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爱我》 1他 ‘今天晚上八点,老地方见’ 手机屏幕瞬间亮起,却又很快地暗了下来。 我的思绪从我的小说情节里抽离,目光落在已经好久没有响过的手机上,思索良久,才拿起手机,点开简讯。 几乎没有半点让我自己清醒地思考的时间,我就回复,‘好。’ 可我打了好,却又懊悔不已。 那个男人就好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湖泊,一个微小的波澜都可以荡起我已经疲惫不已的灵魂,随便一句话就得以抽离我引以为傲的理性,甚至鞭打我早已苟延残喘的神智。 我是一名作家,在许多杂志上有属於自己的专栏,被读者奉为‘恋爱专家’或是‘女孩的心灵导师’,更多人喜欢称我为情慾作家,写爱情、写女孩、写情色、写风月,就是写不了自己。 早已失去了自己,又如何去写自己呢? 我放下手机,想要重新回到文字里,脑海却被今晚的约会所塞满,满满的都是他,他的笑、他的愤怒、他的撒娇,甚至他在床上的霸道。 我无奈,关闭了电脑,开始在衣柜里搜索着今晚要穿的衣服。 跟男人约会的时候穿整身的内衣是礼貌,我决定戴上我在希腊买的串珠耳环,会随着我的动作而舞动地像即将飞往天际的白鸽,鞋子决定是那双他最爱的酒红色高跟鞋。 但我一直决定不了衣服要穿什麽。 到底要穿那纯白色的蕾丝短裙呢?还是那件灰色的低胸背心搭深色牛仔裙?又或者是那件黑色的一字领上衣,它可以很美好地展露出我精致的锁骨。 最後我决定穿那件牛仔上衣,一条绳结绑在我肚脐上方,露出了我平坦的小腹,搭配一件有黑色斑点的白底短裙,决定要穿什麽决定了太久,所以我赶到‘老地方’的时候,已经迟到了五分钟。 一进房门,就听见他冰冷无情的声音传来,“你忘记我之前说过什麽了吗?” 我急忙摇头,“我不敢。” “不敢?”他冷笑几声,“马上给我跪下!” 我紧记他的规矩,丝毫不敢拖延地跪在地上,翘起我的屁股,“对不起,我不应该迟到,请你罚我吧!” 他有一根特制的棍子,大概30公分长,棍子本身很细,尾端有一个宽约3公分的板子连接制成的平台,形成一个t的形状,有用上好的丝绸包覆住,用来惩罚不听话的我,我喜欢叫它小t。 他温暖的手掌摸了几下我富有弹性的屁股,然後掀起我的短裙,露出我黑色的丁字裤,拉扯了几下那紧绷的带子,绳子粗鲁地摩擦着我的阴核,还有那敏感的珍珠被无情地摩擦着,我咬着下唇,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啪的一声,小t打在我的屁股上传来清脆的声音。 “迟到五分钟打五下。”他说道,伸手摸了摸我的下巴,赞赏着我的乖巧。第二下,小t落在我另一半的屁股上。 随後他拉开丁字裤的绳子,露出我的肛门,第三下,小t落在我的肛门上。 第四下,他掰开我的小穴,小t直接落在我已经慢慢变得湿润的穴口。他的力度不算大,小t有经过丝绸减缓落下来的冲击,打在屁股、肛门上时,反而是羞耻感远大于疼痛,但如果目标是阴蒂,小t可不是善类,当小t落在阴蒂上时,我终於痛呼出声,皱紧了眉头。 “看你以後还敢不敢迟到?”他将小t放在餐桌上,将我一把抱了起来,拥在怀中。 我不满地扁着嘴巴,可怜兮兮地说道,“我想要在你面前打扮得好看一点点,所以才弄这麽久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摸着我的髪,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深情如海,“你在我面前不管怎麽样都很好看。” 我听着他的甜言蜜语,嘴角含着笑,“真的?” 他挑眉,“你怀疑我?”他把我放在餐桌上,分开我的双腿,将自己卡在我双腿之间,手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拉下了我的丁字裤,然後放在鼻尖一闻,“好香。” 他撩起来我的短裙,将我的双腿分开,吻上了我敞开的蜜穴,在我的花丛间流连忘返,舌头仔细地舔过我的大阴唇、小阴唇,然後在我湿淋淋的小穴里抽插着,吸允着甜美的津液。 我难耐地仰起头,抬起下身,将他的头按向我的下体,渴求更多。 “好舒服……舒服……舔深一点……”他灵活的舌头模拟着他的分身在我体内进出的动作,在我体内肆意地窜动着,磨着我敏感的内壁。 2想 “好舒服……舒服……舔深一点……”他灵活的舌头模拟着他的分身在我体内进出的动作,在我体内肆意地窜动着,磨着我敏感的内壁。 当他往上抵到一个小点,我浑身开始抽蓄,手指脚趾都卷缩起来,等待着高潮的来临,可他却在我即将抵达巅峰的前一秒退开,舌头津津有味地舔着自己湿润的下唇,“真美味……” 我舔了舔他的喉结,撒娇道,“给我,我想要……我想要高潮。” 他解开我牛仔上衣的钮扣,把我的胸部从内衣里面拨出来,手指用力地夹住,往外拉扯几下,然後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臀部,“我们要一起高潮,来,suckmydick.” 他连带着黑色的内裤,脱下了那宽松的灰色长棉裤,露出了宏伟的下身。 我跪在地上,先是试探性地探索那灼热的温度,然後用舌头轻轻划过那光滑的柱身,手指抚摸过他柔软的囊袋,在指间把玩着。 我听见他一声沉闷的呻吟,他轻梳着我一头的乌发,彷佛奖励着一只讨得他欢心的兽一般,“你好棒,舔我的龟头。” 我双眸仰望着他已经陷入情慾之中的表情,舌头调皮地划过那道沟缝,沿着肉棒上的经脉滑到他顶端的那个小孔,绕着那小孔打转几圈,听见他杂乱无章的喘气声。 最後,我将他的肉棒一含到底,直到感觉顶端碰到了我的喉头,我才小心翼翼地把它取出来,来回几遍之後,他就将我一把拉起,让我趴在餐桌上,握着分身挺身进入了我。 我被他顶得往前一跌,感觉自己的小穴又热又胀。 “啊……”他用尽全力的顶入,让我有肉棒即将戳到子宫的错觉。 他的手按住我的背,让我趴倒在玻璃餐桌上,我的乳头抵在冰冷的玻璃上,让我为之一窒,他还嫌不够刺激,抬起了我一只脚,更用力地顶入我的最深处。 “爽吗……”他笑着含住了我的耳垂。 我全身的感受都被他牵着走,再也没有自主思考的能力,“爽……好爽……”我喃喃道,按住饭桌让自己的乳头更大力地磨擦着餐桌。 他一只手把我拦腰抱起,肉棒完全地进入我体内,我可以很清楚地听见他的囊袋打在我的屁股上那清脆的一响,他轻而易举地把我抱到床上,正对着那面光明几净的大镜子。 我瞧见了我迷蒙的双眼、散乱的头发,全身痕迹点点,下身被他操弄地浮起了绯红颜色,随着一次又一次的进出,里面的嫩肉被翻开又收回,汁液四溅。 “你瞧瞧你淫荡的模样。”他逼迫我看镜子里的自己,“跟平时的你一点都不一样,你说你平时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是不是装的呢?真正的你就是一只欠人操的小母狗。” 我抬起头,轻咬住他的下唇,“对,我是你的小母狗,操我,快操死我。” 他把我转过去,抬起了我的屁股,用力地掰开我的臀瓣,然後使力埋入我体内,“乖,看着镜子,看我怎麽样操死你,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一次又一次的肉体交缠,一次又一次沉浸在性爱的欢愉,又坠落在感情的空虚。 我痴迷又沉沦他的分身在我体内冲刺的感受,好像只有那一刻,这个英俊出色的男人才是属於我的,他的一部分在我体内,他眼里只有我,他的慾望被我主宰着。 可是那然後呢? 他将我翻来覆去地玩弄着,把床上弄得一片湿淋淋的,分不清楚是汗水还是爱液。 最後,他抬起下身,将精液释放在我嘴里,我迷恋地看着他,吞咽下嘴里苦苦的精液,他还将我来不及吞下的精液沾了涂抹在我坦露的胸部上,赞美着,“你真漂亮。” 他上床,将我抱在怀里,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上,“我好想你。” 我的手轻抚过他的胸膛,望着他因为说话而震动的喉结,许久,才说道,“我们也快一个月没见面了。” 他苦笑,“你从来都不曾说过你想我。” 我轻咬他结实的胸膛,“不想说,这太羞耻了。” 我总觉得,只要我说了,就输得一塌糊涂了。 说100次‘我好想你’,都比不得上渴望见到他却没办法打电话给他,只能待在原地等待着他施舍的回眸那种疼痛,如果可以,我宁愿时光倒流,一辈子都不想要品嚐那种钻心的痛楚。 “肚子饿,有点想吃宵夜。”他一手摸着我赤裸的背,一手摸着自己毫无赘肉的小腹说道。 我提议吃小龙虾,刚准备要从床上坐起,就看见他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可疑的小球,“我买了新玩意儿。” 这不是第一次他在我体内放跳蛋,我有点好奇地看着他手上的金属小球,有遥控器的,应该是跳蛋没错,但它又比跳蛋来说圆了不少,金属表面反射着房间里带着淡黄的灯光,给人清冷的质感。 他掰开我的小穴,准备要放进去,当金属碰到我的肌肤时,我抽了口气,“好冷。” 他摸摸我的下巴安抚着,“很快就热了,别怕。” 等他放进去了,我才凑过去他身边,挂在他手臂上,扁着嘴巴道,“这是什麽啊?怪怪的。” 他让我站起,前後端详着确定不会掉出来,才神秘兮兮地对我扯了一抹笑,拍拍我的屁股,“你一定会喜欢的东西。” 3怕 不曾好像一对甜蜜的情侣一般,牵着手走在大马路上。 大多数时间都是他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追,遥望着他挺拔的背影。 他今天情绪有点低沉,所以我安静地陪伴着他完一整路,一路无话,我们走到了卖小龙虾的摊子,今夜有点闷热,吃小龙虾的人不多,老板正靠着藤椅半眯着眼睛打着盹,看见我们走来,就摆摆手,“里面坐!” 刚准备要坐在凳子上,就感觉体内的小球在我体内打了一个转,我惊呼了一声,抓住了他的手臂。 嘘…… 他露出邪气的笑,给我看他的手机屏幕,手机开着一个app,可以随意控制我体内的小球。 “太刺激了。”我用气音惶恐地对他说道。 他伸手轻拍我的腿,“刺激才好玩,不是吗?”他还将菜单递到我面前让我点餐,而我再已无法思考。 在我体内的金属球被他控制着可以左右转动,还可以来个360度的大旋转,挤压着我的阴道内壁,让我下腹感觉胀胀的,还带着些许尿意,我必须要夹紧双腿才有避免失禁的安全感,“我怕……“ 他轻触我的下巴,“嗯?” ”没事……“对於他的每一句话,我已经习惯性地去遵守,甚至卑躬屈膝地去服从。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就好像我喜欢猫咪,他喜欢狗。我喜欢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写字看书,他喜欢富有挑战性的运动,而网球是他的强项。我喜欢吃一些路边小食,这些热炒大排档是我的最爱,而他对饮食非常讲究,喜欢健康清淡的寿司。 但往往在欢爱之後,我想要做什麽他总会陪我。 之後他也没再淘气了,让我好好地享用美味的小龙虾,虽然他吃了两只虾子就停下来了。 他看着我吃完数十只小龙虾,惊叹地挑了挑眉,“你是猪吗?” 我今天可以见到他,驱散了我原本因为赶稿压力而消沉的情绪,心情变好,所以连带着胃口也一起变得很好。 我感觉他吃完饭后,紧绷的神经松懈不少。 “我们去附近走走吧?”走出大排档,他对我说道,我望着他微微勾起的嘴角,一瞬间还失了神,更不可能拒绝。 好像是第一次,跟他肩并肩走着,他还主动牵起我的手,他灼热的温度从他的指尖,几乎蔓延到我的四肢末梢。 “你是不是有事情不开心?”我主动打破了沉默。 他挑眉,“你看得出来?” 我斜眼望他英俊的眉眼,“你不知道,你不开心的时候眼睛会写着难过两个字,很容易让人察觉你的情绪变化。” 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是你吧!” 我没搞懂,停下脚步看他,听见他继续说道,“好像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不需要隐藏我任何情绪。” 他这句话,触动了隐藏在心底很深很深的弦,却不再好像年轻时那样可以轻易被弹弄,随着他的每一句话而摇摆不停,我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是吗’,然後专心夹紧我体内的金属球。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颗球挤压着我脆弱的膀胱,慢慢地,我的步伐越来越小,也越来越慢。 “怎麽了?”他明知故问。 我瞬时拉住他的手臂,“我……我快不行了……” 他伸出手指从我的腿心滑过,然後调皮的指尖在我的下腹转着小圈,“你是说你的这里快不行了吗?” 我难耐地望他,摇着头,“我快……” 他恶意拉着我加快了脚步,“那我们赶快走回家。” “啊……”我难受地弓起了身体,感觉到已经有些许液体从体内流出来,急忙抓住他,“不行……我我会……” 他将我拉到旁边,“那你想怎麽样?” 我显得有点不知所措,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看他,“你的……你的小球一直压我的肚子,搞得我很想……” “很想什麽?”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听不清楚还是故意的。 我悄悄在他耳边说,“我想要尿尿……” 他指着大路旁,花丛的後方,有一条人烟罕至的草地小径,“你要不要去那里上?” 虽然我觉得这是一个馊主意,但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法,我没有办法接受我在他面前失禁这件事,可当我过去的时候,他也屁颠屁颠地跟过来了,我拉着裙子的一角,问他,“你干嘛?” “拿掉金属球会比较方便,球是我放进去的,我也要负责拿出来才对。”他邪恶的手往我下身摸去,却被我急忙挡住了。 羞耻的感受让我低垂着眸不敢看他,“我……我自己拿就好了。” 见我如此窘迫,他也没再强迫我,就慢悠悠地走到旁边等我。 滑腻的球在体内滑来滑去,让我要小心翼翼地夹紧双腿找寻一处隐秘的地方,脱下我的内裤,当我就着半蹲的姿势将手指伸入湿润的小穴中,却怎麽样都弄不出来,调皮的小球往往在我快要抓到的时候滑开,尿意的焦急和困窘把我急得快哭了。 “拿得出来吗?”他问。 我试了好几次还是不行,只得低声求救,“我……我没办法,我抓不到那颗球。”我已经努力控制住了,但羞愧还是让我说话隐隐带着哭腔。 他回过身来,摸摸我的头顶,“别哭别哭,没事,我帮你拿出来就是了。”他分开我双腿,让我撑着身後的墙壁,然後把灵巧的手指钻入我体内,轻而易举地就拿出我体内的那颗球。 4性 他回过身来,摸摸我的头顶,“别哭别哭,没事,我帮你拿出来就是了。”他分开我双腿,让我撑着身後的墙壁,然後把灵巧的手指钻入我体内,轻而易举地就拿出我体内的那颗球。 在他拿出来的那一瞬间,我竟然止不住我已临闸口的尿意,在他眼前溃堤了,因为尿意忍了太久,我来不及阻止,潺潺流水声就穿入耳中,也因为忍了太久,我这一下子止不住,我没有办法接受我在他面前释放的丑态,瞬间大哭起来。 “没事没事,别哭。”他怜惜地拍拍我的背,另一只手传了卫生纸给我。 我几乎哭倒在他怀里,“你这个大坏蛋!” “嘘……好,我是大坏蛋,你别哭,乖。”他安抚着我,见我一时之间还未能收拾起情绪,就开始动手帮我擦乾净腿间的尿滴,很温柔地帮我擦去阴毛上的脏污。 我觉得现在的我已经够狼狈了,索性狼狈到彻底,开始放声宣泄我的情绪,“你很坏!都只会欺负我!” 他看我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倾身吻掉我的眼泪,“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更想欺负。”他丢掉卫生纸,食指和中指窜入我的腿心,开始在我的私密处捏弄着。 我愣住,急忙推开他,“嗯……不行,很脏的……” 他将我抱起,走几步把我抵在更深处的白墙上,把我的裙子撩高,手指插进我依然湿润的小穴,快速地进出着,嘴巴含住了我双唇,舌头强势地侵入,与我的舌头纠缠不休,把还在抽泣的我弄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不介意……”他将手从我的小穴抽出,单手解开自己的裤子,拉开拉链,掏出自己的炽热,我感觉那火热的温度摩擦着我的腿心,尖端在我的穴口处来回游移着,快感从那里蔓延到我身体的每一处,让我舒服得叹了一口气,“你这里好湿,我可以进去吗?”他的胯下已经硬得发烫,却仍然要顾及我此时脆弱的情绪,只得沉声问道。 我跟他,在简陋的小巷,鼻间是来自前方小树林的草木香,隐约可听见奔驰而过的车辆疾速驶过的风声,偶尔还传来路过的人模糊的谈话声。 比起在公众场合赤裸的羞涩,更多的是害怕被人发现的刺激感,但被他撩起的慾望早已不受控制,我只得点点头,伸手攀住了他强壮的肩膀,“进来,我要你进来。” 他给了我一个赞赏的吻,落在我的眼皮上,下半身一挺,他的巨大终於挤开所有障碍,进入我体内,“嗯……”这个姿势可以让他的硕大进入得很深很深,我想尖叫,却被理智给扯了回来,只得咬着双唇,摇着头,忍受着他一次又一次霸道的侵入。 “太深了……”我喃喃道,眼前的他只剩下一道朦胧的残影,早已被我眼角的水光模糊了轮廓。 他在我耳边轻轻吐气,嘶哑的声音性感又迷人,“深才会舒服,你舒服吗?”他每一次挺入,都能听见他的囊袋狠狠撞击我屁股的声音,这声音即情色又羞耻,让我忍不住把头埋入他的肩膀,承受着那让人丢失理智的快感不停积累。 他笑着看着我的动作,速度越来越快,在低吼一声之後,终於把精液射在我体内,在感受到那进入我最深处的灼热感的同时,我也轻哼一声,达到了高潮。 高潮之後,我懒洋洋地靠着墙壁,气喘吁吁,动也不想动。 他帮我把内裤穿好,把我拥在怀里,吻着我的耳侧,“我背你回家吧?”他背对着我,在我面前蹲下。 我刚开始有点抗拒,却被他一句‘你确定你现在还有力气走路?’给堵死了,只好乖乖攀着他的背,任由他将我背回家。 所幸这个时间点路上没什麽人,路灯一盏一盏,拖得我和他的影子很长很长。 我眷恋着他难得的温柔,闭上双眼,靠着他的肩膀,我曾经写过一篇提名为‘海’的文章,里面提及有个男人对我而言就好像海洋一样,大多数时间都平和宁静,让海边小城可以享用它的风光明媚,但偶尔狂风暴雨掀起的九级海啸却足以把一座小城淹没,久久无法平复。 他就是海洋。 我就是那座小城。 读者们都以为这个人已经是我的过去,我才得以平静地将他书写出来,成为我笔下的人物,却不知道我能够心平气和地把他写出来,却是早已心死。 “我後天就要去东京准备比赛。”我听见他的声音幽幽传来。 我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可能要大半年都没有办法过来。”他继续说道。 我咬着他肩膀上的布,模糊不清地回答了一句,“没关系。”我双手扣住他的肩膀,抓到死紧死紧。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此时已经到家了,他将我小心翼翼地放在家门口,别开脸,连直视我都不敢,“你恨我吗?” 我盯着他的背,那个我想一辈子追随着的背影,“不恨。”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何来恨?选择当第三者,我本来就是活该的。 最该死的那种。 5火 日子还是安安静静地悄悄过去,我的生活依然没有变化。 永远都是吃一样的餐厅,晚餐之後的散步走的还是一样的路线,每天都是工作室和家反复的双点一线,生活唯一的起伏是我出门去便利商店买晚餐的路上,捡到了一只被撞得半瘫的老波斯猫。 那是在一个周末午後繁忙的街头上,牠被司机移到路边,浑身血淋淋的,承受着来去匆匆的路人血淋淋的忽视。 牠低垂着头,望着自己半身不遂的身体,一脸呆滞,眼神却有种看透生命的淡定。 我於心不忍,急忙跟附近药局借了纸箱,把猫咪送去最靠近的兽医院,兽医花了三个小时把猫咪抢救过来,用扫描仪扫过猫咪的颈後,说猫咪身上有晶片。 晶片证明猫咪是有主人的。 兽医给猫咪主人打了电话,晚餐时间的兽医院有点冷清,所以主人冷漠的声音我听得额外清楚,“发生车祸?瘫痪?瘫痪的猫我要来做什麽?” 兽医耐着性子跟主人解释牠现在的病情,包括猫咪出车祸治疗所需要的医疗费用,“行行行,你们帮我送去收容所,我明天来付医疗费用,这样可以吗?” 他们的对话到後来,兽医忍不住愤怒地挂掉电话,骂了一句脏话,“妈的,又是弃养!” 我转头隔着玻璃瞥了一眼手术台上虚弱的猫咪,呼了一口气,轻声对兽医道,“别送收容所,我养她,可以吗?医疗费我待会儿就结清。” 不知道为什麽,我那时候就坚定地想要负责残疾的牠之後短暂的猫生,虽然也是凭着一股冲动和傻劲,但我就是不忍心再让牠被人类辜负。 “你确定?残疾的猫日後的生活一定不轻松。” 我隔着玻璃摩挲着她瘦骨嶙峋的身躯,点头道,“我确定。” 牠麻醉退掉之後慢慢苏醒,牠的眼神逐渐清明,似懂非懂地望着我,我蹲下身,声音放柔,“我有点寂寞,你愿意陪伴寂寞的我吗?”牠低下头,蹭蹭我的手指,有着无数倒勾的舌头细舔着我的手背。 好像在说,好。自此之後,我的生活有一只老猫相伴,我唤牠一心,牠原本登记的名字是evehsin。 与此同时,我的第七本书出版了,出版社安排我去香港进行两天一夜的宣传与签书会,尽管再舍不得一心,我还是得把牠留在家里,会有同事来帮我照顾,我在离开前依依不舍地亲亲牠的脸颊,“乖,妈咪要去工作了,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了。” 牠也很不舍地对我喵了几声,我感觉到牠的目光遥望着我的背影远去。 这次在离开前,我特意在家装了好几台监视器,希望就算在外地也可以看看一心在家里做什麽,晚上回到我在香港下榻的饭店,我累得躺在床上,手机开着监视器的画面,看着一心努力爬到家门口,趴着地毯上望着门口出神。 此时,一则讯息窜出来,是那熟悉的名字,“我好想你。” 我愣怔好久,久到他又发了一条,“在忙吗?” 常常男人简单的几个字,就可以击破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围墙,心怦怦直跳,小恶魔和小天使在发生激烈的斗争,我犯贱的手指还是点开了讯息,回了一个字。 在。 不多久,屏幕再度亮起,“我昨天比赛受伤了。”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瞬间坐直身体,精神开始紧绷了起来,我想也不想地打了一通电话过去,等电话接通传来嘟嘟声,我却犹豫了起来。 我似乎不曾主动打电话给他,虽然很想,但是我不曾这样做,因为我很害怕,害怕被他老婆发现,害怕听见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的幸福声音会被自己撕裂。 我不得不承认此时我是冲动了。 还没等下按下取消通话,电话就被他接了起来,我听着他沉稳的呼吸,眼前浮现那张邪魅张狂的俊颜,正扯着一边的嘴角似笑非笑,我闭上眼睛,不愿意主动打破沉默。 “你打给我,是为了浪费电话费吗?” 我重新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上复古的花纹发呆,“你也知道国际话费很贵的,知道你没事就好,我要挂电话了……” “这次受伤让我没办法进半决赛,你知道我为这场比赛付出了多少。”我听见他躺在床上的吱吱声,想像着他习惯性地枕着自己一只手,一只脚跨在另一只脚上,跟我聊天的画面。 我无奈道,“那你需要什麽?我的安慰?” 他笑,“可以那是最好。” 我在电话的另一边无奈地摊手,虽然知道他看不见,“你知道远水救不了近火。” “如果我也在香港,你就来帮我灭近火的意思吗?”他喝了一口水,我听见玻璃杯轻轻碰触到床头柜的声音,猜测着他现在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以怎麽样的心情打这通电话,内心是波涛汹涌还是安逸如镜。 但我也只有一个答案,好。 6起【久违的H】 他住的酒店离我住的地方很近,只隔了三条街。 出门的时候,这座城市的大半边正好下着大雨,但我还是决定撑把雨伞走路过去,雨水沿着伞翼滑落,滴滴答答地落在我面前,行人来去匆匆,我穿着高跟鞋所以走得异常缓慢,跟其他路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不是我故意要穿高跟鞋,而是这次我来香港想着只住一天,所以只带一双鞋子。 走到他所居住的五星级酒店路上,我心脏怦怦直跳,我分不清楚是期待还是什麽,我需要雨水帮我沉淀此时纷乱的思绪,直至我的手放在酒店大门金碧辉煌的玻璃双扇门上的金属门把,我才惊觉…… 是抗拒,我此时竟抗拒见他。 这段时间我把生活的中心放在一心身上,从那湛蓝色琉璃一般的猫眼,也逐渐脱离那个乱七八糟的世界,远离爱恨和慾望交织形成的无形大网。 我忽然想要一个了断,这个念头不曾出现过,在这个时间竟清晰地浮现我脑海。 我缓慢地踱到他房门口,一动也不动地盯着他的房门号,许久都没有按下门铃,是他率先打开房门,浓眉轻轻地挑起,“我等你很久了,你想在这里站到什麽时候?” 我没回答,一阵沉默之中紧绷的神经倏地断裂,我冲上前去抬头吻上了他的嘴唇,他惊讶於我的主动之余,眼明手快地把酒店房门关上,他一只手打着石膏,他用另外一只手把我抬起来,抵在酒店房门上,撩起我的短裙,两人的下体隔着布料相互摩擦着。 他的手不方便,所以我主动解开我白衬衫上的钮扣,把他按在我的脖子上,我仰起头,任由他在上面强势地刻印着属於他的印记。 “要我……要我……”我抓着他的手臂,轻声哀求道。 他稍微退开,嘴角是我熟悉的、带着邪气的笑意,哑声道,“宝贝,你不够湿的话,会受伤的……” 我的手因为浮动的情慾而颤栗,我用仅有的力气扯他的尾指,“给我,我要……你给我。”倾身,我伸出舌头细舔他的耳廓,瞧见他墨色的眼睛里我的身影逐渐变深,里面有火燃烧着。 当那炽热因我难得的挑逗而莽撞地撞入我体内,疼痛让我忍不住地‘嘶’了一声,但这疼意却又正是我需要的,只有在痛彻心扉的欢爱中,我才能真切地感受到我的存在,或者他的存在,每一次的侵入不够湿润的小穴都磨出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痛,我闭上双眼,渐渐地从最原始的摩擦中感觉到一丝畅快。 我一定是疯了。 或者我早就疯了,从年少时爱上他的那一刻开始。 此时他把我放在双人床上,我跟他下体相连,我可以深刻地感受着他在我体内的律动,他抬起我一只腿,硕大深深地埋入我敏感的穴心,我轻哼几声,配合着他狂野的动作,早已浑身是汗,我的视线被汗水染得模糊不清,只瞧得见那精壮的身影在我身边疾速地起伏着。 “为什麽?为什麽?”我迷恋地望着他的身影,轻声喃喃道。 他似乎即将要射,所以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他含着我的耳垂,“什麽为什麽?” 我伸展手臂,轻抚着他已经汗湿的短发,“为什麽我会喜欢你呢?” 他听闻,立刻俯身在我体内冲撞几回,髋骨狠狠地撞击着我脆弱的下身,好像在宣誓着自己的主权,“你只能喜欢我,你不能不喜欢我。”那双深邃而忧郁的大眼睛内只有我一个人,痴迷地回望着他,我当初就是被这双眼睛吸引,就算明知他属於别的女人,却也在所不惜,甚至万劫不覆。 砰砰砰! 三声巨响打断了旖旎的氛围。 他瞬间跳起,而我却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我惊恐地望着房门的方向,悄悄把被单拉上覆盖在我赤裸的身体,”什麽情况?“我问他。 他给了我一个嘘的动作。 “出来!老公你出来!你跟谁在里面?我知道你在里面!”我能够清晰地听见门外一个女人撕心裂肺地叫着,门被她用力拍得直震动,还能够依稀听见一些人模糊的耳语,表示外面不只是她一个人。 我没亲眼见过她,但我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关注她的一切,她的fb、她的ig、包括她的部落格,她的一切一切我是如此熟悉。 他老婆来了。 就在门外。 7祸 他老婆是一个专业的美妆部落客,我知道她亦是我忠实的读者。 去年夏天,我在一场签书会中见过她,跟他一起,我的签书会因为时间有限,所以要获得我的签名必须要取号码牌,她差几位就能够拿到号码牌了,表现得有点不甘心,抓着他的衣角轻轻跺脚撒娇,一头亚麻绿色的波浪长卷发在空中飞舞着。 他一脸宠溺地低头看着她,耐心地轻哄。 过几天,他来找我,离开之前他从他的背包里拿出我的书,细吻着我的额头道,“你能够帮我在上面签个名吗?我有个朋友非常喜欢你。” 我忽然想到前几天那刺眼的画面,也知晓他那所谓的朋友是谁,但我浅笑不语,翻开书封,在空白页上落下了一个我的亲笔签名。 荒谬,真的荒谬。 对於他的话,我却向来只有服从这个选项。 那个永远妆容精致的女人,那个永远背着香奈儿包朝气蓬勃的女人,那个永远浅笑盈盈、性格无可挑剔的女人,此时正在门外崩溃大哭,我听着她的哭声,心脏好像渐渐地裂开一个缝隙,从里面冒出鲜血。 她好像把我这几年积攒的眼泪,代替我哭了出来。 “那个女人是不是也在里面?”她隔着门板质问着,用力的拍门声不绝於耳,到後来,有人甚至开始砸门,这间酒店的隔音似乎不太好,我貌似听见隔壁房间的房客出来抱怨的声音。 我们吵到别人了。 “让她进来吧,不要打扰到别的房客。”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他挺直的背影说道。 那俊挺的眉头紧紧皱着,他用气音对我说,“你进厕所避一避,我会出去搞定她。”他几乎面无表情,我自始至终都猜不透他到底正在想什麽。 我不愿躲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违逆他的话语,我吞了一口唾液,觉得有一颗巨石压在喉头处,很是难受,但我却不得不说,“她在哭……”我望着他如同雕塑一般英俊的侧面,继续说道“你最心爱的女人在哭。”我顿了顿,花费好大的力气才能够把这一句话说完,“如果我出去承认这一切,她会不会比较好过?” 向来喜怒不形於色的他,我第一次看见他发火,他把我甩到床上,恶狠狠地冲着我吼,“你闭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我半趴在床上,透过已经被浸湿了的枕头,我才察觉到我已经满脸都是泪水,“错了,我们从头到尾都错得很离谱,可是我只想要好好爱一个人啊!我也只想要我心爱的人好!为什麽会这麽难呢?你告诉我我要怎麽补偿她好不好?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手环着我的腰,我感觉到热如熔岩的液体滚到我赤裸的肩膀上,他颤抖着的手臂透露出他的惊慌失措。 是泪吗?那是他的眼泪吗? “我会解决这一切!你不需要出面,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出来解决这一切,相信我,我搞定之後就回来!”他的吻轻轻地落在我的肩头,他才从我身上起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我听见那扇门在一刹那的人声鼎沸之後,又重新闭合,他出去了。 酒店房门有自动锁上的功能,他没带磁卡出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所以在外面吵吵嚷嚷的,後来好像酒店人员有过来处理,他们一群人才离开门口的走廊,我仔细地听着门外的动静,等那一行人离去我翻身仰望着天花板,喘了一口气,却才开始撕心裂肺地大哭。 把这些年的隐忍、委屈,趁这个时候哭得爽快,哭了个乾净! 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在那个人来人往的商场,那是我在大学期间的第一份工作,我把气球递给他四岁大的侄儿,他对侄儿说,“有没有说谢谢漂亮姐姐?” 我对那时候英俊年轻的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他却没有。 第二次见面是在酒吧遇到他,那天经纪公司跟他谈签约的事情,他喝得烂醉,还吐得我满身都是,我那天穿着我打工赚钱买回来的第一件短裙,真的是又气又急,结果还是栽在他醉醺醺还不停傻笑的可爱模样,送了他回家。 第三次见面是他买了件新裙子还给我。 这段孽缘也不知从何开始,一直到後来我知道了他奇特的性癖,还甘於跪在他身前,解开他裤子的拉链,心甘情愿雌伏於他。 却是到很後来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一段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爱情故事。 而我是那个童话故事里,最无法启齿的污点。 8雌伏於他 等他们走开之後,我没有等他回来就穿上衣服,用最快的速度离开酒店房间。 我从电梯走出来,看见他们在酒店大厅右侧的候客室里谈判,但我没敢多看,就匆忙跑开,酒店大门打开之後,雨後的湿意袭来,那令人窒息的感觉却缓缓散开来。 我跟他第一次旅行是去绿岛,阳光明媚的午後,我们的机车停在乱石堆上,他牵着我小心翼翼地走下来,两个人漫步在白沙湾上,我察觉到他在吃完午餐之後接到一通电话,之後就开始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 那时候我们的关系似乎遇到了瓶颈,当时的我才二十出头,年纪很轻,谈恋爱的经验也不足够,对於他偶尔的冷淡我不知道该怎麽应对,他热情如火之後的淡然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处理才可以不让我显得这麽卑微。 有时候他会消失一段时间,我找不到他,看着没回复也没已读的讯息,我又不敢不停地传讯息去烦他。 “烨……”我唤他的名字。 他回头看看我,晃了晃牵着我的手,“怎麽了?” 我抬头望着他,“我要问你怎麽了才对。” 他欲言又止,呼了一口气,撇开头不敢看我,“其实我一直有个女朋友,我爸妈跟她爸妈很久以前就认识,我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且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我松开他的手,“你什麽意思?” “好像是宿命一般,我十六岁进了网球国家队打男单,而她则是打女单,宿命决定我们要走在一起。我爸上个月诊断出肺癌末期,没有多少时间了,他临终的心愿是看到我结婚,希望我们尽快办一场婚礼。”他的表情平静地说完这一切,我只能从他手背上浮起的青筋观察出他淡漠的外表下隐忍的情绪。 我弄不明白这一切,满脑子的凌乱思绪在我脑海中翻腾,我一直都觉得我不算是个笨蛋,那时候我正在攻读顶尖大学的文学硕士学位,也是班上成绩最好的学生,从小到大我在学习某种技能或者课业上,也从来不曾遇到任何阻碍。 可是此时的我,却搞不清楚这一切,只懂得痴痴地看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换得我面部表情的冷静,最後我只能挤出这个问题,“那我算什麽?” 对,那我算什麽?他和她是永世宿命,那我呢? 我忘记那时候他的回答,好像是“你是我最爱的女人。”之类的,但对我来说已经不再重要,我冲回机车停车场,独自骑走了我们在绿岛租的机车,那个岛上很安全,所以他停车的时候并没有拔走机车钥匙,给了我一个逃生的出路。 飙回民宿的路上,我忘记我是哭了还是没有哭,沿路的海景是磅礴而优美的,却被我故意忽略并且将之远远地抛在後方,其中包括他,我最想丢掉的人是他。 但我一回到民宿,瞧见他的衣服和我的依然整整齐齐地叠在一起,我才跪在木地板上,额头靠着床缘,任由眼泪汩汩流出,他不久後就回来了,他打开行李,缓慢且无声地收拾着,将我的衣物和他的分开,准备要带走自己的衣物。 这时候,我才转身,扯着他的手腕,跪在他面前,“没关系的,我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我将他的行李抛到床上,用跪着的姿态爬行,额头卑微地靠着他纤长的大腿。 对,是我求他的。 我不只是一个大笨蛋,还是一个大坏蛋。 我扯下他的短裤,舌头轻舔着他的顶端,一直到浅灰色的内裤上出现淡淡的湿痕,那硕大逐渐开始隆起,我才从边缘将它掏出来,给予它更直接的刺激,他难耐地喘着气,原本平静的表情因为情慾而出现一丝激动。 他伸出手掌想要推开我,我却将它一口含入,让他敏感的顶端顶着我的喉头,我还微微旋转,让它磨着我的喉头,我感觉他的炽热随着我的动作愈加勃张,在他即将要射之前,他疾速推开我,随後他拦住我的腰将我抱起,将我扔在弹簧床上。 他疯狂地撕开我的衣服,在我耳边嘶吼道,“你以後会很辛苦。” 我大张双腿挂在他腰上,不停地点着头,闭上眼睛承受着他猛力的侵入,还不够湿润的下身倏地一缩,疼痛覆盖过了我所有的感官知觉,但我没有退路。 我的父母在我五岁大的时候就车祸逝世,从那开始,我被我表叔一家人抚养长大,比起一家人,我觉得我更像是免钱的佣人,跟他们家的小孩是差着等级的,他们愿意抚育我长大是因为我父亲分了些遗产给我,当作我长大的生活费。 那些苦,也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得清,我只想说我的成长过程并不容易,从来都没有人愿意对我好,除了他。 後来,他怒吼着,“好,那以後就不准你反悔,不准你後悔!” 说完,他射精了。 9一封来自他老婆的信 我以重感冒为理由,推掉了隔天所有的活动,就算需要付於厂商巨额的赔偿金我也在所不辞,因为我只想要赶快回到家,缩回自己的壳里面。 他打了很多通电话给我,但我一通都没接。 返回家里,我抱着坐在玄关猫沙发上等我的一心,紧紧地拥着牠,此时电话又响起,又再次被我摁掉。我的眼泪落在一心奶白色的毛发上,牠轻轻地喵了一声,舔走了我的眼泪。 当天晚上,我习惯性地睡觉前检查读者传给我的邮件,作为一个讨论情感方面的作家,我很常收到读者的来信,也会尽我所能地去帮她们解决感情上的烦恼。 今晚我只有一封来信,信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风起: 很抱歉这麽晚才来打扰你,我常常觉得陪我出去玩的闺蜜很多,我的朋友圈很大,但我真正出事且需要帮助的时候的时候,真正能够商量或者信任的人却很少,所以我才冒昧写了这封信给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有一个青梅竹马,他从小到大都对我很好。曾经的我很自卑,一直都不知道到底我有哪里值得他对我这麽好,是他的好融化了我,给了我自信和勇气。我记得我十一岁那年从楼梯摔下来,我爸妈都到城里工作,家里只有奶奶一个人,是他每天骑脚踏车载我去学校,还背我爬楼梯到教室。 十二岁要准备上中学的暑假,我们都喜欢上网球,每天都一大起床跑去网球场占场地,我每天都可以睡晚十分钟,因为他会绕到我们都喜欢的早餐店去帮我买鲔鱼三明治当早餐。 十六岁我们一起打进国家队,他在那一年拿到奥运季军,他拿着奥运铜牌来到我面前,吻了我的额头一下,告诉我他喜欢我。 我一直以来都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要跟上他的脚步,他真的长得太好看,而我长得很平凡,我很怕痛,但为了他我还是去割了双眼皮、开了眼角,他喜欢有气质的女生,我花了很多时间去练琴和看书,他喜欢身材纤细一点的女生,所以我抽了很多次脂肪,就算是手术过程让我痛不欲生。 我拥有了一个美好如童话的故事,我用尽全力地去守护它。 四年前他父亲生病,希望我们在他逝世前可以完成他想亲眼见证我们的婚礼的心愿,在他父亲面前我们亲口答应了,但走到外面走廊的时候,我激动地想牵他的手却被甩开了,他露出了一种我从来没看过的表情,认识他这麽多年真的从来没有过的。 我以为他不想结婚,但他却回答我没有,说完还亲了我的耳边一下,我信了,他的话一直以来我都会是相信的。 我们结婚了,一直都相濡以沫,是圈内出名的模范夫妻,王子和公主之後会过着幸福而快乐的生活,但这个幸福有一个期限,大家知道吗? 前天,我意外从我以前的副教练口中得知他在东京的一场比赛中受伤了,但他并没有回家,我知道他是我丈夫我不应该怀疑他,有时候甚至让我真的很厌恶身为女人敏感的直觉,我最好的闺蜜说在香港的一家饭店看见他。 故事说到这里,想必风起你应该也猜得出来。 对,他跟一个我浑然不知已经存在多久的女人,就在那家饭店房间里。 他甚至还护着她,把她反锁在房间里,不让我见她。 如果是你,你这样理性又聪明的女生应该就会头也不回地走开吧?可是我不是啊,我连离婚都说不出口,我总是搞不清楚他在想什麽。 我不想离婚,我还很爱他。 风起,你可以告诉我我该怎麽做吗? ps:他传了好多简讯给我,我一个都不敢读,我知道他要跟我离婚,我为我的懦弱感到抱歉,为什麽呢?为什麽会这样呢? 一个很旁徨的女人上 读完这封信,我的心瞬间空了一大块,是她,是他老婆,竟然把内心最焦虑不安的想法,传给那位最该死的罪魁祸首身上。 我按着滑鼠的指尖颤抖着,思绪杂乱无章,我怎麽理都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如果是以前的我会怎麽说? 离开他吧,趁自己还有本钱去挥霍整个世界的繁华,趁自己还有能力去闯荡那辽阔的天涯。 不过是爱情,不过是男人,何必把自己的灵魂摆到如此卑微的位置,去乞求一个根本就不稀罕去重视自己的人归来呢? 但现在主角是他,是她,还有自己。 10分手前一夜【完结篇】 我没见过他这麽憔悴的模样,他一头乱髪,胡须满布,深邃的大眼睛里充满着血丝,眼眶泛着疲惫的赤红,手打着石膏的样子,完全就像是个流浪汉,他用宛若被沙石碾过的声音说道,“你还好吗?” 比起他邋遢的模样,我今天精心打扮,我穿着一袭落肩白裙,化了清淡却精致的妆容,连内衣裤都是仔细地挑选,穿的是内衣的顶级品牌,还有一些优雅的蕾丝设计,在他来之前,我喝了很多红酒才让自己现在看起来是平静的,就算内心里不是,但如果外表看起来像,我觉得就可以得到及格的分数了。 我挺直着背,直视着他透露出探索的眼瞳,“我能有什麽事呢?” “我担心你。”他接过我递过去的白酒,红酒早已经被我喝光了,仰首喝了个乾净,我望着晶莹的水珠从他的下巴徐徐滑下,我顺手用食指替他擦去,然後在他面前,舔掉自己食指上的酒水。 我对他微笑,在真皮沙发上坐下,“你知道我从来都不需要你担心。” 他蹙眉,踏前几步站在我面前,“你今天……很不一样。” 我心里暗暗在发笑,我没想到他竟有对我如此敏锐的时候,却是在最後一天,我们相约在汽车旅馆的最後一个晚上。 他的腰带就在离我咫尺的地方,我触手可及就可以把它解开,我带着引诱的笑意,拉下他的拉链,我们在性方面默契太好,我知道他全然没办法抗拒我对他的诱惑,一如我对他的服从。 他轻推我的头,“吃我的肉棒。”他命令道。 我微笑,先是隔着裤子挑弄着他的顶端,用脸颊轻轻地磨蹭着他炽热的部位,他喜欢摸着我的髪顶,欣赏着我被臣服的模样,慢慢地解开钮扣,释放那已经勃起的庞然大物,细闻着他雄性的味道,我膜拜一般的姿态将它含入口中。 他的手并未闲着,而是探进了白色的裙内,隔着蕾丝摩擦着我早已湿润的嫩穴,他将蕾丝塞入我的穴道之内,又恶意地拔出来,来回几次把我的阴穴弄得湿淋淋的,我感觉到冰凉的液体从我的大腿内侧滑落。 他玩够了我的下身,隔着裙子很熟练地脱掉我的胸罩,手指探进去我宽松的裙子,夹住了我粉色的乳首,在指尖顽皮地把玩着,弄得乳首挺立得好像玫瑰花瓣一般艳丽。 我微微退开,已经被他挑弄地全身发软,但我还是不甘示弱地让他的顶端贴着我的口腔,然後深深一吸,如我所愿地听见他压抑不住的抽气声。 “你这个骚货!”他把我拉开,低头咬上了我的嘴唇,他强迫着我跟他交换彼此的唾液,我合上眼眸,黑暗让我全身的触觉感受放到最大,我嗅着我最喜欢的味道,努力地呼吸着,竭力想要永远记住这一刻。 我抬腿快速地脱掉了自己的内裤,对他张开了腿,“要我……快进来……” 他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阳具摩擦着我的穴口,蹭得我与他都湿嗒嗒的,一片淫靡的泥泞,却迟迟不肯给予我最想要的侵入,“求我,快求我!”他沉声说道,用他的硕大抵着我的大腿内侧舒缓自己翻腾的情慾。 我闷哼一声,抬高身体想要让他的硕大随着爱液进来我身体却未果,我咬着唇,轻声道,“求你,求你的大肉棒,进来……进来小母狗的身体里。” 下一秒,我已经高度敏感的穴口迅速被撑大,充实的感受让我舒服地叹了一口气,他没等我缓过来就在我体内奋力地抽插着,我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直至上面出现青紫的痕迹,我控制不住地咬了上去,用尽我全身的力气,眼前一幕幕闪过与他的光景,全都是最幸福的那些时光,确定要离开之後,那些带着恨意的寂寞反而淡了许多。 他任由我撕咬,眼里闪过一丝宠溺,连从牙痕泌出来的鲜血顺着他的肩头流到床单上他也浑然不觉,再次起伏几回,他闭上眼睛,在我体内释放出来。 他可能这几天都没睡好,抱着我很快就睡着了,我背对着他,等他呼吸渐渐沉稳下来,才悄悄地把衣服穿好,离开房间。 我给今天的我打了八十分的分数,因为我忍住了,我没有回头。 回到自己的家,一心一如往常地躺在玄关处放的猫沙发上,头朝着门口,牠几乎每一天都会用这个姿势等我回家,我以为牠会和之前一样。 我走过去摸摸牠,却发现牠身体虽然带着余温,但是却已经凉了。 牠始终没有得到我回来就已经死去,一如我刚逝去的爱情。 我在他睡醒之前离开,这样的反常让他之後疯狂地在寻我,甚至用尽了关系和社交软体,还包括了我的工作室,我在掌心用削苹果的小刀划了一条五公分长的刀口,每次我心软想要原谅他我就狠狠地攥紧拳头,从掌间传来的痛楚几乎让我痛不欲生。 但这却真正是我想要的,只有肉体上的痛才可以让我忽视心中的痛。 终於,我戒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