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相思入》 千里一线起 浦泾城元月里出了一桩玄案,乃是当地最大的妓馆,一夜之间三十一名娇客连同妈妈俱亡,且死状恐怖莫名,个个赤身裸体,外皮干巴巴贴在骨架上,看上去如同是被吸干了精血.两名龟公小厮不知所踪,后来发现是被投入了井底。 谣言顿时四起,有人言之凿凿是精怪出来采阴补阳。俗话说“鬼神之说犹可不信,不可不敬”,此事愈传愈玄,致使人心惶惶,巡检司查了三天半点头绪也无,只得层层上报廷尉,点了司直顾映主理此事。 顾氏一族乃是勋贵,以武传家。顾映兄弟四个行三,此时二十有二堪堪走马上任。幼时被祁安山的正融道长慧眼识中,带在身边十数余年将全身武学倾囊相授,对各种僧道把戏烂熟于心,是以并不惧怕,反而卯足了劲头。得授命后马不停蹄赶到现场,当即提审了报案之人。 此人是一名夜香郎,被问及当时情况仍吓得哆哆嗦嗦,只说平常场子经夜上亮,元月初六复市后却连着两天不曾开张。当日丑时去收夜香时静悄悄的,待他转了一圈回来天蒙蒙亮,奢着胆子伸手推门,被所见惨状吓瘫在地魂不附体。 翻来覆去只说了这些车轱辘话,问不出什么新的供词。顾映顿时摸不着头脑,协同他办案的巡检姓周上了年纪,从早到晚跟了一整天累得只敢腹诽,脸上还得露笑道:“监使不妨看看备过的官契,或者有些眉目也不定。”自身引着顾映到了府衙,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掌书记,拱了拱手告退。 只翻了一遍身契顾映却当真发现了些个蹊跷,这些妓子共老鸨均来自距此地西南100余里的溃南,终年雨水淫霏所产粮食却不丰,时常有滑坡地动之险。而女子长得肤白窈窕,养不活了被卖进娼门是常事,但全都出自一地未免太过巧合。既是毫无头绪,不若就从此着手,去趟当地一窥究竟。 而今已是正月十三,未到十五还不算过完年,老吏们不过是欺负顾映年纪轻才让他查案,可正碰上他自认一腔热血要为民除害,是以溃南之行报上后极快的准了。同有廷尉平周牧铎是当地籍贯,由泽湖启程西行,正月十五回去祭奠,遂一道约在驿馆。 虽说春打六九头天气渐渐回暖,可不巧溃南处在低洼之地,常年阴云笼罩小雨不断,这两天还下起雪来,冻得人只想窝在家里。 顾映只在入职初与周牧铎打了个照面,还未在其手下做事,却也不时耳闻这位上峰过手案子不计其数,擅识人擅辨物擅判是非,年过四十仍孤身一人,实是有些崇敬钦佩的。索性买了一壶酒些许肉食干粮连夜骑行,一路上雪片虽大却没有风,仗着年纪轻穿着暖些倒也不怕会冻病。 奔到半路歇在溃延亭换马时雪已停了,残云疏疏朗朗,不时露出的月亮比起前几日越发丰润,几缕白光被雪地反照到周围一片清亮。高树矮木渐渐显出轮廓,视野中唯有一条官路延伸至远方,于目光尽头重新没入浓重夜色。 顾映烤了烤手重新跨上马,追着月盘行落的方向而去,好巧在离城最近一亭遇上了一人方脸面白胡子拉碴,正是周牧铎,随即抱拳道:“未想到周大人夤夜赶路在此遇见,省却一番寻找,倒不用去驿馆了。” 周牧铎向他点了点头,扔过一个包袱,“若现在赶去城门且未开。也不急于这一时,城内什么都开的晚些,不妨在城外转转吃些东西。”顾映打开一看,里面恰是一套寻常干衣,想来是不愿漏了身份以免询访不便,遂道了一声谢,自去换下了官服。 静女阁 天将蒙蒙亮,二人已是到得城外,在一家食肆喝了些馄饨。味道虽不能与京城的“交子谈”相比,却也馅细汤清,适口充肠。 待得城门一开验过右符文牒,只见当先一驾四轮大马车抢出城外往古凌山方向疾驰而去。周牧铎注视了片刻,便轻车熟路进了主街街边一家酒馆。 路上行人渐渐多起来,大都是东西市的商家上货补货,顾映看着街两边的商铺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然而又说不上来。其时周牧铎与掌柜的用本地话正相谈甚欢,自己却听的一知半解,干脆告罪一声到街上溜达去也。 正对东城门的三一街有些规模,从一头走到另一头所费功夫颇多,现在倒有大半店家未开。顾映忽然意识到了蹊跷之处,纵放在富庶之地这青楼妓馆也实开的多了些,打眼过去几乎占了临街的六成。本地经商的多是药铺,又哪里来得这么多外地客人来这里花销,更别说此地卖女成风了。剩下倒有两成是酒馆客栈,布庄胭脂水粉店却是一间也无。将近走了一个来回,天光已经大亮。顾映思忖周牧铎有什么话也当说完了,便带着疑惑回了酒馆。 酒馆显是有年头的,一楼厅堂里木头桌椅的清漆都磨得差不多了。顾映迈腿进来就看到周牧铎捏着一个小酒罐,半背着对他坐在板凳上,弓着身子愣愣地看着旁边的墙,刚要开口,却听周牧铎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说罢领着顾映穿过厨房,只有一个小学徒在旋着菜葫芦,似乎对周这样做习以为常,只看了周一眼便继续手上的做活。 从后门掀帘而出是一个窄小的院子,连着一栋二层小楼,进入才知竟是有人值守的。周牧铎示意顾映将右符拿出同值守之人登录,略有深意地解释道,“此处是各地文牒存档之处,却不听命于进奏院。” 顾映瞬间了悟,这是刑部的自留地了。又听周继续道,“浦泾城里那家老鸨与这里最大的行院有所牵连,都是私妓并不隶属于教坊。她们妓子有一门称做‘声色门’,想要采阳补阴来延年,”周嗤笑一声,“可不是把自己当成精怪了么。此番惨案与她们定脱不了干系。” 顾映问道:“本地最大的行院,莫不是这条街中的静女阁?” 闻言周牧铎算是真正看了顾映一眼,“不错。如今这静女阁掌事的是一名女子,名为娇无格,说不清年纪,成名也有十年了,模样却是一点不曾变过,说不得还与妖法有关。” 顾映接道,“既是如此我们是否前往静女阁问上一问?” “定是要走这一遭的,不过我们没准要扑空。”周牧铎看着顾映满脸的疑惑解释道,“出城的那辆马车若要掉头必要经过这酒馆门前,掌柜的却没听到什么动静。三一街北侧能供这样大的马车出行也只有静女阁了。去向是古凌山,非本地人是不得其门而入的。” “古凌山?“顾映想到自己的经验委实少了些,甫一遇到如此大案只得事事依靠周牧铎,“但听大人吩咐,下官无有不从,还望大人多加提点。” 周牧铎一摆手道:“不必大人来大人去,称我一声‘大哥’即可。能来查案历练一番也是好事,遇上不懂的不妨直接问我。此地是我家乡,虽说待的时间不长,打听些事毕竟便利些。”说罢又勉励一句,“小伙子好学已是很不错了。” 顾映作揖相谢,始觉与周牧铎亲近起来。二人也不耽搁,与掌柜道别后直奔静女阁而去。 半面书生 周牧铎料的不错,那辆马车上坐的确是娇无格,她在声色门中任右使,掌管一十三处妓馆行院,地位不可谓不高。此次出事的妓馆正是归她管置,暗中打探到主谋便是这古凌山上的盛荣药庄。声色门与他远无怨近无仇,只不知这次是冲什么来的,少不得上山要个说法。 盛荣药庄在山中经营已有数个甲子,据说历经前朝活了三百余岁的长乐老人生前与之来往密切。可惜长乐老人并无子嗣,仙逝于四十年前,墓葬极其隐秘,连同长生的秘密一并埋于地底,令无数修炼之人为之扼腕。 更何况娇无格对盛荣药庄并不是无所求。盛荣药庄虽与庙堂没有牵扯,在医界提到修书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除了存有全本的《玉函方》之外,代代庄主皆是良医,名下的生荣堂遍布五州。藏书里不乏祝由之术和些个奇方妙剂,总有些物件不足为外人道也,四阴水便是其中之一。 相传四阴水可解男子百毒,却只有女子才能炼成。只看盛荣药庄持此秘物却并未发其名得其财,便知要么材料难得,要么手段难施。静女阁多的就是女子,再加上本门的养颜延年之术吸男子阳精纳为己用,多的岂止是一条财路。虽是奉门主之命,娇无格自身亦是对此物觊觎良久,是以打定了主意要试探此物来历,一路想了甚多。 山间路难走马车行得慢,两个多时辰才到了古凌山脚的溃阳坪。 溃阳坪不过是一片平地,建得几间瓦屋供上山人歇息补水。由此再往山上去,便只有陡峭的盘山路间着少许石阶,因而马车不得前行,多是派人看守留在此处。 娇无格到时望见已有一辆小车停驻,料得屋内有人,索性打发两名侍女先去庄上递名帖,自己高声道:”不知哪位贵人在此,溃南娇无格求见盛荣山庄庄主,停留片刻望见谅。“ 屋内传出一阵清越笛声节奏轻快,叠颤赠打技巧繁复,最后几个音直欲破云而去。房檐下转出一个华服年轻男子,身量甚高,左半边脸有一个金属制的面具遮至耳畔,露出的右半脸却当得上“品貌非凡”四字。眉峰棱角分明,眼睫浓密且长,嘴角生有一个梨涡中和了些凌冽的气质,唯有一双眼清冷冷看射过来无端让人心头一颤。 “在下半面书生,三生有幸得见姑娘。”一把声音洪亮却不醇厚,显是年纪不大,“余等在此也是为了求见药庄庄主,只可惜门人告知庄主不在,要过了辰时才会回还。” 娇无格倒也听过半面书生的名头,在阴阳相合上有些手段,既称半面书生自是只有半面肯见人,却对其身世不算了解。 此原也是祸人生有不幸,他出身于江南四大家之一的成家,只因亲生母亲早故,父亲复又从外家挑了个人续弦,而后一房房小妾地纳。继母生了男丁,看他愈不顺眼,有天指使了丫环火烧卧房。偏偏他命大逃了出来,仍被火舔过上身,毁了半边容颜同右肩。父亲虽觉得有愧于他,却也只供得钱帛任他挥霍,不管其他了。 为抵御疼痛他依赖上了五石散,更痴迷于鱼水之欢。久病成医竟自己摸索出一套奇术,籍着与女子交合通己气脉充盈肾气。然而五石散药毒甚深,延请名医断道若一直如此,五年后必然命力难继,于是遍寻天下以求解毒之法。 两人不知对方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而来,微笑对望。恰巧娇无格的侍女回报道药庄庄主确是不在,实因山中出了一件大事,庄主的小儿子失踪了。 推抹之术 (H) 眼见还有一段时间要等,二人便各占了一间瓦房休息。 山高残雪堆积难化,冰凌裹着残枝垂于树下,目之所及难以寻到一丝绿色。云层渐薄,太阳在重重遮挡之下仿佛远了些,不黄不红只剩下了个轮廓。 纵然生起了火盆仍是冷的,好在山上之人都多多少少练气益寿,唯有寂寞难捱。 半面书生美名其曰“赏雪景”并未关门,娇无格便窥见这样一幅景象:只见他斜倚一个大靠枕,手中把玩自己丫环赤裸在外的右乳,不时低头含着吮吸咬噬一番,惹得那侍女娇呼连连。 需知娇无格最喜胸前这两团肉被揉搓玩弄,看得此幕顿时欲火焚身,恨不能以己相代。正自踌躇之时,却听半面书生开口道:“你可知女子身上何处捏上去手感最好?” 可他全无要娇无格答话的意思,自顾自接下去:“第一便是这乳尖,可搓揉,可啄捏,可用力却轻易不会损伤。”停了一下瞥向红衣佳人,此时她已是面上飞红,有些喘息之像,又复道:“第二是臀尖,推、拍、抹、扣无有不可,留上五个指印更有意趣。” 边说着他已缓步走近娇无格,“第三说的是这腰间,”他的双手已覆上她的腰间摩挲,“如此旋推,如此点穴。” 娇无格本来腰部不甚敏感,然而被他用手法推弄了几下便呼吸急促,显是十分受用。这书生看上去瘦弱却力气奇大,男人手臂贴于女子身躯收紧,顺着腰线向下滑触,衣衫被逐件剥离,细嫩脂白的大腿渐渐露出,随后是嫩滑的娇臀,这触感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半面书生顿了顿,吻上小巧的肚脐,“且让我带佳人一游极乐之境如何?”说罢将已光裸完全的娇无格打横抱起,一步步走向她的马车。 来时的暖炉火还未熄,半面书生置了些五石散进去,回身密密吻上红唇。此时娇无格被逗得情难自已,娇笑道:“也好,待我领教哥哥儿的手段如何。”舌尖抵着上颚把哥哥二字咬得婉转,任谁听了也不由骨头发酥。 但见半面书生双手掌根自娇无格两腋下着力,掌面横向推按右乳至胸正中,又将另一侧如法炮制,随即用上三分力合推至一掌握双乳,另一只手将乳头向外牵拉。舌头于佳人口中进进出出反复乱搅,把呻吟都吃到口里。忽然又放弃了津涎之乐,低头将两个乳尖一同含入口中。 乳肉被挤压过的指印泛白不褪,娇无格亦是嘤咛不停,身上所受力道并不温柔却刚好带来这样欣喜的刺痛,阴壶酿蜜逐渐泛滥,在大腿内侧流出枝枝桠桠。正碰上啃过一轮乳尖后沿着腰腹吻下的唇,金属面具有些许冰凉的温度烙在滚烫的脐下三寸之地,半面书生顺势开始舔舐玉门。 既是沉溺此道,半面书生自认阅女无数,遇上这一等一的阴器还是头一遭。阴阜饱满如肥蛎而毛发稀疏,四边粉嫩,形如展翅之蝶,心中激荡,张口嘬上了出溺的玉泉口,埋首于美人两股之间。娇无格被刺激得不能言语,只断续呜咽不成音,试图闪躲却抵不过男子力大,想要开口求饶却又心有不甘。 怒大坚热 (H) 于是蜷起双腿,纤纤玉指捉住两只耳朵将他拉了回来。也不知是五石散的药力发作或者真是干柴遇上烈火,二人眼中情欲渐浓,嘴唇儿相接手下不停。 至此怒大坚热始得浸入温润腻滑,书生执笔手有刮丝薄茧,在玉门四边来回摩挲,后退至阴头滑出,疾进又捅至子门。哪管什么九浅一深,又什么曲径探幽,都不如直捣黄龙来的痛快。 娇无格久经欢场,知晓疾风骤雨必不持久。也不知见过多少性急的年轻小子,上来形如发情浪犬,没等得抽插几下就一泄千里。哪知今日碰上一个异数,虽形状算不得奇器,却也数得中上。只说挺柱奋进有力频繁,节奏极快,一盏茶的时间仍不见慢。囊袋紧致,啪啪跟着撞击,原本刻意守着的阴精都这么被撞了出来,瞬间紧紧攀着书生脊背,双腿僵直,染了红蔻的指甲轻陷于肉中。 书生将阳具忽的一拔,便从阴户中喷了一注淫水出来。 这样畅快呀! 娇无格只觉得舒爽难言,干脆放松了全身,只想好好享受。佳人两眼迷蒙,书生却神清目明,把一条玉腿抬起架在自己满是疤痕的右肩上,鼻梁嗅蹭玉足,另一只手揉弄两乳,又是一插到底。 娇无格被操弄的痛快了,嘴上除了嗯嗯啊啊也开始啰嗦:”哥哥儿疼惜奴家,且使些劲撞得深些吧。“身体更是逢迎上去,只愿乳尖被掐得更疼些,唇舌被嘬得更多些。 半面书生见火候已到,将娇无格翻了个个儿做个狗爬状,狠狠抽插了几十下后,用上十分指力迅速垂直按压八髎、环跳、承扶诸穴,同时狠狠撞击会阴、会阳、京门。娇无格顿时感到一阵快感直冲头顶,下身淫水汩汩而出。书生立刻大口吸吮,如饮琼浆。 娇无格暗叫不好,这般高潮迭起太过冲击,却已经不能控制自己。这书生再吮下去自己固然爽快了一时,五脏藏精却要被他尽数拿去了。 她既以无格为名,自是身肢柔软过人,双腿夹起书生头部,双手用力腰肢急扭,终是把书生扭翻在地。心疼自己的藏精,又气愤书生怪人暗招,旋即跨坐于阳物之上。 要说娇无格尚有一绝技不是其恩客不知也,便是她阴道几块蠕肉可逐一自由收紧。此时对书生更不留情面,使出浑身解数挤压体内茎具。 半面书生先是没想到这般境地娇无格仍能反击,一时不察以致失势。忽然女子阴户紧紧包裹阳具,如同在茎柱上绑了一层层丝线越收越绷起来,美妙滋味难以言喻。虽然守得阳精不射出,却也已经聚于阴头。而此时看到娇无格咯咯一笑,一耳光扇在完好的半边脸上,精户再难守住,如同砧板上离水的鱼,死命跳起抽插了两下,终是乖乖把藏精泄在了娇无格的身子里。 花开并蒂 半面书生失神了半晌,娇无格面上红潮未退亦伏在他胸口慢慢喘息,两人汗腻交融,并不惧外面寒冷天气。 “今日方知成帝死于飞燕姊妹之手非虚言也。”书生嘴角梨涡又现,“方才我上山时看到有处温泉离此不远,可否邀美人一同洁身沐浴?” 娇无格正觉得粘腻腻不自在,闻言欣然点头。两人也不告侍女仆人,竟裸着身子朝温泉而去。 半面书生仍是横抱佳人而行,不过几十步转过斜壁,眼前豁然开朗,果然有五六个池子冒着热气。每个约三米见方,不过用青砖草草垒了边槽,两人挑了一个浅池跳了下去。举目四望,多是枯枝冰凌覆着皑皑白雪,无端让人心生萧索之意。 水温并不甚热,却也暖得人昏昏欲睡。书生贼心不死,复又拢佳人在怀,二指叠按上脘、中脘、下脘、天枢、气海、关元,顺着美人肩颈按摩胆经至乳房肝经。娇无格被撩起了些火气,懒懒地道:“郎君不需如此卖力,这阴阳和合一道并非只有彼进我退一条路。你在我身上难以捞到好处的。” “当真?”书生并未在意最后一句的奚落,他自修炼以来并无人可交流,是以进展甚慢,不过是耗尽她人的天生藏精续己之命。乍闻能找到与人同修之法自是喜不自胜。 “不错。”娇无格答道,“且让我歇息一刻,细细与你解明。” 闻言半面书生环着佳人让她靠于怀中,如此看着天光渐暗,日头西斜。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因着未到晌午,静女阁并不营业。为免打草惊蛇,周牧铎同顾映商议待申时再去探探。各各回房补觉。 天将将擦黑,灯火已逐盏上亮。顾映跟随周牧铎假作恩客到了静女阁,娇无格却仍未归返,虽扑了个空倒也不是毫无所获。娇客们大多身着深深浅浅的红,或手持团扇,或斜倚梁柱玩弄指甲,亦有上恩客面前讨笑的。不过是等待挑拣,自也要分出个三六九等。除了普通的清红倌人外,有些客人进来便被引至后院回廊。有光头的和尚,穿着褶的道人各色人等。周牧铎三教九流多有接触,却对不上半句暗语,不得其门而入。两人思量再三,决定由周牧铎出去别处继续打探消息,顾映留在此地等娇无格回来再做打算。 纵是幼时被送走山中苦练,归家后顾映周围仍是不乏公子哥儿,烟花之地倒也常去,装装相自是没问题。只是发的那点个俸禄实是不顶什么用,只要了一壶酒装作听姑娘唱曲儿坐于厅门口,不断打量进来的客人。 厅里多得是光鲜亮丽的后生,大腹便便的商贾,持剑的武人,各样宝石被灯光映射不时闪出火彩。顾映双眼扫过人群,最后将目光盯在一个和尚身上。 既是和尚,修习的不需说必是欢喜禅一道。两侧太阳穴青筋蜿蜒至额前,被剃得清光的头皮衬得格外显眼。眉毛既浓且厚,一双嗔目比常人大了一倍有余。高鼻阔口,端的是一副凶像。上半裸身露出的腱子肉肌理分明,胸口一串念珠刻满六字真言,不知何物制成竟隐隐带有一层磷光。 只听他声若洪钟,哈哈大笑,正同面前一个蒙纱的斟酒女拉拉扯扯。斟酒女穿着常见的红色诃子,外披同色大袖披衫,下身的长裙却被和尚撕开一个长口深至腿根。 女子凄苦皱眉,却只能发出嘶哑的怪声,原是个哑女。端了酒壶急急转身要走,又被和尚挡在身前进退两难。 花和尚 (微H) 老鸨同其他娇客见怪不怪,显是对此习以为常,任由那和尚把哑女拽入后院。顾映眼尖,看到和尚往后门而去,伸出一只手来,拇指与食指圈起,掌心向上比了一个三,又翻过手掌向下比了一次,守卫之人便放了他和哑女过去。 才先周牧铎去官署找衙内,再快也要半个时辰才得回返。顾映等了半盏茶时间,到底沉不住气欲往后院一探。守值大汉与顾映对过手势即刻放行。 门后回廊甚长,沿着走高的地势建了个颇有情趣的园子。每走几步路径便一转,景色亦随之一变。奇山假石间引了一道活水,似模像样架了座拱桥。四周遍植草木,只天气尚冷唯有两株梅花绽枝梢,长青的草叶缀着星星点点的残雪,为着过年还裁了不少彩纱覆在树上。 无论从哪个方向进入园子视线都会被挡,顾映走得半圈已是了然,为证心中所想,便一跃至檐边之上。此座园子建造果是暗合奇门遁甲,从半空看去一目了然,定是有高人指点过。寻常行院哪里用得这些,又是一处可疑。 此时忽然传来一阵铃声,由园子北角的月亮门中转出两个人来,正是先前那和尚与哑女。那铃声便是从这哑女脚腕上系着的铃铛而来,一是为了招呼客人,二是自幼习舞,平日都是赤脚行于静女阁中,以此取悦欢客。 其时日头未全沉于地底,夕照在哑女脸上,依稀可辨姣好容貌,却是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背身贴于和尚胸前。上半身竟是赤裸,嘴中不知被堵了何物,两条藕臂更是被束于头顶,束缚之物另一端在和尚手里。腰间便是那念珠串子,竟是把哑女同和尚套在了一起,便这么亦步亦趋走向园子里。 顾映怕惊动二人,心中默念眼不见为净耳不闻心平,缓步沿着廊檐翻到月亮门的另一边。 岂料又是一排厢房,当先一座影壁,上雕的尽是春宫图。甫一进厅堂便有小厮递上了一张请帖,顾映看到帖上所书眼睛一亮,果然三月初三有一个“春生会”,在溃江上游的安陵山,遍邀阴阳和合从道之人。为不使小厮起疑不便马上离去,装作甚有兴趣的样子将厢房游了一遍。 厅堂上各种调情迷香一应俱全,厢房之中居然还有刑囚之地,却只闻狎笑糜浪之声。没走两步看到一件厢房房门开着,地上一只酒壶躺倒撒了大半,旁边还有一件红纱披衫,想必是那哑女之物。 顾映不是未经人事,看到此等放浪行径仍有些目瞪口呆。唯恐自己在脸上露了行迹,是以草草行了一遍此座厢楼便匆匆离去,自回到静女阁等周牧铎。厅堂中仍有许多斟酒女穿梭来去,说来静女阁还算做了件善事,当时幼小又黄又黑是个哑女,若不是买进来,总逃不过易子而食的命运。 话说那哑女被和尚拖入厢房之时很是惊慌,只因这和尚不过来此两日,已是把两个姐妹祸害的起不来床。据说那物件形如金刚杵,涨大起来足有手腕粗细。本来就是欢客得罪不得,更不需说这和尚一身横肉,哪里是她抵抗的了的。 这和尚进了厢房门也不关,伸手就把哑女外罩的纱衣掳下扔在一旁。将诃子上撸翻起束住两手,两只白嫩肉团便倏地弹了出来,和尚心急难耐,一把将她推倒在牙床上。 庭院之行 (H) 那女子声音甚是嘶哑,被吓得啊啊怪叫起来。和尚不耐,看到哑女头发上一条束缚刘海的红绫,抬手就想扯下来塞入她口中。谁知红绫竟是编在发辫之中,拉到一半勒进女子口中再难移动,只得作罢。 裙子撕开里面已是光裸裸的,和尚往右手上啐了一口口涎,便用两根手指抠进阴户,来来回回粗鲁至极。哑女口不能言,哼叫的声音与普通女子并无二致,也是又尖又细,没几下就潺潺流出淫液来。 和尚退了外裤,果是露了一个棒槌大小的阳物出来,肉伞大如月季,阴茎长逾一掌而阴头斜翘向上。哑女又惊又俱,这该当去寻生过孩子的妇人才是,冷不防被和尚挺腰插入,喉中赫赫做声,登时动弹不得。 和尚再莽撞也知,若是像前几天般猛干蛮干,寻常女子抵受不住,此回便并不躁进。一寸寸挤进阴户,停了一会又进寸许,不多时已是连根没入,至此闭眼长舒一口气,缓慢移动起来。 幸而哑女常年练舞,除了身上皮肤紧致身段窈窕,亦比常人筋骨结实,终是慢慢适应了如此异物在体内进出,稍稍觉得畅快起来。此时方有心情仔细看那和尚,脖颈粗于常人甚多,肌肉饱满结实,线条凹凸有致,青筋鼓游于手臂。胸下几块腹肌壁垒分明,大约是常年赤裸上身的缘故晒得黝黑。 此时一双铁砂熊掌掐着自己细腰让巨物进的深些再深些,节奏愈来愈快。哑女只觉得腔子里面的嫩肉被旋着刮了个遍,渐渐生出快意来,两眼直勾勾看着那巨物齐根捅进来,又滑出去,再转着捅进来,自己随着撞击春水泛滥。 和尚已是微微出汗,身上水珠沿着肌理下滑,滴落在女子腰腹之上,与女子流出的淫水一同反射些许微光。偏偏正当兴头之时,房里的蜡烛燃到尽头,“噗”的一声灭了。 这间厢房却是东向,瞬时昏暗下来。和尚又捅了几下,干脆把哑女提了起来,让其后背贴己前胸,双足踩于自己芒鞋之上,再手持自己阳物一举插入换得嘤咛两声。行了两步觉得不妥帖,把格在二人中间的念珠串子从哑女头上套下。这念珠由极有弹性的牛筋穿起,这下把两人从腰间箍在一起,何况以他气力一手托个女子行走也并不为难。如是手摸着哑女雪白胸肉,和尚一步一抽插地向园子行去,被顾映看到时已行了百十来步。 那哑女一路裸着上身,刚出厢楼时被冻得浑身一颤,穴口疾缩,夹得和尚好不销魂,差点直接混沌归元,硬是停了下来,喘息了一刻复又前行。两只铁砂掌用上些内力护着女子丹田,才觉颤抖渐渐停止。而过往的行人也将女子看的满面通红,两人最后停在拱桥之上,和尚在栏杆上把哑女架好,便开始狠狠肏进肏出。 哑女借着最后一丝天光看到自己在水面上的倒影,两团乳肉顺着撞击抖动不停,左近都是自己被操弄的噼啪之声,简直畅快难言,再也不能自已地开始大声哼叫。和尚听着便知女子已在崩溃边缘,蓄力后暴风疾雨般连着抽插了二三百下,阳物被女子夹着藏精的淫水浇了个痛快。 俞夫人 日头渐渐落到西边绵延山脉以下,散光漫射于雪地之间,犹如点燃漫天稀云疏霞,照的天地一片彤红。 半面书生自认最是怜香惜玉之人,自然不肯让娇无格出水受冻。正当要裸身行去取衣物之时,却被娇无格拦了下来。 “郎君不需如此费事,且看我的。”说罢从鬓发中卸下一根簪子旋开来,却是个中空的哨子,吹了三声即听到应和。不多时便有两名侍女来迎,娇无格吩咐几句,随即回去捧了二人衣物回来。 待两人穿戴整齐回到溃阳坪时天色已经全黑,两人派了侍从再上山打探,不一会儿从药庄归来的侍从身后跟了几个药徒,言道奉庄主夫人之命邀请二人上山。 庄主俞夫人出身六诏蛮族,嫁入药庄已二十余载并育有两子。长子现今重病卧床,小儿子不知所踪,正是心急如焚之时。娇无格在溃南之名她自然听过,做生意讲究一个和气生财,总不能拒之门外。半面书生先前已是言明是来求医,然而庄主外出寻子未归,不得以只能自己在外厅接待二人。 不多时众人已在厅堂落座,俞夫人开口说道:“累二位久等,外子至今仍未归来,家中些许事物繁赘,倘有什么事情我能定夺请说便是。” 半面书生同娇无格对看了一眼,拱拱手先开口道:“在下钱塘成斌,幼时被火燎伤,身中数毒。家父延请各地名医断定我寿数只余五载,此番前来是为求医治病。” 俞夫人道:“余亦家传习医,虽不如外子精臻,也有数十载已。不知可否搭一搭脉?” 半面书生当即站起道:“小子谢过夫人。”说罢掀起宽袖,但见俞夫人起身而来伸手切脉,示意他坐回原位,复又察看书生眼下一片青黑,除了矍瘦些精神却甚是不错。脉象快慢无序,一时虚而无力,一时来盛去衰,又忽而沉细迟涩,只觉此病脉着实难测。 待收了脉俞夫人沉吟半晌,问道:“不知成公子可有服过寒石散之类的药物?” 半面书生回道:“小子正是平日常有服食。只因烧伤之后气血不通,昏迷半日未求医,后遵医嘱服过此方,初时只觉神明开朗,现今却是离不开了。” 俞夫人听罢,复又思量一刻后道:“成公子房事过频,肾气阴阳两虚,如是此物所致我却力有不逮。外子比我拿脉功夫高出许多。成公子不妨在此小住几日,待我夫婿回来再问诊看看。” 半面书生早料自己状况棘手,并未显失望之色,仍是郑重作揖道谢,自跟着庄中药仆去往安排的宿房不提。 娇无格静视半面书生离开后方开口道:“今日前来叨扰夫人实是受人所托,还请恕罪则个。” 虽同居一城,俞夫人却从未跟她打过交道,全然不知为何找上门来,只得应道:“大家邻里邻居不需如此客气,有话但讲无妨。” 娇无格暗忖俞夫人当不知自己是声色门人之事,只假借官府查案之口,道:“前几日浦泾城的行院出了一桩大案,夫人可知?” 俞夫人闻言脸色甚是不愉,“肮脏地界害人不浅,还是毁了干净。”说罢口气已是不善,“怎么姑娘问起这件事?” 盛荣药庄 娇无格纵然知晓俞夫人说的不是自己,听闻此言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滞了一刻方答道:“夫人误会了,我也是受人所托。”说罢右手食指伸出向上比了一比,又道:“只因出事的行院诸人都是此间地界出去的,城里街上的都差不多被问遍了。” 俞夫人将娇无格脸上的表情一一觑得清切,慢慢道:“既是如此,我只得告诉姑娘我也不知是哪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托你打听那人不方便露面,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此时天色已晚,且请留宿一晚,明日天亮再走不迟。” 说罢已是吩咐身旁伺候的人给娇无格安排歇息之处。娇无格心知多说无益,正要道过万福跟随仆从行去,忽又转过身来问道:“前几日我在城中碰到府上采买嫁娶之物,如是府上有喜事,夫人不嫌弃的话我也备一份薄礼来。” 俞夫人不防她有此一问,只笑道:“此事我本不想张扬,实是我那长子身患重疾,想要借此冲一冲喜罢了,是以并未邀请宾客。” 娇无格听了装作一副不懂的样子道:“听闻府上有一奇物,名为四阴水,不是能尽化男子之病解其毒?” 原来是为了四阴水,俞夫人心道,“姑娘这却不知了,四阴水虽确有其物,却不若外间传的那么神乎其神,不过是能解些个毒物,治病并不对症。”这言外之意便是无可奉告。 如此解毒必然是实情了,只是看这口风也探不得什么,于是娇无格笑着敛衽告退。 刚到客房不久便见着半面书生施施然而来,左右看得没有药庄仆从在,低头至娇无格耳边说道:“我方才听到这药庄庄主的长子是阳精耗尽之症,正要娶庄主的女徒弟想要留个后。”说毕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浣花笺递于娇无格手中,也未告别便自己走出了房门。 娇无格展开这张浣花笺,只见上面有四句半通不通的酸诗,曰: 娇颜新烧樱桃色, 朱唇微启眼半合。 为使玉壶酿新酒, 银杵捣臼吟满车。 看罢佳人一笑便便置于一旁,想了想又塞进衣袖里。酸腐客人不知见过几多,这人又不同普通恩客,难知有用得到的时候。 至于庄主长子被耗尽阳精,那间行院老鸨原来背着她干了些这个,什么手段不用问也知道。同是吸附男子阳精修炼,娇无格对这等杀鸡取卵的行径深恶痛绝,只啐道那间行院遭这个报应也算是活该。只不知老鸨行这背主之事已有多久了,说不得还是自己管教无方,且要思量怎么向上交代。俞夫人出身南诏,如此看来死因许是蛊术降头之类? 东天升起的月亮已近圆满,不知何时慢慢起了风,卷起地上残雪碎枝,一时打着旋儿,一时又上了屋顶。娇无格并无心思赏月,半面书生居然走了就再没有回来,竟有些失落,无聊拨弄着灯火苗儿。不多时庄上送来了饭菜,菜色不多分量十足,也是有荤有素。娇无格同侍女吃得甚是高兴,齐齐赞叹了一番厨下的好手艺。 暮色彻底笼罩了整个古凌山,各个院子都挂上了灯笼,远远望去分明成两个块域。此处既然是山庄庄主同夫人居住之地,远望灯火阑珊之处想必是药材库房同药庄庄主弟子的处所了。 灯舞(H) 静女阁能于一众林立妓馆行院中脱颖而出可说全赖娇无格有些手腕。这每日固定的灯舞表演更是赚足了噱头,引得不少寻欢客慕名而来。周牧铎多时未返,顾映便难决定去留而逐渐忐忑不安,偏偏表演即将开始涌进大量人流,顿时将他尴尬堵在了厅中。 只听得二楼有节奏地击掌数声,一刹那灯火全灭,喧闹的大堂慢慢安静下来,一柄琵琶与一台轧筝互相应答,离地约三尺高亮起两排花色不同的琉璃灯盏,照得持灯舞者隐约可见悬在空中。表演的女子身穿七色轻纱做虹霓排列,手腕脚腕俱系有响铃,随着舞姿变化抖动做声,而手中灯火照得身姿曼妙,凹影凸光曲线毕露。 台下垂涎之声四起,此时一面鼓加了进来,舞姿节奏登时有了章法,各人持盏高高低低随着伴乐逐一定格,便有点灯的小丫头手脚快极,将外层灯盏迅速层层点亮。原来轻纱只覆得胸前两点,锁骨手臂与肚腹均裸露在外。下裳非裙非裤只有轻纱一片,薄至透光可见臀腿。 灯火稍亮欢客方辨出二楼梯间伸出了两条窄窄木板,宽不盈尺,舞女持灯盏赤足踮脚在上做胡旋儿不停,转到末端便跳落到厅堂地板之上,下裳飘起一瞬,可瞥见赤条条的大腿生嫩,竟是什么都未着,又引起一片啧啧之声。 舞女各各散入人群,将身体弯成各种姿势取悦看客,眼神诱惑飞瞟,每每有试图占便宜摸过来的手便用烧得滚烫的灯盏去挡,掌班穿梭于欢客之间不时应下哪个舞女来陪,所有灯盏复又亮起将厅堂照得亮如白昼,奏乐与鼓声逐渐隐于喝彩起哄之声,舞者齐齐退去,只留看客发了整身的汗欲火中烧。 两条木板将将被收回,又有四名壮汉抱着四名裸女从二楼行出,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着梯间行交媾之事。一名妓女跪于地上舔舐壮汉阳具,不时舌尖打转又吞进吐出,而壮汉呃呃有声,亦抓着自己阳具在女子脸上左右拍打,又将那女子的嘴当成阴洞抽动操弄。另一名妓女两腿一高一低踩在台阶之上手扶栏杆,正被后插得呻吟不止,淫水淅淅沥沥滴到阶上。又有一名壮汉平躺于地,由女子蹲踞在跨上晃动腰肢伺候。最后两人倒抱在一起互舔阳具阴户,顿时淫浪狎笑之声充斥了整个庭院,欢客纷纷寻找相好妓女入房,更有两人三人同御一女,场面淫乱不可多述。 看热闹的欢客散的差不多了,顾映方寻了个空子钻了出来,满脑子仍是刚才淫靡一幕。此时天已是黑透了,临近上元灯市虽未开张,便有零星摊贩占了大半个坊市。而官署在溃南城另外一侧,虽无宵禁却也无马,只得大步疾奔,希望冷风吹散这些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