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禁锢(1V1)》 【01】重逢的惩罚 深秋,淮西市迎来了一场细雨,夜幕中旅人匆匆,来往不绝,即便是这般恶劣的天气,作为旅游城市,这里依旧充斥着来自五湖四海的气息,现代和古老的融合下,人工营造了一番恢弘的气势。 市中心的商业街。 回酒店的路上,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洪原路经一家花店,余光看见店内一个忙碌的身影,正在摆弄刚运进来的一批花束。 她脚步一转,进了店。 店内的女人听见声响,转身回眸,一绺头发顺着脸颊滑过肩头,没有染过,透着深邃的黑。 洪原呼吸一滞,短暂的停顿之后,跟女人打招呼:“你好,我来买花。” 女人点点头,温柔一笑,随即放下手中的活,朝她走来。 洪原知道自己的眼神一直落在陌生人身上不太好,可是眼前这女人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连衣裙,头发松松地扎在脑后,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一举一动都在传达两个字,温柔。 但是让人出神的地方在于,她长着一张近乎妖艳的脸。 未施粉黛,眉浓颜艳。 眼中却带着轻柔的笑意。 洪原开门见山,问道:“有百合吗?我想买叁支百合。” “有的,稍等。”女人莞尔一笑,洪原那一瞬间不可避免地想,这是被岁月温柔以待的人啊,是被爱浇灌着长大的人,才会有如此天真的善意。 她带着洪原往里走,在一面百合墙下停了下来,那一面墙全是怒放的百合,墙下养着百合花骨朵。 洪原感慨道:“这么多?” 女人笑意更浓了,明艳的脸上带着一些腼腆的笑意,“嗯,我比较喜欢百合的香气,所以布置了这一面墙,有些游客很爱来这边拍照。” “巧了,我也很喜欢,酒店味道不太好闻,就想着买束百合闻着睡,对了,帮我选几朵开了的,我就住一晚。” “好。”女人很认真的挑选着,随口交谈:“你是来这边玩的吗?” 洪原:“也不算,路过吧,刚从荒郊野岭出来,感受一下人文气息,顺便吃顿好的。” “背包客吗?挺羡慕你们的,到处跑。”女人选好了一束百合,走到柜台边用纸包扎起来。 “我也挺羡慕你呢,开家花店,当老板娘。” “唔。”女人像是认真思考了一番,正经地回道:“确实,我也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很自由。” 说着,她轻松地笑笑,恍惚间洪原又觉得这女人不像是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多问了一句:“你是,大学刚毕业吗?二十四岁?”洪原今年二十六,这女人看着更小一点。 这句话把她逗乐了,笑意从眼角满开,眼珠有些调皮地转了转,终是不打算诓人家,老实说:“二十八了,妹妹。” “二十八?我天,看着不像。”这是真话,看不出来。 “那你结婚了?” 问完洪原顿觉自己唐突了,两人的交情似乎不足以谈这些私人的问题。 不过女人并没有生气,她将包扎好的花束递给洪原,低头柔声道:“快了,我男朋友过些天就来这边工作。” 不知为何,看着女人幸福的样子,洪原竟产生了一种想安定下来的错觉。 “祝你幸福,老板娘。” “谢谢你。”女人很真诚地感谢她,如果在平时,洪原一定觉得这样的对话肉麻死了,但今天这样的环境下,她由衷地为这位素不相识的女人祝福。 啪嗒一声。 打火机的声音,门口传来的,打破了这一方天地的宁静。 洪原和老板娘一起看去。 门口站着一位身形高大的男人,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自顾自地点着烟。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和西裤,洪原认得摩托的牌子,衣服什么很高少关注,但她知道,这人拿着的打火机,都不是一般的消费品。 可能是刚应酬完回来,男人带着一丝酒后的不耐和疲惫。 眉眼之间尽显冷漠之色,轮廓锋利,浑身上下写着生人勿近。 不得不承认,长得很帅。 他如入无人之境,甚至都没有看她们一眼,掐着烟找了个座位坐下,坐下后也不说话,安静地抽烟,看起来不像是买花的,倒像是找茬的。 可是这种有钱人,能找什么茬。 洪原觉得自己多想了,于是不好继续打扰老板娘做生意,准备结账。 谁知道老板娘却像是丢了魂似的,早早背过去,双手不自觉握在一起,脸上也不复刚才的轻松惬意,隐隐有发白的迹象。 洪原的音量无意识地小了下来,“姐,你怎么了?” “没事,”女人捋了下碎发,露出恐慌的神色,很快回道:“要不再看看别的?” 洪原总觉得气氛变得不太对劲了,这个男人往那一坐,给人无形的压迫感过于强大,连她都有些不太自在。 她凑近了些,问道:“要我帮你报警吗?” 许是这句话提醒了她,几秒钟后,女人叹了口气,眼中的光黯淡了下去,喃喃道:“不需要。” 报警有什么用呢。 “真的不需要?”洪原不确定地问。 “不需要。”女人强撑出一个苦笑,说:“花你拿走吧,和你挺投缘的,有空可以过来玩。” 洪原一时间分不清是真是假,她快速在一张纸上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她能做也就这些了。 “真没事。”女人望着她煞有其事的写下号码,心绪也逐渐平静了下来,明明已经结束了,难不成他还能绑架了她不成。 没必要怕的。 没必要。 半分钟后,洪原找不到继续待下去的理由,握了握怀里的花,她朝门口走去。 路过男人的时候,洪原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想到男人也回视了她,视线毫不避让。 这难以名状的敌意。 洪原快速打量了他一眼,衣冠楚楚,竟和老板娘有些登对,也许是她的男朋友。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要是她男朋友的话,她怎么会情绪转变的那么快。 许是停留的时间太久,男人吐出一口烟。 “不送。” 清冷低沉的嗓音,将冷漠二字发挥到极致。 反客为主。 洪原收回目光,推门而出。 花店里安静了下来。 洪原没走出几步,回头看时,老板娘把停止营业的牌子挂在门上,时间也不过才九点过五分而已。 她故意放慢步子,没听到打斗和争吵的声音后,脚步才慢慢加快。 夜风袭来,秋雨冷入骨,洪原带上帽子,带着花香走向酒店的方向,淮西市的气温在今夜呈断崖式下降,睡觉需要盖上厚厚的被子。 成樱很后悔没有早点看天气预报,如果她看了,或者有个人提醒她,她一定会早早就把被子晒好,晚上温暖地入睡。 可惜这个事她是到卧室才发现的,并且身上不着片缕,她想拿起薄被盖住裸露在外的皮肤,却被男人误以为是要抗拒而被粗鲁的扯开,于是她不得不抱紧身上的男人,依偎在他怀里,咬牙承受他的撞击。 兜兜转转,还是没能逃掉。 —————————— 啊啊啊啊啊我又来了!这回一定要完结!呜呜呜今晚能蹲到一个留言嘛,有的话我就尽量日更,真的太需要动力写下去了(?ì _ í?) 【02】自己爬过来 成樱将停止营业的牌子挂上,面对着黑与霓虹灯交织的夜景,静默了片刻。 半晌,她合上门,却始终没有抬起头,面对魏宴川的时候,这似乎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 “你有什么事吗?”成樱的语调听起来很平缓,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跳地有多么快。 魏宴川掐灭了烟,并且出乎人意料的,站起身来寻找烟灰缸。 不过成樱不吸烟,自然没有他想找的东西。 直到他确保烟蒂的火苗完全熄灭,丢进了垃圾桶,这才像完成了一件遵纪守法好公民的本职义务,慢悠悠地晃到成樱面前。 魏宴川站起来足足比成樱高十五公分,带着独有的压迫感和窒息感扑面而来。 “没事就不能来了?” 还好,成樱从他的语气中判定,他今晚没发疯。 成樱挽了挽耳边的碎发,跳跃的心跳缓缓恢复过来,她状似和他寒暄,柔柔道:“能来,要是提前和我说一声就好了,现在也没什么可以招……” “不用。”魏宴川打断她的话,颇为无奈地说道:“你之前走,不也没和我打个招呼。” “我……”成樱悄悄抬眼打量魏宴川的神情,试探性的打量很快结束,好在他此行并没有太过激的情绪,好言好语应该可以安抚下来。 “我以为,你要结婚了,所以不想打扰你。” “是么。”魏宴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悠闲地在花店里漫步,像是来挑选花束的客户,这看看那看看,最终在一片火红的玫瑰前停了下来,无聊地摆弄着,撕下两片花瓣握在手里。 唠家常一般,他问:“来着多久了?” “一个月不到。”成樱如实的回答。 “听说你男朋友也要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成樱总觉得男朋友这叁个字虽是被他漫不经心地带过,却更像是一颗隐形炸弹。 她没有回答。 “什么时候找的男朋友?”又是一句不咸不淡的问候。 成樱彻底沉默了,也许是魏宴川此刻看起来很好说话,给了她缄默不语的底气。 “不说也行,我也不是非要知道。” 成樱惊讶地看着他。 魏宴川把玩着那两片花瓣,突然嘶得一声:“淮西怎么这么冷,供暖了吗?” 成樱吸了吸鼻子,魏宴川的出现让她肾上腺素飙升,丝毫没有意识到冷空气席卷而过。 “供暖还需要一段时间。” “嗯。” 短短一个字,成樱摸不清他想干什么。 “如果没事的话……” “这是急着赶我走的意思了。”魏宴川叹了一口气,一步一步朝她走进,短暂地过程中,他的眼神越来越柔情。 “我还有很多话没跟你说。” 成樱与他对视几秒,还是低下了头,但她知道,魏宴川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细想一下,两人确实有两个月没见了。 自那次不告而别后,成樱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寻找新住处,割断过往的一切事,她以为魏宴川真的要安定下来了,她会变成他生命中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现在看来,依然是这样。 那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也没什么好说的,我现在在这边过得很好,你也看到了…” “是不错,都会笑了。” 就是看见他不会笑。 魏宴川捏紧了玫瑰花瓣,挤出一点玫红色的汁水,在他手指心开出妖冶的痕迹。 “这不是,来看看我的老朋友么。” 老朋友这个称呼让成樱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 魏宴川竟然会用这么正常的词汇称呼她。 而不是那些……她自己都不愿重复的词。 这是不是代表,魏宴川把她放到一个平等的位置上了。 “不请我上去坐坐?连被茶都不让喝。”魏宴川轻声地责备表示他只是在佯装生气,更像是老朋友前来叙旧。 成樱不好拒绝,或者说她这辈子都没怎么拒绝过别人,更何况是魏宴川这种人。 如果一杯茶可以让他忘掉过去,那也是值得的。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客厅在楼上。” 她引着他走上二楼,成樱在前面带路,上楼时臀部微微翘起,腰线、臀线,完美地横陈在魏宴川眼前。 他只看了一眼,脑海里不可避免地浮现这样的她在她所谓的“男朋友”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 魏宴川避开眼。 上了二楼,右边是一个小客厅,成樱走过去开灯,冷白色的灯光把小小天地照亮,能看出是细心布置过一番的,温馨浪漫,一如成樱之前的风格。 不过魏宴川遥遥一瞥,脚步一转,向左边的房间走去。 “嗳,不是那里。”成樱在他身后喊住他,但魏宴川充耳不闻,径直走过去,顺便开了灯。 是卧室。 双人床,上面铺着月白色的床单,干净整洁,四周逡巡了一眼,很好,房间内没有男人的东西。 成樱叁两步跑了过来,她不想被魏宴川看见她的房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她抬手准备关灯,渐渐有了一丝不耐和生气,“这是卧室,你不要乱走。” “啪”得一声—— 成樱微不足道的怒气还没来得及发出,卧室的门就被魏宴川一手合上。 窗户没关,发出震耳的轰隆声。 成樱被他抵在门上,瞳孔不自觉放大,不敢相信地咬着牙。 下体传来一阵疼痛。 魏宴川把从楼下撕下的花瓣生硬地塞进她的体内,成樱下意识地蜷起双腿,疼痛慢慢变成了别的感觉。 她能感受到异物入侵的冰凉触觉,以及他修长有力的两指。 魏宴川哪还有之前的温柔假象。 成樱应该早就发现的。 此时的魏宴川脸色变得阴冷,手指退出来之后,带出丝丝黏黏的东西。 他冷峻地将两根手指上带着的东西抹在成樱脸上。 成樱侧着头,他就抹在她脖子上。 等到抹干净了。 魏宴川放开她,朝房间里边走边脱下外衣,随手扔在椅子上,然后极其自然地坐在她的床上。 声音冷地发寒,他朝她下命令—— “自己爬过来。” —————————— 希望大家都做一个没有感情的投猪机器 【03】今晚就做死你 从岸东到淮西,足足有一千公里的路程。 而此时此刻,他们俩之间只需要几步路。 却寸步难行。 成樱捏紧了拳头,强忍着下体的不适,跪了下去。 她极其缓慢地移到魏宴川腿边,玫瑰花瓣在摩擦中被排除体外,片刻,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搭上了他的膝盖。 而后,成樱一点一点地跪好在他两腿之间。 魏宴川的耐心渐失,他一掌撑在她的后脑勺处,逼迫着成樱仰面看他。 “老实点。” 这是长期相处下来的默契。 只需要一个眼神,或者说,只需要魏宴川一个动作,成樱就知道他想要什么。 比如现在,成樱清楚的明白,她已经过了与他讲道理的时机。 她能做的,不过是顺从一头即将发毛的狮子。 成樱低低“嗯”了声,刚发出声音她便后悔了,魏宴川总认为她“嗯”的时候像是撒娇,单音节的字娇俏地从她的嗓子中闷声而出,精准地传达出两个字——欠操。 果不其然,魏宴川锢着她的头往下一按,成樱的鼻尖碰到冰冷地皮带扣,她熟练地解开他的裤子。 魏宴川这才稍稍放手。 成樱将耳边的头发并在耳后,从上面看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十分乖巧。 可眼睛里,看不到自愿的痕迹。 几个月不见,成樱有些生疏了。 她谨慎地将那物握在手中,看着它一点一点变大,她知道,今晚是不会好过的,唇瓣刚碰到前端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这微妙的停顿无异是在挑战魏宴川的底线。 成樱及时将硬物含在嘴里,不忘抬眼看一下魏宴川的反应。 谁知这样反而弄巧成拙,一个没小心牙齿碰上了。 只是轻微地碰了一下,但还是令成樱神经紧张了起来。 魏宴川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看着她埋头认真吮吸的模样好一会儿,幽幽地说道:“十分钟之内,口出来。” 成樱停下口中的动作。 这肯定不是魏宴川觉得自己不持久了才定的十分钟,他只是在为难她。 以前他也有规定时长,只是十分钟就要她口出来,那她嘴巴估计不能要了。 成樱摇摇头,含糊着说道:“不行……” 回应她的,是魏宴川按住她的头来了几个回合。 一阵阵干呕往上泛,成樱忍住了。 魏宴川问:“懂了?” 要这频率。 成樱点点头,眼角流出一圈泪花,一只手配合着嘴,另一只手从魏宴川的衣服下摆伸进去,从腹肌开始,一路往上,在他的胸前停下。 她已经毫无章法了,只知道快一点,让他快一点出来,手里胡乱地摸着,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和遒劲地心跳。 魏宴川在计时。 “还有五分钟。” “四分钟。” “叁分钟。” “两分钟。” “一分钟。” “叁十秒。” “十。” “九。” “……” 成樱不断发出求救的呜咽声,可无论她再怎么用力,魏宴川还是没有要射的迹象,情急之下,她直接一只手伸上去捂住了他的嘴。 商不等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掌心便被冒出的胡茬扎到了。 下一秒,魏宴川冷冷地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只是语气一如既往地冰冷:“找死啊。” 一刻的分神。 成樱让酸胀的腮帮子缓了缓,她的口水流得到处都是,说话也不利索了:“对不起…” 魏宴川一副就知道她不行的表情,提醒道:“时间到了。” 十分钟到了,她失败了。 “你自己说,打几鞭子呢?” 听到这句话,成樱的头埋的更低了。 她如实道:“我这里没有鞭子…” 成樱以为魏宴川会说没有鞭子还有皮带,然而这人不知抽了什么风,问她:“你跟你男朋友,不玩这些?”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的。”反驳都显得没有力气。 魏宴川继续揪着这个话题,问道:“那就是玩些别的了。” 说着,他单手将成樱放倒在床上,拉起她的裙子,粗暴地分开她的腿。 嘴里依旧不干净:“让我看看这里被多少男的射过精。” 没有任何准备,两根手指强势地进入,轻易地碰到她敏感的凸起,狠狠地按着。 成樱并紧双腿,魏宴川动作更狠。 太过熟悉的后果就是,他轻而易举地掌握了她。 掌握了她的呼吸,掌握了她的情绪。 在遇到魏宴川之前,成樱是个对性知之甚少的人,是魏宴川教会她这方面的一切。 成樱说不上这种感觉,明明她觉得很不堪,却又希望这个过程再漫长一点。 有一段时间,她甚至觉得自己这种想法是卑劣的、粗鄙的。 “问你话!”魏宴川突然发力,光靠手指便足以让她溃不成军,成樱迷迷糊糊地想,他在问什么,问有没有鞭子吗,她现在已经不怕了。 但是看魏宴川一副要置她于死地的架势,成樱又觉得不像。 算了,反正他一直这样,在床上从来都是不太正常的。 然而现在,不回应他似乎不太可行。 成樱不管了,她的理智快要没有了,娇喘中,她敷衍地回应了一个“嗯”字。 这彻底惹怒了魏宴川。 嗯什么?她这是承认了?承认和别的男人做过,承认和她那个所谓的“男朋友”无套做了? 可笑,他都没射进去过几次。 “成樱。”他冷静地喊出她的名字。 魏宴川将她翻了个身,一巴掌响亮地拍在她的屁股上,雪白的肌肤立刻翻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成樱还没反应过来,迷茫地回望着身后的人。 “你完了。”他给了她一个讥讽的笑,随口的一句话听起来像是开玩笑,可成樱知道有些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他轻描淡写地宣判—— “今晚就做死你。” —————————— 啊啊啊啊以后应该晚上九点更!九点没更应该就没有了,然后明天赶飞机,大概十点之后! 求猪猪,mua~ 【04】因为你好操一些? ——“今晚就做死你。” 成樱还在迷乱之中,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话,激灵地夹得更狠了。 她不知道魏宴川为什么突然狠戾起来,她也不打算深究,说得好听点,成樱的性子是温柔善良的,难听点,就是逆来顺受惯了。 她伸出手将五根手指插进魏宴川的头发里,带着点安抚意思。 谁料被他用力地甩开。 成樱恹恹地收回手,眼睛里含着泪水,泫然欲泣的模样恨不得让人在她身上留下满满地印记。 魏宴川将她翻过身,成樱跪趴在床上,紧接着被掐着腰提了起来,摆成了她最讨厌的姿势。 屁股上也啪啪挨了好几下,疼得想躲,然而稍微挪一下就会遭到更严重的贯穿。 冷风从窗外呼呼而入,今晚的魏宴川像一头发了毛的狮子,怎么也不让她好过,一味地抽插,像是在发泄着什么,成樱并不好受,加上气温过低,她咬着牙承受着。 两颗浑圆的白球在魏宴川的撞击下来回摇摆,每次都是荡到最边缘的时候紧急停止,有撕扯的疼痛感蔓延开来,成樱用一只胳膊稳住自己,另一只则抬起来横陈在胸前阻止它们继续晃荡。 乳肉从指缝间溢出来,虽是不再动了,但这一举措无异于再次挑战魏宴川的掌控欲,他将她的两只手反剪在身后,成樱的脸一下子抵在了床上,腰肢成了支撑她抵抗魏宴川进攻的最后屏障。 一开始她还可以忍受,但随着魏宴川的怒火不断攀升,硬物在她体内越来越大,撑得她快要跪不住了。 肿胀感和酥麻的快感此消彼长,一时间分不清哪个更多。 同样一个姿势持续了很久,成樱的双手被他反扣在腰际,弯曲到极致。 “疼……”头发有几缕被汗沾湿留在脸上,不堪一握的细腰仿佛快要折断在床上,成樱后背上的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魏宴川的手腕,带着她一贯的乞求和讨好,五根细长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摩挲着他,看起来非常可怜。 魏宴川知道成樱的腰不太好,太细了,动不动就说疼,他最烦在床上听到她说这些话了,平时让她运动也不听,就只会在床上哼哼唧唧。 成樱小声地控诉了一句就偃旗息鼓了,但是握着魏宴川手腕的手却不曾放开,宛如握住了一块硬铁。 “躺过去。”魏宴川没好气地说,几乎是随手一翻,将她整个人掀到平躺着。 成樱捏了捏发酸的胳膊,没等她缓口气,腰部猛地腾空,下面垫了个枕头。 魏宴川从正面进入。 一般到这种姿势,那就是快要结束了。 成樱暗自呼出一口气,她高潮好多次了。 魏宴川每次都要这么长时间,成樱之前倒是习惯了,只是这么久没做,她一时难以适应。 在他快到的时候,成樱极力往床头柜的方向探去,在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套。 她是没指望魏宴川会射在外面,只能提前帮他准备好东西。 魏宴川望着她的一系列动作,并没有什么表示,甚至有点排斥。 他在成樱张开嘴准备说话的那一瞬间吻了上去,双手捧着她的脸,在接吻中,猛烈冲击。 成樱拿着避孕套的手晾在一旁,在一片火树银花中,缓缓放了下去。 高举的双腿虚搭在魏宴川身上,成樱呼吸急促,偏偏他吻着她不放,让人觉得窒息。 情到深处时,魏宴川发出一声短暂的喘息。 他总是这么克制,即便是在这时候,也要做最理智的那一个。 成樱眼泪都快出来了。 就知道今晚要不过内射这一环。 可他们这样,又算什么呢。 看不到终点,长久的僵局。 许久之后,魏宴川依旧埋在成樱的脖颈处,不肯出来。 成樱被他压制住,床陷进去了一大块,她撼动不了上面的人一丝一毫,虽然重,但他滚烫的身躯很温暖。 一只大手抚上了腰际,在成樱最痒的地方掐了又掐。 偏偏她还躲不掉。 “痒…” 魏宴川的动作停止了,身体微微腾空,但大部分重量还是压在她身上,他盯着成樱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说道:“跟我回去。” 成樱一愣,两人的距离不过几厘米,呼吸交织在一起,鼻尖相碰。 她刚刚还天真的以为,这只是个分手炮。 成樱一点也不想回去,但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她脑海中形成—— 这大概不是她可以拒绝的。 魏宴川从来不会跟她商量。 “我,我不想回去。”磕磕绊绊说了这句话,成樱很明显地感受到魏宴川神情的变化,刚才积攒起来的温情气氛瞬间崩塌,她能猜到,魏宴川又要发火了。 在他动怒之前,成樱别开双眸不去看他,这么近的距离她真的怕魏宴川一个不爽当场掐死她,故而声音放得很软,小声解释道:“你不是要跟温言结婚了么…” 魏宴川不做声了。 成樱抿了抿唇,大抵是她说对了,魏宴川就是个不检点的男人,吃着锅里的想着碗里的,不保养个情妇都不能彰显自己的身份,新时代进步社会里的驱虫,灯红酒绿下即将变成油腻中年人的储备军…… “退了。” 成樱一肚子的辱骂打住了。 “退什么…?” “退婚了。”他回得干脆。 “为什么啊?” 魏宴川沉默,继续埋在她脖颈里细密密地亲吻。 成樱被吻得迷乱了,傻乎乎地问道:“是,因为我吗?” “呵。”一声冷笑从耳边传来,魏宴川抬头好笑地看着她,嘲讽道:“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以为男人都喜欢笨女人?” “……哦。” 成樱泄了气,魏宴川还在嘲笑她:“还因为你?因为你好操一些?” 成樱鼻头一酸,是了,她在他这里的作用,好像就是这些了。 又一次提醒她认清了自己的位置,不应该妄想的。 难得的,成樱胆大的一回,鼓起勇气回怼了一回:“好啊,既然不是因为我,那我为什么要回去。” “我不回去。” 恐怖的安静后。 “你再说一遍?” 魏宴川掐住成樱的脸颊,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女人敢说出这番话。 她大概是真的在找死。 “成樱,你他妈不要得寸进尺。” —————————— 嗷嗷嗷嗷我回来了!云贵川克我,每次去都上吐下泻,竟一章存稿都没有!没有天理! 然后今晚回来就被拉去吃社交饭了(~_~;)晚了一丢丢,只要天没亮,就是二十号(?ì _ í?)! 不日更一礼拜都对不起大家!(希望这个falg不倒,倒了的话……我就再立一个……) 【05】哥哥不吃人 第二日。 长街上阴风大作,刮得行人行步艰难,花店被迫关门,老板娘睡到临近十二点才堪堪有醒转的迹象。 昨晚成樱实在是疲惫至极,浑身酸疼,扯一下如同伤筋动骨,恍惚间感觉魏宴川又快被她气到了,他对谁都很有礼貌,唯独对她坏得要死,不记得折腾到多久,才放她安然入睡。 成樱艰难地睁开双眼,还好,是在自己的小窝里。 房间里空荡荡地,充满着窗外疾风吹过的声音,呼呼作响,像一首远古的哀乐,成樱取过体温计,果然,发了低烧。 嗓子干涩沙哑,难以出声,她浑身赤裸躺在薄被里,宛如一条脱水已久的小鱼。 在床上捱了好一会儿,成樱打开了空调,等身体温暖了一些才下床穿衣服,床下堆满了乱糟糟的衣物,她摇摇晃晃地避开。 魏宴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来得很突然,走也不打声招呼。 成樱明白他还会回来的。 撑着难受酸胀的身体洗漱了一番,成樱吞了片药,拿着水杯靠在沙发上安静地坐着。 二楼一扇大窗,玻璃擦得干净如新,一颗明黄色的银杏树在不远处野蛮生长,最终落叶归根,带起一片黄灿灿的雨。 成樱头歪在靠枕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棵树看。 她和魏宴川的相遇,也是在一个普通平常的秋天。 * “到了大爷爷家,记得嘴巴放甜点,能干活就多干活,少出乱子,千万别让人家嫌你烦。” 成莲直到车停到大门口了,还是不放心地碎碎念。 “你记牢了,这家里有个大少爷,跟你年纪差不多,少跟他打闹,一定一定不能抢他东西!” 成樱嘟着嘴,她跟隔壁弟弟抢东西是逗他玩,又不是真的不懂事。 “都什么年代了,还大少爷。” “有钱人都这么叫,你跟着喊就对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成樱傻眼了,呆呆地问:“我也要喊他大少爷?” 成莲朝她脑袋上就是一下子:“喊。” “你别一脸不乐意,就这好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要不是你那早死的爷爷有点用处,当个兵结识了权贵,你指望这种事能到你头上?” 成樱低头许久,闷声道:“知道了,寄人篱下嘛。” 成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拽着她胳膊不放,紧紧箍在怀里,解释道:“这不叫寄人篱下,你大爷爷是接你去他家供你读书的,那人家白白给你花钱,你不得表现的温顺一点,给人留个好印象?” “妈倒不是怕你学习不好,你学习上我是从来不操心的,去那之后听话一点,别没住几天就被赶回来,那多丢人。” “……嗯。”成樱暗自叹了一口气,终是把一肚子话咽了下去。 到了魏家,一个独栋别墅,依山傍水,光是车库里就停了一排豪车,成樱感到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她跟这种环境是格格不入的,陌生又刺激。 管家带着她们和大爷爷见面,成樱从未见过这位老人,只能在成莲身后附和着,问道她的情况就乖乖地回话,表现地中规中矩,脸上的笑一刻也不敢消失。 和老人交代了下情况,毕竟才见面,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多说的,十几分钟后,管家带成樱去她的房间。 下楼的时候,不曾想迎面和刚弹完钢琴的魏宴川碰上了。 在和大爷爷聊天的过程中,成樱对这个魏家的独苗记忆深刻。 不管哪方面,都优秀的无可挑剔的一个人,令人赞不绝口。 完全可以用天之骄子来形容。 成莲眼尖地拉着成樱往前走,拦住了魏宴川的去路。 其实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硬碰面,成樱尴尬地低下头,不敢看人。 成莲一个劲地挠着她的手掌心,示意成樱喊人。 成樱清清嗓子,想起成莲在车上嘱咐的话,嘴唇半开,“大…大……” 少爷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又不是丫鬟。 成莲急得给她推到一边去,堆起笑脸准备开口打招呼,这时候魏宴川转向成樱的方向,见她一直低着头,轻轻地拍了下她的头发。 “没事,不用害怕,哥哥不吃人。” 成樱松了一口气,还好,他看起来很好说话。 “哥哥。”成樱飞快地吐出两个字,眼神也快速地从魏宴川脸上落下。 其实是她不敢对视。 像是完成了一件任务,成樱再次龟缩到成莲身后,听成莲充满热情又假的要死的寒暄。 魏宴川竟也没嫌烦,和她们说了好一会儿话。 虽然之后几步之遥,但成樱不敢明目张胆地看人,她最先了解魏宴川,是通过声音开始的。 不疾不徐,温润如玉,带着少年特有的磁性和朝气。 多年之后,成樱再次回想起和魏宴川的初遇,都觉得自己被他彻底蒙蔽了双眼。 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帅,亦或者是声音好听,总之,她看见的都是假的。 她对魏宴川的美好记忆也仅限于此,只保持了不到一小时的时间。 那之后,就是不断地颠覆颠覆再颠覆。 —————————— 成樱:大…大…… 魏宴川: ?哥哥确实很大,但倒也不必说出来,自己感受就好。(衣冠禽兽脸 【06】第一次交易 成樱从短暂的记忆中缓过神来。 杯中的水已经凉透了,像极了她现在的心情,但更让她伤心的是,房东给她打了个电话让她快点搬出去。 成樱直到放下手机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处境,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地方,这么快就要再次远离了么。 一定是魏宴川干的。 在沙发上枯坐了一会儿,成樱心乱如麻,头痛欲裂,腰还直不起来,酸麻痛胀各种感觉都有,可惜她只敢在心里痛骂魏宴川。 约莫半个小时后,魏宴川一通电话打过来,成樱没接,他就继续打,还在楼下鸣笛。 夺魂似的声音穿过耳膜直达心底,成樱接通电话,那边只有两个字,“下来。” 成樱还抱着一丝幻想呢,也许这人是让她下去跟他告个别。 下楼走到魏宴川面前,被人一把拖进车里,成樱这才反应过来,魏宴川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走了,他不做点事出来就不是他了。 “你要带我去哪?”成樱问。 “回岸东。” 说得轻巧,成樱怔住,她什么东西都在这里,哪能说走就走。 许是知道她担心的问题,魏宴川给她系上安全带,“衣服我找人收拾给你寄回去,你现在什么都不用管。” “我……” 被他的安排气得有话说不出,魏宴川捏住了成樱的脸,脸色并不是很好,警告道:“知道我有多忙,别给我浪费时间。” 也许在他眼里,自己百般计划的出逃就是一场闹脾气。 成樱握紧了拳头,不再言语,疲惫地靠在座椅上,本来听见魏宴川退婚了她还有些庆幸,可是他又说不是因为她,也对,怎么可能是因为她呢,他们之间的根本问题并没有解决,比如魏宴川从来没有平等地看待她,一直以来,他对她更多的则是肉体上的索求。 但即便是这样,魏宴川也从未在床上说过爱这个字眼。 而这一切,成樱怨不得旁人。 当初是她主动找上魏宴川的。 在魏家的第二年,成樱一直忙于学业,很少和魏宴川有交集。 直到成莲偷偷摸摸找上她,问她能不能找魏家借点钱。 那时候成樱才知道,成莲迷上了赌博,不仅将魏老太爷给的钱都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赌债。 成莲都投无路,能借的都借了,实在填不上骷髅,这才找到了还在读书的女儿。 她说自己是被骗了,等清醒过来才发现欠的债越来越多,每天都过着被人追债的生活。 声泪俱下,莫不凄惨。 指责再多,成樱还是要帮妈妈还债。 这么多年成莲一个人把她拉扯大,为了她,谈了几个男朋友也吹了。 成樱没道理不去帮她。 最后,成樱找到了印象中“好说话”的大哥哥。 潜意识告诉她,魏宴川应该是有点钱的。 那天晚上大家都回屋了之后,成樱偷偷敲开了魏宴川的房门。 简明扼要说清来意,成樱站在门口不敢动。 望着靠在床上打游戏的魏宴川。 他不动声色的问了句:“借钱?” 成樱紧张地“嗯”了声。 魏宴川又说:“先把门关上。” 成樱照做。 房门轻轻地合拢,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魏宴川抬眼看她。 彼时的成樱并不知道,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体内欲望之火最旺盛的时候,得不到舒缓,在阴暗之地长出邪恶的种子。 魏宴川其实是恶劣的。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不速之客,尽管成樱没有做任何让他觉得不适的事。 成樱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还是那么温顺,就连借钱时也不敢抬头看他。 可惜,现在的魏宴川懒得装了。 他放下手机,依旧是靠在床头的姿势,扯出一个笑:“行啊。” 成樱好像抓到了一束光,急忙说:“谢谢哥哥。” “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尽管说。” 像是猜到了成樱会这样讲,魏宴川也不客气,直白道:“跟我做爱,要是我满意了,要多少都行。” —————————— 天呐,又想开新坑了…我也太不持久了!凎! 【07】下面呢 那天晚上,魏宴川并没有急着把成樱拿下。 他像是临时起意说的那番话,在那之后,两人的日常相处和以往无异,交集不算很多。 成樱一颗心惴惴不安,被他的举措弄得魂不守舍,加上当时课业压力大,这事暂时搁置了两天。 两天后,期中考试结束。 交完英语卷子,成樱看看时间,五点还不到。 刚考完总是轻松的,没有作业,可以短暂的放纵一下。 然而。 这段时间以来,班主任为了帮助她更好的融入集体,跟上学习进度,安排了班长何亦镜作为她的同桌,考试结束铃声结束的时候,何亦镜走到她的座位边上。 “一起回去吧。” 这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约定了,每回考完试,何亦镜都会帮她把题目回顾一下,及时查缺补漏。 尽管成樱现在的成绩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但这个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 成樱收拾了书包,不敢有异议,毕竟人家都没嫌麻烦,自己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两人进了一家星巴克,何亦镜要请成樱喝东西,成樱没有要。 他们在一个僻静的角落找到了座位,何亦镜从书包里拿出从老师那借来的理综卷子,和成樱对了一遍答案。 找出错题后,他给成樱讲了完整的过程,而后从参考书里找了几道类似的题目,让她巩固。 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做题中度过的。 晚上七点左右,何亦镜给成樱讲完最后一道电磁场,骑车送她回去。 十一月底,南方气温陡降,冷空气一夜袭来,成樱一出门就被风刮得摇摇欲晃,想了想还是不矫情了,听话地上了何亦镜的自行车后座。 何亦镜将她的书包放在前方的置物篮中,对身后的成樱说:“没事你靠紧点,风太大了。” 成樱“哦”了一声,不过没有别的动作,小手规矩地抓住了他的衣服。 送到魏家大门的时候,何亦镜难得地多问了一句:“你住这?” 成樱支支吾吾半天,想着反正自己也是寄人篱下,就撒谎回道:“我妈在这工作。” 何亦镜没多说了,和她道了别,一个人回去了。 成樱在寒风中跺了跺脚,对着他的背影说:“注意安全。” 何亦镜挥挥手,风将他的衣服吹得鼓鼓的,看起来很冷。 回到自己的房间,成樱将今天的试卷整理了一番,手机里突然收到一条魏宴川的消息。 消息叮咚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炸了开来。 是时间和酒店房间号,以及一些要求。 成樱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 所以是今天吗。 一点预兆也没有。 成樱平稳了下呼吸,仔细确认时间地点,内心五味杂陈,更多的,是一种被轻贱的羞辱感。 让她更觉得羞耻的是,明明自己应该拒绝的。 可是她做了什么,她答应了。 有那么一瞬间,成樱觉得自己很肮脏,她的内心秩序混乱,毫无道德可言,她看起来和普通女孩一样,可是她的行为,却和主流背道而驰。 而即便知道这样不对,她却没有选择停止。 一面向着地狱加速下滑,一面谴责自己不知廉耻的做法。 她必须承认,她爱得不够坦荡,恨得不够干脆。 甚至像一滩水,到哪里都无所谓。 这些不为人知的想法,只能深夜一个人诉说。 因为如果有人站出来,告诉她这样不可以。 她就一点勇气也没有了。 * 到了约定的地方,成樱按照魏宴川的要求里面什么也没穿,敲响了房间门。 约莫等了两分钟,魏宴川才给她开了门。 开门第一句话,他问她:“看见要求了?” 成樱点头。 魏宴川:“检查一下。” 成樱愣住了,手指不自觉搅在一起,她外面只穿了一件外套,内衣内裤都没穿。 “在…这里吗?” 魏宴川站着没动,也没说话,意思很明显了。 成樱环顾了下走廊,不确定有没有监控,但是万一有人过来呢。 她咬咬唇,低声问道:“能进去再说吗……” 魏宴川逐渐有些不耐烦了,“那就是没按照我的要求来了。” “不是的。”成樱急得汗都出来了,她还是没法做出在外面脱衣服这种事,在魏宴川即将关门之前,她牵住他的一只手,朝自己怀里伸去。 那里温热一片,软绵鼓鼓的一团下是乱撞的心跳,极强的羞耻感包裹着她,成樱觉得此刻的自己,和荡妇无异。 魏宴川的双指并拢,在她的乳尖上拨弄了两下,成樱始终不敢抬头看他。 他知道成樱在这多站一秒就多一份煎熬,但他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魏宴川望着她涨红的脸,恶劣地弹了下她的乳肉,慢悠悠道:“下面呢?” —————————— 不出意外晚上还有一更!看我能不能赶回来TvT 【05】哥哥不吃人 第二日。 长街上阴风大作,刮得行人行步艰难,花店被迫关门,老板娘睡到临近十二点才堪堪有醒转的迹象。 昨晚成樱实在是疲惫至极,浑身酸疼,扯一下如同伤筋动骨,恍惚间感觉魏宴川又快被她气到了,他对谁都很有礼貌,唯独对她坏得要死,不记得折腾到多久,才放她安然入睡。 成樱艰难地睁开双眼,还好,是在自己的小窝里。 房间里空荡荡地,充满着窗外疾风吹过的声音,呼呼作响,像一首远古的哀乐,成樱取过体温计,果然,发了低烧。 嗓子干涩沙哑,难以出声,她浑身赤裸躺在薄被里,宛如一条脱水已久的小鱼。 在床上捱了好一会儿,成樱打开了空调,等身体温暖了一些才下床穿衣服,床下堆满了乱糟糟的衣物,她摇摇晃晃地避开。 魏宴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来得很突然,走也不打声招呼。 成樱明白他还会回来的。 撑着难受酸胀的身体洗漱了一番,成樱吞了片药,拿着水杯靠在沙发上安静地坐着。 二楼一扇大窗,玻璃擦得干净如新,一颗明黄色的银杏树在不远处野蛮生长,最终落叶归根,带起一片黄灿灿的雨。 成樱头歪在靠枕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棵树看。 她和魏宴川的相遇,也是在一个普通平常的秋天。 * “到了大爷爷家,记得嘴巴放甜点,能干活就多干活,少出乱子,千万别让人家嫌你烦。” 成莲直到车停到大门口了,还是不放心地碎碎念。 “你记牢了,这家里有个大少爷,跟你年纪差不多,少跟他打闹,一定一定不能抢他东西!” 成樱嘟着嘴,她跟隔壁弟弟抢东西是逗他玩,又不是真的不懂事。 “都什么年代了,还大少爷。” “有钱人都这么叫,你跟着喊就对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成樱傻眼了,呆呆地问:“我也要喊他大少爷?” 成莲朝她脑袋上就是一下子:“喊。” “你别一脸不乐意,就这好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要不是你那早死的爷爷有点用处,当个兵结识了权贵,你指望这种事能到你头上?” 成樱低头许久,闷声道:“知道了,寄人篱下嘛。” 成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拽着她胳膊不放,紧紧箍在怀里,解释道:“这不叫寄人篱下,你大爷爷是接你去他家供你读书的,那人家白白给你花钱,你不得表现的温顺一点,给人留个好印象?” “妈倒不是怕你学习不好,你学习上我是从来不操心的,去那之后听话一点,别没住几天就被赶回来,那多丢人。” “……嗯。”成樱暗自叹了一口气,终是把一肚子话咽了下去。 到了魏家,一个独栋别墅,依山傍水,光是车库里就停了一排豪车,成樱感到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她跟这种环境是格格不入的,陌生又刺激。 管家带着她们和大爷爷见面,成樱从未见过这位老人,只能在成莲身后附和着,问道她的情况就乖乖地回话,表现地中规中矩,脸上的笑一刻也不敢消失。 和老人交代了下情况,毕竟才见面,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多说的,十几分钟后,管家带成樱去她的房间。 下楼的时候,不曾想迎面和刚弹完钢琴的魏宴川碰上了。 在和大爷爷聊天的过程中,成樱对这个魏家的独苗记忆深刻。 不管哪方面,都优秀的无可挑剔的一个人,令人赞不绝口。 完全可以用天之骄子来形容。 成莲眼尖地拉着成樱往前走,拦住了魏宴川的去路。 其实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硬碰面,成樱尴尬地低下头,不敢看人。 成莲一个劲地挠着她的手掌心,示意成樱喊人。 成樱清清嗓子,想起成莲在车上嘱咐的话,嘴唇半开,“大…大……” 少爷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又不是丫鬟。 成莲急得给她推到一边去,堆起笑脸准备开口打招呼,这时候魏宴川转向成樱的方向,见她一直低着头,轻轻地拍了下她的头发。 “没事,不用害怕,哥哥不吃人。” 成樱松了一口气,还好,他看起来很好说话。 “哥哥。”成樱飞快地吐出两个字,眼神也快速地从魏宴川脸上落下。 其实是她不敢对视。 像是完成了一件任务,成樱再次龟缩到成莲身后,听成莲充满热情又假的要死的寒暄。 魏宴川竟也没嫌烦,和她们说了好一会儿话。 虽然之后几步之遥,但成樱不敢明目张胆地看人,她最先了解魏宴川,是通过声音开始的。 不疾不徐,温润如玉,带着少年特有的磁性和朝气。 多年之后,成樱再次回想起和魏宴川的初遇,都觉得自己被他彻底蒙蔽了双眼。 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帅,亦或者是声音好听,总之,她看见的都是假的。 她对魏宴川的美好记忆也仅限于此,只保持了不到一小时的时间。 那之后,就是不断地颠覆颠覆再颠覆。 —————————— 成樱:大…大…… 魏宴川: ?哥哥确实很大,但倒也不必说出来,自己感受就好。(衣冠禽兽脸 【06】第一次交易 成樱从短暂的记忆中缓过神来。 杯中的水已经凉透了,像极了她现在的心情,但更让她伤心的是,房东给她打了个电话让她快点搬出去。 成樱直到放下手机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处境,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地方,这么快就要再次远离了么。 一定是魏宴川干的。 在沙发上枯坐了一会儿,成樱心乱如麻,头痛欲裂,腰还直不起来,酸麻痛胀各种感觉都有,可惜她只敢在心里痛骂魏宴川。 约莫半个小时后,魏宴川一通电话打过来,成樱没接,他就继续打,还在楼下鸣笛。 夺魂似的声音穿过耳膜直达心底,成樱接通电话,那边只有两个字,“下来。” 成樱还抱着一丝幻想呢,也许这人是让她下去跟他告个别。 下楼走到魏宴川面前,被人一把拖进车里,成樱这才反应过来,魏宴川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走了,他不做点事出来就不是他了。 “你要带我去哪?”成樱问。 “回岸东。” 说得轻巧,成樱怔住,她什么东西都在这里,哪能说走就走。 许是知道她担心的问题,魏宴川给她系上安全带,“衣服我找人收拾给你寄回去,你现在什么都不用管。” “我……” 被他的安排气得有话说不出,魏宴川捏住了成樱的脸,脸色并不是很好,警告道:“知道我有多忙,别给我浪费时间。” 也许在他眼里,自己百般计划的出逃就是一场闹脾气。 成樱握紧了拳头,不再言语,疲惫地靠在座椅上,本来听见魏宴川退婚了她还有些庆幸,可是他又说不是因为她,也对,怎么可能是因为她呢,他们之间的根本问题并没有解决,比如魏宴川从来没有平等地看待她,一直以来,他对她更多的则是肉体上的索求。 但即便是这样,魏宴川也从未在床上说过爱这个字眼。 而这一切,成樱怨不得旁人。 当初是她主动找上魏宴川的。 在魏家的第二年,成樱一直忙于学业,很少和魏宴川有交集。 直到成莲偷偷摸摸找上她,问她能不能找魏家借点钱。 那时候成樱才知道,成莲迷上了赌博,不仅将魏老太爷给的钱都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赌债。 成莲都投无路,能借的都借了,实在填不上骷髅,这才找到了还在读书的女儿。 她说自己是被骗了,等清醒过来才发现欠的债越来越多,每天都过着被人追债的生活。 声泪俱下,莫不凄惨。 指责再多,成樱还是要帮妈妈还债。 这么多年成莲一个人把她拉扯大,为了她,谈了几个男朋友也吹了。 成樱没道理不去帮她。 最后,成樱找到了印象中“好说话”的大哥哥。 潜意识告诉她,魏宴川应该是有点钱的。 那天晚上大家都回屋了之后,成樱偷偷敲开了魏宴川的房门。 简明扼要说清来意,成樱站在门口不敢动。 望着靠在床上打游戏的魏宴川。 他不动声色的问了句:“借钱?” 成樱紧张地“嗯”了声。 魏宴川又说:“先把门关上。” 成樱照做。 房门轻轻地合拢,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魏宴川抬眼看她。 彼时的成樱并不知道,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体内欲望之火最旺盛的时候,得不到舒缓,在阴暗之地长出邪恶的种子。 魏宴川其实是恶劣的。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不速之客,尽管成樱没有做任何让他觉得不适的事。 成樱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还是那么温顺,就连借钱时也不敢抬头看他。 可惜,现在的魏宴川懒得装了。 他放下手机,依旧是靠在床头的姿势,扯出一个笑:“行啊。” 成樱好像抓到了一束光,急忙说:“谢谢哥哥。” “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尽管说。” 像是猜到了成樱会这样讲,魏宴川也不客气,直白道:“跟我做爱,要是我满意了,要多少都行。” —————————— 天呐,又想开新坑了…我也太不持久了!凎! 【08】等会儿让你更爽 下面……下面自然也是没穿的。 成樱好后悔,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站在这里,为什么要接受这种令人不适的侮辱。 可不可以停下来。 魏宴川见她没反应,捏着乳尖来回转了两圈,饶有兴致地等她接下来的动作,同时还不忘挖苦她:“怎么,不愿意啊,不愿意就不要来,还是说,找到下家了,有底气了?” 成樱不明所以,嘴唇动了动,而后小声地反驳:“没有…一直在……” “等你”两个字始终吐不出口,这种话她说不出口。 她今天会站在这里,已经耗费她所有孤注一掷的力气了。 魏宴川冷笑一声:“一直在什么,一直在找?要找也别找一个骑自行车送你回来的,他能给你妈把钱还上么?” 赤裸裸地讽刺和挖苦。 成樱眼角溢出一滴泪,鼻头红彤彤的,不知是酸的还是来的路上被冷风吹的。 她不好受。 可魏宴川也提醒了她,如果不是为了钱,她会来这么。 成樱握着魏宴川的手不自觉加大了力度。 魏宴川的关注点倒不在这里,他抽回手,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嫌弃,淡淡道:“提前告诉你,被玩过的女人,我不要。” 空气一瞬间凝固了。 成樱震惊地抬头看他,不可思议地盯着魏宴川的眼睛。 明明没有的事,魏宴川为什么要扭曲事实。 不是他看见了的东西都是他想象中的那样。 她和何亦镜什么都没有发生。 成樱只感到胸腔渐渐窒息,此刻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可她做不出打人骂人这样的事情来,手足无措般呆呆地流着泪。 “你太过分了…我,我…”成樱哭的时候话都说不连续,看起来像个任人蹂躏的受气包。 “我没有做过……那种事…” 毫无说服力的解释。 哭声吵得魏宴川心烦意乱,他声音沉了下来,有种不容抗拒地威严:“别哭了。” 成樱短暂地停止了几秒,而后更用力地哭了出来。 她忍不住。 魏宴川第一烦女的哭,第二烦女的不听话。 好了,这下成樱都干了。 他掐着她的脸,嫌那张脸上都是泪水,转而掐住了她的脖子。 近乎警告道:“再哭把你扒光了扔出去。” 成樱真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可是现在进退维谷,除了哭又能干什么。 她双手紧紧抓住魏宴川,生怕他一个不开心就把自己扔出去,或者掐断她的脖子。 “还哭么?”魏宴川冷声问。 成樱学乖了,就算泪水止不住的流,头还是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嗫嚅着回道:“不哭了,不哭了。” 魏宴川这才放手,让成樱喘了两口气,接着毫不客气地一把将她拽进房间里。 成樱踉跄了几步,扶着墙站稳身子,急忙把衣服收拾好。 这副样子在魏宴川眼里无异于欲拒还迎。 他一步一步逼近她。 “下面。” 刚才在门口被她哭得打乱了节奏,但不代表他就要跳过这一环节。 成樱抿着唇,动作有些僵硬,魏宴川看穿了她想干什么,一招哪能用两次,语气逐渐带了点怒火:“老子不摸。” 要看的。 根本逃不过。 成樱双手交迭在身前,左手扣着右手的指甲。 因为不能穿内裤,所以为了防止摩擦,没穿裤子而是裙子。 两条腿,则是光光如也。 魏宴川看她犹犹豫豫的,本就不太够的耐心逐渐耗光,直接指导道:“裙子掀上去。” 成樱发现,每次他下命令般的说话,自己都无法拒绝。 好比此时魏宴川让她掀裙子,成樱的第一反应是照做。 她深吸一口气,低着头回避魏宴川直白的目光,慢慢地弯下腰,提着裙角缓缓掀起…… 就像话剧的开幕,随着帘幕地拉开,风景一点点地出现在眼前,直到无遮无挡,一览无遗。 笔直白皙的双腿乖巧地立在那里,比怒放的白色百合还要鲜嫩,再往上,是一小簇柔软稀疏的毛发,隐隐遮挡住粉色肥嫩的阴户。 因为一直低着头,所以成樱不知道魏宴川要看到什么时候,一直乖乖地提着裙子,脸倒是肉眼可见的红了不少。 她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 魏宴川不置一词,时间倏忽而过,就在成樱咬了咬下唇的时候,指挥道:“自己脱光,床上躺着去。” 成樱放下裙子,吊着的心还没完全放下就有紧张了起来,她对接下来发生的事丝毫不知,全凭魏宴川掌控。 怕魏宴川等得久了会不让她好过,成樱试着迎合他,鼻腔里发出一个“嗯”字。 “要点脸”叁个字差点脱口而出,那是魏宴川第一次发现,成樱好像经常闭着嘴巴说“嗯”,而且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么说话有多像娇喘。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成樱心里想的很简单,她只想赶紧结束这场战事。 在魏宴川眼皮子底下把自己脱光,成樱像是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最后躺在床上的时候,双眼紧闭,双唇紧抿,两手握拳放在身侧,眉头皱得一眼就能让人看出她有多不情愿。 魏宴川缓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突然伸出一根手指钻进了她的小肉屄。 那里干涩无比,前进艰难。 但是魏宴川搅动了两下,那里敏感地流出了汩汩蜜汁。 他再度往前探去,修长的手指逆流而上,轻而易举地滑向那处凸起的地方。 猛地一按,成樱浑身激灵地一下,酥酥麻麻的感觉从那处传来,全身像是被电流击过,不疼,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她的眼睛闭得更紧了。 精神上抵抗,身体上服从。 淫荡的女人,不知道高潮过多少回了。魏宴川这样想着。 “别一副被强奸的样子。”都在他床上了,还当什么贞洁烈女。 魏宴川的另一只手在她身上为非作歹,看她还是誓死不从的样子,手下加大了频率。 成樱抓紧了床单,她都快不认识这样的自己了,竟然觉得这样很舒服。 矛盾将她裹挟。 细碎的呻吟即将破喉而出。 魏宴川伸进去了第二根手指。 成樱明显地感知到自己被撑开了。 而魏宴川则还在挑战她本就脆弱的底线。 他的声音低沉又狠戾,在她耳边像一首勾魂夺魄的曲子。 让她快要沦陷在这场背德的交易中。 “怎么样,被强奸了爽不爽?” “等会儿让你更爽。” 【07】下面呢 那天晚上,魏宴川并没有急着把成樱拿下。 他像是临时起意说的那番话,在那之后,两人的日常相处和以往无异,交集不算很多。 成樱一颗心惴惴不安,被他的举措弄得魂不守舍,加上当时课业压力大,这事暂时搁置了两天。 两天后,期中考试结束。 交完英语卷子,成樱看看时间,五点还不到。 刚考完总是轻松的,没有作业,可以短暂的放纵一下。 然而。 这段时间以来,班主任为了帮助她更好的融入集体,跟上学习进度,安排了班长何亦镜作为她的同桌,考试结束铃声结束的时候,何亦镜走到她的座位边上。 “一起回去吧。” 这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约定了,每回考完试,何亦镜都会帮她把题目回顾一下,及时查缺补漏。 尽管成樱现在的成绩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但这个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 成樱收拾了书包,不敢有异议,毕竟人家都没嫌麻烦,自己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两人进了一家星巴克,何亦镜要请成樱喝东西,成樱没有要。 他们在一个僻静的角落找到了座位,何亦镜从书包里拿出从老师那借来的理综卷子,和成樱对了一遍答案。 找出错题后,他给成樱讲了完整的过程,而后从参考书里找了几道类似的题目,让她巩固。 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做题中度过的。 晚上七点左右,何亦镜给成樱讲完最后一道电磁场,骑车送她回去。 十一月底,南方气温陡降,冷空气一夜袭来,成樱一出门就被风刮得摇摇欲晃,想了想还是不矫情了,听话地上了何亦镜的自行车后座。 何亦镜将她的书包放在前方的置物篮中,对身后的成樱说:“没事你靠紧点,风太大了。” 成樱“哦”了一声,不过没有别的动作,小手规矩地抓住了他的衣服。 送到魏家大门的时候,何亦镜难得地多问了一句:“你住这?” 成樱支支吾吾半天,想着反正自己也是寄人篱下,就撒谎回道:“我妈在这工作。” 何亦镜没多说了,和她道了别,一个人回去了。 成樱在寒风中跺了跺脚,对着他的背影说:“注意安全。” 何亦镜挥挥手,风将他的衣服吹得鼓鼓的,看起来很冷。 回到自己的房间,成樱将今天的试卷整理了一番,手机里突然收到一条魏宴川的消息。 消息叮咚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炸了开来。 是时间和酒店房间号,以及一些要求。 成樱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 所以是今天吗。 一点预兆也没有。 成樱平稳了下呼吸,仔细确认时间地点,内心五味杂陈,更多的,是一种被轻贱的羞辱感。 让她更觉得羞耻的是,明明自己应该拒绝的。 可是她做了什么,她答应了。 有那么一瞬间,成樱觉得自己很肮脏,她的内心秩序混乱,毫无道德可言,她看起来和普通女孩一样,可是她的行为,却和主流背道而驰。 而即便知道这样不对,她却没有选择停止。 一面向着地狱加速下滑,一面谴责自己不知廉耻的做法。 她必须承认,她爱得不够坦荡,恨得不够干脆。 甚至像一滩水,到哪里都无所谓。 这些不为人知的想法,只能深夜一个人诉说。 因为如果有人站出来,告诉她这样不可以。 她就一点勇气也没有了。 * 到了约定的地方,成樱按照魏宴川的要求里面什么也没穿,敲响了房间门。 约莫等了两分钟,魏宴川才给她开了门。 开门第一句话,他问她:“看见要求了?” 成樱点头。 魏宴川:“检查一下。” 成樱愣住了,手指不自觉搅在一起,她外面只穿了一件外套,内衣内裤都没穿。 “在…这里吗?” 魏宴川站着没动,也没说话,意思很明显了。 成樱环顾了下走廊,不确定有没有监控,但是万一有人过来呢。 她咬咬唇,低声问道:“能进去再说吗……” 魏宴川逐渐有些不耐烦了,“那就是没按照我的要求来了。” “不是的。”成樱急得汗都出来了,她还是没法做出在外面脱衣服这种事,在魏宴川即将关门之前,她牵住他的一只手,朝自己怀里伸去。 那里温热一片,软绵鼓鼓的一团下是乱撞的心跳,极强的羞耻感包裹着她,成樱觉得此刻的自己,和荡妇无异。 魏宴川的双指并拢,在她的乳尖上拨弄了两下,成樱始终不敢抬头看他。 他知道成樱在这多站一秒就多一份煎熬,但他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魏宴川望着她涨红的脸,恶劣地弹了下她的乳肉,慢悠悠道:“下面呢?” —————————— 不出意外晚上还有一更!看我能不能赶回来TvT 【09】……骚死了 第九章 床单印湿了一大块。 成樱抬起手臂挡住了眼睛,高潮的快感从脊髓蔓延至全身,大脑中一片空白,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天地间只剩她急促的呼吸声,和魏宴川轻蔑的笑。 还没等她从云端的余韵中缓过来,成樱感受到一根又烫又硬的棍子抵在她的花穴之间,未知人事的她并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以为魏宴川拿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作践她,下意识起身看了一眼。 只看了一眼,青筋缠绕,昂首挑衅。 成樱吓得再次闭紧了双眼。 魏宴川对她见怪不怪,此刻他更多的是关注成樱身下的情况,那处流出的水够多了,小口一开一合,是高潮过后不可控制的痉挛。 成樱的双腿被他摆成M形,没有任何支点,小巧玲珑的脚趾在空气中晃荡,小腿柱匀称柔嫩,大腿有向内合的趋势。 魏宴川用淫水打湿了龟头,沿着花户四周碾磨了几圈,那物肉眼可见得又大了些,成樱揪着床单的手松开了,颤颤巍巍地开口:“……你是不是找不到地方?” “啊……!” 话刚问完,成樱一声惨叫,魏宴川嘲笑她不自量力,竟然还质疑他是找不到地方,要不是怕不够润滑,把她操裂了,他会磨蹭这么久么? 结果在她眼里倒成了自己不行。 魏宴川一挺到底,小小的甬道未经开垦,寸步难行,他先是缓慢的一点一点抽插,再逐渐加大频率。 因为刚才成樱的话太挑战他的尊严,魏宴川在后面根本就懒得管她了。 成樱倒吸一口冷气,她发现有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会惹到魏宴川,不知道那句话说的不对,会让他把怒气撒到自己身上。 虽然不算非常的疼,但她的身体对于这种外来东西天生会排斥,下面的每一块软肉都在抗拒着。 床被震得发出声响,床上躺着的人咬牙不吭声,两颗乳球上下摇摆着,乳尖上的两粒樱桃越来越红。 魏宴川含住一颗,舌尖绕着圆心打转,舔得成樱溃不成军,她几欲逃离,想将魏宴川的脑袋拨开。 然后手还没伸到一半,便被魏宴川粗鲁地抓住,摁在头顶。 身体上没有一处可以使得上劲。 成樱两眼望天花板,心底默默数着什么时候可以结束,但她低估了魏宴川的持久力,进进出出了上百下,他还可以保持同一个姿势。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酥酥麻麻的,渴望被粗暴对待的。 这就是做爱吗,疼且舒服着,魏宴川的感觉和她一样吗,他趴在她身上,呼吸粗重,成樱实在不敢再想了,她怕再想下去,仅有的良心会将她谴责到体无完肤。 在魏宴川的攻势下,成樱缴械投降叁次,娇喘的声音从她喉咙里发出来的那一刻,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她叫出来了。 “……骚死了。”魏宴川低骂一声,似是也忍不住了,猛地抽身而出,一把拉起软成一摊泥水的成樱。 她还在用嘴呼吸着,正好迎合了魏宴川接下来的动作,他将湿滑且涨大到极点的巨物塞进她的口中,成樱本能地抗拒,往后撤退。 可她哪有什么力气,嘴里还没吐出叁分之一,就被魏宴川按住后脑再次吞了起来,嘴巴里全是他的东西,和自己的水。 成樱发出呜咽的哭声,魏宴川每一次挺进都让她生理性的出泪,好在他快射了,没让成樱含太久。 一股浑浊的液体喷射在她的口腔里,还剩一些留在了她的脸上。 混着泪花,慢慢地往下流。 成樱无力地靠在床头,嘴巴里全是精液。 比起身体上的乏力,她心里更是难以接受。 她哪知道口交这种东西。 从魏宴川塞进她嘴里的时候,成樱就开始害怕了。 直到他射在这里,成樱想死的心都有了。 偏偏魏宴川察觉不到成樱的不对劲,他餍足了,想到成樱刚才的表现堪称逆来顺受,这一点让他满意的很,他喜欢听话的。 白浊从成樱的嘴角流了出来,魏宴川才发现她根本没吞下去,轻描淡写道:“咽了。” 成樱抬眸看他。 眼神里包含的东西太多了,愤怒,委屈,眼泪汪汪的样子像只受伤的小白兔。 成樱动了动嘴唇,白浊流出来更多,“不要……好臭……” 又在找死。 刚才还觉得她听话呢,还没一会儿就放肆了。 魏宴川捏了捏拳头,发出咔嚓的声响,“有胆子再说一遍。” 成樱充耳未闻,吸了吸发红的鼻子,她很难受,难受得想让她忘掉一切,回到过去,回到不认识魏宴川的时候。 咸腥的味道在她鼻腔内弥散开来,这就是魏宴川的味道,他留给她的味道,还要逼她吃下去。 成樱苦笑一下,反驳道:“没骗你。” 魏宴川逼近她,脸色再次回到冰点。 成樱大胆地回视着他,他大概是又要生气了吧,既然要生气,生一次生两次,一样的。 最后不都是用欺负她的手段还回来么。 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这可能是她做出的为数不多的反抗。 “真的没骗你……”成樱最后一次为自己辩解。 “不然你可以试试。” 她猛地靠近,几乎是没有章法地撞上去,两唇相接,软和硬的碰撞,冷与热的交融。 成樱紧紧环住魏宴川的脖子,魏宴川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成樱近在咫尺的脸,在他短暂的失神时,成樱灵巧的小舌轻松地撬开他的牙关,将属于他的东西还了回去。 她已经预感到,魏宴川会整死她的。 —————————— 斗地主斗晕了,差点忘记更新,我这日更一礼拜的flag飘扬在社会主义的康庄大道上! 所以明天。 【08】等会儿让你更爽 下面……下面自然也是没穿的。 成樱好后悔,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站在这里,为什么要接受这种令人不适的侮辱。 可不可以停下来。 魏宴川见她没反应,捏着乳尖来回转了两圈,饶有兴致地等她接下来的动作,同时还不忘挖苦她:“怎么,不愿意啊,不愿意就不要来,还是说,找到下家了,有底气了?” 成樱不明所以,嘴唇动了动,而后小声地反驳:“没有…一直在……” “等你”两个字始终吐不出口,这种话她说不出口。 她今天会站在这里,已经耗费她所有孤注一掷的力气了。 魏宴川冷笑一声:“一直在什么,一直在找?要找也别找一个骑自行车送你回来的,他能给你妈把钱还上么?” 赤裸裸地讽刺和挖苦。 成樱眼角溢出一滴泪,鼻头红彤彤的,不知是酸的还是来的路上被冷风吹的。 她不好受。 可魏宴川也提醒了她,如果不是为了钱,她会来这么。 成樱握着魏宴川的手不自觉加大了力度。 魏宴川的关注点倒不在这里,他抽回手,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嫌弃,淡淡道:“提前告诉你,被玩过的女人,我不要。” 空气一瞬间凝固了。 成樱震惊地抬头看他,不可思议地盯着魏宴川的眼睛。 明明没有的事,魏宴川为什么要扭曲事实。 不是他看见了的东西都是他想象中的那样。 她和何亦镜什么都没有发生。 成樱只感到胸腔渐渐窒息,此刻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可她做不出打人骂人这样的事情来,手足无措般呆呆地流着泪。 “你太过分了…我,我…”成樱哭的时候话都说不连续,看起来像个任人蹂躏的受气包。 “我没有做过……那种事…” 毫无说服力的解释。 哭声吵得魏宴川心烦意乱,他声音沉了下来,有种不容抗拒地威严:“别哭了。” 成樱短暂地停止了几秒,而后更用力地哭了出来。 她忍不住。 魏宴川第一烦女的哭,第二烦女的不听话。 好了,这下成樱都干了。 他掐着她的脸,嫌那张脸上都是泪水,转而掐住了她的脖子。 近乎警告道:“再哭把你扒光了扔出去。” 成樱真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可是现在进退维谷,除了哭又能干什么。 她双手紧紧抓住魏宴川,生怕他一个不开心就把自己扔出去,或者掐断她的脖子。 “还哭么?”魏宴川冷声问。 成樱学乖了,就算泪水止不住的流,头还是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嗫嚅着回道:“不哭了,不哭了。” 魏宴川这才放手,让成樱喘了两口气,接着毫不客气地一把将她拽进房间里。 成樱踉跄了几步,扶着墙站稳身子,急忙把衣服收拾好。 这副样子在魏宴川眼里无异于欲拒还迎。 他一步一步逼近她。 “下面。” 刚才在门口被她哭得打乱了节奏,但不代表他就要跳过这一环节。 成樱抿着唇,动作有些僵硬,魏宴川看穿了她想干什么,一招哪能用两次,语气逐渐带了点怒火:“老子不摸。” 要看的。 根本逃不过。 成樱双手交迭在身前,左手扣着右手的指甲。 因为不能穿内裤,所以为了防止摩擦,没穿裤子而是裙子。 两条腿,则是光光如也。 魏宴川看她犹犹豫豫的,本就不太够的耐心逐渐耗光,直接指导道:“裙子掀上去。” 成樱发现,每次他下命令般的说话,自己都无法拒绝。 好比此时魏宴川让她掀裙子,成樱的第一反应是照做。 她深吸一口气,低着头回避魏宴川直白的目光,慢慢地弯下腰,提着裙角缓缓掀起…… 就像话剧的开幕,随着帘幕地拉开,风景一点点地出现在眼前,直到无遮无挡,一览无遗。 笔直白皙的双腿乖巧地立在那里,比怒放的白色百合还要鲜嫩,再往上,是一小簇柔软稀疏的毛发,隐隐遮挡住粉色肥嫩的阴户。 因为一直低着头,所以成樱不知道魏宴川要看到什么时候,一直乖乖地提着裙子,脸倒是肉眼可见的红了不少。 她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 魏宴川不置一词,时间倏忽而过,就在成樱咬了咬下唇的时候,指挥道:“自己脱光,床上躺着去。” 成樱放下裙子,吊着的心还没完全放下就有紧张了起来,她对接下来发生的事丝毫不知,全凭魏宴川掌控。 怕魏宴川等得久了会不让她好过,成樱试着迎合他,鼻腔里发出一个“嗯”字。 “要点脸”叁个字差点脱口而出,那是魏宴川第一次发现,成樱好像经常闭着嘴巴说“嗯”,而且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么说话有多像娇喘。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成樱心里想的很简单,她只想赶紧结束这场战事。 在魏宴川眼皮子底下把自己脱光,成樱像是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最后躺在床上的时候,双眼紧闭,双唇紧抿,两手握拳放在身侧,眉头皱得一眼就能让人看出她有多不情愿。 魏宴川缓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突然伸出一根手指钻进了她的小肉屄。 那里干涩无比,前进艰难。 但是魏宴川搅动了两下,那里敏感地流出了汩汩蜜汁。 他再度往前探去,修长的手指逆流而上,轻而易举地滑向那处凸起的地方。 猛地一按,成樱浑身激灵地一下,酥酥麻麻的感觉从那处传来,全身像是被电流击过,不疼,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她的眼睛闭得更紧了。 精神上抵抗,身体上服从。 淫荡的女人,不知道高潮过多少回了。魏宴川这样想着。 “别一副被强奸的样子。”都在他床上了,还当什么贞洁烈女。 魏宴川的另一只手在她身上为非作歹,看她还是誓死不从的样子,手下加大了频率。 成樱抓紧了床单,她都快不认识这样的自己了,竟然觉得这样很舒服。 矛盾将她裹挟。 细碎的呻吟即将破喉而出。 魏宴川伸进去了第二根手指。 成樱明显地感知到自己被撑开了。 而魏宴川则还在挑战她本就脆弱的底线。 他的声音低沉又狠戾,在她耳边像一首勾魂夺魄的曲子。 让她快要沦陷在这场背德的交易中。 “怎么样,被强奸了爽不爽?” “等会儿让你更爽。” 【10】我要操你,你就得来 出乎成樱意料的是,魏宴川并没有很快将她推开,导致她接下来不知道该如何动作,两人的舌头还相交在一处,奇怪的味道钻进鼻腔,攻占她好不容易积攒的冲动。 成樱颤巍巍地松开手,身子也随之下滑,直到唇舌分离,她抬手擦了擦流得到处都是的精液,嗫嚅着说道:“我…我只是……” 刚才是怎么冲上来的?现在缩成一团,怕死了? 魏宴川从床头抽出纸来,分外平静地擦干净自己嘴角的污渍。 不得不说,谁能咽得下这玩意儿。 平静如水的氛围下,就像是暴风雨袭来的前兆,成樱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缩成了虾米,心跳如雷,魏宴川一刻不说话,她的恐惧就加重一分。 等了不知多久,魏宴川也没有上手碰她,成樱小心地抬头瞥他一眼,见他正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立刻低下头去。 柔滑湿润的小舌似乎还留下了挥之不去的触感,这是来自成樱的反抗,无力的挣脱罢了。 可是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刚才的性事中,他并没有吻她。 亲吻,对于一个欲火旺盛的少年来说,显得没那么必要。 在他的意识里,性爱是粗暴的,他拥有无爱而性的能力,他不需要对身下的人有感情。 但是亲吻不一样,那是只有相爱的人,才愿意交换对方的体液,并且甘之如饴。 这个成樱,看似听话又温顺,实则淫荡的要命。 不然怎么会吻他?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此时魏宴川的脑海里,全部被那个吻的原始意义占据,而不是自己射出来的那些东西。 他们同样赤身裸体,想法却背道而驰。 但魏宴川很不爽是真的。 他妈的,初吻初夜全给了这女的。 他倒不是有这种抽象化的“叁初”情节,完全是一想到日后被人问起,他都要再回忆一遍这个女人带给他的感觉。 他不喜欢情绪被别人掌控。 魏宴川捏住了成樱的脸,将她的脸捏成小猪状,逼迫她抬起头来看他。 “故意的是吧?” 语气听不出什么,但成樱胆子小,总能把他的情绪恐怖化。 “......”她想说不是的,可转念一想,自己可不就是故意的。 沉默不语。 魏宴川料想到她不会承认,晃了晃她的脑袋,威胁道:“劝你以后少做这种挑衅我的事。” “有这功夫骚,记得留到床上去。” 他一次性多说了两句话,也没有揍她的迹象,成樱的心暂时安定下来,差点就跟他说对不起道歉了,想到现下的处境,还是少说话为妙。 “......嗯。”嘴巴被捏住,只能这样回应了。 又来。魏宴川再次警告:“还有,别‘嗯’。” 这是什么怪要求,成樱腹诽,但也不敢说什么,轻轻地点了点头。 魏宴川松开禁锢她的手,自顾自把衣服穿上。 他穿衣服不紧不慢的,胯下那物垂下来依旧很大。 成樱撇开视线,拿被子裹住了自己,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那我可以先和你借点钱吗......?” 说完,她真有种自己是出来卖的感觉。 情绪再次低落下去。 魏宴川不以为意,随口道:“打你卡上了。” “哦…” 成樱松了一口气,魏宴川应该是不会骗她的。 她补充道:“是借你的,我以后会还的。” “还?”魏宴川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她还得起么。 做了一次,就已经不干净了。 她还天真地以为性交易是菜市场买菜能赊账么。 “那你慢慢还吧。”魏宴川难得的不打击她的自信心,颇为语重心长地嘱咐:“不过在你还完之前,我要操你,你就得来。” 成樱垂眸思索了一会儿,微不可闻地叹了声气,说:“好。” “对了,利息多少?” “......” 魏宴川拧紧眉头,难以理解成樱这个问题,说白了,他就想用钱买快活,谁知道对方不仅不要这钱,还要连本带息地还给他。 再也找不到比成樱还蠢的女人了。 魏宴川好笑地想着,这是逼他当一个万恶的资本家了。 “你要是回回都听话,我就不收你利息。” 成樱:“真的吗?……但我这次好像没有听话。” “没事。”魏宴川宽容地说:“下次听话就行。” 成樱小幅度点了点头,抬眼撞见了魏宴川不怀好意的笑。 成樱:“下次是……?” 魏宴川:“教室里,当着你那个小同桌的面。” —————————— 虽迟但到……!qwq 求个猪猪嘛看在我这么粗长的份上。 【09】……骚死了 第九章 床单印湿了一大块。 成樱抬起手臂挡住了眼睛,高潮的快感从脊髓蔓延至全身,大脑中一片空白,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天地间只剩她急促的呼吸声,和魏宴川轻蔑的笑。 还没等她从云端的余韵中缓过来,成樱感受到一根又烫又硬的棍子抵在她的花穴之间,未知人事的她并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以为魏宴川拿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作践她,下意识起身看了一眼。 只看了一眼,青筋缠绕,昂首挑衅。 成樱吓得再次闭紧了双眼。 魏宴川对她见怪不怪,此刻他更多的是关注成樱身下的情况,那处流出的水够多了,小口一开一合,是高潮过后不可控制的痉挛。 成樱的双腿被他摆成M形,没有任何支点,小巧玲珑的脚趾在空气中晃荡,小腿柱匀称柔嫩,大腿有向内合的趋势。 魏宴川用淫水打湿了龟头,沿着花户四周碾磨了几圈,那物肉眼可见得又大了些,成樱揪着床单的手松开了,颤颤巍巍地开口:“……你是不是找不到地方?” “啊……!” 话刚问完,成樱一声惨叫,魏宴川嘲笑她不自量力,竟然还质疑他是找不到地方,要不是怕不够润滑,把她操裂了,他会磨蹭这么久么? 结果在她眼里倒成了自己不行。 魏宴川一挺到底,小小的甬道未经开垦,寸步难行,他先是缓慢的一点一点抽插,再逐渐加大频率。 因为刚才成樱的话太挑战他的尊严,魏宴川在后面根本就懒得管她了。 成樱倒吸一口冷气,她发现有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会惹到魏宴川,不知道那句话说的不对,会让他把怒气撒到自己身上。 虽然不算非常的疼,但她的身体对于这种外来东西天生会排斥,下面的每一块软肉都在抗拒着。 床被震得发出声响,床上躺着的人咬牙不吭声,两颗乳球上下摇摆着,乳尖上的两粒樱桃越来越红。 魏宴川含住一颗,舌尖绕着圆心打转,舔得成樱溃不成军,她几欲逃离,想将魏宴川的脑袋拨开。 然后手还没伸到一半,便被魏宴川粗鲁地抓住,摁在头顶。 身体上没有一处可以使得上劲。 成樱两眼望天花板,心底默默数着什么时候可以结束,但她低估了魏宴川的持久力,进进出出了上百下,他还可以保持同一个姿势。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酥酥麻麻的,渴望被粗暴对待的。 这就是做爱吗,疼且舒服着,魏宴川的感觉和她一样吗,他趴在她身上,呼吸粗重,成樱实在不敢再想了,她怕再想下去,仅有的良心会将她谴责到体无完肤。 在魏宴川的攻势下,成樱缴械投降叁次,娇喘的声音从她喉咙里发出来的那一刻,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她叫出来了。 “……骚死了。”魏宴川低骂一声,似是也忍不住了,猛地抽身而出,一把拉起软成一摊泥水的成樱。 她还在用嘴呼吸着,正好迎合了魏宴川接下来的动作,他将湿滑且涨大到极点的巨物塞进她的口中,成樱本能地抗拒,往后撤退。 可她哪有什么力气,嘴里还没吐出叁分之一,就被魏宴川按住后脑再次吞了起来,嘴巴里全是他的东西,和自己的水。 成樱发出呜咽的哭声,魏宴川每一次挺进都让她生理性的出泪,好在他快射了,没让成樱含太久。 一股浑浊的液体喷射在她的口腔里,还剩一些留在了她的脸上。 混着泪花,慢慢地往下流。 成樱无力地靠在床头,嘴巴里全是精液。 比起身体上的乏力,她心里更是难以接受。 她哪知道口交这种东西。 从魏宴川塞进她嘴里的时候,成樱就开始害怕了。 直到他射在这里,成樱想死的心都有了。 偏偏魏宴川察觉不到成樱的不对劲,他餍足了,想到成樱刚才的表现堪称逆来顺受,这一点让他满意的很,他喜欢听话的。 白浊从成樱的嘴角流了出来,魏宴川才发现她根本没吞下去,轻描淡写道:“咽了。” 成樱抬眸看他。 眼神里包含的东西太多了,愤怒,委屈,眼泪汪汪的样子像只受伤的小白兔。 成樱动了动嘴唇,白浊流出来更多,“不要……好臭……” 又在找死。 刚才还觉得她听话呢,还没一会儿就放肆了。 魏宴川捏了捏拳头,发出咔嚓的声响,“有胆子再说一遍。” 成樱充耳未闻,吸了吸发红的鼻子,她很难受,难受得想让她忘掉一切,回到过去,回到不认识魏宴川的时候。 咸腥的味道在她鼻腔内弥散开来,这就是魏宴川的味道,他留给她的味道,还要逼她吃下去。 成樱苦笑一下,反驳道:“没骗你。” 魏宴川逼近她,脸色再次回到冰点。 成樱大胆地回视着他,他大概是又要生气了吧,既然要生气,生一次生两次,一样的。 最后不都是用欺负她的手段还回来么。 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这可能是她做出的为数不多的反抗。 “真的没骗你……”成樱最后一次为自己辩解。 “不然你可以试试。” 她猛地靠近,几乎是没有章法地撞上去,两唇相接,软和硬的碰撞,冷与热的交融。 成樱紧紧环住魏宴川的脖子,魏宴川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成樱近在咫尺的脸,在他短暂的失神时,成樱灵巧的小舌轻松地撬开他的牙关,将属于他的东西还了回去。 她已经预感到,魏宴川会整死她的。 —————————— 斗地主斗晕了,差点忘记更新,我这日更一礼拜的flag飘扬在社会主义的康庄大道上! 所以明天。 【10】我要操你,你就得来 出乎成樱意料的是,魏宴川并没有很快将她推开,导致她接下来不知道该如何动作,两人的舌头还相交在一处,奇怪的味道钻进鼻腔,攻占她好不容易积攒的冲动。 成樱颤巍巍地松开手,身子也随之下滑,直到唇舌分离,她抬手擦了擦流得到处都是的精液,嗫嚅着说道:“我…我只是……” 刚才是怎么冲上来的?现在缩成一团,怕死了? 魏宴川从床头抽出纸来,分外平静地擦干净自己嘴角的污渍。 不得不说,谁能咽得下这玩意儿。 平静如水的氛围下,就像是暴风雨袭来的前兆,成樱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缩成了虾米,心跳如雷,魏宴川一刻不说话,她的恐惧就加重一分。 等了不知多久,魏宴川也没有上手碰她,成樱小心地抬头瞥他一眼,见他正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立刻低下头去。 柔滑湿润的小舌似乎还留下了挥之不去的触感,这是来自成樱的反抗,无力的挣脱罢了。 可是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刚才的性事中,他并没有吻她。 亲吻,对于一个欲火旺盛的少年来说,显得没那么必要。 在他的意识里,性爱是粗暴的,他拥有无爱而性的能力,他不需要对身下的人有感情。 但是亲吻不一样,那是只有相爱的人,才愿意交换对方的体液,并且甘之如饴。 这个成樱,看似听话又温顺,实则淫荡的要命。 不然怎么会吻他?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此时魏宴川的脑海里,全部被那个吻的原始意义占据,而不是自己射出来的那些东西。 他们同样赤身裸体,想法却背道而驰。 但魏宴川很不爽是真的。 他妈的,初吻初夜全给了这女的。 他倒不是有这种抽象化的“叁初”情节,完全是一想到日后被人问起,他都要再回忆一遍这个女人带给他的感觉。 他不喜欢情绪被别人掌控。 魏宴川捏住了成樱的脸,将她的脸捏成小猪状,逼迫她抬起头来看他。 “故意的是吧?” 语气听不出什么,但成樱胆子小,总能把他的情绪恐怖化。 “......”她想说不是的,可转念一想,自己可不就是故意的。 沉默不语。 魏宴川料想到她不会承认,晃了晃她的脑袋,威胁道:“劝你以后少做这种挑衅我的事。” “有这功夫骚,记得留到床上去。” 他一次性多说了两句话,也没有揍她的迹象,成樱的心暂时安定下来,差点就跟他说对不起道歉了,想到现下的处境,还是少说话为妙。 “......嗯。”嘴巴被捏住,只能这样回应了。 又来。魏宴川再次警告:“还有,别‘嗯’。” 这是什么怪要求,成樱腹诽,但也不敢说什么,轻轻地点了点头。 魏宴川松开禁锢她的手,自顾自把衣服穿上。 他穿衣服不紧不慢的,胯下那物垂下来依旧很大。 成樱撇开视线,拿被子裹住了自己,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那我可以先和你借点钱吗......?” 说完,她真有种自己是出来卖的感觉。 情绪再次低落下去。 魏宴川不以为意,随口道:“打你卡上了。” “哦…” 成樱松了一口气,魏宴川应该是不会骗她的。 她补充道:“是借你的,我以后会还的。” “还?”魏宴川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她还得起么。 做了一次,就已经不干净了。 她还天真地以为性交易是菜市场买菜能赊账么。 “那你慢慢还吧。”魏宴川难得的不打击她的自信心,颇为语重心长地嘱咐:“不过在你还完之前,我要操你,你就得来。” 成樱垂眸思索了一会儿,微不可闻地叹了声气,说:“好。” “对了,利息多少?” “......” 魏宴川拧紧眉头,难以理解成樱这个问题,说白了,他就想用钱买快活,谁知道对方不仅不要这钱,还要连本带息地还给他。 再也找不到比成樱还蠢的女人了。 魏宴川好笑地想着,这是逼他当一个万恶的资本家了。 “你要是回回都听话,我就不收你利息。” 成樱:“真的吗?……但我这次好像没有听话。” “没事。”魏宴川宽容地说:“下次听话就行。” 成樱小幅度点了点头,抬眼撞见了魏宴川不怀好意的笑。 成樱:“下次是……?” 魏宴川:“教室里,当着你那个小同桌的面。” —————————— 虽迟但到……!qwq 求个猪猪嘛看在我这么粗长的份上。 【11】你有人家一半粗么? 魏宴川说完这句话,没有给成樱拒绝的时间,接了个电话后匆匆离去。 离开之前,他还特意告诉成樱,他不喜欢叽叽歪歪又黏人的女人,要想从他这拿钱,就少烦他。 成樱懂了,意思就是魏宴川找她,她必须要在,但她不能主动找魏宴川。 等关门的声音响起,偌大的空间里只剩她一个人,成樱有些茫然四处望望,被子早已从肩头滑落,松松垮垮地搭在胸上。 半弦月若有若无似的在窗帘的缝隙中闪烁,显得不那么寂寞了。 成樱动了动酸痛的肩膀,不经意间牵动了腰部的某个地方,疼得她“嘶”得一声。 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身体疼,精神也不怎么集中,成樱撑着双腿想去洗个澡,却在站起来后猛地定住。 她大脑快速运转,终是僵硬着脑袋转了过去,掀开被子,在床单上寻找应该存在的痕迹。 然而除了一片水渍,氤氲了一大片,那一块颜色稍微深点,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她没有流血。 成樱的心如坠冰窟,她知道女人第一次不会流血很正常,可万一魏宴川不知道呢。 他好像又非常在意这些,怪不得刚才非要扯上何亦镜,还说要当他面做,肯定是觉得她跟何亦镜有一腿。 可她确确实实是第一次。 成樱的第一反应是给魏宴川发短信解释,可编辑了半天又想起他临走前交代她的话,让她没事别烦他。 点击发送的手指停在一边,迟迟按不下去。 带着一番纠结,成樱先去洗了个澡,她受不了身上的味道,边洗边想。 首先,要确定魏宴川是不是误会了,成樱站在他的角度看问题,一定是他认定自己不是第一次,所以才会提出那些个怪异的要求。 其次。 成樱眼神落寞,她是第一次,可魏宴川不像。 魏宴川弄她的时候,看起来经验很丰富的样子。 精准地找到她的敏感点,连射在她嘴里这事都干得出来。 有些不太平衡。 不过她本来也不是奔着和他谈恋爱去的,那又何必在意这些。 再看魏宴川,估计他也是只想走肾而已。 这样想着,成樱也就没那么纠结了。 两个各取所需的人,有什么理由在乎那些莫须有的事情。 她还是不要烦他了。 想通了这一点,成樱在房间里睡了一觉,那种茫然无措的感觉,渐渐消失不见。 白日晴光万里,夜晚波月绵延。 那晚,成樱出奇的睡得不错,尽管浑身肌肉都跟移了位似的,但她一夜无梦,睡得极深极安稳。 彼时的成樱,完全没有料想到会跟魏宴川走过这么多年,从她决定赴约的那一刻,之后的每一步都是她人生的岔路,而当她察觉到该回归正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离魏宴川越来越近,他像块硕大的磁铁紧紧吸附着她,靠得越近,陷得越深。 直至一起沉沦。 * 自那次之后,成樱听话地不去打扰魏宴川,事实上,她想打扰也找不到人,根本见不着魏宴川的人影。 但他会定期打钱。 这样也很好,成樱想。 只不过有时在学校遇到何亦镜,成樱会特意避开,有不会的题目也不再找何亦镜解答,而是直接去问老师。 甚至瞎编了一个理由央求班主任给她换了座位。 她真的害怕魏宴川会拉着她做出那种事。 何亦镜自然能感受到她这种刻意的疏远,让成樱欣慰的是,他没有问为什么,配合着她的疏远,主动找她的行为越来越少。 只有在一次路过成樱座位的时候,帮她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草稿本。 不仅如此,他还擦掉了草稿本上的灰尘。 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轻轻地放在她的桌子上。 而后什么也没说地走了。 成樱愣在座位上,一时间忘记了说谢谢。 她盯着那个草稿本发了好一会儿呆。 但是生活没让她有发散情感的时间,在她认真学习备考期末的时候,魏宴川第二次把她喊了出来。 得知是要去KTV,成樱本能地拒绝他。 换来的,是魏宴川不屑地质问:“不出来?看来你是真想在你小同桌面前叫床了。” 成樱无奈答应。 周五晚上,不用想,大部分同学还在书桌前复习,成樱愧疚感满满地跟着魏宴川坐上了车后座,期间还不忘拿出英语小册子背单词。 还没看两个,就被魏宴川抢走没收了。 成樱敢怒不敢言,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当禽兽的同时还能当学霸。 无趣地坐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 内心天人交战一番,成樱为了稳妥起见,倾身过去悄咪咪问了一句:“一会儿我什么都不用做吧?” 魏宴川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憩,刚有点困意立即被她驱散了,神色凝重,斜眼看见成樱睁着大大的眼睛,像只受惊的兔子。 他压着火气道:“不用。” 没想到这女人得寸进尺,反而问他:“那既然我什么都不用做,为什么还要来啊?” 她想回去写作业。 “……” 魏宴川没回她,成樱意识到,她又不听话了。 恹恹地闭上嘴,尽管她还有一大堆想回去的理由。 魏宴川看向车窗外,夜景一闪而过,他怎么可能跟成樱说,他是去见一群老朋友—— 不带个女人一起,不给来。 这帮狗男人。 都是摸准了他不谈,故意看他笑话。 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挑衅。 不就是个女人么,他会找不到? 当下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成樱。 话不多,性子软,操起来还舒服,偶尔有些奇形怪状的想法,但总体是乖顺的。 他可以预见,到时候成樱怯懦懦躲在他身后,只敢跟他一人说话的样子。 勉勉强强是他想要的状态吧。 但是这事他不会跟成樱交代的。 而成樱,确实想不到这一环,她的脑子里,全都是作业。 到了包厢。 昏暗的光线,加上四射的散点灯光,迎面扑来一股浓烈的酒味,成樱抓住魏宴川的袖口,不太愿意地跟了进去。 和她想象中的一样,男男女女,在劲爆的音乐下扭动着身体,期间不乏有酒瓶碰撞的声音,成樱在魏宴川身后张望了一眼,竟然发现这群人中,还有个穿着九中校服的女生。 九中啊,不是成樱有偏见,实在是这学校名声太差,通报打架的次数快赶上隔壁职高了。 成樱皱眉,摒住呼吸,不明白魏宴川怎么会认识这帮社会青年。 她不免多看了几眼那个穿校服的女孩子。 清纯的一张脸下,是止不住的野性。 似乎也对这场所嗤之以鼻。 从头到尾都没笑过一下。 “哟!魏总来了!”混乱中有人发现刚进来的魏宴川,热情地上来揽着他的肩膀寒暄。 不过说是找魏宴川的,那眼睛可一刻没从成樱的身上移过去。 那人倒是没想到,魏宴川真的带女人过来了。 还长得那么好看。 就是有股说不出的气质,和他们格格不入。 魏宴川和在场的人简单打过招呼,一概不回应众人的起哄,拉着成樱径直往里走。 路过那个穿九中校服的女孩身边时,魏宴川和跟她坐一起的男生打了个照面,喊了声“李均”。 成樱顺着两人的交谈看过去,李均也毫不回避的回视了一眼,这一眼把成樱吓到了,张扬外溢的痞气,和难以掩盖的狠戾。 在他身旁的女孩子,则显得太干净了。 魏宴川和他似乎很熟,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一群八卦的人围了上来。 “魏总,也不介绍介绍?” “就是就是,八百年没见过你身边有女的,嫂子长得真好看。” “操操操,瞧你说的,小美吃醋了啊。” “……” 魏宴川越是不理,他们越是喧闹。 围一起吃东西的时候,硬是让他喝了叁杯白的才罢休。 成樱不太适应这种场合,略显局促地坐在一边。 好在没人要她喝酒,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绝。 带着一肚子悔意,以及对于嫂子的称呼很是排斥。 东西也是吃了几口就饱了,成樱百无聊赖地听着几个男的吹牛皮,直到酒足饭饱,该跳舞的跳舞,该唱歌的唱歌。 因为有些曲目KTV里没有,所以有人带了小型投影仪,直接在手机上放视频。 包厢里火热成一团,成樱扭头发现魏宴川被灌得有点多了,面色微红,仰首靠在沙发上,双手交迭在脑后,喉结在灯光的变换下上下滚动了一圈,衣领揪得不成样子。 她凑近他,双手合起在他耳边大喊:“你还好吗?” 魏宴川没聋,但可能是酒精作祟,他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抓着成樱的手放到自己的太阳穴上,说:“帮我揉揉。” 成樱是真怕他会倒在这里,二话不说帮他按揉起了太阳穴,还不忘倒杯热水放在桌子上。 就在这时,投影仪上的歌曲放完,自动切换到下一首,声音顿时不对劲了。 土嗨的DJ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女人做作又放荡的娇喘。 投影仪上,是两具交迭的肉体,时不时还有局部特写。 在场的人俱是一愣。 “我操,王泽你搞毛啊!存了多少片啊这是,快切快切!” 画面迅速切换,大家心照不宣,一来在场还有异性,二来男生私下里发资源都是常有的事,众人见怪不怪了。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哎我发现刚才那个女优好眼熟啊。” “是均哥最喜欢的夕美紫苑喽。” “真特么童颜巨乳。” 声音不大,刚好传到成樱耳朵里。 她下意识看了眼那个九中的女孩子。 刚才她也看见了视频,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太像了。 打薄的刘海,恰到好处的婴儿肥,白嫩到像是小孩子的肌肤。 污言秽语还在耳边。 那女生却充耳不闻,像是被什么束缚住,要是可以走,她不会多待一秒。 李均双臂撑在膝盖上,手里拿着一听啤酒。 他晃动着易拉罐,头微微地侧向一边,语气很明显地带着恶意:“有人家一半会叫么?” 周围能听见这话的人都闭上了嘴。 女生倒没什么别的表情,好像问得不是她一样,素净的一张脸上波澜不惊,两人坐得那么近,关系却冷得像冰。 她反唇相击,淡淡开口:“你有人家一半粗么?” “你他妈!”李均倾身逼近,霎时整个人将她笼罩,其他人见状不妙,纷纷上来拉架。 成樱按压魏宴川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她觉得那女孩子好惨,正准备起身过去劝说。 双手还没来得及抽离,就被魏宴川一把抓住,成樱不解地望着还闭眼休息的他,怎么喝醉了力气还这么大。 魏宴川用力一带,成樱跌入他怀里,动弹不得。 从始至终,魏宴川都是闭眼后仰的,他单手圈住成樱,嗓音沙哑但很坚定,只说了两个字:“别管。” —————————— 李均:兄弟,我都停更了,你还来喂我狗粮。 一位没吃上肉还被当众羞辱(bushi)的暴躁老哥骂骂咧咧离开案发现场。 * 3500+个字!!算是完成了200猪猪嘉加更的承诺吼! 【12】等着被你上么? 因为李均的事,晚上的气氛不算很嗨。 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顾忌,说错话的自觉闭嘴,缄默以对。 即便有些熟悉的人都知道,李均被这姑娘气到次数太多了。 但他还是经常把她带在身边。 从KTV出来后,已是深夜。 他们并没有回家,魏宴川带她打车去了在酒店预留的房间。 路上,成樱担心地问:“我们就这样走了,那个女生没事吧?” 魏宴川多少还是有些醉意的,在这种情况下,他实在懒得分神管别人的事。 偏偏成樱还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你和那男生不是认识吗?你能不能让他有话好说,别动手嘛。嗯?可以吗?” 可以个屁。 魏宴川头痛欲裂,也就没什么好脸色,第一次发现成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他冷冰冰地开口:“有你什么事?你看上他了?” “……”成樱语塞,她明明是关心那个女孩子……而且她怎么可能看得上他那位凶得要死的兄弟。 察觉到魏宴川不想让她过问这些,可是心里又放不下,只能心神不宁地坐在一边。 魏宴川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像受了多大委屈。 扮可怜在他这里行不通。 他冷哼一声,瞥过眼去,不再看她。 很快,两人到了酒店顶层的房间,魏宴川先去厕所吐了一回,然后洗了把脸,澡都没洗就直接躺床上睡了。 鞋子都没脱。 成樱本来还沉浸在晚上逃过一劫的喜悦中,转眼看见魏宴川这样子睡觉,鼻子皱了皱,四处看了下,发现这里除了一张床就只有沙发能睡了。 她不太想睡沙发。 在魏宴川周围转了一圈,他睡得太熟,成樱不敢把他喊醒。 她应该可以睡床上吧,两人那种事情都做了,睡在一起大概是没有问题的。 她就睡边角,也不会挤到他。 更不会占他便宜。 成樱怀着忐忑的心情洗了个澡,期间还担心了一下自己可能写不完的作业。 出来后,她合衣睡在魏宴川身边,可是没过一会儿,她就受不了魏宴川身上的酒味了。 他也太能喝了,一杯接着一杯。 看得她都怀疑他会酒精中毒。 成樱起身,打开床头灯,跑到卫生间拿个块干净的毛巾,用水打湿后,准备给他擦擦身体。 魏宴川比成樱高不少,自然也重不少,光是把他的衣服脱下来,她就废了不小的力气,衣服上满是酒味,成樱将它扔在篮子里,庆幸魏宴川没有吐到衣服上。 脖子,胸口,腋下,成樱仔仔细细地给他擦了一遍,像照顾小孩似的。 她还给他把鞋脱了,临到裤子时,利落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片刻犹豫。 裤子不干净,穿着睡觉也难受。 成樱心无杂念,想着只是在照顾一个醉鬼而已。 她费劲地想把皮带扣解开,但不知道这玩意怎么弄的,折腾了好一会儿。 成樱跪在他腿边,低着头研究着,终于,让她给弄开了。 解开皮带,把裤子脱下来也是件力气活,成樱小胳膊小腿,平时都不怎么搬重物,光是弄这一会儿,就已经出了一层细汗。 得亏他遇到的是她,不然谁会好心帮他脱衣服。 头发挡在眼前,她也没空拨开,她想,以后再也不会跟魏宴川出来喝酒了。 不仅没有学习,还弄到这么晚才睡。 也就她脾气好,不生气。 因为埋着头,成樱也没有注意到,某人已经悄悄撑起身子,眯着眼睛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然而这边,成樱在给他脱裤子时太用力,不小心把内裤一起拽了下来。 直到那根东西露出一个头,成樱才惊醒自己干了什么。 “……” 她急忙捂住了嘴,心里以为魏宴川在睡觉,所以小心地吐出一口气,半闭着眼睛,缓了会,为防止弄醒魏宴川,颤巍巍地伸出两根手指提着他内裤的边边,准备一点点拉上去。 可是为什么这玩意有挺起来的趋势。 还越来越大,几秒前还软趴趴的。 拉到一半,成樱想观察一下魏宴川的情况。 她撩起头发,抬眼望去。 不期对上一张冰冷的面孔。 成樱吓得叫出声来,心跳不止,捂着胸口喘气,带着哭音问道:“你你你你怎么醒了?” 魏宴川觉得她这反应有点意思。 扒他裤子,还质问他怎么醒了。 他语气不悦,反问道:“我他妈再不醒,等着被你上么?” —————————— 一场恶战即将拉开帷幕TvT 【13】跪着,屁股撅起来 第十叁章 “……”成樱不自然地捋了捋头发,低声反驳:“不是,我只是想帮你擦下身体,你都没洗澡……” “哦,这样啊。”魏宴川一副她都在狡辩的样子,似乎是认定她在胡作非为,成樱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明明是好心帮他,只是……只是不小心犯了错而已。 内裤还没提上去,那玩意俨然和他的主人一样,苏醒了。 魏宴川好整以暇看着她:“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成樱哪知道怎么办,她委屈极了,却还是认真地说了叁个字:“对不起……” “这就完了?” 她眼眶红红的,跪得腿都麻了,又说了一遍:“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魏宴川显然不满足于这个答案,他睡着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醒了之后发现上衣被脱光,内裤也险些不保,看了许久,也不知道这女人在他腿间搞些什么。 还把他搞出反应了。 其实很少有外界刺激能把魏宴川弄出反应,除非是他自己愿意。 一种被掌控的感觉占据着他,魏宴川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低骂了句“欠操”后,他的声音沉了下来,“错了就要受罚,你说对不对。” 不是问句。 成樱真的被他整怕了。 但是她确实把他弄醒了,一时理亏。 “嗯……”忍忍吧,都这么晚了,成樱暗自揣度,他很快就会睡觉的。 魏宴川看了眼成樱,虽然满脸写着不乐意,但没有做出在这个时候反抗他的举措。 她穿的是酒店里的睡袍,隐约可以看见呼之欲出的乳肉,白嫩嫩的,像未待开发的羊脂玉。 魏宴川侧头,发现了挂在空调下的纯色内裤。 他眼尖地把她睡袍下摆挑起,果不其然,什么都没穿。 激起了他的恶趣味。 他不屑于成樱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但是又沉溺其中。 倒是看不出来她最常有这种又纯又欲的模样。 简直就是勾引男人而不自知的典范。 成樱被他赤裸裸地看了会儿,腿不自觉地夹在一起,黑夜挡住了她红透的脸。 “……要那样罚吗?”她怯怯地问。 “哪样?” “……”成樱说不出口,那些话她永远也说不出口。 魏宴川突然笑了声,磁性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回荡,“不想被操也可以。”他掐了把成樱的臀肉,松松软软的,打起来一定很舒服。 随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落下,成樱捂着屁股叫了出来。 魏宴川很满意她的反应,又狠狠地捏了一把,让扭来扭去的成樱趴在腿上,睡袍撸到腰际,浑圆的小屁股完全地袒露在他面前。 这把成樱吓坏了,他要是打她屁股的话,那也太疼了。 成樱不安分地挣脱着,乞求他:“别打我…” 魏宴川对她的哭诉充耳不闻,“连我裤子都敢脱,当时怎么不考虑考虑后果。” 成樱急道:“我是好心帮你,想让你睡得好点,你恩将仇报…” “我的错喽?”魏宴川又是一巴掌下去,立刻出现五道红痕。 成樱太委屈了,她觉得魏宴川一定是和她有仇,不然为什么总是故意为难她。 以前她对别人好,别人也会对她好的。 可是魏宴川不一样,不管成樱怎么做,他都只会欺负她。 平时见到她也不会对她笑。 每次成樱和他打招呼,他都一脸冷漠地走开,好像不认识她一样。 在床上还欺负她,逼她做她不喜欢的事。 他是她见过最坏的人。 又啪啪挨了好几下,疼得成樱发出呜咽声。 魏宴川的恶趣味还在继续。 他放开成樱,命令道:“跪着,屁股撅起来。” —————————— 晚上十一点还有一更~围观小魏不做人现场=w= 【14】自己塞进去 第十四章 成樱没动,立即遭到他惩戒性的巴掌,含着泪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挪到床脚,背对着他,照做。 只是脸深深地埋在被子里。 魏宴川还嫌不够:“撅高点!” 成樱再次照做,内心快到崩溃的边缘了,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告诉自己忍一下就过去了。 “这就不行了?”魏宴川简直要将她的羞耻心全部打碎,“自己打十下,少一下我帮你打回来。” 成樱回头看他,惊恐的眼神像只面对敌人的小鹿,她以为听错了,不敢相信。 “我…自己打吗?” 魏宴川挑眉:“要我打也行,那得五十下。” 成樱慢慢地转过头去,心里衡量了一番,她是很怕疼的,要是让她挨五十下,那她的屁股怕是要废了。 自己打只要十下,而且还可以轻一点。 成樱再次把脸埋在被子里,伸出左手,停在半空时,魏宴川提醒她:“我要听见声音的那种,不够响不算。” 他又在逼她。 成樱闷声回道:“知道了。” 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带着点鼻音,可怜得让人心疼。 但魏宴川不是人,他不觉得她可怜。 魏宴川靠在床头看她。 “啪”得一声。 成樱这一巴掌打得比之前的还狠,带着一股子莫名的倔强,以及另一种形式的抵抗。 最后竟然自己把自己打哭了。 一部分原因是疼的,另一部分是因为太羞耻了。 她当着一个男人的面,打自己的屁股。 成樱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不敢想象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低贱、卑微、任魏宴川作弄。 可魏宴川从来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淡淡说道:“才一下就想偷懒。” 成樱哽咽着,逞强回道:“没有…” 又是一下。 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有力地打在挺翘的臀上,发出惹人遐想地靡靡之音。 成樱打到第六下的时候,终是坚持不住停了下来。 她需要时间恢复心理建设。 太羞耻了,她知道魏宴川就在她身后看着她,也正是如此,她才觉得每一下都是往地狱更进一步。 屁股仍然高高的抬着,腰线流畅地延伸出去,这样一具近乎完美的身体,被无底线的摆弄着。 成樱跪了起来,在魏宴川的注视下,低着头爬到他身边,而后跪坐在那,可怜兮兮地问道:“…可不可以换一种惩罚方式。” 她头发凌乱地铺陈在肩上,一双狐媚似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 生出一种被凌虐的美感。 魏宴川知道她遭受着心理上的煎熬。 但是成樱大概不知道,她越这样,他就越想折腾她。 看她无助的求饶,无力地哭诉。 让她臣服。 让她只有他。 魏宴川敏锐地扑捉到成樱这时的脆弱,毫不客气地往她身下塞进两根手指,随意地搅动了一番,不出意料地带出一大堆淫液。 成樱更羞愧了。 她不得不承认,刚才打自己的时候,是有感觉的。 那种耻辱感不止给她带来了疼痛,还带来了不可名状的欢愉。 勾出了她内心最不堪的一面。 这种感觉很陌生,但真实存在。 并且让她有上瘾的倾向。 成樱受不住了。 所以不敢再继续。 魏宴川又深入了一些,嘲讽道:“小骚货,就这么淫荡?”他抽出手指,将带出来的淫液抹在成樱脸上,成樱扭头躲避不及,嘴唇上都沾了一些。 滑滑的,抹了一脸。 她不可抑制地哭了出来。 梨花带雨,莫过于此。 成樱的害怕和无助全部呈现在他面前了,她擦了把眼泪,手上也粘得都是水,一直看着魏宴川,嘴巴瘪瘪的,是大哭的信号。 她在向他求饶。 几秒钟后,成樱抬起了双臂,在空中顿了顿,而后伸手环抱住了他。 轻轻的,试探性的拥抱,或者说礼节性的拥抱,等了一会儿,见魏宴川并没有把她推开,才把头埋在他肩窝里,小声地乞求:“…别搞我了,好不好?” 过程中,魏宴川一直安静地等待她的动作。 能让这种铁石心肠的人,有一瞬间的柔软也是难得的事。 他向来是不吃装可怜这一套的,但是他又明确的知道成樱不是在装可怜,她的一举一动,天然就是这样的。 她真诚地展现自己的柔弱,坦率到让人不能忽视。 如果遇到一个善良的人,会小心地呵护她,照顾她。 不让她受伤,不让她哭泣。 魏宴川都明白。 可惜。 善良这词和他不沾边。 他俩的开始,就是一场不善良的交易。 成樱没等到魏宴川的回复,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 她在等魏宴川放过她。 “换种方式,也可以啊。” 成樱看到了一丝曙光。 但是下一秒,魏宴川又亲手摧毁了她的希望。 他将她转过身来,使成樱跨坐在他身上,硬邦邦的棍子抵住她的穴口,成樱只能抓紧他的手,以免被贯穿。 成樱不明所以,她还不知道女上这种体位。 魏宴川把她的睡袍脱了个干净,并且拽开成樱下意识护住胸的双手。 在成樱困惑的目光中,魏宴川懒散地靠回床头,继续欣赏她窘迫的样子,整个人都带着恶劣的坏意—— “自己塞进去。” —————————— 一男子半夜突然被骑,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他自己不行!? 免*费*首*发:popo.rocks | ⓦσó①⑧.νiρ 【15】嘴巴张开,吃点别的 像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 成樱不知道魏宴川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 她骑在他身上,进退两难,耳边能听见玻璃窗外呼呼而过的风声,在寂静的夜晚猎猎作响,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灯,荷叶边的设计,投射到墙上,形成诡异而浪漫的曲线,和成樱的影子交织在一起,曼妙无比。 “还不快点。” 魏宴川恶魔般的声音把她带回现实,相较于疼痛感与羞耻感并存,这种方式似乎可以让她的身体好受一些。 成樱一手撑在他身上,一手向身下摸索,她还没有碰过这玩意儿,直到温热的手掌切切实实握住它,才感受到那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她的目光不知该往哪里放,和魏宴川对视她做不到,看两人紧密贴合的地方也过于羞耻,最后只能闭上眼睛,然而这样一来,感官被无限放大,她甚至能感受到它粗壮的青筋,以及遒劲有力的跳动。 即便刚才出了些水,这时也是难以吞下,小小的洞口尝试着含住,却屡屡不得章法,她太紧张了,而且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差点连地方都捅错。 魏宴川倒是很有耐心地等待着,急得成樱满头大汗,水都快干了。 她明白,越是干涩就越容不下,于是学着魏宴川那样,往自己的甬道里伸进了一根手指搅了搅,然而根本没有用,她急躁的动作只会适得其反,干得更快了。 就这样折腾了好一会儿,成樱实在是找不到办法,眼见身下那物越来越大,她却逐渐闭塞起来。 成樱叹了一口气,抿着唇偷瞄了一眼魏宴川,见他还是一副看戏的状态,鼓起勇气求助道:“你能不能…帮我……” 魏宴川:“帮你什么?” 成樱真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才可以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她嗫嚅道:“就…就是我那里不够润滑,塞不进去……” “就是让我给你扣了。” 扣…… 成樱低着头默认。 魏宴川了然,难得地没有刁难她,大发善心,一根手指直接一捅到底,那里早已燃起一片火焰,翻滚中流出一汩清凉。 “还真会偷懒啊。”他将手指在她的胸上擦了一遍,乳尖立即挺立起来,四周跟着泛起小颗粒。 给成樱弄出感觉后,魏宴川也不指望她继续塞了,就算水流如瀑,这女人也会觉得疼然后退缩的。 他扶住她两侧的腰,猛地往下一按,成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狠狠地刺了进去。 深,这个姿势太深了,整根没入,已经到底了。 成樱皱眉,还是很疼,身体里异物感太明显了,凶狠地挤压着她每一块软肉,侵占她本就狭窄的地盘。 只是还远远不够。 魏宴川插进去之后就不再动作,继续靠回床头,朝她屁股上拍了下,说:“继续。” 成樱听明白了,他要她来动。 两人第二次性事,竟让成樱觉得比第一次还要恐怖。 因为她猜不到魏宴川还有多少花样要用在她身上。 让她对未来充满未知的恐惧。 成樱尝试着扭动了下腰肢,魏宴川硕大的性器几乎是满满当当地填充在她身体内,移动起来很是艰难,成樱深吸了一口气,前后挪动了一点距离,就这么一丁点的抽离和进入,那种熟悉的酥酥麻麻的感觉又来了。 魏宴川又朝她屁股上来了几巴掌,示意她加快速度。 成樱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余光瞥见魏宴川不善的眼神,果不其然,下一秒,他摩挲着成樱的嘴唇,在她未曾防备的时候,将食指伸到她的嘴里。 那是刚刚插过她的手指,她甚至能尝出来淡淡的、甜腥的味道。 成樱一张脸红得能滴血。 她含糊不清地说:“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仿佛着口交的姿势,魏宴川的手指频繁在她口中进出,小巧的舌头躲无可躲,纠缠间发出滋滋水声。 “每回说话都不说全么。”魏宴川一个挺身,成樱惊叫起来,哽咽着摇头:“不要……不要插我的嘴…” 成樱这回好不容易说全了,魏宴川却不会放过她,她不知道自己说话时,一副欠操欠抽的样子。 他继续手头上的动作,只不过下身开始用力,逐渐掌握主导权。 成樱被他颠得都快坐不住了,脚趾抵在两侧的被子上,崩扯到极致,才堪堪稳住自己。 口水不可抑制地流了一些出来,成樱被迫仰着头承受,嗓子里发出小兽般地呜咽。 魏宴川冲刺的速度越来越快,墙上的人影交缠在一起,他低声吼道:“长手干什么的?揉你自己奶子。” 直白的话语从他嘴里毫无遮拦的蹦出来,成樱反应了一会儿没有动作,便被魏宴川搂着翻身而下,瀑布似的黑发铺陈在枕头上。 换了个姿势后,成樱可以更清楚看见魏宴川的脸,她缓缓握住了自己的双峰,头歪向一边,听话地揉了起来。 不过她没有经验,完全是乱揉一通,下手也没个轻重,捏得布满了红印。 魏宴川看得皱眉,这是在干什么,让她揉,没让她自残。 紧接着,魏宴川单手禁锢住她的两个细手腕,轻巧地带到成樱的头顶,而后俯身含住了其中一颗红樱桃,舔舐到成樱几乎想逃离。 渐渐地,他离开那片山峰,慢慢往上,沿着她的皮肤一寸一寸地游离,成樱早已被操的晕晕乎乎的,她能感受到下面流了很多水,随着魏宴川的进出,啪嗒的水声骗不了人。 魏宴川吻到她的脖颈。 少女轻柔可人的香气钻入鼻尖,像一朵夜晚待人采撷的花朵,她闭着眼睛哼出诱人的曲调,引着人犯罪,将她蚕食入腹。 魏宴川的动作缓了下来。 两具紧紧相贴的身体炽热无比,成樱又软又温暖,在这个秋天显得弥足珍贵,大抵是在这一刻,魏宴川明白了什么叫温柔乡,为什么软香在怀,男人就什么都不愿意想了。 他吻上了成樱的脸,干净的柔嫩的脸庞,美好的甜蜜的身体。 吻到成樱嘴角的时候,魏宴川停了下来。 成樱嘴巴微张,呼吸急促,脸上泛起阵阵潮红,魏宴川离她不过几厘米,呼吸交错。 察觉到他突然慢了下来,成樱侧头看他,就这么不经意地转头,两人的嘴唇紧贴在了一起。 成樱一愣,而魏宴川则是很快的离开她的唇瓣,顺带着拿起被子的一角,把她的眼睛盖上了。 视觉被掩盖,成樱也没有反抗,她莫名回忆起两唇相接时,似有一股电流穿接而过,很奇怪,他们那么亲密的事情都做了,却对这个吻有着另一种感觉。 她不知道怎么描述。 这边,魏宴川不再看她,再次恢复猛烈的攻势,到这里为止,他还是可以控制的。 偏偏成樱不要命地还在勾引他。 因为看不见,加上刚才的小插曲,成樱胆子大了起来。 她抱住了他,轻轻喊了声他的名字。 “魏宴川…” “你以后,都这样,好不好?” 魏宴川现在听不得她说话,没好气地说:“都哪样?” 成樱“嗯”了一声:“都像今天这样。” “像今天一样,打屁股,还是用手插你?” “不是…”成樱摇头,“是像现在……” 温柔的抱着她,轻轻地吻着她。 魏宴川听出她的意思,很不客气地一记深顶,“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 成樱有些落寞。 她很认真地在想自己有什么筹码。 魏宴川本就心烦意乱,成樱说话的时候嘴唇一张一合,隐约还可以看见蛰伏的小舌头,好不容易让她停止说话了,然而这笨女人还不闭上嘴,甚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魏宴川狂躁地简直想把她的整张脸都盖住。 成樱舔完之后,嘴唇上带着银色的水渍,包裹着樱花红的唇瓣。 其实她只是在思考。 魏宴川的身体更烫了。 他已然不满足于在她的身体上留下痕迹,呼吸越发粗重起来,暗骂了一声“操”,一把拉开盖在成樱眼睛上的被子。 魏宴川单手掐住成樱的两颊,在她纯粹的眼神中,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凑近她的唇边,低声诱哄道:“乖,嘴巴张开,吃点别的。” —————————— 哦吼,想火葬场得先爱上>_<! 然后就是入个v,但是整本书会很便宜,叁四块钱,弥补一下我翻墙上po挂的vpn 【16】用手也不会找她 那天晚上,魏宴川后半夜几乎都不睡觉了,拉着她又来了好几回,到最后,成樱实在是没有力气,在晃动中直接睡了过去。 成樱着实招架不住,所以一觉睡得有些久,日上叁竿了才醒来,醒来时枕边空空如也,看样子魏宴川是早走了。 虽然上一次魏宴川也是做完就走,但成樱心里多少还是不太好受,每次当她一个人在酒店待着,好似有数不清的落寞缠绕在周围。 一直到她回了魏家,下体还是麻麻的感觉,成樱有那么几个瞬间怀疑自己要失去知觉了,就那两片肉,哪经得起魏宴川翻来覆去的折腾。 她对他的手段着实有些害怕。 想想还心有余悸的那种。 好在学校里的课程很紧张,魏宴川所在的重点班就更紧张了,两人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几乎是不怎么见面的,唯一有交集的时候还是在魏爷爷出院回家,强制要求大家一起吃饭。 那天成樱正在房里写作业,管家喊她下去吃晚饭,和以往不一样,言辞中多了几分喜悦,更加慈祥了。 成樱应了声好,放下纸笔跟了出去,就在楼梯口,看见了之前把“生人勿近”“心情不好”“离我远点”几个大字挂脸上的魏宴川,穿着普通的家居服,浑身散发出温和的气质,坐在沙发上和一个她没见过的女孩子聊天。 成樱当那是他的某个亲戚,没做多想,自觉来到餐桌,在一个边角做下了。 魏爷爷特别喜欢一大家子坐一起吃饭,越热闹越好,他人老了,话也多了起来,期间侃侃而谈,大到国家大事,小到孩子们的日常打闹,都可以说上两句。 开饭后,魏宴川和那个女孩子坐在魏爷爷两侧,魏宴川的父亲坐在魏宴川身旁,一家人相谈甚欢。 饭桌上成樱一言不发,低着头吃碗里的东西,她知道自己其实是没有话语权的,要不是爷爷当兵时和魏爷爷有过命的交情,哪里轮得上她坐在这里。 加上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因公殉职,从小到大就没人教她怎么刚起来,便养成了温顺听话,沉默寡言的性格。 平时吃饭也顶多就是一些礼节性的交谈。 魏爷爷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多吃,大多数时间是看着他们用餐,顺便找点话题。 今天的话更是格外的多。 他和蔼的望着温言,眼里的笑意都藏不住,笑着说道:“言言啊,以后记得多来爷爷家走动,爷爷年纪大了,就喜欢你们年轻人,有活力,有朝气。” 成樱默默听着这些话,知道魏爷爷不是说给她听的,但总忍不住对号入座。 她太沉默了,魏爷爷好像不喜欢和她说话。 那边,温言回答地落落大方,毫不拘谨也不过分客套,维持着很好的礼貌和亲和力,“这不是最近家里来客人了嘛,我哥哥要结婚了,我怎么说也要帮妈妈分担一点,这不,事情刚办的差不多了,我就立马来看爷爷了。” 一番话说得魏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连连夸她懂事。 “你哥这婚期也快了吧,哎呦我记忆里你哥还是小萝卜头呢,那会儿才多高,转眼都要结婚了。”他独自回忆着往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呵呵地说:“当时你和阿川就喜欢跟在他后面,一个小萝卜头带两个小小萝卜头。” 温言做出很嫌弃又不失俏皮的表情,附和道:“我可不喜欢跟我哥一起玩,那时候是宴川哥哥非要和他在一块,我才跟着的。” “对对对,你是跟阿川玩得比较多。” 两人一人一句地说了好一会儿,魏父为了让老人家开心,也有一句没一句的掺和进去,饭桌上也就魏宴川和成樱两个人没怎么说话。 听到老爷子开始追忆他和温言小时候的事,魏宴川下意识地看了眼成樱。 什么反应也没有。 也不知道这饭有什么好吃的,头也不抬一下。 魏宴川嗤了一声,不再看她。 这两天,他其实克制着自己没去找成樱。 但凡一想到她,就会想到她在他身下曲意承欢的模样,他又不是禽兽,哪能天天想这些东西。 有时候宁愿自己用手解决,也不会找她。 但是老爷子非要晚上一起吃饭,他就会不可避免地碰到她。 好在成樱话不多,次次都是低头吃饭,偶尔和老爷子说上两句,也是一副受气包的样子,真不知道做给谁看的。 再联想到自己那晚就被她这个样子给骗了,无名之火窜天而起。 晚饭后。 魏爷爷要去做饭后训练,不能多聊,吩咐魏宴川把温言送回去,走了两步,他脚步一顿,回头对温言说:“我记得,言言的生日就在这周六吧?之前就听阿川说过一次,看我这记性。” 温言莞尔一笑:“是的爷爷,劳烦您还记得。” “那就来这过,你好几个生日都是在我们家过的,这次还在这办,把你的同学啊朋友啊,都喊来!” “这多麻烦啊爷爷,我长大了,简单过一下得了。” 魏爷爷不满地皱眉,不容拒绝地说道:“那不行,生日一年一次,要好好过,回头让阿川给你安排。” 温言只好应下,目送魏爷爷走远,无奈地耸了耸肩。 “麻烦你喽。”她对魏宴川说。 魏宴川依旧面无表情,“不客气。” 在魏父离桌之后,成樱才站了起来。 她本想安静离场,可惜心事重重,没法做到心无旁骛,起身时竟不小心带下了一个玻璃杯,并被散落的碎片划伤了脚。 立刻有人过来帮她收拾玻璃残渣,成樱蹲下说了句对不起,帮着一起清理完,才发现脚后跟开始流血,伤口隐隐发痛。 她装作无事,不敢再惹出动静吸引别人的注意了,匆匆上楼回房。 耳后,是魏宴川和温言关于生日宴会的交流。 时不时传来女孩无拘的笑容。 成樱快步踏上楼梯,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 这周六,也是她的生日。 但是除了自己,应该没有人会记得了吧。 —————————— 免*费*首*发:ρσρο.rσсКs| w oo 1 8.νiρ 【17】穿这么风骚给谁看? 魏家是叁层别墅,成樱的房间在最顶层,而魏宴川则是住在二楼,两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回去后,成樱倒没有落寞很久,她给成莲打了个电话,母女俩说说笑笑这事儿也就过去了,成莲最近又交了一个男朋友,还说要带给成樱看看。 成莲是记得她的生日的,但她们之间不兴送生日礼物那一套,从小到大,成樱的生日礼物就是一碗面,如果真有人问她想要什么,她恐怕只会说不知道、不缺、什么都不想要。 虽然生日苦点,但穷人有穷人的活法,无病无灾,已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了。 而且成莲现在戒掉了赌,也有一心踏实过日子的念头。 成樱不求太多,这样就足够了。 因为和成莲约好,生日回家一起过,所以这段时间内看见魏家各种热闹也不觉得失落,毕竟本来就和她无关。 到了周六那天,成樱花了一个白天把作业全部写完,晚上六点,她提前换好了一件漂亮的裙子,那裙子是一年前成莲给她买的,淡蓝色的,当时穿的还挺正常,结果现在换上之后,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胸前那两团也太鼓了。 好好一条裙子,硬是将她裹出了乳沟,还有呼之欲出的趋势,成樱调整了下,还是很显胸,她只当自己胖了,想着高叁这么累还能胖,压力肥果然名不虚传。 但是一想到这是和妈妈见面,而且时间也快来不及了,何况裙子外面还穿了长款外衣,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于是她就没有再换衣服,穿着这条裙子出门了。 一下楼,成樱才发现家里多了很多人,大多是年轻而又陌生的面孔,应该是那个“言言”的朋友,她从人群中穿梭而过,本想偷偷溜走,谁知道还没迈出大门,就被温言从身后喊住了。 温言也不知道从哪得知她的名字,很是熟络,“樱樱,你去哪?一会儿就要开始了喔。” 成樱回头,因为主人公的呼喊,这会儿许多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她身上,众人没见过成樱,无一不带着各色意味的打量,妖媚型长相,穿衣也是比较大胆,脸蛋好,身材佳,在场不免有些男生开始动歪主意了。 温言也在她胸前停留了一眼,成樱窘迫地不行,总有种没穿衣服站在别人面前的感觉,而且她和温言也不熟,更没收到邀请函,思考了好一阵,成樱斟酌着开口:“我…我临时有事,要去找妈妈一趟。” “啊。”温言惋惜一笑,为难道:“怪我,以为你那天听见了我们的计划,就没正式邀请你了,阿川哥哥没告诉你时间吗?” 他…… 他都不跟她说话的。 想到魏宴川,成樱也不知道哪里惹他了,以前跟他打招呼他只是不回而已,这段时间跟他打招呼,他就差把嫌弃两个字挂脑门上了。 唯恐避之不及。 思忖间,大门外快步进来一个身影,带着夜晚的寒风,风尘仆仆赶来,瞬间控制住整个场面,所有人都看向他。 “怎么都在这站着,还不开始?” 魏宴川淡淡地扫了一眼成樱,看她一个人站在门口,恍惚间有种被人孤立抛弃的决绝。 温言立刻笑了起来,佯装嗔道:“还不都是在等你嘛,搞到现在才回来。” “来来来,先吃饭吧,吃完我们再继续玩。”温言很好的履行着主人翁的责任,方方面面照顾得很周全,唯独剩下成樱,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还是魏宴川洗完手后,见她一副想偷偷溜走的样子,像极了考试作弊频繁观察监考官的考生,他从她身边路过,想了想又退了回去,突然出声吓了成樱一跳。 “你在这鬼鬼祟祟干什么?” 成樱立马回头,捂着胸口,显然是吓得不轻,但也因为这个动作,魏宴川一眼就看见她“极其暴露”的领口,白花花的两颗肉团骄傲地挤在一起,堂而皇之地袒露在他面前。 具体来说,是所有人面前。 魏宴川眼神不善,肆无忌惮地盯了好一会儿。 成樱好几天没和他说话了,确切来说是自从上次从酒店回来就没有再说话,好不容易熟悉了那么一点儿,现在又变成陌生人。 关系不好,她也就不敢和他说真话,搪塞道:“我临时有事,要出去一趟…” “什么事?” “……”成樱就怕他追问,只能说:“和我妈妈吃个饭。” “好端端的,这么晚了去吃饭?” 因为怕魏老爷子多想,觉得人都接到他们家了,还经常往家跑不好,所以成莲通常都是和成樱中午吃饭,晚饭之前给她送回来。 成樱不擅长撒谎,但她实在不想说今天也是自己生日,就是不想说,死也不想说。 怕得到关注,怕抢了别人风头,怕破坏他们精心准备的一切,怕自己成为不速之客。 长久的沉默,魏宴川也不等她憋出个破理由糊弄他,直接戳破她:“不是和你妈一起吧。” 成樱不解。 他下巴朝成樱胸的方向点了点,“穿的这么风骚,还大晚上出去,约了几个男人?” 成樱震惊地望着他。 他为什么总是,充满恶意地揣测她。 她只不过是,穿了一件,自己觉得很好看的裙子而已。 成樱看向一边,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魏宴川总是能一句话让她不好过,在床上的时候就是,床下还是这样。 她哪里风骚了,而且她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男人而已。 魏宴川对她,真的没有一丁点的好。 成樱好难受。 然而魏宴川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成樱,总是难以控制自己。 如果成樱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学习,他完全可以无视她,一旦她弄出点动静,比如穿成这样出去,无疑是在挑起他心里的无名之火。 就像池中鱼跃出水面,笼中雀飞出金屋。 让人难以安宁。 魏宴川没等到成樱的反驳,就当自己猜中了,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命令道:“给我坐过去。” 还特意补充道:“晚上哪也别想去。” 成樱咬着唇,站在原地不动,被魏宴川拽着走了几步,有人朝这边看过来,她也不好再不情不愿的,但是魏宴川不放手,她只好跟着他坐在他身边。 坐下后,成樱心里堵得慌。 和妈妈约定的时间肯定是过了,成樱气他又气自己,饭菜没动两口,便撂下筷子,坐看他们敬来敬去。 魏宴川该做的礼节都做完后,注意到成樱一直闷闷不乐的,以为她还在心心念念其他男人,没好气地说:“你要是还想着出去呢,就永远别回来。” 成樱低着头,委屈极了,闷声吐了句:“我是真的有事。” 魏宴川本就不怎么存在耐心此时更是消耗殆尽,他声音冰冷,要不是在公共场合,他也不会这个时候了还跟成樱讲道理。 “行,就算你不是和男的约会,今天她生日,你现在走合适吗?” 对,今天是温言生日,她半路走不合适。 成樱硬撑出一个苦笑,声音小小的,像在隐忍着什么。 “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她起身离去,魏宴川在原地做了几分钟,还是觉得成樱会偷跑掉,跟了上去。 成樱从厕所出来,在洗手台停留了很久。 那里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也不认识魏宴川。 魏宴川过去的时候,成樱刚和成莲打完电话。 “嗯…我们明天再见吧妈,挂了。” 说完这句话,她的眼泪决堤了似的奔涌而出,原先安排好的计划都打乱了,她还是过了一个,别人的生日。 都怪魏宴川,他就不让她好过。 成樱难受地想着,她只想过一个简简单单的生日而已,连这个都不能如愿。 魏宴川看着她哭了很久,成樱的眼泪他看了太多次了,回回都会被操哭,但这次又有些不一样,他不愿意承认,成樱是因为不能出去约会而悲伤成这样。 “哭完了?”语气自然也不是很好,丝毫没有要安慰她的意思。 成樱见是他,更难过了,小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不像之前那样拘束,终是说出了心里话:“我讨厌死你了…你说我第一个讨厌的人。” 魏宴川嗤笑一声,不以为意,那又怎样。 她讨厌他又能怎样。 不能怎样。 他缓步走到她面前,生硬地拿开她擦眼泪的手,成樱一双红红的眼睛瞪着他,一点气势也没有。 “不让你走,就哭成这样,能不能懂点事。” 他还在教训她。 成樱哭得更凶了。 魏宴川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态度终于软了一点,轻声劝道:“温言过生日,你别闹脾气。” 成樱闭上眼睛,就当她不懂事吧。 “今天,也是我生日。” —————————— 哦吼,自己惹哭的,自己哄喽。 明天大概可以把手头上的事结束掉,周末当然是和双更更配了!(但是今天也很粗长的!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ṁe. ḉom| wṏo1 8.νɨρ 【18】看什么看,硬半天了 说完这句,成樱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把话说开的后果就是,她不觉得委屈了,但这替人尴尬的毛病犯了。 如果魏宴川还有点良心的话。 时间一下子凝固了似的,刚刚还咄咄逼人的男人,沉默片刻,偏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你不早说?”虽是质问她,但毕竟知道自己理亏,魏宴川语气也就没那么凶狠。 可在成樱听着,只觉得对他真的不能有一点怜悯,可能在魏宴川的字典里,就没有对不起叁个字。 如果他先说的是对不起,那她或许就不讨厌他了。 那股委屈劲又上来了,泫然欲泣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揪心。 “行了。”魏宴川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外走,“出去跟温言一起过生日。” 她最怕的就是这个!!! 成樱极力抗拒,一手紧紧抓住门,拒绝道:“不要!我不要一起过。” 魏宴川停住脚步,似乎是想到了之前的事,那晚她莫名其妙打破了一个杯子,当时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事情都是有预兆的。 以及今天晚上。 她大概是真的准备和她妈妈一起过这个生日的。 打扮地漂漂亮亮的出门,结果被他拦下了。 还被他那样说。 魏宴川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共情能力很强的人,但这事他确实做得不厚道。他的第一反应是带着成樱出去,给她过个生日,但看她这么不乐意,倒也没勉强。 两人僵持着站了一会儿,魏宴川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出去。 “现在赶紧做个蛋糕,今晚就要。” “不用太大,两个人吃。” 他简明扼要地交代两句后挂了电话,望着成樱,说:“太晚了就不送你到你妈那里,去洗个脸,一会儿去你房间。” 见成樱愣愣地站在那里,叹了声气,径直走到她身边,打开水龙头,直接掬了一捧水给她擦脸。 水溅得到处都是,成樱嫌弃地避开,挥开他的手,“我自己洗。” 魏宴川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算我欠你的。” 成樱洗得很慢,不知道他要干嘛。 第一下听到他说要订蛋糕,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又要当众给她庆祝生日,然而他紧接着又说,是两个人吃的,成樱心里惴惴,不太敢猜魏宴川是要单独给她过生日了。 说不上什么感觉,她没想过生日是和魏宴川一起过的,毕竟这人平常看她一眼都懒得,怎么会有耐心和她坐在一起吃蛋糕。 不会是愧疚了吧。 其实愧疚的话,说句对不起她就不会和他计较了。 ……说到底,她还是不想自己的生日是他一起度过的。 “好了没?”魏宴川不耐地催促她,“粉都洗没了。” “……”成樱拍了拍脸,撇撇嘴道:“脸上没粉。” 魏宴川盯着她的脸瞧了好一阵,瞧得成樱都有些不自在,他才慢悠悠开口:“你先上去,我跟这边说一声。” “哦。”成樱没走两步,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道:“其实…其实你不用这样的。” “哪样?让你上去就上去,话怎么这么多。” “……” 成樱哑口无言,这人简直毫不讲理。 她也不想理他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成樱头也不回地上了叁楼,回到自己房间,她心一横,索性把门锁死,虽然可以料想到把魏宴川关在门口会发生何等恐怖的场面,但今天她实在太疲惫了,心累身体也累,对什么事都提不上心了,全然是不管不顾的心态。 锁上门后,成樱爬进被窝补觉去了。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楼梯吱吱呀呀发出声响,成樱迷迷糊糊之际能听到点什么,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耳朵。 门第一次没有被打开,也没有设想中踹门的声音,成樱满意地换了个睡姿,最好魏宴川永远也不要来打扰她。 但是天不遂人愿。 几分钟后,伴随着“咔哒”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成樱后背都僵直了。 魏宴川把蛋糕啪嗒一下往桌上一放,点头肯定道:“长本事了啊你,还敢锁门。” 成樱装死。 他欺身逼近,影子笼罩住成樱的整张脸,迫于这无形的压力,成樱颤巍巍地睁开眼。 她鼻子嘴巴都在被子里,好像这样就安全了一些,只留了一双眼睛怯怯地盯着他,无辜地眨了两下,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你怎么进来的?” 魏宴川转着手里的东西,叮铃铃的一串:“我怎么进来的?这是我家,我能没有钥匙?” 失算了。 成樱一动不动地躺着,眼珠子转来转去。 魏宴川见她还不愿起床,突然笑了声,只是那笑在成樱眼里,总带着一丝意味不明、别有用心的意味。 “也行,今天你是寿星,顺序你选。” 成樱:“什么?什么顺序?” 魏宴川开始脱衣服,“上床和吃蛋糕,谁先谁后,我无所谓。” “你疯了,这是在家里…”成樱声音都不敢太大,怕被人听见,连忙从被子里钻出来,跳到门边把门反锁,而后转过身来,一脸无奈地看着魏宴川。 “来。”他朝她招手,就在她的书桌上,把蛋糕拆开了。 “就我给你过,开心么?” 她不。 听魏宴川的语气,倒像是她的荣幸。 成樱望着那个冰淇淋慕斯蛋糕,抿了抿唇。 魏宴川拉着她坐下,在蛋糕上插了两根蜡烛。 成樱忽然想到,问他:“你不去下面了吗?他们还没结束呢,温言今天过生日,你现在走好像不太合适?” 拿他的话来堵他。 魏宴川挑挑眉,不以为意:“我就说身体不舒服,上来休息。” “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不舒服的样子。” 魏宴川侧过头,一脸你是不是讨打的表情,警告道:“我说不舒服——” 成樱接过:“——就是不舒服,谁敢质疑我。” 她都猜到他会说什么,抢先把他的话说完了。 魏宴川气笑了,反问道:“你今晚吃了炸弹是吧?不怼我不舒坦是吧?” 这就叫怼他吗。 成樱双手撑在书桌上,托着脸,就是不看他,也不算生气,她还是想跟他讲道理的。 “那你今晚骂我的时候,你以为我舒坦吗?” “我特么…”魏宴川掰过她的脸,让她正视着他:“什么时候骂你了?我那不是不知道今天也是你生日么?” “……”成樱就知道他死不承认,想扭过头去却被他死死捏住下巴,转了几次都转不动,用手也扯不开,这下什么好脾气也没了, 她威胁道:“放开我,不然我朝你吐口水了。” 魏宴川像是听见什么新鲜事,大言不惭:“吐,有胆子你就吐。” “噗——” “…………” 成樱还算克制了,只是上下嘴唇微微合拢,发出的声音大了些,实际上没有口水喷出来,连个吐沫星子都没有。 但是这招确实有效,魏宴川立刻松开她,他舔了舔后槽牙,没想到她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又好气又好笑道:“你几岁了啊?说不过人就吐口水?” 他说完这话,装模作样地抹了把脸,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做得像是被喷了一脸。 还觉得不够,他直接扯住成樱的睡衣领子,又擦了一把。 柔软处瞬间挤进巨物,成樱闪躲着,推开他的脸,“我没吐到你,你干什么呢。” 魏宴川被她推开也不恼,认真回道:“是没吐到我,吓到我了,还以为家里养了只小猪。” 成樱不理他。 魏宴川正了脸色,不跟她开玩笑了,继续上一个话题:“还没讲清楚,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他还敢提。 有了刚才的插曲,让成樱对魏宴川的不要脸有了新的认识,她抿紧唇线,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 “…就,你说我穿得骚,还说我要和好几个男的约会。” 魏宴川想到她今晚的装扮。 “这是骂你?” 成樱点头。 魏宴川知道她内心就是个怂包,但架不住那张脸颇有几分媚色,加上那件裙子,第一眼看只觉得刺眼,十分刺眼。 他翘着腿,抱着臂靠在椅背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成樱,下定了一个结论。 “以后别穿成那样。” 成樱还以为能等到他的道歉,谁知道他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简直冥顽不灵,她愤愤道:“你就是还觉得我骚……” 说到这个,她难免想起和魏宴川为数不多的交流,成樱很严肃地板起脸,尽管这微不足道的气势压根镇不住魏宴川。 “我想起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也说我骚死了,总是拿那些词说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放荡,觉得我很不检点。”即便是让人义愤填膺的话题,她却越说越难过,越说越小声,“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根本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出奇奇怪怪的呻吟,为什么会觉得羞耻但快乐,只有每当结束的时候,她都会特别自责,因为在床上的她,像是另一个人,那不是真正的她。 也怕魏宴川因此就将她划分为,随随便便的那类人。 成樱叹了声气,从魏宴川的反应来看,也不指望他能懂。 魏宴川确实不懂,他理解的和她完全不一样。 鉴于成樱把话题往他们第一次上引,魏宴川脑海里不可控制地回忆起来,成樱其实在床上是很有意思的,他特别喜欢看她纠结的样子,就算舒服的要死却还是咬牙坚持不让自己叫出来。 他就喜欢操得她放开嗓子喊,看她一面拒绝,一面放纵。 魏宴川的手指点了点桌面,一下两下,有节奏的敲击在她的心里。 “说你骚呢,就是说你可爱的意思。” ……成樱被他的解释绕懵了。 “夸你,懂不懂?” “……”成樱严重怀疑他是编谎话骗她,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她才不信。 魏宴川懒得跟她解释,“你只要记得,这不是骂你,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次少说。” “少说…就不能不说?” “那不行。”魏宴川可不想一口气把路堵死,“下次把你操得嗷嗷叫的时候,不说你骚说什么?” “说我可爱。”成樱很正经地回他。 “……”魏宴川想了想那个场景,冷笑一声:“你他妈是想让我当场萎么?” 成樱嘟着嘴,什么可爱不可爱的,就是骗她的。 自己都不愿意说呢。 魏宴川怕再跟她纠结下去没完没了了,看了眼时间,将近十一点了。 “快,蛋糕吃了。” 成樱还处在刚才被拒的情绪中,一看到蛋糕,更不想吃了。 她老实说:“太晚了,不敢吃,最近都胖了。” “哪里胖了?”看着还是弱不禁风,一推就倒。 成樱回他:“胸胖了,今天穿的那件裙子,我去年穿还不显胸的,今年就不行了。” 魏宴川一顿。 他说的“哪里”只是语气词,表示一种他并不觉得她胖的意思,但是成樱脑子缺根筋,还真一本正经地回答他“哪里”胖了。 虽然换上了睡衣,但刚在她胸前滚过一圈,魏宴川像个老师似的,告诉她:“你那不是吃胖的。” 成樱还是不信,“怎么会,难道现在还发育吗?我已经过了发育的年纪了。” 笨得无可救药。 魏宴川也不直接告诉她。 都被揉过多少次了,这点事还不知道。 “自己猜。” 还让她自己猜。 成樱摇头:“猜不到,你又不是女人,你不懂。” 她很严谨地分析起来:“肯定不是发育,我好几年都保持着B罩杯,但是现在绝对C了。” 是什么让她觉得大晚上和一个男的共处一室还能这么天真地谈论自己的罩杯的? 魏宴川越发觉得成樱小脑袋瓜里藏的是别的东西了。 “那听你这意思,是要我给你核实一下了?” “……”成樱护着胸,看向了他的双腿之间。 “看什么看,硬半天了。” 成樱赶紧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今天我生日,我想睡觉…” “可以。”魏宴川答应的很爽快,“你生日,不弄你。” 他太好说话反而让成樱不太适应。 像是真的清心寡欲,魏宴川不再和她说这个惹人想入非非的话题,他站起来关灯,房间里瞬间暗了下来,眼前一片漆黑。 他拿出打火机把两根蜡烛点燃,“蛋糕随便吃两口,看你晚上也没吃饱。” 烛光照亮了整个房间,暖暖地照在两个人脸上。 “许个愿。” “嗯。”成樱双手合十,十分虔诚地许下一个愿望。 魏宴川看她许愿快得很,蜡烛一吹,前后没有叁秒。 他重新把灯打开。 “来,说说,许的什么?” “愿望还能说出来吗?” “你不说出来谁帮你实现?” 成樱支支吾吾半天,“你实现不了的。” “快点。” “……”成樱想了想,反正这愿望和他说也没关系,或许说了他就知道,有些愿望是没法拿钱实现的。 “我想要个爸爸。” 一阵沉默。 成樱其实没想把气氛搞得这么沉重,她只是想体会一下有爸爸的感觉。 “我是说……” “嗯,可以。” 成樱:“……” 这是什么回答。 这他能实现? 魏宴川一副很简单这有什么难的,承诺道:“我答应了。” “啊?”成樱不解,“你答应了?” 魏宴川点头,“不就是当爸么,你喊吧。” —————————— 还有这种好事!!! 嫉妒蒙蔽了我的双眼,今天在评论区揪一个爸爸,负责给我打钱。(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ṁe. ḉom┇Wσó₁₈.νɨρ) 【19】哪次不是让你先爽? “……” 还让她喊。 成樱气结,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当即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毫无气势地瞪着他,“你想得美。” 魏宴川重复一遍她的话:“我想得美?” 成樱点头,懒得跟他计较,心道魏宴川今天晚上心情似乎不错,还跟她开起了玩笑。 两人又东拉西扯地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 夜越来越深了,成樱肚子有些饿,她拆开刀叉,对着蛋糕比划了一下,切下了一大块,把这第一块蛋糕递给了他。 小小的盘子里堆满了水果,见魏宴川没接,成樱就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她知道他在下面吃了不少,体贴地说:“你要是不饿,就吃点水果吧。” 成樱又给自己切了一小块,没什么奶油,基本都是蛋糕胚。 魏宴川象征性地尝了一口,蛋糕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味,甜得发腻。 可是见成樱吃蛋糕时腮帮子小小地鼓了一点出来,安安静静地咀嚼着,他竟也跟着又吃了好几口。 话题短暂地搁置下来,一时间没人打破这宁静,其实追究起来,两个人都不是健谈的人,成樱文静温顺,魏宴川则是能动手绝不多废一句话的性子。 他俩在一起,讲这么多实属不易。 成樱低头闷闷地吃着,算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单独和别人过的生日,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从开始到现在都有些懵懵的,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开始的时候很排斥,不想见到魏宴川,而现在… 也没那么差吧。 除了他依旧没有和她说对不起,其他的,魏宴川已经做得很好了。 至少让她的心情不再那么糟糕。 成樱是个很容易很容易满足的人。 别人给她一点点善意,她就可以不计前嫌,加倍回报。 成樱转着叉子玩,心思显然不在蛋糕上,她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大度地说:“虽然今晚你没跟我道歉,但我原谅你了。” 时间差不多了,这场两个人过的生日总要有个结尾,她知道魏宴川是觉得自己做错了来赔礼的,所以给他一个回应,告诉他她不怪他了。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说是谢谢,实则语气中一点诚意都没有。 成樱习惯他这么说话了,浅浅一笑,一句带过:“你吃完了吗?回去睡觉吧,很晚了。” 这是吃饱喝足了要赶人的意思了。 魏宴川长腿一伸,轻松地把成樱的腿架了起来,“没听见下面还在闹么?要是被人看见我从你房间出来,你想想要怎么解释。” 听起来有些哀怨。 成樱没想到还有这茬,她也挺为难的,总不能让魏宴川在她房里待到底下人结束吧。 也不知道要多久。 “…那怎么办啊?”她眼巴巴地望着他。 在魏宴川看来,她这是满脸写着“你怎么还不走”。 僵持了一阵,成樱也没察觉出说错了什么,她想着看见的几率其实不是很大,只要他偷偷地走,注意一点就可以了。 但估计魏宴川肯定不愿意在自己家还鬼鬼祟祟,所以她很有前瞻性地闭上了嘴,收拾了一下桌上的蛋糕,小声提议道:“要不你先洗个澡?不然在这等着也是浪费时间。” 魏宴川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成樱不懂,眼里满是疑惑,继续收拾着书桌,直到魏宴川起身踏进浴室。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她房间,更是第一次用她的浴室,魏宴川在小小的卫生间里打量了一圈,翻了翻洗漱台下的抽屉,没有发现新牙刷。 然后他就用了她的。 心安理得。 因为成樱之前洗过澡了,所以她整理好桌子后,舒服地躺进了被窝。 她想,等魏宴川出来,底下应该也消停了。 浴室里水声淅淅沥沥,魏宴川快速地冲了个澡,关上水龙头的那一刻,浑身湿淋淋地,头发也滴着水,他抹了把脸,目光放在了墙上挂着的玫粉色浴巾上。 成樱绝对是低估了魏宴川挑战她下限的能力,当她看见魏宴川下半身裹着她的浴巾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石化了。 这让她以后,怎么再敢拿浴巾擦身体! 还有擦脸! “挪个位。” 魏宴川坦坦荡荡地走到床边,离她不过半米,像是理所当然的,要求她不要一个人霸占一整张床。 成樱欲哭无泪,没动,魏宴川直接上了床,她的床也不大,容纳两个人稍微有些挤。 成樱被他挤到一边,差点掉下去,总感觉他还会做什么。 “对了。”魏宴川一把捞住快掉掉床边的成樱,问道:“还没问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成樱不要生日礼物。 她还沉浸在浴巾失去贞操的悲痛中。 但是此刻,她咽了口口水,试探着说了一句:“你以后对我好一点就行了…” 不出意外,她又看见魏宴川嫌弃的表情,“我对你还不好?哪次不是让你先爽?” 那明明是她……没忍住…… 成樱不想跟他在这个问题上争,尤其是地点时间不对的情况下。 她当他是在她床上休息一会儿,迟早会回去的,但还是提前打了个预防针:“你答应我的,我生日不弄我的。” “嗯。”他一只手摸上了柔软的小白兔,来回搓揉,就像是在判断是否真的有C cup。 “……” 成樱:“你怎么——” “现在几点了?”魏宴川打断她。 成樱忽而想到什么,越过他,去看床头柜上的闹钟。 柔软的胸脯恰好压在魏宴川身上。 成樱笑不出来了,她转过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一字一句回答道:“十…二…点…零…一……”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他的承诺—— “你生日,不弄你。” 以及他现在在她耳边轻描淡写的两句话—— “第二天了,生日过完了。” —————————— 我掐指一算,接下来几章都很甜! * 粗浅地回忆了下,已经有叁辆大卡车呼啸而过了。 肾虚。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₁₈.νɨρ) 【20】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第二十章 那晚,成樱还是没逃过。 照魏宴川的话来说,他陪了她一个晚上,让她陪他几个小时怎么了。 不过虽说成樱对这种事没太大的兴趣,但好在魏宴川算是听进去了她的话,没有强迫她做令她羞耻至极的动作和体位,处处照顾着她的感受,除了吻得她快要窒息,其他的和以前相比,明显进步了很多。 魏宴川说的对,他每次都会让她先高潮,有时候会好几次,但是这次的体验感是最好的,让她觉得自己值得被温柔对待,而不是他肆意玩弄的工具。 成樱把头埋在被子里,小声地说:“你今天很棒。” 魏宴川不屑地剥出她的头,以防她把自己闷死,“怎么着,这是给我个五星好评?” 成樱:“……” 大概是从这个生日开始,成樱的世界不单单只有学习了,魏宴川找她的频率越来越高,有时成樱怀疑他是不是高叁压力太大,急需宣泄,但是期末考试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担心太多余了。 和魏宴川的成绩一对比,成樱简直就是一个菜鸡。 她在以前的学校里成绩不差的,后来转到市里最好的高中,就变得很一般了。 照她目前这个情况,和往年一对比,也就是个末流985的水平。 魏宴川之前没关注过成樱的学习成绩,毕竟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向来只会抬头看。 是成绩公布后的第二天,成樱对着试卷愁容满面,他来找她的时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后来就演变成了,成樱跪在椅子前帮他口,魏宴川拿着她的试卷分析。 有些错得很不应该,难免会被魏宴川说一句“笨死了。” 成樱抽走试卷,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胆子大了起来。 “我自己学,不要你教了。” 放狠话简单,然而该不会的还是不会。 最后只能找他。 好几个夜晚,成樱一手拿着笔,在草稿纸上演算,魏宴川在她后面狠狠地冲撞着。 没过多久,她就软成一滩烂泥,笔都拿不住了。 在魏家又住了一段时间,成樱被妈妈接回家过年。 那年冬天岸东市没有下雪,天气阴冷阴冷的,成樱收拾东西的时候,魏宴川就在旁边看着。 成樱说只回去几天,看完外公外婆就赶回来,防止魏宴川以为她是急着回来找他,又解释道是赶回来学习。 一样的,学习这两个字在他眼里,和那事已经没有差别了。 魏宴川那天话特少,往常的话,没事总要逗一逗成樱,看她生气或者羞愤到脸红,是他十几年人生中为数不多的乐趣。 但那天,他始终沉着一张脸,除了“嗯”“好”“随便你”,其他的啥都没有。 走的时候帮她把行李箱提下了楼。 成莲和她的男朋友处得不错,是他开车来的。 成樱把东西放上去之后,突然想起来什么,让他们在车里等等,小跑着回到了魏宴川身边。 魏宴川还在门边站着,双手插裤兜,大冬天的,他也只穿件黑色毛衣,身形修长而单薄。 成樱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就是…嗯……” “有话快说。” 今天怎么这么凶。 成樱垂着头,从口袋里摸了半天,拿出一个像兔子的小玩意儿。 是个挂扣。 “我自己编的。”说这话的时候成樱不太好意思,因为她编了很久,总感觉不太精致,粗糙地不像个女孩弄出来的。 魏宴川只看了一眼,视线便又回到她身上,问:“什么东西?蛤蟆?” “……”成樱的好心情被他轻飘飘的一句话给毁了,“这是兔子,你怎么这都看不出来……” “算了。”气过之后,她更郁闷了,因为越看越像蛤蟆。 成樱不想送了,恹恹地准备拿回去。 被魏宴川拽住。 “给我的。” 成樱动了动嘴唇,是给他的,但现在看就很寒碜。 魏宴川从她手里拿过去,淡淡道:“行了,走吧。” 这就没了啊。 成樱无所谓地笑笑,毕竟他都收下了,没浪费自己苦心学来的手艺。 成莲又在催她了,成樱回头应了声“好”,笑着跟他挥手,小小的脸藏在围脖里,和魏宴川严峻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提前祝你新年快乐。”成樱说完这句,是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因为她怕一回头,后面空空如也。 * 成樱的外公外婆住在外省,一个小破县城,光是开车就花了他们近四个小时的时间。 小县城里交通不便,通讯也不发达,网速慢得要死。 这个年过得实在乏味,成樱几乎没有任何娱乐,成天在家刷题写试卷。 约莫住了四五天,成樱百无聊赖,望着窗外在东风中萧条的街道发呆,手机依旧是什么动静也没有,风孤独,人也孤独。 她托着腮,另只手转着笔,想来想去,还是给魏宴川打了个电话。 然而回应她的,是机械女声——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回去之后她才知道。 魏宴川出国了。 * 起初,成樱以为他只是去国外度个假,开学之前肯定会回来的。 但是她错了,直到高考结束,她也没再看见魏宴川。 同年七月,成樱以超过一本线一百四十分的成绩被淮西大学录取,让她惊讶的是,分数完全可以上国内top10高校的何亦镜,也选择了淮西大学。 —————————— 闻到了刀子的味道?? (暂时应该还没有qwq) 【21】回来了,又走了 第二十一章 开学那一天,成莲送她去淮西。 红皮火车吱吱呀呀慢慢晃荡,路上成莲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堆,无非是感谢魏老爷子把成樱转到那么好的学校去,不然她也不会有今天的成绩。 “妈跟你说啊,到了大学也不能松懈,你那个什么计算机专业,男生好多哦,不要跟他们谈恋爱知道吧,要好好学习,出来才能找份好工作,到时候你怎么谈妈都不管。” 成樱翻着手里的专业书,被成莲念叨着怎么也看不进去,她不断地点头,成莲说什么她都点头。 似是瞧她态度过于敷衍,成莲唠叨得更厉害了,拉着她的手怎么也不放:“你别嫌妈烦,大学里头的男生,不靠谱的太多了,年纪轻轻地什么也不懂,万一被骗心又骗身,妈可心疼死。” “咱闺女这么好的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一定不要急啊。” 成莲还在她耳边语重心长地说着,成樱的神色却黯淡下去。 被骗心又骗身。 不就是她么。 不愧是亲妈,担心的点精准无误,好在事情还没发展到燎原之势,小火苗也及时掐灭了。 只是多少有些意难平吧。 出了站,两人推着行李箱找到淮大的接站点,在志愿者的引导下,去坐校车前往学校。 本来成樱是没多少东西的,无奈成莲什么都要塞进去,说是以备不时之需,导致两人带了两个大行李箱,还有其他各种小包。 校车一侧的储物箱已经打开,成樱把拉杆按下去,正用力抬起硕大的行李箱。 结果还没怎么抬,身后过来一个人,轻轻松松地帮她把东西归置好了。 成樱愣了一阵,还是成莲出声说道:“谢谢你啊小伙子。” “何亦镜?” 没想到在这碰上了,成樱颇感意外。 “你们认识啊?”成莲问。 “嗯…高中同学。” 何亦镜向着成莲微微颔首:“阿姨好。”他指了指车头:“先上车吧。” 有了这层关系,成莲一路上没少打量何亦镜,可惜看自己女儿一副跟人家不熟的样子,交流也不积极。 成樱确实和他不熟,两人关系不尴不尬的,着实不知道从何说起,完全找不到共同话题。 成莲还特意让他俩坐一起,成樱局促得手都无法安放。 倒是何亦镜坦然地很,看似无意地问道:“你学的什么专业?” “啊……?专业啊。”成樱还想了一会儿,才慢吞吞道:“计算机。” 礼尚往来,她也问了一句:“你呢?” “自动化。” “哦。”谈到这个,成樱其实还有些惋惜,问:“你这个成绩可以去更好的大学,怎么选了淮大呢?” 何亦镜应该是回答过很多次这个问题了,但此刻一点也没不耐烦,认真地看着她回道:“淮大的自动化全国第一,我认为挺值的。” “哦…哦。”成樱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了,连自己学校的王牌专业都忘了。 她转过眼去,拿出手机随便看看。 再次陷入沉默。 校车一个急转弯,成樱没稳住身形向左倒去,何亦镜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重新坐好后,成樱整理了下头发,“不好意思,谢谢了。” “没事。” 说完这句,何亦镜突然靠近她,弯着腰在她身侧找着什么。 成樱呼吸都不敢大幅度呼吸了,因为他的脸就停靠在自己胸前不远处。 何亦镜拽着安全带直起身来,在坐位中间啪嗒一声扣好。 呼。 成樱放松下来,怕自己多想了,没必要,笑着说道:“谢谢。” 何亦镜还是那句:“没事。” 下了车,成樱要去拿行李箱,何亦镜走到她身后,帮她接了过来。 动作十分自然,接过去之后,他则是在前面带路,往成樱的宿舍方向走。 成樱目瞪口呆。 成莲和她走在后面,悄悄地说:“你跟这孩子关系怎么样?” 成樱:“就…普通同学啊。” “我看不是吧,普通同学这么热心呢,你老实跟妈说,你俩什么情况?” 能有什么情况。 “真的没有,妈妈你别瞎猜了。” 成莲又看了眼前面瘦瘦高高的男孩子,好像长得还不错来着。 她又凑近了些,神神秘秘地样子跟特务似的,“我看这孩子心眼好,外形条件什么,也不差,对了,他家里是做什么的?” “……”成樱见她要查户口的节奏,瞬间明白了她什么意思,叹了口气,说:“妈妈,你不是不让我大学谈恋爱吗?” 谁知成莲立刻改口:“我那意思是,没经过我审核的,你不能轻易相信。” “……哦。” 成莲又拉着她问了好些关于何亦镜的事,成樱大部分都不知道,而且她也没那方面的意思,随便成莲怎么问,她坦坦荡荡。 没有就是没有。 到了宿舍楼下,何亦镜不方便进去,他将行李箱给成樱,说道:“辛苦你们搬上去了,要是有什么要买的,可以告诉我,我宿舍离教超很近。” 成樱客套着:“嗯嗯,麻烦你了,辛苦了。” “那我先走了。” 何亦镜转过身,没一会儿又折返回来,他欲言又止,站在那里好像有些话要说却不知怎么开口。 成樱看了看成莲,败下阵来,在她八卦的眼神中,拉着何亦镜走到了一边。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儿吗?” 何亦镜看着她,半晌后,才斟酌着说:“你现在,还住在魏宴川家吗?” 怎么好端端的,问起这个。 成樱抿了抿唇:“不住了,高考完就搬出来了。” “好,那你,应该还不知道魏宴川已经回来了?” 如何亦镜预料的一样,成樱确实不知道。 她茫然地眼神回答了这个问题。 “什…什么时候?” 何亦镜得到了这个答案,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下来。 “上个礼拜,和温言一起回来的。” “看来他没跟你说。”何亦镜轻声道:“如果你现在去找他——” “我为什么要找他?”成樱笑着说:“回来就回来了呗。” 何亦镜忽略她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继续道:“可能来不及了,他回国办些手续,没待几天,我记得是昨天返程的机票。” —————————— 今日无糖,顺便把666珠加更了 【22】666珠加更 第二十二章 高叁的时候,年级主任办个一个“云尖子班”。 流动制的,每次大考后,选择年级前十五名进入这个秘密的培训班。 很少有人能一直留在这里,除了魏宴川和何亦镜。 因此,这两人又单独被老师们拉了个群,作为冲刺清北的预备役。 谁知道,一个没考,一个选了分差那么大的淮西。 老师们痛心疾首,差点解散了这个群。 然而就在一周前,年级主任突然在群里说话,要请两人一起出来吃个饭。 那个时候,何亦镜才知道,魏宴川回来了。 他当时走的悄无声息,连毕业照都没拍,一度让何亦镜以为,他不会回来了。 虽然到最后,他还是选择出国读书。 那段时间,何亦镜观察过成樱。 其实,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关注成樱。 他能猜到为什么之前成樱会突然疏远他,他能帮她提升成绩,而她还是要换座位,那只有一个原因。 何亦镜不想承认。 他不知道他们发展到哪一步,也不明白魏宴川的离开对成樱来说意味着什么,只能看到高叁下半年她没日没夜的学习,是早上第一个到班的,晚上最后一个回去的。 何亦镜都看在眼里。 成樱表面上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努力地学习,积极做值日,以及帮室友带饭。 她像是没脾气似的,从来不会发火。 有时何亦镜会觉得自己多虑了,也许成樱根本就对魏宴川无感。 可是后来,他在成樱随手的涂鸦中,看见了一个魏字。 隐藏得很深,在一团扭曲的线条中,只有这个字是一笔一划的写上去的。 * 秋天短到没有。 在淮西市的第一场大雪中,成樱结束了最后一门考试,她提前了半小时交卷,刚出考场,正准备拿出手机,就看见何亦镜早早等在那里,东西齐全,装备完整。 何亦镜答应了成莲,和成樱一起回岸东,美其名曰保护她的安全。 这半年来,成樱没少受何亦镜照顾,无论是生活上的还是学业上的,何亦镜像个无所不能的怪人,总能回答上她所有问题。 比如成樱学的是高数一,她常常有不会的问题向何亦镜请教,然而到了期末,她才知道何亦镜他们专业不学高数,学的是数学分析。 等于他多修了一门课。 诸如此类。 如果成樱不细心一点,根本发现不了。 而何亦镜也不是那种做了什么就一定要说出来的人。 有时候成樱压力也挺大的。 总觉得耽误了人家时间。 那趟回程的路上,两人交流的话题多了起来,毕竟在一个学校,交叉的东西太多了。 他们还修了同一门选修课,一般选修课都很水,基本是在做自己本专业的事,成樱经常问他C语言的问题,所以两人就坐在一起。 然而自动化专业女生的人数少得可怜,一旦有不对劲的事情出现就会立刻成为男生寝室的重大新闻,成樱不止一次被偷拍,不少照片流传到他们班群。 起初成樱还会解释,也会让何亦镜帮着解释,但是何亦镜说,他们单身出毛病了,他跟狗玩都能被偷拍,说他和狗有一腿。 成樱对这种直男说法毫无办法。 大学的生活本质上与高中无异,最重要还是学习。 学习之外,娱乐也多了很多。 成樱不是个外向的性格,除非必要的聚餐,她一般都不想出门。 可还是不能避免的,成为计科院的院花。 传闻院花高冷孤僻,不近人情。 也有传闻院花温柔可爱,有求必应。 等等。 都不是成樱在乎的事。 她更在乎能不能拿奖学金。 成绩出得很快,在她到家的第叁天,教务处系统上已经可以看绩点了。 成樱问了辅导员,她在专业178个人中,排名第五。 成莲就喜欢看成樱考高分,特意喊了何亦镜来家里吃饭。 这点成樱是没有意见的,何亦镜确实帮了她很多。 如果何亦镜来他们专业的话,一定是吊打全年级的水平。 感谢完何亦镜,成莲说还要带她感谢一个人。 成樱想想也知道是谁。 魏爷爷。 大年初二,距离她上一次见魏宴川已经过去一年了。 距离她离开魏家半年了。 路上,成莲又开始絮絮叨叨让她注意规矩了。 “一会儿到了记得喊人,嘴甜点。” “魏老爷子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说话声音要大知道吧。” “还有啊,你记好了,老爷子的儿子儿媳离婚了,没事别往这块提,别问伯父去哪了,跟你没关系。” 听到这,成樱才有了反应,讷讷道:“那魏宴川…” “跟了他爸喽。”成莲一说起家里长短的事就停不下来:“听说是国内这边的生意都给了女的,男的去国外了,把孩子也带走了。” 成莲以为她是嫉妒别人毕业后就是海龟,还宽慰道:“你别羡慕人家啊,咱正经大学毕业的,不差哈,这年头海龟多着呢,不吃香不吃香。” 后面的,成樱没再听下去了。 所以他当时是家里发生了变故才走的吗。 可这还是掩盖不了,魏宴川不辞而别的事实。 成樱这会儿是真的放下了,如果说这一年来她有什么执念的话,大概就是不能理解魏宴川为什么走,一句话也没留给她。 哪怕中途回来了一次,也没有找她。 将她对他建立起来的信任和依赖,摧毁个干净。 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玩具,一个不需要交代的工具人。 她不值得魏宴川的告别。 如果青春一定要留个遗憾的话,成樱会说,她遇上了一个渣男。 不过在终结这段悲伤的故事之前,她需要把借魏宴川的叁十万还掉。 —————————— 拉快时间线,久别重逢+追妻火葬场等狗血梗即将上演。 今天依旧没糖。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23】不认得我了? 第二十叁章 到了魏家,沿着记忆中熟悉的青石砖路再走上一遍,成樱的内心平静了很多。 她跟在成莲后面,去见了魏爷爷一面,老爷子身体大不如前了,大病小病不断,时常往医院跑,在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这几天过年,他还得在床上躺着,来看望他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想睡觉都没空。 成莲把一些补品放在床头,拉着成樱跟他寒暄几句,魏爷爷说话声音不大,但看着成樱的眼神是光彩熠熠还算有精神的。 成樱考上好大学,魏爷爷心里也开心。 这样,也算是对成樱爷爷有个交代。 本来探望完毕,成莲不打算待在这里吃饭,今天来看魏爷爷的大多是达官显贵,估计还有好几个本市领导,她们娘俩谁也不认识,也没必要结识,盘算着现在回去还可以吃顿午饭。 谁知老爷子和成樱越说越久,人老了,总是喜欢回忆过去的事,他说以前和成樱爷爷是关系最好的战友,那份情谊在现在几乎是不可能再有的,可惜日子好了,人也没了。 成樱没见过爷爷,却也被他说得潸然落泪。 大概过去了半小时,魏爷爷还在追忆,他怕成樱一直站着累,就让她坐在床边,慈爱地握着她的手,似乎这份感情能有另一种方式的寄托。 好在成樱很争气,考得学校那么好。 成樱能理解,魏爷爷如今算是什么都有了,所以格外重视年轻时质朴无华的感情。 可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成樱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配合着点头,安静地倾听。 这时,门啪嗒一声开了。 难怪早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在这里。 成樱不是没想过会在魏家看见魏宴川,只是当他突然出现在眼前,总有股恍如隔世之意。 一年没见了。 视线交错,成樱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这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动作。 成樱强迫自己收回目光。 “爷爷。”魏宴川对着老爷子唤了声,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无论对谁,都一副没有感情的样子。 他端着一碗味道浓烈的中药径直走在床边,就在成樱身边站定,他的裤脚不经意间还会碰到她,让她急忙缩起膝盖。 “先把药喝了。” 魏宴川说完这句话,成樱就感觉到后背有人戳她,她明白过来成莲的意思,也懂她希望她好好表现的暗示。 “我来喂吧。”成樱从魏宴川手里将碗拿过去,魏宴川并没有拒绝。 还好,成樱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要是他不放手,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很自作多情。 中药的味道太难闻了,成樱一勺一勺地喂给魏爷爷喝,呼吸不自觉摒住,不知道魏爷爷的病怎么那么难治愈,连这么难喝的中药都要用上。 魏宴川在一旁看着,直到药见了底,他才重又开口:“喝完就休息。” 在成莲听来,魏宴川这话一丝余地不留,很明显地赶客了。 成莲立即反应过来,自责道:“哎呦孩子不懂事,耽误老人家休息了,搁这唠了这么久,早该回去了,我们这就走,您好好养着哈,就不打扰了。” 说着她拉着成樱起来,魏宴川的眉心皱了起来。 魏老爷子正要躺下,忽而觉得这话头刚起,才说到他们当兄弟的第二年,还有好多好多事没说呢,这些事跟别人说不行,就得跟后辈说才有警示意义。 而魏宴川这小子从来不听他絮叨这些,嫌烦,成樱呢,因为之前读书他不好拉着孩子长时间聊,好不容易现在上大学了,课业不那么紧张了,他才有机会好好说上一番。 如果他不说,等他走了,那些往事,就真的没有人记得了。 魏老爷子拍了下魏宴川的胳膊,话却是对着成樱说的:“成樱啊,难得过来一趟,多住几天,就住你之前的房间,爷爷找人收拾干净,你没事陪爷爷说说话好不好?” 成樱一愣,没想到会被留宿,生活中迟钝一点的坏处就是,会让别人觉得你在犹豫。 魏宴川就是这么觉得的。 他很快出声催道:“爷爷都这么说了,你还想什么。” “……”见面第一句话,依然是凶巴巴的。 都不用去问成莲的意见,她肯定是同意的,成樱恢复笑脸,对魏爷爷说:“嗯,好啊。” 刚应下,她转而又说:“可是我衣服什么的都没带…” 魏爷爷:“小事。”他刚想喊人来,在看见魏宴川的那一瞬顿了下,懒得折腾了,说:“让阿川送你回家一趟,必需的东西带来就行,其他的让阿川给你买。” 这些都安排好后,魏爷爷才安心睡下去。 魏宴川帮魏爷爷盖好被子后,直接开门出去,路过成樱的时候,只说了一个字:“走。” 一路上都是魏宴川开的车,气氛沉闷无比,无人开口说话。 成莲对魏宴川不熟,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女儿跟他之间难以言说的关系,潜意识里将他划分为不同世界的人,敬而远之。 成樱回家收拾好东西,又听了成莲几句唠叨,无非是让她听话,有眼力见点。 成樱点头说是。 东西不多,收拾了一个书包出来,成樱抱着它下了楼,魏宴川还在车里等她。 在楼道口踌躇了会儿,成樱抬脚走到后座,却怎么也拉不开车门。 “”就这么会儿,她好似能听见魏宴川说——把我当司机? 她走到副驾驶。 坐上车,空间瞬间密闭狭窄起来,静悄悄地,成樱扭头看向窗外,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她也没等到车子发动。 成樱奇怪地转头看他。 正好和魏宴川四目相对。 “……”她尴尬地移开眼。 下一秒下巴被魏宴川紧紧握住,力道再大一点,成樱都觉得骨头能捏碎了。 她垂下眼,不敢挣扎。 魏宴川瞧她这样,语气放软了下来,逼她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认得我了?” —————————— 樱:不认得了,失忆了。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24】千万不要背叛我 第二十四章 魏宴川的眼神一刻也没从她身上移过去,倒是成樱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微微地往后靠去。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魏宴川把她往自己身前带过来,稍微一个用力,成樱的下颚立刻出现一道红印。 她也不说疼。 这逆来顺受的表情还是和一年前一模一样。 好拿捏得很。 魏宴川凑得更近了些,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出来的空气,他侧了侧头,在成樱的脖颈处停顿了一会儿,不往前,也不往后。 闻了闻。 这可是在车里。 路边还会有行人经过的。 成樱怔愣住,手脚不听使唤似的,双手交迭在腿上,不自觉地绞着手指,呼吸愈发轻微谨慎起来。 “味道变了。” 魏宴川又闻了两下,成樱看不见,却能感知到魏宴川的温热的唇瓣印在她脖子上,鼻尖不经意地撩过她的皮肤,带来一阵阵酥酥麻麻的痒意,连血管中流动的血液都莫名加速了。 她本能地往后退,却被魏宴川一手包住后脑,整个人往他怀里带去。 动作幅度过大,成樱一时失去平衡,慌乱中急于找到一个支撑点稳住自己,结果一不小心撑在了魏宴川的大腿上。 “……” “对不起…” 她很快反应过来,触电般地抽开手,慌张的样子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孩。 成樱在座位上做好,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她舔了舔唇,怕魏宴川揪着这事不放,主动开口转移话题,回答他刚才的话—— “换身体乳了。” 所以味道变了。 然而话一说完,她又惊觉这话题转得还不如不转。 好在魏宴川没继续对她动手动脚,他摸上方向盘,视线也跟着从她身上转移到前方的道路。 车子开动,成樱舒了一口气。 魏宴川听见她的叹气,像是逃过一劫,劫后余生般庆幸,他扭头看了她一眼,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无声地拍打着节奏。 “我喜欢之前那个味道,换回来。” 是他一贯命令的语气。 成樱“啊”了一声,也没有太过惊讶,她对他说话的风格早已熟透,并且对他莫名其妙的要求免疫了。 她闷闷道:“我不要…” 这不是她想象中两人见面的场景。 以她看来,再见面时,两人大概相忘于江湖了。 本来他们就没有明确的关系。 难以定义的关系。 他可能,从来没对自己动过感情。 如果还能再见。 当对方是陌生人。 一别两宽好了。 但是现在。 成樱摸不透魏宴川的意思。 她下意识地把自己封闭起来。 ——我不要。 魏宴川在听到她这句话后,不怒反笑,对成樱怯懦地反抗表示出应有的敬意。 车速瞬间加快。 成樱的后背猛地靠向座椅,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魏宴川提速太快,加上路况也不是很好,好几个拐弯一闪而过。 成樱从成莲那里听到过,男人生气的时候,千万不要坐他的车,因为他们一生气,本性就完全暴露出来了,根本不顾交通规则,时速简单地变成一个数字,只有一路疾驰狂奔,才能释放出内心的怒火。 飙车更多时候,是心理上的满足。 方向掌握在自己手中,魏宴川毫不畏惧。 害怕的绝对是坐在这辆车上的其他人。 成樱差点失声尖叫起来。 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横冲直撞的感觉。 她胆小。 不确定魏宴川有没有生气,但成樱知道,他吓她的目的达到了。 她紧紧握住安全带,眼睛一刻不停地关注着前面的路况,时不时有路过的车辆,都会让她心跳漏半拍。 魏宴川微不可闻地轻哼一声,慢慢把速度降下来,还不忘关怀地问一句:“舒服么?” “……”成樱红着眼眶,吸了吸鼻子,不回他。 眼看他又要再来一次,成樱赶紧拉住他的手,瘦白柔若无骨的小手倔强地牢牢抓着他,耳边是成樱近乎哀求的声音:“你好好开车……” 她急得鼻音都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欺负她了。 成樱等他安稳地开了一会儿,想到魏宴川突然这样,是在她拒绝他之后。 她知道魏宴川不喜欢不听话的,之前两人在一块时,如果她有违背他的地方,他有的是办法让她认错。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伴随着,是只要她听话,魏宴川就会对她相对好一点。 这样的人简直是成樱的克星。 因为她偏偏是那种委曲求全的性子。 宁愿吃点亏,也不想惹人生气。 成樱深吸一口气,低着头小声说道:“我换回原来的。” 你喜欢的。 魏宴川不置可否。 车倒是开得挺稳。 剩下的时间,成樱闭目养神,一大堆要质问的话竟一句也说不出口,她对自己很失望,明明错的是魏宴川,现在弄得像是她不对在先了。 其实成樱也该知道,遇上魏宴川,她斗不过他的。 一口气堵在胸口,纾解不出去,只能一个人承受着。 成樱不好受。 可又不敢跟他说。 * 到了魏家。 成樱以前的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短短的时间内打扫得一尘不染,她在管家的带领下放好东西,顺便补了补缺的。 一切妥当之后,成樱先是去看了看魏爷爷,陪他说了会儿话,毕竟这是她来着的主要任务。 魏爷爷是单独吃晚饭的,他现在要吃特定的食谱,成樱等他吃完喝了药,才离开他的房间。 也算尽心尽力了。 照顾完魏爷爷后,成樱也没什么胃口吃晚饭了。 她不想看见魏宴川。 一想到在车上魏宴川以欺负她为乐,成樱就很难过,那种不平衡的、被轻视的心理折磨着她。 她到底,重不重要。 魏宴川总能很轻易地掌握她的弱点。 还是少见面好。 成樱晚上睡得很早。 约莫十点钟左右,她就上了床准备休息。 这一天着实有些疲惫,比学习还累。 谁知睡得正香甜之际,门吱呀一声开了。 房间内黑黢黢一片,魏宴川也不需要灯光,他轻车熟路地走到床边,然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成樱侧睡着,后背对着他。 魏宴川环住她的腰,坚硬有力的手臂围着她,没有一丝赘肉的少女腰在他怀里是那么不堪一折。 成樱还没醒。 魏宴川将头埋在她的发丝间,透过发丝,她的后颈凉凉的,若有若无的馨香传到他的鼻尖,是他熟悉的巴西莓果的味道。 她很认真的,履行了她的承诺。 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乖顺,还有些傻。 魏宴川当然不能浪费她的成果,要确保她全身都抹上他怀念的味道。 他的手收紧了些,扰得成樱哼哼了两声。 她不舒坦地扭来扭曲,睡梦中试图寻找一个可以安眠的位置。 可是好端端的,她却做起了春梦。 成樱在梦里知道这是个梦,但是人在云端,轻飘飘的,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舒张着,她有些贪恋这种感觉,大脑不愿意醒来。 就像在船上,一浪过来又过去,留下无尽的颠簸。 水声翻涌。 好像有人喊她的名字。 一声接着一声,缱绻缠绵,她好久好久没有听见了。 “成樱。” “你千万不要背叛我。” 像是一种宣誓,烙下不可毁灭的印记。 —————————— 凎,这车写得跟晋江产出的似的,我在干什么。 以及可以预见未来的修罗场了!想想就刺激。(目前还在铺垫阶段,叹气,感觉八万字完结不来惹) 【25】邪火攻心,献身治病 第二十五章 第二日一早,成樱浑身赤裸从床上醒来。 她昨晚没晕,只是睡得沉了些,半路就被魏宴川给撞醒了。 知道魏宴川对她做了什么。 腰部久违的开始酸胀,她第一时间去看两腿之间的情况。 还好,干爽一片,没有粘得到处都是的黏液,魏宴川完事之后给她擦了。 成樱看了眼时间,七点过五分,还不算太晚。 她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又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刚准备下楼吃早饭,走了两步,还没出门,就感到一股热流缓缓流出。 心下有了预感,进了厕所一看,果然是大姨妈来了。 提前了一个礼拜,猝不及防地到访,成樱也没带卫生巾,只在书包里发现了一片护垫,她先把护垫垫上,然后脚步匆匆下楼,打算在早饭之前去外面把东西买好。 楼下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暂时还没人过来,成樱加快脚步,往门外走。 正好碰上了从外面晨跑回来的魏宴川。 “……” 他一身运动装,浑身充满着属于年轻男人的活力和野性,要不是知道他的私下里什么样子,真的会被这副好皮囊骗了去。 ……怎么精力这么充沛。 两人昨晚刚做了那事,还是在成樱不太清醒的状态下,现在碰面,总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大概就是灵肉合一只完成了肉体上的那一部分,总觉得缺点什么。 但是又不能当没看见他,成樱想了想,礼貌性地说了一句:“早上好。” 接着试图绕过他出门。 擦肩而过时。 被魏宴川拦住了。 他抓住她的胳膊,成樱“嘶”得一声,这人每次下手没轻没重的,不出意外,胳膊上准会留下红手印。 魏宴川:“干什么去?” 成樱瞪他一眼,低声道:“买点东西。” “什么东西?” “……”成樱试图掰开他的手指,结果可想而知,越抓越紧了。 魏宴川管得也太多了。 她朝四周望了望,周遭还有几个阿姨在打扫卫生,想必能听见他们说话。 成樱在凑近他,压低声音说道:“……卫生巾。” 叁秒钟后。 “哦。”魏宴川反应不大,倒是顿了几秒后奇怪地问她:“很急么?” 成樱深吸一口气,点头。 但魏宴川没有放开她,而是说:“我那有。” “……” 成樱眼睛睁得圆圆的,以为自己听错了,下一秒魏宴川解释道:“你上次留那的。” 大白天的,成樱还不能泰然自若地和他说这些,她喃喃道:“你还没扔呢…” 没来得及多想什么,成樱就被魏宴川赶去他的房间……换卫生巾。 准确来说,这不是她留那的。 成樱换好后坐在马桶上,不免想到一年前。 他们那时的相处可以简单概括为,晚上睡觉之前魏宴川来找她,做完后成樱不想他留宿,魏宴川被成樱推出去,然后早上再过来。 那段时间魏宴川永远也要不够,大清早的,叫醒成樱的不是闹钟,而是硬得发烫的棍子。 成樱甚至动过换锁的念头,因为实在被弄得受不了了。 不是受伤红肿了,而是她变得敏感无比,憋尿憋得久了身体都会有反应,脑子里会想到一大堆不合时宜的画面。 她察觉到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就去找魏宴川帮忙解决一下这个问题。 因为成樱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她要把身体的变化告诉魏宴川,万一这是不正常的,魏宴川要负责的。 结果就是,魏宴川一脸严肃的点点头,告诉她这的确不正常。 把成樱吓得不轻。 魏宴川说,一般人做过之后,只会慢慢地对这档子事失去兴趣,而她恰恰相反,所以这是很反常的表现。 成樱忧心忡忡,问怎么办。 魏宴川说她找对人了,要想治好,她必须从源头处理。 源头就是他。 并且他心底善良,对她又好,愿意帮她这个忙。 后来成樱就被半哄着每晚睡到他房里,在例行的运动结束后,魏宴川让她握着他那根东西睡,说是她和它相处多了,热情就会一点一点减少。 只有把欲望都满足了。 她就会回归正常。 可是成樱觉得病情反而加重了。 她被迫学会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生活中明明很普遍的事物,她总是会联想到一些不正经的,就连男生之间不着调的玩笑,她都能听懂了。 关键是,自己的需求也越来越大。 成樱向魏宴川反映,这个方法不行,没有用。 魏宴川只回答时间没到,他让她想象一个开口向下的抛物线,并表示现在的疗程还没到最高点。 要越过最高点后,性欲才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而降低。 成樱半信半疑,又在魏宴川的花言巧语下住了一段时间。 后来有一次她姨妈来了,成樱那时已经不相信魏宴川了,提出要回自己房间的要求。 魏宴川一口回绝,谴责她做事不认真,不能半途而废,要持之以恒,坚决不同意。 成樱说自己来姨妈了,又不能和他做,还有可能弄脏他的床单。 魏宴川大方地说没关系。 还有模有样地给她接了杯热水。 许是这杯热水让他发现成樱真的很好哄,于是他还自作主张地帮她把内裤洗了。 可是魏大少爷什么时候伺候过人,更别提给人洗内裤,洗到一半发现根本搓不干净,这就显得他很手残了,气得当场不干了,但是又怕这事被发现,索性直接把内裤丢了,给成樱买了一沓新的。 还顺便买了一大堆卫生巾。 因为买的太多,成樱根本用不完,就一直放在他那了。 想起以前干过的事,只能用一个“傻”字形容。 魏宴川那么欺负她,她都看不出来。 还乐呵呵地听从他的鬼话。 现在成樱顿悟了,什么正常不正常、性欲随着时间降低等等,完全就是被魏宴川骗了,一定是因为他自个儿邪火攻心,大早上就动歪心思,然而冬天又不想起床跨越一个楼层去找她,成樱也不愿意让他晚上睡在她那,所以就把成樱骗到自己床上。 —————————— 怎么还没有888珠,我今天写了两章,竟然不能全放出来!这是个什么道理!!! 【26】888珠加更 第二十六章 从魏宴川的房间出来。 成樱调整呼吸,告诉自己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不要再回忆了。 可再见到魏宴川,内心依旧五味杂陈。 魏宴川坐在他常坐的地方,令成樱惊讶的是,老爷子今天起了个大早,似乎是要和他们一起吃早饭。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等她了。 成樱快步走了过去。 因为餐桌上一共只有叁个人,所以成樱坐在了魏爷爷的另一侧,也就是魏宴川的对面。 他们换了一张小桌子,不似之前那种正式的大餐桌,更显温馨。 冬日的阳光来得晚了些,带着清晨的寒气和朝气,从窗外洒进来。 好久没有这样一起吃过饭了。 魏爷爷瞧着成樱小跑着过来,让她不要着急,坐下缓缓。 成樱应好,不经意间抬头看见魏宴川,他面朝着阳光,冷峻的脸庞仿佛都柔和起来,鼻梁那么挺,五官深邃。 成樱很少这么观察魏宴川,她对男人的长相不感冒,换句话说就是没有这方面的审美,感觉大多都差不多。 但不得不说,魏宴川还是很帅的。 无论是广义还是狭义,都符合大众对帅哥的定义。 成樱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很认真地思考一个问题,关于皮囊和人性的问题。 最后得出结论,两者没有必然联系。 察觉到成樱看着自己很久了。 魏宴川也没拆穿她——假装没看见。 过了一会儿,魏宴川不耐烦了。 傻乎乎地还在看。 他一手拿起装着白粥的碗,另一只手空了出来。 大拇指和中指碰在一起。 打了个响指。 啪叽。 这一声给成樱震回过神来了。 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连忙低下头吃东西。 假装不记得干嘛了。 但是魏老爷子不乐意了,他放下勺子,斥责道:“吃饭就吃饭,弄这么大动静。” 魏宴川不以为然,一副没把这话往心里去的样子,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然而在桌子底下,成樱的小腿猛地受到一股外力冲击。 魏宴川长腿一伸,撞了她一下。 “……” 成樱的第一反应这人好幼稚,第二反应是惊吓。 他一定是发现了自己偷看他。 丢人。 成樱把小腿往后缩了缩,腰板挺直了坐着,跟他拉开一定距离。 谁知道魏宴川脚背一勾,直接把她的左腿夹住了。 成樱求饶般地看了他一眼,魏宴川无所谓的吃着早饭,两腿却越来越用力。 成樱怎么抽也抽不出来,最后疼得还是她自己。 她也不敢大幅度挣扎,怕被魏爷爷发现,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实在是难受。 大清早的就开始欺负她了。 成樱气结,他的两条腿就像两块混凝土钢筋似的,牢牢地束缚着她,把她的左腿卡得死死的。 餐桌上,两人表面上看似没有交集,谁能猜到桌底下两条腿打架。 魏爷爷早上胃口一般,吃了两口后,话多的老毛病又犯了,他这几天跟成樱说的话不少,解闷得差不多了,这会儿想起自家唯一的孙子。 老爷子和他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即便魏宴川再怎么冷漠,这血缘关系也是不可磨灭的事实,何况这小子一回家就来照顾他了,在他病情严重的那几天几乎住医院了。 典型的嘴上不说,心里明镜似的。 “这次回来就多待几天,不知道下次回来,你爷爷还在不在喽。” 魏宴川被他这丧气的话弄得毫无食欲。 他不客气地怼回去:“病糊涂了吧你。” “也就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魏爷爷嗤笑一声,“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我看也不尽然,攒了大半辈子的钱,至少老来能好受一点。” 他自顾自地感慨着,突然话锋一转,“之前,你妈妈还过来看过我一次。” 魏宴川没什么表情:“嗯。” 老爷子倒要瞧他忍到什么时候。 他接着说:“她还问了你的事,想不想知道问了什么?” 魏宴川对老头的套路一清二楚。 “爷爷。”他直截了当地转移话题:“医生说让你多运动,光动嘴是不行的。” “……” 成樱为他捏了一把汗,真敢说。 只不过下一瞬,她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魏宴川动了动腿,那力道,简直要把她的骨头夹断了。 是爷爷挑衅你,怎么还殃及无辜了。 成樱苦不堪言。 那边,魏爷爷没有生气,反而笑得开怀,爷孙俩的博弈,就是有输赢才开心。 估计着再说下去魏宴川就该愤而离席了,那他一个早上的乐趣就没了,魏爷爷笑着换了个话题,转而问道:“这次言言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倒是成樱呼吸一滞。 魏宴川敷衍地回道:“有事。” 魏爷爷紧着问:“一学生能有什么事?” “不清楚。” 他确实不清楚,人家说有事不回国了,他也没必要一直问,他又不是那么多管闲事的人。 偏偏魏爷爷不依不饶,脾气也变得没刚刚好了,“你说说你,言言一个女孩子跟你一起出国,你不事事照顾着,像什么样子?以后你俩在一起的日子长着呢,你迟早得跟人家熟络起来是不是?” 魏宴川没回答老爷子的话,而是看了一眼对面的人。 低着头,一张小嘴瘪瘪的。 鸵鸟心态,每次一低头,准是在逃避什么。 魏宴川松开被他夹了好一会儿的腿,结果成樱还没来得及揉揉发胀的腿部肌肉,下一刻连带着另一条腿都被他圈住了。 “……”还有完没完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怒火,成樱就是不想让他再玩了,激烈地抗拒着。 魏宴川就喜欢看她挣脱不开的样子。 魏爷爷还在责备他,没注意到其他动静。 “怎么着,爷爷跟你说话装没听见?下次记得带言言一起回家,就算有事也要多关心关心。” “听见了。”慵懒的音调一点诚意也没有。 就在这时,“啪”得一声。 有东西掉地上了。 及时制止了魏爷爷漫无止境的絮叨。 魏爷爷叹气道:“搞什么,抓手里的也拿不稳。” 然而这一切成樱看得清清楚楚。 看起来是不小心掉的,其实就是魏宴川故意扔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 声音不小,东西掉地上后弹了几下才安静,魏爷爷不免循声望去,视线在地底下转了一圈。 这一低头,时间仿佛静止了。 他看见了勺子,也看见了别的。 桌底下的风光一览无遗。 老爷子慢吞吞地坐回来,对上魏宴川的眼神都变了。 “怎么了爷爷?”魏宴川关怀备至地问。 魏爷爷咬着牙,长辈的气场还是要维持住的。 只是声音带着些许冷冽和愤怒。 “你小子,不得了了。” —————————— 今晚23:00还有哦 【27】给我戴绿帽你就完了 第二十七章 可把成樱急出一身冷汗。 当魏爷爷低下头的那一刻,她简直想原地消失。 但是预料中的修罗场没有来到,老爷子没当面拆穿他们。 他们平静地、若无其事的把早餐吃完了。 搞得成樱一上午都胆战心惊的。 她胡思乱想着,总觉得在长辈面前这样很不好,就像被老师抓到课堂上做小动作一样,她真的讨厌死魏宴川了,让她在爷爷面前的形象全然崩塌。 夹住她不让她动的是他,引导魏爷爷发现这一幕的也是他。 导致她之后几天陪魏爷爷说话的时候都挺尴尬的。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感觉很煎熬。 直到在魏家待了四五天,成樱琢磨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再待下去就该惹人烦了,和老爷子商量了一下,准备回家。 正好老爷子该去医院进行下一轮治疗,也就没多做挽留。 当晚魏宴川得知这个事,堂而皇之地进了她的房里。 成樱看到他来的那一瞬,脸色沉了沉。 不管怎么说,魏宴川欠成樱一个道歉,但是他这副样子显然不是来道歉的,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果不其然,他第一句话就是:“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成樱收拾着衣服,头也不抬地回道:“已经住了很久了,早该回去了。” 安静几秒,魏宴川缓步走到她身边,随意地往床上一坐。 许是不满意成樱对他的态度,魏宴川盯着她的眼睛好一会儿,似乎是想从中读出一些情绪来。 “生气了?” 成樱下意识否认:“没有。” “那我怎么觉得,你对我冷淡了不少。” “……” 竟然还问她。 成樱无话可说,思来想去好一阵儿,憋出一句:“你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你。” 魏宴川更不解了,“我对你不是挺好的。” “……” 他双手往后撑在床上,看着她一件一件的把衣服收进包里,忽然长手一伸,拦住了。 “跟你商量个事儿。” 成樱抢不过他,问:“什么?” “你先把东西放下。” 成樱依言照做,而后魏宴川拉着她坐了下来。 他其实很少这么正经,大多数时间,不是在床上欺负她就是在床下欺负她,像现在这样坐下来面对面交谈,不常见。 “过几天我也要走了。”他开门见山说道。 成樱颇有些震惊,但震惊之余又知道这是必然的。 他去国外读书了,总不会一直留在家里。 “我听说,”话没说完,他的眼神一直落在成樱身上。 “听说了什么?” “听说你在学校谈了个男朋友。” “……”成樱差点站起来,“你从哪听说的?我没有谈男朋友。” 魏宴川看得出来她不在撒谎,神情没那么紧绷着了,谁料成樱愤愤地说:“你从我妈那听来的吧?她总是这样,看到什么就是什么,就喜欢瞎编我的事。” 魏宴川眉头皱了起来。 成樱还在解释:“我回家就跟她讲清楚,让她以后别乱说了……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你去了淮大。”他用笃定的语气说。 成樱心道这两者有什么联系,闷声道:“…嗯。” “不要谈。”他近乎命令的语气,让成樱沉默下来。 她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意识到两人的谈话逐渐向她心里的那个方向转去,成樱咬了咬唇,终是问出了:“……为什么?” 为什么,只有魏宴川能给出答案。 “为什么?”魏宴川复述一遍,他像是在回答这个问题,又像是一种变相的警告,让成樱不敢猜,也不敢深想,脑海里只剩下他坚定的声音。 “你要是敢给我戴绿帽子,你就完了。” * 年轻的时候,处理感情的事总是不够干脆,何况还是成樱这样的性格。 如果可以重新来过,她肯定会在事态萌发之前就弄个清楚,而不是在魏宴川模棱两可的答案中,将误会延续下去。 时间教会她,如何分辨占有欲和爱情。 但那时的她不懂。 叁年来,他们偶尔也会见面,但时间大多不长,短短几天的时光,稍纵即逝。 成樱时常会想,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魏宴川从不跟她说他在大洋彼岸的情况,只知道每次见面,他都会变得更加成熟内敛。 到了晚上也更加疯狂。 他承诺过她,会尽早回来。 因为这个承诺,成樱没有表现出缺乏安全感,乖巧地配合他,任他折腾。 在她大四那年,魏宴川终于结束了国外的学习和工作,回国发展。 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过了大半年。 思念在不曾相见的日子里疯狂滋长。 魏宴川是孤独的,他深刻明白这一点。 同时他也是自私的,他需要有人陪着。 几年的时间,足够确定这个人是谁。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 当他再次踏上祖国的土地,当他变得可以独当一面,而他的女人,却在别的男人怀里。 —————————— 不墨迹了,赶紧修罗场!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28】她男朋友来接她了 第二十八章 结束毕业论文答辩的那天晚上,班长组织了一次班级聚会。 考虑到之后这样的活动越来越少,班上所有人都去了。 地方定的有些远,成樱她们班的女孩子一起打车去的,一个寝室一辆。 包厢很大,装修得金碧辉煌,在场没有老师,都是相处了四年的大学同学,主要是男生比较多,有几个气氛担当,场面一度火热。 班长开场白结束后,就到了吃吃喝喝吹牛逼的环节了。 毕竟现在能聚在一起,一段时间后各自天南海北,再凑齐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例行是要经历一波感伤的,好几个说着说着就抱在一起哭了起来,班长看这势头越来越猛,跟几个班委商量要不做几个游戏,不然这饭没吃完,个个眼睛都哭肿了。 游戏很土,不是真心话大冒险就是狼人杀剧本杀,但不一样的是,这次玩真心话大冒险的人格外的多。 大学四年,总还是有些人将感情埋在心里,不敢轻易表露出来,要借助游戏的名义才敢诉说一二。 成樱玩什么都无所谓,她的室友选择了真心话大冒险,说狼人杀剧本杀费脑子,她们本来头发就不多了。 一个桌子的人换来换去,最后确定了11个人围在一起,成樱的室友只有一个留在这一桌,两人还隔得老远。 她左右都是男生,一个学委一个副班长,成樱跟他们友好地打招呼。 学委和她都保研到银京市,两人私下里也有过不少交流,算得上是少数谈得来的男生朋友。 班长也在他们这一桌,立刻打趣道:“你俩可是咱们班的希望,导员跟我说去年一个银大的都没有,今年一下上了两个。” 有人附和道:“就是,厉害啊,不过咱也不能比,人家学了四年的,和我们混了四年的总归是不一样的。” “不要妄自菲薄好吧,你那公司也不差啊,刚进去就年薪二十万。” “提前被社会摧残罢了,我也想学习啊。” “要不是成樱有男朋友了,我还以为你俩约好的。” 放在以前,这话说出来挺冒昧的,但在今天这顿散伙饭上,似乎说什么都不过分。 学委笑着打断他们:“还玩不玩游戏了?一个个的,说的比唱的好听。” 班长放下酒杯,打趣道:“玩,玩啊,这不有人等不及了。” “……” 游戏规则很简单,先来一个全桌集体参与的小游戏,例如成语接龙这类的,谁没答上来就要接受惩罚。不想接受惩罚也可以,自罚叁杯。 第一局很快结束,果不其然输的是学委,他选择了真心话。 有人八卦地问:“大学期间有没有喜欢的人!?” 学委爽快承认:“有!” “是谁!?” “只能问一个问题。” 众人偃旗息鼓,气势昂扬地开启下一局。 大家心里其实很清楚,都在逼学委说出来而已。 谁知道他再也没输过了。 太吊胃口了。 成樱也挺好奇的,但也仅限于好奇的水平,因为她自身不保了。 前面几局玩得还挺顺溜的,后来转变了玩法,变成了“叁个字”,也就是指定一个范围,在这个范围内说出有关的叁个字。 指定是范围是爱情。 这个太有的说了,然而偏偏有些人想法过于黄色,方向渐渐跑偏。 在成樱前面的人分别说了——谈恋爱,手牵手,拥抱抱,亲小嘴,有一吗,晚上见,去开房,避孕套。 到了成樱。 她的脑子里的正常词汇已经完全找不到踪影了。 卡壳了很久,班长开始倒数了。 她一个都想不起来,拜某人所赐,就算想起来也是些不入流的词汇。 成樱输了,她选择大冒险。 大冒险要比真心话刺激多了。 同学们都知道她有男朋友。 这是成樱自己说的,当时拒绝一个追求她的男孩子时,用的就是这个理由。 后来大家也都看出来了,有个别的院的男的总是来找成樱,两人经常在图书馆自习。 十点钟闭馆,他还会把她送到宿舍楼下。 火眼金睛的围观群众很快就查出这个人是谁。 自动化的,叫何亦镜。 但是奇怪的是,成樱一直否认,说那个男生只是朋友,高中同学,不是她男朋友。 就连室友也不知道她真正的“男朋友”是谁。 院花的感情一直是个迷。 人都做到这份上了,还不承认男友的身份,除非她在养鱼。 或者是“男朋友”另有其人。 有好事者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力排众议,说:“给你男朋友打个电话,把他喊过来一起吃个饭。” 得到一致同意。 “打吧,让我们给你把把关。” “哈哈,咱们也算你半个娘家人,四年都没见过女婿,这都要散了,别藏着掖着呗。” “滚蛋吧,你他妈就想当人爸爸。” “……” 成樱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拿着手机犹豫不决。 她低头思考着什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就在昨天晚上,魏宴川告诉她他今天要回国了,并且会一直在国内待下去。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成樱挺惊讶的,她以为魏宴川还要在国外至少待上个叁年。 他说他以后就在银京市发展,住的地方离她读研的学校很近。 成樱当时和他多聊了几句,说到何亦镜也要去银京工作。 魏宴川让她闭嘴。 后面他提出要过去找她一趟,成樱发了班长群发的截图,上面写着时间地点,告诉他晚上有聚会,可能会很晚,还是第二天再见吧。 魏宴川说好。 现下。 成樱肯定是不会打电话的,就算打了魏宴川也赶不过来。 她估计自己要成第一个破坏游戏规则的人了,只好选择自罚叁杯,结束了这一轮的惩罚。 众人更好奇了。 在接下来的游戏中,成樱输的次数越来越多,这群人很有目标地围着她“男朋友”问,成樱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一个男人这么感兴趣,莫非是一群基佬。 她不想说,不想说就喝。 其他人也开始学她。 玩的最后,真心话大冒险变成了喝酒游戏,成樱第一次喝酒,对自己的酒量没有准确的预估,喝多了才发现自己好像醉了。 桌上倒了一片。 其他桌也有火拼的趋势。 被酒精麻痹了神经,可能这样就会少一些伤感。 班长打了个酒嗝,瞅着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张罗回去的事。 有人接的被人接走了,没人接的结伴回学校。 似乎大家都喝高了,本来女生就少,清醒的更少了。 还有几个哭得不行,看起来也需要人照顾。 成樱脸蛋红红的,努力保持着理智,她看了看同寝室的几个情况怎么样,准备拿出手机打车,却发现那些小小的字扭曲变形了,难以辨认。 再看男生,自顾不暇的一群人。 学委也加入送人大部队,她对成樱建议道:“要不你还是找你男朋友来一趟?你看现在这样子,估计还有几个要送医院,喊你男朋友来安全些,我们也放心。” 成樱想了想,同意了这个观点。 她倒没往男朋友方面想,单纯的认为现在确实需要清醒的人来帮忙。 最终,成樱在通讯录来辨别了很久,艰难地拨通了何亦镜的电话,正巧何亦镜有空,她们没等一会儿,人就来了。 班长和学委见状,相视苦笑,很有默契的眼神交流。 ——瞧吧,果然是她男朋友。 ——你没机会了哥们。 * 楼下。 夜色渐深,街道渐渐安静下来,陆续有人从饭店里出来,身形不稳,歪叁倒四,挂在别人身上才勉强站定,走路简直是被人拖拽前行。 班长和学委合力将副班长拖上出租车,长呼一口气,送走这一波,上面还有一波。 “女生呢?都上车了没?”班长问。 “差不多了,成樱喊来的那男的帮了不少忙。”学委面无表情答道。 “还那男的,酸的哦你。” 班长又调侃了几句,却在转身的那一瞬瞥见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车。 树影斑驳,灯光投射到车身上,依旧挡不住的风采。 学委喊了几声,都没让他移开眼。 班长感慨道:“哟呵,迈凯伦。” 学委跟着看去,瞅了一眼车牌,催促他:“看什么看,你买不起。” 班长不屑:“嘁,买不起还不能看了?打击人。” 正唏嘘间,就见车门被打开,驾驶座上的人紧跟着下了车,目的很明确的,走向了他们。 饶是同为男人,都难免心底里对比一下。 班长要承认,他也酸了。 有些人,不能比的。 一米八几的个子,价值不菲的衣物,上百万车和手表,还有俊逸硬朗的长相,生人勿近的气场。 魏宴川径直走到他面前。 “你好。”彬彬有礼,但冷漠疏离。 班长“啊”得一声,收回神来。 “请问,你们的聚会,结束了么?” “结束了啊。”班长没怀疑他怎么知道有聚会的,下意识就回答他了。 “成樱还在上面么?”问这句的时候,声音明显的柔软了下来。 “成樱……”班长摸了摸后脑勺,“啧……” 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和成樱什么关系,但寻思着也不像是什么坏人,他也没多想,直接说道:“成樱还在上面吧,喝多了,她男朋友来接她了。” —————————— 全*网*首*发:ròuròuẉṵ.Oṇḛ [Ẅσσ₁₈.νɨρ] 【29】魏宴川…我害怕… 第二十九章 男朋友。 魏宴川没发现这叁个字原来这么难听。 不过他面上仍然保持着冷静,看不出其他情绪,只是连一句礼貌性的“谢谢”都没有说,便要往楼上去。 他倒要看看她男朋友是谁。 然而没走几步,脚步停了下来。 班长和学委此时都嗅到了一丝不对的气息,尤其是当何亦镜抱着成樱下来的那一刻,仿佛空气瞬间凝固了。 只剩下冷。 何亦镜没想过在这里遇到魏宴川。 这也不是一个很好的叙旧场所。 他也相信,魏宴川现在一定不想跟他叙旧。 他能感知到魏宴川压抑的怒火,不过这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他看了看在他怀里沉睡的成樱,何亦镜问心无愧。 成樱喝多了,后劲一上来,晕头转向,强撑着等他赶来,才放心的晕睡过去。 这种状态不好背,容易滑下来,何亦镜索性抱着她,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抱成樱。 也是第一次抱女孩子。 意想不到的柔软。 竟让他有种不愿放手的感觉。 刺眼。 太刺眼了。 何亦镜是以什么立场做出这样的动作。 他能看见何亦镜的左手从成樱的腋下穿过,在往上一点就是胸部。 右手则是搂住她的膝窝,紧紧地托着。 喝多了就这么随便么。 成樱,你好样的。 魏宴川把玩着打火机,心想成樱平时是怎么介绍何亦镜的呢,让她的同学都以为他是她男朋友。 背叛的滋味。 莫过于此。 魏宴川面无表情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波澜地走到何亦镜面前。 多年的商场历练让他很能隐忍自己的情绪。 可惜,没忍住。 当他给了何亦镜一拳,但是何亦镜的第一反应是护住成樱的时候,魏宴川的怒火值达到了顶峰。 * 成樱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她胃里难受,火烧似的,口渴难耐。 最终她还是睡不下去,强撑着眼皮睁开眼来。 入目的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像是酒店的大床,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黄如豆的灯光努力地照耀着整个空间,照得空气都微薄起来。 她嗓子一片干涩,躺在床上不想动弹,脑子却越来越清晰,成樱揉了揉眼睛,努力回忆着,想起最后见到的是何亦镜,那应该是何亦镜将她送过来的,可是为什么不是宿舍。 随着“啪嗒”一声,打火机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突兀地响起。 成樱一愣,原来这里还有人。 她撑起身子看过去,窗边是一个男人的背影,只需一眼,她就看出来那是谁了。 成樱不敢相信地再叁确认。 “醒了?” 魏宴川抽了一口烟,缓缓地转过身来,因为声音太过低沉,看她的眼神更是蕴藏着未知的情绪,成樱知道,他不开心。 但是她不知道魏宴川为什么不开心。 她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嗯,你怎么今天就过来了?” 不是说好明天见面的么。 魏宴川冷笑一声,缓步朝她走来:“你很不希望我来?” “不……不是啊。”成樱舔了舔缺水干燥的唇,她往四周望了望,理智回笼了些,暂时放下魏宴川莫名的火气,沉吟道:“何亦镜呢?” 她得确保他们都安全到地方了。 魏宴川眸色暗了下来,一把掐住了成樱的脖子,“你还敢提他?” 成樱的嗓子本就难受,被他这样一掐简直要窒息。 她大口喘着气,明明毫不相关的一句话,怎么就点燃他的怒火了。 委屈加上害怕,突然萌生出一股不怕死的气势来,她奋力推开魏宴川,还拿起脚踹他,哑着嗓子道:“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他钳住她的下巴,狠狠道:“我今天要是不来,是不是你就跟他开房去了?” 她不懂。 魏宴川继续道:“成樱,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背叛我。” 她没有。 成樱不知道怎么解释,一直摇头,她明明很听他的话,大学期间拒绝过多少男生,就算他只是偶尔回国来见见她,就算他连“我爱你”叁个字都没有说过,她也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连这个念头都没有。 “你在说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 “哦?跟他没关系。”魏宴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话锋陡然变得尖锐,字字想扎在成樱心上:“你他妈喝醉了让一个男的送你回去还说没关系?就这么欠人干是吧?” “还什么男朋友,我看你是没疼够。” 成樱脾气再好,这时也不能忍受了。 她不过是让何亦镜送她回来而已。 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在他嘴里,就变得如此不堪。 他都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泪水夺眶而出,她转头在魏宴川的手上咬了一口。 咬的时间不长,但力度很大,直接见了血。 “找死。”血沿着他的虎口流了下来,魏宴川眉头都没皱一下,而是绷紧了手部肌肉,硬得让成樱怀疑自己咬了块铁。 “说中了你的事,还是发现了你的秘密,恼羞成怒了?”他不依不饶地追问,每说一句都让成樱感到无比委屈。 成樱低着头,嘴角还带着点血,她看着自己咬出来的伤口,给那只修长的手平添了一丝妖冶的恐怖。 然后,她看着这双手解开了皮带。 成樱瞪大了眼睛,瑟缩在床头。 显得整个人更加楚楚可怜。 皮带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发出类似哀鸣般的声音,成樱抱住了自己,歪靠在一旁,躲无可躲。 她乞求地看着他:“我害怕…” “晚了。”魏宴川冷硬地声线让成樱有些后悔刚才的举动,她应该好好跟他解释的。 但是如魏宴川所说,一切都晚了,成樱被他掀倒在床上,裙子也随之滑到腰际,露出黑色的内裤和小而圆润的屁股。 她想把裙子拉下去,然而魏宴川怎么可能让她有反抗的机会,他轻轻松松地就将她的两只手禁锢住,成樱的小胳膊完全动弹不得。 魏宴川确信了,成樱就是没疼够。 他之前让她穿黑色的内裤,成樱没有一次听过,她说不喜欢。 现在呢?现在为什么要穿? 在这短暂的沉默中,成樱也想到了这一层,她慌张地解释道:“是…是前几天下雨,其他的内裤没干,我没得穿了,所以才穿…穿这个颜色的……” 可惜现在她所有的解释在魏宴川听起来都像是强词夺理,欲盖弥彰。 他点点头,称赞道:“很好。” 随之而来的,是屁股上火辣辣的疼。 成樱埋在枕头上呜咽起来,她夹紧了臀部,人有些颤抖。 紧接着又是两皮带。 脱下她的内裤,臀肉上已出现几道红痕。 魏宴川将皮带对折,分开成樱的双腿,皮带弯曲的地方对准她的阴户,用力地挤压研磨着。 成樱咬牙,泪水打转,断断续续地哽咽:“魏宴川……我害怕,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弄疼我了…我不舒服……” 魏宴川已经听不进她的话了。 他就是要让她疼,就是要让她不舒服,让她看清带给她疼痛和欢愉的人,到底是谁。 他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提起旁人的。 但是成樱踩到了他的底线。 他凑到她耳边,手下一刻不停地蹂躏她柔嫩的肉穴。 “何亦镜是怎么操你的,也让你爽成这样?” —————————— 喜欢唯美肉的可以停下了,喜欢粗暴的我们还能继续搞一搞。 始终坚信一点,现在越狠,后面越惨。欧耶。 追*更*就*去:ròuròuẉṵ.Oṇḛ [Ẅσσ₁₈.νɨρ] 【30】是阿川哥哥的…… 第叁十章 成樱泣不成声,对他的污言秽语充耳不闻。 手臂使不上力,而魏宴川则像一头随时会将她撕碎拆解入腹的狮子,陌生得令人害怕。 不知不觉中浑身上下已是不着片缕,成樱依旧被魏宴川压制住,后背朝上,腰窝凹陷了下去。 她平时是最不喜欢后入的。 当魏宴川贯穿她的时候,成樱“啊”得一声叫了出来。 前戏不够,导致她下面没有足够的润滑,根本承受不了魏宴川硕大的性器。 他应该是可以感觉到干涩的,但还是横冲直撞,双手在她的屁股上任意揉捏,红指印与白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泄恨似的抽插后,魏宴川趴在她身上,压得成樱丝毫不能动弹,她就像一条缺水的小鱼,在岸上无力地挣扎。 “屁股抬高点!”魏宴川一边将她往下压,一边又要她抬臀迎合他,成樱无助极了,不敢不听他的话,现在只能魏宴川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才能少受一点苦。 成樱咬着下唇,努力将腰肢沉下去,屁股抬起来。 可是魏宴川还嫌不够,直接把她的双腿分开到最大限度。 以这个姿势趴在床上,成樱还是第一次。 她死死地埋着头,完全不敢想象自己现在是什么浪荡的样子。 她感受到魏宴川抽离了她。 然而就在下一秒,“咔嚓”一声,在本来只有滋滋水声的空间里格外醒耳。 魏宴川在拍照。 意识到这一点后,成樱慌乱无措地转过头来,凌乱的发丝散落在脸和肩上,眼神中弥散着水汽,在这张妖艳的脸上旖旎般的绽放。 魏宴川将拍好照片的手机扔到她身边,语气闲适地就像在跟她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看看。” 成樱低下头去,手机亮着,满满地屏幕上,是她跪趴姿势的背影。 他怎么能把她拍下来……还是这种…… “删掉…”成樱哭了出来,甚至不敢看第二眼,那太羞耻了,她竟然是这个样子的…在魏宴川眼里,她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不是的…… 成樱从未看过自己做爱时的样子,魏宴川之前总是说她骚起来跟平时反差很大,他说每次看成樱无意识时嗯嗯啊啊的叫唤,就想给她拍下来,省得穿上裤子她就装正经人。 那时候她极力制止,魏宴川也就没为难她。 现在,他似乎不考虑她的感受了。 “删掉好不好…好丑…”成樱乞求他。 魏宴川按灭屏幕,将手机甩到一边,拉着她的胳膊往上提,说:“不丑,你什么样子都好看。” 成樱一瞬间的出神,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果不其然,魏宴川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成樱一阵天旋地转,转眼间就被他叉开双腿抱在怀里,就像给小孩把尿的姿势。 “你干什么——!”成樱被他抱着下了床,魏宴川抱她毫不费力气,任由成樱在他怀里挣扎,只会抱得越紧,腿分得越开。 成樱有预感他要做什么,酒店房间的洗漱台上有一面大镜子,他一定是又要让她难受! 往洗漱台走的路上,成樱就一直捂着眼睛。 她不敢看。 成樱听到魏宴川在她头顶上的嗤笑声,似乎是在笑她无力的反抗。 一记深顶,成樱脚指头都蜷缩了起来。 魏宴川太懂成樱了,在他面前,成樱被他看得透透的,她喜欢什么,害怕什么,遇到困难会怎么办,他全都知道。 他也懂成樱想要的体位和频率,但是今天,他一个都不给她。 单纯地只给她刺激,让她认清自我,让她在他的操干中,放下所有的清高和虚伪。 让她知道,背叛他的下场。 成樱的一副身子被他调教的敏感无比,在原始的冲撞中,她早已化成一摊泥水,身下泛滥成灾,魏宴川蛮狠地挤进去,抽出来,带出的白浆涂满了他的硬物,高涨的欲望难以填满,他低声喘息,叫的成樱理智全无,遮住眼睛的手也缓缓放下。 镜子里,她满面潮红,饱满的胸脯在颠簸中前后晃荡,肥嫩的肉穴是一片糜烂的场景,稀疏的阴毛更是被点点白丝染得春光迸泄。 粗壮的性器操得她的花穴周边泛红,可怖的青筋像头张牙舞爪的怪物,肆无忌惮地占领它的所有物,这是它的领地,是它肆意践踏的地方。 阴唇不堪重负,拉扯到极致,艰难地接受性器来回吞吐,宛如她委曲求全的样子。 魏宴川含住她的耳尖,舌头灵活地吮吸着她。 成樱快遭不住了。 舔舐时发出热气和声音终是让她坚守的防线轰然倒塌,决堤一倒,铺天盖地的快感向她袭来,洪水般的酥麻传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成樱再也忍不住叫了出来。 她在魏宴川的攻势下溃不成军。 她被他操纵着,只要他想,她能立刻高潮。 成樱泪眼婆娑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视线早已无法聚焦,娇喘声越来越大,无处不散发着对爱的渴求,渴求更深一点,更快一点。 魏宴川的嘴唇在她耳边一寸一寸地游离着,若有若无的轻抚更像是鬼魅的召唤,控制她的每一次呼吸。 “喜不喜欢这样?这样操你爽不爽?” “啊…”成樱克制不住,迷离在欲望之林,眼睛微眯,顺着他的话,沉沦在他的节奏中,“嗯……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喜欢你这样操我…” “叫的这么欢,是不是个小骚货?” 成樱喘着气,双手不自觉攀上他的胳膊,声音娇柔地不成调子:“是……” “是什么?” “是…小骚货…” “谁的小骚货?” “阿川哥哥的……” 魏宴川操得更猛了。 他像是要把自己交代在这,不管不顾地冲锋陷阵,成樱被他弄得尖叫连连,频频求他慢一点。 魏宴川一丁点也顾不上了。 水声、叫声、喘息声,交织在静谧的洗漱台前,汇奏成一曲深夜的靡靡之音。 魏宴川越来越快,撞击得越来越狠,成樱被他操得几欲逃离,浑身的支点汇集在那一出,似乎有什么东西快要喷薄而出。 成樱从来没想过,她会在魏宴川眼前,也是自己眼前,潮吹了。 白色的液体喷射了好几股,伴随着她攀登顶峰的尖叫声,挥洒出难堪又刺激的画面。 就像尿出来了一样。 成樱羞愤欲死。 她不知所措,拼命摇头:“不要看……” 这一副场景早被魏宴川尽收眼底。 这是他的杰作,他当然要好好观赏一番。 魏宴川拨开成樱欲挡住下体的手,她的私处暴露在灯光之下,暴露在居高临下的眼神中。 理智回归,成樱再次捂住脸,她一想起刚才的叫声和对话,就无法原谅自己薄弱的意志力。 “尿完了?”略带挑逗性的音调,魏宴川又在欺负她。 成樱更难过了。 他明明知道那不是尿,却偏偏要这么问她。 故意挑起她内心的不安和羞耻感。 成樱没说话,魏宴川就做到她说话。 他把成樱放下来,但维持了一个姿势过久,成樱的腿根本合不拢,她颤巍巍地站在冰凉的地上,双腿止不住地微微摇晃,只能靠撑在洗漱台上保持平衡。 这正好方便了魏宴川,张开腿等他操,他巴不得她更浪点。 魏宴川按下她的腰,扶着她的臀撞了进去。 成樱被撞得往前倒,又很快被魏宴川拖了回来。 蜜液沿着成樱的大腿内侧滑了下来,流到地面上。 黏黏的感觉和冰冷的感觉攀附在她的脚边,囊袋嚣张地拍打在她的阴肉上,带来另一种酥麻的体验。 成樱大口大口地呼吸,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魏宴川才停下了冲刺,他极力忍耐着抽身而出,最后射在成樱的腰上。 长长的一条白浊,挥洒在她细嫩狭窄的腰背间。 成樱再也站不住了,即将往下滑去。 她的脚冻得没有知觉,身体更是冰凉无比。 魏宴川一把捞住她,横抱起丢回床上。 “这就不行了?”他望着成樱虚弱地倒在床上,双眼紧闭,累得呼吸都加快了。 不堪一击。 成樱还没从潮吹的阴影中走出来。 她慢吞吞地寻找被子,试图盖住自己。 魏宴川冷哼一声,他还没有餍足,怎么会就这么放她去睡觉。 “我…”成樱的嘴唇愈发苍白,她好冷,好累。 一双小手轻轻地捂住魏宴川的一只手,却依然包裹不住他整个手掌,成樱的眼睛里满是哀求,带着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我好像发烧了……” 宿醉加上不知节制的性爱,以及赤脚站在地上那么久。 她真的有点扛不住。 测完额头的温度后,成樱拉着他的手移到自己的脸颊,一张脸埋在他的手掌心里,动了动。 “脸也好烫……” 魏宴川慌了。 —————————— 精★彩*小┊说:blṕσ⑱.νɨρ [Ẅσσ₁₈.νɨρ] 【31】我不乖吗 第叁十一章 成樱其实不奢望魏宴川会放过她,可她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浑身就没有哪一处是不酸疼的,最后枕着他的手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成樱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 她望着自己身上换好的睡衣,懵了半天。 床头柜上摆放着几盒消炎药和退烧药,还有一个电子体温计。 看来她真的发烧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和头一样疼的,是下面火辣辣的灼烧感。 稍微并起双腿就一阵刺痛。 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还顺便记起了昨晚疯狂的行为。 正暗自懊恼之际,门边传来响声,成樱连忙拉起被子盖好自己,往床头那边躲去。 魏宴川手里拿着一盒不太常见的药,其他的什么也没带,看起来像是专门出去买的。 一进屋发现成樱已经醒了,他看了眼时间,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嘴里还不忘嘲讽:“真能睡。” 成樱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苍白的脸色使她原来娇俏的容颜显得柔和了几分,她动了动嘴唇,嘴巴里苦苦的,很想喝水。 “嗯…”她轻声回他,语气无不小心,怕魏宴川再次兽性大发,折磨得她难以承受。 不知道是不是青天白日的缘故,魏宴川似乎没有晚上那么恐怖。 但成樱对魏宴川的判断,从来都是背道而驰的。 就在下一秒,他一举掀起了成樱盖在身上的被子,她穿的是魏宴川准备的睡衣,白色的棉裙,堪堪遮到大腿,被子一掀,两条细直的白腿裸露在空气中。 “腿张开。”魏宴川命令她。 成樱内心崩溃,她都这样了,累得快虚脱了。 刚醒也不放过她。 两条腿反而越并越紧,死命不从的样子让魏宴川笑了出来,他本来是没有这个意思的,成樱却表现得像他逼良为娼。 他懒得解释,双手分别按上她两个膝盖,稍微一用力,就将她的两腿分开。 分开后,魏宴川坐在床边,压住她一条腿,另一条腿用手挡着以防她合拢。 成樱下定决心不让他得逞,无奈力气上悬殊太大,根本抵抗不了他,嗓子沙哑地喊不出来,带着哭音说:“你这样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魏宴川专注地看着她的花穴,头也不抬地回:“长本事了,还敢骂我了。” “就是禽兽…”她小声嘟囔,闭着眼睛等待反抗的机会。 预想中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股清凉从下体传来,原本红肿酸胀的地方被一片凉凉的感觉替代,尤其是那些摩擦得过分的地方,像打了麻醉剂一般,感受不到疼痛了。 他是在……给她上药。 成樱反应过来,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双腿不再挣扎,想到刚才还骂他禽兽,真的是错怪了他。 可转念一想,也没骂错。 他坏起来的时候,比禽兽还过分呢。 但成樱不敢说了。 魏宴川抹得很细致,每一寸受伤的皮肤都照顾到了,药膏涂抹上肉瓣,先是冰冷的,而后变成了他指间的温热。 干涸的地界在抚摸中愈发湿润起来。 成樱提前感受到了不对劲,腾得一下坐起,魏宴川自她腿间抬起头,脸上只有两种情绪,不解和不耐。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奇怪,成樱别开眼去,从他手里抢过来药膏,颤颤地说:“我自己来。” 魏宴川看了她两秒,站起身,随口抱怨了句:“还挺难伺候。” 嫌他上药上得不好喽。 心情变得更差了。 但是看她可怜成这样,魏宴川也就没多计较。 成樱挤了点药膏到手指上,她从来没在那个地方抹过东西,有些不知所措,学着魏宴川的样子将药膏均匀地点上,食指和中指来回打转按揉。 和她意料中的不一样,反而更怪异了。 魏宴川站在她身旁,双手插裤兜看着她动作。 成樱则是两腿大开地坐在床上,手下轻缓地摸着私处。 怎么看都像,她在魏宴川面前自慰似的…… “好了。”没揉两下,成樱将药膏还给他,试图赶紧结束这场困窘的局面。 魏宴川怎会瞧不出她在想什么,只不过没有揭穿而已。 “抹完把药吃了。”他点了点床头柜上的药,神情冷淡。 成樱听话照做,就着他递过来的水杯把药片吞下,那一瞬间她就在想,要是魏宴川给她的其实是毒药,那她真的会不知不觉地死掉。 喝了水,她的嗓子也好受了些,成樱想了想,有些事情有必要趁着白天说清楚,可是直接切入话题也不太好,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如何开口,最后斟酌着问道:“昨晚的那张照片…你删了没?” 问完才发觉这是什么鬼问题。 魏宴川挑眉看她,“没啊,你想要可以发你。” “不,我不要。”成樱知道他误解了她的意思,解释道:“我是说你快把它删掉吧,万一被别人看见了,不太好。” 魏宴川反驳道:“除了我,还有谁能看见?” 成樱心道也对。 又说不过他了。 她叹了声气,挑开话茬,问他:“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凶。” 小嘴瘪瘪的,好生凄惨。 “少装可怜。”魏宴川最看不惯成樱委屈巴巴的样子,这种床下乖床上骚的反差,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抗得住。 成樱觉得自己没有,她平时不就这样的么。 “你坐下嘛。”仰着头看他,总让成樱感到一股压迫。 成樱给他腾位置,拉着他并排坐在床边,认真道:“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 还反过来问他。 魏宴川没好气地瞥她一眼,紧接着就想站起来。 被成樱从后面抱住。 这是她多年来获得的经验。 魏宴川吃软不吃硬,只要她听话一点,温顺一点,他就会护着她,让着她。 “我们谈一谈好不好……”成樱靠在他肩上,说话时的热气飘散在他颈肩上,暖暖痒痒的。 软软的、热热的身子确实能让他安定下来。 见魏宴川脸色缓和了些,成樱趁势钻进他怀里,从正面抱住他的脖子,像个挂件似的轻轻搭在他身上,软糯糯地说:“别生气了,我不乖吗?” 精-彩-小-说:blṕσ⑱.νɨρ [Ẅσσ₁₈.νɨρ] 【32】让你到处发骚 第叁十二章 成樱以前很少这么跟他说话,她向来是属于被动的那一个,因此也不知道魏宴川会不会嫌弃她,会不会觉得她太缠人、太娇气。 她凌乱的发丝有几缕飘到他脸上,都被她小心翼翼地拨开,成樱见魏宴川并没有反感的情绪,便大着胆子将他的手拉过来,环住她的腰。 在亲密的姿势下,他应该会对她温柔点吧。 魏宴川收紧手腕,成樱被他搂得更紧了。 她倒是会发挥自己的优势。 还是知道他最受不了她这个样子。 她越是干净纯洁,他越想把她干成一个荡妇。 在他身下臣服,求他给她更多。 “什么意思?骑我身上谈?” 小小的一团缩在他怀里,哪里称得上是骑,魏宴川总喜欢说些挑逗性的话,让成樱羞得难以启齿。 “谁教你的,用这招勾引男人?” 成樱低着头反驳道:“不是…这是拥抱,你…你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她哪里会知道魏宴川脑子里的想法,真的只是很简单的一个拥抱而已。 然而话音刚落,胸上就被魏宴川的另一只手覆上,不疾不慢地来回揉捏着。 “行,你说。” 因为穿的是裙子,魏宴川直接从裙摆下方探入,导致她更不自在了。 魏宴川还嫌不够,在她的脖子周围来回啃咬。 成樱无处可躲,毕竟还是她钻进他怀里,也是她让魏宴川抱住她的。 确实……有种故意勾引的感觉。 为了和他好好说话,成樱忍住不挣开他,她是不指望魏宴川主动跟她交代了,只能从他昨晚的话语中揣度一二,大致也能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轻声说:“虽然我不知道你看见或听见了什么,但是我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的。” 魏宴川不说话,第一句话说得还算可以,没踩到他的雷。 成樱接着说:“也有可能是我的同学误会了,我从来没说过何……他是我男朋友,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有时候会找他问题目,而且家都住一块,放假回家就一起走了,也许被人误会了吧。” 成樱尽量避免出现何亦镜叁个字,省得魏宴川发毛。 “嗯…”她被摸得浑身发软,语不成调:“魏宴川……你在不在听?” 魏宴川狠狠捏了一把她的乳肉,“让你到处发骚。” “我没有……”成樱委屈得直摇头,按住他乱摸的手,板着一张脸,其实看起来一点也不凶。 “你不信可以问我室友,我空闲时间都跟她们在一块。” 魏宴川敷衍地“哦”了一声:“你室友早就跟你串通一气了。” 成樱气结,急着说:“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她在这认真地解释,但魏宴川的心思早就飘到别的地方了。 本来昨晚就没吃饱,现在她还巴巴地往他怀里拱,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魏宴川:“我问你,你不许撒谎。” 成樱点头:“嗯,你问。” “你还被谁干过?” “……”成樱恨不得捂住他的嘴,闷声说:“就被你……” “被我什么?” 晚上成樱还能和他说说下流的词,但是大白天的,她没法克服心理那层障碍,迟疑着说:“…被你……被你那个过。” 以防魏宴川持续性地逼问她,成樱先发制人,抢着说道:“我真的没有,我就跟你一个人好。” “还有就是追我的人蛮多的,你下次不要看见我身边有男的就以为我跟他们有一腿,你有误会之后不要瞎猜,要跟我沟通,这样才能解决问题。” 她说了一堆,魏宴川的注意点全在前面一句。 “还有追你的人?” 成樱一愣,“对…对啊。” “他们眼瞎了?喜欢你什么?” 自己的魅力不被承认,成樱是有点生气的,她不服地看着魏宴川:“他们说我好看。” 魏宴川嗤笑一声,没好气地说:“别信,骗你的。” “怎么可能。”成樱提醒他:“你昨天晚上还说我什么样子都好看呢。” “那是你被我操的时候。”魏宴川着实是被成樱气到了,尤其是想到这几年不在她身边,不知道多少男人惦记过她。 成樱沮丧地低着头,小声道:“我不丑,你乱说。” 魏宴川很快回她:“你喷尿的样子确实好看。” “你——”成樱攥紧了拳头,敢怒不敢言,怕魏宴川又说出让她脸红的话。 她没在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毕竟昨晚的某些场景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的。 成樱回到原本的问题上,心想能解释的都解释了,转而对魏宴川说:“丑就丑吧,但是你要相信我。” 其实就在今天早上,何亦镜给成樱打过电话。 电话是魏宴川接的。 两人的谈话自然没有什么好语气,但成功让魏宴川冷静下来。 何亦镜算什么东西。 他的成樱,怎么可能背叛他。 【33】见不得光的存在 第叁十叁章 男人在某些方面有着莫名的攀比心。 他们有时可以在异性面前输得一败涂地,但无法忍受同性之间似有若无的挑衅。 回忆起今天早上的谈话,魏宴川有一瞬间的失神。 成樱以为他还是不相信她,刚才怼她的时候回得那么快,现在怎么沉默了。 默不作声地等了一会儿,成樱心下愈发焦急,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点了下他的下嘴唇。 魏宴川一把捉住她不安分的手,细细小小的一只,骨头小得仿佛轻易就能折断。 他对她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破坏欲。 成樱发现自己越来越耐疼了,被他这样抓着也能忍着不叫。 “你怎么,不说话了?”她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魏宴川这人一向内心一套表面一套,话语间听不出情绪:“看你表现。” “我…我还要怎么表现……”总不能要她再也不和男的说话了吧。 成樱思来想去,觉得以魏宴川的思维,肯定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表现。” 她思忖着开口:“那…那以后你在下面我在上面,我来动,这样表现可以吗?” “……”魏宴川被她气到发笑,成樱真以为世上有这种好事么。 “你想得美。”他想到成樱那个烂技术,除了会夹,没有一点技巧可言,几年过去了依旧很菜,毫无长进。 “哦…”成樱恹恹地低下头。 他看她抱紧了手臂,细嫩的胳膊上起了一层小疙瘩,神情悲伤。 魏宴川把她丢到被子里,裹了又裹,确保不会漏风后,这才问道:“你这研究生要读几年?” “叁年。”成樱乖乖回答。 魏宴川点点头,拿出手机看了看地图,跟她说:“别住宿舍了,住我那。” “……” 成樱愣住,这是要同居的意思吗。 她想起魏宴川之后也是一直在银京市工作的,相较于他在国外的这几年,见面次数肯定会多得多。 但是直接同居,成樱是没想过的。 她骨子里算是比较传统的女孩,虽说从小追求者很多,但大多数她都没深入了解过,唯一一个魏宴川,还是跳过各种步骤,直奔最后一步,也没个谈恋爱的过程。 都不知道他俩算不算谈恋爱。 她犹豫了。 如果同居的话,以魏宴川的掌控欲,她岂不是一点自由也没了。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短暂地在她脑海中停留片刻。 因为魏宴川决定的事,一般没有成樱反抗的余地。 那天,成樱最终还是没有得到魏宴川的答案,他工作太忙,第二天就回去了,她最怕的就是,魏宴川心里依旧不相信,但贪图她的肉体,继续跟她在一起。 这跟炮友有什么区别。 魏宴川从来没和她说过类似“我爱你”这种话,也没做过一般小情侣之间会做的事,他们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他们没过过情人节,魏宴川也跟个老年人似的,很少微信上视频,聊天也是打电话,常常一个越洋电话打过来,她抱着手机跑到阳台上接。 成樱认为一段关系持续下去必要的条件就是坦诚,她在魏宴川这倒是什么秘密也没有了,然而她对魏宴川的了解,却是寥寥无几。 要是魏宴川在外面有人了,以他的手段,和她迟钝的感知能力,瞒她一辈子都有可能。 以前成樱是从不考虑这种事的,可能是两人离得远,也有可能是她没想过未来。 可是现在很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她不能和他同居了还傻不隆咚地什么都不想,走肾后也该走走心了。 总不能,一直没名没份吧…… 成樱不知道的是,这个担忧不是空穴来风,八月底,她结束和本科室友的最后一趟毕业旅程,孤身一人去往银京。 研究生毕竟和本科不太一样,成莲一来没有送她,二来没有劝她不要谈恋爱,相反,她对何亦镜非常满意,这种老实巴交又对自家闺女好的男孩子,丈母娘是最钟意的。 关键是支潜力股,两人还在一个城市,天赐的姻缘。 成樱打哈哈糊弄过去。 她和何亦镜,这辈子大概只有当朋友的份了。 成樱到银京后,先去了学校报道,虽说魏宴川让她住他那,但成樱有午睡的习惯,她也省得中午来回折腾,索性在宿舍安个窝,也方便。 铺好床收拾完东西之后,成樱和室友们出去吃了顿饭,叁个室友都是单身,问及她的感情状况时,成樱沉默了会儿。 以前的同学问她,她会坦言道有男朋友,不过那时凭魏宴川远在大洋彼岸,她随便说说,无从对证。 但是现在她不想这样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得亲耳从魏宴川口中听到女朋友叁个字,才能大大方方地告诉别人。 成樱承认,她想要的更多了。 她跟室友们说快有了,回去就问问。 当天晚上,成樱在学校门口等魏宴川来接她,她觉得,既然魏宴川要跟她同居了,至少可以说明自己在他心里是有一席之地的。 晚风习习,校门口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霓虹灯下,她的裙摆微微随风摇晃。 成樱想,如果魏宴川真的要和她在一起,她愿意付出更多时间了解他,陪伴他。 即便他脾气很不好,她也愿意包容他。 终有一天,他会相信她的,对不对。 可惜。 离约定的时间过去了一刻钟,成樱也没等到魏宴川的车。 积攒的勇气像被时间一点一点消磨了,成樱愈发焦急,红灯变绿灯,绿灯又变红灯,重复上演着。 她害怕出事,给魏宴川打了个电话。 手机响了好几声才接通,魏宴川略显醉意的声音从音筒里传出来,“……成樱?” “嗯。”成樱应道:“你在哪呢?我们不是说好九点在校门口见吗?” 对面停顿了片刻,而后缓缓说道:“晚上爷爷过来了。” 成樱站在原地,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 是爷爷过来了,所以不要见她了吗。 就在这时,耳边突兀地传来一道女声,是温言。 声音不大,胜在音调高,尤其是那一声“阿川”,听得成樱摒住了呼吸。 温言也来了。 后面的成樱没听清,魏宴川似乎拿着手机走远了。 “今天先回去吧,明天我再接你,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挂断后,成樱久久不能平静。 这刻意地疏离让成樱感到陌生。 有温言在,是不是他就忘掉她了。 马路边,汽车尖锐的鸣笛声响起,在她的心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夏夜的风都不再温柔。 是她盲目乐观了。 答案很明显,她甚至都不需要问。 魏宴川不愿承认她的身份。 她对于他,终究还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 免*费-首-发:ṗσ⒅yu.νɨρ [Ẅσσ₁₈.νɨρ] 【34】双更合一 第叁十四章 成樱沮丧地回到宿舍,洗漱完毕后直接上床睡觉,室友们本来兴致昂扬地等她的好消息,一见她这个样子心下也猜到了结果,没有多问,但不免腹诽谁这么不长眼。 床帘一拉,密闭的空间把孤单和害怕包裹得紧紧的,情绪无法消化,无形中让人感到窒息。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大堆,临近熄灯,才发现自己没枕枕头,怪不得难以入眠。 成樱从床上爬下去,在行李箱里找了一会儿,后知后觉记起来枕头还在魏宴川那里。 她重重地叹了声气。 无力感和失重感再次袭来。 在地上蹲到腿发麻,成樱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到床上,她打开手机,消息倒是挺多,全是班级群里的。 关于魏宴川的一条也没有。 不管魏宴川是不打算解释,还是准备明天见面再说,她心里都一阵失落。 还是不够重要,才会敷衍了事。 成樱不喜欢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她想堂堂正正地谈恋爱,也许自己是爱魏宴川的,也许是这么多年陪伴过来习惯了,但她想把感情抓在手里,消除那种不确定性。 可是魏宴川,不让她如愿。 成樱越想越害怕,要是魏宴川一直以来是在玩弄她的感情,那她会疯掉的。 心力交瘁,一夜无梦。 第二天,成樱去和导师见了一面,刚从办公室出来就接到了魏宴川的电话。 她按下接听键的时候心跳莫名加快。 “十点,校门口见。”公事公办的语气,和以往如出一辙。 成樱完全听不到他话里抱歉的意思,草草地应了声“好”。 挂掉电话,成樱在等电梯的时候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一个受气包的形象呼之欲出,连她看着都觉得好欺负,明明是一张还算明艳的脸,为什么就满眼写着“任人拿捏”四个字。 出了院楼,成樱本想磨蹭到十点半再过去,也让魏宴川尝尝等待的痛苦,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走,她的不安心理作祟,随后加快脚步,赶在十点之前过去了。 这回魏宴川倒没迟到,早在路边等着了,成樱一开始没看见,是他鸣笛了一声才引起她的注意。 他又换车了,夸张得要死。 在一众注视的目光中,成樱坐进了副驾驶,闷闷不乐的样子就写在脸上,嘴唇抿得紧紧的,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魏宴川打着方向盘,一边看后视镜,一边注意成樱的表情,问道:“吃饭去?” 熟稔得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成樱系好安全带,顿了几秒,说:“才十点,还早呢,我还不饿。” “那就,”魏宴川一脚油门,驶上主干道,“回家。”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成樱鼻子一酸,什么回家不回家,反正不是她的家。 想着想着就难受起来,昨天晚上都没哭,现在却因为他一句话眼眶红了。 察觉到成樱一直扭头看向车窗外,魏宴川难得耐下心来,问她:“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 成樱抬起手背摸了摸脸,依旧不看他,只道他是故意这么问,闷声道:“你能不能别欺负我了。” 魏宴川神情严肃下来,不难想到是昨晚的事情让她不高兴了,他叁言两语糊弄过去:“昨天是我不对,放你鸽子了,当时喝多了,就忘告诉你一声儿。” 成樱听完他的解释,愣怔了好一会儿。 这不是她想听的。 她不信魏宴川不知道她在乎的是什么,她能想到的,魏宴川一定能想到。 他只是不说而已。 他在骗她。 成樱心烦意乱,她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他,然而话到嘴边,还是软了下来,她不想和他兜圈子,直白说:“魏宴川,你是不是把我当炮友?” 如果是,那她后面也不需要问了。 一拍两散吧。 魏宴川眉头拧了起来,冷冰冰地问道:“你上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词?” “是不是……?”成樱声若蚊蝇,却还是执拗地问下去。 几秒后,魏宴川加快车速,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不是。” 说出这个答案后,魏宴川不用猜也知道成樱的下一句话。 “那你把我当什么了……” 魏宴川被她简单的几句话惹得烦躁难抑,他今天本来事情就多,抽出个空就想见见她,谁他妈想回答这种问题。 “成樱,有些事情我之后再跟你说清楚。” “现在不能说吗?”成樱一刻也等不了了,魏宴川是在玩她吗?可是玩了这么多年了,她不想再陪他玩下去了… 魏宴川抓住她的手,捏着她的指关节,带着安抚意味,和不容置疑的决定。 “现在不是时候。” —— 一路上,两人无话。 到了魏宴川的住所,一个小独栋别墅,小区环境清幽,四通八达。 进屋之后,成樱问他:“我的东西在哪?” 魏宴川带她去了二楼,他的卧室。 “都在我这里。” 他竟然,让她和他一起住。 住一个卧室。 成樱咬了咬唇,如果她今天不问出来的话,他们就会一直这样看似和谐地生活下去。 不清不楚地生活下去。 年年复年年。 她更想哭了。 魏宴川就是个大骗子。 想了一路,成樱还是觉得他就是在骗她。 不喜欢她,又要留着她。 可她还有多少青春可以陪他挥霍呢。 怎么会有魏宴川这样的人。 她紧张地绞着手指,魏宴川不给她答案,她也不愿当糊涂人。 成樱站在他面前,高挑的个子在他的对比下像小孩似的,她深呼吸两次,终是鼓起勇气对他说:“我们分开吧…我不想这样,偷偷摸摸的。” 她都没有用分手这个词。 沉默。 恐怖的沉默弥漫了整个房间,魏宴川忽而将双手搭在她肩上,俯身下来,两人近在咫尺。 压迫感铺天盖地袭来,成樱咽了口口水,眼神闪躲,只敢看着地面。 “没听清,再说一遍。”他压抑着怒火,冷冷地说出这几个字。 成樱知道,魏宴川在给她台阶下,要是她现在收回这句话,那她还有救。 可是成樱不想。 她告诉自己,她没错,她有选择的权力。 是魏宴川不要她的。 是他不要她的。 成樱抬起双眸,和他对视,努力把自己的话表达清楚,“我会尽快收拾好东西,回宿舍住,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魏宴川阴戾地看着她。 “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是我年少不懂事,之后我也不耽误你了。”说到这,她没有控制住流下一滴眼泪,“还有,我之前借你叁十万,会想办法还的。” “叁十万?”魏宴川都不记得她欠他钱了。 他冷哼一声,是了,他们当初勾搭上,可不就是因为这叁十万。 “嗯…”成樱擦掉眼泪,“可能会还得比较慢,但是我一定会还的。” 叁十万,魏宴川还在上高中的时候,可能也就是他半个月的零花钱,而对于成樱而言,刚毕业一年的年薪都不一定有这么多。 但也不是还不起。 她省吃俭用,总会有钱的。 魏宴川像是听笑话一样,妄图把钱还了就跟他一刀两断?做梦。 “你这数学还真是不错。”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给你花的钱就叁十万?” 成樱愣神片刻,似乎也反应过来。 “你吃的,穿的,身上的衣服鞋子,谁给你买的?” “进大厂实习,谁给你安排的?” “素了几个月,见到我张开腿,谁把你操得舒舒服服的?” “哦,对了,你的学费也是我交的,怎么着,是不是退学手续也给顺便办了?” 成樱呆呆地站在原地,像受尽数落的可怜虫。 偏偏他说的都是实话。 “你还不清楚么,离开我,你活都不活下去。”魏宴川慢条斯理地说完,愈发觉得成樱说的分开就是个笑话,说话不过脑子,他简直想堵上她的嘴。 成樱自知说不过他,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不卑不亢道:“那你算算,一共是多少钱,我不会不认账的。” “你有完没完!”魏宴川怒了,还让他算算,他算个屁。 魏宴川一生气,就懒得多说一句废话,成樱就是欠干,长得就欠干,说出来的话也是让他干她,他就没见过这么骚的女人。 “叁个月没干,逼痒了吧你。”他一把将她推到床上,几乎是生拉硬扯地把她的裙子撕裂,成樱尖叫着抗拒,结果被魏宴川扼制地丝毫也动不了。 他粗暴地进入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狠,成樱感觉被撞得魂飞魄散,哭泣声都断断续续的。 但她这回没有求饶。 她硬生生地承受,指甲嵌入魏宴川的后背里,换来他更狠的深顶。 魏宴川吮吸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饱满的乳肉更是被吸得大了一圈。 指痕、吻痕,密密麻麻散布在各个角落。 这些年,魏宴川的性器似乎在成樱的滋润下变得更大,但反过来苦得却是成樱。 魏宴川不是不想顾及成樱的感受,他看她哭时就有些心软了,然而成樱死活不松口,受不了了也不说,还不让他吻她。 自找苦吃。 一场激烈的性事结束,成樱身上就没有一处好的。 阴道口流出汩汩白浊,她的身体时不时颤抖一下。 成樱缩在被子里,魏宴川在窗边抽烟。 她衣冠不整,他风度翩翩。 没过一会儿,成樱想起了什么,就算浑身难受也要爬起来,扶着床走向放书包的椅子边 魏宴川看着她。 全身上下好好的皮肤,现在青一块紫一块。 都是他的杰作。 成樱从书包里摸索着,不一会儿,拿出一个钱包。 这还是成莲怕她刚开学要用到现金,特意换的一千块钱放她包里。 开学用了叁百,还剩七百。 成樱数了数金额,忍着下体的疼痛挪到魏宴川面前,把七百块钱放到他手里。 魏宴川吐出一口烟。 行,好样的。 这就开始还钱了。 还他妈真会选时候。 魏宴川按灭烟,烟蒂发出最后一缕光,彻底熄灭。 他阴森森地说:“什么意思?拿钱嫖我?你他妈把我当鸭是吧?” 成樱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不是的。”她没有那种侮辱人的爱好,只是突然想到可以先还钱,就给他了。 没有把他当鸭的意思。 就算被欺负了,她还是一副乖乖的样子。 但说出来的话可一点都不乖。 身上都这样了,下体估计也肿了,不知道成樱争的哪门子气,非要呛他。 “你活还不错,我有爽到的。” 爽没爽到,他比她清楚。 魏宴川笑了出来。 “好。”声音不大,但字字敲击在成樱心里,“那我让你再爽爽。” —————————— 上周日断更的补上!双刀合一,啊不,双更合一! 【35】狗女人,还想怎么样 第叁十五章 魏宴川说到做到,真的拉着她做了一整天,只要成樱一刻不松口,他就无休无止地折磨她。 他专挑成樱不喜欢的姿势和动作,甚至拿出了绳子把她的手脚捆绑在一起。 最后还是因为第二天他必须要去工作了,而成樱也要上课,她才能松口气,从魏宴川的床上爬下来。 两人交流得很少,魏宴川默认她只是一时兴起脑子糊涂了才说的那些话,不想计较。 而经过这一天一夜,成樱也发觉了跟他提分开是多么难的一件事。 她想过一段时间后,找个契机好好跟他谈一谈,面对面,平等的谈一谈。 但是那天她走得太急,忘记把书包带回去,身份证、学生证、校园卡一类的证件全在书包里面。 成樱撑着不去见魏宴川,将就着过了几天,后来实在要进图书馆借书,而图书馆只能刷校园卡才能进去,成樱不想麻烦室友,不得不联系上他。 魏宴川让她自己来拿。 然而等成樱到他家之后,魏宴川只把她的校园卡给她,身份证又扣留了下来。 成樱气结。 彼时,两人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成樱就知道,魏宴川那天轻易放她走,一定是留了后手,知道她还会回来找他的。 这种戏弄她的游戏,他好像乐此不疲。 不仅如此,成樱大部分衣服和生活用品都在他这,魏宴川不让她动,她根本带不走。 大概僵持了近一个月,成樱一有东西要拿,就要跑到魏宴川这,而且每回过来,势必要被魏宴川狠狠地折辱一番。 成樱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他的炮友了。 国庆节的时候,成樱想回一趟岸东,找他要身份证。 没曾想,这一去,撞破了魏宴川一直以来隐瞒的事实。 国庆第一天,成樱晚上八点多来找他,谁知道魏宴川突然有应酬,十点多还没到家。 在等待的过程中,成樱闲着没事做,导师安排的任务完成后,顺手帮他把卧室整理了一下。 他家里有阿姨,但是只管做饭和打扫卫生,魏宴川不喜欢被人干预过多,卧室更是不让别人进来。 她这才几天没来,房间又变乱了。 被子不迭,电脑不关,衣柜更是乱糟糟的。 成樱一件件地帮他收拾好,其实这里面也不止是他的衣服,还有她的。 要不是身份证还在他手上,成樱真想把东西打包,连夜走人。 她还把地给拖了,烟灰缸倒干净,一想到魏宴川藏她身份证,她心血来潮,把他的烟也给藏起来了。 抽抽抽,还用他抽完烟的嘴吻她,成樱一阵嫌弃。 外表看起来再光鲜亮丽,背地里还不是邋里邋遢。 没个女人照顾都不行。 做完这些,门铃声正好响起,成樱洗了个手,小跑着过去开门。 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肩上搭着醉过去的魏宴川,艰难地挤出了一个笑脸。 “你好你好,我是魏总的助理,这不他喝多了,我送他回家。” “哦……”成樱拢了拢发,侧身让他进来。 她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了,不过以前都是魏宴川自己上来的,他酒量很好,在回家之前都不会彻底醉倒,只有一回到家,看见她,扯开领带,再说一句“水”,才会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这倒是第一回看见他被人扶上来。 年轻人把魏宴川放到沙发上,成樱已经举着蜂蜜水过来了,等她走得近了,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条件反射般这么自觉给他倒水。 “您是……魏总妹妹?” 年轻人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虽是出于客套,但成樱愣了愣。 妹妹? 她端着水杯,不明所以,实话实说:“我不是他妹妹。” 一般人说出这种话,其他人就该意识到不一样的含义了,毕竟大晚上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家里,很难不让人想到一些风月之事。 但这年轻人确实年轻,不仅没想到,还瞎猜道:“那就是亲戚喽,姐姐好,我第一天上班,以后您可能还会常常看到我,喊我小闫就成。” 他自我介绍完,朝四周望了望,纳闷道:“嗳,怎么没看见魏总女朋友啊,她不住这?” 成樱捏着水杯的手紧了紧。 这时,沙发那边传来声响,魏宴川撑着一身酒气做起来,眉头揪在一块,朝小闫说道:“你先回去吧。” 得了老板的指令,小闫连应了两声,又和成樱打了个招呼,麻溜地出去了。 成樱走到他面前,很平静地把水杯递给他。 她早该想到的。 他不让她做他女朋友,只能是因为。 他有女朋友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这么多天了她都想不明白。 成樱自嘲。 她果然如魏宴川所说,笨透了。 现在她终于知道了。 成樱都不用问是谁,一切都串起来了。 那晚温言的那声“阿川”,还在她耳边挥之不去。 “假的。”魏宴川清醒了大半,语气也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过来。” 成樱没动,被他一把抓过去了。 她像只受伤的小猫咪,软软的,冰冰的,任他在怀里揉着,没有一点情绪。 就算心里再委屈,她也不会伸出尖锐的爪子挠伤别人。 魏宴川心烦气躁,他本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觉得没必要,反正都是假的,成樱知不知道也无所谓。 谁想到弄出这种狗血的误会。 烦。 他又是最讨厌澄清的。 “假的。”他又重复一遍,“我跟温言,纯属骗老爷子的。” 他长话短说,“老爷子说他没几年活头了,想让我和温言在一起,我们就装装样子,骗骗他,懂不懂?” 成樱不说话。 “就这么个事,之前不跟你说,是怕你多想。”他低头看着成樱,“哪知道你二话不说就跟我闹别扭,还要离家出走。” “你乖乖在我身边待着,我不会亏待你的。” 成樱的大脑完全放空,呆呆地听他说话,一时间也辨别不出真的假的。 她拽着他的衣袖,闷声道:“那…那你公司的人怎么都知道她是……” 魏宴川耐心解释:“前段时间老爷子来视察,让她一起跟去了。” 成樱还是很难受。 温言得到了魏爷爷明目张胆的偏爱。 所以和她睡在一起的男人要认别人做女朋友。 连他身边的人都知道。 恐慌瞬间包围了她,成樱咬着唇道:“你千万不要让我当小叁…” 魏宴川捏了把她的脸,“想什么呢,谁让你当小叁。” 成樱摇摇头,一时半会难以接受,不管怎么说,魏宴川还是没有告诉她,她是什么。 也许魏宴川有苦衷,也许在他眼里这只是逢场作戏,可是成樱却成了这场游戏的旁观者。 她算什么。 魏宴川心想,把话说开,成樱总能听话些了吧。 她只要不跑,他还是会照常对她好的。 他出奇耐心地顺着她的毛,好脾气地抚摸她。 成樱在他怀里,默默掉眼泪。 魏宴川骗了她,可他骗她的理由是怕她多想。 他还会为她考虑么。 这一定又是在骗她,魏宴川欺负她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手软过。 成樱想到自己屁股上的红印还隐隐发痛,报复似的把眼泪往魏宴川衣服上擦去,她对他那么好,他却总是让她伤心。 成樱嗫嚅着说道:“我还给你整理房间了…” 魏宴川摸摸她的头,“嗯,你最乖了。” “我把你的烟藏起来了…” 魏宴川也不生气:“好,不抽了。” “把我身份证还给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魏宴川手上的动作停下。 他的耐心也消失殆尽了。 能解释的都解释了,他又不是一直让她这样,不过是有老爷子的地方,他才会演戏么。 真的被她给磨疯了。 明明软的一塌糊涂,心硬起来却跟石头一样。 魏宴川掐着她的脸,逼她直视自己,醉意和怒意一起涌上来,“狗女人,你还想怎么样?” 【36】教你在床上喊我大名? 第叁十六章 成樱其实并不想惹怒魏宴川,她这人天生性子软,一旦感知到别人有生气的预兆,就会立即败下阵来。 俗称认怂。 在魏宴川连喊她好几天“狗女人”之后,成樱识相地闭嘴不谈分开这事,但国庆回家的计划还是泡汤了,魏宴川说她不听话,假期哪也别想去。 起初成樱以为他只是在放狠话,她活生生一个人,他还能把她绑住不成。 后来她知道了,魏宴川确实让她哪都去不了。 腿根本就没法用来走路。 魏宴川还说是她勾引他。 一旦成樱否认,魏宴川就把她撅着屁股的照片给她看。 身体上疲惫了,成樱就没空想些其他的,魏宴川最恐怖的一点就在于,他不管怎么对她,最后让她高潮的时候,成樱总会有一种被爱上的错觉。 真的说不清了。 每天晚上,他总是拉着她不知节制地做,然而第二天一早却可以神采奕奕地去工作,独留成樱累得摊在床上,大白天的开始补觉。 谁也受不了连续好几晚,一晚好几次,就算她水多,也经不起魏宴川这么折腾。 最过分的一次,成樱半夜起来上厕所,从魏宴川怀里挣脱出来的时候吵醒了他,又被压在身下来了一发。 国庆最后一天,成樱得知魏宴川第二天要去国外出差,她合计着他这一去至少要十天半个月,那她也可以好好休息了。 暗自松了一口气,到了晚上成樱格外得配合他,几乎是有求必应。 魏宴川让她跪着含鸡巴,她也同意了。 他坐在床边,穿戴完整,成樱脱得一件不剩,跪在他两腿之间,脚后跟垫在屁股下,双手乖巧地放在两只膝盖上,低着头一口一口地吞吐着。 含得多了,自然就有经验了。 再也不会出现牙齿磕到他的情况了。 魏宴川对她的进步给予应有的奖励,奖励她多含一会儿。 他不让她用手碰,只准用嘴或脸蹭。 成樱敢怒不敢言,心想今晚最后一晚了,她忍忍算了。 性器越含越大,还没含进去一半,就快顶到她嗓子眼了,成樱退出来一点,舌尖在小蘑菇上面打转转,又沿着侧面舔了舔。 魏宴川只管视觉和触觉上的享受,过了一会儿觉得不够,拿绳子把成樱的双手绑在身后。 成樱小声地跟他商量:“我不用手…别绑我了…” 魏宴川按着她的头就是一个深喉,顶得成樱差点呕出来。 “含你的,狗女人。” 又喊她狗女人,成樱一点也不喜欢这个称呼,她默不作声地吃了一会儿,温热的小舌头湿湿嗒嗒地裹着他,脖颈在来回吞咽中前前后后地移动着,曼妙的腰际曲线仿佛会动的五线谱,笔直地延伸到被绳子勒出印记的手腕和臀线上。 成樱越想越委屈,他说什么她都照做,绑着她都没有异议,魏宴川却老是给她取些奇奇怪怪的称呼。 她从硬得发胀的棍子上移开,因为顶得太深导致她泛出生理性的泪水,成樱仰头望他时眼里水雾一片,头发也凌乱不堪,还有几缕落在魏宴川的大腿上。 “你不要喊我狗女人了…”成樱说话时嘴巴没有离开太远,嘴唇若有若无似的会碰到他顶端的马眼,说完后又怕魏宴川不开心,小鹿似的眼神怯怯地望着他,边看他边舔着。 都说女人这个角度最美,在脚边匍匐,用嘴将男人征服。 成樱看魏宴川胸膛起起伏伏,嘴下也逐渐加快速度,裹得更紧,吮得更快了。 她抬眼看他,认真地轻声问:“舒服吗?” 舒服得要死了。 魏宴川知道这笨女人开始跟他谈条件了,也不枉跟着他后面这么多年,坏心眼都变多了。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周,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也难怪,自己的小命都在她嘴里了,成樱说什么他都能答应。 “好,不喊了,乖,再快点。” 成樱用脸蹭了蹭,“嗯”了声,鼻尖碰到性器的根部,看起来就像紧密联合在一起似的。 魏宴川克制不住地沉声喘了出来。 他一只手抚上成樱的后颈,感受她吞吐的频率,恨不得让她这样一直含下去。 “真他妈要让别人看看,人前乖乖女,背后能骚成什么样。” 成樱还在低头含着,一个劲的摇头。 她含糊不清的否认:“不要……不要给别人看……” 因为说话,速度稍微放缓了些,魏宴川不满道:“你们老师就教你这么口的?” 成樱还是摇头,嘴巴动得快了起来,“不是……”说完后才反应过来魏宴川问的是什么,羞耻地回道:“不是老师教的……” “哦?那是谁教的?还是你天生就会?生下来就会口?” 怎么会…… 怪不得魏宴川要把她的双手绑起来,要是平时听到他这么说,成樱一定会捂住他的嘴。 她都不用思考,回道:“是,是你教的……” 她会的这些,全是魏宴川教的。 学得不好还要受罚。 比老师严格多了。 魏宴川却置若罔闻,反问她:“我教的,我是谁?” 成樱思考了一会儿,抬头傻兮兮地看着他:“你是魏宴川啊。” 显然这个答案没得到魏宴川的认可,他按着成樱的头狠狠往下一按,硕大的性器在她的喉咙里足足停了十几秒,愠怒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我教你在床上喊我大名的?” 成樱实在受不住了,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想摇头,但魏宴川力气太大,根本动不了。 很久之后,他才放开她。 成樱明白过来,她又说错话了。 不能喊他大名。 她把刚才流到嘴角边的口水舔干净,侧着头将眼泪在魏宴川的身上擦了擦,一拱一拱的,像极了撒娇的小绵羊。 而后,她就这样靠在他的腿上,仰面望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喊爸爸行吗……” —————————— 免*费*首*发:fadìańwén.сoм [fadianxs.com] 【37】舍不得我走 第叁十七章 虔诚的眼神,加上无辜的语气。 魏宴川差点射她脸上。 成樱茫然无措地被他拉起来,脚尖忽而离地,魏宴川托起她的臀,将她抵上墙壁。 双手还扣在身后,成樱没法抱着他维持平衡,只能用两条腿紧紧地夹着他的腰。 “要掉下去了……”成樱求着他放她下来,她不能控制自己,全身的支点都在和他相连的那个地方,感觉稍有不慎就会往下滑去。 魏宴川用力把她往上托了托,舌头和牙齿一齐,在她左边的乳尖上啃咬舔舐,几秒钟的功夫,乳尖便硬了起来,周边泛起一颗颗小点,麻麻的酥意向四肢弥漫开来。 屁股上挨了一巴掌,魏宴川一个挺身送进去,声音低沉诱惑:“喊人。” 也许是这个姿势太羞耻了,成樱的胸脯完完全全袒露在他面前,又或者是因为两人面对面,她清清楚楚地望着魏宴川在她身上为非作歹,此时此刻,成樱只觉得难以启齿,脸蛋飞起红晕,羞愧地低下头。 也有些后悔刚才口不择言了。 魏宴川也不着急,轻声诱哄着,音量不高,但每个字都清晰地落在她耳中:“乖女儿,夹这么紧,叫出来听听。” 成樱呼吸一顿,这个称呼让她浑身不自觉紧绷。 魏宴川吐出来的热气流窜到她的皮肤上,再慢慢停在她脖子一侧,成樱扭过头去,手指甲都快扣进墙壁了,嘴巴倒是抿得死死的,不肯发出一丁点声音。 “骗我?”魏宴川磨着她,一下一下的进出,刚把成樱弄得有点感觉了,他就抽出来停一会儿。 成樱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眼波潋滟,似在极力隐忍着,硬是扛着不回他。 “骗人可不好,乖女儿想被打么?”略带威胁的口吻从他嘴里平静地说出来,成樱胳膊上起了一层疙瘩,连忙说道:“不想…不想被打。” “那还不听话?” 成樱咬着下唇,屁股上挨了好几巴掌。 还是没喊。 魏宴川给她两次机会了。 他抽出身来,将成樱丢到床上,分来她的双腿,中指伸进去,找准她的敏感点,大力按揉着。 成樱被他搅弄的呼吸加重,暗自庆幸昨天给他剪了指甲,不然今天就要受苦了。 水流了魏宴川一手,他又伸进去一根,两指扩张,成樱“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不要、不要用手……我好难受……”成樱在床上扭来扭去,不安分地躲着他,无奈双手被捆,力气也越来越小,全部注意力都在那处敏感上,无处可逃。 成樱闭着眼睛娇喘,胀痛和快感一齐袭来,双双刺激着她的感官,模糊了她的意识。 弱小柔嫩的花穴吸紧了魏宴川的手指,里面暖得不像话,又暖又软,还淌着蜜液。 这是他开发的地界,一个完整的、属于他的地界。 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这里是怎样一番景象。 这是他的独有物。 魏宴川抽出手指。 下一秒。 他俯身下去。 “嗯……”成樱闭眼侧躺在床上,她起先并不知道是什么,那是一种陌生的感觉。 直到一个像舌头一样的东西从她的小口处钻进去,噼里啪啦的烟花在成樱脑子里炸开。 “你——”成樱睁开眼,果不其然,魏宴川埋在她两腿之间,她能感受到,自己的阴唇被他含在口中。 就像接吻一样。 成樱宛如飘在汪洋大海中,随着他的节奏浮浮沉沉。 “求你了…不要……”成樱脸红透了,她从没想过魏宴川会有一天给她口。 他极有耐心,舌头在甬道深处灵活地拨弄,鼻尖不断地顶撞她的中心地带,配合着手指的按压,成樱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别…别舔了……啊……”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 细碎的喘声越来越大,就在成樱快要高潮的前一瞬,魏宴川果断离开。 他很快倾身向前,顺手解开了绑着成樱的绳子,让她的双臂环住自己的腰,以最传统的姿势再次进入了她。 成樱还没来得及换气,嘴巴就被魏宴川堵住,滑滑的黏液流到成樱嘴里,她顿时明白过来这是什么。 “唔……”成樱推不开他,黏液从嘴角溢出来,又是一幅极其不堪的场景。 魏宴川压着她,做着最原始的抽插,一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下,吻得她动都不能动,一手在她身上到处抚摸,成樱是最受不了他这样的,不需片刻又要到了,偏偏魏宴川今晚就不让她如愿,好几次在她快要高潮之前离开她的身体。 “给我吧,我受不了了……”成樱哀求他,再这样下去,她真的吃不消了。 “这才开始就受不了了?”魏宴川故意加快速度,又突然放缓,再抽出一点,只留个头在里面,吊着成樱,欣赏她苦苦乞求的表情。 “嗯…我要……”成樱伸手往下,摸到他那根东西,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只知道再不填满自己,她就要被魏宴川折磨疯了。 “求爸爸给我…好吗……”说出这话的时候,成樱伸出鲜红似血的舌头,舔了舔干燥的上唇。 她总是这样,勾引人而不自知。 像个欠干的小荡妇。 给她,全都给她。 尽根没入,不留一丝缝隙。 “爸爸不要再走了……”成樱怕他还像之前几次那样,不让她高潮。 他的吻狂风般落下来,两具身体在相同频率下振动,粗暴而激烈。 “不走了,一直插你好不好?” “嗯……一直……一直插我……” 魏宴川把她抱得更紧,啪啪水声和击打声以及粗重的喘气声在寂静的房间里交织成曲。 “那刚才是谁,还不让爸爸吃你?怎么这么不听话?”魏宴川像长辈一样,教训她,严肃的批评她。 魏宴川一个翻身,将成樱翻到他身上,他掐着她的腰,成樱几乎不用出力,在他的控制下前后摆动。 她双手撑在他胸前,眼前一片朦胧,如同行走的云端之上,命脉尽数由魏宴川掌握,他要她做什么,她都无法抗拒。 成樱搂住他的脖子,趴在魏宴川的怀里,绵绵的声音娇羞地传过来:“樱樱听话的…给、给爸爸吃…” ——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以成樱高潮了五次告终。 结束之后,魏宴川抱着她去浴室洗澡,成樱的理智渐渐回归,草草的洗了个澡,羞得没脸见人,赶紧钻回被子里睡觉去了。 魏宴川后脚跟着她上了床,成樱猜到这人估计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先发制人说道:“你明天还要赶飞机,早点睡吧。” 时间确实不早了,凌晨一点左右。 魏宴川出了力不讨好,还想跟她温存片刻,谁知道她爽完不认人,一句话都不跟他多说。 “这么想着爸爸走,哪有你这种女儿。”魏宴川生气道,把她从被子里拨出来,让她面对着他睡觉。 成樱往里面缩了缩,“不说了不说了。” 还急了。 魏宴川好笑道:“爸爸一口一口把你喂大,白眼狼么你。” 一口一口。 成樱难免多想其他含义,把被窝当地洞钻进去。 他就是不放她去睡觉,一会儿捏捏脸,一会儿捏捏胸,边捏边说道:“看看是不是大了。” 成樱没办法,气急了什么也不管了:“大了大了,比你的棍子都大。” 安静叁秒。 魏宴川笑了出来,“行,我看你是还想玩。” “没有……”成樱后悔了,她跟他呈什么口舌之快,反正自己从来没有说过他。 “睡觉吧,不然你早上该起不来了。”她从被子里爬出来,关掉床头灯,顺便把两人的手机插好电,一本正经地对他说:“物极必反,盈满则亏,凡事都要节制。” 又说了一通,好说歹说,终于把魏宴川说困了,成樱长舒一口气,有种角色互换的感觉。 魏宴川抱着她睡的,平稳的呼吸就在她身后,成樱这会儿却睡不着了,不过想到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魏宴川都不在,她还挺开心的。 但是冥冥之中总有些事情悄然改变,成樱睁着眼睛思考了一下人生,正准备入睡的时候,魏宴川的手机屏幕亮了。 她也不是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人,只不过那条微信提示太过显眼,上面一行的备注是“老韩”,下面一行字是“魏总要节制啊!” 怎么跟她说的话一样。 依成樱的直觉,这事跟她有关系,她做贼似的把他手机拿过来,按下自己指纹,打开微信。 最近的消息是不久前发的。 魏宴川:【明天我就不去了,这项目一大半你跟的,你看看你们部门谁更合适,一起带上。】 老韩:【搞什么!那边都安排好了。】 魏宴川离奇地发了个“再见”的表情包。 老韩不依不饶:【不得干,你不去说不通,除非有情况。】 魏宴川只能实话实说了:【家里那位太黏人了,舍不得我走。】 成樱:“……” —————————— 1500猪加更,双更合一 终于,把债,还!完!了! 微博上竟然还有bb要我发刀,在磨了。 【38】火葬场倒计时3 [wǒō⒅.vīp] 第叁十八章 魏宴川不走,就有更多的时间缠着成樱。 成樱想到她读本科那会儿,两人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现在倒好,兜兜转转还是住进了魏宴川的家里,他也履行了“家长”的义务,每天按时接送,尤其是晚上,六点半准时在校门口等着。 有时候他自己没空,就让助理来接。 生怕她会跑走似的。 一个研究生,过得像幼儿园小朋友。 次数一多,跟成樱走得近的室友不免发现端倪,毕竟成樱之前的表现不像是有男朋友了,然而没过多久,怎么就天天豪车接送了。 室友害怕成樱被老男人包养了,走上歧路,明里暗里试探过好几次。 男女朋友这事,是成樱心里的一根刺,回回想到都要惆怅半天的那种。 她不知道魏宴川和温言要假扮到什么时候,她只知道,在此期间,她跟魏宴川就是见不得人的地下关系。 室友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但是被老男人包养这句话,还是给她逗乐了。 她仔细思考了一会儿,除了吃的住的是魏宴川提供的,她每个月也有给魏宴川打钱。 成樱的专业知识学得挺好,平时可以在网上接一些单子,学长成立了一个工作室,有时候也会喊她干点活赚点外快,导师那边的项目她也能上手了,做得好的工资不低,加上奖学金什么的,她每个月还能存一点钱。 当然,存下来的钱都被她用来还债了。 一开始魏宴川对她的行为嗤之以鼻,他不让她还,一来他不缺这些钱,二来成樱还钱这个举措就让他觉得她还是想走的。 可是成樱坚持每个月往他的微信上打钱,她说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不还,不管以后怎么样,钱是一定要还的,这是原则问题。 后来魏宴川看着她一次不超过两千的还钱速度,忍住嘲笑,没阻止她。 第一个月,成樱还了一千叁,魏宴川带她去吃饭,吃完后把账单放她眼前,十分欠打地说:“正好一千叁,吃完了。” 成樱:“……” 想到这些,成樱叹了口气。 明明是她包养魏宴川。 就是……钱不太够。 元旦那天,成樱早早结束了手头上的工作,下午补了个觉,一觉醒来已经是五点半了。 一到冬天,她总是贪睡得很,每天都睡不够,室友们都出去了,宿舍里就她一人。 在床上赖了会儿,大脑还迷迷糊糊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成樱艰难地睁开眼,这年头,给她打电话的,不是推销就是魏宴川,前者她不想接,后者她必须接。 “喂——”刚睡醒的嗓子沙哑的不像话,成樱揉揉眼睛,确认了下时间,还没到六点半。 “感冒了?” 成樱咳嗽了声,“不是,刚睡醒…” “大白天也能睡这么久。”他语气淡淡,末尾还要加一句:“猪。” 成樱翻了个身,她这么能睡,还不是他晚上不让她睡吗,结果反过来还怪她。 “你打电话过来干嘛呢?”成樱平白被骂,有些闷闷不乐。 问及此,那边安静了片刻,几秒后,魏宴川才开口:“今天爷爷会过来,可能我爸妈也要一起来。” “哦……”成樱又不傻,自然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很快,她拿被子把自己盖上,被窝里还暖暖的,正好,不用起床了。 “那我今晚和室友一起跨年了。”她说的轻松,也不像很在意的样子。 “不是,”魏宴川语速快了起来,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让你不来了么?” “……”成樱不解,他说这些不就是要放她鸽子吗。 和上次一样的。 “所以我…我要去吗?”成樱惴惴地问。 “嗯。”魏宴川接着道:“你现在就起床,我在去你学校的路上了。” 这么突然。 成樱还没做好准备,在魏爷爷和魏宴川爸爸妈妈面前,她以什么身份去…… 而且他爸妈都离婚了,这回一齐出现在他家,不知道什么意思。 耳机里迟迟没有成樱的回复,魏宴川宽慰她道:“是爷爷特意点名让你来的,别想太多了,他们就过来吃顿饭,吃完就走,不在家里过夜。” 成樱“哦”了一声,听不出情绪,直觉上对今晚这顿饭产生不好的预感。 魏宴川又催促她快点起床,而后挂掉电话。 六点左右,成樱就上了魏宴川的车,她换了新衣服,还画了个淡妆,她本来长得就是浓颜系的,脸上也没什么瑕疵,妆化太重反而过犹不及。 一上车魏宴川就看见她的小变化了,盯着望了好一会儿,“跟我单独见面也没见你化妆。” 成樱忽略掉他这个奇奇怪怪的问题,跟他单独见面,两人都年轻气盛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室内了,也用不着化妆。 从学校到他家用不了多久,魏宴川开车又快,十几分钟的路程。 他去停车的时候,成樱下意识地沿着那条熟悉的路慢慢往前走,和以往一样边走边等魏宴川,但这回她没走两步就停住了。 魏宴川从后面赶来,成樱问他:“我是不是,还要装作没来过这里的样子?” 一阵心酸涌上心头,成樱就知道今晚这顿饭不简单,她其实不应该来的。 她最不擅长演戏了,她在这个家里住了小半年,什么东西都一清二楚,一想到要伪装成一个陌生人,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 “没让你演。”魏宴川推着她往前走:“就吃个饭。” 魏宴川的话语并没起到安慰她的作用,成樱在开门的那一瞬间,看见温言的时候,就明白过来这根本不是魏宴川口中简简单单的一顿饭。 “爷爷好,叔叔阿姨好。”成樱压制住内心的不自在,礼貌地和他们长辈们打招呼,视线落在温言身上的时候,笑着颔首致意。 细究起来,温言对成樱很客气,但这种客气建立在她不知道她和魏宴川的关系上。 该死的魏宴川,又不告诉她温言来了。 她一点也不想,看他和他的正牌女友在一起恩爱作秀。 魏宴川先进去了,留成樱在门关处换鞋。 成樱没想到的是,今晚的委屈来得这么快。 鞋柜里,她的拖鞋不见了。 温言穿了她的拖鞋。 而她,只能穿客人的拖鞋。 —————————— 免·费·首·发:wōó15.cǒ[wǒō⒅.vīp] 【39】火葬场倒计时2 [wǒō⒅.vīp] 第叁十九章 说是家常便饭,饭桌上沉默诡异的气氛可一点也不随意。 成樱之前住在魏家的时候,倒是常常能见到魏宴川的爸爸,而他的妈妈,则是很少露面。 有次成樱无意间提起过,魏宴川也是一笔带过,不愿多讲。 从目前的局面来看,餐桌上两人虽是面对面坐着,却是形同陌路。 成樱记起,成莲曾跟她说过,魏宴川的妈妈在嫁到魏家之前,是个低保户,家里一贫如洗。 后来她遇到了魏宴川的爸爸,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当时还是大学生的他对她死心塌地,非她不娶。 由于门第差别太大,当年两人结婚,还上过地方报纸,灰姑娘的爱情故事迅速传遍整个岸东市。 不过结婚后,她没甘愿当个阔太太,而且选择去国外进修,读成后回国管理家族企业。 一步一步的,构建自己的商业帝国,打下属于她自己的事业。 有个女强人母亲,魏宴川的童年过得可想而知。 但他从未觉得,缺少母爱是一件让人遗憾的事。 大概是因为没有拥有过,所以不知道失去的滋味。 然而就在他上高叁的时候,父母离婚了。 更过分的是,传言他母亲出轨,而他父亲,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但是选择纵容包庇。 直到爷爷发现了,逼他离婚。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魏家的一大半产业,都在他母亲名下。 这件事,最受打击的,是老爷子。 他们,都成了别人往上爬的梯子。 要是再来一次,他一定死死守住自家高不可攀的门槛。 因为魏父魏母这层微妙的关系在,今晚这顿饭的重点自然落在了魏宴川的身上。 细想也不难猜到,要不是为了儿子,两人估计很难坐到一起。 虽然平常也不见他们关心一下。 魏爷爷照常和成樱寒暄了几句,转而对魏宴川说:“成樱以后要是留在银京工作,你记着多帮衬着点,女孩子不好意思开口,你就多问问。” 魏宴川回得爽快,“没问题啊。” 这时魏爷爷像瞧出她的不自在,关切地问:“成樱怎么不吃啊?饭菜不合胃口?” 成樱连忙否认:“不是不是,中午吃得太多,现在不饿…” 也不知魏宴川是有意还是无意,顺口接道:“你不是睡了一中午么?” 成樱:“……” 都是有心人,能听出来他话里的熟络意味。 魏母向她这边看来,突然问道:“成樱也在银京,平时跟阿川有往来么?” 平稳不惊的语调,清冷自持的嗓音,偏偏说的话让成樱无法回答。 她思考了几秒,决定还是低调点好,睁着眼说瞎话:“没有,就刚才在车上聊了一会儿。” 这种场合成樱实在应付不来,她不习惯说谎,心跳有些加速,找了个借口说身体不舒服,想去休息一会儿。 魏宴川陪她一起上去的,但是成樱没让他久待,再叁保证自己没事,只想一个人躺一会儿。 房间里的灯都关了,楼下谈话声断断续续传到她耳朵里,成樱一点儿睡意都没有,被子里凉凉的,上面还有魏宴川的味道。 空调没开,有些冷,成樱也懒得起来,可能是睡得太多了,反而更加疲惫。 但是没躺一会儿,扣门声响起了。 一定不是魏宴川,他不会敲门,成樱这样想着,掀开被子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温言。 成樱让她进来,顺便把灯打开了。 “好些了吗?”温言问她,自顾自地从她身边走过去。 “嗯……”成樱给她倒了杯水,“躺一会儿好多了。” “这个房间是……客房?”温言没接水,而是好奇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她看见床头柜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小零件,以及主打冷色调的主卧里,突兀地多出了一些粉色、黄色的东西。 最主要的,她看见了一个梳妆台,温言不会傻到以为,这些是魏宴川用的。 成樱顿时有种秘密被撞破的感觉,垂头不语。 温言接着道:“你在这住多久了?” 成樱还是不说话,手里捧着水杯,局促不安起来。 “不要害怕。”温言笑着说:“我知道你俩的事,只是这么久都没机会见你一面,阿川把你保护得太好了。” 成樱微微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但是…”温言随意地坐在床上,“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你该找个时间结束了。”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说真的,我都没打算和你抢。” 成樱忽略掉她后面的一句话,讷讷问道:“结束……?” 温言摆弄着阳台上那几支新鲜的百合,嫌弃地挥了挥手,反问她:“知道叔叔阿姨为什么都过来了吗?” 成樱摇头。 温言却故作玄虚,抛出一个问题后又不给她答案。 她又说了一大堆,成樱听不懂的话。 成樱碍于礼节,听她讲完。 那时的成樱,本能地对这些事情产生抵触心理,也许真的如温言所说,魏宴川把她保护得太好了,让她的潜意识里,逐渐觉得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只要魏宴川在她身后,就不需要她额外做些什么。 也让她产生一种,他们会一辈子这样不明不白地纠缠下去的错觉。 她甚至想辩解,你们不是假装在一起的吗,为什么要一副问罪于我的样子。 为什么要让我结束。 然而当成樱知道自己错了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她研究生毕业了,工作几年了,成莲开始催婚了。 她的执着,换来的,却是魏宴川和温言订婚的消息。 —————————— 啊啊啊啊啊啊久等了! 免·费·首·发:wōó15.cǒ[wǒō⒅.vīp] 【40】火葬场倒计时1.5 第四十章 2018年夏天。 成樱辞职了。 来回折腾了好几天,终于把最后一道程序走完,晚上和小组的几个同事吃了饭,十点多就回了酒店。 银京是永远不会黑暗的,不管多晚,窗外总是壮阔的各色灯海,从顶楼往下看去,猎猎的疾风似是有形的存在,扑朔迷离,朦胧一片。 成樱站在玻璃窗前,微卷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背后,胸前的一点衣料被吹得鼓鼓的,让月光和晚风钻进来。 她在这住了快一周了。 关上窗,空间立即安静下来,成樱洗了个澡,漫无目的地玩着手机打发时间。 这家酒店离市中心挺远的,总给成樱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也算安静。 没过一会儿,微信提示音响起,成莲给她发的语音。 成樱点开。 “下班了?” 暂时不知道怎么说,成樱叹了口气,回复:【嗯,准备睡了。】 成樱对成莲的套路太清楚了,这几年她没少拐弯抹角催促她,左不过就是催她赶紧结婚,最好还是和顶满意的那个“准女婿”。 “这么早就睡,妈这边麻将还没开始。” 成樱:【你也早点睡吧妈妈。】 “哎呦刚才跟你王阿姨她们聊天,说到什么现在大城市好多女孩子都不结婚了,妈问你,你是不是也在学这些?” 成樱笑着打字:【没有,你别多想了,我就是遇不到合适的。】 “是遇不到还是你不想找,跟你讲多少遍了,遇到好的就抓紧,我看你一天天的也不急,白瞎这么好条件了。” 成樱腹诽,她条件也不好啊,普普通通的长相,普普通通的性格,也不知道为什么成莲老觉得她非常优秀。 【好了知道啦,现在开始相亲,年底就带回去给你看看。】 “不行,相什么亲。”成莲被她气到了,“别随随便便给人骗喽,我看小何朋友圈发的,今天刚回银京,你抽空和他吃顿饭,年底还有别人什么事?” “……”成樱拿着手机,切换到朋友圈页面,没扫两下,就看见何亦镜发的一张图,配文是“归京。” 成樱记起,他前段时间去大西北学习了,算下来也该有五六个月了。 在她出神的空档,成莲又给她发了条消息。 “我都跟小何说好了,说你要给他接风洗尘,你明天记得联系人家啊。” 成樱:“……” “好了好了,我等会儿打麻将去了。” 成莲又交代了几句,也不管成樱愿不愿意,固执地撮合他们,直到有人喊她,这才停止唠叨。 成樱还在纠结,成莲帮她做好了决定,她不照做显得很没有礼貌,但她和何亦镜好久没见了,突然请人家吃饭怪唐突的。 然而没过多久,何亦镜倒先给她发微信了。 【明天有空一起吃顿饭?】 成樱望着这行字好一会儿,既然他都主动找上她了,那她还推辞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嗯,地方你选吧,明晚六点?】 何亦镜回得很快:【没问题,选好一会儿发你。】 成樱:【好。】 关掉手机,成樱暂时将这些事放下,闭上眼睛想未来的计划。 她不想在银京待着了,回岸东或者去淮西都可以,小城市相较而言压力小点,以她的履历找份工作很简单,虽然工资可能没这里高,但她一个人也用不着太多的钱。 而且工作一段时间之后,可以攒些钱开间小店,有空的话就自己打理,没空就招个人,还可以陪她说说话。 过日子,安定最重要了。 至于婚姻大事,成樱实在做不出计划,这事她掌控不了。 成樱在网上订了张票,后天回岸东的,虽说回去少不了被成莲一通数落。 明天当是给自己最后的一天假期,先睡到自然醒,然后下午看看书,晚上和何亦镜吃顿饭,第二天就可以回家了。 想到明天的饭局,成樱腾地一下坐起来,按照成莲的说法,何亦镜累了大半年才回来,你不能两手空空地去。 她特意在微信里嘱咐成樱注意要带点小礼物,礼节要做足。 成樱觉得有点多此一举,但细细想来也是这么个道理,何亦镜不是去旅游,他是去大西北学习的,一想到这,脑海里自然而然形成一座黄沙弥漫的大戈壁。 在做人情这事上,成樱还是很佩服成莲的。 她琢磨了会儿,也不知道何亦镜缺什么,最后在本市的一家店买了条领带,同城的快递,应该会快点。 但是当成樱收到的时候,已经是是第二天下午五点多了。 领带装在盒子里,包装得倒是很精美,成樱打开看了眼,做工也不错,要是物流再快点就好了。 她把领带放在桌子上,眼瞅着时间快来不及了,约定的是六点,不到一个小时赶过去估计够呛。 成樱其实准备的差不多,临出门前把包里的杂物清理了一下,就留了一些常备的物品,其他的放在酒店。 但是因为动作太快,收拾的时候有个小东西掉进了盒子里,成樱没看见,她扣好包包,盖上领带盒子,火急火燎地出门了。 电梯的数字慢慢减小,楼层越来越低,成樱的心跳却越来越快。 奇怪的感觉,竟让她有点紧张。 叮咚—— 一楼到了。 等待电梯门开那几秒,成樱的手心出了一层细汗。 她拿出纸巾认真擦去。 因为是低着头,门开后,成樱首先看到的,是一个人影。 她呼吸一滞。 如果上天给重新选择的机会,她一定会在今天出门前看看黄历。 成樱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她抿直了唇线,眼神怯怯地望着他,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成樱每次和他对视的时候,都无法控制地,成为弱小的那一方。 哪怕做错的不是她。 电梯等待的时间很短,没一会儿就要自动关门。 缓缓闭合的那一刹那,魏宴川一只手“砰”得一声按了上去,电梯门被推回去了,整个电梯都连带着晃了起来。 成樱吓得叫了出声,抱紧了怀里的盒子,她害怕得不敢去看魏宴川的眼睛,恐惧占据了大脑,十几秒后,成樱才定了定神,意识到不能跟他再这样耗下去了。 她没错,她有权利走。 她不怕他。 成樱放平呼吸,朝魏宴川的另一侧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动,眼看着就要越过他了。 然而就在她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魏宴川突然伸出手扼住了她的脖子,没有用力,但威胁意味很重。 语气低沉得就像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滚回去。” —————————— 23:00还有一更~ 【41】火葬场倒计时1.2 第四十一章 电梯门再度合上,成樱站在魏宴川身后,密闭的空间让她有种怎么也逃不掉的感觉。 她看着魏宴川按下了5,那是她的房间所在的楼层。 成樱更绝望了。 一周前,当她得知魏宴川和温言订婚的消息之后,二话不说从他家里搬了出来。 然后拉黑了魏宴川所有联系方式。 她以为自己这么做可以表明态度了,一没哭二没闹,一点也没给魏宴川添麻烦。 她甚至还在想,魏宴川应该会感谢她的,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仿佛从没有来过一样。 可没想到一周之后,他却找上门来。 长长的走廊没一会儿就走到尽头,魏宴川在她房门前站定,淡淡地说了句:“卡。” 成樱从包里拿出房卡,魏宴川盯着她的动作,目光顺势滑到她抱着的盒子上面。 滴嘟一声响,成樱推开门,进去插卡,侧身让魏宴川进来。 她心里惴惴不安,猜不透魏宴川到底想干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魏宴川不会轻易就走。 可是以他现在的身份,应该不会再对她…… 成樱在门口站了片刻,思来想去还是给何亦镜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成樱开门见山道:“对不起,我临时有些急事要处理,改日再请你吃饭吧,抱歉。” 电话那边顿了几秒,而后爽朗一笑:“没关系,你有事我怎么能耽误你呢,下次可不能再放我鸽子了。” 成樱长舒一口气,“谢谢,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到时候把礼物寄给你,庆祝你学成归来。” 匆匆说完,成樱立即挂了电话,由衷感谢何亦镜这么好说话,让她不至于太难堪。 魏宴川在她这个电话接通的时候,就双手插兜站在她旁边了。 “打扰你好事了?” 成樱愣住,轻轻叹了声气,“我…我说我约了人,你会让我走吗……” “如果约的是何亦镜。”魏宴川音调陡然降低:“想都不要想。” 成樱克制自己不要哭出来,但是泪水就不自觉地充盈了眼眶,她就知道是这样。 他可以拥有未婚妻,可以不顾她的想法不顾她的感受,而她却不可以有一丁点背叛他的苗头。 成樱不想在他面前哭出来,咬着牙从他身边绕过去,把东西放下,坐在床边。 看起来孤单又可怜。 魏宴川瞥了她一眼,而后把她随手放置的礼物盒子,拆开了。 成樱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含泪不语。 “领带?” 魏宴川仔细端详着,轻笑了声,言辞间藏不住地讽刺:“你知不知道送男人领带意味着什么?” 成樱哪里知道,嗓音绵绵的,否认道:“你想多了……我没别的意思……” “那这个呢?”魏宴川的眼神还聚焦在盒子里的某处,成樱顺着他的话看过去。 他从里面拿出一个。 避孕套。 “这也是礼物?这也没别的意思?” 成樱睁大了眼。 “还说是,你把自己也送出去了?”他手里拿着那个避孕套,向她走过来。 成樱摇头,避孕套怎么会在盒子里…… 应该在她包里才对。 魏宴川将她推倒在床上,用了蛮力,“学会暗示了是吧,哪个男人能受得了你这样?” 他越想越气,“才几天没见,就这么等不及让人上了?” 成樱挣扎不开,泪水从眼角滚下来,“不是…不是我放进去的……” “那是它自己跑进去的?你觉得我会信?” “成樱,本来是想好好跟你说话的。” “既然你这么欠干,那也得满足你。”魏宴川单手把成樱的两只胳膊高举在头顶固定住,另一只手轻易地扯开她的裙子和内裤,压着她从正面插了进去。 他把避孕套扔在地上,坏心思一览无遗。 “用不着了。” —————————— 前面还有一更吼20:00的。 同志们,别看我只写了两更,但是按照po一章一千的字数来看,我也是叁更的好嘛!! 还有就是,提前祝大家元旦快乐,我明天出去嗨一下,好久没看见男人了。 【42】火葬场倒计时1 第四十二章 成樱的双腿被分开到最大限度,在她连喊了好几声“疼”之后,魏宴川转而将她的左腿抬到半空,单手握住她的小腿柱,白嫩的肌肤上出现了一道道指印。 没有避孕套的阻挡,花穴似乎裹得更紧了,紧密相接的地方燃起一大片火海,每一次进出的摩擦,都在无穷无尽地惹火。 这些还不够。 魏宴川把成樱从床上拉起来,让她站在床边,按下她的腰,成樱毫无还手之力,任他摆布。 成樱不喜欢后入,更不喜欢站着被他后入,每次看不见他的脸,只把后背留给他,总会凭空增加一种恐惧感。 一种看不见摸不着、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给他的恐惧。 “抓好了!”随着一个挺身,魏宴川冷冰冰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她的腰完全踏下去了,两手不自觉照着魏宴川说的做,颤巍巍地抓紧自己的脚踝,她的头发披散到地上,像春日里刚抽芽的垂柳。 这个姿势,只要稍微一抬头就可以看见他是怎么进入她的,蜜穴是怎么扩张的,他的硬物是怎么冲进去又是怎么出来的,一清二楚。 就连噗呲的水声都听得更清楚了。 成樱闭上了眼睛,嗓子里隐忍地发出一阵阵呜咽,遇上魏宴川这样的人,她注定一辈子也赢不了,她太软弱了,被欺负了也可以息事宁人,她还会为了别人的感受放弃自己的权利,就像现在,她依然不知道怎么对魏宴川说不,不知道怎么让他停止拿她的身体发泄。 泪水和淫水都流了出来,成樱再次痛恨这样的自己,一点也不争气,稍微弄一下就敏感到喷水,她也想很有骨气地站起来,告诉魏宴川她根本就不爽,但是她偏偏被操得腿软,哽咽声也慢慢变了调。 果不其然,恍惚中能听到头顶上魏宴川极其不屑的嘲笑,成樱能猜到,他今天是不想让她舒服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次次整根进入,他清楚地知道没入多少才是成樱最舒服的状态。 但即便如此,成樱还是有感觉了,越不喜欢这个姿势证明她越是敏感,她哪次不是嘴上不愿意,最后还都缴械投降了。 越干越骚。 魏宴川就是喜欢用这种方式,来让她承认,嘴硬没有用,他甚至可以让她主动来求他不要走。 就像在最后关头,让她做什么她都会乖乖听话,求着他给她。 她跑又怎么样,被他找到了,依然离不开他。 偶尔不听话没关系,教训两顿就乖了。 魏宴川一点也不怕她会跑。 一点也不。 成樱站不住了。 膝盖微微弯曲,难以承受魏宴川一次又一次猛烈地撞击和抽插,腿开始酥软无力,支撑不住她继续站着,细长的五指攥得更紧,她忍着没说话,呼吸渐渐加快。 眼见着成樱就要往下滑去,魏宴川一把揽住她的腰,轻松地将人丢到床上去,成樱趴在白色的被单上,看起来软绵绵的一团,饱满的胸肉因为受到挤压而扩散到外面一圈,显得又嫩又大。 魏宴川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分开她的臀瓣再度进入她的体内,成樱哼了一声,像是被充实的喟叹,又像是不堪重负的求饶。 水太多了,刚趴上去就濡湿了一小块床单,随着魏宴川动作的加快,透明的水变成白浆,浑身所有的细胞都在等待最后的喷发。 “要叫就叫,在我面前还装什么纯。”魏宴川最见不得她在床上放不开的样子,明明水流成了这样,还要憋着不让自己喊出来。 成樱抿着唇,听他这样说更不愿出声了,在性事上她几乎从来没有主动过,却次次都被他引着,做些她平时根本不会做的事情。 念及此,成樱眼泪跟决堤了似的,身下泛滥成灾,泪腺也跟着发达了起来,她的精神上受着极端的折磨,大脑告诫她要拒绝,要对抗,但身体却传达出另一种相反的信号。 一边是逃离,一边是贪恋。 成樱的鼻尖哭得红红的,眼里盈满了一汪泪泉,溢出来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沿着高高的鼻梁,再滑到另一只眼的睫毛上,她眨了眨眼,模样更加楚楚可怜了,平常人看见,哪个不是捧在手心里哄着她,任谁看了这个样子也会心软地安抚她,不愿让她再哭的。 “嗯……”成樱捂着嘴巴,依然挡不住细碎的呻吟声。 魏宴川倾身下来,将她整个人罩在身下,从后面掐着她的脖子插她,成樱哭得更厉害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任何时候哭都可以,唯独在做爱时哭,效果只有一个—— 激发男人的兽欲。 魏宴川根本不会因此有一丁点怜香惜玉的想法,相反,她哭得越惨,他操得越狠。 ————————— 2000猪啦!在写加更,快的话24:00见(不一定,反正明天会有的!) 感谢大家不离不弃,真的,我太感动了,失更少女因为你们变得勤奋起来! 【43】火葬场倒计时0.1 第四十叁章 哭声被撞得破碎不堪,慢慢地变得像在娇嗔。 尤其是当成樱努力撑起身子来,艰难地回头,顶着一双泪眼望着魏宴川,瞳孔里还倒映着他的身影。 她低声地哭泣,没有一句话,好像他只要再用力一点,泪水就会喷涌而出。 这双眼睛不能多看,仿佛有勾魂摄魄的力量。 魏宴川俯身含住她的唇,不需怎么挑逗,她就会下意识地把舌头伸出来,任他舔弄,唇齿之间的纠缠,向来总会有一方占主导,在这里,毫无疑问的,是魏宴川掌控着成樱。 掌控着她的呼吸,掌控着她的命脉。 这个吻几乎使她窒息,魏宴川松开她后,成樱倒在床上,嘴唇泛着红光,边缘处也变得有些肿,虚脱地侧躺在被子上。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屏幕亮了。 是一通电话。 成樱没有工作的时候通常会将手机静音,所以这两天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 手机在她背对着的那一侧的床头柜上,是魏宴川先看见的,她不知道有电话进来。 魏宴川睨了一眼,单是看见那个“何”字,眉头便皱了起来。 他抬手准备按下红色的挂断键,却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顿了顿,手指方向一转,按下了接听。 在接通的同时,他猛地往前一顶。 “啊——” 进入得太深,成樱抑制不住地叫得更大声,这声尖叫刚好盖住了手机里传来的询问。 听筒里的人刹那间沉默了,魏宴川好整以暇地等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通话并未终止,魏宴川也不介意他听场好戏,伏在成樱耳边说:“继续。” 成樱丝毫没有察觉到魏宴川的不对劲,他疯起来总会要了命似的操她,成樱能做的,只有好好顺从他,让这场战斗快点结束。 娇喘声连绵不断地响起,只要她稍微停下来,魏宴川就会加大力度。 成樱的嗓子沙哑地不像话,带着哭腔的喘气声略显一丝凄凉,在快感积攒到一定程度之后,她握紧了魏宴川的手腕,指甲嵌到他的皮肤里,甬道里一阵阵地收缩,哭喊声撕心裂肺。 一分钟过去了,仍在通话中。 魏宴川没空管。 他朝成樱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成樱立刻将屁股抬高,迎合他最后的冲刺,自己则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浑身乏力,软成了一滩水。 然而就在她等待魏宴川射出来的时候,脑海里突然记起,魏宴川没戴套。 “不要射里面……” 成樱惊恐地回头,恳切的眼神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魏宴川真想让她闭嘴,这个时候了,他哪刹得住。 自己爽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喊停。 “别…不要……”成樱看他大有不顾一切的架势,软声求道:“我用嘴帮你可以吗…” 就在这话说出来的下一秒,通话结束。 成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能感受到魏宴川的速度慢了下来,她趁着这个空档从他身下爬出来,熟练地趴在他两腿之间。 黏糊糊的,成樱含在嘴里,差点滑出来,需要用巧劲吸住才可以。 沿着柱身一路前行,再退回到起点,来来回回,周而复始,成樱吞得很费力,脸颊的肉都吸酸了。 魏宴川也不指望她,还是自己动手撸出来,全部射在她的脸上,成樱没有闪躲,紧闭着眼,嘴巴也闭上了,一张白嫩的小脸人畜无害,被他的白浊弄得脏兮兮的。 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黏液,成樱微微睁开眼,轻轻地拂去了。 沾了一手。 魏宴川欲色未消,低沉的声音惹上一丝磁性:“还有。” 成樱当即明白过来,低头凑近了他还未疲软下去的性器,伸出鲜红欲滴的小舌头,静静等待着。 一小股白浊落在她舌头上,成樱给他舔干净后,这场突如其来的性事才算告一段落。 她实在是累到了,从白天做到黑夜,夜幕悄然降临,怪不得耳边都安静了。 成樱挣扎着从他腿间离开,一句话也没说,随便裹了件外衣,跑去卫生间洗脸了。 魏宴川点了根烟,开了窗散散风,夜风凉飕飕的,但他心情不错。 成樱还是那个乖巧听话的成樱,看她的床上风骚的样子,根本离不开他。 她还是会卖力地取悦他,不是么。 不是因为爱他还能因为什么。 看在这份上,魏宴川觉得,可以原谅她偶尔的小脾气。 十分钟后,成樱扶着墙从卫生间里走出来,魏宴川已经把自己收拾妥帖了。 对比下来,她每次事后都那么的弱不禁风。 成樱叹了声气,走到床头柜,准备打开手机看看几点了。 因为之前给何亦镜打过电话,打完也没有切换页面,所以一开手机就是最近通话那个页面,成樱简单地扫了一眼,敏锐地发现何亦镜的名字后面有个(2) 可是她只打了一个电话。 成樱愣住。 看时间,不是她之前拨过去的时间。 要往后一点。 成樱错愕地看向魏宴川,呐呐地问道:“刚才…有人给我打电话了……?” 她和魏宴川还在做…… 她还叫得那么大声…… 成樱暗暗祈祷,这个电话应该是没有打通的。 魏宴川把烟头熄灭在烟灰缸里,毫不在意地承认:“我接了。” —————————— 珍惜最后一辆车……(应该也许大概可能) 明天一定火葬场……… 爸爸们再给我个机会TvT会尽快加更的呜呜呜 【44】抓回来了 第四十四章 如果说成樱之前还保留着对魏宴川的一丝幻想的话,那么现在,是彻底没有了。 从他们刚认识不久那会儿,他不辞而别,到最近的突然订婚,再到今天的事。 许多尘封在记忆中的事情瞬间清晰了起来,无不提醒着成樱,他根本就是拿她当玩物。 一个情绪不需要被照顾,可以随意对待的玩物。 她脾气好,平常两个人在一起,魏宴川怎么和她闹,她都能忍受。 可一旦牵扯到其他人,她是打死也不愿意的。 有时候她不听话,魏宴川也会惩罚她,即便身上满是印记,但他事后哄一哄就没事了。 可是这次,成樱想不到魏宴川为什么要接电话,穷极所有答案也只有一个最为合理。 他想以此来向何亦镜宣誓主权。 不需要的。 成樱和他说过很多次了,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魏宴川不相信。 那一秒,成樱产生了真的和何亦镜在一起的念头,反正无论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那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显得没那么必要了。 魏宴川太讨厌了。 他对她坏起来,真的让她很难过。 她对魏宴川很好的,她都不舍得让他难过的。 而且这次,魏宴川一点歉意都没有,他狂妄地承认自己的罪行,是料定她不会责备他么。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爱她,所以不在乎她的感受。 —— 魏宴川怎么也没想到,成樱又跑了。 悄无声息地、猝不及防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 这是她第二次跑了,但不是第二次有这个念头。 魏宴川发现的时候,耐心差不多已经耗光了。 剩下的只有愤怒。 凭他的能力,找到成樱简直是易如反掌。 结果她连手机都不知道换一个,魏宴川甚至都不需要动用关系去搜查她的去向。 直接定位就可以。 还是一如既往的笨。 然而魏宴川没来得及赶去当面嘲笑她,医院那边传来消息,老爷子去世了。 打乱了他的计划。 上一次事态失去控制,还是半月前,医生下达病危通知书。 老爷子拉着他的手,百般嘱咐,要他和温言结婚。 这是他最后的愿望。 魏宴川心中躁郁,却无能为力。 所有人,都在殷切地注视着他。 似乎这是他必须要完成的使命。 他必须和温言结婚,必须成为大家眼中孝顺的后辈。 他必须是天之骄子,必须拥有一段门当户对的婚姻。 这么多年来,他做了许多不喜欢的事。 看似顺风顺水的人生,其实是一场被绑架的前行。 没有人能给他一点喘息的空间,给他一丁点关乎于爱的柔情,让他摘掉所谓的脸谱之后,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不,也有。 但是这个人离他而去了。 他不允许。 后来是魏宴川百般劝说,认为爷爷还在医院,当下并不是结婚的最好时机。 他力排众议,最终以订婚的形式完成爷爷的希冀。 订婚是他主动提起的,但这是最好的办法。 只要没有结婚,事情总会有转机的。 葬礼举办了很长一段时间。 老爷子德高望重几十年,前来拜访的人数不胜数,更多的,是想趁机搭建商业关系。 魏宴川脱不开身,前前后后都需要他出面,一连叁个月,每天几乎只睡五六个小时。 处理好这些之后,他去了温家一趟,协议解除婚约。 至此,一切才逐渐步上正轨。 那天晚上,魏宴川回到家中。 和以往一样,安静,空旷。 一点人气也没有。 他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打开手机。 人还在淮西,没找工作,帮朋友打理个花店,整天不知道忙些什么。 那玩意能赚个毛线的钱,成樱就是个直线思维的脑袋,敲敲代码还行,凡是跟做生意沾边的,她准赔。 魏宴川摇头,找到她在网上的店铺,点进去一看,果然,一半都是百合花,各种样式的都有,但是她自己喜欢,顾客不买账。 月售0。 月售1。 月售0。 月售0。 月售1。 …… 一溜看下来,业绩不怎么样嘛。 二进制呢这是。 魏宴川边看边笑。 他突然想起,以前成樱也喜欢买百合,不过她走之后,家里的百合都枯萎了,花瓣萎缩成黑黢黢的一团,凋落在阳台上。 不光是百合,房间也是无人打理。 魏宴川揉了揉太阳穴,想到这几个月来,事务繁多,神经一直紧绷着,素到现在。 他伸手朝床的另一边摸去,和冰冷冷的床单不同,触及的,是毛茸茸的毯子。 那是成樱用了很久的毯子,冬天用来堵在两人的被子中间,夏天则是直接盖着它。 好多年了,据说比魏宴川认识她的时间还长。 迭得整整齐齐的。 魏宴川把它拽过来。 毯子铺开,也不是很大,魏宴川脱下裤子,将它盖在昂首已久的小弟弟上。 软软的、暖暖的,裹住了他。 和成樱一样。 带着撸了几下,魏宴川觉得还不够,他调开手机里隐藏的相册,里面全是成樱的照片。 当然,是没穿衣服的。 有的成樱是知道的,有的她不知道。 手机里的成樱,可比她平时媚多了。 少了正经,多了许多艳色,魏宴川最受不住的就是她骚而不自知的样子。 效果显着,十分钟不到,魏宴川就射了。 好在他还保留一丝理智,知道不能射到毯子上。 但是撤离的太慢,还是有一些精液沾上了,魏宴川拿纸巾一点一点擦掉。 应该看不出来。 擦完之后,他自嘲一笑,人又不在,擦给谁看。 第二天,他跑去淮西,把成樱抓回来了。 —————————— 报告长官,目前还欠12.28号断更,12.31号断更。1.1号2000猪加更,1.3号断更没补TvT 【45】不至于这么无耻吧 第四十五章 “你是说,她叁天没和你说话了?”王泽“啧啧”道:“哥你这样不行啊,听起来还怪委屈的。” 魏宴川喝了一口酒,没否认。 从成樱回来到今天,正好叁天。 别提说话了,就连看都没看过他一眼。 恰好中午赶上李均和王泽来银京办事,喊他出来吃顿饭。 魏宴川想着,这两人好歹都是结过婚的,兴许能给出一知半解。 包厢里叁个孤单的男人聚在一起,不是聊生意就是聊女人,生意好做,女人难猜。 李均和他碰了一杯,浓眉边一道浅浅的疤有些显眼,挨着太阳穴的位置,年头很久了,早已不像之前那么锋利。 “听你的描述,有些事倒也情有可原。”李均和魏宴川相识多年,自然是清楚他的脾性的,何况这么多年他身边只有那一个女人,磕磕绊绊也是正常。 “有什么误会两人好好谈一谈。” “她不跟我说话,完全没法谈。”魏宴川背靠在椅子上,眉头紧锁,突然正起身来,好奇地问:“你妻子要是叁天没理你,你会怎么办?” 李均抬眸,思索了几秒,很认真地回道:“我一般,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魏宴川很不爽地坐了回去。 这时,王泽笑出了声,强行插话:“是,一般不止叁天。” 李均撂下杯子,慢慢吐出一个字:“……滚。” 王泽识趣地闭上嘴,憋笑憋得肩膀直打颤。 他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将这事翻篇,换回之前的话题继续问道:“不是,那照你这么说,她肯定不想继续待你家了,迟早还得跑,你怎么把人留下来的?” “我来猜猜啊。” 王泽故作神秘道:“又给人身份证扣押了?” “……”魏宴川不屑地笑道:“我能干出来那种事?”他面不改色地说:“我把她毕业证扣押了。” “我操!果然!”王泽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啊哥,干得真不是人事儿。” 魏宴川脸色冰冷,静静地瞧着他在一边乐不可支,好半晌才缓缓说道:“你也信?” 笑声猛地停止。 行,一下子两个都得罪了。 王泽啥也不说了,闷头吃菜。 李均也知道他什么德行,一张嘴没个把门,脑子也简单,自动忽略这个插曲,转而问魏宴川:“没说什么过激的话吧?” 魏宴川不解地看着他。 “其实对于女人来说,有时候话语比行动更重要,有些你不经意间说出的话,她可能会记很久。”李均解释道:“也有可能,伤心了、不爱你了,那就比较难办了。” 魏宴川怔住。 他从没理性的分析过他和成樱的感情,感情本身就是一件感性的事,和理性不沾边的事。 但经过李均这么一说。 “什么叫,过激的话?”魏宴川道:“说实话,那天去淮西接她,我没控制住脾气。” “所以你对她发脾气了?”李均略加思索,似乎明白过来魏宴川所指的“发脾气”是什么意思,左不过是男男女女之间的事。 他也不好说了。 魏宴川陷入沉思,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仔细回忆着那天晚上的事。 把成樱吓得不轻吧。 他的到访,对她而言,绝对是个不速之客。 可是他也只是想,把她带回家而已。 总不能一直流落在外。 谁知道几个月不见,这女人招蜂引蝶的本事一点也没减。 没他看着,身边围着男人怕是能踏破门槛。 他光是想想那个场面,就无法控制住自己。 做到她疼,做到她哭,还有……说了一大堆让她更疼的话。 大部分都是气头上才说的,魏宴川想起,成樱问他退婚是不是因为她,他说不是。 操。 他有病吧。 不是因为她因为谁?因为谁? 魏宴川又灌了一杯酒。 “嗳,嗳哥,别喝了,大中午,你不工作了?”王泽拉住他,劝慰道:“反正现在人在你那,来日方长嘛,不必急于一时哈。” 他瞧刚才李均的一番话有效果,继续说:“你以后有什么问题,问均哥哈,他这方面专家,跟他老婆相爱相杀这么多年,杀出经验了都,现在他老婆一抬手,他就知道去扶她。” 后半句话一出来,魏宴川着实有些惊讶,怎么也无法将印象中的李均和王泽形容的形象对应在一起。 李均却大方承认:“跟自己女人计较什么。” “咦。”王泽打趣道:“这话也就在我们面前说说了。” “怎么说?”魏宴川问。 王泽:“要是他跟他老婆这么说,他老婆准会嫌弃他叽叽歪歪。” “嗐,某人啊,混到这个地步,啧。” 魏宴川还是不太相信。 就在这时,李均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然后往外走。 说话语调都变了,连声哄道:“在在在,吃完饭就回去。” “等等——”王泽拦住他,硬是拉着不让他走出包厢,“没外人,接你的。” 王泽知道李均什么时候最好说话,明目张胆地挑衅,还给魏宴川使了个眼色。 李均被他拦着,注意力都在和手机里的人说话了,王泽轻易地把他拉回来。 “没喝酒,真的没喝。” “遇到点事耽搁了,跟朋友吃饭。” “吃完就回,一会儿就回。” “你先睡会儿,睡醒我就到家了。” “嗯,嗯,好。” 电话挂断。 魏宴川说不震惊是假的。 结了婚的男人,变化也太大了。 “跟复读机似的。”王泽洞察一切,感叹道:“想当年,均哥也是咱九中的老大啊。” “确实,挺意外的。” 王泽勾起嘴角,偷偷凑近魏宴川,小声道:“这下估计更怂了。” 魏宴川:“嗯?” “家里那位,怀孕了。” “怀孕了?”短暂地停顿后,魏宴川举起酒杯:“恭喜。” 李均:“客气。” 王泽眯着眼睛:“这么说吧,我思来寻思去,夫妻之间感情破裂,多半是因为没小孩。” 他长叹一声气:“如果我早知道这一点,我也不至于离婚。” 李均否认:“跟小孩没关系。” “嘁。”王泽摇摇头,“你一个快当爹的人,没资格说这种话。” 他对魏宴川说:“虽然,一个大老爷们,拿孩子拴住女人的心,是有那么一点点点点无耻,但是你试想,你爱的女人,对你没感情了,你拿什么挽留她?孩子啊!女人嘛,母爱泛滥的时候,连带着看孩子爹都会顺眼多了。” “这时候你再无微不至地照顾她,机会不就来了!” 什么歪理。 魏宴川当他放屁,一笑而过。 但是。 他举起的酒杯被他放下。 画面宛如定格。 有些事情渐渐浮出水面。 从他第一次去找成樱,拒绝用避孕套开始,到最近的一次内射。 他当时在想什么?惩罚成樱?还是想让她生个孩子?让她一直留在他身边? 难道他潜意识里真的是这种想法? 不是吧。 他不至于,这么无耻吧。 —————————— 李均:风水轮流转,狗粮轮流塞 可以给魏同学一个机会吗?看在他这么无耻的份上! 【46】danmei.info 第四十六章 午饭结束得很快,短短一个小时,李均吃完后急着赶回去,魏宴川没多做挽留。 一整个下午,魏宴川回味着他们聊的东西,有的没的,大部分都是废话。 但有两句他倒是记住了。 “脸皮厚点,不要怕在她面前丢脸。” “女人要哄。” 以往,魏宴川只会把这类话当笑话听过去。 现在看来,没准有点用。 晚上,魏宴川推掉了饭局,早早回到了家,上了二楼,却发现卧室的门是紧闭的。 魏宴川单手按住门柄,刚准备推开,忽而想到这几天成樱的睡眠都不是很好,有时候他半夜醒来,发现她还没睡。 而他一和她说话,她又立马闭上眼侧过身背对着他。 念及此,魏宴川调出监控,果不其然,成樱躺在床上补眠,睡得香甜。 魏宴川不敢开门,怕轻微的动静会吵醒她,在门口来回踱步,半分钟后,他下楼了。 客厅里办了会儿公,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小时,夜幕渐垂,魏宴川合上电脑,抬头瞧着二楼一点动静也没有。 依然这么能睡。 魏宴川站起身,八点多了,该醒了。 但他又怕成樱是他刚回来那会儿睡的,以她脆弱的睡眠,白天不好好补补晚上得望天花板了,他心里衡量了几番,最终拿出手机,给她发了条消息:【睡醒了吗?】 平时跟她讲话她也不理,把他当空气,两人离得这么近还要用手机交流。 用手机也不一定回他。 “睡,醒,了,吗?”,魏宴川念了一遍,顿觉这样说话成樱会理他就怪了,他捧着手机,在沙发上坐了好一阵,两个拇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憋出了叁个字: 【有急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 虚晃一枪放出去,魏宴川在下面等了片刻,手机很快震动了一下,他打开一看,是成樱的回复。 【我起床了】 回他了。 挺有效果。 魏宴川故作矜持,整个人变得扭捏得很,回个消息还要在脑子里打几遍草稿。 删删减减,最后回了两条自认为既简洁明了又不失分度的话。 【OK】 【给爷开门】 然后他在门口站了叁分钟,门依旧是关着的。 “……” 没事。 应该是没看见。 魏宴川这样安慰自己,自顾自地开门进去,首先传到耳边的,是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 成樱一醒来就看见了魏宴川的消息,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急事,但要是真的很急的话,还用得着发微信么。 她随便回了句,放下手机就去洗澡了。 成樱洗澡很快,带上洗头也不过十几分钟,等她裹着浴巾,擦着头发出来后,发现卧室里颜色都变了。 魏宴川坐在她化妆台的椅子上,一双眼睛懒散地看着她,像在无声地邀功。 成樱用毛巾拧了把头发上的水,无语地看着这一切。 她洗澡之前,床上还是深黑色的四件套,她洗完出来,就变成淡粉色的了。 细究起来,这套还是她叁年前买的。 当时成樱第一次把这套床单被罩换上,粉色为主,白色雕出花纹图案,温馨可爱得就像凭空蹦出来了一张公主床,把以冷色调为主的房间都带得生动起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魏宴川极其不情愿地躺进去,说自己这辈子就没用过这么娘的东西。 成樱却很开心,说这个颜色是她名字的颜色,有种睡在樱花树下的感觉,还有香香的樱花味。 魏宴川说她品味太差,幻想能力太强。 后来盖了一周不到,成樱就把它换下来洗了,再后来,怕魏宴川不喜欢,她再也没拿出来了。 成樱默默叹了声气,是家里没得换了吗,也不知道他从哪翻出来的。 除了这个小变化之外,成樱还看见了她的小毯子。 她好几个月不在这住了,回来几天也没发现毯子不见了。 现在它整整齐齐地放在她的枕头上,成樱才恍然反应过来。 但是…… 那块白色的东西是什么…… 成樱走近,把毯子展开,因为年岁久远,毯子不能机洗,要很小心地手洗,不然可能洗着洗着就没了。 她平常都很注意毯子的卫生,不会让它沾上脏东西的。 魏宴川看到她的举动,有些紧张。 成樱对着那团白斑鉴定了很久,认不出来。 他记得他擦干净了,怎么一眼就被她看见了。 好不容易想干点活让她开心一下,可别因为这事功亏一篑。 魏宴川咳了两声,及时打断她的思路:“前几天,拿出去晒了。” 成樱听到他说的话,眉头皱了一下。 她更不想理他了。 没事拿出来晒什么。 他又不盖。 而且没拿去阳光房晒吗?露天晒的……? 她认命,难得开口跟他说了第一句话。 “不会是鸟屎吧…” 魏宴川:“……” —————————— 免·费·首·发:danmei.info[щоо18.νɪρ] 【47】回去相亲 第四十七章 成樱把脏毯子放进衣框,打算抽空洗一洗。 她把头发包起来,换上睡衣,看起来也不像因此心情不好,专心致志地打理着自己。 魏宴川差点没忍住。 忍气吞声了一晚上,结果变成了鸟屎? 真敢说啊。 换作平时,她要是穿成这样在他面前晃,还说出如此挑衅的话,早被他压着操了。 妈的。 长本事了。 魏宴川舔了舔唇,也得亏她亲戚来了救她一命。 早不来晚不来,人都带回家了才来。 关键他发现,除了狠狠地操她,他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更他妈郁闷了。 成樱下楼后,魏宴川暂时没挪地,而是给王泽发了条消息。 【跟我说话了】 十秒后。 王泽:【理你了!是好事!】 魏宴川:【难】 王泽:【?你做什么了?】 魏宴川:【我忍了】 王泽对着手机“嘁”了一声,【那你继续忍,几天不吃肉不会死的】 魏宴川没回他。 下了楼,成樱在厨房煮面条,魏宴川在门口站了会,也没什么能帮上忙的。 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煮好后,成樱捞了一碗,端去餐桌上吃。 魏宴川跑去看锅。 还好,有他的一份。 这女人还不至于泯灭良心。 他连汤也没放过,全部倒进自己碗里,和成樱面对面坐着。 卑微一晚上了,好歹还有碗面吃。 虽然相对无言,但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成樱率先打破这种微妙的平衡。 “我找到工作了。” 魏宴川抬眸,顿了几秒,说:“好。” 她想工作可以,找点事做做,不想工作也行,他能养得起。 “公司包食宿。”成樱说。 魏宴川动作停住,点点头,“待遇不错。” “我会搬过去…” “不可能。”魏宴川语气加重:“你想都别想。” 成樱低着头,看不出情绪。 魏宴川心烦意乱,坏脾气快上头的前兆就是他表现地异常冷静。 暴风雨前的平静。 成樱太清楚他这种语气了,动不动就这样吓她。 他就从来,没有好好跟她说过话。 成樱盯着碗,笑自己胆子太小,真的没必要怕他。 她垂首低语:“你不觉得…我们一点也不合适吗?再纠缠下去,挺没意思的…” “没意思?”魏宴川挑起她的下巴,“谁没意思?我没意思还是你移情别恋了?” 成樱闭眼。 魏宴川摩挲着她尖尖的脸颊,柔下声来:“我把别的事都打理好了,你现在还可以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区别,这里就是你的家。” 和之前一样。 之前你就是骗我的。 成樱擦掉眼角的泪水,她没名没份地跟了他这么多年,他还想她继续。 她能看出魏宴川今晚有意哄着她,让着她,可是成樱太清楚了,这都是一时的。 把她哄好之后,他会继续欺负她,她才是一直哄着他的人。 “我们…真的不合适…”成樱嗫嚅着说道:“我不想被你欺负了…” “谁他妈欺负你了?”魏宴川又好气又好笑,反正现在听她的就对了,他帮她擦掉滑下来的眼泪,显然很少做这种事,僵硬地承诺道:“行行行,以前是我不对,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 他根本不知道问题的根源。 说出来的话也是为了敷衍她。 成樱哭得更凶了,“我很严肃的……” “嗯,看出来了。” 一张小脸都哭皱了。 成樱挣开他的手,跳过这个话题,跟魏宴川讲道理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吸了吸鼻子,鼻音重重的:“我明天想回家一趟。” 魏宴川觉得她肯和他说话了,就是一大进步,主动献殷勤:“什么时候?我开车送你。” 拖魏宴川的福,她到这把年纪了,还不会开车。 “不用了,我坐高铁。” “那怎么行。”魏宴川翻出行程,这两天事不多,就几个快结束的项目和一个文投的电影开机发布会,暂时推后一两天不成问题。 “你要待几天?” 成樱:“两叁天吧。” “我陪你。” “陪我……?”成樱茫然,“你哪有空?” “正好就有空,最近一点都不忙。”魏宴川想的是,就当给自己放个假,这段时间好好陪着她,省得她一个人回去胡思乱想,两个人在一起时间多了,有什么话都说出来,问题也就解决了。 主要是到时候,她亲戚也走了,实在不行让她多爽几次,他又不是做不到。 魏宴川收拾着碗筷,“你也挺久没回去了,回去看看你妈也好。” “不是…” 成樱实话实说,没打算藏着掖着,现在说好过到时候被他发现说她骗他。 “回去相亲。” 免·费·首·发:danmei.info [щοο⒅.νɪT] 【48】一个死缠烂打的追求者 第四十八章 自从约何亦镜出来吃饭的事儿黄了并且被成莲知道之后,成樱几乎每天都会收到关于催找对象的短信或电话,有时候还有各色单身男青年的照片发来,让她选喜欢哪个。 说好的不让她相亲呢。 在年龄面前,妈妈的原则原来是可以改变的。 但是成莲洗脑式的催婚方式并没有产生什么效果,成樱多次劝说无果,想了个折中的法子,随便选了一个长得还算可以的男性青年,答应她回去见一面。 也正是成莲夺命似的唠叨,让成樱打消了回岸东市工作的念头,不然她也不会投银京这边公司的简历了。 成樱觉得,她直白地说出回去的目的,意图很明显,魏宴川应该能明白她的意思。 然而他不仅装傻装到底,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坚持和她一起回去。 好像听不懂“相亲”两个字。 还说了一句非常自大的话:“等你看完那些歪瓜裂枣之后,就知道我有多好了。” “……” 第二天,成樱按照计划,八点多出门。 魏宴川和她一起。 从表象上来看,两人的相处非常和谐,因为深知对方的习性,竟有种老夫老妻的样子。 但成樱知道,这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成樱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她的要求一点也不高,只是想要一份平常的、普通的感情,可以让她感受到爱的感情,可这十年来,她给了他很多次机会,魏宴川都无动于衷。 常常欺负了她,连句对不起也没有。 拉着她做,逼着她求他,不然掐着脖子不让高潮。 他从不反思自己的行为。 成樱回忆起那些荒唐的岁月,不免心里叹了声气。 到了岸东,魏宴川要跟她一起回家,成樱没让,他自己有家,没必要去她家,再说,她家里也腾不出地让他睡。 后来魏宴川是怎么安顿下来的成樱没管,她前脚刚进家门,后脚成莲就给她安排了相亲局,时间和地点都定好了。 成樱没异议,在成莲的注视下好好打扮了一番,说实话她连相亲对象长什么样都记不得了,完全是一副糊弄的态度。 对方把流程安排得很简单,先是吃个晚饭,然后看场电影。 差不多九点散场。 这个相亲局和成樱预料中的一样,只是她没想到男人中也有照骗,本人长得实在是……太善良了。 抛开长相不谈,对方确实是个优质男性,学历高,工作稳定有前景,性格好,能在她不想说话的时候口若悬河,引经据典,灵魂倒是挺有趣的。 就是每当成樱看到他那张脸,总忍不住撇开视线。 当个朋友还行,谈婚论嫁的话,实在让她有些为难。 但对方好像对成樱很满意,大有进一步交往的意思。 电影结束后,还拉着她一起去湖边散步。 成樱不擅长拒绝别人,想着就当消消食了,答应了。 在她听到当今国际局势分析,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是魏宴川打来的,成樱接起。 “还没结束呢?”魏宴川老远望着他俩,怎么看怎么不搭,还搁这你侬我侬,不知道未婚男女不能走一起么。 他这么一说,成樱浑身起鸡皮疙瘩,顿时感觉身边多了个监控,无时无刻不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你不要监视我…”成樱小声地说,但旁边的人还是听见了。 “我用得着监视你们么?往前看。”魏宴川态度很不好,拖着长长的尾音,疲惫且不耐,想必这一个晚上过得不是很愉快。 事实上,他过得确实不好,本来是想给成樱看看外面丑陋世界的机会,谁知道她审美迟迟上不去,跟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聊到现在,他怕她在某方面有奇怪的癖好,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于是速来制止。 可对于成樱来说,最怕的就是,他突然出现了。 摆明了让她难堪。 她走在大桥中段,夜色已深,人却不少,魏宴川个子突出,在人群中那么显眼,成樱往桥尽头看去,一眼就看见他了。 像个夺命的无常。 专门来要她命的。 “你刚刚说,有人监视你?”相亲对象不可置信地问道。 “不是,你听错了。”成樱吐出一口气,快速挂掉电话,“我们回去吧,太晚了,我妈还在等我。” 说完她转头就走,不给人犹豫的机会。 然而就在她转头的刹那,看见了魏宴川的助理,小闫。 自从上次的误会解除之后,小闫看见她唯恐避之不及。 这是来围堵她了么。 还前后夹击。 她甚至能听到魏宴川慢慢逼近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地,踏在她心尖上。 莫名的烦躁,烧得她愈发煎熬。 “怎么不走了?”不是身旁发出的声音,是身后。 成樱回头。 以她对魏宴川的了解,他要是心情不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虽说和这相亲对象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但成樱不想闹得不好看,她神情沮丧,朝魏宴川说:“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 质问起他了。 魏宴川脸色不太好看。 “这…你认识?谁啊?”相亲对象问。 成樱做了几个深呼吸,捏着拳头说:“一个死缠烂打的追求者,怎么甩都甩不掉…” 天作证,这是她第一次不把魏宴川当回事。 湖面上的夜风,都没有现在冷。 “死缠烂打的,追求者?”魏宴川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 成樱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硬是呛他,像是要把这些年的委屈一股子还给他。 “对,你不是吗?” 成樱想,魏宴川现在一定很觉得很丢人吧,他应该,从来没有这样尴尬的时候。 她简直在挑战他愤怒的最低值。 魏宴川什么表示都没有,淡淡地说出两个字:“上车。” “我不去。”成樱后退两步,几欲逃离。 魏宴川一把拉住她的小臂,拖拽到身前,将她打横抱起,几秒钟的功夫,小闫眼疾手快地打开车门,一阵天旋地转,成樱倒在了车后座。 车门“砰”得一声关闭,成樱绝望地闭上眼睛,魏宴川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 “忍你这么久,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 还有买小何股的不?赶紧抛吧~哪有等这么多年的痴情男人。 只有疯狗子会等。 明天吵架,不是,明天加更(应该 【49】分手 第四十九章 疾驰在深夜的马路上,似乎能听到车窗外凛冽的风声,今年冬天来得格外的早,秋天短暂而过,像是除去了缓冲的时间,直接迎来最激烈的寒流。 安静。 无人说话,后座,成樱和魏宴川都缄口不言,密闭的空间只会进一步加深这种恐怖的氛围,当然,是魏宴川施加给成樱的恐怖。 她蜷缩成一团,尽量靠在自己那侧的车门旁,和魏宴川拉开远远的距离,其实她没有说错,不是吗,其实他俩根本没有确定性的关系,不是吗。是他缠着她,关着她,不是吗。 成樱还来着例假,身体本就不太舒服,还要应对魏宴川间接性的发怒,心力交瘁。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去哪…?” 听到她主动开口说话,魏宴川看了她一眼,眼神一点也算不上柔情,成樱记起,在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魏宴川就是用这样审视的目光,从头到脚,将她看光。 等不到魏宴川的回答,成樱猜他要将她带到他住的地方,到时候就他们两个人,她想想就止不住地颤栗。 “我要回家。”成樱对驾驶座上的人说:“小闫,你别开错方向了。” 小闫唯唯诺诺的,但那只对魏宴川,他没听成樱的话,依旧按照既定的路线开。 成樱不认路,也不知道车是往哪去,心下焦急。 魏宴川一副不愿多管的强盗态度。 “你干嘛啊……”成樱快要哭出来了,压抑了一整天,晚上还要和他周旋,明明是他不打声招呼突然出现,还堂而皇之地将她掳走。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让我下去……”成樱徒劳地去开车门,无助地看向魏宴川。 小闫向后座瞥去,显而易见的询问。 “继续开。”魏宴川烦躁地打发他。 成樱泄气似地往后靠,双手不安地绞着手提包的边缘,她想,可能正如魏宴川所说,她确实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才会觉得她在他面前是有话语权的。 夜越来越静,道路两旁的黄色灯光是这条路唯一的温暖所在。 驶过一个又一个路口。 红绿灯变换,枯黄的落叶凋零。 人类规则和大自然的魄力交替上演。 却演奏不出他们数年如一日的纠葛。 不知过了多久。 “成樱。” 一声无奈的、带着纵容和求好意味的呼喊。 是魏宴川在喊她。 他伸出手,揽住成樱瘦削的肩膀,轻轻一带,就将她带入自己怀中。 “不闹了,行不行?”他轻声问,言语中饱含了无尽了宠溺,停留在她脸颊上的手细腻地抚摸着,温柔得不像话。 “之前的事都过去了,现在跟在我身边,还是你,你乖乖的,不要再跑,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也是你的,一直都陪着你,这样你还不满意么?” 成樱晃神。 “我承认,我就是一个死缠烂打的追求者,你说得对,怎么甩也甩不掉,我们在一起十年了,怎么可能甩得掉。 “我们还会有更多个十年。” “我知道你在生气,要是骂我一顿可以消气,你尽管骂就是了。” 成樱静静地听着,眼泪不听话地夺眶而出。 她听得出,魏宴川在妥协,向她妥协。 可是。 为什么他总是来些迟到的解释,这些年来,每次都是她受不了了,想逃走了,才会从他口中听到懊悔的挽留。 为什么不能在痛苦开始的时候,即使制止。 她甚至觉得,现在问魏宴川爱不爱她,他肯定会说爱的。 至于是爱还是习惯,也许两人都不清楚。 这是一个死局。 成樱擦掉眼泪,以前的事情不可能过去的,每一个让她难受的夜晚,都是他行凶作恶的证据。 她此刻原谅他,以后呢?他会记得自己说过的承诺吗。 成樱想从他怀里坐起来,却被魏宴川抱得更紧,好像她会从车里逃跑似的。 “我想过很多次了。”成樱知道这样说很危险,但她还是选择说出真话,“从我们刚认识开始,我就处处顺着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让我做什么我也很少反抗,可能是我性格太好拿捏了,让你认为我不会生气,不会抱怨,是个软柿子。” “有时候被你欺负了,我也很少说出来,你哄哄我,我就原谅你了,但是…这不代表我愿意一直被你欺负,你在我们做爱的时候……接通了电话,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我信任你,把自己交给你,结果呢,你就这么对我。” “还有订婚的事……你吓到我了,我不敢想象每天和我睡在一起的人,和别人订婚了。” “那年你给我过生日,我的生日愿望是希望你对我好一点,你说好帮我实现的……” “魏宴川,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我不重要……” 成樱感觉自己好挫败,她的感情一团糟,她理不清了。 也不想理了。 魏宴川拍拍她的肩,安抚道:“怎么会不重要,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我改,我一定改。” “你改不掉的……你以前也说改,但还是伤害我了…你一生气,就不管我了,就知道让我难受,你要是…要是真的在乎我,会舍得我难受吗?” 这是他骨子里的卑劣,是他永远也学不会、改不掉的。 成樱花了十年才看透这一点。 魏宴川说她笨,是对的。 “那我们重新开始,重新认识。”魏宴川和她额头相抵,捧着她的脸,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那般小心翼翼,“我以后加倍对你好,你就再原谅我一次,最后一次。” “不要……”成樱哭着摇头,这不是她一时冲动,这个决定她深思熟虑了很久。 “我们分开吧…我们一点也不合适,跟你在一起,我不快乐…我也是有情绪的,但我生气的时候不会欺负你的,我舍不得你难过,你都看不出来,只会把我对你的好当成天经地义的一件事。” “我……我不想原谅你了……” 话已至此,堵死了所有后路。 成樱是不留余地的。 “所以,你还是想走。”魏宴川周身的气场冷下来了。 成樱闭着眼睛,泪水挤了出来。 “嗯……” 魏宴川努力克制着自己,但效果甚微。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 “不用问了。”成樱打断他,眼波如水,却没有以往的爱恋。 “……好聚好散吧。” 魏宴川的双手渐渐落到她的脖颈处,仿佛一用力,她就会折落在他手上。 他有那么多,逼她臣服的办法,怎么一个也用不上了。 因为知道没用。 因为成樱不爱他了。 好聚好散,太刺耳了。 “不要跟我开玩笑。”他冷声道。 成樱能感受到脖子上承载的压力,没有丝毫退缩,倔强地说:“不开玩笑。” 魏宴川低吼道:“你来真的是不是?是不是!” 回答他的,是一个微小但很坚定字眼:“是。” 魏宴川松开手。 凭借最后一丝理智,松开手。 松开成樱,松开这一段感情。 他比谁都在乎尊严,二十几年的生命中,高傲的活着。 他愿意放下身段去求她,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可是他做了,为了让成樱留下来,他愿意去求她。 求她忘掉过去,求她原谅他。 可她始终困在过去出不来,拿过去来定义他。 无论他做多少,怎么做,在她看来,什么都不是。 那好。 不爱也没关系。 不原谅也没事。 他也不是,非她不可。 魏宴川握紧了拳头,反复告诫自己,分手而已,他分得起。 感情而已,他抛得开。 魏宴川喊了小闫一声。 “送她回去。” 小闫应下,调转方向盘。 偏离原先道路,正如他们的未来,在黑夜中消失了。 * 全文完,大写的BE 嘿嘿骗人哒。 狗子:我就是死,从这里跳下去,我也不会再去找你! 一天后:樱樱你看看我,我好想你。 下一篇章:《卑微狗子落魄求爱》《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想被你摸》 说真的,后面是甜的 2500珠合并完毕哦,求投喂TvT 【50】屁股上都没肉了 [щоо18.νiρ] 第五十章 午夜时分,大楼里的灯光一个接着一个熄灭,十二楼的一间办公室内,成樱揉了揉疲惫的眼角,继续对着电脑屏幕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键盘。 又一个灯被关掉,脚步声清晰起来,却不是去向电梯的,成樱托着腮等结果运行出来,冷不丁抬头,发现有个人就在她旁边站定,不知站了多久。 “……老板。”成樱看了眼时间,稳住心神,解释道:“还剩一点收尾工作,我做完就回去了。” “收尾工作,收几个小时还没收完?”骆书野对她屡次擅自加班的事略有微词,走到她身后,强制让她退出页面。 “你说你,加班又不给你钱,你图什么?” “……” 加班不给钱,一点也不讲道理,但他好像脸皮够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成樱来了一段时间了,也没摸清这个人的行事作风,平时嘻嘻哈哈的,看起来贼不靠谱。 但在这个社会摸爬滚打的人,怎么可能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无害。 她把电脑关机,边收拾东西边说:“老板,你不也加班到现在吗?” “我…”骆书野被她堵得无话可说,笑了一声,没再纠结这个话题,只是嘱咐道:“明天准点下班,行不?别熬出毛病了,还得讹我。” “……”成樱拉好包包的拉链,“不会的,我身体好得——” 话音未落,成樱就咳了出来。 骆书野:“我说什么来着。” 成樱拢了拢碎发,窘迫地说:“可能不小心着凉了,没事。” 她飞快地把包包收拾好,窗户关上,“走吧。” 两人一同进了电梯,骆书野按下数字1,转头对成樱说:“要不要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在公司附近租的房子,特别近,步行回去也就十几分钟。” 其实她本来知道公司包食宿还是很开心的,但是后来一看那住宿条件,默默地出来找房子住了。 毕竟刚发展不久的科技公司,起步还是挺难的,要求不能太高。 当初要不是为了找一个没有魏宴川控股的公司,她也不会来这工作。 当然,这话不能对老板说。 出了大门,冷风猛地灌进衣服里,凉飕飕的,骨头都快被冻住了,成樱紧了紧大衣,准备打车。 “对了。”骆书野喊住她:“明天呢,要跟一个投资方吃饭,你跟我一块去。” “啊?”成樱没反应过来,茫然抬起头来,下意识拒绝道:“老板我就是个搞技术的…我不会喝酒…” “嗳用不着你喝。”骆书野皱着眉,“那边人说了,人老总不爱喝酒,一起吃顿饭,交流交流,你们项目到时候申请经费,”他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还不是那边出的钱。” 成樱抿了抿唇。 她不知道怎么拒绝别人,尽管心里一千万个不愿意,却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加上碍于老板的颜面,刚才还嘻嘻哈哈说了好些有的没的,此时说不去显得有些矫情了。 成樱不是刚工作的新人,看得出来老板打的什么算盘,在前公司的时候,她长得好看,外形拿得出手,经常会被上级领导喊出去应酬什么的,只不过那时候有魏宴川帮她打点,导致领导们都知道她有后台,谁也不敢打她的主意。 但她总得学会独立去处理这些事情。 骆书野等了两秒,便下定结论道:“一顿饭的事,耽误不了你多久,明天你早点把手头上的事做完,晚上我开车带你过去。” “哦…”成樱收起发散的心思,“好的。” —— 偌大的泳池,水花翻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闻久了容易恶心,小闫坐在长椅上,裹着一条浴巾,瑟瑟发抖。 “好家伙,都游了快一个小时了,这体力,啧啧啧。” 私人场所,连个穿泳装的美女都没得看,就他们两人,小闫看着魏宴川从这头游到那头,健硕的肌肉在淡蓝色的底图上若隐若现,同是男人,难免相形见绌,嫌弃起自己一身肥肉来。 正望着自个儿脚底板发呆,手机闹铃将他从幻想中解救出来,小闫瞧了眼时间,连忙跑到泳池边,喊道:“魏总,时间差不多了,该上岸了!” 魏宴川恍若未闻,继续往前游。 还要不要工作了,小闫替他着急,加大音量喊道:“魏总,魏哥,魏大爷!” 魏大爷终于听见了。 作为这位大爷被甩的惨烈现场的唯一见证者,小闫之后每次看他都自带一种怜悯,虽然他赚的钱没他多,但他媳妇儿是真的从来没有放弃过他。 魏宴川从泳池中段上岸,带出一大片水,腹部黑黢黢的一丛,蜿蜒而上,他摘下泳帽,随手扔进旁边的筐子里,目不斜视地往浴室走。 “几点了?”他问。 “叁点半,稍后您还有个会,开完会后要去个饭局,其他的没什么事了。” 小闫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迅速回道:“就、就是那家公司…” 魏宴川沉默片刻。 “知道了。” —— 七点多,按照约定好的地点,成樱跟着骆书野驱车前往赴约。 吃饭的地方挺偏远,不太好找,导航带着他们左拐右拐走了不少弯路,差点赶不及。 成樱下车后理了下裙子,发丝被风刮得凌乱了些,骆书野停好车,两人一起上去。 路上,骆书野跟她说:“我看你也不像是会应酬的人,一会儿看见魏总,少说话,问你你再回。” 成樱愣住,没责问他既然不让她说话还让她来干嘛,她的注意力全在魏这个姓氏上了。 不会这么巧吧。 然而跨进包厢的那一刻,四目相对,她的预感成真了。 骆书野热情的打招呼,寒暄过后,拉过她的手,滔滔不绝地向魏宴川介绍。 成樱无动于衷。 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骆书野试探道:“你们,认识?” “不认识。” “认识。” 成樱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说不认识的是她。 魏宴川面无表情,视线却始终没从她脸上移过去,“怎么不认识了,前女友的身份就这么难以启齿么?” “成小姐的忘性未免也太大了。” 信息量很多,火气越来越重。 骆书野及时装傻打圆场:“嗳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呢,咱们要不先坐?” 成樱咬着下唇,她不就是说了不认识吗,至于这么凶巴巴地怼她么。 都已经分手了。 脑子里乱想,脚下就不听使唤,成樱晃神严重,抬脚时一不小心往前面崴去。 眼看就要撞到桌角,成樱吓得闭眼,没曾想落到一个坚硬的怀抱里,魏宴川单手把她提起来,眼里的嫌弃都要溢出来了。 仿佛在无声地说:多大的人了还不会好好走路。 成樱扶着他站起来。 但她没想到的是,大庭广众之下,魏宴川也敢对她动手动脚。 瘦了。 屁股上都没肉了。 * 狗子要发春了 免·费·首·发:po18yu.νip [щоо18.νiρ] 【51】光闻她的味就硬了 第五十一章 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 成樱冷不丁被人摸了个遍,连着腰都没能逃过,换做是其他人,她或许还能当做不小心所为,但对象是魏宴川,成樱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可魏宴川的手也只是在她身上停留几秒,把她扶起来站稳之后就离开了她的身体,看起来一副谦谦君子的正派作风。 所以她琢磨不透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如果是无意的,她忍忍就算了,闹大对谁都没好处,如果是故意的,那魏宴川也太不要脸了,分手时闹得很不好看,当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大有生死不再往来的架势,在这种前情下,他怎么能对她下手。 成樱记得,那天魏宴川让小闫把车开到她家门口,在她下车后的下一秒,车门“砰”得一声关上了,好像一刻也不愿让她多待,不仅如此,她走了没两步,车窗里丢出来一个小挂件,她太熟悉了,正是她送给魏宴川的那个。 一直被他挂在车上的,虽然很丑,像癞蛤蟆一样,但这么多年从没被取下来过,后来成樱又编了几个好看的,都没入魏宴川的法眼,他说第一个最好看。 成樱一度以为他审美畸形了,但她不敢说。 小挂件在地上滚了两圈,沾了许多灰尘,成樱长叹一口气,转身而去。 他把关于她的一切都扔掉了。 所以现在。 再次相见,成樱似乎又能理解魏宴川突如其来的坏脾气,他大概还没有从被甩的阴影中走出来,以至于在她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使他找回了尊严被践踏的感觉。 成樱宽慰自己,作为提出分手的那一方,她可以适当做些让步。 饭局上,她努力充当一个工具人,不主动说话,不给老板找麻烦。 只要她表现得够无趣,骆书野下次就不会带她出来了。 成樱低头吃着,倒也没注意他们聊些什么,左右是她听不懂的,她也没必要听懂。 像个局外人。 认真履行了“不认识”叁个字的含义。 但迟钝如她,都感觉到了时不时有人往她的方向看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成樱想可能是一些锐利锋芒的眼神吧。 她每次不听话,他在她身上逞凶斗狠的时候,就是那样的。 九点多,饭局终于临近尾声。 成樱如释重负,站起来跟着道了个别,礼节做足了,她就可以功成身退回去睡觉了。 一行人走到停车场,前面还好好的,但是就在她拉开车门,准备进去的时候,魏宴川突然说了一句:“等等。” 成樱和骆书野一起回头。 魏宴川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你还有东西落在我家了。”这话是对成樱说的,尽管他说得一本正经,但听起来特别暧昧。 “什、什么东西……”成樱不擅长应付这种场景,她记得她都收拾干净了,“不是很重要的话,你扔了吧…” 什么破回答。 魏宴川冷冷地回她:“不方便。” “……”成樱哑然,扔个东西怎么会不方便。 骆书野“嗐”了一声,洞察一切:“有东西落了就拿回来,多大点事儿,我晚上还有活动,正好没法送你了,那就,麻烦魏总了?” 成樱傻眼。 魏宴川勉为其难地“嗯”了一声。 她还是太嫩了。 “还不上车?”骆书野给她使眼色,“快去啊,拿个东西也磨磨唧唧的。” 几乎是被推着坐上魏宴川的车,成樱坐回熟悉的位置,脑子还是懵的。 前面开车的是小闫,他快速朝后面看了一眼,露出一个在成樱看来极其阴险地笑脸,然后飞快地把车开出去了。 成樱整理了下头发,不知要说什么才能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而后,在等绿灯的一个路口,她往前方看去,视线却定格住了。 小挂件回来了,和以前一样,挂在车头,停车之后还一摆一摆的。 奇怪。 成樱指着它,微微侧头问道:“这个……” 不是被扔了吗。 魏宴川随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眼,话锋陡然严肃起来,对小闫说:“谁让你捡的?” “啊?”小闫摸不着头脑,差点急得跳起来:“没啊,我什么时候捡——” 否认到一半,他就从镜子里看见魏宴川警告的眼神。 “我、我什么时候捡——的?我那天晚上捡的。”他肯定地点点头:“对,这玩意儿一直在这挂着呢,比出入平安那符还好用,不能丢,不能丢。” 成樱“哦”了一声,原来是小闫捡的。 她想了想,衷心地给他一个建议:“以后还是不要捡东西了,路上挺脏的。” 小闫连声应道:“好嘞好嘞,下次再也不捡了。” —— 因为这个小插曲,小闫开车都比平时快,生怕后座的姑奶奶又发现了什么。 提前十几分钟将他们送到家。 成樱跟着魏宴川,一路无言,越走近,她莫名的越紧张。 “对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成樱故意走在他后面,刻意拉开一段距离。 又走了一段路,魏宴川才回她:“拿到了不就知道了。” 还不告诉她。 成樱闭口不言,懊恼自己粗心大意了。 直到进了屋,熟悉的环境,一点也没变,和她走的时候一样。 成樱问:“现在能给我了吗?” 魏宴川脱下外衣,领着她往二楼走,在卧室门口,他开了门,示意成樱先进去。 成樱哪敢。 在外面好歹有人,进去了就只剩他们两个了。 心跳加快。 “……你没有骗我吧?” “没骗你,就在床上。” 成樱审视着魏宴川的神情,不像开玩笑。 她相信他。 走到床边,看到床上的东西,还好,魏宴川果然没有骗她。 确实是她的东西。 但!是! 为什么是一件胸罩啊! 这也太无耻了。 为了这个胸罩,让她特意跑一趟。 还弄得那么神秘。 成樱抿着唇,将胸罩卷起来,打算放进包里。 她面对着床,专注着手里的事,从后面看,她的头发长了许多,慵懒又风情地垂下来。 魏宴川慢慢靠近。 好好的,分什么手。 没分手的话,他现在可能抱着她在床上打滚了。 天气越来越冷,成樱那么怕冷,一到冬天就赖在他怀里,赶都赶不走,软软一团,被他操得热乎乎的。 他这么想着,就一个没忍住。 成樱的膝窝猛地受力,腿不自觉地弓起来,紧接着一个滚烫的胸膛从后面贴上来,把她整个人往前压,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被魏宴川压在身下。 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抚上她的胸,煞有其事地摸了摸。 他记得刚认识成樱的时候,她的尺寸可谈不上多傲人,能长那么大,是他多少个夜晚辛辛苦苦摸出来的,怎么才工作几天,就不够握了。 顿时有种自己的私有物被破坏的愤怒。 魏宴川稍微腾起身,把成樱翻过来正对着他,埋在她发间就是一通毫无章法的撕咬。 成樱被他弄得浑身发软,又挣脱不开。 “你是不是喝醉了…”她提醒他:“我们已经分手了。” 魏宴川动作不停,根本舍不得放开,好久没碰到她了,光闻着她的味就硬了。 叁条腿不安分地在成樱身上游走,魏宴川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怪怪的,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呢喃细语般,舔着她的耳垂,喘着气乞求道:“我就抱一会儿。” * 明天 没有 【52】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第五十二章 说是抱一会儿,可好几分钟过去了,也没见魏宴川有起来的趋势。 成樱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 不为所动。 她又戳了戳他的腰。 还是没动。 放在以前,她要是碰他的腰的话,早被魏宴川反手制止住了,哪会像现在一点反应也没有,成樱担心地问:“…你还醒着吗?” 声音贴着耳朵,闷闷的,他的气息呼在她发间,又热又躁。 “我难受。” 带着长长的尾音,好像真的不太舒服。 成樱顿了顿,费力地从他身下抽出一只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 冰凉的手一碰到魏宴川,他立刻主动地贴了上来。 好烫。 不知道是发烧了还是酒喝多了。 “你今天干什么了?受凉了吗?”成樱问。 魏宴川不肯动弹,嗓子沙哑:“游泳了,冷水。” “……” 虽然最后一句有卖惨的嫌疑,但成樱还是生气了。 这么冷的天,游泳也要找个恒温的水池吧。 而且晚上还喝了不少酒。 成樱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懒得和他计较了。 她用摸完他额头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仔细对比了一下,没感受出来温差。 成樱又往外挪了一点,头部活动自由后,和魏宴川额头相抵。 魏宴川好像从来没有发烧过,就连感冒都很少,大多数情况下是成樱生病,他就是用这种方法初步判断她是否发烧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成樱却得出了另一个结论,那就是。 这样是根本测不出来的! 她又贴了一会,两人额头上的温度都快差不多了,分不出谁的温度更高谁的温度更低,就连呼吸都纠缠在一起,一样的灼热。 也许不是这个方法没用,而是她不会用。 半晌,成樱觉得还是得找个体温计,精准一点。 然而就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魏宴川突然一把按住她,压得更紧了。 力气还是大得很。 但他的声音却黏糊糊的,毫无气势地指控她:“干什么,占完我便宜就想跑。” “……”成樱窘迫不已,解释道:“你不是说你不舒服吗,我怕你生病了。” 魏宴川不甚在意地哼了一声:“要是我生病了你就不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成樱在魏宴川的话里听出来一股柔弱的气息,这一点也不像白天那个骄傲自大漠视一切的他,怪怪的,也乖乖的。 也有可能是身体不适的缘故。 像一只垂头丧气摇尾求摸的狮子。 总比发飙的好。 成樱叹了声气,她现在完全没有义务照顾他,但是出于人道主义,就算是面对陌生人,她也不能坐视不理。 何况还是…… 算了,就算是养一条狗,十年了,也是有感情的。 万一因为她不管他,病出什么难以治愈的后遗症,他肯定会讹上她的。 成樱柔声道:“你先让我看下是不是发烧了,度数高的话我带你去医院。”末了又补了句:“听话。” 魏宴川埋在她颈肩嗯嗯哼哼,像撒娇似的,就是不起来,成樱没办法,抱着他转了个身,硬是将他翻过去了。 气喘吁吁。 看着瘦,抱起来也太沉了。 成樱走到柜子边,在熟悉的地方拿出体温计,给魏宴川测了一下。 叁十八度多。 果然烧了。 看到这个结果,成樱忽然想到之前一个事,笑出了声。 那次她生病,鼻塞嗓子痛,躺在床上睡了一天,晚上她抱怨为什么她总是生病,而魏宴川就好好的,魏宴川说是她不爱运动,免疫力自然不好,还说等她好了,要每天都带她跑步。 后来成樱跟着他跑了一天,围湖跑,跑一半就不行了,回程硬是跑不下来,还是魏宴川把她背回来的。 路上遇到邻居,成樱都不好意思打招呼,魏宴川一面说她丢人现眼,一面把她往上掂了掂,还说有爸爸在,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羞得她掐了下魏宴川的腰窝,还被威胁要把她扔到湖里喂鱼。 “笑什么,我病了你很开心是吧?”魏宴川哀怨地说,气呼呼地翻个身背对着她。 成樱收起笑脸,自觉跳过这个话题,帮他把鞋子和毛衣脱了,脱裤子的时候,她犹豫了片刻,说:“你自己来吧。” 魏宴川举起手又垂了下去,弱不禁风般,“没力气。” 发烧的人胳膊都是酸的,成樱太有经验了,她没有怀疑,本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给他把裤子脱下来。 可是就算她再心无旁骛,在见到那高高的帐篷时也不能装没看见。 太明显了。 成樱给他盖上被子,家里有现成的退烧药,可她怕他喝完酒吃药不好,于是想给他贴了个儿童退烧贴。 贴退烧贴的时候,魏宴川是十分抗拒的,他扭着头闪躲不配合,一点也不像个“没力气”的病患。 还是成樱说不贴她就走了,魏宴川才就范。 成樱问:“感觉好点了吗?” 魏宴川一直睁着眼看她,眼神迷离,但视线始终聚焦在她身上。 “没。” “去医院吗?” 魏宴川拒绝:“不去。” 成樱轻声安抚道:“睡一觉吧,睡醒就好了。” “难受,睡不着。” 成樱有些无措,她共情能力太强,最见不得人受伤难过,看他拧着眉嘴唇都变白了,心跟着揪了起来。 “没事的,你睡吧。”成樱洗了条冷毛巾,帮他擦脸顺带降温,声音绵绵的:“我就在这陪着你,你有什么事喊我就行了。” “现在就有事。”一听成樱不走,魏宴川眼睛都比刚才亮些,他在被子外握住成樱的手,带到被子里,放在他滚烫的、勃起的性器上。 原来是下面涨得难受。 成樱脸上红了些,想抽回手,却被他拽得紧紧的。 她知道他这方面需求很大,但是现在都分手了,他怎么还像没事人一样,拉着她二话不说就欲行不轨之事。 成樱才不干。 魏宴川让她握着,发现她没反应,捏着她的小手就是一通搓揉,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听起来跟撒娇似的。 “这,硬。” 成樱咬着下唇,总感觉在魏宴川的世界里没有分手这个词,晚上可是他亲口说的,她是他的前女友。 心里一阵酸楚。 还是说,他想做了,随便拉个女人过来都行。 成樱再次试图抽回手来,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不是他的人了,她要和他拉开界限。 他盯着她的眼睛,诚恳到不像在开玩笑:“你是我老婆。” “……” “那你硬着吧。”成樱呆呆地丢出这句话,脑子转不过弯来,他什么意思。 烧糊涂了。 烧糊涂了吧。 一定是烧糊涂了。 “不要啊。”魏宴川又说了一遍:“好难受。” 成樱无处可逃,脸蛋红得像她才是发烧的那一个,他太会捉弄她了,也不看看现在的情况,她坐在床边,手里还抓着他的大棒子。 又欺负她。 成樱鼻子一酸,“这话你怎么能、怎么能随便说。” 魏宴川不解:“什么话啊。” 还装傻。 “就……就……”就了半天,成樱也说不出口。 “不说了……”她气馁道。 “那就帮我。”魏宴川又拉着她的手撸了撸,一点也不过瘾,“你要我说什么我都说好不好?” 成樱气结:“你求人就这个态度…” “委屈了?”魏宴川勾了勾嘴角。 成樱摇头:“我委屈什么……我不委屈…” 明明就是委屈上了。 他好久没看见,成樱这么柔软的一面了。 魏宴川握紧了她的手,以前她也是这样,伤心了一个人扛,从不把不好的情绪传给他。 可怜模样,太招人疼了。 魏宴川轻声细语:“我喊你老婆,你又不答应。” 成樱低着头,嘴唇动了动:“我不是…” 魏宴川心碎地躺回床上去,“难受啊,浑身乏力,某人还不给我药吃。” 成樱怕他误会,急忙反驳道:“不是不给你,你喝了酒,最好不要吃药。” “那你也不给我舒缓一下。” 魏宴川又开始哼唧上了,成樱真想给他录下来,他好了之后看到会后悔的。 手心摩挲的地方开始出汗了。 魏宴川看起来是真的很难受。 “又不弄你,是你弄我,出汗有助于退烧,这也不行吗?好老——” 还剩一个字尚未出口,就被成樱捂住了嘴。 她想了想,魏宴川说的也有道理,是她弄他,自己又不吃亏。 就当手部运动了。 而且魏宴川再这么嚎下去,今晚是不要睡了。 关键……出汗确实可以帮助他退烧…… 成樱又被他绕进去了。 她小声开口问:“你真的,很难受吗……?” 魏宴川长呼出一口气,“我都快死了,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太绝情了。” “好了,我帮你嘛。” 魏宴川皱着的眉头松开,他最清楚了,成樱会心软的。 什么铁石心肠,她从里到外都是软的。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 如果追妻成功,那一定是因为他不要脸! 3000字~就当补回昨天的了~ 发现断更一天,文思如尿崩,头不晕了眼不花了,一个小时能码十个字了。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53】生闷气(wᴏᴏ18.νⅰ𝓟) 第五十叁章 魏宴川一觉醒来,枕边空空如也。 他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四十八分,天色依旧沉浸在一片黑幕之中,房间里除了一盏亮着昏黄灯光的壁灯,只剩下寂静和无边的落寞。 好像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梦里,狂风大作,他站在甲板上,望着泛起阵阵波澜的海面在一瞬之间呼啸而起,而他的船却继续平稳地行驶着,驶过波涛汹涌的海啸,迎来没有边际的白色光幕。 空空如也。 他无所依靠,一叶孤帆,抓不到,摸不着。 束缚感将他笼罩着,喘不过气来。 魏宴川花了好一段时间才从成樱已经走了的事实中反应过来。 骗子。 不是说好一晚上都在么。 又丢下他一个人。 不记得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烧早已退了,大脑清晰了很多,魏宴川睡意渐无,抹了把脸,从床上坐起来。 只是躁郁的情绪愈发明显。 事态不受控制地越走越偏,好像无论他怎么做,都回不到从前了。 —— 成樱从魏宴川家里回来之后,打了个车回到自己租的房子。 这一晚折腾下来,胳膊都酸了,好不容易才把他弄睡着。 回来的路上,她也想了很多,但实在是想不明白魏宴川到底在搞什么,他俩分手也有好几个月了,她以为他放下了。 不过成樱终究是没这方面的经验,这么多年接触过的男人只有他一个,根本不懂什么情啊爱啊,魏宴川那么骄傲的人,估计只有发烧加喝醉,才会口不择言说出那些话。 胡言乱语,不能当真。 他根本就不喜欢她,成樱想着,魏宴川一和她在一起就想着床上的那些事,昨晚就证明了这一点。 念及此,成樱叹了声气。 第二天,她照常去上班。 缺乏睡眠的直接表现就是数据做错了好几个,被老板喊到办公室问罪。 成樱在骆书野的眼皮子底下把数据改好,惴惴地等候发落。 骆书野往椅子上一靠,没有说别的,反而问起了八卦:“咋了这是?黑眼圈重得,没睡好?” 成樱“啊”了一声,似有些惊讶:“确实没睡好。” 就睡了叁四个小时,能好么。 他神秘地凑近,“不是分手了吗?激情复合了?” “什、什么……”成樱只听懂前半句,后面的一头雾水:“没复合……也没激情…” 骆书野不解:“那你昨晚在哪睡的?” 意识到他在问关于魏宴川的事,成樱低下头去,抱着电脑,如实说:“在他家待了一阵,然后就回来了。” “没事儿,成年人,我都懂。正常正常。”骆书野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要质疑男人的直觉,我看一眼就知道他还放不下你。” “老板,你看得一点也不准…” 成樱震惊:“他是喝醉了,不是你说的那样。” “欲盖弥彰。” “真的。”成樱把电脑放在桌上,接了杯咖啡提神,瞎侃就当休息:“他其实不喜欢我,更像,是一种习惯吧。” 骆书野:“嘁,我谈过无数次恋爱,还没听过这种说法。” 成樱:“有什么不对吗?” “你听没听过一句话,一个人假装当好人,假装了一辈子,那他就是好人。” “听过…” “一样的,你类比一下,要是他一直习惯了你的存在,习惯了一辈子,那他就是离不开你。”骆书野又道:“这不是喜欢是什么?你以为那种天天把我爱你叁个字挂嘴边才是喜欢吗?” “……”成樱喝了口咖啡:“怎么你一副要撮合我们的样子……” 骆书野坦然承认:“钱啊,有关系不用白不用。” “……” 成樱静默片刻,“你不知道,他当时跟我在一起,不是因为喜欢。” “哦?” 有些事不好放在台面上说,何况她跟骆书野也不是很熟,他就是个利欲熏心的商人,这点成樱还是拎得清的。 “算了,我要工作了。” “别啊。”骆书野挽留道:“你俩在一起几年了?” 成樱抿了抿唇:“……十年。” “我操。”轮到骆书野震惊了,“说真的,就算一开始不是因为喜欢在一起,但你想想,能在一起十年,不喜欢早分了好吧,用得着等到现在吗?” 他感叹道:“是他提的分手?” 成樱被他问得直想跑:“是我……” “……”骆书野摔笔。 成樱在他说话之前抢先道:“你、你先别激动,我要是不分手,就不会来公司了。” 此话一出,骆书野果然镇静下来。 也对。 “来来来。”骆书野拿走她的电脑,语重心长地像个催婚的长辈:“你说说让你分手的首要原因,一句话概括。” “叁、二、一。” “他不在乎我的感受。” 骆书野只给她叁秒的思考时间,成樱的脑海里闪过很多小片段,有开心的,不开心的,最终汇成一句话。 说完头又垂下去了。 因为没有具体案例支持,成樱说得又笼统,骆书野沉思叁秒,看她的时候,笑得格外温和。 “这只能说明他个人的性格,不能说明他不爱你啊。” “啊……?”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成樱没懂。 骆书野长叹一声:“恋爱谈少了吧,啥都不知道。” 成樱点头,这一点上她还是很佩服眼前这位情场高手的。 他悄声说:“不会是那方面不和谐吧?” 成樱很快摇头,摇到一半又停下了,不说话。 骆书野起来关了办公室的门,“涉及这方面呢,你只要记住,两个人都能接受的前提下,快乐最重要。” 鸦雀无声。 有那么点道理…… “不说这个了……”成樱多少还是有些传统的,跳过这个话题,“反正都分手了。” “你不能这么想。”骆书野苦口婆心地劝道:“万一他余情未了,你又这么迟钝,不是白白错过一段姻缘了吗?” “……”成樱苦笑:“不可能的,他真的不喜欢我,总是欺负我。” “说不听呢怎么回事。”骆书野点了点桌子:“你听我的,你之前不是说他不在乎你吗,测一测不就知道了?真不在乎还是假不在乎,测测就出来了。” “测一测?怎么测?” 骆书野:“咱俩拍张照片,你发朋友圈,啥文案都不用写,配一个爱心就成。” “……馊主意,我不要。” “这有啥,你都说分手了啊,还不准你谈恋爱吗?而且又不是谈恋爱,和上司的革命友谊,难道配不上一个爱心吗?实在不行,你发仅他一人可见。” 成樱:“你不怕他撤资啊?” 骆书野打包票:“我对自己的判断有把握,成了之后,你可别忘恩负义。” 成樱拒绝:“老板你好幼稚啊。”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嫌我幼稚,保不准有人更幼稚。”骆书野皱着眉愠怒道:“要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我给你涨工资。” 成樱被他逗笑了,“不用。” 骆书野又让她考虑考虑,不考虑出结果不让她回去。 成樱耳根子软,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妥协了。 不过有一点骆书野说的对,既然分手了,她一个自由身,没规定不能谈恋爱。 拍完照片后,骆书野拿着成樱的手机,设置了仅一人可见,发送。 “哦对了,他好像不怎么看朋友圈的。” “……”骆书野扯扯嘴角:“不打紧,你的他肯定会看。” 成樱不知道他哪来的把握坚定地说出这番话。 做完这些,成樱没当回事,收回手机准备回去办公了,一整天忙得要死,完全没注意手机里的动静。 日落月升,直到下班。 人走得差不多了,成樱还在忙。 骆书野急匆匆地赶过来,催她下班顺带关注一下情况。 “他看见了吗?啥反应?” 成樱好半晌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打开手机。 翻到那条朋友圈。 无事发生。 “不对啊,等着,过一晚再看。”骆书野“啧啧”两声,不放心地问道:“没接到他的电话?” “有两个骚扰电话。” “消息呢?” 成樱退出朋友圈,打开和魏宴川的对话框,上一次对话还停留在几个月前。 她下意识顺手点了下他的头像,发现朋友圈那边一片空白。 有点不对劲。 魏宴川没有弄叁天可见,按理来说应该有张他们旅游时拍的图片的。 成樱点进他的朋友圈。 啥都没有。 她抬起头,看向骆书野,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把我删了……” 狗子生闷气了。 然后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最-新·书·刊:Ρo1❽sƒ。cοm(wᴏᴏ18.νⅰ𝓟) 【54】骗人骗身骗钱 第五十四章 被删之后,成樱也没再加回他,一来她是被删的那一方,主动权不在她这里,二来她也不清楚魏宴川是什么时候删得她,是看见照片之后删的,还是在那之前就删了。 骆书野将成樱对他的评价原封不动地移给魏宴川—— 幼稚。 成樱笑笑,将这件事糊弄过去。 骆书野时常来问她后续如何,成樱都如实告知。 那就是没有后续。 骆书野很是诧异,总是在她耳边念叨来念叨去。 说得成樱心里都有点难过了。 又过了几天。 成樱休假在家,百无聊赖,追了几集电视剧索然无味,想约同事一起出去逛逛街吃顿饭,结果发现她们都在加班。 她突然想起之前休假的时候,也没什么特殊爱好供她打发时间,那个时候却不觉得这么无聊。 还是要习惯一个人的日子。 权衡了一番,成樱决定就从独自去逛街开始。 午睡过后,她收拾收拾出门,逛了一下午,买了不少东西。 从商业街出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冷风把她的围脖下摆吹得飘起来,天色渐渐阴沉,有点风雨欲来的兆头。 成樱走到路口,准备打个车回家,这个时间点很不好打车,手机上也喊不到。 应该早点把驾照考到手的。 成樱和魏宴川分手后,报了驾校学车,前两天才把科目二过掉。 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生出一种万物皆蝼蚁的悲凉感,一生缥缈如浮萍,零落不知归处。 要是有驾照就好了,她就可以去附近租车点租个车,也不用在这干巴巴地等。 或者买一辆自己的车,虽然现在还没钱,但她这些天已经在有意识地攒钱了,加上之前的一些储蓄,一年之内差不多可以将买车计划提上日程。 一个人也要好好过日子,好好做规划。 眼见还要再等半小时以上,成樱想要不要先在外面吃个饭。 就在这时,手机叮咚一声,是短信提示音。 她打开短信页面,银行发来的,显示工资到账了。 看着金额,骆书野也算言出必行,果然给她涨了不少。 成樱没什么理财观念,之前说好要还钱给魏宴川,所以每次收到工资都是把钱打到魏宴川卡上,久而久之,她都不记得打了多少钱,一有工资到账就转给他,只留了一小部分供自己日常开销。 导致她工作多年,年薪不低,积蓄却不是很多。 包养魏宴川真的好贵,成樱后悔。 分开之后,她虽然不再给他打钱,但还是会把工资打到另一张银行卡上。 是她和成莲共同账户。 让她帮她存着。 成樱算了下这个月的房租和花销,最终匀了两万块钱出来。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成樱跺了跺脚,两只手因为长时间拿着手机,早就被冻得僵硬无比,脑子都被吹得有些糊涂了。 之前魏宴川不愿收她的钱,以至于成樱单独用自己的名字开了张卡给他,所以在填转账资料的时候,户名都是成樱。 卡号却填成了魏宴川的那一张。 没来得及检查,手比脑子快,成樱转过去了。 转完她还一阵轻松,暗想离自己买车大业又进了一步。 然而就在她打电话给成莲告诉她转了一笔钱过去,成莲说没收到。 她才去检查了一遍。 成樱:“……” 手机也快没电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成樱无助地蹲在地上,握着手机想掉泪。 魏宴川现在肯定不会理她,他都把她删掉了,永不再见的意图很明显,想必听到她的声音都烦。 要不,不要这笔钱了,就当做慈善吧。 可是她真的很穷啊。 没有钱的。 还没买车呢。 成樱捂着脸,沉思。 太没用了,转个账也能转错。 又穷又笨肚子还饿。 还是让他打回来吧。 对,让他打回来。 经过一番艰难的思想斗争,成樱鼓足勇气拨打了魏宴川的电话。 不能跟钱过不去。 幸运的是,他没把她的号码拉黑。 电话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通。 清冷的男声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股子疏离和陌生:“喂?” 成樱支支吾吾道:“是我……” “谁?” 成樱扣着手机边缘,一字一句道:“我……成樱…” “哦,什么事?” 成樱沉默了好一阵,感觉谈话进行不下去了。 他就像,不认识她一样。 心里泛起一波苦涩,成樱声音小小的:“就是,我刚才,一不小心,把钱打到你卡上了……” 闻言,那边一时没说话。 成樱安静地等着。 “知道了。” “……?” 叁秒后。 魏宴川轻描淡写又很敷衍但是不得不礼貌性地丢下一句:“谢谢。” 成樱:“……” 限时免费(12h) 明天争取把3000猪加更搞出来!!! 【55】不会把你怎么样 第五十五章 他谢什么。 成樱大脑转不过弯,直到魏宴川问还有什么事,她才“啊”了一声,半张脸掩在围脖下,闷声道:“你还给我。” 魏宴川的语气漫不经心,随意一问:“还什么?” “……”成樱一团气没处撒,认真地提醒他:“那是我的钱。” 末了还警告了一句:“你不要做违法的事……” 就在成樱以为他听出了她的威胁,即将乖乖给她打钱的时候,魏宴川嗤笑一声,不甚在意地说:“那你找警察去吧。” “…………” 成樱欲哭无泪。 太胡搅蛮缠了。 她攥紧小拳头,看了眼手机屏幕,电量还剩百分之十五,实在没办法了,好言好语道:“我先不跟你说了,手机得留点电打车回家,回去再找你要,你不许动我的钱…” 轮到魏宴川无语了,怎么讨债讨一半还中途回个家。 他没好气地说:“你在哪?” 成樱吸吸鼻子,快速解释:“在外面,手机真的快没电了,车也不好打……” “定位发我。” 成樱摸了摸冻僵的脸,“你要干嘛…” “你不是要钱么?”魏宴川拿起钥匙,边打电话边穿衣服:“给你送过去。” —— 定位发过去后,成樱去附近的一家便利店避寒,不到二十分钟,魏宴川就打电话喊她出来。 外面的风更大了些,将近六点钟,天色阴沉得可怕,冷风凛冽,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成樱坐上车,将大包小包丢到后座,转身时看了一眼魏宴川,客套道:“你病好啦?” 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个,魏宴川分分钟想把她捆起来。 女骗子还一脸正经地对他表现出爱的关怀。 当然,成樱是不知道魏宴川在想什么,她觉得在这大冷天里,魏宴川还能亲自过来还钱,就说明这人并没有坏透,还有一点良心的。 如果他顺便能把她送回去就更好了…… 成樱系好安全带,也没等到魏宴川的回答,看他又恢复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严肃神情,成樱自己也能得出答案。 现在也不是个开口要钱的好时机,车子发动,成樱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把家里地址告诉他,然后就乖巧地坐着,权当搭了个顺风车。 魏宴川微不可闻地“哦”了声,似乎没有往心里去。 路上堵得很,一眼望去看不见尽头,走走停停了好一阵,成樱都快困了。 魏宴川单手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敲打着,等红绿灯的时候,忽而扭头看她,车里开着暖风,成樱将外套脱下搭在腿上,眼睛眯着,微卷的头发拂过她半张脸,困倦的样子像只慵懒的小猫。 她就没发现,上车到现在,他一句话没说么。 她就这么心安理得地睡过去了? 她就一句解释没有?不澄清一下那张照片的事? 魏宴川深吸一口气。 前面堵得水泄不通,和他这两天的心情一样。 烦躁。 看不见人的时候他才会忍,都变成忍者神龟了。 现在人就在身边。 还忍什么。 “到了。” 音量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成樱耳边,她睡眠极浅,醒了后,不疑有他,伸手开车门。 “……” 开不开。 回头就看见魏宴川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成樱才反应过来她被骗了。 碍于她还要靠他回家,成樱拢了拢碎发,大度地不和他计较,“…还挺堵的。” 密闭的空间将两人的呼吸都拉近了,魏宴川从车前的台子上拿起一包烟,不到两秒又给扔回去了。 他本来脾气就不是很好,看见成樱不把他当回事,脾气更不好了。 但是可笑的是,当下的他没有任何立场指责她。 她都不知道他这些天怎么过的。 拼命地工作,拼命地不去想她。 结果呢,这女人跟鬼一样缠着他。 根本就忘不掉。 魏宴川都觉得自己矫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因为她突然地离开,因为一张莫须有的照片。 轻易地扰乱了他的情绪。 他望着前方,努力克制着自己,像聊家常一样说道:“我问你,你跟他,是不是真的?” “嗯?”成樱不解:“跟谁啊?” 魏宴川:“那个男的。” 成樱还是不懂:“哪个男的……” 魏宴川耐心渐失:“就那个姓骆的。” “……”静默片刻,成樱问道:“我们老板吗?什么真的假的?” “行。”魏宴川嘴角勾起:“跟我装傻。” “没有……”其实那张照片在她这里没什么存在感,远没有魏宴川把她删了让她记忆深刻。 但也不难猜到魏宴川指的是什么。 成樱叹气,“是真的,会怎么样?” 魏宴川直视前方,脸上没表情,但浑身阴森的气息让人害怕。 “你不会怎么样。” “但他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 我好想开车啊啊啊啊啊啊 二更十一点前写不完了,争取十二点前吧~ 【56】还冷吗? 第五十六章 成樱一点也不怀疑魏宴川说到做到,为避免牵扯无辜,她老实说道:“假的,只是拍了张照片而已…” 但拍照片的动机,成樱是绝对不会和他说的。 对于这个答案,魏宴川不置可否。 不过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消散了很多。 假的就行,其他的魏宴川不想深究。 “删了吧。” “……”成樱顿了顿,听出魏宴川是在用“建议”的语气而不是“命令”的语气。 因为放在以前,他肯定只有“删了”两个字。 多了个“吧”。 成樱不知道这是自己太敏感了,想得太多,还是魏宴川小小的改变。 感觉倒也不错。 见她没动静,魏宴川接着道:“你俩又没关系,发那么模棱两可的照片,还有爱心,别人误会了怎么办?” 没有别人……就你能看见…… 成樱腹诽,又不敢告诉他实情,假装恍然大悟般,认同道:“对、对……是这样的,我一会儿就删。” 说着,成樱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屏幕的那一瞬,魏宴川瞥见了她的手机壁纸。 那是有一次他们吃完晚饭,成樱顺手买了一束花,回家时走在不算亮堂的主干道上,成樱让他拿着花,她打开闪光灯拍的一张照片。 周边都是漆黑的,只有花和他的手是清晰明亮的。 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指,有种突破黑暗的美感。 成樱说最喜欢他身上的部位就是手。 为此魏宴川还替他的二兄弟吃过醋。 后来不管拍了多少好看的照片,她都没换过。 直到今天也没换。 魏宴川想起刚才接她上车。 过马路的时候,成樱下意识牵住他的衣角。 这是她很多年的习惯了。 即便前方是绿灯和斑马线,她也会很怕地伸出手,牢牢地把他牵住。 就算脑子告诉她,不要再和他有任何联系,但是习惯不会骗人。 融入生活的一点一滴不会骗人。 也正是这刻进骨血的记忆,让魏宴川怎么也割舍不掉。 他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 他忘不掉她。 可是成樱却和他截然相反,看起来一个人也生活得好好的。 没有他之后,完全不受影响。 这些发现让魏宴川很不爽很不爽。 甚至让他怀疑成樱从未爱过他。 以前他根本不在乎爱不爱。 他可以肆意挥霍,放纵无边情欲。 那是因为她就在身边。 一旦失去,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洒脱。 算了。 输了就输了吧。 车子像蜗牛一般缓慢向前爬行着,换做任何人恐怕都难以忍受,魏宴川却觉得节奏刚刚好。 他需要一个密闭且狭小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她无处躲避。 等她把照片删掉,魏宴川侧身看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成樱无法相信这温柔宠溺的语气是魏宴川说出来的。 她怔神片刻。 “……还可以。”成樱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总感觉他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耳朵腾腾地升起一股热气,“你呢?” “不太好。” “嗯……嗯?”成樱诧异,讷讷地接下去:“怎么了?” 安静叁秒,魏宴川什么也没说,而是握住了成樱的左手。 微微用力地捏了捏。 “手怎么这么冷。” 成樱呼吸一滞,一时忘了作何反应,他的举动太过自然,自然到让她把手抽回来都显得矫情。 魏宴川握着她的手来回摩挲,像是在给她取暖似的,还把空调温度调高了。 其实成樱不冷,在车里穿一件毛衣就够了,只是手放外面冻久了,没有回暖。 他握着她不放。 成樱僵住。 余光瞥见魏宴川还在看她。 她的耳朵彻底红了。 浑身所有的触觉都集中在手上,原来他的手不止是力气大,还那么热。 突然的肢体接触竟带来她从未体验过的暧昧。 这不该是她和魏宴川之间会产生的化学反应。 一直以来,他们都是直来直往的。 坦诚相见,翻云覆雨。 好奇怪。 成樱弄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短短的时间内,她的手心都出汗了。 “可、可以了……”成樱说话都有些不太利索,磕磕绊绊地,挣扎着要抽出来。 然而魏宴川并没有轻易地放过她,而是变换了一个牵手的方式。 和她十指相扣。 成樱嘴巴微张,扭头看他。 不知何时,他已经倾身过来,两人离得很近。 成樱看看他,再看看交握的双手。 最终和他对视。 她很少有这么焦躁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办。 缱绻缠绵的气息将她包围,哪也去不了。 魏宴川的大拇指轻轻地扫过她的手背。 一下又一下。 带着漫不经心的挑拨。 但又说不清是散漫还是认真。 也许是空调温度太高,空气过于干燥。 成樱穿着紧身毛衣,胸膛起伏比平常明显多了,魏宴川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 说话时嗓音都低沉了许多:“还冷吗?” * 谁把我驾照吊销了? 十二点之前争取二更(顶锅盖,我不打包票惹qwq 【57】床事不必反馈(ω𝕆𝕆〡8.νiр) 第五十七章 因为凑得极近,成樱觉得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被控制住了,小鹿似的眼睛怯怯地看着他,摇头。 她能看见魏宴川的睫毛,又长又密,高挺的鼻梁,像一座小山峰,还有薄情的嘴唇,硬朗的轮廓。 魏宴川靠得越来越近,却什么也不做,嘱咐道:“下次出门多穿点。” 成樱无所适从,茫然点头。 眼神开始变得飘忽不定了。 魏宴川垂眸注视着她的动作,像话家常一样,轻声问道:“买了什么东西?” “衣服…”成樱和他交缠的手指动了动,“和一些小玩意儿。” “什么小玩意儿?”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蛊惑。 气息交织在一起,像两只交颈鸳鸯,低声说些生活琐事,成樱躲无可躲,“耳环、项链……还、还有一根脚链。” 她能感受到魏宴川明显地停顿了一下。 “好看吗?”他问,似在极力压制着自己。 “嗯……”成樱略加思索了一番:“应该…挺好看的。” “喜欢这些?” “……还行。” “我能看看么?” “嗯……” 口渴。 想喝水。 成樱仿佛定格住,思维跟着魏宴川跑,他问什么她就回答,其他的任何动作也做不出来了。 约莫过了十秒,魏宴川的另一只手覆上她的下巴,食指衬在下面,大拇指顶在中间。 稍微一抬,让她不要低着头。 “看着我。” 成樱照做,对上他的眼睛,眼波流转,却干净得像个懵懂无知的小孩。 哪怕顶着一张,能为非作歹的脸。 情欲破土而出。 他的手从她的下巴移开,手指顺着她的脸一路流连,最后缓缓地托举住她的后脑勺,动作轻微谨慎,将她往自己面前带。 两个人的唇越来越近,成樱无来由地生出紧张感,条件反射地闭上双眼。 魏宴川看见她的眼珠不安地转动着,眼睫轻摆,不知是期待还是害怕。 是他喜欢的。 他倾身欲吻。 滴——滴滴—— 滴滴滴——! 震天的鸣笛声从后面传来,后车像吃了枪弹一样不停地按喇叭,成樱和魏宴川被迫拉开一段距离,才发现前面早就绿灯了。 成樱回过神,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急促的呼吸这才平缓下来,恍然像是梦境一般。 魏宴川先她一步恢复理智,他握住方向盘,车子往前开去,交迭在一起的手也因此分开。 过去好几分钟,都没人开口说话。 像两个偷吃糖果被发现的小朋友。 知道自己错了,又不想主动开口缓解尴尬。 成樱看向窗外,难免思考另一个问题。 魏宴川刚才,是要亲她的吧。 虽然她闭眼了,但是呼吸近在咫尺,魏宴川的鼻尖都碰到她的脸颊了。 他为什么要……亲她。 自己像中了蛊似的,也不知道躲开…… 左手湿热无比,留下了他的温度和触感。 呼吸频率是降下来了,心跳速度却更快了。 和她的窘迫相反的是,魏宴川一肚子火。 多好的时机,后面那个不长眼的。 没女朋友吧。 他清清嗓子,恢复正常的语气,对成樱说:“没表现好,一会儿再来一次?” “……”成樱简直想找个地方钻进去,这种事他怎么做到这么严肃地说出来的。 “……不要。” “给个机会啊。” 成樱抠着指甲,闷不做声,小脾气上来了,她又不是他的谁,干嘛要给他机会,好半晌才开口道:“我们老板说,机会是没有第二次的,错过了就错过了。” “你们老板?”魏宴川冷笑一声:“以后少跟那个姓骆的来往,说的什么歪理,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嗯。”成樱嘴上应着,手下打开和骆书野的对话框。 成樱:【老板,完蛋了!】 等待几秒。 骆书野:【?】 成樱:【你好像说对了……我感觉他,有那么一丢丢…喜欢我……】 骆书野:【?】 成樱:【他刚才要亲我,没亲上,还要我再给次机会,如果不是喜欢,他会亲吗?】 消息发过去,石沉大海。 成樱又补了一条:【还是我理解错了吗……他今晚对我挺好的,特别温柔。】 好久好久过后,骆书野才给她回消息。 【床事不必和我反馈……】 成樱:“……” * 我、我也好急啊呜呜呜 首✛发:𝓟о18s𝐅。cᴏm(ω𝕆𝕆〡8.νiр) 【58】没自慰过? 第五十八章 “然后呢?” 车停在成樱租住的公寓楼下,魏宴川当着她的面把钱给她打回去,匪夷所思地看着她。 成樱像个无情的渣女,用完人就跑,转身去推车门,发现他给锁上了。 “然后你开车注意安全,我先回家了。” “就这么不想跟我待在一起?”魏宴川不开门,一晚上不光饭没吃到,连个吻都没有。 “到…到了。”成樱指了指窗外,“我就不请你上去喝水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想到当时去淮西把人抓回来的场景,魏宴川明了,她这是心有余悸。 “怕我?” 成樱摇摇头,“……不怕。” 她只是不想不清不楚就又和他纠缠在一起了。 魏宴川五指插入她的发间,步步紧逼:“那你躲什么?” “我……”成樱又不傻,魏宴川的意图那么明显,以往这个时候,她会很熟练地按照他的要求来,衣服早脱光了。 她咬着牙,低着头坚定地拒绝:“我不是那种人。” 入耳的,是魏宴川微不可闻的笑声:“不是哪种人?” 他今晚脾气倒是格外的好,有耐心陪她说这么多。 成樱不正面回答,把问题抛给他:“你心里清楚…” “我只清楚,你刚才不也是很想要么?” 成樱否认:“……没有,我、我不想的。” “真不想?”魏宴川不信,成樱敏感到碰一碰就一屁股水,他需求一向很大,她不也照样挨过来了。 他俩在这事上还是很默契的。 算下来,分手好些日子了,魏宴川直白问道:“没自慰过?” “……”成樱难以启齿,扭头看向一边。 他伸出两指,直接抵在成樱的花穴上,温热柔软的触感隔着衣物传到他的指间。 他动了动。 成樱的双腿不自觉加紧,但是力气很小,愈发绵软。 “到底有没有自慰过?”他又问了一遍。 成樱不会撒谎,脸上飘起一片红晕,点了点头:“……嗯。” “怎么弄的?” 成樱说话声越来越小:“插…插进去……” 魏宴川追问:“中指?” “嗯……” “插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成樱闭口不言。 魏宴川加大按揉的力度。 “我要回家了……”外面还有行人走过,她实在窘迫到了极点,说话间都带着哭音:“你又玩我……放我回去……” “什么叫玩你。”魏宴川捧着她的脸,烫烫的,分不清是闷热还是潮红,“你有需求不是很正常么?是不是很正常?” 成樱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嗯…” “那插手指和插别的,有什么区别?” 成樱自知说不过他,却想不到怎么反驳,倔强回道:“有的。” 她按住他的手,制止他乱动,魏宴川却笑道:“什么意思?不让我拿出来了?” “不是……”被他这么一说,成樱立刻松开手张开双腿,等着他把手拿开。 谁料魏宴川不仅没走,还更深入了些,把整个手掌贴在她的腿间,大肆挤压着阴蒂。 “喜欢这样?” 成樱更窘迫了。 为什么变得像她故意勾引他一样。 “舒不舒服?” 成樱呼吸变得短而快。 魏宴川知道她现在有感觉了,指不定里面内裤湿了大一片,他低声诱哄道:“反正你也给我钱了,让你玩玩我,好不好?” 成樱哪能想到这层,魏宴川竟然让她玩他,这是她怎么也做不到的。 魏宴川拉着她的手来到自己的勃起的性物上,“坐上来。” 这怎么行。 这可是在车里。 成樱不敢,焦急不已:“你别闹了…有人会看见的……” “没人看见你就坐?” 下一秒,车窗上装的窗帘自动合并,遮盖地严严实实。 至于前面的挡风玻璃,魏宴川长手往后一捞,把成樱带上车的几个购物袋放在前排,完美地挡住了外界透进来的光。 “为你准备的,不害怕了?” 【59】给了他一巴掌 第五十九章 一句“为你准备的”,成樱彻底清醒。 半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 搞了半天他在这等着她。 牵手是假的,接吻也是假的。 都是引诱她犯罪的心机。 上她才是魏宴川的最终目的吧。 成樱懊悔不已,应该早点识破这人的真面目。 还想跟她在车里做。 连美男计都用上了。 自己差点着了他的道,未免也太好骗了。 亏她还觉得魏宴川对她有几分真情。 成樱不为所动,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声音大了几度:“你太无耻了,这都能干得出来。” 魏宴川想不通她怎么突然转变了态度,脸色阴沉了几分。 成樱真的是生气了,之前有几分感动,现在就有几分受挫,她怒而问道:“你是不是脑子里只想着那事?我不要陪你玩了。” 平白无故被骂,魏宴川虽面色不虞,但还是好脾气地哄道:“是,是想着那事,还不是因为——” “啪”得一声。 “还不是因为想你”几个字淹没在这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中。 不算太重,但两人具是一愣。 诡谲的气息弥散开来,成樱颤颤地收回手。 她发誓,真不是故意的。 一听到他承认了,就没控制住。 好几秒过去,成樱咽了口口水。 恐惧感后知后觉袭上心头。 她从来没打过人。 何况对象还是魏宴川。 手上还有他的余温,以及浅浅的胡茬,扎手的触感。 魏宴川会杀了她的。 “……是你太过分了。”成樱小声地解释,好像这样说能减轻一些罪过。 不过似乎没什么用处。 她受不了了。 在魏宴川发飙之前,成樱快速按下中控锁按钮,伴随着“滴答”一声,车门解锁,她落荒而逃。 魏宴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迟迟没有缓过神来,他舔了舔后槽牙,低骂一声:“操。” 外边,成樱急匆匆地跑回了家,惊魂未定,连灯都不敢开。 魏宴川那么要面子一人,成樱想象不到后果。 她思来想去,再次打开和骆书野的对话框。 成樱:【老板,完蛋了】 骆书野:【一个晚上完两次蛋,刺激啊】 成樱忽略他的调侃,沮丧地回复道:【我刚才打了他一巴掌】 骆书野:【女菩萨】 成樱:【……】 成樱:【他不会告我打人吧?非法斗殴,打架滋事之类的?】 骆书野:【不大会哦】 成樱又问:【会打回来报复我吗……?】 毕竟被打巴掌是件不太光彩的事。 骆书野:【报复不至于】 得到这个回答,成樱暂时缓了一口气。 然而很快,骆书野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但他以后可能会打你屁股,注意安全】 成樱:“……” * 车上。 魏宴川摸了摸被成樱打过的地方,已经没有感觉了。 说实话,并无多大痛感。 让他接受不了的,是这件事本身。 性质极其恶劣。 成樱不尊重他。 打人也不能打脸。 气得他锤向方向盘。 独自一人气了好一会儿,魏宴川打开手机相机的前置摄像头,对着照了半天。 脸要是打坏了,她又该不喜欢了。 ……他在想什么。 魏宴川要被逼疯了。 成樱走得急,东西全落下了,魏宴川急需转移注意力,随手拿了一个袋子,想看看她买了些什么。 正巧就拿到了一个装小饰品的。 他挨个打开里面的小包装,成樱素来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他还没好好研究过。 开箱半天,最后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串脚链。 ……和自己猜想的型号不太一样。 魏宴川把它拿出来放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看着看着,他把脚链戴在手腕上,有点紧。 但还挺好看的。 魏宴川当即给小闫打了个电话,吩咐他买几条好看的链子。 小闫迟疑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应下。 交代完这些,魏宴川依旧难以平息内心的无名之火。 操蛋。 被打了,还在想怎么讨好她? 他决定让自己冷静几天。 * 过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里,魏宴川一直在思考他要以什么理由去见成樱。 硬赶着上去的话,岂不是显得自己很舔。 可是不去的话,还怎么刷存在感。 舔就舔吧。 就在他打定主意要去找成樱报销并不存在的看脸的医药费的时候,说巧不巧,几个合作伙伴非要拉着他去喝酒。 偏偏这几人还不太好拒绝。 魏宴川去后,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的。 酒肉之徒,美其名曰喝酒,吃肉才是根本,会所里纸醉金迷,一个个像亡命之徒找到一处人间极乐之地尽情寻欢。 魏宴川从小接受的是精英教育,对这类场所嗤之以鼻。 他坐在沙发上喝闷酒,合作方找了几个女人过去陪他。 哪怕他参加这种场合从不点公主。 像在挑战他的底线。 “莺莺,有点眼力见,去去去。” 被唤作莺莺的女人扭着臀挪到魏宴川身旁。 魏宴川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看了她一眼。 故作娇羞的姿态尽收眼底,魏宴川拧着眉道:“你叫什么?” 女人娇滴滴地回道:“莺莺呀。” “改了。”魏宴川声线冷若冰霜。 本就心情不好。 现在更糟了。 “改……改呀。”女人媚笑一声附和道:“我早就想改啦,太土了。” “土?”魏宴川笑了出来,眼神却是阴冷如刀:“你确实很土,配不上。” 一号,卒。 见情势不对,一旁的大波女自信地走来。 她是公认的品味好。 结果没等她坐下,魏宴川只淡淡地扫了一眼,对她这种不知死活往枪口上撞的行为表现出充分的无语,蔑视地移开视线:“自个玩去,人家丰胸用硅胶,你丰胸用的是脑子?” 二号,卒。 还剩下一个,她倒是不急,准备先和魏宴川聊一聊,嗓子尖细:“哥你别逗我们呀,来都来了,你跟我说说打什么主意呢?”这么问,男人一般会讲“打你的主意呀小宝贝儿”,气氛再慢慢点起来。 但显然这是个模板,不是所有人都适用。 用在魏宴川身上简直致命。 魏宴川丝毫不买账,做作的问句引人呕吐,他不屑道:“打什么主意?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你满意了?滚一边去。” 叁号,卒。 合作伙伴们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 年纪轻轻,怎么就没有性欲呢。 这时,包厢门被推开,及时挽救了这场尴尬。 小闫抱着一个看起来很沉的盒子,像条求夸奖的大型犬:“魏总魏总,你要的链子来了!定制的哦。” 众人看向他。 魏宴川乜了他一眼,反正闲着也没事,他冷声道:“打开。” 小闫挠挠头,贼兮兮地问道:“在这打开?” 虽然他看到那个大盒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不过就是条脚链么,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魏宴川点头。 小闫又问了一次。 魏宴川不耐烦,催促道:“快点。” “好好好,你准备好哈,可惊艳了!” 在一票人等的注视下,小闫神秘地打开盒子。 “灯瞪等蹬!”盒子打开,还自带配音,就差在周边镶上一层串联的LED灯,边闪边放歌。 粗长的大锁链着实让魏宴川震惊了。 小闫对自己的成果很是满意,自夸道:“您看!我花了老大一番功夫才找到的,结实耐用还轻便,绑上了绝对逃不掉,关键是这个机关。”他按下一个凸起的小点:“还带震动功能!是不是超棒!” “……” 鸦雀无声。 魏宴川不自然地把盒子盖合上,这个地方是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 这他妈显得他像一个有怪癖的禽兽。 几个女人的眼神变了又变。 在经历短暂的社死之后,魏宴川泰然自若地起身整理了下衣服。 倒也不失为一个脱身的妙计。 他对几位合作方颔首致意,顺便拿起来那一坨装着钢筋铁索的盒子,意有所指道:“还有事,先走了。” 无人敢挽留。 “开车慢点。” “安全第一。” “小心闹出人命……不是,注意防护注意防护。” 从会所出来,魏宴川周身散发着一种我是禽兽我怕谁的恐怖气场,打开车后座把盒子扔进去,然后一个人把车开走了。 小闫呆滞地看着远去的车轮廓,在寒风中萧瑟发抖,跺了跺冰凉的脚。 笑不出来。 魏宴川的目的地是成樱他们公司。 依他的观察,成樱是个加班狂魔,很少十点之前下班。 他今晚是抱着必胜的决心去的,就算再被她甩一巴掌,他也得把人追回来。 再不济…… 下叁滥他也认了。 但是等他到了她的公司,却被告知成樱去了外省。 之前有个项目要和外省的一家公司合作,成樱是对接人,事情不多,但非她不可,加上这段时间她把驾照考了,距离又不远,她就没麻烦其他人,自个开车去了。 一个人去的。 魏宴川知道这事后险些把骆书野揪出来打一顿。 他知道那段路,途径城郊结合部,路况差,人员杂。 还是大晚上的。 万一出事了他们一个也别想跑。 魏宴川不敢有一点松懈,马不停蹄地追上去。 * 担心什么来什么。 期间他不断给成樱打电话,她都没接。 只能靠定位。 在漆黑的道路上疾驰了半小时,终于离定位的车越来越近,魏宴川再次加大马力。 前方传来一声巨响。 是碰撞声。 成樱没开蓝牙,手机也是静音,没接到电话。 为了尽快赶过去,她的车速不低,所以当前车毫无预兆地急刹车时,她再刹车根本来不及。 单行道,结结实实地撞上了。 成樱脑袋一阵眩晕,胸口堵得不行。 她撑着身子准备出去看看情况,但是稍微一动便天旋地转,看到的事物都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完全辨别不出方向。 前车上一群人骂骂咧咧走出来。 个个纹着花臂,大冬天还穿个短袖。 见没人出来。 无疑是在他们的怒火上浇了一层油。 “干他妈的,装死啊?”为首的男人一拳冲上驾驶座的车玻璃,带着整辆车都震了起来。 “当什么孙子,给老子出来!” * 小问题! 3300+补昨天哒 收尾喽 【60】很重要的人 第六十章 成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这一觉睡得很漫长,两车追尾,虽然不是大事,但车主似乎是几个不太好惹的茬,她在神志不清之际听见他们嚷嚷着要她赔一大笔钱。 后面她撑不住了,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她撞得也不轻。 成樱睁开眼,头顶是洁白的天花板,眼珠子迷茫地转了转。 身上倒不是很疼,就是脑子嗡嗡的,又胀又迟钝。 像一根紧绷的弦,稍有波动就会给她的神经带来极大的冲击。 “您终于醒了。” 耳边传来一声略带倦意的叹息,成樱循着那处沙哑望去,在病床旁边,小闫眼底尽是乌黑,显然是整宿未眠的效果,他长叹一声,庆幸道:“醒了就好。” 成樱努力扯出一个微笑,没有惊讶小闫怎么会在这里,而是在微微一滞后,神色恢复正常,道:“麻烦你了。” 说话时声音细若蚊蝇,娇弱至极, 小闫连忙摆手:“不麻烦不麻烦。” 病房里就他们两个人,成樱挣扎着坐起来,环顾四周时,没发现不一样的地方。 她的记忆迅速回笼,但毕竟晕过去了,怎么也回忆不出来之后发生了什么,可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她的工作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耽搁了。 一想起工作,成樱混沌的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没能及时赶到约定的地点,成樱的责任心不能让她继续在医院躺下去,她给骆书野打了个电话,迟迟没有人接。 成樱望向小闫,问道:“我现在可以出院了吗?应该不需要留院观察之类的吧?” 小闫如实说:“不用,您就是轻微脑震荡,加上身体虚,才睡的比较久,医生说您醒了之后就可以回去了,注意休息就行。” 得知身体没大碍,成樱松了一口气,准备收拾东西回去。 “既然没事那我就出院了,你也找个地方睡一觉吧。”成樱把收拾了一个大包,转身对上一脸懵的小闫:“对了,医药费是你出的吧,你到时候合计一下,一共多少钱我打给你。” 小闫讷讷地“嗯”了一下。 不对啊。 这剧本走向不对。 成樱醒来看到他,第一反应难道不是他领导吗。 可是看成樱的举动,好像并没有想到这一层。 然而事实是,成樱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层,才什么都没说的。 虽然不知道小闫为什么会在这里,但肯定是和魏宴川有关,估计是得知她住院,让小闫过来看着。 她对于魏宴川的记忆,还停留在打了他一巴掌那会儿,成樱讪讪地想,要是一会儿魏宴川亲自过来,她还不知道用什么态度面对他。 怎么看都是自己占下风。 成樱倒不是非要争个赢面,只是怕搞不好他又要对她一通嘲讽,说她笨,大晚上开车还追尾。 她怎么辩驳都理亏。 这边,小闫支支吾吾了好半晌,还是一个字没憋出来,他按照魏宴川的指示,成樱问什么他就如实回答,结果人家根本没管他这个救命恩人的死活,似乎还,把他忘了。 鉴于昨天晚上会错了领导的意思误买了情趣脚链,所以今天小闫很守本分,内心百转千回,嘴上倒是啥也没说。 眼睁睁看着成樱出院了。 真绝情啊。 怪不得魏总老说,女人是最没有感情的动物。 目送着成樱办完出院手续,小闫脚步一转,来到了隔壁病房。 想必成樱刚才从门口走过,他是能看见的。 魏宴川神情淡淡,闲适地躺在病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余光瞥见小闫过来了,静静地等他说话。 “跑了。”小闫摸不着头脑,他再迷糊也发现了情况不对劲,但是又不好评头论足,只能“嘶”得一声,做出自己已经很努力挽留的样子:“没敢劝,她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 “嗯。” 出乎小闫意料,魏宴川情绪无太大波动,他看着前方电视机里放的球赛,漫不经心又胜券在握般说道:“跑不远。” 其实小闫心里是很不认同他这种说法的,人都不在他身边了,还一副她会再回来的样子,真是欠抽抽。 然而半个小时后,小闫望着失而复返的女人,眼睛瞪得圆鼓鼓的。 真没跑远? 还会回来? 成樱风尘仆仆地跑回医院,电梯等不到,爬楼上来的。 顺着记忆来到自己病房的隔壁,果不其然在里面见到了躺在床上的魏宴川。 他看起来。 是多么的不像一个病人。 成樱喘着气,慢慢地挪到魏宴川身旁,面色苍白,额头上密布着细小的汗珠,她一时没有头绪,呆呆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发现光靠肉眼并不能看出什么,转为伸手这里动动,那里捏捏。 魏宴川任由她在他身上动来动去。 成樱发现他除了气色不太好之外,身上似乎没什么大毛病,但是她害怕这是什么回光返照之类的表象,说话的时候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们说,你快死了。” 本就震惊的小闫在她的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更震惊了。 不就是,割了个阑尾吗…… 昨晚魏宴川把她送到医院后,顺道把多年的阑尾炎结束了,不然也不至于待病房里。 割这玩意儿风险这么大呢。 小闫识相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一时半会还死不了。”魏宴川并未像小闫一样流露出震惊的表情,而是十分淡然地否认了成樱的陈述,并且在成樱松懈下来的一刹那,故作玄虚道:“但是——” 成樱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我失忆了。” 他这话说得有多轻描淡写,成樱的内心就有多惊涛骇浪。 失忆了? 成樱是不相信的。 可是他看着她的时候,又是那么陌生的眼神…… 刚才骆书野跟她说,是魏宴川把她送到了医院,但是他自己也住院了。 成樱吓坏了。 可别真的有事。 恰好就在这时,医生过来做检查,成樱立马走上前去,斟酌着开口:“医生…他真的失忆了……?” 医生没立刻回复她的话,做完例行检查,像是不愿多说一个字,模棱两可地说了句:“是吧。” “……”成樱以为他会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专业术语。 在成樱看不见的角落里,魏宴川威胁的视线像刀子一样飘过去。 医生似是急于摆脱这两人,催促道:“你是病人家属?赶紧把他带回去,没事多陪陪他。”说到这,医生的语气变得凶巴巴的:“最好今天就走。” 成樱很是遵医嘱,乖巧地点头:“……哦,知道了。” 医生走后,小闫立马跟着一起出去,顺道把房门关上了。 成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片刻后缓缓地坐在床边,面对着魏宴川,神情落寞无比,“你真的失忆了啊,其实你现在告诉我你是骗我的,我不会生气的。” 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魏宴川看着她,不说话。 成樱泄气般别开眼去,不与他的视线交汇,闷闷道:“那你还记不记得我…” 魏宴川有那么一瞬间,很想把她抱在怀里。 但他没有这么做。 有时候,人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哪怕正在做一件很幼稚很糊涂的事,但这么做的动机会促使他说出一些内心的真实想法。 比如现在。 魏宴川需要知道,他在成樱心中是有一个位置的。 他也需要让成樱知道,她在他心中也是不可割舍的存在。 借糊涂事,说真心话。 “看你刚才那么紧张。”魏宴川拉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你应该是我很重要的人吧。” 【61】再试一次 第六十一章 他说完这句话,成樱猝不及防地哭了。 哭得来势汹汹,毫无预兆。 魏宴川不知所措了。 成樱埋着头,双手挡住了整张脸,在魏宴川的记忆中,成樱并不是一个很爱哭的人,除了在床上被他折腾来折腾去的时候眼泪汪汪,剩下的时间里,她就算想哭也大多是忍着的。 鉴于刚才的回答,魏宴川也知道估计是伤了她的心了,一时间懊悔无比,他是没料想到成樱会哭成这样。 收起了所有顽劣的心思,他也得顾忌着她昏睡了半天刚醒的身体,魏宴川拉住她的胳膊,轻轻一带就让成樱趴在了他的身上,安抚道:“不哭了,没失忆,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 闻言,成樱先是一愣,而后从他怀里抬头,额头还因此擦到了他的下巴,这个姿势不太好受,但是她却没有感到一点不适,魏宴川身上很干净清爽,还很有温度,她的一滴眼泪沿着下巴滑下去,掉落在他的衣领上。 “你刚才说了,不生气。”魏宴川多少有点做贼心虚,只能拿成樱说过的话堵她。 “你别拿自己开玩笑…”成樱垂下眼,都这个时候了还管她生不生气,她什么时候气过他。 而且她的确生不起气来,毕竟魏宴川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哪都去不了,也不知道要躺多久,她实在没法和一个病恹恹的人生气。 尤其是,回想起他那句“很重要的人”。 他没失忆。 说她是他很重要的人。 魏宴川什么时候,说过这种露骨的表白。 也算是表白吧。 成樱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一个从小没有安全感的人,其实是很害怕别人似有若无的爱意的。 这会让她觉得身处一个虚无缥缈的境地,很难将东西牢牢抓在手里。 所以她也不敢确定魏宴川是不是真的在表达些什么。 又怕问出口,他说她自作多情。 那就不要问了。 成樱忽略掉这个问题,回到他的身体状况上,问道:“其他地方呢?都好好的吗?” “嗯,没大事。”魏宴川回得很快,她认真且温柔的态度让他一点也随意不起来,哪怕之前准备实施的苦肉计也使不下去了,面对单纯到没有半点防备的她,魏宴川仿佛被人捏住了软肋。 成樱还维持着趴在他身上的姿势,擦了擦眼泪,继续问:“你是不是被人打了?” 意识到她说的是昨天晚上遇到的几个东北人,魏宴川朝她屁股上拍了一下,“以为我打不过他们?”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太符合魏宴川的作风,总是把她当小孩一样,说错话做错事就打屁股,刚才酝酿的一点温存也给他整没了,成樱吸了吸鼻子,红彤彤的鼻头又小又翘,鼻音重重的,声音小小的:“他们那么多人呢。” “都没我帅。” “……”成樱看着他瘪了瘪嘴,显然想打住他的鬼话,“被打了也没事,不丢人的。” 都住院了,怎么可能没被打。 看她对这事非常执着,魏宴川更加觉得这个阑尾没白割,其实那几个壮汉给点钱就打发了,也没给他带来什么麻烦,倒是成樱担心这啊那啊的,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成樱见他不说话,暗自想魏宴川可真要面子,不过这也坐实了他受伤的事实,这下她更愧疚了,她不想给别人带来麻烦,更不想欠别人人情,只想加倍把这情分还回去。 踌躇之际,成樱想了好几种回报他的方式,但都感觉远远不够。 两人离得那么近,紧贴的身体几乎不留一丝缝隙,成樱想不出来,直接问他:“你还缺什么吗?有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帮。” 魏宴川停顿叁秒,搂着她的腰一下一下地轻抚着,“这回肯负责了?” 成樱知道他在说上回她打他一巴掌那事,自知理亏,小声低诉道:“我不是故意的…” “都留疤了,还说不是故意的。” 经他这么一说,成樱急忙扒拉上他的脸,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果然在左侧靠近耳朵的那处看见了一条细长的疤痕。 成樱:“……” “认不认?”魏宴川问。 成樱:“对不起…” 她认。 她也没想到指甲那么锋利,真的会弄破他。 虽然这条疤不细看看不出来,但总归是伤在脸上,女孩子对这类的伤比较敏感,魏宴川之前没发现,还是小闫偶然间看到的,提醒了他。 “新仇旧恨一起算。” 魏宴川突然严肃了起来。 “别…等下。”成樱猛地想起,“我之前有个学医的同学送给我一盒专门消疤的药膏,市面上买不到的那种,特别有用,我一会儿回去给你拿过来。” 魏宴川哪想要她的什么药膏。 “一盒药膏就想把我打发了?” “……”成樱静默片刻,“不是…” 她委屈的表情再次让魏宴川打住了威胁她的心思,他收起调侃她的语气,话锋一转,“你刚才不是问我缺什么吗?” 成樱点头。 “缺的还挺多的。” 成樱以为他什么都不缺。 魏宴川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一根根手指摸过去,在第四根手指处停留的时间最久。 现在的成樱,是最好说话的时候。 他清楚她不喜欢亏欠人情,是那种付出所有也要还清的人。 但是他不能利用这份亏欠强迫她。 他们之间缺的,应该是其他东西。 某种类似于契约一样的东西。 就好像穷途末路之际,一份承诺会变成支撑下去的信仰。 成樱等了许久等不到他说话,沉吟道:“缺的多也没事,你慢慢说。” 魏宴川说不准,成樱意味着什么。 她温柔,但也强大。 每一句话都在给他安定的力量。 魏宴川像是玩她的手玩上瘾了,好半晌才说道:“昨天晚上,是我最害怕的一次。” 他难得正经了一回,成樱内心惴惴,对他接下来讲的话既期待又畏缩。 “我可以把之前的分开都当做小打小闹,因为我知道我还会找到你。” 魏宴川的心跳声就在成樱耳边回荡。 “如果找不到呢?” 他在问自己。 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 像是不敢揣测另一种结局。 光是想想,就难以承受。 “我还挺希望,真的失忆了。” 短暂的沉寂后。 “不闹了。”魏宴川补充道:“我不闹了。” 他突然轻笑了一声,死皮赖脸地说:“你也知道,我不讲道理。” “但这件事吧,还得问一下你的意见。” “我,”后面的话似乎有点难以开口,魏宴川说的并不顺利,但最终他还是坚定地说了出来—— “——你要不,再试一次。” 【62】试就试 第六十二章 这些话本不在魏宴川的计划范围之内,搁以往这些肉麻的话他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但是成樱小小一只缩在他怀里,自然就流露出了一些肺腑之言。 可是效果似乎不怎么好。 成樱没有立即表态,这让魏宴川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他捏了捏成樱的脸,虎口卡住她的下巴,直到把她的嘴巴挤成一个圆圈圈。 “说句话。” 温柔不过叁秒。 成樱嘴巴被他捏住,瞬间就失去了表达的欲望,但是倒让她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件事。 那时候成樱还在读研,两人刚住一起没多久,记不清因为什么事跟魏宴川吵了一架,毕竟年代久远,起因早已忘光,可能是生活中的小事摩擦,也可能是魏宴川单纯作死,他一贯的风格如此。 唯一确定的是她那回是真的生气了,晚上九点多,一边红着眼一边收拾行李,魏宴川就在旁边看着。 他双手插着裤兜,冷漠无情道:“去哪。” 不问还好,一问成樱的委屈就收不住了,她随手捡起行李箱里的衣服朝他扔过去,但谁叫她这个时候还担心会不会太过用力砸到他,只选了一个小件的吊带。 魏宴川把黑色的吊带从脸上扯下来,面色不虞,极力克制着自己,又说了一遍:“大晚上的少折腾,你明天不上课了?” 讨厌死了,成樱一点都不想理他。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她烦躁的底线上来回蹦跶。 从他手上把衣服夺回来,胡乱塞进行李箱中,很快填得满满一箱,成樱拎着箱子下楼,头也不回道:“我要离家出走。” 还离家出走。 魏宴川成功被她这句话逗笑了。 成樱走了几步,知道魏宴川就跟在她后面,想必心里肯定觉得她的行为很幼稚,虽然成樱也确实觉得很幼稚,但是她真的好生气,还带点委屈的那种。 不得不否认,跟他在一起时间久了,脾气多少也上来了一点,之前魏宴川说她是有恃无恐,还曾大度地表示他愿意纵容她,还说她这种包子性格在外面只有被别人欺负的份,那他就牺牲一点,让她欺负回来。 成樱对这种说法保持中立。 当然叁不五时也会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娇气了。 那天晚上,成樱拖着行李箱在门口拿手机打车,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周边根本没有出租,她只能走到大门那边等过往的空车。 后来她才知道魏宴川不让她学车的原因,就是怕她一个冲动开车跑了。 美其名曰他的车技又快又稳,最适合给她当司机了,省得她学不会还要被教练骂。 然后成樱在闷热的夏日夜晚等了近二十分钟。 根本就遇不到一辆空车。 离家出走的计划还没实行就已夭折。 丢人。 因为怕成樱真的打车走了,魏宴川是开着车出来的,结果看见她这般囧镜,开了个前灯。 被灯光照了满身,成樱这才发现他一直在后面。 想了想,她走到他窗边,车窗是降下来的,成樱板着脸,问他:“走不走?” 魏宴川不解,还是点了点头,“走。” 成樱绕到另一边,把东西放到后备箱后,坐上了副驾驶。 上车后,魏宴川还没来得及问她什么意思,成樱先发制人,像不认识他一样,用很陌生的语气说:“师傅麻烦送我到最近的酒店,谢谢。” 魏宴川:“……” 空气都安静了,横陈着诡异的气氛。 司机魏某显然没有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成樱见他不动,虽未看他但能想象到魏宴川吃瘪的表情,心里竟有种奇异的畅快,坏坏地又给他添了把刀:“给您加五块钱。” 又是一阵沉默。 大概是捉弄了魏宴川,坏心思得逞,她偷偷瞥了一眼左侧的人,发现他正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行啊你。”魏宴川表现出诚恳的赞赏:“演得挺像回事。” 成樱还没来得及谦虚,就听见魏宴川接着道:“角色扮演玩上瘾了?” 他还敢说! 成樱看在他一直跟在她后面的份上,本来都打算原谅他了。 再也没有比苦等二十分钟脚都站酸了,回头一看有人在等你更让人欣慰的了。 可他竟敢旧事重提。 成樱上上次被他欺负到委屈就是因为他非要拉着她玩些有的没的。 结果她好不容易克服心里的恐惧和他青天白日野战完,得到的却是他的差评—— “一个只会骚叫唤的小寡妇硬让你演成了被强奸的良家妇女。” 她已经尽最大努力放开了,又要叫唤还要注意有没有人发现他们,怎么可能演得好。 臭男人还不知足。 察觉到成樱想起了伤心往事,魏宴川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 又说错话了。 认栽。 成樱生闷气时就会这样,抿着嘴,胸口起伏不定。 “你再说话我投诉你…” 魏宴川不怕死地接道:“既然要投诉了,那我是不是得干点什么。” “……” 明目张胆的狂徒。 成樱气结,不甘心就这么被他压制住,思来想去还是怪自己没车,出行总是受制于人,还是得怪他。 “你会开车了不起…是不是!”她今晚莫名想跟他反着来,按下他的方向盘:“我也要开。” 魏宴川瞧她愿意多跟他说话了,估摸着消气到哪种程度,语气也温和了不少,回道:“你开过?” “我开过碰碰车。”成樱点头,“每次都能撞倒一片。” “……” 魏宴川顿了顿,而后就在成樱以为他要断绝她开车的妄想后,迟迟地来了句:“满足你。” 成樱尚未反应过来,魏宴川启动车子,把她带到一片亮着微弱灯光的小道上。 这是他们经常走的近路,一般遇不到人。 “这块儿没摄像头。” 魏宴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上来。” 他总不能放心让成樱一个没驾照的人单独上路,只能让她坐他的腿上体验一下了。 荒唐且刺激。 成樱长腿一跨,端正地坐在魏宴川身上,魏宴川从后面环住她,一双大手紧紧地裹住她的,握住了方向盘。 有点像幼儿园的时候,老师手把手教写字那样。 “真的可以吗?”成樱很紧张,离家出走的戏码突然就变成了开车游戏,回头看他的眼神却带着点惊奇和期待。 魏宴川将她往上提了提,淡定地很:“带你干点违法的事。” “……” 他这么说,成樱反而不怕了。 不知者无畏。 油门是他踩的,其他的也是魏宴川控制的,成樱虽然更像是他抱在怀里的玩偶,但是她玩的特别开心。 “加速!” “刹车!” “来个漂移!” …… 魏宴川听她指令,指哪打哪,偶尔成樱还会打偏方向盘,差点撞上旁边的大树,好在被魏宴川及时转了回去。 奇迹般地没骂她。 一场酣畅淋漓的冒险之旅。 两个违法分子心安理得地回到了家。 成樱回去之后才想起,当时魏宴川的手心全是汗水,她问他为什么出了这么多汗,魏宴川揶揄过去:“谁知道你人傻胆大,开车也不老实。” 他装作很随意的样子,让成樱玩了个尽兴。 魏宴川早年也玩过一段时间赛车,开的比这惊险刺激的多了去了。 但那一次,他还是怕了。 那是百分之百,不能出错的一次。 —— 成樱没少被魏宴川惹到,奇怪的是,很久之后回忆起来,记忆更深刻的,反而是他们吵架之后的样子。 也许是因为,吵架之后的魏宴川特别包容她,他那呛死人不偿命的嘴,难得的不会怼她,还会带她去吃平时最喜欢的菜,用她最喜欢的体位,就连成樱亲他的喉结时,他都不会躲开。 后来成樱和同学聊天时,会发现她们管这种行为叫“哄”。 还说没事女孩子闹点脾气挺好的,你要是什么都懂,他就不珍惜你了。 成樱大惊失色,她可没有故意闹脾气。 更没有让魏宴川哄她的意思。 明明就是他做错了。 可扪心自问。 她也是真的很,贪恋这种感觉。 —— 魏宴川还在等她的回答。 ——要不要再试一次。 成樱嘴巴依旧嘟嘟。 为了防止再这样捏下去口水都要被捏出来了,含糊的声音漏风似的挤出来,成樱连笑都笑不了,听起来既严肃又可爱。 倔强的小嘴一开一合:“试就试…” —— 对于他们的感情而言,似乎没有转折点一说。 十年的时间,慢慢蚕食了一切。 就当是一次盛大的分别,最后总会重逢。 而这场重逢,从分别的那一刻,就知道了。 追-更:tongti6.com (ωoо1⒏ υip) 【63】喂奶(H)3200+ 第六十叁章 在成樱同意之后,魏宴川医院也不住了,死乞白赖地要带成樱一起回家。 成樱可没他那么心急,表示暂时还不想去他那里。 没关系,魏宴川可以去她家。 当天下午,成樱先回去收拾了一番,她耳根软,明知道家里的床两个人睡会比较挤,但架不住魏宴川的狂轰滥炸,无耻至极的样子让她都没法开口拒绝。 但她也不是无条件答应的,要求就是让魏宴川再多住院观察几天,然而魏宴川待不住,第二天一早就办理了出院。 小闫把他的东西打包好,扔进后备箱,粗鲁的行为还被魏宴川批评了一顿。 “里面有她送我的杯子,你给我小心点。” 小闫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作为他俩这一路的见证人,最终等到了修成正果,自个儿给自个儿封了个“月老”的称呼,故而神奇般地获得了媒婆一样的自信,直接表现在敢当面吐槽上司了。 他“啪”得一下合上后备箱,也没什么顾忌,大大咧咧道:“至于吗,您一男的,矫情成这样。” 魏宴川心情好,懒得和他计较,按着还微微发疼的手术伤口,一副上帝视角的样子:“你不懂。” “嚯我还真不懂。” 魏宴川坐进车后座,耐着性子给他解释:“我现在身份不一样了。” “……”听着还挺嘚瑟。 “那我以后,要不要喊您‘成女士的丈夫’?” 本是一句调侃,小闫也就随口一说,谁知道后面的魏宴川却略微沉思了片刻,从反光镜里看,似乎还笑了一下。 “也行。” 小闫:“……” 玩笑的话语一闪而过,不过小闫给出的这个称呼倒是提醒了他,成樱说是同意了,但按照当时的语境来讲,默认是当他女朋友,对于别人可能没什么,可放在他们俩身上,就有些尴尬了。 得找个契机,更进一步才行。 这样一想,“成女士的丈夫”就更加入耳了。 小闫这一路都没看导航,成樱家的地址他早就背的滚瓜烂熟,驶过国贸大楼,左转再开五分钟。 魏宴川让他先回去,他一个人拎着小箱子上去的。 虽说是一大早就出发,可林林总总的琐碎占用了不少时间,到达成樱的住处时将近十点。 听到门铃声,成樱以为是物业,开门那一刹那看见魏宴川不可谓不惊讶。 魏宴川却气定神闲得很,问道:“你这什么表情?” 成樱叹了声气,“你不是还要住院吗?这么早出来干嘛。” 魏宴川绕过她,自顾自在在玄关处的鞋柜里翻出了一双棉拖鞋,是他的尺码。 “这不都准备好欢迎我来了么?” 拖鞋都买好了。 唯一一点不足的是,粉色的。 反正不出门,问题不大。 成樱无语。 默默看着他像进了自己家一样,还不忘先去洗了个手。 成樱是不希望他这么早就来的,毕竟两人刚确定关系没多久,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需要一定时间来适应,现下他不请自来,弄得她有些不太自在。 “我东西还没收拾好,挺挤的…”说罢成樱不太好意思,和他的房子相比,这里简直就是贫民窟,又小又破。 “没事,我不占地儿。” 魏宴川说得慷慨,但他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不过在见到成樱的卧室之后,他又不那么嫌弃了。 床不大,正好。 成樱帮他把带来的几件换洗衣服挂好放到衣橱里,剩下的也都归置到位。 她考虑到魏宴川还在养病阶段,不放心他乱动,能帮他做的就都帮他做了。 瞧着成樱忙前忙后转个不停,魏宴川硬是拉着她坐了下来。 “你看看还缺什么,到时候下楼一起买了。” 成樱习惯了照顾他的生活,几个月不见,这些事情做起来竟也不生疏,他喜欢的牙膏口味,剃须刀要放在什么位置等等,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像是植入大脑的记忆,根本忘不掉。 “有这么多事要忙么?”魏宴川在她床上坐半天了,感觉她真在把他当病人一样照顾。 “也没什么事,你要是闲的话就先睡一觉,睡醒我们出去吃饭。” 又像在哄小孩了。 成樱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她把魏宴川塞进被窝,细心地给他掩好被角,却在抽身离开的时候被他一把抓住。 “怎么了?” 成樱对他出奇的有耐心,可能是因为此时的魏宴川安安静静睡在那里,那么听话,她让他躺着他就躺着,身上还盖着她的被子,冷峻的轮廓似乎都柔和了不少。 魏宴川自己却不是这么想的,他又不是猪,哪能说睡就睡,只不过是看她围着自己转啊转的,心甘情愿听她摆布而已。 “小朋友”脾气上来了,张口就是:“一起。” 成樱望了望外面还有一盆衣服没甩干,犹豫了两秒,说:“等我把衣服晒了,再来陪你行吗?” “小朋友”很不好说话,坚定地拒绝了:“不行。” 看成樱左右为难,魏宴川“嘶”得一声,按住一侧的小腹,面露痛苦,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疼……” 成樱真拿他没办法了,掀开被子就要检查他的伤口,嘴里也不忘念叨:“让你别这么早出院。” 魏宴川不顾她的埋怨,一脸无辜:“上来陪我一会儿。” 都这样了,成樱再不陪陪他也说不过去,叮嘱了一句“你别乱动”,然后小心翼翼地从另一侧爬上了床。 被子里暖暖的,她一只手搭在魏宴川的伤口上,轻轻的抚摸着,不敢使一丁点力。 “躺下。”魏宴川瞧她衣服也不脱,一副随时要离开的架势,很不爽地把她往怀里扯了扯。 成樱拗不过他,终是把外衣脱了,穿着一件紧身打底毛衫,换上毛茸茸的睡裤,钻进被窝里。 这一躺下才发现两人体格悬殊太大,成樱总感觉他要随时压过来,那她根本跑不掉。 “我陪你睡一会儿哦,你睡着我就起床了。”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把他哄睡着,谁知道魏宴川突然不乖了,得寸进尺道:“陪我玩。” “......” 成樱手还搭在他腰上,哄他哄到自己想睡,半眯着眼小声说道:“要睡觉觉。” 发觉成樱是真的把他当小孩子一样照顾,迭词都用上了,魏宴川猜测现在的自己在她眼里有几岁。 叁岁不能再多了。 叁岁儿童可管不了那么多,想做什么就一定要做,他开始把手放到成樱衣服里面,绕道后背单手解开了胸罩扣。 速度之快,成樱还没回过神来。 “你干什么...!”睡个觉还不老实。 成樱一下子清醒了。 魏宴川学着她,没羞没臊的那种:“喝奶奶。” “......” 成樱羞红了脸。 她顾及着他身体不舒服,谁知道他尽想些有的没的。 成樱摆出很严厉的语气,尽管听起来还是软绵绵的:“听话睡觉,乖一点,不乖没饭吃。” 魏宴川执着的很:“不喝奶不睡觉。” 故意和她唱反调。 成樱无奈,被他磨得没脾气,“喝了奶就睡觉了哦?” 魏小朋友表示说话算话:“喝了就睡。” “好吧。”成樱拉高被子,缩在里面把衣服脱了个精光,胸罩被他解开了,也一并拿下,成樱光着上身从里面钻出来,头发也凌乱不堪。 “你别动了。”成樱怕他动来动去扯到伤口,只能让自己在上面了。 虽然之前也干过类似的事,但这次好像又不太一样,这回是她占主导,主动权在她手里。 慢慢地跨坐到魏宴川身上,她还特意往上去了点,方便“喂奶”。 克服羞耻心对于成樱来说一直都是个难关,哪怕再熟悉对方也会容易脸红。 两个深呼吸后,成樱红着脸将一侧的乳头悬在他的视线上方,魏宴川的眼神看起来无害极了,淡淡地通知她:“下来点,喝不到。” 要送到嘴边才行。 成樱懊悔死了,她就不应该瞎答应他,一想到要被他吮吸,浑身都痒了起来。 鼓起勇气亲手把乳头送到他嘴里,成樱双臂撑在他两侧,视线始终向前,不敢往下看半分。 一个成年男人,正津津有味地含着她的浑圆。 她能感受到温热潮湿的舌尖,在她的樱桃上打转,不一会儿又变成了撕咬和用力地吸附。 可怜的右乳在他的蹂躏下肆意变换着形状,印上一条条鲜艳的红痕。 哪有这样喝奶的... “好了没……”成樱觉得他快要把乳尖给吃下去了。 因为怕压到他,成樱几乎是强撑着自己。 哪怕她的重量对于魏宴川来说微乎其微。 这会儿实在是撑不住了,加上她被舔得受不住,成樱松开紧咬的下唇,商量道:“不喝奶了,睡觉了...好不好…” 成樱最天真的地方就在于,这个时候还把他当小孩看待。 还单纯地以为,他只是简单地过过嘴瘾。 不过小孩可不会在她身上放肆索取。 就在她准备翻身离开他时。 魏宴川一手按住她光洁的后背,制止她的离开,一手沿着她的睡裤伸进去,滑过挺翘的臀瓣,精准的找到花穴所在。 两处固定,她根本就动不了。 身下的人却依然镇定自若,他还没松口,唇齿和手指同时施加欲望,成樱只能任由他反守为攻,还要防止自己乱动碰到他的伤口。 嘤咛声中带着哭腔,穴口汩汩流出淫液,一发不可收拾。 魏宴川光是用一只手臂的力量,就足以把她钳制得死死的,不容她撼动分毫。 哪怕他刚做完手术,也依旧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她送上巅峰。 魏宴川在做爱时,总有一股狠劲,时常让成樱觉得,他要弄死她。 * 我都不敢说话 【64】嘴里也很软(H) 第六十四章 成樱意识到今天是跑不了了,每当她想从魏宴川身上挪下来的时候,都会感受到后背上五指山一般的压力,阻止她有别的动作。 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很不好受,她甚至无法想象乳圈又该红成什么样了,就连跨坐在他两侧的双腿都有些轻微颤动,魏宴川攻势凶猛,手臂上暴涨的青筋蜿蜒而上,坚硬的肌肉和成樱的柔软形成鲜明对比,频繁将她顶到前面去。 “够…够了……”成樱忍着没叫出来,随着身体的晃动,耳后的头发滑了下来,像春日里的垂柳,一荡一荡。 在被动的运动中,成樱的睡裤早已不知不觉地褪去,身下流出的水无处可依,悉数流到了魏宴川的手心里。 噗呲的水声清晰地传入成樱的耳中,她本能地想停止这种羞耻的声音,但身体的反应却让她更加配合着他,渴望再多一点,再快一点。 魏宴川伸进去了两根手指,搅得里面天翻地覆,但尽管如此,他始终是在她敏感的那处旁边按压,并未给她直接的刺激。 带着她慢慢地找到感觉,却又不让她马上舒服。 成樱知道他是故意的,魏宴川总喜欢这样吊着她,不开口求他就不让她如意。 终于,魏宴川这个体位玩够了,用舌尖将她的乳头推出去,成樱动了动酸胀的胳膊,尚未从动情的余韵中走出来,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魏宴川习惯了她在床上一直听他摆布的样子,尤其是她没被满足时那一副高潮脸,眯着眼,长而密的睫毛像小刷子一般,每眨一次眼睛都挠得人心痒,特别是红润的小嘴微张,粉嫩的舌头像极了下面的软肉。 也就这时候又乖又听话了,魏宴川的手指抽离出来,带出一手掌的黏液。 成樱被他拥着翻了个身,成了她在下面,躺着的时候,右乳明显肿胀得厉害,和左边的对比,就像又添了一圈红红的乳晕。 魏宴川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不光如此,他还把刚才接的满掌淫液涂在了成樱的左乳上,冰凉凉的触感让她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原本软趴趴的乳头也坚硬了起来。 两颗浑圆都亮晶晶的。 魏宴川可不会厚此薄彼。 自然要一视同仁。 成樱不管他奇怪的癖好,她下面还在流水,正是需要他的时候,魏宴川释放出那一根蛰伏已久的巨物,阔别多日,成樱感觉它更粗了。 粗有什么用,越粗她越疼的。 有时候她还宁愿魏宴川可以细一点。 为此她之前用的避孕套绝对是超薄的,可能是心理作用,厚一点点的她都不舒服。 想到这,成樱闭着眼睛,顺着肌肉记忆往床头柜下面的抽屉探去,打算给魏宴川带上套。 然而摸了半天,她的大脑才逐渐清醒,反应过来一个残酷的事实。 “等下……”成樱愧疚地看着他,很是为难地告诉他:“我这没套……” 魏宴川先是用不争气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用垮下的硬物磨着她,“我不射进去。” 那哪行。 都不保险。 成樱不相信他的技术,摇头拒绝:“还是有风险。” 魏宴川在她的阴蒂上按了一圈,犹如一股电流蹿过全身,成樱条件反射地扭了一下。 “说了不射就不射。” “你说话不算话…”成樱扯开他的手。 魏宴川恬不知耻地问:“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成樱嫌他记性差,默默陈述:“刚刚就是…” 说好“喝了就睡”。 结果喝着喝着就搞上了。 魏宴川想不到她拿这茬堵他,看起来生了闷气,不断摩擦着她的穴口,表情有些阴郁,“你是不是要憋死我,好出去找别的男人?” 成樱抿着唇,更愧疚了,想着要不要换种方式帮他发泄出来。 魏宴川埋在她颈窝里,“那我现在怎么办?” 他还会问她怎么办。 这是听她的话的意思吗。 成樱想他也确实忍了很久,加上伤口未愈,突然就有点同情他了。 而且刚才他确实很照顾她,耐着性子做了那么久前戏。 结果好不容易等到她湿透了,却不能进去。 思考了几秒后,成樱用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魏宴川会意,狐疑地确认了一遍:“真的?” “嗯…” 成樱舔舔唇,两片唇瓣变得像清晨覆满露水的樱桃,她微微张大了些嘴,舌头向前探了些,不过没伸出去,只是恰好挡住了下面的牙齿。 无声的邀请。 进来。 成樱自愿给他口的情况不多。 有这好事。 他要是不干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魏宴川念她一会可能会比较累,就让成樱还是维持着躺着的姿势,他一手抚着她的脸,一手撑着墙,粗壮的性器就这么悬在她眼前。 成樱一下就想到风水轮流转这个词。 但好像这两次都是她占下风。 大概谁不要脸谁赢。 然而魏宴川并未立即挺进她嘴里,而是将视线聚焦到旁边的一个小玩意儿上。 粉色的柱身,硅胶的材质,还有很像阴茎的形状。 放的位置过于显眼,这个东西本身也很显眼。 一下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迅速猜到这是什么,成樱见他将其拿在手里认真地端详,窘迫地说:“你放下…” 魏宴川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情趣用品,毕竟有他在,成樱也没机会使用。 他冷哼一声:“这么点细,也能爽?” “……”能猜到魏宴川为什么突然跟一个玩具过不去,估计是觉得她没有他,照样能满足自己的欲望。 成樱学着他,也往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魏宴川拿着它把玩了一会儿。 想着成樱一个人的时候,是怎么用它的。 他按下开关,把它调到了最大档,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成樱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发出了微不可闻的询问。 “……嗯?” 似娇嗔。 更似求欢。 聊胜于无吧。 “插着。” 成樱本就湿润,小玩具很顺利地一捅到底。 魏宴川看着她慢慢合拢了细长且白的两腿。 夹住了粉色的棒子。 成樱的身体在颤动。 与此同时,嘴里也被硕大的硬物填满。 【65】全都射给她(H) 第六十五章 起初都还好好的。 魏宴川还算温柔,知晓自己的长度不宜,并未直接捅到她的嗓子眼,而是倾斜了一下角度,顶着她的腮帮子缓缓抽插。 成樱因为腿间的震动棒,所以这一过程也不算难熬。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问题越来越明显—— 两人都不能达到顶峰。 魏宴川从来没被舔射过。 成樱也很难被小玩具弄泄了身。 后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魏宴川自然而然地离开了成樱的嘴,并且嫌弃地扔掉了细棒子,把她的双腿摆成M型,还把她的双臂固定在腿弯里,弄成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以最传统的姿势进入了。 正是情动之际,身体本能地追寻多一点刺激,成樱也没感到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嗓子里发生一声细微的呢喃。 两人在床上已缠绵许久,肌肤相贴,连带着空气的温度都高了一些,魏宴川一贯穿那紧致的穴道,久违的快感纷至沓来。 几乎是处于随时随地都可以射她一肚子的状态。 成樱紧紧夹住了他的腰身,脚趾蜷缩,在身上男人带给她的律动中浮沉,她太熟悉这种感觉了,没一会儿就被撞到了高潮,然而魏宴川还在继续驰骋,短暂的适应之后,她敏感的地带准备第二次冲上巅峰。 好像男人总喜欢打持久战,但魏宴川这样做绝对不是因为要证明什么,他可能是单纯有瘾,时间久些,才能舒缓一点像心魔一样的障碍。 但是成樱比较不堪一击,比如现在,他还没怎么用力,她就开始喊不要了。 典型的爽完就翻脸。 魏宴川吻住她的嘴,把成樱的娇喘声都挡住,双手捧着她的脸不让动,成樱呼吸加快,看起来就像两个偷尝禁果的年轻人在不顾一切的拥吻,激烈而鲁莽。 成樱许久不曾被他这么对待,身体到底还是有些疲惫的,但魏宴川想要把握她简直易如反掌,在她累了的时候放慢速度,硬是磨到她感觉来了,腰肢不经意地往前迎合他时,才再次把局势扭转成自己的战场。 成樱在心里默念,最后一次了,要是这回她高潮后他还不射,那她就不陪他玩了。 可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成樱睁开眼,看见魏宴川拧紧的眉头,问她:“谁?” 奇怪。 成樱也不知道,没点外卖也没有快递,昨天预约了物业也因为魏宴川的到来,被她打了个电话推迟了。 “操。”魏宴川动作没停,这个时候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不能断在这里。 临门一脚的事,要是让他收回去,后半辈子能不能硬起来都说不准了。 就在魏宴川加速的同时,成樱突然想起来了。 她追尾住院那会儿,同事怕她没人照顾,就把这事告诉她妈了。 后来她醒了,让成莲不要过来,但是成莲说不放心,坚持要来银京瞧瞧她。 好像就是说今天到。 平常成莲没少说要来看她,但真来的次数比较少,成樱这回也当她随口一说,并未放在心上。 结果她真的来了,还来的这么凑巧。 “你…你等下…”成樱试图喊停他。 “等不了。”魏宴川的声音低沉沙哑,说话时的热气落在她的脖子上,痒痒的,热热的。 “是我妈…不是别人…”如果是别人那还能让他等着。 “她有钥匙的。”成樱越急,下面就夹得越紧。 听到是丈母娘来了,魏宴川反而放松了下来,他捏住成樱的胸前的小樱桃,说:“那不正好。” 哪里正好了! 衣冠不整地见家长吗… 成樱看他这般随意,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为了让魏宴川赶紧完事,小腿柱不断地在他后背上流转。 门外的成莲等了半天没等到人开门,自己拿出了钥匙,随着“咔哒”一声,成樱绝望地抱紧了他。 魏宴川亲了亲她的肩膀,“再给我两分钟。” 哪坚持的了两分钟,两分钟足够成莲破门而入了。 卧室的门可没锁。 “成樱啊——跑哪去了?”一门之隔,成莲的呼喊声清晰地传进成樱的耳中,她紧闭双眼,可偏偏在魏宴川猛烈的抽插下,身体愈发不受控制,还特么神奇地多了一种名为“偷情”的刺激。 感觉十分对不起父母、对不起老师的教诲。 但是又不想停下来。 成莲大概是带了一些家乡的东西,此刻应该在把需要冷冻的食品放到冰箱里,给了他们一点缓冲的时间。 该死的魏宴川竟然要两分钟。 成樱还是觉得两分钟太长了,她凑到魏宴川耳边,一边舔着他的耳垂,一边用掐出水的嗓音低语:“老公,快…射给我…” 这招果然有用,成樱能感受到体内的器物昂首待发的姿态。 大脑才是最好的性器官。 魏宴川顿了顿,眼底的欲色更加浓重,而后理智被冲动打败,像是做了极大的心理建设:“听你的。” 成樱想不通他在犹豫什么,闭着眼睛点头:“嗯……快点……” 下一刻,魏宴川发了疯似的撞她,浓稠的白精全部灌进了成樱的花穴内,两人同时攀上了顶峰,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这才告一段落。 成樱流了一身的汗,浑身如同散架。 可还未等成樱喘口气,成莲那边放好东西,脚步声朝卧室逼近。 “闺女?是不是在睡觉?” 成樱猛地把被子扯过来盖住两人,对着卧室门外:“妈!等下进,我在换衣服!” “哦,换衣服啊。”成莲也不催促她,“慢慢换。” 说完,她在门外停留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去干别的事了。 成樱惊魂未定。 她还没经历过这种场面。 比交卷前一秒发现错题还要紧张。 魏宴川先她一步起床,抽了几张纸给她下面擦了擦,水流如瀑,混杂了他的浊液,擦了好久。 简单的擦拭之后,魏宴川瞧成樱八成是累到了,主动收拾残局。 又过了一阵。 “起来啊。”魏宴川穿好衣服,任谁也看不出他刚做完一场手术,还贴心地帮她把她的内衣内裤捡起来,“要我帮你穿?” 成樱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累到虚脱,她揉了揉眼睛,不解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魏宴川扣好手腕上的扣子,“跟你一起出去。” 说得理所应当,泰然自若。 成樱清醒了。 “不行——”她想都没想,一口回绝。 她妈还不知道她跟魏宴川的事,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以为她是单身,从不放弃给她介绍相亲对象。 要是被成莲发现她跟魏宴川搞在了一起,还搞到了床上…… 成樱不敢想象。 总得先给成莲做好思想准备,才能将这件事告诉她。 然而这边,魏宴川浑身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什么意思?” 对着不能理解且即将可能爆发的魏宴川,成樱握住了他的手。 “你现在,还不能见人…” * 狗狗委屈qwq 【66】爷不爽了 第六十六章 “你先在卧室里待着。”成樱说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一会儿我妈肯定会进厨房做饭,到时候我就过来喊你,你趁机赶紧出去。” “……” 以防魏宴川没做过贼不能很好地把握时机,成樱不放心地叮嘱一遍:“动作快点,不要东张西望也不要说话,知道吗?” “……” 这已经是成樱能想到的最妥善的解决方案了,虽然偷偷摸摸的不太光彩,但她也不能凭空就让魏宴川消失,只能出此下策。 成樱迅速穿好衣服,临走前摸了摸魏宴川的脸,指望这能起到一点安抚的作用。 然后就非常无情地出去了。 卧室的门一合上。 瞬间安静。 魏宴川的表情已经不能用精彩来形容了。 这算什么? 他算什么? 成樱说他什么来着,现在还不能见人。 他,不能见人。 刚刚就应该问清楚,他这张脸,哪里不能见人了。 关键是,在被她这么一说之后,他真的就不出去见人了。 看起来就像心甘情愿等着她似的。 还真当上偷情的了。 一通火气没地撒,魏宴川烦躁地把才迭好的被子弄乱。 —— 外面。 成樱不自在地捋了捋头发,顺带检查了一下衣服没遮到的地方有没有不该存在的东西,检查无误后,做贼心虚般地挪到厨房,不出所料,成莲正在洗配菜。 “今天吃火锅呀?”成樱无声无息地走到成莲身边,大有没话找话的意思。 “吓我一跳。”成莲一侧头就见成樱那乱七八糟的头发,她用手肘把她推到一边,毫不客气地数落:“头不梳,倒没忘记涂口红。” “啊?没…”话未说完,成樱震惊地捂着嘴。 她的嘴唇已经红到像涂了口红一样吗。 再一联想到红起来的真正原因,成樱更紧张了,害怕成莲会因此看出端倪,她生硬地把话锋一转:“没…美、美啊…” “美美美,美有什么用,一边去儿,挡我事。” 成莲完成手里的活,也没管成樱在厨房傻站着,出去剪了点粉丝,接了热水泡着。 成樱看她进进出出,一会就要去客厅里找点东西,很难有一段完整的时间让她停在厨房。 在自己家当贼的感觉也太难受了。 成樱深呼吸两次,做好心理准备,等成莲再度回到厨房的时候,突兀地开口道:“妈,我想吃辛拉面。” 成莲嘴角扯了扯,给了她一个白眼。 顶着巨大的压力,成樱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起锅烧水。 “你来真的是不是?”成莲差点把她锅给掀了,语气阴森森的:“都快吃饭了,吃什么辛拉面。” 成樱实在想不出来,凭着本能瞎编:“医生说,我现在想吃什么就要吃什么,心情愉悦最重要。” “医生还说你时间不多了是吧?” “……” 成莲拿她没办法,把她轰出厨房,嘴里念叨着:“你出去坐着,我给你煮。” “谢谢妈,按照我以前说的时间和顺序放调料,千万不要记错了!” “记得记得烦死了,隔一分钟就得开一次锅。” 成樱长舒一口气,笑着从厨房溜出来,回头看见成莲掐着点往锅里丢东西,估计还能撑一会儿不出来。 她不敢松懈,立刻折回卧室,一开门,魏宴川大爷似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快快快。”成樱拉他起来,“现在不走就没机会走了,快起来。” 魏宴川顺从地被她拉着,眉头都没皱一下,就是紧绷的脸无时不再向她传递两个字——不爽。 “好啦。”成樱没法跟他解释太多,潦草几句带过去:“我想先跟我妈透露一下风声,等她准备好了再带你见她,行吗?” 还是不爽。 “现在不能见么?又不是没见过。” “那不一样。”成樱帮他把外套穿好,“等时机成熟了什么都好说,你这几天等我消息。” 没等魏宴川再次表达不开心的信号,成樱拉着他快步跑到玄关处,魏宴川换好鞋,严肃地看着她:“明天。” 成樱有些为难,低声道:“不好说…你快走吧,别在这杵着了,我妈一会儿该出来了。” 魏宴川无话可说。 理智告诉他,不能生气。 他妈的非走不可了。 魏宴川几乎是咬着牙点了点头,在出门前,他望着满眼写着“你赶紧走”的成樱,猛地伸手揉了一把她的头,非常用力的那种。 成樱趔趄了一小步,都被快他薅懵了。 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无比。 门关了。 成樱愣在原地。 完蛋了。 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 要哄叁天才能好!TvT 【67】福利章woo15.com 第六十七章 “怎么搞的怎么搞的?什么声音这么响?” 成莲听到动静很快就跑了出来,生怕出了什么事,赶紧来看看。 成樱回过神来,再次强装镇定地扯道:“啊…不是,我,我刚刚丢了袋垃圾,关门的时候风吸的,声音大了点。” “哦。”成莲又摆出一副“你怎么什么都做不好”的样子,冷不丁催道:“洗手吃饭了。” 成樱闷闷地叹气,显然饭桌上少不了一顿训斥,成莲能围绕她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引发一大堆论点。再一想到被赶走的魏宴川,觉得自己惨的同时又觉得很对不起他,说好他来这住一段时间的,结果连顿饭都没捞着。 这事到底是她做得不对。 成樱更郁闷了。 好在冬日里的一顿火锅也算是转移注意力的一种方法。 十分钟后,成樱坐在椅子上,锅子里滋滋冒着热气,她早上就没吃,现在确实有些饿了,家里又只剩她们两人,她也没什么顾忌,安静且专心地涮着东西吃,丝毫没有发现坐在对面的成莲脸色不太对劲。 如果她观察力再敏锐一些的话,就会发现自从门“啪”得一下关上的那一刻,成莲的脸色已然发生了变化。 成樱刚吃完第二口肉,成莲若有所思地放下筷子,看起来像是纠结该怎么开口。 不过最后似乎所有的开场白都被她否定了,与其绕来绕去,不如直接问清楚。 她清了清嗓子,很少用这么正式且严肃的语气和她说话了。 “问你件事,你想好再回。” 成樱看了她一眼,尚没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手里还烫着菜,很随意道:“什么事啊?” 成莲也不兜圈子了,开门见山道:“你老实跟妈说,你还是不是处女?” “……”成樱愣住,思考这句话思考了好半晌。 这一点也不像是,饭桌上会谈论的话题。 “还…是不是,什么……?” 成莲没重复,而是定定地望着她。 不知是不是火锅烧得太热了,给成樱的脸都熏红了半分。 见成樱不说话,成莲不肯放弃最后一丝机会,换个说法问道:“就是问你,有没有跟男人那个过?” 成樱这回彻底懵了,好端端的,怎么就问起了这个。 她又不是未成年… ……虽然十七岁的时候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一阵尴尬。 成莲长长的叹了声气,手指骨在桌面上敲得咚咚作响,“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一直都没谈恋爱么?” 成樱缓缓低下头,大气不敢出。 这确实是她说的,不然成莲也不会那么积极地给她找对象。 “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成莲瞧她怂成那样,就没见她跟谁红过眼,一看就是软包子好欺负的性格,再凶一点恐怕当场就能流下一脸泪水。 “妈知道,”她鼻子里哼气,态度却不似刚才那么冷硬,“有生理需求很正常。” “……啊?”成樱抬头,再度迷茫。 “啊什么啊。”成莲还想看破不说破,但成樱老是呆呆地看着她,一点也没遗传到她的精明。 “你不谈恋爱,又没生理需求,还找鸭干什么?” “……”成樱讷讷地问:“…找鸭?” 成莲懒得理她装傻,直言道:“怪我之前没教过你,但是你这么大人了,也不能不懂啊,鸭是能随便找的吗?鬼知道干净不干净,到头来害的是自己。” “有这时间,找个好男人结婚不好吗?”她一说就停不下来,“还把鸭往家里带,搞什么。” “……” 成樱的脑回路已经跟不上成莲的思路了,她这是以为她在家里嫖…嫖男人? 还把鸭往家里带? 略微有些难以接受。 成樱颤巍巍地放下筷子,不知道她了解到了哪种程度,既没否认也没承认,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是怎么发现的呀?” “你当我傻?”成莲扭过头用下巴指了指玄关处的鞋柜,“一进门就看见一双男人的鞋。” 在成樱错愕的表情中,成莲又淡淡了补了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房间里干什么。” 成樱:“……” 这样模棱两可的说法直接让她联想到另一种结果——被当场揭穿。 那岂不是一番“捉奸在床”的惨状。 长久的沉默。 成樱这回彻底无言以对。 原来她从一开始就发现了。 这样一看,尤其是以成莲的视角,自己也太傻了吧。 辛苦她装作看不见,还配合她演戏。 丢死人了。 丢大发了。 成樱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对不起。”成樱羞愧无比,欺骗别人带来感觉并不好受。 “你别跟我说对不起,女孩子要爱惜自己的身子。” “……不是。”成樱不想再撒谎了,虽然魏宴川无缘无故当鸭还挺好笑的,但是她也不能让成莲继续误会下去。 “不是找的…那什么。” “哦?”成莲将信将疑,“难道还是你男朋友?铁树开花了?” 成樱默默垂下头,轻声道:“嗯…” 这回轮到成莲安静了。 “真谈了?什么时候?真是男朋友你藏着不给我看看?” 成樱避重就轻,选择性回答:“…昨、昨天。” 成莲:“……” 昨天确定了关系,今天就带回家。 成莲冷冷发问:“再给你一次机会,认识多久了?” 成樱呼吸都快了许多,像在经历严刑拷打的奸细,稍有不慎就掉到了敌方的陷阱。 “很久了。” “很久了。”成莲重复她的话,像是要从这短短的叁个字中找到什么线索。“你老同学啊?” “……”成樱更紧张了,两手不自觉搅在一起,否定了成莲心中的猜测:“那个,不是你想的那个老同学…” “不是小何?” “……不是。” 成莲犯难了,她也不认识她的其他老同学。 “行,那我误会了,早说不就好了,还能一起吃个饭。”成莲给她夹了一筷子肉,语重心长道:“你既然谈了,就好好谈,合适的话早点结婚,老大不小了,天天耗着没意思。” 成樱顿了几秒,总觉得结婚这词离她远而又远,但是见成莲秉持着支持的态度,心里鼓起勇气,要不赶紧趁热打铁,向她言明了。 “妈,其实那个人你认识的。” 成莲一愣,“哪个?” “嗯……”成莲直视着她的眼睛,缓缓说出叁个字。 “魏宴川。” 在成樱的预想中,成莲应该是短暂的惊讶,然后笑着看着她,说妈妈支持你的一切决定,只要他对你好就行。 但真实的情况却是—— 成莲铁青着脸,脸上一点点笑容都看不到,比刚才的态度还要令人退避叁舍。 “谁?”首-发:yuzhaiwu.biz (woo15.com) 【68】他哭了 第六十八章 因这突然转变的态度,成樱暗自思索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小心翼翼地搭腔:“…怎么了?” “怎么了?你告诉我,在和他谈之前,是不是早就跟他搞在一起了?” “……”成樱现在除了震惊已经想不到其他的词语来描述此时的心情了,这句话无疑是晴天霹雳,炸得她久久不能回神。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成莲冷冷地回。 成樱:“……” 成莲慢悠悠地解释道:“你之前读研的时候,我来银京看过你几次,在你室友那听说了。” “……说我什么。” “说你晚上从来不回寝。” “……”成樱百口莫辩,这是事实。 “你这些年,不会连工作都是骗我的吧?” “不是不是,工作是真的。”成樱急忙否道,一开始还纳闷成莲为什么联想到工作的事,再一细想,她一直说没谈恋爱,然后这些年也一直寄钱回去,怕不是误以为她是被包养了。 “妈,我工作又不差,有经济来源的,是我自己赚的。” “那我就想不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成樱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成樱啊,你跟妈说真话,你没给那有钱人当情妇吧?” 成樱直摇头,“怎么可能,你乱想啥呢。” 成莲换了个问题:“你这些年都跟他在一起,为什么到现在才确定关系?” “这……” “回答不出来了?我来回答你,因为他们家早就找好儿媳妇了。” “你明知他是这样的情况,还要和他在一起?” 成樱抿唇,这些都是她经历过的,也是曾经让她很难过的一件事。 “后来不是退婚了吗…” “那要是不退呢?你就一直这么不清不楚的跟下去?” 成樱无言。 “无非是富家子弟玩弄你的感情,你这么多年全被他浪费了!你还死心塌地!” 怎么说着说着就成这样了…… 成樱心里叹气,虽说这么多年她都和魏宴川在一起,可是他这些年也是只有她,应该…还算…公平吧… 当然这话她不敢说出来,说给成莲听得话,她八成要把她当成一个被卖了还帮人数钞票的傻子。 “你不要跟我说他也只有你一个这种话。” “……”这都能猜到? 成莲看破也说破:“那只是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他跟别的女人厮混的时候会通知你一声?” 成樱沉吟了一会儿,小声地陈述一个事实:“他有洁癖…还挺严重的。” “你少废话。” 成樱听话地闭上嘴巴。 但是不一会儿,成樱就没忍住开口问道:“妈…怎么感觉你对有钱人有刻板印象啊?” “别整些我听不懂的词,”成莲打断她:“我要是知道你这几年是这幅样子,怎么也不会同意让你一个人在大城市乱来。” “妈之前是让你懂点事,但没让你懂事成这样!你做什么事之前首要考虑的应该是自己,不是他,还什么刻板印象,我对他印象就是不好,有钱人都一路货色,要是他珍惜你爱护你,会把你藏到现在?” “你也别怪我接受不了,妈一想到你受的苦,天王老子也给我滚一边去。” 成樱自知是解释不清了,而且被成莲这么一说,鼻头都有些泛酸。 毕竟成莲是为了她好,这个时候成樱的反驳对她来说就是一种伤害。 但是话说开了之后,成樱也没之前那么紧张害怕了,可能早就预感到让成莲接受魏宴川没那么顺利,她倒是很坦然地接受了成莲的想法。 “你先别生气。”成樱安抚道:“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吃完饭我慢慢跟你说。” “说说说,有什么好说的。”成莲恨铁不成钢,起身一个板栗就往她头上敲。 成樱躲避不及,惨叫一声,揉着头控诉:“你打我干嘛…好疼啊。” 成莲被她这么一说,站在原地愣了几秒,忽然醒悟过来,“对,不应该打你,该打的不是你。” 成樱:“……你不要乱来。” 成莲一时没有说话,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而道:“吃饭吧。” 成樱心里惴惴,心惊胆战地陪她吃了一点。 只不过一顿饭两人吃得是各怀心思,成樱夹在中间挺为难,大概传说中的婆媳关系也不过如此,太难协调了。 好几次开口试图劝说几句,都被成莲冷漠地物理隔绝了。 一句不听,根本没办法。 饭后,成莲催促她去睡午觉,成樱这几天都是病假,睡个午觉无可厚非,只是当下这关口,她实在是害怕成莲做出什么有悖常理的事情,迟迟不肯离开她身边半步。 成莲无所谓她围着自己转来转去,打开手机,拉一群好友开个房间美滋滋地打起了麻将。 成樱坐她后面看了两眼,她半懂不懂的,没看几局就困得不行,加上饭后本就困倦,迷迷糊糊地在沙发上睡着了。 许是一上午累坏了,成樱这一觉睡得还挺沉。 以至于她一醒来,天都黑了。 成樱望着身上盖着的毯子。 出神。 人呢? 出去买东西了吗? 成樱闭上了眼睛,细细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 可能性很大,应该是下去买东西了。 她这样说服了自己。 成樱没当回事,起身去洗了把脸,这一觉睡得太久,睡醒也不是很饿,她把碗筷洗了,在厨房切着水果。 十分钟后。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钥匙插进孔里,紧接着是关门声。 成莲带着一身寒气,两手空空地赶了回来。 成樱端着果盘出来,“咦”了一声:“东西呢?” 成莲:“什么东西?” “你不是出去买东西的?” “不缺买什么啊。” “那你出去干嘛……” 成莲也不遮拦:“找你老相好去了。” “……”成樱脑子里转了半天,音调不自觉提高:“你找他干嘛!” “还能干什么。”成莲反问。 成樱咽了口口水:“你打他去了?” 成莲递给她一个白眼:“我打得过吗?” 按理来说,是打不过的。 成樱推着她坐到沙发上,还贴心提供按肩服务,力争把剑拔弩张的气氛变得缓和一些,开玩笑道:“你不会说什么,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女儿之类的话吧?” “那倒没有。” “哦哦,没有就好。” 还没等成樱舒口气,成莲接着说:“我把他骂了一顿。” “……” 成莲回味了不久前发生的事,一脸的想不通:“简直颠覆我的叁观。” 成樱不可思议道:“你骂人怎么还颠覆了自己的叁观…” “啧。”成莲拍开她的手,“说是骂,其实你也知道,你妈我是个讲道理的人。” 成樱摇着头:“对,你讲道理。” “就在我讲了一大堆道理之后。” 成樱自动转码——就在我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之后。 “他怎么了?”成樱追问道。 成莲扭头看向自己的女儿,没有感情的说出叁个字—— ——“他哭了。” 首-发:lamei2.com (woo15.com) 【69】大结局·上 第六十九章 他哭了? 成樱愣了一阵。 这件事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在她的印象里,好像从来没见过魏宴川哭。 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眼眶泛红眼泪汪汪是什么样子啊。 也难怪成莲说颠覆了她的叁观。 听起来有点好笑,但不知道为什么,成樱心里突然就不太好受了。 她没办法把这当成笑话一样略过。 成樱斟酌再叁,叹了口气,“你跟他,说什么啦?” 成莲知她心里放不下,几次欲开口都及时刹住,估计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又怕表现得过于关心惹她不快。 “心疼了?” 成樱扣着手指:“我心疼什么呀,还不是怕你大动肝火,对身体不好嘛。” “嘁。”成莲才不相信她的鬼话,直白地告诉她:“我让他以后别缠着你。” “……真是这样啊。” 成莲白她一眼:“不然哪样?让那个王八蛋继续害你?” “那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重要吗?”成莲真想撬开她的榆木脑袋,“咱母女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你只要知道你妈我不会害你的,听我的准没错,回头我就把你王阿姨介绍的小伙子推给你,你好好跟人家聊聊,那才是老实本分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 “你现在看我就像个棒打鸳鸯的老巫婆是吧,我不求你懂,等你结婚有孩子了,你就知道妈说的多有道理。” “人不行,什么都不行。” “别以为在我面前哭我就会心软,苦肉计行不通。” 成樱头疼。 “对了。”成莲准备进厨房做完饭,特意嘱咐她:“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少来往了,一会儿吃完饭赶紧洗洗睡了。” “哦。”成樱闷声应下,一句反驳也没有,比起成莲的要求,她更在乎另一件事。 成莲做晚饭的过程中,成樱一个人进了卧室。 早上的时候,这里还是两个人,短短几个小时过去,竟有种物是人非的悲凉。 成樱坐在窗边的藤椅上,月光洁白透彻,但星星稀疏寥落,城市上方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白雾,再往下,霓虹灯光日复一日在某个时间点亮起,视觉上将整个空间划分成两个部分。 说到底,她不太忧虑未来。 但是要让她说出这么想的原因,成樱是说不出来的,大抵是女人独特的第六感作祟,让她觉得,事情往往都是殊途同归。 道路有很多条,但终点只有一个。 她给魏宴川拨了个电话。 手机铃声响了五下,接通的一瞬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嗯?”成樱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复又坐回了藤椅上,杯子里热气袅袅,她温柔且安定的声音缓缓从听筒里传过去。 “吃饭了吗?”她轻声问。 魏宴川那边顿了顿,而后飞快地说了句:“没有。” 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字,但成樱还是扑捉到了一丝微妙的气息,她直言道: “你怎么鼻音这么重,哭啦?” “……” 能不能照顾一下他脆弱的自尊。 “感冒了。”又是飞快的一句。 还不承认。 成樱“哦”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心情莫名地好了一些,她接着问:“那视个频?” 一副不揭穿他不罢休的架势。 魏宴川那边静声了一段时间,然后一口回绝:“不行…没刮胡子。” 成樱喝了一口水,纳闷道:“没刮胡子怎么了,我又不是没见过。” 这回魏宴川彻底不说话了。 一向都是他的话更多的。 哦,今天受伤了。 成樱突然发现,欺负人这么好玩。 她没忍住多逗了他一句:“既然不愿意视频,那这一个月你都不要找我了。” 又是一阵诡谲的沉寂。 不同于刚才正常的安静,这回是一种杀气腾腾的安静。 过了好一会。 久到成樱以为魏宴川丧失了语言能力。 他这才开口。 “你再说一遍。” 冰冷的声线下似乎在极力隐藏一通狂风暴雨。 成樱忽觉她好像说了什么不对的话…… 他放慢了说话的速度,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破土而出的悲伤。 “你也,觉得我们不应该在一起,是吗?” 成樱:“啊…?” “我承认,我现在就是很狼狈,你想看笑话的话,也可以。” 成樱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壮阔的风景。 她知道他所在的方向,有几个失眠的夜里,她也曾往那边眺望过。 “你别这么想。” “我想不到别的。”委屈得要命的语气。 成樱右手搭在窗台上,有节奏的敲打着。 “我了解我妈,她就那脾气,应该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吧,你别往心里去,像我从小被她骂到大,早习惯了,要是回回记心里,我还不得气死自己。” “不一样。”还是委屈。 “一样的,你要知道她之所以说出那些话,是你让她看到的、都是你对我不好的那部分,你以后对我好点,她就会慢慢改变对你的看法了。” “哪有什么以后——” “你说什么?”没等他把话说完,成樱不可置信地打断他,什么叫“没有以后”,听得她波澜不惊的心里蹭蹭冒火。 不就是被她妈训斥了几句,就说出没有以后这种话了!? 成樱怒不可遏,对他的态度甚感失望。 “骂你几句怎么了?就骂就骂就骂。” 她苦思冥想出一句听起来就挺凶残的—— “你大爷的。” “而且我妈说的又不是编的,你本来就坏坏的。” “还没经历多少困难呢,你就要放弃,看来你爱我爱得也不是很深,欺骗我的感情,臭不要脸!” 这一连串炮火攻击,说得魏宴川无法还嘴。 终于等到成樱说累了休息了会儿,他这才急急解释,平生罕见的慌乱了起来:“停停停,我说的没有以后,是不想多等,明天就去找你。” “……” 成樱挑挑眉,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啊…你不早说。” “你倒是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 成樱摸摸鼻子,跳过这个令人窒息的话题,转而道:“不过明天你还是别过来了,我妈气性还没消呢,你来也是撞枪口上,她看你不顺眼只会越看越不顺眼,还是听我的,先暂时回避一段时间,给我来做做她的思想工作,在她面前多说说你的好事,等她对你的态度缓和了些,再约出来一起吃个饭。” 魏宴川对这个方案不置可否,只是平静地说了句:“你别太辛苦。” “这有什么辛苦的。” 那边又不说话了。 成樱和魏宴川在一起很少会遇到他欲言又止的情况,不过她也不催他,静静地等他。 “…你给我个准话,你真的不会离开我?不是随便拿个方案来搪塞我?万一一个月以后,你把我忘了怎么办?不要我怎么办?” “……” 憋着不说的话,说出来也是奇怪的话。 成樱耐心安抚道:“你长得很帅,也挺有钱,活还不错,我为什么不要。” 魏宴川没料到她这么回答,厚脸皮地接了句:“难道不是因为我的人格魅力?” 成樱轻笑:“你哪有那玩意儿。” “成樱。”魏宴川收起玩笑,很是认真地喊了她的名字。 “嗯。”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你们说的其实都是对的。”魏宴川停顿了几秒,“我确实对你不够好。” 成樱没有说话。 “我把钱都给你。” 成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差你那几千万?” “……”魏宴川的真心被她鄙视了,愤愤道:“几千万?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反正电话里也说不清楚,这事他到时候会找律师安排的,但是这些远水救不了近火,当下之急,是怎么跟她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思来想去,如果成樱没有骗他,那也只有她的办法可行。 他除了时不时给她们寄点吃的用的,能做的不多。 魏宴川甚至很绝望地想,不会等成樱叁十多了还嫁不出去,他的机会才来吧。 为了刷存在感,魏宴川坚决要求一条:“那我这段时间多给你发消息,包括但不限于每天吃了什么干了什么,你记得查收一下。” 成樱很是被动:“我很忙的,可没空微信聊天。” 魏宴川大度地说:“没事,你晚上睡前抽空回复一句就行。” 都卑微到这份上了。 “行吧。”成樱配合道:“那我勉为其难答应了。” 【70】大结局·中 第七十章 魏宴川看她同意了,又缠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成莲催促她出去吃饭,通话才被迫中止。 挂断前他仍反复提醒不要忘记查看消息。 成樱嘴上说着好,但实际行动却很虚。 因为她真的没什么时间聊天。 第二天成樱就提前结束了病假,项目结尾,她总归不能长时间缺席。 工作一开始,什么都顾不上了。 起初那几天,成樱还能回复几条魏宴川的消息。 可是后来,他真的什么都能给成樱发,比如早上晨勃了好久都不软下去害得他尿尿很困难,比如中午吃饭的时候吃到一道巨甜的菜他就把小闫骂了一顿,再比如晚上洗完澡看见镜子里一张帅脸但是无人欣赏觉得十分悲哀。 最过分的,是他在说这些事的同时,还会贴心地配上相关的图片…… 饭菜和他自己的45度仰拍也就算了,成樱唯独想不到,当早上睡眼朦胧地醒来,结果一点开微信就是一张十八禁的高清照片。 她的内心是崩溃的。 成樱实在不想回了。 刷存在感倒也不必这么有存在感…… 就这么糊弄了一段时间。 有天魏宴川突然发消息问她,是不是不爱他了。 颇有怨妇的潜质。 成樱深知这回糊弄不过去了,就像导师催论文一样,到了ddl才恍然发现之前什么都没干。 她确实有些敷衍魏宴川,不光如此,就连在成莲面前说他好话的事都没做好。 但凭心而论不能怪她,每天下班回到家,成莲早睡了。 没有机会。 啧。 肉眼可见,她这不上心的行为再度伤害到了魏宴川。 【生气啦?时间还早呢。】 说好一个月的。 还有十来天。 魏宴川迟迟没有回复消息,成樱笃定他在屏幕后面生闷气。 成樱好言好语地劝说了几句,他也以“嗯”“啊”“哦”“哈哈”这样的词还回来。 换位体验一下,好像是不太好。 事态发展陷入了僵局。 成樱破天荒地陪他聊了半夜,期间还开了视频,该干的都干了,这才让魏宴川重新相信了她一次。 但是线下见面还是有些困难,成莲这些天特意留下来照看她,美其名曰是照看,实则是不让成樱再和魏宴川接触。 魏宴川表示理解,这段时间也乖乖配合。 不然也不至于沦落到靠视频解决需求的窘境。 后半夜的时候,手机开始发烫,成樱打了个哈欠,对着屏幕里的魏宴川小声地说了句:“头晕。” “这才聊多久。”魏宴川侧躺在床上看她上下眼皮打架,分明是困了。 “你是不是对我没兴趣了。” 成樱笑了下,闭着眼睛问:“有兴趣,请问您的择偶标准是?” 魏宴川想都不带想的:“你这样的。” 他接着问:“你呢?” “嗯……”成樱强撑着精神和他聊些有的没的,想了好久,想到快睡着。 “答案明摆着的,你还在想什么?”他开始不乐意了。 “哦哦,送分题。”经他提点,成樱反应过来:“长得像刘德华那样的。” 即便在黑夜里,魏宴川的脸色依旧黑得吓人。 “挂了,一傻子。” 成樱笑得更开心了,但笑着笑着突然一阵喘不上气,胸口闷得发慌。 【71】大结局·下 第七十一章 后面几天,成樱的工作如山般堆积起来,一度忙得她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加上近来食欲不振,就算有时间,也只是草草吃上几口。 所以尽管身体不舒服,她也当是工作太忙碌,没什么胃口导致的,过一阵子就会好。 完全没想过要去医院看看。 某天休息。 成樱一觉睡到十一点半,成莲知道她这段日子很累,放任她睡得昏天地暗,等她自然醒。 然而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她根本睡不够。 即便是自然醒,醒来也是困得不行。 从前也没有这么嗜睡如命。 成樱暗叹自己老了,体力和年轻的时候完全比不了。 她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到和魏宴川的对话框。 自从被魏宴川看出端倪之后,他就很少再汇报自己的情况了,而是—— 让成樱汇报。 为了给这头炸毛的狮子顺气,成樱不得已签下不平等条约,刚准备大清早讲一讲自己变懒的事,魏宴川的消息适时跳了进来。 【你今天休息?我晚上去找你。】 成樱深吸一口气,删掉刚才打的“小学生日记”,想了想,回复道:【今天还是算了,我不想动哎。】 魏宴川:【……】 成樱关掉手机,打了个哈欠,从起床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今天是打死也不会出门的一天,除此之外,她本打算趁着休息和成莲好好谈一谈的,哪怕效果杯水车薪,她也不能再无动于衷下去,总该做点什么。 掀开被子下床,成樱猛地定在了原地,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一瞬间,周身所有的感知都消失了,她突然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了。 成樱处于清醒和晕厥的临界点,但她并不熟悉这种陌生到恐怖的感觉,她紧紧抓住最后一丝理智,硬撑着在彻底晕过去的前一秒,对着房门大喊了一声。 —— 一个熟悉的场景。 洁白的天花板,不算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步履匆匆的医护人员。 成樱睁开眼,窗外的阳光毫不吝啬地大片大片洒进来,照得她身上暖洋洋的。 没事了,是医院。 她还活着。 成樱认知到自己应该并无大碍后,劫后余生般长舒了一口气。 “醒了?吓死你老娘了。” 成樱小幅度地转了下头,瞧见成莲正在一旁的椅子上削苹果,长长的苹果皮应声而落,成樱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不争气的东西。” 成莲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成樱不由心里一惊。 晕倒了也不至于说她不争气。 难道说,她大限将至,快不行了? 成樱大气不敢出,声线有些颤抖:“怎么了…我不会得绝症了吧……?” “呸呸呸。”成莲扫了她一眼,嫌弃的眼神一点也不遮掩,将削好的苹果送进自己嘴里,顺手扔给成樱一张检查报告。 “自个儿看。” 成樱接过。 随便瞅了两眼。 “什么意思啊?你直接告诉我吧。” “笨死了,就你这脑子,怎么考上大学的。” 成樱:“……” “你怀孕了!” 成樱:“…………” 说起这个成莲就忍不住怒气:“本事不小了,半大点人,还学会怀孩子了。” “你是不是故意拿这招对付我的?啊?缺心眼不你。” “孩子是那个姓魏的吧,果然不是个好人啊,上床不戴套的都特么是傻逼。” 成樱咽了口口水。 捏着报告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怎么会有孩子了…” “现在是问怎么有的时候吗?” “妈…你不会要我打掉她吧…” “……”成莲更生气了,“我让你打掉她?合计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残忍?哦,你给他怀孩子了,还未婚先孕,也不问人想不想要,就要打掉孩子伤害自己的身体?世上哪找这么好的事去?” 成樱梳理了一下成莲的话,琢磨来琢磨去,问道:“……那我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便宜那畜生了。” 成樱往后一靠。 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有孩子了,这个孩子还在他俩面临困境时力挽狂澜。 直接说服了她妈。 她回味着成莲的话。 再想起这几天自己做的事。 多余啊。 成樱忽然来了一句:“山穷水复疑无路。” 成莲很自然地接道:“柳暗花明又——” “等等,你什么意思?我让你俩分手是疑无路,现在怀了个孩子就又一村了是吧?” 成樱弯唇浅笑,生怕自己笑容太灿烂刺激到她,克制地说:“不是的,不过嘛,既然小生命都出现了,你也接受她了,那就不要纠结过去的事了,你都要当外婆了,天天板着脸多不好。” 成莲皮笑肉不笑,拿起水瓶出去打水。 “你自己跟他说吧。” 成莲出去后,成樱拿起手机,听话地拨通了魏宴川的号码。 第一次打过去没人接,过了好一阵,魏宴川发了条消息过来:【开会。】 成樱迅速回复:【好的。】后面加上一串可爱又幼稚的颜文字。 魏宴川扫了一眼她的回复,愣了会儿。 换风格了? 他抽空又发了一条:【二十分钟后,我打给你。】 成樱很配合:【嗯嗯。】又加上了一串颜文字,是另一个更可爱的。 魏宴川:“……” 不对劲。 成樱的种种行为挑衅意味明显。 还有空整这些有的没的。 魏宴川被她惹毛了:【很闲?闲到没时间见我?】 可能是因为怀孕了,所以成樱今天格外温柔,也格外好脾气,她先发了一个猫咪卖萌的表情包,然后写道:【你好好开会哦O(∩_∩)O】 魏宴川:【不用我讲,听着就行。】 魏宴川:【你到底搞什么鬼?】 成樱:【电话说-O-】 魏宴川:【……】 没到二十分钟,魏宴川的电话便打了过来,成樱接通,直接就问:“你现在有空嘛?” 魏宴川点了一根烟,“一整天都没空。” 本来是有的,不过在他提出要跟成樱见面被成樱拒了后,就把工作安排上了。 “哦…”成樱听起来有点失落,但很快调整过来,想到早上她无情回绝的样子,歉意涌上心头,不安地问:“你还在生气呢?” 魏宴川抽了口烟,“我生什么气。” 成樱摸了摸小腹,心理上好像能感觉她的存在。 “你等下,我让其他人跟你说句话,她声音比较小,你仔细听哦。” 说罢,成樱将手机贴在小腹上,放了五秒。 “听见了没?” 魏宴川很直男地回道:“什么啊,屁都没有一个。” 成樱不跟他计较,举起血检报告对着阳光,告诉他:“是你的女儿在跟你说,粑粑不要生气啦~” 魏宴川一时无言。 好半晌他才缓缓开口:“什么?什么女儿?” 成樱反而不好意思说了:“就是字面意思,我现在在叁院妇产科…” “妇产……”魏宴川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终于意识到成樱是什么意思,紧接着,语气中掩盖不住的喜悦不停地传递给成樱,小心到不能再小心,“行啊你,怀孕了?” 成樱许久没听到魏宴川笑了,眼角也跟着弯了弯。 “嗯。” “不是,”魏宴川稍微平静了些,但还是有点语无伦次:“确定是女儿?” 成樱都不想嘲笑他:“一个月哪能确定,我就是希望是女儿。”她顿了顿,问道:“你不喜欢女儿吗?” “喜欢,你生的都喜欢。”魏宴川扔掉只抽了一口就要烧完的烟,努力冷静地说:“你把你具体位置告诉我。” 成樱知道他要来了,笑道:“嗯,我一会儿发你。” 结束这个电话,成樱还有些恍惚。 她搓了搓脸,确信这些都是真的。 上回她就感觉到了。 路有很多条,终点只有一个。 在等魏宴川赶来的时候,成樱迷迷糊糊地打瞌睡。 做了一个既现实又不现实的白日梦。 梦里,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连衣裙,摆弄着花店里的花花草草。 朋友说,这家店不开了,你看着打理,后来成樱将店盘了下来,随心所欲地做起了生意。 秋天的夜晚,小雨,明日降温。 就在她浇水的时候,店里来了一位背包客,说要买几只百合,她俩相谈甚欢,互相留了电话号码。 背包客叫洪原,两人一见如故,成樱精心挑选了几只开得最美的百合,还送给了这位有缘人一束名叫“四季山水”的插花。 她现在可不像以前一样傻傻的了,成樱在网上和一个师傅学习了几节课,学会了各种搭配。 月售量实现了从零到一的突破。 洪原抱着“四季山水”,尴尬地笑了笑:“真好看……” 成樱表示赞同。 像她这么有眼光的人不常见。 送走了客人,一直坐在角落的沙发里看笔记本电脑的男人淡淡地评论了句:“怕不是一瞎子。” 成樱放下手里的活,不乐意道:“你不要这样说人家,我还想再送她一束。” 魏宴川关上笔记本,刚想摸出根烟来抽,被成樱幽怨地眼神镇住了。 他讪讪地收回手,继续道:“照你这么送下去,迟早破产。” 成樱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说到她痛处了,这几个月确实入不敷出。 她很难过。 “你说的也对……” 魏宴川只想她玩这些图个乐呵,并不奢望她以此赚钱,宽慰道:“怕什么,还有我。” 成樱见他这么说,拿出账本,“那你先把这个月的亏空填了吧……” 像在暗示什么。 魏宴川下巴朝门口点了点。 成樱了然,蹬蹬蹬跑去门边,将“停止营业”的牌子挂上。 九点过五分。 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他们紧紧依偎,缠绵不休。 今年的秋天很冷。 但成樱早早把被子晒好,而她身上的男人,也不会让她挨一点点冻。 如果一开始,是这个样子。 —— 成樱再次睡醒,恰逢魏宴川赶来。 他下了车后一路狂奔,电梯等不及了就爬楼。 叁步并两步,旁边的人纷纷躲避。 直到他看见了成樱。 这一刻,他反而走得很慢。 从门口到床边,他额头上的汗珠随着行走的动作滑过脸颊,顺着颈间的曲线一路往下。 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魏宴川坐到她身边。 成樱主动牵起了他的手。 无需多言。 魏宴川捏着她的指骨,忽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钻戒。 是她的尺寸。 “一直放在身上。” 戴到一半,成樱的手往后缩了缩。 魏宴川立刻明白过来,单膝跪地。 这回终于顺利地戴上了。 “太容易了吧。” 魏宴川起身,和她额头相抵。 漫漫长夜无休止地等待,每一天都是酷刑。 好在都结束了。 魏宴川把她抱在怀里,“以后哪也不去了。” 哪也不去了。 就在你身边。 再没有分离。 我们灵魂相契,生死纠缠。 直到野墟成烟,山平海竭,世界荒芜。 岁月再无新事,星河不再流转。 永远被温柔禁锢的。 是他。首-发:po18vip.xyz (woo1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