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穿:被男主用rb攻略的炮灰》 1.楔子 何漾是一个喜欢看小说的大龄女屌丝,但是与别人不同的是,她总是更喜欢文中的一些男配,而吸引人眼球的俊男男主,她总是不太感冒。 现实生活中的她也是如此,可能是太有自知之明,她无感与那些出场自带花环的孔雀,却总是喜欢那些平易近人,但是生活中很温柔体贴又小有萌点的对象。 她本人也是这种人,长得还算可以,170米四肢修长小腹微微有点赘肉,皮肤一般不是非常白,眼睛挺大奈何需要近视眼镜每天陪伴。简单来说,她是个女屌丝。 这一天睡觉前例行看文,看的津津有味时,何漾咂咂嘴,说:唉这个孙小弟真是可爱,我要是女主才不会喜欢太子,以后那么多情敌好麻烦。 这文讲的是小国质女郡主在他乡从弱鸡漫漫变强,勾搭上太子成走上人生巅峰的故事。 何漾临睡着前,没能看到手机屏幕上突然出现一个立体的身影,正是那小说里形容的太子殿下楚环。他头系冠巾,身着宽肩淡金色长袍,一张脸白皙无暇,眼镜内双微挑,眸深若渊,唇微薄,修身玉立,可仙可魔。太子殿下妖孽般地微微提了下唇,眯起眼睛透过手机看着连眼镜都忘摘的何漾笑了下。说了句:“敢不喜欢孤,真是有胆子。”手机屏幕荧光大放,便把何漾吸进去了。 还有余温的床上,只剩下一副眼镜和一个黑了屏貌似没电的手机。 ___________ 下一章开始正文,每章2000-2500字,尽量不卡肉,不过反正免费卡肉各位也不会介意吧,哦呵呵。 2.长公主的何漾 2.长公主的何漾 何漾早上醒来,觉得浑身舒爽,很久没睡这么香这么久了——本就要早起的她总是牺牲睡眠时间熬夜看文,以至于常年熊猫眼,只盯着电脑或手机的双目浑浊,屌丝气质浓重。今天是周六吗?闹铃没叫啊。何漾下意识的闭着眼摸枕下手机,却发现枕头硬度和床单触感都不对劲。 咦?这是哪儿?一脸懵懵仍想续眠的何漾终于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硕大的床帐里,头顶砂帐金粉相间,轻香浮动,身上盖着薄薄却很沉的丝被,枕头面似丝似绵,但形状完全与她的荞麦枕不同,较窄而硬中带软,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填的。卧槽这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何漾猛的坐起来,就马上听到不远处一细软女声:“公主用浴否?“ 一阵似有似无的小碎步后,何漾隐约看到外面站过来一个矮矮的身影,听到她又说:“公主?今日有招待周使的午宴,还不到一个半时辰临席了。“ 此时何漾脑海中突然回忆起她现在身体的所有情况和身份,这种感觉很是奇妙,她像是被另一人融合了,但心中却没任何抵触不适感,仿佛她天生就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只不过一觉醒来却多了现代的记忆一般。 她现在央国楚式长公主楚漾,正是她昨天开始看的文中一女炮灰。三弟楚环正是央国太子,而今日迎周使进京,不久后两国谈判完毕,周国武王周却的女儿周阮就会被当作质女送来央国大都,然后一步步完成她逆境中成长,倾心于(勾搭于)太子和一系列男二男三男四,走向人生巅峰的故事。 何漾身为炮灰长公主的宿命,自然是爱上某男二,但因女主不得圆满,便想除女主后快却反被女主极强玛丽苏战力杀得片甲不留,失去男主至亲的亲情,最后沦落到远嫁藩国当胡人小妾的生不如死的境地。 回想起剧情的何漾,深深地打了个颤,随即强自镇定,制订好了今后的计划:男二是文子明,现在的翰林学士太子伴读,今后的相国。那这种牛逼轰轰的男二咱就不跟女主抢了,但是微微有点姿色的屌丝男四孙仲只是个皇侍队长,天真正直颜值不太高,总是跟着太子的跟屁虫正太。女主从没正眼看过。戏份极少。攻略男二作死的话,男四总行了吧,孙仲小正太队长攻略难度小,这样就不用被嫁给胡人了。何漾心中合计,哪怕攻略男四不成,至少要赶在周阮来央国之前,要让自己不再喜欢男二的名声传出去,这样女主就不会把自己当作绊脚石啦。一箭双雕什么的我觉得我智商上线好棒好棒的。河漾美美地想。 说到远嫁,她其实没那么抵触——只不过此文中的胡人女人地位很低,如同货物,生死如猪狗牛羊一般,不然何漾真有点想完全走剧情,出去闯一闯这大好山河。“切,没准儿胡人那个更大更爽呢。”何漾没节操地暗忖。 何漾这才想起来外面的侍女四景都杵着快五分钟了她还没回复人家。赶紧轻咳一声,说:“景景,用浴,你把景蓝金扣宫装拿出来浴后穿。“ 四景一愣,公主从十二以后,已经很少叫她景景了,而那件景泰蓝色的宫装,制成后从来没有被穿过。公主平时不都喜欢浅粉鹅黄的装扮么,这种深色老气的衣服可从来被锁在偏房不见天日的啊。 何漾单手撩起幕帘,正瞅见自幼跟着自己的四景犯愣了一下,便眼中有了笑意,对她说:“我犯浑的日子总是玩够了,现在也该歇歇了。水用乳竹香。那些个花用多了也是倦人。“ 四景回过神来,言欲又止,只是微微点额便小跑着走去备水。 何漾沐浴完,在浴桶边沿站了一刻才开始净身。那铜镜里映着的人像是她自己,却皮肤细腻,脸庞光洁幼嫩,没有丝毫黑眼圈和痘印。身材修长,仍带着点小肚腩,但没有丝毫肌肉,全身软柔无比,胸大屁股圆,妖娆性感得要命却弱不禁风纤柳扶苏之感甚甚。 公主真是娇养出来的,有了好皮肤后颜值提高的好快!何漾心想,而且等我要是回去了一定要配隐形眼镜! 不过这身子好弱质,这里人都不用中考3000米实心球。怪不得一感冒就要死人。 这样想来,男主和男二这种弱书生类的,估计再美也只是美,能有啥男人味。争他们干啥。何漾腹诽着,一边抬着胳膊让四景给她穿上繁杂的正装,却见比她大几岁的萝莉脸侍女一脸怔然(遭逼)地看着她。 何漾深知自己的屌丝脸正确化妆后会有奇迹。之前公司年会她化了个全妆然后穿了低胸深红的裙子,吓得部门经理完全不认识她以为董事那边来人了。当时她本是想勾搭经理的,但是看见他的禁欲脸瞬间变狗腿脸,何漾突然没食欲了。 身为长公主的楚漾,平日非常喜欢腮红花黄浓唇,却不知自己这种五官极不适合粉红腮柳叶眉,反而应该用淡棕突出颧骨让五官立体起来,也不该用浓柳叶眉,反而应用微粗一些的淡平眉,唇和腮也因为黄底肤,用橙色更显白嫩。 今天的景蓝色宽肩收腰正装袍,用上一些妆,让楚漾的身材显得极其高挑(170在古代可是巨人身高了),并且让她的突然有一种天下皆尘步步生风的皇族气质。 侍女四景看着这样的公主,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于是她也这么做了。何漾还以为发生啥事正要问,便听到自家萝莉侍女带着哭腔说:“若是以前奴婢们就这样装扮您,也不会,也不会...“ 何漾有楚漾的记忆,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自己以前的确是烂泥扶不上墙啊。本应早就许人的她,因为倾心于幼时的惊鸿一瞥太子伴读文子明,几次三番不顾公主之尊纠缠于他,以至于文相当堂向父皇求了个闲职早早把儿子拎出宫外远离于他。皇上自是了然内情,心中对这个不识大体的也嫁不出去的长女越发不满。 只见何漾也没扶四景,反而一大摔裙摆,如不良少女一样地墩在萝莉面前,只手扶在她脸上说:“他文子明不一定是多看不上我,志不止此罢了。就算看了今日的我,他也万万不会近了。信不?“ 四景看着和她齐平毫无距离的公主,明明平铺直叙的几句话,却一下抚平了自己的忐忑和自责。萝莉四景心中像是注入了一股热泉。她不明白为何今天的公主变化如此之大,但她心中飘过一念,只觉得现在的公主,文家少爷可真真配不上了。 何漾左手又吃了吃四景嫩脸的豆腐,一撑膝站起来大步向前走去。 3.周使宴 周使午宴在仁科殿举行,出席的人并不是太多,除了文相和北将军和其他几部的三五臣子,皇室中所有太子和长公主以及刘妃作陪皇上。 很明显皇上并不想体面周使太过啊。何漾心想,她想记回忆一下两国谈判的一些细节,看看有没有自己需要注意提防的。不过看文时昏昏欲睡的她,似是忽略掉了这些,如今是无论如何也回想不起了。 何漾快到仁科殿,眼尖看见前面远远走白金袍的背影,这位背影身侧正是一个藏青色的侍从。智商瞬间增值的何漾立刻明白这便是男主弟弟和他的跟班孙仲孙小弟了。 我和这正太侍卫果然有缘。何漾心中美美滴,很是得意。 她快步上前,提声道:“阿环。“ 前面的身影顿了一下,缓缓侧身回头。何漾眯下眼睛,心道这发光体果然是我便宜弟弟! 她弟弟不愧是男主,何漾一下子服了。这发光少年比自己小三岁却已经比自己略高,不说相貌如何,那双明如镜深如潭的眼眸已经深深把人摄住,更不提通身的气质,朗如清风傲如寒竹贵如金玉。 何漾用尽全力不露异色地平静面对自家谪仙般太子,可她心中早就100分贝狂吼:“韩国那些opa给这人提鞋都嫌不够哇。卧槽aoooo!要命我想拿手机拍这人给闺蜜看肿么办。咳咳…姐要有姐的矜持,第一次出门姐遇见要攻略对象小孙了,天助我也啊哇哈哈哈。lets走高冷御姐路线。” 于是何漾定了定神,稳稳走上前时,却不说话只是一直微笑着。 “长姐。“年方十四的太子看着几乎和自己齐平的可被现下观念称为‘高大’的少女,今日一反常态地穿起了极为惊艳端庄的正装,楚环非但不喜,面色居然冷了下来,使劲眯了眯眼又抿了抿唇。 孙仲作为六品臣子,正在头也不抬地对长公主单膝请安,起身时瞄到自家主子的小动作,心里咯噔一下,暗骂今个风水不佳,出门就遇到让主子糟心的这位傻大姐。 在他的印象中,长公主楚漾整日只知道浓妆艳抹儿女情长,主子学业明明已经那么繁忙,她身为姐姐还总是来纠缠骚扰,总是以”看望皇弟”作筏子——谁不知道她是为了文少爷才老过来丢人现眼啊。 主子却从小到大对此默不吱声,也不点明。分明是看她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姐才一只忍让。要是换了其他人,主子早就没这么好心了。 何漾自然不知她心的目标正太正在默默对自己差评,不过正巧,她心中也在思量如何讨好这位从小就被自己得罪不轻的男主boss。 毕竟讨好boss才有机会接近正太,不是么。 然而这边何漾还在魂游天外沾沾自喜,她谪仙般清冷的弟弟却突然说了句让四景和孙仲瞬间石化的发言。 “皇姐今日与孤同席吧。“ 央国社交宴会,比较类似现代的西方国家,席位讲究男女穿插。一个大殿,中间是舞台,四周有一个个分开的双人座的木几,每个木几供一位男宾和女宾使用,通常只有皇上的较大,是三人或四人座。这次太子在原文中是由周国女客陪同入座,以示两国友好。而长公主楚漾一般可自选男宾会被男子邀请共食,不过文中的她自是去找文xx后被拒,其余人更是不屑邀她,最后只得让母后帮忙随便挑了个老臣子陪她的席——谁知,boss弟弟居然改剧情! “啊?”何漾一梗,心说姐本想要以被男二拒绝为借口,博取同情顺便邀请你的侍卫孙仲的!你这么多事是要闹哪样! 何漾无奈地想,有个不能助攻的boss弟弟真是累心。 不过她转念一想,貌似坐太子席对我身份也是正常,重要的是能离男二文xx远点,早点让人们忘记以前的楚漾的形象、表现好了还能讨好boss弟弟,走出新手村,勾引小正太! 好吧、成交! “嗯...这次也似是无同龄女宾自周国来。既如此,四景你便待会侍候我和阿环席间吧。”何漾微微斜侧过头,淡笑了一下吩咐道。 殊不知这一笑和这一句简单的话在孙仲心中炸开了花! 孙仲哪儿见过如此变化的楚漾!这傻大姐突然御姐范儿十足又让人如沐春风的笑了,一颦一笑举止投足间突然如是真正的皇家公主一般做派。 这厢孙仲还没从太子的话里缓过神就被公主惊得路都不会走了,吭哧地左脚狠狠地绊了下右脚。 不只是惊,趔趄间孙仲因那淡然而潇洒的笑容心率都不齐了一瞬。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太子却是又小咪了眼。 各怀心思间,央启皇驾到了。和原主记忆中的一样,楚漾的这位bossdaddy是一位似快过盛年但丝毫蕤威不减的四十九岁帝王。宣了周使觐见后,宴会便开始。酒过一巡,周使提出为央启皇奉上美人七名,并献七仙百花舞。 何漾本是笑眯眯地微醺欣赏着这些美人轻盈飘渺的舞姿,谁知一位扮莲仙的碧色美人旋转时,长袖勾及了太子和自己案上的酒壶。何漾来不及反应,就一下子被溅洒了一身。 舞乐募地停了,微微有些秃顶的周使立刻出席向上席的皇帝请罪,何漾马上反应过来,得体地微微整理了下朝服,也不起身,向自己的威武父皇一笑,转而面向周使,正色道:“我央国堂堂大邦,岂能因此等小事责怪与周使?”继而又请示着面朝央启皇,轻声道:“父皇,可容儿臣少退更衣?” 在两妃子陪同下上位端坐的帝王稍稍额首,对这个长女今日的作为面露满意之色。何漾垂下脑袋,心中得意碎碎念:哦耶,真是天助我也,我可以让四喜继续侍酒,借走孙仲,让他护送我去换衣服啦。换衣服的时候还可以这样那样那样这样...木啊哈哈哈哈。 于是她心中主意一定,便悄悄对身后侍候的四喜和孙仲说:“你继续侍候太子食酒,劳烦孙侍卫和我走一趟。“ (注:央国礼仪一般侍酒的不可为小厮,只能是侍女,侍女需不离席侍候两位主子,小厮或侍卫起警卫和传菜、传信等作用) 孙仲的正太脸上露出微微一怔的表情,便低头转身认命地要和何漾一起离开,谁知楚环却一提袖子,阻止孙仲道:“孤正要去醒酒(一般是如厕委婉的说法),同皇姐一道吧。你等留下。“ 何漾整个人不好了,这简直是那句,不怕没神一般的助攻,只怕有猪一样的队友! 饿滴亲弟弟啊!大姐我泡个小鲜肉,您能长点脑子不。 何漾无语,也不好再反驳,毕竟人有三急,她总不能说:“你干嘛非要这时候去嘘嘘!“之类的吧。 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太子起了身。 4.更衣 两人出了大殿,何漾一时间忘了自己boss弟弟在小说中喜欢观察别人的狡猾特性,自顾自地叹了口气。不料马上被旁边的太子揪住了。他眯起细长的眼,紧紧顶着何漾的表情,侧头问:“怎么?长姐似是不愿同孤一道更衣啊。” 何漾被盯得出了一身冷汗,心想:矮马这问题问的为啥这么歧义,我难道要说我乐意跟你一起组队上厕所然后再一起脱光光换衣服吗! 她眼珠一转,干笑道:“哈、呵呵,阿环这话说的,你不是要去醒酒吗?既如此,阿姐自己去更衣便是。” 楚环仍目不转睛地观察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继而道:“孤那只是为了溜出来,顺便陪你。”说完便勾了唇角明媚一笑,如同春暖花开一般。 穿成楚漾第一天的何漾,毕竟是第一天见这个长得祸国殃民的弟弟。他精致如玉的脸,笑开来原来如此震撼人心。 我靠。 何漾喃喃心语:“这不愧是男主啊,好美。” 何漾虽然不是外貌协会,但不禁难逃其魅力,马上好感加了不少,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还暗骂他是猪队友。矮油,有这样的弟弟还真是又养眼又贴心呢。 何漾傻乎乎地也冲自家老弟回了一笑,第一次真心地谢道:“那阿姐便谢谢我家玉树临风的阿环护送啦!” 一番对话,让何漾初来乍到的不安淡去不少,稍微放下了戒心。毕竟有个关心自己的家人,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是一件令河漾倍感温暖的好事。 两人此时走在路上,各自无言,何漾琢磨着可不可以旁敲侧击一些孙小弟的家境和个人情况。毕竟她也是个现代女,来古代嫁人,不看房不看车,人品前途还是要考虑滴。 她边走,边装作不经意道:“阿环的那个小侍卫也跟了你不少年了吧?像是很忠心于你呢。“ 其实她通过剧情知道,楚环做为太子,文课伴读是男二文子明,武课的陪练则是这位孙仲,加上孙仲是二十四小时日夜侍候太子的皇家近卫,和太子关系自然不一般。 只不过孙仲在原文里戏份不多罢了。 肉文作者只看脸嘛。何漾不满默默吐槽道。 楚环闻言,却似是缓缓收了笑脸,撇过头眯了眼仍不知危险的傻姐姐,后而抬眼望向不远处的未央宫,语气沉了下来:“怎么,皇姐今日弃了子明,看上孙仲了?” 被戳穿心思的何漾老脸一红,梗着脖子瞪了旁边的太子老弟,答非所问地强撑道:“你可是储君,言辞怎可如此无礼!” 两人较着劲不再说话,几步间便到了太子的未央宫门。何漾正要继续绕过此处回自己寝宫换衣服,却不料楚环一把抓住她,捂着嘴就将她拉了进去。 宫人们自是低头不敢做声,被拽着的何漾完全不知发生何事,不禁边挣扎,边在心中狂吼:喂!幺幺零!我弟精分了肿么办! 岂料看似文弱的弟弟的一只手真像是鹰爪一般,扣住了自己的手腕和嘴巴不放,三两步连拖带拉进了内寝室。 “你!死阿环,放开我!你带我来你这里干什么!”两人拉扯间,何漾终于找了机会说话。 步步生风的楚环回头,完全不带感情地一笑,说:“阿姐说笑了,孤这是带你更衣啊!“ 他把何漾使劲往床上一甩,接着一手扳住她的双手手腕子使劲往头顶一压,另一只手开始解她的扣子。何漾顿时变成了如同离了水的河鱼,只得无用地上下扑腾挣扎。 卧槽!文里没说男主这么厉害啊!是不是精分以后这厮能‘解’啊! 这天杀的武力值差距!她气馁而无奈。 一边奋力抵抗着弟弟的神展开大招,一边尝试理解现状的何漾试图感化爆发小宇宙的原谪仙boss:“阿、阿环,别闹了,快放开我好不好,有话你好好说,宫人还在,太子怎么能动手动脚!” 听到自己不争气的皇姐气急败坏的音色,楚环停下扯她外衫的动作,抿了抿微薄的唇,凝视着她的眼,缓缓道:“你也知道孤是太子啊。“ 何漾此时离他的脸庞只有纤毫之距,看着男主紧绷的俊脸和与往日不同的黝黑的瞳孔,何漾觉得自己像是要被这黑色风暴卷进去的无力的蝶一般,无力而惶恐。不知所措的她转开视线,努力忽视着太子殿下瞳孔中可怕的侵略性与怒意:“额,当、当然。你好好同我讲,我都听你的。别吓我好不好阿环。” 不论在现代的何漾还是古代的楚漾,平日都很少示弱的公主殿下不禁屈服了下来,放软下来的语气明显影响了身上紧紧箍着她的男人。 男人——何漾突然意识到这个清俊美丽到如同漫画中人物一般的生物,是真正的男人,有情有欲,有血有肉。 穿书过来以后,何漾虽努力适应,但潜意识中的现代人思想总让她有一种在游玩做梦的不真实感,对待这些小说中的人物也不禁只是像游戏中npc一般,这是连她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 然而事情发展到这步,肉体上的对撞和疼痛终于让她清醒了。是的,她现在‘活着’,这些角色们也‘活着’。楚环的确是所谓男主,他有那些所谓的剧情,但他同时还有剧情以外不曾提及的喜怒哀乐。在原主楚漾自己记忆中的太子弟弟,他有喜欢眯眼的小动作;他喜欢笑,真心笑起来非常美,冷笑时非常腹黑;他平时嫌少发怒,但楚漾记得,他也有失控的时候。 如同现在,他失控的欲望会像烧红铁棍一样隔着很多层衣服都烫的惊人。 那里的硬度和温度,终于让何漾意识到了,自己这个太子弟弟,并不是什么可以利用的牵线月老,他居然是一匹要吃掉亲姐姐的饿狼! 剧情怎么没说有这种隐藏支线!喂幺幺零嘛!我弟突然肾上激素六亲不认肿么办。急急急,在线等。 “阿环?松开我吧?”她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体被亲生弟弟顶着的事实,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打起战栗。努力压下这种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弱势与慌乱,她轻柔地询问。 “他们都说你笨,并不知道孤的皇姐肤滑若膏,心滑若狡。” 楚环嘴上轻叹,手上动作却分毫不慢,不一会儿连中衣的衣襟都散开来,露出那红色金边的抹胸小衣来。他手连番蹭着毕竟和胸膛,又用指尖轻轻刮着何漾敏感的锁骨,神色竟流露出委屈不愉之色,仿佛在欺负人的不是他,而是楚漾一般。 顿了一下,他自言自语继续道:“当初摸你的时候,记得你很喜欢这里和下面被触碰呢。下面的小嘴儿这些年也变得那么滑么?阿姐,孤检查一下?” 5.更衣(续) 他说的当初,正是两人幼时陪父皇冬猎,巧合间一同观看了一场鱼水之欢,于是一起性启蒙的那事。当时他不过八岁,何漾也不过是十岁有余的小童,小说剧情里自是不曾提及,然楚漾的记忆里却有。那年他们随父皇冬猎队帐出行,这天傍晚时分楚漾跟屁虫一样缠着楚环,想去找文子明搭话。在行帐中穿梭的两小经过了几个妃子的大帐,通过帐幕缝隙看到父皇和他的如妃竟在慢悠悠地互相亲吻和抚摩着对方的光裸肌肤,不由得双双停了下来。 他们从小学的都是什么男女八岁不同席的圣人之礼,那里看过这等香艳的事情。父皇是他们的天,既然父皇这么做,必不是错的。难道私下男女都可以如此抚摸么? 两小同时心中充满疑问。楚环和楚漾大眼瞪小眼,楚漾也不知道哪里筋搭错了,竟然如同小狗一样摸了摸自己弟弟如玉如脂的侧脸,然后伸出舌头,照着如妃有样学样地伸出嫩舌舔了舔。 楚环棱怔地看着那丁香小舌的一抹粉红颜色,和皮肤上留下的温柔触感,深知不妥的他却不舍得擦掉脸上的口水,反而像是被蛊惑了一样,伸出手,像父皇一般温柔摸了摸她的后脖颈,继而揭开一点领子,刮了刮她的锁骨。 楚漾轻颤,头皮发麻,顿时有些脸红,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体被这样触碰会如此舒服。她忍着不出声,不服输地手却飞快地解开了弟弟的两颗扣子,然后挑衅地看着他。 楚环有些好笑地看着自家姐姐有些无厘头的反应,难得地却有一种不想在此事上谦让的执念。他神色暗了暗,盯了盯姐姐刚开始发育的锁骨,一下子看起来变得不再像是一个十岁的小少年,充满了一种雄性的威胁感。 他直接把自己的唇印在了姐姐的唇上面,然后瞥着父皇的动作和角度,开始轻轻地伸出舌头勾滑过她丰软滑腻的人唇线,然后再像父皇一样,挑出她的舌尖,用牙齿轻啮了一下。手上也找到了楚漾的裙腰,松开一点带子以后便直挺挺地溜进裙身和袄裤下,学父皇的动作和姿势,找准了那小小的肉缝,开始一勾一抹地把玩揉捏起来。 小小的楚漾哪里禁得起这阵势!顿时气焰全消地只能靠着他,双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被庞大的羞耻感冲上头脑。 她的脸涨的通红,眼角也湿了,想小动物一样惶恐而不知所措地看着弟弟,身体打着好几颤,动也不能动,呼也不敢呼,只能体味着作恶的被口舌和私处上下入侵之感。 未经人事的肉缝虽体味不到大人的欢愉,但是那极痒极羞耻的触碰,愣是让她口中流孱,眼角也出了泪。尽显出女性柔弱而勾人的风情来。 看着自家皇姐的表情和变化,楚环心中一咯噔。他没想到和如妃的娇娇息喘的享受不一样,自己的动作竟让姐姐如此不舒服,还留下了眼泪,便停下进攻,抽出底下的手,愣愣地看着手上留下的一点腻人的清液。 楚漾靠着他,细细喘着气回神过来,便红着脸气恼地拉过他作恶的手,狠狠滴在手背上咬了一口,又怕他抱负,急忙退了两步跑走了。留下的小楚环则楞楞地看着她跑远的方向很久没有动,半晌后脸上突然有了些微红地抬起了被咬的手看了看。 那天发生的事,两人自然长大后再也没有提过。多年以后,楚漾也不是完全懵懂的娃娃了,自是明白了小时候那是楚环所做之事是多么的出格。而她自小就喜欢上了文子明,自然更是强迫自己忘却此事。 然而,也是因为那天的“出格”,楚漾从不会像别人一样,被楚环愈发突显的威严和冷然震慑住,反而总是似有似无地压楚环一头。凭着这把柄,她总倒贴过来,日日缠着他和文子明搭话。而平时对他人不假辞色的太子,也总是很奇怪地顺着长公主的意思纵容着。 想到自己的纵容,却让长姐如此胆大妄为!楚环冷哼一声,心中不满至极:‘一直像个傻蜜蜂一样围着子明也就算了,今日终于放下子明,却马上又开始想勾搭孤的侍卫!’太子楚环就算是教养再好,此刻也不禁火冒三丈。于是他压着此时已经日渐成熟的长姐,一只作恶的手不禁愤愤地一下子钻到她腿心,重重地磨了磨她的花核,似是泄愤一般。 “唔!”仍身心沉浸于回忆杀的何漾一霎那间没反应过来,变被腿心的小肉豆子上恶意的触碰碾压击中了。她忙下意识夹紧,却感到下面未经人事的穴口一下子自己冒出来一股清水儿!她的脸蹭的一下爆红。 god!快让我死了吧!嗷嗷嗷这是什么体质这不是真的吧!为啥一碰就快泄了?! “恩?“手心被那小水儿一打湿,楚环也似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似是非常愉悦的笑意:“阿漾虽是可恶,你的缝儿隔着这么多年却还忠心认主。当赏。“ “赏屁啊!”何漾怒极,大龄女屌丝的御姐气质和装模作样的教养完全崩溃,她弟居然是如此人模狗样不三不四人面兽心的家伙么!他不是十四岁正太么,他在说什么我不想听懂好么! 一心要给赏的某太子却无视身下长姐已经羞怒至极的表情,缓缓一笑,手上突然开始轻拢慢拈抹复挑起来,何漾这神话级敏感的身子哪儿经得起这种阵仗,顿时连声都变了。穴儿紧绷的肉也瞬间加上了许多层黏腻和柔滑。 “啊,你!呜,啊、阿环啊!“ 听到这声阿环,楚环戏虐的带着笑意的眼突然眯了一下,笑意似是瞬间冰封,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何漾发誓她仿佛看到现代的自己养的猫在看到猫粮袋子的神情。 那是一种极度专注的侵略性目光,烧的何漾的心不知为何突然痛了起来。 “哔哔——矫正系统成功激活!新手任务:矫正女配楚漾逃避自我真实感情,改变死亡结局,并获得世界贡献点。对本世界作出正面影响的贡献越多,判定等级越高!哔——“ 何漾大脑一片空白——这、是、系、统?! “哔哔——bingo!原肉文男主楚环启动本系统,发布s级矫正任务令你完成。楚漾暗恋弟弟十年后身死,从小因为畸形暗恋和自我压抑催眠导致性格短缺,最终走上追逐男二的花痴炮灰不归路。由于你的介入,楚环通过你的手机发布任务,用光其男主的世界贡献点,本肉文剧情将重置。完成任务将会成功获取贡献,并传送到下个世界。你的最终贡献点可以帮助你改变现实世界哦。祝你好运,多多积累贡献点哦!“ —————————————————— 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的太子貌似不知道姐姐是穿来的。 那个使小漾穿过来的太子被重置了。略等于重生。哦呵呵。我的脑洞太tm大了哈哈哈哈。 望海涵。 6.所谓‘漾’字 “嗯~” 还没来得及继续询问系统,楚环的指尖又开始在她的腿心中缓缓地折磨般地挪腾。他仿佛想研究透彻姐姐最娇嫩的腿心的每一处每一褶一样,动作磨人不已,瞬间让仍然满腔疑问的楚漾大脑无法继续思考,空白一片。 她鼓起所有的勇气,直直对上了弟弟深潭般的眸子,忍住所有呻吟,竭尽全力地不服输地瞪视他。 楚环看见长姐如同不想被驯服的小动物一般的目光,仿佛戏虐和惩罚般地手上加快些动作,嘴角上却扬了下,轻轻叹道:“孤原想,父皇和母后怎么就选了个漾字给你做名,难道是因五行缺水,钦天监才提的这个字?现在看来,这哪般是缺水,分明是水儿丰泽极润。漾字对你来说真是最恰切不过了呢,孤的骚水儿姐姐。” “啊,啊额——”他话音刚落,只见楚漾就再也忍不住的全身抽搐加紧了穴儿,一下子所有的软肉儿把两节指头箍得紧紧的——她竟是这么一小会儿就去了。 她心急跳如鼓,周身血液一突一突地朝上涌着,穴儿还紧紧吃着亲弟弟的手指,耳边仿佛一遍遍响彻回放着那句“孤的骚水儿姐姐”、“孤的“、“骚水儿姐姐”…… 奇异的自责、乱伦的刺激、原主压抑已久的爱意、自身庞大的羞耻感都交错在她的身体里,缠染着她的每一寸感官。如同几个世纪般长的几秒钟过后,楚漾的呼吸终于渐渐平复下来。 她双睫轻颤,由于生理上过大的刺激,眼睛仍像小鹿一般湿润不已,水润润地瞅着自家boss弟弟气死人不偿命般慢条斯理地抽出自己的指节,又好整以暇地观察手尖儿上包裹的大量滑腻的清汁儿。 他观察几秒,微微俯下身子,凝着少女与往常全然不同的余色潮红的双颊与不知所措的水眸,一本正经总结到:“水满为盈,过满则溢,极满而源源不可断,谓之漾也。” 闻言,楚漾的脸瞬间爆红——m的,我要杀了我弟弟!一马撕固!你们谁都别拦我! 于是乎楚漾一把抓过来还在各种被观赏研究的那只手,用尽全力再一次在弟弟修然如玉的手背上咬了下去。 “嘶——” 楚漾听他倒吸气,瞬即松了下巴,抬头瞄了瞄,却发现这死熊孩子脸上虽无甚表情,眼睛却澄满了笑意。 “你——” 楚漾正要开口,却见楚环从床沿站起来,顺了下摆便自顾自往外间走了,几秒钟后,又闻他的吩咐声传来:“安子,去长公主殿取件公主的正色朝服来。” 这厢满腔怒意无处发泄的楚漾,只得撑起还有些发软的身体,从躺姿坐起,脑中纷乱不已。千丝百绪的念头和疑问纷纷涌了回来: 也就是说,原书中楚漾死后,楚环拉了我进来的同时重置了全书剧情和他本人的记忆,还原一切到小说开始的这个时间? “哔哔——是的,小漾智商好高。系统我给你点赞。” 点赞p。 额,那么,刚才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男主这回怎么变成了偏执狂加姐控了喂? “哔哔——请自己体会。” 体会p。 那女主还会出现么?为什么你刚才说我其实暗恋楚环这蛇精病? “哔哔——请自己探索。” 探你妹。 “哔哔——本系统只负责任务发布和任务审查,不带任何其他辅助金手指。” 你真没用。 “哔哔——矮油,你要是想要什么名器作为奖励就直说嘛“ 谁想要那个了?!ノ`Дノ 我如果在这世界身死,会发生什么,二周目么? “哔哔——未完成任务身死会扣除极多贡献点并传送下个世界,负贡献也同样会影响现实世界命运。系统下线,再次上线时间为任务审核时间。小漾加油!” 喂!等等! …… 整理下思绪,楚漾定了定神,心中烦闷不堪:这和她所设想的靠知晓剧情混饭吃平安嫁人远离女主的战斗方针所差太远,既然一切剧情重置,那么原剧情所能给予她的帮助就十分有限了;唯一有好处的恐怕就是一些人物背景和这个世界的常识等等了。 至于系统给的所谓炮灰矫正任务,无非是要从两方面‘抓起‘:一是矫正自己的畸形心理与性格,二是帮助建造和谐美好社会获得更多贡献点。 不过原主的真爱居然是弟弟这一点实在是让她大吃一惊。不可否认的是,她的身体会莫名地对楚环的触碰有极大的反应,方才对他的凝视会感到彻心的疼痛,甚至到了不甘以及自卑等负面情绪都纷涌而来的程度。 这些反应明显是原主长期的压抑和自我催眠造成的。而这种对于“不该爱上弟弟”“配不上太子”自责沮丧与忧郁对外的表现,则是整日嘻哈度日,花痴一般缠着男二文子明。时间久了,便完全被这种催眠吞噬了。 “其实是想多呆在阿环身边吧你个脑残少女。”楚漾不禁在心中郁闷地吐槽原身。 然而作为外来者,楚漾现下却只觉得这对姐弟的复杂关系十分恼人。她认为自己刚才的身心反应着实有些过了,对于自己的身体失去控制实在是一件太恐怖的事情。作为标准的御姐,楚漾原在现代也是属于不喜欢被总男人在床上掌控的类型,在享受的同时也经常会“主动出击”。只两根指节便能让自己‘一库‘的现实一时间令她委屈、不服和怒恼不已。 楚漾想,“矫正”原主楚漾心理问题的途径不外乎两种,第一是现在的她真心爱上别人,消除弟控暗恋情绪;或者她顺应自然,与这个魔头过上不知羞耻的乱x生活——不过对于他们所处的时空,他们这种身份…这种事想都不要想好么! 弟弟是未来的六宫之主,自己也到了必须出嫁的时候了。楚漾的头脑清醒不已。 虽然想尝试漫画男女主路线,但与其和父皇母后、整个世界战斗逆水行舟,不如走出这个皇宫这小小四方世界,忘记什么楚环文子明,从更多美男中获得真爱!顺便努力做些好事得到些贡献点岂不是美哉? 毕竟,有畸形暗恋黑历史的是楚漾,而不是我何漾不是么? 不出三分钟,楚环便施施然捧着一件正红色绛绣暗纹牡丹的宫装踱步回内室,看着床上肩胛双腿微露,穿着凌乱不已的裙子,却又端坐如安、直视着自己的少女,他喉结微微一动,望着她,也不开口。楚漾神情复杂地看着他,良久,只问:“侍女呢?” “孤这内间婢女不得入,总不能坏了规矩。” “那给我,我自己来便是!” “羞了?” “你才——哼!给是不给?你我二人耽搁这么久如何向宴上父皇交代。”不想继续这种无营养的对话,楚漾挥袖,直指关键地质问。 “便说,皇姐腹中不适,登东需时。” (注:意为,我姐肚子疼,拉便便了很久。) “胡说八道!你才登东需时!”楚漾眉头锁着,从床上站起来,也不管身上的裙领直接落在了臂弯,松垮的中衣胸锁小露,却直接大跨两步,抢过狐狸般笑着的人手上轻捧的红裙,转过身,三下五除二地除却了外层的景蓝宫裙,只剩中衣亵裤地挺着腰背站着。皱眉翻弄了两下手中的裙子,扑头盖脸便想直接套。 _________ 想要更?showme你们的珍珠~showme你们的留言~ 我要鼓励我要鼓励我要鼓励! 7.文子明和楚襄玥 楚环斜眼瞅着她汉子一般套衣群的动作,失笑到:“皇姐今日如此辛苦做为,破功就不好了,若是被母后瞧见,又要命嬷嬷教你习姿了。“ 楚漾一听,不禁心中一凛:是啊,这种毫无优雅气急败坏的动作,反而是她穿越到此后所做的最符合原主性格习性的。她今天一下子衣装做派变化如此多大,对侍女四景是好糊弄过关的,可是boss弟弟却是洞察谋论都极为恐怖的超合格储君啊,怎么会心中没有计较、没有思量。 动作一顿,又优雅起来缓缓穿装的楚漾一边整理前襟,一边试探着、佯装出丝丝黯然之色说:“我原以为你也如他们一般想我,觉得以往我丢了你和母后的颜面。” 楚环眯了眯眼睛,没有马上答话,反而像是自然而然地,走过来绕道她背后来帮她围系裙腰。 楚漾看着腰间那玉石一般,骨节修长而有力的少年的手,刹那间联想到了半刻前那一幕,那纤长指头如若小蛇一般,钻入她的腿心,给她致命的快感——脸一下子又臊的殷红,双颊滚烫起来。 “他们怎么想你孤不知,孤心中,你就象只迷途小鱼。“系好后面,他又蹲下,不顾尊卑地理了理楚漾的裙摆,轻声叹道:“若是小鱼一直这么笨着,纯若天然,倒也珍贵。” 他的动作和话语,一字字一声声敲着楚漾的心,让她好不容易刚建立起来的防范和冷静又一次动摇了。听着这话、她用尽了全力,抑制住内心中奇异的快乐和满足,她下意识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才让自己不再心跳如雷:“不、那只是少年心性罢了,亲情与爱情混淆了罢了。“ 又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腿,楚漾说到“唔、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们快回宴上吧。”说着,便自顾自的快步出了太子殿。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宴席上,只见歌舞已退,只留了几个琴师仍在奏着些轻柔而端庄的殿内乐,而那位中年的周使大人正手里拿着酒杯,近前上到父皇的席前,一边敬酒,一边脸上堆着笑说着什么。说了一阵,楚漾只见央启皇满意地向周使点点头,周使大喜;而后皇从座中立起来,环顾四周,道:“楚环和子明,尔等上前来。” 楚漾一怔,看向身边的太子自然是悠悠而起,雍然尔雅地含笑而上,朝周使额首执意。 稍远的大殿另一侧,一个穿着天青色五品衣袍的少年臣子,也从他席中的郡主楚襄玥旁绕上前,快步行来: 他腰背甚修长,脖颈直立,整个人有种傲竹立于寒风之气,而面目秀美谦和中,骨感的下颌和黝黑而晶亮的双眸却有种认真执着之色——正是楚漾“恋而不得”快十年的文相之子,如今的翰林,今后板上钉钉的相国文子明。 楚漾观察着他,心中正在评价原主的审美倾向,暗暗咂嘴时,只感到一个灼灼而来的视线,带着敌意朝自己而来。她一转头,发现不正是刚才文子明身边的襄玥郡主! 她的目光不仅仅是敌意肆肆,等楚漾和她对上视线后,竟敢接而面露嘲讽不屑的冷笑,仿佛完全不忌惮楚漾长公主的身份一般。 这女人闹哪样?胆子好肥好有趣哦。 楚漾想着,脑袋微侧,不想让她看清自己双唇反提,露出古怪而不解、但不以为意反以为趣的笑容。 剧情中的襄玥是一个和文子明的好友,也喜欢文子明;几年来是个被楚漾明里暗里讥讽欺负的‘可怜而懂事’的姑娘,屡屡得文子明相护;不过因剧情已经不再可信,楚漾只得无奈仔细搜索了下脑海中原主的记忆。观看了记忆中各种与此女发生的“推人下池塘”“赛马绊马腿”等传统桥段戏码后,楚漾心中大点其头,心道:“果然不出姐所料,是株极品白莲。” 反白莲雷达侦察到敌军!启动反白莲导弹,瞄准定位!随时可以发射! 发现楚襄玥后,楚漾心中各种出现她自己看“庶x有毒”“x工皇妃”时期的无厘头想法,想到今后可以有这样孩子给她斗智斗勇地解闷儿,不由得开心不已(恶兴趣),觉得终于没有白白穿越。 这厢楚漾还在想着怎么处理(玩)襄玥郡主,那边央启皇、周使、文子明和太子楚环四人的事情却似是很快敲定了,本以为他们会回来落座,却见楚环转身,盯了楚襄玥那席一眼,继而回转过来,与楚漾四目相接后,他微微抬头,做了个“过来”的口型。 按下心中的不解,楚漾自是不敢耽搁,起身稳步上前——却不知身后的臣子和女眷看到她起身和做派,悄悄议论纷纷:“长公主今日姿容谈吐似是大有不同”“是啊方才我就想说了”“不仅是姿容、连这以前娇娇碎碎的步伐都变得朗朗端庄起来”“听说是皇后请的习教嬷嬷生生板过来的”...... 几步站定,楚漾对bossdaddy福了福身,又对着向自己简行躬礼的文子明与周使含笑额了首,捋了捋额前的发,恭敬而大方地开口道:“父皇可有吩咐?“ 对这个四十不惑的第一大国帝王来说,长女不知礼节,不雅不惠不贤不淑而只顾小儿女之事,如若如鲠在喉一般,是他经年来的烦心事,今日楚漾虽只说了两句话,没做任何惹眼的事情,央启皇心中却如同明镜一般,把她翻天覆地的气质改变看在眼里。 他审视打量着自己的大女儿,半响,提了提眉、徐道:“朕方与周使相谈,听他介绍周地习俗甚多,觉得甚是有趣。央周两国虽是毗邻,但朕心系讨胡一事甚久、未作经营了解、至今相知甚少。即是礼尚往来,周国此次来访,大央理应回访才是。子明提了襄玥,朕也觉得襄玥诗舞礼乐俱通,是个人选。环儿却跟朕讲:‘两国相交是为大事,皇姐身份更恰’,漾儿你以为如何啊?” 楚漾听着听着,boss讲到中途,本以为他会说什么“礼尚往来,多多了解,所以让周武王小女周阮郡主来我们央国,你们几个接待人家”之类的;谁知,竟是连最主要的主线剧情也被这位bossdaddy三两句就改了?!出使周国?姐刚想出去玩儿寻找更多美男获得更多贡献走上人生巅峰,daddy你就给我这么好的馅儿饼!`u′嗷~~daddy你真是亲daddy简直不能再棒好么! 不过不能高兴的太早,daddy很少话这么多,今日当着外使和子明,讲这一通,明显是说,子明说襄玥才能给他长脸、但是今日我的表现让他开始考虑我的政治前途了。这明显是给我的一个考验,也是给我的最好的机会。 既然剧情已改、楚漾她自然是想抓住这个机会有所作为的,出使的必须是她。但是她以往的表现的确不能让任何人信服,若下面她的答话不能出彩、不能令周使以及群臣刮目相看、哪怕是不出错的中庸之语,对父皇来说仍然是不够的。 思及此,楚漾像是回到了21世纪刚出大学参加的第一次面试一般,掌心竟出了些细汗。 ———————————————— 才开坑,'?'谢谢这两三天大家的珍珠和收藏和留言。贪婪的我还想要更多好么! 关于更新:是每周3-5章不定时哦,大家每周回来看看一两次的节奏是最好的,然后一次看个几章比较爽。 今天先上一章,待会儿会给50收藏加更一章滴。 繁体预计下周开始上线以方便湾湾和粤粤的亲们阅读。 8.出使人选(收藏50加更) 发了好几遍,总是刷新说有问题页面不存在。若是最后重复了以后再改。 _______ 她定定神,面带笃定的微笑,恭敬而泰然地看向自己的父皇,说到: “诚然,襄玥郡主美名流传才艺俱佳。回访是谓礼不假,可儿臣认为,若仅为“礼”之一字行走使臣劳师动众、遥遥千里只献央歌舞礼乐、却是小家之气、小家之礼。父皇日理万机忙于边疆胡奴之事,只有儿臣才有资格代替父皇的眼睛游览周地,代表父皇平等相交于周皇与武王周却,与其深入两国之邦诸事探讨。不过儿臣自是资历尚浅,还请父皇指派几位同行之臣,携仪仗之队,方显我央国皇皇气派、也可佐儿臣不周之处,使千里之外的父皇母后放心。” 一席话下来,楚漾虽声音不大,但其朗朗之言带着自信的贵气与自若的神情,愣是令附近在座的所有人却声了。 两位妃子和附近的女眷们抬头望着这个募然“变身”的皇家长公主,不禁目瞪口呆、心中诧异之极。而央启皇虽是强上许多,面上半分异色不显,眼神却也是陡然而亮,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年近十七的长女,半晌,突然朗声大笑: “哈哈哈,好一个小家之礼!好一个代朕之眼游览周地!漾儿有这种孝心,敢有这样的自信,朕应了!”继而又转向周使,问:“使节觉得朕的漾儿如何啊?” 周使听到问话,立即跪下、伏地而言:“央皇陛下英明!臣万分惶恐,公主殿下仪态万千、一席话令臣振聋发聩。微臣羞愧万分,小臣几人出使岂敢劳公主回访?但若武王与臣等有幸接待公主殿下出使、必荣幸之至奉为至宾。臣也相信以公主殿下之大才,定能使得两国邦交更近,是与民于福的大好事啊!” “哈哈,善!”央启皇听了这使臣的赞叹之词(马屁满篇)自是龙颜大悦,看向几人吩咐到:“事已定,朕也累了!今日宴就到此散了吧,过两日早朝子明你们再给朕呈上细章的折子便是!” 楚环和文子明两人立即躬身回“是。” 央启皇大袖甩开,巍然起身,虎步龙行地率两妃子走开,临走时回头看向楚漾,补充一句:“漾儿,回头可和你皇弟几人一起商量此事。” 这便是最大的奖励了! 楚漾大松一口气,知道自己表现过关了,能和这国家的政治集团中心扯上真正的关系、并有了出使周国的履历,以后不论如何她这位公主都不会沦落走上远嫁胡人或者被草草赐婚的弃子之路。 不过,为何要和“皇弟几人”商量此事? 心中有些不解,楚漾面露猜测疑惑之意、眼睛撇向一边的狐狸弟弟,却只见他也同时望向自己,眯了眯眼,嘴角上翘,一瞬间初阳旭日般的如仙的脸上又露出了似妖的笑容。 “不好,我一定是又被算计了。”楚漾心里咯噔一下。 随即,楚漾便回过神来,心道:“妈个鸡、一定是这小子也去!” 先前回话时、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个妖孽弟弟已经是内定的人选了,还以为父皇只是让襄玥或是她自己其中选出一人出使;这种明知被算计,但又是自己费尽苦心争取来的感觉实在是令人不爽! 楚漾使劲瞪向楚环,表示自己被算计的愤怒,眼角却瞥到楚环身后怔怔而立,看着自己与阿环“眉来眼去”(实是勾心斗角、用眼神杀人)的文子明。 文子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即略微调转头颅,仿佛是在望着皇上离去的方向。楚漾则装作完全没有看到他,又狠狠地瞪了瞪楚环两眼后,暗自气恼地走向了自己的侍女四景那边,二话不说地示意她跟上,便如流风一般红裙一甩地走了。 一路上,心中揣揣而迷惑不解的四景,终于鼓起勇气,问向楚漾:“公主殿下可是因为文小大人与襄玥郡主同席而不悦?据席上婢子们传耳,那好像只是巧合、两人同时到了后临时坐下的。” 楚漾正在寻思着如何报复楚环一事,岂料自家萝莉突然颤着声音,又是担心又是安慰地说了这么一句。她忙顿下如风的步伐,侧头失笑道:“噗,笨四景,瞎想些什么呢。文小大人和谁同席与你家公主何干?” 笑了一阵笨萝莉的神脑补,楚漾脑海中隐约浮现起了文子明方才略微尴尬的神色。她想,不知为何,明明文子明修长如竹,资质俊朗,文气纤纤,身材比阿环还高一点,可是方才两人站在一处,自己却只看得见自家弟弟狐狸一般的每一个表情与动作。 募地,她直接停下脚步,皱了下眉,望向公主殿前廊上的“广静”二字题匾发呆。 男主光环还真的名不虚传啊,不是我这等炮灰所能抗及的。她郁闷地想。 “这样不好。非常不好。”四景听见公主带着浓浓不悦和不甘地喃喃自语着,走进了自己的寝室,倒在床上躺了,便吩咐其他几个面面相觑的侍女道:“你们随我赶紧给公主净身暖被,上一壶淡温酒水和一壶花茶来。“ 混沌地胡思乱想着,楚漾慢慢被四景照顾得松下心神,呼呼大睡了。 又过两日,楚环那边还未传来任何消息,却听一内侍来传话,说是皇后传楚漾陪她随众妃去后花园喝午茶看戏。 楚漾不假思索,匆匆带着四景和另外几个婢女赶来,还未进园,却发现前面远处站着的几个有说有笑音如莺莺的少女中,被围在中心的正是白莲花楚襄玥郡主。 这年头,连白莲花们都是要组队喝茶的!可我都木有盆友好失败! 楚漾试图装作没有看见她们,正要绕路从另外的园门进入,却听见楚襄玥脆声远远喊道:“漾姐姐!“ —————— 下章会有母后、襄玥和神秘“原女二”出场。等男主的童鞋请排队留言。(づ ̄3 ̄)づ?~ 9.莲花之枪,谢家紫纯 楚漾听到莲花真君佯作亲切的这一声唤,心里暗骂一声、只得转过头来,定定神、扬起笑容来徐徐向她们走去。 几个花花绿绿蝴蝶一般的少女们向她行了礼后,楚漾也没开口,只是带着询问的笑容好整以暇地看向众星捧月的楚襄玥。 这位素有美名的央都才女郡主,今日穿了一身淡紫色的春衣,配了素白的裙腰,让整个人显得温婉可人极为优雅,脸上的姿容也自是不必说,雪肌粉唇、有着十五六岁少女清纯之丽,带着郡主天生的贵气、却又不是小家碧玉的羞涩——显然是极得现下男子们喜爱的美女形象。 楚襄玥显然是以为楚漾这位素行不端的长公主会如同往常一样,看见情敌就说些不合时宜的话,岂料今日楚漾却是气定神闲、见到自己却仍然笑意盈盈、镇定自若。 只见她稍稍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开口继续说到:“漾姐姐想必也是来陪皇后娘娘来赏戏的吧?前两天的宴会上没得时间好好和姐姐说话,只觉得姐姐当日妆容大盛、今日复见,姐姐果然比以往大有不同呢。刚才几位姐妹还提起姐姐,说你这几日漂亮很多呢。” 楚漾听了这话,心中失笑:这是夸我会化妆,愣是把丑化美么?这种表扬也真是谢谢了呢。她面上不显丝毫不悦,雍然微笑问:“这么说来,原来郡主一直觉得本公主之前不堪入目咯?” 楚襄玥听了这话,唇角一僵,但凭着多年白莲花的功底,她立马自然而然地把这一时的失转化成委屈之色,只见她她黛眉轻皱、小心怯怯、双目睁得如小鹿一般纯洁无辜地说:“啊,你瞧我这嘴、漾姐姐莫怪,小玥没有那种意思的。漾姐姐你相信我。” 这话音刚落,还没等楚漾开口,只见一个鹅黄长裙明丽活泼的少女挺身而出,把委委屈屈的楚襄玥一护,愤愤地打抱不平说:“玥姐姐,你干嘛要道歉,明明是被误解!诸位姐妹都知道你没有那层意思的!” 楚漾看着这个比自己貌似小三四岁的半大少女肆无忌惮正义十足的表情,双眼一眯,脑中急转,搜寻出这个人相关的记忆: 这位“护莲使者”名唤谢紫纯,是西北镇胡大将军谢戎的十四岁的嫡女,即是如妃娘娘谢玲儿的侄女。 谢家这十年靠着如妃的圣宠不断和谢戎几次的无双军功,朝堂上风头无两、俨然已经超过了文相一脉。而这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谢家唯一的女儿,自然也是性格有些肆无忌惮,总喜欢帮她闺中蜜友“白莲花姐姐的才女郡主楚襄玥”伸张正义、打抱不平。以往楚漾和白莲花间发生了小摩擦,白莲花自然最终总会是一副“深明大义”“委曲求全”的神色,但这位名副其实的”花枪手”总会跳出来伸张正义、小事化大、让人四处宣扬出去——楚漾这长公主的“声名狼藉”,其实多半都是这位的功劳。 ——这不、刚两句话,此版本套餐就为楚漾设好了,正等她往里跳。然而,今日的楚漾可是读过无数小言桥段的二十一世纪现代御姐,自然不会被这群小姑娘绕进去。 楚漾她身子微微前倾,看着比自己矮上一头、愤愤而立的谢紫纯和站在其后的屈屈怯怯的楚襄玥,微带些压迫感地端然一笑、道:“谢姑娘放心、郡主自幼才名远播、性情如莲、她的话,别人信不信本宫不知,反正本宫是信了。”(你们信了么xd) 楚襄玥心中一跳,暗道自前两日宴会上、公主似是姿容大变,怎么今日一见、连性情举止似是都有所不同起来。 她暗暗一扯谢紫纯的袖子,想让她先不要继续开口,岂料谢紫纯却像是无所顾忌一般,哼了一声,转了话题、又高声问道:“公主既然也说玥姐姐是才女,为何两日前那周使宴上,反而不让她代表我大央出使周国?本来都说好名额是有玥姐姐的,可听说皇上和太子哥哥向公主问话后,便改变了人选呢!公主一定是又不喜子明哥哥和玥姐姐郎才女貌,才阻止玥姐姐一路同行去往周国吧!” 谢紫纯这番话刚一说完,楚襄玥立刻面色大变,使劲摇了摇谢紫纯的袖子,让她赶紧住口。这厢楚漾也收起了笑容,慢慢前踏了两步,半句话不说,极为缓慢地从左至右审视了一番众女的脸庞,慢到众人都出了汗意,又低头摩挲了下拇指上玉扳指,才轻启双唇、开口道:“我父皇在位十六年有余,励精图治、外策胡奴,内调百姓,护我堂堂大央万民盛世太平;出使于周这等两国邦交大事,父皇岂会因这等小儿女之事草率而定?谢姑娘这番话,四景你记一记,回头要一字不落地尽然复述于如妃娘娘,说本宫问她,军国大事紫纯便敢妄议,对父皇之决定不敬不服,这是将军府教出来的规矩不是?” 说完,楚漾又复定定凝视着刚才还气焰嚣张的谢紫纯的双眼,直看得她和楚襄玥双双低头,不敢对视。 这厢楚襄玥头上冷汗涔涔,暗道不妙,马上知趣地拉扯着还在犯愣的谢紫纯跪了下来,细声急道:“漾姐姐、额、长公主请恕罪,紫纯她只是童言无忌,性子过于率真了,怎敢质疑皇上的英明决意?都是襄玥不好,公主要罚便罚襄玥,便饶了紫纯妹妹这次罢。” 楚漾看着莲花真君几句求情下来,又开始复作委屈之态,心中腻味,不愿再和这些矫揉造作的泥人们多言,便说:“本宫可从没说过、也没那个胆子罚谢家的明珠,至于郡主,本就无错,哪来罚字一说?本宫还急着去母后那边,都起来吧。“ 两女这才站起来,低声齐说:“是。“ 轻摆双袖,楚漾正要抬腿走人,又似想到了什么,便退到楚襄玥身侧,极近地低下头在她耳畔,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音量轻声道:“郡主之志,本宫已不屑矣。不过小襄玥要是想继续玩儿,我做姐姐的奉陪便是。不过,襄玥郡主最好是想想,自己到底姓什么,一身荣辱到底是谁给的。“ 听了这话,楚襄玥猛地抬头,对视上楚漾意味深长的笑容,眼中完全是无法掩饰的惊疑不定;楚漾见她这番表情,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便头也不回地踏进了园子,让四景去给母后通信报传了。 10.拳拳 四月正中,这后宫的雨馨园春色盎然却带着丝丝凉意,放眼一望,流水假石中红红绿绿的宫人忙碌穿梭着,戏台上三四位戏子咿呀做唱,乐师们摇仰奏乐,台下绿枝茁茁,配着黄粉紫白的贡兰和丁香,只似那江南美色,但又带着几分皇家园林天然的大气与华贵,一时间竟让人忘记此地为何地。 楚漾脑海里还在想着一些谢紫纯的资料和谢家的请况,一直到被四景引到了皇后娘娘的座旁才反应过来:只见近在咫尺的一位皇金袍的雍容美貌女子,有着与自己六七分相似的眉眼,正关切地看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暖暖母性的光辉——正是原主和楚环的生母,当朝的皇后、李鸢。 结合原作和楚漾自己的原主记忆,李鸢作为央皇的正宫娘娘,也是他的初恋,一直是被他敬重而珍视的。然而,李家清官一脉的背景,并不能给这位皇后娘娘带来太多的砝码。反而是将军谢戎的妹妹谢玲儿,嫁进宫来时本是个美人,刚进宫便得央启皇大宠、马上升嫔位,又因为怀了二皇子升了嫔,二皇子夭折马上又被宠她入骨的皇帝补偿,直接升了四妃之高位。 对于深爱父皇的母后来说,如妃谢玲儿的存在,恐怕永远都是一根刺. 但,也只是一根刺罢了。 犹记幼时,原主楚漾曾拉着两三岁的弟弟,仰头问李鸢:“母后,父皇最近都不来彤晖宫呢,阿漾和阿环很生气,为什么你不生气啊?”李鸢当时愣怔一下,又似是望着空荡荡的前方,娓娓道:“父皇肩上扛着这天下万民的安危,就必须利弊权衡,喜怒深藏。你们知道的,父皇喜欢在母后这里歇下后,母后才会拿出干果瓜子给他磕好;但有宫人在的时候,他永远不会动那些东西,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喜欢瓜子多于杏李。你们知道为何么?” 小楚漾和小楚环自是面面相觑、然后摇摇脑袋。李鸢失笑着,抱起可爱的两个小包子,在额头各亲了一下,轻轻说了句令当时楚漾不理解的答案: “你们父皇是在保护那瓜子呐。” 从原主记忆的陈年旧事中回过神来的楚漾,赶紧上前,向面前令自己倍感亲切的美丽温婉的女人由心阳光一笑,道:“母后,漾儿来迟了。” “嗯,来。”皇后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旁边的空位上,又命身边侍女换上新茶,带着笑意,有些疑惑地细细地打量了自己长女今日的穿着,并未开口。 楚漾低头看看自己,今日四景备的是与宴会那天类似,但样式简单方便些的镶红长裙,被自己这比众女都高出不少的身材一衬,的确气场非凡,因为不是太正式的宴会场合,脸上的妆容也画比起那天更为精致淡雅些,未曾上腮与唇、显得前额干净饱满,肤色清新,同时有种少女的天然明丽,和一丝成熟女性的干练之感。母后定是因自己如此改变不由得新奇疑惑。 果然,李鸢又看了看台上,便转回头,提了提弯弯的眉示意楚漾凑近些,才低声道:“漾儿,你父皇昨夜来本宫这儿,喝了半天茶,却是一言不发,临走只说了句:‘老大让我放心了’。我本是丈二和尚一般,才忙着锦绣把你传来问问到底怎么一回事。现下一见,母后才明白了,漾儿真似是大了。“说完,甚是欣喜而赞赏地笑了笑,拍了拍楚漾的手背。 正在侍茶的锦绣姑姑,从小把两位小主带大,也是李鸢的陪嫁丫鬟,听了母女的体己这话,也是不避讳地边笑边说:“是啊,公主今日远远走来,可是吓了我一跳呢,真真是女大十八变了。可见娘娘前阵子请的嬷嬷终于是个得力的。“ 皇后瞪了锦绣一眼,说:“再得力哪儿有你得力,漾儿从小连你都板不过来呢。本宫的人本宫是知道的,那陈嬷嬷可没有此等本事。“说着,便又压了口茶,双凤眼炯炯望着楚漾,笑道:”漾儿怎么突然不嫌母后给你备的衣裳‘老气横秋‘啦?“ 楚漾眨了眨眼,苦笑道:“娘啊,您刚夸了我两句,怎么又在锦秀姑姑面前落我的面子。“ 皇后和锦绣被逗得低笑两声,楚漾错了措辞,叹了一声,继续说:”唉,这也一言难尽。漾儿只是一觉醒来,突然觉得以自己公主之尊,为了个儿郎把自己整天弄得涂红抹绿的,有些不值了……要说这么想来也是挺久的事情了,只不过母后也知我一向要强不愿意给自己认个输罢了。这不、父皇也给了我差事,让我去周国看一看。天下好儿郎多了去了,回头漾儿给您领回来一个更好的驸马。“ 皇后李鸢听了这话,眼睛闪过了些许心疼怜惜,握了握楚漾的手、半响才喃喃说了句:“好孩子。“ 锦绣姑姑则极为欣慰地看着楚漾,悄声向感动不已的皇后娘娘说道:”娘娘您瞧,奴婢早说什么来着,公主自幼便是心灵目聪的好孩子,有一天大了的话、自然便不让您操心了。“ 听她们这么说,楚漾知道自己形象大变一事在父皇母后这里可谓是‘双双过关’了,不由得在心中大松了一口气。些许放松的同时,楚漾也为有如此关心自己的家人们而暗自感动。毕竟在现代的何漾,从小是在四岁父母去世后,舅舅养了两年便一直把她放到寄宿学校一直自力更生长大的。如此拳拳母心,她还是第一次真正有所体会。 这厢话了、皇后转向了戏台,摆起一国之母的架子,端庄地赏起戏来,一直手却拉过来自家女儿的手,放到膝盖上,仔细地揉着。楚漾也装作认真看戏的样子,心里却被娘亲这种充满舍不得和怜爱的举动弄得心里酸的厉害,回想起现代的自己,绷不住差点眼泪都要掉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番戏了,趁着众多女眷们熙攘鼓掌,茶水更替之时,楚漾听到李皇后仍看着那戏台,口中低声而清晰地说道:“自你们小啊,娘便知不必为环儿费思。他随你父皇、漾儿你却是随了娘、心地过软而冲动执拗。你去这趟,记着挑驸马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不走娘的老路、别为了任何人任何事牺牲自己,要找到最宠爱你的人、别轻易爱上任何人就好。“ 说完,也不等楚漾还在因为这番教诲犯愣,皇后便不经意地坐起了身,朝四旁的宫人吩咐道:“这旧戏怎么新唱也唱不出一个旧字,本宫乏了,赏了以后给散了吧。”四周的宫人依言正要开始忙着,楚漾却见一个小宫女跑到锦绣身后,喃喃说了几句,锦绣看了看这边,随即快步走到皇后和楚漾近前,小声道:“太子殿下听说公主在娘娘这边,让人等戏散场后问娘娘可否放公主过去商议些使行事项。” 皇后闻言,不经失笑道:“环儿也真是,有如此正经朝事还要等我这老太太看完戏再提。”楚漾听了锦绣的话,心中边暗暗算计,边回:“母后竟胡说,要是有您这样的老太太,那真的老太太就要叫老老太太了!” “哈哈,你这皮猴儿,”皇后捂嘴失笑着,“快去吧,回头出使前带着太子过来给你们母后辞行,一别就要半年,让我好好看看你们再走。” 楚漾一边起身,一边福身笑着答道:“儿臣遵命、儿臣遵命“说完她冲四景点了点头,带着来传话的太子侍女便离开了园子。 10.拳拳 四月正中,这后宫的雨馨园春色盎然却带着丝丝凉意,放眼一望,流水假石中红红绿绿的宫人忙碌穿梭着,戏台上三四位戏子咿呀做唱,乐师们摇仰奏乐,台下绿枝茁茁,配着黄粉紫白的贡兰和丁香,只似那江南美色,但又带着几分皇家园林天然的大气与华贵,一时间竟让人忘记此地为何地。 楚漾脑海里还在想着一些谢紫纯的资料和谢家的请况,一直到被四景引到了皇后娘娘的座旁才反应过来:只见近在咫尺的一位皇金袍的雍容美貌女子,有着与自己六七分相似的眉眼,正关切地看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暖暖母性的光辉——正是原主和楚环的生母,当朝的皇后、李鸢。 结合原作和楚漾自己的原主记忆,李鸢作为央皇的正宫娘娘,也是他的初恋,一直是被他敬重而珍视的。然而,李家清官一脉的背景,并不能给这位皇后娘娘带来太多的砝码。反而是将军谢戎的妹妹谢玲儿,嫁进宫来时本是个美人,刚进宫便得央启皇大宠、马上升嫔位,又因为怀了二皇子升了嫔,二皇子夭折马上又被宠她入骨的皇帝补偿,直接升了四妃之高位。 对于深爱父皇的母后来说,如妃谢玲儿的存在,恐怕永远都是一根刺. 但,也只是一根刺罢了。 犹记幼时,原主楚漾曾拉着两三岁的弟弟,仰头问李鸢:“母后,父皇最近都不来彤晖宫呢,阿漾和阿环很生气,为什么你不生气啊?”李鸢当时愣怔一下,又似是望着空荡荡的前方,娓娓道:“父皇肩上扛着这天下万民的安危,就必须利弊权衡,喜怒深藏。你们知道的,父皇喜欢在母后这里歇下后,母后才会拿出干果瓜子给他磕好;但有宫人在的时候,他永远不会动那些东西,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喜欢瓜子多于杏李。你们知道为何么?” 小楚漾和小楚环自是面面相觑、然后摇摇脑袋。李鸢失笑着,抱起可爱的两个小包子,在额头各亲了一下,轻轻说了句令当时楚漾不理解的答案: “你们父皇是在保护那瓜子呐。” 从原主记忆的陈年旧事中回过神来的楚漾,赶紧上前,向面前令自己倍感亲切的美丽温婉的女人由心阳光一笑,道:“母后,漾儿来迟了。” “嗯,来。”皇后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旁边的空位上,又命身边侍女换上新茶,带着笑意,有些疑惑地细细地打量了自己长女今日的穿着,并未开口。 楚漾低头看看自己,今日四景备的是与宴会那天类似,但样式简单方便些的镶红长裙,被自己这比众女都高出不少的身材一衬,的确气场非凡,因为不是太正式的宴会场合,脸上的妆容也画比起那天更为精致淡雅些,未曾上腮与唇、显得前额干净饱满,肤色清新,同时有种少女的天然明丽,和一丝成熟女性的干练之感。母后定是因自己如此改变不由得新奇疑惑。 果然,李鸢又看了看台上,便转回头,提了提弯弯的眉示意楚漾凑近些,才低声道:“漾儿,你父皇昨夜来本宫这儿,喝了半天茶,却是一言不发,临走只说了句:‘老大让我放心了’。我本是丈二和尚一般,才忙着锦绣把你传来问问到底怎么一回事。现下一见,母后才明白了,漾儿真似是大了。“说完,甚是欣喜而赞赏地笑了笑,拍了拍楚漾的手背。 正在侍茶的锦绣姑姑,从小把两位小主带大,也是李鸢的陪嫁丫鬟,听了母女的体己这话,也是不避讳地边笑边说:“是啊,公主今日远远走来,可是吓了我一跳呢,真真是女大十八变了。可见娘娘前阵子请的嬷嬷终于是个得力的。“ 皇后瞪了锦绣一眼,说:“再得力哪儿有你得力,漾儿从小连你都板不过来呢。本宫的人本宫是知道的,那陈嬷嬷可没有此等本事。“说着,便又压了口茶,双凤眼炯炯望着楚漾,笑道:”漾儿怎么突然不嫌母后给你备的衣裳‘老气横秋‘啦?“ 楚漾眨了眨眼,苦笑道:“娘啊,您刚夸了我两句,怎么又在锦秀姑姑面前落我的面子。“ 皇后和锦绣被逗得低笑两声,楚漾错了措辞,叹了一声,继续说:”唉,这也一言难尽。漾儿只是一觉醒来,突然觉得以自己公主之尊,为了个儿郎把自己整天弄得涂红抹绿的,有些不值了……要说这么想来也是挺久的事情了,只不过母后也知我一向要强不愿意给自己认个输罢了。这不、父皇也给了我差事,让我去周国看一看。天下好儿郎多了去了,回头漾儿给您领回来一个更好的驸马。“ 皇后李鸢听了这话,眼睛闪过了些许心疼怜惜,握了握楚漾的手、半响才喃喃说了句:“好孩子。“ 锦绣姑姑则极为欣慰地看着楚漾,悄声向感动不已的皇后娘娘说道:”娘娘您瞧,奴婢早说什么来着,公主自幼便是心灵目聪的好孩子,有一天大了的话、自然便不让您操心了。“ 听她们这么说,楚漾知道自己形象大变一事在父皇母后这里可谓是‘双双过关’了,不由得在心中大松了一口气。些许放松的同时,楚漾也为有如此关心自己的家人们而暗自感动。毕竟在现代的何漾,从小是在四岁父母去世后,舅舅养了两年便一直把她放到寄宿学校一直自力更生长大的。如此拳拳母心,她还是第一次真正有所体会。 这厢话了、皇后转向了戏台,摆起一国之母的架子,端庄地赏起戏来,一直手却拉过来自家女儿的手,放到膝盖上,仔细地揉着。楚漾也装作认真看戏的样子,心里却被娘亲这种充满舍不得和怜爱的举动弄得心里酸的厉害,回想起现代的自己,绷不住差点眼泪都要掉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番戏了,趁着众多女眷们熙攘鼓掌,茶水更替之时,楚漾听到李皇后仍看着那戏台,口中低声而清晰地说道:“自你们小啊,娘便知不必为环儿费思。他随你父皇、漾儿你却是随了娘、心地过软而冲动执拗。你去这趟,记着挑驸马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不走娘的老路、别为了任何人任何事牺牲自己,要找到最宠爱你的人、别轻易爱上任何人就好。“ 说完,也不等楚漾还在因为这番教诲犯愣,皇后便不经意地坐起了身,朝四旁的宫人吩咐道:“这旧戏怎么新唱也唱不出一个旧字,本宫乏了,赏了以后给散了吧。”四周的宫人依言正要开始忙着,楚漾却见一个小宫女跑到锦绣身后,喃喃说了几句,锦绣看了看这边,随即快步走到皇后和楚漾近前,小声道:“太子殿下听说公主在娘娘这边,让人等戏散场后问娘娘可否放公主过去商议些使行事项。” 皇后闻言,不经失笑道:“环儿也真是,有如此正经朝事还要等我这老太太看完戏再提。”楚漾听了锦绣的话,心中边暗暗算计,边回:“母后竟胡说,要是有您这样的老太太,那真的老太太就要叫老老太太了!” “哈哈,你这皮猴儿,”皇后捂嘴失笑着,“快去吧,回头出使前带着太子过来给你们母后辞行,一别就要半年,让我好好看看你们再走。” 楚漾一边起身,一边福身笑着答道:“儿臣遵命、儿臣遵命“说完她冲四景点了点头,带着来传话的太子侍女便离开了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