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之下》 楔子 又到一年风和日丽,鸟语花香的初夏时节。 叶梓带着在山里打来的袍子皮,从皮毛店换来一袋子银两,她颠颠钱袋,足够用的了。她置办好要用的生活用品,回程途中,又在镇上的点心铺子里买了几块蝴蝶酥。 老板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见她活泼俊俏,不免多饶了两个给她。 叶梓谢过店家,隔着包装闻闻,好香啊,这个点心阿树最喜欢吃了,买回去他一定高兴。 她快步出了镇子,此时还不到午时,回去正能赶上吃饭。叶梓吹了声口哨,不远处正在吃草的骏马飞奔而来,打着响鼻蹭着她。 “哈哈,好啦,好马儿,快些带我回去,晚上给你多多的粮草吃。” 她拍拍马儿,把手头的东西都系好挂在马背上,随后翻身上马,两腿一夹马肚子,马儿欢快地撒开腿来。 叶梓住在山里,骑着马从山里到镇上,怎么也要小半个时辰才到。往年她都是在山里呆着,种田摸鱼,自给自足,除非家里没盐了才去趟镇上。现今却不一样了,去年她家里新添了一口人,再不能像过去似的,活的随随便便,半件新衣服也不做,一根红头绳也不扯,一年四季都是灰麻布衣,无非是夏天穿短袖,冬天穿长袖,冷了再添件蓝布袄。 她开始打理毛躁的头发,每天用碎油茶饼洗头,夏天在溪水里每日净身,冬天冷了就在盆里泡澡。终于把一头长发养的水润光泽,一身肌肤白里透红。当然,她能有时间做这些,也多亏了阿树在一旁分担农活和家务。 她本是个孤儿,她的猎户养父曾和她说,她爹娘被土匪害了,临终前正遇着在山里打猎的猎户,央他把女儿带大,猎户瞧着两人鲜血淋漓,眼看是命不久矣,已经觉得二人很是凄惨,又看这女娃安静万分十分乖巧,自己又是个死了媳妇没孩子的,心里一软,便接下了她。 就这么一直当亲女儿养着,教她种田,教她打猎,教她养牛喂鸡,眼看她小小年纪就能自己洗衣做饭,猎户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季消失了。 本是说到山里看看几日前下的夹子夹住些什么没有,结果走的第二天天上就飘起了大雪。 猎户爹一连几日不回,大雪封山,想找人都找不了,基本就算死在山里了。 当年叶梓哭得跟真死了爹似的,长大了再想想,猎户是个老手,不可能看不出近几日的天气,却仍是要走。许是猎户爹嫌她拖累了,又觉得对不住她死去的爹娘,便寻个借口跑路了。现下说不定在哪里娶了媳妇快活着呢。这么想着,叶梓的心情倒是酸涩里多了些慰藉。 马儿跑得很快,临近到山里,跑是不能跑了,只能慢慢骑着走。 叶梓抬头望天,天空被郁郁葱葱的树木遮挡,金色的阳光从树叶间撒下,她想起一年前也是这样的一天,她上山采药,回来的路上路过小溪边,在那里和树林的相接处,发现了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 本以为那一次救人之举,只是人生无数事件中的不大不小的一件,却不曾想,这人竟深深走进她的生活里。 阿树 话说当年叶梓看见这赤裸的男人, 叶梓惊呆了。这片山林鲜有人至,更别提夏天里出现个裸男。 她扔了药篮子,小跑过去,这人是背过身的,露出脏兮兮的背面,她顾不上看那浑圆的臀部,直接把男人上半身翻过来,好让他别被憋死。 “哎,醒醒!”她这样叫了几次,男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叶梓摸摸他的鼻息,还没死,便打着呼哨,把马儿叫来,将男人挂在马背上驼回家中。 她家是木头建的,是先前她那个猎户爹还在世的时候,一点一点砍树搭成的,虽然不大,但是很结实。只是家里仅两张床一张桌子两把凳子,外加一些小件的家具,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等叶梓把男人连拖带拉扛到床上的时候,她已经累得气喘如牛汗如雨下,接下来又是烧水给他净身,又是锅里做上粥食。 等她用手巾沾水,把男人的身上和脸擦干净,锅里闷的粥也好了。 叶梓愣愣地把薄毯盖在男人身上,他的脸现在干净了,白嫩的和玉一样剔透,叶梓托着下巴看的入了迷。狭长眼,高鼻梁,嘴唇微厚,红艳艳的,刚被溪水洁过面,脸上湿漉漉的泛着水汽。 叶梓一直都在自己学字读书,看着这男人,不知怎么便想起在一本游历传记里看过的,说是在遥远的北境,那里初晨的雾气中,隐隐约约显现出一轮皎月,这月亮不是老百姓平时见的,而是天宫里天神们供奉的一轮宝珠,其光辉投影在镜湖上,又折射在雾气中,闪着低调光华的色泽。 那宝珠会有这人好看吗? 叶梓凑近了些,他睫毛很长,浓浓密密,根根分明。叶梓不信邪,一点点看过去,皮肤一点瑕疵也无,面骨生得恰到好处,就连头发丝,虽然有些脏了,但是柔韧顺滑,比上好的缎子还美。 完了。叶梓摸摸自己干枯的发尾,看看自己因劳作而发黑的皮肤,一时心情落入谷底。 她竟然连个男人都不如。 叶梓顾不上这男人,他只是累了,睡醒了就能起来,可是自己这皮肤和头发如何是好? 往日里就她一人,又鲜少到镇上,邋遢一些倒是没什么,可一旦和别人对比起来,叶梓小小的爱美之心又被勾了起来。 她拿着小手镜照了一会儿,便听见男人闷哼的声音。 “嗯……”略带沙哑的男声响起。男人睁开双眼,似乎被透过窗纸的光线刺激到眼睛,头往一侧侧过来。 “你醒了!”叶梓激动地上前,男人睁着迷茫的双眼,任她把自己扶起靠在床头。 男人眨眨眼,环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这个一身灰麻布衣的女孩身上。 “这是哪里。”叶梓被这如沐春风的嗓音迷得打了个颤,她端起桌上晾着的清粥,递给男人。 “清溪山啊,你不知道?”男人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他端过粥碗,来不及回答她的问题,把粥喝了个精光。 “再来一碗。”男人把碗递给叶梓,叶梓马上到厨房端来热乎乎的粥食,里面加了些小菜,男人接过,又埋头在碗里。 叶梓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托着下巴。 “你叫什么?怎么来的啊?”叶梓眼睛亮晶晶的,她许久没和别人这么说话,突然来个人,难免热情些。 男人吃光了,抹抹嘴,摇头道:“我不记得了……”叶梓端过碗,嫌弃地拿着手巾给他擦手。 男人似乎极力在回忆,他皱起眉头,眉眼间全是痛苦的神色。 他突然抽回手来,捂住自己的脸,压抑道:“我是谁……我是谁?” 叶梓见他情绪激动,眼泪竟然从指缝间流了出来,忙拍拍他后背,安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的!你别想了!” 男人湿润着眼睛,泪水在脸上留下水痕,他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叶梓,叶梓心里一跳,拿干净的帕子给他把眼泪擦了。 “镇上就有大夫,过几日你好些了,我带你去看看。” 男人沉默着,又恢复平静。 叶梓瞅着他裸露在外上半身,刚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安静下来,就觉得不好意思了。 她翻出猎户爹曾经穿过的衣服比了比,两人差不多高大,肯定能穿。她找出一套简单的短袖青布衫,让男人换上。 男人套上衣服,又用那种迷茫的眼神看着她。 叶梓笑眯眯的,觉得这男人长得真是赏心悦目,可看他的模样和气质,恐怕是哪户大家的公子,这样跑丢了,也不知道家里人得多着急。 她见男人好些了,带他去溪边洗头,夏天正午,水都晒的暖和,叶梓和男人聊着天,才发现这人很多东西都不知道。 “那是什么?” “是牛” “干什么用的?” “耕田啊。” “那个呢?”男人指指在溪里喝水的马儿。 “是马啊,可以骑的。” “你在干什么?”男人洗完头发,坐在溪边,胳膊搭在曲起的双膝上,看着叶梓卷了裤腿,拿着长棍在溪水里专注地看着水底。 “我在……抓鱼!!”噗的一声,长棍插在水里,再拿出时,上面多了尾肥硕的大鱼,不断挣扎着扭动身体。 “哈哈!晚上给你吃点鱼肉补补!”叶梓笑得开心,男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叶梓觉得眼睛要被闪瞎了。 她把鱼扔到岸上,从怀里掏出小梳子来,一点点把男人的头发梳开。男人很听话,她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叶梓也高兴,来了个又能和她说话,又听话又好看的人陪她打发时间。 “湿头发就要赶紧梳开,不然等干了就不好梳了。”男人盘腿坐着,他看看刚才说到的牛和马。 “你叫什么?”他问道。 “我叫叶梓。树叶的叶,木辛梓。本来我爹是叫我叶子的,说是他把我抱回来那天,在溪边的小树上竟看见个绿叶。你说大冬天的,这得多神奇?就叫我叶子了。可是这名字也太随意了,我就自己改了改,把‘子’变成‘梓’,感觉就好多了。” 男人又问:“什么是叶子?” 叶梓指指不远处小溪边的树木,说道:“上面好多绿油油的的东西,就是叶子。” 叶梓见他不说话,突然想着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便道:“那我怎么称呼你呢?虽然你现在想不起自己的名字……” 男人指指脚边还在挣扎的肥鱼,说道:“叫这个就行。” 叶梓大惊,急道:“不行不行,不能叫你鱼啊!!” 男人又默念几声叶梓,树叶,他看看郁郁葱葱的树木,指着树说:“叫那个。” “树?”叶梓皱皱眉头,又道:“阿树?” 男人点点头。树上有很多叶子,叶子就挂在树上,很合适。 “行吧……又是叶子又是树的,这么充满生机,希望你也像大树一样,长得壮壮实实的,早点好起来。”叶梓给他梳通最后一点发结,男人正安静地看着远方的天空,叶梓停下动作,树上鸣蝉吟叫,天空艳阳高照,旁边溪水潺潺,她在这寻常的惬意生活中,久违地寻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地方。 叶梓看看男人,发现男人也在看她。她冲他笑笑,男人接过她手里的梳子,道:“我给你梳。”叶梓傻愣一会儿,才明白他要给自己梳头。 这哪行,她的头发可没他的好看,叶梓红了脸,说着不用不用,拎起肥鱼,跑到溪水边摘鱼去了。 阿树看看手里的梳子,他记得叶梓之前是把它塞到衣襟里的,便有样学样,塞到自己的衣襟里。 爱情 马儿终于踱步到小木屋前。 这是一件朴实的木屋,看的出来很多地方经过了修缮,有的地方新加盖了屋子,屋后不远处有一片菜园,再远些的地方,有个小鸡棚。木屋在高处,往下看就能看见一片绿油油的草地,旁边流过一条小溪。 “阿树!我回来了!”叶梓把东西解下来堆在仓库,一旁的厨房里正冒着烟,阿树举着铲子,匆匆从厨房门口露出脑袋,笑道:“快去洗手,一会儿就吃饭。” “哎!”叶梓洗过手,笑眯眯地坐到桌子上,桌上已经摆着几道菜。清蒸鱼,槐花鸡蛋,酱牛肉,清炒油麦菜,那边阿树又端着一道蘑菇汤过来。 叶梓赞叹地看着阿树,阿树已经可以做出这么多菜来了啊。 阿树里面一身黑色长袖,袖子裤管都挽了起来,乌黑的发编成发辫,在脖子上绕了松松的两圈扔在背后。额间还带着薄汗,厨房里热,尤其是夏天,所以他担下做饭的任务,每天出入厨房,现下脸蛋还有些红。 叶梓心疼地掏出帕子给他抹汗,阿树笑笑,抓着她的手背亲了一下。见她羞得窝回椅子上,又从厨房里端出米饭,坐在叶梓对面。 “阿树,今天怎么这么丰盛啊?”叶梓笑呵呵地吃了几口菜,他们并不富裕,平时一顿就两个菜,再陪一些小菜就足够了。 “叶子,今天很特别,是我们相识的一周年。”阿树伸出手臂,把黏在叶梓额间的碎发拨开。 “阿树~~你竟然还记得~~~”叶梓激动万分,突然想到什么,从怀里掏出仍旧热乎的蝴蝶酥,递给阿树。 “你爱吃的~~”阿树接了,嘴唇弯出好看的弧度。 “你不也记得,慢些吃。”他看着叶梓狼吞虎咽的样子,自己却只宠溺地看着。直到叶梓被他瞧的发慌,一碗饭也下了肚,才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她摸摸脸,阿树却突然间隔着桌子拉住她的两手。他的手很热,又大,叶梓的手被包了个严实。 “阿…阿树?” “叶子,我们成亲吧!”叶梓睁大了眼,阿树像黑宝石一样的瞳孔满满都是她自己的影子,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叶梓几乎能感觉到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完全没有犹豫,叶梓脱口道:“好啊。” 阿树似乎不敢相信,随后嘴巴越咧越大,后来完全止不住地兴奋,从椅子上跑过来抱起叶梓。 叶梓被他掐着腋下转了几个圈,也笑得和朵花似的。 阿树放下她,复又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竟有些哽咽。 “怎么了?你怎么又哭了?”阿树看着是个男子汉,可是一遇到激动的事就爱掉眼泪,叶梓看见了就爱揪他的鼻子叫他爱哭鬼。 阿树把她按在怀里,哑声道:“你是我的全部,是我记忆的开始,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叶梓,他全部的人生里都是叶梓,他所会的,所感知的,所接触的,全是叶梓带给他的,没有叶梓,也许他就死在山上,被野兽啃食殆尽。是叶梓给了他未来,他想要接下去的未来,能和她一起度过。 “永远是个很久的词……”叶梓才说一句,就感觉阿树把她抱得更紧了。叶梓回抱住他。 “我们哪里会活那么久啊!阿树,我这辈子就和你在一起,一起做所有的事。”闲的时候一起看花,一起看鸟,忙的时候你去耕田打猎,我去织布,叶梓喜欢这个让人心安的怀抱,喜欢平静安和的生活。 “一言为定。”两人紧紧相拥,希望这一刻能延绵到时间的尽头。 缠绵(H) 午后,叶梓刷碗,阿树在后院菜园除完草,两人一同到溪边的树荫下打发时间。 阿树脱了上衣铺在草地上,他躺在上面,叶梓脑袋枕在他的肚子上,手臂环着他的腰,也不嫌热。他呼气,叶梓脑袋就沉下去,他吸气,叶梓脑袋就浮上来。叶梓觉得有趣,耳朵贴着他的肚皮,呵呵笑着,热气打在阿树光裸的皮肤上。 “嘿嘿,阿树,你肚子在响呢。”叶梓笑得花枝乱颤,随即被阿树抱着往上拖了一把,脑袋落在他的胸口。 “干嘛啊,害羞了?”她抬头看看,阿树果然害羞了,脸上飞起浅浅的红晕,怪好看的。 阿树不看她,大掌把她抬起的脑袋按在胸口,道:“睡觉。” “啊?看也不让看啊,凭什么啊?”叶梓看着眼前带些浅浅褐色的胸膛,阿树原来很白,自从她老是支使他干农活,把皮肤都晒黑了些。他很能干,又能吃苦,很快就担下了所有的体力重活。 “凭我是你未来夫君。”男人的声音叶梓总也听不腻,他说话的时候,从胸腔传来的震动声竟是挠的叶梓脊背发痒。 阿树的肩膀比她宽,力气比她大,虽然吃的也比她多,有时候还哭鼻子,但是她知道两人能够相遇,再相恋,一定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寻常人家的女孩都是找媒人说媒定亲,连自己相公的人品怎么样都不知道,不像她,阿树和她在一起的一点一滴她都知道。 她又环住阿树,听他的心跳声。 因为离溪水很近,所以吹来的风都是微凉的,是以叶梓并不觉得多热。 她根本不困,满脑子都是婚礼怎么筹备,现下也没有长辈,那是不是拜拜天地就行了,也不用搞什么排场,省下的钱还留着以后用呢。倒是阿树那边,他到底有没有家人,大夫也看过不少了,可都说瞧不出毛病,看来还是要攒攒钱,到会仙家法术的术士那里看看,只是那开销不少,恐怕银钱还得再攒一段日子的。 叶梓想到头疼的地方,长出一口气,吹在阿树的胸口。胸口不比别处,尤其那里还有敏感的乳粒,阿树肌肉一紧,胸腔都往下缩了一下。 叶梓又发现了好玩的,故意嘟起嘴,往那略带粉嫩的一点上吹气。时而重重地吐出气息,让气流撞上去,时而缓缓吐气,让绵长的气流不断冲过那一处。 阿树忍了半晌,乳头已经硬的不行,酥麻的感觉从前胸传至下半身,他想转身侧躺,把叶梓背对着自己搂在怀里,省得她做些让他苦恼的事情。谁知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乳尖已经被一个软软的湿滑的东西裹了一下。 他不禁睁眼去看,下巴抵在叶梓软软的发心上,正瞧见她收了舌头,还砸吧砸吧嘴巴。 叶梓感觉头顶传来的触感,扬起小脸往上看,正和阿树氤氲的双眼对视。 叶梓刚非礼过人家,又被一双说不清有什么意味的眼睛盯着,慌了神,结结巴巴道:“我就是觉得好玩……” 阿树点点头,问她:“好玩吗?” 叶梓不知道什么意思,不经脑子回道:“挺好玩的。” “那给你再玩一会儿。”阿树把一只胳膊垫在颈后,另一只揽住叶梓的肩膀。叶梓低下头去,没想到阿树竟然这么大方。 阿树那里像个小糖豆似的,她小时候就喜欢含着这些东西,舌头裹着它们来回转,感受甜意在嘴间肆意散开,让糖豆一点点变小,直至消失。 叶梓虽然是和猎户爹那个糙汉子长大的,但并不代表她不懂舔乳头是个什么意思,可阿树是他未来丈夫,这又有什么呢?早晚他整个人都是她的,小乳头算些什么。 叶梓侧头贴着男人的胸膛,这次直接用嘴巴含住,舌头卷着乳粒,牙齿轻轻咬住乳根处。叶梓像吃糖豆一样吃着,这里虽然不甜,也不会变小,却会越来越硬,越来越鼓,软中带硬,比起糖豆要更好玩些。 阿树早在她温暖的小嘴含住前胸时就浑身紧绷,潮湿的热感,坚硬的牙齿,灵巧柔软的舌,仅仅是一小会儿的功夫,从胸口传来的异样感觉就让阿树有些后悔让她玩了。 “叶子……”阿树扳着叶梓的肩膀,嘴唇和乳粒脱离时发出“啾”的声响,叶梓唇上还带着水迹,他一个翻身,把叶梓压在身下,四肢支在她身体周围。 他低头吻在叶梓微张的嘴上,试探地压了压,叶梓没有拒绝,她正睁圆了一双眼睛,看这个俊美的男人迷情的样子。 流畅的线条,精致的眉眼,阿树比她好看太多,她是知道的,现下她有些惴惴不安,阿树会觉得她也好看吗? 叶梓闭上眼睛,抛开脑中的胡思乱想,沉浸在男人温柔缱绻的亲吻里。 男人像是在用唇舌描绘她的面貌,记忆她的味道,叶梓感受脸上不断袭来的热气和热唇,整个人几乎融化在他的柔情里。 “阿树……”她忘情叫道。微弱的声音像一尾羽毛扫在男人内心深处,他不由揽紧她,回应她更激烈的唇齿交融。 男人的手开始不自知地游走在女体上。叶梓只穿了短袖短裤,大掌只要贴紧手下柔软的腰肢,就能从衣服下摆的缝隙中滑入。 指尖的柔腻的触感让男人欲望更胜,血液似乎涌上头脑,又涌到下身,唯有在晨间勃起的肉棒,此时将他宽松的裤裆顶起了鼓包,又顶在叶梓的大腿上。他痴迷地在她光滑的下腹上游走,又往上移动,握上被裹胸布层层缠绕的胸乳。 叶梓的胸部发育良好,但平日里干活的时候,胸部甩来荡去的十分不方便,家里又有男人在,便在白天用白布一圈圈缠上,晚上阿树睡在另一间屋子里,她才把布解开,让胸部透透气。 被白布包裹的胸部坚实饱满,却缺少了原本的柔软弹性。阿树一手伸到她后背托起她上半身,一手拆开她侧面的缠布,一圈圈解开。 没了束缚的乳肉跳脱而出,阿树仅抓了一下就爱上了,把乳肉攥在手中揉捏,挤得乳肉争相恐后溢出他的指缝。 叶梓从没被男人这样碰过,不由嘤咛一声,她颤颤巍巍睁开眼,不知什么时候,上衣都被推到了勃颈处,阿树眼睛黏在她胸口,女人的那里和他的不一样,更白更绵软,顶端的乳头是娇嫩的浅粉色,正引诱他下口品尝。 “别看……”叶梓不好意思地双臂环胸,阿树略带强硬地拉开她的胳膊,扣在她头顶。 “很美,让我也尝一尝,行吗?”他语气像是浸过蜜一样甜,叶梓柔柔弱弱地点点下巴,阿树就把娇乳含了满口,大力吸吮。 他像是饿急了的狼崽子,含着乳肉,咬着乳头,嘴里发出咂咂的吸吮声。 叶梓被刺激得弓了背,又想抱住胸口,阿树察觉到她的意图,只得微微用了力,用让她能够接受,却动弹不得的力度钳住她的手腕。 “阿树,好痒啊~~”叶梓向他撒着娇,往日里她不想刷碗了,或是不想自己编发了,撒撒娇,阿树就帮她都干了,只是这次却不同,阿树不仅没听她的,反而还把她脱了个精光。 “叶子,让我看看你……让我看看你的一切……我也给你看我的,好不好?”阿树动作利索地把自己也扒个干净,叶梓脸上烧的通红,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他身材很好,肌肉匀称结实,上半身被晒得微微发棕色,腹部以下到小腿上都是雪白的,在这一片雪白中,又有一片杂乱的黑森林,里面突兀地挺立着一根丑陋的东西。 叶梓见了吓得摇头后退,阿树生得这么好看,身上怎么还有这样可怕的东西? 阿树见她害怕的样子,重新压回她身上,急道:“怎么了?你不喜欢我了?叶子……”叶梓连忙摇头,捧着他的脸要说些什么,惊觉两人都是不着寸缕,推着他羞怯道:“还没和你这副样子一起呢……” 阿树见她不是厌恶自己,抱着她又亲吻一通,许久才放开她嫣红的唇。 “叶子,也让我看看你的……”他拂过叶梓光滑修长的腿,握住腿弯,将她两腿抬起。 叶梓捂住脸,似乎这样能减少些自己的羞耻心。她并不喜欢阿树下面的样子,也许阿树也不喜欢她的呢?算了,真要那样就当是扯平了…… “好美……”阿树脱口而出。少女的阴部光滑无毛,阴部通体粉红,唯有花穴口颜色鲜艳。他指尖微动,拨开花瓣,露出里面隐藏着的一粒小小的肉粒。 叶梓反射性地想闭拢腿,却叫阿树压得更开。 “我学过的,相信我,叶子,放松点。”阿树有一次和叶梓一起到镇上去看他的失忆症,临了叶梓去书局买书,他驻在门口,那书局老板就拉着他进了里间,摆出一摞子春宫书画,他说自己没钱,那老板笑眯眯塞给他几本,让他有空常去,也算给他招揽女客了。 他毕竟是没有再去,找他说话的女子太多了,叶梓就会显得失落,他不想叫她难过。 阿树学东西很快,无关乎学的是什么,总是一点就通,房中术当然也不例外。 轻捻慢挑,画圆揉方,把那一粒小肉珠伺候的胀大挺立,连花穴口都激动地收缩不止,挤出透明的淫液。 叶梓扭动自己的身体,她不习惯这陌生的感觉,却并不讨厌,甚至有些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阿树指尖沾了些淫水塞进嘴里,随即俯身低头,唇瓣附在穴口。 “啊!阿树……那里,那里脏啊……唔~~”叶梓微小的抵抗逐渐被奇妙的快感所取代,男人的舌头温柔有力地在花穴口打转,随后由浅入深,逐步扩张着紧致的花穴。 当叶梓还沉浸在男人富于技巧的口交中,花穴中随之而来的东西却叫她猛地清醒过来,疼痛让她喊叫出来,也让肉棒一下子入了一半的阿树停了下来。 “流血了……”阿树看着两人交合处,春宫上并没说会发生这种事情,他当是自己伤了她,就要退出,叶梓哪里能让他动,两腿缠上他的腰肢,哀声道:“别动!别动……” “我没想到会这样……对不起……”阿树疯狂地亲吻叶梓,他知道她喜欢亲吻,试图用吻来让她开心起来。 叶梓身上发疼,心里却是暖的,她回应男人的唇舌,穴中的疼痛缓缓消减,她张开眼凝视眼前的男人,他忍耐的脸上全是汗水,叶梓伸舌舔舐他下巴上的汗液,觉得穴里的东西一下变得更大。 “阿树,让我快乐……”叶梓轻声耳语,恋人间的爱意像烈火一样燃烧起来,阿树抛开春宫上学的,随着本能缓慢抽插,汩汩蜜液流出,阵阵黏腻的水声从下体传出,他爱惨了她娇羞里又透着些勾引的样子,不由越插越快,越送越深,直到身下的女体在吟叫中颤抖地抱紧他。 一股热液浇在龟头,阿树把持不住,热精全都给了她。 赤裸的男女在树荫下痴缠许久,彼此耳语轻笑,直到夕阳斜下,男人才抱起心爱的女子,两人在晚霞的映照下回到爱巢。 缠绵2(H) 两人自欢好后,叶梓再也不用在家中束胸,每每顶着两颗在布衣下起伏的乳儿从阿树面前走过,阿树都像提线木偶似的,放下手里的活计,跟着她,找到机会就摸摸小手,亲亲脸蛋,把叶梓折腾的软了身子,他下面的小弟弟就可以和小妹妹亲热亲热。 “阿树……你,你太快了……慢点,慢点……”叶梓本是收了晒好的衣服到屋里叠好收起来,她才进屋,阿树就跟她进来,咬着耳朵说她今天真美,能不能亲亲她云云。 亲着亲着,就不知怎么回事,叶梓人就爬在床边,叫男人从身后入着。 阿树听话地慢了下来,可他又太慢了,软绵绵没什么力气似的进进出出,叶梓难受地回头看他,眼里满是祈求,阿树狠狠一撞,叶梓眉眼飞起,长吟一声,两手紧抓住床边。 “叶子…叶子……我不想出来了,今天让我一直在里面吧……”他握住纤腰,一连几日的欢爱让他找到了叶梓身体中心的敏感点,龟头抵住那处轻轻按着,叶梓瞬间缩紧穴肉,两人同时呻吟出声。 “嗯…不……啊~~阿树……阿树……会坏的~~不能~~~不能一直做……”叶梓上身压在床上,挤得两颗圆球溢出身侧,随着阿树的顶弄摩擦在床上。阿树伸手包住乳肉,粗粝的指腹蹭在娇嫩的皮肤上,没一会儿就留下红痕。 “你不喜欢?”阿树有些委屈,他这么卖力了,叶梓怎么不同他一样,舒服得只想一直做下去?他变了方式,着重顶弄穴壁上的软肉,叶梓嗯嗯啊啊的一泄如注,瘫软在床上。 阿树看看两人性器相接处的水迹,淫水打湿了他的阴毛,溅满了他的大腿,也顺着叶梓的腿根一直流下,连地板都湿了一小片。他知道这是叶梓表达舒服的另一种方式,既然舒服,那为什么不做下去? “阿树……够了……让我起来……”叶梓高潮的两眼发花,阿树索求无度,每次做完都精神满满,可她就不行了,两腿发软,穴心酸痛,往往得在床上歇下好久。家里的活计虽然有阿树来做,可她要是多做一点,就能快点攒钱,好给阿树看病。 阿树抽出分身,肉棒在空中弹跳,划出一道水线,甩在叶梓的臀瓣上。 他抱起她放在床上,又欺身而上。 “叶子,明明很舒服,为什么不要了?”阿树擒住她硬起的乳头,舌尖轻裹。 叶梓指尖插进他的发里,软着嗓子道:“要多……哼~~攒钱……给你…给你看病啊~~~呀啊啊!”乳粒突然被啃了一下,叶梓两眼泪蒙蒙的,委屈地看着阿树。 阿树从她乳上抬头,一丝唾液黏连在唇间和乳尖,随着他抬头的动作,缓缓拉长,弯曲,断开。 阿树托起她的臀,她穴里湿的不能再湿,龟头顶开层层褶皱,一没而入,直顶在花心。 “啊~~~好深!!唔~~~”叶梓推着他的胸膛,高潮后的小穴还很敏感,他这样深,怕是一会儿自己又要泄了。 阿树直根抽出,直根而入,叶梓陷入情欲,眼神迷乱,呼吸缭乱。 “为什么要看病,我不要看病。”阿树仿佛不受情欲左右,他缓慢却有力地进入她,指尖擦拭她眼角的泪水。 叶梓手掌从他发间滑落,搭在她的肩上,慢慢抓紧。 “你的家人……呀!!阿树!!”阿树这次狠狠顶入,叶梓穴里酥酥麻麻,淫液不受控制地浇在他的龟头上。 “你就是我唯一的家人……不对,以后你给我生孩子,我们和孩子,才是家。” “可是……”阿树见她还能反驳,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腰下用力大开大合,插得叶梓两腿不由自主夹在他的腰上狠狠缠住,低泣着迎来灭顶的高潮。 阿树感觉到肉壁疯狂地缩紧缠动,只把肉棒深深埋在她身体里,身体压在她身上,把她抱得紧紧的。 “不管以前我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快乐的,痛苦的,刺激的,平淡的……这些都不重要。”阿树给叶梓抹汗擦泪,亲吻她过于娇艳的红唇,细语道。 “我要未来的日子里有你和我在一起,我们一起创造更多的回忆,更多快乐的,难忘的,也许会有些让人不快乐的回忆在里面,但我不想有别的人掺杂进来……你明白了吗,叶子……只要你……” 叶梓搂住他的脖颈,缠上他的唇,她的泪水不断涌出,是下身不断传来的快感弄的,更是阿树这让人缠绵在心间的话语拨撩的。 阿树擒住她的唇舌,用更激烈的动作,让她的呻吟破碎在他的齿间。 满室水声啪啪,呻吟阵阵,直在小木屋中持续到晚间,两人汗水淋漓,头发尽湿,却仍不知疲倦的拥吻。阿树在心爱的女人身体内泄了不知多少次,他轻抚叶梓有些微鼓的小腹,肉棒并不抽出。 叶梓已经累得睡了过去,他把他搂在怀里,嗅着她的发香,亦是陷入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