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美人攻略手册》 貌美小寡妇(一)被卖 柳县李家一共有三兄弟,大朗和二郎身子康健,三郎却是个病秧子。半年前,他们的老娘李婆子从人牙手中买了个丫头回来冲喜,名唤云宁。前头还不觉得,因云宁就瘦得像根细豆芽,但养了几月,她那原本漂亮的模样就渐渐显露出来了。 三兄弟里,李大朗是个色中饿鬼,连自己二弟的媳妇都偷,见了云宁长开后的标致样子,更是成日惦记着。那天,云宁正在井边捶洗衣服,李婆子带着二郎和二郎媳妇出门了,李大郎瞅见机会,立即便扑了过去,逮着云宁就要作弄她,却不想云宁是个有气性的,宁愿跳井都不肯与他行那快活之事。 李大郎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将人救了上来,虽说他吃喝嫖赌坏事做尽,但这云宁是买回来给三弟冲喜的,要是死在了三弟前头,他娘能活活揭了他的皮。 将云宁打捞上来颇费了一番力气,李大郎浑身衣裳都弄乱了,云宁更是湿得透透的,那薄薄的衣衫贴在纤细玲珑的身段上,看得李大郎眼珠子又红了,一边儿心肝肉乱叫着一边要去亲云宁的小嘴,云宁被他凑上来的嘴巴熏得几欲作呕,却不想这时李婆子带着儿媳二人回来了。 李婆子是在出门不久后就想起大郎那个好色性子,觉得将云宁与他单独留在家中不好,却不想这大郎是半个时辰都等不得,青天白日地就要逼奸弟媳。他追着李大郎在院子里跑了几圈,不痛不痒揪了几下,立即就将枪头转向了云宁,“你这个浪蹄子,成日在家好吃懒做,别的不会净会勾男人,看我不打死你……” 李婆子奈何不得自己的儿子,但云宁她一直便是肆意揉圆搓扁的,抓着人的头发就是一阵撕扯,还拿柳条抽了好多下,云宁被她打得趴在地上无法动弹,打完后更是被直接关进了柴房。 关进柴房后一连两日都不给吃喝,却在第三日的时候又将她放出来好生将养了一阵子,原来是李婆子打算将这个乱家的祸害给卖到勾栏院里去,已经与那鸨母说好了,因三郎一直病得不省人事,所以云宁还是清白身子,只将人拾掇干净,立马就能卖个好价钱。 云宁得知了,当即便吓得面色如土,勾栏院哪里能是什么好去处,去了肯定是被活活作践到死,她苦苦哀求李婆子,看在婆媳一场的份上,但李婆子只数着将她卖了得来的银两,如同笑面菩萨一般将她推了出去。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云宁在李大郎试图奸淫她时便鼓起勇气死了一次,这回落到鸨母手里,鸨母手段层出不穷,防止姑娘自尽的法子有一箩筐,她被两个龟公看得紧紧的,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却不想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那鸨母看云宁气性甚烈,打算将她先丢进花巷好生调教一番,却不想在命人抓着云宁往里拖的时候出了岔子,他们冲撞了贵人的轿子。 那轿子的门帘被一柄折扇给轻轻掀开,露出里面的人一张风流俊脸,“哟,这光天化日之下,谁在逼良为娼?” 貌美小寡妇(二)重逢 只见那青石板路面上,貌美妇人十根葱管似的纤白手指抓出了道道血痕,可见是多有不愿;再看那银盘似的脸蛋上,两行清泪滚滚而下,看得人好不悲戚。 冉子安盯着那张脸,心想真是好生奇怪,我惯也不是什么心软之人,这天下间可怜女子多如牛毛,岂是他能一个个管过去的。就在他暗忖着今日约莫是昏了头了,身边的长随瞧见他的面色,正准备放下帘子让轿夫起轿,这时那妇人却忽然睁开了一双紧闭的眼睛。 万分惊惧之下,原先的云宁已经怕得晕死过去,再醒来时,身体里的灵魂便悄然换了一个。她先是对着自己的手指看了看,又从那轿子底端往上一路望去,果然见到了冉子安,他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云宁眼中顿时又冒起两汪细小的泪泉,但始终是含着不让落下。 再见冉子安,她竟不知是痛惜多些,还是后悔多些…… 冉子安被那妇人一双雾蒙蒙的水眸看着,顿时像被人下了什么定身咒,浑身上下都僵硬了,只剩心跳如鼓,那处甚至都隐隐闷痛起来,实在怪哉。他干脆下了轿子,几步上前,蹲下身亲自挑起云宁微尖的下巴仔细瞧了一阵,纳闷这莫非是前世的冤家不成?目光又落到对方抠着路面被磨得鲜血直流的指尖上,冉子安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吩咐跟在身边的小厮茂林取出几张银票。 那鸨母对着银票,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收吧,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个极品苗子就这么被人买走了,这云宁若是好生调教一番,日后必然是颗摇钱树,岂是几张银票可比的;不收吧,这鸨母也是个有见识的,光看这轿子,就知贵人定是江州大户人家的公子,惹恼了对方,别说摇钱树,就是整个妓院他都能给砸了。于是便天人交战了一会儿,鸨母还是掏出云宁的卖身契,又赔着笑脸收下对方的银票,言语间不敢有半句不敬,眼睁睁看着云宁被冉子安带走了。 冉子安将云宁放进了轿子里,自己却只是走在外边跟着,怎么看怎么是一幅奇怪的画面。 茂林也暗自纳罕,自家爷这是怎么了,从鸨母手中买来的人,难不成还当成什么正经女子一般恪守礼数了?这大户人家腌臜事多了去了,说是说讲规矩,可他们家这位爷从小就不是在什么纯良的地界儿上长大的,今日却怎如撞邪似的。 云宁坐在轿子里,心中怎叫一个五味杂陈,上辈子冉子安也是这般,但等自己随他回了江州府没几日,那厮就按捺不住了,正人君子哪还装得下去,按她在床上剥得精光,入得她死去活来,夜夜不得消停。云宁当时心中不可谓不失望,但事已至此,自己本就是被他买了去,而且他待她又着实不差,处处照顾,哪怕略有别扭,她也不知自己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出路了。 若不是后来那些事,想必她会一直呆在冉子安身边,也生不起什么出逃的心思,更不会……一尸两命。想起腹中未出世的孩子,云宁的眼泪顿时溢了出来,若能重来,若能重来,那个孩子,她一定要他平安降生。 “公子——” 冉子安神思不属地走在轿子边,心跟猫抓似的痒痒,正烦躁间,忽听一句娇声呼唤,喊得他身子都酥了半截,真真是个小冤家,这样勾人。 心中惦记着孩子的云宁确实一刻都等不及了,她撩起朝着冉子安方向的一道小小帘子,“公子这般,叫云宁心中很是不安……” 冉子安见她这轻咬粉唇的羞怯模样,原本就痒的心更是猛跳了起来,“那你要我如何?” “公子不若……也上来吧。”声音细如蚊呐,若不是冉子安耳聪目明,几乎是听不见的。 只这主动的引诱,叫年轻公子如何把持得住,冉子安几乎是立马命人停轿,自己一弯腰便钻了进去。轿子虽不小,容下一人绰绰有余,但两人却是有些拥挤,肩背相贴的摩擦更是叫冉子安身下欲火狂烧,他有些涨红了脸,心说我本不是如此急色的孟浪之人,可今日怎就昏了头呢,莫不真是前世的冤家讨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