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魔王城的村姑》 01、没有光的世界 我,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死於交通事故。 醒来时,就在森林里,面前有一块石碑,我为了看清上面的文字而尝试碰触。 然後,天象异变,本来从树叶缝隙投下的细碎光点消失了,大地在晃动,石碑碎裂後,我也因为跌倒而摔晕了过去。 莉露儿的记忆是在这时候才出现在我脑中,一个很平凡的农家少女,没读过书,有记忆以来就在帮忙家里的农活,再过两年也许就会嫁为人妇,成为普通的农村妇人。 本该是这样平凡的人生,却在某日为了替生病的家人采药而太过深入森林,在彷佛被某种力量指引的情况下,一路走到了石碑之前,然後……被这里封印杀死了。 这还只是悲剧的开始。 魔王,是个毫无人性的魔王。只是不知基於何种心态对我异常温和。 虽说他不顾我的意愿剥光我的衣服,亮了一整排看上去狰狞无比的道具在房里,但是第一夜却十分相安无事。 魔王在尝试和我对话,用那张完美到人神共愤的脸,充满磁性的温和音色,以及专注凝视的红色双眸,试图蛊惑我。 他说,吾的小莉露儿,别怕,吾永远不会伤害你。 他说,你是吾的宝物,是吾最珍爱的人。 他说,莉露儿你是吾的唯一,吾也想成为你的唯一。 魔王的情话,无比动听。 但是魔王的手指,却非常过分。熟练地挑拨女性的敏感带,唇舌并用的逼她屈服,乳珠、阴蒂、後庭,狡猾的抚摸过每一寸肌肤,不管她如何挣扎反抗哭泣,都没能阻止他每一夜的调教。 身体开始习惯男性的碰触,甚至在一次过激的爱抚中,没留神被夺走了初吻。 事後即便再怎麽懊悔,都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莉露儿的身体开始对魔王的抚摸产生反应,扭动着腰肢,尝试贴近对方。 糟糕的开始。 我不想承认这种变化,但是没有用,接吻很舒服,被魔王碰也很舒服。 魔王充满用诱惑的口吻告诉我,还可以比现在更舒服。 我动摇了。 或许,早在见识了魔王的美色後,我就动摇了。 魔王的脸很好看,声音很好听,身材也是精壮完美毫无赘肉。 如果他不是魔王,那一切就太完美了。 为什麽是魔王就不行? 因为魔王毫无人性。 这句话并不是说笑的。 魔王侵略人类领地,纵容手下的魔物杀光所有男人,强奸羞辱所有女人。 无辜的女人们被巨魔、哥布林等魔物侵犯,成为魅魔们的菊花便器,即使投降也不会获得救赎,这种画面一再重演。 而魔王,会笑着看着这一切发生。 身在地下城最深处王座的魔王,总是会在兴致来时,随意的下令出兵,并且邀请我同他一起观赏水晶球里的进军情形。 魔王勾着迷人的笑容,依旧是那麽倾国倾城,却叫人浑身发寒。 他有察觉这样的举动是在无声的警告吗? 警告我,若不听话就会变成那些无辜女性,成为魔物的玩具? 莉露儿看不懂魔王。 伪装成爱恋她的模样,收起兽性,温柔细致,图什麽? 她只是一个村姑,一点价值也没有,而且也不漂亮。 初夜那天,魔王还是很温柔,对她爱怜非常。 做足了润滑才进入她的体内,待她习惯了自己的大小,才缓缓的摆动腰干在她的甬道中探索,不急不躁,一切以她的感受优先。 那实在是很不错的一次初体验,至少再那之後,她不再会剧烈反抗魔王的索取。 不过我想,你应该还记得我说过,和平不会长久。 第一批冒险者在初夜那晚之後,已开始攻略地下城,并且很快的变成魔王的俘虏了。 魔王不会让她见到那些俘虏。 她也并不是特别好奇。 只是,某一天魔王没有回来寝室。 魔王白日里有一些琐事需要忙碌她知道,但这是她住进魔王城後,第一次没有与他同枕共眠。 翌日的早晨,魔王如期出现在餐桌上,陪她共进早餐,并且补偿性的给予她一个吻。 亲昵,却不深入。 莉露儿感到奇怪。 而後,这样的日子变多了。 夜里没了魔王的纠缠亲热,早晨多了一个轻巧的吻。 预感,让她难以入眠。 魔王还是会回寝室,对她也还是爱恋不减,在房事上也有更加深入疯狂的趋势。 但是,预感、既视感,有什麽东西浮现在脑中,她好像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 就这样直到某一天,我见到魔王时浑身战栗。 威压。 强烈的威严感自魔王身上散发出来,即便他挂着与平常一般的温柔微笑也没有用,血腥的压迫感依旧扑面而来,叫人无比恐惧。 「小露儿你怎麽?」魔王的语气充满担忧,血红的眼紧盯着她的模样,深情,却掩不住眉眼间的严厉冰冷。 有什麽……不一样了。 在这短短数日间,肯定,在那些未归的夜里,有什麽事在发生着。 而魔王,从没有告知她的意思。 她终究,只是个玩具,算不上人。 魔王未归的真相,是她自己挖掘出来的。 说实话,她不惊讶。 看到魔王在暗无天日的阴冷地牢中,激烈调教被抓住的女冒险者时,她一点也不惊讶。 矮小的女祭司胸前的乳珠被穿上了十字架型的装饰,四肢被吊起,敞开大腿对着魔王,口中被塞入球状拘束器,翻着白眼,流了下唾液,从鼻中发出剧烈的呻吟声。 其雪白的肌肤上有着无数丑陋烙印与鞭痕,地面上还有着未乾的血液,整个地牢中弥漫着难闻的霉味和铁锈味。 而俊美无双的魔王,在这样的空间中依旧不减其邪魅的吸引力,看的出来女祭司即便被施加了无数伤害,却是很享受魔王的侵犯的。 女祭司在猛烈的性交中,一次次发出母兽般的嚎叫,下体喷出大量爱液,浇湿了地面,而魔王的动作却不曾停止,毫无怜惜之意,甚至一次次口出秽言,羞辱女祭司的品性。 肮脏下贱的女人,在魔王身下都能不停高潮,你还有脸面对自己信仰的神吗? 魔王冷笑着,带着血腥味的笑,威严而肃杀。 那剧烈的摆动与进犯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配合着猛烈拍打女祭司胸部的动作,框啷框啷的锁链声响着,女人的惨呼声越来越小,逐渐止了声息。 陛下,她已经死了。 一旁随侍的恶魔仆人如此说道。 魔王发出嘲弄的嗤声,停下了动作,拔出了依旧挺立狰狞的性器,将女祭司如破布般扔开。 我一点也不惊讶。 我早就知道他是没有人性的魔王,也隐约猜到他眉眼间的杀气来自沾染了新鲜生命。 我站着不动,不敢发出声音,不是因为惊讶,我只是害怕。 女恶魔正欲上前告之魔王我的到来,是了,我骗了女仆说魔王要见我,所以才会被带到这个魔王从没让我踏入过的地牢空间。 伸手拦住了恶魔女仆的举动,我摇头表示现在不好打扰陛下,并且坚持要立刻动身回到寝宫,女仆虽然略显不快却还是带着我离开了地牢。 我明白想瞒着也没用,魔王总是会知道这件事,但我现在不想面对他。 不想面对一个浑身散发血气还意犹未尽的魔王。 能逃避多久是多久。 魔王没有来追问莉露儿关於擅自访问地牢的事,在共享早餐时依旧给了她一个亲昵的吻,如往常一般询问她餐点是否合胃口,又聊起自己预定要侵略的土地有何特产,似乎想让部下带些回来赏给她玩。 如坐针毡的吃完早餐,莉露儿脸色苍白正欲回房,却被魔王拦下。 来了! 她预想着自己即将面对的悲惨命运。 却猝不及防的被魔王拥入怀中,紧紧的拥抱。 漫长而寂静。 魔王抱着她,将脸埋在她肩上,让她看不清他的神情,无从揣测他的想法。 「小露儿,吾喜欢你。」 「……恩。」我轻声回应,闭上眼,并且回抱住他,「我知道。」 魔王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在笑,而後直接将我举了起来,抱在手臂上,「走,吾带你去看样东西。」 魔王曾赐予她许多美丽的衣服与奢华的饰品,乖巧的奴隶和强大的武器,就像之前说的,有求必应除了自由,就算你什也没说,他依旧会不停地把好东西讨好似的送到你手里。 就比如眼前精心布置的房间。 依旧没有自由,但是却给了隐私的空间。 只属於莉露儿的房间,淡雅的白与金点缀而成的房间。 魔王说,魔族的审美和人类有一定差距,这是他让部下照着人类公主的房间打造的。 莉露儿知道,所谓模仿人类公主的房间,肯定是被侵略後的事。 这房间的原主人,身为被侵略国的公主,如今的下场肯定万分凄惨,魔物们的残忍嗜虐她已经见过够多了。 甩去这些不好的想像,她对这个新房间没有其余的不满。 典雅、舒适,明亮的白金色装潢,及特意布置的新鲜花草盆栽,一扫魔王城里的阴暗格调,她很喜欢这里。 魔王是真的很宠她。 不过分房睡後,魔王与她共眠的时间更少了。 或许,魔王的寝宫如今已被另一个不知名的女冒险者给占据了吧。 魔王肯定有了更感兴趣的对象了吧。 所以将她送到明亮的牢笼里,把自己身边的位置留给了新宠。 她想,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往後大概还有更黑暗的未来在等着她吧。 ※故事背景说明 本来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写的故事没想到会有人看,所以紧张地补上说明,这篇的背景设定是参照文字游戏【era魔王】,有兴趣的读者欢迎自行去下载来玩,目前在诸位大神的努力下已经有完全汉化版了! 游戏本身是让玩家扮演魔王经营地下城,文字部分非常黄爆无下限,我自己玩的并没有很深入,因为是男性向经营游戏,恋爱剧情感觉不多也可能只是我没玩到,所以没什麽动力,不过整体上是个很完整的好游戏,可玩的元素play很多′` 我还期待着有没有女魔王版本,可以收集前来攻略地下城的各式男勇者之类的想太多 至於魔王村姑的後续,我可能真的只能随缘更,基本上就是看哪篇文有人看就更哪篇啦_:3」_ 昨天我看另一本风雪瑞有人收藏,就很奋力的码了一章新的,结果魔王这边看的人好像更多纠结 我码字速度不快,还容易错字连篇、文法乱用,所以习惯性要改好几次,才敢拿出来见人,总之会想办法尽量在假日多产一章出来′?w?` 最後,如果等不及的人,请去尝试看看游戏吧,没玩过era系列游戏的话,绝对会开启你的新世界的! 游戏网址 ldyvl 02、远离黑暗的决心 魔王的地下城分成十层,每层部属着兵力不等的魔物,最深处便是魔王的宫殿。 传说中的大贤者曾留下预言之书,其上记述着拥有不死之身的魔王唯一的致命弱点,『魔族之王,终将被女救世主所消灭。』 基於这个原因,组织进入地下城的冒险团中,男女比率十分均等,虽说在消灭魔物的力量上,仍是男性较为有优势,但女性冒险者的地位反而比男性冒险者更高些。 即便是本来全队都是男性的冒险团,都会尽可能地再招募上一位女性同队,毕竟若是幸运地突破了地下城,来到了王座之厅,却没有杀死魔王的杀手鐧的话,一切都是白搭。 然而,经验不足的年轻女性冒险者往往会成为全队的负担,为了守护其安全,反倒使自己灭团也是常有的事。 根据魔王城不成文的规矩,男人会被残忍杀死,女人则依据魔王当天的心情决定下场。 魔王是个残忍嗜血的王。 当恶魔从者前来禀告部下们在第三层抓到了冒险者,并询问其如何处置时,魔王优雅地放下手中的刀叉,擦了擦嘴,「很好,那就赏给你的部下使用吧。」 跪在地上的恶魔从者抬起头,露出邪恶的笑容答谢王的恩赐,「遵命,感谢陛下的厚爱,这位冒险者似乎还是个处女,兽人和地狱犬们肯定会--」 框啷一声,餐具掉落後产生碰撞的突兀声响,引来了魔王的关注。 「我没事。」莉露儿先一步打断了魔王关切的话语,迅速的重新将银质的汤匙拿好,脸色苍白地垂着目光,「抱歉,打断了你们的谈话。」 最近,光临此处的冒险者似乎变多了。 换作是以往,两人的早晨时光很少被他人打扰,但现在似乎连这段时间都必须分出去处理公务。 而这些公务的内容往往都十分容易影响她的心情和食慾。 想到那位女冒险者即将遭受的绝望,她看着眼前精致可口的料理,顿时没了兴致。 魔王微笑着凝视着她,血红的眼眸深情万分,「小莉露儿你来说说,你想怎麽处置她呢?」 魔王的反应在我意料之外,我惊讶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他,然而一对上他过於肃杀的气场,又立刻低下头,「……但凭陛下吩咐。」 我不是不想替她求情,我只是清楚自己的立场。 说我是卑鄙小人也没关系,反正我绝对不可能为了别人,而拿自己的命去试探魔王的纵容程度。 我怕死,更怕让自己落到求死不得的境地。 因为低着头,所以我没看见魔王的表情变化,只能听到他慢条斯理的说道,「是吗,那就照刚才说的,用完後直接送去人类牧场吧。」 『人类牧场』四个字炸在莉露儿脑中,让她瞬间握紧手中的银器,缩瑟着肩膀,想尽办法让自己变的不起眼。 魔王城里居然还有这种设施吗?是、是用来做什麽的? ……将人类像畜牲一般畜养?让她们……她们…… 莉露儿害怕地想着,越想越怕,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直到一双冰凉的手将她揽进怀里,她抬起头,魔王正低头看着她,用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对她笑,「你在发抖,会冷吗?」 「……不会。」我摇头,习惯性的回抱住他,然後不可思议的发现,被魔王这样抱着我反而并不害怕。 也可能是那张脸的迷惑性实在太霸道,足以让人在这一刻忘却其他任何事,只专注於眼前这个人。 温暖的拥抱,让我闭上了眼,魔王大人是有心跳声的。 不死之身的王,也有弱点,但他却不会因此而有所防备。 这麽近的距离的话,只要有一把刀-- 『小露儿,吾喜欢你。』 魔王的情话犹在耳畔。 太过动听。 莉露儿阿莉露儿,你千万别认输了。 我并不想做一辈子的玩具,而且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运气能做一辈子。 喜新厌旧可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有趣的新玩具还会源源不绝自己送上门,他终究会感到厌烦,在那之後连玩具都算不上的话,大概只有死亡或者沦为畜牲的选择吧。 如此想着的我,松开了手臂,主动结束这个看似深情的拥抱。 魔王勾着唇,牵起我的手,低头吻了一下後,温声地向我道别,「小莉露儿,吾必须去工作了,祝福你有美好的一天。」 「谢谢陛下。」莉露儿宛如人偶一般,安静地回以面具般的笑颜,眼底没有任何一丝光亮。 魔王处理公事时,莉露儿便可以自由运用时间。 虽说只要在地下城之内,魔王并不会限制她的行动,但却也从来没有主动允许她四处走动,而她的身边,随时都会有一位恶魔女仆跟随左右。 对她来说,探索地下城是一件处在灰色地带的事,不是不行,却必须承担一定风险,毕竟可能会引来魔王的愤怒。 她见过最愤怒的魔王,甚至不是王主动表现给她看的,而是她擅自行动後才见到的另一个面貌……残暴无情的魔王,奸淫女冒险者致死都不会减去任何一丝笑容的王。 那副模样,或许并不能称作愤怒吧……莉露儿纠结地想着,王对冒险者并没有愤怒,杀人也不是出自於这种感情,仅仅只是杀掉了而已。 正因为如此,所以才可怕。 王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展现的模样,即使在被她发现後,也没有就此改变态度,依然继续维持着温柔的表象,不论是獠牙还是毒刺,都不曾在她面前显露过。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日子,莉露儿和某位女冒险者在宫殿中的走廊上相遇了,这是她第一次在魔王城的宫殿中遇见其他人类。 铃铛清脆明亮的声音从走廊的另一端传来,我好奇的抬眼望去,然後倏地目瞪口呆,有个全裸的女性大方自信的朝我的方向迈步走了过来。 随着她的靠近,铃铛的声响也越发清晰了起来,女性丰满的的双乳上,坠饰着漂亮的银链和铃铛,声音便是从乳首上传来的。 女性。人类。全裸的。在走廊上。 这几个词汇在我混乱的大脑中乱窜,太过超现实的画面在眼前上演,导致我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初次见面,你就是陛下的小鹿吗?」女人很高挑,站定在莉露儿面前时,一对雪白的豪乳就在她视线前方,毫不遮掩的袒露。 莉露儿羞红了一张脸,视线飘移了一会,实在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好仰起头直视着女人的双眼。 很艳丽的大美人,一头大卷的金发色长发,上挑的银眼风情万种,丰满的红唇,对着她勾起了嘲弄的弧度,「果真和初生的小鹿一样,除了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以外一无是处呢,像你这样的小女孩,真的能满足那位陛下吗?」 我看了一眼身旁随侍的恶魔女仆,她立即心神会意的低声在我耳边说道,「这位是原冒险者的朱蒂小姐,近日刚投入魔王麾下。」 阿……说白了就是被调教到沦陷了吧。 我微笑着对着女冒险者朱蒂,模样做作的拉起长裙的裙摆行了礼,「初次见面,朱蒂小姐,我是莉露儿。」 和她相比,我身上穿的是中世纪贵族风格的美丽深蓝长裙,当然也是魔王送的,连同那间仿人类公主的房间一起,附带一整柜数百件的华服,虽然王也曾说过不穿最好看这种荤话……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触,竟然真的有人会不穿呢…… 「哼,陛下不在,你摆出这副模样是想恶心谁阿。」朱蒂不屑的冷哼了声,拨弄着自己的卷发,刻意挺了下丰满的胸部,一对豪乳随着她的动作而晃动着淫秽的乳波,铃铛随之脆响。 「您想多了,我并没有这种意思。」看着眼前的女人,即使她对我的态度带有敌意,我还是莫名的生出一丝同情。 朱蒂的脖子上有一个黑色的项圈,拖着长长的铁链,另一头握在与她随行的恶魔女仆手中。 活的像条狗,却不自知,甚至感到骄傲。 「陛下在床上可是一直都很激烈的呢,像你这样未经训练的纤弱体质肯定撑不住几回就晕过去了吧?为了你而要压抑本性很痛苦,所以陛下才会越来越常召见本小姐。」金发美人高傲的环着胸,抬高鼻子利用身高优势睨着她问道,「你多久没被召寝了呢?可怜的小鹿。」 我闻言,忍不住回忆了下,魔王最近在性爱方面确实有逐渐激烈的倾向,虽然有过几次晕过去的经验,但也不是时常如此。 而寝宫房间内摆放的那一大排狰狞道具,也仅有一、两样比较没有伤害性的曾被使用在莉露儿身上过。 「……」我看着朱蒂心想,她这副模样应该是被彻底轮番使用过後的成果吧。 朱蒂无意义的示威,因为莉露儿沉默的反应,很快便结束了。 两人本来就算不上竞争关系,争吵什麽的完全没有必要,如果可以的话,我很希望能找到同病相怜的夥伴,只可惜看朱蒂的态度应该是不可能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後,我回想起朱蒂的模样,忍不住摸了下自己的脖子。 这里,是不是也有一个项圈呢。 ……小鹿吗? 原来魔王是这般评价莉露儿的吗? 真是意外。 不晓得为什麽,一想到王和别的女人说起自己的事,便感到有点恶心。 朱蒂小姐是身体上沦陷了,而我……不,而莉露儿……或许魔王是想让她在心灵上沦陷吧。 「还说什麽唯一呢,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果然都不能当真。」我叹了口气,告诉自己是时候该下定决心了。 离开魔王城的决心。 03、陷落的人是谁 我不是莉露儿。 自从穿越後,我一直不断地提醒着自己。 我不是她。 用这样的方式逃避叫人绝望的处境,用这样的方式守住最後的防线。 唯有以旁观者的角度去面对,才能在魔王缠绵的爱语之下,存有最後一丝理智。 身体的本能输给魔王还可以推原主莉露儿,但是心灵上退後的话,就真的是我输的彻底了。 我不是莉露儿,看着镜子前的人,我再一次告诉自己。 你不是村姑莉露儿,你是-- 又是一个早晨时光,莉露儿换上了自己所有洋装中最有诚意的低胸裙,将纤细的少女体态包覆在纯白的礼服中,魔王曾说过白色衬她。 少女胸前勾勒的线条幅度并不大,但胜在形状姣好,雪白挺立的双乳露出了大半,颇为诱人。 她特意让恶魔女仆为自己好生装扮了一番後,比平常更早来到餐厅等待。 当魔王陛下走进餐厅见到她时,血红的眼笑眯了起来,走上前揽住她的腰,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吾的小莉露儿今天真乖,居然没有睡懒觉。」 「早安,陛下。」我勾起了灿烂的笑容,笑眯了眼。 魔王愣了一下,似乎终於感受到莉露儿的反常。 「陛下……」我伸出手,垫起脚尖,双手环住了魔王的脖子,从这个角度他一低头就能看见我坦露出来的胸型,「我有件事是想请求您。」 魔王笑了,双手在我的腰肢和臀部游走,似乎很享受莉露儿少有的主动,「你说,吾听着。」 我在心底给自己打气,然後我露出在镜子前练习许久的献媚笑容,「我想要学魔法,可以吗?」 「好。」魔王想都没想直接准许了,然後低下头把莉露儿的唇舌含进嘴里,积极地吞食了起来。 用这句身体献媚的效果好的异常,没料事情如此简单就办成的我,愣了几秒,就被魔王抱着直接传送回了莉露儿的房间,然後整个人被压在床上。 因为早就知道献媚成功的话会有什麽後果,所以我没有挣扎,只是有些疑惑为何不是回寝宫。 魔王熟练地褪去莉露儿身上的长裙,亲吻起少女的身躯。 被细致调教过的身体已经懂得如何接纳快乐,享受着魔王的饱含慾望的亲吻,爱液在身下流淌。 魔王再次吻上她的唇,喘着粗气,似乎比平常还要兴奋不少。 「在这里做,可真像身为魔王的吾侵入了公主的房间。」王轻舔她的耳朵,在她耳边吐息着,微哑的嗓音充满魅惑,不安分的大掌游走在女性的弱点上,暧昧地抚摸,「吾的小公主,告诉吾你想怎麽做?」 莉露儿怕痒地缩了下脖子,咯咯地笑着,语气甜蜜地回道,「陛下,莉露儿想做您的女人。」 「再说明白点。」 「我、我希望您填满我……」 「恩?吾是这样教你的吗?」魔王舔着她的雪颈,手指恶意地用力搓揉敏感的花蒂,粗糙的触感叫人浑身发麻,莉露儿扭着腰想逃开,却被压迫的更紧,「小露儿,你知道吾想听什麽。」 「阿……我想、想被魔王的……肉棒填满……」 血红的眼眸深沉的凝视着她此刻谄媚的模样,轻笑着道,「你要是一直都这样就好了。」语毕,魔王将她抱了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腹肌上後,邪恶地问道,「小公主,你知道该怎麽做吧?」 莉露儿羞红着脸点点头,微微抬起臀部,然後伸出手握住了魔王的凶器,对准自己地穴口,缓缓坐了下去。 过於粗长炽热的性器才刚进入体内些许,便让她躁动了起来,沉下腰将其埋的更深,一直到顶至深处,才满足的舒了一口气。 莉露儿抬起眼,看见了魔王注视着两人身体交合处的眼神,彷佛在无声催促着她动作,她红着脸为了追求快感而主动地摇晃起了腰肢。 「恩……!阿……恩……」颤抖着持续加快动作,莉露儿的身体浮出了诱人的淡粉色,因为是女上位,所以可以尽情地用自己舒服的姿势做,没多久她就擅自在魔王大人的身上高潮了。 「只会自己享受的小东西。」魔王溺爱的吻了吻趴在自己身上喘息的少女,翻了个身将她压回身下,抓着她的腿,将依旧挺立高昂的性器送入温暖的穴孔之中,猛力顶弄了起来。 莉露儿颤栗着接受魔王的束缚与压迫,腰肢不由自主地拱了起来,迎合着对方,任何人都能看出她早已经历过充分的调教,成为了完全的女人。 「今天试着开发这里吧。」魔王将沾染爱液的手指探入她的後庭,深深浅浅地抽插着,动作娴熟地寻找她敏感的凸起。 「阿!王……请放过……我吧!……」莉露儿求饶着,努力收缩肉壁,却没法办法阻止在後孔中不停设法扩张的手指。 「别怕,吾会很温柔,不会弄疼你。」魔王将润滑液细细的在她的甬道中涂抹,那黏腻冰凉的触感虽然已经逐渐习惯,却仍令她感到些微的不适。 魔王微凉的手指狡猾的探索着未开发的地方,技巧过於熟稔的施予着快感,轻易地将她拉入情慾的深渊。 知晓魔王是认真的後,莉露儿放弃了无用的反抗,任由魔王将她翻过身压制在身下,以後入的姿势将他粗长性器捅入并非用於交媾的甬道中。 「阿……先别、别动……我……」 即便做足了润滑的动作,狭小的洞孔被拓开的瞬间依旧令她感到难言的胀痛感。 既充实又煎熬,矛盾极了。 魔王将手指插入她的花穴中挑逗,试图让她转移注意力,温言的安抚了几句後,感觉到她主动放软了身子,硕大的性器便随之缓缓的抽动起来。 一阵一阵酥软的感觉从腹部传来,明白自己连被人操後面都会有感觉後,她将脸深深的埋入枕中,任由眼泪落下。 似乎查觉到异样,魔王停下了动作,将她抱了起来,低头吻去了她的泪水。 看着她泪眼蒙胧的模样,王叹息着,血红眼中满是爱怜,不断在她脸上落下安抚的轻吻。细致而温柔,轻意的化去了她内心的委屈。 「别怕,吾会让你舒服。」 魔王的话语永远都能轻易蛊惑人心。 在那双眼眸深情地凝视下,她动摇了。抛开了无谓的礼教,难以自持地主动环抱住他,将自己奉上,任由身体在一次又一次异常交媾中,不知廉耻的高潮。 在温暖的怀抱中醒来,似乎已经变成一件久违的事。 因为浑身使不出力气,所以被魔王亲自抱去洗澡也好像很久没发生了。 在豪华的浴池中被洗净全身上下,然後被刻意弄上了几次高潮,是必定会发生的事。在然後,被王如对待孩子般,细腻地弄乾身体和擦拭头发,抱回到床上。 其实都是再熟悉不过的事。 魔王溺爱莉露儿,每一个欢爱後的早晨,他都会这麽做。 不假他人之手,亲自照顾她。 由女仆送来的早餐,甚至都不用她自己动手,魔王会亲自一口一口喂饱她。 阳光洒入房内,这个房间的窗外连接着幻象,透过阳台看出去,是辽阔的花海,一路绵延,直至远处的湖泊,更远的地方有森林和山峦。 本应不存在地下世界的太阳高悬在空中,天晴的叫人心旷神怡也……心生向往。 莉露儿当然曾经从阳台探出身去,想知道有没有办法离开,然而这个房间被建筑在极高的位置,用高塔上的房间来称呼也没问题。想离开这里去到外头那片幻象中,以她的能力来说肯定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偶尔也会怀疑王这麽做的用意,是不是想让她看清自己有多无能,就连近在咫尺的虚假自由都构不着。 04、夜色 许是莉露儿遥望远方的动作定格太久,魔王握住她的下颚转向自己,红宝石般深邃美丽的瞳孔凝视着她。 王身上特有的沉重威严感四散而出,让气温好像一瞬间下降了。 莉露儿顿时寒毛直竖,眨着眼,尽可能无辜地回望着他。 半晌,魔王勾起了温柔的笑容,「你想到外头去吗?」 她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这是一道送命题阿! 魔王可是曾经无比认真地,笑容得近乎狰狞的亲口警告过她。 永远都不许离开吾-- 仅只是回忆起当时的画面,莉露儿便感觉浑身发冷。 她毫不犹豫地摇头,为了表示对魔王的忠诚之心,正准备适时的加上两句奉承的甜言蜜语,却被魔王笑着迎上来的俊脸给止住了声,下一秒,柔软的唇吻住了她。 初时是亲昵的碰触,而後加重力道,魔王灵巧的舌勾着她缠绵,慢慢地诱她将自己送入他口中。 等注意到时,後脑已经被魔王扣住,被迫仰着头任其压制舔弄。 被吻得喘不过气时,她突然意识到魔王大人真的很喜欢接吻。 她永远忘不了自己的初吻被魔王夺走後,他的神情有多风光明媚,就像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宝贝似的,透着孩子般的单纯。 这张唇,也吻过其他女人吗? 突兀的问题冷却了她的大脑。 「小莉露儿?」仅仅是一瞬的僵硬,也被魔王敏锐地捕捉,他捧着她的脸注视,红眼中露出一丝不解。 莉露儿主动把脸埋入魔王怀里,因为不想让王看见她现在的表情。 方才略为情动的感觉,早已消散。 「陛下,那个是魔法吗?」为了转移魔王大人的注意力,莉露儿迅速收拾情绪,露出一副期待的模样伸出手,指向阳台外的光辉耀眼的世界。 魔王的胸膛震动着,从她的头顶传来低笑,而後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温声问道,「果然很想去吗?」 「只是很好奇……」 「呵……」魔王温柔地笑了笑,视线望向外头的天空,「当时想着你可能会喜欢,就用魔法做出来了。」他单手将她抱了起来,走向阳台的护栏,「出去散步一会吧。」 语毕,魔王抱着她优雅地跃了起来,随着一道弹指声,蓝天迅速被夜色染黑,耀阳被明月所取代,眨眼间,日夜转换。 魔王不喜欢阳光?她仰头看着天空的变化,猜测着。 夜风吹拂起莉露儿的墨色长发,令她微微地眯起了眼,下一秒,她不禁屏住了呼吸,惊叹於映入眼中的画面,魔王抱着她轻巧地飞翔在高空之中。 初次体验飞行的感觉,叫她既紧张又兴奋,环住魔王的双臂不自觉的收紧。 魔王凌空踏着夜色而行,朝着花海中心的湖泊而去,注意到她如孩子般激动的神色,不禁勾起了笑,轻声问道,「你想试试吗?」 莉露儿还没搞懂魔王的意思,便感觉身体他被放了开来,一瞬的失重感让她惊叫出声,死死的抱紧魔王的肩,深怕自己从高空坠落。 见到她如抱住水中的救命浮木般不肯放手,魔王大笑了起来。 没想到捉弄她这麽有趣。 「王!」莉露儿又急又羞的瞪他,悬空的脚想踢他又没那个胆量。 魔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笑得十分愉悦,「小莉露儿真胆小,吾会牵着你,不用紧张。」 那一天的夜色很美,就像魔王的长发一样,并非纯粹的黑暗,而是透着一抹妖冶的蓝,令人望之着迷。 被风华绝代的魔王大人牵着手,轻踏着风,在星辉闪耀的夜空下散步。 过於浪漫的体验让她有些迷茫,脚下踩不到实体,却能随风前行的感觉非常奇妙,简直就像在做梦一样。 宁静的湖泊在月夜下呈现瑰丽的宝蓝色,从高塔直至湖畔周围全开满了同一种六瓣花,有着天空般的苍蓝,荧透着神秘微光,飘渺而梦幻。 魔王说,这种花被称作千草。 是唯一在环境恶劣的魔界中能自由生长,且少有的不具任何攻击性的植物。 柔弱无力,却生生不息。 「和人类很像。」 莉露儿对魔王的评价予以苦笑,望着眼前的过於真实美丽的幻象,对魔王问道,「你喜欢这种花吗?」 不然怎麽会特意挑这种花,设置在幻境之中呢? 此处并非魔界,而是人魔两界的交界口,人间的花依然能在此生存,就像她房中的盆栽一样。 虽然构成这片幻境的魔法原理她还未搞懂,但是已经证实此处是魔王亲自制作出来的,自然包含这一地的花海。 不晓得千草有没有花语? 「喜欢。」魔王将一株千草递到她面前,勾着如微风般温和的笑容,「你喜欢吗?」 接下了花,小心翼翼的握在掌心中,莉露儿的垂着视线,凝视手中湛蓝的千草花,时明时灭的微光透着宁静,仅仅是这麽看着就能安抚人心,她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恩,我喜欢。」 一刹那,花中的光辉绚丽了起来,连同四周成千上万的蓝色花朵,冉冉荧光如光之海般撼动人心。 她惊讶的抬起头,然後呆住。 魔王在笑。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愿意为了这个笑容而死。 回过神时,莉露儿窘迫的低下头,希望魔王大人能因为夜色太暗而没注意到她的变化。 为什麽魔王要长着这麽一张犯规的脸蛋呢? 这完全是想逼死天下人啊! 她敢保证,只要见了这张笑容管他勇者还是救世主,肯定不分男女一秒沦陷。 「为什麽想学魔法呢?」魔王突然的提问让她怔了一下,她还以为王不想问了呢。 「我听说,原勇者的各位姐姐们能被派遣去地下城中迎敌,我也想和她们一样帮上你的忙。」说出了预想的说辞,她做出一副真诚热切的表情,交握着手,仰头望着魔王大人。 自从下定决心离开後,她多方打听过许多事,其中也包含像她这样被魔王囚禁,未被杀死之人的情形。 上次见过的朱蒂小姐,便是打听的重点之一。 没想到那位高傲的大小姐,在来到地下城变成那副模样之前,居然是令魔族闻风丧胆的游历女骑士,曾经以一己之力数次破坏了魔族远征军的行军队伍。 还是由魔王亲自出面才将其成功捕获。 过去曾经风光骄傲的女人,如今已磨去一身傲气,化作魔王的爪牙,毫不留情地铲除所有来犯的勇者。 莉露儿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以替魔王分忧为由,在进入地下城後藉机逃脱。 她自认天衣无缝,但是…… 「谁告诉你这些事的?」魔王的脸色阴沉,语气冰冷。 莉露儿不自觉的退了半步,然後猛的停住,不敢再有所动作,深怕一不小心更加激怒了对方。 四周的空气完全停滞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想把话说完整,「我……我、听说朱蒂小姐她曾……」 「朱蒂?」魔王冷声重复了一次,而後垂眸略作思考,半晌,才想起来似的轻喃道,「噢、女骑士吗……」 「真是多嘴阿。」 魔王的脸上完全没有笑意,「吾的莉露儿不需要做那种事,吾的宝贝只需要一直待在吾身旁就好了,阿阿……为什麽总是有人会来妨碍吾呢……」 「如果让吾的莉露儿飞走了该如何是好?」 腐朽的死亡气息以魔王为中心弥漫而出,所过之处一片荒芜。 千草花在莉露儿手中硬生生地化作尘埃消散。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却连动都不敢动。 魔王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抚上了她的脸颊,「有些事,吾其实真的很不想让你知道。」 她听得出来,王指的是她偷窥地牢的事,难道现在是准备要秋後算帐了? ------------------分隔线------------------ 没意外的话,两天更新一次,目前手上没有存稿,每天都在玩命码字中。 给亲友看过之後,收到了叫我可以写的更露骨激烈的评价......大家觉得呢?′?w?` 05、上位者的想法 莉露儿总算明白到什麽叫做上位者的情绪高深莫测了。 上一秒还笑得像拥有全世界,下一瞬却能因为一句不合心意的话而化为厉鬼。 就在她以为自己也将如千草花般化做尘土随风而去时,却被魔王的魔法传送回寝宫的床上。 不是被扔进地牢内她似乎应该感到庆幸,但是王的脸色没有好转的迹象。 很反常。 躺在柔软的的大床上,莉露儿满脸错愕。 魔王第一次如此粗暴的撕碎了她的长裙和内衣裤。 她下意识缩着肩,想用手臂遮住胸,却被扣住双手拉至头顶。 魔王的动作没了往日的温柔甜蜜,深邃的血色眼眸凝聚着黑色的慾望。 王很生气。 这个想法让她克制不住颤抖。 魔王身上的压迫感浓稠厚重的令人反胃,她很害怕。 害怕到忘记这种时候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乖顺的接受,而不是挣扎和反抗。 在她蹬腿时,魔王早就将她牢牢的压制了。 察觉出她的恐惧和退缩,魔王俯视着她的脸,冷声道,「吾现在很生气,你最好乖点。」 随着话语而来的,是侧颈的疼痛。 魔王对她露出了獠牙。 锐利狰狞的尖牙上还沾着她的血液,一滴滴沿着魔王优美的唇畔落下。 泪水因为恐惧和疼痛夺眶而出,无声无息的滑过莉露儿的脸颊。 麻痹的灼热感,从脖子上的两个血孔处蔓延开来,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变得飞快,浑身发热,下体未经任何爱抚便分泌出大量爱液,放荡异常。 「阿……阿阿……呀啊啊啊啊啊!」 疼痛感、灼热感和随之而来的强烈空虚感,令她浑身颤栗,剧烈扭动身体挣扎,忍不住哀叫出声。 ……好难受……好难受啊啊! 魔王牙上的媚毒渗入了莉露儿体内,浑沌了她的神智,她的眼眸失去了神采,肉穴喷出晶莹的淫液,早已泥泞不堪,极度渴望被填满。 「王……」腹部传来的阵阵空虚感,让她哀求了起来。 魔王松开了对她的禁锢,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欣赏她此刻狼狈的模样。 「你该学会如何取悦吾。」 莉露儿闻言,起身向魔王的方向爬了过去,细白的小手握住了硕根,抬起腰,就想往自己身下送,却被王制止了。 魔王的拇指抚她的唇,低垂着眼,注视她急切渴望的狂乱姿态。 自己獠牙中的媚毒有多大的功效他很清楚,对莉露儿这种全然无防备的脆弱人类而言,确实有些过了。 魔王伸出手指插入了她的肉穴,试图缓解她的慾望。 「啊……再来、我还要……」莉露儿的身体此刻敏感非常,仅仅是被手指玩弄也有强烈的快感。 她扭着腰肢渴望更多,却被魔王按下脑袋,脸撞上了他狰狞紫黑的肉棒。 莉露儿双眼湿润,迷惑的握住眼前充满甜腥气息的巨物,她知道,下身的燥热难耐只有这东西能为自己解除。 「舔它。」魔王的声音为她指明了道路。 莉露儿伸出粉舌,积极的舔吮着正在抖动的肉棒,粗壮的茎身无法用一只手握住,她动作笨拙地用两只手抓住。 啧啧的吸吮声在寝宫内响起,魔王用手指玩弄着她的花瓣和花芯,或深入肉穴内缓慢的逗弄她敏感点。 莉露儿受不住这种轻浅的捉弄,她的身体哀号着想要更多的爱抚,想要被更巨大的东西贯穿。 她低伏在魔王的身下、翘着臀,张开小口努力含住了肉棒的顶端,摆动着头部,动作痴狂的吸吮舔弄,用不熟悉的的动作拼命想取悦它。 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堕落,魔王眼中的冰冷松动了。 不再恶意的用强烈的慾望折磨她,魔王将她抱进怀里,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以对面坐位的姿势,猛力的向上顶弄着她的花穴,粗长狰狞的硕根每一下都狠狠的顶至深处。 这个姿势很容易就能让魔王往顶到她的子宫口,他动作发狠,疯狂的抽插,似乎想顶开那处敏感。 「啊啊好棒……给我……更多……」莉露儿的脸上浮现了恍惚的表情,痴痴地笑着摆动腰部配合。 过於强烈的药效侵蚀着她的脑子,霸道的夺走身体的主控权,不断的强化最原始的慾望。 「呜恩……好深……阿……王!」 子宫口被不停的用力顶弄,莉露儿禁不住刺激,花径收缩吞绞着魔王的性器,大量的淫液喷洒而出,下身泄了好几次。 晶莹的唾液从她的唇边留下,她双目失神的依偎在魔王结实的胸膛上。 王舔着她细白的颈子,獠牙留下的血孔已经被他的魔法复原,只留下淡淡的牙痕。 他看着牙痕,加深了亲吻的力道,留下了淡红色的吻痕。 「你的初吻是吾的,初夜是吾的,身体是吾的,莉露儿的一切都是吾的,这有什麽不对?」 魔王的爱语缠绵。 透着绝对的占有欲。 莉露儿在接连不断的高潮中失去了意识,沉入黑暗。 翌日。 她在自己的房间中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身体上性爱後的痕迹不知被谁处理过了。 魔王不在。 女仆正在询问她是否要用餐。 莉露儿按着脑袋,发现关於昨晚的记忆竟然有些模糊。 她只记得王很生气,然後她被咬了,再之後的画面就像泥潭一般难以辨清。 她忍不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看魔王的反应这麽吓人,学魔法的事肯定吹了吧。 「如果您不饿的话,陛下有留下交代,您从今日起可以去找贤者大人学习。」恶魔女仆束着手立在一旁,语气平静地说道。 莉露儿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女仆。 王居然同意了? 果然上位者的想法,不是她这种愚民可以揣测的。 魔王大人没有违背约定。 恶魔女仆领着她来到魔王城宫殿一处的魔法塔,被下令教她魔法的是直属於魔王的暗之贤者,据说是极受魔王信任的军师级人物。 暗之贤者穿着一身低调黑色的法袍,低垂的斗篷将脸部遮盖,在人前永远都只露出了高挺的鼻尖与冷硬的唇型。 贤者大人的话不多,除了上课内容以外的闲话一句都没有,整堂魔法基础课上起来非常枯燥乏味,但是她却拿出了上辈子没有过的十二万分精神在学习。 这个是性命攸关的问题阿,无论如何必须得好好学才行。 日子又过了两天,她和魔王除了一起用餐的时间固定会见面以外,并没有多余的接触,王还是一样,关心她的生活,说些天南地北的话,再无任何怪异。 生活一片祥和,让她以为自己可以暂时无忧无虑的过上积极学习的生活。 真是天真。 收到朱蒂小姐的婚宴邀请函时,她打从心底唾弃自己的天真。 在地狱里生活哪有那麽容易。 「朱蒂小姐要结婚?和谁?」莉露儿满脸疑惑的看向恶魔女仆。 她才刚从暗之贤者那里下课,满脑子还是基础咒语和数术理论,突然听到女仆要求她换装,准备好出席今晚的婚宴什麽的。 朱蒂小姐不是魔王大人的女人吗? 她愣了一下,然後脸上呈现一片空白,「魔王要娶朱蒂?」 「请您尽快准备好,魔王陛下特意交代小的要让您盛装出席今晚的活动。」恶魔女仆的语气不冷不热,手上的动作却十分俐落,一击掌,唤出五、六个同样穿着女仆装的女恶魔,一起围着她上下其手。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莉露儿不甘心的又问了一次,迫切想搞清楚现在是什麽情况。 「时间不多了,动作加快。」恶魔女仆看了下怀表,催促起了其他人。 「……」莉露儿沉默了,她明确的感觉道女仆在回避她的问题。 这种情况以前从来没发生过,周围的一切彷佛都在酝酿着什麽大事件般叫人胆颤。 06、地狱的婚礼 莉露儿在宫殿中亲眼见过的魔物其实不多。 随侍在魔王身旁的一般都是执事和女仆打扮的高等恶魔,偶尔她也会与穿着曝露的媚魔,或者身材高壮的魔人在宫殿中擦身而过。 说是擦身而过,其实只要和魔族相遇,一般都是对方退到一旁向自己行礼。 她在猜,大概是因为自己现在还是魔王的玩具才有这种待遇,等魔王玩腻了以後就是另一回事了。 毕竟就连平常随侍在侧的女恶魔对她的态度都十分冷淡,隐晦的藏着一丝反感,让身为高级恶魔的她来服侍像莉露儿这般弱小没用的人类,确实是大材小用了。 说回婚宴吧。 那天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之多的魔族。 从宫殿的走廊上往外头一看,底下的广场上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低等魔物,万头攒动。 视线所及便有哥布林、兽人、熊地精、不死者、地狱犬等等……其中还有许多她喊不出名字、外表极其丑陋的恐怖魔物,令人望而生怯。 这种惊人的数量,该不会把整个魔族联军都找来了吧? 从得知讯息至今,莉露儿的眉头就眉松开过,直觉有某种可怕的事要发生。 龙吟声令她抬起头,城堡的上方盘旋着几条黑色巨龙,混沌的死亡烈焰缠绕在牠们身上,从这麽远的距离仰望亦能感受到其威力之强大。 魔王大人就连龙这种可怕生物都能掌控吗…… 她心中微微感到惊叹,却又觉得如果是那个王的话,能做到这种程度也是理所当然。 王座之厅十分宏伟,宽大厚重却雕琢华丽的拱型大门有数十人之高,厅内的空间更是极其金碧辉煌、巨大宽敞,成千上万的高等魔族男女们聚在此处,气氛躁动狂乱。 从大门到魔王的王座之前,有着一条长长的华丽红毯。 今晚要走上红毯的人并不是莉露儿,但是她的到来却让在场所有魔族都静了下来。 寂静在一瞬间垄罩整个大厅,落针可闻。 她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惊疑於眼前的画面。 魔族人向她低头,无一例外。 大厅尽头的王座之上,并没有魔王的身影。 要求她盛装出席的人居然不在,莉露儿的眉皱得更紧了。 无边无际的不安和惶恐令她低下头,瞅了眼自己今晚的装扮,以鲜红色为底的华丽礼服,绣有美丽黑色纹路,并非新娘应有的纯洁雪白。 脸上被女仆们精心抹上了浓妆,淡去了稚嫩的少女气息,艳红的唇色勾勒出女性的妖娆,异样的适合这场群魔盛宴。 恶魔女仆在前领路,引着她踏上红毯,经过所有恭敬行礼的魔族,一路来到王座之前的阶梯。 女仆低下头、伸出手,示意她自己走上去。 这不是莉露儿第一次来此处。 过去,魔王曾带着她在这里揭见凯旋而归的魔族将士,数量惊人的战利品整齐的堆放在大厅之中,全数上贡给了魔族唯一的王者。 每当这种时候,魔王便会兴致高昂的为她挑选礼物,彷佛想把最美好的事物都放进她手心中,笑的像个孩子。 莉露儿伫立在王座下的阶梯之前,有种无形的压力让她迈不出步伐。 她感觉到视线,成千上万,扎着她的背肌,像是紧盯猎物的猛兽。 她闭上眼、咬紧牙关,努力想克服心底莫名翻腾的恐惧。 她从没亲眼见过这麽多魔族,而唯一有可能会保护她的人不在。 曾经在水晶球中看过的那些画面不断浮现,那些丑陋魔物残忍奸淫无辜女子的画面,那些在极致的痛苦中发出的哀号和哭泣。 黑暗中,有人在唤着她熟悉的音节,用低沉悦耳的嗓音,和最温柔的语气。 唤她。 「莉露儿。」 她抬起头,讶异的发现,不知何时起,魔王已傲然地坐在专属於他,君临万物的位置,并向她伸出手,「过来吾身边。」 莉露儿也不知道为什麽,魔王用一句话就能轻松地扫去她心中所有不安的情绪。 像是被诱惑了一般,眼中仅剩下了唯一的身影,她毫不犹豫地踏上阶梯,走向魔王,投入他的怀抱。 魔王溺爱地让莉露儿坐在自己腿上,收紧了放在她腰上的手臂,低头吻了下她粉嫩的唇,将脸贴近她的颈肩,撒娇般的磨蹭了会,细细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半晌,才彷佛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两天没有抱你了,吾很想你。」 在众人面前被魔王这般调戏,莉露儿的脸早就红透了,好在下头的魔族早就跪了一地,没有魔王允许,任何人都不敢抬头。 魔王在看她,很专注的看她,像是在等待她回应。 莉露儿抿了抿唇,回望着他过於完美的脸,而後垂下目光,「恩、我知道了。」 她答的回避,魔王却还是笑了。 他轻咬着她的耳朵,低笑着问道,「猜猜吾今天为你准备了什麽?」 是了,若是有些日子没能相处,王都会送她礼物,似乎多少带些补偿性质在里头。 只是,今天这样的场面就让她有些不解了。 朱蒂小姐的婚礼是礼物? 魔王看出她的疑惑,手指把玩着她的黑色长发,血红眼眸中透着戏谑,笑容明艳的说道,「自从你向吾说起的那天,吾便开始筹画了。让魔族的侵略大军撤回花了不少时间,在挑选合适的对象时也是,因为每一个都很有可看性,所以犹豫了很久呢。」 她向王说起……什麽? 筹画? 莉露儿听完魔王的话,依旧一头雾水,只是隐约感应到王周遭的气氛开始转变。 魔王美丽的红眼抬起,凝视着她笑眯了起来,「小露儿,你来猜猜看吧,女骑士要嫁给谁?」 莉露儿闻言,视线不自觉的看向了下头还跪着的魔族。 一瞬间,感到全身寒毛直竖,整个大脑都在叫嚣着危险。 魔王这个人是什麽品性,她还不了解吗? 撕去那层不知何意的温柔伪装後,他的本性,她是知道的阿。 残忍无情,癫狂嗜杀,人神共愤的魔王。 当朱蒂现身时,莉露儿明确的理解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是绝对的地狱。 朱蒂是舞台上的丑角,而她是被逼着买单的观众,她们之中没有人是自愿的。 朱蒂身上穿着属於新娘的白纱,但是整套礼服的设计却异常曝露,没有任何神圣感可言,她以四肢着地的方式爬行被女魅魔领进了王座之厅时,周围全是哄笑、嘲讽,粗鄙至极的话语。 曾经的女骑士以极其耻辱的方式,匍匐在地,任由魔族羞辱。 她的嘴中,咬着一枚项圈,胀红了脸,口水早已因为不能吞咽而延着下颚落下。 魔王轻笑着,宣布仪式开始。 07、处刑 女骑士嫁给了一头龙。 一头没有办法化成人形的浑沌龙。 她在地上爬行,拖着雪白的纱裙,穿越长长的红毯。 她的身後跟着一个奇怪的群体。 赤裸着身的人类女性,全数披着白头纱,颈上和四肢都挂着铁链,两人并排着行走,依序跟在女骑士身後进入大殿。 魔王说,那是伴娘。 是今日准备要被处刑的女勇者们。 真是个大好的日子。 魔族的气氛很热烈,混杂入阴暗的慾望,嚣闹着。 大殿之中,奏响了怪诞的乐曲,喜庆而扭曲,独属於魔族的赞歌。 浑沌龙收起了足以遮日的翅膀,降落在广场时,撼动了大地,卷起了沙尘。 身形极为庞大的牠,一步一步走向王座之前,来到自己的新娘身旁。 王座之厅宽敞无比,即使容纳了一整条龙依旧不显拥挤。 女骑士泪流满面、浑身发颤,被强大的龙威压倒在地,身下缓缓流出了一摊水。 众魔们拍着手狂笑,用上所有污言秽语,极尽所能地羞辱她。 喧闹的声音越来越杂,像是要将屋顶掀翻一般混乱。 浑沌龙的嘴里叼着一枚项圈,与女骑士成双成对。 身着黑纱长袍的神秘梦魔代替了牧师的位置,引导着一人一龙交换永恒的誓言。 他询问双方,是否愿意接受这段由魔王陛下授予的婚姻。 浑沌龙以浑厚的龙吟声代替誓言。 对他们这些忠诚的部下而言,能够迎娶魔王调教过的女奴隶是无上的荣耀。 梦魔抓着女骑士的头发,强迫她抬起脸来。 女骑士的双眼含泪,因疼痛、恐惧和屈辱而浑身颤抖着。 梦魔勾起大大的笑容,异常愉悦地为女骑士完成誓约: “nowandforever!” 现在直到永远。 直至死亡将你们分离。 兴奋的梦魔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 浑沌龙伸出巨大的舌头朝女骑士一舔,瞬间便把她整个人弄得浑身湿黏腥臭。 梦魔高声笑着宣布礼成,并且大声地说道: 从这一刻开始,为了让女骑士能够顺利接纳浑沌龙的大小,在场的魔族都需要帮忙才行。 龙和人要如何交配? 先天上大小的差距摆在那,除非…… 被扩张到坏掉。 必须得,不停不停扩张她的小穴,直至能容纳下龙根为止。 不然的话浑沌龙不就太可怜了吗?迎娶了一个无法和自己行房的妻子。 为了今晚的新郎,魔族的各位都得努力的把新娘的小穴操松。 恶魔们狂笑着一拥而上,撕烂了新娘身上的白纱,将她压制在地,毫不迟疑地侵犯了起来。 动作粗暴,没有丝毫怜惜之意,像是对待消耗品一般,使劲压榨出她最後一丝价值。 为了让新娘更为配合,魔族在她身上施打了大量不知名的药剂。 看那可怕的剂量就能知晓,恶魔们根本没打算让她继续存有理智,而是决定直接用药物把她洗脑成人人可用的肉便器。 没多久,女骑士的哭嚎和惨叫就变成了激烈的浪叫声,彷佛非常享受众多魔族的折磨,主动的摆动着腰部迎合,大口吸吮起送至嘴边的肉棒。 恶魔们将女骑士摆弄成了诡异的形状,一刻不停地将她身上每一处填满、扩张。 淫水、精液甚至尿液流了满地都是。 肉慾的撞击声回荡在王座之厅中,跟随女骑士被带来的伴娘们,早就在交换誓词时,便被眼馋许久的魔族按在身下,肆意凌辱了起来。 今晚被挑选为伴娘的女人,都是被魔王碰过的女勇者,光是这点就足以让高等魔族们亢奋不已。 能操魔王的女奴隶对他们来说已是天大的赏赐。 像浑沌龙这样,正式迎娶了被魔王调教完成的女奴,则完全是走上魔生巅峰,令众魔艳羡不已。 今天可是大日子,高等魔族们得了奖赏,自然也不能亏待了向魔王献上绝对忠诚的魔兽们。 大厅之外,聚集魔兽的广场上,尊贵而仁慈的魔王为了犒军,将前些日子捕获的女冒险者们,全数发下去供自己的士兵泄慾。 五十多具女体被一字摆开,双手和头部被扣在拘束器中,高抬着臀部,露出未经开拓的粉嫩私处,完全是一付任人蹂躏的模样。 女冒险者们不堪屈辱地哭叫、谩骂、求饶,而後被魔兽粗长的肉棒堵上了嘴,纷纷露出恐惧到极致的神情。 魔物们不断疯狂嚎叫,红着眼,用狰狞的性器将这些女冒险者身上所有的洞都填满,肆意将精液灌入她们体内,整个广场像是在举行祭典般热闹。 光是今天被处刑的女冒险者就有六十多具,即使如此,仍然供不应求。 在数以万计的大军之前,这点数量的人族母狗,不可能喂的饱野兽们。 不晓得今天过後还能活几具,魔王笑着说道。 红宝石般美丽眼眸之中,闪烁着动人的光彩。 他转过头,看向怀中的少女,笑得像个孩子,「你喜欢吗?」 那模样,就像是要把全世界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放在她手心般,病态。 疯狂、扭曲而病态。 莉露儿咬紧後牙槽,压抑着情绪,她暗自发过誓,决不会为了陌生人豁出自己的性命。 明明已经,无数次、无数次的选择忽视她们。 为了保全自己,闭上眼睛,装作一切肮脏、污秽、残忍都不存在。 为什麽要这样逼她呢? 眼看恶魔们将浑身白浊的朱蒂抬至高台之上平放,比划着浑沌龙的龙根大小,传出一阵轰笑,不用想也知道人类女性不可能接纳的了雄性巨龙的性器。 会死的。 「别这麽做……求求你别这麽做。」 她苍白着脸哀求魔王。 「你难道不喜欢吾精心为你而准备的礼物吗?」魔王捧着她的脸,直视她的双眼,用低沉的嗓音和极其温柔语气说道,「不如这样吧,乖乖地在这里观赏,还是代替她,由你自己来选择。」 魔王笑着,但是眼底一片冰冷。 深渊般阴暗无尽。 莉露儿呼吸一窒,心脏彷佛被手掌攫住。 眼前的人依然好看的不真实,可她的大脑在嗡嗡作响,直觉性地胆颤。 --魔王是认真的。 他真的会让她下去替代朱蒂。 这个想法让莉露儿红了眼眶,觉得舌尖发苦。 那些积蓄已久的情绪,以及无数次想说出口的话,含在嘴里,苦的发麻。 她做不到牺牲自己。 她不是为了拯救他人而舍生忘死的圣母。 她只是个……自私自利的普通人。 但是-- 女人的惨叫声,穿破了所有呻吟和吼叫,响彻整个空间,层层回荡在大厅。 是朱蒂。 她会死的。 如果不阻止,她就会在自己面前被折磨至死。 可是如果阻止…… 莉露儿呜嘤一声,堆积在胸口的情绪翻涌,终於还是不甘心的大哭道,「她到底做了什麽你要这麽对她?」 「她与吾为敌。」魔王漫不经心地勾着笑。 「可她已经……」 她已经投降了,也臣服了,为什麽还必须受到这种对待! 魔王伸出手指,止住了她话语,轻轻地摩娑着她的唇瓣,声线低沉,充满危险。 「她试图挑拨你和吾。」 ……就只因为这样? 莉露儿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泪水凝在眼睫上,整个人傻住。 而後,气息颤抖着,难以压抑的抽泣,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滑落。 「拜托你、求求你……请放过她吧!」 魔王的眼中映出了她此刻的模样,跪在地上,紧握着双手,难看的哭叫哀求。 「小莉露儿。」魔王唤她,俯下身轻柔地抹去她脸颊上的湿润,用十分认真的口吻问道,「对你来说,女骑士重要还是吾重要?」 王的话语令她浑身一僵,整颗心如坠冰窖。 她明白魔王的意思,也知道唯一的正确答案。 刹那灭顶的绝望,令人窒息。 脑中紧绷的线似乎在这一刻断了。 即便跪下身,如一条狗般卑微恳求,也无法拯救谁。 王绝不会轻饶。 王绝不会原谅。 王的怒火和病态的爱,不会因为她的狼狈而消散。 莉露儿眼中的光黯了下去,所有的表情都从脸上消失,宛如一具毫无生机的人偶。 人偶的唇动了下,说出了主人想听的话。 您重要。 08、王不懂爱 吾王不懂爱。 魔界的原生种很难理解此界众生所说的「爱」。 它的定义过於暧昧模糊,难以辨明。 何为爱? 在魔王沉睡的千年之中,这道看似简单却异常艰深的问题,一直是身为魔族暗之贤者的他不断研究的项目。 若是这道锁不解开,即便王复苏,也无法真正的君临此界。 他花费了无数岁月,不停尝试得出可行的办法。 爱的形式有许多种,一般而言,血亲是最容易获取爱的对象。 然而,魔王生来便无法拥有。 毕竟他如今的地位,就是亲手杀掉众多异母兄弟姊妹後,再干掉老魔王夺来的。 而友情,以魔王如今的身分,想构筑出足以言「爱」的友情,亦十分不容易。 爱的定义广泛,并不一定得是特定的生物,若是对某样物品或行为感到着迷,在众生眼里也能被称做爱。 谓之热爱。 可是追随魔王数千年以上的暗之贤者却知道,王从未对任何事物投注过这种情绪。 除了杀戮和破坏、力量与智慧,从未对其他任何事物产生过极度的渴望。 他的王,一直是强大高傲而睥睨万物的存在。 ……要让如此高高在上的王去爱人? 每当暗之贤者想到此处,总是会忍不住深深地叹一口气。 虽然任重道远,但是为了吾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演算了无数可能性後,暗之贤者偏向让魔王娶妻生子。 爱情,是最多生灵赞颂和崇尚的爱之形式。 即便它是如此多变而不牢靠,彷佛随时会消散,亦有数之不尽的人愿为爱而赴汤蹈火。 陷入爱恋的生灵中,愚蠢而难看的不在少数。 这些渺小生物的悲欢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只是为了王,他不得不从中提取出几个或许堪用的方法。 忠诚、怜惜、执着。 将这几个简单的词汇,套用在魔王与村姑身上。 模拟「爱」是否可行。 忠诚。 魔族人能懂。 以他自身为例,只要是王命,即便是要死,他亦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但是,吾王不可能忠诚於村姑。 魔王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村姑而去死。 忠诚行不通,那怜惜呢? 这种上对下的感情,不失是一个办法。 魔王尝试着怜惜村姑。 这种有意为之的异常仁慈,便是吾王如今压抑的缘故。 不死的代价,是永生的躁动。 魔王的耳边永远有着嘈杂到极致的混乱。 战场怨魂的纠缠,没有一刻停下。 魔王曾说过,那些声音是誓约,除非杀死立约的对象,否则永远不会安静下来。 虽然无法停下,却有办法减弱。 暗之贤者知道,魔王只要让身体或者精神其一得到餍足,便能缓解这种躁动。 身体层面是杀戮与性慾。 精神层面是力量与智慧。 一直以来,他的王便是由这些事物所组成,而如今却不得不加上名为爱的要素。 忠诚不可行,怜惜使其压抑,而执着…… 魔王对村姑执着。 已然是现行式 「陛下,微臣有些拙见不知应不应当说。」 阴郁的地下宫殿中今日十分静谧,魔王的办公室里布满神秘而美丽的月色,气氛却肃杀异常。 魔王冷着一张脸,任谁见了都能知晓他情绪不佳。 「说。」他看也没看一眼自己忠诚的部下,只是冷淡的吐出一个音节。 暗之贤者恭恭敬敬的跪在下方,无视於王身上肆意而出的戮气,用十分冷静的语气说道,「微臣认为,或许您该把【不在床上弄哭她】这条,改成【不弄哭她】。」 为了模拟出「爱」,魔王对自己下了许多限制,就怕一个不小心後悔莫及。 其实以魔王的力量,就算要抹去那些对他不利的记忆也并非做不到,但是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所以没打算这麽做。 「……」魔王半天没有说话,只是慵懒地坐在王座上,用手撑着脸颊,鲜红的眼望向某处出神。 暗之贤者的眼底微黯,魔王很少在部下面前露出这种无防备的模样,如今却因为一个弱小的女性人族而失了以往的风范。 他不知道这种转变是好是坏。 自从那场盛大的犒军结束後,村姑与魔王就闹了矛盾。 村姑虽然依旧很乖巧听话,但是陛下却很不满意、非常不满意。 现在的村姑根本就是一个没有任何自我的人形玩偶,除了那虚假到极致的微笑,便不会有其他反应。 魔王好几次想在床上狠狠的弄哭她,想让她哭着求饶,想彻底撕碎那张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脸,却还是不得不强压下那股冲动。 怜惜,必须得怜惜她。 不能放任自己的心底的野兽破坏这一切,即便耳畔的躁动不断攀升上极致,几乎要摧毁他的冷静,也必须忍耐。 暗之贤者注意到魔王皱起了眉,眼底的血色浓重,便知道王的老毛病又发作了。 过往的怨灵们总是无时不刻的在折磨,只要稍有半分意志不坚便会被夺取掌控权。 而魔王此刻的精神因为某人的缘故并不算稳定,很有可能会被干扰。 在暗之贤者看来,若是这次选择的对象不合心意,除掉便是了。 毕竟人选应有尽有,并不是非村姑不可。 但是魔王却不知出於什麽原因对村姑充满执着,并没有因为这些日子的郁气而下令处刑她。 暗之贤者一直都明白,魔王的执着是很可怕的东西。 就像当年,陛下因为待腻了君临已久的魔界,突然提出要离开这个世界,所有臣民都以为魔王终於因为誓约而发疯了。 然而魔王定下了决定,便没有人能阻止。 他执意於离开,就真的用尽办法砸碎了那面,原先根本没有人知道其存在的空间壁垒,只身降临到地上界。 这时魔族才发现,原来这世上真的有另外一个空间存在。 另一边的世界,与他们生活的这片荒芜黑暗之地截然不同。 天空上有耀眼而温暖的光芒,空气中没有毒素,大地也充满了生机。 所有的魔族又一次深深的臣服於魔王,不仅仅是为那毁天灭地的力量,更为那深不可测的智慧。 而魔王现在,将这份足以破坏空间结界的执着,投注在一个人类身上。 「上次让你去问她喜欢什麽,问到了吗?」魔王开口打破了死寂。 听到陛下终於提起这件事,暗之贤者低着头答道,「是的,微臣已亲自打听过此事,并为陛下安排上了。」 魔王的视线看了过来,正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大门处却传来了敲门声。 随侍在门边的侍卫得到示意後立刻去确认来者身分,回来後恭敬的禀告,「陛下,莉露儿大人找您。」 魔王的瞳孔缩了下,没有马上开口下令,而是看向自己的军师,等着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莉露儿居然主动来找他,以前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好事。 「微臣询问过她的意思之後,得到了『喜欢王,想要更加了解王』的答覆,所以便自作主张给了她一些建议。」暗之贤者淡定自若地说道,黑色的斗篷彻底将他低下的脸遮住,令人看不出神情,「微臣知错,请陛下责罚。」 魔王冷哼了一声,看不出情绪,只是挥手让他退下,并让侍卫放外头等待的人进来。 暗之贤者在门口与村姑相遇,後者的身後如他所想的跟着一群端着茶水与点心的恶魔女仆。 就如他给予的建议一般,以念着陛下辛劳为理由,带上些餐点来拜访,藉此增加和魔王接触的机会。 村姑见到了他,很自觉的低头行礼致意。 暗之贤者占了师长的身分,自然不需向其他魔族那般礼让她。 他看着眼前依旧如人偶般僵硬而不自然的女人,回忆起她回答自己问题时的神情,不禁微不可察的皱起了眉。 他曾以为村姑为了自保会继续做出无欲无求的模样,然而现在他却有些看不透这个女人了。 09、杀意 魔王很清楚自己不懂爱。 因为不懂,所以反着来不就好了? 做一切过去不会为一个女人做的事,如此便算是学会「爱」了吧。 展露温柔的笑容,诉说亲密的爱语。 顾及对方的感受,收敛自己的情绪。 只要骗过世间所有人,属於他的权能终将回归。 到了那时,地上界的所有生灵都必须为曾经封印他而付出代价。 至於助他夺回力量的女人…… 魔王想起了莉露儿。 那张苍白的小脸总是带着些许的胆怯,垂着视线,颤抖着纤长的眼睫,像极了一头初生的鹿,跌跌撞撞的撑起身,左顾右盼寻找方向。 明明对危机感非常敏锐,浅意识的害怕他,但是每当看见他的时候,一双黑曜石般的眼却会亮起来,像是盈满了细碎星辉的湖泊。 而只要他伸手邀请,她便会抛弃恐惧,即使仍带着警惕,却会用极为笨拙的方式追随他。 当他告白时,她会接受。 故作冷静,却红了脸,轻声地说,她知道。 每次听到她的答覆,魔王都会忍不住笑。 因为在那一刻,虽然只是刹那,她的回答却会给他一种错觉。 错以为自己真的爱她。 那种临近成功的错觉,令他感到难以言喻的愉悦。 留着也不是不行。 如果吾夺回了力量,你就留下来吧…… 魔王低头亲吻莉露儿的发,「永远留下来好不好?」 少女不言不语,就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自从参加完婚礼之後,她一直保持在这种行屍走肉的状态。 不论对她做任何事,都不会有一丝回应。 碍眼极了。 魔王的眼底染上了血色,浓艳妖异,他慢慢收敛了笑容。 不对。 ……这不是他要的。 他眯起眼,将手掌伸向那纤细白皙的脖颈、收紧。 黑暗的阴影自掌心处疯狂蔓延,如同嗅到血肉味的野兽般扑向猎物,迅速游走在莉露儿的身上,短短几秒她的身体便被黑泥般黏稠的阴影紧缚,那些影子宛如有自主意识般正侵入她的五官,试图将她完全吞没。 魔王看着眼前连挣扎都不会,仅只是本能地露出痛苦神色的人,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如果你继续维持这副半死不活的状态,吾不会留你。」 对待不合心之人,不是立即杀死,而是劝诱。 做一切过去不会对一个女人做的事。 舍弃过往那些更加快捷便利的手段,没有用魔法强行洗脑或者改变记忆。 他接受自己的行动带来的後果,但并不代表他会接纳这样的她留下。 自从地狱般的婚礼过後,有很长一段时间莉露儿都处在极度的浑沌之中。 那一夜後,她在柔软的床上睁开眼,望了几秒华丽精致的天花板後,再次闭上眼,整个人死死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恶魔女仆反覆地说了些什麽,她听不清,也没有想听懂的打算。 良久,见她仍旧毫无反应,女仆便自己动手拉扯她,用极大的力道轻松将她整个人拖下了床。 莉露儿像是一具屍体般任人摆弄,没有任何一丝反抗的想法。 周围的所有声音和动静都宛如搅入深海般模糊难辨,太吵了。 她厌倦地闭上眼,连视线都陷入深海似的黑暗。 不知不觉中,声音消失了。 有个人将她打横抱起,而後带入水中。 温热的水流包覆了她的身躯,一双比周遭温度更低的大掌在她身上游走,滑过她的胸部揉捏爱抚,沿着腹部而下,来到了私处探入。 莉露儿听到有人在说话,气息吐在她耳畔,音节却无法清楚传达。 每一字、每一句都像被深渊吸走般,仅留下极浅的余音回荡。 她微微睁开眼,感觉全身无比疲倦,身体正一上一下的被颠着,双腿间有巨物在里头肆虐,那人紧搂着她的腰动作,不断激起水浪。 她的身体会本能地接纳,不自觉的给予反馈,腰肢拱起,呻吟出声。 被刺激到敏感点时便浑身颤栗,被弄得舒服了就下意识的绞紧花穴。 但是她的眼中没有灵魂,没有自主意识,那副凝固呆滞的模样,比起人,更像一具性爱玩偶。 子宫深处的灼热感令她失神哀叫,抱着她的那人将自己埋在她体内,释放了许久,却又不知满足地继续了动作。 巨物使劲地在她身体中挺动,尽根离开又猛力捅入,大开大阖的动作,不知疲倦。 她双目无神的接受强烈的快感,雌伏在那人身下,双腿难以自控地发颤,透明的唾液沿着唇流下。 水花一次次掀起,彷佛面临着一场暴风雨,始终得不到平静。 混沌感,愈发强烈。 莉露儿阖上眼,任由黑暗侵蚀,夺走她的意识。 有很长一段时间莉露儿都不曾控制自己。 不论是脑子还是身体都没有动过,不动作、不思考,所有的感官只剩下纪录的功能。 她知道,这段时间里,有一个人不停、不停地在对自己说话。 她知道,这片混沌中,有一双大掌不知厌倦地在她身上流连。 她都知道,也都记得,只是难以给予回应。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其实拥有唯一的自主动作。 落泪。 她不需要任何外界刺激便会流泪,静默无声的悲泣,不曾停歇过。 表情依旧是呆滞毫无变化,泪水却会无声无息的凝聚,满溢到极限便沿着脸颊滑落,静谧的令人心碎。 自从眼睁睁看着朱蒂死去之後,她脑中紧绷已久的线便断了。 连後果都不曾想过,只是任由自己沉溺在封闭的深海中,隔绝他人的话语和接触。 整个人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对所有事物保持漠然。 直到,真正的窒息感降临,一点一滴夺走她的氧气、夺取她的生命。 她被掐着脖子,从心中虚构的深海中拎了出来。 前所未有的窒息感,真实的与死亡为邻。 她感觉嘴唇发麻,强烈的耳鸣,想挣扎却连指尖都不受控制。 有什麽东西紧紧的缠绕在她身上,试图吞噬她,冰冷阴暗,饱含恶意。 那东西侵入了她的口和鼻,黏稠的触感叫她作恶,眼球上同样被附着上湿冷的触感,黑暗的影子遮蔽她的视线,并寻找着缝隙意图钻入。 强烈的绝望之中,她终於听到了完整的字句,那人的话语不再是混入海水的泡沫。 「吾命令你笑。」 他是这麽说的。 用一种阴冷无比的口吻,不带一丝玩笑性。 所以她笑了,弯起唇角,充满求生欲地扯起笑容。 於是束缚松开了。 黑暗退去,她眯着眼习惯光线,然後正对上一张人畜无害的绝世笑颜。 魔王捧起她的脸,血色的瞳孔专注地凝视她,笑容越发灿烂。 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深情的亲吻她的唇瓣。 好似什麽都没发生过一般,用低沉的嗓音倾诉动人的爱语。 莉露儿始终保持着笑容。 刚才……王是真的要杀她呢。 10、地下城的陷阱 濒死之人回归後,或多或少都会得到或者失去些什麽。 她的情况说不上得到什麽,只是想起了一件小事。 在疑似死前跑马灯的画面在眼前不断放映时,莫名的想起了一段关於『被封印的魔王』、『分做十层的地下城』和『不断前来挑战的女勇者』的故事。 这些设定出自她生前玩过的某款游戏。 她没有办法立刻就证明这里是游戏世界,只是,诡谲的既视感挥之不去,勾的她有些蠢蠢欲动,想尝试去找出些证据。 而她也确实这麽做了。 在挂起假笑重回魔王城生活的某天,莉露儿收到了来自她的魔法导师、暗之贤者的提问。 这位不苟言笑、惜字如金,从不曾和她进行任何课外交谈的贤者大人,莫名可笑的用严肃的语气问她可有喜爱之物。 当下的画面可诡异极了。 两人无声对视了足有三分钟,暗之贤者依旧坚若磐石的盯着她不动。 先有动作的是莉露儿,她那本以无坚不摧的假笑面具松动开来,绽放出灿烂如阳的笑容,眼底却透着异样的幽暗。 她笑着说,「我喜欢王,想更了解王。」 事情比她想得更简单呢。 拥有魔王偏爱的她,只需要端着茶水与点心去王的办公处问候,便可以轻易套出许多想要的情报。 加之她这具身体本身对魔王而言就是可口的点心,只需乖顺的坐在王的腿上露出一副好奇的神情,不论是询问地下城中陷阱的功用和优缺点,还是各楼层的兵种和部属数量,都能得到魔王悉心的解惑。 地下城的整体构造、设施、建筑与陷阱的安排,这些本应该极其贵重的情报,只要莉露儿献出身体就能得到。 而越是了解,越是觉得这个世界很像她当初玩过的游戏。 手指轻拂过桌面之上的魔王城构造图,由魔法粒子构成的淡蓝色透明立体图像中,可以轻易的观察每层楼的情况,巡逻小队的路线、陷阱的损坏与否,甚至是每一个勇者的现状都能即时显现。 踏入魔王城之人将受到绝对的监控,无一例外。 并且透过这张构造图,魔王可以随时任意变动城内的机关陷阱配置,其余更大型的设施也只要派出工程兵,便能用极快的速度重塑整个楼层。 和游戏像,却有很多不同处。 好比说…… 「陷阱是由谁制造的呢?」在游戏里用钱购买的陷阱的情况,在这里似乎不可能发生,谁敢卖魔王陛下东西呢?上贡还差不多。 魔王抚摸着莉露儿柔软的黑发,极有耐心的温声为她解惑,「陷阱的制作由魔法塔负责。」 「导师阁下负责的?」莉露儿歪着脑袋,不经意地避开了王的触碰。 「……恩。」魔王漫声应道,血红的眼微眯,不知道在想什麽,纤长的手指将她脸庞的碎发拨至耳後,专注地凝视着她白净的侧脸。 莉露儿盯着那些陷阱种类努力的在脑海中回想,确实似乎有几样初阶的陷阱都和游戏里的名称对上了号,比如落石和火箭陷阱,但是这些常见的普通陷阱不具备足够的辨识性,实在算不上决定性的证据。 她的目光在淡蓝色的光幕上寻找,然後凝在一处,停顿了好几秒。 ……这个被评为高级陷阱的触手地板陷阱是怎麽回事?看不出来暗之贤者是会发明这种东西了的人啊。 「这个陷阱带有精神污染的作用,可以用来辨识猎物是否有不被洗脑的祝福存在。」魔王见她的视线停留在一个点上,便伸手往光幕上轻触,放大了某个区域,往即将会有一队冒险者走过的房间里设置了陷阱。 三男二女的五人冒险小队,踏入房间後没多久就被由地面猛然窜起的粗壮触手綑绑,黏稠的白色汁液涂抹在众人身上,瞬间让他们挣扎的力度减弱了不少,几人脸上纷纷露出了痴呆的神情。 无数触手开始蠕动地向两名女性冒险者袭去,轻易地撕碎了她们身上的装备,在两人浑沌而恐惧的目光之下进入了她们体内,混着白色黏液大力抽插了起来。 女冒险者们疯狂的想挣扎,手脚被粗壮的触手束缚的情况下,她们只能不停扭着腰肢试图摆脱异物的入侵,但是一切却只是徒劳。 触手强制闯入了她们的口腔,大量分泌出白色的毒汁进行催淫,白浊的液体从女冒险者唇中满溢而出,弄脏了她们沾满泪水的脸,淫糜非常。 少女们眼中理智的光彩逐渐消散,双颊泛红,意图逃跑的动作变成了无意识的迎合。 「就像这样。」以女人呜嘤的呻吟声为背景音,魔王笑着对她说。 虽然很想叹气,但是莉露儿忍住了,在王面前可不能有微笑以外的表情。 看来魔王这个爱拿各种猎奇实况跟她分享的坏习惯依然没打算改,真令人无奈啊。 「……」莉露儿沉默的笑着,伸手滑开光幕,让面前的画面翻转向别处,王之前就已经给了她使用这张图的许可权了,可惜只开放到『观看』的程度而已。 魔王城构造图的威力她算是见识过了,简直就像个特别好玩的模拟游戏,只不过里头装的都是血淋淋的人命,一般人玩不起。 然而魔王从来都不热衷於这小小的地下城,要不是莉露儿好奇他也懒得去动这个道具。 这座城只不过是撒上精美饵食的蜘蛛网,诱惑着地上界自视甚高的强者们光临,而後将其捕食利用的陷阱罢了。 为了传说中无尽的财富、力量和荣耀,总会有无数人对魔王城趋之若鹜,妄想着自己会是特别的存在。 实在愚蠢。 魔王城这麽大的标的摆在此处,地下城之外没有设置任何防卫,敞开着大门等着挑战者光临,为何那些被挞伐的国家都不曾派军队前来进攻? 刚诞生几百年的小国或许不清楚,但是军事能力足以和魔王军一抗的大国和氏族部落都知道,魔王城所立之地乃境界交界处,是最接近魔界的地域,亦是魔族能力被最大强化的地方。 踏入魔王城等於送死,军队来多少死多少。 避其锋芒的道理人人都懂,任何国君都不会愿意让自己的士兵白白牺牲,所以各国收到魔王苏醒的消息时,第一反应都是立刻加强王城的防御静观其变,而非组织起军队讨伐。 魔王的余威在千年之後,依旧深深地烙印在这些千岁大国的记忆中,铭刻在历史的长流之上,成为最黑暗绝望且满溢着血腥气息的一页。 即便结局是众生的胜利,那也是付出极其惨烈的牺牲而换来的。 但是古远的历史终会积上灰尘,大部分的生灵都只记得,圣王国最伟大的贤者所留下的那段充满希望的预言,而忽视了曾经的屍横遍野。 所以即便预感到危险,依旧有一大群人不停地造访地下城,而他们被魔族戏称作『冒险者』和『勇者』。 无知之人选择冒险,而後,为自己可悲的勇气付出代价。 11、静候 地下城存在的意义是为了诱捕强者,并让她们与魔物繁殖出更强大的後代。 莉露儿知道真相後,既觉得可笑又感到合理。如果不是有其目的,魔王又怎会纵容鼠辈在自己的地盘之内乱窜呢? 她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曾经片面的游戏设定,逐渐在她面前成为了一个完整的世界,而谜团的背後总有更多的谜团待解。 这些天,她与魔王的相处时间远胜过去许多,以前的她可没有这麽大的胆子赖在威严深重的王身边不走。 但是自从预感这里是游戏世界後,她的脑子就很直觉的将那份过於可怕的压迫感归为游戏设定。 没记错的话,是在调教中杀死几个人後就会获取的属性。 只是属性设定罢了。 这麽一想,魔王陛下突然就没有那麽吓人了。 身体不再会因为直觉的恐惧而胆颤,但是理智上却更加明白他是多麽残忍的王者。 无法预料、难以猜测。 即便如此,莉露儿还是抱持着王对她有点兴趣的侥幸,使劲浑身解数伪装成想与王亲近的模样,努力套出所有可用的情报。 唯有两个字她从来不敢提,或者说,她在静候他人提起那最为关键的人物。 又是一个宁静的午後时光,魔王本该庄严肃静的办公室中,传出了叫人面红耳赤的轻喘和水声。 莉露儿半裸着身,被魔王面朝下压制在黑木制成的办公桌上,端庄的白裙被褪至胸下,裙摆处也被拉至臀部,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她的乳尖早已被魔王拉扯、搓揉的发红挺立,花穴被狰狞的硕根狠狠捣弄,大量的爱液沾湿整个大腿,溅到了地面上。 白皙的臀上隐约印着掌痕,是魔王太过忘情时留下的痕迹。 被困在魔王身下,强烈的禁锢感令她的感觉更加强烈,双掌放在桌面上,勉力支撑着来自身後的冲撞。 莉露儿红着脸,被魔王激烈的动作弄的双目失神,唇边流出了莹透的唾沫,难以压抑破碎的呻吟。 魔王太过了解她的身体了。 莉露儿的身体是他亲手调教而成,她身上的每一寸敏感和脆弱都逃不过他的激烈的疼爱。 「恩阿……啊啊…那、那里……噫阿!」 发红的阴核被魔王灵巧的手指不停的揉捏按压,过度强烈的酥麻快感宛如电流,由那处敏感蔓延过四肢。 他非常清楚如何刺激能令她陷入情慾的深渊,发狂到忘我。 狰狞的性器变化着角度贯穿她的花穴,寻着她喜欢的位置顶弄,每一次动作都深深的捣向深处,将粉嫩的蜜孔狠狠捣开。 莉露儿声线拔高,湿润的甬道被刺激到极限,在过於强烈的高潮中喷出了大量爱液,浇湿了魔王深埋在她体内的巨根。 魔王俯身在她耳边低笑,充满磁性的嗓音无比诱惑。 知道莉露儿喜欢被大力的贯穿,於是加大了撞击花穴的力道,把高潮余韵未退的她操弄的更加支离破碎。 「啊啊!不要了…太多了!……王!……」 莉露儿浑身颤栗着惊叫,令人窒息的快感几乎要将她淹没,层层叠加,彷佛要将她埋入性爱的泥沼中,舒服的叫人恐惧。 魔王被她的泣音勾起了施虐欲,眼底暗红如血,渴望沾染腥味。 他低喘着压抑,却敌不过她无意识的勾引,对着雪白的後颈咬了上去。 「阿!」莉露儿感受异样的疼痛,淹没在慾望中的理智回归了些许,软声哀求道,「王……好疼……」 被她的声音唤醒,魔王舔了舔唇上的血味,虽然没用上獠牙,却还是在她身上留下了鲜明的痕迹。 他低垂着视线,怜爱的亲吻着那处,刻意放缓了身下的动作,给了莉露儿一丝喘息的机会。 魔王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正对着自己躺在桌面上敞开双腿,两人交合之处早已流淌满糜烂的白浊。 莉露儿喘着气,失神的双眸聚焦在他脸上,然後红着脸露出羞怯的笑容。 魔王的瞳孔一缩,挺腰撞入蜜孔,抵上最深处。 她发出了一声娇呼,迷离绯红的眉眼中透出了舒爽。 好舒服。 被王疼爱太舒服了。 莉露儿抬起手掌摸上了自己的腹部,轻压着,能感觉到魔王在她体内硬挺的轮廓。 她的脸上带着惑人的微笑,挺起身,主动吻上了魔王的唇,伸出粉舌舔他。 不知死活的挑逗。 魔王的气息倏地乱了,好不容易压抑下来的暴虐欲又再次左右了他的行为。 他咬噬着她主动送上的唇舌,压上了娇软了身躯,猛力的操弄她的花穴。 粗长狰狞的硕根一次比一次更深的捣入湿软的蜜孔之中,感受着层层嫩肉紧致的包覆,魔王抽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贯穿的动作越来越狠。 莉露儿搂上了他的肩,配合着他的动作有意绞紧穴口,想让他能更舒服。 耳畔传来了王失控的低吼声,在她体内的撞击的巨根像是发热的铁块一般,不停地想击碎她最後一丝清明。 「啊啊啊!…王……太强烈了!……我、我……要坏掉了阿!」 「呵…不会的……小露儿。」 魔王舔着她唇边的唾沫,笑容充满宠溺,「你还没为吾生下孩子,怎麽会坏掉呢?」 莉露儿本已浑沌的脑子被这句话刺激得浑身一颤,下意识收紧小穴。 王舒服的谓叹了一声,加重了侵犯她的力道。 莉露儿被调教得太过敏感的身体很快就又受不住折腾,在狂风骤雨般的疼爱之下,连续泄了好几次身。 她数不清自己又高潮了几次,只知道魔王俯身搂紧她,将热烫的精液全射进她的子宫内时,她已经疲倦的睁不开眼了。 莉露儿意识有些涣散,躺在魔王的办公桌上平复紊乱的呼吸。 魔王体贴的为她清理了身上的浊液,却唯独没有清理欢爱过度而外翻的红嫩穴口。 白浊的淫液缓缓的淌出,王伸出手指沾了些,放在唇边伸舌舔去,然後勾起充满色气的笑容。 用法术拟态出了巨大男根形状的道具,塞入了蜜孔之中,堵住了里头的液体,然後恶意的用魔法封住。 莉露儿抬眼,正看见王充满溺爱的抚摸着她被灌满精液後隆起的腹部。 他的掌一下一下缓缓地按压着各处,满胀感令她轻蹙起眉,挣扎着起身。 魔王朝她笑了笑,拉过了她的手,按上腹部,戏谑的施加力道。 异常强烈的满溢感令她缩卷起脚趾、浑身发颤,咬着下唇,眼眶发红,委屈地轻唤着王。 12、她要的答案 魔王轻笑出声,逗弄够了,准备替她穿好衣服。 然而本来美丽端庄的长裙已经在两人激烈的欢爱中便成了牺牲品,不适合重新穿上身。 莉露儿裸着身,乖巧地坐在桌面上望着魔王,雪白的肌肤和黑木桌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散发出奇异的诱惑力。 魔王感到喉咙微涩,手指抚着她小腿一路向上,动作轻柔,来到了腿根处。 莉露儿发觉了他的意图,笑容无奈。 王在调教她时总有着无穷无尽的精力,但是她此刻真的已经疲倦得难以配合了。 她没有阻止他的动作,眼神微垂,抬手摸向後颈的伤口,然後发出了细小的抽气声。 魔王的注意力果然被这一下转移开来,关注起她的伤口。 莉露儿侧过身拨开了长发,露出了雪白的颈子,让他能够检查伤势。 牙痕处渗出了些许的血丝,伤口虽然细小,却看着有些吓人。 不只是後颈处,她身上到处都有他留下的大片红痕和瘀青。 治癒魔法很好用,可以瞬间便让她身上不留半点痕迹,但是魔王不想这麽做。 她身上有他留下的痕迹看起来更美,消除疼痛感就够了,没必要让这些印记消失。 莉露儿任由魔王给她穿上新衣服,十分配合他的一些奇异小爱好,比如把她当洋娃娃摆弄。 魔王凭空变出了一套崭新的缎面小礼服,是千草花的苍蓝,王所锺爱的颜色。 空间魔法。 感知到他使用的法术,莉露儿眼底闪过一丝细微的光亮。 如果自己能学会空间系的法术就好了。 可惜这种法术对现在的她而言太过高阶,身体内的魔力储存量根本不足以施展此术。 魔王和她都没有说话,室内仅剩下衣物发出的细小摩娑声。 王照顾她的动作已然熟练,替她整装的手温柔且细致,彷佛在对待易碎物品一般专注。 令人心动。 而她似乎也习惯於他的呵护,望着眼前好似迷恋着自己的男人,面上挂着温驯的笑容。 周围的气氛一时甚至平和的有些温馨。 然而却有外来者打破了这份难得的静谧。 当空气中传来了法术的能量波动感时,莉露儿诧异无比的回过头查看。 她如今对魔法的敏锐度已经上升了许多,虽然还说不上有多强大,但是至少立刻感应魔法类型这种程度还做得到。 传送魔法…… 竟然有人敢未经许可直接传送进魔王的办公室内? 要知道她最近可是天天往这里跑,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 重、点、是!她和魔王独处一室能做的事有限,三分之二以上的时间并不适合旁人观看,而王至今为止也没有显露出让他人视奸的爱好。 居然有人胆敢不走正门,未经通报就直接进入此处? 是嫌命太长吗? 「陛下!」 暗之贤者的到来让莉露儿瞬间便明白,肯定有大事发生了。 她被魔王护在怀中,看着自己的导师在现身的下一刻俐落的单膝跪下,低垂着头谢罪。 看来贤者大人也很清楚动作不快点很可能死无全屍。 不晓得他有没有事先预算过时间,这要是再早一些闯进来,那可就不是跪着能解决的情况了。 周围的气温突然冷到了冰点,她有预感,若不是自己在魔王怀里被护的好好的,现在大概已经被他足以翻江倒海的恐怖杀气震晕过去了。 毕竟就连伟大的魔族军师都被压迫的匍匐在地,平日在她面前冷傲的姿态全失,看上去特别狼狈不堪。 魔王一向不喜欢无礼之徒,自然不可能会纵容属下放肆。 室内一片寂静。 趴跪在地的暗之贤者没有下文,然而魔王搂着她的手却突然一紧,手劲弄痛了她,下一瞬又立刻收力。 莉露儿微笑着抬起头看向魔王,後者也正低头望她,笑容艳丽,眼眸中的暗色宛如翻腾的血海。 「小莉露儿,你去休息吧。」魔王温声的说道,手掌轻抚着她的头。 察觉气氛有异,莉露儿虽然想乾脆俐落的告退,却有件事不得不解决,她略显难堪羞涩的指了指自己的腹部。 「王,这个、什麽时候能取下?」 穴口处可是被下了魔王的法术,没有他亲自动手的话取不出来体内的道具。 魔王眼神微眯,低头在她颊上轻吻,温柔的告诉她,「那个道具只要浸湿了足够的液体就会直接融化,这样你知道怎麽做了吧?」 莉露儿保持着笑容,内心把面前淫魔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遍,而後乖顺的颔首道,「是的,谢谢陛下,那麽我今天就先告退了。」 王含笑允了。 就在经过暗之贤者身边时,她微微低头示意,并确定了一件事。 传音魔法。 贤者大人在刚才短暂的寂静中,一定告知了魔王某件事。 某件能让那位强大的王者产生动摇的事。 人族之王组织起军队反抗魔王军的侵略,领头的王者被称作『狂王』。 莉露儿模糊的记忆里有着这段设定。 狂王。 在游戏里是如同最终boss般的存在。唯有『她』手下的精锐军队,能阻挡魔王军的侵略人间的攻势,或者该说是……『他』? 虽然说大贤者的预言上说拯救世界的将是女救世主,但是在莉露儿的印象中,玩家是能选择狂王的性别的。 可以是女性,也可以是伪娘,游戏整体自由度非常之高。 她一直没敢去找人探问这位关键人物是否存在,是担心着自己的行为会无意间刺激到喜怒无常的王。 当然也无法否认,有一部份原因是害怕游戏世界的设定只是自己的臆想。 所以,当莉露儿听见等候已久的人物出现在暗之贤者口中时,有种奇妙的释然感。 「陛下收到了来自狂王的战帖,此刻已动身亲征战场。」前来告知她消息的贤者大人恢复了平日的冷肃,语气稳重而冰冷,「我也将在处理完地下城的人员安排後,前往陛下的身边随侍。凯旋之时未定,故而会有一段时间无法为你授课,我会布置下作业,请你在每十日前线补给时一起上缴。」 「好的,导师阁下。」莉露儿拉起裙摆,对着贤者大人行了个小礼,勾起合乎礼仪的笑容,「请替我代传祝贺,愿陛下武运隆昌。」 暗之贤者紧抿着薄唇,没有再多施舍她任何一句话,微颔首後转身消散在阴影之中。 见他离去,莉露儿的笑容无法抑制的上扬,明艳非常。 狂王的战帖阿……如果这里真的是游戏世界的话,她大概能猜到那是什麽东西。 她抚着下颚,略微垂眸,掩饰着情绪。 魔王调教完毕的女冒险者,被派去地下城讨伐入侵者时,若被其他勇者击败,将会被捕获,而後送至狂王手中遭受各种各样的凌辱。 狂王会想方设法折辱被拘禁的魔王手下,诱使其说出背叛之言,转而效忠於自己。 而後将这些画面记录下,送至地下城挑衅魔族之王。 以游戏玩家的角度而言,这种剧情极其恶意。 自己花费无数时间精心调教出的强力部下,只不过是派她去地下城巡逻一下,居然就这麽被抓走落到了其他人手里。 不仅如此,还背叛了自己。 一边被操弄一边说出狂王更好这种话,甚至会不停遭受轮奸,直至怀上了不知哪个野男人的种。 这些画面全部会被记录下来,日复一日地送往魔王手中。 等到狂王玩够了,便会命令这位女冒险者再次前往地下城讨伐魔王,以示对魔王的羞辱。 啧啧,说是战帖完全不为过阿。 王大概真的很生气吧?否则也不会亲自前往战区。 不过……游戏里有魔王可以随意亲征的选项吗?莉露儿有些懊恼的皱起眉。 罢了,毕竟本来就有许多细节和游戏产生违和,只要知道狂王真实存在就好。 如何远离这黑暗无边的魔王城? 她认为狂王就是答案。 唯一能与魔王匹敌之人,他的麾下必定是这世上最安全的所在。 而地下城无人管理,简直是天赐的良机。 思及此,她不禁笑了起来。 终於可以开始了呢--反向攻略地下城。 13、临行准备 地下城的管理任务交到了谁手里,莉露儿并不清楚,反正只要不是熟识她的人,对整个的计画都不会有影响。 魔王和暗之贤者不在城内,她的空闲时间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莉露儿把玩着化妆台上陈列的珠宝首饰,精致夺目的宝石缀饰在她的指尖翻转,每一样都蕴藏着极为美丽深邃的光辉。 她也不嫌无聊,反覆的拿起一个又一个的饰品握在手中把玩着,唇角微扬,像是在进行着一项充满乐趣的游戏。 房中仅有她与始终随侍在侧的恶魔女仆,周围一片安静,只有她放下物品时偶尔发出的清脆声响。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即便陪着她如此浪费时间生命,恶魔女仆也依然维持着优雅的站姿守候,没有半句阻拦。 除非王命在身,否则女恶魔很少出言左右她的行为,但是莉露儿明白和平假象的背後,有着一张憎厌的面孔。 良久,她拾起一条缀着小巧镜面的蝶型项链,转过身,将镜面对准恶魔女仆,用一种极为轻巧平和的语气,十分随意的问道,「葛西蒂妮,你愿意成为我吗?」 刹那间,汹涌的魔力波动在她的指尖的坠链上轮转,魔法光纹绽开来,在房内画出巨大的法阵,同时垄罩住两人。 葛西蒂妮瞪大了双眼,被这一瞬的变化唬的错愕不已,却仍下意识身形如电地扑向她。 可惜事态已经无法挽回,随着莉露儿口中问句的最後一个字落下,空气中的法阵瞬间收缩回蝶镜链坠上,光芒散去,镜面上映出了葛西蒂妮呆愣的神情,她如魁儡般声音僵硬的回道,「愿意。」 莉露儿笑了起来。 五秒。 她只花了五秒就制伏了这个被魔王派来监视自己的女恶魔。 「恩,谢谢你。」她站起身向女仆的方向走去,然後在她面前微踮起脚尖,将项链挂在葛西蒂妮的脖子上,「从现在开始,你就代替莉露儿待在这里吧。」 「遵命。」葛西蒂妮低头一礼,再次抬起头时,她的模样已经全然改变。 莉露儿正对着眼前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惊叹的同时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蝶镜这东西果然厉害。 同时附有迷惑术和替身法术,强度甚至能对葛西蒂妮这种高等恶魔都起作用。而且滴血认主後只需要施加一点点的魔力就能发挥出效果,连她这种魔法初学者都能应用自如,该说不愧是王的宝物吗? 魔王赏赐给她的礼物之中,不乏这种高品级的魔法道具和武器。 过去的她,对於堆满房内宝物库的东西从来不上心,直至学了魔法後,才终於逐渐看出这些巧夺天工的饰品和武器们,华丽外表之下真正的价值所在。 在此之前,她从没想过魔王会把强大的武器交到她手中,然而堆满仓库的宝物却再明确不过的说明,王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在防范她。 莉露儿叹了口气,着实搞不懂魔王的想法,把这一个个堪称神器的强大道具塞满她的仓库,根本就是在诱惑她逃跑啊!难不成真的以为她完全没有异心? 不行……王果然让人看不透阿,完全无法理解,太难懂了。 这种高深莫测的感觉总会让她忍不住联想,如果魔王其实是个玩家呢? 假设每一个决定的背後都只不过是玩家随意的选项,不就可以解释这些令人毫无头绪的做法了吗? 莉露儿不敢妄下定论,如今的情况还存在太多疑点,无法把每一件事都用游戏设定来解释。 算了,暂时搁着吧。 反正不论是无心的举动还是小看她都无所谓,魔王也好、魔族人也罢,这些人越是低估她,越是能令她顺利离开。 莉露儿动作如风般的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搜刮早已准备好的道具,饰品盒内的戒指、墙上装饰的长剑、抽屉里的黑斗篷、书桌上的羽毛笔。 每一样看似不起眼的摆设,都是她预先从宝物库内挑出来的高级珍品,装饰在房内就是为了方便在行动开始後能迅速撤离。 莉露儿换下华丽的长裙,穿上早已准备好的不起眼黑袍,拉低兜帽,打扮的就像地下城中的普通黑暗法师们一般。她披上及地的长斗篷,掩盖起腰间的长剑,和藏在身上的各种道具。 在离开房门前的最後一刻,她握着门把沉下目光,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葛西蒂妮,「回答我,魔王在莉露儿身上落下了什麽记号吗?」 葛西蒂妮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了和她一模一样的礼仪性假笑,用着与她相同嗓音回道,「是的。」 「什麽样的记号?」她早就怀疑王会这麽做了,然而不论她如何仔细的检查自己的身体,都不曾找到过能被称作记号的痕迹,不论是物理还是法术,全都没有发现。 魔王印记的存在与否、用途为何,这些情报都将会影响到她接下来的行动。 「知觉恶意的守卫力量,魔族的大家都能看到,是宣示所有权的印记。此术本身没有攻击力,但是会附有施术者的力量,只有施术者本人或比施术者更强的人可以抹去。」在迷惑术的控制下,葛西蒂妮一五一十地将所知的情报全告诉了她。 闻言,莉露儿愣了几秒,总算是恍然大悟,原来那些见过她的魔族人不是认得她,而是认得她身上的属於魔王的力量感! 这可有些麻烦了,比魔王更强的人可不好找阿。虽然她瞬间就想到一个人选,但是狂王也不是那麽好见到的人物。 而且如果自己被误认成魔王的手下的话,後果不堪设想……只能先祈祷狂王是会愿意听人解释的王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魔王印记的存在也不是只有坏处,至少有了这东西在身,高等魔物都难以伤害她。 知觉恶意。 说白就是对她起了歹念的瞬间,就会被魔王可怕的威压给胁迫吧? 如此一来,这道印记反倒会成为她逃跑的助力。 莉露儿迅速理清了思路,勾起了淡笑,对着葛西蒂妮微颔首道,「我明白了,谢谢你。」正准备开门时,她顿了下,又转头提醒道,「对了,别忘了每十天写好作业交给贤者大人喔!」 14、人类牧场 地下城的第九层总是很热闹。 魔王麾下的魔物们会固定到此发泄兽慾,以及义务性的繁衍後代、扩增军队。 魔王军的构成,除了其中千分之一是由魔王陛下亲自从魔界召唤来的特殊魔族菁英,其余全是魔物与此界生物交媾诞生的混血产物。 奇怪的是,人与狗有生殖隔离,但是人与魔物却没有。 此界的人型雌性几乎能够怀上任何魔物的孩子,适应性强的惊人,少数改造成功的案例,甚至可以用肛门进行生产。 恶魔们开发出了一种特殊的催产药剂,能令母体的孕程加快至五日,非常不可思议。 为了好好利用此界的所有灵长动物,魔族自然也有在进行能令雄性生育的实验,魔王的办公室中有好几份相关的实验成果报告和分析书。 将外貌优秀、身体强壮的男性冒险者投入实验室,对性器和肛门施加了各种非人改造,使其随时处在发情状态,而後锁上镣铐,日以继夜地在大型魔兽的侵犯下努力受精,即便怀上孩子也不会停止。 为了计算种族平均压力承受上限,凌辱会一直施加在男人们身上,交媾、怀上孩子、生产,周而复始。 不论性别,只要非我族类,在人类牧场中存在的意义就只有一个--为魔族诞下孩子。 可惜受限於技术,不知为何男性产下的後代多有畸形的情况,研究人员呈上的报告中都表示此问题未解决之前,并不建议将男性作为母体大量投入生产线使用。至於主要生产力的女性们,心灵崩溃或者精神失常早已常见的不值一提。 「不要在插了阿!……我不要再生了……呜呜……」 「已经生了够多了吧……我不要了……不要了呜!」 「啊啊、又出来了魔兽的孩子……」 「呜好可怕……去了!去了去了啊啊啊!」 「肚子好满、已经满出来啊啊啊!」 昏暗不边的地下空间,终日回荡着凄惨的哀求和兽慾的喘息低吼,牧地的范围广阔异常,被分成许多区块,实验用、泄欲用、生产用,许多女体早已被改造过度不似人形,肥大异常的乳房在雄性侵犯下溅射着白色乳汁,身下疯狂流淌着爱液,湿黏燥热的氛围垄罩着一切。 实验用的建筑被设计成透明的空间,能够从外部围观各种新实验的进行,今日的实验项目是如何不让食血虫的幼虫反噬母体。 食血虫这种生物,离开母体的幼虫平均大小有男人的拳头大,成虫则能长大到约有三个成年男性的长度,遇敌时浑身上下都会竖起锋利毒刺,杀伤力极强,加上每一次成功受孕後的生产数量都极高,是魔族军队的常备军种。 唯一的致命缺点就是食血幼虫有反噬母体的天性,会把母体当作自己出生的第一餐,为了活下去每一只幼虫都会在落地的瞬间拚了命啃噬母体,才不管自己的兄弟姊妹是不是还在出生中。 一次生产食血虫能有百来只,这种情况即便有看守员在旁注意着,也很难完好无缺的把负责生孕的母体保全完整,大多数都会被啃食的失血过多而死去,一旦判断母体死亡就连本来在腹中的食血虫也会窜动起来进食,到最後母体连一滴血都不会剩下,真正的吞蚀殆尽。 今天这座实验室内的实验项目,似乎便是为了阻止这种情况继续发生。 似乎…… 少女模样的女勇者被吊挂在实验室的半空中,白皙的腹部高高隆起到极度不自然的大小,临盆在即,她的双眼被眼罩遮蔽,口腔则被塞入枷具,下身正不停地产下拳头大的异色虫卵。 黑色的食血幼虫在破卵的刹那便回扑向母体,依附在母体身上贪求温度和能量,沿着脉搏寻找,而後锁定住不停流出淫水的穴孔,那处有比血液还令牠们渴望的味道,牠们张开嘴拚了命的吸食。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少女恐惧地悲鸣着。 腹内的虫卵依旧失重般的下落,却被先诞生的幼虫推回,阴道内失控的饱胀感令她痛苦万分,然而被改造的过度敏感却依旧让她浑身颤栗着不停迎来高潮,承受力上升使她无法昏过去,只能在黑暗中感受足以令人窒息的爽痛感,迎接一波高过一波的灭顶高潮。 恶魔们的脸色很奇怪,宛如很欣赏这番离奇的光景,却又难掩失望。 看来实验又失败了呢……真可惜,下次再试试其他方法吧。 魔物反噬母体在贫瘠的魔界是一种很常见的现象,同理,母亲食用幼儿也是一种常见现象。 不在乎种族延续,只重视个体生存。 为了生存而吞噬血亲并不稀奇,低智慧的魔兽如此,高智能的恶魔亦然,要改变这种千万年的天性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天性会让幼儿下意识自我保护并寻求猎物,将强大的母亲视作威胁,弱小的母亲当作粮食,展开此生第一场狩猎。 而落为家畜的女勇者们面对这场不平等的猎杀,终究只能可悲的以死亡收场。 人类牧场的上空掠过了一阵阴冷邪风。 挟带着铺天盖地的强大压迫感,令众魔无不恐惧颤栗、神色发青,当场跪倒在地的甚至不在少数。 魔兽纷纷低伏下身表示臣服,而恶魔面对这等威压也没胆子生起半分探究之意。 有什麽,在刚才那一瞬,有什麽异常强大的东西飞过。 会死的,直面那种力量肯定会直接灰飞烟灭。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对方并没有任何停留的想法,全然无视於地面上的荒淫黑暗,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某个方向飞行离去。 「……这地方果然比想像中还恶心。」莉露儿神色冰冷,难掩焦躁的啧了声。 虽然地下城每一层都设有传送口,可以供士兵任意传送至负责的区域巡守,但是没有使用权限的她完全无法进入这些传送阵,只能靠自己一层层往上找路前进。也因此不得不穿越这个她避之唯恐不及的空间,即使她毫不犹豫的用上了宝库里带出来的高等飞行法具,也依旧难以避免的目睹了各种人间炼狱。 --救不来的。 莉露儿眼神漠然。 --凭我一个人不可能救得过来,即便救下了一个人又如何,不过是徒增被发现的风险。 黑影自空中疾飞而来,挟杂着流动的魔力,玻璃实验室随之碎裂崩坏。 --这里才第九层而已,我不可能止步於此,更不可能给自己添上累赘。 待恶魔惊觉时,已经连实验母体的残影都找不着了。 在空中远远的扔开了附有暗示魔法的戒指,莉露儿降落在楼层边缘地带,一边懊恼地叹着气,一边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手中虚弱的少女,「唉……怎麽就狠不下心呢。」 用暗示戒指吸引魔族们的注意,是因为实在看不过这些荒谬的行为,想拿身上的印记压压他们的锐气,但是出手救下眼前的少女完全是个意外。 莉露儿看着少女遍体麟伤的身躯,她体内残留的幼虫卵依然在蠕动着想离开母体,鼓胀的腹部偶尔凸起肉色的形状,模样无比吓人。 莉露儿手中缠绕着魔力施展出治癒术,希望能减轻对方的痛苦,她咬着牙苦思如何处理剩下的虫卵。 出手之前她心里就知道自己没有相对应的处置手段,可以迅速取出少女腹中的卵,并且完全治好她身体上的改造与变异。 救人是计画之外的心软,此刻的处境全然是一时冲动所致,但是既然出手了,她就愿意负责到最後。 少女发出了脆弱的哀鸣,缓缓抬起了久未接触光芒的眼皮,启唇说出的第一句话却不是感谢。 「杀了…我……」 乾枯嘶哑的气音和乞求的语气。 她的意识在不断的改造和实验中早已支离破碎,仅存的那一点心灵迫切渴求解脱。 莉露儿倏地握紧了拳,任指甲嵌入掌心的肉中才勉强维持住冷静。 「我也许……有办法救你。」 少女面露凄楚,双眸无光,动了动唇,无声地重复。 杀了我。杀了我。 宛如梦中呓语,间歇溢出几声痛闷声。 杀了我…… 莉露儿咬牙凝视着她,半晌,终究不忍心地移开了视线,从空间手环中取出魔法道具的手微颤,她俯身拥抱住地面上的人,轻声说道,「别害怕,我特地挑过了,这个一定不会让你感觉到痛,本来是我自己要用的,先让给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她说完这番话後,少女的脸上有着很浅的笑容。 莉露儿对着少女催动了法具後疾退了数尺,在一阵绯红烈焰席卷後,少女所处的位置仅余一丝细灰随风而散。 莉露儿的神色扭曲,突然就忆起了,当初选中这个瞬间杀伤力极高的道具时的想法。 要死就死的彻底,连屍体都不能留给魔族,谁知道会不会被他们丧心病狂的复活回来。 「你应该也和我是一样的想法吧?」莉露儿对着空气自语着,神色有些迷茫。 她刚刚杀人了。 「活着受苦还不如死去,我能明白喔,换作是我很可能也会这麽做。」 事实上,也准备了足够多的自裁道具,为了不落入求死不能的境地。 「可是我其实,自私的希望你能对我说…你想活下去……」 「活下去阿。」 踏上第八层的严雪冰原时,莉露儿颊上的水痕早已被风吹乾,她神色冷漠,独自行入狂雪。 15、雪魔 雪原的风强烈地宛如拥有实体,阻挡着独行者的步伐。 莉露儿的周身垄罩着一层散发细碎光芒的防护罩,勉强辟出一片无风的安全之处,然而在雪地中迈步却依旧艰难,视野被灰白的雪片给挡去了大半,可视范围极短。 在这片区域无法使用飞行魔法,否则瞬间就会被疯狂的暴雪卷入并吞噬,为了应付这种状况,她特地准备了能进行短程瞬间移动的法具,不过…… 比想像中的更耗魔力呢,不晓得能不能撑完这段路。 莉露儿的脸色因为失温而苍白异常,她抬手想捂紧遮挡面部的围巾,却发现手指不受控地轻微发颤,就连腿都有些发软无力。 她深吸了一口冰冷蚀骨的空气,强迫自己提起精神。 紧握着身上取暖用的火咒,虽然能把效果再更加强些来抵御寒冷,但是为了节省体内魔力,她并不打算这麽做。 对魔法师来说,魔力耗尽可不是说笑的。 继续前行了一阵子,莉露儿感觉体内流动的魔力稳定了一些,准备再次使用瞬移魔法,她谨慎地从怀中取出魔晶後将意念导入,确认封存在里头的地图。 第八层的冰原和第七层的沙漠没有分派巡逻兵,而是由极强的魔兽王镇守着各自的区块,基本上只要不踏入他们的地盘就不会有被攻击的危险。 不过在魔法建构出的极端气候下,即使没有敌人阻拦,想穿越整个楼层依旧非常棘手,要不是莉露儿现在有一身神装加持,被困上两三个月都有可能。 莉露儿启动术式,光芒收束,刹那连人带阵消失在原地。 脚尖再一次落地时,她察觉周围的风似乎减弱了些,天空中有微弱的光线,照亮冰雪之地,反射出绚丽的光泽。 莉露儿观察着四周,在看向某个方向时,突然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细雪纷飞的天地之中有个人。 飞雪凝结而成的人脸,正对着她微笑,并在她眼前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逐渐由虚化实,变成是一位极为美丽的人。 五官精致,眉眼温雅,细白的皮肤在光芒下透着如冰的质地,淡樱粉的唇扬起笑容,银色瞳孔蕴含异样的光亮。 上半身确实是人型,但是来者身下却依旧由风雪所构,飘忽地在半空中迤逦而行,举止轻盈地停在莉露儿面前的一段距离之外。 它的出现似乎令狂风减去了躁动,周遭的风停了下来,彷佛冻结时空一般,仅有绵绵细雪柔美地落下。 变化来的太过突然,对方简直就像早已知道她会来到此处,而在此等待着她的光临一般,令莉露儿一时难以反应,她愣在原地,手中还握着瞬移用的戒指,甚至忘了要取出武器。 未等她做出反应,对方先开了口。 『和我做个交易吧?』 美丽的雪魔笑的慵懒而优雅,轻飘飘的语气让人有种恍惚感,每一个音节从它唇中流淌而出时,都像在拨动琴弦一般动人。 面对眼前挡住自己的去路,由霜雪构成的优美人型,莉露儿感到强烈的不安。 居然有魔能主动靠近她,甚至和她搭话? 撇去印记失效的可能不谈的话,那就只可能是…… 眼前的雪魔对她没有丝毫恶意,所以感觉不到魔王的印记吗? 或者,更糟糕的情况,即使感应到了也不畏惧魔王? 这样的情况前所未见,她暗自警戒,法具早已上手,只要对方稍有动作,她就会立刻出手。 「你想要什麽?」莉露儿强作镇定的问道。 雪魔笑容明媚,银眸中的光亮更盛,抬起纤长的手指,温声道,『你的耳环我很喜欢,我愿意用我所拥有的任何东西和你交换。』 莉露儿闻言一怔,抬手摸上了戴在右耳的缀饰,雪白小巧的茉莉花型被她遮掩在发下,不易被人察觉。 她会特地戴在身上的肯定是魔法道具,但是这枚耳饰却更为特别,整个宝物库里唯有它的功能无法用监定术探测,明明隐约萦绕着强大的魔力,却只能监定出一片空白。 就连寻常的日用品都能监定出材质的监定法术,唯独监定不出这枚不起眼的耳饰的作用,这令莉露儿留了心,虽然有过挣扎和犹豫,但最後还是决定在逃亡时也戴上它,毕竟越是特别的物品越可能藏着不可思议的功用。 她微微皱起眉,看来自己是赌对了。 眼前的魔人或许能告诉她,这枚耳坠真正的功用。 「能告诉我,你想要这个的原因吗?」 『我啊喜欢美丽的灵,而它的灵非常的美丽。』雪魔一边说着一边露出陶醉的神情,姣好的面容染上的薄红。 它天生拥有一双能看透灵魂之火的眼眸,对於美丽的魂火充满渴望,而比起生灵的短暂的灵魂,它更锺爱於物灵的永恒。 众生的灵魂虽然也无比瑰丽,却实在太过短暂脆弱了,只要稍微受到外力辗压,就会开始腐朽崩坏,所以雪魔对众生毫无兴趣。 它喜欢永恒的不变,就如同物之灵,在塑造完成的那一刻就凝住了时间,永远定格在最盛美的时刻。 莉露儿所配戴的雪茉莉耳坠的灵非常纯净,拥有一种罕见的,涤尽尘俗般无暇的灵。 这种特殊的魂魄气味,令远在数里之外的雪魔瞬间便嗅到了它的气息,特地前来查看。 知道对方对自己没兴趣,莉露儿稍稍安心了下来,但是听完了雪魔的解释,她却还是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只好单刀直入的问道,「那麽您看的出它的功能吗?」 雪魔咯咯地笑着,朝她靠近了些,殊丽的银眸微弯,『告诉你的话,你愿意把它给我吗?』 莉露儿也回以微笑,不卑不亢道,「我会考虑。」 『好吧,那就告诉你好了。』雪魔温柔地望着她,抬手掩着唇轻笑,眉眼疏懒,姿态优美,『这个阿,是未定型术式喔,而且是非常厉害的那种。』 未定型术式。 特指术者将自身魔力浓缩至极小的状态,并未赋予任何术式结构,藉此形成空白而纯粹的魔力体。 此术在战斗中有着极大的战术价值,和一般的法具与卷轴不同,使用者可以依据当下的战况决定该形成何种法术,根据的浓缩的魔力量大小,甚至能达到扭转战局的效果,也因此令其成为杀手鐧一般的存在。 此种术体不多见,因为拥有这种高超凝缩技术的魔法师十分稀少,甚至就连莉露儿接触过的魔法课程里也仅有几笔带过的程度。 好东西! 莉露儿双眸一亮,有些难以置信的抚着耳垂上的白茉莉。 魔王陛下真是太大方了。 16、破晓圣女 「这个我不能给你,但是为了答谢你,如果你看上我身上的其他物品,我愿意送给你。」莉露儿的双眸戒备而坚定,对着雪魔如此说道。 雪莎德闻言,笑容不减,面对眼前神色略微紧张的少女,他非常有风度的颔首,『我明白了,那麽请务必拿出足以令我满意的灵魂作为交换。』 见少女明显松了一口气,雪莎德又上前了些,落在她一臂之遥的距离外,银眸中流淌着某种异色。 从储物手环的空间中取出了几样物品,莉露儿谨慎的将它们捧在手心,递向面前美丽端庄的雪魔,「您看这其中可有足以交换的?」 雪莎德的眼眸滑过了那些精致的宝物,蝶翅般的眼睫轻扇,银雪般的眼光芒闪烁,他抬手,不着痕迹的取走了她手中的匕首,笑容迷人,『成交。』 莉露儿默默收起了剩下的物品,看着雪魔眼神着迷的捧着匕首爱惜的抚摸,并未有任何想强抢自己的意图,她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先前好像有点错怪人家了。 原来也有这种对人类毫无兴趣的恶魔存在吗? 望着美丽的雪魔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捧着匕首轻飘飘地离开的背影,莉露儿怔愣了片刻,察觉到风雪因为雪魔的离开再次狂烈了起来,她神色警惕,备好法术准备加速离开这片区域。 另一边,悠悠远去的雪魔轻哼着诡异的旋律,眉眼间退去了温良的神色,绽放出妖艳的笑靥。 雪莎德此刻心情十分愉悦,他爱怜不已的望着手中的银匕首,指尖临摹着握柄处的血色铭文,眼中满溢着强烈的情绪。半晌,他近乎难以自控的脸颊贴在匕首上磨蹭,陶醉不已的轻叹。 「雪莎德大人,我等当真不必介入吗?」突兀的粗旷男音自风中而来。 雪莎德头也不回,迳自亲吻着匕首上的铭文,而後朗声笑问,『有何不可?』 黑影缓步自雪片中走出,来者是一名半人半马的壮硕魔人,面貌有着半兽人特有的狂野,散发出战士的英气。头顶上有着一对弯曲的鲜红尖角,庞大结实的身形充满压迫感,他肩上扛着黑色的巨大战斧,跟在自己的上司身後,「那位既然来到此处,葛西蒂妮大人那肯定出事了。」 雪莎德的笑容加深了些,眼底透出一丝讥笑,并不理会自己的部下。 佐朗见此,有些不赞同的拧起眉,作为副官他有必要对上司的行为作出谏言,但是作为一名魔族,他的理智明确的告诉他不要去违抗面前的雪魔,他与自己绝对不是一个阶层的存在。 「您似乎很乐见葛西蒂妮大人出错。」半人马佐朗叹了口气,不明白上司为何如此厌恶另一位贵族大人。 『呵呵,她本就不够资格侍奉在陛下身侧,出错也是自然。』雪莎德终於舍得赏给自己的部下一个眼神,他唇角微勾,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陛下归来後必定会十分震怒。」佐朗不敢直视雪魔的银眸,低下头静静地陈述着可见的未来,硬朗的脸上难掩浓重的忧虑。 此时的他们分明有着阻止这一切的先机,但是自己的上司身为这个楼层的掌管者,同时也是此处唯一能正面对上魔王印记的存在,却似乎完全不打算出手阻拦。 『是阿,毕竟陛下是如此的珍视着那个村姑……』雪莎德自嘲的勾着笑,不明白为何吸引陛下注意的永远是杂草般的存在。 躺在他掌心上的匕首有着沉稳而厚重魔力气息,他一眼便能看出此物出自魔王之手,物灵上缠绕着魔王的浅影,以及造物时的心意,这是王为了那村姑亲手塑造的护身之物。 如此轻易地便拿出来赠人,丝毫不在乎它所承载的思念。 雪莎德好看的面容微微扭曲,握着匕首的手指倏地收紧,银眸渗出了寒气,幽幽轻喃,『陛下最痛恨背叛了。』 背叛者必当万分凄惨的死去。 魔王律下,无敢不遵。 在雪莎德的记忆中,千年之前不曾有人获得破例,他很好奇如今的状况又会如何发展呢? 雪莎德身为楼层掌控者,魔王手下的大将之一,自然是来自魔界的纯血恶魔。 他与暗之贤者一样,守望了千年,曾经目睹过魔王君临魔界,亦亲身见证过魔王打碎空间。 受陛下青睐,被选为征服地上界的要员之一是他最大的荣耀。 当时的魔族一路高唱凯歌,以燎原之势侵略地上诸界,却没想到遇上了破格的阻碍。 地上界亦存在令人难以置信的强者。 足以与境界之外的魔王势均力敌,那名到达非人领域的女人,非常不巧地与不死之王生在同一个时代。 人类的寿命如此之短暂,魔族的降临却偏偏赶上了那女人的全盛时期,若是没有她力挽狂澜,魔族必将彻底征服整个地上界。 破晓圣女。 雪莎德回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个恐怖如斯的女人,以及她对陛下所做的事,不由得咬牙切齿,凶相毕露。 一千年! 就因为那女人,就因为她的出现!居然让至高无上的陛下,整整被封印了一千年! 若不是那个村姑出现的话,此刻陛下或许还深陷於封印诅咒之内,这是多麽地可悲…又是多麽地令人绝望…… 想起了莉露儿和那枚雪茉莉耳坠,雪魔收敛住了逐渐高涨的情绪,轻勾起笑,没想到魔王宝库中居然存在破晓圣女的遗物,还偏就落入那村姑手里。 即便是恩人,背叛就是背叛,他并不觉得足以原谅,毕竟魔族的认知内本就没有恩义可言,一切的行动皆来自原始的慾望。 雪莎德在脑中静静梳理着如今的世界情势,过往的征途又重走一遍,这次少了破晓圣女的阻碍,却多了王之半身的干扰,有那位破晓圣女以自己的性命换来的狂王在,魔族进军的情况或许会比上一次更严峻,但是他相信陛下不可能重蹈覆辙。 虽说这世间或许根本不存在必然。 过去的他也曾相信陛下不可能失败,然而魔王倒下了。 无人清楚当时的情况,作为被陛下亲自召唤而来的高阶恶魔,在召唤者失去力量的瞬间,也被即刻返送回了魔界故土。 失去大将们的混血魔族被狂王赶尽杀绝,纵有少数幸存,也难以在地上界掀起风浪。 雪莎德思及此,不由得地加深了笑容,当时的情况可真是混乱极了。 就连备受尊崇的暗之贤者也说不出王的下落,群魔忧心不安的同时,却也有一群人开始孳生了反叛的野心。 被霸道威严的魔王压制已久的贵族逐渐拥兵自立,宣称陛下已逝,魔族人应根据力量高低重新选定王者。 然而以暗之贤者为首的拥王派固守着魔王城,驳斥了这群人的荒谬说法,坚定的相信陛下终将归来,并引领魔族走向更高的巅峰。素来不出手的贤者大人,甚至亲自杀鸡儆猴地除掉了几支恶魔分系。 自此之後魔界陷入了长久的混乱。 如今那些叛徒都已被魔王处决,雪莎德终於盼回了发誓效命的王者。 然而他的陛下,他愿奉献生命的王,却偏偏执迷於一介村姑。 雪莎德嗤笑出声,叛了也好,这种乱源就该早些除掉。 『佐朗。』 「属下在。」 『你去确保她平安走出雪原。』 「……属下领命。」 ---------------- 老实说走剧情走的我都累了′_ゝ` 好想写点甜的东西qaq 好想看魔王和村姑甜甜蜜蜜的样子! 好想吃肉! 17、战场 耀眼的光柱贯穿了大地。 地上界最顶尖的两支军队对峙的战场上,洁白圣光凝聚成的通天巨剑砸碎大地,足以灼伤人的严厉神圣,令周围一瞬间亮如白昼。 风压骤狂,烟尘弥漫。 圣剑消失後的战场荒芜破碎,空中依旧落着洁白却足以溶蚀万物的残焰,天地刹时一片孤寂。 暗之贤者遥望着两军对垒的空地中央,神色由难以置信转为阴暗。 这群不知死活的杂碎,居然敢算计吾王! 他正欲指挥军队攻击,却被自战场中央极度狂躁的威压一扫,半跪了下来。不只是他,魔王军全员都难以承受这等压力,纷纷痛苦的跪倒在地。 另一边,隶属於狂王的精锐部队也并不比他们好到哪去,在沉重如同有形的威势压迫之下,军势陷入动摇。 --别碍事。 王令再明确不过地传达。 「谨遵吩咐。」暗之贤者低下头,克制住自己心底欲将敌军杀而後快的的愤怒,斗篷下的双眸望向飞尘散尽後的战地,王者的背影依旧高傲。 却并非毫发无伤。 「你什麽时候学会这些人族的小伎俩了?」魔王瞥了眼自己的右手的位置,勾起阴冷的笑,语气讥讽。 他的右肩上有道切痕工整的血色平面,右臂的位置空荡荡的,鲜血如注。贵气的黑金色戎装也被划破,留下不少渗血的伤口,却丝毫无损於主人的绝艳。 方才的那招偷袭来的突然,他只来的及随便伸手去挡。 不过实际上严光圣剑从发动到落下的过程并不算快,他只是没料到自己分明已经提出决斗,对方居然还会使用这等肮脏的战术。 狂王无法使用魔法更不可能与圣属性相容。 居然让旁人插手自己的战斗? 这可一点不像他的行事作风。 他应该是,更为直白、纯粹、令人一目了然的暴虐杀伐。 魔王断臂的位置正在用极为可怕速度再生,其余更小的伤痕则早已完好如初,他轻哼了一声,抬眼望向前方的对手。 焦黑碎石堆之上有个坐姿慵懒的人型生物。 结实壮硕的身材带有强烈的威吓感,饱含爆发力的胸膛袒露在外,赤红的诡异咒印从他的胸前一路延伸到精壮的下腹部。 身上其余的部位则全都包覆着不祥的漆黑骸骨铠甲,不过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那并不是单纯的战甲,而是直接从肉体上增生而出的外骨骼。 最令他脱离人类范畴的是,他的背後存在一条等身长的粗壮漆黑骨尾,其上布满锋利尖刺,缠绕着血管般的脉络,诡谲而阴森。 不可能是人族,也丝毫不像精灵或者天族。 至於龙族……若是黑血龙王化成人型或许在外观上会与其相似,但却绝对远远不及此人身上所弥漫而出的恐怖氛围。 他仅只是沉默地坐在一处,未曾移动半分,却宛如立於亲手堆筑的屍山血海之上,周身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 同样接下了刚才的攻击,实力傲视万千生灵的魔王断了一条手臂,而他却毫发未损。 以外表而言,他似乎更担的起魔王这个名号。 狂王面无表情的回望着魔王,烟蓝色的长发束起,落在肩侧,隐在玄青披风的兜帽之中。他视线锋利,冷酷中透着不屑,蔑视一切的高傲,血色兽瞳之下的绦焰咒印彷佛在燃烧。 魔王与之对视,而後笑意加深,仅是一个眼神,他就读懂了对方的想法。 「……原来你也不知道这件事,现任圣女意外的很卑鄙无耻呢。」他嗤笑一声,摊了下再生完成的手,眼底的嘲讽之意更甚,「可惜还不够狠,既然都拿你做饵了,就该直接使出大杀招才对,用这种连你都杀不死的法术能起什麽作用?」 「都过了一千多年了,开战的见面礼却只是这种程度的可笑招术吗?难不成自从那女人死後,这地上界的蝼蚁们就没有半点长进了吗?」魔王的声音极为冰冷,缠绕着浓烈黑暗,来自深渊一般,「这些弱小而不知上进的废物凭什麽配的上『我』的保护?」 回答魔王提问的,是一记直取要害的重拳。 显然对方并不想与他多话。 魔王眯起了眼,险险的躲开那附着尖锐骨甲的手臂後,收起了笑。 「你可真是无趣。」他环起手臂,浮上高空,空气中刹那展开了无数法阵,对着狂王的位置轰炸了起来。 转眼之间,魔王足以移山倒海的神位级魔法,便令这块地界上此刻绵延着冰河,却又紧邻着熔岩,甚至劈开了不少深陷的裂谷,视线所及之地几乎无处站立。 厉风刮过,一道黑影撞向飞在空中的魔王。 狂王仅出了一拳,魔王的防御魔法便崩坏碎裂,漆黑骨铠所构巨掌成爪状,锋利鲜红的指尖,准确无比的袭向面门,意图捏碎的敌人的脑袋。 防御罩碎掉的刹那,魔王本能的反手放出了法术反击,双方的攻击对撞!-- 轰!!! 天空中爆出高热的火焰,巨大的冲击波飞卷起地面上砂石。 魔王神色冰冷的急退数尺,与对方强行拉开距离。 「啧。」他略显不悦的皱起眉,眼睑之下被划出了一道深刻的血痕,没能彻底避过对方的招式,差点被弄瞎了眼。 血液涌出,染红了他半面脸颊,就宛如狂王脸上的绦焰咒印一般,诡谲而狠戾。 若此时有外人在场,便会发现魔王与狂王其实长的无比相像,那是远超出血缘所致的相仿,彷佛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致性。 「你醒来多久了?」魔王直视着前方依然飞在空中的人,面露嫌恶的瞪了眼他背後的骨型黑翼,没想到对方居然已经能使用完全型态了。 明明已经派出了部下紧盯着圣王国的那群畜生,却怎麽也收集不到有关他苏醒後的讯息。 直至收到那封可笑的战书。 舔去了爪上的血液,狂王本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扭曲了起来,咧开唇,拧起笑,满嘴尖锐的非人兽牙,就连笑容也异常狂暴。 他搧动背後的骨翅,握紧双拳,渴战地再次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面对魔王的话语,那人至始至终都没有一句回应,所有的答案都藏在那一记又记饱含杀意的猛击之内。 魔王沉下了脸。 又想用老套路和吾打个两败俱伤,然後趁机封印? 无趣。 无趣至极。 「两个不死之身想打个你死我活,难道不是天大的笑话吗?狂王。」他刻意加重了最後两字,不无讥讽之意。 人族既仰赖又惧怕眼前这匹猛兽的力量,畏而无敬的封了个狂王的虚名予他,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操纵民众的舆论。 纵使封了王又如何?在人类眼中他依旧只是杀戮兵器,是战乱时代结束後必须封尘的存在。 魔王早就查出圣王国在战後强制封印了狂王这件事,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你也不愿抛弃众生吗…… 究竟为何这般无趣的人会是吾之半身? 魔王抬掌,不须吟唱任何咒文便能启动法术,空中倏地展开了十几尺大的光阵,遮蔽月夜的殛雷巨龙飞窜而出,翻搅着无数闪雷电光往猎物直扑而去。 明知结果如何,却依旧在此厮杀。 千年之前未能尽兴的战斗,未能了结的仇恨,以及诸多为时间所沉淀的的宿怨,都将再次迎来崭新的开端。 魔王与狂王之间势必有一场胜负,无须赋予意义或者命运这些虚词,光是凭藉血脉中叫嚣的誓约,就足以令他们发狂的渴望杀戮。 18、幻梦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个男人对着我笑。 在浑沌难辨的黑色狂流中,唯有他身边开着一地透蓝的花朵,彷佛将时间停驻在最美好的时刻。 抬头仰望,他所伫立之处是黑暗之中唯一的光芒。 当发现自己在梦里时,我又一次奋不顾身地投入那人的怀抱。 梦境不需要理智。 不需要伪装、克制、隐忍。 我喜欢他。多麽疯狂,多麽不智。 但是这里是梦境之中,所以当他说出喜欢我时,我可以回应,可以毫不迟疑地告诉他。 我也--- 从冰冷的石墙上惊醒过来,莉露儿垂着头低声喘气,冷汗从额上滑落,待辨识完周遭的情况後,她才捂着眼低叹,「……糟糕的噩梦。」 离开了第九层的人类牧场後,她不眠不休地赶了三天的路,好不容易脱离了最难走的严雪冰原、灼沙领域和毒气沼泽,来到了第五层的迷宫中,勉强找到了一处可供休息的安全地点稍作整顿,没想到一不留神竟然睡着了。 更没想到是,自己竟然还有精力做梦。 真是可笑。 莉露儿歪了下唇角,迅速灌下整瓶难喝至极的体力药水,强迫自己振作,苦涩的汁水刺激着味蕾,起了不小的提神作用。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後,她又接着拿起复魔药水,一边补充体内几近透支的魔力,一边握着法杖唤出微弱的魔法光源,蹲身躲在动作诡异狰狞的女性雕像边上,研究着魔晶中自己悄悄复制来的地图。 第六层的沼地区域虽有魔兽组成巡逻队,却因为从未有冒险者入侵至此的纪录而显得纪律松散,全被莉露儿用魔法道具隐蔽踪迹巧妙避开了。 第五层表面上是迷宫,然而核心构造却是魔王的博物馆,专门展示各种恶趣味的人体模型。 以地下城的俘虏为材料的模型,被定格在死前的最後一瞬间,离奇而怪诞的群像,哭叫和惊惧的表情为多数,恐怖的是却也有真心微笑着的模样。 光是不经意的思考他们临终前的心情,便令她不由地遍体生寒。 魔王是怎麽向她介绍这块区域来着的? 好像是…送给攻略地下城过半的冒险者的礼物。 为了恭喜他们,所以特地摆放上这些人形装饰品,用同类的屍体当作祝贺礼的话,会感到开心吧? 思及此,莉露儿忍不住皱起眉,为什麽自己总是把王的话语记得如此清晰呢? 真想全部忘掉,连同最初的那段时光一起,全部都从记忆中抹去。 坠入异界後,再次苏醒,她所见到的是一个温柔无比的男人。 好看的令人发指,却又温和毫无身段,亲手照料着初醒时的自己。 「能告诉吾你的名字吗?」 她出於戒心,而说了谎。 「我叫做……莉露儿。」 绝美的男子动了下唇,似乎在默念着她名字的发音,然後抬起红宝石般瑰丽的眼眸,望着她唤,「小莉露儿。」 她的心脏一紧,红霞爬上了双颊,说不清是尴尬还是羞怯,低下头避开了男人的目光。却在下一秒被轻扣住下颚,抬起脸来,直视男人逼近的俊美面孔。 他笑眯了眼,用一种非常认真却又充满暧昧的语气,又一次唤道,「小莉露儿。」 「别、别这样喊……很奇怪。」她皱起眉,推开了他的箝制,将视线移向别处,脸颊依然发烫。 都怪莉露儿这名字和她的本名发音太近了,要是再继续喊得更亲密,她肯定要受不住了。 男人看了眼被推开的手,不甚在意地轻笑着,趁少女还未有防备,伸出手将她圈入怀抱,在她耳边压低了嗓音,「吾的小露儿。」 见她瞬间瞪大双眼惊恐地望着自己,而後急忙摀住耳朵、低下头,甚至忘记要推开这个过於亲昵的拥抱,男人不自觉地笑得更欢了。 在入夜之前,他们之间确实曾经过一小段还算「正常」的时间。 弥足珍贵的时光。 那时的他相比现在,在她的印象中如此无害,除了过於热情亲昵的表现,再无更多可怕的举动。 可疑的令人心生提防,却又因为他过於绝色的面容而无法产生敌意。 她也问过他的名字,得到的答覆却叫人匪夷所思。 听见她的问题时,男人愣的几秒,神情像是听见了一段超出理解的话。 或者应该说,他的反应像是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一般。捂着唇思索片刻,才看着她,偏头微笑。 「魔王,人族通常如此称呼吾。」 充满违和感的答案,即便追问也会被巧妙地回避。 如此想来,他们两人之间究竟存在几分真实呢? 虚假的名字、温柔、笑容。 她不是没有相信过他,她甚至尝试过要接纳他的一切。 可是魔王所展示的阴暗面却远超出她的负荷,使她的良知胆颤。 而且……她无法原谅。 当发现魔王曾经情话全变成了虚伪的谎言时,她做不到谅解。 她喜欢他,但没能喜欢到甘愿做他脚边的一条狗。 她喜欢他,却不再妄图要求他为自己改变价值观。 过去是因为她怕死,经历过婚礼那件事後,她则更清晰地明白王不会为她改变。 他们之间就是一场死局。 继续留下的话,崩溃的只可能是她。 逃出去吧。 不要再抱着不切实际的梦了。 那个人绝对不可能为了我而成为好人不是吗? --好不甘心。 莉露儿抿起唇,眉头深锁,努力压抑翻腾的情绪。 恍惚中,她突然发现一件以前没注意到的事。 在相遇之初,这座地下城中,曾经只有她和魔王。 曾经只属於他们两人。 ------------------------------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这个网站真是遍地都是各种神仙太太*′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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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剑士流着泪,努力张大了檀口,却堪堪只能含进性器的前端,她抬起眼,发出呜呜呻吟,狼狈的求取侵犯者的怜惜。 然而得不到满足的巨魔却毫不迟疑的按压着她的脑袋,将自己的尺寸惊人的性器送入狭小温暖的口中,兀自抽送了起来。 两名享用着紧致甬道的魁梧巨魔也默契地加快了侵犯的节奏,两根尺寸惊人的硕根奋力抽插着女人身下的肉穴,同时撞入深处时,仅隔着一层薄薄的软肉,彷佛能互相顶弄,意图用自己的精液彻底浇灌女人柔软的私处。 「像你这样下贱的女人,唯一还有用处的就这几个破洞!」 「啧、骚货夹的可真紧,好好用你的那发情的子宫接受老子的精液吧!要是能怀上孩子,说不定就不用去牧场当公共厕所了呢哈哈哈哈哈!」 「噫呜呜!……呜呜呜……」前後两穴传来的强烈刺激令女剑士瞬间又再次迎来了高潮,她含着巨魔的肉棒,唇边溢出透明的唾液,痛苦地胀红了脸。 机械性的活塞运动彷佛没有尽头,女剑士的眼眸逐渐被绝望填满,发自内心的後悔着,不该因为贪求宝物踏入这个人间炼狱。 「唔!」巨魔们相继在女人体内注入了白浊的精液,她的腹部被数量惊人的雄性精液填满,嘴中也被强迫喝下腥臭的浓精,不论是子宫、後孔还是口腔都被彻底侵犯。 女剑士双目茫然的望向石造的天花板,双穴因为被过度进犯而难以闭合,浊白的黏液缓缓流淌而出,雪白的腿间残留着激烈交媾後的黏稠体液,她微弱的喘着气,任由巨魔粗糙的手掌在自己身上来回抚摸。 「这奶子还挺大的,就是可惜不出奶。」 「等你把这婊子的肚子操大了,你不就可以看她天天喷奶了哈哈哈哈!」 残忍的折磨没有结束,她被魔兽们换了个姿势继续凌辱着,硕大的兽根再次塞入体内,穴内的精液提供了润滑的效果,被无情扩张的小穴比前一次更顺畅的接受着肉棒粗暴的抽插。 「呜……不要了……求求你们……真的不行了……」 女人细碎的求饶没有被接受。 巨魔们丝毫没有任何要停下享乐的打算,这种高等级的女人可不是天天都有机会享用到的。 在黑暗的地下城中,女剑士翠绿的眼珠逐渐失去光芒。 就在绝望灭顶之际,她的眼中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影。 那人突兀的站在一段距离外的石墙旁,安静无声地望着他们的方向。 明灭的烛火照不出对方的脸,却能反射出那人手中长剑的光辉,他伫立在原地,像在等待某种契机。 「救…我……」女剑士难以置信地瞪大了泪眼,而後挣扎着吐出了求救的话语。 下一瞬,就见斗篷人一个飞身扑向巨魔无防备的後背,准确无误地将长剑送入巨魔的心脏处。 血液喷涌,一剑毙命。 身前的巨魔抽蓄了几下,失力的倒落向自己身上,女剑士下意识伸手护住头部,却见巨魔高大的身躯被某种作用力拍飞了出去。 斗篷人举着细白的掌,魔法的波动吹开了她的帽沿,露出一张少女模样的脸。 黑色的眸子看了地上的她一眼後迅速转开,神色漠然而冷峻,右手中的金色长剑还滴着敌人的血。 慢了数秒才反应过来的魔物们咆啸着向斗篷少女挥拳,却被她身姿俐落的後跳躲开。 女剑士愣愣地看着斗篷少女战斗的身影。 只见她以极快的速度吟唱出一长串咒语,左掌上燃起火焰往金色长剑上一抹,便举剑一挥,将剩下的两只巨魔燃烧殆尽。 後知後觉的发现自己奇蹟般的获救了,女剑士呆滞地坐在原地,她张口结舌地望着斗篷少女烧掉其他巨魔的屍体,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事情发生得太快,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受到太大的打击而产生了幻觉。 框啷一声,少女手中金碧辉煌的长剑被扔在女剑士身前,她不解的仰望着少女,就见她又从斗篷下掏出两瓶高级回复药水滚了过来。 「谢、谢谢你……」女剑士捡起其中一瓶回复药水,脸色复杂的看着少女的动作。 斗篷少女没有回话,兀自走向一旁拾起女剑士本来的配剑。 朴实无华的铁剑上还残留着魔兽的血液,少女举起铁剑掂了掂重量,又比划了两下,而後将铁剑收入了自己的斗篷之下,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女剑士,便默默消失在黑暗走道的另一方。 ------------------------------------ 怎麽就没有粗话产生器这种东西呢′_ゝ` 写文卡在粗话不会写还得找亲友来助攻,怪不好意思的??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