一句话,如愿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是不可能撑得下去了,如果不是因为白世景的药材的话,自己可能早就命丧黄泉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自己能够看一眼大小姐。 只是能够这样,她就已经知足了。 “嗯……” 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严客,如愿的脸上写满了期待,如果说自己最放不下的,就是小姐,这两天看元宗的样子,他应该是真心对待着急的,所以在冯若期没有过来之前,她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封信,一个是用来揭穿冯若云的肮脏的,一封则是用来请严客保护好自己的小姐的。 不过在这之前,她并不想让冯若期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样的话,小姐一定会哭的,自己也不会安心的离开。 “你的意思是,要我保护冯若期?” 因为没有元宗在这里,所以严客说的话也有些口无遮拦。 不过这根本就不影响他对如愿的担心,本来不想答应这件事情的严客在看到如愿一脸委屈的样子的时候终究还是心软了,茫然的点了点头,看到严客答应了自己之后,如愿如释重负的闭上了眼睛,一副心愿了了的样子。 相顾无言的看着对方,严客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就好像他们什么都不用说,就能够明白对方的心思似的。 “他们,在里面说什么呢。” 担心的向里面张望,自己还没有说够呢,就被严客赶了出来,只是这样想想,冯若期就很是不满。 “让他们说说话吧,毕竟这是严客第一次这样失神。” 无声的笑了笑,元宗的眼神很是无奈,没想到第一个让严客如此上心的人就要这样离开了,仔细想想,还真是凄惨,就是不知道,严客要用多长时间才能够走出这件事情。 “严客,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了如愿吧。” 紧张兮兮的问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的脸色很是慌张,不过若是真的,那么到时候受伤的,就会是两个人。 “他自己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慵懒的躺在了地上,元宗现在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皇子会做出来的事情,不过既然他如此的亲民,冯若期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自己不用担心他会发火的问题了。 第四百八十四章如愿就是繁秋 和如愿寒暄了一会儿,冯若期就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冠军侯,因为和冯若期不同路,所以元宗只是把冯若期送到了京城就原路返回了。 不过至于元宗为什么会在哪个时候及时赶到,冯若期一直到他离开都不知道。 不过看着小杜从哪里时候就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冯若期便猜到了,这件事情一定和小杜有关。 “小杜,你过来一下。” 因为冯若期的轿子坏了一半,所以当她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几乎没有人不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和好不容易捡回来的一条命相比,冯若期心里更在乎元宗的事情。 “冯姑娘,您有什么吩咐么?” 慢步走过去,小杜嬉皮笑脸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就算小杜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他也不能临阵脱逃。 “元宗怎么会知道我们在哪里?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在这之前,冯若期已经告诉过春鸿不要和元宗说这件事情,他已经被元稹搞得十分紧张了,冯若期不想在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打扰到他。 “冯姑娘,这,这是我们过来的责任,我们也不能不说啊,如果我们不说的话,殿下一定会惩罚我们的。” 知道冯若期不是自己能够骗到的,所以小杜只能声情并茂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哭诉自己的委屈。 可能这对别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却是能够牵住住冯若期的好办法。 “是么,要是这样的话,我还真的要谢谢你了。” 沉重的看了一眼严客来回木讷的转着自己的眼睛的小杜冯若期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眼看着自己露馅了,小杜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是特别的坦然,那样子分明就是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样子。 “算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千万不要和他说了。” 警告性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却没有任何愠怒的样子,不过对于小杜来说,这已经是一个很好的现象了,毕竟这是冯若期第一次对着他们生气,平时冯若期对他们客气的样子令小杜以为自己就是她的朋友似的,虽然亲近,但是却不敢太放肆,只有冯若期生气了,他才感觉到他们是一家人。 “知道了,我再也不会和殿下说了。” 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脚,小杜的脸色有些灰暗,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希望冯若期和元宗在一起。 “下去吧。” 对着自己面前的人挥了挥手,冯若期示意他可以下去了,随即,她就直接躺在了塌上。 “殿下,臣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您。” 回去的路上,严客一直在想着自己玩不要现在就告诉元宗如愿的事情,但是如果自己不说的话,在过一段时间,元宗也一定会查,那样的话,冯若期也就知道了如愿真实的身份。 虽然严客不知道如愿在信里面和元宗说了什么,但是他却相信,那一定和自己所想象的差不了多少, “什么。” 因为如愿的关系,所以元宗也有些闷闷不乐的,再加上这个时候冯若期也不愿意理会他,所以元宗的周围的气息都有些压抑。 “这个,是如愿让我给您的,他说,这里面的东西是冯若云做过的事情,但是她不想让冯若期伤心,所以才没有给她。” 将自己猜想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严客看着元宗的脸色一点点的恢复到正常的颜色,自己却低下了头。 “那个如愿,就是繁秋,对吧。” 虽然自己没有和她说过话,但是元宗却能够猜的出来,冯若期没有感觉,无非就是因为她太过担心如愿这个人,而忽略了如愿平时那些可疑的动作。 “嗯,应该是吧。” 除了这个理由,再也没有其他的借口能够解释如愿为什么会这样的担心冯若期。 而且不止是元宗,就是自己,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就算他们没有和繁秋接触过,但是从如愿的眼神里面他却看到了如愿对冯若期的关心,如果这还说不通,那么这封信,就一定有他们想要的答案。 “殿下,您不打来看看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比元宗还要着急,有了这一封信,他们就能够抓到冯若云的把柄,如愿也不会这样白白死去。 “写封信,就留着吧。” 紧紧的攥着自己手上的东西,元宗从一开始就没有要打开的想法,如果自己拿这封信去对付冯若云的话,那冯若期就一定会知道如愿的身份,那样的话,她的情绪一定会崩溃的,冷眼看着前面的寝宫,就算不用这封信,他也一定能够让冯若云和元稹身败名裂。 “殿下,有了这个,我们就能够给如愿报仇了。” 歇斯底里的看着元宗大喊着,严客从来都没有这样失态过,甚至忘记了自己和元宗之间的身份。 “严客,我知道你想要为如愿报仇,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着急的,而且我们现在这样做,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理由,说不定还会让冯敬安和我们作对,严客,你相信我,就算不用如愿提供的东西,我也能够为她报仇。” 耐心的对着严客解释着,元宗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很明显,他是因为严客的怀疑而不满。 “是。” 既然元宗已经这样决定了,自己身为臣子,自然是不能有任何的反驳,不过心里却有一股怒火升腾了起来,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他就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了。 “严客,你最好不要乱来。” 猜到严客心里的想法,元宗蹙着眉头,放下这句话就走了进去。 回到冠军侯的时候,正好冯若云也是刚刚起来,见没有人发现自己离开了,冯若期这才舒了一口气。 “冯姑娘,您说,那件事情,是不是冯若云?” 因为春鸿是元宗身边的人,所以她根本就不需要对冯若云恭恭敬敬的,不过冯敬安在这里的时候,她还是会小心一些的,但是在冯若期的面前,她则是毫不顾忌的念着冯若云的大名。 当然了,冯若期也不会介意。 第四百八十五章白世景的信 听到春鸿怀疑的声音,其实冯若期也有些摇摆不定,不过看着冯若云现在的样子,她怎么也不相信这件事情是她做的。 “冯姑娘,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表面上是这样,可能心里却不是那样想的,如果您不熟悉冯若云的话,你也不会相信她是一个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对不对。” 像是猜到了冯若期心里的想法似的,春鸿一字一顿的提醒着自己身边的人,她之前就从元宗那边听说过冯若期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如今自己真正接触到了,还真的是这样,本来不应该说这么多的春鸿看着自己身边的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按理说,她只要保护冯若期不受伤就好了,可是时间久了,她终究还是没有办法看着她犯傻。 不过春鸿并不打算说太多,毕竟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只要冯若期自己不吃亏就好了。 “我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现在冯若云一看就是刚刚睡醒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有时间和精力去做这件事情的人,还是再等等,有第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到时候,我就不信抓不到那个人。” 决绝的否认了春鸿的话,冯若期和她各执己见,不过这种时候,春鸿也没有反驳她的理由,就算她真的冤枉了冯若云,那也是她的警惕性高,她也相信冯若期是不会因此而怪罪自己的。 “你先回去吧,我过去看看。” 看了一眼慵懒的站在一边的冯若云,冯若期的脸有些灰暗,本来就因为如愿的事情而变得心灰意冷的人在看到冯若云如此嚣张的样子,顿时就怒上心头。 “冯若期?你怎么在这里。” 在教训下人的同时看到了冯若期,冯若云用着她那还没有完全好起来的嗓音叫着冯若期的名字,本来就因为中毒而没有完全好起来的冯若云声音沙哑,大有一种快要失声的样子。 “我出来散散步。” 根本就没有理解到冯若期话里面的意思,冯若云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有些奇怪的人。 怎么突然之间她开始对自己这样友好咯,狐疑的目光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警惕性十足的退后了一步。 “你到这里来散步?骗人的吧。” 这种鬼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人过来散步呢。 不过冯若云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冯若期确实不是过来散步的,而是因为她和春鸿正好走到了这里,为了不让冯若云起疑心,她这才让春鸿先自己一步回去。 “是啊,所以我现在要回去了。” 越是模棱两可的事情,就越让人琢磨不透,而冯若云,往往会因此而摇摆不定。 “等等,你散步,一个人出来?你的小跟班呢?” 像是巡视的帝王一般在冯若期的身边走来走去,冯若云抱着双臂,看着冯若期的眼神也越来越犀利。 “我不过就是散步而已,带那么多人做什么,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还去看看库房的事情吧,要是被父亲知道了是你故意冤枉我,你可不会有好果子吃。” 就算是冯敬安想要包庇你,我也不会同意的。 在心里补上了这么一句,冯若期头也不回的走了回去,听到自己身后的叫喊,冯若期却丝毫都不理会,就好像是一个有缺陷的人似的。 “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这是白公子那边传来的消息。” 刚一走进寝宫,元宗就看到了对面的人直冲冲的朝着自己迎过来,看到那人一脸的慌张,元宗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知道那人说到白世景这三个字,元宗才反应过来,他之前告诉过白世景如果事情有什么出入的话一定要告诉自己。 “你这么大的声音,要是被父皇听到了可如何是好,还不快点回去。” 怒视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他不是不知道里面的人着急,不过越是这种时候,他就越应该冷静才是。 “是。” 被元宗训斥的人还不忘记回答他一句,这才恭恭敬敬的站在了门口迎着他。 “严客,你先去休息吧,你和我过来。” 元宗向来不记得自己身边的人的名字,除了能够认出他们的脸之外,元宗也没有其他的能够分辨他们的身份的方法。 “是。” 和严客分道扬镳之后,元宗就直接去了书房,坐在椅子上面耽误了许久的时间,元宗这才肯开口说话。 “你放才说,白世景送过来消息了?” 因为父皇现在把白世景当做眼中钉,所以元宗根本就不敢太明目张胆的和他接触,除了这样暗中送信,元宗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 “是的,快马加鞭,应该是出事了。” 想到那个送信的骑兵看到自己时候的样子,不要说休息了,他一到这里,就体力不支晕倒了过去,由此可见,事情到底有多么的严重。 快马加鞭?那倒是那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不过按照白世景的性格,就算是真的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他也不会这样的慌张。 在哪个人的面前拆开了信件,随着那一页页纸张的出现,元宗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感觉到危险的气息,那人连忙后退了几步,不过这根本就无济于事,哪怕是现在门外面,也能够感觉到元宗此时的愤怒。 “殿下,事情很严重么,要不要我们过去支援?” 不解的问着元宗,那人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如果不是为了晋州的百姓,他才不会在这里陪着元宗看这样一封自己连内容都不清楚的信件。 “不需要,你先下去吧,让那个快马加鞭的人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在给他答复。” 挥挥手示意自己面前的人可以下去了,元宗的脸色依旧是那样的难看,明明她已经表现出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怎么到了最后关头又这样的摇摆不定? “是。” 尽管心里有些诸多的疑惑,但是那人还是按照元宗的吩咐退了下去。 随着那人的离开,元宗手里的纸张逐渐的被揉在了一起,等到他在松开手的时候,那些纸张已经融合成了一团。 第四百八十六章救命恩人 白世景给自己送过来的东西,并不是关于晋州瘟疫的事情,而是关于冯若期的事情,不过至于白世景怎么会在那边打听到今天才发生的事件,元宗心里实在是有些奇怪,要么,就是冯若期告诉他的,要么,就是他在冯若期的身边安插了一个人。 两者相比的话,倒是后者比较有可能,毕竟按照冯若期的性格,她是不会和白世景这样无话不谈的,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白世景的手段可比自己想象的要大,毕竟这么远的距离能够在第一时间得到这样的消息,可不是只需要骑兵就能够完成的。 不过现在就算白世景着急,也是天高皇帝远,他不回来,就不会干涉到冯若期,自己也会省一些麻烦。 “还是回一封信吧。” 拿出宣纸扑在了桌子上,元宗拿出纸笔在那上面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堆打字,犹豫了一会儿,元宗终究还是写下了几句比较生硬的话,将自己手里写完的东西收了起来,元宗这才将那个骑兵叫了过来,看到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什么都没有说,就把自己手里的东西给了他。 “你……算了,你去吧,不用太着急,这件事情也急不得。” 和白世景不一样,既然知道那不是晋州的事情,元宗心里也没有那样的着急了,有些时候,也应该让白世景着急一下。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冯若期一脸疲惫,好像是和别人打了一架似的,冯若期耷拉着脑袋,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椅子。 “冯姑娘,您回来了?” 看着冯若期如此疲惫的样子,春鸿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看了也屏住了呼吸,等了许久,冯若期都没有回答春鸿的问题,站在冯若期的面前看了许久,春鸿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 “冯姑娘,您怎么了?” 看着从那边回来之后就一直发呆的人,春鸿的脸色就有些不对劲了,要是冯若期在自己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她可怎么像元宗交代啊。 “没,没事,你先下去吧。” 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冯若期草草的扫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就没有在说话了,反倒是春鸿在听到冯若期的声音之后迟迟都没有回去。 “怎么了?” 这个时候正是冯若期心烦的时候,再加上春鸿现在一言不发的站在这里,她看了更加的不舒服。 “冯姑娘,我过来是想要问问你,那些人要怎么办。” 春鸿口中的那些人,无非就是今天给自己抬轿子的人,本来都已经忘了他们的冯若期在听到春鸿这样说的时候这才想起来他们也跟着自己回来了。 连忙从塌上坐了起来,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不算整齐的衣摆,冯若期便叫着春鸿和自己一起走了出去。 “冯姑娘,他们在这里呢。” 因为他们住的地方本来就只有一个房间,所以春鸿也不好让他们进来,只能让他们作为下人和明月他们待在一起。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过去的路上,冯若期仍旧想不清楚他们的来历。 “那些人,是殿下派过来保护您的,所以您大可放心。” 知道自己根本就瞒不住冯若期,春鸿干脆毫不犹豫的将那些人的身份说了出来。 反正她早晚都要知道的,自己说出来也是一样的。 “我就知道是这样。” 早在自己看到小杜不对劲的时候她就应该猜到的,只是那个时候因为太过担心,所以当元宗过来的时候她也忘记了要问他这件事情。 “那他们现在不回去么?” 事情办完了,他们也应该回去了吧,毕竟元宗身为皇子,身边打他主意的人也会更多。 “不知道,应该是殿下让他们继续留在这里吧。” 具体的事情春鸿也不清楚,本来她也以为他们会直接跟着元宗回去的,没想到他们居然跟着冯若期来到了冠军侯,不过他们会这样做,也一定是因为元宗的指示。 来到一个看上去不过像是喂养牲畜的屋子里面,冯若期皱着眉头看着春鸿无比熟练的将外面的门打开,刚一打开门,冯若期就闻到了一股不可描述的味道。 “他们就住在这里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色有些不满,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救了自己的人,就算再怎么不济,自己也不能让他们住在这个地方。 “冯姑娘,我们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地方了。” 知道冯若期的情绪有些不对,春鸿一脸委屈的看着她,冯敬安让他们住在这个地方,春鸿又怕这些人被发现,她这也是没有办法。 “冯姑娘,我们没有关系,住在哪里都一样,或者您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能够隐藏我们身份的杂活,毕竟要保护您,我们也不能离得太远。” 为首的人看到冯若期就走了出去,说起来,他们会在这里也不过是因为元宗而已,所以他们这样做,和冯若期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怎么行,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如此对待你们。” 不是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只不过冯若期向来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所以对于自己面前的这些人,她终究是没有办法让他们受委屈。 “如果您真的要谢的话,就去谢谢殿下吧,如果没有他的话,我们也不会在这里。” 恭顺的看着冯若期,他仍旧不愿意接受她的谢恩,同样的,冯若期也没有办法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这样吧,我让他们把前院收拾出来,那里有一个空屋子,你们就先住在那里吧。” 犹豫了一会儿,冯若期展开自己的笑颜看着为首的人说道,本来那里是给如愿住的地方,不过如今这个情况,她还是要先考虑自己的救命恩人。 “这……” 看了一眼站在冯若期身边的春鸿,那人犹豫不决,有一个好点的地方住当然是最好的,不过他们在这里,没有上头的命令,也不好擅作主张。 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目光,春鸿在冯若期看不到的地方点了点头,如果自己在不答应的话,估计冯若期就会发火了,自己让他们过来,可不是为了让他们来气冯若期的。 第四百八十七章元宗的狼卫 看到春鸿点头同意,为首的人这才应了下来,一脸为难的答应了冯若期。 “既然冯姑娘已经这样说了,那我们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着冯若期点了点头,那人也是一脸的担忧,万一事后上头找自己的麻烦,那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不过说起来,这也是春鸿让自己答应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岔子,应该也找不到自己的头上。 偷偷的瞄了一眼现在冯若期身边的人,为首的人也是一脸的担惊受怕。 “既然这样,你们就准备准备,我好像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呢,不知道,你们方不方便把名字告诉我?” 试探性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不好太过冒昧,毕竟这些人是元宗的手下,自己要是让他们直接告诉自己他的名字也有些不尊重人。 听到冯若期这样说,春鸿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就连冯若期面前的人也呆滞的站在了那里,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根本就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该做什么。 “我们……” 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他们不是没有名字,只不过元宗并不允许他们两自己的名字说出来,但是元宗也没有告诉他们如果冯若期问起来自己要怎么回答。 定定的看着春鸿,那人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说的错了,他们就会惹上麻烦,要是不回答,也是一个麻烦。 “冯姑娘,他们是孤儿,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您就叫他们老大老二就可以了。” 见那人不说话,春鸿只能自己替他们回答,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元宗在他们过来之前一定没有事无巨细的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要是让冯若期知道了他们真正的名字,冯若期一定不会同意元宗把他们放在这里,毕竟狼卫是元宗精心培养出来的一批人,要是被冯若期知道元宗将自己的贴身侍卫放在了她的身边,她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 不过至于为什么这一批队伍叫狼卫,可能也是因为之前元宗在那个叫做狼的地方待过的原因吧,不过具体原因是什么,春鸿也无从发问。 “那,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就这样叫你们了。” 看着自己面前没有名字的人,对于春鸿的话,冯若期想来都是无比信任的,所以冯若期也根本就没有怀疑为什么春鸿会知道这些人的名字。 “这样……也好。” 对于狼卫来说,名字是十分重要的,在元宗给他们起名字的时候,都是根据他们的相应能力来取的,没想到如今到了冯若期这里,他们居然成为了无名氏。 那群人里面的其中一个人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对他来说,在冯若期这里做一个无名氏,和被人当街侮辱没有什么两样。 “那就先这样吧,我先回去了,春鸿,他们住处的事情就直接交给你了。” 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冯若期说完这句话就直接走了回去,看着冯若期的背影,春鸿着实松了一口气。 “老大,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就在这里待着么?” 为首的人看着一脸纠结的春鸿,他就不明白了,殿下怎么会让他们过来保护这个女人。 在他眼里,这些事情都是多此一举。 被叫做老大的春鸿听到他们的声音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反而是极其镇定的看了他一眼,抿了抿春,春鸿什么都没有说。 “你们先住在这里,有什么事情我自然回过来找你们的,还有,我不在的时候,可不要惹事,这里不是皇宫,可不能让你们翻了天。” 她的手下,她自己最清楚,没想到元宗居然为了冯若期做到这个地步,本来就不敢怠慢的春鸿此时更加的小心,特别是早上的那一件事情已经让元宗有些不放心自己了,这一次,她一定要分外的小心。 “是。” 看着春鸿和元宗都这样重视冯若期,她也不好说些什么不好的话,除了应下来,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直到春鸿离开,那些人这才敢抱怨,好巧不巧的是,这些话正好被冯若云听到,并且在心里生出了计谋。 “白公子,现在要不要出粮草?” 在外面巡视了一周的地方巡抚看着坐在椅子里面的白世景,一脸的愁容。 之前因为白世景不让他们发放粮食,所以已经有许多人体力不支,饿倒在衙门口,本来门可罗雀的衙门顿时就被周围的百姓围住,口口声声说着他们贪得无厌,连百姓的性命都不顾,本来以为听到这些话的白世景应该早就已经气急败坏了,毕竟他的年纪也就是十几岁而已,怎么可能和他们这些经验丰富的长辈相比? 可谁知道,白世景内心居然丝毫没有波澜,甚至无比的镇定,就好像早就已经猜到了他们会这样做似的。 “明天再发粮草也不迟。” 大手一挥,也不让那个人退下,白世景一只手指的指尖有节奏的打在桌子上,好像不知道什么是疼痛似的。 听到白世景这样说,原本就没有报有什么希望的人顿时跌落谷底,不过这既然是白世景的主意,到时候要是搞砸了,自然是他自己的责任。 “那,臣就先退下了。” 不甘心的退了出去,那人用一种无比担忧的脸色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翻来面前的一本兵书,不知道怎么回事,白世景最近越来越喜欢看这本书,看着里面奇奇怪怪的招式,白世景心头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不过那也不过就是一会儿的时间罢了,等到他翻到第二页的时候,就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殿下的信到了没有?” 看到自己面前站着的人,白世景笑嘻嘻的样子像极了那些饥不择食的逃荒的人。 “没,没有,今天应该是不能了。” 自己也不知道那些人大约能够赶回来的时间,不过快马加急到底需要多久,自己也不清楚。 “你回去吧,对了,去找几个身体还算是硬朗的人过来,给他们一些吃的东西,然后带过来给我。” 吩咐那人去找两个人回来,白世景就直接躺在了椅子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第四百八十八章抓两个人过来问问 这几天因为瘟疫的事情而变得精力交瘁的白世景,现在又因为打听到有人要暗杀冯若期,整个人便更加的心不在焉。 也不知道,自己派去的那个人能不能在那些人准备下手之前将信件送到,如果没有的话,他就只能期待元宗能够好好的保护冯若期了。 也不管自己的手指是不是干净的,白世景就用力的揉着自己的眼眶,干涩的眼眶像是许久都没有闭合过似的,只是揉了一会儿,就有些许眼泪落了下来。 有些时候,他甚至要点着烛火入睡,先不说这样对自己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大碍,仅仅只是几天,他就感觉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 所以他才会有些着急处理这里的事情,如果能够把行程提前的话,白世景倒是乐得自在,只是瘟疫的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所以他只能循序渐进,不能急于求成。 看了一眼门口,白世景已经快要有一天的时间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如今趁着那人去找难民的时候,自己终于能够好好的睡一觉了。 处理好那些人的事情,冯若期就一直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看着一脸愁容的冯若期,春鸿也是一脸的无奈。 “春鸿,冯姑娘到底怎么了?” 以为是突然之间出现的侍卫令冯若期有些适应不过来,小杜疑惑的问着自己身边站着的人,也不管其实春鸿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冯姑娘在想什么,你要是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啊。” 最讨厌小杜这样一无所知但是却什么都要问的人,如果自己知道的话,她不是早就过去了,还用得着在这里偷看? 两个人在门口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等到冯若期看过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纷纷闭上了嘴,缄默不言,那样子就好像是她不让他们说话似的。 “你们想说什么,直接问吧。” 看着那边的两个人,只见春鸿表现出一副将生气置之度外的样子,不过反观一边的小杜,倒是极其安静。 他向来是一个珍惜生命的人,就算是遇到刺杀的情况,也是能拖着就拖着。 反正他们也不会现在就过来刺杀冯若期,既然如此,他们就总会有办法的。 “冯姑娘,我们,要不要去别的地方躲一躲?” 见春鸿不说话,小杜先一步说道,听到这句话的春鸿一脸的不敢置信,他们明明都已经做的这样的周到了,没想到小杜还是不相信。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要冯姑娘离开这里?” 厉声质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如果冯若期离开的话,那冯若云就一定会有怀疑,到时候,他们很有查出这个殿下有关系。 “春鸿,别激动,我在那里都没有关系的。” 安慰着自己身边的人,冯若期的眼神有些疲倦,不过那也不过就是一会儿的时间,既然他们已经是自己身边的人了,那么冯若期就有护着他们的必要。 “我要是离开了,他们怎么办?” 很明显,冯若期也不是很认同小杜的想法,不过对于他的这个说辞,冯若期心里也是有些犹豫的,出去躲着,当然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只不过现在的自己还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准备这件事情。 “这……” 犹豫着说不出来话,小杜也不在开口,反正如果是自己的话,她是一定不会这样做的。 “你们记得多找两个人看着大门就好了,我就不信他能直接飞进来。” 看到春鸿点了点头,冯若期这才松了一口气,处理交代好今天的事情之后,冯若期就没有在外面逗留过,除非是冯敬安叫她过去。 转头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冯若期和白世景一样躺在那里就直接睡眠了,这个时候,就算是元宗也不好打扰她。 “白公子,您要的人已经找到了。” 就在白世景休息的时候,外面的人突然走了进来,听到她的声音,白世景如同被一盆冷水浇在了头上似的,瞬间就被惊醒。 “你,偶,就,让他们先站在哪里吧。” 指了指一边的空地,白世景示意他们站在那里就好了,以为自己是要给他们看病,他们看到白世景的时候连耳朵都已经没有了血色,甚至就连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破烂的发出了一股腐烂的味道。 看着地上的那两个人,他们的穿着很正常,但是在他们那瘦骨嶙峋的身躯上来看,就能毫不犹豫的认出他的身份。 除了脏乱,就是因为他们的脸颊两边的肉几乎已经凹陷进去了,不得不说,这一次灾难实在是让人避无可避。 “你们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白世景一脸的认真,一副要检查的样子。 “大,大人,闹事的可不是我们啊,您可不要杀了我们啊。” 战战兢兢的看着白世景,很明显他们已经把白世景当做一个乱杀无辜的人了,不过如果把他们当做自己杀一儆百的对象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你放心,我既然找你们过来,当然是有正事,你放心,等到我问过我的事情,我就会给你们准备吃的东西。” 安抚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不自觉的透出一丝嫌弃,不过那并不是因为这些人的原因,而是因为皇帝把自己弄到这里来,却还是困不住自己。 仔细想想,还真是比较搞笑。 “真的么,真的给我们吃的东西?” 连忙走到白世景的面前,其中一个人看着那个人焦急的样子连忙拉住了他的手腕,等到那个人犹豫的回过头,他才小声说道。 “我们闹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效果,怎么这一次他就愿意给我们吃的了,小心有毒。” 细微的声音被一边的白世景尽数听了过去,不过他并没有追究他们的口无遮拦,而是看着他们笑了笑。 拍了两下手,就又一个人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看的出来,那里面的东西正是热气腾腾的米饭。 闻到味道的两个人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盯着那人手上的盘子,方才的怀疑也抛到了脑后。 第四百八十九章白世景的要求 看着就要凑过去的两个人,白世景微微的勾起唇角,又接着方才的动作拍了拍手,一听到这个声音,那个端着盘子的人就直接停在了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两个人。 就算是再怎么傻的人也能够看出来,白世景现在并没有让他们吃东西的想法。 “大人,您,您让我们过来,却只是将那些盘子放在我们面前,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脸的茫然,其中一个人观察着白世景的脸色,另外一个人也是将自己心里的焦急全部表现在了脸上。 听到那个人这样说,白世景也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本就不算友好的眸光瞬时间变得清亮起来,他听得出来,这个人不过就是在逼他生气而已。 “我就是让你们看得到吃不到,有什么不对么?你要是不愿意,就走吧。” 像是玩游戏输了的孩子在耍赖一样,白世景正气凛然的看着那两个人,脸上尽是不屑。 本来准备老白是零食怎么对付那些难民的人听到他这样的一句话,心里就像是被人用力的插了一刀似的。 “白公子,话可不能这样说啊,您方才不是也说了要给这两个人饭菜的么?” 白世景可是朝廷重臣,要是他说了什么过分的话语,皇上不一定就会惩罚他,反到是他们这些人,一但被别人抓到了把柄,可就没有办法在翻身了。 仅仅只是想一想,他身上就不自觉的冒出了一阵冷汗,更不要说什么帮着白世景治理瘟疫了。 “我现在反悔了,不可以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脸无赖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白世景是皇上那边的人的话,他可能早就将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暴打一顿了。 “这……” 不知道白世景是不是有意的,在他说道自己反悔了的时候,整个人都依靠在了椅子上,做出一副玩世不恭,执跨子弟的样子。 “哼,官官相护,我就知道你们没有这么好心。” 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吃饭东西的人看着白世景和他身边的人,从原本很是恭敬地表情变换到了嗤之以鼻,就算是样貌可人又怎么样,还不都是一个贪官。 说起来,他们会染上瘟疫也是因为这些贪官在这里为非作歹,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滥杀无辜,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死去,原本的河流也不会被各种没有能力半丧尸的尸体群填满,他们也不会染上瘟疫。 说白了,这是天灾,也是人祸,更是报应。 只可惜老天不长眼,将报应放在了他们这些人的身上。 “是么,既然你都知道这个道理,为什么还要过来呢,不也是因为贪心,因为想要得到的更多么?” 听但那人诋毁自己的声音不怒反笑,白世景的脸上尽是不屑,虽然这两件事情不能够相提并论,但是对自己来说,颠倒黑白之后,这件事情自然就变得对自己有利了。 “你说,如果你的家里人知道你为了区区一碗米饭就丢下了他们来到了我这里,会不会……很失望?” 冷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不过就是想要问他一下这个村自己面到底有多少人染上了瘟疫而已,不过既然他不配合,自己也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去和他周旋,或许这吓一吓他,还会有比较好的结果。 “你在威胁我?”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那两个人很明显的变得脸色,如果真的让他们知道了的话,他们两个人就是怎么解释都说不通。 “没有,我只不过是让你做一个比较正确的决定而已,如果你回答了我的问题,这些东西就是你的了,如果没有,你今天过来的事情很有可能就会传到别人哪里去,至于后果是什么样的,我就不清楚了。” 把玩着自己手上的毛笔,白世景慵懒的靠在了椅子上,半闭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这两个人居然这样小心翼翼的,如果他们真的是正常的难民的话,怎么可能会顾及这么多。 甚至会清醒的考虑事情传出去的后果?反正如果自己落入这个局面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冷静的,只要面前又能够饱腹的东西,不要管你问我什么,就算是打我一顿,我也是愿意的。 “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 见自己面前的人一直都没有说话,白世景不禁有些不耐烦,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白世景挥了挥手就示意那个人先下去。 “等等,我们还要一袋大米,还有一袋面。” 看着白世景说着他的条件,那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青紫,看样子就像是病了许久的人一样。 “好,只要你告诉我,我就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那个人的要求,白世景就挥手让自己身边的人退了下去。 “白公子,您……不用我待在这里么?” 看着一秒就变得认真的白世景,那人的脸色一时有些不自在。 “不用,你先下去吧。” 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做了一个请他们坐下来的手势,看着那两个人战战兢兢的坐了下来,白世景不怒反笑,一脸算计的样子。 “你想问什么。”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那两人很明显的变得害怕了起来,不过因为白世景的脸色实在是太过阴翳,所以他们两个也不敢有太多动作。 “我想问……” 双手支撑在下巴上,白世景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面上却是皮笑肉不笑。 等到那两个人出来的时候,手里则是拿了白世景方才承诺的一袋面和一袋米。 “白公子人呢?” 一直等在外面的人看着从里面出来的两个人,焦急的问着白世景怎么样了。 “在里面呢,如果你们还有什么事情要问的话,就过来找我吧。” 看的出来,那个人已经吃饱喝足了,紧紧只是看着他的眼神,就和方才相比变得有底气了许多。 “还吃上瘾了。” 不屑的哼了那个人一声,看也不看破衣烂衫的人就走了进去。 推开门,那些人就看到白世景笑着坐在那里,一脸满足的样子。 第四百九十章给冯若期的信 也不知道白世景从哪两个破衣烂衫的人哪里得到了什么消息,一走进去,那人就看到白世景双眼放光,就好像是找到了什么宝贝似的。 “白公子,您问到您想要问的事情了么?” 虽然他从心底看不上白世景这个人,但是他毕竟是皇上派过来的,就算再怎么不甘心,他也只有服从命令的份。 “你觉得如果我没有问到的话,会把那些大米给他们么?” 看着不相信自己的人,白世景也不愿意同他多说,当务之急,是自己怎么快些治理晋州的瘟疫,好赶快回去保护冯若期。 “那,他们都说了什么啊。” 疑惑的看着白世景,那人一脸好奇,明明是在打探消息,但是白世景却没有从他的眼底看到算计,不得不说,这个人掩饰自己情绪的能力倒是一绝,如果这个人能够成为自己的助手的话,自己一定会省很多力气。 只不过,就算真的把他作为自己的手下的话,白世景也不敢重用,毕竟这样的人往往是最容易背叛自己的。 “你想知道?”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魅惑的开口,如果不是因为白世景的身份,他真的想要把这个人收到自己的府上,虽说白世景身为男子,但是若是同女人相比的话,也是一点都不逊色。 “嗯,臣,只是担心白公子的安危,要是那个人有什么隐瞒的话,自己也好也白公子分析一下。” 听到那个人像是在表示自己衷心的话,白世景面色不动,嘴角却不自觉的抽了一下,这里面的人,最不可能有的就是衷心,只要有利益,他们哪怕是挤破了脑袋都会想要凑上去,更不要说什么情谊了,所以对于这个人口中所说的话,白世景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你想知道,我偏就不告诉你。” 凑近那人的耳朵,白世景的脸色变得绯红,明明是他自己在拈花惹草,反到是自己变得更加的羞涩了。 “您不愿意说就不说吧,臣也不强求,只不过,您在做什么事情之前一定要分外的小心,可不要生出其他的事端。” 看着白世景一脸柔和的警告着他,那人的脸色看上去有些不自然。 不是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不过白世景并不准备理会这个在自己面前公然耍脾气的地方巡抚,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次的瘟疫,和这个人也是有着很大的关系的,也正是因为这样,白世景才会忍耐着他日复一日的谄媚。 “是么,你还算是会说话。”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点了点头,白世景就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 这些人早就已经成精了,想要抓到他们的把柄,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过越是困难,对自己来说就越是一个挑战,像他们这种地方的官员,基本上都是官官相护,所以只要抓到这一个人,他就会牵扯出一连串的事情,到时候,就算他不想说,也不得不说。 “谢公子。” 恭恭敬敬的冲着白世景说了这样一句话,那人就直勾勾的站在那里不肯离开。 “谢过了就离开吧,这里也没有你什么事。” 一点也不给那个人面子,白世景自顾自的翻看着自己桌子上的信件,不用说,那里面全部都是这里面的官员对于这次瘟疫所提出的治理方法。 只不过白世景看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看到一个有效的方法,也难怪这里会有人兴风作浪了。 官员不行,百姓再怎么努力,都不过是徒劳,如果不是自己过来的话,可能在要不久,这里就会成为一座废城,看了一眼现在那边的人,白世景感觉自己的猜想似乎有些太武断了。 按照这个人的做事风格,他应该不会看着自己丢掉自己的饭碗,所以到了最后,这里应该不会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的糟糕,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倒是有可能的。 毕竟官员无能,就不能怪百姓不听话。 “白公子,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话……” “我没有事情需要你,下去吧。” 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本来以为这个人是一个会看脸色的,没想到是一个急功近利的。 见白世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自己,那人也不好在坚持,只能讪讪的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还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等到那个人离开之后,白世景这才不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拿出放在一堆信件底下的一张宣纸,白世景看了看周围,小心翼翼的摊开,拿出一旁被墨水浸泡了许久的毛笔,细细斟酌了许久,这才提笔写下冯若期这三个字。 “终于完事了。” 长叹了一口气,白世景这才放松下来自己紧绷的身子,看着那上面密密麻麻宛若家书一般的字迹,白世景无奈的笑出了声。 自己一个人在这边,实在是天高皇帝远,单凭那些人给自己传来的消息,他根本就不满足,而以元宗的性格,他根本就不可能会把自己的消息告诉冯若期,所以他就只能自己和冯若期联系。 拿过桌子上的信,白世景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傻笑,就像是一个被病痛折磨的痴儿一般,犹豫了一会儿,刚要叫人过来,白世景又慢动作的将那封信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反正距离若期的生辰还有些时日,如果到时候自己直接出现在冯若期的面前,说不定会比写一封信更容易让若期开心。 心里这样想着,白世景便收回了自己想要叫人过来的想法,不过在她生辰之前的这些时日也实在是难熬。 也不知道等到那一天,自己会变成什么憔悴的样子。 思虑了一会儿距离自己还很是遥远的事情,白世景一脸的疲倦,到最后,他终于再也忍受不住,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处理好那些人住处的问题,冯若期就开始担心起如愿来,以如愿现在的身体来说,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自理,虽然她不是不放心那些照顾如愿的人,但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觉得把如愿放在自己的身边会比较安心。 第四百九十一章带走那些侍卫 不过自己是这样想的,不代表如愿就是这样想的,毕竟她考虑的太多,再加上元宗的反对,就算她想要过来,心里也不敢同意。 “大小姐,您先梳洗一下吧。” 急匆匆的从哪些人那里回来,冯若期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现在已经是一副蓬头垢面的样子,如果自己这副样子被冯敬安看到的话,免不了又是一顿苛责。 “嗯。” 看了一眼好久都没有过来的明月,冯若期也没有力气在找她的麻烦,简单的答应了一声,她就任由着明月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为自己梳洗。 春鸿不是干杂活的丫鬟,就算她不说,冯若期也知道她在元宗那里的时候也一定是被当做主子来照顾的,如果让她来照顾自己的话,未免有些太委屈她了。 而且冯若期也不想在欠元宗什么,没有了繁秋,她这里最大的丫鬟就是明月了,所以当明月进来的时候,冯若期也没有阻拦。 “大小姐,您最近,怎么心神不宁的啊,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告诉奴婢,奴婢也可以为您出出主意。” 试探性的低头看了一眼冯若期的脸色,见她有些疲惫的样子,明月趁热打铁的打探着她最近发生的事情。 不过就算是疲惫到极致,冯若期也没有傻到听不出明月话里的意思。 “不该你问得,就不要问。” 回了这样一句话,冯若期就直接站了起来,也不管自己身后的人有多么的尴尬,径自走到了自己的塌上,躺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看着冯若期一脸不想理会自己的样子,明月不屑的哼了一声,在她眼里,冯若期也不过就是一个狗仗人势的落魄小姐而已,就算她现在在冯敬安面前能够说上话又怎么样,总有一天,她也会被冯若云排挤出去的。 自从老太太的事情结束了之后,冯若期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元稹,不过若是元稹和冯若云的关系真的不如以往的话,那么冯若云一定不会这样安安静静的待在家里。 也就是说,元稹这几天没有来,很有可能是因为朝廷的事情繁忙抽不开身,不过若是那样的话,元宗不就有麻烦了么。 想到元宗将他的侍卫交给了自己,冯若期心头就是一阵后怕,万一元宗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自己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想到这里,冯若期更加的难以入眠。 在塌上不停的翻着身,随着冯若期的动作而也在不停的晃动的床板嘎吱作响,不过这对于冯若期来说已经很知足了。 直到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冯若期这才从自己的担忧中回过神来。 “你怎么……”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春鸿,冯若期惊讶的合不上嘴,不过想来也是,凭着春鸿的身手,这样的高度对她来说根本就是轻而易举,不过对于她这样不请自来的行为,冯若期却有些不满。 “冯姑娘,您不要误会,我这次过来,是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说。” 看出冯若期眼神里的不满,不过春鸿知道她是不会和自己生气的,说白了,冯若期就是没有把她当做自己人。 根本就不在意冯若期对自己的态度,反正自己也不过就是来完成元宗的命令而已,至于冯若期是怎么想自己的,她根本就不在乎。 “什么事情。” 想到自己方才的失态,冯若期一时有些尴尬,自己方才的样子,分明是不信任春鸿。 不过以春鸿平时的样子,她这一次不打招呼就进来,一定是特别紧急的事情,所以冯若期也没有耽误在向她解释自己方才那样做的原因,而是直接问她怎么了。 “那个,之前殿下给您派过去的那几个人,可能要回去帮点下一阵子,所以,我想问问您,能不能先让我带他们回去。” 难以启齿的看着冯若期,春鸿的脸色随着她说出口的话而变得粉红,能够做久这样的事情的人,不是无赖就是市井处的小混混,没想到有一天,她春鸿也会这样出尔反尔。 “元宗他,遇到什么危险了么?” 第一反映就是元宗出事了的冯若期紧张的看着春鸿,不过一瞬间,她的手心里就溢满了汗水。 刚刚换上的衣服在瞬间被浸湿,只不过冯若期就像是没有感觉到似的,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难道自己的担忧成真了?难道元宗真的出事了?如果元宗没有把那些人放在自己这里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了? 低着头不停的自责着,冯若期的脸色由红变白,在由白到青。 看着冯若期瞬间就变了脸色,春鸿不知所措的张着嘴,呆滞的站在那里,她一时有些想不明白冯若期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冯姑娘,殿下这一次去运输给边境的回礼,可以说是凶多吉少,所以我才想让您把那几个人放回到殿下的身边,至少这样能够确定一下殿下的安全,如果您也担心自己的话,那我,就再给你找几个侍卫吧,虽然那些人不如殿下派过来的人,但是至少能够保护您的安全。” 春鸿向来不是一个拐弯抹角的人,见冯若期如此的不情愿,她只能商量着来,反正那几个人,她是一定要带走的。 沉浸在自己想象中的冯若期在听到春鸿的话的时候吓了一跳,他一开始以为是元宗遇到了危险,这下子才知道其实是春鸿在未雨绸缪。 “你……” “冯姑娘,其实殿下是不允许我过来的,只不过,我真的很担忧殿下会在中途出什么意外,所以,我希望您能够站在殿下的角度想一想,如果您实在不让的话,我也……” “好。” 看着冯若期鹿儿一般的大眼犹豫了一下,本来想要说出口的言语被春鸿收了回去。 果不其然,她终究是没有办法对着冯若期发怒,女人和侍卫是不一样的,就算冯若期这个人比任何女人都要坚强。 “你带走吧,只要能够让元宗安然无恙,你带走多少人也没有关系。” 慷慨的看着明月说道,冯若期一副赴死的样子。 第四百九十二章做使臣,出使边境 看着冯若期态度前后的不一致,春鸿心里不禁感到奇怪,不过当务之急,是快些将狼卫送到元宗哪里去,所以她只不过是深沉的看了冯若期一眼,就转身去了狼卫休息的地方。 看到春鸿有些怀疑的目光,冯若期心头一阵锐痛,对于春鸿这个人,冯若期是打心底里喜欢的,不过看着春鸿方才的样子,她应该是对自己有了戒心,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如果春鸿回来之后说要回到元宗哪里去的话,自己也不会阻拦,不过就是失去了一个伙伴而已,如果自己真的尊重她的话,她就不会去左右春鸿的去向。 来到狼卫休息的地方,春鸿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冯若期这里头这么多人是没有人知道的,要是因为自己而使狼卫暴露的话,冯若期一定会惹上许多的麻烦,本来自己这一次过来就不是元宗允许的,要是在发生什么错误的话,元宗免不了要教训自己。 “老大,您,您怎么过来了?” 看到春鸿进来之后,为首的人一脸的惊恐,本来以为春鸿最近是不会过来看他们了,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春鸿就过来了。 看着那人欣喜的样子,春鸿却高兴不起来,闭口不言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春鸿冷静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 “金一,你带着他们去殿下那里,暗中保护殿下,如果有什么情况的话,一定要尽快回来告诉我。”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简单的吩咐着,因为在元宗的寝宫的时候就是春鸿在管教着他们,从小到大,他们除了元宗的吩咐,就只有春鸿能够使唤他们,所以对于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他们也只会选择服从。 只不过如今春鸿说的话让他实在是有些怀疑和不解,明明是元宗让自己过来保护冯若期的,可是现在春鸿又叫自己离开,而且看着她焦急的样子,也根本就不像是临时起意。 只不过他们虽然听从两个人的命令,但是他们毕竟是元宗一手调教出来的人,所以在面对二选一的难题的时候,他们会选择元宗说的话。 “老大,殿下明明叫我们……” 欲言又止的看着春鸿,他们也害怕被责怪,我害怕被元宗责骂,所以对于春鸿现在说的这句话,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做决定。 或许是感觉到自己有些太着急了,春鸿置气定定的看着她面前的这些人,倔强的眸子里闪烁着泪花,也不知道她是在生气自己说话没有重量还是因为元宗。 “那是之前,现在殿下有困难了,你们当然要去保护殿下。” 就算这不是元宗吩咐的,但是春鸿却知道,他们自己是分的出轻重的,要不然的话,元宗也不会对他们这样的放心。 “殿下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但是好像是要去边境,不出意外的话,至少要个三五天。” 将自己全部听到的东西说给了那些人,春鸿心里着急的直跺脚,如果再去晚一些的话,可能根本就赶不上元宗的马车了。 “那我们,也要跟着去三五天,那殿下会不会?” 犹豫的看着春鸿问着,他们担心的事情也不是不成问题,只不过在春鸿再三保证过了之后,他们这才放下心来。 而春鸿自己也是留了下来,选择待在冯若期这里。 “殿下,我们现在就离开么?” 手上那些元宗需要换洗的衣服,严客还不敢相信元宗真的就这样被派去运输货物了,说起来他是一个和平使者,不过等到他到了边境那边,那些蛮人会怎么对待他们谁都说不准,说白了,元宗不过就是一个替死鬼,皇帝既然去不了,那就只能儿子代为出征,只不过严客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元宗过来。 “不然你以为这是玩笑话?事情已经决定了,就顺其自然吧。” 收拾着自己路上要带着的东西,元宗看了一眼为自己打抱不平的严客,心里也是很不舒服。 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落到自己的头上,若是他办的好了,或许会得到赏赐,若是没有,说不定就会惹得父皇大发雷霆也说不定。 不过不管结果怎么样,都挡不住自己要去边境的事实,所以他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不可强求。 “唉!” 看着自己家的主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严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不过除了叹气,他好像也没有什么想说的。 看了一眼愤愤不平的严客,元宗逐渐的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明明自己在和皇上商议晋州瘟疫的事情,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自己要作为使臣去边境献贡了呢。 明明就有那么多的皇子,怎么父皇就偏偏选择了自己呢。 想到这里,元宗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献贡的事情一定不是最近才决定的,单凭边境那些蛮人的步步紧逼,这件事情一定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听说这件事情是有专门的人负责的,所以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这件事情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只不过这一次,可能事情根本就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如果这一次是自己的话,那么就是说之前的使臣已经没有办法再过去献贡了,能够完成这样的结果的原因只有两个,要么,就是他病重,要么,就是他遇难。 如果真的有人要陷害自己的话,元宗可能会选择第二个,毕竟遇难比病重要好办的多,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 “难道是元稹?” 仔细想想自己的兄弟,唯一一个和自己过节较大的,就是元稹了,听说最近四皇子有意和元稹合作,所以这两个人是最有可能害了使臣的。 而四皇子如果真的想要和元稹合作的话,那么陷害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表明他的衷心的机会,所以这个方法,也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如果是这样的话,再加上有人在父皇的身边吹风,自己会突然之间被选做使臣就有理由了。 如果真的要元宗选择一个原因的话,他宁可希望是元稹他们在陷害自己,而不是自己的父皇在提防他。 第四百九十三章逾越自己的权力 坐在那里愣了一会儿,元宗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这件事情,看上去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若是真的追究下去的话,便不止是这样简单的是皇子只见的推脱责任了,甚至有可能会被他发现更大的阴谋。 “殿下,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看着一脸凝重的元宗,严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圣旨已经下来了,就算元宗不愿意过去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快些将这件事情处理好,只不过这一次的路程,定是凶多吉少,如今狼卫又不在身边,所以严客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能不能安全归来。 “等,这件事情,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虽然父皇见他现在就回来收拾东西,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父亲并没有哪样的决绝,更何况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威胁到父亲的皇位,所以他心里认为父皇还是会缓一缓的,至少,也要等到人员充足。 这一次过去边境,不说凶多吉少,单单就是皇上准备的那些东西就足够元宗他们成为土匪的眼中钉。 如此多的贡品,不要说是土匪,就是自己都有一些心动了。 想到每年都要给边境送去贡品,元宗心里就是一阵痉挛,尽管那边的人美名其曰说是礼尚往来,只不过他们送来的礼物都不过是廉价之物,和父皇送过去的根本就没有办法比拟。 不过也就是这样,让他们越来越贪心,甚至开始要求割地,不过这样的要求父皇定然是不会同意的,就算他为百姓着想,也不能如此的削弱自己的势力,只不过,父皇好像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当务之急,是元宗怎么安全的去边境,并且安然无恙的回来。 “那我们现在要不要去五皇子那里看一看?”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药人,严客的脸色很是狰狞,就好像是已经开口的猛兽随时准备吞了自己面前的人似的。 “不用,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还不用着急,你先下去休息吧,明天直接过来找我就行了。” 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对劲了,但是他还是逞强着,如果不是因为狼卫及时赶了回来里,元宗可能会直接在自己住的寝宫出事。 “殿下,殿下,您怎么样?” 其中一个胆子有些大的人不停的摩擦着元宗的脸皮,直到那白皙的皮肤开始泛红,那人这才放下了自己的手,等了许久,元宗才想是走了自己的意识一样闷哼了一声,看到自己面前的那几个人的时候,元宗很明显的愣在了那里。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狐疑的看着狼卫,没有一个人缺席,全部都在自己的身边,他明明记得自己吧所有的人都派去了冯若期那里啊,怎么会突然之间回来? 看着那几个人面面相觑的样子,元宗顿时就了然了。 “是不是春鸿让你们回来的。” 无比笃定的语气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除了自己,狼卫唯一能够听从命令的人就只有春鸿了,只是元宗没有想到的是,春鸿居然根本就不把自己说过的话放在眼里,甚至自作主张,让他们直接就回来了。 “殿下,老大也是在担心您。” 看着元宗一脸阴翳的叫着春鸿的名字,金一还以为他是要责怪春鸿,连忙出声为她解释着,不过说来说去,也不过就是那些开脱的话,至于其他的,他们身为下人,终究不好多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只不过她这样做已经是逾越了她的权利,如果是你坐在这个位子上的话,你会安心么?” 反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春鸿心里是怎么想的,只不过春鸿这样做,实在是让元宗有些担心。 要是有一天,她利用这个条件让狼卫来攻击自己,那自己岂不是养虎为患,万一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 看出元宗心里的疑惑,金一默不作声,元宗说这个事情,是他没有考虑过的,如果真的是自己面临这样的情况的话,他可能会直接给春鸿一个痛快,甚至绝对不可能会在让任何人有支配狼卫的权利。 “你先下去吧,既然回来了,就先不要回去了,我估计若期那里也没有什么事情。” 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些人,并没有责怪他们,而春鸿,他也不准备多么严厉的惩罚她。 回来之后,他就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将狼卫带回来,因为这一次实在是太危险,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办法保证自己的安全。 所以春鸿这一个举动,与其说是毫无用处,倒不如说是锦上添花,正好省的自己过去冠军侯哪里了。 只不过该有的罪责,元宗也一点也不会少,在这个地方,宽容越多,就会有越多的人遇害。 “是,那我们就先下去了。” 在元宗面前,他们一直都自称为我,主要原因就是他们既不是侍卫又不是奴才,所以也就只能这样称呼,虽然这听上去没有什么礼数,甚至有些不尊重,但是因为元宗没有反对,所以他们也没有改过这样的称呼。 “对了,殿下,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刚走了几步路,那人就连忙回头,看着元宗一脸的惊慌,方才因为元宗的恐吓,他差一点就忘记了自己方才看到的事情。 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金一闭口不言,等着元宗发话。 “直接说吧,不用这样拐弯抹角的。” 知道他们不过是在担心有人监视,所以元宗才冲着他们挑了挑眉,示意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 “殿下,方才我们回来的时候,发现您和平时有些不对劲,就像,得了什么大病一样。” 要知道,这样说一个皇子可是大罪,在这皇宫里面,除了大夫,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在皇子或者是皇帝的面前说这样的话,说得好听些,是担心,说的不好听,就是诅咒,若是再加上其他的人在边上幸灾乐祸,那么这个造谣的人了就是千杀万刮也死不足惜。 第四百九十四章有问题的香炉 当然了,这种情况也只是发生在皇子的身上而已,若是一般的平民,大夫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根本就不用顾及那么多,甚至有些人还害怕大夫什么都不说,恨不得让他们多说一些。 “怎么不对劲了,我就是睡了一会儿而已,这么一会儿就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不明所以得看着自己面前的几个人,元宗的体力也越来越不支,甚至有的时候会感觉到晕眩,不过之前他一直都没有当真,只以为是一个小毛病而已。 “殿下您方才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快要驾鹤西游的老者,实在是吓人的很。” 见金一不说话,他身后的人只能找出来看着元宗将他方才看到的东西全部说出来,虽说这样说一个皇子有些晦气,不过他的表达能力有限,这样的裤子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说法了。 可是这样的措辞用在元宗的身上让人不免给人一种他要造反的意思。 “是么。” “是,殿下您自己没有感觉到不舒服么?” 说话的人看着元宗连忙点头,生怕元宗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茫然的摇了摇头,元宗还真的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只不过这一次比之前入睡的时间要短,如果是以前的话,他可能根本就不会这么快就睡着,而这一次,要是细想的话,实在是有些奇怪。 “这倒是没有,只不过,泗水,你在外面带了那么长时间,怎么说起话来还是这么没有分寸呢。” 皱褶眉头看着被叫做泗水的人,他一直都是直来直往的,所以走的时候说话会得罪不少人,就算是自己也不能够完全的接受他说话的方式。 就像方才,如果自己想找麻烦的话,直接就可以说泗水出言不逊,定他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殿下,对不起。” 看着元宗低下了头,他也不想这样的啊,只是他根本就改变不了自己的性格,所以在外面的时候,他也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只不过方才元宗问到这里了,他们也不回答,就只能自己说了。 回头瞪了一眼金一,明明应该是他来告诉元宗的,没想到,自己到成了替罪羊。 “泗水,你很委屈。” 笃定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眼神有些飘忽,他方才并没有承认自己的不舒服,怕的就是有人会放在心上,从而小心翼翼,走漏了风声。 但他今天只不过是这么坐了一会儿,眩晕的感觉就一直都没有消散过,就连方才叫着泗水的名字,他都是用尽了全力。 “我没有。” 嘴上说着没有,但是泗水说话确实的分外的委屈,没有注意到元宗的不适,泗水低着头,一脸的不甘心。 从放才就一直没有说话的金一看到元宗摇摇欲坠的脑袋,心里顿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看了一眼可怜巴巴的泗水,他就开口请辞了。 “殿下,您还是好好休息,等到您休息好了,我们再过来。” 准备解释着什么的泗水见金一没有要继续留下来的意思,紧紧的皱起了自己的眉头,刚要开口辩解,就被他身边的人捂住了嘴巴。 “嗯……嗯嗯……” 被金一钳制着说不出话来,泗水只能不停的叫喊着,不过和金一相比,泗水的力气不过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看着他们几个人吵吵闹闹的走了出去,元宗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经过泗水这么一提醒,他这才想起来今天的不对劲。 “来人,把严客给我叫过来。” 对着一直现在外面的人喊了一嗓子,元宗面色苍白,声音里也不如之前哪样忠厚。 不过外面的人仍旧听到了元宗的声音,应了一声之后,元宗就看到一个身形从门口离开,像跑着走去了别处。 “进来。” 听到敲门的声音,本来已经睡着了的元宗一下就醒了过来,当严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元宗在哪里不停的揉着自己的眼睛。 “殿下,臣,吵到您了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脸的担忧,严客生怕自己吵到元宗的主意,谁知道元宗一改往日的脾气,看着严客摇了摇头。 得到答案的严客并没有问太多,而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炙热的眼神落在元宗的身上,严客一动不动,等着元宗的吩咐。 “严客,我有一件事情要让你去办。” 看了一眼严客的身后,元宗十分费力的起身,走向一旁的香炉。 “殿下,这是?” 看到元宗把他手上的香炉递给了自己,严客一脸的迷茫,元宗平日里都是靠着香炉里面焚烧的草药入睡的,如今他把香炉拿给自己,还不知道要干什么。 “我让你帮我调查一下这里面的东西,有没有什么毒物。” 方才在严客没有过来的时候,元宗就已经巡视了一圈这里面的东西,除了在这个香炉里面加东西,再也没有其他的途径能够害自己,而且能够做件事情的人,只有自己身边的人。 “您怀疑这个香炉有问题?” 明白过来元宗的意思,严客一脸犹豫的结过了这个香炉。 看着严客犹豫的样子,元宗不禁想起了之前母后给淑妃的那个香炉,他好像听到母妃说过,那个炉子里面是有毒的。 想到这里,元宗不禁有些怀疑,虽然他不愿意相信母后会对自己下如此的恨手,但是他更不愿意因为一时心软就命丧黄泉。 “嗯,你先去查一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还有,记得把这个炉子带着,无论去哪里都不要让它离开你的身边。” 定定的看着严客手里的东西,元宗的面容表现的无比的珍惜。 “是。” 虽然不明白元宗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是自己的主子吩咐的,严客就没有不执行的道理。 “你先下去吧。” 对着严客挥了挥手,元宗转过身,脸色瞬时间就变得阴冷,看来,自己要去母妃那里一趟了。 想到近几年来皇后娘娘对自己的不满和猜忌,在想到自己是怎么让皇后娘娘信任自己的。 元宗不禁冷笑出声,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因为方才躺下而有些褶皱的衣服,元宗抬起脚,径直向皇后娘娘的寝宫走去。 第四百九十五章奇怪的香炉 一路上看到了不少的人,每个人都恭恭敬敬的看着元宗鞠躬,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元宗看到他们那些人的眼神,总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好像每个人都在瞒着自己酝酿一个大阴谋似的。 “母后在里面么?” 看着门口把守的人,元宗一脸的平静,就像是平时来找人闲谈似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拧着眉头,元宗不禁有些疑惑。 直到他有些等不及了的时候,那个人这才开口回到。 “殿下,皇后娘娘让您进去。”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伸出了让他进去的手,那人一脸的凝重,就好像里面出了什么事情一样。 “好,麻烦公公了。” 一走进去,元宗就看到了站在一边等着自己的公公,虽然他们两个人没有见过几次,但是元宗却知道,他是皇后身边的红人,基本上皇后的事情,就没有他不知道的,所以,要向要知道皇后的一些把柄,只要控制住他身边的人就好了。 只不过这个人也是很忠心耿耿的,所以要向控制住他,确实是很不容易。 “殿下不是就快要去边境了么,怎么有时间来娘娘这里了?” 阴阳怪气的问着元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皇后身边的人,所以他在和元宗说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其他人的尊敬,反倒是有些颐指气使,就好像元宗才是下人一样。 “就是因为快要走了,所以我才回过来母后这里看一看,这次一别,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一点破绽都没有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回答着,元宗根本就没有因为他的语气不善而感到不满,反而是极其恭敬地回答着他的问题。 同样的,本来有些不满的公公看到元宗这样不拘小节,心里对他的印象也好了许多。 “娘娘就在里面,已经等了您许久了,您就直接进去吧。” 带着元宗到了一个他根本就没有来过的地方,那人就一脸平淡的离开了,通常有人在的时候,那个人也不会进去,除非是皇后要求的。 由此可见,他也是很守规矩的,只不过是因人而异罢了。 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元宗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毕竟是大太监,这样高傲也是正常的。 “母后,儿臣进来了?” 疑惑的对着里面问了一句,没等皇后回答元宗就走了进去,刚推开门,元宗就看到皇后笔直的站在了那里。 一直到关门声响起,皇后都没有转过身来。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元宗也一直没有出声,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直到元宗的腿都已经麻了,皇后才转过身看着元宗,没有啊感情的那张脸下面就像是蕴藏着什么即将苏醒的野兽似的,随时都有可能会扑向元宗。 “你过来,是因为香炉的事情吧。” 看着自己面前一本正经的人,皇后的脸色和之前相比有些动容。 “母后您,知道这件事情?” 疑惑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不敢置信的样子就像是学堂里面碰到总角的学徒说出和他年龄不相仿的知识一样。 “我也是才听说淑妃把香炉送到了你那里去,难道你不回过来给我送香炉的么?” 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皇后看着元宗的眼神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元宗掩藏的太好,皇后丝毫没有看到元宗眼睛里面一闪而过的狡猾。 “是啊,儿臣正是想要过来问问母后那个香炉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那个香炉已经被儿臣扔掉了,所以……” 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一脸请教问题的样子,只有皇后知道,他是在装,不过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香炉的下落,皇后还是有些疑惑。 “扔了就扔了吧,反正我也不需要了。”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因为皇后身上的华服,所以她的动作看上去特别的细微,根本就不容易被人察觉,不过漩涡你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要知道,平时只要有一点不对的地方,皇后就会大发雷霆,更何况自己直接扔掉了她的东西。 “那……淑妃那边……要不要儿臣在去动些手脚?” 看着皇后一脸的紧张,元宗心里并不想去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虽然他平时也没有少杀人,不过这毕竟是自己的弟弟,所以他还是下不去手的。 但是如果皇后真的要自己这样做了,那他也只能狠下心来,有些时候,必须要舍得。 “不用,之前那一次她一定已经警惕了起来,你在过去的话,只会惹来麻烦。” 瞄了一眼弯腰冲着自己鞠躬的人,皇后面不改色,不过她眼底的愠怒却已经表现出了自己的心情。 …… 一阵无言的沉默,元宗再也没有说话,仅仅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他就感觉到一阵压抑。 “听说你就要过去边境那边了?” 突然间听到皇后的声音,元宗一时有些受宠若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耳朵有问题,他感觉皇后的话里面很是不满。 “是,应该再过不久,儿臣就要过去了。” 如实回答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脸上看上去并无大碍,如果是别人的话,可能早就已经哭诉自己的辛苦了。 “你带了那些人过去。” 关心的看着元宗问道,皇后也知道这一次过去一定是凶多吉少,不管怎么说,元宗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而且现在在培养出来一个人的话也不太可能,所以对于这一次的出行,皇后表现的分外的关心。 “还没有准备好,应该等到明天早朝的时候父皇就会告诉儿臣了。” 其实这一次到底是谁和自己过去,元宗心里根本就不在乎,只要他不是元稹手下的人就可以了。 “我方才已经去过皇上哪里了,他好像,要让冠军侯和你一起去。” 担忧的皱起眉头,皇后试探性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过就是一瞬间,元宗就明白了皇后的意思。 “多谢母后,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如果是冠军侯的话,那么自己行动起来就方便的多,也不用担心元稹会对自己下手。 第四百九十六章冯敬安的脸色 听到元宗这样说,皇后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和方才相比,她的脸上多了一些温柔,那样子,真的好像是一个母亲一样的温和。 不过尽管如此,元宗仍旧对着个人没有任何的亲切感,就算是养大自己的人,但是毕竟不是生母,所以元宗就算是不排斥,也没有特别想要亲近的想法。 “宗儿,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你也因为皇上的这个决定而迷茫,这都是正常的,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就放心的过去吧,我保证,你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看着自己面前的一脸温和的叮嘱着他,皇后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得意,本来还有些不解的元宗看到皇后无比镇定的表情的时候,逐渐的安下了心。 “儿臣知道了,劳烦母后挂记了。” 对着皇后说了这样一句话,元宗就直接离开了那里。 …… 一觉睡到天亮,等到冯若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了,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冯若期发现自己睡着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有脱,一觉醒过来,冯若期全身都是汗水,难受的动了动身子,冯若期茫然的向外面张望着。 “春鸿,春……” 刚发出声音,冯若期就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冯若期整个人瘫软在了塌上。 “大小姐,您怎么了,快给奴婢看看。” 外面明月听到里面的声音连忙推门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趴在哪里的冯若期,她惊呼出声,连忙走到冯若期的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你一直……在外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昨天太担心元宗了,所以就有些上火了,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并没有什么太过分的举动,毕竟她现在还是需要帮助的。 “是,奴婢一直在外面。” 一边回答着冯若期的问题一边将她扶了起来,看着冯若期坐在那里之后,明月连忙走到一边去倒水。 坐在塌上呆愣了一会儿,冯若期逐渐的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如果春鸿不在这里的话,她应该就是在元宗那里吧。 想到这里,冯若期不禁有些酸涩,心里有些不甘心,毕竟自己对春鸿这么好,但是她还是没有把自己当做家里人。 不经意的红了眼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愿的关系,只要一想到春鸿有一天会离开自己,冯若期就不自觉的伤感了起来。 “大小姐,喝一点水吧。” 将自己手上的水杯递给了冯若期,明月紧紧皱着的眉头映入了冯若期的眼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冯若期身体虚弱的原因,明月总觉得自己面前的人和之前相比柔和了许多。 “谢谢。” 生份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像是忘记了明月是来照顾自己的侍女似的,和她分外的客气。 看了冯若期一眼就站在了一边,明月并没有出声,而是定定的盯着冯若期的脸色,万一她有什么不适,自己就直接过去。 心里这样想着,明月看着冯若期的眼神多了一丝嘲讽,等了许久,冯若期都没有出现自己想象中的症状,明月本来很明朗的心情顿时变得有些失望。 恢复了一些体力之后,冯若期这才想起来自己要去找春鸿,瞄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色有些虚弱。 “大小姐,您小心一些,不要摔倒了。” 连忙走到冯若期的身边,明月一脸的担心,这一次的冯若期,并没有推开明月的手。 “大小姐,我们要去哪里啊。” 见冯若期不想之前那样排斥自己,明月心下一喜,以为是自己的机会来了,连忙做出关心的样子,没有理会自己身边的人,只是强硬的带着明月的脚步冲着一个方向走过去。 “冯姑娘,冯姑娘,老爷让您过去一趟。” 听到自己熟悉的声音,冯若期连忙看过去,一抬头,就看到春鸿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春鸿,你怎么……” 诧异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本来以为她会和那些人一起过去的,没想到她居然在自己这边。 “冯姑娘,殿下吩咐过,我要在这里守着你,不能离开的。” 看出冯若期的疑惑,春鸿耐心的解释着,看到她身边的人,春鸿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满。 看的出来,她只不过是把冯若期当做自己需要保护的一个人而已。 “走吧。” 既然是冯敬安要找自己,冯若期自然不能在表现出这样一副萎靡的样子。 “大小姐,那奴婢?”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明月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看着冯若期和春鸿有说有笑的样子,明月心里升上一丝嫉妒。 “你也一起过去吧。” 既然自己准备要从明月这里打探冯若云的事情,那她就不能在像以前一样对待明月。 听到冯若期和之前不一样的说法,明月的笑逐颜开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看了一眼明月的眼神,春鸿什么都没有说,虽然她很好奇冯若期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出于规矩,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走到冯敬安那里的时候,冯若期已经满头大汗了,粗鲁的用自己的手臂擦了一下汗水,冯若期等着那些人去通报冯敬安。 “大小姐,您进去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很明显的看到那个人一脸的阴翳,很明显是看不上自己,不过冯若期并没有理会太多,抬起腿就要走进去。 “真是,不就是见一下老爷么,还这么大的排场。” 听但那人讽刺的声音,冯若期嘲讽的笑了一下,头也没回,直接开口反驳到。 “看来,我要告诉父亲一声他这里的下人到底有多么的没有规矩了。” 不管自己身后的人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冯若期冷笑一声,直接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冯若期就看到冯敬安一脸凝重坐在正位上,因为之前从来没有看到过冯敬安如此的严肃,冯若期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 看到冯敬安看向自己的眼神,冯若期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虽然自己最近很是安分,但是冯若期仍旧有些恐惧。 第四百九十七章主动请缨的冯若无 冯敬安的眼神在冯若期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便直接转到了冯若云的身上。 “爹爹,您今天叫我们过来有什么事情啊。” 率先出声的是冯若云,毕竟是冯敬安最宠爱的女儿,所以冯若云说话的时候也很有底气,就像是刻意在炫耀自己在这个家里有多么大的地位似的,见冯敬安没有出声,冯若云有些得意的冲着冯若期挑了挑眉。 烦躁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冯敬安的脸上去有些莫名的愠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冯敬安许久都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所以在做的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恐惧。 …… “今天我上朝的时候,皇上和我说了一件事情。” 寂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够听到的屋子里面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直到冯敬安开口,他们才纷纷抬头,从自己的世界里走了出来。 “爹爹,是不是皇上让我们回去啊。” 闹心关系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难掩自己心里的欢喜,甚至就快要跳起来了。 “皇上怎么可能会管你这件事情。” 不耐烦的吼了冯若云一句,冯敬安看都不看自己身边的人,一脸的嫌弃。 慌乱的扫了一眼现在这里的人,冯敬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些人,哪有一个可以上战场啊。 “父亲,有什么事情,您直接说就好了,我们大家可以一起想办法的。” 看冯敬安的样子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虽然自己也很想知道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冯若期并没有着急,而是循序渐进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 听到冯若期的声音,冯敬安原本有些愠怒的脸色变得有些温和,就像是失去了棱角的山峰一样,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四皇子要去边境做使臣,今天皇上说,让我们冯家挑一个人过去跟着,你们……有没有想要过去的?” 又一次扫视了一遍面前的这些人,冯敬安的脸色依旧那样的凝重,不过和方才相比,已经好了许多。 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冯若期虽然早就知道元宗要去边境的事情,但是她还从来没有听说要冯家的人过去。 不过看着冯敬安一脸头疼的样子,冯若期有些于心不忍,冯敬安年纪已经这么大了,根本就经不起那样的长途跋涉,但是他又不敢抚了皇上的意思,所以他只能从家里的人选择一个过去。 在冯敬安没有注意的时候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看到他们没有一个人出声,冯若期也是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 “冯姑娘,您猜,冯老爷会选择谁过去。” 低声问着自己身边的人,和那些人不同,春鸿但是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不过如果自己是冯若期的话,应该是不会想去那种凶多吉少的地方的。 不过如果冯若期过去了的话,自己就能够一直待在元宗的身边,那样的话,她也不用这样每天提心吊胆的担心元宗会不会出事。 “你想去么?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就和父亲说。” 猜到了春鸿的心思,冯若期无奈的笑笑,各为其主,这句话说的还真是无比的正确,虽然心里有些苦涩,但是冯若期却知道这是自己不能够改变的事实,所以除了顺其自然,她别无他法。 “没有,我没有想要过去。” 春鸿知道,如果自己开口的话,冯若期一定会满足自己,只不过这种危险的事情,春鸿根本就不敢让冯若期去尝试。 但是如果她自己愿意过去的话,春鸿心里也是无比欢喜的,只不过看她的样子,她应该是不愿意。 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春鸿开始为元宗抱不平,她突然有些怀疑元宗这样考虑冯若期的感受到底是对还是错。 “你们,谁愿意过去?” 看着纷纷低头的人,冯敬安有些不满的问着,除了冯若期的弟弟,冯敬安再也没有其他的可以过去的人选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可能会选择一个女儿过去。 放眼望去,除了冯若期和冯若云,也就只有几个庶出的人生的女儿了,不过和冯若期她们两个人相比的话,终究是差了一些什么。 “爹爹,如果,如果实在没有人愿意过去的话,女儿愿意同四皇子一起去。” 细小的声音从冯若期的左侧传来,茫然的看过去,冯若期一眼就看到了比自己小了有五岁的妹妹,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父亲的第三个妻子生出来的。 “若无,你说什么呢,是不是疯了。” 冯若无身边的一个妇人连忙挡住了她的嘴巴,一脸不满的怒斥着她,随即,她就慌张的看向冯敬安,面色苍白的说道。 “老爷,若无不懂事,童言无忌,您不要放在心上。” 看的出来,冯若无的娘根本就不想她去那种人迹稀少的地方,虽然她们都已经嫁为人妇,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但是边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她们还是听说过的。 更何况那些蛮人更是容易头脑发热,看到了姑娘也是强抢豪夺,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去那种地方呢。 虽然不明白冯若无这样做的理由,但是冯若期却能够猜到那一定和元宗有关,要不然的话,她这个小妹妹怎么可能会如此积极。 “娘,女儿想要为爹爹分忧,而且女儿相信四殿下会保护女儿的。” 一脸怒火的看着自己的娘亲反驳着,单单从她的眼神里就能够看出来,她这个妹妹长大了一定比冯若云还要不好对付。 “大小姐,您可不要主动请缨啊,听说那些蛮人很可怕的。” 看着冯若期好像在犹豫的样子,明月一脸的担忧,自己好不容易被冯若期关注到了,她可不能让冯若期过去那个地方。 听到明月的声音,春鸿不受控制的瞪了她一眼,看到春鸿的小动作,冯若期也没有出声制止,而是一直在思虑自己要不要过去。 “若无,你年纪还是太小了,不适合去哪里。” 像是一个泄了气的蹴鞠球,冯若无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无比的苍白。 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两个人,冯敬安轻咳了几声,用眼神示意着她们。 第四百九十八章自行前往 犹豫的看了一眼冯敬安,冯若期还是迈出了自己的脚步,看到自己身边的冯若云一直在低着头,冯若期就知道,就算自己不说,这件事情到最后也一定会落到自己的头上,与其这样,她还不如主动请缨,这样也给冯敬安留下了一个好印象。 “父亲,女儿愿意过去。” 刚刚提醒完冯若期的明月听到她这样说,惊的眼珠都快要落下来了,再看看周围的人,纷纷用着怀疑的眼神打量着冯若期,看的出来,她们根本就不相信冯若期会有这个胆量。 同样的,她们的眼里除了怀疑,还有一丝敬佩和嫉妒,她们敬佩冯若期的勇敢,却又嫉妒她什么都不畏惧。 “你说的是真的?” 本来就准备让冯若期过去的冯敬安转运惊讶的样子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之前他就已经想好了,如果真的没有人要主动过去的话,他就会直接以冯若期为长女的理由派她过去,尽管这样有些牵强,不过冯敬安也是没有办法。 不过既然冯若期自己说了,那冯敬安也省了解释的麻烦。 “嗯,女儿已经想好了。” “你可要想清楚,这一去凶多吉少,可不是去游玩啊。” 装作不舍的样子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敬安心里却欢喜了起来,这一下,他就不怕皇上会怪罪自己了。 “四殿下对女儿有恩,女儿不能忘恩负义,不过在离开之前,女儿有一个请求。” 看着冯敬安,尽管冯若期的脸色很是苍白,但是她说出来的话仍旧是那样的铿锵有力,虽然周围很多人都不看好自己,但是冯若期此时此刻从周身散发出来的威严令这里面的人没有一个不望而生畏的。 “什么要求,你说。” “我还以为她是真的想要帮老爷呢,原来是有目的的啊。” “是啊,要知道这样的话,我也让我女儿过去了。” 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传到冯若期的耳朵里,但是她却根本就不在乎,就好像她根本就听不到似的。 “你的要求,如果我能够满足的话,我可以答应,但是如果太过分的话,我就没有办法了。” 因为周围人的声音,所以冯敬安对冯若期的态度也有些不同,自己的女儿为自己做事明明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古时候还有花木兰替父从军呢。 可是冯若期居然会提要求,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她的父亲,她这样明算账,未免让自己丢失了面子。 “女儿相信,这个要求父亲一定能够办到。”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舒了一口气,冯若期一脸的赤诚,本就精致的脸上因为单纯无害而更加的勾人,或许是因为冯若期的心思简单,就算是冯敬安这样的人精,也没有看出冯若期深藏眼底的算计。 “你说。” 点了点头,只要能够把皇上交代的事情处理好,冯若期的要求也就没有那样的重要了。 “之前有人冤枉女儿盗取银两,可是女儿知道女儿根本就没有,所以女儿想让父亲明察秋毫,还女儿一个清白。” 本来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的冯敬安听到冯若期的要求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为了能够让冯若期放心,冯敬安直接就答应了她,并且对着她夸奖了一番,而剩下的那些默不作声的人,都因为不主动而被冯敬安训斥了一遍。 见到冯敬安如此气急败坏的样子,冯若期却是一脸的平静,反正自己该做的也已经做了,也够仁至义尽了,至于陷害自己的冯若云,冯若期就只能交给冯若云的好父亲了。 “爹,女儿也要去。” 见冯敬安放了冯若期,冯若无一脸的不满,哼唧着也要一起过去。 皱眉的人纷纷凑着热闹,一脸坏笑的看着冯若无。 “若无,你疯了是不是,别乱说话。” 使劲的掐了一下冯若无的手臂,说话的妇人冷眼看着自己身边的小女儿,奈何那女孩根本就不买账,反到闹得更欢。 “不,我就要去,凭什么她可以去,我就不能去?” 虽然平时冯敬安很是宠爱冯若云,但是实际上除了冯若期,冯敬安对他的这几个女儿都是给予了许多的关爱的,再加上冯若无本就年纪小,所以冯敬安也一直都是很纵容她,这才让她如此的肆无忌惮。 “既然你想去,你就跟着一起去吧。” 小心翼翼的看着冯敬安的妇人原本以为他会心疼女儿,谁知道冯敬安居然同意了,像是五雷轰顶,那人站都站不稳。 就算是不了解内情的人也能够看的出来,这女孩的真实目的并非是想要帮助冯敬安,而是为了元宗过去的。 纷纷看向冯若期的位置,这里的人几乎没有不知道元宗和冯若期的关系的,就算他们两个人还没有定下来,但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几乎听到风声的人都已经将这两个人联系在了一起,如今半路跑出来一个冯若无,也不知道冯若期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 “老爷,若无还小,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 “怎么,若无不能去,若期就能去了?” “就是,人家若无既然愿意过去,你就不要拦着了。” 一时间,这里的人几乎都再为冯若期说好话,看着他们为自己着想的样子,其实冯若期知道,她们不过就是在看热闹罢了。 “您就让若无去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见冯若无气哄哄的样子,冯若期就知道这个娘回去一定会责怪她的女儿,如今她们把自己和元宗的关系看的如此的亲昵,自己若是不说话,就相当于证实了她们心里的猜想,估计到时候冯若无的娘会更加担心自己会苛刻她的女儿。 所以于情于理,自己都必须要给一个承诺。 “娘,您听到了吧,若期姐姐说要照顾我的。” 见到有人给自己撑腰,冯若无连忙跑到了冯若期的身边搂住了她的腰身,一脸炫耀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不太喜欢冯若无突然之间的亲昵,但是自己又不能拨开她的手。 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冯若期只能僵直着自己的身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第四百九十九章主动要过去的冯若期 毕竟冯若无是自己的女儿,冯敬安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冯若无的心思,不过这样也好,如果冯若无真的能够把元宗拿下的话,他也不用担心到时候冯若期会在元宗的身边说吹风说自己的不好了。 “老爷,您看看若无,您不能不管啊,若无不能去啊。” 着急的看着冯敬安,身为母亲,她当然不希望冯若无去那种地方,冯若期是不用担心那么多了,毕竟她身边还有元宗护着她,但是冯若无就不一样了,元宗不认识她,可不一定会帮助她。 “算了,若无也已经长大了,也不是不能分辨是非,你就不要管太多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挥了挥手,冯敬安的态度不算太好,不过刘氏和冯若无却很是开心,一个是明白了冯敬安对这个已经人老珠黄的人的态度,一个是因为自己能够看到元宗而感到兴奋。 “姐姐,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啊,我们是不是要找如元宗哥哥那里啊,还是要等元宗哥哥过来接我们啊。” 疑惑的回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云难掩自己脸上的兴奋,一旁的春鸿看到这个样子的冯若无,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 本来这一次过去就是凶多吉少,在待上冯若期,本来就是一个麻烦事,现在到好,又加了一个人,要知道这样的话,她就不提醒冯若期了。 一直以为冯若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想要过去的春鸿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两个人,心里有些愧疚又有些愤怒。 不管怎么说,这两个人都是累赘。 “冯姑娘,要不,我们还是和老爷说不要去了吧,毕竟那边也很危险,万一您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 犹豫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低声说着,好在春鸿是有功力的,所以她的声音别人根本就听不到,但是一个丫鬟和自己的主子这么亲昵,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会不怀疑这其中的猫腻。 “没事,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要改变。” 淡淡的回应着自己身后的人,像是忘记了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似的,冯若期说话的声音没有一点的减少,恰好就在这个时候,冯若无抬起了头,将她说的话尽数听到了耳朵里。 “决定了什么?” 一脸天真的看着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方才的事情让冯若期看到了这个女孩的可怕,冯若期根本就不愿意相信冯若无有这样的心思。 “没什么,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我离开的时候就会告诉你的。” 拍了拍冯若无的脑袋,冯若期一脸的温柔,不过只有春鸿才能够看的出来冯若期隐忍着的愤怒。 “父亲,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女儿就先回去了。” 抬头看着一脸凝重的冯敬安,看的出来,因为冯若无的事情,冯敬安已经变得无比的烦躁了。 为了不让冯敬安迁怒到自己,冯若期只能大着胆子上前说要回去。 “那你就先回去吧,这里也不需要你,过去了之后,一定要听从殿下的吩咐,照顾好你的妹妹,她还小,什么也不懂,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事情,你记得和殿下说一声,他一定不会追究的。” 一脸不舍得看着冯若无,冯敬安心里是不希望她过去的,但是他又有一种感觉,或许凭着冯若无的手段,元宗会把自己的心思从冯若期的身上拿下来。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他也不需要在元宗和元稹之间摇摆不定了。 “是,女儿知道了。” 冯敬安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无论自己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要让冯若无安全回来,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冯若期冷笑出声,眼底的冰霜像是能够冻住她面前的所有人似的。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 说话的同时也在不停的摩擦着春红的手臂,而后者也是一件享受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的名字相似,所以春鸿在和冯若期过来这里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看着那个女人,之前那几次,她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没想到今天居然如此的忍辱负重。 “别过去,那是她自愿的,更何况你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要为了一个仅仅只是姓名相同的人而暴露元宗的事情么?” 感觉到春鸿的怒火,冯若期连忙拦住已经迈出一步的人,小声地在她耳边说些什么,这一次,冯若期注意到了自己的声音,小心翼翼的看着冯若无,在确定她没有听到之后这才大胆的将自己的话说了出口。 “是我冲动了。” 感觉到自己的无理,春鸿低着头,一脸的顺从。 “罢了,我们回去吧。” 刚要回头叫自己身后的人也回去,冯若期就看到冯若无一蹦一跳的走到了她母亲的身边,看的出来,她是很开心的。 不自觉的看着冯若云站着的方向,果不其然,还不等自己有什么动作,她就看到了冯若云一脸讽刺和幸灾乐祸的样子。 “冯姑娘?” “走吧。” 听到春鸿叫自己的声音,冯若期简单的应了一声就跟着她离开了这里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看着琳琅满目的破衣服,冯若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首饰放在了一个小匣子里面,这一次过去一定分外的坎坷,所以冯若期根本就没有打扮的打算,更何况她本来就觉的很麻烦。 今日早朝的时候元宗就听到自己的父皇说了让冯敬安和自己一起过去的事情,只不过看着冯敬安的样子好像是有些不情愿。 “严客,你说,冯敬安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明他都已经和父皇说了自己的身体抱恙,怎么又这么爽快的答应了这件事情? 听到元宗的疑惑,其实严客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冯敬安今天已经回去了,估计等到明天就会又结果了吧。 “殿下,我们,要不要再收拾一下东西?” 余光撇到元宗一直在看的兵书,严客一脸疑惑的问道,毕竟这一次过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如果元宗的身边有一本书的话,可能会比较好打发时间。 第五百章得到消息的元宗 “不用。” 摇了摇头,元宗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分外的疲惫,也许是因为皇上的原因,元宗最近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那臣……” 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严客一脸的疑惑,他是臣子,总不能过去安慰元宗吧。 “下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还有,香炉的事情,不要耽误了,这一次过去,也要一起带着,还有那个大夫,我们走了,让其他人过去查。” 有些事情可不能耽误,尽管元宗现在分外的疲惫,但是他仍旧条条有理的对着严客吩咐着他们离开之后需要做的事情。 听到元宗的声音,严客的眼神有些飘忽,其他的事情倒是好说,只不过那个大夫的家人,他也不能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够找到。 “是。” 反正所有的事情都先答应下来再说就好了,深沉的看了一眼元宗,严客默不作声的站了一会儿就走了出去。 拿出之前冯若期给自己的信件,元宗反复得考虑着自己到底要不要过去看看冯若期,毕竟自己就快要离开了,要是这一次自己不过去的话,他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再见到冯若期。 “殿下,殿下,不好了。” 听到外面的声音,元宗不耐烦的翻了一下眼睛,想到自己现在是在宫里面,他这才收敛了许多。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毛毛躁躁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脸的不满,元宗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落魄的文人失去了自己的仕途似的,不过就算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不是那样的精致,但是元宗的面容还是令人不由得震惊。 “殿下,臣方才听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急得满头是汗的严客根本就顾不上元宗现在是不是生气了,不停的喘息着,也不管元宗的脸色已经变得阴翳。 “什么事,反正我们就要离开了,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就算是皇上出了事情,他也管不到了。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着,但是元宗的样子看上去却又一些不甘心,就像是真的被抛弃的样子似的。 “殿下,这件事情真的和我们有关。” 看着元宗慢吞吞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严客就忙着把周围的窗子关了起来,在确定没有人会听到自己说话之后,他这才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开口。 “臣方才听到,好像是冯老爷准备让冯姑娘和我们一起去。” 一字一顿的将自己听到的事情说出口,严客一脸的焦急,一开始听到是冯敬安和他们一起去的时候,严客的心里不禁有些欢喜,不过在听到是冯若期的时候,严客不禁有些担忧。 “你说的是真的?” 听到严客的声音,元宗这才放下自己手上的东西,不解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的话,那么自己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件事情,就算他们准备瞒着自己,也应该透露一点风声吧,可是他除了知道冯敬安和自己一起过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消息的。 “臣也不过就是听他们说的,至于是不是真的,臣也不清楚。” 在元宗的面前低着头,这件事情是小杜告诉自己的,不管是不是真的,都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 “你听谁说的。” 依旧不相信自己面前的男人,元宗不停的询问着,只不过他越是这样,严客就越能够看出他的紧张。 不管元宗希不希望冯若期和他们一起过去,严客都不会赞同,多了冯若期这样一个人,我就多了一个累赘,这一次过去他们连自己的性命都不一定能够保住,更何况多了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女人。 “小杜,说是今天才决定的,不过应该不是冯若期一个人,应该还有其他的人,但是他好像就只是知道冯若期会过来。” 将自己听到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全部说了出来,严客脸上的担忧越来越大,急得满头是汗。 “你不想让她和我们一起去。” 相比较严客的担心,元宗反倒是十分的平静,如果冯若期真的要和自己一起去的话,他心里自然是欢喜的,只不过严客这里,也是一个大关。 “殿下,她一个女人,过来了也不过就是一个累赘,我们都自顾不暇,怎么去理会她。” 试图让元宗庆幸一些,严客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脸的证明,就连五官都已经拧在了一起。 “如果父皇同意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你先下去吧,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就算你不愿意也没有办法。” 根本就不给严客解释的机会,元宗挥了挥手,直接让他下去。 见元宗根本就不给自己理会解释,严客也没有办法,轻轻的关上门,悄悄的退了下去。 回到自己的住处,冯若期就开始吩咐自己离开之后需要注意的事情,从一开始到现在,冯若期就没有在理会过明月。 在看着一直站在冯若期身边的明月,她瘪了瘪嘴,一脸的委屈,双手交叉在身后紧紧的攥着拳头,明月眼底对冯若期的恨意也越来越明显。 “好了,你们都知道该怎么做了么?” 厉声问着站在一排的人,之前冯敬安给自己的丫鬟她并没有要,现在看来,她还真是蠢得要死。 虽然她这里没有什么大事,但是一些烦琐的小事堆积在一起也足够她们烦的了,现在看过去,人手确实是有些不够。 “知道了,大小姐,您一定要安全回来。” “大小姐,奴婢,奴婢一直在这里等您。” 像是生离死别了一样,有些人说着说着居然就哭了出来,冯若期看着逐渐和自己产生了感情的人,不禁有些感触。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回头看着明月,冯若期蠕动着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将自己的视线挪动到春鸿的脸上,冯若期示意她去收拾东西。 “明月,我不在的时候,心里就交给你了。” 不停的嘱咐着明月,冯若期的脸色就从来没有温柔过,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明月知道自己更不可能会和冯若期过去那种地方,也就直接点头应了下来。 第五百零一章醉酒 打发好所有的人,冯若期这才坐在外面亭子里面的椅子上歇了一会儿。 本来准备想要假寐一会儿的,没想到春鸿直接坐在了自己的身边,要是自己这个时候睡着了的话,不免有些不礼貌,更何况春鸿也不是看不出来自己现在的样子。 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冯若期不解的看着春鸿, 她从来都没有看到春鸿这样严肃,自从春鸿知道元宗要过去边境之后,冯若期就发现她有些心不在焉的。 “你怎么了?” 率先开口询问着自己面前的人,身为女人,冯若期不是感觉不到春鸿对元宗的心思,只不过既然她自己不说,冯若期也没有为别人牵线的习惯,更何况她和元宗的关系也很混乱,要是自己真的和元宗说了的话,元宗说不定会直接对着自己发脾气。 “冯姑娘,其实,您没有必要因为我而答应这件事情的。” 在冯若期答应了之后,春鸿就一直在后悔,虽然自己担心元宗的安危,虽然她一开始也是希望冯若期能够过去的。 只不过在看到那个叫冯若无的人也要跟着过去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些后悔了,这样的话,元宗身边就更加的难以行动,就算自己能够保护冯若期,但是那个女孩,她真的没有把握。 “你在害怕什么?” 一眼就看出春鸿心里在顾及着什么,冯若期闹心疑问,她知道,春鸿这是在自责,不过就算没有春鸿,冯敬安也一定会让自己过去。 “我没有。” 不愿意承认自己心里的想法,春鸿别过了头,这是第一次,她对冯若期爱搭不理的。 “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但是就算没有你,我也会说,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够过去,就算我不自己说,父亲也会让我过去,与其这样被动,我还不如主动请缨,也给父亲留下了一个好印象。” 无比真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眼睛里面泛着光,可能春鸿会把自己的话当做一种安慰,不过这也是事实,所以冯若期不希望自己面前的人有什么担忧和负担。 “我知道,我也信你。” 看着冯若期点了点头,只不过春鸿的眉头仍然是皱着的,并且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 “如果这里有酒就好了。” 低着头自言自语着,本来以为冯若期不会听到的,谁知道她居然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坛酒递给了自己。 “冯姑娘,这,这是哪里来的?” 满眼震惊的看着冯若期,她可是大小姐,怎么能有这样的东西呢。 “偷偷藏起来的,有些时候,我也需要放纵一下压力。” 耐心的解释着,冯若期拿出酒坛子,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掩人耳目,那上面被人用毛笔写满了字,如果不椅子看的话,你就会以为那是一个没有插花的花瓶。 “想不到冯姑娘也这样的调皮。” 微微勾起嘴角,春鸿的语气带着一点自我嘲讽,不过冯若期却当做没有听到的样子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给她的碗里到满了酒水。 “喝吧,你应该想了很久了吧。” 将自己手边的碗递给了春鸿,冯若期天真的笑了出来,接过冯若期给自己的碗,春鸿一饮而尽,除了从她脖颈处留下来的一串水珠,她的动作无比的潇洒,就连冯若期这个女子看了都不免心动。 这样的女子,和她们这些娇生惯养的人不同,别有一种魅力。 …… 酒过三巡,春鸿的脸色泛着潮红。 “冯姑娘,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看着已经醉倒在桌子上的人,冯若期一脸的温柔宠溺,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对璧人在谈情似的。 “你羡慕我……” 什么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冯若期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孩子的声音。 “姐姐,姐姐……”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声音的主人应该是她今天才认识的妹妹冯若无,疑惑的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冯若期一脸茫然,都已经这个时间了,她自己跑出来难道就不怕被父亲知道么。 还有她的那个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你怎么过来了?”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冯若无就找到了冯若期坐着的地方,连忙扑了过去,冯若无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做外人,就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许久似的。 “你怎么过来了,你母亲呢。” 看的出来,冯若无一定和自己的母亲生气了,只不过她在自己这里也有些不好,要是被有心人知道,说不定自己又会被安上一个教唆妹妹的罪名。 “娘不让我过去,所以我就只能过来找你了。” 粉嘟嘟的小嘴撅了起来,冯若云一张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双腿不停的在晃动着,只不过和冯若期相比,她还是少了一些风情,除了可爱,冯若无现在的样子令冯若期无比的厌烦。 “不让你去你就不要过去了,那里也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甚至特别的荒凉,你去了会吃不消的。” 努力的说服着自己面前的小妹妹,冯若期甚至蹲下身,让自己和她的眼神保持平行。 “可是我想去,你明明都已经答应我了。” 委屈的低下头,冯若无的样子看上去就好像学堂的先生,分外的温柔。 “我知道,但是我也是在为你着想。” 看着自己这个油盐不进的妹妹,冯若期不能打,也不能骂,说话更不能太狠。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你总不能一直在我这里吧。” 尴尬的说出了自己憋了许久的话,冯若期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人。 “她是谁啊。” “不用管她,要不,我送你回去吧,好不好,要不然你也要回去准备东西。” 成功的将这个孩子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冯若期一脸的温柔,随即就召唤来明月让她送冯若无回去。 “姐姐,你一定要过来接我偶。” 皱褶眉头看着冯若期,冯若无极不情愿的转过头,生怕冯若期欺骗她,到最后在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过去接你的,快点回去吧,太晚了。” 看着明月点了点头,冯若期这才抽出时间去查看春鸿的情况。 第五百零二章装醉的春鸿 刚走到春鸿身边就闻到了一股酒味,吸了吸鼻子,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来只是想让春鸿解放一下自己的压力的,谁知道她居然喝多了。 “春鸿,醒醒,该醒醒的。” 推了推自己面前的人,天色已经不早了,再加上自己明天就要去元宗那里,她可不能再耽误时间,不过看春鸿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办法自己起来了。 将自己手腕上的袖子卷了上去,冯若期弯下腰,试图用自己的力量将自己面前的人抬起来。 奈何冯若期用尽了力气,春鸿仍旧岿然不动的趴在那里,甚至连一点挪动的迹象都没有。 “真是……” 看了看周围想要叫一个人过来,冯若期满头大汗,不停的用手给自己扇着风。 再加上如今三伏的天气,冯若期只不过是折腾了一会儿就有些难受。 “要不要我帮忙?” “好,谢谢。” 听到自己身后的声音,冯若期一边道谢一边转过头,在他看到元宗的那张熟悉的脸的时候,直接愣在了那里。 不自觉的攥紧拳头,冯若期没想到元宗会出现在这里,看的出来,元宗在尽力的让自己笑起来,只不过无论他多么的努力,在冯若期眼里都不过是一个惊吓。 “你怎么过来了。” 不知道春鸿是真的睡着了还是装的,听到冯若期的声音的时候,她微不可查的动了动自己的手指,不过因为冯若期的目光完全被自己面前的人夺走,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春鸿的小动作,反到是元宗,余光一撇,他就看到了春鸿紧张的抖着手。 眉头不自觉的紧锁,元宗向来不喜欢这样的试探。 “春鸿怎么了?” 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一脸的温柔,可是冯若期却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疏离,就好想他现在不过就是在例行公事似的,根本就没有一点真心在里面。 “喝多了,就睡下了,我也没有叫她。” 怕元宗责怪春鸿办事不利,冯若期担忧的用目光看着趴在哪里的女人,生怕元宗一个脾气上来就将春鸿暴打一顿,虽然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可能会这样做。 “喝了多少?” 步步紧逼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单凭春鸿方才的动作,元宗就知道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问题,至于酒量,春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元宗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如果只是桌子上的那些酒的话,春鸿就是全部喝了也不可能会醉。 “你不都看到了么,桌子上的那些。” 看着元宗有些不耐烦的回答着,冯若期不明白是他眼睛瞎了还是自己的话说的不明白。 “喝这么点就睡下了?” 狐疑的看着的冯若期,怎么她连自己身边人的异常都感觉不出来呢。 “不然呢,你还以为女人能够像你们一样举杯对饮?” 不屑的看着元宗怀疑的眼神,冯若期现在对春鸿可谓是极其的信任,就算是元宗,也不能说她分毫。 “也对,不过有些人,也不是真的能喝,只不过是形势所迫,而有些人,也是在掩藏自己的酒量。” 不知道元宗是不是在映射谁,冯若期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嗤笑了一声。 “你喝多了吧,突然间这么感慨。” 也不知道元宗是哪门子的疯,冯若期瞪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男人,用眼神示意他过来帮自己一下。 “我抬不动她,你过来帮我一下。”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脸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不过即使她这样用力,她也没有将春鸿抬起来。 “我可是皇子,你让我做这种事情?” 不解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脸色变得铁青,就算冯若期可以不在乎她和春鸿之间的身份差距,但是自己可不一样,春鸿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侍候着,就算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可以说是很亲密,但是毕竟他也不过就是一个侍卫而已,在元宗眼里,她和那些侍女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 “皇子怎么了?皇子就不能关心一下自己的手下了?” 对于元宗这样的态度感到不满,冯若期的双手仍旧没有松开,但是她的眼睛却一直在看着元宗的双眼,迟迟都没有离开。 “你要是挪不动,就等着她自己醒过来,你要是不忍心,你就自己想办法吧。” 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脸色丝毫没有一点的缓和,反到是越来越差,见到这样的情况,冯若期也不强求,自己一个人抱住春鸿的身体,笨拙的向屋子里面走去。 看着冯若期摇摇欲坠的身影有些不忍心,但是元宗也知道春鸿其实是装出来的而已,而春鸿对自己的想法,他也不是不清楚。 所以对于这种肌肤之亲,他向来是能躲则躲,谁知道冯若期竟然直接把自己推给了春鸿,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你还真是没有一点的包容心。” 气喘吁吁的走了出来,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满是抱怨,本来以为元宗会在半路上过来帮自己的,谁知道他居然真的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甚至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看着元宗若无其事并且优雅的拿着茶杯的样子,冯若期就气不打一出来,恨不得直接将这个男人赶出去。 “我说了,我不会做这种事情,但是如果是你喝醉了的话,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一边说着轻挑的话语一边凑近冯若期,元宗一脸的兴奋,明明就要去边境了,可是男人却是一副嬉皮笑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他这样的和常理不一样的反常,令冯若期不禁开始怀疑自己面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元宗。 之前自己也不是没有听说过易容术这样的东西,只不过如果元宗真的是别人的话,冯若期就不得不打起警惕来。 “还真是没脸没皮。” 不屑的坐在元宗的身边,冯若期一脸愁容,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说道。 “就要去边境了,你是怎么想的。” 毕竟自己也要一起跟过去,无论是因为 第五百零三章有你陪着 默不作声的看着冯若期,元宗没有任何的表示,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精神,而是显得有些颓废。 “怎么了?你不愿意去么?” 虽然冯若期不知道边境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但是她却能够看出元宗的情绪,看的出来,元宗是不情愿的。 “要是你你愿意去么?就那个破地方,不要说人了,连鸟都没有几只。” 不满的抱怨着自己即将过去的地方,元宗的脸上尽是嫌弃,只不过因为这是父皇的意思,所以他也不能太放肆的拒绝,虽然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说不想去的话父皇也不会硬要让自己过去。 本来都打算推了这件事情的元宗一脸无语的看着冯若期,从一开始,他就不过就是在做戏而已,奈何冯敬安居然让冯若期代替他过去,这样的话,他就没有了在推辞的理由。 “那你怎么还答应下来了?” 既然元宗根本就不喜欢那里,为什么还要接旨呢。 面对冯若期的眼神,元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说好。 “这不是没有办法么。” 要不是因为你也要跟着一起过去的话,你以为我会一起过去?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元宗并没有说出这些话。 瞪着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直接转过头去拿起酒水来,直接仰头就饮了下去。 “你干什么。” 对冯若期突然之间的动作到不满,元宗连忙将冯若期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看着冯若期目眦尽裂的样子,元宗一下就火了起来,他不就是没有回答冯若期而已么,她至于这个样子么。 “我就是想要尝尝酒水是什么味道的,怎么了?” 看着突然之间就对自己开始发脾气的元宗无声的解释着,不过冯若期的这句话估计元宗也不会相信。 瞪了一眼嘴边还残留着液体的女人,元宗什么也没有说,就着冯若期刚刚喝过的地方将自己恩最初凑了上去。 “诶,那是我喝过的。” 连忙伸出手想要阻止自己面前的男人,谁知道元宗根本就不理会,只是自顾自的仰着头,仍由那酒水从自己的脖颈处流下来。 “还不错,你这酒从哪里弄来的?” 茫然的看了一眼冯若期,元宗似笑非笑的看着着她,那样子就好像着了魔一样,不过看他的样子,又是分外的清醒,根本就没有一点的不正常。 “你干嘛?” 元宗滚烫的呼吸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冯若期的脸色不自觉的变得分外的红润,一边往旁边躲着一边偷偷的看着元宗,冯若期不相信他是真的喝多了。 “我告诉你,你要是醉了,就快点回去,我这里可不欢迎你。” 对着元宗放着狠话,冯若期的脸色也逐渐变得阴狠了起来,不过看她的样子,她仍旧是扭扭捏捏的,根本就不像是真的要赶自己出去。 “你害怕了?” 眯着眼睛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元宗不可置否得笑了笑,他就知道,冯若期也就是说说,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要不然的话,她早就把自己给踢出去了。 听着元宗不像是喝醉了反到特别清醒的声音,冯若期恍然大悟的看着他,过了片刻,她这才不屑的勾起唇角,看着他的眼睛嗤笑出声。 “哼,你这样很好玩?” 方才自己是真的害怕了,尽管元宗没有看到自己发抖的样子,但是冯若期却真切的感觉到了一起寒意,虽然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元宗的关系,但是她的恐惧却是真正存在的。 “不好玩,但是为了让你知道保护自己,我只能这样玩。” 明明就是元宗的错,但是冯若期听他说的话竟然有一种自己做错了的感觉,什么叫为了让她知道保护自己,难道她是一个会伤害自己的人么? 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脸色得冯若期在月亮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没有血色,甚至有些苍白。 “你也知道了,我刚才是装的,所以春鸿,你也应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从一开始就在怀疑春鸿的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脸认真的说道,他不希望冯若期对春鸿掉以轻心,就算是父皇身边的人也不一定会完全的衷心,更何况春鸿从一开始就不是冯若期身边的人。 “你在怀疑你身边的人?” 不明白元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冯若期对元宗派过来的这个人是无比的信任的,当然,这次你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元宗身边的人,更多的原因也是她对自己的认真。 “不是怀疑,我自己的人,我怎么可能会怀疑……” 余光向门内一撇,元宗停顿了一会儿,像是认命那般闭上了眼睛,随即又开口说道。 “我只是害怕,你会因为太信任我而受到伤害。” 双手扶着冯若期的肩头,元宗此时此刻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还要冷静,只是这个时候的他,眼底没有任何的温度。 仿佛他只相信自己一样,同样的,他希望冯若期也这样做。 “她是你身边的人。” 不停的看着元宗重复着这样的一句话,如果这个时候被春鸿听到元宗对她的怀疑的话,春鸿一定会伤心的。 “我知道,但是你要清楚,就算是我的人,她也有可能会爱屋及乌,也有可能会嫉恨如仇。” 尽量的提醒着冯若期春鸿对自己的心思,他总不能在春鸿的面前说出口,那样的话,他怕春鸿会因为冲动而对冯若期做些什么。 “偶,我知道了,不过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关于,去边境的事情。” 看着元宗点了点头,冯若期答应他自己一定会小心,不过这句话里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就无从考证了。 看着冯若期天真的样子,元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不是已经说了么。” “那个不全面。” 迫切的想要知道元宗的答案,冯若期并没有告诉她自己也要一起过去,她也以为元宗并不知道。 “既然有你陪着我,我觉得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差事。” 难得不在皇宫里面,元宗又露出了他那玩世不恭的样子。 第五百零四章警告春鸿 无比震惊的看着元宗,冯若期没想到他早就已经知道了,本来自己还打算等到那天自己过去的时候在告诉他呢。 “你怎么会知道……我……也要过去?” 因为太过惊讶,冯若期磕磕巴巴的看着他,总算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看着一下子就变成小结吧的冯若期,元宗露出一副玩味的笑容,哪样子和外面的跋扈子弟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同。 “我在皇宫里面,想知道什么不能知道,更何况不过就是一个人选而已。” 狂妄自大的看着冯若期,元宗一脸的得意,那样子就像是一个立功的人在朝着皇上要奖赏似的。 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当然不相信他说的话,细想自己身边会有什么认识元宗的眼线,冯若期一下就想到了小杜,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那个人去告的密。 “是不是小杜说的,一定是他告诉你的对不对?” 伸出手一点礼仪也没有的指着元宗,冯若期的脸上尽是不满,不过看的出来,她并没有真的生气,只不过是单纯的撅起了嘴巴,甚至就连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没有变过。 不过正是因为冯若期这样单纯,所以元宗才会对她欲罢不能。 “是又怎么样,你还能找他算账不成。” 满不在乎的承认了冯若期的说法,元宗一脸的我无所谓的样子,慵懒的躺在那里,元宗伸手拿过一边的水果,径自往自己的嘴里放着。 “……” 被元宗的话怼的默不作声,冯若期直接转过了头,任由着元宗自己在哪里不知道在吃着什么东西。 “你什么时候回去?总不能在我这里住吧。” 无比嫌弃的看着元宗,冯若期可不想在离开之前再热出什么事端。 听到冯若期赶自己回去的话,元宗眉头一皱,原本区起来的双腿一抬,撑着身子就坐了起来。 “你不欢迎我?再说了,就算我住在这里又怎么了,有什么关系?” 人畜无害的看着春鸿,元宗一脸的天真,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之前哪样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我有点渴了,你去给我倒杯水,我就走了。” 推着冯若期进去了屋子里面,元宗神神秘秘的看着一边灰暗处的地方,仅仅只是一眼,他的脸色就拧在了一起。 “怎么突然想要喝水了?” 一遍走一遍自己嘟囔着,因为被元宗推着,所以冯若期只能往自己的屋子里面走过去,在加上元宗说话的声音确实是有一些沙哑,冯若期二话不说的走了进去。 “渴了还不让我喝水了?” 不满的对着冯若期的背影喊了一句,元宗青筋暴起,不过那并不是因为冯若期的关系,而是因为躲在暗处的那个人。 …… 等了一会儿,见冯若期马上就要出来了,元宗有些不耐烦的对着黑暗处喊了一句。 “你还不出来?” 温柔的声音听上去让人不自觉的沉醉,不过元宗的面色却是分外的冷峻,如果仔细听的话,你就会发现元宗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冰霜。 “殿下。” 恭恭敬敬的看着元宗,春鸿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知道那是因为被冻的还是因为被元宗吓得。 “你在那边做什么呢,你不会以为我发觉不到吧。” 春鸿一出来,元宗就直接坐在了那边,冷眼打量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冷笑一声,别过了自己看着春鸿的目光。 “没有,我只是,正好醒了过来而已。” 吞吞吐吐的解释着,春鸿面色苍白,藏在背后的手指我不自觉的哆嗦着,不过她说话的声音但是铿锵有力,连颤音都没有。 “是么,正好醒了过来,然后正好趴在了门口,正好听到了我和若期的谈话是不是。” 像是在审讯病人一样看着春鸿,元宗的声音就像是冰地里掉落下来的水珠一样,一下一下的击打在春鸿的心里,令她不寒而栗。 “殿下……” “春鸿,你醒了啊,怎么出来了,刚睡醒一定很冷吧。” 刚准备托盘而出,春鸿就听到了冯若期的声音。 同样被冯若期的声音吸引过去的元宗皱着眉头看着她,心里疑惑她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有些不满意。 “倒水能有多慢。” 同样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不解元宗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喝完了就走吧,我们也要休息了。” 开口赶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一点也不留情面,反到是有到了春鸿的身边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记得不要晚了,明天收拾东西去我那里,应该后天就会走了。” 顺着冯若期的意思起身离开,在回头的时候,元宗满眼警告的看了一眼春鸿。 等到元宗离开,冯若期这才舒了一口气,明明他方才是在训斥春鸿,但是紧张的却是冯若期。 “冯姑娘,谢谢你。” 低着头将自己的身子转到了冯若期的方向,春鸿有些别扭的道着谢,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尴尬。 “没事,你也不用谢我,而且我也没有做什么。” 从元宗突然想要开始喝水的时候,冯若期就感觉到不对劲了,所以在到完水之后,冯若期便躲在了门口听元宗和春鸿的谈话。 “走吧,去休息吧。” 对着冯若期鞠了一个躬,春鸿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进去之后,冯若期一直没有躺下,反而是不停的摆弄着自己的用物。 …… 一夜过后,冯若期隐约感觉自己的眼睛下面有些发青,在镜子面前稍微的打扮了一下,冯若期这才推开门。 一抬眼,就看到春鸿兢兢业业的守在门口,看到冯若期出来了,她像是平常哪样浅笑了一下,随即就变得和之前一样平静,就好像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似的。 “看到若无了么?” 轻声询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皱褶眉头,脸色看上去很是不悦。 “冯姑娘,我们真的要带着她么?” 估计殿下现在还不知道冯若无也要过去的事情,看着冯若期平静的脸色,春鸿已经想象到了等到元宗看到冯若无过去之后的样子了。 第五百零五章瞒着冯敬安 知道春鸿在担心什么,但是冯若期也清楚,就算自己不带着冯若无,她这个妹妹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万一到时候她母亲因为这件事情对着冯敬安说自己的不是,那她就又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你放心吧,我会负责的。” 看着春鸿点了点头,元宗那边,冯敬安应该会告诉他的,昨天男人过来这里的时候并没有说若无的事情,所以他应该是不知情的,若是那样的话,一会儿元宗看到自己身边的人一定会大吃一惊,甚至有可能会直接发火。 不过这也是皇上的意思,既然冯敬安已经决定了,自己也不可能会为了元宗和他作对,为了儿女情长而断送了自己的亲情,冯若期可没有那么蠢。 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冯若期并没有一样春鸿能够体谅自己的意思,不过她也希望春鸿不要误会自己。 “春鸿。” “嗯。” 犹豫了一会儿,冯若期觉得自己还是说一下比较好,以春鸿的性格,她说不定会以为自己是故意带着若无给元宗添麻烦的。 “若无跟着我们,并不是我能够决定的,父亲是什么态度,你也看到了,而且昨天晚上我也问过若无了,她执意要过去,我不可能会为了元宗得罪皇上的。” 细声慢语的对着春鸿解释着,从昨天的事情来看,她已经能够猜到春鸿的心思了,只不过元宗好像一直都是不理会的样子。 不过就算元宗也有这个意思又能怎么样呢,身为皇子,他根本就不可能会决定以后陪在他身边的人,无论春鸿对元宗的情意到底有多深,他们都不可能有结果。 而且昨天元宗是什么态度自己也已经看到了,冯若期也只能顺其自然,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自己也不能插手太多。 但是这并不代表自己不管就一定会为了春鸿去得罪自己的父亲,如果元宗不愿意的话,那就让他自己过去说,反正她是不会做这个出头羊的。 “我知道,不过冯姑娘想要怎么做,根本就不用和我解释。” 不声不响的回应着冯若期,听得出来,春鸿现在的情绪根本就不如以前哪样欢快,不过自己也没有办法,既然她不愿意理解自己,冯若期也不强求。 “冯姑娘,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啊?” 不知道冯若期和春鸿之间的氛围已经变得分外尴尬,备好马车的小杜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一脸天真的看着冯若期。 看的出来,他是非常兴奋的,不过说来也是,身为一个男子,打小的抱负就是保家卫国,如果不是因为做了太监的话,小杜现在一定已经上场杀敌的。 “再等等,还有一个人没有过来。” 抬起手示意自己面前的人不要着急,冯若期没有机会自己身边的人,既然春鸿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那自己就给她时间,如果她不愿意带在自己这里的话,她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还有一个人?” 怎么我不知道,低下头小声嘟囔着,他只知道冯若期要和元宗一起过去,根本就没有想到冯敬安会派两个人过去,不过若是这样的话,殿下不就又多了一个麻烦么? “对啊,你没有告诉元宗吧。” 似笑非笑的看着小杜,冯若期话有所指,不过她并没有责怪小杜,毕竟他过来这里的作用也是因为这个。 “嘿嘿,我这不是害怕殿下着急么。” 不自在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小杜自知理亏,默默的走到了春鸿的身边,不过看这个人脸上的表情,她似乎是有些不太高兴。 “喂,你怎么了?” 轻声问着自己身边的人,谁知道春鸿根本就不搭腔,倒是小杜,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转过头对着春鸿的侧脸不屑的哼了一声。 余光看到小杜如此孩子气的动作,冯若期不禁笑了出声,自己也已经有很多时日没有见到过弟弟了,等到这一次回来,她一定要过去好好看看他。 看看他有没有长高,有没有学到新的东西…… “冯姐姐,冯姐姐,对不起,我来晚了。” 正想着自己弟弟的事情,冯若期就听到了一阵惊呼的声音,寻声看了过去,冯若期一眼就看到了衣服上面满是尘土的冯若无。 “你这是怎么回事,要进宫了,怎么都不打扮一下?” 虽然冯若期嘴上是在训斥冯若无,但是他仍旧蹲下身为自己的这个小妹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我,我刚才过去那边玩了一会儿,本来是想要换身衣服的,但是我看到你在这里等着,就直接过来了。” 一脸委屈的看着冯若期,冯若无的眼睛里面汇满了泪水,好像自己在说一句话她就要哭出来了似的。 “你的东西呢,都装好了么?” 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发现冯若无一个人过来这里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就算她母亲再怎么不愿意让她过来,她也不会和父亲公开作对。 更何况如果她真的是自己出来玩的,身边怎么可能会没有一个侍女跟着呢。 “你是不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 厉声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色一下就变得严肃了起来,不过碍于冯若无年纪还小,所以冯若期也不好太严厉。 “不是……” 害怕的退后了一步,冯若无一脸天真的摇了摇头,可是就是因为她这样的动作,冯若期才更加的怀疑。 “上车吧。” “好。” 得到冯若期的允许,冯若无欢天喜地的爬上了车。 转过身子看着自己身后的那辆车子,那本来是用来运输她的衣服的,不过看冯若无这个样子,她应该是躲在了车子底下,至于理由,应该就是她以为自己不会带着她一起过去吧。 “小杜,你过去见一下父亲,告诉她知不知道冯若无过来的事情,我们先不走,等到父亲同意了,在离开。” 无比镇定的吩咐着小杜,冯若期的脸色有些阴沉,冯若无做出这样的事情,至少她母亲是不知道的,如果自己擅自带着冯若无离开的话,可就摊上大责任了。 “是。” 第五百零六章春鸿的心思 走了几步之后,小杜又回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解的眼神分外的明显。 “又怎么了?” 看着小杜停下来的脚步,冯若期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不耐烦,不过小杜知道冯若期的脾气并不是因为自己。 “如果,如果冯老爷也说不知道呢?” 如果冯敬安说自己也不知道的话,那冯若期还要不要带着冯若无离开? 看着一直在盯着自己的小杜,冯若期纠结的皱起了眉头,如果冯敬安真的不知道冯若无过来的这件事情,冯若期就不能带着她去元宗那里。 “如果父亲也不知道的话,你就回来告诉我就可以了。” 只不过元宗那里可能就要等一会儿了,听元宗昨天说话的语气,他应该还是比较开心的。 “小的知道了。” 看了一眼冯若期和她身边的春鸿,小杜越来越感觉到不对劲,不过春鸿不说,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反正就算春鸿生气,她也不可能真的和冯若期有什么冲突。 想到这里,小杜心里就放心了许多。 …… “姐姐,您怎么还不过来啊。” 一边坐在车里面的冯若无一脸天真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因为冯若期太久没有过去,所以冯若无一时有些着急。 听到冯若期的声音,冯若期的脸色有些动容,动了动自己的脚步,冯若期却没有走过去,而是让明月过去告诉冯若无自己一会儿就过去了。 愤恨的看了一眼冯若期,尽管明月心里是不情愿的,但是她仍旧走了过去。 不停的在门口走来走去,自己就要出发了,可是她却连冯敬安的人影都没有看到,不知道他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因为根本就不上心。 “冯姑娘,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殿下已经等了许久了。” 愤愤不平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春鸿的脸色有些愠怒,看的出来,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元宗叫自己过来保护冯若期,但是如果涉及到了元宗的事情,春鸿绝对会义无反顾的向着自己的殿下,就算冯若期是元宗心尖上的人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心思改变,就算自己会因此而被元宗怪罪,她也无所谓。 “春鸿,你也不想若无跟着我们过去吧,如果这件事情不弄清楚的话,那我就有了一个拐走妹妹的罪名,你觉得,和我一起过去边境的元宗会有什么好下场么?” 淡然的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春鸿,冯若期的耐心也有消失殆尽,不过因为春鸿是元宗的人,所以冯若期才会这样的好脾气,如果是明月或者是其他人的话,她可能早就已经发脾气了。 “殿下有自己的分寸。” 看着春鸿为元宗开脱的样子,冯若期不禁有些心寒,看来无论自己对她有多么的好,春鸿的心思一直都很好在元宗哪里的,更何况她本来就对元宗有意思。 “不过我不想欠他什么。” …… 未了,冯若期又像是在解释自己的做法似的看着春鸿说道。 “就算你的殿下能够让冯敬安不追究这件事情,但是不代表元稹就不会参上一笔,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连累了元宗的话,我心里会过意不去。” 轻声解释着自己的原因,冯若期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够明显了,在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冯若期发现春鸿本来愠怒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平和,甚至不再如自己之前看到的哪样冲动。 “怎么还不回来。” 被冯若期的一段话说服的春鸿不停的想望着小杜离开的方向,平时那个人的速度就特别的慢,没想到这一次遇到了正事的时候他还是这样的磨蹭。 没有耐心的摇了摇头,春鸿迈出了一只脚,试图自己过去问一问。 “你们怎么还不过去啊?” 就在冯若期准备拦住要离开的春鸿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一阵无比熟悉的声音。 一转头,她正好看到元宗一脸怒气的朝着自己走过来。 “你怎么过来了?” 男人气宇轩昂的走了过来,但是脸上的神色却令人琢磨不透,明明是皱褶眉头的元宗却勾着自己的嘴角,就连平时规规矩矩放在身后的双手也攥起了拳头,可是听他说话的声音,更不像是在赌气,而是取孩童娇嫩的声音一般,令人根本就不忍心去责怪。 “你还说,要不是因为你一直都没有过去,我才不会过来呢。” 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元宗像是看不到春鸿似的直接越过她走了过去,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只不过看着春鸿突然之间变化的脸色,冯若期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 “那还真要谢谢你。” 无比讽刺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的脸色看上去有些不悦,迟钝如元宗,怎么可能会猜出冯若期心里的想法? “不客气……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现在还没有过去呢。” 像是许久都没有见过面的熟人似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冯若期的身上,元宗根本就不在意冯若期看着自己的眼神,反而一脸的享受。 “若无我要和我们一起去,但是我还没有得到父亲的允许,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带她过去。” 听到冯若期说的话,元宗立刻就变得不淡定了,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脸色看上去有些不耐烦。 “你说,还有一个人?” 没有形象的喊了出口,元宗的表情都纠结在了一起,比自己当初知道他要去边境的事情还要震惊。 “对啊,父亲没有和你说么?” “你父亲?能说什么?除了告诉我他不过去了,他还能说什么?” 不自觉的露出鄙夷的脸色,好在冯若期和冯敬安的关系看上去没有那么好,要是换作别人的话,可能早就已经生气了。 “姐姐……” 在车里面等了许久的冯若无不见冯若期过来,焦急的向着外面张望着,冯若无直接跳了下来,向着冯若期这边跑过来。 明明只是打算催促一下冯若期的,没想到她居然看到了元宗,满心欢喜的跑了过去,冯若无很好的掩饰了自己兴奋的脸色,欢喜的叫着人。 “元宗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第五百零七章我可不是你哥哥 若无其事的将自己的手搭在冯若期肩膀上的人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不记得回过头,淡漠的看着向着他们的方向跑过来的人。 “这是谁。” 不解的问着自己身边的人,元宗可不记得自己有这样的一个妹妹。 “你不知道她?” 同样感觉到疑惑的冯若期回头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元宗我不是没有过来过冠军侯,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冯若无呢。 “我又不是你哥,怎么可能会认识你妹妹。” 吊儿郎当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元宗仍旧没有将目光放在冯若无的身上,他这样的无视令冯若无一时有些心塞,愤恨的看了一眼冯若期的脸色,在感觉到她没有生气之后,冯若无大着胆子走上前,看着她的眼睛一脸天真的问道。 “姐姐,元宗哥哥怎么过来了啊,他不是说要在寝宫里面等着我们的么。” 故意传递出自己也要一起过去的消息,明明冯若无的话语里面全部都是心机,可是她的脸上却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真的就像是一个不懂人事的孩子。 看着人小鬼大的冯若无,元宗不屑的嗤笑了一声,看着她的样子,也不过就是十几岁而已,既然是冯若期的妹妹,应该还没有及笄,没想到这么小的年纪就出来招惹男人了。 不过元宗当然不会以为冯若无是真的喜欢自己,先不说自己和她根本就没有见过几面,就算是见过,元宗也不记得自己和她有什么接触,如果她真的想要接近自己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是她母亲授意的。 “我可不是你哥哥,而且我妹妹是公主,可不是你这样的大小姐。” 一点也不留情面的讽刺着冯若无,听到这句话,冯若期的脸色也有些不对劲,看到自己身边的女人的变化,元宗讪讪的缩了缩头,回头对着冯若期说着好话。 “你放心,我不是在说你,就算是你想要当我妹妹,我也不会愿意。” 看似在安慰着冯若期的情绪,但是元宗却在暗地里又一次讽刺了冯若无,感觉到冯若无逐渐变得铁青的脸色,冯若期不动声色的掐了一下元宗的腰身,示意他不要太过分。 “你看你,我不就是说了一句你不愿意听的话么,你至于这样掐我么。” 装作生气的样子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其实元宗心里是比较欢喜的,他这样做的原因,也是为了气一下这个半路出来的妹妹。 “姐姐,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啊,可不要让元宗哥哥等的着急了。” 小孩子是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的,可是冯若期的这个妹妹却是一个高手,虽然她方才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但是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冯若期就发现她又变得和之前一样的天真,如果你是第一次认识她的话,你很有可能会被她的天真给打败。 “冯若无是吧?” 听到那个女孩一直在叫自己,元宗心里实在是有些不愿意,他自己的妹妹他都没有怎么理会过,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半路出来跑过来认亲的人。 “是,怎么了元宗哥哥?” 以为元宗开始接纳自己了,冯若无一脸的期待,甚至开始得意的看着旁边站着的冯若期。 “你不要太过分了。” 拽着元宗的衣角小声的提醒着自己身边的人,冯若期生怕他注意不到自己的行为,把冯若无给弄哭。 “你放心吧,这小丫头比你的城府还要深呢。” 无比嫌弃的看了一眼冯若期,元宗的神情就好像冯若期真的有那么愚蠢似的,慢步走过去蹲在冯若无的面前,元宗真的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妹妹哪样笑了出来。 “冯若无?那你就听好了,我,不是在等你,无论我去哪里,和你都没有关系,不过既然这一次是你爹让我带着你,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话,我可能就会直接把你给送回来。” 厉声威胁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根本就没有发觉自己的行为有哪里不对,反正这个小姑娘也是因为自己才过来的,自己说出来,也不过就是让她没了脸面而已,要说吃亏,他可是真的吃亏啊。 本来就自身难保了,现在又多了两个什么都不会的人,让他怎么安心的过去边境啊。 回头无比怨怼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女人,元宗再也不想让冯若期拦下这个烂摊子了。 “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像是没有看到冯若无快要露出来的脸色似的,元宗径自走向冯若期的身边,轻轻的把自己的头放在了冯若期的肩膀上,随着一阵喘息,元宗呼出的气体尽数打在了冯若期的脖颈处。 “我还不知道父亲到底有没有让若无过去,如果没有的话,我自己也不敢带她出去。” 如实的说着自己的打算,其实冯若期也不愿意让冯若无和自己一起过去,更何况春鸿的脸色那么难看。 “他不是都同意了么,你还问他做什么。” 合着冯若期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就是因为冯敬安啊,心里这样想着,元宗装作不经意的看着周围,就怕冯敬安突然之间跑出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冯姑娘,冯姑娘,老爷已经同意了,只不过若无姑娘的娘亲不停的在老爷的身边哭着,好像是不希望她和我们一起过去。” 看到元宗的时候,原本急匆匆的小杜一下就停下了自己的脚步,面色沉重的向冯若期这里走了过来。 每走一步,他的额头上就是一阵冷汗,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今天穿的比较多的话,他可能直接就湿透了吧。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对着小杜挥了挥手,冯若期看着冯若无,却在和元宗说着话。 “你真的要带着她过去?” 如果自己是元宗的话,是绝对不会带着这个累赘的,自己是因为没有办法,只不过多一个冯若无,元宗就多了一个麻烦。 “我能怎么办,我也没有办法啊。” 无奈的耸了耸肩,元宗表示自己也不愿意接这个烂摊子。 不过看冯若期的样子,好像是不太愿意让冯若无和自己一起过去。 第五百零八章含沙射影 “要不,你和你爹说一下,别让她过去了吧。” 看出冯若期的不情愿,估计她认为自己会直接翻脸吧,像是不知道冯若期和冯敬安的关系似的看着她,元宗的脸上却是讽刺的笑了出来。 “你疯了吧,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和我爹的关系,我要是能说的话我早就说了,还用等你过来?不过你要是觉得冯若无不会成为你的麻烦,你就带着,我也无所谓。” 耸了耸自己的肩膀,元宗放在她那里的手立刻就耷拉了下去,虽然冯若期没有生气,但是元宗也知道她就在生气的边缘了,适可而止,他懂得。 眯着眼睛看着离开了自己的人,元宗冷笑出声,他早就知道冯若期想要让自己和冯敬安说让冯若无待在家里的事情。 如果方才冯若期没有说实话的话,他可能会直接问出来,虽然自己这样有些狭隘了,但是他们两个之间万一因为这个有了什么误会,可就说不清楚了,所以他才会这样和冯若期藏心思。 “你叫……冯若无?”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是故意没有直接叫出这个人的名字的,如果自己直接说出来了,这个人说不定会认为自己对她有什么好感。 “是,我是叫冯若无,怎么了么元宗哥哥。” 人畜无害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无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不知道那是因为对元宗的恐惧还是因为她平时就是这个样子的。 “别这样叫我,我比你大不了几岁。” 听到她叫自己的声音,元宗不自觉的想到了元明,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这一次是去边境而不是去什么地方玩,他就直接带着元明也过去了,说不定那个小子还能够促进自己和冯若期的关系呢。 “可是你就是比我大啊,娘亲说过,对比自己大的人,就要叫哥哥。” 试图用自己的说法说服元宗,冯若无以为元宗只不过是不习惯自己这样叫他而已,可是看他有些愠怒的脸色,似乎又不像是自己想的那样。 “是么,那你娘亲还真的是教的好。” 不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脸色就像是茄子一样青,不过因为自己面前的人还不大,所以元宗这才忍住了自己想要脱口而出的责怪。 话说这个人变成这个样子也是因为她的母亲,他就不相信,没有人在旁边教她怎么做, 她就会这样一口一口的叫自己元宗哥哥。 “嗯,娘亲向来告诉我要有礼节,因为有娘亲在身边,所以若无才懂事了许多。” 说话的时候,冯若无的眼睛还时不时的看向冯若期那里,看过之后又回头看着元宗,似乎是想要暗示些什么。 说着冯若无的目光看过去,元宗一眼就看到准备上马车的冯若期,再加上她说的话,元宗心下了然,这个人的意思不过就是在映射冯若期没有长时间待在自己母亲的身边所以变得没有礼数罢了。 不过看冯若期方才的样子,她确实是有些不知礼数了,不过没有关系,谁让他喜欢这样的冯若期呢。 “你这样说你姐姐可不对,还有,冯若期可以叫我的称呼,不代表你就可以叫,冯若期没有叫过的,不代表你也可以叫,至于你对我的称呼,你就叫我殿下就好了,如果遇到什么特殊的情况的话,我会叫人去通知你的。” “可是……” “不要和我说你的那一套,我不会听,你也说了,因为你娘亲很早就教过你什么是礼数,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逾越了。” 看到自己面前的人想要解释,元宗的脸色立刻就变得阴沉了下来,用着警告的眼神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冯若无那里。 看着元宗从抬脚上马到让他们起身,不过就用了几分钟的时间而已,愤愤不平的看着那两个人,冯若无却也不能说些什么,气急败坏的跺了一下脚,她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我们要去哪里?” 掀开帘子看着自己门口的人,冯若期一脸疑惑的问着,看着元宗的意思,他应该是准备回他自己的寝宫,自己好不容易出来了,可不想在进去,如果她是在皇后娘娘哪里的话还比较好说,但是如果是在元宗哪里的话,做什么事情都有些不方便,更何况是起居都在那里。 “回我那里,现在我们还不能去边境,至少要等几天。” 回头看了一眼冯若期,仅仅只是一眼,元宗就皱起了眉头。 “把你的脑袋缩进去,也不怕出事。” 对着冯若期喊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元宗心里有气,这一声将其他的人也吓了一跳,冯若无甚至拉开帘子伸着脖子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姐姐,你们在做什么呢?” 疑惑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无心里的妒火都快要烧出来的,不过她现在还没有到边境那里,所以冯若无还不敢太放肆。 “若无,你不要淘气了,快点进去。” 回头看着冯若无一脸怒意,冯若期故意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不过她这个样子根本就吓不到冯若无什么,反到是其他人被冯若期如此痕戾的样子给震惊到了,纷纷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这个样子根本就吓不到她,见她娘都治不了她,你以为你就可以了?” 看着冯若期因为其他人的讨论而红了脸的样子,元宗不禁多看了两眼,就在冯若期将自己的眼神挪动到他这个方向的时候,元宗一下就转移了自己的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偶。” 不耐烦的应了一声,冯若期一副收了挫的样子,为了照顾冯若期的情绪,元宗故意看着他们大喊,让他们守守规矩。 不过他也不过就是在含沙射影,说给冯若无听得,至于其他人,反正是他自己的人,不上战场的时候,元宗一直都是由着他们的。 “大小姐,您快点回来吧,万一殿下不满意了,他就不会让你过去了。” 看着冯若无一脸不怕死的样子,她身边的侍女轻声提醒着。 因为冯若无的母亲根本就不放心她一个人出来,所以她特地将自己身边的心腹派了过去,就是怕冯若无受什么委屈。 第五百零九章绕远路的元宗 听到侍女的话,冯若无仍旧学着冯若期把自己的脑袋放在外面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直到自己身边的那个侍女着急了,冯若无这才知道收敛一些。 “凭什么元宗哥哥对冯若期那么好,对我就是这个态度啊,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差在那里了。” 不停的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冯若无的脸上尽是愤恨,她明明都已经那么的努力了,怎么元宗就是看不到她的心思呢。 再看看冯若期那个木头,什么也不会说还动不动就发脾气,一点也不会哄人开心,如果自己是男人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的。 一旁的侍女看了一眼愤愤不平的冯若无,不屑的勾起唇角,不过因为冯若无痕戾的脾气,所以她也只是偷偷的看了她一眼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了,就你那样子,还看不上人家冯若期呢,人家了不知道比你要好多少,反正如果自己是男人的话,她就是一辈子不娶妻,也不会找冯若无这样的女人。 没有脑子不说,还善妒,找一个这样的女人回家,不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小姐,说不定殿下就是看那个女人有趣所以才会那样的,等到他收了玩心,自然就会把目光放在您的身上了。” 轻声安慰着自己身边的人,自己待在冯若无身边这么长的时间,无比的了解冯若无的性格,这个人啊,就是不能说一点的不是,只要有一点的坏话,她就会发飙,相反的,只要你顺心她来,只说好话,她就会心平气和的对待你,更不会发脾气。 不过这个女人发脾气的时候可以说是任何人都受不了,不要说自己了,就是她的娘亲都没有办法接受她疯魔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其他人都没有办法镇住冯若无,她也不会过来。 “如果不是呢,我要怎么办?” 还没等到元宗对她的态度有所转变,冯若无就开始担心起来其他的事情了,看着杞人忧天的人,她一时间也没有了安慰她的借口。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像忘记了。” 不知道冯若无是不是故意的,她一脸不屑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不过就是一个侍女而已,她有什么资格在自己这里指手画脚的,先不说元宗对自己什么态度,就算元宗真的看不上自己,我轮不到她来说。 “奴婢叫绿萍,在您母亲身边已经侍候了许多年了。” 看着冯若无不耐烦的说着,尽管绿萍的语气有些不善,但是她仍旧忍着自己的怒火看着她,身为奴婢,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忍着。 “我知道了,不过我也不一定就能够记住,要是我忘记了,你记得提醒我一下。” 依旧把自己的脑袋放在帘子外面,冯若无我行我素的样子看上去分外的惹人厌,看着冯若无一脸嫌弃的样子,绿萍也不管她,立直着自己的身体坐在了那里。 您还是通往皇宫的道路,但是马车却分外的颠簸,不停的变换着自己的坐姿,冯若期的脸色已经发青了许多。 “我们怎么还没有到啊。” 感觉这个时候的冯若无应该已经已经回去了,冯若期直接掀开了已经关上了帘子。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这里距离皇宫有多远我也不太清楚。” 坏笑着看着冯若期,元宗双手紧紧的拽着缰绳,但是因为他的身体是歪斜着的,所以冯若期总是要担心元宗是不是快要掉下来了。 “这里不是回去皇宫的路吧。” 从他们一开始走这条路的时候,冯若期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不过一开始她以为元宗是在走近路,所以她才没有问元宗这是怎么一回事,后来因为这条路走的太长的时间,所以冯若期这才开口问他。 “怎么不是啊,就是比平时的路多绕远了而已。” 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元宗甚至是笑着的。 皱起眉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开始担心他们到了之后要怎么办。 “你自己不愿意回去,就不要拿我们当做借口。” 瞪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一下子就猜到了元宗心里的想法,不过因为这里人多,所以冯若期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装作生气的样子将自己手上的帘子放了下来。 “你知道就好,那个地方,我早就不愿意待着了,如果不是因为母妃在哪里的话,我早就离开了。” 一点也不忌讳的和冯若期说着自己的不满,元宗的脸上却满是笑意,看他的样子,和他说的话一点也不相符。 “你别说了,要是被别人听到怎么办。” 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色有些紧张,怕被别人听到,所以冯若期根本就没敢太大声。 “怕什么,我有你呢,当然了,我留下来也是因为你,可不是因为别人。” 轻声和冯若期调侃着,元宗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反正这里是在外面,他只要说的开心就可以了。 “殿下,我们到了。” 听到元宗身边的人的说话的声音,冯若期一脸惊恐的看着元宗,这个人距离他们这么近,怎么可能会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走吧。” 见元宗若无其事的看着那个人,而那个人也是一脸的平静,就好像是一个聋子,根本就听不到他们说话似的。 “你放心吧,这里的人根本就不会说出去的,他们都是我的人。” 见元宗对着自己炫耀,冯若期也不好意思说他,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任由着外面的车夫扶着自己下去。 “元宗哥哥,你们等等我。” 见冯若期下来之后,元宗就直接带着他们走了进去,看到皇宫的后门的时候,元宗的脸色立刻就变得严肃了起来,像是没有听到冯若无的声音似的,元宗一直拉着冯若期往里面走。 “我们等等若无……” 还不等冯若期说完话,元宗就拉着自己身边的人径自走了进去。 瞪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女人,元宗的脸色有些难看,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想着别人,也不知道想想自己一会儿该怎么办。 第五百一十章住在我哪里 “你走这么快做什么,若无还在后面呢。” 被元宗拉着跑的飞快,冯若期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消耗过体力,看着男人的侧脸,冯若期突然有一种私奔的想法,不过那个想法也就只有一瞬间而已,在元宗调侃自己的时候,冯若期就已经没有了这样的想法。 “切,你还有心思去管别人呢,也不想想你自己,在乎你一会儿就眼看到母妃了,你怎么办?” 轻声在冯若期的耳边说些什么,因为他们两个人的距离比较近,所以从冯若无的角度看过去他们两个人分外的亲昵,嫉妒的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冯若无气的在后面直跺脚。 “小姐,您现在可不能把您嫉妒大小姐的样子表现出来啊,本来殿下对您就没有什么印象,再加上她对大小姐的心思,所以您必须在殿下对您有好感之前收敛一下自己的情绪,只有那样,殿下才有可能会直接放弃大小姐。” 无比诚恳的叮嘱着自己的主子,其实绿萍也没有那么的好心,如果不是因为她母亲吩咐了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嘱咐她,她也不会这样尽职尽责。 “这还用你说,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该怎么做,你不过就是一个侍女而已,可不要以为你是我娘让你过来的就可以骑到我的头上了。” 不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无根本就不理会她说过的话,甚至根本就不愿意听,看到她这个样子,绿萍也不想说什么,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到最后如果她吃亏了,和自己可没有任何关系。 “母妃,儿臣把若期带过来了。” 跟着元宗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还不等冯若期反应过来自己面前站着的人是谁,她就听到元宗恭恭敬敬的看着她行了一个礼,直到听到元宗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前的人是她许久都没有见到过的皇后娘娘。 “娘娘,若期给娘娘行礼了。” 看着皇后娘娘行了一个大礼,冯若期紧张的满手是汗,看着自己身边坏笑的男人,冯若期信任的脸色越来越凝重,要知道这个男人是这个心思,她就不同他过来了,也好过在这里面对着皇后。 “起来吧,听说这一次是你和宗儿过去?你的父亲还真是忍心。” 本来以为皇后不过就是在例行公事问自己而已,没想到她居然在最后有说了这样的一句话,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讪笑着,冯若期手足无措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对于皇后娘娘的这句话,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算自己和冯敬安的关系不好,但是她也不能在皇后的面前数落自己的父亲。 “是,不过这也是为了皇上的江山,若期愿意一同前往。” 看着皇后说的义愤填膺,感觉到元宗在自己的身边一阵阵的颤栗着,冯若期就恨不得直接和这个男人吼起来,在等一会儿,在等一会儿就可以找这个人算账了。 心里这样想着,冯若期只能压抑住自己心里的怒火,逼迫自己把眼神看向皇后那里。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本来还害怕你会不愿意的。” 笑着拍了拍冯若期的肩膀,皇后的表情看上去很是满意,不过相比较冯若期的话,她就有些不太好过,本来自由自在的生活又回到了皇宫这里,她又不能像以前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再加上她就快要去边境,更是心力交瘁,今天有见到了皇后,冯若期觉得自己可能是最不顺的一个人了。 “娘娘放心吧,若期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帮助殿下,为国争光的。” 被元宗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冯若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忘记了回答皇后的话,好在皇后没有在意,要不然的话她可就又多了一个罪名。 “那你们就快些去休息吧,不过本宫听说又多了一个人过去,怎么今天没有看到那个人呢。” 不知道皇后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冯若期直接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说,冯若期愣在那里一声不吭,就好像是在故意和皇后作对似的。 “母妃,那个人因为年纪太小,再加上这一路的奔波,所以儿臣就让她过去休息了,在说她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所以儿臣怕她惊扰到了母妃,就没有让她过来。” 见冯若期不说话,元宗连忙为她找着借口,见皇后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再加上她没有责怪他们几个人,所以元宗也没有太当一回事。 “那你们就快些去休息吧,宗儿,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了,记得好好安排一下,两个女孩子可不能住的太差。” 看着元宗无比温柔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不论是冯若期还是元宗都被皇后这样的语气惊到了。 “儿臣……儿臣知道了。” 结结巴巴的回答着皇后,等到元宗在抬起头的时候,皇后已经离开了,直留给了他们一个背影。 …… “你是怎么回事,疯了吧,怎么皇后娘娘在这里也不告诉我一声。” 皇后刚一离开,冯若期就直接对着自己身边的男人大喊了起来,当然,这是在皇后听不了的情况下说出来的。 看着自己身边的女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元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禁不生气,甚至呵呵呵的笑个不停,就好像他十分享受冯若期这样对待自己似的。 “有毛病。” 被元宗炙热的眼神看的浑身冒冷汗,冯若期也不管自己现在在哪里,一会儿有没有地方住,直接走向了他们相反的方向。 “喂,你就这样走了,一会儿住哪里啊。” 看着冯若期的背影叫喊着,元宗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但即便如此,你仍旧忽视不了他身上的气质,就算他现在穿的破衣烂衫,冯若期也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这个人的不同之处。 不过,这也只有是皇子而已,如果换成其他的人,冯若期可能连理都不会理。 “我住在哪里?” 停下自己的脚步询问着自己身后的人,冯若期冷着一张脸,好像元宗是他的侍卫一样。 “住我那里啊。” 第五百一十一章绿萍的样貌 见元宗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冯若期也不生气,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等着他说下一句话。 “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你倒是说句话啊。” 见冯若期一脸顺其自然的样子,元宗不禁有些着急,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脸的不满,元宗向来不是一个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人,不过对于冯若期这样的反应,元宗心里心里竟然感到一丝失落,但是他也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说,冯若期都不可能会有什么反应,就算自己真的生气了,她也有可能不过就是淡然的看着自己应一声就不管不顾了。 “那我住在你那里,你住在哪里,还有若无该怎么办?”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的脸色说不上到底是好是坏,不过元宗也早就已经习惯了冯若期这个样子,在说她也不可能真的和自己生气,大不了就多哄几天就好了。 “你和我住在一起,至于那个小丫头嘛,又不是没有客房。” 无比认真的看着冯若期说道,元宗的样子看上去根本去不像是在开玩笑。 看着冯若期若有所思并且一脸惊恐的样子,好像自己会对她做什么似的。 “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至少现在不会。” 看着元宗一脸坏笑的等着自己发火,冯若期也不上当,无奈的笑了一下,冯若期的脸色看上去不愠不怒的,甚至连被捉弄之后的尴尬都没有。 “正好,我还没有去过皇子的寝宫呢,那今天就去你那里吧。” 顺从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一脸的从容,根本就不像是被元宗调戏了,反到是一脸的享受。 “……” 愣了一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一脸的惊讶。 “你还真的准备住在我哪里啊?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可不相信冯若期是真的当真了,如果真的让她住在自己哪里的话,冯若期可说不定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就算冯若期真的想要住在哪里,自己也不可能会同意的,除非他们成亲了。 当然,这也不说说元宗就不喜欢和和冯若期待在一起,只不过感情这件事情讲究的是两情相愿,要是和自己在一起的冯若期会感觉到不自在,自己也不会强求。 “不是你自己说的么,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会当真?” 反问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似笑非笑的样子提醒着元宗他被自己给耍了。 “走吧。” 不是没有看到严客在旁边偷笑自己,元宗轻咳了一下,便带着冯若期去了他之前给她们找的地方。 “等等,若无还没有出来呢。” 瞪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叫住了他就要离开的脚步,都这么长时间了冯若无还没有出来,估计就是因为她之前看到了皇后所以不知道躲在哪里去了吧。 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冯若期的脸色有些着急,不过他现在也找不到冯若无在哪里,所以就只能这样干等。 “你那个好妹妹到底什么时候过来啊,我都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可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慵懒的抱怨这冯若期,元宗在心里责怪着冯敬安,如果不是因为冯敬安的话,他也不会多一个冯若无,更不会在这样的太阳底下等人。 “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在这里等着了。” 同样没有给冯敬安好脸色,冯若期没好气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脸色也有些阴翳。 “小姐,我们现在可以出去了吧,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大小姐也应该着急了吧。” 绿萍一脸担忧的看着冯若无,从一开始的时候,自己就说要出去,不过冯若无一直说什么欲擒故纵,所以绿萍也没有什么办法。 只是这种事情只是对自己的心上人才会有用的,如果对方换成元宗的话,未免会有些艰难。 “我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要出去了,还用你说么?” 看着冯若无一脸鄙夷的样子,绿萍差一点就要笑出来了,无论冯若无再怎么有心机,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孩子,就算再怎么折腾,也出不了什么火花。 “若期姐姐,我在这里呢。” 看着冯若无一出去就换了一张面孔,绿萍心里分外的不写,不过元宗可不是什么善人,自己能够看出来的事情,她就不相信元宗会看不出来。 更何况元宗可是皇宫里面的人,就算再怎么没有心机,冯若无这个初出茅庐的人也不可能会是元宗的对手。 如果元宗对冯若期的心思没有那么深的话还好,但是如果元宗一心一意只想着冯若期的话,那冯若无可就有麻烦了。 “本王看你一直在看着本王,难不成你对本王有什么想法么?” 捕捉到绿萍打量着自己的眼神,元宗心生一计,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坏笑着,心里也不知道在打着什么算盘。 “奴婢只是在看着自己家的小姐而已,并没有在看着殿下,希望殿下明鉴。” 一字一顿的看着元宗说道,因为元宗方才说的那一句话,冯若无开始对自己身边的这个人有了些警惕。 重新审视着自己身边的人,冯若无这才发现绿萍的样貌到底有多么的惊人,如果不是做了奴婢的话,绿萍现在说不定就已经进宫里来做秀女了。 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冯若无捏紧了拳头,虽然绿萍和冯若期想必的话有些不足,但是如果是自己的话,可谓是绰绰有余。再加上现在元宗对自己还没有什么心思,所以冯若无不得不将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当做自己的对手。 “是么,难道是我看错了?不过的长的倒是不错。” 装作迷茫的样子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脸色有些奇怪,无比深情的看着绿萍,元宗故意将自己的声音放大,刚刚好是冯若无能够听到的范围。 “元宗哥哥,她不过即使一个侍女而已,你就不要太上心了。“ 果不其然,在看到元宗表现出对绿萍的兴趣之后,冯若无终于坐不住了,狠狠的瞪了绿萍一眼。 第五百一十二章绿萍的威胁 不是没有看到冯若无的眼色,只不过元宗这样说,自己也不能反驳,如果他真的对自己感兴趣的话,他根本就不用这样说,自己不过就是冯若无身边的侍女而已,只要他想要,他根本就不需要如此的大费周章,不过看他的样子,他应该是故意这样做,试图让冯若无和自己的关系因此而决裂。 看着自己身边的人,绿萍深知自己和冯若无的关系根本就没有那么好,所以元宗与其这样挑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不如去想想怎么让冯敬安支持他。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绿萍第一次觉得这是一个没有任何头脑的皇子,不过就算如此,他在皇宫里面,也应该比冯若无见过的世面多,至少不会被冯若无给忽悠到。 想到这里,绿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放心了,不过只要元宗不危害到自己,她就不会帮着冯若无对付冯若期,要不然的话,可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我当然知道她是一个侍女,不用你提醒我,不过你身边手的质量还不错,至少做一个嫔妃的话是足够了。” 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眼神里面带着玩味,只要是会看脸色的人就能够看的出来,元宗不过就是在和绿萍开玩笑而已,不过对于这么大的冯若无来说,元宗这样的举动无非就是在告诉她自己根本就没有希望,而且绿萍有希望做元宗的妃子。 “殿下莫要开奴婢的玩笑了,奴婢一生都会侍奉小姐,而且以奴婢的身份,也没有资格进宫去做妃子,奴婢在这里谢谢殿下的挑拨,但是奴婢深知自己的地位,所以奴婢不敢高攀。” 低眉顺眼的看着元宗,绿萍头头是道,和只会吹胡子瞪眼的冯若无相比倒是显得多了些文化和教养,不过下人就是下人,就算奴婢长了一副好皮囊,也只有伺候人的命。 “那可不一定,要是被哪个皇子看上的话,你可就是一飞冲天了,这可是一个好机会,你可不要错过。” 见绿萍根本就不着自己的道,元宗试图用白话引导她,不过旁边的人听到他的话,纷纷侧目而视,看向他的眼神也都带着探寻的目光。 “殿下,你差不多就可以了吧,我们还要去我们住的地方呢,要是时间耽误的太久,我们也没有办法恢复体力。” 见冯若无的脸色变得铁青,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根本就没有在乎自己身边到底有没有人,一点也不给元宗面子。 “知道了……过来吧。” 见冯若无也不说话,元宗也没有了调侃他们的情绪,慵懒的将自己的双手放在后脑处交叠在一起,元宗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人,用眼神示意冯若期和自己过来。 “若无,你还不快点过来?” 见冯若无一直没有跟上来,冯若期脸色微变,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会看脸色的人,直到冯若期听到自己身后的脚步声,她这才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你们就住在这里吧,如果有什么情况的话,我在过来叫你们,好不好?” 最后一句话无比宠溺的对着冯若期挑了一下眉头,路过冯若无的时候,元宗故意没有看自己身边的女人,反而看向了一旁低着头的绿萍,本来还没有觉得有什么的冯若无这一下看到元宗做出这样的动作更加的怀疑自己身边的人,双眼瞪的像是铜铃一样大。 “小姐,我们还是进去吧,殿下也不过就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对奴婢做什么的。” 轻声安慰着自己面前的人,绿萍生怕她因为元宗的做法而对自己发火。 “算了,走吧。” 看着冯若期打量着自己的眼神,冯若无也不能在因为元宗的事情而责怪自己,那样的话冯若期就会知道了自己的心思,说不定就不会带着自己过去了。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住处,冯若期也没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人,躺在塌上不愿意动身,冯若期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血色,可能是因为长途跋涉的原因再加上站了这么长时间,所以冯若期的体力一时有些不支,好在元宗也没有耽搁太多的时间,她这才得到了一丝喘息。 “冯姑娘,洗个脸吧,您已经走了一天了,好好收拾自己一下之后就休息吧。” 因为明月不在自己的身边,所以打水的事情只能由春鸿来代劳。 “辛苦你了。” 看到春鸿平静的脸色,冯若期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感谢她一下。 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水盆里,冯若期看了一眼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春鸿,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说出口。 “你……不过去元宗那里看看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色有些微妙,她自然是不愿意让春鸿过去的,不过如果她要过去的话…… “殿下那里不需要我,我只要保护好您就可以了。” 不过就是短短一个晚上而已,春鸿就已经冷静了下来,如今在看到冯若期,春鸿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了。 “你想明白了,就好。” 看着春鸿耷拉着脑袋的样子,冯若期就知道她已经想清楚了,既然如此,本来想要开导一下春鸿的冯若期也没有在出声,任由着她为自己洗漱更衣。 “若期,在不在,我来和你商量一点事情。” 敲了敲冯若期的房门,元宗伸着脖子看向冯若期的屋子里面,当他看到只有春鸿一个人在的时候,直接抬脚走了进去。 “春鸿,你先下去吧。” 对着自己面前的人挥了挥手,冯若期放下自己手上的毛巾,一脸严肃的看着元宗。 …… “你要和我说什么?” 看着元宗为所欲为的拿着这个屋子里面的东西,冯若期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这就是不在自己的家里的不方便的地方,不过看这架势也就是在这里住几天而已,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还是能够忍耐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明后天我们就要过去边境了。” 低沉着声音的元宗低着头盯着冯若期已经不如其它女子那般娇嫩的那双手,心头一痛,像是被人用手揪了起来又狠狠的放下似的。 第五百一十三章香炉 见元宗不停的发着呆,冯若期心里有些着急,不过这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已经累了,但是因为男人在这里,所以冯若期也不能睡觉,只能陪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坐在这里互相看着对方。 “你到底要说什么,春鸿已经被我赶出去了,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事情就快些说吧。” 催促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色确实是有些不对劲,不过元宗毕竟是一个男人,就算是注意到了,他可能也不会在意。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不要忘记自己需要带过去的东西,军营里面全部都是男人,没有人会知道你们到底需要什么,所以你自己要准备好。” 因为冯若期的脸色有些阴翳,所元宗也不想耽误太多的时间。 回头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在感觉到外面没有人之后,元宗这才放下心来,拉着自己坐着的椅子来到了冯若期的面前。 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示意她不要说话。 乖巧的看着元宗,冯若期真的就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等着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这个……给你。” 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钱袋,元宗直接讲自己手上的东西递到了冯若期的面前,看着冯若期迟疑着不肯伸出手的样子,元宗强忍住自己心下得怒火,连拉带拽的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在了冯若期那里。 “这是什么?” 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拿了起来放在自己的鼻子上闻了一下,但是就算是自己在白世景的身边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冯若期依旧不知道自己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是一种毒药。” 平静的说出后,元宗仍旧一脸的淡定,只不过冯若期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有些冷静不下来了。 怒目圆睁的看着元宗,冯若期差一点就要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扔回到元宗的手里。 “你为什么要把毒药给我?” 狐疑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心里不解,但是看着元宗的眼神却没有变过。 “给你防身,不然你以为我给你做什么?” 知道冯若期会错了意,元宗也不生气,一字一句的解释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有坐在冯若期的身边,他才会觉得踏实。 看着冯若期低着头拿着自己送给她的东西在研究,元宗就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虽然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是这几天才有的,但是元宗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特别是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就更有一种这个女人就要离开自己的感觉。 “你看着我做什么?” 感觉到元宗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神,冯若期大声对着元宗喊到,在看到元宗被自己吓了一跳的样子,冯若期有些忍俊不禁。 “好了,你快些休息吧,到时候还要赶路呢。” 轻轻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冯若期的头顶上,元宗缓缓揉搓了几下,等到冯若期的头发变得乱糟糟的之后,元宗这才起身离开。 “你也……早点休息。” 犹豫了一会儿,冯若期终究是啊是觉得自己应该回一句,看着元宗走远了的背影,冯若期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听到。 “呵……” 轻笑出声,元宗忍住自己想要回头的欲望,径自走回了自己的寝宫。 刚一回去,元宗就看到严客站在门口一脸忧愁的等着自己。 “殿下。” “有什么事情回去说。” 看到元宗回来了,严客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血色,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元宗就直接让自己面前的人跟着自己进来。 刚一进去,元宗就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脸色有些阴翳。 “你要说什么,记得进到屋子里面在说,毕竟隔墙有耳。” 警告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脸色看上去有些阴翳,不过因为自己刚刚从冯若期那里回来,所以元宗这一次并没有发那么大的火。 “臣……知道了。” 看着元宗点了点头,严客的脸色看上去更加的难看了,等了许久,见元宗没有在说话,严客这才开口说道。 “殿下,这个香炉里面的材质,臣已经查出来了。” 将自己怀里的香炉拿出来递给元宗,严客支支吾吾的却什么也不说,只是等着元宗的消息。 “说吧,这里面都是什么。” “这里面有……一些能够让人精神萎靡的药材,如果用的时间长了,还有可能……” 最后几个字没有说出口,严客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严严实实的闭着自己的嘴巴。 “可能什么?” 看着严客欲言又止的样子,元宗基本上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不过他心里还是不相信自己的母妃会这样对待自己,毕竟她也是知道这个香炉的存在的。 “可能会……失去行房事的能力。” 看着元宗逼问自己的眼神,严客只能说出来,不过元宗毕竟是皇子,自己这样看着他说出这样的词语,多多少少也有些不尊敬。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挥了挥手,元宗示意这里已经没有严客的事情了,不过他自己倒是弯着腰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 “殿下,这件事情,我们要不要严查?” 毕竟这关系到皇家血脉,如果元宗要查的话,很有可能会将那个幕后黑手给拽出来。 “不用。” 想也不想就打断了严客的提议,元宗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的严重,如果自己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和皇后有关系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会放过那个香炉的主人,但是如今无论自己有多么大的委屈,受多大的苦,他都不能查。 “臣……知道了。” 虽然晚了很奇怪元宗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是既然这是元宗的决定,他就只有遵守的原则,不在过问元宗太多,严客直接退了下去。 手心摩擦着自己的下巴,元宗直勾勾的看着某一个地方,就算自己不查了,香炉的这件事情也不能就此罢休,他总要让他们知道,试图杀害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下场。 第五百一十四章叫春鸿过来 脑海里想着有什么人比较靠谱,元宗另一只手伸开拿出一边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焦虑的闭不上眼睛,他却没有忘记保养自己的身体。 茶水的味道肆意的传播在诺大的屋子里面,元宗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鼻尖处萦绕着沁人心脾的香气,元宗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被银子蒙蔽了双眼的小混混,只不过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比那些人优雅多了。 “来人。” 提高了自己平时说话的声音,元宗语气急促的叫喊着外面的人,因为刚喝过茶水的原因,所以元宗的嗓子有些干哑,就连发出来的声音形似公鸭。 “殿下,您有什么吩咐么?” 连门都没有敲就跑了进来,那个人双手抱拳会在元宗面前,一脸紧张的等着他的指示。 他们深知,一但元宗出了什么事情,他们所有人都跑不了。 “你这么近想做什么,本王又不会吃了你。” 看着这个陌生的面孔,元宗心里笃定他没有见过这个人,难道是母妃又往自己的寝宫里安插人手了? 不过看着这个人慌慌张张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皇后那边的人,疑惑的摸着自己的下巴,元宗第一次露出了如此烦恼的目光。 “殿下如果有其他的事情的话也请尽管吩咐,奴才定万死不辞。” 见元宗一脸从容的样子,那人不自觉的颤抖着自己的身体,像是看到了一个有生命的筛糠,元宗忍俊不禁的笑出声,其他的事情,还轮不到他们这样的人去办。 “你去一趟冯姑娘那里,把那个叫做春鸿的侍女给我叫进来。”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毫不留情的吩咐着,不管这个人是谁,但是他既然到了自己这里,就必须要服从自己,不然的话,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不太好吧。” 犹豫的看向元宗,那个人迟迟没有起来。 “怎么不好了?” 看着像是一个女人一样的侍卫,元宗心里的嫌弃愈发的强烈,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人,居然派过来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对于被人派过来的卧底,元宗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若实在过分了,他就会直接将那个人赶出去,让他流落街头。 不过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不但没有武逆自己,反到提出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从来还觉得这个人不起眼的元宗上下打量着他,一脸的疑惑。 “毕竟哪里都是女子,臣一个男子过去,终究有些不好,要不然,殿下就让其他人过去吧。” 看不出来,这个人还比较有礼节,忍不住再一次打量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不禁放下了自己的高傲,细细打量他。 不过一圈看下来,除了他身上的衣服弄证明他的身份之后,元宗就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信息了。 不过这人的长相倒是有些清秀,如果不是在这里做了侍卫的话,可能早就已经娶妻生子了。 “你,现在应该已经弱冠了吧。” 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比自己年长不了几岁。 “回殿下,臣上月刚刚弱冠。” 虽然不清楚元宗问自己这件事情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是他仍旧如实的说了出来。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点了点头,自己果然没有猜错,如果他现在不在自己这里的话,应该已经娶妻了。 “我问你,你可有妻妾?” 明明是两个不熟悉的人,但是元宗却像是他的兄长那般询问着,就好像自己必须要知道不然就不会安心似的。 “臣,尚未娶妻。” 有些尴尬的看着元宗说道,和自己的主子讨论这样的事情,未免有些难为情。 “正好,冯若期那边女子也很多,如果你又看上的话,直接告诉本王,本王给你做媒就是了。” 突然之间将话题转移那么冯若期那里,元宗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脸上的算计令人不寒而栗。 “臣只想一辈子效忠于殿下,儿女情长之事不做考虑。” 见元宗认真的样子,那人不禁有些后怕,自己明明没有犯过错误,难道元宗找自己的麻烦只不过是因为心情不好。 虽然以前也听说过有的皇子会因为自己心情不好而找自己属下的麻烦,但是大多数人都说元宗是一个明主,所以他才会过来的,未曾想,刚一过来就被如此的盘问。 无比仔细的观察者这个人的神情变化,元宗并没有看到这个人有什么说谎的迹象,如果他不是元稹的眼线的话,那可能就真的是新来的侍卫了。 “就算再怎么衷心的人,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你先过去,放心吧,不会有人责怪你的。” 本来也问不出什么的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他先过去,见自己推脱不掉,那人也只能按照元宗的指示过去找那个侍女。 看着冯若期的胸膛像是被人操控一般的上下起伏着,春鸿这才放心下来,轻轻的推开门准备出去。 刚迈出去一只脚,她就看到一个急促的人影冲着自己的方向跑了过来,以为有人找冯若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春鸿连忙打开门,一副随时要将冯若期叫醒的样子。 “你就是春鸿吧。” 怒目圆睁的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春鸿双手握拳,一副随时都有可能会动手的样子。 “是,你有什么事?” 在皇宫里面,春鸿还没有那样的害怕,不过如果这个人准备硬来的话,春鸿也不会手下留情。 “殿下,让我叫你过去……” 说完这句话,那人才感觉到有些不对,他只说了殿下,却没有说是谁,刚想要提醒她去哪里,他就看到春鸿越过自己朝着元宗的寝宫走了过去。 看着春鸿无比熟悉的样子,那人惊讶的愣在了原地,再加上元宗如此的焦急,他更加笃定了元宗和这个女人有一腿的想法。 但是心里是这样想,他却不敢说,紧紧的跟在春鸿的身后,那人一言不发,尽量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稍一歪头,春鸿就能够看到自己身后的人,为了不浪费时间,春鸿快步走向前,生怕元宗等的急了。 第五百一十五章调查 见春鸿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她身后的人也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听着自己身后的声音,春鸿面不改色的走向元宗的住处,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这样的行为是不妥的。 “这位姑娘,你……” 见春鸿抬脚就要走进去,那人连忙叫住了她,看着她露出了为难的脸色。 “你就放心吧,我保证殿下不会责怪你的,如果带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会负责的,你先下去吧,就不用管我了。” 对着自己面前的人挥了挥手,春鸿的脸色有些严肃,不过就是因为她这样的表情,让本来以为这个女人和元宗有一腿的人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眼中不自觉的露出同情的眼神,那人恨不得直接和春鸿一起进去,但是就算自己进不去,他也会待在门口守着这个女人,直到她出来为止。 “那你就先进去吧,记得万事小心,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就出来找我。” 叮嘱着自己面前的人,那人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女儿似的,被这个人奇奇怪怪的话语弄得不知所措,春鸿心里也在奇怪元宗什么时候开始需要有人在门口守着了。 敲了敲门,在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击打的声音之后,春鸿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屋,春鸿就看到元宗慵懒的躺在了床上,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没有什么大事,不过若是这样的话,她就没有叫自己过来的必要了。 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春鸿的脸色分外的苍白,如果她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去的话,外面的人一定会猜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过来了?” 将自己手上的水杯放了下来,元宗看着站在那里的女人一脸愁容的问着,除了他那皱起来的眉头,春鸿真的看不出来元宗到底哪里不对劲。 “来了,是有一个人过去叫奴婢的。” 就算在冯若期的面前不用说自己是奴婢,但是在元宗的面前还是需要的,毕竟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小姐,这其中还是有差距的。 “你过来,我这次叫你过来是需要你去查一件事情。”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挥了挥手,元宗的脸色看上去有些凝重,但是看着男人周身完全放松的样子,春鸿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走了过去。 讲春鸿的身子拉到和自己的脑袋一齐的高度,元宗轻轻的走进春鸿的耳边,小声地说这些什么。 等到他说完的时候,春鸿的脸色可以说是和铁一样青了。 “怎么会这样?” 看着元宗完好无损的样子,春鸿突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在听到元宗说有人要毒害他的那一刻,原本无比镇定的她瞬间就出了一身的冷汗,除了后怕,还有恐惧。 “殿下,您怎么不让严将军去做呢?” 因为身份的原因,所以春鸿在叫严客名字的时候总是会加上将军两个字,虽然严客曾经和自己说过他们都是元宗身边的人,根本就不需要这样客气。 “严客做事太冲动,我不放心,这件事情,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 对于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从来都没有怜香惜玉过,所以她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就算知道这样做会让春鸿伤心,元宗也根本就不在乎。 “是……因为这样啊。” 本来以为元宗会说因为信任自己的能力,没想到他仍旧像以前一样,根本就不留情面。 “你先去吧。” 看了一眼似乎是有些生气的春鸿,元宗的脸色仍旧那样的平静,一直到春鸿离开,元宗这才抬起头。 “对了,你最好让冯若期也知道这件事情。” 吩咐着已经走到了门口的人,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坏笑着,只要一想到冯若期为自己着急的样子,元宗就止不住的兴奋。 “是。” 忍着心里的失落答应了下来,春鸿的背脊不自觉的晃了一下,不过从元宗的角度看过去,春鸿就是脚底滑了一下而已。 晃晃悠悠的回到冯若期的住处,春鸿一直都没有回过神来,元宗的那句话一直在自己的脑海中回放,只是春鸿第一次这样厌恶自己的出身。 “春鸿,你怎么在外面啊?” 刚刚睡醒的冯若期一出门就看到了春鸿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的走了过来,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冯若期连忙走上前,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被殿下叫过去了,说了一下接下来的防卫应该怎么做,还有……怎么保护冯姑娘的事情。” 半睁着眼睛的春鸿用余光打量着自己身边的人,春鸿的脸色看上去有些憔悴。 “那你一定累坏了吧,快点回去休息吧,这里也不需要你做什么。” 冯若期向来是知道怎么关心人的,所以看到春鸿这个样子,她也不在乎自己现在的身份,直接让春鸿回去。 “那,你晚上要怎么梳洗?” 春鸿确实是想要回去休息的,更何况冯若期已经这样说了,只不过自己名义上也是冯若期的侍女,要是就这样回去了,难免会有一些不妥。 “放心吧,我也不是没有自己生活过。”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色看上去极近温柔。 看着冯若期点了点头,春鸿二话不说就走了出去。 “对了,冯姑娘。” 本来赢走了一段路程的春鸿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欲言又止。 “怎么了?”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从来都没‘有想过春鸿到底有没有瞒着自己的事情。 “没什么,谢谢您对我这样好。” 无比客气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春鸿现在样子看上去很是见外,不过冯若期并没有当做一回事。只是看着她笑了笑,便没有在说话了。 心里无比的愧疚,但是春鸿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有些事情,既然已经选择不说出口,以后就不应该在提起来。 这样安慰了自己一会之后,春鸿心里就好受了许多,更是觉得自己这样做是正确的,如果自己说了的话,冯若起也一定会担心元宗,所以自己这样做,也是有自己的道理的,就算到时候元宗知道了,应该也不会责怪自己。 第五百一十六章不知情的冯若期 “呼……” 长呼出一口气,如果这样想的话,自己心里果然是舒服了许多,不过自己这样做,对冯若期未免有些不太公平。 “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春鸿这几天都已经快要疯魔了,一开始到这被送到这里来的时候,春鸿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会不可自拔的喜欢上这样的一个男人。 在她一开始了解到自己的感情的时候,她就一直都在克制,知道冯若期的出现,令本来就惶恐不安的春鸿更加的忧心,虽然自己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和元宗不会有任何的结果,但是她心里还是留着一点侥幸的心思的,只不过那天之后的事情,就令她完全的心灰意冷。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觉得没有什么,只是时间一长,她心里不舒服,所以才有了她瞒着冯若期的事情。 …… 回头看着春鸿走远,冯若期这才露出自己本来有些悲情的脸色,从刚开始见到春鸿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不论平时春鸿什么样子,她都不会像方才哪样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不知所措,也正是因为这样,冯若期才感觉到了春鸿的不同。 “冯小姐,那奴婢来帮您梳洗吧。” 看着自己无比陌生的乾隆,冯若期就知道这一定是元宗派过来的人,不过除了自己身边的人,冯若期还真的没有让别人伺候自己的习惯,所以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笑了一下,冯若期就将她们全部打发走了。 “好累啊。” 将塌上的被子盖到了自己的身上,冯若期一脸满足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虽然这里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但是冯若期心里却感觉到了满足,缓缓闭上了双眼,冯若期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醒过来,冯若期就感觉到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个人,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元宗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主人都起来了,客人却还不起来,冯若期,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瞪了一眼坐在哪里的元宗,根本就不理会他。 刚准备掀开自己的被子,冯若期这才发现自己面前那还坐着一个男人。 “你还不起来?我要换衣服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怒吼着,冯若期的样子看上去确实是像是生气了一样,不过看元宗的样子,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想要离开的意思。 “你换你的,我也不可能会偷看。” 大言不惭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说道,元宗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无赖,被全总气的说不出来话,冯若期只能两手插着自己的腰身,随着胸口处的欺负喘着粗气。 “好了好了,我出去,我出去总可以了吧。” 见冯若期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架势,元宗顺从的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走了出去。 一直看到男人的身体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冯若期这才放心的拿起一旁的衣服,自己换了起来。 等到冯若期忙完走出去的时候,他这才发现元宗口中的出去不过就是坐在大厅里面而已,除了没有在自己的面前,元宗还是在这个屋子里面。 “我不是让你出去么?” 现在生气也没有什么用了,冯若期双手掐腰,像是在自己家里哪样坐在了元宗的对面,其实汹涌的样子完全就是女主人的姿态,看着冯若期不再像之前那样拘谨,元宗心里的一块石头这才落地,想到自己之前还在担心冯若期是不是有什么不习惯,现在看来,完全就是自己多虑了。 “你只是说让我出去,也没有说让我去哪里。”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狡辩着,元宗的脸色看上上去和之前没有任何的不同。 不过在冯若期眼里,元宗就是做错了事情不承认的样子。 “哼,强词夺理你倒是有一套。” 不在理会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打开门准备看看春鸿怎么样了,元宗将这么多的事情都交给了春鸿,她现在一定特别的劳苦,不过现在元宗在这里,自己一时也走不出去。 “你什么时候回去,我要去看看春鸿。” 毕竟春鸿也是元宗身边的人,自己这样说,元宗应该也会体谅自己的。 “你们关系怎么那么好?” 狐疑的看着冯若期,元宗可不相信两个女人之前会真的有纯粹的感情,特别是春鸿对自己有着哪样得想法。 “你可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和你身边的人一样。”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屑的说道,冯若期的样子看上起很是不满,可能在她眼里,春鸿对她是真心的吧。 “你们关系那么好,她就没有和你说些什么么?” 自己知所以会这么早就过来,无非就是为了听冯若期关心自己的,不过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冯若期却另一个字也没有说,这令元宗不禁有些着急。 “说了啊,怎么了。” 除了说你压榨,还能说什么? 眼睛看着元宗,但是冯若期心里却很是不屑,不过这些话他是没有说出口的,要不然元宗一定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他说了,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因为和冯若期说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所以冯若期根本就看不懂元宗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想法?” 隐约感觉到元宗说的话有些不对劲,冯若期疑惑的问着,心里却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忘记了春鸿和自己说过的事情,要不然的话,元宗也不会这样的催促自己。 “冯若期,你也太没有心了吧,我都被人下毒了,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我?” 不知道该冯若期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的,反正雨啊弄这个对于自己面前这个女人的反应很是不满。一个人坐在一旁生着闷气,元宗看也不看自己身边的人,孤零零的样子看会书拿过去分外的可怜。 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冯若期在听到元宗的话可以说是大吃一惊,还不等自己从震惊当中走出来,冯若期就看到元宗用一双怨怼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说……” 没有说出自己后面的疑问,如果自己说了,元宗一定会察觉出来其实春鸿根本就没有告诉过自己。 若是那样,依着元宗的性格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第五百一十七章试探 愣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元宗,冯若期在元宗看不到的地方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她没有想过有一天春鸿会欺骗自己,就像她现在在脑海里为春鸿寻找着她这样做的理由一样不愿意相信。 说不定,她只是不希望自己担心元宗,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冯若期逐渐皱起来的眉头这才有些舒缓,不过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在想到方才元宗说的话,冯若期心里就有些不自在。 毕竟这个男人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可是他却连这个男人被下毒的事情都不知道,想到这里,冯若期心头就涌出一阵愧疚和酸涩。 “你可别哭啊,我可没有其它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着也应该安慰我一下吧,虽然现在我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明明冯若期还没有回过神来,可是元宗就是笃定自己面前人就要哭出来了,至于原因是什么,无非就是自己罢了。 本来只是想让冯若期关心一下自己的,没想到居然把事情搞得这么大,心里这样想着,元宗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不过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看出冯若期到底有多么的关心自己。 “我没哭,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 本来已经快要忍不住的冯若期瞪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男人就回过了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算了,如果你是为了我哭的话,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 说来说去,元宗却还受委屈了? 铜铃般的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根本就没有想到元宗的想法居然是这样的丰富,什么叫做勉为其难,和着自己为他担心还错了。 “那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事已定局,冯若期在跟元宗生气的话就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了,一脸关心的看着元宗,冯若期恨不得直接就知道元宗身体的情况,虽然元宗中了毒,但是元宗的样子看上去一点都没有中毒的样子,想到这里冯若期心里的紧张顿时就少了许多。 “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你自己不会过来看?” 没有好气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人家都自己过来关心他的,怎么到了冯若期这里就变成了另一个样子了。 “我又不是大夫,看了也是白看。” 同样没有一点好脸色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不是不知道元宗心里的想法,不过他越是这样想,自己就越不让他如意。 “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要是我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可就有损家风的。” 上下打量着自己面前的人,见元宗真的没有什么大碍之后,冯若期这才放心下来,方才的那一番调侃,冯若期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只不过看元宗的样子,他的身体应该是健康得很,短期内至少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没良心的,亏我以前对你那么好。” 无比怨怼的瞪了冯若期一眼,元宗的脸色发青,不过冯若期并没有在意,只是以为那是元宗自己装出来的。 “没事的话就出去吧,我还有事。” 如愿的事情冯若期一直都在瞒着元宗,因为怕他担心,所以在自己离开之后,冯若期就叫人把如愿送到自己哪里去了。 反正这几日自己不在府里,就算他们觉得奇怪也不可能会进去看,所以冯若期才会这样得放心将如愿接回去。 “你能有什么事情,一个女人而已。”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不屑的样子令冯若期顿时就黑了脸色,但是想到元宗毕竟刚刚从鬼门关回来,所以冯若期这才忍着自己的怒火,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被冯若期的眼神看的不知所措,元宗也没有了在这里继续待下去的意义,起身像是要出门哪样看着冯若期,元宗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走了出去。 “我先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一点。” 眼神犀利的看着冯若期,元宗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真的在警告他似的,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仇家,怎么可能会有人想要害自己? 看着元宗点了点头,冯若期就催着自己面前的人快些回去。 一直到元宗走远,冯若期这才舒了一口气,不自觉的想到春鸿,冯若期额头上冒出了一阵冷汗。 听到推门的声音,冯若期脑海扭头看过去,果不其然,刚映入眼帘的就是春鸿那一张疲惫的面容。 “冯姑娘,你已经起来了啊。” 定定的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人,冯若期一言不发,如果是春鸿忘记了告诉自己这件事情的话,她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昨天晚上的事情那么多,春鸿忘记了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等了很久,冯若期都没有见春鸿说出一个字来。 “冯姑娘,您一直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感觉到冯若期炙热的目光,春鸿隐约感觉到不对劲。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今天和之前好像有些不一样。” 为自己的目光找些借口,好在春鸿之前也是了解自己的,再加上冯若期确实是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她也没有觉得奇怪。 …… “春鸿。” “嗯。” “你昨天,去见元宗了对不对。” 试探醒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色有些纠结,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这样试探春鸿,但是如果她不知道这个事情的原因的话,冯若期也一直都不会心安。 “是,昨天殿下交代我很多的事情,所以今天我就过来晚了。” 不自觉的和冯若期解释着自己耽搁了时间的原因,春鸿甚至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我没有再问你为什么来的晚了,只是你昨天过去的时候,元宗难道没有和你说些什么么。”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因为春鸿是背对着冯若期的,所以她根本就看不到冯若期眼底的冰霜。 “没有,除了军队的事情,就没有其他的事了。” “偶,那我知道了。” 见春鸿在这之后没有再说其他的东西,冯若期双目一沉,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第五百一十八章没有用的累赘 “冯姑娘,你先梳洗一下吧。” 将盆里的水放好之后,春鸿就回头叫着冯若期,她身边没有了侍女,所以谢谢事情就只有自己来做了,看着她坐在那里发呆的样子,春鸿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 “冯姑娘,你怎么了?” 看着春鸿一脸担心的样子,冯若期不禁在心底自嘲,被春鸿这样关心的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觉到荣幸。 除了这件事情,春鸿应该就再也没有隐瞒过自己了吧,不过也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己不知道。 抬起头打量着自己面前的女人,这是冯若期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着春鸿,映入眼帘的那张脸和之前没有任何的出入,不过这一次,冯若期隐约看到了春鸿的眼角长了一颗痣。 疑惑的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冯若期的指尖刚刚碰到春鸿的眼角,就感觉到她因为自己的触碰而缩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冯姑娘,你……” 对于冯若期突然之间的举动感觉到疑惑,春鸿的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不过因为冯若期在这里的原因,所以春鸿才没有表现的太明显。 “我就是很奇怪,之前我也没有看到你这里有这样的一颗痣。” 为自己的行为解释着,冯若期站起身,将自己有些阴翳的脸色隐藏了起来。 看了一眼春鸿给自己打回来的水,冯若期笑了一下,伸出手在哪里面搅和了一会儿,随即说道。 “我今天早上已经洗过了,以后也不用你一大早就过来了,你就多休息一会儿吧。” 当听到元宗说了下毒的事情之后,冯若期这才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并非都是善者,就算你对他们没有什么恶意,但是他们也不一定会回馈给你。 “冯姑娘,您怎么突然间这样说。” 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情,春鸿紧张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过看着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放心吧,我就是觉得你这几天太幸苦了,所以才会这样说的,而且元宗刚刚来过,和我说你最近有些辛苦,而且我这里也不需要有什么人照顾,你就做你自己的事就好了。” 既然春鸿不信任自己,冯若期也不想强人所难,在这皇宫里面,难道还会有人害自己不成,就算真的出宫了,也有元宗在自己的身边,她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那我就先下去了,您也休息一下吧,冯姑娘。” 恭恭敬敬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行了一个礼,在看到冯若期用眼神示意自己不要担心之后,她这才走了下去。 一直到出了门,春鸿都想不明白冯若期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做出这样的决定,而且殿下刚刚如果她那里,说不定,就是殿下和冯若期说了什么。 心里这样想着,春鸿转身就换了一个方向,想要去元宗那里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想到元宗现在应该也没有回来,她又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既然元宗让自己去调查香炉,那她还是不要在浪费时间,说不定还能够帮到他,一边加快着自己的脚步,春鸿嘴角带笑,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 “殿下,皇上有没有说让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严客紧跟在元宗的身后,刚刚下了早朝,元宗就马不停蹄的往自己的寝宫走回去,甚至连轿子都不愿意做,说是浪费时间。 “过几天应该就要出发了,你准备好人马,让他们时刻准备出兵。” 虽然他们这一次不过就是去边境而已,但是这一次凶多吉少,再加上自己和那些蛮人也根本就没有接触过,所以元宗也没有能够安全回来的把握。 再加上她听说那些蛮人天性好色,所以元宗必须要多加人马,为的就是能够保护冯若期的安全,至于那个叫冯若无的女孩,到底能不能够活着回来就要看她自己的命了。 “是。” 虽然没头什么准确的消息,到时看元宗如此焦急的样子,这件事情应该已经提上了日程,其他的事情他倒是没有什么担心的,出了那两个女人,严客实在是有些应付不来。 “你这几天多去看看那个叫冯若无的人,最好在离开之前找找她的麻烦,让我有一个可以送她回去的理由。” 走在严客的身边小声说着,元宗的样子看上根本就不是在开玩笑,看的出来,他也不愿意多带上那几个累赘。 “那冯姑娘,要不要也一样?” 既然要这样做,严客的想法自然是将这两个人全部都赶回去,不过看元宗的样子,他似乎是不同意。 “如果把冯若期也赶回去了,你让谁来代替她,元稹么?” 话语里面带着嘲笑,元宗第一次觉得严客这样的愚蠢,如果冯若期也回去了,那么冯敬安哪里可以说起没有人能够过来了。 到时候父皇也一定会派别的人过来监视自己,虽然自己是皇子,但也不代表他就一定会放心。 到时候,也就只有元稹了,虽然也有其他的皇子,不过那些人几乎都是在元稹那边的,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到时候自己还要提防他们这些人,还不如去保护几个女人来的方便。 恍然大悟的严客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他本来还以为元宗是因为私心才让冯若期留下来的,没想到这几年还有这样的道理,和元稹相比,冯若期带给他们的麻烦也不算什么了。 “想通了?如果想通了就在想想办法怎么将那个冯若无给我送回去,到时候,也少了一个累赘。” 如果是冯若期的话,那是元宗乐得自在,但是如果是冯若无,他可就没有这个必要去保护她了。 “臣,会尽力的。” 无比为难的应了下来,自己只不过杀过敌,还从来都没有对付过女人,所以,他只能尽力而为。 “嗯。” 极其冷漠的应了一声之后,元宗就再也没有说话。 走了许久的路,元宗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寝宫,像是小时候看到母妃的时候似的,元宗心头涌出一阵欢喜。 “四殿下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还不等自己走过去,元宗就听到一阵女子的声音,随即就是一个黄色的身影冲着自己的怀里扑了过来。 第五百一十九章黄沛盈的哥哥 一阵巨大的冲击力扑在自己的身上,元宗闷哼一声,就看到黄沛盈缩着脑袋窝在自己的怀里,几个月不见,这个小丫头已经长到自己的胸口了,不过因为她的发髻扎的很高,所以元宗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小丫头的头发扎的直发痒。 “好了,都已经这么大了,怎么还撒娇啊,” 伸手推开自己怀里的人,元宗忍着笑意,示意她身边的丫鬟将黄沛盈从自己的身边带走。 “切,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了,你就没有想我么?” 娇滴滴的看着元宗,黄沛盈心里有些不满,人家其他人的哥哥看到自己的妹妹都恨不得让妹妹粘着他,只有元宗,在看到自己的时候恨不得将自己推开。 “谁会想你这个淘气包。” 似笑非笑的看着黄沛盈,因为元宗没有同母的兄弟姐妹,所以在黄沛盈小时候来这里的时候元宗一直对她都很上心,这才会养成她这样粘着自己的习惯。 “你就是嘴上说不想,但我是不会相信的。” 愤愤不平的看着元宗说道,黄沛盈还吐出了自己的舌头,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根本就没有胆子这样对着元宗做鬼脸。 “进来吧,外面太凉了。” 连忙催促着自己身后的人,看着黄沛盈小小的身影,元宗心头就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再过几年,黄沛盈也到了需要寻觅郎君的日子了,只不过她这样的性格,嫁到了人家哪里难保不会受欺负。 “外面明明热着呢,那里凉了。” 不满的看着元宗嘟着自己的嘴巴,虽然黄沛盈不是什么公主,但是在元宗这里,她也享受到了和公主差不多的待遇。 “对了,你怎么想到过来这里了,我可不会以为你是因为想我了。” 看着黄沛盈一脸兴奋的样子,元宗也不好意思让自己面前的人回去,更何况这个孩子向来不服管,除了在自己生气的时候能够震慑住她,其它的时间,黄沛盈一直都是我行我素的。 “过来看若期啊,我听说若期要和你一起去边境了,所以想在你们离开之前过来看看她。” 黄沛盈和冯若期的关系好,元宗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有想到会这样的要好,甚至已经到了互相探望的地步。 黄沛盈这个人自己是了解的,他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根本就不怕自己会不会得罪人,冯若期有了这样的一个朋友,自己也能够放心一些。 “你和若期的关系还真是不错,我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过来看我啊。” 装作不满意的样子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元宗的脸色故意表现的很阴沉,不过他这个样一在黄沛盈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更何况她从来就没有怕过自己面前的这个人。 “你身边有那么多人巴结你,还需要我来看你啊。” 一点也不留情面的怼了回去,黄沛盈最看不得元宗哪样文邹邹的样子,不过就是写一个毛笔字么,还要面面俱到,所有的材料还都要是上乘的,自从自己有一次偷偷的碰了一下元宗的毛笔却被他臭骂一顿之后,他就在也没有接进过元宗的书桌。 他甚至偷偷的想过,如果元宗不是生在帝王家而是在一个贫苦人家,不知道他晚饭哪里去弄这些东西。 “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多学习一些琴棋书画,这样也比较容易嫁入一个书香门第,要不然的话,你就只能嫁给一个有些三妻六妾的混小子了。” 回头看着黄沛盈一脸不屑的样子,元宗也不反驳,而是开始教育她,看着元宗对着自己一张一合的嘴巴,黄沛盈就无比的烦躁,不过谁让自己面前的人是他的哥哥呢,所以就算黄沛盈再怎么不满意,也只有听着的份。 “我才不要嫁人呢,我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看着元宗抓着这话题,黄沛盈根本就没有想到哪方面,不过看着元宗的样子,她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了,不过你也应该学一点东西,就算你现在不愿意,以后也要有这么一条路的。” 看着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的人,元宗心里隐隐的有些担心,黄沛盈的父亲在宫里面也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不过如果真的有一天这里和边境打起来的话,黄沛盈很有可能会成为牺牲品,所以元宗才会这样关心她的终身大事。 “四殿下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去若期那里?” 疑惑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黄沛盈一脸的天真,很明显的是不想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看到他的不耐烦,元宗也没有多说,起身示意她和自己过来。 反正冯若期就要和自己离开了,在离开之前让他们两个人见一面也不是不可以。 “这里就是了。” “你就让他住这里啊。” 不满的瞪了元宗一眼,黄沛盈的样子就好像元宗有多亏待冯若期似的。 “你要是过来的话,我连这里都不会让你住。” 像是无比嫌弃黄沛盈似的,元宗甚至还对着她挥了挥手,像是在赶灰尘似的。 “你以为我愿意住在你这里啊,我还害怕你会谋害我呢。” 不耐烦的瞪了一眼元宗,黄沛盈推开门就直接走了进去,当她看到冯若期的时候,她脸上的喜悦根本就掩饰不住。 “沛盈,你怎么过来了?” 本来以为自己这几天一直是孤零零的住在这里,没想到黄沛盈居然过来了,一偏头,冯若期就看到了黄沛盈身后的男人。 “你们……” 就算冯若期再怎么迟钝,她也能够看出来黄沛盈和元宗的关系很不一般,不过在这之前,冯若期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会有什么联系。 “偶,忘记告诉你了,四殿下是一直看着我长大的,所以我们的关系也很好。” 看着冯若期缓缓开口,黄沛盈一点也不在抓和元宗的关系对别人来说有多么的重要,而他自己说出来的时候,也像是在说自己今天吃了什么一样的随意。 “那你快点过来坐吧。” 虽然冯若期心里震惊,但是他仍旧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的表情,伸手指向一旁的椅子,冯若期示意黄沛盈坐在这里就可以了。 第五百二十章你喜欢我哥么 看到冯若期波澜不惊的样子,元宗不禁为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感到骄傲,虽然自己现在和冯若期的关系还是那样的模棱两可,但是元宗心里清楚,等到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就到了自己和冯若期的事情了,到时候就算冯若期不愿意,自己也不会就此罢手。 心里这样想着,元宗看着冯若期的眼神也越来越炙热,甚至到了无法掩饰的地步。 “四殿下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若期啊。” 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看着坐在一边的元宗,黄沛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元宗对冯若期的心思呢,她故意这样,无非就是想让冯若期清楚元宗到底有多么喜欢她而已。 听到黄沛盈这样一说,冯若期这才将自己的眼神放在了元宗的身上,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的冯若期在看到元宗如痴如醉的眼神的时候瞬时间就乱了阵脚。 如果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的话,自己还可以当作是没有看到,可是黄沛盈既然问了出来,她也不能不回答。 手足无措的看着元宗,冯若期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说,黄沛盈又不是小孩子,自然是糊弄不了的。 看到冯若期求助的眼神,本来不准备插手的元宗一时心软下来。 眼神瞬间就变得眼里了起来,元宗像是一个亲哥哥哪样看着黄沛盈,低声训斥着。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问那些有的没的,如果不是因为若期要和我走了,我才不会让你过来。” 无比亲昵的叫着冯若期的名字,偏偏元宗还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妥。 听到那两个字的冯若期瞪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男人,看着黄沛盈轻声解释着。 “他看谁不都是这个样子么,你可不要听他瞎说。” 与其让元宗越描越黑,还不如自己亲自解释。 “是么,那……是不是看到太监的时候,他也是这个眼神啊?” 故意做出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看着冯若期,黄沛盈曲解着冯若期话里面的意思,如果冯若期说不是的话,那就是完全的坐实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如果冯若期说是的话,也说明了元宗和太监之间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无论冯若期怎么说,都掉进了黄沛盈挖的坑里面。 …… 沉默的看着黄沛盈,这个时候元宗也不好说什么,反正事情是冯若期弄出来的,自己才不会管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没有真的见过,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就去自己问问你哥哥吧。” 偷偷的看着元宗坏笑,冯若期的眼神里面意味不明,就好像自己真的和太监有什么似的。 再加上黄沛盈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性格,元宗发现自己完全就是被这两个人给捉弄了。 “你们两个人可以啊,先不说我没有,我就是有,也不可能会告诉你们。” 元宗当然这倒他们两个人是故意的,既然这样,自己也配合着他们,反正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能多开心一会儿就是一会。 原本以为元宗回辩解的两个人听到元宗的回答,纷纷用手捂着和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笑出来。 回头看着元宗也是一脸的笑意,黄佩青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的人过来找元宗了。 “你们先坐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看着冯若期的眼睛嘱咐着什么,元宗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准备离开家的主人在告诉自己家的人应该做些什么似的。 “诶呀我们都知道了,你就快点过去吧,说不定人家就是有急事呢。” 无比嫌弃的看着元宗挥了挥手,黄沛盈一副让她快点走的样子,而冯若期也是看着元宗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很无奈。 “如果我没有回来的话,你一定要早点起去,听到没有。” 看着黄沛盈声音阴沉的说道,只有这样,黄沛盈才会乖乖的听话。 “我知道了,你就不用再说了,像一个女人似的。”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的黄沛盈清代元宗这样说当然不高兴了,再说了自己猜刚刚过来,看着元宗离开的身影,黄沛盈巴不得他回不来呢。 一直打没有了脚步声,黄沛盈这才松了一口气。 “沛盈,你是不是有些太淘气了?” 当冯若期看到黄沛盈调侃元宗的时候,她心里忐忑不安,特别是看到元宗在意瞬间变了脸色,冯若期更是担心他会对黄沛盈动手,虽然到最后元宗根本就没有做什么,但是冯若期得恐惧却一直都没有消散。 “没事的,他才不会对我怎么样呢。” 看着冯若期满是担忧的脸庞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黄沛盈根本就不担心元宗会不会找自己的麻烦,反倒是开始担心自己过一会儿就要回去的问题。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可不要到时候在惹毛了你哥哥。” 看着黄沛盈叮嘱着,冯若期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在嫁女儿的娘亲似的,特被是冯若期脸上那温柔的样子,看的黄沛盈浑身发抖,恨不得直接从这里离开。 “我当然知道了么,倒是你,和我哥怎么样了啊。” 好奇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黄沛盈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妥。 而冯若期倒是不自在的偏过了头,一副宁死不说的样子。 “看你这样子,你们两个人是不怎么样啊。” 至于这不怎么样的原因么,当然就是因为冯若期了,黄沛盈可不相信他的那个哥哥会温柔的追求一个女人。 “若期啊,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哥啊?” 歪着脑袋看着冯若期问道,黄沛盈这下是知道了什么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他们两个的事情早就已经不是秘密了,可是元宗居然还没有搞定这个人,想到这里,黄沛盈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哥哥就是一个废物。 双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想了一会儿,其实自己对元宗也不是没有感觉,要不然的话,自己就不会舍弃自由去救他了,只不过,有些事情,并不是两情相悦就可以的,很显然,黄沛盈也根本就不懂这个道理。 “就算有,也没有用。” 如实的回打着黄沛盈,果不其然,冯若期一开口,黄沛盈就露出了一副茫然的样子,不解的晃了晃脑袋。 第五百二十一章军营里的内鬼 看着黄沛盈没有说话,冯若期也没有什么说的,她想要知道的,自己已经告诉她了,要是她再问什么的话,自己也无可奉告,当然这不是冯若期不想说,而是冯若期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静默的坐在冯若期的对面,黄沛盈依然不明白冯若期话里的意思,不过她也不打算深问,反正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和自己可没有什么关系。 至于元宗最后要怎么做,就全看他自己了,她也帮不上什么忙,除了劝劝冯若期,黄沛盈更是手足无措,更不要说帮着元宗将冯若期弄到手了。 从自己一开始看到冯若期的时候,黄沛盈就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无论是在对待感情上还是在对待自己的父亲,她都会表现的很从容,黄沛盈不敢想象,如果冯若期经历的事情落在自己的身上的话,她会怎么做。 但是她知道自己一定不会像冯若期这样冷静,相反的是,自己一定会怨天尤人,自暴自弃。 “算了,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不过如果我是你的话,我是绝对不会错过我哥的,就算外面的人再怎么优秀,也不是皇子啊,如果你嫁给了我哥,我们也能够经常见面了。” 随着黄沛盈说话而不停的在晃荡的两条腿像是没有了生气一样停了下来,冯若期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自己和元宗不过就是互相合作的关系,什么时候扯到成亲哪方面去了。 “你看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你哥还不在呢,你就把他的终身大事给安排好了?” 故意做出责怪的样子看着黄沛盈,但是冯若期却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怕元宗会怎么说,不过冯若期既然不想讨论这样的事情,黄沛盈也没有在说话,而是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回到寝宫里面之后,元宗就看到严客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看着他坐在了一旁,元宗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大事,要不然严客也不会这样不知礼数。 “殿下。” 看着元宗跪了下来,严客双手不自觉的颤抖着,就行是受了风寒一样。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怎么哆嗦个不停?” 细心的元宗一眼就看到了严客的不对劲,连忙走到严客的身边,元宗开始亲自查看起来。 “没事的,殿下,不过就是老毛病犯了。” 将元宗紧紧抓着自己的那一只手抽了出来,严客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脸色有些灰暗。 “怎么回事,你说吧。” 走到门口关上了门,元宗示意自己面前的男人可以说了。 见周围没有什么人了,严客这才一字一顿的说道。 “昨天晚上,左右准备出发的人在一个晚上的时候一直吐个不停,甚至就连沈将军,也躺在塌上起不来了。” 虚弱的捂着自己的肚子,严客愤愤不平的看着元宗,如果说是一个人有这样的状况的话,那还可以说是他自己的问题,但是如果军队里面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那就不能说是巧合了,无非就是有人在故意让他们不能正常出兵。 而能够从中获利的,也就只有元稹一个人。 “有人陷害我们,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本来元宗这一次过去就没有带多少人,除了元宗自己的狼卫,他们的侍卫不过只有一百五十人而已,再加上路途奔波,到最后能够坚持下哪里的人也不会有几个。 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再这几天皇上没有下旨的话还好,找大夫过来调理一下的话,也用不了多长的时间,怕就怕皇上现在就要元宗带兵前往,若是那样的话,这一百五十个人,最后能去的也不到三十人。 这个时候去了边境,无非就是在白白送死。 不过这也正是元稹想要的结果。 “殿下,我们该怎么办?” 手足无措的看着元宗,打仗自己可以,要是论计谋的话,严客可谓是一窍不通。 “还能怎么办,都让人家欺负到头上来了,我还能忍么?” 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当然不认为硬碰硬是一个好办法,不过这个时候如果不给元稹一点颜色看看的话,元宗不就成为了任人宰割的鱼肉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这个时候元稹清闲的很,就算他们想要在朝堂上找他的麻烦也不容易,更何况这个时候皇后再闭关,而元稹那边还有方贵妃,所以想要在政事上找他的麻烦是不可能了,想要让元稹受到教训,就只能在其他的事情上找他的把柄。 “过来,你这样……” 将严客叫到自己的面前,元宗看着他坏笑着,再加上她本来就邪魅的面容,显得元宗更像是撒旦一样。 “臣知道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同样坏笑着,严客第一次发现自己的主子居然这样狠,交代好所有的事情之后,严客就捂着自己的肚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严客,如果你实在不舒服的话,就叫一个大夫过来。”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架着双腿的样子,元宗就知道他也一定中了招,不过这就没有办法了,谁让严客一直都喜欢和那些人在一起喝酒,这下倒好了,成了替罪羊了吧。 见元宗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严客干脆也不在装下去,而是看着严客嘻嘻的笑了起来,说了一句知道了就走了出去。 等到严客离开,元宗直接去了军营,因为之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所以元宗一直都在准备着,本来以为不会被别人发现的,没想到千算万算,都算不到这里面有元稹的眼线。 至于元宗为什么会知道,无非就是因为那个地方是一个没有入口的荒岛,想要过去,就要撑船,而那个地方同样没有一个船夫,所以除了是里面的人自傲动手脚看,根本就没有人会找到那个地方,就算是找到了,也不可能会进去。 “我要出去一趟,如果天黑了黄沛盈还没有回来的话,你们就去把她给我抓回来。” 叫过自己身边的一个人,元宗不放心的嘱咐着,看到那人点了点头,元宗这才放心,抬脚向反方向走过去。 第五百二十二章安抚人心 现在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安抚军心,虽然犀利这一次过去也不是为了打仗,但是元宗也要做足准备,如果到时候真的打起来了,他们这一边也不会吃亏。 走了许久又坐了一段时间的小船,元宗这才到了军队那里。 估计自己想要在天黑之前回去是不可能了,就算是真的回去了,也不可能待上多长时间,而且那个时候,黄沛盈应该也已经回去了。 想到这里,元宗心里就放心了许多,至少自己不用心急要快些回去了,刚一走进那个地方,元宗就闻到了一阵难闻的气息。 茅厕的味道随着风一起被带过来,元宗看着那些人捂着自己的肚子,心里也越来越沉重。 “殿下,您怎么过来了?” 看着那些躺在地上的人纷纷捂着自己的肚子里,元宗心里就是一阵抽搐,鹰眼一般扫射着这里蹲下的人,元宗试图找到那个背叛自己的人。 可是看了一圈,他都没有发现什么生面孔,如果都是自己熟悉的人的话,应该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的人,他是无比的信任的。 “我过来看看你们,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无比关心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没有责怪他们乱吃东西,而是真心实意的问着他们的情况,如果换作其他人的话,可能早就已经不耐烦了,甚至会有可能去那他们一番在离开。 在元宗过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准备,毕竟元宗是一个皇子,就算再怎么平易近人,也不可能会一点责怪也没有。 谁知道当他们看到元宗的真人的时候,他居然真的一点也不责怪他们,反而在担心他们的身体,泪眼汪汪的看着元宗,那些人早就不是第一次打仗了,却还是第一次遇到元宗这样善解人意的人。 “殿下,您快些回去吧,这里太冷了,如果晚了,就回不去了。” 看着元宗体谅自己的样子,那些人大着胆子走上前,看着元宗关心的说道。 没有人是不懂得感恩的,特别是这些人,更是属于那种人给一分,他就还一分的性格,所以元宗在对待这些人的时候一直都是礼貌相待的,而且这些人也值得自己这样做。 “你们今天都吃了什么东西,告诉这个人,我去给你们找一找病因,这样你们也能快一点好起来。” 元宗并没有一开始就这样说的原因就是害怕他们听到自己这样说的时候会心生不满,以为自己在他们生病的时候还在想着自己的利益。 所以先给他们一个甜枣在说这些话会让他们能够更好的接受。 “是这样的,我们……” 随着一个人大着胆子凑过去,其他的人也纷纷凑了过去,甚至有的人直接站在了元宗的面前,和他说着自己今天都吃了什么。 看着那些人纷纷点头,元宗突然觉得这样也不是不好,做一个将军,总比做一个皇子要开心的多。 “都处理好了么?” 回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元宗询问着事情的进展,看着这些人没有任何颓废的样子,元宗心里也更加的放心,而且自己这一次过来本来就是为了调查他们这几日到底都做了什么,这下正好,所以得事情都处理好了。 “好了,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了。” 看着元宗回答着,那人的本子上密密麻麻的不知道写着什么,不过元宗也知道,那基本上都是他们得到的信息。 “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就找一个大夫过来看看你们的病情,你们也不用担心,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保证最后能够出兵就好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些人,元宗的脸色看上去很是担忧,不过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所以元宗脸上的表情也没有表现的太明显。 “殿下,您路上小心。” “殿下,要不要臣去护送您过去?” …… 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看着元宗说道,不过元宗纷纷不为所动,看着他们挥了挥手,元宗可不想带出去几个人,到最后却找不到那个背叛自己的人。 这样想着,元宗又一次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些人,最后皱了皱眉头,他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殿下,其实您也不用亲自过来的,这些事情交给臣就可以了。” 看着元宗凝重的脸色,他身边的人翻看着自己方才记录的本子,试图先找出破绽。 “不用了,我过来看一看,他们也能够安心一些,当然,对于你的做事能力,我一直都是很相信的。” 有内鬼这件事情,在自己没有查出来之前,元宗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未免让别人走漏风声,他只能一个人在暗中去调查,就算是自己身边的人,他也不放心。 回去的路上,元宗一言不发的坐在船上,不得不说,虽然只不过就是一条小河,但是元宗仍旧能够感觉到那上面的冷风吹在自己的脑袋上,不自觉的抱紧自己的衣服,元宗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殿下,我们到了。” 听但那人的声音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许多,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元宗点了点头便回去了自己的寝宫。 第二天一大早,元宗就起身去找了几个太医,毕竟这是事关父皇的事情,元宗可一点也不敢怠慢,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等待。 “你们先过去,一定要在这两天之内把他们医好,否则你们就不要回来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他们看到了自己和元宗的距离感,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对元宗这个小孩子言听计从。 “臣知道了。” 跟着元宗带过来的人走到那个地方,那些太医们想是被关押的犯人一般纷纷上了船,尽管他们心里忐忑不安,甚至因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但是元宗的命令,他们却不得不遵守。 “四殿下在哪里?” 看着守在外面的人,冯若期一脸的焦急,同样的还有她身边的春鸿。 “在,里面呢。” 因为不知道冯若期到底是什么人,但是那人又被冯若期的威严给震慑到了,所以他说话的时候一时有些吞吞吐吐的。 第五百二十三章杀一儆百 听到元宗就在里面的消息,冯若期心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蚱,不过这个时候她依然是冷静的,因为知道不能够硬碰硬,所以冯若期尽量的把自己的语气放软,看着他们轻声开口。 “让我进去看看四殿下,我一会儿就出来可不可以。” 因为迟迟没有进去,所以冯若期身边春鸿的脸上更是恨不得直接冲进去的样子,不过因为冯若期在这里,所以春鸿也没有办法擅自行动。 不自觉的瞪着自己身边的人,春鸿感觉冯若期就是一个累赘。 不,不是感觉,她就是一个累赘,可是她自己却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能够帮得上什么忙。 一旁的人看到春鸿的脸色,以为冯若期只不过是想要过来凑一个热闹,便加以阻拦,殊不知,如果不是春鸿的脸色的话,他们可能早就让冯若期进去了。 他们不认识冯若期,但是他们却能够认出来春鸿身上穿的衣服,按理说,春鸿的地位是比他们高的,所以就算是冯若期不在这里大吵大闹的,只要春鸿说一句话,他们就可以放人进去,只是看春鸿的样子,她似乎是忘记了这里是在宫里。 “这位姑娘,这里是太医院,我们不能让您进去。” 尽职尽责阻拦看着冯若期,如果他们不这样做的话,他们可就会被责罚,为了不让自己受到皮肉之苦,就算冯若期的眼睛里面已经生出泪花了,他们也不能让她进去。 看着无比固执的守门人,冯若期再也没有了办法。 自己是在早上起来的时候才知道军营出事了,明明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可是元宗却一个字也没有透露,本来以为事情解决了,没想到这居然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眼看着他们就要离开了,如果生病的人没有恢复好的话,他们可能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启程。 “你就让我进去吧,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冯若期知道自己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她就想着去军营那里帮帮那些大夫,别的不会,至少自己能够煮饭,既然自己已经过来了,总不能还像在冠军侯的时候哪样在做一个大小姐吧。 “这位姑娘,我们真的不能……” “怎么回事?” 听到元宗的声音,冯若期和那个守门人纷纷看着走出来的人,一个焦虑一个惊喜,那两个人脸色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一眼,元宗就看到了冯若期紧紧的拽着那个人的衣袖,焦急的看着自己。 看的出来,一定是这个人没有让她进来,所以她才会这样的着急。 “殿下,这个人非要进来,属下没有办法了,您看看,要怎么办吧。” 看到元宗,那个人就像是看到了给自己撑腰的人似的,再加上春鸿看着冯若期的样子有些不满,所以那个人就以为是春鸿厌恶的人,这才走了他不耐烦的甩开冯若期的那一幕。 看着冯若期因为那个人而踉跄了几步,元宗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刚想要训斥那个看门的人,冯若期就眼疾手快的走了过去,拉着元宗的手焦急的问道。 “那些人怎么样了,没有什么大碍吧。” 看着冯若四个元宗说话没有任何的尊敬,看门的人不禁有些得意,幸灾乐祸的看着冯若期,那人心里祈祷着元宗狠狠的惩罚她。 谁知道元宗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冯若期的手上,看着她满脸温柔的摇了摇头。 “我现在也不知道,不过我已经派大夫过去了,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你就不要担心了,过几天我们就要离开了,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元宗轻柔的拍着冯若期的手背安抚着她,就好想她是自己的孩子似的,不过元宗这个样子也只有在面对着冯若期的时候才能够表现出来。 “那就好,真的不用我帮忙么,我能做很多事情的。” 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的脸色不禁有些落寞,自己是过来帮元宗的,没想到到最后,仍旧是一无所获。 “你放心吧,没有什么大事。” 看出冯若期的落寞,元宗微不可查的笑了出来,这是自己和元稹的事情,他不想把冯若期给卷进来。 “我们走吧。” 拉着冯若期朝着他们得到方向走过去,随即元宗就开口对着自己身后的春鸿说道。 “换了这几个守门的人,找几个认识冯姑娘的人过来。” 听到元宗的决定,没有一个人是不震惊的,就连冯若期,也不明所以得看着他。 “听不懂话么?” 怒斥着愣在哪里的春鸿,就连元宗自己都没有想过他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不过话一出口,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自己这样已经很仁慈了,如果是元稹那个心狠手辣的人,这些人很有可能已经活不成了。 “是。” 听到春鸿铿锵有力的声音,元宗这才放心的带着冯若期离开了那里,看着元宗紧紧因为一个女人就要换了看惯了这么多年的人,春鸿愤恨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就算冯若期对自己在好又能怎么样,元宗还不是一样的态度,自己要的,可不是一个女人的关心。 “春鸿姑娘,为什么……” 没有说出后面的话,那人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哭出来,他们在这里兢兢业业的做了这么长的时间,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如果你们能够说两句的话,也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精明去春鸿,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两个人这样说无非就是为了巴结自己,同样的,她也是故意做出那些表情的,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她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就算自己想要替他们求情,也无能为力。 元宗这样杀一儆百的做法无非就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大冯若期的主意而已,不过那又如何,他总不可能会一直待在冯若期的身边,时间久了,就算自己把事情推到冯若云的身上,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坏笑的看着元宗他们离开的背影,不过这段时间自己自然是不会这样做的,毕竟冯若期也没有做错什么,除了,元宗对她的宠爱。 就算是嫉妒,春鸿也是极其理智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心里有数。 第五百二十四章后天出发 回到住处之后,元宗只是停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离开之前,元宗说的那一句话令冯若期一直都没有回过神来。 按理说春鸿是元宗身边的人,他不应该这样的怀疑她,不过若是因为自己而让元宗和春鸿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的话,那自己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么。 本来这一次过去就是凶多吉少,若是春鸿因为和元宗的别扭而不听命令的话,那自己对不起的可就不是元宗一个人了。 想来想去,冯若期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和春鸿好好的谈一谈。 毕竟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去考虑儿女情长,春鸿更不应该把自己当做一个敌人。 来回在房间里面踱步着,冯若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是当她看到春鸿回来的时候,那边也有人过来给自己送午餐了。 “春鸿,你怎么才回来啊。” 在春鸿没有坦露心声之前,冯若期也会经常过问她的行踪,做出和平时一样的样子,冯若期手心里面全是汗水,她害怕自己一会儿在不问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殿下叫我把那些人处理了,就回来的有点晚了。” 一点也不怀疑冯若期的用意,春鸿如实的解释着,当然,最大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她不想回去看到冯若期和元宗如此相敬如宾的样子。 “很麻烦么,是不是……我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故意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交叠在一起的双手也不自觉的收紧,为了让春鸿同情自己,冯若期刻意皱褶眉头,紧咬下唇,就是希望春鸿能够仔细的听自己说话,免的自己一会儿露出破绽的时候被她看出来自己的目的。 因为真的愧疚,所以冯若期做出这样的动作并不是很困难,反到更容易让人相信。 “冯姑娘,您已经做的很好了,从您答应过来和殿下一起过去的时候,就已经很好了。” 说到这里,春鸿不由得开始后悔起让冯若期过来的事情,不过木已成舟,现在也改变不了了。 “春鸿,你的衣服,是能够代表着你的身份的吧。” 措不及防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问道,算了,发现就发现吧,自己就是问一下,又怎么了。 “是啊,这宫里的人,都是同过自己身上的衣服来看他们到底官居几品……” 说了一句话之后,春鸿这才发现不对劲,一抬头,她就看到冯若期眼神犀利的看着自己,恨不得要把自己看穿似的。 “冯姑娘,您在怀疑什么?” 反问着自己面前的人,春鸿干脆也不掩饰,看着她直接坐了下来。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我现在根本就没有考虑儿女情长的时间,所以,我也不是你的敌人。” 毕竟春鸿还在待在自己身边许久,冯若期不希望自己有去无回,还是被身边的人害死。 听出冯若期的言外之意,春鸿自嘲的笑了笑,现在可好,她想要瞒着的人都知道自己对元宗的想法了。 苦笑出声,春鸿像是绝望了一般,眸中带泪的看着冯若期。 “冯姑娘,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就算殿下一辈子不娶妻,也不可能是我,你说,我有什么理由把你当做敌人?” 或许是被春鸿如此悲伤的气息所感染,冯若期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蠢货,间接了诬陷了春鸿的清白。 “我,我只是觉得你今天有点奇怪。” 到底还是不相信春鸿对自己是存心思的,所以冯若期这样一说,春鸿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冯姑娘,您以为在哪样的情况下,我会冷静的下来么?我跟了殿下这么多年,再遇到事情的时候,我怎么可能还会面面俱到的考虑其他的因素呢?” 声泪俱下的为自己今天的做法找些借口,春鸿没想到冯若期回观察的这么仔细,也正是因为她对元宗的信任,所以她也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正是元宗提醒冯若期的。 “我知道,我不过就是感到奇怪,没想到,就是一个误会。” 紧紧误会两个字就将冯若期对春鸿的怀疑解释了出来,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春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任由冯若期将她给扶起来。 “冯姑娘,折腾了一天,我也有些累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您直接过来叫我就可以了。” 脸色苍白的看着冯若期,春鸿在心里庆幸还好自己反应快,看到冯若期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春鸿也象征性的笑了一下,随即就走了出去。 这一段小插曲之后,冯若期再也没有抓到春鸿想要害自己的把柄,也正是因为这样,本来还对春鸿的话半信半疑的冯若期放下了自己心里的成见,对待春鸿的态度也变得和之前一模一样。 为了处理军营的事情,元宗这几日忙的心力交瘁,为了让元稹也得到惩罚,元宗让严客偷偷的在元稹睡觉的时候将皇帝一个妃子的画像放在了元稹的怀里,当皇上知道的时候,果然勃然大怒,处罚了元稹八十个板子,而且三个月不许出门。 当元宗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再也不是幸灾乐祸的感觉了,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说的就如果这个时候,三个月,足够他返程,等到元稹想要有什么动作的时候,他也已经回来了。 只是可怜了那个画像里的妃子,好不容易爬了上来,却又因为元稹而被降了下去。 做了错事却心安理得的认为自己根本就没有错,说的就是元宗这样的人。 “殿下,已经确定下来我们什么时候离开了,就在后天,殿下,是不是要臣现在就把那些人带回来?” 听到严客激动的声音,元宗连忙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笔,正在给白世景回信的元宗抬起头,看着元宗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带过来,他们还要在宫里年在待上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里面,也足够元稹再玩一次上次的把戏了。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元宗不能让这其间有任何空缺出来的时间。 看着严客吩咐了一番之后,元宗这才走做下去,专心的写着自己手上的东西。 第五百二十五章送上门的冯若无 叫来外面的人,元宗将写完的信交给了那个人,这是白世景的来信,信上说着晋州的情况,单单看信上的内容,这么长的时间,白世景刚刚安抚好难民,虽然元宗不在那里,但是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一定很棘手。 不过因为白世景人手不够,所以元宗必须要过去帮他。 再加上边境和晋州离得也比较近,所以元宗过去也不需要太多的时间,不过元宗并没有在信里说她带着冯若期过去的事情,她知道如果自己说了,元宗一定不会同意让自己带着她过去,所以元宗心里想着等到边境的事情结束了之后自己就让冯若期直接回去。 只是到了那个时候,元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说了。 看了一眼一旁的包裹,元宗的脸色逐渐的严肃起来,估计等到他们到了边境之后,元宗也不会放松,只有等到他们安然无恙的回来,自己才有可能会松一口气。 “殿下,您要不要休息一下。” 旁边的人看到元宗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连忙走上前,手上拿着香炉,看着元宗一字一顿的说道。 听但那人的声音,不知怎么回事,元宗仍旧觉得很聒噪,挥了挥手让那个人下去,元宗的脸色有些青,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明天早起上朝。 “等等,把你的香炉放下。” 看了一眼还在燃烧的香炉,元宗的脸色有些不满,听到元宗的话,那人无比顺从的将香炉放了下来。 宫里面的东西都是经过他人查过的,不过有了上一次的事情,元宗再也不敢让他们轻易的碰到自己的东西了。 看着那个正在燃烧的香炉,元宗起身将他扔在了外头,他不确定这个东西到底是不是有问题,不过自那次之后,元宗就再也不需要这样的东西来入睡了,哪怕自己根本就睡不着,他也不会在用了。 “我还真是菩萨心肠啊。” 苦笑出声,元宗之所以把那个人叫回来,不过就是害怕她在拿去害别人,洗了一个手之后,元宗如释重负的躺在了塌上。 外面有严客在守着,所以元宗根本就不担心会有什么人进来,思及此,他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不亮,元宗就起身来到了外面,看到严客昏昏欲睡的样子,元宗心有不忍,拍了拍他的肩膀,元宗的眼睛下面有着一圈黑色。 “殿下,您醒了?” 本来昨天晚上他还在想着自己要不要进去叫元宗起来,谁知道他就自己起来了。 “你去睡一会儿吧,下午我们在启程。” 虽然父皇让他们明天再走,但是元宗想着快一点过去就能够快一点回来,更何况自己这一次去晋州是父皇不知道的,所以元宗必须将自己的时间挤出来。 “好的。” 看着元宗答应了一声,严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百无聊赖的打发着时间,元宗自己和自己下着棋,虽然看上去无聊,但是他到是乐得自在,不过这样的自在他看到冯若无的时候就瞬间消失了。 黑子刚刚落下,元宗起身就要离开,谁知道冯若无看到她这样的动作根本就不放弃,反而直接跟着她走了进去。 “男女授受不亲,你母亲难道没有教过你不要随便进去男人的时间么?” 站定在哪里询问着自己身后的人,就算是自己的侍女,在进来之前也是要敲门的,更何况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没有,我向来不服管的。” 到底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一点也不知道羞耻,甚至引以为傲,明明都是一个爹生的,怎么冯若期就能哪样知礼呢,若是冯若无的乖张能够分给冯若期一点的话,那个女人一定会比现在要有趣的多。 “是么,既然你母亲没有教过你,我就来教教你吧。” 转过身子看着突然之间映入自己眼帘的人,元宗细细打量着自己面前的人。 看着冯若期的身形,元宗发现她到现在还是一个小孩子的轮廓,甚至没有任何要发育的迹象。 先不说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就算自己真的考虑过,他也不可能会找这样一个发育不全的人。 “你要怎么教我啊,元宗哥哥。” 甜甜的叫着元宗,冯若无知道男人最吃这一套了,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无心里隐约有些一丝期待,不过她不敢表现出来,所以她只能做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看着他,就像是在等待着宠幸的妃子似的,虽然他现在连第一步也没有做到。 “你进来不就知道了。” 准备狠狠的吓唬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说不定这样,她就不会在缠着自己了。 “偶,好的。” 闹心期待的跟着元宗走了进去,刚一进去,冯若无就感觉到一股男人的气息扑鼻而来,瞪着自己本来就不是很大的眼睛,冯若无感觉自己的心跳在一瞬间停止,全身上下只能够感觉到元宗触摸着自己的温热。 “元宗哥哥,你,你要做什么啊。” 冯若无不是傻子,平常冯敬安和她娘是怎么做的,她也不是看不到,甚至有的时候,她会偷偷的躲起来看着他们,所以元宗现在的动作对冯若无来说,已经在她的心里演示了许多遍。 顺从的闭上了眼睛,冯若云满心期待的等着元宗的下一步动作。 看着冯若无根本就不反抗,甚至很享受的样子,元宗心头涌出一阵恶心,这样的女人,白给他他也不要。 无比嫌恶的吐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因为让这个女人死心,他早就甩手离开了。 “你还真是和我见到的其他人不一样。” 之前他也不是没有碰到过主动的,不过想冯若无这样的年纪的人,他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 “是么。” 因为闭着眼睛,所以冯若无根本就看不到元宗脸上厌恶的神情,以为元宗在夸赞自己,冯若无无比受用的勾起唇角,满心欢喜。 “是啊。” 两只手继续向下,元宗抿着嘴唇,迟迟不肯如了冯若无的愿,这个女人,他是死都不会去碰的,不过如果自己面前的人是冯若期的话,他倒是能够考虑一下。 第五百二十六章不检点的女人 男人的手很快就碰到了冯若无的腰肢,到底只是孩子,只是被元宗这样轻轻的触碰着,冯若浑身便开始了一阵阵的颤栗,低眸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元宗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惹到这个小孩子。 记忆中,他从来都没有个冯若无有过任何的接触,更不要说留下情愫了。 “你一点也不像一个孩子。” 讽刺的看着冯若无开口,元宗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暗,他很快就发现,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就算自己做出更过分的事情,这个人也会照单全收,根本就不可能会有恐惧。 发现事情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之后,元宗猛地收回自己的双手,冷眼看着冯若无。 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温热不见了,本来闭着眼睛的冯若无一脸疑惑的看着元宗,并且用眼神示意他继续下去。 “我怕这里会有人进来,毕竟你还是一个小姑娘,还是注意一些。” 言外之意,无非就是在说冯若无不检点罢了,不过冯若无心里只想着让元宗继续方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听出来元宗在奚落自己。 “不会有事的,元宗哥哥,只要你想要的话,若无没有关系的。” 低眉顺眼的看着元宗,冯若无一脸的娇羞,看着若有若无的将她的平平无奇的胸膛挤出来的女人,元宗不屑的笑出声。 以前就算有女人这样做,元宗也不过就是直接走过去根本就不理会,不过现在他面前的人可是一个孩子,真不知道,等到她长大了,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你先出去吧,我现在没有心情。” 如果自己说出目的的话,冯若无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元宗若是不说,她也一定会缠着自己,无论怎么选择,都是一个两难的境地。 “可是,你明明刚才还对我……” 没有说出后面的话,看来,冯若无还是有一点分寸的,只不过分寸并不能够代表什么,元宗甚至可以认为她是欲擒故纵,毕竟这种把戏自己早就看的多了。 “刚才和现在不一样,你先出去吧。” 急忙打乱冯若无说的话,元宗头也不抬的看着她,说道。 “你去过有一点自知之明的话,就给我回去,以后也不要过来。” 看着冯若无有心不满的神情,元宗也不在解释,径自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谁知道冯若无听了元宗的话根本就不离开,反而直接坐在了元宗的对面,看着他一字一顿的写着漂亮的书法。 “元宗哥哥,你看看我吧。” 娇滴滴的声音像是被人下了媚药似的,冯若无紧紧的贴了上去,甚至可以说是直接坐在了元宗的身上。 本来就满身是汗的元宗回头看着冯若无,更是汗如雨下,心底的厌恶油然而生,元宗发现自己和冯家的人确实是相处不来。 “元宗哥哥。” 见元宗没有反应,冯若无气急败坏,定定的看着那个没有任何反应的人,她恨不得自己变成元宗,若是其他人的话,冯若无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但是绝对不会学习柳下惠,毕竟她也不是多么丑的人。 “别……” 刚说出来一个字,元宗就看到自己面前的人已经蹲在自己的面前,做出一副处处可怜的样子了。 “你干什么?” 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可不认为她会就这样算了。 “元宗哥哥,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来帮你吧。” 看着她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元宗一时语塞,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样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先不说冯若无的身份,如果只看她的做法的话,元宗不禁以为这个女人是哪个青楼的女子,心里生出一股厌恶,元宗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不用,出去。” 斥责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根本就不管冯若无还是一个孩子,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冯若无就是一个不检点的女人。 “元宗哥哥?” 依旧媚笑着看着元宗,冯若无大着胆子伸出了自己的手,缓缓的向着元宗的裤子那里探去,根本就来不及阻止,元宗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很明显的没有了耐心。 “冯若无,我在警告你一遍,给我出去。” 猛地抓住冯若无伸过来的那一只手,元宗的眼神里面全是疏离,根本就不再像方才哪样的热情,看着突然之间就变了一个样子的男人,冯若无愣在那里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严客,把这个女人给我扔出去。” 厉声喊叫着外面守着的人,这个时候,严客也应该过来了。 果不其然,元宗话音刚落,外面的门猛地被推开,当他看到元宗和冯若无哪样亲昵的样子的时候,险些站不住。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 从来都没有个严客发火的元宗冷眼看着站在哪里的男人,言语中尽是不善,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变成这样,这女人,比自己想想中的还要麻烦。 “是。” 虽然很好奇冯若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但是严客仍旧很称职的走到冯若无的身边将她拉了起来。 看到冯若无脸上不情愿的样子,严客也不着急,一点点的带着她,将她拖到了门口。 看的出来,元宗现在已经很生气了,除了顺着他,严客也别无他法。 “冯姑娘,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倒是你现在还是快些回去吧,毕竟我们就要离开了,你也不想惹出什么麻烦,对不对。”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严客也能够感觉到元宗的愤恨。 他现在只希望自己没有来晚,元宗没有酿成大祸。 “我知道了。” 看着冯若无不哭不闹的样子,严客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果是别人的话,就算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这个女人,似乎比其他人要聪明的很。 看着冯若无离开之后,严客就回到了元宗那里,刚一推开门,他就看到一个花瓶冲着自己飞了过来,好在自己躲得快,要不然他都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 “殿下,冯若无回去了。” 听到那三个字,元宗即刻冷静下来,阴冷的笑出声。 第五百二十七章停下轿子 那个女人,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难缠,甚至更加的不要脸,元宗在这深宫里面长大,就从来没有看到过像冯若无这样大胆的女人,就算走的时候父皇的妃子会用一些特别的手段,但是元宗也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人。 “殿下,臣这就想办法把这个人送回去,您不用在忧心她的事情了。” 见元宗一脸的愁容,严客不禁以为元宗是生气了,连忙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说着,严客生怕元宗生气,把气撒到自己的身上。 “你现在让他回去,无非就是在告诉冯敬安,我们不认同她这个女儿,就算冯敬安不明白,冯若无也一定会和他告状。”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脸色逐渐得缓和了许多,也让严客知道了解到了自己的不妥。 “那,就让那个女人跟着么?” 疑惑的看着元宗,再加上一个女人的话,严客不知道他们到底能不能够承受的住。 “带上吧,我倒要看看她能好处什么名堂来。”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元宗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了一眼满脸算计的元宗,严客微微叩首,就退了出去。 很快,就到了他们出发的时候了,只见元宗的身边带着满满十个木头箱子,不用说,这几年全部都是进贡给边境的财宝。 因为武力不敌人家,所以他们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求和平,看着自己的父皇对着自己千叮咛万嘱咐的样子,元宗便只能讽刺的勾起嘴角,甚至还要做出一副满不在乎,一定能够平安回来的样子。 同样要跟着过去的冯若期早就已经坐上了轿子,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冯若期是和冯若无在一起坐着的,虽然这样有些拥挤,但是好在那两个人都身材娇小,这才不会太艰难。 “照顾好若期她们,毕竟是女子。” 最后一句叮嘱是有皇后来说的,毕竟要出兵了,皇后怎么的也应该象征性的说两句,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用力的点了点头。 和答应皇上的相比,元宗的脸色看上去更显一丝庄严。 “那就快去快回,朕在这里等着你。” 拍了拍元宗的手就算是安抚了他,皇上一身黄袍站在那里,不怒自威。 “儿臣走了,儿臣定不负众望,速速归来。” 一阵无比客气的寒暄之后,元宗终于上马,看着可以说是和自己没有一点感情的父皇和母后告别,随即就去了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的边境之路。 “若期,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就告诉我,我随时会过来,不要自己忍着,这里不是皇宫,你忍不住的。” 怕冯若期会有不舒服的时候,元宗无比关心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和她说不舒服的话要说出来。 看着元宗点了点头,冯若期一句话也没有说,脸上却是隐忍着的表情。 “元宗哥哥,你怎么不问问我啊?” 无比天真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无试图让元宗关心一下自己,谁知男人只不过是匆匆看了冯若无一眼,便转过了头。 见元宗根本就不理会自己,冯若无不禁有些灰心,不过有了上一次的事情,她也不急,现在的冯若无,是笃定了元宗对自己的兴趣,也正是因为这样,冯若无才会在自己和冯若期在一块之后没有什么抱怨。 “姐姐,你说,元宗哥哥怎么没精打采的啊,是不是犯了什么相思病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冯若无心里却在想着昨天元宗对自己做的事情,虽然自己到最后还是被严客带了出去,但是冯若无心里却总是觉得元宗对自己是有感觉的,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那样的主动。 “不该你问的事情,你就不要再问了,只要不给你的元宗哥哥添麻烦,就很好了。” 可惜冯若期根本就没有听出冯若无话里的意思,以为她不过就是因为元宗没有理会她而生气。 如果冯若期知道了昨天的事情的话,她说不定会为元宗开心,毕竟这样就代表着元宗是一个正常人,她也不用在想着怎么打发元宗。 “姐姐,你这样无趣,元宗哥哥不会喜欢你的。” 童言无忌的看着冯若期,冯若无心里却清楚元宗就在他们的外面。 在之前元宗说过了那几句话之后,冯若无就没有听到离开的马蹄声,因此,她知道元宗一定就在她们这个轿子外面。 “那就更好,我也没有打算让他喜欢。” 若无其事的看着冯若无,冯若期面不改色,就好像是真的满不在乎似的,但是看她垂下的嘴角就能知道,冯若期说这句话的时候,也不是完全无所谓的。 “是么,那如果元宗哥哥喜欢拿个人的话,你也不会介意了?” 试探性的问着自己身边的人,冯若无故意让元宗听着,以此希望他能够死心。 “我有什么介意的,他喜欢谁,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说完这句话,冯若期就觉得不对劲,可是当她想要看看冯若无的表情的时候,冯若无已经不在出声,甚至将自己的脸庞转到了外头。 看着她的样子,冯若期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小孩子好奇,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却不知,在冯若期没有看到的地方,冯若无隐隐勾起嘴角,狠毒的样子就像是刘氏一样。 冯若期没想到自己这么小的妹妹会这样的有心机,也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做一个危害,谁知道她居然算计自己,以至于在后来的时候,冯若期再也没有对任何人心软过。 听着冯若期的声音,元宗不可置否的笑着,脸庞上闪出一抹赞同感,脑海里想象着冯若期死不承认的表情,元宗嘴角就不自觉的扬起,好像是弥勒佛一样。 “若期,喝点水吧。” 敲了敲冯若期的马车,元宗在外面细声慢语的说着,刚想要说不用了,她就感觉到轿子停了下来。 掀开帘子想要问问元宗,刚一打开,她就看到元宗一脸深意的看着自己,嘴上也满是微笑。 “怎么了?” 因为怕元宗听不到,所以冯若期大声询问着。 “路不好走,马车也过不去,我们只能停在这里一会儿。” 第五百二十八章把你说的话收回去 看着不解的冯若期解释着,元宗的脸色看上去透着苍白,不过冯若期也只以为那是因为他长期跋涉才会这样辛苦的。 “你要不要去吃一些东西,你看上去精神有些不太好。” 担心的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冯若期自然是知道元宗在这里的作用的,如果元宗坚持不住了,不要说能不能安全的回来了,就是抵达边境,都是一个问题。 “没事,就是有些虚弱,喝一点水就好了。” 看着冯若期摇了摇头,元宗示意她根本就不用担心自己,不过看着元宗满头是汗的样子,冯若期仍旧放心不下来。 “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下了马之后,元宗就走到了冯若期的轿子面前,伸出手将冯若期扶下来之后,元宗就头也不回的走到了其他的地方。 “元宗哥哥,您怎么不等等我啊。” 在元宗的身后大声叫着他,冯若无以为他忘记了自己和冯若期是坐在一起的。 “若无,你别喊了,过来,我扶着你。” 见元宗根本就不理会冯若无,冯若期不禁感觉到一些尴尬,不管怎么说,她们现在代表着的是冠军侯,冯若无这样大喊大叫的,无非是在丢冯敬安的脸。 “不用,我自己可以。” 看着冯若期伸向自己的手,冯若无不屑的别过了头,根本就不在乎冯若期现在是不是很没有面子。 “那你就自己下来吧。” 本来就不愿意管她的冯若期看着冯若无如此的目中无人,也不说话,只是侧过身子,让她一个人下来。 走到那些士兵中间,冯若期一点也不嫌弃的坐在他们中间,现在他们也是这个队伍里的人,所以无论什么事情,他们都应该是一起的,也不应该有什么男女,小姐和下人之分。 “冯姑娘,您还是不要做在这里了,这里比较脏。” 有人看到冯若期走到他们面前,有些无奈的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灰尘,就算他们是布衣平民,他们也能够看出冯若期身上的丝绸绝对价值不菲,所以他们很有自知自明的像一边挪动着,就是怕自己惹到冯若期这个大小姐。 “没事,我们都是自己人,没有什么脏不脏的。” 看着他们见外的样子,冯若期笑着坐在他们两个人的中间,和他们谈笑风生。 其实冯若期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和他们说什么,所以她只能坐在那里看着他们笑,尽量的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得独树一帜。 就算是这样,冯若期也很满足。 “哼,野丫头果然就是野丫头,和这些粗人也能够聊到一块去。” 不屑的看着冯若期和那些人融在了一起,冯若无心里嫉妒,但是却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也过去,只要一看到那些人,不要说过去了,就连他们看自己一眼,冯若无都会觉得恶心。 “小姐,您别说了,要是被别人听到就不好了。” 绿萍看着冯若无龇牙咧嘴的样子,同样不屑的看着她说着,不过冯若无的心思一直都在冯若期的身上,所以她根本就没有看到绿萍不屑的眼神。 “我说了就说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她还能听到怎么样?” 不屑的看着绿萍,冯若无撇了撇嘴,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她还能怕她不成。 “她听不到,不代表我听不到,有这样的时间,你还不如想想怎么不让自己成为一个累赘。” 不耐烦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故意讽刺的看着他,就连自己的眼神里面都带着一丝不屑。 以为元宗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在外面太放肆了,冯若无心里不禁有些欢喜,一旁的绿萍看着冯若无被儿女情长冲昏了头脑的样子,不禁鄙夷出声。 “我们也过去。” 看着元宗目不斜视的走到冯若期的身边,冯若无心头一颤,拉着绿萍也走了过去。 看到冯若无如此积极的样子,绿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到底是一个孩子,她除了无奈的笑笑,根本也不能说什么。 “若无,坐这里吧。” 因为知道元宗对冯若无的不对付,所以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就是怕她被孤立,免得以后尴尬。 “不用,我坐在元宗哥哥身边就可以了。” 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元宗,冯若无等着男人同意,不过看元宗自顾自的坐在那里,他似乎根本就不打算理会自己。 直到自己的腿都站得麻了,冯若无都没有听到元宗和自己说的话。 “我可没有时间管你。” 不屑的弯下了双唇,元宗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自主的凑近冯若期的身边。 “你不要挤我。” 看着元宗凑近自己的身体,冯若期心有不满,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阴冷。 “我愿意。” 看着冯若期有些不耐烦的脸色,元宗不禁想起了之前冯若期说不在乎自己的时候,眼前一黑,虽然他也知道冯若无是有意这样说的,但是他仍旧没有办法释怀。 “……” 无言的看着耍着赖皮的男人,这么多人在这里,冯若期也不能不给元宗面子,只能任由着他向自己凑过来。 “元宗哥哥,这是什么啊。” “……” “元宗哥哥,你说一句话好不好啊。” “……” “元宗哥哥,” “你烦不烦。” 不等冯若无说完话,元宗就冲着她大喊,随即就起身走到了一旁,将冯若期和冯若无扔在了那边。 走了几步路,元宗就回头看着那边的两个人喊到。 “你,过来。” 对着冯若期勾了勾手指头,元宗说完话就回过了头。 “……若无,你先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看着冯若无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冯若期就起身跟着元宗走了出去。 “你,把那些话收回去。” 还不等冯若期跟上来,元宗就冲着自己身后的人喊到。 “什么话?” 不解的看着元宗,冯若期的脸色有些绯红,这样和元宗两个人独处,冯若期不禁有些害怕。 “你和那个女人说的话,收回去。” 像是一个执拗的孩子似的看着冯若期,元宗不停的在重复着他那几个字,甚至红了眼眶。 第五百二十九章快马加鞭 看着元宗如此较真的样子,冯若期不得不回想着自己和冯若无到底说了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冯若期这才透出一副了然的样子,看着他答道。 “你何必哪样在意?” 别过头一脸的无所谓,本来自己和元宗就不会有什么结果,他这样在意又有什么用。 见冯若期想起来了,元宗更加的不依不饶,一开始他还在想,如果冯若期真的忘记了的话,他也不需要这样逼迫她,不过看冯若期的样子,她是认真的。 “当然重要,你不懂,这对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见冯若期迟迟不肯答应自己,元宗心头涌上一股挫败感,冯若期当然不知道那几句话对自己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她倒是逞了口舌之快,不过那些话语听在自己的耳朵里,竟然让他分外的反感,好像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冯若期都会离自己远去似的,而且那还不是别人拆散的,是冯若期自愿的。 在想到那些话的同时,元宗就会不自觉的想到白世景那个男人,他对冯若期的心思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所以如果冯若期真的没有和自己在一起的话,那么唯一的人,就是白世景了,他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能。 所以他才会在冯若期的态度上如此的执拗,就好像只要冯若期收回了那些话,他们就能够风雨无阻的在一起似的。 “其实那些话,是我为了能够让若无放心把话说的,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看着元宗仅仅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变得如此萎靡的样子,冯若期心存愧疚,所元宗一直以这个状态去边境的话,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有句话叫做擒贼先擒王,如今这个王如此的萎靡不振,后果不堪设想。 不论自己是真的想要安慰元宗还是为了这个队伍,冯若期都没有在坚持自己的想法,反正这件事情也不是口头上说说就可以的,最重要的,是行动。 “你知道就好。” 听到冯若期这样说,元宗心里的大石头可算是落地了,不管冯若期愿不愿意,他只要有这样一句话就行了。 看着元宗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冯若期一时有些后悔这么快就答应他了,她应该再拖一会儿的,说不定到时候就能够得到一些好处。 …… “该走了。” 在元宗眼里,除了皇宫,那里都是一个好地方,即便他们现在正处在戈壁之中,不过只要没有了阿谀我诈,那么要活下去就是很容易的。 大不了就是吃的不太好,穿的不太好而已。 但是一旦到了皇宫里面,元宗就不得不警惕起来,活的心惊胆战。 所以在冯若期说要回去的时候,元宗便一直磨磨蹭蹭的坐在那里不肯动。 “那边的人都等着呢,你快点。” 伸出手拉着自己身边的男人,冯若期不禁有些不耐烦,看到冯若期倏的变了的脸色,元宗也不买胡闹,任由着那个女人把自己从地上连拖带拽的拉起来。 对,就是连拖带拽,想想他一个皇子,什么时候碰到过这样的待遇。 看着身上全部都是尘土的元宗,冯若期蹲下身子为他拍着灰,坏笑的看着冯若期弯下腰,元宗心里想着这样偶尔一次或许还不错。 “傻乐什么呢,还不快走?” 看着元宗愣在那里,冯若期连忙拽着他走到自己的身边,快步朝着正在休息的队伍处走去。 看到元宗他们回来了,一直蠢蠢欲动的冯若无连忙站了起来,装作无知的样子看着他。 “元宗哥哥,你们做什么去了啊?” 直接忽略了冯若期,冯若无就像是已经成为了元宗的女人似的看着他。 “跟你有什么关系么?” 本来就厌恶别人过问自己的事情的元宗在看到对方是冯若无的时候更是分外的不耐烦,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把这个女人直接扔在这里。 “元宗哥哥,我……” “若无,你不要太胡闹了。” 听到冯若期对自己的训斥,冯若无吓了一跳,双手不自觉的握拳,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人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训斥过自己,虽然冯若期也不过就是在警告她而已。 “我就是好奇。” “这不是你应该好奇的。” 厉声打断了冯若无说的话,这让本来就心虚的冯若无更加的无地自容,她只所以会问元宗他们干什么去了,无非就是害怕元宗告诉冯若期自己说她的坏话,如果冯若期因为这个生气了,那自己以后就没有办法在通过她来接近元宗了。 本来已经放心了的冯若无突然看到冯若期对着自己发脾气,心里更加的忐忑,就连紧紧的贴在地上的两只双脚也不自觉的变换着位置,直到那个地方被踩出了一个大坑。 “多听一听姐姐的话,你就会少一点麻烦。”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元宗在她们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就已经上了马,不过他并不着急赶路,而是看着冯若无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正是因为这句话,让原本还在怀疑的冯若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因此在以后的几天里,冯若无比之前老实了许多。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元宗他们也已经在这里休息了很长的时间,为了能够尽快回来去一趟晋州,元宗不在和冯若期闲聊,快马加鞭的向着边境的方向赶过去。 坐在那车里面的两个人因为突然之间的颠簸而有些不适,不过相比较就快要吐出来的冯若无,冯若期要显得镇定的多。 “姐姐,我们让元宗哥哥停一会儿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冯若无一脸痛苦的把这窗口,脸上苍白,不停的咽着口水。 看着自己身边虚弱的人,冯若期并没有妥协,而是不屑的嗤笑着。 “如果我们不在天黑之前进城的话,我们晚上就没有地方住了,忍一忍吧,既然来了,就不要有那么多的抱怨。” 不得不说,冯敬安的这个女儿实在是比冯若云还要金贵,颠簸了不行,太慢了也不行,真不知道她府里的认识怎么忍得住的,想到这里,冯若期不自觉的看向绿萍,虽然她没有什么太大的厌恶,但是从她们两个人之间的疏离中就能够看出来,冯若无根本就不得人心。 第五百三十章被挟持 听着冯若期漠不关心的话语,冯若无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这个人,让冯若期对自己的态度和之前相比大相径庭。 还是说,她之前都是在装的? 想到这里,冯若无不禁开始担忧自己的安危,如果冯若期真的是装出来的话,那么她的心机远远是自己想象不到的,毕竟能够让出自己心里的人,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乖巧的坐在那里,即便自己身上在难受,冯若无也没有在说话,因为她害怕自己一但开口就会被冯若期丢下,虽然她也没有理由那样做。 不知道有了多久,冯若期只感觉自己越来越恶心,看着身边的冯若无,她整个人都已经瘫软在了那里,无精打采的样子就好像是被人吸走了阳气似的,如果不是她那还在此起彼伏的胸口,冯若期甚至会以为自己身边的人是一个没有了呼吸的人。 仅仅只是想想,冯若期就感觉自己的背脊一阵发凉,不知不觉的将自己的手探了过去,冯若期冷眼看着的冯若无,在她没有醒过来之前,冯若期动也不动的看着她,知道重新感觉到了她的呼吸,冯若期才松了一口气。 车子颠簸了许久,就在冯若期准备让人给自己一个袋子的时候,她感觉窗口好像有什么人,刚一掀开帘子,她就看到元宗的脸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到了么?” 没有被男人的恶作剧吓到,冯若期等了他一眼便回过头看着冯若无,在发现自己没有吵醒她之后,这才又回头看着元宗。 “到了,只剩下一个客栈了,我们只能先在这里将就一晚上了。” 看着冯若期一脸认真回答着,元宗也很是疲惫,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去找其他的客栈。 看着元宗点了点头,冯若期放下帘子,示意绿萍将冯若无扶下车。 看到冯若期的眼色,绿萍极不情愿的走到冯若无的身边,将她叫了起来。 果不其然,刚一起身,冯若无就叽叽喳喳的不停的大吵大闹,看了一眼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冯若期什么也没说,径自下了车。 当冯若期下车的时候,她发现外面已经只剩下元宗和严客还有其他的几个侍卫了,看着一直在等着她们的男人,冯若期不禁有些愧疚。 “你先回去吧,我等等若无,你只要把门牌子给我就可以了。” 不想让元宗太麻烦,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伸出手索要着元宗的门牌。 谁知道元宗根本就不理会自己,反到走到自己的身边,看着她一言不发。 “如果不是因为你在这里的话,我才不会等那个没有礼数的女人。” 咬牙切齿的站在冯若期身边,无奈的笑了笑,冯若期感觉现在的元宗就是一个哄不好的孩子,明明是刚刚见面,他就无比任性的对着自己不喜欢的人满是敌意。 “随你便吧。” 既然元宗要等,冯若期也没有拒绝的道理,而且她们几个女子,也需要有人来护着。 “走吧。” 看了一眼冯若期的身后,元宗就叫着她跟着自己离开,刚要回头,她就听见元宗对着自己喊到。 “她出来了,走吧。” 听到元宗这样说,冯若期这才抬起脚步,紧紧的跟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你们住在这里,我就住在你的隔壁,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过去找我。” 目光凝重的叮嘱着冯若期,虽然自己放心不下,但是他也不能在她身边守着,只能一字一句的叮嘱着她,生怕她出了什么差错。 “我知道了。” 偏过头看着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冯若无,元宗无声的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走吧。” 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冯若无耷拉着脑袋,看着冯若期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怨怼,没有将冯若无的眼神当做一回事,冯若期也从来不觉得冯若无对元宗的感情是认真的,小孩子嘛,每天都会换一个说法,更何况冯若无还没有长大。 只是她不知道,就是因为她的不上心,冯若无之后才会越来越肆无忌惮。 “走吧,明天还要赶路。” 自从发现冯若无吃硬不吃软之后,冯若期就再也没有好言好语的看着她说过话。 晚上,冯若期总觉得外面好像有什么吵闹的声音,茫然的坐起身,那种声音便更加的清晰。 “若无,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推了推自己身边的人,冯若期皱着眉头,准备下去看看。 “诶呀,烦死了。” 不耐烦的大了冯若期一下,冯若无吧唧着嘴,笑容甜美,也不知道在梦里见到了什么。 推开门,那种声音更加的真切,随着冯若期缓缓走进元宗房间的门口,冯若期半信半疑的将自己的耳朵贴进了元宗房门的门口。 随着一阵惊叫的声音传来,冯若期感觉自己的耳膜都快要累震裂了。 刚想要看个清楚,冯若期就感觉到自己的脚裸处被一个温热的手掌死死拽住,自己面前分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冯若期猛地瞪大双眼,看到的却不是元宗,而是一个蒙着黑色面纱的中年男人。 “你……” 刚想要喊出声,冯若期就被那人拽了进去。 “该死。” 冯若期刚一进去,躲在暗处的两个人就走了出来,本来他们打算瓮中捉鳖的,没想到冯若期先一步落到敌人手里。 “殿下,我们怎么办?” 在他们过来之前,严客就发现一直有人在跟着他们,本来打算趁着晚上将他们捉住,没想到,被冯若期坏了事。 奇怪的是,明明他们已经在冯若期的屋子里面下了药,但是冯若期竟然能够像是一个没事人哪样走出来,而且看她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中了迷药的样子。 “还能怎么办?换人去。” 说完这句话,元宗就直接踢开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房间的大门,看着里面挟持着冯若期的两个男人,元宗浅笑出声,尽是讽刺。 方才的声音也是他们两个人喊出来的,为了就是要把人吸引过去,毕竟他们现在可以说是插翅难逃,总要有一个人作为筹码。 将那个人目标定为冯若期,不得不说他们两个人很聪明。 第五百三十一章放他们走 听到声音的冯若期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元宗气势汹汹的样子,除了愤怒,冯若期还看到了元宗的冷静。 看来,元宗早就知道这两个人在这里了,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无非就是因为自己被他们抓到了而已。 这样说的话,自己不就成了他们的累赘了么。 “元宗,你快点出去吧,不要管我。” 本来就心里有愧的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喊到,她不想让自己成为元宗的累赘,更不想被严客在心里瞧不起,自己也是一个有骨气的人,她和冯敬安可不一样。 “若期,你放心吧,只要他门动你一个手指头,我就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恶狠狠的说着,不仅是冯若期,就连那两个人都被元宗痕戾的样子吓了一跳。 不过他们也不能因为元宗的几句话就乱了自己的阵脚,无论元宗说的话是真是假,他们都有这样的一个筹码,之前全身而退是一定的了,不过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他们也不确定元宗到底能不能人心舍弃这个女人,如果是他们自己的话,就算这个女人死了,他们也一定会把已经到手的猎物拿下,女人而已,以后又不是没有了,大不了在找一个,但是猎物,没了可就没了。 他们心里一样元宗能够为了这个女人放了他们,却又不耻元宗做出这个决定。 “你可不要说大话,这个人在我的手里,也要看你又没有本事救他们。” 不屑的看着元宗,那两个人的口气有些大,不过他们说的话也不是不对,要是想要救冯若期的话,最起码要他们两个人同意。 “你们说吧,怎么才能够放了那个女人。” 正准备怎么把这两个人抓回来的严客听到元宗这样说,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想到就是这一下,他的动作就被那两个人发觉到了。 “你要做什么?” 无比警惕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那两个人手上的刀子已经驾到了冯若期的脖颈上,眼尖的元宗看到冯若期的脖子上微微的渗出一丝血迹,怒火中烧,如果不是因为这两个人在那边的话,他可能就直接了结了他们了。 “严客,你回来,不要轻举妄动。” 轻声吩咐着严客,元宗的眼神就像是冰雪一样的阴冷,看到元宗妥协的样子,原本还有这怀疑的两个人顿时就放下了心。 转头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女人,没想到,她还挺有用的。 “你想怎么样,才能放了她?” 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元宗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就扑上去,余光看到严客咬牙切齿的样子,元宗知道这个人一定是在怪罪自己,不过和冯若期相比,这两个人的身份根本就不算什么。 就算现在要自己拿命去换冯若期,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同意,不过这两个人应该没有这样的脑子,他们能够想到的,无非就是安全的离开。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既然他们来了一次,就一定会来第二次,第一次能够抓到他们,不代表第二次就抓不到了。 冷笑的看着那两个人,元宗干脆坐在了地上,放荡不羁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被威胁的人,而是一个威胁别人的人。 “我们要的很简单,只要你让我们安全的离开,我们就把这个女人放回去,怎么样?” 看着元宗说出自己的要求,他们生怕晚了一步元宗就不同意了,不过既然这个女人对元宗这样子重要的话,是不是代表,他们之后行动的时候也可以抓住这个把柄呢。 心里这样想着,那人脸上的表情却完全的出卖了他。 “你不要想着什么歪主意,我告诉你,有这一次,就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你觉得我下一次还会让她离开我么?” 元宗表面平淡无奇,但是心里却早就已经泛起了波澜,这一次,是自己疏忽了,他之前想到过可能会有人去找冯若期的麻烦,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冯若期可能会主动送上门,这一次,他没有给自己留下一点的退路。 “四殿下,您对这个女人,还真是上心啊。” 那人无声的讽刺着元宗,身为皇子,最忌讳的就是动情,而元宗,作为一个皇子显然已经不合格了。 “是么,我倒是觉得,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抓你们的机会,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而这,是责任,如果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话,我该怎么去保护江山?”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元宗根本就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看着他们说出自己的名号,元宗就知道他们一定是了解自己的人,甚至有可能非常了解。 不过因为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冯若期那里,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空余时间去想他们到底是谁,不过大致的人,元宗已经猜出来了。 “既然这样,你们退后,我们离开之后就把这个女人还给你。” 好像冯若期是一个物品似的,那两个人看着元宗,继续说着自己的要求。 “等等,你们带有这个女人的时候,他还是完好无损的,不过现在她的脖颈处有伤痕,你要怎么赔给我?” 冷眼看着那两个人,元宗向来不喜欢残缺的东西,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心间的人,冯若期,她自己都舍不得那一句,怎么能让别人这样的欺辱? “这,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无奈的看着元宗,那人的脸色有些难看,很显然,元宗已经有些愠怒了。 “这样吧,你看看你们两个人谁砍掉自己的一条手臂,就算是抵消了,要不然的话,谁都别想离开这里,你们不要想着你们手里有一个把柄我就没有办法了,反正她已经受伤了,你觉得我会在乎多一道伤痕而将你们抓回来么,到底选择哪一个,你自己好好想想。” 此时的元宗就像是一个王者一般看着入侵自己境地的蛮人。 他们知道,以元宗的实力,完全有可能将他们两个人抓到,不过是因为这个女人,所以元宗才答应放了他们,如果自己不妥协的话,伤亡会更大。 第五百三十二章砍掉一只手臂 那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中间也没有任何的交流,就好像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言语一眼,元宗看着他们两个人,脸上的汗水却像是雨点一样不停的向下流动着。 如果他们两个人能够观察的在仔细一点的话,他们就会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他最上说的那样的冷静,这一点,从他那颤抖的双手就能够看出来。 元宗很庆幸这两个人不是什么有心机的人,要不然的话,他们的谈判根本就不可能会这样的顺利。 “你们想好了没有,如果想好了,就把人给我,如果没有,那就看看你们两个人能不等能去这个地方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若无其事的威胁着他们,如果没有冯若期的话,他们绝对是插翅难逃,正是因为冯若期在他们的手上,元宗才会这样的小心翼翼。 听到元宗说出口的话,他们就知道,这个人早就已经布置好了准备抓他们人手,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手里有这个女人的话,元宗根本就不可能会放过他们。 “想好了,你先退后,等我们出去了,再把这个女人交给你。”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他们闭口不谈方才元宗的条件,就像是方才的那两个人不是他们一样。 “你们同意了,那我的条件怎么办,是谁,要把他的手臂给我?” 看着他们阴冷的笑着,元宗可不管那么多,想安然无恙的从这里出去是不可能的,既然来了,总是要留下一些见面礼的。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那其中一个人听到元宗说的话,愤恨的恨不得直接冲过来,身为杀手,没有了手臂,就相当于没有了半条命,虽然有的人也不是用手去杀人,但是这两个人可不一样,单看他们腰间别着的那两把长刀,元宗就知道他们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杀人的。 “你,去砍掉一只手臂。” 另外一个人看着已经气急败坏的那个人,用眼神示意他砍掉自己的一个手臂,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身边的人,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身边的人说出来的话。 “老大,我……” 听到这些话的冯若期不自觉的颤抖着自己的身子,她不知道自己的恐惧到底从何而来,只是一想到这种血腥的画面,她就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栗。 “你别动,要是伤到了你,那个男人又不知道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了。” 感觉自己怀里的不对劲,挟持着冯若期的人看着他冷言冷语的喊到,再看看自己身边的人,他更是怒不可遏。 “你动作快一点,要不然我们都要死。” 与死相比,断一只手臂算什么,就算没有右手,你还可以用自己的左手,只要能够活着回去,他们还怕没有办法杀了元宗? 眼神笃定的看着那个人,冯若期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她不是圣母,她不会为了一个差一点要杀了自己的人求情,只不过要自己看到这样的画面,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住。 为了不让那个男人手上的刀伤到自己,冯若期只能努力的将自己的头偏到一边去,脖颈上的血液不停的流动出来,很快,就把冯若期的衣服给染上了一片鲜红。 “动作快点,要不然我的女人就要死在你的手里了。” 看着那个人犹豫的样子,元宗突然有些不耐烦起来,如果不是因为她看到了冯若期身上的鲜血,他甚至快要忘记了冯若期已经受伤了,催促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元宗紧紧的攥着拳头,努力的抑制心自己想要过去的双脚。 “啊……” 随着元宗话音的落下,冯若期就听到一阵撕裂的声音,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人的鲜血喷到了自己的脸上,冯若期了能一直都不会睁眼,当她眨着眼睛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一阵粘稠的液体粘在自己的眼皮上,随即,就是一片鲜红映入眼帘。 “若期,别看。” 在这个时候,元宗还不忘记安慰自己面前的人,怕冯若期被这样的画面吓到,元宗温柔的声音就像是干涸沙漠里的一汪泉水,令冯若期整个人冷静了下来,等到他在看到那个失去了手臂的人的时候,冯若期已经止住了自己身上的颤栗,冷静的样子就好像她才是杀手一样。 “你可以……让我们走了吧。” 砍掉自己手臂的人冷眼看着元宗,一字一顿,从他说话的声音里,冯若期就能过听出他的痛苦,字里行间,男人额头上尽是冷汗,隐忍的样子令人心疼。 不过现在不是自己同情弱小的时候,冯若期自己现在都已经自顾不暇,更不要说去同情其他人。 一言不发任由着那些人拖着自己,冯若期脸上的冷静无论是谁看了都会胆战心惊,反倒是元宗,一脸平静的样子好像这个女人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似的。 “你们退后,要不然我们就杀了这个女人。” 可能是因为看到自己的兄弟砍掉了自己的一只手臂,挟持着冯若期的人有些疯魔,拿着自己的刀剑对着元宗的方向胡乱晃动着,那人的样子就像是被人中了邪术似的,证明的面孔连五官都看不到。 “你放心吧,我既然说了,就一定不会反悔。” 安抚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发现她已经有些不受控制了,早知这样,自己就在冯若期回来之后在下手了,不过一开始的时候,元宗确实是想要放了这个男人的,毕竟他身后还有主谋,要是太早抓了他,未免打草惊蛇。 不过现在,他突然有些担心,万一这个人想要报复冯若期的话,那他又不在身边怎么办。 所以元宗这才步步紧逼,甚至将他逼到了疯魔的程度。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这些当官的?” 好像喝醉了酒一样看着元宗怒吼着,别过头看到自己兄弟的手臂,那人脸色苍白,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似的。 “帮我拿起来,说不定还有用。” 咬着牙将自己的手捡了起来,那人看着元宗,肩膀处却在汨汨的流着鲜血。 第五百三十三章包扎伤口 眼尖的元宗看到那个人的动作,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你的那个断臂,没救了,除非现在有白世景在这里,要不然就算你拿回去,也是徒增伤悲。” 听到白世景的声音,那两个人的眼睛里很明显的露出了光芒,白世景的名号,没有人不知道,虽然不是天子,但是人们更信任他。 毕竟一个是医人的大夫,一个是杀人的恶魔,他们怎么可能会衷心于一个恶魔呢。 当然了,现在的皇帝也没有做什么太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话是这样说,万一有那一天皇上突然之间龙颜大悦,想要修建什么东西了,那他们可就遭殃了,所以与之相比,他们更喜欢治病救人的人。 “不用你说,我拿回去,自然有我的道理。” 即使是这个时候了,那个人也不忘记在言语上逞强,看着他们的样子无奈的笑出声,都已经是刀俎上的鱼肉了,他们还不想想要怎么回去,反到在这里开始逞强了。 “你们在不走的话,我就要叫人了,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我的女人需要治疗,我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 冷眼看着他们,明明元宗才是被威胁的那个人,但是他居然反客为主,把那两个人玩弄在鼓掌之中,不得不说,元宗这样的大将风范,完全就是未来皇帝的样子,就算是已经见惯了冯若期,也不自觉的为他所沉沦。 “我们走。” 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出去,元宗的眼睛露出犀利的光芒,就在那两个人用轻功走到了房顶上并且把冯若期扔下来的那一刻,元宗瞬时间便走了过去,一把将冯若期揽在了怀里。 感觉到自己周围的温热和强有力的臂膀,冯若期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那俊朗的面孔。 “我还以为我会掉在地上。” 四目相对,如此美好的一幕被冯若求脱口而出的这一句话弄得没有了情趣,无奈的勾起嘴角,当元宗的眼神不自觉的落到冯若期的脖颈上的时候,他的脸色瞬时间便变得苍白,不复之前的红润。 双脚落地,怕自己的动作弄疼冯若期,元宗轻柔的将她放在了地上,看着冯若期自己用双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元宗心里的石头这才算是落了下去。 “怎么样,伤口疼不疼?” 指尖停留在冯若期脖颈处大约有一毫厘的位置,元宗不好轻举妄动,只能一句一句的问着冯若期。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样子,冯若期不禁感觉到好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谁知道随着她的动作而被牵动的伤口又一次流出鲜血,那样子看上去分外的可怕。 不过见惯了伤员的元宗并没有被吓到,他反而担心那把刀子有没有伤到冯若期,如果有的话,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也一定要把那两个人找出来。 “过来,我给你处理一下。” 在哪两个人起身之后,元宗就已经用手势吩咐严客追了过去,如果追到了,那是他们幸运,如果没有追到,他们也不能强求,反正有了第一次,他们一定还会再回来的。 “不用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事。” 看着元宗拿着布条的手,冯若期不情愿的推拒着,她可不想仅仅一个晚上,就被那些人看到自己身上已经挂了彩。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自己的形象?快点过来,要不然感染了我看你怎么办。” 怒斥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元宗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冯若期是这样在意自己形象的人,讽刺的翻了一个白眼,元宗像是在看着什么惊奇的事情似的看着她。 被元宗看的浑身不自在,再加上那个伤口实在是有些痛楚,冯若期这才乖巧的走过去,坐在了元宗的面前。 “你快一点,我还要回去呢,要是若无一会儿醒过来找不到我该着急了。” 自己这一次出来冯若无是不知道的,万一这个时候她醒过来了又顺便看到自己和元宗这个样子,难免不会胡思乱想,虽然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动作也没有办法让人想入非非。 “你对你那个妹妹还挺上心的,怎么,你和她感情很好?” 不声不响的讽刺着冯若期的虚伪,元宗可不记得冯若期除了黄沛盈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伙伴,偶,除了她的那个弟弟。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现在一个人在外面,难道我不应该照顾她?” 不卑不亢的面对元宗的质疑,不管元宗怎么想,冯若期是不可能会对冯若无不管不顾的。 “你是心地善良,怕就怕,你那个妹妹不领情啊。” 想到之前的那个乌龙,元宗就在心里抱怨自己太过草率了,现在可好,他不但没有抓到冯若无的把柄,反而让她误会了,如果那个女人在白痴一些将所有的事情说出去的话,那自己可就有了娶她的理由了,到时候,他倒要看看冯若期是什么反应。 “你什么意思?” 听元宗的话,他好像知道什么似的,趁着元宗在给自己上药的空档,冯若期猛地回头,一不小心就又拉开了自己的伤口。 “诶呦。” 不自觉的发出声音,冯若期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男人,便羞愧的低下了头。 “不该你知道的,你倒是好奇的很,好好呆着,小心一会儿我把你的嘴巴也缠起来。” 不耐烦的看着冯若期,眼看着刚刚止血的偏伤口又渗出了丝丝血丝,元宗就气的直跺脚,恨不得自己亲自把那两个人抓回来。 “好了没有?” 感觉到自己的脖颈被一圈又一圈的绳子缠住,冯若期就分外的不适应。 活动了几下,冯若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被卡住是什么感觉。 阵阵摩擦像是一直小手再给自己瘙痒似的,令人心痒难耐。 “你不会给我弄得特别丑吧。” 明明都已经受伤了,但是冯若期仍旧不忘记自己的笑容,直到看到元宗点头,她这才闭上了嘴巴。 “其实,你可以不用救我的。” 坐在那里闲来无事,严客没有回来,冯若期也不能扔下元宗一个人,所以她只能没话找话。 第五百三十四章落下冯若期 听到冯若期的话,元宗知道她其实是在自责,放轻了自己手上的力道,元宗一言不发,沉默的看着冯若期。 得不到元宗的回答,冯若期以为他是生气了,同样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两个人就像是在赌气一样。 一直到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元宗才弄好了冯若期的伤口,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这才开口说道。 “我不救你,等着你死在他们手上?” 听到元宗的语气有些不耐烦,冯若期什么也不说,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随即就低下了头。 “对不起。” 轻声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冯若期的脸色有些苍白,如果不是自己的话,元宗现在可能早就已经抓到那个人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 烦躁的抱住自己的脑袋,冯若期一时也顾不上自己伤口的疼痛,反而低头看着地面。 “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个,你放心吧,就算今天错过了,我也一定会抓到他们的,你不用担心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随着冯若期的一阵抽搐,元宗知道她是释怀了。 “走吧,去休息一下,我们一会儿还要赶路。” 看着冯若期疲惫的样子,元宗的脸色有些担忧,虽然她们是坐在车子里面的,但是元宗还是担心冯若期的身体。 “好。” 毫不犹豫的起身,冯若期看了一眼元宗,捂着自己的脖颈就走了出去。 躲着那些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刚一推门,冯若期就看到冯若无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 “你起来了?” 本来以为冯若无会在睡一会儿的,没想到她这么早就起来了,听到冯若期的声音,她这才像是回过神了一样瞪着眼睛看着她,诡异的目光许久都没有从冯若期的身上挪开。 “姐姐,我以为你们不带这我了,我以为你们不要我了。” 楚楚可怜的看着冯若期,冯若无的样子真的好想是冯若期抛弃了她一样,看着她控诉自己,冯若期心里也一阵愧疚。 如果自己能够早一点回来的话就好了,心里这样想着,冯若期看着冯若无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温柔,轻轻的走到冯若无的身边,冯若期像是在对待自己的孩子哪样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没事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你不用害怕。” 耳朵里听着冯若期温柔的声音,冯若无心里却在冷笑,害怕?她害怕的不是自己一个人,而是被他们丢下,那样的话,自己可就找不到元宗哥哥了。 紧紧攥着的拳头已经毫无血色,冯若无咬牙切齿的答应着冯若期,心里却像是吃了土一样的恶心。 “姐姐,这么长时间,你做什么去了?” 推开还在搂着自己的女人,冯若无疑惑的看着她,敏锐的捕捉到冯若期脖颈上的布条,冯若无看着她,眼神逐渐变得犀利。 像是没有注意到冯若无要杀了自己一样的目光似的,冯若期尴尬的笑了笑,一只手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伤口,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也没什么,就是,出去走了走。” 她当然知道冯若无不会为自己担心,但是她更害怕自己说出口,冯若无会因此而消沉恐惧,甚至闹着回去。 “偶,就是出去走走啊。” 鬼魅一般的重复着冯若期的话,她才不相信这样的鬼话,出去走走能让自己的脖颈受伤? 在冯若无的眼中,冯若期脖颈上的那道痕迹无非就是她在和元宗行苟且之事的时候留下了,脑海中浮现出元宗之前搂着自己的样子,冯若无心里的恨意更深了一分。 “我先过去睡一会儿,等他们走了,你过来叫我一下。” 看着冯若无吩咐着,折腾了一个晚上,冯若期实在是心身疲惫,再加上她脖颈上的伤口时不时的疼痛,令她更容易出汗。 不过就是一天的时间,她就已经换过了一套衣服,甚至就连自己身上的这一套,都已经被汗水浸湿。 这里不比家里面,不能洗澡,所以她只能忍着,或者等到其他的衣服风干了之后在穿上。 “我知道了。” 无声的应了一句,冯若无恨不得她醒不过来,或者就那样睡过去才好。 乖巧的坐在外面,冯若无等着元宗过来叫她们出发,到时候,她就直接离开,如果元宗问起来,她就说冯若期身体不支,晕倒过去了。 一旁的绿萍看着冯若无鬼魅的样子,心里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孩子。 和她相比,她的母亲的手段还不够痕戾。 …… “冯姑娘,我们该走了。” 刚刚用过膳,冯若许久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冯若期,冯若无象征性的叫了几声,见她还在睡着,冯若无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就这样的女人,还敢和自己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从现在冠军侯想法的冯若无,早就看遍了那些女人争宠的样子,所以现在的冯若期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对手,虽然元宗的心思在她的身上,但是冯若无却知道,冯若期无心,就算元宗再怎么深情,也总会有累的那一天,到时候,就不怪自己趁虚而入了。 “我们走吧。” 刚推开门,冯若无就看到了从外面准备进来的春鸿,可不能让她坏了我的好事。 连忙拦住她,冯若无面色和善的说道。 “怎么才过来,姐姐好像已经过去了,我们快走吧。” 推搡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无用眼神示意绿萍挡住里面的帐子,一开始还不相信的春鸿看着冯若无鬼鬼祟祟的样子还十分怀疑,直到自己叫了几声之后也不见冯若期回答,这才跟着一起走了过去。 见春鸿没有怀疑自己,冯若无心里更笃定能够骗到元宗,当她走到轿子旁边的时候,便看到元宗上下打量着自己。 “若期呢?” 看都不看一眼打扮完好的冯若无,元宗冷言问着春鸿。 “冯姑娘说她已经出来了。” 看着元宗如实回答着,春鸿不卑不亢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在说谎。 “你当我是瞎的,是么?” 目光重新落到冯若无的身上,元宗讽刺的偏了一下头,在暴怒的边缘徘徊着。 第五百三十五章惹怒冯若期 看着元宗对着他们发怒,春鸿也是不明所以,她不过就是说出了实话而已,那里会值得他这样生气? 元宗这个样子,实在令春鸿难以释怀,更何况还是为了冯若期。 “殿下,臣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臣确实是过去叫了冯姑娘的,但是臣刚到那里的时候,若无姑娘就告诉臣冯姑娘已经出来了,所以臣才过来告诉您的。” 怕元宗误会什么,春鸿连忙解释着,虽然她也不希望冯若期一起跟着,但是当务之急,她也不会有什么坏心思,只要自己保护好冯若期,元宗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麻烦。 不过看元宗的样子,冯若期应该是没有出来。 同样的瞪着一旁的冯若无,春鸿可不相信她有这么大的胆子会隐瞒,而且她也根本就没有必要这样做。 “元宗哥哥,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姐姐不是已经出来了么,是绿萍告诉我的啊,所以我才让春鸿出来的呀。” 这样一说,所有的责任都提到了绿萍的身上,他们不是不知道绿萍是谁,只不过冯若无这样一说,他们都大致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被冯若无惊吓住的绿萍看着齐刷刷的盯着自己的人,仿佛她是一个正在谈跑的囚犯一样,而他们,正准备抓自己回去领赏金。 “殿下,奴婢……” 话说到一半,绿萍就没有在出声,她本来就是为了帮助冯若无的,只不过这样的帮助,自己付出的代价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你要说什么就说,如果你是被指示的,也说就来,没有人会怪罪你。”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很显然元宗是知道绿萍是被诬陷的。 或许其他人会以为冯若无这样做无非是因为她身边侍女的教唆,但是元宗却知道,这个看上去不大的孩子可比她的侍女要有心机的多,而且看她的侍女,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应该也是被逼无奈,要不然谁会愿意侍奉这个娇纵的只想着自己的女人啊。 “没有的,殿下,是奴婢自己过去叫的,小姐并不知情。” 绿萍心里清楚,如果自己不这样说的话,冯若无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就算元宗现在是生气的,不过在这个地方,他也不能做什么,所以自己还是能够保住一条命的。 “那冯若期不在这里,你要怎么解释。” 狐疑的眯起自己的眼睛,元宗半信半疑的看着绿萍,她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会衷心为主的人,她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母爱是看着冯姑娘太得殿下的恩宠,一时为小姐气不过,这才没有叫醒冯姑娘,都怪奴婢一时冲动,还请殿下见谅。” 听着自己预料之中的说法,元宗表现的一点也不好奇,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他拿起一旁的鞭子,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元宗就直接抽在了绿萍的身上。 “啊……” 瞬时间,绿萍眼底的泪水就像是决堤的河水一般流了出来,因为冯若无站在绿萍的身边,所以在元宗挥动鞭子的那一刻,她也感觉到了一阵气流的流动。 被吓得浑身颤抖,冯若无甚至连自己的手臂也被抽到了都不自知。 “因为这里是在外面,没有办法给你包扎伤口,所以我才只是抽了你一下,如果这里是在皇宫的话,你早就没命了,知道么。”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周身的氛围阴翳的就好像是快要下雨之前的天气一样,令人喘不过气来。 “还不快过去把冯姑娘叫过来,不想快点回去了是不是。” 仅仅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日头就已经走了快要落下的样子了,见冯若期现在还没有过来,元宗不禁担心她是不是出事了。 “不用叫了,我过来了。” 随着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元宗朝廷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看着远远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女人,元宗会心的笑了出来。 “怎么这么晚?” 和方才痕戾的语气不一样,此时的元宗已经不能用温柔来形容了,那样子,令冯若无不禁想到那个牛郎织女的传说,估计那两个人一年一见的时候,那男子就是这样的面容吧。 “睡得多了,我们走吧。” 看都不看躺在那里的绿萍,如果是以前的冯若期的话,她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看来,她也是知道了些什么。 “没事就好。” 耽搁了时间倒是不算什么,元宗真正担心的,是那些人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去找冯若期的麻烦。 “走吧,时候也不早了。” 相比较这个时候嬉皮笑脸的元宗,冯若期的不苟言笑倒更像一个将军,刚走到自己的轿子旁,冯若期就感觉自己的袖口被人抓住了一角。 “什么事。” 冯若期的语气没有一点的温度,就像是冬季的第一场雪似的,干巴巴的冷。 “姐姐,我不是故意没有叫你的,我是真的以为你已经过来了。” 看着还在一直为自己辩解的冯若无,冯若期冷笑一声,随即就推开了自己所谓的妹妹。 “冯若无,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在清楚不过了,趁现在我还有一些耐心,你最好不要招惹我,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看着冯若期的眼神,冯若无不禁想到了四个字,阴森恐怖,她本来以为冯若期不会发现自己是故意不叫她的,没想到,她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自己面子,甚至讽刺自己。 听到冯若期说话的声音,绿萍忍着自己身上的痛苦嗤笑着,冯若无还真的以为只有她自己最聪明呢。 也不想想,冯若期凭着自己走到了这里,怎么可能会什么都不懂呢,再者说,单凭元宗对冯若期的态度,她就不应该在这时候去惹她。 “我知道了。” 不甘心的攥着拳头,冯若期并不是没有看到冯若无的眼神,不过她向来也不是只知道退让的人,像冯若无这种持宠而娇的,她见得多了,还怕自己对付不了她么。 冯若期的动作言行被元宗尽数看在了眼里,微微笑起来,元宗翻身上马,动作利落的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第五百三十六章到达边境 一直到他们坐上了轿子,冯若无全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余光小心翼翼的描着自己身边的人,她渐渐的松了一口气。 和脸色阴暗的冯若期相比,她更害怕元宗的笑里藏刀。 受了伤的绿萍被冯若期扔在一旁,明明自己是为了这个女人受的伤,可是这个女人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甚至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你也不去看看你的侍女怎么样了。” 见绿萍实在是抽搐的厉害,冯若期有些于心不忍,忍着自己心里的怒火提醒着冯若无。 “我也没有处理伤口的工具,怎么给她看啊。” 面无表情的看着躺在那里的人,冯若无脸色发青,一副体力不支的样子。 “她可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你也不知道看看她,她以后还怎么衷心的伺候你?” 看着绿萍看着冯若无满是怨恨的眼神,冯若期就知道这个侍女一定不简单,不过如果自己被自己的主子这样对待的话,她也一定不会感恩戴德。 “她是我娘让她过来的,怎么敢不好好伺候我呢,就是一个粗鄙的丫鬟而已,不用管她。” 根本就没有把冯若期的话当做一回事,听到冯若无狼性狗吠的回答,冯若期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冯敬安生养出来的女儿,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狠心。 看着在轿子底下一直躺着的绿萍,又看了看一脸无所谓的冯若云,冯若期也懒得管了,冯若无是一个极其敏感的人,如果自己管了绿萍,她很有可能会多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没有得罪她的时候她都能这样对待自己,要是因为一个侍女就让她开始记恨自己,可一点都不值得。 …… 随意车子的颠簸,冯若期感觉自己脖颈上的伤口时不时的碰触着缠在脖子上的绷带,因为疼痛,所以冯若期不得不把自己的脑袋偏在一个地方。 因为疼痛的麻醉,本来已经闭上了眼睛的冯若期突然听到了冯若无的惊呼声,回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冯若期不明所以的目光暴露了她的不满。 看着冯若期嫌弃的样子,冯若无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甚至忘记了早上的时候冯若期还刚刚让自己出过丑,一只手端着放在自己的胸口处,冯若无另一只手紧紧的拽着冯若期的袖口,焦急的样子就像是遇到了生命危险一样。 “到底怎么了?” “姐姐,我受伤了,怎么办?” 颤抖的声音暴露了冯若无的恐惧,冯若期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片鲜红的颜色。 “这是怎么弄得?” 怎么说冯若无也是一个小姐。冯若期当然不能像是对待绿萍哪样对待她,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色有些阴冷。 “好像是元宗哥哥在抽打绿萍的时候碰到了我,不过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没有发现。”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无紧张的样一和她在知道绿萍受伤的时候一点也不一样。 被冯若无抓得生疼,冯若期看着她,脸色有些不满。 “你自己找一个布条包扎上不就好了,要不你就先把绿萍包扎上,然后在让绿萍帮帮你,如果在不包扎的话,她可能根本就挺不过去的。” 看着绿萍抽搐的躺在那里,虽然她已经把自己的伤口包扎上了,但是看她的样子,根本就是在死亡的边缘徘徊着,可能这样说有些过了,但是此时此刻,冯若期也找不到别的说法了。 “好。” 见冯若期根本就不理会自己,冯若无二话不说,蹲下身子去帮着绿萍包扎伤口,但是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所以她笨手笨脚的总是能够碰到绿萍翻出来的肉,惹得绿萍不停的叫唤着。 “若期,你怎么了?” 一直走在前面的元宗听到是春鸿的汇报,连忙放慢了自己的脚步,隔着帘子询问着冯若期。 “不是我,是她们,她们受伤了,在包扎伤口。” 听到冯若期冰冷的声音,元宗这才放心下来,看样子,冯若期并没有太同情她们,不过这样的冯若期,却让元宗情不自禁的感觉到了开心。 快马加急的走了许久,冯若期感觉如果他们在不到达的话,自己脖颈上的伤口都会痊愈了。 “到了,若期,下来吧。” 轻声询问着轿子里面的人,元宗伸出自己的手,试图让冯若期顺着走下来。 “走吧。” 推了推冯若无,冯若期示意她和自己一起下来,捂着自己受伤的那个手臂,冯若无小心翼翼的走了下去。 自从那次元宗生气了之后,冯若无就再也没有明目张胆的找冯若期的麻烦,虽然这几天冯若期对自己的态度已经转变了许多,但是她还是能够发现冯若期已经和自己拉开了距离,所以在进了边境之前,她一定要让冯若期重新信任自己。 “进去吧。” 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那里迟迟不肯进去的冯若无,冯若期拉过她的手,虽然她因为冯若无和自己耍心机的事情而生气,但是她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同样也为了自己回去之后能够给冯敬安一个交代,冯若期这才重新拉过冯若无,像是最开始哪样照顾着她。 “四殿下,本王真没想到是你亲自过来啊,真是不胜荣幸。” 刚一走进去,冯若期就听到了一阵粗狂的声音,顺着声音看过去,冯若期一眼就看到了一个满是胡子,身高体壮的人。 不出意料的话,这个人应该就是边境的王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有些害怕,都说边境的蛮人性子野,特别是见到了女人,这一次过来,她最害怕的,就是心里的人不知礼数,毕竟天高皇帝远,而她们两个人就算真的出事了,皇上也不可能会管。 “放心吧,有我在。” 感觉到冯若期的颤抖,元宗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捏了捏她的手指,示意她不用担心。 “我知道,我没事。” 无视掉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冯若期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随着力道的逐渐增大,冯若期的下唇已经出现了一道牙印的印记。 第五百三十七章看上冯若期 坐在椅子上的人看到元宗身后跟着的那两个人女孩,还以为那也是给自己的礼物,不禁笑逐颜开,连忙走到元宗的身边,那蛮王看着冯若期他们两个人,目光赤裸的上下打量着。 “这两个人,长的很是秀气啊,真没想到,皇上居然有这样的心思,让本王不得不敬佩啊。” 用力的拍打着元宗的肩膀,蛮王一脸的兴奋,恨不得现在就带着冯若期她们离开。 感觉蛮王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不停的打量着,冯若无直接躲在了冯若期的身后,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在看到蛮王的时候顿时就变得为畏缩了起来。 “你不要抓着我。” 因为冯若无抓着自己的衣摆,所以冯若期的腰肢时不时的显现了出来,特别是在蛮王用那样赤裸裸的眼神在看着自己的时候。 “对不起啊,姐姐,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看着冯若期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冯若无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过那也是因为冯若无身上的伤口在疼痛。 刚好回头的元宗看到冯若无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皎洁,烦躁的皱起了眉头,不过因为蛮王正在看着他,所以他也不好和冯若无发火。 “大王,那才是我们献贡的东西,这是内人,上不了台面,让大王见笑了。” 眼看着蛮王就要将他的手放在了冯若期的腰上,元宗连忙走过去,挡在冯若期的面前。 “偶,原来是内人啊,失态失态。” 不好意思的看着元宗笑了笑,但是冯若期却并没有看到蛮王的脸上有任何像是道歉的表情。 “那这个人是……” 转头看着冯若无,蛮王一点也不罢休,看着他就要拉过冯若无,冯若期不动声色的将冯若无拦在了自己的身后。 “大王,这是小女的妹妹,到时候要和小女一起回去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很明显的有些愠怒,不过这毕竟是两国友好的时候,所以冯若期才没有直接翻脸。 被蛮王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冯若无除了浑身颤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冯若期抓着元宗的衣袖,冯若无这才微微的有些放心。 “大王,我们想过去看看都有什么东西吧。” 元宗是故意没有说冯若无的,他的目的就是希望蛮王能够看上冯若云,到时候自己也省了一个累赘,反正冯若无是自愿过来的,就算她真的就在这里了,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 “那就……去看看吧。” 话是这样说,但是蛮王的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冯若期的身上,冯若期的样貌,不是那种华丽的美,而是清新淡雅,特别是她不苟言笑的时候,和你给人一种文雅的气质。 “大王,这就是皇上给您的东西。” 吩咐这里的人将所有的箱子打开,这里面到底是什么,连元宗自己都不知道,当箱子打开的那一瞬间,元宗第一次感觉到了本国的财大气粗。 “父皇还真是大手笔。” 不屑的现在冯若期的身边说道,元宗的样子就像是在弹劾别人似的。 如意,珠宝,金樽,夜明珠,璞玉,这里面可谓是应有尽有,不要说这个蛮王,就是自己,都舍不得挪开眼睛。 看到这样的宝物,元宗不禁怀疑皇上是不是把国库都给掏空了。 “四殿下,皇上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笑逐颜开的看着元宗夸赞着皇上,蛮王脸上的褶子都已经随着他的笑意而展开,听着他用词不当的恭维,元宗除了笑笑,根本就无法言语。 自己没有本事,当然就要散财求平安了,特别是自己的父亲,只要是能够用钱财解决的问题,对他来说都不算问题。 “您喜欢就好。”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皮笑肉不笑,如果他不是因为现在骑兵太少的话,她可能会直接取了蛮王的首级。 “四殿下,时候不早了,你们先去用膳吧。” 清点好所有的财宝之后,蛮王转头看着元宗欢喜的说道。 “好,那就请大王带路了。” 看着他伸出了手,元宗的动作分外的礼貌,看了一眼僵直的站在哪里的冯若期,元宗用眼神示意她放心。 “走吧。” 回头叫上冯若无,冯若期紧紧的跟着元宗,生怕自己走丢,遇到什么危险。 走到全部都是蛮人的帐子里,元宗按照蛮王的嘱咐坐在了正位,不过蛮王自然是坐在正中央。 “若期,坐这里。” 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元宗一脸深情的看着她,既然自己已经说了她是内人,所以元宗就必须要把这个戏做到底。 “走吧,若无。” “诶,内人怎么能够和妹妹一起坐在姐夫的身边呢,四殿下,你们那里不会一直都是这样的吧。” 知道蛮王再嘲笑他们那里不知礼数,元宗笑而不语,饮了一口酒之后才开口说道。 “关系好就没有办法了,不过我们哪里的人都是知恩的人,所以我们不会太在意这些。” 看着冯若无坐在自己的身边,元宗用眼神示意她做到冯若期哪里去,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冯若无这样没有眼力的人。 看到元宗的眼神,冯若无这才慢悠悠的走到一边,当她站起身的时候,她正好能够看到蛮王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不耐烦的瞪了那个人一眼,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冯若无向来不会掩饰自己的神色。 看到冯若无的动作,蛮王不怒反笑,端起酒杯对着元宗说道。 “您妹妹还真的是真性情,桀骜不羁,不过本王喜欢。” 听到蛮王的声音,元宗就知道冯若无一定做了些什么,不过这个时候并不是责怪她的时候,除了笑容以对,元宗再也没有其他的表情。 “大王喜欢就好。” 将自己手里的酒水一饮而下,元宗脸颊微红,蛮人的酒水和自己平时喝的不一样,所以不过几碗,元宗就已经上头了,不但脸颊,就连他的脖颈都有些红润。 “元宗,你适可而止吧。” 看着元宗已经变得迷糊的眼神,冯若期有些担忧的提醒着他,推了推自己身边的人,冯若期不禁在想一会儿该怎么办。 第五百三十八章皇帝的示威 和冯若期相比,冯若无倒是忧心忡忡的,一边应付着蛮王的眼神,一边还要留意冯若期和元宗那两个人有没有暗渡陈仓,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冯若无就已经满头大汗。 而这个时候绿萍又不在这里,借口说是养伤,还不是自己偷懒去了?不过就是一个丫鬟而已,身体哪有那么金贵。 自己明明和那个女人一样受了伤,凭什么自己好了她却还在休息? 愤愤不平的看着元宗,冯若无心里的不满全部写在了脸上,再加上元宗对着蛮王承认了冯若期的身份,就算这里除了那些蛮人谁都知道冯若期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话已经说出口,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到时候,几乎所有的蛮人都会以为冯若期是元宗的内人,如果这件事情传到了皇宫里去的话,元宗就是不愿意,他也有口莫辩,冯若期如果顺势嫁给元宗的话,自己过来这么一趟不就于事无补了。 看着自己因为奔波忙碌而变得衰退的皮肤,冯若无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任人羞辱。 正享受着被冯若期劝酒的元宗用余光瞄到冯若无记恨如丑的眼神,心下一紧,开始担心她对冯若期耍什么手段。 当元宗转头看到冯若期的时候,他紧张的情绪重新安稳了下来,就算冯若无再怎么有心机,冯若期应该也不会任人宰割。 视线不自觉的瞄到冯若期的脖颈,那块布条还没有拿下去。 着急去看冯若期的伤口,元宗便不打算在这里闲聊,反正走了一天,他也疲惫了。 “大王,大王的酒量元宗真是望尘莫及,甘拜下风。” 装作醉酒的样子看着蛮王,元宗故意在拿起他面前的酒杯时做出吃力的样子。 同样回礼的蛮王照葫芦画瓢,一身蛮力却无处可使。 或许是因为肌肉太多的原因,所以元宗看着蛮王的肢体竟然感到很搞笑,那种不协调的样子,在皇宫里面可没有见过。 “四殿下过奖了。” 双手作揖恭维着元宗,两个人互相吹嘘心,面不改色的样子不禁让人以为他们只不过是会说话的两个雕像,特别是元宗一动不动的时候他那消瘦的脸颊。 “这酒,实在是……好酒。” 随着元宗的倒下去而发出一阵剧烈的声响,坐在男人旁边的冯若期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把他弄倒的酒杯端了起来。 看到冯若期这个动作,蛮王有些欣赏的露出了赞许的笑容,第一次,他希望这个姑娘是自己的。 “既然四殿下已经累了那就快些去休息吧。” 伸手对着元宗摆了摆,蛮王满不在乎的样子就好像他们只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不过这样也好,也剩下了一些麻烦。 “元宗,醒醒,我们要回去了。” 推搡着自己身边的男人,冯若期的脸上分外的焦急,生怕蛮王过一会儿反悔似的,冯若期警惕的看着他,手上也在不停的推阻着元宗。 本来就没有喝多的元宗看到冯若期这个样子,心里分外的期待,在自己的记忆里,这是冯若期第一次如此的温柔叫自己,虽然她本来也没有叫过几次。 “走吧,我们走。” 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元宗在冯若期的旁边站了起来,有好几次,他都差一点就摔倒在了那里。 “若无,你还不快点跟上?” 厉声斥责着自己身后的人,本来想要扶着元宗的冯若无听到冯若期的声音之后只能毕恭毕敬的跟在他们身后,一言不发的样子分外的乖巧。 被冯若期搀扶着,元宗的整个人都倒在了冯若期的身上,低着头瞄着冯若无的脸色,她这样明显,蛮王怎么可能看不出她对自己的心思,如果蛮王有心的话,自然也能够看出自己对冯若无的不待见。 如果他因此而强行将冯若无留在这里的话,自己也没有什么理由去阻拦,毕竟冯若无不过就是一个官员的女儿而已,而以冯敬安在朝廷中的地位,根本就不值得自己为了他的女儿和边境作对。 有了这样的一个理由,等到自己回去的时候也不算太难解释,反正这也是冯若无自愿过来的,到时候她的命运如何,就看她自己了。 心里这样想着,元宗便更加用力的往冯若期的身上靠着,不过就是几步路,冯若期的身上就算是汗水,再加上自己身上还带着一个人,两种汗水混在一起,冯若期都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是她自己的。 “大王,我们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蛮王身边的人看着元宗一瘸一拐的离开,心下不平,但凡是一点懂事的人,都应该知道投其所好,虽然蛮王也不是不喜爱珠宝,但是与之相比,当然是美人更重要一些。 一般蛮王不要的女人,通常都会送给她们这些小的,本来还在期待元宗会带过来什么样的女人,没想到他直接带着自己的女人来了,他这样的做法,已经令下面的人感到不满了。 “让他们走,他们这是在向我们示威,我们要等,如果真的想要女人的话,去抢几个不就好了。” 轻描淡写的看着他们说道,一般有人过来的时候,他们是不可以去寻欢的,不过既然蛮王已经发话了,他们自然等不及,纷纷离开出去找乐子去了。 诺大的帐子里面,只剩下蛮王一个人坐在那里,暗自伤神。 摩擦着自己的下巴,蛮王怎么可能看不出元宗身边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内人,他这样做,无非就是在告诉自己,那个女人他不可能让步。 送女人,一般都有着讨好的意思,虽然他们也送了财宝,但是那个皇上暗地的意思却是求和。 只有在一个人真的走投无路的时候,才有可能会把自己的老婆孩子给抵押出去,而女子,就相当于一座城池的老婆孩子,那个皇帝可没到衰败的时候,怎么可能会送女人给自己。 元宗的这一个下马威,他是实实在在的尝到了。 不过看元宗的意思,他应该是想让自己收了那个叫冯若无的女人,借自己的手除掉了一个他厌恶的女人,到时候他还可以找借口说是本王的原因,这小子,想的还真是两全其美。 第五百三十九章疼夫人的元宗 被冯若期搀扶着跟着那些人走到了一个帐子面前,元宗眼神冰冷,隐匿在额头前落下来的碎发中。 因为那些人一直跟着他们,所以元宗没有办法告诉冯若期自己根本就没有喝醉,不过此时此刻闻着冯若期身上的芳香,元宗倒也是乐在其中。 “诶呀。” 直到听到冯若期怒吼的声音,元宗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放在了冯若期的腰身上,抬眼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元宗的脸色看上去透着些红晕。 “乱摸什么呢?” 娇嗔的责怪着元宗,或许是因为人多的原因,冯若期不敢大声怒斥他,所以只能低下头看着他的头顶小声喊着。 因为方才自己在想事情,所以元宗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已经滑了下去,回味着方才的触感,元宗开始责怪自己的分心。 早知道冯若期一开始没有反应,自己就捏一会儿了,现在可好,要是在把手滑下去的话,是不是有些太刻意了? 抬眉瞄着冯若期的下颚,元宗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生气,这样的事情如果再平常的话,应该是轻浮了吧,不过……自己是皇子,平时就算自己不这样做,也会有无数的女人扑过来,所以……自己应该和那些地痞流氓不一样吧。 “头好痛。” 装作头疼的样子倒在冯若期的身上,元宗脸上的步伐逐渐变得歪斜了起来,从来没有醉过酒的人也就只能做出这个样子了,步履蹒跚的样子像是一个老爷爷,因为男人的力气太大,所以冯若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些不受控制的向一处歪斜着。 “若无,过来帮帮我。” 回头叫着冯若无,本来还在害怕的冯若期此时因为元宗的胡闹再也没有了害怕的心思,除了快点把元宗扶进去睡觉,冯若期再也没有了别的心思。 “偶,姐姐我这就来。” 听到冯若期的声音连忙跑了过去,冯若无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兴奋,似乎根本就没有被这里的人所影响。 “帮我扶着她的胳膊,我抬不动。” 本来今天晚上就没有吃多少东西的冯若期再加上元宗这样的大男人,不禁感到力不从心。 就快要支撑不住的冯若期脚下一个踉跄,随即就感到自己身上的重量轻了许多,一转头,她就看到冯若无正用自己的身子搭着元宗。 奇怪的看着冯若无,冯若期不明白,她怎么能够把这么重的一个人给抬起来。 “若无你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见冯若无冲着自己没心没肺的笑着,冯若期不禁有些羡慕,不过这也不过就是一瞬间而已,刚走了几步,冯若期就发现这里有些不对劲。 “我,我们住在哪里?” 回头看着跟在他们身后的人,冯若期的脸色有些苍白,他们不会让他们一起住在这个帐子里吧。 要是自己和冯若无的话还好,要是和元宗一起,可就有些…… 看着微醺的男人,冯若期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醒过来了,她也不知道一个男人醉酒之后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够醒过来,不过看着元宗逐渐变得平稳的脚步,冯若期逐渐有些安心。 “你谁啊你,别碰我。” 猛地甩开自己身边的人,元宗颤颤巍巍的坐到了冯若期的身边,冯若无对他的碰触让他分外的恶心,就算自己现在还不是一个清醒的状态,他也不会就这样任她摆布。 突然之间被元宗甩开的冯若无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他不是已经醉酒了么,怎么还能够认出来自己? 无比怀疑的看着元宗,冯若无转过头向冯若期求助着,这个时候,她用不能继续不要脸的过去啊。 “若期呢,我要冯若期。” 像耍着酒疯那样来回踱步着,元宗双眼迷离,不停的晃悠着自己的双脚,一副随时有可能会摔倒在地上的样子。 “元宗,好了,好了。” 本来休息一会儿的,没想到元宗直接在这里闹了起来,一脸为难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若期,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紧紧的抱着冯若期的腰身,元宗第一次感觉醉酒还不错,如果每一次冯若期都在自己身边的话。 “好了好了。” 像是哄孩子哪样拍打着元宗的肩头,冯若期一脸的无奈和尴尬,她从来都没有个男人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虽然和元宗最过分的事情也已经做过了,但是这样近距离的拥抱,还是第一次。 去你冯若期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心跳,低头看了一眼安稳的窝在自己怀里的元宗,冯若期突然之间很庆幸这个男人醉了,要不然他一定能够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四殿下还真是痴情,就是醉了,也不忘记夫人呢。” 跟在他们身后的装出一副很羡慕的样子看着冯若,不得不说,元宗这样的做法确实是许多人向往的,不过冯若期却知道,这一切不过就是一场戏而已。 “元夫人,这里就是你们的住处了。” 看着冯若期伸手指了指他们面前的帐子,那人坏笑着走到了一旁。 “严客,快点扶着殿下进去。” 将元宗整个人交给了严客,冯若期转头想要问问她们住在哪里。 刚要开口,他就听到对面的人说。 “您既然和殿下是夫妻,自然是和殿下睡在一起啊。”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冯若期惊讶的恨不得直接跳起来指着对方的人大骂,回头看着那个罪魁祸首,冯若期不知所措,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摆。 “这怎么行,姐姐还没……” 刚要将元宗撒谎的事情脱口而出,冯若期就拦住了自己的这个妹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元宗不知道她是真的傻还是故意的。 要是让蛮王知道元宗骗了他的话,元宗可就没有什么活路了,到时候就是他们,也要葬身在这里。 “媳妇,我要若期。” 正巧这个时候元宗突然的大喊出声,冯若无这才躲过了一劫。 不然的话,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我就先进去了,真是谢谢大王了。” 看着他们挥了挥手,冯若期这才走了进去。 第五百四十章不能离开元宗 见冯若期和元宗走了进去,那些人这才放心下来,齐刷刷的站在外面。 被他们那些人欢呼雀跃的样子吓了一跳,冯若无连忙抬起脚想要跟着一起走进去,脸上平静的根本就没有任何要避嫌的意思。 “你做什么?” 一旁的人看到冯若无的动作一脸疑惑的问着她,仿佛冯若无是一个异类似的。 “我要进去,你让开。” 瞪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无的脸色变得很明显的苍白,这么长时间,她还从来都没有个冯若期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特别是现在她特别的害怕。 “你见过那一个人和自己的姐姐和姐姐的男人一起住的?” 那人痕戾的问着冯若无,很显然他们已经把她当做了故意捣乱的人。 “我们就是,我们就是一起住的。” 用眼神向自己面前的人抗议着,冯若无不声不响的走到门口,企图直接把冯若期的门给拉起来,但是无论怎她么努力,都没有办法拉动看上去是用布条做出来的门。 “没用的,如果这个门这么容易就会被拉开的话,你以为我们会安然无恙的在这里住下?” 张大着嘴巴讽刺着冯若无,他们嘲笑冯若无,却能够不发出一点的声音,而这个时候的冯若无,已经濒临崩溃。 自己的姐姐给她的男人在里面亲亲我我,而自己就只能在外面任由这些人讽刺辱骂,一时间,冯若无觉得分外的不公平,凭什么,凭什么元宗对冯若期这样好,凭什么自己就被冷落? “姐姐,你开开门,我好害怕,姐姐,离开开门好不好?” 不停的拽着门大声叫喊着,冯若无的声音听上去撕心裂肺的,就好像有什么人玷污了她一样,本来正在给元宗脱衣服的冯若期听到冯若无的叫喊声,立刻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转身对着门口,猛地将那个门打开,慌张的向外面张望着。 本来正在享受冯若期细腻的双手触摸着自己的肌肤的元宗看到冯若期紧紧在一瞬间就飞扑到了门口,顿时就黑了脸。 趁着冯若期在门口张望的时候,元宗伸出手将自己手上的扣子又重新扣回去几个,为的就是让冯若期在重新替自己脱衣服。 “怎么回事,若无,你到底怎么了?” 不解的看着大喊大叫的冯若无问道,冯若期的脸色紧张而又慌乱,直到她冯若无并没有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衣冠不整,冯若期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姐姐,他们不让我进去,他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以前我们不也是在一起睡的么?” 冯若无故意这样说,甚至故意让那些蛮人听到,自己以前也是和冯若期在一起睡得,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这样的胡闹。 看着冯若无无比认真的样子,冯若期也不好说什么,只不过元宗已经这样说了自己和他的关系,她也不能为了冯若无否认了。 “若无,那已经是之前的事情了,你不要太认真,好不好?” 像在哄孩子似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说完那一句话便一直沉默着,就连冯若无用眼神示意她接着说下去,她也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 “你也看到了,你姐姐也没有承认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所以你还是回去你住的地方吧,我告诉你,这里可不是你们哪里,这里的人对待女人都是跟粗暴的,如果让他们发现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的话,他们要做什么可就和我们没有关系了。” 装作警告着冯若无的样子,那些人的脸色看上去有些猥琐,被他们吓得说不出话来,冯若无哆嗦着自己的双腿,呆愣的看着冯若期。 “你想过去吧,若无,你去绿萍待着的地方,她还能够保护你一下,等到元宗睡着了,我就过去找你好不好。” 哄骗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心里却清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可能就要直接在元宗这里过夜了。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冯若期不敢想象,如果元宗没有喝醉的话,他们两个人到底要怎么面对对方。 “你,不行,你的男人在这里,你怎么能够出去,而且他已经喝多了。” 那些人其中的一个人指着冯若期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能出去。 “我就是这样说,我怎么可能回去找她,我是为了让她快一点回去,如果我们在你们这里出了事情的话,你们也担待不起吧。” 看出这个人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冯若期故意装作不耐烦的样子,示意自己也很烦这个妹妹。 看到冯若期认同自己的说法,那人很快就就不再针对冯若期,反而对着她竖起了拇指。 “您明白就好。” 违心的称赞着那个人,冯若期脸色发青,感觉自己差一点就要吐出来了。 而里面的元宗听到冯若期如此恭维的声音,不由得轻笑出声,只要一想到冯若期拜托别人的样子,他就忍不住,甚至想要掀开帘子出去看看。 等到冯若期将冯若无哄回去之后,她整个人已经精疲力尽了,好在这里的人还是服从命令的,要不然冯若期真的想象不到冯若无一个人走在这里会发生什么。 “这几位大哥,你们不回去睡觉么?” 看着那些人站在自己的帐子前面迟迟不肯离开,冯若期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们在这里守着你们的安全,不能离开,你就先进去吧,不用管我们。” 看着冯若期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些人随即就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站在了那里。 “好,那就辛苦你们了,那我妹妹那边,也请你们多多照顾。” 虽然自己也看不上冯若无,但是这里毕竟是贼窝,所以她必须要谨慎起来。 “你就放心吧。” 看着那蛮人像是屠夫一样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冯若期虽然说不上有多安心,到底还是放心了许多。 刚一推开帘子,冯若期就看到元宗摊开双手躺在了那里,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经醒酒了,元宗脸上的红润已经少了许多。 伸出手缓缓的放在了男人的额头上,冯若期看着他,长叹一口气。 第五百四十一章装也要装的像一点 在冯若期的印象里面,醉酒的人到最后应该都会发烧的,可是自己方才摸了摸元宗的额头,发现他并没有任何发烧的迹象,看来,元宗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只不过…… 歪斜着脑袋看着外面,冯若期开始考虑自己到底要怎么出去,硬闯是肯定不可能了,一步说这些人有没有武功,就算是没有,单单只凭蛮力,他们就能把自己钳制住,要是在被他们加你事情闹大,被蛮王知道了,自己可就是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啊。” 没有元宗在自己的身边,冯若期实在是六神无主,这里和冠军侯可不一样,自己没有一个能够信任的人,也没有一个可以贿赂的人,冯若期知道,虽然他们蛮人天性无情,但是他们对待自己的兄弟却是特别的忠义的,不要说背叛了,就是一句坏话,他们都会嗤之以鼻。 所以如果自己想要挑拨离间的话,估计是不可能了。 “嗯……头好痛。” 装作头疼的样子坐了起来,元宗一副刚刚清醒过来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冯若期现在脑子里杂乱无章,她一定会发现元宗的眼睛其实的额外的明亮,即便是再这样灯火透明的帐子里面,元宗的眼神也想是被浸了水似的通透。 一个大男人长了一双这样的眼睛,实在是有些妖媚,不过因为元宗身形庞大,四肢有力,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会注意到他的眼睛,除了,一些无所事事只知道观察别人的人。 “元宗,你醒了?” 无比欣喜的趴在元宗的面前,为了让元宗能够更方便的和自己说话,冯若期微微低着头,为的就是让元宗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脸。 看着冯若期如此拼命的样子,元宗忍俊不禁,根本就不敢把原本就不真实的事情告诉她。 “好一点了,你妹妹呢?” 毕竟冯若无也是的冯若期却的妹妹,自己要是不问一下,未免有些太不礼貌。 看着元宗紧紧的皱着自己的眉头,冯若期有些不明所以,怎么问一下自己的妹妹,他的眼神就变得哪样的犀利了? “她去睡了,你不用管她,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只见元宗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冯若期,便没有在说话。 只身坐了起来,元宗的脸色有些难看,在本来就不是很大的帐子里面踱步着,元宗分外仔细的观察着有没有什么人在偷窥。 蛮王派了这么多人人来跟着他们,意思无非就是为了监视他们,不过元宗想来不是一个老实的人,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他就已经找到了出去的路口。 不过他并没有告诉冯若期,如果冯若期知道了,她就不可能在住在这里了,以她的性格,冯若期一定会在晚上偷偷的离开。 “没有,就是腿有些痛。” 象征性的敲了敲自己的大腿,元宗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不明白元宗喝酒怎么会腿疼?冯若期半信半疑的走过去,想要帮帮男人,谁知道自己刚刚走过去,她就感觉到男人的手臂那你在了自己的腰上,随即,冯若期就直接被元宗翻身搂在了怀里。 “啊……” 随着冯若期的一阵呼叫,元宗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要被震裂了,冷眼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元宗整个人都有些不耐烦。 “你小点声,他们现在以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们总不能就一直坐在这里吧,你先躺在这里,要是第二天他们要进来的话,我们也有一个交代。” 轻轻的咬着冯若期的耳朵,元宗眼眸里面尽是亮光,看的出来,他是兴奋的,不过相比较,冯若期却打不起精神来。 好在这里不是皇宫,所以这里的流言蜚语也能够少一点,但是怕就怕他们回去以后有人会胡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老老实实的不敢动地方,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看着突然之间变得无比乖巧的冯若期,元宗微微勾唇,眼中划过一丝得逞的目光。 “你没有喝醉。” 看着元宗无比笃定的说着,冯若期这才发现元宗整个人分外的清醒,和方才自己见到的男人根本就一点也不一样。 “要不是你要回来,我才不会这样不要命的喝,不然你以为我们现在还能在这里呆着?” 害怕外面的人听到自己说话,元宗小心翼翼的在冯若期的耳边咬着耳朵,根本就不觉得她这样做有什么不好。 “那还真是要谢谢你了。” 不屑的瞪了一眼元宗,冯若期五官纠结在一起,双手也不自觉的推拒着自己身边的男人,感觉到男人呼出的气息打在自己的脸上,冯若期不自觉的红了脸,从开始到现在,冯若期的双腿就一直是区起来的,时间久了,她就感觉自己的小腿部分一阵发麻,就快要支持不住自己的身体。 “你要是累了就放下来,我往这边窜一窜。” 看到冯若期颤抖的双腿,元宗于心不忍,把自己的身体窜到一旁,示意冯若期把自己的腿放下来。 本来还不好意思的冯若期在看到男人调笑的样子的时候气急败坏,什么也不顾的将自己的腿放松下来,甚至有一只脚还搭在了元宗的腿上。 “这样是不是舒服多了?” 笑着冯若期,元宗这才松了一口气,一直到冯若期的脸不在哪样红润,元宗这才将自己的手臂大胆的搭在了冯若期的身上。 也就只有这样能够骗一骗这个女人了,要不然她这个晚上都不一定会消停。 抽出一只手勾勒着冯若期的眉骨,元宗眼眸里尽是温柔,定定的看着冯若期的面容,元宗就像是要把冯若期整个人都印在自己的脑海里似的。 许久,他才沉沉睡去。 孤身一人的蛮王坐在方才还人满为患的屋子里面独自发呆,他心里想着怎么把元宗的计谋拆穿,然后把冯若期据为己有。 从方才冯若期的那些动作终究能够看的出来,这个女人是一个有涵养的人,至少,和那些只会争宠的女人是不一样的。 第五百四十二章离开皇宫 这样的女人放在身边,至少能够保证她是乖巧的,反正不会惹事就是了。 “大王,您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难道就不觉得孤单么?” 还没有见到说话的人,蛮王就已经被她的声音所蛊惑,回头看过去,只见一个打扮清凉,浓妆艳抹的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蛮人向来好色,就算自己成为了蛮王也不例外,不过身为大王之后,他自然就要收敛一些,只是……有些艰难。 可就在今天他看到冯若期之后,心下就一直在蠢蠢欲动,甚至愈发难耐,这下又出来一个女人,蛮王更是不知所措,甚至双手发抖。 “你是谁,我之前怎么没有见到过你?” 只见来人一席青衣半掩着自己的酮体,若隐若现的春光令蛮王挪不开眼,说起来,那件衣服不过就是一个外衬而已,里面的亵衣不难看出。 再加上那女人赤着一双脚,脚上也带着银铃,随着她迈步的动作而发出阵阵声响。 “奴婢是冯若无的人,因为仰慕大王,所以这才斗胆比人群散尽之后过来一见尊容,没想到大王还真是名不虚传,不用走进,就知道大王定是威猛高大,叱诧风云。” 面不改色的恭维着蛮王,那人满脸笑意,表现出一副敬畏的样子。 向来喜欢被人恭维的蛮王听到那女人这样说,心下一喜,但是却仍旧没有放松警惕,直到那人走进,他才回过神来,像是被人操控的木偶一般双目无神的发文着。 “你叫什么?从哪里过来,怎么自己一个人出来了。” “奴婢绿萍,是冯若无身边的人,一个人出来是因为大王的身姿太让人向往,所以就过来了。” 一下又一下的用自己的指尖撩拨着蛮王的胸口,毕竟蛮王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被这样的尤物抚摸着,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会把持得住。 “你说话我爱听,但是并不代表你这样说,我就会信,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将自己胸口处的手拨开,蛮王生怕这是元宗对自己使下的诡计,他害怕已经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坑里面,更害怕自己即刻就把持不住。 看着蛮王浓重的喘息着,绿萍也不心急,捂着自己的嘴唇咯咯的笑着,听着她银铃般的声音,蛮王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个女人压在自己的身子底下。 “大王,你就那么认为我是带着目的来的?” 毫不畏惧的直视着蛮王的眼睛,绿萍半跪在地上,正好蛮王的目光向下,所以他能够清楚的看到绿萍那若隐若现的上半身。 “不然呢,一个花季少女投怀送抱,我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看着绿萍摇了摇头,蛮王一副要走的样子,看着他双手扶着自己站了起来,绿萍就知道,他根本就不会离开,男人好色,是改不了的,更何况自己现在对他没有任何的威胁,只要他想,自己完全逃不出去。 到手的羊肉,蛮王怎么可能会直接放跑呢。 “既然您要走,奴婢也不留您了,只是可惜了奴婢偷偷跑出来,却只见到了蛮王一面,呜呜……呜……” 不知道她到底那里受了委屈,绿萍开始娇滴滴的哭了起来,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绿萍一手掩面,一手紧紧的拽着蛮王的衣服。 “你这个样子,他人还以为是本王欺辱了你。” 看着绿萍不停的叫喊着,蛮王不禁有些心急,他当然不害怕什么强抢民女的罪名,他怕的,是元宗因为这个找自己的把柄,将战况改变。 “那,大王可以听奴婢说几句话了么?” 试探性的看着蛮王,绿萍的脸色逐渐发黑,满是算计的眼神看上去有些可怕,不过这正是蛮王想要看到的样子,只有她说出她想要的东西,自己才会选择要不要去碰这个炸弹。 她的身体是筹码,同样的,自己也要考虑这个筹码到底值不值得他去交换。 “我要……离开皇宫。” 想是被撒旦俯身了那般看着蛮王,绿萍一脸的阴翳,还没有完全好起来的伤口因为空气的流动而隐隐作痛。 无尽的沉默在两个人的中间蔓延开来,蛮王定定的看着她,一言不发,同样的,绿萍也一言不发,等着蛮王说话。 搂着冯若期沉沉睡了过去,可能是因为不在自己的寝宫睡的原因,所以元宗这一觉特别的不安稳,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他就又醒了过来。 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人,见她睡得正熟,元宗也不忍心打扰她,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就一个人走了出去。 不过元宗也只敢在外面坐着,毕竟冯若期还在这里,所以他根本就不敢走太远。 “四殿下,您怎么出来了?” 外面一直在监视着他们的人看到元宗走了出来,好奇的朝里面张望着,只是打开了一个缝隙,元宗在那人探过头之前就将门口的缝隙给挡住了。 “我出来透透气,里面的“味道”太重了。” 看着那人挑了挑眉,元宗意有所指,不过一会儿,那人就会心的看着元宗,一脸猥琐的笑着。 “四殿下还真是有效率,我们都没有听到声音,您就已经完事了。” 刚要把手放到元宗的肩头,元宗就瞪了一眼那只脏手,快速旋身,转头,躲过了那人的接触。 “我快不快,需要让你们知道么?” 知道那人在嘲笑自己,元宗不屑的勾起唇角,根本就不屑与这些人斗嘴,故意做出一副无所谓但是又无比威严的样子,元宗不能对蛮王做什么,不代表他就不能和他们发火,他身为皇子,可不能让这些人骑在自己的头上。 “是是是,殿下说的是。” 看到元宗无比犀利的眼神,那人连忙弯腰屈膝,他可不想等到元宗走了之后被大王训斥责罚。 虽然他们这些人表面上看上去齐心协力,但是他们背地里的心眼了多了去了,根本就不是外人能够想想得到的。 “知道就一边去,这里不需要你看着。” 抬眼瞄了一下旁边的大树,元宗不管不顾的坐了下来,双手放在脑后,无比悠哉的躺在了帐子的门口。 第五百四十三章成为王后 看蛮王的意思,他应该会让自己再继续在这里待几天,虽然自己急着要去晋州,但是既然住在这里能够和冯若期如此的亲昵,那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到最后,占便宜的还是自己。 心里想着冯若期躺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元宗脸上一阵满足,再看看之前的那个人,真的毕恭毕敬的走到一边,呆愣的看着自己。 “看来,他们还是很听话的。” 不得不说,蛮王手下的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虽然他们有些人可能有些不足,但是这些不足都是可以通过后来的训练弥补的,对于一个只会用蛮力去教育别人的人来说,能够训练出这样的人已经很不错了。 站在门口发着呆,元宗茫然的看着天上的星辰,这样的景色在皇宫那边是看不到的,所以他也就只能用记忆把它记住了。 “那不是冯若无的丫鬟么?” 余光撇到一抹绿色的身影,虽然绿萍从来都没有穿过那样的衣服,但是元宗知道,除了他们哪里的人会那样打扮,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严客,你很过去看一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吩咐着一直待在自己身边的严客,为了不让蛮王察觉到严客的存在,元宗一直是用腹语和严客说话的,而严客也一直在距离元宗大约有三十米远地方。 这样的距离,既不会让蛮王发现,也不会在元宗遇到危险的时候耽误时间。 收到命令的严客侧身一跃,就直接跳到了一旁的房顶上,而姗姗而来的绿萍,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感觉到自己后脊一凉,绿萍茫然的看向四周,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后,绿萍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没有下定决心,毕竟冯若无的娘对自己也是很不错的,可是在经过今天晚上的事情和冯若无对自己的态度之后,她这才下定决心要离开。 “你为什么要离开皇宫?” 听到绿萍的话,蛮王也放下了自己警惕的心思,歪倒在一边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蛮王心里也不着急了,从上到下一点点的打量着她。 “因为受不了了,就这么简单。” 毫不掩饰自己对冯若无的记恨,即使绿萍已经很努力的在掩饰自己的情绪了,但是她脸上的五官还是不自觉的纠结在了一起。 “是么,那你要什么?” 瘫软在椅子上,蛮王一脸淡漠的看着绿萍,脱离皇宫,可不是一脸容易的事情,绿萍的这个要求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个难关,最重要的,就要看她能够给自己带过来什么东西了。 “我要成为你的妃子,我要做边境的后。” 明明是一个丫鬟,但是绿萍在看到蛮王的时候居然一点也不畏惧,反而将自己的气场放了出来。 “哼,我的王后?你的野心还不小,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你要知道,就算我现在喝你们的皇上说我要她的公主,他也一定会而话不说就把公主嫁给我,你不过就是一个丫鬟而已,凭什么要我娶你为后?” 其实对自己来说,娶谁都是一样的,反正女人对自己来说也不过就是一个工具而已,既然是一个工具,只要看那一个工具好用就可以了。 “只要你娶了我,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皇宫的事情,我们之间不过就是相互利用,所以你大可放心床第之事,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现在也是什么样就行了,还有,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得到冯若期。” 在一开始蛮王见到冯若期的时候,绿萍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男人一定对冯若期有着不可告人的想法,不过是因为元宗在身边,所以他才不好意思说而已。 “就这么点?” 狐疑的看着绿萍,很显然蛮王对于这个条件根本就不感兴趣,除了和冯若期有关的那件事情,他根本就无所谓其他的。 “这些还不够么?” 自己不过就是要一个位置而已,这对蛮王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可是他却迟迟没有回答。 “那你是不是,要先表现一下呢?”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蛮王缓缓起身,凑到冯若期的胸口处,一只手拨开她的扣子,蛮王一脸兴奋,就像是中了什么毒瘾一样。 “大王,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需要着急,等到时机到了,我自然会给你的,不过,并不是现在。” 伸手抓住了蛮王放在自己身上的手,绿萍的脸色很明显的比方才难看了许多,不过为了能够脱离皇宫,所以她只能忍着。 “你这么没有诚意,我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帮助你。” 无声的笑笑,蛮王抽回了自己的手,他也不是非要这个女人不可,万一今天晚上之后这个女人回去和元宗说些什么,那自己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诚意这个东西,可不如事情的结果重要,万一你吃干抹净了之后就不认帐了,那我可怎么办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奸笑着,自己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够骗走的小姑娘,用自己的身体做筹码,她当然要分外的小心,不然出了事情,她去哪哭都不知道。 “你说的也不是不对,倒是你应该给我一些时间考虑一下,毕竟王后的位置,也不是谁想坐就能坐的。” 修长的手指扣着桌子,蛮王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意有所指。 见蛮王将自己说的话听了进去,绿萍也不在逗留,看着他甜甜的笑着,便转身走了出去。 “哼,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还想和我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拿起一旁的水果放在了自己的嘴里,蛮王不屑的耸肩,像是一只狗熊一样倒在那里。 绿萍刚走,严客就带着自己听到的东西回到了元宗那边,将绿萍说的话一字不漏的透漏给元宗,严客躲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他,守在一旁。 “外面有些凉,我先进去了。” 在进去之前,元宗看着外面的人点了点头,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帐子里。 小心翼翼的踮着脚尖,元宗生怕自己把冯若期吵醒。 坐在一旁想着绿萍这样做的原因,元宗百思不得其解,开始不自觉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第五百四十四章一个见面礼 这一个晚上,冯若期睡得特别不好,先不说元宗一直在旁边不停的发出奇怪的声音,单单是这简陋的床板,就令冯若期腰酸背痛。 从来没有睡过帐子的冯若期这个时候也不得不矫情起来。 “好痛。” 听到冯若期声音的元宗猛地起身,双手还保持着抓着头发的姿势,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此时此刻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小丑,令人忍俊不禁,只不过冯若期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看元宗的造型,一只手放在地上,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腰身,冯若期突然有一种自己已经做了一下午的农活的感觉。 “怎么了,哪里痛?” 也不管自己的头发有多么的凌乱,元宗连忙走到冯若期那边,因为帐子比较小,所以元宗根本就站不起来,他当然不相信蛮王就只有这一个帐子,他这样做,无非就是在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而已。 “腰痛,浑身都痛,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娇嗔着声音问着元宗,冯若期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在撒娇一样,特别是这个时候她的眼底还存着些许泪滴,看上去更是我见犹怜。 “你想回去了?” 满眼宠溺的看着冯若期,元宗一下又一下的用手摩擦着冯若期的头发,看着无比温柔的男人,冯若期本来想要抱怨的语气一下子就憋了回去。 “我不喜欢这里。” 冯若期知道自己这样说实在是有些太不懂事了,便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明天就能回去了。” 摸了摸冯若期的头发,自己倒是不那么在乎在哪里,对他来说,只要不在宫里面,在那里都好。 冯若期也不喜欢皇宫,但是她回去了之后还能回去冯敬安那里,而自己,就只能待在皇宫里面自生自灭了。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元宗向来不会为了别人做出不利于自己的事情,不过因为这一次的人是冯若期,所以他也不在那么不近人情。 “好。” 听到元宗安抚自己的声音,冯若期微微的勾起嘴角,说话的时候也带着一丝欢快。 “四殿下,该用饭了。” 听着外面的声音,元宗有些不自觉的皱褶眉头,明明是这么好的时间,偏偏就让那些人给搅和了。 “我们出去吧。” 看着自己对面的女人,元宗动了动嘴唇,大步向门口走去。 “好。” 整理了一下因为睡觉而变得褶皱的衣襟,冯若期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不知道是男人真的迟钝还是故意的,明明冯若期都已经用眼神示意他转过去了,但是他就是定定的看着冯若期。 “你……” “你动作快点,外面的人等着呢。” 本来还在犹豫的冯若期在听到元宗的话的时候顿时就明白了他就是装的,装作生气的样子,冯若期转过了身子,一点点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反正也不是重新穿上。” 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好像元宗真的看到了什么似的。 “快点,我们都是夫妻了,你怎么还在意这些?” 走过去将冯若期腰肢上摆动的带子在后面系上,因为带子在前面,而元宗又在冯若期的身后,所以男人只能把自己的手臂伸过冯若期的腰身来完成这个动作。 等到元宗垂下手的时候,冯若期的脸色也变了一个颜色。 “你……” “外面有人,配合我一下,你也不想穿帮吧。” 趴在冯若期的耳边轻轻说着,元宗面颊微红,分明就是羞涩的模样。 “还不是因为你说我们两个人是夫妻,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这样警惕。” 回头瞪了一眼元宗,冯若期气急败坏的样子在男人的眼里分外的可爱。 “我要是不这样说,那个蛮王可能就要和父皇提亲了,若期,我可不相信你会感受不到。” 说白了,自己还帮了冯若期,不屑的叹了一口气,元宗发现自己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赖账的人。 “是,我……” “四殿下,如果你们完事了的话,就出来吧,反正你们晚上有的是时间。” 外面的人等不及的叫着里面的人,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的冯若期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说是交就红了脸,满是娇羞的回答着。 “走吧,四皇妃?” 眼中带笑,但是元宗却极其讽刺的勾了勾嘴角,很快,就隐匿了下去。 刚走到桌子旁边,冯若期就看到了已经有一个晚上没有见到过的春鸿,看样子,她的伤口应该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渐渐放心下来,冯若期又看向了一边的冯若无,只见她双目无神的看着某一个点,别说是冯若期,估计她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小姐,您吃一点东西吧。” 看着闷闷不乐的冯若无,绿萍也只能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看着她发呆。 “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质问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无昨天晚上是一个人谁在帐子里的,所以她现在心情很不好。 再加上她的帐子外面还有那么多的人站在那里,她就算胆子在大,也不可能会什么都不想,就那样像是平常一样睡觉啊。 “奴婢,奴婢有些不舒服,所以出去吸了一口气。” 一点也不害怕冯若无会找自己的麻烦,绿萍嘴上说这话,却悄悄的把自己的衣袖放了下来。 昨天晚上,蛮王非说要什么见面礼,见绿萍不愿意用身体做无谓的牺牲,便开始想着其他的地方。 一阵软磨硬泡之后,绿萍为了能够让蛮王好好的考虑一下,这才答应了他,没想到他居然是一个玩的大的,弄得自己浑身酸痛,甚至还牵动了本来已经愈合的伤口。 不过蛮王的这几下和元宗相比,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甚至开始害怕,自己会不会直接死在哪里。 胃里阵阵作呕,绿萍脸色发青,再加上她早上还没有吃饭,所以她现在整个人都半跪在地上,偏偏这个时候冯若无闹起了脾气,令绿萍本来就虚弱的身边的更加的虚弱。 “绿萍,如果你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吧。” 眼尖的元宗并没有放过绿萍挽袖口的动作,看着她勾了勾唇,元宗更加的好奇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五百四十五章绿萍身上的视线 一直在看着冯若期的蛮王在听到元宗的声音之后这才想起来还有绿萍这个人。 侧目看着半跪着的绿萍,蛮王思绪难平。 昨天的事情与其说是一时冲动,不去说是他被绿萍的样貌所蛊惑。 美人在怀,谁不想倒在温柔乡?更何况绿萍还是宫里的人,之前,他所有的女人都是这个他们差不多的人,什么温柔,娇媚,在他们脸上根本就看不到,甚至有的时候,那些女人比男人还更加的会打仗。 想到这里,蛮王不禁有想起了昨天晚上绿萍的身姿,不得不说,大汉的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这么长的时间,只有在昨天,他才真正的享受到了畅快淋漓,虽然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 “你既然是大汉过来的人,本王就不能怠慢了,来人,赐坐。” 吩咐着自己身后的人,那人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大王,心里奇怪着什么时候大王来是对大汉这么上心了。 “还不快去?” 见那人不动地方,蛮王不禁开始斥责他,不自觉放大的声音令冯若期吓了一跳,看到自己身边女人的动作,元宗忍俊不禁,嘴里得东西也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 “你干嘛?” 还不等自己反应过来,冯若期就感觉到一阵温热喷在了自己的脸上,转头看着憋笑的男人,冯若期双眼蒙上一层冰霜,阴冷的笑着看着他。 “不好意思,我,我一下子没有忍住。” 元宗并没有告诉冯若期自己是因为什么喷出来的,拿起一旁的宣纸就往冯若期的脸上擦,更不管那东西到底干不干净。 “好了,我不用了。” 余光瞄到蛮王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冯若期连忙制止住了元宗的动作。 “四殿下和夫人的感情还真是好,这么一会儿都离不开。” 刻意讽刺着元宗,蛮王的眼睛也一动不动的盯着冯若期,这样无礼的举动在他人看来无非就是挑衅,更何况蛮王早就已经透漏了自己对冯若期有意思的消息,所以当冯若期跟别人目光相触的时候,冯若期的脸上尽是厌恶。 “那是当然,要不是这里是外面,本王也不会这样隐忍。” 拉过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元宗像是没有看到冯若期不情愿的脸色似的,径自的将她搂在了怀里,温柔的抚摸着冯若期的头顶,元宗脸上的表情尽是满足,那种满足感,蛮王很懂。 “四殿下还真是不拘小节,连这种事情都可以这样毫不在意的说出来,只不过奇怪的是,我居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字一句的说着,蛮王步步紧逼,就是要元宗承认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毕竟外面有人,我们闹出太大的声音也不太好。” 故意无比暧昧的说着这些话,明明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经过元宗这样一说,就算他们两个人真的什么也没有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这倒是,四殿下如此体恤下人,本王还真是望尘莫及啊。” 好不容易说出了一个成语,蛮王不禁心满意足的看着绿萍,当绿萍看到自己在看着她的时候,那女人居然给了自己一个白眼,甚至还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汕汕的回头,蛮王一脸吃瘪的样子。 因为憋笑而不停颤抖着自己的双肩,元宗这才发现,一物降一物可不是白说的。 “吃过了,我们出去走走吧,您还没有走过这里吧。” 看着元宗伸出了手,蛮王扬起他的唇角,看着元宗不知是笑还是哭。 “走吧,若期,很上来。” 看着蛮王点了点头,元宗转头就看着冯若期伸出了自己的手。 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他可不放心再让冯若期一个人待在一个地方。 “你们,感情还真是好。” 又一次看着元宗他们两个人说道,蛮王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他们两个人紧紧交握着的双手。 可能是因为害羞,所以冯若期的脸色微红,双颊发烫,迈着娇小的步子走向元宗。 因为冯若无也要过去,所以绿萍也只能跟着过去,当她看到蛮王的那一瞬间,浑身不自觉的打了一个激灵。 “你怎么了?” 因为冯若期说过要好好对待自己的丫鬟,所以在这一段时间里,冯若无除了自己心里不痛快找麻烦的时候,其它的时候绿萍还是很好过的。 “没事,就是,有些冷。” 冷?狐疑的看着绿萍,这那里冷了?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刚刚看到糖人的孩子似的东张西望,走的还不忘记问一问。 “小姐,这里很漂亮啊。” 听到绿萍说这句话,蛮王居然松了一口气,不知是不是昨天晚上的原因,蛮王居然很在意绿萍的感受,特别是方才的时候元宗说绿萍不舒服的时候,他更是心头一紧,不过他知道,那不是关心,而是对绿萍的一种占有欲。 或许,把她收到自己这里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样想着,蛮王原本就在绿萍身上的目光更是挪不开了,甚至开始不在避讳。 “绿萍,那个人一直在看着你,你要不,还是回去吧。” 悄悄的趴在绿萍的耳边说着,冯若无从两个人中间的缝隙中伸出手指,指了指前面的蛮王,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奇怪,如果他怕元宗走错了路,也没有必要经常回头啊,直到她看到蛮王目光的走线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在这里没有家人,元宗也不让自己和他们住在一起,所以她身边就只有一个绿萍可以依靠了,如果绿萍在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她就真的只是孤身一人了。 “不碍事的,小姐,奴婢不能因为自己让您和殿下被人抓到把柄。” 她当然知道蛮王在看着她,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如果蛮王对自己不管不顾,她才要担心呢。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冯若期和元宗,冯若无不甘心的走了过去,就算蛮王在哪里又怎么样,冯若期不还是一样过去了。 第五百四十六章给你做面吃 和蛮王有说有笑的冯若期听到自己身后的脚步声,不知不觉的放慢了自己的脚步。 “若期,你走快点。” 看出冯若期的心思,元宗不禁回头催促着自己身后的人,他是看出来了,冯若无这个人,就不能给她一点的好脸色,否则,她就会蹬鼻子上脸。 “嗯。” 嘴上答应着元宗,冯若期的依旧是慢步的跟在元宗的身后,回头看了几眼之后,元宗干脆也不着急,直接拉着冯若期走到了蛮王的身边。 “四殿下,您这是?” 看着自己身边的人,蛮王一阵不解,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有那个女人会跟着男人一起观景的。 “我们两个人分不开,不行么?” 不知道是不是在这里住的时间长了的原因,元宗不在注意自己和蛮王说话的方式,反而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不要说蛮王了,就是自己看到了,都有一种想要上去打他一顿的冲动。 “哈哈哈,只要殿下开心,您做什么都行。” 一阵仰天长啸之后,蛮王用无比暧昧的眼神看着冯若期,甚至还时不时的挑眉,那样子好像是再说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和元宗有什么事情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可能会知道呢。 “大王,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本王打算今天下午就回去,您看看怎么样?” 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元宗大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按理说,他们过来了之后应该住几天再走的,这样里能够打探军心,又能够表现出他们大汉的礼仪,可是紧紧是一天,冯若期就有些受不住了,元宗担心,冯若期的身体会吃不消。 “殿下,您才刚刚过来,怎么就要走了啊?” 面色不满的看着元宗,蛮王原本还上扬着的嘴角立刻就垂了下来,都说蛮人真性情,如今看来,还真的是这样。 “这不是我出来太长时间了,所以我就想着快些回去看看母后,老人不是有一句话说,父母在,不远行,所以我想快点回去。”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措辞让人根本就没有反驳的理由,就算是一向不讲道理的蛮王,也不得不闭上嘴。 “既然这样,你们就在住上一天,这匆匆忙忙的,很多东西也准备不好,你们路上也需要东西,而且我看冯姑娘也很辛苦了,所以,你们还是在住一天吧。” 极力挽留着元宗多待上一天,蛮王甚至还看了一眼冯若期,大有让她帮自己说说话的意思。 只不过冯若期自己也想快点回去,怎么可能会帮着蛮王说话呢。 “大王,你到底是想让谁留下来,直说不就好了,你以为,我们皇家会吝啬这一个人么?” 看着蛮王挑了挑眉头,元宗示意自己早就已经知道了他的事情。 虽然这样说会直接抚了蛮王的面子,但是如果元宗闭口不谈的话,免不了会让蛮王以为自己徒有虚表,连宫女的事情都做不了主,所以元宗这一句话,既告诉了蛮王我已经抓到了你的把柄,又间接的表明了自己的权利。 “你看看,四殿下,如果我真的需要女人的话,我早就过去找你了,你放心吧,我心里有分寸的。” 慌乱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好在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这边,暗自舒了一口气,蛮王大有一种做错事情被发现却又逃过了一截的感觉。 一阵闲逛之后,元宗这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空空如也了,送走了一直不停的在和自己寒暄的蛮王,他这才拉着冯若期要出去找吃的。 “你方才怎么不多吃一些?” 看着元宗拉着自己鬼鬼祟祟的样子,冯若期不禁翻了一个白眼,明明早上的饭菜那样的丰富,这家伙非要装什么风度,现在到好,想吃都没有地方了。 “刚才我不饿。” 蹲下身,元宗从来都没有这样的落魄过,就算是之前被元稹排挤,他也是能够吃饱的,没想到到了这里,他倒是被饿到了。 要怪,也只能怪这蛮人的东西太难吃,不然他怎么可能会饿着肚子。 “找到了没有?” 一直站在门外望风的冯若期跺着脚看着元宗忙来忙去的背脊,手心的汗水几乎可以浸湿一块手帕了。 “什么都没有,他们也太能吃了吧。” 猛地踢了一下旁边的桌子,巨大的声响令冯若期不得不走进去看看元宗到底在做什么。 只见那里面的锅碗瓢盆倒的倒,掀的掀,诺大的房子里居然没有一块好地方。 “你以为这里是皇宫,人家一整天都等着您的传话啊。” 这里可是边境,和皇宫可比不了。 看着养尊处优惯了的元宗,冯若期没有办法,只能挽起袖口,准备自己给元宗做一点东西吃。 “你要做什么?” 看着冯若期三两下就把自己弄脏的屋子给收拾干净,眼前一亮,忙走到冯若期的身边,像是学子求学似的问着。 “面,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只能做这个了。” 看到一旁还有一些白菜,冯若期搞错全部拿了过来,三两下就生起了火,看着元宗那略带崇拜的眼神,冯若期的脸色闪过一丝得意。 还不等元宗看清楚,冯若期就已经把所有能放进去的东西放了进去,转头看着男人,她这才发现元宗一脸笑意,就像一个痴汉似的。 “好了。” 看着那上面冒出热气,冯若期连忙打开盖子,将一旁的筷子拿了过来。 “只有这个了,你对付吃一下吧。” 将热腾腾的面放到了元宗的面前,冯若期一脸期待的看着他,这碗面还只是自己小时候看到街边的人做的,到底好不好吃,她也说不准。 “看着就好吃。” 拿起筷子,也不管那面烫不烫,元宗直接拨了一筷子进到了嘴里,大张着嘴不停的呼气着,冯若期甚至能够看到元宗喉咙处堵着的那一坨面。 “都说了让你慢点。” 拿过一边的水递给元宗,冯若期淡漠的样子根本就看不出来她到底是什么情绪。 “你怎么会做这个?” 把嘴里得面咽下去之后,元宗才想起来问她这个问题 第五百四十七章冯若无的婚事 看到元宗狼吞虎咽的样子,冯若期知道他是真的饿了,并没有回答元宗的话,冯若期将头别到一旁,脸色微变,一言不发。 感觉到冯若期突然之间的情绪变化,元宗便知道自己一定是触及到了冯若期的伤心事,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有如此的反应。 “你先吃吧,之后如果你想吃的话,我在给你做。” 冯若期并不认为自己做的有多么的好吃,元宗只不过就是饿了,所以吃起来才会觉得好吃,但是除了这句话,她在也说不出别的来,之前的事情,她也不想在回忆。 “好,这可是你说的,只要我想吃,你就要给我做。” 呆愣的看着冯若期,元宗突然认真了起来,傻呆呆的点了点头,冯若期便看到男人直接端起碗把里面的汤汁也给喝掉了。 等到他在抬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冯若期一脸惊讶的样子。 “你做的太好吃了,我没忍住,咯……” 刚说完话,冯若期就打了一个咯,等到他在抬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冯若期满是怀疑的眼神。 “你喜欢就好,走吧。” 还想要说些什么的元宗听到冯若期这句话顿时就没有了什么兴趣,便起身跟着冯若期走了出去。 “四殿下,你怎么在这里啊,我等了你很久了。” 听到有人叫自己,元宗马上停住了脚步,生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怎么了?” 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蛮人,他们向来粗鲁,没有礼数,再过来之前元宗就已经了解过,在他们眼中,只有他们的大王才能够让他们俯首称臣,其他人,在他们眼里全部都是一个路人而已,开心了,就交谈几句,不开心,就直接了结了,元宗根本就没有办法想想,在他们手里,到底死去了多少人。 “四殿下,大王说有事情要找您商量。” 对着元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着那人脸上的奸笑,元宗心里隐约感到不安,甚至有一种明天也回不去的感觉。 “若期,你先回去,我自己过去看看。” 回头看着冯若期不放心的叮嘱着,即使蛮王已经知道冯若期是自己的女人,但那也不代表他就会就此收手,元宗知道,他们眼里,女人就是一个工具,根本就不在乎到底是有没有成过亲的,更何况冯若期,就算不作为夫人,作为军师也是绰绰有余的。 如果冯若期落到蛮王手上的话,那后果会不堪设想。 “不行,大王说了,这件事情和你女人也有关,让她也一起过去。” 刚要答应元宗说好,冯若期就听到那人大喊大叫的声音,不得不闭上自己的嘴巴,冯若期一脸无奈的看着元宗,用眼神问他自己要不要答应。 看着冯若期焦急的面容,元宗整个人也急得红了脸,现在他们两个可以说是刀俎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说不定听话一些,自己还能得到一些优待。 “好,那我就跟着你一起去。” 一点也不怀疑元宗的目的,只要他要自己这样做,冯若期就会毫不犹豫的服从,与其这是信任,倒不如说是因为那个人是元宗,如果是别人,冯若期根本就不会这么爽快的同意。 “这边请。” 眼神里不经意的露出赞赏的神色,那人直勾勾的看着冯若期,毫不避讳自己的目光。 看到这一幕的元宗连忙走到冯若期的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人的视线,一但狼盯上了猎物,可是不会放手的。 “四殿下,我不过就是看一眼而已,你至于这样大的反应么。” 看出来元宗的警惕,那人一脸不屑,说话的语气也不太自然,明明他不过就是一个下人而已,但是却对元宗这样的吹毛求呲,若是其他人的话,可能早就不耐烦了。 “自己的女人,当然要看住了,万一那一天她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给带走了,我到哪里去找她啊。” 看着那人意有所指,元宗脸上的警惕从来都没有消失过一分一毫,看着这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冯若期连忙走过去,将两个就快要贴在一块的人拉开。 “快点吧,我们不是还要去见大王么,耽误了时辰,你们谁负责?” 犀利的眸子扫过那两个无比幼稚的人,冯若期一丝不苟的脸上就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磨平了一样,从远处看过去,不禁是面无表情,还有着些严肃。 “走吧。” 瞪了一眼那个人,元宗这才拉过冯若期的手,向着蛮王的方向走过去。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蛮王应该是在这里的,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女人,在发现冯若期没有跟丢之后,他又大步的向前迈去。 “四殿下,您走过了,这里才是大王的帐子。” 见那人在一个外面驻扎着士兵的帐子面前停下来,元宗半信半疑的走了进去,刚一推开门,他就看到蛮王无比悠哉的坐在了那里。 轻轻咳嗽了几声,蛮王这才像是刚从梦境中醒过来似的茫然的看着元宗。 “大王,是这个人说您找我有事情的。” 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元宗就拉着冯若期坐在了蛮王的身边,根本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的冯若期一脸的茫然,但是她还是表现出一副好奇的样子烙印他们。 “你说,要商量一下冯若无的事情?” 被元宗突然之间增大的声音吓了一跳,冯若期连忙抬起头,脑海中消化着冯若无那三个字。 “若无怎么了?” “我不清楚,要看怎么说。” “那我们快点问问吧。” …… 第一次紧紧的拉着元宗的手臂,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的主动,虽然还是为了别人。 不过别这样拉着的感觉也是很不错的,所以元宗一直牵着冯若期的手,像是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不分开。 “不知道大王,要对我们说关于冯若无的什么事情呢?” 心里窃喜着,如果冯若无不跟着他们了,那正是自己想要的。 “不知道,夫人的妹妹可许了人家?” 听到最后这两个字,元宗控制不住的笑出声,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眯着眼睛打量着自己面前的人,他怎么就这么想不开,看上了冯若无啊。 第五百四十八章说一个媒 听到蛮王说出口的话,冯若期着实是下了一跳,她知道他们男人向来不拘小节,没想到,蛮王居然会这样的直白,甚至直接问他们这样的事情。 女儿家身在闺中,怎么能够允许别人过问这样的事情,更何况若无才刚刚十一二岁,更不是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 蛮王这样问,无非就是有让若无做他妃子的意思。 先不说这蛮人生性粗鲁,仅仅就是冯若无的性格,她也不可能会同意,如果这件事情被冯若无知道的话,她一定会大吵大闹,要是这件事情传到了蛮王那里,对他们大汉的名声也不好。 “大王,舍妹实在是太小,这一次过来也是为了长长见识,至于定亲的事情,还没有在考虑之中。”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要让蛮王放下对冯若无的想法,她就算是成功了。 “没关系,我可以等的,如果,夫人的妹妹对我也有兴趣的话,不知道夫人可不可以引荐一下呢。” 依旧不死心的看着冯若期,蛮王的脸上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转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男人,冯若期的脸色有些难看,特别是在男人一言不发的时候,她更是感到绝望。 其实自己早就知道元宗的性格不是么,只要不是他在意的人,他根本就不会过问,更不要提为她说话了。 “那我们就回去问问,毕竟这是人家的事情,本王虽然是皇子,但是也不能有任何的权利决定人家的事情,本王相信大王,也知道这个道理。” 等了许久,冯若期总算是听到了元宗为自己说一句话,虽然说这句话无关紧要,但是至少可以不用现在就决定要不要将冯若无留下来了。 “那如果你们方便的话,现在就过去问问吧,好不好,这件事情可不能耽误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蛮王的脸色有些焦急,特别是冯若期那模棱两可的回答,令蛮王更加的心焦。 不过至于蛮王怎么会看上冯若无这个小孩子,冯若期也无从解答,或许是因为人各有志,也有可能是因为各有所爱吧。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大王您也好好休息,不要太幸苦了。” 看着蛮王深深地鞠了一躬,元宗就拉着自己身边的人起身离开,刚一走出去,冯若期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在担心冯若无?” 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元宗的脸色说不出是黑是白,因为站在元宗的身边,所以冯若期根本就看不到元宗的脸色,除了他紧紧珉着的嘴唇,冯若期在也没有办法从元宗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毕竟是我妹妹,我不担心她,谁担心她?” 担忧的语气令元宗有些气愤,她倒是拿冯若无当妹妹了,可是冯若无呢,她可是想要自己姐姐的男人,当然了,冯若期不一定会承认自己是他的男人。 “你对你这个妹妹还真是不错。” 不知道冯若期有没有听出元宗话里的讽刺,只是当他们走到帐子门口的时候,元宗原本一直抓着的手猛地被甩开,不得不说,这女人生气起来还真是不好惹,就算以后真的在一起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争吵也不可能会减少。 “唉。” 趁着冯若期发呆的时候,元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按理说,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去晋州的路上了,只不过蛮王这样一直往下面拖着,他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离开,更何况人家已经说了要冯若无,元宗是不能直接撒手走人。 “元宗,如果我们不答应的话,蛮王会不会对大汉不利?” 冯若期自然是不想把自己的妹妹嫁到这里来,但是为了国家,如果到最后真的没有办法的话,冯若期还是可能会选择牺牲冯若无。 “不会,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得罪大汉,但是他心里一定是有恨的,不可能做在明面上,但是暗地里却有可能会捅你一刀,所以这样的人,尽量不要得罪。” 言外之意,无非是在告诉冯若期不要多管闲事,只不过看冯若期的样子,她好像并不打算放弃插手这件事情。 “元宗,如果这是你的妹妹,如果这是黄沛盈的话,你也会这样做么?” 犀利的眼神瞪着元宗,声音冰冷的冯若期像是没有温度的水,慢慢的散发出阴冷。 “沛盈和她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她从一开始就不会这样没有礼数,更不可能会置他人生死于不顾。” 言外之意,无非就是在说冯若无跟过来的事决定的太过草率,也在暗示冯若无的任性跋扈。 指了指冯若期的胸口摇了摇头,元宗可不希望自己的妹妹用来和这样的人去比,先不说身份的问题,单单就是冯若无这个人,元宗心里就是分外的厌恶。 “那我也不能就这样不管。” 喃喃自语的冯若期坐到一个角落里,低垂着眼眸看着地面,冯若期委屈的样子令元宗有些心疼,但是当他想到冯若无的时候,他顿时就冷静了下来。 “你仔细想一想,如果蛮王执意要娶冯若期的话,父皇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和他作对?就算他会这样做,你想一想,冯若无值得么。” 一个女人换来天下的和平,无论是谁都会这样做的。 “可使用一个女人来换和平,难道就不觉得羞耻么?” 难道他们大汉,已经沦落到需要用一个女人来保护了? “若期,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过程的,只要结果是好的,为什么不去试试呢,更何况那就是一个好的结果。” 看着元宗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冯若期闷不做声,双手抱拳放在胸口处,根本就是赌气的样子。 “躺一会儿吧,如果明天真的会离开的话。” 说这句话的时候,元宗双眼望着天,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你看什么呢?” “天象。” 看着因为好信而凑过来的女人,元宗故弄玄虚,好像自己真的会似的。 “切,江湖骗子。” 对于男人的做法嗤之以鼻,冯若期看像是看呆瓜哪样看着他,偏偏元宗还陶醉在自己的想象当中。 “姐姐,你们在讨论我什么啊。” 第五百四十九章没人逼着你嫁给他 早上的时候因为元宗没有理会自己,所以冯若无干脆直接到他们这里来找他。 不过她自然是不能够和冯若期说过来找元宗,只能说是自己无聊,绿萍又不在自己身边的原因。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出来呢,要是被他们那些人看到带走可怎么办?” 原本还没有这样的担忧的冯若期在听到蛮王的话之后就放不下心来,特别是冯若无现在还没有任何自我保护的意识,若不是自己只能和元宗待在一起,冯若期甚至想要把冯若无放到自己的身边来。 “没事的,他们人都很好,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像是鹿儿一样的瞳孔在冯若无的眼眶里不停的转动着,带着无尽的懵懂和天真。 但是谁又能够想到,为了元宗而把自己丢下的人,就是这个无知的孩童呢。 “对了,方才元宗哥哥是没有看到我在你的身边么,我明明都走的那么进了。” 急着想要元宗一个理由的冯若无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直接走到元宗的身边看着他问道。 轻描淡写的瞄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元宗淡漠的表情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无论是谁看了都不会觉得这个人是一个面瘫。 “若无,你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吧?” 连忙把冯若无叫了过来,冯若期太了解元宗了,如果冯若无把他惹怒了,那就没有人会帮着她说话了,到时候,吃亏的不还是冯若无自己。 “不是啊,我一个人很无聊,就过来看看姐姐,姐姐,我刚才不是说过了么?” 只是扭头看着冯若期,冯若无并不打算过去,在看着元宗逐渐皱起来的眉头,她仍旧不知死活的待在元宗的身边。 “若无,你也不小了,有没有什么钟意的对象啊。” 元宗手上拿着一支笔,全神贯注的在宣纸上写着什么,听到这句话,冯若期就像是一个炸毛了的猫咪似的连忙走过去,捂着冯若无的嘴巴不让她说话。 “嗯……嗯,姐姐……” 眼中闪过一起愤怒,冯若无以为冯若期要阻止自己和元宗谈心,因为着急,她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力道,把冯若期的手背挠出了一片红色的印记。 “若无,你……” “元宗哥哥,如果你想知道的话,若无是可以告诉你的,不过元宗哥哥为什么要这样问啊。” 冯若期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冯若无的心思,只是元宗并没有要和她怎么样的意思啊,就算她真的喜欢元宗,自己也不可能会阻止她啊。 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冯若无的问题,元宗傲娇的冲着冯若期挑了挑眉,仿佛是再说你看怎么样的意思。 “我给你物色了一个人家,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看元宗的样子,他是准备把蛮王钟意冯若无的事情说出来了,担忧的立直自己的身子,冯若期警惕的看着元宗,只要他说要冯若无嫁给蛮王,她就一定会直接翻脸。 “是谁啊,不会是元宗哥哥你吧。” 满心欢喜的看着元宗,她就知道元宗哥哥一定不会忘记自己的,那天的事情,明明他比自己更兴奋才是。 “若无,我,是你高攀不上的,就算我真的要和你们冠军侯的人成亲,也只有嫡女才有资格做王妃,知道么?” 第一次无比认真的看着冯若无说出自己的想法,元宗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这样说会不会让冯若无没有面子,只要是自己不喜欢的,就算别人亲自送过来,他也不要。 “元宗哥哥,你……” 元宗话音一落,冯若无便满眼泪水,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元宗会在冯若期的面前拒绝自己,她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这样的难堪。 不过听元宗话里的意思,不就是因为自己不是嫡女么,是不是只要嫡女消失,自己就可以嫁进去了? 对,比自己大的人只有冯若期和冯若云,冯若云是元稹的女人,那么只要冯若期消失,自己说不定就能够嫁给他了。 原本悲伤的眼神逐渐转化成愤怒,冯若无不敢做的太明显,除了用自己的余光嫉恶的瞪着冯若期,她只能捏着自己的手指,直到它翻出阵阵响声。 “还有我给你物色的那个人,是蛮王,他今天亲自和我说了,如果你同意的话……” 后面的话元宗并没有说出口,但是冯若无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之前元宗只是让自己没有了面子的话,那你现在,他可以说是完全的践踏了自己的尊严。 蛮王?什么狗屁蛮王,她才不要嫁给那个男人,死都不要。 “我不答应,我才不答应。” 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不让他落下来,冯若无像是被按上了开关的机器似的不停的甩着自己的脑袋,甚至连冯若期见她也不答应。 “若无,若无,好了,好了。” 见冯若无不回应,冯若期便一把搂过她,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一点点的安抚着她。 直到感觉自己怀里的身体没有那样的抽搐了,冯若期这才松了一口气,再放开冯若无的时候狠狠的瞪了元宗一眼。 “我又没说要你一定要嫁给他,你急什么?” 冯若无这么一闹,元宗也把自己的信写好了,收起来递给一旁的人,他便看着冯若期瞪了回去。 这一次自己可是真的委屈,凭什么要被冯若期平白无故的瞪一眼啊。 “那你说怎么办。” 拍打着还在不停抽泣的冯若无,冯若期的脸色青一下红一下,很显然还没又从方才的气愤中回过神来。 “很简单,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你就明确的告诉他,你心里早就已经有人了,但是不能说是我,如果你说是我的话,蛮王一定会记恨我,那我这些东西就白送了。” “那我要怎么说?” 自己喜欢的人就只有元宗一个,他不让自己说,她还能说谁啊? “那我不管,记住,如果我听到你的话里面和我有关,我一定会直接在哪里把你送给蛮王,反正以你那个父亲的性格,他也不敢说什么。” 本来还打算偷偷暗示蛮王的冯若无在听到元宗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什么也不敢在想了,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第五百五十章赴宴 看到冯若无点了点头,元宗这才放心下来,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根本就不会听话,所以才会多说这么一句,要是冯若无真的和蛮王说了什么的话,那蛮王还不得把冯若无不肯嫁给他记在自己的身上? 那样的话,自己可就是和边境交恶了,到时候,蛮王说不定会把事情怪罪到朝廷上,得不偿失的事情,自己可不会做。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你就回去吧,这里也不需要你,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那个丫鬟的伤口应该还没有好吧,你还是快点回去看看,说不定她会愿意替你嫁给蛮王呢。” 不经意的提醒着冯若无,元宗怎么可能会看不出那个女人的心思,冯若无不想嫁的人,对于她们这些丫鬟来说可是望尘莫及的人家,如果绿萍真的能够嫁给蛮王的话,可就是真正的乌鸡变凤凰,飞黄腾达了。 “她的伤口应已经好了吧,我记得她昨天还爬梯子了呢。” 自言自语的看的冯若无根本就不愿意离开,不过她实在是没有其他在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昨天是好的,不代表今天就是好的,你先回去吧,也想一下一会儿吃饭时候的托词,要是你说错了一句话的话,你就直接待在这里,不用回去了。” 再一次警告着冯若期,元宗的脸色逐渐变得有些阴翳,看着冯若无因为元宗而变得发白的脸色,冯若期有些于心不忍,便瞪了坐在哪里的男人一眼,刚想要伸手安慰的拍拍冯若无的背脊,她就看到冯若无站起身,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啊,元宗哥哥。” 像是没有看到冯若期关心自己的眼神似的,冯若无眼睛里面只有元宗一个人,和元宗打过招呼之后,冯若无就直接转身离开了那个地方。 …… 一直到帐子落下的声音响起来,冯若期这才收回自己担忧的脸色,转头看着一副事不关己的男人,冯若期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 “你怎么这样说若无,还有那个丫鬟,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愿意嫁给蛮王啊,那样的男人,嫁过去不就是受罪么,绿萍和你也没有什么仇恨,你怎么能陷她于不义呢。” 每一个字都在埋怨着元宗,但是当自己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却根本就生不起气来,除了象征性的训斥几句,冯若期再也没有说过什么。 “你不愿意,不代表别人就不愿意,若期,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喜欢平平淡淡的生活么?不是的,对于那些丫鬟而言,只要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丈夫就可以了,她们根本就不管那个人的长相是怎么样的,反之,那个人越有能力,她们越高兴。” 看着冯若期解释着绿萍的想法,元宗的表情分外的认真,和之前根本就不是一个样子。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她不愿意,她就不会这样了。” “哪样?” 不解思索的问着元宗绿萍说了什么,元宗这才想起来等若期根本就不知道绿萍做了什么,当然,那也是自己偷瞄到的,她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算了,你总会知道的。” 模棱两可的回答着冯若期,他却发现冯若期已经变了脸色,不过这件事情也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他也很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的手怎么样了?” 话风一转,元宗开始问起冯若期的手来。 不记得自己的手出了什么问题的女人一脸茫然的看着元宗,也不知道到底应该伸出那一只手。 “被冯若无挠坏的那只手,给我看看。” 冷眼看着冯若期,元宗眼窝深陷,看的出来,这些天他应该都没有睡好,毕竟这里不是皇宫,在这帐子里面,完全能够听到外面的声音,他们还是第一次住,怎么可能会完全适应呢。 “没什么大碍的,要不,你先去睡一会儿吧,估计再过一会儿就要过去了。” 学着元宗方才哪样转移着话题,谁知道他根本就不买账,仍旧用一双鹰眼直勾勾的盯着冯若期。 “拿来。” 粗鲁的扯过冯若期藏在后背的那一双手,元宗毋庸置疑的表情令冯若期不敢说话,只能顺从的任由着他摆弄着自己已经面目不堪的手。 “你还心疼她,看看她是怎么对你的。” 愤愤不平的训斥着冯若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挨骂,但是冯若期却分外的欢喜。 “过来,我给你包一下。” 拉着冯若期走到一旁,他们的大夫不在这里,所以元宗只能自己给冯若期包扎伤口。 好在那根本就不大,所以元宗还能够应付的过来。 等到元宗把冯若期的伤口处理好之后,就已经到了晚上,本来他们今天就准备离开的,却没想到蛮王又让他们待了一天,这样一来,自己能够在白世景那里停留的时间就少了许多,那一封信,也是告诉他这件事情。 但是元宗却对冯若期过来的事情闭口不谈,他是想着等到他们离开之后,就吩咐一些人送冯若期回去,然后自己在带着一些人去严客那里,毕竟这么多人去晋州,难免不会引起骚乱,但是如果自己不带着人的话,他的父皇又会胡思乱想,所以这完全可以说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至于到时候怎么解释冯若期回去的事情,就是以后的事了,反正自己现在是不用担心的。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让你给我包了。” 抬起手看着自己像是包子一样的手,冯若期无语的根本就不想说话,明明就是一个可以自己愈合的伤口,偏偏被元宗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不要说不好意思了,现在的冯若期可以说是羞耻的根本就不愿意出门。 “走吧,一会儿又要耽误了时间。” 拉着冯若期满是伤痕的手,元宗屏住周身的气息,这是她因为自己受的伤,元宗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冯若期。 “若期。” “嗯?” 乖巧的被元宗牵着,冯若期挪动着自己的双脚,但你若是细细看去,就能看到女人娇羞的通红的脸。 第五百五十一章已经有了心上人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手的,一定会的。” 对着冯若期郑重的承诺着,其实元宗也不能保证自己到底能不能找到那样的大夫,只是无论如何,他都要去努力,只因为冯若期是为了自己才变成这样的。 “尽力而为吧,也不能强求,而且……我的手和以前相比,已经好了许多了。” 在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冯若期很明显的顿了一下,她忧伤的表情被元宗看在眼里,颤抖的声音让元宗本来要说的话如鲠在喉。 正因如此,他要治好冯若期的信念便更加的坚定。 不自觉的握紧了冯若期的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安心似的。 “到了,我们进去吧。” 很快,他们两个人就到了蛮王招待他们的地方。 “若无来了没有?” 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冯若期有些疑惑的问着,她总不能让冯若无一个人过来吧。 看着元宗疑惑的问着,冯若期心里担心,但是她却没有说出来,同样疑惑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元宗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冯若无到底有没有过来。 “要不我们就先进去吧,再过一会儿,估计蛮王就要生气了。” 看着冯若期试探着,元宗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得罪了蛮王,虽然自己根本就不怕那个男人,但是现在自己可没有那个能力和蛮王一起对抗,所以他还是选择息事宁人。 “好吧。”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冯若期也不想他们被蛮王扣押在这里,至于若无,只能等她来了再说了。 “你们在这里看着,如果有一个女人要进来,你们不要有任何的阻拦,知道么,看清楚她,那个女人和她是一样的打扮。” 知道冯若期担心,所以元宗特别的连带着外面的蛮人,身为皇子,元宗还是很相信自己的能力的。 “知道了。” 上下打量着冯若期,那人随即就看着元宗鞠了一躬,恭敬地答应了下来。 看到冯若期皱起来的眉头有了些松动,他这才会心一笑,看了一眼冯若期就带着她走了进去。 “四殿下,你们怎么才过来啊,我都已经等了你们许久了,” 果不其然,看到元宗的第一眼,蛮王就不耐烦的抱怨了起来,不过如果说是抱怨的话,倒不如说那是蛮王在和他们算账。 看了一眼冯若期,元宗得意的样子尽显,不过冯若期并没有搭理他,直接坐在了自己午时坐着的地方。 “夫人,不知道,夫人的妹妹去了哪里,怎么没有过来呢?” 看了一圈,见冯若无没有过来之后,蛮王有些期待的问着她。 “大王,妹妹应该是有些不舒服,要等一会儿才能过来。” 看着蛮王找了一个托辞,话一出口,元宗不禁感叹冯若期的应急能力,这样的女人,带在身边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如果真的打仗了的话,或许自己真的可以把冯若期带过去。 “那我们是等一会儿呢,还是先吃呢?” 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女人,蛮王有些为难的看着坐在座位上的人。 “不用等她,我们直接吃就可以了。” 看着蛮王有些犹豫的面色,冯若期连忙推辞着,要是冯若无一个晚上都没有过来,难道他们还要等一个晚上?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件事情一出来,那些蛮人一定会取笑他们。 “那我们就不等了,大家开始吧。” 双手一挥,蛮王率先动了筷子,那些人看到蛮王的动作,也纷纷拿起了自己手中的筷子,元宗和他们寒暄一阵过后,又喝了几杯酒,这才有机会动自己碗里的饭菜。 “若期,你妹妹做什么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偷偷的问着自己身边的人,元宗看了一眼正在喝酒的蛮王,这才吃了一口饭。 “我要是知道的话,我方才就不会那样说了。” 冯若期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声音忧郁的回答着。 “那好吧,我也没有办法了,反正我们明天就要离开,再也不能拖了,到时候冯若无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就不管我的事了。” 如果不是因为冯若期,自己根本就不会去管冯若无的死活,更何况那个女人现在还这样的懒散,既然她自己都不在意,自己和你没有必要为了她烦心。 “不行,你要是不管了,若无怎么办?” 听到元宗这样说,冯若期立刻就着急了起来,但是她仍旧记得控制自己的分贝,小声的看着元宗说道。 “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刚说完话,元宗就看到一个自己无比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看吧,人来了。” 抬起头示意冯若期看过去,元宗阴沉着一张脸,周身压抑,就连冯若期都感觉到了一阵压迫。 “夫人的妹妹,你可算是来了,夫人都已经等了你很久了,如果你在不过来的话,我可能就要派人去找你了。” 故意用无比饥渴的眼神看着冯若无,蛮王摩擦着自己的手掌,一脸的猥琐。 “偶。” 理都不理一下自己身边的人,冯若无直接坐在了元宗的身边。 “这里不是你应该坐着的地方,去那边。” 用手指了指另一边做成一排的蛮人,元宗面不改色,冯若期见状,对着冯若无点了点头,示意她不要和元宗作对。 顺从的坐在了一边,同样坐下的,还有受伤的绿萍。 “若无姑娘,不知道,四殿下有没有和你说我的事情啊,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啊。” 一脸谄媚的看着冯若无,蛮王甚至要将自己的脸贴到冯若无的脸上去了。 “元宗哥哥已经和我说了,蛮王,我还小,而且也有了心仪的人,恕难从命。” 按照元宗教自己的话说着,冯若无一脸的尴尬,分明是还没又从方才的斥责中回过神。 “你既然有了心上人,不知道,你的心上人是不是也钟意你啊。” 突然之间问冯若无这么一句话,蛮王一脸奸笑,一副早已了然于心的样子。 “我……” 一时被蛮王的话问住,冯若无吞吞吐吐的发不出声音来。 一旁的冯若期看着冯若无说不出来话,只能干着急,双手不自觉的握拳,她恨不得替冯若无回答。 第五百五十二章认绿萍做干女儿 看到冯若无这个样子,蛮王不禁心中欢喜起来。 “看冯姑娘的样子,你的意中人应该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吧,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倒不如到我这里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对待你的。” 趁热打铁的看着冯若无,如果说一开始蛮王只不过是试试而已,那么现在,当她看到冯若无犹豫的脸色的时候不禁开始有些期待,说不定,这女人直接就答应了自己呢。 “大王,若无现在还小,实在不是讨论这件事情的年纪,如果您可以等的话,还请等到若无行了冠礼之后在说。” 按理说,只有男子才会行冠礼,冯若期因为着急,一时说错了话。 “夫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应该是只有男子才会行冠礼吧,若无姑娘是一个女子,怎么行冠礼?” 谁说蛮王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这字字珠玑的,那里像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 “是我口误了,还希望大王海涵。” 见蛮王不在讨论冯若无,冯若期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下去,要是被冯敬安知道自己出了一个门却给冯若无定了一个亲事,他一定会弄死自己的。 “这样吧,若无姑娘的意见我就不问了,到时候我直接上报皇上,看看你们皇上的想法不就行了。” 见冯若期根本就不松口,蛮王干脆也不纠缠,直接找上了皇上。 听到他说的话,原本安安静静的在哪里坐着的冯若无顿时就没有了吃东西的心思,抬眼看着冯若期,冯若无的眸子里面尽是绝望。 如果蛮王真的过去找皇上了,依照皇上的性格,他根本就不可能会拒绝,那样的话,自己就一定要嫁给这个人了。 转头看着蛮王满嘴的胡子,巨大的块头甚至可以装下三个自己,不要说在一起生活了,就是连想象,冯若无都有些困难。 用眼神示意冯若期为自己想象办法,冯若无心急的满头大汗,坐立不安的看着元宗沉静的脸庞。 她相信,元宗哥哥一定会帮自己的,他一定不会不管自己的。 向元宗投向了希望的眼神,冯若无忐忑不安,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裙摆。 看到这个样子的冯若无,绿萍不禁讽刺的笑出声,这个时候所有人的心思都在怎么拒绝蛮王,所以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 “殿下,奴婢愿意代替小姐嫁给蛮王,只要老爷收奴婢做干女儿,奴婢就能够以正常的身份嫁给蛮王了。” 就在冯若无愁眉不展的时候,绿萍突然之间跪在了她的面前,看着绿萍恳切的目光,冯若无心中的焦虑逐渐消散,就像绿萍所说的,只要爹认她做干女儿,她就可以代替自己嫁给这个男人了。 想到这里,冯若无脸上露出一丝欢喜。 怀疑的看着绿萍,元宗一开始就想到了会这样,但是他绞尽脑汁,也猜不出来绿萍为什么要这样做。 “绿萍,你确定么,只要你嫁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一脸担忧的看着绿萍,冯若期不愿意冯若无做政治的牺牲者,但是同样的,她也不想牺牲其他人。 冯若期的这句话,无非就是在告诉绿萍她现在反悔还有机会,原本已经笃定了自己想法的绿萍在听到冯若期的话之后就有些犹豫。 犀利真的要嫁给这个男人么?可是如果自己不嫁的话,就会一辈子都带在宫里,那样的话,更是生不如死。 看着无比坚持的绿萍突然之间犹豫了起来,冯若无不禁有些心焦,连忙开口说道。 “绿萍,等到回去我就让爹认你做干女儿,你看怎么样。” 还不等绿萍说话,冯若许久已经决定了这件事情。 “若无,你先不要说话。” 冯若期看着绿萍,示意她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决定了,为了小姐,我愿意这样做。” 做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看着冯若期,绿萍此时的表情是一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淡然,同样的,还参杂着一丝恐惧。 “既然这样,那就这样吧。” 见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绿萍,冯若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着一旁兴高采烈的冯若无,冯若期更加的心疼自己面前的这个姑娘。 “你们这就决定了,你们还没有问我有没有同意呢,难不成本王的婚事就这么草率的决定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蛮王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你一句我一句,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便直接插了一句进去。 “大王这是什么话,您想要大汉的女人,我们也给你找了,你还想怎么样?” 一脸正气的看着蛮王,元宗也不是一个受人欺负的主,所以他便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 “嫁一个丫鬟过来,难道本王的面子就只是这样了?” 满脸怀疑的看着元宗,蛮王的脸色很明显的变得犀利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动怒的原因,元宗感觉他脸上的棱角变得更加的鲜明了。 “您只要告诉父皇这个事情,父皇给您的陪嫁绝对不会少于一般的人,毕竟她回去之后就成了冯敬安的干女儿,冯家也不可能会亏待她。”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既然她已经这样决定了,自己也没有权利干涉,只不过这样一来,他们给蛮王的宝物就又多了一倍。 要走大汉的女人,顺便拿走了聘礼,他想的可真是两全其美啊。 “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快些回去,然后快些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可不要耽误特时辰。” 见蛮王这么好说话,冯若期不禁有些诧异。 “好,那就麻烦大王帮我们准备一些干粮,我们明天就离开。” 爽快的答应了蛮王,元宗脸上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和友人会面哪样简单。 “好,那你们快些回去吧,明天还要出发。” 第一次善解人意的蛮王看着元宗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瞄了跪在哪里的绿萍一眼,元宗满怀心事跟着冯若期回去了。 “四殿下,如果你的身体不好的话,我这里可是有补药的。” 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冯若期,蛮王一脸猥琐的看着元宗的某个部位。 “劳烦大王关心了。” 第五百五十三章被下药的元宗 不明所以得看着元宗,冯若期脸色绯红,她并没有听出这两个人话里的意思,不过看蛮王的神情,她就知道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我们走吧。” 见冯若期上下打量着蛮王,元宗连忙将她拉倒了自己的身边。 和蛮王互相寒暄了一阵之后,元宗就拉着冯若期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冯若期一脸茫然的看着元宗,试图问清楚他们方才说了什么。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啊。” 一双明眸像是夜间的星星似的分外的明亮,直勾勾的盯着元宗。 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元宗并不打算和她说方才的事情,毕竟那是男人之间讨论的话题,女人还是不知道为好。 “和你没有关系,说了你也听不懂,不过今天晚上我们可能会不太好过了。” 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冯若期,元宗话里有话,就连眼神中都透露着纠结。 “为什么会不太好过?” 不解的看着元宗,冯若期的脸色有些茫然,他不告诉自己方才发生了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反正明天就要走了,他们今天晚上将就一下不就好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转头看着冯若期,元宗心事沉重。 蛮王今天的说辞无非就是在疑惑他和冯若期晚上没有行房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蛮王应该会派人过来盯着了。 看着走在前面因为明天就要离开而分外开心的冯若期,元宗不知怎的浑身竟然灼热了起来,甚至大有一种现在就想要释放的欲望。 “若期,你先出去一下,一会儿在进来。” 见冯若期掀开帐子,元宗心下一紧,连忙拉过就要进去的冯若期,快步走了进去,随后,他就将帘子拉上,不知道在里面做些什么。 “元宗,你怎么了,元宗?” 无比焦急的在外面叫喊着,冯若期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帐子被元宗从里面给拉上,冯若期在外面根本就打不开,蹲下身想要从下面找到一个缝隙看看里面的情况,但是她却发现这个帐子根本就是疏而不漏,一点可以窥探的机会没有。 无奈之下,她只能来回在外面踱步着,因为怕叫来蛮人,所以冯若期只能抱紧自己的手臂,瑟瑟发抖的等着元宗。 刚一走进去,元宗就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双腿曲起,元宗弓着身子,额头和膝盖相触的那一瞬间,元宗有些不适的呜咽出声,许久没有做这种事情了,如今在这种地方,一种羞耻感油然而生。 “嗯……” “这个老不死的,居然给我下药。” 沙哑着声音咒骂着蛮王,元宗脸色通红,两鬓的汗水早已经打湿了鬓角的碎发,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受了伤的人在苟延残喘的挣扎着想要逃出牢笼似的。 双手不自觉的放在双腿之间,元宗蜷缩在一起的身体不安分的抖动着,随着一连串的动作,元宗身上的衣服和地板发出摩擦的声音,听得外面的人满心疑惑。 “元宗,你到底在里面做什么呢?这是什么声音啊。” 在外面被冷风吹的瑟瑟发抖的冯若期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对着帐子里面的人大喊大叫,谁知道元宗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一言不发,也根本就不理会冯若期已经沙哑的嗓子。 “冯姑娘,怎么了?殿下怎么了?” 冯若期的声音没有吵醒蛮人,倒是让严客坐立不安的跑了过来,无比关心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的脸色有些焦急。 “我不知道,他在里面呢,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直接把我一个人扔在了外面。” 语无伦次的和严客说着当时的情况,冯若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双手不停的在严客的面前比划着,冯若期一时也忘记了自己手上的伤痕。 “我过去看看。” 刚要用剑把帐子给劈开,严客就看到一个人影走了出去,昏暗的灯光下,元宗的脸色分外的红润,如果不是因为里面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话,很难不让人猜测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殿下,您……” 目光向下看去,严客立即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看着元宗有些颤抖的双腿和那一片湿漉漉的污渍,严客顿时就明白了方才发生了什么。 “殿下,那个人……” 试探性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不敢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谁知道元宗并没有避讳,反而直视着严客的眼睛说道。 “他给我下了药。” 声音沙哑的像是长时间的呼救的结果,元宗疲惫不堪的看着严客,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似的。 “殿下,臣这就去找蛮王问清楚。” 咬牙切齿的看着元宗说道,严客转身就要离开,谁知道他刚刚回身,就被元宗叫了回去。 “你不用去,如果去了,这件事情不就传开了?” 堂堂四皇子被人下药,传出去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那殿下,冯姑娘怎么办?”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脸的疑惑,严客不自觉的回头。 满头是汗的元宗看着冯若期直勾勾的站在那里,紧蹙的眉头时不时的放松,又时不时的皱起,他心头就是一阵抽搐。 如果自己让冯若期进来的话,他怕自己会直接控制不住,虽然方才的那一次让自己有些缓和,但是他却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开始发烫,估计在过一段时间,他就又要受不住了。 可是如果不让冯若期进来的话,元宗又怕蛮王会因此重新打她的主意,一阵烦躁过后,元宗轻吐一口气,沙哑着声音说道。 “让她进来吧。” 看到元宗转身进去,冯若期开始着急起来,连忙跑着走到严客的身边看着他问道。 “殿下让您进去,您,自己小心一点吧。” 欲言又止的看着冯若期,严客忽然有些担心,隐身到一旁,严客悄悄的坐在了那边,万一里面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自己也能够及时赶过去。 “好。” 看着严客奇奇怪怪的样子,冯若期犹豫的掀开帘子,一眼就看到坐在那里不停的在发抖的元宗。 第五百五十四章你怎么样 从来都没有见到元宗这个样子的冯若期以为他生了什么病,连忙走过去查看他的情况,这里没有太医,她也只能凭着自己的经验过去看看。 “元宗,你,你怎么了。” 自己的手刚刚碰到元宗,冯若期就感觉他身上抖的更厉害了,以为是自己的原因,冯若期有些后怕的退后了一步,便看到元宗用他那猩红着眼睛望着自己,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你,你没事吧。” 吞吞吐吐的看着元宗,冯若期的脸色有些暗淡,可是元宗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紧紧的攥着自己的双手,一双眼睛瞪的宛若铜铃一样大。 “你,一边去,我怕,伤到你。” 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看到元宗的脸的话,冯若期根本就不会相信方才的那几句话是元宗说的。 冯若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声音,就像是,被撕裂开的布匹,在一片寂静中发出格格不入的声音。 “你,到底怎么了?” 试探着触碰元宗,冯若期有些焦急,一时间,她只想着出去叫人,根本就没有想到元宗现在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 “别去,若期,我求求你了,你回来吧。” 无比沙哑的声音求助着冯若期,元宗的脸色看上去有些不正常。 听着男人如此恳切的语气,冯若期虽然心里着急,但是也不的不转回去,查看着元宗的情况。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不止一次问这样的话,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脸上焦急的就像是自己的孩子出了事一样。 “我……” 看着冯若期欲言又止,元宗根本就说不出如此羞耻的事情,他更害怕,冯若期听到这个事情之后就直接出去,不在理会自己。 “我……。” 随着时间的越来越长,元宗的声音也越来越沙哑,甚至开始哽咽,听到那字的时候,冯若期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晴天霹雳,定定的看着元宗,冯若期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 “那,那怎么办。” 看着元宗瘫着,再想起方才里面发出来的声音,冯若期这才明白过来元宗到底在里面做什么,也明白了严客的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说让你离我远一些。” 愤恨的瞪着冯若期,元宗用力的推开自己身边的女人,不过他现在身体分外的虚弱,所以他也用不了多大的力气。 被吓得踉跄了几步,冯若期这才反应过来元宗的不让自己靠近他是什么意思。 不管不顾的走上前,随着自己的走进,冯若期逐渐能够听到元宗的声音,渐渐的红了耳根,未出阁的女子在碰到这种事情的时候自然是不知所措的,但是自己总不能放任不管吧。 “我怎么才能帮你。” 呼出的气体尽数打在元宗的身上,冯若期一脸温柔,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很缓和。 “你要帮我?还能怎么帮?” 莫名其妙的看着冯若期,元宗的双手不停的动作着。 不得不说,这药还真是猛,明明方才已经好了。 “我……” 被元宗怼的没有话说,冯若期半跪在哪里,脸上的表情青一块紫一块。 “嗯……” 蹲在旁边的冯若期不知所措,除了呆滞的看着他,她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若期,你,你过来吧,帮我。” 半仰着身子,元宗眯着眼睛看着冯若期,方才的这一段时间,他实在是有些吃不消,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的身体一定会垮掉的。 “我,我要怎么帮你?” 连忙走上前看着元宗,冯若期不解的问道。 还不等元宗说话,冯若期就已经羞红了脸,她不是孩子,看着元宗格格不入的那个地方,冯若期不得不用双手蒙上自己的眼睛。 “手给我。” 仅用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元宗冲着冯若期伸出一只手,示意她根据自己的做法来。 “好。” 想象到接下来要做什么,冯若期吞咽着口水,一步步的走上前。 “把眼睛闭上,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样。” 温柔似水的看着冯若期,元宗尽力的不让自己叫喊出声,看到那女人点了点头,顺从的闭上了眼睛之后,元宗就开始拉着冯若期细腻的手一点点的往自己的那个地方探去。 “让你给我做这种事情,一定很恶心吧。” 不禁不满的和冯若期说这话,元宗让冯若期闭上眼睛,也是为了不让她尴尬,毕竟他们两个人并不是真正的夫妇,而且冯若期还是一个姑娘,让她做这种事情,元宗实在是于心不忍。 “能帮你就好。” 同样淡漠的声音冷静的令人心疼,转眼望去,元宗就看到冯若期红着脸,另一只手则是不停的拽着自己的衣摆。 口是心非,说的就是冯若期本人。 相顾无言的两个人互相坐在那里看着对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现在,应该好了吧。” 看着元宗确认着,在自己的认知里,只要释放过一次之后应该就可以了,不过元宗年轻着呢,说不定一次有些不够。 “不知道。” 气喘吁吁的躺在那里,元宗区起自己的一条腿,明明是冯若期在帮他,可是他却像累坏了一样坐在那里,甚至有些昏昏欲睡的。 “你先过去洗一洗吧,你的手都已经脏了。” 第五百五十五章计谋 听到元宗说的话,冯若期这才感觉到自己手里的粘稠还在留存那里,不知觉的红了脸,冯若期有些尴尬的转过了头,好在元宗这个时候也没有看着自己,所以她也不至于太难堪。 “那你自己注意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因为这里是帐子,所以这里根本就没有可以洗手的地方,不放心的看了元宗一眼,冯若期这才转身离开那里。 “去吧,一个人小心。” 其实放水盆的地方也不过就是在外面而已,可是元宗心里还是不放心。 特别是那么多人只有自己一个人中招之后,元宗便更加的怀疑蛮王这样做的目的,难不成他真的只是想要试探自己和冯若期到底有没有真正的行房。 擦了把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元宗动也不想动,累的像是捕食归来的鸟儿。 “嗯……” 回味着方才冯若期为自己做的那件事情,元宗突然有一种又要兴起的感觉。 “不行。” 用力的扣着自己的手指,直到自己的拇指出血了之后,元宗这才精神起来。 看了一眼一直都在兴奋的地方,元宗长舒了一口气,冯若期已经离开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反应,应该就是完事了吧。 心里这样想着,元宗扶着可以支撑自己身体的一切东西站了起来,等到冯若期回来之后,看到的就是元宗一脸淡然的站在门口。 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了的话,冯若期根本就不能想想方才的人是元宗。 “你,好一点了么?” 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冯若期别过头询问着元宗的情况,但是她的眼神却一直在元宗有反应的地方打转。 “好一点了,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 男人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沙哑,但是现在听上去却还是有些粗狂,不过和之前如破布的声音相比,实在是好了许多。 “那就好,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还要赶路。” 率先看着元宗说道,冯若期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孩子似的。 “好。” 先一步比冯若期走到他们睡觉的地方,元宗知道冯若期尴尬,所以也没有叫她,只是自己躺在了那里。 “你过一会儿也过来吧。” 背对着冯若期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元宗微微颤抖着自己的肩膀,就像是在哭泣似的。 “嗯。” 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来,随即,元宗就感觉被子的一角被掀了起来,微微一笑,元宗就知道冯若期一定会过来。 “若期,谢谢你。” 轻轻的揽过冯若期的肩头,元宗将自己的下巴靠在了冯若期的脖颈上,因为是背对着元宗的,所以冯若期只能够感觉到男人贴上来的身体,其他的,她只能凭着感觉去分辨男人到底在做什么。 紧绷着身体,发现男人没有对自己做什么之后,冯若期这才放心下来,轻轻的将自己的手放到元宗揽着自己的手背上,刚想要将它推下去,她就感觉到肩头一紧,她整个人便被元宗翻了一个身子拥在了怀里。 心跳相互碰撞的时候,冯若期连忙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在发觉男人没有什么要醒过来的迹象之后,冯若期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或许是因为太累的原因,这一个晚上,是元宗自从来到边境以来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 从宴会上出来,蛮王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拐到了一个小巷子里,放眼望去,你能够看到一个曼妙的身影站在那里,慢步走过去,蛮王脸上喜形于色,甚至加大了迈出去的步子。 “你怎么才过来。” 熟悉的声音传来,只不过那个人很没有礼数,明明元宗见了蛮王都要叫一声大王,可是这个女人就直接开始指责他,甚至带着些怒意。 “出来的晚了,怎么样,我今天的表现你还满意么?” 刚一走进,蛮王就无比自然的将自己的手搂住那女人的腰肢。 娇嗔的嘤咛了一身,那人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不论我有多么的满意,到最后受益的就只有你一个人。” 毫不留情的瞪了元宗一眼,那女人根本就不会看脸色,平时就已经看够了,她可不想还没有嫁过去就要看他的脸色。 “那不就是了,我们互相利用而已。” 张开双臂拥着那女人,蛮王的脸上闪过一丝狡猾。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娶冯若无,那还不过是一个孩子,就算是娶回来了,也要等着她长大,既然她的丫鬟能够给自己这样大的好处,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可不要言而无信。” 两根手指抵着蛮王的胸口,绿萍脸色冷峻,一脸不相信他的样子。 “放心吧,我到时候一定风风光光的把你娶回来。” 摩擦着绿萍的手心,蛮王满眼笑意,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他似乎是想要更进一步。 “现在可不行,就算你等不及了,也不可以。” 推拒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她可不敢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先不说自己对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感情,就是有,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让他得逞。 万一再出了什么岔子,这个男人突然之间反悔,自己就是想嫁人也嫁不出去了。 “你们汉人啊,还真是保守。” 见吃不成肉,蛮王不屑的撇了撇嘴,开始埋怨起绿萍来。 “要是每个人都像你们蛮人一样开放,这里岂不是立不住脚了?” 不甘示弱的讽刺回去,绿萍知道他们根本就看不起汉人,不过那又能怎么样,到最后他们不还是不敢出兵,如果他们真的那么厉害的话,何必同意和平交往,直接踏平大汉不就好了。 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绿萍根本就不在乎蛮王到底有没有看到。 “我该走了,要是回去晚了,他们改怀疑我了。” 看了一眼灰暗的天色,绿萍缓缓开口,冯若无可是一个大麻烦,就算她现在对自己的态度有些缓和,但是绿萍还是能够感觉的出来她对自己的排斥。 所以她才想着出来透透气,顺便看一看自己未来的夫君。 第五百五十六章离开 娇羞的看了一眼蛮王,绿萍微微红了脸,对自己来说,什么样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与其嫁给一个下三滥的农夫,倒不如嫁给这个人,最起码在边境这里,这个人还是有些地位的。 “既然这样,那你就快些回去吧,本王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等到你那边都处理好了之后,本王就派人过去娶你回来。” 看着绿萍做着自己的承诺,蛮王突然间变得不苟言笑的样子令绿萍有些恐惧。 再加上蛮王的体型本来就很壮实,所以他一严肃起来,绿萍就感觉到一阵凉意从后脊蹿了上来。 “那好,我就先走了。” 对着蛮王行了一个礼,绿萍这才起身回到自己的住处。 刚一抬头,绿萍就看到冯若无阴森着一张脸看着自己。 “小姐,您怎么还没有睡啊。” 被冯若无吓了一跳的绿萍蹑手蹑脚的走到自己的床铺,直到她躺下去,冯若无都一直没有闭眼。 “我在等你。” 鬼魅的声音骤然响起,冯若无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却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小姐,您有什么事情么?” 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四目相对的时候,绿萍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不过很快,她就隐藏了自己那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情绪。 “我就是想说,谢谢你。” 瘪嘴的说出最后那三个字,冯若无随即就转过头去,一言不发的躺在那里。 这是她第一次说这样的话,所以……她也有些不太习惯。 “不用,反正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也没有一个好去处,所以,这对奴婢来说也是一个好机会。” 无比淡然的说出自己以后的命运,绿萍就像是在讲一个故事似的,而且那故事的主人公还不是自己。 “你放心,我爹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我也一定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背对着绿萍做着承诺,随着冯若无说话时颤动的肩膀,绿萍不知不觉竟然生出了些许的笑意。 不过那并不是微笑,而是奸笑,就像是有人在酝酿一个阴谋似的。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话音一落,冯若无就听到绿萍打呼噜的声音,不自觉的歪斜着身子看过去,只见绿萍蜷缩着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像是被欺负了哪样缩成一团,不知怎的酸涩了鼻子,冯若无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便转过了头。 刚刚睡下的冯若期刚一翻身,就被元宗伸手揽住了自己的身体,不知所措的睁开眼睛,冯若期的脸色看上去有些红润,但是和昨天相比,却又有些苍白。 “嗯……” 伸了一个懒腰,元宗把冯若期紧紧的压在了自己的身下,正要回头,他就看到冯若期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仓皇的样子令元宗不禁想到了被人驱赶的小狼狗。 “你睡的怎么样?” 因为没有喝水,所以元宗的嗓子一直都是特别干燥的,看着冯若期,元宗眼中的血丝也不在如昨天晚上那样明显。 “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我看你精神不太好。” 看着元宗无比关心的问道,冯若期皱着眉头,一脸的忧虑,他们马上就要离开了,元宗可不能出什么事情啊。 “放心吧,我没事,他们一会儿应该就进来了,我们收拾一下吧。” 安抚的拍了拍冯若期的肩头,元宗猛地起身,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冯若期看了一个遍,不自觉的羞红了脸,冯若期的样子看上去分外的青涩。 “若期,如果你喜欢我这样的话就直说,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坏笑的调侃着冯若期,元宗的脸色一成不变,但是却掩藏不住他眼底的笑意。 “谁喜欢了,你少不要脸了。” 娇嗔的看着元宗别过了头,冯若期原本就通红的脸色变得更加的绯红,大有一种和鲜血媲美的意思。 “算了,你不承认就不承认吧,我也不需要你承认,反正我只要知道就可以了。” 简单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元宗的脸色看上去有些笑意,也不像一开始起床的时候哪样的苍白和暗黄。 “你快出去吧,我要起来了。” 用力的推了一下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别过头,看都不在看他一眼。 “偶,那你快一点。” 扣着自己衣领上的扣子,元宗眯着眼睛看着冯若期,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四殿下。” “四殿下。” 刚刚拉上帐子,冯若期就听到了外面齐刷刷的声音,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冯若期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作呕的事情一样。 看他们表面上恭恭敬敬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已经在想着怎么抓到自己吧。 想到这里,元宗便紧紧攥着手,无比自然的走到他们中间。 “马车都已经准备好了么?” 疑惑的问着一边的小厮,元宗面不改色,但是却丝毫不输气场。 “你们做什么呢?” 收拾好自己的冯若期走出来之后,就看到元宗和一个蛮人交谈甚欢。 “没什么,我们去蛮王那里打一个招呼,就可以回去了。” 知道冯若期着急,元宗也不在耽搁时辰,连忙走到冯若期的身边,带着她去了蛮王那里。 等到他们走过去的时候,马车干粮全部已经准备好了,看着一脸坏笑望着自己的男人,元宗便知道他一定已经知道了昨天的事情。 “大王的最后一顿饭,还真是令本王受益匪浅啊。” 瞪着眼睛讽刺着蛮王,元宗眼底闪过一丝不满,不过很快,他就隐去了自己眼底的情绪,换上了一副笑颜。 “只要殿下喜欢,以后可以常来。” 看着元宗笑得眼睛都咪成了一条缝隙,蛮王丝毫不在意自己昨天的那一点冲动到底给元宗带去了多大的麻烦。 “常来就不用了,我怕我身体吃不消。” 说完这句话,元宗就带着冯若期走到了一旁。 “殿下慢走,可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情啊。” 说着,蛮王就看了绿萍一眼,提醒着元宗。 “放心,大王的好事,我绝对会放在心上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的脸色有些阴翳,不过本着礼貌,他还是回了一句。 至于绿萍的事情,自己可不会管,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和他可没有关系。 第五百五十七章去看白世景 元宗嘴上答应着,心里想的却不一样,反正再过一会儿自己也回去了,就算蛮王找自己的麻烦,也没有地方去找他。 “四殿下,路上小心。” 象征性的看着元宗寒暄了几句,蛮王的眼神随即就落在了绿萍的身上。 看着向她们这里看过来的蛮王,冯若无心生厌恶,偏偏绿萍还要看看他,所以她只能拉开帘子,以此来让这两个惺惺相惜的人团圆,而自己,就只能看着冯若期和元宗坐在一个轿子里面,却无能无力。 “小姐,您要不要喝一点水?” 毕竟自己现在还没有成为冯敬安的女儿,所以绿萍依旧像以前那样做着身为一个丫鬟应该做的事情。 “不用了,绿萍,你就要嫁人了,可是我娘还不知道呢,你说,我娘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怪我啊。” 冯若无不是不知道绿萍对她娘的重要性,所以她现在心里分外的忐忑,甚至有些不安。 “小姐,那是我自己选择的,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您不需要有任何的负担。” 无比真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绿萍脸上的真挚令冯若无也不知道到底那一句是真的,身为一个丫鬟,最需要学的,就是怎么掩藏自己的情绪。 对待主子是这样,对待姐妹更是这样。 “那就好,你一会儿见到了我娘的话,一定要记住你自己说的话,可不是我让你嫁给那个人的。” 说来说去,冯若无根本就不是在关心自己,而是在害怕自己被受到责怪。 想明白这个道理的绿萍冷笑出声,挑眉抬眼,魅惑的像是一个舞姬,或许冯若期她比不了,但是一个冯若无,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您就放心吧,奴婢绝对不会连累您的。” 声音里透露着阴冷,绿萍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语气淡然的没有一丝的感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你也已经累了吧,先去别的地方歇一会儿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无大发慈悲的让她不用再自己的身边侍候自己,可是放眼望去,这个轿子里面就只有这么大的地方,就算绿萍走到角落里,冯若无也能够一眼就看到她。 “你就在这里吧,不要乱走,我心烦。” 指着一个地方示意绿萍坐下来,冯若无的声音再也不想方才哪样温柔,反而有一些不耐烦。 果不其然,冯若无是改变不了这个毛病的。 “是。” 看着变了一个样子的冯若无,绿萍不怒反笑,反正自己在过一段时间就要解脱了,仅仅只是想想,她就感觉到一阵愉悦,至于冯若无对自己发的火,也没有那样的重要了。 “你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看着自己身边突然之间出现的一个男人,冯若期整个人都贴在了轿子边上,甚至就连元宗碰到自己的衣摆都会被她翻一个白眼。 “我受伤了,怎么就不能坐着了,你们受伤了还要养着,凭什么我连坐着都不行?” 不耐烦的反驳着冯若期,元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根筋不对劲,非要坐进来,不过自己来都来了,理由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你那里受伤了?” 上下打量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几乎每一天都和这个男人待在一起,她怎么不知道元宗受伤了? “身体里,不是外面,是里面,你知道的,昨天晚上还是你帮我包扎的呢。” 看着冯若期无比正经的说道,元宗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反到是冯若期在听到那几句话之后变了脸色。 “你要是在胡说,就给我出去。” 对着元宗挥了挥拳头,冯若期当然不可能真的对他做什么,除了这样比划几下,她只能用沉默来表示自己的气氛。 “知道了,让我坐一会儿吧,等到到了之前的那个客栈,你们就回去。” 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元宗就再也没有发出过任何的声音,瞪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似的。 “你说什么?什么叫我们先回去,你要去哪里?” 不解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人,短短几天的时间,冯若期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掉了。 “你要去哪,你不会要去讨伐蛮王吧,你不是疯了吧,你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打的过他啊。” 不停的摇晃着元宗的身体,冯若期脸色苍白,逐渐暗淡下来的目光更是让人心疼。 余光瞄了一眼像是被抛弃了一样的冯若期,元宗于心不忍,但是却不得不狠下心来。 “我才是疯了,我可能会有那么傻么,还会自投罗网?” 十分好奇冯若期脑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元宗看了她一眼,无奈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那你也不说清楚你要去干什么,我不就要问么。” 被元宗说的有些结巴,冯若期靠在轿子上,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 一阵沉默之后,元宗会心的笑出了声,以为冯若期会听话的回去,谁知道过了一会儿,她说出口的话让元宗差一点就要掉下车了。 “你是不是要去白世景那里?对,你一定是去哪里,我也要去。” 晃荡着元宗的身体,冯若期的脸色看上去有些焦急。 “我不去哪里,我就是去看一个……友人。” 不知道该怎么说,元宗顿了一下这才开口,起身就要出去,元宗甚至都没有让轿子停下来。 “你的友人,是白世景对吧。” 不知怎么的,冯若期就认定了元宗要过去看白世景,回过头看着她,元宗一时也找不到其他的借口。 “是,不过那又能怎么样,我不可能带你过去的。” 笃定的语气令冯若期无法在开口恳求,看着女人焦急的样子,元宗冷眼旁观,淡漠的态度一点也不像是之前关心冯若期的男人。 “你为什么不让我过去?而且如果我们先回去了,你要怎么解释?” 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焦急的神色让元宗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考虑她到底是因为什么一定要去看白世景。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甩袖走了出去,元宗直接拉开门口的帘子跳了下去,还不等冯若期反应,他就已经骑在了马背上。 第五百五十八章红色的印记 外面的人无一不看着走出来的元宗,本来想去看冯若期脸色的人却又不敢回头,纷纷侧目而视。 而冯若期却一直窝在轿子里面,就像这件事情和她没有关系似的。 “小姐,您看看,那不是四殿下么,他不是应该在大小姐的轿子里面么,怎么出来了啊。” 一旁的绿萍见冯若无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便指着元宗给她看。 “那里啊?” 不耐烦的回应着绿萍,冯若无依旧没有从不安的情绪中缓和,就算绿萍现在答应不会乱说,但是那并不代表她回去之后不会乱说啊,不管怎么说绿萍也是娘身边的红人,说不定这一次,娘就不听自己的了。 “在哪里。” 以为绿萍在逗自己开心的冯若无半信半疑的看过去,刚一别过头,她就看到元宗那伟岸的身影。 像是许久都没有见到过他似的,冯若无不禁红了眼眶,委屈的泪水席卷而来,如果元宗上的是自己的轿子的话,她绝对不会这样对待他。 这下好了,被别人赶出来了吧。 见冯若无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里,绿萍不禁有些心急,这么好的机会,如果她在抓不住的话,自己可就没有办法了。 “小姐,您要不要过去看一看,四殿下好像很伤心的样子,说不定您过去看一下,四殿下就不会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大小姐的身上了。” 推了推自己身边像是木头一样直勾勾坐在那里的人,绿萍头一次感觉到了心累,几天下来,绿萍愈发的发现冯若无就是一个愣头青,除了瞎嚷嚷,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本事。 “我才不去呢,谁让他先去冯若期哪里的,我就是要让他知道知道我和冯若期的差别。” 看着冯若无气急败坏的样子,绿萍不仅仅心焦,更是恼火。 都这个时候了,冯若无还没有分清楚自己和冯若期之间的差别,对于元宗这样的男人,如果不主动的话,可就真的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小姐,都这个时候了,您就不要在矜持了好不好。” 看着冯若无干着急,就她这个样子,自己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子也不可能会帮她得到元宗啊,只说不做,只想着让别人过来找自己,就她这样的性格,就算元宗真的娶了她,她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地位。 “我……” 犹豫的看着元宗的侧脸,冯若无怎么可能会不想去,要不是因为自己那所谓的自尊,她早就过去了。 “小姐,在不过去,等到大小姐出来了,您就更没有机会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劝导着,绿萍恨不得直接将冯若无推过去。 虽然自己过一会就不再是冯若无的丫鬟了,但是自己该做的事情,她还是会一一引导着冯若无去做,直到自己完全离开的那一刻。 “我知道了,你就不要再催了,我过去不就行了。” 瞪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冯若无慢吞吞的拉开自己的帘子,单单是看着元宗的侧脸,冯若无就不自觉的红了脸。 “元宗哥哥,你怎么出来了,姐姐呢?” 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无声音甜腻,听得元宗全身颤栗。 “跟你有什么关系。” 或许是因为自己现在心情不好的原因,元宗急需找一个人来发泄犀利心里的怒火,正好这个时候冯若无过来了,一个不会顶嘴的出气筒,自己根本就没有理由不要。 “我,我就是问问,关心你一下。” 被元宗的眼神吓得根本就不敢说话,冯若无懵懂的趴在帘子上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面色有些尴尬。 一边的绿萍听着冯若无和元宗的谈话,恨铁不成钢的遮住了自己的双眼,就冯若无这个说话的样子,元宗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不需要,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进去,外面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安全。” 淡泊的声音配上元宗混浊的眸子,那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正常人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早就见惯了元宗如此模样,冯若无可能早就已经吓晕过去了。 “元宗哥哥,你和姐姐到底怎么了,是吵架了么?” 眼尖的冯若无一眼就看到了元宗脖颈上红色的印记,好奇的伸出手去碰了碰,谁知道刚刚凑过去,她就被元宗抓住了手指。 “你干什么。” 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眉头也不皱一下,但是随后,他就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将冯若无的手给甩了出去,然后又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 “我觉得很奇怪,这是什么啊。” “蚊子咬的。” 伸出手指着元宗发红的颈间,这一次冯若无并没有碰上去,因为隔着一段距离,所以元宗也没有对冯若无做什么。 “是么……” 拖着长音做回到自己的轿子里面,她又不是傻子,蚊子咬的和认为弄出来的,可一点也不一样。 不自觉的想到之前元宗和冯若期住在一起的事情,冯若无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指,直到它发出阵阵响声。 “元宗哥哥,你累不累,要不,还是进来休息一会儿吧。” 本来打算不理会元宗的冯若无在看到冯若期那边的帘子被掀开之后连忙看着元宗问道,还不等元宗说话,冯若期就看着冯若无说道。 “若无,我们两个人还有一些事情要谈,你先回避一下。” 听着冯若期说着模棱两可的回答,冯若无不满的崛起了嘴。 “切,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明明元宗哥哥的脖颈都已经红了。” 故意大吵大闹让周围的人听到,冯若无现在可以说是破罐子破摔了,只要能够让元宗不对冯若期哪样上心,她就算是大功告成。 “什么红了?他的脖颈红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茫然的看着男人,冯若期可想不起来自己和元宗的脖颈有过什么接触。 虽然自己听不懂冯若无说的话,但是她却知道冯若无说的话一定和自己有关。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故意伸出手想要扒开元宗的衣服,冯若无手刚伸过去,就被男人一下子钳制住,随即,就是元宗那冷峻的面容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第五百五十九章执意要过去 见元宗握住自己的手,冯若无心下一喜,以为他不在排斥自己了。 但是当她回过头看到男人的表情的时候,原本的笑意立刻收了回去。 “元宗哥哥?” 怯生生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无后怕的后退着,一旁的绿萍见到冯若期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还说什么好,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冯若无可到好,还不等人家豆腐做好呢就要上去来一口,这不是明摆着找骂呢么。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守好你自己的本分,无论你现在是孩子还是女人,这都是你应该做的,其他的,就不要想了。” 一直在一旁看着的冯若期看到元宗气急败坏的样子也吓了一跳,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我,我知道了。” 慢吞吞的收回自己的手,冯若无心有不甘,瞪着眼睛看着冯若期,冯若期却不敢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回头看着绿萍,她只能冲着还没有嫁出去的她生气了。 “都是因为你,让我过去,现在好了吧,元宗哥哥不搭理我了。” 闷声质问着绿萍,冯若无越来越阴暗的脸色令绿萍感到不妙,紧紧的靠着墙壁,绿萍的脸色有些难看。 “小姐,奴婢只是让您过去安慰一下四殿下,没有让您直接戳他的痛处啊。” 还不是因为你自己着急,现在倒开始怪我了。 鄙夷的看着冯若无,绿萍敢怒不敢言,除了瞪瞪眼睛,她也只能任由冯若无把气撒在自己的身上。 一个人坐在那里不说话,冯若无和绿萍堵着气,不过这样更好,也省的自己挨骂了。 “元宗哥哥……” 嘴里呢喃出声,冯若无终究是没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掀开帘子的那一瞬间,他就看到元宗弯着身子进了冯若期的轿子。 “他们不是生气了么,怎么元宗哥哥又进去了。” 喃喃自语的看着绿萍,冯若无质问的样子令绿萍不知所措。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 本来想说可能他们只不过就是闹着玩而已,但是当她看到冯若无那一双灰暗的像是杀人一般的眼睛的时候,顿时就咽下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废物一个。” 对着绿萍甩着自己的袖子,因为轿子太小,所以冯若无不可避免的将它抽在了绿萍的身上,不屑的哼了一声,冯若无这个时候也没有对绿萍的愧疚了。 …… 进了轿子的元宗和冯若期并排坐在一起,因为方才冯若无的那几句话,令冯若期不明就里。 同样的,元宗也绯红了脸颊。 脖颈上的印记,是之前自己被下药的时候弄出来的,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也就没有注意太多。 等到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的脖颈上多了一片红色的印记,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冯若期的脖颈上一定也有。 没想到自己一个疏忽,就被冯若无知道了。 “那个……” “那个……” 异口同声的说出这句话,两个人同时转过头,面面相觑。 “你先说吧。” 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男人,冯若期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手指不小心的碰到了元宗的手臂,冯若期像是碰到毒蛇一样收了回来。 感觉到自己的衣袖动了一下,元宗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没有出声。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本来想要问吻痕的事情,但是冯若期始终没有办法问出口。 “不知道,至少要等到瘟疫的事情告一段落再回来,白世景那里人手不够,父皇也不出兵,我只能偷偷的过去。” 没有和冯若期隐瞒白世景的事情,元宗不觉的这件事情有什么隐瞒她的必要。 “那我们回去了,你要怎么和皇上说,你没有回去,皇上难道不会怪罪你么。” 声音淡漠的说道,这也正是元宗担心的问题,如果他们是一起回去的话,晚一点也可以说路上耽搁的,但是如果他们两个人是分批回去的,那就没有什么好借口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可以说是母后的亲人找我过去一趟,如果到时候父皇问你的话,你就直接说不知道就可以了。” 本来就不打算让冯若期担责任,元宗一脸镇定,但是冯若期却能够看到他时不时摇动的手指。 看的出来,元宗心里也是没有把握的,如果皇上要彻查的话,他就很有可能会暴露,而皇上又没有说要元宗过去,他这样贸然前去,可以说是抗旨。 “我不能这样说,而你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所以,我必须和你一起过去。” 说白了,她还是要一起过去,默不作声的坐在冯若期身边,元宗低垂着脑袋,像是在思索什么似的。 又是一阵沉默,冯若期紧张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摆,冯若期手心里尽是汗水。 “你为什么一定要去。” 纠结在这个问题出不来,元宗知道,如果冯若期不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理由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让她和自己一起过去的,哪怕到时候他没有办法对父皇交代。 “为了你的安全,为了尽一份力。” 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冯若期目不斜视的看着元宗,眼神里没有任何的闪躲,看的出来,冯若期是真心的。 “那里不安全。” 不自觉的握住冯若期的手,元宗额头上的青筋暴起,隔着额头的碎发,冯若期隐约可见他额头上的汗水。 “没事,不是有你在么。” 回握住元宗的手,冯若期一脸的坚定,没有任何的动摇。 “那冯若无怎么办?” 没有立刻答应冯若期的要求,元宗仍旧在犹豫着,那里全部都是难民,随便一个人走在大路上都有可能会被生吞活剥,更何况是冯若期一个女子。 自己过去了,是肯定不能时时刻刻都待在冯若期的身边的,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回去。 “一起去吧。” 如果让冯若无回去,元宗也一定会让自己也跟着回去,所以冯若期连犹豫都没有就脱口而出了。 “你让我,在想一想吧。” 猛地松开冯若期的手,元宗感觉自己手心里面湿腻腻的,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这是冯若期的汗水。 第五百六十章和我住一间 见元宗突然之间松开自己的手,本来还以为有希望的冯若期顿时就泄了气,转头看着帘子外面徒步而行的人,冯若期心生一计。 “元宗,就算你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一下外面的人吧,他们可都是因为你才过来的,现在你不回去了,让他们怎么办。” 简单的几句话究竟元宗没有了反驳的余地,握紧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拳头,元宗心里纠结不停。 很快,他们就到了之前的哪一个客栈。 “严客,还要和之前一样的房间。” 之前的那几个人,就是在这里弄丢的,既然他们没有完成上头的命令,就一定会回来,更何况自己让他们丢了一条手臂,只要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就不会有不回来报仇的。 不明所以得看着元宗,同样的,冯若期也对元宗偷来怀疑的眼神,而冯若无因为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所以只能看着他们三个人展开了一场拉锯战。 “姐姐,什么房间,我们不住在这里了?” 本来就身心俱疲的冯若无忙碌了一天更是没有什么精神头,再加上之前元宗对他的不耐烦,所以这一次过来,冯若无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 经过方才的事情之后,冯若无就再也没有和元宗说过话了,但是她看着元宗的眼神却仍旧是那样的深情,就好像元宗是自己的夫君一样。 “我们当然是住在这里了,你放心吧,今天我们不会再赶路了。” 回头看着一脸疑惑的冯若无,冯若期怎么可能不清楚她是什么意思,顺从的安抚着她,冯若期凝重的脸色仍旧没有变过。 不知道元宗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冯若期只能靠自己的猜测来,特别是在她经过了那天的事情之后,她对自己的生命便更加的警惕起来。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看着冯若期做着自己的承诺,元宗面不改色,但是心里的忐忑却呼之欲出,没有人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有多么的紧张,但是他们只能住在这里,如果再往前走的话,离晋州就很远了。 “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道理,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住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我就是害怕不安全。” 看着元宗有些为难的神色,冯若期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妥协了,反倒是严客,看着元宗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 “殿下,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住进去?” 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拿给元宗看的时候,严客很明显的看了一眼冯若期。 “怎么了?” 看到严客的小动作,元宗淡漠的问道。 “没,没什么。” 回避着冯若期投过来的眼神,严客面色苍白,方才的那一瞬间,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在想到那时冯若无说的话,严客不禁开始怀疑那个晚上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走吧,你记得观察一下周围,一但发现有人过来,就立刻派人来支援。” 拿好自己的门牌走到冯若期的身边,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那两个人今天晚上以后还还会过来,毕竟他们走了也没有几天,在自己蹲点的话,还是很值得的。 如果自己猜错了,那就当做是训练,我提高了那些人的警觉性。 “是。” “对了,小二,这里有没有什么人在我们离开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的?” 如果他们没有走的话,说不定自己能够从小二的嘴里知道些什么。 “客观,这里的人这么多,小的也不知道谁住了多久啊。” 茫然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店小二双手一摊,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你想太多了,如果他们问的在这里看着我们的话,他们怎么可能会住在这里?” 了解到元宗心里的想法,冯若期连忙挥手示意店小二离开,表示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会自投罗网。 “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惭愧的看着冯若期笑了笑,元宗腼腆的样子就像是刚刚出门的少年碰到姑娘一样羞涩。 “我的门牌呢?” 伸手冲着元宗要自己的门牌,无论这一次听到什么声音,她都不可能在出去了。 “绿萍,这是你们的,如果晚上你们听到什么声音的话,记住,不要出来,否则我也保证不了你们的安全。” 没有理会自己身边的女人,元宗直接把自己手里的门牌交给了绿萍,甚至直接越过了冯若无。 “元宗哥哥,我的呢?” 虽然冯若无根本就不想和元宗说话,但是看着他对绿萍都那样的平和,一时没有忍住,走上前大着胆子问道。 “在你的丫鬟手里,你找我要什么?” 白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元宗的表情分外的嫌弃。 “若无,你去找绿萍吧,听他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 推了一下正要走上前的冯若无,冯若期示意她快些回去。 “好。” 冯若期站在元宗面前挡住了她们离开的背影,生怕元宗因为冯若无而捉弄自己。 “现在若无已经不在这里了,你可以把我的门牌给我了吧。” 伸手朝着元宗要门牌,从侧面看过去,冯若期和元宗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对情人在打闹似的。 只是他们的表情没有那样的甜蜜,反而有些严肃。 “我们两个人是一个门牌。” 一只手背在身后将自己的门牌紧紧的攥在手心里,看着冯若期被吓到的样子,元宗一言不发,越过那个女人就朝着自己的房门走过去。 “这里不是边境了,为什么我还要和你住一起。” 大声控诉着元宗的自作主张,冯若期气的无法言语,甚至连呼吸都是一阵一阵的。 “为了你的安全。” 无比简单的七个字,直接说出了元宗这样做的理由,见冯若期没有什么动作,元宗拉着她得手直接回到了他们的房间。 挣扎无果的冯若期被男人连拉带拽的拉到屋子里面,因为这里人太多,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有太大的动作。 刚要骂他几句,冯若期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随后,就是元宗旁若无人的光着上半身躺在了自己的身边。 第五百六十一章他们来了 被元宗的动作搞得摸不到头脑,冯若期连忙向一边窜过去,生怕自己碰到男人的身体。 “你做什么?” 双臂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角落里,冯若期蜷缩成一团,等着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睡觉,晚上还要起来抓人,你也快点休息吧。” 无比正当的理由令冯若期根本就没有反驳的机会,若期了片刻,她这才犹犹豫豫的躺在了元宗的身边。 算了,以前也不是没有在一起睡过,反正就是一个晚上,有什么大不了的。 冯若期在心里一点点的安慰着自己,但是她却根本就睡不着,周身围绕着元宗的气息,冯若期有一种自己就要窒息的感觉。 早知道这样,自己就和冯若无一起睡了。 不过这个时候,冯若无应该也没有睡着吧,这个客栈这么大,住她们三个人应该也不成问题吧。 心里这样想着,冯若期就蹑手蹑脚的坐了起来,探过身去想要看看元宗有没有睡着,谁知道刚一把手放在男人的头顶处,她就看到一抹幽蓝的光亮再盯着自己。 “我的天……” 猛地退回身去,因为用力太猛,冯若期的整个背脊都瞌在了床榻上。 “疼。” 随着眼泪的溢出闷哼出声,冯若期朦胧着眼睛无比怨怼的看着元宗,恨不得将他整个人生吞活剥。 “你怎么还不睡觉?” 明明是她自己不老实,现在还怪上别人了?看着恶人先告状的冯若期,元宗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随即就翻过身来,将自己的正脸对着她。 “吓到你了?” 温和的声音在如此寂静的空气里面游走,看着自己面前的少年,冯若期不自觉的羞红了脸。 “你说呢,大半夜的不睡觉,还睁着眼睛。” 顺着元宗的说辞责怪着他,冯若期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其实是自己不安分闹得元宗睡不着。 “我守着,你就能睡一会儿了。” 满脸宠溺的看着冯若期,元宗的样子就像是在对待自己的情人似的,听到元宗的话,冯若期不知所措的别开了眼,本来是想翻身的,但是当她准备转过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墙角了。 “不用了,你睡吧,如果他们真的过来了的话,你还要保护我,我熬一晚上没有关系的。” 看着元宗已经在打架的眼皮,冯若期不禁有些心疼,奔波了一天,他们早就已经疲惫不堪,可是元宗还要如此的警戒,仅仅只是看着,冯若期就感觉到一阵劳累。 不自觉的想到严客,真不知道他这一晚上又一晚上的是怎么熬出来的。 “没事,我不累,与其在宫里,还是在这里比较安心。” 第一次对着冯若期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不知道元宗是太过疲惫还是心里淤积的烦心事太多,情不自禁的,他就拿冯若期当做了一个知己,像她一点点的说着自己的为难和不得不去承担的责任。 “若期,我真的好累……” 一声长叹过后,元宗就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冥想。 看着自己身边躺着的元宗,冯若期心疼不已,如果说一开始他因为元宗的自作主张生气的话,那么现在,元宗方才那句话可以说是戳到了自己的心坎里。 “没事的,以后就会好的。” 摸了摸元宗的头发,冯若期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身为皇子,他承担的实在是太多了。 “嗯……” 不知道元宗到底有没有听到冯若期说话,闷哼一声之后,他就翻了一个身,直接歪倒在了冯若期的怀里。 闭着眼睛的元宗紧紧的抱着自己怀里的女人,这还是第一次,元宗没有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不过这也因为冯若期对自己的同情而已,如果是以前的话,她是绝对不会这样乖巧的。 不知不觉,冯若期也抱着元宗熟睡了过去,夜幕里,两个人紧紧相拥,报团取暖。 “嗯。” 听到冯若期平稳的呼吸声以后,元宗就抬起了头,元宗的下颚正好能够放在冯若期的头顶,就像永远也看不够似的,元宗直勾勾的看着冯若期,甚至都不眨一下眼睛。 “若期,只要有你,就好了。” 沉重的在冯若期的头顶留下了一个吻,元宗更加的坚定不带冯若期过去的想法。 那种地方本来就不安全,更何况冯若期身为女人,本来就没有男人的身体强壮,万一,她染上了什么疾病,自己可就追悔莫及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冯若期在身边的原因,明明是高度警觉的时刻,但是元宗却直接睡着了。 一直到午夜,元宗才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别人在穿衣服,又像是小孩子爬墙头的声音。 “若期,醒醒。” 连忙摇醒自己身边的人,元宗紧绷着身体,仿佛下一刻,就像是快要离弦的箭,呼之欲出。 “怎么了?” 朦胧着眼睛看着元宗,冯若期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刚要开口问道,她就感觉到一阵窒息,随即就是男人那浓重的气息向自己袭来。 “别说话,应该是他们来了。” 元宗口中的他们,无非就是之前的那两个人,猛地瞪大了眼睛,冯若期不自觉的抓紧了元宗的手指,颤抖的指尖出卖了冯若期此时的恐惧,看着元宗的暗示点了点头,冯若期的面容逐渐严肃了起来。 “来,我们躺下。” 扶着冯若期的肩头躺了下去,元宗也是用双手双脚支撑着身体腾空在冯若期的身上。 即使现在是无比危险的境地,但是元宗的姿势仍旧令冯若期不可避免的红了脸。 “他们应该一会儿就过来了。” 单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元宗从自己的腰身那里取出一把短剑,为了能够更好的隐藏自己,元宗只带了自己平时防身的匕首,所以就算他现在的动作幅度很大,也不可能会被人发现。 “你,不要乱来啊。” 见元宗有一种置生死于事外的感觉,冯若期开始害怕起来。 自己就应该去冯若无哪里的,也省的成为元宗的累赘。 “放心吧,我有分寸。” 对着冯若期挑了一下眉头,元宗表示让她相信自己,可是对面的人只是对元宗翻了一个白眼,便再也没有其它的动作。 第五百六十二章要造反的元稹 随着那两个人的凑近,冯若期逐渐能够感觉到元宗周身的气息变得危险起来,紧绷着自己的身体,刚刚吸气,冯若期就看到元宗猛地起身,对着过来的人影扫了过去。 刚刚听到一声尖叫,冯若期就感觉自己脸上一阵温热,甚至有些粘稠。 很快就明白过来那些东西是什么,冯若期失神了好一阵时间,这才回过神来。 “四殿下,您还真是心狠手辣啊。” 对面发出阴森恐怖的声音,冯若期不以为然,安安静静的窝在元宗的怀里。 “那还真是多谢你的夸奖了。” 一个翻身就走了过去,元宗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明明是两个人,不过现在已经只有一个站在哪里了。 “四殿下,我奉命过来取你的人头,不知道,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看着元宗痕戾的说道,那人笑得一脸的淫荡,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平淡无奇的说道。 “我没有,因为死的是你。” 猛地将自己的匕首刺在了那人的胸口,还不的你那人看清楚元宗是怎么过来的,他就已经被一击毙命,甚至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若期,出来吧。” 沉默了一会儿,元宗就转头看着躲在床榻上的女人,缓缓开口说道。 “他们……” 爬出来的冯若期衣冠不整,不过这个时候,她也没有什么力气去在意自己的仪表。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死人,但是冯若期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凶狠的杀人手法。 “不用管,这是他们自找的。” 不以为意的踢了那个尸体一下,元宗随即就蹲下身去,在那人的身上不知道在摸索着什么。 “怎么了?” 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冯若期无比好奇他现在的举动。 “如果他们只是别人指示过来的,那么他们一定会有什么用来通讯的工具。” 一心一意的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元宗旁若无人的解释着。 “找到了。” 深吸一口气,元宗如释重负的跌坐在地上,一回头,就看到冯若期同样满是欣喜的眼神。 “是什么?” “一封信。” 挡着冯若期的面将这封信拆开,元稹这两个大字明晃晃的映入自己的眼帘,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女人,元宗便拉着冯若期将心里面的内容读了下去。 “他,要造反?” 不敢相信那里面的内容,冯若期惊讶的看着元宗说道。 “我果然没有猜错,这就是他的目的。” 轻轻的揽住冯若期的肩头,元宗笃定的眼神里面是无比的淡然,看来,他们要快一点回去了。 “严客,你去准备一下马车,再叫一个人把这封印送回去给父皇,让他看看自己的好儿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叫着外面的严客,元宗眼底闪过一丝痕戾,本来自己还没有打算这么快就和父皇摊牌的,没想到元稹的行动居然这么快,不过没有关系,这样也正好将自己的计划提前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元稹不仁不义,那就不能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你要怎么办?” 回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疑惑的问着,冯若期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无非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过以元宗的性格,他应该不会乱来。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轻轻的揽着冯若期,元宗因为她对自己的关心而很是欣喜,如果这件事情成功了,那么自己一定会光明正大的迎娶冯若期,到时候,看谁还敢说她一句不是。 “你自己知道怎么做就好,我害怕你出什么事情,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拉着元宗的手迟迟都不肯放开,冯若期脸上的担忧令人不得不考虑这件事请的重要性,不过看她的样子,元宗应该是有自己分寸的。 “走吧,我们一会儿还要启程。” “好。” 拉着冯若期坐了起来,元宗准备即刻启程,他必须要先把白世景带回去,只有这样,他才能够保证自己的人在受伤的情况下能够得到一定的治疗,如果到时候真的打起来的话,自己也不用顾虑太多。 “严客,人都叫起来了么?” 等到严客进来的时候,元宗也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看着自己面前满头大汗的男人,元宗除了沉默,便没有在说话一句话了。 看着元宗点了点头,严客这一次并没有对冯若期特别的不友好,反而看着她点了点头,因为他知道,冯若期是注定要和元宗在一起得了,所以就算自己反对也不会有什么意义,与其这样,自己还不如尊重元宗的做法。 “那我们走吧。” “若无她们怎么办?” 被元宗拉倒车上的时候冯若期才发现冯若无没有跟过来,看的出来,元宗并不打算带着冯若无一起回去,停下了自己正在骑行的马,元宗看了一眼紧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们,淡淡开口。 “他们回去了,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他们就算是回去,父皇也不会说什么的。” “殿下,我们走这边。” 因为冯若期不会骑马,所以元宗只能带着她,因此,探路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严客的手上,除了他,元宗谁也不信任。 跟着严客走了许久,不要说元宗,就是一直坐着的冯若期都有些疲乏,不受控制的向后往过去,就在冯若期碰到一块坚硬的胸膛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一双大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随即就是男人温润的声音。 “放心睡吧,到了我叫你。” 不知道真的是自己太累了还是元宗的声音带着催眠的作用,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冯若期就睡了过去,甚至开始打起了呼噜声。 “殿下,要不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回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严客不明所以得问道,看着冯若期熟睡的样子,元宗抬起手示意不用了。 毕竟冯若期好不容易才睡着,如果在叫她起来的话,一定会吵醒她的, “那就好。” 看着元宗点了点头,既然冯若期没事,那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继续向晋州的地方走去,元宗一整夜都没有合上过眼睛,就在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 第五百六十三章跟元宗回去 到了目的地之后,元宗就迫不及待的下了马,刚刚跳下去,冯若期就被元宗的动作给惊醒了。 看到已经醒过来的冯若期,元宗干脆也不在磨蹭,直接将她抱了下来。 “你做什么,我可以自己走的。” 娇嗔的捶打了一下自己面前的人,因为疲惫,所以冯若期现在说话的样子都是有气无力的,听在别人的眼里,难免不会被认为是在撒娇。 “我知道你可以自己走,但是这样快一些。” 蹙脚的和冯若期解释着,元宗面色不改,但是却在放下冯若期的时候用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腰身,生怕她摔倒在地上。 “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轻轻的推开了他,这里可不是客栈或者其他的地方,元宗这样做,无非就是令自己难堪, 本来不觉得有什么的元宗看到冯若期对自己的排斥,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之后就走到一旁,等着严客带着自己去见白世景。 “殿下,这边来。” 再过来之前,元宗就已经让严客去打探好消息了,因为着急,再加上元宗也不知道父皇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他只能让一部分人先回去,因为冯若无和绿萍也在那里,所以元宗就没有让春鸿跟过来,而是让她去护着冯若无他们。 “若期,过来这边吧。” 伸手将自己面前的人拉了过来,元宗的脸色看上去有些凝重,不过说来也是,这种哀鸿遍野的地方,无论是谁过来了,都会不由自主的产生恐惧。 “好,你们先走吧,我在后面跟着你们就行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亦步亦趋的走在了后面,不过元宗依旧不放心,就好像冯若期现在还是一个孩子,而自己就要无时无刻的牵着她似的。 “我不能把你一个人放在后面,跟上来,这里难民太多,我怕你会被人流冲散。” 虽然现在他们还没有看到一个难民,但是元宗却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使劲的抓着冯若期的手心,元宗恨不得将她直接抱在怀里。 “慢点。” 即使是在这种时候,元宗也不忘记关心冯若期,看着元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冯若期回握住元宗的手心,试图给他一些力量。 “殿下,里面就是了。” 可能是白世景在知道他们过开支后处理了这里的难民,这一路上,元宗并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对劲,除了没有生气,这里的所有东西都和正常的村落是一样的,甚至还比其他的村落更繁荣。 “若期,我们进去吧。” 拉着冯若期的手走了进去,元宗早就想到过白世景会用什么样的眼神开对待自己,不过这也无所谓,反正冯若期早晚都是自己的女人。 “白世景,我现在要你和我回去一趟,如果你这里处理的差不多的话,就跟着我一起回去吧。” 看着一个忙碌的背影,元宗直接走过去对着他说道。 等了许久,元宗都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直到他有些不耐烦了,那人这才回答道。 “你们父子两个人当我是什么,想让我出来就出来,想让我回去就回去?” 因为白世景没有回头,是所以他根本就没有看到冯若期现在元宗的身边,自顾自的摆弄着自己手里的东西,白世景理由不理会元宗一下。 “元稹要篡位,我需要你的帮助。” 焦急的看着白世景,元宗知道他对自己是有气的,但是这种时候,他可管不了白世景的心情。 “他要篡位,和我有什么关系。” 满不在乎的回答着元宗,白世景现在的样子完全就是事不关己,好好挂起的态度,不过他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对,反正无论元稹到底有没有成功,他们家的地位都不会改变。 “白世景,你就帮帮元宗吧。” 听到自己熟悉的声音,白世景这才猛地回头,当他看到冯若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他心里的震惊可以说是比知道元宗的身份更加的强烈。 “若期,你怎么在这里?” 一个箭步顾窜到冯若期的面前,白世景紧紧的晃荡着冯若期的身子,随即就怒视着元宗,面目狰狞的说道。 “你明明知道这里有多危险,你怎么还能把她带过来?” 女人和男人是不同的,更何况冯若期身上还受过伤,以她的抵抗力,很有可能会感染上瘟疫。 “所以你知道我到底有多着急了吧,不然的话,我怎么可能不让她回去?” 元宗之所以再这样的情况下带冯若期过来,无非就是为了让白世景和自己回去,他知道,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就算父皇已经不在了,白世景仍旧不可能会听自己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么?” 不屑的瞪了元宗一眼,白世景怎么可能不知道元宗心里的如意算盘,不过这也正是自己的软肋,如果冯若期没有过来的话,他可能见想都不会想,但是如今冯若期过来了,他可能会直接跟着元宗回去。 “什么时候走?” 如果自己不答应元宗的话,他一定不会离开,他不走,冯若期也不会走,万一真的被感染了,他们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越快越好。” 见白世景答应了,元宗喜形于色,连忙回答着他的问题。 “等我处理好这里的事情,我就和你们离开,今天晚上的话,你们就先住在这里吧,我去令人准备一下。” “一间房就好了,我们之前也是这样住的。” 看着白世景多说了这么一句,元宗便拉着冯若期坐到了一旁,诧异的看着元宗身边的女人,白世景装作没有看到冯若期默认的眼神,淡淡的回了一句。 “男女授受不亲,还是准备两个房间吧。” 随即,他就转身走了出去。 “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等到白世景离开了,冯若期这才看着元宗问道。 “因为我要让他知道,你现在的身份。” 余光瞄到站在门口的身影,元宗故意看着冯若期说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回去之后就一定会被立太子,随即,就是选择太子妃了,所以先让白世景知道这件事情的事实,总比后来打击他要好的多。 第五百六十四章终成眷属大结局 白世景出去之后就一直站在门口,听到元宗的话,他这才隐身退去,等到他再回来的时候,眸子里隐隐帮着一抹悲伤。 “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先去用晚膳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白世景心不在焉的样子令冯若期有些担忧,但是因为元宗在这里,所以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那就麻烦你了。” 客客气气地看着白世景,虽然冯若期之前对自己的态度也是这样的,但是在他听到元宗说了吗一句话的时候,突然间觉得冯若期这样的态度其实是在敷衍自己,甚至可以说是避嫌。 “若期……” 温润的嗓音叫着冯若期的名字,白世景却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对于即将到来的事情,他们三个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缄默不语,特别是白世景,一直在角落里面一个人喝着闷酒,甚至就连元宗对他的调侃都充耳不闻,看着无比忧虑的白世景,冯若期不禁有些担心。 “我去看看他。” 刚要走过去,冯若期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被元宗猛地拉住,回过头,她就看到元宗对这自己摇了摇头。 “你在这里待一会儿,我先回去了,有点累,记得不在呆太久,你现在不用去找他,到时候,他自然就会过来找你的。” 看着冯若期不放心的嘱咐着,白世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己在清楚不过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算自己同情他又能怎么样呢。 “我知道了。” 看着元宗应了下来,冯若期真的就一直坐在那里默默的看着白世景,等着他像元宗说的哪样过来找自己。 ……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冯若期快要睡着了的时候,白世景这才坐到了冯若期的身边,醉醺醺的看着她。 “你怎么不进去。” 一只手拿着酒瓶,很显然他现在还是清醒的。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冯若期只是看着他,默不作声。 “我没有想到你们两个人会发展这么快。” 喃喃自语的白世景双眼迷离的看着冯若期,虽然他看上去像是醉汉一样,但是他整个人却是无比清醒的,甚至比平时还要理智。 “算了,你就和他在一起吧,我明白,强扭的瓜不甜。” 自己安慰着自己,白世景像是睡着了一样坐在冯若期的身边,而冯若期除了看着他,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不远处,一个人影若隐若现,直到冯若期叹了一口气之后,他这才转身离开。 好在外面根本就不凉,所以冯若期和白世景坐在外面整个晚上都没有什么大问题。 听到开门的声音之后,冯若期立刻就坐了起来,一回头,就看到一脸胡茬的元宗揉着眼睛再看着自己。 “走吧,时候也不早了。” 害怕元稹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搞事情,所以元宗天一亮就走了出来,看着宿醉之后的白世景,元宗知道他现在已经释怀了。 与此同时,心里也安生了不少。 “我先去收拾一下。” 看着元宗说了这样一句话,冯若期就进了他们的屋子,这个时候,她也不需要解释太多,反正白世景已经误会了,自己也不用再矫情。 “你一定要好好对待她。” 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白世景突然看着元宗说了这么一句话,眼神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随即回应道。 “你放心吧。” …… 很快,他们就踏上了回去的路程,元宗带着冯若期,而白世景则因为伤心被远远的甩到了队伍的后面。 “若期。” “嗯?” 听到元宗叫自己,冯若期连忙回应着,她知道元宗现在压力一定很大,所以她尽量的不让自己给他添麻烦。 “如果我回去之后成为了太子,你做我的太子妃好不好?” 直视着前方,元宗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几句话,而坐在元宗前面的冯若期却羞红了脸颊,欣喜之后,便不可避免的红了眼眶。 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的冯若期犹豫着,如果是在一开始的话,她一定会拒绝,但是现在。 等到元宗当上了太子,那那个时候,元稹也已经落魄,自己的仇恨,也可以说是完成了。 想到这里,冯若期抬起头情不自禁的看着男人的下颚微笑着,暗自在心中决定了下来。 “那就等你当上太子再说吧。” 冯若期模棱两可的回答令元宗欣喜若狂,低下头吻了一下冯若期的额头,双腿一夹,马儿便跑的飞快,很快,就把身后的人远远的甩开了。 不出所料,等到元宗回到宫里的时候,大多数人已经被元稹控制了,好在他提前派了一些人回来,所以皇上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因为受伤的人太多,所以白世景便留了下来,而元宗,则是和冯若期一起去找元稹的下落。 当他们到了元稹的寝宫的时候,他已经和冯若云在哪里等着他们了,看着元稹一脸得意的笑容,元宗不禁感到可笑。 “元稹,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你迷途知返的话,父皇或许还会饶过你一命。” 看着有些癫狂的元稹,元宗无奈的规劝着他,就算他再怎么陷害自己,元宗也不希望他的下场像其它造反人的那样凄惨。 “元宗,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不成功,便成仁,我已经这样了,你认为父皇会放过我么?与其被你们看笑话,我不如自我了结了。” 说完,元稹就拿出刀来,对着自己的脖颈划了下去。 “元稹?” 连忙走上去,等到元宗过去的时候,元稹已经咽气了。 “走吧。” 大婚当夜,红色纱帐布在元宗和冯若期的四周。 声乐丝竹,举杯欢庆的声音不断从外面寝殿外面传来,元宗看着眼前的人,眼里像是染上了一层蜜。 “若期……” 一声低沉夹杂着急不可耐的声音下,冯若期突然被一个身影俯身压下。忽暗的烛光下,冯若期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一世,元宗便是老天赐给她最大的礼物。 《重生之凤命嫡女》无错章节将持续在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