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初夏(禁忌恋伪叔侄1v1 H 简)》 01【爽够了吗?】 夜静声寂。 温知南放下手里的资料,抬头看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二十五分了。手里的这份资料已经两个小时没有翻过页,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向外面。 路灯昏暗,门前的这条路一个人影也没有。 他关掉台灯,在屋里踱步,又走到窗下的摇椅上坐下,在昏暗的屋角处听那座挂钟平缓的走动声。 整点的钟声响起,他再起身,重新看向窗外。初夏跟一个男人从远处慢慢的走近,那个男人搂着她的肩膀侧头在她耳边笑着说些什么,初夏一直低着头,走到门口旁边的那个路灯下,朝窗口处看了一眼。 温知南静静的站在窗前,屋内的灯光勾勒出高大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他看着初夏把两条手臂圈在那个男人的脖子上,像条蛇一样贴在那个男人的身上亲吻,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 从那天的争吵以后,温知南找出各种借口躲着初夏,因为怕自己看到她绝望的神情,会再一次丧失理智,不顾一切地占有她。 然后,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他从懂事开始,一贯是冷静自恃的处事方式,直到遇到了初夏,所有的原则被打破,开始方寸大乱。他强迫自己投入工作,但没有任何效率可言。 他的脑子里全是她。 她失落的眼神,她绝望的眼泪,还有她的身体,她的呻吟。无论他在做些什么,眼前总是出现她那美得让他颠狂的身体,紧紧盘绕他的心绪。 来势汹汹,避无可避。 温知南走回客厅,在一片黑暗中坐进沙发里。几分钟的时间,他感觉像是度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终于听到了轻轻的门响,他的心顿时像从半空中落回地面。 他伸手拿起遥控开灯,沉静的目光看着门口穿着暴露的初夏,骤然亮起的灯光照得她睁不开眼睛,下意识的伸手遮挡。 她的胳膊上挂着粗细不一的手环,随着她抬手的动作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身上穿着那件黑色的细吊带,头发乱乱的卷成一个丸子堆在头顶,长长的银质流苏耳坠在两侧细碎的毛发闪闪发亮,在昏黄的灯下,全身溢着迷乱惑人的光。 “这么晚回来去哪里了?”温知南声音冰冷。 “不关你的事。”初夏手垂了下来,站在鞋架前脱下细细的高跟鞋,因为弯腰的动作后背露出一大片洁白的皮肤。 温知南深吸了一口气,有意的避过那片春光,“不关我的事,那会关谁的事?” 他大步走到她的面前,忽然闻到一股酒精的味道:“你又喝酒了?” 初夏眼睛看着别处,倔强的承认:“是。” 她去酒吧了么?刚才她在门口被那个男人肆无忌惮的揩油,在酒吧里又对她做过什么? 温知南愤怒的看着她,视线被她脖颈处暧昧的吻痕吸引,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拖到灯下细看,心像被人狠狠的一把捏住。 “不要告诉我这是那个男人的。” “是又怎么样?你会关心吗?叔叔。”初夏拼命挣脱开,挑衅般加重后两个字的语气承认。 “我当然会。我是你的监护人,”温知南强压着怒气,“他是谁?” “跟你有什么关系?”初夏转过身径直走上楼。 “我说过,我是你的监护人,我有权利知道跟你交往的是什么人。”温知南周身散发的气息越来越冷。 “我要交往什么人我自己来决定,不用你关心。” 她从来不曾这样不听话,温知南气极,大步跟上去,伸出手臂一把箍住她的细腰扛在肩上。 初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身体散发的怒意让她恐惧,惊慌的拍打着他的肩膀大喊:“你要干什么?” 回答她的是沉默和肚子被颠簸的不适。猛然间觉得身体一轻,她仰面跌落在一张床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窗外的月光却洒了满屋,初夏认出这是温知南的卧室。 她那时候晚上故意赖在他的房间里看恐怖片,害怕的不肯回自己的房间,偷偷钻进他的被窝窝进他的怀里,被他嫌弃的推开,她又装可怜,最后不得不留她在房间里。 再后来,就是躺在这张床上,她第一次感觉到情欲的美妙。 而现在,还是在这房间里,还是这张床,他站在离床前几步远的地方,看着她,眼里燃烧着在他身上从未见过的愤怒,掺杂着别的看不清的情绪。 这不是初夏想要的,她开始感觉害怕。 温知南抬起手,开始解他的衬衣,解下一颗之后手用力往下扯,扣子全部崩落。月光洒在他修长挺拔的身体上,古铜色的皮肤散发着惑人的亮光。 初夏明白了温知南要做什么,他慢慢的走过来,在她身体的左侧曲下一条腿,双手大力地撕开她的衣服。 她竟然没有穿内衣,只是贴了两片小小的乳贴,没了衣服的遮挡,温知南清楚的看到她胸口处还未消去的红痕。 “你怎么这么贱!”他想到刚才那个男人下流的动作,就恨不得把他的双手砍断。 “啊……”初夏只来得及闷哼一声,就感觉到他冲了进来,没有像以往一样有充分的前戏滋润,下面干涩紧小,他的巨大在里面剧烈摩擦,她痛的喘不过气来,双手推着他的身体挣扎。 温知南折过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一只手牢牢的按在床头,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疯狂的地在她口中掠夺。 他的吻霸道而强悍,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初夏身上,她觉得自己就要被碾碎,几乎无法呼吸。 屋子里很静,除了温知南压抑的喘息声,和初夏不知何时开始的啜泣。 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幅幅他和齐若君在一起的画面,一会儿是在客厅里伴着音乐跳舞,一会儿是齐若君以女主人的姿态招呼着她,然后是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温知南。 他和齐若君是不是也在这间卧室做过呢? 是不是也躺在这张床上,在他面前呈现着自己成熟的身体,在他技巧性的抚摸下发出呻吟呢? 她以前心里就知道他这些年之中必定早已和别的女人有过肌肤之亲,那时的心情虽难受,但也只是暗自懊恼自己为何不能早些出生,早些遇到温知南。 但是现在这同样的事实却让她无法再忍受,难道是因为她感受过他的身体,便再不能容忍他的喘息也曾属于别的女人么? 这种疯狂的嫉妒和他粗暴的近乎强奸的动作而带来的愤怒和绝望,像千百根刺扎入的五脏,初夏放弃了挣扎,长长地倒吸一口气: “爽够了吗?” 02初见 爽够了吗? 温知南的动作随着她的这句话戛然而止,深吸一口气从她身上退开,隔开一段距离看着她,眼眸渐渐沉了下去。 “我要回学校住宿舍。” 初夏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下面的私处由于粗暴的动作似乎被蹭破皮,双腿合起来时,两侧的温软贴在一起带来细细密密的刺痛,初夏的动作缓了一下。 “为什么?” “不然呢,留在家里被你,强奸吗?” 温知南皱眉,而后下床走到窗边点燃一根烟,赤着身体坐进沙发里一言不发。 初夏以为自己会惹怒温知南,他发怒了自己就可以毫无愧疚的搬出去住,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她有些不知所措。 “给你一个机会,收回那句话,我可以当没听过。”温知南深吸一口烟,烟雾在他开口的瞬间吐出缭绕,五官模糊不清。 “我明天下午走。”初夏安静的回答。 屋里再没有任何的声音,虽然是夏季,但是晚上的天气仍然很凉。初夏的身体暴露在低温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手心开始出汗,她不是没见到过温知南生气的样子,但是现在的发怒对象,却是她。 屋里的烟味越来越浓,初夏忍不住咳嗽了两下。 温知南举在嘴边的烟顿了顿,然后掐灭在烟灰缸里,起身在衣架上拿下睡袍开门走了出去。 初夏的心在他关上门的刹那落了下来,抓过旁边的被子蒙住头顶,难堪的呻吟出声。 温知南走出她的房间,一头扎进后院的游泳池里,任身体浮在水面上,疲惫地看着天上的零零落落星辰。 先前的争吵可能早已吵醒了林姨,她闻声走出来,后面跟着摇着尾巴的雪糕。 “林姨,明天你帮夏夏收拾一些在学校住能用得到的东西。” “还有呢?”她仿佛了然地等着接下来温知南的话。 温知南游回岸边,身体靠着池壁,两条鼓起的臂膀支撑在地板上,“还有,我最开始,是不是就做错了。” 林姨开口想要说些什么,温知南却伸手止住了她想要说的话,皱着眉头揉着两侧的太阳穴,“我累了。” 旁边的雪糕呜呜的叫了几声,温知南招招手,它乖顺的走过来俯身趴下,身后的尾巴跟着温知南抚摸的节奏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摆着。 有时候命运就像是翻花绳,命运中那根看不见的线隐隐的作用力,你来我往。 它最初是格外轻盈的,像是桂花树下14岁的初夏,像是那时候小小一团的雪糕,也让那时的温知南有了错觉,以为会一直简单下去。却没料到,什么游戏都会有一个结局,会从指间穿过围成了一个空。 书房。 温知南坐在宽大的椅子上,看着电脑上的邮件皱着眉头沉思。 “林姨,你帮我整理下行李,我要出门几天。”温知南走下楼梯,坐在长桌前拿起早上送来的报纸。 “先生这是要去哪里?”厨房里的一位妇人闻声走了出来,看起来面容很和善,人到中年身材稍微有些发胖,垫着手巾把一小碗云吞放在他的面前,关切的询问。 “一位故友,”温知南停顿了一下,话语间似乎有些不确定,“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把二楼东面的那间房收拾出来,我可能会带回来一个孩子。” “好。”林姨笑着应了,转身回厨房的时候又想起来,“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好照着布置房间。” “女孩,应该十四岁左右。” 这里跟温知南记忆里的小镇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溪水依旧悠悠缓缓的穿街而过,沿溪铺就的青石板路旁种着丛丛的青竹,每隔几家门口就会长着几棵茂盛的桂树,枝干上挂着簌簌的雪白花朵,给整条街染上淡淡的飘渺香味。 整个小镇依旧是平静祥和的景象,仿佛他昨日还在与那位故友在院子里谈笑,从未离开过。 但是那所熟悉的房屋却不似往常般静谧,木质的暗红色大门挂上了白绸,来来往往的男人女人吵闹声不断。昔日在后院桂花树下谈心的忘年交已经离世,而他邮件中放心不下的幼女,或许正彷徨无所依靠。 温知南原地踯躅了一会儿,穿过院门走进堂屋。屋子里长长的堂桌两侧坐着几位中年男女,互相争执的面红耳赤,却在突然闯入的男人进来的一霎那止住了声音。 来的人身材高大,穿的一身黑色正装显得肩宽腿长,更带有一种疏离的气质,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一个看起来稍有些体面的男人从靠上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袖向他走过来,伸手:“是温知南先生吗?” 他礼貌的回握,“喻兄病逝,收到邮件时晚辈来不及已见最后一面,还望见谅。” 他说完话,又向屋内巡视一圈,并没有看到相似年纪的小姑娘,只能向那人询问: “喻兄的女儿不在这里吗?” 那个男人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指向后面的院子,“这孩子从她父亲去世之后,就呆在后院不肯回来。” 温知南谢过那人之后走向后面的院子。房前走廊转弯处,出现一道斑驳的矮墙,墙上还斑驳的留着两人醉酒的胡乱题字。 跨入院门,庭中粗壮的桂树一如当年,散散枝叶落了满院。他走上前去,果然树下蹲坐着一个女孩。 细瘦的的背影跟白色的桂花几乎融为一体,黑发散落在脸颊两旁,发鬓旁插着一朵哀伤的小白花,手里拿着跟树枝在地上来回的划拉,旁边一只白色的小狗摇着尾巴在她身边打转。 03我想跟你走 “初夏?”他试探着问道,说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低哑。 那个女孩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转头看他。 温知南只看到一双星辰般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却在接触到他的视线时,惊慌的垂下纤长卷翘的睫毛躲避着转过头。片刻,又回过头注视着他,眼睛里泛着盈盈的波光。 温知南心下一软,半跪下右腿跟她平视,又下意识的轻咳一声,声音平缓,“初夏,我是你爸爸跟你讲过的,温知南,温叔叔,你愿意跟我回去吗?” 他从不曾似这般谨慎小心的观察别人的反应,“还是愿意留在这里?” 女孩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一动不动,温知南心里有些空洞,思考着故友的嘱托,又想遵循女孩自己的意愿。 “你是不是不舍得爸爸,不愿意离开这个家?”温知南似乎猜到了答案。 他伸出手掌摩擦着女孩头顶柔软的发丝,像猫咪一样温和的触感。叹下一口气,他伸回手臂撑着膝盖站起身,整理微微凌乱的衣角,看来此行不能完成故友的嘱托了。 却在转身的瞬间,被一只细白的手臂拉住了衣角,轻轻的拽了一下,细小的声音恍若未闻。 很多年后,温知南想到这天,女孩此时的回答似乎就预示着将来他们两个的命运会如藤蔓般交缠在一起。 “我想跟你走。” 喻家的人经济上都不算宽裕,温知南来的时候他们正为初夏的抚养问题争吵,现在问题解决了,都开始变得和气。 温知南对他们态度的转变面带微笑不置一词,只执着女孩的胳膊在喻兄的牌位前拜了一拜,请他安心。 那时他为了躲避家里的父母对他的约束,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南方的小镇经济落后,却完好的保留着古朴之风。妇人们在街中间的河畔洗衣话家常,河两边开着一家茶馆,听书的人嗑着瓜子怡然自得,让他也跟着静下心来,后来遇到了初夏的父亲,成了忘年交。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身旁默默流泪的女孩子,心里怜惜,却也觉得如果由他照顾初夏,或许真的会是更好的结果。 收拾东西的时候,初夏除了几件衣服,温知南带来的行李箱只占去了一个角落,除这之外,还在怀里抱了一只有点破旧的布娃娃,温知南问她,她才说是爸爸送她的生日礼物。 她低着头假装去整理布娃娃的小裙子,温知南只看到她下垂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颤巍巍的扇动着,像是害怕自己会不同意她带着这个破旧的娃娃。 “带着吧,你想带什么都可以,不用担心我会不会同意。”温知南俯下身,视线跟她齐平,语气温和。 初夏不安的咬着下唇,吞吞吐吐,“我可以把雪糕带去吗?”话说一半又急切的保证,“它不会到处弄脏地板的,它很乖。” 温知南挑了一下眉,对她保证的“很乖”的真实性有待商榷,故意思考了一下,“雪糕是后院里的那只小狗吗?” “恩,它不凶的。”初夏雪白的小脸上因为激动泛起两团红晕,眼神明亮。 “好。”温知南微笑着答应。 温知南很多年后也会想到这一刻的初夏有多美丽。漆黑柔软的刘海下笑眼盈盈,白色的棉布连衣裙下摆绣着几朵小小的桂花,清新灵致的气息让他心里也跟着明朗起来。 林姨怕新来的小姑娘会觉得拘束,特意在床的上方挂了一束白色的纱帐,满满的覆住整张床垫,又摆放了许多可爱的抱枕和玩偶在床头,想着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总归会喜欢这样的摆设。 等到晚上温知南带着初夏回到住处时,林姨一看到怯生生的小女孩便生了老母鸡护小崽儿的心理,拉着初夏的胳膊来回打量,又直念叨女孩儿太瘦弱不好,要好好补补。 初夏在车上睡了一路,两眼惺忪的就被这个和蔼的阿姨搂在怀里责怪,她感觉得到对方是带着善意的,只觉得没来由的亲切感,鼻子一酸,趴在她的怀里朝脖颈处拱了一下,眼泪就落了下来。 林姨被初夏小奶狗似的动作惹得眼睛发红,也没顾上接过温知南手里的箱子,只拿着手在女孩的背上轻轻的抚,屋子里除了低低的啜泣声,寂静一片。 温知南把手里的箱子放下,又回到门口提过来一只笼子。小狗一进到陌生的屋子里,就开始呜呜的叫唤,初夏听到声音就从林姨的怀里站起来,两只湿漉漉的眼睛看看温知南,又看看笼子里的雪糕,纠结着不开口。 温知南看懂了她的意思,但却没有动作,只等着她开口跟他表达自己的意愿。小孩子失去亲人,总是要走出来跟外界接触才对。 过了半晌,初夏才慢慢的开口,手指着在笼子里不安分的小狗,声音轻轻的,“雪糕想出来。” 温知南笑着鼓励她,“记得叔叔跟你说过的话,想要什么就说出来,不要害怕。” 初夏看着他点了点头,跑过去把笼子上的锁头打开,伸着手指逗毛毛出来。 “林姨,你去放个热水,等下让初夏泡一会儿。” 林姨应了一声,转身上楼。 温知南走到初夏的身边,伸手逗了几下雪糕,“跟它再玩一会儿,等下让林姨给它找个纸箱,放点布料临时做个窝,等明天我再带你去给它买个小窝好不好?” 初夏看着他开心的点了点头,“好。” 昨晚看中国有嘻哈啦,在更文和看嘻哈中间我没骨气的选择了后者.... 04游乐园 林姨很快就放好了热水,下楼来叫初夏,小姑娘依依不舍的放开一直在腿边蹭来蹭去的小狗,跟着上了楼。 泡完澡后,初夏安静的躺在床上睡着了,林姨看着她熟睡的小脸,放心的关上了门。 温知南一直在客厅里等待着,看林姨下楼之后心里才稍微轻松了点,他怕初夏刚来这里会睡不习惯,看来是他多想了。 “你去给毛毛雪糕找个箱子,先将就一晚。”温知南把围在他脚边的小狗抱起来放到林姨身上,看小狗扒拉着爪子冲他呜呜的叫,好心情的冲它吹了声口哨。 温知南的卧室也是在二楼,要回到卧室需要先经过初夏的房间,当他小心的放轻脚步走过去时,却听到房间里传来低低的呜咽声,他心里一紧,顾不得敲门就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被子鼓出小小的一团,他听到的声音就是从被子里传出来的,他坐到床边拧开了床头的台灯,漆黑的房间亮了起来,哭泣声也随之停止。 “夏夏,想家了吗?”他把被子掀开一角,小心拨开贴在女孩脸上的湿润的头发,心疼的问。 “我想爸爸了。”初夏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你跟我爸爸很要好吗?” 温知南拿过一张纸巾替她擦脸上的眼泪,笑着问她,“你不知道我跟你爸爸关系好不好,就敢跟我回来吗?” “我觉得你是个好人。”她吸了吸鼻子,也开始笑。 “晚安,小天使。”温知南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下一吻。 初夏闭上眼睛,心里没来由的安全感让她很快平静了情绪,她躺在被窝里看着坐在床边的温知南,“晚安。” 第二天,温知南带着初夏走到停在门外的车旁,绅士的替她拉开车门,初夏红着小脸冲他甜甜的笑。 车进入市区后,温知南渐渐放缓了车速,车子转了几个弯,停在一家宠物店门口,他帮初夏解开安全带,在店里选了一个蓝色的小房子。 回到车里,温知南想了想:“现在时间还早,想去哪里玩儿?” 初夏带着些惊喜地看着他,半晌,又带着些委屈的嘟着红润的嘴巴:“我也不知道。” “以前你爸爸总带你去哪里玩?” “没有,”然后她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羽扇一样的睫毛往下垂了垂,翅膀一样忽闪着,牙齿轻咬着粉色的下唇,带着一丝小小调皮看向温知南: “那你可不可以带我去游乐园玩,我从来都没有去过。” 温知南略俯过身,看着她的眼睛,声音里带着宠溺:“在我面前,你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他故意顿了一下:“必须加个条件。” “什么条件?”初夏着急地问。 “以后想爸爸了,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来找我,不要一个人偷偷哭,好吗?” “一言为定!我们去先坐旋转木马吧!”初夏开心的答应。 初夏玩的很开心,从第一个游戏时的手足无措,到后来逐渐放开,在长长的滑梯上大声尖叫,从海盗船上下来牢牢抓住温知南胳膊的紧张和激动,那个初来一个陌生城市的慌张的心情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快乐天真的十四岁小姑娘,清脆的笑声像是晨风里欢快的铃声。 回到家里,初夏激动的小鸟一样跑去找厨房的林姨,声色并貌的介绍游乐园有多好玩。林姨正在洗菜,还要防着小姑娘不小心碰伤,无奈的转移话题, “雪糕的小窝好看吗?” 初夏这才想起来今天出去的主要目的,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跑出去,刚好看到温知南从后备箱里拿出小窝,看到她跑出来,招手示意她跟着去后院。 温知南住处的院子很大,墙边的榕树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初夏张开双臂也只能抱住三分之一,气根从高高的树枝上垂下来,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 院子左面是一个花园,平时有园丁老林过来照理,花朵开的熙熙攘攘,蝴蝶绕着来回飞舞。挨着花园的是个小小的泉眼,汪着一潭清水,右面是一大片草地,雪糕正在上面活泼的打滚。 温知南吹了声口哨,雪糕甩着尾巴就钻到了初夏的怀里,舌头不住的舔舐初夏的脸蛋,温知南觉得,这样的生活再好不过了。 再搞两章我就写肉了,写剧情真的不是我的强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