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不要大意的勾引吧!》 序章 诸天三千世界,修罗不接灵山引。 世上有西方佛土,同样有修罗血狱。 就如同三十三重天上有至清至妙的三清境,自然也有个淫邪糜烂的欲海膈应这群清高的神仙。 虽然说天上修道的老神仙们提起欲海大都好似被猫挠了胡子,大抵就是把妖冶放荡祸乱人心这些个词挑出来安在欲海上排一排。 但,其实,欲海却是漂亮的很。 清透的银色海水之上,漂浮着一座绰约的红色阁楼。 你没看错,就是绰约。 这座二层阁楼几乎没有门窗,红色的薄纱从门廊窗口飘出,好似一片浓淡不一的红云,回廊的系着的翠玉银铃飘荡交缠,击出轻灵响声。 奇怪的是,这样一座楼的门前,却挂着无比巨大的铜钟,铜钟厚重质朴,与这座绰约的楼格格不入。 远处天边隐现灵光,铜钟无风自动,沉重悠远的声音响彻欲海。 震耳欲聋的钟声里,一个苍老的男声响起:“界主,您非要拆了楼的门窗,现在也只能忍忍了。” 钟声响了足足一刻钟。 却见阁楼延伸到海水里的玉阶梯上趴着一个女子,女子的白衣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匀亭的身段,玉背纤腰,尤其是胸前,那衣料见水半透,几乎能看到两团浑圆胸乳的红润顶端,这样一个美人娇弱无力的趴在台阶上,生生能把人看出火来。 女子垂头捂着耳朵,瞧不清面容,黑色的耳坠在她手边晃来晃去,似乎被钟声震的不轻。她疲惫喊道:“杏奴,我乏了,叫那小仙来这儿见我。” 那声音三分圆润七分脆生,不像是一界之主,透着股的清甜味道。 杏奴撩开红帘,是一个看上去七八十岁的老人,他恭敬的回道:“是。” 杏奴刚放下珠帘,却见到女子身前的水面无风自动,一个身形渐渐凝实。 来人黑衣银发,额间垂一块水滴状的浓紫翡翠,神色冷淡,偏长着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俊秀雅致的好像是高山静水里长着棵高贵的玉叶荷花,见之忘俗。 女子神色霎时冷了,她懒洋洋的问道:“怎的劳驾三清境天座驾临?我,失迎了。” 她那模样岂止是说失迎,就差飞个白眼了。 三清境天座,无父无母,乃是天地池唯一那朵无叶莲花托出来的,生下来就是至清至圣的神体,不受人间欲念所扰,一路顺顺当当历了四亿九千劫,修成帝座统领三清境。 天界神仙各有各的好看,天座沾了无叶莲花的光,平静的在容貌这方面出了个老千,加上他气质疏冷清贵,随便批块抹布都有人看的眼珠不转。 天座清清淡淡打量了一遍女子的模样,慢条斯理道:“小红。” 欲海之主,名叫旧红暮。 “天座莫要惊吓我,何时欲海与三清境,关系这般好了?” 旧红暮神色间的不满没了,她收敛了情绪,声音没变,动作没变,却的的确确是欲海之主的架势了。 旧红暮抬手轻抚水面,水面上凭空出现桌榻炉琴,“招待不周,杏奴,为天座看茶。” 杏奴已经端着茶盘等了好一会,闻言几步上前,为天座呈了一盏白水。 天座勉为其难的入席了,“界主让七十八名地仙动了欲念,正事一句没谈,没办法,只好本座亲自走一趟了。” 这话有点扯,三清境天座,可以算是三十三重天那边跟佛祖平齐的身份,欲海再怎么折腾,到底不至于把这块活化石拉进来。 旧红暮无心追究活化石下来的原因,她轻笑着摸了摸嘴角,“有几个滋味很好,天座挑人的眼光不错。” 天座端起白水,看着里面的影儿,“七十八名地仙已经入世历劫,这些算起来,足够跟欲海开战了,不过本座今日是想与你谈谈人间和欲海。” 旧红暮不在调笑,“这劫难生与我,我该护持一二,我明了天座的意图,人间确实因为情欲过重,闹出不少荒唐官司,不过我觉得,这男女之事与人间有弊,也有不少妙处。” 开战? 还是开玩笑吧,欲海战力就旧红暮一个,况且三清境天座不就是靠他的脸和武力值出镜的吗。 天座是个大度的,不跟旧红暮计较,入乡随俗的饮了一口白水,“怎讲?” “天座稍候。”旧红暮攀着台阶起身,她拿过杏奴手中的新衣服,泰然自若的换掉了半湿的衣物。 她微微侧身,天座的角度能看见她细腻的颈,圆而挺翘的乳,玉白的臀。身为欲海之主,旧红暮哪都生的恰到好处,不过分媚俗,也不过分稚幼。 全程旧红暮很坦然,手没抖一下。 天座很淡然,水没多喝一口。 旧红暮换好衣服,“动了欲念,历的就是欲劫,天座不妨拨冗与我瞧瞧这七十八场劫难的结果,再商讨人间之事,如何?” “也可。” 第一劫疏渊引x一剑生(1)【双c】 旧红暮指尖隔空点在欲海海面,海面突兀起了一层浓厚的雾。待到雾气散开,海面上飘着某处凡世的景象。 旧红暮细看景象中的白衣公子,柳眉微颦,杏眼含疑,现出一种雕琢的美感,她斟酌道:“不知天座可知这历劫小仙的身份?”在欲海动欲的人不少,实在记不清哪个是哪个。 “记不太清。”天座道。 “天座不是三清境的帝座吗?” 你不应该啥都知道吗? 旧红暮惊讶,她侧卧在榻上,红衣垂地,好似一盘半剥开的石榴,晶莹剔透,肆意着向周围展示她的妖娆。 天座觉得旧红暮这论调蛮有趣的,定睛瞧了她一眼:“三清境神仙三万多名,本座记记五方五帝之类的,就够了。” 天座表情少,这一眼好似冰墙消融。旧红暮得窥墙内宏丽景色,她差不点看入了神。 被一个正经的道君惑了眼,欲海之主有点尴尬,她别过目光:“这小仙是叫,疏,疏什么的。” 在艳丽无方的旧红暮身边,天座神色淡淡,带着光弧的银发随便铺在地上,冷极雅极。 “姓名无妨,杏奴。”天座已经喝完一杯水,非常自然跟招呼自家小厮似的招呼杏奴续杯。 旧红暮稍微反省自己的待客之道:“欲海少有天座这种能坐着喝茶的客人,这儿也只有沾了佛音的雨水能喝喝,天座莫要见怪。” 天座在三清境喝的什么,来欲海喝的什么,若是为天座侍茶的小仙瞧见了,怕不是要心疼的掉眼泪。 天座抬头看了眼天,确定旧红暮没在故意打趣,慢吞吞的敲一敲桌子,一旁水面凭空现出茶具茶炉。 旧红暮隐晦的递了个眼神给杏奴,杏奴淡定表示自己做不到,“杏奴去为天座取来雨水。” 煮茶啊,旧红暮美眸淡淡,她会是会,可天座撑了天算她半个领导,她若真的去给天座煮茶,怕是欲海的脸都不要了。 但是欲海也就她和杏奴两个人,杏奴只是一股未成形的欲息,不算人。旧红暮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欲海简陋,让客人带茶已是我礼数不周,红暮会摆弄几手功夫茶,天座愿赏光否?” 天座目光滑过自称红暮的欲主,“有劳。” 且不提这边煮茶忙的不亦乐乎,水镜中自是一番风起云涌。 这个疏姓地仙历劫的小世界,无魔无神,是一处看重武功的地界。 欲海景象中,是一派熙熙攘攘的街市,正有人拎着壶茶当街说书,声音亮堂里带着沙哑:“……好个公子疏渊引,好个夺了江湖九分春色之人!” 周围有人向那说书人提问,“江湖春色,这疏渊引到底是何人?莫不是青楼头牌?” 说书人把茶壶一放,“这位小哥平日定然甚少出门。” 周围人一阵哄笑。 “毒龙闹江四十年,万人血哭,一朝江湖生渊引,龙命归天,小哥可知江浙毒龙张独?” “我……知道是知道,这人欺压良善,无恶不作,不过他早已死了!” 说书人抚掌大笑,“小哥可知,是谁杀了毒龙张独?” “难道是疏渊引?” “错错错,人不是疏公子杀的。” “此话怎讲?” “当日疏渊引同杨透、陶亭等几位少年才俊攻入张独府中,张独武功老辣,杨透陶亭非是对手,好家伙,那时候名不见经传的疏渊引竟然与张独斗了几百回合,后来那张独年老眼花,失神之间被公子砍去了一只臂膀,杨透陶亭二人补了送命剑,这才拿下了这毒龙张独。事后疏公子从未宣扬,但杨透陶亭等人敬仰公子武功,派人公告天下,这才有了春色九分疏渊引的名号。” “斩杀毒龙到底跟春色九分有何关系,你这说书的,实在没头没尾。” “小老儿的不是,纵观江湖,武艺高者很多,但武艺高强……”说书人指了指自己黑黄的脸颊,“这儿也长得好的人可就少喽,小老儿有幸见过疏公子摘下面具,啧啧,那品貌须得让潘安自裁!” 景色变换。 一个带着斗笠的女子踏入春色楼中,女子一身蓝灰劲装,不起眼的很。 欲海内,旧红暮手里捏诀,心中有谱,“过会的约莫会有些巫山云雨之事,天座……” 天座看着一眼非常体贴、欲言又止、正派的不行的欲海之主,微微挑眉:“无妨。” 一剑生是勾魂楼的杀手,对,虽然她叫一剑生,可她却不是江湖正经的剑客,而是臭名远扬的杀手。 二公主貌美如花闻名天下,出嫁前一晚被一剑生捉了去,不着一缕的放在了春色楼乐师的房里。那乐师无妻无子,见着这么个绝色美人,自然不能放过。此事事发,皇帝没办法,捏着鼻子封乐师一个昌平伯,火急火燎的把他闻名天下的二女儿给嫁了。 勾魂楼主人问一剑生为什么要这么祸害美人,一剑生还费力想了半天,才漫不经心的答道:“她那么美,我很是嫉妒。” 当然一剑生做的事不止如此。 照月宫宫主雇一剑生护法,一剑生反过来把老板给屠了。问其原因,想半天,道:“她那么善,我很是嫉妒。” 清溪谷神医一双针灸的手被一剑生砍断,问其原因,道:“他那么会扎,我很是嫉妒。” 黑水城城主朋友满天下,一剑生悄无声息的把城主的脑袋砍了,挂在城楼。 城主朋友里有那正义感强的,几经周折居然堵住了一剑生。 可惜,一剑生是个很有资本的坏人,他打不过一剑生,反被一剑生抵住了喉管。 城主朋友愤愤道:“城主哪得罪了你?为何要杀他?” 一剑生吊儿郎当的拍了拍城主朋友的脸,“这嘛,他那么多朋友,我很是嫉妒。” 城主朋友的眼睛几乎要喷火。 为了避免他自己挺脖撞剑刃,一剑生勉强编了第二个理由,“有人雇我杀他,我接了。” 城主朋友这才发觉,可恶的一剑生也是个杀手,“是谁,是谁雇你!?” 一剑生慢悠悠的嚼着草叶,“我就是随便说说,为自己脱脱罪,你还真信啊。” 一剑生,的确混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现在,一剑生坐在春色楼大堂里,没正形的考虑着她的单子。 雇主有五个女儿,他的大女儿丢了,调查怀疑是春色楼捉走了他的掌上明珠,给一剑生的死命令,谁拐了他女儿,务必诛了所有涉事人员。 好个义愤填膺的父亲啊。 一剑生事不关己的想。 老鸨来催了第三次:“这位小姐,您若是没钱,妈妈只能请你走了,我们楼里的椅子金贵的很,若你是卖身的……” 一剑生颇感兴趣,“妈妈看,我值几两银?” 老鸨挑剔的拉起一剑生的手,又捏起她下巴端详着她的容貌。 一剑生习武,眉宇间自带习武人的英气,她相貌偏冷丽,一双眼睛好似冰雪养的墨珠。这样的姑娘……老鸨撇撇嘴,松开一剑生的下巴:“脸长的不丑,可惜手上的茧子太厚了,身段也不够柔软,我看着,就值百两银子。” 卖身契一月翻一倍,一年翻十二倍,若进来了,就别想出去了。 “百两银子?”一剑生挑眉,她漫不经心的从剑鞘的细缝里抽出几张银票,轻飘飘的扔在桌上,“妈妈帮我看看,这银票上是百,千,还是万啊?” 老鸨颤抖的捧着银票,“小的不识泰山,不知小姐白龙鱼服,大驾光临……” 一剑生小幅度的勾唇,笑的有些调皮,“妈妈,我值几两银啊?” “无价,无价!”老鸨弓腰捧着银票,“小的这就让宿月在香阁等候侍奉小姐……” “不要宿月,我真想嫖,也要疏渊引那等货色,宿月那等,太媚俗了,不合我心意。”满满的大小姐挑剔口味,一剑生为自己的演技打个满分。 老鸨眼睛转了转,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若真找着了那种极品货色……” 一剑生心中暗自计较,面上不显,“价钱嘛,翻倍算。” 老鸨招来一个红衣服的小厮,低语几句,笑容满面道:“我来为小姐领路。” 一剑生挑了个带活水盆景的房间,房内有一股带着冰雪气味的冷香,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周围,屏息:“这香不错。” “您随意坐,如有需要,拉这儿的铃铛即可。” 待到老鸨走后,一剑生扶额,她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居然马失前蹄,中了这种高级药。她一进屋闻到的冷香不是别的,是针对女子的高级催情药,能让人产生轻微幻觉,市面上有价无市,这药有益身心健康,也不至于欲火焚身。 一剑生没接触过这种药,以防万一,她摸出清心醒脑的药倒入口中,掐了掐自己的脸,调匀气息。 门外传来敲门声,“小姐,我来送您的点心了。” 一剑生对点心没什么兴趣,她席地坐在活水通风处,“进来,之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两个小厮轻手轻脚的把什么放入了内室的床榻上。 隔着层层珠帘,一剑生没看清小厮送来了什么点心,只打量着四周,寻思着出门调查。 她这边刚换好衣服,忽然皱眉。 身体,有点热。 她上火了? 一剑生拼命思考着为什么春药万能解药失灵了,她当初可是用这个药解了所有能接触到的春药啊,现在想原因也于事无补了,一股温润的欲火从心口窜到骨头里,若说是激烈的欲念,一剑生还能扛一扛,这种不温不火的走势,她几乎要怀疑是自己在发情,跟药物完全没有什么关系。 这药真是贼高级啊,这种润物细无声的催情法,一剑生扶着桌子喘气,她瓷白的脸烧红了,腿也有点软。 真成了一汪春水,渴求着被征服,被占有。 好吧一剑生没想这么多,她也不是想这种柔情似水的事儿的料。其实人家的高级催情药没这样露骨的药效,至多是心里麻痒痒的,看什么都荡漾,但问题是一剑生吃的哪个专门解春药的药丸。那个药丸的药效配合这股冷香,就可以发展出这种效果。 此时的欲海。 旧红暮和天座一人捧了一杯清心寡欲的茶喝。 “若是你不护持,疏渊引会怎么样?” “因为没法发泄死在春色楼吧。” 说是护持,其实就是加重了一剑生的欲念。 内室的疏渊引双眼蒙着布条,双手被绑,腿间性器高高翘着,墨发散乱的躺在床榻上。 疏渊引相貌若冰河春水,自带着一股子温柔漂亮,任谁估计也想不到这种翩翩公子身下居然有这么狰狞的物事。疏渊引努力压抑紊乱的呼吸,他内功深厚,这导致一剑生一开始还没发现室内多了个活物。 直到她拖着脚步,想要离开这布满冷香的屋子时候,视力所及,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白衣公子。 一剑生暗道晦气,拖着软了的腿朝外挪,欲火一波一波的烧起来,若她是普通女子,身体娇弱,约莫就无力的倒在原地挨过药效了,可惜一剑生是个用剑的,身体强韧导致她控制不住的想去解决一下自己的这个问题。 一剑生走了两步,忽然掉头回来了。 她嗓子沙哑,还听得出平日的吊儿郎当的轻浮语调:“这位公子,我虽平日杀人防火无恶不做,可从不淫人家室,毕竟这事儿实在是太罪恶了。” 疏渊引放下半颗心。 紧接着听见那个女声继续道:“所以现在我的所作所为,正在遭受着内心罪恶的煎熬,希望公子你体谅一下我煎熬的内心。” 一剑生看着白衣公子腿间高高翘起来的肉棒,很大,很粗。他就穿了一层外衫,龟头已经分泌了不少液体,布料粘在龟头上呈半透明状。 公子红润的唇喘息着,浑身散发着我就是解药的气息。 坐在床上的一剑生俯身,伸舌头舔了一口那鸡蛋大小的龟头,味道尚可接受,于是张口含住了男人的肉棒。 疏渊引被点了哑穴,薄唇没办法说出那句“我知道怎么解掉药效”。 大家喜欢这种调调吗?话说你们下个故事想看哪个,我挑呼声最高的写第二个 第一劫疏渊引x一剑生(2) 疏渊引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大脑空白。 温热的口腔隔着薄薄的布料吮含着肉棒,注意力全部跟随着她唇舌的动作,没有被含住吮吻的地方空虚而燥热,牙齿时不时碰到肉棒,疏渊引不自觉的颤抖,被绑住的双手徒然扭动,却没有挣脱的力气。 若是他没有被蒙住眼睛,就能看到一剑生伏在他腿间,脸颊被他的肉棒撑得鼓起来,有点笨拙的吞吐着。 ……让疏渊引说实话,一剑生舔的太折磨了,不温不火,就真是舔,他想射的时候撤回去休息一会,不想射的时候还要深深的含一口。 一剑生也不好受,下身的亵裤已经被打湿,潮乎乎的粘在腿上,她无意识的摩挲双腿,似乎潜意识知道自己在含的这东西可以缓解欲望,下身不断涌着水儿,掏空一切的空虚袭击着她的感官。 好在一剑生不是个喜欢折磨自己的人。 女剑客起身擦了擦嘴,看着秀色可餐的公子,可能是春药的效果,可能是觉得对不起人家,她忽然觉得这货还挺好看的。 春色楼果然是质量有保证啊,一剑生心中感叹,解开了公子的衣物,然后干脆褪下了自己的亵裤,抓着那肉棒,试探着坐下去。 她抓着肉棒的时候,清晰的听见对方吸了一口气。 然后换成了她全程吸气。 尽管她是个人人喊打的杀手,可,没机会涉及到采花这事儿,男人的龟头滑溜溜的顶在穴口,小腹控制不住的痉挛,她能感觉到自己下身贪婪的含着那圆润硕大的物事一下一下吮着。 经验虽然匮乏,但是她非常清晰的认识到了一件事,他们的零件,似乎不太匹配。 不科学啊,女人的孩子不是从这儿生的吗? 不科学啊,都是人,他这东西怎么这么大啊? 这疑问真的有够纯真了。 穴口够湿润,一剑生颇有耐心把肉棒朝身体嵌,虽然她很有耐心,可惜平时研究不够,天分还有限,肉棒动不动就脱离控制,龟头在下身两瓣之间的缝隙滑来滑去,戳的她有点腰软心痒。 一剑生她,心累。 疏渊引他,上火。 别提什么有办法解春药了,他现在是已经没办法了。 他真的怀疑这位小姐有用软刀子性虐别人的爱好。 一剑生虽然是个在江湖上干了不少大事儿,某种意义上很了不起的杀手,好吧她现在不是了,她现在是一个试图强暴美人公子,结果还未遂的采花贼。 在一剑生又一次将要把龟头错出穴口的时候,疏渊引抓住时机,以一个微妙的角度向上顶了一下,不得不夸奖疏渊引的天才,就这样龟头才好不容易顶了进去。 一剑生皱了皱眉,身体里被放进火烫的异物,实在是不太习惯,好在春药够给力,不喜欢分分秒秒化成了饥渴,她小幅度动了动腰,刚准备坐下的时候。 一股热烫的液体不可阻挡的射进了甬道,一剑生被刺激的险些高潮,她喘着气,用粗糙的茧子摸了摸公子泛着红晕,还在喘息的脸颊。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对你挺抱歉的。”那个伏在他身上的女人很疲惫,很难受的说。 气血上涌之际,哑穴被冲开,疏渊引在心里逐字逐句念着这句话,好似饮了一壶温热的冰酒,勾出些许心酸和恍惚。 下身性器很快又精神抖擞的立起来了,疏渊引能猜到现在是个什么景象,女子下体是黏糊糊的白浊,还艰难含着自己的肉棒。 想的没错,疏渊引却发现自己被这个想象刺激的不行,兴奋之余,却想到了点兴奋之外的东西。 毕竟疏渊引是个文武全才的公子,追求层面不一样。他忽然想看看女子的脸,如果他们相爱,除了肉体快乐还有精神的契合的话……疏渊引的喉咙里溢出些许性感的鼻音。 一剑生这儿,她实在不耐烦这个姿势了,提起腰,已经插入一小截的肉棒很顺利的拔了出来,拔出来那一瞬间一剑生腰软的差不点坐下去。 好在没有。 她抱着男人劲瘦的肩膀,让他靠着墙坐起来,疏渊引软软的靠在玉枕上,黑布蒙眼,墨发长垂,无声无息的,生生一朵待采的娇花模样。 一剑生坐在他腿上,咬牙把沾了乱七八糟液体的肉棒朝身体里嵌,心里直叫苦,这娇花太硬,采的她好操劳。 可能是自己动手的缘故,一剑生是没怎么感觉到传说中撕裂般的疼痛,她估摸着已经差不多了,眼神在下面一溜。 还有小半截肉棒在外面。 这就尴尬了,到底是塞进去还是不塞进去? 一剑生咬牙狠心,一用力,下身饱胀的物事顶到了某处脆弱敏感的地方,她腰肢瞬间酥软,就着力道尽根吞下了那根可怖的性器。 疼痛和酥麻交替,好似电流过身,一剑生被顶的眨出了泪水,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声音宛如融化的琥珀蜜糖。 疏渊引面上什么神色也没显,肉棒却更硬了。 被温滑紧致的甬道包裹,很舒服,虽然有挺腰抽插的冲动,但是现在还是多少使不上力气。 不过疏渊引无意掩饰自己的感受,喘息之间带出似是而非的气音。 一剑生搂着他的腰,无力的问道:“你很舒服吗?原来这种事儿只有男人爽?” 看来是采花的那一方累了,不太想动了。 可能是上天可怜疏渊引,一刻钟后,他中的软骨销魂散总算褪了点药效,疏渊引非常冷静的解开了被绑缚的双手,握着女人柔软的腰肢,一提一放,没几下一剑生骨头都酥了,脚趾蜷缩又放开,长腿不知道该怎么放,在床榻上屈起又伸开。 疏渊引好人做到底,握着她的脚踝放到自己后腰侧,一剑生可算是艰难的解锁了这个姿势,二人性器相连处乱七八糟,随着疏渊引的动作发出粘腻的声响,男人有意识的在一剑生的敏感处重重顶弄,像是在报复她之前的磨蹭,没几次一剑生就高潮了。 温热的水液裹住了肉棒,舒服的好似毛孔打开,疏渊引这样抽插了几百下,无师自通的把一剑生的身体转过来,自己坐在床上,让她背靠着自己坐下去。 一剑生的有点气力不足,朝前踉跄了几步,她本想歇一歇,没料到之前的娇花等不及,竟然站了起来,握着她的腰从后面湿润的插了进去。 一剑生扶着面前书桌,身后男人握着她的腰快速冲撞着,粗长的性器拔出一小截又很快的埋进去,啪啪的水声刺激着二人的神经。 有时候疏渊引力气用的大了,一剑生被他顶的向前走了一步,疏渊引会歉意的咬咬一剑生的耳朵,一剑生摇摇头,咬着唇不肯漏出呻吟:“没事,这次结束就算了……吧!” 疏渊引不知道她是谁,可却很喜欢她这种从容疏离的态度,仿佛二人不是在做什么男女情事,而是正经谈生意。 虽然进出之间,身体贪婪的挽留着他,可是女子却无情过头了,半点谈情的余地都不肯留,就算是高潮,也只是紧紧握着拳,半声也不肯出。 她抗拒动情,疏渊引也不逼她,说不要了,咱们到这儿吧,疏渊引就真的停了,就算他身体里的软筋销魂散药性还没解,就算他想低头看看她的脸,问问小姐师从何派,家在何方。 疏渊引隔着黑布看着姑娘,一个字也没有说。 只是堂堂正正的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神色淡然的亲了亲她的发。 恰巧一剑生眼风瞧见了,她收拾好自己,纠结了一下,居然还很体贴的替他擦了擦身体,坐在他身边摸出几张银票放在疏公子握剑的手里,歉声道“我就不问你的身份了,横竖是我对你不起,这,全当补偿。” 一剑生心中也隐约清楚男人并不是什么春色楼调教的小倌,八成是哪哪拐来的青年才俊,若她问了身份,估计又是一场麻烦事儿。 真是渣到不行。 疏渊引没接银票,只是握着一剑生的手捏捏拉拉,好似温存好似玩耍,他这个无言的弱势天真模样倒是让一剑生心里起了些歉疚。 只见采花贼一剑生抽手起身,烦躁的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忽然道:“哎,我就日行一善了,你我钱货两清,今日之事全当没发生过,瞧着你也不是一般人,当不认识我,对你对我,都好。” 这番话无情过了,骄傲过了。 疏渊引不喜欢。 随后嘴唇上覆上了温热的物什。 疏渊引收回前言。 一剑生很温柔的咬着他的唇瓣,疏渊引配合的启唇由她动作。 结果什么深吻之类的也没等到,嘴唇上一空,听见那把轻浮随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若你是个普通人,兴许我还要将你捉回去,当个压寨夫人。” 疏渊引又眯了眯眼。 他静静的听着女子整理好衣服,轻盈的从窗户翻出去后,才解下来蒙眼的黑布,慢腾腾的在衣柜里寻了件衣服穿上。 疏渊引的目光落在那几张银票上,瞧了一会,他居然真的伸手把银票捡起来,细致的收好。 九分春色疏公子,江湖人称他温润如玉,君子高洁。今日被一个女人用钱嫖了,可疏公子没觉得自己多么被折辱,说白了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绝不让有钱的臭女人碰我”之类的宁为玉碎的壮烈想法。 一剑生中了春药不好受,他中的春药更不好受。 既然两面如此,他们在榻上滚一滚,也是互相解决了问题。 既然她想钱货两清,疏渊引把银票放进口袋,那就从此形同陌路吧。 让江湖人真正知道九分春色疏公子的想法,怕不是要大吃一惊。 骄傲如斯,薄情如斯。 一剑生在门外,稀奇的摸了一遍又一遍疏渊引刚刚亲的地方,心中好似长了朵小蘑菇。 一剑生在江湖人人喊打,她想起男人手上的厚茧,眼神凌厉的看着檐角的灯笼。 若是让他知道了,睡他的人是一剑生,还会这样温存的亲她的头发吗? 一剑生甩了甩头,轻身离开,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一劫疏渊引x一剑生(3) 一剑生毕竟是闻名江湖的杀手,尽管刚采了一朵……一朵霸王花,霸王花射进身体的精液还在向外流,打湿了她的衣物,可她依然顺顺当当的挑了春色楼的大老板,身上也只多沾了几滴血。 拿到钥匙后,一剑生拿着火把,缓步走进春色楼训练捉来女子的地窖。 环肥燕瘦,各色女孩不着寸缕的拿着匕首互相搏斗,她们身下和后穴都分别插着玉势,玉势头被女孩们分泌的液体浸的水润润的,这让一剑生不由得想起来刚那一场留给她深刻记忆的性爱。 看的她下面疼。 一剑生捂着眼睛,扬声道:“钱翠湖在哪?给我把她带来。” 女孩们在一剑生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此人衣装诡异,有几个自恃武艺高强的踩着跳舞般的步子朝一剑生攻来。 她走了两步,手里的匕首被一剑生的铜板打落,地窖内充斥着一种带着危机的安静。 “她、她在内室。” 一剑生摆足了大爷款,散步一样的走过这群裸身的女孩子,可能是她太闲庭信步,有几个女孩子低下头,难堪的捂住了自己插着玉势的下体。 内室里传来隐约声响,有女子的呜咽,男人的淫声浪语,还有激烈的肉体碰撞声音。 这档子事儿一剑生见过不少,可自己体验了一把以后,她真是心理有了点阴影,推门的时候还做了片刻心里建设。 三个男人正在奸淫一个女孩子。 第一视觉印象就是痛。 那女孩子趴在一健壮男人身上,健壮男人不断挺动腰臀,紫黑色的肉棒快速抽插,女孩身后还有一身形修长的男人在地上撑着身体,大力操干着她的后穴,女孩勉强仰着头,口中吞吐面前坐着的男人的肉棒。 这几个男人都长的不错,看着是楼里的小倌调教新人。 这样,是没法回答她的问题了。 一剑生看的心情不是很妙,浑身残留的春药劲散了个干净,她手腕翻转,眨眼已经站在了那坐在女孩子面前的男人身后。 男人胸膛出现了一道血口,鲜血喷溅,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了看拿剑的一剑生,慢慢软倒在了座椅上。 还在女孩子身上的两个男人登时软了,屁滚尿流的爬下来,朝一剑生磕头:“求女侠放过我们!” 一剑生不理他们,痞里痞气的勾了勾嘴角:“钱翠湖,你爹叫我来杀你。” 涉事人员一个不留。 尤其是他那已经被玷污的、没有用的女儿。 女孩子恍惚扣挠着石板的缝隙,她手指上的寇丹还没掉干净,上面残留着漂亮昂贵的金纹,“你……骗我……” 一剑生蹲下,看着这个可怜无知的姑娘,“我一剑生,有必要骗人?” 女孩子抽噎着,她嘴角还有干涸的精液,却仍固执嘶哑喊道:“你骗我……!你是坏人,爹爹,爹爹怎么会……不要我!” 这种地步了,她还是只觉得爹爹不要她了。 室外的灯光把一剑生的影子长长的,阴影里的杀手不知为何,停了一会,好心消磨片刻同她解释:“你爹啊,做人口买卖的,哪个地方都有他的大女儿,什么京师孙夜念,金陵赵淮安,都是他的女儿,好在不是你碍着他了,而是春色楼碍着他了。”所以他把大女儿双手送进了春色楼,在名正言顺的用能见光的身份铲除春色楼。 一剑生的剑雪亮雪亮的横在女孩子的颈上,好似暗夜的流光:“你可以恨我,不过呢,恨你自己更聪明。” ……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一剑生扛着一个大麻袋,她身法诡异,却不妨一个黑衣人突兀从大火中的春色楼转出来,提剑攻向她。 黑衣人剑法精妙,却手脚偏软,全靠一股浑厚的内力跟一剑生拼。 一剑生剑尖抵着黑衣人的剑尖,扛着麻袋轻身一跃,凝眸盯住黑衣人迟缓的手腕,眨眼挥出五剑。 男人胳膊顷刻留下五道剑伤,剑痕交错宛如枫叶叶脉,他缓缓道:“枫叶一剑生。” 声音如暗夜流泉,倒是好听的紧。 一剑生品了品,她放下大麻袋,靠在春色楼门口的石狮子上,闲闲道:“好久没听到这种正儿八经的叫法了。” 到底是刚经云雨,一剑生活动几剑后,没把持住,她的尾音带着一点点魅,好似清泉掺了甘酒,好听的很。 黑衣人很明显捕捉到了这尾音的异样,大雨磅礴中,他看一眼女子,不动声色。 捉摸不透的一剑生忽然把麻袋一脚踢给黑衣人,“我正愁怎么处置她,看你像个正道的,给你吧。” 此后几月。 江湖传闻,富商钱明海的雇勾魂楼一剑生,任务是救出自己陷在春色楼的大女儿,未料到一剑生救出钱翠湖小姐后,反手就结果了钱小姐的性命。 钱明海怒不可遏悲痛交集,当天召集江湖强人把春色楼一干龟公老鸨屠了个干净,至于那些妓子小倌,正巧钱明海手下也有一座妓院,他们还可重操旧业。 至于最大的神奇变数一剑生,不出所料背了一屁股的追杀。 屋内没有凳子,一剑生靠在一个巨大的绛红花瓶,未束缚青丝披散在花瓶上,她又长的清冷,好似一副厚重高贵的艳丽工笔。 勾魂楼主懒懒的吸着烟斗,他明明是个男人,偏带了女子才有的几分妖艳惑人:“怎的要杀人家的女儿?” 一剑生眼神漫无目的的在屋里溜啊溜,答话延续了她一贯的漫不经心:“这么……她那么招人喜欢,我很是嫉妒。” “啧啧,上次杀了雇主,这次是杀了雇主的女儿,枫叶一剑生,你快成了全江湖通缉的对象了。” 一剑生终于提起点兴趣:“听起来倒是很刺激。” 楼主继续:“嫖小倌的感觉如何?” 一剑生的脸色变的十分精彩,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颇为硌牙。” 此事尚未结束。 疏渊引疏公子闷声不响的捉住富商钱明海,还没等钱明海喊冤,疏渊引就把他历年人口买卖的账本送了一份给官府,送了一份给乞丐,让他们贴在街头巷尾。 钱明海原是毒龙张独的亲信,张独死后他改名易姓,继续他人口贩卖的生意。现在钱明海一倒,追杀一剑生的人自觉没趣,也纷纷散了。 不仅如此,江湖还有些有趣的传言。 一名面容尽毁的哑巴打开了藏着账本的机关,而这哑巴,就是昔日的钱翠湖。 不过嘛,再了不起的江湖传言,也不过在街头巷尾绕几圈就没了。 疏公子这回替江湖拔了一颗毒瘤,名声一炒再炒,风头直逼几大德高望重的掌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疏公子的居所无雪崖险些要改名有人崖。 疏公子年纪轻轻,武功高,相貌俊,重点是心怀武林,不少江湖名流举荐疏公子去当武林盟主。 疏公子客气回绝了他们:“疏某年龄尚浅,担不起一生无错的武林盟主。” 千丝居内,疏公子与千丝居士正对座闲谈。 “你为什么拒绝武林盟主这个位子?” 疏渊引波澜不惊:“大部分时候,疏渊引三字,比武林盟主好用的多。” 千丝居士大唾其无耻:“不要脸!这次来找我,就是为了秀一秀你厚实的脸皮吗?” “我在春色楼,”疏渊引看着千丝居士一脸偷腥似的表情,没把“春色楼”三个字后的事说出来,“五万两,买你忘掉那件事。” 千丝居士不可置信的看着疏渊引拿出一张五万两面值的银票:“你到哪发了这笔横财,……等等,难不成这是嫖资?” 疏渊引不甚在意:“盛情之下,却之不恭。” 千丝居士看一眼银票,又看一眼疏渊引,斟酌:“这件事我不会在对外人提起,嫖你那人我有些眉目,虽然身份还不确定,你想知道吗?” 疏渊引沉默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漂亮的眼睛里沉淀了点复杂的情绪,有些公子伤春的味道。 “五万两,那个人也忘掉。” 千丝居士目瞪口呆,最后真心佩服:“疏公子,恕我直言,您还是改行接客吧。” “客气。” 一年后。 江雨阁内,一剑生穿一身淡红舞衣,腕悬金铃,身后跟着四个侍剑的婢女,笑吟吟的招呼来往客人。 “老板娘,跳个舞助助兴!” 一剑生闻言,掩袖轻笑,信手折了朵栀子花朝楼下扔去。她的动作又软又媚,雪白的手臂好似白玉,指尖蔻丹鲜红,风情万种的趴在栏杆上,柔柔道:“我的一支舞多少钱?你们买得起吗?今儿谁抢到栀子花,住宿全免!” “老板娘雅兴,我等也捧捧场!” 羊脂攒成的花朵松颤,方落下几臂远,便暗劲一撞到空中,楼下客人各施展能耐,雪样的花朵起起落落,最后被不知哪来的勺子扣住了花萼,勺子携带花朵直直飞往门外。 大堂一片惋惜之声。 “谁打的?不知道江雨阁老板娘抠门小气,今儿难得免了费用,尔等大老粗实在不解风情!” 一剑生淡笑不语。 “老胡!你给老板娘长个见识!” 被称作老胡的人拿出一个黑漆漆嗯匣子,几道不起眼的钢丝绳索急急飞向花朵和勺子。 这时候,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将将跨进大堂,瞧见朝面门射来的栀子花和紧跟其后的钢丝,微微侧身,正欲以剑鞘挡下,眼风却扫见了站在二楼,烟视媚行的老板娘。 叮的一声。 钢丝打掉了来人的面具,露出来人那张温润清隽的脸,来人功夫极妙,翻手捞着面具重新带好。 虽然只有一瞬,也足够一剑生看清这人的相貌。 一剑生面不改色的拽断了自己几根头发。 杀手的记性都很好,这白衣公子的五官,分明跟一年前春色楼,那个黑布蒙眼,春水含情的硌牙才俊重合。 公子疏渊引生的太好,故带一银色面具,避免男男女女的芳心错投。 所以,知道疏渊引真正相貌的人很少。 今天之前,一剑生也不知道。 疏渊引看了看大堂众人的神情,举着栀子花朝愕然的老板娘示意,“疏某多谢佳人好意。” 疏某。 九分春色疏渊引? 嫖资给贵了。 采花贼一剑生在心里暗自总结。 那点朦胧的感觉,对方亲吻自己发丝的模样,都随着“疏某”二字,烟消云散。 毕竟嘛,她一个从白道臭到黑道的杀手,怎么会对一身浩然正气的疏公子有什么念想呢? 倒是把疏公子嫖了,又可以在她光荣的离经叛道史上增加一笔。 第一劫疏渊引x一剑生(4) “疏公子客气,既然这栀子花在疏公子手里,公子在江雨阁的食宿全免了。”一剑生眼中三分迷离,加上她脸上那张颠倒众生的假面,好似烟雾中的红艳月季。 疏渊引瞧了一圈起哄的人,拱手谢道:“疏某承让。” 入夜,一剑生坐在房内,摆着淑女的坐姿,昏昏欲睡。 这次一剑生的老板,是一个美人。 一个迷倒了整个武林的美人。 一剑生依稀想起来美人跪在她面前的样子,好似雨中海棠,她这个女人都有几分心动。 想到这儿,没半点心事的一剑生罕见的叹了口气。 头脑昏沉,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她实在不是扮柔若无骨美人的料子啊。 而客房内,疏渊引支着下巴静静浅眠。 欲海中,天座看着水面上一剑生和疏渊引的梦境,问那噙着笑的欲海之主:“引他们入梦做什么?” 旧红暮毫不意外天座这方面的无知:“做爱啊。” 天座平静示意旧红暮用个他能理解的词藻解释解释。 旧红暮思索了好半天她跟天座之间的共同语言:“欲劫嘛,多做一做就有了。” 天座沉吟:“欲主似乎很熟悉欲劫的流程。” 旧红暮谦虚一笑:“哪里,毕竟我生来便是克清净无为的神仙的,尚能摆布摆布一二。” 天座懂了,虚心观察传说中的欲劫。 …… 灯火幢幢,人影交错。 宫殿内某处不起眼的转角处,立着一座巨大的屏风,屏风后尚有方寸天地,墙壁点缀黄金蝴蝶,铜炉玉琴等等器件,颇具匠心。 疏渊引坐在玉琴前的椅子上,他已然是昔日地仙的打扮,黑衣玉饰,金冠束发,威严的装束衬的他愈发温润含情,似乎低一低眼,就是万顷月夜柔波。 他面前,立着一劲装女子,女子带黑色面罩,只能看见一双黑白分明,仿佛浸在冰水里的眼睛。 一剑生行礼,低声道:“十七知错,前来领罚。” 主位上尊贵的公子施舍了她半个目光,话依旧说的淡淡,好似什么珍贵的宝树,千年才肯施舍信徒一滴露水:“自己去挑罚。” 一剑生身为杀手,平日步子轻盈,现在却有几分沉重。她拿起桌上的雕花签桶,小幅度摇晃。 木签哗啦哗啦的声音在房内响起,一只签子慢慢的被晃了出来,木签滚落在地,扰乱了香炉冒出的烟色香流。 签字上明晃晃的“三”。 一剑生沉默片刻,躬身解开腿上的暗扣,腿上的皮质护甲哗啦掉在地上,她慢慢褪下裤子,露出平时难见天日的双腿。 疏渊引冷淡的看着那双膝盖圆润,如玉的腿,她的脚很瘦,是一种文静的秀气,好似玉雕白瓷,在往上,小腿修长,纤细又富有力量。 衣衫的阴影挡住了她的腿根,可她行走之间还是隐约能看到她腿间的阴户。 疏渊引的目光好似实质,他认真的看着,似乎很喜欢一剑生的身子,可他的神情那样平静,似乎在看什么书本图画。 这很打击人啊,疏公子。 好在一剑生心大,也不会因为这种事儿联想太多。她已经走到了堆雪砌玉的公子面前,非常勉强的握住他的手腕,牵引至自己腿间。 她一只手握着疏渊引的手腕,另一只手捏着男人的食指指节,不太愿意的用男人那根手指拨开自己合拢的阴唇,她本性自傲,让她拿着别人的手自慰,的确是刑罚了。 疏渊引不动如山,他闲闲用另一只手撑着头,看着面前的蒙面女子自渎,看着自己的手指在阴唇之间,浅浅刺戳。何等淫邪的景色,他面上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 男人没半点帮忙的意思,手指毫无反应的在一剑生下体磨蹭,她技术不到家,好半天才磨蹭出一点水,也不过进入半指。 身体隐隐发热,一剑生咬唇,试着把男人的手指全都塞进去。可是疏渊引一点力也不用,手指进到甬道后自然而然的受阻弯曲,指节猛地顶在侧壁,指甲硬生生的刮了下,这刺激太大了,一剑生瞬间失声,小腹控制不住涌出液体,她猛地挺直脊背,瓷白的腿上泛了点汗水,手中脱力,松开了男人的手腕。 一剑生差点没坐在地上,她喘着气,隔着面罩,闷闷道:“还请……公子动手。” 疏渊引眼里总算有了点人气儿,他反问:“你的刑罚,怎好我来动手?” 一剑生平复身体的欲望,她笑的很是事不关己:“那就多谢公子宽容,不记十七的……嗯!” 疏渊引终于动手了,手指就着湿润,顺当的顺着阴唇缝隙摸索,用他手上带的翡翠戒指反复碾过阴蒂,手上很快沾了许多液体,一剑生浑身颤抖,用力咬着唇瓣,大腿根渐渐流下了透明液体。 疏渊引看着一剑生的模样,笑了:“好好忍着。” 语毕他已插入二指,手腕耸动,手指满是粘腻液体,无论是进出还是搅动,都很是顺当。 骄傲的女剑客用力握着一旁的椅凳勉强站着,坐在她面前的贵公子神色平静,一只手在她双腿间微动,长长的广袖垂落,掩盖了男人的恶意亵玩。 面罩后的喘息粗重,一剑生被折磨的厉害,男人几次扭刮下身的小豆,她控制不住甬道痉挛,身下已经流了一摊晶亮的水液。 男人放慢了手指抽送的速度,手指退开些,抹开了一剑生腿根的水液,试着插进去三根手指。 一剑生面前维持一线理智,九分注意力全在男人的手上,嘴唇快咬出了血。 疏渊引看着一剑生泛红的眼眶,忽然道:“脱掉衣服,你知道这根签子不止如此。” 一剑生颤抖的用沾了点液体的手扯开腰带,却不妨男人忽然加快了速度,手指不断磨蹭过她那脆弱敏感的地方。 一剑生还记得收声,嗓子里隐隐呜咽,她眼前一片白光,踉跄跪倒,手紧紧抓着衣带,下身涌出大股水液。 疏渊引抽回手,他看着自己被打湿的双手,似乎是欣赏,似乎是嘲讽。 一剑生勉力扯开衣结,肌肤赛雪欺霜,她攀着椅子站起身,胸前一对乳儿颤巍巍的,红莹莹的乳头俏生生的立着。 公子站起身,他腿间已经高高立着了,男人漫不经心的解开腰带,掀开衣袍,抹了点水液在自己狰狞的性器上:“扶好。” 一剑生咬牙,丝绸的触感贴上了赤裸的后背,龟头浅浅的抵在穴口,随着身后人的用力一撞,肉棒整根嵌入。 疏渊引前后活动了一下,开始大力抽插。下身被男人撑开的感觉太明显,高潮后的身子本就敏感,几下她就软的站不住,疏渊引气息很稳的在她耳边道:“站稳,难不成想试试第一根签子。” 一剑生咬紧牙关,果真不在后退,却见衣冠整齐的贵公子覆着裸身女剑客,双掌捏揉着女剑客的乳肉,腰臀大幅度撞击着。 贵公子胯下的紫红肉棒湿淋淋的在女剑客身下进出,囊袋沾了水儿,进出的力道大了,与那挺翘的臀撞出浅浅的啪啪声。 圆润的龟头撑开身体每一道皱褶,男人的性器又长,反复撞着宫口,酸麻之后是过电般的快感,一剑生不知过了多久,喉咙里已经控制不住发出细小的呻吟。 屏风外似有人觉察了这的异样,问道:“公子,屏风内似有异声。” 疏渊引动作不停,漫不经心道:“无事,只是十七在领罚。” 屏风外的人不疑有他,“是属下多事。” “夹的那么紧做什么?”将要射精,疏渊引缓了动作,暧昧缓慢的朝一剑生耳朵里吹了口气,登时觉得分身又被夹了一下,“忍着声音,若是引来有心注意,就会看见一剑生被公子压着操了。” 一剑生紧张刺激之下,下身紧的厉害,疏渊引握着她的腰,精关大开,射出白浊。热烫浊液进入身体,一剑生没忍住,哆哆嗦嗦也高潮了。 一剑生混沌的意识渐渐清醒,她身子还软,却是咬牙发狠道:“你故意的?” 疏渊引从容收拾了下周围,看着离自己远远的女剑客,他饶有趣味的反问道:“你是谁?我是谁?” 一剑生冷笑:“疏渊引,江湖大善人,正道标杆,武林栋梁,而我是谁与你有什么关系?” 疏渊引点点头,“自然,你是谁与我没什么干系,你这样避我唯恐不及,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算过分。” 一剑生啪的一拍桌子,手指指着疏渊引,半天没说出话来,看着是气的不轻,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老子在上你的床,我就自己废了自己的武功。” 疏渊引动作顿了顿,真诚反问:“好歹我也在江湖有些名气,你没想过,”想来想去,他把“委身”换了个词,“心许于我?” 一剑生总算找着了点底气,她也不阴不阳的反问:“我凭什么要心许与你?江湖儿女,合则睡不合则散,哪就干系大到心许了?况且,你条件不差,我不亏。” 疏渊引认真看她的凉薄的眼睛,发觉她是真的这么想,“你不想见到疏渊引?” 不等她回答,疏渊引自顾自的起身,挥开梦境:“既然如此,下次我会做的更过分。” 疏渊引微微笑了:“让你这种恶棍恨极了我,有什么不对的?” 客栈中,一剑生陡然清醒,她第一次认识这种智障。 想砍死丫的。 疏渊引看着手掌,挺有趣的丫头。 那天去过春色楼,有武艺傍身的女人有十多个,他还真的不好确定到底是谁。 大家喜欢这样调调吗?疏公子女剑客啊 打赏章(没有内容) 这一个故事不会收费,下个故事在收费,打赏章没有内容,谢谢小天使打赏 大家把想看的cp留言给作者,作者挑喜欢的写 第一劫一剑生x疏渊引(5) 春梦让一剑生困扰了一刻钟,她沉重的反省,难不成自己本质上还是期待毫无尊严的受虐? 还有,春梦对象怎会是疏渊引? 十分困惑,不求甚解。 于是一剑生把春梦扔脑后了,继续思索疏渊引的来意。 她现在的身份是倾山,曾经倾倒整个武林的,妓女。 一剑生的生意,就是从倾山曾经的主人消解侯手中,保护她。 狂生莽撞夜高歌,只因不闻消解名。 消解侯做很多好事,可见过他的人都怕他,他貌若女子,财可倾国,手下无数杀手妓女,甚至毒龙张独死前一天,还喝过消解侯的酒。 可这样厉害的消解侯,被迷上了倾山的燕公子杀了。 好像一曲奏到盛时就戛然而止的琴曲。 许多人不相信奇诡的消解侯就这样死去,事实证明消解侯确实没有简单死去。 而现在,倾山收到了消解侯的独门信件,是一封简陋的竹纸信,里面只有几个简单的墨字。 倾山,主人来拿我的东西了。 之后就是倾山雇佣一剑生,她贴了假面在这儿替倾山。 如不出所料,疏渊引已经知道消解侯喜欢虐待鲜嫩美人的破事儿了,他这次来,恐怕是为了干掉消解侯的。 洞若观火,好正直啊,公子疏渊引。 一剑生冷眼看着顺着窗棂爬进来的黑麟小蛇,沉默些许,旋身优雅倒在地上,掩口高呼:“来人呀!!!” 她喊的声音够大,却也没料到第一个到的疏渊引客气敲门道:“倾山姑娘,你有事吗?” 该死的疏渊引,这种时候是礼貌的时候吗?一剑生嘴角抽抽。 其实她误会疏渊引了,毕竟作为夺走江湖儿女芳心的疏公子,遇到过不少像她这样裸身高叫,引他过去负责的事儿。 况且叫的这么中气十足,怕是没什么事儿。 疏渊引淡定看着点血剑张客、流星眼锤秦阑珊急忙奔到了倾山房门外,想闯进去却又硬生生停止脚步,不自然的伸手跟疏渊引犹豫道:“疏公子,您先请?” 耳力很好的一剑生看着爬到手背的小蛇:妈的。 疏渊引微笑:“各位先请。” 老子脸上这张皮多么倾国倾城,请你们给倾山点尊严,谢谢。 一剑生木着脸看着小蛇爬上自己的胸口,消解侯的兴趣爱好怕不是虐待,是性虐。 张客、秦阑珊闯进房内,看着那黑麟小蛇已经爬到了一剑生白嫩、有着深深沟壑的胸口,她倒在那,人事不知。 一剑生的胸口几乎全开了,小黑蛇的身体在她左胸乳绕了一圈,朝众人嘶嘶吐着信子。 众位武林豪侠捏着鼻子表示:场景太香艳,他们做不到。 张客秦阑珊二人分别拍了拍疏渊引的肩膀:还是交给品行高洁,拒绝过无数鲜嫩可口美人的疏公子。 疏公子平静扶起一剑生,那眼神跟看什么物件似的,手隔空运劲,一道气劲震死小黑蛇。 正巧四剑婢到了,疏公子把一剑生交给其中一个剑婢,剑婢低声道谢,遮住一剑生的身体,把那黑蛇拿了出来,轻声唤醒一剑生。 一剑生觉得演的差不多了,悠悠睁开了眼睛。 旁边疏公子已经开始进行客观分析:“黑蛇无毒,应是人为饲养,它的目的应是倾山姑娘,可是放一条无毒的蛇到倾山姑娘房内,有什么用呢?” 淫啊。 旁边二人不约而同的想,疏公子你要不要这么纯真。张客性子直,直接问了:“我听闻富人常饲养黑蛇,增加闺房之趣的,疏公子行走江湖多年,难道没见过?” 只见疏渊引不好意思的摸摸面具,竟然显出一种跟城府深沉的疏渊引不同的天真神态:“其实我不是疏渊引,是他的弟弟,疏渊渡,吾兄三个月前闭关,我便偷了哥哥的面具,出来行走江湖。” 哪来的白嫩小可爱跑出来了? 一剑生看着他这种无措的模样,猛然想起青楼那公子捏她手的可爱态度来。 难不成,她嫖的是疏渊引的弟弟? 一剑生眼中滑过暗光。 如此,她更不能碰了,可心中某块地方在叫嚣着,催促自己占有他的天真无邪。 她太喜欢这把声音,这个人的模样了。 采花贼一剑生又起了色心。 然后她听着单纯的疏渊渡干脆道:“我本来也不是兄长,就不带面具了。” 疏渊渡注意到盯着他脸看的一剑生,调皮的笑了笑。 好看的如同春风吹破厚雪。 微风吹过,从刚刚打开的窗子飘来了一根系着头发丝的羽毛,羽毛飘啊飘的,落在了疏渊渡的背上。 他人天真,功夫却修的好,轻巧用手够了羽毛问众人:“这是什么?” 众人茫然,一剑生微微色变,这不是老淫贼消解侯的约炮书吗? 铺垫情节,大家别急,字数明天我练车休息的时候补上 第一劫一剑生x疏渊引(6) 一剑生为什么知道,当然是收到过这东西,之后她亲切的去消解侯府邸顺了件值钱的玉佩。 后来,消解侯派人来传话,好一朵泼辣的美人,配的上他的雪花翡翠佩。 一剑生瞬间恶心了,恶心归恶心,她还是毫无心理障碍的把玉佩卖了。 是钱为什么不用?她没必要如此糟践金钱。 一剑生推开剑婢,从疏渊渡手中夺下羽毛,就着油灯点燃,常带笑的美人冷了眉眼:“他不配。” 瞧见疏渊渡诧异的神色,她勉强笑笑,生动演绎了倾山见到旧主的矛盾心态。 疏渊渡似乎懂了一剑生为何露出这种神色,因为他握住了一剑生的手指,轻轻拽了拽。 像是高高在上惯了,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的大少爷。 同那天青楼里的蒙眼公子,一模一样。 几天后,张客、秦阑珊站在紧闭的江雨阁门口。 老板娘倾山不知为何把他们这些人都逐了出去,包括她四个剑婢,分文不取。 江雨阁内,小可爱疏渊渡的剑正抵在一剑生的脖子上,他眉眼尽是冷意,很像他那个城府深沉的哥。 他是认真的,因为他的剑锋已经半没入了一剑生的脖子,鲜血湿透了一剑生的红纱衣。 一剑生死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这几天消解侯露面的征兆越来越多,一剑生故意装作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最后甚至笑都不常有,遣散四剑婢,把客人好声好气的送出了江雨阁。 她想的很好,她这个模样,很适合知道消解侯要来杀自己的倾山,只要心慈手软的疏渊渡对她稍有恻隐之心,她就可以利用疏渊渡杀死消解侯,也算间接保护了倾山嘛。 虽然她有点喜欢疏渊渡,但也不妨碍利用他嘛。 真是渣啊。 青楼一夜实在让一剑生轻率大意了。 疏渊渡当天很不客气的闯进江雨阁,还没等一剑生摆出梨花带雨的神情,剑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真正的倾山在哪?” 一剑生嘴唇刚张开,剑锋直接割开了她脖子的皮肤。 男人眼神不动,“别说多余的话,我知道你不是倾山。” 一剑生定定看着疏渊渡那张温柔的脸,忽然心中犯了拧巴,她的手指搭上雪亮剑锋,没了茧子的手指轻易被剑锋擦破了皮:“你出剑,一直这么毫不犹豫吗?剑砍下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在说些什么呀,”带着假面的红纱美人懊恼笑道,在抬头,眼中冷静,“逼我暴露身份,你要逼死倾山吗?” 这熟悉的戏谑,疏渊渡静了一会, “你是一剑生。” “不是,你当然不知道我是谁。”一剑生张口否认,懒懒推开剑锋,“冒昧问下,你怎么看出我的伪装?” 不是一剑生?疏渊渡懒得跟她瞎侃。 疏渊渡思索了一会,“医剑双绝燕公子收藏有一副倾山姑娘的画像,你的易容堪称完美,就是,”他顿了顿,“胸小了些。” 眨眼间一剑生已经退至了墙边,她抽下墙上的玉剑抵住了疏渊渡攻来的剑,不到一息,玉剑寸寸断裂。 可这一息,也足够一剑生逃开,她站在窗边,迎着夜风叹道,“你赢了,我现在不得不去倾山身边了。” “我做了这么多年杀手,第一次失手啊,哈哈。”黑色的发梢飘起后又重重坠下。 疏渊渡收剑,目光沉沉。 倾山在哪?严格意义上讲,她住在一剑生义母所在的村子,只不过这村子的地主是一剑生。 入夜,一剑生回到江雨阁,她烤了烤匕首,忍痛割开手腕,咬牙摸索着手腕中的生硬圆球,用刀子剜了出来。 那是一个封着蛊虫的蜡球。 倾山为什么非要雇一剑生这种充满不确定因素的杀手,因她昔日身为消解侯手下,身体种着与她共生的子蛊。 也就是说消解侯可以凭借母蛊找到她。 一剑生翻透了勾魂楼,翻出来了能迷惑母蛊的秘蛊,硬安进身体,准备等消解侯露面后凭武力值干掉他。 疏渊渡今日接破她的身份,消解侯便可直奔母蛊指向的另一个方向,也就是真正的倾山所在。 一剑生心中懊恼,这下本亏大了,不仅倾山,连义母明心九剑的所在也泄露了。 提一口气,百十丈却花了许久。一剑生学的轻功佛陀身修罗影讲究个平心静气,忘物忘我,心欲静走的越快,她最快的时候是杀了明镜那天,从勾魂楼赶到义母处也不过几息。 明镜是她义母明心的亲生骨肉。 一剑生强压心中焦灼,方觉速度快了些许,只希望倾山能撑到她回去。 疏渊渡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明心和倾山所在的村庄有个好听的名字,泉浮石村,只因此村的泉水怪异,石头也怪异。 清冽的泉水中偏偏有灰色浮石打转,泉水激荡,浮石也被水冲的相互撞击,乐声泠泠,常有痴迷鼓乐之人来这儿追求灵感。 这不,又来了个乐师。 乐师长的平平淡淡,瞧着没什么性格,一进村,乐师就开始挨家挨户的拜访,斯文极了:“小生肖水,闻此地常有泉石激荡奇景……” 往往他还没说完,就被泉浮石村的人打断了:“读书人,你爱干嘛干嘛。” 倾山外出倒明心的洗澡水的时候,正看见这肖水带着纶巾,同一帮农夫大谈孔孟之道,察觉到明艳美人的目光,肖水客气低头,非常明显非礼勿视的态度。 倾山莫名觉得有些心慌,回去净手,开始给明心捏肩,她当了许多年的花魁,如今伺候人也上手极快。 “明姨,今儿来的年轻人瞧着好奇怪。” 明心在桌子上抠挖,那依稀是个“镜”字,明心漫不经心的回道:“在这儿呆好,不关你的事儿。” 倾山抿唇,“是。” 当年明心剑平西南三魔窟,于现今少林寺方丈葫芦酒缠斗三天不落下风,她不担心明心会打不过消解侯,她担心明心不在庇护她。 倾山紧紧握着一剑生的信物,一夜无眠。 第二天,肖水终于拜访到了明心家,倾山擦桌子的手微微颤抖,斯文的书生瞧见布裙荆钗的倾山,又是一躬身行礼:“小生唐突。” 倾山看着他,咬了自己舌头一口才回道:“无妨。” 后背的冷汗打湿了衣物。 倾山总算知道她心慌的源头了,一个普通的漂亮姑娘有什么可非礼勿视的?除非他知道她曾经妓女的身份。 紧接着书生继续道:“听闻您家的镜子坏了,小生今日特来替老太送一块。” 背对着书生的明心转过椅子,椅子在土地划出格拉的声音,好似碾过倾山的性命。 明心指着家中混浊的铜镜咄咄逼人的问道:“我家镜子好好的,倾山,我要吃面条,去做饭。” 倾山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忍住哽咽:“是。” 消解侯很少做众人皆知的坏事,正相反,他总是惩治恶人,疏渊引声名鹊起之前,消解侯才是江湖这块地的县令官。 可人人怕他。 毒龙张独死后,他斯斯文文的问公子疏渊引:“疏公子可介意将毒龙的头颅给我?” 疏公子沉吟:“不知侯爷要用来做什么。” “恶人脑,恶人舌,想来滋味定然与我等善人不同。” 于是张独的头颅就被消解侯品尝了。 不是倾山胆子大,非要雇佣一剑生,而是纵她有万贯家财,却无人敢与消解侯对抗。 一剑生敢保护他的奴才,就该付出代价,消解侯想。 “前辈的孩子,明镜死了很久,很久了。”肖水叹息道。 明心手中的茶碗化成了粉末,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他被您的义女,以您的剑法斩断脊椎,脊椎断了,那可是很痛的,您别这么看我,看。” 书生掏出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着一节指骨,“要学明心九剑,您的规矩是您在徒弟的中指指骨上刻下痕迹……” 他的话没说完,那节指骨就已经到了明心手中,这个过去叱咤风云的剑客,捧着指骨六神无主的说道:“镜儿,不疼,娘亲、娘亲……” 肖水站起身,朝明心行礼,“晚辈先去寻那贱奴了。” 联络完一众迷恋倾山的蠢蛋后,消解侯的心情很好,以至于他不想去亲自动手抓倾山,他催动母蛊,种在倾山腕骨、腿骨、颈骨中的子蛊齐齐催动,倾山身不由己的站起身,摇摇摆摆的朝肖水的居所走去。 此时,一剑生方走了一半行程。 大家别急!今天还有一更! 疏渊渡:别说多余的话,说了我怕我心软。 一剑生:这一剑砍下去,你的老婆、亲亲小可爱、大胸床伴可都没有了 第一劫一剑生x疏渊引(7) 一剑生剜出秘蛊那天后的几个时辰,就被药倒了。 大意了。 谁能想到疏渊渡这个人居然有在剑上涂麻药的习惯!! 她喘着粗气,以剑撑地,死死盯着闲庭信步朝她走来的疏渊渡,女剑客冷漠笑道,“疏公子是要顺手捉了我这个杀手?” 疏渊渡脚步不停,走到她面前蹲下,用一种征服者的果断从一剑生手中夺过她死死握住的剑,信手扔到一边。 一剑生很久没有这么毫无反抗之力的任人宰割了,她眼睛发红的瞪着自己被扔到一边的剑。 疏渊渡接住一剑生软软倒下的身体,眼神顺着一剑生目光看向自己扔掉的那把剑,终于发觉了一点忽略的细节。 手,握剑的手。 疏渊渡笨拙拉起一剑生的手,粗略的握在手里,逐个捏了捏她的手指。 毫无疑问,除了手指上的厚茧消失了,她就是青楼里的那个女人。 一剑生以为他在防范手指中藏着的暗器,也没想太多。 疏渊渡完整回顾了一剑生的生平,杀老板剁神医手等等等等,简直跟他走在完全相反的路上,疏渊渡为自己跨越了善恶跟一剑生睡了这件事,在原地从容发了片刻的呆。 心情复杂。 没心没肺的一剑生倒在男人昂贵的袖子里,触感颇佳,她心中甚至暗自想这是什么料子回去弄一套做被褥来的。 怎么会是她呢。 疏渊渡长长的叹了口气,手指摸索一剑生脖子上假面的缝隙,慢慢揭开,他的手指停在一剑生左眼的泪痣上,到底还是被她脸上生动的愤怒逗开心了,忍不住露出一个愉悦的笑,“是你啊,一剑生。” 瘦眉杏眼,琼鼻樱唇。 居然是你呀。 一剑生已经压下了被算计的愤怒,闲闲问道:“就是老子,怎么,想雇凶杀人?” 疏渊渡微笑:“我需要吗?” 一剑生阴阳怪气道:“是啊,公子疏渊渡才看不上我们这些二流杀手。” 二流杀手?别这么谦虚了,你不是砍老板一砍一个准。 疏渊渡发现不解释自己的动机她会一直这么“啊,你这个江湖的败类”下去,于是道,“姑娘轻功太慢了,还是坐马车吧。” 因为心烦意乱赶路很慢的一剑生:老子忍你!忍你! 马车牵出来,一剑生服了。 不愧是疏渊渡,连汗血宝马这种东西都有,还一次性上了两匹。这东西跟紫翡翠,金珍珠一样,只能在皇家和权贵家见一见,她这种土豪只能扒着勾魂楼出去装大爷。 马车很小,一剑生软在疏渊渡怀里,开嘲:“堂堂疏渊引……的弟弟居然在剑上涂一日倒,我说,你哥叫九分春色,你就叫九分黑色吧。” 抱着她的疏渊渡波澜不惊,男人揽的位置有点往上,一对胸乳被他胳膊微微托起,马车颠簸间软弹的乳儿会撞上他的胳膊。 嗯,弹性不错,疏渊渡松了松胳膊,反问:“身为杀手却被我药倒,我看你这一行做不长啊。” 一剑生:“……” 疏渊渡已知一剑生就是那日的人,他素来洁身自好,也就经了一剑生那次,加上现正是清晨,很容易想起那日抱着她撞的感受,马车颠簸久了自然会有反应。 一剑生感觉屁股后面顶了个热烫的物什,且男人呼吸不稳,她也不是无知的小姐,居然很平静的问他:“你硬了?” 可怕的是疏渊渡回答她:“嗯。” “你要自己解决吗,我当没看到。”一剑生这句话其实是为了嘲笑疏渊渡,且她觉得这种金贵少爷正道公子是不会闲着没事碰她这个杀手的。 “你不是在这儿吗?我为什么要下去?” 疏渊渡说的跟吃饭喝水一样。 一剑生呆了,“你要我替你疏解?你们这种人不是特别自珍自爱吗?还要我来?” 下巴被男人的手掌抬起来,手指若有若无的点上她的泪痣:“你被我俘虏,我对俘虏做什么不是理所应当的?” 那个雨夜,一剑生把钱翠湖送给他做了人情。 无常一剑生。 疏渊渡被她讽刺的有点心烦,忍不住开口试探。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一剑生心中知道疏渊渡说的是江湖常识,常也有正道人士抓了恶人的妻女奸淫的传闻,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剑生就是觉得失望透了,虽然口中依然轻浮,没半点认怂的意思,“抓住我是你的本事。” 活脱脱睡你我也不亏的模样。 身后疏渊渡很久没讲话,也没做什么,热烫的东西渐渐平息,似乎他强自用功力压了下去。 一剑生见他没有做的意思,便也懒得在问。 试探也是多余的。 无药可救的一剑生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套上了春色楼那件事,就变成不一样的一剑生了。 她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这认知实在太偏颇了,疏渊渡叹口气,“气氛不好,不想做了。” 一剑生:?什么鬼理由? 本来一剑生心情郁郁,后来发现疏渊渡的马车速度飞快,隐有救倾山的希望,一剑生开始贱嘴了:“我以为你们这些穿着白衣服的,有钱有名的少爷啊,都是雏儿,平日很是看不上我们这些身价平凡的女人,碰是绝对不会碰的。” 疏渊渡淡淡:“谁跟你说是这样的?” 一剑生摸下巴:“我知道的大部分知名人士都这样,你不这样吗。” 疏渊渡思考一会:“我又不是待嫁的大家闺秀,为何要那样约束自己?” 醒醒,疏公子,你之前确实就是那样,冰山上头长那朵花花就是你。 一剑生发现自己遇见他以后,总是变得分外天真,居然觉得富家公子就不是男人了,好在她懂救场的艺术,话题一转:“疏公子一般找什么样的人疏解呢?” 秒答:“叫的好听的。” 一剑生沉思,想起那天:“我也是。” 疏渊渡递给她一个难以言喻的眼神:“失去反抗能力,由我摆布那种。” 一剑生赞同:“这样最好了。” 疏渊渡:“你是在暗示我,把你睡一睡吗?” 一剑生:“……” 今天一剑生也没有贱过疏公子呢,微笑。 第一劫一剑生x疏渊引(8) 倾山被抓,已经是第二天了。 晚风徐徐吹动车帘,疏渊渡昏倒在车厢内,人事不知。 而一剑生好好的站在车门口,正在放跑人家的汗血宝马,心中还带一串唏嘘感叹。 疏公子,是个善良人儿啊。 一个时辰前。 一剑生坐在他怀里咬着胡萝卜,皱眉:“这胡萝卜很怪。” 疏渊渡:“嗯,麻药。”省的你作妖。 一剑生磕磕绊绊转过身,看着他眼睛皱眉认真道:“不,就是怪味道,像是被臭虫染了味儿。” 这几天一剑生脸上就没啥正形,好好一张美人脸,愣是被她搞得跟江湖痞子一般。这时她竟然这么认真,疏渊渡凑过去闻了闻她手上的胡萝卜:“你上火了。”味觉失灵。 “真的,要不你尝尝?” “我嫌弃你。” 一剑生被他讽刺也不生气,难得放低了态度,笑着跟他解释道:“闻哪闻的到?你这种贵公子不晓得我们乡下的农物,这时候胡萝卜不过手指细,这种成形的萝卜,八成是泡了什么东西,吃了头发眉毛都要掉干净。” 疏渊渡还真不懂这农田的门道。 这事儿一剑生说的新奇,有模有样的,疏渊渡看了看一剑生举到他面前的胡萝卜,准备啃一口研究下传说中把胡萝卜泡臭的药物。 电光火石之间,一剑生搂在疏渊渡身后的手猛然发力,男人软软的昏倒在她怀里。 一剑生看着男人乌黑顺滑的头发,没忍住顺了一把,手感不错,于是她又顺了一把,口中可惜:“胡萝卜不挑季,我只是讨厌胡萝卜而已。” 事实证明,永远不要相信一个吊儿郎当人会认真。 …… 回忆完毕。 经历了疏公子的心境改造,一剑生现今心平气和,故而轻功飞快,到了泉浮石村也不过花了半个时辰。 村前站着一个身量高挑的红衣人。 一剑生横剑身前,同那人道:“在这儿给我看地,楼主好闲情。” 勾魂楼主用玉笛磕了磕烟锅,叹口气开始挑剔:“你到的太慢,我已经抽了两袋烟。” 月光清冷,一剑生平复内息,她这轻功不能心乱,突兀见到勾魂楼主,心里一堆抱怨话,到嘴边只剩一句:“你讲究些。” “呵,明心已经知道明镜死了的事儿了,我就是来通知你一声。”勾魂楼主看一剑生没什么反应,散步似的往回走:“消解侯武功很高,明心武功也很高,你还欠楼里三庄生意,屠了这二人,你就是下人楼主。” 手里的修罗逆刃沉甸甸的,一剑生果断:“你另寻高明吧。” 勾魂楼主:“……你能不能有点杀手的素养?明心不过是你义母!” 一剑生漠然:“三句。” 勾魂楼主气的回头,拿烟袋指她:“义母!不是亲娘,她们母子俩还想杀你,连后妈都不如!” “两句。” 气死他了,勾魂楼主浑身颤抖,拿起玉笛当烟袋抽了一口:“明心养你十年,勾魂楼养你十年,没差啊!” “一句。” 勾魂楼主冷静了,“你这辈子的良心都给你那义母了?” 一剑生已经朝泉浮石村掠去了。 勾魂楼主恨声骂道:“混账玩意儿。” 已是半夜,泉浮石村寂静无声,一剑生走到明心居所,将要翻身越过门前的篱笆,却不知何处射来一根木枝,她扭身躲过,静静道:“此事完结,我带你见明镜。” 她身后,明心素色衣裙,似乎是丧服,赫赫有名的明心九剑现在却说不出一句“你骗我”之类的话。 明镜死了许多年,去见也只能见他的墓了,但这样说,明心今日定然不会拦她。 一剑生确实混账。 恶毒的一剑生凉凉笑了:“若是义母心急,还可以告诉我倾山所在,这事儿提前解决,也好去见明镜。” 明心没让一剑生等很久:“她在泉山洞。” 泉山在泉浮石村十五里西,泉山洞正好开在山腰,里藏一潭冷泉。 而今泉山洞内遍铺狐皮,玉灯珠帘,消解侯这是外出游玩? 鼻尖萦绕着莲花淡香,这香比春色楼的还金贵,当然效果还是催情。 一剑生环顾四周,看到脚边的错金玉香炉,捡起香炉,扔进了养着鱼的水晶缸。 奇怪的是,消解侯应知道她会来,这四周的布置却没什么陷阱机关,这香,还有那些床榻被褥,倒是像准备金屋藏娇。 一剑生很快就到了泉山洞的冷泉,不过现在那不再是冷泉,而是血泉。 倾山浑身赤裸的倒在泉水中,身上没什么伤口,腿上缠着粗长的黑蛇尾,而黑蛇头没在她腿间。 美人玉腿上缠着油黑细鳞的黑蛇,蛇尾绕着她的脚打圈,这情景要多淫秽有多淫秽。 一剑生心中咯噔一下,她走进泉水,把倾山扶起来,倾山身上的子蛊不死,她便不会死,“老板,醒醒。” 倾山一丝反应也无。 隐有脚步声响起。 一剑生在耳坠上拽了根牛毛针,在倾山指尖狠扎下去,也不理脚步声,继续拍着倾山的脸颊:“醒醒。” 终于,消解侯走到了冷泉,倾山醒了。 肖水摸了摸自己平淡无奇的脸,可惜道:“我以为是疏公子大驾,特意备了红炉帐暖,原来是你啊。” 一剑生反问:“便是杀手我,比不得疏渊渡了?” 一颗珍珠闪电擦过一剑生的脖颈,一剑生摸了摸脖子上珍珠擦出的伤口,镇静异常:“侯爷好高明的手法。” “像尔等卑贱小人,本侯念你脸还不错,赏你块玉佩,便不知天高地厚,竟敢与疏公子相比?疏公子竟然没杀了你,这般善良的少年郎,勾的本侯心痒。” 倾山瘫软在她怀里,张了张口,却没声音,她拼命朝一剑生比着口型。 快走。 “小人?却不知疏渊渡比我等好在哪?”一剑生把倾山放到背上,低声道:“我带你出去。” 又一颗珍珠,一剑生看不清他如何动作,就已经重重击散了发带。 “疏渊渡乃前朝王储,他不愿被朝堂所系,便隐在江湖修行,少年高洁,身份尊崇,尔等肮脏蠢妇,一个卖身体,一个拿人性命,哪能与疏公子相提并论?” 肖水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一剑生和倾山。 “哈哈哈哈哈,”一剑生背起倾山,“侯爷高见,不知可否放我们离开?” 肖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走倒也无妨,只要放下本侯的消遣。” 消遣。 “肖水不愿解开倾山的子蛊?” 又是一颗珍珠,打断了她的肋骨,因她直呼肖水姓名。 “她,有什么价值让本侯解开子蛊?” 一剑生放下倾山,深吸一口气,笑容明媚:“我那句话没说全,侯爷的愚见,高明万分。” 她挥剑斩落珍珠,冷丽面容满是嘲讽:“倾山与她的客人,你情我愿,侯爷说她脏,乃世人愚见。人间笑妓女,却也只是因她们沦落风尘无能为力,不过欺倾山软,怕疏公子硬罢了。” 肖水颇感兴趣:“你的武功尚可,也罢,你且说出个所以然,本侯也可以考虑考虑,放你一马。那个贱奴本侯要留下做人偶。” “你知道怎么做人偶吗?这蛇只是瞧着淫,其实是钻进去吃掉她的子宫,在深入腹腔,吃光她的五脏六腑,这样只是做了个素体。” 消解侯斯斯文文笑着,侃侃而谈。 倾山还在催她快逃。 轻贱倾山,不是因她品行龌龊,只因倾山弱小,可随意玩弄。 只因疏公子长得好,便是君子如玉,生的尊贵,就被人捧在头顶,功夫高,不可亵玩被吹成高洁。 说到底就是贱。 “住口。”一剑生握住蛇尾,催入内劲,蛇骨寸寸龟裂,她低头看着倾山,道,“我去宰了这个混账,你撑一会。” 肖水有点生气,抽出腰间长剑,他很少动怒,“本侯反悔了,你也留在这儿做人偶吧……!” 一剑生抽出剑鞘中另一把细剑,握在左手,好似暗影,闪电般缠上了肖水。 快,好快的剑,不是明心九剑。 可是杀不了肖水。 肖水甚至游刃有余的问她:“这剑法叫什么?” “修罗影你已经见识过了,算是珍珠的回礼。你的功夫不错,可惜,还不够好。”一剑生颠了颠右手宽剑,“消解侯二人,角节死于大意,肖水嘛,就死于自命高洁,你看如何?” “贱人!” 消解侯肖水,尤擅化消内劲,方才一剑生的剑气还没能靠近他一指,可一剑生游刃有余的激怒他,游刃有余的摆出双剑的架势。 少有人知,明心九剑并不叫明心九剑,这部功夫有一正一邪,明心九剑本名佛陀身,还有一部名曰修罗影。 旧时她习修罗影,明镜习佛陀身。 明心本欲待她修成,把修罗影的内功灌给明镜。 可惜,可惜啊。 左手修罗,右手佛陀。 撑不住一剑生双剑叠落的千钧之重,肖水单膝跪地:“顺逆明心九剑……你迟早……!” 一剑生重重一脚踩在肖水肩上,肖水登时陷地三寸,“说些有的没的,我就狂了,你能怎的?” “你是凭什么觉得自己配个侯爷的,脸吗?” 一道血口出现在消解侯脸上。 “折辱倾山,是因为自己是男人吗?” 下身传来剧烈疼痛,肖水痛叫一声,就地翻滚躲开一剑生的下一剑。 一剑生浑身是血,冷颜愈发的冷,好似修罗夜叉,她粗鲁的吐了口唾沫,“你只骂我,宽容大度的老子还不会生气,谁给你的胆子骂倾山这个姑娘?看看你自己吧,高贵的肖侯,你现在要被一个下等人杀了!” 是不是我写肉水平不太好,我应该去看看av补补课啊 其实第一篇很沉重,想跟大家探讨一下,为什么叫君子如玉,穿的好看?长的好看?品性高洁? 凭什么有些男人看不起女孩子? 以及,真正的混账是什么样的(一剑生)真正的公子又是什么样的(疏渊引) 疏渊引在梦中说既然你不想见疏渊引,那我就可劲折腾你的意思是: 他对一剑生印象不错,有继续沟通然后了解下彼此的心情,结果带着这种心情被一剑生嫌弃了个彻底,自然心情不好。 索性就,你不是讨厌我嘛,干脆我做的更过分些,让你多讨厌一点,记得清楚点,也算交情。 那时候疏公子连她是谁都不知道,真一夜情,疏公子觉得让她讨厌自己,也算是一种关系纽带,也就不算啥结果没留下的一夜情了。 不是疏公子黑化啊,你看这么一解释也挺合理的。(……好黑啊) 第一劫一剑生x疏渊引(9) 混战之中,肖水按住自己手腕,催动母蛊,一剑生背后动弹不得的倾山摇摇晃晃站起来,木偶般朝肖水走去,她腿间的黑蛇软软脱落,蛇头还咬着血肉的残渣。 一剑生察觉不对,转身用手臂拦住倾山的脖子,可倾山执拗的继续走,她在用用力就会扭断倾山的脖子:“喂,渣滓,你做什么?” “呵呵呵哈哈哈哈,”真可笑,无常一剑生,居然是个烂好人!”肖水勉力支着剑,弹琴一样的抚摸着自己手腕。 倾山挣扎的更厉害了,竟然说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杀……杀……” 一剑生随便道:“放心吧老板,就你这武功,杀不了我的,还有,肖渣滓,老子今儿不弄死你,坐地改姓!” 肖水左眼被一剑生刺瞎了,他安稳坐在那,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反问:“倾山拦不住你吗?” 倾山手中握着一枚手掌长短的石头,她举起石头,重重砸向自己的胸乳。 一剑生扔掉剑,握住倾山自虐的手。 她扔掉剑的一瞬,肖水转身逃离。 一剑生再次沉痛的领悟了做人不要自大的道理,她费力按住倾山,“老板,这生意是黄了,待我回去,退你一半订金。” 挣扎的倾山眼角慢慢掉下泪来,口中音节嘶哑:“杀、了我……求、你……” 原来不是要杀她,是想自杀。 好似大热天喉咙里塞了个冰块。 一剑生握住倾山手腕,在种蛊之处催入内劲,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老板,我不是可怜你。” 双腕,双足,还有颈骨。 子蛊一死,性命不存。 倾山死死盯着一剑生,似乎自己移开眼睛,就再也没有力气挣脱满身疲倦。 眼前一幕幕,如光似幻。 消解侯,肖水角节,一个死于爱慕她的燕公子,一个伤于她雇佣的一剑生。 依稀想起肖水的笑声:“你这痛苦的模样,真是有趣,本侯不由得想起燕公,他那颗痴心,又腥又甜,味道好得很呐!” 呵。 “我可能要死了,这单生意,多谢你。”在黑蛇吞吃她内脏的时候,倾山就已经喊哑了嗓子,没想到如今竟然能说出话来。她不觉疼痛,似卸掉了一辈子的枷锁,“多谢你,狠狠替我报仇。” 一剑生背对着倾山盘膝而坐,“那,你要付我尾款吗?” 倾山的唇红润,脸色白里透粉,像是水蜜桃,娇俏美丽:“你在免费帮我一件事,我就付账。” “什么事?” “把我的尸体化掉,我不介意在哪里死,可我不要那群自允爱我的人来对着我哭。” 倾山戏谑,声音脆润,似山谷的鹂鸟:“滴那几滴怜悯的眼泪污秽老娘的灵位,好不恶心。死在哪都可以,只要他们不来烦我。” 一剑生背对着她讷讷:“老板,我真的没有可怜你。” 倾山轻笑:“你为什么不可怜我?” “你人美,心善,还很有钱,哪需要我可怜?”一剑生轻轻说。 倾山眼中有一点迷茫,“可是他们都看不起妓女,他们看不起我,为什么还要喜欢我,当妓女又不是我选的。” 一剑生捂住眼睛,闷闷道:“妓女怎么了?若我有心上人,就算他是个毁了容的小倌,我也要把他抢出来放在心上的,老板你,只是这辈子没遇到。” 倾山的声音微弱了:“是吗,你这话说的对我胃口……若是有……以后……” “老板,你比我强多了,当妓女不是你选的,可是杀手却是我自己选的。” 一剑生等了很久没等到倾山下一句话,她重重抽了一下鼻子,翻出化尸水。 却不防洞里忽然冒出把熟悉的声音:“是吗?” 一剑生浑身激灵,快速道:“消解侯跑了,现在追还能追的上。” 想了想她又道:“打你的事儿,等你回来我亲自跟你赔礼。” 洞内一片寂静,一剑生补问,“你听到了多少啊,混蛋!” 欲海。 没有什么激情啪啪啪,旧红暮百无聊赖:“疏渊引第二次渡劫了。” 天座不耻下问:“上次因何失败?” 旧红暮思考良久:“说的不如看的精彩,我们还是看一看吧。” 天座反问:“我们?” 旧红暮严肃点头:“场景太无聊,我一人是万万看不下去的。” 十七是家里庶出的小姐。 她家很有钱,有钱到什么地步呢,甚至皇帝都亲自抄了她家,言之:“国贼!” 家被抄了,父兄姐妹散了个干净,到底皇帝只是念她家的钱,没念她家人的性命,故而十七的家人如一哄而散的鸟雀,眨眼就不见了。 最后十七留在了老宅,她去给人家弹琴,绣花,也勉强糊口。 后来有喝醉的男人要拉她去当姨太,十七沉痛的抡起木琴,砸晕了对方。 琴不能弹了,她就扮作小子,去给人家抬棺椁。 她一个人,命硬。 十七是庶出,她学问做的不好,书画也马马虎虎,这样劳作几年,细白小手磨出茧子,她也忘了床前明月为何光了。 十七喜欢挖地,因为她常见到她的姐姐妹妹同些少爷们埋点什么在花园,现在花园成了她的菜园,多挖挖,说不定就能挖出什么宝贝。 曾经她家的花园兰草曼陀,牡丹栀子,汇聚了天下的好花好树,可惜抄家的侍卫嫌弃好花好树娇贵,一棵一棵全都砍了根茎,那些十七常常细心珍惜抚摸过的叶片,统统死去。 清理花园那天,十七拔一颗植物,掉一颗眼泪,一方面是心痛,一方面是手痛。 十七花了小半年才把花园整理亮堂,现在她落魄了,买不起贵重的花朵,她只能买些菜种,种了还能吃。 忘了是哪一天,十七查看豆角架的时候,不经意瞅见一颗韭菜似的东西。 不,好像不是韭菜。 十七颦眉,好像是兰草,叫渊引兰的兰草。 十七兴奋极了,绕着花园走了好几圈,她每天每天去盯着兰草,看它长了几寸,筋络几根。 她小心的把兰草挖进大水缸,那水缸的釉面粗糙,又颇大肚,兰草自带精细模样,种在里面十分不搭。 好在兰草无眼,十七拍了拍水缸,安慰的想。 十七不在乎兰草开不开花,可兰草生虫,她必须在乎了。眼见上面爬了许多虫,十七问了人,不敢给这金贵兰花用药,干脆拿了针扎虫。 她手重,有时候就在兰花上戳出几个窟窿。 唉。 夜半,大水缸的兰草不见了,多了一个黑衣金冠的贵公子,贵公子摸了摸手背上的小口子,辨了辨十七住的地方,信步走去。 十七睡得轻,几乎是贵公子一进来,十七就行了,她眨巴眨巴眼睛,道:“少侠饶命。” 贵公子不想饶她命,他转过地炉和堆的乱七八糟农具,坐在她床边道:“我是你那株渊引兰,今天来有事找你。” 贵公子很自然的拍拍她那床麻布被子,“往里面去去。” 十七懵懂的给他让地方,看着贵公子泰然自若的就躺进来,还扯了她一半被子盖,缓了好一会:“您,是不是怪我居然在您周围种了豆角?” 疏渊引思考好久她说的啥,最终:“不是。” “……是不是怪我用大水缸装您?” “不是。” “……对不起我明天就把您送给官老爷养!” 疏渊引看她一眼:“针。” 然后就不肯再说了。 十七心中揣揣:“吃虫的雀鸟太贵了,我养不起……”只能用针了。 疏渊引沉思一会,发现没办法跟她玩这种你猜我猜的情趣:“你手太重了,在我身上戳了好多伤口。” 他把手递给十七看,夜色昏黑,十七本能朝后躲,不敢碰他。 可是疏渊引很执着。 十七慢慢的,慢慢的靠近他,胡乱看了看他手背,然后躲回去真诚道歉:“对不起。” 疏渊引很好说话:“没关系。” “公子,我有点冷。” 的确,她这被子不大,被疏渊引抢走一半,也只能沐浴在风中了。 “那你过来点,我抱着你睡,被子就够了。” 十七没反应过来,就被贵公子扯进怀里了,脸颊贴着男人的胸膛,满身是清幽的兰花香,穿着麻布的十七浑身不自在,她闷声道:“您睡着了吗?” “没有。” 那就把我放开吧,十七大喜过望。 贵公子沉吟道:“发冠扯到头发了。”有点痛。 十七叹气:“我替公子束冠吧。” “嗯,先睡觉。” 第二天,十七看看空荡荡的大水缸,再看看在屋子里绕来绕去的公子,她的花花……心中有点委屈:“公子。” “嗯?”疏渊引看着十七的委屈脸,没懂。 十七低声:“花花……” 疏渊引懂了,他走到十七身边,拍了拍水缸的泥土,兰草凭空出现。 十七大喜过望:“谢谢公子。” 疏渊引看着她对本体大献殷勤,有点被冷落的凄凉:“束冠。” 十七麻爪了,她昨晚稀里糊涂胡说的:“这……我技术不是很纯熟……” 疏渊引淡定:“多试试就好。” 十七懵懂:“哦。” 疏公子已经在家中住了半月有余。 白天他常跟十七一起捣鼓菜地,一开始十七万分抗拒让这金贵少爷下地,后来疏渊引打个响指,换了套普通的白衣服,十七才勉强让他碰碰锄头。 唉,就算是白衣服,疏渊引也穿出来金丝银线的效果啊。 有一次,十七肚子疼,疏渊引去街边给她买红糖,但是问到了地方,疏公子才发现不食人间烟火的自己没带钱。 疏公子想了想,到杂货摊借了纸笔,替人批命。 一上午竟然赚了不少,人家白衣是招摇撞骗,他白衣是潇洒少年郎。 疏公子买了红糖回去,正遇见马场的人牵着一匹病怏怏的小马,似乎是准备卖给酒楼,他想了想,拦下那人,把小马也买了。 后来十七常常见到疏公子左右手分别拿着胡萝卜,一根给小马吃,一根他自己吃。 不过疏公子吃的慢,小马吃完了常不耐烦的用脑袋顶他,疏公子啃着他的胡萝卜,不为所动教育小马:“细嚼慢咽。” 一派贵族的斯文气儿。 十七说不出什么感受,公子还是金贵的公子,只是这个公子,似乎可以留在这里。 水缸的兰草渐渐抽出了花苞。 然后事情就变得哪里不对了。 十七气喘吁吁的趴在床上,衣衫被扒到腰,男人的手抚在她雪色的背上,大腿根被磨红了,床褥上还有点点白色浊液。 疏渊引一只手撑着床榻,不断在十七背后落下吻。 “您……不是花仙吗?”请你清心寡欲一点! 疏渊引轻轻啃咬着她的脖子,“嗯,也是男人。” 十七的脖子很敏感,男人的唇舌好像叼着她的神经,她喃喃道:“不行……现在还……嗯!” 疏渊引把她翻过来,恶意的咬了一口她的脖子,手指捏着她的乳头转圈,“不行?” “呜……可以可以你别咬了!” 我发誓,下一章一定要开车 第一劫疏渊引x一剑生(10) 十七答应的痛快了疏公子也不满意:“别随便答应男人的恳求。” 十七懵了:“啊……” 公子把十七翻过来,一字一句的叮嘱:“以后为自己相夫君的时候,要谨慎些,万不可随便让男人上床。” 男人手指在甬道搅动,十七搂着男人脖子的手滑下来,结结巴巴的应承:“哦。” 公子,不愿意做她的夫君吗。 疏渊引看她呆呆的模样,似乎是听进去了,安慰道:“就算不相夫君也没关系,我临走前会安排妥当的。” 他是来渡劫的,同她做不了几日床上夫妻,提前把这没谱的姑娘教好了,他也走的放心些。 疏渊引抬高十七的大腿,看着女孩腿间不断开合的小穴,实在觉得这姑娘有够可爱,便低头凑过去吻十七的唇。 姑娘似警醒一般,偏过了头,她结结巴巴的说:“……公子,十七不配。” 疏渊引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瞧着姑娘沮丧的不行的模样,也不强迫她,扶着下身肉棒在花穴戳了戳,龟头沾了许多黏糊糊的水儿。 好色情。 他慢吞吞的把肉棒朝那紧致的小穴里送,轻描淡写道:“这种事,那有什么配不配的。” 身体无比兴奋,未经情事的身体被过分粗大的性器开拓,疼痛和不适让十七忍不住后退,可男人按在她后腰的手用力,十七反而迎上去了。 快感一开始小的可以忽略,嵌在身体的肉棒抽动些许,快感如荆棘穿透骨髓,十七控制不住喘了口气,分不清到底是舒服还是快慰。 可是整颗心好像冻上了。 十七喘息着,迎合着男人的动作。 身体有多么渴求公子,心中就多么冰冷。 她控制不住对男人的挑逗,抚摸,声音做出反应,可是难过的要忍不住掉下眼泪。 十七抽噎着,转过脸去,“公子。” 疏渊引停了动作,抚了抚她的眼角,“太重了?” 十七摇头,眼泪不要钱的落下,“不是,公子,很舒服。” 过分的坦诚让男人忍不住又重重的撞了一下。 十七喘息着,断续说道,“我只是,想念您。” 实在坦诚的太可爱了,疏渊引顺着她的耳朵吻到嘴唇,“再说一次。” 男人在她耳际喃喃劝诱:“再说一次,十七。” 您不在的以后。 我,很想念您。 十七抱着疏渊引哇哇大哭:“公子,您为什么要走?” 疏渊引喘息粗重,慢慢抽出来,又重新插进去,湿润的小穴重新被自己占满,看的他眼红,这关口他觉得不是什么好的谈话时机,“十七真的想知道?” 十七努力在快感中保持清醒:“嗯……嗯!” 疏渊引长长吸了一口气,屏息片刻,就算不是人也很难忍耐这种欲念啊。他稍稍放慢速度,“这个问题,也不是什么不可言说的禁忌。” 这种慢腾腾的速度更磨人,肉棒撑开甬道,就着水液滑进去,顶到似痒非痒的所在,十七紧紧握拳:“您……您说?” 反观疏渊引,他已经适应的差不多了,“十七觉得我是什么?” 十七思绪涣散,她一心一意想知道内情,忍着欲求不得的欲念:“土、土地神?” 疏渊引亲吻着十七的耳朵,“十七太看的起我了,我只是个小小的花仙。” 十七顿感自己的行为有些小小的羞耻,亵渎花仙什么的……她道:“您是那株渊引兰?” “猜对了,我乃负罪之仙,逗留人间过久,身上的浊气会沾染给你。” 疏渊引话说的不紧不慢,可是动作越来越重,过分长的肉棒只剩几指就全插进去了。十七被顶的神思恍惚,疏渊引的话过耳如流水,她啥都没听见,“哦……哦。” “我窥见过去之罪,故到人间渡消罪劫,这儿的风水大凶,你的生辰八字又轻过了头,我在不来替你改命,十七就要死了。” 肉棒已经尽根没入,二人身体紧密相贴,十七喉咙溢出破碎的呜咽,大脑分不清痛楚还是快感,她艰难道:“公、公子……” 疏渊引被她夹的慌神,片刻才回答:“听懂了?” 十七惭愧,您技术有点好我啥都没记得啊。 她扒着疏渊引的肩膀,小腹控制不住的痉挛,不断收缩挤压身体里的热烫肉棒,下身涌出大股水液,她眼前一片空白:“您、为什么最近……”这么热情奔放。 疏渊引加快耸动的速度,仙与人的体质不同,他这相当于开胃小菜,那十七已经高潮了,疏渊引意味深长:“渊引兰的花期到了,我自然也随着渊引兰改变,没关系,十七受不住就睡吧。” 十七高潮后的身子敏感的不行,要疏渊引描述,就是碰一碰都出水的感觉,此刻,小姑娘哆嗦着嘴唇道:“……公子,怎么可能、睡得着。” 疏渊引闷笑,亲昵的咬了咬十七的脖子,“好早就想学他们这样说一次话,没想到小十七是这种反应。我若要替十七改命,就要同你渡这欲劫,改了命,十七方可安稳度过百年。” 十七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她推了推疏渊引的胸膛,示意他停一停。 “世上好多早夭暴毙的人,公子为什么专门寻我?” 那时候,疏渊引这样答她:“我不能救助所有苦难的人,我只救我最想救的那个。” 别的,他在也不肯说了。 明明替她改命的时候,大方的不得了。 十七许久才道:“公子好小气。” 疏渊引点了点十七的额头,顿时十七感觉自己好似刚睡醒般,精神饱满。 看着疏渊引准备继续肉体交流,十七无言以对。 疏渊引亲了亲举起来的十七的膝盖,又是一个很深的顶撞:“我一直不大方。” …… 十七总算知道欲劫俩字什么意思了。 床上,桌子,窗边,门口,甚至她在做饭,疏渊引就从后面抱上来了,偏生他抱的光风霁月,只在十七脖子边蹭,用手扯她的衣带。 唉。 十七难得硬气拒绝一次,疏公子也有疏公子的办法,他不生气,实在忍得受不了,就单纯用嘴唇轻轻亲着十七的手,纯洁的很。 但是十七这个老好人反而遭不住了,看着这样的疏公子,她内心煎熬万分,往往疏公子没做什么,她就主动拽着人家的袖子道:“来吧!” 疏公子看着十七大义凛然的模样,点着自己的额头笑了:“算了,过来给我亲一口就行。” 唇齿缠绵间,自己的胸乳被公子隔着衣服重重揉弄,十七有点恍惚的嗅着公子身上越来越浓的兰花香,忽然就明白了那些个为爱生为爱死的人了。 公子一点也没有隐瞒他终将离开的事情,但是十七越发不能放手。 公子会用高雅的书法替她写春联,用能画出万千山水的手画古拙的年画,甚至会拉着她尝雨水。 “雨水有什么好尝的,公子?” “十七觉得是什么味道?” “就是雨水的味道。” 疏渊引摇摇头,用木头杯子抿着雨水,“再尝尝。” 十七低眼,认真尝了尝,“很穷的,流离的味道。” 疏渊引摸了摸十七的发,“兰花的味觉与人不同,这水够野,我还蛮喜欢的。” 十七看着木头杯子,想说什么,却沉默了。 “十七?” 疏渊引唤道。 十七抬头,被男人按到怀里,“十七多自由啊,虽然穷,种地却种的很好,虽然流离失所,却很会照顾人。” “看,你不是把我照顾的很好?” 十七伸手抱着男人的腰,闷闷道:“可是我绣花不好,弹琴不好,画画也很糟糕,京城的好小姐会的我都不会。” “十七,富贵有富贵的活法,穷困有穷困的路子,他们觉得那样的小姐好,我觉得十七更好。” 十七问,“您会替我找夫君吗。” 男人抚摸她发的手停了停,好久才回她:“我许诺过,就会做到。” 十七好久才又问他:“我完全没办法体会公子尝雨听雨的意境,您以后,会不会觉得没有我更好?” “很多时候,知己不是最让人心醉的境界,十七坐在这儿,就。” 就什么? 疏渊引没把这句话的后续说完。 吝啬的公子。 当天十七被狠狠弄了一夜。 十七慢慢也能看懂疏公子的情绪了,似乎疏公子不高兴,他的眉始终皱着,只在亲她的时候才稍松了松眉头。 疏公子会许多高雅的事儿,可是他一点也不在意的陪着十七翻地种花,用沏茶抚琴的手帮她重新砌了地炉,慢条斯理的同她讲怎么看红薯几分熟。 十七没有胭脂,没有花钿,公子就会买了笔墨,拿着笔替她划。 十七坐在回廊,一身蓝色的棉袄,公子坐在她身边,黑衣长袖。 廊外鹅毛大雪,银装素裹。 十七闭着眼睛,睫毛不断颤抖,“公子,这次画的是什么?” “十七猜猜看。” “雪花?” 疏渊引看着十七颤抖的睫毛,觉得很有趣,看了一会才落笔:“我们院里少了点颜色。” 这座旧宅的确很老旧,应该有点梅花 十七有点失落,“要是有梅花就好了……” 疏渊引神色一整:“不行,院子里有我一株花就可以了。” 十七不说话了。 待到画好了,十七寻了镜子,才发现疏公子画了一枝瘦骨嶙峋的红梅。 十七嗒嗒跑到正在赏雪的疏渊引身边,问:“公子,你画了一枝梅花呀。” 疏渊引慢条斯理:“这就有了一颗会动的梅花了。” 十七开心了,嗒嗒跑回屋子里,用手顺着渊引兰的叶片。 疏渊引欲劫未过,她这样撩拨本体,他如何没有反应,疏渊引扶额叹笑:“调皮。” 这与十七过去可怜兮兮的数雪花的日子,实在相差太远了。 所以某一天,疏渊引同她告别,言之劫数圆满,他将离开的时候,十七着实愣了愣。 好在疏渊引把她培养的好,十七镇定道:“嗯,我知道了。” 她转身在桌上胡乱找了找,拿起她最近在刻的印章,“这个送给公子。” 疏渊引看着她的模样,印章刻的是十七,慌乱之下,十七都拿错了送他的东西。 他没点破,只把印章放进袖子,递给十七一封厚厚厚厚的信,“好好看完,夏天莫贪凉碰冷水,十七,我走了。” 十七点点头。 直到男人的身影从房间消失,十七的眼泪才掉下来。 可是变数就在这发生了。 疏渊引欲劫圆满,重归三清境,可就就在归位之时,疏渊引顶上三花崩坏破碎了。 没了仙体,疏渊引从三清境坠入人间,落在了不归山上。 不归山有一群修道人,恰巧,修道人中的一个,是十七的某个姐姐。 十七不知道自己怎么过了一月,她知道的时候,门口站着昔日的姐姐,她依旧高挑美丽,脸上带着冰晶玉石的冷漠。 十七坐在没有渊引兰的水缸旁,仰着脸看她:“礼数不周。” 她的姐姐后退一步,不想靠近邋遢的十七,“你认得疏渊引。” 十七想站起来,腿麻了跌了一跤。 “他要死了,我能救他。” 十七拉住她的裙摆。 十七最讨厌求她的长姐,可是现在她不要那些讨厌了。 “只要你替我嫁给我的未婚夫,我就救他。” 几日后,十七浑浑噩噩的坐在花轿里,她太闷了,拉下盖头,看着周围空洞的黑暗。 疏。 渊引。 这么久,她才恍惚知道公子是叫这个名字。 待到月上梢头,十七看着醉醺醺的新郎官,手中的匕首忽然挥不下去了。 她觉得自己一生有苦有甜,她过的,很够了。 可是新郎官的额头上有一朵兰花。 渊引兰。 十七木然抽出匕首,俊朗的新郎官傻傻问她:“娘子,你要做什么?” 十七问他:“我不会诗书礼乐,只会种地,你不介意吗?” 新郎大着舌头道:“我喜欢你这个模样的,呵呵,这样子,清新,好,是我的娘子。” 十七累了。 她用匕首割下一律发,“夫君,十七与你,白首。” 后来,十七真的儿女双全,子孙满堂,得到许多人间的幸福。 疏公子的那封很厚的信,她没拆开。 十七临死的时候,问握着她手的夫君:“夫君,您的额头,为什么有一朵兰花?” 夫君答她:“我曾得一梦,梦中兰花仙人朝我额头掷兰,言道,能瞧见我额头兰花的人,便是我携手一生的夫人。” 公子。 十七气力尽了,安然闭眼,眼角落泪。 而不归山上,靠仙丹维持性命的疏渊引同时殒命,入轮回。 感觉很对不起收藏,作者这几天反复被人当面讽刺,感觉心态老到皲裂了 先是高中同学,再是高中同学的母亲,见到作者就要讽刺 这个母亲,拿我跟她儿子的儿媳妇做比,因为她觉得我觊觎她儿子 还因为作者在她们眼中自命不凡,现在作者不如他们,所以就要看不起我 作者想了想,没办法了,准备考研了 不考研似乎没办法在回老家,谁都看不起作者 哈哈我的大体经历,差不多就是仲永,好在他们文化水平不高,不至于讽刺我伤仲永 更新还是要更新的,一天十小时八小时的学习总要腾出空休息休息的哈 心里真的难受 作者对于爱情完全没有期待了 但是想写一个到哪里都是君子如玉的公子,不止是穿着丝绸衣服拿着贵重笛子的才是君子如玉 真正的公子作者没办法定义,但是大体上应该没有太大架子,也没有什么包装在好皮相里的怪脾性,被引申为傲娇,腹黑等等 私下加的定义是包容一切苦难的,因为作者很累,想写点让自己高兴的文字,就忍不住幻想现在可以承担彼此苦难的爱人念 想说的有很多,希望日后能有机会继续碎碎 第一劫疏渊引x一剑生(11) “为何言之无趣?”天座已经放下棋子,捧茶看的还挺带劲。 旧红暮美眸流转,“情之后方才是欲字,如无情渡欲,纵身敛心,那欲劫便如同读了本典籍一样,有什么渡的意思?他若不对十七纵情,欲劫永世不过,您,懂吗?” 天座无欲无求,闻言也就是淡淡道:“不懂。”反正他不会有欲劫这个困扰。 旧红暮的心里有点不信,起身走到天座身边,在他铺散的上玄衣坐下,红纱白肤,好似诱人的女妖精,她握住天座拿着茶杯的手:“您果真不懂?红暮可否一尝天座杯中香茗?” 天座看着旧红暮,隐约笑了下,似乎已经了然她的想法:“不可。” 旧红暮还没来得及开口嘲笑你个老古董果然还是动了凡心吧道貌岸然龌龊至极,听见天座继续道:“你的口脂味道,我不喜欢,若欲主抹掉口脂,你我共饮一杯,也无妨。” 天座这儿回的轻松自得,旧红暮脸色变得如茅坑的臭石头,她麻溜起身,推辞:“红暮大胆,天座勿要当真。” 旧红暮实在是没那个牙口咬下来这没情没欲的老古董。 天座宽宏大量的来了句:“无妨。” 果然旧红暮脸色更难看了。 “这次疏渊引有对十七动情吗?”天座心情愉悦的问。 “疏渊引本不会进入山洞,也不会听到十七对倾山的那些话,刚刚我加重了他的欲念,他躲在暗处听人家姑娘的心里话,只要动心,他这一劫,便是过了。天座以为如何?” 旧红暮发誓,最后一句话她是顺口溜出来的。 “此界因疏渊引之劫难,因果不纳入轮回,未记入命盘,等疏渊引归位,让他整理前后一千年此界人世因果,去向司命报备。” 这个工作量,文官也要低头吧。 旧红暮迟疑:“如果我没记错,疏渊引似乎是个武将?” 天座不以为然:“正好给他醒醒脑子。” 三清境诸位神仙,在天座的锻炼下,小能算人姻缘,大能出征伐魔。 天座,领导有方啊。 …… 欲海海面上,一群被消解侯召集而来的武林人士觅踪而来,他们赶到石洞的时候,正见那江湖闻名——是臭名昭着的一剑生拿着瓶子朝倾山身上倾倒着什么。 暗器被一剑生轻松劈落,她很执拗的把化尸水洒满倾山全身。 相距五十步,倾山的身子眨眼化消。 他们甚至来不及抢得她一根手指,一丝头发。 目眦欲裂。 他们珍爱真爱了一生的女人,生不得恣意,死不得入土。 “一剑生,我杀了你!” 实在倒霉透了。 这些人的武功参差不齐,但每一个都有过去明心九剑的实力。 一剑生再厉害,也敌不过这群人的围攻。她捂着受伤的左臂,她对那退隐许久的挑灯剑扬声道:“你也是江湖前辈了,就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老夫爱她,心甘情愿,可从不是看着她死后被鼠辈侮辱!” 一剑生扶着地面,武林人士绕了她一圈,眼见局面无法善了,一剑生嘴贱又发作了:“可惜她已经化成一摊水了。” 在加一个挑衅的微笑。 好罢,周围人怒火中烧,一开始还有些配合,现在是杀招就朝她身上砸。 每当这时,一剑生总会庆幸她是一个杀手,一个擅长跑路引仇的杀手。 一剑生拖着受伤的左腿和左臂,忍着一跳一跳的钝痛逃回泉浮石村。 她望了望明心的居所,小篱笆茅草屋,第一次没用翻的,用剑鞘推开了篱笆门。 茅草屋的门忽的打开,明心素衣白袍,腰挂明心剑,一剑生似乎见到了十几年前她精明沉稳的模样。 “师父。”一剑生垂眼,她情不自禁就拿出当年弟子的做派了,“我带您去见明镜。” 那个早已经死了的,嚣张跋扈,却如同暗夜明珠般的红衣少年。 她堵住了明心所有的话,因为失血过多,她有点恍惚,似乎回到过去求学的年月,生怕明心多说一句,她就忍不住变回当年怯懦的十七。 一剑生看着天边翻涌的云海,忽然一个念头闯进脑子。 这时候,疏渊渡应该已经杀了肖水罢。 一剑生身上带伤,明心又完全没有扶带她走的意思,他们拖拖拉拉走了几个时辰,才到了明镜死的那条江边。 “明镜,在这里?” 一剑生累的坐在地上,嘴唇煞白,她翻身支剑跪下:“是。” 明心望着川流不息的茫茫江面,嘴唇颤抖,“你杀了明镜,还把他扔进了这条江里?” 剑鞘霎时入土三寸,一剑生咬了咬唇才冷静些:“十七对不起义母,不求义母原谅,只望义母,”她说不出珍惜身体的话了,“义母安康。” 明心机械转身,行至一剑生面前,麻木问她:“你是跪我,还是跪明镜?” 一剑生心下警惕,面上不显,“跪您。” 明心突然抓住一剑生的手,一剑生另一只手瞬间拔剑出鞘,在要砍下的时候,她犹豫了,反手用剑柄敲上明心手腕。 可是明心却不松手。 “你知不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情?我教你修罗影本就为了明镜,你杀了明镜,吞了他的佛陀身,到最后我居然还想替你寻续命的办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剑生松剑,握住明心的手腕:“义母,你听我说,从始至终,我没有一丝对不起您和明镜。” 一剑生想辩解,想对明心说那天发生的事。 可是一柄匕首深深插进了她的身体,一剑生努力握住明心抓着匕首的手。 鲜血不要钱的从伤口溢出来。 前尘前情,似乎都随着匕首,碎了个干净。 “这一下,我好痛啊。”她喃喃道。 明心甩开一剑生,癫狂大笑:“痛?我的镜儿被江鱼啃食的时候该有多痛?你现在还没尝到一丝一毫!” 一剑生看着模糊的天空,不在乎的笑笑:“你是我义母,我不会伤你,可我不太痛快,也不能让你痛快。” “你知道明镜怎么死的吗?他毫无抵抗能力的倒在椅子上,我把他抗到江边,当着他的面,把他用剑的手剁下来,扔进了江里。” “我为什么不把他埋了,因为他不配,那种垃圾,他,不配!” 一剑生爬起来,让明心清清楚楚看见她脸上嗜血的笑,“我现在最后悔的是没让您瞧见,他死的惨状!” “住口!住口!”明心头发散乱,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您也没想到吧,江湖闻名的明心九剑母子,竟然折在您收养的小乞儿身上。” “信号弹呢,信号弹呢!”明心从袖子中颤抖的摸出信号弹,“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一剑生心灰意冷,她不在乎的哼笑,随即看到明心走到她身边,抓着她手腕,恶狠狠道:“你夺了镜儿的武功,我要你后半辈子都用不了武功!” 纵然一剑生运功相抵,可也没拦住明心豁命之举。 她的筋脉被尽数震断。 明心也被佛陀身修罗影的内功震出好远。 一剑生手中暗器急发,穿透明心膝盖大腿,见明心无法移动,一剑生慢吞吞的爬到她的剑旁,拄着剑,跌进江中。 她留给明心最后一句话是,“我断不可能让你如愿。” 一剑生没死,她被江水冲到了无雪崖下。 疏渊渡那天正在陶冶情操,沿江钓鱼,一不小心,钓上来个一剑生。 他抱着她,诊了诊脉。 真是应了她的话,在上他的床,她武功尽废。 一剑生迷迷糊糊的问他:“你是谁?” 疏渊渡想了想回答她:“疏渊引。” 一剑生软软的推他,“我要找疏渊渡。” 疏渊渡拿起面具一扣,糊弄道:“疏渊渡在这儿。” 一剑生睁开烧的火烫的眼睛,满意道:“哦,小帅哥,风水轮流转,为了上你的床,我不要武功了。” “说什么胡话。” “求你,救我一命。” 疏渊渡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他不怕她不认真游戏人间,因总有无数逼她认真的法子,可他怕她认真卑微的求他救命。 …… 后几章就俗套的谈恋爱上上床了,然后顺便揭开一剑生的过往,为什么明镜是个辣鸡,按照我的观点,明镜他,的确是个辣鸡啊 第一劫疏渊引x一剑生(12) 一剑生赤裸的躺在疏渊引床上。 疏渊引摸了摸她腹部的伤口,似乎是匕首所伤,可一剑生乃杀手,怎么会被杀手的常用兵器所伤? 依她的武功,又怎会被伤的这么深。 他取了银蚕丝的轻纱,盖在赤裸的女体上,如银月映秋水,伊人影绰约。 当然蚕丝也是非常之贵重了,银蚕只活一月,吐十寸银丝,这玩意通常只有皇家能用的到,也就是传说中的有价无市。 疏渊引瞧了会一剑生,将纱拉了拉,过程中手指不可避免的碰到酥胸翘臀等等地方,疏公子非常坦然,手像是抚琴下棋般划过一剑生的锁骨,胸乳,肚腹,大腿。 不得不承认,一剑生是个美得很与众不同的姑娘,她五官虽秀丽,可却有习武人的洒脱英气,难得是全无刺客杀手的阴鸷。脖颈修长,胸乳嫩白,腰虽细,确不绵软,韧而劲的曲线从肚脐外缘延伸至小腹,腰侧肌肉好似鱼尾,暗示着不可小觑的力道。 还有双腿间的…… 算了,她还伤着。 她与疏渊引见过的柔软娇羞,花团锦簇的姑娘都不同。 待他还想继续深思,却恍然失笑,发现自己也只认真看过这么一个姑娘。 疏渊引抚弄完了,居然在一旁铺纸研墨,开始作画了。墨取自夜蝶贝壳,纸是锤玉九纹纸,不用说都是皇家才用得起的玩意儿。 估计没人会想到,温润如玉的春色九分疏渊引居然会正经的画裸女图。 估计更没人想到,身边有这么个心动的美人,疏渊引还能四平八稳的画画。 疏渊引画了五个时辰,天边阴白,这时候床上的一剑生咳了一嗓子。 她睁开眼睛,艰难撑起身体,问那端坐的玉冠公子:“你……?” 疏渊引搁下画笔,好整以暇:“我?” 却不料一剑生像是松了口气,扑通瘫回床上,“是你。” 不得不说,一剑生又滑又硬,让人难以下嘴,可她总是能诡异的搔到疏渊引痒处。 疏渊引已然会意,她怕是把自己认成疏渊渡,疏公子轻轻笑了下:“又见面了。” 一剑生现在烧的脑子冒泡,勉强维持一丝警惕,“公子好肚量,愿意救我这个杀手,待在下……” 伤势恢复,任凭差遣。 一剑生想这么说,可她的武功再也恢复不了了,她勉强抬头望望疏渊引,故作轻松:“能走路了,以身相许?” 不等疏渊引的答复,她疲惫的捻着银蚕纱活动手指,自顾自的道:“那样太委屈疏公子,故而救命之恩,下辈子再报答吧。” 一剑生觉得按照这种贵公子的尿性,十有八九就不计较了,紧接着她就听到贵公子道:“救也不是白救的,我勉强一下,你以身相许吧。” 依着她这今日事不用毕的德行,估摸是说了也是白说,但守了她半宿,起码在多说几句话,才算没白费功夫。 一剑生呵呵干笑,情真意切:“疏公子莫要开玩笑,你这种金贵人儿,不找个心有灵犀的可人,都对不起老天把你生的这般,引人痴狂啊。” 她这引人痴狂的遣词。 疏渊引缓步行至床边,遮住了夜明珠柔亮的光,他一只手撑着床,俯身在一剑生耳边道:“那日多谢姑娘教导,疏某没齿难忘。” 耳边吐息温热,依稀想起那日他在自己脖子上吮吻的触感,一剑生干笑,“这种……以身相许?” 疏渊引都要忍不住笑了。 他朝她耳朵吹了口气,“聪明。”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当天。” 一剑生确定了自己不是智慧型人才这件事。 顺便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招人喜欢,因为那疏公子瞧她,跟看什么珍馐美味似的,举动间露出不加掩饰的欲望,让她不寒而栗。 有了疏公子的倾情赞助,一剑生的外伤痊愈的很快,疏渊引多次非常不含蓄的表明他要她报救命恩了,那几天一剑生居然还有点忐忑和抗拒。 她翻腾到半夜,才忽然悟出个道理,她在江湖,这种事儿也是司空见惯,怎么遇见疏渊渡,心中就生出些天真无邪的期盼来了? 她哪是哪种娇贵命。 所以一剑生忐忑的模样疏渊引也没欣赏几天,眨眼她又吊儿郎当,甚至开始主动以身相许。 疏渊引在这儿替她以针导出身上残留的内劲呢,她手不老实的扯人家的腰带,隔着衣袍逗弄男人胯下的物事。 软的,那天明明又硬又大…… 疏渊引哪是这种你来送我就收的坦荡人,他运气调匀内息,身下没半点反应。 没料到一剑生皮出了境界,她居然道:“只有用含的才行吗?” 她越这样放的开,疏渊引越能感觉到她的抗拒,就好像吧,怎么说呢,类似一种老子跟你睡一睡,全当互嫖,不亏本,但是你让我奉上真心,不可能。 想到这儿疏渊引没忍住哼了一声,语气多少有些冷,“你在石洞说的小倌是谁?” 无耻,太无耻了,居然赤果果的拿偷听的事情反问她! 一剑生硬着脖子不承认:“我就是随便说说。” “就算对方一身花柳病,容貌老去,你也要把他抢出来放在心上?” 一剑生想反驳,可瞧见男人的眸子,转过头,没讲话。 因明镜之事,一剑生年少对情爱深痛恶绝,直到那天在青楼同疏渊渡一场露水姻缘,这才有点开窍,因疏渊渡开的窍,自然而然指的也就是疏渊渡。 石洞一番话,确实是比量着疏渊渡说的,也包含了她的期望。 如果疏渊渡就是个普通的小倌就好了。 她就能仗势欺人,把他抢回去,疏公子那些个温柔的神态,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堂堂一剑生,似乎也就睡了我一个‘小倌’,我竟不知,姑娘对我厚爱至此。” 说了说错。 不说也错。 一剑生恨啊! 为什么她没多睡几个小倌,为什么没把沾了她血的床褥扔掉! “那日姑娘语气,不无惋惜,疏某便动了囚禁……” 似乎疏渊引的意思是,杀手动情,很是有趣,索性捉来戏弄一二,当养个禁脔。 一剑生打断他:“别说了,你不是这种人。” 疏渊引不动声色,“怎讲?” “你是这种人,那日我必先砍了你,怎会跟你滚来滚去?” “你又怎知我不是故意装出可怜无辜诱你上钩?” 一剑生烦躁的拽着身上的纱,最后才嘟囔道:“你那日可不是现在的语气神貌。” 你现在的城府心机是假的,那天温柔是真的。 疏渊引低眸瞧了她好一会,才摸了摸她头,道:“不欺负你了。” 一剑生第一次遇见别人对她这样(大都是她欺负别人的份),因此她愣愣的“哦”了声。 这事儿过后,一剑生不在骚扰疏渊引。 但是疏渊引开始欲求不满了。 一剑生被疏渊引抵在屏风上,被男人亲的浑身酥软,她勉强躲避着男人的吻,喃喃道:“别这样……” 疏渊引含着她的唇,舌头不断扫过她的牙齿,“把舌头伸出来。” 一开始一剑生还能抵抗些许,后来疏渊引的手指在她脖子上轻轻拂过,带着茧子的手抚摸她脆弱的颈子,一方面一剑生满心警惕对方突然动手,自己血溅五步(杀手职业病),另一方面她越紧张,疏渊引的动作对她影响就越大,脖子上的酥麻放大了无数倍,这时候冷不丁听男人说了句,“十七,乖。” 她撑不住了,颤巍巍的打开齿关,伸出舌头,让对方纳入口中,或咬或舔。 疏公子满意了,他吮着一剑生矜持探出的一点舌尖,轻咬慢舔,不一会就带着抗拒的杀手小姐与他交缠,见过大风大浪的一剑生似乎被这种赤裸裸的舌吻镇住了,耳朵尖泛了点红。 这样就害羞了。 疏渊引想。 男人完全没有掩饰自己动作的意图,他品尝完一剑生,看着姑娘怔怔的模样,低哑道:“好姑娘,不要咬牙,让我进去。” 一剑生脸顿时红了。 请你斯文点啊,进去……不想歪不可能吧! 一剑生完全不懂自己了,就只是亲了亲,她怎么就喘息不停,软的跟摊水一样了? 还有,怎么就打开了齿关,任由对方伸进来舌头了? 唇舌交缠,水声隐隐,疏渊引抹了她嘴角流下的津液,沾水微凉的手指点在她的乳尖上,一剑生忍不住一抖,可是却被死死禁锢在男人怀里。 一剑生有点恍惚。 好吧,疏公子刚刚喝了点茶水,泛苦。 在这深刻的舌吻时间,一剑生在无边欲海中,走神了。 她完全没有掩饰自己走神的想法:“别喝苦茶了。” 疏渊引黏糊糊的舔着她的耳朵:“唔。” 一剑生的伤口虽然愈合,身体内却有残余内劲流窜,疏渊引怕她身体里的内劲汇聚,伤害五脏,因而最近常守在她身边,白日短暂小憩,夜里饮苦茶提神作画,生怕这家伙在作出个好歹来。 但疏渊引完全没有向一剑生解释的意思,他这样的人,虽然平时没有架子,可骨子里到底还是端着清贵的身段,要他去跟一个不肯承认喜欢他的人讲,我为了你好这样那样了,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疏渊引只是含糊道:“你很甜,方才吃了什么?” 一剑生顿时跑调谦虚:“哪里哪里……你在摸哪里?!” 雪白浑圆的胸乳,红嫩的乳首,沾了一点她的津液,像是夏天透亮的红润浆果。 疏渊引有点想尝一尝。 鉴于他们现在关系还不是很亲密,他退了一步,先揉一揉。 本来嘛,生的这么漂亮,想尝一尝也很正常啊。 一剑生这时候福至心灵察觉疏渊引进一步的意图,死死抵住男人的胸膛劝他:“疏……公子,身为一个清高风流,别捏!” 疏渊引一听她话头就知道她想讲什么,手上动作越发大,拍了拍她的乳儿,雪乳震颤,好看的紧。 “你说,我听着呢。” 看着男人捏着自己乳头拉扯,一剑生觉得不能跟他废话了,省去铺垫,直奔主题:“身为一个这样的公子,你怎么能跟我这种,啊哈,这种人,”一剑生软软的喘气,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适合跟斯文公子谈话的词藻,“你来我往呢?” 这种粗鲁的事儿不适合你,你应该去吃雪喝云跟仙女在梦里巫山云雨! 疏渊引面无表情,故意挑眉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追求那些个清风雅乐了?” 一剑生:“……” 疏渊引闲闲:“我不过一俗人耳,跟女人上上床,不是很正常吗?” 一剑生:“……疏渊引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吗?诗书礼仪四书五经特别会,新朝第一年科举,疏渊引身为武状元却把文状元问倒了,你哥这么强,你也不像啥都不会啊。” 疏渊引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一剑生的乳头,他看着十七的表情,看起来刺激非常之大,他随口道:“哦,疏渊引,确实有这么个人名。” 一剑生:“?” “你说的那些,算是爱好,我只是个爱好多的俗人。” 一剑生:“等等,你说的确实有这么个人名是什么意思。” 疏渊引含着她的乳头咬着,口齿不清道:“世上有疏渊引,也有疏渊渡,只不过这俩名字恰好都是我在用。” 一剑生:“……” 疏渊引完全没被一剑生的状态打扰,他淡定的抚弄着她腿间,手指陷在合拢的贝肉里抽动,察觉湿意,他居然刮了刮穴口,叹气道:“十七饿了么?都湿了。” 一剑生想维持死鱼眼,但是感觉到手指在身体里进出和看着疏渊引好看的手在自己腿间耸动又是另一回事,亲眼看见对方如何侵犯自己,他的薄唇吮着自己的乳儿,小腹仿佛迫不及待的泛起一股酸意,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腿间湿漉漉的了。 “你……啊哈……” 疏渊引眼神第一次犀利起来:“十七,你答应过的以身相许,不许反抗。” 一剑生:“……你不要这么认真。”现在这种状态,我就算心情在复杂,不做完也超难受的好吗! 疏渊引的手指深深插进那紧致温软处,他游戏一般用茧子触碰抚摸着内壁的褶皱,一剑生好像是被捉住了猫尾巴,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因他的动作浑身颤抖。 “那天你说喜欢毫无反抗能力的男人,” 手指又穴口慢条斯理的插进来了,不对……还有第二根、第三根,快感好像慢慢拉伸绷紧的琴弦,在他的手指彻底没入身体时松开,拨出一个悠长的滑音。 疏渊引感觉到一大股温热水液从顺着手指流出来,“知道了吗?十七,男人与女人就是这种关系,哪有被绑住就能任意施为的男人?”疏渊引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放在一剑生面前。 泛着水光的指节和指甲……一剑生闭了闭眼睛,好半天才从高潮的恍惚感回神,“所以……你想说什么……” 你的脑回路我不是很懂…… 疏渊引解开腰带,把胀痛的下半身拿出来,仔细用手上的水液涂满硬挺的棒身,“希望十七多点防备别的男人的常识。” 疏渊引拦过一剑生的腰肢,分开她的双腿,龟头就着湿润在穴口研磨,如果不是体位不允许,他挺想看看自己的肉棒在十七下体这么磨蹭的。 而一剑生全身都在叫嚣着赶紧快点我要他。 这种隔靴搔痒的举动疏渊引还没怎么样,一剑生已经不行了:“好吧,我以后会防备你的,现在,公子,请给个机会以身相许。” 疏渊引看了好一会一剑生,似乎是透过她怀念什么,又似乎在看什么重新得到的宝物。 看完了,他正经问道:“这么急吗?” 一剑生咬牙切齿想沉腰吞下巨物,奈何男人握着她腰不许:“公子恩情如高山流水,在下夜不能寐,天天想着怎么报答……我情真意切!” 疏渊引笑了,挪了挪她的身子,顶开了紧致的穴口,他看着十七的表情神色,泰然自若的搂着她就着这个姿势走动,“我们打个商量?” 肉棒滑出去一截,又被疏渊引顶回去,因走路姿势,龟头在身体里前后乱顶,一剑生半天不能讲话,掐着疏渊引胳膊,腿颤巍巍的朝他腰上缠。 后来还是疏公子把一剑生抱起来,辅助完成这个姿势。 “走回卧房这段时间,如果十七高潮了,就要扮成我在青楼的样子,如果我先射了,就吃点软筋散,让你在嫖一次,你看如何?” 开什么玩笑,她又快高潮了好吗? 二人下体紧紧贴合,疏渊引的囊袋抵在一剑生腿根,湿漉漉的滴着清亮液体,随着疏渊引的步伐,肉棒稍许退出些许又重新插回去。 小腹痉挛,控制不住的一下一下吮着在身体里作怪的大肉棒,一剑生清晰听到疏渊引闷哼了一声。 一剑生想尖叫,这种拔出去一小点又重新顶进来的手段……太挑战她的忍耐性,“不用比了我认输……嗯!” “认输?”疏渊引挑眉停下。 在花廊里,温润公子衣衫整齐,他正压着一赤裸女子大力抽插,水声隐隐。 这场景并不是多稀罕,不就是清贵公子亵玩个把美姬,京师里面多了去这样的人。 但稀罕的是这二人的身份,疏渊引的确是个高贵公子,吃穿用度都是皇家直接送上最顶级的,可惜公子清贫。 一剑生的确是个美姬,可惜这美姬非常有钱,跟柔弱不沾边,且…… 女子细碎的呻吟和男人的喘息混在一起,她细白修长的腿绕在男人腰后,腰臀被男人搂着硬压着迎合他的动作,炽热粗硬的肉棒一次次只是拔出一小点又重重插回去,淫靡色情。 一剑生武力失效,口头挣扎:“非要……蒙着眼睛再来一次吗?我觉得这种事还是不要太执着,身为一个江湖栋梁,你怎么能这么小气呢?” 疏渊引伏在她肩上,眼前却浮现了上一世十七说他小气的模样,他磨了磨牙,重重咬了一剑生肩膀一口。 其实疏渊引这种善良的好性子,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除了砍坏人时候态度激烈一点,平时举止待人,的确是谦和有礼,没半点刺挑。 要么怎么会被叫大好人九分春色呢。 可他唯独对待十七的时候,从未收敛真正的情绪。 上一世他完全可以在暗中改完十七的命格,悄悄离开。可他偏要去跟十七过充满变数的日子,又把十七拖进他这一世的劫难里。 疏渊引喜欢跟十七待在一起的日子,所以身份也不瞒着她,硬生生的让她一个凡人承受了神仙的因果。 甚至原本以神仙身份给十七提前算的那桩姻缘,他后来也拖拖拉拉的不想给来着。 九分春色疏渊引,对谁都客气有礼,唯独半点没想跟十七客气的。他们彼此间的差距,神仙和凡人间的重重因果,他硬生生拉着十七跟他一块的磨啊磨,不知想磨出一个什么结果。 疏渊引看着一剑生肩膀的牙印,低头蹭了蹭姑娘的鬓发。 他想磨出一个什么结果。 一个,无论归位还是历劫,同十七长长久久在一起的结果。 一剑生呢,她很不满,快不满到维持不了表面客套的关系了,“我觉得我们这种路上碰见互相拔剑的关系不适合继续这么下去了。” 疏渊引点头,完全没有危机感:“哦,十七想怎么样。” 性命握在他手里,其实非要跟他滚到天白也没话讲,一剑生想了半天,最后道:“疏公子这样执着与我,说明我一剑生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呃……这样,你夸夸我,说不定我就愿意陪你继续了。” “不觉得我会敷衍你吗。” 一剑生笃定:“你懒得敷衍,说出来的话肯定是发自内心。” “真要听?” “嗯。” “我喜欢你。” 一剑生脸色变换莫测,最后勉强道:“谢谢喜欢。” 旧红暮:“哎哎哎他怎么记起来的?”不是我动的手啊! 天座平静道:“当然是本座动的手。” 。。。。。。 作者在驾校,过几章会展开疏渊引怎么记起来的,然后他上一世临死前想的什么,顺便还有十七的过去,提前给大家透一透,明镜是渣,被十七反手剁了那种的 第一劫疏渊引x一剑生(13) 一剑生这么勉强也是有原因的。 “我喜欢你”,对于一个常人来讲大体就是脸红心跳约一炮否,但这句话简直是一剑生幼年时候的噩梦。 她经常从明镜嘴里听到这句话,那时候她大抵赤身裸体的被铁链绑住,胳膊麻木手指头都弯不了。 明镜红衣似火,张扬邪魅,很能勾动少女的芳心。 很诱人的明镜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匕首顺着她的大腿滑过,锋利刀刃在她腿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线,空闲的手握着一个假阳具在她口中捣弄。 “我喜欢你呀,十七。” 匕首上的春药起效极快,不一会勒着十七股缝的铁链就被液体打湿了,明镜笑的亦真亦幻,他撤了撤十七身上的铁链,硬冷的东西无可阻拦的前后滑动,十七拼力忍耐,却到底敌不过春药,喉咙溢出无意识的娇吟,红嫩的乳头也立起来了。 “你这淫荡的样子,我真是喜欢。” 明镜这样喜欢了她十年,实在是让她承受不起。 现在被疏公子在床上告白了,她勉强发散思维,疏公子长得比明镜好看…… 疏渊引没问一剑生怎么了,他只是慢条斯理的加快速度,甚至凑到一剑生胸前叼着她的乳儿吮咬。肉棒被她湿润紧致处夹的通体舒泰。 一剑生的呻吟声也大了,好似从高空掉入欲海,杀手五感敏锐,肉棒进出身体时的水声在耳边放大,热硬的龟头似乎顶在心口,她浑身酥软的被疏渊引按着心意提放,迎合身下欲望。 她毕竟是个病人,实在是没法玩这么大的,疏渊引一句喜欢,让她有点防备。 “好累,”她试着撒娇,“……我们,改天在继续?” 疏渊引揉了揉二人湿润的交合处,作听不见状:“嗯?” 一剑生:“……大骗子我累了!” 疏渊引加快速度,不在忍着,一剑生呻吟细碎,身上被蹭出红痕:“不必做小伏低求我……你这种口气,才真正是难为我。” “我又不是明镜。”这句说的有点抱怨了。 一剑生怔愣,情不自禁用指甲扣他的胳膊:“啊……那你、什么时候停!” 疏渊引:“劳烦小姐忍耐则个,此番多谢小姐疏解欲望之恩德?” 一句话讲的悠长稳健,还带着点故意的唱戏腔调。 他射了。 一剑生缓过来才道:“…你正常点。” “你指甲里的麻药麻了我的胳膊。” “……抱歉。” 疏渊引趁着身体还能动,把一剑生抱去了温泉,他到了温泉却也不能动手了,全靠一剑生拿着布巾擦拭。 “不干净。” 一剑生诧异:“洁癖?” 疏渊引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皱眉,他瞧了好一会一剑生,才认输一样抿唇道:“嗯。” 一剑生快笑死了。 …… 一剑生经脉坏了,这辈子再也没什么在江湖作妖的机会,没事就在疏渊引昂贵的庄子里拔拔仙鹤羽,拿着昂贵的玉枝笔投壶玩。 疏渊引也不怪她,只翻着书页咬了口黄瓜道:“皇家的东西,拿出去也没人敢买。” 黄瓜是一剑生种的。 俩人有了一种奇怪的默契,她不问疏渊引真正的身份,疏渊引也不问她跟明镜的往事。 他们每夜住在一处,疏渊引也不瞒她,大大方方拿着那讲双修的册子看,像是真正耽于欲念的纨绔。 直到一剑生身子彻底好了,疏渊引的说法是:“好到能拉着老黄牛下地劳作”,一剑生便同疏公子辞别了。 这可太奇怪了。 一剑生拱手,站在疏渊引的梅花林边道:“江湖路远,公子不必远送。” 疏渊引沉默。 一剑生挠了挠脸颊,“聚散终有时,一剑生拜别。” 疏渊引不希望十七走,可依仗武力留下她,也太难看了,反问她:“救命之恩呢?” 一剑生:“这……” 疏渊引忽然伸手拉过她的修罗逆刃,割下她衣服上的一个小穗子,“拿这个抵吧,”他似不经意道,“你真的讨厌胡萝卜?” 一剑生失笑:“随便说说罢了。” “疏某不送。” 一剑生以为自己很了解这位疏公子,可她现在才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明白他。 大梦谁先觉。 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比如明心九剑重出江湖,欲竞争武林盟主,最后不敌疏渊引,饮恨落败;比如明心九剑召集江湖豪侠,对一剑生下了格杀令,疏渊引当天去找了这位老前辈,不知为何,第二天明心就撤回了格杀令。 据说明心死在一条名不见经传的江水里。 听这些的时候,一剑生坐在破旧的茶棚里,就着柳叶喝茶。 柳叶又嫩又绿,是这贫穷地块唯一的亮色。 好像疏渊引剑柄上坠的翡翠。 “姑娘?姑娘?” “啊。”她居然看柳叶看直了眼。 她把铜板扔了几个来回,非常可惜的叫来老板:“老板啊!” 满头华发的老板有点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路数:“……姑娘腹痛?” 一剑生动作小气到夸张的把铜板一个一个递给老板:“诺,茶钱。” 几个月后,无雪崖。 “你怎么回来了?” “你都说是回来了,那就是想回来就回来啦。” “什么时候走?”疏公子笑眯眯。 一剑生也笑眯眯:“想借贵宝地定居。” 疏公子坐怀不乱:“姑娘居与此,于疏某名声有损,恐怕不妥。” “哪有把夫人往外赶的?” “我那夫人一只红杏出了四面墙,我心有怨怼。” 一剑生轻轻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 “别气啦,公子。” 冥冥之中许多因果,在这一句话中消散。 …… 天座不知从何处摸出一盘点心吃:“这便过了欲劫?” “八九不离十了。”旧红暮笑吟吟,“三清境的天座对欲劫之事如此机敏,不知红暮有没有机会为天座拟一场欲劫。” 天座温和:“可以试试,若是失败了,本座亲自带兵请教欲主手段。” 太暴力了吧天座。 “天座在开玩笑?”旧红暮小心翼翼。 天座慈祥:“我们不过清谈闲话,欲主不必认真。” 言外之意我随便说说撒。 “……” 这故事写疲软了,后面准备开个军人x村姑的,哎写文太考校心情了,你们看着不好那几章我写的时候心情也不好,调整心情,开心才能写出好文啊,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