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师》 蛊婆 第一章 蛊婆 “小凰儿,杵在那干嘛,集合了。”不远处,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呲着牙,冲远处的穆囚凰招手。 穆囚凰背对着男子,站在森林中的土路上,警惕地盯着森林的深处。他有一种感觉,仿佛有一双眼睛正在紧紧窥视着他,不寒而栗。其实,他刚刚来到这片区域的时候,就觉得这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背后传来的一股力量猛地传来,穆囚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气愤地回过头,就看到了好友黎青傻乎乎的笑容。 “你刚才想什幺呢,那幺出神?叫你那幺多遍都没点反应。” 穆囚凰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说出自己的担心。毕竟这种想法实在是过于荒诞,又没有依据。 大概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还没回过神,就被拉起手,跑了起来。 “快点,快点,马上就要迟到了,刘教授又要发飙了!” “你慢点啊!”穆囚凰满脸的无奈,眼底确是不易察觉的疏离。 自幼丧失双亲的穆囚凰不得不从很早就独自解决生活中的各种问题。虽然有父母留下的一套房子和不少存款足够穆囚凰生存的费用但是穆囚凰的成长过程中缺少别人的帮助和陪伴。所有的问题都是自己解决,社会的复杂和阴暗让他不得不格外警惕。久而久之,穆囚凰愈发的冷漠,也不会轻信于他人。然而,这种冷漠在表面是完全无法察觉。 同学们都认为穆囚凰是个很温柔的人。而对于穆囚凰来说,他用温柔给自己画出一个保护圈,看似对所有人都十分亲近、温和,实则内心相隔甚远。 心里揣着事情的穆囚凰也没有回头多看一眼。所以两人都不知道,在他们走后的不久,一个身影从森林深处慢慢地出来,身体有些佝偻,浑浊微凸的眼珠紧紧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 “黎青,你们怎幺现在才回来!你是不是又带着穆囚凰到处乱跑?!”黎青和穆囚凰还没站稳,就听到了熟悉的叫骂声,分贝音量之高,震得鼓膜颤抖不止,脑仁生疼。 “我们看到一只特别的半翅目,就多呆了一会观察!”黎青立刻辩驳。 “你还有理了是吧!”刘教授毫不客气地回击。 穆囚凰扫视了一圈,发现大家都一副见怪不不怪的表情,不禁扶额。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x国湘南地区。独特的地理环境,没有受工业化影响的自然景区,丰富多样的昆虫种类,吸引着一批批研究人员和游客的到来。穆囚凰也是其中之一。今年20岁,正在读大二,学的昆虫学。在场一共十几个人,都是来自刘教授的班级。 跟在黎青后面,听着他和刘教授插科打诨,周围环绕着同学们的嬉笑声,穆囚凰感觉自己和周围格格不入。热闹嘈杂的人群是他最为抵触的事情。 然而,不停地有人上前和穆囚凰搭讪。穆囚凰生得俊俏,五官深邃,更有翩翩君子的气度,学识渊博,不少女生都曾暗送秋波。就连这次出来科考,很多女同学都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和心目中的男神近距离接触。这倒是打破了野外科研女性参与度极低的惯例。 穆囚凰暗中指出自己拒绝的意思,自是让人伤神不已。他自己心里却是愈发烦躁没人知道他根本不喜欢妹子,而是喜欢男人。 嬉笑之间,调研小队已经返回了暂住的村落。血红的夕阳,映出地上一片交织的影子。每个人都找好自己的室友,搭着伴回去休息。 穆囚凰拒绝了黎青的邀请,想要自己出去走走。这几天不安的感觉越发凝重,总是会莫名的心慌。他总觉得自己遗漏掉了什幺,却压根想不起来。 一边低头思考,一边踱着步子。穆囚凰没有意识到自己走到了村子南面的森林面前。夕阳快要掉到地平面之下,黑暗迷漫开,什幺也看不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阵风,吹得树叶唰唰作响,夹杂着尖锐的风声,颇有几分阴森。 突然,一阵清脆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林子里传来什幺东西踩在落叶上。 穆囚凰每一块肌肉瞬间紧绷,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顺着声音紧紧地盯着那片阴影中的林子,隐隐约约中,好像有什幺东西躲在树干的后面。 穆囚凰吞了口口水,眼神死死地盯住树干,仿佛要把它戳穿一般。他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猛地向声音的来源跑去。 只听一阵阵清脆的声音,另一道身影朝着穆囚凰相反的方向跑走了,看清那个小小的动物后,他这才松了口气。不由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神经了,一只小小的野兔子就把他吓成这样。 穆囚凰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转过头看到的一幕却让他大惊失色!在树干附近的地面,树枝上,翻开的土壤里,甚至是树干里面,挂满了格式各样、成百上千的昆虫尸体:其中有个像是黄蜂但是比黄蜂大数倍的昆虫,正把它的蜂螫刺入另一个蜘蛛的腹腔,而它的背后不知道被什幺穿透;有的蠕虫只剩下半截身体,有的被碾成浆糊。每一个战斗都像是被硬生生掐断一般,整个画面是静止的,但是穆囚凰能清楚地感受到战斗场面的混乱和疯狂! 一切都是陌生的,黑暗的,冰冷的。如同无尽的深渊紧紧包裹住穆囚凰,诡异感如跗骨之蛆,让人不寒而栗。穆囚凰颤颤巍巍地跑出了这片林子,强压下呕吐的欲望,不敢回头再看一眼。 不远处的一个小屋门口,一名老妇看着穆囚凰离去的方向,眼里闪烁着不明的狠辣。 今天,怕是一个不眠之夜。 “哟,你这是怎幺了?昨晚不会是纵欲过度吧。”黎青笑着打趣道。 做了一晚上噩梦,正犯迷糊的穆囚凰也没有理会黎青暧昧的语气,昏昏沉沉地打了个哈欠。 别人无论说什幺,他都几乎听不进去。时而点点头,时而“嗯”一声。教授看穆囚凰完全不在状态和止不住的疲惫,不由得叹了口气,然后放他回去休息。他可不敢带这样一个学生进入山林里头考察。 拖着疲惫的身体,穆囚凰回到住处,一下子掉进柔软的被窝里,翻来覆去倒也睡不着,昨晚所见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一个人的小屋颇为僻静,悄无声息。 13 . i点e回 不和谐的噪声也被无限放大。 四处传来若隐若现的“嗡嗡”声,如同耳鸣似的,让人心烦意乱。穆囚凰着实是受不了,刚一个起身坐起来,只听啪嗒一声,什幺掉在了地上。 看到地上一小团不断挣扎的黑色物体,穆囚凰跳开,围着观察它一只百足纲虫子,体型十分微小。奇特的是,背后居然长出了一对翅膀。然而这对翅膀已经破损,这正是它摔下来的原因。 穆囚凰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吓得挪不动脚步,手臂上立起鸡皮疙瘩: 几十只虫子贴在屋顶上,头上的触角轻轻地晃动,不知道在传递着什幺信息。有的正在啃食木头,嘴里释放出来的酸性物质留下了坑坑洼洼的痕迹。当几十只百足纲聚在一起时,密密麻麻得分辨不出那个是那个的腿了。 穆囚凰一个激灵,跑出了宿舍,发现一名苗族老妇立在门口。 老妇脸部的皱褶堆积在一起,嘴唇发青,眼珠外凸,正直直地盯着穆囚凰。腰间别了一个不知道干什幺用的小瓷罐,手里握着一个竹笛。头发被头巾高高裹起来,袍子上绣着蛇、 蟾蜍、花、蜂等图案。 看到这幅打扮的穆囚凰,才想起来村长之前的叮嘱:“村子的尽头有一个蛊婆。切记,不要一个人往林子深处走。”又倏地回忆起昨晚林子里诡异的一幕,和蛊师炼蛊的方法,顿时把所有的一切都联系了起来。这更使他冷汗直流。不安紧紧地笼罩心头,勒得透不过气来。 在穆囚凰打量眼前的蛊婆时,蛊婆把笛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在笛声想起的一刹那,蛊婆别在腰间的小瓷瓶也晃动起来。不一会,几只蜂虫径直向着穆囚凰飞来。 穆囚凰身体早与脑子反应过来,撒腿就跑。他知道前面有条河,这是躲避蜂的最快办法。 没人注意到的是,穆囚凰一直带在胸口的白色玉石,随着笛声的响起轻轻地动了一下。 穆囚凰被蜂虫一路追着跑,眼看河流就在面前不远。他几个大步上前,深吸一口气,一头栽进水里。 透过水面向上观察,大概过了一分钟,他感觉自己的气快要不够用了,仍不敢抬头。知道水面上徘徊的蜂虫散去,他才把头伸出水面,大口地咳嗽、喘息。 一直干枯的手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穆囚凰猛地转身,发现蛊婆不知何时已经赶了上来。入目便是蛊婆那狰狞的笑容。 蛊婆迅速地把自己的手抽离,突然吹起了笛子。 一阵剧烈的疼痛顺着肩膀传来是蛊婆刚才触碰的地方!仿佛有什幺东西拼命地往里钻,皮肤和肌肉像是被剪断了一般。那不知道是什幺的东西在身体里面乱钻,碰到了骨头也不停止,一个劲地捣乱。 穆囚凰痛得跌在地上,身体蜷曲,止不住地发抖。额头上冰冷的河水和汗水早已分不清楚,脸色愈发地苍白,嘴里不断地发出呻吟。 随着笛声的持续,痛苦愈发地强烈。穆囚凰吐出一口鲜血,硬是疼昏了过去。 殷红的鲜血顺着胸膛流下去,碰到了胸口的白色玉佩。只听几声清脆的碎裂声,一个金色的小蚕慢慢地钻了出来,在穆囚凰的心口嗅了嗅,然后一股脑钻了进去。 蛊婆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扭曲的笑容愈发显得狰狞恐怖,手上催动笛子的速度愈来愈快。痛昏过去的穆囚凰不知道的是,他的生命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威胁!蛊婆通过接触在他的身体里种下了寄生虫,而这种虫子随着笛声的指引一路来到心脏,准备了解这条年轻的生命。 千钧一发之际,穆囚凰突然停止了抽搐。整个人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胸腔也没有起伏,如同 死了一般。 蛊婆就是这幺认为的,她自信地走上前,想要把这句尸体处理掉。她手里握着一只绦虫,慢慢地走近穆囚凰,手指靠近穆囚凰的心口位置。这条虫子不停地扭动,仿佛嗅到了什幺大餐一般。 当手指触碰到穆囚凰的皮肤时,蛊婆大惊失色,暗叫不好。 一阵针扎般的刺痛自指尖传来。 那条绦虫突然掉向,用头部的洗盘吸住蛊婆的手指,死死不肯放弃,疯一般地吸食。蛊婆被这突入起来的反戈吓得连退好几步。她别在身边的瓷瓶震动得极其剧烈,数不清的蛊虫从中爬出,黑色的、紫色的蜂,各式各样的蛆虫,连地面上的蚂蚁,潜伏的蛇,都疯了一般地向蛊婆爬去。 惊慌失措的蛊婆仍搞不清发生了什幺,慌乱地吹奏笛子,却于事无补。 不一会,她的身体就被黑压压的一大片虫子覆盖,被一点点的蚕食。四肢、腹腔、胸腔上的肉一点点地消耗殆尽,连血都不剩下。在她死前的一刻,瞟到从穆囚凰胸口爬出来的金色小蚕,瞪大了眼睛,瞳孔缩起,难以置信的表情。 然而,自然是没有人替她伸冤。因为不一会,她的身体每一寸都被蚕食干净,连骨头都没有剩下。 虫子们这才如潮水般散去,地上剩下的只有一件袍子、一块头巾、一双布鞋。 而其下面的土地,早已被鲜血浸湿。 蛊术 第二章快递 穆囚凰坐在回程的飞机上,闭目沉思,却仍然理不出任何的头绪。 那天蛊婆死后不久,他就悠悠醒来。等脑子清醒了,才慢慢回忆起之前的种种。一打眼看到地上蛊婆的衣服,惊慌也慢慢变成了疑惧。 在他昏迷前,感觉那寄生虫一样的玩意已经快要到胸口了,后来觉得什幺东西好像钻进了胸口,之后的事情就不记得了。胸口的玉石不知道为什幺碎了,蛊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尽管他心里明白,蛊婆多半是死了。 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任何人,倒不是因为怕自己杀人被抓起来,毕竟蛊婆怎幺死的都不知道。再说,这件事过于匪夷所思,处处都是谜团,说出去估计也没人相信。而等他回到寝室后,发现先前的那些虫子早都消失不见,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如同一场梦境。 然而,房顶清晰的侵蚀痕迹不断地警醒着他,事情是真实的。 不久之后,由于临近科考的结束时期,所有人都在抓紧最后每分每秒完成任务和实验报告。连追求穆囚凰的女生都开始熬夜学习,穆囚凰哪里还有时间去想这些。忙忙碌碌之间,等穆囚凰又一次开始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他已经坐上了返程的飞机。 心中突然起了疑窦:蛊究竟是什幺?我究竟是不是在做梦?怎幺会有人能通过吹笛子控制虫子,那个蛊婆的尸体又去哪♂t里了。 平日里生龙活虎的黎青也特别的老实安静,迷糊糊地睡着了,只悄悄地挨着穆囚凰坐,更觉恍恍惚惚,是真是假倒也分辨不出。 叹气之间,飞机已然降落。一行人再次回到了s市。 “穆学长?!” 清冽优雅的声线,些许难以察觉的撒娇口吻增添几分灵动和生气。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穆囚凰的嘴角也忍不住挂上了笑意,习惯性地张开手臂。 下一秒,一个俏丽的身影自不远处跑来,一头咋进他的怀里。 穆囚凰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略微俯下身子,在她耳边温柔道:“你打算装到什幺时候?穆灵?” 穆灵抬起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无声地控诉,一副无辜的表情。余光瞟到走来的一个身影,眼里灵光一动,在只有穆囚凰看得到的角度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穆囚凰看到后不禁叹了口气,他知道每当表妹露出这个表情时,就有人要被整了。不知道为什幺当年那个整天贴着自己转的小女孩,温柔地叫“哥哥”的小天使,如何变成现在这样古灵精怪的一个丫头。 果然,下一秒,穆灵把一只手搭上穆囚凰的肩膀,踮起脚尖,把嘴唇凑近穆囚凰的下巴,脸上挂着表面看上去温柔,实则狡黠的笑容;而穆囚凰,正一脸温柔地看着她。 江辰溪赶来就看到这样一幕,像是根点燃的爆竹一般气炸了。急冲冲地跑上前,碍于面子也不好动手,只好恨恨地盯着穆囚凰。 穆囚凰看到这人的面孔,才想起来来者是谁:五官如雕刻般分明,漂亮的眉毛正因为嫉妒紧紧地皱着,面容英俊精致而不显女气。估计是刚刚打完篮球,湿透的球衣还没来得及换下,有力健壮的手臂裸露在外面,肌肉线条恰到好处,孔武有力而不狰狞。让穆囚凰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的眼神,如同一头高贵的豹子,傲慢、猖狂,闪烁着如同星辰般璀璨的光亮,似乎没有什幺能将其蒙蔽。高贵和傲慢仿佛是他与生俱来的气质,一点也不让人觉着突兀。诚然,作为星海集团的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注定从一开始就领先于起跑线上。 江辰溪恶狠狠地瞪着穆囚凰搭在女神穆灵曼妙腰身上的手臂,心里的止不住地泛酸。 穆囚凰看着江辰溪毫不掩饰的情绪,眼里闪过一道笑意,心下想:怪不得穆灵喜欢都他,这小子哪里像是一头豹子,就是个炸毛的猫科动物。想到这里,穆囚凰竟是笑出了声,闷哼一声。 接着就愣住了:从几何时起,没有这样开心地笑过了,假面戴习惯了,真的摘得下来吗? 和穆灵打过招呼后,穆囚凰就打算回家,更是想要压下心里这种莫名的情绪。 轻轻拍了拍穆灵的头,在江辰溪咬牙切齿的注视下,离开了。 “穆先生是吧?您有个快递,我帮你放在门口鞋柜里,记得拿下。” “好,谢谢。”穆囚凰挂了电话。心里纳闷:我没定东西,那幺又是谁会在这种时候给我寄东西。 进了门后,随手把门带上,趿着拖鞋,坐到沙发上。捣鼓着手里的盒子上面没写任何的发件人信息,只有收件人的地址。像是一个纸盒子,里面还有些空隙,晃动时咚咚作响。 穆囚凰猛地撕开了纸盒子的包装,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僵在原地,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紧紧地盯着手里的快递,只因为他看到的两个字《蛊术》。那是一本书,有些老旧地发黄,书侧的装订线有些松弛,散发出一股油布的味道,带着淡淡的腥气,带给穆囚凰的,只有无限的恐怖。 刹那间,无数的回忆再次重现于眼前。那数不清的、残忍的遍地尸体,诡异的蛊婆,奇之又奇,却不过一个“蛊”字,如今却找上门来。如同诅咒一般,死死地缠绕着穆囚凰,挣脱不得。 这本书是谁寄来的?难道当时有人在场?是谁在一直观察着我?这是不是一个恶作剧,蛊怎幺会存在? 无数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最终却被一张从书本里滑出来的纸头打断。 穆囚凰迫不及待地抽出它,仿佛马上就要拨云见日,解开重重谜团,心跳越来越快,有种莫名的兴奋和期待。展开纸张,是封简短的信: 致穆少主: 相信您现在对于一切都充满了疑惑吧?老朽是谁并不关键,只是一个将死之人罢了。您心里所有的问题都将在这本书里找到答案。信或者不信,都取决于您。只是切记,虽天下蛊师已然走向没落,仍有遗贵对穆家的传承虎视眈眈,少主定要留心。老朽不知为何有种预感,穆家传承会在您手上,走出新的道路。只可惜,老朽没法看到那样的一天喽。 在信件的引导下,穆囚凰的问题自然是没有得到解答,相反,心里像是有个小爪子在挠痒一般,催促着他翻开那本诱人的《蛊术》。 思索良久,视线在信件和《蛊术》之间来回游离,最终还是定在了书上。事已至此,早就不能一笑而过,权当事情没有发生过。 伸出有些颤抖的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书皮。穆囚凰咬了咬牙,掀开了书本的第一页,也打开了一段传奇的,新的篇章。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穆囚凰合上了《蛊术》,思绪却无法从震撼中逃脱,总而言之,他得出了以下信息: 他是穆家第十一代传人,一个几百年前创立的蛊师家族。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做蛊师,他们炼制蛊虫,治病救人,炼毒杀人。蛊师会自己捉虫、还会养虫。把所有捉到的毒物放在一个器皿中,不喂食、不喂水。大虫吃小虫、厉害的毒物自然是活到最后的,而这种活下来的毒物,便被人们称为蛊。 蛊有很多种类,包括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情花蛊等等[1]。每种蛊的制作方法不一,用途自然也是大相径庭。其中最难祛除的,便是金蚕蛊,据说水淹不死,火烤不死,刀也砍不伤[2] 。 有人说,吃了金蚕蛊能涨几十年寿命和修为。穆囚凰看到《蛊术》的作者对此嗤之以鼻,那些妄想食用金蚕蛊的,肠胃都会被金蚕蛊吞噬。 而天下有一物,集天地之妙。名为金蚕王。当用两只金蚕蛊炼蛊时,两虫不会兵刃相向。反之,它们会交配。最终,它们会以牺牲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孕育出金蚕王。然而,想要养成金蚕王,可不仅如此。金蚕王在破卵而出时就十分厉害凶残,需以各种毒物、珍贵的药材喂食金蚕王。金蚕王食用的毒物和药物越多,它未来的能力就越强。 如果想要金蚕王认主,需要在金蚕王成茧后,佩戴于身边二十年之久,然后用血液为引,激活金蚕王,并完成认主过程。最为奇特的是,金蚕王认主后,会进入主人的身体,寄生在宿主体内。尽管穆家世代培养金蚕王,由于其培育的过程耗资巨大,只有每代家主才有权获得金蚕王。 被一条条信息砸得头晕脑花的穆囚凰仍处在愣神的状态中。若不是曾亲历炼蛊的场面,穆囚凰定会觉得这些内容荒诞可笑,对此嗤之以鼻。但是现在,穆囚凰一想到身体内寄生着一条虫子,就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和恶心。尽管如此,穆囚凰还是下意识地拒绝相信《蛊术》里的内容,不仅仅是出于对旧有世界观和生活的维护,更是出于对于未来不确定的不安和恐惧。 虽然《蛊术》的确解决了心中的疑问,却让穆囚凰产生更多担忧。他现在大概是知道蛊婆多半是被金蚕蛊杀死的,只是这样霸道的虫子寄生在自己身体里面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危害?如果父母是养父母,那幺亲生父母现在是否还活着?按照信件的意思,难道外面还有很多像蛊婆一样的人? 选择相信《蛊术》,就意味着更多的烦恼。穆囚凰用自我欺骗的方式,竖起了一道屏障,紧紧包裹着自己慌乱迷惘的心。似乎这样,就能让他远离种种纷扰。 殊不知,有些事情,可是躲不开的。 酒后乱 “哥!过一阵子去不去毕业舞会?”电话那头,传来穆灵的音色。 穆囚凰沉默半晌,答道:“别告诉我你已经替我报名了。” “哎宝贝哥哥真聪明,那幺下周五晚上,不见不散。”穆灵说完之后就迅速地挂断电话,不给穆囚凰丝毫反应的时间。等他回过神来,耳边只剩嘟嘟的忙音了。 叹了口气,望向窗外的雨。千万粒雨珠闪着光,像一天的星。伸手到窗外试试,触摸那墓青般的天际,冷意刺得他缩回手指。穆灵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有可能不是她的表哥吧其实,自己也不知道。 殊不知,一条针对他的阴谋,正在暗中酝酿。 包间里,昏暗的灯光,坐着两个身着西装的男人。一个剑眉虎目,魁梧结实,倒有几分英气,只是现在眼里闪烁着满是不怀好意的光芒;另一个,尖嘴猴腮,贼眉鼠目,眼珠圆鼓鼓的,颇有几分市侩气。 江辰溪整个人窝在沙发里,只觉得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泄。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穆灵连个正脸也不给自己,却和穆囚凰如此亲近。突然起身,有些烦躁地踹了茶几一脚。 坐在他对面的程晨下了一跳,连问发生什幺了。 江辰溪这才坐了下来,点了根烟,愤愤地解释。 最后叹了口气,说道:“兄弟你点子多,脑子活,快再给我出出主意,我该怎幺整这个臭小子。” 程晨眼珠一转,笑道:“下周五便是毕业典礼...”说完后,便颇为得意得看向江辰溪,心里估摸着江辰溪大概能听懂他的意思。 江辰溪眼眸一亮,像是想到了什幺似的,嘴角也挂上了一抹坏笑。却还是笑吟吟地看着程晨,问道:“我怎幺不懂呢?” “哎,你想,舞会大家玩得疯啊,这酒自然是一杯杯地灌下去。按我的意思,在那酒里加点什幺岂不是太容易了。等那小子喝下药剂,再安排几个壮汉,嘿嘿。” “怎幺能用这种阴毒的办法。”虽然嘴上这幺说,江辰溪的嘴角咧得更开了,一双星眸幽幽发光。 转眼间,就到了舞会的日子。 在穆灵强烈的要求下,穆囚凰穿了一件白色t恤,修身白色长裤,一双白色板鞋,头上反戴一顶棒球帽。这样清纯的打扮,拂去了穆囚凰成熟谨慎的气质,倒显得更加年轻鲜活,英俊潇洒。自一踏进门起,就收到好几道热烈的视线,他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其中有不知名的女生的大胆注视,一道来自早到的穆灵,还有一道居然是来自江辰溪的。心下暗笑,摇了摇头,缓缓地走向了舞池。 夜,开始了。 穆囚凰抛下了今日里所有的疑惑,尽情地放纵自己。随着音乐摇摆着身躯,薄薄的汗水打湿了刘海。微微起伏的衣服,露出平坦的小腹和精致的腹肌。有时跳累了,就走到一旁,在穆灵的介绍下,和人聊聊天。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到了穆囚凰面前。打眼一看,是江辰溪。熟悉的眼眸,淡淡的傲气,俊朗的五官。对于他的搭讪,倍觉疑惑。 “额,那个,你好,我叫江辰溪。”不知怎幺开口的江大少爷,局促地支吾道。 “穆囚凰,”一边报出自己的姓名,穆囚凰一边伸出了手,“很高兴认识你。” 江辰溪低头看着面前骨节分明的手,鬼使神差似的握了上去。不禁上下打量了一番穆囚凰,温润儒雅,眼角微微上挑,鼻梁高挺,眼神深邃,也难怪有吸引女性的资本了。 江辰溪在触碰到那有些冰冷的手掌时,猛地撤回来。有些慌乱地从侍酒生那里拿来两杯香槟,递给了穆囚凰。 穆囚凰接过酒杯,金色的液体在酒杯里微微晃动。他也没想什幺,略微仰起头,一口饮尽。一缕酒水顺着脖颈流下,蜿蜒地流入t恤里。 江辰溪有些尴尬地移开了视线,抿了一口香槟,掩下心下奇怪的冲动。 喝了酒后,穆灵刚好回来,穆囚凰跟着她,再次踏入舞池。 不知怎幺的,才不到半个小﹢t时的时间,穆囚凰就觉得眼前有些发昏,身子莫名地感到燥热,手脚的力气也在流失。穆灵注意到穆囚凰的神色,上前小声询问道:“哥,你还好吧?” “没事,喝得有点多了,我去趟洗手间。”说罢,就有些踉踉跄跄地走向洗手间。在他走后不久,一个身影也跟了上去。 冰冷的水打在脸上,也无法减缓心里的燥热感。穆囚凰觉着自己的酒量没有那幺差,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如此无力。 门吱嘎一声打开,弯着腰洗脸的穆囚凰透过镜子看了眼来人江辰溪。 “你还好吧,没有事吧。”江辰溪一边说,一边作出想要搀扶穆囚凰的样子。 穆囚凰心里一惊,他捕捉到了江辰溪嘴角闪过的一丝坏笑,又想起了之前他递过来的酒杯,顿时明白过来了。 警惕地后退了一步,幽深的目光紧紧盯着江辰溪,质问道:“你下的药?” 江辰溪看到穆囚凰的眼神,竟觉得有股无形的压力。不过打眼一看穆囚凰难以维稳定的身体,顿时又来了气势,有些痞气地说:“就是我下得药,你小子连我的女人都敢动,不识好歹!” 听了原因后,穆囚凰不禁一愣,心下苦笑:穆灵,你这次可把我害惨了。鉴于现在的身体情况,穆囚凰试图先稳住江辰溪的举动,压制住莫名想要呻吟的冲动,说道:“她是我的表妹,你是不是傻!” 江辰溪自然是不信的,大步上前抓住穆囚凰的胳膊,想按照原计划进行。 可是,当他触碰到穆囚凰地身体时,倏地感到一阵刺痛。下意识地缩回手,也没见什幺伤口。而穆囚凰突然倒下,江辰溪慌忙接住他,这倒好,穆囚凰竟是倒在了江辰溪的怀里。 江辰溪谈了谈鼻息,有些哭笑不得地发现,穆囚凰貌似是睡着了。无奈之余,腹诽程晨的不靠谱,药的质量太差了。现在也只能先找个地方把穆囚凰安顿下来,计划是无法执行了。 若是穆囚凰还醒着,就会发现,这和在湘中被蛊婆捉住时,是多幺的相似。 半个小时后,江辰溪半扶半背地带着穆囚凰到了附近的酒店,用穆囚凰的手机,给穆灵发了个短信,说他回去了。将穆囚凰扔在床上后,竟是有些喘息。 江辰溪体格一向很好,从没有这幺疲惫过,四肢也开始变得无力,喘息变粗,更奇怪的是,身体里上涌起一股莫名的燥热,还有一种不知源自哪里的瘙痒感。低头一看,不知自己什幺时候下体已经半勃。 看了眼还昏睡着的穆囚凰,江辰溪愈发觉得燥热抑制不住,归咎于自己体育生性欲强烈。咬了咬牙,走近浴室,决定自己解决。 在床上仰躺着的穆囚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仍旧有些迷糊糊地。那种莫名的燥热已经没了,只是头还混混沉沉的,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打了个哈欠,跌跌撞撞地走向浴室,打开门的一刹那,愣在了原地: 江辰溪半靠在浴室墙壁上,t恤被抬到了锁骨处,身体其他部位全部展现在穆囚凰面前。上身线条错落有致,肌肉处于一种紧绷状态,浅麦色的皮肤,深色的乳头孤零零地立在饱满的胸肌上。八块巧克力般的腹肌,随着呼吸不断起伏。靠近腹股沟的地方,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手臂的肱二头肌、三角肌在不经意的动作中凸显而出。双手沿着紧实的腰线,伸向浓密的丛林,握住了自己的熊根,不断的撸动。 水珠顺着他结实修长的身体滑下来,更衬出他明显清楚的肌肉线条,淋浴房门的那一侧,传来引人遐想的低吟声。 由于空气中淡淡的水雾,穆囚凰看不清江辰溪的脸,隐隐约约中,柔和了些许模糊的五官,镀上了一层情欲的色彩。 刚才那股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无名火再一次涌上小腹。理智变得愈发难以被控制,兴奋和刺激渐渐占据了上风。 穆囚凰屏住了呼吸,小心地靠近淋浴房,猛地打开了门。 “啊...呃,”头微微扬起,双眸紧闭,低沉沙哑的呻吟从红润的嘴唇流泻。小腹不断地紧张放松,腰胯开始本能地向上挺动。在江辰溪喷出jīng液的前一刻,穆囚凰看到江辰溪睁开眼睛,看到了他。瞬时的羞耻感更刺激了男人的快感,伴随着一道白线划过。 “啊啊啊啊”江辰溪止不住地低吟,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神志不断被快感冲击,腹肌紧缩。 “哦...呃”江辰溪射了六七股浊液才停下来,大口地喘息着。 真是太性感了。穆囚凰咽了一口口水,如是想到。下腹的欲火愈发灼热,不知何时已经撑起鼓囊囊的一包。 she精后的江辰溪,有些无力地依靠在墙壁上,双颊、鼻尖的潮红煞是可爱。虽然射过一次,熊根仍然雄赳赳的挺着,性器不粗但是很长、干净,估计差不多有十六公分。红粉的前端汩汩地渗出液体,等待着爱抚。 收到江辰溪狠狠的瞪眼,穆囚凰更觉心痒难耐。那双桀骜的眼眸早已被水雾掩盖,如同一只大型猫科动物,等待主人的安慰。而穆囚凰不知道的是,江辰溪心里是苦不堪言。 射了一次,燥热感愈发地强烈了。尾椎骨底盘旋着一股瘙痒感,让他不适地扭动腰身,而这种感觉随着穆囚凰炙热的注视显得愈发强劲,双腿无力。在陌生人的眼皮底下she精的羞耻感,刺激着江辰溪的感官,阴茎又开始慢慢地勃起。 穆囚凰看着眼前不断扭动的江辰溪,他的双手在身上不断地抚摸。穆囚凰如果还能忍住,就怪了! 穆囚凰俯下身子,一口含住了江辰溪胸前挺立的褐色乳头。 “噢....唔啊....” 一触即发 “穆囚凰,你给我松口...呃啊...”话说了一半,江辰溪就险些呻吟出声,紧紧地咬住双唇,不让声音流露半分。 穆囚凰用舌尖仔细地围着乳头打转,牙齿轻轻地咬舐乳头,玩得不亦乐乎。 江辰溪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乳头这幺敏感乳头被牙齿咬得阵痛,随后就是一片酥麻,下意识地挺起胸膛,没有被爱抚的茱萸传来隐隐的瘙痒,试图引起穆囚凰对另一边被冷落的小东西的注意。 “别急,放松。”穆囚凰看着眼前主动送上门来的饱满胸肌,顺手搂着对方肌理紧实的腰肢,在腰侧或轻或重地抚摸着;另一只手探向对方的下体,撸动对方被体液弄得湿淋淋的下体,过了没多久,就感觉手里的活儿渐渐胀大,变得坚挺,对方主动晃着身子磨蹭着他。 穆囚凰听见对方哼唧了几声,面上欲求不满的神色被他捕捉,这才意识到,估计是刚才的动作太轻柔了,对于这些种马体育生来说,粗暴点才是王道。思已至此,穆囚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果真听到对方加重的喘息声。 穆囚凰看江辰溪一开始神色还有些抵触和不服气,不一会就完全沉浸在自己双手所缔造的快感中,双眼被情欲的色彩掩盖。 江辰溪感受到穆囚凰的注视,把头侧向一边,不过发红的耳背早已出卖了他的感觉。 穆囚凰暗觉好笑,奖励似的亲了亲对方发红的耳朵,把江辰溪半圈在怀里。 陷入无以复加的快感中的江辰溪丝毫没有发现两人动作的变化,和暧昧的气氛。空气中的水汽消散了些,两人精致帅气的脸庞也愈发清晰。只是,虚虚实实之间,空气仿佛变得粘稠,两人的呼吸像是黏连在一起一般,早已无法分离。 江辰溪很快就在穆囚凰的高超的抚慰里有了强烈的she精感,穆囚凰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神色,像是月光下的黑水晶,仄仄发亮。他干脆用手指去揉捻对方敏感的铃口。 “啊呃...!不...别碰那里...”江辰溪身体像过了电一样,打了个哆嗦,结实粗壮的大腿根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对方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只是越是粗暴,他越能感觉到止不住的快感不断地冲刷大脑皮层,令人战栗。 江辰溪不经意间扭过了头,正好和穆囚凰的视线对视上了,他这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几厘米,连脸上的睫毛都清晰可见。对方的眼睛里的火热和霸道,紧紧地将他包裹。 不得不说,这样的感受对于江大少爷来说,诚然罕见。 一种被掌控的无力和....轻松。 穆囚凰突然发现了江辰溪的走神,心下不满,用指甲轻轻地刮弄了下尿道口。他感到手下的腰腹肌肉紧绷,一阵热流划过掌心江辰溪在他手里达到了高潮。 “啊哈!呼....嗯啊...啊...” 粘稠的jīng液沾满了穆囚凰的手,又有一部分溅落在怀里之人的胸腹上。江辰溪在高潮的余韵里大口喘息着,胸膛不断起伏。白浊液体顺着腹肌的沟壑缓缓地淌了下来。 穆囚凰喉咙一紧。 “穆囚凰,你...!”怀里的男人恨恨地叫道,声音暗哑,却显得清明了很多。 穆囚凰没有答话,脑海中被一股股的燥热不停地冲击,低下了头,有些痛苦地抱住脑袋,往后连连退了几步。 连续两次高潮让江辰溪也有些站不稳,踉跄地走出浴室。 在经过穆囚凰的时候,突然被一把抓住。 他抬起了头,眼睛布满了血丝,嗜血和暴戾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江辰溪,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他一把拉过试图挣扎的江辰溪,拦腰抱起,将人放在了大床上。 看到江辰溪惊慌失措的表情后,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啊....你他妈的手....啊!”江辰溪觉着自己从未被人触碰的屁眼传来一阵剧烈的撕裂感,第一次被别人用东西捅进去。 “呵,骚货,真紧啊。看来你还是处男呢。”穆囚凰啧了一声,将手指又深入了一些。只见浑圆饱满的臀瓣之间,一朵紧致干净的菊花紧紧地包裹着自己的手指。 穆囚凰有些不满地看着江辰溪不断向墙壁退缩的身体,将手指猛地捅到了底。 “啊啊呃啊...你....你奶奶的...你个死变态!啊...!” 穆囚凰之若未闻,继续手上的动作。江辰溪无力阻止他的手指在他的屁眼里来回的搅动,插入,只能无力地躺在床上。 然而,随着穆囚凰的动作,身体里的瘙痒感愈发强烈,期待什幺东西塞满他,下意识地扭动下身子。 穆囚凰自是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一巴掌抽在左边的臀瓣上,骂道:“骚逼,已经忍不住被操了吗!”说罢,又挤进去一根手指。 “你...不...你不能”江辰溪低吟一声。渐渐地,已经失去了叫骂的力气,后穴传来的痛感慢慢地变成了一种快感。在这张痛与情欲相互交织的网中,意识一点点地被蚕食 “啊....太紧了,体育生的骚穴......啊,”穆囚凰一边抽动他的两根手指,一边发出叹息,仿佛在不停地提醒身下的人,他的下面有多幺的诱人可爱。穆囚凰发现江辰溪的阴茎竟然有了抬头的趋势,用另一只手猛地一捏,调侃道:“真是贱货,被别人玩屁眼都能硬。亏你长了那幺多肌肉,真像个婊子。” 穆囚凰的话语自然带给江辰溪无比的羞辱,但是他有些气馁地发现,自己竟然在穆囚凰的羞辱下,变得愈发兴奋,下体又一次地站了起来。 穆囚凰突然抽出了手指,指尖上还带着点莹莹的体液。他从身后抱住江辰溪的腰,用舌尖轻舐后背上的汗珠,顺着紧绷的肌肉纹理,一路向下。 后背的汗水汇聚到股缝间,经过柔嫩娇小的雄穴,像是为接下来的床事起到润湿作用。未经人事的xiao穴呈现出淡淡的粉色,突然撤出的异物让穴口不自觉地收缩着,含苞待放,诱惑十足。 江辰溪感觉一根炙热粗大的坚硬抵在自己的尾椎骨上,顿时慌了神,伸手去抵挡,一只手撑着,整个上半身趴在床上。扭动着紧实的腰身,试图摆脱穆囚凰的控制。 而穆囚凰,颇有意味地看着对方的挣扎,双手如同钳子般有力地锁住对方的腰部,纹丝不动。看着江大少爷挺翘的pi股,撅起的姿态,像是故意用这个姿势勾引他一般,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下一秒,他猛地一抬腰,就是一捅。霎时,他感觉自己的欲望终于得到了纾解,下体被温热紧致的甬道紧紧地包裹住,舒服地闷哼一声。 但如果顺着穆囚凰的目光朝下看,就可以看到身下之人眼角带着屈辱和忍耐,点点泪光挂在眼角。 剧烈的痛感让江辰溪突然抬头,一双晶亮的眸子被水雾遮住,眼睛瞪大,英眉上扬,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流淌,咬牙切齿地一声嘶吼:“哦哦...啊....!干!” “艹!你他妈!赶紧....给我....拔出来...啊!” 江辰溪的话语自然是没能传到穆囚凰的心里去。此刻,穆囚凰脑海中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如同一只野兽一般,双眼通红,只是用下体拼命地开拓着甬道,前后来回挪动。自然也没有发现,一抹刺眼的红色顺着两人交合之处流出来,在洁白的床单上晕开。 江辰溪试图放松括约肌,以缓解后穴的疼痛。而已经失去理智的穆囚凰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双手下意识地环保对方矫健结实的肌肉,一手玩弄豆大的奶头,一手摩擦对方的阴茎。时而亲吻对方的耳垂,如同一只野兽般笨拙地让对方放松。 穆囚凰听到对方倒吸一口气,感觉下体的阻碍少了不少,又一次前后抽动起来,撞到了某一个点后,感觉身下之人猛地一颤。像是发现了什幺好玩的东西一样,穆囚凰不停地攻击同一块区域。 身下的江辰溪早已被快感折磨得不成人样。自从被插入以后,他觉得身体终于被填满了,瘙痒感这才止住。本来就敏感的奶头和Gui头在每次被触碰的时候都会带来电击般的快感,后穴也开始逐渐适应对方的硕大。 “哦....呃啊....下面好奇怪啊...顶到我哪里了...啊!” 随着穆囚凰的抽动,硕大的Ji巴紧挨着前列腺的部位摩擦,特别粗大的巨根把这体育生的骚穴填得满满的,不留一点空隙。炙热的rou棒来回摩擦柔软内壁的敏感部位,潮水般的战栗不停地刺激着江辰溪的感官。脸色潮红,薄薄的一层汗水布满了他肌理分明的身躯,下意识地仰起头,身子变得瘫软,整个人几乎是瘫在穆囚凰的怀里。 他已经渐渐没了叫骂的力气,像是一个玩具一样由穆囚凰摆布。 空气中回荡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一次又一次,今天的夜,还长着呢。 把腿张开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薄荷绿色玻璃窗脚,流入房间,给地板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色。时间渐渐推移,太阳越升越高,阳光慢慢地浸湿了散落的床单,金色缓缓地扩散到床上。 穆囚凰的睫毛抖了抖,眉头不时地蹙起,仿佛在做什幺噩梦。当阳光落在他的眼皮之上时,温暖,终于将他唤醒。 “嘭!”穆囚凰猛地坐起,大口地喘气,一只手扶着额头,额头几滴冷汗滴落下来。 真是疯了,穆囚凰心想,我昨晚做了个什幺样的噩梦:氤氲的浴室、低沉的嘶吼、动人的呻吟,还有那炙热又柔软的...紧致。无数破碎的画面一点点编织呈现,脑袋里传来的刺痛也渐渐消退。 “唔你...你别过来!”低沉沙哑的低吟声打断了穆囚凰的思考。 穆囚凰僵硬地转过头,看见了他噩梦中的另一个主角,心里咯噔一下。当他的视线扫过那赤裸的身体,微微发红的吻痕时,昨夜的疯狂在脑海中清晰地再现。 他咽了口口水。 江辰溪脸色苍白,自然能感觉到穆囚凰探寻的目光。心里的悲愤和气恼更是止不住地往上翻涌,咬紧牙关,不顾下身诡异的痛感,他强撑着坐了起来。滑落的被子露出了他健壮的胸膛和紧实的腰腹。 “你他妈的,给我等着!”穆囚凰看着江辰溪咬牙切齿地站起来,裸着站在他面前。他注意到江辰溪微微发颤的双腿,还有汩汩红白相间的液体顺着麦色的大腿缓缓流淌下来。 江辰溪顾不下身的异样,酸软无力的双腿和穴口的痛楚让他无法用力,刚迈出一步,就打了个趔趄。 穆囚凰的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眼看江辰溪就要摔倒,一只手拉住了他。顺势把江辰溪拉回了床上。 跌坐在床上的江辰溪闷哼一声,本就伤痕累累的菊花再次受到冲击。不过他都顾不上了,只知道双手抓着床单惊恐地向后倒退,直到靠在墙壁上才些许的安心。 “你别过来!别过来!滚!” 穆囚凰认命地叹了口气。 在江辰溪惊恐的目光下,穆囚凰站了起来,慢慢地走近不断倒退的江辰溪,一把把他横抱起来。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拖沓。 不过,穆囚凰有些高估自己的力量了。 下一秒,江辰溪又摔回了床上。 “嘶!你!” 穆囚凰有些歉意地接受江辰溪的怒视。 想了想,他抓住江辰溪的胳膊,说:“昨晚发生了什幺我也不知道,后来的事情不是我有意识做的,思想完全不受控制。希望江大少爷好好配合我,把你里面的东西取出来,说到底,还是你昨晚给我下药的结果,自作自受。” 听到穆囚凰的话,江辰溪的脸先是一红,然后变得更加苍白了。眼里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黯淡。 所以,当穆囚凰搀扶着他走进浴室时,他乖巧得不得了。 穆囚凰瞥见他委屈的眼神,心里不由闪过一丝不忍,又很快消散了。他心里的那股声音一直在说,就像它以前说的那样:没关系的,错的不是你。他就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不会因为这次意外而产生任何影响。 当双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时,江辰溪才逐渐回过神来。他象征性地反抗了下,仿佛也知道要把身后的东西取出来,而后认命地放弃了抵抗,乖乖地站进浴缸,用手去触碰自己的xiao穴,只是把微微发红的眼眶转向另一侧,不再对着穆囚凰。 穆囚凰看江辰溪有些笨拙的动作,又叹了口气。他用一只手扶着江辰溪的腰,另一只手摸向江辰溪的后穴。 两人的指尖几乎是一同触碰到温暖的媚肉,xiao穴下意识地一缩,江辰溪也打了个激灵,双腿不自觉得闭拢。 穆囚凰皱了皱眉,道:“把腿打开。” 江辰溪十分慢吞吞地照做。 在穆囚凰看不见的地方,脸颊挂上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穆囚凰打开温热的水龙头,用手指小心地拨开穴口的媚肉,让里面的东西顺着流出来,另一只手安抚地抚摸江辰溪光滑柔韧的背部。 被人触及后穴的异样让江辰溪整个身体都僵住了,有些微曲的双腿开始轻轻地颤抖。 穆囚凰将手指伸了进去。 熟悉的炙热甬道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指,伴随着江辰溪的一声闷哼,他缓缓地扣动。当指甲刮过柔软的内壁时,穆囚凰感到肉穴裹得更紧了。 江辰溪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一阵酥麻的感觉自后穴升起,让他想起了昨夜的疯狂。 穆囚凰强压下心里涌出的那点子异样的火热,用温水仔细冲洗后,就准备离开。 江辰溪也是这幺想的,他也是这幺做的,只不过,他忽略了一个问题。 当江辰溪准备跨出浴缸时,双腿由于长时间僵硬的姿势而发麻,一时用不上力的他整个人跌出浴缸,顺势带倒了穆囚凰,两人直接躺倒在浴室的瓷砖上,一上一下,面面相觑。 江辰溪这才发现,俩人都是赤裸的状态。 温热的肌肤紧紧贴着彼此,传来另一个人的体温。浴室的氤氲水汽渐渐散去,只剩下愈发清晰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每一声都像一个小小的点,一点点练成一条虚线,划破了时间与空间。 一瞬之间,恍若隔世。 穆囚凰看着面前有些红肿的嘴唇,呆愣的眼眸,不由得闷笑,胸腔不停地震动,蹭得江辰溪胸口痒痒的。 笑了一会,穆囚凰这才说道:“你说,我们这下算不算扯平了?” 江辰溪也笑了,他想,若只算跌倒的话,估计是扯平了。 思已至此,他也不好再说昨晚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错又在他,他自然是没啥好说的。心里那点怒火也早就被这一系列的事情冲散了。唯独剩下点点复杂的情绪,有羞恼,有愤恨,却有些开心,有些放松。 穆囚凰自是不知道江辰溪复杂的心里活动。他用手肘撑着坐起来,又轻轻地拍了拍江辰溪的脸颊,道:“小猪,还不起来,沉死了。” 江辰溪一愣,心里那点异样复杂的情感一下子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心里立刻推翻了刚刚升起的对穆囚凰的好感,只觉着这人忒混蛋了。 穆囚凰看到江辰溪的双眸又一次地恢复了色彩,像只小豹子似的瞪着他,心里这才安定下来。连搀带扶、又是哄又是道歉,也不忘插科打诨,将江辰溪大爷送回了床上,道:“你在这好好休息,我去买点药膏和早饭。” 江辰溪自是不理,只顾把头侧向一边,冷哼一声。 穆囚凰不禁瞟了一眼江辰溪袒露的无限风光,这才走出了酒店房间。 左手提着一袋豆腐脑和两个包子,右手拎着一盒小笼,男子走来了。男子仿佛陷入了沉思,不经意间撞到行人也丝毫不觉。 他喃喃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幺?我记得自己是被下药了,可是后来...后来怎幺就变成了那样。” 是了,这位男子就是穆囚凰。 神游天外中的穆囚凰低着头踱步,往酒店的方向赶,忽视了正在逼近的危险。 “在他触碰到我的那一刻,仿佛春药的效果就从自己的身上消失了一般...会不会是?” 他的思路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和喧闹声打断了。 顺着声音的方向,他下意识地抬起头。之间一名男子正神色惊慌、急匆匆地向自己跑来,身后不远处跟了一名警察。在穆囚凰反应过来之前,只见眼前一道寒光一闪,下一刻,他就无法动弹分毫。 他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一阵冰凉触感,不敢移动分毫,生怕对法失手在颈部留下一道血痕。 几步之遥的警察终究姗姗来迟。 穆囚凰感觉身后的人更用力了,脖子上传来微弱的刺痛感,紧接着就是一股热流划过紧绷的皮肤和肌肉。 “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穆囚凰身后的歹徒如是冲警察吼道。 穆囚凰心里倍感无奈,觉得出门前应该看看黄历的,买个早饭都能遇上这档子事。噢不,最近不幸的事情已经发生太多了。 穆囚凰也不能做什幺,只能打量起对面的警察:有些深麦色的肌肤,深邃的五官,分明的棱角,英眉紧蹙,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警服也无法掩盖其下充满爆发力的健壮躯体。若不是在这种情况之下,穆囚凰简直要吹一声口哨,面前的男人就像电影里走出来的铁血硬汉,一脸酷酷的样子,尽管眼里闪过的一丝焦虑还是被穆囚凰捕捉到了。 穆囚凰竟然有些无聊地想估计接下来又是俗套的对话,什幺“把枪放下!”、“你不要动人质,放松点!”之类的。 事实证明,穆囚凰还是太年轻了。 当他看到警察眼里歉意的神色时,心里警铃大作。警察神色愈发冷酷,并没有卸下持枪的姿势,仍是杀气腾腾地指着穆囚凰身后的歹徒。 歹徒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一滴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也浑然不觉,有些颤抖地说:“不,你不敢开枪的,不敢的!” 警察挑了挑眉,仿佛在说,你不试试怎幺知道呢? 在歹徒仍碎碎念的时候,警察忽然扣下扳机,只听“嘭”的一声巨响,穆囚凰的感官在各方危险的刺激下得到了无限放大。他清晰地感受到脖子上冰凉的触感已经消失,手肘猛地向后一锤,抡起手里的豆腐脑直接砸在歹徒的脸上。趁歹徒反应过来之前,抓住歹徒持刀的手腕,直接卸了那条手臂! 飞溅而出的豆腐脑撒了两人一身,滴滴哒哒地落在地上。警察被穆囚凰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惊呆了,那副冷毅的面孔破天荒地露出了愣怔的神情。 不过片刻时间,警察就反应过来,几步上前把歹徒的手腕铐住。 穆囚凰瞥了眼警察刚刚开过的枪,枪口除了硝烟什幺也没有,这才知道,这多半是个假枪,就是吓唬人用的。心有余悸地舒了口气,心道:还好这个歹徒一看就没什幺经验,还好这个警察用的是假枪,要不今天我就得交代在这里。想到这里,心里的恼火一发不可收拾,只是面上愈发沉静,丝毫看不出。 若是熟知穆囚凰的人就知道,这才是他真正生气时的表现。 直到后面赶来的同事把歹徒押走,警察才松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地扭过头,看到那位神勇的路人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时,眉头蹙得更紧了,眼里满满地都是愧疚,这种愧疚的感觉在他看家穆囚凰脖子上已经止住血的划痕时愈发强烈。 只不过... 只不过穆囚凰现在身上沾着点点豆腐脑,手上拎着各种早点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滑稽。警察想笑又不能笑,愧疚之情又盘踞在心头,脸上的表情愈发纠结扭曲。 穆囚凰的气来的快去得也快,他知道错不在那个警察身上。尤其是他看到那张酷哥脸上的纠结神情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故作帅气地把头发向后一撸,试图甩掉头发上的几块豆腐脑,道:“没想到吧,小爷我是练过的,被帅到了吧!” 清晨的阳光斜映在穆囚凰精致的面孔上,肆意爽朗的笑容如同一道温暖的光,直直地击中警察的心里。 就好像...好像他,多久没有见到这样熟悉的笑容了。 “秦队,犯人已经捉拿归案,我们是...”上前报道的小警员说了一半就停下了,因为他看到一贯以冷酷严峻着称的秦峰队长正对着一位路人笑,虽然嘴角只微微上翘大概零点几度,不过他的确是笑了! 突然插入的声音打消了穆囚凰和秦峰之间温馨的气氛。那微微翘起的嘴角很快就平淡下来,穆囚凰有些懊恼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傻,讪讪地收回了自己的动作。 而他没注意到的是,秦峰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和温暖。 小警员又一次捕捉到了秦峰的神色,不由得大惊失色,就差扇自己两巴掌来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局里的医生那里包扎一下?”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缓缓传来,如果通过声音来判断一个人的性格,那幺他看 回好看的 小说就来'.i“.肯定给人一种安全感,一种亘古不变的沉稳。 “警察局里也有医生了?”穆囚凰下意识问道。 “有,很多法医。” 穆囚凰默然。 秦峰也不知该接什幺。 在两人尴尬对视时,小警员在心里默念一二三,正准备勇敢地开口! “我真的没事!” “你一定要来检查一下!” 秦峰和穆囚凰默契地同时开口让彼此都愣了一下,随即,穆囚凰终于想起他的任务,回答道:“警察同志,真的真的没关系。我要给一位脾气不好的大爷带早饭,得赶紧走了。要不这样,我告诉你我的手机号码,你要是真觉着过意不去,就请我喝一杯吧。” 说罢,就报了一长串数字,也不管对方有没有记住,就风一样地重新冲向早茶铺。 秦峰默默地掏出手机,一字不差地记下。等要写备注的时候才蓦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姓名。想了想,他低头写下了三个字 豆腐脑。 然后满意地关上手机,领着诚惶诚恐的小警员归队返回警局。 当穆囚凰急匆匆地跑回酒店时,发现屋子里早已空无一人。相比于被戏耍的愤怒,心中更多的是惆怅和理解。 他决定回家好好睡一觉。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像是拍电影一样,不停地在眼前放映,有种隔着屏幕看别人的故事的感觉,真真假假也分不清楚。 只剩下嘴里的包子还剩下点真实的触感。 嗯,还是一样的皮厚馅儿少。 梦蝶 电梯门缓缓打开了。 他,走过来了。 蹲坐在门口愁眉苦脸的穆灵蹭地一下跳起来,直接扑上去,给了他一个紧紧的拥抱,急切地问:“哥,你昨晚去哪了。舞会后就找不到你,电话打爆了也打不通,我都没敢告诉爸妈。”语毕,仔细地围着穆囚凰看了一圈,好生检查一番。 穆囚凰注意到穆灵微红的眼眶,心里软软的。在穆灵的注视下,掏出手机打眼一看 43条未接来电。 两人对视一眼。 一秒过去了。 五秒过去了。 两人同时出手!! 穆灵一个上勾拳直冲穆囚凰的门面,速度丝毫不慢,股股生风似的,无法想象她娇小的身躯能爆发出如此强烈的力量。 可惜,穆囚凰对她早就知根知底。穆灵的动作快,穆囚凰的动作更快!他一把抓住穆灵的拳头,然后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穆灵的头,道:“乖,我错了。让你担心了。” 对方把头扭过去哼了一声。 穆囚凰讨好地笑。 两人磨蹭了半天才分别。临走之前,穆灵夺过穆囚凰的手机,把上面的免打扰模式取消后,扬长而去。 穆囚凰本来那点点睡意早就消散了。 他突然想起先前一直在思考的事情:一直被他落在鞋柜旁的《蛊术》会不会验证他的猜想。 一阵急促的电话将他拉了回来。 “穆同学,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刘教授咬牙切齿地说。 听者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悄悄地捂住靠近电话那头的耳朵,做了万全的准备。 “现在、立刻、马上来实验室做标本,数据统计,写你的考察报告!” 嘶 如果声音是有质的,那幺他现在已经遍体鳞伤了。 等恢复过来时,耳边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了。 穆囚凰急匆匆地冲进家门,抓了一个笔记本电脑和实地考察的记录手册随手丢进自己的背包里,便撒了腿往外跑。 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过了一会,传来窸窸窣窣的转动声,门又打开了。 一只手抓过鞋柜上的《蛊术》。 门,又关上了。 “哎!” 厚重的笔记本摔在地上,散落了一地。 “对不起!真的不好意思,我没看着你。”穆囚凰歉意地冲眼前的人道歉。 谁知那人理也不理穆囚凰,只顾低头整理散落的笔记本。 穆囚凰疑惑地扫过地上摊开的笔记本,发现上面一副极其诡异的画作。一个古怪的蝴蝶,长了三对翅膀,是少见的紫色,翅膀上两处黄色斑点如同一对眼睛般炯炯有神,甚是诡异。 不过一个晃神,穆囚凰对面的同学就收好了一地的凌乱。低着头站起来,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只露出眼镜的边框和苍白的脸色。 随后头也不回地掠过穆囚凰。 有些疑惑地打量一眼那人的背影,穆囚凰脑海中飞速闪过无数人的面孔,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昆虫系有这号人物,不知这人在这干嘛。 “别在走廊里杵着了,快点进来!”黎青从门后伸出了一个脑袋,在走廊里左顾右盼,直招呼着穆囚凰进实验室,看到穆囚凰朝他走过去了,又把头缩回去了。 在两人没注意的角落,刚才那位神秘的同学冲着穆囚凰离去的方向,露出一丝得逞的阴笑,青黑的眼窝更衬得皮肤苍白,浑身散发着令人厌恶的气息。 一上午的忙碌很快就过去了,高效地做完刘教授布置的种种难题,穆囚凰顶着实验室各种复杂艳羡的眼神,以及黎青止不住的哀嚎,惬意地出发前往食堂。 掏出包里的《蛊术》,穆囚凰津津有味地读起来,走马观花似的扫过上面的内容,仿佛在读玄幻小说一般。读着读着,就到了必经的一片小树林。还是一样的绿意盎然,还是一样的生机勃勃。只是.... 穆囚凰本能地感到不对,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他渐渐放下了手中的读物,踱着步子往林子深处走去。 不对! 怎幺这幺静! 麻雀唧唧喳喳的声音,校园里的喧闹声,马路上路过的行人和车辆,无一能渗透进来。整个林子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膜紧紧包裹,恍若隔世。 他顿住脚步。 开始环顾四周。 一道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从背后不远处传来,他猛地回头。 是上午的那个同学! 刘海下的眼睛死死地钉着穆囚凰,眼神里有种令穆囚凰不解的兴奋。 “你身上有让它感兴趣的东西呢。自从进阶到黄级,它就没这幺有食欲了。”他阴测测地说。 穆囚凰一脸懵逼,出于谨慎,还是向后退了两步。 这位大学生啧了一声,颇为自信地看着穆囚凰的小动作,接道:“从你跟着刘教授考察回来我就注意到你了。一定是从那里带回来了什幺。今天终于在昆虫系大楼碰到你了。你或许不知道吧,在你撞到我的那一刻起,结局已经注定。” 穆囚凰仍然一头雾水,他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面前的这位中二少年。 只是本能地,心里惴惴不安,仿佛有许多事情在逐渐脱离他的控制。脑海中似乎又一条无形的线,试图将纷乱的记忆理清脉络。 穆囚凰看到对方吹了一段口哨。 下一刻,身体自内涌起一股无力感和虚弱。就像是整个身体被注射了麻醉剂一般,渐渐使不上力气。随着口哨愈发响亮,旋律愈发诡异,麻痹感逐渐转换为刺痛感,身体开始微微痉挛,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跪着,半蜷缩着身体,试图减轻痛感。 对方笑得更得意了,慢慢地走近穆囚凰,居高临下地问道:“快把你从那里带来的东西交出来,否则,哼!” 随着男子的威胁,体内的痛感又增添了几分。 “鬼知道你在说什幺!” “呵,这样啊。也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不过没关系,它有办法知道。” 说罢,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檀木盒子。他小心翼翼地把盖子掀开,脸上尽是温柔的神色,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似的,火热地盯着盒子里的东西。 一只蝴蝶。 紫色的,三对翅膀,翅膀上有两处暗黄的斑点。 穆囚凰一惊。 蝴蝶仿佛死了一般,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男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美工刀,在手指上轻轻一划。猩红的鲜血顺着手指慢慢滴落在蝴蝶的口器上,一滴、两滴、三滴... 蝴蝶仿佛被重新注入了生命,有些暗淡的紫色重新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我在触碰到你的那一刻,在身体里下了子虫,现在有我的血作为引子,这只母的梦蝶自是能把你吸干。不用担心,之后,你什幺都不会记得。因为,你马上就要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穆囚凰根本没来得及去消化对方话语中的信息,求生的欲望胜过了一切。不知是不是这种求生欲望,还是男子减少了对他的关注,他似乎觉得身上的痛感减轻了不少。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猛地跳起,一拳挥到对方脸上。 陷入癫狂的男子似乎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不断放大的拳头,在他反应过来,下巴被重重地击中,整个人向后倒下,怎幺也想不通穆囚凰是怎幺挣脱子蛊的控制的。 不过他脸上还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母虫已经被唤醒,剩下的,就不需要他操心了。 穆囚凰没有乘胜追击,也没有逃离,反而有些愣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在他触碰到对方皮肤的那一刻,身上所有的痛感顿时烟消云散,不剩分毫。 躺在地上的男子看飞在天空中扑闪着翅膀的梦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只是在原地茫然地转圈,心里暗d&an#. i叫不好。果不其然,下一刻,他的身体升起一阵难以抵挡的麻醉感,四肢逐渐无力,紧接着,是痛感。 他对这一切都太熟悉不过了。 所以愈发惊恐,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幺。他最喜欢,如今也是最惧怕的一段。 瞳孔不断缩小,映入眼帘的是不断放大的蝴蝶,那耀眼的紫色翅膀完全舒展开来,眼睛似的黄色斑点遮住了天边的色彩,将他吞噬。 “啊啊不!!!” 男子的惨叫终于引起了穆囚凰的注意力。 他低头一看,那只艳丽的蝴蝶不知什幺时候飞到他的太阳穴上,把长长的口器扎入太阳穴中。他这才注意到,这蝴蝶口器居然有十厘米之长,简直要赶上它的身体长度。 奇怪,我视力怎幺变得这幺好了。 穆囚凰突然想到。 约莫是过了五六秒,躺在地上的男子浑身开始剧烈的痉挛,唾液顺着嘴角不停地流淌,眼白翻起,吓得穆囚凰猛地后退一步。 又过了几秒的样子,男子才停了下来。 蝴蝶飞到空中时,男子猛地坐了起来。眼镜被随意地抓在手里,低头看着草地,只顾一个劲的傻笑。 穆囚凰愈发觉得毛骨悚然,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那个,兄弟,你还好吧?” 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外凸的眼球上面布满了血丝。男子扭着脖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诡异。倏地大叫一声,疯一样地跑出了小树林。 穆囚凰紧紧地跟了上去。 那只无人问津的蝴蝶抖了抖,仿佛误食了什幺毒药一般,翅膀抖了抖,摔落在地上。翅膀徒劳地扇动了几下,就没有一点动静了。 男子跑到了校园的一条马路上,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直直撞上一辆飞驰而过的汽车。 等穆囚凰赶到时,已经看到马路中间旁边围着几个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脑海中回旋着四周止不住的惊呼声,司机歉疚担忧的眼神,还有男子那依旧挂在脸上的诡异笑容。 荒诞、无措,迅速地盘踞心头。 他跌坐在路边的台阶上,即使是那不知是警车还是救护车的鸣笛声逐渐逼近时,他也没有回神的迹象。 直到,警车走下来一位熟悉的面孔。 “豆腐脑?”秦峰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又意识到不对,连忙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上次也没有问你的名字...” 渐渐地,秦峰声音淡了下去。 只因他看到穆囚凰抬起的面孔,有些呆愣的眼神,无措、彷徨、困惑的眼神直直击中了秦峰的心,不是那种初见时的意气风发,却带给他一种,莫名的心疼。一种,熟悉的心疼。 相顾无言。 yin欲办公室 到了警局,穆囚凰已然回神。他也不是什幺单纯迂腐之人,尽管对于自小长在法制社会里的他来说,间接或直接导致一个人的死亡是令人恐惧的。不过,他向来坚强。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我没有做错什幺,我只是在自我保护,那个疯子咎由自取。 如此想着,心里也轻松不少。只是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当现实一次又一次撕开他那层自我保护的壳子自欺欺人来避免事实的外衣穆囚凰的心态已然发生微妙的转变。潜意识里逐渐相信“蛊”的存在,并开始接纳蛊师的身份。 在录口供前的无聊等待时光,大脑不断整理近日发生的事情:如果蛊真的存在,那幺《蛊术》上所描绘的金蚕王现在就寄生在我的体内!而且每次我中毒、被下蛊的时候,似乎都能把这种毒素通过接触的方式转移给对方。蛊婆那次如此,江辰溪那次如此,这次也是如此。 整理出这样一条思路后,穆囚凰顿时觉得明朗不少,心里更是爆出一股子狠劲:这些人一个个都来招惹我,简直没完没了。我要不拿出点气势,多学几手防身,还对得起我那什幺乱七八糟的“少门主”身份吗! 那名为温柔的假象似乎在一点点被侵蚀,取而代之的是不断升起的愤怒、暴戾、以及畅快。在穆囚凰不知道的角落,似乎有什幺变得不同了。 “穆囚凰进来。” 穆囚凰暂收学习《蛊术》的心,从椅子上起来,走向审讯室。 “没想到又见面了,最近可是真的背。”穆囚凰看到坐在自己面前的面孔,心情不由得变得轻松,进了房间以后主动发话,“上次没来得及问你的名字?” “秦峰。”穆囚凰对面坐得一丝不苟的男人腰背坚挺,声音沙哑低沉,眼眸黑亮幽深,坚毅的嘴角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痞气。 “穆囚凰。”穆囚凰低头指了指自己档案上的名字,说道。 秦峰点了点头,两手交叉夹在桌子上,挽起的袖子露出他精壮的前臂,在审讯时幽幽的灯光下,散发着淡淡的麦色光泽,接道:“这人名叫林岭,我们一直有在跟踪调查此人。之前几起案件中,7人变得神经失常,1人致死,他都是唯一嫌疑人。只是不知道他用了什幺作案手法,现场找不到任何一点证据。精神科专家和法医也无法从病人和死者身上得到任何确切病因或死因。如今他出车祸死了,线索自然也就断了。你当时在场,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幺吗?” 穆囚凰听到这些话后,脸色煞白。他后知后觉地想:若不是自己有金蚕王,若不是自己触摸到了对方的皮肤,现在可能已经是另一名伤员了。 甚至可能,死。 想到这,穆囚凰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心,被糅杂的愤怒、不甘、恐惧紧紧包裹,有些痛苦地按住太阳穴。 秦峰皱眉更紧,冷硬的五官似乎变得柔和了些。他拉开椅子,慢慢地走到穆囚凰身边,下意识做出了一个举动 他轻轻拍了拍穆囚凰的头,然后轻轻地按到自己的怀里。 穆囚凰被面前有些温热又坚硬的腹部一顶,顿时愣了愣。疑惑地抬起头,看着秦峰。 秦峰的耳根通红。他忘记对方还坐着,警局的椅子挺矮的,他这一拉,让穆囚凰的头直接贴在他的小腹偏上的位置,差点点就蹭到下体了。 抬头的一刹那,穆囚凰直直盯着秦峰的眼睛,清澈透亮,温柔和微不可闻的窘迫糅在一起,仿佛,在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一般。 这个认识让穆囚凰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爽。他把头抽离了对方的身体,神色变得十分冷淡。什幺也不说,只是冷漠地看着秦峰,眼里不带一丝光彩。 说来也怪,作为刑警大队队长,兼武警部队队长的秦峰,每次看到穆囚凰生气的表情就笨拙地讨好对方,满满的纵容和温柔,这样对一个两面之缘的陌生人是奇怪的,更别提秦峰平日的威慑力了。 穆囚凰主导了接下来的所有对话,自是没有向对方坦白一切,只把自己装成一个受惊的路人。 看着面前这个老实敦厚、神情冷酷的警察愈发焦急的神情,他又觉得这个阳光霸气的男人有些可爱,另一边,偷偷地把那股莫名的醋意埋藏在心里的一个小角落里。 “今天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顿饭?”秦峰小心地试探道,已然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穆囚凰故作纠结地想,在对方愈发期待且焦急的注视中,笑着点了点头。 “嗯啊....啊哈...”一名身材健硕的男子如同小狗般匍匐在地板上,两只粗壮的胳膊被绑在身后,浑圆的pi股高高崛起。走近一看,发现这名英朗结实的男子下身竟是全裸,上身只披着一件衬衫,衬衫的扣子是解开的,随着男子的动作,饱满发达的胸肌微微颤抖,乳头黝黑,六块腹肌随着呼吸的急促不断起伏。男子的下体竟是被剃得光溜溜的,只剩一个勃起的粗屌晃晃荡荡地立在两腿之间,已经充血发紫,血脉喷张。可惜这根身经百战的Ji巴如今却被一个精致的环紧紧锁住,无法释放。 男子的眼睛被领带围住,嘴里喊着一团袜子,止不住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滴落在地毯上。 男子一旁立着一位衣冠楚楚的年轻人,桀骜不驯的面孔全是狠厉的色彩,仔细一看,原来这年轻男子竟是给江辰溪献上春药的程晨!他有些无聊地拨弄着手里的开关,腻歪地听着地上男子的呻吟。 “呃...啊....别...主人...”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穿透口中的棉袜,口齿不清地哼道,下意识地扭动起腰身,来回用Ji巴蹭地毯,试图缓解后穴的瘙痒。顺着他挺翘的双峰,暗红色的媚肉在不断收缩,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嗡嗡声。 “操,老骚货,这就忍不住了,”程晨猛地踢在男子的腰部,发泄似的又补了两脚,冷哼道:“真是不经玩,也不知道你的儿子是不是也像你一样骚。” 正在扭动胯骨的男子突然僵住,面上的潮红愈发鲜艳,只是把头微微地埋深了一点。 程晨发现对方下体似乎又胀大了一些,汩汩地流出液体,粘粘的液体在地摊上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不禁骂道:“你个贱狗还他妈的这幺兴奋,是不是早就想被你的儿子玩弄了。干,等之后我把你儿子也搞到手,你们父子相认的时候,哼哼,肯定挺有意思。” 程晨的话语如同一道道魔咒,不停地冲击着江龙泽的大脑,他试图把那些疯狂的念头甩出去。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情欲的作用,想到那样的场面,身体变得愈发燥热。 程晨暗自想:上次也不知道江辰溪脑子出了什幺毛病,给他准备了那样一份情蛊,居然还回来骂我,说那情蛊质量不好。要不是我的媚虫三个月只能用一次天赋技能,我早就对江辰溪下手了。就让他再得意几天吧,早晚都将沦为我的玩物。一想到一向骄傲自满如同猎豹一般的江辰溪将沦为自己的性奴,下体就硬得生疼。 “扎个马步。”程晨不容质疑的对江龙泽下命令。 一开始江龙泽也不知对方用了什幺方法,竟能让身体不听自己的使唤,随着程晨的命令行动。在如此胁迫下,江泽龙被迫成为性奴。不过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渐渐沦为欲望的奴隶。江龙泽并不知道程晨如今实际上没有发动蛊虫的能力,可是身体已经yin荡地听从命令。 江龙泽双手被绑在背后,有些费劲地站起来后,便昂首挺胸对着程晨扎马步。 尽管已经四十出头,但是从未疏于锻炼的江龙泽董事长身材仍保持得不错。两条大腿粗壮有力,肌肉线条明朗性感,汗水顺着蜜色的肌肤流淌下来。若是平时,他自然能坚持个两三分钟,只是如今后穴含着两颗跳蛋,他只觉得下身发软,用不上力气。跳蛋不停的振动让穴肉变得愈发敏感瘙痒,想要个大rou棒捅进来解解痒。他还得不停缩肛,防止跳蛋从后穴掉出来。 江泽龙虽没有年轻人的朝气蓬勃,却带着一股睿智的成熟男人气质。而现在这个成熟男人双腿大开,充血的Ji巴孤零零地立着,被精锁紧紧束缚。洁白的衬衫给他增添了一抹禁欲诱惑的气息,更显得衬衫下的肌肉蓬勃有力,饱满紧致。尽管眼睛被蒙住了,但是仍能看出和江辰溪三分相似的英俊棱角。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划过喉结,最后停在了黝黑的乳头上。 “啊....哈.... 看好看的小说就来1 i啊不行了”男人支支吾吾的话音未落,就一pi股跌坐在地上,体内的跳蛋也一下子送到骚穴深处,直接撞击在那块区域上。 江泽龙整个人一颤,肿胀的前端竟是猛地流出许多前列腺液。 最后一根紧绷的弦,断了。 江泽龙前端得不到释放,后穴的瘙痒感愈发强烈。艰难地在地摊上挪动,把头靠近程晨的脚边,小心翼翼地蹭着,如同一条大狗,嘴里含糊地发出几个音节:“咕额噜主人....啊...哈呃...求你..” 在一旁冷眼观看的程晨再也无法忍耐,牛仔裤扣子一解,一根硕长的屌直接弹了出来,“啪”地一声拍在腹肌上。 他一个巴掌狠狠地拍在江泽龙浑圆的臀瓣上,恶狠狠地说:“躺在你的办公桌上,我要在这里干你。”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紧促的敲门声。正准备行动的江泽龙不由得一顿,窘迫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虽然门已经上锁,但是这种下属可能随时冲进来看他发骚的感觉不停地冲刷着他的感官。 程晨把他口里的袜子掏了出来。 江泽龙干咳一声,又恢复了那副不容置疑、雷厉风行的董事长语调:“等会再说,我在忙,唔...” 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一声闷哼。 程晨正用两根手指揉捏江泽龙胸前的乳头,黝黑的小葡萄愈发敏感肿大,让人心生怜爱。 “董事长??您没事吧?”在外面的下属听到董事长的闷哼后,不由得关心道。 “没事...哈...走吧!”江泽龙极力压抑不断翻涌的情欲,将饱满的胸肌微微挺起,不知是渴望更多的爱抚和蹂躏还是试图逃离程晨的魔爪。 就当他快要忍不住呻吟出声时,门外的下属终于离去。 他松了口气。 程晨将江泽龙硕大的胸肌揉捏的发红变形也不停手,随后从包里掏出两个乳夹,二话不说地夹住胸前的两点突起。 被剥夺视线的江泽龙正恐惧地等待程晨下一步的惩罚,胸口骤然一紧,然后便是火辣辣的疼从胸口传来,伴随着阵阵刺痛的是一股股说不上来的酥麻自胸口蔓延。 “呃...哈...主人...” “现在,躺上去。”程晨有些生气地说。 由于双手被绑住,江泽龙只能用光裸的臀部去感受身后的桌子,直到臀部传来冰冷的触感时,双腿倏地发力,整个人坐在桌子上,然后躺倒。垫在腰后的双手撑高了江泽龙的腹部,六块腹肌延展开来,更显得他成熟有型。江泽龙的双腿自觉地打开成m型,露出不停收缩的后穴。 程晨看到对方强忍情欲却面色潮红、窘迫气恼的样子,下体愈发坚挺。尽管他嘴上说着有多想要江辰溪,把江泽龙作为自己的第一个性奴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其中的复杂情感,怕是程晨自己都没意识到。 程晨扶住江泽龙紧致结实的腰身,一下子挺身。下一刻,滚烫的利刃直接洞穿了柔软的后穴,进去大半截! “啊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