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尽头【坑】》 楔子 (慎)继父的兽行 黑暗中,老旧斑驳的木门「咿呀」一声被推开了。 男人浑身酒气,脏衣未褪,踏着摇摇晃晃的步伐进入。 少女独有的馨香之气,与他浊重污秽的吐息恰恰成反比。 「呵呵呵……乖女儿,今天这麽听话啊……乖乖洗好澡等着被老子肏了啊……呵呵……」男人一把扯开17岁少女的睡衣领口,打了几声酒嗝,不理会身下女孩肢体僵硬、以倔强的沉默作为无言的抗议,弯身贪婪地舔舐纤细的美颈。 睡衣扣子被扯落,女孩被粉色蕾丝包裹的浑圆,映入男人混浊的眸子里。 男人发出邪淫的怪笑,声声刺耳无比。 「要自己脱、还是我来?」 女孩撇过头不看他,眼角挂着一滴泪珠。 「你再怎麽不甘愿,还不是被老子骑得爽歪歪?老子的专属妓女,懂吗!哈哈!」 他欢畅地笑了几声,粗暴地将女孩内衣扯落,男性粗厚的大掌罩上雪白,那是属於工人的手,有着凹凸起伏的结痂,刮红女孩娇嫩的肌肤,每每都让她觉得像被砂纸磨过似的,痛得瞳眸遽缩,几乎尖叫出声。 「叫啊!叫出声!乖乖叫我一声爸,我今天就温柔疼你……」酒气喷在女孩娇美的脸上,两指狠狠掐捏女孩的粉色乳头,滚圆上的两抹嫣红疼得颤动。 女孩死死咬着下唇,不发一声,敏感的乳尖被指甲掐入两道月牙般的印子。 「还不叫!」男人陡然发狠,张手就掴她一巴掌。 女孩脸庞被甩歪,字字句句恨声道:「你……才……不是……我……爸爸……」 她的反抗让他怒气陡起,「婊子!下贱!这身体都被老子用了,肏烂了,还装什麽!就是你老子肏你!」 男人边骂,边气得抓她的头撞床头柜。 「啊──」暗夜里,死不发声的女孩,再也承受不住地痛叫出声。 凄厉的惨叫却让男人来了劲,他按倒她纤细的身板,掰开她挣扎得踢蹬的两腿,两指插入腿间乾涸的穴口,毫不怜香惜玉地在女孩身体最柔软的地方乱揉一通。 女孩被揉得红肿发疼,断断续续哀号出声:「啊……痛……不要……」 「叫啊,叫啊,你越叫老子越爽,嘿嘿……看,这里都被我插这麽多次了,什麽清纯校花,有人知道你每天晚上都被老子压在身下爽的吗?就像这样──」 男人拉下裤子,掏出肿胀的胯间利器,倏然插入她体内,凭着兽慾,狠狠抽插捣干。 那感觉像被一把刀刃贯穿身躯,泪水越发停止不了。 「啊!啊!啊!」好痛!好痛!如果是酷刑,为什麽她还不能死掉?! 「叫啊,再叫大声一点!」男人兴头正起,顺手又掴了她几巴掌,聆听她越来越大声的痛叫,像是享受一场期盼已久的乐会。 女孩只能任那撕裂身心的凶器攻击自己,绝望地闭上眼。 恶梦。 一场看不到尽头的恶梦。 这男人是她继父,正压着她一逞兽慾……这是悖德的。 门外,一个中年妇女悄悄从门缝看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地走开。 当年毫无经济能力的失婚妇女,带着一双女儿投靠男人生活,早料到今日的局面。 男人上她,再不久的将来,也会上她日渐亭亭玉立的大女儿。男人就算不说出口,但一双贼眼老盯着女儿突起的青涩胸脯,她哪里不懂?要仰人鼻息过日子,这也是无可避免的事。 她能做的,只能帮女儿准备好避孕药,事後药……要是怀孕就麻烦了,男人赚的钱刚好只够餬口,其他都被拿去喝酒了,要向邻居借堕胎费,她也会很没脸的。 女儿的叫声渐歇,完事的男人睡到一旁去了,她悄悄拉开一门缝,将药丸与开水放到桌上,再悄悄远去。 脚步轻巧得如同不曾来过。 01、一切的开始 事情是怎麽开始的,周沐菲永远也忘不了。 那是个很平常的夏日午後,正值升高二暑假,户外的艳阳高照,路上行人挥汗如雨,热得几乎融化。 家中没有冷气,连电风扇搅动来的气流都带着温热,她和妹妹汗流浃背,於是两人只穿小可爱和超短迷你裙,窝在客厅看偶像剧,分享一大桶姊妹央求妈妈买来的冰淇淋,这对经济拮据的她们来说,已经是很奢侈的享受。 周沐菲有时候很想念亲生爸爸。 记得以前父亲经营水电行,家境小康,也算衣食无缺,可好景不常,父亲在她国一时车祸过世,刻薄的大伯想独占父亲留下的生意,遂将她们母女三人逐出家门。母亲学历不高,结婚後便把工作辞了专做家庭主妇,一时失去经济来源,只能靠打零工维持基本生活,负担她们姊妹俩的学费就显得勉强了。 後来父亲曾经雇聘过的水电师傅周博丞伸出援手收留她们母女,周师傅和父亲同姓,即使不是手足,也要好到足以称兄道弟。 跟随周树诚过一阵子,母亲发现他除了喝酒这坏习惯不好,倒还算有责任感,愿意挑起经济重担,养家餬口。 周母想,就跟他凑合着过吧,也没啥不好,她也用不着担心怎麽拉拔女儿长大成人了。 周博丞对她们母女还算不错,可随着周沐菲年纪增长,身高抽长了,身材线条凹凸有致,秀丽的脸蛋更显娇美,她老觉得有奇怪的视线盯着她,起初以为是错觉,有一回她真让逮到继父盯着她笔直双腿瞧,那男人才勉强收回视线。 「啊,只是觉得我们沐菲穿短裙真漂亮,路上要小心,别被坏男生吃豆腐了啊。」继父挂上微笑叮嘱着。 当时周沐菲一阵莫名的恶寒窜起,尴尬地点点头,飞也似的走了。 也许是周树诚察觉她的戒心,按捺住自己焦躁的心,安分下来,周沐菲再也没被奇怪的视线干扰,是她错怪继父了吧?又过一阵子,确定继父无异样,她这才渐渐放下心防。 直到那天下午…… 梦靥的开始。 和妹妹周沐均吃完一大桶冰淇淋,已是傍晚时分,凉风渐起,妹妹问她要不要和妈妈去逛夜市,她想回房小眯一下,於是回绝了她们。 母亲和妹妹出门了,她也不知怎地,居然在沙发上打起盹,也没走回房,就趴在客厅梦周公了。 下班的周树诚一回来见到这光景,只觉嗓子发乾,心脏突突狂跳像要跃出胸口。 趴睡的女孩,小可爱因为翻动而撩起,露出半截雪白美背,裙子也翻到翘挺的臀上,纯白内裤一览无遗,女性幽谷的轮廓印在薄薄的布料上,若隐若现。 绝对的处子,乾净鲜嫩的穴,没被男人的鸡巴插过,嚐起来该是多麽美味。 四十几岁的男人也会受撩拨的,何况他觊觎这美色已久。 他就像只发情的公狗凑近女孩,颤抖着手摸摸女孩的睡颜,再轻戳女孩弹性饱满的浑圆。 啊!真美好的触感,年轻女孩就是她妈不一样。每晚只能干她妈秦美玉那种老女人,都让他觉得人生无趣极了。 下身的硬挺在叫嚣,他双眼发红,狼性大发的中年男人彻底没了理智,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女孩—— 周沐菲察觉有异惊醒已来不及,那个是她继父的男人再压在她身上,疯狂啃咬着她,扒开她衣服,没两三下她上身裸露在空气中,男性的大掌降落下来,粗暴地蹂躏女孩饶富弹性的胴体。 「你要干什麽?!」 她先是吓傻,看清楚是继父的脸,继而挣扎,凄厉的尖叫在透天厝中回荡。可妹妹和妈妈都出门了,乡下地方的房子又是独栋,根本没人听得见。 那叫破嗓子也没用的惶恐涌上心头。 尖叫也不能阻止周树诚的手和嘴在她身上疯狂扫荡,起初他狠狠揉着不曾被其他男人爱抚过的双峰,拧着那粉嫩俏挺的蓓蕾,还愿意哄她的。 「沐菲乖一点,让爸爸摸一摸,摸一摸就好……摸够了,我就放开你。」 男人急促着重的气息喷在她身上,处女之身被男人侵犯,周沐菲泪涟涟地摇头求饶: 「不要!你走开!不要……这是强暴,这是不对的,周叔叔,不要,拜托你放开我!」 女孩的哀求更加助兴,周树诚扯破她内裤,大掌在她大腿内侧胡摸一阵,还带着脏污的手指甚至直接插入她体内胡搅扰动。 身为校花、众人追捧的周沐菲哪曾受到这样的待遇,男孩、老师大多对她极为礼遇,爱护有加,她觉得恶心极了,踢蹬着又白又长的美腿,不巧踢中周树诚的膝盖骨,兴头正起的他痛呼一声,怒气骤起。 「婊子!安分一点!」周树诚大老粗一个,从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一巴掌就甩过去。 周沐菲痛极,被打得半张脸都麻了。 在发颤中,她看见自己被掰开双腿,看见男人褪下裤子,露出丑陋高擎的阳具,下一秒,周树诚伏下身,身体像活生生被撕裂的巨大痛楚向她袭来—— 「果然是在室的,这麽紧,这麽爽……」周树诚淫秽地嘿笑不止,不顾女孩根本不够湿润,疯狂抽插。 女孩随着他的举动,发出一声声乾哑的哀号,周树诚不满地又赏她几巴掌。 「叫这麽难听!温柔一点啊,好歹也学一学av女优怎麽叫啊……」啊,真爽,被年轻女孩的穴壁包围,周树诚更加发狂似的在她体内捣干。 周沐菲只觉得痛,那是泪水流尽也不无法遏止的痛,最後眼前一片黑暗,她失去了意识,继父也同时射了出来。 把继女干晕,让周树诚特别有成就感,他意犹未尽地在她体内抽动几下,将阳物拔了出来,接着拿出手机,纪录下女孩被他蹂躏过後的身子,以及灌满他精液的屄。 真是美妙的一刻。 养她这麽大,本来就该有实质的回馈,他这钱也不算花得太冤。 02、17岁女孩的世界,在这一刻天崩地裂 周沐菲昏昏沉沉地醒来,还来不及看清周遭景物,一巴掌又搧过来,打得她耳朵嗡嗡响的,母亲高亢尖锐的怒骂同时灌入耳里。 「你怎麽这麽下贱淫荡,连你继父都敢勾引!」 身子被侵犯的痛楚在这一刻苏醒,周沐菲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只要一动,满身的瘀青就提醒她方才被继父性侵的不堪。 可这一刻,让她更感不堪的,是母亲的指责。 她被继父性侵,母亲说她是狐狸精,不要脸。她明明是母亲看着长大的女儿,为什麽母亲的眼神,像遇到不共载天的仇人,恨不得将她撕裂毁灭?周沐菲不懂,真的不懂…… 「不要脸,我没这种不要脸的女儿!」秦美玉着猛抓起她长发,让她整个脸向上仰看母亲的怒容。「我养你这麽大,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秦美玉拉着她的长发猛力晃,她视线随着母亲的动作上下晃动起来,连句话也不能好好说。 「好了好了,好好说句话很难吗?一定要这样跟母鸡呱呱叫一样吗?」周树诚不耐烦打断秦美玉的咆哮。 「妈,你听我说……」 周沐菲微弱的声音很快地被淹没。 周树诚露出一口长年嚼槟榔导致的黄牙,「虽然是你女儿自己勾引我的……」 「我才没有勾引你!」周沐菲用尽全身力气发出怒吼。 「没有?在客厅对老子露出内裤奶子,不就是要男人上你吗?」周树诚颠倒是非,把自己说得极其无辜,彷佛一切过错都是她引起,他才是那个受害者。 秦美玉一听又发出不满的啧声,差点又对女儿施暴一遍,还是让周树诚阻止的。 「这样吧,我刚刚跟你妈妈谈过了,以後你们母女就轮流给我泄慾,老子想睡谁就睡谁,不能有意见,知道吗?」 「妈!」周沐菲真不敢相信妈妈竟然同意这话。 秦美玉僵硬地点头,不忍再看女儿又惊又痛的神色,离开前淡淡地道:「就照你爸说的吧。」 寄人篱下,都是身不由己。 「妈!妈!妈……」周沐菲绝望地看着走出主卧的母亲,隔壁客房传来重重摔门的声响,泪水扑簌簌直落。 周树诚满脸猥琐地凑近,周沐菲裹起棉被缩像角落,试图做垂死挣扎。「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报警——」 周树诚彷佛被愉悦,不受半丝威胁,「要报警?尽管去啊!你敢跑,老子就奸了你妹妹,嘿嘿嘿……」 沐菲脸色猛地刷白,几欲无法呼吸,「均均十二岁,才小六,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禽兽!」 「那你就乖乖地让老子搞啊,」周树诚拉下她的棉被,把玩胸前柔软,伸舌舔了舔,那香嫩的身子随着他舔舐害怕得颤抖。「真香,这奶子怎麽可以香成这样……对了,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刚刚被奸完的样子?」 沐菲看着手机萤幕里,那赤裸陌生的自己。 袒胸露乳的、双腿大张的,穴口甚至还有白浊精液…… 明明都是她,却又好像不是她。 那是谁? 真的是她吗? 一幕幕哀求的景象在她脑海中奔腾起来,像一道道电光火石在飞窜,相击瞬间产生短路效应。 她蓦地发出高亢的惨嚎,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17岁女孩的世界,这如诗如歌的年华,却在这一刻彻底的,天崩地裂。 周沐菲开始了和母亲共同服伺一个男人的生涯。 後来她发现,只要活得麻木不仁了点、行尸走肉了点,日子其实没那麽难过。不知道被迫为娼妓的那些人是怎麽调适心态的?也许就跟她有异曲同工之妙吧! 就在这种心态下,她人际起了大波澜。 她开始低调、开始畏惧接触人群,原本中上的成绩一落千丈,刻意疏离朋友……高傲、孤僻、臭屁、怪胎的负面评价不胫而走。 03、遇故人 新学期新气象,钟声一响,班上女同学如嗑了兴奋药般躁动难耐,男同学也抑不住好奇心引颈瞧望。 原因是,听说新来的数学老师年轻有为,又高又帅。 几个八婆不知道透过什麽管道取得数学老师的脸书,大头照拍得很文青,浑身的书卷气,微光勾勒出一张清俊的侧影,要笑不笑的抿唇,惹得女学生春心乱颤,男同学嗤之以鼻。 甚至已经打听好叫什麽名字了。 苏砚,还挺气质的。 周沐菲对这些八卦一概没兴趣,懒洋洋地趴在桌上补眠。周树诚昨晚抓着她撞床柜,幸好红肿不明显,但她头痛死了,在这麽下去会不会脑震荡呀? 隔壁新转来的雀斑女孩用笔杆敲敲她的桌子,试图和她打交道:「沐菲,新来的男老师听说是个帅哥耶,你不好奇吗?」 「没兴趣。」周沐菲冷回,继续睡她的。 「呿。」自讨无趣的雀斑女孩啐了声。 後头的矮胖女生见状,无不嘲弄的开口:「她都是这样子,自以为漂亮,很少跟人打交道,跩得二五八万了……不过校花头衔拱手让人啦,新进来的学妹有一个混血儿,人美个性好,哪点比得过人家?」 「喂,别在别人背後说三道四的。」光头男忍不住制止,毕竟是男生,维护美女的英雄感总是作祟。 啪啪! 班代拍拍手示意大家禁声。 「好了,老师来了,大家安静点!」一道颀长身影逆光而入,足以鹤立鸡群的高度,连该发号施令的班代都慢了几秒才回神似的喊:「起立、立正、敬礼——」 「老师好!」 礼毕坐下,同学一看见老师清俊如玉的面貌,都躁动难安了起来,如麻雀般叽叽喳喳的交头接耳响起,教室宛若闹哄哄的菜市场: 「天啊!好帅!根本天菜!」 「男神!男神!男神!」 「我愿意被数学老师征服——」 男同学从鼻孔里哼气:「拜托,有点女性矜持好吗?」 「长得不帅就闭嘴啦!丑人多作怪!」 「喂!死八婆,你说谁不帅?!」男同学抡起拳头,作势开扁。 咚咚。 男老师敲桌两下,彷佛有魔力似的穿透嘈杂,众人瞬间齐刷刷望去。 温淡如水的声音响起:「大家是来上课来是来聊天?不想上课现在可以出去,我不会记你们旷课,但成绩好坏自负,我不会帮各位成绩做调整,就算跟我跪也一样。」 「好帅!好性格——」女同学依旧陶醉。 「我是苏砚。」粉笔在黑板上落下龙飞凤舞的两字,「好了,如果没其他问题——」 「老师,我有问题!」雀斑女孩急忙举手,「你结婚了没?有没有女朋友?」 性格老师的回答依旧性格,「同学,我不做课业无关的答覆,上课!」摊开课本,「好,今天让我们进入第一章节,排列组合……」 女同学没有被拒绝的尴尬,觉得此生最专注於数学课的时光就是现在了。 苏砚声音悦耳,温润如水,就是那种传说听了耳朵会怀孕的好声音啦!啊,数学课也能成为一种幸福的代名词! 不仅声音好听,艰涩的数学到他口中,都因为举例适切,浅显易懂,数学彷佛也成了平易近人的学科。 滔滔不绝的授课夏然而止:「……同学,最後那排靠窗户的同学!」男神移动尊脚,往梦周公的同学桌面一敲,加重音量:「周沐菲同学!」 补眠的女孩悠悠转醒,瞅他一眼,又匆匆低头:「抱歉。」 「下课到我的办公室来!」 同学发出捶胸顿足的叹息,不解与忌妒的目光纷纷往周沐菲身上投去,为什麽她独自获得召见? 「……是。」周沐菲只觉得无力承受众人压迫式的注目礼。 五点下课,周沐菲拎着书包准时到办公室报到,苏砚正拿红笔批改作业。 「老师,我来了。」 苏砚放下手边作业,以沉静的目光打量她,然後问:「你小时候住过板桥那一带,对吗?」 周沐菲抿抿唇,敏锐地从他脸上察觉出什麽,微微撇头道:「很小的事情了,不记得了。」 「我却好像看过你。你是周师傅的女儿吧?我记得你爸爸常来我家修水电,我应该还跟你一起玩过呢,那时候你才四、五岁。」 一幕幕儿时记忆闪过,周沐菲恍然大悟:「啊,你是那栋洋房的大哥哥?」 苏砚唇角扬起一个姣好的弧度:「是啊,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只是不知道你们怎麽突然搬走了,害我有一阵子有点不习惯。」 「也没什麽,就妈妈决定搬了。」周沐菲垂眸轻轻带过,「老师,如果没事的话,我还赶着回家……」 「好吧。」女孩不知为何有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离感,苏砚也不勉强,「替我向你妈妈问声好。」 「嗯,拜拜。」 苏砚不解地望着女孩纤细的背影,小时候那活泼爱的女孩,长大性子却冷淡疏离,怎麽判若两人? 说要回家,其实一点也不想回去,周沐菲去了图书馆,硬是消磨九点才回去。 继父正翘脚在客厅,旁边还有一名同样工人貌的友人江柏州。 「你这继女真美,我能摸摸吗?」说着挡去周沐菲的去路。 「不行!」周树诚拍掉他的毛手。 「呿!自己用那麽爽……」 周树诚叼着菸,「不能摸,给你看几眼倒是可以……我手机里有很多照片。」 周沐菲毛骨悚然,再也听不下这恶心到顶点的对话。 05、掉价 忽地,江柏舟拿出早准好的跳蛋强行塞到女孩的穴里,按了开关── 「啊,啊,啊啊啊啊……」周沐菲哪里得受过这样极致的刺激,跳蛋在体内冲击,穴壁不自觉绞紧那玩意儿,带起一波波难以言喻的快慰,她在两个中年男人的面前迷失了自己,扭动腰肢,喘气吁吁。 媚穴强力收缩,逸出一滩黏稠淫水。 「啊,不行了,快死掉了……」她双眼迷蒙,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麽吐出这般淫荡的言语。 周树诚早忍不住,发狂似的攫住两只雪白,像只公狗跪在床侧又吸又舔,发浪的继女,彷佛连奶子都带着异样的香气。 「真淫荡!根本淫荡的母狗,用个跳蛋就发骚,让老子的鸡巴捅了还不知道多爽呢!」江柏舟搓揉她的弹性饱满的屁股蛋,不时啪啪啪地打了好几下,弄得她整个俏臀又红又肿。 「啊……」上与下的双重刺激,周沐菲觉得自己快崩塌了。 江柏舟见她快到顶,蓦然拿出跳蛋,将自己硕大的鸡巴狠狠插了进去。 女孩惊叫一声,欲达高潮的甬道立刻包围了他。 「诚仔常常肏你,居然还这麽紧,紧得我这麽舒服……」江柏舟舒爽得眯眼喟叹,手抓她的双腿,腰臀前前後後摆动了起来。 看着属於自己操干的穴被别的男人肏,周树诚异常兴奋,他顶起周沐菲的下颚,将勃起插入她嘴里。 喘着气的周沐菲被堵住呼吸通道,她艰困地撇开头想撤掉那物事,但太难,周树诚在她嘴里抽插几下,射出的白浊精液差点让她呛死。 江柏舟嘲弄瞥他一眼:「也太快泄了。」 周树诚恼羞成怒,捏着女孩的下巴命令道:「给拎北吞下去!」 这人又菸又酒的,性器味道已经不好闻,精液的味儿自然好不到哪去,周沐菲被逼着吞下,撇过头乾呕,好不容易被江柏舟引发的性慾一下子消退得无影无踪,她死白着脸,像条死鱼任江柏舟抽插。 江柏舟没了劲,自然草草地射了,结束这回合。 「诚仔你太差劲,我只叫你看戏,可没叫你一起下来玩你女儿,你看,被你弄得我都没兴致了。这次我只给你一万。」 「靠北!说好的五万呢?」 「你自己看看你女儿那死鱼样,值得五万吗?」江柏舟点了根菸,讥讽地道。 「妈的!就会坏老子的好事!」周树诚气不过,抬脚踹了下床上赤裸女孩的肚腹。 痛吗? 痛,当然痛了。 可是周沐菲连环抱着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个男人自顾自的陆续离去,丝毫不在意床上一丝不挂的她,房门大开,这时任谁走进来都能轻易地再次性侵她。 兴许老天可怜,没人经过,周沐菲待疼痛过後,才渐渐撑起淫秽不堪的身子,洗了个热水澡。 她不会哭了。 因为哭也没用。 穿上咸菜乾似的制服,她蹒跚地走在子夜的街道,街上冷清萧条,半点人影也无。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游魂似的在街上乱晃,拐了个转角的巷道,有一摊香味四溢的咸酥鸡,倒是人潮满满。 饿觉在这时苏醒,口袋却没半毛钱,周沐菲眼巴巴看着在热油中泅泳的鸡排,被後面的不良少年啐了声: 「你到底要不要买啊?」少年看到她惊人的美貌,语气陡然礼貌多了:「没关系,你先,你先。」 周沐菲摇摇头,让出路,「我没有要买。」 「是吗?没关系啦,要不然哥哥买一块请你。」 正要推拒,一道温和的男嗓诧异响起: 「周同学?」 回头,一身休闲打扮的苏砚拎着刚买好的宵夜,那清冷独特的气质,彷佛快与黑夜融为一体。 刚被中年男人蹂躏完,又见着师长,到底该如何反应? 不如何,周沐菲下意识转过头,快步走避。 苏砚几个大步追上,按住女孩的肩,上下打量她惨白的模样:「你怎麽还不回家?」 周沐菲几个大大吸气,低眸幽幽道:「要是我有地方可以去,我还会在外头晃吗?」 苏砚叹口气,抓起她的细白手腕道:「跟我走,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乱走危险。」 周沐菲僵着不动,嘲弄道:「跟着老师走就不危险?」 苏砚忽尔笑了声,揉揉她发顶:「我只当你是小菲妹妹。」 记忆中那男孩的声音响起。 「小菲妹妹快来!爸爸今天新买给我了寄居蟹哦,好好玩,快来看!」 「小菲,妈妈烤了柠檬蛋糕,过来吃嘛!很好吃的!」 「妹妹,找哥哥玩!快!」 「小菲……」 周沐菲闭起眼,任那段快乐的回忆冲刷激荡。 06、有谁霸凌你? 也不知道是什麽驱使她跟一个近乎陌生的男人回家,即使这人现在是她的师长、曾经是她的儿时玩伴。 反正再坏,也没比先前的经历更坏了不是吗? 车子驶入平凡小镇上少见的洋房,里面的摆设也有合乎地位的高档不凡,苏砚瞥眼游魂似的周沐菲,不意外她对这些一概没兴趣,她更不在乎她自己被带到哪里。 苏砚领着她到厨房,除了买好的柠檬鸡排,还变出了一些热粥给她暖胃。 被蹂躏一晚而滴水未进的周沐菲实是饿了,几乎不太文雅地吃了起来,等祭完五脏庙,对上苏砚那双若有所思的眸,略略低下头。 「一整晚没吃?」 周沐菲感到些许不安,不知道这算不算饱餐一顿後的严刑拷问?不愧是为人师长,问起话来都带着威严。 「一个人外面晃一整晚,然後什麽都不吃……」苏砚揉揉挺直鼻梁,「周同学,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什麽事?」 周沐菲想起稍早那一遭,抿唇不语。 「ok,你不说,我不勉强,伯父伯母知道你在外面吗?我打个电话告知他们——」 「不要说!不要通知他们!」周沐菲脸色惨白,蓦地揪住他的衣袖不放。 苏砚锐利的眼神直视她惨白的颜,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她缓了语气:「你这麽晚没回家,他们会担心的。」 周沐菲小巧的下巴绷紧,美眸里的凄楚一闪而过,「老师你放心好了,他们才不会在乎!如果我待在这里给老师造成麻烦,那我离开就是了。」 说罢起身背起书包,朝他微一鞠躬,决心不再叨扰。 「别闹了。」苏砚头痛地轻斥,侧身挡住去路。「你一个女孩子,这麽晚上哪去?要走起码等天亮。」 周沐菲满眼坚持与戒备,「如果老师不再坚持告知家长的话。」 苏砚半仰着脸叹口气,没辄了。 转身去卧室拿了套乾净的睡衣给周沐菲,但在她掌心一翻之际,露出手腕上的鲜明红痕,令苏砚目光立时一凝: 「你的手——」 周沐菲火速收回手,急促道:「没事!」 秉持着关切学生的心态,又是他童年的邻家妹妹,苏砚自然不会任她躲藏,他强势拉过她手腕,拉高外套袖子,一道道怵目惊心的红令他暗抽一口气。 「你被打?有谁霸凌你?」 被谁霸凌? 最大的加害者,就是她的继父跟生母啊! 周沐菲突然很想笑,也真的轻轻柔柔笑出声了。 苏砚瞪她「笑什麽?」 「我在笑,为什麽一个外人比我的亲人还紧张我。」然後她越笑越大声,笑出了泪水。 终究还是落泪了,她还当自己早哭乾了泪水。 苏砚默了声,任由她大哭一场,当她抽颤着哭倒在他怀里时,他连心潮都为之震撼。 大哭过後,周沐菲给他的理由是「刚失恋所以特别情绪不稳」。 也不知苏砚信不信她这瞎扯的烂藉口,也许是信了,因为他没再揪着她追问不放。 翌日,礼拜六早晨,苏砚带着周沐菲去吃了一顿丰盛的早午餐,才送她回家。 会让苏砚送回家,实是无法推拒,然後瞧见了她家,那栋老旧的二层透天厝。 周沐菲赶在他前头一溜烟进了家门,周树诚正翘脚在客厅吃早餐看报,一听见动静,一双混浊的蛇眼扫了过去。 是他一夜未归的继女。 他咧出一口黄牙,眼里燃起一簇谜样的火光:「知道回来了?我还当你跟哪个男人鬼混去了。」 周沐菲只是冷淡地瞥他一眼。 周树诚相当不满这待遇,霍地站起身欺近她,兴头一来直觉想甩她一巴掌。 「彻夜未归,胆子大了?」 一道温和如水的嗓音阻止了他的行径。 「周先生。」苏砚扬起礼貌的笑,「你好,我是周同学的老师,苏砚。」 周树诚心中咯登一声,高举半空的手讪讪地放下,挤出一抹难看的笑。 「喔、喔,是苏老师,欢迎欢迎。」 周沐菲实在有点佩服周树诚这勇气,别脚的演技,就算转换得不顺畅,也要继续演下去。 「我送周同学回来,顺便做个家庭访问。」 周树诚看看温和有礼的苏砚,再看看满不在乎的周沐菲,顿时警铃大作。 难道周沐菲这个贱女人跟老师告诉了一切,搬救兵来了? 07、突如其来的拜访 对於师长的到来,周家连礼貌性的茶水都不打算送上,招待得越多,唯恐这男人停留得越久。 苏砚趁机观察周家的家中摆设,很简单、很一般家庭的模样,陈旧的家具,绣蚀的铁窗、磨石地板被踩得发亮,老电扇吱嘎运转,冰箱轰隆隆地响,是幢很有历史感的屋子。 其中,一再修补的窗帘,显示着屋主经济并不宽裕,甚至偶有拮据的倾向。 周树诚开口打断他的思绪:「苏老师,做这个家庭访问齁,不是不可以啦,但是要来之前起码先打个招呼啊,不然我们都没准备捏,要是不在怎麽办?」 苏砚端上更加礼貌的笑脸,一副有为上进好青年的模样,略带歉意道:「实在是事出突然,要不是我昨晚遇到周同学,也不会今天上门拜访。恕我开门见山了,周先生应该知道周同学昨晚并未返家吧?」 年轻好看的男人目光灼灼,修长高挑的身材,居高临下的俯瞰,更是给周树诚带来沉闷的压迫感。 然後他故作轻松,笑着搓搓手:「我阿知,这个死丫头叛逆得要命,我又不是她的亲生爸爸,我说东、她偏往西,一个不高兴就大小声顶嘴,她妈妈都不管了,我哪管得动咧?」 对於他的睁眼说瞎话,周沐菲唇角淡淡弯起讥讽的弧度。 苏砚没忽略女孩那别有意味的嘴角弧度,那不是笑,而是一种以笑包装的空洞,或者还有另一种更深邃晦暗的情绪,像被困在阴暗潮湿、荆棘毕生的深渊里挣扎。 这念头让苏砚一愣。 是自己想多了? 还是这对继父继女间,确实有着更耐人寻味的关系? 「周同学在学校很安静,话很少,有时候沉默得像个影子,我实在很难想像她会大小声。」苏砚昂首看着静立的周沐菲,「周同学,周先生说的是真的吗?」 周树诚的眼神扫了过去,以嘴型无声对周沐菲告诫着「想想你妹妹」。 周沐菲歛下蝶翼般的浓密长睫,声音轻淡如风:「他说什麽就是什麽。」 「周先生,很遗憾听到这答案。所以,想必你也不知道周同学高一成绩中上,高二忽然一落千丈的原因了?」 「谁知道啊!」周树诚笑开一口黄牙,「我一个工人,又不像老师你们这些高知识分子的读那麽多书,怎麽懂那些东西啦!老师你不觉得你问这问题很好笑吗?」 「是这样子的,我看过周同学高一整学期的数学成绩,觉得她就这样放弃可惜,所以想替她进行一对一课後辅导……」 「一对一课後辅导?」周树诚陡然拔高音量,拍案道:「不行!你们孤男寡女关在小房间,像话吗?!」 苏砚面上沉稳笑了声,心中疑惑更盛。 这是一个继父对继女的关怀,还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心态?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他是个男人,并不陌生。 「周先生,教室是开放空间,何来孤男寡女?如果你不放心,大可过来坐镇,顺道听听数学课也是不错的,排列组合、三角函数啊,你听听看有益无害。」 周树诚抖抖身子,上那什麽捞子的鬼数学课他会先短命,「免免免!拎北这把岁数还跟你排列组合、三角函数咧!」 「还有,我看周先生家中经济……」苏砚眼珠子四周转了一圈,「所以,我会聘请周同学当我的助教,有工读金可拿,不知道周先生觉得怎麽样?」 「有钱可以拿?」缺钱缺很大的周树诚立马两眼放光。 「苏老师,我恐怕……」周沐菲自觉无法胜任,连忙开口,却被周树诚一个喝斥闭上嘴。 「死丫头,给拎被闭嘴!工读金怎麽算?一个礼拜几小时?」 苏砚说了一个数字,虽然不多,却也不无小补。 周树诚喜孜孜地点头答应了。 苏砚一走,周树诚立刻抓着周沐菲从头到脚检视她一圈。 「一整个晚上不回家,我还当你鬼混去哪了,不会是混到你老师的床上了吧?」 周沐菲冷淡地挣脱他的箝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麽龌龊。」 「你说什麽?拎北龌龊?」周树诚揪住她的长发,不让她走。 周沐菲吃痛地咬住下唇,默然想着,或许找个时间去把这头恼人的长发剪掉,就少了一个被控制的弱点。 「你是不是告诉你老师了?」 「如果我告诉他,」周沐菲冷然回瞅,「你现在就不是在这里拉我的头发,而是在警局。」 「你敢这麽做试试看!」周树诚双眼立时瞪得如铜铃大,「你看是我先骑了你妹,还是先把我送进警局。啊!我都忘了周沐均最近胸部开始发育了……」 这句话激得周沐菲揪住他的领子,「你答应过我不打我妹的主意的!」 「掐几把胸部又不会死,小馒头似的。」周树诚大掌罩上她的浑圆,「当然不像你,又大又好捏。」 「放手!」周沐菲拍开他的毛手,几欲呕吐。 见她脸色死白,周树诚拍拍她的俏脸:「你放心啦,只要你乖乖让我干,我就不会对她下手。」接着附在她耳边悄声道:「对了,多亏江柏舟的提醒,原来你喜欢玩具啊,我最近会给你买新玩具让你玩到高潮,好好期待啦!」 周树诚说完,哼着歌出门去,周沐菲立刻冲到浴室大吐特吐了起来,难得吃到的丰盛早午餐尽数贡献马桶了去。 吐到最後,连胃酸胆汁也呕了出来。 还混合着咸涩的泪水。 原来不是她委屈求全,妹妹就不会受到骚扰,是她天真了……是她太低估人性的扭曲丑陋的程度了…… 08、我想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吧。 「苏砚?」方巧妍纤细五指顽皮地在他面前晃了晃,最後点上他唇角的梨涡。「嘿!回神好吗?」 「抱歉,」苏砚歉然朝女友笑了笑,加重揽住她腰身的力道。「一时走神了。」 「在想什麽嘛!有什麽事能比千辛万苦来跟你幽会的女友重要吗?」娥眉蹙起,不点自朱的唇半噘,方巧妍脂粉轻施的鹅蛋脸有着无法忽视的不悦。 「在想我一个学生。」苏砚揉揉鼻梁,是他思考时的惯性动作。「她是我小时候的邻居,可以说是童年玩伴。她那时明明活泼外向,现在却变成一副安静古怪的性子。我最近常常在想,她到底遭受什麽冲击,导致她变成这模样。」 「女大十八变啊,青春期的孩子就爱特立独行,有什麽奇怪?」苏砚怀中的纤秀女子嘟起嘴,「你也真是的,我可是躲开狗仔,好不容易才跟你相聚的,结果你心心念念你的女学生?可别学人家搞起师生恋!」 「我都有你了,还什麽师生恋!」男人捏捏她微皱俏鼻,额头磨着她的颊,压低声线:「今晚留下来?」 「不、行!」方巧妍笑着闪躲他的热吻攻击,这人真把她当狗骨头啃啦?幼稚幼稚太幼稚! 「为什麽?你上次答应我了的。」他抓着女友啾啾直吻,一个转身将她按倒在真皮沙发上。 「砚……不行……人家晚上……嗯……人家晚上还有试镜……」被吻得浑身发软了,小嘴断断续续吐出媚吟。 「别去了,留下来过夜。」他把她吻得晕头转向,不死心地说服。 是个很诱惑人的邀约,方巧妍很想就此栖息,真的很想。 但不行,她有更伟大的梦想必须实践,在追逐梦想的道路上,她不打算为谁停留,即便那人是她的男友苏砚。 她渴望站在舞台上发光发热、被人看见,被掌声包围的那一天。 她方巧妍,天生丽质、才貌双全,合该是在演艺圈吃饭的料子,即便现在刚展露头角、算的上小有名气,但她还年轻,未来一定会大红大紫,站上顶端,庸庸碌碌的平凡人生注定与她无涉。 在迷乱中清醒过来,她一个用力,喘着气推开密密贴合她身躯的男友。 「巧妍?」他被女友推开了?她拒绝了他的亲热?苏砚喘息未定,瞪着身下面色绯红的可人儿,无法置信。 「唉唷,人家真的不行啦!」方巧妍整理紊乱的衣衫,拍拍热烫的面颊,在他的注视下支支吾吾解释着:「这个电影试镜对我很重要!如果成功,可以在大导演的电影露脸,我、我真的很想争取这个机会……」 说不挫败是骗人的。 苏砚神色一黯,热情瞬间退却,心头只余一片冰凉。 他和方巧妍是大学同学,甜蜜班对,出社会後,他选择手执教鞭,也在背後默默支持她追逐明星梦,成为她的心灵倚靠。 可曾几何时,忙碌让两人的爱情变了样,甚至往面目全非的方向发展。 随着她的演艺事业起步,两人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屈指可数,连见面都得躲躲藏藏,只因方巧妍怕狗仔跟拍,被发现名花有主,进而身价下跌。时间一久,两人有默契地只约在室内见面,比如方巧妍家、苏砚家或者饭店。 沉默,尴尬地横陈着,绵延成一座看不到尽头的屏障。 良久,苏砚沙哑地吐出一句: 「我们之间,就这样了吗?」 「苏砚……」方巧妍讷讷的,却也不知该说什麽,毕竟两人越离越远是事实。 苏砚收拾好失落的情绪,挂上浅笑,起身将她送出门外:「去吧!别迟到了。」 这段爱情,不过等着谁先开口说结束。 也许是他,也许是她。 如此而已。 几天後,方巧妍试镜成功,争取到演出纯爱青春校园电影女主角的机会,拍摄作业即将如火如荼展开之际,她致电苏砚告知了这好消息,最後,她语气平淡地提出: 「苏砚,我想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吧。」 苏砚没有太多的意外,从她疏离的口吻,早猜到这样的结局。 这个「暂时」是多久?彼此心里有数,不过是客套的说词罢了。 他闭了闭眼,任心潮翻涌,用着自以为最平静的语调说:「我知道了,祝福你。」 大概早预知了结局,失恋并没有给苏砚的生活带来太多的失序,他不过是将更多心力投注在工作上。 周沐菲的课後辅导与打工,就在苏砚失恋的这周开始。 她发现,只要在这几天,周树诚就会少碰她,就算碰了她,也不会又打又骂,大概怕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被近距离接触的师长发现异常。 下课後,苏砚在办公室批改数学考卷,顺便盯着周沐菲做完几道简单的数学题目。 周沐菲资质不差,只要有时间静下心来念书,倒可以维持水准以上的成绩。 「不错啊,这次小考五十几分,希望期中有飞过及格线。」苏砚对她笑,瞄着她红痕渐淡的手臂:「上次你自己不小心弄伤的手臂,好多了吗?」 周沐菲抿抿唇,局促地拉着外套衣袖,试图掩饰痕迹斑斑的手臂。 她真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件事 这回只是想交代一下苏砚的感情状态,没想到就一章回的字数了爆 .09、她的秘密 方才苏砚看到退肿的右手臂,可另一手就没那麽幸运了。 下意识摸着添上新伤的左手腕,她尽可能以平稳声音道:「谢谢老师关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是吗?我看你左手提东西不大自然,给我看看。」 「不用了!没什麽的——」 周沐菲火速摇头,左手正要不着痕迹放到背後,被苏砚以迅雷之姿攫住,长袖外套已被往上卷。 对上那不明的红痕,苏砚的目光霎时冷凝。 「为什麽又有新伤口?这次又是怎麽受伤的?」 周沐菲自是不打算回答,只是满脸防备地对上他过於咄咄逼人的神色。 「别告诉我你有自残的癖好,周同学。」他擒住她想往後缩的小爪子,如利刃的眼神扫射伤口,「而且就我看来,这伤口也不像自残,告诉我——谁弄的?」 「没有谁弄的,老师你知道我家境不好,打工总要搬一些重物,常常回去後,就出现不明伤痕,很平常的。」她知道这些伤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这些台词已在她脑海中演练多次,说出口竟顺畅得很,一点困难也没有。「这个应该是起身时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这女孩防心忒重! 苏砚顿时明白这样直来直往的逼问,只会让女孩打退堂鼓,甚至拒绝他的课後辅导与助教打工,可为人师表的道德与责任,他怎能放任有问题的学生不管?只是,不能直接逼紧,只能一点一滴旁敲侧击。 「原来如此,是我想多了。」苏砚放开她的手,不疾不徐替她拉好袖子,温声叮咛:「凡事还是要小心点。」 「我、我知道。」 「今天辅导就到这里吧,明天下课过来替我改小考的选择题。」 周沐菲朝他平静地点点头,背起书包正要离去,苏砚想起那天她和继父间怪异的气氛,又叫住了她,像是闲话家常似的:「你继父对你们好吗?」 纤细的背影倏然一僵,素色手提袋甚至被门把勾落,放在门边柜子的考卷也受波及,掉落满地。 「老师抱歉!」周沐菲一惊,连忙低头收拾被她弄乱的卷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没关系,我收就好,不早了,你快点回家。」苏砚阻止她的手忙脚乱,又将办公桌上的麦当劳套餐拿给她。 女孩瞪大黑白分明双眼的模样,让他嘴角上扬。「你成绩进步的奖励。」 「真的可以吗?」最近家里开销大,她已经好久没品尝这种垃圾食物,可是她一直很喜欢,也许是小时候每每心情不好父亲就会带她去麦当劳吧,那是一种关於父亲的记忆,也是一种属於她怀念父亲的一种方式。 「当然。」苏砚微笑,「好了,你快点回家,路上小心。」 只是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在周沐菲离去时便消失无踪。 刚刚的拉扯,一枚扁平的方形塑胶物从她手提袋掉落出来。 保险套。 身上总是出现不明的伤痕、不寻常的继父……现在还有保险套。 她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苏砚心中的疑惑如雪球般越滚越大了。 男友吗?可上次他见到周沐菲在街上游魂似的乱晃,她明明说自己「刚失恋」。 难道是……援交妹? 苏砚揉揉鼻梁,忽然失笑。 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胡乱揣测。 难道真的要跟踪自己学生来解决疑惑?他可不想像个变态! 可万一周沐菲真的有不得以的苦衷呢? 苏砚茫然望着悬在夜空中的月,对於下一步该怎麽做,还真是半点头绪也没有。 提着热腾腾的速食,再有天大的不快都烟消云散,周沐菲第一次觉得被迫参加课辅的感觉,并没想像中不好。 她去接上安亲班的妹妹周沐均。 小女孩一看到她手上的东西可乐了,「哇!有麦当劳耶!姊姊今天怎麽会想买?」 周沐菲举高纸袋笑问:「我们去公园吃完再回家?」 「好好好!」 姊妹俩去了小学最近的小公园,入夜的八角朱色凉亭点起灯,幽幽静静地映照在荷花池上。 纸袋里的食物十分丰盛,双层起司牛肉堡、墨西哥卷、大份薯条、鸡块鸡翅、大杯冰可乐等等的,绝对够两人吃饱。 琳琅满目的食物令周沐菲有点懵。 老师的奖励是把人当猪喂吧? 正在发育中的周沐均两眼放光,满脸的小花开:「姊,我们一人一半!」 「不必,你正在长高,多吃点,可别当个小矮冬瓜呀!」 周沐均得意地挺起小胸膛,「拜托!我现在已经是班上最高了,矮冬瓜怎麽样都不轮到我啦!」抓起可乐鸡翅大啃特啃,边撒娇道:「好久好久没吃了,明天还会有吗?」 周沐菲戳戳鬼灵精的脑门:「想得美!」然後交代:「今天吃麦当劳,就当作我们的秘密哦,不要告诉妈妈和叔叔,知道吗?」 周沐均年纪小小,却机灵得很,常常听到母亲和继父为了钱吵架,家具满天飞,如果让他们知道吃了奢侈的麦当劳,回家不把她们姊妹骂得狗血淋头才怪! 「对了,说到叔叔,我最近觉得他有一次怪怪的!」周沐均左顾右盼,确定四下无人,忽然压低声:「他有一次突然伸手捏我胸部,说要测量我多少罩杯好买胸罩给我……我吓都吓死了!」 周沐菲脸色微白,小手忍不住握成拳。「後来呢?」 「哪有什麽後来?我都快恶心死了,赶快跑回房间啦!」周沐均一脸嫌弃。 「以後你尽量离他远一点,别跟他有太多接触,知道吗?」 「知道。」周沐均拉着她的衣袖,忍不住道出埋藏心底多时的感觉:「姊姊,我好想赶快长大离开这个家,我根本不喜欢叔叔……」 周沐菲闭了闭眼。 会的。 总有一天,她们一定会离开这座令人窒息的牢笼。 「姊姊,那叔叔有这样对待过你吗?」周沐均忽然又问。 周沐菲一窒,瞬间快喘不过气。 她在妹妹好奇的注视下撇过头,秉住呼吸转开话题:「快九点了,赶快把东西吃完赶快回家。」 .10、世界太小、缘分太巧 「总算回来了,我当你野哪里去了,还是爬上老师的床了。」 回到家,等周沐均一溜烟上楼将自己锁进房,周沐菲便迎来周树诚下流的冷嘲热讽,她照惯例当耳边风,只是他仍不放过她继续道: 「别以为现在有老师给你靠我就怕啦!拎北照样骑死你。」 周沐菲持续沉默以对,对於他的鬼话早练就充耳不闻的本领,她转进房间取来睡衣,再走向浴室,不料周树诚早有所准备,他一脚挡住即将阖上的门扉,晃着手中的粉色棒状物,对她笑得下流猥琐: 「来,别说拎北对你不好,让你不知道高潮是怎麽回事。所以拎北特地花钱买了电动自慰棒,来啊,乖乖让我插进去!」 周沐菲顿时黑了脸,如坠深渊的冰冷再次袭来。 「哈哈,很期待吧?」他大笑一声,孔武有力的手臂一把将女孩拖进浴室,一脚踢上门。 他们浑然不觉这一幕全落入周沐均的眼里。 「姊——」女孩喊了一句,尾音彷佛也随之被继父踢落。她只是想问问姊是哪个好心的老师请她们吃麦当劳,如此而已!怎麽就撞见这景况? 她茫然震惊又不解,诸多疑问在她乱纷纷的脑袋里爆炸。 为什麽叔叔和姊姊一起进浴室? 难道要一起洗澡?可是洗澡要裸裎相对,姊姊和叔叔…… 周沐均小心翼翼地靠近,耳朵贴在门板上。 有奇怪的电动声响,然後是姐姐急促的喘气,好像很痛苦、很难受……叔叔好像咒骂了几声,接着殴打声响起…… 为什麽? 他们到底在做什麽? 姊姊被打了吗?如果是,叔叔为什麽要打她? 「叫!给老子叫!」 「嗯啊——啊……」竟然是姐姐压抑又痛苦的声音! 周沐均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豆大汗珠自额上淌落。 到底怎麽了?而自己又该怎麽办? 「叔叔!姐姐!你们究竟——」情急之下周沐均举起手胡乱敲门,里面的两人似乎因这声叫唤而倏然静止。 回过神来,周树诚率先「靠」了声,扬声怒吼:「秦美玉,你女儿不会管好啊!」 秦美玉惊觉大事不妙,脸色一变,急忙抛下针线拉走小女儿。已经牺牲了一个女儿了,她可不想连小均也被玷污…… 周沐均不肯,边挣扎边叫道:「妈!姊姊跟叔叔到底在干嘛?叔叔是不是打了姊姊?」 「走!跟妈妈走!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子家可以问的!」秦美玉使出浑身蛮力拽女儿。 瘦小的周沐均自是敌不过母亲的力气,她几乎是被拖着走的,一路放声尖叫,甚至拳打脚踢: 「不要!叔叔怎麽可以打姐姐!妈妈,你怎麽可以让叔叔这样对姊姊?」 「闭嘴!」秦美玉吼得脸色胀红,挥手就是一巴掌。 啪! 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有什麽声音,嗡嗡嗡地在周沐均耳边绕,越来越大,大得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白眼一翻,意识刹那间灰飞烟灭。 秦美玉接住女儿瘫软的身躯,却半点如释重负的感觉都没有。因为浴室的情慾风暴又起,她听见大女儿几乎快承受不住的求饶,几乎求哑了嗓子,却只得到一次比一次更粗暴的对待…… 将小女儿抱回房,秦美玉偷偷一瞧浴室的状况。 周树诚逞完兽慾,快意地光着身子走出浴室,被肆虐过後的周沐菲浑身赤裸地趴在浴缸边,泥泞不堪的下体还插着男人买回来的新玩具,一边的脸肿了,嘴角还隐约有着血丝…… 十七岁女孩,空茫的神色写满了绝望。 泄慾过後的周树诚精神抖擞,他嘴角叼了根刚点燃的烟,畅快地道:「明天我轮休,我去庙口跟我兄弟打打牌,你准备好宵夜等我回来!」 交代完,他趿着本土牌蓝白拖正要跨出门槛。 「吓——」 一开门,被一尊杵在门口的影子吓得往内缩。 「周爸爸。」苏砚冲着他扬起温文一笑。 「安娘喂啊,苏老师,你马出个声,站在我家门口一声不吭的,是要吓死人腻!我还当七月没过,活见鬼啦咧!」周树诚十分戏剧化地拍抚自个儿胸口。 想起大女儿还光着身子瘫软在浴室,秦美玉这下觉得十分岌岌可危,连忙迎上前去: 「苏老师喔,这麽晚了怎麽在这里?」 「我嘱咐周同学到家给我个电话,但一直没等到回电,也不知道她安全到家了没,有点不放心,所以临时起意过来看看。」苏砚继续他温文和蔼的微笑,一双眼忍不住往屋内扫去,又再周氏夫妻身上流连。「请问周同学到家了吗?」 此时周氏夫妻反应特别迅速,秦美玉率先道:「喔,我们小菲早回家了啊,她说很累,所以洗完澡就回房间休息了!」 「对对对,老师你的数学课太难了啦!她回来就说很累。」周树诚连忙附和。 「周爸爸、周妈妈,我方便进去看看周同学吗?」两人一副下逐客令的模样,苏砚不是看不出来,但总觉得没看到本人不安心。 「这个……恐怕不方便,我们小菲说要睡了!」秦美玉摇摇头。 「对对对,十分不方便!」已经开始冷汗的周树诚只能像只九官鸟重复。 秦美玉再指指门口的白色帆布鞋,「老师不必担心小菲,你看,她今天穿的鞋子在这里,她已经安全回家了!」 苏砚微微叹口气,「好吧,看起来我也不便多叨扰,我这就告辞了吧!」 「老师慢走!」 「老师再见!」巴不得瘟神走人的周树诚喊得特别有活力。 走了几步,苏砚冷不防回过身。 「……」已然放松的两人又再度惊恐了起来。「老师你还有什麽事?」 「对了,周妈妈,你认得我吗?」 「你——」一个大男孩的身影逐渐在秦美玉脑海里浮现,渐渐与面前成熟的男人重叠。 苏砚知道她想起来了,於是点点头,「对,我是以前周师父常常去修水电的那户人家,常常和小菲妹妹玩在一起的那个大哥哥,她总是叫我大砚哥哥。」他歪着头一笑,「小菲妹妹跟你提过这些吗?」 秦美玉哑然。 居然遇到了熟人……还以为远离繁华都市,躲到偏乡僻地来,就再也没人认识她们,谁知道……到底世界太小,还是缘分太巧。 「我以後会多多过来看周妈妈和小菲妹妹的。」 待苏砚走远,周树诚忍不住一股脑儿对秦美玉咆哮:「都是你这女人,如果你女儿的事情被发现,你也逃不了责任啦!」 夏夜晚风习吹,明明温暖得很,秦美玉却觉得手臂都被吹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