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吻(H)》 1.跟踪狂 餐厅里的大吊灯明晃晃的,刺目得几乎令人眼痛。骨瓷盘子里盛的那一点点分量,楼昭昭在下筷前忍不住认真思索了一下自己要夹哪根菜。 她妆容极淡,长发披散,一同吃饭的舒舒忍不住赞叹道:“唉,明明说好一起秃头,谁知你在研究所,竟然还滋润起来了。” 又瞅她一眼:“你可老实招来,最近是不是有了性……” 楼昭昭连忙说:“我老师新开了美容科项目,你想去试试吗?” 舒舒吃到了美容科代言人楼昭昭女士的安利,疯狂点头,两颗脑袋越凑越近,叽叽喳喳地聊起来。正当楼昭昭疯狂推销之际,有人用指节敲了敲大理石的桌面。 他们抬头一看,是个长得不错的男人,年纪不过二十六七岁,与她们相仿。那男人激动地说:“昭昭,是你!” 舒舒想问这人谁啊。 只见楼昭昭盈盈一笑,她长得清纯,温柔说道:“是你呀,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该男士更激动了,一把抓起楼昭昭的手,稀里糊涂一通说,楼昭昭微笑着想要挣开他,未果。 那人走后,舒舒问她:“这又是谁啊?” 楼昭昭露出天真无辜的笑容:“不知道,我猜是我小时候的哪个前男友?” 我猜……舒舒翻了个白眼:“那是您的前男友只能论打数啦。” 平常楼昭昭不会避讳前男友这个话题,可是今天,她的直觉告诉她有不对劲之处。有人在盯着她。 只是她回头,什么也没有。 楼昭昭在读神经医学博士,生活平平淡淡,事业为爱发电,白天上班,晚上加班,以获得诺贝尔奖为己任,企图建树万世之功。 “师姐师姐,”楼昭昭转过头,只见她的小师妹正一边脱白大褂一边狂奔而来,“我今天晚上要去约会!” 楼昭昭新奇地看着她,除下手套,替她整了整领口,女孩子脸上的狂喜还没消退,“他,他说请我吃饭,嘻嘻。” “不过,晚上只有你一个人值班的话,没问题吧?” 楼昭昭想这完全没问题,毕竟医学研究人员第一条准则就是胆大。她摸出化妆包让师妹补了个妆,目送师妹雄赳赳气昂昂地远去了。 年轻真好啊。她托着腮如是想。 她已经足足七八年没谈过恋爱了吧。她有时候自己都觉得不真切,一个从十岁伊始谈恋爱的恋爱高手,居然金盆洗手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拢起栗色的长卷发,束成丸子,从办公室往大体老师实验室去了。她是个有几分漂亮的女孩子,但她的聪明远胜于漂亮。把聪明用在恋爱上,于是她的青春期前前后后,交往了十几个男朋友,直到……遇上他。 想到他,楼昭昭便有些浑浑噩噩,这层实验室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慢慢地走在走廊上。尽头,天花板上的顶灯一闪,一闪。 她突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说 下章上肉。 本文文笔幼稚,纯属yy,不要当真2333333 2.小黑屋(h) 在加班的深夜被掳进放置冰柜的小房间,在黑暗中被酱酱酿酿并非她本愿。 那男人是个很英俊的,挺俏的鼻梁触感滑过她的额头,之后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长长睫毛。她闻着那人身上的气味,恍惚间觉得熟悉,是他。 不是任何男士香水可以模拟出的味道,带着前夜沐浴露的香和白日里出汗的咸。秦玠的味道她是忘不了的。 现在是晚上九点半,冰柜发出微鸣声,他在喘息。 是秦玠,她最后一个男朋友。 楼昭昭觉得秦玠似乎有些怒戾。那人拿绳子缚住了她的手,吓得她不行,最后被男人堵住了嘴,只剩下呜咽的声音。 她被按在他结实的胸口上,本来不是娇小的体型,在他怀里还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两条细长的腿分开,被迫坐在男人的腿上。 他一用力,扯坏了白大褂最下的扣子,昭昭没穿丝袜,更方便他为所欲为。 后来湿透的内裤被拨开,露出花唇来,肉棒硕大的头部隔着裤子在茹素已久的嫩花上色情恶劣地来回刮蹭。 又粗又硬。 他,肯定沾着我的水了。 想要他……要他用力地侵犯自己的深处,然后他的味道搅绕上自己的,最好能感到自己的身体如浮萍,由他摆弄。 她对自己这等淫荡的想法感到无助。 现在,他就在面前,在暗处似一只逮住猎物的豹子,矫健而沉默地蛰伏着,不知何时要爆发。 嘴唇便挨着嘴唇,不是情人,胜似恋爱。似乎是不会接吻,只是凭借动物的本能吮吸自己心爱的东西。 “秦……玠……”唾液交融间她断断续续地喊他,他动作停了停,“别在这里呀。” 他不顾她说的不要。 手指顺着往下,在黑色森林里寻觅到了她的花核,他一碰,怀里的女人便是一阵颤抖。 “有这么爽?”秦玠恶狠狠地问,也不要她回答,修长粗粝的手指就拨弄开她的小穴。 又粘又湿。 楼昭昭乍然间听到他的声音,心里翻涌起了莫名的心酸。心酸,下身更酸。 他把她的长发往耳后别了别,露出幼嫩的耳垂,缀了两颗石榴色珠子,红艳艳的如她欲滴的嘴唇。 腰肢略微被抬起,久不经事的小穴虽然有了些润滑,被粗大的物事顶进来时还是太过勉强了。 她痛得脸都白了,手指狠狠地掐在他肌肉上。他也闷哼,虽然可能是爽得。 秦玠顶撞起来真的是毫不留情,还一边狠狠地咬她的脖子。 他完全是来报复她的吧。几百下的顶弄,完全是想要了她的命,她虽然也舒服到想要尖叫,可是又怕被楼下别的实验室的人听到,牙咬得嘴唇血迹斑斑。 而且他大概射了很多。明明是顶在最深处喷射,肉棒拔出来的时候她几乎都站不起来。秦玠捧着她的脸吻了又吻。 “你真狠心,把自己咬成这样。”他摩挲着她的满是伤痕的嘴唇呢喃。 ……也许是一语双关。 楼昭昭出小黑屋的时候精液还在顺着她的腿跟往下淌。 一瘸一拐地,身上的白大褂也歪歪扭扭的。秦玠在背后看着她。她勉强回到原先的实验室,把离心机里的样品重新放进冰柜。 接着是给跟老师请假,说是晚上不舒服,想早点回家。手里捻着自己开的紧急避孕药毓婷的处方单,半死不活地关了一整层楼的电。 秦玠一直跟着她,楼昭昭也知道,但她其实一直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整个人健壮高大地站在黑暗处。 ---------作者有话说 实验室九点半只剩一个人是全书最大bug。 3.避孕药 楼昭昭很想客套:“您如今在哪高就?”但又怕对方回答:“工地搬砖。”那她岂不很尴尬? 据她所知,他成绩不太好,明明单身十八年,考得还不如她一个在早恋上下了苦工的人。当然了,她考的是医科大学的本硕博连读。 遂作罢。楼昭昭沉默地拖着腿进了电梯,到本医院的药房拿药,医学研究所是医院附属机构,急诊部药房主管是她的学姐,对她领毓婷露出八卦的表情。 “怎么回事啊,昭昭?”主管亲自拿药,精心制作的美甲刮着毓婷粉色的包装。 楼昭昭的心灵再度受创。 她拿着毓婷看了两眼,突然一只手按住了她,又是阴魂不散的秦玠。 “我结扎了,你不用吃。”秦玠说。白色t-shirt包裹下是他漂亮的肌肉,个子高大,脸也英俊。 楼昭昭目瞪口呆。学姐合不拢嘴。 结扎?? 而且,结扎就结扎,您干嘛非要这么大声嘛?学姐的八卦之魂已经快突破天际了您看到了吗? 楼昭昭忍了又忍,强作镇定地走了。 到了她的小公寓楼下,他还是在五步之内跟着她。惨白路灯的光打在她脸上,楼昭昭早就整理过她在欢爱时候被他撩拨的长发了,此时倒也不怎么蓬乱。 只是两个人影子斜斜地叠在一起,有爱情恐怖片的氛围。 楼昭昭斟酌再三,开口:“以前的事真的……很对不起,我道歉。” 她走在路上胡思乱想了很多,比如这个人是来报复她的,其实早就染上了梅毒艾滋,通过体液传播,说不准马上还要掏出一件寿衣丢在她脸上。 再比如秦玠对她念念不忘很多年。 对她这个始乱终弃的骗子。 最差就是他马上会掏出大砍刀砍死自己,于是她生命中最后一篇文章就是社会新闻《骗财骗色终遭反杀:女博士深夜被碎尸》。 楼昭昭深深害怕最后一种可能,选择认怂道歉。 况且自己真的有错,大大的错。 秦玠对她冷笑:“放心,我又不会杀了你。” ……莫非她的内心戏暴露了? 他又说:“以前你的日记,我全都看到了。” 楼昭昭被这句话吓得手里的笔记本电脑都要掉地了。他露出居高临下的笑看着她的聪明从容全数瓦解。 这感觉太美妙。撕下这个女人虚伪的神情和扯掉她的内裤一样,是最令他愉悦的场面。 “明天见,楼昭昭。” 秦玠嘴角上扬,楼昭昭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白色上衣在夜色中格外明显。 她惊魂未定,几番回头确认他真的没有再尾随后一溜烟地冲上楼。 今晚注定不会好眠了。 因为黑云氤氲月亮,星辰惨淡,她在落地白色窗纱后面看得很清楚。 秦玠坐在楼下的车里抽烟,她也看得清清楚楚。 -----作者喵喵喵 请大噶记得区分长效避孕药,短效避孕药and紧急避孕药。 (我又在写什么p话) 4.沙绘子 很多人对异性缘好的女孩子有误解。 人们常以为容貌是第一要义,其实不然。举止,相貌,性格,还有无意间露出的神态,组合而成的女性,才是对方看见的最终成品。 因为恋爱是既残酷又肮脏不堪的东西。 越是诚恳,越是卑微,就只有任人摆布的份。 你要掌握他于手心,要果敢地笑意横生,对他露出让人欲罢不能的神情,让他忐忑不安,生怕自己被抛弃。 综上,楼昭昭恋爱心理学第一条:不和喜欢的人谈恋爱。 因为面对太在乎的人,很难发挥自己的恋爱水准,变得要嫉妒,太贪恋,以至于逐渐被厌弃。 “understand?”楼昭昭一拍手,小师妹立刻从失恋的悲伤中回过神来。昨晚,此人惨遭男神拒绝。 “那,楼师姐,”小师妹眼睛肿肿地问,“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恋爱还有什么意思呢?” 师妹趴下哭得不能自已,对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失恋是天下第一伤心事。 是啊,若是这样,恋爱到底还有什么意思呢?她曾享受恋爱对象对自己倾心带来的快乐,却没有享受到自己的快乐。 因为除去那件讨人喜欢的外衣,她的灵魂丑恶而苍白,连自己都厌恶自己。 秦玠看到了这样的自己,她从此无所遁形。 ----我是回忆的分割线----- 震惊!女大学生竟然被男高中生诱惑,做出这件事来! 说起来楼昭昭自己都不相信,她竟然会喜欢一个年纪这么小的男生啊。 那个时候她只是来这个高中的美食节凑热闹的。a中无疑是市里最好的中学,盛大的美食节也是所有高中生趋之若鹜的。已经大二的楼昭昭穿着自己高中母校的校服,假装自己是个还在念高中。 楼昭昭长得显小,甚至还有一点婴儿肥,只要不涂粉底,不烫头发,完全可以融入高中女生。 而且,由于真正的高中女生忙于学业,远不如这位冒牌货滋润时尚。 她第一次见到秦玠,他还在打球,撩起背心擦汗,喝水时候的喉结一鼓一鼓,一饮而尽,矿泉水瓶被轻轻一拧,丢到场边地上。她看着他肌肉精壮的身体直发愣,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性感的嘛? 人类是动物,要凭荷尔蒙行事的。信息素,在人类还没能形成礼义廉耻的时候,动物用它来通信求爱。当你在空气中嗅到一种若隐若现的香气而其他人都浑然不觉,那就是有人在对你释放信号。只想吸引别人,却又酷爱抽身而退。是什么人养成的坏习惯? “同学,借水。”中途他跑到她面前,伸手道。 她手忙脚乱地把自己喝过一口的水杯递给他,他看了一眼,就着杯口浅粉色的唇膏印灌了半瓶。 她的润唇膏挺甜的,秦玠如是想。 女孩子长发一束,光洁的额头上略有薄汗黏了发丝,清艳的脸,窈窕的身形。 “她是谁?怎么没见过?”球赛结束后秦玠甩了甩寸头上的汗珠问同伴。 同伴摇头,“没见过,大概不是我们年级的,”又看了看那个拿着水瓶有些发呆的女孩子,“还挺可爱的。” 是很可爱。等到秦玠换完球衣重新穿上校服出来的时候场上人群已经散了,那个女孩却还在那边徘徊。 她在紧张吗?秦玠心里热乎乎地想。他跑到少女的面前,低头看着她说:“你好,我叫秦玠。” 散场后找不到路的楼昭昭:“哦,你好,我叫楼昭昭。” 楼昭昭抬起头来,看见他眼睛,那双琥珀色瞳孔倒影着自己貌似清纯的脸。她对那个眼神非常熟悉,那是男生爱慕自己的前兆。 -----作者喵喵喵 失恋巧克力职人世界第一。 5.假早恋 晚上楼昭昭做梦,梦见那个挺拔高大的男孩子压住自己杯口口红印的那一瞬间,他汗湿的黑色背心贴着形状分明的胸肌腹肌,身上有汗的气味,男人的汗和荷尔蒙,那个时候他抬起眼盯着她,令她无所适从,他靠她实在是太近了。他的眼睛有些惑人的形状,盯着她露出一点笑意,睫毛也被汗水打湿了。 最后他说:“谢谢。” 声线是沙哑的,她还没见过这么诱人的人。 梦里的秦玠抵她在床上,他的臂膀很有力,能一下勾勒出她的腰,少年的嘴唇挨着她,不容反抗地吮吸下去。甚至摩挲了她的大腿,她身体一阵战栗,难耐地抻直了脚趾。 “啊。” 做春梦并不是了无痕迹的,有嘀嗒濡湿的床单为证,还有从此无法直视对方目光的罪恶感。 楼昭昭默默地触碰着自己发硬的乳头,嘴唇略显干燥。她坐在温暖的被窝里,盯着宿舍的天花板发呆。 她从来,从来只想要男朋友的陪伴和仰慕,而不是肉体接触。被亲吻在嘴角的时候她常有呕吐的冲动。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自己是个有性幻想的人。 手机传出滴滴的提示音,有短信。 “你今天上晚自习吗?” 是秦玠。 楼昭昭托着手机,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晚自习?什么晚自习?。然而口嫌体正直的她吃完晚饭还是穿上校服,溜出宿舍。 她撒了谎,并且要用一百个谎言来填满这缺漏。 难道她生命中有发情期这种东西存在,宛如一个活在abo设定中的人。总之罪恶的门打开了,再难阖上。 后来楼昭昭经常“偶遇”秦玠,要对他露出带着期盼的微笑。她是在勾引小孩子啊,带着愧疚感她想,可是这少年好修长有力,如果被抱住,那…… 可她不知道那个人根本心里也有野兽。 她扬着脸笑的时候,嘴唇柔软又红润,她的手悄悄靠近他的手臂,流连几下就放开,他心猿意马地看着她乌黑的发顶。 还要问他要不要给自己呼呼,在被球砸到脑门的时候。 他恳下头,看见她微卷的刘海侧有浅浅茜色的红肿,丰满的嘴唇嘟着,他轻轻按一下她额头上的伤,她的眼睛一下就洇上一层水雾。 “好疼……”她眼巴巴地说。 她可怜巴巴的模样让秦玠恨不得杀了自己,只想把她柔软的身体搂在怀里。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女孩子是如此的香且软,使他大气不敢出。 “昭昭,”他的看着她,搂着她的手臂有些微颤抖,“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喜欢你。” 这一切在楼昭昭的电子日记里写下来,波澜无惊地。 一开始的一开始,秦玠是如此这般的。 阳光,真诚,温柔,好看得不可思议,拥有一个好男孩该有的一切品质。如果他贪婪风流,她可能不会如此纠结难受。 她滥交,是明明已经烂到骨子里的霉菌,却虎视眈眈要蚕食挺拔的柏树。 这不应该。 楼昭昭想:游戏该结束了。尤其是她现在一看见秦玠远远走来就会脸红心跳,等着他走来,握紧自己的手。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在失控,想占有他或者被他占有的欲望日益强烈。 这不应该,不应该发生在一个从十岁开始恋爱,至今已经交往过十二个男朋友的女孩身上。 楼昭昭退缩了,如果不及时退出,她将经历人生中第一次令人伤心的失恋。 “我想我也是喜欢你的,不过,不过,”她听见自己心跳如鼓,不敢抬头硬着头皮抽开自己的爪子,“还有三天就高考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好好学习?” 这个傻逼的理由只有傻逼会信。 是的,那个时候的秦玠是傻逼中的傻逼,后来的很多年秦玠都这么觉得自己。他竟然红着耳朵把楼昭昭抱得更紧,几乎想让她融入骨血般。 “那你想考什么学校,我们一起上大学。等考完,我再来问你的答案。” 楼昭昭说了谎:“科大,我想考科大。” 其实她在医科大学读大二,被解剖学折磨得死去活来。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回宿舍以后她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机,颤抖着把秦玠的手机号拉入了黑名单。 这是个好看的结尾吧,楼昭昭心里有些难过地想,正如“我一生再没见过陈清扬”一样。她自私地想让他记住自己,哪怕以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形象。 烟花升到了最高点,是时候该爆炸啦。 -------作者呜呜呜----- “从此我一生再没见过陈清扬”是王小波《黄金时代》的结尾。绝尘而去,无比潇洒。 6.风流债(男主小黑化) 可惜风流债,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已经七月初了,快要期末考试的楼昭昭依然在网吧快乐。 作为一个有垃圾电脑的女大学生,去网吧打游戏是正常操作。楼昭昭正逃的激烈,几次蛇皮走位虚晃一下躲过了身后屠夫的旋转飞斧,忽然控制视野的右手被握住了。 “我……”她内心喊着素质十连,一边狠狠瞪着右边的人。 少年抿着唇,在网吧幽暗的灯光下看着她,正是那个被她欺骗感情的高中生。脱了校服,他看起来,嗯,一点都不像高中生,也许体育特长生就是这么肌肉发达吧。 她的怒火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明显的内疚。 “这这这好巧啊哈哈哈……”作贼心虚的笑容。 游戏里的白妹上了树。 现实里的她,在网吧的小角落,被一个比她小上两岁的男孩子堵住。 这真令人呜呜呜。 “解释一下吧。”秦玠慢条斯理地抽了一口烟。她被堵在墙角,烟味缭绕着,忍不住咳了咳,他立刻碾灭了烟头。 “为什么要说自己是a中的学生。” 楼昭昭脑海中立刻飘过“林依晨和谎报年龄的男友分手!”这种新闻,心里觉得自己和那个男友一样可恶。 “对不起呀。”她低头搓着手指,“我其实是医大的学生,骗你真对不起……” 他神色冷冷的,“谁问你这个了?你是医大的学生还是清华的学生有关系吗。我问你,说是喜欢我,为什么突然消失了一个月?难道也是在骗我?” 她低垂着头,黑亮的长发末梢带微卷,皓石耳钉在耳边发亮。 “你,你那么小哎……”她涨红了脸憋出一句话,晶亮的水眸避开他。然后她的手被执住,被属于少年的有力大手牵着,按在了某个地方。 “小么?”她的手被拉着上下摩挲,柱状的东西渐渐更壮大了,嚣张地顶着她柔软的手掌。 此时大约一百本小黄文从她的脑海路过。 恋爱心理学十级学者楼昭昭,一位从小学就开始恋爱的天赋选手,阴沟翻船。说来恋爱是尝试,却只是随便接受了一个迷恋自己的人,当对方想要亲吻拥抱时就会觉得难以接受地想要推开,继而就是分手。周而复始,又有下一次。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人。大概不是之一。 她可能有点喜欢秦玠,而且想和他离得更近些,甚至更亲昵的事。这样可怕的想法楼昭昭甫一发觉就决心要把这种苗头掐灭。 “你真的不考虑下小正太吗?”和她一起在网吧打游戏的沙雕朋友舒舒挤眉弄眼地问道。 楼昭昭鼓着脸:“你要是见到他本人,就会发现他一点都不正太。” 舒舒觉得奇怪,准备带手电筒进游戏,“那你为他魂不守舍的,不像你啊。” 这的确不像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我。 然后这位万花丛中过的少女就被堵在网吧的小角落了。尤其尴尬的是她的手还被少年按在对方某个敏感的部位。 “不……不小啊。”她强作镇定地回答道。这个角落说起来也没那么隐蔽,只是灯光黯淡而已,来往的人流不绝,这种场面无非就是欠债还钱,逼良为娼,但碍于当事男子高大健壮,气势汹汹,竟无人问津,楼昭昭对当代网吧青年这种只爱搭讪但不乐于助人的行径深表失望。 秦玠好像和一个星期前那个有点羞涩的少年气质不全相同了,头发稍长了些,眼睛多了几丝红血丝,显得有点凶狠。 “我没这个意思……”昭昭感觉自己整个人僵硬得不行,努力地想把那只手抽回来,而他也不强求,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知道你的事,”秦玠咬了咬牙说,“我不是傻子,你以前怎么样我不管,可你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 他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下颌线紧绷着,楼昭昭怀疑此人可能下一秒就要暴打自己。但是无端地心里有点揪着难受。不知道是因为对他冷暴力处理,还是他一片真心喂了自己。 她向来善于春秋笔法,避重就轻,此时面对这双紧张的眼睛却说不出话来。真的是世间第一遭,怎么回事…… 楼昭昭鬼使神差地伸手抱住他。 “秦玠,”她说,在网吧楼梯间阴暗的灯光明灭下,清纯的脸庞染上妖冶色彩。 -----作者咕咕咕----- 女主玩的游戏是黎明杀机啦。1v4非对称游戏,虽然从来没有成功走出大门过,但是我还是很喜欢这款游戏呢2333(围笑) 7.过云雨(微h) -------我是回到现实的分割线-------- 他们共赴云雨了。 所以秦玠可能并不能算自己的前男友,大概叫……前炮友吧。 楼昭昭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九点半了,在公寓快递点提了东西,那是舒舒送她的双十二礼物。 “超特别~!”隔着电话舒舒挑眉毛的表情她都能想见。楼昭昭小声嘀咕:“你可以送我杀机里白妹的新衣服嘛,还便宜。” 纯洁的她打开这个平平无奇的包裹时是震惊的。 脉冲式潮喷棒。 粉色的小小的一个,内包装写有“卧室里盖着被子也听不见!电影院也可以用!”“阴蒂高潮你也值得拥有!!”等令人羞耻得想哭的标语。 楼昭昭看到这烫手山芋时几乎脱手而出。 “你……什么、什么玩意儿?”电话立刻就打出去了。 被质问的舒舒得意地笑了:“老子脱单了,可怜可怜你这单身狗啊!” 楼昭昭想磨牙,被人嘲笑单身狗是以前的楼昭昭从来没想过的事。 “滚啊!” 舒舒快乐地哼着歌挂了电话。 只是唇上他的触感还在,叫人躁动不安。他的嘴唇……狠狠地压在自己的上,她的腰肢上是他的结实的手臂,还有些颤抖,为久别重逢的激动。被这个人压住的感觉太过熟悉地酥麻,她情不自禁地张开唇,舔了舔他。 梦境中的人影离她越发近了,细看是他的脸孔,鼻梁挺拔,眉眼如画,鼻息吐在她耳廓上,他的舌头有点粗粝的质感,舔舐她柔软的耳垂。 “昭昭真软。”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声音沙哑,一边手就按在了她肥软的奶上。楼昭昭听见自己的气息从鼻腔下沉到喉头,发出呜咽的气音,柔软得不像是自己,放纵而又娇软。 那是小动物在找寻依靠的声音。 这异样的声音把她从被熨帖的梦境拉回到略显冰冷的被窝中。楼昭昭神情恍惚地喘息了几下。 睁开眼,入目的是天花板上碎花成的灯。暗下来的灯隐没在黑夜中,沉默而收敛,冷冷地看着她。 内裤不是什么情趣丁字,却狠狠地卡在她柔软的缝隙间。楼昭昭脑袋里顿时成了浆糊,甚至不由想到了表面张力和表面活性剂。 她好像有些濡湿了。内壁在吮吸绞动,在叫嚣这空虚。身体在春梦中苏醒,肖想着秦玠的身体。 ---------我是继续回忆的分割线-------- 那个时候,她伸手勾住秦玠的脖子,少年个子很高,饶是她踮着脚,也只能勉强够到而已。他僵硬了一下,还是弯下腰回抱她。于是她的脸对着他的脸,感觉秦玠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他问:“楼昭昭?你到底在想什么?” 楼昭昭在心里笑了一下,嘴唇落在男人的唇角上。 “你……跟我来。”她说。 年轻男女站在大学城旅馆门口犹豫的场景实在是司空见惯了,诚然临近期末,同学们忙于抱佛脚,来幽会者寥寥。楼昭昭走在前面,第一次开房,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楼昭昭能感受到身后那道灼灼的目光,她拿着房卡走在前,刚过了楼梯的转角,就觉得身体一空。 然后嘴唇被啮咬,他以不管不顾的那股劲狠狠亲着自己,不成章法地。 她的嘴唇被吮吸得充血,从来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嘴唇,然后是牙齿被顶开,男人的舌头进犯口腔。肆意又凶狠。 凶猛的攻势下,没有反客为主的机会。 秦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她被吻得连呼吸都不会了,胡思乱想着,手指有意无意地扣着他背上因用力而起伏的肌肉。 良久楼昭昭被放开,嘴巴肯定又红又肿,而且身体都软了,被他从后搂在怀里。他的心跳也很剧烈,诚如自己。 然后她看见他眼睛猩红:“这么想要的话,去我家。” -----作者哔哔哔---- 啊!今天又没有肉!!希望明天有肉嘤嘤嘤! 点击量变得好高鸭,给看到这里的大家一个爱的啵唧~ 8.一夜情(h) 前台小姐姐看着这对小情侣从一前一后上楼到手牵手又经过前台仅仅过了十分钟,不由得感叹这小哥哥中看不中用。 与其说被牵着手,不如说是被拖着,当事人楼昭昭被塞进车里的时候如是想。 她看着他一言不发地启动车子,不由得有些害怕,是以开始疯狂地找话题。 “哇,好厉害呀秦学弟,高考后一个月学会开车,怕不是录取通知书和驾照同时拿到的吧?” “学弟的车子好漂亮哦~和学弟一样~” 没有收到回应的尬聊达人楼昭昭再也想不出什么溢美之词了,嘟着被吻肿的嘴发呆。没有注意到男人把方向盘越握越紧,耳朵泛红。 那一定是到了夏天,南京入伏太热的缘故。 秦玠家住在市区边缘的别墅区。好吧,文体特长生家里有钱也是常理。楼昭昭看着那不亮灯的别墅心里打鼓,突然福至心灵地问:“等一下,学弟,你家长不在家吧?” 秦玠锁上车,轻轻地“哼”了一声。 啊?!难道真的在吗? 楼昭昭一激灵,却被秦玠握住手腕往家门口拖,“骗你的,他们旅游去了。” 房间门乍一阖上,楼昭昭就被抵在了门板上,他温热的手摩擦在她的大腿,带有危险的意味。 处男和处女的初夜当然不会很美好,他寻觅试探了几次后突然顶进来,楼昭昭痛得快死了,挣扎着想推开秦玠,她盈着眼泪看向他,却发现他黑黢黢的眼一直盯着自己,虽然只开了一盏台灯,也能看到他的汗水落在肌肉上,完全是蓄势待发的模样,然后他粗喘着又咬上自己的嘴唇。 下身像是被劈开似的,她还是太过紧张,肉壁拼命挤压着入侵的异物,咬得他也受不了。 “呜呜……”楼昭昭紧紧抱住他的腰背,呻吟软得不可思议。手不自觉地就顺着贲张的肌肉往下划。 这位处男宛如八百辈子没见过肉的饿狗一样,在她的脖子上打了一串草莓般的吻痕,继而是胸,粉嘟嘟的乳头被又舔又吸,毫无廉耻地立起来。 秦玠腰上用力,处子血成了润滑剂,在抽出后再度狠狠撞进去,咬牙切齿地低声说:“昭昭,你自找的。” 理论上来说,顶到子宫口不现实,处男超过十五分钟也不现实。 以上理论在秦玠身上皆不成立。唯一符合楼昭昭生理常识的只有:破处犹如平山开隧道,疼啊。 最剧烈的疼痛过后,她的小穴咬着那根粗硕的东西,几乎能感觉到肉棒进进出出摩擦着阴唇带来的快感。 她想她可能,舒服得都要翻白眼了。 被青筋暴起的手臂把住腰肢的时候,被他的气息萦绕的时候,楼昭昭心都酥软了,她喜欢秦玠的味道,干净清冽却充斥着年轻男人的荷尔蒙,喜欢他莽撞青涩的吻技还有他结实修长的身体。 像是被线缠住的小猫咪般的挣扎,又是喜欢得心痒痒,又是真切地感到难熬,只想可怜兮兮地求饶,然后被干得更深一些。 最好是一直到灵魂的深处,也都染上他的味道。 楼昭昭在他的身下彻底绽放,秦玠曾经肖想过无数次她的身体,白皙柔嫩地任君采撷。 “学弟……”她水光盈盈的眼眸看着他,可怜兮兮的。他一只手按着女孩的奶子,一边摸着她的腰肢,血气冲上头地入她。 “嗯?”他沙哑着声音回。整座房子只有他的台灯是亮着的,她神色迷离的脸在小夜灯下微微沁出薄汗,秦玠痴迷地伸舌去舔。 她连汗都是香的。 她说:“亲……亲我嘛~” 于是他就受不了了。 --------作者嘎嘎嘎--------- 终于有肉了哈哈哈哈哈哈 秦弟弟真是处男之男呢233333(我又在说什么p话) 9.同居吗 第二天是被早安吻吻醒的。有些干燥的嘴唇被点了一下,然后搭在腰上的手揉着她的乳房,臀缝间抵着已经硬起来的肉棒,楼昭昭立刻回想起她是如何屈服于秦玠的淫威的。 说是淫威,真的是“淫”威。 比如在她临近高潮时骤然抽出肉棒,看着楼昭昭神情恍惚潮红的脸,她迷迷茫茫地睁开眼睛。然后自己的穴口被粗硬的肉物来回刮蹭。 那根东西就是过而不入,实在气人。 “秦玠……” 男人看着那张红肿的小口一开一合,前次射进去的精液因抽插又被带到了穴口,混着她泛滥的情液,一点点被挤出来。 他从那副美景上移开眼,回:“嗯?” 楼昭昭只觉得他坏极了,一点都不上道,还要她亲自开车。 “……快、快进来嘛~”身体欲求不满,软嫩的手不由自主地向下,揉着那颗最敏感的小点点。全身上下,阴蒂的感觉神经分布最密集。 尾音被插入中断。 楼昭昭努力想推开身上结实沉重的身躯,含含糊糊地反抗:“刷完牙……再亲嘛。” 身上的男人才不情不愿地坐起身。她惊奇于昨天气得要杀人的秦玠今天竟然有如春风般温暖,忍不住腹诽。 这是真?相逢一炮泯恩仇吧。 “暑假你回家吗?”她洗着脸,被从身后搂住腰,依依不舍地用脸蹭她后背。 “以后别骗我了,我们好好地不好吗?”秦玠刚起床,声音还带着些微鼻音,“昭昭已经是我的人了。” “真好。”他的嘴唇自楼昭昭的脊柱往下游移,楼昭昭穿着他的衬衫,oversize到几乎能当衬衫裙的地步。秦玠喜欢她穿自己衣服,喜欢她被自己气味笼罩的感觉。 炸毛的狮子被抚顺了毛,只需要自己的雌兽对自己撒撒娇。 等一下……暑假? 说到暑假,距离第一门开始考试,好像只剩,3天了呢。 楼昭昭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起来,现在她的心情就像告别安妮公主的派拉蒙记者(罗马假日)一样,要回归沉重现实生活,只有一声叹气。 考试期间的楼昭昭没怎么联系她的新晋男朋友,因为她忙于在猝死边缘反复横跳,毕竟七天之内有八门考试要进行,包括病理学、药理学、诊断学、微生物学等着名挂科好手,而每门的考试范围足有一个宇宙之广。 ……所以每个医学生都在大一考了急救证,以备不时之需。 考完试后楼昭昭还有大学生创新项目要忙,所以还要在学校再逗留一个月。秦玠对她这么忙表示不满:“都好久没好好亲你了。” 晚上在充斥着学术氛围的医科大学压马路,真是太有情趣啦。 楼昭昭亲了亲他的脸,然后伸出红红的小舌舔了他的薄唇。 这个套路是她备考期间唯一的精神生活,构思了好久,上次被亲得不会喘气,这次企图挽回身为老司机的尊严。 她凝视着秦玠神情的变化,准备等他害羞,然后去牵他的手。 秦玠的手修长有力又骨节分明,虽然有点老茧,但非常好摸,她肖想已久。 一边这样美滋滋地想着,却见他直接压下来,吻了自己。长驱直入又温柔缱绻。 楼昭昭本来站在路牙子上,突如其来的压迫让她差点站不稳,惊得“嗯”了一声,然后身体被托住。 少年的身体投下的阴影代替月光笼罩她。 嘴唇分开,又在喘息中重新触碰,难舍难分。 “楼昭昭,”她听见对方压在她耳边轻轻笑,“你真的有过十二个男朋友吗?居然连接吻都没教会你?” 她本来心脏咚咚地几乎要蹦出胸腔,这时又落回绷紧了。 “我自己一个人住出来了,就在医科大学边上的写字楼,能和你一起住吗?”他的牙齿轻咬着楼昭昭的耳垂,厚厚的耳垂上有小小的耳洞,银线穿过,被他恶意地轻扯。 楼昭昭的内心:不可能的好吧。然后就兔子般地从他怀里跳出来。 “回宿舍啦。”她远远地招手告别。留下勾引失败的男孩子一个人。 秦玠看着她的背影,那身形是公认清瘦好看的,但别人都不知道的是她扒掉外面圣洁的白大褂后,丰腴又淫荡。 只有他知道。 楼昭昭早就进了宿舍楼,他在她楼下抽烟,猩红的火光,迷蒙的烟,他在想她。 等到一根烟抽完,他准备走了,突然背后有人奔跑的脚步声传来。 “秦玠学弟——”有人大喊,“我宿舍停水了呜呜呜!!” 等她跑近了,他才借着月光看见她手上有一个信封。 楼昭昭看着男人挑起的浓眉解释:“这是我这两年做的所有项目的劳务费,还有兼职赚的钱哦。” 他还是不解。 “算是租金啦。”她只好追加一句。 秦玠背过她的医学小书包,又掂量了一下她装钱的信封,沉甸甸的。 “好吧,富婆学姐。” 月色如水,及有人捧月色,才知其冰凉。 -----作者嘣嘣嘣------- 我们大创的劳务费大概是每人400这样…… 基本上来说就是没有。 快乐流作者张某人祝大家新年快咯!! 10.番外-有人江水中冰冷 听说,弱小的动物若向他人展示伤口,只会引得同类一拥而上,分而食之。 这天是很多年前的春节,楼昭昭的父母派驻英国的第一年,她还只有十岁,寄住在叔叔家。叔叔婶婶人很好,待她客气周到,楼昭昭要看电视玩游戏他们是不会阻拦的,反而笑眯眯地陪她一起。 只要忽视一些不自在的感觉,她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可今天晚上他们大吵了一架,原因也是莫名其妙。2003年南京的普通家庭还少有装暖气地暖的,楼昭昭和妹妹睡一个房间,他们会在睡前用热水袋温暖被窝,可是这一次妹妹不高兴了。 七八岁的小女孩的脾气说来就来,楼昭昭也天真,居然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火上来就回了嘴。 “你爸爸妈妈都不要你了!”妹妹说,手里紧紧抓着那个热水袋,她还这样小,根本不知道口无遮拦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伤害,“汤婆子是我的,是我家的。” 楼昭昭的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自从来到这个家以后,她知道这里和自己家终究是不同的,但表象那样美好,流水一样的日子里只能装作无知无觉——她是在高空走钢索,不敢往下看。 门开了,闻声而来的婶婶逆光站在门口,小房间里早就熄灯了,楼昭昭听见她声音冷冷的:“姐姐是个大人了,怎么连汤婆子也抢。” 楼昭昭小的时候,看见大人生气是会很害怕的。 她低下毛茸茸的小脑袋,倒进被窝里。 有点冷。 第二天下了雪,素来照顾楼昭昭的大伯来叔叔家拜年,从前大伯和爸爸是最要好的,可惜他单身,不便抚养一个小姑娘,不然楼昭昭倒是更想住大伯家。 她一早就在飘窗上坐着,看见风雪之中一辆黑色轿车穿行而来。 是大伯吗?是大伯吧?楼昭昭兴冲冲地迎到门口,特地在镜子面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大伯会来问问自己在叔叔家过得好不好吗? 会不会看她瘦了要带她回家住两天呢? 其实叔叔婶婶也没什么,如果大伯问起来,她一定说:“是昭昭自己肠胃不好啦。”绝对不让大伯和叔叔闹得太难看。 她的心理建设完毕,叔叔打开门,大伯的脸和户外的冷气一并出现在门口,手上提着大包小包,脸上笑嘻嘻的。 楼昭昭的心里一阵激动,跳着跟他打招呼。 大伯看见楼昭昭,也是笑,却只是这样径直走进来,和叔叔婶婶寒暄,摸摸妹妹的头,好像楼昭昭和别的小朋友一样,而不是他曾经一周三次去看望疼爱的那个。 后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大伯几乎没有和楼昭昭讲话,比起她,这回大伯更疼妹妹些。这是为什么呢?楼昭昭有些想不通,又有点不想相通。她本来已经习惯桌上的菜没有一样是她喜欢的口味了。 她想:这是可以克服的,我可以告诉自己我是喜欢吃鸡蛋的。但此时看着他们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样子,却又忍不住有些心酸。 他们拍全家福,他们贴春联。 他们看春节联欢晚会。 他们吃饺子,祈愿喜乐平安。 他们入睡后的房子会安静下来,陷入死眠,悄无声息。 这一切,都没有楼昭昭的位置。她的位置在年夜饭桌上,在欢声笑语里最沉默的位置。 “我吃不下啦。”她微笑着说,然后跳下凳子,走到飘窗边。吵吵嚷嚷的饭桌上有人远远地责备她不懂事,她听得见。 窗外雪下得很大,看似轻轻的雪花实则裹挟着水。落在地上,是积不起来的,唯有泥泞可以黏附在大地。 窗户上自己的脸随着华灯初上逐渐变得明显,透过自己的脸看见拜完年回家的人们,他们拖家带口,三五成群,孩子兴奋地玩雪,女人批评孩子贪玩。 穿着羽绒服,戴上毛线帽。 多么,多么幸福和乐啊。 她看着自己倒映出来的脸,那张稚嫩脸孔的表情既茫然又难过。 叔叔婶婶不喜欢她,因为她倔强又任性。而且,爸爸妈妈也不要她了。 “我会让别人喜欢我的。”她看着被昏黄灯光反射在窗上的脸,一面抽着鼻子勉强露出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笑容,“我一定会的,绝不会再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这个模糊的念头一旦成型,就是春天的竹笋,疯狂生长,充满心间。 楼昭昭日记: 从今天开始,我绝不会再一个人孤零零的了。纵是那样会不可避免地伤害别人,纵然让自己担上贪婪的恶名。 我发誓。 天上大雪为证。 -------作者哔哔哔-------- 女主内心剖析:10岁的楼昭昭不会看别人眼色,倔强敏感,她其实不怨恨亲戚,但因为孤单选择改变自己的性格。 因为孤单,所以感情方面来者不拒。 交往时别人喜欢她装出来的懂事可爱,但她也不敢掉马甲。 “从恋爱中获得的快乐有两种,第一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由衷的高兴,另一种是有人疼爱获得的安心和成就感。” ——张某人 谁都可以做有人,只有秦玠能当“喜欢的人”。 以上。 另外,发现本月人气9999啦,感谢看我写文的每一个人,么么 11.小刺猬 请问:和一位血气方刚,刚刚结束处男生涯的十八岁男士同居,会怎么样呢? 答案就是,短效避孕药不能停啦。 水池,浴室,窗台是什么地方呢? 当然是啪啪啪的地方啦。 于是楼昭昭过上了白天做实验,晚上兼职翻译,夜里进行性生活的日子。 每天早晨都会被晨跑回来的秦玠从床上叼起来进行一项不可描述的运动,比如帮他洗澡什么的。年轻男女赤裸裸地躺在浴缸里,给彼此打泡泡,然后在轻飘飘的白絮中交缠。 鸳鸯交颈。 未免也太过梦幻。 秦玠是真心喜欢她的吧。 短效避孕药放桌子上,他读完说明书,看着毒副作用很后怕,摸着楼昭昭的手上的茧说“要不还是我结扎吧。” 他等在实验室楼下,每天的三餐都是他做的。“昭昭这么瘦,得要把你养胖点。”他戏谑着,“不过大奶子不瘦是不是?” 还不许楼昭昭熬夜学习。这时候的他有点凶,她又委屈又甜蜜。 楼昭昭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他。她心底里那个娇纵脆弱的自己在也被他抚慰得很好,甚至偶尔愿意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要是没有那件事,也许他们真的会像秦玠压马路时说的,等他满22岁就结婚。 少女露出虎牙,甜笑着对秦玠说:“可是你的女朋友是个婊子啊。” 那是闪烁着晦暗灯光的卡拉ok,临近九月,高中的同窗眼看就要各奔东西,挑了个整齐日子一起去卡拉ok唱歌。 秦玠想带她去,楼昭昭用全身力气抗拒,最终演变成了床上打架。 “为什么不去啊?”秦玠揉着她丰满的乳房问。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楼昭昭的胸好像变大了,原本就是很可观的规模,现在一只手已经握不下了。 楼昭昭勉强合拢细白的腿,从沙发上爬起来,“那很尴尬啊,”把他的手从奶子上扒下来,“万一有小妹妹要跟你告白呢?” “醋桶,”秦玠一下下舔着她的耳廓,“放心,我只爱你一个。” 楼昭昭才不是醋桶,她以前最善于一脸微笑地对男朋友说:“你要是喜欢她,我绝对不会反对啊,我们分开,也是朋友。” 多么善解人意。 不成想一语成谶,还真有人要告白。 秦玠说大概晚上九点结束,于是她坐地铁去接他。楼昭昭是疑心病很重的人,她可不想小说情节发生在自己身上。 比如少女暗恋同班男神已久,终于在给他下了药,将其推倒,自此男神对少女的身体上了瘾,女孩的青涩让男神激动不已,至于原来的绿茶女朋友就抛在脑后了。 ……什么的。 然后自己就有成为这个绿茶女朋友的可能。 她一边瞎想一边生闷气,手指抓紧扶手,有轻轻松开。陡然间觉得自己这种状态也不错。 虽然,已经不太像原先那个讨人喜欢的自己就是了。 在卡拉ok,她看见有个女生走过来拉着秦玠告白。楼昭昭想,自己这样走过去未免会让那个妹子伤自尊的。于是静静地站在拐角等着。 “我有女朋友了。”秦玠言简意赅地拒绝道,他对别的女生没有太好的耐心,掉头就想走。 “我知道。我认识你的女朋友。”少女依然冷静,只有摇摇晃晃的身体显示她醉得不轻。 秦玠回头,她在水晶吊灯下露出天真的笑容,恍惚间有些刺目。 其实她长得有点像楼昭昭,都是清纯可爱的类型。但是在他心中远不如他的宝贝好看。 他问:“徐素盈,你想说什么?” 很好,很坚决。一百分。在角落里暗中观察的楼昭昭为自家男人叫好。 徐素盈说:“楼昭昭是我爸的学生,她老来看你打球,我就查查她。她有什么好?交过的男朋友足有一打多。” 她大概醉得不轻,扯着秦玠的手臂不放,顶着秦玠要发火的眼神继续边笑边说:“她最会骗男生了,你和她分手好不好?我从初中开始就爱你,你不会一点都不心动吧?” 秦玠一把甩开徐素盈,她站不稳地倒在地毯上,精心烫染过的头发几丝凌乱,却没能激起他一丝怜香惜玉之情。“谁准你说她了。” 狼狈之下,女孩却露出笑容。 “你看你多喜欢她。可是楼昭昭她是个婊子啊。” 尖锐的声音喊出来:“贱货!” 楼昭昭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明明气血冲上头,想走过去告诉秦玠她不是这样的,声音却压在喉咙说不出来。 因为她还真的是。徐素盈说的都是真的啊。 怎么辩解? 哑口无言。 不是第一次被指着脸羞辱,但是第一次这么窘迫。原本可以掩面装可怜,可是在喜欢的人面前被侮辱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觉得尴尬又想哭,脑子里面基本上是浆糊,转身就走。 卡拉ok的墙壁隔音效果很好,她疾走出二十步,耳边回荡的只有最近包厢里的鬼哭狼嚎。而系带凉鞋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 直觉告诉她那个叫徐素盈的女孩可能会讲出更伤人的话。 楼昭昭走在灯红酒绿的大街上,街边有人叉着腿吃大排档,一盆脏水就泼到她脚前的阴沟上,她吓了一跳。 “不长眼睛啊?”老板娘骂骂咧咧。 其实是有点难过的,可是,谁让她自己之前确是因惧怕孤独而滥交? 原来她那时太年轻,还不知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就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可是秦玠为什么不说句话呢? 他是不是……是不是也觉得自己不值得珍惜呢? 她吸着鼻子回想起早晨的温存,谁能想到一天之内,那层遮羞布就这样撕下来,毫无遮拦。而他看着自己的遮羞布后的一片狼藉,对瑟缩的自己冷笑转身。 小刺猬把她的肚皮给你看,又不是让你狠狠打上一下来玩的。楼昭昭有点难过地想。 虽然他不打女人,但楼昭昭是死穴,谁碰谁死。 秦玠一脚把坐在地上的徐素盈踹开。 “你他妈找死。” 徐素盈看着他的眼睛,此时此刻,装着自己和红血丝。 楼昭昭回了宿舍,宿舍里面只有前来投奔的舒舒一个人光着腿吹着空调打游戏,见她面色苍白地进来,有些惊讶。 舒舒试探性地问道:“你……和你的狗男人闹掰啦?” 楼昭昭瘫在椅子上,“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秦玠会不会心有不虞,不知道自己往后会不会如鲠在喉。 她照例写日记,突然发觉宿舍的台灯偏白,她似乎记得秦玠家的灯是护眼的黄色。秦玠本身讨厌学习,是为了让楼昭昭看书准备的,他批评原版复印来的英文书字和蚂蚁一样小。 眼泪一滴落下来,在笔记本上黑色墨水洇散开。 这滴泪流下,从此不再是无往不利的恋爱高手。 -----作者检讨233333----- 对不起好狗血! 我先出门看流浪地球啦~明天捉虫!!!! 12.去牛津 楼昭昭在床上躺了一晚上,决定明天一定要好好打起精神,好好当一个把徐素盈的男神勾引得五迷三道的小婊子。 哼。 可惜第二天八点不到,一通电话打过来,那时楼昭昭还在化妆,努力地翻着眼皮画眼线,手忙脚乱地插上耳机。 属于辅导员的浑厚声音钻入耳朵:“楼昭昭啊,咱们系主任要找你。” “为什么啊?我没挂科啊。” 辅导员不耐烦地说:“我也不知道,反正他还在办公室,让你去就去。”说完就挂了电话。 嘟嘟嘟。 楼昭昭盯着手中的眼线笔黑糊糊的笔尖发呆一秒,颤巍巍地开口:“舒舒,咱们系主任,是不是……” 舒舒半睡半醒地坐起身来,两个人状如傻逼地对望。 “……是不是教病理的那个徐教授啊?” 徐教授?徐?该不会是什么狗血的剧情……楼昭昭觉得自从认识了秦玠,自己的人生轨迹简直像是最无良的作者一时兴起写的下流言情小说。 按照这位作者的尿性,这位徐教授该不会是昨天那位徐素盈的父亲吧? 楼昭昭怀着忐忑的心情敲了敲系主任豪华的办公室门。 门开了,她看见自己的睽违已久的老爹和徐教授面对面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父亲楼循是律师,多年前被律所派驻英国,父女两个几乎就不曾见面。 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她虽然纳闷,还不至于木讷,她向徐教授点头问好,站在了父亲坐的沙发身后。 教授放下手中的茶杯,茶水因他端得不稳有些溢出来。楼昭昭静静得看着他,发觉教授面色确实不好,而楼循背脊挺得很直,气场坦然。 这是在干什么? 他起身,从文件袋里翻出一封打印稿。 上面赫然写着“remendationletter”。教授把纸件向父亲推了推。 楼循拍了拍楼昭昭笑说:“小女不才,得您赏识,您医药巨擘一纸推荐信,大名鼎鼎的托马斯教授也会给我女儿一个机会的。” 他看向楼昭昭:“楼昭昭还不快,谢谢徐老师?” 楼昭昭只觉得犹如活在梦里,呼吸艰难着鞠了个躬,颤抖的双手捧起那张整洁的纸。 托马斯教授是神经医学界的明星,可以说是所有医药学生的偶像。他目前正在牛津大学,做的项目正是亨廷顿舞蹈症疗法。 楼循带着女儿离开系主任办公室的时候,徐教授终于开了口。 “真不愧是楼律师。我领教了。” 楼昭昭听着老师低沉阴森的声音,心中一凛。 “爸爸,这是怎么回事?”她忍不住问父亲,西装革履的父亲转过身,文件劈头盖脸地打下来,锋利的纸张划破了楼昭昭的脸。 “我以为我的女儿不是个蠢人。”楼循迎着女儿惊愕的眼神,冷笑,“看来今天不打醒你你还觉得自己是那么回事。” “我不管你交多少男朋友,成绩还凑合,保护好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他接着说,“可是现在你是在干嘛?是,徐教授是因为他孩子针对你,那也是你做事不妥当,有机可乘。” 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闯了什么祸的楼昭昭呆滞得张了张嘴。 父亲看着她这副模样,到底还是叹了气。 三天之前,他收到了临床医学系里发来的处分通知,当即从伦敦回国,收集徐教授滥用职权的证据。楼循身为律师,调查取证自然是家常便饭,他当即找上徐教授。 “楼律师这是什么意思呀?”徐教授吹着热茶,从眼镜上慢悠悠地问,“令嫒离开实验室未关门,险些酿成事故,不可姑息啊。” 楼循拍下一叠黑纸白字,见对方倏然变色。 “我要你一封推荐信发给托马斯教授。”楼循说。 “我们和徐教授已然是死仇,等你硕士期间进医院规培的时候有哪位老师敢照拂你?哪家医院敢吸收你?好,你换个工作,或者不工作。我问你,填报志愿时是为了什么要做医学生寒窗苦读,我劝你学法,你是怎么说服我的,你还记得吗?” 楼昭昭握紧了手心。 怎么会忘记呢?她高二暑假在充斥着消毒水和哀嚎的医院做看护义工时,她看护的病人缠绵病榻,唯有安慰剂可用。他的女儿当着他的面强颜欢笑,叽叽喳喳地聊些学校中的趣事,出了病房那个乖巧的女儿手里拎着热水瓶,呆滞又绝望的眼神向前慢慢地走。 “为什么世界上坏人那么多,死的却……这不公平。”女孩哽咽着说。她的年纪比楼昭昭还小,衣服半旧,身体纤弱。 “我一点、一点办法也没有。” 还有咯咯笑的漂亮婴儿,父母欣喜地照护着,谁知却查出有先天疾病。 他们哭着问:“怎么会呢?” 怎么会呢?所有被生命不公平对待的人都哭泣着质问。他们那样痛苦,救世主依旧不闻不问,自行其是。 所以她宣誓:我志愿献身医学,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恪守医德,尊师守纪,刻苦钻研,孜孜不倦,精益求精…… 如果说神闭上了眼睛,我们将代替他烧毁生死簿。 楼昭昭坐在禄口机场的贵宾区,只感觉自己脑袋空空,和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像是小时候在游戏厅,周遭一片嬉笑喧哗,而她只有耳鸣。 到牛津大学之前,她还能维持这个混沌的状态最多19个小时。 停机坪上飞机落地,隔着玻璃,撕咬轰鸣。 好大,好大的怪兽啊。 后来孤独感侵袭?抑或是目标太遥远,让她渐渐淡忘了自己的信念。她已经要忘记自己当初在葬礼上是怎么握着那个可怜的小姑娘的手,不住说:“你相信我,我以后会是很好很好的医生,我会救很多很多人,我会知道亨廷顿舞蹈症怎么治,你相信我好吗?” 楼昭昭想着爸爸说的话:“你现在有一个机会,在托马斯教授手底下做点实在事,得他青眼,要不然……”他的脸上带着嘲讽,“你死的时候,别人说你是贤妻良母,独独说不出楼昭昭这个人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 难道为了那点可笑的孤独感就要让一生陪葬么,青春已经消磨殆尽,信念呢?理想呢? 虽然她也想问问:爸爸这么多年不见,为什么张口就这么凶? 难道真的就要永远徜徉在一个又一个男人之间,终日揣度心思勾心斗角? 小小的一个红色行李箱,是她全部家当。 她心里对秦玠说了一声“抱歉”,然后义无反顾地站起来。 “乘坐阿联酋航空as18209号航班前往希思罗机场的旅客请注意,现在开始登机——” -----------作者呜呜呜------- 我到底在写什么惹。 想表达的是女主心路历程的变化,是怎么从一个不成熟的放纵少女变成一个坚定的科学家的。 没有这一遭,楼昭昭依然没有安全感,如鲠在喉,和秦玠依然没有办法长久。 算是渡劫吧(逃走 13.空梦归 多少次午夜梦回,楼昭昭穿着校服蹦蹦跳跳的向他跑过来,只有清醒了才知道,校服是旧的,她的喜欢也是虚伪的。 有时候梦到她的时候下着雨,雨滴打在她的嘴唇上,娇艳欲滴的颜色。 楼昭昭的伞缘稍微往上抬,那是黑白波点的伞面,沥沥地淌下雨水来。睫毛纤长,她在伞下露出略显落寞的眼神,甚至带着厌倦。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楼昭昭是那种脸元气笑容更甜的女孩子,精力充沛,永不颓丧。可是这样寂寥的神情也是很美的,柔弱可怜得不像她,那个场景是真实存在的,秦玠看着那张脸,心里有什么被触动的感觉,想要把她护在羽翼之下吗?又或许是生出隐恻之心了吗? 所以记忆这样深,深得入梦。 梦最后只有他一人站在空旷的球场。篮球几次落地,徒劳地发出哐哐的声音,雨天室内的篮球场,从高大泛雾气的玻璃窗里透出偏青的日光。 末了梦醒了,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心里念着她,又难免恨她铁石心肠。 秦玠第一次觉得楼昭昭有问题,是因为在杰出校友海报上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证件照也很好看,很乖巧的模样。 那时候他刚刚拿到成绩单,听见班主任满面红光地介绍:“这个姑娘我还记得,楼昭昭,是真的聪明又漂亮,要是不老是搞对象,上清华也不成问题,我劝她女孩子家家的读师范或者财会,非得学医,唉。”他看见秦玠神情不虞地攥着成绩单,以为他考得不好,又劝慰道:“过来看看漂亮学姐。” 秦玠接过老师的手机,那是学长学姐为了鼓励应届高考同学们录制的鼓励vcr。楼昭昭穿着白大褂,长发飘飘,眸子弯弯地笑,挠得人心痒痒,和其他几个学姐一起,光着脚在青翠欲滴草地上蹦蹦跳跳。 “医科大学天下第一!”口号如是。 他死死地盯着那张清丽的笑颜,看着她白色实验服下修长白皙的腿,目光灼灼简直要把老师的手机烧出个洞来。 他气得要命。 后来,在网吧昏暗的灯光下她露出了勾人犯罪的笑容。 一如海妖一展歌喉,恋慕她的水手便含笑饮鸩毒。但无疑是他得陇望蜀,太过贪婪。 一开始只想拥抱她,后来想占有她,想一生和她相伴,最后想她除了自己别无他念。 可你明明知道她的。 她是风,越是想捉住,越飘渺而过,摊开手心了无痕迹。 秦玠两天没见着楼昭昭了,电话不通,家里也没人。鉴于楼昭昭有人间蒸发的前科,他决定守株待兔,在她宿舍楼下堵截。 他没等到楼昭昭,却在第三天见到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前凸后翘大红唇。他叼着烟,却觉得眼熟。 是楼昭昭相册里的常客,好朋友舒舒。 舒舒也认出了楼昭昭的狗男人,于是用恶婆婆的态度瞪他。 秦玠被瞪得不自在,揉了揉寸头,率先开口:“楼昭昭她人呢?” “不知道,没回宿舍。”舒舒说,一边从书包里掏出一黑色皮革为封的本子,几经掉皮,后来由一个手工极差的人多次用502胶粘合再撕开再粘合,最终该本子宛若被狗啃过。 “她现在和你住一起吧?前天回来,结果忘了带她的宝贝日记本回去了,你赶紧给她带去啊。”舒舒递给他。他手上攥着那本小破本子,略微发抖。 2014年3月20日。 他好容易就上钩了哦,正合我意。 他真的好好看。又梦到他了。学弟很好看。不过我也不差。哼。 好看,想操,或者被操。想抱住秦,亲他喉结~ 2014年5月21日。 我真的能让他喜欢我吗?要不,还是算了吧…… 他太好了。 2014年7月5日。 果然,叶公好龙,楼某好秦。我再也不说想日他的鬼话了呜呜。 2014年8月20日。 我不开心,他不开心,跟自己赌五毛两个月内必分手。 惆怅。 她的日记以他为结局,模糊了两团泪墨。 她的短信也很简略,“学弟你好,我现在要去为自己和人类的未来战斗了,后会无期。祝幸福!” 后会无期。 祝幸福?不跟她在一起,要怎么幸福才好? 一根烟接着一根,长夜被烟雾缭绕。 秦玠隔着烟云试图触碰幻想中她模糊的脸庞。 一切仿佛只是徒劳。 --------作者嘤嘤嘤-------- 回忆章结束!下章开始泼狗血羞耻play的当代章。 14.跟踪狂(2) -------我是回到2020年的分界线------ 楼昭昭知道他在楼下车里抽烟,她在床上假装睡觉。窗帘没拉,为的是什么,楼昭昭自己也有点不清楚。 她悄悄地往楼下瞄了一眼。 他不抽烟了,似乎有点困倦,靠在真皮椅背上。 “晚安。”楼昭昭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葱白的手指点点玻璃上的水雾。 “大佬,你前天晚上实验数据能给看一下吗?”第二天下班的时候陈赟问她。 陈师兄长得帅,向来很照拂她,讲话又有意思,楼昭昭有时候都在想,要是自己是以前那种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心态,说不准已经勾搭陈师兄千百回了。 “对不起哦,”她回道,“那天我觉得不舒服就先回家了,没做成。你要是先做了也给我看看啦。” 他们一起走下台阶,突然陈赟神神秘秘地问:“你知道上周有个女医生遇害的事吗?” 楼昭昭当然不知道,她沉迷实验,这两天又被前炮友捉住,除了丁香园、米内之类的论坛,基本无心关注新闻。 “别搜,很惨的,师妹一定要小心啊。”她听见师兄叮嘱,“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送师妹回家。” 她刚想拒绝,就听见一声车喇叭响。 然后看见拉风的丰田世纪前站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转过身,冷冷地瞟着比肩而立的白大褂二人组。猩红的烟头飘零火星。 楼昭昭心想:天哪,怎么又抽烟,这人一天要抽多少根烟啊。 作为一个医学工作者,楼昭昭义不容辞应该劝他少抽点烟,作为一个前炮友,楼昭昭则该选择闭嘴。 天人交战之后,她还是决定用微笑服务:“秦玠,少抽点烟吧,抽烟对肺不好哦。” 秦玠的脸色更难看了,她眼睁睁地看他用名贵皮鞋底捻灭烟头,然后长腿一跨进车,飞驰而去。 “哇,什么屌素质啊?”陈赟看着地上的烟灰嫌弃地皱皱眉,“师妹,咱们一起走吗?” 楼昭昭笑着拒绝了师兄要送自己回家的好意:“我自己会小心的啦。” 她自己坐地铁回家,印在车厢窗户上的自己,薄施粉黛,白大褂挂在手臂上,灰蓝色呢子大衣配随着惯性摇摇摆摆的珍珠耳坠,不可谓不娇美。 楼昭昭这几天又有些混乱的想法了,因为秦玠的突然出现。 心里有小鹿在跳跃。 她惆怅地低下眼,余光中站着一个一直盯着自己的人。 那种眼神既是怨毒,又带轻蔑。明明车厢里人还不少,楼昭昭没由得打了个寒战。 想到那天被秦玠逮到小房间之前,被人跟踪的感觉。 她摇了摇头,赶紧走去另一节车厢。 秦玠这个人很奇怪,今天他明明不高兴了,车子却依旧停在她家楼下。楼昭昭的公寓靠近地铁站,是名副其实的繁华地带,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由于她吃苦耐劳物美价廉,托马斯教授的诺奖奖金分了她一万,但楼律师鉴于父女亲情给她补足到200万,最终买下这间小公寓。 当她卸完妆瘫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门突然敲响了。 “您的快递收一下。” 她从猫眼中观察了一下,一个个子小小戴鸭舌帽的男人抱着大纸箱。 “您弄错了呀,我没有快递。” 楼昭昭警觉地说。 快递员沉默了一下,仿佛为难地看着那个箱子。“地址是你的,但是名字我不认得。要不您帮我看看?” 思虑再三,楼昭昭把门打开一条缝。 突然门上的力道加大。她惊愕地看着鸭舌帽下的脸,年轻男人露出兴奋又怨毒的神情。 ----------作者tut------ 今天双更啦啦啦! 第一章中出现的跟踪狂又出现啦! 15.杀人犯 正是地铁上的人! 她直觉不好,奋力想要把门关上,但她常年疏于锻炼,怎么可能敌得过亡命之徒的力气。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门轰得开了。 楼昭昭的腿在发抖。 “你有什么话,好好说,要钱要色,都可以。”她竭力平静下来。 “我不会报警,请别伤害我。” 快递员微笑着放下箱子。 他越走越近。 他露出微笑。 “楼医生,你知道箱子里是什么吗?”他靠近她,仿佛在闻她身上的体香。 楼昭昭沉默,然后顺着他问:“是什么?” 男人静谧地笑着,纸箱打开。 “我啊,想操楼医生的尸体很久了。” 楼昭昭抖了一下,凝视着他:“是吗?” 她的手背在身后,悄悄摸起桌边用来削苹果的解剖刀。男人的黑眼圈很重,眉毛略淡,在黑漆漆的公寓里眼睛泛光。 他要抱住这个年轻有为的美人。 月下的花花蝴蝶会花容失色,而他会很满意,细嫩的脖颈是待宰羔羊所有,他将让自己的猎物拼命徒劳挣扎,最后满意地一口咬断。 最后要割开漂亮女人的阴道。她的眼泪凝结哭告无门,一切完美。 男人的手摸上女孩的脸蛋,叹气。 她的神经绷紧了,一双素手悄无声息地攀到男人身后。 银色解剖刀锋在黑暗的夜里折射着月光,楼昭昭狠了狠心,突然他说:“医生。” “你不觉得逗弄猎物,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吗?”男人轻声说。 她怎么还不睡觉?秦玠暴躁地想,都快十二点了。 可别他妈看书了。 他又想抽烟了,烟都捻在手上,又想到骗子劝自己别老抽烟的话,还是悻悻地把烟撇在烟灰缸里。 秦玠在车里一边看文件一边悄悄瞄楼上的光。黑黢黢的,窗帘也没拉。 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刚刚上楼的快递员,未免投送太长时间了。 从他上去开始,到现在,已经整整6分钟了…… 他突然警觉起来,一路冲上公寓七楼,车也忘了锁,保安也拦不住,跟在他后面也一起冲上楼。 “哎,站住!”保安大哥气喘吁吁地扒着栏杆跟在后面。 那道门关着,秦玠一脚踹开。 黑暗的单身公寓里,她蜷缩在地上伸手推拒一个迫在她身上的男人。 刀口离她的脸只有十厘米之隔。 秦玠什么也顾不得了,迎着刀一把掀开那个男人,护住地上的女孩。男人想走,却被刚跟到门口的保安遇个正着。 保安大叔摁开大灯,照亮室内的一地狼藉。碰翻的桌子,瑟缩的女孩,还有……半开的箱子里,装着生锈的电锯。 正欲夺路而逃的男人和保安扭作一团,秦玠摸了摸楼昭昭的脸,她咬着唇,胸口疾喘着,苍惨的模样。 他走过去,一拳打在那个男人的肚子上,下手极重,使那人硬生生吐出血来。 发觉面前高大的人失去了理智,纵使是变态也是想逃命的。 可是逃不掉了,还是被扯住半长的头发,狠命往铁门框上撞。 不知是第几下后。 “秦玠,”被打得半死的变态听见地上的女孩轻柔地喊,“报警吧。” 警察大概是觉得受害者和凶手都伤的不轻,连忙一辆救护车打包送两个人去了医科大学附属医院。 在急诊室值班的舒舒凶神恶煞地看着满头是血的变态,向楼昭昭保证:“老娘今天就让他知道我缝针的技术。” 楼昭昭虚弱地躺在床上,听了她的话终于回过神来。 “拉鸡儿倒吧。” 她躬在床上,慢慢地把被子拉过头顶,不让秦玠看到自己肿了一大块的额头。 闷声闷气:“谢谢,谢谢……学弟。” -------作者嘟嘟嘟------- 作者将努力挽救本文避免其沦为少肉言情小说2333333 可惜上午码的字忘记保存了(所以今天吃不吃得上肉还是个迷) 16.急诊室(微h) 楼昭昭现在才觉得后怕,事实上倒是并不太害怕强奸——强奸不是一件值得她抵死反抗的事,但,如遭虐杀,她愿意殊死一搏。 她的解剖刀被夺走,男女力气的悬殊她没有一颗领教得如此彻底,就算对方和自己一样疏于锻炼,甚至瘦小;就算那时候她几乎拼上全力,依然近乎丧命。 幸好,幸好…… 幸好秦玠保护了自己。 她缩在被子里默默地嘟起嘴,心想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楼昭昭。 夜已经深了,急诊住院部的灯暗了下来,她在被窝里躲着,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闻着消毒水味都能睡着。 楼昭昭觉得自己在虚空中漫游。 光怪陆离的景象接踵而至,如小时候小心眼的黑历史啦,爸爸砸在自己脸上的一摞纸,还有自己在英国当牛做马终于熬出头,被当作引进人才衣锦还乡什么的。 还有在网吧里秦玠颓废英俊的脸对着她,眼神悲哀。她嗫嚅再三,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最后的最后,是男人露出狰狞的白牙,像她捉小白鼠一样,轻而易举地控制住她。反光的刀锋,迎面割来。 楼昭昭一下惊醒了。 悄悄扒开被子,她看见秦玠靠在病床的床头柜上,闭着眼。 “我去拿陪护床给你。”她良心发现,打算翻身下床。 秦玠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不用了,我出去。”他走到门口时听见她低低地唤他,“别走。” 女孩的脚步慌乱地扑上来,发抖的手摸索他的衣角。 “别走,我害怕。”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问:“是要人别走,还是要我……要秦玠别走?” 女孩一双手摸索着搂住他精壮的腰,他几乎屏住呼吸,听见楼昭昭说:“要秦玠陪我,我……害怕。” 最后他也上了病床。今天的她很乖巧粘人,在她家里也是,软软地缠着他,大概是真的害怕了。 关了灯的急诊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他把女孩柔软的身体搂在怀里,任由她的脑袋靠在自己颈间。 “别怕。”秦玠啄了啄她的脸颊。他也后怕,就差一点点、只有一点点,她就会消失在他身边,或者说,最后一次,永远地消失在他身边。 “但是以后,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忽然楼昭昭揪住他的领子,主动吻上了他。 一开始,只是碰一下就分开,再次接触的时候就缠绵地勾住了,难舍难分。 那天在实验室里的欢爱,终究太过简短,实在是满足不了已经被彼此养刁胃口的他们。 她脸上的泪珠,流到唇角,混迹于唇舌交缠。 咸涩的。苦楚的。 楼昭昭舒服得泪水盈盈的样子他很熟悉,但崩溃泪流的模样却不曾见过。 黑暗中他能看到女孩脸上异样的潮红,明明很痛苦,发丝被不知是泪还是汗的液体黏在脸颊,喘息难止。 急诊住院处的单人间很小,床更小,本该静默的夜里,交叠的人影让床的金属支架发出嘶哑的吱呀声。 楼昭昭一片混乱,本能地用白嫩的双腿环住他,感觉他动作一僵。 大概是……因为她濡湿的小穴正在一张一合地亲他阴茎的顶端吧。 吸一下,又吸一下。而他本来就因为沾上心上人而兴奋。 本就规模可观的性器勃起,粗大的肉物耀武扬威地抵着女孩泛滥的私处。 好大啊。 她一只手轻轻地刮着自己红豆般的小奶头,极想舔舔嘴唇,模样饥渴而淫乱。 “昭昭,”秦玠的气息扑在她脸上,“你累了。” 他的声音本来清冷,勉强压抑了欲念后添上低哑。 楼昭昭突然闻到了。 闻到了弥散在两个人之间的淡淡消毒水味,额头伤口的碘酒和溅到秦玠身上的血腥味道。 手足无措地松开抱住他的双手。 秦玠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摸着她胡思乱想的小脑袋,吻落在凌乱的发顶。 “等你好全了……”他说,喉结微动。 “我们之间的账再好好算。” 楼昭昭又想哽咽了。好在,好在有好好算账的机会。 -------作者立正挨打-------- 最终还是没做全套,作者挨打。 劫后余生,差点擦枪走火,不过好孩子不能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啪啪啪哦! 尤其不能在急诊室哦(看我真诚眼神) 至于恶性杀人事件的罪犯,是不是需要紧急就医,我也母鸡惹。 以后可以过上每天吃小荤的日子吧23333 17.类似同居 日出了,所有的辛酸不得已,都被蒸干成印记。 这是他们第一次近乎纯洁地一起睡觉。 挺拔健硕的青年皱着眉头环抱着她,两个人一起挤在狭小的单人病床上,她裹着被子和他的身体醒来。 整个人像是被暴打过一顿一样酸软(当然事实上她的确是被暴打了一顿)。 还有昨天夜里的荒唐事。天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被打了个半死还满脑子都是黄色啊?还非要揪着见义勇为的好青年在急诊病床上不可告人? “醒了?”秦玠睁开眼睛,松开抱住手。 楼昭昭立刻闭上眼睛装睡着,以示自己还在睡眠中。 她感受到自己的胸和床单之间的那条胳膊在轻轻往外抽。一点一点摩擦着,她心如火燎。 男人的指尖抽过她的胸口时,楼昭昭终于忍不住睁开双眼,抱住了他的手臂。 “那个,那个,我很害怕,能不能……”楼昭昭心虚地摸着他手臂上的肌肉,而秦玠板着一张脸看向她。 “能不能来和我一起住嘛?” 她内心的那个楼昭昭举起大喇叭高呼:学弟,放弃抵抗吧,有肉吃! 当然脸上还是摆出楚楚可怜的表情。 “不行。” 秦玠果断拒绝。他从楼昭昭的怀里抽出自己的手。女孩看着自己抽离出去的手,竟然露出有些难过的神情,不自觉地鼓起脸。 昨天的自己就像活在电影中,惊险刺激过后有甜甜的感情戏,突然曲终人散,男主角变成陌生人。 然后鼓起的脸被他捏了一下。 “你家隔壁现在是我的房子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揉着脸,又听他说:“你睡着后买的。” 哦。 秦玠没有让她失望,果然还是那个熟悉的、不矜持的秦玠学弟,虽然态度冷淡,但没准内心如火啊! 老师听闻得意爱徒遇险,勃然大怒,大手一挥准假一周,让她处理好警方的口供事宜,顺便好好养伤。 “昭昭啊,你在我手上三年,连大年三十都不回家的,快快好好回家躺着。”老师忧愤地看着楼昭昭(头上的包)。 于是今天的楼昭昭就不是很忙,由秦玠驱车首先去警局录口供、验伤,然后就打道回府,和自己平日一天只睡5小时的床进行长时间的接触。 她躺在床上给自己打劲儿:看来他也不是完全不喜欢我嘛。 不管怎么说,虽然恋爱技巧生疏了六年,楼昭昭本人还是集讨喜漂亮于一身的好少女。 她拨动自己的薄薄的刘海,镇定地沉下气。 楼昭昭,你可以的,可以让他重新爱上你的。不是普普通通可以舍弃的喜欢,是铭刻入骨髓的痴迷。 可是现在只剩下在床上的情谊,从下半身到心里,这条路遥遥无期。楼昭昭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心,也有些迷茫。 秦玠从工地回来,整个人灰扑扑的,藏青色冲锋衣上的泥点好洗,不过到底看起来狼狈。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今天刚买的房子门前,隔壁的门吱啦一声开了。一双粉红色小兔子样的茸毛拖鞋映入眼帘。 他回过头看见楼昭昭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留下甜丝丝的笑容:“好巧哦,秦玠。” 虽然一点都不巧,好像搭错讪了……楼昭昭是在楼梯口一边看书一边守株待兔的,听见脚步声就把书一扔,乖巧地站在门口。 不过学弟穿这么土里土气的,感觉还蛮man的嘛。 “哼,”秦玠回头转动钥匙说,“薄弱的防范意识。” 楼昭昭感觉受到了嘲讽。 她翘起受伤的脚跳到秦玠后面,锲而不舍:“那你能不能,和可怜的伤员搭搭伙呢?” 所以追求、讨好秦玠这件事,她决定从餐桌做起,常言道:征服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征服一个男人的胃。 对吧对吧。 秦玠不置可否地放她进来,然后丢下买好的菜径自洗澡去了。 楼昭昭做菜宛如做实验,理论上学医做实验的,没有做不了一桌好菜的道理。芹菜炒香干,炒三丁,西红柿土豆汤,菜色很丰富,样子很丑陋,味道不知道。 美男出浴不穿上半身的衣服,秦玠擦着修到最短的头发,看到她系着围裙为自己一瘸一拐忙里忙外的样子,心软得要命,而有个地方硬得要命。 她看见自己出来,露出娇娇软软又有点羞涩的撩人笑容。 ----------作者吐泡泡-------- 张某人祝大家情人节快落!!! 我张某人和大家一起过情人节~没有背叛组织hhhh 18.就抱紧我(微h) 秦玠非常清楚自己对她的想法。楼昭昭这个薄情女人或许五年间见不到便作罢了,他跟楼昭昭不一样,只要一闲下来,那张笑意盎然的脸孔就会浮上心头。 他会回想起和楼昭昭度过的每日每夜,女孩嫩滑白腻的身躯丰腴,嘴唇微启的姿态勾人。想她娇气地依偎着自己,想她的脸,她的身体,她穿宽大的t恤,柔软地搭在饱满的臀上。 每一天、每一天都想把那个感情骗子绑在身边,让她再也离不了他。 还会幻想把她捉住以后绑在床头,细细的脖颈上系上只有他一人能解开的锁链,虚伪假面被撕开,她生无可恋地咬着苍白的唇。 “你怎么这样?”幻想中的楼昭昭歇斯底里地问,“秦玠,你怎么这样?” 他撕咬那个楼昭昭的嘴唇,对楼昭昭的身体,他每一寸都了如指掌。 尽管她因为恐惧哭泣,阴道还未湿润,他还是拖着那道锁链把她揪到身下,粗大昂扬的肉棒顶撞进去,几乎撕裂了她。她的五官因为剧痛而变形了,唯有眼泪还在流淌。 她也不伸手抱他了,也不撒娇了,眼神失焦,随便他折磨她可怜的小穴,进进出出。 起初那张软穴是干涩的,后来渐渐得了趣,情液也湿漉漉地流淌,向上濡湿毛发,向下泯于臀缝。 他抬头,她的脸上荡漾着绝望的快感。她的蜜穴除了黏湿的淫液,最后流出血来,丰软的身躯倒下,不顾颈间勒着的细链陷入肉中,红痕深深,淤紫在侧 秦玠心想他不能回头,就算再想也不能回头。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一次又一次像是被丢在一旁的垃圾,弃如敝履,真心奉上,只落得碎裂成渣的结果。 虽然那个梦的最后他还是不忍心伤害她,扯掉锁链,把哭得不能自已的可怜女孩钳制在怀里,威胁她要是敢离开自己,就把她的破书全烧掉。 料想过不知道多少次,想怎么揉弄、怎么摧折,怎么报复。 结果,结果在梦里都下不了手。真是可笑。 市中心医院的年轻女医生遇害,一时轰动,秦玠看着电视里打满马赛克的红色画面,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她。 要是倒在血泊里,被砍得七零八落的是楼昭昭。 秦玠想他会发疯。 而且,借此机会保护她,是一个最正当的、可以远远看到她的理由。 也是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那天是他不知道第多少次失眠后,在神经外科接受治疗的时候,又听到她的声音。其实是带着一点自虐的故意的,故意要在她面前表现得脆弱可怜,好唤起她为数不多的良心。 结果接诊的医生不是她,而是那个陈什么。 陈什么让他躺在床上听放松身心的音乐,他半睡半醒之间又看到那个女人。 “陈师兄,你的报告。”她在门口,隔着绿色帘子喊陈什么医生。 陈什么医生忙不迭地迎过去,在这一刻,秦玠突然感觉到心灰意冷。 到了最后,到了最后,她还是这样。 “师妹,等我看完最后一个病人,一起吃晚饭好吗?” 他的心本来要死了,只听她说:“师兄,我今天来送报告,也是想讲明白,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咱们还是不要来往得太密切了。” 陈医生愣了好久,喃喃问:“你……他们说你五年都没交过男朋友了,我……你是不是还?” 他听见楼昭昭打断她师兄,温柔地说:“我确实还喜欢他。我先走了,师兄请以患者为重。” 因失恋而惆怅的陈医生看见自己的患者轻松带笑地下床来,自若地走远了。 “我已自愈了,谢谢你。”秦玠说。 他走到通往研究所的加密电梯处,按下45楼医学研究所神经医学部的按钮。 ---------作者略略略------- 这就是第1、2章实验室白大褂play的真相。 居然有宝贝真相了!!! 土豪包工头! 希望没文化的秦弟弟不会让你们幻灭hhhh 19.自慰被小狼狗看见了怎么办,在线等 “尝尝嘛~”她镇定自若地牵住了秦玠的手,秦玠才换上一件新的套头衫,看她刚刚一瘸一拐的样子,叹了口气,抱起她塞进凳子。 她软绵绵轻飘飘的,秦玠抱起她来并不费什么力。楼昭昭一被放下,就不安分地勾住他的手:“谢谢男神!” 楼昭昭的笑容兼具清纯妩媚,专克秦玠。勾了一下再放,这在楼昭昭的恋爱术语中称之为“轻拢慢捻抹复挑”。 他别过脸去,到旁边的位置坐下。一声不吭地开始划拉饭。 吃到芹菜炒香干的第一筷,秦玠陷入了沉默。 请问这是芹菜吗?这根芹菜入口即烂,浸满了油,如果不是长得有几分像芹菜,他会以为是哪来的冬瓜。 楼昭昭一脸期待地凑到他面前,等待评价的眼神。 他实在不忍心打击小宝贝第一次下厨的积极性,轻轻咳了一下问:“没荤菜,你够不够?” 被关切的楼昭昭露出明媚的笑容:“我啊,在等你的时候没忍住,悄悄吃了泡面。”她留意到秦玠脸上阴晴不定,以为不好吃,伸筷子去夹芹菜。突然秦玠抄起盘子把菜全扒到了自己碗里面。 “我饿了。” 楼昭昭悄悄在内心的小本子上记下:看来秦玠学弟很喜欢芹菜呐。这种小事,在勾引男生时也是很重要的不是吗?学弟看着我的眼神都有些意味深长了呢。 志得意满的楼昭昭揉了揉秦玠的刺猬头。 于是在她温柔又殷殷的注视下,秦玠痛苦又甜蜜地咀嚼嘴里的芹菜。 “那今天能……和你一起睡觉嘛?”在她问出这句话之前,气氛还是很美好的。 楼昭昭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好像有点太主动了。果不其然秦玠冷着一张脸看着她,内心雀跃的自己被这副表情打击了一下,悄悄缩回去。 她再抬起头的时候又是微笑的表情。 “拜拜学弟,明天见呐。” 人是瘸着回去了,不过他抱住自己的样子,还有出浴的样子还是在自己脑子里挥之不去。 秦玠抱起她的时候,虽然手臂上没用什么力气,她垂下眼眸,看到他的肌肉,张弛有力的模样,隔着一件白色火热地烫着自己。 她脑子里塞着他身影,正想入非非时,看见了自己床头柜上的粉色小东西。 根据她良好的记忆,应该是——“给单身狗的双十二礼物”脉动潮吹棒,“按摩阴蒂,任你高潮!”以及赠品:两个乳夹。 啊!怎么忘了它,得赶紧收起来,指不定哪天学弟突袭,什么脉动潮吹棒,实在有损我在他心中知性可爱的形象。 楼昭昭手忙脚乱地捉起那只粉色的东西,触手的是硅胶柔软的感觉。 她鬼使神差地想到刚刚被拒绝的场面。 潮吹棒被带到浴室使用,她赤裸着身体走过落地的镜子,进入淋浴间,莲蓬头开始放热水,熏地满室白雾。 玻璃蒙了雾气,她冲刷着身体。头上的肿包还没消,好在没破皮,不妨碍淋浴的进行。 她眯起眼睛,仿佛看见白雾的那头,有男人赤身走来。 纤细的手揉弄丰腴的奶子,几次刮过奶头都是一阵战栗,可是不够。乳夹不是很紧,正恰到好处地勒住她,有些被蹂躏的快感。 头发已经冲湿,洒落着黏在腰上。 下身的自慰也在同时进行。 她仿佛感觉到男人粗粝的手掌抠着柔嫩的花瓣,阴唇被拨开,阴道已经有些润湿了,不是洗澡的水流那种生涩的濡湿。 是黏着,纠缠的爱液。 潮吹棒贴附上勃起的阴蒂,阴蒂小小的,怎么能承受这么大的刺激呢? 震动从下身沿着脊柱中的神经向上奔移,沾染女孩酡红的脸上情欲的气息。一根手指探进阴穴,她在幻想那是秦玠的东西,可秦玠的尺寸远非如此。 她就着阴蒂被震动带来的快感,又给自己添了一根手指。那张嘴儿已经被撑的饱饱的,只觉得再也吞不下东西了。 原来自己安慰自己的时候,两根手指就塞不下了呀。 楼昭昭抽出那两根纤细的手指,想到秦玠那粗得骇人的肉物,真的有小孩手臂般粗长。她指尖沾着晶莹粘腻的液体,属于她自己。舔了又舔。 她想着他的身体,觉得情难自禁般地又把潮吹棒按得更紧些,两只丰腴的奶子上夹着的乳夹一抖再抖。 楼昭昭的身体又激动又乏力,靠在玻璃上喘息着喊他的名字。 想象出来的秦玠正托着她的腰,喘息着操她,他会把她弄到嫩穴外翻红肿,俊美的脸孔是高潮前的失控。 “秦玠,秦玠。”她喃喃地轻喊,身体痉挛着高潮了。 手滑又无力,粉色的小东西掉到了地上。 她还靠在瓷砖墙壁上,细喘着回味余韵,突然浴室的门咔哒一声被推开。 秦玠立在浴室门口,神色如墨。 20.我也不知道该取什么标题(+新学期缘更说明) 自从她回家后,秦玠就站在门板后面屏住呼吸,去听她在门那边的响动。按理说,他明天还有新楼盘的合同要谈。 她刚刚不太高兴地走了,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有立刻答应她呢? 怎么会不想一起睡觉啊。 他不仅仅是想和她亲热而已,最好是以后的每一天都和她一起看到晨光,然后到了晚上,他去接她下班,拉链敞开,把纤瘦的一只楼昭昭裹在自己的大衣里,而不是拘泥于情欲,下了床她就再也不需要自己。 但现在自己只是一个除了钱什么都没有的包工头而已。 楼学姐不关心新闻,要是她小时候每天看南京零距离的话说不准会对他有点印象。 他并非什么豪门公子,而是小时候手气太欧抽中了乐透最大奖。省内电视台争相报道,各种专访接踵而至。 秦玠大学学的是土木工程,并不想混吃等死,于是他爸爸给了他三千万启动资金。“反正当年也是你抽到的。” 他决定用笔钱来投资房地产。 说来两三句话的事,但万事开头难,他一开始还兼任工程造价,在施工现场灰头土脸。甚至到了现在,还习惯在没有生意要谈的时候戴上安全帽,去工地考察。 他爸心疼他:“何必呢,搞得跟个包工头一样。安安稳稳吃一辈子不行啊?” 不行。至少……要在一点上配得上她吧。 最艰难的时候他一根烟接一根地抽,满桌子都是图纸,然后想到以前楼昭昭叼着他请的冰棍,笑容湛湛地说:“秦玠,你好厉害,不过最厉害的是你在赞助未来的诺贝尔奖得主欸。” 哗啦啦——那是在洗澡淋浴的声音。 秦玠掐着烟听水声,眼看一根烟都快烧到滤嘴了水声也没停,心头很毛。 这女人也洗太久了吧。 秦玠的脑海里突然飘过各种《独居女子洗澡摔倒,20天后竟然……》的新闻。 又摇摇头,自觉这可能是被楼昭昭思维同化的征兆。 他从口袋里拿出对面的房门钥匙攥在手上。那是舒医生拿给他的:“你要住她家对面的话,得好好照顾她,她不按时吃饭,还喜欢熬夜,万一又出什么事,我是远水难救近火啊。” 秦玠不置可否地接过。舒医生是知道自己以往和楼昭昭的事情的,事隔这么多年,两个人又依偎着出现在深夜的急诊科。舒医生值班之余也热爱关心基友的桃花,她内心深处还是认可秦玠这个……儿媳妇的。 开了门踱进去,她在蒸腾的雾气中呢喃自己的名字。 电动声戛然而止。 楼昭昭有些迟钝地看着他,脑袋里面混沌极了。 “我,”她舔了舔嘴唇说,“那个……还没洗完。”对自己的说谎水平感到绝望,说完直想把舌头咬掉。 秦玠面色依旧沉沉,喉结却是一动。 她心里又是尴尬紧张,又有些不可言明的憧憬。 然后她的憧憬成了真,秦玠一步步走来,她幻想水流冲上他的脸庞,打湿吃饭之前才洗过的黑发和刚换上的衣服。 可是洁白的毛巾盖在她潮湿的头发上,霎时间情欲被扑灭了。 楼昭昭心中的挫败感悉数涌上来,连同昨夜的一起。水流依旧哗啦哗啦地冲下,白毛巾让她有种自己穿着婚纱被抛弃的错觉。 水分从皮肤上蒸发带来凉意。 “对不起。” 她听见秦玠说。 集楼昭昭十年恋爱经验,也没搞懂这个男人重逢后的阴晴不定是为那般。 一会儿不要脸,一会儿又矜持。 等到她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在脑内脑补出了一出,渣男主、小白兔女主和绿茶婊女配的故事。渣男主霸道多金,小白兔芳心暗许,最终让惦记绿茶婊前女友的渣男主收心真爱。 秦玠不会真的不喜欢我了吧? 从来在恋爱中掌握主动权的楼昭昭突然感觉到危机四伏。 秦玠阖上自己卧室的房门,终于坐在沙发里。闭上眼,喉头喘出一口粗气。 修长的手指解开皮带。 那一大团早已隆起,紫黑色的性器凶悍地挺立,前精沾上了内裤。 今天恐怕得再洗一次澡了。 不过在梦中遇见楼昭昭的时候他就不会克制自己了。 他大步走进浴室,迎着她抿唇的表情。 而楼昭昭看着他挺拔的身体和滴答着水珠的睫毛,隐秘的兴奋在骚动。 男人弯腰,慢条斯理地捡起白色地砖上掉落的粉色小按摩器。她屏住呼吸,一脸试图找理由搪塞,他抬起身来,浑身湿透。 “被这个东西弄有这么爽?” 秦玠掂量着潮吹棒问。 他已经离她很近,肢体虽然没实际的交缠,喷出呼进的气流却是同一口。 楼昭昭咬着粉嫩的唇,看着他的眼睛:“因为你不亲亲我啊。” 女孩的眼睛仿佛有魔力,吸住了他。秦玠想到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迷茫又羞涩的眼神,也是这样的无辜。 可什么无辜,什么清纯,都是骗人的。 水汽迷蒙中她屏住呼吸,忽然腰后按上他有力的手掌,他俯首吻下来。 他的嘴唇微凉,有一点清冽的薄荷味,蜻蜓点水后,是一个欲念很深的吻,舌尖勾着唇瓣,唾液纠缠,唾液和水和水雾一起交缠。 “嗯~”楼昭昭半眯着眼睛,手无力地攀在他的颈后。 “秦、玠……”她愈喊他,他分开后下一次的吻就越凶狠一些。 他的手已经一下轻一下重地揉她的臀肉。指尖几次划过女孩的穴口,却是路过。乳头上的夹子被毫不容情地扯掉一个。她呻吟一声,其实不是很疼。 不过还是把粉红色的奶头夹得艳红了,软嘟嘟地弹着。 可怜的乳头被他含在口中,又吸又嘬。 秦玠的脸就埋在那团高耸的柔软中,手指狠戾地勾弄她才丢过一次的阴道。 穴口软软地吸着他。 想把她给弄坏,让她被自己射得都合不拢腿。只能可怜巴巴地依赖他。 一根手指都咬得这么密。水还这么多。 他一边吃奶一边听着女孩的呻吟声兴奋地想着。 “学弟你……啊……要吸出奶来了,啊!”忽然她的舌尖刮过奶孔。 被吮吸肿胀的奶头被他放开。楼昭昭被钳制着推在墙壁上,对方再次吻下。 “只有肚子里面有崽才会有奶,嗯?”他轻轻说。 楼昭昭的眼神又吃惊又是无措,大概是在腹诽学弟为何这样流氓。 -------关于新学期更文频率的问题------- 由于我确实比较忙,想了很久应该会是两篇文每周各自一更这样。 两篇全文都发出来以后会大修一遍,期求提高作品完成度。 21.楼某好秦(h) 他的背擦去了玻璃上的水汽,反手扣她在玻璃上,两团奶子被玻璃压扁,从淋浴间就可以看到镜子里面肉体交缠的场景。 秦玠只见她漂亮的脸上意乱情迷,菱唇微张,气息裹挟着呻吟喷在玻璃上,被压着发狠地干,姿势不好看,很叫人羞耻。 她哼哼唧唧地说:“别嘛……有镜子嗯……” 只要脸稍微一别向自己,他就亲她。楼昭昭只好迷离地看着自己在镜子里被操得身子一晃一晃的样子,奶子贴着玻璃上左右滑动。 乳头就更加敏感地立着,后来红肿,再贴不紧玻璃。 他手里持着粉红色按摩棒,大手带着按摩棒压在花穴前挺硬的阴核上,又磨蹭向水淋沥的结合处。 镜子里的丰艳美人若不是他捞着,几乎都要站不住了。 “是我爽还是它爽?” 秦玠恶狠狠地问。 他有些嫉妒这些东西,因为它们触碰了只有自己才能碰的楼昭昭。 女孩的小穴勉强吞吃着粗大的肉物,跟他做爱总有要被撑裂开的错觉。 好大。 在酥软狭小的穴口,带着嫩生生穴肉进出的东西,最重要的是,那根肉棒属于秦玠。 那个抱起她的秦玠。 秦玠比以前黑一些,现在可能有小麦色,大概也没有好好保养脸蛋,出门在外,人家肯定会以为秦玠比她大几岁。 尽根没入的时候,卵蛋都拍击在她的股间,他时而抽出半截顶入,时而操得更深些,恨不能一步到胃才好。 几深几浅。 他到底从哪里学会的骚招啊?楼昭昭心里肯定酸溜溜地嘀咕,明明以前只会粗鲁地横冲直撞的。 秦玠会大发慈悲地告诉她:“我电脑里面还有我们的片子呢,宝贝。下课这么久,我可是常常复习……” 她的目光惊愕,他把沾着丰沛汁水的肉棒抽出来,尽管被软肉夹得正爽。它昂扬地顶着女孩饱受蹂躏的嫩臀,小穴颤巍巍地张闭,后面的菊穴更为害羞。 男人坏心地用大鸡巴戳她的软肉,小穴几次饥渴地含着头部,又被人为地抽出。女孩的喉间“啊啊”几声。 “所以,让我弄到爽。” 女孩突然失重的感觉,是他抱起自己,楼昭昭的腿下意识地盘在男人湿透的腰身上。 这个姿势……真的好羞耻。小穴恰好磨蹭在对方的性器上,托起屁股的是秦玠的手。 她胡思乱想间,那根肉棒狠狠地顶进小穴,酸胀又爽。 “我不行啦……”她娇滴滴地示弱,手指在他的背上划动。 一下轻,一下重。有时候在脊柱上来回勾。 那是秦玠的敏感带,这次却不能让他快点射出来放过自己,秦玠直接托着她一边顶一边走出淋浴间,那是从来没有过的,纵是以前他们玩得疯,也没有这样过。 太爽了,他脑海中别无他话。怀里的女孩哭唧唧地要他停下。 他喘着粗气说:“叫老公。” 说你凭此烙印此后的一生只忠于我,不再对别人露出妖精的微笑,勾勾手指去寻觅下一个猎物。不要背叛我,为了得到至宝我敢折断神女的双翼,硬下心肠任凭神女哭泣不理,两个人一同被烧成齑粉。 我要见到你不为人知的那一面。 哪怕风光下的胆怯软弱有如落入深海般不可测。 哪怕我因此孤身走进暗寂黑夜中的绝路,被荆棘的刺划破奉上牺牲的心脏。 只要你同意,我便从此抛下身后万物,奔向深渊黑洞,不再回头。 快说同意。 楼昭昭抬起潮乎乎的脸来吮他的嘴唇。他还嘴,更深入地搅入她的檀口。 一边走一边操她时她好像格外兴奋,才十几分钟就高潮了四次。他走走停停,看她受不住了就停下撞几下,等她情潮消退后继续弄她。 甬道深处的软肉是蛮横地顶弄所照顾不到的,秦玠恶意地用硕大的圆头研磨那处,不到三十秒她就颤抖着潮吹了。 “喜欢,喜欢秦玠……”她迷迷糊糊地说,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秦玠的心脏都快爆出来,过了几秒还是“嗯”了一声。 闭上眼。 梦里梦外漆黑一片,世界上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在呼吸。 他想起楼昭昭神志不清的模样,想起“叶公好龙,楼某好秦”。明明每次都是这个女人勾引在先,又不等人吃饱喝足就娇滴滴地求饶,居然还敢这么说他。 哼。 --------作者来惹---------- 是大肉章啊2333333 小秦:什么时候我才能开上真车呜呜呜呜 22.我,楼某人可不是恋爱脑废柴, 楼昭昭女士可不是一位恋爱脑废柴。她就算不去上班也是要学习新知识的,只可惜在单位可以使用的免费的数据库在家登陆不了,阻碍人类前进的步伐。 至于秦玠,她决定学习期间把秦玠从脑海中暂时删除,每天定时撩汉3小时。 还记得以前一个忘了名字的前男友评价她:“假装谈恋爱,实则是个只喜欢自己的虚伪人。” ……谬赞了。楼昭昭心想。 不过她在看着无聊论文的间隙还是没忍住看了看手机,没多久前她才加了秦玠的微信。因为在2014年,土气年轻人还是发短信恋爱比较多。 秦玠的朋友圈真是一眼就能看穿系列。 尽是什么“开学了。”“毕业了。”这种无聊话。她仔细检查了每张照片有没有女生的痕迹,没有,很好。 应该正在学习的楼昭昭露出悄咪咪的傻笑。 她在“喜欢”的界面上犹豫再三,想到了对方的态度,忍不住叹气,然后锁屏。 撩而不追,欲擒故纵。毕竟被不喜欢的人高密度骚扰只能换来厌恶的嘲笑。这是楼昭昭恨不得贴在自己床头的话。 可是时不时盯着电脑屏幕发呆,怔怔地想:“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她想放任自己喜欢秦玠了。 可是秦玠拒绝她了。 楼昭昭还没有想好怎么收拾自己的心情时,小师妹的电话打来了。 “楼师姐……”她弱气地说,“有人占了你在实验室的位置。” “……是谁啊?”如此大胆。 小师妹声音弱了下来:“是外科徐主任的女儿。” 原来是徐素盈,失敬失敬。徐素盈女承父业也学了临床医学,后来在哪工作就不知道了。徐老师还在附属医院当外科主任,这她是知道的。结果兜兜转转,又到了眼前。 她说:“我马上就来。”随即光速化上妆,一通折腾,出门的时候就是楼昭昭战时10级防御模式。 徐素盈正在和新同事寒暄,见楼昭昭披挂上阵,只有一瞬间的惊讶。 “这位就是楼老师吧?”她眼波流转,似乎有向同事询问之意。 楼昭昭虽然年轻,但是论资排辈却是诺奖得主托马斯教授的博士,又在科研方面颇有建树,同龄人称她一声老师。 同事打个哈哈:“楼老师,我以为您不来了,就把我的规培生带来见见世面,您可别介意啊。素盈,这位就是楼老师,牛津医学院博士,还是诺奖大佬的爱徒,现在专攻神经药理学。”她又牵起徐素盈的手说:“小徐在读博,也是咱们神经外科的人,别见外,别见外哈。” 楼昭昭点点头,准备去更衣柜开始换白大褂,徐素盈突然道:“楼老师,方便聊聊吗?” 衣柜的金属的门哐当一声撞阖上,右上角姓名贴上蓝色的字迹龙飞凤舞地写着楼昭昭的名字。 徐素盈的头发剪短,柔软地蕴在肩,阳光下折射出泛着棕红的色调,那种柔软湿润的神态,恍惚间楼昭昭觉得她几乎是一个复刻的自己。 当然了,徐素盈虽然也是清纯可爱的类型,但平心而论,比自己好看,家世又好还年轻。走廊上空无一人,这个点,该出诊的出诊,该肝实验的肝实验,楼昭昭保住自己位置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想和前情敌多做纠缠。 “学妹有什么事呢?”她微笑着问,“非要这么神神秘秘。” 徐素盈走到她面前来,仰头定定看向她:“我有件高兴事想和老师分享。” -----------作者手动有话说----------- 明天会接着更新,请看撕逼达人楼某人。 因为开学第一周实验课还么开始! 23.真香略略略。 “哦?”楼昭昭退开两步,直觉不太好,“可是我不方便听你的隐私呢。我忙的很。” “可是那是关于秦玠的事唉,老师……楼老师你真的不想听听吗?” 她回首,年轻的女孩扬着头,眼光闪烁。 似曾相识的场景,但是楼昭昭已经不一样了,可惜这个女孩不知道。 “那你说吧。”她的心脏安定下来,好整以暇地伸手,在指甲边缘摸了又摸。 千年的狐狸万年的妖精。她几乎可以猜到徐素盈要讲秦玠如何如何爱她,或者还要讲一些“朱颜辞镜花辞树”之类用于羞辱自己年龄的台词,还有可能……她怀了秦玠的孩子什么的。 徐素盈娇笑着走上来,“老师,如果有人听说我要读神经外科的博士,就特意为我们研究所投资了新楼和实验设备,您说啊,那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呢?” 果不其然,虽然令人不爽但是毫无新意。 楼某人当然不会大喊什么“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而是和蔼可亲地劝徐素盈:“那他也一定希望你能用这么好的设备做出一点科研成果来,我想小徐你不会辜负热心市民的期待的,对吧?” 徐素盈气到嘴张着合不上,还在酝酿撕逼语句期间,楼昭昭拍了拍她肩膀,神清气爽地走远了。 楼昭昭还以为她变强了不再是吴下阿蒙了呢。 讲道理,虽然这场打嘴仗赢了,她也没有很高兴。 女孩子之间的拌嘴没有什么意思,仅仅为个不知道好坏的男人就抓脸扯头发破口大骂……未免也太过难看了。想要就自己去争取嘛,所以楼昭昭一向剑指男人。 按照她的解题思路,应该给秦玠以适当频率旁敲侧击,润物细无声地帮助他回忆旧情,比如什么不可告人的闺房情趣,向他展示自己职业风采以及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本性,多炒他最爱吃的芹菜。 不可操之过急,不可以讲情敌坏话,要温柔可人,最后他知道了自己委屈,肯定会感动得不行。 不过,此时此刻,在显微镜面前坐下来的楼昭昭其实只想一哭二闹三上吊。 说说说说,你为什么对徐素盈这么好啊,还对我这么冷漠啊,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啦! 你不喜欢我我就哭,呜呜听见没有。 吃晚饭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坐在对面的舒舒正和鸡腿搏斗。她悄悄瞟了一眼手机,是微信消息。 “秦玠:在哪?怎么没在家?” 她心头火起,全然忘记了自己的战略方针,不理。 没两秒,“秦玠:????” 舒舒咬下一块肉,含混不清地问:“这谁哦?打字手速够快,至少单身了十八年啊。” 楼昭昭咬牙切齿地吃了一颗小西红柿,迸得汁水四溅。 “呵,一个单身狗。”她说,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电铃声。舒舒伸头一看,了然于心。 嘈杂的员工食堂里,楼昭昭看了来电人一眼,慢吞吞地接通,放到耳边。 “你、你好。” 秦玠听见她软软的声音,神色柔和下来。他关上楼昭昭装修简约到简陋的小屋子,问:“你在医院吗?” 电话那边的舒舒在对面疯狂咳嗽。 “嗯。”秦玠能想象到她一边点头一边下意识回答的可爱模样。 “那我晚上来接你。”他轻轻地说道,一边往楼梯口走去。 冬天傍晚六点半,天上墨色压顶,秦玠看着楼道转角的玻璃,黑夜和华灯一并投射进来,他对着玻璃里的自己的影子整好袖口,让自己看起来更笔挺一点。 和心爱女孩约会前对着镜子整理装束的习惯,从最以前开始,就没有改变过。 ----------------作者bebebe--------------- 误会,都是误会!(掩护自己狗头) 秦玠: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芹菜还是算了吧。 番外?平行世界:血腥爱情故事(虐H) ——如果秦玠看到楼昭昭没有拒绝陈赟。 ——囚禁幻想成真。 第十天的时候,楼昭昭放弃了抵抗。脖子上的锁链长度很有限,而她,因为昨天不管不顾地想要用自己的脖子和金属锁链一拼硬度,气管受了伤。 楼昭昭站起来,她其实站不太稳,阴道被使用过度,让她忍不住扶住腰,脚下虚浮。 是的,阴道,她只愿意称呼自己的下身为阴道,因为性爱快乐不由衷,留下来的只有身为肉便器的耻辱。 她环视四周,那间公寓一如从前同居时分,伪装着温馨的气象。 一开始,楼昭昭试图服软,跪在地上求秦玠:“我以前年轻气盛,真的……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他蹲下来,目光和楼昭昭平齐,下颌略收,浓黑的眉毛下眼白流露出病态,她继续说,“我不敢奢求你原谅我,但、但我……” 秦玠对她哀求的眼神无动于衷,反而神情奇异地爱抚着她的脸,贴心地替她把缠上长发的细锁链绕开。她从未见过这样迷幻的神情,像是吸了毒的人在云烟中看见自己的童年爱物一样。 他疯了。 这个认知乍一浮现,她便立即打了个寒战。 “你现在是我的了。”他沙哑地抱紧她,英俊的脸庞切上她纤瘦的后背。 假装缠绵。 楼昭昭深吸一口气,伸手攀上他,心脏怦怦地跳。 不能激怒他。 疯子的牢笼要怎么逃出?何况疯子是她一手造就的。 性爱在楼昭昭被囚禁的日子里算是寻常事。 年轻男人的体力惊人,她虽然是久旷之身,也禁不得这样粗暴的折腾。 他亲吻,他爱抚,他的性器插进水淋淋的穴口。快感层层叠叠地涌上她,她咿咿呀呀地哭着。 “” 一直到后来,他不管不顾地连着做了三次,摩擦的痛胜过了快感,秦玠还咬着她的唇,然后松开,两根手指插进口腔,近乎喉咙的位置。 楼昭昭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眼前的吊灯在视线中已经模糊,只剩下惨白的光源。 只有身下的地毯还算得上柔软。 她开始不穿衣服,因为根本没必要。秦玠不在的时候她只能发呆,看着墙上的壁纸,繁复堆叠的花纹刻在脑子里,恍惚间会疑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螺旋状的幻觉。或者打开电视,让液晶屏幕的荧光投入无聊的瞳孔。 时钟的声音在滴答。 听见自己呼吸的声响,数着一分一秒过活。只有那扇门被推开,男人的身体贴上来,她的世界才有一丝响动。而从前的所有努力,所有让自己振作起来的东西,悉数化为泡影。 好在锁链的长度够得到卫生间,在他向她说明这根锁链的用途时便已知。 楼昭昭冷笑:“那真是多谢你没把我直接关在厕所了。” 这句话于是又换来被过度使用的一夜。 秦玠在的时候,不管是吃饭还是睡眠,他们之间的距离不会超过半米。他不知什么时候得了心绞痛,那样高大健壮的人,犯起病来手足无措的,怪可怜的。 她冷漠地看着他脸色惨白地按着心口,强自维持着形象,走出这个被囚禁的小天地外。 秦玠大概也知道她正悄悄地观察一切,也知道她为了挣脱囚牢拿回属于人的寄存物,愿意舍弃善良和身为医者的尊严吧。 愧疚和怜悯全部消失,她充满恶意地想。 事实上,秦玠对她堪称无微不至。楼昭昭恍惚间想起,过去几年微信公众号经常发一些“把女朋友宠成公主”的软文,她现在大概也就是这样了。饭来张口,奢侈品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但她不再是个人,作为人特质被逐日剥夺。渐渐地渐渐地,她的灵魂会在永不见光的密室里面凋谢,善良也罢恶意也罢,孤独感和廉耻心亦然。 失去了精神的行尸走肉,任由主人妆点美丽皮囊。 这样没日没夜的欢爱,才不到两个月,她就怀孕了。家庭医生上门的时候她把小纸条包在手上。这样的逃跑一开始她尝试过好几回,都以被怒火中烧的秦玠拖回来,施以惩罚告终。比如把跳蛋塞进她的阴道,然后她满面潮红地像动物一样跟随自己的本能,浮浮沉沉地高潮一次又一次。 最后他的阴影投上自己的身体,楼昭昭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手环住了自己的喉咙。 使劲啊,杀了我也好。 她麻木的脸庞上浮现上微笑。 真可惜他没有用力,反而粗暴地抽走跳蛋,取而代之。 “只有我,才能让昭昭高潮……” “昭昭,咱们有孩子了,你离不开我了。”他从后面依偎着自己,喃喃地叫她的名字,“那么……为什么还要逃走呢?” 手心摊开,她的纸条皱皱巴巴地蜷在手心。 楼昭昭不由得想笑了。 和疯子呆在一起久了,她自己也是要发疯的。当她试图用指甲割开自己喉咙的时候,留了一点私心:她不想死。 明明她才是始作俑者,却自私地埋怨对方忍耐力太低,不过是遭到始乱终弃,为什么非要她以命相抵! 说过多少次“我爱你啊,我们正常生活好不好?”,秦玠只是伸手向下,掌心覆盖上 他无药可救,他要毁了她。 从秦玠强迫自己的那一天开始,从自己被迫成为性爱娃娃开始, 注定就是不能善终。 毕竟她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她忍了又忍,强自镇定,说:“对不起嘛,怕你恨我,怕你不想要孩子。” 第二次的伏低作小非常成功。 她以为的。 秦玠隐隐约约知道她要干嘛,他只要一想到她,前胸就一阵钝痛,从小瓶子里倒出硝酸甘油片,压到舌下,神情才舒缓几分。 明明是自虐,看着她对自己嫌恶的表情,他心里知道怎么都留不住她,只能悲哀又徒劳地禁锢她的肉体。 只有高潮的时候,女孩的脸上露出失神的表情,只有在这一刻,她才肯让渡一点点——只有一点点欢愉给他。 他原本也不是喜欢应酬的人,囚禁了楼昭昭以后更是除了正事,都尽量在家办公。那天,实在推脱不得高中好朋友钱晋的邀约,还是出门了。她黑亮亮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在转角消失。 他心里柔软几分,温声道:“乖,老公一会儿就回来。” 钱晋调笑他:“怎么啊,金屋藏娇?约了你好几次,居然都不睬我,啊?”说着就要灌他酒。 他推开,钱晋又说:“素盈你记得吧?我今天带她来了,兄弟,她啊,挺好的。” 秦玠看着穿得风情万种的徐素盈走来,转头瞟向钱晋,钱晋的神色也有些古怪。秦玠说:“你们自己聊吧,我有老婆了,消受不起。” 酒吧的灯光下年轻女孩露出半个胸脯,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钱晋尴尬地追出去:“我只是帮个忙,你看这……算了,不过我要给你个好东西,你看。” 他摸摸索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小药片来,连同口袋底都翻了出来。 “新品种的伟哥,我用着特别好。” 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秦玠把这板药带了回家。女孩已经在床上睡着了,温柔宁静地像只乖巧的小猫,楼昭昭自从知道了怀孕后就很乖。仿佛不是他强逼的,而是真正的新婚的小夫妻。 风雨前的宁静,山雨将来。 但他甘之如饴。 大概是脚步声或者影子惊动了她,楼昭昭揉着眼睛坐起身来。 “你回来啦。” 他低低“嗯”一声,抱住床上娇软的一只,按在怀里,理顺她在床上揉乱的长发。 楼昭昭顺从地被他抱住,靠近,能闻到秦玠黑色外套上隐隐的酒味和……香水味。 最后一丝顾虑随着他口袋里掉出的伟哥药片和香水味消失殆尽。 “秦玠,昭昭想吃肉棒~。”她微笑着眨眼睛。 饱满鲜艳的嘴唇张开,伏在他胯下亲吻他的性器。 “哥哥,吃了药味道会不会不一样呀?” 床上散落的伟哥含水吞服,他温存地搂过,爱抚她的下身,红艳艳的穴口暴露在眼前,阴唇还有一点肿。 他说:“我也要尝你。” 性器很大,原本就是一只手无法掌握的尺寸,药效发作,更是青筋暴起。她小心翼翼地尝着,怕牙齿磕碰惹他不快,又时而把头发挽回耳后。 红润的嘴唇接触着紫黑的性器,开始轻轻地含进,而后自己把那根粗大的肉棒送到喉咙附近,手指轻轻地刮着后面的囊袋。 她想看看他,最后一次。见他半眯着眼,额角的血管青色,一凸一凸得很是骇人,结实的肌肉紧绷。 自己的肚子被小心地避开,男人轻轻地拍了她的臀肉,丰腴一颤,留下指痕。 透明的前精味道偏咸带腥,混合着自己的口水一道顺着喉管咽下。 嘴里不舒服,可是心里有种奔向解脱的快感涌来。 用嘴唇纾解了第一次以后,他还是很兴奋,两团涨大的软奶夹住他的东西,女孩的媚眼如丝,他的长指熟练地拨开肥厚的阴唇,探入深处。 晶莹黏湿的液体留附,两指分开,牵连出惑人的丝线,他把属于她的液体舔舐干净。 不知道是射了第几次之后,他餍足地抽出肉物,手突然按住自己的胸口。 等到了。 楼昭昭面色焦急地扶着他,听见他断断续续地嘶着声:“在我抽屉……第三层……”她从那个秘密的抽屉替他拿来棕色小瓶,用餐巾纸包着递给他。 秦玠抬头,虽然疼得脸色发白,她仍然能看得出他眼眶泛上了微红。 悲伤,是透骨的痛苦。 她拿着瓶子的手有些颤抖,差点以为他看穿了自己。 只剩下气音,他说:“……我,对不起、昭昭……我爱你,对不起……” 楼昭昭静静地看着他把硝酸甘油片含在舌下。 …… “喂,我男朋友突然昏过去了,我、我急救无效,请你们救救他吧!”深夜120来电收到了一个女人带着哭腔的求救电话。 …… “西地那非和硝酸甘油同服,会使血浆中cgmp急剧升高,重者导致死亡——各位认真听,枸橼酸西地那非就是伟哥。”乱糟糟的药理课上,老师终于重新找回了课堂的控制权。 大二下学期的春天,柳絮漫飞,她认真地歪着头做笔记,突然手机震动,楼昭昭偷偷看了一眼手机,是秦玠的短信。那年她才二十岁。 -----------作者冒个泡就走------------- 反正就是……虐虐的练笔叭,不要打我! bgm:血腥爱情故事 楼姐是个狠人,但是希望你们不要讨厌她呜呜呜呜。 她的视角是:被心里暗恋的前男友囚禁到怀孕,感觉自己要疯掉,然后他还出去和妹子玩(香水味)还带药。 秦的视角是:反正你也不喜欢我,我跟死了没两样。 24.我,必不可能掉马甲 今天的楼昭昭分外沉默,看见他的时候牵着嘴角勉强笑了笑,没精打采地坐车后座去了。 她很漂亮,因为妆饰精致比平常通勤裸妆的样子还要浓艳些,纤长的睫毛微垂,一会儿呼出一团白色雾气,嘴角往上撇一撇。 秦玠从后视镜里看她靠在玻璃窗上的脸,终于清清喉咙,说:“怎么心事重重的,不开心吗?” 她在自以为他看不到的地方鼓了一下腮帮子,却清脆地回答:“没有啦。” 秦玠对她的小心思了如指掌,她肯定是哪里不高兴了,只是碍于要维持在自己面前的形象不说出口。 他还记得记录于楼某人日记本上的某一段恋情如下: “xx居然说要和他女闺蜜一起自习欸!还问我介不介意……世界上有比xx更日狗的人吗我日。我说:没关系呐男神,人家怎么会这么小心眼呢~ 他居然还真的信了! 哇~遂拉黑甩之,原来这呆逼也没那么喜欢我啊。就这种人居然还想脚踏两条船。” 他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合她意。 楼昭昭虽然知道自己掉了马甲,但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掉了这么多马甲。她全然忘记天真的自己在那本丑陋的日记本上到底写了多少傻话脏话,否则也不可能还正经地装模做样。 他的大衣脱掉,袖子卷起,结实的手臂搭在扶手上,楼昭昭呆呆地看着,脑袋里突然只有一个念头:他真的好性感哦。 “那个变态,”他揣摩着开口,“现在已经在看守所了,别怕。” 楼昭昭坚持蔫头耷脑,勉勉强强地“嗯”一声。 不对,她绝对不能这么摆脸色,摆脸色是男女感情的大忌。世界上的男人,准确来讲是,除了究极抖m,都不会喜欢阴阳怪气小嘴涂蜜的女孩子。 秦玠看见楼昭昭的额头上浮现“强颜欢笑”状大字。 “呃……所以说,他真的是快递员?”她问。 他轻轻地打方向,说:“假的。” “他交往过一个女医生,因为被无情抛弃,所以忿忿不平得要命,看见穿白大褂的女人,尤其是漂亮女孩,就忍不住冲动。”秦玠一睨,楼昭昭因这熟悉的剧情瑟瑟发抖,同时又为“漂亮女人”的评价感到虚荣的快乐。 “第一个被杀的女医生,长得像。而你,他说是气质像。一旦盯上了猎物,他就扮成快递员登堂入室。” 再次瑟瑟发抖,楼昭昭悄悄把围巾往下巴上包半圈。 “秦玠,你……”她犹豫着开口,惴惴不安地想问他还恨不恨自己。他正倒车,一把头就倒进了车位。 楼昭昭看着他敏捷地开车门出来,然后打开自己后座的门,作势要抱她出来,她吓得一激灵,拎紧了电脑包。 她被不费力气地横抱起来,电脑包被她抱紧在小肚皮上。好在快十点了,停车场附近没什么人。楼昭昭嘴上客气客气:“其实不用啊。”手却很诚实地环住他的脖子。 从地下车库坐电梯上去,她把脑袋恳在秦玠颈边,试图鸵鸟。 这个羞耻的姿势起源于他们当年同居的时候。冒失鬼楼昭昭不小心从床上掉下去,软组织挫伤,脚踝肿了一圈。 “真可怜,哥哥背你?”他把抱着脚嗷嗷直叫的楼昭昭捉到怀里来,熟练地给小脚踝喷云南白药。 哦,体育特长生喷药,熟练得让人心疼。 她还没被男孩子背过呢,看他蹲下,就一蹦一跳地靠近,鼓起坐过山车的勇气,往他背上一趴。 奈何趴得太高,重心不稳,他一起身,楼昭昭就被360°回旋掀翻,以头抢地。 秦玠目瞪口呆地看着头顶着陆的楼昭昭,赶紧抱起来又哄又亲。 “以后不背了好不好,以后用抱的。乖。” 这下她是真的要掉眼泪了。 呜呜呜。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尴尬的事情啊! 秦玠的手上还留着托住女孩臀的触感,虽然隔着厚厚的大衣,依稀还有柔软的感觉在手。 他心满意足地把手挨在心口。 心在搏动。 勾引大法施展半个月,秦玠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虽然他给自己做午饭带到医院,虽然他每天都来接送自己,可是他还是冷漠寡言的模样,更不要说做爱了。 看来以前那段和自己的恋情,也有可能是奸情,并非对他一点帮助也没有。 比如他这副点到即止的勾人样子,绝对是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不说喜欢,不说不喜欢,殷勤夹杂冷漠。这样的人,往往背后是个中央空调,对谁都广撒网。 超净工作台启动,楼昭昭在嗡嗡作响的细胞房里出神。 有种不妙的感觉,原本窥伺在侧的猎人逐渐失去了耐心,风水轮流转,终究是玩鹰的被啄瞎眼。 -----------作者biubiubiu---------- 楼:在翻车边缘反复横跳 师姐说:“裸鼠脖子上肉堆得像沈腾。” 承包我一周笑点2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