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我是龙，当然爽！》 她是龙 群山掩映间，巨大的洞窟若隐若现，其中闪烁着即使相隔千里也难以忽视的，财宝特有的光芒：堆积成山的金币与璀璨纯净的宝石在镶嵌在石壁上的硕大明珠的照耀下，堆积成一座令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的珍宝之山。 不，不仅是人，还有……龙。 在财宝的顶端，斜躺着一个娇小的少女。她有一头海蓝微卷的长发，依着堆叠的金币丝滑地流淌而下，彷如山石间流泻的飞瀑。百合花瓣般娇嫩雪白的肌肤上映出金币的灿烂光晕，浅红润泽的嘴唇随着呼吸微微张合。少女看起来不像这庞大到难以想象的财富的拥有者，而更像是财宝中最为珍稀精美的藏品。 她全身上下只套着一件白色的丝绸质地的短袍，随着她不规矩的睡姿露出光滑白皙的浑圆大腿。短袍没有袖子的部分，领口也很低，侧腰到腋下甚至开有一条狭缝透露出少女白嫩紧致的肌肤和起伏虽小却弧度优美的侧乳。 没有人会认为这个穿着清凉的美丽少女是一头龙。 事实上，尤多拉的确是一头幼年小龙。 在这片广袤的大陆上，除了集群分布的人类外，还有着许许多多，在曾经只存在于幻想中的生物：居住在森林深处的优雅长寿的精灵、海域中歌喉婉转的人鱼、深渊中蠢蠢欲动的恶魔、纯白云国的羽族、隐匿于地底的亚暗种、蛮荒中的异种凶兽…… 然而，尽管大陆上生活着如此多神奇的生物，位列于食物链顶端的仍是亘古以前便掌握了神之力的庞大存在——龙族。 它们有着超绝一切的力量。 巨大的身躯给了它们睥睨万物的视角，对于魔法与自然之力的理解与掌握与生俱来，无人能敌。通晓过去与未来，钟情美丽的事物。龙息是炽烈的焚毁之力，龙泪是治愈的绝顶灵药。至于龙血、龙肉——抱歉，没有生物能够对龙造成伤害，所以也没有人知道它们又有什么惊人功效。 龙是现世的神明，是传说的具象化，是有形造物的顶峰。 逃出龙域两天，尤多拉就都快能把这些话倒背如流了。人类的城镇中到处都能听见这些对龙充满敬畏的幻想。当然，她不是说这些话都是假的，只是就她个龙而言，她好像也没那么强啊？？ 一只十六岁的小龙大概就和龙蛋差不多吧。 不过，对于她想搜刮的财宝来说，即使是龙蛋之力，也足够了。 又是明媚的一天，尤多拉哼着从吟游诗人那听来的小曲儿，轻而易举地拖着一个比她娇小的身体大个五六十倍的皮袋，回到刚装扮好不久的洞穴。解开被磨损了不少的加厚牛皮袋，倾倒出一地的珠光宝气：常规的金币、这次不全是单纯的宝石了，更多是打磨后精致的首饰珠宝，还有一些形制古典的武器。 尤多拉看了看今天一天的收获，感觉不是特别满意。这跟她第一天弄到的差了很多啊。 算了，已经困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下一刻，人形的龙少女便在财宝堆平坦的顶端上陷入了沉睡。 洞穴外阳光灿若金缕。亚麻色短发的布衣少年颤抖的双手所持的长剑略有锈迹，在阳光的渲染下却宛如远古废墟中残骸的一员，有些淡淡的历史感。 剑的主人却毫无古董的沉淀厚重感。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少年有一对浅金色的眼瞳，是猫眼的形状。这双眼睛正浮着一层透亮的水膜。他咬着下唇，颜色浅淡的嘴唇被迫缀上几星艳丽血色。他的身体不算高大，只是普通的少年体型，甚至还有些纤细。 无论从那方面来看，这小少年似乎都和龙扯不上半点关系——哦，也许是他很漂亮，是龙很喜欢的类型。但要说起屠龙，果然还是——开玩笑吧？ 可艾蒙今天就是来屠龙的。 他是落没贵族的旁系子弟，衣食住行都与庶民无异。除了一张继承自贵族小姐的母亲的柔美脸蛋，他一无所有。没有人对他抱有期望，认为他能成就一番伟业。 艾蒙认为自己还算有志气。自从两天前听说了有龙来到了他们镇上，他的心就没有平静跳动过。龙强悍无匹，从没有屠龙的事迹流传。如果他今天能够成功，那他便成了新历史的创造者。 少年一咬牙，冲进了龙的洞穴。 不出他的意料，这里果然亮得人睁不开眼。作为一个贵族，他克制住自己捡起一枚金币看看的冲动，径直向深处冲去。 这回看见的东西出乎艾蒙的意料了。 那美丽的少女像从梦中化形的精灵，睡着的样子天真而诱人。 这大概是恶龙抢来的公主吧。艾蒙忍不住又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小脸通红地低下头。 ……居然，居然给如此美丽的公主穿这种衣服，果然是个好色的恶龙！ 他一定要和恶龙激烈搏斗，救出纯洁无辜的公主！ 金眸少年目光从些许怯懦转变为了充满坚毅。他屏住呼吸，准备随时和巨龙展开搏斗。可他左看右看，都没能找到一点龙的影子。 难道又出去搜刮财宝了？ 那……先救公主！ 艾蒙放下剑，手脚并用地爬上金币堆。金币坚硬而硌人，他白皙的肌肤微微印上了几条红纹。少年的裤腿紧绷，显出他纤细的脚腕。 尤多拉今天实在是困了，所以才光速陷入睡眠，但这并不意味着一条龙会在有人接近时一无所知。 艾蒙看见随着他的靠近，少女白腻的脸颊染上粉红，秀气的眉头微皱。 “别担心，我马上就救你出去。” 他情不自禁安慰道。 被人打扰睡觉，尤多拉不耐地睁开眼，眼角光芒一闪甚至浮现出鳞片的轮廓。 艾蒙有点懵。这可能是龙给公主留的魔法烙印吧。他没能想多久这个问题，就被一片碧绿的大海所俘虏了。 公主在不安后慢慢睁开了眼。那是一双盛满汪洋的眼睛。碧绿的水波荡漾在粼粼的海面上，荡漾在她的眼中，荡漾在艾蒙的心上。 他觉得自己的头和心口有点奇异的发热。 贵族小少年怀疑自己来的路上吹风发烧了，但就在他低头用手背去试自己的体温时，听见了少女慵懒的声音。 “你是谁？”根本不是疑问的语气。 艾蒙对现在的情况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谨慎回答道：“我是……来找龙的人。” “你找龙做什么？” 少女燃起些许兴趣，长腿一翘，向他转过来。 艾蒙盯着她的脸说不出话。 尤多拉也颇为好奇地打量他。 她还没怎么仔细看过人类呢，原来是长这样的。 “说话呀。”少女催促道，露出促狭又勾人的笑。 “我，我是来……屠龙的。”艾蒙其实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实话。 屠……龙……？尤多拉从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搭配。 少女仿佛听见了什么极为新奇的事物般，睁大了龙族碧绿的竖瞳。 “我就是龙。” 她轻轻地说，一边歪头看他。 …… …… 艾蒙一瞬间有了“本该如此”的感觉。 他的身躯僵硬。 尤多拉被人打扰午觉的起床气都快被这小少年的可爱表现搅没了。她终于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海藻般的卷曲长发猫似倦懒的匍匐在她赤裸的肩膀上。海蓝与瓷白的撞色是海洋与天空，或是收藏家的地下室中古老柔美的蓝釉瓷器。 在这个视角下，少年白皙的脸色与浅金的猫眼都显得无措而又软糯。尤多拉兴味十足地笑了起来。 而在艾蒙看来，这—— 少女修长的腿部略无遮掩，白嫩柔滑，有着恰到好处的肉感弧度，深处被衣摆的阴影所笼罩，但仍可以看出…… 没没没有穿……！！ 少年突然埋下的脸红似火烧云。 尤多拉迈近一步，用赤脚踩住他的手。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动不动脸红？ 算了，反正她也想了解一下人类，就先玩玩吧。 “你打扰了我的午觉，该怎么赔我？” 艾蒙垂下的头甚至闭上了眼。 “……尊敬的龙阁下。我十分抱歉。” “道歉就完了吗？那，你刚才还说过，你想要屠龙。” “……是我莽撞无知，不知您如此……”他的声音突然顿了一下，语调变得微妙起来，“……强大。再一次，抱歉。” 没听见自己期待的话，龙少女苦恼地俯下身捧住人类少年的脸。唔，她觉得手中的脸颊都绷紧了诶。 怎么感觉不上钩啊？只道歉不赔偿？ “那么，为了补偿我，来做我的下仆吧。” 其实很讲道理的尤多拉补充道，“做我一百年的下仆，作为回报，我会赐予你强大的力量与权柄。” 艾蒙猛地睁开眼，瞳孔一缩地望着少女近在咫尺的狡黠的面孔。 “…………” 过了许久，尤多拉都要不耐烦了，腰背挺直的少年终于给出了答复。 “好。” 幼小的龙女满意地笑起来。 “很好，明智的选择。把手给我。” 尤多拉嘴角噙着笑意，随手拿起一片晶簇状的蓝色宝石，随着魔力的输入渐渐发起光来。她眼帘微垂，同样海蓝的睫毛像蝴蝶半透带着闪粉的翅膀，遮住那双浅绿眼眸中愈发莹亮的深碧色竖瞳。 她握住少年堪称纤细的手腕，用晶簇锋利的尖端刺破他的手掌。渗出几滴血珠。 说实话，她的动作很轻柔。这让艾蒙觉得少女龙的身份越发不真实。 接着，尤多拉再次俯下身，伸出嫩粉的舌尖舔去了他手心的那几滴血。 艾蒙先是发愣，然后咬住了下唇。他的脸红还没来得及蔓延开，一股钻心刺骨的痛就刹那间卷席走了他的意识。少年的身体软软地靠在了她的身上。 尤多拉：？这人有点小菜啊。 睡着的少年和她的回忆 亚麻色的发丝如雏鸟的绒羽中最细的一缕，只是看上去便柔软得不可思议。少年白皙细腻的脸颊上有月光爬过的痕迹。他的领口敞开，毫无设防地露出精致的锁骨，与纤长的脖颈。尤多拉见过天鹅，她觉得那种生物的脖子又细又长，看起来洁白脆弱却又高傲，矛盾而美丽。这少年的脖子就让她升起类似的想要折断的欲望。 少女蹲坐在金币堆成的小丘上，细细地看着第一个属于她的仆人。卷长的蓝发就垂在她的尾椎旁。 艾蒙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幅场景：龙少女盯着他的碧眼像黑夜中的萤火虫，让人无法忽视。她浅粉的唇角所勾起的笑容带着一种徜徉在幻想中的梦幻感。月光同样依恋地攀附在她皎若新雪的脸庞。 少年的视线挪开。他一醒来便很沉默。 但尤多拉可不管这些。 “啊。你终于醒了。” 少女的声音中透着欢快。 “我也该睡觉了。” …… 不多时，手脚麻利的新晋仆人就搭好了“床铺”。金币整齐有序地堆叠排列，像布满鳞片般光滑。四周由宝石略作加固。 尤多拉开心了，一下就滚上去躺好。 果然，有个仆人就是爽。 她在金币床上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翻过身眼睛闪亮亮地看着艾蒙。少年心脏一紧。 “靠近点。” 少女勾了勾纤白的手指。 “把衣服脱了。” 艾蒙在原地凝固。 尤多拉其实很好奇人体的构造。以前在龙域的时候，除了那几个坏蛋龙欺负她的时候会用人形，再除了她自己，她就没见过人了。 看少年半天没有动作，尤多拉开始奇怪。 “怎么了？” 艾蒙又一次咬住下唇，低声断断续续地解释道：“……这个……不可以在女孩子面前随意地脱衣服……” 尤多拉是个很讲道理的龙，所以听了艾蒙的话之后她没有直接上手把他扒光。但她疑惑地皱起了眉，“我是你的主人，这难道也叫随意吗？” 说的有道理。 纠结半晌，纤细的少年还是低下头，解开了纽扣。 颜色灰暗的麻布与出身贵族的小少年的肌肤相比粗糙至极。随着一颗颗纽扣扯离布料的声音，艾蒙的脸变得越来越红。白皙瘦弱的胸膛如一片落雪自麻衣间现出，却还因羞怯而用衣物微掩。 这无济于事的遮挡让尤多拉忍不住觉得心痒痒的。她显得非常自然地伸出了手。 一只白嫩的小手按在青涩少年袒露的胸膛上。 艾蒙看起来要哭了。浅金色的眸子里揽尽雾烟，水汽蒙蒙。不知道是不是被他通红脸颊的热气所熏蒸出的。 尤多拉好奇地摸了摸手掌下温热的肌肤。人类的皮肤，都是这样的吗？很温暖，很柔软。与此同时，艾蒙觉得她的手有些冰凉。 少女双手拉开他的衣服，满意地在他的小腹处发现了一大片暗红繁复的符文图案。她把手按在这个部位，即刻便察觉到了少年激烈的反应。与此同时，少年体内雀跃的魔力仿佛乳燕般涌向她的手掌。 不对……尤多拉皱眉。形成的魔力回路中有一段滞塞不通。 她缓缓闭上眼，忽而睁开。鎏金闪烁的细窄线条在少女眼角附近勾勒出，是龙鳞的形状。碧绿的眼瞳光芒大绽，莹亮得胜过日月之辉。尤多拉轻轻地捧住少年茫然惊诧的脸。 精纯的魔力通过唇舌相渡，为了避免又出现契约不到位的情况，尤多拉还特意按住艾蒙的后脑勺加长了时间。幽蓝焰火般腾跃的魔力在少年的心脏周围流转收缩，融为一体。尤多拉通过灵视看见艾蒙跳动的鲜红心脏上出现的与腹部如出一辙的标记时，终于满意了。 在解除灵视前，她顺便还看了看他身体的内部构造。毕竟仆人不可以随便解剖嘛。 至于艾蒙，他已经懵了。 刚开始尤多拉摸他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僵硬得不行。而当少女柔软的身体贴上他赤裸的胸膛时，那比人稍低一些的体温伴随她身上的一股隐隐的冷香冲击着他的感官。这些刺激本都应带来“冰冷”的感受，却反而让他根本冷静不下来。紧接着尤多拉强硬的吻，更是令他本应因魔力的输入而痛苦的大脑麻痹到迟钝。 好奇心很重的小龙看着艾蒙清秀的脸和他纤瘦的身体，陷入了思考。 这人细腰瘦胳膊看起来真的很脆弱啊，但为什么……就是很想咬一口呢？ 有想法就要实践，尤多拉决定试一试。 她歪着头，轻轻咬住了少年的脖子。 蓝发少女微微眯起碧绿的双眼，探视他的反应。 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来说，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加起来也许有点超纲了。艾蒙迷糊地环住她，手绕过她的背，把头靠在尤多拉的颈窝中。 ……好像神志不清了诶…… 尤多拉觉得有些小罪恶。她松开牙，转而用舌尖安慰性地舔了舔少年脖颈柔白的肌肤上微陷的粉红齿印。 龙族高浓度的魔力就像烈酒一样，让过分年轻的少年轻松地陷入了脸红头晕的醉酒状态。 ……这应该是正常的吧？ 尤多拉苦恼地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少年，担心起了这新侍从的健康问题。 艾蒙却好像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他朦胧迷离的目光像洞外斜斜照进的月光，汇聚在尤多拉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一起躺在了金币床上。 尤多拉努力地回想着下仆应有的职责，有陪睡吗？ 可能有？ 于是少女心安理得地搂住他的腰，把他当成一个有温度又柔软的抱枕，闭上了眼。 脸上传来湿润、温热的舔舐感。 尤多拉迷惑地睁眼，就看见少年近在咫尺的精致的脸。 微勾的眉尾与他闭上眼更能看出来的上勾的晕红眼角，纤长疏星的深色睫毛，沾染水渍的唇瓣。以及他专心地舔着她的脸而发出的，略微黏腻的啧啧水声。 尤多拉被迫半阖上眼。少年的舔舐已经不满足于脸颊，扩展到唇角、眉梢与眼帘。被舔的有点懵逼的小龙想要稍微侧过脸都甚至被艾蒙的手给扳了回去。 这算是僭越了吧？身为下仆，对主人做出这种事。尤多拉没有生气，更多是好奇地想着。 少年的上身没了衣物的遮挡，传递的热量惊人。他抱得很紧，却像一只小猫埋头舔梳自己的毛发一样自然。 人类的舌头不像猫科类那样充满倒刺，但仍旧让尤多拉生理上觉得痒痒的。特别是在舔到脖子和锁骨之类的部位的时候。 少女低低地“喂”了一声。 “如果要在床上侍奉的话，至少要清醒了再来啊。” 被小龙高纯度的魔力所烧昏了头的少年终于在尤多拉的手指在他眉心的一点安静了。 衣着清凉的长发少女伸了个懒腰，任由白袍间的缝隙在挤压中暴露出软滑的弧度。 夜深了，该睡觉啦。 耗时两天竣工的龙之洞穴，即使在万千山林后，万籁俱静时，也闪亮得让人睁不开眼。角落中被多种宝石掩盖起来的空隙中，有一颗拳头大的蓝色圆石。仿佛刚从海中捞出，流转着灵动荡漾的水波。 ……龙在睡着的时候会做梦吗？ 尤多拉不知道其他龙是怎么样的，但作为血统不纯，现在甚至无法化为龙形的龙，她陷入了梦境。 ……仿佛是一段回忆。 被推进水潭中，激起一片水花。 “哼，还以为她是什么天才，结果是个人形的杂种罢了。” “就是就是，从来都没变过龙，说不定只是个低贱的人类呢。” 彼时还要更年少一些的女孩狼狈地倒在水中，默默地酝酿着魔力冲击。 “喂，你们。” 同母异父的弟弟还没能完全化为人形，身上遍布银蓝的鳞片，在同龄龙中却很有话语权。 “快点走开。” 尤多拉从没见过母亲。她猜测自己的父亲应该是个人类。而这位浅蓝竖瞳的冷酷小男孩的父亲是龙域中最强大的成年龙之一。 他冰冷的手拉起水中的她。 “你太弱了。” 尤多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伊斯特尔撩开她被水浸湿的刘海，替她蒸干了水。 好强。居然能够如此精巧地控制魔力只蒸干头发里的水而不伤害到她一分一毫。 尤多拉知道自己应该更努力了。 下一秒，同母异父的弟弟握住她的手，咬破了皮肤。 血液的流失让尤多拉觉得身体渐渐冷了起来。伊斯特尔一边吸吮从她的伤口处涌出的血一边逐步修复她的伤。在他进食完抬起头时，尤多拉手腕上的伤也好了。 “下次，我不会帮你。” 少年的脸庞因为银蓝反光的鳞片显得异类而又艳丽，薄薄的嘴唇还沾着殷红的血渍。 这只是交易罢了，说什么帮不帮。尤多拉懒懒地点点头。 他舔去血渍，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了。 少女仰面朝天，主动向水面倒去。 啪。 是如烟花般像四面绽开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