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却嫌春色晚》 撩他 檀歌的梦做到一半就醒了,她坐起身,就着月光端起床头柜上的药喝了口。药水冰凉,凉气一溜窜入胃里,缓解了浑身燥热。 放下杯子,她走到落地窗边往外看,月光泛着寒意,楼下的草坪上结着淡淡的白霜。其实她的失眠已经好转不少,自从那个人来到她的生活。 无数个夜色浓稠的晚上,她睡在这张两米宽的大床上,枕边一定要放件他的衬衫。 那个人穿纯黑衬衫,个子非常高,黑色额发遮住眉眼,下颌如削。靠近他能闻到拿破仑之水的味道,那味道就像他的人一样辛辣又温暖。 父亲离婚又再婚,继母带着小女儿睡在她妈妈曾经睡过的床上用她妈妈用过的梳子,甚至用她母亲的男人,掉头却对女儿说离你姐姐远一点,那个怪胎,别让她把你带坏了。 餐桌前父亲问她生活习不习惯。 她腼腆地牵起唇角。 她笑吟吟恶毒无比拿起水果刀来到继母的房间。要不是那人突然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出门,她可能真的要犯下错去坐牢。 “你为什么要拦我?”她记得她甩开他的手,刀尖划破他的虎口,他眉心微折,抬手吸吮。 他长得不算非常惊艳,但是白,鼻梁挺直,一双眼睛总是暗沉沉的。看过来时有种被黑洞吸过去的错觉。 他不但不怪她,还反过来劝告他:“如果我不阻止你,将来你会后悔。” 她看着他那双漂亮的黑眼珠,突然下定决心:“你带我走吧,我跟你走。” 他失神,随即弯起眉眼,摸摸她的发顶心:“你还是个孩子。”他的手很干燥,擦过她的耳后时激起一阵古怪的痉挛,她浑身打颤。 檀歌捉住他的手,盖住自己的脸,眼泪顺着掌心滑到他手背。她哭着说:“小叔,我该怎么办?” 他是父亲的弟弟,爷爷在孤儿院收养的孩子,很聪明,是父亲的左膀右臂,将来的妻子也会是他们家的帮衬,他受了天大的恩惠,不可能离开。 檀歌哭得喉咙发痒,听到他低声叫了句:“嫂嫂。” 继母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们相拥,嘴角露出了几分嘲笑:“小歌,大半夜的怎么不睡觉?”她看到了刀刃的寒光,心下一凉。 “我想带小歌去我老家念书。”半晌,小叔提出要求。 继母犹豫着:“我得跟你哥哥打个电话。” 小叔笑笑:“用不着,我已经跟大哥打过招呼。过来替她收拾行李,车就在楼下。” 继母不知他话语真假,这个男的,从她嫁过来就没给过她好脸色,行事又神秘诡谲,让人捉不到错处。 她将信将疑地打了电话,得到那头肯定回复后才放两人离开。男人高大的身躯边牵着个娇小的女子,继母突然笑了,要是檀歌成功喜欢上这个男人也不算是一桩坏事,秦檀歌身后的财产,秦朝怎么会放任那些钱落进别人的口袋呢。 小叔不姓秦,檀歌问他为什么不改名。 他开着车,面色镇定而从容:“我的姓很少见,你爷爷说保存也好。话说回来,你在其他地方见过我这个姓吗?” 他开玩笑似的说:“那你看到可要留心了,说不定那人会是我弟弟呢。” 小叔姓逢,念作庞。单字峥。 檀歌今年高三,除了她自己家里估计只有逢峥关心她的学习。帮她找的学校也是当地最好的。 这处独栋小院子在檀歌看来已经很好了,离学校近,租金也不贵,但逢峥并不是很满意。于是请人重新装修一番,这期间檀歌就跟着逢峥住在他办公室套间。 为了将就檀歌的学习,逢峥把工作陆续搬到这座三线小城。 开学前檀歌去书店买辅导资料,尽管现在可以去网站买书,她还是习惯享受自己亲自挑选的那种乐趣。 周末的书店人来人往,逢峥举着五三:“我读书那会儿也做过,这些题型基本没怎么变。” 檀歌从他胳膊底下钻过去看:“我不信。教材都换了好几趟,题型怎么可能没变。” 逢峥看着她微红的侧脸,假装不知道她的小动作。指着其中一道物理题给她解释,檀歌学理科,一会儿就听懂了,她捧着书点头:“那这本也买了。”刚好回去可以蹭点免费的辅导。 结完账出来,檀歌挽着逢峥的手,身体靠得很近,软软的胸脯在他胳膊上蹭来蹭去:“峥哥,我肚子饿,去吃烧烤吧。” 逢峥不动声色地抽出手,翻过手牵她:“没大没小,叫小叔。” “就大四岁,有什么呀。” 檀歌笑嘻嘻地把书往他怀里一放,跑到前方一块粉色路牌下,指着头顶喊:“峥哥,快,帮我跟我爱豆合个影。” 路牌上的年轻男星非常帅气,就该是这个年纪女孩子喜欢的。 逢峥一手抱着沉甸甸的书,一边拿手机手忙脚乱,手机没找到,书还掉了。檀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跑回来报过书,把他拉到路牌下。 逢峥不明所以,就看到檀歌抓住一个路人,把手机递过去:“能帮我们合个照吗,拜托了。” 照片里她笑得很甜,逢峥看起来则挺冷淡。檀歌啧了一声,但也不错啦。 最后还是去吃了檀歌心心念念的烧烤。 逢峥老家云贵川这一带的口味都很重,檀歌吃得一面叫辣一面停不下来:“太好吃了吧,都说少不入蜀,老不入川,真想一辈子住在这里算了。” 逢峥竟然神奇的不吃辣,檀歌强行喂了一串牛肉,他勉强吞下去后立刻喝了一大杯水。檀歌笑他:“峥哥,你一点都man,辣都吃不了,亏你还是这里人呢。” 逢峥冷笑了两声:“呵呵。” 随即拿起面前的肉串一串接一串吃了起来,檀歌看得目瞪狗呆,阻止他:“不能吃不用勉强。你要伤胃也不用这样。” 逢峥理都不理她。 檀歌喝了不少啤酒,吃得肚子很撑,她歪头看了看逢峥被辣得红通通的嘴唇,歹念涌上心头,想到做到,俯身亲了上去。 逢峥愣了足足三秒。 檀歌漱过口,嘴里一股甜蜜地樱桃味,她伸出舌头,本能似的追逐着他的齿端,软软的舌尖磨得他嘴唇发痒,不但嘴唇痒,身上每个地方都很痒。 他捧住檀歌的小脸,往后慢慢退开。 檀歌缓缓睁开眼,眼底一派朦胧水光,她不甚在意地身后摸了摸他的嘴唇:“被生气啊,峥哥,我把我喜欢的东西都给你看了,别生气了啊。”说着又亲亲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啧,生气也好性感。 说起来檀歌是个很无赖的人。 逢峥被自己一时的意乱情迷打乱思绪,他把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一带,结了账,抱起她往停车场走:“回家吧,你喝太多了。” 檀歌胡乱点点头,在他怀里也不安分,一会儿摸摸他的下巴,一会扯他的扣子。很是磨人。 开车门时,逢峥把她放下来,她不依不饶地拽着逢峥的领带索吻,逢峥被她闹得心烦气躁,捧住她的小脸,恶狠狠地压下来。他身上那股辛辣又温暖的烟草味直往檀歌鼻尖钻,他的嘴唇很软,舌头像灵活无比,不像檀歌只会打着擦边球的方式撩他。 檀歌被亲了个晕头转向,然后她通红着脸,往他怀里一砸,竟然睡过去了。 逢峥无奈地笑笑,笑完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檀歌醒来就把那晚发生的事忘了个精光,她如常上学做作业,就是很好奇为什么逢峥不怎么来看她了。他不来看她,让她怎么撩。 对着空气吗。 一年过得很快,檀歌顺利考到了逢峥曾经念过的大学,当了他的学妹。 生日 “社团活动好烦。” 檀歌跟室友萌萌抱怨完,往床上一倒,望着天花板发呆。 萌萌从下铺钻出个鸡窝似的脑袋,推了推啤酒盖厚的眼睛,认真询问:“要不要去放松一下。” 檀歌从床上翻过来,露出个你懂我的表情:“萌萌你最好了。” 上大学来一切都跟想象中不太一样,社团很无聊,教官一点都不帅,而且烦人,朝她献殷勤的男生很猥琐,被她发现同时还在撩一宿舍的妹子。 除了萌萌。 初见吴萌萌实在开学报到时,这个沉默地室友给她留下了一个孤僻的印象。后来她去夜店喝酒,意外遇到一个前凸后翘身材火辣程度堪比钟丽缇的妹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忍不住上前攀谈,妹子很健谈,两人天南海北聊得十分投机。 要不是在夜店。檀歌有种赶紧把人家带回家认姐妹的冲动。 直到离开夜店后,两人分手,又在宿舍门口相会。妹子面色有点尴尬,檀歌还招呼:“你也是这个学校的吗?大几啊?” 妹子走到檀歌的宿舍门前,推门走了进去。然后摘了假发,美瞳,卸妆,换上一身家居服,一个普通的学霸室友再次出现。 檀歌的表情慢慢龟裂了、 其实看习惯也还好,但当时檀歌确实惊讶得眼珠子差点滚出来。吴萌萌非常漂亮,只是擅长掩藏,据她而言,男生通常都是看上她的脸才和她来往,她觉得没真心。 檀歌心说我也好想要这待遇。 不过幸好萌萌喜欢的是女生,还是那种小白花,风一吹就要皱眉的杨柳枝,檀歌这样皮得猴儿似的不在她考虑范围内。 他们常去的夜店是学校边上那个,氛围很好,而且老板管得比较严,治安比其他地方更好。 檀歌不喜欢跳舞,她喜欢坐在吧台那里看人家像个蛇精一样摇头晃脑,看到有趣就开心得晃脚。城市的生活是讶异的,总是需要找个地方发泄自己的愤怒。有人通过蹦迪,自然有人通过看人蹦迪。 每当檀歌为自己的恶趣味心虚时就想到这一层。 吴萌萌就不一样了她往哪里一坐,哪里立刻人满为患。 一起来的还有个同系的男生,吴萌萌的哥哥,吴臻,他妹妹人气太高,他被挤到最外圈跟檀歌两人面面相觑,苦笑了下。 檀歌叫了杯尤加利。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吴臻不时去看他妹妹那边的情况。吴萌萌倒是游刃有余,说了会儿话的功夫,吴萌萌身边已经没几个男的,剩下都是些漂亮到让人咋舌的妹子。 吴臻笑笑跟檀歌碰杯:“我妹妹经常带你出来玩,你们不会是一对吧。” 檀歌摆摆手:“萌萌不喜欢我这一款。” 吴臻低头说了句:“是吗,我倒是喜欢。” 檀歌一口酒差点呛到,她咳得惊天动地。哥们,说话不要大喘气好吗。吴臻见她咳得脸色通红,连忙起身帮她顺气拍背,从背后看,就像将她抱在怀里一样。 逢峥是过来跟人应酬的,那个见鬼的客户把工作地点约在这种声色迷离的场所。原本计划着办完事去学校找她,她今天过生日,他不想留她一个人。 只是没想到自己还能在这里看到檀歌,她穿了件露背的银灰色小吊带,大半白皙的后背暴露在空气中,男人的手正轻轻抚弄着。 真是碍眼。 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正掐着男生的手,吴臻莫名其妙地看着面前这个人气场煊赫的男人:“…….您哪位?” 檀歌也愣了愣,随即嘴角上扬:“自己人,我峥哥。”说完,她转身圈住逢峥的脖子,甜甜的笑道:“你怎么过来了。” 吴臻见状也回过味来,有些难堪地端起酒杯朝吴萌萌那边过去。 逢峥拉下她的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脚下不停往外走。身后随行的人惊讶地叫了声:“逢总,你这是…….” 逢峥顿了顿,说:“送一个小朋友回家。” 檀歌被他拉得心花怒放,心说吃醋了吧吃醋了吧,让他把她晾了整整一年。这次该不会要狠狠地教训她吧,这样那样,就像她看的岛国动作片那种,啊,她捂住发烫的脸。 逢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看到她身上的小吊带仍然不是很顺心。脱下外套给她披上:“怎么穿成这样?” 檀歌挣了挣,没挣脱;“你就是来看我穿多少吗?” 逢峥突然俯下身,那张黑眼珠靠的太近,檀歌一时哑了似的说不出话来。 “过了今晚十二点你就满十八了吧。” 他那么认真镇定地看着自己,仿佛这个问题重要到不行。檀歌点点头,逢峥牵起嘴角,摸摸她的头:“差不多了。” 檀歌窝在他怀里抬头:“什么差不多?” 逢峥没说话,眼底却暗潮涌动。暴虐的嗜血性子似乎从他那个杀人犯父亲那里一路遗传,中间都没打个转儿。 他知道檀歌喜欢自己,那种孩子气的喜欢,不是他想要的。今晚一看到她跟别人亲近他就想把那只手卸下来时,他被自己的恶意吓了一跳。她喜欢自己身上的安全感她知道,却不知道他永远都在和自己罪恶的基因搏斗。 他等了十年了,再多等这几个小时又何妨。 他们一路开到了江边,这天恰好是中秋节,一簇簇烟花在天边绽放,江面倒映着这人间的欢庆与华丽。 檀歌察觉到逢峥的沉默,她以为他心情不好,也不敢肆意讨好他。只是摸了摸包里,还有颗荔枝糖。于是递过去:“峥哥,要吃吗?” 逢峥目光沉沉望着她,檀歌被他望得浑身不自在,他突然冷淡地说:“你就是那这种法子勾引小男生吗?” 檀歌被气得笑了:“你是小男生吗?”她拉开门就要走,突然被一阵大力拉回来,逢峥的手扣住她细细的腰,另一只手搭在她微微颤抖的嘴唇上,轻轻摩挲。 檀歌有点怕这样的他,言语破碎:“峥哥。” 檀歌的嘴唇很软,水蛭一样充满肉欲,偏偏生了一双下垂的小狗眼,看上去无辜又色气,每次她用这种无措的目光望着自己时,他总是情不自禁想吻上去。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他轻轻含住她的唇瓣,用舌尖润湿她的干燥。他是个耐心的猎人,一点也不着急把猎物吃到肚子里,他的每一步动作,他探出舌尖,他寻找猎物,舌尖逗弄着檀歌脆弱的神经,她被他吻得浑身发抖,身体不断往后仰。偏偏背上又抵着逢峥的手,他似乎要吸光她胸口所有的氧气。 她揪住逢峥的衬衫,他捉住她的一只手,放到唇边吻了吻,眼神望向檀歌时又小心翼翼,生怕她拒绝似的。檀歌一下子心软了,扑上去抱住他。逢峥轻轻说:“生日快乐,小歌,许个愿吧。” 檀歌笑得像个诡计得逞的小仓鼠;“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那我要你好不好?” 吴臻这个助攻真是太令人惊喜了,萌萌好棒!早在知道檀歌那点小心思后,萌萌便给出了主意,檀歌一直不确定逢峥对自己的心意,她知道逢峥对自己也有意思,但不确定到哪种程度。 今天她生日,无论如何逢峥一定不会错过的。 ps下章肉吧 礼物(H) 晨曦的光芒刺破白色纱帘,两条白软的胳膊上下挥动着从一床暗色棉被里挣扎出来。 檀歌抓了抓鸡窝似的头发,她做了多夸张的梦我的老天鹅,她居然把峥哥给吃了。 一条麦色臂膀从旁横过来,将她重新揽回床上。 对上逢峥黑白分明的眼仁,檀歌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活蹦乱跳起来,想到昨夜的荒唐,她白皙的面皮迅速染上一层绯红。 逢峥亲了亲她的眼:“还没习惯吗?” 檀歌啊了一声,强装镇定:“也不是。”说着肆无忌惮地在人家赤裸的胸口摸了一把:“我习惯得不得了。” 逢峥似乎低低笑了声,他的嗓音有种别样的喑哑,句子结尾总爱微微上扬语调:“是吗?” “那这样呢?” 他身体微微下滑,胸前一烫,檀歌顿时失了言语,她软软地推了一下,逢峥顺从地放下她的胸前那点桃红,檀歌心说还真停下了,不想肚脐被什么轻轻舔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绕着那儿打着圈。肚脐是她身上的敏感点,她又痒又湿又想笑,手指插进逢峥硬硬的头发里,弹琴似的不停跳动。 逢峥捧起她的臀,檀歌小学时曾遇到过一次车祸,从此腰上落下了一块暗红隆起的疤,她嫌弃难看,在纹身店纹了一个张扬跋扈的太刀川美美。 檀歌伸手挡了挡,有些羞赧:“别看了喂,很中二啊。” 逢峥记得她那次车祸,她那时还没喜欢上自己,她喜欢班里一个小男生,小男生却热爱数码宝贝卡片,她为了筹集珍稀卡片,一天到晚往城市西面的跳蚤市场跑。他得知她出车祸,吓得差点把手里的试卷撕了,可是那时候她还小,根本不喜欢自己。想到这,逢峥带着些恨意用牙齿碾磨那一块纹身,他的唇舌滚烫,像含着块烫口的汤圆似的在檀歌胯间滚过,她变扭地扭着腰,伸手去推逢峥的肩。 突然檀歌的表情空白了一秒。 他掰开她紧紧闭拢的双腿,吻住她的花瓣,昨晚做完后已经洗了澡,这处仍然微微红肿,他爱怜地亲吻,用唇舌顶开,蚌中取珠,含着那枚珠子用力吸吮起来。檀歌双腿打着颤儿在空中蹬了几下,逢峥却发狠似的更加卖力,檀歌感觉全身的敏感点都拼了命似的那一小小出口汇集,腿弯处控制不住地痉挛,半晌,温热的液体缓缓淌出。 她抚弄着逢峥乌黑的发丝,口中语不成语:“峥哥,我难受,你温柔点…..” 逢峥似乎听进去了,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从雪白的大腿那里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嘴角拖着自己长长的蜜液,这观感,香艳淫靡得厉害。 檀歌情不自禁地弓背亲了亲他的唇,蜻蜓点水似的,逢峥却没那么轻易放过她。 他的舌尖戏弄着她的,檀歌只觉得他来势汹汹,她脸上都是汗,逢峥将她脸上黏着的头发掠到脑后,沿着她的脖子缓缓往下。 檀歌捉住他的手,眼底有些心软:“峥哥,你憋得不难受吗?” 逢峥胸膛微微起伏。 檀歌静静地弯起眉眼:“没事的,我不痛了,进来吧。”她握住逢峥的一根手指慢慢往自己身下探去,那里春水融融,甫一进去,手指便被争先恐后的暖热紧紧包裹,逢峥的眼神暗了下来。 他看着檀歌,神色宠溺,侧脸亲亲她嘟起的唇:“我为你身体考虑,明天再做。” 檀歌搂着他撒娇:“不要。”见他眉心微微打折,就知道无可转圜,不由肩膀一垮。 逢峥突然把她放倒在床,合拢双腿。 檀歌一愣。 他的性器跟他的长相很不一样,具体怎么个不一样,檀歌也形容不出来。她没见过别人的,只觉得喜欢的人什么地方都是可心的。身上每一处都让她着迷。 逢峥扶着半身往她花瓣上一敲,檀歌立刻有点软意,她的声音像把钩子似的:“不是说…….呃…….不做吗?” 逢峥把她腿折叠合拢,扶着分身缓缓进出,檀歌痒得快疯了,她捉住逢峥的手指舔了舔,心满意足地看着他微微变色的瞳孔。 不能她一个人难受。 这种事得公平是吧。 进出突然快起来,臀瓣比分身挤到了两边,摩擦时带出的蜜液顺着腿缝,滴滴答答往下淌,引起一阵隐秘的快感。 檀歌轻轻叫了一声:“啊。” 逢峥便吻了上去。 他其实很喜欢听她叫床,但现在不行。如果任由她肆无忌惮地呻吟,保不准这一天都要在床上度过了。 泄身时候他紧紧抱住檀歌,两个人身上都是粘稠的汗意,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女孩抱住他,脸上的神情还沉浸在情欲之中。说话也不像平时那么嘻嘻哈哈,软绵绵地有点女孩子样了。 “峥哥,好喜欢你呀。” 逢峥想了想,问了个一直放在心底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叫我小叔了?” “一想到喜欢的人是小叔,就有种说不出的负罪感。” 逢峥拨开她汗湿的鬓发,在她唇边爱怜地吻了吻。 “满意这份礼物吗?” 笨蛋 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整座城都是潮热的。 檀歌身上黏湿,去药店乘点橘子皮,想着给逢峥带过去,转角却撞到一个年轻的女孩。 女孩一面道歉一面弯腰帮她捡包里的东西,檀歌和气地笑笑:“没关系,不用紧张。” 女孩这才让开,她穿着白色的校服衬衫,脸庞白净,一条马尾在脑后微微荡着,很青葱的模样。 檀歌正要走开,突然瞄到她的胸牌——逢笙。 “……逢这个姓很少见……” 她停下了脚步:“你……”女孩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对方。 檀歌继续说:“你有空吗,我要去奶茶店,要不要一起?”怕女孩不答应,她装出些凄惨的神色,“其实是这样的,我男朋友和闺蜜跑了,想找个人说话都没地,你愿意陪我坐一会儿吗?不行也没关系的。” 峥哥,拿起当一下挡箭牌对不住啦。 逢笙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奇怪的漂亮女人,倒没有往深处想。算着离下午的课还有半个多钟头,她指了指学校对面的奶茶店:“去哪里可以吗,我怕待会儿上课来不及。” 檀歌立即点点头。 逢笙还在念高一,心思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也许是家人保护得好。总而言之,檀歌迅速套出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逢笙不是被领养的,有个走失多年的亲哥哥,这里虽然跟云贵川相距十万八千里,可是凭着逢笙跟峥哥有七分相似的眉眼。檀歌怎么都觉得两人有血缘关系。 吴萌萌恰好发微信过来,她人在附近,约檀歌一起去吃钵钵鸡,檀歌发了定位过去,不一会儿一群人就到了奶茶店门口。 檀歌抹了抹眼角的泪沫,转身给了萌萌一个热情地飞吻:“萌萌,你好慢啊。” 吴萌萌高冷地说:“叫了个车,司机找错了路。”她看了眼对面的逢笙,眼底有丝暗光闪过,“你朋友?” 逢笙有些无语地看檀歌像个燕子似的在人群里打转,刚才不还说自己没有朋友倾诉来着,敢情是骗她的?或者说失恋也是骗她的? 檀歌郑重其事地介绍道:“这是逢笙。我失恋了,她陪了我一会儿。” 她背对逢笙拼命给萌萌使眼色,吴萌萌心领神会:“我叫吴萌萌,她的室友,谢谢你照顾她这么久。” 大约是吴萌萌惊人的美貌,逢笙跟她握手都有些受宠若惊:“吴小姐你真好看,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女生。” 吴萌萌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说:“是吗,那你现在看到了,什么感觉?” 逢笙一紧张,只觉得词穷:“……就很漂亮…….” 吴萌萌没见过这么不经逗的,还想继续调戏两句。 檀歌一看吴萌萌那气场全开的架势就知道她的心思动了,这位说不定是她未来小姨子,她还是慎重些好,于是当机立断推着吴萌萌往门外走:“逢笙,我们这就走啦,你赶紧去上课,别迟到了。” 逢笙愣愣站在原地,似乎没反应过来。 吃钵钵鸡时吴萌萌难得沉默,檀歌捧着手机跟逢峥聊天,开心得两个爪子飞起来:“萌萌,我可能真的要成为逢笙的嫂嫂了。峥哥正在找人查资料,我估摸着就这一两天的时间。” 她拍拍吴萌萌的肩,自我陶醉:“萌萌,我是不是运气太好了点,峥哥找了那么多年没找到的弟弟被我找到了,而且还是个女装大佬哈哈哈哈。” 吴萌萌一把捉住檀歌的肩:“你说什么,什么女装大佬?” 檀歌被她晃得头晕:“就是字面意思,逢笙是男孩子啊。” 男,孩,子。 吴萌萌一颗心几乎都要碎了,他那身段,那长发,那皮肤,怎么就不是女孩子呢。檀歌安慰她:“一开始峥哥就跟我说的找弟弟,所以我怕你陷进去。萌萌,咱们还是算了吧。” 吴萌萌磨了磨牙,摊开手。 檀歌一愣:“干嘛?” “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 檀歌握紧手机,严肃道:“不是我不顾姐妹情谊,这可是关系到你室友未来终身,等我跟峥哥扯了证,我就把逢笙打包送到你床上,怎么样?” 檀歌虽然说得真诚,但是心里却指望着吴萌萌早点忘掉那个小白花重新做人,她今年才十八,离结婚还早着呢。 可是吴萌萌不知怎么想的,竟然真的点头答应了。 逢峥开车送檀歌去公寓时,她搂着他脖子不撒手:“峥哥,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逢峥扯不开她的手,就任由她把自己缠了个紧:“你说吧。” 檀歌的面色凝重,逢峥也不由严肃起来。 他心里想了很多种可能,檀歌有了?秦朝知道了他们的事?或者她继母又上门逼她让出遗产? 万万没想到,檀歌所说的大事竟然是逢笙和吴萌萌。 他不由失笑,摸摸女友的脑袋:“别想太多,人是会善变的。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都是有可能的。” 檀歌抬头静静地瞧了他一会儿:“峥哥,要是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一定要提前几个月告诉我,否则我会受不了的。” 逢峥讶然,端起她的下颌吻了吻:“我怎么会不喜欢你。”都喜欢了那么多年,早就成了心头的朱砂痣,刻进了骨子里,他最好全世界都不喜欢她,把她藏起来一个人独享。 檀歌得到肯定的回复,心满意足的勾起嘴角和他在车里有一下没一下地互啄:“我就不一样了,我一直都喜欢你。” 逢峥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尖:“马屁精,你小时候可不喜欢我,你喜欢你们班的小痞子,后来又喜欢隔壁班的学习委员,还喜欢那个玩数码宝贝卡片的小男生,都不拿正眼看我。” 檀歌没想到他记得那么清楚,急急辩解:“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去喜欢别人。” 逢峥故意逗她:“谁知道呢。” 檀歌越想越气,她居然这么花心吗?她自己都不知道,可仔细回想起来好像又真有那么回事,她赌气似的抱住逢峥:“以前的事我忘了我不管,现在我只喜欢你,将来也只喜欢你。” 逢峥没说话,他温柔地吻着檀歌肉肉的粉色唇瓣,她的吻技拙劣,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是相爱的人拼命互相靠近,谁也不会去在意这些细节。 这个笨蛋,逢峥想,她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他永远会陪在她身边就够了。 脱身 但生活总是不会一帆风顺。 檀歌挽着逢峥的胳膊,拎着大包小包食材,活蹦乱跳地从电梯出来,转身就和秦朝打了照面,手中的门卡滑落在地。 秦朝弯腰替她拾起递回去,神情没有太多起伏:“小歌,跟爸爸回家。” 檀歌不自觉往后退几步,逢峥挡住她,对上秦朝寒意渗人的眼,定定开口:“哥,我找到家人了。” 秦朝转向他,说:“是吗,那哥哥要恭喜你,你那个杀人犯的爹在天有灵。” 檀歌感到逢峥的胳膊紧了紧,他说:“我想带小歌回去见我家人,我会娶她。” 秦朝脸色一下沉下来:“娶我女儿?”他指着逢峥鼻尖骂,“你什么身份,我女儿什么身份你配吗?” 檀歌刚要上前分辨,逢峥却推她进屋:“我跟哥说两句话就进来,你先进去。” 檀歌来不及反应就被逢峥连人带包送进了门后。 西餐厅靠窗的卡座上。 秦朝用完餐,慢慢地掏出手帕擦手,秦家人的用餐礼仪无可挑剔。 “你还有什么话今天一并说了吧。” 逢峥轻轻掀起嘴角:“这么多年,我替你做了许多违背良心的事,就算以协助犯罪来算,恐怕也逃不脱法律制裁。” 秦朝冷笑:“你也知道,你这样的人还想清清白白继承我秦家的产业不成?” 逢峥自顾自道:“每次做那些事时我常常想,要怎么样才能从这沼泽脱身……” 秦朝保养合当的面皮突然闪过一丝不自然的扭曲:“你休想。当年你父亲冲进学校,挥着菜刀砍死我亲弟弟时就该想到他的后代也是万劫不复,要不是最近收集老头子生前留下的那些东西,我压根没想过你会是那个人小孩,有其父必有其子啊。你父亲害死我弟弟,你还要害死我女儿不成?” 秦朝胸膛微微起伏,似乎气急了的模样。 逢峥不动声色地坐在那儿,等他说完,从包里摸出一张u盘,轻轻推过去:“过去的事我很抱歉。杜家这些年发来的合同资料我传真发到了你办公室,这张u盘里…….” 秦朝今天来找逢峥,本就存着要他拱手让出杜家的合约,秦家之所以早年能在房地产这一块市场发家,无非靠着杜家前任老总杜长白的东风,老秦总和杜长白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出身,凭这点交情,秦家在风雨飘摇的市场扶摇直上。 如今老秦总去世,跟杜家接头的重任落到了逢峥头上,再加上跟着老秦总忠心耿耿的一批老将,秦朝每每想要回来都被逢峥三言两笔带过去。若不是手头有了确实的把柄,今天秦朝也不会特地上门。 至于檀歌,只是顺便拿来压制逢峥的由头罢了。 秦朝抢过u盘,又打电话给秘书询问情况,得到肯定答复,脸色缓和不少:“你刚说什么?” “那张u盘里,存的是我留的一手。”见秦朝色厉内荏地丢了帕子就要起身,逢峥轻轻笑了笑,四两拨千斤道,“大哥别急,我又不会立马拿着这东西去告发你。” “就一张u盘而已,”秦朝嘴硬道,“你以为离开秦家的你还能办到什么,我稍微用点手段就能让你无法翻身。” “大哥莫急,”逢峥眸光沉沉,“除了u盘里的资料,人我也留下来了。” ——你想做什么? 领座用餐的人似乎失了准头,刀叉落得盘子叮当响。逢峥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余光里座位边晃荡的一角薄荷色裙摆分外眼熟。 他倒不害怕与秦朝正面杠上,只是檀歌——“我会主动请辞副总,今天的事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秦朝将信将疑,逢峥都把底牌摊开给他看,以他行事作风,竟然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怎么可能:“我怎么信你?” 逢峥说:“你该谢谢你女儿。” 他放过秦朝,杜长白不一定会放过他,在外人眼里,逢峥只是秦家的爪牙。在日渐洗白的杜家前面,掌握了那么多秘辛的人的秦家怎么可能落得好呢。 大厦将倾,迟早的事。 不管秦朝信不信,他还是走了。逢峥坐了会儿,抬腿向领座走去。 女生见到他勉强笑了笑,到底生出些隔阂。逢峥心底微微叹气,牵起她往外走。 “你听到多少?” 檀歌被他牵得跌跌撞撞:“从爸说他弟弟开始…….” 逢峥猛地停下脚步,转身捉住她的肩:“你相信我吗?” 檀歌说:“峥哥,那你呢,你信我吗?” 逢峥眸光划过她执拗的眼,再开口时不由带出妥协的味道:“我父亲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们家,你要是因为这个离开我…….” 要是她答应,逢峥的手下了点力气,假如她真的答应,说不准他真的把她锁进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檀歌打断他:“我不是在乎这个。” 她把额头抵在逢峥胸前,鼻尖嗅到他身上好闻的烟草味,有些幽怨地说,“我从小也没见过真正的小叔,根本谈不上什么感情。不论如何,我看得出,爷爷待你比爸爸还好,他都放得下为什么我放不下。我只是想,你真的做过违法的事吗?” 她几乎哭出来:“我不想你去坐牢。” 逢峥又好气又好笑地将她拥入怀中:“不会的,你不要害怕。” 檀歌当他安慰自己:“你骗人,我爸那人,做什么都要做到底,你一个人怎么跟人家斗啊。” 逢峥勾起唇角:“担心我?” 檀歌啊了一声,脸上微红。 逢峥正色道:“你猜我为什么要跟你爸爸分清立场?” 檀歌顿了顿,混乱的思绪有了丝光亮,她睁大眼:“难不成你下一任东家是杜氏?” 逢峥揉揉她的头:“不笨嘛。” 檀歌又哭又笑的,弄得妆都花了,这才感到有些窘迫,捂着脸跳脚:“什么啊,早点说我就不会那么尴尬了,峥哥你故意看我出丑吧。” 逢峥刮了刮她的鼻尖:“那今天还做不做菜?” 檀歌跺脚:“你不说我都忘了。” 做菜(H) “离我远一点。” 冷蓝的光扫过角落里那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美人脸,逢笙一瞬间屏住了呼吸。临近期末,逢笙的假期也不放松,基本上每天都挥霍在图书馆。 有个陌生电话锲而不舍打了他好几次,他不得不走到外面接通,电话那头有个慵懒的女声道:“小白花,有没有空?” 逢笙疑惑:“您哪位?” 女声笑了笑,声线有些低:“不记得我了?” 夏天的风从领口一路灌进,吹得t恤鼓起,逢笙站在一团风声中分辨了会儿,才认出这是檀歌的室友——那个见之忘俗的女人。 被吴萌萌推开的男人愣了愣,似乎没被女人拒绝过,一张还算不错的脸气成猪肝色,操起酒瓶往桌边一砸:“你他妈再跟老子说一遍!” 吴萌萌的目光冷得像淬了毒。 逢笙吓了一跳,连忙背紧书包跑来挡在吴萌萌面前。男人没拿睁眼瞧他,一双淫亵的眼直直盯着吴萌萌:“再问一句,今晚跟不跟老子走?” 白瓷碗顺着流理台滑下,摔得支零破碎,水花四溅。 檀歌转过身,对着上前查看情况的逢峥摊了摊手,睁着无辜的大眼道:“我刚转身,它就自尽了。” 逢峥蹲下身,握住她的脚踝看有没有受伤,他的掌心很烫,檀歌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逢峥抬眼看她:“害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檀歌哦了一声,逢峥再次低头时,那只脚丫子突然往他肩头一蹬,逢峥毫不设防往后倒去,摔了个四仰八叉。 檀歌蹲下身笑得前俯后仰。 逢峥平静地拍拍手起身,他的裤子都被地上的水浸湿了。他去卧室拿了条裤子走进浴室,檀歌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正要跟上去,浴室门在她面前嘭地关上了。 “峥哥,你真生气啦。” 檀歌一面拍门一面死气白赖地撒娇:“峥哥~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动不动就生气,峥哥,我跟你说你这样是不对的,峥哥——” 逢峥突然打开门,檀歌因着惯性往他怀里一砸,他将她扶好,一言不发地绕开往客厅走。 檀歌见他不理自己,连忙小碎步跟上去,拖鞋啪嗒啪嗒经过那处水渍,她走得急没留心脚下,往前一扑摔了下去。 逢峥还来不及转身,就看到檀歌抚着下巴疼得一张小脸扭成麻花。 他板着脸把她抱到沙发上,又拿来医药箱找创口贴给她贴上,他垂眼时两排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檀歌偷偷看他,目光从他的睫毛鼻梁一路往下滑,落到他紧紧抿住的暗玫瑰色唇瓣上。 那嘴唇突然一开一合道:“小歌,别这么看我。” 檀歌一愣,嘴角高高翘起;“我偏要……” 未说完的话尽数被逢峥吞进了口中。 他双臂像铁臂似的紧紧箍着檀歌薄薄的身体,灼热的吻火种似的瞬间点燃了檀歌那根敏感的神经,她迟钝地回过味,开始反扑。 涨潮似的口水声在两人耳边响起,檀歌吻得如痴如醉,连自己什么时候被剥了精光都没有发觉,直到窗外的风飘进来,身上一凉,她才把自己往逢峥怀里一缩,装小白兔:“峥哥,好冷。” 逢峥鼻子里哼了一声,他平常不用这样勾人的低音,檀歌迷得不行,含着他的喉结小狗似的舔了好几下,突然身下一软。 逢峥不知何时伸到了她身下,大手用力地揉搓她的花核敏感点,檀歌低低呻吟了两声,逢峥的速度更加快了,她双腿颤得不行,好像抖得散架了。攀住他的肩膀情不自禁往上挪了挪,胸乳颤巍巍地蹭过逢峥的衬衣,他手下一抖,顺势挖进了她的小穴。 檀歌刚叫了声:“峥哥…….” 那根手指突然抽了出来,檀歌一愣,逢峥突然起身,解开皮带,皮带扣摩擦得叮当响,她身上不着寸缕,逢峥却还穿得整整齐齐——他拉开拉链,抱起她往腰上一落,满满当当的感觉立刻涌上来,檀歌涨得抽气,紧紧搂住逢峥的脖颈。 逢峥把她抵在玄关的墙上,暖光的灯光在头顶泛滥,暧昧失真。 他一手搂着她的臀,防止她因为无力落下去,一手揉搓着她的胸乳,檀歌的手指在逢峥的脸上抚弄,随着他突然而来的大力顶弄转而揪住了胸前的衬衫,金属扣子崩掉了两颗,弹到了她裸露的胸口,轻微的痛楚反而加速了檀歌快感。 “峥哥,”檀歌扬起的脖子上都是汗,她的手穿进他崩掉扣子的衬衫绕到他的背后,“好舒服。” 逢峥的分身在她身体四处探索,这处顶顶,那处弄弄,搅得天翻地覆,檀歌的身子肉眼可见地抖了抖,他喘着浊气顶胯:“小歌,你怎么那么湿,以前都没想到。” “……以…….以前,”檀歌声音一顿一顿,“峥哥……你意淫我啊……..” 有些得意的口气。 她低头,那处雄伟正深深埋在她身体里抽进抽出,两个人的黑色耻毛交缠,难分彼此。因为檀歌的皮肤很白,交合处紫红的分身,张着小口一伸一缩的粉红花瓣,和绵绵不绝的白色浊液混淆其间,显得更加淫靡不堪。 逢峥眸光暗沉:“你说呢。” 他伸手摸了一把给她看,微微勾了勾唇:“到处都是水,你看,裤子都被你打湿了。” 檀歌被他说得脸红,不由缩了缩小穴,逢峥被她弄得差点泄了。 他架起檀歌双腿放到肩上,这样的体位两人是第一次尝试,逢峥抽出分身在她颤抖不已的花瓣上摩擦了两下,檀歌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交合的地方慢慢往下淌出淫靡的液体,一股接一股流到逢峥的脚边,她都没眼看,把头埋在逢峥的肩头,声音糯糯的:“洗鸳鸯浴去。”说着自己都不好意思笑起来。 逢峥还没释放,听她这样说也不再继续。在浴缸放满水后也把檀歌放下,檀歌有些纳闷:“峥哥,啊…….” 逢峥从背后深深进入,浴缸滑腻,檀歌几乎没办法好好跪着,还得靠着逢峥的手捞住她的腰,往后压下,她双腿大大岔开,姿势羞耻而且严严实实,避无可避,只能反手握住逢峥的腰身。 可他身上也被泡泡沾湿了,皮肤光滑,她的手不时因为握不住往下掉。下身的进出却一点没有放慢速度,反而越来远快,快感像潮水反复淹没檀歌的意志,她哑着声求饶:“……我不行了…..峥哥……” 逢峥闭目塞耳,快得就差把檀歌的腰折在这里,还有闲心俯下身逗弄她沾满泡泡的滑腻左乳,空出的手时不时拨弄着,让人心痒得不行。 檀歌很想让他好好爱抚一下自己的右乳,可他偏不,突然逢峥俯下身贴上她的脊背,一股热流满满当当充满了小穴,灭顶的快感像火炉前的一盆冰水从头浇下,电流般一直窜到脚底,女人的快感往往比男人来得更持久而回味悠长,檀歌脱力般砸进水中,要不是逢峥捞了她一把,说不定又要砸到下巴。 逢峥将檀歌抱在怀里,冷不丁说了句:“小歌一下子就高潮了,我却没有,想想看有点不公平呢。” 檀歌无力地搂着他,摆脱你不要顶着这样一张禁欲脸说这种话好不好? 逢峥在她耳边用蛊惑般的声音问:“舒服吗?” 檀歌有些难为情地点点头。 “那,还要吗?” 檀歌立刻挣扎起来,又被逢峥轻松压回怀里,她可怜巴巴地眨眼:“峥哥你最棒了,今天就够了吧。” 逢峥眼底浓郁的情欲还没散尽,他含住怀中女生潮湿的嘴唇,温柔地说:“夜还长呢。” 檀歌现在有点后悔招惹这个小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