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光(H )》 第一章(微h) 隆冬时节,西伯利亚冷空气持续南下,寒风呼啸而过,席卷了整个燕城。 此时才将至傍晚,天色就开始暗沉了下来。由于今天的气温过低,又临近晚饭,所以街上没有多少行人,来来往往,只听得见一片汽车发动或鸣笛的声音。 在一条宽阔的大马路上,十八路公交车正缓缓向前行驶。 车里同样没有多少乘客,而那些零零落落的乘客们百无聊赖,基本上不是看手机,就是耷拉着脑袋睡觉,随着车辆启动,脑袋也随之轻微地摆动不停。 在公交车的后排座椅里,一位十六七的青少年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头偏向窗户,眼睛望向窗外。 车里开着空调,内外温差大,车窗上凝结出一片雾气,透过这片雾气,也只能看到一片雾蒙蒙的世界。 然而少年面无表情,嘴巴拉成一条直线,神情专注,就像是在认真地雾里看世界似的。而他周围的那一小片地域,仿佛也因为他的存在,自成一个小世界。 只是每当有乘客上来时,都会忍不住将视线投向他——少年的穿着并不出奇,普普通通的,就像是万千青少年会有的模样。但与万千青少年不同的是,他有着十分出众的外表,周身的气质也与这个年龄段的少年人相差甚多。 不见朝气,反而带着一股清冷禁欲。 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向前行驶,每到达一处站点,机械女声就报一次站名。这样来来回回报了几处站名后,后排的少年不慌不忙地起身,站到后车门处,等待着下车。 醒着的乘客们的视线,随着少年的移动而动——坐着时还看不出来,等到他一站起来,乘客们就发现这少年身姿挺拔,目测应该有一米八左右。而他就算是套在笨重的棉服里,也遮挡不住那一双令人艳羡的大长腿。 没多久,下一站就到了,车门一开,少年顺势下了车。 下车后,少年没作停留,迈开大长腿继续向目的地走去。 行至一段距离,他来到一座公寓面前,掏出钥匙打开大门,走进去,搭乘电梯走向他的终点站。 “叮”的一声,终点站到了。 少年又走出电梯,来到门口,指纹开完锁,就按下把手,打开门走了进去。 门背后,一位身姿绰约的成熟女性背靠着鞋柜,右手端着高脚杯,里面装着红酒。 她漫不经心地晃着酒杯,见少年进来,就慵懒地望向他,唇角勾起一个平日里不常见的性感的弧度,“来了呀,宋青。” 被叫作“宋青”的少年轻轻“嗯”了一声,接着就蹲下身子换鞋。换完鞋后,他走过去,将这位成熟女性困于他的两臂之间,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轻声问她:“莫老师,吃了吗?” 莫子衿轻笑一声,左手攀上少年有些单薄的胸膛,望着他,“怎么这么正经?我要是说没吃,你准备怎么办呢?” 宋青抿了抿嘴唇,试探着回答:“我……给你做?” “你怎么不说你来当我的晚饭,让我把你给吃了呢?”莫子衿的左手从他外套的下摆处伸进去,微微探了个头,又滑进他的卫衣里,直接碰触他光滑的皮肤,“阿青,你让不让老师吃呢?” “老师……”宋青喃喃出声。在对方的手一抚上他的腰腹时,他脸上立马晕染出一片艳丽出来,眼角还挂着些许泪花,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透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莫子衿见他这样,不由地舔了舔嘴唇,觉得这小子自打开了荤后,可谓是越来越骚气四射了。 “老师,今天不画画吗?” “画,怎么不画?不过,”莫子衿垫起脚尖,轻啄了他下巴一口,“吃饱了才有力气画画,阿青说是不是?” 宋青是个孤儿,为了减轻孤儿院的负担,他在学习之余,还常常在外做兼职。而莫子衿是他学校里的美术老师,三十出头,成熟美丽,还富有魅力。 两人你来我往,渐渐地就跟火光带闪电似的,打得越来越火热了。接着,他俩在多出了一段不可描述的关系后,宋青还在莫子衿那儿兼职做人体模特。 而现下正是放寒假的时候,宋青和孤儿院院长宋文玉说找了一份做家教的兼职后,就搭乘公交车来到了莫子衿家里。 他从小就一直品学兼优,院长对他是格外地放心,因此也没多问,回了一句“知道了”,就放任他离开。 这时,被撩拨地勾起了欲火的宋青凑近臂弯里的人,矜持地在她的鼻尖啄了一口,一如既往地带着少年人的害羞,“吃……吃饱了,你还有力气画画吗?” 少年人的害羞不止是脸上的红晕,还有那磕磕巴巴的、说得十分小声的调情话。 只是再怎么小声,莫子衿与他挨得这样近,对于他刚说出的话,还是听得一字不差。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莫子衿仰头印上他的薄唇,等空出点距离后,又伸出舌头在他唇瓣上扫荡了一圈。声音暗沉,带着她特有的魅惑,仿佛眨眼间就能诱人坠入深渊,“阿青。” 此刻,宋青眼里的情欲与情愫难掩,其中还夹杂了少年郎想要不顾一切的冲动。 可正当他准备尝一尝她口中的芬芳时,莫子衿却举起酒杯放到他嘴边,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老师?”宋青疑惑地望着她,嘴唇轻触杯沿,希望她移开酒杯,让他能够如愿以偿。 但莫子衿却没让他如愿,反而微微歪着头,眼里噙着笑意,嘴角勾起一个迷人的微笑,“阿青,要来点酒吗?” 话音刚落,莫子衿没等他回复,又自顾自地说道:“不行,阿青还差两年才成年。未成年人可不能喝酒呢。” “喝一点没关系的。” 莫子衿摇了摇头,下一刻举起酒杯放到自己嘴边,仰头喝了一口后,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 宋青见状,眼里霎时晦暗不明——只见那花瓣一样的红唇瞬间水光十足,像是抹了这世上最完美的唇釉,诱惑着他去深入探索。 “好了,既然阿青不能喝酒,那就只能委屈你这样过个干瘾了。”说完,莫子衿把酒杯放到柜子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用力向下拉,准确无误地衔住了他的薄唇。 宋青稍稍愣了一下,在她的芬芳与酒香袭进他的嘴里时,又迅速反应过来,与她唇舌进行了一场成人间的较量与碰撞。 在这个有些狭窄的玄关处,成熟女人与青涩少年抱着对方,两条舌头互相交缠,片刻后,“啧啧”作响的水声响彻在整个房间的上空。 两人一边激烈地吻着,一边向客厅前进。 动作越演越烈的结果就是,玄关到客厅短短的一段距离,撒了一地的衣裳——黑色的外套在最远处,灰色的卫衣上搭着白色的家居服,零零散散地还有牛仔裤与秋裤。 到了客厅,莫子衿将宋青压在沙发上,自己坐在他的腰上,继续玩着嘴巴碰嘴巴的游戏。 在价格不菲的沙发附近,是两人随手扔掉的内衣。 两人唇舌不断地碰撞,动作又猛又快,导致双方还意犹未尽时,就觉得鼻息之间的空气逐渐变少。最后不得不放开对方,喘上一口流动的空气,缓一下劲。 “阿青,还行吗?” 宋青双手紧紧捁住她的腰,在她光滑白嫩的肌肤上轻轻摩挲,动作虽力道十足,但人却偏过脸去,不敢直视上方言笑盈盈的女人,“我行不行,老师不是最清楚的吗?” 莫子衿继续笑着,想着初识还是一个清冷寡言的少年,在相熟后,却害羞又嘴硬,像极了一只傲娇十足的小猫咪—— 人前抬着高傲的小脑袋瓜子,少言寡语,清冷自持,是万千少女心中高冷的校草模样。但谁知道,实则是小猫咪属性的校草在找到了饲主后,却是这般可爱的样子。 口是心非,还不肯服输。 可他越是这样傲娇,莫子衿就越是忍不住逗弄他,想要看看他傲娇背后炸了毛的更可爱的模样。 “阿青行不行,老师当然知道了。只是……” 宋青忍不住问道:“只是什么?” 莫子衿却在吊起了他的胃口后,不肯继续说下去。 果然,傲娇的少年紧蹙眉头,步步紧逼,仿佛眨眼的功夫,就能如莫子衿所想的那样,成功地炸起了毛。 “老师,到底‘只是’什么?” 这次,莫子衿没有再吊他胃口了,直截了当地回答他:“阿青年轻力壮,当然是行得不能再行了。只是老师娇弱,怕是会跟不上阿青的‘行’了。” 话音一落,宋青的俊脸立马肉眼可见地变了个色。 这要是莫子衿再加足马力,怕是没有星星之火,这位容易害羞的少年最后都能呈现燎原之势了。 好在随意撩拨少年的女人还有点良心,见他脸上爬满了红晕,就及时住了嘴,转而将注意力放回了“正题”上。 只见莫子衿伸出纤细白皙的右手,放在少年挺立已久的下体处,有模有样地替他抚慰无处安放的欲望。 “阿青,现在该是让老师来体验你的‘行’了吧?” 第二章(高h加更) 简约风格的现代化的客厅里,在价格不菲的白色沙发上,有一对光裸着身子的男女——男人仰躺在沙发上,女人跨坐在他的身上,精致的玉手还握着他挺立的巨龙。 一眼望去,只见女人一脸的漫不经心,可手上的动作却十分地认真,像是在细细地描绘着巨龙的轮廓。 仿佛瞬息之间,在这装修精湛的客厅里,就要上演一场男欢女爱的戏码。 女人望着身下的男子,轻启朱唇道:“阿青,现在该是让老师来体验你的‘行’了吧?” 宋青闻言,像是一只眼藏着期待,另一只眼暗含着害羞,两眼轻轻眨了一下,他就期待又害羞地回答:“好。” 莫子衿笑了笑,低头在他嘴角轻轻啄上一口,似是对他坦诚的奖励。随后她又直起身子,右手动作不停,左手覆上少年鉴于伟岸与单薄之间的胸膛,五指张开,逐一临摹着上面的错落有致的线条,“这次让我来伺候阿青吧。” 将要被伺候的少年意乱情迷地“嗯”了一声,胸口随着女人的手上的动作而上下浮动,嘴里深吸一口气又长吐一口气,眨眼间就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了起来,想要来点甘饮润一下嗓子。 “老师,我渴了。” “阿青渴了啊?”莫子衿手上动作一顿,接着又问:“那阿青想要喝什么?” 宋青抿了抿嘴唇,少年的害羞再一次袭上他的心尖,他不知道该如何陈述自己的诉求。 这次莫子衿也不没有再逗弄他了,而是伸出左手食指放进他的嘴里,勾着他的舌头又划过他洁白整齐的牙齿,十分善解人意地替他做出了决定:“那阿青喝老师的小穴里的水儿,老师吃阿青的精液,怎么样?” 宋青矜持地点了点头,脸上的清冷逐渐散去,转而写满了情欲两个字。 莫子衿笑吟吟地望着他,对于对方在自己的撩拨下,能够呈现这样的模样感到十分地满意。 两个人的对手戏,得双方你来我往才能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来。 “那好,老师这就来喂我们阿青喝穴里的淫水儿。” 说着,莫子衿抬起臀部,转了个身,将水光艳艳的下体凑到少年的嘴边,对他说:“阿青不是渴了吗?还不快来喝。” 话音刚落,少年却并没有迫不及待地喝水解渴,反而先用手捧住她挺翘饱满的臀部,下意识地揉了两下,在感受到臀肉的滑嫩后,又在粉红色的、像花瓣一样的小穴口亲了一下,才伸出舌头,慢慢地将外沿的水给舔干净。 那头少年不落下乘,这边莫子衿也不甘示弱——只见她放在巨龙上的右手来回滑动了一会儿后,又将左手放在下面的两颗卵蛋上,带着挑逗的意味地捏了捏,在看到巨龙不由地轻颤了两下,她又笑了笑,低头张开红唇,先亲了最上面的蘑菇头一口,才伸出舌头来,慢慢悠悠地侵占那处的每一个角落。 两人的口舌与对方最私密的位置亲密地接触着,像是各自为政,双方互不干扰,一时之间,也只有舔舐声和水声响起,两人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只是这看似在各玩各的,但双方之间却又夹带了旁若无人的亲昵。 在这所公寓里的情欲场上,两人似乎不仅仅是在挥洒欲望,其中仿佛还暗含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 “莫老师,舒服吗?”少年的舌头还在女人的花穴里,就急不可待地含糊问道。 莫子衿见少年好像有些膨胀了,笑了笑,没有立马回答他。 此时的少年就像是一个刚学会了某件事的孩子,还未等到熟能生巧,就忍不住跑到大人身边,昂着头,嘴里虽然问着“怎么样”,但其实心里却在暗暗讨要奖赏与肯定。 于是,不肯及时给予奖赏与肯定的莫子衿反问道:“那阿青舒服吗?” 宋青也没有马上做出回答——莫子衿是想要逗一逗他,所以才没有回答他。而他却是羞的,不敢开口。 “阿青不说话,是因为老师舔得你不舒服吗?” 显然对方道行更高,这甭管宋青是害羞还是清冷,他都像是《西游记》里的孙悟空,无论怎样都逃不出这位名为“莫子衿”的如来的五指山。 “没有。” “没有?那就是舒服咯。” 宋青轻轻“嗯”了一声,继续嘴上的动作,显而易见地是想要逃避这个话题。 而莫子衿也不为难他,嘴里不停,手上也不停,贴心又周到地为身下的少年服务着。 片刻后,她轻咛一声,说出了少年想要知道的答案:“不仅阿青舒服,老师也很舒服呢。” 尽管教书不久,但莫子衿却知道,大多孩子都更适合奖励式的教育方法。 果不其然,在她刚说完这句话,宋青的嘴上动作就变得更加地卖力了。“噗呲噗呲”地吸进一口淫水后,他又挥舞着舌头,想要尝到更多的、于他而言可称之为“琼枝甘露”的饮品。 没过多久,女人就泄在了少年的的嘴里。 少年浸湿了嘴唇,也润了嗓子,将多出的淫水舔干净后,又凑近了花穴口,时不时的亲上一口,聊以慰藉。 莫子衿等到高潮的余韵慢慢散去,才继续嘴里和手上的工作,势必在不久后,也让少年尝一下她刚才所经历过的。 最后还真是如她所愿,同样没过多久,少年就尝到了名为“高潮”的滋味。 都经历过了第一回高潮的两人,又互相抚慰了一会儿对方的性器,才变换了姿势—— 两人面对面地坐了起来,少年揽着女人的细腰,女人环住少年的脖子,双方你亲了我一口,我就啄了你一下,不像是要展开一场成人之间的肉体碰撞,反而更像是一对小情侣在互诉衷情。 只是甜蜜的粉红色泡泡还没来得及充斥整个房间,就“啪”地一下,全都散在了空气里,整个房间的氛围也随之跟着变了个色,翻云涌动地,更像是鲜艳的红色欲海。 浅尝辄止的亲吻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又是唇舌之间的激烈地互动。 两人唇边的唾液也没闲着,随着猛烈的动作,不是顺着嘴角流动,就是滴落在了各自的身上或者坐着的沙发上。 等到都觉得鼻子边上的空气变得稀薄,才放开了对方,喘着粗气,缓和了会儿气息,又相视一笑。 “阿青,还愣着干什么,不做了?” 莫子衿一语双关,却没能看到宋青一如往常的害羞,反而是见到他掷地有声道:“做。”语气干脆利落,毫不扭捏,生怕没来得及回复,就丢了一次共赴欲海里遨游的机会。 “要做还不快点。怎么,还想我再伺候你一次?” 在男欢女爱上,莫子衿虽然喜欢占据主导地位,将那半大的少年给撩拨得不上不下的,但一进入正题,她则更喜欢成为享受的那个,只需躺着或者坐着,就能感受到情欲场上难喻的欢愉——在最后双方都释放的那一刻,脑海里瞬间炸响朵朵绚烂的烟花,身心得到无与伦比的舒畅。 在莫子衿的声音刚传至宋青的耳里时,少年就迫不及待地推到她,覆在她的娇躯上方,双手撑在她耳朵边上,从她的额头一路吻到胸口处。 “老师的奶子好像又大了。”少年一边说着话,一边伸出舌头逗弄那两颗挺立的小肉珠,“真厉害,都这么硬了。” 莫子衿扭了扭身子,又呻吟了一声,在少年满是情欲的目光中抚上他的日见成熟英俊的脸庞,“还不都怪阿青,亲的时候用力,揉的时候也用力,这样不大才怪呢。” “对,都怪我。”宋青笑了笑,接又着说:“大不大都好,老师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无形之中撩了一波妹却不自知的少年最为致命,而被撩了的莫子衿却在暗自安抚自己跳动了好几下的少女心,唾弃自己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能被少男少女之间单纯的小情话给迷了心智。 “既然阿青都喜欢,那还不快点。” 宋青本就以莫子衿的意愿为主,此刻见她催促,他也不再强忍快要爆发出来的欲望,伸手握住自己再一次肿胀不堪的下体,下意识地撸了两下后,就放到她同样又一次漫出了水的小穴处。在穴口蹭了蹭,等到沾上了些许淫水,却不急着进入,而是像想要得到首肯似的,又开口对身下的女人说:“老师,我要进去了。” 对于宋青的墨迹,莫子衿却是感到十分地满意。他以她的意愿为主,所以才愿意万事都顾及到她。 “阿青,插进来。” 这一刻,得到了首肯的宋青,一手握住挺立的巨龙,在两人一声娇喘和一声低吼同时响起时,双方最私密的地方亲密地结合在了一起。 少年人身强力壮,就算是平日里清冷寡言的宋青,在情欲上面,也和万千青少年别无二致——尽管学到了再多的技巧,但也都比不上现下凭着一股劲地横冲直撞。 持不持久姑且先不论,反正那力道仿佛都要撞进莫子衿的心坎里去。 “阿……阿青,轻……轻一些。” “轻?”宋青如她所言地放轻了力道,转而用起了九浅一深的技巧来,“老师,这么轻怎么样?” 男人在某些方面似乎都存在着相同的恶趣味。 “臭小子,你故意的吧!” “不是老师叫我轻一些的吗?我都照老师说的做了,为什么老师还要骂我呢?”宋青字里行间尽是无辜,但嘴角却裂开了一个坏笑的弧度。 “呵!”莫子衿冷笑一声,在少年满是促狭的笑容里,不甘示弱地冲他挑了挑眉,突然包裹着他巨龙的小穴用力一缩,只听“噗”的一声,巨龙瞬间就萎缩了,成了一条软体的毛毛虫。 宋青刚才还不怀好意的笑容,刹那间就换上了一脸的不可置信。他身体虽然是舒服了,但心里却承受了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 除了第一次做了个秒射男,谁曾想到,这秒射没能成为历史,反而又一次走进了他的现实生活中。 我的一些废话: 觉得最墨迹的就是我了,写个肉都尽是废话。 本来以为会没人看,但今天看到留言,心里真的超级满足。 尽管看的人也不多,可还是很开心,谢谢大家。 第三章(微h) “秒射男”宋青的巨龙刚一变了个身,就顺着湿润的幽道,从莫子衿的花穴里滑了出来,后面紧跟着的,还有他浓稠量多的精液。 之前还傻了眼的宋青,在见到那蜿蜒流淌的液体后,立马懊悔地说道:“对不起,老师,我竟然忘了戴套。” “啊?”莫子衿先是一愣,过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没事儿,我一会儿去吃药就好了。” “吃药对身体不好。” 莫子衿笑了笑,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发丝柔软顺滑,十分上手,就像现在这个忽然温顺的少年的一样,“偶尔一次而已,又不是天天吃。” 话虽这么说,但莫子衿心里却有些懊恼——少年还是个未成年,对这种事只是一知半解,也怪不到他身上去,她心里真正懊恼的,是她自己。 想她都在成人的世界里蹦跶了这么久,居然还会出现色令智昏的现象。 宋青忘了,可以说是少年急色冲动,可她也跟着忘了,难道要说是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吗? 果然,“色”之一字,上头都悬挂着一把亮晃晃的刀。 “我下次一定记得带。” 少年坚定的语气打断了莫子衿无边无际的脑洞,她眨了两下眼睛,将脱了轨的思绪转瞬拉扯到了正轨上。见少年一股脑地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她也听之任之,懒得去做半点辩解,“这次才刚完,就想到了下次。阿青,你究竟想要多少个‘下次’呢?” 宋青忽地僵直住了身子,抿着唇瓣,嘴里没有作答,心里却下意识地说出了:“这辈子能有多少个‘下次’,那就要多少个。” 气氛稍稍沉寂了一会儿,莫子衿躺在沙发上,闲情逸致地看着少年白皙的胸膛渐渐变得跟他的脸一个色,才大发慈悲地岔开了话题:“阿青,我突然有些饿了。” 无论什么运动对莫子衿来说,都是体力活。除非是累到爬不起来了,要不然每次事后,她都想来点吃的。 这次宋青止在刚开始的时候,她勉强算是渐入佳境,因此还轮不到她喊累,对方就已经“缴械投降”了。 而她现在不仅不会爬不起来,还能下楼绕公寓跑两圈步,不带喘的那种。 宋青虽然和她认识了半年多,在一起也才几个月,但他向来心细,对于对方的一些小习惯,不敢说完全知道,可七七八八也总能摸得清的。 此刻,他往心里吞咽着苦涩,一边暗自唾弃自己不中用,一边认命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拿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套,嘴里照例问着:“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你做的我都爱吃,不过最爱吃的还是你。” 莫子衿突然甜甜的一句,换来了少年一个急匆匆的身影。 这句话要是来个四舍五入,摘掉开头,去掉多余的,不就是这世上最朴实最真挚的告白吗——“我最爱的是你”。 只是少年不需要四舍五入,单单凭这一句话,就足够让他心里仿佛揣了只到处乱撞的小鹿,刹那间就能给他撞出一朵怒放的心花来。转眼在心花之上,又给出炸出了一朵烟花,而烟花转瞬即逝的绚烂,瞬间就被定格成了一个画面,在他心里长久不衰。 少年的心事莫子衿并不知道,也无心去探索。 在宋青刚进厨房没多久,她就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弄干净身上的痕迹后,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瓶,就着水吃了两片药。 药是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以备不时之需。当时备好后,她也没多想,谁知道这“不时之需”还真地应验了? 吃完了药,莫子衿又来到饭厅坐下。在心安理得地享受完一碗简单而美味的面条后,她抻了一个懒腰,一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看着少年收拾碗筷、打理一切。 “都这么晚了,留下来?” 厨房里,水龙头里的水“哗哗”地向池子里倾泻而下,宋青站在水池边上,利落地刷着碗筷。突然听到莫子衿的问题,他手上的动作一顿,没过多久,他就顺着内心回答:“好。” 其实在出发前和院长说明情况时,他就表明了他工作的地方离他一位要好的同学的家不远,并且他们之前就约好了,今天工作完了要是晚了,他就去那位同学家里过夜。 当时院长想着,能让宋青愿意去他家里过夜的同学,那关系肯定十分要好。再加上她也希望宋青能够多结交好友。不往远了说,以后步入社会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就拿当下来讲,能让他像大多数年轻人那样多点朝气,少些清冷,她就很满足了。 至于那位“同学”性别为何,院长先入为主,自动地将他定义为一个男生。 毕竟宋青从小到大,就没见他和哪个女生要好过。 虽然之前有担心过宋青不爱红颜爱兄弟,但随着时代的不断变化,平时就喜欢上网冲浪的院长,在知识面逐渐开阔后,也慢慢地了解到了一些群体的基本情况。 等到清楚了其中的本质,再来思考宋青的问题,那就不再是问题了。 要是以后宋青牵着一个男人的手走到她面前,告诉她他想和这个人共度一生,她也只会微笑着祝福他们,希望他们能够白头到老,携手一生。 而宋青说这些,也只是在未雨绸缪而已,毕竟他也不清楚莫子衿到底会不会让他留下来。 所幸最后还是如他所愿。 夜晚将至,与客厅同样是简约风格的卧室里,在两米宽的大床上,莫子衿靠着宋青,宋青拥着她的肩膀,两人互相依偎,看着电视上正播放的恐怖片。 莫子衿喜欢在床上看电视,所以在这套房子里,本应该安放电视的客厅却没有电视的存在,反而在她的卧室里,与大床相对的墙上,架着一台大屏的液晶电视。 之所以这样安排,也不是因为她勤俭节约,而是由于这套房子不会有客人上门,因此也没有必要专门在客厅里放一台电视。 她不需要招待谁,当然是喜欢怎么弄就怎么弄。 随着恐怖片慢慢接近尾声,莫子衿打了一个呵欠,在结束的画面缓缓出现在屏幕上时,她的脑袋轻轻一耷拉,落在了宋青的胸口正中的位置。 临睡前,她心里还在吐槽现在的恐怖片真的是越来越难看了。 在整个感官的体验中,没能刺激到她半点肾上腺激素不说,反而让她越看越困,简直堪比催眠曲和安眠药。 这头莫子衿刚一睡着,宋青就小心翼翼地把着她的肩膀,将她放平躺在床上,接着扯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然后下床去调空调,把空调设置成安眠的模式,检查好门窗,又蹑手蹑脚地走回床边,掀开被子上了床,轻轻地把床上的睡美人给揽进怀里。 窗外寒风凛冽,呼啸而过,卷起树上的叶子,哗啦作响。 城市里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并没有因为寒冷而终止,在繁华的街道上,一家家热闹的各种店铺里,新人旧人齐聚一堂,共赴夜晚的狂欢。 房子外喧嚣肆起,房子内却是一派温馨宁静。 大床上,少年拥着女人,两人亲密地靠在一起,吐息相互纠缠,仿佛在一吐一吸之间,还夹杂着一丝甜蜜。丝丝相扣,又层层叠加,转眼就让这个房间溢满了甜蜜。而多出来的甜蜜又随着空气从窗户的细缝里飘散到了外边去,缓和了些许寒风的凛冽。 此刻,就算窗外的天色暗沉,不见群星,也不见明月,夜幕也因为霓虹灯的不断闪烁而不再深邃,黑夜不黑,反而被映照出了一片光亮来。但似乎因为多了那些甜蜜,在依稀间,像是还能瞧见曾经的纯粹。 第二天天刚微微亮时,宋青就着生物钟醒了过来,眨了眨惺忪的眼睛,睡意就随着眼睛的清明渐渐跑得无影无踪。 他一脸的餍足,一看便知昨晚是一夜好眠。 等到清醒完,宋青轻轻抽出放在莫子衿脖子下的手臂,活动了下关节,赶走僵硬后,就悄悄地下了床,捋好被角。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又看见了她露在外面的精致白皙的脚丫子,脚步瞬间止住。 尽管屋内还开着空调,温度适宜,但他还是唯恐她会感冒。 于是,他又走了几步,来到床尾。 可正当他要给这双好看的脚丫子添上被子时,他却突然停住了动作,紧接着咽了咽口水,闭上了眼睛,低头在她的大脚趾上轻轻落下一吻,神情专注且虔诚。 “阿青,别人起床都是先给嘴巴来个早安吻,你倒好,新的一天的第一个吻,居然给了我的大脚趾。你说,我的嘴巴会不会吃我的大脚趾的醋?毕竟,它可是抢了它的福利呢。” 早在宋青刚醒没多久,莫子衿也跟着醒了过来。只是她习惯多赖会儿床,所以任少年一人起床,她却假寐着,等着想起的念头到来。 然而,她的假寐才刚刚开始,大脚趾就忽然感受到了一个柔软的触感,不用细想,她都能猜到了那触感来自什么。 莫子衿缓缓起身,一凑近少年,就瞧见了他脸上写满了四个大字——做贼心虚。 好笑地欣赏了一会儿,她开口问道:“对了,阿青,我还没问过你,你怎么就这么对我的脚情有独钟呢?” 宋青的身子蓦地一僵,心里咯噔了一下。见莫子衿一脸的求知欲,向来舍不得拒绝她的他只好清了清嗓子,将他埋藏在心里深处的秘密娓娓向她道来。 我的一些废话: 抱歉,由于最近忙着季节性迁徙,所以没能更新。 在这里,再一次感谢还在追这篇文的小天使们,谢谢你们还在看。 特此解释一下,在原有的设定中,上一章啪的时候,男主要戴套的,但我写东西从来没有大纲,所以我就给忘了。 其实并不是男主忘了戴套,是我忘记让他戴套了。所以,在这一章中,我特意圆了上一章的bug。 接下来大概就是走一波剧情和回忆了。 第四章(剧情) 宋青就读的高中,是燕城有名的私立中学——师资雄厚,学费昂贵,富豪云集。但对于像宋青这样的学习成绩优异的寒门子弟,除了免除学杂费外,还有丰厚的奖学金,只要他一直榜上有名。 当初中考时,宋青就是以全市第三名的成绩进入了这所高中,此后,他也基本上稳坐年纪前三。而莫子衿,是在他高二第一个学期刚开学时,才进入了这所中学,且成为了他班上的美术老师。 这所私立中学并不像一般的公立学校,会忽视除主科外的其余科目。相反,在培养学生的兴趣爱好,以及艺术修养等方面,校长是不遗余力的。 莫子衿是国际上知名的艺术院校毕业的,再加上她背后还有一个莫家。因此,当她选择进这所学校当老师的时候,校长就差拉一个横幅表示热烈欢迎了。 而之所以会进入宋青的班级,也不过是某个居心叵测的女人看似随意,实则刻意挑选班级的结果。 就这样,莫子衿正式开始了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引诱男人的生活了。或许还不能称之为“男人”,毕竟那还是个年仅十六周岁的少年,可能连小女孩的手都没牵过。 莫子衿的名校毕业证,是她实打实地学出来的,并无半点水分。再加上她自身又热爱绘画,对于给高中生们上课,之前她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所以当作为一名老师站上讲台时,她临危不惧、妙语连珠,形象又生动地讲述了一个又一个的绘画史上的小故事,还让枯燥乏味的绘画流派与名画赏析变得引人入胜了起来。 莫子衿年过三十又有阅历,五官精致样貌好看,气质出众身材窈窕。每当她往讲台上一杵,自然而然地就吸引住了在座的大部分学生的目光,无论男女。 只是在这些目光中,独独没有她想要的那一个。 尽管如此,莫子衿也并没有气馁。 在情欲场上,拥有征服欲的,并不是只有男人。对于富有挑战又不好啃的对象,无论男女,都会有想要得到对方的欲望。或者更应该说是“征服的欲望”。 日子有声有响地走过了一段时间,诚如宋青年纪还小,但对于莫子衿有意无意地撩拨,他还是能够察觉到的。 刚开始或许还能说是巧合,可当巧合接连发生后,就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是否是有意为之了。 在莫子衿的第一堂课结束前,她拿起学生的名单,点了宋青的名字,让他来做她的科代表。课后,她又单独找来她的新晋科代表,借老师与科代表之间好方便联系为由,问到了他的电话号码,在此之后,她又大致说了下她课上的规矩。 当时宋青也没有多想,只认为这就是一场普通的师生谈话,尽管他也不明白不过就一堂美术课而已,怎么还得有一名科代表和那么多的规矩? 但作为一名班上听话且话又少的学生,宋青也没有多问。莫子衿叫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莫子衿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这乖巧的同时,成绩还好,简直就是所有老师心中想要的白月光学生了。 至于朱砂痣,大概就是那些成绩好却闹腾的学生吧,让老师们一边爱,还一边恨得牙痒痒。 莫子衿从小到大一直都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她自身聪明伶俐又长得好看不说,还有一个莫家大小姐的身份加持着,无论走到哪儿,都可以说是呼风唤雨了。 可自打来了这所学校,除校长外也没人知道她的身份,每天都是按时上课,到点下班,同事之间也算和睦,就像个普通的上班族一样。 这样的生活,让莫子衿感到新鲜的同时,又觉得分外有趣。 于是,她一边体验生活,一边又继续引诱着那位少年。 只是不管她如何发招,那少年就是不肯上钩。只一个劲地对她恭敬有加,就像对其他老师一样。 对于少年的不解风情,莫子衿无奈之下,只好转换套路了。 在此之前,莫子衿一直都是被别人引诱的存在,何时轮到她亲身上阵?这次由她来做这事,缺乏经验的她只好四处取经,但基本就是靠——上网查。 网上的那些资料大多记录的都是少年血气旺,经不住成熟美丽又有魅力的大姐姐的刻意勾引,大概就是“只要你一个眼神,对方立马就软了半边身子”的意思。 看了这些资料后,莫子衿深以为然,买好了装备,就来到了这所学校就职。 但没经过实战,你就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天赋异禀还是纸上谈兵。 在第一次实战中,莫子衿叫来宋青给她搬上课所需的材料,两人前后脚向教室走去的途中,莫子衿开口问他:“宋青同学,你知道老师为什么让你当科代表吗?” 宋青十分上道地接下了她的话:“为什么?”尽管他并不感兴趣。 “因为啊,老师的名字取自诗经中的‘青青子衿’,而当时刚好看到你的名字带了个‘青’字,顿时觉得倍感亲切,所以才点了你的名字。你说,这是不是就叫作‘缘分’?”说完,莫子衿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宋青:“莫老师,我们班上还有一个女孩叫李青青,也许她的名字更能跟您的对上号吧。” 莫子衿嘴角一抽,“不好意思”的笑容瞬间变成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是吗?可能是你的学号靠前,所以老师才会第一眼就看到了你的名字。” 这所中学的学号是依据进校的成绩排列的,因此莫子衿这么说倒也在理。 宋青闻言,也没深追,笑了笑就将此事揭了过去。 类似的事情接二连三地上演,莫子衿发现自己在引诱别人这方面,别说什么天赋异禀了,或许她连纸上谈兵都谈不上。 也正是因为这样,莫子衿发现成熟美丽又有魅力的大姐姐那一套不好使,又转换了新的方案——网上还说,男人心中除了朱砂痣外,还有一种名叫“白月光”的存在。 于是,莫子衿痛定思痛,转型做起了白莲花——在某个周末,她突然决定去宋青的孤儿院做义工,想要与他来一次天意一般的邂逅。 可在她连孤儿院的大门都没看见时,就被附近的一件恶性事件给绊住了脚步—— 在临近孤儿院的一个小巷子里,有几个男人正围住一个女人,对着她上下其手。 莫子衿见状,当场就大吼了一声:“住手!” 那几个男人闻声望向她,见来人更漂亮、身材更好,嘴角刹那间裂开了一个更加猥琐的弧度,晃眼望去,仿佛口齿之间还有唾液流淌。 “呦,这又是打哪儿来的小美人?是不是觉得哥哥们太可怜了,不忍心我们这么多人分一个,所以上前来给哥哥们解难来了。” “呵!”莫子衿冷笑一声,一边上前,一边扭脖子甩手,“小美人?今天我就打得你们跪地叫姑奶奶。” “啧。”刚才开口的男人又接着说:“宝贝儿,你可真辣啊。哥哥就喜欢你这样的。”说完,还哈哈大笑了几声,露出一口又黄又黑的牙齿。 莫子衿懒得跟他废话,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男人就倒在地上哭爹喊娘了。 其余几个男人瞬间傻了眼,反应过来后,见眼前的女人对着他们恶劣地笑着,其中一人大吼一声:“上!”然后他们就接连冲过去对付莫子衿。 莫子衿一边大显神威,一边还老神在在地对一旁吓懵的女孩说:“姑娘,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报警啊。” 那姑娘听到了莫子衿的话,先是一声“啊”,接着又是一声“哦”,就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拨打了“110”。 这头那姑娘还断断续续,哽咽地说明情况,那头莫子衿就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将其余几个男人打倒在地,纷纷哭爹喊娘了。 莫子衿掏了掏耳朵,不耐道:“喊什么?” 那几个男人立马拿出十二分的聪明才智,心领神会地喊道:“姑奶奶,姑奶奶,我错了。” “谁错了?” 姑奶奶对应的辈分可不就是孙子吗? 男人们如鲠在喉,但还是认命地回复道:“孙子错了。姑奶奶,是孙子错了。” 莫子衿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只是男人们叫了“姑奶奶”、认了辈分也没用,最后还是被送入了警局,并在莫家的律师的努力下,全都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所以说,你就是那次看上了……我的腿?”回忆落在了这儿,莫子衿不由地开口问道。 “嗯。”宋清点了点头,又不好意思地撇过头去,接着说:“那次我刚好路过,听到巷子里传来打斗的声音,我就悄悄走过去,躲在一旁,看看我能做些什么。” 他清了清嗓子,转过头来望着床上的人,红晕慢慢在脸上蔓延开来,“当时你那几个踢腿,很好看,也很性感。” 话音一落,莫子衿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年,心里跟坐火箭似的,都绕到了外太空去了——原来这小子不喜欢成熟美丽又有魅力的大姐姐和白莲花那一套,口味微微偏了一点,喜欢野性的那套。 莫子衿心中懊悔道:“那我之前那么卖力做什么?丢人不说,还不见成效。早知道,我就本色上演了。” 可恶的早知道,还真是千金难买啊。 “你饿了吗?我去做早饭。” “嗯,你去吧。”莫子衿点了点头,依旧沉浸在懊恼之中不可自拔。 宋青笑了笑,“好。”说完,起身离开。 关上卧房的大门,他靠在门上,心里想着之前的事。 那次无意撞见后,宋青心里的疑惑顿时缓缓升起——之前莫子衿刻意引诱他,他可以当做是一个女人看上了一个男人,尽管这中间年龄差得有点大,但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男人可以喜欢比自己小那么多的,为什么女人就不行?再加上在学校里,也偶尔会有女孩子向他告白,因此,他对自己的魅力,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只是那日之后,莫子衿在他心里,就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喜欢上自己学生的女老师了。 对方名校毕业,有才有貌,气质出众,穿着看着也十分精致,家庭条件应该不差。还有在那个巷子中,她矫健的身姿和无意间暴露出的本性,都无一不在透露出她接近他的原因,并不是看似地那么简单。 虽然他自认在同龄之中,勉强能够得上是优秀,但这些却不足以吸引住另一个方方面面都比他优秀许多的人。 也是从那天过后,宋青的视线才慢慢地转到了莫子衿身上。他开始观察她的一言一行,同时为了探出答案,也开始试探性地咬住她抛出的饵。 只是鱼儿一旦咬住了钩,要再想逃出来,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或许终此一生,只要抛饵的人不放手,鱼儿都只得认下这个命运。 宋青转身向厨房走去。在讲述那件回忆的时候,他并没有告诉莫子衿——那天巷子偶然见到她的另一面,回去后不久的某天夜晚,在梦中,他看到了对方那双性感的大长腿慢慢地环住了他的腰身,领着他攀上了从未到达过的另一种意味的高峰。 以及,还有第二天,他睡裤的裤裆处,湿了一团。 两人之前就是这样了。 接下来大概还是走剧情吧…… 第五章(女主丈夫出场) 寒假中最重要的节日悄然来到,举国上下,基本上该放假的都放假了。 在节日前夕,背井离乡的人们收拾好行李,纷纷踏上春运的路程。这几天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各种交通工具也一趟接一趟地在全国各地中穿梭往回。 忙碌了一年的大人和孩子们,都怀揣着热切的心情迎接这个节日的到来。 阖家欢乐的氛围之中,非家人身份的宋青早早地和莫子衿道了别,满怀不舍地回到了孤儿院中。 举目之下,她有她的亲人和牵挂,他也是如此。只是在这个身份和牵挂之中,他们没有彼此而已。 莫家。 莫子衿斜靠在沙发上,和闺蜜兼弟妹的喻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最近发生的事,她的双胞胎弟弟,也就是喻西的丈夫莫子宁,此刻正双手插着腰,在一旁教训刚闯了祸的、年仅三岁的双胞胎儿子。 “行了,阿宁,说一说就可以了。等过完年,再任你打骂。”莫子衿见两个侄子嘟着嘴,委屈巴巴的模样,便不由地开口替他们解围道。 莫子宁嘴角一抽,觉得这解围也是解得清新脱俗。接着他心里一寻思,觉得今天的氛围也确实不适合教训孩子,于是大手一挥,叫跟前这一对小的一边玩去,“好了,今天看在你们姑姑的面子上,我就不说你们了,玩去吧你们。” 两个孩子各自欢呼一声,纷纷奔向一旁的母亲和姑姑。反正他们的父亲的记性不太好,只要躲过这一劫,他转眼就能给忘到天边去。 从来都不存在什么下次不下次的。 莫子衿圈住抱着自己的大侄子莫柏舟,好笑地点了点他的额头,“就知道欺负你爸。” 莫柏舟嘿嘿一笑,把头埋进她的怀里,状似害羞,其实是怕被他父亲发现他都快笑裂开了的嘴角。 一旁,喻西同样抱着小儿子喻柏森,调侃了他两句后,就问莫子衿:“对了,安承什么到?” 莫子衿笑容一敛,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说是公司里还有点事,等忙完了就来。” 安承是莫子衿的丈夫,两人属于商业联姻,但同时也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模范夫妻。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流传了许多安承对妻子如何好的传言,不二色不说,在莫子衿告诉他,她想要先发展自己的绘画梦想,之后再要个孩子的时候,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答应了下来。直到现在他都快要四十了,也没有硬要她马上怀孕生个孩子出来。 只是偶尔问上一两句,在对方回答说“不急”后,也不再多说什么。 “怎么?”喻西身子偏向莫子衿,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她,“你俩这是闹矛盾了?” “您这表情是巴不得我和他闹矛盾啊。” “你俩要是真闹矛盾,吃亏的肯定是他啊。”喻西满不在乎地说道。 莫子衿从小到大,凡是和她作对的,基本上都讨不了好。她虽然长得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但要真动起手来,跪地叫爸爸的不在少数。 直到后来她一心扑在了她的绘画梦想上面。许是艺术磨练性子,等当年那些被她欺负过的人再见到她时,那个眉毛一挑,凉凉地瞥你一眼就能让你克制不住膝盖一软的小姑娘仿佛随着岁月的洪流一去不复返了。 此刻站在面前的,端的是一派温柔似水、成熟美丽的做派。 但真正了解莫子衿的人都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一派和气倒还好,可要是真把她给惹急了,她眨眼的功夫就能摘下假面,再回到那个爱挑眉的小姑娘身上。 “不是,”喻西突然眉头紧蹙,脸上的戏谑不再,随着一字一句地蹦出口,担忧就慢慢地浮上眉梢,“你俩不会真闹矛盾了吧?” “行了,”莫子衿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要是真闹矛盾了,他还能过来过年。” 喻西嘴巴紧抿,脸色依旧没有回归明朗。 两人认识快三十年了,莫子衿的那些小动作微表情,她瞟一眼,就能摸得个七七八八。只是对方不想说,她也只好装聋作哑,不去细问,“那好,要真出事了,你记得告诉我啊。” “是是是,喻管家婆。” 喻西“切”了一声,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这时候,莫子宁走了过来,问莫子衿道:“姐,饭好了,安承什么时候到?” 莫子衿和莫子宁作为双胞胎,基本上就是前后脚出莫母的肚子的。 小时候,莫子宁不服气,觉得两人出生的时间相差不大,因此不愿意叫莫子衿姐姐,非要像父母和妻子那样,叫她阿衿。 这样叫了两次后,无论莫子衿怎样好言相劝他都不肯改口。既然光说不听,那她就只好动手教训熊弟弟了。 最后,莫子宁在莫子衿的拳头下,哭着叫回了姐姐。 只是“姐姐”可以叫,可“姐夫”二字,莫子宁却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 莫子衿虽然偶尔会为了姐姐的威严,教莫子宁如何做一个好弟弟,但从小到大,莫子衿也是最护着他的那个人。 小时候莫子宁被欺负了,只要回家向姐姐告状,莫子衿当场二话不说,带着小伙伴们就去给弟弟报仇。因此,姐弟俩虽然时常打闹吵嘴,但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初莫子衿和安承订婚的时候,才上高中的十五岁少年一知道了这个消息,就跟听到了一个噩耗似的,仿佛眨眼的功夫就能在他的小世界里上演一出灾难片,还是世界末日的那种。 于是,莫子宁就一直对安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觉得对方比莫子衿大了五大五岁不说,就连订婚的缘由也不那么光彩。 直到长大后慢慢成熟了些,再加上看到安承对莫子宁也算得上是好,才渐渐放下对他的成见,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的不待见,以至于到现在都不肯叫他一声姐夫。 说曹操曹操到,这头莫子宁话音刚落,安承就三步并两步地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道歉:“真是抱歉,我来迟了。” “你来得刚好,我们开饭吧。”喻西放下儿子,牵着他的小手,一如既往地充当两个家庭的调和剂。 安承笑着应下后,就走过去抱起莫柏舟放在地上,然后牵起妻子的手,托着她起身,接着又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最近怎么样了?在学校教书还习惯吗?” “一切安好。”莫子衿的手搭在他的手里,就像是随意地覆在一个物体上,没有使半点力气。而安承也没在意,握着她的手就向饭厅走去。 “那就好,要是累了,咱就不去了。” “嗯。” 莫家和安家的长辈几年前就相继离世,两家的直系亲属总得也就他们几个。于是,在长辈们去世后,为图个热闹,他们就约定每年都一起过年。 近几年年年如此,谁也没有缺席过。 饭桌上,都是一家人,也不兴那一套食不语的规矩,大家互相说着话,偶尔两个小的童言无忌一下,就逗得在座的大人们哈哈大笑。 一顿饭,一如既往地温馨有爱。 安承慈爱地望着斜对面的兄弟俩,问他们:“今天小舟和小森有没有听话呢?” 兄弟俩一齐点了个头,异口同声道:“听话的。” “可是姑父进来的时候听王婶说你俩今天被你们爸爸教训了一顿?” 老大莫柏舟的性格随他爸爸,也是个忘性大的,还是专门记吃不记打的那种。他“咦”了一声后,就疑惑地问弟弟:“有吗?” 老二喻柏森比他好一些,当下拍了拍他哥哥的头,老气横秋地回答:“你觉得没有就没有吧,有些事儿忘了也好,不开心的回忆不适合在今天想起。” 在座的大人们除了莫子宁以外,又是一阵忍俊不禁。 他不咸不淡地瞥了二儿子一眼,刚要冒出来的话又被他给憋了回去,想着今天这样的日子,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 “阿衿,你说咱俩的孩子以后会不会也是双胞胎呀?”安承望着一旁的莫子衿,两眼放光的同时,还时不时地瞥向她的肚子,仿佛那里面现在就有了两人的孩子似的。 莫子衿嘴边的笑容微微凝住,片刻后又若无其事地回答道:“谁知道呢?” “你说我们的孩子是一对女儿,还是一对儿子呢?或者是像你和阿宁一样,是一对龙凤胎?”安承现下正沉浸在孩子的幻想之中,眼睛稍稍眯起,嘴角勾勒出一个恍若身处美妙的梦境之中的弧度来,自顾自地在那儿说:“对了,阿衿,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吧,要是男孩都跟阿宁一样蠢,那我可不愁死了。” 突然被点名的莫子宁不服气道:“姐,你说话可得讲点良心啊。” 莫子衿富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莫子宁知道,那一眼的含义是:“说你不蠢,不是叫讲良心,而是叫昧着良心了。” 莫子宁:“……” 安承笑了笑,又接着她的话道:“我也更喜欢女儿,最好像阿衿一样,温柔成熟又有才华。” 话音一落,另一对夫妻纷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各自咽了口饭后,就将想要说的话全都烂在心底。 说莫子衿成熟有才华他们认,但她本性哪一点跟温柔沾边了? 想他们都结婚好几年了,安承居然还没有见识过对方的另一面。这对所谓的上流社会的真爱,怕是只有男方剃头担子一头热了吧。 一时之间,整个饭桌上,除了两个小的,大人们都暗含着各自的心事。 写这些的时候,我心里一直在念叨:男主对女主肯定要不一样。 也是我功底不够,所以写到现在我才觉得人设崩了。 关于上一章,其实是我个人的癖好。 对于男主,我并不喜欢什么恋足癖,只是会莫名喜欢男主喜欢女主的腿的那一套。 所以,当时在构思的时候,就想男主应该怎么喜欢上女主的腿? 而我个人又喜欢女主很厉害的样子,所以在这个基础上,我就想到写她功夫也很厉害的设定。 但女主又是个画家,画家的手很重要,所以女主在功夫这上面,就腿厉害好了。 第六章(虐男主开始) 时间凭借不同的人的感官,或快或慢地向前迈进。 春节过后不久,各个工作岗位又热闹了起来,紧随其后的,还有各大学校接连开展的新学期的开学仪式。 老生常谈的话题,毫无新意的宣讲,尽管现在半只脚已经踏进了春天,但不肯服输的冷空气依旧盘旋在四周,只等有人暴露在空旷的环境之中,就会无差别对待地向他们袭去。 等到仪式完毕,新学期的伊始便转瞬即过,同学们热热闹闹地走过一段时间后,总算是完全进入到了春天——阳光温煦明媚,嫩芽点缀枝头,万物欣欣向荣,一派和谐融洽。 在这个温柔的季节里,四月份的第一天,宋青收到了莫子衿的短信—— “晚自习后来我这儿来。” 宋青微微一愣,平日里两人相约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尽量避开工作和学习的时间,鲜少会在这个期间联系。只是他也没有多加思索,全当对方有事要与他说。 于是他回复:“好。” 短信显示发送完毕后,手机就没有了动静。 宋青收好手机,继续认真地做题。 放学铃声按时响起,安静的教室像是突然被上了发条的玩具,一蹦一跳之间还夹杂着动手的人的欢声笑语。 在这样的氛围里,宋青收拾好书包,与周围的同学道了再见,就徐徐地离开教室。 一路上,他面上云淡风轻,与往日无异,可若是细细观察他的脚步,又会发现这位平日里清冷寡言的学霸型校草,步子之间竟带着一股莫名的轻快。 直到走出校门,坐上公交车,宋青脸上的表情始终如一。带着这样一副面孔,他掏出手机,拨打院长宋文玉的电话。 电话听筒“嘟”了几声后,那头响起了宋文玉一如既往的温柔的嗓音:“喂,小青啊,怎么了?” 被换作“小青”的少年默默噎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回答道:“院长,我今天有些题还没有弄明白,想去同学家里和他探讨一下,今晚不回来了,可以吗?” 实质为“万金油”的某同学再一次持证上岗,而电话那头的宋文玉也再一次不假思索地回复道:“好。” 随后,明确知道宋青下课时间的院长刹那间反应了过来,这通电话大概还有另一个名称——叫作“先斩后奏”。 于是,她又嘱咐道:“要注意完全啊,小青。” 宋青:“院长,您能不能……” “嗯?怎么了?” 宋青叹了一口气,完美的表情就此破了一个口。 在这个环境之中,空气在往来流通之际,悄无声息地钻进了那个口子里,搅碎了他固有的面部表情。 “没事,您放心,我会小心的。” “好,”宋文玉轻声说:“那我挂了。” “您早点休息,再见,院长。” “拜拜了,小青。” 宋青:“……” 电话“嘟”了一声后,两人之间的联系就被切断了。 宋青又叹了一口气,带着些许无奈,还有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愧疚,接着收起了手机,偏头望向窗外。 春夜里,路两旁的树叶被微风吹动,轻轻地摇曳着,仔细望过去,在树叶与树叶的空隙之中,还透露出些许光芒,那是万家灯火—— 以往,孤儿院就是宋青的家。那里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作为纽带,但里面居住的众多人,都是率先被血缘给抛弃掉的。 大家也许来自天南地北,在机缘巧合之下,或者缘分的牵引之下,齐聚一堂,多年相守相伴,情谊日积月累,垒砌了一座牢固的万丈高楼。 人类靠着血脉得以延续,可在这份血脉之前,则是一对毫无关系,甚至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的人,凭借着感情或者其余的条件走在一起,在通过时间的考验后,最终决定要不要结合在一起,共同孕育出一个新的家庭。 因此,对于宋青来说,血缘关系向来只是一个纽带,而不是决定因素。 孤儿院里没有父母,没有那份血浓于水的亲缘关系,但是有始终担任起父母职责的院长妈妈、众多的兄弟姐妹,以及来自社会的爱心人士。 宋青不知道其他孤儿院是什么情况,可至少在他所处的环境中,大家都相亲相爱,偶有拌嘴吵闹,最后也都能一笑泯恩仇。 曾经,在每天放学后,宋青乘坐的,都是回家的班车,只是今天的行程忽然驶向了另一个方向,恍惚之中,他觉得像是奔向了未来。 在未来里,他依着人类的习惯,与另一个人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 而此刻,他正在回家的路上。 十几岁的少年人不太明白这种感觉,在斑驳的灯影之中,只依稀感觉一股暖流流进了心里,瞬息之间,暖流就从心脏顺着血液流淌至全身,片刻后,他周身上下,都洋溢着一股快意。 沉浸在这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之中,宋青忽然觉得搭乘的这辆公交车开得实在是慢了些,他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莫子衿,觉得只有见到她了,才能安抚一下他跳得有些快的心脏和略显急促的呼吸。 仿佛在那座豪华的公寓里,有他此生的归宿。 车子无论快慢,始终都会有到达终点的那一刻。 在宋青越来越急切的心绪中,他终于看到了他的终点。 车辆小心停好,等到车门一开,他便迈开长腿,大步向不远处的公寓走去。 来到大门处,宋青在不知不觉间缓下了动作,接着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用指纹开锁。 门把处响了一下、亮了一下,然后毫无反应。 宋青“咦”了一声,又试了一下,得到的依然是刚才的反馈。 他皱了皱眉,右手换了一个方向,转向门铃,按了一下。 片刻后,门如他所愿地打开了。 门外的他身姿挺拔,正要开口问出他的疑惑时,就被门内的她盈盈一笑,随即打断道:“来了,阿青。” 莫子衿抿了抿嘴唇,又接着说:“你把眼睛闭上。” “嗯?”宋青稍稍挨近的眉头一松,向上一扬,问她:“闭眼?闭眼做什么?” “你要是能知道我干嘛还叫你闭眼,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宋青点了点头,顺了她的意闭上了眼睛,“好了。” 莫子衿怕他偷看,于是走了出来,站到他背后,踮起脚尖用手捂住他的眼睛,“好了,我们进去吧。” 宋青“嗯”了一声,摸索着向前走去。只是黑暗袭击了他的眼睛,无边的恐惧便蔓延到了他的腿上,他刚小心翼翼地迈出第一步,就险些被门槛给绊倒了。 莫子衿顿时觉得这个动作的可行性不大。 宋青个子过高,她垫脚举手累不说,被眼皮和手作帘遮住了光的宋青在短时间里也适应不了黑暗,一不小心可能还会与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 莫子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放下手,来到他面前,又牵起他垂在一旁的手,“果然,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教科书诚不欺我也。” 宋青轻轻一笑,在她的牵引下,慢慢向里面走去,“你做了什么,这么神秘?” “你都说了神秘,那我哪能让你知道呢?”莫子衿仔细地盯着他的脚下,认真地为他排除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险,“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 “看你这么小心,倒让我越来越好奇你都准备了些什么?” “等着看吧,肯定会让你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莫子衿“唔”了一声,又改口道:“不对,应该是惊喜。” “惊喜?”宋青嘴角罕见地挑起了一个痞味十足的弧度,“那万一要是惊吓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咯。”莫子衿停下脚步,举起她手里握住的那只手,凑到唇边,在手背上轻轻印上一吻,“今晚我随你怎么办都行。” 宋青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心脏像是闹起了一场革命,内脏、血管、血液纷纷举旗呐喊:“还我往日的宁静!” 莫子衿见少年不回复,嘴角便勾起一个惑人的微笑,伴着他越渐急促的呼吸,来到他身旁,垫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道:“阿青想怎么办我呢?” 说完,也不急着离去,反而遵循着人类历年的套路,先是向他耳朵里吹了一口气,然后含住他的耳垂,轻抿细磨。在少年的身子不由地一颤后,又稍稍用力地吸了一下。 宋青闭着眼睛,眼皮虽然给予了他黑暗,但黑暗却又反过来使他的感官更加地灵敏,莫子衿轻轻给的那一下,对于他心理和生理上的感触来说,较之以往,是成倍的增加。 “好……好了,你不是说要给我惊喜吗?”宋青轻咳了几声,努力将涣散的注意力集中到另一件事上,躲过这次身心的颤动,“我……我想知道是什么。” “哦?是吗?” “是。” 莫子衿笑着在行为上放过了他,嘴上却不肯轻易如他所愿,“你身体也是这么想的?” 宋青突然不说话了,他骗得过心,却骗不了身。当下对他而言,身心的不一致,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熬。 好在这次莫子衿终于大发慈悲,愿意放过他了。引着他来到所谓的“惊喜”处后,对他说:“我数一二三,你再睁开眼睛。” 宋青:“好。” 莫子衿放开他的手,“一,二,三。” 在“三”刚一落下,宋青就顺势睁开了眼,而莫子衿又在他面前喜笑颜开道:“surprise!” 在这个他与莫子衿不知道颠鸾倒凤了多少次的客厅里,这个时候本应该亮着的灯光全部都关着,只有茶几上点着蜡烛的蛋糕发出微暖的火光。 蛋糕很好看,很符合莫子衿的审美,只是上面用奶油写着“生日快乐”几个字。 宋青面无表情,愣愣地望着那个蛋糕。 第七章(剧情) 在这个只有荧荧烛火的客厅里,莫子衿与宋青斜对立站着,她看着他,他看着茶几上的蛋糕,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此刻,客厅的落地窗紧闭着,窗户两边的窗帘也紧紧地挨在一起,在这样一个春夜里,窗外的微风因此也没能够随意地溜达进来。 蛋糕上,没有风拂过的烛火正在拼命地燃烧自己。 宋青的视线从蛋糕本身移到了蜡烛上——豆大的火焰,他却莫名看出了点鬼魅的味道来。 仿佛那一点火不仅灼烧了空气,还烧到了他的心。 而在莫子衿的预想中,宋青的表现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原本以为他在见到她给他准备的惊喜后,在他的眼睛里,吃惊、感动,要么任选一样,要么两样都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沉寂不语,眼里没有一点波动。 她望着他,只觉得他背后的黑暗似一片深渊,能够吞噬掉一切声响,稍不注意,下一次就能吃掉一个人。 莫子衿眯了下眼睛,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在这一刻,她又觉得眼前的少年并不是被动地掉入了深渊,而是自愿投身进去,成为了它的任意部分。 就在莫子衿的思绪慢慢地偏离了轨道的时候,面前的少年突然上前将她拥入了怀中。 她微微一愣,思绪瞬间刹住了脚,及时阻止了她脑海里即将酿成的惨剧。 “莫老师,”宋青的头靠在她的颈项处,喃喃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的?” 耳边终于听到了她拿的那份剧本应该有的问题,于是,莫子衿暗自舒了一口气。由于她向来不喜欢思虑,所以此刻暂时将刚才的疑惑给抛开了,说出了她早就背好的台词:“当然是听到同学们传的啊。” “同学,谁啊?”宋青环住她的胳膊微微一僵,转瞬又恢复了正常。 “阿青,”莫子衿笑了笑,“你难道忘了你是校草吗?校草的生日难道还需要刻意打听的吗?” “是吗?”宋青一边跟着她笑,一边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像是在寻找一个去处,来掩盖住他脸上的情绪,“我还是校草啊。” “你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吗?”莫子衿摸了摸他有些扎手的短发,“学校里就没有女生给你表白吗?” “有的话,老师会吃醋吗?” “孩子话。”莫子衿轻笑一声,环住了他的脖子,“如果有的话,我高兴还不及呢?有人喜欢我的阿青,这至少能说明我的眼光不错,是不是?” 宋青的嘴角闪过一丝带着苦味的微笑,就算是远处的人看见了,也能闻到那股苦味。 在这段感情开始前,他知道至始至终,这份感情或许就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但现在突然赤裸裸地将这件事放在了明面上,他心上就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一个眼儿,一点刺痛过后,那个人却不肯放过他,还时不时地顺着那个眼儿,往里面注射一种毒药,不致命,可却能让人觉得,仿佛这世间所有的苦涩,都集中在那小小的一支针管里。 “好了,”莫子衿挣脱他的怀抱,拉着他坐到茶几旁,“咱们快许愿吧,要不然一会儿蜡烛烧尽了就不好了。” 宋青望着前方,觉得眼前正轻微摆动的火光就像是一条吐着蛇信子的赤练蛇,虽然只印在了他的眼里,但只要一不留神,它就能张嘴咬在他的心口上。 “阿青,”莫子衿拍了拍他的手,“快闭上眼睛许愿。” 宋青看了她一眼,就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在闭上眼睛前,他眼前闪过的最后一幅画面,是蛇吞吐蛇信子时的冰冷漠然的眼睛。 闭上眼后,莫子衿就拍着手唱着生日快乐歌,而他则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在将前两个愿望给了孤儿院的众人和莫子衿后,最后一个愿望他留给了自己——愿以后每天早晨醒来,枕边的人都能和明天的一样。 宋青忽然不想止于现状了,在他的内心深处,那份对于未来的渴求开始淹没他的思绪,从来没有哪一刻,他会现在这样,如此地希望这世上有神的存在,能够聆听到他的祈愿。 如果这份愿望将予以实现,他甘做他一辈子的信徒。 许完愿后,他挣开眼睛,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蜡烛。火光没了,蛇不见了,他回到了黑暗里,找到了久违的安宁。 在他慢慢适应了黑暗后,莫子衿对他说:“我去开灯了。” 他寻着声源望向她,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但嘴上却是回复道:“好。” 片刻后,光明充斥了整个客厅。宋青眯了下眼睛,待适应了光明后,他又看到了眼前的蛋糕,这一次,安宁还是狠心地抛下了他。 “好了,”莫子衿走过来坐到原来的位置上,对他说:“咱们吃蛋糕吧。” “好。” 在吃蛋糕的整个过程中,莫子衿将此次惊喜的计划讲给了他听—— “我突然把大门的密码改了,就是怕你开门进来看到这个蛋糕……” “一会儿吃完了蛋糕,你再去录入你的指纹……” “你放心,蛋糕只是庆祝生日的形式,十二点之前,老师一定把给你准备的礼物双手奉上……” 最后,他听到她问:“阿青,你开心吗?” 他双眼呈两道残月倒挂在眉毛之下,嘴角拉起一个她想听到的答案的应有的弧度,“开心。”如果今晚的愿望能够实现的话。 两人相对而笑,唇边或多或少都沾上了一些奶油,蛋糕被切成了几块,上面的“生日快乐”就变得四分五裂了,瞧不出原来的模样。 宋青瞥了一眼蛋糕上的字,那份安宁终于又悄悄地来到了他的心门处,正待时机,敲门进入。 只是不知这次是做客,还是久居。 生日惊喜结束的第二天早晨,莫子衿和宋青从床上起来。 浴室里,莫子衿身着丝绸吊带睡裙站在镜子前,身上露出的白嫩肌肤上,满是青紫的痕迹。而宋青则是站在她身后,两人都拿着牙刷,端着漱口杯,从正面望过去,他们似乎就连刷牙的频率都是一致的。 洗漱完,在玄关处换鞋时,莫子衿开口问道:“对了,阿青,昨天是你生日,我会不会破坏了你家给你准备的惊喜?” 在宋青生日前夕,等到莫子衿意识到他的生日的时候,时间就有些晚了,当时她只想着如何准备这次的生日惊喜,所以就没能顾得上其他情况出现。 再加上昨晚激励地为爱鼓掌,也让莫子衿沉浸于此,不知今夕何夕了。 此刻没了要事干扰,她思绪回归,也察觉到了她之前忽略了的事。 这边莫子衿刚问完,那头宋青沉默了一会儿后,回答说:“每次院里准备生日惊喜的时候,如果生日当天是工作日,那么我们一般都会推迟到周末,这样的话,谁都可以有时间参与了。” 这回答合情合理,莫子衿不知真假,但还是点头表示相信。 “走吧,老师,该去学校了。”宋青穿好鞋后,打开大门示意莫子衿出门。 莫子衿微微颔首:“好。” 今晚放学后,宋青坐上了以往乘坐的公交车,踏上了回家的路。 经过昨天,他又一次觉得,这世上,唯有孤儿院才是他的家。 此时,车子在马路上缓慢地行驶着,宋青拉着吊环站在车里,眼睛望向车窗,今夜的车窗外,是有别于昨晚的、另一边的万家灯火。 这一次,车子驶向的方向,是他的过去和现在,或许,还将成为是他唯一的未来。 到了孤儿院的站点,宋青缓缓地下了车。 今夜的月亮依旧是一道残月,像一把弯刀似的将夜幕给划开了一道口子,而那点月光就像是夜幕流的血。 或许是因为血量有限,也或许是因为距离太长,所以那月光才没能洒到地上来。 在这样的夜晚里,照亮夜幕的是月亮和星辰,而照亮宋青回家的路的,只有路边的路灯。 此刻,他于在条路上踽踽独行,脑海中万千思绪夹杂在一起,思来想去,却没能使任何一起思绪脱颖而出,以至平息掉这场纷扰。 在这样的思潮纷扰中,他回到了孤儿院里。 到房间放好了书包,宋青坐在书桌旁,良久,他像是下了一个决心似的站了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啦”一声,也没能消磨他的半点决心。 他双手紧握,一会儿又松开,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来到了宋文玉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待门内传来“请进”,宋青才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还在办公的宋文玉抬头,见宋青进来,脸上立刻挂上温柔的微笑,问他:“小青来了啊,是有什么事来找院长的吗?” 宋青先给宋文玉问了声“晚上好”,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明来意:“院长,我想问您,这世上除了孤儿院里的人,还有谁知道昨天是我的生日?” 听到宋青的问题,疑惑瞬间爬上了宋文玉的眉梢,接着又转至于她的眼中。在这张带着书卷气的、略有些削瘦的中年女人的脸上,就连疑惑,都带着温柔的影子。 “为什么问这个?”宋文玉取下脸上的眼镜,唇瓣又扬起了以往的弧度。虽然好奇宋青为什么这么问,但她还是认真地回答了他:“除了孤儿院的人外,大概就只有你的父母了吧。” “谢谢院长,您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宋文玉笑着说:“去吧。” 宋青冲她微微颔首,道了声“再见”后,就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在他背后,宋文玉一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孩子大了,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就不要随意地刨根问底。 为了让剧情紧凑一点,所以关于莫老师的生日礼物,我将放在后几章以番外的形式发表。 番外生日礼物(一)(微H) 莫子衿与宋青像是在完成某种宗教祭祀仪式的步骤——点蜡烛、唱生日歌、许愿、吹蜡烛,包括吃蛋糕,都是过生日这道祭祀活动所不可或缺的步骤,少一个这个仪式都像是被亵渎了一样。 只是他俩都不是虔诚的信徒,所以也谈不上想不想,或者喜欢不喜欢了。 这场仪式所需要的蛋糕虽然不大,但甜食向来只适合浅尝辄止,多了就容易腻,乃至于口中不适,心里也会跟着不适起来。 两人都循规蹈矩,遵循着吃甜食的“规矩”,待吃完了划下来的那一小块,就停下叉子,相视一笑。 瞬息之间,仿佛之前的暗涌中的一部分已然追随了那些蛋糕,顺着食管滑进了胃里,另一部分则湮灭在这对看似甜蜜的笑容之中了。 只是存在过就必有痕迹。 未被胃液消化干净的蛋糕总会在第二天以它该有的样子出现,而笑容也总有散去的一刻。 祭祀仪式都有特定的日子,过候就不成样子了,生日也是如此。 趁着午夜十二点的钟声还未敲响,莫子衿一手搭在宋青的肩膀上,一手按在他的后脑勺处,倾身与他来了一记深吻。 口舌交缠,水声肆起。 等到鼻息之间的空气渐渐稀薄,莫子衿才微微起身。接着唇瓣摸索着他的唇形,将上面的水渍舔尽,这记吻才算是落了帷幕。 “阿青,”莫子衿的手顺着他的后脑勺滑至脖子,轻轻揉着,像是在帮他从之前的氛围中缓过劲来,“你先去洗澡,等洗完澡……” 她顿了顿,然后凑近他的耳畔,一字一句道:“我让你好好地办一办我,好不好?” 之前的那股劲还没有缓过来,宋青又掉进了另一种氛围中去了,他使完了全身的力气,才扼住了快要迸发出的欲望——那足以将他自己燃烧干净的欲火。 宋青清了清嗓子,但声音依旧带着些许沙哑,这是因为刚才的那记深吻的余威犹在,也是因为受了过会儿的影响。只听他暗哑道:“好。” 此刻的他就像是在大海之上航行的船员。天上有艳阳高照,海面是风平浪静,偶尔有清风徐来,也有海鸥叫着越过海面。这样可喜的天气和大海,是每个船员梦想的出海的日子。 然而平静只是表象。在这段航海的历程期间,一切看似都在掌握之中,可平地里却出现了一个莫子衿。 她就像是海里的海妖,美丽得不可方物,仿佛每一根发丝都散发着魅惑,每一次出声都暗含着甜蜜。 甜蜜使他沉迷,魅惑诱他坠入深海,以至无法自拔。 宋青定睛望着面前这个海妖一样的女人,唇角微微上扬,眼里写满了四个字——心甘情愿。 就算只是片刻,也曾有过欢愉。 蛋糕的事暂且搁在一边,宋青拿好换洗衣服,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水声起起落落,平时洗惯了“战斗澡”的少年,此时却在里面多逗留了一些时候。也不知是心里的,还是身体上的事绊住了他的脚步,使他没有按照平时的时间出来,倒是莫子衿估摸错了时间,多等了一会儿。 不过今夜寿星最大,她也没去催他。 在等待另一个主角到来期间,莫子衿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拿着手机,侧卧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新闻。 新闻还没刷出几条惊心动魄,或者引人入胜的来,房间里浴室的门把手就轻轻“啪噶”一声,莫子衿知道人来齐了,顺手将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拿起一旁的鞭子,舌尖微微舔了一下唇瓣,眼里似是透射出某种正在跳跃的火光。 她半掀着眼皮,望着姗姗来迟的人。 浑身还冒着些微水汽的宋青的半个身子刚一迈出浴室门,就突然止住了接下来的步子。这一眼望去,他活像是被床上的人给隔空施了定身咒似的,另外半个身子还卡在里面没有出来。 他处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只觉得浴室与卧室的这道门框,就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一边是温润的水汽,另一边燃烧的火焰,令他切身感受到了什么叫作“冰火两重天”。 就连下三路的某个地方,也跟着身体一阵酥麻,一阵难耐。 宋青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强迫自己脱离这样的窘境,缓缓地走向床边—— 那时候还只是像海妖,现在怕不就是海妖本妖了吧。 他在床边止住了脚步,蹲了下来,双手交叠放在床上,下巴搁在手背上,看着眼前的海妖—— 只见莫子衿披着长发,像海藻一般散在床上。在她的胸上,罩着薄薄的一层黑色胸罩,这使她本就汹涌的波涛更加地挺拔,而在她白嫩的肌肤上,白与黑的对比,时时刻刻都刺激着现场唯一的观众的眼睛,让他不知是该着迷于黑色的深邃,还是沉醉于白嫩的可口。 视线下移,转至她的幽谷处,同样是盖着一层薄薄的黑色纱质三角裤,若是细细朝那里望去,仿佛还能瞧见它原本的模样,那是他生理上的唯一的天堂所在。 在三角裤的两端,有两根同色系的带子连着下面的黑丝袜,在黑丝袜里,白与黑的对比则更加地强烈。 看到了这儿,宋青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气,盯着那两条纤细笔直的长腿,一时不知道是该接着往下看,还是从了心,伸出快要按捺不住的双手。 这时候,瞧出了少年的渴望的莫子衿替他做了决定。她妖娆地把放在最上面的那条腿伸了过去,脚背托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来。 “宝贝儿,是不想办我了吗?嗯?” 句尾的那一声“嗯”就像是小猫伸出了一只爪,轻轻地挠在了宋青的心上,这痒意不仅落在了他的心房处,还随着心脏的跳动,顺着血液,顷刻间,遍布了全身。 “莫老师……” 不等宋青说完,莫子衿就打断道:“宝贝儿,叫主人。” 羞耻只是一瞬,宋青停顿了一秒,就从善如流道:“主人。” 在这一刻,他全明白了,什么随他办,不过是她想玩罢了。但他甘之如饴。 “乖孩子。”莫子衿的脚趾摩挲着少年的下巴,稍后又沿着他日渐明朗的轮廓向上攀登,在来到他的嘴角边后,却止步不前。 接着她又顿了一会儿,便开始描绘他趋于完美的唇形。 感受到丝袜略带粗粝的质感刮在唇瓣上,宋青的身体不由地一颤,再加上在那种质感之下,还有白嫩细腻的肌肤。 两种感觉相辅相成,一起作用在少年的唇上、身体上,乃至心上。 现下身体蓄势勃发,心里也不遑多让。 在忍无可忍之际,宋青张开了嘴,将在嘴上作乱的脚趾给吃进了嘴里。 “小混蛋,”莫子衿轻呵一声,却没有阻止,任由少年动作,“就这么迫不及待了?主人有让你吃吗?嗯?” 宋青似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一样,就连说话也不愿停下,于是含糊地回复道:“对不起,主人,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忍不住了?”莫子衿一脸的漫不经心,但脚趾却闲情逸致地与少年的舌头嬉戏,你追我赶,好不热闹,“忍不住了的话,就好好地伺候我吧,咱们就先从脚开始。” 此时的宋青就像是一个被判了死刑的囚犯,本来都已经在数着最后残存的日子了,可突然间却收到了大赦的指令,欣喜异常。 他面上虽然不显,但全都体现在了行动上。 得到了“赦令”的宋青全情投入在了“嘴上功夫”上。他双手捧着那只精致可人的玉脚,舌尖还穿过丝袜上细小的洞口,想要试图刺穿丝袜,直接与那白嫩细腻的肌肤来一次亲密接触。 当人们看见或者闻到美味的时候,嘴里就总免不了会分泌出大量的唾液出来。人类渴望美食的欲望,不仅体现在眼睛上,同时还出现在嘴里。 如今的宋青就是如此。他在舔舐莫子衿的脚掌的时候,还不断地吞咽自己因这样的情形,而快要涌出来的唾液。 少年日渐成熟的喉结不间断地滚动着。这样一幅画面落在侧躺在床上的面色不显的女人眼里,就像是当下一味最为强烈的春药——少年因年纪不大而夹带的青涩,像是被揉碎了一样,星星点点地,全杂糅进了这份逐渐迈向成熟的标志里。 性感而又明朗,不一样的特质集于一身,向来都是最吸引人的。 而这份春药是洒在了莫子衿的心上,可药效却渐渐地体现在她的眼中。 不清楚自己已然成为了最猛烈的春药的少年,还在卖力地伺候着他的主人。除却心里的那份喜欢,更多地就是想要讨眼前这个女人的欢心。 都说脚底遍布着穴位,连着身体里的不同脏腑。而少年的这份心意似乎也在不经意间,由于舌头无意地扫过与心脏连接的位置,传达到了莫子衿的心里。 人们表达心意的方式,一般不是靠说的,就是靠做的。前者是通过耳朵传至心底,后者则是依靠眼睛。可无论是靠说还是靠做,都是在人的身体上拐了一个弯,才到达了目的地。 可像宋青此刻所做的一切,更多地是遵循了那条数学原理——两点之间,线段最短。 或许恋爱就是如此,耳朵听到的、眼睛看到的,在经过空气的消损,最后来到了心里的,或多或少地都打了一个折扣,找不出一份百分之百的来。 但当一个人甘愿俯首于你脚边,虔诚地亲吻你的脚趾,抛开特殊癖好不谈,不用说,不用做,这样带着卑微模样的感情,是更容易让人相信的。 传达心意的捷径,大概有一条就叫作“卑微”。 毕竟张爱玲都说了:“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 码这篇肉真的全靠想象了 改版真的是猝不及防,登录之前的网站,发现这篇文没了我还吓一跳 【无奈摊手叹气】 番外生日礼物(二)(H) 在这间熟悉的的卧室里,房间的摆设一如往日,没什么变化。 柔软的床,明亮的灯光,都还是曾经的模样。可就在这样的灯光之下,莫子矜却觉得眼前的少年的面貌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纱,一如她过去在达西庄园里见过的蒙蒂的《戴面纱的维斯塔贞女》的雕像。 朦胧里观人,向来是越看越美。 在那一刻,丑人的缺点被掩盖住了,不用细看,自然是体会不到那种残忍;而美人无论在哪个场景之中,都能让人轻松地见识到他的美。 之所以说朦胧里见美更美,其实是多了一层对朦胧之下的渴望。 渴望来自欲念,欲念会催生情愫。单纯地看美人和带着情愫看美人是不一样的。 “阿青,”莫子矜将脚从少年的嘴里抽回,俯身向前,用手托住他的下巴,拇指揩掉他嘴边的水渍,“你就这么喜欢吗?” 宋青的动作突然被打断,只见他嘴巴微张,略有些愣然地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此刻的他,就像是沉浸在梦中的人忽然被叫醒了一样,恍惚着神情,迷离着眼睛,无论对方问什么,他都只会遵从内心的答案,喃喃地回答道:“喜欢……” 当一个人的心底洒下了一颗情种的时候,不管他的五官有多么地会演戏、多么地会骗人,只要情种的制造者紧紧地盯住他的眼睛,就能从中看到让人十分震撼的景色—— 蔚然而深秀的山峦,无垠且幽蓝的大海,凶险却壮丽的戈壁……最后,是夜幕降临时,满天的繁星—— 黑色的眼珠就是夜幕。 你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万丈星芒,是因为此刻他的眼里装着一个你。 感情的事一向是藏不住的,没能看出来的人,要么是因为不关注,要么是因为不在乎,要么就是因为假装不知情。 说来说去,也无非就是这三种。但也说不清究竟是哪一种更伤人。 “宝贝儿,”莫子衿在少年的额头上印下一吻,随后拿起一旁的鞭子,从他的脖子后面一路滑进他的t恤里,在里面兴风作浪,“春宵苦短,良辰美景,我不叫你的话,你是打算在这儿荒废不前了?” 回过神来的宋青,在鞭子刮过背后的肌肤时,身子不由地一颤。只那一下小小的动静,就把他全身心的邪火都集中在一点上了。现下他整个人仿佛拉满弓的箭矢,正蓄势待发,就差一声令下了。 “主人,今晚我都听您的。” 丢掉的节操就像是在河边打水漂的石子。这种游戏只会让人越玩越上瘾,但滑过水面、最后掉进水里的石子,却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这起名为“丢节操”的游戏的发起者,莫子衿女士,见唯一的小伙伴这么上道,心中倍感欣慰,于是准备好好地嘉奖对方一番。 “来,宝贝儿,”只见她抽出鞭子,扔在一旁,然后顺势倒在床上,摆出电视剧里看到的祸国妖妃勾引昏君的姿势来。 后面也不知是真有其事,还是她自己加了点戏码,在姿势落定后,她还伸出嫣红的舌头扫过上嘴唇,“今晚我是你的,我随你怎么‘办’。” 同样的承诺哪有回一遍锅后,再重新端盘上桌的道理?饶是清冷如宋青,也对这样“杀熟”的做法颇有些微词。 只是微词远远不及愤怒,尤其是在这样毫无主权的情况下,能有就是最幸运的事了。 自觉幸运的少年起身上床,长腿分开跪在莫子衿身侧,双手撑在她耳边,俯身先在她耳垂上落下一吻,随后说道:“不玩了吗,主人?” “玩哪有你重要?阿青,你知道吗?今晚你快活了,才是我的快活。” 莫子衿在认识宋青之前,遇到有礼之人总是会以礼还之,若是碰见了无礼之徒,该动手的,她是绝不逼逼。 可现下在一直奉行的人生信条中,却突然蹦出个宋青来。 在过去不曾点亮“甜言蜜语”这项技能的莫子衿,一时之间仿佛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再加上经过了许多次练习,现如今对于这项技能,她几乎能够信手拈来,宛如当代卖油翁。 尤其是当她想要“言他”时,她的甜言蜜语就会像决了堤的河坝,势不可挡。 宋青:“……”就算善变如她,他还是觉得甘之如饴。 “那我现在是叫你主人,”宋青的嘴唇顺着她的耳后,一边向下舔舐,一边开口问道:“还是叫你莫老师?” “宝贝儿,你做都开始做了,还在乎称呼我什么吗?”莫子衿的右手从少年的t恤的下摆伸了进去,挑逗着他的敏感点,“现在,不是你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吗?嗯?” 许多时候,莫子衿的一句话,总是能扎进少年内心深处最隐秘的地方,不管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也或许只是因为动了情的人,往往更容易敏感吧。 “阿衿……” 在莫子衿话音刚落,宋青就止不住想要将一切宣之于口的冲动,可在最后关头,他还是克制住了那份欲念,只将那个埋藏在心底久许久的称呼给说了出来。 这本来只是一个十分普通的昵称,可却在少年心底久久徘徊,不曾有一刻离去。 而这两个字或许在他内心深处呆得太久了,沾染上了不少他深埋的情绪。等到终于有见见天日的那一刻,一时激动,在横冲直撞地来到了外边的世界时,还带来了些许少年讳莫如深的感情。 莫子衿在听到这个称呼时,虽然有些惊讶,但连着之前的事,她都只当做是少年易动情,没放在心上。 “我还以为能从阿青的嘴里听到什么惊天甜蜜的称呼呢?难道是我老了吗?”莫子衿忽然自嘲一笑,“也是,都说三岁一代沟,那咱俩可是横跨了五大五条沟呢?” “对于我来说,这已经很甜蜜了。”宋青羞赧一笑,在心中将剩下的话补充完:“你的名字,本就是这世上最甜蜜的称呼。” 莫子衿不愿意探索他背后的深意,自动把这句话归为少年人的害羞,只能说到这个份上。 “就算……” 少年再一次开口,打断了莫子衿的思绪。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笑着问道:“就算什么?” “就算我们之间有五条沟,那也只是像下水道那么宽的沟而已。我走快点,不用多久就能到你那儿了。” 平时说惯了甜言蜜语的莫子衿,在这一刻似乎能明白少年当时的感受了—— 心脏先是剧烈地跳动一下,眼睛微微张大,片刻后就能迎来心房处最热闹的动静。而脑海之中,也会随之绽放朵朵烟火。 “这小嘴怎么这么甜。”莫子衿勾住少年的脖子,在他唇上“吧唧”一口,响亮之中还能察觉到她的喜悦。 “或许是和你在一起久了的缘故。” 莫子衿微微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她的话,“你这意思是近我者甜咯?” 宋青微红着脸,点了点头,鼻子里哼出一声声若蚊蝇的“嗯”。 “好了,宝贝儿,”莫子衿翻身将上面的少年推到在床上,“咱们开始快活吧。” 说完,她三两下扒下宋青的衣服,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阿衿,你不是喜欢享受吗?” 有些不敢说出的话一旦开了口,后来就不会觉得有那么难了。 “今天你最大,”莫子衿俯身从少年的下巴一路舔至他胸前粉红的小豆子上,“我让你享受享受。” 她也不再废话,牙齿叼着一边的乳珠,手也不放过另一边的,双管齐下,令宋青时不时地发出呻吟或低吼。 小珠子吃够了,她又辗转向下,舌头沿着少年腹部清晰却不夸张的线条,一条一条地描绘着这具身体的美好所在。 一处都不愿意放过的莫子衿最终还是来到了目的地。 她伸出手去盖住那三角布料的地方,用手感受那处的温度和尺寸。 “你这什么时候硬的?” “一开始。” “你还真能忍。”她捏了捏,像是在帮少年纾解欲望,只是这一下却没能让那儿消停点,反而更加抖擞挺立。 “嗯……”少年不想忍了,于是开口督促道:“阿衿,帮帮我。” “早说嘛,也不怕憋坏。” 宋青:“……”一开始要玩的是谁。 一向心情好就爱体恤他人的莫子衿起身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小雨伞给大蘑菇带上,接着二话不说,直接送大蘑菇去它想去的地方。 就在之前少年伺候她的时候,她那处就快要泛滥成灾了。 宋青不好受,她也一样。 好在此刻两人身心的欲望终于被满足了,满足了的同时,还有两人各自的呻吟和低吼。 紧接着,房间里就响起了生命大和谐的乐章。 “阿青,”莫子衿坐在少年的身上,双手撑在他的胸前,少有的体位让她体内的那根肉棒能够一下子戳进她的深处,虽有些累,但也是格外的舒爽,“我这么做,你舒服吗?” “舒服……”宋青的手一会儿抚过她的大腿,一会儿来到她的胸前,揉着两颗饱满的奶球,食指捻着奶球上的奶珠,还不自觉地耸动着屁股,将自己挺进她体内更深的地方,“阿衿,你快活吗?我做的你快活吗?” “宝贝儿,现在是我在做你。”莫子衿忍不住纠正道。 “对!”宋青哑暗哑道:“现在是阿衿在做我,我被阿衿做的十分地快活。” 莫子衿望着少年,唇角一勾,脸上带着魅惑,嘴里却不客气地吐出一句:“阿青,你现在可真骚啊。” “我只骚给你看。”宋青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只是在羞耻心还未来得及占领心头时,就被情欲给拉拢到了一起,在双重感觉的刺激下,他心中是万分的酥麻,“阿衿,你喜欢吗?” “喜欢。” “那你……”宋青顿了顿,但还是接着问出了口:“那你喜欢阿青吗” “喜欢,我喜欢阿青。” 此时此刻,情欲再怎么永登高峰,也不及心底情愫泛滥,淹没整颗心脏。 宋青在情欲和情愫的共同刺激之下,身体率先做出了反应——他抱着莫子衿的臀部,死死地按在自己将要高潮的下体处。 随后伴随一声“阿衿”,他身心的顶峰到来了。 而莫子衿也同样迎来了高潮,接着像是想和他前后呼应似的,在他那一声“阿衿”之后,她也随之叫出了:“阿青……” 这一刻,宋青觉得格外的满足。 立一个flag:这篇文我争取在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年初(1月10日之前)完结。 这篇作为一篇肉文,但肉的篇幅真的很少 我发现我写东西跑题真的是没救了o╥﹏╥o 唉…… 第八章(剧情) 时间匆匆而过,春去复又来。 宋青经过了十七岁生日的那次“惊喜”后,在面对十八岁生日时,也已经能够泰然处之了。而当他刚迈入成年人的行列之中不久,又迎来了高考。 在这个成长的重要关卡处,莫子矜也没去打扰他。直到他高考过后的毕业聚会上,她才对着这个“合法成人”,且已经可以称作为男人的青年,送去了今晚的秋波。 聚会上,宋青坐在关系较好的同学身旁,嘴角微微勾起,视线闻声而动,偶有空闲,就假做不经意,投向莫子矜处。 这一来二去,他也接受到了对方暗中送来的秋波。 不远处,莫子矜的唇角勾勒出一片风情。她望着宋青,眼里就像是只装进了一个他,里面暗含的某种性激素丝毫没受距离,以及周围嘈杂的环境的影响,悉数传到了对方的眼中,接着又溜进了他的心里。 宋青微微一愣,片刻后,眼睛就迅速转向桌上的饭菜。他面色看似毫无波澜,耳尖却悄悄泛起了羞色。 莫子矜见状,“噗呲”笑了出来。 邻座的老师疑惑地看向她,问道:“莫老师,怎么了?” “没什么,”莫子矜敛住笑意,摇了摇头,“就是想到了我养的一只小猫咪,又傲娇,又可爱。” “莫老师还养猫啊。”那老师眼睛一亮,突然来了些许兴致:“听你这话,那小猫肯定特别可爱了,才能这样让你时时放在心里咯。要是有机会的话,还真想见一见这只可爱的小猫咪。” “改天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就带到学校来。”莫子矜又笑了笑,接着说:“不过已经不是小猫了,前不久就成年了。” 那老师也笑了笑,就这话题又说了两句,然后就岔开聊到别的地方去了。 成年人之间唠的某些嗑,一般要是没有确切的条件,只是上嘴唇碰下嘴唇,那么说出的话就跟冬天呼出的雾气一样,消散了就散了,谁也不会当真。 礼貌客气是真的礼貌客气,但真心却不见得能有几分。 可谓是“认真你就输了”。 聚会持续的时间微微有些长了,等到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刚卸下重担的人们,一旦处在轻松娱乐的氛围里,就总是容易忘记时间,待到反应过来后,往往都只会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此刻,率先反应过来天色已晚的班主任,起身结束了聚会。同学们有表的看表,有手机的看手机,见时间确实不早了,也纷纷依依不舍地道了别,或结伴、或各自踏上了回家的路。 在一众人中,莫子衿与宋青暗自留意手机, 宋青跟随同学的脚步离去,莫子衿则待在老师中,等到学生们全都散去了,她才与其余老师一一道别,随后坐进车里,开着车来到与宋青约定的地方。 由于时间已逼近深夜,莫子衿与宋青约定的地方又过于偏僻,当她到达约定的地方时,高高的路灯底下只有宋青一个人的身影。 路灯的灯光微黄。 这样的灯光若是照在一座房子里,房子里一家人齐齐全全,倒是一派温馨。可若是只立在路边,照亮了前路、拉长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么再是暖色调的灯光,也无法肆意装扮四周清冷孤寂的氛围。 反而暖色更能烘托出一片冷色来。 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莫子衿莫名想到了这八个字,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车子缓缓停住,莫子衿抛开刚才的思绪,打开副驾驶座的车窗,手撑在方面盘上,“阿青,上车。” 车外的宋青点了点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一坐好,刚要探过身去拉安全带,就听到身旁安全带解扣的声音响起,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驾驶座上的女人就趴在了他身上。 他身子一僵,略带试探地问道:“阿衿,我们这是要……”那两个字他实在是不太好意思说出口,尽管他心里倒是有几分激动和跃跃欲试。 就在他沉浸在羞赧中,思考着到底要不要问出口的时候,趴在他身上的女人轻声一笑,手握住他放在安全带上的手,说:“阿青,想什么呢?我只是……” 莫子衿突然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道:“想帮你系安全带,而已。”像是为了强调事情确实如此,她还特意加强了最后两个字的语气。 此刻,宋青身子也不僵了,心里也慢慢地平复下来了,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后,就松了手,任莫子衿帮他系安全带。 系好后,莫子衿也不着急离开,反而是带着一脸兴味地望着身旁的青年,“怎么了,阿青?失望了?你刚才是想问什么来着?难道是……” “不是!”宋青打断道,“阿衿,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该走了。” “好,听阿青的。”莫子衿收了开玩笑的心态,坐正系好安全带,“坐好咯,宝贝儿,咱们回家。” 车子平缓地行驶在马路上,车里,莫子衿不知道的是,她刚才随意说出口的“回家”二字,给了身旁的青年什么样的感触。 一路上,宋青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给轻轻地托住。手的温度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了心脏,可却还时不时地揉搓他的心脏,让他感受到温暖的同时,还有一阵酸涩难耐。 车子到达了最终目的地。 两人携手进了电梯,在电梯里,莫子衿将宋青困于她的两臂之间,这时十厘米的高跟鞋正好起了作用,她一仰头就亲到了青年的嘴角。 “阿青,刚才在车上,你是要问的是什么羞羞的事吗?” “没有!” “真的吗?比如……” “没有比如。” 莫子衿扒着青年,头埋在他的脖颈处,身子随着笑声一颤一颤地,“宝贝儿,都快两年了,你怎么还这么放不开啊。” 被扒着的青年叹了一声,无奈地圈住她的腰身,怕她乱动而不小心摔倒,尽管现在心里有点不想搭理她。 近两年的时间足够两人培养出一些默契来。 就比如此刻,莫子衿扒着宋青,像是把全身心都托付给他似的,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宋青会好好地护住她,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物理伤害。 潜意识带动下意识的动作,让人毫无所觉,却又觉得理所应当。 但是潜意识只是潜意识,若不去细究,莫子衿也发现不了这份没由来的信任。 可要是某天突然察觉,她怕是也只会觉得不可思议。 就在两人嬉笑打闹间,电梯“叮”了一声,他们俩的“家”到了。 莫子衿擦掉眼角笑出的泪水,牵着宋青的手,一边走出电梯,一边还不忘继续调侃他道:“阿青要是想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样的话,你可就得要好好努力啊。等到将来买了一栋大别墅,有了自己的车库,到时候想怎么玩就这怎么玩。现在去哪儿都是公共场合,你也知道老师就是个小公务员,这被人知道了,影响不太好。” 宋青忍无可忍道:“莫子衿!” 莫子衿见状,觉得到了适可而止的时候了,笑了笑也不再调侃他了。 宋青松了一口气,无奈地瞥了她一眼,随后想到自己的反应,又觉得有些好笑。 两人打开房门,开了灯、换了鞋走进去,宋青就看到了饭桌上—— 成排成列的啤酒。 “阿衿,”宋青望向莫子衿,疑惑地问道:“这是?” “哦,这个呀。”莫子衿随意看了一眼饭桌,回答他:“庆祝。” “庆祝?” “对啊。”脱下十厘米高跟鞋的莫子衿只能踮起脚尖环住青年的脖子,在他嘴角响亮地亲了一口,“成年加解放,难道不应该庆祝吗?” “那干嘛弄那么多酒?” “无酒不成欢,国内国外、列朝列代,谁庆祝的时候不喝酒啊。” 莫子衿挽着青年的手臂,将他带到饭桌旁,吩咐道:“好了,宝贝儿,别墨迹了,我知道你刚才没喝尽兴,你去把酒搬到阳台上去,咱们今夜不醉不睡哦。” 宋青很想反驳一下,他并没有不尽兴,只是见莫子衿兴致高昂,他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也不想多说什么,认命地把那数不清的啤酒罐给抱到阳台上去。 可一想到进门后将要发生的事与他想象的不一样,那想要反驳的欲望又突然蓬勃发展。 那欲望本就在他脑海之中深深地扎了根,现在顷刻间又长得枝繁叶茂,稍不注意就要从嘴边伸出枝丫来。 然而,在这个房子里,名为“宋青”的青年是没有“话语权”的。 他说不说得出口是一回事儿,而莫子衿会不会听才是重中之重。 宋青想到这儿,又叹了一口气,仿佛把今年份的叹气,全都释放在了今天。叹完了气,就是该任劳任怨的时候了。 于是,他来回了几趟,才将啤酒罐悉数搬到了阳台上。 莫子衿坐在阳台上的躺椅上,对着宋青伸出了双手,“宝贝儿,你比较软,抱我起来,我靠在你身上。” 冠上“软”属性的宋青俯身抱起莫子衿,转个身坐在了躺椅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好似被抽掉了骨头的女人放在自己的身旁。 好在躺椅足够大,刚好装下了他俩。 “阿青,”莫子衿支使他道:“开罐啤酒给我。” 宋青一边开啤酒,一边问:“今天怎么想着喝啤酒?” “不怎么,你喝不?” 宋青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无奈地笑了笑,依言道:“好。”声音轻和温煦,像是这世间的温柔都藏在了里面。 对月饮啤酒,毫无情调、毫无诗意可言,可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来。 果然,flag就是用来打脸的。 第九章(微H) 六月里燕城的夜晚,要比白天多一丝凉爽。只是由于长期受到灯光的“迫害”,城里的夜空早已不复曾经的漆黑了。 在当下的夜空中,也只有明亮的月亮才有这样的能耐,敢与下面的灯光一较高下,来一场“与灯争辉”。 与此同时,在莫子衿所处的阳台上,啤酒罐四处“横尸”,地面上还淌着些许没有喝尽的啤酒沫子,它们随风摆动,又随风湮灭。 “阿青,”莫子衿打了一个酒嗝,脸颊上的苹果肌被啤酒抹上了两团红晕,若是再涂抹上一些,都可以去媲美高原上辛勤劳作的劳动人民了。 等到酒嗝过后,酒味渐渐消散,她又抻唤一声,盯着上空圆如银盘的月亮,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今天是农历的十五,还是十六?” 宋青喝酒倒是不上脸,但是上眼睛——只见他一双美目寻着声音望向怀里的女人,眼睛晶莹剔透。这像是因为人的五官是相通的,所以他嘴里喝了酒,酒却没有通过食管滑进胃里,反而是顺着那些互通的通道,悉数涌进了他的眼睛里似的。 因此,才使得他的眼睛透着光亮。 宋青“唔”了一声,反应过来后,回答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今天好像是六月八号。” 莫子衿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回答,自顾自地说:“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的月亮又亮又圆,就跟陈老师的头顶似的。他要是与月争辉,估计非十六的月亮不可了。” 陈老师是宋青学校的教导主任,人过四十,脖子以上,毛发最旺盛的地方就是眉毛了。 古今中外,教导主任都是一项苦差事——上被校长政策压着,下要操心老师学生,凡是校园题材的作品里,只要是他一出场,就总是人群中最闪亮的那一颗——头。 “哪儿呢?”宋青睁着他那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摇头晃脑,像是在四处寻找着什么,“陈老师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 莫子衿噗呲一笑,转身搂住宋青的脖子,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阿青,你醉了。” “醉了?谁?我吗?”宋青也跟着在莫子衿脸上下嘴,只是他胡乱落嘴,毫无章法,就跟狗啃肉一样。一边啃,嘴里还一边反驳道:“我没醉。” “醉了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 宋青停住了嘴,凝神想了一会儿,觉得莫子衿说的有道理,于是又改口说:“没错,我应该是醉了。” 闻言,莫子衿瞬间哈哈大笑,笑得连身下的躺椅也跟着发出了些微的“咯吱”声。不清楚的人要是听到了这样的声响,估计在他们的脑海之中,能和秋名山车神来一场意识流的较量。 “阿衿,你笑什么啊?”宋青不满地嘟了嘟嘴,此时他的思绪虽然有了些醉意,但也知道莫子衿是在笑他。 于是,他抱住怀里的女人不停地下嘴。原本是想要用自己的嘴封住她的嘴,让她不再发出令他感到有些羞耻的笑声。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水,让他眼里泛光,阻碍了他的视线,使他下了好几次嘴,都没能准确到达目的地。 宋青蹙眉道:“阿衿,你的嘴巴在哪儿?我想亲你。” 莫子衿没理会他。 她的手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向下伸,直到握住下面那根生龙活虎的阴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麻痹了神经,所以下面那根东西都杵了她好一会儿了,都始终不见它的主人为它出头、争取福利。 莫子衿内心不由地暗忖道:“酒精虽然麻痹了上面,不过好在下面还没被影响。” 随着莫子衿的手上动作越来越猛烈,宋青下体接收到的刺激,紧随着他体内分泌的各种激素,顷刻间涌进他的脑海之中。 他的脑子一个激灵,被麻痹了的神经仿佛被割破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之前所有的迟钝、浑沌都跟着那些口子,慢慢地随风飘散了。 紧随其后的,只有无尽的舒爽。 “阿衿,”宋青闭了闭眼,身子不由自主地向莫子衿靠近,“好舒服,我还要,还要……” 酒精麻痹了宋青的神经,其中包含了由神经传导的各种情绪,比如害羞。而这也使得他变得要比之前要大胆一些。 与此同时,被酒精影响了的,其实不止宋青一人,那看似在主导这一切的女人,也在不知不觉中,跌进了这场名为“情欲”的游戏之中—— 与平日里大不相同的青年,像是一块玉石被拨开了表层,露出了里面的璞玉。 这玉光彩熠熠,让她在不经意间,也开始为之着迷。 “阿青,”莫子衿另一只手抚上青年的脸庞,呢喃道:“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 “要我做什么?” “要你……要你的一切,要莫子衿的一切……” 莫子衿一愣,接着笑了笑,“阿青,做人可不能太贪心了。” 听到这样的话,宋青的眉头又紧紧地挨在一起,他耷拉着眉眼,整个人好似一只淋了雨的大狗,又沮丧,又可怜。 “不过,”莫子衿突然话题一转,让淋了雨的大狗仿佛瞬间回到了室内,吹干了毛发,又重新展露出之前的明朗。 只听莫子衿慢慢地说道:“今天可以允许阿青做一个贪心的人。” 宋青兴奋地嚎了一嗓子,只是声音卡在喉咙管的半道上,就被莫子衿及时阻止了。 要是这一嗓子突出重围,此刻响起的,恐怕就不是他们共同弹奏的——人类生命大和谐的乐章了,而是邻里之间响起的不悦之声——门铃声。 当下,月圆之夜,是文娱作品里,狼人出没的时刻。 也就在此刻,圆月之下的宋青化身为狼,反过来将莫子衿压在身下,兴奋地就像是饿狼见着了美味的食物一样。 在众多作品中,夜晚里森林中的饿狼在见到食物时,眼睛里总会发出绿油油的光芒来。如果这会儿将灯关掉,莫子衿似乎就能从宋青的眼中,瞧出些不一样的颜色来。 只是饿狼的眼中的光芒会让人警惕,而宋青的,只会让人沉迷——不一样的生物、不一样的颜值,会呈现出不一样的结果来。 现在的宋青有了情欲的加持,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厉害的狙击枪,只要瞄准了哪儿,就能准确无误地朝那儿下嘴。 不过就是力道大了些,让莫子衿生出了一些不耐。 “阿青!”莫子衿反手将宋青的双手困在他的身后,一个用力就将他压在了身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某些先天优势几乎没有了作用。 当前的形式猛然地发生一个转变,让突然被压在身下的宋青发了懵,他眨了眨眼睛,想不清楚这唱的又是哪一出戏。 “阿衿,我们不是要做……”爱吗?宋青话还未说完,莫子衿就板起了脸来。 只是她脸上的两团红晕越来越浓,这一眼望去,多少有点破坏了点她的严肃。而她的声音也因为酒水的浸染,变得沙哑了起来,其中能够唬人的成分比平时少了不少:“我可没有在露天环境中表演活春宫的习惯,要做就进去给我拉上窗帘做!” 酒精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消散,宋青大约呆住了两秒左右,才明白过来那直白无比的话的意思。 知道了没被拒绝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抱起莫子衿跑进了客厅,在拉上了窗帘后,他又迫不及待地扑到她身上,来了一记据说名为法式深吻的唇舌交战。 两人都是唇舌交战的好手,嘴里你退我进、你来我往。 客厅里,交战声响亮无比。 在两处战场的附近,不知算是战利品,还是算作因战争而留下的血液——也就是唾液,正奔腾着向下流淌,打湿了他们各自的衣襟。 嘴唇紧贴着嘴唇,衣服摩擦着衣服,上面“啧啧”作响,下面“簌簌”出声。 这样一副场景,让人恍如会联想到,在远古的时候,人类通过钻木摩擦生热,而取来火种的情景,也会在这里上演。 虽然所用的材料不一样,但道理还是同一个道理。 只是衣服终究是“身外之物”,于当下的两人而言,这只会成为他们的阻碍——连接最原始的“亲密关系”的阻碍。 于是,宋青亟不可待地脱去莫子衿的衣服,同时莫子衿也不甘示弱。 所幸两人穿的都是需要解扣的衣衫,要实在是不耐烦为人“宽衣解带”,只要两只手用力一扯,扣子崩一地,那彼此之间自然而然地就能够“坦诚相见”了。 平时慢一点,还可以叫情趣,但在目前的情况下,要是还能慢得下来,估计闻者都只能道一句“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简而言之,也就是“不行”。 都不愿承认自己“不行”的两人,眨眼的功夫就将彼此的上衣除尽。 退去身外之物,回归到最本质的存在。 宋青不由地向下移了移,将自己的胸膛压在莫子衿的胸脯上,与她紧密地连在一起,用身体感受她的身体因他而发生的变化。 男人的胸膛坚实,在与女人亲密地接触时,仿佛冬天早上起来,那一床盖在身上的棉被,柔软无比,也温暖无比。让人不愿起床,被冷气侵袭。 温柔乡英雄冢,大抵就是如此吧。 第十章(高H) 装修精湛的客厅里,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出温暖的黄色光芒。 灯光向下照耀,洒满了整个客厅,也洒在了沙发上正在激战的一对男女的身上。 他们白皙的肤色被灯光晕染着,透出温柔的肌理 “阿青……”莫子矜趁着嘴唇得了空闲,将被压抑住的呻吟宣出于口:“我要……” 宋青“嗯”了一声,问道:“阿矜,你要什么?” “要你……”莫子矜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双手扒在宋青的脖子上,唇瓣还时不时地印在他的脸上。 她的动作像是在讨好他,可声音却又像是在魅惑他:“阿青,我要你的肉棒……插进来。” “插……”宋青一愣,结巴道:“插进……进哪儿去?” 平时两人做爱的时候,莫子矜虽然会时不时地在言语上刺激他,但这样的淫词秽语,却是少之又少的。 因此,这会儿突然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才让宋青的脑子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没能应声去安放他快要决堤了的欲望。 “当然是……”莫子矜凑近他耳畔,一字一句道:“我,的,小,穴,啊。” 宋青觉得鼻子有些痒,伸手去摸,感觉一切如常,没有丢掉成年男子的脸面,心里顿时安定了下来。 片刻后,他就一手握住坚挺的阴茎,在她淫水泛滥的穴口附近蹭了蹭。 “阿矜,我进去咯。”宋青见肉棒渐渐沾上小穴里流出的淫水,列行公事一般地问道。等到莫子矜点头示意,他才一举入洞。 又热又硬的肉棒瞬间就挤进了温暖的甬道,这使得其中一人感觉身体像是被填满了一样,另一人则觉得宛如步入天堂一般。似乎略有缺憾的人生,在此刻得以圆满。 而这种圆满,使两人同时喟叹一声,感到灵与肉与欲望得到了最大的抚慰。 灵肉和谐曲奏响了好一会儿,整个客厅不是“啪啪啪”,就是“啧啧啧”—— 两人的下体激烈地交流着,嘴上也不遑多让。 莫子矜在这样的激战中,相继高潮了两次,全身上下白里透红,显得健康又可人。 “阿青……”莫子矜双手抚上宋青的腹肌,用指尖细细地描绘他肚子上的迷人的线条,嘴里忍不住呻吟道:“轻……轻点,我又要高潮了……” 莫子衿高潮的模样晃花了宋青的眼。 此刻,他的眼神被某种情愫占领,无论他是处于背光,还是逆光,都能清晰地瞧见他的眼中,因为这种情愫,而释放出来的璀璨光芒。 宋青带着这样的光芒,凑到莫子衿的耳畔处,轻声私语:“阿衿,你好美啊……”声音呢喃缱眷,如一对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但是在抽插的动作上,却不见一点轻,反而由于心里快要溢出来的满足,一抽一插间,都带着一股想要同归于尽的劲儿。 “小混蛋,”要求没得到回应,莫子衿低声骂了他一句,然后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含含糊糊道:“我叫你轻一点,你这样是想要插死我吗?” 气急之下,莫子衿又冒出了一句“淫言秽语”。可想而知,这次愤怒没能促成要求被满足不说,反而结果更加地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莫子衿不说话了,只是在宋青的越发猛烈的动作下不断地呻吟,身子哆哆嗦嗦的,慢慢地就迎来了第三次高潮。 她“啊”了一声后,宋青感觉小腹有些湿热,动作、思绪一顿,想明白后心里熨帖非常,紧跟着就射了精。 同时高潮后,两人紧紧地抱着对方,感受着高潮的余韵。 宋青的阴茎疲软了下来,接着就滑出了温热湿润的甬道。等到平息了心里的激动,他蹭了蹭莫子衿白嫩的脸颊,喃喃道:“阿衿,你刚刚潮吹了。” 莫子衿“嗯”了一声,短暂地呆住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她轻笑道:“是啊,怪不得刚刚那么舒服。” “是我让阿衿潮吹的。”宋青又喃喃道:“真好。” 闻言,莫子衿好笑地揪了揪他的耳朵。由于身份和立场的不同,她对此有些不以为然,但身体上的舒适愉悦还未消散,而这无一不在提醒着她,在此之前,身边这位刚迈入成年人行列的青年,给她带来了怎样的体验—— “是啊,阿青真厉害。”这句夸赞倒是真心实意的。 在莫子衿三十余年的人生里,她不曾沉迷于纸醉金迷、灯红酒绿,没有过醉生梦死,对于情爱也兴致缺缺。 那些年里,她几乎把全身心都投入到她的事业和家人当中去了,可这并不代表她没有欲望和需求。 只是在过去接触过的各色各样的人当中,她确实也有过身体上的快乐,但却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情欲就宛如一座座山,以前像是爬到了一些山的顶峰,而今天却仿佛攀登上了另一座更高的山峰。 这一次身体上的巨大满足,涣散了她的思绪,只让她在恍惚之间,才能察觉出周遭生活正悄无声息的变化着。 不多,且不足以令她心生警惕。 莫子衿的一句夸赞,让宋青又迈进了意乱情迷之中去了。他心神摇曳,软下来的阴茎又慢慢地坚挺了起来,抵在了莫子衿的穴口处。 下身一目了然,带着赤裸裸的欲望,可上面却害羞不已——他的脸上满布红晕,不知是之前还没有褪去的,还是现在新加上的。 只见他为难道:“阿衿,我还想要。” 又感受到了某物蓄势待发的莫子衿:“……”年轻人就是火气旺啊。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嘴上却不是这么说的:“小混蛋!我夸你,又不是撩你,你这么经不住事儿,以后可怎么办啊?给我憋回去!” “阿衿,”宋青有些委屈道:“你夸我和撩我有什么区别呢?再说了,这些只有你做才有用。”说完,还把头埋进莫子衿的锁骨处,没完没了地蹭来蹭去。 莫子衿心里没把这些话当回事儿,但看见平时清冷寡言的青年,此时像某种毛茸茸的大型动物一样向她撒娇,不管是因为什么,她都不由地心神一荡,信口答应了下来:“好,咱们做吧。” 话一说完,莫子衿神情一滞,巴不得时光倒流,在自己将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拼了命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它有半点逃出嘴的机会。 果然,美色误人,古人诚不欺我也。 宋青可不管她的心路历程。 在得到了肯定后,就握住那根又长又粗的肉棒——势态之猛,仿佛随时准备攻略城池似的。 只是莫子衿不愿意了:“先等等,我想洗个澡。” 宋青呆了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似的:“什……什么?” “身上黏糊糊的,”呆愣住的人向来不堪一击,莫子衿轻轻一推,他就倒在了一旁:“不舒服,先洗个澡再来。” 满脸无奈的宋青:“好吧……”接着,在莫子衿看不见的地方,他又悄悄露出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来。 不过,失落这种情绪也不仅仅只体现在脸上,莫子衿瞥他一眼,就明白了个大概。只是她向来“独裁”惯了,也不理会青年,下了沙发就径直向浴室走去。 望着前面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宋青顿时心猿意马,心想她只是想先洗个澡,又不是拒绝了他。 想明白后,“生无可恋”顷刻间就消去的无影无踪,转眼就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了。 浴室里。 莫子衿的“黏糊感”被清理干净后,她就坐在了浴缸的边沿处,屁股下放了张浴巾,双手撑在身两旁,微微仰着头,身子略向前拱起—— 只见在她双腿之间,宋青正卖力地舔舐她的花穴。 他舌头自上而下,扫过阴蒂,又溜进阴道中,不断地吮吸那甘甜的、因他而流的淫水。 紧接着,在莫子衿“啊”了一声后,高潮接踵而至,她就这样泄在了他的嘴里。 宋青舔了舔湿润的嘴唇,抬头看向莫子衿:“阿衿,你真甜。” 莫子衿还在回味着高潮的愉悦,无暇顾及他今天不要钱似的、一句接着一句的情话。而宋青对此也不在意,只一个劲儿地带着能够溺死人的眼神盯着眼前的女人。 许多事都有一个度,其中包括一个人看另一个人的眼神。这无论是仇视过了头,还是深情过了头,都会让人感到不自在,甚至会觉得瘆得慌。 就像当下的莫子衿—— 此刻,她被宋青用这种过于深情的眼神盯着,仿佛此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饮爱就能饱肚一样。 在这样的眼神的“攻略”下,莫子衿偏了偏头,像是觉得只要这次能躲过去,就能回避这一切一样。 而她这番做法,宛如一个率先败下阵来的将军。 不顾有些事其实无所谓输赢,只要装作不知道,就能换来短暂的“一切照旧”。 就如莫子衿的不自在只是片刻,在宋青还未发觉时,她就恢复如常了。只听她问道:“阿青,你不难受吗?” 宋青又怎么会不难受。 他的下体早已坚挺了好一会儿,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涌入了那一处,涨得他的眼睛都险些跟着出了水。 只是“爱”这种玩意儿,向来能让人跨刀山、渡火海,激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扫除一切障碍,为爱博出一个光明坦荡的未来。 而此时小小的欲望,又怎堪做强敌。于是,宋青摇了摇头,表示不难受。 望着他的反应,莫子衿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情况。至于刚才的那一句疑问,也不过是她想要转移视线的工具罢了。 不过有些事也并不需要说透,做就可以了。 “阿青,”莫子衿向宋青伸出双手,眼含魅惑,轻启朱唇道:“我们去床上做。” 宋青猛地一点头,抱起莫子衿就奔向了尺寸可观的大床。 床还未躺热乎,宋青就亟不可待地做了起来。在大力地抽插了几下后,莫子衿断断续续道:“阿青,我……我要在上面。” 宋青无所谓姿势,抱着她一转身,两人就调了个位。 只是宋青的心里又热又涨,想要与莫子衿毫无间隙地靠在一起,似乎凭借着这个方法,就能让他的心平静下来一样。 所以甭管是男上女下,还是女上男下,他都紧紧地抱住她,不肯让多出一点空隙。 而莫子衿只是略有些无奈,笑了笑,就趴在了他的身上,听他任他了。但胳膊却不由自主地、牢牢地圈住了他。 两人就在这样姿势下,相继到达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