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何处》 莫名其妙的房子 苏幕迟十六岁的生日,饮酒烂醉,司机来接她的时候,她已经醉的不知今夕何夕了。 到家时,张嫂从里头急急忙忙跑出来,有些慌乱的扶着她,“小姐哟,怎么喝的这么醉。” 苏暮迟傻呵呵的乐,“生日嘛,又长大了。” 张嫂把她扶到床上,又劳心劳力的帮她卸妆换衣,而她刚一沾床,就昏睡了过去。 夜里大梦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往事如烟尘滚滚而来,这一夜她睡的极不安稳,在梦里泪湿枕巾。 第二天起来,她眯着眼睛,宿醉的头痛袭来,她锤着脑袋,撒娇的叫张嫂给她熬一碗醒酒汤,叫了半晌,没人应声,她缓缓睁眼。 雕花床,花格窗,精致的像是古代小姐的闺房,梨花木的梳妆台上,放着一些护肤品和彩妆,虽然是自己常用的化妆品与彩妆,却都是崭新未开封的。这不是她的房间,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 她一下子惊慌起来,却又不敢贸然出门,在屋子里团团转,困兽一般。她不停在屋子里翻找着,看看有没有隐藏的摄像头,如果被她找到,那这就是一场不高明的恶作剧。 没有找到,屋子里所有地方都没有,衣柜里装满了各种衣服,她的尺码,这一切让她更恐惧了。手机也不在身边,她坐在床上,脑袋一片空白。 楼底下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夹杂着女人尖锐的叫骂,歇斯底里,“放老娘出去,要让我知道谁在捣鬼,老娘剥了你的皮!” 虽然声音很刺耳,但是不可否认的,苏暮迟有一点莫名的安心。 她趴在门上,听见有陆陆续续的脚步声,她开了一条小缝,默默观察着,随时间的推移,慢慢有人下楼,楼下的人渐渐多了,女人的吵嚷被人安抚下来。 大厅中,有沉稳的男声传开,“不知道楼上还有没有人?如果有人的话,请下来和我们一起商量一下,我们都是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我们一起商量一下,尽快找到出去的办法。” 苏暮迟迟疑了一下,却发现这是最好的办法,就算他们里面有坏人,走到人群中也是最好的办法,总好过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出了意外都没人知道了。 她从衣柜里找了件外套披上,自己还穿着昨夜的吊带裙睡衣,披上一件衣服,让她很有安全感。她又走到梳妆台,挑了一把小巧的眉刀,藏在袖里,向楼下走去。 楼下有两个女人,四个男人,听见响声,都向楼上望去。苏暮迟从容的下楼,打量他们,他们也在观察苏暮迟。一个青年男人再度开口说话,声音沉稳,看来他就是刚才那个开口说话的男人,五官深刻,气势凌厉,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还穿着合体的西装,西装上微微有些褶皱,他开口,“我刚才检查过大门了,锁着,根本打不开,不确定楼上是否还有人,所以我建议,在场的男士和我一起去检查一下楼上的房间,一共二层楼,我们有四个男人,两两一组,女孩子们就坐在大厅,不要乱动,各位看可以吗?” 苏暮迟没有意见,男人很有领导才能,考虑问题也很周到,男人两两一组搜查,总比单独行动出意外的可能性小,同时击倒两个壮年男子的概率不大,而女人们就坐在大厅,也避免了危险,因为两个个女人也都是成年人,就算力气有局限,但是悄无声息解决两个成年女人和一个少女也很困难,因为宅子地方不大,如果呼救,一楼的男人会尽快赶过来。而且男人很绅士,大厅是已知的安全区域,女人们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杜绝了涉险的可能,这个男人真的是很有风度了。 在场的人都没有异议。 苏暮迟找地方坐下,打量其余两个女人。 一个女人穿着暴露,风尘气十足,脸上还保留着过了夜的妆容,色块晕的一塌糊涂,她不停的咬着手指,看起来很不安,苏暮迟有种预感,她可能就是一开始吵嚷的女人,而且可能是性工作者,因为她衣物妆容包括身上香水都很廉价。 另一个女人同她一样,穿了件睡衣,却是西装款式的棉睡衣,短发很干练,没有惊慌,不知在低头思索着什么。她应该是一个精英阶层的人,有一定的社会经验。 正想着,那个精英女人开口,“你们可以叫我vivian,今年二十九岁。” 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安北城光一个中心商务区,就有数不尽的vivian。 那名可能是性工作者的女人也随之开口,看起来她很不安,却还是介绍起自己来,“cherry,三十二岁。” 这个名字还真是像一个流莺的名字,同样的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苏暮迟思索了一下,尽量用一种慌张不安的情绪开口,“我叫暮迟,十六岁。” 话说完了,大厅又陷入沉默。 二楼有男人的说话声音,似乎是有了些什么发现。女人们抬头向上看,两个男人拉着一个年轻女人下楼,她衣着漂亮,脸上的妆容也还算精致,正小声哭着被男人拉下楼。 一楼的男人们也回来汇报,“一楼的房间我们搜查过了,没有人。一楼有一个餐厅,里面各种食物很充足。” 那个正低声哭泣的女人忽然惊呼了一声,众人看向她,她正面露痴迷,十分激动的指着巡查一楼的男人中的一个,“你是…你是不是郑燕楼,是不是是不是!我是你的粉丝啊!” 苏暮迟顺着她手指看去,果然当得起当红小生这个名头,一双桃花眼勾魂一样,带着一种少年人的俊俏,又带着点不辨雌雄的俊美。头发是明亮的蓝色,像海浪一样,向耳边起伏。 苏暮迟心里想,郑燕楼是个公众人物,也就意味着他的信息根本无可隐藏,更何况眼前还坐着他的迷妹,他的信息基本不能隐藏。 郑燕楼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苦笑了一声,“是的,我是郑燕楼。” 那女人还是情绪很激动,浑身颤抖着一直叫郑燕楼的名字。 cherry的眼神很不屑,如今身处险境,这姑娘还有心思发花痴,她冷哼一声。 晚上八点的聚会 金丝眼镜男清了清嗓子,“诸位,现在这楼里明处的人应该都坐在这里了,我们都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希望大家做一下介绍,并且回想一下昨晚最后清醒的时候,都在做什么,我们整理一下信息。”他顿了下,“我先来吧,请下面各位尽量按着我的模版来说。” “我叫周明铎,三十六岁,安北人,有一家自己的公司,昨晚十一点我应酬完回到家,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累,一下子就在床上睡过去了。醒来就到这里了。”说完他打了一个手势,请其余人继续说道。 vivian接着周明铎的话继续说道,“周总,久仰了,曾经在财经报纸上看到过你,赫赫有名的互联网新贵,我英文名是vivian,你们可以叫我安安,今年二十九岁,是一家国立医院的医生,老家在南方,曾经在英格兰留学,之后来到安北工作了四年。昨晚上我值了夜班,吃过早饭后,早上八点才到家睡觉,醒来就在这了。现在是下午两点,我只睡了六个小时,现在还有点困。” 流萤接着开口,她嗓音尖细,“我今年三十二岁,你们可以叫我春桃姐,我在红灯街做按摩的,昨天接待完最后一位客人,困得不行就睡了,大概半夜吧,还忘记卸妆了。” 两个女人貌似稍微诚实了一点,虽然还是有隐瞒,总好过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英文名。 郑燕楼举了下手,嗓子有一点哑,他轻轻咳了一下,“我叫郑燕楼,今年二十二,演过戏,也发过专辑,昨晚在拍一个综艺,之后凌晨一点吧,在酒店睡着了,醒来就到这里了,刚才我在二楼的一个房间从窗外看,这个房子四周都是山,我一时也不知道在哪,沈知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还在安北城。” 周明铎点了一下头,郑燕楼的迷妹接着郑燕楼说道,“小楼是不是在拍《少年进行时》啊!之前看官宣说了第二季你会参加了!我叫钱小绿,今年二十,安北大学大二的学生,我爸爸是钱国彪。”众人对钱国彪这个名字没有反应,钱小绿一下子有点尴尬,继续说道,“我刚参加完同学聚会,十二点了,宿舍肯定进不去了,我就在学校附近找了一间旅馆住。” 苏暮迟仔细思索了一下,一副怯懦样子开口,“我叫暮迟,十六岁,还在读高中,昨天是我十六岁生日,凌晨三点回的家。” 周明铎嗯了一声,示意一起和他在二楼检查的男人开口,准确的说,那应该是一个男孩,穿着球衣,结实不夸张的肌肉外露着,左臂肩膀有半甲图腾刺青,右臂带着一个白色袖套,只露出一只手来,左右耳都有耳洞,带着一对小小的黑环,饰品很多,戒指戴了满手,价格都不菲,看起来家境很好,他有点吊儿郎当,“我叫宁寒,二十二,安北大学的,昨天和大学同学去打球,半夜太累了就回家睡觉了。” 一共四男四女,其中七位都已经介绍完了,剩下的那个男人,也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同样是金丝眼镜,戴在周明铎脸上,就显得非常的有攻击性,但是戴在这个男人的脸上,却显得非常的儒雅温润,像民国大户人家饱读诗书的公子哥,他声音和缓,带着极安抚人心的温柔,缓缓说道,“我叫沈书时,今年二十六岁,是安北大学中文系的教授,昨天我正在和女朋友约会,我们一起看了一场电影,回到家里时,我觉得很累。就直接睡了。” 周明铎沉默了片刻,总结道,“初步来看我们的共同点有两点,一点是我们目前都在安北生活或者工作,第二点我发现各位昨天晚上都是不受控制地入睡了,包括我自己,因为我昨天回家的时候精神很充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入睡了,其余我没有找到更多的共同点。” 苏暮迟心里也想到,是啊,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是没有更多的共同点了,也许出现在这的原因是,幕后的那个人随机选择的,也或者大家有隐藏更深的秘密没有说出来,也许我们是有共同点的,不过现在看来大家都很戒备彼此,所以并没有吐露更多关于自己的信息,苏暮迟也认为谨慎一点是对的,在场所有人自己的年龄是最小的,从体力,社会经验等等各方面来说自己也许是最不占优势的一个。 自我介绍完后,大厅里又陷入了一种令人心慌的沉默。正当大家都按着搜索自己心里的想法时,忽然听到房子周围传来调试话筒的声音,大家慌张地向四处张望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但是一无所获。从房子四周围传来一种似男似女的声音,透过麦克风,这个人的声音,让人脊背发凉,大家屏息凝神不敢说话,仔细的听着这个分不清男女的声音,这声音很清晰,仿佛就在耳边贴着你的耳朵用一种神经兮兮的语气向你诉说,大家听见他说,“欢迎大家来到我们的世界,不要再去试图寻找我是谁,因为这注定是没有答案的,也许你们很疑惑,是什么原因让大家出现在同一栋房子里,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各位想回到真实的世界吗?这并不是没有办法的,我很喜欢听故事,如果你们谁的故事讲得好,谁就能从这里出去回到现实的生活中,今晚开始每个人每晚需要讲述一个故事,我来打分。分数最高的四个人可以获得自由,分数低的四位,就需要接受我的惩罚,嘘!不要好奇惩罚是什么,也不要试图挑战我,我想你们不会想知道结果的。桀桀桀!”阴森的笑声响在了每个人的耳边,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他们汗毛倒立。 大家一时没有说话,因为摸不清到底是什么,在暗处观察着他们。这时候安安思考了一下缓缓问道,“需要我们讲什么样的故事呢?” 暗处的声音仿佛听到了她的问话,还是那种阴森森的语气回答道,“色情,我要的是那种让人血脉膨胀故事,让人不能自已的故事,让人升起欲望的故事,本轮的关键词是真实,我要的是发生在你们身边的故事,发生在你自己身上的故事,不要拿与你无关的故事来糊弄我,我知道你们每个人的秘密啊,如果你们犯规了,那么将提前接受我的惩罚,准备一下吧,宝贝们,游戏开始了。” 众人正在思索时,大门缓缓打开了,那是一扇已经长了锈的铜门。它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打开了,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钱小绿被吓得短促的叫了一声。 “你们可以试一试走出去这扇门啊,自由就在门外向你们招手了,有勇气的人最先到达天堂哦。”暗处的声音在诱惑着他们,但是没人轻举妄动。 安安举起了手中的抱枕,向门外抛去,抱枕落在门前不远处的草地上,安然无恙,暗处的声音也没有说话,春桃心思有些活络了,她不知道这是谁做的无聊的恶作剧,她只是这个城市底层的小人物,就算是绑架也与她无关,她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但是没有人拦她,苏暮迟在暗处静静的看着,每个人都期望她去做第一个小白鼠。 春桃越走越近了,快到门口时,她发疯一样的向外跑去,她双脚踏出了门,却没有止步继续发疯的向外跑去,有几个人已经按耐不住站起来向外张望着春桃渐渐跑得不见人影了,众人的心思也越发活络了,大家都暗自思索着,也许真的是勇敢的人才能得到自由呢,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啊!的一声惨叫声,是春桃的声音,大家扒到离门最近的窗户上向外看。外面已经没有春桃了,只有一滩模糊的血肉,隐约有人形,钱小绿发出了比春桃更惨的尖叫,众人的心沉到海底。没人再敢挑战这个暗处的声音。 暗处的声音又传来了,他似乎非常愉快,他笑嘻嘻地说道,“她已经去往天堂了,真是个勇敢的孩子。不过你们获胜的几率又大了一些啊,少了一位竞争者,这大概是你们的幸运吧。今天晚上八点,所有人都要坐在这里,你们抓阄来挑选第一位讲故事的人,我是你们的忠实听众,不要让我失望哦。” 又是一阵调试话筒的声音,暗处的声音消失了,众人的表情十分严肃。还是周明铎先开口,“我们先按他说的来吧,走一步看一步,抓阄的纸条,八点我们准时到这里来写。我的手表告诉我,现在已经是晚上六点了,我们先去餐厅吃晚饭,两个小时的构思时间,八点我们就在这儿会合。” 晚餐很丰盛,沈书时手艺很好,心事重重中大家还是享用了一顿美味的晚餐,苏暮迟回到了房间里,也在回想今天的经历,静静的等到晚上八点的到来。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八点,大家都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来到了大厅,还是周明铎先开口,他年龄最长,社会地位也是最高,思路清晰,领导能力也最强,在场的几人已经隐约以他为首,他拿出了在房间里找出的纸笔,裁成小条以后发给大家,然后说,“在场的每个人在纸条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摊开在桌面上接受大家的检阅,然后放到我手中这个茶杯里,今天就暮迟来抓阄,她是咱们这里面年龄最小的,希望她能给咱们带来好运。” 暮迟有点惊讶,为什么是自己被安排这个任务,仔细想,也明白了,自己不光是里面年龄最小的,而且也是最弱势的一个,年龄小力气小社会经验少,看起来胆子也是最小的,由她来抓阄,大家都很放心,不怕她耍什么花样,于是她点点头接受了这个任务。 暮迟把纸团放到了茶杯里,盖上盖子摇了摇,从里面抽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团,所有人都紧张的盯着她手中的这个纸团,等着她缓缓打开。 暮迟也有点紧张,她盯着手里的纸团缓缓展开,上面写着一个男人的名字。 她朗声开口,把手中的纸团展示给众人,“沈书时” 沈书时愣住了,又展颜微笑,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周明铎又接着说道,“等一下!把纸杯里剩下的纸团也全部打开摊到桌面上。”苏暮迟愣了一下,这是干嘛,难道是怕自己偷梁换柱吗? 周明铎又接着解释道,“不仅仅是你,以后每一天我们都要这样做,我们是力求最公平,每一天由昨天被抓到的人来抓阄,抓阄后把其余纸团也摊开,争取透明。” 众人没有异议。 沈书时酝酿了一下,缓缓开口。 沈书时的故事 沈书时推了一下眼镜,他语气还是很温柔,“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预感,也许我的故事,跟各位的故事比起来,可能是最无趣的。” 他微微勾了一下唇,眼神深邃,那种几乎能溺死人的声音,极缓慢的铺过来,“大家知道,我是大学教授,如果要我讲一个我的故事,大概就只有我和我女朋友小晚之间的故事了。特别的是,她是我的学生。” 虽然沈书时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尽职尽责的老师与男友,但是苏暮迟看到他眼睛深处压抑着一场熊熊大火,火星四溅,苏暮迟竟然感到一点灼伤感。 ————————沈书时———————— 沈书时大概是毕业就失业的毕业生大军中比较幸运的一位,他在安北大学读了研究生,研究生毕业,直接留校任教。 这样一位年轻帅气的老师,翩翩浊世佳公子,又带了一点老师与学生这种关系里产生的,不大不小的禁忌感,女学生们蠢蠢欲动。 沈老师虽然看着好说话,但是接近他的女学生们,都被委婉的拒绝了。 小晚是中文系大一新生,因为生病避开了军训,也比室友们迟了几天上课,听室友非常兴奋的讲述沈老师有多么帅气,多么温柔,又听她讲,沈老师上课的是多么妙趣横生,她并不十分感兴趣,因为她已经有男友了,比她大了几岁,是一名律师,而且有自己的事务所,事业有成,温柔体贴,想起昨晚的疯狂,小晚的下半身传来一种渴望被填满的感觉。 室友拽着她去上沈老师课的时候,她还在回味。 沈老师的课真是座无虚席,几乎被女孩子们占领了,竟然还有些学姐过来蹭课,像个闹哄哄的菜市场。 小晚坐在室友占好的前排座位昏昏欲睡。听见前排传开激烈的掌声,她抬头望过去。讲台上站了位长身玉立的公子哥。衣冠禽兽,她最喜欢的类型,五官还和男友有几分相像,她不自觉的舔了一下嘴唇。 于是上课也精神了很多,盯着沈老师看了又看,尤其集中在他的脸还有下半身。 那种渴望被填满的感觉又来了,她在座位上蹭来蹭去,可惜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室友拽了她一下,她有点没反应过来,傻呆呆的看着室友,室友低声说,“沈老师叫你回答问题呢。” 她噌的一下站起来,慌张的向前看去,男人站在讲台上等着她回答。但是她刚才并没有听讲,磕磕绊绊的回答,“老师我没…没听懂。” 沈书时冲着她笑了一下,这一笑比的了春日花开了,那种郁馥的香气就在面前,熏得她头脑发昏。 前排有幸欣赏沈老师一笑的女生,都有点脸红。小晚尤其严重。 沈书时眯着眼看眼前的女孩,粉团一样的脸上染着情欲的嫣红,他不自觉的咽了下喉咙,开口逗她,“是不是缺课了?下课过来补课。” 前排女生嫉妒的起哄,多新鲜,上大学还有这么负责的老师,还下课补课。 小晚坐下后整个人更难受了,她把头埋在桌上强忍着,于是没有看见沈书时意味深长的笑容。 下课了沈书时朝她招招手,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像个勾人魂的妖怪,只要他招招手,她就神魂颠倒不知方向。她乖巧的跟着沈老师向办公室走,沈老师有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小晚坐在他对面,他身上淡淡的书卷香气和荷尔蒙的味道,让她有点出神,已经湿的一塌糊涂。 沈老师用手中的笔杆敲了敲桌子,“小晚是吧?怎么这么不专心。” 小晚这头紧着咽口水,还装的一副正经样子,“老师我回去复习吧,不耽误您时间了。” 沈书时有点意外,但还是说,“好,你有这个信心就回去自己看吧,有不会的可以问我。” 小晚这头欲望上头,脑袋发晕,大胆的问了一句,“老师的联系方式能给我一个吗?我有不会的可以问您。”说完好像又觉得目的太露骨,又补了一句,“邮箱也可以。” 沈书时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就在她以为要像那些女生一样铩羽而归的时候,沈书时掏出了手机,“微信吧,我工作邮箱不经常看。” 小晚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还有点飘飘然,这不是朵难摘的高岭之花吗,怎么这么容易,也许真的是只衣冠禽兽,她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接下来的一周里,她偶尔去沈老师办公室补补课,私下里却不联系他,表现的像一个好学的学生。 电话里的情动微h 虽然人人都说沈老师是禁欲系,但是小晚有种感觉,也许他是自己的同类。 小晚享受性爱,也许在世俗眼里,这是不自爱,但是说实话,世道已经如此艰难,开心快乐太难得了,有机会就要抓住它,别人的眼光重要吗? 她和男友在他事务所的办公室做过,她叫的很放浪,偶尔有人经过,她被刺激的全身缩紧,男友紧促的眉毛显得如此迷人,他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也或者,这是男女的不同之处,这对男人来说,不过是风流韵事,事后知情人也不过是几句揶揄。 她心里的欲望就像一匹野马,越是套缰绳就越挣扎,索性就放开它吧,天大地大,哪里不是驰骋的草场。 今晚男友约她在酒店见面,她穿了一件情趣的学生服,外面套了件风衣,真空来见他。一进房间,男友把她压在床板上亲吻,他轻轻咬着她的下唇,两只手有些急促的解开她风衣的带子。 衣襟敞开,男友看见她里面的学生服,勾勒出雪白的乳房挺俏的屁股,眼神里发出那种饿狼一样的光来,她哼哼着说话,断断续续的叫他,“老师…老师…” 男友会意,极配合的吮吸着她的舌头,也含含糊糊叫她宝贝,一只手伸到了她的裙下,不轻不重的揉搓着她的阴核,她浑身发软,双手撑着他的肩才能勉强站住。 她双眼迷离,等着他继续深一步的进入她。这时候,男友的手机响了,二人都不理会,但是手机响个不停,男友松开她,骂了一声,“操!” 电话是客户打开的,说是案情有新进展,要他重新整理材料,明天开庭赢面更大。 男友有些愧疚的看着她,她脸上的红潮还没褪,声音软的人骨头发酥,“老公,一会还回来吗?” 男友摇摇头,“可能要很晚,你现在这睡吧,明天再回去。” 她也只好乖巧的答应。 男友出门后,她躺在床上,情欲不上不下,她有些难耐的骑着枕头扭动。 还是不尽兴,许是情欲已经让人头脑发昏,她有了一个极大胆的想法,她拨打了沈老师的微信电话,心里想,接就接,不接就算了。 等待的过程中,她从自己带来的包里,找出了一些工具,本来是助兴用的,没想到现在要用来安慰自己。 她脱光了衣服跳上床躺下,几乎不用做润滑,她小穴已经湿的不像样了,和男友差不多的巨大尺寸震动棒,一下子就滑进了她的深处,她舒服的叫了出来。 那头叮的一声响,沈老师竟然接了她的语音电话。 她已经完全兴奋了,根本考虑不到任何事,她抽插着震动棒,哼哼唧唧的说,“沈老师~你…嗯~你在干嘛啊。”声音千回百转。 沈书时接到她电话的时候,正在家里刚刚洗过澡,他围了一条浴巾,水珠滑过八块腹肌,进入草丛不见,他有些惊讶,惊讶一向和他不远不近的学生会给他打电话,以为她有什么急事,沈书时接起了她的电话。 电话那头,哼哼唧唧一句话问过来,沈书时站在床边笑了,小晚的骚很对他胃口,他有点起反应了。 他拉上窗帘,走到客厅沙发坐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有点抬头的肉棒,用平时惯用的温柔语气说,“刚洗过澡,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小晚听见他的声音,不受控制的缩紧了一下,手中的工具顶的更深了,想象着他刚洗完澡的样子,整个人骚的不行,手里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是啊沈老师,我…我好不舒服啊~嗯嗯~沈老师,沈老师~怎么办啊~不舒服~”她哼哼,像只奶猫,隐约带了点哭腔。 沈书时的肉棒涨的难受,他吞咽了一下,绷紧了下颌角,纤细的手指撸动着充血的巨物,咬牙强压着情绪说,“老师也没办法,去看医生?”终究是染上了情绪的颜色,声音也不像平时那么温柔,变得沙哑低沉,却出乎意料的迷人。 小晚听了沈书时的声音已经受不住,动作越发狂浪,乳头已经立了起来,她想象着是沈老师的肉棒在操她,沈老师含住她的乳头,湿热的口腔滑腻的舌头,游走在她的全身,光是想象她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舔了舔嘴唇,脑子已经空白一片,没办法再接着聊天,她稀里糊涂的说了很多话,但是大部分时间在叫沈老师的名字,“沈老师~沈书时~老师~我…我好难受啊~不舒服~哼哼~嗯~老师老师…” 沈书时这头也情动的厉害,撸动的越发快了,他舔了舔嘴唇,没有说话,但是低声的喘息还是传到了电话那头,可惜小晚已经太忘我了,完全听不到沈老师的异常。 沈书时听见电话那头放开声音淫叫了一声,他这头也快到临界点了,一股浑浊的白液射了出来。再低头看手机,通话截止了。 小晚一向大胆,她猜到沈老师应该已经察觉不对了,但她没有任何思想负担的睡着了。 沈书时呢,他想了想小晚的样子,在客厅明亮的灯光里,露出了一个很有内容微笑。 两个人初次约会 第二天,小晚回到学校,毫无心理负担的上了沈书时的课。 她穿了一件非常可爱的裙子,看起来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沈书时在讲台上讲课还在想,好友曾经说过自己是衣冠禽兽。难道小晚不是吗?她披了一张小绵羊的皮,但是皮下不也是一只饥饿的野兽吗? 下课后,小晚走到沈老师的办公室。 “请进。”还是那么温柔的声音,小晚想起昨晚,自己就是在他温柔的声音里,到达了情欲的巅峰。 她走进去,歉意的说,“昨晚我有点不舒服,大晚上的,打扰老师休息了,不好意思。” 这种故作歉意的语气下,藏着一个兴致勃勃的表情,看起来真是违和的厉害。 沈老师也配合着演戏,装成一副关心的样子,“是吗?昨晚哪里不舒服啊?找医生看了吗?” 小晚羞涩的点点头,“找过医生了。谢谢老师昨晚陪我打电话,我已经好多了。” 沈书时眯了下眼睛,很道貌岸然的说道,“没事,以后不舒服,可以给我打电话。” 小晚已经快编不下去了,转移话题,“昨天打扰老师,真的很不好意思。老师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表达一下我的歉意?让我请你吃个饭?” 沈书时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可以,不过要我请你。你还是个学生嘛。” 小晚几乎是忍不住地,露出了一个得逞的微笑,又很快地按耐下去。 沈书时下班的时候,给小晚发了一个微信,“我下班了,你下楼吧,我车停到你们宿舍楼下。天晚了路不好走,咱们就近找地方吃一口吧,去两条街外的那家西餐厅吧,随便吃一口。” 小晚化了一个精致的妆,从衣柜里挑出了一件露背红裙,坐到沈老师车的副驾,车上有一种好闻的木质香气,前调是茶香后调是皂香,像极了沈老师身上的味道,那种清淡温柔拥抱着她,让她有一种很微妙的心动。 西餐厅离学校不远,二楼有包房,经过一条长长的甬道到包间,绿植以及屏风营造出一种私密性,灯光很暖,两个人进入包间后,沈书时先坐下了,小晚很自然的坐在了沈书时的身边,贴的很近,裙下白嫩的腿,有意无意的磨蹭着沈老师的西装裤,她柔声询问,“老师要吃什么呢?” 沈书时感觉到她若有若无的磨蹭,随意指了几道菜。 点完菜后,包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小晚的手肘不小心碰掉了叉子,她弯腰去捡,沈书时也弯腰帮忙,见她已经碰到了叉子,沈书时佯装收手,指尖轻轻滑过她的手背。两个人在闭塞的环境,香水交杂着,小晚的香水很好闻,不是那种脂粉气浓重香水,反而让沈书时想起土耳其玫瑰,冷冽又清甜的香气。 他心中痒痒,突然凑近她,试图寻找更多香气,却被她水润的唇吸引,她嘴唇嘟嘟的,可爱又勾人,他快速在她的嘴唇上印了一个吻起身。 小晚被他转瞬即逝的吻勾引到了,她起身,看沈书时坐好后又成了正人君子,她也装模作样的,和沈老师聊了一些上课的事。 但小晚心里却有数了,这是一个可以让她进攻的信号,她喝了一口红酒,露出了一个像狐狸一样狡猾的微笑。 吃饭时,又聊了些不咸不淡的事情,两个人都是装模作样的好手。 一顿愉快的晚餐过后,小晚再次坐上沈书时的车。 电台里播放着法语歌,低沉的女声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充满暧昧的故事,小晚现在有点害羞,不知道是沈老师段位太高,还是她想睡沈老师的想法太久了,所以轻易就被他一点动作搞得束手就擒了。 在车上时候,她还在想,今晚怎么和沈老师进一步发展,没想到沈老师先给了这个机会,他有礼貌的侧身问,“我可能要先回一趟家取点东西,着急的话,我先送你回学校?” 小晚摆摆手,笑的甜甜,“不急不急,先取东西再回去吧。” 车开到沈老师楼下,沈老师揭开安全带,“我上去取点东西,很快回来。” 小晚拉住他,硬生生挤出两点泪光,楚楚可怜,“这地方人好少,我一个人在车里,会怕。” 沈书时凑近她,小晚整个人被他的怀抱笼住,几乎是鼻子贴着鼻子,随着沈书时开口说话,两张唇若有若无的贴近,他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上,她心脏砰砰直跳,听见沈老师轻笑了一声,“帮你解开安全带了,一起上楼吧。” ———————————— 推荐一下沈老师还有小晚的香水。 小晚:拜里朵荒原玫瑰 辛辣东方调 看名字就能想象到那种开在悬崖冰原的玫瑰,越是环境恶劣,越显得花娇美动人。 有一点木质感的香气。 沈老师: 大吉岭茶 赫赫有名的斩女香,留香挺久的。香气让人想到那种乖巧的白衬衫少年,又干净又温柔。 所谓衣冠禽兽h 沈老师的家很整洁,独居的单身男人很少有这么干净的房间。小晚坐在沙发上,沈书时接了杯热水给她。小晚喝水也不好好喝,两片红唇含着杯壁,随着喝水的节奏,很刻意的收缩了两下脸蛋,充满暗示性的动作,仿佛嘴里吮吸着这么东西似的,眼神柔情万种的瞄着沈书时,沈书时喉咙发紧,不再看她,而是无措的扯了扯领带。 小晚放下水杯笑的甜甜的,心里却有些好笑,都到了他家里了,何处再演什么良好师生,这人怪能装的。 沈书时舔了舔嘴唇,也有些口渴,他挪了挪位置,坐到小晚身边,举起她的水杯,薄唇印在她留下的唇印上,还装作若无其事不看她,小晚被他撩的,已经没耐心陪他再演。 她一翻身,坐在沈老师的腿上,细白的腿跪在沈书时身体两侧,似乎是对位置不满意,挺俏的屁股往前蹭了蹭,裙下最柔软那处风光也蹭到了他最硬挺那处。 沈老师的西装裤已经鼓出一个弧度,小晚只是坐在上头就感受到一片灼热,烫的小晚身子发软,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左右扭动了一下,然后软在了沈老师的怀里。 沈书时没法再演了,他扶住了小晚的腰,还是那么温柔宠溺的声音,小晚却感受到了他不再压抑的兴奋与欲望,他说,“不演了吗?痒的不行了?” 小晚也笑,在他怀里抬起一张漂亮脸蛋,眼尾发红,声音都有些抖,“沈老师呢?怎么也不演了?”她勉强提起身子,脸附到了沈老师耳边,呼出的热气让沈书时尾椎骨一麻,“是不是也硬的受不了了。” 沈书时这时候终于显出来点衣冠禽兽的本质来,他眼神里已经是赤裸裸的情欲,他笑的很坏,“你说呢?”他往上提腰,狠狠顶了一下,正中靶心,小晚再次软在他怀里,也懒得再跟他打机锋,她扭着身子仰脸含住了沈老师不受控制的滚动的喉结,伸出舌头小心翼翼的舔舐着,沈书时发出了舒服的叹息声。 这个动作像是一个信号,又像是点燃干柴烈火的一个小火星,不经意间点燃了燎原的激情。 沈书时一只手揉着她的胸,又觉得那些衣物碍事,另一只手找到了衣裙后的拉链,一下,露出衣裙下嫩的像豆腐一样的肉来。 小晚迷迷糊糊里还有个念头,果然没看错,沈书时绝对身经百战,就凭借他拉拉链的速度,还有单手解开内衣扣的熟练度。 她上半身已经赤裸了。沈书时握住一只丰盈乳房,俯身含住了另一只乳房上红润乳头,他又舔又要,爽的小晚放声叫了出来。 果然温文尔雅都是伪装,到了床上就是一只饥肠辘辘的野兽。 小晚彻底放开,她有些手忙脚乱的解开了沈书时的衬衫扣子,沈书时配合的脱衣,嘴上的活却一点没耽误,两个人就一边歪缠,一边脱了个干干净净。 沈书时含着她的嘴耐心的亲吻,舌头勾缠着,来不及咽下的唾液滴滴答答落在两人赤裸身子上,沈书时一只手捧着她后脑,把她放在了沙发上躺平,许是这过程中一时忽略了她其他部位,小晚不满的扭了扭,抓着沈书时的手盖在了自己乳房上,带领着他的手揉了揉,暗示他不要忘了疼爱这里。沈书时感受到她这一动作,舌头虽还在和她勾缠着,却发出了含含糊糊带着水啧声的一声轻笑。 沈书时在她小屁股下垫了一个抱枕,打开她的双腿,握着自己粗壮的肉棒,跪在她两腿中间,撸动了两下,龟头蹭了蹭她的阴核,居高临下的欣赏着她双颊泛红,急不可耐的骚浪模样。 他分心和小晚说话,“没套了,一会射在外头。” 小晚哪里还有空理她,胡乱点点头,睁着一双水漉漉眼睛看他,隐约有点祈求,沈书时上来劲头,坏笑着逗弄小晚,“怎么了这么看我?又是哪儿不舒服啊?” 小晚这次不用像上次那样了,她这次很直白,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奶子,指肚揉搓着硬了的乳头,媚态横生的浪叫,“老师~老师~插进来嘛~” 沈书时乐了一下,对准了那处,狠劲一入到底,这一下插的小晚泪汪汪的,然后沈书时又抽了出去,小晚不解看着他,他乐,压低了声音勾引她,“说一句好听的,老师操你一下。” 沈书时这头自己也硬的不行,但也不放过她,她勾着眼尾娇嗔的撇了他一眼,下头水留的更多,从善如流的浪叫,“老师~想要你操我~啊~嗯嗯~” 沈书时又是提枪能的插进去,爽的小晚忍不住叫了出来,她再接再厉,“老师~第一次见你我就湿了~啊~嗯~上课…上课的时候,就想…好像让你的大鸡吧狠狠的操我…啊~啊~嗯嗯~就这样~啊~” 沈书时这会也不忍着了,他提腰,每一次都又深又狠的撞了进去,小晚一开始还讲些骚话,后来就直接爽的脑袋发昏,乱七八糟的叫,什么哥哥老师,好老公,要大鸡吧操,什么骚话都讲的出口,更多时间攀着沈书时在欲海里浮浮沉沉,出口也只剩下最原始简单的呻吟。 沈书时这头一进去就觉得温暖异常,湿漉漉的千万张小嘴吸盘一样,裹着他,头皮发麻。 一阵剧烈的抽插,沈书时急急忙忙的抽出来,两人脑袋烟花绽放后,短暂的一片空白。 沈书时脸埋在了小晚胸间,小晚闭着眼睛,还在娇弱的哼哼着。 原来都是有预谋 沈书时的故事讲完了,他带着那种意犹未尽的微笑,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但是苏暮迟看见这皮囊下,重淫欲又百无禁忌的恶魔。 钱小绿和苏暮迟听的有点面红耳赤,姑娘家家岁数又小,总归面皮有点薄。安安坐在那里不知道思索什么,不讲话。 男人们倒是都听的津津有味的,连周明铎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眉目间都隐约露出几分快活来。 宁寒回味着刚才那个故事,摸了摸下巴,挤眉弄眼的朝沈书时笑,“行啊沈哥!看着挺正经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不过我就一点不太明白,咱说,就沈哥这长相!这气质!这品味!怎么对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学生还能一见钟情呢?就算是漂亮吧!再漂亮的沈哥肯定也吃过见过啊!没道理啊!” 大多数富二代因为生活优渥,半点未尝过世俗艰辛,都显得非常不通俗务,或者自傲自矜。宁寒有点不同,他油嘴滑舌,圆滑世故,更像是那种胡同串子,社会上也摸爬滚打过的老油条。 沈书时很高深莫测的笑了一下,“这个故事里,有一个贯穿始终,但在我的故事里还没正面出现过的人物,你们注意了吗?” “是你学生的男朋友,那个律师。”安安搂了一下头发,回答道。 “对,没错。”沈书时脸上是一种很自得的微笑,“我们两个其实早就认识,一个大学的,他政法我医学,打篮球的时候认识的,认识久了后,发现在做爱上,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爱好,我们都很喜欢多人群交,3p4p之类的,但是玩的这么开的女人很难找,而且我们俩更喜欢自己调教一个出来,享受她从青涩到更放荡的那种感觉。” “我们会先选择一个,看起来很容易接受这种事的女孩作为猎物,一个人先成为她的正经男友,另一个再作为第三者,从中勾引这个女孩,有的女孩在两边摇摆不定,可能对两边都有一种愧疚心理,当东窗事发时,我们再提出这个方案,看起来容易接受的多。然后我们两个人再一起调教她,直到腻歪了这个猎物,我们就把她放生,再寻找下一个。” “只不过这个小晚,是我的学生,让我那种刺激感加深了一些,所以她同时成为了我们两个人的女友,在被抓来这里之前,我们很快就要进入下一阶段,就是她男友发现了我们的奸情…真可惜啊。”他脸上出现了一种很惋惜的表情。 “我们在上大学时,第一个猎物是我当时的女朋友,她是医学院的系花,我们当时都是生手,不太熟练,本以为会很难搞,没想到她很轻易的就接受了这种关系,后来我们调查她发现,她私生活很乱,是安北城一个淫乱俱乐部的会员,这搞的我们俩很没有胃口,于是以后确定猎物的时候,都会先调查一下再确定。” 宁寒恍然大悟,冲着叶书时竖了下大拇指,“佩服!佩服!” 突然的,房子周围传来了一阵调适话筒的声音,众人吓了一跳,是那暗处的声音,他不再像第一天那么有活力,第一天他声音里好像带着一万种让人恐惧的情绪,今天的他更像是一台机器,机械的声音,说话像siri一样。 “沈书时,七点五分,满分十分。” 说完再没有声音传来。 众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情绪。 周明铎沉默了一会,对着大家说道,“先回去睡觉吧,这个暗处的声音暂时是不会伤人的,好好睡,保持一个好的精神状态,明天中午饭过后,我们再开一个会。” 苏暮迟一边往楼上走的时候,一边还在想,周明铎这个人,没被关进来之前,估计就是那种狗屁倒灶的老板,一天给手底下员工开八个会,训人跟训孙子似的。 她有点困了,简单的洗了把脸,就在床上酝酿着睡意,迷迷糊糊间,听见外头有几声不轻不重的争吵声,她也懒得管,直接一头栽进香甜梦乡里。 钱小绿的故事 一夜好梦,暮迟梦里坐着生双翼的白马,在天空白云之间奔驰。 够童真的,苏暮迟起床后,揉了揉脑袋自嘲道。 昨天睡眠充足,心情也好,还抽空打扮了一下自己。 一出门,宁寒倚在自己门框旁边,眼神正往对面看,吓了暮迟一跳,她一低头才注意到,昨天宁寒带了白袖套的那只胳膊露了出来,上面密密匝匝的纹身,布满了一整条手臂。 苏暮迟有点没好气的说,“大早上呆我门口干什么,吓我一跳。” 宁寒笑嘻嘻的,“哟妹妹!这还早呢!您睁眼看看,太阳公公还有几个小时就要打卡下班了,还早?您不看表啊?现在都下午两点了!” 苏暮迟惫懒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羞耻的,很自然的问他,“你看什么热闹呢?” “嗬!”宁寒见苏暮迟问她,一下子来劲了,他压低了声音说“你是不知道啊!男人不都住一楼,二楼留给姑娘嘛!昨天晚上那个跟我一大学那姑娘!就什么赤橙黄绿青蓝紫那个,跑一楼郑燕楼屋去了,然后郑燕楼把她赶出去了。两个人还在门口吵起来了!今天我琢磨着上楼看看,那姑娘现在什么样了!”他语气里满满是幸灾乐祸,看的苏暮迟直扶额。 “不过你也不用着急,今天好几个人都没起来床,中午饭后那个会,延后到下午6点了。”宁寒一边等着热闹,一边还跟苏暮迟闲聊。 苏暮迟懒得理他,准备下楼找口吃的。突然对面门开了,钱小绿双眼通红,神情萎靡的走了出来。这热闹还真叫宁寒等到了。宁寒双眼放光的盯了钱小绿一会,欣赏够了钱小绿的萎靡神态,心满意足的下楼了。 看完了全场的苏暮迟想笑,原来这世上还真有这么无聊的人,见天靠看别人热闹活着。 吃完饭后苏暮迟也不愿意在外头呆着,自己翻出了一本书躲在了屋里看,等晚上六点,听那狗屁倒灶的领导开会。虽然苏暮迟心里是明白,开个会集思广益收集信息,对他们目前情况挺有帮助,但是她最不耐烦听领导讲话,属于坐不住板凳那种人,周明铎说话听起来是挺民主自由的,其实皮子底下还是个说一不二的资本家。比如昨天,几句话就让大家隐约以他为首。 六点到了,苏暮迟下楼开会,周明铎竟然还讲了遍开场白,听的苏暮迟昏昏欲睡。周明铎看大家都有些倦怠,才切入正题。他提出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这个暗处的声音,究竟真的是莫名的鬼神的力量,还是一场有阴谋的装神弄鬼。” “说实话,我今天本来不打算开这个会的,因为我觉得他一直在暗处监视着我们,我们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个动作他都知道,但是昨天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在沈书时讲完故事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打分的声音,是非常机械的,如果真是我们未知的力量,那么这个类似siri的声音就出现得很滑稽了。”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中,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给出肯定的答案,或有理由的猜测,因为才进来两天,就算有很多怀疑,一时间也没办法查证。 众人却把这个事情放在了心上,开始想办法试探这个暗处的声音,不过大家都没有说话,在未知的领域,版权自己最重要。后来就是些乱七八糟的闲聊,众人互相试探着,到了晚上八点,大家坐在大厅里,昨天已经讲故事的沈书时显得非常轻松,他把已经纸条团中团放到茶杯里,他浅笑着说,“虽然说很不合时宜,但我现在还是想说,昨天讲故事的我,今天真的觉得非常轻松。” 还是一样的流程,他把手中的纸条展示给大家。 “钱小绿。” 钱小绿的表情,一下子非常难看。也许夹杂着其中的还有一些少女的羞涩,她年纪轻,想到即将要直白地谈起性的话题,总是感到有些难以启齿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头声音很轻的开口,“对我来说,如果要讲一个与这些有关的故事,大概就是…大概就是人们管我这种人叫做骨肉皮。” 沈书时也好,安安也好,包括周明铎,都对这个词一脸茫然,郑燕楼笑了一下,显得有些意味深长。宁寒倒是混不定的坏笑了一下,安北方言痞气十足,“说骨肉皮你们不懂啊?安北方言里管这种人叫果儿,懂了吗?。” 安安不是土生土长的安北人,在安北呆的年头又短,她还是十分的茫然。 不过接下来,她深刻的理解了这个词语。 寻找新猎物 “我爸有一家娱乐公司,旗下签了不少艺人,我也签在我爸公司名下,现在就是做平模,拍拍照片什么的,我爸让我先专心念书,有个合适机会再碰我出道。” “我爸公司旗下,也有不少小明星,拍过几部戏,上过综艺或者选秀,有个几百万粉丝的不在少数,有时候不用我做什么,他们就上赶子巴结我,我那时候岁数小,觉得他们都挺好的。看得上眼了,在一起也没什么。”钱小绿有点骄傲的说道。 “到后来我长大一点,我觉得他们都太没挑战性了,我又想,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就自己出门猎艳,有的明星操粉,花点钱追追星,他看见你了挺喜欢你,就会让人来联系你。走的明星就比较难搞,要找一个能和他亲密接触的机会,日子稍微的长一点,你再表达这个意思,人家也来者不拒。” “我睡过的所有明星里,最出名的,也最让我难忘的,就是张匀良,之前那个《莫失莫忘》,拿了三金,国外红毯也走了个遍,人家都叫他张影帝,他这个人,看着随和,圈子里出了名的好人缘,但是心可冷,我也听说了,是出了名的不好睡。” “但是我不信,我不信有这么洁身自好的明星。明星嘛,本来压力就大,他们也是普通人,该有的生理需求一个也不会少。这些粉丝也不想想,有的偶像明星出道了好多年,一个女朋友也没公布过,真当他是无欲无求?就是畜生都还有发情期呢吧?他们有需求了怎么办?靠手?还是靠修炼?不怕把自己憋出病来。”说道这里,钱小绿撇了郑燕楼一眼,似乎是很不满他昨夜的装腔作势。郑燕楼见众人的眼神若有若无瞟向他,好脾气的没有计较,继续听钱小绿说话。 宁寒这个八卦分子咋咋唬唬的喊道,“行啊姐们!高端骨肉皮啊!但是我听说张影帝有老婆啊!你说说,你睡过的这些人里有没有我们认识的啊?满足一下我们的八卦心!” 钱小绿冷哼一声,“说出来好多恐怕你们都不信。娱乐圈光怪陆离郑燕楼见的比我多,大半个娱乐圈的男艺人都是gay,要不就是双,剩下的纯异性恋还真是小部分了,包括那些结婚生子的,形婚也不在少数,我有时候都会想,这要是娱乐圈男艺人集体宣布自己性取向,估计得逼死无数无知少女。” 苏暮迟听到这里有点想笑,刚到那天见到郑燕楼,还是一副小粉丝的样子,不过一晚上,就这么恶声恶气了。女人翻脸果然很快。 然后钱小绿讲了几个耳熟能详的名字,成功收获了几个人惊讶的表情,包括郑燕楼的 “张匀良是有老婆不错,而且他确实很难睡,但是迄今为止,他是我最得意的一个猎物。” —————————————— 江边别墅,刘姐介绍的那个小鲜肉,长得鲜嫩可口,在床上柔情蜜意的叫她宝宝,平日里她最爱这一类,让她觉得自己就是对方的主宰者。 这一刻,却忽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她有点渴望一个男人来征服自己,粗暴的掌控她。而不是这种乖巧顺从但是心怀鬼胎的人形娃娃。 她已经衣衫半褪,但还是坐起身,阻止了男人吻向她的唇,她皱了皱眉,“你今天先回去吧,有点没心情。” 那男孩有点委屈巴巴,却还是乖巧的穿衣服离开了。 钱小绿随手裹了件睡袍,走到床边给凌峰打电话。凌峰是一名导演,棱角分明的一张脸,是她性事上的启蒙老师,在床上,他带领着她进入了那个欲望的沼泽。后来他找到了归宿,杂七杂八的关系全都断了,凌峰和她也不再发生性关系,不过却成了不伦不类的朋友。 钱小绿见过凌峰的“老婆”,一个长得比小女孩还要好看娇媚的男孩,也就二十岁刚出头,神情总是有点怯懦,怪可爱的,也不会叫凌峰老公宝贝什么的,只简单叫一个字,哥。凌峰每次听见这个称呼,面瘫脸都会浮出一种宠溺来。钱小绿也瞧着他可爱,有时候开玩笑叫他小老公,那男孩被她叫的不好意思,日子久了还会傻乎乎的答应,凌峰每次都瞪她挤兑她,她也仍旧不改。 她给凌峰打电话时,似乎打扰了某人的好事,凌峰在电话那头声音隐忍压抑,但是她听见了那个小男孩的声音,娇娇媚媚的叫凌峰,“哥~哥~不要…嘶!疼~你轻一点啊~” 钱小绿这头忍不住轻笑了一下,“听见没有?我小老公说疼。” 这时候凌峰可没空跟她计较了,钱小绿听见对面有啪啪的声音,似乎是巴掌拍在肉上,凌峰狠叨叨的语气,夹杂着浓浓的情欲,“听见没有?你小老婆心疼你!” 说完把电话放到男孩耳边,男孩也没空理她,冲凌峰嗯嗯啊啊的求饶。 钱小绿:妈的,一对同性恋啪啪啪拿老子找刺激。[微笑] 钱小绿气的直接挂了电话,过了一会,凌峰电话才回过来,听起来满足极了,“什么事啊妹妹?刚才没顾得上问。” 钱小绿叹了口气,“你就好了!我小老公在床上那么够劲,我这头可无聊着呢,最近的男孩都挺无聊的,你给我看看呗,有没有那种能让我有征服感的。” 凌峰冷哼,“谁是你小老公?没记性!我最近筹备一个戏,《秦淮景》,男主角是张匀良,他是出了名的难睡。我给你安排一个角色,你试试他,能成,那你就牛逼了。” 娱乐圈的事都是我瞎编的,别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