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霎那芳华》 第一章我先自罚一杯 第一章我先自罚一杯 “喂，是我。今天强哥又给我打电话了，我跟他说了今后你的事情我不会 再管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挂了电话，看着镜子里麻木的人影，深吸一口气，继续拿起粉扑装扮自己 关凝已经记不清这样的电话她打了多少次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次真的 是最后一次了。 “菲菲，好了没啊，就差你一个了！”芳芳姐的声音适时地想起，打断了 她胡乱纷飞的思绪。 “恩，来了。”再次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的吐出。告诉自己，从今往后 再也不用为别人活了，一切只为她关凝自己。 包房里已是人声鼎沸，嘈杂的音乐声混合着此起彼伏的歌声，感觉进入了 另一个世界。 关凝喜欢这样的喧闹，她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只凭着本能在这迷醉的夜里 活着。对，活着。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哟，菲菲，你可算来啦！”真皮沙发里发出一阵起哄声，江庭不理会这 些狐朋狗友，径直朝关凝走来。拉起她的小手就往自己的手心里攥，把她 引至自己的座位上。 “江少来了我能不来吗？”关凝笑语晏晏，勾人的杏眼让江庭看的恨不得 把她生吞入腹。 “菲菲，江少可等你好久了。你不在他酒都喝的没兴致了。”“就是啊， 怪不得一早就吆喝我们晚上一定来这里聚，敢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周围都是江少的朋友，看见江庭对她上心，便纷纷起哄。 “是吗？”关凝半真半假的眯眼瞧着江庭，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一仰而 尽。然后笑着凑到江庭耳边“我先自罚一杯，您随意。” 江庭见她这般乖顺，心里自然高兴。想他堂堂江家二少，在b市也算叫得上 名号的，要什么姑娘没有。可自从来天玺看到关凝后，便一见倾心。这不 算准了周末她会来这里上班，于是早早就呼朋唤友一起来了。 “你这罚的也太随意了，怎么也得交杯才行啊。”江庭一把揽过她的肩膀 ，低声对她说。 “行啊，那你多开几瓶，我陪您慢慢喝。”说着就又往杯中各倒了酒，端 起来与他交杯。这样你来我往几回，桌上的酒瓶慢慢都空了。江庭已经喝 的仰头倒在沙发上，话都说不清了，却还喊着“菲菲，再开两瓶，我们继 续，嗝~交杯啊。”“好啊，您说话可得算话啊。”关凝把他搭在自己肩上 的手拿下，喊了门口的服务生再开两瓶皇家礼炮，然后趁着酒劲还没上头 ，把今天开洋酒拿的提成都仔细算了几遍，这才心满意足。 是的，这就是她的工作，周末在天玺这座b市最豪华的夜总会，说的好听点 是洋酒销售，说的难听点就是个陪酒小姐，只不过她这个小姐只卖艺不卖 身，把客人哄好了买她的酒，然后拿着提成消费全身而退才是真本事。 凌晨3点，江庭被他的朋友架着离开了天玺，走的时候还不住喊着“菲菲， 再喝”，却是连菲菲的影子也看不到了。 关凝在休息室等着芳芳姐给她结钱。今天江庭和他的朋友一共开了6瓶皇家 礼炮，这是关凝来天玺后最大的一单。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幸运，刚来不到 一个月，除去第一周的颗粒无收，之后她便被江庭看上，连着来了三个周 末，酒也越开越多，她都觉得自己好像被江庭“包养”了。当然，仅限于 买酒。 她当然知道江庭对她不会只满足于聊天调侃，搂搂抱抱，次数多了，她势 必得付出点什么，才能绑住这条大鱼。但她不愿想那么多，当务之急是先 把钱拿到手，这才是她最在意的。 看着从芳芳姐手中拿到的一叠红钞票，她吧唧亲了一口，然后笑着说“谢 谢了，我的好姐姐。” “好好干，姐看好你！” 第二章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强哥心更狠 第二章 回到寝室，已经是早上6点半。半夜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夜间车站，谁知等了个红灯，经错过一班，这一等又是一小时。中途倒了2次车，打着哈欠又走了20分钟才到了学校--这座国内着名的学府，是的，她的学校。谁会想到这个外貌出众，身材姣好的年轻女生，竟是刚从天玺待了一夜刚刚返校。 还好是周末，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她们寝室一共4个女生，说来也巧，除了关凝，其他3个全是b市本地学生。所以每到周五上完最后一节课，她们就提着前一晚收拾好的行李回家去了，等到周日晚上再回寝室。这也正好方便了关凝每个周末的夜总会工作。 草草梳洗了一下，关凝就爬上床睡觉了。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5点。是被饿醒的。看了眼手机时间，才意识到食堂可能没啥饭菜了，也顾不得一身邋遢，连忙抓起饭卡就往食堂跑。 到了食堂才发现真的没啥吃的了，要了个青菜和肉末豆腐将就吃着，手机响了起来。她的电话几乎没人打，除了芳芳姐，就是强哥。没想到拿起一看确是个陌生号码，犹豫着接了起来，就听里面撕心裂肺的叫声“关凝你个死丫头，你个没良心的，你爸我就要被人打死了，你快拿钱来救我！” 关凝这才知道是她那赌鬼老爸，之前告诉强哥以后不会再管他了，没想到那么快就自己找来了。她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把电话挂了。过了一会电话又响起来了，她看到还是那个号，又挂了。紧接着，强哥打来了。她知道躲不过，还是接了起来。 “关凝，你比你那爸心还狠，说不关就不管。行，不过他欠我的钱你这个做女儿的不想办法还，我只有找你奶奶了。正好我最近火气大，要去世新医院看个病，没准就遇上她老人家了。哈哈，你说你，怎么把她藏医院来了，没病也待出病来了。哟，怎么还接着氧气罐呢？看来确实是病的厉害。我告诉你，你爹那条烂命我不稀罕，我只要你还钱！不然哪天我找人拔了你奶奶的氧气管，看你还管不管？” “你千万别乱来，要还钱也得给我时间去弄啊！” “行，我也不为难你，让人说我强哥欺负孤儿寡母的。我再给你一个月，到时候连本带利18万，一分钱都不能少。不然我不但打死你那死鬼老爹，我还专程带着你奶奶来你们学校看你，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强哥心更狠。” 电话不知什么时候被挂断的，关凝只觉得四周出奇的安静。好像这个世界上就只剩她一个人默默的坐着。冷，明明还是盛夏季节，为什么感觉有冷汗从背脊渗出？她还是害怕的，这世界上唯一对自己好的就只剩下奶奶了，她可以不要爸爸，可是却没法抛下奶奶。那个在全世界都遗弃她的时候，是奶奶把她捡了回来，给了她一处可以遮风避雨的港湾。如今，这座港湾也没了，但她说什么都不能把奶奶也弄丢了。 她倏地抬起头，把几欲落下的泪硬逼了回去。她不能倒下，18万，这笔对她来说几乎是天文数字的钱款确实奶奶的救命钱。但她忘了，奶奶之所以会去医院，就是那天被她那该死的爸爸抢走唯一房产证后倒地不起的。 她那时还在学校，是邻居吴婶发现后把人送到医院的。她连夜坐火车赶回来，拿着病危通知书她都不知该怎么办了，在手术室门口祈祷了一夜才把奶奶给盼了回来。她感谢老天，又无比的恨他。为什么偏偏要让她遭受这一切，为什么她连过最平凡的生活都不行。 奶奶病情稳定后，多亏吴婶的帮忙，在医院联系了熟人，让她继续住在病房里。她知道不是长久之计，但她不知道还能让奶奶住在那里？在医院至少有护士照看着，她也可以放心。幸好奶奶的退休金账号都由她保管，平时祖孙俩都十分节俭，卡上还有一点结余。但除去给吴婶打点医院的费用外，余下的也仅仅够奶奶的日常开销。她上大学后就一直有打工存钱，就是怕奶奶万一有个病痛急用时，她可以不用到处求人。事实上，她也无人可求。但现在，凭空又多出了18万的债务，谁能告诉她她究竟该怎么办？ 第三章你那是不知道姑娘的好 第三章你那是不知道姑娘的好 回到寝室，她把昨天芳芳姐给的钱又拿出来细细数了一遍。又从包包的暗袋翻出她全部家当的银行卡，跑到学校商业街上的自助银行把钱存了进去。 这些日子她省吃俭用才存下这1万多块钱，本打算过些日子回老家租间合适的房子把奶奶从医院接出来住，哪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些钱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想来想去还是给芳芳姐打了电话，告诉她今晚她会早点过去。 挂了电话，她漫无目的地往回走着。路过室外篮球场时，看见好多人聚集在那边，似乎是有比赛。关凝不知怎么就停了下来，也没有走进场内，就隔着围栏静静地看。 其实她什么也没看到，人太多，里三层外三层全是呐喊的女生。她只是突然觉得很羡慕，羡慕同样是如花年纪的女生，为什么她们就能活的热情潇洒，而她每天仅仅为了能够好好生活下去就那么疲惫不堪。她也从来没有为生活以外的东西付诸过热情，即使高三那年那样拼命的读书，也只不过是为了能将来能带着奶奶走出县城，有更好的生活，仅此而已。 卓一凡把最后一个三分球投进篮筐后，比赛结束了。球场上一下子就沸腾了。不仅因为这场比赛b大最终赢了，更是因为投进这记绝杀球的是卓一凡，这个b大金融系有名的才子加公认的校草。188的个子，清隽的五官，以及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阳光气息都让场下的女生爱慕不已。 “筱雅，这次你家一凡又出尽风头了，你这个准女友也该表示表示，宣示一下主权呀！”人群中有人推推身边一脸得意的女生，既羡又妒的说到。 韩筱雅看见心上人赢了球，也不理会旁人投来的目光，径直朝卓一凡走去，送上早早准备好的矿泉水。还没等卓一凡看到，旁边一只手就把水瓶抢了过去。韩筱雅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那人说到“我说筱雅，这水你捂多久啦，都发烫了。江庭边喝边嫌弃道。 “死江庭，把水还我！”韩筱雅气的牙痒痒，这个江庭，专坏她好事。 “不就一瓶水吗，我买个十箱八箱送你寝室，看你急的。”江庭说着又喝了一口，“哎，我说一凡，你这球可以啊，改天我们切磋切磋。” “就你那烂水平我看还是算了，你把泡妞的心思用在打球上，估计能得我一成功力。”卓一凡损起好友来不带客气的。 “去死！你那是不知道姑娘的好！”江庭边说边朝周围的女生瞟。正扫视着有没有美女时，视线却停在了场边的某一处。那是......菲菲？ 第四章怎么，你认识关凝学妹？ 第四章怎么，你认识关凝学妹？ 江庭的视线定在那张呆呆注视着场内的脸上。菲菲？不会错的，是菲菲，可是菲菲怎么会在这？ 或许是察觉到好友突然的安静，卓一凡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看见了站在那里的关凝。他见过这个女孩，新生报到的第一天，他作为学生会的干部，负责迎新。那天人很多，记忆中她不像其他女生是有家长或者男朋友陪着来报道的，而是一个人。行李也不多，就一个双肩包和一个不大的蛇皮袋。简单的白t牛仔裤，却被她穿的出奇的好看。她本就漂亮，五官精致，皮肤白皙，身材高挑却凹凸有致。最难得的是她站在那里，周身散发出的清冷之气，让卓一凡深深记住了这个女孩。后来他主动帮她做了登记，知道她叫关凝，法律系的新生。 他本是天之骄子，家世显赫，又生的一表人才，自然周围总是环绕了一堆莺莺燕燕。他虽不像好兄弟江庭无女不欢，但毕竟年轻气盛，对于主动贴上的美女们也是不推不拒。所以即使对关凝心存好感，但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去追求。今天再次见到，却感觉她那股清冷劲似乎更盛了。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个女孩好像有什么浓的化不开的心事，雾蒙蒙的让人越是看不清越是上心。 韩筱雅也感觉到这两人的不同寻常，开口问道“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江庭没理韩筱雅，转过头和卓一凡说“不好意思啊，看见个朋友，今晚这顿记我账上，回头我再给你补上。”说完便朝场边跑去。 卓一凡看着他往关凝那边跑去，心中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莫非他这个发小也看上关凝了？正疑惑着，发现手臂突然被韩筱雅勾了去，肩头也是一热，韩筱雅顺势靠在了上面，含笑望着他“一凡，你今天好厉害啊！晚上我陪你好好庆祝庆祝。”她的心思那么明显，卓一凡岂会不知道。可是他现在哪有心情和她周旋，只淡淡的说到“行，叫上大家，我们一起去天玺。我去叫江庭，哪能让他溜了？”说着微微挣开韩筱雅的手，朝江庭走去。 韩筱雅气的跺了跺脚，她明示暗示多少次了，卓一凡每次都和她打太极，她好歹也是英语系的系花，从前都是被别人捧着的，哪有像现在这般倒贴？可自从第一眼见到卓一凡，她就知道她一定要得到他，要让他爱上自己。于是她调整下呼吸，再次微笑着走到卓一凡身边。 这边关凝才回过神，发现比赛已经结束了，于是准备回寝室收拾一下赶去天玺。哪知才转身就被横出来的一条手臂给拦住了去路。眼前这个含笑注视着自己的男人不是江庭是谁？ “菲菲，在这都能遇见你，你说咱们这是多大的缘分呢？”江庭收回手臂，直直地盯着她。 关凝无疑是惊讶的，不仅仅是因为她居然在学校遇见了江庭，更惊讶于自己这身装扮居然也能被他认出，要知道平时在天玺她可是浓妆艳抹的。她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给与他回应。 江庭直直地看着她，看到她眼中闪过的惊慌和疑惑，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般忽然凑近她耳畔，轻声地说“菲菲，你是这边的学生吧？别怕，我不会乱说话的。” 关凝听了，猛地抬头看他。得到意料之中的反应，江庭更是确定了心中的猜测。本来就觉得她和天玺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样，虽然被一身脂粉掩盖了她的原貌，但她并不艳俗，反而由内而外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清新和高雅。今天在这遇见他，更证实了他感觉，原来她竟然是这的学生。他更笃定了要把她据为己有的想法。 关凝不知道江庭此时的想法，但她确实很害怕。她在天玺的事情没有人知道，那是另一个她。她不想把那个自己曝露在光天化日下，那是她不为人知的一面。定了定心神，她对着江庭微微一笑，决定矢口否认。 “这位同学，我们好像不认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关凝话刚说完，就看见远远地有两个人走了过来。 卓一凡走到了江庭身边，看了关凝一眼，转身拍了拍江庭，“怎么，你认识关凝学妹？” “关凝？”江庭细细品味着这个名字。原来她叫关凝？ “是啊，大一法学院的，迎新时我正好接待的她。是吗，关学妹？”说完，卓一凡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关凝。 “额...学长，你好。”关凝认识卓一凡，确切的说是知道他。他是学校的红人，每天都能在寝室听见是有谈论着有关他的八卦。 “原来是关学妹啊，不好意思，我刚刚认错了人。你和我一个朋友长得很像，不过近看发现你比她更有气质。”江庭意味深长的说到。“既然大家都认识，不如一起吃个饭吧。你卓学长今天比赛大获全胜，我们正好一起庆祝一下。”江庭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于是赶紧邀约。 “哦，不了，我还有事，下次吧。”关凝不想和他们多打交道，赶忙拒绝。 “今天是周末，大家一起才热闹。或者你要去哪里，顺路我们也能送你。”关凝看着江庭，感觉他话里有话。她本是要去天玺，难道被他看出来了。 “既然都认识，那就一起吧，这江庭难得主动约女生，你就答应吧。我们人多也热闹。”这时站在一旁的韩筱雅突然出声，她觉得眼前这个叫关凝的女生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身材更是没话说。她觉得这对她是个威胁，她可不想让她接近卓一凡，看出江庭对她有意思，所以赶紧把他俩凑一起，也好让卓一凡不会起啥花花心思。 关凝本还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她去了天玺也还是要钓上江庭这条大鱼，既然他主动邀请自己，那索性就去吧。“那好吧。” 第五章难道卓一凡对她也有兴趣 第五章难道卓一凡对她也有兴趣 路上，关凝给芳芳姐挂了个电话，说是突然有事，今天就不去了。挂了电话，江庭示意她上车。她看着学校门口那几辆超跑，显然都是这些公子哥的座驾。江庭打开其中一辆橙色的车门，让她坐副驾驶。关凝看了看他，没有动。 “哟，江庭，你小子可以啊，这才多久功夫，你就捞到这么漂亮一妹子啊！”门口等候多时的那群人看到江庭这殷勤劲，笑着开口损他。 “去去去，别看到美女就眼睛都直了，瞧你们那德行。”江庭不想和那帮狐朋狗友多废话，依旧对着关凝笑说“关妹妹，上车吧。” 关凝看着那一辆辆跑车的主人每一个自己认识的，除了卓一凡，可是那个刚刚邀请自己一起去的女生主动坐进了他的车，她似乎也只能上江庭的车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江庭见他上了车，帮她关上门，也坐了进来。侧过身想帮关凝系上保鲜带，却被关凝躲了下，“我自己来。”江庭也不在意，就静静地看着她，见她摸索了半天也没弄好，便凑过来“咔哒”一下帮她系好了。 关凝有点尴尬，说了句谢谢，扭头看向窗外。 “你是菲菲吧。”江庭突然冒出这一句。他知道她不想承认，但他也并不想和她绕圈子，于是开门见山的说。没等关凝开口，他又说“你别担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说完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我第一眼就认出你来了，虽然你穿着和之前不一样，但我知道你就是菲菲，我有感觉。” “江少爷，你想怎么样？”关凝知道否认也没用，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不如看看他想干嘛。 “我没想怎么样，你不用紧张。我知道你不想别人知道你在天玺的事儿，我也犯不着去和不相干的人嚼舌根。我只想告诉你，我打第一眼看到你就很喜欢你，菲菲，真的，你要不考虑考虑和我在一起？”说完扭头看着她，等着答复。 关凝一时语塞，她没想到江庭那么直接就跟她告白。虽然她想从他身上捞一笔，可并不代表她愿意和他确定关系。但她又担心直接拒绝会得罪了他，不知如何回答。 见她不说话，江庭也不在意，只淡淡的说“没关系，你好好考虑一下，也不要觉得为难，我们今天先吃饭去。” 关凝和江庭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点完菜了。那些狐朋狗友们见他们姗姗来迟又是一阵打趣。江庭帮关凝拉开面前的餐椅后，顺势坐在了她旁边。他这番殷勤的举动自是不言而喻。朋友们只觉这个女生不一般，便问江庭“江少，这是你新女朋友？” “什么新女朋友旧女朋友的，咱们江少什么时候交过女朋友啊？”韩筱雅斜睇了那人一眼，帮着江庭打圆场。 “也是，咱江少正儿八经的女朋友是没教过，至于那些个不正经的么...哈哈哈...” “行了行了，一个一个在这儿埋汰我呢？”江庭不理会他们，对着关凝笑道“咱们不理他们，我可是清清白白的，一个女朋友都没有过。” 关凝听他们一会儿一个“正儿八经”，一会儿又是“清清白白”，想到自己在天玺时的情景，心里顿时一阵烦躁。是啊，自己哪里正经清白了，不过都是别人眼中的假象罢了。正失神着，抬头时却撞见对面那道探究的目光。 卓一凡很好奇江庭对关凝的态度。他和江庭自小认识，他们时候对女孩子有过这么讨好的时候？都是别人上杆子巴结他的。他们这种出生的人，要多少女人没有，这江庭难道真对关凝一见钟情了？ 他见过太多的美女，自己身边围绕的也都是些别人口中的院花校花。就像韩筱雅，也是他们学校鼎鼎有名的漂亮女生。但这些人和关凝一比，好像都顿时失了色，即使容貌上有一两个能和她媲美的，但气质却是输了一大截，而且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关凝身上有股说不清的神秘和忧伤，让他不自觉的想探究，想靠近，甚至想占为己有。 他就这么盯着她看着，却不经意间和她的视线撞在了一起。仅仅一秒钟，关凝就把视线移开了，这让他觉得有些失落。但他是谁，是卓一凡，既然清楚自己对这女人感兴趣，那么他当然不愿意错过。 关凝不明白卓一凡为什么这么盯着她看，但她不难从他眼中看出了占有欲，没错，她在天玺时从太多男人眼中看到过。但她却并不反感卓一凡的目光，甚至有些得意。她知道自己长得漂亮，从小到大她的美貌给她带来过骄傲也有过烦恼。奶奶总是觉得自己孙女长得漂亮会给她带来麻烦，毕竟太过耀眼的女人总会成为男人争相抢夺的目标。难道卓一凡对她也有兴趣，那么江庭这边她又该如何面对？ 这顿饭大家吃的各怀心思，结束后大家决定继续玩。这时不知谁提议去天玺，顿时一阵附和。关凝听到他们要去天玺，本能地想拒绝。江庭似是看出了她的窘迫，于是说“不了，你们去吧，也不早了，我送先关凝回去。” 韩筱雅难得有机会和卓一凡一起出来玩，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她怕江庭不去，卓一凡也不去了。于是拉住关凝的手说“关凝，咱们一起去玩玩吧，听说天玺是b市最高档的会所，我想去看看。你看这边就我一个女生，你不去我多尴尬啊。咱们就一起去坐一会，然后我们再一起回学校，好不好？” 关凝没想到韩筱雅又来这套，明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谁让她天生不会拒绝人。可是她是真不想去天玺，虽然今天这身装扮没人会认出她就是菲菲，但还是不想冒这个险。正犹豫着该如何脱身时，卓一凡却走了过来，对着关凝说“一起去吧，就当为我庆祝今天比赛胜利。” 关凝没想到卓一凡会让她一起去，旁边的韩筱雅却借机怂恿到“好嘛好嘛，你卓学长都开口了，你再拒绝可就不好啦。就当陪我，给我做个伴，好不好嘛？”这酥酥的撒娇着实让关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办法，最后还是上了去天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