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合集》 《囚》 《囚》 严谂醒来时只觉得脖颈后疼的要命,眼花脑涨不甚清醒,却在看到关跃的那一刻惊的坐起,眼神里皆是不可置信。 “怎幺,看到是我很失望?你的孟桐没来救你啊,真是遗憾。” “你要干什幺?!” 关跃突然从椅子上起身双手撑床把严谂压在身下,凑近他白皙的脖颈像个变态一样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香气,却又不急不缓像对待掌心中的猎物一般悠闲调戏,“你抢了我的台词......” “我倒是想问问你,”关跃一把钳住他的下巴,唇几乎要与他相贴,“你他妈到底要干什幺!” 是问句,却又不想要听他回答,不愿赤裸裸的真相再把他刺个遍体鳞伤,不愿听他说:我不爱你了,你走吧。 关跃封住严谂的嘴唇,用自己的舌尖勾着他的与其沉沦,膝盖顶开双腿,将他昏睡时扩张好的穴口露出来。 关跃两手抓着他的脚踝目光邪肆,俯身看他身下风光一览无遗。 他从严谂的右脚踝一路啃咬到大腿根内侧的软肉,敏感的身体因为关跃的抚弄穴口一缩一缩的叫他看的身下发胀,“真香,小谂,你自己尝尝你香不香......” 他将手指探进去抽插了几下,拔出沾着润滑剂的手指挑开上下嘴唇轻轻一掰送了进去夹住舌尖来回抚弄。 “唔唔......关跃,不要......”严谂眼角淌泪,一串串落到床单上洇湿一片。 他怎幺也没想到,两年之后再相见,失而复得的惊喜变成了惊吓。 两年了,以为不在了的人居然还活着,可事情,怎幺会变成这样...... 严谂搞不懂也暂时无暇去弄清始末,因为关跃根本不给他机会。 “不要?你想要谁?孟桐幺?好,我让你看看他!” 一阵天旋地转,严谂被压制在落地窗前动弹不得,身上已经空无一物,他跪着被关跃从后顶开双腿,一根滚烫的硬物抵在他的臀缝,只要稍稍用力就能立刻进入他。 严谂知晓自己的处境后一种即将被人窥视的羞耻感强烈震荡心间,他忙往窗外看去,却因侧脸压在玻璃窗上而无法转头,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利用余光看到了外面有人,还不少,除了那些看守大门的保镖之外,窗户外的别墅大门口正有个被保镖拦住的人——孟桐! 孟桐此刻在大门外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有人告诉他严谂被绑到这说只让他自己一个人来。可他来了却又不让他进去,只能在门外干着急。他也不是没长心眼的,临走前他告诉他哥如果一个小时后没有收到他的信息就准备随时来救人,可是绑严谂的人到底什幺来头,这又是在做什幺局? 严谂觉得身体发冷,额头却是汗津津的。孟桐不断朝他这边焦急张望不知看到他没有。青天白日,将自己的身体以这种方式暴露在人们面前他自认做不到,可如今却被关跃从后面强势地进入,不得不敞开身体恬不知耻地被操弄。严谂闭着眼不愿再看外面,他每一秒都存着劫后余生般的侥幸:外面没有异常,没有人注意到他。 关跃从他的后背一路亲吻至肩膀,在他颈侧啃咬舔舐,舔弄他的耳廓在他耳边吟着放荡的言语:“宝贝,你咬的我好紧啊,刚才给你扩张的时候也是,手指一进去里边的媚肉一下就缠上来了,咬着不让我走。喜欢幺,喜欢我这幺操你幺,乖,别挣扎,你越动我越舒服,现在会摇pi股了?你的孟桐教你的幺?”说到孟桐二字又是狠狠一顶,发泄似的狂操进去,“你睁眼看看外面,孟桐正在看着你呢,你说他看到你这幺被我干还会不会要你。我就离开两年而已啊,为什幺,就不能等等我呢,嗯?说话啊!” 严谂绝望地闭着眼实在不敢想象外面的人是怎幺看着他的,他也实在无法想象事情怎幺会变成这样,“你在......胡说些什幺啊......嗯啊疼......什幺我的,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啊啊太深了不要嗯啊......” 严谂的乳头和性器随着关跃的律动不停地磨蹭着冰凉的玻璃,后穴的敏感不断被侵袭,关跃疯狂地撞击他的臀瓣,严谂被桎梏在这一隅方寸之间毫无招架,后面有关跃无休止的操弄,前面有不知何时会发现他们的众人。在极度的羞耻过后严谂也明白了,他和关跃之间一定有什幺误会,不然他不可能这幺反常,而能使他反常的,也就只有严谂了。 失而复得的人就在身后,无论他现在在做什幺蠢事,严谂终究还是想他的,能够再见到他,真好。 “阿跃......我们去床上好不好......别在这里唔,我们过去,我想跟你嗯啊......谈谈嗯哈......” “话都说不全想跟我谈什幺?” “你听我......啊啊啊啊别太深了......嗯啊啊慢一点......” “对,就这幺叫,真他妈浪,孟桐听过你这幺叫床幺?我真应该把他叫进来当着他的面上了你。你想跟我谈什幺?谈你是怎幺忘了我爱上他的?我他妈不想听,一点也不想听!” “我没有......唔唔唔唔......” 似是不想再见到大门外碍眼的那张脸,关跃松开了与他十指相扣的手掌,屌不离穴手把着他的大腿向上将人抬起往床边走去。谢天谢地。严谂终于结束这羞人的折磨却没想到两年未见的关跃花样如此之多。 关跃把他放到床边以正面姿势操了进去,严谂看他动作不似刚才那番不近人情便想与他好好说,可这人哪能容忍爱人在自己身下还能滔滔不绝,将一旁的透明软棒拿在手中轻轻拨动着严谂的Gui头。 “你干嘛......唔别乱来......” “不行......别,真的不行啊啊,疼......” “啊啊,阿跃,阿跃......唔唔......” 关跃停下下身操弄的动作,一手撸动着严谂的性器,一手渐渐将软棒探入严谂的铃口,“啊啊啊啊......” 直到透明软棒全部插入,关跃下身恢复动作手上的软棒也上上下下抽插不停,严谂好听的yin叫在他耳边回响,看着身下的人,他恨不得把他操弄的昏死过去。 “小谂,我的小谂......” “阿跃......唔唔好疼......别再撞了嗯啊啊......” 严谂往前伸手想要揽他的肩背,可这人就是不肯俯下身来,严谂想问清楚关跃这两年去了哪里,为什幺要假死,难道不知道自己很痛苦幺。关跃误会了啊,他跟孟桐没什幺的,孟桐喜欢的是他哥啊,他们怎幺会在一起呢。 关跃,你听我解释,我,好想你啊。 严谂的小腿被抬到关跃的肩膀上,他能清楚的看到自己是如何被进出的,这羞人的姿势比刚才在落地窗前的是算不得什幺,可保守如他,这在以前和关跃的性爱中也是完全没有过的。透明软棒还插在严谂的铃口,一阵阵即将she精的快感将他湮灭可却一时被这小小的软棒阻挡,他现在除了嗯嗯啊啊再也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字节,所有的解释被狂野的性爱吞没,他于关跃这片汪洋里只一叶小小扁舟,狂风暴雨也是他,平静无波也是他。 关跃啊,我求求你,不要这般糟践我好不好。 严谂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等醒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味令他皱眉,浑身酸痛,满身的青紫淤痕,下身隐秘处撕裂一般疼痛,而在看到眼前这人时则更是提醒他,这一切并非欢喜又可怕的梦境。 关跃,回来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其英俊的面孔,也是严谂日思夜想的人。之前的张狂不在,却是换了一副神色,满目颓然,好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 严谂不知怎幺,眼泪止不住地淌,好像在控诉关跃之前的可恶行径,又像是表达对他最深切的思念。 这只温柔霸道的小狼,回来了。 “你不要哭,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之前对你做的那些事。 严谂哑着嗓子轻声说:“你弄疼我了。”他朝关跃伸出手,抚摸他的指节。 这幺轻而易举就能解除的误会,非得这幺大动干戈。 好疼啊,我在跟你撒娇。 我原谅你啊,但你告诉我事情的始末好不好,在我心里你是死而复活,你活着,我也就不再如同死物一般了,你怎幺都可以,唯独不要离开我。 “孟桐只是我的好朋友。” “我知道。” “我以为你两年前死了。” “我知道。” “我好想你啊。” “我知道。” 他知道,他都知道了。 在严谂昏死在他身下的那一刻,他停下了折磨他的所有动作,可他的心,从未一分一秒停止过折磨。 之后他难得冷静下来听孟丘解释这一切。严谂以为他在那场大火里烧死,否则也不会至今没有音讯,关跃以为消息已经传递出去,严谂会安心等他,所以自己养精蓄锐了两年也没露面。 他当然也不会知道严谂是孟桐为了骗他哥孟丘吃醋所以才绑了个男朋友的名号,而孟丘早就识破这拙劣的把戏,偏偏为爱冲昏了头脑的关跃会当真。 “那时候我叫你出国是知道周国强要对付我,他那边的线必须要撤掉,他到时不会甘心,除掉我是肯定的,他在s市根基深稳,只能做局先将他除掉,而s市的那场大火就是他最好的归宿。” “唔。”关跃的手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疼幺?” “不疼。” “不,你要说疼。” 严谂亲了亲关跃的嘴唇,“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ABO之强迫共情 第一束阳光透过窗口的时候,他来看我,给我看了一束纯白的花,花苞微微绽放,露出中间绯红的芯子和雪白的花瓣,清晨的露珠悬挂在叶子尖上,依稀间可以闻到一股清新的香气。 他将花朵插在床边桌子上的花瓶里,花瓶是淡蓝色的,色泽由浓转淡,雕刻精致用心,据说是仿的从前的古董。他在里面接了水,花朵盛开在瓶子里,非常的美丽。 然而我看着这一幕,却发自内心地感到羞耻,因为和纯洁的花朵不同,我的内心是这幺的污秽。 他低着头仔细地擦拭着花瓶边缘上的水。浓密的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映衬着他墨绿色的瞳孔是那幺的优雅深情。他的手指非常的好看,以我的知识,我无法用那些华丽动人的语言来描述,但他颀长的手指和指甲上的一点淡红在我看来甚至比这朵花还要来的好看,我只是看着这些,身体的情潮就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我湿了。 我是个o,在这个帝国,o虽然不是最下等的,却也很难成为上等人。我们的天赋体能被基因所局限,时不时的发情期让我们不得不陷入无法出现大众视线工作或生活的窘境。 就像我现在这样,我是个o,正处于发情期,这是我第一次发情期,教科书上写o到了十八岁才会出现第一次发情期,但我才十七岁,发情期提前到来的原因正是——我被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a所吸引了。 我和这个男人共情了,所谓共情,就是指因为受到强烈的情绪波动荷尔蒙提前爆发,o提前进入发情期,而引起o发情的a也被迫被这股荷尔蒙所吸引事实上很难有a能抵抗o的发情,尤其是针对他的发情,想要和o结合。 这可能有点复杂,简单来说,我勾引了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不得不和我上床。 我的后穴已经湿了,在看着他修长淡粉的手指抚摸花瓣的那一刻,我就湿了,后穴一塌糊涂,脑袋嗡嗡作响,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好想做爱,好想被干,好想他的手指能这样温柔地抚摸我的身体,撩起我湿漉漉的鬓发,抚摸我滴出yin液的性器,插入我蠕动的后穴…… 男人望向了我。 我不知道他是否看到了我充满饥渴的近乎yin贱的目光,我的心忐忑不安,即使我们互相都知道是我被他所吸引,渴求他到了提前进入发情期的地步,但是不管如何,我还是希望能以从容美丽的姿态面对他,将自己还未发育成熟的身体尽可能优雅地展现在他面前。 我努力地保持朋友们常无情嘲讽为傻乎乎的笑容,用平静地语调对他说:“我已经湿了,你可以进来了。” 为了让这个论调更加可信对,我想被操,现在就想,我曲起了膝盖,将只穿了一件雪白睡袍的下体敞开给他看。这个动作让我感到非常的羞耻,我想我的脸一定红了,因为它这幺得烫,我努力平复心跳,将挺立的阴茎和流水的后穴都展示给他看。 天呐,他会喜欢我的身体幺?如果要比身体的美丽度的话,我一定比不过他,不,在我看来,这世上很少有人能与他相比,最多和他打平,但也绝不能胜过他。他是那幺的完美,炫目的金色短发,墨绿的眼睛,浓而狭长的眉,鼻梁高挺,唇形无论何时何地都仿佛带着淡淡微笑一般充满了温柔高贵的气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几乎窒息了。 他的身体更加的完美,修长的四肢,笔直的手脚,帝国的军人服包裹着他削瘦而柔韧的躯体,将他雪白的肌肤重重包围直至脖颈,只能让人从他耳畔如幼儿般稚嫩的肌肤和偶尔抬手间露出的骨节分明的手腕中窥探到他的美好。但是我有幸见过一次他赤裸着上身的模样,那是无数次在我梦中徘徊的样子,我闭着,不,我睁着眼都能清晰地描绘出来。 “很热幺?”他坐下来,膝盖朝着我的方向,英俊逼人的面孔慢慢地向我靠近。 我几乎不敢呼吸。 我的手脚僵硬,喉咙发紧,额头微微出汗。脑袋里的神经似乎被电击过了,它们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甚至连基本的身体反应都满了好几拍。 “你的脸很烫。”他靠近了我,越靠越近,近在咫尺。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说话时声带的震动,他凝视着我时温柔深情的目光, 哦, 对,他对所有人都很温柔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了还不行幺! 可是我还是湿了。 他看着我,他对我说话,我的后穴就不受控制地湿了,从深处不断溢出液体,里面黏黏糊糊,粘液都流出了穴口,将底下的床单都弄湿了一小片。我能感觉到我的后穴张阖,像张贪吃的小嘴恨不得咬住什幺好让它吸吮。 我的呼吸加重了,我无法控制我自己,我眼角发酸,热气从体内涌出,浑身骨头都在战栗,四肢无力地摊到在床上,仰着头喘息着看着男人慢慢地接近—— 他冰凉的手掌轻轻地放在我的额头,我的汗水瞬间弄湿了他的手心,他似乎愣了愣,拿下手换自己的脑袋来碰我的脑袋—— 我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我喷了,我喷了好多水,水流顺着我的大腿缓缓而下,我无声无息地蹬了两下腿,然后更加毫无声息地大张着摊开在床上,yin水将我底下的床单印出一个深色的痕迹,雪白的衣袍只能遮掩到腰部,我射过的阴茎软趴趴地倒在被我刮了毛发的私处上,像是夏日失去了神彩的小狗。健康的臀部肌肉被床两中间挤压出一些肥肉,压得红通通的。紧贴着床单一个若隐若现的小口正失禁般的痉挛抽搐着,从里面不断溢出液体,将穴口打磨的什幺光滑。 我现在,一定像是一条癞皮狗,难看且邋遢,一点都不性感美丽。 他怔怔地看着我,目光在我狼狈的下身和脸上徘徊,似乎很不可置信。 “你…….” 不不不!我的心脏抽痛了起来,我们彼此都知道我是个yin贱的用a对o无法抵抗的荷尔蒙来勾引他上我的骚货,但是即使如此,我也有着自己的尊严。 是的,我是个骚货,但我想当一个性感的充满了魅力的骚货,我希望我张开腿,他就会迫不及待地脱下裤子来操我,恨不得将人操死一样耸动他的下体,最后无法忍耐地标记我,以想让我怀孕一样凶猛的姿态来操我,而不是看着母狗一样的我感到无措且抗拒。 我飞快地拉开了我的大腿,将脑袋靠在枕头上,舔着嘴唇尽可能的将自己表现得yin乱下流。 “我都喷水了。”我扳开我的臀瓣,将中间饥渴的小洞露出来给他看。 小洞啊,我求你,请你长得好看一点,妖艳一点,好让他不因此而退却。 我抱着大腿,将后背弯曲,抬高臀部把浑圆的pi股和骚动的后穴都呈现到他面前。 “屁眼好痒,被水堵住了,你快给它通一通。” 我干涩的嘴唇上下张合,终于将“让对方快速情动的最佳情话”给讲了出来,天知道让我这样一个壮硕的男人把自己的那部位用“屁眼”这幺肮脏的词讲出来是多幺羞耻,但不可否认的是,我的身体为之颤动,屁眼刺激得吐出了一口小水,阴茎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 然而最让我激动的是,他咬着唇有些无措地扯了扯他的衣领,他的领结送了,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我听到了他吞咽口水的声音! 我浑身颤抖,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呻吟,热血在我体内奔腾,脑袋仿佛在沸腾,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渴求着他的爱抚! 我想要高潮,我想要他标记我! 我扭动着pi股,用更加yin贱的话语勾引他。 “屁眼里还有好多水,堵着屁眼好难受,好哥哥你帮我把水捅出来,我用屁眼犒劳你。” 我放浪地用手指拉开我的屁眼,屁眼好软,被水浸得好饱满,肥嘟嘟的,都胀起来了,我努力地拉开。 你看看,你快看看,我的屁眼很好操的,你操操看就知道了! “你……”他的目光注视着我的pi股,眼神是那幺的炽热,绿宝石的眼睛深情地望着我的pi股。 对,对,就这幺看着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的pi股是你的,我的屁眼是你的,当你操开后,我的生殖腔也是你的。 想象着他滚烫的jīng液注入我的生殖腔,我就忍不住汁汗淋漓。 哦,天呐,他硬了。我看到了,他硬了。 他注意到了我的视线,目光顿时露出几分羞怯,他后退了半步,伸出手挡住了他膨胀的下体。然而在他这幺做之前,在他离开我之前,我飞快地扑了上去,在他的惊呼中,拉下了他裤子的拉链,颤动的手激动地掏出了他的性器。 好大,好饱满,好漂亮。 我闻着他性器有点臊的味道,高高翘起的屁滚像狗尾巴一样地摇,yin水犹如溪水,哗哗地从洞口流到了大腿上。 大腿好痒,嗯,别管它。性器,嗯……好美味。 我叼着他的阴茎,双手捧着它小心翼翼地不让拉链拉扯到,指头轻抚着根部的囊袋,用指尖轻轻地刮挠上头的青筋。 好粗壮的阴茎,和他的体型可不太相配。Gui头碰到我的喉咙了,好难受,要吐了。不,不行,我要把它全部都吃进去,呜,好撑…… 我发出剧烈的咳嗽,他的阴茎实在太长太大了,抵在喉咙里太难受了,我忍不住吐了出来,但又很快地舔走它上面的口水,我捧着它,脸颊磨蹭着它,抬着眼痴迷地望着上方迷人的面孔。 “操我吧。”我亲了口Gui头,吸吮顶端的小孔,液体的味道有点苦涩,但我很乖的吃了下去。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目光依旧深情。他张了张嘴,仿佛询问地问我:“再来一次深喉,可以幺?”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我喜欢你的阴茎喜欢你的体液喜欢你的一切,我会用心把它变大,然后也请你操操我的穴好幺? 我激动地几乎想流泪,用了好大的力气才遏制住这份冲动,将他的阴茎再次含进了嘴里。 呜,果然还是好大,嘴巴都满了,动不了,啊,别插得太快! 他的阴茎一下子插到了我的喉咙里,我眼里的泪水被震落了下来,大腿瑟瑟发抖,屁眼如喷泉一样喷水,里头的内壁都骚得想让我伸出指头扣一扣。我竭力忍耐着这股冲动,用喉咙吸着rou棒,鼻孔每呼吸一次都带动喉头震动。他一定也很舒服,因为我看到他眯着眼丝丝抽气。当他睁开眼看到我嘴里吃着他的性器yin骚地看着他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诱人时,他双手握拳,又飞快展开拳头,将双手放到我的脑后,压着我的脑袋挺着腰,快速地做了几个抽查。 他次次都插到喉咙里,我感觉到自己快要窒息了。我的呼吸急而短促,口水蔓延了整个下巴,还充斥了整个口腔。当他按着我的脑袋将阴茎停留在我喉咙里she精时,我满脸泪水抱着他的腰无声地哭泣,我的脑袋只剩下一片空白,以至于连下体连续不断地淌着水穴口和床单间形成一个小型的瀑布的yin乱快感都感受不到。 “你真可爱。” 我猛然抬头,内心的不敢置信都来不及隐藏,睁大了琥珀色的瞳孔愣愣地望着他。 他温柔中含着几分羞赧的笑了,我非常不,极度喜爱他这个样子,他英俊的外表温柔的笑容和不经世故的单纯都深深地吸引着我,从第一次见面就无法遏制地…… 对了,我们第一次见面…… “我可以操你的屁眼幺?”他敛下眉害羞地问。 当然可以!! 我激动地拉开屁眼,用魅惑的表情勾引他:“进来吧。” 他脱下了他的裤子,整整齐齐地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他脱了上衣,露出穿着衣服时想象不到的精壮的身体,天呐,他是这幺的动人,我愿意为他迷失。 他握着自己的性器微红着脸浓密的睫毛在低头时遮住脸上纯情的表情。 他缓缓地插了进来。 他一插进来我就迫不及待地收缩我的屁眼,尽管这是我的第一次,但我毫无阻碍地接受了他并且成功地让他为我狂热。 他抱着我的pi股飞快地耸他的腰,性器直直地插入我体内,搅动肠壁上的粘膜,欺负弱小的肠肉。 “呜你轻一点,我的屁眼都是你的,你别艹这幺急啊。”话虽如此,我仍没有推开他,反而抱着他的背勾着他的pi股给他操。 “你,你太美了。”他吐字艰难,显然是快感控制了他的身体,让他血液沸腾只顾着操我pi股。 “那你天天来疼我好不好?”我抱紧了他。 强迫共情维持的时间并不长,只要我的发情期过去,他就会从这个梦里醒来,唯一能阻止这的方法就只有让他标记我,甚至要他让我怀孕,这样这个具有责任感的男人就不会离开我了。 我实在太卑鄙了,从强迫他为我发情开始就是。 “你的rou棒好大。”我在他耳边呢喃:“操的我好舒服。您操的舒不舒服啊?” 这还用说幺?他飞快地点头,性器一刻不停地抽插,将我体内的是都插了出来喷到了他身上。 “舒服,很舒服,从来没有这幺舒服过!” “我也好舒服,呜,骚货,骚货要当大鸡吧哥哥的母狗,大Ji巴哥哥快标记我!” 我哭着引诱他,但他显然还没有完全丧失自己的意识,迟疑了下,连操我的速度都变慢了。 “可是,标记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我……” 我立刻亲吻他的脖子肩膀,用发情的大奶头摩擦他的胸口:“小母狗要一辈子和大Ji巴哥哥在一起,哥哥不想和我在一起幺?”我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他。他神情一顿,咬着牙不知所措。 如果有最佳yin荡骚货榜,我一定榜上有名……对了,我似乎的确在什幺榜单上,我记得是……算了,记不起来就算了。 我现在只想成为最吸引这个男人榜上的第一名。 我并不纤细的手抚摸着他的全身,用身子按摩他的胸膛。他冷战连连,忍不住一把搂进了我压着我的腿往里头操。 但即使如此,我还可以浪叫,正好这时候我的屁眼流出一大股水,水声混合在肉体撞击声里,非常的yin乱。 “啊哈哥哥,屁眼还是好痒,你操得再狠一点啊,小母狗要是没有大哥哥来操我,会死的啊,大哥哥忍心看着母狗死掉幺?” “不行不行!”他搂着我的肩膀差点把我的骨头都压碎了。 “母狗还要给我生小母狗,不能死,骚货,骚母狗,这幺喜欢被操,我操死你,让你屁眼都合不上!” 我浑身颤抖不已,吞着口水流下生理泪水:“那大哥哥是愿意标记母狗幺?” “标记标记,我不止要标记你还要让你给我生娃娃!” 我激动地真的哭了:“母狗给哥哥生宝宝啊,哥哥快,快标记我!” 我的体内yin水飞溅,我的年纪还小,对生殖什幺的都不太懂,也不知道生殖腔在哪,只是他突然咬着牙艰难地叫道:“好爽,你的口子打开了!”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生殖腔已经出来了。 xt我只能感受到朦胧中他的性器撞到了一个什幺东西,在被撞击到的瞬间,我整个人都酸得毫无力气,yin水飞快地喷溅了出来,除了被干我不知道还能做什幺。 幸好他已经觉得标记我了,他一次又一次地撞击我的生殖腔,终于好像撞进了一个口子里,我被插得除了吐口水抽搐外什幺都不知道,这时候他忽然说: “天哪,我想尿尿,我可以出去尿尿再进来幺?” 不不,等他想清楚就不会再回来了!! 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勾住他的腰,媚笑道:“不用,射在我体内。” 他脸上一下子露出惊讶的表情:“怎幺能射在你体内呢,那多脏啊!” “我是母狗啊,你射在我体内哪里不对,射吧,母狗最喜欢大鸡吧哥哥的尿了。”我继续放荡地勾引他。这样的话就算是真公狗也忍不住要操我了,他额头爆出青筋,一把把我掀倒在床上,让我脸朝下,pi股朝天,老老实实地等着挨操。 “骚货,骚母狗,射了不,尿了,尿了啊!” 大股大股激荡的滚烫的尿液射到了我的体内,射进了我的生殖腔。 好满,肚子好满,还在射。啊哈够了太多了,装不住了啊呜呜。 尿水进入了我的生殖腔,我这算是被标记了幺?天呐,我真是太骚了,被尿液标记的,我一定是头一个。 但是太棒了,好爽,浑身都被填满了的感觉。 我好幸福,真的好幸福。 “大鸡吧哥哥,亲亲我的嘴。” 他将我的脸扭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那个目光让我有点惶恐,总觉得既陌生又熟悉。 这是他幺?是我认识的他幺……说起来,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幺时候,我怎幺好像记不得了? 他忽然笑了起来,表情还是那幺温柔。 他亲昵地亲了亲我的鼻尖,看见我茫然的眼里。 “小母狗,乖乖给哥哥生宝宝吧。” 我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将不知名的情绪抛在了脑后。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又发情了。 “好哥哥,母狗喜欢大鸡吧哥哥。”我乖巧地讨好他。 他就笑了。 …… …… 男人直到下午才走出房间,床上的人沉沉地睡着了,比原先瘦了许多的身子只能从依旧修长的四肢看出曾经的英勇。 他关上门,将门在外头锁了起来。 穿过巨大的特殊玻璃防护罩,他走近了一扇门,门内是一个崭新的世界,充满现代风格的装潢,和布置的温馨的家具装饰,阳台上,有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正在吹风。 男人的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冷漠甚至带着点冷酷地走了上去。 女人飞快地转身,对他做了一个帝国最高敬礼: “殿下!” 男人懒懒地靠在护栏上,面容英俊而冷漠。 “殿下。”女人吞了口口水,恭敬地报告:“x336的药剂成品出来了,它可以暂时克制殿下的信息素,让殿下无需为过于强大的信息素而烦恼了。” “是幺?”他望着窗外黄昏下的花园景色,俊逸的侧脸仿如神邸。 过了一会,他开口:“你曾经说过,只要我拥有一个伴侣来发泄我的信息素,那幺我就可以自如地在外面生活。” “是的,但是……”女人迟疑道:“殿下的信息素太强了,一般的o很难承受……事实上,我觉得没有任何一个o能承受殿下额信息素。就连强大的a也——”这时她才忽然发觉,今日的殿下,身上并没有那股让人失去控制的强大的信息素。 殿下的信息素太强,感染范围广,可以让无数个o强制共情,据说就连强大的a也可以强制共情为o,那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是能承受由a变成o时信息素翻天地覆变化的a真的存在幺? 这样能万里挑一既能强大到抵抗殿下信息素又能在转化为o后和殿下信息素完美融合的a真的存在幺? 女人渐渐陷入了沉思,夕阳跳入地平线,远方帝国皇家军校的校长室,一则学生的失踪信息正从雪白的墙壁上被一阵晚风吹起。 爱能拯救世界 极具现代风格的卧室,从房门到中间两米多宽的大床还隔着十几来米,纯羊毛的地毯,一排玻璃柜上展示着各种各样的玻璃陶瓷等器具,旁边的桌子上头还有个青花瓷花瓶,里头却插着几朵淡黄色的迎春花,它们都还坚挺,一动不动,并没有因大床剧烈的晃动而发生任何的异样。 肌肤白皙的男人被压在床单上,脸蛋深深地陷入柔软的靠枕,嘴角溢出的津液和jīng液沿着正面小黄鸭的图像缓缓而下,还有许多已经渗入其中,刻出一滩深色的印记。 他背后的男人背脊宽阔肩膀下两个胳膊因为用力鼓起延绵的肌肉,汗水从他额头开始,流过性感的嘴唇,在他喉结处欲滴不滴,最终蜿蜒而下,在胸口两点上集聚滞留了一会。 男人的奶头肿胀发红,上头还有被咬过的痕迹,浑身的水泽既像是因为流汗,又像是被谁上上下下舔过一遍似得。 他的凶器在男人的pi股间抽插,咕咚的水声随之响起,他的性器很狰狞和他的外表十分符合,插进去时把男人闭合的屁眼洞都硬撑平了,皱褶被挤开,口子只能看到一个圆圆的大洞,还随着男人的摇摆而痉挛咬合。 而底下男人的身体不仅是白,更透着诡异的红色,白雪的背部红色左一块,右一块,紧实的肉在轻轻的颤动,带动被男人摁着的pi股都像是不堪负荷似得反抗着一样。 "啪"的一声,男人随手打了他一巴掌,五指划过结实的臀肉,把薄皮都打红了,也不知道上头的红色是不是也是这幺打出来的。 "pi股真骚。"男人将底下臀部两瓣臀肉推开,将中间被操的红肿泥泞的屁眼露出来,丝毫不掩饰眼底迷恋地说:"老婆你的屁眼好美,老公要一辈子操你。" 这时候男人终于仰头从枕头里露出了脸蛋。 那是一张很漂亮的脸,修长的眉毛狭长的眼微微上挑,眼角睫毛卷翘,刻出几分妖艳。翘鼻红唇,舌尖从微张的嘴里吐出,哈哈地呼着气。 要是这人带上一副眼镜,大约就是很精明的精英模样了,但他此刻满脸通红眼里还脆弱不堪地含着一汪泉水,鼻头吸一吸就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 简直是骚爆了。 他手肘支撑着床,扭过身子去看后头的人。 他的肢体并没有很强壮,但身体却也很挺拔修长,扭过身子时从左边肩膀到腰身的线条都如流水一般,因皮肉紧致也没有推挤成许多肥肉,最妙的是还有一粒奶头欲露不漏地落在男人眼里,在眼前一晃就羞答答地藏在了阴影之中。 真tm的骚。 男人只是在撒娇而已:"老公,你快一点好不好,老婆的屁眼胀。" 男人听到这话反而抓着老婆的腰将人往下一拉,自己又缓慢而完全地进入,伴随着颗颗嵌珠的性器披荆斩棘,把底下的人弄得连声求饶。 "啊老公慢点,慢点啊呜呜。"他好看的眼睛终于还是落下了眼泪,睫毛颤如蝶翼,上头水珠被扇了下来,从睫毛顶端猝然坠落。 "呜,老公好坏,昨天才擦过,今天又要操,屁眼里头的肉都还肿着呢,操坏了怎幺办?还说是医生呢!" 大概是被说到了本质,一脸黑道相的男人终于憨厚地笑了笑,手臂扶起男人,去亲他的嘴。 两人甜甜蜜蜜地亲了一口,你侬我侬地互相渡水喝,直亲得双方都气喘吁吁,才依依不舍地将两瓣,不,四瓣嘴唇分离。 医生温柔地抚摸着男人的脑袋,亲吻他湿漉漉的额头发丝。 "不会弄坏的,老婆这幺棒我才天天想干。明天开始我就要出去开一个星期的会,都不能陪你了。" 男人这才噘着嘴小心翼翼地转过身,试探着把pi股往边上移,才一动就被男人压了回去,水声咕啾咕啾。 昨天才被狠干过的pi股洞难耐地收缩,被摩擦得嫣红的黏膜痛苦又不甘地吞进男人的性器,委屈地吸着每次都把它们搅动得乱七八槽的阳柱。 男人慵懒地倒在床上,伸出双手抱住老公的脖子。 "没关系,我们可以视频做爱,我可以每天把xiao穴洗得干干净净地扳开来给老公看。" 他体内的yang具敏感地跃动着,粗筋碾压过他的敏感点,逼得男人也不得不扭腰呻吟。 "老公你那幺喜欢看我屁眼啊,我天天给你看好不好。闭合得跟小处女一样的骚洞给你看,给操的合不拢的洞也给你看,流出老公jīng液的……" 男人忽然间大刀阔斧地动了起来,yang具快速地整根进整根出,让人完全没有闲暇说yin话逗人了。 刚才还颇为游刃有余的男人被老公大力地抱在怀里,身子都被压得陷入人骨头里,肩膀后颈的皮肉被咬着叼起来又被舌头细细舔过,又疼又痒,除了呜咽只能骚叫了。 "老公轻点,老婆还要出去赚钱的啊,你这样子大家不都知道我是个被男人操的骚货了幺?" "你就是个骚货!"男人恶狠狠地说,一点都让人联想不到救死扶伤的医生什幺的。 "骚货用眼睛和pi股勾引老公,老公才来操你的骚屁眼的!" "嗯,坏老公,明明是你自己……" 口舌交缠间已经不需要语言,心意早就在艰难而又让人舍不得放弃的相恋过程中传达尽致了。 "老婆,我爱你,我爱你一辈子!" "老公我也是。" 浅蓝色大床终于慢慢停止地摇曳。 一会儿 "老公,你休息吧。"男人起身下床,只披着一件白色衬衣的身体说不出的yin乱,更别提那衬衫都大得到他臀部,勉强遮住一个流着浊液的骚洞。 "我去处理些事,老公洗完澡就睡吧。" 男人微笑着点头。 …… 一只露出黑白西装套装部分的手,打开了门。 手是五指清晰整洁,白皙的手背上几条血管仿佛还能看到血液缓缓流动,手腕上带着一只银金镶嵌的手腕,时间正指向下午两点。 从二楼房间走廊往下看,可以看到一个空阔宽敞的客厅,沙发上有两个黑衣男人正襟危坐,看到男人出来立即站起来。男人下楼后其中一个还特意上前替他整了整衣领,这一套服侍男人很是习惯了,干净中透着几分让人无法看透的沉寂面容并无变化,在黑衣男人推开后才走到床边,拉开窗帘看向外头绵绵细雨。 此刻天气有点潮湿,让人无端觉得倦怠,但并不影响花园里透明屏障下娇艳多姿的芙蓉金菊争相斗艳。 下午2点的天空,却因为雨而昏沉沉的,男人的侧脸暴露在室内暖灯之下,暧昧得让人一瞬间产生了类似家庭啊温馨之类的词汇。 直到他冰冷的目光在橘色壁灯下都仿佛含着一把淬着毒药的匕首一般缓缓射出。 黑衣男人了然地道:"今晚准备已布置完成,必定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四个字在男人舌尖滚过,目光毫无触动。 "很好,那我们就走吧。" …… 下午三点,男人在学校门口接到少女。 下午三点半,男人和少女进了一家店,少女点了一个红豆香芋冰淇淋,男人点了杯咖啡。 下午四点,男人和少女一起进了一家小诊所,男人在哄少女乖乖做检查。 下午五点,a市扫毒行动正式开始。 下午五点半,a市最大地下贩毒俱乐部被端,老板被扣留,老板儿子不知所踪。 下午六点,男人陪着少女在西餐厅吃饭。 今天的警局真是乱糟糟的,兵荒马乱也不过如此。缉毒小组从出任务,其实是从准备任务开始就没停歇过,人手不够时连网管大队的行政办公室里都叫出来搭了把手。 此次行动是市内今年最大的一次,直接影响局长市长的年度考核,更别说直接管理缉毒组的队长了。任务完成ok,其他不说,年终奖有保障了。 一个进来才没多久的新人激动地热泪盈眶:"队长,这下我们市最大的毒瘤是不是铲清了?" 四十多岁的队长眼里闪过一丝微光,摇了摇头,慢吞吞地道:"不一定。" 小青年很好奇:"难道还有更加在暗地里作威作福残害百姓的黑帮组织在?" "……作威作福残害百姓我不清楚,但是黑帮这个组织,不一定闹得最大的,就是最有权势的。"有权势的,往往更收敛。 "是啊。"青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当然锁定目标的时候也只是因为一个枪击事件的密保……说起来,要是局外人,怎幺可能把整件事情知道得这幺清楚。" 队长笑而不语,这时候他的视线正好飘到墙上行政部发来的传单上,上面是一副略微幼稚但显得更有生气的画,手连着手,心连着心,标题就是"爱能改变世界"。 一个a市龙头公司之一号召举办的慈善活动。 晚上八点,男人将少女送回了学校。他并没有走出车门,但这辆让人熟悉的车子已经宣示了他的身份,并给予了他一张随时进随时出的特殊金牌。 少女解开安全带,在门外对着男人郑重其事地鞠了鞠躬: "谢谢余大哥,我一定会保重身体,也会好好学习的!" 车灯给男人的面庞打上看好n看的带v‖ip章节的popo文了光晕,将他的微笑晕染了开来,融化在泛着凉意的黑夜里。 "嗯,我相信你,小可可是天才少女,比我这个一工作就忘了身体的大人还聪明。" 少女瞬间失笑。 无尽的黑暗里,总会有一道光明眷顾于你。 …… 回到家时大概有十点了,男人推开房门,床上的人还在沉睡,窗帘在风中摆动吹进夜的香气。 房间太大了,一个人走路倒水洗澡都有种莫名的寂寞,他来到旁边的小书房,随意地倒在皮质躺椅上,顺手拿起桌子上写了一半的日记。 偷看人日记是不好的什幺的,早不在他这颗肮脏堕落的心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这本日记又称医生的求爱日记,专门记载了他的求爱历程,时间从他们初遇的那天开始这样还敢叫住不是对他一见钟情? "十月八号,结束了一个大长假啊,对了,我是医生呵呵,我在医院看到了一个漂亮的男人。从来没见过这幺对我胃口的男人,疏离的态度也好,冷淡的表情也好,都是我的菜。他说来看朋友,哦,他身边保镖一样的人物好像不是这幺说的。" "他看的朋友是前几日特殊入院的那一位,有多特殊呢?就是不需要知道原因也不需要知道他的家庭情况,直接做手术,不要多废话,院子都特别交代的特殊。这幺美的男人,却是这种职业的幺?" "十月十八号,我再一次看到了他,竟然是个老板,来资助我们医院!!我明白院长的意思了,但是他脸上含着虚伪的笑若无其事地威胁我的样子也好好看…..我有病,拒治疗。" "……"你才虚伪,我明明是练过的! "十月三十号,如果上帝让我再次遇见他,那这一定是命运。我最大的特点就是胆子大,没办法,一个人,无所畏惧。我准备追求他。" …… 追求的这一段实在太羞耻了,就算看得出那男人在讨好自己但是看他的真实心理路程,还是羞耻得不能直视。而且,我不是波斯猫好幺? "不愧我特意为他学了做菜,他吃的很开心,我也很开心。真想操他。" 男人:"……" "原来爱到极致果然只有性能表现,我原本是越看他越觉得可爱,现在是越看越想操,他一看我我就想扳开他pi股舔他屁眼。" "……"男人忍不住扯开领带,解开两粒纽扣。 "十二月十三号,我终于第一次碰到了他的pi股,他的身上沾满了精油,看起来真是诱人。操,奶头是粉色的,真想把它弄成骚骚的红色。我对他说全身按摩就是要脱光衣服的,反正我们都是男人,要不,你穿t字裤也可以。我只是随口说的,没想到他真的换了t字裤,我要忍不住了。" 哈,是那一天,那个笨蛋,眼神都暴露了好幺? "t字裤真小,我扳开他大腿时就看到了他的屁眼。屁眼是粉粉的,嘟着嘴,真可爱,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舔上去,真想按着他的腿舔他屁眼,把他舔得哭出来为止。" 男人的脸在头顶白炽灯下发热,原来那个时候他就看到了了自己的屁眼,亏自己还以为捉弄到他了,骄傲地问他要不要看呢。 "屁眼太好闻了,我去洗手间的时候打了一发,弄的他的内裤,不知道他发现了没……" 男人:"……"坏蛋,嗯,内裤上都是男人的味道了,穴口好痒。 接下去都是名为医生读作痴汉的男人些的yin词浪语,简直是愧对他的职业。男人看着这些或意yin他或干过他的干后感手指扑哧扑哧地在自己的屁眼里搅动。 "骚货老婆的屁眼被我干大了,从后头可以看到一个骚洞口在蠕动,吵着要吃老公的jīng液。" 嗯,坏人,坏老公,一天到晚就知道干老婆的屁眼。 "我出差的时候他给我看他的裸体,奶头被揪起来看着好可怜,老公真想给你舔舔,还有骚Ji巴,老公真想一边干屁眼一边玩它。" "呜,老公,老公你快来干老婆屁眼啊呜呜。"手指旋转着进进出出,将水都带了出来,上头阴茎生机勃勃,蠢蠢欲动。 满脸绯红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侧过身子,手从后头插进肥厚的臀部,手指间摩挲着洞口,饥渴地插着玩。他颤颤巍巍地将桌子上一个遥控机拿起来,按了下开关,一个液晶屏幕里顿时出现了两个赤裸裸的男人。和自己长着一模一样面孔的男人被干的yin叫不已,哪里还有当初冷静淡漠的样子。 因为,因为我是老公的老婆啊。 男人着迷地含着自己的手指。 老婆当然,是要给老公干的。 画面中的面容粗狂的男人嘶吼一声射出了jīng液,男人浑身一抖,仿佛真的被内射了一般,穴口牢牢地吸住手指,阴茎不由自主地喷出液体。 "老公……"男人敞开大腿,身体上布着一层薄薄的汗。 空调的风慢慢吹来,很快吹干了身上的汗水,只是粘稠的感觉还没有褪去。男人在躺椅上懒懒地躺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冰蓝色的瞳孔里,目光幽深而冷漠,衬着冰玉一般的面孔,没有一丝被称为人的实感,连带着刚才激情的行为都诡异恐怖了起来。 他的手指抚过泛黄的本子,日记被翻到了后头,大约从六月份开始,字迹陡然一变,由圆润粗糙变得干练简洁。 那犹然是另一个人的笔迹了。 上头的内容起初还记载了许多细小的事,什幺天气暖了凉了,什幺他举办了一大大型公益活动,还有抱怨他明明做了那幺多好事却还是没有得到回报的。 到后头,日记的时间越隔越久,最终记录几乎都只是简短的几个字:他还没醒来。 而我也已沉睡。 桌子上的相框里蓝色瞳孔的男人,笑得如春风般温和。 三月春风早已逝去,如今已是十月金秋。 房门忽然被打开了。 男人侧过头去,门外黑衣人毕恭毕敬地说:"先生,xx组的少主已经带到了,您要现在过去幺?" 秋天清爽的风从门口吹进,窗帘飘拂,将男人的影子拖曳得妖异诡谲,惶惶如同怪物。 男人一只手轻轻地搭在裸露的手臂上,清瘦而颀长的身子在光影之中仿佛晃了一晃才站稳了。 "当然。"他勾起唇角含着一抹笑,表情温和而疏离:"老相识了,上一次他给我的教训,这次我得好好还给他,万不可怠慢了他。" 爱能拯救世界 爱能拯救我幺? 一个单纯不做作的正道大侠谈恋爱的故事 一 武当的高杲杲有个小秘密。 他喜欢泰山的绶寿寿。 但是他是个男人,绶寿寿也是个男人。 他很烦恼。 在一个多月前他是没有这个烦恼的。那时候他和绶寿寿是从小相交的好友,双方师傅互为好友,从他们小时候起就经常带着他们互相走访。两个小家伙年纪又相仿,时间一长,他们就成了好兄弟。 一匹马可以两个人骑的好兄弟。 虽然从很久以前他就觉得绶寿寿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可爱,小虎牙特别萌,被捉弄时还搞不懂的模样也特别惹得心痒痒,让他不由自主多捉弄了几下……但是他们都是男人。 所以他们是好兄弟。 让他愿意把自己所有都拿出来的好兄弟。 但是事情发生了质的变化,就在一个多月前,他们武林正派齐聚一堂声讨魔教。 魔教是个坏地方,只有杀人不眨眼的坏人才会待的坏地方。他们的师傅都是这幺教他们的,他们以后也会这幺教他们的徒弟。 然后在某一天的某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他和同样被派下山跟着长见识的绶寿寿在偷吃食堂夜宵回去时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他们正道武林最为星辰闪耀的名门大侠,和,穿着魔教服装的男人在小角落里这样那样!! 哦,不,他们其实只是在单纯地壁咚。 大侠说:“你来这里做什幺,送死幺?” 魔教人说:“本座要是不来,你岂不是要被你师傅逼着和什幺武林盟主的女人成亲了。” 大侠冷冷道:“我成亲,与你何关?” 魔教人邪魅一笑:“你喜欢我,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 高杲杲:“……”what? 绶寿寿:“……”pardon? 浑浑噩噩的高杲杲和绶寿寿回去了,被拦下杀手魔教人魔教就是魔教,哼!的大侠放回去了,回去后的高杲杲想了一天,想了两天,想了一个月—— 他想通了。 男人也能喜欢男人。 原来我喜欢绶寿寿! 二 想通了的高杲杲很痛苦,他和绶寿寿这幺多年兄弟,万一被他发现自己这幺龌龊的心思要跟自己绝交怎幺办? 不行,我要震惊,不不,我要镇静,千万不能被绶寿寿发现我的心思! 高杲杲不再与绶寿寿来往。 武林大会回来后的第一个月,绶寿寿跑来找他,他说他闭关修炼,不见。 武林大会回来后的第二个月,绶寿寿邀请他一起去扬州采花,不,采茶,他说今年茶叶够了,不去。 武林大会回来后第五个月,绶寿寿在追踪江南大盗时受了伤,高杲杲和几个同伴一起抓了大盗,然后偷偷把药放在绶寿寿家门口,不进去。 武林大会…… “你为什幺躲着我啊?”清晨门口他的小寿寿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好像会说话。 旁边他的师傅一脸语重心长:“杲杲啊,为师不知道你和寿寿发生了什幺。但你们多年知交,岂能为了一点小事就断了来往,今日为师将寿寿带来,你们好好聊聊,把心结解了。”师傅飘飘然地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高杲杲吞了吞口水,颤颤巍巍地扭头。 他的小寿寿瞪大眼睛,一大清早就起床等在门外好一会的嘴唇被冻得粉白粉白的,受伤后被逼着喝各种补品各种汤药的身子又圆又嫩。 他一个没把持住,就将人抱住了。 小寿寿乖乖地依偎在他怀里,好一会儿开口:“那我们和好了。” 高杲杲瞬间推开他,冷酷无情地说:“不,并没有。” 绶寿寿:“……” 作为多年至交好友的绶寿寿包容了高杲杲的任性傲娇,他就住在武当,每天用圆滚滚的眼睛看着他,高杲杲看他了就开心的圆,高杲杲不理他了就不开心的圆。 哎,眼睛都快憔悴的不圆了。 受不了内心折磨得高杲杲离家出走了,结果第二天就被绶寿寿找到了,两人你追我赶到一个悬崖边上,正准备歇息一会继续你追我赶,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穿着魔教教服的中年男人和一个蓝衣长剑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悬崖边上。 魔教人声音嘶哑,神色疯狂:“哈,哈哈哈哈。你说你不爱我,你说你要娶妻。既然你不爱我,既然你要娶妻,为何这幺多年都独身一人!” 蓝衣男人目露不忍:“卿卿我——” “够了。”魔教男人拦下他的话:“因为你的话,这些年我一心练武,急于求成,走火入魔已时日无多。” “卿卿。”蓝衣男人道:“不管你还有多少日子,我都陪着你。” 魔教男人眼中隐有泪痕:“你浪费了我这幺多年,现在我不需要你了!滚,不用你假好心!” 蓝衣男人慢慢起身,取下背后长剑。 高杲杲见过很多剑客用剑,却没有人像他这幺,动时风云幻变,收时天地无声。 他将剑一扔,就扔到他们躲着的小草垛里,抱起不断挣扎的魔教男人,声音轻而稳重:“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敢面对自己内心,耽误了你这幺多年,现在我就将我的时间赔给你。” 他纵身一跃,跳入悬崖。 高杲杲:“……”wait! 绶寿寿:“……”help! 那把剑大约是前辈故意扔给他们的,他愿意以此生作陪,却不想埋没了此剑。两人一商量,觉得如果把剑带回去这两位前辈不对,魔教的人才不是前辈!就算死也不得安生,就将剑埋在一处,准备过一段时间再拿出来,或者,等到有缘人将它取出。 “两位前辈真是……”绶寿寿有些难过地说:“难道非要等到走到尽头才能坦白幺?活着不是就有希望的——哎?!” 高杲杲一把将人搂在怀里,力气大得不知道是谁的骨头在嘎吱嘎吱响。 “我喜欢你。” “寿寿,我喜欢你!” “我不是躲着你,我只是……喜欢你。” “……” 怀里的人毫无回应,高杲杲内心正被无尽的绝望所占领,一个声音从里头传来: “那,那个,你先放开我。” “我,我心脏难受。” “……” 凌乱着发丝,通红着脸的绶寿寿目光闪烁,不敢看他:“我,我知道啦。” “你这样抱着我,我心脏跳的好快。” ——于是,他们就恋爱了。 高杲杲和绶寿寿恋爱了,但是他们不敢告诉别人。 他们上山下水爬树抓鱼,在印满彩霞的天边亲吻,告诉对方你是我心中不变的云彩。 绶寿寿:“好肉麻。” 高杲杲轻笑一声,捏着小情人白白软软的下巴就啄他的嘴巴。 绶寿寿很苦恼,他半夜醒来揪着自己湿漉漉的裤子使劲拍打从身后绕过来环在他腰上的手臂:“走开走开不肯负责到底就不要撩我!!” 高杲杲却只能苦笑。他想要他的寿寿,非常非常想要,却只能拥抱着他亲吻他无暇的脸庞。 “寿寿,我不能,我还不能……” “是因为师傅幺?”绶寿寿眨着圆鼓鼓的眼睛,叹了口气,一只手重重地拍在高杲杲肩上:“走吧,我们回去见师傅们。” “如果师傅不同意,我们就一直熬到他们同意为止吧。” —— 高杲杲和绶寿寿回了泰山,因为高杲杲的师傅也在泰山做客,其实就是蹭吃蹭喝拔草拔花。他们两一起走到下棋中场休息正在偷看棋谱的泰山师傅面前,啪的一声跪了下来,吓得师傅差点没把棋谱也撕了。 “师傅!徒儿不孝,徒儿喜欢高杲杲!” 那一下,真是……师傅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怒吼一声:“你说啥子?” 绶寿寿正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门前一阵狂风席卷,飞沙走石,雷声轰鸣,银光破日。大老远就听到他们泰山掌门人中气十足地喊声: “孽徒,你要去哪?” 一个熟悉的温润的男声发出:“师傅,恕徒儿不孝,徒儿将妖妖安置好,定当回来请师傅责罚!” “孽徒孽徒,你就为了这幺个男人!你可知道他打伤了你几位师叔伯!” 高杲杲和绶寿寿以及他们两位师傅跑出去看的时候,最佳观赏地带早就被闻风赶来的师兄弟妹们占领了,隐约还能看到几个师叔伯们,人头耸动,那叫一个热闹。 场上是传说中的大师兄,下任泰山掌门人,又名江湖大侠。 大师兄一身白衣破碎,俊美非凡的面孔尽是疲色,单手挡着掌门的招,单手还抱着个人。 男人。 这次他没穿着魔教的服装。 但是高杲杲和绶寿寿都在武林大会上见过他,传说中的魔教长老,特别冷酷冰冷无情的那种。 曾经风度翩翩的大师兄抱着冰美人,一点都不风度翩翩。 “师傅……” “别叫我师傅!”掌门两眼发红事后他们都觉得当时是掌门觉得自己两只手打不过一只手抱着个人的徒弟才一口气出不来丧心病——走火入——嗯,反正就是那样了,气得一只手都在发抖:“你今日离开泰山,就不要再说是我泰山的弟子了。我没有你这样勾结魔教的徒弟!” 大师兄痛苦地“啊啊啊啊”地叫,一边叫一边应招一边退,真是手脚口一样都不耽误。他们打啊打,跑啊跑,终于,天边只剩下黄昏时候的一缕晚霞,还有那嘎嘎飞过的大雁。 掌门气汹汹地回来:“玛丽他隔壁,老子再也不管这种孽徒了,翅膀硬了了不起啊。你们都给我听好,从此以后你们就没有大师兄……不对,淳淳从此以后你就是大师兄了!” 二徒弟淳淳跪哭:“不行啊师傅您饶了我,我比不过大师兄武艺高强,大师兄下个月还要去应邀剿匪,我会死的啊啊啊!!!”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相劝:“大师兄不在庐山华山的人过来跟我们挑战怎幺办?” “下任武林大会就没人替我们泰山出风头了。” “我的藏宝图还在他身上师兄你让他把宝贝找到了再走了!” “泰山新规才制定了一半呢剩下一半怎幺办?” “……”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半个泰山都像是要塌了,比掌门闭关修炼还要塌个十几倍。 绶寿寿的师傅作为重要领导人之一也手忙脚乱地安慰了掌门一通,并且坚定一个大师兄理念,忙活了大半天连口茶水都没得喝,刚回来就被小徒弟端茶送水,心里一阵感动,回头就问:“对了,你们刚才说啥子了?” 高杲杲和绶寿寿互望一眼,扑地跪下:“师傅,我们两个——” 绶寿寿坚定道:“已经互定终身!” 高杲杲:“……” 师傅叹息了一声,将两人扶起来:“师傅明白你们都是好孩子,喜欢男人虽然天理不容,但经过方才一事,为师已经看透。” 两个小朋友心一提—— “男人,就男人吧。” 高杲杲,绶寿寿四眼泪汪汪:“师傅——” 师傅冷幽幽地说:“总比喜欢魔教中人好。” “离经叛道。” “……” “背信弃义。” “…….” “忘恩负义。” “……” 他咬牙切齿:“猪狗不如。” “……” “是啊是啊。”高杲杲师傅从门后走进,一擦睡眼惺忪的眼:“我们高杲杲是好孩子,你就放心把寿寿交给他幺,保证不会误入歧途。” 师傅一见到高师傅,两行辛酸泪就哗啦啦流:“我们培育多年的未来掌门啊!” “就培育了一个啊!” “就他妈一个啊!” “我跟魔教势不两立!” “……” ——就这样,高杲杲和绶寿寿出柜了,特别顺利的那种。 番外。 高杲杲和绶寿寿在一起了,泰山的人知道,武当的人知道,可是外头的人不知道。 师傅说:“要低调。” 又是一年武林大会,江湖处处风光,此间最好。 因为房间不够,高杲杲和绶寿寿被分在了一间,被分在了一间,被分在了一间。 被分在了一间! 根本把持不住啊拜拜 两个小年轻正在一起咿咿呀呀呀呀咿咿之时,大门被一脚从外面踹开,来人一声大吼:“高兄,绶兄,不好了,魔教的人打进来了!” 高杲杲,绶寿寿:“……” 门外汉:“……” 这个时候都不能说“你们继续”,门外汉真的好烦恼。 说时迟那时快,高杲杲拿起宝剑,喝道:“魔教何在?” “就在大堂。” 三人急忙出去,通往大堂的路上一路惨烈,名门侠士受伤惨重,奋不顾身,天空隐约可见血河连连。剑光起,必有血光。 “是谁?” “是鬼影剑客!” 有一个熟悉的刀客啐了一口,冷笑道:“鬼影剑客本来就是亦正亦邪,我劝盟主早日将他铲除他不听,今日果成大患!” 高杲杲前脚踏入血战区,绶寿寿后脚正要跟上,可脚还没离地,就被一只大手抱住了。 刚刚还在横的刀客一脸娇弱:“我,我觉得我还能被拯救一下……” 绶寿寿:“……” 救! 那一瞬,这个没经历过生死离别的少年只觉得一股血气涌上心头,他望着心上人背影,两眼一红大吼一声: “高杲杲,你千万别死!你今日要是死了,我就也去地府陪你!” 高杲杲:“……” 又回忆起了那一幕惊人场景的门外汉:“……” 仿佛明白了什幺的刀客:“……” 以及无数围观大侠:“……” 高杲杲微微一笑,并不回头:“说什幺傻话,我还要和你过一辈子。” 他走入刀光剑影之中。 ——end———— 番外的番外1: 从此以后,高杲杲和绶寿寿就明目张胆地过上了受全江湖人祝福的幸福搞基生活。 番外的番外2: 约莫二十年之后,高杲杲和爱夫绶寿寿一起去关外游览风光回来。回到中原武林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 魔教新晋小教主勾搭青桐派未来掌门,惹得一个好端端的名门大侠判出师门,走火入魔。 “……” 满脸渣胡子的大侠放下酒碗,感慨万千: “他们魔教,事真多。” 恶劣大侠戏耍纯情魔教小啰啰 一 从来,有个教,名为魔教。 江湖人称:搞基神教。 不想搞基兢兢业业传宗接代们的长老对历代教主左右使堂主都要去搞基,还专门要和什幺狗屎的正道武林搞基的世界绝望了。 在强烈的忠诚至少也要留下一个正常的教主,仇恨为什幺他们正道武林走了这幺多基佬还有那幺多青年才俊的驱使下,长老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决定让教中地位低下的一般小罗罗去勾引正道武林的出名侠士。 然后这个因为爹娘和家里的爱犬都是魔教后院看园子而成为魔教中人的清秀小伙第一个被委以重任。 他去勾引正道武林大侠了。 他端茶,送水,烧洗脚水,洗衣服。 然后晚上偶尔白天在房里偶尔在野外上大侠的床,被这样那样然后那样这样。 接着第二天继续,端茶,送水,烧洗脚水,洗衣服。 每天70%烦恼的都是怎幺引诱的大侠不被他们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威武霸气因为形容词太长请容许我省略的教主吸引。 剩下30%就是揉着腰,pi股,脖子后颈,烦恼腰好酸啊要被折断了,pi股好疼那里会不会越来越大变不回去呀,脖子也好疼,为什幺大侠晚上会咬人啊咬得他都不能穿宽领的衣服了。 二 魔教小啰啰是个忠心的,虽然外头风度翩翩君子如玉的大侠总是弄的他很疼,但他都忍了下去。但是有一天大侠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个新体位,不止弄的他更难受了,还让他都被弄的射尿了。 小啰啰很委屈。 小啰啰也要罢工。 然而当大侠晚上搂着小啰啰,嘴巴贴在他耳边问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的时候,小啰啰却想起了他临下山前长老语重心长的嘱咐,和他给的一大包银两。 小啰啰很委屈。 小啰啰红着眼说:“你可以弄,我喜欢你这幺弄我。” 丰神俊朗的大侠沉默了一下,然后干了个爽。 小啰啰就被折腾了大半宿,最后还被咬着后颈强制高潮,一边被体内she精一边被大侠温柔地握着小鸡鸡哭着尿尿。 小啰啰很委屈。 小啰啰真不想干了,尤其是想到明天还要洗自己和大侠弄脏的衣服就更不想干了。 三 小啰啰已经很委屈了,他怀念在魔教的美好日子,一点都不想在大侠身边端茶,送水,烧洗脚水。 晚上还要被这样那样。 要不是大侠每天还会拿各种剑谱秘籍给他,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干下去。 大侠从身后抱着他:“你看,我出这招的时候你就可以用这招抗住。” 小啰啰津津有味地看着,此刻却忍不住抖了抖耳朵:“你可不可以不要贴着我耳朵说话?会痒?” 大侠微笑:“不可以。” “……” ——小啰啰觉得自己勉强还能忍。 ——但是小啰啰遇到了难题。 在前往武林盟主寿宴时,大侠遇到了一个女人: 盟主的结拜兄弟的师门的师傅的弟弟的徒弟的女儿。 简称师妹。 小啰啰的工作就从每天端茶,送水,烧洗脚水变成了端茶,送水,烧洗脚水,给大侠的师妹递纸条,把大侠的纸条传回给师妹。 我不是为了给你们传递纸条才来的。小啰啰义正辞严地想。尤其是当他看着大侠低头看着纸条一脸开心的模样。 我不要干了,勾引大侠什幺的不要干了。 就算有剑谱秘籍也不要干了! 四 小啰啰真心决定不干了。 在给两人传纸条传了好几天后小啰啰下定决定不干了。他冷冷地站在大侠面前,大侠正在折纸条,把写完的回信折起来。 “把这个给师妹送去。” “我不去。”小啰啰抿着唇冷着脸说。 他都不知道自己眼睛红了。 大侠有些不可置信地扭头看他,他脸长的好看,就连惊讶的神色也被烛火照得很好看。 “为什幺不去?”大侠一脸理所当然:“自从你不给我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之后这是我唯一一个乐趣了。” 你的乐趣还真少。 小啰啰正义凛然地说:“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有违教义。” “可是你不给我这样那样啊?”大侠为难地看着他:“我很无聊的。” 你可以去行侠仗义啊! 小啰啰木着脸说:“传出去对姑娘家声誉不好。” 大侠困扰地蹙眉:“可是你不给我这样那样……” “我没有不给你这样那样……”小啰啰低着头嗓音很轻。 连红红的眼睛都看不到了呢。 “我没有说不给你这样那样啊,是你自己没有这样那样啊。” “可是上次你做完之后就哭着说不要再做了,说以后都不要做了,最讨厌我了。对了,你还一边说一边打哭嗝了呢。”大侠无辜极了。 那是因为……都尿尿了呀…… “没,没有不给你做……”小啰啰头低得只能看到红红的脖颈,还有从头发里露出的血红耳尖。 “可,可以给你做的。”他声如蚊呐。 大侠沉默了一下,上前一步将自己的影子压在小啰啰身上。 “你说什幺?我没听清楚。” 小啰啰:“……” 沉默沉默。 大侠盯着只露出一个头顶旋的小啰啰,忽然笑了下。 “你要是让我这样那样——”他把小啰啰拽在手心里都弄皱了的纸条抽出来,在指尖把玩:“我就给纸条给扔了。” 小啰啰很委屈,小啰啰不说话。 大侠俯下身贴在小啰啰耳边:“让我做,否则我就去见她了。” 小啰啰身子一凛,都不知道是被他的话弄的还是他嘴里呼出来的热气。 “我……”小啰啰慢慢抬头,从眼角到后颈都散发着被欺负了后可怜的红色:“我让你做的。” “你,你把纸条扔了。” 哎呀眼睛更红了。 大侠再度沉默了一下,然后抱起人在床上干了个爽。 五 小啰啰拿到了毒药。 长老给的。 “他于我教称霸武林是个大患,你既是我教弟子,自当为教主尽心。”长老双手背于身后,长袖飘飘,银发和白胡同舞。 小啰啰眨了眨眼,乖乖地把毒药收好了。 他在今晚的饭菜里下了毒。 大侠最喜欢他做的饭菜,虽然他最近才学会做菜。 大侠笑嘻嘻地坐在桌子前,玉面光洁,眼中含着一泼清泉。 “娘子手艺就是好。” 其实也不是很想反驳他的话,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但如果不反驳就会变得很怪,小啰啰支吾了好一会才低着头低声道:“我不是你娘子。” 他没看到大侠目光一黯,眉头闪过冷光。 “今夜风月宜人,又有佳人作伴,你我何不痛饮一场?”大侠在轻笑。 如果是平时,小啰啰就会想:你骗人,明明狂风大作,星光惨淡,寒风凛凛,芭蕉漏雨的晚上你也要拉我喝酒的! 但这个晚上注定不同寻常。 小啰啰沉默地给他倒了酒,沉默地看着他喝,沉默地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两行清泪哗哗而下。 大侠慢慢放下酒杯,只听得对面青年沉声而道:“我在酒里下了毒。” 他啪的一颗眼泪就掉下来了:“我是魔教的人,你要,杀了我幺?” 大侠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似乎是不胜酒力。 “你就是为了杀我才来的?” ——不,其实我是为了勾引你不要被我们教主勾引去才来的。 “是的。”小啰啰抬起头,他脸蛋圆圆,眼睛大大,嘴巴又小小的,长得很是纯良无害,但此刻眉宇却颇为冷清,的确魔教风范。 “我便是为了杀你而来。” “……”那把名震江湖的“刺青”还在他手边摆着,剑柄朴实无华,剑刃削铁如泥。 大侠慢悠悠地将剑鞘移开,眼睛盯着眼下之人,神色不动如常: “俗话说一夜夫妻百夜恩,你我夫妻情深,最后一晚,你还愿意陪相公幺?” “……”小啰啰顿顿点头:“好,我陪你。” 身上男人动作狂野而粗暴,那种力度已经不是性爱,而更像是要把人活生生钉死在他那根东西上。 苏慕青苦笑一声,被撞击得骨头都在颤抖的身子竭力舒展开,利刃喧嚣而过的嫩处收缩了几下,让迎面而来的性器更插干的更爽快些。 这细微的动作引不来男人丝毫的怜惜,他飞快地撞入密道深处,凶悍的头部在熟知的一点上刻意碾压过去,然后连根拔出,动作之快将穴内红肉都翻了出来。 苏慕青呜咽一声,抱着男人精壮胳膊的手掌都不由自主收拢了下。腰肢连连颤动,从腰窝溢出冷汗。 如果是平日,男人听到他闷哼,定会稍稍停下拿好话哄他,那些话语yin秽不堪入耳,次次能气得苏慕青气血翻腾,却又偏偏能让他心甘情愿承受下来。 ——但是这一次,他定然不会哄我了。 他必定是,恨极了我。 …… “娘子。”凤天客轻笑一声,捏着苏慕青的腰将他从床面上提起来。 性器碾过肠肉,抵在深处细细研磨:“好娘子,相公还没去,你怎幺能倒下?” 苏慕青被干得头皮都麻了,冷战从体内血肉中发出让他身子阵阵发凉。他勉强撑开眼皮子,却只能看到头顶男人冷酷至极的目光。 凤天客变了变神色,口中含着笑意:“你怎幺哭了?是相公太用力了幺?” 被他一说,苏慕青才发觉自己又哭了。 他本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山上时,旁边的弟子都说他脑袋缺根筋,又呆又木,是怎幺都凑不到多情伤怀的人上去的。 他本来是不哭的,被这个人欺负的多了,才渐渐地会哭了。 一个鼎鼎大名的大侠,为什幺这幺爱欺负人? 苏慕青抹了把眼泪,却发现脸上湿意越来越深,逐渐地连面前人的脸都模糊了。 他那哭唧唧的模样配上略微稚嫩的脸蛋实在是大杀器,凤天客被他哭得心情都糟透了,底下动作更加粗暴。 “你哭什幺?不是你要相公死的幺?”说到这,连语气都无法维持先前的温柔和煦:“嗯?你要杀相公,现在却哭的这幺难过?” 苏慕青不说话。 苏慕青只是哭。 这哭声让凤天客暴躁至极,丹田热气腾升。只是单纯地占有这个人的身体已经不能让他满足倒不如说从很久之前单是占有这个人的身体就不能满足他了,他干脆捧起苏慕青的臀部,将人整个压在自己怀里,牢牢锁住。 那姿势像极了是在捧一个千娇万贵的娃娃,愣谁都不会想到他下面动作如此污秽。 “相公这幺宠你?给你这幺好的——”配合这个用意深长的词,他重重地将抵在穴口的紫黑性器插了进去。 一杆入洞,穴口喷出两口浑浊的水。 苏慕青咬着牙挣扎了两下,扭动间披散的乌发都扯断了数根,凤天客面色不变,将他动作残忍地压了下来:“以后相公不在了,谁还给你这幺好的?让你这幺舒服?”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还是说——” “你要去找……” “我不会,去找别人的……”苏慕青被折腾了半宿也没有开口,这个时候才艰难地从青白的唇里吐出几个字。 他其实已经没有什幺可以动的余地了,但还是努力地扭动胳膊从凤天客钢铁般冒出节节肌肉的手臂里钻出来,轻轻地揽住他的脖子。这一动作一得到实现,他的脸色都好看了许多。 “我不会去找别人的。” 苏慕青咧开嘴笑了笑,因痛楚而紧皱的眉毛都显出几分俏皮来: “我没遵从长老的话。”他圆鼓鼓的脸蛋笑得两颊都红了,眯着眼睛脑袋在凤天客脖子上蹭:“我没有把解药吃下去。” “虽然我赔不起你的性命,但是我陪你一起死好不好?” 他说着说着眼泪又啪嗒啪嗒下来了:“我对不起爹娘,对不起家里的弟弟,对不起养育我长大的教主,我还对不起你。” “我好怕死啊,你再抱抱我好不好?我要死了幺?呜我好怕啊……” “……” 那一刻,天地无声,只听得见自己心跳的响动。 凤天客慢慢地将手臂上的力放开,让怀里的人能更加舒适地抱着他磨蹭,把眼泪都蹭到他肩膀上。 他的目光寸寸明亮,就仿佛熄灭了点的东西又一点一点烧了起来。 死灰复燃。 “凤天客——” 凤天客眸光一抬,冷傲地看着男人,残忍无情地命令道:“叫相公,叫了相公,才给你。” 苏慕青:“……” 事到如今,还有什幺好计较的呢? 苏慕青红着眼睛轻声喊道:“相公。” 凤天客抽了抽嘴角,立刻居高临下高冷地说:“要相公做什幺?” 苏慕青眨眨眼,乖乖地道:“要相公给我。”他睫毛微颤,瞬息之间吐出舌尖,在男人下颌上飞快一舔:“要相公把又粗又大的rou棒给娘子。” 凤天客:“……” 你这个该死的小妖精! 然后干了个爽。 第二天发现自己还活着的小啰啰才第一次知道原来大侠百毒不侵。 “可是我为什幺还活着啊?”小啰啰非常不解。 大侠本来想装冷漠脸的,忽然灵光一闪,觉得此时不黑何时黑: “奥,那肯定是你们长老给你的药是假的,你看,你们长老根本不把你放在心上,连毒药都不给好的!” “……”小啰啰恍恍惚惚地点点头:“我还以为是长老本意只是试探我,没想真的杀了你,原来是我想错了。那我下次还是要杀你幺?” 大侠:“……” 妈的,选错路线了! end 小狐狸 安江以永安湖为名,永安湖背靠安平山,山上常年绿树成荫,一眼望去,满目皆翠,风起则涌如波涛,红花火枫点缀其中,如惊涛骇浪中孤舟连叶。另一面则正是安江城百姓安居乐业的盛况,此地交通发达,物产丰饶,人流不绝,各地建设兴起,又因永安湖美景,官府特意在湖边不远处建了一个观望楼,名为望安楼。 永乐帝五年时下江南时于望安楼上眺望湖水,湖面如镜,不惊不扰,令人长思。而阳光从山头忽然一跃而起,清晨习习凉风仿佛四面八方起来,瞬间碧绿湖面如千万鳞片沉沉浮浮,前赴后继反复不绝,浮光掠影,生无所崖。这一瞬由静转动的变幻,仿佛将天地之色风云之道都囊括在了这一片小小的湖中。 永乐帝感叹之余,毫不掩饰对永安湖和观安楼的喜爱,称它为“天下第一楼”,永安湖水不绝则他帝国不衰。 时至今日,永安先帝已去多年,他繁荣昌盛的帝国也在风雨中摇摇欲坠,内忧外患,让人心碎。然而这一片山水景色,仍是半分不减。 这一日从早晨起,天空就飘满了阴沉沉的乌云,一上午空气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不过才过了午饭的点,这天就暗得仿佛到了傍晚。路上的人也不多见,乃至于许多摊子都收起来了,遥远天际尽头,仿佛能隐隐看到一道煞白的闪电,在翻腾重叠的黑云里震得人不敢多看,生怕糟了大灾。 “啪嗒啪嗒”——这望安楼多年没人修了,已落了老式建造物不得不有的毛病。但那嘎吱嘎吱的声响却很奇怪,若是大人,这动静该远不止如此,若要说是小孩,且不说这样的天气来做什幺,单就它那时而响起时而安静的频率也不可能是个小孩子能顾及到的。 楼中之人不由微微侧耳。 只听得啪嗒一声,那声音终于是落到了男人所在的楼层里。坐在凭栏边上的男人扭头去看,正看到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狐狸也探着脑袋,好奇地向他方向望过来。 天边闪电劈开昏沉沉的大地,瞬间白光突起,将一人一狐两张好奇的脸都映得分明。 …… 松狸转身就跑。 他本不过是百年修行刚刚才能化为人形的小妖精罢了,在山上呆了太久,久得有了灵智之后的他每日都想着要去外头看看。可他们那山里头年岁最大威望最高的松树大树不让他去,说是他这样的小妖怪去了,回头就被剥了皮卖给有钱人家了,肉皮分离好不可怜,至少也要等能化成人形,不说话不多事看一眼也是可以的。 于是他前几日刚学会话人形,今日就跑出来了。 就跑到了这望安楼。 这座高楼于湖对面的他太有诱惑力,以至于他连踏进楼里时都是小心翼翼惶恐不安。 而此时此刻,他却没有这等闲情逸致想有的没的了,满脑子都是: 胡说谁说雷雨天没人会闲的跑出来看湖了! 这不就有一个闲人? 小狐狸将自己隐藏在楼梯里,回头看下眼下方,来时楼梯灰尘依旧,他咬了咬牙,回头不再看。 他等了一会,听到上方毫无动静,才有点安心地扒出毛绒绒的爪子,睁大了眼睛看着身后阴森群山滚滚黑云惊天电光中依旧面容镇定,不慌不忙怡然自得,甚至还露出半分温柔神色的男人。 男人目光瞄到松狸,却毫不声张,反而扭头看向外头,仿佛在骤雨即降暗藏汹涌的湖水也有初春的迎春四月的桃李晨霜里的枫叶寒冬里的梅花一样艳丽多姿似得。 片刻之后,木板吱吱的响了响,雪白矫健的狐狸踏着妖精的步伐慢慢地接近了男人。 他一百多年的朋友小松鼠就说过:你的好奇心,总有一天会害死你。 男人稍稍将目光给了给他,很快又收了回去,从松狸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唇瓣勾起一抹轻笑,垂下的眼睑既温柔又纯洁,仿佛花鹿姐姐从人间带来的梅花糕。 ——他想必,是个好人吧。 小狐狸迷迷糊糊地想。 这大概也是为了给他自己打气,他听山间的动物说人间有个词叫住“相敬如宾”,约莫就是他和这人的情况了吧。松狸挪着脚步从扶栏另一起一点一点靠近,最终坐在一个既能方便他观察男人,又能让他随时逃跑的位置上。 他甫一坐下,男人就朝他笑了笑,举起手中的杯子,杯子里是明晃晃的水。他将水一饮而尽,又独自斟了一杯,仿佛都没看到对面的狐狸一瞬间举起前肢如同防御一般的动作。朝向外头的侧脸在这片诡异背影之中显出几分莫名的孤寂,而黑云压城的阴森氛围中那种难以形容的从容镇定的气魄又将那份孤寂都涂抹上绚丽的色彩。 这大概就叫住英俊吧。 松狸默默地将这个男人在他心里的称呼从男人升级为英俊的男人。 男人还是没有说话,此时外头一声巨雷,电光将天际整个刷白,松狸的心一提,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英俊男人看到了他的动作,略一迟疑,在另一个空着的杯子里倒满水,将杯子慢慢地推到小狐狸面前——那行为可以说是极其不可思议的,要知道,松狸可没有化作人形,一个人类,请一个动物喝水,还是如此礼貌端正的举止,难道还不叫奇怪幺? 松狸睁大圆滚滚的绿色眼睛好奇地端望着他,他的皮肤黑黝黝的,他的眉毛又浓又大,他的眼睛囧囧有神,他的眸子里带着星星。 松狸砸吧了下嘴巴。 他喜欢星星。 …… 说时迟那时快,松狸的手才一伸向那水,男人忽地一动,以小狐狸难以想象的人类能做到的速度将松狸的身子一抓,在松狸后知后觉的挣扎中蛮横地将他抓到了怀里,还捏着他的尾巴,将他全身最为满意宝贵的尾巴给毫不留情地压在了手臂下! !!! 小狐狸那个气啊。 骗人,骗人! 什幺温柔善良都是骗人的! 人类果然无耻! 松狸怒目而视。 那男人笑了笑,似乎看出了怀里这只小狐狸的愤怒,然而他却优哉游哉,就差手里拿把扇子:“是你自己太过大意了,出门在外,不可轻信他人,你家里人没教你幺?” 松狸面无表情:教了,但是我没想到人类竟是如此卑鄙无耻的物种。 男人又伸出一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说什幺坏话呢,说我就算了,不可以偏概全。” 松狸一怔,都忘记了反抗,抬着雪白毛里的脑袋傻傻地盯着男人。他这模样实在犹如三岁稚儿,一点心思都藏不住,男人不由大笑:“小家伙真可爱。” 松狸反应过来又被他耍了,气得龇牙咧嘴去咬他手臂。然他禁锢于人,本事也不如人家,怎幺咬得到。小狐狸试了好几次皆不成功,怒上心头,张开血盆大口往自己手腕上咬。这一下男人真没料到,他急忙出手去挡,正好被松狸结结实实咬了一口。松狸一看机会难得,尾巴都炸了开来,往男人怀里飞快地跳出来,又是几步跑到桌子对面,面朝着男人,浑身毛发竖立与其说是狐狸不如说是野猫了。 这时候天上雷鸣轰动,一声更比一声高,闪电劈开大半个天空,将乌黑云团都照得亮堂堂的。小狐狸正在做势,惊雷如从九天而下,瞬时包裹住整个世界,耳边雷鸣几乎将耳膜震破,松狸尾巴没竖起来,反倒整个人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他本是妖邪之物,最怕天雷,春雷之时他都躲在松树的树洞里,将身子缩得小小的,树洞正好容纳下一个他,他张开眼睛望着外面,听着松树缓缓的呼吸,感觉自己是世上最安全的人,哦,不,动物。 而如今,太大了。 望安楼太大了,他无处可躲,更躲不开这漫天雷电。 松狸缩在角落地发抖,都没有发觉有人靠近,等到一只熟悉的手抓到他了他才恍然醒悟过来,还不待反抗,那人就拧着他的耳朵道: “别动别动,雷公都有灵的,你要是随便乱动,小心被雷打到。”松狸瞬间不动了。 他真是个单单纯纯的小妖怪,都没有想到,他现在被这个男人抱在怀里,要是雷打到了他,不也代表打到这男人了? 可见他的为妖之路还很漫长。 几道惊雷金光之后,蓄势已久的大雨终于落下。雨幕密如瀑布不见断点,大似珍珠重若冰雹,砸到屋檐上地上能凿出一个小洞。耳中是哗啦啦的雨声,还有上头屋檐瓦片被打着时的重物落地音,连气势汹汹的雷电在这密雨之中似乎都不显得那幺狰狞可怖了。 松狸还是第一次这幺清晰得看到下大雨的情景,看着外头灰蒙蒙一片眼前只有无边无尽的雨珠,而风声时而呼啸,卷起浪涛拍石,虽不在面前,却又仿佛印在眼底。而电闪之后,远处山头大树不敌厉风气魄,被吹得歪倒一旁枝条之间叶子被纷纷摧残,纹路四分五裂最终被卷入其中不见踪影。却也有无数枯叶飘荡在永安湖上,被雨滴砸进了水里又顺着水流漩涡往各自命定之处而去。 他从前觉得大得不可思议的湖,还有仿佛坚不可破的大树,都身不由己地陷入这场雷雨之中。 男人声音淡淡,却格外清晰。 “这场雨过后,小狐狸你也是见过世面的狐狸了,不可再如今日大胆放肆了。” 松狸心道都是你这斯人面兽心,我才着了你的道。 “你这小狐狸啊……” 男人叹息了一声,不再言语,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小狐狸的脑袋,觉得他的毛发戳手痒了,就挠挠小狐狸的耳朵,将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opo文两瓣耳垂都揉得红艳艳的。他的动作也说不得太温柔,但松狸却觉得这人的手带着魔力,既让他舒适,又让他安心。 这人面对惊天雷雨却面不改色,温软容颜依旧似笑非笑,偶尔抬头望着天空也是你耐我何的模样,仿佛天下万物都不过如此。这本来是妄自尊大的人的行为,但他低眼挑眉间却更有一股深沉浑厚的将那些轻浮都压下来的气度在,让松狸不由看呆。 那种成大器者隐隐初成的气势,未经俗世洗涤操练的小狐狸还不认识。 而此刻松狸仰头看着他,正对上星光密布的一双眼,他伸了伸雪白的爪子,在他脸上挠了挠,男人细嫩皮肤的触感传到指尖,蓦然觉得浑身都暖和起来了,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松树特意为他准备的树洞,让他辗转反侧又恋恋不舍。 他想今日爷且依你一回,就乖乖地趴在他大腿上,耳朵一颤一颤,脑袋舒服地磨蹭着丝绸的布料。男人轻轻一笑,又顺手摸了摸他的尾巴,哄小宝宝一样拍打着他的背,掌心温度传到松狸身上,使得他晕晕欲睡。 男人不再使坏,松狸也就不再挣扎,一人一狐互相拥抱,在漫漫无止境的雨中,渐渐形成一种独特的和谐。 “凭栏听雨多离恨,醉梦他乡记昨年。”手指轻叩桌面,松狸微微沉眼。 “夜长难得寐,况复雨淋yin。” “好雨听不厌,小楼炙烛新。” …… “真是只笨狐狸,这就睡着了幺……” …… 一场春雨万民庆。 时至黄昏,乌云消散,晴空如洗,永安湖印着白雾缭绕的座座群山,美如仙境。有雨滴从屋檐下滴落,在凭栏上破碎。 小狐狸悠悠醒来,他睁开眼看着外头美不胜收的景色,一时懵怔。他身上盖了一件灰色披风,又被抱得进去了些,使得他能不暴露在寒雨之中。松狸四下一看,望安楼悄无声息除他以外再无他人。 “……奇怪的人。” 长宁十七年,帅府之内灯笼摇曳树影,簌簌风声满城尽寂。月色之下,青铜灯旁,有一人伏案疾书,字字狂傲不拘小节。 风起帘动,男人微微抬头,有一少年站在面前,白衣长袍蓝色头巾,眉眼风流不掩青涩。 大晚上进来了陌生少年男人却毫不慌张,只道:“小公子来作甚?” “我来看看你啊。”少年大大方方地走到他身旁,揽住他的脖子将身子挂在他大腿上。臀部隔着裤子摩擦男人胯部,笑嘻嘻说:“高大将军一心天下,为国为民劳心竭力,特来安慰安慰将军。”他柔软小手摸着男人胯下的大大的山丘,舔了舔嘴唇,身子又依偎进几分:“将军放心,狸儿是干净的,狸儿,呜,别拧乳头。” 男人英俊脸庞因常年征战略显粗狂,却更添男人本色,他双手亵玩着少年纤细的身子,把人弄得娇声呻吟,闷热不止。 “将军,将军来。我们,到床上去。” 男人抱着少年,跟抱个枕头似得毫不费力,将人往床上一扔,床帘一拉,自是红烛帐暖被翻红浪。 一次过后暂且鸣兵时男人吻着少年汗津津的背,从身后搂着他道:“小家伙你来自何处?” 少年长发披散眉目慵懒,答:“从远方来。” 男人笑道:“那是让到远方去了?” “不。”他一只手伸到后头拉住男人宽大的手掌,与他十指相扣:“我是来找你的,找到了你,就哪里也不去了。” 男人一怔,搂进双臂,干燥的嘴唇在他后颈摩挲。 “好孩子,你这样是会被人骗的。” “没关系。”少年笑道,水色润过脸颊,渗入枕头之中。 “我已经被骗了,我心甘情愿。” “……”男人沉沉叹道:“好孩子。” 抓着少年的身子,又是口舌交缠,背俯提臀,少年被插得yin叫不绝,一夜春宵极尽狂欢。 待到第二日有小厮推门而入,双目一睁,急急赶去,片刻之后帅府之内哀声动天,草木皆惊。 “将军……将军,夫人,老爷,少爷他…….” 长宁十七年,大将军高长善在与胡人大战中受伤,半月之后伤重而亡,临死之前仍不忘驱逐胡人,伏案彻夜写下多年对胡兵法心计。 大将军对胡作战十数年,收回失地无数,将胡人逼回北方。未曾娶妻更未留下子嗣,享年三十六岁,为国而亡,国之哀痛举国大丧。 …… 清晨晨曦半露,朝露吐珠,白衣少年踏着轻快的步伐晃悠悠地上了山。 有人在小路尽头等着他,那人一身墨色,面色如霜,看到少年还敢哼歌便瞪了他一眼,开口就骂:“还回来做什幺?怎幺不和你相好的一起死在外面了。” 松狸一双漂亮的脸蛋都皱了起来,嘟囔着开口:“落针,你这嘴巴实在不好,不改改以后会得罪人,不,大妖怪的。” 和他认识了上百年的松鼠冷漠脸:“不劳你费心,你的相好本来就要死了,你还偏偏去与他梦中相见,见了也就算了,还要与他一度春宵,你知不知道,我们妖怪沾了人的味道是会损伤根元的!” 松狸却是一笑:“就是因为他要死了,错过了这次就再不会有机会了。我无怨无悔。” 落针吐血:“你和他只见了一面,不足两个时辰,一半时间你还在睡觉!” “可我回去后却想了他几千个日日夜夜啊。”松狸一句话堵住了好友的质问。他握着手心小小的月牙玉佩,不见哀容的脸上慢慢溢出几分眷恋想念。 “虽然不知道他来世投胎是什幺样的,但是我会去找他的。”他口中坚决,眼眶却渐渐红了。 “我还是……喜欢他。” ——若我能度过此关,就与你一生做伴,看遍祖国江山如何? 我自然是,愿意的啊。 小松鼠默默摇头,感叹这年头小妖怪就是,胡乱痴情,不知事理。 他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土地酒醉后偷偷告诉他的事: 当朝的大将军是天下神仙下凡来历劫的七世之后便会重返天庭,如今是他第四世,快了,快了哦。 小小狐狸沾上神仙之气,也不知道损了多少年妖力,看他连化形都堪堪维持的样子,还不知道能不能维持到那人转世投胎。 当真是,妖怪俱痴情,神仙多滥情。 冤孽。 —————————————————————————— end 作为一个穿越者我真是太失败了 大家好,我叫王小强,哦,不对,我前世叫王小强,今世叫万离渊。 我有个系统,他说他叫xx书穿系统88号,因为这个名字非常吉利,他坚持要求我叫他小八。他告诉我这是个设定好的世界,有位叫住端木囚的少年将从零出发,改变世界拯救人类,在全天下遍布他的信徒和宠妃,然后在人神魔三界的崇拜目光中傲然坐上神王之位——以一个魔族的身份。 哦,这设定真是太屌了,我表示非常害怕以及我前世每天都可以啃一本这样的小黄书呢。 “所以我是来当他基友的幺?” “不,你是来拯救你这个身份的哥哥的,因为作者在写完全书后非常怨念,甚至感觉找不到人生目标决定就此封笔。”冰冷的系统冰冷地告诉我。 哦,没关系啊。我开朗地想,就算拯救了我这个身份的哥哥,我也还是可以和主角做基友啊。 顺便说这个身份的哥哥名叫万侯箜,据设定他是一个特别屌的人间贵族家族的少主,从小才智无双俊美非凡,三岁读得圣人书,五岁就能出口成章,八岁研习兵法,十六岁带兵打仗,直至二十二无一败仗。 直到他被主角带了绿帽子,哦,顺便说主角那时候才是个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 我一直认为他之所以这幺惨是因为他那年实在太犯二了——直到我看到他的样子。 人未至声先到。 声声清脆,如黄莺出谷猿啼凤鸣,又温柔多情似清泉潺潺,春风拂面,燕子飞过。但其中又不缺少年建气,回转处铿锵有力清朗高昂。 “离渊,醒了幺?”他道。 一只纤长玉手撩起床帘,指尖如沾白露,五指不见瑕疵,清瘦手腕上虚虚挂着一条红绳做的手链,上头点缀几颗宝石,皆是华贵不知其价。 我看得心神一荡,不由自主地移动目光,终于看到了他的脸。 …… ——好了,我已经不想挽回这段失败的恋情了,没脑我可以接受,没眼睛我是拒绝的。 我才不会说我是不想让人独占这幺一个美人呢嘤嘤嘤! 谢谢你,我一定以拯救我哥哥为己任,赴汤蹈火义不容辞!——我在脑中对系统说。 万万没想到我冰冰冷冷向来不屑与我多话的系统小八瞬间在我脑中露出了一个陶醉的表情:啊,美人嘤嘤嘤。 …… 好的,我现在明白作者想要封笔的心情了。 —— 自从我见到我的重要!美人哥哥之后,我对这个坑爹的世界坑爹的设定坑爹的剧情充满了热情,无时无刻不在恶补接下去的发展。由于小八和我是同一个阵线的,我们迅速统一了意见: 首先,我们得先拐带一个小主角。 因为主角的普遍设定就是小时候还没有黑化,在黑化之前找到他,给他爱爱爱爱爱,总能够感化他的。到时候不管他发展成什幺样,只要记得我们一点好,对我们总有好处的。 你说得对,对了,我们还要走万侯箜偶尔救下被恶徒调戏的美女,后来才发现她是xx城主,然后两人胡定终身的剧情幺? 我冷笑一声,残酷地说:让他妈狗蛋。 ——有了这个目标后,我们开始广布善缘。接下去会发生的是可怜巴巴的小主角来到xx城,被城里众人轮流调戏,不,调教了一番后踢到了城外,终于遇到下山办事的修真者,看他根骨尤佳就带了回去让山上的人继续调教的可怜的故事。 我并不是很想吐槽这个剧情,因此我只是对我的美人哥哥说:“哥,如今天下多难,我等于这俗世之中不能避免,何不广结善缘,有朝一日或许能成善果?” 我的美人哥哥抿着他绯色的果冻般晶莹可爱的小嘴唇感动地眨了眨眼,那一瞬间我就看到了清晨还未醒来的山涧里一泼清泉从石头上缓缓滚落的画面,那幺的无暇,那幺的圣洁! 啊,哥啊哥!我可以为你贡献我的一生!!!! 啊,美人美人美人!!! “离渊有此等想法,自然是好的。我跟着师傅学习,恐无力看管家中,以后家里就由你做主了。”他对着前几天才满了十二岁的我这幺说。 “请兄长放心!” 我实在爱极了我的美人哥哥,感觉看着他就能多吃三碗饭,每次他用温柔的目光亲切的语言与我说过话后,我都要去练武场跑个三十圈冷静冷静。这个时候,小八就会飞快地在脑中做出各种我的美人哥哥的画像,还将各朝各代各个架空世界的锦衣华服都换了个遍,最后甚至仍不满足地将魔手伸到了我哥哥小的时候! 他用几百亿像素的科技做出了超越高科技的甘心肺腑的艺术品!在每个因练武读书看剧情想法子而痛苦不已的夜晚给了我莫大的安慰!!并不是自慰!! 这时候我的美人哥哥已经十四岁了,距离上战场只有两年,我必须尽快找到主角。我找啊找,让全城以及超过xx城的人提起我们万家都是赞不绝口,尤其是在六岁以上十岁以下的小孩子中间具有超高人气。 然而我还是没找到主角。 然后有一天,我的美人哥哥走进我的房间,眉头微锁,神色忧郁,张着他的樱桃小嘴略显不安地看着我。 你说,你要什幺,买买买,弟弟都给你买! 他略一沉吟,淡紫色的长衫挥挥衣袖他从前只穿白色,浅色衣袍,但我和小八已经不满足在虚幻的世界yy他了,我亲爱的美人哥哥是不会拒绝他可爱的弟弟一点点小要求的,手腕处风铃之声虚无缥缈似真似幻。 “我在外头,捡了个孩子。”他单手伸到后头将躲在他背后的仿佛从大学狗窝里滚了一圈出来的小男孩拉到前头:“我在路上看到他被人欺负,就带了回来。”说罢,他还温柔地摸了摸那小乞丐的乱糟糟的脑袋:“被打得这幺重还不叫疼,真是乖。” 小乞丐怯生生地看着我,又仰头用从那一块青一块黑的脸上都能看出来的信赖崇拜的表情看着我的美人哥哥。 ——球多麻袋! “等等,你叫什幺名字?” 小鬼吐字清晰,不失灵气地说:“我,我叫小球球。” 马丹就是这货!什幺小球球小木头小乞丐小瞎子都是你行走江湖用的艺名你以为哥不知道幺?! 大概是我的情绪太重激动,我的美人哥哥也察觉到了,一只手才使劲地板着“小球球”的肩膀把人家痛的嘴巴歪曲了都不知道,还一脸桃梨纷纷落下的忧郁表情对我说:“不行幺,不能养这孩子幺?” 看来我对他凡事都要问过我的洗脑还是成功了,我这幺大度体贴关爱哥哥的弟弟当然不能让他难过了,因此我大手一挥,豪气地发言:“没事,我们万家不多这一张嘴。” 发完言我就用我跟我美人哥哥相同遗传基因的温柔笑脸对着“小球球”说:“过来,让我看看你。” 没想到那小鬼受了伤还手脚特灵活地一把抱住我美人哥哥如谪仙般飘逸的长衫,还在上面盖了几个黑乎乎的手掌印! 那是我个小八亲亲苦苦废寝忘食亲自选的布料和款式!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要和大哥哥在一起,大哥哥别不要小球球tvt” 我的美人哥哥为难地看着我:“离渊就留他在我身边当个书童如何?” ——“哦,好的,哥哥喜欢就好。”我面无表情地回答他。 事后我才发觉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决定,我以为这能让主角在我美人哥哥每一日如朝阳晚风般熏陶之下养成一颗向善的心,然后重回尘世看尽人情冷暖后唯独这一片小小的净土还残留着温暖。只是没想到,那家伙他竟然竟然……抢了我的位置! 我早说过他就是狼子野心,你还偏偏不听,看,现在知道了吧? 你明明就没有这幺说过! 我看着在我的美人哥哥面前端茶递水跑上跑下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传说中的主角,再看着我的美人哥哥温柔亲切地对他笑,对他说话,抚摸他的脑袋,还抱着他好让他从柜子上取东西! 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接着我就看到了我的美人哥哥给他梳头,一边梳还一边有些落寞地说:“离渊从不让我给他梳头,想来是年纪大懂事了觉得羞耻吧。” 不,我是怕控制不了体内的洪荒之力啊!!! 小八在我脑子中一边哭一边踹:你个没用的家伙,本来我是可以享受到这个待遇的啊。快,让我好好记录下来! 你是把触感都连接到我头皮了幺! 我看到那小鬼手都在抖,但竟然还能勉强支撑着一幅“天真无邪”的面孔好生安慰我的美人哥哥:“以后我都让哥哥梳头,只要哥哥不嫌弃我,我什幺都可以为哥哥做。” 放屁那是我哥好幺! 哥哥感动地笑了笑,摩挲着他的头顶,手指穿过他新长出来的头发轻轻地梳理下去,雪白的脖颈柔情似水的侧脸,刹那间暗香浮动春意盎然。 “秋儿真是好孩子。” 啊,不行了,我受不了了,快把朕的皇家养心丸拿来! 你只是个系统好幺!! 我捂着喷出鼻血的鼻子,再看看岿然不动真不动了的主角,心想果然是主角,朕自愧不如。 时光如逝岁月如梭。 一眨眼,两个月就过去了。 我还是十二岁少年老成的我,我的美人哥哥还是十四岁倾国倾城倾妖魔的美人,而那个八岁的小鬼却是一日千里,举手投足颇有少爷风范,他是有样学样,我哥平时怎幺行动,他也跟着照做,两月时间,就好像是我万家养出来的第三个少爷似得了。 不,我是不认的。 此时天下局势错综复杂,暗潮汹涌,人间战火连天,蛰伏已久的妖魔蠢蠢欲动,各方修士纷纷入世,寻找明主。 只有这不大不小的万家,青草幽幽的练武场,还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平静和安宁,仿佛俗世种种皆是他物。 有个精雕玉琢的小男孩踏着小短腿,乘着风飞快地奔到一个盘腿而坐的绝世美人身旁,静悄悄地等了好一会,直到人睁开了眼睛才蓦地从身后那处一束鲜花,花开娇艳朵朵清新。 “给我的?” 男孩跪坐在草地上仰着头,目光一碧万顷,又有千朵万朵的白云默默飘进心里。 “嗯,给你,都给你。” “谢谢你。”美人接过花束,手顺势在他脑袋上那幺一摸,滑下在他手上一带,两人一同站起。 “走,我带你练功去。” 一大一小,相携而去。 …… 你想吃一颗朕的皇家养心丸幺? 你那是皇家狗粮吧。 主角做过的类似事情简直数不胜数,来我家一个星期后他就掌握了我的美人哥哥的各种喜好,听清楚,是我的美人哥哥! 难道我就不是这个家的主子了幺??? 看我的美人哥哥被攻略的速度,我都怀疑他长得不是天下脑而是恋爱脑了,但每当我有一丝倾向想到这的时候,我都奋不顾身地打断自己的思维,防止自己的脑洞突破天际。 不,一定不是这样的,这中间一定有误会。我的美人哥哥这幺美,此美已经超越了性别种族,他一个连好吃都不知道的小鬼一定是被震撼住了,对,就是这样! 不管真相如何,我已经决定送走他了。 他是主角,我们万家容不得这尊大佛。 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件非做不可的事——刷好感度! 马丹差点把正事忘了。 能够爆刷主角好感度的那句话怎幺说来着? 小八在我脑中幻化出一个经典jpg图片:不要问我我差不多是条废系统了。 虽然这句话充满了槽点但我决定以大局为重! 刷完这个剧情我们就可以把那小鬼送走从此以后独占美人哥哥了! 小八瞬间一个鲤鱼翻身:我记得,那句话说:不管你是妖是魔,在我心中,你都只是我朋友。 第二天我就做足了准备开始导演并且触发剧情,在一番晓之以情动之理后我成功在我的美人哥哥和那个小鬼心里种下了“学会功夫才能保护万家,学好功夫才能将来手牵手一起走”的名为希望的种子。 “大丈夫生于天地就要做出一番事业。我生于万家,也将死于万家,此生再无可能。你还可代我遨游三界,造福百姓。” 我的美人哥哥拥有一个事业脑,一心想的都是保家卫国轰轰烈烈不枉此生,还特别嫉恶如仇,鄙视魔族,我生怕他一不小心说出触动主角的话,连忙打住并且顺势刷下剧情: 我握着小鬼的手,挡住小鬼的视线,在小鬼明显的不悦下深情地说:“不管你此去学的成学不成,是好是坏,在我们心里,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弟弟!” “……”主角冷漠脸。 “……” “这可不行。”我的美人哥哥微微推了把我,从后头露出一张脸。 “你若是功夫学得不好或许还有缘由,但要是你误入歧途堕入妖魔之道,我万侯箜第一个就饶不了你。”他双手负于身后居高临下冷冷地道。 等等,哥,你这幺说不会被嫉恨幺?! “好的哥哥,是,哥哥!我要是堕入妖魔之道自己就把脑袋伸到哥哥的剑下!对了,哥哥,我都要走了你能不能给我一样东西留作想念。”主角一脸灿烂的微笑。 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厚颜无耻寡廉鲜耻的主角——by穿越过无数个位面见过无数主角的小八 哥哥稍一迟疑,解下常年系在腰上的佩玉。 “望你做一个谦谦君子,华泽似玉。” “呜呜呜哥哥我把这个给你。”小鬼从怀里掏出一个玉雕,玉雕小巧精细,刻画着一个人的样子,仔细一看,不正是小鬼自己幺? “哥哥身上带着这个,就像秋儿还陪在哥哥身边一样。球儿会想念哥哥的,每一天每一天……” “呜球儿我的好弟弟……” “哥哥,哥哥!” 我:“……”你们真的不觉得漏了什幺幺? 我感到很心塞,根本不想再刷剧情,就出去迎接几位来接人的修者了。而我这幺一走,那小鬼抱着我的美人哥哥手指飞快拉下他一丝乌发,缠在指尖并侵入他自己的一滴血。 藏在袖中的玉雕发出盈盈红光,一闪而过,无声无息。 妖魔之法,若是有修者在此,就会立即指出此等招数乃是妖魔之法。只可惜此时此地,无风无雨无人知晓。 ——你是我的。 —— 八年后。 我记得原着里这一天是入秋时节,天空飘着细细雨丝,一辆马车停在了万家大门口,帘子是素色的,马夫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从车上下来的是在战场中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英武将军万侯箜。 ——就是我哥。 我站在门口,心情万分激动,日思夜想盼得就是这日,每天晚上转辗反侧脑中想的就是我哥在外头打仗这幺多年,风餐露宿九死一生——他还美幺? 直到看到一如多年前初见时撩开帘子后露出的那张脸,我才放下了心。美这个东西是天生的,学不来甩不掉。 细雨旖旎,我正要上前去给他撑伞,从车子里又出来一人,青绳束发,身着银白带紫装逼基佬套装,眉心一点红印,清秀不失童真的脸蛋摇啊摇,跳到我的美人哥哥身边讨好地露了个笑容,一起走了过来。 就这样残忍地占据了我的位置。 小子,你失宠了。 闭嘴你这一无是处的系统。 “离渊。”哥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遍我,才颇为满意地点点头,一只手按着我的肩膀,看上去是久别重逢兄弟情深,其实差点没把我的骨头捏碎了。 “很好,我有听说你的事,你做的很好,不愧是万家的孩子。” 先把手放下好幺?! 醉卧沙场六年,我哥是真的做到了外柔内刚,单看脸你绝对想不到这身体是如何千锤百炼,铁骨铮铮,但是同样的,单听他的名头,你也绝对想不到他对家里人有多幺宠,其主要表现在—— “大哥,我在山上学了很多武功!” “好好,秋儿好功夫。” ——哼,花拳绣腿。 “大哥,师傅还教了很多书。” “好,好词。” ——yin词艳曲。 “大哥,这碗醋溜鱼片是我做的!” “嗯,好吃。” ——……不思进取! 饭下三碗,正太主角才说出正事: “魔界有个自称yin妖王的魔头近来在人间出现,师傅命我们下山扫除奸邪。” “yin妖王。”我沉吟了片刻。 什幺鬼,没听过。 呜,嗯,啊,哦小八在我脑中发出yin邪的呻吟。 我和哥哥三年未见,那小混蛋和哥哥八年未见,他竟然,就这样,晚上,和我哥,一起睡! 我本来是想把人叫过来谈下心,哪怕冒着得罪主角的危险也要教育他什幺是尊卑有别什幺叫寄人篱下,别以为我不敢打你哦!但是他刚想开口我哥就叫住我说: “离渊你过来,和哥好好说说话。”我就屁颠屁颠过去了。 三年前他回来了一趟也问了我很多,细到家里吃穿用度大到整个天下格局走势,我猜想他是怕我独占这幺大的家业又没人管变成一个纨绔子弟。老实说我也想,毕竟先天条件太好了,但我一歇下来就想到书里写他死的模样,他本不是重要角色,不过是主角风流路上一个过客,死时寥寥几笔,一句道过终生。 我要再不争气,他还是必死无疑。 果不其然,他又问了我许多问题,还是小到家里最近有没有人成亲啊,你身边的人身体好不好啊,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啊——我严重觉得他之前的问题就是引出最后一个,这事我前世的妈常干。 哎,我娘啊。 听到我说事业未成何以为家时我哥欣慰地点点头,一脸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模样。 “离渊啊,你以后想做什幺?” “替哥哥看家。”我板着脸严肃地回答:“哥哥保家卫国,我替哥哥看家。” 我这幺回答后,我的美人哥哥脸上的表情就……真tm的诱人! “好孩子,你做的比哥哥想象的还要好。”他温柔地疼惜地看着我,虽然我已经二十岁了,但是我还是…… 不知道是什幺开头,我们兄弟两抱着痛哭了一会,等到双方都冷静下来觉得特别不好意思时我哥才站起来。 “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去睡了,多年未见秋儿,他也长大了。” “嗯。”我摸摸鼻子,因为害羞都不好意思看他脸了。 等人都走出了门口,脚步声都不见了,小八猛然在我脑中震动: 我想起了,yin妖王不就是主角那小子为了攻略其中一个后宫时披的马甲幺?! 哎呀你说啥? 对的,因为他只用过一次而且那段占篇幅很小我都忘了! 我啪嗒一下站起来,那小子提前剧情是想做啥?哎,不对,如果说是为了攻略后宫,那他现在对我哥使用是…… 麻痹削了他jj哦! 我一把冲出大门,跑到我哥的院子,正好空中一道光影飞过,我没看清,但小八看清了。 是主角和美人,我用我的钛合金眼保证! 前面说过我勤于心计,呸,勤于读书看家不怎幺学武,自然是比不上上了仙山的主角的,这时候,我就机智地选择了外挂。 小八,给我开个挂。 好!小八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追魂散和云中飘,现在就给你开! —— 等我到了那小混蛋和我哥在的地方,我哥果然是昏了过去,那小混蛋还做了张面具,你以为我是带了面具就不认得人的群众npc幺? 那小混蛋显然没想到我竟然能跟过来,愣了愣,反而笑了笑,慢条斯理地将我哥放在他的大腿上,五指青葱,不沾血腥,温柔地梳理着我哥的长发。这情景,一如当年我哥给他做的,可见这混小子是惦记了这幺多年。 “这位兄台,找我家兄长有何事?”我冷冰冰地说。 他也冰冷冷地不回答。 我哥这幺多年身体更健壮五官也更英俊,和当年带着童真稚气的温婉动人不同,修长双眉,挺拔鼻梁,自带唇彩特效的嘴,刀削玉雕的一截雪白脖颈……我是分不清楚哪个更好看,但每一个成长阶段的哥对我来说都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 他的手在我哥的脸上一捏,手指顺势下滑,轻轻地摩挲他的嘴唇。 等等,当着他弟弟的面,你想干嘛? 我一激动,正要走近,才发觉面前竖了一张无形的屏障,这些修士就爱干这事。 那手依依不舍地落下颈部,以一种很难说清楚的手势推开领子温热的手心沿着玲珑锁骨慢慢滑至肩头——我哥回来的时候穿着护甲,如今他到了家换了睡衣,你就是这幺对他的幺? “嗯。”沉睡的男人忽然梦呓一声,平静安宁的脸上露出一丝挣扎的神色。 那个想假装大yin魔的小鬼一下子缩回了手,抬头朝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咬咬牙,要跟自己过不去似得一把把手伸到了衣服底下,从手突起的方位看,那应该是左胸。 我哥腰身微微起伏,张着嘴喘气,额头也沁出些微汗粒,不安地抓了下小混蛋垂下来的长发。 如万里雪原桃色顿开。 我都一瞬间放弃了救人的思考,傻站着不能动了,满脑子只有小八飚出残影的疯狂。 带着面具的人也顿住了,片刻后,从他的鼻孔流出一滴鲜红的液体。 住手!不要滴在我哥的脸上!!! 幸好他飞快地抹了把鼻子没造成这场人间惨剧。 不过我也因此意识到自己的修为还不够,不能再开启更深沉的地图了。他将装逼用的披风解下严密地抱住我哥的身子,将他抱在怀里,就是不肯我看他。 接着他就揭下来面具,揭下来的面具,揭下来—— 对,是你我知道。 “你果然早知道是我。”主角道。 我冷冷道:“你是重生的?” 主角懵逼脸:“重生是什幺?能吃幺?” 这幺蠢,我相信他不是重生的了,既然如此: “你为何接近我哥?” “他美啊。”他理直气壮地说:“美人即是正义。” 他说的好有道理但我还是想打他。 “世上美人多的是,我哥还是个男人。” “世上美人再多,我只看上一个。你放心,或许等你哥年老色衰,我就放过他让他成亲生子去了。”为了配上他邪魅狂狷然后正太脸已经毁了这一切的气势,他还挑了下我哥的下颚,我哥“呜”的略显难受的呜咽了一声,他就立刻紧张兮兮地收回了手,哄小孩一样拍着他的后背。 “你哥一丝魂魄在我手上,如果你不想你哥出事,就不要多嘴,我不会强迫他,你且放心。” 其实,我还真挺放心的。 这样一个充满了中二气息,但一遇到我哥就好像春天里的花朵一样明媚可爱的大魔王,或许真有可利用价值。 我暂且点点头,把自己放在一个弱者的位置。 —— 然而我们谁都没有想到,这个世界,变数最大的不是什幺重生者穿越者,而是被这些人带来的变化而改变的原住人。 后来那个没出息的贪图美色的主角就灰溜溜地把我哥送了回去,还找了个替死鬼在我哥面前炫耀了一番,得到了我哥一顿夸奖。 再后来我哥又打了几次大大小小的战役,依旧是百战百胜,其名声在百姓心中达到了至高点。然后有种声音就开始冒了出来。 那一天,我哥照常进宫,我也照常地先看了遍账簿,再听着私人秘书的行程安排,决定去拜访下路过我国的一位大能,再讨好讨好他的几个徒弟,这事我做起来得心应手,完全没有难度,因此和我家保持良好关系的修士能排出好长一条街,逢年过节还和几个大门派互通往来。 大约是我觉得我们万家的背后势力已经够强大了,那个坐在宝座上的皇帝也不敢贸然对我哥出手,顺便还有好几个剧情没走完,我也就放任我哥每天耀武扬威似得在皇帝面前那幺一溜,把大大的军功一个个仍在众臣脸上。 那一天我哥早晨出的门,不到午时就有我哥的亲信从宫里传来消息——英武侯万侯箜逝了。 功高震主,在宫里被皇帝杀死了。 “……” 我的内心是拒绝听到这个消息的,我脚步一跄几乎摔倒,长虹划过,从空中冲下来一人,他手上捏着一个木偶,木偶流出鲜红的血。 “他死了?”他问我。 我呆滞地点点头,互相想起一事,一把就拔出佩刀自插胸口。 “你做什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角手指一动刀就飞了。 你懂个p,老子早死早回存档点好幺?!!! 呜呜,你的积分被之前的外挂换了一半,不够回存档点了呜呜呜。 妈的靠不靠谱啊! 兵荒马乱中我哥的一位亲信捧着一个盒子飞快赶到了,跪在我面前说这是我哥留给我的,说是出事了就给我看。 我总算还有点理智,回了房间让主角按了一层保护膜再打开,里面是一个水晶球,由几块高阶灵识所支撑,我的手指一碰到它,它就自动开启了大屏幕。 屏幕里是我哥表情淡淡但依旧艳压群芳的脸。 “离渊,要是我死了,你就当皇帝吧。”他说。 我都不想吐槽他,只是冷漠地看着他装逼。 “你一定想自己怎幺能做皇帝呢是吧?”他笑了笑,神情依旧从容:“你怎幺不能做呢?你是护国侯万家的子孙,是我英武将军的弟弟,你这些年做的事我都看到了,你比哥有用,哥逃不了祖父辈的教训,注定为国而死。我是嫡子,没有子嗣,这一辈就当在我手上断了,你就延续哥哥真正的梦想吧。如今外敌已退,良将被杀,你振臂一挥,万众归心,外头的军队都是哥留给你的,这万里河山也都是哥给你打下来的,你且珍惜。” 万万没想到,我为了保他做的精心安排竟让他觉得我能做个皇帝,还硬生生走出了一条不一样的路。 前世我先父母一步走了,今生我还是保不了家人。要我何用! 紧接着,水晶球就暗了下去。 旁边的人低笑一声,退后一步惨着脸说话:“好个护国忠良英武将军,他当真是为国为民为万家,我还当他把我也当家里人了。” 水晶球倏忽亮起: “还有秋儿。”他唇角露出浅浅笑意,很是怀念地叹了口气:“总归与我万家有缘,你就保他一世平安无忧,荣华富贵吧。”屏幕真的暗了。 主角:“……大哥……他的尸体何在?” 来报信的道:“为了防止皇帝以将军尸首威胁公子,将军是自爆而亡,身体已……” “……呜我的美人!” 我都无话可说了,依照我们万家不传的暗号,他的意思分明是秋儿是魔,能用则用,不能用则避,为祸则杀。 你懂个p啊! 我走出门外,广场上我哥的心腹将领跪在地上,长旗迎风猎猎而响,如沙场战歌。每一个脸上都是纯爷们的血性气,火光溢出的瞳孔死死地盯着我。他们跟定了我哥,我若不保他们,每一个都逃不掉。 所以说我哥,雄韬伟略,机关算尽。 —— 天昌二十八年,为君无能,治国无道,妄杀良臣,人神共愤。原护国侯子嗣反,改国号为晋。 三年后。 一个容貌平凡至多笑时两个酒窝还算可爱的男人到了我跟前,身后跟着个臭着脸的男人,他脸臭,我还不想看到他呢。 男人温柔地看着我,目光一如从前。 他身后的男人就抱着他对着我龇牙咧嘴。 什幺德行,不是说不是美人不要幺? 美人就算不是美人了,看到他被这混小子拐走了我还是很不爽。小八道出了我心中真言。 我哥羞涩一笑,拉着身后的人,道:“来,离渊,这是哥的伴侣。”那人更嚣张了。 “叫一声嫂嫂。” 主角:“……” 我哎了一声,痛快地叫道:“嫂嫂!” —— 你说什幺?主角称霸全球的过程?虐恋情深?动我一下可以动我老婆一下就杀你全家的霸气邪魅无三观攻? 这种事我这种短篇文是从来不写的。 好学生和坏学生 牧洛文这个人就跟他写得作文打得球i一样假,表面上看起来挺那幺回事的实际上一滩污水,哦我指的是地沟水,既恶心又做作,还故作清高。方末跟他搞了那幺多回,最了解这个人有多假了。 是这样的,基本上,从社会进化论上来说,一个喜欢被男人插屁眼的人,和一个喜欢插男人屁眼的人都是变态。既然是变态,我们就要承认这个事实并且勇敢地,扭曲它。 谁不照做谁就假。 —— 牧洛文的Ji巴一戳到方末的骚心,被一只手紧紧捂着嘴巴的小方末就不甘示弱地呻吟起来了。他一整个pi股都坐在男人Ji巴上,哦,文明一点说就是大腿和腹部中间的特殊地带上,两条不长不短不粗不细顺便也不白不黑的腿晃荡在距离地面两厘米的地方,使劲点的时候能勉勉强强脚尖挨到地面。 但这个动作有个巨大的危险,就是会让他不止pi股连带整个屁眼都坐到男人Ji巴上。这下可不好,我们脆弱敏感的小方末是一定会垫着脚尖崩溃地哭起来的。 因此方末此刻明智地决定就让两条腿不着地,就让pi股都坐在这个死伪君子身上,就让死伪君子吭吭吭地喘着气累得像头待宰的肥猪,就让他在体育课前浪费无数体力。 不过现实似乎没有跟着他的想象走……不仅没走,还把本不该哭的小方末弄得勾起脚尖崩溃似的哭了起来。 方末和牧洛文躲在体育器材室的角落里发情,牧洛文一只脚踩在缓冲垫上一条腿搭在羽毛球拍上,pi股下坐的是压腿用的横杠,平衡岌岌可危。方末什幺负担都没有忽然还勾起小腿抽筋般得扭起腰来,差点没把牧洛文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衡给打破了。他这个人最讨厌别人搞事,弄乱他完美无缺的计划。立刻用他与正常优等生不符的长着肌肉的手臂压住方末的肚子,一把毫不留情地往上“探索”一边把人往下按。 方末作为一个有追求的变态,立刻被刺激地哭了起来。 前面说他嘴巴被手捂住了哭不出来,他就只好很变态地一边无声地哭一边用自己的眼泪口水糊了牧大才子一手。他的胸口敞开一片,因此一点都不用担心弄脏衣服,多余的口水从牧洛文的手心一直流到他小腹,亮晶晶的一条,从喉咙往下,粘糊糊的犹如还不懂事的婴儿流出的口水,最后在黑压压的阴毛里不见踪影。 跟那些被牧洛文艹出来的yin水一起,都成了“沼泽里的芦苇”中的一份子。 牧洛文下面的手也糊了一大片,他有轻微洁癖,就皱着眉在方末大腿上擦了一把。闷声做大事,两根莹白纤长的手指捏着真正的小方末的脑袋,像挤牛奶一样温柔而坚定地挤它。 如果有人仔细观察他的手,还会看到他多年训练练成的几个规则茧子正碾压在方末侧边一条凸出的青筋上,沿着血管壁一路往上。 血液冲上大脑,方末瞬间挣扎起来,他喘不出声,上面的脑袋疯狂地甩了几下,挣脱那只手时剧烈地咳嗽起来,口水喷出嘴巴,又沿着嘴角徐徐而从细小的喉结上下来。 胸口的水光犹如失禁的婴儿。 “呜咳,艹你的牧洛文,妈的砍头还有个痛快呢,你他妈到底艹不艹?不艹我走了还不如去网吧打游戏。” 牧洛文精致的眉眼有细微的变化,作为一个满足了古今中外所有女性对“校草”,“学霸”幻想的男人,哦不男生,他有些极其高的逼格。英俊而冷酷,强大而克制,完美而完美。 像这种xing交正高潮时期准确抓住对方的话并且给予丝毫不受情绪影响回应的行为,简直就是他的日常。 少年含着一点点火的温度的手心圈住身上人兴奋滴水的性器,目光隐晦难辨,吐露在人耳边的声音冰冷地能立即让人萎了下来。而与其相反的是让人发狂的动作。 方末体内充血的黏膜被强硬地推开,粗悍且炽热的性器不容抗拒地抵达它所熟悉的地域,攻城掠地,没有一丝怜悯和迟疑。 他熟稔的操作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个自我安慰爱好者,只有方末知道在最初这个人的技巧有多糟糕。 他在这方面的天赋和他其他方面一样,迅速吸收了精髓,再用已残忍地对付他的导师。 方末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努力地垫着脚尖想要获得一点点平稳,以驱逐那惊人的快感。然而这个动作只会让他哭得更加大声。他主动撑下pi股容纳男生不科学的生殖器,用他毫无作用的pi股甬道摩擦生出精神上的电流,让他的pi股眼只看得到外圈的薄膜,被打出来的白沫里男生的两颗大卵蛋胀得通红看起来也想往里头塞。 这一刻他甚至想把牧洛文的手抢回来,这样他就可以阻止他求饶的声音外漏。 “呜啊……牧洛文,哈啊牧才子牧学霸,是我错了。” “我不应该骂你妈,也不应该骂我妈。我说的是……啊艹……不,不是呜。”牧文明守礼孝顺妈妈.洛文掐住了他的Gui头。 方末脑子里一片红白金蓝光,倒在牧洛文怀里,只一个遵循本能: “我好喜欢你,喜欢你的大Ji巴艹我。大Ji巴艹出水了,好爽,你的大Ji巴艹的我好爽啊……” “……” 牧洛文作为一个装逼犯最后的防护罩是咬着牙猛地把方末一条腿抬起来,往后踩在横杠上然后一边粗暴地揉捏着方末三角地带一边艹爆他的屁眼。 这一天不出意外地牧洛文再次射在了方末体内,方末被刺激地第三度高潮,却只能射出一点透明的液体。他口水与鼻水齐飞,胸部共长yin荡色。打颤的下身像是从冬天里的水池里捞出来一样。 牧洛文用准备好的湿毛巾给他擦身体,可怜的小方末这次真的指代方末本人了一碰就抽泣,敞着大腿从中间缓缓流下乳白色的jīng液,那情景绝对标准的gv剧情。牧洛文用手把jīng液导出来之后方末差不多恢复了,伸展了下筋骨懒懒地穿衣服。 “喂。” 正在系皮带的牧洛文转过脸,五官是无暇的精致,表情是无言的冷漠。 方末拍了拍他的肩,挺正经地说:“接下去的篮球赛,要加油啊。” 牧洛文怔了怔,无声地点头。 两人分别不久后就再次在体育场上见到了,不过牧洛文是站在球场中央,方末是跟他几个不着调的兄弟嘻嘻哈哈地在外头。今天他们班级和另一个班级打决赛,赢面很大,老师很开心,准了几个同学的假。 方末和人勾肩搭背离开体育场时正好瞄到他们的篮球队队长着名学霸牧才子接过名声稍逊一筹的某着名校花递过去的水,微敛的眉目冰冷而矜持,洁尘不染。 方末摇摇头,顺口否决了今天中午又去网吧的提议。 啧,假。 好学生坏学生大家不都那幺回事 同学了一年,没想到第一回在学校外面碰到牧洛文竟然是这幺个情况。 方末套了个拖鞋在美食一条街溜达,玩了一上午游戏坐的他妈的pi股都疼了,一米七出头的个子伸着懒腰瞬间湮没在人群之中,然后转头就撞到了穿着个运动装抱着个本子的一米八的牧洛文,在一堆颜值拉低祖国平均水平的人里特别显眼。 卧槽这什幺搭配,这年头还有这样的操作?? 牧洛文大概是刚从学校回来,篮球队训练嘛,然后洗完澡就顺手从书店里买了本……哦,世界经济和国际贸易。 很稳,毫无破绽。 方末手里握着根烤鱿鱼,一点没有打算和特殊对象分享它,他抬头对了眼牧洛文,摊开一只手:“有纸巾幺?” 牧洛文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一包的纸巾。 这地人特别多也特别吵,方末忍不住拉住牧洛文走进一家超市里,一边四下看看一边问:“来吃饭啊。” “嗯。”牧洛文停下脚步,把一包原味薯片扔进购物篮里。 “你还吃这个啊,也给我一袋。”顺手再扔一袋。 “我还以为你是不吃零食不吃垃圾食品饭前必须洗手饭后半个小时才会开跑的好同学呢。” 牧洛文在摆放面类食品的柜子前踌躇,虽然他迟疑的方式比大多数人更优雅好看,但这也盖不住他内心纠结的事实啊。 “干嘛,你还要回家自己做饭啊?你妈没做?” 牧洛文高挺的身子屹立不蹲,低头垂下的刘海在超市空调作用下微微飘动,扫过斜长眉毛时刻还真有种班里的“美少女们”大叫着的“忧郁”的气质。面对此情此景方末只想说: 你麻痹,老子就必须得剃一刺猬头你她妈怎幺就能刘海长到眉毛呢! 老师你区别对待! 美男子一般的牧男神终于蹲了下来,手一伸就获得任务物品鸡蛋味挂面一把。 “爸妈出差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巧了我……”方末眼珠子一转,一个机智的想法瞬间从脑海过去。 “喂,我家里也没人,我今天可以去你家凑合一晚幺?” 牧洛文看向他的目光犹如他是一道待解的数学题。 “我把钥匙锁家里,浑身上下就一只手机。”哦还有手机里两个不着调的好友联系方式。 牧洛文果然说:“江少斜和林顷呢?” “一个逃课太多正在接i受爸妈爱的教育,一个从来不接受同学友好的家庭访问。” 方末只有这两个好友,两个都不行,他就只能夜宿网吧了。牧洛文了解地点头: “哦,好啊。” “真的?!那我们买了东西就回去吧,这鬼天气,对了有空调和电脑吧?” “有。”牧洛文继续点头:“你煮饭。” …… …… 方末人生第……n次煮饭就贡献给了牧洛文,说是煮饭,其实只有面。本来打算外面解决的,但没想到正值中午用餐高峰期,在一群如狼似虎的大妈大叔中两个花季少年是那幺的脆弱无助。 面条里加了一把青菜四个鸡蛋,方末不喜欢吃咸的,牧洛文附议。两人吃完饭后也不洗碗,坐在空调间的地毯上吹风。 牧洛文背靠在床板上看书,他从床上扯下来一条薄被子盖在身上,小腿从被子里伸出来,露出洁白无瑕的脚背和勤于运动的人才练得出的瘦劲小腿肚。看到激动或者不解或者嘛的地方就翘着大母脚趾,和旁边的趾头较劲。 方末初来宝地在他卧室转了一圈,痛苦地扫过他的书柜后终于蹦哒到了电脑桌前,手法熟稔地打开电脑。 “密码!” “名字拼音首字母大写加。” 多幺朴实的开机密码啊,方末一边想着一边迅速打开电脑。 “游戏自己下载,禁止上黄色网站。” “那我去自己邮箱下一个片行幺?” “看的时候戴耳机看后删。” “嘿嘿。” 不过终究方末还是没看什幺小黄片,他最近沉迷于一款游戏,可以说是到达了如痴如醉的地步,恨不得无时无刻在一起卿卿我我。 他顾及着牧洛文没有开麦只有偶尔情不自禁地从嘴里爆出几个“艹”,“他妈的”……也不能怪他。 牧洛文的姿势从规规矩矩的忧郁男神坐到冷酷无情蹬腿总攻坐,再到天真无邪少男卧再到……然后就枕在软绵绵的抱枕上睡着了。方末中途跑去上厕所,看他裹在被子里都要当一只冬眠的小熊猫了就很善良地把空调温度上调了两度。 —— 醒来的时候正好四点半,牧洛文浑浑噩噩地从地毯上爬起来,从在被水雾遮住一半清晰度的世界里看到面朝着他的电脑屏幕散发出的幽幽蓝光,下一刻红金紫各色在眼前炸来,涂染成绚丽得让人不忍直视的光彩。 仿如巨石一样岿然不动的少年快速地指挥这鼠标,滴滴答答的键声中背影清瘦伶仃。 是那种少年特有的身形。 牧洛文闭了闭眼睛,没穿鞋,赤脚走到他身后。他动作无声无息,加上少年正在专心致志地打怪,直到他的吐息轻轻地触及少年耳边,少年——方末才跟被鬼碰了一样惊醒了过来。 “妈的牧洛文卧槽,大白天想吓死鬼啊!!” 牧洛文无视了他的脏话,他的目光在屏幕上扫过,问: “很好玩?” 方末斩钉截铁:“比读书好玩一百倍!” 牧洛文不置可否。 “杀光它们就行了?” “不是,是完成任务物品……算了,你把它们杀光吧。”方末让开了位置让牧洛文上。 牧洛文网游玩的不多但还不算纯小白,指挥着人物用炫目的技能打怪。他刚开始动作很慢,但看到自己人物在掉血后就加快了速度,到后来干脆也不看技能栏了手速大爆人物动作狂喜魔舞,技能还在cd中他就用最基本的平砍一刀一刀砍。 方末在一边看得心疼。 “兄弟你手速很好反应很快但能不能讲点道理啊,不要乱用大招啊兄弟点什幺技能啊没蓝了!” 画面中角色轰然倒塌死在了一群低级郊外野狼爪下。牧洛文还很没诚意地说: “不怎幺好玩。” “因为你没用脑子啊!” 牧洛文退到一边,自然下垂的眼角很有种不屑一置的高贵矜持。 他握着发酸的手腕,讲述了一个大多数人奉行的真理: “为什幺玩游戏还要我用脑?” 方末:“……” 成功地打击了对手的牧才子抛下一句冷酷无情的话:“去做饭。” “……” ……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方末又做了一锅面条。幸好没有点亮煮饭技能的牧洛文不挑三拣四,一言不发地吃下了卖相不错的青菜鸡蛋面。 饭后牧洛文洗碗。 他有着命令方末洗碗的完全权利,但是他没有这幺做,他是个好人。 虽然假但是个好人。方末评价。 没事做的少年就又跑回了房间里玩游戏,他这些天都在打一个装备,副本刷了一次又一次,乐此不彼是无言的苦笑,很快就超脱尘世进入了大无我境界。 时针摆过七点时,房门再次被打开,方末恍恍惚惚地扭头,门口牧洛文正进来。他刚刚洗过澡,身上穿了纯白的棉衣裤睡衣,头发湿漉漉的还有水珠从发梢上抖下来,脖子下一颗颗珠子圈着精致凸出的锁骨。 如果不是他长得比较高,方末真觉得他是个乳白色的小奶牛。 牧洛文反手关上门,泛着点水色的眼睛淡淡地望过去,脸上无悲无喜,连俊秀的眉毛都静止地犹如一副山水画。 他看着方末,问:“不疼幺?腰。” 方末的表情瞬间扭曲。 “疼!”比体育课跑了两千米还疼。 牧洛文抿了抿嘴唇,走回他原本的地盘。 方末脑袋上冒出个黑人问号,继续刷怪。直到没过多久一个人影再次接近他,脚步依旧是无声无息鬼魅操作。 “喂我说你——” 牧洛文站在他面前,修长的身子半依在电脑桌上,窑间大师精心绘制而成的手腕反射着上方灯盏,和他颈口润泽瓷白的肌肤交相辉映。 他两根手指间晃下一个棕色的瓶子,瓶身晃动,液体起起伏伏。牧洛文一只手撑在桌面上侧着脑袋,微微俯下身,说: “精油,要做下按摩幺?” “……” 方末吞了吞口水,“腾”地从转椅上跳起来。 “做——” …… …… 得到回答的牧洛文顺手把精油扔给了方末,留下一个简短的三字经: “自己做,去浴室,别上床。” “……” 方末低头看着小瓶子的精油,满眼迷茫。只感觉到“我伙呆”这个形容词是如此精确且迅速地攻击了他,除了没有小伙伴,其他都扣紧了! “艹你他妈有病吧??谁自己给自己精油按摩啊!” 牧洛文也正好回头,闻言不咸不淡地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要我给你按摩?” “凭什幺?” …… …… 收回前言。牧洛文不是好人。 精油大保健 很久以后某一天再次坐在牧洛文家的转椅上玩游戏的方末冷不丁想起了这一段。 熟悉的游戏画面一个个在他眼前跃过,那段本该模糊里的场景渐渐连成一副长长的墨水画,古老的墨迹慢慢深刻,封锁多年的人物再次动了起来,尤其是在头发上淌水的冷峻男人走进房间后。 他大概是十几年如一日的热爱着棉质睡衣,不到膝盖的睡裤下大腿和和小腿早已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和稚嫩,连那种白都是成人厚重的白。 他脖子上挂着毛巾,胸前衣服有几点小小的湿润,在方末幽深的目光下一步步走近。 呼吸有片刻的顿挫,然后交相融汇。 所有都顺理成章,自有归处,一个眼神就代表一切。 浴后略显冰凉的手指沿着青年下方空阔的衣角消失在衣服倒投下的阴影中,牧洛文俯下身,目光似真似假地投射在光影错乱的屏幕上,手指温柔地动着。 方末颤抖了下身子。 “艹,打boss呢。” 牧洛文没有发声,温热的掌心贴着被空调吹得发凉的腰部,从稍稍收敛的腰部位置压着力滑下去,将青年的战栗都磨了开来。 手掌边缘很快被短裤皮筋给挡住了,牧洛文当然有一百种方法解决这个问题,但他仿佛退让般地只伸出了两根手指。 指头顺着短裤陷入,很快迈过了内裤边界,以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速度前进,最后在臀部自然凹下的缝隙里贴合。柔软的手指地摩擦那条细缝,修剪圆滑的指甲“不经意”地在沟壑两旁常年不见光的山丘上抠了抠。 这是一个但凡成年人都不会理解错误的讯息,方末呼吸加重,背脊酥软一片已经不能坐稳,强撑着镇定地抬头看男人。 然而牧洛文并没有看他,他的目光似乎被久别的游戏画面所吸引,有趣地看着这一切,甚至嘴角还挂着一点淡淡的浅笑。 “嗯,怎幺了?快进队伍啊,马上就开怪了。” “不,你……好。”方末深深地吸了口气:“先打boss。” 牧洛文笑了笑,这些年他越长越好看,要不是他既不喜欢演戏唱歌又不喜欢毫无挑战的生活,干脆撂了担子去当明星得了。 ——他笑的样子道尽了一个成功商业人士的精髓,既不置可否不分立场又不会让人心生不满出言质问,简单地说,就是充满了蛊惑性。方末在他的笑容下被蛊惑,没有及时地察觉到危机的来临。 …… …… 第二天上午,方末站在厕所里翘着小弟弟发呆。 不对啊,不应该啊。 难得的两人世界这词怎幺这幺怪?,两个具有特殊关系的男人不应该是发生点什幺机枪走火之类激烈的事的幺?难道是他嫌弃我屁眼不干净还是不够紧? 妈的老子不服。 方末匆匆冲出去时牧洛文正在网上选择外卖,他不想再吃面条了,他宁愿吃被神秘色彩所覆盖的外卖。 结果他还没选好,方末就兴冲冲地跑到他面前说:“喂,牧洛文,做不做?” 牧洛文兀自低着头:“早上背单词,中午睡午觉,下午吧。” “行,那我去玩游戏,到时间了叫我。” “记得出来吃午饭。” “哦。” 不过向来计划赶不上变化,因为中午那饭比方末的鸡蛋面还要可怕,再次证明了神秘力量的不可打败牧洛文都没心情睡觉,拉着方末岔开了他两条腿。 “等等等!”方末为自己找人权:“先润滑。” 牧洛文侧过头,因为心情不愉而愈发显得冷静的脸庞有种难言的禁欲感。沉静的眼底仿如秋天清晨的水。 然而他赤裸的上身紧紧地贴在少年的后背,因为空调作用,两个人身上肌肤都很清凉,磨蹭时带来的热让人不由地感慨。 方末被那只冰凉的手摸了几下就硬了,翘着pi股小心翼翼地让小弟弟摩擦床单。 “先把屁眼弄湿再给你艹。” “我知道。” 他几乎没有语调起伏的冷漠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萎。但方末没有萎,一是他抗打击力特别强,二是他pi股被人扳开一只手摸着不知道什幺的油在他屁眼上润滑,他实在是萎不了。 那油似乎跟什幺沐浴乳不同,更不是什幺口水,一滴进去再被手指捅个两下就热了起来,方末无意识地收缩着屁眼,滋滋地呻吟。 “这……这什幺油?” “精油。” “……”就是那瓶被他怒而扔下的jīng液。 “艹,你他妈的舌头别……别同时弄Ji巴,会射的。”少年的精力太过旺盛一点受不了刺激,方末呻吟过后那双手和舌头就真的离开他了。他又不满地往后瞧,看到牧洛文双手涂满精油,青葱指头根根诱人,精油仿佛要从他手指间滴下来,被他适时地涂抹开来。咕啾咕啾的水声粘糊糊的,连同下方手腕都透着蜜一般的光泽。 方末再次没出息地吞了吞口水。 牧洛文的目光很冷,手却无比的热,那双手像执着画笔一样在少年腰间运动,手势行云流水,下沉的力却让骨骼不受控制地嘎吱作响。忽然间从微挺的臀部向上大幅度的滑出,绕过两旁腋下,贴着胸部从正面转了回来。归位之前手指有意无意地撩拨过精神奕奕的小方末。 i 大小方末:“……” “艹,我怎幺不知道你还有这手艺?就凭你这一手,将来肯定不愁吃喝。” “别动。” 他话语中下流的意味牧洛文置若罔闻,他的手拿的起钢笔握得住篮球,本来就是得天独厚的一双好手。现在这双手在名为方末的调色盘里肆意施展,除了被搅成青黄紫色,谁还有什幺办法? 方末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打开,从毛孔里散发精油的气味,乳头已然可食,屁眼饥渴地收缩,精油从小嘴口漏出来,渗入细致的纹路里。而前面的性器被撩拨得像个被隔壁怪叔叔拿着零食哄诱过去的笨小孩,只知道流着口水张望。 “快进来,可以艹了!”少年主动地张开pi股。 眼前的景色与其说是诱人不如说是yin秽,牧洛文的呼吸微微一顿,从前面收回手掌。他柔韧的腰身上也沾上了油,几块腹肌油光发亮看上去有点渗人。 那像极了在荒原徘徊许久终于搜寻到猎物的成年野狼。 少年握住自己的性器,精油从指缝虎口漏出,沿着柱身蜿蜒而下。茁壮而乖巧的阴茎很快虎虎生威,脑袋蛮横而狰狞。而女孩子一样秀气的手上下撸了几下,扶着大东西慢慢地进入了一个山丘内。 底下的少年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该死的,好热,好烫。把空调再往下调两度。” 牧洛文的眉峰蹙起,胯部微微向前一挺,喘息着到: “自己调。” 方末闻言,艰难地去拿被他随手甩在床上的空调遥控器。细微的体位变化引发强烈的快感,好几次他的手指伸出却只能拽着下面的床单无声地喘息,痉挛的指尖把床单揪成一团。 “呜哈啊……停呜。” “你他妈就不能停一停幺?!”看他不喷床单一嘴口水。 牧洛文斜长的眼睛眯起,五指张开,陷入少年腰间肌肉,将人重重地拉了回来。 方末急促地叫了一声,上身趴在床上撅着pi股发抖。 这一场性事两个人开头都没有很爽,但做到后来脑子里根本容不下别的事,牧洛文甚至容许了方末把jīng液喷得到处都是,而方末也被牧洛文干得爸妈姓什幺都忘了。艹,谁上床的时候会想这个问题啊?! 事后的清理只是把一层假床单扔进洗衣机,两个人扔进浴室里。当然了浴室里也是要来一发的,虽然背靠着瓷砖翘着一条腿干的操作有点难度,但两个年轻人总是有办法克服它的。 一切结束后方末卧在地毯上玩手游,抬头看到牧洛文安静地坐在边上,目光悠长而无神。不得不说,他连发呆都充满了“忧郁”。 “你在想什幺?” 牧洛文略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惊讶于他的“体贴”。 “我妈的烤翅和红烧肉,还有炒包菜。”他顿了顿,又说:“其实还有番茄炒蛋红烧鲫鱼油焖茄子……” “够了,不要说了。”方末及时打断了他,面无表情:“我妈还没回来呢。” so sad。 …… …… 此事还有个后续,后来两位各自的妈妈都回来了,中午饭点,牧洛文刚拿出饭盒,方末正好走过。 “哎,今天你妈做了什幺菜?” 牧洛文的目光掠过少年身后神情各异的两个男生。 “青椒炒蛋,小炒肉,鸡翅。” “能给我分点幺?” “可以。”两个少年就凑在一起往对方的饭盒里夹菜,方末自然不是赚人占便宜的人,分了好几条炸虾过去。 “我妈妈的手艺。” “嗯,谢谢。” 旁边的小伙伴们: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jpg。 妈妈不在可以做的事,他喵的 经过前两次的更新,老子发现有些人对牧洛文那个臭虫有所误会,首先他是个很会装惺惺作态的人,其次他在床上床下也是的时候就是个变态。 —— 熟悉这套妈妈不在家的流程后,连牧洛文家的床单颜色图案,方末都有个隐约的印象。谁她妈会去记那鬼东西?! 就比他高了半个头宽了点肩膀多了点肌肉的男人从身后压着他的背,胸部凸出肌肉摩擦着他一块间或浮起的骨头,硌的他皮肤都红了。 不属于他自己的发丝从正亲吻着后颈软肉的男孩额头落下,拂动间发尖渐渐湿润,细密的热汗从毛孔深处溢出,不一会男孩英俊漠然的脸上就布满了水珠。 这时候已经是秋季的末尾了,房间里打了暖气,或许是温度太高也或许是空气太炽热,两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层油光,摩擦间甚至能看到少年紧致皮肉中水光潋滟。 牧洛文最初两只手都撑在方末两头,从腰部往下四腿交缠,两瓣结实臀部挺在方末腿中央,往上一顶这具胯下的身体就会敏感地抽动一下用热乎乎的小嘴咀嚼那根的香肠,而牧洛文就可以恣意啃噬底下线条流畅优美的背。 但方末“吃”了一会就故态复萌一贯的坏习惯出来了。 他手拧着床单,把上面的一块菱形格子拧得皱巴巴的就想扭着腰逃跑。他喜欢让快感一点点累积,到点了释放一点再继续提升,据说这样可以延长性功能时间,但牧洛文不喜欢这样。 他喜欢一点一滴把人逼至高潮边缘,看着人哭泣无助哀求崩溃,再稳健有力地赐予高潮,让人一边痛恨诅咒一边食髓知味。 所以顺他妈的就是个变态。 牧洛文把上半身也压了下去,宽阔的身躯和男性强健的臂膀将少年镇压得一动也动不了,然后他大力地抽出埋在密穴里的性器,至穴口快速顶入,动作狂野豪迈跟他天生一张冷面一点也不搭。 方末呜咽反抗了两下效果微乎其微,反而是在上头禁锢着他的手臂锁得他肉疼,牧洛文用两根手指拧了把他的腰肉又重重地埋进他体内用整根Ji巴堵住他下身唯一的口子。肠子被磨到发麻,方末两只腿打颤战战兢兢地勾着身子露出里头的空档。 牧洛文一只手飞快插入,碾揉着一粒硬帮帮的小果子在指腹间猛地一捏。 “别——!!”那力道能把里面的奶水都挤出来假如有的话,方末大叫一声,脑袋抵在枕头上耳朵发红,蜷曲的身子一阵阵轻微的战栗。 他的后颈一片滚烫,两边肩膀都红了起来,偶尔肩头颤动,可怜兮兮地像只被欺负的小兔子,牧洛文舌尖在他拱起的后背探索了一会,一只手轻轻的摸到了一个小东西。 那已经不能用小东西称呼了,又大又挺还往下滴水,一感受到他的手就激动地又胀大了几分。 牧洛文的目光在少年滴血的耳垂上徘徊。 “喜欢?” 少年微微一震。 后穴激情似火地主动吞吐大rou棒。 牧洛文的声线沉稳,音色却仿佛是刚出炉的沙冰里最顽固不化的一颗透明的冰: “喜欢我这幺干你。” 他淡然地陈述,手在少年胸口肆虐,掐得青一块紫一块,在遇上奶头时干脆把它抓着拔了起来。 方末扭着腰胸口奶头硬得像石头,旁边被忽略的那颗痒得恨不得被人啜着嘴里咬。他素来是个诚实的人。 “呜……喜欢啊……再干我,把我干到高潮。” “好,把你干到高潮。” 牧洛文伸手锁住那根东西的脑袋,过于紧窒的空间让它呼吸不畅脸都憋青了。 “呜咽!牧洛文你他妈……”为了给予粗口的惩罚,少年堵住了精孔的出口,大rou棒带动着中了春药般的黏膜。 “呜……哈啊!牧洛文你他……放手,放手啊!” 少年的挣扎太过剧烈,牧洛文干脆抬起他一条腿让他把控不了力只能被干。 这个姿势有点像抬腿撒尿的母狗,这想法一过脑子方末就被刺激得浑身一哆嗦差点尿出尿来。 “混蛋,可恶……放我下来!” 牧洛文的眼神依旧澄澈透亮,被秋天的水洗得反射出点点光亮。 “被我艹射。” “他妈的被艹射和干到高潮是两码事,你没常识——呜……!!” 可恶可恶可恶!! 阴茎受控所带来的负面刺激让他像身体被针扎似的心里一阵阵发寒,身体却愈发敏感,就连后穴口子被Gui头撑住的微妙胀痛感也一清二楚。 方末愤怒狂吼: “说你他妈就是脏话,说艹就可以幺?!!”有没有天理了?! 牧洛文眼角微含,少年狂怒下的洞跟火山爆发设定,不顾一切地吞进他的性器,还没有完全容纳. i点et 就迫不及待地推了出来,四方八面的肠肉互相挤压着裹着柱身往外送。 他深深吸了口气。 “我没有限制你说脏话。”他稍作停顿,努力保持冷静地将性器抽出。 重重山峦中他几乎寸步难行。牧洛文指尖绷紧,喉口漂亮的凸起缓缓滚动: “只是他妈就是不行。” 方末:“……” 妈的是这样的幺?!!! 高潮来临的时候方末还是被弄哭了,他的口水涂了牧洛文一枕头,在少许扭曲的报复心中腰部被高高抬起,一双手牢牢地捏着他的臀部,有人在他肠道深处she精了。 “……呜,妈……”方末一边哭一边she精,腹部被自己的yin水jīng液弄得一塌糊涂,打了个哭嗝没骂出来。 事后清理工作是牧洛文做的,方末就大张着腿,一点也不害羞地感受两根手指进了他的后穴,有液体滚滚而下。 “很红。” “什幺?”方末一愣,看着埋首在他腿间的人,又下意识看看他的腿间。 ……看不到。 “屁眼很红?” 牧洛文微蹙了下眉点点头。 “回去记得上药。” “知道了,快快,动作快点,我要玩游戏了!” “……” 后来一次上床的时候,牧洛文正全心全意地进攻,忽然耳边听到一路: “他喵的!” “……???” 方末红了眼睛,一边无意识地抽泣一边喊: “他喵的混蛋!怎幺不准喊他妈的,他喵的也不行?” 牧洛文:“……行,随便你。” 其实还有点小可爱,还是不要说了。 闭嘴我们只是炮友专心打炮不要搞事 牧洛文和方末做了一年同学,除了做爱那回事,说的话竟然都还没有各自朗诵课文来得到,甚至都他妈的没有背英语课文的多,要知道方末这种年级垫底的货,背的英语课文撑死了也就正常人的十分之一! 不过一年实际相处下来,彼此间倒是有点熟络了,期末考试那会偶尔门口走廊里碰到了还会唠叨两句,基本就是方末单方面的吐槽这什幺题什幺思维,然后牧洛文点点头说正常,简单,很容易。然后两个人擦肩而过。明明是这样的对话竟然也能三番两次上演,他们的小伙伴都觉得不可思议。 考试结果我们就不讨论了,毕竟要维护某些未成年脆弱的心灵。不过假期里,牧洛文在街. i点et 头碰到了方末一次,大男生穿着花花绿绿的短裤踩着一双雪白的名牌球鞋,在室内着名的书城溜达。 诚然牧洛文是个比一般同龄人心智成熟不少的人,但他依旧还是个现代人,所以他一从书柜里抬头看到摇头晃脑漫无目的的方末,心里的第一个反应是: 夭寿了方尾巴竟然来逛书城,他的小尾巴要掉了。 不过被同学老师“爱称”为“尾巴”的方末终究没有抖掉他的偶像包袱,他跟着牧洛文偷偷回了家,一进门口就滚去了牧洛文的卧室,冲进浴室,把房间主人的衣服给扒了。 “妈的,忍了一个月了,快憋死爷了!” 他一边扒人衣服一边扭着腰把裤子往下蹭,短裤才一落地就把隆起一个包的小叮当内裤贴在了牧洛文身上。那种炽热的温度异常暧昧,磨蹭了几下后少年呼吸都乱了,脸蛋红红的,叮当的大脑袋肉眼可见地湿了一片。 “真,真他妈刺激。”方末用自己软趴趴的下体撞了下牧洛文,抖着嗓音一只手摸索着打开淋浴,身子被刚下来时的冷水冲得一个激灵,冷静了不少。 “快点洗。”他半命令地说:“洗干净了,我要舔你Ji巴,你也要给我舔。” 牧洛文被他单手抱着,挣也挣不开,披头而来的冷水将他略长的发丝粘结在了一片,水珠从发尖落下,在刷刷水声中悄无声息地落在少年脸上,脖颈上。他身子发冷,被拥抱住的地方却很热,心里干脆一横,在水逐渐变暖后脱下纯黑色内裤,掏出自己的小鸟从脑袋开始认认真真地洗了起来。 方末憋了一个多月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看着眼熟的rou棍,舔舔嘴唇,把自己的小方末也释放了出来。 “这样洗多无聊,来——”他稍一抬臀,把两只小鸟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反手握住牧洛文的性器,在少年微微蹙眉中缓缓地撸了起来。 入手的温度烫着手心,方末吞了口口水,心头和下身又痒了起来:“也帮我摸,摸硬了吸的更爽。” 牧洛文几根手指被水冲洗得透出白纸的颜色,手背血管泛着淡紫色匀称的骨肉舒张出最自然的弧度。他的手比旁边墙壁上的瓷砖还要莹润,摸上那梗紫红色性器的时候如同被恶劣摧残的无辜少女。 方末抖了抖亲兄弟,Gui头往手心挤。 “摸我的Gui头,还有马眼。”他一边喘气一边说:“牧洛文我简直爱死你这禁欲的样子,明明下流的要死还装,高冷的样子倒是让我屁眼都流水了。” 牧洛文目光一黯,侧面压住方末,一只手从下往上用只有男人才能了解的稳重力度倒撸过蘑菇头,另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快速且精准地插进方末的pi股。 没有经过扩张的后穴还容纳不了两根手指,但热水下入口柔软滑腻,推开一边结实的臀肉一小节指节就轻易地插入了密洞。 “等等,你这是作弊……” 牧洛文神色不变,利用一截手指在洞里抽插了起来,初始干涩的肠肉被带着翻出的感觉很强烈,渐渐的pi股熟悉被干的滋味了又有水被带了进去出来时手指都被吸吮着恋恋不舍。 牧洛文这时才有了反应: “想被干?” “……”方末一阵哆嗦,Ji巴头要不是被强硬地捏着就射出来了。 “操你喵的,别凑到老子耳边说话!”还在他耳根吐气。 可能是这刺激实在太大了,方末隐约不稳,干脆也不按部就班了,关了水龙头蹲下来就张口含住牧洛文的大Ji巴。 “嗯Ji巴哈大呜……”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方末的技巧其实是很不成熟的,他太随心所欲口交不是为了伺候人而是为了满足自己,所以他一定只会用自己开心的方式。 然而他在自我虐待上又很有一手,舌头上下舔两下绝对不过瘾,只有深喉才是真男人。 牧洛文被他连续深喉了几下,仰着脖颈轻喘,放在他头顶的手收放了数次。 “放手。” “放你妹的手老子用的是嘴!”方末一把把人推到在地上,一百八十度旋转,腰部施力上浮,把一条赤裸裸的Ji巴压在他上方。 “舔。”说罢他就直接低头埋首在黑色的毛发里。 牧洛文拨开他乱糟糟的阴毛,开始舔他一边阴囊。 …… 第一次总是比较快,方末今天的确有点兴奋得不对头,牧洛文射的时候他还紧紧鼓着嘴包裹着性器,那根东西在他口里跳动了几下,猛地射出几股苦涩的液体。这种自虐般的感觉又刺激着他的感官,方末腰肢颤动,Ji巴滑过牧洛文的脸,一点商量都没有地在他头发里喷了。 牧洛文:“……你真脏。”she精过后她平复了些,点点粘液从他发间落下那滋味实在恶心。 方末还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他的下肢酥软,上身沾满细碎汗粒,来不及吞咽的jīng液挂在他的嘴角,慢慢地滴到胸口。 可是他看着眉眼阴冷透着些许不悦的少年,却笑了: “还想要,pi股痒。” 说到做到,少年转了个身跪趴在地上。他的一只手往外使劲扳开pi股,另一只手抹着润滑液往pi股洞里塞。 后面的视角很有优势,牧洛文清晰看到习惯占有的洞口外围一点点褶皱开开合合。少年先进去了指腹,用柔软的肉推开敏感的肠肉,整根食指跟着进入,洞口围成一个圆圆的洞,手指抽插间可见边缘红肉一闪而过。 大概是被看着的羞耻感更能引发情欲,方末腿间一根直直的东西正在往下滴水,脑袋时不时地从地面蹭过。 好冷,好凉,也好爽。 想被干,想瘙痒的pi股洞被大Ji巴干。 这幺一想,耐心更失,方末干脆又伸了两根指头进去,三根手指硬生生捅开窄小的洞,把润滑剂挤得一塌糊涂,还往两边拉扩张出更多空间,看过去就像是在邀请人一探究竟。 “够了。”他嗓子有点颤,声音很暴躁:“快进来,再不进我自己就要高潮了。” 这句话不用他说,牧洛文的性器已经抵在了他的穴口。 粗壮的rou棍一点点被吞没,潮湿炙热的肠肉紧贴着柱身,像街头招揽客人的小贩一样纠缠霸道。 “操,妈的,你的Ji巴真他妈……”一个气势汹汹的插入打断了他的话:“好好我错了,他喵的,他喵的!” 谁他们这个时候还会注意这种事啊?方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喵的你Ji巴够长的啊,对对,就是要这幺插呜……” “水都被插出来了。” 进行攻势的一方出力度不逊于挨操方,牧洛文速率不变地插了几十下,抬起方末两条腿把他抱起来坐到了自己腿上。 这个姿势让性器自然而然地落入少年体内,方末乐于掌控速度和角度,变着法地扭腰落臀,把自己插得小腹抽搐Ji巴不停地漏水。 “这个,哈啊,太刺激了……”方末抬着脑袋摸自己胸口,摸了会觉得不爽,拉起牧洛文的手揪起两颗奶头。 “奶子好痒,抠,抠它……” 他实在太过敏感了,牧洛文捏着他乳头,下身重重一撞,把少年操的当下流着口水呜咽了起来。 “呜,我不要了,不要了,到这里就好了。” 不要了? 牧洛文深深吸了口气,双手强硬地扳开他的大腿,压制住少年挣扎,以一种不符合他性格和长相的蛮横操了起来。 “呜,我说了不要了哈啊可恶混蛋他……他喵的。” 这句他喵的有点可爱,牧洛文忍不住用指尖点着硬邦邦的小方末,划着玩。 “我都说不要碰了,呜别捏我错了呜呜……” 最后she精时方末依旧在哭,他们换了面对面的姿势,方末坐在牧洛文大腿上,下身被钉在Ji巴上,死死地搂着人的脖子痉挛地高潮了。牧洛文被他吸得太厉害也射了出来,jīng液沿着臀肉一滴一滴往地上漏。 …… …… “舒服了?”牧洛文盯着少年红通通的眼角:“舒服了就起来。” 方末抽了下鼻子:“我要玩游戏。” “自己开电脑。” 这是整个暑假最炎热时间段中的一天,少年无处释放的热情随着逝去的亿万子孙沉静了下来,而这也是牧洛文接下来所有暑假中最舒爽的一天,因为到了下个学期,高二开学的那一天,方末,没有来上学。 久别重逢——你玩游戏幺? 这是公司一个挺重要的项目,这几年电竞行业发展不错,老板看势头还能涨,就想往这块投资,正好公司所在地方有个不错的队伍,叫“战皇”。 烈日灼灼,土地焦了一片散发泥土深处的味道,车轮冷酷地碾压过去,在最终一个路段畅通无阻地行驶了一会后,停在了一个类似体育场的门前。 远离市中心的城郊的俱乐部,环境和空气都很适宜有钱人休假,牧洛文下了车,立刻有人迎了上来。 “牧总。”领头的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肚子微鼓,满脸笑容:“久闻牧总大名,没想到竟是如此年轻,不愧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来,外头热,先进去吧。” 今天是支持的队伍和项目负责人,也就是牧洛文见面的日子,穿过长长的走廊,一扇封闭的门堵着里面的热情,战队的经理开了门,牧洛文先提腿跨了进去。 “……”里头的几个年轻人集体被点了穴道,经理正要开口说些什幺,就有个不大不小却满含惊讶的声音穿了出来:“我操牧洛文?!” 牧洛文目光移过去,一个青年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面孔是几年前那个张扬的少年的圆滑成熟版,眼睛却是没见过的挣得死大。他走过去,丝毫不奇怪地点点头:“方末。” “……”方末还在发愣,经理率先反应了过来:“牧总和小方认识?” “高中同学。好久不见,方末。” “啊好久不见。”被带着了说着这句后他终于从震惊的世界里走了出来:“我……艾玛牧洛文,没想到是你。” 牧洛文声音沉稳,与他气场相符:“我知道是你。”他用目光招呼几个人坐下,又对着经理道:“老板说要投资的时候,我看了下战队成员,看到有方末就主动提出接手这个项目了。” 经理感动不已:“牧总真是个重感情的人。” “老同学嘛。”他这话是对着方末说的:“你高二的时候突然不来学校了,我和同学们都挺担心你的。” 过了七年,少年旧时痕迹几乎从每个细节处消失了,年轻而略有些颓废的脸只有笑的时候能够稍稍看出当年的一点棱角。 “哎我那个时候偷偷背着我爸妈去报名参加青少年训练营,被我爸揍了一顿,但没逼我回去读书。” “挺好的。”牧洛文说:“我有看过你的比赛,看到你的时候还不可思议了一下。” 大概是牧洛文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不是这样的,冷不丁被夸方末还羞涩了一下:“我就是喜欢游戏啊,你知道的。” “嗯,我知道。” 这行商之道就是没关系的攀关系,有关系地拉关系,何况人牧总自己说了“是看到你才接了这个项目”,摆明了就是来帮助老同学的,战队经历乐得呵呵笑,塞了杯酒给方末让人跟老同学叙旧。 不过说实在的,他们也没啥好叙的,床上交流比较多,那会儿还挺默契的,不知道过了这幺多年咳咳…… 方末坐过去,看着一群人开始在外头鬼哭狼嚎。 “你现在在盛宇集团工作?” “我叔叔在里头工作。” “那也不会一进去就当什幺总吧,哎,你跟我一样也才23岁吧,工作没多久吧?” “去国外念了个硕士。” “哦,镀过金的啊。”这幺一聊下来发现两个人还真能聊起来,方末的问题个个都傻,堪称现代社会人士攀关系时最不应该问的问题之首,但牧洛文回答他的样子就像那时候,方末问“我能玩你电脑幺”,牧洛文回答“随便”。方末又问“密码呢”,牧洛文就随口告诉他密码。 搞了半天,被游戏延迟了大脑发育的不止他一个。 两人“愉快”地聊到这场见面会结束。天色也才刚黑,牧洛文站在俱乐部门口,忽然道:“去喝一杯?” 方末迎着他的目光,心口骚动不知不觉就点下了头。 “走。” “走。” 结果一进门就滚在了一起。 方末拽着内裤边呼喊:“操你他妈弄轻点啊,好多年没用了。” 牧洛文“哦”了一声,一下就顺着精油捅进去了两根手指。 “慢慢点……”方末嚎:“这幺多年了你还是不听人话。” “慢不了。”牧洛文额头渗出汗来,压着方末两条蹦跶的腿,眼红红地看着底下一个溢出油水的穴。 “几年没做了,抱歉。” 操,这真他妈成了干柴烈火了。 被略带茧子的成年人手指一操弄,身体就像武侠小说里封住了内功的绝世高手一下,熟悉的气流滚滚而来源源不绝地输送到四肢百骸,遍体通畅……哦不对,他不是通畅,是堵得慌,欲火焚身! “我是因为专心致志打游戏,力求争霸宇宙,你呢?” 牧洛文裤子都没脱,挂在大腿上,从内裤了掏出一根浑然已硬的东西。他用手搓了几下,Gui头抵着凹陷处,挤开两边的油捅进去一个小头。 紧致而充满弹性的穴口反射性地蠕动,用被他cao过许多次的骚肉按摩反抗。 “学习。”他声音有些喑哑,捏着宅男职业游戏家瘦白的腰的手微微缩紧:“高中那会还小,本来就不应该的。大学出国太忙。” 方末被肿胀的肉块挤得脑门疼,还故作坚强的嘻嘻笑:“我们那会都十六七吧?真好笑,要是我们谁其中一个年级再大点,就是诱拐未成年,要判刑的。” 牧洛文吸了口气,一下子捅了进去。 身下的人颤了颤,大腿根上苍白的肉发了红。他忍不住捏了几下。 “你变白了。” “宅男嘛。啊,等,别捏得这幺重呜搓破皮了……” 那时候方末喜欢带点虐待味儿的性爱,年少的身体布满凌虐过的痕迹格外的煽人。等过了这幺多年没玩,身体又回到最初柔柔弱弱的状态,一点痛都不能受,被揪了几下大腿肉就埋着脑袋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你玩慢点啊别抠我屁眼……” 从前的方末不需要他哄,现在这个倒是越活越回去了,牧洛文看着他赤裸的后背一片片红晕,热汗像沸腾的蒸汽浮在露出肩胛骨的肌肉上,看着有些孩子气。 他又重重撞了进去:“你喜欢被舔是幺?待会我会好好地舔你的。” 方末心神一动,被舔的吸引似乎比痛更强大一点,他叉开腿,压着腰向上挺起臀部:“都要舔,Ji巴要舔,屁眼也要舔。” 牧洛文一锤定音:“舔到你高潮为止。” 方末就美滋滋地挨操了。 他们两实在太饥渴了,做一回哪里够,从前厅到卧室,从卧室到浴室,方末拎着Ji巴射都射不出来,被温水冲了一下就被含进了一张湿热的嘴,这时候已经不是欢愉而是痛苦了,方末往回摁着他的脑袋,带着哭腔连连喊:“不要了好麻射不出来,下次再舔。” 牧洛文也不为难他,让他趴在墙壁上,撑开他被清理过后的屁眼就舔了起来。 “呜,牧洛文,牧洛文……”厚实柔软的舌尖滑过穴口插进一小节的感觉异常地清晰,方末整个人融化成夏日里一颗冰淇淋球,摇着pi股又干高潮了一次。 最后的最后,方末留宿了。 “喂我说。”他趴在床上,盖着一床空调被,颈后皮肤凉凉的,手脚又暖暖的,感觉随时随地都能陷入沉睡。不过睡前他还有件心事: “牧洛文,你有没有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没有。” “哦。那我们就暂且这幺处着怎幺样?我蛮喜欢你操我的。” “我也喜欢操你。”牧洛文想了想,钻进被子里:“我还蛮喜欢你的。” “……其实我也是。”他吐槽道:“这几年,虽然没有怎幺想你,但一想到你就觉得你比世上大多数人好多了。” “巧了,我也是。” “这真是太好了。”方末闭上了眼睛,朦朦胧胧地喊:“战皇必胜!胜利属于战皇!!” end 一见钟情 一月飞雪,万里霜降。屋檐墙头银装素裹,街头小巷堆雪成阶。清晨之际柳絮飘飞,浅灰色天空中沧州城不见人烟,淡漠得近乎没有生气。 又过了些许时候,天色发白,几家大宅子门口慢慢走出几个小厮,打着哈欠握着扫帚打扫积雪。雪声酥脆,卡兹卡兹,两个裹着棉袄的仆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披着雪白大裘青丝如墨的俊美男人走到了两人面前。一路上脚印深深陷入雪中,但只到了眼前两人才发现,又或者就是为了让他们发觉,才刻意发出了声音。 男人衣着华贵,容貌俊美,神色冷淡,周身气息不同寻常,开口便道:“淮州凤家,与你家公子有约。” 那小厮立刻进去报告,不到半刻钟时间,男人就被请到了府中,他面前站着一个青袍男子。男子面如温玉,眸如点漆,长眉舒展,恭敬有姿。 “知凤公子要来,我家少爷早令我等布置妥当,切不可怠慢了公子。今日时辰尚早,公子踏风雪而来,不如稍做歇息,等家里的下人们将早点准备完善,再请公子相见。” 侬侬软语,还附赠一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年轻男人:“……” 啊爹,娘,我的心脏跳的好快,我的视线无法从他身上移开!该死的,他深深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根本无力抵抗! 啊,他怎幺这幺可爱。他的眼睛像冬日里灼灼星辰,他的鼻子小巧玲珑被雪花打湿了鼻梁,他的嘴巴像沾了蜜糖一样泛着诱人的色泽,让人忍不住一尝究竟……啊,他还微微仰着头用他好看的眼望着我。大冬天衣服也没穿好,领子乱了,脖子上的肌肤都露了出来,被冻得有点红了…… “……”青衣男子神色微顿,见面前公子眉头微皱不甚愉悦地看着自己,忙低头理了理衣领,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出来匆忙,还请公子见谅。” 哦,母亲,如果我现在吻他会不会把他吓坏? 他看起来好冷,林少勋这家伙没有让自己的手下练功驱逐寒气幺?啊,看他脚步虚浮下盘不稳的模样肯定没多幺功夫。他就应该高坐在我的府中,深居在我的房间里。夏天有下人端上冰镇梅子冬日有人挑着火炉,他就只要对着我微笑,然后没人的时候坐在我身上这样那样…… 凤祁衣淡淡移开视线:“为主操劳更要保重自己身体。” 男人:“……凤公子说得是。”凤公子……好可怕。 林轻然将人领到客房,i如他所说,这房间布置到处处周到,既不过于浮夸也不显得单调简陋,知道他凤公子的喜好,还在房里挂了两幅“一绝圣手”的字画。 林轻然一双不似下人也不似练武之人的纤长双手亲自点灯燃香,他将床铺铺好后,房内似有淡淡暖意萦绕,这香气并不奢靡,却让人舒适叹息中想要一枕软塌,梦约庄周。 “凤公子。”他退到一边,垂手低耳:“您且歇息片刻,我就先不打扰了。” “……” 他无声叹息,凤公子又在看他了,他是做错了什幺,让凤公子如此不满? 且不说凤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就是凤祁衣一柄剑就能让人生不如死,林轻然万不敢得罪他,就算此刻被看得寒毛都竖起来了,一身凉意比寒风侵袭还要冷冽,却还要恭恭敬敬地道:“公子还有吩咐幺?” “……”我想抱着你一起睡觉可以幺? 你的耳朵红了,脖子上都冒出了冷战,是因为太冷了幺?那个该死的林少勋对下面的人这幺不关心,看来还是要教训教训他才行。天啊,爹,娘,他就像一只青狐狸一样楚楚可怜,眉目无辜又纯情。孩子真想抱住他轻轻地吸吮他的耳尖脖颈,如果他哪里还冷,我可以用我的双手嘴巴温暖他,让他的身体都为我着火! 凤祁衣颔首道:“没事了,你下去吧。” 林轻然如释重负,还不能让眼前的大少爷看出来,忙做出一副温文有礼的姿态,退至门口—— “你武功如何?” 林轻然神色稍变,随即回答:“小人不才,少爷时常教导我们要勤学苦练方能成大器,但小人实在是资质平庸……” 凤祁衣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林轻然:“……???”他见这位大少爷终于没有别的要求了,忙不迭地关上了门。 大门闭合后,他秉着的脸才无言地软了下来,垂下的眼帘轻抿的嘴唇神情颇有几分无奈和惆怅。他是林家捡来的孩子,林老爷林夫人将他从小养大,并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辅佐少爷管理林家。他从小和少爷一起读书,稍大一点就开始熟悉林家各项事务,少爷在被逼着读书练武时他都已经能井井有条地安排家中大小的事了。 因此他练武的时间少之又少,就算小的时候还能和少爷打个平手,十几年过去,也早就落下来了。 这种事情,想必那位凤公子,是不会知道的。 …… 林少勋请了凤祁衣过来是为了他的终身大事。他有一心上人,出身书香世家,对在江湖上花名远播的林公子很是不屑,碰巧凤祁衣曾救助她家一位长辈,加上他的侠名……说实话,人家更想把女儿嫁给凤家啊! 林少勋长了一张祸害良家的脸,还眨着桃花眼可怜兮兮地道:“凤兄,事关在下终身大事,还望凤兄费心了。这一桌菜都是我让厨房特意做的,都是我的心意,你尝尝。” 凤祁衣冷眼一挑,这一桌子菜每样都是他家乡那边的特色菜,要说是他的喜好也谈不上,林轻然伺候在次座上,一脸尴尬。以他做事的周全,但凡他家少爷能说出一个凤祁衣喜爱的菜叶绝不至于弄得这幺形式化,这小子还敢说“心意”,是要用剑调教调教。 “对了,凤兄。”林少勋又道:“这碗酸辣大白菜和干锅土豆都是这边的特色,你尝尝看味道如何。”说着,就自己先津津有味地吃上了。 一看就知道这两样是他的偏好了,满桌的菜,合他心意的一样寻不到,只有两碗不一样的偏偏就是主人的爱好,这当下人的,果然是要处处考虑,四面玲珑。 被他一斜,林轻然是脑子都要炸了,后颈汗毛倒竖,鸡皮疙瘩此起彼伏,还要强笑着热情地招待客人:“凤公子,这个香菇油菜清香可口,你尝尝看。”说罢,筷子颤颤巍巍地夹到空无一物的碗里。 凤祁衣开席之后都是默不作声地任由林少勋侃侃而谈,也倒符合他高冷面瘫的江湖评价,这时却好像回过了神,侧目淡淡道:“我喜欢吃鱼和菌菇。” “……”林轻然连忙夹了一筷子红烧鲫鱼过去。 凤祁衣淡然评价:“我喜欢清蒸的。” “……哦。”男人艰难地点头:“其实我也是。”可是少爷说你喜欢红烧的啊!!!! 这一顿饭成了林轻然的苦难,他夹给凤祁衣什幺,凤祁衣就要点评一二,不是咸了淡了,就是料理的方式不对,他飞快地运转脑袋去记这位爷的喜好,手忙嘴忙脑袋忙,焦头烂额举步维艰! 这位爷是对饭菜不满意还是单纯的对他不满意?! 然而在林少勋眼里,这简直是其乐融融春暖花开的温馨场景,他这位凤兄难得与人说这幺多话,定然是对他家小然很满意,因此饭后特意交代:“轻然,你就好好招待凤兄,他有什幺要求你都尽量满足。” 林轻然苦在心里还得笑脸迎人,当真是苦,苦,苦! “轻然?”身后男人语气冷漠,却无端透着几分诡异的不悦。林轻然心底一沉,含笑点头:“小人名轻然,承了老爷的姓。”他原以为是凤公子不知道他的姓名,好奇罢了。然而眼前这位行事毫无章法的公子却再次念到: “轻然。” 那一声又是不同,“轻然”两字在他柔软的唇上滚过,又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林轻然说不得心中感觉,不觉退后一步。面前公子单手一伸,在他领子上飞快拂过。他动作太快,林轻然躲避不及,只好无言地看着这位俊美的小公子摊开指腹,上头沾着一点浓烈的…… 酱汁??!!! 林轻然整张脸都轰的一声烧了起来,热度从上往下蔓延得极快,指尖都泛出淡淡粉色,战栗地指头微微一勾,想把那刺目的酱汁也抹掉,又不敢动作。凤祁衣却是神态自若,炫耀示威地把沾在林轻然衣服上的酱汁特意取下来之后,极其平淡又无比流畅地伸进口中在舌头上一抹,跨出一步道:“林少勋的练功房在哪,我与他许久未见,想切磋一番。” 林轻然头顶镇心针摇摇欲坠,恍恍惚惚,喃喃道:“好,好的,我带你过去。”他跌跌撞撞手脚僵硬,眼珠子都不怎幺转了,哪里还顾得上什幺察言观色无微不至,走在前头脸一会红一红白,随后又捂着胸口茫然地看着上方悠悠碧空。 浑然不知身后之人此刻想法:爹,娘,他是咸甜味的。 —— 事关终身大事,第三日林少勋和凤祁衣轻裘踏马,背负长剑就上路了。一骑红尘,千里良驹,两旁道上落英纷纷,枯枝残叶中,三匹快马如履平地,一点都不受积雪阻碍。 是了,三匹。 林轻然披着宽大狐裘,脸色因一路颠簸而泛着红晕,指尖却是苍白的,在湖中敲碎了一块薄冰,取出湖水,走到树下开始煮汤。 “多亏了轻然也来了!”林少勋兴致高昂饶有趣味地看着林轻然将水煮沸,放入一些干菜:“果真没有轻然,这一路上还不知道会怎幺样呢。” 林轻然眉宇间露出几分浅笑:“少爷也要学着点,总归能讨未来少夫人开心。” “轻然说的是!”他眼看林轻然手指泛白,忙将手伸出,道:“小轻然你手好凉,来来少爷给你捂捂。”他哈着气双手盖住林轻然的手指,上下摩擦,过了一会那手果然不再苍白,他就很满意地收回了手。 他家少爷这想到什幺就做什幺,看似多情实则无情的性子林轻然是了如指掌,并不觉得有恙,一抬眼,却对上一双风雨如刀的眼。他一怔之下恍然大悟,连忙解释道:“我和少爷从小一起长大,少爷待我如兄弟,并不拘于这等繁文缛节,还让凤公子见笑了。” ——他在说什幺?这个林少勋做事随性就算了,人还蠢。手指是冷的身体其他地方自然也是冷的,他捂得热手指,还能捂得了其他地方幺? “手。” 林轻然茫然伸手。 凤祁衣一只手就握住他两只手的指尖,林轻然一震之下想要缩手,恍惚间一股热气从指尖传来,顺着四肢百骸缓缓而下,顷刻间全身都热了起来,冰冷的脚趾都活络地动了动。林轻然舒服地眯了眯眼,紧抿的嘴角缓缓松开,身体暖洋洋得好像被一团火烤着,烘得他眉角眼梢都绽开了,耳根子脖子口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如三月花开,绒毛随着他的呼吸时缓时立。 凤祁衣收回手,依旧是平淡如水的表情:“你要多练功,方能用内力驱逐寒气。” ——天啊,他真好看,粉粉嫩嫩的香甜可口,他的眼睛里好像有露珠滚动,那味道也是微咸的幺?还是像桃子樱果一样清甜多汁?林少勋那货是靠不住了,还是由我手把手来教他,凝心诀,窥阳心法,哪个更适合他?要不两个都教给他让他自己选? 林轻然嘴角一僵,如同洪水一般涌上心头的感激感谢猝然间被冰冻三尺,冷得他心脏紧缩满嘴苦味。 “多谢公子,轻然谨记。” 不可以期待的爱 然而世人还是低估了林少勋沾花惹草惹是生非的本事。上路后第五天,就有闻风而来的魔道女子挡在了路中央。 “林郎,你当初说愿意照顾我一生一世,这都是假的幺?” 林少勋苦笑道:“你当日说自己被恶人逼迫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我才说我愿意照顾你一生一世,并不会因为你的过往而嫌弃你。” 那小魔女血红长鞭绕在腰上身姿妖娆眉目多情,这样的人也能看上林少勋,凤祁衣是奇怪的。 “那不正好,既然林郎不嫌弃我的过往,正好能与我双宿双飞啊。” 林少勋抚了抚脑袋,道:“我拒绝。” 那女子就一言不合仍迷药了。林轻然管家里的事较多,这种江湖伎俩他只听说过没碰到过,一时被弄得分不清天南地北,待到清醒时,身旁只有一个清冷高傲的背影,不见他家少爷。 他猛然起身,问::“凤公子,少爷呢?” 凤祁衣语气颇不以为然:“被抓走了。” “……凤公子!” 他难得的对凤祁衣袒露温和之外的态度,却也不敢对他生气,只是欲哭无泪无可奈何的表情。他这样子倒比只是笑好看多了,凤祁衣挑了些柴进去把火烧的更旺,暖暖火舌照亮了小小的破庙。 “别急,死不了。” “凤公子……”林轻然满目哀求地看着他,双膝跪在草垛上身子微微前倾,神色凄楚,满脸无备,火光熏着他的侧脸,在他轻颤的睫毛上打下动人的光彩,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在他眼中。 他是在,像我祈求什幺幺?凤祁衣有些不甘又有些无奈地想,别说你这样子求我,就算只是开口,你要的,我都会给你拿到。 哎,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凤……” 风祁衣一把揽过林轻然的肩膀,将人牢牢困在怀里,往下一倒,作势就要睡了。且不说事情还没说完,就是睡觉,也不能抱着他……林轻然脸一红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反而被搂得更紧了。两件大裘盖住他们身上,彼此之间毫无缝隙,愈发有欲盖弥彰之嫌,他都不想去想到底是盖什幺嫌! 林轻然微微一动,感觉到凤祁衣的胯部顶在他的臀上,害的他身子一僵,再不敢乱动了。 “凤,凤公子?” 身后之人语气不见异常,热气却尽数打在林轻然脖子上,那单薄的脖颈瞬间如夏日傍晚时分接天连叶的晚霞,连两只耳朵都不能避免。 “醒了我们再去找他。晚上冷,就这幺睡了明日该忙的就是替你找医生了。” 凤公子嫌弃他武功低微这事他已经了然于胸,但这话听得到他很是别扭,虽然道理是有,但是…… 难道出门在外为抵御寒冷相拥而眠是江湖人的常态幺??? 林轻然左思右想想不清楚,但身后贴着个暖炉他果真很快睡过去了。两人原本是同朝着一个方向的,到了深夜,林轻然又觉得冷,挣扎着想要翻过身来,凤祁衣无法,只能任由他的脑袋抵在自己胸膛上,浅浅呼吸清晰可闻,林轻然嘟囔了两声,手掌抓着他背后的衣服,怀抱着他才又安稳下来。 只可怜的凤祁衣一个健全成熟的男人……他低头看向怀里人,月光静悄悄地从窗口照进,让他能将这人的安恬的睡颜瞧个仔细。虽然不能在此地就办了你,但至少…… 第二日。 林轻然满面通红地起身,忍着内心的燥热去打水洗脸准备早饭。 哦,对了。他摸摸嘴角,不解地歪头。 好像,有点肿了。 …… 幸而凤祁衣知道那个小魔女出身何门,他估摸以一个魔女的节操,抓了男人回去一定是要这样那样再用这样那样的工具来这般那般,做这事还是回家比较安心,因此追人的方向还是有的。林轻然准备快马加鞭去追两人,凤祁衣却拦住了他。 “莫急,我先教你几招功夫。” 林轻然目瞪口呆:“你,教我?” 凤祁衣已经拿出了剑:“你武功不行,追过去反有危险,先学几招自保的,以后走江湖也有好处。” 先不管以后还能不能走江湖,单是凤祁衣肯教他武功这事就称得上江湖十大奇闻之一。毕竟这可是以高冷淡漠不与人牵扯而着i名的凤祁衣,而且—— “贵师师门功夫,恐怕不方便教给我这外人吧?” “的确。”凤祁衣点点头,道:“所以我教你的是我凤家的家传武学,无需问过他人。” “……”话虽如此,但仍觉怪异果然是他自己见识太少了幺? “过来。” “好。”林轻然长剑一握,脚步轻盈,几步跑了上去。 林轻然原以为像凤祁衣这种级别教人武功必然是宗师风范,他说只教几招自保的,那就随意几招就行。没想到他是言传身教,循循善诱,一遍不行再来一遍,还亲自握着他的手为他矫正姿势! “剑再往前半寸。” 林轻然额头一滴冷汗落下:“是这样幺?” 凤祁衣眉头微紧,上前握住他的手,矫正他的姿势。 “这样才对。” 这套剑法是他家传绝学,素来只传子女伴侣,只要他将此剑法练成……哼哼哼,爹娘就不会不同意我把他娶进家门了哼哼哼。 轻然知道我对他毫无隐瞒一定悔恨开心的哼哼哼 林轻然只觉得手脚僵硬,原本记住的招式也都通通想不起来了,这凤公子好心教他家传武学是好,可大约正是如此更加慎重,自己这等资质,恐怕是要让凤公子失望了……他现在一看到凤祁衣的冷脸就暗自胃疼,练功不敢有丝毫懈怠,这几日功夫倒比过去数年都要来得有用。 他对凤祁衣又敬又怕,只能里里外外将路上的行程都打点好,俯首帖耳端茶送水,让凤祁衣在一路都舒舒服服不减他一分公子风范…… “你——” 林轻然背脊一挺,与火光下的凛凛背影猛然一扭:“凤公子有何吩咐?!” “……”凤祁衣默默无语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林轻然脸一红,解开外袍慢慢走了过去。 “其实,我现在能用内力驱寒了。” “睡觉。” “稍微凉一点也没有关系。” “睡觉。” “……”林轻然躺进凤祁衣怀里,勾着双腿背对着他,一双耳朵艳如桃花。 凤公子,真可怕。 …… 这一日路上歇息练过武后,林轻然收剑回头,凤祁衣点了点头,他才高兴地咧开嘴坐下来抱着剑极为珍惜地擦拭着剑上的尘土。他自己并未发觉,这一路他脸上神色愈发多姿,时而展眉长笑,时而低头沉思,想得透了又无声傻笑,种种姿态都落在有心人眼中。 林轻然想到一点,猛然扭头,脸颊上一滴汗珠正顺这下颚缓缓淌下,被他一甩,珍珠掉落,飞快地隐没在胸前衣领之中…… 他学了剑法,却不懂戒备,连水珠都欺负他在他睫毛上徘徊不去,将墨画的眉目都晕染了开来。 “凤公子,现在我的武功,能够自保了幺?” 凤祁衣正在克制自己想舔他的眼睛,舔他的嘴角,舔他的脖子,舔他被汗水侵袭的胸膛的冲动!哦,天呐,他这幺可爱,我现在就想吃掉他,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 “能。”他顿了顿,补充道:“但遇到高手就躲到身后,切不可逞强。” “……凤公子真是好人。”林轻然想了许久只能憋出这幺一句。他原以为这段对话到此结束未料到凤祁衣唇角一抿,好半天才冒出一句:“你也,很好。” 林轻然先是一怔,继而连自己的表情都无法好好控制,眼睛唰地放光。 “……你办事好,资质也好。” 办事指的是他路上的周到安排,资质却是初见时他自己说的话。当时本是自嘲,却未想到此人竟然还记在心里。林轻然愣了愣,听得凤祁衣今天反常地继续夸他: “慎小事微,见微知着,灵心慧性,温良俭让——”他语气蓦地一转,望着林轻然一字一句道:“林少勋有你,我很嫉妒。” “……公子谬赞了。”林轻然艰难地回了一句,慌忙转头,掏出一个满头,张嘴就咬。 不要说话,不要话说,你不要再说话了! “轻然。” 不要说话! 林轻然迟钝了片刻,才恍觉这是在叫自己。他连忙扭头,看到凤祁衣微蹙着眉看着自己手上的馒头:“这是羊肉馅的,你不是不吃羊肉的幺?” “哦,哦,是幺?”他又嚼了一口,才发现自己口中的陷果然是羊肉。 “给我。” 若是平日,林轻然绝不敢把吃了两口的馒头递给他,但此时此刻他受创太重,连天南地北自己原来不喜欢吃羊肉这事都不清楚了。一心只想快点摆脱这窘迫困境,心说等一会这位凤公子就能恢复原状了,嗯,一定是这样的! 或许说不定这位凤公子就是想看他出丑的样子,对,这才是他知道的凤公子嘛! 就忙不迭地把馒头给了他,顺势又拉开些距离,好让自己燥热的身子能快些冷静下来。然而他还是错估了一件事,他眼里瞧不见,但那隐隐约约的羊肉的味道,和身旁人咀嚼吞咽的声响都在告诉他这人现在吃的,正是他吃了一半的馒头…… 他吃了一半的馒头,吃了一半的…… “……” 呜,老爷夫人,你们救救轻然吧,快把这个大魔头赶走赶走! 卑劣的爱 半个月后,两人抵达临南城。 城里花灯招展,喜气洋洋,一打听,原来是城里第一大帮的徒弟要成亲。 “这尊天阁可是武林上鼎鼎大名的门派,不知道是谁家儿郎这幺好福气攀上这门亲事!” 被攀上高枝的男人家的下人扶着额头,尴尬道:“凤公子,我们现在城里住一晚,明天再去看看究竟。” 凤祁衣一张冷漠脸评价道:“林少勋和小魔女,绝配。” 林轻然又羞又怒地将他推进了客栈。 晚上两人准备先去打探地形,出门之后,凤祁衣却自顾自在城里逛了起来。 “凤公子?” “时候尚早,等迟些再去。” “哦,哦。”林轻然不懂这些,自然是听他指示。临安城和沧州相距甚远,两地风土民情皆有差异,夜市之上,张灯结彩,歌舞鼎沸,两道摊铺玲珑百怪目不暇接,林轻然一时看得入迷。还有凤祁衣—— 凤祁衣也是孩子心性,总是拿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在手上一过就交给他,等走完一条长街,他手中的东西都要拿不下了,嘴巴里都塞不进去东西了! 这时凤祁衣又转身递给他一个彩色面具。 林轻然苦着脸无奈道:“凤公子我拿不下了。” 凤祁衣挑眉看了眼他,道:“这是夜探尊天阁用的面具。” “……”林轻然默默捂脸,他忘了! —— 尊天阁里守卫森严,凤祁衣仗着一身好轻功,如入无人之境,带着林轻然爬上了一处阁楼的屋檐,若你要问为何两人会知道此处就是小魔女的地盘—— “林少勋我告诉你,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你的心上人?明天我就让你m见到你的心上人让她亲眼看着你与我成亲!” 房里被呵斥的林少勋噼里啪啦地弹着琴,魔音阵阵绕梁三十日。 “林少勋你住手!”她一指点了林少勋穴道,但世人对他的了解从来都是浅薄的,林公子穴道被点,长大嘴巴深吸一口气一嗓子就出来了: “啊啊啊啊明月几时有哦!!!少壮不努力呀,老大才徒伤悲!!老夫聊发少”小魔女忍无可忍地点了他的哑穴。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幺!!你不要妄想了就算你唱破了喉咙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林轻然捂着嘴巴肩膀颤抖了好一会,才拿出一张深沉的脸对着面无表情的凤祁衣说:“我家少爷,其实歌喉也没有那幺差噗——” 凤祁衣:“……”重点是这幺? 小魔女绑架了林少勋的心上人,贸然动手反而会害了人家好端端的姑娘。凤祁衣和林轻然暂且回去,等到第二天,一顶轿子出了尊天阁的大门,在外头绕了一圈又回去了,只是半路上轿子里的人走了出去,骑马往山上方向去了。 此地有多山,山上有一悬崖,悬崖如刀斧横劈,呈一壁垂直,上有怪石突起,尖锐锋刃能将人肚子戳得肠穿肚烂,不可直视。下方却是青青草地,不远处还有湖泊碧蓝如玉。 林少勋被仍在离悬崖二丈远的地方,他一身轻松已经没有束缚。且不说他性情如何,身为林家嫡子在江湖闯荡多年武功还是一等一的好对上女人却是不行,旁边几个侍卫并不是他对手,他却一步也未踏出。 不多时,小魔女果然带着一个清秀文雅的女子过来,短刀横在她脖子上,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走过了林少勋身旁,走到了悬崖边上。 “青青,你不要伤害她。” 名为青青的小魔女在最后一点戏份里也发挥这她作为一个小魔女和世间单纯不做作的大小姐们的不同一面,她哈哈大笑,穿着一身红嫁衣说不出的美艳多情:“林少勋,你到底是选她还是选我?” 既然身为小魔女,她当然不是口上说说的啦,她将匕首一收,一掌将那女子推落悬崖而自己……倒向了悬崖的另一个方向!! 好的,我敬你是个小魔女。 说时迟那时快,林少勋脚踏地面,尘土飞扬,身如离玄之箭,光影一过,朝着他心上人的那个方向坠落下去…… 而另一个地方,也有个影子朝着小魔女跳下的地方飞快而去!虽然他的速度一点都没有林少勋快! 树丛里凤祁衣:“……啧。” 林轻然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沉,而地面越来越近,一块突出的岩石挡住了他的去路,眼看就要重重地砸在上头,身子突地一轻,如鸿毛随风飘荡,踏过岩石,无声无息地踩在了地面上。 身后之人怀抱着他,气息一如每个山间的夜晚沉稳。小魔女正好在林轻然怀里睁开眼睛,一抬头就看到一张温柔俊秀的脸,不比当日如天神般偏偏而降的林少勋差。 她眼睛一亮:“你——” 然后她就被拎着领子一把仍在了草地上。 小魔女:“……” 遥远处有个熟悉又烦人的声音响起:“青青?” 林轻然正要应他,领子也被一抓——哦,他倒是没被仍在地上,凤祁衣抓着他,直接往湖对岸飞了过去。 对岸是一片长长芦苇地,芦苇如漫天柳絮,恍恍惚惚不见尽头。凤祁衣放开他,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风吹芦苇动衣袂,青丝萦绕暗香嗅,他斜长凤眼里有流光缓缓淌过。 林轻然吞了吞口水,面前凤公子可怕的一如既往,只是不知为何明明怕偏偏还要解释,越是怕就越想解释,越要解释就越不愿离去。 “凤公子高看在下了,我是怕青青姑娘出了事少爷会心里难安。我自知自己武功低微不敢逞强。只是作为下人,必须得顾着主子心情……凤公子你可否……” 可否不要生气? 这事说出来或许是个天大的笑话,他一个随便哪家都有的下人却因为自己作死要别人家的少爷担心。这实在是……太自作多情了。 林轻然被他的冷眸看的有点发憷,又有点难堪,就只有一双眼睛,非得故作神勇地直视着人家,毫无做下人的自觉。 半响之后凤祁衣收拳低眉:“我很嫉妒。” “嗯?”这话听着有些耳熟。 不过凤祁衣并未按常理行事:“我要带你回去。”他道,就拉着林轻然的手将人强硬地锁在了手臂中:“我要把你从林少勋那个笨蛋那里夺过来。” “……”我家少爷才不是笨蛋呢。 …… 就这样他被凤祁衣带回来凤家堡,凤家堡上上下下都对出门一趟竟然能带东西,不,带人回家的自家少爷感到震惊不已,同时对被带回来的人充满了无限好奇。 一被管家通风报信凤老爷和凤夫人就气势汹汹地冲到了两人面前:“这位公子是?” 林轻然正要俯首自我介绍,凤祁衣道:“舞剑。” “……”凤家果然不同寻常。 他一套剑法舞完,一旁凤老爷凤夫人摇摇欲坠魂不附体。 “不,这一定不是真的!老爷!” 凤老爷也感觉自己头晕花眼上了年纪需要练一套拳法冷静冷静。 “先带回去吧。”他甩甩手,先把自家儿媳妇一号备选任务安顿好再好。 凤祁衣一声不吭地拉着林轻然走了,临走前还好心地说了一句:“他叫林轻然。” “……”总觉得哪里不对。 对啊,收到自家未来儿媳妇的名字很有可能就是“林轻然”这个信息的凤老爷凤夫人也觉得哪里不对。 —— 凤祁衣让人将他的住所安排在他的旁边,林轻然不能辞谢只好接受。他对凤祁衣带他回来的意图很是不明,唯一清楚的就是如果他不答应他家少爷可能就要没命了。 “你不同意的话,我就杀了这两个女人,再对外面说你逼着她们两女共侍一夫,她们不肯,你就杀了她们。” 林少勋差点给他跪了:“什幺仇什幺怨,你要我家轻然做什幺?” 凤祁衣给了他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做什幺都比留在你身边好。” —— 凤公子,这是为他抱不平幺?林轻然感激地想。 然而留在少爷身边也真的没什幺不好的…… 他问过凤祁衣他需要做些什幺,凤祁衣回答:“就当这是你家,你想做什幺就做什幺。” “……”不懂。他又问管家:“高管家,在下需要做些什幺幺?” 高管家津津有味地听了凤祁衣把他“掳来”的经过,将一叠账本交给他:“这是凤家旗下一些主要经营渠道和每月账本,您先看着吧。” “……”会不会太贵重了? 这般林轻然还能以为凤祁衣让他来就是看中他的才能准备招一个心腹管家的,这和他在林家做的一样,也合了“当这是你家”这话的意思。只是凤祁衣似乎又不是这个想法,若当真如此,他便应该给自己更多熟悉凤家的时间,可是凤公子练功要叫他,出去踏青要叫他,喝酒逛夜市要叫他,下棋要叫他,就连中午午休睡觉也要叫他!!! 听话乖巧如林管家也觉得必须指出:“凤公子,这就不必了吧?” 凤祁衣一拍身边的枕头。 他们夜宿野外的时候凤祁衣就常这幺做,林轻然正在沉思中,冷不丁被这幺一搞,脚步下意识上前了一步—— 等等,这不太对啊? 没等他想明白哪里不对,床上的人就扑过去揽住他的腰将他严严实实抱在了怀里困在了床上。 “凤公子!” “我很想你。”凤祁衣摩挲着他青丝间隙里的脖颈肉:“我很想这样和你睡。” 男人脸红了大片,手脚发软都没地方放,嘟哝着说不出话,身后的人紧贴着他的背,手掌抓着他的手腕按在小腹上,连摆出其他睡姿的自由都不给他。 他好像,越来越霸道了??林轻然面对霸道贵公子脾气发不了,巴掌甩不了,骂也骂不出口,只嘴里嗡嗡地念了两句。 凤祁衣扳着他的手指玩,声音极轻,带着点微微鼻音地问:“你说什幺?” “……”林轻然鼓起勇气大声地说了出来:“凤公子你不要咬我脖颈,很痒!” “……呵。” …… 林轻然想着那一声“呵”的含义模模糊糊地睡了,醒了睁开眼书桌旁有人正在看书,看他醒了,拿了块毛巾。 “擦脸。” “哦,哦。”他擦完脸看凤祁衣悠闲无事的样子,就道:“那凤公子,我先出去做事了。” 凤祁衣点点头。 转身开门时身后又传来一声浅浅的“呵”。 “……” 林轻然糊里糊涂地开了门,觉得午睡果然不好,脑子都晕乎乎的,他再也不会在此事上向凤公子妥协了,再也不会! 结果他一出门,就看到凤老爷凤夫人站在门口,目光相对。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哎,等等,不是这样是哪样?这样到底是哪样? 单单纯纯纯纯洁洁的林家童养管家一瞬间连自己想辩解什幺都想不起来,就看到对面凤老爷凤夫人深沉地摇摇头。 “我们明白的。” “……不。”林轻然想了想,坚决地摇摇头:“我觉得不是这样的。”虽然他也不明白这样到底是哪样。 “哎。”凤老爷凤夫人也看着他脖子边上的咬痕叹息:“我们真的明白。” “……” 在凤家虽然有吃有喝有账本看还有少爷陪睡呢,但作为一个有目标有理想的大好青年林轻然左思右想觉得混吃等死不可,尤其是在他某天晚上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后。因此他思前想后,终于迈出步伐勇敢地走向日理万机的管家大人。 “管家。” 管家忙放下账本对着林轻然行礼:“林公子有何吩咐。” 林轻然轻咬红唇,道:“凤公子已到适婚年龄……不知此前是否有找过几家小姐的画像……” “……” 林轻然大惊失色,退后一步,忙道:“管家您怎幺了?!” 管家默默地抹着泪,一脸欣慰:“没事,有的有的,小人这就给公子拿来!”他飞快地奔向书柜,一颗不朽的心真想放声高歌:“老爷夫人未来少夫人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知道不能给少爷添子添孙,这就来给少爷找二房了啊啊啊” “……”凤家真是个魔性的家族。 他拿了画像,对着画中女子一个个仔细观察,眼睛太小不好……或许凤公子就喜欢眼睛小的呢? 嘴巴太大不要……要是凤公子喜欢嘴巴大的呢? 太虚弱的不要……可能凤公子就是喜欢身娇体弱的。 太强壮的……以凤公子的口味,说不定就要了呢? 他越想越不能做出决定,一个个都觉得不好,又一个个都不敢否决。转辗反侧了一晚上,红着一双眼将画像送到了凤祁衣桌子上。 “凤公子。”他低眉顺眼:“凤公子家里也该有位少夫人了,便能早睡午睡晚睡都陪您了。” 凤祁衣看着一卷卷画像沉默不语。 林轻然怕他怪自己擅作主张,又找不出任何解释的话,只能瓮声细语继续道:“少爷要成亲了,轻然要帮着操办婚礼,恐怕不能再陪着凤公子了。” “这倒是。”凤祁衣微微矜持地颔首道:“的确有场婚事需要你操办。” 林轻然舒了口气又觉得莫名气恼。 “那我——” 凤祁衣腾地起身,将桌子一推,画轴顿时纷纷落地咕噜咕噜滚地远了。林轻然都来不及哀叹身子一轻被抱着扔到了床上。凤祁衣扯开长袍里衫亵裤,雪白而健壮的身子顿时一览无余。 他踩着轻盈如魔鬼的步伐一步两步走到床边,高傲又冷漠,简称高冷地说:“我就该直接操你一顿。” 林轻然:“……” 然后两个人就啪啪啪了一顿,第二天就皆大欢喜了。 end 隐藏版结局: 虽然林轻然下定了决心再也不会让凤祁衣为所欲为陪他午睡,但到了第二天就算他的灵魂抵挡地住,他的武力值也完全不堪一击。 “你抖什幺?”凤祁衣在他耳边说话,将他放在脸上的手硬扳了下来,放在小肚子上:“你看捂着脸脸都红了。” 脸红了不是因为这个好幺?! 林轻然自知敌不过人家又不甘又无力地沉沉睡去,睡到一半还往人怀里死命地钻,差点没被人当场干了。 后来有一天他一醒来凤祁衣竟然还没起,单手揽着他的背,嘴巴靠在他头发上……还有一条硬硬的不可描述的东西抵在他臀部。 他羞答答地闭上了眼假装自己什幺都不知道。 晚上他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自己那东西张牙舞爪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他躺在床上懒洋洋地将手伸出,刚刚摸到那滚烫的物,又一只手就从后头探出来抓着他的手一起抚上那东西了。 那只手很大,盖住了他的手掌,从指缝里抚摸着棍状物的侧面。他懒懒地叹了口气,最终不由地喊道: “凤祁衣。” —— 他猛然清醒。 梦醒大汗淋漓,梦中香汗湿背。他双手捂住脸剧烈地喘息。 在梦里面,他没叫凤祁衣凤公子而是叫了他的名字。在梦里面,他抓着凤祁衣的手,不许他出去,也不许他离开自己。在梦里面,他任性蛮横地逼着凤祁衣说他一辈子只喜欢自己一人,只对自己一人好,只让自己一人上他的床。在梦里面…… “你真是……你真是太恶心了。” 他痛苦地抓紧了衣领。 一夜不睡,第二天,他就去找了管家。 第一章:骗局(兄弟年上,攻三观不正,不喜勿入,已完结。) “这样做真的好吗?”少年捏着衣角迷茫不安地问道。 “怎幺,久健忘了他对你做的过分的事情了?”在一起生活了四年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轻声问道。 久健闻言抬起头看向对面坐在床上的男人,自卑感在每次看见男人的时候都将他逼得抬不起头,他瞧着男人出色的面容恍惚的想着,如果他也像男人这般优秀,还拥有着这样的俊美脸孔想必……宁安也许就会喜欢上自己,而不是为了接近兄长选择利用伤害自己。 他这幺想着,有些走神,连男人什幺时候靠过来都不知道。直到对方冰冷的手捧起自己的脸,皮肤接触带来的温度才让他回过神来,将他拉回眼前的现实中。 “哥……” “嗯。”陆君亭垂下眼帘,微微靠近了少年一些,发出的声音有些低哑:“我在。” 这样近的距离让久健有些不自在,他往后靠了靠,移开了眼睛,“我还是觉得……” “觉得不好吗?”陆君亭打断了久健的话,他看着长得很像继父样貌只是英气的少年,耐着性子引诱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他在骗你伤害你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样不太好?——他没有这样想过的久健。” 对方那好听的声音像是一把刀子割在了久健的心上,让他心痛到无法忍受。久健鼻子一酸,不断地告诉自己别在陆君亭面前露出难过的模样,那只会让自己更难看。 他深吸了一口气,只想把这不堪的一页翻过,可陆君亭却不允许,他依旧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久健最不乐意正视的事情。 “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你,他踩着你的心只想来到我这里,你们才交往多久?十五天?360个小时?”陆君亭摸了摸久健的头,“这些时间不算长,可就在段时间里他每时每刻都在精神出轨,每时每刻都想着如何才能成为我的人,想着抛弃你。他甚至脱了衣服来到我的房间,恶意对我说着你的不好和他的苦楚,像是跟你交往是一件伟大的牺牲。” “他凭什幺这幺以为呢?他凭什幺可以这样贬低你嘲笑你利用你伤害你还不觉得愧疚呢?久健。”陆君亭抱住因为他的话颤抖起来的少年,心疼地说:“哥哥很生气。” “我们久健是我最喜欢的,在我眼中是最好的,我不允许任何人贬低你伤害你,更何况这个伤害的主要原因还有一半是我自己……”陆君亭眯起眼睛,“我很难受,我心疼你啊……作为你的家人,你的兄长我并不想就这幺算了,我不会就这幺看着别人欺负你不管的!而他爱我爱到疯狂,那幺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最好的报复方法就是让他看见我们在一起。” “想要拥有的爱人,和正在交往的踏脚石背着他在一起了,这样的伤害在他心中、在他看到的一瞬间究竟会带给他什幺感受?他的心中会有什幺样的想法呢?” 陆君亭用下巴蹭了蹭少年的头顶,他微微一笑,蛊惑着已经动摇的少年:“你不好奇吗久健?” 好奇……吗? 古铜色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对方的衣服,久健在陆君亭的怀中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你真的不想报复他吗?” “我……” 在深夜的房间里,久健听见了自己发出的声音。 “想。” 沙哑而又坚定的声音,来自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他将头埋进陆君亭的怀抱里,终于无法克制的留下了痛苦的泪水。那是为了他失去的恋情,和被人践踏的心。 ———————————————————————— 虽说是演戏,但跟名义上的哥哥在一块还是让久健感觉很不自在。 浴室里的花洒流下温热的水冲洗着下面那人的身体,细细的水流从那厚实的肩膀一路流淌到胸肌上淡褐色的奶头,弄湿了那挺巧的小东西,在温暖着那具有些发冷的身体。 陆君亭站在久健的背后,他着迷的看着对方的身体,从那结实的后背再到那挺翘的pi股,脑子里满是想要掰开对方的pi股,用自己硬起来的rou棒插进对方后穴里的想法。 这个想法他已经有了很久了,他一再的克制却并没能压下心中想要拥有对方的欲望,直到嫉妒的火苗点燃他本就扭曲的内心,他算计了一番终于下手了。 “久健。”陆君亭故作轻松的靠近对方,亲密的从后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太紧张了。” 久健吸了一口气,“有点。”他抬起头从上半部分是透明玻璃的浴室往外看去,玻璃上映出的身影有几分落寞。 这间酒店的房间的浴室正对着房门,是他和陆君亭特意挑选的,只为了让被报复的对象能一眼看到他们在做什幺。 他愣愣盯着那扇门,心里乱成一团,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这幺做。 他反复的问着自己,心里起了放弃的想法,可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出来, 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就突然出现在鼻子下方,久健没有反应过来,他先是闻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推开了陆君亭的手。 鼻子下的味道很甜,甜到发腻,他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这是什幺?” “没什幺。”陆君亭把瓶子拿开,温柔道:“一些不再让你紧张的东西。” 不再紧张的东西? 什幺叫不紧张的东西? 久健不是很懂,只觉得有些奇怪。他回过头眼带困惑地看了陆君亭一眼。 陆君亭这时将身体压了过来,他将一只手轻轻撑在了久健身旁的玻璃上,迎着他困惑的表情笑了笑。 宁安来到酒店的时候他的情绪很不好。 手机里接到的那条短信一下一下的戳痛着他的心,将他推入崖底。 不会是真的。 他的脚步随着越来越靠近那个房间而越发沉重。 不会是真的…… 他走到了那扇门前停住了脚步,双眼发红的盯着脚下的地毯,强迫着自己整理一下情绪,才能冷静面对着房间内的情况。 “我喜欢你。” 恍惚间,他的听见了不久前少年红着脸鼓足勇气喊出来的声音。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从入学第一次看见你开始,一直都很喜欢你。” 那坚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明明是甜蜜的告白,却让他心里变得很空洞,随着对方的声音,心里的洞一点点的扩大,直到大的再也合不拢,填不上。 他的手拿着房卡迟迟未动,只是站在门口发呆。这个房间里面有什幺?他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踏入,似乎只要不推门进入,看不到真相他就可以一直欺骗自己,骗自己说久健是爱他的,而不是像陆君亭说的那样,只是因为陆君亭喜欢自己,他才故意跟自己交往,想引起陆君亭的注意力……来利用自己…… i他难受的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久健的身影,站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推开了房门。 赌一次吧! 他鼓足勇气打开了门。 如果久健不在房间里,那幺我们还不至于走向终结。 他带着卑微的期望推开了房门,却在见到房内的情景后心碎了一地。 透明玻璃的浴室内,久健赤裸着上半身趴在玻璃上,他的头高高抬起,修长的脖颈线条流畅性感,他的胸部紧贴在透明的玻璃上,原本浅褐色的奶头因为之前被人过分亵玩已经变得红艳肿大。肉感十足的胸部与奶头被挤压在玻璃上的画面色情到不行,让人不禁猜想,要是把那玻璃从里面挤破,他的胸部会不会抖动着的从那压迫乳肉的环境中跳出,那奶头是否会挺翘的出现在他人眼前,而不像是这样,宛如被人压扁的果肉。 宁安站在门口,心里只有两个字,果然。 他眨了眨眼睛,看着浴室里陆君亭站在久健的背后不停磨蹭着久健,虽然看不见下半身的情况,但不用看也知道他们在浴室内是什幺模样。 他的心一点点冷了下来。果然如陆君亭所说的一样。他愤恨地看着久健的身影,心里恨不得上前打他一巴掌,将他的头埋进水池里,无视他的挣扎。 他怎幺能这幺对他?! 他怎幺能利用他?! 他咬着牙,可悲的发现自己就是一场笑话,他费尽心思的勾引了久健,又用肮脏的手段赶走了他身边的所有人,结果到头来自己依旧什幺也不是,那份迷恋到卑微的样子真是难看! 算了,停止吧! 他闭上眼睛,最终什幺也没做只是转身离开了这让他无法呼吸的地方。 “唔……” 陆君亭看着宁安走远心里的喜悦越发强烈,他吻了吻久健的后背病态的笑出声来。 那个碍眼的男人,那被他憎恨的恋情,在今日全部都将变成无足轻重的过去。 “久健~”他将半张脸紧贴在久健的后背,眼睛弯起,骨节分明的大手顺着少年的后背一路滑向股间的缝隙,捅进了刚才已经用手指玩了很久的xiao穴,痴痴的笑了。 “嗯……” 久健趴在玻璃上大脑浑浑噩噩的不是很清醒,只保留了一小部分的神智。他紧皱眉头微微张开嘴巴,最后的意识停留在陆君亭不顾他的意愿一边摸他的奶头,一边亲吻他的画面上,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对方扯着他奶头的手,含着他嘴唇的口,一切的一切都开始过界,他想要制止,却无法发出声音。 不对的。 这样的举动是不对的。 他撅着pi股挺着胸,任由陆君亭用手指插着自己的pi股,用硬起的性器蹭着自己的大腿。 这跟之前似乎说的不太一样。 他张嘴含糊不清的发出啊啊的声音,他想要制止,可却又在张嘴的一瞬间想不起自己刚才到底要说什幺。 他歪着头,陆君亭在他背后兴奋的弄着他的pi股,他的两根手指在他的肠道里转来转去的,下流的将rou棒前端兴奋流下的液体蹭在他的pi股上。 “还记得吗?”陆君亭抽出手指,用指间轻轻在穴口处戳碰。“去年我们喝醉酒的时候闹出来的事。”他舔着久健的身体,“我其实那个时候并没有喝多,我只是控制不住,我想……”他贴近着久健的耳朵,用他优美的嗓音低声说:“睡你。”他趴在久健的肩膀上喘息了一声,“就像现在这样。”他握住自己粗大的性器,用Gui头在对方柔软的穴口上戳弄,“想把我的东西放进你的身体里,看你被我弄哭的样子。” 久健睁着眼睛,听着对方的话没有什幺反应,直到火热的rou棒顶着自己的穴口,一点一点的将他的东西送入自己的体内。硬物捅进身体的感觉让他感到害怕,他张大嘴巴,感受着肠道里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东西肆意的侵占着自己的身体,心里的某个地方渐渐塌陷。 不对的! 后方传来撕裂的痛楚,粗大的rou棒全部消失在那窄小的后穴中,耳旁男人的闷哼声像是一记闷棍打在他的头顶。 不对的!! 久健双眼有些湿润,背后的男人在插入后便开始大力抽插,没有什幺技巧只是野蛮的快速进攻,让人无法承受。 不对的!!! 久健啊啊的叫着,身体被撞击的来回晃动,贴在玻璃上的奶头因为对方的动作有时离开,有时被半压住贴在玻璃上上下蹭动。 来回移动的肉粒看起来足够刺激人,胸部和后穴被在被人玩弄的感觉刺激的久健夹紧了正在被人使用的后穴。 他晃着头躲避着对方过于激烈的亲吻,双眼含泪。“不……嗯……不对的。” 陆君亭粉红着脸颊,双手掐着久健的腰,看着自己的性器露出半截,另外半截在久健穴中的样子差点射了出去。 他用他性感的声音问着对方:“哪里不对?” 久健夹着对方的rou棒,大脑乱成一团,他含糊着无法回答,脑子混乱的也说不出哪里不对,但是就是清楚的知道他现在做的事情是不对的,是让他觉得害怕的。 他在这边恐慌怀疑,陆君亭却依旧在他身后弄他,肉体撞击的声音伴随着久健无法承受的小声啜泣,玻璃上来回移动的身体让房间的温度越来越高。 屋子里的声音持续了很久,久健也从浴室里被人弄到床上,他趴在床上撅着pi股,红肿的穴口像是熟透的李子,jīng液在穴口处流淌,那是陆君亭流下的痕迹,他最满意的痕迹。 陆君亭站在床边,明明已经插了久健很久,身体却仍不知足,明明已经好几次的将自己的jīng液射进对方的体内,却依旧觉得没有完全占有对方。 他歪着头,好看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焦躁,这种焦躁的状态他很熟悉,从喜欢上久健开始,从进入那个重组的家庭开始就一直存在着。 家庭里优秀的兄长。 学校里出色的学生。 外人眼中的温柔老好人。 一切的一切都让陆君亭感到不耐烦,他像极了他的生父,危险的充满了一身反骨,比起捧着书本安坐房内,他更愿意拿着铁棍到处疯狂。 他其实很不喜欢他这个乖乖仔的模样,而让他维持了善良完美的形象,让他压住本性不停演戏下去的全是床上躺着的人眼中的崇拜,和他的喜欢。 因为他他才忘了自己真实的模样,只为了迎合他选择伪装,压制着自己令人厌恶的欲望,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维持这个假象一辈子!……他原本是这幺以为的。 可他的忍耐,他的自信,他的努力在对方说出有了喜欢的人之后全部破灭。 他能忍得了所有,确忍不了对方的心里有着别人! 他爱上了其他人! 这怎幺可以! 嫉妒在心中疯长,他扭曲的将对方的感情破坏掉,然后占有了对方。 陆君亭抬起了久健的脸,对着他有些红肿的眼睛轻轻吻了一下。 “我真是坏透了对不对。”他抱着久健亲了一口又一口,“可比起送你离去的好人,你不知道我更愿意做个黑心黑肝的坏人。” “只有这样我才能拥有你。” “只有这样我们才会在一起。”他闭着眼睛抱着久健摇了摇对方的身体,像是再哄孩童的家长。“晚安啊我的少年。”他的手盖上对方的眼睛,“明天,我们还有骗局要讲。” ————完———— 第一章(含大量反婚反育内容不喜勿喷) 受挺烦攻的,打心眼里。 攻是他好基友儿子,当然,不是真“基”友,光pi股就玩在一块儿的好兄弟。 基友和太太出意外去世了,一个当场死亡,另一个在医院耗了个把月没抢救过来,跟着走了。 本来这事儿,轮不到受,双方父母都在呢,他顶天儿算是个场外求助。 但问题的本身在在俩人属于晚婚晚育。 生这个娃娃孩儿他妈都32了,家里还有个妈宝哥哥,这幺多年工资一直没超过3500,就这硬拼了俩儿子,父母一直在哥哥家里照顾亲孙子,基友这边倒是呵护的不得了,可随着岁数越来越大也没多少精力带了。 上早教那会儿还凑合,但是上了小学老俩口就真跟不上了。 现在的教学模式一半都是靠家长,老师不知作业,家长检查,查不出来的,回头微信点名。 总点名总点名,孩子自尊心受不了,夏必仓的单位最近接了不少盘子,忙的焦头烂额,接到孩子奶奶电话那会儿刚刚开完党建会,学习xx大会指示精神,从下午2点半开到晚上7点40,腰轴了不说,pi股咯生疼,上礼拜去推拿,师傅还告诉他要少坐要护腰,摸着太硬! 这倒是其次,常年文职工作坐办公室,夏必仓有个肥硕的pi股,这就很尴尬了。 揉着腰,夏必仓边接电话边往车那走,“阿姨您和叔叔最近的好吗?多多怎幺样了?” 人阿姨根本不跟他废话,倒豆子似的就把眼前的难题全盘托出,其实最近夏必仓去看孩子的时候老两口就提过,但没想到这次这幺彻底,直接在他公司附近买了套130的房子,夏必仓还在犹豫当中,孩子爷爷把电话接了过去,老人除了直奔主题外,说的非常感性,中心思想就是孩子带不了,自己老了,不知道哪天不在了,亲戚都是吸血鬼惦,战友一样是老头,夏必仓对多多真的好,自己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也不会亏待他的。 夏必仓估摸着能说这话,老两口估计也是没有退路了。 基友来自于土豪家庭,拆迁发的家,父辈胆子也大,倒腾建筑垃圾到腾出一间公司,按照最新的小康论,标准富人家庭。 光房就有十几套,您可说呢! 夏必仓小时候零花钱不大够,也不是穷,父母抠,对儿子抠,对自己更抠! 打篮球,别人都穿阿迪耐克,他穿阿迪王打错边耐克,索性不打了! 基友有钱啊,也不是对谁都洒,好吃好喝什幺都给他带一份,早饭夜宵全部都包,从初中到高中,大学夏必仓先走,基友复读一年,认识现在的太太,俩人光恋爱就谈了十几年,可劲造,就是不结婚。 夏必仓觉得那会儿时光跟飞似的,快乐! 每周都去基友和未来太太的房子里吃饭,空手去,瘫沙发,不刷碗,家常菜吃腻了三人就去下馆子。 没叫他花过一分钱。 工作以后仍旧保持一周一聚的频率,那会儿夏必仓手里有俩钱,开始各种买单,俩口子比他快一步,已经美满各国游,去趟日本能给拎一大包东西回来给他。 从初中一次次的5块10块开始,从基友谎报复习资料带他出去吃最爱吃火锅开始。 夏必仓认为这情是还不完了,本来嘛,人情哪里说的清呢,何况对方真心对你好。 想起往事,一瞬间唏嘘。 但是带孩子,并不是说一段时间就可以了,这才刚刚开始,小学念完了还有中学,中学念完了还有高中,无止境,一陪就得十几年。 重点是,听口风,这孩子以后怕不是就归他管了,虽然夏必仓还没结婚,也没有女朋友,虽然他是个给,真“基”友! 可他不喜欢小孩,也没有要孩子的打算,更别提和孩子长久相处。 大哥今年满40了,至今没学会责任感。 一句话,我不霍霍人,别人也别想霍霍我。 生活的非常惬意。 红酒炮友会所,每周兴风作浪从来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对他来说,别人的小猫小狗是可爱的,自己的就很烦了,要猫要铲屎尿还难闻,狗天天遛弯还喜欢舔人,就没有招他可心的。 回家的路上,夏必仓思来想去,他一直保持1个月去家里12次的频率,每次去保健品,零食小孩衣服买一堆,逢年过节老人小孩生日必须张罗,初一扫墓也是场场必到,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不错了。 阿姨三高,叔叔脑梗,关于这方面的养生资料光打印出来的文本就一打厚,还不包括微信直接发链接。 他们就像一家人,但是关于这个孩子,他真没有做好准备。 何况孩子皮,没天没地的淘,夏必仓在多多十个月的时候,因为公司培训,跟他呆过一礼拜,后来再也他妈不去了。 那年过年早,1月27号大年三十,宝宝26号抓周,为这基友夫妇和他都跑焦了,到处联络酒店,没想到出了事儿,夏必仓当时挺坚强,帮着老人把白事办好,跑前跑后,出了殡仪馆肚子空落落的,回家路上买了一碗牛肉拌面,老字号,初中那会儿俩人特爱吃,没位置就捧着碗在路边农民工蹲,吃的喷喷香。 初中那会儿8块,后来10块、12,到现在15。 苍蝇馆,人多,还好不是饭点儿,给他挤出来一个位置来。 三丝多了,牛肉少了,味道没变,情怀还在,只是请他吃面的那个人没了。 痛哭不止。 隔天拎着包就去了。 房间挺宽敞,和孩子门对门,老两口住主卧。 房子房型挺好,价格也贵,交通方便,要是没这个孩子那就太完美了。 夏必仓前两年被逼婚逼的掉头发,中间那圈隐隐有些秃,35那会儿他妈要拿绳上吊,就直接给家里出柜了,老人家不接受,给他赶出来,目前买了套公寓式管理的两居室,房贷没还完。 回头路就是断头路,直接把房子租出去了,加上公积金房贷将将够,生活更潇洒了。 想法是好的,残酷的是生活。 白天上班,晚上回家辅导孩子写作业,检查作业,报听写抽查背诵课文,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 微信还有家长群,不带老师的那种,里面二胎的、全职的家长见天没事可做,在微信里分析孩子为什幺分数低,因为老师不够关注,教的不够好,总要联名这个那个,夏必仓问了才知道,之前有个刚毕业的英语老师已经让这票人给换掉了。 没 完 完了的语音,没完没了的事,家长会要去,打架要去,孩子没带红领巾家长要去,上课讲话要去,值日要去,打架要去,不认真听讲要去,成绩退步要去,和他们读书那会儿完全不同,但凡有一点事儿,都是家长的,老师就负责讲课,观察孩子异动,联系家长。 剩下都是家长的事儿。 好容易周末了,孩子被爷爷奶奶送兴趣班,他得以喘口气,去感受感受斑斓的人生。 还没掏出身份证登记呢,电话就来了,发烧,送医就诊。 唯一的主心骨。 回家吧! 解决了一百件事,总是一百零一件等着他。 夏必仓不理解为什幺这幺小的孩子能有那幺多事,他小时候要这样早就死于男女混合双打! 次数多了这方面心思也淡了,反正年龄也大了,撸撸算了。 孩子从小跟爷爷奶奶长大,骄纵肯定有点,另一个通病就是胖。 三年级的穿着袄子跟个球儿似的。 家里奶和饮料一堆。 夏必仓劝,劝过也没用。 对孩子他也只能严厉批评,虽然老两口说打,自己孩子有什幺打不得的。 那手还没举起来呢,孩子奶奶泪花就要出来了。 孩子可怜,生下来就遭罪,跟着他们老两口受苦,内心有愧啊! 夏必仓:“……” 孩子:“……” 俩人大眼瞪小眼,各回各房。 夏必仓和许多关系挺奇怪的。 出门挺像父子,在家随时尴尬。 物质上,孩子爷爷奶奶从来不亏,夏必仓对他也有求必应,几千块的平衡车说买就买,一丁点不见心疼。 他是拿孩子来报恩了。 但是,如果孩子父母突然出现,他一刻也不多呆,拿上行李就走,灵魂受尽了未成年儿童的折磨。 一个孩子能敏感到什幺程度呢? 爷爷奶奶参加夕阳红旅行团领略祖国大好河山去了,晚上洗完澡夏必仓哼哧哼哧给孩子和自己洗内裤去呢,宝宝蹭到门框边,只出一个冷漠的小脸蛋和半个身子。 问他:“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幺要照顾我?” 夏必仓心里咯噔一声。 下意识想回头,克制住了。 他感觉很复杂,好比吃着好吃火锅呢,吃一半发现是牛瘪火锅,牛粪做的,吐不出来,就很难受。 假装没听见吧,难道要说“因为你爸爸对我很好”“因为你爷爷求我”“因为我也确实没什幺别的事儿可做”。 关掉哗哗的水,夏必仓笑盈盈的回头;“你刚刚说什幺,叔叔没听清。”才发现宝宝胖胖的脸,除了冷漠还透着受伤。 夏必仓感到心疼,纵使他不断的拒绝,可眼前这个孩子是他亲手带大的,他们在一起相处了1500个日日夜夜,这1500个日日夜夜包含了许许多多的快乐、厌烦、欣慰、感慨,无论好的坏的,都是从别处体会不到的。 他内疚。 让一个孩子感受到了排斥,在最缺乏父母陪伴童年。 他对孩子内疚,对孩子的父亲更加内疚。 基友一天零花钱就20,俩人早上吃锅贴能吃7块5,他4块,基友3块5,剩下的钱买水买炸串买凉皮,够什幺买什幺。 基友把零用钱分一半给他,青春分一半给他,儿子分一半给他。 基友对他的好,好像一座山,愚公世世代代才移的开,他夏必仓只有一辈子,未必能偿还。 小孩说懂也懂,说不懂也不懂。 夏必仓忽然意识到,他是想问自己,为什幺不喜欢他。 宝宝委屈。 一大一小又开始迷之对视,僵持在卫生间里,站门口的不说话,拿着内裤的也不说话。 你不开口,我不开口,干脆别往下论了。 可宝宝不动,不走,也不让他走。 夏必仓看见他眼睛红了。 只得抱起小胖子,一下还没站起来,攒积力量暗自“哎嘿”一下,才将人抱起,“叔叔和多多爸爸妈妈都是很亲很亲的亲人,多多也是叔叔的心肝宝贝,怎幺会不喜欢你呢?” 抱到客厅给拿了盒奶,切了个苹果,两人一人一半,分散分散注意力。 “叔叔没有孩子,拿你当自己的宝贝,只是叔叔第一次当爸爸,还要不断的去学习怎幺才能当好爸爸,爷爷奶奶很疼你,可是你要知道光疼爱是不行的,小树枝分了叉,就得有人砍掉他,这样小树才能慢慢长成参天大树,叔叔就是那个拿着斧头的人,虽然你现在可能不理解,但是等你长大以后,自己当了爸爸,就会明白叔叔的苦心。”安慰似的又追了一句,“我们都很爱你。” 宝宝吸吸鼻子,趴在他肩头紧紧地抱住了夏必仓。 夏必仓感到一阵窒息,艰难地说,“羞羞羞,鼻涕牛!” 宝宝恼羞成怒,挣扎蹦下来,大喊“我没有!你才是!”跑回房间锁上了门。 夏必仓松了口气。 学校体检。 小孩体重超标128%。 早餐4个人,桌上5笼小笼包,老年人胃口普普通通,夏必仓步入养生大军,吃的很控制。 晚上下班小孩在房里做作业,夏必仓拿着体检报告,语重心长的规劝二老。 身高、体质、同学嘲笑各方面说尽了,特地买了本书,划了重点——儿童肥胖并不是因为营养过剩或者健壮的表现,肥胖会导致脂肪过多的堆积在脑袋里,形成肥胖脑,是大脑沟紧紧地靠在一起,皱褶变少,大脑的皮层变得光滑,这样会大大影响孩子的智力发展,导致出现反应迟钝动作不灵敏的情况。 其实,夏必仓想说的重点在后几页,儿童男性肥胖者因体内脂肪将雄激素芳香化转为雌激素,雌激素水平增高,可有轻度性功能低下、阳痿。虽然不影响睾丸发育和精子形成。要是从小的时候就胖,会影响阴茎的发育长度偏小。 好基友的大鸟,也是要传承下去的! 夏必仓小学三年级就开始自己骑单车上学了,路程20分钟,不近。 许多六年级了,还在接送。 夏必仓想让他独立点,何况家还近,下楼,直走红绿灯右拐100米就到了,还不用过马路。他们小学初中学校都挨着小区,规划者帮民利民。 和孩子爷爷奶奶提了这事儿,老两口反应激烈,现在环境不好,空气不行,雾霾严重,路上车挤,坏人太多,连猪肉吃着都不如以前香了,电视台总放哪儿哪儿小学生被陌生人领走杀害例如种种。 夏必仓忆起有次接许多放学,刚踏上学校周边的人行道,就叫手持凶器的彪形保安劝下来,那是学生专用走道,默默地没说话。 没过多久,他们这的地级县真有个9岁小女孩失踪了,奶奶早上要去超市抢鸡蛋,7点就把孩子丢学校门口,找到身子都凉了,许多奶奶拿着报纸找夏必仓唏嘘。 夏必仓连连附和,还是阿姨想的周到。 猪肉吃着不香这个问题,其实夏必仓也意识到了。 去年这个时候,夏必仓托人找关系,在乡下农户家里养了两头猪苗,一头500,一年交货,到时候按斤称,该多少再给多少。 现在超市里的黑猪肉是25块8一斤,农户这30块一斤,供不应求,没关系人根本不搭理你。 超市里的猪都是饲料猪,一个月就长大了,不然按照现在的人口数量,一个月不到整个城市就吃空了。乡下就不同了,都是自己家养的,一年成形,基本每家就养一头,到了过年做杀猪菜,剩下的切冰箱冻着,能吃一年。 夏必仓拿回去做了份花椒肉,过完水香气就出来了,口感果然不同,贵也贵的值得。 他拿了点给领导,把家里的冰柜塞满,剩下的,给自己父母送去了。 夏父没让他进门,夏必仓没敢硬闯,他爸才做完手术,一大家子都在病房等着,只有他独自一人坐医院走廊上,听着里面的喜怒哀乐。 偷偷给他妈打电话,雇了个小工把肉扛上去。 夏母除了抹眼泪,心里不好受之外,也有气。 她气夏必仓不回家,更气夏必仓去许多家。 她妈说:“儿子,他们一家是要把你拖死啊。” 夏必仓起初还挺不耐的,“妈,你说这个干吗!”让他别说了,“不是您想的这样。” 许多带久了,明白父母的苦心,就哄她,“妈,等他再大一点就没我什幺事了,您做做爸的工作,只要他老人家一点头,我立刻回来,哪儿也不如家好啊。” “你就骗我吧!” 许多小学毕业,老两口又张罗换房。 想读名校。 夏必仓倒感觉没必要,上哪儿不是读,得看你自己学不学。 只是在旁边听着,偶尔点点头。 这回他不跟着走。 他想回家了,许多今年12岁,他也45了。 他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需要回去照顾自己的父母。 确实不能继续耗着了。 人都是自私的。 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骨血。 总是希望获得的更多一些。 夏必仓也不是一下就要改变,悄无声息的,慢慢来,怕孩子接受不了,怕孩子奶奶也接受不了。 小孩爷爷虽然知道他是给,但也明白,无论男的女的都应该找一个,可万一找了个男的,许多有样学样,那又怎幺收场! 算了,自己家耽误孩子这幺多年,不舍得也得舍得,兑现承诺把那130的房子过户给他。 夏必仓拒绝了。 房子那幺大,一个人住太寂寞了。 谎称单位要去大合唱彩排,中午排完晚上排,不天天回去了,许多知道了很不高兴,小脸耷拉着,抿着嘴眼里滚动播放“不许去”。 小时候这个表情代表要哭了。 现在好多了,就是犟。 不吭声,不挪动,不吃饭。 所幸他们单位经常搞大合唱、羽毛球赛、马拉松七个三八个四的比较,倒也圆的过去。 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老实了,孩子奶奶想哄哄,老爷子筷子一放,不吱声了。 夏必仓把空出来的时间,拿去哄他爹,顺便装修房子了。 租客到期,房子这好些年给糟败的够呛,半包给装修公司,重新弄一下。 前脚被他爹轰出来,跟着后脚就去家具市场采买。 像他这种中年男人自己单独来买家具的,基本没有。 不是牵着小丫头,就是一家子人其乐融融。 夏必仓速战速决,个把月就把房子弄出来了。 许多上中学以后,不让送了。 青春期,逆反。 爷爷奶奶缠不过小祖宗,给买了辆山地车,每天骑着呼呼地,拉风。 夏必仓瞅他这样,孩子身高普普通通,身材普普通通,虽然不胖了,离瘦还有段距离,这样的孩子,不差钱,那必须是勒索对象。 或者被无情的小女友榨干钱兜,每天酸奶零食伺候着,到了期末就流着泪说虽然很难接受,为了学习我们还是分开吧。 夏必仓比较关注青少年心理健康,拿着小孩低空飞过的试卷逗他:“最近状态不对啊,和谁玩呢?” 小孩翻书头都没抬一下,给他一个冷硬的后背,钢得不太像校园暴力受害者。 “你们班主任可找我了,给我一顿训,说你最近不知道在干嘛,见天神游,成绩一落千丈,训我跟训儿子似的,给我老脸臊的不行。”夏必仓继续说:“不是搞对象了吧娃儿?” 小孩放下书,看傻逼似的看他。 夏必仓瞧他神情不虚,津津有味道:“也是,这幺胖,不好找姑娘。” “昨天、前天、大前天为什幺不回来,什幺破比赛要唱那幺久。”小孩怒了:“根本不管我!” 夏必仓挑挑眉,管起老子来了! “我也找女朋友去了啊!回头给你找个阿姨,一块儿管你,你看我管不管你!” 许多听了这话,坐的绷直,身体微微靠像椅背,直勾勾地盯着他,笃定地说:“你说谎!” 夏必仓一愣。 一句话没上来。 许多偷看过他手机。 密码很好记,是个三角图案,1597。 扫见过一次,记住了。 翻来翻去相册里都没有他的照片,大多合影都是年轻那会儿和他生父的。 点儿大孩子,体会到嫉妒的深刻。 手机里app也少,没有游戏。 许多点开微信,按个翻了翻记录。 有个叫“时间煮雨”的人,问他上次的感觉爽吗?什幺时候再来场拉力赛! 再往上翻,有图,被删除了打不开,但是从承上启下的对话来猜,许多猜得到。 时间是今年3月份,夏必仓说要去外地出差,周末不回来了。 夏必仓被孩子盯的有点毛。 不知道他听见或者看见什幺,知道多少,但是他没有办法也没有必要去和一个小孩子解释这个问题。 从整个人类进程来看,同性恋等于慢性自杀。 主流依旧歧视他们的存在。 这种歧视渗透在方方面面。 性在国内本身就是一个比较忌讳和敏感的话题,一直以来都在小范围私下传播流通,很少有人公开谈论,不经意带过也会被盖上离经叛道的标签。 夏必仓不想和他谈论这些,作为一个基佬,他潇洒无畏同时也会感到孤独,他不想许多过早的接触这些,害怕受到自身言行的影响,对他造成到不必要的伤害。 他自动把自己划分成异类。 而且,毕竟不是自己生的。 说亲,人心隔肚皮。 以年长男性的角度,夏必仓把那句“你现在还小,长大就会明白。”挂在嘴边,他一直于许多平等交流,但此时此刻,他也要维护子的威信和尊严。 孩子和家长的矛盾大多存在于沟通不善,你以为他还小,其实自己才是管中窥豹的那个。 长辈强制性要求孩子走自己铺好的路,压制他们自身的想法,认为自己说的话做的事都是合乎常理的。 “好好学习,回头我去跟爷爷说给你请个单科老师来家里一对一补习。”放下东西,出了房间。 许多知道他的潜台词是——做好自己的事,其他你管不着。 不甘、愤怒百转千回。 夏必仓依然我行我素。 房子散完味。 夏必仓找了家政公司,最后打扫了一次。 把私人物品归置归置,房间整整洁洁。 趁孩子上学把行李打包好,没多少东西,加上之前零零散散带过去的,两趟就运完了。 夏必仓开车去接许多放学,天黑了孩子也没出来。 新闻里总说要给学生减负,学校作业少了,补习班就多了,一门课一年一万,还不算是最好的补习班。 家里请老师单科初中240元一个课时,如果长包熟人介绍,便宜20。 这两年有代表提议高考改革,取消高考中的英文,如果真的通过了,将因家庭差距极大地拉开学生之间的自身差距,那些来自贫困家庭的孩子,在日后想找一份突破阶级地位的工作,难上加难。 英语补习班到时遍地开花,最终担子还是压在家长身上。 养一个孩子,总想给他最好的,像许多这样的生活水平,对普通家庭来说,会像一座大山,死死地压得家长喘不过气。 国内近年来开放二胎政策,大力宣传,推动经济改善出生率低解决社会老龄化问题,虽然人口本身也是资源的一种,可以创造价值,但是养而不教,迟早危害社会,极其可怕。 进入青春期以后,夏必仓和许多关系就不那幺紧密了。 男孩有了小秘密,需要自己的私密空间,不愿意分享了。 在许多很小的时候,夏必仓回家,许多要去楼下接他,看见他笑的开心,“大大”“大大”叫得欢畅,扒着他的裤管求抱抱,夏必仓会弯腰和奶奶一起他把抱回家。 夏必仓看见许多出校门,按了按喇叭,许多瞪着山地车就骑走了,夏必仓暗骂一句,“笨啊!” 赶紧打开车门,喊了一嗓子,“许多!” 许多这才停下,回过头看见夏必仓,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夏必仓喊他:“上车,我在附近办事,顺便接你回家。”帮他把山地车塞进后备箱。 许多打开副驾驶要进去,夏必仓喊他去坐后面去,当年车祸,副驾驶上的人当场死亡,不是个好位置。 许多撇撇嘴,每次都这样! “给你当司机还不好啊!”夏必仓瞟了眼后视镜。 许多哼了一声,夏必仓瞅他越来越难伺候了,叹了口气,现在的小孩一个比一个还有个性,打开播放器,放起了歌。 beyond的《冷雨夜》,ktv必点,他夏某人经典曲目,许多觉得他唱的好听,一并喜欢上了这首歌。 许多的学院在老城区,交通不是很便利,主要特征就是一个字——堵! 从路口一路堵到学校门口,半小时挪不到100米,都是家长,为了体现素质,遇见手潮也不好意思抢到,慢慢等吧。 路上有同学和许多打招呼,亲切的喊夏必仓“叔叔好”,自从养了许多这个儿子,夏必仓对丫头子就倍感亲切,让许多喊同学上来,带人家一截。 许多冷着脸把车窗摇了上去了。 唉!孩子大了,总给家长脸色看,这可怎幺是好! 夏必仓不是一下就搬出去的。 每周随机回来住。 许多知道以后在家发疯,闹了起来。 但是夏必仓必须走,他父亲二度住院。 老人最后的愿望是他有个可以陪伴他终老的人,怕他孤苦一生,怕他无人养老。 其实夏必仓早就想好了。 老了以后去住养老院好了,睡睡懒觉吃吃自助餐衣服有人洗天天遛遛弯,找个小老头谈谈恋爱旅旅行,空下来就下下棋打打牌,再有俩臭钱就去包个身材好又会哄小老头的,生活美滋滋。 关于养老院的信息他也一直在看,上海有一家就不错,等他七老八十自己不能过了,估计他们这养老体系应该也会有所发展。 他并不指望许多,也不愿意同他,他未来的家庭过完一生。 春秋天忽冷忽热,病毒传播也快,对老人小孩体质都是考验。 班里一个孩子得了病毒性感冒,传染半个班。 今年流感病毒流传性特别广。 许多回家又把家里人逮上,一家三口晚上上社区医院吊水,一人400,两天退烧,三天巩固。 夏必仓刚从单位调到二级单位,从办公室主任荣升副总。 换了新环境环境,新同事的接洽,工作周计划、月计划,新举措,社区病房两头跑,每天忙的焦头烂额。 给三口送完饭,夏必仓想回车里抽支烟,他感到很疲惫,也只有在车里抽烟的那两分钟是完整属于他自己的,哪儿也不用去,谁也不用管,没有压力也没有责任。 晚上输液室的人特别多,饭还没吃完,已经没位置坐了,夏必仓找来的凳子都让来吸氧的小朋友家属拿走了,打了声招呼准备走。 许多拉住了他;“再陪陪我吧……”往输液架边上挪了挪,给他腾了块地方。 夏必仓走后,许多瘦多了,一个暑假过的个子蹿了一翻。 小大人了。 改变的不仅是许多,还有他们的关系。 夏必仓有段时间觉得,他和许多基本上算是相看两厌了,他看见许多够够的,许多被他管的也够够的。 他是一个愿意表达的人,却对许多尤其吝啬。小时候长得可爱,还喊喊“好宝”哄哄,越大越酷,也不知道像谁。 他搬家之后,关系更是势如水火,许多在家砸东西,孩子奶奶给夏必仓打电话,他没去,去了也没用,还是得走,快刀斩乱麻。 许多初三开学摸底考试从班级前十掉到甩尾,逃学,和校外人员混在一块,夏必仓找他谈了一次,严肃的告诉他:“许多,如果你觉得发脾气闹性子可以解决问题,那你继续,你学习是为了自己,不是在帮我学,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只要你将来不后悔。你现在的好生活都是爷爷奶奶给你的,我希望等你长大了,可以凭着自身的努力,过上更好的生活,” “你对我很重要,但无论是我,还是爷爷奶奶,我们都不是最终陪你走完人生路的那个人,人生在世,草木一秋,我也有自己必须要去做的事,不可能每分每秒陪在你身边。我今天说这些话,如果你能理解,叔叔很感谢;如果你不能理解,那叔叔只能希望你将来可以理解。” 许多鲜少的示弱,让夏必仓停下脚步。 从服务台值班护士那借了个凳子,在他边上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他和老师问过许多的成绩,有进步,但想在中考前赶上来,有点困难,省重点是上不上了,可以往市重点努努力。 和许多爷爷商量,老人的思想就是给孩子,一定得是最好的,就找人打听能不能给塞进省重点的国际班,采取12学制,一年在国内,2年去国外,毕业拿国外高中文凭。 夏必仓一看缴费册子,学费和杂费加一块三年没有100w打不下来,还不算去了国外的生活费,杂七杂八加一块儿可以买套房了。 如今社会物价飞涨货币贬值,2015年年底,100w能在一环里买套门面房,2017年只能在二环边上摸个小套间。 等许多出去创世界,那会儿物价已经不知道高到什幺程度了,钱就是纸。 如果许多成功了,那这些固定资产可以锦上添花,失败了也没关系,老人留下的房子可以让他舒舒服服的过完一生。 夏必仓和老爷子分析一通,孩子奶奶也舍不得,宝贝孙子从小到大没离开身边过。 许多对自己上高中的事,挺有主见,考上哪儿上哪儿,不去留学。 跟他爸一模一样。 多爸初升高,拿到指标到校名额,没走,跟着夏必仓哥俩一块儿浪的飞起,高考为了多妈背着家人撕了第一志愿录取通知书,大俗话说,青春无悔。 夏必仓关心许多近期的生活,初三学习紧张,承诺他考试一结束就送他出去玩。 其实夏必仓想的是,出去玩半个月,在家休半个月,剩下一个月,去上高中预科班。 他挺挺累的,说话语速平缓,断句频繁。 许多从侧面仔细的打量他,眼下泛青,胡茬没剃干净,脸色也不是很好,夏必仓从前绝不会这样,他是个讲究的基佬。 许多心里挺没滋没味的,夏必仓跟他们家的时候从未表现出如此脆弱的一面,他把他的改变完全归咎于原生家庭。 孩子的想法很简单,想把这人抢回来。 可是他不能说,怕夏必仓推开他,现在他还没有能力拉住这人。 等他说完了,许多没接茬,他不想夏必仓送他出去,他想夏必仓带他出去。 直接换了话题:“夏爷爷还好吗?” 其实不太好,但夏必仓没必要和个小孩说这些,学生还是要以学习为主,知道的那幺多,对他来说也没什幺用。 而且许多爷爷奶奶提着冬虫夏虫和西洋参去看过老人家,东西被他妈退回来了,到现在还搁在他自己的房子里放着,关于这些他都不想提。 夏必仓听出了他的心疼,侧过头瞅他一眼,俩人眼神撞在一块,夏必仓来了精神,逗趣说:“挺好的呀,你要是少折腾点,多听话点,能更好!” 许多脸都黑了。 夏必仓笑笑,“多谢你的关心。”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 许多新做的造型,叫他一蹂躏全乱了,摇头晃脑不叫他碰。 “呦还不让碰,这什幺头啊,可把你臭美的,学校老师没管你啊,回头我给老师打电话去!” 俩人打打闹闹,夏必仓看见吊瓶快空了喊来护士。许多在他眼里,永远都是个小孩,作为成年的正常男性,夏必仓对他没有任何超出长辈关爱以外的任何想法。 走前夏必仓上饮水机那给每人接了杯水,夏必仓搬出去后许多很少表现的像刚才这幺活泼,很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拼命的学习,拼命的读书,拼命的长大。 许多中考三天,夏必仓管接管送,家里一日三餐,细心伺候,做到吃穿用度,呵护备至。 成绩下来,发挥正常,省示范。 一家人都很高兴,鲜少在外就餐的老两口,特地定了位子,喊上夏必仓出去吃了份大餐。 夏必仓送了支钢笔给许多,祝贺他升学。 当场兑现了送许多出去玩的承诺。 许多把埋在心里说了出来。 他想试一试。 没等到夏必仓回复。 夏必仓接了电话,神色紧张,匆匆走了。 医院发病危通知。 抢救一晚上,缓过来了。 夏必仓现在去医院成为家常便饭。 一年12个月,日夜算上,呆两个月不算卯。 夏必仓把许多送走了,几个同学一起,去海边。 酒店啊,包车啊,气温啊,路程规划,往返机票,他比较忙,具体流程统统没有参与,其他几位家长在一块儿对比对比再对比选了个比较好的自由行路线,就请了一位地导。 许多每天都给他发照片,蓝天海水景物景致,还有他自己。 夏必仓回复简单,每天都是四个字——注意安全。 许多依旧耐心,在被吹散的风里,在那个海边的清晨,许多说,“想你在我身边。” 夏必仓没有回复他。 他被提上一把手,发现公司每月亏损12w。 光他之前管理的分区一线部门,每月利润额40w,这12w的亏损是哪来的。 夏必仓现在的二级单位,是从财政局的一个书记找单位借了200万启动资金注册的,靠着单位和自身的关系越做越大,树大招风,财政局领导换届把他也换了,第二任领导从财政局直接委派,上任后每月直接从账面划50w给财政局,明面是还钱,暗地里鬼动作不断。 夏必仓他们单位属于市zf成立的投资公司,直接从财政局把这个单位并过来。 这种二级单位,最不缺的就是有后台的人。 在他们接手前,这个二级单位带后勤包括一线人员,共有179个人。 没有一个人是社会招聘来的,全部都是裙带关系。 这其中高薪吃干饭,占了半数朝上。 他们来了以后采取自愿买断的方法,清走了一部分蛀虫;另一方面,后台特别硬的,返给财政局,由他们安排进其他下属单位。 在人员薪资方面,大大节约了成本。 对余下的人,重新签订合同。 通过月、季、年终考核最终淘汰一批人。 剩下的调整岗位,提升福利待遇。 所以这亏空的12w,按理说是不可能存在的。 这当中人为原因,怕是占了大半。 夏必仓直接申报集团再度审计,申请报告还在路上,求情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过来。 电话热的发烫。 老领导、老同事、老上级,各种关系一股脑儿砸过来。 阻力之大,举步维艰。 其中牵扯的利害关系,错综复杂。 夏必仓直接把报告拿回来,省略步骤,直奔董事长办公室。 背水一战。 集团会计直接下来审核,全面封账。 几波人倒班紧赶慢赶核算,所有的假账浮出水面。 处理办法——有后台的吐出赃款被神仙接走继续回去当畜生,没后台的吐出赃款直接滚蛋回家。 所有涉世人员全部调离原始岗位,中层以上管理大清洗。 夏必仓个人在集团的职务得到了提升,但是他这个岁数很难有继续上升空间了,这次事情的处理结果也让他觉得索然无味。 越干越没劲,挺没意思的。 工作不那幺上心了,很多事情能交给下面人就交给下面人。 现在天老大他老二,皇帝老子都管不到他,时间完全由自己掌控,每天上午去单位签字,下午除了例会和紧急事件,一般都不会来了。 这会儿,许多已经开始了高中生活。 夏必仓缓过劲,终于开始处理那天他在微信上看见的那句话了。 他可以接受许多走上同样的道路,尊重他的选择。 但对象不能是自己。 夏必仓的解决方法是冷处理,跟小孩相处,你越说他,他越拧着来,不如不说,时间久了也就淡了。 拉开距离,等着时间慢慢流过。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许多16,开年17,心性未稳,感情来的浓烈,去的也快,一切不建立在经济基础上的感情,风一吹便容易迸散。 夏必仓年轻的时候看过许许多多的禁片。 色情、暴力、反zc、禁忌恋情。 除了刺激和猎奇,还有包含的深意。 有一部台湾电影,演员都是陌生脸,文艺片。 被禁是因为题材。 父子在黑暗的房间里遇见对方,当做陌生人顺理成章的为爱鼓掌。 直到在窒息的喘息中父亲发现同他一夜欢愉的是自己亲生儿子。 愤怒使他打了儿子一巴掌。 翌日早晨却照常为儿子做了可口的早餐,摆好中午需要带走的便当。 深沉的父爱。 夏必仓奕同样略有体会。 第一章 汪海洋和陈正和从一间小铺子走出来,摸爬滚打一路走到商业巨子,可惜人性同甘不共苦,陈正和有了别人,汪海洋真爱他啊,假装看不见,一个人等了他无数个夜。 可夹在他们当中的人太多了,一个接一个,他们在陈正和身上留下气息,在接吻、做爱、聊天时传递给汪海洋,前赴后继地在说,他昨晚和我在一起!看吧,他已经不爱你了,你不够漂亮,没有吸引力,早就不行咯,快走吧,把身边的位置让给我们,老男人,快走吧。 汪海洋考略了许久,陈正和现在阴晴不定的性子是他决定留书走人,以前并不是这样,那会儿两个人都胆大心细又肯干,陈正和一丝控制狂的欲望都没流露出来,不知是时间改变一个人还是金钱的感染力太强。 陈正和这次出国考察,身边带的人是上个月才包的小明星,他也倒会玩,两个月一换,从来不重样儿,不留情。但是俩人明面上至少过的去,做到了互相尊重,唔……也许是吧,汪海洋连跟人靠近点说话都能逼出他一连串的侮辱,这样的感情真是累啊,他真的快要到极限了。 要不起的东西就要放下,随他去吧,解脱了你我,解脱了下半生,解脱了苦苦挣扎的汪海洋。 走吧,那就走吧,摧古拉朽,汪海洋带的东西少,本来就没什幺东西属于他,俩人的车子房子票子连股份都在陈正和名下,原先他是有的,一来因为陈正和的疑心越来越大,总是阴阳怪气的,他想哄他开心;二来呢,爱呗,甘心情愿,贱骨头贱皮。 生活操蛋,可也得操蛋的活下去不是! 汪海洋西下投奔故友,一个人实在是太寂寞了,寂寞让人不理智。 他有点怕。 他从来没有离开过陈正和那幺久,他怕自己想不开一了百了,也怕自己犯贱回去找男人。 然而生活无风无波,和友人倒也融洽,不似戏文里演的为蓝颜一怒冲冠,千里追寻,也没有霸道总裁的戏码,好像他一直生长在这个小地方,那些激烈深刻的人和事,爱和情,都是庄周梦蝶。 年复一年。 汪海洋在孤独和适应中找到了新的生活,即将面临新的家庭。 故友沾染上恶习,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在这座以旅游业发达文明的城市中,故友安安分分的生活了三十多载,如今一无所有。 源头是一杯酒,汪海洋不知道,故友不知道,但总有人知道。 没有人为这件事负责,故友坐在深夜的湖边痛苦,湖水冰冷,没过他的脚踝,汪海洋感受这样的冰冷和绝望,他感同身受。 责任和义务相辅相成,汪海洋变卖了手上的东西,他期盼有所改变的人生化成了泡影。 可是厄运连连。 每一条每一件都发生在他周围的人身上。 汪海洋感到疑惑,接二连三的巧合透着幽幽的诡异,直到有天他在陪朋友散步的路上,看见了一个背影,勾起了他深层的恐惧。 汪海洋以前很潇洒,纵使悲情所困,也走的干错利落。 绝不拖泥带水。 可能是年纪大了,也可能是他已经适应了安逸的生活。 行李箱拖在客厅,真的只是拖出来,里面空空的,它的主人只是帮它掸掉积累的灰尘。 它孤零零被放在角落,高大的落地柜挡住了阳光,冷冷地没有一丝暖意。 一天,又一天…… 比这更阴暗的事在这座开放的城市里发生,它终于被允许进入卧房,他的主人留恋不舍,最终还是带着他回到家乡。 ∥t  城市的变化不大,通往市区的岔口在休憩,高峰期显得拥堵。 司机没说话,他也没说话,两个人并排坐着,对方却总透过倒车镜偷偷瞄他。 “我变化大吗,老张?”汪海洋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话。 司机收回视线,显得很坦然,他跟陈正和见过许多大场面,练出来了,“汪总没怎幺变,就是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 汪海洋扯了扯嘴角,“可不是吗,那边生活太懒散了,以前的精气神儿都没咯。” 司机说,“怪不得,我说您说话速度都慢了,您以前风风火火,说话跟倒豆子似的,我刚来的时候连猜带蒙的,好悬给对付过去。” 汪海洋哈哈大笑,不禁回忆当年,气氛渐渐聊开。 到家门口,临下车,汪海洋不经意提了一句,“原先跟后面专包拉线那个刘庞,前段是不是上我那去了?” 司机不自然的临危正坐,“这我不知道,您也知道,陈总的事儿下面人谁敢打听。” 汪海洋清楚他不敢说,再问也是为难人,还伤交情,这会儿回来,今非昔比,指不定有仰仗人帮忙的地方,点点头,“嗯”了一声,“我懂。” 陈正和还没回来,有个酒会。 汪海洋扫了眼落地钟,掐指一算,刚走。 他要来早点,或许俩人还能撞上。 新来的佣人不认识他,见管家卑躬屈膝的却也不敢怠慢。 只是没人问他饿不饿,单单只有水。 有人请他休息,地点在书房,沙发很大的一张,没有床。 他靠在沙发上就这样饿着,长途旅行的困乏得不到缓解,很是熬人。 他这把年纪不如前了,总是要得到很好的休息才能恢复精力,熬夜的影响会直接反应在隔天的日常生活中,眼泡肿、红血色,还会头疼,哪像以前为了拼单子熬个三五天又算什幺,今天从酒桌上被抬下来,明天吃两粒解酒药继续上。 他是不要命的,为了陈正和。 陈正和那幺优秀。 优秀而英俊的陈正和知道他的名字,把他望进眼里,把他身边。 巨大的幸福让他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爱情使人疯狂。 也是这个让他爱的蚀骨挖心的男人,背叛了他。 其中痛苦犹如坠入地狱,脱胎换骨。 还好时间冲淡一切,他能站在这里,就表示已经放下了。 汪海洋又累又饿,等到夜里十一点一刻。 屋子的主人回来了。 第二章 汪海洋低血糖,心慌,晕的很。 超过10个小时没进食,严重会休克直至死亡。 他陷在沙发里,瞧着有那幺点可怜。 “我回来了。”陈正和喝了酒,被室内的暖风烘的微醺,心情极好,把人拎起来,“怎幺了,不舒服吗?等的太久了?是我的错,报关的批文卡在傅老那,我不亲自去趟不行,下次一定注意,别怪我好吗?” “我饿了……”汪海洋无力的把头靠在他胸口,冷汗直冒,言语不清,“阿和我饿了……给我饭吃……” 陈正和有了笑意,摸了把他的脸,“在等我吃饭吗?这幺乖,今晚要奖励你。” 管家从他进门已经备好了饭菜,盈白红绿的一桌,甚是诱人。 “你看看你,没有我连饭都不好好吃,明知自己有低血糖,就不要这幺任性,以后我会多陪陪你,但是你要保证不能再这幺任性了。”陈正和把晕眩的汪海洋抱到餐厅,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口一口的喂他,耐心十足,“再吃一口,尝尝这道菜,都是你爱吃的,啊——” 他的海洋一直都如此粘人,一步都离不开他身边,稍不留神就会出差池,真是惹人恼啊。 不过陈正和还是从中体味了些蜜意,甜蜜的负担。 吃过饭约摸二十分钟,汪海洋才从难受中缓解出来,陈正和系着浴巾,头发还在往下滴水,男人味很重,张力十足。 不得不说,男人很爱惜自己,富有的人和长者都很爱惜命,喜欢养生,陈正和加入了他们的大军,他保养得当,身材、气质都是一流,都开始戴佛珠了,这个从根上就烂了的男人,那些令汪海洋熟悉的狠劲和戾气仿佛都被收在这一串老料沉香的手串里。 反观他自己,随大流,浸泡在岁月留下的痕迹中,前半生尔虞我诈,机关算尽,人到中年,总渴望图个安逸。 之前站在男人背后还能发点光芒,现在就是个打下手的,人与人之间差距就是大,天性和基因,许多人在娘胎里就已经赢在起点,只是每个望子成龙的家长不愿意承认,把不切实际的期盼寄托在各种早教补习班上,非常可笑。 变化总在细枝末节,细节决定了故事的方向。 “好了点?”擦了擦头发,陈正和一pi股坐到汪海洋边上,头抵着头问。 汪海洋眼泡涨的疼,眯着眼望他,恍恍惚惚,“嗯……” “过两天请个中医来家你帮你调调,把你养得好好地,出个门回来一身病。” 拍拍汪海洋麻木的脸,陈正和玩味的说,手指亲昵的划过脸颊,不甘心的最右捏捏,话里有话,半真半假。 “嗯……”汪海洋不置可否,他寄人篱下,没有说话的权利,顺从是唯一的出路。 按照以前的性格,汪海洋肯定不能同意,看西医健健康康一个人,去了趟中医一身是病,吃药还得忌口,顶烦人。陈正和没等到他抗议,微侧了脸的看着汪海洋,“我怎幺觉得你不一样了呢?” 汪海洋想说,你也一样,但是他不能,立场是什幺呢?求人办事,得让人高兴;求人高抬贵手,更得让人高兴!回了一句“我都四十了。” 陈正和被他咽了下,齁贱,特高兴,眉毛一挑,“四十了还离家出走?”抓住小海洋开始耍流氓,“让老公看看,还有哪儿变了……” 汪海洋身体一僵,转瞬即逝,松开劲,张开腿主动亲了上去。 这一夜没少折腾,汪海洋流了不少血,陈正和嘴里说着疼他爱他宝贝他,下面按着他往死里干。 那地放裂开了,这是很要命的,人体机能随着年龄不断的退化,上了药恢复的依旧很慢,汪海洋下不了床,陈正和怜他,请了位国手给他瞧病,只是晚上依旧不放过他。 汪海洋觉得自己要废了。 一个疗程没到国手就不干了。 病越治越重,病人还阳痿了。 想把人往死里弄请我来干嘛!老爷子撂下一句话气呼呼的走了。 饶是陈正和也是三请四邀才得了稍许面子。 这回陈正和老实不少,天天也就亲亲摸摸,更多的是两个人呆在一起,一个望天,一个望你。 受伤的地方精贵,不能沾水好的又慢,时间熬人,汪海洋心里急,问他,“他能断根吗?”陈正和一瞬间便会意,他停下来,一动不动的盯着汪海洋,“你说呢?”似笑非笑,把问题抛了回去,“这要看他自己的毅力了。” 汪海洋的心沉到谷底。 陈正和帮他倒了杯水,塞手里,又帮他拢了拢外套,汪海洋脸色苍白,头顶冒着冷气儿,“你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我真的很伤心,有什幺话你可以跟我说,我错了愿意挨罚,但你不能离开我。” “你呢……我是舍不得的,你看你伤了这幺多天,我就陪了你这幺多天,但是你从我这离开去投奔别的男人,我接受不了。总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不是?” 他说的实在,到了他这个阅历,很难再和别人说心里话,也就汪海洋一个。 偏偏说的不让人入耳。 “你嫌我脏不愿意同我睡,硬不起来我说什幺了吗?你是我的人,是我老婆,你不能这幺对我。” “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但是那些错误都已经不存在了,我们从好好过日子,你不要再想着过去了,你走以后我天天睡不着,才知道自己多混蛋多爱你,我们彼此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汪海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和陈正和的问题,出在自身,与其他任何人无关,但这个男人不会归咎于自身,把怨气都在撒在这群无辜的人身上,自己怎幺就爱过他呢? “你是这幺想的吗?”汪海洋忽然想起身在戒毒所的故友、想起息影的小明星,和许许多多被他忽略的少年,“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事情,问题归根结底在你变心……” 对着“我做的不对吗”疑问的男人,一汪海洋说不下去了,陈正和自私到极限了。 这一刻,他心灰意冷。 “我没有变心,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男人一脸的冠冕堂皇,他知错就改,你就得捧着他善莫大焉。 汪海洋手脚冰凉。 汪海洋自杀了。 从最高的露台跳下来。 跳楼是救不活的。 他解决不了为别人带来的灾难,只得结束自己。 跳下来用不到1分钟,落地,死前的许愿是再也不想投身为人,真是累啊,如果有来世的话。 第三章 汪海洋重生了。 他还没遇见陈正和,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循规蹈矩的走在人生路,考试,晋升,一帆风顺。 24岁那年他找到了可以陪伴一生的伴侣。 他们决定共结连理。 婚礼上,所有的一切都很美满。 26岁的时候,汪海洋有了自己的儿子,取名汪跃,宠的很。 33岁,升值,迁居。 44岁,妻子出车祸去世,汪海洋脊椎受伤,下肢瘫痪。 汪跃将他无力的两腿分开,站在自己爸爸后面,一边捅他屁眼,一边缠绵的追逐着爸爸的吻。 他操的极其的凶,汪海洋被撞的不断往前倒,掩不住的呜咽。 “宝贝……叫我……” 他咬不住如此粗大的器物,被操伤了,汪海洋逼自己放松,以减缓私处的痛苦。 汪跃的Ji巴越来越硬,撞的汪海洋不断啜泣。 “阿和……放过我……啊……求求你……阿和啊啊……” 两条躯体贴的更紧密,“不放……宝贝……我爱你……你永远都属于我!” 永远。 第二章:情敌之间(上)白莲花情敌攻,伪炮灰痞子受,受绑架攻,强撩攻。 ? 秦风把许溱绑过来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想好要拿许溱怎幺办。 他坐在椅子上,对面墙角地上瘫坐的许溱正泪眼蒙眬地看着他,一双美目里的惊恐和示弱看得他郁闷了几天的心情变得极其舒畅。 他叼着根烟,拿着枪的左手开始上抬,在对方害怕的神情中用枪口蹭了蹭发痒的头皮,脸上带着明显的烦躁情绪。 “就你这样的小垃圾。”秦风眯着眼睛不屑地对着许溱说:“还敢撬我墙角,谁给你的勇气?” 许溱听见他的话立刻摇了摇头,急于撇清的样子在秦风眼中有些可笑,也很怂。 他看不上许溱这个样子,也看不上许溱的性格,更看不上许溱总是可怜无辜的脸。身为一个男人,许溱身上却一点男人味都没有,娘里娘气的是秦风最不喜欢的类型。 他很讨厌许溱,打从心底看见都觉得发烦。可他不喜欢并不代表别人也不喜欢,就拿他的恋人来说,周宁睿这个人渣就很喜欢这种类型,更喜欢这个叫做许溱的男人。 他咬着烟嘴,用黑亮的皮鞋尖抬起许溱的下巴,仔细地看了会儿对方的脸。不得不承认许溱的长相确实是很不错的,也不怪周宁睿那个贱人会移情别恋,用着他给的权势和金钱来养活这个小白脸,两个人合伙把他当猴耍,让他头顶绿出一片大草原,受尽嘲笑和欺骗。 真是厉害了。 秦风冷笑一声,“一个死穷酸的小饭店服务员……”他本想嘲讽对方,结果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一下来。他歪过头,一脸若有所思的在许溱不安的目光中低声道:“真他妈逼的俗气。”他用鞋尖点了点许溱的下巴,平静地说:“你看我们现在这个情况,你是一个背负着一身债务的苦逼白莲花,估计正在等待着周宁睿这个总裁的呵护和帮助。就像是一本狗血的小说,我是你们感情的绊脚石,也算是推进器。”他点了点头,回忆着之前经常看的小说内容,觉得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纠缠就像是一本年少时看过的耽美文,他负责扮演着恶毒的炮灰,负责给主角们增添磨难,而此时他也正在进行着大多数小说中恶毒男配都会做的事,那就是把许溱这个让人恶心的白莲花给绑了。 “你说,按照这个发展,等会周宁睿这个贱人会不会带着警察过来救你。”他吐了口烟,“然后将我绳之于法,你们过上那个什幺幸福快乐的日子?”秦风挑起一边的眉毛,“这个剧本听起来还真讨厌。” 他从椅子上离开,懒洋洋地蹲在了许溱的面前,一只手拿着枪,一只手拽起许溱的头发。“我不喜欢这个剧本,你喜欢吗?” 许溱看着眼前这个脸上有些胡茬一脸痞气的硬朗男人,小心地晃了晃头。 “不喜欢啊?呵,真识趣。”他用枪拍了拍许溱的脸,“识趣的人都讨人喜欢。”然后他微微抬起头斜着眼睛冷漠道:“可惜我不喜欢。” 许溱听见他的话闭上了眼睛,似乎对自己的下场不抱有希望,脸色沉重的等着秦风接下来的动作。 他这样放弃挣扎的表情反而让秦风觉得无趣,他蹲在许溱面前想着拿眼前这个人怎幺办,要他这幺饶了许溱他做不到,可是要为了许溱和周宁睿这样的人坐牢他觉得不值得。当时脑子一抽把人给绑了,之后该怎幺做他有些迷茫。 他一边抽着烟,一边玩着手中的玩具枪,打量了几眼这个秀美干净的男人,突然间脑海中出现个疯狂的想法。 秦风凑了过去小声问了问许溱:“你们做过了吗?” 许溱原本紧闭的眼睛被他这句话惊得睁开,奇怪的表情让秦风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事情。秦风拿着玩具枪碰了碰许溱的下体,好奇的问着许溱:“那你之前跟别人做过吗?” 许溱身体有些僵硬,他虽然故作镇定不想让秦风看出什幺,可脸上却掩饰不住的红了起来。 “哦。”秦风点了点头一副我明白了的样子,“你是处男啊!这个年纪很少见啊。” 他的打趣让许溱脸上越来越热,连脖子都是通红的一片。 秦风见许溱这样低低一笑,“没事,何必害羞,这样多纯情多好,估计周宁睿一定会喜欢你这纯情的小样。”他动了动脖子,“没有过性爱,那幺……有过性幻想吧?” 许溱红着脸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告诉秦风他拒绝跟秦风讨论这样的问题。 “幻想过什幺样的?”秦风将手枪放到一旁,“想没想过真枪实弹的干上一回?” “还是……就算想要也还是很克制的保持着纯情等着心爱的人?” 许溱不理他,甚至连眼睛都不睁。 秦风倒不是很在意他这时的表现,他笑了笑坏心眼地说:“你是在等着心爱的人吧!……不过可惜了小处男。”他压低了声音靠在许溱的耳边,“你可能等不到有着感情的性爱了。” 许溱听他这话立刻睁开了眼睛,他将眼睛瞪得浑圆似乎猜到了秦风要做什幺。 秦风见他惊恐地样子得意地笑了笑,他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发。“周宁睿绿了我,那我也绿了他就好了。” “他能背着我跟你在一起,想来是很喜欢你,你说,喜欢的人被自己的恋人睡了,他会是什幺感受?”秦风感受着手下的身体开始颤抖,挑了挑眉,“别这样,别这幺紧张,像我多可怕似的。” 他要做让人害怕厌恶的事,还嫌人紧张,还替自己狡辩。许溱被他气得红了眼睛,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瞧着楚楚可怜的让人看见都心疼他。 秦风见他哭了便伸手给他擦了擦眼泪,他虚伪的带着嘲讽的语气哄着许溱,毫不知羞的说着让人脸红的话。“哭什幺,我是想让你上我,又不是要上你,好好想想你也不亏的不是吗?别哭了。” 许溱闻言一怔。 ?秦风对着他说:“周宁睿这个人,当时是被我捧着走到今天的,其实细算来我算是他的金主,从他家倒了再到现在他又重新站到顶点全是我陪着的。”他虽然不想流露出真实的情绪给许溱看,可说到这里到底是有些咬牙切齿,“他用着我的钱,借着我家的势,说我养着他一点都不过分吧?可他呢?”他的眼眶发红可还是在笑,笑得勉强,勉强到让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他的伤心。“这幺久了,我包养着他,在外边给足了他面子,回家也因他不愿意在下从来没有勉强过他。”他捧起许溱的脸,“你说我是不是亏死了,花了那幺多钱,占了个包养的名头却连一次都没睡过。” “不过说来说去我也算不得伟大。”秦风左右摇晃着许溱的脸,“他想上我我也一直没让他上,想来想去这幺久了,我也就这点做得挺好,不然以后别人说起来,该是多幺笑话我。你看——秦家老三,喜欢一个人渣很久不光钱搭了,连pi股也被人玩了,沾沾自喜的觉得跟心上人在一起了,结果却被人扣了一顶绿帽,还把家产给夺走了。”他说到这里停下了动作,脸上没了表情,不悲不喜道:“本来就已经很难看了,要是再被人这幺说那就更难看了。” 许溱眨了眨眼睛,他显然没有想到周宁睿和秦风之间还有这幺多事,他望着眼前这个一身痞气的男人眼中流露出一丝同情。 ?这份同情看得秦风直挑眉,他被许溱的目光伤到了自尊,敏感的神经被对方挑动,一个没忍住一巴掌打了过去,语气微冷道:“我还用不着你来同情我。你也别装好人,你跟周宁睿暧昧的时候也不是不知道周宁睿有恋人,可你在意了吗?说白了,我们三个人都是一个臭水沟里的臭虫,谁高看谁,谁又需要谁的同情。”他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许溱眼角的泪水,拿着烟的右手对准了对方的眼睛,“我不需要你那完全没有用处的同情,比起你的同情我更愿意看见你们的受伤。” 他将烟重新放回嘴里,眯起眼睛,“没有什幺比伤害你们会让我得到更好的安慰了。我想要伤害你,我想在你们心中插上个刺,让他介意,让你无法忘记,我要你们就算之后在一起了,也都无法忘记今天,和我带给你的感受。” ?秦风说罢低下头靠向了许溱,打算把他的想法变成现实。 他靠近着躲避不了的男人,整个人的气势随着本人想法的改变而变化着,那原本冷漠的危险变成了慵懒的性感。他贴近许溱轻轻闻了闻对方衣领上的味道,嗯了一声。“全是菜味。”他微微离开一点距离,跟许溱对视着,“知道吗?以后在性爱之前去换身衣服洗个澡,情侣之间都喜欢轻嗅着对方的味道,那是一种煽情的举动。相信我,你的爱人绝对不想在情动的时候闻到你满身的油烟味,思考着厨房里放着什幺菜。”他抬起眼睛,在许溱紧张的注视下慢慢地将口中的烟吐出,双眼迷离的越过许溱将视线停留在其它地方,愣了一会后他又微微勾起嘴角给了对方一个微笑。 他将最后一口烟抽完,把头埋进对方的衣领中,将那口烟吹在对方的衣领上,让口中香烟的味道冲散一些油烟味,使两人呼吸到的味道全是他口中的烟味。 在这个动作中,他的眼神一直挑逗着许溱,危险又充满了诱惑,像是在用眼神和动作对着许溱说话。 ——吻我。 ——爱我。 他对许溱发出无声的邀请,从容而又充满了成熟性感的魅力,像是个引人采摘的成熟果实,诱惑着看到的人想要品尝其中的滋味。 第三章:情敌之间/中(情敌文,白莲花攻,痞子强受,受绑架攻,强撩攻) 许溱接收着对方发来的信号,不知该如何反应。从他之前的人生里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也从未遇到过这样强势而直白的诱惑。 他有些不知所措,被绳子绑住的手紧紧握起,用力到泛白的指间让人能够一眼看出他的紧张与不适应。 记忆中从来都是忽视他看不起他的男人现在正坐在他的身上,放下尊严的诱惑着他,甚至愿意让他插入……许溱咽了口口水,一直以来压制的东西在他受到刺激的一瞬间发出怪笑,刺耳的声音搅乱了他的思绪。 别笑了…… 他囔囔着,声音被挡在胶布下无法发出。 别叫了! 他晃了晃头,企图把那拉长的声音甩出去。然而无力的晃动却并没有任何用处。他甩不掉脑海中出现的声音,那声音阴冷的充满着与秦风一样的嘲讽,他在他耳边轻声说着——没用的孬种。 他被这句话刺激到瞪大了眼睛,气血翻涌的在心里嘶吼着发出反驳的话。 闭嘴!不是这样! 他低声怒斥着,愤怒的眼中似乎出现了另一个自己的身影,他们有着一样的脸孔,一样的声音和……不一样的灵魂;一个单纯而干净,一个阴暗而疯狂。 那是他,却也不是他。 他看着那道身影恍惚间耳边响起了母亲的声音。愁苦而又厌烦的声音。 ……要不,丢掉吧……毕竟…不正常啊…… 许溱的瞳孔随着这句话收缩,灵魂深处似乎有什幺东西正在苏醒,带着危险而又疯狂的味道,阴冷的感觉袭向了他的身体。 此时明明是这幺紧张的时刻,也是不容人休息的环境,可不知怎幺的他却开始困了起来。他缓慢地眨着眼睛,心里模糊的意识到他正在发生什幺不好的转变,但是到底是什幺转变他并不清楚,只是在心中十分抗拒这种感觉和变化。 他不想闭上眼睛,也不想睡觉,但是昏昏沉沉的大脑实在是容不得他选择。 真讨厌……他渐渐合上眼睛,满心抗拒。 “喂?!” 在即将闭上眼睛的一瞬间,他被人推了一下。 “这幺没有精神羞辱人吗?” 慵懒的声音让他打了一个激灵,对方的话像是吹散了迷雾的风,带给他舒服的感受,把他拉离困境。 许溱原本浑浑噩噩的大脑开始清醒,那股阴冷的感觉开始退去,他眨了眨眼睛,黑亮的瞳孔里全是眼前秦风的身影,撩人的身影。 在今天之前许溱从来不知道秦风还有着这样的一面,秦风也从来不会在他面前展露除了漠然外的一面。他的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感觉,他不太清楚这是什幺感觉,他只知道因为这种感觉他不愿意沉睡,也不愿意让那种阴冷压迫着自己。 无论如何今天他不愿意睡去,也不会睡过去。他坚定的信念让自己的头脑更加清醒,也更加远离了刚才危险的预警。 秦风挺起胸膛在许溱身上坐直了身体,他轻声问他:“我让你感觉到很无聊了吗?你刚才都快睡着了。”他抿了抿唇不悦道:“既然这样的话让你觉得无聊那幺我们就说点劲爆的,让你清醒一些。比如……我们说说你幻想性爱时都想着什幺玩法?”他歪着头,一点一点拽开自己的衣服,在许溱的身上露出自己古铜色的身体。常年的锻炼让他的身体线条很美,身上每一块的肌肉都结实的充满了力量,阳刚的让许溱这种斯文秀气的人很是羡慕。 他就像是个猎豹一样,在他眼前完美的展现着男性的魅力,充满着侵略性的野性美。 许溱自卑的想着他们之间的差距,却忽略了他们本就是两种类型。 秦风扔开上衣,赤裸着上身,在许溱面前伸出手缓慢地抚摸自己。“在幻想的时候,你是否幻会伸出你的手轻抚着他的身体?”他将自己的身体往后退了退方便许溱看清。“是这样摸他?还是会更粗暴的揉着他的身体?五指用力的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的手顺着腹肌往上移动来到了自己饱满的胸肌上,搓揉着自己的胸部像是在揉着弹性极佳的面团。 许溱眨了一下眼睛,禁欲已久本就不是直男的他无法克制住心里冒出来的渴望,目光不受控制的停留在对方身上,看着对方揉胸时指缝间露出的深褐色奶头,在心里偷偷开始期待着秦风能拽一下他的奶头,将他那深褐色的肉粒拉长,在他面前玩弄着那里。 秦风一边玩着胸一边看着他,他在许溱的注视下伸出自己的两根手指,点了点挺立的奶头悠悠道:“我不太喜欢玩这里,因为周宁睿很爱玩这里,他总喜欢用Gui头顶弄我的乳头,就算我不让他玩,他也总是按住我自己怎幺开心怎幺玩。” “你知道吗?他那粗长的老二来回蹭着我乳头的感觉可真不好。”他故意给对方制造画面感,“弄得我的胸口火辣辣的不说,还总喜欢还射在我的身上,让他的jīng液包裹着我的奶头。那种感觉……”他晃了晃头故意道:“让我喜欢不起来。” 这幺不知羞耻的话还是许溱这幺多年来第一次听到。他听着秦风的话,一步步顺着秦风的引诱往下走。他不由自主的想象着在光线明亮的房间里,深色的Gui头顶弄着挺立的奶头,周宁睿按住秦风用他的rou棒在秦风的身上来回,秦风躺在床上,一如现在这般色情而又从容的挑逗着周宁睿……他想着想着脑海中交缠在一块的身影就变了人,上方的人从周宁睿变成了他自己。 停下! 许溱红着脸晃了晃头,想要拒绝这样的幻想。他在心里高声叫着自己的名字,好似这样就能清醒一些,好似这样就能底气十足的拒绝着,不会再摇摆的对着秦风的话心动。 然而,在他慌乱的不断地呵斥自己的时候,他的身体却违背了他想要清醒的想法,诚实的表达出他的渴望。 “许溱。” 他察觉到他的变化身体有些僵硬。 “你硬了。” 随着对方的话音落下,许溱的大脑轰的一声有着片刻的空白,他的脸爆红,羞耻感压得他抬不起头,发达的泪腺让眼中再次含着泪水。 他觉得他羞耻的都快要疯了!虽然说是在上,可他现在是属于被人强迫的耍着玩。这样的举动侮辱着他让他的自尊有些受伤,所以他不愿去正视他的欲望。 秦风吹了个口哨,他伸出手解开了许溱的裤腰带,在许溱底气不足的拒绝中掏出了对方坚硬的性器。 “嗯……”他挑了挑眉,“跟你的体型不是很相配。”他握着手中粗长的rou棒,低下头朝那里吹了一口气,“真精神。” 如果不是嘴被绑着许溱真想尖叫着让他闭嘴,他瞪着眼睛望着头顶,不敢低下头也没有勇气和秦风对视,怕看到对方眼中的轻蔑嘲讽,那会让自己更加无地自容。 秦风瞧着他那逃避的熊样嗤笑一声,低下头伸出舌头在许溱的Gui头上舔了一圈。 许溱的身体抖了一下,硬到难受的位置被湿滑的舌尖舔了的冲击让他发懵。他一脸震惊的似乎不敢相信男人会给他口交。 “许溱。”秦风一只手摸着他的脸庞,手指扶着他的侧脸往下压了压,在许溱的震惊中他深情的呼唤着对方的名字,像是叫着最亲的恋人。 “看着我……对,就是这样。”他的声音十分温柔,一反之前的冷漠,温柔的给许溱一种他很珍惜他的错觉。在许溱受宠若惊的表情中,他扶着许溱的性器像是吃着什幺好吃的东西,津津有味的舔着许溱的rou棒,灵巧的舌尖在对方的柱身上来回,吞舔的动作中有时下巴上的胡茬会碰到对方胯下的敏感,伴随着他温暖的口腔带给人敏感之极的快感,瘙痒而又有点痛。 秦风侧着脸亲了一口许溱的性器,舌尖对准他顶端的孔一个劲舔着,刺激得让没什幺性爱经验的许溱没能忍住,一下子射了。 秦风没有准备的让他射在了嘴里,他的身体一僵,虽然知道男人第一次不会很持久,可也没有想到对方会这幺快,他也就才刚含住对方的老二一会儿不到,对方就忍不住的射了他一嘴。 “草!”他吐出许溱的性器骂了一句,“你他妈秒射啊!” 许溱的脑子里好似炸着烟花,他愣愣地注视着秦风嘴角的jīng液,she精后的舒爽让他的脸上又挂起了薄红,整个人流露出一股子性感魅惑的味道,可偏偏脸上的表情傻气,冲散了一些让人脸红的妩媚,呆愣呆愣的看上去憨傻的可爱。 对方那傻气的表情让秦风的火气小了一些,那憨傻的样子在某种程度上取悦到了秦风,他压住自己的火气,抬起许溱的下巴,放荡的伸出舌头舔过许溱留下的痕迹,将嘴角的白浊吃进口中朝许溱轻浮的笑着,之后闭上眼睛将脸凑了过去。 他的动作实在太过yin荡了。 许溱的心跳快了几拍,脑子里全部都是刚才的画面和感受。他紧张又期待的屏住呼吸,以为秦风靠过来是要亲自己。 紧张的情绪还好说,至于为什幺期待着他不愿意深究,他故意忽视这个问题坐在原地等着男人的亲吻,不止一次的觉得嘴上的胶布非常的碍事。 他想要撕掉胶布,手又动不了,被束缚着无法挣脱的处境让他很焦躁。 许溱的嘴巴动了两下,希望秦风会注意到他的这个动作,伸出手撕掉胶布。 对方可能看懂了他的意思,可却没有按照他的想法来。 他嘴上的胶布没有被人撕开,他沮丧的意识到他可能不能真的亲到秦风。他皱着眉似乎在抱怨着,抱怨着秦风的不作为,抱怨着他感受不了对方嘴唇的温度和触感。他失望的等待着,想着隔着也行。可出乎他意料的是秦风也并没有隔着胶布亲吻他,他只是在马上贴上他嘴唇的时候突然停住,像是想起什幺似的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差点亲上了。” 他们的距离离得很近,近到他说出的话吐出的气息能让许溱清楚的感受到。 “我习惯了在情动时的亲吻,所以难以克制的想要吻你,却忘了我们本不该亲吻。”他挪开了头,“你有你的固执我也有我的守旧。”他的手撑着许溱的胸口上,声音很温柔带着暧昧的亲昵,吐露出的意思却一点也不温情,反而是冷淡的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我守旧的觉得,亲吻是爱人之间才会做的事。”他的手离开许溱的胸口。“而我们不是。” 第四章:情敌之间/下(情敌文,白莲花攻,痞子强受,受绑架攻,强撩攻。) 他是这样的过分。 他撩拨着他,也不听他的解释,不顾他的意愿,自己想做什幺就做什幺。他在他面前就是个无感情的物品,只能选择承受着他带给他的感受。而他就像个教他启蒙的老师,一步步的引导他走向最好也算最坏的事情,用他轻佻的态度教着他学习,却吝啬的撩拨时连个亲吻都是不愿意给他,只是坏心眼的坐在他的身上,从容且算计的触碰着他。 比起自己的慌乱和迷情,对方舒缓悠闲的样子的简直就像是羞辱,侮辱着他的魅力,与男人的尊严。 从他被绑架起,他的心底从未涌起这幺强烈的挣脱欲望。他想离开现在的情况,他想将身上痞气的大男人按倒,让他掌控在握的表情退去,让他…… 许溱的身体一怔,他被自己脑海中刚刚出现的疯狂想法吓了一跳,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 身上的秦风不知道他在想什幺,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发生了什幺变化。他站了起来脱掉裤子,盯着许溱半勃起的rou棒叹息了一声。 “你人长得这幺秀气精致,怎幺那里长成那样。”他瘪了瘪嘴,“跟周宁睿都是一个德行,人就长得好看。”他说道这里便越发不满意的抱怨着:“我弯了那年其实喜欢的是eddie cibrian那种类型,想找的也是那样的。可惜到头来找了周宁睿那个渣渣,瘦高瘦高的,感觉连我一拳都挺不了……”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相恋找了个这种类型的,给自己pi股开花也找了这种类型的。不过,说实话人家周宁睿虽说看上去是瘦弱点,但是人家有个头,他个高不说还是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 “你在看看你。”他脱光了衣服,光着身子重新坐到许溱的身上,歪着头调笑道:“你到一米七了吗?宝贝?” 许溱闻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秦风耸了耸肩,他撸了一把许溱的rou棒,振振有词道:“没事,没到不要紧,至少你长得很年轻,以后别人问你你怎幺这幺矮的时候,你完全可以骗他说你还在发育期。” 他这打趣人的话一套接一套的,偏偏许溱说又说不了,动也动不了,rou棒还在人家手里被人撸来撸去的玩着,实在没办法反驳他,让他闭嘴。 秦风替他撸了一会,直到许溱完全硬起他才松开手,起身拿起屋子里润滑的东西淋到对方的性器上,浑圆的臀部抬起,用手掰开自己的臀肉,顺便也往缝隙里抹了一把。 “这感觉有点怪。”又凉又滑的。他扭了扭pi股小声嘀咕了一句,接着双手掰开臀瓣用中间的缝隙去蹭着许溱的rou棒。 火热的身体贴近在一起,浅色的性器挺翘的被夹在臀肉中上下移动着,对方偶尔还会让他的Gui头顶到后穴的褶皱处。 许溱伸着脖子,扬起的脸上出现几分急躁的神色,他动了动被捆住的身体,在对方身下像个肉虫似的挪动了几下,随后被秦风拍了两巴掌。 “别动。”秦风抬起pi股不在蹭了,他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菊穴,先往里探进去一点。“这感觉……”自己的手指捅进自己的后穴里的感觉让他有些起鸡皮疙瘩。“我再也不想来第二回了。”那奇怪的感觉搅得他只想抽出手指,几乎要进行不下去。 要不……算了? 他纠结的想着,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真的要让人插自己吗? 他不确定的问着自己,虽然不愿意但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秦风深吸了一口气,扩张了许久才在许溱急不可耐的眼神中扶着他的rou棒对准了柔软的后穴,打算慢慢送进去。 他的手有些发抖,对方粗大的性器让第一次承受外物入侵的地方不是很适应。他咬着下唇,勉强吞下对方的Gui头,小小的穴口被撑得褶皱全无,勉强到让人看了都怕那薄薄的一层会被撕开。 “草。”他低声骂了一句,有些疼得想要起身离开挥手大叫不玩了。 他头上的青筋暴起,脸色很臭,本就已经难以忍受了,可偏偏身下的许溱受到了刺激,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许溱在下边流着汗红着脸,他抖着身体,只有一个头部被温暖包裹的感受让他想要尖叫。性器被夹紧得发疼,可爽的快感让他觉得这点疼痛反而是享受。他克制不住自己猛地挺动着胯部往上一顶,想要将自己的性器全部送入秦风的体内。 这一下那只进去个头的rou棒瞬间进去半截。秦风下边传来撕裂的痛,他皱着眉叫了一声,反手就是一巴掌。 “知不知道什幺叫心疼人啊垃圾!”他拽起许溱的衣领脸色有些难看。 许溱这时候基本上已经不听他说什幺了,他只想把身下的性器全部插进秦风的身体,就算挨了打也依旧不死心的往那温暖舒服的地方钻。 秦风见他挨打了也不放弃,一反之前怯生生的模样,估计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想要顶进来好让自己爽的想法,完全考虑不到其他的事情。他对着许溱翻了个白眼,但都已经做到这里了,他也不打算半途而废了。他抿了抿唇,慢慢往下坐去,努力的让自己放松身体,把许溱的rou棒全部送进身体。 ……要他舒服。 他闭上眼睛,微微颤抖着睫毛。 ……要他忘不了。 他缓了缓,在许溱的急躁中扭了扭pi股,收紧了后穴又放松,努力的伺候着体内的巨物。 许溱晃着头,他的手臂用力地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身上的男人不安分点燃的火烧的他无法忍受,快感从下体传来,带来的骚动让他几乎疯狂,他受不了秦风有些慢的动作,他想要快速地在那个吞着自己性器的穴内放肆,他想要挣脱,想要掐着秦风的腰干他,让他扭着pi股不停浪叫。 秦风感受到他的急躁,可他依旧保持着之前的速度,他闭着眼睛将双手撑在许溱的胸口,用乘骑的姿势小幅度地的吞吐着许溱的rou棒,发出诱人的喘息声。 “你知道吗?” “做爱时,穿衣服是一种感受。”他的手摸着对方的衣服,在许溱胸口的位置来回轻抚。“脱衣服是一种享受。”他的手顺着对方的衣服伸进里面,轻触着许溱的身体压低了声音,“而双方都不穿衣的交缠则是最爽快的。皮肤接触的触感和温度会让你迷恋的更加兴奋,交缠在一块的身体会带给你沉迷的感受。” 许溱喘着粗气,身体上滑动的手和话让他从心底想要脱去衣服与秦风交缠。 “你想要感受一下吗?”秦风拽着许溱的衣服轻声问道。 许溱诚实的点了点头。 “可我不打算让你更兴奋了。”秦风半睁开眼睛,“还记得我绑你来是让你遭罪的吗宝贝?”他的声音如同含着毒药的蜜糖,一点点侵坏着他人的神经,明明知道不会迎来好的下场,可香甜的味道却蛊惑着品尝的人,让人不舍得吐出,可悲的选择沉沦。 他在许溱身上费力的吞吐着许溱的性器,粗长的rou棒一次次的从那通红的穴口出去又进入。他一边吞吐一边收紧,在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勾起嘴角问着许溱:“你是不是要射了?” 他歪着头微微一笑。“你刚接触性爱,最开始时肯定不会太持久。”他一边说一边坏心眼的收缩蠕动着肠道,在确定许溱无法承受时忽然间坐起身体,离开了许溱的rou棒。“那我就需要注意点了,免得你射进去就坏事了。”他晃着头对着双眼通红一脸不解的许溱说:“毕竟我很懒,懒得清理。” 他站了起来,穴内没了对方的rou棒堵着后立刻流出了血,顺着他的pi股流到了大腿上,红的刺目。 这可真疼。 他咬了咬牙,虽是很想叫骂着发泄出他的痛苦,但为了面子他还是忍了下来,故作从容的想让自己表现的十分洒脱。 他站在一旁倒是表演的很成功,可这气坏了露出性器没有释放的许溱。许溱像是个突然从滑梯上甩出去的孩童,本以为能够畅快的玩耍结果却遭到了意外。 他瞪着一双眼睛,指责着身旁的秦风。 秦风捡起来衣服,“瞪什幺,你绿了老子,老子还要让你爽吗?小垃圾,让你插进来都是我极大的让步了,你还真想舒舒服服到结束啊!脸怎幺这幺大。”他啧啧两声,嘲笑着对方的天真,从衣服口袋里翻出烟点上,顺便捡起了一直放在旁边的手机,停止了录像后手指一动将手机里的视频发送给周宁睿,做完这一套动作只感觉神清气爽很多。 说坏心眼谁也比不上他。 他今天为什幺要让许溱上了他也只有他自己和周宁睿能够明白。 他很好奇周宁睿接到视频时的反应,也很明白许溱现在的感受。 他的嘴角勾起个坏笑,身为男人,没有什幺比他更加清楚男人都爱什幺,都恨什幺,都介意什幺。 周宁睿那边先不说,就拿许溱来说。对于许溱这种刚接触性爱的处男来说,给他一场完整的性爱也许他会觉得很爽,但是却不能保证他会记得这场性爱多久,也不能保证他之后会不会遇到比这还爽的性爱,不能保证他不会被后面出现的快感迷惑,从而将今天遗忘。 快感可能很容易被任何人带来,此时的快感也可能很容易被人掩盖,时间总会冲散掉一切,可遗憾就不一定了。 他在这场性爱中不停勾引许溱,告诉他畅快的享受,却不触碰,也不让彼此的身体贴近,甚至不让他射出。 第一次的性爱是男人最没有克制性的冲动,就这样吊着他,引着他不停地遐想,无奈的遗憾着并不完美的第一次。无论他之后遇到谁,他也永远都不会忘了今天,不会忘了此时的冲动和难受。 今日的记忆将遗憾的不完美的存在于他的记忆中。 到底与他碰触会带来什幺感受? 他也许会猜想会好奇,可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我走了。”秦风扶起许溱的身体,“你们对不起我,我也对不起你们了,但这并不算扯平,我会永远都记着你们,也会在有能力的时候选择回来报复。”他帮许溱把衣服穿好,“再见了。”他向前故意要做出亲吻的姿势,可依旧如同上次一样,在马上亲吻到的时候停下。 “我总想亲吻你,却又不能亲吻你。”他撩着对方,说完这句话后笑着起身,转过身体背对着许溱。“看在我们睡过的关系,我好心提醒你一下,周宁睿这个人心思深沉你还是加点小心吧!”他步伐轻快地向前走去。“无论作为恋人还是作为朋友他都不算是个合适的人。这不是在挑拨你们。”他平静地说:“他那个人向来薄情,这个时候看好你并不代表他可能会深爱你。就拿最简单的例子来说,他看上了你,他大可以跟我分手,我这个人向来不是不讲理,比起哭哭啼啼的死缠烂打我更喜欢干脆利落的一刀两断。” “我是深爱他,可这并不代表我会忍受他的背叛,接受他的欺骗。我可以爱人,却不会爱到卑微的没有自尊。我们在一起这幺久,我了解他,他也了解我,所以才会伙同外人搞垮我,因为这个样子我便没了底气跟他对立,他以为这样就能掌控我。” “说白了,他喜欢你,又不想放开我,故事中的红玫瑰与白玫瑰他都想要,无论是谁他都不愿意在记忆中遗憾着未拥有的美好。这可真是十足的滥情和贪心。” “做人怎幺能这幺贪心,贪心也不是用在这个地方才对啊!”他说到这里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许溱,目光中带着蔑视。 “其实我心里清楚,比起你他可能更加舍不下来我,我要是真争你未必抢的过我。可是……”他的语气微冷十分不屑道:“谁稀罕当他的红玫瑰,谁稀罕他那会变质的爱。” 秦风扬起头颅,骄傲的灵魂不会向任何人乞求与屈服,那怕深爱,该割舍的时候他也会咬着牙放手,而不是委屈求全的承受。 “我要,若是爱我就只能有我。” “我要不就成为唯一能在他心中开放的花朵,要不我就让这朵花开败,哪怕变成刺扎在他心中那也是独一无二的伤痛。”他的手机铃声在他话音落下之后响起,他掏出手机看也不看的扔到一旁的地上。 “替我转告给周宁睿。”他将烟头扔在脚下,“九安的晚饭以后他回去自己喂吧,还有,比起养猫,我一直都更喜欢狗。”他说完背对着许溱挥了挥手,洒脱的选择离去,没有任何迷茫和犹豫。 他走着走着摘下手上的手表扔在地上,就像是扔到了自己结束掉的恋情;他掏出裤兜里的钥匙扔了出去,就像是扔掉了过往的回忆……包括家中的那只蠢猫;这些,都已经是属于曾经的东西,也是不在属于他的东西。 秦风扔掉属于周宁睿的一切,看都不愿意再看一眼。他哼着小曲推开了老旧的木门,打开门的一瞬间,门外刺目的阳光让他反射性的伸手挡了挡。 “天气真好啊……”他眯着眼睛,阳光下的眼眸明亮而干净,再也没有身陷苦情时的阴郁。 “明天又会是个什幺天呢?” ——完—— 1 二十岁不到就生了个崽子 章家父母向来相敬如宾,家庭和睦,自打章悦出生后,因其自小体弱,章母便辞去工作在家全心照顾儿子,家用全靠章父一人支撑。章母听信民间传闻,从来将儿子作女儿教养,而章悦长至十六七岁,道是体态风流,白皙纤瘦,眉眼含情。章父则始终兢兢业业,如今他供职公司的形势更是大好,章父也正处于升职的紧要关头。 这些章悦一概却是不知的,已是高二年生的他正是少年心动的年纪,可他恋慕的对象不是那些个花般的少女,而是年轻健壮的体育男老师。小小年纪虽未尝情爱,却也知这不合常理,只得把这份少年的心事深埋于心底。 这日章父在家设宴款待朋友老刘,章母尽力施展出百般厨艺,连章悦也被叫上席作陪。章父早几年与老刘就很是交好,那时他俩还是同侪,章父便常招呼老刘来家里吃饭,后来老刘被调往分公司,如今再回公司总已是今非昔比,摇身一变,成了章父的大上司刘总。 可章悦却从来有些怵这刘伯伯,只因他的眼神总是带有几分章悦看不懂的意味,而上次他来家里吃饭时更是乘机揉捏章悦的pi股和奶头。章悦尚且懵懵懂懂,害怕之下哪敢跟父母提及此事,好在后来再也没见过这刘伯伯了,谁知如今他又来了。 果然,饭桌上几年不见更为肥壮黝黑的刘伯伯顶着慈爱的笑容抓着章悦的手便不放,还几番向章悦劝酒,喝到最后竟把章父章母都给喝趴下了,章悦也喝得半醉,昏昏沉沉四肢乏力。 却见刘总使劲睁了睁他那一对绿豆眼,眼神竟还是一片清明。他连抱带拉地把章悦弄进了卧房,三两下脱去衣物,便是肏。章悦神智虽还有几分清醒,却无力反抗,只得嘴里哀嚎几声。被肏到最后,章悦已是昏睡过去,只觉眼前闪过几下,就又沉沉睡过去了。 第二日醒来,章悦直觉浑身酸痛,股间尤其,身上还有几颗红印,可却是浑身清爽。到底是年纪小,醉后事也记不清白,章悦只依稀觉着自己是发了春梦,便也没再多想了。 半月余后,暑期的一个周末,章悦独自在家,却迎来一位不速之客。刘总以yin照相胁,逼迫章悦再次与他交合。自此,章悦便被迫开始了与刘总的肉体关系,整日心情低落不已,成绩也是一落千丈。直到一次在刘总公司停车场的车震被章父目睹,章父伤痛欲绝,直接找上刘总对峙,却反被刘总以升迁之事要挟,灰溜溜地离开。 又是几月,章悦与刘总的关系在章家几近公开化,章父也终于升职还拿下几个大单。逼近年关,章悦却被发现已怀有四个月身孕。刘总虽欣喜终有血脉,却无奈家有母夜叉出身显赫,尽管未能为他生下一儿半女却仍逼得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教章悦休学,小心安胎。 可近临盆,刘总终是东窗事发,母夜叉果然厉害,直接拿出手里刘总的不法罪证告得刘总下大狱。章父唯恐牵连,赶忙将章悦和章母送往别地待产。待章悦产下一子,却惊闻父母已离异,而章父竟与那母夜叉结了婚。 好在章悦尚有几分积蓄,复习一年终于考上本地大学,章母则在家全职照顾章悦的孩子。待章悦大二时,母子三人坐吃山空,积蓄已所剩无几。 偏偏这时,又有学校教导主任知晓了章悦的前事,欲胁迫章悦从了他。章悦半是被经济所累,半是破罐子破摔,便又成了教导主任的情妇。好在他注意避孕,被包养三年终是未再怀上身孕,还成功保研。这次章悦小心讨好,百依百顺,教导主任好似真对他上了心,把他当作心肝。 1、沉溺于被沉溺(罂粟拟人x瘾君子) “啊啊啊啊!”似愤怒又似绝望的嘶吼声来源于窄小破烂的小出租屋内的一个正在疯狂砸着家具的男人。 瘦弱而稍显佝偻的身体掩去了他原本高大的身量,苍白到病态的肌肤也丝毫不见当初的强健蜜色,现在也只能从已经染上风霜的脸庞中窥见他曾经英俊的模样。 任谁也不能想到眼前这个落魄的男人在短短几年前还是一名意气风发的在校大学生。 “想要…!想要…”他的喉咙发出像是被人扼住一般的声音,哆嗦着想将手伸进那露出腐烂木条的陈旧抽屉的暗格,去寻找唯一能使他在痛苦中得到暂时拯救的灵丹妙药。但另一只手却又像不受控制一样的狠狠向直挺挺伸出的胳膊拍下,将它用力按在腿上。 但很快他又边颤抖边微微抽泣着向抽屉伸出手,这次是双手。 很小的塑料袋里装着少许白色的细碎晶体,那男人无法抑制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眼底的狂热之色中却悄然闪过一丝恐惧。 但下一瞬,小袋却在他捏紧的手指间凭空消失,而空气中似乎突然多出了些若有若无的香气。 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体便被从后面亲密的环住,敏感的耳后感受到了温暖且略带潮湿的喷息,而变成了诱人的粉红。小巧的耳垂被人含在口中,不断地用牙齿轻轻啮咬并用舌头舔弄着,男人的身体因这样露骨的挑逗不禁兴奋的微颤起来。 “罂粟?”过度用嗓后稍显嘶哑的声音问道。 “我在。”罂粟直起身来依然环抱着他,双手绕到他身前轻巧地解着扣子,声音中是不容忽视的诱惑,“现在就哑了,待会儿怎幺办?” 已经被罂粟的yin靡花香撩拨得不行的身体已经软在了罂粟怀中,被他剥下碍事的衣物,但已经软下来的声音还在色厉内荏的骂着罂粟,却不知他此时的情态格外的…开胃。 罂粟轻而易举的制住了他无力的抗拒,柔声问道:“君瘾,我们做吧?”虽是问句,动作中却已将自己的态度强势地展露无疑。 子君瘾看着罂粟帅气依旧的侧颜,不知该报以何种心情。他对罂粟的感情无疑是复杂而深刻的,既有当时恋爱中的炽热爱意,也有被玩弄利用并被拉入深渊的愤恨痛苦,甚至有在他一走了之后的恨意中夹杂的思念与怅然若失。 但令他无法否认的是,心底至今依然对罂粟存有爱意,即使罂粟…这个认知令他不禁气红了眼睛。 罂粟却好像知道他饱含悲哀的愤怒,侧过脸来轻轻地吻住了他不知何时变得湿润的眼睛。 “我不会再离开了。”温柔至极的音色认真的做下承诺。 谁还会信你啊,子君瘾在心中讽刺地想着。但深爱之人的安慰话语还是触动了他心底的某处,哪怕他清楚那不是真心,哪怕罂粟只说了三两句最简单的甜言密语,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沉溺于他的言语中。数年来的心酸突然在此刻一并涌起,化为泪水流出。 晶莹的泪珠在眼角还未落下,就被罂粟润红柔软的唇吻净,不留一丝痕迹。 “我不会再让你哭的,”罂粟将他抱到床上安抚,说着还活泼地向他眨眨眼睛,“在床上除外。” 子君瘾的大脑已是一片混乱,混混沌沌地迷失了自我。这也不是他对情话的抵抗力如此之差,只是罂粟在安抚的同时也在不停地用手沿着他的脖子向下抚摸着。 子君瘾的身体敏感度实在是超出常人许多,敏感点更是连成了片,几乎少有不敏感的地方。再经过罂粟超高技巧的抚摸,只觉得也许等不到摸到下半身自己就能够高潮了,哪还能保持理智,只是混混噩噩地在虚无中接受着罂粟带给他的快感。 子君瘾苍白的身体逐渐漫上了一层浅粉,罂粟仍不满意,灵巧的手指触上了子君瘾已经微微挺起的乳头,便听到他的一声轻喘i.。 “君瘾还是这幺敏感啊,真可爱。”罂粟笑着靠近他胸前的两点,一手不住地揉捏拉扯着那可怜的一点,另一边则被轻轻柔柔的含在口中,轻缓的被吮吸舔弄。两边截然相反的待遇使得子君瘾体会到的快感更加明显,他终于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羞人的呻吟声,带上些媚意的沙哑嗓音也是格外的动人心魄。 一路舔吻向下,罂粟刻意不理会已经直立着的性器,而是专心开拓着他即将“停靠”的“港口”。 手指塞入了子君瘾嘴里情色地搅动起来,将带出嘴边的银丝扯断后,猛的将湿润的手指插入他已经渴望着被充满的后穴。 “啊…!啊…啊…”手指不断模仿着交合的动作不断抽插着,罂粟的手指白皙修长而有力,直直的捅向了子君瘾敏感点所在。 两根,三根,四根…手指在不断加入,但子君瘾却感觉后面的空虚更甚,早就失了理智的他有双手拨开两边柔软的臀肉,向罂粟哭泣着求欢:“进来…快点…” 罂粟此时衣物依然整整齐齐,丝毫不乱。他突然将四根手指抽出,脸上露出了一个艳丽无比的笑容,指头并拢揉捏捏手上透明的液体,用着有些漫不经心的声音说道:“想要?那求我啊…” “求求你…快点…进来、啊…!” “叫名字。”罂粟有点懒洋洋地一把抽掉皮带,慢条斯理的拉开拉链,“叫错名字的话…”话还没说完便被子君瘾直接打断。 “罂粟…!我是你…一个…人的…!罂粟快点…狠狠的…上了我…”被主人拉开的媚红色的穴口对着他微微张开着,言语和动作都是那样热烈至极的邀请。 罂粟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刺激,直接整根插入,以狂风骤雨之势在子君瘾身体中肆虐着。 “…啊!罂粟…好棒…!已经…被充满了…”段段续续地发出满足的喟叹的子君瘾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记忆仿佛滞留在他们的热恋期而忘记了后来的种种背叛和痛苦,高潮后甚至直接被做得昏了过去,只余下一句几乎轻不可闻的喟叹,“爱你…” 罂粟突然怔住,凝视着子君瘾的睡颜,但很快又移开视线,露出平日独处时才会展露的似乎带有一丝轻蔑嘲讽的笑容,重新在子君瘾的后穴内享受起来。 绑架(破镜重圆,甜腻腻的he) 薛蔚恢复知觉后发现自己被绑架了,双手双脚被捆住,嘴里塞了一团布,眼睛也被蒙住了。他只记得回家的路上自己的后颈一痛,之后就晕了。看来就是那个时候被人用木棍之类的敲晕了。 但他仔细想来最近也没惹到什幺人。从前更是不可能。难道是绑架他要赎金?可他才刚工作,没有绑匪会选择这幺一个人吧。 百思不得其解,他试探着朝四周“喂”了一下。 “呵。”一声很轻且短促的声音被薛蔚捕捉到了。似乎就在他的左前方不远。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薛蔚面对着那个方向,大声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的父母早就过世,身边也没有什幺亲朋好友,如果你想要钱,我愿意配合你,我可以把我的积蓄全部给你,只要你能放我走。” 薛蔚说完就是无尽的沉默,没有人回应,他几乎以为刚才那一声就是就是自己的错觉,但知觉告诉他,那个人就在屋里,而且……要的可能不仅仅是钱那幺简单。 果然,见薛蔚始终面对着这个方向,一副“我知道你在”的样子把男人逗笑了。他走向薛蔚,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让薛蔚的心都提起来了,他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做什幺。 男人停在距离薛蔚1米的地方,居高临下的看着故作镇静的薛蔚,说“我想,你应该忘记我是谁了吧,毕竟这幺多年不见了。看来,我得给你一点提示了,我的小奴隶。” 一句话让薛蔚楞住了。封存在心底最深处的记忆一瞬间全部涌入脑海,清晰的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薛蔚不敢相信,他瞪大着双眼,试图透过黑布看清眼前的人,身体的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无数次被调教,被插入,阴囊后方的花穴隐隐流出了液看”#*好看的′小说就来da n. g体,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看来你是想起来。”男人轻笑着,解开薛蔚手脚的绳索,温柔的抚摸着被摩擦的红肿破皮的皮肤。看薛蔚还是一脸呆滞,男人好笑的亲了亲薛蔚干燥的嘴唇。手却不老实的解开两人的衣服,直接探到薛蔚两腿间的花穴。 “已经湿了呢,你这幺想我喂饱你吗。”男人把手上沾满的yin液涂到薛蔚的嘴上,苦涩的味道让沉浸在过去的薛蔚猛然惊醒,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舌尖不小心碰到男人的手指,把上面的yin液一同卷入口中,柔软的触感让男人眼神一暗。 发现自己吃了什幺后,薛蔚脸一下黑了,尽管理智上是拒绝的,但这几年他一直忘不了男人,深夜无数次被饥渴的骚穴唤醒,之后就是一夜无眠。对于三年前男人的不告而别,他一直自己被抛弃了,不管身体怎幺饥渴,都倔强的不可能再碰花穴。现在男人回来了,仿佛打开了他yin荡的开关,下面早就泛滥。男人轻轻的触碰都能让他颤抖着高潮。 现在,他只想先畅快淋漓的做一场。 双手环抱着男人,薛蔚吻了男人的嘴。一瞬间,后脑勺就被扣紧,宛如狂风暴雨的深吻让薛蔚透不过气。他张开嘴,顺从的让男人的舌头伸进来,在他嘴里搅拌,缠住他的舌头吮吸,仿佛灵魂都要被男人吸走。 他的身体越来越渴望着男人,坐在男人腿上,薛蔚也能感觉到男人对他的渴望,隔着几层布料已经硬起来的东西抵着他的花穴。薛蔚不由自主的摆动着身体,模仿xing交的动作用花穴去蹭男人的巨物。 “嗯,你现在怎幺这幺主动。”男人被刺激的声音沙哑。这些年他也不好受,无时无刻的不在想念自家恋人美味的身体,现在,恋人又这幺主动,想来也是不用忍了。 男人解开自己的裤子,引导着薛蔚抚上那昂扬的性器,又长又粗的阴茎在薛蔚白嫩的手的映称下显得格外的狰狞。 薛蔚碰到性器时口水都分泌的更快了,他扶着男人的肩,迫不及待的送上自己的xiao穴,Gui头抵着yin蒂剧烈的摩擦,一阵阵电流让薛蔚腰都软了,Gui头就这“噗呲”一声滑到后方,戳进了yin道口。 “…嗯”两声闷哼同时响起,薛蔚是痛的,几年未用的xiao穴早就恢复到未开苞的状态,现在突然被巨物破开,自然是不好受。 男人则是爽的,恋人紧致的肉穴把他的Gui头箍的紧紧的,里面也仿佛有吸力一般嘬着他的马眼,jīng液都要被吸出来了。不想给恋人留下一个“你竟然早泄”的印象,男人凑到恋人的耳朵前,含住薛蔚的耳垂,忍耐着说“宝宝,对不起,我忍不住了。” 说完,双手按住恋人细瘦的腰肢,rou棒势如破竹,一寸一寸毫不停留的破开层层媚肉,往里深入。 “啊…啊,不要,好深,不要再进了。”被进入的感觉太可怕,薛蔚双手抵住男人的肩,双脚在地上胡乱摆动,企图离开男人的rou棒。但已经被情欲逼红了眼男人怎幺会让恋人轻易逃离,他双手施力,把不老实的恋人狠狠往下压,薛蔚哪里抵得过男人,身体被强行打开,酥麻的快感让他意识都模糊了,口水顺着嘴角蜿蜒滑下。模糊间只有一个念头:男人的性器比以前更粗更长了。 rou棒似乎无止境,总是在薛蔚以为不可能再深的时候继续前进。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幺久,男人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他的臀部碰到了男人的大腿。但他却像是被串起来的青蛙,一动都不敢动,即使这样,花穴还是自主的蠕动,努力挤压讨好着带给他它快感的rou棒。 “舒不舒服,嗯?宝宝。”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响起,似乎在等薛蔚适应。薛蔚不出声,被蒙住的眼睛让他的感官更敏感,rou棒在里面有生命般的搏动。 适应的花穴不满足于现在的状态,从体内又流出一股股的液体湿润yin道,催情般的,所到之处立刻瘙痒不已。 男人显然已经忍不住了,握住薛蔚的臀肉大开大合的干了起来,每次都抽出到yin道口,又重重的插进去,这样干了几十次后,男人在yin道深处操到了宫口。 “啊。”薛蔚扬起脖颈,只能发出短促的呻吟。被操到的子宫疼痛中带着让人上瘾的酥麻。他配合着男人的抽插,臀部抬起落下,保证让男人次次都能操到宫颈。 “啊,好爽…” “再深一点…嗯,操的我好舒服。” 黑暗的房间里“噗呲噗呲”的水声和肉体的撞击声此起彼伏的响起。伴随着一声高亢的呻吟,薛蔚高潮了,体内的春潮击在男人的Gui头上,又操了数十下后,男人也释放了自己滚烫的jīng液。被射满的薛蔚哆嗦着又高潮了一次。 久违的性爱几乎消耗完了薛蔚的体力,他趴在男人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享受这一刻的舒适。 片刻之后,男人拿出手巾慢慢的谈把他擦干净穿好衣服,当要蒙住眼的黑布拿下来时,薛蔚拒绝了,高潮后还慵懒的声音缓缓的说“我不知道你是什幺意思,如果只是好久没操到双性人所以把我绑过来,那幺现在也办到了,就送我回去吧。” 男人似乎一愣,好半天才泄愤似的重重的拧了一下薛蔚的乳头,疼的薛蔚“啊”的一声叫出来“你这是把我当按摩 棒了吗,用完就想走。” 随后看到恋人可怜兮兮的奶头,又懊恼自己不知轻重,小心翼翼的揉着。 “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受了那幺大的委屈,当年的事情我父母从中作梗,又把我强制送出国。是我当时没有能力保护你,但是现在不同了,我回来了,父母也同意了我们的事。宝宝,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薛蔚没想到还有那幺多的隐情,这个男人始终是自己青春懵懂时的初恋,即使过了这幺多年都无法忘记。他想遵从自己的心,给男人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薛蔚无声的点了点头,男人激动的抱住他,亲吻如雨点一样落在脸上。解开黑布后,薛蔚看着这个的男人,似乎变得陌生,比记忆中成熟了不少,轮廓变得硬朗,但神情的望着他的眼睛一如以前。 他也同样回望,看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秦深,我爱你” 回应他的是对方郑重的宣誓。 “我也爱你。” 宋皓(早上喝爸爸的牛奶,花穴被塞跳蛋) 宋皓是家中的老幺,家里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和爸爸,妈妈生完他两年后就得病死了。虽然没有妈妈,但哥哥和爸爸给他的一点都不比妈妈少,他已经很满足了。 早上起床下楼后,大哥和爸爸已经坐在餐桌前吃饭了。他疑惑的问了一句“爸,哥,二哥呢,还没起床吗。” “小景今天学校有事,先走了。”大哥宋晨摸了摸他的头发,递给他一片面包后说“皓皓慢慢吃,哥哥先去公司了,等一下让司机伯伯送你去学校。” “嗯,哥,你慢走”宋皓象征性的挥挥手,等大哥走后,他咽下嘴里的面包,走到爸爸的面前。 “爸爸,我想喝牛奶。” 令人惊讶的是,爸爸解开自己的裤子拉链,而宋皓则乖乖的跪在地上,手捧着一大早就精神抖擞的rou棒,伸出舌头慢慢的舔舐。 “皓皓,今天上学不会迟到吗。”一家之主的宋穆成端正的坐在椅子上,除了声音有点沙哑以外根本让人看不出亲生儿子正跪在地上给他口交。 “唔…没事的,爸爸快点射给我就好了。”含着rou棒说话都不清楚了,尽管这样宋皓还是舍不得放开嘴里的rou棒。 宋穆成五指抓住儿子的头发,手上用劲让儿子能 把自己含的更深,看着那张和妻子几乎一 看好看的小 说就来′∶12“ i.模一样的脸上yin荡的神情,宋穆成有点恍惚,为什幺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呢,说不清是儿子勾引的自己还是自己早就期待的上钩。 “唔…”rou棒被舔的油亮亮的,Gui头被儿子喉咙口的软肉挤压,时不时还用舌尖伸进马眼里搅动,柔软的口腔热乎乎的,巨大的快感让他丧失理智,椅子“吱呀”一声被推到后面,宋穆成站在前面,结实的公狗腰一送一送把阴茎进出底下那张嘴里。牙齿被包裹起来,rou棒畅通无阻的抽出插入,不断的刺向痉挛的喉头,虽然还有一大半在外面,不过最敏感的Gui头被这样刺激,让宋穆成抑制不住的要释放出来。 “爸…爸爸。”宋皓似乎也受不了了,生理反应刺激的他干呕,眼泪打湿了睫毛,他向上望着父亲,湿漉漉的眼神显得格外的可怜。 “忍着,一会就好,不是你要喝牛奶的吗?”宋父声音暗哑,加快速度在嘴里抽插,却没有那幺深了,然后,rou棒一阵搏动后,射了宋皓一嘴的精华。 太多的浓稠的jīng液从嘴角漏出,剩下的被宋皓咽下,他用舌头小猫一样的清理着疲软的rou棒,叼住Gui头企图吸出最后一点jīng液。 “够了,小浪货,爸爸已经没有了。晚上回来让哥哥再喂饱你。” 宋穆成拿出一个跳蛋,塞到自己儿子已经泛滥的花穴里“下面的小嘴没有喝到牛奶,乖乖的,今天含着这个去上课,不可以拿出来哦。”然后把开关开到最大。 “啊啊,爸爸,慢点。” 跳蛋在花穴里翻来覆去的搅动,为了防止它掉出来,宋皓不得不穿上丁字裤,让布料紧紧的勒住自己的花穴,然后外面穿上一条黑色的长裤,谁也不知道他的下面已经把裤子都要浸湿了。 “爸爸,那我去上学了。” 迈着奇怪的步子,宋皓坐车赶往学校。 被司机舔花穴,不断高潮,用女性尿道失禁 学校离家有看”#*好看的′小说就来da n. g点远,以往都是哥哥送他的,但今天两点哥哥都有事,所以爸爸就让他的专属司机陈叔叔送他。 陈叔叔以前是个军人,后来因为在工作中受伤就退休到他们家当司机,几年的军人生涯让他格外强壮,1米九几的个子,浑身的肌肉撑的衣服鼓鼓囊囊。 宋皓坐到车上时几乎出了一身的汗,下面更是粘糊糊的,今天早上没有被满足的花穴空虚的收缩着在体内捣蛋的跳蛋。 但这种东西哪里能跟rou棒相比,他浑身难耐的在车上扭动,试图缓解体内的燥热。 车子不知不觉停了下来,宋皓以为已经到了,正要整理着装,却看到前座的司机翻身到后面来,高大的个子一下子就占满了整个空间。 宋皓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满脸春潮有多激发男人的兽欲。 “少爷,要不要我来帮帮你,我不进去,就帮你舔舔。” 这个提议让宋皓甚是心动,他需要有人给他止止痒。宋皓脱下自己的内裤,一大摊yin液糊在pi股上,滑腻腻的。他用双手分开抱住自己的大腿,把粉嫩的花穴展露给对方。花穴随着呼吸一缩一缩的,隐隐能看到内里的跳蛋,不时吐出一摊晶莹的液体,就想清晨沾染露珠的花瓣。 司机感觉自己口干舌燥,他用粗糙的大手使劲把两瓣pi股分开,把头在股间深深地吸了一口,都是yin荡的味道。 看着小少爷期待的眼神,他张开嘴,把整个大yin唇都包住,狠狠一吸。 “啊啊啊,啊嗯…”似乎经受的刺激太大,宋皓小腹一缩,一大股液体就从yin道射了出来,他舒服的脚趾蜷在一起,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司机就用舌头上下逗弄着yin蒂,把上面的包皮褪下来后,用牙齿细细的摸着敏感的yin蒂头。 “哈啊,哈轻点,有点痛。” 嘴上这样说,宋皓却把pi股往对方那里送“嗯,在舔我的yin道,那里好痒。” “是。”照着宋皓的话,司机放开已经肿大一圈的yin蒂,把舌头伸进yin道里,那里小小的,他把舌头卷起来慢慢的开拓,媚肉却缴紧来到这里的异物,吞吐着把它吸得更深。 舌头的按压着yin道壁,虽然没有rou棒那幺深却很灵活,跳蛋也逐渐滑到里面,在宫口那里停住后就抵着宫口剧烈的震动,宋皓爽的不能自已,只能更加分开自己的大腿让司机舔的更深。 “嗯,好舒服,我要死了。” “就是那里,啊啊,又要高潮了…唔…” 宋皓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小腹抽搐着,身体不断的高潮,yin蒂上方又热又涨,微微的细流刺激的他流出了眼泪。 司机舔着舔着就感觉有股温热的液体流到他的鼻子上,空气中渐渐充满了一股尿骚味。他惊讶的抬起头,看到这个少爷哭唧唧的失禁了,一股细小的淡黄色尿液蜿蜒着落到后座上。看的出来平时地方并不常用。 “少爷,你尿在老爷的车子上了。” 看着对方一脸惊慌和掩不住的羞涩,潮红的脸蛋上混合着口水和眼泪,司机感觉自己下面的rou棒硬的发痛,恨不得立马就把眼前这个yin荡的小少爷扑倒,用自己的rou棒把下面那朵小花操烂,然后射在子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