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情深不寿》 写在前面 故事开端的设定请参考戏本《身骑白马》 我会把戏本的具体内容放在下面 薛平贵,或作石平贵,是一个年方一十八岁的穷困少年,在唐朝相国王隐(有的版本是“王允”或“王隐”)府上作长工,长相俊俏,为人古朴,专为王隐驾车、砍柴,做各种粗活,平贵也任劳任怨,无怨无悔。 娶妻 王隐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儿,二十岁的王金钏、十八岁的王银钏、十六岁的王宝钏(有的版本是王宝鍼、王宝钗、王宝钏),皆是出落得亭亭玉立、风姿绰约,但王宝钏最为美艳,有闭月羞花之貌,沈鱼落雁之姿。金钏嫁给了苏龙、银钏嫁给魏虎,皆是富裕多金的公子,只有宝钏三挑四选,总是找不到对象。有一次宝钏到长安城南的禅寺烧香,礼拜观音菩萨,途中被一群持刀匪徒欺凌,宝钏、婢女与仆人都死命狂奔。宝钏体弱,就快被匪徒们追到,眼见贞节不保,平贵拿着一根扁担冲了出来,把所有敌人打退,同时也略有受伤,因而得到了宝钏的芳心,两人私定终身。宝钏知道父亲一定不能接受自己与薛平贵结婚,于是要求以抛绣球招亲。 王隐找来了所有公卿门阀家里的公子站满了花园,想说任何一个人当女婿都无伤大雅,谁知花园楼上的宝钏心思已定,刻意往墙角负责维持秩序的平贵丢,平贵紧紧抱住了绣球,虽然王隐认为平贵并非“参赛者”,强迫宝钏重抛,但宝钏与父亲击掌三次,发誓嫁给平贵,王隐一怒之下将平贵、宝钏赶出家门。平贵娶了宝钏,把宝钏安置于“武家坡”的寒窑中,自己打算出去当兵,宝钏拉住他的战袍,平贵随手拿起柴刀,割断战袍,哭着说:“小姐高情厚义,如待得了我,便等待;等待不了我,三年后,自可改嫁。” 从军 此时唐朝皇帝打算用兵西凉,以金钏夫婿苏龙为大元帅,以银钏夫婿魏虎为副元帅,但是缺了一个先锋官,皇帝就在御前试兵,谁知平贵持一柄扁担,打退了数百名军士,前去应募,皇帝要试验平贵武艺,要求他打退长安水潭中的妖怪,平贵依然拿着惯用的扁担下水,与怪物搏斗数个时辰,将怪物拉上岸,竟然变成一匹“红鬃烈马”,扁担则变成一柄宝剑。皇帝大喜,封平贵为先锋官。 苏龙知道连襟担任先锋,非常高兴,将自己名贵的盔甲、武器都送给平贵,并在军前相约,要求平贵于何日进取何郡何邑,由副元帅魏虎支援。但是两兵交战时,魏虎心怀鬼胎,不但不派兵支援,并且派出一支亲兵,将西凉大军引至平贵之处,于是平贵踪迹暴露,平贵爱兵如子,将士兵遣散,独自力战,却被“红鬃烈马”摔落,于是被西凉国的代战公主(或作玳瓒公主)所俘虏。由于西凉主力正在捉拿平贵,苏龙与魏虎的唐兵主力不费毫毛,取得一些帐幕、牲畜之后,自称大胜而班师,苏龙封神策军都指挥使,指挥禁军。魏虎封河西节度使,镇守唐朝、西凉边境。 入凉 由于西凉兵士都在军中风传平贵的勇猛,平贵一到西凉,就受到西凉国可汗(国王)的喜爱,命太医把他的伤调理好,许为义子,平贵当朝表示拒绝:“生为唐人,死为唐鬼,宁斩杀。”可汗怒打了他一巴掌,用铁链把负伤的平贵锁在柴房,不准别人前往探视。国色天香的代战公主私下前去,仔细照料平贵,并与平贵产生了感情。平贵明知道发妻在长安苦候,却因代战公主以死相迫,又在代战公主的表哥左贤王苦劝之下,只好娶了代战公主成为驸马,原来可汗与左贤王知道公主心思,刻意为公主制造良机。可汗大喜,为平贵夫妻举办了隆重的婚宴,赏赐金银无数。 平贵设法派人送家书给宝钏,在边境被河西节度使魏虎截获,魏虎生怕自己陷害平贵的事情被揭发,于是探听了宝钏与平贵的约定,假冒宝钏笔迹,写了“三年约至,妾已改适。”八个字回给平贵,平贵以为宝钏改嫁,于是不再寻找宝钏,在西凉过着驸马生活。 西凉可汗无子,以平贵为婿养子十余年,驾崩之后,由平贵即位,称为平贵可汗。王宝钏贫寒交迫,多次拒绝母亲的接济,原本想步至“武家坡”观音亭前,捡些他人吃剩的供品,却看到一只鸿雁,又看到观音菩萨手持鹦鹉的画像,仿佛获得神谕,于是刺破手指,在供佛的楮锭上写下血书,绑在雁足,希望鸿雁能交付薛郎。 返唐 一日鸿雁飞到平贵身前休息,脚上绑缚着用冥纸写的血书,平贵大惊,一看,上面是王宝钏真迹。平贵立刻找来往来唐、凉的商人,大加赏赐,仔细探问,才发现宝钏没死的事实。平贵当夜把公主灌醉,自己穿上便服,易容骑马,奔回中原探视,公主惊醒发觉,以为平贵要背叛她,回归唐朝,于是策马追赶了三关,平贵马术略胜一筹,恰好守关的校尉谢情是平贵昔年相熟的同袍,谢情因念旧情,还召集了父老乡亲,为平贵探听宝钏的消息、给予当地的地图,并命守城的将士刻意往别处跑,引走公主,于是平贵顺利回到故乡,此时宝钏已等待了平贵一十八年,过着挨饿受冻的寂寞生活。 平贵找到宝钏之后,将她迎回西凉,并向代战公主解释这一切,宝钏认为代战公主身份尊贵,向代战公主行礼,自称为侧室。谁知代战公主得知原委之后,认为按照礼法观念,宝钏应该为嫡妻,自己才是侧室。两女互相礼让王后宝座,平贵大喜,于是立宝钏为左王后,代战为右王后,成为平妻。 平贵自称藩属唐朝,与唐朝通商修好,并上表予皇帝,揭露魏虎的各种恶形恶状,皇帝召魏虎入帝都审问,魏虎畏罪,于是说服早就阴谋篡位的宰相王隐,以王隐的私人部曲结合魏虎的河西兵马,起兵造反,但是王隐的大女婿神策军都指挥使苏龙为人正直,不愿参与叛变。于是皇帝发动了神策军,并要西凉派兵相助,顺利平定王隐、魏虎的藩镇兵。皇帝将王隐、魏虎关入天牢,邀请平贵入唐,欲将此二人送给平贵处置,并赐宴平贵,筵席欢乐,酒酣耳热,平贵大醉,起来打赤膊跳西凉军舞,皇帝由平贵身上的胎记,发现平贵是幼年失散的皇太子,当场禅让帝位给平贵,自称太上皇,从此唐、凉合并。 身世 原来昔年贵妃、淑妃争宠,淑妃生下皇长子,立为太子。贵妃竟然乘皇帝外出狩猎时,令贼人入宫刺杀淑妃母子,淑妃负伤将儿子交给一名亲信宦官,立即死去,贼人纵火焚宫,欲毁尸灭迹。宦官把婴儿偷偷运出宫外,交给民间平民薛氏(一说石氏),薛氏只知道手上的婴儿是一个被追杀的贵公子,并不知道他是皇太子,故以“平”民养育“贵”公子,取名“薛平贵”(一说“石平贵”)。亲信宦官病死前,向皇帝坦白一切,要皇帝寻找流落外方的太子。皇帝一直以为淑妃母子亡于回禄之灾,此时发觉真相,大怒,才赐贵妃白绫三尺。可是薛氏亦已遭贵妃人马谋杀,于是皇帝只好派遣密探四处寻找太子,却苦无下落,想不到这位孤苦无依的太子居然投身京城相国王府上作长工。 登基 平贵即位后,命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会审王隐、魏虎,判决结果两人皆是叛乱,当凌迟处死,但在苏龙的求情之下,平贵决定软禁王隐,赐别墅一所,武士百人;另外赏赐王宝钏之母他处别宅一所,铜钱十万文。魏虎则已在诏狱中畏罪自杀,死状凄厉,面目全非,平贵依照僧正建议,当夜将其火化,以其遗骨和泥塑为牛马鬼卒,命高僧诵《金刚经》、《净土经》、《地藏经》各一遍,将其宅第改为地藏庵,主祀地藏菩萨,配祀目连、岳帝、酆帝、十殿阎君、四大判官神像,为其赎罪。 平贵也报恩赏功,追封生母为皇后,旌表了养父薛氏,追赠王爵、太师。旌表恩人宦官,追赠公爵、太子太傅,并大赦天下,广建观音寺,延请天下僧侣作四十九日慈悲道场,为两人作功德祈求冥福之外,也报答观音菩萨的恩德。封左贤王为“西凉大可汗”继承自己的西凉王位,赏赐黄金千两,并依照收继婚的习俗,将魏虎的遗孀,依然风姿未减的王银钏嫁给左贤王。苏龙为“上柱国、西凉大都督”,持节驻兵保卫西凉,赏赐白银千两。谢情则因帮助平贵寻妻有功,加封为检校枢密使,关内侯,世袭罔替,赏赐丝绸千匹。通风报信的神雁,则得到金笼子一个,派两名小宦官终身照顾。 平贵夙兴夜寐,勤政爱民,国家安乐,政治清明,又加上唐、凉和乐,太上皇也深深嘉许,从此天下太平。 身骑白马 “我身骑白马啊,走三关” “我改换素衣哟,回中原” “放下西凉,没人管” “我一心只想,王宝钏” 身骑白马。 戏曲唱得好。 大家都在称赞薛平贵的英武勇猛,情深似海。 他以一敌百,为了维护将士的性命独自奋战,落入敌手,却和西凉公主结下不解之缘,在得知魏虎阴谋后,不惜连夜赶回中原,接回接发妻子,和公主一起许以平妻之位。 这是多么刻骨铭心的爱恋才能使他跨走三关,留下偌大的西凉,遵守最初的诺言,与心爱的人相濡以沫,白头偕老。 所以没有人想到王宝钏。 这一十八年,饥寒交迫,以草充饥,衣不蔽体,一切的一切伤痛与艰辛、凄凉与苦楚,每一件缝缝补补的破衫,每一个昼日里饥饿难捱的感受,每一个雨夜里无助的啜泣,每一道在冬季愈合又裂开的创口,都独自留给了昔日王家最受宠也是最美艳的幺女。 一个苦字,不足以描述这些年。 他走的那么决绝,即使三年可改嫁,她依旧风吹雨打,无怨无悔地等着他。 她要等他回来。 即使所有人都唾弃她,执意让她改嫁她却不肯,说她明明早已是个破鞋,有人看上她早应该感激涕零到跪下磕头,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分,她拒绝以后便破口大骂,说她这个贱人就不该活在世上,活着就是给菩萨蒙羞。 她还听过比这难听千百倍的话语。 可她等着。 她还守着心里那块没有被污染的天地。 如果你现在要问王宝钏,她后不后悔,自然是悔的。 一见薛郎误终身。 十八年。他走那年她十六岁。 这十八年,从青春到年老,最好的年华,都在日日夜夜的思念和自我安慰中度过。 “薛郎会回来的。” “他是我的盖世英雄。” “有一天他会踩着七彩祥云来接我。” “我要等着他。” “所以…我不能死…” “我要活下去…等他回来…他一定会回来的。” 而薛平贵确实回来了,可是他来的太晚了。 她已经不是当时那个风光无限、美艳动人的王家三小姐,他也不再是贫苦低贱的王家家丁。凄苦的生活使她满面蜡黄,鬓发如霜。 而他已经成为了盖世英雄。 “我配不上他。” 王宝钏见到薛平贵那一刻,像是把什么放下了似的。 该有的狂喜和激动,难以诉说的爱恋,全都如过眼云烟,消散不见。 十八年抹灭了她的七情六欲。 她已经回忆不起每一个深夜里,她是以怎样的心情望着无垠的星空落泪。 所以当他说要许她以平妻之位,她只感到惊讶,这丝惊讶里又透着极淡的苦味,等你想去探寻,它早已碎落不见。 “不了。” “我累了。” 薛平贵将王宝钏接回西凉之后,她只活了十八天就与世长辞了。 “活着真的好累。” “只是活着而已,为什么会这么累呢?” 我的意中人是一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踏着七彩祥云来接我。 可我猜中了这开头,却没猜中这结局。 序 “醒醒,孩子。” 王宝钏在异样温柔的声音中缓缓睁开双眼。 她正躺在一个纯白的空间里,周围空空如也。虽然是白色,但又不刺眼,带一些微微的暖,只让人感到舒适温馨。 是谁在喊我?她想。 “是我,孩子。你终于醒了。” “你是谁?我见不着你。”王宝钏答道。 她想起了一些事,神情恍惚,目光涣散,只有双手握紧成拳。 “你自然看不到我,你也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你只需要知道,你仅仅是一个存在于戏本中的人物…罢了。” 王宝钏皱起了眉。她看着自己紧握的双手,然后缓缓张开,似乎有些疑惑。 “我是…戏本中的人物?” 渐渐地,她回想起了薛平贵。她想起了她所爱之人的音容笑貌,在一起时的情投意合,和他离去之后的孤苦伶仃。所有画面在她脑海里呼啸而过。 王宝钏无力地跌坐在地。她不去质疑,也不想去思考这一切是虚假的可能性。 “如果这一切…都只是虚假的——那…我这一生…是为了什么…而过得如此凄惨?” 不是凄厉的质问,也不是泣不成声的哽咽,只是像死水一般平静。 有眼泪从脸颊滑落,但王宝钏只是愣愣地盯着一处,不做声响。 她缓缓地又阖上了双目。 “果然…活着真的好累。” 虽然这么说着,却不起一丝波澜。也不觉心痛,也不觉愁闷。 她回想着自己所做的一切,像在看别人的故事一样。 “我还是不要知道这些的好。起码,我可以死得快活一点。” “唉…果然,你已经感受不到情之所在了吗?” 那个声音发出感慨的叹息,只是王宝钏已经听不出里面的惋惜和遗憾。 “如果我再给你一次重活的机会,你愿意接受吗?” 重活? 总归我只是戏本里的人物,重蹈覆辙,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即使知道了这一切都是空的虚的,看不见的碰不着的,是掉进海里的雨滴,是火焰里烧成灰烬的飞蛾,那重来一次,又为了什么? 王宝钏思索了许久,不得结果。 “不了。” “我只是,不想再活着了。” 王宝钏眼里没有痛苦,没有决绝,没有该有的一切情绪。 “左右不过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消失了也不会有人惦念。” “……果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么。”她疑惑地听着这个存在于她脑海的声音,听她每一道高高低低起起伏伏的叹息,却分辨不出其中意味。 “王宝钏。” “即使你只是一个自认微不足道的角色,你也没有拒绝的权力。” “你所要做的,是进入到诸多小世界里,重新累积沉淀,取回七情。” “人之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 “等你全部取回之时,我自会告诉你这么做的理由。” “我会告诉你你想要的那个答案。” 这不是完全不给人拒绝的权力嘛。 在陷入昏睡之前,王宝钏想道。 她听不见,在她离开这个空间以后,那个声音继续喃喃自语着。 “…也不知她这七情只去了其中之六,独留一个欲,会给她带来怎样的造化。” “我并非有意欺瞒,只是她需要一个支撑她渡劫的信念。” “王宝钏, “希望你,铩羽而归。” ------------------------------------------------------ 想了想还是还是把刚写完的序放上来 因为是第一次正式写文,文笔是会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会加油改进的 【无情丫鬟X暴躁少爷】一、新的开始 等王宝钏从亘古持久的睡眠中醒来,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破旧不堪的木床上。 她睁开眼,盯着积满灰尘的房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些记忆还停留在脑海里,现在自己的状态也并不像做梦。 她微微起身,老旧的木床不堪重负发出吱嘎的声响,她再仔细一看,周围不远处居然还睡了另外两个姑娘。 顾不得当前的窘境,王宝钏动作轻微而迅速地下了床,静步走到了房间阴暗角落处的铜镜面前。 虽然镜面斑驳,污渍遍布,但她依旧分辨得出,这不是她的样子。 她记得她的脸应是饱满圆润的,五官皆是小巧玲珑精雕细琢,而镜子前这张脸则相较之下更显细长,五官更加立体,细细的丹凤眼、高挺小巧的鼻梁、毫无血色的薄唇还有略略凹陷的面颊,一颗朱砂痣静静落在眼角,诱惑而无情。 “这不是我。” 王宝钏无力地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时,脑海里突然多出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回忆。 这具身体的主人名为宝儿,是她所服侍的许家太太所赐下的名字。宝儿自小被爹娘抛弃,流浪街头,有幸被大户人家捡回家里,做下等奴仆差使。 虽说被捡回府内,安排去了后院,许府从不养闲人,每日给的吃食并不多,干的也是些对于女子来说又苦又累的活,但无论如何总胜过在外头餐风露宿。 随着年龄渐渐变长,小丫头片子也从原来的瘦猴一般模样出落得愈发清秀起来,只是身子依旧瘦骨嶙峋。 她这具身体现在不过二七,前些阵子却被从后院杂物房调出来,成了服侍许家二房嫡子的婢女。 只因为许家大房太太最是厌恶那些个清秀伶俐弱不禁风的女子,而宝儿不幸和大房内一个娇美的妾有个四五分相像,因此而更不得欢喜。 许是太太不想留着她成为隐祸,急不可耐地将她塞进了另一个近而遥远的地方。 许家大房二房隐隐有些不合,而她所需要服侍的这位小少爷,从小因身体不便,渐渐养成了暴戾的性子,每天翻着花样折磨下人,这几年愈发严重,不知折损了多少奴仆。大太太把她送进这里,如同无辜羔羊错入豺狼虎豹之口,也是存了就此了结她的心思。 “所以,我这是又进入了另一个话本的世界吗…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王宝钏捂住不停抽疼的额头,迫使自己思考这一切的缘由。 那个声音告诉她,她需要取回所属于自己的七情?却又不告诉她为何要这么做。 她其实已经下定决心,不想在人间再痛苦地走一遭,可命运总爱和她开不分轻重的玩笑。 王宝钏怕吵醒不远处的其他奴仆,只得轻叹一声,今后她都要以宝儿的身份活下去了吗?虽说她已经并不想溯回那个使自己变得千疮百孔遍体鳞伤的戏本世界,却依旧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以另外一个样子活着。 她只感到累了,那种从脚底钻上来的无力使她需要努力地呼吸才能活下去。 就像有一只手,在无形中拽住她的心,不停地往下沉。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她到底是谁,从哪儿来,又该到哪儿去。 这些疯狂的想法如藤蔓一般在心田旷野恣意生长,汲取了其他一切所需的生命力。 没等王宝钏思索出一个结果,鸡鸣响彻院内。 新的一天,开始了。 -------------------------------------------------------------------------- 真的是一个无存稿作者 想敲打一下自己的头 【无情丫鬟X暴躁少爷】二、许家二少爷 “哎哟,您可行行好吧我的二少爷,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东西怎么成?… “这厨房哪敢尽挑您不喜欢的菜式做呀,您看您要是有什么喜欢的,我再差人去给您重新做,您看——” 话没说完,屋内传来清脆响亮的摔碗声和嬷嬷不住的哭泣求饶声。 王宝钏站在门外,轻轻皱起眉头。 如果她没记错,这已经是嬷嬷今早第三趟进出送吃食了。之前两次也是如此,不是灰头土脸地退出来,然后急急忙忙安排重新做新的菜式,就是满脸慌张地叫人进里间收拾被打碎的碗碟和溅满地面的饭菜。 这许家二少爷,可不是个好伺候的主。 纵使宝钏只是新来乍到,也明里暗里听见瞧见了许多关于二少爷的“光荣”事迹。 今天是听杂役大吐苦水,说是二少爷又砸碎了新买的墨砚,连带着许多器物都一并洒上了黑漆漆的墨水,又得大肆重新采购,明儿个就是看见同一个住房的婢女手臂上青青紫紫,有新的伤口也有陈旧的疤痕,说是在旁伺候被二少爷扔出去的物什砸中,或是不小心被瓷器碎片划伤了,想追问却见她欲言又止,不敢说更多。 宝钏看不懂她眼里的情绪,若是她取回了七情,她会懂得,那是常年生活在阴影之中的怯意和恐惧,连回忆都变得艰难,甚至不敢与人诉说,只怕把她拉入更深的绝望之中。 宝钏正微微发着愣,听到屋里嬷嬷颤颤巍巍的声音。 “宝儿,快进来收拾一下。” 她不敢耽误,轻轻应了一声便提脚进门,便又看见了满地狼藉,到处是打翻的汤水和大块小块的瓷皿碎片。她眉头皱得更深,却将准备好的破布放在一旁,轻手轻脚开始捡起零散的碎片往上面堆,她只是个女婢,没有什么旁的布套或者多余的布可以用来防止碎片划伤自己的手,只能小心再小心。 她看着这些碎片上的墨青花样,不小心便陷入回忆,在她还是王宝钏,那个受宠的王家幺女的时候,用的器皿也是与这相差无几的,因她年龄偏小,娘亲总是偏爱她,想把一切最好的都留给她,也引了不少来自两个姐姐的嫉妒,但总是笑着胡闹一番,事情就过去了。 那时候,她还是被家人所爱着的呀。但是,渐渐地,她便发觉自己想不起那时候她到底作何感觉,本该有的欣喜与现状的对比后该有的苦闷,像从不曾存在过。 想着这些,手里的动作便不由得慢了起来,有时还蹲着愣愣,半天也不见手里有动作,急得嬷嬷直扯着嗓子催她快些——别误会,这可不是为了宝钏着想,只是嬷嬷自个儿不想受她牵连。嬷嬷还暗自琢磨着,这丫头看着是个利索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出了个这么大的岔子,急的她额头和手心都汗津津。 只是她自己都忘了,这小丫头是因为另外一个本应在房内伺候的婢女生了重病,被临时调来这里服侍的,之前因一直在后院做工,也从不曾来过内房,这意味着她既没有经验,也没有仔仔细细被教过规矩,只是她生性便是个安静不多话的,做事也都手脚利落难得出错,才被选中了。 王宝钏被这一嗓子从回忆中硬生生拉扯出来,也发觉了自己先前竟一直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作为下人当着少爷的面发愣可是大不敬,作为奴仆的本能使她心中惶惶,落下几滴冷汗,正当她想加快手脚收拾所剩不多的残骸时,她看到有一块阴影徐徐向她的手接近,但她并未多想,自顾自继续收拾。 等她的一只手被重重踩在尖利的碎片上,皮肉被迫割开的疼痛感让她意识到了。 这是二少爷的惩罚。 ---------------------------------------------------------------------------- 说真的我写着写着剧情就忘记这原来应该写成一篇肉文 继续敲打自己的脑壳 希望正在看文的人留下一些痕迹呀不然一个人自言自语还是挺孤独的呢 【无情丫鬟X暴躁少爷】三、他给予的疼 王宝钏忍着手被重力踩在瓷器碎片上的剧痛,咬紧牙关,硬是没哼声。顾不得额头上接连冒出的大滴汗珠,她连忙跪倒在地,衣衫也全浸泡在脏兮兮的汁水里,顺着粗布渐渐往上爬。她把头深深埋在膝盖弯里,借此擦掉溢出眼眶的泪水。 她知道,如果她这时候忍不住出声,换来的只会是更残暴的对待。这是那个侍女告诉她的,二少爷最喜欢听人哭喊求饶,但从不心软,只会变本加厉地欺辱。 她是下人,他是她的主子,别说一只手了,就连这条命,也是他手里的玩物。 脚的主人看到王宝钏颤颤兢兢的模样,像是还不满足似的,慢条斯理地又用脚把踩在底下的东西使劲碾了碾。十指连心,伤口碰到被打翻的饭菜,让原本就难以忍受的疼痛愈发尖锐。 汗水打湿鬓角,王宝钏使劲吞下已经冲到喉关的呜咽,紧紧闭上双眼。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你要忍住。 十八年的艰苦你都忍过来了,你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 王宝钏逼迫自己去回想每一个饥肠辘辘寒风凛冽的冬夜,她忍着肚中饥饿,在昏黄的汗窟内点一盏小小的油灯,在微弱的光线下用颤抖的手锈着花样以换取一些少得可怜的铜钱,让她足以熬过接下来的两三个日子。她顾不得双手传来冰入骨髓的痛感,也顾不得细小的裂纹和从伤口蹦出又被马上冻结的血液,专心致志地纹那一块帕子。 可她那时候是有个期盼的。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等一个人回来。 想着他的日子里,璀璨的星光也变得暗淡,嘴里的吃食味如嚼蜡。 可她现在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已不是薛平贵的王宝钏,她只是庞大府邸里一个卑微的下人,生死全由别人主宰,活下来对她来说已是艰难无比。可即便如此,她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王宝钏睁开双眼,目无焦距。像迷雾中找不到出路的蝴蝶,只能落入敌人精心布下的网中,动弹不得,也不愿去挣扎。 她被人捏住下巴,被迫抬起头。 许逽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张脸。 称不上美艳,也没有出色的五官,然而她脸上惘然的神情和缓慢划下的晶莹泪水赋予了她绝望而美丽的色彩,宛若一朵灼灼盛开的白玫瑰,却已被人残忍地采撷,又被无情地丢弃。 他的心停跳了一刻。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却又仿佛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是有人在心尖上用牛毛扎了一下,是隔靴搔痒,是转瞬即逝的流星。 他眯起眼,试图消去这种不适感。 是因为以往的下人见了他都鬼哭狼嚎涕泗横流,突然来了一个安静的不像话的,他居然觉得奇怪起来了? 他就是不想看到,他们看他像在看一个怪物的眼神,一边唾弃他一边露出讨好的笑容。伪装的再好,一旦露出马脚,他会狠狠惩罚他们的不忠。 看着眼前这个婢女,她并未露出那种令他作呕的眼神,虽然她的眼睛朝向自己,可她眼里什么也没有。这不正是他所期待着的吗?为何会感到淡淡的烦躁? 所以鬼使神差地,他移开了他的脚。 他看了看脚下血肉模糊的手,却不再感到以往折辱下人的痛快。 这一定是她的表情在作祟,许逽皱眉想道。 很久以后许逽才明白,从一天他见到她起,一个念头就如种子一般,种进他的心里。 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他想要她看着他。 他想出现在她的眼睛里。 他想出现在她的心里。 ------------------------------------------------------------------------------------ 抱歉,天天短小 以后还是尽量两天更新一次吧,能尽量多更一些,质量也会好一些 求小天使们投珠留言收藏!?°?‵?′?? 【无情丫鬟X暴躁少爷】四、转机 尖锐的疼痛感消失了,但血还在缓缓的流,只是感官变得愚钝,仿佛那只手不再是她的,像是长在另一个人身上,而痛楚还是由她来受。 如果王宝钏还有些许清醒,她该庆幸地将还没有完全废掉的手及时收回,可这一刻她被沉重的疑惑压得喘不过气,老僧入定般陷入了魔怔,只是保持着那个跪坐仰头的姿势,手也一直伸出没有收回,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你,叫什么名字?” 一道清冽如清泉的声音将她硬生从不见天日的思绪中扯离,可不论如何动人,都仿佛是有人动作娴熟地将一片鱼肉从砧板上的鱼身上,完整地剥离下来。 王宝钏想,她约莫就是那条濒死的鱼,临死前,还要撕心裂肺地痛一回。 站在一旁干着急的嬷嬷总算呼了口气,瞥了一眼地上那个不开窍的,露出讨好的笑容答道,“这该死的婢子叫宝儿,是前些个天大太太给送过来的,没想到她这么不懂事,我这就把她带下去处置了,来人——” 许逽耳里听得聒噪,皱了皱剑眉开口打断嬷嬷的长篇大论。 “我让你说话了吗?” 嬷嬷油腻的笑容僵在脸上,不知该作何反应。 王宝钏耳边回荡环绕着声音,不久便清醒过来。她在心底苦笑一声,放下了那些千钧重负的想法,专心应对起当下的局面。 她才堪堪走出了那个生死何为的囹圄,便努力忆起适才的问话,“宝钏。” 话从口出,她才意识到,身为下人,这样答主子的问话,是何等的大不敬。她连忙作惶恐状,收回惨不忍睹的手,跪得端正。 “奴婢,名为宝钏。珍宝的宝,臂钏的钏(chuan)。” 许逽点了点头。她的声音不带谄媚,也不含恐惧,是平静而令人舒心的柔哑嗓音。 “好。” “从今天起,你来我身边伺候。” 王宝钏愣了两秒,像是听不懂他话里的含义,抬起头怔怔望着他。 许逽突然笑了起来,像是被她的反应逗乐了似的,畅快的笑,眉眼都舒展开,面上不带一丝阴翳。如冰雪初融,大地回春,是人间最美的风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听懂了吗?” 王宝钏刚想摇头,又猛的回神,顺从地点点头。 许逽看她像一头懵懂的小兽,眼睛湿漉漉的,不带一丝杂质,忍不住想去摸摸她的头安抚一下,想要伸出手,发现自己有这种奇怪的念头之后,动作又戛然而止。他疑惑地皱眉,转而端起身边的茶盏,余光看见她的手。 “来人,带她下去包扎。” 等王宝钏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被塞进了一个从未来过的房间,虽说不上有多豪华,但房间宽敞舒适、灯火通明,比起她之前与其他奴仆共享的拥挤杂物间真是一个天上一个人间。她的手已经被包扎得结实,也被精细地上过药,而经历这些巨大变化的人却依旧懵懵懂懂,不清楚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看着自己裹着厚厚纱布的右手,那时钻心的疼痛感依旧历历在目,但眼前又不自觉浮现那个昙花一现翩若惊鸿的笑容。 真是个反复无常阴晴不定的人。 嬷嬷突然走进来,打断她的思绪。她看见嬷嬷手上拿着一套崭新的衣衫,然后放在床榻上。她疑惑地看着这个不久前还说着要处置她的嬷嬷,岁月已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嬷嬷看着她,眼里又是那种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是一滩被搅乱的浑水,无法在其中摸清一尾鱼。 嬷嬷一口长气叹出,略带同情地看着眼前这个瘦小却冷静的姑娘,她想起之前那些曾经在少爷房里服侍的婢女,到最后都落得个凄惨落魄的下场,语气中不由得含了些悲悯。“我也不是来难为你的,二少爷已经让你进房里伺候,你今后就在这偏房休憩,我会命人来教导你,以免今天的状况再次发生,这于你,于二少爷,都好。”语毕,看了眼她缠着白布的手。 宝钏应下,然后又看着嬷嬷略带艰难地开口。 “还有一事…这是夫人的要求,你不可不从。” “你得…自寻办法,尽了通房的责任。” 嬷嬷回忆起她去夫人身边通报方才的情况时,二夫人扶住头,像是脑袋抽疼得厉害。她赶紧立于夫人身后,力道适中地给她揉着头部穴位。 “这孩子,真真是作孽,不能给我省一点心。” “他不是要了这个丫头过去么,你去吩咐她,让她赶紧上了逽儿的床,最好能早日怀上,不能的话她也知道自己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她刚想说这个婢女身份太为低贱,是否不适的时候,夫人便看穿了她的想法。 “没什么可不可的,这孩子都老大不小的了,身边还没有一个通房,早些年给他送去的通房都给他折磨透了,该死的死该疯的疯,再想给他送他又是黑着一张脸拒绝,看我跟看见仇人似的,气得我心口疼。” “这次可是他头一回主动要一个婢女进房,我倒是盼着他能早些开窍,少闹腾些,我也能舒心点儿。你让那丫头自己努力争取吧,要是实在行不通也只能让她自求多福了。” 夫人已开明至此,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况且夫人也说的不错,虽说二少爷长相确是个十分俊俏的,可那些个想往他身边扑的也早都被他暴虐的性子吓得魂飞魄散了。她想起少爷对那个婢女的笑,心想这次的状况或许会有些不同。 宝钏没有拒绝,她沉默地在想着短短半天内发生的这一切。 嬷嬷看着王宝钏那张古井不波的小脸,看她澄净而冷静的双眼,最终所有思绪都化作虚无,转身离开,阖上了门。 ------------------------------------------------------------------------------------- 预计还有一到两章能开船 终于要炖肉了···激动地搓手手 求小天使们投珠留言收藏づ ̄3 ̄づ?~ 【无情丫鬟X暴躁少爷】五、成为通房 正值黄梅雨季,天色渐暗,天空飘起细雨,淅淅沥沥落在长了青苔的石砖上,将霉青色染得更深更沉,滋养着它到处扩散。 王宝钏打开了窗,任由细小的雨滴打进屋内,她原本想站在窗前,任由这若有似无的雨落在她脸上,好予她一丝清醒,可她忽然记起来,她身上这衣裳是热腾腾刚换上的,又新又好,再也不是以前穿的破麻布衣,不能弄脏了,便急急地小退两步,坐在一旁的矮凳上,抬眼望着灰沉沉的天空。 “通房…啊。” 王宝钏失神地喃喃自语,用纤细的手指挑出一缕散落在外的发丝,缠绕着指尖打圈。这是她上辈子思考时无意识的举动,她圈圈绕绕,想要用柔顺的黑发打出一个结,仿佛如此就可以把自己的精神困住,不再胡思乱想。 她也知晓这一切突如其来的变故代表着什么,从一个一辈子只会在后院干苦活的下等奴仆,一跃成为二少爷的贴身侍女,外头也有多少人艳羡,但每每想起二少爷折磨下人的惨状,又是恐惧多于羡慕。多得是想看她一头栽进去,再也回不来的笑话的人,大太太就是首当其冲的一个。 吐出一口浊气,王宝钏选择暂且先放下脑海里的一切想法。 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想,坚持了一辈子,她实在是累了。现今她也想做一叶随波逐流的扁舟,她没有想去的目的地,更没有为她开辟迷雾的海上明灯,抵抗命运的惊涛骇浪便是徒劳。她生来不是个软弱的性子,但也也变不成一辈子迎着风浪屹立不倒的仓木。她不想鸠占鹊巢,却一心求死,对别人的性命不负责。 “就好好以宝儿的模样,过完这么一生吧。” 她拿起放在一旁小榻上的泛黄的画本,这是嬷嬷临走前塞给她的,说是让她参考里面的内容,好完成夫人的要求,又吩咐她今天就好好休息,从明天起开始尽职尽责。她不假思索,翻开了书页,看那跃然纸上栩栩如生的画面,刹那间怔住,又猛地阖上书。 她也不知为何,看着那一男一女的画,不解中却透出点淫靡,突然感觉自己红了脸,手都带些颤抖。 她又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让自己镇定下来,复又掀开了书,教自己认认真真研究那千奇百怪的“通房读物”。 待她小脸红扑扑地快速浏览完书页内容,天早已黑了个彻底,雨也不再下了,只是地面还有些湿滑。 她那只没受伤的手里还握着书脊,只是禁不住自己浮想联翩。 她还记得,这书里的男女做的事,便是上辈子她和薛平贵在私奔后,在寒窟里浓情蜜意时的男欢女爱,但这档子事,他们也是鲜少有机会做的,因为生活的疾苦让他们不得不努力奋斗,当温饱都难以解决,人也就早已无心情爱。 想起那几回,她也说不出自己的感觉,和薛郎在一起是快活的,可当她躺在他身下,被动承欢的时候,她又难受的紧,却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儿难受。王宝钏摇摇头,试图驱赶这种奇异的感觉,像是有什么在心口上轻轻地挠,身体躁动不安,又找不到出口。 她不自觉地握拳,等右手传来举足轻重的痛感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手上还有着那些深深的切口,不得不又咬紧牙关忍受那一波痛感浪潮一般拍打在自己脆弱的神经上,再等余韵彻底消散。 王宝钏用左手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过来,不要再犯迷糊伤了自己刚做包扎的右手,可转眼间又想为何二少爷要让人给她包扎,她见到的二少爷又似乎与别人口中所说的不尽相同,因为传闻中的那位二少爷从来不会善心大发到对下人摆好脸色,更别说施舍一丁点的照顾,她难以描述自己对他的印象,就像是一尊在迷雾里的漆黑塑像,雾霭弥漫,迷了她的双眼,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她看不清。 她将左手放在自己胸口,是暖热的,心还在跳动,眼里却没有温度。她开始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她似乎是真的遗失了自己该有的感情,唯一剩下的,只有对未来的迷惘。 高墙院深,有些人,一辈子也出不去。 ------------------------------------------------------------------------------------- 天哪这位无良作者竟然更新了(震惊脸) 其实根本没码多少字,几乎是新鲜出炉的一章 接下来是真的要考试复习了忙的不行,所以良心不安赶紧发上来安抚一下小天使们 求轻拍~ 【无情丫鬟X暴躁少爷】六、良辰美景 没给王宝钏足够去胡思乱想的时间,她被人传唤进了许逽的房里。虽然嬷嬷说今天头一天,又因伤让她歇息,可主子的命令她不敢不从,尤其是在她决定,她不该”浪费”这原属他人的性命之后,她得替一个不知所踪的灵魂好好地活下去。 又一次立在二少爷的房门前,王宝钏深深吸一口气,她知道她踏进这扇门之后,不论如何都是凶多吉少,她只需要再多一些勇气,再多一点,足够支撑她不会临阵脱逃,足以面对洪水猛兽。她闭上双眼,敲了敲门沿,听见里面轻声的”进来”,复睁开眼,推门进去,让一轮明月从她眼里,彻底消散。 进门之后,却不是想象中那种猝不及防的残暴折磨,屋里灯光昏暗,她看见许逽站在窗边,留给她一个模糊的背影,他与她相隔了整一个房间,离她那么遥远。这么远的距离,透进室内的月光都显轻柔,她看他束着发,双手背于身后,挺拔地站着,微凉的夜风吹起衣襟,远远看去居然有一种羽化成仙之感,她不由得发声:”少爷,夜里风大,容易着凉,请您早些休息吧。” 许逽听见这声音,仿佛才察觉有人进屋般身形微微一颤,便回过身去看她。 这一眼,他看她面容被月光覆盖,青丝挥洒,眉目清丽,月色温柔,她也如此。 这一眼,她看他半边侧脸,琼脂玉貌,俊宇潇洒,夜凉如水,他更胜风姿。 眼前的美景令人心往神迷,咽喉似乎都被扼住两分,呼吸也轻,她似乎无法将如此清绝缥缈之人,与白日里那个赋予她满手伤痕的恶魔联系起来,王宝钏只觉身处仙境,愿把灵与肉都毫无保留地奉献给那居高临下的仙君,只求一眼顾怜。这一刻她忘记了所有再三练习的礼数,失神地直直望着他,像是要把这一幕镌刻在脑海里,她的视线那样诚炽灼热,不带一丝偏见,盯得许逽周身浮躁不安,似有火烧。 这美好的幻境不久便碎裂湮灭,只因梦里的仙君,施然而至,于她眼前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她被他的凌冽凶悍的目光看得无所遁形,不知觉得垂下眼帘。 可不知怎的,她觉得那双狭长的眼里,并没有那种令人胆寒的情绪。她并不那么害怕。 王宝钏没有意识到,这种宛若动物本能的畏惧退缩,她本该是没有的,可这一切,从此刻,慢慢开始显山露水。 许逽感到掌下的人只是轻颤了一下,依旧吐气如兰,不见任何惊慌失措。看着她秀丽的小脸,他的心又忽的不受控制地起伏。 多像一只见着了猎豹,却丝毫感知不到危险,只是好奇,不闪不躲的,可爱的小兔子啊。 ”睁眼。看我。” 他开口,寂静的夜里,像投进清澈河水里的石子,叮咚作响,悦耳动人。 她听他命令,纤细的睫毛轻颤,一双眼撞进另外一双。 ”让你来我房里做事,你欢喜吗?” 许逽按捺不住,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她很特别。他看着她的双眼,明眸熠熠生辉,仿佛黑夜里璀璨的繁星,那双眼太通透了,无所欲求,他一眼便能看清,眼里什么也没有。 ”欢喜的。少爷能如此,是奴婢的福分。” 她平静地回答,语气里甚至不带一丝惶恐,有的只是恭敬顺服。说完,她又垂下双眼,也不顾忌这样是不是冒犯了主子,只因为他的眼神似箭,要把她的身体扎透。 不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那该是怎样的? 该像其他人一样,眼里充满戒备和令人作呕的厌恶,身子打颤,却迎着笑脸咬紧牙关送上前来,在他看来,便是自贱找虐。他对那些情绪太过于敏感,一双双眼睛,或是带着功利或是带着露骨的野心与欲望,不知死活地接近,又在被他羞辱折磨后带着不敢言说的怨恨和惧怕,仅是想象都让他反胃。 许逽心里默念,却始终没有发现,自己对宝儿上了心。 宝钏见他许久没有回应,她是婢女里个头较高的,但相较许逽又矮上稍许,一直被迫仰着头,这个姿势维持长久了脖子实在是有些酸疼。她想着不拿痕迹地稍稍调整一下角度,轻轻挪动了下脚步,却被衔着下巴的人发现了她的意图,她一下抬眼看他,他还是那个眼神紧盯着她,小动作被发觉的羞愧感使她脸上浮现一层红晕。 许逽心里嗤笑着,这小丫头,刚刚不还”岿然不动”吗,他看着她绯红的面颊,心潮涌动。他眼高于顶,本是不屑于这般美人颜色的,可他,却想看到她更多的样子。 面对这种陌生的情绪,他在心里拿定了主意。他本就活的恣意,想到什么,便做了。 ”既然你是欢喜的,那就用行动向我证明吧。” 如果你也像他们一样,你知道你该是什么下场的吧? 许久以来,许逽真心实意的笑了一次,笑意冷冽,却达眼底。 ------------------------------------------------------------------------------------------- 终于马上要上肉了!!!作者表示也很心焦,写剧情的时候肉已经悄悄摸摸炖上了(捂嘴笑偷 考试期间码字真是难上加难,接下来是真的要开始认真复习了,但是有更新还是会及时放出的 最后,日常求小天使们收藏投珠留言~ 【无情丫鬟X暴躁少爷】七、娇莺恰啼*微H 王宝钏看着许逽,一时间不了解发生了什么。 似乎是她为他宽衣解带,又在心生逃跑念头的时候被他一把摁在床榻上,他用自己的身体把她彻底禁锢,锁住她的四肢,欣赏着她的姿态。 她的乌发披散在榻上,不规则的散开,像上好的绸缎散发出莹莹的光辉,衬得她肤白如雪,唇不点而红。她迷茫的神情和微微张开的小口仿佛在询问,又似乎是无声的邀请。 许逽在想,她凭什么这么干净明亮,他要把她变得和他一样。 彻底,弄脏。 他不做思考,下嘴便咬住眼前馋人的唇瓣,在唇齿间揉搓吮吸,力道是要拆吃入腹的那般大,又伴着淫靡的涎水,滋滋造弄出声,不多时宝钏的唇瓣便愈加红肿,是被疼爱的色泽。 她被忽如其来的吮咬弄得慌张不适,连忙闭紧双唇死守牙关,细微的抗议声被无情吞没,她承受着他的狂暴,被动地接收着,直到这位少爷不满于她的表现,放开她可口的唇,强硬地命令她,声音不带丝毫温度:”张开你的嘴。让我进去。” 她感受到一丝从未有过的慌乱,直觉告诉她不该这么做,可身为一个奴仆,外加一层通房的身份,她有再多拒绝,也通通化成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声娇啼惹人怜惜。 这难道就是其他人所谓的折磨? 王宝钏在还有余地思考的时候这么想道,随即又被许逽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是惩罚她的不专心。 谁又能料想到,这也是许逽二少爷第一次做这种事儿,以前他只觉得男男女女情情爱爱于他来讲都是海底的砂石天上的浮云,是知晓了也没兴趣去了解探索的领域,没想到有一天,他也忠实地被禁果的甜美所征服。 以前夫人赐给他的那些通房,他也不是没想过用她们破了自己的童子之身,可是每每看到她们含羞带怯,忸怩作态,一到他跟前便开始搔首弄姿,却掩盖不了双眼深处的怨恐,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他想,这便是女人真正的模样吧,实在是过于丑陋。 王宝钏的出现,就像是在他平淡如水的生活里,加入了一剂调味。 她的冷静,她的明亮,她的畏惧退缩,她干净透彻的双眼,一切都令他感到新奇,感到畅快,感到热血沸腾。他不厌恶她,不抗拒她的靠近。 最开始的折磨是试探,他原以为她也与其他人一样,那就让她明白做错事的代价。 可瞥见她那惨无血色的脸,和毫无灵魂的空洞双眼,仿佛有一股力量,狠狠把他撞离轨道。 她是不一样的。 他至今无法诉说,自己究竟凭空产生这种荒唐的念头,也分辨不出自己对她的情感究竟为何,可现如今,他只想把这搅乱心池的小小鸟儿抓在手心,让她无法逃离。 你如此不同,闯入我的视线,打乱我的步调。 所以,我的动摇,我的变化,都因你而起,你责无旁贷。 思及此,心底滋生了一种古怪的雀跃,他又在唇舌间加重了力道。 许逽呼出的气息热度惊人,像稍烫的水浇在他所经之处的皮肤上,那种带着微疼的灼烧感一点点吞噬着王宝钏的理智。她看着他在自己的身上作逞,唇舌在身体各处游荡,肌肤被吮得发红,耳边是糜乱的嘬吸水声,伴随着衣物摩挲发出的暧昧声响,有什么在焚烧她的神经,逼迫她发出奇怪的声音。他给的太多,她无法一下照盘全收,那些太满溢出的,全都化为动听的娇吟。她感到这具身体仿佛不再属于她了,她想回到现实,唯一的方法就是在这风浪中紧紧攀附住身上的人, 这是不对的,她迷糊地想到。 许逽只觉得身下的人就是珍馐,比他以往尝过的那些佳肴还要精致太多,他是一个极为挑剔的人,可眼前这道实在是太美味,让他迷失所有感知,只想品一遍,再品一遍。 她细碎的呻吟极快得煽动起他的情欲,她轻皱的眉,微微张开的檀口,泛着红光的双颊,还有水光潋滟的双眼,都激发起他内心的兽欲,而他,从来不会选择忍耐。 看啊,她总算露出了另外一幅面孔。如此妖艳,不可方物。 是他发掘出来的。他心底泛起一层难以察觉的喜悦,像喜爱探险的孩童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发现了埋藏已久的玩具,视若珍宝。 如果平时那个冷静自持的她是一朵白洁的玉兰,那么每次臣服在他身下的,则是绽放的罂粟,艳丽而致命,要把他的心和魂都勾了去。 许逽只觉得,即使他们身处黑夜,他也不怕。她是会发光的。 ------------------------------------------------------------------------------------------------------------- 肉渣?肉汤?不知道算哪种 好了接下来可以上正菜了(流口水 【无情丫鬟X暴躁少爷】八、妙事(一)*H 急不可耐的舔吮与破碎的娇吟,滚烫的躯体相贴,身体深处蔓延的快感仿佛触电,指尖都在战栗。 待王宝钏理智稍稍回笼,她早已衣不蔽体,而狂风作浪般在她身上撩拨挑火的那人,正撑起双臂,双眼灼灼地欣赏着咫尺距离的美景。 他的视线如有热度,游走在她凝脂玉肌上,虽说辛苦的劳逸使她瘦削骨感,抚摸时没有丰满柔软的手感,却没有毁去她肌肤原有的白皙润泽,摸上去冰凉而舒适,缓解了他内心和身体的焦灼。 他放开了牵制住她的双手,握上了她纤细柔软的腰肢,让曲线贴紧他的手心,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他俯下身,亲吻了一口她的小腰,身底下的人仿佛要跳起来般本能地畏缩了下,伴随着压抑不住的惊呼。 他抬眼,不期然看见那在欲海里沉浮挣扎的双眼,浸染了他赋予的色彩。他轻笑一声,又引得一下颤抖。 王宝钏这下是真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了,腰不就是腰吗,怎么被他一碰一咬,只感觉浑身颤抖,如坠云端。 还没等她想明白缘何自己的腰侧如此敏感,她就被肌肤上传来的连续不断的濡湿和热气攻略得溃不成军,那一吮一咬,那一舔一吸,都极有节奏,像是在她的心尖尖上敲锣打鼓,她咬住左手的手指也控制不住从喉腔里往外涌的呻吟,像小猫般呜咽叫春,脚趾尖紧绷,身体里的血液加速流转,下腹蠢蠢欲动,她感到身下有什么不受控制地在流,是月事来了吗。 他连绵不绝的吻,从腰际开始,接连往上。衣襟大开,那傲雪红梅早已傲然挺立,可他偏偏不去触碰,只是炙热的鼻息和呼出的热气,轻轻地爱抚着可爱小巧的胸脯,他耐心细致地照顾着除了胸尖之外的每一寸乳肉,像在品味一般吮进嘴,用舌头细细绕一圈,再温柔地放开,舔掉留下的水渍。 等那红梅开得最盛,红艳艳地惹人疼爱,他就吃糖一样吃进嘴,吸咬舔吮,那热度似是要把她融化,激起一寸寸剧烈的快感,直把她逼得溃不成军。 她忍不住抬起头看他在她胸前流连徘徊,在他洁白的齿间,那颗红果变得肿大,他的轻咬产生了轻微痛感,却被滔天的快乐淹没。 仿佛闸门大开,她再也控制不了,婉转地吟唱着,如同被猎物盯上的夜莺。那是甜美又战栗的歌声,更加煽动两人的情欲,周遭空气都变得火热。 许逽额头汗津津,他忽略身下膨胀热烈的感知,他想要看到她在他身下完全绽放,那时候,他便要毫无保留,全力占有。 许逽放开了嘴里的美食,不意外看到了几个深刻的牙印。是了,做这种事,也藏不住他体内暗含的暴戾因子,他只想把这人揉碎了,一寸寸吃进肚里。他不经意间看到她的脸,再不复清明,她的眸子和他一样是暗色,他刚吻过的小嘴高高低低地喘着,吟着,她的心神都由他主宰。光是这么想,他就感觉蓬勃的快意要喷发而出,他硬生生又忍了下去,只能在她的肌肤上作乱,以掩饰自己的慌乱不耐。 ”不……” 王宝钏无意识发出声音,她想要拒绝这一切,欲望实在是太可怕的感知,只是舔舔摸摸就快要让人失去理智,成为快感的奴仆。 可这样细小的声,许逽也听到了,即使他知道这只是呓语,心里却生出怒火,将这一切燃得更旺。 拒绝? 他倒要看看,他想给的,还有谁不想要! 他敛了三分温柔,换了狠厉,灼热急促的吐息来到了她的芳草地。 他不用看也知道,那里早已水灾泛滥,是发情的气味。她受不了这样色情的瞪视,想合上双腿,却被他用力地用手制住,大开的双腿再也遮挡不住风光,白皙的肌肤泛粉,连带着那处附近的肉,也是粉艳艳的,看着便可口。 他不着急为她开拓新天地,而是舔着她的大腿内侧,隔靴搔痒,留下许多艳丽的吻痕。 王宝钏只觉得,她私处也是张了小口,和她上面那张一样,努力吞咽,却依旧不受控制地一口一口吐出水花,嗷嗷待哺,空虚得厉害,只等着有什么东西来满满地填上。 待他一路吻上了她的膝盖,她已经忍不住哭着去求他,求他给些许慰藉,像沙漠里的人求一点以之活命的水源,一丝也好。 ”呜…求您…” ”…求我什么?” 王宝钏快疯了,他的声音含糊不清,是因为含了块她腿根处的软肉在嘴里,他每说一句话,每移一寸唇,每呼一口热气,对她都是莫大的折磨,她什么都做不了,紧绷着脚尖,仰着脖子熬过这一波磨人的快感,接着又来下一波,密集地让她几乎只剩呻吟,他这才好心地放过她一会儿,等她恢复些理智。 可她哪里说得出那种求人爱抚的话呀,只能含糊其辞,可她不说明白,他也跟着装傻,总是圈圈绕绕不碰已经在一颤一颤的芳地。 她都能感受他的轻笑,是隐在每一个重重的吻咬里的,她是一条被拖上岸的鱼,肺里呼吸的全是空气,每一秒都像要被干渴至死,却依旧不死心地挣扎着,总渴望还能回到那浅浅的水洼。她无助地流下泪水,是为了自己沉溺情欲的脆弱而小声啜泣,许是这声被听见了,又被他重重弄了几下,哭得更凶了,却是早已失了神志,摇着小脑袋把自己是谁在哪都要忘得一干二净了,只有他赋予她的无边快感,连呼吸都困难。 她浑浑噩噩地,放开了揪住布被的手,她渴了太久了,一点也好,只一点,她就不会太过失态,她想伸手去那处揉一揉,实在不行轻轻碰一下也成。 她是太难受了,偏生他又不给她个痛快,她哭叫着,抛弃最后一点所剩无几的自尊心,便要伸手去那揉弄,可半路被他一把握住,捏在空中,她这才幡然醒悟,她这是鬼迷了心窍! 刚刚要做那什子事,却被人发现,她心虚又懊恼地与他四目相接,败给了他眼里的调笑,泫然欲泣,掉下几滴硕大的泪珠,便不管不顾地大声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 许逽怔怔看她,突然笑起来,她哭,他却笑,他也不管宝钏哭得伤心欲绝,他只觉得他又发现了她的新面貌,心里高兴得紧。 他直起身子去寻她的脸,可被她的小手掩住,他好不容易拉开她的手,就看见一张哭成小花猫的脸,他笑意不减,爱抚地吻她的眼睑,吻去她的泪水,耐心细心地安慰她,又去吻被她咬住的唇,让她在这一阵温柔的亲吻中重新卸下心防,让她放开自己,更好的接纳他。他看着小姑娘重新变得朦胧的眼神,在深深的亲吻中叹了口气,用指尖轻柔地爱抚那底下的小口--他不忍心再作弄她,知道她憋了太久。 ----------------------------- 我这一场肉怕不得肉个三四章地,这都两千多字了,刚写个开头-_- 小天使们快收藏投珠留言给我动力啊!不然我这独角戏唱得都快没气啦! 不过这章感觉写的不太好,说不定得稍微做点改动,回头捉虫 顺便放个微博,是小号来得,用于交流感想和瞎写东西,热烈欢迎大家来打扰 微博:潭汐的记事簿 【无情丫鬟X暴躁少爷】九、妙事(二)*H 他的指尖是有灵性,轻轻柔柔地落在那羞处,却肆意拨弄,像在对待某件珍重的玩物--这可怪不了他,他根本就没甚经验,这些年来唯一熟能生巧而精通的只有折磨人的法子,而眼下他折磨别人的同时,也折磨了自己。他只能一次次深呼吸,压下胸腔中涌动的情绪,也不管胯下那物翘得老高,专心致志地沿着那花瓣的形状一遍遍描摹,再用手指浅浅地入那小口。 她阴处无什毛发,只有稀疏的几根在那点缀,花户饱满而柔软,是被他摸出来的。 他不敢太过孟浪,身下的人儿已是快要晕厥之态,如枝头那朵快要落下的花瓣,颤颤巍巍地。他要采了那朵花,不能让她落到泥土里,七零八落的,伤了他的眼,伤了她的心。 他感受着指间的柔滑细腻,她早就动情出水了,他便沾了点那春水,用他纤长的、平时用来握笔的一根往里入,甫一进入甬道,四周的软肉就像要把他的手指吞咽下去,用力的裹紧。 他俯在她耳边,亲吻她的脸颊,感受这美妙的触感,她里面热热的,又滑又腻,像那嫩嫩的软豆腐,想让人去尝一口。 他不得不长长叹息一声,热气呼在她耳边,他感到她的甬道弹了一下,更加用力的吸紧他的手指--他又笑,被他发现了个好地方。 他也不急着将小姑娘直接送上云端,要一步一步慢慢来,他便是享受这么个摸索的过程。 待到此时,王宝钏已是神情恍惚被动地承受这一切,她流的泪、汗、涎水,都会被许逽爱怜地吮走,她脸上早已被印上许多个吻,带着他清浅的气息。她就被这股气息包裹着,身体诚实地反映出欢愉,也不如之前那么抗拒了。 目前看来,在床上,他待她是好的。她也不知这股轻松由何而来,只是诚实地顺着他的手掀起的浪潮上下颠簸。 随着他手指动作的加大,她身体不住抽搐,流水流得更欢了,那粘腻的水声和下体的感受带来双重刺激,她都能闻到自己私处流出的春水的气--甜中带一点腥,不难闻也不甚好闻,可就是这气味,和他的混杂在一起,呼吸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手指从一根增至两根,从缓缓进出到用力抽插,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只是转眼之间,两人都赤红着双眼--她是爽的,他是憋的。许逽深深呼吸,那根物什实在是太过胀痛,他便放出来透透气,宝钏恍惚间一瞧,迷糊瞬间去了大半。 这么粗长的玩意,一会要怎么进来?! 她愣怔的时间太长,眼睛瞪得圆圆,直盯着他下体看,看得那大家伙生机勃勃耀武扬威地动了几下,她才回过神来,眼里带着不自知的害怕和乞求望着许逽,可她脸颊潮红,小嘴张着,把许逽看得难耐,又是一把按住她啜吸她的香舌。 与此同时,他手下动作不停,稍带激烈地爱抚,搞得她汁液横流,呜呜直叫。 他刚加入第三根手指,她的左手握住了他撑在她的手臂,用了点力道,就像他对她做的那样,许逽也不恼,含住她小巧精致的耳垂,像要在嘴里含化了,又顺着她的耳廓色情地舔舐。 那水声在王宝钏耳边放大数十倍,她也浑然不知自己的耳朵就是那敏感之处,神经都被麻痹,只觉得有一股酥麻沿着他舔吮的地方沿着腰线一路往下直达小腹,而花穴则不受控制地收紧。 他不意外地感受到手指被紧紧挤压,那软肉抚摸按压着他的指腹,他想着要是换作他的家伙该有多快活惬意,低低笑一声,然后继续攻略她的耳朵。 持续不断的刺激让宝钏在欲海里沉浮,而他渐渐变重的力道和变换的角度直接将她推上风口浪尖,她的心啊,就在这波浪里,一晃一晃。 她愈发高亢的娇吟,淫乱的舔吮声,被他搅弄花壶的潺潺水声,她仿佛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失神地望着他浮着汗渍的精壮胸膛,紧攥他的手臂,张着嘴和腿儿,随着他最后快速的抽动和舔吸,狂风暴雨袭来。 她被一个巨大的海浪吞噬淹没了-- 许逽也忍不住喘息着,她刚刚喷了一波水儿,私处吸得他太紧,他抽出手指都困难万分。她双目无神,凌乱地喘息着,趁着她还没缓过来的当儿,他把自己的阳物,抵着她的花户。 她该准备好了,他忍不了了。 ---------------------------- 呕出一口老血,最近刚忙完考试,就开始急急忙忙肝更新了 这章虽然还是前戏,但是!下一章就真枪实战了!写插入了! 一场肉肉三章,几乎没有对话,全是描写,真的写的还挺累的 啊下次我要多写点娇喘啦对话啦占点字数(被拍飞) 【无情丫鬟X暴躁少爷】十、妙事(三)*高H 他用那坚硬滚烫的阴茎,一下一下顶弄着她的小口,像蜜蜂探寻花露般,饥渴地饮着流出的琼浆玉液。 那深藏的花蕊不堪拨弄,早就羞得露出了头,却是有一颗小巧玲珑的珍珠藏匿其间,红彤彤的,好不可爱。他每一次磨蹭,热烫的物什都能略带粗暴地划过朱果表面,激起她阵阵颤栗,手指都咬红了还是藏不住那愈发高亢的娇吟。 他像是不得其法,每次都过门而不入,又像在玩弄她,用硕大的龟头去扣开那闭合的花门,再就着滑腻腻的春水,让肥美的花唇半包裹住他的棒身,带来异样的刺激。 宝钏觉得身上这人真是坏心眼儿,她刚颤抖着脚尖去了一次,还没等情潮平复,他又力道不轻地作弄她。 那颗小珠被磨得又热又烫,再也受不得一点额外的刺激了,他每蹭一次她都是屏着呼吸紧皱着眉,惊呼着小死一回,那感觉又痛苦又爽快,像是被人拉扯着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来回游走。 她都能感受到从自己那处流出来的黏水,彻底打湿了他的肉棍,花穴里面又痒又热,恨不得拿什么东西去填满--他那根坏东西。 正这么想着,铁棍在花瓣间摩擦的动作倏然停住,他支起身子,深深看了她一眼,便握住自己那根家伙,扎扎实实送进了窄小的洞口。 --终于进来了。 两人的喟叹交缠,他才刚送进去一个头,那物生得粗大,几乎是生硬地挤开了花穴的入口,那花瓣绽开,花穴则被撑出一个圆鼓鼓的形状,好在水分充足,穴肉又富有弹性,不至于让两人太过痛苦。 许逽也无法维持先前的冷淡,他急促地喘息,只感觉自己脆弱的龙头在温暖紧致的甬道内备受呵护,不说被压得微微发疼,那软肉都是会蠕动的,一抽一抽,像要把他囤积已久的精华吮吸出来。 他长长吐息,又把阳物缓慢地往里送,穴肉极力挽留牵扯着不让它爽快的往前进,还有响亮淫靡的水声伴随,最终他停在了那一层薄薄的阻碍前,而这时他的阳物才刚没入了三分之一。 他感受到了身下人的略微的僵硬和紧绷,不得不重新吻她的雪乳,她的蓓蕾,帮助她放松,直到她开始重新欢快地出水。 这个过程真是痛与快乐并存,她的花径实在过于窄小,每推进一寸都像是在开辟新的天地,软热紧缚春水潺潺,她又紧张地夹穴,一个控制不住便要喷簿在她体内。他忍下那股射意,等她重新放开,一举入内,攻下城池。 好痛! 王宝钏痛苦的喘息着,流下疼痛难忍的泪水。 虽说她也知道头一次会痛,可身下的感受远超她的想象。前面他的缓缓磨入还只是感觉在体内放入异物,塞得满满当当,且他照顾她感受,温柔的爱抚缓解了她的难受,可这一下直捣黄龙就像是直接劈开了她的下体,四分五裂,都已经抵上了宫口,却还有往里进的意图,她只感觉又痛又涨,悔不当初。 生得这般大,作孽啊! 许逽喘着粗气停下进攻举措,望着交合处缓慢流出的血,有些灼热刺目。 他的茎体还未完全入内,剩下不长不短的一截在外面倍受冷落,连带着巨大的囊袋。 她真是太小了,他已经能感觉到再往里,便是要破开宫口,进那孕育生命的温房,她才第一次承欢,这样激烈,怕是以后对性事都要无比惧怕。他强忍下那股不管不顾全部塞进去的暴虐冲动,又开始耐心的抚摸她的曼妙酮体。 他一边温柔缠绵地吻她的唇,饮她如蜜的涎水,口腔包裹着她香柔的小舌,一边用手指抹去她面颊上的泪水,再用湿漉漉的手指去捻那肿大的红梅,夹在指间揉搓拉扯。 他知晓她敏感,因为每次微微一用力揉捏,她的甬道就会微微收紧,嫩肉抽动着更用力地吮着他的棒身,滋生阵阵快意。 这样安抚了许久,他有些控制不住,动作轻轻地耸动了一下腰臀,惹她一声惊呼,只是这叫声里,含着几丝媚意,再一看她秋波流转的双眼,便明白过来,她的疼痛已经缓解了许多,这仿佛是一个信号,他再也不压抑他内心的兽欲,开始缓缓的动作起来。 他慢慢地抽出埋在她体内的巨物,只抽出一小截,又小心翼翼地送回去,确认宝钏没有痛哭着抗拒才渐渐加大了幅度。 他只感觉自己埋身与温暖的汪洋中,她那处箍得他太紧,抽出递进都是难上加难,腔内的肉褶像柔软带着吸盘的触手,完美地包裹住,并抚摸棒身上每一处突起的青筋,这感觉太过舒爽,让他头皮都发麻。他浅浅的抽送着,让宝钏置身于和风细雨之中,细细娇娇地叫着,却突然力道极重地来了几下,直送花心,顶得她小嘴都合不上,口水四溢,那爽到失神的小模样又惹得他把她的舌头吃进嘴,连带着破碎的不成句的呻吟。 他只觉得她全身上下都是宝,不管是那张红艳艳的小嘴,还是随着他动作上下晃动的乳儿,或者是拼命裹着他的小小花穴,哪处都令他无比着迷,他握住一只弹动的乳,刚好一手掌握的柔软触感和在掌心顶起的乳尖让他把持不住地大力揉捏,都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红色的掌印。 他也无心顾及是否弄疼她,身下的快感太过强烈,仿佛再操弄几下就要吐精。他便专心致志地攻克难关,用粗长的阴茎一下一下入她的穴,把流出的血和水搅弄在一起,感受重峦弯曲的穴道。有汗液顺着他的发际落下,他双眼发亮,和她一起重重的喘。 粘稠的水声,从鼻腔里逸出的他的喘息,随着有节奏的顶弄,让宝钏的神志直飞九霄云外,她的穴又痛又爽又麻,她能感到那根在身体里肆虐的肉棒,狰狞有力地跳动着,一次次撑开窄小的花径,又推出去恢复闭合,如此反复简单的动作,却让他们都沉浸于肉欲的快感而无法自拔。 那白光又在她眼前浮现,海上巨大的风浪将她打得湿透,她感觉自己全身的感知都消散了,就只有那处的进出印刻在她的眼里,她以为自己尖叫着,发出的却是甜美的呓语,他也加快了搅弄,两人的呼吸重叠,在烟花炸裂之际,他有力的腰腹,坚实的胸膛,握住她肩的手臂,压抑不住的低吼,一切都成了强烈的催情剂,和他膨胀跳动的阳物一起,将热精射进了她的花壶。 之后的事,王宝钏便都不记得了。她太累了,迷迷糊糊间只记得他们两人拥抱了很久,他温柔的手抚摸着她的脑袋,时不时吻一下她的脸,直教人落泪。他帮她掖好被子,在她耳边轻柔地呼吸,她再也抵抗不住昏沉的睡意,陷入了沉长的睡眠。 ------------------------------------------ 肉是炖完了,虽然写的感觉不是很满意,等下一场吧 敬告各位,千万别在做事的时候听马甲碟 一听能听一夜,一个字也憋不出,就在那尖叫着听老公们喘来喘去 不行了我得去休息一会补点血(捂肾 想说的话 最初其实只是抱着一种“想写出自己的脑洞”的心态开始写文的 然后写着写着就发现没了激情(所以非常佩服用爱发电的各位大佬们 尤其是感觉在每天所剩不多的时间里要抽出两三个小时来编排一下剧情 文笔也不是很好吧所以也需要花时间研究 演变到现在这篇文变成了一种负担 所以就趁早收手了 可能从头彻底修改换个形式然后重新发文 或者就干脆删了 因为反正也没有多少人在看嘛!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