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王妃》 登场1 今天的靖安王府异常忙碌。 驻守边疆多年的二爷好不容易得了圣恩得以回府探亲,老夫人心疼幼子,便将缺失的几年生辰并做一块儿,为他大办一场三十的生辰宴。 算起来,二爷慕川并没有真的到而立之年,但将门之家总是有些担心的,一贯便逢九作整讨个吉利喜庆,尤其这二爷还是老夫人与先靖安王的老来子。当年临盆便险些没挺过去,好不容易捱过难产母子平安,自然是疼宠有加。 这会儿,府上的婢女仆从为了准备次日的盛宴,几乎是忙得脚不歇地。 而正是因此,慕迟才有在府上闲逛的可能。 远远地看见朝厨房走来的华服少女,慕迟将自己又往角落里躲了躲。虽然她来这座王府的次数屈指可数,但那位少女是谁,她还是记得的。 表小姐宋幼薇。 “厨房里有备着什么点心么?”宋幼薇身边的婢女问道。 不等厨房里的嬷嬷回答,宋幼薇便似发现了什么,小步走到正炖着的汤膳面前,俯身闻了闻,吩咐道:“将这个给我准备好了,我拿去给世子哥哥尝尝。” “表小姐……”厨房嬷嬷面有难色,“这个是小姐给二爷准备的,老妇动不得。” 宋幼薇的脸色顿时黑了,但偏偏,嬷嬷提及的这两人都不是她能得罪的。僵持半晌,方冷着脸道:“等着,我去找阿锦!” 宋幼薇带着婢女离开后,慕迟不由看向了灶台上的汤膳。 以慕锦的性格,多半会相让给宋幼薇。 便在慕迟犹豫着要不要做点什么时,外面又来了婢女,道给府上送菜的人换了,前院管事不放心,要让嬷嬷亲自去瞧瞧。 事关明日大宴,谁也马虎不得,嬷嬷连忙收拾了随婢女前往。 真的是老天都在帮她。 王府里真正认识慕迟的人并不多,加之她身上衣着实在普通,几与婢女无二,所以她走进厨房时,谁也没在意。 慕迟摸出随身藏着的小瓷瓶,顾不得掂量,掀开盖子直接全部倒了进去。等有婢女注意到她,她便道:“红袖遣我来问,小姐让准备的汤膳都备好了么?” 红袖正是慕锦身边的大丫头,地位远在一般婢女之上,所以这番话也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已经备着了,红袖姐随时都可来取。” 慕迟点头,装作去回复地离开了厨房。不过她并没有走远,再怎么不想承认,她也无法否认,她不讨厌慕锦,不讨厌那个善良到近乎于虚伪,那个在所有人都忽视她们母女时唯一去探望的王府千金。 她不想波及到她。 她恨的,是靖安王父子。 慕迟等了没一会儿,宋幼薇便拉着慕锦出现了。 “你当真喜欢,我让红袖随你走一趟就好了,何必还要拉着我一块儿?二叔那儿我晚上再补上,他也不会怪我的。”慕锦笑着,面上尽是打趣。 表小姐有多喜欢世子,这是整个王府都知道的。 宋幼薇却仿佛是没听懂慕锦的意思,兀自正色道:“我再如何喜爱,也没有叫你相让的道理。我也不全要,就你我均分如何?” 这作派,不知道的还以为宋幼薇已经是王府里的世子妃。 不过慕迟不介意帮她一把。 那边慕锦笑了笑,不再争辩。两人并没有进入厨房,只让各自的婢女去处理。很快,红袖与宋幼薇身边的婢女便端了食案出现。 “我得赶快给世子哥哥送去,就不陪着你了。”宋幼薇道,迅速领了婢女离开。 慕迟暗骂宋幼薇的装模作样,不得不跟上慕锦。 她有自知之明,一旦慕锦入了二爷慕川的地界,她不可能不被发现,所以只能在这途中尽快想办法。 自己撞上去,慕锦一定会拉着她关心,更有可能要带她回她的院子,那这难得的几天她就再难想有自己的时间。 无奈之下,慕迟从假山的角落里抓了一把碎石朝红袖手里捧着的食案砸去,矮身蹲下。 “哎呦!”红袖呼疼,手里的食案砰得落地,“小姐,这哪来的石子呀?” “怕是叔伯家的几个孩子在戏耍,可有受伤?” “婢子不打紧,就是这汤,都给洒了。”红袖气闷道。 已经得到想要的,慕迟便没有再听下去,转身悄悄离开。 # 登场2 离开北院后,慕迟便寻思着回去自己的住处。今天她该做的要做的都已经完成,继续闲逛,反而会惹人注意。 可她没料到,自己会在这大宅子里迷了路。去时跟着慕锦尚未察觉,如今没了指引,她才发现这王府当真是大的可怕。 避开一路的婢女走走停停,慕迟对自己的方位愈发糊涂。 而不知何时,她四周已是远离喧嚣,再无半点声响。她偏头张望,试图找出自己熟知的景象。 脚步声响起,慕迟下意识寻找地方躲避,却不及来人的速度更快。是慕骁。 靖安王世子慕骁。 她名义上的哥哥慕骁。 慕迟惊愕,转身就想跑,却被他握了手臂甩上树干。他掐着她的脖颈,压抑着怒容的俊颜矮身欺近。 胸腔里的空气乍然紧缩,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是你动了手脚,对不对?”男人的嗓音低冷而危险。 慕迟乍然一听,还以为是他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心中惊怕,可紧跟着,她便察觉男人拂在她颈边的呼吸有多灼热。 他中招了。 慕迟僵在原地,宋幼薇不可能给他送了汤膳就走,那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宋幼薇呢?以她下的份量,他当真能硬扛了躲开宋幼薇?慕迟没有回答,他竟也没有再追问,只有越来越烫的鼻息。 她不由陷入挣扎,再这样下去,他未必能扛得住,或许连他捉住的女子是谁都不知道,而她也一万个不愿与他有任何牵扯,只要此时出声唤来其他人,应当就可以得救,或许还能在这位名满京城的世子身上烙下难以磨灭的丑闻。然而这样一来,她就绝不可能让她娘再光明正大地回到这座王府。 不等慕迟纠结出个结果,男人滚烫的薄唇便已经贴着颈项落下,紧绷的身躯如一堵墙将她罩住。 浓烈的男子气息,满是侵略性。 到了这时候,慕迟才意识到她有多害怕。所有的盘算顿时抛之脑后,她手脚并用,发了疯一般,只想尽快离开。但这样一个害怕紧张的小姑娘,如何能敌得过正欲望紧绷的男人? 慕骁压住她抬起欲踢他的膝盖,顺势站进她双腿间。 唇舌触碰到的肌肤出乎意料的柔软,还带着少女独有的甜味。慕骁根本不管她落在他身上的捶打,从细嫩的脖颈向下,却被层层衣物阻拦。压抑的喘息,她徒劳却犹不放弃的反抗,这一切,都在刺激着他几近炸裂的欲望。 急需纾解。 慕骁连拆解她腰带的耐心都无,直接将她单薄的衣衫撕毁,再无任何阻碍。午后的日光下,少女的肌肤因挣扎而有了层薄薄的细汗,胸前坟起的小奶包颤颤巍巍,在他的注视下很快便挺立起了小乳尖,再往下,平坦的小腹收缩起伏,而那朵藏起来的娇花…… 慕骁俯身,进一步贴近,张嘴将她一边的小乳尖叼进口中,得空的手松了自己下身的束缚。 当粗糙的舌裹上她颤颤发抖的乳尖,慕迟便彻底软了身子,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害怕,身子却因此愈发敏感。 他捞起了她的身子调整角度,他太高,站立的姿势并不能让他很好地进来。于是慕迟的双脚离了地,背靠在粗糙的树干上,他成了她唯一的支撑。 滚烫的热铁压上从未有人造访过的娇花,试探着进入。 慕迟本能地收缩花径,目光也下意识向下,可他的衣衫挡住了她的目光,她什么都看不见。对于未知,人们总是会害怕的,慕迟自然也是如此,可她退无可退。 那不知大小的热铁还是挤了进来,慕迟开始感觉到疼痛,越来越疼。她又想逃了,扭着身子妄图摆脱这种困境,他的手落到她臀上,揉捏着便往前按压。 眼中的景象刹那间模糊,慕迟用最后残存的理智阻止自己哭出声,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她就要一切都值得。 悄无人息的庭院里,少女细又白的双腿挂在男人的臂弯里,圆润可爱的脚趾蜷缩着,像是在忍耐极大的痛苦。 男人握着少女挺翘饱满的蜜臀,揉弄挤捏,仿佛他手中握着的,是他此刻正在用唇舌品尝的椒乳。过了会儿,男人才吐出了被他吮得发亮肿胀的小乳尖,抬头向上,蓦地捉住了少女花瓣般柔软的唇瓣。 少女似没料到他会有这般举动,闪躲不及,叫他一下子闯进口中,唇舌纠缠,原本苍白的面颊上渐渐爬出了红晕。 到了此时,男人方挺腰撞击,将还遗留在外面的半截欲望全部埋进她紧致温暖的花穴里。 纤细的指尖猛地攥住男人还算整洁的衣衫,含糊不清的喘息从两人紧贴的双唇间溢出:“你……你怎么还、还有这么多……” 男人捉住了她的小舌尖吮吻,并不想回答,稍稍停了片刻叫她适应后便开始捏着她的臀瓣抽插。 安静的庭院里开始有了细微的声音。 在男人愈发凶狠的撞击中,少女的肌肤泛出诱人的粉色,小腿随着男人的节奏荡出浅浅的弧线,而好不容易得了闲的小嘴儿,正努力地想要压制即将出口的呻吟。 终究还是失败了,迷离的目色中,被男人吻成了瑰色的双唇微张,低低哑哑的呻吟跑进男人的耳中。 “嗯轻……轻点儿……好不好?” “哥哥嗯你……你轻点儿……我背……疼……” 男人分神望了她一眼,这才注意到被他撕毁的衣衫已全部堆落在自己脚边,现在的她,赤裸如刚出生的婴儿,白嫩的肌肤和身后粗糙的树干形成鲜明对比。男人捞起少女的身子抱进怀中,转身朝他的卧房走去。 “夹紧了。” 少女似乎是害怕摔下,男人一出声便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双腿扣在他的腰上,收缩花径,将还埋在体内的热铁紧紧咬住。 # 夜色1 慕骁披衣起身,并没有去看榻上熟睡的女子。沐浴净身后,便直接离开了卧房。 “将院子收拾了,我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踏进。” 立在不远处的叶喧领命颔首,不一会儿又面有迟疑。 “说。” “若是……姑娘她要离开呢?” 慕骁松了眉头:“见到我之前,她是不会离开的。” 片刻后,慕骁已是坐在慕川的院子里,执子落棋。 慕川瞧着自家侄儿眉眼间的潮意,语意戏谑:“怎么,是哪家女儿让你想通了?” “该是我大意了。” 此番意有所指叫慕川拧了眉:“何意?” 他们兄妹与慕川一贯是亲近,慕骁也没有隐瞒,将方才之事简单说了原委。 “你碰了宋幼薇?” 慕骁否认:“我找了个干净女子。”至于这个女子是谁,慕川没必要知道。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这表妹太想嫁给你了?”慕川犹豫着道,绕是他常年在外,对这宋家小姐也都有不少耳闻。 慕骁没有直接否定:“我只觉着,这几日府上的人着实多了些。” 有多少人打着恭贺的名目来巴结,又有多少人打着相同的旗帜来刺探?手握重兵,还是唯一剩下的异姓王,盯着他们的眼睛,实在是太多了。 “要不了多久了。”什么要不了多久,慕川没有说,扬手将棋子一丢,乱了棋局起身,“走吧,你奶奶已经催了好多次,今日便早些用膳。” “二叔,你已经输了。” 慕川闻言大笑:“等何时你能在战场上胜过二叔了,再来叫二叔认输!” 膳堂里,一家齐聚。 最后出现的靖安王环视一圈,忽而皱眉:“迟迟呢?我不是已经派人接了她过来?没人去通知小姐?” “迟迟来了么?”慕锦面露喜色,并没有注意到膳堂里的气氛变化,“我去找她!” 慕锦将将起身,老夫人便啪得一声将手中银箸拍在了实木桌案上:“靖安王府里只有一位小姐,那就是阿锦!真当我们慕府是那市集里的杂耍铺子,谁来都能给人围观?都得叫声大爷?” “母亲。” “奶奶!” 靖安王与慕锦一道出声,老夫人的脸色却变得愈发难看。慕骁抢在陷入僵局之前道:“她午后来寻过我,言她想找几个朋友,顺途去东华观给她娘亲祈福。待会儿我让叶喧去寻她便是,莫要耽搁了用膳。” 慕锦似乎还想询问,慕骁横了个眼刀过去,示意噤声。 “正经人家的姑娘能去结识外面那些宵小之徒?”老夫人又讥言念叨了一句,但多数人都默默埋了脸用膳,便也没了后文。 这当中,只有宋幼薇心神不宁地看着慕骁。 她知道早些时辰慕骁离开她时有些异常,若方才这番话是为了安抚众人倒还好。怕的,就是那万一。 她是不是该找机会去见见这位素来只闻其名的二小姐? 慕骁说得不错。 在见到他之前,慕迟是不会离开的。 原本她只是想祸害了将宋幼薇塞给慕骁,如今既然变成了她,那她手里的筹码便更大了些。 慕迟捡了件慕骁的内衫裹上,虽然大了很多,但好在已经入夏,穿着也不至于冷。 慕骁出现时,她正窝在罗汉榻上盯着墙上的一幅画看,同时想着这究竟是哪处院子。她绝不相信,慕骁会把她放在他的卧房里。 # 夜色2 听闻到开门的动静,慕迟回头望去。可慕骁就似不知屋子里还有一个她,兀自拿了干净衣衫走进净室。 她耐着性子等待,等他披着湿发出现,等他拿了帕子绞发,等他从架子上取了册书,她终于败下阵来,率先出击。 “哥哥就没有什么话是想与我说的?” 慕骁头也不抬,嗓音冷淡:“你想说什么?” 慕迟不由想起了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他来迎接他的父王,五官已初显棱角,不难想见他日成人后会是怎样的俊美,这一点,其实与靖安王不太相像。 然后,少年的靖安王世子看见了藏在他父王身后的母女两人。那一瞬间,少年的眉眼沉下,仿佛是见到了最为肮脏下贱的东西,连眼尾的余光都厌恶施舍。那时他甚至还不知道她们的身份,就已经在心底判了她们的死刑。 他越是厌恶,慕迟越是忍不住靠近,如同找到了新的乐趣。 “好比……哥哥你是怎么强迫我承欢身下的?”慕迟赤足走去他面前,抬手抽走了他的书,用自己的脸代替。 慕骁掀眸看着她,夜色般深邃的眼眸里沉静如水,看不出任何波澜,没有厌恶,没有恼怒,什么都没有。 他褪去了少年的青涩稚嫩,已然变得成熟,而她还是那个轻易就被他挑起怨恨的小姑娘。 慕迟一心想要戳破他脸上的平静:“若是叫旁人知晓你靖安王世子竟然碰了自己的亲妹妹,你觉得这王府,还能像现在这般悍然屹立么?” “你想要什么?”水面终于起了涟漪。 慕迟还未来得及回答,身后便响起了敲门声。 “进。”慕骁越过她看向屋外。 毫不意外的,慕迟又一次被他挑起恼怒,可她不得不躲进床榻,现在她这模样谁都见不得。 叶喧捧了食案进屋,放下后便退离。 慕迟远远看着慕骁面前的饭菜,这才察觉到自己饥肠辘辘。身子也似被唤醒,自发被吸引,忍不住落了目光。等了会儿不见慕骁动作,她方醒悟,这本就是给她准备的。 这算什么?! 慕迟最不能接受的,便是他高高在上的好意,她宁愿他还和初见时一样,给她的只有轻贱。 慕迟几步跑去他面前,扬手打下。 手腕被捉住,她却顺势低了身子看进他眼中:“若是不想你的禽兽行径世人皆知,你最好尽快把我娘接进王府。除了我娘,我没什么好失去的了,而你们呢?我不在乎靖安王府沦为笑话,你们也能么?若是不想府里多几口人,你父王当初就不该去招惹我娘!堂堂靖安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好。” 慕迟原本准备一大堆发泄的言辞,冷不丁听见他答应,便似蓄了一半的力突然泄了,浑身的无力感,还有不甘。 “届时府上若是有人敢欺负我娘……”用以威胁的恶言语尚未说完,她的人就被他捞进了怀里,骤然转至惊讶,“你做什么?” “做对得起禽兽行径的事。”他低头看着她,还是同样的眼眸,但似乎又与方才有些不同了。 慕迟如同看疯子那般看着他,他是当真不知这事的严重性?有了一次不够,居然还想送把柄给她? 但这时,他已经捞着她朝卧榻走。 慕迟连忙挣扎,却发现他根本不是清瘦羸弱的书生,挣扎一路,还是被他稳稳当当地扔上了薄被。 她拉扯着松垮的衣衫朝角落里躲,怒红了脸骂他:“你这个疯子!想要找你的表妹去啊!” 慕骁按住她还没来得及缩回的脚踝,用力一拉,将她拉回到自己身下。他分开她双腿站进去,一手探进她身上明显过于宽大的衣衫:“你可以叫的再大点声,把他们都叫过来,这样你娘亲回王府后的日子会更好过。” 慕迟不吱声了,看着他的眼中又惊又惧。 慕骁一点点打开她的衣衫,打开她的身子,将自己再次埋进她温暖的花穴里。 他进来时,她还是痛的。慕迟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咬牙忍着,盼他早点结束,但进来后,他就不动了。 # 夜色3 慕迟睁眼,看见他正低头看着她的身子,而带着薄茧的长指,则随着他的目光逡巡游移,从她的大腿到腰腹,又从腰腹到胸口。 他捏了捏她左边胸口,问她:“想知道我是怎么做的么?” “什么?”慕迟懵了一瞬,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慕骁没有解释,直接捞起她,带去了衣柜旁用以正衣冠的一面铜镜前。他换成单手托着她,腾出一手提了个椅子来,然后便在镜子前坐下。 “看见了么?”他从怀里挖出她的脑袋,捏着下巴将她的视线转去镜中。 和多数同龄的女孩子相比,她的身量已经算是修长的,可这会儿在镜子里,她娇小得就像是个娃娃。等到他架开她双腿,镜子里的画面便更清晰了。 目光乍然触及那粗长的肉茎,慕迟惊了一跳,等看见那怒涨狰狞的圆头在朝她身子里挤,她已是按捺不住逃跑的冲动。太大了,她怎么可能容纳得下? “不……我吃不下的……”她惊慌道。 慕骁困着她纤细腰身,一手攀上了一只小奶包,低头吻在她耳后颈边:“你以为午后我们是在做什么?” 慕迟无处可逃,只能看着自己那几乎看不见的小肉缝被他一点点撑开,直至绷成了薄薄的肉壁,再次变得难以看见。真的是太撑了,这才刚进来一个圆头,她就已经浑身是汗,早前她到底是怎么容纳他的? 他入得很慢,一寸一寸,不疾不徐。可那有如烙铁一般灼热的肉茎还是让她难以承受,花径里的所有褶皱都被碾平,深藏其中的隐秘也被他一一摊开,这样入到小半截,慕迟便绷直了小腿,脚趾蜷缩。 他停了下来,她以为这样就足够,悄然松了口气。只是这时候,方才被她忽略的其他感觉便争先恐后地冒了头。麦色长指揉着她的小奶包,一个又一个落在肩颈上的吮吻,体内深处似有什么被打开,肌肤上泛了热度爬了脂粉,还有那近乎于战栗的酥麻。 他的手移去她腿根,像是要固定住不让她合起。 嵌在她体内的肉茎缓缓后撤。 连吻也停了。 慕迟的心里七上八下,隐隐觉得有什么要开始了。果然,在抽离到只剩下前端还卡在花径里后,他便重新顶入,力道远比方才要重,那样长的肉茎一下子尽根没入,顶到了最深处。 “呃……疼……” 慕迟觉得自己便似水中浮萍浪里扁舟,无处可依,她不想求饶,可她不过是初尝情事的少女,如何能敌得过这样陌生的情潮?不一会儿便被掏空了所有气力,软软地窝在他怀里,咿咿呀呀地哼着,任他为所欲为。 慕骁抬眸朝镜子看了一眼,少女浑身泛着肉粉色,双腿大张地坐在男人腰上,小肚子鼓鼓,两边小奶尖儿也被顶得一颤一颤。 他松了对她的桎梏,掐住一颗小奶尖儿做最后的冲刺。 可就在这最后的关键时刻,她突然哼哼唧唧道:“我饿了……” 慕骁闷闷地哼了一声,停下动作,就着当前的姿势将她抱去了食案前。饭菜已然冰凉,可这会儿他实在没心思让叶喧再重新拿一份进来。 “你……你出去……” 慕骁按住她乱扭的细腰,嗓音低哑:“就这么吃。” 她动作磨磨唧唧,好不容易等她用了大半,他便将她直接摁在桌上,掐着她的蜜臀继续操弄。 “禽兽!”慕迟咬牙怒骂一声,身后的男人却全然不在意,捣弄顶入的力道一次比一次更重,叫她有种自己快要被他融化的错觉。而好不容易回来的清醒,也渐渐消失在这粘腻的灼热里。 # 回府1 次日清早,仍是慕骁率先醒来。他轻轻拨开怀里的慕迟,拿了衣衫沐浴净身。等到收拾好自己,方离开屋子从叶喧手中接过了一套女子换洗衣物。 “昨夜表小姐有来探望,我让人给拦下了。” 慕骁点点头,以示知晓。 再折返于屋中,榻上的慕迟已然醒来。她拥着薄被,浓墨般的乌发散开在身后,凌乱不堪。待目光触及到他,她眼中似晨雾的迷惘便散了去,化为讥诮。 “昨日晚膳父亲有提起你。”慕骁放下手中衣衫,不意外地看见她小脸转白,浑身僵硬,“我道你外出寻友,并前往东华观为你娘祈福。” “呵,哥哥可真是懂我。”她重新抹出笑,葱白指尖缠上他袖口,软若无骨的身子依偎进他怀里,“不过……我倒是更喜欢哥哥你说实话呢。” 慕骁扶住她的身子,指下的肌肤瓷白细软,却少了几分娇贵的柔嫩。他低头吻上她纤细的颈,对她的嘲弄讥诮置若罔闻。 藕臂勾住他脖颈,软软的唇瓣贴上耳畔,慕骁忽然就猜到了她的小盘算。果不其然,细细的疼痛在下一瞬蔓延开来。他抬手抚上她后脑,却并没有推开她:“晚上大宴记得出席。早些收拾了,阿锦在找你。” 慕迟讨了个没趣,松了牙口推开他:“哥哥答应我的事,别忘了就好。”言罢卷起干净衣衫就离开卧榻走入净室。 慕骁转身离开卧房,晨光明亮,他耳畔下方的那处牙印便变得异常惹眼。 “世子……”叶喧一眼瞧见,语声中难掩惊慌。 慕骁擦去肌肤上残留的湿意,眉眼沉着淡然:“无碍。也是时候向他们表明,我没有什么难言之隐了。” 于是堂堂世子爷就这么顶着个明晃晃的牙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却险些让靖安王误以为自己儿子糟蹋了府上婢女。 “当真不是府上的?”靖安王沉眉问道,话语间仍是怀疑。 慕骁未应,反倒是旁边的慕川出声安抚:“大哥还不清楚自己儿子么?从小到大他何时招惹过府里的丫头?” 靖安王稍稍松了眉头,但面上的严肃丝毫未减。 慕川掩唇轻咳不止。 “昨夜赵峻来寻我。”慕骁摩挲着袖口,算是给了个解释。 不想靖安王闻言摔袖,几乎是勃然大怒:“胡闹!让你娶妻你不娶,如今竟是跟着那赵峻去烟花之地狎玩厮混!” 京城里谁人不知,威远侯家的小侯爷遛街观花,早早就成了各家头牌的入幕之宾。原本靖安王相信自己儿子能洁身自好,对两人的往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哪里知道会变成这样! 慕骁默然不语,眉间连一丝褶子都无,看在靖安王眼里,那分明是在告诉他还会有下一次! “如此也好,至少母亲不必再担心。”眼看靖安王动了真怒,慕川连忙出声援护,“今日还未给你奶奶请安的吧?快些去了,莫让她老人家久等。” 慕骁起身,辞别两人后转去老夫人的琼苑。 父子间的僵持老夫人尚且不知,可早间传出的消息,那是早就透进了她的耳中。是以慕骁刚抵达,老人家便满脸喜色地将孙儿唤至身前,命嬷嬷将准备好的画像一一展开。 “瞧瞧可有喜欢的?看上了谁家的姑娘告诉奶奶。” 她这孙儿什么都好,唯有这亲事叫她操碎了心。 京城里的好儿郎谁不是年及十八便开始说亲,相看个两年,一般弱冠也就定下了。她家倒好,模样俊俏、能文能武,还是陛下亲封的世子,却是至今都不见个苗头,整日就知与那两位小侯爷厮混一块儿。莫说权贵簪缨,便是普通人家,也鲜有拖到他这般年岁的。 坊间那些腌臜传闻,她不是没听过,却从不敢当着他的面提及,生怕一不小心刺激着了,真叫他走上不归路。如今得知宝贝孙儿喜爱的还是女子,老太太自然是满心欢喜。 哪知他一开口,便兜头浇了盆冷水下来。 “孙儿还不打算娶妻。” # 回府2 老太太登时急了:“这哪能行呢?” 刚急完,便又抓了慕骁的手,小心琢磨着用词道:“你已经二十有四,不小了,搁寻常人家那指不定都已为人父。你现在定了,准备准备,等到来年开春,赶着与你的生辰一块儿。否则这一年又一年的拖下去,奶奶还有几年能等呢?” 慕骁不为所动:“二叔为国征战,至今未娶,孙儿又岂能抢了先?” 就知道又要提她那个不孝子!老太太险些气得直跺脚,却还是得耐着性子劝说:“我们慕家有你二叔一个就够了。他整日与我说他是把脑袋悬在剑上的人,不愿去耽搁别人家的好姑娘。可往前了看,你爷爷和太祖父他们,有谁不是把脑袋挂剑上的呢?奶奶老了,拦不了你们沙场打拼、杀敌报国,但你们总得给我留点念想,给慕家留个后。” “……孙儿会在三年内成亲的。”沉默片刻后,慕骁终是松了口应下。 老太太面露喜色,虽然私心里还想再劝,可她也知过犹不及的道理,若是激了他再起反效果那可是得不偿失。她拍了拍他的手,连声应好。 刚离开老夫人的寝居,叶喧便走了近前。 “世子……姑娘她已经走了。” “回去再说。”因着陈年际由,老夫人对慕迟母女一直不喜,眼下还不是让老太太知道真相的时候。何况慕迟若是离开,便只会是折返城郊别院,他用不着太担心。 相比于王府里亭台楼阁的富丽巍峨,城郊的别院几乎可以说的上荒凉。倒不是说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而是由于缺少打理,以至于不少地方都杂草丛生,将原本的景观给遮了去。 慕迟跳下马车,院子里的几名老仆抬头看了眼,便又跟没事人似的继续方才的唠嗑。慕迟也不在意,兀自朝她娘的屋子跑。 妇人不过三十左右的年岁,与王府里的二爷其实一般大小,可比起那在沙场里摸爬打滚把自己弄得粗糙的男人,妇人瞧着倒是要更憔悴沧桑一些。单薄瘦弱的身子仿佛随时能被风吹了去,苍白的脸颊上也满是病痛的痕迹。 “娘,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住进王府里了!到时候我就能找大夫来给你好好调养身子!”慕迟欢喜道,“这里的恶仆再也不能欺负你了!” 慕迟激动地道完,却发现她娘并没有她预想中的开心,甚至还蹙起了眉头。 “我不会去王府的。” “为什么?”慕迟难以理解,“再这样下去,你会扛不住的!” 李氏拉住她的手,勉强给了个笑容,温柔安抚:“迟迟,我们就留在这里好不好?娘在这儿挺好的,那些个深宅大院反而会叫娘不自在呢。” “好什么好?再没有大夫,你就要死了!”慕迟甩开她的手,又是委屈又是心疼,她为了能让她们母女进王府,连慕骁都去招惹了,她已经没有别的退路,可她娘呢,还在这里劝她,“自从我们到了京城,你有过过一天好日子么?他把你丢在这里不闻不问,还纵容恶仆踩在我们头上欺负!” 他们再怎么不得宠爱,那也是王府里的半个主子,何况慕锦还会时不时地来探望,若是没有其他主子的授意,这别院里的仆从如何能那样大胆,就光明正大地扣下每月份例直言侮辱? “王爷他只是不知道而已,迟迟你误会他了……”像是意识到不可能说服慕迟,李氏突然转了态度,“我说了,我是不会去的。” “为什么不去?我们不仅要去,还要让他王府的主子亲自来请我们回去!”慕迟咬牙恨道,可她怎么都没想到,话音将落,她娘便一巴掌落到了她的颊上。 李氏泪眼望着她,眼底说不清是心痛还是自责:“因为他根本不是你父亲!是娘求了他给你一个安身之所!” 慕迟愕然瞪大双眼。 方才那一巴掌仿佛是耗尽了李氏所有的力气,她转身在榻上落座,双手捂着脸颊,却还是挡不住泪水的滚落:“娘和你爹定了亲,但还没等上成亲,他就被召去从军了。王爷他是你爹的将军,和北漠的那一仗打了多久,娘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再见到你爹,就是王爷送他尸骨还乡的那天。” “王爷说你爹立了功,朝廷给的银子会更多。可那时候你已经出生了,偏又是个女孩儿,你的爷爷奶奶并不想要,也不肯分出一点银子来。娘没了盼头,进不了你爹的家门,带着你在那儿根本没有立足之处,便求着王爷带我们离开,随意找处院子安置就好,我们不会去打扰他的。”李氏的嗓音很轻,似乎随时都会断去,“迟迟,王爷他是我们母女的恩人。” # 回府3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再有片刻,靖安王府里的盛宴就要正式开始。最后的几名来客身份尊贵,慕骁不得不亲自迎接。 一辆马车停了下来,车厢檐角上黑铁所铸的家徽在夜色里划出一道道冷冽弧线。 慕骁躬身,冷不防头顶传出清朗声线:“哎呦,骁哥哥这大礼快些免了,峻哥儿受不住!” 慕骁抬头,一眼对上赵峻那轻浮的俊容,垂眸掸了掸袖子,吩咐叶喧:“送小侯爷进去。” “世子哥哥真是狠心,我不是我爹就变得这样快么?”赵峻跳下马车,双手抓着胸口做出痛心的模样。 慕骁本不欲搭理,末了想起一事来,便抬手将赵峻招至身前:“若有人询问,就道昨夜我是与你一道离开的王府。” 赵峻扬眉,借着头顶的灯笼,忽然就瞧见了慕骁颈上的那道印子。想他纵横京城各大花楼无敌手,哪能不知道那是娇滴滴的女儿家留下的。可他面前这人是慕骁啊,赵峻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还未靠近,便被一巴掌打落。 “以后再也没人说骁哥哥你是为了我守身如玉了,这可怎么办才好?”赵峻故作伤心道,可这厢刚说完,他便又忍不住凑了上去,“哪家的姑娘啊?回头我也去捧个场!” 慕骁直接推着他的脸面向府内:“快些滚进去。” 石阶下又有一辆马车停下,赵峻不怀好意地啧啧两声,不再闹他,领着小童阔步入内。 等到最后一名来客也恭请入内,慕骁方回去自己的院子更衣。今日的晚宴是为他二叔所设,他并不需要太过突出。再回到设宴的摘星楼,慕骁站去了靖安王身侧:“关于别院的那位,父亲该重新考虑了。” 靖安王神色一怔。 临近夏日,屋外的晨光早早就冒了头,慕迟也很早就醒了,却是躺在榻上翻来覆去,不想起,也无法重新入睡。 这是一种骤然失去目标的茫然。 她怨了那么久,也准备了那样久,哪怕这次不会成功,她也想好了下一步,可现在她娘忽然告诉她,她错了,找错了人,一切都错了。 她撑着双眼看向头顶灰白的帐子,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便在这时,屋门突然被人打开,她娘以前所未有的慌张出现在她面前。 “迟迟,世子爷来了!” 似乎是觉得自己没有说清楚,李氏又道:“世子爷这会儿就坐在堂里,迟迟,是不是你让他来的?” 慕迟腾地从榻上坐起。 试一下,为什么我自己看会有缺字,点开了修改又都是正常的? 回府4 “多年来对姨娘疏于照顾,家父深感亏欠,特让我来请姨娘与迟迟回府,以示弥补。”慕骁落座于堂下的客座,眉眼无波,嗓音平淡,但相比于站在几步之外的迟迟母女,他却反而更像是这儿的主子。 而这番本该是客气的言辞听在慕迟耳中,也成了那高高在上的施舍与看入尘埃的轻视。 慕迟抿唇,不想也不屑应答,可她的娘亲正因自责愧疚而对他弯了腰:“世子言重,我们母女在这儿的日子很好,还请王爷毋须担心。” “若是如此,那便只有让家父亲自来请姨娘了。”慕骁言毕起身向外,丝毫不见犹豫,便像是急于将手里的烂摊子丢给他的父亲靖安王。 “世子……”李氏急急张口。 慕骁回身,看的却是慕迟。 “娘你先去收拾吧,真叫王爷找来这儿,那该是我们的失礼了。”慕迟知道她娘介怀的是什么,一开口便叫李氏答应下来。 等到李氏忧心忡忡地离开,慕迟立马拉了慕骁离开厅堂,转去院子里的隐蔽角落。 “你……”她松手转身,谁知刚出声便见他弯腰俯身吻了上来。 他他……他疯了么?! 他可是世子,那些个恶仆一个个可都朝他们这儿探着脑袋呢!慕迟正要抬手推他,冷不丁他的舌尖卷了颗沁凉的珠丸抵入她口中,待她反应过来,那东西已经让她吞了下去。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慕迟扬袖擦唇,似乎这样就能消去他留下的痕迹。 “避子药,每月一颗即可,不可多食。” 慕迟的小脸骤然一白,待意识到他话里藏着的意思,那又是白转青:“没下次了!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所以他才敢那样毫无顾忌地对她做那种事。 “知道什么?”慕骁反问,仿佛当真不知她问的是什么。 面前的小姑娘霎时紧绷了身子,恶狠狠地瞪着他,只消他再轻轻一点,便能随时炸开了去。活像一只牙尖爪利的小野猫。 他父亲突然带回来一对母女,他又怎么可能不去调查? “你既然都知道,为何还要纵容这院子里的仆人来欺负我娘?” 慕骁压下了唇角的弧线,显得冷清又漠然:“你制不住恶仆那是你的事,我为何要帮你?” 慕迟转身便走,真是一刻都不想再看见他。 李氏忧心着进王府的事,并没有注意到慕迟的异样,可对于等着迎接的慕锦,那便是异常惹眼。 “迟迟……你那儿是怎么回事?”慕锦点点自己的唇角,压低了嗓音轻问。 慕迟下意识扬袖遮挡,方才擦得太狠,以至于都有些破皮,这会儿忍不住咕哝道:“乡下虫蚁多,给咬了。” 便在这时,罪魁祸首慕骁出现,自然而然地对她伸出一手,可目光却是看着慕锦:“父亲去找奶奶了,你去看一看,莫让他二人起了争执。” 他们的娘亲去得早,靖安王又一直不曾续娶,如今这内府的事还是由老夫人一手掌控,若是老夫人心结难解,纵是将她们母女接来了,这往后的日子也不会舒坦。慕锦也是明白,并没有推辞,只是临走前忍不住道:“哥哥你一定要将迟迟安排得离我近些哦!” 她一直都很想要个亲近的妹妹呢。 慕锦离开后,慕骁方偏头看向她:“怎么,这会儿才心生怯意了?” 怯意那自然是有的。慕迟不止一次设想过今日这场景,可以往每一次,她想的都是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她同样是这王府的一份子,为何不能站在属于她的地方? 但如今她成了一个闯入者,一个不知感恩妄图窃取不属于她的尊荣的外来者,以往怨恨的那些人,她忽然不知该如何面对。 然而慕迟更知道,有一个人,比她更加忐忑不安。为了她娘,她无法退缩。 她握住慕骁干净温暖的手:“以后就拜托哥哥了。 及笄1 慕骁给她们安排好住处后,老夫人院子里的嬷嬷就来请人了。 慕迟陪同李氏前往,依礼问安。老太太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们,眼底释然有之,羞愧有之,还有几分不知如何自处的尴尬,以及藏在这所有之后的戒备。 为了保护幼崽,在面对所有未知时本能的防备。 “既然来了,那就好好在府上住下吧。”老夫人扶额,嗓音有些疲惫,“该有的一切,我都会给你们安排下去,你们不用担心……” 慕迟再不怀疑,老夫人这是已经知道了她们的身份。可这样的善意远比突来的亲情更让慕迟难以承受,对于她娘就更是如此。 李氏拉着她跪地。 老夫人并没有阻止她们,而是在看了眼慕迟后接着道:“我记得迟迟你是七月的生辰吧,女孩子家家,及笄可是大事。到时候让你娘帮你相看相看,碰着合适的就让你娘来告诉我……” “够了,夫人,王爷对我们母女已是大恩,我们又何德何能再得夫人你这般照拂?”李氏几是泣不成声,只是不想这番话刚出口,便换来老夫人在案上用力一拍,神色肃然。 “李氏,我不管你从前是何出身,但如今你是我靖安王府的姨娘,给我记着自己的身份!我慕家没有苛待自己人的道理,照顾你们母女乃是天经地义!” 李氏似乎还想再说,叫慕迟给匆忙阻止。 “奶奶说的是,娘以后也会好好照顾父亲的。娘你说是么?” 李氏瞧着有些茫然,不过仍是顺着应下:“这是当然的……” 上位的老夫人隐隐松了口气。 慕迟忽然有种错觉,仿佛她亲爹的身份不只是那参军的小兵。那个身份或许她娘都不知道,可王爷知,现在老夫人也知了。 “阿锦一直想要个妹妹,迟迟往后多陪陪她,也帮着她劝劝你们的哥哥,好叫他早日安定下来,别总和那些狐朋狗友厮混……” 老夫人又絮叨了几句,慕迟一一都答应下来。 再回去他们的柳院,已经有婢女等在了那儿。 “小姐,婢子绿萝,往后就是伺候小姐的婢女了,小姐有任何吩咐,都是可以交给绿萝去办的!” 这头等大事,自然是请大夫来给她娘调理身子。 “迟迟,姨娘的身子好些了么?” 转眼间慕迟在王府已经待了一月有余,她娘在大夫的照看下渐渐好转,而她和慕锦也真正的熟悉了起来。 慕迟放下手中书册看向朝她走来的慕锦:“好多了。” “咦,你想习舞么?我可以叫奶奶给你找个师傅的。”慕锦瞥了眼石桌上的书册,建议道。 慕迟连忙摇头:“我只是在书阁里随意找了本。” 她不想习舞,她想习武,可她也知以自己的年岁,再想习武已是很难了。 “这样子呀。几日后有一场茶会,你与我一块儿去好么?”慕锦依在她的背上,软声央求。 慕迟有些为难,她实在是不想顶着王府二小姐的身份出去招摇,若是可以,她宁愿永远都不必出门。她犹豫着道:“或者你可以叫上宋家的表小姐?” “唔,奶奶不喜我与宋家表妹有太多往来的。”慕锦摇头。 慕迟不由心奇:“这是为何?她的娘亲不是从王府嫁出去的小姐么?” “悄悄告诉你哦,这或许是和祖父那位因难产而去世的姨娘有关。奶奶一直都不喜欢小姑姑的,连带着对宋家表妹也亲近不起来。你看她那么盼着哥哥成亲,却从没想过要撮合他和宋家表妹,明眼人可都知道表妹喜欢我哥哥。这些年小姑姑也都不怎么回来的呢。不过更具体的我就不知了,得去问哥哥。” 提起慕骁,慕迟恍然发觉,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过他了。两人的院子相距并不远,起初她还担心过他会不会来找她,末了却发现,那都是她的自作多情。除了最开始安置她们母女的那天,他再没出现过。 便在慕迟走神时,慕锦又接着道:“奶奶有意在你及笄后,给你和哥哥办个相看小宴,可总得先让别人知道我们慕家还有位二小姐呀。而且我好久没见到牧远哥哥了,你陪我一块儿去嘛!” 牧远是城防营都指挥使家的公子,也是慕锦定了亲的未婚夫婿,只待来年开春便正式举办婚典将她嫁过去。 “哦?那你让我看你的牧远哥哥么?”慕迟笑着打趣。 慕锦伏在她背上,发烫的脸颊埋进了她颈边,让她的肌肤也变得温烫。 午后,慕迟前往书阁还书,再找找其他感兴趣的。 “……让小侯爷明日在满庭芳等我。” 乍然听见这嗓音的瞬间,慕迟愣了愣,早在回神之前,她的身子就已经自发作出反应,捧着手里的书册躲去了角落里。 # 及笄2 脚步声起了又灭,书阁的门开了又合,慕迟等了好一会儿,确认再没有其他动静方从角落里走出。抬眼一看,两侧的书架上尽是兵书,其间还夹杂着几本泛黄的兵器谱和秘籍。 她踮起脚,伸手去取。 “你想习武?” 慕迟猛地缩手回身,一下子对上慕骁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我只是比较好奇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那你得去找赵峻,慕家的武学在于强身健体,长于行军布阵,而非单打独斗。”慕骁移开了目光看向书架,“深入敌营,取其敌首,还能全身而退,说的那是赵家。你难道不知,便是放眼整个南北朝,威远侯那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再看向她时,她的眼中尽是惊讶。 慕骁忽而俯身,她呆呆地站在那儿动也未动。她的双唇一如记忆里那样柔软,仿佛是为了试探她此刻的乖顺究竟能到哪一步,慕骁捧起了她的脸颊,舌尖撬开她微合的齿关。 午后的日光透过窗间的缝隙打在她身上,暖到蠢蠢欲动。 在触碰到她的小舌头后,她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当下的情况,开始了她乐此不疲的挣扎。 慕骁松开她的唇,依着她,往下吻上她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脖颈。他拨开她的衣襟,推按着单薄的脊背将那抹柔软送进口中。 “慕……慕骁,你松开我……” 慕骁吐出嘴里的小奶尖儿,抬眸看进她眼中:“怎的不叫哥哥了?” 慕迟咬着下唇,颊上因羞愤而染着血色。 慕骁低头,又在她颤巍巍的椒乳上吻了下方直起身子,帮她把散乱的衣襟整理妥当。 “慕骁,你别把我当成满庭芳的那些女子!” 慕骁闻言动作微顿,他抬了目光,指腹按上她湿润唇角:“纵是我敢娶,你敢嫁么?” 她又用那呆呆的模样看着他,如同他是说了什么叫她难以理解的话。慕骁忽然不想再等。 他掐了她的腰将她放到窗前矮柜上,奈何不等他上前她便合了双腿仰头看他。 “我爹究竟是谁?” 慕骁确实没料到她会突然问出这样的疑问来,他撑了一臂在她身侧,指尖探入她的裙底:“何意?” “这里是京城,大可直接告诉旁人我爹战死,我娘以寡妇的身份带着我也未尝不可。王爷心善,但给些银子不是要比安置我们进王府更简单么?” 指尖插入她并拢的双腿间,一点点打开,站进去,慕骁的眼底泛出笑意:“就这么想嫁我?” 小姑娘恼羞成怒,不顾一切地想要逃开。 见逃不了,便又露出尖利的爪牙:“哥哥如此想要我,难道是因为爱么?” 慕骁一贯诚实:“不是。” 他等她长大,得到她,时机到了也可以娶她,但这一切无关情爱,更像是一种单纯的征服欲,至少……到目前为止。 他只是一眼就找到了属于他的猎物而已。 “正好,我也不爱你。那我们还是不要彼此耽误了。”她拈着笑,小手拍上他脸颊,浮夸得像是戏文里的……嫖客。 “我也觉得。”慕骁捉住她手腕,低头吻在她的脉搏处,肌肤之下的跳动满是活力,“我们还是不要再耽误了。” 指尖灌了力,夏日轻薄的亵裤便再也无法阻拦他,而他的小姑娘也霎时变了脸色。 “慕骁你这个疯子…啊……” 此南北朝非彼南北朝,本文架空 及笄3 有时候,慕迟简直清醒到冷血,知道这会儿慕骁不可能再放过她,她便索性不挣扎了,毕竟闹得众人皆知对她并没有任何好处。 但她显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他的手指埋入她体内,一根,两根,深入到那连她自己都陌生的隐秘角落,轻轻地抽动,执着而又耐心地探寻。花径里渐渐湿润,她忍不住弓了身子,不知该如何自处,他却于此时将手指抽离,吻上了她的唇角。 “乖,放轻松,让我进去。” 让他进哪儿?慕迟被吻得一时有些懵,没等她明白,远比他手指更为灼热的物件便朝她的花径里侵入。 她想起来了,想起那曾深深嵌入她身子里、将她劈成两半的粗硬热铁。不受控制的害怕涌起,她本能地想要退缩。可他将她堵在了角落里,一下下吻着她的唇,仿佛是在诱哄着她主动为他启唇。 “慕骁……” 他得了机会闯进她口中,却并不久留,又退出去吻着她的下巴,她的脖颈,再回来围追她闪躲的舌尖,乐此不疲。 花径里越来越撑,陌生的接触让慕迟不由自主地紧绷了身子。每当他往后抽离时,她总以为这就是尽头,可下一次再顶入,他又总是能比之前入得更深。 他埋进来的东西那样烫,又那样硬,起初只是某一点的酸痒,却因他这缓慢的动作而无限放大,细细密密地蔓延至所有褶皱。 盼着他能重一点,再快一点。 但这样的话慕迟说不出口,便只能咬着下唇。 偏他有所察觉,掐了她的下巴再次吻上来,长驱直入。慕迟闭了双眼启唇,指尖悄悄爬上他的袖口。 花径里愈发湿软,慕骁顶进去时都能听见那淫糜的水声。 至此,再不用克制压抑。 他将她的双腿进一步分开,含着她的唇瓣加重力道。怒涨的欲望重重顶入,又抽离到只剩下一个前端卡在里面。她的身子太过青涩稚嫩,都已经湿成这样了,还是会时不时绞得他疼。 “傻姑娘,你是想把我咬断了永远留在你的小肚子里面不成?”他捏着她的小下巴,贴着她微肿的唇瓣嗓音低哑。 她一下子红了脸,却犹不认输,眼眸里尽是挑衅的恶趣味:“又不是我让你进来的,真扛不住你可以出去啊……” “真想叫我出去?”落在她下巴上的指尖向下,挑开了前不久才被他合拢的衣襟。 慕骁剥开了她半边肩膀,又露出了那玉白的小奶尖儿。 “自然……” 掌下的肌肤在颤颤发抖,裹着他欲望的肉壁也在不自觉地紧缩,似乎是想他推挤出去,又仿佛想咬了他继续深入。 慕骁想起这书阁里还有几本赵峻送的画册子,又一次重重顶入后他便捞起了她的身子找去记忆里的书架。一路上,将她层层衣衫打开,丢落地面。 终于找到,他随意取了一本返回方才的角落,只不过这一次他是带着她在桌案前落座,将画册摊开在案上。 前朝倚楼老人真本,色彩浓艳,每一页都栩栩如生。 画中的女子或衣衫半解,或赤裸如婴孩,所在地点也各有不同,相同的是,总有一个男子在身边,将女子摆成各种姿势,用那胯下之物顶弄抽插。 “你喜欢哪样,嗯?”他咬着她的耳垂轻问。 虽是在问她,但慕骁似乎并不是真的想听她回答。话音将落,他便握了她的后脑低头吻上,忍耐到现在的欲望旋即开始了真正的律动。 慕迟躲在卧房里翻着手里的画册,这里面当真是什么样的情景都有。月下屋中已是寻常,更多的还是发生在明晃晃的日光下,什么花田树下,院中石桌,闹市马车,露天浴池,更有甚者,居然是在那草地马背上!至于各中姿势,那更是千奇百怪,她都忍不住怀疑是否真的能有人摆出那样奇怪且别扭的姿势来…… 慕迟翻了几页便羞得满面通红,转手便想将册子扔掉,却又想起慕骁硬塞给她时一并附着的几句话。 “此乃赵小侯爷辛苦搜刮来的真迹孤本,一页即值千金,这厚厚一册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若有损毁,当照价弥补。” 再想起最开始听见的那句话,慕迟忍不住暗骂出声,这慕骁与赵小侯爷当真是人以群分,没一个好东西! “迟迟你在么?这都晚膳时辰了……” 乍然听见慕锦的嗓音,慕迟连忙将画册藏进了枕下,自己也窝进了被中。 等慕锦进了屋,她方道:“午后在书阁里看了一下午的书,有些困倦,晚间就不过去膳堂了。” 慕家的规矩一向是各自解决早午膳,而晚膳是要去膳堂一块儿用的,只是这会儿慕迟还双腿发抖,根本没法露面。以老太太的毒辣目光,兴许一眼就能瞧出她的异常。 慕骁那个禽兽。 慕锦虽然有遗憾,但也没有强求,又与她说了几句便准备离开。 “阿锦,你能帮着我与老夫人说一句么?”慕迟忽然想起一事来,抢在慕锦走之前拉住了她的手,“可不可以……给我请个教书先生么?” 她娘虽然极尽全力照顾了她,可在知书识字这方面能教得实在不多。 慕锦面上的疑问散开,笑道:“这个当然可以呀。还有什么老夫人,你该叫奶奶!我这就去说,快的话明后两天就能成了。” # 及笄4(修) 膳堂里,慕锦拿捏着说辞将慕迟的心愿道出,让她既不会伤了李氏的心,也不至于叫老夫人心生反感。 不想老夫人尚未回答,慕骁便道:“以她这般年岁,已不适合再从外面请教书先生。你先找些浅显的给她,真碰上不懂的让她来寻我。” “可是哥哥你哪有那么多时间?不是还要同子游哥哥一块儿去军中历练的么?” 慕骁屈指在慕锦额上一敲:“你真以为赵峻那小子会去参军不成?那不过是给陛下一个正大光明晋他为威远侯的理由罢了。非皇室宗亲者,功不累三代,他日威远侯卸任,赵峻总得爬上去。再者,你这宝贝迟迟是要做那女诗人,还是立志入翰林院?居然还嫌弃起你哥哥来了。” 慕锦揉着被敲疼的额头,瘪嘴不出声了。 入夜时分,慕骁回了自己的院子。收拾妥当准备入睡时,敲门声却响起。拉开了门一看,他的小姑娘仰头,正恶狠狠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找先生?” 慕骁转身入内:“就为了这事来寻我?” 慕迟不发一词地跟着他入内,沉默抗议。 慕骁被她的模样逗笑,抬手招了招:“过来。” 她略有犹豫,最终还是缓慢挪步,站到了他面前。 “你就这么想昭告整个京城,道我靖安王府苛待你们母女了?” 她张了嘴似想反驳,只是尚未出声面上的神色便突然转变,由愤怒乍然泄气。慕骁知她这是想明白了,握上她细弱手腕将人抱进了怀里坐着。 她也不挣扎,闷闷的嗓音自他胸口处传来:“药呢?” 他抬了她的下巴望进她眼中,那里面清清亮亮,倒映着他的模样。他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忽低头吻上去。小姑娘僵了一瞬,随即却是抓着他的衣襟主动启唇。 半晌后,她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上当受骗,开始挣扎。 慕骁没有勉强,松开她后兀自含着笑意道:“难道你以为我随时都能吐出颗药来喂你?” “明日把药送给我,不然我自己解决。”她推开他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外。 她离开后,屋门大开,燥郁的夏夜蝉鸣阵阵,不见一丝风,慕骁却仿佛觉得,心间沁凉。他抬手擦去唇上湿意。 次日到了约定时辰,慕骁抵达满庭芳,赵峻却仍不见踪影。 又等了片刻,小侯爷方姗姗来迟,一身紫衣华丽尊贵,而他眉间艳色正浓。 “再有下次……” “别,再没下次了!”赵峻连忙讨饶,一屁股在慕骁身边坐下,“今个儿不是特殊么?叫我找到个宝贝!” 慕骁垂眸饮茶:“哪家新进了姑娘了?” “哪家的姑娘也比不上骁哥哥你啊!这是真宝贝!”赵峻贼兮兮地道完便从宽袖中摸出一串银链子来,“道骨子你是知道的吧?” 传说中那擅造机关阵局,鬼神莫如的道骨子,慕骁自然是知道。 “传言此物便是道骨子所造,一旦扣上,不知门道者绝无打开的可能,他将此物送给自幼相伴的师妹,奈何师妹未解其意,最终还是嫁了他人。而这链子,也在其师妹死后陪葬入墓。”赵峻说至精彩处顿了顿,忽而叹息,“可惜我还没机会验个真假。” 慕骁抬眸,看向赵峻手中的链子。看起来,那不过是每个首饰铺子都会有的普通货色,而他也并不相信其间会有多复杂的布局,但他还是道:“借我用用。” 赵峻扬眉,一下子来了兴致:“阿锦年后才成亲,生辰那是早就过了,世子爷你更不可能在风尘女子上浪费精力,那便是府上即将及笄的二小姐了?” 言罢不等慕骁回答,赵峻又觍着脸凑去他面前:“听闻老夫人有意在及笄后为二小姐举办相看小宴,你看我还有希望么?” #和我一样有缺字问题的,找客服问问看呢。出差,留言就不一一回复了 相看小宴1 “迟迟,王府对我们母女的照顾已是天大的恩情。这次老夫人为你举办小宴更是好心,你可不能太挑剔了。”李氏拉着慕迟的手,语重心长地劝道,生怕她这女儿好高骛远,误了一生。 慕迟心底烦躁,但还是乖巧地点头应下:“我知道的,娘。” 她知道老夫人是好意,是切切实实在为她打算,自从回府那天隐隐地说开后,老夫人就真的对她没有任何敌意了。她也知道整个王府对她们母女的大恩,可她总觉得自己这冒牌的王府小姐有一天会被人拆穿,与其到时候因此牵出诸多事端和纷争,还不如就不要嫁,反正她也不想离开她娘。 “那就好。娘做了些糕点,你给老夫人他们送去。”李氏散了忧愁转笑,“老夫人和王爷不喜甜,你千万别送错了,小姐不吃核桃的,还有世子……” “我知道了,娘。”慕迟打断李氏的絮叨,离开李氏的卧房后便叫了绿萝一块儿前往厨房。 靖安王尚未回府,慕迟在给老夫人送完糕点便找去了慕锦的院子,谁知她这小姐姐实在热心,一早就前往摘星楼给她准备午后的小宴去了。 只是等慕迟登上摘星楼,里面依旧是不见慕锦的身影。 透过半开的木窗向院子里看,她才找见慕锦。 不过慕锦的身边还有一位紫衣男子,年岁瞧着同慕骁相近,比慕迟早前见过的那位牧远要年长一些,模样俊美,但比之慕骁的沉静却又是透着一股恣意风流。 “子游哥哥怎么来了?难道也是有意求娶我家迟迟不成?”慕锦扬笑打趣,言语间很是熟稔。 男子启开手中折扇面向自己扇了扇:“我倒是想,怕不敢呐。再说今个儿可不只是你的小迟迟要相看,难得你哥同意了老太太的提议,我不得来凑凑热闹?万一叫我捡着宝贝了呢!” “子游哥哥就知道不正经!”慕锦娇娇轻哼一声,“等哥哥也成了亲,我看子游哥哥你还有什么搪塞的理由!” 慕锦言毕转身,同等候在远处的红袖招了招手。 便在这时,慕迟瞧见那方才还笑得浮夸的男子敛了笑,低头垂眸,周身的纨绔气息乍然内敛。他轻轻靠近慕锦的发,淡色的唇像是碰着了,也像是没碰着,慕迟看得不大清楚,却有种安静到悲伤的感觉。 慕迟记得,慕锦口中的子游哥哥似乎就是那位名闻京城的威远侯府小侯爷? 等慕锦转身,男子便又恢复至原本的模样,仿佛方才那一幕不过是慕迟的错觉。 她忽然不想再看。 慕迟后退几步转身,自窗外收回了视线,可这时屋子里已经没有绿萝的踪影。慕骁坐在桌前,拈了一块她娘给慕锦准备的糕点送进口中。 “好吃么?” 慕骁稍稍蹙眉:“太甜。” “这本就是给阿锦准备的。” 王府里的这几位都不喜甜,慕锦在膳食上也不爱甜,唯独在那几款糕点上有些偏爱。 慕骁抬眸,大抵是今日特别,他能看得出她刻意妆点了自己。一身鹅黄夏裙既不会太过艳丽,也有她这个年岁该有的活泼灵动。 他用帕子擦了手,对她道:“过来。” 她难得乖巧,几步便来了他面前。 # 相看小宴2 “哥哥是来送我生辰礼的么?”她偏头问他,模样里透着乖顺与狡黠。 “想要什么?” 她甜甜地笑开,甚至又朝他靠近了些:“哥哥你就告诉我,我爹他究竟是谁呗。” “你就这么确定我知道?”慕骁的视线向下,“站稳了。” “不知道你也可以查……呀……” 她尚未说完便惊呼出声,身子同时向后倒,而她的小腿已被他握在手中。单薄的裙下,是他单手可握的细弱肌骨。 慕骁将她的裙摆缓缓上推,随着他的动作,那瓷白的肌肤也寸寸展露。在王府里养了几个月总算是出了点成效,指尖触上去,细腻娇嫩,他稍稍用点力便能留下清晰可见的印子。 他将她的小腿架在自己腿上,摸出那串从赵峻那儿得来的银链子,环绕着她的脚踝轻轻一扣,原本还甚是宽松的银链自发咬合收缩,适应成她的大小。密密的花纹展开,隐藏其中的小银铃如花朵一一绽放。 慕骁伸手拂过,那是一种轻柔又似莺鸟的声音,又仿佛是志怪里勾人的魅惑之音,入耳难忘。 他扣着她的小腿将人拉进怀中,不等她出声便吻上她的唇。手指穿过她新换的发髻插入她发中,握着那柔软发丝将她压向自己。 慕迟微微僵了一瞬,旋即便主动启唇迎入了他。 他既想要,给他便是,总归她们母女欠着王府的恩,用什么还不是还? 而她的配合无疑是叫慕骁变本加厉,原先只想着逗逗她,这会儿真进了她口中,便又想起了同样温暖的另一处柔软。 她已经及笄。 距离上次在书阁捉到她已经过去一月有余。 慕骁松开她的唇,掐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将人提起,换成了侧坐在他怀。因他这番动作,她脚踝上的小银铃又是一阵窸窣乐音。 拨开她的衣襟,他握着那圆润的肩头将颤巍巍的小奶尖儿送进口中。到了此时,慕骁却又不急了。吮着她的小尖尖,舌尖拨弄,牙齿轻咬,慢条斯理,仿佛被他含在口中的是什么世间难有的珍馐美食。 而另一只手正要探进她裙底时,突来的推门声叫慕骁拧眉沉眸。他用最快的速度将她按进自己颈窝,提了她的衣襟头也不抬:“滚!” 可来人是谁啊,那是慕骁扔裤子都能面不改色接下来嗅一口再调笑的赵峻,就这不痛不痒的一声厉喝,岂能断了他欣赏慕骁怀抱小美人儿的机会? “啧啧,瞧小姑娘这抖的,莫不是你仗着世子爷的身份在这儿强取豪夺?”赵峻双手抱胸,本想凑近了看清楚,奈何慕骁护得紧,除了这背影身段,他愣是瞧不出半点儿来。 他启了折扇啧啧感叹:“这相看小宴还没开始呢,你就在这儿吃上了,未免太不厚道!叫人家小迟迟和老太太如何作想……” 便在这时,赵峻一下子眼尖瞅到了小姑娘脚踝上的银链子。 他眯了眯眼,从他手里出去的宝贝,他绝对不会认错。 “赵峻。” 比起方才那声怒喝,慕骁这声反而是平平淡淡不见起伏,但赵峻多了解他啊,知道他这是真的在警告了,便嘻嘻笑着收回目光。 “得,难得见你这老和尚开荤,多吃点啊!”赵峻刷得收了自己的扇子,转身悠悠离开。 屋门重新合上时,慕骁方将人从怀里挖出来。 小姑娘低着头不看他,双手默默整理衣襟也不出声。 “我先出去,你去找阿锦。” 慕骁离开摘星楼后便去了书阁旁边的院子,赵峻已经在那里面的亭台中等着他。 “是府上那位二小姐?”赵峻随口问道,仿佛这问得不过杯中茶味如何。 慕骁神色漠然,但并没有直接否认:“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赵峻微微愣住,旋即爆出大笑:“京城里都道我赵峻放浪形骸,可有谁知你慕骁同样视礼法于无物?” 本质上,他们其实是同一种人。所以才能臭味相投,做了这么多年的好友。 “我不提亲,并不是因为你。”笑过之后,赵峻又淡淡接了一句。 看似没头没尾,慕骁却是明白:“我知道。” “那阿锦和老夫人知道你的心思么?” 这一次,慕骁没有回答。 “你可以不娶妻,但你还能阻止那位议亲不成?想当初阿锦及笄后不久,也就和牧远定下了。对了,牧远有意跟着你二叔远赴边疆,差不多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了吧。”赵峻道,言语间有种说不清的意味。 # 相看小宴3 “年后就要成亲,他现在跑去边疆瞎折腾什么?”慕骁沉声,言辞间既是有兄长的担忧,又有一种对于胡闹的训斥。 赵峻意有所指地悠悠笑开:“兴许是觉得单靠这城防营都指挥使公子的身份还不足以配得上阿锦,想要赶在成亲前给自己多披上几层军功吧。” 慕骁沉默片刻,方淡声问道:“这里面有你的手笔么?” 赵峻刷得一声启开折扇,默然搅碎了这夏日里沉闷的死寂。 “我希望阿锦幸福,可我也希望娶她的能是个配得上她的盖世英雄。” 慕骁垂眸,目光落在杯中的茶水面上,那上面浮着一叶两叶新茶,偶尔还会有其他新叶浮上又沉落,躁动不安。 他没有出声反驳。 午后,各府的公子千金便都陆续自王府的侧门入了内宅,只是相比于那些公子,入府的千金小姐明显要更多。 京城里的小姐们难得聚到一块儿,纵是多娴静温良,也难免有了些闲碎的交谈声。然而她们在这叽叽喳喳,本该是主角的两人却消失得毫无踪影。 “赵小侯爷可知世子这会儿身在何处?”另一院的世家公子们同样有所疑问,奈何不便明着八卦,只得向赵峻拐着弯地打听。 赵峻眉目浮笑,说得一本正经:“那当然是在美人榻上。” 众公子纷纷挑眉,俱是心下怀疑。 赵峻也不挑破,兀自摇扇朝院子那边探去。 早先慕骁回去摘星楼时,慕迟早已不再原处,而慕锦却还是在摘星楼的院子里为午后的小宴做准备。 思及赵峻方才所说,慕骁并没有急着去找人,而是方向一转,找去了他二叔慕川的院子。等到用过午膳,他才径自过去慕迟母女的小院,直接走进她的闺房。 “在想什么?” 呆呆坐在桌前的慕迟一惊,扭头朝他看来,面上都是惊慌抗拒:“你是怎么进屋的?绿萝呢?” 她在退缩。 虽然之前的她也算不上多配合,但慕骁能感觉到,此刻的她急于从他面前逃开。 “你以为绿萝是谁给你安排的?”慕骁淡声,缓步走近。 她几乎是刹那间紧绷:“怎么说这也是我的闺房,哥哥你就这样擅闯么?” 扛不住了,我先睡觉,有空再补…… 相看小宴4 慕骁停在桌前,指尖揩了她洒在桌面上的茶水,嗓音是一贯的沉着淡定:“现在才害怕,是不是太迟了点?” 言毕抬头,就见她的小脸苍白一片。 慕骁弯腰靠近,掐了她欲闪躲的腰将人提到桌上。 慕迟原以为自己是不在乎的。 可就算她不在乎用这单薄的身子来报恩,面对今日这种境况,她也是毫无准备的。她并没有想过,她和慕骁之间的事有一天会被人发现,更没有想过,一旦出现那种情况,她又该如何自处,而届时她的娘亲,乃至整个京城,又会如何看她? 曾经的无所畏惧这会儿一一都碎成了齑粉。 没了恨,也就没了鱼死网破的勇气。 “慕骁……你……你不能这样的……”慕迟细弱的嗓音低如蚊蚋,与其说是在拒绝,倒不如说是恳求。 慕骁松了她的衣带,双手穿过层层衣衫,直接握住了她仍显单薄的脊背。 “这是想嫁人了?”他问,一只手转而握上肩头,褪了她半边衣衫。 她如实摇头。 “你该点头的。”慕骁低低地笑出声,沉静的眉眼因浮笑而变得生动,像极了话本里描述的乍然苏醒的画中仙。 慕迟望着他讷讷出声:“点头就能放过我了么?” “不能。” 她一下子瞪圆了双眼,小脸上尽是被他撩起的愤怒。 慕骁抬起她的下巴,抚了她的唇角吻上去。她主动启唇,却在他探了舌尖进去后合了牙齿来咬他,而那双未闭的杏眸里全是对他的挑衅。 这才是他想要的小野猫。 慕骁不退反进,捉了她的发将她压向自己,舌尖扫过她口中每一寸隐秘角落,直至寻到她躲避至今的小舌头,勾着带进自己的领土。血腥味蔓延。 虽是一坐一站,可两人挨得极近,慕迟绵软的胸乳几乎是压在了慕骁的胸膛上。不一会儿,挺翘的小乳尖就在衣料的摩擦中变得又胀又硬,难受得很。 慕骁覆了一手上去,只是刚握上那抹软嫩,她就突然直起身子将他抱住,小舌头挣扎着从他口中离开。下一刻,喘息的热气喷在他颈边,嗓音甜腻又软糯:“哥哥,阿锦就快来寻我了,你也不想让她知道的对不对?今天府上人这么多,下次,下次好不好?” 慕骁没有出声,默然向后退去,而他的小姑娘似乎是怕他不答应,又许是怕他拉开距离后再将她吃干抹净,立即手脚并用地挂在了他身上。 慕骁托住她的身子,问道:“不下去么?” 到了这会儿,慕迟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样的姿势远比方才更加危险。真是要被自己蠢哭…… “我……” 她刚出声,慕骁就扒了她全身唯一剩下的亵裤,怒涨的欲望直接刺入她隐秘而温暖的花径。 # 出征1 突然的入侵叫慕迟疼得直张嘴喘息,她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动情,远没有到能容纳他的程度,可背后就是他的手臂,她纵是想逃也无路可去。 她一口咬上他的颈,总是不甘心只有自己一个人疼的。 慕骁托着她的身子,落在她后背上的手顺势上移,以一种安抚的姿势轻握着她的后脑。 她咬得用力,颈上已是泛出疼痛。他低头吻上她眉角。 慕迟再醒来时,一时还未分清时辰天色,就已经听见慕锦焦虑又着急的声音。 “……迟迟,你去帮我劝劝哥哥,奶奶都被他气得病了,他怎么就那么犟呢……” 慕迟听得迷迷糊糊,好不容易撑开了双眼试着坐起,浑身的酸痛又叫她朝被榻跌去。 当视野清晰,眼前便尽是慕锦的眼泪。 慕骁他究竟做什么了……? 慕迟有瞬间的慌乱,但转念一想,慕锦既然能过来叫她帮忙,那显然是不会有关于她的。 慕迟小心掩好衣物,忍着难受从榻上爬起。 在前往老夫人院子的途中,慕锦断断续续将缘由道给了慕迟听,果然,是慕骁要随二爷慕川一道前往边疆。 军营里历练再怎么劳苦那也都是自己人,断不会真叫慕骁受到实质伤害。前往边疆那就大不同了,莫说慕川只是将领之一,便是这皇朝陛下,真出了状况,那也不可能确保他的周全。 慕骁甫一和老夫人透露这个打算,老夫人便急得晕了过去,哪里还有心思继续操办相看小宴。 慕迟跟着慕锦抵达老夫人的院子时,就见慕骁跪在屋外的石阶下,脊背挺直,神色淡然,丝毫没有退缩的痕迹。 而一门之隔,是老夫人近乎于悲怆的哭声。 “迟迟你帮我劝劝他,我先进屋看看奶奶。”慕锦直接推门走进,留了慕迟一人在外面对慕骁。 “……慕家的男人留一个在战场还不够么?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一个两个都上赶着往战场上跑?” 屋门并没有完全合上,老夫人的哭音便自里面传了出来,紧跟着的,则是慕锦和她娘李氏轻声的相劝。 能让老夫人有这般大的反应,可见慕骁是突然提出这种想法。但以慕骁的性子,会贸贸然就生出上阵杀敌的念头么? 慕迟在石阶上坐下,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来站着同他对峙了:“你为什么要跟着一块儿去?” “牧远要去。”出乎意料的是,慕骁直接就回答了她。 所以这是要过去照看着未来妹婿?慕迟微微愣住,好片刻后才问他:“阿锦知道么?” 慕骁尚未来得及出声,靖安王同二爷慕川就已经出现在院子里。慕迟连忙起身见礼,靖安王却是摆摆手:“先与你哥哥回去。” 慕迟颔首,想等着慕锦,可靖安王兄弟两人前脚进屋,慕骁后脚便径自站起,拉着她转身离开。 慕迟害怕叫人看见,一路挣扎着想抽出手来。 “不难受了?” 慕迟忍不住翻他一眼,作为罪魁祸首,他好意思这样问她么?他是不是早就算准了这场相看小宴不可能继续下去,所以才那样毫无顾忌地在她身上恣意逞欢? 慕骁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慕迟匆忙抬手,掩住即将出口的惊呼。 “我让赵峻约了牧远明日相见,届时你带着阿锦一道前往。” 慕迟点头应下,这事不大不小,总该让他们在牧远离开前说清楚的。冷不丁慕骁俯身,吻在她的唇角上。 # 出征2 “往日你总是不乐意出门,今日怎的主动叫我陪你了?”慕锦欢喜地笑着,不过因为昨日的事,叫这笑容糅杂了几分担忧。 慕迟看在眼里,半真半假道:“谁叫我最喜欢的阿锦让你藏了起来?二爷不是已经向老夫人保证过了么?而且慕……哥哥的性子那样稳重,你还怕他会冲动不成?” 慕迟拖着慕锦离开王府,前往慕骁通知她的松意茶寮。 同样是喝茶,松意茶寮比起外面的茶楼要多出几分私密来。入了茶寮后,慕迟等人直接就被领去了里间的隔院。 “……牧远哥哥?”看见院子里的赵峻和牧远,慕锦神色一惊,转头看向慕迟,“迟迟,怎么牧远哥哥会在这儿?” “自然是你这未来夫君想你了,傻丫头。” 不及慕迟回答,赵峻就已经先一步走来她们面前,手中折扇在慕锦额上一敲:“快些去吧,这一走,怕是得年前才能回了。” 慕锦揉着额头,面上渐渐浮出困惑。只是不待她问出口,赵峻便招呼了慕迟往一旁的亭台走去。 慕迟给慕锦做出个快去的手势,便与小侯爷一道退离。亭台的地势比阁院稍高,站在里面虽不至于高高在上,却也是能将那边二人的境况看得一清二楚的。 慕迟和赵峻本就不熟,又兼着昨日的尴尬事,那是半点交谈的心思也无,她甚至怨怪起慕骁来,明明是他安排了见面,偏自己又不出面,现如今将她同赵峻晾在这儿是个什么事? “慕骁此去边疆,你会担心么?”静默片刻后,赵峻忽而出声问她。 慕骁如何,哪里需要她来担心,只是这话不能明晃晃地对外说,她便道:“不过几个月就回来了,担心什么。” 赵峻没有再出声,目光专注地看着下方交谈的两人。 牧远似说明了什么,慕锦的面上先是惊讶,很快又变成伤心模样,转身便想走。牧远急急忙将她拦下,弯着腰耐着性子哄她,好半天之后才叫慕锦重新露了笑容。 最后,牧远郑重而又怜惜地在慕锦额上吻了下,顿时叫慕锦羞红了脸。 慕迟不由偏头看向身侧的赵峻,他已经敛了笑,神色平静。 “等着我回来,阿锦,明年开春我一定会用最好的娶你进门。我们一辈子都会好好的,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出事。” 赵峻乍然开口时,慕迟愣了愣,随即方明白他这是在重复方才牧远对慕锦的承诺。慕迟忽然想起慕骁曾经所说,要想见识话本里那些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得找赵峻。 “小侯爷的武学很好么?”慕迟也不知自己是出于什么想法,突然问出了这句来。 赵峻松了眉头浮笑:“怎么,二小姐是想拜师么?” “想,能对付慕骁就成。”慕迟回道,那些尴尬与芥蒂仿佛一下子消失不见。 赵峻挑眉,眼中却是意味不明。慕迟就见他从旁边横出的枝桠中摘了一片叶,下一刻,慕锦发中的玉簪便掉了颗玉豆子,无声坠落地面。 慕迟难掩惊叹,一直以为那不过是戏文夸张,不曾想世间竟然真的有人能做到以叶为刀,还削玉如泥。 “小侯爷就没想过和他们一块儿去边疆么?以你这身手,建功岂不是容易多了!” 赵峻复又扬起了那纨绔气息十足的笑:“本公子这么厉害,去了边疆怕就没慕骁他们的地儿了。” 言毕顿了顿,凑近慕迟耳边:“而且听说北方蛮子的可汗是个好美色的,男女不忌,我这么俊,怕被抓。” 慕迟笑出声,回头便看见慕锦站在下方望着他们,而她的身边除了牧远,还有不知何时出现的慕骁。 她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 出征3 慕骁辞别赵峻和牧远,送了姐妹两人回府,正要转头去寻赵峻时,慕川却派了人来叫他过去。 他的二叔已经在收拾行装。 见到慕骁,落座于院子里的慕川朝他招了招手。 慕骁近前,问道:“是出什么状况了么?” “北漠夜袭,远山受到重创,陛下命我即刻出发。我今日午后就得动身了,你和牧远也不得耽搁太久,最迟两三天,便得跟着后备军需一道出发。” 慕骁拧眉,北漠和他们的纷争由来已久,会突袭他并不奇怪,但他二叔就是因为此前大胜北漠,将他们北逐数十里才得以回京休息,这才过去多久?居然又卷土重来了? “你也察觉到了是么?”慕川抬眸望着他,“不止是这次,近十年来他们恢复的速度都太快了。北漠强盛便也罢了,可我入过北漠,也同他们的百姓聊过,他们游牧民族极为依赖天意,一旦天有大旱草木枯萎,或是牛羊染病,他们的冬日就会陷入粮食短缺的艰难境地,根本无力供养铁骑兵马,遑论大举入侵。” 慕骁琢磨着慕川这番话里藏着的意思,犹疑道:“二叔是觉得朝中有人在暗中供养北漠么?” “不论什么原因,都是得调查清楚的。不过有些场合,我不便出面。” 慕骁心下了然:“我会和牧远打招呼的,就用普通兵的身份前往。” 经过这番耽搁,再去见赵峻,那已是午间用膳的时辰。 满庭芳的厢房内,赵峻手里拿着颗小玉珠在把玩,慕骁近了一看却发现那并不是供人收藏的玉珠,倒像是从女子饰物上分割出的某部分。 看见慕骁,赵峻将那小玉珠翻进掌心,嬉笑道:“听说明月坊新进了不少从江南过来的女子,要不要随我去瞧瞧?” “之前的花魁都满足不了你了?”慕骁冷哼。 赵峻腆着笑凑上来:“人生在世,岂能止步不前?小迟迟都及笄了,还想着拜我为师开始习武,那我当然要以身作则,坚决不能放弃!瞧,我连她的入门都准备好了,你叫她看完了来寻我,我一定倾囊相授,绝无保留。” 言罢,赵峻从怀里摸出本秘籍来,一把塞进慕骁手中。 慕骁低头,就见那上面落着几个朱红小字。 女子韧体之道。 慕骁眯了眯眼,竟没有扬手扔回去。 赵峻见势搭上他的肩:“你知道小迟迟为什么想习武么?” “为何?” “你是不是经常在榻上欺负她?” 慕骁抬眸,似笑非笑地望着一脸探究和兴味的赵峻:“你想知道?” 慕迟已经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回府的一路她都胆战心惊,谁曾想放下她和慕锦,慕骁他便转身离开了。 好不容易松口气,这又开始不停地打喷嚏,顿时又叫她生出某种不好的预感。 她揉了揉鼻尖,心里七上八下的,打算躲去慕锦那儿。 “小侯爷托我将这本秘籍交给你,让你看完之后再去寻他,他会好好教你的。” 慕迟将转身,就见慕骁站在她后院里唯一的那棵树下,手里还捏着本看不清模样的册子。 一瞬间,慕迟不禁有些心虚,可想到小侯爷竟然真的愿意教她,她又按捺不住心底跃跃欲试的冲动。 只是……也不知道小侯爷有没有将她想习武是为了对付他的事告诉慕骁?他站的位置有些背光,慕迟不大能看清他脸上的神色。 犹豫半晌,她最终还是没能忍得住,离开了卧房朝他走去。 这青天白日的,他应当不敢做些什么。 然而慕迟怎么都没想到,赵峻托慕骁转交的会是那样一本书册子!匆匆翻开一页,她就恨不得能立刻扔了这烫手的玩意儿! “你很想跟着赵峻?” 慕骁问她,像是只问了半句,又像是意有所指,慕迟臊红了脸抬头,这才注意到他晦暗不明的目光。 比起解释,慕迟更想逃跑,而她也确实这样做了。只是将将迈出一步,就被身后之人用更大的力道给拉回。 慕骁将她抵在树干上,矮了身子贴近她耳边:“笑得那样开心,你和他都说些什么了?” “没……没什么……” 慕迟是和李氏共用的院子,一想到李氏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她便止不住的慌乱,但这时慕骁的薄唇已经压上了她的肌肤。 “别……我……我还有些疼……” 慕骁闻言松了对她的桎梏,却依旧将人困在自己怀里。他抬了她的下巴吻上她轻咬着的唇瓣,舌尖撬开紧闭唇齿,侵入其中。 她仍是闪躲挣扎。 慕骁扣住她后脑,一手挑开衣带,直接穿过小衣握上她绵软椒乳。掌下是她乍然失了规律的心跳,她许是急了,合了牙齿便想咬他。 慕骁松开她的唇,抄着膝弯便将人抱起大步朝她的卧房走。 # 打赏章 细白双腿在他的腰后弯折交扣,容纳着他的肉壁温暖湿软,却又紧致滑腻,每一次顶入,都仿佛是有无数只的小嘴儿在吸着他,可明明都能捣弄出水声了。 慕骁捞起她的身子,顶弄着朝卧榻走去。 只是……她太软,也太紧,抽动间的快感密密麻麻,瞬间便将他席卷而过,甚至于有种头皮发麻的战栗,于是将将迈过一步,他便停了下来。扣着她的后脑,掐着她的蜜臀,他一边吞着她的小舌头,一边将欲望顶入她湿漉漉的小肉缝。 少女骑坐在男人的腰胯上,一双藕臂紧紧缠着男人的脖颈,仿佛是爱极了这唇舌间的吸吮纠缠,男人的薄唇甫一离开,她便主动伸了小舌头去追逐,直至又一次在他的口中相遇重逢。过多的口津来不及吞咽,沿着少女的唇角留下湿亮的痕迹。 而通身瓷白娇嫩的肌肤,早已泛出被疼爱的樱粉色。 至于浑身上下最娇嫩的那处小肉缝,则是深深嵌着男人又粗又长的肉茎。少女的身子敏感,男人每一次抽出,肉茎上都沾满了湿滑光亮的蜜液,往来重复中,男人陷在少女臀瓣上的麦色手指都被打湿,地面上更是滴滴答答聚起了一摊水液。 片刻后,少女被放在了梳妆台上。 正是人生中最美的颜色,梳妆台上并无多少脂粉,只有简单的几支发簪,男人宽袖一扫,褪了身上残留衣物,便将少女的双腿打开架在两翼,握着软嫩臀瓣将自己粗长的欲望重新插进去。 少女的肉穴还是浅淡的粉色,这会儿却被男人的巨物撑成了近乎透明的肉壁。男人低头,看着少女深陷于情欲中的迷离目色、微张着娇吟轻喘的粉唇、被他顶弄得不住颤动的椒乳,还有那泥泞不堪的交合处,自然,还有他遗留在外的三指宽长度。 男人托高了少女的蜜臀,好叫她也能看见他在她体内进出的模样。 少女自然是瞧见了,粉嫩的双颊因这淫糜的景象而乍然变得血红。男人的体魄很好,小腹上的肌肉壁垒分明,勃发的欲望粗硬滚烫,就像是烙铁在她的身子里捣进捣出。撑在梳妆台上的手臂渐渐酸软无力,口中愈发干渴,偏在这时候,男人加重了操弄的力道,少女只觉置身浪中,一波一波,被抛送上了巅峰。 “哥哥……你、你亲亲我……”少女呜咽着祈求。 男人矮了身子靠近,却并不是吻她,而是趁着她高潮无力反抗,一举重重叩开了她里面更紧的那张小嘴儿,把自己全部埋进了她温暖的肉穴中。 少女惊叫出声,又转为一声声急促的娇喘呻吟。 男人翻过她的身子,压低玉背,抬起她的翘臀分开两瓣,又从身后插了进去。那样粗长的肉茎这会儿已能被她全部吃进,男人积蓄得满满的子孙袋再毫无阻碍地拍打上少女的白嫩臀瓣。 “迟迟,你在屋子里么?” 深陷在欲望里的慕迟一下子回神,肉壁紧缩,想将身子里不属于她的部分给推挤出去。 可慕骁又如何会依,好不容易才松了她的身子全部插进去,哪里还会轻易放过她?慕骁捞起她,几步走去床榻,将两人悉数埋于被中。他单手困着她两只细弱手腕,吻上她红肿唇瓣,腰胯挺动,顶得又深又狠,次次都尽根没入。 李氏又敲门问了两声。 慕迟每一次都被门外的声音拉回理智,但不消片刻,又被身上的男人给拽回到欲望的深渊里。 终于,屋外的声音消失不见,她能听见的就只有自己正被他吻被他操。 他掀开了被子稍稍直起身子,慕迟眼中重回光亮,就见他的双眸滚着浓浓墨色,眉间尽是餍足的湿意,俊美得仿佛不属于这个世间。慕迟抬了双臂,又一次主动打开身子。 两天后的大早,慕骁与牧远便要跟着军需补给的队伍出发了。 慕迟对此事原本不知,却在天未明的时辰就被慕锦给从榻上拖了起来。 慕迟休息了一天半,身子却还是酸痛得很,再想起慕骁那个始作俑者的大混蛋,腹中便满是怨气,根本不想去。可一抬头,她就看见慕锦红红的双眼。 叹口气,认命地起身穿衣。 天光未亮,即便是夏日,晨间也还是有些凉薄湿意,慕迟同慕锦抵达城郊时,官道的两侧却已经站满了前来送行的普通百姓。因着靖安王府的便利,两人刚到,就已经有士兵前来引导她们。 到了之后,慕迟方发现,慕骁与牧远两人的衣装与外面那些整装待发的士兵并没有什么区别。 慕锦从怀里摸出两枚求来的护身符,一一给他们戴上,再开口,已是带上了哭音:“你们都会回来陪我过新年的是不是?” 慕骁摸了摸慕锦的发,没出声便转身离开,将更多空间留给慕锦和牧远。 慕迟跟上慕骁,心有怨怼:“你为什么不答应她?” “真上了战场,那自是瞬息万变,岂是答应就能有改变的?阿锦她明白得很。” 慕迟偏头朝慕锦看去,见她又另外取了件红色的什么东西给牧远戴上,也不知牧远说了什么,慕锦又哭了。 慕迟从不认为慕锦是个脆弱爱哭的性子,可在这件事上,她哭得太多。 慕迟收回了目光,重新看向慕骁:“你们多久能回?” “快则两三月,慢则开春前。” 慕迟点点头,不想搭理他了,她身子还难受得很呢。 慕骁却抬手靠近,将她匆忙间未理好的鬓边乱发给一一顺到了耳后。她惊讶偏头,下意识想要看四周人的反应,天光乍破,晨雾朦胧,他的鼻息落在耳畔。 “想嫁人,这就是你最好的机会。” 交叉口 府上初初少了一个人,慕迟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 李氏在老太太榻前照顾了大半个月,终于让老人家解了心结,只是接受归接受,每日给儿孙的求福却是少不得,慕迟与慕锦也曾一道跟着前往寺庙祈福。 “早前奶奶是被那个突然的消息给惊着了,这才给你耽搁了相看。”老夫人捉着慕迟的手轻拍手背,语含歉疚,“恰好宋侯府的夫人前几日找来,有意结亲,我让阿锦陪你见见去。我听说宋侯家的那个小子不错的,可比整日在青楼厮混的赵峻强多了。” 慕迟心下惊讶,没想到老夫人还念着这一茬,再看落在她身上饱含期待的目光,她顿时就红了脸,既窘且尴尬。 这几日,赵峻的确是有遣人给她送了几本正儿八经的习武册子来,老夫人莫不是以为她和赵峻有什么牵扯不成? 再看她娘李氏在一旁不停打着的眼色,慕迟不得不点头应下。 在李氏的念叨和慕锦的威逼下,慕迟难得换了新衣上了面妆,与慕锦乘坐王府马车前往之前曾去过的松意茶寮。 然而她并没料到,这一次赵峻依然在场。不同的是,今日他的左耳上多了颗玉坠子,双手拢在袖中,站在那白衣公子身侧是俊艳又风流。这整个京城,大抵也只有他一个儿郎敢朝自己身上堆金砌玉,而又不担心会显得艳俗的了。 “小迟迟。”见到她们,赵峻眉头浮了笑,转身朝她们迎来。 他身边那白衣公子也随之偏了目光,慕迟自然而然地看清了他的模样,清秀,书卷气。 “曲云飞。宋侯家的小侯爷。”赵峻介绍道。 慕迟正要福身见礼,赵峻手中的折扇便抵到了她的手腕下。 “小迟迟好歹也是王府的二小姐,这见礼怎么着也得是小侯爷先来。” 赵峻这一说,曲云飞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当即躬身弯腰,朝着慕迟与慕锦见礼。等慕迟再回过礼,两人这便算是认识了,四人于亭中落座,天南地北地闲聊起来,一个时辰后方分开各自回府。 回去的马车中,慕迟尚没有说些什么,慕锦便挽着她道:“如何?我瞧着这曲公子斯文俊秀的,与你倒是相配。” “你当初与你的牧远哥哥也是这般的么?”慕迟不答反问。 慕锦面上打趣的笑旋即便染上了羞意,好半天之后她方重新找回了嗓音道:“迟迟,我说真的,你若是瞧这曲公子还可以,往后不妨试着多接触几次。女儿家的好年华总共也只有那么点,耽搁不得的。” “二叔他总是说怕耽误别人家的好姑娘,就担心自己在战场里出了状况留下孤儿寡母的。如今哥哥也去了战场,我虽然不说,可也知道兴许某一天,他们都回不来了。人的一生没那么长的。” 慕迟陷入沉默,没说什么。 昨日李氏也劝过她。 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坠子,听见的,却是一声声低哑银铃,仿佛是坠了夜色。 远山,夏日的风被一道道天堑拦腰斩断,明明是盛夏时节,军营里却感受不到分毫的燥热,待到入夜,甚至还有几分寒凉。 行军至中途,慕骁便让牧远恢复了身份,安排在慕川的身边做个领兵小将,他不需要多拼,更不需要有多大的功劳,他只需要在年底平平安安地回到京城,等到来年开春好迎娶慕锦。 “第一次离京远行是何感觉?” 慕骁在慕川的身边坐下,望着不远处斑驳的古城墙,反问道:“有头绪了么?” 慕川摇头,转而提醒道:“有消息称,北漠后续领兵来支援的会是他们可汗的心腹大将,素闻此人心狠手辣,同东沂交手时曾有多次坑杀敌军,你多注意着点,我未必能时时照看得了你。” 慕骁颔首,有些话却没说出口。 能让慕川都忌讳的,此人的实力慕骁不怀疑,但这么多年来他既然是第一次听及,那可见在双方的争端中,是有某些因素起了变化。 # 交叉口2 夜半,鼓声雷动,乍起的军号短促又嘹亮,像是匆忙间披衣应战,又像是一声声在催促着他们,敌军已然迫至身前,除了自己,他们再无退路。 北漠突袭。 这是慕川返回远山后双方的第一次交锋,许多初初踏上战场的新兵蛋子是卯足了劲往前冲,摩拳擦掌地想要证明自己。慕骁跟随同队的前往城墙时,就看见牧远已经领了一支轻骑驰出城门,如同利剑刺入北漠的重甲骑兵。 兴许是存了试探之意,北漠此次从三面突袭,慕骁他们所在的正面城门这儿并非敌方主力军,牧远这一冲撞,倒也没吃多少亏,但终究是冲动。 “慕……叶喧,慕将军命我等去镇上为受伤的将士采备伤药,你随我一道。”次日北漠退兵,慕川下令修整,牧远找来慕骁的营帐,险些唤出真实名讳时又话锋一转。 待两人离开军营到了城镇,牧远方欢喜道:“我想先给阿锦买点这儿的首饰,世子你帮我瞧瞧,余下的等走之前再给她备上。” “就用叶喧的名吧,那两个字在离开这里之前休要再提。”慕骁拧眉,到了这儿相处之后方发现,牧远并不如他料想的那样谨慎,但好在对慕锦是真的上心。 牧远神色一滞,旋即点头应下。他虽然不知慕骁为何要隐瞒身份,可这点小要求,他还是能做到的。 慕骁四周环望一眼,松了眉头淡道:“你先去,一个时辰后我再去铺子里寻你。” 言罢不等牧远回应,慕骁便径自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虽说远山常年陷入与北漠的征战,但街巷间仍是要比他设想的热闹许多。 他找到藏身于集市深处的一间肉铺,摸了两枚金叶子递过去。 肤色黝黑的浓眉老板双眸一亮,放了剁肉的大刀在垫巾上擦擦手,这才欢喜地接过去。迎着日光仔细瞅瞅,再放进牙口咬一咬,确认是真的了,脸上便堆了谄媚的笑:“既然是小主子的朋友,公子想要什么但说无妨!” 慕骁尚未来得及出声,背后便不远不近地传来了一道清朗声线。 “老板可有上好的牛羊肉?” 附近只有这一家肉铺,老板显然也知道,重新握起了大刀看向新客:“多好的都有,就看贵人能出多少银子了!” 慕骁偏头看向来人,端方俊秀,目含清明,衣料是上好的衣料,护卫……也是上好的护卫,虽说到不了赵峻的水准,一般的贼人也是无法近身的。 来客笑了笑,好看的凤眸中荡出算计:“在商言商,这北漠的将军头子都快打进来了,老板还想留着上好的货高价卖给他们么?” “在商言商,只要银子够,我管他是北漠人还是东沂客!”老板也是堆着笑,回怼了道。 男子似没料到自己会被呛,微微愣住后竟是无奈笑了,旋即抬手朝慕骁一指:“那老板的价格,这位兵爷能受得起?” “我们都靠着慕将军呢,给慕将军低价我乐意!” “不是不在意北漠的么?”捉到了话中漏洞,男子笑意愈盛,“老板准备个价吧,我暮间再来,若是合适明日便可取货,我赶着回程。” 男子说完便招呼了护卫离开,又转去另一条街巷。 “这几日的外来商客特别多,有不少人已经扛不住,低价清货连夜出城南下去了。”见慕骁盯着那主仆远去的背影,肉铺老板低哼了道,又转而询问,“公子想要什么?” “有从北漠来的牛羊么?” 慕骁提着肉去找牧远时,他已经挑了好几样在那等着,个个样式精美价值不菲。 “掌柜的说了,可以低价卖给我们,你觉得阿锦会喜欢哪个?还是我多买几个给她?”牧远欢喜着问道。离京前,慕锦亲自给他编了个手绳,虽说上面只有一个小玉石,但里面的心意最是珍贵,他自然也想把最好的给她。 可这会儿慕骁想到的,却是方才那名商客和赵家人说的那句。 “叶……叶喧?”牧远迟疑地碰了碰他。 慕骁回神,帮忙给慕锦挑了几支发簪,目光瞥及旁边的链子,又忍不住多买了一样。 “要不……东西都给我提吧?”折返军营的途中,牧远忽而提议道。 慕骁面露不解,牧远一下子尴尬地不知该如何说,在城防营的训练场中,他见过这位世子策马提枪,也见过他横刀立马,甚至剑和软鞭这种兵刃都见过,却独独没见过他提着两刀肉这样接地气的模样,真是……太毁形象了,这叫他以后还怎么用崇敬的目光看着这位大舅哥? # 交叉口3 暮色一寸寸沉了下去,牧远已经能感觉到从遥远的北边侵蚀而来的凉意。痛到麻木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仿佛连血都被这萧瑟的孤寒给侵染。 冷。阿锦。他的阿锦。 还在等着他回去的阿锦。 是了,阿锦还在等着他回京……牧远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想要离开这冰冷的地面。好不容易,手能动了,臂膀也有了知觉,他半撑起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身子。 尸横遍野。 最后一寸的日光也在牧远抬起的目光中消失在西边,他只来得及看见腕上半截的手绳,那血一样的颜色,也如他一般被四周的黑暗给侵蚀包裹。 他弄脏了阿锦给他的信物,这个认知让他突然陷入悲伤之中,阿锦会怪他的,他怎么能弄脏阿锦送他的信物呢?他伸手去擦,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直至比这夜更凉的冰冷枪头抵上他的脖颈。 浓重的血腥味冲进鼻头,粗哑的嗓音仿佛来自阿鼻炼狱。 “你们慕王爷的世子在哪儿?” 慕骁。牧远的迷茫微微散了些,身子更冷了,如果……如果他当时听了慕骁的,是不是就能回去阿锦的身边了? 四天前。 远山的秋来得要比其他地方更早,他们到了这儿没几天,远山就已经正式迈进了初秋,如今一个半月过去,当京城不过是才有了些冒头的秋意,远山便已是浓秋之末。 “要不了多久,这儿就要入冬了。按照往年的情况,北漠势必会在入冬前进行一次大的围攻。今年他们收成不足,为了能顺利度过接下来的几个月,他们一旦决定出击,无疑会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猛烈。”慕川道,目光越过城墙看向北方,眉头紧锁。 “即便是再速战速决,他们也需要准备相应的粮草和兵器,将军何不从他们的补给开始调查?”为了避免差错,慕骁从来都是以将军称呼慕川。 慕川颔首,眸中流露出赞赏,他这个侄儿虽然是初次上战场,但该有的敏锐他都有,如此自己也能稍微安点心。 “我已经让牧远去调查了。不用正面面对北漠大军,也少几分危险。” 牧远那个孩子不缺赤诚,也不缺忠勇,只是有时候会想得太过简单,或者说盲目自信,北漠是贫寒不假,单从兵马的人数来说也比不得他们南陵,但正是因为如此,也造就了他们的单兵作战能力远远超于他们,一旦配备精良重甲,以一当十也不算完全的夸张,就好比莫轲手中的那支铁浮屠。 慕骁没说什么,总归他们的目的都是让牧远好好活着回去。 片刻后,慕骁准备辞别慕川前往镇子上拿消息,尚未开口,便有信令兵来报:“牧统领在巡视周边时,碰见有北漠贼人伪装成山匪劫掠从城中离开的商客,请求支援。” “拨五百人,叶喧你领着前往支援。” 慕骁领命。 大抵是没料到会碰见正规的南陵军,北漠的来人并不多,等再看见慕骁带来的援兵,二话不说,撤退的呼哨一起,便有条不紊地迅疾退离。 慕骁粗粗扫了一眼,有的商队损失惨重,货物被劫人员也有死伤,有的倒基本没什么大碍,而无碍的,正是慕骁此前曾在赵家铺子那儿见过的男子。 “兵爷。”男子显然也认出了慕骁,抬眉扬笑算是打了个招呼,“今日可多亏了你们,否则我这货物就保不住了。” 慕骁瞥了眼男子身边连气都没喘的护卫,淡道:“言重,便是今日我们一个都不来,也没人能从你这儿抢走半个铜子儿。” “……哈哈,在下叶舟,兵爷如何称呼?”男子微愣,旋即舒朗笑开,躬身做了自我介绍。 “叶喧。既然无事,便不打扰你们上路了。”慕骁言罢回身,朝牧远走去。 “别啊,我城里还有不少货呢,兵爷不遣几个人帮忙护送一下?万一再碰着贼人可如何是好?” 到最后,叶舟让家仆先护送当下的货物出城前往据点等候,而他自己跟随入城,等安排好了人再重新出发。慕骁留了些人帮余下的商队清点,并负责护送回城,他自己则和牧远先一步出发,返回军营回禀消息。 “你觉得他们是在以此增加补给么?还是想要借此调虎离山,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再从其他方向突围?”回去的途中,牧远问道。 都有可能。 但慕骁只是道:“你将经过原原本本转告给将军就好。我想起来还有事要去镇子,就不和你一块儿了。” 可慕骁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离开之后,牧远便带了剩下的兵马折返,沿北漠撤退的方向追去。 牧远其实也没有想过要真的一路追去北漠的敌营,他只是想看一看那个方位以及周边的农户是不是都还完好。若是也都被劫掠,那他就能摸清北漠的军需补给以及暗中的活动轨迹了,届时再集结了人马前来偷袭,必定会重创北漠。 没了粮食,谁也无法主动开战,他是如此相信着的。 看了下其他太太的更文,我真的是渣更了(捂脸),反思反思,先给自己定个日更的小目标 交叉口4 后来如何了呢,牧远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了。 哦,对了,慕骁回来时,他已经摸清了北漠在附近的活动轨迹。沿着两国交界接近他们的城门,强占农舍粮草,甚至于杀了村民后伪装成他们的百姓,这无疑是在为日后的突袭作准备,而如今他们还不知他已经调查清楚,正是反偷袭的最好机会。 他高兴地告诉了慕骁,换来的却是一句严肃反问:“你通知将军了么?” 到了这时候,牧远方察觉到他的脸色有多难看,像是已经预知了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叶喧,别仗着将军赏识你就可以没大没小!你不过是小小的先锋,谁给你的胆子冲撞牧统领?” 身后有人在为他鸣不平,是了,他们都不知道慕骁的身份,这番态度看在他们的眼中便成了以下犯上。 慕骁的神色并没有丝毫变化,目光落在他身上,是显而易见的反对:“和我一块儿去见将军,速度。” 慕骁和慕将军对他的照拂,牧远不是不知道,也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可他也明白,这份照拂的背后,是对他的不信任。不相信他能面对危险与困境,只是一味地将他庇护在羽翼之下。 “我已经告知将军了。”牧远扬笑,同时拂开了慕骁的手,“正是将军让我领了一百人前往,你放心,不是让我们去和北漠正面交锋的,和之前一样,继续刺探消息,打听好北漠的兵力部署再回来上禀。” 慕骁稍稍松了眉头,但眼中的狐疑未散。 “你不是有消息要通知将军?快去吧,我看北漠是按捺不了几天了,你我再耽搁下去,死伤的可就是我们南陵的将士。” 慕骁再不迟疑,直接策马朝慕川的营帐奔去。 牧远忍不住想,如果他当时和慕骁一块儿去见了慕川,是不是就能知道自己发现的这些不过是北漠布下的幌子? 是不是就能知道这远山的守将里早有人和北漠勾搭成奸? 是不是就能知道莫轲早已部署好三千铁浮屠,为的是就是取慕骁和慕川的性命? “和你一起的世子呢?”马背上的男人又一次低哑出声。 牧远笑了,看,传说中的铁面将军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至少,他就不知道慕骁的下落。 阿锦。 她会不会又被他惹哭了?怎么办,他真是做不好她的夫君,一直到最后,给她的就只有眼泪。 阿锦。阿锦。他的阿锦啊…… 夜色如期坠临。 消息传回京城时,赵峻还在明月坊里逗着怀里的美人。 小厮推门走进,直接附耳低语。 “谁给你的胆子……”老鸨斥责怒骂的言语尚未道完,赵峻便一把推开了怀中美人,卷袖起身。 “给我封锁消息,任何人不得泄露半点!”赵峻厉色沉声,“远山及附近的人全部出动,给我找到慕骁!” “如果世子也遇害了呢?”小厮面无表情。 赵峻闭了闭眼,嗓音忽而低哑:“找到他,不论生死。” 良久之后,他又补充道:“再帮我找件东西。” 没有赵家听不到的声音,也没有赵家找不到的人和物,这一次,他希望是真的。 #为了日更不打脸,今天先短小了 交叉口5(1更) 十月的京城,金黄的落叶铺了一地,松山的枫叶也染了秋红,这正是秋日里最美的光景。可对于靖安王府的老夫人来说,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收到远山的消息了。 慕川的家书,已经迟了有十天。 老夫人心神不安,虽没有明着说什么,精神和气色却是一天比一天差,更时常会望着遥远的北方发愣走神。 慕锦看在眼里,担心在心里,便提议一道前往松山寺祈福。 “奶奶年岁大了,不想折腾了,你带着迟迟,再叫上宋侯家的小公子一块儿,代替奶奶去给你哥哥他们求个平安。”老夫人握着慕锦的手轻拍,面上的笑仍旧是慈爱。 慕锦原本还想再劝上几句,可一看老夫人眼中掩不住的憔悴倦意,便止了心思,转而点头应下。 隔天,慕锦便叫了慕迟一道前往松山寺。只是等到了那儿之后,慕迟方发现还有一个曲云飞。 “你与曲公子先走一走,我去给哥哥和小叔求个签。”慕锦给慕迟使了个眼色,随即便带着红袖朝大殿里走去。 知道这是在故意撮合她和曲云飞,纵是无奈,慕迟也只得答应下来。不过两人也并没有走多远,一来马车颠簸一路她乏得很,二来她终究还是闺阁里的待嫁之身,实在不便与一个男子去那僻静之所,想来曲云飞也是明白,是以到了寺庙后院便主动提了去凉亭里歇上一会儿。 “二小姐也是在担心世子和慕将军么?” 担心慕骁么?慕迟从未有过这种想法,但他走了这么久,终归还是有些许不同的。 慕迟抿唇笑了笑:“只是马车来时颠了些,我相信他们都会没事的。” “说得也是,慕家世代从军,每一位皆是战功赫赫,早年靖安王尚未从战场上退下时,那也是叫北漠和东沂闻风丧胆的。世子此番前往远山,也不过是给慕家多披几道荣光而已,大可不必担心。” 慕迟的笑容更勉强了。 她不讨厌曲云飞,当然也不可能有多喜欢,与他相处时会有一种如水的平淡舒适,没有波澜,自然也没有烦恼,然而看着此时他眼中流露出的向往歆羡,她知道他并不是单纯地在宽慰她,他是真的崇敬。 可他没有看见,这种战功背后所付出的代价。 “说来惭愧,家父曾不少次提及,要让我跟着世子多学习,只可惜一直没碰着合适的时机。” “他也是被丢进城防营的,曲公子可以一试呀。” 少女的眉眼弯弯,独有的纯真中掩了几分娇媚,说这话时嗓音里含着不自觉的娇嗔,直叫人听了想将她捧进掌心呵宠。 曲云飞心底一软,正要起身朝她靠过去,她那婢女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小姐小姐,大小姐她……她晕过去了!” 慕迟腾地起身,掠过曲云飞便跟着绿萝一路小跑过去。 慕锦已经被扶进了寺里的厢房,身边除了红袖,还有一对陌生主仆。其中的妇人约莫四十的年岁,衣着华贵,面容却是憔悴,这会儿更是看着慕锦在不住地用帕子掩泪。 “怎么回事?”慕迟问向红袖。 “小姐她……”红袖像是还处在震惊之中,颊上半分血色也无,嗓音都是哆嗦着的,“小姐她碰见了牧公子的娘亲,听说牧公子他在远山出了……出了……” 到最后红袖都没能说个明白出来,可再看慕锦与妇人的反应,慕迟也不需要清清楚楚地听见那个字了。 “方才有劳夫人了。”慕迟接替过红袖的位置将慕锦扶进自己怀里,对妇人点头示意,“红袖,去叫车夫,我们回府。” 不是她心冷,而是一旦牧远战死沙场,那慕锦就势必不可能再同牧家有任何关系,与其他日让慕锦背个慕权克夫的名声,不如在消息传出去之前就断了这门姻亲。 # 失控(2更) 回到王府,慕迟便直接找去了靖安王面前,说明原委。 靖安王打量起面前的少女,像是才第一次见到这个他该称呼为女儿的存在。良久之后,靖安王方叹道:“迟了,陛下今日早朝已经重赏了牧统领,以此慰其丧子之痛,同时下令……搜寻慕骁。” 最后几个字压得又低又哑,慕迟愕然,眼中的靖安王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年,平日里挺拔的身形这会儿也像随时都会倒下。 “别告诉你奶奶,也……别告诉阿锦。” “牧远这孩子的事,阿锦怕是不愿,若当真有人因此嫌弃她,大不了我这个做爹的养她一辈子,总不至于真叫她受了委屈。” 慕迟打断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搜寻慕骁?!” “……阿川受了伤,具体情形我亦是不知。”靖安王抬眸看了她一眼,“这一次北漠是下了重兵,慕骁当时被围困在虎跳崖,那之后……便再没人见过他了。只是有消息道,他是为了去救牧远。” 慕迟再过去慕锦的院子时,她已经醒了,安静地坐在榻上也没有大哭大闹,除了方才留下的泪痕,看不出她有任何异常。 慕迟退了红袖和绿萝,只自己在慕锦身边坐着。 她不善于安慰,何况对于这事也着实说不出其他的话来,便仅仅是安静地陪在身边。 “哥哥他答应我的,他答应我会照顾好牧远的……”片刻之后,慕锦靠在她的颈边骤然哭出声,“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他没做到?迟迟……” 慕迟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没将方才与靖安王的对话说出口。 “怨我,还是怨我,我就不该让他去的……” 慕迟沉默了一会儿方道:“这是牧远自己的决定,你无法阻止,慕骁也无法阻止。对,这不是任何人的错。” 慕锦没再说些什么,却比之前哭得更大声了。 见她如此,慕迟反而松了口气,她最怕的不是慕锦宣泄,而是她将一切都埋在心底,不见日光也不让任何人触碰,轻轻一揭便是彻骨的痛。 到了十一月,牧远的衣冠便由人送了回来。 当初跟随他出去的数百士兵皆死在了莫轲的铁浮屠之手,尸体堆叠,死状各异,已经无法将他的尸身找回,经由副将下令,将他生前的衣冠铠甲整理,送回了京城牧家。 慕迟没让慕锦前往牧家,只让她在途径的城中主道上远远看了一眼。 “迟迟,我听奶奶说,小叔的家书至今没来。” 慕迟一直注意着四周,竟是没察觉慕锦已经收回目光看向了自己。 “小叔他最是孝顺,从不会让奶奶担心的,每逢出征,家书都是一月一封,从不缺席,便是重伤也都有音讯。但是这一次,他停了。哥哥他……出了什么事?” 慕锦直直望着慕迟,问至最后一句时小有停顿,但还是坚决地问了出来。此时的慕锦,冷静到近乎于无情。 慕迟避开了她的目光,垂眸端起茶杯,可端杯的手,却有些不争气地在发抖。 “你纵是不说,我也有其他法子能知道的。就像牧远的死讯,或许能瞒得了整个京城,可他的爹娘,还是会知道。” 慕迟忽然发现,褪去平日里的温柔良善,慕锦比她想得还要冷静果决。那天直到最后,她也没有告诉慕锦,慕骁他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入了夜,慕锦早早地就挥退了红袖,返回卧房休息。 这几日她一贯睡得早,红袖也不起疑,只是今夜屋子里的烛火熄了后,便有一人落在她的窗前。 赵峻褪下兜帽,从半开的窗间翻身而入。 坐在榻上的慕锦松了手,淡淡的珠光便自她掌中的明珠散发开来。她知道他一定会来的,唇角微微扬起,泛起和从前并无二致的笑。 “子游哥哥,我知道你有法子的,你能找到哥哥的是不是?” 哥哥持续下线…… 失控2 慕锦甫一开口,赵峻便明白了她的异常出自于何处。 屋子里淡淡的酒香弥漫,而她的脚边堆散着四五个玉白瓷瓶。 桃花醉。 赵峻坐去慕锦身边,她顺势便将脑袋抵上了他的颈窝。 “子游哥哥,我知道的,赵伯伯他存了不少暗棋,外面的消息来得快,你帮我听听,哥哥他究竟怎么样了,是生还是死?” “慕骁他不会有事的。” 温热的呼吸拂在颈边,酒香中混杂着的,是她所特有的气息,心底的魔鬼在叫嚣。 “我不要这个,子游哥哥,我不要这个……”她在哭,却又像撒娇一般,编织出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在其中,不得逃脱。 他偏头吻了吻她的发。 慕锦抬头朝他看来,湿润的眼眸中有泪光,还有几分迷离的茫然。 牧远已然不存在。 被他禁锢在心底数年的困兽,在这一刻冲破牢笼。赵峻吻上她的眼,又一路滑去她水润柔软的唇瓣。 她呆呆地愣在那儿,甚至没有将唇齿闭合。赵峻俯身,如珍宝般吮着她的下唇,半晌后方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窥向他只在梦中奢望过的甜蜜之源。 “子游哥哥……” 若是不曾触碰,所有的念想或许还能继续压抑,可这会儿真的碰上了,再叫他放手,那未免太过残忍。赵峻将人捞进怀里,一手握着她后脑,落在她唇上的吻不再是温柔和煦,而是风暴,急切地想要占据她的每一寸。 慕锦抬手,似想推开他,但最终只是攥紧了他的衣襟。无法呼吸,仿佛连胸腔里的气息都被他给夺走,她的鼻息因此而愈发急促,鼓囊囊的小胸脯也起伏得愈发剧烈。 许久之后,赵峻才松开她,唇抵着唇,嗓音低哑:“阿锦,我娶你。” 到了这时候,慕锦方似从这幕里回神:“不……” “子游哥哥带你走,我不要这什么威远侯了,陛下他找不到我们的。”赵峻向下吻着她的脖颈,一手拨开衣襟覆上那抔白雪般的软嫩绵乳。 慕锦又走神了,像是摇摆在这甜蜜的诱惑里,直到胸前传来微微的刺痛感。方才偷偷喝的酒这会儿终于来了后果,她的意识有些迟钝,虽然明白她是被人剥了衣衫困在身下,可对于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她却是有些糊涂。 身上的男人是赵峻,她的子游哥哥。 他是不是喝醉了,误将她当成了其他女子? “子游哥哥,我是阿锦……” 他当然知道她是阿锦,除了她,还有谁能一纸口信便叫他夜半翻墙做那偷花的贼? 赵峻吐出嘴里的小奶尖儿,膜拜的唇舌继续往下,描摹过平坦小腹直抵女儿家最神秘的花园。她缩了缩身子,试图并拢被他撑开的双腿,却反而被他握住臀瓣分得更开。 “子游哥哥……” 她刚刚唤出声,赵峻便吻上了面前的极致诱惑。 # 打赏章 慕锦细细地呜咽,扭着身子想要避开这陌生的感触。 子游哥哥怎么能亲她的那儿,还伸了舌头进来? 可他习武的手将她的腰臀牢牢固定住,她扭动着挣扎反而是叫他入得更深。 慕锦哆嗦着身子,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陌生了,自己的身子里有别人。他的舌头明明很软,却能一点点将她撑开占满,任她如何推挤,都不能将它给推出去。 细细的疼痛中有一丝饱胀感,还有被他舔弄的酥痒。 痒到了心尖上,她几乎是哭着求他停下来,可当他真的抽离时,她却发现自己比方才更难受了。仿佛是离了水的鱼,她不知自己该如何摆脱这种困境。 不知人事的少女敏感而诚实,在他的拨弄下,给出了最原始的反应。赵峻舔了舔喷在他唇边的蜜液,虽然很想将她的每一寸香甜都卷入口中,但考虑到接下来的情况,他还是按捺住了这种冲动。 才刚刚高潮的娇花还在微微颤抖着,一想到就要插进去,赵峻的欲望胀得都疼了。三两下褪了衣衫,赵峻扶着自己紧绷到不行的欲望抵上她水光淋漓的小穴。 粗壮的圆头挤开两瓣花唇,朝内里狭小的肉缝深入,将原本粉嫩的颜色撑得越来越淡,而她的身子也越来越僵硬。知道她疼,赵峻一狠心,直接将半截都插了进去。急需纾解的欲望仿佛是被上好的绸缎给紧紧勒住,舒服,却也疼得很。 赵峻抬了身子寻到她的脸,就见她满脸泪痕咬着下唇,并没有半点呼疼的声音。 “是我,我是子游哥哥……”他安抚地吻上她的唇,一手往下,撩拨所有的敏感点。 兴许是确认了他的身份,慕锦的目光有些回暖,松开快要咬出血的下唇,嗓音委屈得很:“子游哥哥,阿锦好疼啊……” “是子游哥哥的错,子游哥哥欺负阿锦了。”他啄着她的唇瓣,寻到两人的交合处,找出了那颗被深深藏起来的小珍珠。 她抬臂抱着他的脖子,将脑袋埋入他颈窝:“子游哥哥欺负谁都不会欺负阿锦的。” 花径里重新泛出湿润,她主动打开双腿,包容着他的侵入。 本就是堪堪忍耐的赵峻哪里还受得住,他吮着她细嫩的颈,一手握着半片蜜臀开始小幅度的抽插。 初次承欢的花穴娇嫩又紧致,内里层层叠叠的肉褶子抗拒着他的每一次顶入,赵峻抽插半晌也没能把自己全部插进去,只能一寸寸研磨着深入。而在抽离时,那些媚肉又如婴孩的小嘴儿一般吸着他咬着他,饶是赵峻长年习武定力过人,这会儿也被折磨得浑身是汗,用尽全身的克制才能不这么快就缴械投降。 攀附在颈边的呼吸愈发湿润急促,赵峻挖出她的小脸一看,就见她白嫩的肌肤上爬出了诱人的桃粉,微肿的红唇轻咬,双眸紧闭轻颤。 “阿锦,睁眼看看子游哥哥。” 他停下动作诱着她睁开双眼,当在她眼中看见自己的身影时,才又配合着开始抽送:“在阿锦身子里的是子游哥哥,从今往后,再不会有任何人能欺负阿锦了。” 她又咬上了下唇,目光却没避开他。 她看着他,眼中尽是他的模样,湿润且清晰。 喉间滚出压抑的闷哼,赵峻俯身,扣着她的下巴吻上去。舔着她的齿关,深入到她的喉间,叫她的小舌头再无处躲藏。 阿锦,他的阿锦,终于是他的了。 不是不愿怜惜她初次承欢,可念得太久,压得太狠,这会儿他纵是想停下也做不到了。赵峻吮着她的小舌头,下身顶弄得一次比一次更重,心跳鼓动。 唇舌纠缠的水声中,粗长肉茎破开肉壁深入,稍稍抽出半截又卯足了劲向里钻,花径湿滑,直叫他捣弄出新的淫糜水声。稚嫩的肉穴这才是初尝情事,如何受得住这样又急又重的操弄,不过数十下抽插,便叫她哆嗦着泄了身子。 然而肉茎还未完全进入,根本无法满足,赵峻翻过她的身子,双手扣着她的蜜臀分开,又从身后进入到她的销魂之地。高潮中的肉壁甚至比他初进时还要紧,收缩着绞紧着,无数的媚肉挤压而来,吸嘬着每一寸肉茎,那是直让他头皮发麻的畅快。 赵峻垂下目光,看着自己的欲望一次又一次埋进她的身子里。相比她而言明显过于粗长的肉茎将两瓣花唇都操得外翻,抽离时,嫣红的媚肉还会吸裹在湿亮的肉茎上被带出,再顶进去,蜜液都堆积在了交合处,将周遭一切变得泥泞不堪。 这景象太美,叫赵峻不禁目色发红,恨不得就这么一直做下去。 “……太深了,子游哥哥太……太深了啊……”埋在锦被里的慕锦呜咽求饶,“轻……轻点……” 赵峻不想轻点,也不舍得轻点,他拨开她长发,将她从被中抱坐起来,背对着坐在自己怀中。坐立的姿势能让他入得更深,他今天已是打定主意要全部插进去。只是这样一来,他就看不见自己进入她的模样了。颠弄数十下,赵峻又觉不满,索性握着她双腿,就以这般后入的姿势抱着她离开床榻,站到屋中的衣装镜前。 “阿锦,你看看子游哥哥。”他咬着她的耳朵再次诱哄。 但这一次慕锦却不依了。 赵峻便在再次顶入时稍稍松了手,怀里的身子下坠,顿时将他吃进去大半,慕锦被吓得立马睁开双眼。只一眼,便叫她再次泄了身子。 明珠的光并不够亮,却让镜中的景象更添一层朦胧的诱惑。她被他抱在怀里,膝弯扣在他的手中,如同婴孩一般大张着双腿,而最私密的那处,正含着身后男人的巨物。 身后男人,是她的子游哥哥。巨物在她的身子里抽插时,他耳上的那颗玉珠也在来回轻晃着,时而还会蹭到她的脸颊。 那是她发簪上缺失的坠子。 这一连的画面和发现叫她湿得不像话,下一刻,却是直接被他送上顶端。他的肉茎,顶开花心,全部都插了进来,再无一分遗留在外。 “不……不要再来了,子游哥哥,阿锦……”她忽然生出害怕,但她的抗拒还没来得及道出,他就已经咬着她的肩头开始新的顶弄。 # 赐婚 因为担心慕锦,慕迟早早便起身找了过去。两人的院子间还隔了个慕骁的住处,慕迟穿过去时,意外瞧见一个颇似小侯爷赵峻的身影。 她愣了愣,再定睛一看,四周又是无人,便以为是自己方才眼花了。 大清早的,慕锦的院子里安安静静,慕迟也不知她是否还在休息,便站在屋前敲了敲门。 “谁?” 屋里传来的嗓音有些嘶哑,慕迟不由担心地皱了眉:“迟迟,你不舒服么?” “……进来吧。”停顿片刻,里间方再次传来回应。 慕迟推门走进,绕去榻前,就见慕锦拥着锦被坐在榻上,身边并无红袖在伺候。 “是有哪儿不适么?红袖呢,怎么没来伺候你起身?”沿着榻边坐下,慕迟担心问道。 慕锦摇摇头:“我让她办点事去了,你能帮我去隔间取件外衣么?昨日新添了几件冬衣,红袖便都捧出去晾晒了。” “想要哪一件?”慕迟点头应下,转身便朝隔间走去。 “绛色的。” 慕迟默念着一件件找寻,刚把想要的捧进手里,外间便传来了动静。 “阿锦,世叔已经答应了,年后便送我们离开京城,就去我爹和你娘他们的故乡,好不好?” 这声音…… 慕迟悄悄将纱幔别开一道缝隙,就见赵峻捞起了慕锦,连人带被地抱坐在怀中。慕锦低着头,慕迟瞧不见她的神色,只听她道:“可是哥哥……” “你放心,我一定把慕骁带回家。”赵峻轻啄着慕锦的唇,“还难受么?” 慕锦低低应了一声。 “我先回去给你拿药,很快回来。”说是要走,可赵峻却将人亲得更狠了。慕锦抬头,兴许是给出了回应,慕迟紧跟着就见他捉了慕锦的发,另一手将怀里的身子圈得更紧。 慕迟连忙挪开了目光,尴尬又脸红。只是看不见了,唇舌交缠的声响还是传进了耳中,以往慕骁亲她时,也曾是这般的激烈…… 慕迟僵硬地站了不知有多久,等外面恢复了安静再出去时,慕锦已经换了里衣坐在梳妆镜前。 “……你会和他走么?” “不会。”说这话时,慕锦面上还有未褪的潮红,双唇也是被欺凌过度的红肿,但目光又是那样的冷静和坚定。她找出一支发簪,簪尾部分略有残缺,像是被人横刀切去了尾坠。 慕迟想起了这正是那天叫赵峻给切了珠坠的簪子。 慕锦收了簪子进锦盒,然后便将锦盒锁入了柜中:“我不能这么对牧远的。” 那现在就是单纯在利用赵峻来找慕骁了?这样的念头在慕迟脑中盘桓一瞬便消失不见,若是单纯利用,那慕锦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何况以慕骁与赵峻之间的交情,她相信便是没人提,他也是会去找人的。忽然间,慕迟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懂慕锦了。 不多时,红袖折返,手中还端着碗刚煎好的药。 慕锦接过药碗一口饮尽,眼中连一丝波澜都无,尔后便披了外衣提笔写信。 慕迟不知那封信是不是送给赵峻的,又或者慕锦另外递了消息过去,那日过后,她再没在府上见过赵峻,而慕骁和慕川,也依旧是毫无音讯。 纵然他们都相约了要瞒住老夫人,但事关亲儿孙,老夫人如何没有自己的猜测,眼看年关将近,身子却始终不见有起色。这最后的十二月,变得额外冷清。 可慕迟并没有料到,他们会在小年的这天迎来一道赐婚圣旨。 将慕锦许给吴国公家的公子,来年三月便成亲过门。 这于老夫人无疑是证实了心底最坏的猜测,他们阿锦和牧远定的亲好好的,若是无事怎会赐婚改嫁?而她的阿川和阿骁若是无事,陛下又怎会赐下恩旨?心底一急,登时便昏死过去。 “爹爹,你先照顾奶奶。我另有事处理,叶喧你随我来。”慕锦握着圣旨起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越走越快,最后索性小跑起来。 这样也好,至少,她不用再想别的理由去拒绝他了。 慕锦翻出准备已久的书信塞给叶喧:“送去给威远侯,务必交到赵伯伯手中。” 让他看住她的子游哥哥,以后都别来找她了。 # 夜袭 以往年关守岁时,慕迟总会和她娘在院子里摆上足够多的烟花爆竹,哪怕为此要一连省下几个月的银子。那时候王府里安排的仆从都离开了,偌大的别苑里只有她和李氏两个人,她并不会觉得冷清,反而是觉得没人添堵,乐得自在放纵。 在回到王府前,那曾是她每年都期盼的日子。 而如今,老夫人一病不起,慕锦虽然笑得比之前多了,可慕迟知道她既没有放下牧远,也还在忧心着慕骁与慕川,甚至,还有那不知该不该提的赵峻…… 慕迟头一次想念起慕骁来,若是他在,这些也就不会是问题了,比起自己,他总是有法子的。 “娘,早些休息去吧。” 李氏应着,手中的针线却没有停:“这几日阴雨,王爷的旧伤又犯痛了,娘也做不了什么,几件衣衫不碍事的。你有空也多去陪陪老夫人,别怨她,真计较起来,老夫人这辈子过得怕是比娘还苦。” 老夫人病得重,时常会拉着李氏讲述那些陈年旧事,等清醒过来,又会为此前让别苑里的仆从欺负她们母女的事道歉。 慕迟摇摇头,哪里还会怨呢,把她换到老夫人的位子上,也未必就能做得更大度。 “别陪着了,娘这儿也不剩几针,快些回屋休息吧,明早给王爷和老夫人拜个早年去。” 拗不过李氏,慕迟只得点头应下,想着等给王爷和老夫人拜完年后再叫上慕锦出去走走。 然而夜半熟睡之际,耳中却有断断续续的银铃声,起初她还以为是梦境,毕竟此前也若有似无地听过,而且慕骁给她绑的那东西除去最开始那天再也没有响过,但过了好一会儿,这声音不仅没消失,反而愈渐清晰。与此同时,其他感触也一一冒了头。 慕迟从睡梦中惊醒,可她并没有就此脱离梦魇,因为她发现自己不仅双手被缚双眼被遮,连另一只脚踝,也被只冰凉的手攥着。 然后,似有什么细长的链子圈了上来。 她几乎是用尽全部的克制才让自己没有叫出声,但身子还是因为恐惧而颤抖。双手无法动弹,她便试着动了动被握着的那只脚踝,他握得并不紧。 慕迟深呼吸,这些日子她也练过一些防身的招,知道双眼和胯下是最脆弱也是最容易击中的部位,而眼下她是不可能碰到对方的眼了,那便只剩下最后一招。 她微微屈了腿,暗中蓄力,脚落下的瞬间,却被对方直接掌住拉开,双腿再无法合拢,私密的那处彻底暴露于人前。 到了这时候,慕迟也顾不得章法了,胡乱扭着身子,但凡能动的部位都卯足了劲挣扎。 “曲公子,是你么?”男人压上来时,慕迟最后的反抗也冲口而出,妄图趁着对方愣神屈膝做击。 可她没料到,他会拉开她双腿,垫了软枕在臀下,直接闯进她干涩的身子里。 “你再叫声曲公子试试?” 这一下,却是慕迟愣住了。 大抵知道她疼,他没有再进去,粗长的肉茎就那么卡了小半截在她的身子里,进退不得,但慕迟还是疼得很,更委屈得厉害,眼泪登时就涌了出来,将眼上的绸缎都打湿。 “慕骁你混蛋,你……你快放开我!” 他松了对她双腿的桎梏,慕迟便抬腿朝他踹去,一脚下去也不知踹到了哪儿,感觉到的尽是粗粝伤痂。 她愣了愣,脚上不知不觉收了力道朝下滑去,却仍是哭唧唧地开口:“……你快把我放开……” 下一刻,她被他从榻上捞起坐进了他怀里,绑着的双手从头顶绕去他颈后,她不得不挺直了脊背,以免坐下去会将他的欲望吃得更多。他的薄唇印上来,干燥,微凉,慕迟看不见,唇瓣上的触感便变得异常敏锐。 # 夜袭2 下唇被温柔地含了会儿,他的舌头方伸进来,柔软,湿润,粗糙,还有比起肌肤要微微热烫的温度,他舔过她的齿关和上颚,轻易便激起一片的酥麻颤抖,叫她忍不住想躲。 慕迟偏头,想要躲过他的追逐,但还是叫他追了上来,舌尖相触。几次来回的试探后,他似乎是找到了目标,吮着她的舌尖再不松口。 落在后背的手略一用力,慕迟便跌进了他怀中,敏感的乳尖擦过他冷硬的胸膛直磕上了那粗糙不平的伤口,不消几次磨蹭,便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慕迟被吮得舌根发麻,根本来不及吐息,身子很快便软绵绵地朝他腰腹坐去,一下子又将他的欲望吞吃大半。 兴许是眼前少了光亮,她对这几乎要戳进自己小肚子里的东西感觉得也要比以往更清晰。硬邦邦地插进来,半点不允许拒绝,偏他生得又粗又长,疼起来那几乎是要命的疼,可这会儿湿了,花径里多了润滑,便又是要命的酸痒。肉壁上的褶皱都被他一一撑开,不需要什么刻意的找寻,肉柱上突起的脉络便能轻而易举地撩拨过连她自己都不知的敏感之处。 慕迟绷直了小腿,白嫩如瓷的脚趾都蜷缩着,一等他松开她的唇往下舔吻,她便喘息着道:“松开啊……慕骁,你把我的手给解开……” 他咬着她的锁骨,双手握上两瓣蜜臀就朝下按压。 “轻点儿……太、太深了,慕骁你轻点儿……”看不见实处,双手也挣不开,慕迟没有安全感,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被他插着的那处,身子是前所未有的敏感,连带着性子也娇起来了,他一动,就哭唧唧地哼着叫难受。 他一口叼住在眼前晃动的小奶尖儿,拨弄几下又吐出:“曲公子是谁,嗯?” 可慕迟哪里还有心思应他这话,他停了下来,又硬又烫的肉柱便戳在她的小肚子里,隔着层薄薄的肉壁,他的体温与脉动悉数传到了她这儿,撩动着她的每一寸肌骨。 让他再动一动的话,慕迟说不出口,不由咬着下唇,轻吐滚烫鼻息,同时收缩起花径,将他一寸寸绞紧。 下一刻,她便被他推倒在榻上,双腿也被他握着膝弯打开折到了胸上,停留在花径深处的肉柱猛地抽离,又尽根顶入撞上了花心,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的心魂都给撞散。 慕骁垂眸,盯着两人相连的交合处,她稚嫩的花穴太过紧小,容纳他已是极致,一旦来回吞吐,便会流露出被蹂躏的可怜样。可他每次抽离,肉穴里嫣红的媚肉又都会跟着挽留,直到被他再一次给操进去,当真是贪心。 慕骁闭了闭眼,敛去眸中翻滚的墨色,他握着她的膝弯,喉结滚动,带着股放纵的意味朝她里面更深的一张小嘴儿撞去,重重的子孙袋拍打上去,直将她的胯部都撞出一片红痕。 将她的膝弯又压上几分,慕骁俯身叠上去,寻到她微张着喘息的红唇,重重吻上。 慕迟再睁眼醒来时,已是次日天明,昨夜的快感来得又急又猛,她承受不住,没一会儿便昏死在他身下,这会儿醒了一动,浑身都痛得厉害,尤其是被他弯折的双腿。 勉强撑着从榻上坐起,她却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人。 寻了身影看过去,居然是慕骁,穿戴整齐的慕骁。他这是一夜都宿在了她这儿? 不知是惊讶还是别的什么,慕迟定定望着站在窗前的慕骁。他手中拿着几幅卷轴,面前的炭盆里也在烧着什么,大抵是怕闷着气,他身后的木窗微微开了半扇,让屋子里窜了几分寒凉。 她忽然觉得,他和以往有什么不同了。 从前的慕骁,沉静如水,让人瞧不出半点虚实。 而现在的慕骁,她仍是看不出虚实,但那种沉静,却像是消失了,变得如何,她一时间找不出恰当的词来形容。 “醒了?”他偏头朝她看来,将手中剩下的几幅卷轴一并扔进了炭盆。 那匆忙一展,慕迟只依稀看得出是画像,女子的画像。 他几步回到榻前,掀开被子便将她抱起,带去了梳妆镜前。 慕迟心底透着股怪异,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屋外就响起了叶喧的嗓音:“世子,小侯爷去找大小姐了。” 赶紧码,码完了过年放假 青梅竹马 赵峻?慕迟下意识便要起身,却被慕骁捏着腰间软肉给一下子摁回原处。 “你能走了?” 慕迟面上一红,只是想到那边的两人又急得不行:“可是赵峻他……” “赵峻?你何时与他这般熟稔了?”他取了搁在柜上的衣衫,一件一件帮她穿上,动作堪称温柔,言语间的嗓音也是不疾不徐,可慕迟听在耳中却有种莫名的害怕。倒不是说害怕他会伤害她,而是……她也不知该如何形容。 “我是担心阿锦。”她伸出几指勾着他的宽袖,语气是她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甜软。 “不急。” 哪里能不急,匆匆漱了口,慕迟连脸都顾不上洗,就在那软声央求着慕骁。好不容易叫他应了,她转身便朝屋外走,却在下一步被他拦腰抱起。 慕骁站去了院墙边,慕迟正狐疑不解,就在下一瞬被他带着拔地而起,连着几个纵跳便落在了慕锦的院子里。 慕迟不过是深居内宅的小姑娘,何曾见识过这样漂亮的轻功,呆愣愣地窝在他怀里尚未回神,不远处便传来了争吵。 慕骁放下了她。 慕锦瞥了眼来人,并没有挣开赵峻的手,只冷着嗓音道:“赵峻,哥哥他已经回来了,你凭什么认为我还能看得上你这种混迹青楼的浪荡纨绔?” “阿锦,你知道的,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子游哥哥还是和以前……”赵峻几乎说得上是在恳求,拉着慕锦便想朝怀里带。 “赵峻,你松开她。” “我不!”赵峻偏头朝慕骁吼,眼眶都红了,“阿锦是我的,陛下不让我就带她走!” 赵峻说着便想将慕锦裹进怀中,被慕骁截断后两人就直接动起了手。慕迟看得不大清楚,眼中只有模糊的人影和衣袖,相比于她,慕锦应当是看得明白的,因为她的面上再也没有了冷静。 “哥哥!” 慕锦的惊呼让慕骁停了手。 到了这时候,慕迟方发现,只要慕骁再压上一分,他手中的匕首就能切入赵峻的脖颈。 “你世子爷连名义上的妹妹都能侵占,我凭什么不能和阿锦在一起?”赵峻冲着慕骁质问,眸色发红,已是撕心裂肺。 “就凭我能娶她,你能么?” “我为什么不能?!” 慕骁丢了匕首,冷静到近乎于无情:“赵峻,别以为你真有那个任性的资格。” 赵峻又看向了慕锦,而此时慕锦已经转身回屋,连一个背影都不愿施舍。赵峻弓了脊背,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一半的精气神,再难以维系站立的姿势。他转身掠向墙头。 “叶喧,跟着小侯爷,他身上有伤。” 待叶喧追出去后,慕骁又道:“你陪着阿锦,我先去给奶奶问安。” 可慕迟自己又何尝不是浑浑噩噩?她从未想过自己和慕骁的关系会被人当众点破,现在慕锦会怎么看她? 她多想就这么躲回自己的小屋,偏又放不下。 半晌之后,慕迟方推门走进,屋子里没有烛火,也没有开窗,虽不至于阴暗,却少了几分光亮。 “子游哥哥他很好的。宁姨去世前,他不是那样的。” “不,他现在也不是。” 慕迟愣了会儿,才意识到慕锦是在同她说。 “我娘和赵伯伯他师出同门,遇见爹爹后,娘她便一直跟在爹爹身边,爹爹出征也不分开。兴许是师门里担心,叫赵伯伯出来寻娘,赵伯伯也是这么遇见宁姨的。” “为了我爹,娘她在战场里出生入死。为了宁姨,赵伯伯他成了陛下手里的一把刀,生生从世外客变成了京中权贵。娘和赵伯伯感情很好,比起亲兄妹也不差,所以我们两家的关系也很亲近。” “但对陛下而言,这是不可以的。” “他们都告诉我,说娘是病死的,可我知道她其实是中毒死的。娘面见陛下的第二天,哥哥就被封了世子,自此慕家独掌兵权。没多久,宁姨也去世了,子游哥哥成了京城的小魔王。” “后来我长大了,也就放下了,然后,我便遇见了牧远。” 慕锦说得并不连贯,像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可一个念头却在慕迟的脑海中自然而然地形成。 “所以,你是为了让小侯爷放手?” 慕迟等了很久,才等来慕锦的回答:“我找不到更残忍的方法了。” 是啊,还有什么能比得到之后再当面撕毁来得更残忍? 只是慕迟很想问慕锦,她说她放下了,那是不是表明情窦初开时她也曾爱慕过那恣意潇洒的少年郎? 敲完放假,春节期间不定时出没,年后有可能缘更,也有可能收费,只能确定不坑…… 大婚1 那天慕迟战战兢兢地等到最后,也没从慕锦的口中听见一句有关于她和慕骁的,但究竟是她早已知晓,抑或是此刻无暇在乎,慕迟并不清楚。 两人结伴了去给老夫人拜年时,老夫人面上已是有明显的喜色,想来是此前已经见过了慕骁。 “你们爹爹他进宫面圣去了,等他们父子回来了,都来奶奶这儿,奶奶叫厨房把你们喜欢的都给准备上了,今个儿咱们不顾那些礼俗,都来奶奶这儿!” 老夫人捉着慕锦的手,一连嘱咐了好几遍才松口放她们离开。 慕锦面色疲乏,而慕迟心底藏着忧虑,离开后也就没有同她一块儿,兀自躲回了自己屋中,李氏过来询问也只是敷衍几句。 夜间,相比于城中的热闹喧哗,整个靖安王府可以说得上是冷清。靖安王和慕骁并没有在晚膳之前赶回府中,老夫人等了又等,实在等得久了才被李氏和身边的嬷嬷一起劝服了先用膳休息,待次日再见他们父子。 这会儿的慕迟总担心白日那番话会传出去或被谁挑起,心里烦躁得很,也就没有应付旁人的心思,草草扒了几口晚膳便借故回了卧房。不想睡得迷迷糊糊时,身上传来了熟悉的压迫感。 慕迟睁眼,看见的便是裹着夜色冷锋的慕骁。 她正是恼着的时候,如何还会依他,抬手推着他:“你别碰我……” 话音未落,他已是顶开她的双膝将滚烫的热铁埋进她身子里。 粗长的肉茎直直地捅到最深处撞着花心,慕迟禁不住闷哼,她的身子仍是干涩,却架不住对他的熟悉,这生生将她劈开的疼痛尚未揭过,由肉柱熨帖而出的酸麻酥痒就已经覆盖而上。 湿哒哒的水液控制不住地流出,润滑了两人的交合处,好叫他进出得更方便。 慕迟被他翻过身,面朝下埋在被中,小屁股被他带着薄茧的大手分开,承受他一波重过一波的抽插撞击。 慕迟又怨又恼,还委屈得很,可拒绝的言语将出口就被他撞得七零八碎,硬是变成了喘息呻吟。 饶是慕迟再迟钝,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往日他总会等她适应了再撞开花心全部插进来,可今日的他似乎格外凶狠,一进来便直奔主题,重重地叩击花心,不过数十下就让他撞开了宫口,尽根没入。 慕迟酸得不行,快感太过强烈,来得又急又猛,她咬着身下的锦被才堪堪止住了即将出口的呻吟。 狰狞的肉茎仿佛是嵌在了娇嫩的花穴里,每每等不上全部离开就再次深插进去,又快又重,将交合处的那些水液都捣弄成细细的白沫,遑论那被操弄得肿胀的两瓣花唇。 小穴里的媚肉开始有规律的收缩,身下细白的双腿也绷成了一条线,慕骁捞起她的身子,叫她重新面对自己,尔后低头攫住了她的双唇。 慕迟次日醒来时,发现身子里还埋着他的欲望。 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酸痛。 一抬头,便对上他垂下的目光,慕迟来了脾气:“你快给我出去!” 慕骁倒不迟疑,虽然晨起的欲望已经在她下面那张小嘴的吮吸下渐渐苏醒,但他还是从她身子里退了出来。只不过从榻上坐起后,他也顺势将她捞进了怀中,才刚刚离开不久的肉茎又一次回到独属于它的温柔乡。 抱坐的姿势让他不费什么力就埋进了最深处,慕骁一手揉在她的软腰上,一手顺着她散开的长发。 “后面有段时间我会不常回府,你多陪陪阿锦。” 那个吴国公府的程子越,他也得查一查。 最后一个字音将落,怀里的小姑娘便挠了一爪子在他的胸膛上,紧跟着又是一爪子,乐此不疲。 慕骁任她挠,只在她因指甲疼而停下时箍了她的软腰开始上下套弄。 后面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慕骁果然如他所说,很少出现在王府中。若非慕迟时不时地就会被他夜袭,她怕是要以为,他是再次失踪了。 而赵峻抖出的那句话,则像是淹没在了尘世三千中,并没有激起任何水花,渐渐的,慕迟也就放下了,哪怕她知道那不过是自欺欺人。 慕锦成亲的日子,定在三月的初三。 emmm真的大婚要等到下章了 大婚2 吴国公府的聘礼早早地就送进了王府大门,三十八抬的珍宝足足送了有小半个时辰,生生将王府门前的街巷都堵住,让京城的百姓看了好一通热闹。 吴国公府如此礼待,靖安王府自然也不会落了下乘遭人口舌,除了已过世的靖安王妃给女儿遗留的嫁妆,老夫人又亲自出面置办,让慕锦的嫁妆在那三十八抬的基础上又给增了十抬,说是十里红妆也不为过,尊贵非常。 靖安王圣命在身,无法亲自前往吴国公府参加喜宴,只默默站在门前目送慕锦在慕骁地护送下上了喜轿。 百姓大多善忘,在看着公府与王府结亲的热闹时,已经很少有人还记得,慕锦这会儿原本要嫁的,本该是那位年前战死受封的牧家公子。 迎亲送亲的仪仗队混着百姓围观的热闹喧嚣了整个京城,赵峻觉得自己已经有些麻木了,明明听得清楚,甚至于刺耳,他却有种置身事外的漠然,只是每每烈酒穿喉,他看见的依旧总是她。 再一次空了酒杯时,面前的女子却没有继续为他斟酒,赵峻抬眸,面有不耐。 她叫明月,能在明月坊独得这个称呼,足可见她有多被这里的鸨母重视,而这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这个正在醉酒的男人。 坊里曾有姐妹告诉她,她与王府里那个矜贵的娇小姐颇为相似,她自诩不屑,却忍不住在方才偷偷去瞧了新嫁娘,只一眼,她以往在面对他时的骄傲便碎了满地。 他看的逗的,从来都不是她。 “忘了她不好么?”大抵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有多爱这个看似风流浪荡的男人。 回应她的却是眉眼间的讥诮漠然:“与你何干?” 明月垂了目光,继续斟酒,双手不禁有些轻微的颤抖。 大婚的典礼于正吉时举行,照着朝礼三拜之后,慕锦便被喜婆领着送去了婚房,留下新郎程子越在宴中敬酒行礼。 慕迟作为女方眷属与慕骁同席,也排在程子越的敬酒前列。 “此前不曾有幸结识世子爷,往后可就劳世子多多关照了。” 慕迟借机将程子越打量了一番,虽说比不得慕骁与赵峻,但他的相貌也能说的上俊秀,只是不知为何,她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太过热情了,明明此前没有任何相交,因为一封圣旨才拴在一块儿,便是客气,也不至于到这般地步。 轮到慕迟时,慕骁抬手拦了程子越的酒。 “世子勿扰,今日给女眷准备的都是自家酿的果酒,不醉人,我娘和姐姐最喜饮用。” 慕迟被勾起了好奇,悄悄从慕骁袖子底下端起了酒杯小抿一口,竟是意外的好喝,入口皆是果香,酸酸甜甜的,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程子越笑了笑,又是一拜后转去下桌。 见慕迟还想再喝,慕骁拧眉撤了她的酒杯,不想她攀着他的袖子缠上来,撒娇道:“就一口好不好?我都没见底呢,不会喝多的,你给我好不好?” 慕骁端起酒杯轻嗅,旋即便将剩下的转手倒了。 “你怎么这么坏?!我不要和你一块儿了……” 慕骁直接抬手将她按进颈窝:“乖,再坐会儿我们就走。” 不远处的曲云飞看见这一幕,蹙眉不解,他知道先王妃只有一儿一女,那这异母兄妹的感情会不会太好了?好不容易应付完新郎官和世家好友,他再寻了目光过去时,已经不见他们两人。 曲云飞立刻离席找去安放众宾客马车的后院,就见慕骁横抱着慕迟上了马车,车夫随后驱车离开。他连一声招呼都没来得及打。 而这厢慕骁离开后不久,程子越便离席前往了新房。 屋子里龙凤火烛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榻上的新娘安静又娇媚。 程子越挥手退了红袖:“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 红袖转头看慕锦一眼,得到示意后方欠身离开,退至屋外。 “娘子久等了。”程子越近前,抬起了慕锦的下巴。 指下的肌肤白皙柔嫩,真像是番邦里漂亮的瓷娃娃。 他一把将她推倒在榻上,右手直接探进裙底,寻到女儿家的花穴便刺进去。待意识到并没有任何阻塞时,他顿了顿,面上和煦的笑容消失不见。 程子越抽出手指,扬手便是一巴掌落在了慕锦颊上,鲜红的指印立现。 “贱人,让哪个野男人操了?” # 黑夜 赵家童子出现的瞬间,明月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在童子附耳对男人低语数句并从袖中摸了把匕首递交后,方才还醉得厉害的男人几乎是刹那间恢复清醒,起身欲走。 上次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这一次她又要被他丢下了么? 明月抬手,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就已经抓住了赵峻的袖子:“不要走……” 他却连半分的迟疑都没有,反手便用那才刚刚得到的匕首将袖子割裂,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伤你那么深,你为什么还要去找她?赵峻,你停下!” “我的姑奶奶唉,小侯爷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么?”屋外的鸨母连忙拦住想要追上去的明月,看着她既是训斥,也有心疼,“小侯爷往日捧着你,你还真以为自己在他心上了?他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还想着他会娶你进门不成?” 国公府正值操办喜宴,赵峻又是小侯爷的身份,是以谁也没想过要拦着他不让进,等他一路闯进内宅后院,那已是阻拦不及。 可慕锦究竟在哪儿,他并不知道。 “小侯爷,小姐……小姐她……” 狼狈的婢女扑倒在赵峻脚边,声音哽咽又惊慌,赵峻甚至顾不上打量,确认了身份后便拧着红袖的胳膊直接将人拎起:“带路!” 小片刻后,赵峻一脚踹开屋门,就看见他藏在心底数年的姑娘浑身是伤地躺在榻上,而那个畜牲手里拿着根带刺的短鞭正要探向她的下身。他混迹风月多年,如何能不知那是什么东西? “谁?!” 程子越循声偏头,还未看清这强闯的是谁,腕骨便被拿捏住,钻心碎骨的痛随即自他的指尖蔓延。他的两指,废了,短鞭因而掉落地面。 赵峻松开程子越的手腕,提溜着他的衣襟将人拉近,下一瞬,攥了他的发冠便压着脑袋砸向床柱。自小锦衣玉食的世家公子哪里受过这般伤害,呼痛声将将喊出口便晕了过去。 赵峻脱了外衣将赤裸的慕锦裹住,嗓音温柔:“阿锦,我带你走。” 慕锦涣散的目光稍稍凝聚,眼中渐渐落出他的身影,而拒绝的言语也仿佛是本能吐出:“不……” 不同的是,这一次赵峻不见急,也不见恼,他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珠:“你不和我走,我现在就废了这个畜牲,届时子游哥哥要背负的,可就不只是一个抢人的罪名了。” 慕锦闭了闭眼,像是在确认他这话的真假。 他并非戏说。 慕锦最终还是抬了尚算完好的手臂,圈住他的颈。 赵峻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向外。等离开这院落,程家的家仆也围了过来,而家仆之后,是拦也拦不住的围观来宾。 “我看今日谁敢拦小爷。” “赵峻,你简直放肆!你当我国公府是任你践踏的勾栏妓院不成?谁给你的胆子?给我把人送回去!”程家的老太太杵着手杖,怒骂道。 赵峻掀了唇角讥诮:“你说是谁给的胆子?” 老太太手杖连连敲地,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还能是谁给的胆子?自然是他们陛下给的胆子! 论爵位,吴国公是压威远侯一截,但任谁都知道,赵峻他爹威远侯掌管的是陛下最信任的雪镜司,论起实权,哪里是空有头衔的国公府能比的? 老太太被气得直咳嗽,将目光投给了一旁的吴国公。这都被人踩在泥坑里碾磨了,程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程家想怎样,赵峻不在乎,更不关心,扫了一眼众人便不再耽搁,抱着慕锦几个轻功瞬步,上了等候在府外的马车。他的速度不算慢,可若是真想阻拦,也并非完全不可能,然而直到马车动身,整个国公府也无一人追出。 害怕马车的颠簸伤到慕锦,赵峻一直将人护在怀里。 她闭着眼,只有轻轻颤抖的眼睫泄露了此刻的焦虑与不安。 “阿锦,这一次除非是我死,否则……我绝不放手。”赵峻低头,极为轻柔地吻上她被打肿的脸颊,又一路向下,含住了她因忍耐而咬得破皮染血的唇瓣。 赵峻的这番闹剧进行时,慕骁的马车还在折返王府的途中。 怀里的小姑娘自离开国公府后便显出了异常,柔若无骨的身子在他身上揉来蹭去,娇软的唇直贴着他的颈甜腻撒娇:“要亲亲,要抱抱,你摸摸看,都已经湿了,给我好不好?” 慕骁顾虑着尚且未知的走向,不敢放肆,只得困着她的手脚不让她再四处点火。 直到,黑色的猎鹰扑棱着翅膀落在马车的檐角,车厢壁上传来间隙相同的三声敲击。 慕骁挖出怀里闷得通红的小脸,再无任何顾忌地吻上去。 # 归属 慕骁的这一吻并不激烈,甚至算是温柔,他只是轻轻地含住了她的下唇,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慕迟得了想要的糖,含春的眼眸半眯,极为乖巧地窝在他怀里,温软得如同顺了毛的猫咪。只可惜,这份乖巧并没有持续到他们回府。她身子难受得厉害,一个简单的吻能满足一时,却显然不够,可这个抱着她的男人,无论如何不肯动了。 慕迟委屈地看着他,满含控诉,不明白他明明都硬邦邦地顶着她了,为什么还不愿给她。 僵持不过小片刻,她索性离了他的唇,近乎于舔弄的湿吻沿着他的下巴一路往下,直至将他微凸的喉结含住,牙齿轻轻咬上去。白嫩的小手直接摸进下裳,将已然苏醒的巨兽从亵裤里释放出来。 花径早已湿润,蜜液一股股从小嘴里吐出,急需有什么来填补这份空虚。 慕迟微微抬了身子,来不及将自己的小裤全部脱下,便握了他的巨物朝身子里塞。初初挤进一个圆头,她便酥了身子软了骨,再看他只是抿着被她咬红的薄唇墨眸半合,半点帮忙的意思也无,那眼里的水光已是要忍不住。 慕迟攀着他的肩膀,忍着酥麻又将他吃进去一截。滚烫的肉柱撑碾开肉壁将她占得满满的,这样的姿势本该轻而易举入到最深,却因肉壁上那层层叠叠的媚肉而寸步难行,她不得不将双腿再分开一些。 “你动一动……动一动……”慕迟重新回到他的唇上,娇娇泣泣地求了半天也不见他有任何行动,实在恼得狠了,一口便咬住他的唇,“你再不动,我便找旁人去了……” 本就是堪堪忍耐,如何还受得住她这一激,慕骁睁眼,掐着她的软腰朝下按,猛地撞上花心。 “唔……”慕迟呻吟出声,眼角挂出泪光,却是欢喜的。 虽说四周都是亲信,但说到底那也是男人,叫别的男人听见她此刻的声音,慕骁又如何会乐意?抱着她略一转身,慕骁将人抵上车壁,堵着她的小嘴将所有呻吟都吞吃入腹。 慕骁跪坐在软垫上,双手从她膝弯绕去身后握着两瓣蜜桃似的翘臀,挺腰抽送。所幸马车宽敞,这样的姿势也不至于逼仄,只难免会有些颠簸晃动。 夜间安静,马蹄声与车轮轧在青石板上的辘辘声便显得异常清晰,若是再细闻,便会发觉这疾驰的王府马车中,还混杂着搅动水液的噗嗤声与肉体拍打的啪啪声,淫糜不堪。 慕骁原想等回了府再依着她,谁曾想安抚了还不够,她居然用找男人来威胁他了,心下存着恼,动作也就没了初始的温柔。十指陷入软弹的臀肉中,他几乎是将她托起在掌中,顶弄得又重又狠。 自打赵家的消息送来,马车便提了速,一路疾驰,是以没一会儿,他们便回了王府后院。慕骁将人抱进怀里,从马车离开,只那抱着的姿势,明眼人一瞧便能瞅出异常来。 慕迟抱着他的脖子,红彤彤的小脸埋在他的肩窝里,两截白嫩的小腿从裙摆里探出,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晃,在月色里荡出勾人的弧线来。 沿途的家仆一一垂了目光,而胆小的连呼吸都屏住了。 听闻到院子里的动静,李氏披了件外衣便朝外走去。将将朝慕迟的屋子那迈了两三步,她便瞧见自己的女儿被人抱了来。 李氏蹙眉,慕迟早已不是婴孩,如何还能用这样的姿势? 可不等她上前将人接下来,那抱着慕迟的男子便低头,吻在了慕迟唇上。 李氏脸色煞白地僵在原地。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的女儿似极为喜爱同男子的唇舌交缠,甚至于在他离开后还主动伸了小舌头去追寻。 #小天使猜得不错,那酒就是有问题~ 无题 未免作者总想开新坑不填坑(ーー;),我要把本文搬去隔壁的合集填坑去了,这里暂时不会删除,等完结后再下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