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梵今笙》 一、荒唐 豪华大酒店的一间总统套房里,暖黄的暗灯照亮着大气的装潢以及床上的男女。女人温婉的脸上点缀着得体的妆容,一袭艳红色的小礼裙和稍显夸张的耳饰又使得清纯中透着性感,她跨坐在半裸男人的身上,羞赧和几分酒意染红了她的双颊。 非要说的话,让她脸红的原因其实还不止这个,还有那个在暗处窗边沉默得如同空气的男人,要不是他手中夹着的香烟偶尔被风带进几缕,她甚至觉得这房里只有她和莫亦非。 伸来抚摸她脸颊的大手打断了她的思绪,嗓音沉沉带着笑意,“你不是说很喜欢我吗?让我看看你有多喜欢。” 肖裴笙借着酒意让脸颊在他手心里蹭,因微醺而氤氲的双眼深深的看着这个男人,他琥珀般的浅色眼珠却是那样的深不见底,利落的发型和胸口结实的肌肉将这个帅气的男人衬托得无比性感。 她俯身将颤抖的唇贴上他的,在之前她交往过两个男朋友,这方面虽然并非毫无经验,但却没有做到最后,她张开嘴,轻轻啃咬他性感的唇瓣,然后羞赧的抬起脸看他。 他上扬的嘴角边印上了她瑰色的唇膏,他坏坏的笑,说着:“不赖,继续。” 受到鼓舞的她圈着他的脖子,再度将红唇贴上他的唇,浅尝、吮吸、啃咬,脑中开始变得空白,她想要跟多的和他接触。 男人有力的手臂圈上她的腰身,撩开鲜红的裙摆,便利的抚上她的臀瓣揉捏,趁她叮咛,将舌头蹿入她口中搅拌,清新的口气和她身上淡淡花味香水让他眼眸闪过一丝满意,他将指头插入她的卷发,按下她与其更深的交缠。 她的小手摁在他的胸肌上,光滑又良好的触感让她忍不住贪婪的抚摸,男人吻在她颈脖的舔弄让她害羞的抽紧了身体,也因身躯的扭动而感觉到他下腹的坚硬,晕晕乎乎的她这时才开始觉得有些后怕,便本能的伸手将他摁下,轻声说:“先等一等……” 莫亦非轻笑,“要‘等’什么?”他不喜欢无谓的等待,机成熟就如同捕猎一般的扑上去撕咬猎物才有快感,在这方面自然也不例外,食指大动他并不打算给她喘息的机会,抚在她臀部的手不露神色的滑进她的股缝,不留余力的挑拨她的情欲。 “啊……”她惊颤,将脸埋进他的肩膀,耳边是男人呼出的炙热气息,痒痒的在对她说道:“也摸摸我。”稍微的犹豫之后,她的手慢慢往下,裤头里面的尺寸让她不由的心头一震,好大! 莫亦非啃咬着她的耳垂,连同她的耳坠一同在口中咬得咯吱作响。 粗硬又炙热的肉棒在她手心里跳动,血脉喷张到甚至能让她感受到他的心跳,她抬起脸,用那双酒意迷离的眼注视着他帅到不行的脸庞,张嘴轻轻啃咬他的胸部。 莫亦非轻喘出声,他随即将两指于她体内抽插,水声潺潺,“可以进去了吗?”他抽出指头,将她淫荡的液体抹在她脸上。 “嗯……”她羞赧的抿抿嘴,抬起被他挑拨得软绵绵的身体,慢慢将被淫水打湿的内裤卷下。 看着她裙下纤细的双腿,莫亦非舔舔嘴角,琥珀色的眼眸变得暗沉了些。 她犹豫着俯在他腿间,在拉下他的裤子的一瞬粗硬的肉棒立刻就弹了出来,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尺寸。 “好了吗?”莫亦非故意压低了嗓音,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将视线看向自己。 “……”看着他帅气的脸庞,她发现自己真的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上来吧。”莫亦非满意的勾起嘴角,若有似无的抚摸着她暴露在外的肌肤。 这样做……应该就……可以吧?…… 肖裴笙将小穴对准那明显就oversize的肉棒慢慢往下坐,“啊……”她忍不住哼痛,他的龟头只不过浅浅的没入,小穴就有一种准备被分裂的痛楚。 “嗯?”他哼声,盯着她抽紧的眉心。 “……”她气息不稳的紧咬下唇,明明是自己不知廉耻的非要爬上他的床,怎么可能半途破功,于是索性把心一横,借着蛮力往下坐。 “噢!”本想置身事外的莫亦非终于忍不住笑了出声,在她把他们俩都弄伤之前赶紧圈住了她的腰,笑道:“可别乱来。” 挫败的感觉让她泄气软在莫亦非的怀里,使她眩晕的酒意还没完全消退,鼓起来,含糊不清的嘟囔道:“对不起……” “你不是说自己绝对可以满足我的吗?”莫亦非垂眼看着绕在指尖的卷发,嘴角一歪,状似好心的发问:“看起来,好像还是需要点‘帮助’?” “嗯……”她有些害羞的应答。 “那好,把衣服都脱了吧。”莫亦非荡漾出得逞的笑容,缓缓扯下她的肩带,露出里头纯白色的蕾丝胸衣。 她红着脸反手将拉链拉下,脱下艳红的小礼裙放在一旁,可莫亦非还嫌不够的将胸衣扯下,解除掉她身上最后一丝遮挡。 莫亦非轻抚着她的脸,她正迷醉在他嘴角边勾起的那抹微笑时,那张嘴却吐出让她无比震惊的四个字:“段梵,过来。” “什……!”她吃惊的看向窗边,在黑暗中烟蒂的红点在莫亦非发话后被熄灭,然后,那个差点就要被她遗忘在角落、如同空气一般的男人缓缓出现在了他们的床边。 段梵的神情十分清冷,寸头之下是棱角分明的五官,面无表情的他模样显得有些凶悍,本就瘦削的身形还穿着一身黑装,就仿佛随时都会与黑夜融为一体,看了眼他们的情况,他开口问:“‘帮忙’?” “是,拜托了。”莫亦非说完,将手臂枕在脑后,戏谑的看着他。 眼看着段梵就这样上了床,肖裴笙的脑袋终于清楚了一些,忍不住惊呼:“你要干什么?!” “嘘——”莫亦非用指头压住肖裴笙的唇,“别吵。” 酒意差不多醒了大半的她警惕的看着段梵,抱着双臂向后退去。 段梵从身后抱住了想要逃离的肖裴笙,一把便将她重新放置在莫亦非的伸手,脸色清冷的男人粗暴的将用指头分开她的穴口,对着莫亦非的男性将她用力地往下放。 “啊!——你!……不要!………”羞愤与恼怒让肖裴笙流下了眼泪,她双腿用力地撑着床,想让自己离开两个男人之间,但她的力气远在段梵之下,又哪里能够凭借力量去把他挣脱。 小穴被莫亦非的大肉棒无情的撑开,缓缓地、慢慢地,她太痛了,痛得就像石头一样僵硬在了段梵的怀里,眼泪都眼眶里不停的打转,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像被刀剜的甬道里。 “别哭,这不是如你所愿的进来了吗?”莫亦非轻拍她的脸。 段梵放手后,肖裴笙无力的倒在莫亦非的怀里,她气愤的用拳头砸着莫亦非的胸口,心里只觉得委屈、难堪、和强烈不被重视的玩弄感。 “那我们开始吧,嗯?”莫亦非抚摸着她的脑袋,轻声的哄着。 肖裴笙闻言用力的痛哭,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痛苦的抽噎着,震惊的话语全淹没在了呜咽之中。 “嘘,会让你舒服的,好吗?” “我……啊!!” 肖裴笙还来不及说什么,段梵便从背后扶着她的腰摆动了起来,她气愤地想将身后的段梵推开,可莫亦非一把将她紧紧地拉进怀里抱着,让她动弹不得,“不要!好痛……呜呜……”她的泪珠不停的掉落,一颗接一颗的砸落在莫亦非的胸膛,她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让自己变成现在这幅境地,她想要的明明不是这样! 摆动,不知因何停顿了下来,她抽噎着,只听见段梵在她背后淡淡的说了声:“莫非,她出血了。”闻言,肖裴笙的心狠狠地抽痛了,因为这是她的……第一次。 “撕裂了?”莫亦非搂着肖裴笙对段梵问道。 段梵低头查看,“……不是。”说完,他的视线也第一次从莫亦非的脸上落在了她的,哭花了妆的她可怜兮兮的趴在莫亦非胸口抽抽搭搭的,眼神空洞得像是死了一样。 莫亦非不由皱起了眉头,这种情况是他完全没想到的,毕竟从她各种反应看来都并不生涩,这样的她居然是个处,“你还好吗?”他抬起她哭泣的脸,用指腹抹去她眼下的晕妆。 肖裴笙被泪水哽住了喉头,她痛苦的不止是身体,还有她的心,就在刚刚那一刻连同身体一起被他撕碎了,然而无比讽刺的是,当她看见莫亦非那脸露出担忧时,竟然会感到安慰…… 莫亦非叹了口气,如果眼前这女人真的是第一次,那么这场游戏也是该结束的时候了,他想着,便圈住她的腰想让自己半软的分身从她身体里滑出来。然而这时,肖裴笙那双抵在莫亦非的胸口的手握成拳,她较着劲,不依他的行动。 莫亦非的表情顿时变得饶有兴味,看着她笑问:“怎么?” “我想把它……做完。”肖裴笙用尽自己最后的一丝自尊,轻声吐息着。 “这样不会太勉强了吗?”莫亦非挑起眉,琥珀色的眼珠闪过一丝玩味,可大掌却已经在她赤裸的腿上摩挲了起来。 此时的肖裴笙也不禁为自己感到可悲,她看着莫亦非帅气的脸庞,在心中默默的念着:我喜欢你。 “没想到你还挺可爱的。”莫亦非抚摸着她的脸,邪邪的笑了。 ——————繁体—————— 豪华大酒店的一间总统套房里,暖黄的暗灯照亮着大气的装潢以及床上的男女。女人温婉的脸上点缀着得体的妆容,一袭艳红色的小礼裙和稍显夸张的耳饰又使得清纯中透着性感,她跨坐在半裸男人的身上,羞赧和几分酒意染红了她的双颊。 非要说的话,让她脸红的原因其实还不止这个,还有那个在暗处窗边沉默得如同空气的男人,要不是他手中夹着的香烟偶尔被风带进几缕,她甚至觉得这房里只有她和莫亦非。 伸来抚摸她脸颊的大手打断了她的思绪,嗓音沉沉带着笑意,“你不是说很喜欢我吗?让我看看你有多喜欢。” 肖裴笙借着酒意让脸颊在他手心里蹭,因微醺而氤氲的双眼深深的看着这个男人,他琥珀般的浅色眼珠却是那样的深不见底,俐落的发型和胸口结实的肌肉将这个帅气的男人衬托得无比性感。 她俯身将颤抖的唇贴上他的,在之前她交往过两个男朋友,这方面虽然并非毫无经验,但却没有做到最後,她张开嘴,轻轻啃咬他性感的唇瓣,然後羞赧的抬起脸看他。 他上扬的嘴角边印上了她瑰色的唇膏,他坏坏的笑,说着:“不赖,继续。” 受到鼓舞的她圈着他的脖子,再度将红唇贴上他的唇,浅尝、吮吸、啃咬,脑中开始变得空白,她想要跟多的和他接触。 男人有力的手臂圈上她的腰身,撩开鲜红的裙摆,便利的抚上她的臀瓣揉捏,趁她叮咛,将舌头蹿入她口中搅拌,清新的口气和她身上淡淡花味香水让他眼眸闪过一丝满意,他将指头插入她的卷发,按下她与其更深的交缠。 她的小手摁在他的胸肌上,光滑又良好的触感让她忍不住贪婪的抚摸,男人吻在她颈脖的舔弄让她害羞的抽紧了身体,也因身躯的扭动而感觉到他下腹的坚硬,晕晕乎乎的她这时才开始觉得有些後怕,便本能的伸手将他摁下,轻声说:“先等一等……” 莫亦非轻笑,“要‘等’什麽?”他不喜欢无谓的等待,机成熟就如同捕猎一般的扑上去撕咬猎物才有快感,在这方面自然也不例外,食指大动他并不打算给她喘息的机会,抚在她臀部的手不露神色的滑进她的股缝,不留余力的挑拨她的情欲。 “啊……”她惊颤,将脸埋进他的肩膀,耳边是男人呼出的炙热气息,痒痒的在对她说道:“也摸摸我。”稍微的犹豫之後,她的手慢慢往下,裤头里面的尺寸让她不由的心头一震,好大! 莫亦非啃咬着她的耳垂,连同她的耳坠一同在口中咬得咯吱作响。 粗硬又炙热的肉棒在她手心里跳动,血脉喷张到甚至能让她感受到他的心跳,她抬起脸,用那双酒意迷离的眼注视着他帅到不行的脸庞,张嘴轻轻啃咬他的胸部。 莫亦非轻喘出声,他随即将两指於她体内抽插,水声潺潺,“可以进去了吗?”他抽出指头,将她淫荡的液体抹在她脸上。 “嗯……”她羞赧的抿抿嘴,抬起被他挑拨得软绵绵的身体,慢慢将被淫水打湿的内裤卷下。 看着她裙下纤细的双腿,莫亦非舔舔嘴角,琥珀色的眼眸变得暗沉了些。 她犹豫着俯在他腿间,在拉下他的裤子的一瞬粗硬的肉棒立刻就弹了出来,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尺寸。 “好了吗?”莫亦非故意压低了嗓音,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将视线看向自己。 “……”看着他帅气的脸庞,她发现自己真的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上来吧。”莫亦非满意的勾起嘴角,若有似无的抚摸着她暴露在外的肌肤。 这样做……应该就……可以吧?…… 肖裴笙将小穴对准那明显就oversize的肉棒慢慢往下坐,“啊……”她忍不住哼痛,他的龟头只不过浅浅的没入,小穴就有一种准备被分裂的痛楚。 “嗯?”他哼声,盯着她抽紧的眉心。 “……”她气息不稳的紧咬下唇,明明是自己不知廉耻的非要爬上他的床,怎麽可能半途破功,於是索性把心一横,借着蛮力往下坐。 “噢!”本想置身事外的莫亦非终於忍不住笑了出声,在她把他们俩都弄伤之前赶紧圈住了她的腰,笑道:“可别乱来。” 挫败的感觉让她泄气软在莫亦非的怀里,使她眩晕的酒意还没完全消退,鼓起来,含糊不清的嘟囔道:“对不起……” “你不是说自己绝对可以满足我的吗?”莫亦非垂眼看着绕在指尖的卷发,嘴角一歪,状似好心的发问:“看起来,好像还是需要点‘説明’?” “嗯……”她有些害羞的应答。 “那好,把衣服都脱了吧。”莫亦非荡漾出得逞的笑容,缓缓扯下她的肩带,露出里头纯白色的蕾丝胸衣。 她红着脸反手将拉链拉下,脱下艳红的小礼裙放在一旁,可莫亦非还嫌不够的将胸衣扯下,解除掉她身上最後一丝遮挡。 莫亦非轻抚着她的脸,她正迷醉在他嘴角边勾起的那抹微笑时,那张嘴却吐出让她无比震惊的四个字:“段梵,过来。” “什……!”她吃惊的看向窗边,在黑暗中烟蒂的红点在莫亦非发话後被熄灭,然後,那个差点就要被她遗忘在角落、如同空气一般的男人缓缓出现在了他们的床边。 段梵的神情十分清冷,寸头之下是棱角分明的五官,面无表情的他模样显得有些凶悍,本就瘦削的身形还穿着一身黑装,就仿佛随时都会与黑夜融为一体,看了眼他们的情况,他开口问:“‘帮忙’?” “是,拜托了。”莫亦非说完,将手臂枕在脑後,戏谑的看着他。 眼看着段梵就这样上了床,肖裴笙的脑袋终於清楚了一些,忍不住惊呼:“你要干什麽?!” “嘘——”莫亦非用指头压住肖裴笙的唇,“别吵。” 酒意差不多醒了大半的她警惕的看着段梵,抱着双臂向後退去。 段梵从身後抱住了想要逃离的肖裴笙,一把便将她重新放置在莫亦非的伸手,脸色清冷的男人粗暴的将用指头分开她的穴口,对着莫亦非的男性将她用力地往下放。 “啊!——你!……不要!………”羞愤与恼怒让肖裴笙流下了眼泪,她双腿用力地撑着床,想让自己离开两个男人之间,但她的力气远在段梵之下,又哪里能够凭藉力量去把他挣脱。 小穴被莫亦非的大肉棒无情的撑开,缓缓地、慢慢地,她太痛了,痛得就像石头一样僵硬在了段梵的怀里,眼泪都眼眶里不停的打转,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像被刀剜的甬道里。 “别哭,这不是如你所愿的进来了吗?”莫亦非轻拍她的脸。 段梵放手後,肖裴笙无力的倒在莫亦非的怀里,她气愤的用拳头砸着莫亦非的胸口,心里只觉得委屈、难堪、和强烈不被重视的玩弄感。 “那我们开始吧,嗯?”莫亦非抚摸着她的脑袋,轻声的哄着。 肖裴笙闻言用力的痛哭,他们怎麽可以这样对她,她痛苦的抽噎着,震惊的话语全淹没在了呜咽之中。 “嘘,会让你舒服的,好吗?” “我……啊!!” 肖裴笙还来不及说什麽,段梵便从背後扶着她的腰摆动了起来,她气愤地想将身後的段梵推开,可莫亦非一把将她紧紧地拉进怀里抱着,让她动弹不得,“不要!好痛……呜呜……”她的泪珠不停的掉落,一颗接一颗的砸落在莫亦非的胸膛,她为什麽……她为什麽要让自己变成现在这幅境地,她想要的明明不是这样! 摆动,不知因何停顿了下来,她抽噎着,只听见段梵在她背後淡淡的说了声:“莫非,她出血了。”闻言,肖裴笙的心狠狠地抽痛了,因为这是她的……第一次。 “撕裂了?”莫亦非搂着肖裴笙对段梵问道。 段梵低头查看,“……不是。”说完,他的视线也第一次从莫亦非的脸上落在了她的,哭花了妆的她可怜兮兮的趴在莫亦非胸口抽抽搭搭的,眼神空洞得像是死了一样。 莫亦非不由皱起了眉头,这种情况是他完全没想到的,毕竟从她各种反应看来都并不生涩,这样的她居然是个处,“你还好吗?”他抬起她哭泣的脸,用指腹抹去她眼下的晕妆。 肖裴笙被泪水哽住了喉头,她痛苦的不止是身体,还有她的心,就在刚刚那一刻连同身体一起被他撕碎了,然而无比讽刺的是,当她看见莫亦非那脸露出担忧时,竟然会感到安慰…… 莫亦非叹了口气,如果眼前这女人真的是第一次,那麽这场游戏也是该结束的时候了,他想着,便圈住她的腰想让自己半软的分身从她身体里滑出来。然而这时,肖裴笙那双抵在莫亦非的胸口的手握成拳,她较着劲,不依他的行动。 莫亦非的表情顿时变得饶有兴味,看着她笑问:“怎麽?” “我想把它……做完。”肖裴笙用尽自己最後的一丝自尊,轻声吐息着。 “这样不会太勉强了吗?”莫亦非挑起眉,琥珀色的眼珠闪过一丝玩味,可大掌却已经在她赤裸的腿上摩挲了起来。 此时的肖裴笙也不禁为自己感到可悲,她看着莫亦非帅气的脸庞,在心中默默的念着:我喜欢你。 “没想到你还挺可爱的。”莫亦非抚摸着她的脸,邪邪的笑了。 二、迷乱 “嗯……嗯……嗯……” 肖裴笙紧紧地用双手捂住嘴巴,不想发出加剧自己难堪的声音,特别当满满胀胀的小穴开始逐渐适应了胀痛之后,那种每一处敏感的角落都被一一刺激着的感觉,奇怪又难以言喻。虽然处于女上男下姿势,但圈着她腰的手臂十分有力,以至于她基本没用上什么力气,全凭莫亦非的抬举来进行着活塞运动。 “干嘛捂着嘴巴?”莫亦非嗤笑,空闲着的一只大手收放着她胸部的柔软。 “嗯……嗯……”肖裴笙身体一软,倒在他胸膛无助的抱着他的脖子,嗅着他身上古龙水甜腻的味道,她忍不住颤抖着轻呼,发出啜泣般的呻吟:“我…我……啊……” “要到了?”莫亦非勒紧她的腰,用力又快速的让她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 “啊……啊……!!”肖裴笙抽紧了身体,在莫亦非怀里抽搐着喘息。 随后她的身体被放平在床上,抬起眼,余光扫见了一直盘腿坐在他们身后的段梵,难堪的感觉让她的肺部传来一阵刺痛。 莫亦非随后撑起身体覆在肖裴笙身上,与他结实的上半身不同,他的双腿十分纤瘦。 莫亦非拨开她脸颊上粘着的湿发,她睁开沉重的眼皮,用氤氲的双眼呆呆的看着他的脸,仿佛要将他深深的给记着一般,她眼中对他的着迷让他有些不满,而不满又引发了不悦,他哼了一声,握着分身强硬的往她已然红肿的小穴里挤。 “啊!……”肖裴笙吃痛的掐住莫亦非的手臂,还处于敏感状态的入口因为无法负荷而自行抗拒着,根本不肯让莫亦非那根巨大进入。 数番尝试未果,汗水沿着莫亦非的鬓角滑落,他咬紧牙关,再也没有耐性的他突然发怒,用力的一拳锤在肖裴笙头旁,把她吓了一跳。 “段梵!”莫亦非怒吼一声。 肖裴笙还未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就感觉到身后的段梵绕到了莫亦非身后,然后压着他的腰用力的往她身上撞击。 “啊好痛!……痛!……”肖裴笙无助的摇晃着脑袋,莫亦非的肉棒又粗又大,本身她就无法完全容纳,段梵无法预知深浅的力道让她根本承受不住。 也许是她的哭声让段梵的撞击轻了些,她全程紧闭着双眼,因为她不想看见莫亦非身后的段梵,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也太难堪了…… 不知是羞辱还是快意,泪水从她眼角滑落,她多么想只是看着莫亦非一个,但真的没有办法,肖裴笙无助的用手臂捂住湿濡的双眼。 “看着!”莫亦非强硬的拉开她的手腕,逼迫她看。 肖裴笙忍不住啜泣,但是这样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看着我!”莫亦非强调着俯下身,强硬的将舌头喂进她的嘴里与她纠缠,她迷蒙着眼,用指腹像对待易碎品一般轻轻地抚摸他布满汗水的脸颊,就像在做梦一样。 莫亦非的亲吻粗犷却不失柔软,就像麻药一般迅速的安抚了受伤的心,肖裴笙闷哼一声,悄悄又到达了顶峰,她攀住莫亦非的肩膀轻轻啜泣,开始觉得身体有些承受不了了。 “停一下。”莫亦非说完段梵就依言停下了动作,等他退身在一旁坐下后,段梵从肖裴笙的身后将她提起,放在了莫亦非身上。 “你别碰我……!”肖裴笙在段梵的怀里挣开。 “你可以自己来吗?”莫亦非轻笑着抚弄她的胸部。 “嗯……”肖裴笙应着,却因为段梵的放手而软在莫亦非的身上。 “我还没满足呢,你可要加把劲。”莫亦非看着她脖子上自己种下的标记,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在她面前撸动着那根沾满她淫水的大肉棒。 累极的肖裴笙再度骑在莫亦非身上,慢慢地用小穴吞下他的硕大,缓缓地扭动着身躯。 “照你这样动,我明早都射不出来。”莫亦非撑着脑袋轻笑。 肖裴笙听完,撑着酸痛的腿在他身上起起落落,细细的汗珠覆了满背。 一直在她身后的段梵眼眸沉了下来,手心仿佛还残留着她肌肤细腻的触感,虽然这种场合经历太多了他并没有什么感觉,但像她这样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莫亦非在经历了那场“事故”之后腰腹以下都失去了知觉,虽然还能勃起,但能够用‘那里’感受到什么还是近两、三年的事,所以感官还比较迟钝,一般一场性爱没有他的协助基本上没有一个正常女人可以单凭自己的体力去满足他的。 更何况,她还是第一次。 “……呼……”肖裴笙累得不行了,可莫亦非丝毫没有要射精的迹象,她脑袋发昏的停了下来。 “下面累了吗?那换这里怎么样?”莫亦非说着,将大拇指塞进她的嘴巴里搅动。 “唔……”肖裴笙的津液顺着他指头的进出滑落,她还从来没有用过嘴巴……毕竟她一直都觉得那里很脏,但现在…… 她从他身上退下,俯在莫亦非腿间,犹豫再三,轻轻地含住他大肉棒的龟头。 莫亦非抚摸着她的发,“用力点。” “唔……”她吃力的将龟头纳入口中,这种难度和吞个拳头没什么分别,她为什么会愿意,已经想不明白了,她现在只想让莫亦非得到满足。 “好孩子。”莫亦非满足的仰头,正是因为肖裴笙毫无经验,她的牙齿不时会剐蹭到他的分身,非常舒服。 见段梵紧盯着肖裴笙看,莫亦非似笑非笑的问道:“硬了吗?” “还好。”段梵垂下眼,看着肖裴笙因刁着莫亦非肉棒吮吸而撅起的臀部,之前还未被开发过的小穴已经被肉棒操得又红又肿,水液潺潺。 “喜欢?”莫亦非顺着段梵的视线打趣道。 肖裴笙虽然脑袋晕晕乎乎的,但也大概知道他们对话的意思,心里闪过痛苦,伸手盖住自己暴露在外的小穴,而这样一碰,才发觉小穴又肿又痛,忍不住轻轻地哼了一声。 “我快了。”莫亦非摁住她的后脑加快了速度,而她就只能像一个情趣娃娃一般根本无法违逆他的力气,只能痛苦的吞咽着、吮吸着。 “嗯!”一声闷吼,莫亦非激烈地射了出来,而肖裴笙被他巨大的精液量惊呆了,一股有一股的热流在她喉咙滚过,然后直接被迫般的下咽。 “咳!……咳咳咳!……”肖裴笙被放开后不断的咳嗽,甚至鼻腔都有呛出来的精液,混着痛苦的心情、顺着被呛出的泪花,来掩盖自己流泪的事实。 莫亦非缓了一会,随后用那双有力的手臂将自己上身撑起,移动到床边的电动轮椅坐下,他接过段梵从床上抱下来的肖裴笙,放在轮椅上一起行驶进洗手间里。 “好了,别哭了。”莫亦非轻拍着她的后背。 肖裴笙贪恋了一会他的体温后起身,一抬眼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融化的妆让她变得像鬼一样难看,她抽吸着扯过面巾擦脸,然后偷偷的看向把自己撑进浴缸的莫亦非,他轻笑着:“过来一起洗吧?” 肖裴笙听话的走进浴缸,抱着自己的双腿和他对着坐。 莫亦非打量着她的脸,问道:“什么感想?还喜欢我吗?” 喜欢,很喜欢,肖裴笙心里想着,却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哦?”莫亦非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他将蓬头递给她,问道:“话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什么时候……吗? 肖裴笙心想,很久了,很久、很久以前了。 ——————繁体—————— “嗯……嗯……嗯……” 肖裴笙紧紧地用双手捂住嘴巴,不想发出加剧自己难堪的声音,特别当满满胀胀的小穴开始逐渐适应了胀痛之後,那种每一处敏感的角落都被一一刺激着的感觉,奇怪又难以言喻。虽然处於女上男下姿势,但圈着她腰的手臂十分有力,以至於她基本没用上什麽力气,全凭莫亦非的抬举来进行着活塞运动。 “干嘛捂着嘴巴?”莫亦非嗤笑,空闲着的一只大手收放着她胸部的柔软。 “嗯……嗯……”肖裴笙身体一软,倒在他胸膛无助的抱着他的脖子,嗅着他身上古龙水甜腻的味道,她忍不住颤抖着轻呼,发出啜泣般的呻吟:“我…我……啊……” “要到了?”莫亦非勒紧她的腰,用力又快速的让她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 “啊……啊……!!”肖裴笙抽紧了身体,在莫亦非怀里抽搐着喘息。 随後她的身体被放平在床上,抬起眼,余光扫见了一直盘腿坐在他们身後的段梵,难堪的感觉让她的肺部传来一阵刺痛。 莫亦非随後撑起身体覆在肖裴笙身上,与他结实的上半身不同,他的双腿十分纤瘦。 莫亦非拨开她脸颊上粘着的湿发,她睁开沉重的眼皮,用氤氲的双眼呆呆的看着他的脸,仿佛要将他深深的给记着一般,她眼中对他的着迷让他有些不满,而不满又引发了不悦,他哼了一声,握着分身强硬的往她已然红肿的小穴里挤。 “啊!……”肖裴笙吃痛的掐住莫亦非的手臂,还处於敏感状态的入口因为无法负荷而自行抗拒着,根本不肯让莫亦非那根巨大进入。 数番尝试未果,汗水沿着莫亦非的鬓角滑落,他咬紧牙关,再也没有耐性的他突然发怒,用力的一拳锤在肖裴笙头旁,把她吓了一跳。 “段梵!”莫亦非怒吼一声。 肖裴笙还未来得及有什麽反应,就感觉到身後的段梵绕到了莫亦非身後,然後压着他的腰用力的往她身上撞击。 “啊好痛!……痛!……”肖裴笙无助的摇晃着脑袋,莫亦非的肉棒又粗又大,本身她就无法完全容纳,段梵无法预知深浅的力道让她根本承受不住。 也许是她的哭声让段梵的撞击轻了些,她全程紧闭着双眼,因为她不想看见莫亦非身後的段梵,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也太难堪了…… 不知是羞辱还是快意,泪水从她眼角滑落,她多麽想只是看着莫亦非一个,但真的没有办法,肖裴笙无助的用手臂捂住湿濡的双眼。 “看着!”莫亦非强硬的拉开她的手腕,逼迫她看。 肖裴笙忍不住啜泣,但是这样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看着我!”莫亦非强调着俯下身,强硬的将舌头喂进她的嘴里与她纠缠,她迷蒙着眼,用指腹像对待易碎品一般轻轻地抚摸他布满汗水的脸颊,就像在做梦一样。 莫亦非的亲吻粗犷却不失柔软,就像麻药一般迅速的安抚了受伤的心,肖裴笙闷哼一声,悄悄又到达了顶峰,她攀住莫亦非的肩膀轻轻啜泣,开始觉得身体有些承受不了了。 “停一下。”莫亦非说完段梵就依言停下了动作,等他退身在一旁坐下後,段梵从肖裴笙的身後将她提起,放在了莫亦非身上。 “你别碰我……!”肖裴笙在段梵的怀里挣开。 “你可以自己来吗?”莫亦非轻笑着抚弄她的胸部。 “嗯……”肖裴笙应着,却因为段梵的放手而软在莫亦非的身上。 “我还没满足呢,你可要加把劲。”莫亦非看着她脖子上自己种下的标记,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在她面前撸动着那根沾满她淫水的大肉棒。 累极的肖裴笙再度骑在莫亦非身上,慢慢地用小穴吞下他的硕大,缓缓地扭动着身躯。 “照你这样动,我明早都射不出来。”莫亦非撑着脑袋轻笑。 肖裴笙听完,撑着酸痛的腿在他身上起起落落,细细的汗珠覆了满背。 一直在她身後的段梵眼眸沉了下来,手心仿佛还残留着她肌肤细腻的触感,虽然这种场合经历太多了他并没有什麽感觉,但像她这样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莫亦非在经历了那场“事故”之後腰腹以下都失去了知觉,虽然还能勃起,但能够用‘那里’感受到什麽还是近两、三年的事,所以感官还比较迟钝,一般一场性爱没有他的协助基本上没有一个正常女人可以单凭自己的体力去满足他的。 更何况,她还是第一次。 “……呼……”肖裴笙累得不行了,可莫亦非丝毫没有要射精的迹象,她脑袋发昏的停了下来。 “下面累了吗?那换这里怎麽样?”莫亦非说着,将大拇指塞进她的嘴巴里搅动。 “唔……”肖裴笙的津液顺着他指头的进出滑落,她还从来没有用过嘴巴……毕竟她一直都觉得那里很脏,但现在…… 她从他身上退下,俯在莫亦非腿间,犹豫再三,轻轻地含住他大肉棒的龟头。 莫亦非抚摸着她的发,“用力点。” “唔……”她吃力的将龟头纳入口中,这种难度和吞个拳头没什麽分别,她为什麽会愿意,已经想不明白了,她现在只想让莫亦非得到满足。 “好孩子。”莫亦非满足的仰头,正是因为肖裴笙毫无经验,她的牙齿不时会剐蹭到他的分身,非常舒服。 见段梵紧盯着肖裴笙看,莫亦非似笑非笑的问道:“硬了吗?” “还好。”段梵垂下眼,看着肖裴笙因刁着莫亦非肉棒吮吸而撅起的臀部,之前还未被开发过的小穴已经被肉棒操得又红又肿,水液潺潺。 “喜欢?”莫亦非顺着段梵的视线打趣道。 肖裴笙虽然脑袋晕晕乎乎的,但也大概知道他们对话的意思,心里闪过痛苦,伸手盖住自己暴露在外的小穴,而这样一碰,才发觉小穴又肿又痛,忍不住轻轻地哼了一声。 “我快了。”莫亦非摁住她的後脑加快了速度,而她就只能像一个情趣娃娃一般根本无法违逆他的力气,只能痛苦的吞咽着、吮吸着。 “嗯!”一声闷吼,莫亦非激烈地射了出来,而肖裴笙被他巨大的精液量惊呆了,一股有一股的热流在她喉咙滚过,然後直接被迫般的下咽。 “咳!……咳咳咳!……”肖裴笙被放开後不断的咳嗽,甚至鼻腔都有呛出来的精液,混着痛苦的心情、顺着被呛出的泪花,来掩盖自己流泪的事实。 莫亦非缓了一会,随後用那双有力的手臂将自己上身撑起,移动到床边的电动轮椅坐下,他接过段梵从床上抱下来的肖裴笙,放在轮椅上一起行驶进洗手间里。 “好了,别哭了。”莫亦非轻拍着她的後背。 肖裴笙贪恋了一会他的体温後起身,一抬眼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融化的妆让她变得像鬼一样难看,她抽吸着扯过面巾擦脸,然後偷偷的看向把自己撑进浴缸的莫亦非,他轻笑着:“过来一起洗吧?” 肖裴笙听话的走进浴缸,抱着自己的双腿和他对着坐。 莫亦非打量着她的脸,问道:“什麽感想?还喜欢我吗?” 喜欢,很喜欢,肖裴笙心里想着,却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哦?”莫亦非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他将蓬头递给她,问道:“话说起来,你是什麽时候喜欢上我的?” 什麽时候……吗? 肖裴笙心想,很久了,很久、很久以前了。 三、铁三角 a中,全国最顶尖的金牌模范中学,它不仅荟聚着全国优秀的师资、设备、极高的国际认可度,而且对国家优秀人士的子女优先招生,换句话来说,它同时也是国家未来上层结构的强者联盟交际圈。 肖裴笙,无论从身世还是打扮,都是这所学校的“下等人”。 a市前市长私生女、普通的长相配合朴素的打扮,跟她同父异母的‘正统’姐姐肖雪差了不止一个级别,她知道,学校有稍微了解情况的人不免对她闲言碎语、甚至是排挤。在这里,她真正可以称之为朋友的只有尹茵芙一个,神音集团的千金。 “哇裴笙!你换了一副新眼镜呀?”尹茵芙是她的同桌,小小的脸蛋却有一双小鹿般漂亮的大眼睛,明明模样甜美可爱的她却有着古灵精怪又直率的个性,呃……有时也会直率过了头。 “是啊……小点声好吗……”肖裴笙轻轻‘嘘’了声,她并不喜欢被人注目的感觉。 “嘿嘿嘿。”尹茵芙凑近她,小声说道:“下课陪我去看篮球赛呗。” “我就不……” “莫亦非在哦。”尹茵芙对她wink一个。 “我就去看一下好了……”肖裴笙推了推眼镜,红着脸小声回答。 此时a中的三大风云人物是莫亦非、段梵和霍宇,这三个人的名字从她入读这间学校起的第一周就知道了,因为宿舍的女生们总在不停的讨论他们。长相帅、身形高、学习好、运动细胞棒、老师喜欢、人缘不错,听起来就是无可挑剔的存在,但因为家庭缘故而感情淡薄的她只是觉得,思春期的女生们喜欢把凡人神话得太夸张了。 直到那一天,刚从教务室搬来班级作业本的她低头走着,楼梯上追打着的人一下没站稳,给她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眼镜掉了、课本也散了一楼梯,因为眼前朦胧一片又听见人声吵杂,本就自卑的她更是和瞎子一样害怕得不得了。 “抱歉!抱歉!你没事吧?”她摸到递来的眼镜就像抢着一样拿起来戴上,眼前清晰的呈现出一张明艳的笑脸,他身后的光衬托得他就似朝阳,那帅气的模样实实在在的打进了她心里。 “我!……没事……”她心跳如擂,赶紧和帮着忙的他一起捡着课本,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都怪你!死段梵,一天到晚推我干嘛!” “我靠,那不是你先动手的!” 肖裴笙抱着书飞快的跑回课室,但心跳竟然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自此之后,她总是若有似无的追寻着莫亦非的身影,高大、帅气、阳光又明媚,和她这种如同地下老鼠一样的人完全活在了两个世界。 *** 因为是校队决赛,现场很多人在围观,被尹茵芙带来篮球场的肖裴笙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竟然成功挤到了场边的第一排,她扶正被挤歪掉的眼镜,视线像雷达定位一样迅速就锁定了在球场上飞驰的身影,看着莫亦非帅气的模样,她内心感到一阵悸动。 “啊~霍宇好帅,他怎么可以这么帅啊~”尹茵芙露出一脸花痴状的对她说完,立刻朝场地抢到球霍宇发出花痴般的尖叫。肖裴笙无语的捂住快被她震聋的耳朵,视线片刻都离不开身形轻盈的莫亦非,哪怕他一个小小的面部表情,甚至朝这边一扫而过的视线,都能让她心中雀跃。 中场休息的时候,肖裴笙看见了走入场地的肖雪,因为自己是在第一排,她本来想躲开,但因为肖雪走向了莫亦非,她定住了,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们看。 “诶对哦,你姐和他们是同一级的耶。”尹茵芙说道。 “……嗯。”肖裴笙心不在焉的回答,只是紧盯着那个束着高马尾、带着淡妆的漂亮姐姐和莫亦非有说有笑的,是啊,她和她永远都不会是同一类人,而且,她也非常的厌恶自己这个‘外来者’妹妹。 “之前听说她现在和段梵在交往,说起来段梵也挺帅的,可惜不是我的菜。”尹茵芙撇撇嘴,然后又看向和同学们聊天的霍宇,笑着叹息:“霍宇就很不错。” “你说真的?”肖裴笙问道。 “霍宇当然不错啦!”尹茵芙不假思索的回复。 “不,我是问……”肖裴笙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肖雪圈上了段梵的胳膊,“……没什么了。” “你说啥?”完全听不清她呢喃的尹茵芙在她耳边问:“你说话能不能大声点?” 恰逢中场休息结束的哨声响起,尹茵芙洪亮的尾音在人群中回荡,莫亦非和肖雪他们都看了过来,吓得她赶紧转过身从人群蹿了出去。 “喂!裴笙!你去哪里啊?!”尹茵芙还在吼。 肖裴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回吼道:“你太大声了啦!笨蛋!”这应该是她人生说话最大声的一次,吼完立刻就跑走了。 为了这件事,她生了尹茵芙好久的气,但尹茵芙脸皮厚也不在乎她生气,继续若无其事的缠着她说话聊天,久了她了气不起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那年她升高一,肖雪他们准备高考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 从回到课室早读开始,同学间的气氛也好、老师们的气氛也好,都显得怪怪的。尹茵芙趁课间找高年级的朋友打听消息去了,而班上的讨论声出现的几句‘莫亦非’让她非常的在意。 临近上课的时候尹茵芙才从课室后门跑了进来,然后怔怔的看着肖裴笙。 “怎……怎么了?”肖裴笙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下意识的口吃了起来。 “裴笙……‘你的’莫亦非出车祸了。”尹茵芙弱弱的说到。 而这应该是肖裴笙记忆中以来尹茵芙说话音量最小的一次,她甚至都要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莫亦非出车祸了……”尹茵芙以为她没听清楚,于是撇撇嘴说道:“段梵好像也跟着休学了,但大家都不太清楚具体是为什么,要不你今晚去问问肖雪?” 因为肖家人的侧目,肖裴笙从不回肖家,和肖雪的姐妹关系也非常虚无,但今天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站在了肖雪的宿舍门口。 还是回去吧,毕竟莫亦非又不是她的谁…… 当正她准备要离开时,哭成泪人的肖雪被两个朋友挽着走近,她头一次见到光鲜的肖雪这么落魄的模样,不由吃了一惊,定在原地。 “你……没事吧?……”肖裴笙在肖雪无视的经过时,轻声的问了一句。 肖雪挣脱两个朋友的手,冲过来推了她一把,吼道:“关你什么事?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无由头的泪水滑落了,肖裴笙摇了摇头,不知所措。 “你这个丑逼,别站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恶心!滚!”肖雪恶狠狠地骂完,小跑着回了宿舍。 她的朋友们看了肖裴笙一眼,都默默的回到宿舍关上了门。 肖裴笙的热泪在眼镜上蒙了一层雾,是啊,莫亦非也好、肖雪也好,那些都是可以把她狠狠踩在地底无视她的人,‘关她什么事’呢? *** 高考结束后,肖裴笙为了远离a市的一切,考去了c市的大学。 虽然她并不矫情的收了父亲每月的生活费,但她选择了去打工赚钱,而在宠物医院打工期间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小动物,于是用父亲给她的钱偷偷考取了兽医证。 在此期间,她做了视力恢复手术、烫了卷发、学会化妆,有了两段结局并不理想的恋情。 毕业后,她没有选择与自己专业有关的工作,而是去了c市一家规模最大的宠物医院就业。 每天工作的忙碌可以瞬间被可爱的小动物们治愈着,她感觉自己根本就不需要男人,只是这样自己一个人都可以过一辈子的节奏。 那天。 “肖医生!4号房有急症!” 才刚闲下来没10分钟的肖裴笙锤了锤肩膀,“来了。” 4号病房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背对着她,正抚摸病床上的杜宾犬。 肖裴笙走近,对护工问道:“狗狗什么症状?” “上吐下泻,体温偏高,有点脱水。”护工拿着病历本回道。 “好,你先去准备埋针和输营养液,我要进一步观察。”肖裴笙拉起口罩,准备为杜宾犬做检查的时候,她看了狗主人一眼。 “麻烦医生了,请一定要治好它。”男人抬起脸看向她。 一秒、两秒、三秒。 这是她心脏漏掉的节拍。 病房门被推开,另一个男人拿着手机走了进来。 “莫非,那边的事情搞掂了。” ——————繁体—————— a中,全国最顶尖的金牌模范中学,它不仅荟聚着全国优秀的师资、设备、极高的国际认可度,而且对国家优秀人士的子女优先招生,换句话来说,它同时也是国家未来上层结构的强者联盟交际圈。 肖裴笙,无论从身世还是打扮,都是这所学校的“下等人”。 a市前市长私生女、普通的长相配合朴素的打扮,跟她同父异母的‘正统’姐姐肖雪差了不止一个级别,她知道,学校有稍微了解情况的人不免对她闲言碎语、甚至是排挤。在这里,她真正可以称之为朋友的只有尹茵芙一个,神音集团的千金。 “哇裴笙!你换了一副新眼镜呀?”尹茵芙是她的同桌,小小的脸蛋却有一双小鹿般漂亮的大眼睛,明明模样甜美可爱的她却有着古灵精怪又直率的个性,呃……有时也会直率过了头。 “是啊……小点声好吗……”肖裴笙轻轻‘嘘’了声,她并不喜欢被人注目的感觉。 “嘿嘿嘿。”尹茵芙凑近她,小声说道:“下课陪我去看篮球赛呗。” “我就不……” “莫亦非在哦。”尹茵芙对她wink一个。 “我就去看一下好了……”肖裴笙推了推眼镜,红着脸小声回答。 此时a中的三大风云人物是莫亦非、段梵和霍宇,这三个人的名字从她入读这间学校起的第一周就知道了,因为宿舍的女生们总在不停的讨论他们。长相帅、身形高、学习好、运动细胞棒、老师喜欢、人缘不错,听起来就是无可挑剔的存在,但因为家庭缘故而感情淡薄的她只是觉得,思春期的女生们喜欢把凡人神话得太夸张了。 直到那一天,刚从教务室搬来班级作业本的她低头走着,楼梯上追打着的人一下没站稳,给她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眼镜掉了、课本也散了一楼梯,因为眼前朦胧一片又听见人声吵杂,本就自卑的她更是和瞎子一样害怕得不得了。 “抱歉!抱歉!你没事吧?”她摸到递来的眼镜就像抢着一样拿起来戴上,眼前清晰的呈现出一张明艳的笑脸,他身後的光衬托得他就似朝阳,那帅气的模样实实在在的打进了她心里。 “我!……没事……”她心跳如擂,赶紧和帮着忙的他一起捡着课本,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都怪你!死段梵,一天到晚推我干嘛!” “我靠,那不是你先动手的!” 肖裴笙抱着书飞快的跑回课室,但心跳竟然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自此之後,她总是若有似无的追寻着莫亦非的身影,高大、帅气、阳光又明媚,和她这种如同地下老鼠一样的人完全活在了两个世界。 *** 因为是校队决赛,现场很多人在围观,被尹茵芙带来篮球场的肖裴笙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竟然成功挤到了场边的第一排,她扶正被挤歪掉的眼镜,视线像雷达定位一样迅速就锁定了在球场上飞驰的身影,看着莫亦非帅气的模样,她内心感到一阵悸动。 “啊~霍宇好帅,他怎麽可以这麽帅啊~”尹茵芙露出一脸花痴状的对她说完,立刻朝场地抢到球霍宇发出花痴般的尖叫。肖裴笙无语的捂住快被她震聋的耳朵,视线片刻都离不开身形轻盈的莫亦非,哪怕他一个小小的面部表情,甚至朝这边一扫而过的视线,都能让她心中雀跃。 中场休息的时候,肖裴笙看见了走入场地的肖雪,因为自己是在第一排,她本来想躲开,但因为肖雪走向了莫亦非,她定住了,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们看。 “诶对哦,你姐和他们是同一级的耶。”尹茵芙说道。 “……嗯。”肖裴笙心不在焉的回答,只是紧盯着那个束着高马尾、带着淡妆的漂亮姐姐和莫亦非有说有笑的,是啊,她和她永远都不会是同一类人,而且,她也非常的厌恶自己这个‘外来者’妹妹。 “之前听说她现在和段梵在交往,说起来段梵也挺帅的,可惜不是我的菜。”尹茵芙撇撇嘴,然後又看向和同学们聊天的霍宇,笑着叹息:“霍宇就很不错。” “你说真的?”肖裴笙问道。 “霍宇当然不错啦!”尹茵芙不假思索的回复。 “不,我是问……”肖裴笙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肖雪圈上了段梵的胳膊,“……没什麽了。” “你说啥?”完全听不清她呢喃的尹茵芙在她耳边问:“你说话能不能大声点?” 恰逢中场休息结束的哨声响起,尹茵芙洪亮的尾音在人群中回荡,莫亦非和肖雪他们都看了过来,吓得她赶紧转过身从人群蹿了出去。 “喂!裴笙!你去哪里啊?!”尹茵芙还在吼。 肖裴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回吼道:“你太大声了啦!笨蛋!”这应该是她人生说话最大声的一次,吼完立刻就跑走了。 为了这件事,她生了尹茵芙好久的气,但尹茵芙脸皮厚也不在乎她生气,继续若无其事的缠着她说话聊天,久了她了气不起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那年她升高一,肖雪他们准备高考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 从回到课室早读开始,同学间的气氛也好、老师们的气氛也好,都显得怪怪的。尹茵芙趁课间找高年级的朋友打听消息去了,而班上的讨论声出现的几句‘莫亦非’让她非常的在意。 临近上课的时候尹茵芙才从课室後门跑了进来,然後怔怔的看着肖裴笙。 “怎……怎麽了?”肖裴笙总觉得有什麽不好的消息,下意识的口吃了起来。 “裴笙……‘你的’莫亦非出车祸了。”尹茵芙弱弱的说到。 而这应该是肖裴笙记忆中以来尹茵芙说话音量最小的一次,她甚至都要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莫亦非出车祸了……”尹茵芙以为她没听清楚,於是撇撇嘴说道:“段梵好像也跟着休学了,但大家都不太清楚具体是为什麽,要不你今晚去问问肖雪?” 因为肖家人的侧目,肖裴笙从不回肖家,和肖雪的姐妹关系也非常虚无,但今天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站在了肖雪的宿舍门口。 还是回去吧,毕竟莫亦非又不是她的谁…… 当正她准备要离开时,哭成泪人的肖雪被两个朋友挽着走近,她头一次见到光鲜的肖雪这麽落魄的模样,不由吃了一惊,定在原地。 “你……没事吧?……”肖裴笙在肖雪无视的经过时,轻声的问了一句。 肖雪挣脱两个朋友的手,冲过来推了她一把,吼道:“关你什麽事?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无由头的泪水滑落了,肖裴笙摇了摇头,不知所措。 “你这个丑逼,别站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恶心!滚!”肖雪恶狠狠地骂完,小跑着回了宿舍。 她的朋友们看了肖裴笙一眼,都默默的回到宿舍关上了门。 肖裴笙的热泪在眼镜上蒙了一层雾,是啊,莫亦非也好、肖雪也好,那些都是可以把她狠狠踩在地底无视她的人,‘关她什麽事’呢? *** 高考结束後,肖裴笙为了远离a市的一切,考去了c市的大学。 虽然她并不矫情的收了父亲每月的生活费,但她选择了去打工赚钱,而在宠物医院打工期间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小动物,於是用父亲给她的钱偷偷考取了兽医证。 在此期间,她做了视力恢复手术、烫了卷发、学会化妆,有了两段结局并不理想的恋情。 毕业後,她没有选择与自己专业有关的工作,而是去了c市一家规模最大的宠物医院就业。 每天工作的忙碌可以瞬间被可爱的小动物们治癒着,她感觉自己根本就不需要男人,只是这样自己一个人都可以过一辈子的节奏。 那天。 “肖医生!4号房有急症!” 才刚闲下来没10分钟的肖裴笙锤了锤肩膀,“来了。” 4号病房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背对着她,正抚摸病床上的杜宾犬。 肖裴笙走近,对护工问道:“狗狗什麽症状?” “上吐下泻,体温偏高,有点脱水。”护工拿着病历本回道。 “好,你先去准备埋针和输营养液,我要进一步观察。”肖裴笙拉起口罩,准备为杜宾犬做检查的时候,她看了狗主人一眼。 “麻烦医生了,请一定要治好它。”男人抬起脸看向她。 一秒、两秒、三秒。 这是她心脏漏掉的节拍。 病房门被推开,另一个男人拿着手机走了进来。 “莫非,那边的事情搞掂了。” 四、交汇 “可能是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吧……”肖裴笙轻声的说。 莫亦非轻轻哼声,无论是看脸还是看钱,答案的背后似乎都没什么值得深究的价值。 “洗完赶紧休息吧,不早了。”莫亦非露出他那招牌式微笑,扯下浴巾随意的擦了擦身,便撑身坐上了轮椅离开了卫生间。 肖裴笙用热水温暖着自己逐渐冰凉的心,哪怕她改头换面变成别人口中的小美女,但在莫亦非的面前她似乎还是那地底的‘下等人’,是玩弄过后便可以随意抛弃的物品罢了。 他们,已经没有‘然后’了吧,肖裴笙绝望的想着,这也是她今晚为何执意在那么难堪的场面下依然要‘做到底’的最大一个原因,她也是时候该给自己那愚蠢的青春画上永久的句号了。 肖裴笙才刚从浴室走出来,就被等在门口的段梵递来一张房卡,她苦涩的自嘲一笑,没想到莫亦非就这么着急赶她走,于是摇摇头:“不用,我家离这里不是特别远。” 段梵闻言依然将房卡举着,面容清淡的他就连声线也是淡淡的,“大半夜回去不安全。” 肖裴笙咬着唇接过,连手都在颤抖的她眼泪不争气的砸落下来,她抹去泪水小跑着拿走自己的包后赶紧离开了这里。 当房间回归静谧的时候,躺在床上假寐的莫亦非睁开眼,缓声说道:“我总觉得她有点眼熟,查一下吧。” “……嗯。”段梵心里闪过不好的念头,她的姓、她的脸,如果连莫亦非都说眼熟的话,那该不会是……那个人吧?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 肖裴笙一夜未眠,早早就退房离开了酒店,回到家后的她就像经历了一场梦,到现在都像还没梦醒般的感到头脑发胀,她瘫在沙发上失神放空的时,手机突然响起把她给吓了一跳,见是尹茵芙,她接了起来。 “喂喂!裴笙,在忙不?方便的话就聊几句吧!”尹茵芙那万年不变的打鸡血状态,让肖裴笙不得不心生佩服。 “不忙,这两天我请了假。” “咦?工作狂请假啊,难得啊,怎么啦?” “……没什么,最近累了而已。” “哦哦哦……啊对了,我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嗯?” “霍宇他回国啦!484好惊喜!” “……” “喂喂?在吗?” 肖裴笙有气无力的回道:“你啊,好不容易和别人考上同一所大学,结果你这学妹连半句话都没搭上家就出国进修了,现在他回来你能怎么样?” “嘿嘿嘿!我打算去他公司打工!” “啥?——”肖裴笙无语扶额,“你好歹也是个千金大小姐,干嘛要去给他打工?” “我要和他培养感情嘛~再说我爸的公司一直都在那里呀!怕啥!诶!不过这还不是主要的好消息,你猜什么?~他新公司在c市耶!我们又可以聚在一起了!” 听到这话,肖裴笙的心跳漏了半拍,因为莫亦非说他是因为工作来c市的,她还以为他并没有在这种小城市久留的打算,但霍宇作为他好友也来这边开公司的话,说不定莫亦非是和他一起的,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久留,她也很有可能会碰到他。但实际上她经过昨晚那场自以为是的‘一夜情’,她已经擅自把这份暗恋结束了,也并没有再见的打算。 毕竟发生那种事之后再见……也是迷之尴尬…… “喂……我说肖裴笙,我们是在打电话耶,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营造断线的假象给我啊。”尹茵芙无语的说:“算了、算了,等我过几天去c市安家了之后找你咯,掰~” 肖裴笙好气又好笑,尹茵芙真是多年不变的风风火火,但相比起来,她却的确没有尹茵芙的勇气,可以一直无条件的追寻自己喜欢的人跑,毕竟被玩弄过后再被抛弃会变得很可怜,就像她母亲一样。 *** 几天后。 度假别墅屋。 身穿西式正装的莫亦非显得绅士般的干净利落,他将轮椅行驶到扶梯前,身后的段梵将他推到改装过的下楼装置上。 “火雨最近居然还在忙a市的几个案子,我也是服了他。”莫亦非敲击按钮,轮椅随即缓缓下行。 “霍老头子死心眼,霍宇也只能帮他收拾烂摊子了。”段梵在电梯旁的楼梯跟着往下走。 “a市的局面早就被玩烂了,不像c市的乡巴佬,给点油水就摇着尾巴把你供起来。”莫亦非轻蔑的笑笑,“对了,leg是今天回来吗?” “嗯,等你开完会我去接它。” 莫亦非把玩着手边两支高档的手杖,不漏声色的看了他一眼:“说起来,那个女兽医的事你是没查,还是‘难得的’没有主动向我汇报?” “……”段梵顿了一下,说道:“……她是肖厚德的私生女。” 莫亦非吃惊的看向他:“肖雪‘那个’妹妹?她怎么会在c市?” “以前在a中听肖雪提起过两次,但其他的我都不清楚。”段梵也看了他。 “我没有不信你的意思。”莫亦非扭过头笑笑,眼眸沉了下来,“那你觉得她会有什么目的吗?” 段梵摇摇头:“我顺便也查了一下,肖厚德还在吃以前的黑本,没什么局。” 电梯到了一层,段梵将莫亦非的轮椅推了下来。 莫亦非想起肖裴笙说的话,不由沉吟了起来:“我记得以前没和她打过交道才对……” “……”段梵见莫亦非没动,于是推着轮椅往门外走。 “今晚我们一起去吧。”莫亦非扬起嘴角,“去接leg.” *** 宠物医院。 “小花要出院啦,兴不兴奋呀?”肖裴笙弯着腰对笼子里小花猫笑道,然后拿起病例和主人语重心长着:“李小姐,您真的不可以再给猫咪吃人类的食物了,还好发现得早,如果严重的话会对猫咪的肾脏产生很不好的影响……” 门被敲响,医护说道:“肖医生,门外有人找。” “好的,稍等一下。”肖裴笙不以为意的敷衍一句,在看着小花猫主人的眼睛说:“记住哦!” “那谢谢肖医生了,拜拜!” “……拜拜。”肖裴笙没想到莫亦非会在自己诊室门口,脸上挂着的职业笑容瞬间僵住了。 “我来接leg。”莫亦非笑笑。 “哦……是……当然……”已经把狗狗病例转交给其他医生跟进的肖裴笙不太清楚情况,“呃,我去问问……”只是她刚转身没走几步,就见段梵牵着杜宾往这边走来,她尴尬的扬起假笑、尴尬的做着肢体动作,“那个,呃,它来了……呵呵……” “今晚赏脸吃个饭吗?”莫亦非歪头笑笑。 “……嗯?”肖裴笙怀疑自己听错了。 “要是你今晚不方便的话……” “没有!”肖裴笙赶紧接话后暗骂自己智障,轻声补充道:“……没有不方便。” “你几点下班?”莫亦非着看了眼腕表,“现在6点半了。” “其实我是在加班,随时可以走,那……”肖裴笙紧张的抿抿嘴,“等我去换个衣服?” “我去外面等你。”莫亦非说完,对着向他冲来的杜宾犬拍拍大腿,说道:“heyleg,过来!” 帅气的杜宾见到莫亦非兴奋的冲上前,用力的舔舐他的脸庞,莫亦非露出无奈又宠溺的表情,抚摸着它的脑袋开心的笑着。 看着莫亦非和狗狗友爱的互动,肖裴笙轻轻地扬起了笑容,毕竟让她陷进去的,就是莫亦非这种自带阳光的灿笑。察觉到自己正在傻笑的她赶紧甩甩头往员工室走去,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早已尽收一旁段梵的眼底。 肖裴笙换好衣服来到门外,刚好看见段梵将车子的横架放下好让莫亦非能够行驶上去,许久没见主人的狗狗十分兴奋的跳上车,和莫亦非一起在后厢。 段梵见她来了,说:“你坐副驾驶。” “好。”她上车后,有些尴尬的没话找话:“车子挺大的。” “没办法,残疾人的需要比较特殊。”莫亦非在车后笑笑。 肖裴笙不知怎么接话的时候,正在开车的段梵扭开了音响,舒缓的轻音乐。 “肖医生,怎么觉得你今天变得这么害羞?”莫亦非抚摸着leg的脑袋笑道:“你上一次约我的时候明明非常大胆,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肖裴笙只觉轰鸣一声,脑袋烫得都快冒烟了。 “还是说,‘我们’把你给吓着了?”莫亦非紧贴在她椅背后,朝着她吹气。 肖裴笙紧紧地握着安全带,不知所措的急促呼吸着。 莫亦非沉沉的笑了两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现在去的目的地是我家,可以吗?” 段梵朝她撇了一眼,只见她红着脸紧张的咬唇,胸膛起起伏伏着,慌乱到不知该往哪处安放的视线随即落在自己的双腿。 “你要是介意的话,可以送你回家。”莫亦非说着,有力的大手握在她身侧的靠背,吓得她缩紧了肩膀,“你的回答呢?”他丝毫不给她留有喘息的余地。 “我……”肖裴笙低着头,发出如蚊子般的回应,“去……” ——————繁体—————— “可能是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吧……”肖裴笙轻声的说。 莫亦非轻轻哼声,无论是看脸还是看钱,答案的背後似乎都没什麽值得深究的价值。 “洗完赶紧休息吧,不早了。”莫亦非露出他那招牌式微笑,扯下浴巾随意的擦了擦身,便撑身坐上了轮椅离开了卫生间。 肖裴笙用热水温暖着自己逐渐冰凉的心,哪怕她改头换面变成别人口中的小美女,但在莫亦非的面前她似乎还是那地底的‘下等人’,是玩弄过後便可以随意抛弃的物品罢了。 他们,已经没有‘然後’了吧,肖裴笙绝望的想着,这也是她今晚为何执意在那麽难堪的场面下依然要‘做到底’的最大一个原因,她也是时候该给自己那愚蠢的青春画上永久的句号了。 肖裴笙才刚从浴室走出来,就被等在门口的段梵递来一张房卡,她苦涩的自嘲一笑,没想到莫亦非就这麽着急赶她走,於是摇摇头:“不用,我家离这里不是特别远。” 段梵闻言依然将房卡举着,面容清淡的他就连声线也是淡淡的,“大半夜回去不安全。” 肖裴笙咬着唇接过,联手都在颤抖的她眼泪不争气的砸落下来,她抹去泪水小跑着拿走自己的包後赶紧离开了这里。 当房间回归静谧的时候,躺在床上假寐的莫亦非睁开眼,缓声说道:“我总觉得她有点眼熟,查一下吧。” “……嗯。”段梵心里闪过不好的念头,她的姓、她的脸,如果连莫亦非都说眼熟的话,那该不会是……那个人吧?可是她怎麽会在这里? *** 肖裴笙一夜未眠,早早就退房离开了酒店,回到家後的她就像经历了一场梦,到现在都像还没梦醒般的感到头脑发胀,她瘫在沙发上失神放空的时,手机突然响起把她给吓了一跳,见是尹茵芙,她接了起来。 “喂喂!裴笙,在忙不?方便的话就聊几句吧!”尹茵芙那万年不变的打鸡血状态,让肖裴笙不得不心生佩服。 “不忙,这两天我请了假。” “咦?工作狂请假啊,难得啊,怎麽啦?” “……没什麽,最近累了而已。” “哦哦哦……啊对了,我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嗯?” “霍宇他回国啦!484好惊喜!” “……” “喂喂?在吗?” 肖裴笙有气无力的回道:“你啊,好不容易和别人考上同一所大学,结果你这学妹连半句话都没搭上家就出国进修了,现在他回来你能怎麽样?” “嘿嘿嘿!我打算去他公司打工!” “啥?——”肖裴笙无语扶额,“你好歹也是个千金大小姐,干嘛要去给他打工?” “我要和他培养感情嘛~再说我爸的公司一直都在那里呀!怕啥!诶!不过这还不是主要的好消息,你猜什麽?~他新公司在c市耶!我们又可以聚在一起了!” 听到这话,肖裴笙的心跳漏了半拍,因为莫亦非说他是因为工作来c市的,她还以为他并没有在这种小城市久留的打算,但霍宇作为他好友也来这边开公司的话,说不定莫亦非是和他一起的,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久留,她也很有可能会碰到他。但实际上她经过昨晚那场自以为是的‘一夜情’,她已经擅自把这份暗恋结束了,也并没有再见的打算。 毕竟发生那种事之後再见……也是迷之尴尬…… “喂……我说肖裴笙,我们是在打电话耶,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营造断线的假像给我啊。”尹茵芙无语的说:“算了、算了,等我过几天去c市安家了之後找你咯,掰~” 肖裴笙好气又好笑,尹茵芙真是多年不变的风风火火,但相比起来,她却的确没有尹茵芙的勇气,可以一直无条件的追寻自己喜欢的人跑,毕竟被玩弄过後再被抛弃会变得很可怜,就像她母亲一样。 *** 几天後。 度假别墅屋。 身穿西式正装的莫亦非显得绅士般的乾净俐落,他将轮椅行驶到扶梯前,身後的段梵将他推到改装过的下楼装置上。 “火雨最近居然还在忙a市的几个案子,我也是服了他。”莫亦非敲击按钮,轮椅随即缓缓下行。 “霍老头子死心眼,霍宇也只能帮他收拾烂摊子了。”段梵在电梯旁的楼梯跟着往下走。 “a市的局面早就被玩烂了,不像c市的乡巴佬,给点油水就摇着尾巴把你供起来。”莫亦非轻蔑的笑笑,“对了,leg是今天回来吗?” “嗯,等你开完会我去接它。” 莫亦非把玩着手边两支高档的手杖,不漏声色的看了他一眼:“说起来,那个女兽医的事你是没查,还是‘难得的’没有主动向我汇报?” “……”段梵顿了一下,说道:“……她是肖厚德的私生女。” 莫亦非吃惊的看向他:“肖雪‘那个’妹妹?她怎麽会在c市?” “以前在a中听肖雪提起过两次,但其他的我都不清楚。”段梵也看了他。 “我没有不信你的意思。”莫亦非扭过头笑笑,眼眸沉了下来,“那你觉得她会有什麽目的吗?” 段梵摇摇头:“我顺便也查了一下,肖厚德还在吃以前的黑本,没什麽局。” 电梯到了一层,段梵将莫亦非的轮椅推了下来。 莫亦非想起肖裴笙说的话,不由沉吟了起来:“我记得以前没和她打过交道才对……” “……”段梵见莫亦非没动,於是推着轮椅往门外走。 “今晚我们一起去吧。”莫亦非扬起嘴角,“去接leg.” *** 宠物医院。 “小花要出院啦,兴不兴奋呀?”肖裴笙弯着腰对笼子里小花猫笑道,然後拿起病例和主人语重心长着:“李小姐,您真的不可以再给猫咪吃人类的食物了,还好发现得早,如果严重的话会对猫咪的肾脏产生很不好的影响……” 门被敲响,医护说道:“肖医生,门外有人找。” “好的,稍等一下。”肖裴笙不以为意的敷衍一句,在看着小花猫主人的眼睛说:“记住哦!” “那谢谢肖医生了,拜拜!” “……拜拜。”肖裴笙没想到莫亦非会在自己诊室门口,脸上挂着的职业笑容瞬间僵住了。 “我来接leg。”莫亦非笑笑。 “哦……是……当然……”已经把狗狗病例转交给其他医生跟进的肖裴笙不太清楚情况,“呃,我去问问……”只是她刚转身没走几步,就见段梵牵着杜宾往这边走来,她尴尬的扬起假笑、尴尬的做着肢体动作,“那个,呃,它来了……呵呵……” “今晚赏脸吃个饭吗?”莫亦非歪头笑笑。 “……嗯?”肖裴笙怀疑自己听错了。 “要是你今晚不方便的话……” “没有!”肖裴笙赶紧接话後暗骂自己智障,轻声补充道:“……没有不方便。” “你几点下班?”莫亦非着看了眼腕表,“现在6点半了。” “其实我是在加班,随时可以走,那……”肖裴笙紧张的抿抿嘴,“等我去换个衣服?” “我去外面等你。”莫亦非说完,对着向他冲来的杜宾犬拍拍大腿,说道:“heyleg,过来!” 帅气的杜宾见到莫亦非兴奋的冲上前,用力的舔舐他的脸庞,莫亦非露出无奈又宠溺的表情,抚摸着它的脑袋开心的笑着。 看着莫亦非和狗狗友爱的互动,肖裴笙轻轻地扬起了笑容,毕竟让她陷进去的,就是莫亦非这种自带阳光的灿笑。察觉到自己正在傻笑的她赶紧甩甩头往员工室走去,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早已尽收一旁段梵的眼底。 肖裴笙换好衣服来到门外,刚好看见段梵将车子的横架放下好让莫亦非能够行驶上去,许久没见主人的狗狗十分兴奋的跳上车,和莫亦非一起在後厢。 段梵见她来了,说:“你坐副驾驶。” “好。”她上车後,有些尴尬的没话找话:“车子挺大的。” “没办法,残疾人的需要比较特殊。”莫亦非在车後笑笑。 肖裴笙不知怎麽接话的时候,正在开车的段梵扭开了音响,舒缓的轻音乐。 “肖医生,怎麽觉得你今天变得这麽害羞?”莫亦非抚摸着leg的脑袋笑道:“你上一次约我的时候明明非常大胆,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肖裴笙只觉轰鸣一声,脑袋烫得都快冒烟了。 “还是说,‘我们’把你给吓着了?”莫亦非紧贴在她椅背後,朝着她吹气。 肖裴笙紧紧地握着安全带,不知所措的急促呼吸着。 莫亦非沉沉的笑了两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现在去的目的地是我家,可以吗?” 段梵朝她撇了一眼,只见她红着脸紧张的咬唇,胸膛起起伏伏着,慌乱到不知该往哪处安放的视线随即落在自己的双腿。 “你要是介意的话,可以送你回家。”莫亦非说着,有力的大手握在她身侧的靠背,吓得她缩紧了肩膀,“你的回答呢?”他丝毫不给她留有喘息的余地。 “我……”肖裴笙低着头,发出如蚊子般的回应,“去……” 五、熟人 到达莫亦非度假别墅的肖裴笙一直好奇的张望着,无论是室内斜坡、餐桌主位空出的椅子,还是相对较低的台面,里面的一切都是为莫亦非量身定制的。 “饿了吗?”莫亦非并不在意她的好奇,笑笑问着。 “……还好。”肖裴笙觉得自己有些不礼貌,不好意思的抿抿嘴。 “那陪我上楼去换衣服吧。”莫亦非扭头看向段梵,“你先照顾好leg.” “沃!”leg适时的给予他回应。 “这两天它只能吃流体的高蛋白食品。”肖裴笙忍不住职业病发作。 “放心,leg对我很重要。”莫亦非向前行驶着,“来吧。” 段梵牵着leg走到门口,回过头看向小跑着上前帮莫亦非上电梯的肖裴笙,leg似乎察觉了什么,不停蹭着他的腿轻吠,段梵收回视线抚摸着leg的脑袋,展露出难得的笑容:“乖。” 和上次在酒店不同,莫亦非的房间里弥漫着他的味道和古龙水混合的独特气息,而在这种氛围下,他又顶着一张帅气的脸做着拉松领带、扭动脖子的动作,感觉下一秒鼻血就要井喷的肖裴笙赶紧摸了摸鼻子。 似乎是累了,莫亦非扯下领带后叹了口气,继续脱着昂贵而又厚重的西装。 “要帮你吗?”肖裴笙小声的问。 “把居家服拿过来。”莫亦非扫了床尾。 “……好。”肖裴笙来到莫亦非跟前的时候他正脱着衬衫,结实的肌肉随着动作一鼓一涨,她抓紧了手里的衣服,心里狂喊:不行啊!鼻血你要忍住!! 换好衣服的莫亦非拿起收在轮椅里的折叠手杖,慢慢将自己的身体撑了起来,“能麻烦你帮我换裤子吗?”他故意的坏笑,那双琥珀色的漂亮眼睛紧盯着她的表情。 肖裴笙红着脸笨拙的帮他解开皮带将裤子脱下,只见莫亦非一双毫无知觉的腿晃了两下,就只像不属于他身体的、两根软绵绵的肉条,她愣住了,脑海中突然浮现从前那个和朋友们追追打打,在篮球场上奔驰的莫亦非,笑着、闹着…… 许久。 “还没看够?” 莫亦非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她吓了一跳,赶紧拿起居家裤帮他套上,而当他重新坐在轮椅上的时候,不难注意到她眼眶里的湿润。 莫亦非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歪嘴笑着,轻蔑的、讥讽的:“很同情吗?谢谢,我不需要。” “我没有……我……”肖裴笙慌乱地抹去眼中的湿濡,“好像眼睛进了点东西……” 莫亦非轻声哼笑,伸手将她拉下,“我帮你看看。” 一寸、两寸,莫亦非帅气的脸就在她眼前放大…… “好像是。”莫亦非说着,朝她眼睛轻轻吹气,一下又一下,顺势便把她圈进了怀里,他垂眼看着怀里的她,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究竟有多‘喜欢’我,今晚还可以继续给我展示吗?” 贴在他鼓起胸肌上的指尖轻轻颤抖着,被他那双好看的眼睛注视,哪怕心里有亿万个警钟同时在响起,那似乎都不足以在意,“……嗯。”原来到了现在,她还在奢望他吗?…… 门外传来了上楼梯的脚步声,她害臊的想从莫亦非的怀里离开,可抱着她的双臂却不肯放人。 见门没关的段梵直接推门进来了,他看了眼埋在莫亦非胸膛里的脑袋,然后问道:“……吃饭吗?珍姐快弄好了。” “现在下去。”莫亦非好心的放开了肖裴笙,随后将轮椅往前驶去。 跟在他身后的肖裴笙看都不敢去看段梵一眼,他会在心里笑话她吗?那晚明明像个荡妇一样在床上被他们两个玩弄,现在却又恬不知耻的跟了过来。 ……今晚,莫亦非还会要求段梵留在房间里吗?……不,是“帮”他吗?…… “啊!——”她脑袋里胡思乱想着一脚踩空了,而眼疾手快的段梵一把从她身后揽住她的腰。 “谢谢……”肖裴笙抗拒的扭开了身。 一旁的莫亦非看了他们一眼,嘴边扬起一抹不知名的笑。 饭时,无言。 她甚至都想不起来第一次和莫亦非吃饭的时候聊了些什么,哪怕那不过是几天前的事,好像……当时的她紧张得脑袋一片空白,不停的喝着酒去湿润因为紧张而发干的嘴唇,然后……然后就一直在傻笑,不停地对莫亦非说:“我好喜欢你”。 “啪!” 死了……!她在干什么鬼…… 她抬起头,慢慢拿开拍向自己额头的手,“好像有蚊子……” 莫亦非轻笑,“郊区的虫子是比较多,叫珍姐去院子里打开驱蚊灯吧。” “呃,不用了……”肖裴笙看向放下筷子起身的段梵说道,但他没有理会的继续往后厅走,害她超想再多拍自己脑袋几下。 “对了肖医生,方便问你点事吗?”莫亦非状似不经意的对她笑笑。 “……嗯?……”她有些警惕。 “干嘛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没有啊……” “我总觉得你好像有点面善,是我们之前在哪里见过吗?” “……没有吧……” “是吗?那或许只是因为你长得像某个我认识的人吧。” “……”肖裴笙淡淡苦笑,她敢肯定在a中的时候莫亦非从未拿正眼看过自己,他是想说觉得自己和肖雪长得像吗?那个精致又漂亮的‘姐姐’,怎么可能呢…… 段梵回来后继续默默地吃着饭,安静的、默不作声的,就仿佛希望别人当他不存在一样。 一直都在注视着莫亦非的她基本上对段梵的印象不深,非要说的话,就是在那场篮球赛被肖雪挽着手臂的男孩……不……还有那时候—— “都怪你!死段梵,一天到晚推我干嘛!” “我靠,那不是你先动手的!” 肖裴笙感到有些迷惑,眼前的这个段梵,和那时候会和莫亦有非那样对话的人,就像是两个完全搭不上边的人,还有那晚肖雪的哭泣……对了,他们还在一起吗? 似乎感觉到她久留的视线一般,段梵抬起眼刚好和她撞了个正着,她心虚的移开视线,夹着菜吃。 “还合胃口吗?”莫亦非放下筷子。 “嗯。”她点头。 “那就好,我怕你吃不饱,一会没力气。”莫亦非轻笑。 肖裴笙不用摸都知道,自己的脸肯定是滚烫滚烫的。 “吃完了吗?我‘饿’了。” “嗯。”她赶紧擦擦嘴,放下筷子。 莫亦非笑了笑,将轮椅行驶到楼梯旁,肖裴笙赶紧起身走了上前。 饭桌上的段梵垂下眼,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用力地咀嚼着。 ****** 莫亦非将自己撑到床边坐着,朝着轻轻用后背关上门肖裴笙伸出手,“来。” 她靠近,带着一脸羞涩却又无法抗拒的神情,顺着他的牵引跨在他身前。 他发现每次他轻轻地抚摸她的脸,她都会温顺的用脸在他掌心里蹭,莫亦非满意的勾起嘴,问道:“你希望我叫你什么?宝贝,还是甜心?”莫亦非将她拉近,故意在她敏感的耳边呼吸。 “裴笙……”她用指背轻轻滑过他帅气的脸颊。 “裴笙。”莫亦非将手插入她的t恤,用指腹感觉她每一寸肌肤的颤抖,他发现自己有些喜欢她的味道,清新的、柔和的。 “嗯……”她轻喘,迷醉的她不知道莫亦非什么时候解开了她的胸罩,大掌直接抚弄起她胸口的柔软,时而又轻轻拈起她的枚果,让她颤抖不已。 “把衣服脱了吧。”莫亦非呼吸有些不稳的说着,他快速剥离自己的上衣后,也一把将她的t恤脱下,他搂着她的纤腰,张口含住她的一颗乳尖。 “……啊……”往后倒的她勾住他的脖子,被他有力的双臂稳稳接住的感觉让她心头一热,下身轻轻贴着他的硬物扭动。 “好热情。”莫亦非邪笑着在她双乳间舔舐,大手也不安分的解开她的裤头将手插入,直捣敏感处。 “……唔!”她害羞的咬着自己的指头轻哼。 “这么快就湿了。”他轻笑着将她举到面前,啃咬着她的下巴。 “不要这样说……”她被他撩拨得快要受不了,娇嗔的注视着他琥珀色的眼,低下头,捧着他的脸轻轻吻他。 ——————繁体—————— 到达莫亦非度假别墅的肖裴笙一直好奇的张望着,无论是室内斜坡、餐桌主位空出的椅子,还是相对较低的台面,里面的一切都是为莫亦非量身定制的。 “饿了吗?”莫亦非并不在意她的好奇,笑笑问着。 “……还好。”肖裴笙觉得自己有些不礼貌,不好意思的抿抿嘴。 “那陪我上楼去换衣服吧。”莫亦非扭头看向段梵,“你先照顾好leg.” “沃!”leg适时的给予他回应。 “这两天它只能吃流体的高蛋白食品。”肖裴笙忍不住职业病发作。 “放心,leg对我很重要。”莫亦非向前行驶着,“来吧。” 段梵牵着leg走到门口,回过头看向小跑着上前帮莫亦非上电梯的肖裴笙,leg似乎察觉了什麽,不停蹭着他的腿轻吠,段梵收回视线抚摸着leg的脑袋,展露出难得的笑容:“乖。” 和上次在酒店不同,莫亦非的房间里弥漫着他的味道和古龙水混合的独特气息,而在这种氛围下,他又顶着一张帅气的脸做着拉松领带、扭动脖子的动作,感觉下一秒鼻血就要井喷的肖裴笙赶紧摸了摸鼻子。 似乎是累了,莫亦非扯下领带後叹了口气,继续脱着昂贵而又厚重的西装。 “要帮你吗?”肖裴笙小声的问。 “把居家服拿过来。”莫亦非扫了床尾。 “……好。”肖裴笙来到莫亦非跟前的时候他正脱着衬衫,结实的肌肉随着动作一鼓一涨,她抓紧了手里的衣服,心里狂喊:不行啊!鼻血你要忍住!! 换好衣服的莫亦非拿起收在轮椅里的折叠手杖,慢慢将自己的身体撑了起来,“能麻烦你帮我换裤子吗?”他故意的坏笑,那双琥珀色的漂亮眼睛紧盯着她的表情。 肖裴笙红着脸笨拙的帮他解开皮带将裤子脱下,只见莫亦非一双毫无知觉的腿晃了两下,就只像不属於他身体的、两根软绵绵的肉条,她愣住了,脑海中突然浮现从前那个和朋友们追追打打,在篮球场上宾士的莫亦非,笑着、闹着…… 许久。 “还没看够?” 莫亦非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她吓了一跳,赶紧拿起居家裤帮他套上,而当他重新坐在轮椅上的时候,不难注意到她眼眶里的湿润。 莫亦非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歪嘴笑着,轻蔑的、讥讽的:“很同情吗?谢谢,我不需要。” “我没有……我……”肖裴笙慌乱地抹去眼中的湿濡,“好像眼睛进了点东西……” 莫亦非轻声哼笑,伸手将她拉下,“我帮你看看。” 一寸、两寸,莫亦非帅气的脸就在她眼前放大…… “好像是。”莫亦非说着,朝她眼睛轻轻吹气,一下又一下,顺势便把她圈进了怀里,他垂眼看着怀里的她,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究竟有多‘喜欢’我,今晚还可以继续给我展示吗?” 贴在他鼓起胸肌上的指尖轻轻颤抖着,被他那双好看的眼睛注视,哪怕心里有亿万个警钟同时在响起,那似乎都不足以在意,“……嗯。”原来到了现在,她还在奢望他吗?…… 门外传来了上楼梯的脚步声,她害臊的想从莫亦非的怀里离开,可抱着她的双臂却不肯放人。 见门没关的段梵直接推门进来了,他看了眼埋在莫亦非胸膛里的脑袋,然後问道:“……吃饭吗?珍姐快弄好了。” “现在下去。”莫亦非好心的放开了肖裴笙,随後将轮椅往前驶去。 跟在他身後的肖裴笙看都不敢去看段梵一眼,他会在心里笑话她吗?那晚明明像个荡妇一样在床上被他们两个玩弄,现在却又恬不知耻的跟了过来。 ……今晚,莫亦非还会要求段梵留在房间里吗?……不,是“帮”他吗?…… “啊!——”她脑袋里胡思乱想着一脚踩空了,而眼疾手快的段梵一把从她身後揽住她的腰。 “谢谢……”肖裴笙抗拒的扭开了身。 一旁的莫亦非看了他们一眼,嘴边扬起一抹不知名的笑。 饭时,无言。 她甚至都想不起来第一次和莫亦非吃饭的时候聊了些什麽,哪怕那不过是几天前的事,好像……当时的她紧张得脑袋一片空白,不停的喝着酒去湿润因为紧张而发干的嘴唇,然後……然後就一直在傻笑,不停地对莫亦非说:“我好喜欢你”。 “啪!” 死了……!她在干什麽鬼…… 她抬起头,慢慢拿开拍向自己额头的手,“好像有蚊子……” 莫亦非轻笑,“郊区的虫子是比较多,叫珍姐去院子里打开驱蚊灯吧。” “呃,不用了……”肖裴笙看向放下筷子起身的段梵说道,但他没有理会的继续往後厅走,害她超想再多拍自己脑袋几下。 “对了肖医生,方便问你点事吗?”莫亦非状似不经意的对她笑笑。 “……嗯?……”她有些警惕。 “干嘛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没有啊……” “我总觉得你好像有点面善,是我们之前在哪里见过吗?” “……没有吧……” “是吗?那或许只是因为你长得像某个我认识的人吧。” “……”肖裴笙淡淡苦笑,她敢肯定在a中的时候莫亦非从未拿正眼看过自己,他是想说觉得自己和肖雪长得像吗?那个精致又漂亮的‘姐姐’,怎麽可能呢…… 段梵回来後继续默默地吃着饭,安静的、默不作声的,就仿佛希望别人当他不存在一样。 一直都在注视着莫亦非的她基本上对段梵的印象不深,非要说的话,就是在那场篮球赛被肖雪挽着手臂的男孩……不……还有那时候—— “都怪你!死段梵,一天到晚推我干嘛!” “我靠,那不是你先动手的!” 肖裴笙感到有些迷惑,眼前的这个段梵,和那时候会和莫亦有非那样对话的人,就像是两个完全搭不上边的人,还有那晚肖雪的哭泣……对了,他们还在一起吗? 似乎感觉到她久留的视线一般,段梵抬起眼刚好和她撞了个正着,她心虚的移开视线,夹着菜吃。 “还合胃口吗?”莫亦非放下筷子。 “嗯。”她点头。 “那就好,我怕你吃不饱,一会没力气。”莫亦非轻笑。 肖裴笙不用摸都知道,自己的脸肯定是滚烫滚烫的。 “吃完了吗?我‘饿’了。” “嗯。”她赶紧擦擦嘴,放下筷子。 莫亦非笑了笑,将轮椅行驶到楼梯旁,肖裴笙赶紧起身走了上前。 饭桌上的段梵垂下眼,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用力地咀嚼着。 ****** 莫亦非将自己撑到床边坐着,朝着轻轻用後背关上门肖裴笙伸出手,“来。” 她靠近,带着一脸羞涩却又无法抗拒的神情,顺着他的牵引跨在他身前。 他发现每次他轻轻地抚摸她的脸,她都会温顺的用脸在他掌心里蹭,莫亦非满意的勾起嘴,问道:“你希望我叫你什麽?宝贝,还是甜心?”莫亦非将她拉近,故意在她敏感的耳边呼吸。 “裴笙……”她用指背轻轻滑过他帅气的脸颊。 “裴笙。”莫亦非将手插入她的t恤,用指腹感觉她每一寸肌肤的颤抖,他发现自己有些喜欢她的味道,清新的、柔和的。 “嗯……”她轻喘,迷醉的她不知道莫亦非什麽时候解开了她的胸罩,大掌直接抚弄起她胸口的柔软,时而又轻轻拈起她的枚果,让她颤抖不已。 “把衣服脱了吧。”莫亦非呼吸有些不稳的说着,他快速剥离自己的上衣後,也一把将她的t恤脱下,他搂着她的纤腰,张口含住她的一颗乳尖。 “……啊……”往後倒的她勾住他的脖子,被他有力的双臂稳稳接住的感觉让她心头一热,下身轻轻贴着他的硬物扭动。 “好热情。”莫亦非邪笑着在她双乳间舔舐,大手也不安分的解开她的裤头将手插入,直捣敏感处。 “……唔!”她害羞的咬着自己的指头轻哼。 “这麽快就湿了。”他轻笑着将她举到面前,啃咬着她的下巴。 “不要这样说……”她被他撩拨得快要受不了,娇嗔的注视着他琥珀色的眼,低下头,捧着他的脸轻轻吻他。 六、再度荒唐 室内的温度节节攀升,汗水在他们相触的肌肤间交合,她沉醉在他的挑拨里,那在她身体里抽动的指头时而深又时而浅的摸索,叫人难耐。 渴求着他又羞于开口的肖裴笙终于忍不住轻轻地咬着他的脖子,一口又一口,惹得莫亦非轻笑着抽出勾弄她的指头,“把裤子脱了。”他说着,大掌还在贪恋般的抚摸她的腰肢。 随着牛仔裤缓缓剥离,她感觉到下身一阵凉风,肖裴笙羞红了脸,自己的淫水竟然把内裤湿了个透,就像尿了裤子一样,她感觉到了莫亦非传来的强烈视线,红着脸把自己身体的最后一道防线去除,而这时的他也拉开了裤头,那粗壮的阳器高高耸立着,像准备把她给吃了一样的恐怖。 “咕嘟——”她忍不住重重的咽下口水,用双手遮挡自己的赤裸。 “来。”莫亦非朝着她撸了两下肉棒,瞳孔微张,如同捕食猎物的前奏。 虽然看着那凶器的肖裴笙有些犹豫,但她还是鼓起勇气扶着他的肩膀跨在他身上,将湿濡的小穴对准龟头慢慢坐下,“……唔!”他太大了,她额头稍微沁出了薄汗,吃力的将下身放松的去吞咽着。 似乎她显得吃力又疼痛的表情成功的勾起了男人的兴奋,“要帮忙吗?”他问着,却圈着她的腰毫不留情的往下压,抵在他肩头的手握成了拳,她轻轻拧着眉心,鼻端泄露出痛苦的哼吟。 “难受?”莫亦非问着,大掌却握着她的腰身不停歇的在自己身上前后晃动。 肖裴笙无助的摇着脑袋,他的那里太大了,他的力气也好大,她得用力的绷紧双腿才不至于被他拉扯着吞下更多无法下咽的男性。 穴口被撑得大大的,而他的龟头又一直用力的蹭着她的子宫口,肖裴笙抽搐了一下,才没多久竟被他弄得到达了一个小小的顶峰,瞬间变得更加敏感的身体,就连他用指腹轻轻抚过的肌肤都会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早就感觉到她变化的莫亦非假装并不知情的用指头玩弄她的乳尖,“我们可以‘开始’了吗?”他坏心的笑着,特别在看见她有些失措的神情后笑意变得更深。 *** “嗯……嗯……啊……嗯!……” “啪——啪——啪——” “不要吸了……啊!……不要……嗯……”肖裴笙咬着指节,努力不让自己像个荡妇一样的淫叫出声,可莫亦非却低头用力地含住她的枚果,甚至有时还嫌不够般的啃咬着,她只要一低下眼就能看见他优美的颈脖线条,以及性感的锁骨和胸肌…… “啊——!”肖裴笙尖叫一声停下耸动,靠在莫亦非的身上喘息着平复高潮的余韵。 已经第几次了……? 她的思维变得迷迷糊糊的,发里的汗珠滚下,一颗颗的叠加,最后顺着她的脊椎滑入股缝,然后‘嘀嗒’的落入地上、在其他不晓得是汗水抑或是淫液的水滴旁。 “累了?”莫亦非看着她如同醉酒一般迷蒙的眼神,捏着她的下唇轻轻捏弄。 “我用嘴帮你……”虽然肖裴笙很想硬撑,但已经快要抽筋的双腿已经不再听从她的使唤,甚至有些颤抖。 莫亦非笑笑,没有拒绝。 “唔……”她抽身,失去硕大的小穴顿时感觉一阵热涌,一条晶莹的水液顺着腿根流了下来,她有些踉跄的跌坐在他跟前,依旧剑拔弩张的男性上全是她的淫水,羞红了脸,张开嘴,她将它轻轻含住。 莫亦非垂着好看的眼在看肖裴笙卖力的伺候自己,生涩的笨拙动作毫无技巧可言,只有勉强的吞咽、吐出,她想要什么?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大掌摁住她的后脑用力的推进,他带着有些冷漠的神色欣赏着她愈发痛苦的表情,被扣喉的呕吐反应让她流出了唾沫,眼眶也泛出了泪花,他这才好心的放开了她。 “呕!咳咳……”肖裴笙痛苦的咳嗽。 “就好像只有你满足了,怎么办?”莫亦非如同怜惜小狗一般的抚摸着她的脑袋。 闻言,肖裴笙紧紧地咬住下唇,有些委屈,也有难堪,但他小小的一个动作,就足以让她完全离不开、也不想离开,她知道这样的自己好没用,她知道。 莫亦非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遥控按下,肖裴笙仿佛有了不好的预感,怔怔的、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就是他想要的吗?…… 不多久,房门开了,肖裴笙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死了一半,怔怔盯着莫亦非的双眸已经布满泪水,心碎、羞耻、自尊心的践踏。 “……”只刚踏进门边的段梵就闻到了一股淫靡的气味,而眼前凌乱在地的衣服、赤裸的女人、和莫亦非,这些情况他都并不陌生,但不同的是,那个跌坐在地的女人,只不过是看着她的背影,都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痛楚。 段梵看向莫亦非,他只是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说:“你说你‘喜欢’我的决心,能让我看看吧?”沉默,就这样蔓延了片刻,女人终是回答了:“……你想让我做什么?” “只是让人帮帮忙,毕竟——”莫亦非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了门口的段梵,笑道:“我是个残疾人。”段梵眼中一顿动摇之后,他垂眸,慢慢走向床边。 夜,逐渐深了。 肖裴笙觉得凉,由里到外的凉。 她现在有了一种连妓女的都不如的感觉,毕竟对于妓女来说,这还算是她们的本职工作,而现在的她又算什么?估计就连一条对于莫亦非很重要的狗都不如。 毕竟第一次的忍耐是为了完成心中的遗憾,那么此刻的她就应该义愤填膺的怒吼,穿上衣服打车走人,从此和莫亦非这种人毫不相干,帅气地向自己心中所谓的“初恋、暗恋”挥手道别,然后回到……! 回到一个工作狂的状态,对男人毫无感觉的性冷淡?…… 莫亦非将自己的身体撑到床头,对站在床边抱紧着双臂的她温和的笑着,然后伸出手说:“裴笙,过来。” 肖裴笙颤抖着放下遮挡自己最后羞耻的双臂,明明已经累到不行的双腿竟有了自己的主意,慢慢的上床牵住他的手。 莫亦非将她拉过抱在怀里,轻声安抚着,“乖孩子,你很棒。” 鼻子一酸,她将脸埋在他胸口磨蹭,她不住的告诫自己,哪怕现在如此的自我作践也不可能从莫亦非身上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不是吗? “裴笙累了,你抱着她。” 是啊,她累了,不想反抗了,于是任由段梵从身后将自己抱起。 “检查下她的身体,还湿吗?” 肖裴笙绝望的闭上眼,泪水滑落的同时,段梵的指头插进了她的小穴。 “进来。” 得到段梵的肯定后,莫亦非让段梵抱着自己吞入他的男性,还硬着的粗大肉棒再度进入她的身体,她闷哼一声,不稳的靠在段梵的胸膛。 “……好棒,动一动。” 莫亦非暗哑又难耐的嗓音刺激了她的感官,就这样,如上一次一样,她被段梵在身后牵制着,骑在莫亦非的身上晃动,来来回回的刺激和磨蹭让她不住轻吟。 “好软,你也来摸摸看。” 段梵腾出了一只手,和莫亦非一起,一人一个拢住她的双乳抚摸,她难堪想扯开段梵的手,却因无力反抗而放弃,不行……她又要……啊!—— “呵,快一点。” 什么……?不要……!仍在高潮的她吃惊的瞪大了眼,不要!她尖叫着,却被莫亦非和段梵四只有力的手紧紧束缚,咬着巨大肉棒的小穴疯狂的抽搐、高潮,直到她疯狂的颤动,如漏尿一般的洒出了两股水流。 “好可怜,你还不赶紧安慰她。” 段梵扭过她的脸,吻去她的泪,然后慢慢将唇移向她的…… “不要!”肖裴笙抗拒的撇过脸,“……我不要……!”她说着,可悲的看向莫亦非。 莫亦非眼中那变态的狂乱似乎消停了片刻,然后欲望再度燃起,勾起嘴角,他说:“吻她的脖子,我快了。”他说着,双臂圈紧她的腰,短暂的停歇转为极其快速的耸动着。 “啊……”肖裴笙失声尖叫,颈边是段梵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烟味的舔舐,莫亦非的疯狂贯穿让她狂乱的弓起身体,仰起头,靠在段梵肩上无助的摇头。 “唔……唔…唔!!”莫亦非闷哼几下之后,在她温暖的体内射出了大量的精液,随后,他放松身体倒在枕头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喘息。 肖裴笙软在段梵怀里,就连动动手指都没有力气。 “带她去‘处理’一下吧。”莫亦非抹了把汗湿的脸说着,“一会再收拾这里。” ——————繁体—————— 室内的温度节节攀升,汗水在他们相触的肌肤间交合,她沉醉在他的挑拨里,那在她身体里抽动的指头时而深又时而浅的摸索,叫人难耐。 渴求着他又羞于开口的肖裴笙终於忍不住轻轻地咬着他的脖子,一口又一口,惹得莫亦非轻笑着抽出勾弄她的指头,“把裤子脱了。”他说着,大掌还在贪恋般的抚摸她的腰肢。 随着牛仔裤缓缓剥离,她感觉到下身一阵凉风,肖裴笙羞红了脸,自己的淫水竟然把内裤湿了个透,就像尿了裤子一样,她感觉到了莫亦非传来的强烈视线,红着脸把自己身体的最後一道防线去除,而这时的他也拉开了裤头,那粗壮的阳器高高耸立着,像准备把她给吃了一样的恐怖。 “咕嘟——”她忍不住重重的咽下口水,用双手遮挡自己的赤裸。 “来。”莫亦非朝着她撸了两下肉棒,瞳孔微张,如同捕食猎物的前奏。 虽然看着那凶器的肖裴笙有些犹豫,但她还是鼓起勇气扶着他的肩膀跨在他身上,将湿濡的小穴对准龟头慢慢坐下,“……唔!”他太大了,她额头稍微沁出了薄汗,吃力的将下身放松的去吞咽着。 似乎她显得吃力又疼痛的表情成功的勾起了男人的兴奋,“要帮忙吗?”他问着,却圈着她的腰毫不留情的往下压,抵在他肩头的手握成了拳,她轻轻拧着眉心,鼻端泄露出痛苦的哼吟。 “难受?”莫亦非问着,大掌却握着她的腰身不停歇的在自己身上前後晃动。 肖裴笙无助的摇着脑袋,他的那里太大了,他的力气也好大,她得用力的绷紧双腿才不至於被他拉扯着吞下更多无法下咽的男性。 穴口被撑得大大的,而他的龟头又一直用力的蹭着她的子宫口,肖裴笙抽搐了一下,才没多久竟被他弄得到达了一个小小的顶峰,瞬间变得更加敏感的身体,就连他用指腹轻轻抚过的肌肤都会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早就感觉到她变化的莫亦非假装并不知情的用指头玩弄她的乳尖,“我们可以‘开始’了吗?”他坏心的笑着,特别在看见她有些失措的神情後笑意变得更深。 *** “嗯……嗯……啊……嗯!……” “啪——啪——啪——” “不要吸了……啊!……不要……嗯……”肖裴笙咬着指节,努力不让自己像个荡妇一样的淫叫出声,可莫亦非却低头用力地含住她的枚果,甚至有时还嫌不够般的啃咬着,她只要一低下眼就能看见他优美的颈脖线条,以及性感的锁骨和胸肌…… “啊——!”肖裴笙尖叫一声停下耸动,靠在莫亦非的身上喘息着平复高潮的余韵。 已经第几次了……? 她的思维变得迷迷糊糊的,发里的汗珠滚下,一颗颗的叠加,最後顺着她的脊椎滑入股缝,然後‘滴答’的落入地上、在其他不晓得是汗水抑或是淫液的水滴旁。 “累了?”莫亦非看着她如同醉酒一般迷蒙的眼神,捏着她的下唇轻轻捏弄。 “我用嘴帮你……”虽然肖裴笙很想硬撑,但已经快要抽筋的双腿已经不再听从她的使唤,甚至有些颤抖。 莫亦非笑笑,没有拒绝。 “唔……”她抽身,失去硕大的小穴顿时感觉一阵热涌,一条晶莹的水液顺着腿根流了下来,她有些踉跄的跌坐在他跟前,依旧剑拔弩张的男性上全是她的淫水,羞红了脸,张开嘴,她将它轻轻含住。 莫亦非垂着好看的眼在看肖裴笙卖力的伺候自己,生涩的笨拙动作毫无技巧可言,只有勉强的吞咽、吐出,她想要什麽?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麽? 大掌摁住她的後脑用力的推进,他带着有些冷漠的神色欣赏着她愈发痛苦的表情,被扣喉的呕吐反应让她流出了唾沫,眼眶也泛出了泪花,他这才好心的放开了她。 “呕!咳咳……”肖裴笙痛苦的咳嗽。 “就好像只有你满足了,怎麽办?”莫亦非如同怜惜小狗一般的抚摸着她的脑袋。 闻言,肖裴笙紧紧地咬住下唇,有些委屈,也有难堪,但他小小的一个动作,就足以让她完全离不开、也不想离开,她知道这样的自己好没用,她知道。 莫亦非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遥控按下,肖裴笙仿佛有了不好的预感,怔怔的、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就是他想要的吗?…… 不多久,房门开了,肖裴笙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死了一半,怔怔盯着莫亦非的双眸已经布满泪水,心碎、羞耻、自尊心的践踏。 “……”只刚踏进门边的段梵就闻到了一股淫靡的气味,而眼前淩乱在地的衣服、赤裸的女人、和莫亦非,这些情况他都并不陌生,但不同的是,那个跌坐在地的女人,只不过是看着她的背影,都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痛楚。 段梵看向莫亦非,他只是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说:“你说你‘喜欢’我的决心,能让我看看吧?”沉默,就这样蔓延了片刻,女人终是回答了:“……你想让我做什麽?” “只是让人帮帮忙,毕竟——”莫亦非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了门口的段梵,笑道:“我是个残疾人。”段梵眼中一顿动摇之後,他垂眸,慢慢走向床边。 夜,逐渐深了。 肖裴笙觉得凉,由里到外的凉。 她现在有了一种连妓女的都不如的感觉,毕竟对於妓女来说,这还算是她们的本职工作,而现在的她又算什麽?估计就连一条对於莫亦非很重要的狗都不如。 毕竟第一次的忍耐是为了完成心中的遗憾,那麽此刻的她就应该义愤填膺的怒吼,穿上衣服打车走人,从此和莫亦非这种人毫不相干,帅气地向自己心中所谓的“初恋、暗恋”挥手道别,然後回到……! 回到一个工作狂的状态,对男人毫无感觉的性冷淡?…… 莫亦非将自己的身体撑到床头,对站在床边抱紧着双臂的她温和的笑着,然後伸出手说:“裴笙,过来。” 肖裴笙颤抖着放下遮挡自己最後羞耻的双臂,明明已经累到不行的双腿竟有了自己的主意,慢慢的上床牵住他的手。 莫亦非将她拉过抱在怀里,轻声安抚着,“乖孩子,你很棒。” 鼻子一酸,她将脸埋在他胸口磨蹭,她不住的告诫自己,哪怕现在如此的自我作践也不可能从莫亦非身上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不是吗? “裴笙累了,你抱着她。” 是啊,她累了,不想反抗了,於是任由段梵从身後将自己抱起。 “检查下她的身体,还湿吗?” 肖裴笙绝望的闭上眼,泪水滑落的同时,段梵的指头插进了她的小穴。 “进来。” 得到段梵的肯定後,莫亦非让段梵抱着自己吞入他的男性,还硬着的粗大肉棒再度进入她的身体,她闷哼一声,不稳的靠在段梵的胸膛。 “……好棒,动一动。” 莫亦非暗哑又难耐的嗓音刺激了她的感官,就这样,如上一次一样,她被段梵在身後牵制着,骑在莫亦非的身上晃动,来来回回的刺激和磨蹭让她不住轻吟。 “好软,你也来摸摸看。” 段梵腾出了一只手,和莫亦非一起,一人一个拢住她的双乳抚摸,她难堪想扯开段梵的手,却因无力反抗而放弃,不行……她又要……啊!—— “呵,快一点。” 什麽……?不要……!仍在高潮的她吃惊的瞪大了眼,不要!她尖叫着,却被莫亦非和段梵四只有力的手紧紧束缚,咬着巨大肉棒的小穴疯狂的抽搐、高潮,直到她疯狂的颤动,如漏尿一般的洒出了两股水流。 “好可怜,你还不赶紧安慰她。” 段梵扭过她的脸,吻去她的泪,然後慢慢将唇移向她的…… “不要!”肖裴笙抗拒的撇过脸,“……我不要……!”她说着,可悲的看向莫亦非。 莫亦非眼中那变态的狂乱似乎消停了片刻,然後欲望再度燃起,勾起嘴角,他说:“吻她的脖子,我快了。”他说着,双臂圈紧她的腰,短暂的停歇转为极其快速的耸动着。 “啊……”肖裴笙失声尖叫,颈边是段梵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烟味的舔舐,莫亦非的疯狂贯穿让她狂乱的弓起身体,仰起头,靠在段梵肩上无助的摇头。 “唔……唔…唔!!”莫亦非闷哼几下之後,在她温暖的体内射出了大量的精液,随後,他放松身体倒在枕头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喘息。 肖裴笙软在段梵怀里,就连动动手指都没有力气。 “带她去‘处理’一下吧。”莫亦非抹了把汗湿的脸说着,“一会再收拾这里。” 七、泪 失神的肖裴笙被段梵横抱着离开了莫亦非的房间,然后又被他小心的放入二楼浴室的浴缸里,干净的水是提前放好的,并且是恒温的,她怔怔的泡在里头想,是什么可以让段梵为莫亦非做到这样的极致?包括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还有料理他玩过的女人……? 出去弄了些什么的段梵回来时手里拿了杯水,他蹲在浴缸前将杯缘抵在她嘴边,耐心的喂她一点点的喝完,她动了动眼,看向他。 也在看着她的段梵没有躲避视线,就这么看了一会,似乎互相问了对方数万个没有答案的‘为什么’之后,依旧沉默着。 过了会,段梵起身了,似乎准备上楼去帮莫亦非收拾了,他停顿了一下,说:“你睡这间房,浴袍我放在床上了。” 肖裴笙那咽不下肚子里的苦涩自顾的发出笑声,而之后则是无边无际的空虚和难受,她问:“可以帮我把衣服拿下来吗?我想回家……” “……嗯。”段梵应完,走出去轻轻地带上了门。 肖裴笙抱着自己赤裸的身躯,她甚至还能感觉到体内残留着莫亦非留下的白灼,泪一滴又一滴的在水面上荡出波纹,她开始有些不懂,明明那时候多么感谢上天安排的际遇,现在它却怎么会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刃,刀刀都刺进她的心窝。 帮莫亦非换好床单的段梵等他冲完澡后对他说道:“她要回家,我去送她。” 莫亦非轻笑,“怎么,闹别扭了?” “没有,她明天还要上班。”段梵淡声帮她打着圆场。 “是吗?我还以为她接受不了呢。”莫亦非哼笑,“所有女人都是这样,说什么‘喜欢’,其实很享受吧。” 段梵似乎忍耐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莫非,她就算了,换个人吧。” 莫亦非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眯起眼问:“为什么?因为她是肖雪的妹妹?” 段梵嘴唇微启又合上,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说最后都会被莫亦非曲解,也只能轻声叹息,然后回道:“……算是吧。” “‘算是’?”莫亦非的眼眸不悦的黯了下来,问:“好像听起来还有别的原因。” “……”段梵不语。 “我看她也挺乐在其中的。”莫亦非哼笑一声,之后转眼看向他,无情又冷冰的说道:“还是说你着急着想干她?那不是迟早的事吗,和之前那些女人一样。” 段梵咬紧牙关、拧起眉头,手里肖裴笙的衣服也被越攥越紧,他最后有些气恼的说:“够了,不想和你扯。”然后转身走开。 “……”莫亦非看着被带上的房门,眼中燃起怒火。 楼下等了许久的肖裴笙选择换上了浴袍坐在窗边放空自己,段梵蓦然的推门将她吓了一跳,只见他脸上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无法压抑的怒火。 “赶紧换上,我们走了。”段梵将她的衣服丢在床上,说完这句话之后只是背过身,没有要离开房间的意思。 “你……能不能出去?”肖裴笙皱眉。 “快、点。”段梵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好可怕……到底在凶个什么劲啊?! 肖裴笙不明所以的拿起衣服开始快速套上,只是那条浸湿的内裤怎么都没有办法穿,只好默默地将它裹在手心里,“我可以了……”她弱弱又轻声的说。 “走吧。”段梵觉得自己再不和莫亦非拉开距离,迟早就要爆发了。 “嗯……”她赶紧跟上。 “砰——!”楼上传来一声巨响。 肖裴笙停住了脚步,往三楼看去。 “走啊。”见她停下来的段梵皱眉。 “可是他……好像摔倒了?……”她很在意。 “不用管他。”段梵的眉头越皱越深。 “什么叫‘不用管他’?他可能摔倒了啊。”她也皱起了眉头,转身往楼上走去。 “啊!……”她的手臂突然被段梵用力的抓住,他将她狠狠地压在墙上,对着她怒吼道:“你他妈还管他干嘛?他已经心理变态了,也根本不会喜欢你,你懂吗?你懂吗?!” 肖裴笙震惊了,而震惊的同时,她看见段梵的眼泪一颗接一颗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受控制的滑落,他将她放开抱着头蹲下,如孩子般的抽泣了起来。 她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左顾右盼,跑进浴室里抽了一大堆纸巾蹲在他面前递给他,而段梵只是低着头哭着,自顾自的哭着。 “……你先冷静一下。”肖裴笙将纸巾放在他跟前,想转身上楼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拉住,他用几乎将她捏碎的力道握着她的手腕,低着头不言不语。 感到有些荒唐的肖裴笙蹲在他跟前,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她想,这种感觉很奇异,因为她好像能感觉到他的痛苦,那种被在乎的人伤害的痛苦。 过了会,段梵深吸了口气,放开了手。 肖裴笙看了他头顶一会,转身上楼了。 段梵看着地上那一大沓纸巾,嘴角勾起苦笑。 肖裴笙轻轻地推开了莫亦非的房门,只见地上一片狼藉,原本应该整齐摆放在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莫亦非垂着头,保持着双臂砸在书桌上的动作没有动,而被他推倒在地的电脑主机开了边,键盘也被掰成两半。 肖裴笙的心脏钝钝的痛着,和心疼自己不同,那是一种闷在胸口难以释放的难受,她蹲下身,把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莫亦非微微动了一下,挂在他发梢的水珠滴在了桌面,“……你不是说要走吗?”他问。 “我听到了动静,有点担心……所以……”她将捡起的东西轻轻的放在桌上,看着他脖子上挂着的浴巾,问:“要帮你擦头发吗?” 莫亦非既没有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于是她拿起浴巾,小心仔细的帮他擦拭着湿发。 垂着脸的莫亦非突然讽刺的笑了两声,问:“你是不是有病?” 肖裴笙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擦拭着他的发,“我没病,所以打算帮你擦干头发就走了。” 莫亦非沉默了一会,问:“你想要什么?钱、名牌包,还是房子?” 肖裴笙轻笑了声,说:“听起来挺不错的,可以全部都要吗?” 莫亦非也轻笑了声,敛下剑拔弩张的情绪,调侃道:“那你还挺贪心的。” “开玩笑的。”她用浴巾最后再顺了一遍他的头发,轻声说道:“不过……我以后不会再来了,你吹完头早点休息吧。” “为什么?”莫亦非将轮椅转过头来看着她,“你要的,给你就是了。” 肖裴笙笑着垂眼摇摇头,“……那我想要你的心,也可以给我吗?” 莫亦非愣了一下,之后不屑的说道:“要那个有什么用?” “嗯,也是……”肖裴笙笑笑,装作无所谓的耸耸肩,“那,我们交易失败啦,你……自己以后好好保重。” 莫亦非拧起眉头,觉得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烦躁又复苏了,他一把将身旁的她拉到自己怀里,直视她湿润眼眶中慌乱的眸子,掐着她的下巴逼问道:“那你哭什么?” “没……” “眼睛又进东西了?” “……” “还是说你们女人口中的‘喜欢’都是那么肤浅又虚伪!给你们恶心又淫荡的的内心——” “啪!——”肖裴笙捂着哭泣的脸重重地扇了莫亦非一巴掌,在他怀里颤抖着,泣不成声。 脸上的巴掌转为火辣辣的疼痛,莫亦非怔住了,不知名的液体从眼眶里涌出,等他回过神,一把将肖裴笙推倒在地,将轮椅转过身去抹去眼中的液体,慌张的骂道:“该死!”他咬紧牙关仰着头,努力地平复着内心错杂的情绪。 “抱歉……我错了……”肖裴笙痛苦的闭上眼,泪水滑至下巴滴落,“我一点都不喜欢现在的你,一点都不……”她捂着哭泣的脸,转身跑着离开他的房间。 徒劳去阻止眼泪落下的莫亦非仰着头,嘴角扬起讽刺的笑,自顾自的回答着:“说得好像我很喜欢一样……” ——————繁体—————— 失神的肖裴笙被段梵横抱着离开了莫亦非的房间,然後又被他小心的放入二楼浴室的浴缸里,乾净的水是提前放好的,并且是恒温的,她怔怔的泡在里头想,是什麽可以让段梵为莫亦非做到这样的极致?包括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还有料理他玩过的女人……? 出去弄了些什麽的段梵回来时手里拿了杯水,他蹲在浴缸前将杯缘抵在她嘴边,耐心的喂她一点点的喝完,她动了动眼,看向他。 也在看着她的段梵没有躲避视线,就这麽看了一会,似乎互相问了对方数万个没有答案的‘为什麽’之後,依旧沉默着。 过了会,段梵起身了,似乎准备上楼去帮莫亦非收拾了,他停顿了一下,说:“你睡这间房,浴袍我放在床上了。” 肖裴笙那咽不下肚子里的苦涩自顾的发出笑声,而之後则是无边无际的空虚和难受,她问:“可以帮我把衣服拿下来吗?我想回家……” “……嗯。”段梵应完,走出去轻轻地带上了门。 肖裴笙抱着自己赤裸的身躯,她甚至还能感觉到体内残留着莫亦非留下的白灼,泪一滴又一滴的在水面上荡出波纹,她开始有些不懂,明明那时候多麽感谢上天安排的际遇,现在它却怎麽会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刃,刀刀都刺进她的心窝。 帮莫亦非换好床单的段梵等他冲完澡後对他说道:“她要回家,我去送她。” 莫亦非轻笑,“怎麽,闹别扭了?” “没有,她明天还要上班。”段梵淡声帮她打着圆场。 “是吗?我还以为她接受不了呢。”莫亦非哼笑,“所有女人都是这样,说什麽‘喜欢’,其实很享受吧。” 段梵似乎忍耐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莫非,她就算了,换个人吧。” 莫亦非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眯起眼问:“为什麽?因为她是肖雪的妹妹?” 段梵嘴唇微启又合上,他知道自己无论怎麽说最後都会被莫亦非曲解,也只能轻声叹息,然後回道:“……算是吧。” “‘算是’?”莫亦非的眼眸不悦的黯了下来,问:“好像听起来还有别的原因。” “……”段梵不语。 “我看她也挺乐在其中的。”莫亦非哼笑一声,之後转眼看向他,无情又冷冰的说道:“还是说你着急着想干她?那不是迟早的事吗,和之前那些女人一样。” 段梵咬紧牙关、拧起眉头,手里肖裴笙的衣服也被越攥越紧,他最後有些气恼的说:“够了,不想和你扯。”然後转身走开。 “……”莫亦非看着被带上的房门,眼中燃起怒火。 楼下等了许久的肖裴笙选择换上了浴袍坐在窗边放空自己,段梵蓦然的推门将她吓了一跳,只见他脸上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无法压抑的怒火。 “赶紧换上,我们走了。”段梵将她的衣服丢在床上,说完这句话之後只是背过身,没有要离开房间的意思。 “你……能不能出去?”肖裴笙皱眉。 “快、点。”段梵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好可怕……到底在凶个什麽劲啊?! 肖裴笙不明所以的拿起衣服开始快速套上,只是那条浸湿的内裤怎麽都没有办法穿,只好默默地将它裹在手心里,“我可以了……”她弱弱又轻声的说。 “走吧。”段梵觉得自己再不和莫亦非拉开距离,迟早就要爆发了。 “嗯……”她赶紧跟上。 “砰——!”楼上传来一声巨响。 肖裴笙停住了脚步,往三楼看去。 “走啊。”见她停下来的段梵皱眉。 “可是他……好像摔倒了?……”她很在意。 “不用管他。”段梵的眉头越皱越深。 “什麽叫‘不用管他’?他可能摔倒了啊。”她也皱起了眉头,转身往楼上走去。 “啊!……”她的手臂突然被段梵用力的抓住,他将她狠狠地压在墙上,对着她怒吼道:“你他妈还管他干嘛?他已经心理变态了,也根本不会喜欢你,你懂吗?你懂吗?!” 肖裴笙震惊了,而震惊的同时,她看见段梵的眼泪一颗接一颗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受控制的滑落,他将她放开抱着头蹲下,如孩子般的抽泣了起来。 她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左顾右盼,跑进浴室里抽了一大堆纸巾蹲在他面前递给他,而段梵只是低着头哭着,自顾自的哭着。 “……你先冷静一下。”肖裴笙将纸巾放在他跟前,想转身上楼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拉住,他用几乎将她捏碎的力道握着她的手腕,低着头不言不语。 感到有些荒唐的肖裴笙蹲在他跟前,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她想,这种感觉很奇异,因为她好像能感觉到他的痛苦,那种被在乎的人伤害的痛苦。 过了会,段梵深吸了口气,放开了手。 肖裴笙看了他头顶一会,转身上楼了。 段梵看着地上那一大遝纸巾,嘴角勾起苦笑。 肖裴笙轻轻地推开了莫亦非的房门,只见地上一片狼藉,原本应该整齐摆放在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莫亦非垂着头,保持着双臂砸在书桌上的动作没有动,而被他推倒在地的电脑主机开了边,键盘也被掰成两半。 肖裴笙的心脏钝钝的痛着,和心疼自己不同,那是一种闷在胸口难以释放的难受,她蹲下身,把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莫亦非微微动了一下,挂在他发梢的水珠滴在了桌面,“……你不是说要走吗?”他问。 “我听到了动静,有点担心……所以……”她将捡起的东西轻轻的放在桌上,看着他脖子上挂着的浴巾,问:“要帮你擦头发吗?” 莫亦非既没有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於是她拿起浴巾,小心仔细的帮他擦拭着湿发。 垂着脸的莫亦非突然讽刺的笑了两声,问:“你是不是有病?” 肖裴笙顿了一下,然後继续擦拭着他的发,“我没病,所以打算帮你擦乾头发就走了。” 莫亦非沉默了一会,问:“你想要什麽?钱、名牌包,还是房子?” 肖裴笙轻笑了声,说:“听起来挺不错的,可以全部都要吗?” 莫亦非也轻笑了声,敛下剑拔弩张的情绪,调侃道:“那你还挺贪心的。” “开玩笑的。”她用浴巾最後再顺了一遍他的头发,轻声说道:“不过……我以後不会再来了,你吹完头早点休息吧。” “为什麽?”莫亦非将轮椅转过头来看着她,“你要的,给你就是了。” 肖裴笙笑着垂眼摇摇头,“……那我想要你的心,也可以给我吗?” 莫亦非愣了一下,之後不屑的说道:“要那个有什麽用?” “嗯,也是……”肖裴笙笑笑,装作无所谓的耸耸肩,“那,我们交易失败啦,你……自己以後好好保重。” 莫亦非拧起眉头,觉得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烦躁又复苏了,他一把将身旁的她拉到自己怀里,直视她湿润眼眶中慌乱的眸子,掐着她的下巴逼问道:“那你哭什麽?” “没……” “眼睛又进东西了?” “……” “还是说你们女人口中的‘喜欢’都是那麽肤浅又虚伪!给你们恶心又淫荡的的内心——” “啪!——”肖裴笙捂着哭泣的脸重重地扇了莫亦非一巴掌,在他怀里颤抖着,泣不成声。 脸上的巴掌转为火辣辣的疼痛,莫亦非怔住了,不知名的液体从眼眶里涌出,等他回过神,一把将肖裴笙推倒在地,将轮椅转过身去抹去眼中的液体,慌张的骂道:“该死!”他咬紧牙关仰着头,努力地平复着内心错杂的情绪。 “抱歉……我错了……”肖裴笙痛苦的闭上眼,泪水滑至下巴滴落,“我一点都不喜欢现在的你,一点都不……”她捂着哭泣的脸,转身跑着离开他的房间。 徒劳去阻止眼泪落下的莫亦非仰着头,嘴角扬起讽刺的笑,自顾自的回答着:“说得好像我很喜欢一样……” 八、犯贱 “呜……呜……呜……” 段梵刚打算上楼去看看情况,就被夺门而出的肖裴笙迎面撞开,她边抹着眼泪边小跑着下楼,他看了眼莫亦非半掩的房门,赶紧转过身跟了上去。 “呜呜……呜呜……” 夜深人静的别墅区小路回荡肖裴笙啜泣的哭声,她抱紧自己的双臂,踉踉跄跄的边走边抹着无法停止的泪水,一切都结束了,但她真的宁愿从未开始。 走累了,她随意的坐在路过的台阶上,这时她才发现跟了她一路的段梵正抽着香烟走近,然后在她身旁坐下。 “给。”段梵从裤兜里掏出纸巾。 “……谢谢。”肖裴笙拿着纸巾,用力地擤着鼻涕。 “刚才用剩的。”段梵对着夜色吐息着烟丝。 “……所以我是在用你上大号的纸巾擦脸吗?”肖裴笙哭泣的脸面露嫌弃。 段梵瞥了她一眼,“是你刚才拿给我的,撕太多了。” 闻言,肖裴笙看了他一眼,用还非常浓重的鼻音问道:“话说你……刚才哭什么啊?” 段梵的不作答让气氛沉默了许久,感觉已经不再顾忌的肖裴笙轻声地问:“其实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愿意……陪在他身边这样‘照顾’他?” 抽完一根的段梵拿出香烟又点燃了一根,问非所答:“……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肖裴笙垂下眼。 “你呢?”段梵看向她。 “……因为‘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肖裴笙无力解答他的话。 段梵鼻叹,“人都会变的,因为各种各样的经历。” “那我能知道吗?”肖裴笙累极的将脑袋放在膝盖上,“他那些‘各种各样的经历’?” 段梵蹙眉,问:“难道你还想继续?” “……不是啊,只是……”肖裴笙垂眼看地,“好奇才问的……”她也在心里这样说服着自己。 闻言,段梵莫名的有些烦躁,加重了语气:“既然你都决定不和他扯上关系,那就不要问了。” 肖裴笙的心蓦然一痛,轻声说道:“也是……” 沉默了一会,段梵起身说道:“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拿车送你回家。” “那个!”肖裴笙急忙起身喊住段梵,说道:“我……如果我还是想知道呢?”说完,自嘲的说道:“如果能不吐槽的话可以别吐槽吗,我也知道自己真是够犯贱的……” “……”段梵叹了口气,看着她问道:“你是肖雪的妹妹吧,我们以前都没见过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莫非的?” 肖裴笙震了一下,然后又觉得好像情理之中,她咬咬唇,“就a中的时候……暗恋而已……” 段梵看了她一眼,说道:“我现在只能警告你,现在的他和以前已经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了,完完全全。”他说着,眼中带着黯淡。 “所以我才想知道……”肖裴笙轻声的说着:“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确实,她受不了他贬低的玩弄,受不了他的恶语相向,受不了他现在暗黑的人生观,但……就算她放弃莫亦非,人生也不会因此而改变,但这样的人生又有什么好的呢? 不待见她的肖家人,漫无目的的日子,就连破坏别人家庭的母亲也重组自己的家庭,独自的将她一个人留下不敢相信爱情和婚姻,却总幻想着能有一个人值得去爱,循环往复着。 段梵重新点燃了一根烟叼着,语气变得有些轻蔑:“我发现你真是纯情,还不死心吗?难道你就没想过‘那种事’发展到最后,我也会抱你吗?” “什么鬼……!”肖裴笙红着脸唾弃。 段梵用力地抽了口烟:“莫非总是在测试身边的人对他的忠心,哪怕用再恶劣的手段。” 测试忠心? 肖裴笙的心颤了一下,对身边的人无止境的索取、却不愿意交付自己的真心,用激烈的方式试探以确保对方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会离开自己,借此来填满自己无穷无尽的空虚感、和一触即破的安全感,她……不也是这样么? 然后在最后,当对方花光了最后一丝耐心离开,她还会在心里还理所当然的补充着,看吧,他说好的会一辈子爱你呢,不都是骗人的大骗子! 肖裴笙明白自己心病的由来,可是莫亦非呢,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果然我……还是没办法这么轻易放弃。”肖裴笙说完,咬痛了自己的嘴唇,自己的执着因何而来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她唯一能知道的是,在她心里,只有莫亦非和‘其他’男人是不一样的。 “……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吧。”段梵皱眉,“如果有一天,他要你在他面前和别的男人做你也愿意?” “……哈?”肖裴笙失声。 “够了。”段梵烦躁的掻掻脑袋,把香烟熄灭,“我到底在和一个不明情况的人说什么呢,起来!我送你回家。” “……也许他不会呢?”肖裴笙并不想死心。 “他会,该死的他会的,先是我,然后是别人,再是一群人,最后那些女人被弄成什么鬼样子你根本就想象不到!”段梵有些烦躁的咬牙,“给我回去。” “你……干嘛管我?!”肖裴笙有些反感他管教的态度,起身往后退了两级台阶,明明……从来都没有人管过她不是吗? “……因为你是肖雪的妹妹。”段梵不悦的皱眉,虽然这并不是他心中完全的答案。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肖雪那么讨厌我,如果你是她男朋友,难道不是应该要帮着她看我被折磨吗?”肖裴笙都没有发觉,自己竟对肖雪还抱有有那么大的敌意。 “……”段梵似乎被她戳中了痛点,狠狠地咬了咬牙关,“我和她早就分手了。” 肖裴笙愣住了,“那……那你还干嘛还要管我……?” 段梵危险的眯起眼,“难道你就这么期待莫非的性爱派对吗?” 被他这么一说,肖裴笙气得快要吐血,对他怒吼道:“你有完没完,你是我的谁啊!你管我干嘛!我就是喜欢他不行吗?哼!——”最后那一下,她真的是被气得忍不住鼻孔出气。 “你以为自己是谁?拍偶像剧吗?用爱拯救莫非吗?你真是太天真了,到时候被我操的时候可有得你哭!”段梵咬着牙,被她不受管束的叛逆模样气得不轻。 “谁爱给你操你去操谁去!别一天到晚给老娘爆粗——”肖裴笙正骂的起劲的时候,只见段梵步步靠近,“你……你要干什么……唔!——” 段梵上前用劲的抱住她顺便再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她的奋力挣扎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低下头用舌头将她紧闭的唇撬开,长驱直入。 “……放唔……”肖裴笙好不容易扭开脑袋又被他牵制住强吻,刚抽了好多烟的段梵嘴里全是烟味,还是莫亦非的吻比较好……等等!她干嘛还尝起味道来了! “唔!——”段梵痛哼。 “呸呸呸!”顶了段梵鸡鸡一脚的肖裴笙吐了吐口水,赶紧擦着嘴和他拉开距离,装什么好心的绅士给她警告,明明他自己本身就是个危险吧! 段梵烦躁的吸了口气,自己这是抽什么风跑去吻她,只是思想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一头热的事先行动了,虽然吻她这件事……今晚在莫亦非床上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 “……”段梵正打算说些什么,就见停下擦嘴动作的她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身后,他的心一突,缓缓转过身。 “我见车子还在,你们却不见了,所以觉得有些奇怪。”莫亦非坐在轮椅上交叉着十指,悠然的笑着,“刚才似乎见你们玩得还挺开心的,是我打扰了吗?” “沃!”在莫亦非一旁的leg应和着。 ——————繁体—————— “呜……呜……呜……” 段梵刚打算上楼去看看情况,就被夺门而出的肖裴笙迎面撞开,她边抹着眼泪边小跑着下楼,他看了眼莫亦非半掩的房门,赶紧转过身跟了上去。 “呜呜……呜呜……” 夜深人静的别墅区小路回荡肖裴笙啜泣的哭声,她抱紧自己的双臂,踉踉跄跄的边走边抹着无法停止的泪水,一切都结束了,但她真的宁愿从未开始。 走累了,她随意的坐在路过的台阶上,这时她才发现跟了她一路的段梵正抽着香烟走近,然後在她身旁坐下。 “给。”段梵从裤兜里掏出纸巾。 “……谢谢。”肖裴笙拿着纸巾,用力地擤着鼻涕。 “刚才用剩的。”段梵对着夜色吐息着烟丝。 “……所以我是在用你上大号的纸巾擦脸吗?”肖裴笙哭泣的脸面露嫌弃。 段梵瞥了她一眼,“是你刚才拿给我的,撕太多了。” 闻言,肖裴笙看了他一眼,用还非常浓重的鼻音问道:“话说你……刚才哭什麽啊?” 段梵的不作答让气氛沉默了许久,感觉已经不再顾忌的肖裴笙轻声地问:“其实我有点好奇,你为什麽愿意……陪在他身边这样‘照顾’他?” 抽完一根的段梵拿出香烟又点燃了一根,问非所答:“……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肖裴笙垂下眼。 “你呢?”段梵看向她。 “……因为‘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肖裴笙无力解答他的话。 段梵鼻叹,“人都会变的,因为各种各样的经历。” “那我能知道吗?”肖裴笙累极的将脑袋放在膝盖上,“他那些‘各种各样的经历’?” 段梵蹙眉,问:“难道你还想继续?” “……不是啊,只是……”肖裴笙垂眼看地,“好奇才问的……”她也在心里这样说服着自己。 闻言,段梵莫名的有些烦躁,加重了语气:“既然你都决定不和他扯上关系,那就不要问了。” 肖裴笙的心蓦然一痛,轻声说道:“也是……” 沉默了一会,段梵起身说道:“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拿车送你回家。” “那个!”肖裴笙急忙起身喊住段梵,说道:“我……如果我还是想知道呢?”说完,自嘲的说道:“如果能不吐槽的话可以别吐槽吗,我也知道自己真是够犯贱的……” “……”段梵叹了口气,看着她问道:“你是肖雪的妹妹吧,我们以前都没见过你,你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喜欢莫非的?” 肖裴笙震了一下,然後又觉得好像情理之中,她咬咬唇,“就a中的时候……暗恋而已……” 段梵看了她一眼,说道:“我现在只能警告你,现在的他和以前已经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了,完完全全。”他说着,眼中带着黯淡。 “所以我才想知道……”肖裴笙轻声的说着:“为什麽他会变成这样……” 确实,她受不了他贬低的玩弄,受不了他的恶语相向,受不了他现在暗黑的人生观,但……就算她放弃莫亦非,人生也不会因此而改变,但这样的人生又有什麽好的呢? 不待见她的肖家人,漫无目的的日子,就连破坏别人家庭的母亲也重组自己的家庭,独自的将她一个人留下不敢相信爱情和婚姻,却总幻想着能有一个人值得去爱,循环往复着。 段梵重新点燃了一根烟叼着,语气变得有些轻蔑:“我发现你真是纯情,还不死心吗?难道你就没想过‘那种事’发展到最後,我也会抱你吗?” “什麽鬼……!”肖裴笙红着脸唾弃。 段梵用力地抽了口烟:“莫非总是在测试身边的人对他的忠心,哪怕用再恶劣的手段。” 测试忠心? 肖裴笙的心颤了一下,对身边的人无止境的索取、却不愿意交付自己的真心,用激烈的方式试探以确保对方无论怎麽样都不可能会离开自己,借此来填满自己无穷无尽的空虚感、和一触即破的安全感,她……不也是这样麽? 然後在最後,当对方花光了最後一丝耐心离开,她还会在心里还理所当然的补充着,看吧,他说好的会一辈子爱你呢,不都是骗人的大骗子! 肖裴笙明白自己心病的由来,可是莫亦非呢,他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果然我……还是没办法这麽轻易放弃。”肖裴笙说完,咬痛了自己的嘴唇,自己的执着因何而来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她唯一能知道的是,在她心里,只有莫亦非和‘其他’男人是不一样的。 “……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麽吧。”段梵皱眉,“如果有一天,他要你在他面前和别的男人做你也愿意?” “……哈?”肖裴笙失声。 “够了。”段梵烦躁的掻掻脑袋,把香烟熄灭,“我到底在和一个不明情况的人说什麽呢,起来!我送你回家。” “……也许他不会呢?”肖裴笙并不想死心。 “他会,该死的他会的,先是我,然後是别人,再是一群人,最後那些女人被弄成什麽鬼样子你根本就想像不到!”段梵有些烦躁的咬牙,“给我回去。” “你……干嘛管我?!”肖裴笙有些反感他管教的态度,起身往後退了两级台阶,明明……从来都没有人管过她不是吗? “……因为你是肖雪的妹妹。”段梵不悦的皱眉,虽然这并不是他心中完全的答案。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麽?肖雪那麽讨厌我,如果你是她男朋友,难道不是应该要帮着她看我被折磨吗?”肖裴笙都没有发觉,自己竟对肖雪还抱有有那麽大的敌意。 “……”段梵似乎被她戳中了痛点,狠狠地咬了咬牙关,“我和她早就分手了。” 肖裴笙愣住了,“那……那你还干嘛还要管我……?” 段梵危险的眯起眼,“难道你就这麽期待莫非的性爱派对吗?” 被他这麽一说,肖裴笙气得快要吐血,对他怒吼道:“你有完没完,你是我的谁啊!你管我干嘛!我就是喜欢他不行吗?哼!——”最後那一下,她真的是被气得忍不住鼻孔出气。 “你以为自己是谁?拍偶像剧吗?用爱拯救莫非吗?你真是太天真了,到时候被我操的时候可有得你哭!”段梵咬着牙,被她不受管束的叛逆模样气得不轻。 “谁爱给你操你去操谁去!别一天到晚给老娘爆粗——”肖裴笙正骂的起劲的时候,只见段梵步步靠近,“你……你要干什麽……唔!——” 段梵上前用劲的抱住她顺便再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她的奋力挣扎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低下头用舌头将她紧闭的唇撬开,长驱直入。 “……放唔……”肖裴笙好不容易扭开脑袋又被他牵制住强吻,刚抽了好多烟的段梵嘴里全是烟味,还是莫亦非的吻比较好……等等!她干嘛还尝起味道来了! “唔!——”段梵痛哼。 “呸呸呸!”顶了段梵鸡鸡一脚的肖裴笙吐了吐口水,赶紧擦着嘴和他拉开距离,装什麽好心的绅士给她警告,明明他自己本身就是个危险吧! 段梵烦躁的吸了口气,自己这是抽什麽风跑去吻她,只是思想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一头热的事先行动了,虽然吻她这件事……今晚在莫亦非床上的时候就想这麽做了。 “……”段梵正打算说些什麽,就见停下擦嘴动作的她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身後,他的心一突,缓缓转过身。 “我见车子还在,你们却不见了,所以觉得有些奇怪。”莫亦非坐在轮椅上交叉着十指,悠然的笑着,“刚才似乎见你们玩得还挺开心的,是我打扰了吗?” “沃!”在莫亦非一旁的leg应和着。 九、重聚 车外的风把肖裴笙的卷发吹得乱飞,就如她现在的心情一样纷乱。 的士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忍不住说:“美女,那车还在后头跟着噢。” “别管他。”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唉,俗话说夫妻的事就是床头吵床尾和的,虽然你肯帮衬我生意我也很感谢啦,不过回头还是原谅他吧,毕竟你看你们吵架他还是很担心你的。” “我刚踹了他鸡鸡一脚,觉得还不够,脚还很痒。”肖裴笙瞪了司机一样。 “哎哟美女不要这么凶嘛……”司机话虽如此,但没再说什么了。 终于清静了的肖裴笙看向车窗外,想到刚才自己就像被莫亦非抓奸了一样,全程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后来段梵将她送出路口,她死活都要下车,然后自己用打车软件加钱叫了一辆计程车,段梵就这样一路在后头跟着。 她现在真的好、生、气! 她并不想要当什么圣母去拯救莫亦非,也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到足以让他做出改变,其实她只是很后悔。 后悔在应该了解他的时候先爬上了他的床、后悔在不恰当的时机没有拒绝他的邀请、后悔在他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去听了他的气话,后悔…… 不……! 她最不应该的是像她的前任们一样,在她还没敞开心扉的时候说很喜欢她。 那种她认为还未触及她内心的对象,喜欢她的什么呢?如果还是以前朴素的自己,如果还是以前懦弱的自己,他们还会喜欢上吗? 那种反反复复的自问自答不停折磨着她,害怕着、担心着…… 现在在莫亦非的心里,她应该很贱吧……低贱又肤浅,转过身就被他撞见自己和别的男人接吻,明明之前没多久还口口声声的对他说着喜欢…… 他,应该不会再找她了吧。 “师傅,前面的路口停车。” “哦好的,你不是要去xx花园吗?” “我说前面停车!” “美女,你真的有点凶,女人要温柔一点的嘛……” “闭嘴!” 肖裴笙下车后,瞪了眼段梵的车,哼声走进楼道,直到段梵把车开走,她才往自己家去。 夜里,她辗转反侧着,脑海里不断浮现段梵说的话。 莫亦非现在真的是那样的人吗…… “啊!好烦!!”肖裴笙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在里面用力大喊。 *** 第二天清早手机铃声响起,把好不容易才睡着的肖裴笙吵醒了,她睡眼惺忪的摸索着,然后眯着眼看了半天才准确找到接听键:“……喂?……” “肖医生,请问您今天要请假吗?见你没来上班呢。” “呃……咳……嗯,好像发烧了,头好晕,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不舒服在家里休息吧,可能之前加班太多了,我给你直接划补休吧。” “嗯……好……谢谢……” 挂了电话的肖裴笙揉着跳痛的额头,“要死……”她好像确实迷迷糊糊间把闹钟关掉了。 刚放松下来准备再次入睡的时候,手机铃声又响起了,她气恼的拿起电话一看,尹茵芙。 “喂?裴笙早!” “……你最好真的有事。”睡眠不足的她情绪很坏。 “啊?你今天休息啊?” “……请假了。” “我去,你又请假啦?最近怎么了你?” “有事快说好吗??” “我去!肖裴笙你来大姨妈啦?” 肖裴笙没好气的挂了电话。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尹茵芙在电话里吐槽了她几句,说:“今晚来catwalk不?” “……你到c市了?”肖裴笙无奈的爬了起身。 “呃~其实来几天了,嘿嘿,忙着搬家呢。” “你刚来就去玩,不是应该忙着找‘你的’霍宇吗?” “本来是啊,可是我来c市的时候他去a市了,今天刚回来,所以带我们员工去happy一下嘛。” “你们公司组织的,我去干嘛?” “他们我都不认识啊,加上好想早点见你哦,聊聊天嘛!” 肖裴笙垂眼想了想,或许出去玩玩可以放松下心情,加上尹茵芙也在,买个醉应该也有人可以照应一下,“好吧,几点?” *** 下午补了个觉依旧难掩疲惫的肖裴笙索性化了个浓妆,穿上压箱底的性感吊带裙,挂上一对闪亮的耳环就去了。 晚上十点的酒吧街充满着形形色色的人群,她和尹茵芙打了个电话之后就在catwalk门口等着。 “裴笙!!!!” 一声大喊之后是扑来的拥抱,肖裴笙失笑,抱着尹茵芙说:“热情不减啊你。” “哇裴笙,你变漂亮了好多!刚才差点都没认出来呢!” “你才是呢。”肖裴笙笑笑,这可不是恭维,尹茵芙本身底子就好,大大的眼睛雪白的皮肤,稍作装扮之后更是闪闪发亮。 “嘻嘻!”尹茵芙挽着肖裴笙的胳膊,在她耳边小声说:“霍宇帅了超多的有没有?怎么可以这么帅啊!” 肖裴笙顺着尹茵芙的视线看去,确实不假,一眼就能在人群中看见那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但是也不难看到他一左一右挽着的两个美女,“可是你情敌不少啊。”她在尹茵芙耳边小声说。 “我喜欢的男人自然多人喜欢啦,等以后我扶正了再慢慢收拾她们。”尹茵芙哼哼两声。 肖裴笙轻笑,“好吧,我只能为你加油了。” 尹茵芙笑着对她眨巴眨巴眼,“必须的,现在我可是他秘书呢。” “厉害啊妞。”肖裴笙在想,像霍宇这样的男人要请秘书职位,估计不少人抢破头。 尹茵芙骄傲的扬起下巴,说:“我可是把他们所谓千杯不醉的人事部经理都放倒的人,开玩笑呢。” “是、是、是,我今晚也打算多喝几杯,方便的话还得劳烦尹大小姐帮忙打个车。”肖裴笙苦笑。 “对啊,话说起来你这个工作狂最近怎么了,怎么每次找你都是请假来着……”尹茵芙说着的时候,只见霍宇对她招招手,“裴笙等会!”然后屁颠屁颠的过去了。 尹茵芙和霍宇攀谈几句之后,他们的视线同时看向了她,肖裴笙报以微笑,却不想尹茵芙领着他就过来了。 “这是霍宇、这是肖裴笙。”尹茵芙介绍着。 “你好。” “您好。我们茵芙麻烦霍总多关照了。” “哪里的话,听人事部说她很能干,估计我还得靠她多关照呢,今晚我请客,请不用拘谨。”霍宇礼貌的笑笑,“我先进去了,你们随意。” “有没有超帅的~?”尹茵芙看着她,寻求着肯定。 “茵芙大小姐看上的男人自然超帅的。”肖裴笙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好啦,我们也进去吧。” 肖裴笙并不胜酒力,加上状态不好,几杯酒下肚就已经有些上头了,她看着舞池中扭动的男男女女,即便耳边是令耳膜震颤的音乐,她也照样陷入了脑中挥之不去的阴霾,她垂下眼,又给自己灌着。 “裴笙!”在一轮应酬之后的尹茵芙来到她身旁坐下,“不好意思啊!” 她抿着酒,笑着摇摇头。 “不如我们去跳舞吧!”尹茵芙拉着她的手,她没有拒绝。 晃眼的射灯、轰隆的音乐,肖裴笙摇摆着有些晕眩的脑袋,和尹茵芙一起舞动着。 突然,哪里有一只手在摸她的臀部,她皱着眉头推开,那只手却又上来了,她转过身去看,却是一群神态自若的人们,摇摇头,她继续跳着。 不久,臀部又被触碰,已经有了戒心的她正准备将对方逮个正着,却发现已经被人抢先一步的抓住那只黑手将那人给拽了出来,并神色狠厉的将他的手往后折。 “啊!你干嘛!你干嘛!”醉酒男满脸痛苦的求饶,被放开后神色慌张的蹿入人群。 见肖裴笙怔怔的站着,尹茵芙奇怪的在她耳边问道:“裴笙,怎么了?”然后她转过脸,只见一脸怒火的男人正紧紧地盯着肖裴笙。 尹茵芙吃惊的想,这个人不是那个……那个……哦对,叫段梵的吗?? 段梵一把拉住肖裴笙的胳膊,把她带离了舞池。 “等等!”尹茵芙想抓住肖裴笙却没捞着,于是赶紧挤开人群追上去。 见肖裴笙被段梵推倒在某节卡座的沙发上,尹茵芙气愤的前去推了他一把,“喂!你要干什么啊?!”然后打算去拉走肖裴笙,结果更让她吃惊的人物出现在她眼前,莫、亦、非!!!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她,而他的身旁则是霍宇,呃,这算是……a中铁三角的小party吗? ——————繁体—————— 车外的风把肖裴笙的卷发吹得乱飞,就如她现在的心情一样纷乱。 的士司机看了眼後视镜,忍不住说:“美女,那车还在後头跟着噢。” “别管他。”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唉,俗话说夫妻的事就是床头吵床尾和的,虽然你肯帮衬我生意我也很感谢啦,不过回头还是原谅他吧,毕竟你看你们吵架他还是很担心你的。” “我刚踹了他鸡鸡一脚,觉得还不够,脚还很痒。”肖裴笙瞪了司机一样。 “哎哟美女不要这麽凶嘛……”司机话虽如此,但没再说什麽了。 终於清静了的肖裴笙看向车窗外,想到刚才自己就像被莫亦非抓奸了一样,全程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後来段梵将她送出路口,她死活都要下车,然後自己用打车软体加钱叫了一辆计程车,段梵就这样一路在後头跟着。 她现在真的好、生、气! 她并不想要当什麽圣母去拯救莫亦非,也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到足以让他做出改变,其实她只是很後悔。 後悔在应该了解他的时候先爬上了他的床、後悔在不恰当的时机没有拒绝他的邀请、後悔在他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去听了他的气话,後悔…… 不……! 她最不应该的是像她的前任们一样,在她还没敞开心扉的时候说很喜欢她。 那种她认为还未触及她内心的物件,喜欢她的什麽呢?如果还是以前朴素的自己,如果还是以前懦弱的自己,他们还会喜欢上吗? 那种反反复复的自问自答不停折磨着她,害怕着、担心着…… 现在在莫亦非的心里,她应该很贱吧……低贱又肤浅,转过身就被他撞见自己和别的男人接吻,明明之前没多久还口口声声的对他说着喜欢…… 他,应该不会再找她了吧。 “师傅,前面的路口停车。” “哦好的,你不是要去xx花园吗?” “我说前面停车!” “美女,你真的有点凶,女人要温柔一点的嘛……” “闭嘴!” 肖裴笙下车後,瞪了眼段梵的车,哼声走进楼道,直到段梵把车开走,她才往自己家去。 夜里,她辗转反侧着,脑海里不断浮现段梵说的话。 莫亦非现在真的是那样的人吗…… “啊!好烦!!”肖裴笙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在里面用力大喊。 *** 第二天清早手机铃声响起,把好不容易才睡着的肖裴笙吵醒了,她睡眼惺忪的摸索着,然後眯着眼看了半天才准确找到接听键:“……喂?……” “肖医生,请问您今天要请假吗?见你没来上班呢。” “呃……咳……嗯,好像发烧了,头好晕,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不舒服在家里休息吧,可能之前加班太多了,我给你直接划补休吧。” “嗯……好……谢谢……” 挂了电话的肖裴笙揉着跳痛的额头,“要死……”她好像确实迷迷糊糊间把闹钟关掉了。 刚放松下来准备再次入睡的时候,手机铃声又响起了,她气恼的拿起电话一看,尹茵芙。 “喂?裴笙早!” “……你最好真的有事。”睡眠不足的她情绪很坏。 “啊?你今天休息啊?” “……请假了。” “我去,你又请假啦?最近怎麽了你?” “有事快说好吗??” “我去!肖裴笙你来大姨妈啦?” 肖裴笙没好气的挂了电话。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尹茵芙在电话里吐槽了她几句,说:“今晚来catwalk不?” “……你到c市了?”肖裴笙无奈的爬了起身。 “呃~其实来几天了,嘿嘿,忙着搬家呢。” “你刚来就去玩,不是应该忙着找‘你的’霍宇吗?” “本来是啊,可是我来c市的时候他去a市了,今天刚回来,所以带我们员工去happy一下嘛。” “你们公司组织的,我去干嘛?” “他们我都不认识啊,加上好想早点见你哦,聊聊天嘛!” 肖裴笙垂眼想了想,或许出去玩玩可以放松下心情,加上尹茵芙也在,买个醉应该也有人可以照应一下,“好吧,几点?” *** 下午补了个觉依旧难掩疲惫的肖裴笙索性化了个浓妆,穿上压箱底的性感吊带裙,挂上一对闪亮的耳环就去了。 晚上十点的酒吧街充满着形形色色的人群,她和尹茵芙打了个电话之後就在catwalk门口等着。 “裴笙!!!!” 一声大喊之後是扑来的拥抱,肖裴笙失笑,抱着尹茵芙说:“热情不减啊你。” “哇裴笙,你变漂亮了好多!刚才差点都没认出来呢!” “你才是呢。”肖裴笙笑笑,这可不是恭维,尹茵芙本身底子就好,大大的眼睛雪白的皮肤,稍作装扮之後更是闪闪发亮。 “嘻嘻!”尹茵芙挽着肖裴笙的胳膊,在她耳边小声说:“霍宇帅了超多的有没有?怎麽可以这麽帅啊!” 肖裴笙顺着尹茵芙的视线看去,确实不假,一眼就能在人群中看见那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但是也不难看到他一左一右挽着的两个美女,“可是你情敌不少啊。”她在尹茵芙耳边小声说。 “我喜欢的男人自然多人喜欢啦,等以後我扶正了再慢慢收拾她们。”尹茵芙哼哼两声。 肖裴笙轻笑,“好吧,我只能为你加油了。” 尹茵芙笑着对她眨巴眨巴眼,“必须的,现在我可是他秘书呢。” “厉害啊妞。”肖裴笙在想,像霍宇这样的男人要请秘书职位,估计不少人抢破头。 尹茵芙骄傲的扬起下巴,说:“我可是把他们所谓千杯不醉的人事部经理都放倒的人,开玩笑呢。” “是、是、是,我今晚也打算多喝几杯,方便的话还得劳烦尹大小姐帮忙打个车。”肖裴笙苦笑。 “对啊,话说起来你这个工作狂最近怎麽了,怎麽每次找你都是请假来着……”尹茵芙说着的时候,只见霍宇对她招招手,“裴笙等会!”然後屁颠屁颠的过去了。 尹茵芙和霍宇攀谈几句之後,他们的视线同时看向了她,肖裴笙报以微笑,却不想尹茵芙领着他就过来了。 “这是霍宇、这是肖裴笙。”尹茵芙介绍着。 “你好。” “您好。我们茵芙麻烦霍总多关照了。” “哪里的话,听人事部说她很能干,估计我还得靠她多关照呢,今晚我请客,请不用拘谨。”霍宇礼貌的笑笑,“我先进去了,你们随意。” “有没有超帅的~?”尹茵芙看着她,寻求着肯定。 “茵芙大小姐看上的男人自然超帅的。”肖裴笙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好啦,我们也进去吧。” 肖裴笙并不胜酒力,加上状态不好,几杯酒下肚就已经有些上头了,她看着舞池中扭动的男男女女,即便耳边是令耳膜震颤的音乐,她也照样陷入了脑中挥之不去的阴霾,她垂下眼,又给自己灌着。 “裴笙!”在一轮应酬之後的尹茵芙来到她身旁坐下,“不好意思啊!” 她抿着酒,笑着摇摇头。 “不如我们去跳舞吧!”尹茵芙拉着她的手,她没有拒绝。 晃眼的射灯、轰隆的音乐,肖裴笙摇摆着有些晕眩的脑袋,和尹茵芙一起舞动着。 突然,哪里有一只手在摸她的臀部,她皱着眉头推开,那只手却又上来了,她转过身去看,却是一群神态自若的人们,摇摇头,她继续跳着。 不久,臀部又被触碰,已经有了戒心的她正准备将对方逮个正着,却发现已经被人抢先一步的抓住那只黑手将那人给拽了出来,并神色狠厉的将他的手往後折。 “啊!你干嘛!你干嘛!”醉酒男满脸痛苦的求饶,被放开後神色慌张的蹿入人群。 见肖裴笙怔怔的站着,尹茵芙奇怪的在她耳边问道:“裴笙,怎麽了?”然後她转过脸,只见一脸怒火的男人正紧紧地盯着肖裴笙。 尹茵芙吃惊的想,这个人不是那个……那个……哦对,叫段梵的吗?? 段梵一把拉住肖裴笙的胳膊,把她带离了舞池。 “等等!”尹茵芙想抓住肖裴笙却没捞着,於是赶紧挤开人群追上去。 见肖裴笙被段梵推倒在某节卡座的沙发上,尹茵芙气愤的前去推了他一把,“喂!你要干什麽啊?!”然後打算去拉走肖裴笙,结果更让她吃惊的人物出现在她眼前,莫、亦、非!!!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她,而他的身旁则是霍宇,呃,这算是……a中铁三角的小party吗? 十、小游戏 见段梵坐在了肖裴笙身旁,尹茵芙赶紧在他们中间隔开,然后伏在肖裴笙耳边咬牙切齿说道:“好啊你肖裴笙!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敢不告诉我,看我后面怎么收拾你!” “因为……这件事太复杂了,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你说……”她弱弱的回道。 尹茵芙撇撇嘴,在她耳边警告道:“你最好早点和我交底,刚才差点就要揍人了我。” 看她们在交头接耳的莫亦非微微侧脸,对把耳边凑近的霍宇问道:“一起的?” “我新请的秘书,和她的朋友。”霍宇说完,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笑着:“但是现在看来,我非常有必要搞清楚我小秘书的来路了。” “本来就应该,你a市的烂摊子早点收拾好,它已经影响你了。”莫亦非喝尽杯里的洋酒。 见状,霍宇了然于胸的笑笑,“我送你。” “不用了。”莫亦非说完,向肖裴笙勾勾指头,然后将轮椅驶向门外。 段梵看了肖裴笙一眼,跟在了莫亦非身后。 “……”肖裴笙垂眼,内心挣扎了一番,对尹茵芙说:“我先走了……”然后起身。 “裴笙……”尹茵芙赶紧抓着肖裴笙的胳膊,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说不出来。 霍宇走近,拍了拍尹茵芙的肩膀,“你别掺和。” 尹茵芙闻言放开了肖裴笙,只见她对自己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就离开了。 见尹茵芙投来担忧的眼神,霍宇笑道:“我们有空也得‘聊聊’。” *** 离开了吵杂,肖裴笙觉得耳边嗡鸣了一下,她不稳的扶着脑袋跟上了莫亦非他们,至于为什么要跟着,她心里已经没了谱,仿佛那只不过是莫亦非动动指头的事罢了。 “穿得挺清凉的,不冷吗?”莫亦非看着已有醉意的她发问。 “……”肖裴笙低着头,不说话。 莫亦非停下,脱下外套递给她。 肖裴笙愣愣的看着他,然后机械般的接过他外套披在自己身上,醉意让她的情绪变得格外纤细,闻着他外套上熟悉的古龙水味,她鼻头一酸,“……谢谢。” “不用客气。”莫亦非笑笑,“要回家吗?送你。” 肖裴笙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希望自己赶紧清醒过来,清醒过来啊!…… 莫亦非盯着神识越来越迷糊的她看了会,说道:“还是说你今晚穿成这样,本来就打算要被谁吃掉?我不介意代劳。” “……你不要老是说这样的……话……”肖裴笙晕晕乎乎的闭上眼,不稳的身体被一直注视着她的段梵接住,无力反抗。 莫亦非哼了一声,“回去吧,看来有人很想要‘惩罚’。” *** 意识断断续续的肖裴笙感觉到了风、狗吠,和锁车的声音,最后她被放在了床上,身上为数不多的布料一一离开了她的身体,就连本能去遮盖私密部位的手也被拉开了。 “……别……!”她迷糊间挣开了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刚想离开又被重新按下,左手、右手被逐一拉直了,然后被冰冷的东西箍着,怎么扯都扯不开。 她努力让眼睛睁开,发现自己被人绑在了床上,心下一惊,她看向了被握住的左脚,段梵正用脚铐被她拴住,“你干什么……!”她将右脚踢向他,段梵看了她一眼,纹丝不动的将她的脚拨开。 “裴笙。” 她的心一跳,发现莫亦非躺在自己身旁,他笑着轻轻用指尖勾勒着她脸部的线条,“醒了?” “……你要干什么?”她心死的看着莫亦非帅气的脸,也心死的让段梵把她的右脚拷上了。 “我对醉酒的死鱼没兴趣,所以打算先玩点让你清醒的‘小游戏’,不介意吧?”莫亦非撑头在她枕边躺下,用指尖绕起她一缕卷发在鼻下轻嗅,讽刺的轻笑:“出门之前还把自己洗干净了?真乖。” “……我不是……”肖裴笙知道自己此刻的辩解也是无力,于是住了嘴。 “别急。”莫亦非笑着,拿起一个东西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将这个类似于吸盘的东西贴在了她的乳头上,见她敏感的颤抖,打开了开关。 “呀……!”她惊吓得抽紧了束缚她链条,乳尖上的性爱玩具逐渐变得温热,而里面的尖状硅胶启动后,时而拨动、时而顶撞着她的敏感。 莫亦非用指尖轻弹另一只乳头,敏感的它随即缩起,他哼笑着又拿出一只,在她的注视下启动它,然后缓缓贴上。 “……不……啊……嗯……”她摇晃着脑袋轻吟,不住想要挣脱的手拉动着床头的链条咯吱作响,“不要这个……拿走……啊……”她无助的看向身旁一脸平静的莫亦非,可他只是像给她鼓励一般的轻轻抚摸她的脑袋。 “这才刚开始呢。”他露出恶魔一般的笑容。 不好的预感让她一惊,赶紧看向床尾的段梵,只见他往自己手上挤了些晶莹的润滑液,然后爬上了床,她紧张的低吼:“不要!你要干嘛!你要干……唔!……” 带着润滑液的指头蹿进了她的身体,一根、两根、三根,一口气将她的小穴撑得满满胀胀,她别过脸痛苦的紧闭双眼,在心里告诫自己她完全不想有感觉,完全不想……啊!…… “噗嗤噗嗤”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肖裴笙羞愤的抽紧了四肢,连脚趾也敏感的卷起,段梵明显对女人的身体构造了解得有些过分,勾弄、摩擦、轻顶,几乎每一次触碰都正准在她的节奏上,不行……理智快要飞走了,她转过脸狠狠地咬向自己胳膊,该死的好痛! 莫亦非拧过她的脸,轻皱着眉头的他有些不解的问:“你在干嘛?”可他却不等她的回答,俯下身吻了她。 不要!……不要这样吻她……不……! “啊啊……啊!不要……啊!……”她迷乱的呻吟,狂乱的抽搐,然后倒回枕头失神的喘息,耳边是莫亦非的轻笑,说着:“可以了。” 可以了?可以什么了? 乳尖上那不知觅足的性爱玩具还在折磨着她的敏感,身下有什么顶着小穴的入口,还没缓过来的她紧张的看过去,只见段梵拿着一根满布突起的假阳具慢慢推入她的身体。 “不要!不要!”她尖叫着看着莫亦非,用力的甩动着手臂,“我求你了!我不玩了!我要回去,我……啊!……”刚高潮的身体敏感得不像话,玩具上的突起一节节的刺激着甬道里平常难以触及的地方,太过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呜咽,可这并没有结束……因为段梵打开了它的开关…… “啊!——我要疯了,我不要了!莫亦非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呜呜……”已经失去理智的肖裴笙不晓得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粗大的假阳具在她身体里快速的震动,将她的意识瞬间震飞了。 “不喜欢吗?看你多高兴啊。”莫亦非用手心抚摸着她赤裸的身体,透着粉红的娇躯布着细汗,过于敏感的肌肤在他触及之处收缩着,他有些满意的轻笑,拉着裤链,掏出肉棒撸动着。 “呜呜……呜呜……”再也说不清楚一句话她只是呜咽着呻吟,强烈的快感让她流出了泪水,甬道一直都在抽搐,她的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被绑成大字型的女人不停的呻吟,她身旁的莫亦非则通过她痛苦又快乐的模样自慰着,这番如同酒池肉林的糜烂场面激起了男人的兽性,用性爱玩具贯穿着女人身体的段梵还嫌不够,拿过一旁的振动棒贴向了女人的穴口。 “啊不行!——我要死!——不行!不行!啊啊——!!”肖裴笙狂叫着到达了无法想象的高潮,随后下身的玩具一同抽离了她,张开嘴剧烈喘息的肖裴笙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而白光的后方,是涓狂地扯下黑色上衣的段梵。 看似身瘦的段梵脱衣后满是精健的肌肉,他看向她的眼眸里喷射出要吃人的欲火,他解开她的脚拷,轻而易举地提着她的双腿将她拉近。 “……不……”她瞪大了眼。 ——————繁体—————— 见段梵坐在了肖裴笙身旁,尹茵芙赶紧在他们中间隔开,然後伏在肖裴笙耳边咬牙切齿说道:“好啊你肖裴笙!这麽大的事情居然敢不告诉我,看我後面怎麽收拾你!” “因为……这件事太复杂了,我还没想好怎麽和你说……”她弱弱的回道。 尹茵芙撇撇嘴,在她耳边警告道:“你最好早点和我交底,刚才差点就要揍人了我。” 看她们在交头接耳的莫亦非微微侧脸,对把耳边凑近的霍宇问道:“一起的?” “我新请的秘书,和她的朋友。”霍宇说完,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笑着:“但是现在看来,我非常有必要搞清楚我小秘书的来路了。” “本来就应该,你a市的烂摊子早点收拾好,它已经影响你了。”莫亦非喝尽杯里的洋酒。 见状,霍宇了然於胸的笑笑,“我送你。” “不用了。”莫亦非说完,向肖裴笙勾勾指头,然後将轮椅驶向门外。 段梵看了肖裴笙一眼,跟在了莫亦非身後。 “……”肖裴笙垂眼,内心挣扎了一番,对尹茵芙说:“我先走了……”然後起身。 “裴笙……”尹茵芙赶紧抓着肖裴笙的胳膊,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说不出来。 霍宇走近,拍了拍尹茵芙的肩膀,“你别掺和。” 尹茵芙闻言放开了肖裴笙,只见她对自己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就离开了。 见尹茵芙投来担忧的眼神,霍宇笑道:“我们有空也得‘聊聊’。” *** 离开了吵杂,肖裴笙觉得耳边嗡鸣了一下,她不稳的扶着脑袋跟上了莫亦非他们,至於为什麽要跟着,她心里已经没了谱,仿佛那只不过是莫亦非动动指头的事罢了。 “穿得挺清凉的,不冷吗?”莫亦非看着已有醉意的她发问。 “……”肖裴笙低着头,不说话。 莫亦非停下,脱下外套递给她。 肖裴笙愣愣的看着他,然後机械般的接过他外套披在自己身上,醉意让她的情绪变得格外纤细,闻着他外套上熟悉的古龙水味,她鼻头一酸,“……谢谢。” “不用客气。”莫亦非笑笑,“要回家吗?送你。” 肖裴笙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希望自己赶紧清醒过来,清醒过来啊!…… 莫亦非盯着神识越来越迷糊的她看了会,说道:“还是说你今晚穿成这样,本来就打算要被谁吃掉?我不介意代劳。” “……你不要老是说这样的……话……”肖裴笙晕晕乎乎的闭上眼,不稳的身体被一直注视着她的段梵接住,无力反抗。 莫亦非哼了一声,“回去吧,看来有人很想要‘惩罚’。” *** 意识断断续续的肖裴笙感觉到了风、狗吠,和锁车的声音,最後她被放在了床上,身上为数不多的布料一一离开了她的身体,就连本能去遮盖私密部位的手也被拉开了。 “……别……!”她迷糊间挣开了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刚想离开又被重新按下,左手、右手被逐一拉直了,然後被冰冷的东西箍着,怎麽扯都扯不开。 她努力让眼睛睁开,发现自己被人绑在了床上,心下一惊,她看向了被握住的左脚,段梵正用脚铐被她拴住,“你干什麽……!”她将右脚踢向他,段梵看了她一眼,纹丝不动的将她的脚拨开。 “裴笙。” 她的心一跳,发现莫亦非躺在自己身旁,他笑着轻轻用指尖勾勒着她脸部的线条,“醒了?” “……你要干什麽?”她心死的看着莫亦非帅气的脸,也心死的让段梵把她的右脚拷上了。 “我对醉酒的死鱼没兴趣,所以打算先玩点让你清醒的‘小游戏’,不介意吧?”莫亦非撑头在她枕边躺下,用指尖绕起她一缕卷发在鼻下轻嗅,讽刺的轻笑:“出门之前还把自己洗乾净了?真乖。” “……我不是……”肖裴笙知道自己此刻的辩解也是无力,於是住了嘴。 “别急。”莫亦非笑着,拿起一个东西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後将这个类似於吸盘的东西贴在了她的乳头上,见她敏感的颤抖,打开了开关。 “呀……!”她惊吓得抽紧了束缚她链条,乳尖上的性爱玩具逐渐变得温热,而里面的尖状矽胶启动後,时而拨动、时而顶撞着她的敏感。 莫亦非用指尖轻弹另一只乳头,敏感的它随即缩起,他哼笑着又拿出一只,在她的注视下启动它,然後缓缓贴上。 “……不……啊……嗯……”她摇晃着脑袋轻吟,不住想要挣脱的手拉动着床头的链条咯吱作响,“不要这个……拿走……啊……”她无助的看向身旁一脸平静的莫亦非,可他只是像给她鼓励一般的轻轻抚摸她的脑袋。 “这才刚开始呢。”他露出恶魔一般的笑容。 不好的预感让她一惊,赶紧看向床尾的段梵,只见他往自己手上挤了些晶莹的润滑液,然後爬上了床,她紧张的低吼:“不要!你要干嘛!你要干……唔!……” 带着润滑液的指头蹿进了她的身体,一根、两根、三根,一口气将她的小穴撑得满满胀胀,她别过脸痛苦的紧闭双眼,在心里告诫自己她完全不想有感觉,完全不想……啊!…… “噗嗤噗嗤”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肖裴笙羞愤的抽紧了四肢,连脚趾也敏感的卷起,段梵明显对女人的身体构造了解得有些过分,勾弄、摩擦、轻顶,几乎每一次触碰都正准在她的节奏上,不行……理智快要飞走了,她转过脸狠狠地咬向自己胳膊,该死的好痛! 莫亦非拧过她的脸,轻皱着眉头的他有些不解的问:“你在干嘛?”可他却不等她的回答,俯下身吻了她。 不要!……不要这样吻她……不……! “啊啊……啊!不要……啊!……”她迷乱的呻吟,狂乱的抽搐,然後倒回枕头失神的喘息,耳边是莫亦非的轻笑,说着:“可以了。” 可以了?可以什麽了? 乳尖上那不知觅足的性爱玩具还在折磨着她的敏感,身下有什麽顶着小穴的入口,还没缓过来的她紧张的看过去,只见段梵拿着一根满布突起的假阳具慢慢推入她的身体。 “不要!不要!”她尖叫着看着莫亦非,用力的甩动着手臂,“我求你了!我不玩了!我要回去,我……啊!……”刚高潮的身体敏感得不像话,玩具上的突起一节节的刺激着甬道里平常难以触及的地方,太过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呜咽,可这并没有结束……因为段梵打开了它的开关…… “啊!——我要疯了,我不要了!莫亦非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呜呜……”已经失去理智的肖裴笙不晓得自己到底在说些什麽,粗大的假阳具在她身体里快速的震动,将她的意识瞬间震飞了。 “不喜欢吗?看你多高兴啊。”莫亦非用手心抚摸着她赤裸的身体,透着粉红的娇躯布着细汗,过於敏感的肌肤在他触及之处收缩着,他有些满意的轻笑,拉着裤链,掏出肉棒撸动着。 “呜呜……呜呜……”再也说不清楚一句话她只是呜咽着呻吟,强烈的快感让她流出了泪水,甬道一直都在抽搐,她的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被绑成大字型的女人不停的呻吟,她身旁的莫亦非则通过她痛苦又快乐的模样自慰着,这番如同酒池肉林的糜烂场面激起了男人的兽性,用性爱玩具贯穿着女人身体的段梵还嫌不够,拿过一旁的振动棒贴向了女人的穴口。 “啊不行!——我要死!——不行!不行!啊啊——!!”肖裴笙狂叫着到达了无法想像的高潮,随後下身的玩具一同抽离了她,张开嘴剧烈喘息的肖裴笙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而白光的後方,是涓狂地扯下黑色上衣的段梵。 看似身瘦的段梵脱衣後满是精健的肌肉,他看向她的眼眸里喷射出要吃人的欲火,他解开她的脚拷,轻而易举地提着她的双腿将她拉近。 “……不……”她瞪大了眼。 十一、‘你的’ “饿坏了?”莫亦非露出带着喘息的轻笑声。 段梵没有搭理他,而是迅速的分开她的双腿,扯下裤头,释放那根已经坚硬到布满青筋的肉棒,沉下身,打算进入那个能让他快乐的洞穴。 “段梵!”她的吼声成功的暂停了他的动作,“不……不要……”她的身体在他身下颤抖着,那双警告他的眼溢出了泪水。 “啊!”她惊吓的轻呼。 段梵用她的腿根夹住了自己的肉棒,然后用力地抽插着,“我警告过你的!”他暗哑的嗓音难耐的从牙缝里挤出。 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的莫亦非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在看见肖裴笙注视着段梵的眼里的感激时燃起了不悦的情绪,虽然他有些想发作,但又觉得这样的怒火来得毫无根据,他哼了声,说道:“你不吃的话就给我。” 被打断的段梵微微皱眉,但还是解开了肖裴笙的手铐,让她背对着莫亦非跨在他身上,“给你要的。”他伏在她耳边说完,像在报复般的轻咬了口她的耳珠,然后帮她吞咽着莫亦非硕大的肉棒。 “……唔……”虽然小穴由里到外湿了个透,但要吞下莫亦非这样的尺寸还是有些困难,她拧着眉头,手不自觉的搭上了面前段梵的手臂。 段梵拉开肖裴笙的手,用力地将她摁倒在莫亦非的怀里,再次提起她的双腿并拢,将肉棒刺进两腿之间。 “啊——”她往后仰头,后背贴在莫亦非结实的胸前。 莫亦非轻哼着摘下她乳头上的玩具,揉捏了一顿她柔软的胸部之后,惩罚性的用力捏起她的乳尖,为她转过身就穿得那么风骚去勾引男人、更为她和段梵瞒着他所达成的某种约定。 “……唔……”肖裴笙难耐的咬着下唇别过脸,虽然她知道自己正含着的是莫亦非的大家伙,但在她面前耸动的段梵却给了一种自己正在和他做爱的错觉。 “这样让你很有感觉吗?”莫亦非勾过她的脸轻吻,“今天咬得我特别紧,你里面一直在蠕动,弄得我好舒服。”他故意用段梵能听见的音量,果不其然的,晃动的速度变快了,他哼笑几声,手顺向她的腰部,让她配合着段梵运动着。 “哈……啊……”残留的酒精和过多的高潮让她的脑袋变得晕晕乎乎的,“莫非……莫非……”她无意识的呼喊着莫亦非的小名。 莫亦非扭过她的下巴,问道:“谁许你这样叫我的?嗯?”他用力地重啃她不停呻吟的小嘴,直到疼痛惹得她轻呼,他才将舌头钻入她嘴里与她的纠缠。 看着他们在自己身下接吻的段梵眯起眼,心里些许的妒忌让他更用力的撞击,使得被带动着吞咽肉棒的女人再无力分心与男人纠缠,只能专心叫床为止。 莫亦非看着段梵轻笑出声,“占有欲还真强。” “……”仿若被看穿心事的段梵不悦的皱眉,“你射了没有?” “快了,吻她。”莫亦非说着,还诱惑般的扶正肖裴笙的脑袋对着他。 她微启的小嘴不停吟出叫声,段梵沉下眼盯着看,脑海里却出现刚才她哭泣的绝望模样,明明无力抵抗却还用视线威胁着。 “她该不会已经被操晕了吧?”莫亦非用舌尖舔过她的耳廓。 再也无法忍耐的段梵分开她的腿,俯下身擒住她的小嘴一顿狂吻,已经迷迷糊糊的肖裴笙迷蒙着双眼,一脸任人鱼肉的表情。 本想借由欣赏段梵被迫行事的痛苦表情来满足自己病态快感的莫亦非,在看见亲吻着肖裴笙的段梵面露沉醉之后,竟得到了比看见他痛苦模样更深沉的快意,“唔……”他闷哼一声,握着肖裴笙的腰用力的抽插,喷出精液。 段梵离开她的小嘴时,舌尖还带了一条晶莹的唾液,她的味道该死的比想象中还要好。 莫亦非见段梵用手抚弄着自己肿胀到疼痛的肉棒,将两指插入肖裴笙的嘴里扩开,他露齿邪笑问:“要用这里吗?” *** 啊,脑袋疼得快炸了…… 肖裴笙痛苦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眨动着无力的眼皮,这是哪里…… 意识到自己在哪里之后,昨晚零散的几个片段快速在她脑子里飞过,她懊恼得敲了几下自己的头,恨不得立刻分裂出另一个自己甩自己几个大嘴巴。 但现在不是懊恼的时候,她努力撑起自己酸痛的赤裸身体,环顾着只有她的房间,干净的床铺、摆放整齐的物品、还有叠在床尾椅子上的小吊带裙。 她愣了一下,仿佛昨晚那些疯狂的事情只是她酒醉后的一场春梦。 赶紧爬向床尾拿起衣服旁的手机,下午3点48分,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划开手机,只见好几条消息和未接来电,有尹茵芙对她的关心、宠物医院的消息、一些宠物的主人们发来的问题、垃圾短信,以及…… 【醒了吗?(笑脸)】 看着自己手机几近满格的电量,还有闻到自己裙子传来的淡淡柔顺剂的清香,肖裴笙不得不说,莫亦非这个男人真的是让她恨不起来,又或者是说……自己面对他实在太逆来顺受了,轻轻叹息,她还是给他回了条信息。 肖裴笙打算在离开之前洗把脸,然后她又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因为她这次的妆化得比较浓,融化的眼线和睫毛膏加上斑驳的粉底让她看起来比上次更可怕,她捂着脸懊恼的低吼了一声,赶紧抽取纸巾处理着。 听见手机信息响起,忙着清除眼下黑印的她急忙点开。 “洗手间的东西都是新的,我让珍姐把菜热上放在餐桌。” 她抬起眼看到了齐全的用品,回道:“谢谢。” “不客气,都是段梵给你准备的。” 段梵……? 肖裴笙轻轻放下手机,拿起洗面奶查看,还带卸妆功效的,真是有够细心的…… 等等!话说起来,他昨晚是不是对她…… 她用力地揉了揉脸,拿起手机拨通了尹茵芙的电话。 “喂?裴笙!你现在在……哦不,我现在在……” “你……下午有空陪陪我吗?”她现在脑子太乱,忍不住打断了尹茵芙的话。 “啊?呃……嗯……那个,可以。” 肖裴笙好像听见了她旁边有个男人说了些什么,想到现在尹茵芙应该在工作,可不比在神音集团那时候了,于是问道:“你现在和霍宇在一起吗?” “呃是的,而且我现在在开……” “那还是不打扰你了。”她努力扬起苦笑,“难得你和‘你的’霍宇在一起。” “我说肖裴笙——!”电话传来怒吼。 “……哈?”她被吓了一跳。 “以前我们讲电话的时候你总是各种突然沉默,为什么非要选在今天那么多话说呢?而且还要一直打断我讲话?!” “呃……?” “我现在在开车!在开车好吗?!我正载着老板去见客户呢!而且正在使用车载电话!”尹茵芙一顿痛骂之后,那边扬起了霍宇沉沉的笑声。 “——对不起!!……”肖裴笙懊恼地咬着指头。 “‘对不起’没用我跟你讲,一会请我吃完饭吧,掰!” 肖裴笙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几秒,忍不住想象尹茵芙一边骂她一边羞红着脸的模样,轻笑了一声,心情也似乎没那么低落了。 根据莫亦非的信息,她到楼下看见餐桌上确实放着可口的饭菜,叫了几声也没有人,当她坐在凳子上的时候,有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说道:“我在忙,吃完盘子放在那里就好了。” “好的……谢谢。”她有些奇怪的看向厨房那头。 *** “你是不是想死啊?!”根据肖裴笙的定位来别墅区接她的尹茵芙第一句话就是痛骂。 “对不起、对不起嘛!”肖裴笙双手合十着道歉。 “你要‘对不起’的事可不止这一件,快上车吧。”尹茵芙哼了声。 她上车后,过了好几分钟尴尬的沉寂。 “喂……你是怎么和莫亦非扯上关系的?还有,为什么段梵也掺和进来了?”尹茵芙看了眼满怀心事的肖裴笙。 “……我还在想要怎么和你说……”肖裴笙心虚的看了她一眼,总不能一开头就是自己厚颜无耻的爬上了莫亦非的床吧? “老实和你说哦,刚才霍宇好像在和莫亦非打电话来着,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听见你的声音,反正霍宇一下子就答应让我过来陪你了。”尹茵芙见她抖了一下,叹了口气,“难道对着我你也这么放不开吗?我可是要伤心了哦。” 肖裴笙揉了揉跳痛的太阳穴。 ——————繁体—————— “饿坏了?”莫亦非露出带着喘息的轻笑声。 段梵没有搭理他,而是迅速的分开她的双腿,扯下裤头,释放那根已经坚硬到布满青筋的肉棒,沉下身,打算进入那个能让他快乐的洞穴。 “段梵!”她的吼声成功的暂停了他的动作,“不……不要……”她的身体在他身下颤抖着,那双警告他的眼溢出了泪水。 “啊!”她惊吓的轻呼。 段梵用她的腿根夹住了自己的肉棒,然後用力地抽插着,“我警告过你的!”他暗哑的嗓音难耐的从牙缝里挤出。 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的莫亦非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在看见肖裴笙注视着段梵的眼里的感激时燃起了不悦的情绪,虽然他有些想发作,但又觉得这样的怒火来得毫无根据,他哼了声,说道:“你不吃的话就给我。” 被打断的段梵微微皱眉,但还是解开了肖裴笙的手铐,让她背对着莫亦非跨在他身上,“给你要的。”他伏在她耳边说完,像在报复般的轻咬了口她的耳珠,然後帮她吞咽着莫亦非硕大的肉棒。 “……唔……”虽然小穴由里到外湿了个透,但要吞下莫亦非这样的尺寸还是有些困难,她拧着眉头,手不自觉的搭上了面前段梵的手臂。 段梵拉开肖裴笙的手,用力地将她摁倒在莫亦非的怀里,再次提起她的双腿并拢,将肉棒刺进两腿之间。 “啊——”她往後仰头,後背贴在莫亦非结实的胸前。 莫亦非轻哼着摘下她乳头上的玩具,揉捏了一顿她柔软的胸部之後,惩罚性的用力捏起她的乳尖,为她转过身就穿得那麽风骚去勾引男人、更为她和段梵瞒着他所达成的某种约定。 “……唔……”肖裴笙难耐的咬着下唇别过脸,虽然她知道自己正含着的是莫亦非的大家伙,但在她面前耸动的段梵却给了一种自己正在和他做爱的错觉。 “这样让你很有感觉吗?”莫亦非勾过她的脸轻吻,“今天咬得我特别紧,你里面一直在蠕动,弄得我好舒服。”他故意用段梵能听见的音量,果不其然的,晃动的速度变快了,他哼笑几声,手顺向她的腰部,让她配合着段梵运动着。 “哈……啊……”残留的酒精和过多的高潮让她的脑袋变得晕晕乎乎的,“莫非……莫非……”她无意识的呼喊着莫亦非的小名。 莫亦非扭过她的下巴,问道:“谁许你这样叫我的?嗯?”他用力地重啃她不停呻吟的小嘴,直到疼痛惹得她轻呼,他才将舌头钻入她嘴里与她的纠缠。 看着他们在自己身下接吻的段梵眯起眼,心里些许的妒忌让他更用力的撞击,使得被带动着吞咽肉棒的女人再无力分心与男人纠缠,只能专心叫床为止。 莫亦非看着段梵轻笑出声,“占有欲还真强。” “……”仿若被看穿心事的段梵不悦的皱眉,“你射了没有?” “快了,吻她。”莫亦非说着,还诱惑般的扶正肖裴笙的脑袋对着他。 她微启的小嘴不停吟出叫声,段梵沉下眼盯着看,脑海里却出现刚才她哭泣的绝望模样,明明无力抵抗却还用视线威胁着。 “她该不会已经被操晕了吧?”莫亦非用舌尖舔过她的耳廓。 再也无法忍耐的段梵分开她的腿,俯下身擒住她的小嘴一顿狂吻,已经迷迷糊糊的肖裴笙迷蒙着双眼,一脸任人鱼肉的表情。 本想借由欣赏段梵被迫行事的痛苦表情来满足自己病态快感的莫亦非,在看见亲吻着肖裴笙的段梵面露沉醉之後,竟得到了比看见他痛苦模样更深沉的快意,“唔……”他闷哼一声,握着肖裴笙的腰用力的抽插,喷出精液。 段梵离开她的小嘴时,舌尖还带了一条晶莹的唾液,她的味道该死的比想像中还要好。 莫亦非见段梵用手抚弄着自己肿胀到疼痛的肉棒,将两指插入肖裴笙的嘴里扩开,他露齿邪笑问:“要用这里吗?” *** 啊,脑袋疼得快炸了…… 肖裴笙痛苦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眨动着无力的眼皮,这是哪里…… 意识到自己在哪里之後,昨晚零散的几个片段快速在她脑子里飞过,她懊恼得敲了几下自己的头,恨不得立刻分裂出另一个自己甩自己几个大嘴巴。 但现在不是懊恼的时候,她努力撑起自己酸痛的赤裸身体,环顾着只有她的房间,乾净的床铺、摆放整齐的物品、还有叠在床尾椅子上的小吊带裙。 她愣了一下,仿佛昨晚那些疯狂的事情只是她酒醉後的一场春梦。 赶紧爬向床尾拿起衣服旁的手机,下午3点48分,她居然睡了这麽久?! 划开手机,只见好几条消息和未接来电,有尹茵芙对她的关心、宠物医院的消息、一些宠物的主人们发来的问题、垃圾短信,以及…… 【醒了吗?(笑脸)】 看着自己手机几近满格的电量,还有闻到自己裙子传来的淡淡柔顺剂的清香,肖裴笙不得不说,莫亦非这个男人真的是让她恨不起来,又或者是说……自己面对他实在太逆来顺受了,轻轻叹息,她还是给他回了条资讯。 肖裴笙打算在离开之前洗把脸,然後她又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因为她这次的妆化得比较浓,融化的眼线和睫毛膏加上斑驳的粉底让她看起来比上次更可怕,她捂着脸懊恼的低吼了一声,赶紧抽取纸巾处理着。 听见手机信息响起,忙着清除眼下黑印的她急忙点开。 “洗手间的东西都是新的,我让珍姐把菜热上放在餐桌。” 她抬起眼看到了齐全的用品,回道:“谢谢。” “不客气,都是段梵给你准备的。” 段梵……? 肖裴笙轻轻放下手机,拿起洗面乳查看,还带卸妆功效的,真是有够细心的…… 等等!话说起来,他昨晚是不是对她…… 她用力地揉了揉脸,拿起手机拨通了尹茵芙的电话。 “喂?裴笙!你现在在……哦不,我现在在……” “你……下午有空陪陪我吗?”她现在脑子太乱,忍不住打断了尹茵芙的话。 “啊?呃……嗯……那个,可以。” 肖裴笙好像听见了她旁边有个男人说了些什麽,想到现在尹茵芙应该在工作,可不比在神音集团那时候了,於是问道:“你现在和霍宇在一起吗?” “呃是的,而且我现在在开……” “那还是不打扰你了。”她努力扬起苦笑,“难得你和‘你的’霍宇在一起。” “我说肖裴笙——!”电话传来怒吼。 “……哈?”她被吓了一跳。 “以前我们讲电话的时候你总是各种突然沉默,为什麽非要选在今天那麽多话说呢?而且还要一直打断我讲话?!” “呃……?” “我现在在开车!在开车好吗?!我正载着老板去见客户呢!而且正在使用车载电话!”尹茵芙一顿痛駡之後,那边扬起了霍宇沉沉的笑声。 “——对不起!!……”肖裴笙懊恼地咬着指头。 “‘对不起’没用我跟你讲,一会请我吃完饭吧,掰!” 肖裴笙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几秒,忍不住想像尹茵芙一边骂她一边羞红着脸的模样,轻笑了一声,心情也似乎没那麽低落了。 根据莫亦非的资讯,她到楼下看见餐桌上确实放着可口的饭菜,叫了几声也没有人,当她坐在凳子上的时候,有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说道:“我在忙,吃完盘子放在那里就好了。” “好的……谢谢。”她有些奇怪的看向厨房那头。 *** “你是不是想死啊?!”根据肖裴笙的定位来别墅区接她的尹茵芙第一句话就是痛駡。 “对不起、对不起嘛!”肖裴笙双手合十着道歉。 “你要‘对不起’的事可不止这一件,快上车吧。”尹茵芙哼了声。 她上车後,过了好几分钟尴尬的沉寂。 “喂……你是怎麽和莫亦非扯上关系的?还有,为什麽段梵也掺和进来了?”尹茵芙看了眼满怀心事的肖裴笙。 “……我还在想要怎麽和你说……”肖裴笙心虚的看了她一眼,总不能一开头就是自己厚颜无耻的爬上了莫亦非的床吧? “老实和你说哦,刚才霍宇好像在和莫亦非打电话来着,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听见你的声音,反正霍宇一下子就答应让我过来陪你了。”尹茵芙见她抖了一下,叹了口气,“难道对着我你也这麽放不开吗?我可是要伤心了哦。” 肖裴笙揉了揉跳痛的太阳穴。 十二、买一送一 尹茵芙将车停在一旁,非要肖裴笙说清楚才走。 肖裴笙想来也是,如果说尹茵芙都不值得她相信的话,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她应该找不到第二个可以称得上“信任”的人了,因此从c市遇见莫亦非开始到今天,她一五一十的把大部分事情都告诉了她。 尹茵芙虽然听得脸一阵喜、一阵忧、一阵怒、一阵惊的,但毕竟还是看惯大场面的集团大小姐,最后只是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得出了一个结论:“所以就是买一送一了。” “……啥?”肖裴笙没想到她憋了半天说出句这样的话,有些傻眼。 “你看啊。”尹茵芙开始有理有据的分析了起来,“莫亦非下半身瘫痪离不开段梵,段梵也因为内疚不会离开莫亦非,所以基本上只要你搞掂一个就有俩了,再说上次我见段梵紧张你的样子,啧啧,我觉得他好像有点喜欢你。” “等等、等等……我不要段梵啊!不是、不是……你说他喜欢我?……还有什么……他对莫亦非内疚……?”肖裴笙被尹茵芙毫无由来的话绕得云里雾里,“什么、什么的?” “唔~~就算还没到喜欢的程度至少肯定是有好感的,恋爱傻瓜的你得相信我~~”尹茵芙自信的扬起下巴。 “……为什么你总是t不到我讲话的重点啊……”肖裴笙被她扯了两句,都忘记自己刚才问的是什么了,“先不说段梵喜不喜欢我,他不是肖雪的前男友吗?……” “对啊,【前】男友嘛,我t到了。”尹茵芙无辜的眨眨眼。 “不……”肖裴笙总觉得被她绕得有点乱,“问题是我不喜欢他啊……还有莫亦非……他只是把我当成玩玩的对象吧?……” “所以我才让你先搞掂一个嘛,段梵已经对你有好感的话比较容易入手,我也t到了。”尹茵芙又无辜的眨眨眼。 “可是我不喜欢他啊,更何况他还是肖雪的前男友。”肖裴笙皱眉。 “那你有自信搞得掂莫亦非吗?”尹茵芙带着暧昧的笑容靠近,“那个‘像刺猬一样’又‘带女人玩群p’的男人。” 肖裴笙羞红着脸推了她一下,“要死了你!……” 尹茵芙得逞的哈哈大笑,然后深叹一口气,“说认真的,你想过吗?攻克他了又怎样?你要照顾一个半身瘫痪的人很辛苦的。再说你继续这样下去,他们只会认为你都已经接受了‘那种事’三次了,第四次还会远吗?” 肖裴笙垂下眼,轻声说:“我也不知道……”但的确,这一次她明显没有前几次抗拒段梵的出现在他们的床上了,难道说……她真的会像段梵口中说的那样,变成一个被莫亦非成功调教的荡妇吗? “是吧,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很可怕吧?”尹茵芙趴在方向盘上撇撇嘴,看着她说道:“站在朋友的立场我肯定要劝你放弃,毕竟这种关系也乱得太离谱了吧?” “……”肖裴笙垂着眼,一根根的掰着自己的指头。 认识肖裴笙这么多年的尹茵芙怎么会不知道她此刻的纠结,与其说肖裴笙此刻需要的是她的建议,更不如说她心中早有了答案,想要的只是她不对她投射出异样的眼光罢了。 本来肖裴笙喜欢莫亦非、段梵对肖裴笙有好感、莫亦非和段梵亦手足亦手下的关系这都没问题,奇怪的是要把这三层关系拼在一起就非常有问题了。 尹茵芙这时也拿不了准数,只好调侃道:“其实想想买一送一也不错啦,至少人家段梵也是个大帅哥,左拥右抱也蛮爽的。” 肖裴笙被她逗得又好气又好笑,戳了戳尹茵芙的额头,“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他,干嘛老是提。” 尹茵芙皱皱鼻子,“唉唉唉!明明是你‘爱’人自带的附属品体质,说我干嘛?” “哼。”肖裴笙气鼓鼓的瞪了她一眼。 尹茵芙眼珠转了转,嘻嘻笑着说:“好啦,你非要去我可拉不住你,反正现在我也在c市了,他们敢欺负你,找我就好了!”她拍了拍胸口。 “谢谢……”突然想到了什么的肖裴笙明白过来心里的那股不对劲,皱起眉头问:“对了,你刚才是说了‘段梵对莫亦非内疚’这样的话吧?” “什么啊,原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吗?”尹茵芙吃惊的抬起头,“莫亦非会出车祸是段梵间接造成的,他会内疚是肯定的吧。” “——!”肖裴笙也吃惊的看着她。 尹茵芙挠挠头,回想着:“奇怪了,我没告诉过你吗?当时学校都应该传开了呀。” “是怎么回事啊?”肖裴笙急忙追问。 尹茵芙摇摇头,“具体的我不清楚,但听别人都是这样说的。” 肖裴笙怔怔的低下头,在莫亦非离开a中之后、加上那晚肖雪的辱骂,让她完全两耳不闻身外事的全心投入学习,尹茵芙告诉过她吗?或许有吧,但估计那会她也完全没在听。 见肖裴笙一脸凝重的模样,尹茵芙叹了口气,“裴笙,我说真的哦,放弃莫亦非吧。” 肖裴笙看向她,轻声问:“……先不说我了,你呢?和霍宇怎么样?” “唔~”尹茵芙撇撇嘴,然后对她吐吐舌头笑道:“被他发现啦!我追着他跑的事。” “是吗?那他怎么说的?”肖裴笙努力收起沉重的心情,扬起笑容。 “我管他怎么说~反正我必须追、到、为、止!”尹茵芙望天,信心满满的握紧拳头。 “噗——逗逼。”肖裴笙失笑,忍不住轻声吐槽。 “你不懂。”尹茵芙在胸口交握十指,目露痴迷的眼光,“这两天我发现他不止帅,工作认真,对下属超好,能力还优秀,简直就是我的梦中情人。” 肖裴笙忍不住一个白眼,“不一大早就是了吗?” “哎呀~那个是不一样的,小时候的霍宇我小时候的梦中情人,现在的霍宇是我现在的梦中情人,你懂吗?”尹茵芙无辜的眨眨眼。 肖裴笙假装掏掏耳朵,然后将尾指递在她面前:“看见了吗?我被你念出来的耳油。” “滚!”尹茵芙也回敬她一颗大大的白眼。 随后两个人相视哈哈大笑。 ktv、甜品店、琳琅满目的商场,以及让肖裴笙不停欢笑的尹茵芙,她有时候会想,自己何德何能可以成为尹茵芙的好朋友,这个总是能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给自己鼓励的人,她最爱的女人。 “裴笙、裴笙,你快来看这条裙子,好适合你哦。”尹茵芙拿着一条blingbling的亮片短裙。 “是挺好看的。”肖裴笙满意的拿过来在镜子面前比划了一下,然后说:“好像也挺适合你的。” “那我们一人买一条不同颜色的吧,闺蜜装!”尹茵芙对她wink,“如果这个也有‘买一送一’就好了。” 肖裴笙失笑,忍不住抽了她一屁股,“你这个死女人!” 尹茵芙哈哈大笑着捏捏她的下巴:“闺蜜如手足,男人如战袍,记住这个就好了。”她暧昧的挑眼,然后对店员说:“再要一条水蓝色的,分开包起来谢谢。” **** 尹茵芙把肖裴笙送到她家楼下,打开车窗对她说:“那掰掰啦,你早点休息。” “……嗯。”肖裴笙其实有些舍不得和她道别。 “哎呀别想那么多了!”尹茵芙冲她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莫亦非那边如果你真的接受不了,或者拿不下来就放弃好了,反正,千万不要让自己受伤!” “好!”肖裴笙被她鼓动了的点点头。 “掰~”尹茵芙笑着关上车窗,启动车子的同时拿出了手机,她拨通了霍宇的电话,轻松愉快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喂老板,现在方便吗?打扰了,我能问你一些事吗?” 看着尹茵芙的车子远离,肖裴笙也渐渐敛去了笑容,她拿出手机长长地叹了口气,屏幕还停留在信息栏那条没有回复的消息—— “28号晚上你有安排吗?” 肖裴笙垂下眼,忍不住在心里反复这样问自己,再继续这样下去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但也同时忍不住问着: 喜欢吗?喜欢。 多喜欢?很喜欢。 她真的好想再见到莫亦非毫无顾忌的笑,明亮又鲜艳,那个照亮了她青春的少年。 ——————繁体—————— 尹茵芙将车停在一旁,非要肖裴笙说清楚才走。 肖裴笙想来也是,如果说尹茵芙都不值得她相信的话,那麽在这个世界上她应该找不到第二个可以称得上“信任”的人了,因此从c市遇见莫亦非开始到今天,她一五一十的把大部分事情都告诉了她。 尹茵芙虽然听得脸一阵喜、一阵忧、一阵怒、一阵惊的,但毕竟还是看惯大场面的集团大小姐,最後只是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得出了一个结论:“所以就是买一送一了。” “……啥?”肖裴笙没想到她憋了半天说出句这样的话,有些傻眼。 “你看啊。”尹茵芙开始有理有据的分析了起来,“莫亦非下半身瘫痪离不开段梵,段梵也因为内疚不会离开莫亦非,所以基本上只要你搞掂一个就有俩了,再说上次我见段梵紧张你的样子,啧啧,我觉得他好像有点喜欢你。” “等等、等等……我不要段梵啊!不是、不是……你说他喜欢我?……还有什麽……他对莫亦非内疚……?”肖裴笙被尹茵芙毫无由来的话绕得云里雾里,“什麽、什麽的?” “唔~~就算还没到喜欢的程度至少肯定是有好感的,恋爱傻瓜的你得相信我~~”尹茵芙自信的扬起下巴。 “……为什麽你总是t不到我讲话的重点啊……”肖裴笙被她扯了两句,都忘记自己刚才问的是什麽了,“先不说段梵喜不喜欢我,他不是肖雪的前男友吗?……” “对啊,【前】男友嘛,我t到了。”尹茵芙无辜的眨眨眼。 “不……”肖裴笙总觉得被她绕得有点乱,“问题是我不喜欢他啊……还有莫亦非……他只是把我当成玩玩的对象吧?……” “所以我才让你先搞掂一个嘛,段梵已经对你有好感的话比较容易入手,我也t到了。”尹茵芙又无辜的眨眨眼。 “可是我不喜欢他啊,更何况他还是肖雪的前男友。”肖裴笙皱眉。 “那你有自信搞得掂莫亦非吗?”尹茵芙带着暧昧的笑容靠近,“那个‘像刺蝟一样’又‘带女人玩群p’的男人。” 肖裴笙羞红着脸推了她一下,“要死了你!……” 尹茵芙得逞的哈哈大笑,然後深叹一口气,“说认真的,你想过吗?攻克他了又怎样?你要照顾一个半身瘫痪的人很辛苦的。再说你继续这样下去,他们只会认为你都已经接受了‘那种事’三次了,第四次还会远吗?” 肖裴笙垂下眼,轻声说:“我也不知道……”但的确,这一次她明显没有前几次抗拒段梵的出现在他们的床上了,难道说……她真的会像段梵口中说的那样,变成一个被莫亦非成功调教的荡妇吗? “是吧,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很可怕吧?”尹茵芙趴在方向盘上撇撇嘴,看着她说道:“站在朋友的立场我肯定要劝你放弃,毕竟这种关系也乱得太离谱了吧?” “……”肖裴笙垂着眼,一根根的掰着自己的指头。 认识肖裴笙这麽多年的尹茵芙怎麽会不知道她此刻的纠结,与其说肖裴笙此刻需要的是她的建议,更不如说她心中早有了答案,想要的只是她不对她投射出异样的眼光罢了。 本来肖裴笙喜欢莫亦非、段梵对肖裴笙有好感、莫亦非和段梵亦手足亦手下的关系这都没问题,奇怪的是要把这三层关系拼在一起就非常有问题了。 尹茵芙这时也拿不了准数,只好调侃道:“其实想想买一送一也不错啦,至少人家段梵也是个大帅哥,左拥右抱也蛮爽的。” 肖裴笙被她逗得又好气又好笑,戳了戳尹茵芙的额头,“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他,干嘛老是提。” 尹茵芙皱皱鼻子,“唉唉唉!明明是你‘爱’人自带的附属品体质,说我干嘛?” “哼。”肖裴笙气鼓鼓的瞪了她一眼。 尹茵芙眼珠转了转,嘻嘻笑着说:“好啦,你非要去我可拉不住你,反正现在我也在c市了,他们敢欺负你,找我就好了!”她拍了拍胸口。 “谢谢……”突然想到了什麽的肖裴笙明白过来心里的那股不对劲,皱起眉头问:“对了,你刚才是说了‘段梵对莫亦非内疚’这样的话吧?” “什麽啊,原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吗?”尹茵芙吃惊的抬起头,“莫亦非会出车祸是段梵间接造成的,他会内疚是肯定的吧。” “——!”肖裴笙也吃惊的看着她。 尹茵芙挠挠头,回想着:“奇怪了,我没告诉过你吗?当时学校都应该传开了呀。” “是怎麽回事啊?”肖裴笙急忙追问。 尹茵芙摇摇头,“具体的我不清楚,但听别人都是这样说的。” 肖裴笙怔怔的低下头,在莫亦非离开a中之後、加上那晚肖雪的辱駡,让她完全两耳不闻身外事的全心投入学习,尹茵芙告诉过她吗?或许有吧,但估计那会她也完全没在听。 见肖裴笙一脸凝重的模样,尹茵芙叹了口气,“裴笙,我说真的哦,放弃莫亦非吧。” 肖裴笙看向她,轻声问:“……先不说我了,你呢?和霍宇怎麽样?” “唔~”尹茵芙撇撇嘴,然後对她吐吐舌头笑道:“被他发现啦!我追着他跑的事。” “是吗?那他怎麽说的?”肖裴笙努力收起沉重的心情,扬起笑容。 “我管他怎麽说~反正我必须追、到、为、止!”尹茵芙望天,信心满满的握紧拳头。 “噗——逗逼。”肖裴笙失笑,忍不住轻声吐槽。 “你不懂。”尹茵芙在胸口交握十指,目露痴迷的眼光,“这两天我发现他不止帅,工作认真,对下属超好,能力还优秀,简直就是我的梦中情人。” 肖裴笙忍不住一个白眼,“不一大早就是了吗?” “哎呀~那个是不一样的,小时候的霍宇我小时候的梦中情人,现在的霍宇是我现在的梦中情人,你懂吗?”尹茵芙无辜的眨眨眼。 肖裴笙假装掏掏耳朵,然後将尾指递在她面前:“看见了吗?我被你念出来的耳油。” “滚!”尹茵芙也回敬她一颗大大的白眼。 随後两个人相视哈哈大笑。 ktv、甜品店、琳琅满目的商场,以及让肖裴笙不停欢笑的尹茵芙,她有时候会想,自己何德何能可以成为尹茵芙的好朋友,这个总是能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给自己鼓励的人,她最爱的女人。 “裴笙、裴笙,你快来看这条裙子,好适合你哦。”尹茵芙拿着一条blingbling的亮片短裙。 “是挺好看的。”肖裴笙满意的拿过来在镜子面前比划了一下,然後说:“好像也挺适合你的。” “那我们一人买一条不同颜色的吧,闺蜜装!”尹茵芙对她wink,“如果这个也有‘买一送一’就好了。” 肖裴笙失笑,忍不住抽了她一屁股,“你这个死女人!” 尹茵芙哈哈大笑着捏捏她的下巴:“闺蜜如手足,男人如战袍,记住这个就好了。”她暧昧的挑眼,然後对店员说:“再要一条水蓝色的,分开包起来谢谢。” **** 尹茵芙把肖裴笙送到她家楼下,打开车窗对她说:“那掰掰啦,你早点休息。” “……嗯。”肖裴笙其实有些舍不得和她道别。 “哎呀别想那麽多了!”尹茵芙冲她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莫亦非那边如果你真的接受不了,或者拿不下来就放弃好了,反正,千万不要让自己受伤!” “好!”肖裴笙被她鼓动了的点点头。 “掰~”尹茵芙笑着关上车窗,启动车子的同时拿出了手机,她拨通了霍宇的电话,轻松愉快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喂老板,现在方便吗?打扰了,我能问你一些事吗?” 看着尹茵芙的车子远离,肖裴笙也渐渐敛去了笑容,她拿出手机长长地叹了口气,萤幕还停留在资讯栏那条没有回复的消息—— “28号晚上你有安排吗?” 肖裴笙垂下眼,忍不住在心里反复这样问自己,再继续这样下去的意义究竟是什麽? 但也同时忍不住问着: 喜欢吗?喜欢。 多喜欢?很喜欢。 她真的好想再见到莫亦非毫无顾忌的笑,明亮又鲜艳,那个照亮了她青春的少年。 十三、艺术展 城市中心最高耸的摩天大楼高层,莫亦非在特制的器械上进行着高强度的手臂肌肉训练,他双手交缠着拉力带抬举着自己的身体,汗水从他紧实的胸肌间滑落,他咬着牙,双眼透过干净的落地玻璃注视着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 而在他身旁的段梵刚从跑步机下来,例行查看着莫亦非的电脑和手机,于是也顺理成章的看到了肖裴笙发给莫亦非的信息——“你想有什么安排吗?我的时间都比较自由。” 这个女人的脑子到底有什么毛病?段梵忍不住在想。 跟着莫亦非这些年他也算阅人无数,但不可否认的从她眼中看到了她对莫亦非的真心,但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莫亦非越来越无理的要求? 她和他们不一样,莫亦非已经疯了,他也病了,那她呢? 想到这里,段梵忍不住自嘲一笑,是啊,他确实是病了,经历了眼睁睁看着莫亦非从痛苦变为麻木直到残酷;经历了商场、官场那些看不见的明刀暗枪和无比肮脏;经历了有所欲求的男人和女人们带着目的接近,最后怎样将他们通通踩在脚底下。 曾一度处在黑暗的他会觉得,他和莫亦非已经疯魔了,哪怕有一天是所谓的同侪、昔日的朋友,甚至更亲近的人挡在他们面前,都可以冷血无情的挥开。 是的,她肖裴笙又算什么,或许此刻面前的人是肖雪,说不定他也…… “怎么啦?她‘终于’回信息了?”莫亦非靠着强劲有力的双臂将自己从器械上扭下,然后坐在地上为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进行按摩。 “嗯。”段梵淡淡的回应。 “你赢了还是我赢了?”莫亦非早就从段梵一阵阵的表情里看穿了结果,只是笑着。 “她有那么好玩吗,我有点腻了。”段梵别过脸,将手机从木地板滑向了莫亦非身边。 “哦?”莫亦非挑眉哼笑:“真的假的?那我们换种方式好了,让别人来玩她,怎么样?” 段梵不自觉的就给了他一记冷冽的视线,然后起身:“我去抽烟。” 莫亦非看到肖裴笙的信息后沉沉一笑,“看来我赢得还真彻底。” *** “啊——好累啊——” 长时间的工作后,回到家的肖裴笙瘫倒在沙发上揉了把脸,兽医虽然可以接触很多可爱的小动物,但同时也会接触很多可怜的小动物,她呆滞的望着天花板,恨不得手里能变出一支仙女棒,点一点就能够消除它们的痛苦。 如果,也能够帮助莫亦非就好了…… 啊对了! 肖裴笙赶紧拿出手机确认日期,27号,明天就是她和莫亦非约定的日期。 她抱着手机有点小兴奋,因为他说约她去艺术展,所以可以算是约会吗?她摇摇头,担心自己期待得太多会落空。 但是……比起之前直接约酒店和家里,这,已经能够算是进了很大的一步吧?…… *** 28号肖裴笙给自己排了个早班,连续两天的工作疲惫让她实在撑不住补了一觉,转眼就快到和莫亦非约定的时间了,她赶紧穿戴着。 手机响起,正在化妆的肖裴笙赶紧点开看—— “在你楼下。” 正在疑惑的她想了想,应该是上回段梵跟车的那个路口,于是回道:“嗯,我很快了。” 涂完唇膏,肖裴笙在镜子里反复看了看,大方得体,她点点头,背起小包包下楼去。 “嘟嘟——” 刚准备往前面路口走去的肖裴笙被车鸣声吓了一跳,转过头,只见倚在车旁抽烟的段梵伸手往车里按喇叭。 她弱弱的走近,瞥了段梵一眼,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的……?” “有人跟着你都不知道吗?”段梵将烟头踩灭,上了车。 肖裴笙鼓起脸上车,指责道:“你这个人很危险耶!干嘛跟踪别人?!” “你那样才危险吧,大半夜的。”段梵说着,一脚油门。 “啊——谁有你危险啊!慢点开好吗,我都系不上安全带了!”肖裴笙皱眉。 “别说那么多话,影响我开车。”段梵淡淡回应。 “你!——” “好了、好了,今天吃炸药了?”莫亦非在车后轻笑。 好听的声音……肖裴笙的心一咯噔,看向后座的莫亦非,只见他优雅的坐在轮椅上交握着修长的十指,冲着她在笑。 “……不好意思。”肖裴笙低下头,小声的说。 卷翘的睫毛、素雅的妆容、斯文的盘发下是修长的颈脖,莫亦非眼中闪过光亮,凑近用指头勾起她的下巴,“你今天真漂亮。”他说着,指尖还故意滑过她耳垂上那颗小巧的耳钉。 “……谢谢。”肖裴笙轻抚耳垂,滚烫的。 段梵看向倒车镜,对上了莫亦非递来得逞的笑眼,他有些不悦的眯起眼转开视线,车速又是快了一些。 来到开办艺术展的大厦前,莫亦非和肖裴笙先下了车,段梵则将车开向地下停车场。 大门前铺的红地毯散落着彩花,门边大灯照射着展会的宣传板,是两幅艺术感极强的撞色抽象画,虽然肖裴笙看不太懂,但,有些像人体。 还来不及细细辨认上面写的潦草的英文,莫亦非让她跟了上去。 电梯面前,肖裴笙忍不住轻声问道:“好像结束了?” 莫亦非透过镜面电梯门看着她,笑道:“vip专场‘刚开始’。” 肖裴笙点点头,辅助莫亦非上了电梯,而当电梯门再度开启,眼前是一片热闹的景象,穿着华贵晚礼服的男男女女们佩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在一幅幅抽象画面前谈论着、浅笑着。 前来迎接的工作人员为莫亦非做了登记,给了他们两块半截的面具。 莫亦非的是纯白色的,他从容的戴上后看向她,素色的面具毫不喧宾夺主的将他那双好看的琥珀色眼睛衬托了出来,他直勾勾的注视让肖裴笙心脏跳漏了半拍,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她赶紧戴上自己的,那镶着施华洛水晶流苏的猫眼面具。 莫亦非轻笑,带领着她驶向餐桌,上面有华丽的香槟喷泉,以及…… 肖裴笙瞬间羞红了脸,餐桌上的甜品大部分都做成性器官的形状,各式各样的肉棒、乳房、小穴,或是裸躯,这是什么先驱艺术吗,她看不懂…… 莫亦非为她拿起一杯香槟,引了引餐桌,笑道:“尝尝?”他说完,拿起一块小穴形状的巧克力,用舌尖舔舐着那条缝隙,“味道还不错。” 天啊、天啊、天啊! 肖裴笙感觉自己脸害羞得快要炸开了,赶紧用手心抚着滚烫的脸颊来降温。 “别怕,大家都不认识你。”莫亦非笑着,将巧克力在齿间咬开。 肖裴笙口干舌燥的喝了口香槟,红着脸拿起一块形状相对没有那么露骨的甜品,小口的尝了下,她惊讶于它入口即化且甜而不腻,满意的又咬了口。 “我们去看看吧。”见肖裴笙吃完了甜品,莫亦非邀约着。 她点点头,举着手里的香槟跟上。 可能她的艺术造诣不够深,看不懂画布上那些花花绿绿的抽象色彩,有些心虚,她牢牢的跟着莫亦非的身后。 逐渐的,她觉得身边的气氛升温了,人们谈话的声音也变大了,她也……觉得有些燥热。 “goodeveninveryone!” 所有人看向演讲台那边。 一个带着全脸面具的男人搂着两个穿着暴露的高挑美女,兴致高涨的说道:“weletomyshow!” 男人语毕,大灯全部熄灭,肖裴笙紧张的抓住了莫亦非轮椅的把手,之后房间里亮起了荧光灯,而她注意到墙上所有的画都变了个样! 在那些所谓的‘抽象画’背后,全变成了荧光灯下可见的春宫图! 画中赤裸的男女在用各种姿势交媾,在床上、在后院、在泳池,他们群p、口交、甚至同性爱,肖裴笙傻眼的看向自己身旁的那幅,一个女人躺在两个男人中间仰头吟哦。 肖裴笙感觉到有一只手在她腰间抚摸,她赶紧回头,只见莫亦非那双浅色的瞳孔在荧光灯下变得极其邪肆,“来玩吗?”他勾起嘴角。 身边已有男女搂抱在一起,甚至发出很愉悦的笑声,而肖裴笙心里只有悲凉,因为在莫亦非心目中,自己还是只不过一个可以上床的女人而已。 她俯下身搂着莫亦非的脖子亲了他脸颊一口,小声的说,“莫亦非,我喜欢你。”然后感觉到男人怔了一下,随后将她抱在自己腿上,抚着她的脑袋笑道:“我知道,嗯?” “骗人……”肖裴笙委屈的将脸埋在他颈脖里蹭。 你才不知道呢。 ——————繁体—————— 城市中心最高耸的摩天大楼高层,莫亦非在特制的器械上进行着高强度的手臂肌肉训练,他双手交缠着拉力带抬举着自己的身体,汗水从他紧实的胸肌间滑落,他咬着牙,双眼透过乾净的落地玻璃注视着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 而在他身旁的段梵刚从跑步机下来,例行查看着莫亦非的电脑和手机,於是也顺理成章的看到了肖裴笙发给莫亦非的资讯——“你想有什麽安排吗?我的时间都比较自由。” 这个女人的脑子到底有什麽毛病?段梵忍不住在想。 跟着莫亦非这些年他也算阅人无数,但不可否认的从她眼中看到了她对莫亦非的真心,但既然如此,她为什麽还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莫亦非越来越无理的要求? 她和他们不一样,莫亦非已经疯了,他也病了,那她呢? 想到这里,段梵忍不住自嘲一笑,是啊,他确实是病了,经历了眼睁睁看着莫亦非从痛苦变为麻木直到残酷;经历了商场、官场那些看不见的明刀暗枪和无比肮脏;经历了有所欲求的男人和女人们带着目的接近,最後怎样将他们通通踩在脚底下。 曾一度处在黑暗的他会觉得,他和莫亦非已经疯魔了,哪怕有一天是所谓的同侪、昔日的朋友,甚至更亲近的人挡在他们面前,都可以冷血无情的挥开。 是的,她肖裴笙又算什麽,或许此刻面前的人是肖雪,说不定他也…… “怎麽啦?她‘终於’回资讯了?”莫亦非靠着强劲有力的双臂将自己从器械上扭下,然後坐在地上为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进行按摩。 “嗯。”段梵淡淡的回应。 “你赢了还是我赢了?”莫亦非早就从段梵一阵阵的表情里看穿了结果,只是笑着。 “她有那麽好玩吗,我有点腻了。”段梵别过脸,将手机从木地板滑向了莫亦非身边。 “哦?”莫亦非挑眉哼笑:“真的假的?那我们换种方式好了,让别人来玩她,怎麽样?” 段梵不自觉的就给了他一记冷冽的视线,然後起身:“我去抽烟。” 莫亦非看到肖裴笙的资讯後沉沉一笑,“看来我赢得还真彻底。” *** “啊——好累啊——” 长时间的工作後,回到家的肖裴笙瘫倒在沙发上揉了把脸,兽医虽然可以接触很多可爱的小动物,但同时也会接触很多可怜的小动物,她呆滞的望着天花板,恨不得手里能变出一支仙女棒,点一点就能够消除它们的痛苦。 如果,也能够帮助莫亦非就好了…… 啊对了! 肖裴笙赶紧拿出手机确认日期,27号,明天就是她和莫亦非约定的日期。 她抱着手机有点小兴奋,因为他说约她去艺术展,所以可以算是约会吗?她摇摇头,担心自己期待得太多会落空。 但是……比起之前直接约酒店和家里,这,已经能够算是进了很大的一步吧?…… *** 28号肖裴笙给自己排了个早班,连续两天的工作疲惫让她实在撑不住补了一觉,转眼就快到和莫亦非约定的时间了,她赶紧穿戴着。 手机响起,正在化妆的肖裴笙赶紧点开看—— “在你楼下。” 正在疑惑的她想了想,应该是上回段梵跟车的那个路口,於是回道:“嗯,我很快了。” 涂完唇膏,肖裴笙在镜子里反复看了看,大方得体,她点点头,背起小包包下楼去。 “嘟嘟——” 刚准备往前面路口走去的肖裴笙被车鸣声吓了一跳,转过头,只见倚在车旁抽烟的段梵伸手往车里按喇叭。 她弱弱的走近,瞥了段梵一眼,忍不住问:“你怎麽知道的……?” “有人跟着你都不知道吗?”段梵将烟头踩灭,上了车。 肖裴笙鼓起脸上车,指责道:“你这个人很危险耶!干嘛跟踪别人?!” “你那样才危险吧,大半夜的。”段梵说着,一脚油门。 “啊——谁有你危险啊!慢点开好吗,我都系不上安全带了!”肖裴笙皱眉。 “别说那麽多话,影响我开车。”段梵淡淡回应。 “你!——” “好了、好了,今天吃炸药了?”莫亦非在车後轻笑。 好听的声音……肖裴笙的心一咯噔,看向後座的莫亦非,只见他优雅的坐在轮椅上交握着修长的十指,冲着她在笑。 “……不好意思。”肖裴笙低下头,小声的说。 卷翘的睫毛、素雅的妆容、斯文的盘发下是修长的颈脖,莫亦非眼中闪过光亮,凑近用指头勾起她的下巴,“你今天真漂亮。”他说着,指尖还故意滑过她耳垂上那颗小巧的耳钉。 “……谢谢。”肖裴笙轻抚耳垂,滚烫的。 段梵看向倒车镜,对上了莫亦非递来得逞的笑眼,他有些不悦的眯起眼转开视线,车速又是快了一些。 来到开办艺术展的大厦前,莫亦非和肖裴笙先下了车,段梵则将车开向地下停车场。 大门前铺的红地毯散落着彩花,门边大灯照射着展会的宣传板,是两幅艺术感极强的撞色抽象画,虽然肖裴笙看不太懂,但,有些像人体。 还来不及细细辨认上面写的潦草的英文,莫亦非让她跟了上去。 电梯面前,肖裴笙忍不住轻声问道:“好像结束了?” 莫亦非透过镜面电梯门看着她,笑道:“vip专场‘刚开始’。” 肖裴笙点点头,辅助莫亦非上了电梯,而当电梯门再度开启,眼前是一片热闹的景象,穿着华贵晚礼服的男男女女们佩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在一幅幅抽象画面前谈论着、浅笑着。 前来迎接的工作人员为莫亦非做了登记,给了他们两块半截的面具。 莫亦非的是纯白色的,他从容的戴上後看向她,素色的面具毫不喧宾夺主的将他那双好看的琥珀色眼睛衬托了出来,他直勾勾的注视让肖裴笙心脏跳漏了半拍,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她赶紧戴上自己的,那镶着施华洛水晶流苏的猫眼面具。 莫亦非轻笑,带领着她驶向餐桌,上面有华丽的香槟喷泉,以及…… 肖裴笙瞬间羞红了脸,餐桌上的甜品大部分都做成性器官的形状,各式各样的肉棒、乳房、小穴,或是裸躯,这是什麽先驱艺术吗,她看不懂…… 莫亦非为她拿起一杯香槟,引了引餐桌,笑道:“尝尝?”他说完,拿起一块小穴形状的巧克力,用舌尖舔舐着那条缝隙,“味道还不错。” 天啊、天啊、天啊! 肖裴笙感觉自己脸害羞得快要炸开了,赶紧用手心抚着滚烫的脸颊来降温。 “别怕,大家都不认识你。”莫亦非笑着,将巧克力在齿间咬开。 肖裴笙口乾舌燥的喝了口香槟,红着脸拿起一块形状相对没有那麽露骨的甜品,小口的尝了下,她惊讶於它入口即化且甜而不腻,满意的又咬了口。 “我们去看看吧。”见肖裴笙吃完了甜品,莫亦非邀约着。 她点点头,举着手里的香槟跟上。 可能她的艺术造诣不够深,看不懂画布上那些花花绿绿的抽象色彩,有些心虚,她牢牢的跟着莫亦非的身後。 逐渐的,她觉得身边的气氛升温了,人们谈话的声音也变大了,她也……觉得有些燥热。 “goodeveninveryone!” 所有人看向演讲台那边。 一个带着全脸面具的男人搂着两个穿着暴露的高挑美女,兴致高涨的说道:“weletomyshow!” 男人语毕,大灯全部熄灭,肖裴笙紧张的抓住了莫亦非轮椅的把手,之後房间里亮起了萤光灯,而她注意到墙上所有的画都变了个样! 在那些所谓的‘抽象画’背後,全变成了萤光灯下可见的春宫图! 画中赤裸的男女在用各种姿势交媾,在床上、在後院、在泳池,他们群p、口交、甚至同性爱,肖裴笙傻眼的看向自己身旁的那幅,一个女人躺在两个男人中间仰头吟哦。 肖裴笙感觉到有一只手在她腰间抚摸,她赶紧回头,只见莫亦非那双浅色的瞳孔在萤光灯下变得极其邪肆,“来玩吗?”他勾起嘴角。 身边已有男女搂抱在一起,甚至发出很愉悦的笑声,而肖裴笙心里只有悲凉,因为在莫亦非心目中,自己还是只不过一个可以上床的女人而已。 她俯下身搂着莫亦非的脖子亲了他脸颊一口,小声的说,“莫亦非,我喜欢你。”然後感觉到男人怔了一下,随後将她抱在自己腿上,抚着她的脑袋笑道:“我知道,嗯?” “骗人……”肖裴笙委屈的将脸埋在他颈脖里蹭。 你才不知道呢。 十四、车上 早就来到暗处的段梵并没有走近他们,而是远远的观察着肖裴笙的一举一动,从她进门时好奇又生涩的跟在莫亦非的身后;品尝到好吃的甜品时那双惊喜的眼;‘欣赏’抽象画苦恼的咬唇;以及在荧光灯亮起后那有些震惊又难过的垂肩。 段梵喝着水,他知道那香槟喷泉里掺了东西,那是微量的催情剂,约十五分钟起药效,在一个小时候后就会消失,虽然只是助兴的玩意,但他并不想碰。 他知道莫亦非的轮椅目标太过显眼,而且当中应该也有不少人知道他‘带出来’的女人是什么货色,该死,难道他真的打算?!…… 果然,一个男人接近了他们,并抬起了肖裴笙的下巴探看着,她似乎有些迷糊了,也就任由别人碰她! 段梵将握紧的水杯放在一旁,起身走过去。 “……”肖裴笙知道昏暗中有人正在动她,她扭开头,继而将脸埋在莫亦非肩膀。 “不想玩吗?和大家一起?”莫亦非在她耳边呢喃,大掌抚上她的大腿轻轻摩挲。 来者再度拉过肖裴笙的手想让她贴近自己,而在那昏暗中的,还有一双双等待试探者得到结果的眼,肖想着她、和莫亦非的男男女女们。 肖裴笙有些生气的甩开,看着莫亦非大吼:“我只要你!” 段梵停住了脚步,这一次不为别的,只为莫亦非那张面具也遮盖不住的动摇神情。 肖裴笙起伏着胸膛,捧着莫亦非的脸用力地吻了下去,像在宣誓着主权一般的纠缠。 莫亦非搂紧了她,别过她的脸压在胸口,对来着礼貌的抱歉,然后行驶着轮椅来到电梯前。 段梵跟上,很难不去注意莫亦非眼神里的复杂,“去哪?” “queen。” 啊!!——好想死!!—— 肖裴笙埋在莫亦非胸口的脸已经皱成了一团,她唯一还赖在他轮椅上的原因,就是她现在觉得自己已经丢脸到就算戴着面具都不想见人的程度了。 莫亦非会不会觉得她很智障,会不会觉得她很扫兴,会不会觉得……? 就这样想着,段梵将莫亦非连着她一起推了上车。 等车子启动了,她才敢弱弱的抬起脸,这时莫亦非已经把面具摘了,似乎一直在看着她的样子,于是她又赶紧把脸缩了回去。 还以为莫亦非会说些什么,但他却直接抬起她的脸、扯下面具、低下头吻她,一气呵成,她惊讶的睁大了眼。 “唔……” 和前几次那种玩闹般的吻并不相同,这次莫亦非的吻来势汹汹且十分火热,肖裴笙本来就觉得胸口那团燥热越来越浓,被他这么一挑拨更是环住了他的肩膀努力回应着。 他用舌头舔弄她的上颚、勾引她的小舌,熟谙的技巧反衬出她的笨拙,然而这样的感觉在之前明明就没有过的…… “等……”肖裴笙还来不及阻止,莫亦非就急不可耐的将她扣子颗颗解开,过分有力的双臂主动起来显得有些粗暴,她有些害怕,但仅仅两个字他都不让她说完,继而捧着她的脸蛋热吻,大掌随后抚上了她恰可盈握的乳房揉捏,让她只能在他怀里颤栗。 当莫亦非的手滑入她的连体短裤里,肖裴笙抽了口气,下意识的看向了正在开车的段梵,而下一秒她的脸就被莫亦非拧向他,警告道:“看着我。” 这样的话他也曾经对她说过,但和上一次不同,这次是极其霸道且强硬的命令,她的心不由的浮了一下,但很快的,思考就被他插入自己体内作乱的手指给夺去了。 “嗯……唔……”她轻轻摁住嘴巴不想发出淫靡的呻吟,她能感觉到自己湿了,还是湿漉漉的那一种,她羞红了脸,特别是在发现莫亦非的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之后。 车厢内的热度急剧升温,她松垮的内衣肩带从赤裸的上身滑了下来,颤抖的枚果仿若在勾引男人汲取一样,于是莫亦非也确实这样做了。 “啊!——”她软绵绵的倒在莫亦非身上大口的喘息,虽然她内心十分抗拒这时候拿别人来对比,但很明显的是,认真起来的莫亦非比段梵还要更加了解女人,所以也很不应该的,她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会觉得心痛。 随着布料拉扯出的裂声后,炙热的肉棒抵在了她小穴的入口,巨大的扇形龟头挤开贝肉,用力地将她才几经人事的甬道辟开、扩张。 “啊——!” 是疼痛还是剧烈的快感? 此刻的肖裴笙已经迷糊了,她只知道主动攀着莫亦非的脖子扭动着纤腰,但这样的节奏并不足以满足男人,于是他握着她的腰快速的摆动。 “嗯…啊!……啊……”再也无法抑制的呻吟脱口而出,肖裴笙仰着脑袋喘息,内心的火焰蔓延至全身的滚烫,脑袋此刻已不能再有任何一丝旁骛,所有的感官都在欢快的叫嚣。 车早就在停靠在一条丛林小径,在车内情欲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段梵就更改了路线。 他正倚在车外抽烟,而脚边已有5、6根烟蒂,莫名而起的烦躁让他有些不快,而更不快的是他不懂那因何而起的烦躁。 是她掩耳盗铃的呻吟?还是莫亦非眼中的那抹动摇? “该死!”段梵烦躁的甩落口中的烟蒂,然后又从烟盒中抽出一根重新点燃。 “叩叩——”车窗敲响。 段梵转过身打开车门,上身赤裸的女体挂在满头大汗的男人身上,扑面而来的霏霏淫靡。 “……结束了?”段梵感到震惊的问道。 “帮我扶着她,我脱外套。”莫亦非不怀好意的笑着。 “……”段梵踩灭烟头,走近车里将她提了起来,因为车门的开启而亮堂的车厢里,他不难注意到从她腿根滑出的精液,莫名的烦躁升级成莫名的怒火,他将怀里的她压在莫亦非身上,拉开裤链用她的双腿夹住自己的分身,用力地顶撞。 “你干嘛!……啊!——”肖裴笙无力的挣扎变得更加无力,因为莫亦非的手从她后背滑入股缝,随着每一次段梵的撞击,莫亦非的两根指头就在她依然敏感的体内乱撞。 “……不要……”肖裴笙努力用她仅存的理智去拨开段梵握在自己腰部的手。 “再吵我就真的干你!”段梵从牙缝中狠狠地挤出这句话。 “呜呜……嗯……”她重新倒在莫亦非的怀里,不止为段梵的威胁,还有配合着他用指头戳弄她的g点的莫亦非。 “确实不打算进去吗?”解开了两颗衬衣扣子的莫亦非轻笑着,邪肆又性感。 “难道你很想让我进去?”并没有真枪实弹抒发欲望的段梵紧咬着牙关喘息着反问。 “今天嘛……”莫亦非用空闲的那手抬起肖裴笙的脸,看着她失神轻吟,“还好。”他说完,低下头亲吻她。 段梵一咬牙,俯身贴在肖裴笙的后背,扭过正在和莫亦非亲吻的她的脸,重重啃咬她的唇。 “……唔唔……”她敌不过他的力气,最后只能因为需要喘息而张开嘴让段梵的舌头入侵,她皱眉,很重的烟味。 莫亦非的眼眸暗了下来,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第一次见你这么主动呢。” 段梵没有搭话,随着喘息越来越浓重,最后的冲刺,将精液射在了她赤裸的后背。 *** 虽然肖裴笙一开始确实因为体力透支昏睡了过去,但当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她就已经逐渐恢复了清醒,一张素色的空调被替代了污秽的连体裤包裹着她,而她,还被莫亦非抱在轮椅上。 这一次她既没有喝多也没有喝醉,意识也还算清醒,所以段梵的肉棒在她腿间的抽动、还有他的吻,都还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 也正是因为还算清醒,所以她也明白段梵的失控是莫亦非的引导。 哪怕,明明他根本不需要段梵的“协助”。 莫亦非中途叫了她一次,但她不想“醒”,所以他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肖裴笙凭感觉知道,这是一座很高的大楼,而且电梯里还带着高档的香水味,到达的房间也很大,因为莫亦非行驶着轮椅带她去浴室也有一段距离。 最后段梵将她从莫亦非身上抱到浴缸里,然后莫亦非离开了,电动的声音。 段梵把空调被从她身上剥离后打开蓬头给她冲洗,她假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然后歪过脑袋继续装睡。 “醒醒。”段梵说着。 “……”她蠕动了一下眼球,不要。 蓬头移动到她的小穴冲刷,她抽动了一下,然后抱着赤裸的胸部睁开眼瞪着他。 “玩够了吗?”段梵冷着脸问。 “你走开。”肖裴笙别过脸语气冷冷。 “——!”肖裴笙下巴一痛,被迫正视着在她面前放大的段梵。 “你在玩火。”段梵蹙眉警告着。 ——————繁体—————— 早就来到暗处的段梵并没有走近他们,而是远远的观察着肖裴笙的一举一动,从她进门时好奇又生涩的跟在莫亦非的身後;品尝到好吃的甜品时那双惊喜的眼;‘欣赏’抽象画苦恼的咬唇;以及在萤光灯亮起後那有些震惊又难过的垂肩。 段梵喝着水,他知道那香槟喷泉里掺了东西,那是微量的催情剂,约十五分钟起药效,在一个小时候後就会消失,虽然只是助兴的玩意,但他并不想碰。 他知道莫亦非的轮椅目标太过显眼,而且当中应该也有不少人知道他‘带出来’的女人是什麽货色,该死,难道他真的打算?!…… 果然,一个男人接近了他们,并抬起了肖裴笙的下巴探看着,她似乎有些迷糊了,也就任由别人碰她! 段梵将握紧的水杯放在一旁,起身走过去。 “……”肖裴笙知道昏暗中有人正在动她,她扭开头,继而将脸埋在莫亦非肩膀。 “不想玩吗?和大家一起?”莫亦非在她耳边呢喃,大掌抚上她的大腿轻轻摩挲。 来者再度拉过肖裴笙的手想让她贴近自己,而在那昏暗中的,还有一双双等待试探者得到结果的眼,肖想着她、和莫亦非的男男女女们。 肖裴笙有些生气的甩开,看着莫亦非大吼:“我只要你!” 段梵停住了脚步,这一次不为别的,只为莫亦非那张面具也遮盖不住的动摇神情。 肖裴笙起伏着胸膛,捧着莫亦非的脸用力地吻了下去,像在宣誓着主权一般的纠缠。 莫亦非搂紧了她,别过她的脸压在胸口,对来着礼貌的抱歉,然後行驶着轮椅来到电梯前。 段梵跟上,很难不去注意莫亦非眼神里的复杂,“去哪?” “queen。” 啊!!——好想死!!—— 肖裴笙埋在莫亦非胸口的脸已经皱成了一团,她唯一还赖在他轮椅上的原因,就是她现在觉得自己已经丢脸到就算戴着面具都不想见人的程度了。 莫亦非会不会觉得她很智障,会不会觉得她很扫兴,会不会觉得……? 就这样想着,段梵将莫亦非连着她一起推了上车。 等车子启动了,她才敢弱弱的抬起脸,这时莫亦非已经把面具摘了,似乎一直在看着她的样子,於是她又赶紧把脸缩了回去。 还以为莫亦非会说些什麽,但他却直接抬起她的脸、扯下面具、低下头吻她,一气呵成,她惊讶的睁大了眼。 “唔……” 和前几次那种玩闹般的吻并不相同,这次莫亦非的吻来势汹汹且十分火热,肖裴笙本来就觉得胸口那团燥热越来越浓,被他这麽一挑拨更是环住了他的肩膀努力回应着。 他用舌头舔弄她的上颚、勾引她的小舌,熟谙的技巧反衬出她的笨拙,然而这样的感觉在之前明明就没有过的…… “等……”肖裴笙还来不及阻止,莫亦非就急不可耐的将她扣子颗颗解开,过分有力的双臂主动起来显得有些粗暴,她有些害怕,但仅仅两个字他都不让她说完,继而捧着她的脸蛋热吻,大掌随後抚上了她恰可盈握的乳房揉捏,让她只能在他怀里颤栗。 当莫亦非的手滑入她的连体短裤里,肖裴笙抽了口气,下意识的看向了正在开车的段梵,而下一秒她的脸就被莫亦非拧向他,警告道:“看着我。” 这样的话他也曾经对她说过,但和上一次不同,这次是极其霸道且强硬的命令,她的心不由的浮了一下,但很快的,思考就被他插入自己体内作乱的手指给夺去了。 “嗯……唔……”她轻轻摁住嘴巴不想发出淫靡的呻吟,她能感觉到自己湿了,还是湿漉漉的那一种,她羞红了脸,特别是在发现莫亦非的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之後。 车厢内的热度急剧升温,她松垮的内衣肩带从赤裸的上身滑了下来,颤抖的枚果仿若在勾引男人汲取一样,於是莫亦非也确实这样做了。 “啊!——”她软绵绵的倒在莫亦非身上大口的喘息,虽然她内心十分抗拒这时候拿别人来对比,但很明显的是,认真起来的莫亦非比段梵还要更加了解女人,所以也很不应该的,她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会觉得心痛。 随着布料拉扯出的裂声後,炙热的肉棒抵在了她小穴的入口,巨大的扇形龟头挤开贝肉,用力地将她才几经人事的甬道辟开、扩张。 “啊——!” 是疼痛还是剧烈的快感? 此刻的肖裴笙已经迷糊了,她只知道主动攀着莫亦非的脖子扭动着纤腰,但这样的节奏并不足以满足男人,於是他握着她的腰快速的摆动。 “嗯…啊!……啊……”再也无法抑制的呻吟脱口而出,肖裴笙仰着脑袋喘息,内心的火焰蔓延至全身的滚烫,脑袋此刻已不能再有任何一丝旁骛,所有的感官都在欢快的叫嚣。 车早就在停靠在一条丛林小径,在车内情欲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段梵就更改了路线。 他正倚在车外抽烟,而脚边已有5、6根烟蒂,莫名而起的烦躁让他有些不快,而更不快的是他不懂那因何而起的烦躁。 是她掩耳盗铃的呻吟?还是莫亦非眼中的那抹动摇? “该死!”段梵烦躁的甩落口中的烟蒂,然後又从烟盒中抽出一根重新点燃。 “叩叩——”车窗敲响。 段梵转过身打开车门,上身赤裸的女体挂在满头大汗的男人身上,扑面而来的霏霏淫靡。 “……结束了?”段梵感到震惊的问道。 “帮我扶着她,我脱外套。”莫亦非不怀好意的笑着。 “……”段梵踩灭烟头,走近车里将她提了起来,因为车门的开启而亮堂的车厢里,他不难注意到从她腿根滑出的精液,莫名的烦躁升级成莫名的怒火,他将怀里的她压在莫亦非身上,拉开裤链用她的双腿夹住自己的分身,用力地顶撞。 “你干嘛!……啊!——”肖裴笙无力的挣扎变得更加无力,因为莫亦非的手从她後背滑入股缝,随着每一次段梵的撞击,莫亦非的两根指头就在她依然敏感的体内乱撞。 “……不要……”肖裴笙努力用她仅存的理智去拨开段梵握在自己腰部的手。 “再吵我就真的干你!”段梵从牙缝中狠狠地挤出这句话。 “呜呜……嗯……”她重新倒在莫亦非的怀里,不止为段梵的威胁,还有配合着他用指头戳弄她的g点的莫亦非。 “确实不打算进去吗?”解开了两颗衬衣扣子的莫亦非轻笑着,邪肆又性感。 “难道你很想让我进去?”并没有真枪实弹抒发欲望的段梵紧咬着牙关喘息着反问。 “今天嘛……”莫亦非用空闲的那手抬起肖裴笙的脸,看着她失神轻吟,“还好。”他说完,低下头亲吻她。 段梵一咬牙,俯身贴在肖裴笙的後背,扭过正在和莫亦非亲吻的她的脸,重重啃咬她的唇。 “……唔唔……”她敌不过他的力气,最後只能因为需要喘息而张开嘴让段梵的舌头入侵,她皱眉,很重的烟味。 莫亦非的眼眸暗了下来,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第一次见你这麽主动呢。” 段梵没有搭话,随着喘息越来越浓重,最後的冲刺,将精液射在了她赤裸的後背。 *** 虽然肖裴笙一开始确实因为体力透支昏睡了过去,但当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她就已经逐渐恢复了清醒,一张素色的空调被替代了污秽的连体裤包裹着她,而她,还被莫亦非抱在轮椅上。 这一次她既没有喝多也没有喝醉,意识也还算清醒,所以段梵的肉棒在她腿间的抽动、还有他的吻,都还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 也正是因为还算清醒,所以她也明白段梵的失控是莫亦非的引导。 哪怕,明明他根本不需要段梵的“协助”。 莫亦非中途叫了她一次,但她不想“醒”,所以他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肖裴笙凭感觉知道,这是一座很高的大楼,而且电梯里还带着高档的香水味,到达的房间也很大,因为莫亦非行驶着轮椅带她去浴室也有一段距离。 最後段梵将她从莫亦非身上抱到浴缸里,然後莫亦非离开了,电动的声音。 段梵把空调被从她身上剥离後打开蓬头给她冲洗,她假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然後歪过脑袋继续装睡。 “醒醒。”段梵说着。 “……”她蠕动了一下眼球,不要。 蓬头移动到她的小穴冲刷,她抽动了一下,然後抱着赤裸的胸部睁开眼瞪着他。 “玩够了吗?”段梵冷着脸问。 “你走开。”肖裴笙别过脸语气冷冷。 “——!”肖裴笙下巴一痛,被迫正视着在她面前放大的段梵。 “你在玩火。”段梵蹙眉警告着。 十五、别回去 肖裴笙咽咽口水,扬起下巴问:“……你管我?” 段梵眯起眼,撑在她上方压迫性的靠近,“莫非这次放过你,不代表他下次还会,懂吗?” 她懂、她懂! 可是!—— 她能怎么办,她就是喜欢莫亦非,她能怎么办?! 肖裴笙咬着唇,沉默了半晌,“我可以拒绝……” 段梵冷笑一声,一把将她从浴缸里拉起来压在洗手台上,从镜子里看着她惊恐的表情,说道:“来啊,拒绝我吧,试试看。”说完,他用自己身体的力量压着她,手在她的胸部肆意揉捏了起来。 “混蛋!!你干什么!!放开我!!”肖裴笙用尽吃奶的力气挣扎着,却只像个玩闹的孩子瞬间就被制服,乱动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镜中自己的胸部被男人大手搓圆捏扁。 “你放开我!!”肖裴笙吓得发出哭腔。 “你不是说自己可以拒绝吗?”段梵无情的嘲讽着,指头插入她的小穴,故意撩拨。 “不要……呜……不要这样……”肖裴笙无助的摇着头,眼泪珠子不听话的滑落。 段梵一放开她,她就无力的跌坐在地,只知道抱着自己的双腿痛哭。 “如果这样的教训还不够深刻,我现在就可以强奸你。”段梵蹲在她面前说道:“你根本玩不过我们,老实回家洗洗睡,忘了莫非吧。” 她痛苦的哭泣,双脚并在一起蜷缩着脚趾,用力的摇头。 段梵再度燃起莫名的愤怒,他将她推倒在浴缸边压着,掐着她的脖子不让她逃避,问道:“为什么还不滚?” “……我喜欢他……”肖裴笙的泪从眼角滑落。 “喜欢他?”段梵又是冷笑,“你喜欢他什么?你了解他吗?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从前在a中被她封存在心底的记忆,一一如播放电影一般的在肖裴笙脑子里过着—— “抱歉!抱歉!你没事吧?”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笑容这么明亮的人。 “你们在干嘛,欺负别人很好玩吗?还不如回小学去玩泥巴。”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嘲讽别人还能这么帅的人。 “那个人我觉得还好吧,人都有缺点嘛,诶对了,下课我们去打球吧!”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转移话题那么生硬的人。 她总是期待课间,看着对面高中部的他的课室,能看见他在走廊上和朋友欢乐的打闹;她总是期待校运会,尹茵芙会带上她,就能看到他在运动场上矫健的身影;她总是期待上下课的路,或许能不期而遇的悄悄走在他身后,听到他的一些故事。 她很羡慕啊,身边的朋友呼唤着他的花名——莫非。 “你说话啊。”段梵皱眉。 “我喜欢他……”她张张嘴,又停了会,继续说道:“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总是在笑,在照顾别人的情绪……很好的人……” “……”段梵垂下眼,慢慢的放下制住她的手,轻轻鼻叹,“我说过了,现在的他已经变了。” 肖裴笙因为又惊吓又感慨的一顿哭,鼻涕都流了出来。 段梵无奈抽了些纸巾递给她,顺便为她披了条浴巾,“现在他只把女人……把所有事都当成游戏,对谁都没有真心。”他自嘲一笑,“或许对我也是。” “……”肖裴笙擦着鼻涕不说话。 “你就非得要撞得头破血流为止吗?”段梵看着她逼问。 “……我不知道。”她小声说。 “不许回答‘不知道’。”段梵皱眉。 “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干嘛一定要管我?”她也皱眉,“就因为我是你前女友的妹妹?” “……”段梵冷下眼,“别激怒我。” “哼……”肖裴笙别过脸。 “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放过你很多次了。”段梵沉着声说:“所以别再一脸欠日的粘过来。” 肖裴笙气急的扬起手,还没落下就被段梵一把抓住。 “你以为你这小巴掌能做什么?”段梵靠近她面前,“到时候被轮奸的时候只能抓着男人的鸡巴撸。” “你这张臭嘴能不能放干净点?!”她气得又扬起另一只手,最后也落入段梵的手中。 “难道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吗?如果还有下一次老子肯定干死你!”段梵一脸凶相的威胁着。 下一次…… 肖裴笙总觉得这句台词有点耳熟,因为好像‘上一次’他们吵架的时候已经讨论过这个话题了,而到最后,段梵也并没有…… 肖裴笙重重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哼道:“麻烦‘下一次’不要再说这么难听的话了,因为除了让我生气没有赶走我的作用。” “……”段梵愣了一下,放开了她。 她将掉落的浴巾重新披上,对他说道:“好了,我洗个澡就回家了,你出去吧。” 段梵看着她:“所以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放弃莫非吗?” “你说什么很重要吗?我喜欢的人又不是你。”虽然知道段梵是为她好,但她还是有些不服气。 “那如果有一天他要我抱你,而我又真的想那样做呢?”段梵淡淡的看着她。 “你……”她愣了一下,“为什么会想那……”话没说完,段梵走近捧住她呆住的脸,侧过头蜻蜓点水的吻在她唇上。 段梵静静的看了她一会,轻轻鼻叹,“快点洗吧,我送你回家。”然后转身离开浴室关上门。 肖裴笙愣愣的轻擦嘴角,在想,她是不是看错了?段梵眼底的那抹温柔。 段梵关上门后听见了电动机远离的动静,他惊诧的看向拱形门通向的那头,却没有看见身影,难道莫亦非刚才在门口听吗,有多久?…… *** 肖裴笙洗完澡才想起来自己早就被扒了个精光,所以只好围着浴巾就出浴室了。 欧式豪华的装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窗外是星星点点的城市灯光,肖裴笙忍不住走到窗前欣赏了一会,才开始查看着这个豪华的大屋。 某些角落低矮的设计还有起落台阶的斜坡,让她明白到这里也是莫亦非的常居点之一,她并不知道这些年来莫亦非经历了什么,但眼前的一切告诉她,现在的莫亦非很有钱、非常有钱。 年轻又多金的帅哥,是啊,除了坐着轮椅,还有什么可以阻挡女人们的前仆后继呢,她在那些女人当中又算得了什么呢? 肖裴笙自嘲的笑,她还在期待什么呢,本来以为第一次就该结束的关系能延长到现在,已经知足了,或许下一次……当莫亦非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时,她就该放弃了。 难道不是吗?…… 是啊,她想着,那既然已经给自己划清了底线,那应该也不足为惧了。 找着找着,她发现自己围着大厅走了360°,然后回到原点。 她惊讶于房间的巨大,也惊讶于设施功能的齐全,还在惊叹的时候,莫亦非在拱门的另一头行驶着轮椅来到她跟前,笑道:“喜欢这里?” “嗯……”她抿抿嘴,“那个,我的包和衣服在哪?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衣服拿去洗了,烘干还需要时间,已经很晚了,不留宿吗?”莫亦非笑问。 “我可以等……”肖裴笙小声回答。 “很想回家吗?”莫亦非盯着她看,“不想陪陪我?” “……”她轻咬嘴唇,犹豫不决。 “过来。”莫亦非向她伸出手。 习惯般的下意识,肖裴笙将手放在他手心,顺势就坐上了轮椅、他的怀抱中。 莫亦非垂眼看着她,刚沐浴完的肖裴笙不施粉黛,清秀的脸若不配上眼中的那股灵气,丢在人群里顶多算是中等偏上,她有什么魔力能让段梵这样护着,甚至在度假别墅那次与他闹得不愉快,而他也……在遇见她之后,有了那种很久都没有过的心绪,仿佛一滴很细微的水滴,落在一潭死水里却震出了波纹。 等回过神,他发现自己正在抚摸她的脸,不知所措的表情、羞红的脸颊和无处安放的眼眸,处处都是泄露自己内心的小破绽。 “陪我睡吧。”莫亦非放开手,轻声说,“别回去了。” 肖裴笙看不懂他眼睛里那些复杂的情绪是什么,只是咬着唇点点头。 “段梵,拿来。”莫亦非的眼没有离开她,却这样说着。 她一惊,看向不知何时在一旁的段梵走近,手里拿着一杯水。 “喝点‘水’吧。”莫亦非接过,递向她。 ——————繁体—————— 肖裴笙咽咽口水,扬起下巴问:“……你管我?” 段梵眯起眼,撑在她上方压迫性的靠近,“莫非这次放过你,不代表他下次还会,懂吗?” 她懂、她懂! 可是!—— 她能怎麽办,她就是喜欢莫亦非,她能怎麽办?! 肖裴笙咬着唇,沉默了半晌,“我可以拒绝……” 段梵冷笑一声,一把将她从浴缸里拉起来压在洗手台上,从镜子里看着她惊恐的表情,说道:“来啊,拒绝我吧,试试看。”说完,他用自己身体的力量压着她,手在她的胸部肆意揉捏了起来。 “混蛋!!你干什麽!!放开我!!”肖裴笙用尽吃奶的力气挣扎着,却只像个玩闹的孩子瞬间就被制服,乱动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镜中自己的胸部被男人大手搓圆捏扁。 “你放开我!!”肖裴笙吓得发出哭腔。 “你不是说自己可以拒绝吗?”段梵无情的嘲讽着,指头插入她的小穴,故意撩拨。 “不要……呜……不要这样……”肖裴笙无助的摇着头,眼泪珠子不听话的滑落。 段梵一放开她,她就无力的跌坐在地,只知道抱着自己的双腿痛哭。 “如果这样的教训还不够深刻,我现在就可以强奸你。”段梵蹲在她面前说道:“你根本玩不过我们,老实回家洗洗睡,忘了莫非吧。” 她痛苦的哭泣,双脚并在一起蜷缩着脚趾,用力的摇头。 段梵再度燃起莫名的愤怒,他将她推倒在浴缸边压着,掐着她的脖子不让她逃避,问道:“为什麽还不滚?” “……我喜欢他……”肖裴笙的泪从眼角滑落。 “喜欢他?”段梵又是冷笑,“你喜欢他什麽?你了解他吗?知道他是什麽样的人吗?” 从前在a中被她封存在心底的记忆,一一如播放电影一般的在肖裴笙脑子里过着—— “抱歉!抱歉!你没事吧?”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笑容这麽明亮的人。 “你们在干嘛,欺负别人很好玩吗?还不如回小学去玩泥巴。”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嘲讽别人还能这麽帅的人。 “那个人我觉得还好吧,人都有缺点嘛,诶对了,下课我们去打球吧!”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转移话题那麽生硬的人。 她总是期待课间,看着对面高中部的他的课室,能看见他在走廊上和朋友欢乐的打闹;她总是期待校运会,尹茵芙会带上她,就能看到他在运动场上矫健的身影;她总是期待上下课的路,或许能不期而遇的悄悄走在他身後,听到他的一些故事。 她很羡慕啊,身边的朋友呼唤着他的花名——莫非。 “你说话啊。”段梵皱眉。 “我喜欢他……”她张张嘴,又停了会,继续说道:“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总是在笑,在照顾别人的情绪……很好的人……” “……”段梵垂下眼,慢慢的放下制住她的手,轻轻鼻叹,“我说过了,现在的他已经变了。” 肖裴笙因为又惊吓又感慨的一顿哭,鼻涕都流了出来。 段梵无奈抽了些纸巾递给她,顺便为她披了条浴巾,“现在他只把女人……把所有事都当成游戏,对谁都没有真心。”他自嘲一笑,“或许对我也是。” “……”肖裴笙擦着鼻涕不说话。 “你就非得要撞得头破血流为止吗?”段梵看着她逼问。 “……我不知道。”她小声说。 “不许回答‘不知道’。”段梵皱眉。 “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干嘛一定要管我?”她也皱眉,“就因为我是你前女友的妹妹?” “……”段梵冷下眼,“别激怒我。” “哼……”肖裴笙别过脸。 “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放过你很多次了。”段梵沉着声说:“所以别再一脸欠日的粘过来。” 肖裴笙气急的扬起手,还没落下就被段梵一把抓住。 “你以为你这小巴掌能做什麽?”段梵靠近她面前,“到时候被轮奸的时候只能抓着男人的鸡巴撸。” “你这张臭嘴能不能放乾净点?!”她气得又扬起另一只手,最後也落入段梵的手中。 “难道你以为我是什麽好人吗?如果还有下一次老子肯定干死你!”段梵一脸凶相的威胁着。 下一次…… 肖裴笙总觉得这句台词有点耳熟,因为好像‘上一次’他们吵架的时候已经讨论过这个话题了,而到最後,段梵也并没有…… 肖裴笙重重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哼道:“麻烦‘下一次’不要再说这麽难听的话了,因为除了让我生气没有赶走我的作用。” “……”段梵愣了一下,放开了她。 她将掉落的浴巾重新披上,对他说道:“好了,我洗个澡就回家了,你出去吧。” 段梵看着她:“所以无论我说什麽你都不会放弃莫非吗?” “你说什麽很重要吗?我喜欢的人又不是你。”虽然知道段梵是为她好,但她还是有些不服气。 “那如果有一天他要我抱你,而我又真的想那样做呢?”段梵淡淡的看着她。 “你……”她愣了一下,“为什麽会想那……”话没说完,段梵走近捧住她呆住的脸,侧过头蜻蜓点水的吻在她唇上。 段梵静静的看了她一会,轻轻鼻叹,“快点洗吧,我送你回家。”然後转身离开浴室关上门。 肖裴笙愣愣的轻擦嘴角,在想,她是不是看错了?段梵眼底的那抹温柔。 段梵关上门後听见了电动机远离的动静,他惊诧的看向拱形门通向的那头,却没有看见身影,难道莫亦非刚才在门口听吗,有多久?…… *** 肖裴笙洗完澡才想起来自己早就被扒了个精光,所以只好围着浴巾就出浴室了。 欧式豪华的装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窗外是星星点点的城市灯光,肖裴笙忍不住走到窗前欣赏了一会,才开始查看着这个豪华的大屋。 某些角落低矮的设计还有起落台阶的斜坡,让她明白到这里也是莫亦非的常居点之一,她并不知道这些年来莫亦非经历了什麽,但眼前的一切告诉她,现在的莫亦非很有钱、非常有钱。 年轻又多金的帅哥,是啊,除了坐着轮椅,还有什麽可以阻挡女人们的前仆後继呢,她在那些女人当中又算得了什麽呢? 肖裴笙自嘲的笑,她还在期待什麽呢,本来以为第一次就该结束的关系能延长到现在,已经知足了,或许下一次……当莫亦非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时,她就该放弃了。 难道不是吗?…… 是啊,她想着,那既然已经给自己划清了底线,那应该也不足为惧了。 找着找着,她发现自己围着大厅走了360°,然後回到原点。 她惊讶於房间的巨大,也惊讶於设施功能的齐全,还在惊叹的时候,莫亦非在拱门的另一头行驶着轮椅来到她跟前,笑道:“喜欢这里?” “嗯……”她抿抿嘴,“那个,我的包和衣服在哪?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衣服拿去洗了,烘乾还需要时间,已经很晚了,不留宿吗?”莫亦非笑问。 “我可以等……”肖裴笙小声回答。 “很想回家吗?”莫亦非盯着她看,“不想陪陪我?” “……”她轻咬嘴唇,犹豫不决。 “过来。”莫亦非向她伸出手。 习惯般的下意识,肖裴笙将手放在他手心,顺势就坐上了轮椅、他的怀抱中。 莫亦非垂眼看着她,刚沐浴完的肖裴笙不施粉黛,清秀的脸若不配上眼中的那股灵气,丢在人群里顶多算是中等偏上,她有什麽魔力能让段梵这样护着,甚至在度假别墅那次与他闹得不愉快,而他也……在遇见她之後,有了那种很久都没有过的心绪,仿佛一滴很细微的水滴,落在一潭死水里却震出了波纹。 等回过神,他发现自己正在抚摸她的脸,不知所措的表情、羞红的脸颊和无处安放的眼眸,处处都是泄露自己内心的小破绽。 “陪我睡吧。”莫亦非放开手,轻声说,“别回去了。” 肖裴笙看不懂他眼睛里那些复杂的情绪是什麽,只是咬着唇点点头。 “段梵,拿来。”莫亦非的眼没有离开她,却这样说着。 她一惊,看向不知何时在一旁的段梵走近,手里拿着一杯水。 “喝点‘水’吧。”莫亦非接过,递向她。 十六、真相 舒适柔软的大床,淡淡薰衣草香混着莫亦非平时使用的古龙水味道,肖裴笙害羞的拉紧被子,虽然之前也在莫亦非的房间醒来过,但从没有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和他不做任何事盖着一张被子睡觉,自己喜欢的人就在身旁,感觉完全没办法入睡啊! 不太敢动弹的她微微侧过脸,借着微弱的小夜灯看向一旁的他。 莫亦非闭着眼,帅气的五官高挺的鼻梁,她咽咽口水,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就像一个痴汉,满心只想扑上去猥亵他。 “睡不着吗?”莫亦非轻声问。 “吵到你了?”肖裴笙满怀歉意的问。 “没有。”实际上他也有些睡不着,“我想问,我以前对你做过什么吗?” “……”她的心跳蓦然加速,握着被子的手心开始溢汗,“……没有啊……” 莫亦非侧过脸看着她,琥珀色的淡色眼珠在黑暗中却闪着光芒,“是吗?”他又问。 肖裴笙咽咽口水,紧张又害臊的回答:“嗯……” “这样子。”莫亦非轻笑一声,“如果现在问你的人是段梵,你就可以说了?” “哈?”她不解他的话,这和段梵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说喜欢我,想得到我的心吗?”他感觉到她的颤抖,“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肖裴笙张开口,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那自以为是的‘喜欢’,说出来只会让莫亦非想要发笑吧;她那自以为是的‘一夜情’,说出来只会让莫亦非嗤之以鼻吧。 是顺序错了吗,还是她一开始就做错了? 虽然丢掉了土气,却戒不掉自卑;虽然莫亦非近在眼前,但闪闪发光的他依旧遥不可及。 但是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如果她还是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的话…… 肖裴笙想着,鼓足勇气伸出手去,指头轻轻触在莫亦非的脸上,缓缓放下。 “我……想了解你……”她紧张得口干舌燥,“想要在你身边……看着你……” “然后呢?”脸颊的手在剧烈的颤抖,他继而问着。 “如果……”一句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她想说,如果莫亦非也喜欢上她?会有这样的可能性吗……? 他突然抓住肖裴笙在自己脸颊边的手,感觉她吓了一跳,莫亦非忍不住沉沉发笑:“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把你吓得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肖裴笙有些委屈的说:“……我还是第一次跟别人表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嘛……” “是吗?”莫亦非握着她的手在掌心揉着,“这样看来,你把自己的‘第一次’都给我了,希望我怎么回报你?” “可以吗?” “说说看。” “那把你的经历告诉我……也可以吗?” “……” “不可以?……” “比起这个,难道你就没有别的想要的吗?” “有啊……” “比如说?” “你……”的心。 莫亦非闻言轻笑了声,却在这之后短暂的沉默了十几秒,开口道:“你要我一个残疾人有什么用?什么都需要别人照顾。” 肖裴笙皱眉,“你不要这样说。”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他放开了她的手,声线变得冷淡,“在最开始的时候我的下半身完全没有感觉,无法控制自己的大小便,弄得整个房间都是臭味,而那样的我,就连抬起腰把自己的裤子脱掉都做不到。” “……”肖裴笙心痛得说不出话。 “我够不着自己想拿的东西、‘走’不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就连从轮椅将自己撑到浴缸洗澡都可能会摔跤。”莫亦非说着、说着,却笑了,“你想要我?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嫌弃我这个残废,像个累赘一样让你难受。” 莫亦非起伏着胸膛,对着沉默的她讽刺道:“这些,恐怕你连想都没想过吧?” “……我的确是没想过,对不起。”肖裴笙心疼得上前抱住莫亦非的肩膀,“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事,我不会觉得你是累赘,不会的……” 在肖裴笙怀里的莫亦非僵直了身体,质问道:“……你凭什么觉得你不会?” “因为你很努力……所以……我也会努力的。”肖裴笙在他上方悄悄抹去眼泪,用下巴温柔的磨蹭着他的头顶。 “虽然之前已经问过你一遍了。”莫亦非垂下眼,“但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肖裴笙噙着泪轻笑,却不语。 “段梵不会比更我好吗?”他突然问。 “你说什么?”她蹙眉。 “他能追上跑走的你,半夜开车送你回家,接住醉酒晕倒的你,还可以赶走骚扰你的人,但是我,以上哪一项都做不到。”他轻声鼻笑。 “……”她无法反驳莫亦非说的话,只能说道:“那又怎么样,我喜欢的人是你,又不是他。” 莫亦非沉沉的笑了,有讽刺、有无奈、还有太多她不解的情绪。 “裴笙,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他说:“我离不开他,无论是生活还是生意,我无时无刻不和他在一起,就连跟你上床他都在。” 莫亦非的话戳中了她不肯正视的痛点。 “段梵不止是我的脚,还是我的手,有时候甚至需要代表我的意志。”他拨开了她一直环抱着他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如果我接受你,就等于你要接受他。” 肖裴笙怔怔的看着他,直到他抛出了一句更令她震惊的话—— “而我接受你的前提,是他必须也要接受你。” “……你在说什么啊?……”她控制不住自己声音的颤抖,不寒而栗的起了满胳膊鸡皮疙瘩。 “我在说。”莫亦非看着她的眼,“如果段梵不喜欢你的话,我们就不会有今晚这番对话。” “……你疯了吗?……”她震惊得快要说不出话了。 莫亦非笑了,“这种事,段梵不是早就已经告诉过你了吗?” “……如果我不接受呢?”她颤颤的问。 他轻轻抚着她的脸,“这个,我刚才也已经告诉过你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肖裴笙别过脸,挣开他的手坐起身,无法接受的垂着脑袋重复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因为我是已经疯了。”莫亦非闭着眼笑道:“你知道我的帝国是怎么建立起来的吗?就在我下半身还没有任何感觉的时候,被强制性的用治疗ed的工具让肉棒勃起,供那些富婆和权贵的女人体验‘新鲜’的玩法,我的第一桶金、我需要打通的人脉关系,全部都是这样得来的。” 肖裴笙抱着自己双臂剧烈的发抖。 “段梵一开始只是‘帮忙’,到了后来,他也无法拒绝的卷入其中。”他笑着,却握紧了拳头,“等我自己有了感觉的时候,却因为心理扭曲而无法进行正常的性爱,然后我发现,痛苦的我会因为看见段梵痛苦的表情得到满足,所以今天能独立和你做到最后,这还是第一次。”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肖裴笙蜷缩着身体捂住耳朵,无法控制眼泪狂流,因为这样的真相让她太难接受,也因为对莫亦非无比的心痛,他到底经历过什么!?太可怕了,这一切都太可怕了……! 莫亦非沉沉笑着,“你不是说要了解我吗?才‘这样’就已经听不下去了?” 肖裴笙抱着头,啜泣着:“你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事……这样太奇怪了……” “为什么?”莫亦非讽刺的哼笑,“你知道我的治疗需要多少钱吗?巨额的医疗费、住院费、护工费、复健训练,我爸死的时候没给我们母子留下太多东西,而我出事之后我妈也因为心力交瘁病倒了,这样的我凭什么能活到现在,你以为呢?” 肖裴笙哭到被自己的泪水呛着,趴在床上用力的咳嗽,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莫亦非撑身坐起,拿过床头的按钮按下,没过太久,段梵进来了。 穿着一身沉色睡衣的段梵打开灯,见状皱着眉头,赶紧走上前拍肖裴笙的后背给她顺气。 “你…别……碰我!”她抱着胸口的被子遮挡赤裸的身体,上气不接下气的推开他。 段梵垂下眼,拿过床头柜上的纸盒放在她面前,“怎么了?”他看向莫亦非。 莫亦非看着肖裴笙的后背,淡声说道:“她说想要了解我,所以我告诉了她,就这样。” “……”段梵沉默了,她的不听劝换来现在这样的结果,又是她想要的吗? ——————繁体—————— 舒适柔软的大床,淡淡薰衣草香混着莫亦非平时使用的古龙水味道,肖裴笙害羞的拉紧被子,虽然之前也在莫亦非的房间醒来过,但从没有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和他不做任何事盖着一张被子睡觉,自己喜欢的人就在身旁,感觉完全没办法入睡啊! 不太敢动弹的她微微侧过脸,借着微弱的小夜灯看向一旁的他。 莫亦非闭着眼,帅气的五官高挺的鼻梁,她咽咽口水,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就像一个痴汉,满心只想扑上去猥亵他。 “睡不着吗?”莫亦非轻声问。 “吵到你了?”肖裴笙满怀歉意的问。 “没有。”实际上他也有些睡不着,“我想问,我以前对你做过什麽吗?” “……”她的心跳蓦然加速,握着被子的手心开始溢汗,“……没有啊……” 莫亦非侧过脸看着她,琥珀色的淡色眼珠在黑暗中却闪着光芒,“是吗?”他又问。 肖裴笙咽咽口水,紧张又害臊的回答:“嗯……” “这样子。”莫亦非轻笑一声,“如果现在问你的人是段梵,你就可以说了?” “哈?”她不解他的话,这和段梵有什麽关系? “你不是说喜欢我,想得到我的心吗?”他感觉到她的颤抖,“却什麽都不告诉我?” 肖裴笙张开口,还是什麽都说不出来。 她那自以为是的‘喜欢’,说出来只会让莫亦非想要发笑吧;她那自以为是的‘一夜情’,说出来只会让莫亦非嗤之以鼻吧。 是顺序错了吗,还是她一开始就做错了? 虽然丢掉了土气,却戒不掉自卑;虽然莫亦非近在眼前,但闪闪发光的他依旧遥不可及。 但是现在这麽好的机会,如果她还是什麽都不做、什麽都不说的话…… 肖裴笙想着,鼓足勇气伸出手去,指头轻轻触在莫亦非的脸上,缓缓放下。 “我……想了解你……”她紧张得口乾舌燥,“想要在你身边……看着你……” “然後呢?”脸颊的手在剧烈的颤抖,他继而问着。 “如果……”一句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她想说,如果莫亦非也喜欢上她?会有这样的可能性吗……? 他突然抓住肖裴笙在自己脸颊边的手,感觉她吓了一跳,莫亦非忍不住沉沉发笑:“我是什麽洪水猛兽吗?把你吓得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肖裴笙有些委屈的说:“……我还是第一次跟别人表白,不知道该说什麽嘛……” “是吗?”莫亦非握着她的手在掌心揉着,“这样看来,你把自己的‘第一次’都给我了,希望我怎麽回报你?” “可以吗?” “说说看。” “那把你的经历告诉我……也可以吗?” “……” “不可以?……” “比起这个,难道你就没有别的想要的吗?” “有啊……” “比如说?” “你……”的心。 莫亦非闻言轻笑了声,却在这之後短暂的沉默了十几秒,开口道:“你要我一个残疾人有什麽用?什麽都需要别人照顾。” 肖裴笙皱眉,“你不要这样说。”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他放开了她的手,声线变得冷淡,“在最开始的时候我的下半身完全没有感觉,无法控制自己的大小便,弄得整个房间都是臭味,而那样的我,就连抬起腰把自己的裤子脱掉都做不到。” “……”肖裴笙心痛得说不出话。 “我够不着自己想拿的东西、‘走’不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就连从轮椅将自己撑到浴缸洗澡都可能会摔跤。”莫亦非说着、说着,却笑了,“你想要我?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嫌弃我这个残废,像个累赘一样让你难受。” 莫亦非起伏着胸膛,对着沉默的她讽刺道:“这些,恐怕你连想都没想过吧?” “……我的确是没想过,对不起。”肖裴笙心疼得上前抱住莫亦非的肩膀,“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事,我不会觉得你是累赘,不会的……” 在肖裴笙怀里的莫亦非僵直了身体,质问道:“……你凭什麽觉得你不会?” “因为你很努力……所以……我也会努力的。”肖裴笙在他上方悄悄抹去眼泪,用下巴温柔的磨蹭着他的头顶。 “虽然之前已经问过你一遍了。”莫亦非垂下眼,“但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肖裴笙噙着泪轻笑,却不语。 “段梵不会比更我好吗?”他突然问。 “你说什麽?”她蹙眉。 “他能追上跑走的你,半夜开车送你回家,接住醉酒晕倒的你,还可以赶走骚扰你的人,但是我,以上哪一项都做不到。”他轻声鼻笑。 “……”她无法反驳莫亦非说的话,只能说道:“那又怎麽样,我喜欢的人是你,又不是他。” 莫亦非沉沉的笑了,有讽刺、有无奈、还有太多她不解的情绪。 “裴笙,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他说:“我离不开他,无论是生活还是生意,我无时无刻不和他在一起,就连跟你上床他都在。” 莫亦非的话戳中了她不肯正视的痛点。 “段梵不止是我的脚,还是我的手,有时候甚至需要代表我的意志。”他拨开了她一直环抱着他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如果我接受你,就等於你要接受他。” 肖裴笙怔怔的看着他,直到他抛出了一句更令她震惊的话—— “而我接受你的前提,是他必须也要接受你。” “……你在说什麽啊?……”她控制不住自己声音的颤抖,不寒而栗的起了满胳膊鸡皮疙瘩。 “我在说。”莫亦非看着她的眼,“如果段梵不喜欢你的话,我们就不会有今晚这番对话。” “……你疯了吗?……”她震惊得快要说不出话了。 莫亦非笑了,“这种事,段梵不是早就已经告诉过你了吗?” “……如果我不接受呢?”她颤颤的问。 他轻轻抚着她的脸,“这个,我刚才也已经告诉过你了。” “……你怎麽可以这样?”肖裴笙别过脸,挣开他的手坐起身,无法接受的垂着脑袋重复道:“……你怎麽可以这样?……” “因为我是已经疯了。”莫亦非闭着眼笑道:“你知道我的帝国是怎麽建立起来的吗?就在我下半身还没有任何感觉的时候,被强制性的用治疗ed的工具让肉棒勃起,供那些富婆和权贵的女人体验‘新鲜’的玩法,我的第一桶金、我需要打通的人脉关系,全部都是这样得来的。” 肖裴笙抱着自己双臂剧烈的发抖。 “段梵一开始只是‘帮忙’,到了後来,他也无法拒绝的卷入其中。”他笑着,却握紧了拳头,“等我自己有了感觉的时候,却因为心理扭曲而无法进行正常的性爱,然後我发现,痛苦的我会因为看见段梵痛苦的表情得到满足,所以今天能独立和你做到最後,这还是第一次。”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肖裴笙蜷缩着身体捂住耳朵,无法控制眼泪狂流,因为这样的真相让她太难接受,也因为对莫亦非无比的心痛,他到底经历过什麽!?太可怕了,这一切都太可怕了……! 莫亦非沉沉笑着,“你不是说要了解我吗?才‘这样’就已经听不下去了?” 肖裴笙抱着头,啜泣着:“你为什麽要接受这样的事……这样太奇怪了……” “为什麽?”莫亦非讽刺的哼笑,“你知道我的治疗需要多少钱吗?巨额的医疗费、住院费、护工费、复健训练,我爸死的时候没给我们母子留下太多东西,而我出事之後我妈也因为心力交瘁病倒了,这样的我凭什麽能活到现在,你以为呢?” 肖裴笙哭到被自己的泪水呛着,趴在床上用力的咳嗽,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莫亦非撑身坐起,拿过床头的按钮按下,没过太久,段梵进来了。 穿着一身沉色睡衣的段梵打开灯,见状皱着眉头,赶紧走上前拍肖裴笙的後背给她顺气。 “你…别……碰我!”她抱着胸口的被子遮挡赤裸的身体,上气不接下气的推开他。 段梵垂下眼,拿过床头柜上的纸盒放在她面前,“怎麽了?”他看向莫亦非。 莫亦非看着肖裴笙的後背,淡声说道:“她说想要了解我,所以我告诉了她,就这样。” “……”段梵沉默了,她的不听劝换来现在这样的结果,又是她想要的吗? 十七、事已至此 肖裴笙抱着被子抽噎着,在想、在想…… 现在的她大脑已经乱得什么都无法思考了,只是一遍遍的过着段梵对她说过的话,他曾无数次的警告自己,莫亦非已经变了,不再是以前的他了。 而且从一开始……第一次的时候,那种关系就已经很不正常了吧?…… 她现在要怎么做…… 对,她应该问自己的衣服烘干了没有…… 然后打个车…… 回家…… 莫亦非沉沉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身体挪到肖裴笙身后,“别哭了,嗯?” 不要……不要这样…… 肖裴笙复而啜泣了起来。 他从身后将她抱着,在她耳边呢喃:“可怜的裴笙,需要我来安慰你吗?” 不要……不要……! 她轻轻摇晃的脑袋被他侧过,他的唇贴在她眼角轻轻吻去她的泪,他紧贴在她赤裸的后背,手插入被子里圈住她的身体。 你要干什么?……莫亦非……你想要干什么?…… 肖裴笙绝望的闭上眼,将眼眶的湿润挤了出来。 “——!”她突然惊得颤抖,隔着被子压住他笼在左边胸部的手。 “嘘,别紧张。”他轻咬她发下的耳朵,指尖捻着她胸口的枚果欺负。 “……呜呜……别这样……别……”她摇晃着脑袋呜咽。 “你好敏感。”他在她耳边轻笑,吻落在她发抖的肩膀。 别……不要……段梵……还站在他们面前…… 不……她在想什么……拒绝啊!……身体快点拒绝啊!…… “啊……!”她夹紧了双腿,不想让莫亦非的手突破她最后一道防线,然而并没有任何意义的挣扎,她的身体被侵犯了。 “唔……唔……”她扭动着身体,想逃离所有的敏感点都被莫亦非支配的恐惧,“放过我……求求你了……我不要这样……”她低着脑袋,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现在残破不堪的面孔。 “别求饶。”莫亦非的手指在她体内深挖,附在她耳边说道:“因为这样只会让我更兴奋。” “嗯……嗯……”肖裴笙用力地咬住下唇,双腿不断地踢动,她不要,不要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产生快感!她不要!…… 莫亦非放开她的胸部,用那手抬起她的脸直视着段梵,在她耳边低喃:“你看,段梵多可怜,忍了很久了,要不要安慰一下他?” 肖裴笙绝望的看着段梵的眼,颤抖着说:“……不……” “嗯?”他用舌尖勾画着她的耳廓,“听不见,你在说什么?” “唔……”她发着抖,重复道:“……不……” “嘘——你要的。”莫亦非说着,拉过她的手压在段梵的裤裆上,“告诉我,硬了吗?” “呜呜……”她觉得自己好没用,好没用。 “说啊。”莫亦非坏心眼的刺激着她身体的敏感。 “嗯……”她别过脸。 “摸摸它,就像我安慰你一样。”莫亦非说着放开她的手,然后再次握住她柔软的乳房。 肖裴笙觉得理智开始飞走了,没有谁的强迫,自己的手就那样,主动开始隔着睡裤抚摸段梵那根已经半勃的肉棒。 “真乖。”莫亦非勾起嘴角,拉开了她身前遮挡赤裸的被子。 因为欲望而染粉的胴体,被男人揉捏的胸部,以及已经因为男人开采而湿濡的腿根,段梵的眼眸黯了下来,喉头干渴的滚动了一下,握着她的手圈住自己疼痛的欲望撸动。 肖裴笙绷直了双腿,她要到了…… 可这时莫亦非却停下了动作,即将攀登高峰的身体瞬间堕入深不见底的空虚,她呜咽了起来,迷蒙的双眼早已失焦涣散。 “段梵。” 耳边莫亦非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靠在他的胸膛,失神的看着靠近的男人。 “可以吗?”段梵还保存着最后一丝理智,但也快没有了。 莫亦非离开了她的体内,两根指头被淫水浸淫得湿透,他用自己有力的双臂分开她的双腿,将小穴敞开在段梵的面前,“你的回答呢?” 她怔怔的望着莫名的地方,不想说话。 “裴笙?”莫亦非啃咬她的颈脖,让她痕痒的回神。 她的焦距对在了段梵的脸上,垂下眼,是青筋满布的男根正抵在自己身体的入口。 好难受……好空虚……她…… 她伸手握住段梵的那根,血脉贲张的它在她手里剧烈的跳动了一下,“可……啊——!” 段梵在听见那个字之后毫不犹豫的一杆进洞,她仰起头吟叫,身体抽搐了几下,紧致温暖又湿润的甬道瞬间裹紧了他,段梵一咬牙,所有的旁骛在他脑中灰飞烟灭,他超想干她,狠狠地将她干翻。 “啪——啪——啪——” “嗯……啊……慢一点……好难受……啊……” 肖裴笙双手撑在段梵的胸口,尚且敏感的身体禁不住男人不留余力的抽插,太多的快乐竟比起空虚更叫人害怕,她眼底的氤氲化作泪水滴落眼角,却再也说不出任何话的只能被插得叫床,这和莫亦非做爱时完全不同,所有的主导权全在段梵,她连稍作停歇都做不到。 垫在肖裴笙身下的莫亦非能感觉到段梵的失控,他晃动的频率十分狂乱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纯粹的在释放着他压抑很久的欲望,而他的神情也没有一丝的嫌厌,只有即将入陷的着迷。 莫亦非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兴奋得勾起嘴角,果然是这样吗,原来比起施虐的残暴,这样的场景更能激起他的快感。 “糟糕,我也兴奋了。”莫亦非说完,段梵缓缓停下了动作,咽咽口水,离开了她的身体。 “用嘴来帮我,好吗?”他残酷的对她说着,动作却轻柔无比。 段梵扯下汗湿的睡衣丢在地上,进入状态的精健肌肉全都兴奋的鼓起,他将她翻过身,急不可耐的再次从身后进入了她。 “啊……”她惊叫,后入的姿势让男人更顺畅的抽插着,而压迫的甬道也因此变得更加敏感,可她还来不及叫唤几声,嘴边就是莫亦非压来的欲望,她颤颤巍巍的伸出舌头,将他的欲望纳入嘴里。 “嘶……好棒。”莫亦非哑声喘息。 莫亦非这样的反应同时也刺激了段梵,他俯身抓住她的乳房残酷的捏弄,他张口喘息着,好久了……他已经久远到根本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可以兴奋成这样。 小穴刁着段梵的肉棒,嘴里是莫亦非的、小穴刁着莫亦的肉棒,嘴里是段梵的,肖裴笙已经完全失控了,她只知道自己不断的在高潮,身体在抽搐,小穴在喷水。 汗水把她湿了个透彻,就连呼吸都十分困难,她不行了……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仿佛在天堂和地狱不断游走,然后昏了过去。 迷糊之间,有谁用嘴对着她的嘴渡了一些水,她本能的下咽。 *** 肖裴笙睁开眼的时候,累得就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被子里是黏黏糊糊的潮湿,感觉好难受。 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两个裸男的中间,莫亦非和段梵。 最后事情发展成这样了吗,她轻轻的想,难过呢?伤心呢?绝望呢?没有。 她现在没有任何一丝的想法,只是觉得好累,胸口下方的心脏就像被打了麻药,无论自己怎么提醒,它都没有丝毫回应。 感觉到身旁的动静,莫亦非迷蒙的睁开眼,将肖裴笙从后背揽在怀里,朦胧的说道:“再睡会。”说完,他又迷糊的进入了睡眠。 正对着段梵的她,对上了他的眼。 他们明明没有开口,却互相说着: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提醒过你的吧。” “是啊……可是……” “现在才知道后悔?” “……” 段梵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不让她躲避自己,然后…… 他凑上前,将嘴唇轻轻贴在她唇上。 麻木的心忽然开始跳动,她没有拒绝。 段梵离开她的时候,对上了莫亦非缓缓睁开的眼,沉默了片刻,段梵拂开被子起身,“我去洗个澡,然后叫阿姨过来。” 肖裴笙知道段梵那些话不是对自己说的,所以她侧过头,看向莫亦非。 他轻笑着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也去洗个澡,陪我?” 现在的她已经懂了,在莫亦非的那些问句下全是不可置喙的指令,她嗯了声,起了床。她觉得身体酸痛得不像话,浑身的肌肉都是软绵绵的,有些不稳的晃了下。 莫亦非撑身坐起,然后将自己移到床边,扶着床边的轮椅让自己坐上去,他操控着轮椅行驶向浴室,然后又撑起自己的身体,一手扶着轮椅、一手扶着浴缸,好让自己坐进浴缸里。 眼前的场景就像是一把钥匙,强迫肖裴笙去回想被自己下意识困住的、莫亦非昨晚说过的一字一句,他好不容易从深渊里爬出了来,却背负着万劫不复的枷锁,他已经回不去了。 那还能让莫亦非露出阳光般的笑容,注定只是一场她臆想之中、童话故事里才能存在的happyending. ——————繁体—————— 肖裴笙抱着被子抽噎着,在想、在想…… 现在的她大脑已经乱得什麽都无法思考了,只是一遍遍的过着段梵对她说过的话,他曾无数次的警告自己,莫亦非已经变了,不再是以前的他了。 而且从一开始……第一次的时候,那种关系就已经很不正常了吧?…… 她现在要怎麽做…… 对,她应该问自己的衣服烘乾了没有…… 然後打个车…… 回家…… 莫亦非沉沉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身体挪到肖裴笙身後,“别哭了,嗯?” 不要……不要这样…… 肖裴笙复而啜泣了起来。 他从身後将她抱着,在她耳边呢喃:“可怜的裴笙,需要我来安慰你吗?” 不要……不要……! 她轻轻摇晃的脑袋被他侧过,他的唇贴在她眼角轻轻吻去她的泪,他紧贴在她赤裸的後背,手插入被子里圈住她的身体。 你要干什麽?……莫亦非……你想要干什麽?…… 肖裴笙绝望的闭上眼,将眼眶的湿润挤了出来。 “——!”她突然惊得颤抖,隔着被子压住他笼在左边胸部的手。 “嘘,别紧张。”他轻咬她发下的耳朵,指尖捻着她胸口的枚果欺负。 “……呜呜……别这样……别……”她摇晃着脑袋呜咽。 “你好敏感。”他在她耳边轻笑,吻落在她发抖的肩膀。 别……不要……段梵……还站在他们面前…… 不……她在想什麽……拒绝啊!……身体快点拒绝啊!…… “啊……!”她夹紧了双腿,不想让莫亦非的手突破她最後一道防线,然而并没有任何意义的挣扎,她的身体被侵犯了。 “唔……唔……”她扭动着身体,想逃离所有的敏感点都被莫亦非支配的恐惧,“放过我……求求你了……我不要这样……”她低着脑袋,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现在残破不堪的面孔。 “别求饶。”莫亦非的手指在她体内深挖,附在她耳边说道:“因为这样只会让我更兴奋。” “嗯……嗯……”肖裴笙用力地咬住下唇,双腿不断地踢动,她不要,不要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产生快感!她不要!…… 莫亦非放开她的胸部,用那手抬起她的脸直视着段梵,在她耳边低喃:“你看,段梵多可怜,忍了很久了,要不要安慰一下他?” 肖裴笙绝望的看着段梵的眼,颤抖着说:“……不……” “嗯?”他用舌尖勾画着她的耳廓,“听不见,你在说什麽?” “唔……”她发着抖,重复道:“……不……” “嘘——你要的。”莫亦非说着,拉过她的手压在段梵的裤裆上,“告诉我,硬了吗?” “呜呜……”她觉得自己好没用,好没用。 “说啊。”莫亦非坏心眼的刺激着她身体的敏感。 “嗯……”她别过脸。 “摸摸它,就像我安慰你一样。”莫亦非说着放开她的手,然後再次握住她柔软的乳房。 肖裴笙觉得理智开始飞走了,没有谁的强迫,自己的手就那样,主动开始隔着睡裤抚摸段梵那根已经半勃的肉棒。 “真乖。”莫亦非勾起嘴角,拉开了她身前遮挡赤裸的被子。 因为欲望而染粉的胴体,被男人揉捏的胸部,以及已经因为男人开采而湿濡的腿根,段梵的眼眸黯了下来,喉头乾渴的滚动了一下,握着她的手圈住自己疼痛的欲望撸动。 肖裴笙绷直了双腿,她要到了…… 可这时莫亦非却停下了动作,即将攀登高峰的身体瞬间堕入深不见底的空虚,她呜咽了起来,迷蒙的双眼早已失焦涣散。 “段梵。” 耳边莫亦非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靠在他的胸膛,失神的看着靠近的男人。 “可以吗?”段梵还保存着最後一丝理智,但也快没有了。 莫亦非离开了她的体内,两根指头被淫水浸淫得湿透,他用自己有力的双臂分开她的双腿,将小穴敞开在段梵的面前,“你的回答呢?” 她怔怔的望着莫名的地方,不想说话。 “裴笙?”莫亦非啃咬她的颈脖,让她痕痒的回神。 她的焦距对在了段梵的脸上,垂下眼,是青筋满布的男根正抵在自己身体的入口。 好难受……好空虚……她…… 她伸手握住段梵的那根,血脉贲张的它在她手里剧烈的跳动了一下,“可……啊——!” 段梵在听见那个字之後毫不犹豫的一杆进洞,她仰起头吟叫,身体抽搐了几下,紧致温暖又湿润的甬道瞬间裹紧了他,段梵一咬牙,所有的旁骛在他脑中灰飞烟灭,他超想干她,狠狠地将她干翻。 “啪——啪——啪——” “嗯……啊……慢一点……好难受……啊……” 肖裴笙双手撑在段梵的胸口,尚且敏感的身体禁不住男人不留余力的抽插,太多的快乐竟比起空虚更叫人害怕,她眼底的氤氲化作泪水滴落眼角,却再也说不出任何话的只能被插得叫床,这和莫亦非做爱时完全不同,所有的主导权全在段梵,她连稍作停歇都做不到。 垫在肖裴笙身下的莫亦非能感觉到段梵的失控,他晃动的频率十分狂乱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纯粹的在释放着他压抑很久的欲望,而他的神情也没有一丝的嫌厌,只有即将入陷的着迷。 莫亦非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兴奋得勾起嘴角,果然是这样吗,原来比起施虐的残暴,这样的场景更能激起他的快感。 “糟糕,我也兴奋了。”莫亦非说完,段梵缓缓停下了动作,咽咽口水,离开了她的身体。 “用嘴来帮我,好吗?”他残酷的对她说着,动作却轻柔无比。 段梵扯下汗湿的睡衣丢在地上,进入状态的精健肌肉全都兴奋的鼓起,他将她翻过身,急不可耐的再次从身後进入了她。 “啊……”她惊叫,後入的姿势让男人更顺畅的抽插着,而压迫的甬道也因此变得更加敏感,可她还来不及叫唤几声,嘴边就是莫亦非压来的欲望,她颤颤巍巍的伸出舌头,将他的欲望纳入嘴里。 “嘶……好棒。”莫亦非哑声喘息。 莫亦非这样的反应同时也刺激了段梵,他俯身抓住她的乳房残酷的捏弄,他张口喘息着,好久了……他已经久远到根本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可以兴奋成这样。 小穴刁着段梵的肉棒,嘴里是莫亦非的、小穴刁着莫亦的肉棒,嘴里是段梵的,肖裴笙已经完全失控了,她只知道自己不断的在高潮,身体在抽搐,小穴在喷水。 汗水把她湿了个透彻,就连呼吸都十分困难,她不行了……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仿佛在天堂和地狱不断游走,然後昏了过去。 迷糊之间,有谁用嘴对着她的嘴渡了一些水,她本能的下咽。 *** 肖裴笙睁开眼的时候,累得就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被子里是黏黏糊糊的潮湿,感觉好难受。 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两个裸男的中间,莫亦非和段梵。 最後事情发展成这样了吗,她轻轻的想,难过呢?伤心呢?绝望呢?没有。 她现在没有任何一丝的想法,只是觉得好累,胸口下方的心脏就像被打了麻药,无论自己怎麽提醒,它都没有丝毫回应。 感觉到身旁的动静,莫亦非迷蒙的睁开眼,将肖裴笙从後背揽在怀里,朦胧的说道:“再睡会。”说完,他又迷糊的进入了睡眠。 正对着段梵的她,对上了他的眼。 他们明明没有开口,却互相说着: “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我提醒过你的吧。” “是啊……可是……” “现在才知道後悔?” “……” 段梵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不让她躲避自己,然後…… 他凑上前,将嘴唇轻轻贴在她唇上。 麻木的心忽然开始跳动,她没有拒绝。 段梵离开她的时候,对上了莫亦非缓缓睁开的眼,沉默了片刻,段梵拂开被子起身,“我去洗个澡,然後叫阿姨过来。” 肖裴笙知道段梵那些话不是对自己说的,所以她侧过头,看向莫亦非。 他轻笑着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也去洗个澡,陪我?” 现在的她已经懂了,在莫亦非的那些问句下全是不可置喙的指令,她嗯了声,起了床。她觉得身体酸痛得不像话,浑身的肌肉都是软绵绵的,有些不稳的晃了下。 莫亦非撑身坐起,然後将自己移到床边,扶着床边的轮椅让自己坐上去,他操控着轮椅行驶向浴室,然後又撑起自己的身体,一手扶着轮椅、一手扶着浴缸,好让自己坐进浴缸里。 眼前的场景就像是一把钥匙,强迫肖裴笙去回想被自己下意识困住的、莫亦非昨晚说过的一字一句,他好不容易从深渊里爬出了来,却背负着万劫不复的枷锁,他已经回不去了。 那还能让莫亦非露出阳光般的笑容,注定只是一场她臆想之中、童话故事里才能存在的happyending. 十八、约定 “来。”莫亦非对浴缸边的她伸出手。 肖裴笙走进浴缸后被他拉进怀里,温暖的水液流进她的发丝,她一声不吭,任由他为她的湿发打上香波并轻轻的按摩着,他的温柔让她湿了眼眶,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冲干净了他们身上的污秽,莫亦非塞住出水口,将一个浴皂放在她手心,然后垫着她的手递在水龙头下,丰富的泡沫被冲刷了出来,渐渐没过她的膝盖。 莫亦非拉着她的手泡进水里,轻声说道:“靠着我,会舒服点。” 肖裴笙乖乖将自己的身体放进他胸怀,脑袋垫在他肩膀,闭上眼。 莫亦非垂眼看着她,以为能从她脸上读出什么情绪,但并没有。 她只是像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接受了他匪夷所思的要求,然后下咽,再自己默默消化掉。 他并不愿意去回想起以前四肢健全的自己,但因为她,他把曾经在a中念书时候的记忆几乎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关于她的画面。 但他已经无法忽视,这个女人对他、还有对段梵的影响。 “裴笙。”他轻声呼唤。 “嗯?”她好累,只是轻轻哼声。 “……”他沉默着,叫她,并不是因为想要说些什么。 她缓缓睁开眼,抬起头看着他,“嗯?” 他沾起一些泡沫挂在她的鼻尖,轻轻笑着。 她愣了一下,是错觉么,这么毫无防备的笑容,学着他,她也沾了一些泡沫挂在他鼻尖,好逗,她也轻轻笑着。 只是笑着笑着,她却想哭,这就是她要的吗? “怎么了?”莫亦非轻笑着。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肖裴笙看着他轻问。 他沉默了片刻,只是扬起嘴角苦笑,他轻轻的抹去她鼻尖的泡沫,“我也不知道。” 肖裴笙失望的转回身靠在他肩膀,轻轻叹了口气。 “……”莫亦非顿了一下,问道:“后悔了吗?” 她颤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微微皱眉,拧过她的脸将她看着。 “莫非……”她小声说,“段梵是底线了。” “好。”莫亦非的脸上重新挂上了浅笑,随后亲吻着她的肩头。 肖裴笙累极的重新闭上眼,现在,就连她也被传染得不正常了…… *** 吃过午餐后,莫亦非的电话就一直没有断过,肖裴笙想回家了,她想静静,他也没有挽留。 在段梵送她回家的一路上,车厢里弥漫着迷之尴尬的沉默气氛,她觉得好累,从头到尾只是看着窗外,直到车子停在她家楼下,她没动,段梵也没动。 太多不清不楚的东西在她脑袋里打了死结,可矛盾的是,她虽然很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却也不想一个人回去对着四面空墙胡思乱想。而段梵此刻就好像知道了她的想法一样,他打开了天窗,挂了停车档,把车子的发动机也给熄了。 “你不用回去陪他吗?”过了许久,肖裴笙忍不住首先开了口。 “现在你比他需要我。”段梵淡淡说着,然后拿出一根烟,“可以抽烟吗?” “烟鬼。”她轻声吐槽,然后又嘟喃道:“还有谁需要你啊……自恋鬼……” “莫非昨晚和你说了什么?”段梵点燃了指间的香烟。 “……你指什么?”她垂下眼。 “让你哭的那一段。”段梵看着她。 肖裴笙咽咽口水,“……我不想说。” “那让你接受我的那一段呢?”段梵吸了一口香烟,视线还是紧盯着她的脸。 肖裴笙有些生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解开安全带:“我要回去了。” 段梵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要是走了就别回来,不然就把话说清楚。” 她转过身拉住他那只手重重地咬了一口,气愤的推搡他说道:“你怎么不自己去问他啊?!你们就知道欺负我!欺负我……!”她吼着、吼着,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段梵按灭烟头,上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任她怎么捶打都不放开。 “……你放开我、放开我……”肖裴笙在他怀里吸着鼻子,“你干嘛这样……” “你哭得我好心烦。”段梵皱着眉头,就是不肯放开她。 “烦你就放我走啊!干嘛还抱着我,你放开……放开……”她越是用力,他就抱得更紧。 “已经太晚了,叫你走的时候你不走,现在还怎么可能放开你。”段梵皱着眉头沉声说着,也终于明白了自己心底的想法,明白自己为何执意要赶她走了,现在,他已经放不走她了。 “你……你什么意思?”她羞红了脸。 “就字面上的意思,你是白痴吗!?”段梵为了掩饰害羞而加重了语气。 “可恶!你才是白痴!”她把脚也加上,用力的想要挣脱他。 “啧!”段梵不耐烦的一把将她提起来抱进自己怀里,用力地将她压在方向盘,捏住她的脸狠狠地想亲上前。 “唔!唔!”肖裴笙紧紧抿起嘴,用力地摇晃着脑袋,死都不让他亲。 当段梵不再强迫的时候,肖裴笙累得直喘粗气,“你这个……神经病……” “谁让你不好好说话的。”段梵也有些喘。 “我就是不想和你好好说话。”她哼气。 “你是只有对我才这么凶,还是只对莫非才那么温柔?”段梵看着她,一瞬不瞬的。 “……要你管。”她撇开眼,想从这个暧昧的姿势上下去。 段梵握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动。 “干嘛啦……”她努力的往后缩着。 “你不是想知道莫非的事吗?”他问。 “……所以?”她反问。 “所以如果你现在主动吻我的话,我就告诉你。”段梵扬起苦笑。 “……”她看着他就像个小孩乞糖般的表情,垂下眼,“完完整整吗?” “所有你想知道的。”他伸手,拨开她刚才因为挣扎而咬在了嘴角的发。 肖裴笙有些想不通,段梵应该知道自己已经……妥协了吧? 虽然私底下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并不想和他做什么,毕竟再怎么说,她只是因为莫亦非才做出的让步,她没有喜欢段梵。 但接吻这种事,他们在床上已经做过了不是吗? 垂眼看着段梵的嘴唇,肖裴笙俯下身,轻轻吻了上前。 蜻蜓点水的一吻,段梵扯起嘴角的苦涩,觉得自己真是自找虐受。 “莫非为什么会出车祸,可以告诉我吧?”肖裴笙离开后,完全不给段梵讨价还价的余地。 “……”段梵轻声说道:“是我推的。” “你说什……?!”肖裴笙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让她无比震惊的话。 “当时在路边我推了他一下,他没站稳摔倒在马路上,然后一辆超速行驶的汽车开了过来,先是前轮碾过他的后腰,后轮则是直接压了上去。”段梵垂下眼,仿佛那一幕还在眼前。 “你为什么要推他!?”她紧皱着眉头,恨不得立刻给他一巴掌。 段梵轻声一笑,眼底是无尽的悔恨,“因为我误会了我最好的兄弟,还有当时的女朋友。” 肖雪?! 肖裴笙怔怔的看着他,“他们……?” 段梵看着她,“莫非以外的人,我不想提。” 她咬咬唇,问道:“所以只是因为一个误会?” “‘只是’?”段梵笑着,“如果有一天你以为自己最好的朋友和自己的男朋友勾搭上了,你还能轻轻声松说出这两个字吗?” “……但你不是说那是误会吗?”她垂下头,尹茵芙和莫亦非?她想都不敢想。 “那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段梵轻叹。 所以就像尹茵芙说的,段梵是因为愧疚所以会这样无条件的照料莫亦非、一提起肖雪的事就发脾气,那也就说通了为什么段梵说因为自己是肖雪的妹妹,所以不想让她成为这段复杂关系的炮灰了,毕竟,这一切因他而起。 那看来段梵之前想赶走她,确实是真的为她好,肖裴笙撇撇嘴,不过她也没有什么好内疚的,毕竟段梵也经常做非常‘多余’的事,比如强吻她还有说想抱她……等等……难道说……? “喂……你是觉得,我和肖雪长得像吗?”她问出口后觉得不好意思的咬咬唇。 “……有点神似。”段梵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所以补充道:“但是性格完全不像。” 肖裴笙闻言,差点一个白眼翻出天际,“是啊、是啊,人家肖雪是女神,我可没办法和她比。” “我不是这个意思。”段梵皱眉。 “管你什么意思,我又不在乎……”她气恼地小声嘟囔道。 段梵咬牙,说道:“那也是,反正你在乎的人只有莫非一个吧。” 她哼道:“本来就是。” 段梵突然打开车门,将她一把推了下去。 莫名其妙的肖裴笙火冒三丈的吐槽道:“你要摔死我吗?!” 他没有理会,只是拉好安全带,启动汽车,准备关门。 “喂!”她一把按住车门,“你说好的全部都告诉我呢?” “我可没说要一次性说完。”段梵冷冷的回答。 “那——” “下一次准备好你的问题,还有吻。”他说完,掰开她的手关上车门,一踩油门把车开走。 “什么!……”肖裴笙气得直跺脚,“神经病啊!” ——————繁体—————— “来。”莫亦非对浴缸边的她伸出手。 肖裴笙走进浴缸後被他拉进怀里,温暖的水液流进她的发丝,她一声不吭,任由他为她的湿发打上香波并轻轻的按摩着,他的温柔让她湿了眼眶,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冲乾净了他们身上的污秽,莫亦非塞住出水口,将一个浴皂放在她手心,然後垫着她的手递在水龙头下,丰富的泡沫被冲刷了出来,渐渐没过她的膝盖。 莫亦非拉着她的手泡进水里,轻声说道:“靠着我,会舒服点。” 肖裴笙乖乖将自己的身体放进他胸怀,脑袋垫在他肩膀,闭上眼。 莫亦非垂眼看着她,以为能从她脸上读出什麽情绪,但并没有。 她只是像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接受了他匪夷所思的要求,然後下咽,再自己默默消化掉。 他并不愿意去回想起以前四肢健全的自己,但因为她,他把曾经在a中念书时候的记忆几乎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关於她的画面。 但他已经无法忽视,这个女人对他、还有对段梵的影响。 “裴笙。”他轻声呼唤。 “嗯?”她好累,只是轻轻哼声。 “……”他沉默着,叫她,并不是因为想要说些什麽。 她缓缓睁开眼,抬起头看着他,“嗯?” 他沾起一些泡沫挂在她的鼻尖,轻轻笑着。 她愣了一下,是错觉麽,这麽毫无防备的笑容,学着他,她也沾了一些泡沫挂在他鼻尖,好逗,她也轻轻笑着。 只是笑着笑着,她却想哭,这就是她要的吗? “怎麽了?”莫亦非轻笑着。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肖裴笙看着他轻问。 他沉默了片刻,只是扬起嘴角苦笑,他轻轻的抹去她鼻尖的泡沫,“我也不知道。” 肖裴笙失望的转回身靠在他肩膀,轻轻叹了口气。 “……”莫亦非顿了一下,问道:“後悔了吗?” 她颤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微微皱眉,拧过她的脸将她看着。 “莫非……”她小声说,“段梵是底线了。” “好。”莫亦非的脸上重新挂上了浅笑,随後亲吻着她的肩头。 肖裴笙累极的重新闭上眼,现在,就连她也被传染得不正常了…… *** 吃过午餐後,莫亦非的电话就一直没有断过,肖裴笙想回家了,她想静静,他也没有挽留。 在段梵送她回家的一路上,车厢里弥漫着迷之尴尬的沉默气氛,她觉得好累,从头到尾只是看着窗外,直到车子停在她家楼下,她没动,段梵也没动。 太多不清不楚的东西在她脑袋里打了死结,可矛盾的是,她虽然很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却也不想一个人回去对着四面空墙胡思乱想。而段梵此刻就好像知道了她的想法一样,他打开了天窗,挂了停车档,把车子的发动机也给熄了。 “你不用回去陪他吗?”过了许久,肖裴笙忍不住首先开了口。 “现在你比他需要我。”段梵淡淡说着,然後拿出一根烟,“可以抽烟吗?” “烟鬼。”她轻声吐槽,然後又嘟喃道:“还有谁需要你啊……自恋鬼……” “莫非昨晚和你说了什麽?”段梵点燃了指间的香烟。 “……你指什麽?”她垂下眼。 “让你哭的那一段。”段梵看着她。 肖裴笙咽咽口水,“……我不想说。” “那让你接受我的那一段呢?”段梵吸了一口香烟,视线还是紧盯着她的脸。 肖裴笙有些生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解开安全带:“我要回去了。” 段梵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要是走了就别回来,不然就把话说清楚。” 她转过身拉住他那只手重重地咬了一口,气愤的推搡他说道:“你怎麽不自己去问他啊?!你们就知道欺负我!欺负我……!”她吼着、吼着,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段梵按灭烟头,上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任她怎麽捶打都不放开。 “……你放开我、放开我……”肖裴笙在他怀里吸着鼻子,“你干嘛这样……” “你哭得我好心烦。”段梵皱着眉头,就是不肯放开她。 “烦你就放我走啊!干嘛还抱着我,你放开……放开……”她越是用力,他就抱得更紧。 “已经太晚了,叫你走的时候你不走,现在还怎麽可能放开你。”段梵皱着眉头沉声说着,也终於明白了自己心底的想法,明白自己为何执意要赶她走了,现在,他已经放不走她了。 “你……你什麽意思?”她羞红了脸。 “就字面上的意思,你是白痴吗!?”段梵为了掩饰害羞而加重了语气。 “可恶!你才是白痴!”她把脚也加上,用力的想要挣脱他。 “啧!”段梵不耐烦的一把将她提起来抱进自己怀里,用力地将她压在方向盘,捏住她的脸狠狠地想亲上前。 “唔!唔!”肖裴笙紧紧抿起嘴,用力地摇晃着脑袋,死都不让他亲。 当段梵不再强迫的时候,肖裴笙累得直喘粗气,“你这个……神经病……” “谁让你不好好说话的。”段梵也有些喘。 “我就是不想和你好好说话。”她哼气。 “你是只有对我才这麽凶,还是只对莫非才那麽温柔?”段梵看着她,一瞬不瞬的。 “……要你管。”她撇开眼,想从这个暧昧的姿势上下去。 段梵握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动。 “干嘛啦……”她努力的往後缩着。 “你不是想知道莫非的事吗?”他问。 “……所以?”她反问。 “所以如果你现在主动吻我的话,我就告诉你。”段梵扬起苦笑。 “……”她看着他就像个小孩乞糖般的表情,垂下眼,“完完整整吗?” “所有你想知道的。”他伸手,拨开她刚才因为挣扎而咬在了嘴角的发。 肖裴笙有些想不通,段梵应该知道自己已经……妥协了吧? 虽然私底下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并不想和他做什麽,毕竟再怎麽说,她只是因为莫亦非才做出的让步,她没有喜欢段梵。 但接吻这种事,他们在床上已经做过了不是吗? 垂眼看着段梵的嘴唇,肖裴笙俯下身,轻轻吻了上前。 蜻蜓点水的一吻,段梵扯起嘴角的苦涩,觉得自己真是自找虐受。 “莫非为什麽会出车祸,可以告诉我吧?”肖裴笙离开後,完全不给段梵讨价还价的余地。 “……”段梵轻声说道:“是我推的。” “你说什……?!”肖裴笙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让她无比震惊的话。 “当时在路边我推了他一下,他没站稳摔倒在马路上,然後一辆超速行驶的汽车开了过来,先是前轮碾过他的後腰,後轮则是直接压了上去。”段梵垂下眼,仿佛那一幕还在眼前。 “你为什麽要推他!?”她紧皱着眉头,恨不得立刻给他一巴掌。 段梵轻声一笑,眼底是无尽的悔恨,“因为我误会了我最好的兄弟,还有当时的女朋友。” 肖雪?! 肖裴笙怔怔的看着他,“他们……?” 段梵看着她,“莫非以外的人,我不想提。” 她咬咬唇,问道:“所以只是因为一个误会?” “‘只是’?”段梵笑着,“如果有一天你以为自己最好的朋友和自己的男朋友勾搭上了,你还能轻轻声松说出这两个字吗?” “……但你不是说那是误会吗?”她垂下头,尹茵芙和莫亦非?她想都不敢想。 “那也是後来才知道的。”段梵轻叹。 所以就像尹茵芙说的,段梵是因为愧疚所以会这样无条件的照料莫亦非、一提起肖雪的事就发脾气,那也就说通了为什麽段梵说因为自己是肖雪的妹妹,所以不想让她成为这段复杂关系的炮灰了,毕竟,这一切因他而起。 那看来段梵之前想赶走她,确实是真的为她好,肖裴笙撇撇嘴,不过她也没有什麽好内疚的,毕竟段梵也经常做非常‘多余’的事,比如强吻她还有说想抱她……等等……难道说……? “喂……你是觉得,我和肖雪长得像吗?”她问出口後觉得不好意思的咬咬唇。 “……有点神似。”段梵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所以补充道:“但是性格完全不像。” 肖裴笙闻言,差点一个白眼翻出天际,“是啊、是啊,人家肖雪是女神,我可没办法和她比。” “我不是这个意思。”段梵皱眉。 “管你什麽意思,我又不在乎……”她气恼地小声嘟囔道。 段梵咬牙,说道:“那也是,反正你在乎的人只有莫非一个吧。” 她哼道:“本来就是。” 段梵突然打开车门,将她一把推了下去。 莫名其妙的肖裴笙火冒三丈的吐槽道:“你要摔死我吗?!” 他没有理会,只是拉好安全带,启动汽车,准备关门。 “喂!”她一把按住车门,“你说好的全部都告诉我呢?” “我可没说要一次性说完。”段梵冷冷的回答。 “那——” “下一次准备好你的问题,还有吻。”他说完,掰开她的手关上车门,一踩油门把车开走。 “什麽!……”肖裴笙气得直跺脚,“神经病啊!” 十九、无心 当段梵回到皇后大厦的豪宅时,莫亦非还在落地窗前讲着电话,虽然他知道这次的事情比较棘手,但需要他花费那么长的时间去处理,那就应该不止是棘手这么简单了。 段梵冲了杯红茶放在莫亦非身旁的小茶几上,见他盯着自己的手在看,低下头,发现留在自己手臂上的,肖裴笙的咬痕。 莫亦非不久后挂掉了电话,将手机重重地扔在茶几上,哼笑道:“你猜怎么着?搞了半天,应该是我那‘亲爱的’舅舅搞的鬼。” 向来清冷的段梵眼底染上了愤怒,嗓音冷冽的问道:“我们被他发现了吗?” “他一向在背后藏得很深,还在查。”莫亦非心烦气躁的拿过茶杯喝了口,问道:“现在我们那个内线怎么样了?” “已经让律师去警局‘问候’他了,手头上应该是没留下什么证据,不过……”段梵想了想,“要不要还是找黑客从外网黑进去,把他手头上的数据迹抹掉?” 莫亦非沉吟了一会,“声东击西也可以,但最好还是能想办法把他捞出来。” “嗯。”段梵掏出手机操作着。 “对了,记得让那人拷些无关紧要的资料出来,不要做得太明显了。”莫亦非用指头敲打着轮椅的扶手,“我们的人去投标当天要准备好保镖和备用车,只怕到时候会用得上。” “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段梵淡声回应。 莫亦非满意的勾起嘴角,“今晚约霍宇过来一下,有些明面的事情需要他帮下忙。” *** 下午的六点半,尹茵芙开车将霍宇送到皇后大厦,然后跟着他上去了。 来开门的段梵穿着一身黑衣,见到霍宇身后的她礼貌的点点了头,让他们换上拖鞋,经过厨房时她见到外烩厨师们在忙里忙外的做饭,香喷喷的,她肚子叫了一声,很响。 “你就饿了?”霍宇失笑,没有戳穿她才吃完下午茶没多久的事实。 尹茵芙皱皱鼻子,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段梵淡声说道:“很快就吃饭了,你先随便坐。” 尹茵芙点点头,觉得段梵好酷啊,以前在a中的时候她也有‘顺带’的留意过他,虽然他一直不怎么爱说话,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浑身都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加上一身黑衣和寸头,站在他旁边会有自带冷气的效果。 霍宇和段梵一起进了房间之后,尹茵芙百无聊赖的逛了起来。 房间进门处砌了面六边形的围墙,六个拱门分别是通向不同的生活区块,高吊顶的天花板挂着奢侈品牌的水晶灯,墙上有几幅名画真品,啧啧啧,这手笔,尹茵芙在想,这个房子虽然是平层,但实用面积应该和她在a市的大别墅有得一比。 她不难注意到有些桌面特别低矮,个别位置有滑坡和扶手,看起来这个房子的设计可花了不少心思,她本来想发个信息给肖裴笙,不过转眼又想,还是先探清楚情况再和她说吧。 想着想着,她难以抗拒的来到厨房,开胃前菜,红酒鹅肝,分子料理,尹茵芙吸了吸快掉出来的口水,回到刚才的位置坐等开饭。 过了大半个小时,无聊到在玩手机游戏的尹茵芙耳尖的听见门口有动静,她赶紧关掉调整好坐姿,脸上挂上职业微笑。 段梵和霍宇一左一右拉开实木大门,坐在电动轮椅上的莫亦非缓缓驶出,尹茵芙礼貌的上前问候:“莫总您好,我是霍总的秘书,尹茵芙。” 莫亦非打量着她,一身名牌却不俗气,站姿得体,显得非常有教养,他笑笑:“你是我们的学妹,又是裴笙的朋友,不用这么拘谨,叫我莫亦非就好了。” 裴笙? 尹茵芙挑眉,居然叫得这么亲密,身为肖裴笙的闺蜜,她对于自己每次都赶不上进度的这种情况非常的不满意,“呵呵,既然学长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餐桌上,尹茵芙为了顾及礼仪非常痛苦的细嚼慢咽,她根本就快饿挂了。 “话说起来,缘分还真是神奇,没想到你会变成霍宇的秘书。”莫亦非用餐布优雅擦擦嘴角。 “咳……”知道事实真相的霍宇闻言呛了一下。 “也不是啦……”尹茵芙红着脸说道:“我知道是他的公司才投的简历。” “霍宇在a市也有公司,怎么大老远的跑来c市的分公司?”莫亦非笑问。 “因为开拓新地盘肯定更需要老板的存在啊。”尹茵芙狡黠的眨眼。 “真聪明。”莫亦非笑看霍宇,“你的秘书很不错。” 霍宇尴尬的笑笑,举起酒杯碰向莫亦非的,“别取笑我。” 莫亦非举起酒杯轻轻地抿了口红酒,向尹茵芙问道:“你和裴笙很早就认识了?” 正在咀嚼的尹茵芙赶紧吞下鹅肝,说道:“嗯,我和她在a中是同班同学,比你和段梵小两届。”霍宇比莫亦非他们高一级。 “所以我们应该会比较少有接触吧?”莫亦非不动声色的提问。 “但当时学校应该没人不认识你们吧?”尹茵芙嘻嘻笑着,完美避开他想问的。 莫亦非笑了笑,不说话。 尹茵芙稍微垫了点肚子,赞美道:“房子很不错。” “谢谢。”莫亦非微笑着。 “像莫学长这样成功的人士,一定有很多女孩子追你吧?”尹茵芙放下餐具,发起进攻。 “我没怎么发觉,比如说?”莫亦非以退为进。 “比如说女客户啊、公司的女员工什么的?”尹茵芙眨眨眼。 “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关于这点,我和火雨的态度是一样的。”莫亦非见她不高兴的扁嘴,轻笑着看向霍宇。 霍宇苦笑,“干嘛又扯上我。” 尹茵芙看向席间仿佛是透明人的段梵,问道:“对了,段学长怎么一直都不讲话啊?” “你想我说什么?”段梵淡淡回应。 “呃……就叙叙旧啊。”尹茵芙笑着冲他举起酒杯。 段梵十分敷衍的也举了举酒杯喝了口,对旁边的服务者说道:“可以上甜点了。” 哎妈呀,一个防守坚固、一个假装哑巴,好难聊啊! 尹茵芙忍不住叹了口气,还好还有她最爱的甜品,她勺了口,然后睁大眼,好好吃! 段梵和服务者说了些什么,然后他的那份甜品就摆在了尹茵芙的面前。 “谢谢哦。”他的细心让尹茵芙感到有些意外,她还以为他根本就对饭局心不在焉呢。 “不用客气。”段梵淡淡的说,他只是见她吃到好吃甜品的表情和肖裴笙一模一样,因为她们是好朋友的缘故吗? 想起肖裴笙,段梵垂下眼,今天离开的时候她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是他做得过分了吗? 他凭什么因为她说的话不高兴,她说得也没错,本来她就是因为莫亦非才和自己扯上关系,她又不喜欢他,强烈抗拒到甚至如果没有得到她的允许他就上了她的话,她就会从此消失在他们面前一样。 莫亦非昨晚到底和她说了什么,让她……昨晚她…… 段梵赶紧阻止自己去回想那些画面,该死,昨晚他们已经把她操到不省人事了吧,这样对他来说还没够吗? 手,轻轻触在手臂的咬痕上,淡得已经快消失了。 “段梵。” “……” “段梵。” “嗯??” “送客。”莫亦非有些不耐的瞥了他一眼,语气却还是柔和带笑的:“发什么呆这么专心?” “……抱歉。”段梵起身,走向霍宇他们。 等段梵送走了屋里的所有人之后,莫亦非对他伸出手说:“拿来看看。” “……”段梵将手臂递给他。 “做什么坏事让小猫给挠了?”莫亦非哼笑。 “……”段梵收回手臂,不答反问:“你昨晚跟她说了些什么?” “你很想知道?”莫亦非坏心眼的撑着脑袋笑问。 “……就也还好。”段梵口不对心的淡淡说道。 “是吗?”莫亦非笑道:“可你明明满脸写着‘我超想知道’。” “那你倒是说啊。”段梵蹙眉。 “这么沉不住气?”莫亦非沉笑道:“你好像一碰到她的事情就很不冷静,认真了?” 见莫亦非露出游戏般的神情,段梵不自觉的握紧拳头,警告道:“你别伤害她。” “……”莫亦非收起笑容,问:“如果我伤害了呢?你要怎么样?” “莫非,这不好玩。”段梵压低了音量。 “安心吧。”莫亦非淡淡的撇开眼,“最近那么多事,我暂时没心情玩,再说了,我已经答应会和她交往。” 交往? 段梵愣住了,那他呢,他在这里面又算是什么? “不过。”莫亦非饶有兴致的看向他,说道:“是条件包括你在内的——交往。” “——!”段梵闻言蹙眉,这算什么? 莫亦非轻笑,“段梵,难道你是觉得,你这辈子还要离开我吗?” “……”段梵咬牙,“我没这样想过。” “那不就得了。”莫亦非轻轻哼声,“女人总换来换去的也没意思,反正以前还没出现过像肖裴笙这样的,姑且和她试试吧。”他鼻叹一声,行驶着轮椅走开,“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要开始打硬仗。” “……”段梵抬起手臂看着咬痕,心里想道:告诉过你了……莫非已经没心了…… ——————繁体—————— 当段梵回到皇后大厦的豪宅时,莫亦非还在落地窗前讲着电话,虽然他知道这次的事情比较棘手,但需要他花费那麽长的时间去处理,那就应该不止是棘手这麽简单了。 段梵冲了杯红茶放在莫亦非身旁的小茶几上,见他盯着自己的手在看,低下头,发现留在自己手臂上的,肖裴笙的咬痕。 莫亦非不久後挂掉了电话,将手机重重地扔在茶几上,哼笑道:“你猜怎麽着?搞了半天,应该是我那‘亲爱的’舅舅搞的鬼。” 向来清冷的段梵眼底染上了愤怒,嗓音冷冽的问道:“我们被他发现了吗?” “他一向在背後藏得很深,还在查。”莫亦非心烦气躁的拿过茶杯喝了口,问道:“现在我们那个内线怎麽样了?” “已经让律师去警局‘问候’他了,手头上应该是没留下什麽证据,不过……”段梵想了想,“要不要还是找骇客从外网黑进去,把他手头上的数据迹抹掉?” 莫亦非沉吟了一会,“声东击西也可以,但最好还是能想办法把他捞出来。” “嗯。”段梵掏出手机操作着。 “对了,记得让那人拷些无关紧要的资料出来,不要做得太明显了。”莫亦非用指头敲打着轮椅的扶手,“我们的人去投标当天要准备好保镖和备用车,只怕到时候会用得上。” “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段梵淡声回应。 莫亦非满意的勾起嘴角,“今晚约霍宇过来一下,有些明面的事情需要他帮下忙。” *** 下午的六点半,尹茵芙开车将霍宇送到皇后大厦,然後跟着他上去了。 来开门的段梵穿着一身黑衣,见到霍宇身後的她礼貌的点点了头,让他们换上拖鞋,经过厨房时她见到外烩厨师们在忙里忙外的做饭,香喷喷的,她肚子叫了一声,很响。 “你就饿了?”霍宇失笑,没有戳穿她才吃完下午茶没多久的事实。 尹茵芙皱皱鼻子,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段梵淡声说道:“很快就吃饭了,你先随便坐。” 尹茵芙点点头,觉得段梵好酷啊,以前在a中的时候她也有‘顺带’的留意过他,虽然他一直不怎麽爱说话,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浑身都散发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觉,加上一身黑衣和寸头,站在他旁边会有自带冷气的效果。 霍宇和段梵一起进了房间之後,尹茵芙百无聊赖的逛了起来。 房间进门处砌了面六边形的围墙,六个拱门分别是通向不同的生活区块,高吊顶的天花板挂着奢侈品牌的水晶灯,墙上有几幅名画真品,啧啧啧,这手笔,尹茵芙在想,这个房子虽然是平层,但实用面积应该和她在a市的大别墅有得一比。 她不难注意到有些桌面特别低矮,个别位置有滑坡和扶手,看起来这个房子的设计可花了不少心思,她本来想发个资讯给肖裴笙,不过转眼又想,还是先探清楚情况再和她说吧。 想着想着,她难以抗拒的来到厨房,开胃前菜,红酒鹅肝,分子料理,尹茵芙吸了吸快掉出来的口水,回到刚才的位置坐等开饭。 过了大半个小时,无聊到在玩手机游戏的尹茵芙耳尖的听见门口有动静,她赶紧关掉调整好坐姿,脸上挂上职业微笑。 段梵和霍宇一左一右拉开实木大门,坐在电动轮椅上的莫亦非缓缓驶出,尹茵芙礼貌的上前问候:“莫总您好,我是霍总的秘书,尹茵芙。” 莫亦非打量着她,一身名牌却不俗气,站姿得体,显得非常有教养,他笑笑:“你是我们的学妹,又是裴笙的朋友,不用这麽拘谨,叫我莫亦非就好了。” 裴笙? 尹茵芙挑眉,居然叫得这麽亲密,身为肖裴笙的闺蜜,她对於自己每次都赶不上进度的这种情况非常的不满意,“呵呵,既然学长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餐桌上,尹茵芙为了顾及礼仪非常痛苦的细嚼慢咽,她根本就快饿挂了。 “话说起来,缘分还真是神奇,没想到你会变成霍宇的秘书。”莫亦非用餐布优雅擦擦嘴角。 “咳……”知道事实真相的霍宇闻言呛了一下。 “也不是啦……”尹茵芙红着脸说道:“我知道是他的公司才投的简历。” “霍宇在a市也有公司,怎麽大老远的跑来c市的分公司?”莫亦非笑问。 “因为开拓新地盘肯定更需要老板的存在啊。”尹茵芙狡黠的眨眼。 “真聪明。”莫亦非笑看霍宇,“你的秘书很不错。” 霍宇尴尬的笑笑,举起酒杯碰向莫亦非的,“别取笑我。” 莫亦非举起酒杯轻轻地抿了口红酒,向尹茵芙问道:“你和裴笙很早就认识了?” 正在咀嚼的尹茵芙赶紧吞下鹅肝,说道:“嗯,我和她在a中是同班同学,比你和段梵小两届。”霍宇比莫亦非他们高一级。 “所以我们应该会比较少有接触吧?”莫亦非不动声色的提问。 “但当时学校应该没人不认识你们吧?”尹茵芙嘻嘻笑着,完美避开他想问的。 莫亦非笑了笑,不说话。 尹茵芙稍微垫了点肚子,赞美道:“房子很不错。” “谢谢。”莫亦非微笑着。 “像莫学长这样成功的人士,一定有很多女孩子追你吧?”尹茵芙放下餐具,发起进攻。 “我没怎麽发觉,比如说?”莫亦非以退为进。 “比如说女客户啊、公司的女员工什麽的?”尹茵芙眨眨眼。 “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关於这点,我和火雨的态度是一样的。”莫亦非见她不高兴的扁嘴,轻笑着看向霍宇。 霍宇苦笑,“干嘛又扯上我。” 尹茵芙看向席间仿佛是透明人的段梵,问道:“对了,段学长怎麽一直都不讲话啊?” “你想我说什麽?”段梵淡淡回应。 “呃……就叙叙旧啊。”尹茵芙笑着冲他举起酒杯。 段梵十分敷衍的也举了举酒杯喝了口,对旁边的服务者说道:“可以上甜点了。” 哎妈呀,一个防守坚固、一个假装哑巴,好难聊啊! 尹茵芙忍不住叹了口气,还好还有她最爱的甜品,她勺了口,然後睁大眼,好好吃! 段梵和服务者说了些什麽,然後他的那份甜品就摆在了尹茵芙的面前。 “谢谢哦。”他的细心让尹茵芙感到有些意外,她还以为他根本就对饭局心不在焉呢。 “不用客气。”段梵淡淡的说,他只是见她吃到好吃甜品的表情和肖裴笙一模一样,因为她们是好朋友的缘故吗? 想起肖裴笙,段梵垂下眼,今天离开的时候她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是他做得过分了吗? 他凭什麽因为她说的话不高兴,她说得也没错,本来她就是因为莫亦非才和自己扯上关系,她又不喜欢他,强烈抗拒到甚至如果没有得到她的允许他就上了她的话,她就会从此消失在他们面前一样。 莫亦非昨晚到底和她说了什麽,让她……昨晚她…… 段梵赶紧阻止自己去回想那些画面,该死,昨晚他们已经把她操到不省人事了吧,这样对他来说还没够吗? 手,轻轻触在手臂的咬痕上,淡得已经快消失了。 “段梵。” “……” “段梵。” “嗯??” “送客。”莫亦非有些不耐的瞥了他一眼,语气却还是柔和带笑的:“发什麽呆这麽专心?” “……抱歉。”段梵起身,走向霍宇他们。 等段梵送走了屋里的所有人之後,莫亦非对他伸出手说:“拿来看看。” “……”段梵将手臂递给他。 “做什麽坏事让小猫给挠了?”莫亦非哼笑。 “……”段梵收回手臂,不答反问:“你昨晚跟她说了些什麽?” “你很想知道?”莫亦非坏心眼的撑着脑袋笑问。 “……就也还好。”段梵口不对心的淡淡说道。 “是吗?”莫亦非笑道:“可你明明满脸写着‘我超想知道’。” “那你倒是说啊。”段梵蹙眉。 “这麽沉不住气?”莫亦非沉笑道:“你好像一碰到她的事情就很不冷静,认真了?” 见莫亦非露出游戏般的神情,段梵不自觉的握紧拳头,警告道:“你别伤害她。” “……”莫亦非收起笑容,问:“如果我伤害了呢?你要怎麽样?” “莫非,这不好玩。”段梵压低了音量。 “安心吧。”莫亦非淡淡的撇开眼,“最近那麽多事,我暂时没心情玩,再说了,我已经答应会和她交往。” 交往? 段梵愣住了,那他呢,他在这里面又算是什麽? “不过。”莫亦非饶有兴致的看向他,说道:“是条件包括你在内的——交往。” “——!”段梵闻言蹙眉,这算什麽? 莫亦非轻笑,“段梵,难道你是觉得,你这辈子还要离开我吗?” “……”段梵咬牙,“我没这样想过。” “那不就得了。”莫亦非轻轻哼声,“女人总换来换去的也没意思,反正以前还没出现过像肖裴笙这样的,姑且和她试试吧。”他鼻叹一声,行驶着轮椅走开,“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要开始打硬仗。” “……”段梵抬起手臂看着咬痕,心里想道:告诉过你了……莫非已经没心了…… 二十、夜总会 宠物医院的茶水间里,肖裴笙倚在咖啡机前面发呆。 这都已经多少天了? 自从上次离开之后,莫亦非已经半个月都没再联系过她,而她,也实在没办法厚着脸皮主动去找他,毕竟她都已经接受了那么令人难以接受的条件不是吗…… 她下意识的咬着大拇指的指甲盖,眉头一皱,难道说段梵回去和莫亦非说了她什么坏话? 比如说他不接受她?还是她不接受他?还是说实际上她根本已经被玩弄了,已经被莫亦非抛弃了,就自己还在这边没分寸的傻等?? 肖裴笙重重地叹了口气,好烦。 那天晚上尹茵芙还给她发了几条好长的语音,埋怨自己怎么不告诉她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莫亦非口中的‘裴笙’,害她兴奋中带着难过、难过中又带着点兴奋的整晚都睡不着觉。 “肖医生。”在一旁站了几分钟的小妹子忍不住小声问道:“我可以用咖啡机吗?” “噢!不好意思。”肖裴笙退开身。 小妹子笑了笑,接着咖啡说道:“肖医生这段时间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呢。” “啊……是吗?”肖裴笙赶紧揉着自己的脸。 小妹子说:“你前段时间不是生病了吗,是不是病毒还没断干净啊?” 生病? 肖裴笙愣了一下,然后反应了过来,她垂下眼苦笑,“可能断不干净了……” “这么严重?”小妹子惊呼,“那你这段时间还天天加班?有没有去大医院看看?” “其实也还好,不影响。”她无奈,自己怎么把私人的事情放到工作上来说了。 “反正院长不是对你加班太多有意见吗,干脆休个长假在家里歇歇吧?”小妹子好心劝着。 肖裴笙望天轻叹,“这年头加班多了老板也有意见,真难做人。” 小妹子轻笑,“估计老板是怕你哪天说不来就不来,还得贴你几个月工资呢。” “也有道理。”肖裴笙笑笑。 手机短信响起,没有多想的肖裴笙随意地就点开了—— “明晚有空吗?” 脑袋瞬间就炸了,在放着烟花。 小妹子暧昧一笑,“谁呀?男朋友啊?” “嗯?”她下意识的护着手机。 小妹子嘻嘻笑着,“肖医生突然一下子笑得好甜。” “哪有……”她不好意思的把手机放进口袋,拿起咖啡杯,“我先出去了。” 肖裴笙轻轻地按住快从胸口里跳出来的心脏,这样看起来她没被抛弃吧,对吧? 叹了口气,她暗骂自己真没用,至少应该问一句他这十几天为什么完全不联络她吧,她掏出手机看着莫亦非那短短的五个字,在对话框编辑了又删除、编辑了又删除,最后回了他:“明晚有空。” *** 精心准备又太刻意、简单打扮又太随便,肖裴笙心累的倒在床上的衣服堆里哀嚎,然后灵光一闪,想起了之前刚和尹茵芙去逛街时买的那条裙子,闪亮又不夸张,性感却不暴露。 她刚想起来那条裙子被她放在了哪,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她接起—— “您好,哪位?” “我七点半在你楼下接你。” “呃……”她短路了一下,然后大脑迅速的翻找着这个声音的主人。 “段梵。”他好心的帮她回答。 “哦……”她还是对他感觉怪怪的。 “……” “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 “今晚要去的场合不适合你,你可以和莫非说你临时有事。” “啊?……今晚去哪?” “夜总会。” 肖裴笙压抑的脾气上来了,质问道:“那你们去那种地方干嘛?” 段梵被她的气势震住了两秒钟,“……庆功宴。” 她不开心的哼了声,不过转念又想,既然莫亦非会把她叫上,那就应该不是去找别的女人……吧? “就要去。”肖裴笙想了又想,如果莫亦非敢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玩,也正好,她死心。 “一群色狼玩女人的地方你去干什么?” “……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她扁嘴,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段梵的怒气,“你有意见和莫非去说啊,就知道对我凶……” “七点半,就这样。”段梵说完,毫不留情的把电话挂了。 “哼!!”肖裴笙气愤地把手机丢在床上,好啊,夜总会是吧,莫亦非和段梵他们真的把自己当成傻逼了吗?! *** “该死的你是故意的吗?” 肖裴笙本以为会一路无言的车上,段梵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是的,她非常故意的化了一个超浓的妆,吹了一头大波浪卷,配上一双红色细跟高跟鞋,让本来只是稍显清凉的裙子瞬间变成了夜店风。 “是又怎么样?”她哼声着拨动卷发,扭头看向窗外,对的没错,她还多喷了两下香水。 段梵做着深呼吸,他现在超想把她的腿打断然后拖回家里关着,最后实在气到无语,他点燃了一根香烟,打开车窗大口的抽着。 “臭死了。”肖裴笙皱眉。 “最好给我闭嘴。”段梵咬牙切齿地说道。 见段梵气成这样,肖裴笙哼了声,却暗暗扬起了红唇。 刚进入夜总会不久,肖裴笙开始有一点点小后悔。 虽然她并不爱玩,但进入大学后抱着渴望改变的心态,也跟着同学去过几次夜店,工作后也去过几次,她原本还以为气氛应该会差不多,但是她错了。 开放区的一根根钢管上,是穿着暴露的女人们随着dj节奏感极强的音乐扭动着她们青春的资本,而坐台下的男人们状似在喝酒聊天,实际上用眼神不断意淫着她们,嘴边还挂着非常猥琐的笑容。 肖裴笙跟着段梵来到包厢区,迎面走来一群身材高挑、身段姣好的女人们,她们穿着的小礼服腰间别着号码,脸上带着笑容有说有笑的,经过时身上还飘着香味,肖裴笙咬唇,换作她是男人,也想打包一个……不,是一群带走吧。 来到一间最为豪华的大门前,段梵停下,男服务员彬彬有礼的带着微笑着推开门,里头的声音传了出来—— “恭喜莫总!” “谢谢莫总!” “来来来,我们敬莫总一杯!” “干杯!!” 肖裴笙咬唇看着段梵,现在她好不想进去啊! 段梵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的话淹没在吵杂里——“总是不听我的。” “你说什么……”见他转身进去了,她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段总回来了?” “段总我们来喝一杯吧?” 渔网袜女人在高台的钢管上翻倒着旋转,目测d罩杯以上的胸部倾泻而出,卡拉ok处的男人将领带绑在地中海的秃头上,抱着一个小姐开心的唱着走调的歌。 肖裴笙有些害怕的退了一步,眼睛寻找到了人群中围绕的莫亦非。 他平常一丝不苟的发落了几根在额头,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拿着一杯洋酒,松散的衣领、迷蒙着眼神,性感得无可救药! 不……等等…… 她皱眉,他旁边是不是坐了一个在给他倒着酒、献着殷勤,又衣领低到肚脐的女人?! 莫亦非看向她,对着她勾勾手指。 肖裴笙握了握拳,走上前去,对他旁边的女人说道:“麻烦让让。” 那个女人瞥了她一眼,假装听不到。 “——!”肖裴笙正气得鼓起脸,突然眼前一个旋转,被莫亦非拉进了怀里。 耳边仿佛听见那个女人的哼气,然后她识趣的走开了,超爽的,她忍不住心想。 “来。”莫亦非将手中的酒杯放在她面前。 肖裴笙喝了口,是纯的!好冲! 看她苦着一张脸,莫亦非忍不住轻笑。 “莫总,给我们介绍下美女吧!” 喝多了的人大声的说着,几乎是用吼的,走调唱歌的人看了过来,房间顿时安静了不少,肖裴笙还傻乎乎的举着杯子,手足无措的没想到自己突然就变成了焦点。 莫亦非露齿一笑,像挠着猫儿一样挠着肖裴笙的下巴,说道:“你们都去隔壁房间玩吧,我现在有‘事’要做。” ——————繁体—————— 宠物医院的茶水间里,肖裴笙倚在咖啡机前面发呆。 这都已经多少天了? 自从上次离开之後,莫亦非已经半个月都没再联系过她,而她,也实在没办法厚着脸皮主动去找他,毕竟她都已经接受了那麽令人难以接受的条件不是吗…… 她下意识的咬着大拇指的指甲盖,眉头一皱,难道说段梵回去和莫亦非说了她什麽坏话? 比如说他不接受她?还是她不接受他?还是说实际上她根本已经被玩弄了,已经被莫亦非抛弃了,就自己还在这边没分寸的傻等?? 肖裴笙重重地叹了口气,好烦。 那天晚上尹茵芙还给她发了几条好长的语音,埋怨自己怎麽不告诉她什麽时候已经变成了莫亦非口中的‘裴笙’,害她兴奋中带着难过、难过中又带着点兴奋的整晚都睡不着觉。 “肖医生。”在一旁站了几分钟的小妹子忍不住小声问道:“我可以用咖啡机吗?” “噢!不好意思。”肖裴笙退开身。 小妹子笑了笑,接着咖啡说道:“肖医生这段时间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呢。” “啊……是吗?”肖裴笙赶紧揉着自己的脸。 小妹子说:“你前段时间不是生病了吗,是不是病毒还没断乾净啊?” 生病? 肖裴笙愣了一下,然後反应了过来,她垂下眼苦笑,“可能断不乾净了……” “这麽严重?”小妹子惊呼,“那你这段时间还天天加班?有没有去大医院看看?” “其实也还好,不影响。”她无奈,自己怎麽把私人的事情放到工作上来说了。 “反正院长不是对你加班太多有意见吗,乾脆休个长假在家里歇歇吧?”小妹子好心劝着。 肖裴笙望天轻叹,“这年头加班多了老板也有意见,真难做人。” 小妹子轻笑,“估计老板是怕你哪天说不来就不来,还得贴你几个月工资呢。” “也有道理。”肖裴笙笑笑。 手机短信响起,没有多想的肖裴笙随意地就点开了—— “明晚有空吗?” 脑袋瞬间就炸了,在放着烟花。 小妹子暧昧一笑,“谁呀?男朋友啊?” “嗯?”她下意识的护着手机。 小妹子嘻嘻笑着,“肖医生突然一下子笑得好甜。” “哪有……”她不好意思的把手机放进口袋,拿起咖啡杯,“我先出去了。” 肖裴笙轻轻地按住快从胸口里跳出来的心脏,这样看起来她没被抛弃吧,对吧? 叹了口气,她暗骂自己真没用,至少应该问一句他这十几天为什麽完全不联络她吧,她掏出手机看着莫亦非那短短的五个字,在对话方块编辑了又删除、编辑了又删除,最後回了他:“明晚有空。” *** 精心准备又太刻意、简单打扮又太随便,肖裴笙心累的倒在床上的衣服堆里哀嚎,然後灵光一闪,想起了之前刚和尹茵芙去逛街时买的那条裙子,闪亮又不夸张,性感却不暴露。 她刚想起来那条裙子被她放在了哪,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她接起—— “您好,哪位?” “我七点半在你楼下接你。” “呃……”她短路了一下,然後大脑迅速的翻找着这个声音的主人。 “段梵。”他好心的帮她回答。 “哦……”她还是对他感觉怪怪的。 “……” “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 “今晚要去的场合不适合你,你可以和莫非说你临时有事。” “啊?……今晚去哪?” “夜总会。” 肖裴笙压抑的脾气上来了,质问道:“那你们去那种地方干嘛?” 段梵被她的气势震住了两秒钟,“……庆功宴。” 她不开心的哼了声,不过转念又想,既然莫亦非会把她叫上,那就应该不是去找别的女人……吧? “就要去。”肖裴笙想了又想,如果莫亦非敢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玩,也正好,她死心。 “一群色狼玩女人的地方你去干什麽?” “……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她扁嘴,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段梵的怒气,“你有意见和莫非去说啊,就知道对我凶……” “七点半,就这样。”段梵说完,毫不留情的把电话挂了。 “哼!!”肖裴笙气愤地把手机丢在床上,好啊,夜总会是吧,莫亦非和段梵他们真的把自己当成傻逼了吗?! *** “该死的你是故意的吗?” 肖裴笙本以为会一路无言的车上,段梵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是的,她非常故意的化了一个超浓的妆,吹了一头大波浪卷,配上一双红色细跟高跟鞋,让本来只是稍显清凉的裙子瞬间变成了夜店风。 “是又怎麽样?”她哼声着拨动卷发,扭头看向窗外,对的没错,她还多喷了两下香水。 段梵做着深呼吸,他现在超想把她的腿打断然後拖回家里关着,最後实在气到无语,他点燃了一根香烟,打开车窗大口的抽着。 “臭死了。”肖裴笙皱眉。 “最好给我闭嘴。”段梵咬牙切齿地说道。 见段梵气成这样,肖裴笙哼了声,却暗暗扬起了红唇。 刚进入夜总会不久,肖裴笙开始有一点点小後悔。 虽然她并不爱玩,但进入大学後抱着渴望改变的心态,也跟着同学去过几次夜店,工作後也去过几次,她原本还以为气氛应该会差不多,但是她错了。 开放区的一根根钢管上,是穿着暴露的女人们随着dj节奏感极强的音乐扭动着她们青春的资本,而坐台下的男人们状似在喝酒聊天,实际上用眼神不断意淫着她们,嘴边还挂着非常猥琐的笑容。 肖裴笙跟着段梵来到包厢区,迎面走来一群身材高挑、身段姣好的女人们,她们穿着的小礼服腰间别着号码,脸上带着笑容有说有笑的,经过时身上还飘着香味,肖裴笙咬唇,换作她是男人,也想打包一个……不,是一群带走吧。 来到一间最为豪华的大门前,段梵停下,男服务员彬彬有礼的带着微笑着推开门,里头的声音传了出来—— “恭喜莫总!” “谢谢莫总!” “来来来,我们敬莫总一杯!” “乾杯!!” 肖裴笙咬唇看着段梵,现在她好不想进去啊! 段梵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的话淹没在吵杂里——“总是不听我的。” “你说什麽……”见他转身进去了,她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段总回来了?” “段总我们来喝一杯吧?” 渔网袜女人在高台的钢管上翻倒着旋转,目测d罩杯以上的胸部倾泻而出,卡拉ok处的男人将领带绑在地中海的秃头上,抱着一个小姐开心的唱着走调的歌。 肖裴笙有些害怕的退了一步,眼睛寻找到了人群中围绕的莫亦非。 他平常一丝不苟的发落了几根在额头,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拿着一杯洋酒,松散的衣领、迷蒙着眼神,性感得无可救药! 不……等等…… 她皱眉,他旁边是不是坐了一个在给他倒着酒、献着殷勤,又衣领低到肚脐的女人?! 莫亦非看向她,对着她勾勾手指。 肖裴笙握了握拳,走上前去,对他旁边的女人说道:“麻烦让让。” 那个女人瞥了她一眼,假装听不到。 “——!”肖裴笙正气得鼓起脸,突然眼前一个旋转,被莫亦非拉进了怀里。 耳边仿佛听见那个女人的哼气,然後她识趣的走开了,超爽的,她忍不住心想。 “来。”莫亦非将手中的酒杯放在她面前。 肖裴笙喝了口,是纯的!好冲! 看她苦着一张脸,莫亦非忍不住轻笑。 “莫总,给我们介绍下美女吧!” 喝多了的人大声的说着,几乎是用吼的,走调唱歌的人看了过来,房间顿时安静了不少,肖裴笙还傻乎乎的举着杯子,手足无措的没想到自己突然就变成了焦点。 莫亦非露齿一笑,像挠着猫儿一样挠着肖裴笙的下巴,说道:“你们都去隔壁房间玩吧,我现在有‘事’要做。” 二十一、钢管舞 没有老板在自然玩得更开心,男人们搭着女人们的肩膀,带着暧昧的调笑离开了房间,只剩那卡拉ok的伴奏还在播放。 “裴笙,我今天心情很好,陪我喝一杯吧。”已经喝多的莫亦非露出令她难以抗拒的迷人笑容,抬着她手中的酒杯,强行让她全部灌下。 “……”段梵掏出口袋里的香烟,坐在抽风口下点燃。 “咳……”喝完一整杯洋酒的她咳了声,高浓度的酒精灼过她的食管进入胃部,几乎是马上的冲上了她的脑门。 “真乖。”莫亦非满意的抚摸着她的脸蛋,带着醉意轻咬她的耳垂,“跳支舞给我看好吗?” 肖裴笙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高台上的钢管,红着脸小声说道:“我不会跳……” “试试?”莫亦非轻抚她的腰身,唇瓣几乎是贴在她的唇上,诱惑的说着:“把它想象成我,然后告诉我你有多喜欢我,嗯?” 魔鬼的呢喃仿佛总是凑效,脑袋开始发晕的肖裴笙起身,小声说:“不许笑话我哦……” “怎么会。”莫亦非笑着将酒杯放在一旁,悠然的交握着十指。 她蹬着艳红的高跟鞋走上高台扶着钢管,耳边中老年男人ktv伴奏变成了律动感很强的旋律,她看向正在操控的段梵,轻轻抿了抿嘴,向后拨动自己的卷发,想象着刚才看见跳着钢管舞的女人们,随着节奏慢慢摆动自己的身体。 逐渐上头的酒精层层剥开了她耻感的外衣,她时而躲在钢管后摆动着腰部、时而用指尖抚弄钢管、又时而若有似无轻触自己的胸部,衣服前的亮片在灯光下闪动,肖裴笙甩着长发傻笑,像一只雀儿围绕着钢管在舞动、旋转。 莫亦非看着她,那双淡色的眼珠直勾勾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此刻那些带着肉欲萎靡的表演再也勾引不到他时,肖裴笙成功的做到了。 “嘶——”段梵疼痛的甩掉烫上指间的烟蒂,该死,他居然看着肖裴笙看到发呆了。 浓妆下的清纯、清纯里的狂野、狂野中的生涩、生涩透着性感,一如她对待莫亦非的娇羞,对待他的火爆,还有在床上与他们纠缠的嗔嗲,千面姿态、万种风情。 他看不透她,段梵心想,琢磨不透她的隐忍或是情绪,有时甚至好奇到想要将她捆绑刑讯的那种程度,按捺不住心动,这次他不想等待莫亦非的指令,随心的走上了高台。 “……你干嘛?”肖裴笙朦胧着醉眼睨了段梵一下,走到旁边那支钢管后头‘躲’着,歪头脑袋看他。 段梵缓步来到她跟前,撑着钢管垂眼欣赏她娇羞的醉态,“我陪你。” “好挤。”她不乐意的扁嘴,但又觉得应该是莫亦非让他来的,朦胧的说:“随便吧……” 段梵移步到她身后,单手握着她的腰部暧昧的摆动,“要勾引莫非,得像这样。” 前面是钢管、后面是段梵,肖裴笙无路可退的被他摆弄,臀部紧贴在他的胯部。 莫亦非轻声哼笑,将轮椅行驶在吧台的、他们的下方。 肖裴笙,莫亦非这个角度的话,应该能若隐若现的看见自己的裙底。 “想对他展示更多吗?”段梵说着,手来到她身后的拉链,缓缓下拉。 她吸了口气,紧紧盯着莫亦非的表情,他在期待,期待段梵下一步的行动。 拉链到腰部终止,大手将她的胸衣扣子也解开了,段梵伸手,把她肩上的布料悉数拨下,乳尖在空气中羞涩的挺立。 “……这样好害羞……”肖裴笙红着脸挡住胸口,小声的抱怨。 “这‘还’只是开胃菜。”段梵依在她耳边说着,手绕到她身前撩起她的短裙、抚过她的大腿,然后抓着她的膝盖掰开,让她将双腿呈现m字形下蹲。 “……唔……”肖裴笙害羞的抓着钢管,说好的钢管舞变了味,变成了真人脱衣秀。 莫亦非的嘴边一直挂着玩味的笑意,从段梵带着自我意识走上高台开始,肖裴笙在他眼中只变成了一根逗猫棒,比起她,段梵接下来会如何行动反而更叫他期待。 段梵将肖裴笙拉起,让她面朝着自己后背抵在钢管上,然后在她的注视下缓缓蹲在她面前,卷下她的内裤随意的丢开,抬起她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 “你要干嘛!”肖裴笙倒吸了口气,慌忙的想要阻止他,却只能不稳的扶着钢管。 段梵凑近她的腿根,明显出门前刚洗过澡的她下身没有异味,只有沐浴露的清香和裙子上淡淡的香水味,他抱着她的腿,伸出了舌头。 “啊……!不要这样……”肖裴笙颤抖着想要推开段梵的脑袋,柔软的胸部颤抖出轻晃,小穴被他的舌头反复的舔舐、进出,温暖湿滑的感觉让她立马就起了反应,她反手握住并不能够支撑住她身体的钢管来稳住自己,但也对抗不过下体过于强烈的敏感。 “段梵……不要……”她压抑不住呻吟的低喘,本来在推搡他头部的手指轻轻咬在齿间,那种类似想要尿尿但又很痒的感觉冲刷着她的理智,乳间沁出了细汗,她难耐的甩头。 段梵起身,嘴角还带着她的淫液,他舔了圈唇瓣,解开裤头释放出喷张的肉棒后将她压下。 像是出于的回馈心态,肖裴笙只好伸出舌头舔过他龟头的细缝,强烈的男性气息闯入她的感官,她不自觉的握住它,像舔食棒棒糖一般。 台下的莫亦非不自觉的眯起眼,眼眸底燃起深深的情欲。 并不满足于她生涩到可以算是没有的技巧,段梵扶着钢管向前挺摆腰身,好让自己的肉棒深入她的口腔。 “唔……”她张大了嘴,被迫去接纳他的欲望,莫亦非在吧台下看着吗?看到她这幅淫荡伺候别的男人的模样么?……这样会令他兴奋?…… 肖裴笙转过眼,看见莫亦非状似优雅的在轮椅扶手上用他那修长的手指托着下巴,实则他已经解开了裤头,在撸动他那根——! “唔!”她头发被段梵扯起,虽然不痛,但吓着了。 “专心点。”段梵冷冷的说完,让她跪在钢管旁,扶着她的腰将肉棒抵在她的小穴入口,他看向莫亦非眼底那抹狂乱的兴奋。 真是变态,段梵沉下眼,天底下除了莫亦非,还有其他男人像他这样和女人‘交往’的吗? 见肖裴笙握着身旁的钢管紧张的转过头来看向他,段梵更是无名火,这个女人也是! “啊——!”她尖叫。 欠操! 段梵将肉棒刺入她的身体,发泄般的贯穿着。 “啊——啊——啊——”肖裴笙费力的握着钢管来平衡自己,段梵这种一开始就深捣的抽插让她非常吃不消,可是这种无处可逃的情况也让她只能受着,“段梵……啊……”她求饶着,“痛…啊……你轻一点……” 莫亦非凑近,在她被操得不停晃动的双乳下抬起脸,“再下来一点。” “什么……不……啊……啊……”她的身体被段梵慢慢压低,那颗近在莫亦非嘴巴咫尺距离的乳头进入他口中,“啊!不要……嗯~我要……我要去啊啊啊——!”她剧烈的抽搐着,高潮仿佛只是一瞬间就降临了。 无力再维系平衡的身体被段梵揽起,他小心的抱着她从后侧的小楼梯走下来,让她双手撑在莫亦非的轮椅上,然后抬起她的屁股,再次进入。 这一次,段梵不再猛烈的进攻,而是时而深时而浅、探索似的抽插。 肖裴笙看着莫亦非放大在眼前的俊美脸庞,不禁羞红了脸,而且余光还能看见他在自渎的手不停晃动,好害羞,她轻轻移开眼。 “怎么不看着我?”莫亦非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嘴边落下一个又一个亲吻之后,才撬开她的牙齿侵入她的嘴。 “嗯嗯……”她沉醉在他高超的吻技时,段梵又开始快速的填满她的身体。 “我快了,想射在你里面,可以吗?”莫亦非放开她,蛊惑般的语气。 段梵从她身体离开,将她反过身,让她缓缓的吃进莫亦非那根巨大。 “好大……”她轻轻纠眉,已经被段梵开发过的潮湿,依旧有些困难才能吞入莫亦非的巨物。 段梵眯起眼,拉过她的脑袋,把肉棒强硬的塞进她嘴里,然后按着她的后脑快速抖动,冷冷的说:“我也快了,一起吧。” “好啊。”莫亦非露出狂肆的笑,然后圈着她的腰,快速的抬举。 “唔唔!呜……唔…!”肖裴笙吃力的捶打着段梵的小腹,然后把他制服,只能艰难的承受两个男人同时的冲刺。 随着前后两声闷哼,肖裴笙上下两张嘴都被精液灌满,她一抖,又是一次高潮。 ——————繁体—————— 没有老板在自然玩得更开心,男人们搭着女人们的肩膀,带着暧昧的调笑离开了房间,只剩那卡拉ok的伴奏还在播放。 “裴笙,我今天心情很好,陪我喝一杯吧。”已经喝多的莫亦非露出令她难以抗拒的迷人笑容,抬着她手中的酒杯,强行让她全部灌下。 “……”段梵掏出口袋里的香烟,坐在抽风口下点燃。 “咳……”喝完一整杯洋酒的她咳了声,高浓度的酒精灼过她的食管进入胃部,几乎是马上的冲上了她的脑门。 “真乖。”莫亦非满意的抚摸着她的脸蛋,带着醉意轻咬她的耳垂,“跳支舞给我看好吗?” 肖裴笙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高台上的钢管,红着脸小声说道:“我不会跳……” “试试?”莫亦非轻抚她的腰身,唇瓣几乎是贴在她的唇上,诱惑的说着:“把它想像成我,然後告诉我你有多喜欢我,嗯?” 魔鬼的呢喃仿佛总是凑效,脑袋开始发晕的肖裴笙起身,小声说:“不许笑话我哦……” “怎麽会。”莫亦非笑着将酒杯放在一旁,悠然的交握着十指。 她蹬着艳红的高跟鞋走上高台扶着钢管,耳边中老年男人ktv伴奏变成了律动感很强的旋律,她看向正在操控的段梵,轻轻抿了抿嘴,向後拨动自己的卷发,想像着刚才看见跳着钢管舞的女人们,随着节奏慢慢摆动自己的身体。 逐渐上头的酒精层层剥开了她耻感的外衣,她时而躲在钢管後摆动着腰部、时而用指尖抚弄钢管、又时而若有似无轻触自己的胸部,衣服前的亮片在灯光下闪动,肖裴笙甩着长发傻笑,像一只雀儿围绕着钢管在舞动、旋转。 莫亦非看着她,那双淡色的眼珠直勾勾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此刻那些带着肉欲萎靡的表演再也勾引不到他时,肖裴笙成功的做到了。 “嘶——”段梵疼痛的甩掉烫上指间的烟蒂,该死,他居然看着肖裴笙看到发呆了。 浓妆下的清纯、清纯里的狂野、狂野中的生涩、生涩透着性感,一如她对待莫亦非的娇羞,对待他的火爆,还有在床上与他们纠缠的嗔嗲,千面姿态、万种风情。 他看不透她,段梵心想,琢磨不透她的隐忍或是情绪,有时甚至好奇到想要将她捆绑刑讯的那种程度,按捺不住心动,这次他不想等待莫亦非的指令,随心的走上了高台。 “……你干嘛?”肖裴笙朦胧着醉眼睨了段梵一下,走到旁边那支钢管後头‘躲’着,歪头脑袋看他。 段梵缓步来到她跟前,撑着钢管垂眼欣赏她娇羞的醉态,“我陪你。” “好挤。”她不乐意的扁嘴,但又觉得应该是莫亦非让他来的,朦胧的说:“随便吧……” 段梵移步到她身後,单手握着她的腰部暧昧的摆动,“要勾引莫非,得像这样。” 前面是钢管、後面是段梵,肖裴笙无路可退的被他摆弄,臀部紧贴在他的胯部。 莫亦非轻声哼笑,将轮椅行驶在吧台的、他们的下方。 肖裴笙,莫亦非这个角度的话,应该能若隐若现的看见自己的裙底。 “想对他展示更多吗?”段梵说着,手来到她身後的拉链,缓缓下拉。 她吸了口气,紧紧盯着莫亦非的表情,他在期待,期待段梵下一步的行动。 拉链到腰部终止,大手将她的胸衣扣子也解开了,段梵伸手,把她肩上的布料悉数拨下,乳尖在空气中羞涩的挺立。 “……这样好害羞……”肖裴笙红着脸挡住胸口,小声的抱怨。 “这‘还’只是开胃菜。”段梵依在她耳边说着,手绕到她身前撩起她的短裙、抚过她的大腿,然後抓着她的膝盖掰开,让她将双腿呈现m字形下蹲。 “……唔……”肖裴笙害羞的抓着钢管,说好的钢管舞变了味,变成了真人脱衣秀。 莫亦非的嘴边一直挂着玩味的笑意,从段梵带着自我意识走上高台开始,肖裴笙在他眼中只变成了一根逗猫棒,比起她,段梵接下来会如何行动反而更叫他期待。 段梵将肖裴笙拉起,让她面朝着自己後背抵在钢管上,然後在她的注视下缓缓蹲在她面前,卷下她的内裤随意的丢开,抬起她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 “你要干嘛!”肖裴笙倒吸了口气,慌忙的想要阻止他,却只能不稳的扶着钢管。 段梵凑近她的腿根,明显出门前刚洗过澡的她下身没有异味,只有沐浴露的清香和裙子上淡淡的香水味,他抱着她的腿,伸出了舌头。 “啊……!不要这样……”肖裴笙颤抖着想要推开段梵的脑袋,柔软的胸部颤抖出轻晃,小穴被他的舌头反复的舔舐、进出,温暖湿滑的感觉让她立马就起了反应,她反手握住并不能够支撑住她身体的钢管来稳住自己,但也对抗不过下体过於强烈的敏感。 “段梵……不要……”她压抑不住呻吟的低喘,本来在推搡他头部的手指轻轻咬在齿间,那种类似想要尿尿但又很痒的感觉冲刷着她的理智,乳间沁出了细汗,她难耐的甩头。 段梵起身,嘴角还带着她的淫液,他舔了圈唇瓣,解开裤头释放出喷张的肉棒後将她压下。 像是出於的回馈心态,肖裴笙只好伸出舌头舔过他龟头的细缝,强烈的男性气息闯入她的感官,她不自觉的握住它,像舔食棒棒糖一般。 台下的莫亦非不自觉的眯起眼,眼眸底燃起深深的情欲。 并不满足於她生涩到可以算是没有的技巧,段梵扶着钢管向前挺摆腰身,好让自己的肉棒深入她的口腔。 “唔……”她张大了嘴,被迫去接纳他的欲望,莫亦非在吧台下看着吗?看到她这幅淫荡伺候别的男人的模样麽?……这样会令他兴奋?…… 肖裴笙转过眼,看见莫亦非状似优雅的在轮椅扶手上用他那修长的手指托着下巴,实则他已经解开了裤头,在撸动他那根——! “唔!”她头发被段梵扯起,虽然不痛,但吓着了。 “专心点。”段梵冷冷的说完,让她跪在钢管旁,扶着她的腰将肉棒抵在她的小穴入口,他看向莫亦非眼底那抹狂乱的兴奋。 真是变态,段梵沉下眼,天底下除了莫亦非,还有其他男人像他这样和女人‘交往’的吗? 见肖裴笙握着身旁的钢管紧张的转过头来看向他,段梵更是无名火,这个女人也是! “啊——!”她尖叫。 欠操! 段梵将肉棒刺入她的身体,发泄般的贯穿着。 “啊——啊——啊——”肖裴笙费力的握着钢管来平衡自己,段梵这种一开始就深捣的抽插让她非常吃不消,可是这种无处可逃的情况也让她只能受着,“段梵……啊……”她求饶着,“痛…啊……你轻一点……” 莫亦非凑近,在她被操得不停晃动的双乳下抬起脸,“再下来一点。” “什麽……不……啊……啊……”她的身体被段梵慢慢压低,那颗近在莫亦非嘴巴咫尺距离的乳头进入他口中,“啊!不要……嗯~我要……我要去啊啊啊——!”她剧烈的抽搐着,高潮仿佛只是一瞬间就降临了。 无力再维系平衡的身体被段梵揽起,他小心的抱着她从後侧的小楼梯走下来,让她双手撑在莫亦非的轮椅上,然後抬起她的屁股,再次进入。 这一次,段梵不再猛烈的进攻,而是时而深时而浅、探索似的抽插。 肖裴笙看着莫亦非放大在眼前的俊美脸庞,不禁羞红了脸,而且余光还能看见他在自渎的手不停晃动,好害羞,她轻轻移开眼。 “怎麽不看着我?”莫亦非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嘴边落下一个又一个亲吻之後,才撬开她的牙齿侵入她的嘴。 “嗯嗯……”她沉醉在他高超的吻技时,段梵又开始快速的填满她的身体。 “我快了,想射在你里面,可以吗?”莫亦非放开她,蛊惑般的语气。 段梵从她身体离开,将她反过身,让她缓缓的吃进莫亦非那根巨大。 “好大……”她轻轻纠眉,已经被段梵开发过的潮湿,依旧有些困难才能吞入莫亦非的巨物。 段梵眯起眼,拉过她的脑袋,把肉棒强硬的塞进她嘴里,然後按着她的後脑快速抖动,冷冷的说:“我也快了,一起吧。” “好啊。”莫亦非露出狂肆的笑,然後圈着她的腰,快速的抬举。 “唔唔!呜……唔…!”肖裴笙吃力的捶打着段梵的小腹,然後把他制服,只能艰难的承受两个男人同时的冲刺。 随着前後两声闷哼,肖裴笙上下两张嘴都被精液灌满,她一抖,又是一次高潮。 二十二、无家可归 事后,酒精已经冲上脑门的肖裴笙被莫亦非揽在怀里,段梵整理好自己后从莫亦非轮椅下的储物袋里拿出一小瓶液体,找了只干净杯子倒进去加了水,然后喂给肖裴笙喝。 她迷迷糊糊的配合着莫亦非把自己上半身的衣服穿好,醉醺醺的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像只觅足的猫咪不停地用脸颊去蹭他。 “去把我的外套拿来。”莫亦非的醉意已经醒了大半,无奈的他接过段梵递来的西装外套,盖在了肖裴笙和自己尚未分离的地方。 “莫总要走了?” 离开的走廊上碰到员工,莫亦非笑笑,“嗯,你们慢慢玩,‘额外’的消费一律报销。” “好的莫总!谢谢老板!” 感到不安的肖裴笙伏在莫亦非怀里动了动,她一愣,他的那根还在自己身体里?!瞬间清醒了几分的她羞耻到想赶紧找到地洞钻,下意识把脸埋进莫亦非的胸膛里。 出门后不久,莫亦非终于忍不住爆发出笑声。 “讨厌死了……不许笑!……”肖裴笙红着脸拉紧他盖在身上的外套,气愤的锤了一下他。 “你知道刚才外套差点被你弄掉了吗?”莫亦非扶额大笑。 “知道啦、知道啦……”她不高兴的撅起嘴。 “不过如果真的掉了,应该也是蛮有趣的。”莫亦非笑着,无奈的摇头。 “才不有趣呢……”肖裴笙看着他的笑脸,嘴角也不知觉的扬了起来,她轻轻捧着他的脸,轻声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莫亦非愣了愣,然后垂下眼轻笑道:“是吗……”原来他在笑么。 把车开到门口的段梵张罗着,然后把轮椅推上了车,在车门关上的一瞬间,肖裴笙像背着家长做坏事的孩子般伏在他耳边说:“莫非,我喜欢你哦。” 莫亦非轻轻笑了声,抚着她的脸说:“我知道。” 她冲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继续贴在他胸口不停地蹭着他。 段梵上了车后问道:“先送她回家吗?” 莫亦非沉默了一会,说道:“一起回去吧。” *** 洋酒的后劲让肖裴笙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混沌中她和莫亦非分离了、被脱光了、被放在冰凉的浴缸边坐着、被粗糙的卸着妆,她扬着脸咯咯的傻笑着。 “坐好一点,别东倒西歪的。”正在不得门道的帮她卸着假睫毛的段梵皱眉。 “咯咯……段梵……”她扬着手,指指点点的。 “干嘛?”段梵终于成功的撕掉一条假睫毛。 “段梵……嗝——”她打了个酒嗝,“你……有没有……喜欢我啊?” “……问这个做什么?”段梵给她另一只眼睛涂上刚刚在楼下便利店买的卸妆水。 “唔……问这个干嘛?”她恍惚的重复了一遍段梵的话,然后指着天说道:“啊我想起来了,那个莫非说……要你接受我,他才会接受我……所以问的……” 段梵愣了一下,“他是这样说的?” 肖裴笙用力地点着头,“嗯。” “好了别乱动。”段梵扶着她的脸,“还说了别的吗?” “还有……”她费劲的想着,“还有……我也要接受你……才行……嗯!”她又点点头,顺带的让段梵捏着的假睫毛掉了下来。 “那你……”段梵扶着她的肩膀,“喜……咳……欢我吗?” “我喜欢莫非!”她坚定不移的说。 “我现在没在问他!”段梵不爽。 “你?……”她望天想了会、自我怀疑了会,反问道:“你不是喜欢肖雪吗?” “都已经是九万年前的事了,能不能不要再提??”段梵有些动怒。 肖裴笙咯咯的笑了会,然后扬起下巴说道:“我不喜欢肖雪、她也不喜欢我,所以如果你喜欢她……那我就不喜欢你……” “什么逻辑……”段梵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在和一个醉鬼在探讨什么呢,“我已经不喜欢她了,好吗?” “真的?”肖裴笙狐疑的眯起眼,难道他不是因为肖雪的关系才对她好吗? “那些……都过去了。”段梵苦笑一声,“而且已经过去很久了。” “不不不……”肖裴笙摇摇头,“就算过去很久了也不代表什么啊……莫非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喜欢上他了。” “……你就有这么喜欢他吗?”段梵淡淡的看着她。 “喜欢,最喜欢看见他笑了。”她灿烂的笑着。 段梵发现,只有提起对莫亦非的喜欢时,她的大脑完全不会打结、句子也完全不会有停顿。 “是吗。”段梵将她扶进浴缸,“可以自己洗澡吧?” “……嗯……”肖裴笙划动着浴缸里的水,见段梵准备出去,她赶紧叫住他,“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不是也没有回答我的吗?”段梵握着门把手说道:“虽然你说忘掉一个曾经喜欢过的人确实不现实,但我和她……已经过去了,再说,我现在已经喜欢上别的人了。” “谁啊?”她眨眨眼。 “你觉得呢?难道你真的是白痴吗?”段梵蹙眉。 肖裴笙气鼓鼓的嘟喃着:“你这么凶……谁要喜欢你啊……” “不喜欢拉倒!”段梵刚准备甩门的时候,听到—— “可能……有一丁点吧……” 动作立刻就停住了,段梵退回浴室,“你说什么?” 肖裴笙哼道:“好话不说第二遍。” 段梵咬牙,除了肯定对莫亦非的喜欢能让她说话不打结之外,就剩下气他的时候了。 *** 肖裴笙洗完澡穿上了段梵挂在门后的男士浴袍,摇摇晃晃的走出大厅,她头好晕,人好困。 偌大的房间在寂静的黑夜显得空荡又孤清,她迷迷糊糊的乱走了一通,谁也没撞见,犯困的倒在路过的沙发上闭上眼,不行了……要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的几声轻笑传入她迷蒙的意识。 “干嘛跑来这里睡?” 肖裴笙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但她知道是莫亦非,声音好温柔,她扬起嘴角。 不久她被抱了起来,被放在柔软的床上,翻了个身,她捞到了一只大手牵住,轻声地呼唤:“莫非……”那人的另一只手想拉开她,她又顺势抓住那只手,重复了这样的动作几次之后,段梵不耐烦的将她甩开,“你搞错人了。” 拿着平板电脑在看的莫亦非笑了笑,“睡前别那么大火气。” 被甩开的肖裴笙迷糊的睁开眼,朦胧的看向床边的男人,发出疑惑的问句:“嗯?莫非……你怎么站起来了?……” 段梵瞬间屏住了呼吸,立马着看向莫亦非。 而他只是不在意的继续滑动着手里的平板电脑看着数据图,附和道:“是啊。” 肖裴笙闭上眼傻笑了几声,“我还想……再看你打篮球……超帅……”她说着说着,睡着了。 莫亦非滑动电脑的指头蓦然停住,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篮球……篮球场……大声的回响……戴眼镜的女生……肖雪不屑的嘲笑:“女屌丝。” 那时候他在想……在想什么来着……?眼熟?对,这个戴眼镜的女生好像有点眼熟,他在哪里见过她,去教学楼的路上、篮球场边的人群里,还有哪里……哪里……他实在想不起来了。 段梵见莫亦非的表情变得复杂,淡声说道:“醉鬼说的话不用放在心上。” 莫亦非沉默了片刻,问道:“对了,你之前不是查过她的资料吗?还在吗?” “在。”段梵为沉睡的她拉上被子盖着。 莫亦非刚好拿起手边的平板电脑登陆上云盘,搜索到她的资料然后点开,找到她在a中的证件照后,点开、放大。 收紧的下巴露出怯懦,厚厚的镜片下是毫无自信的双眼,全部往后梳的马尾辫,还有脸颊上两颗显眼的青春痘。 “真土。”莫亦非忍不住沉笑。 “确实。”段梵也忍不住附和。 也难怪他会对她没什么印象,毕竟那时候的他又怎么会注意到那时候的她呢,莫亦非垂眼笑笑,查看起她的其它资料,然后,他看见了她和‘其他’男人的合影,眉不自觉的挑起。 已经改变形象的她挥别了土气,有挽着男朋友的手臂在大学校门口的留影,也有在男朋友的臂弯里浅浅的笑着,还有一些牵手的影子、或之类的照片。 “还蛮有‘历史’的嘛。”莫亦非哼笑,尽管他知道肖裴笙的‘第一次’是给了他,但也看得出来她在‘那方面’并不是毫无经验,心里突然有条气就不顺了。 “你很在意吗?”段梵看着他淡声问道。 莫亦非不悦的哒舌,不想作答的继续翻看着关于她身世的资料,她的母亲叫裴琳,曾是肖厚德在任a市市长时的秘书,现在……裴琳和肖厚德的管家刘骞是夫妻,膝下一子一女。 莫亦非扭头看向肖裴笙,她这样,可以算得上是无‘家’可归吧。 ——————繁体—————— 事後,酒精已经冲上脑门的肖裴笙被莫亦非揽在怀里,段梵整理好自己後从莫亦非轮椅下的储物袋里拿出一小瓶液体,找了只乾净杯子倒进去加了水,然後喂给肖裴笙喝。 她迷迷糊糊的配合着莫亦非把自己上半身的衣服穿好,醉醺醺的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像只觅足的猫咪不停地用脸颊去蹭他。 “去把我的外套拿来。”莫亦非的醉意已经醒了大半,无奈的他接过段梵递来的西装外套,盖在了肖裴笙和自己尚未分离的地方。 “莫总要走了?” 离开的走廊上碰到员工,莫亦非笑笑,“嗯,你们慢慢玩,‘额外’的消费一律报销。” “好的莫总!谢谢老板!” 感到不安的肖裴笙伏在莫亦非怀里动了动,她一愣,他的那根还在自己身体里?!瞬间清醒了几分的她羞耻到想赶紧找到地洞钻,下意识把脸埋进莫亦非的胸膛里。 出门後不久,莫亦非终於忍不住爆发出笑声。 “讨厌死了……不许笑!……”肖裴笙红着脸拉紧他盖在身上的外套,气愤的锤了一下他。 “你知道刚才外套差点被你弄掉了吗?”莫亦非扶额大笑。 “知道啦、知道啦……”她不高兴的撅起嘴。 “不过如果真的掉了,应该也是蛮有趣的。”莫亦非笑着,无奈的摇头。 “才不有趣呢……”肖裴笙看着他的笑脸,嘴角也不知觉的扬了起来,她轻轻捧着他的脸,轻声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莫亦非愣了愣,然後垂下眼轻笑道:“是吗……”原来他在笑麽。 把车开到门口的段梵张罗着,然後把轮椅推上了车,在车门关上的一瞬间,肖裴笙像背着家长做坏事的孩子般伏在他耳边说:“莫非,我喜欢你哦。” 莫亦非轻轻笑了声,抚着她的脸说:“我知道。” 她冲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後继续贴在他胸口不停地蹭着他。 段梵上了车後问道:“先送她回家吗?” 莫亦非沉默了一会,说道:“一起回去吧。” *** 洋酒的後劲让肖裴笙一直处於迷迷糊糊的状态,混沌中她和莫亦非分离了、被脱光了、被放在冰凉的浴缸边坐着、被粗糙的卸着妆,她扬着脸咯咯的傻笑着。 “坐好一点,别东倒西歪的。”正在不得门道的帮她卸着假睫毛的段梵皱眉。 “咯咯……段梵……”她扬着手,指指点点的。 “干嘛?”段梵终於成功的撕掉一条假睫毛。 “段梵……嗝——”她打了个酒嗝,“你……有没有……喜欢我啊?” “……问这个做什麽?”段梵给她另一只眼睛涂上刚刚在楼下便利店买的卸妆水。 “唔……问这个干嘛?”她恍惚的重复了一遍段梵的话,然後指着天说道:“啊我想起来了,那个莫非说……要你接受我,他才会接受我……所以问的……” 段梵愣了一下,“他是这样说的?” 肖裴笙用力地点着头,“嗯。” “好了别乱动。”段梵扶着她的脸,“还说了别的吗?” “还有……”她费劲的想着,“还有……我也要接受你……才行……嗯!”她又点点头,顺带的让段梵捏着的假睫毛掉了下来。 “那你……”段梵扶着她的肩膀,“喜……咳……欢我吗?” “我喜欢莫非!”她坚定不移的说。 “我现在没在问他!”段梵不爽。 “你?……”她望天想了会、自我怀疑了会,反问道:“你不是喜欢肖雪吗?” “都已经是九万年前的事了,能不能不要再提??”段梵有些动怒。 肖裴笙咯咯的笑了会,然後扬起下巴说道:“我不喜欢肖雪、她也不喜欢我,所以如果你喜欢她……那我就不喜欢你……” “什麽逻辑……”段梵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在和一个醉鬼在探讨什麽呢,“我已经不喜欢她了,好吗?” “真的?”肖裴笙狐疑的眯起眼,难道他不是因为肖雪的关系才对她好吗? “那些……都过去了。”段梵苦笑一声,“而且已经过去很久了。” “不不不……”肖裴笙摇摇头,“就算过去很久了也不代表什麽啊……莫非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喜欢上他了。” “……你就有这麽喜欢他吗?”段梵淡淡的看着她。 “喜欢,最喜欢看见他笑了。”她灿烂的笑着。 段梵发现,只有提起对莫亦非的喜欢时,她的大脑完全不会打结、句子也完全不会有停顿。 “是吗。”段梵将她扶进浴缸,“可以自己洗澡吧?” “……嗯……”肖裴笙划动着浴缸里的水,见段梵准备出去,她赶紧叫住他,“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不是也没有回答我的吗?”段梵握着门把手说道:“虽然你说忘掉一个曾经喜欢过的人确实不现实,但我和她……已经过去了,再说,我现在已经喜欢上别的人了。” “谁啊?”她眨眨眼。 “你觉得呢?难道你真的是白痴吗?”段梵蹙眉。 肖裴笙气鼓鼓的嘟喃着:“你这麽凶……谁要喜欢你啊……” “不喜欢拉倒!”段梵刚准备甩门的时候,听到—— “可能……有一丁点吧……” 动作立刻就停住了,段梵退回浴室,“你说什麽?” 肖裴笙哼道:“好话不说第二遍。” 段梵咬牙,除了肯定对莫亦非的喜欢能让她说话不打结之外,就剩下气他的时候了。 *** 肖裴笙洗完澡穿上了段梵挂在门後的男士浴袍,摇摇晃晃的走出大厅,她头好晕,人好困。 偌大的房间在寂静的黑夜显得空荡又孤清,她迷迷糊糊的乱走了一通,谁也没撞见,犯困的倒在路过的沙发上闭上眼,不行了……要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的几声轻笑传入她迷蒙的意识。 “干嘛跑来这里睡?” 肖裴笙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但她知道是莫亦非,声音好温柔,她扬起嘴角。 不久她被抱了起来,被放在柔软的床上,翻了个身,她捞到了一只大手牵住,轻声地呼唤:“莫非……”那人的另一只手想拉开她,她又顺势抓住那只手,重复了这样的动作几次之後,段梵不耐烦的将她甩开,“你搞错人了。” 拿着平板电脑在看的莫亦非笑了笑,“睡前别那麽大火气。” 被甩开的肖裴笙迷糊的睁开眼,朦胧的看向床边的男人,发出疑惑的问句:“嗯?莫非……你怎麽站起来了?……” 段梵瞬间屏住了呼吸,立马着看向莫亦非。 而他只是不在意的继续滑动着手里的平板电脑看着资料图,附和道:“是啊。” 肖裴笙闭上眼傻笑了几声,“我还想……再看你打篮球……超帅……”她说着说着,睡着了。 莫亦非滑动电脑的指头蓦然停住,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篮球……篮球场……大声的回响……戴眼镜的女生……肖雪不屑的嘲笑:“女屌丝。” 那时候他在想……在想什麽来着……?眼熟?对,这个戴眼镜的女生好像有点眼熟,他在哪里见过她,去教学楼的路上、篮球场边的人群里,还有哪里……哪里……他实在想不起来了。 段梵见莫亦非的表情变得复杂,淡声说道:“醉鬼说的话不用放在心上。” 莫亦非沉默了片刻,问道:“对了,你之前不是查过她的资料吗?还在吗?” “在。”段梵为沉睡的她拉上被子盖着。 莫亦非刚好拿起手边的平板电脑登陆上云盘,搜索到她的资料然後点开,找到她在a中的证件照後,点开、放大。 收紧的下巴露出怯懦,厚厚的镜片下是毫无自信的双眼,全部往後梳的马尾辫,还有脸颊上两颗显眼的青春痘。 “真土。”莫亦非忍不住沉笑。 “确实。”段梵也忍不住附和。 也难怪他会对她没什麽印象,毕竟那时候的他又怎麽会注意到那时候的她呢,莫亦非垂眼笑笑,查看起她的其它资料,然後,他看见了她和‘其他’男人的合影,眉不自觉的挑起。 已经改变形象的她挥别了土气,有挽着男朋友的手臂在大学校门口的留影,也有在男朋友的臂弯里浅浅的笑着,还有一些牵手的影子、或之类的照片。 “还蛮有‘历史’的嘛。”莫亦非哼笑,尽管他知道肖裴笙的‘第一次’是给了他,但也看得出来她在‘那方面’并不是毫无经验,心里突然有条气就不顺了。 “你很在意吗?”段梵看着他淡声问道。 莫亦非不悦的哒舌,不想作答的继续翻看着关於她身世的资料,她的母亲叫裴琳,曾是肖厚德在任a市市长时的秘书,现在……裴琳和肖厚德的管家刘骞是夫妻,膝下一子一女。 莫亦非扭头看向肖裴笙,她这样,可以算得上是无‘家’可归吧。 二十三、改变 莫亦非的腿突然好了,他满脸不敢置信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换上宽松的球衣跑向球场。 阳光下等待他的,是段梵、霍宇,还有一群他的朋友,他接过篮球在场上欢快的奔跑,矫健着身姿闪避开对方的防守,然后用他帅气的空中回旋一周半轻松扣篮。 他拉起球衣擦去汗水,露出匀称的小腹,她在人群中红着脸欢呼,然后他看见了她,笑着走了过来,“裴笙……” “裴笙。”莫亦非低声呼唤。 “……嗯?”肖裴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吸吸鼻子,伸手抹去眼眶里的朦胧,咦?她怎么哭了? “做恶梦了?”被她梦中抽噎吵醒的莫亦非擦去她额角的薄汗。 “不是……”她静静的看了他一会,感觉还在凌晨,轻声问道:“吵醒你了?” 莫亦非笑笑,“作为补偿,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做了什么梦?” 肖裴笙觉得不应该说实话,想了想,“就……梦见你……” “……”莫亦非观察着她的表情,试探道:“在打篮球?” 她惊诧的看着他,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莫亦非轻笑着不说话,他不想告诉肖裴笙她的脸上写满了心里话,怕告诉了她,她以后会在他面前学会隐藏。 ‘以后’? 这个词从他心底冒出的时候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却一点一点啃噬掉他心中的暴戾,那种失控的暴走,在遇见她后次数变少了。 当所有负面的情绪和生无可恋的悲观袭来,那就像是姨妈期一样间歇发作的崩溃。 ……他……刚才是用了‘姨妈期’作形容词吗?…… “噗。”莫亦非笑喷。 “怎么啦……?”她心虚的咬唇,难道她还说梦话了?? “没什么。”他轻笑着抚着她的脸,将这种好心情归功于商战的胜利,“还早呢,再睡会儿吧。” “嗯。”她乖巧的蹭了蹭枕头,说起来宿醉后有点偏头痛,她确实还想再睡一会,更何况,还是在莫亦非的被窝里,她幸福的扬起嘴角。 *** 习惯早起的段梵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处理公务,将权责内的事处理好后,剔出重要的部分留给莫亦非决定,洗漱完就开始烹饪起简单的早餐。 他想起肖裴笙昨晚的状态,顺手就冲了杯解酒的热饮,把早餐整齐的摆放在桌上后看了眼时间,觉得莫亦非也差不多该起床了,于是走向他的卧室。 敲了两下门,段梵习惯性的推开房门走进,昏暗的房里十分静谧,绕过精美屏风的大床上,是莫亦非毫无防备的睡脸、和他怀里安心沉睡的肖裴笙。 好一幅你侬我侬的场景,不知出于何种情绪,段梵笑了一声。 他是和莫亦非一起长大的,所以依稀还记得在他们很小的时候,长相好看的莫亦非就有很多小女生喜欢,但他从来都只是拒绝;年少时情窦初开的他和肖雪在了一起,莫亦非总是说女孩子好多麻烦事;而这样的他,在‘那’以后的日子里,无数次被迫讨好、奉迎那些‘大麻烦’,他还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从莫亦非的口中听见‘交往’这类的字眼。 他不得不承认肖裴笙是特别的,她毫无保留的敞开自己真心放在莫亦非的面前,脆弱却不软弱的一步步解除莫亦非身上防卫的刺,即使被中伤、胸口被插上刀子,仿佛只要莫亦非还需要她,她就会排除万难走到他身边。 经历了那么多年的小心谨慎、尔虞我诈,就连他自己都为心门锁上重重防备,而这样的他,却会在当时不过才见了两次的女人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是啊,段梵心想,飘荡了许久的他也累了,而她的出现就像一个温暖的港湾,让他想去停靠,只不过这个港湾并不属于他,就如同现在他们三人的关系,他在这里头什么也不是。 生物钟本身就让莫亦非朦胧半醒,实际上他听见了段梵的敲门声,只是有些懒动,直到段梵那声轻笑之后他才半睁开了眼睛,然后看见段梵怔怔的站在床尾颓然失神。 就如虚伪的笑容是他的伪装,冷漠是段梵的,但现在他怀中的女人不知道有什么魔力,能够把他们维持了数年的习性给轻易打破,‘好奇’本来是他的玩心,但现在似乎不止是这样了。 莫亦非闭上眼,用在被窝里的手轻轻的捏了一下肖裴笙,她动了动,余光看见床尾像鬼魅一样的黑影,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段梵,她吓了一跳,瞬间就醒了,“……你要吓死人啊!”她用气音抱怨着。 这时莫亦非才假装转醒,嗓音还沙哑着问道:“几点了?” “……9点多了。”段梵转过身,往门口走去,“早餐做好了,趁热吃吧。”他把门轻轻带上。 肖裴笙呼了口气,还处在惊吓中的心脏疯狂的跳动着,震得偏头痛更加严重了。 “睡够了吗?”莫亦非笑笑。 “……嗯。”肖裴笙拉开被子,红着脸小声的说:“我去帮你挤牙膏。” 莫亦非将自己撑向床边的轮椅,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他房间的洗漱台比较低,她没法在他这里洗漱。 “……嗯。”她有些失落的揉了揉太阳穴,拉紧松开的浴袍走出门外。 段梵在餐桌前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轮流查收着跟前的5台手机,见肖裴笙从卧室区域走过来,只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 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他的肖裴笙坐在他隔两个位置坐下,弱弱的说:“……你好忙哦……” 段梵没有搭话。 她撑腮撇嘴,然后眼尖的发现其中有一台手机很像莫亦非的,想到之前和莫亦非互动的信息,不由眉头一皱,问道:“你为什么看莫非的手机?” “你都可以给我看,难道手机就不行吗?”段梵抬起眼看着她。 她因为不敢置信的怔了一下,随后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说‘事实’。”段梵又淡淡的垂下眼看着手机。 “——!”肖裴笙气到站了起来,然后偏头痛加残余的酒精让她一顿晕眩,不稳的扶着脑袋。 段梵见状皱眉,起身说道:“赶紧去刷牙然后吃早餐。” 她揉着太阳穴怒道:“刷你个死人头。” 段梵一把拉住她的手往洗手间拽去。 “你放开——你这个神经病!——”肖裴笙真的完全是被他拖着走,“我的脚好痛啊喂!” “谁让你自己不好好走路。”段梵说着,却松了一些臂力。 “你这个混!——”肖裴笙还没骂完就被段梵压在洗手台上,眼前整齐的摆放着牙刷牙膏、洗面奶、毛巾、洗完后烘干的衣服,她撇撇嘴,“……知道啦。” 段梵从镜子里瞥了她一眼,“快点出来,别磨磨蹭蹭的。” 肖裴笙盯着镜子,趁段梵一背过身立马踹了他屁股一脚,把他踢了出去后赶紧关上门锁住。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段梵气愤的一拳揍在了门上。 “噗——”她开心的笑了,吐了吐舌:“活该被踹,大傻子!” “我真的是……”段梵重重地叹了口气,“要被你给气死……” 肖裴笙将耳朵贴在门口,感觉段梵还没走,哼了声:“谁让你总是说难听的话。” 段梵将指头轻轻贴在门上,垂下眼,说道:“赶紧出来吃早餐吧,喝点热的,不然伤胃……” 肖裴笙抿抿嘴,“知道了……”好像确实不太适应他的温柔。 “嗯。”段梵应了声,放下手走向餐厅。 段梵出来时,莫亦非已经坐在桌前吃着早餐了,他看到段梵帮他回的信息,于是冲着他晃了晃手机,笑道:“真难得,你居然会‘擅自’帮我回复消息了。” “不是你让我这样做吗?”段梵淡淡回应着坐下。 莫亦非轻笑,“你之前不是总嫌麻烦吗?” “我不会说话,省得得罪‘那些’女人。”段梵鼻叹着喝了口牛奶。 “现在就不怕得罪了?”莫亦非优雅的切着香肠,没用追问的语气。 “……反正你也不需要‘那样’了。”段梵压低了声音,之前莫亦非叫他帮忙推掉那些‘麻烦事’,不想去处理的他总是晾在一边,莫亦非也从不会说什么,其实不如说,现在他是害怕被肖裴笙知道那些莺莺燕燕,如果她生气了,那么…… 莫亦非对段梵的一切想法了然于胸,笑了笑,只说了句:“放心。” ——————繁体—————— 莫亦非的腿突然好了,他满脸不敢置信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换上宽松的球衣跑向球场。 阳光下等待他的,是段梵、霍宇,还有一群他的朋友,他接过篮球在场上欢快的奔跑,矫健着身姿闪避开对方的防守,然後用他帅气的空中回旋一周半轻松扣篮。 他拉起球衣擦去汗水,露出匀称的小腹,她在人群中红着脸欢呼,然後他看见了她,笑着走了过来,“裴笙……” “裴笙。”莫亦非低声呼唤。 “……嗯?”肖裴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吸吸鼻子,伸手抹去眼眶里的朦胧,咦?她怎麽哭了? “做恶梦了?”被她梦中抽噎吵醒的莫亦非擦去她额角的薄汗。 “不是……”她静静的看了他一会,感觉还在淩晨,轻声问道:“吵醒你了?” 莫亦非笑笑,“作为补偿,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做了什麽梦?” 肖裴笙觉得不应该说实话,想了想,“就……梦见你……” “……”莫亦非观察着她的表情,试探道:“在打篮球?” 她惊诧的看着他,脱口而出:“你怎麽知道的?” 莫亦非轻笑着不说话,他不想告诉肖裴笙她的脸上写满了心里话,怕告诉了她,她以後会在他面前学会隐藏。 ‘以後’? 这个词从他心底冒出的时候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却一点一点啃噬掉他心中的暴戾,那种失控的暴走,在遇见她後次数变少了。 当所有负面的情绪和生无可恋的悲观袭来,那就像是姨妈期一样间歇发作的崩溃。 ……他……刚才是用了‘姨妈期’作形容词吗?…… “噗。”莫亦非笑喷。 “怎麽啦……?”她心虚的咬唇,难道她还说梦话了?? “没什麽。”他轻笑着抚着她的脸,将这种好心情归功於商战的胜利,“还早呢,再睡会儿吧。” “嗯。”她乖巧的蹭了蹭枕头,说起来宿醉後有点偏头痛,她确实还想再睡一会,更何况,还是在莫亦非的被窝里,她幸福的扬起嘴角。 *** 习惯早起的段梵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处理公务,将权责内的事处理好後,剔出重要的部分留给莫亦非决定,洗漱完就开始烹饪起简单的早餐。 他想起肖裴笙昨晚的状态,顺手就冲了杯解酒的热饮,把早餐整齐的摆放在桌上後看了眼时间,觉得莫亦非也差不多该起床了,於是走向他的卧室。 敲了两下门,段梵习惯性的推开房门走进,昏暗的房里十分静谧,绕过精美屏风的大床上,是莫亦非毫无防备的睡脸、和他怀里安心沉睡的肖裴笙。 好一幅你侬我侬的场景,不知出於何种情绪,段梵笑了一声。 他是和莫亦非一起长大的,所以依稀还记得在他们很小的时候,长相好看的莫亦非就有很多小女生喜欢,但他从来都只是拒绝;年少时情窦初开的他和肖雪在了一起,莫亦非总是说女孩子好多麻烦事;而这样的他,在‘那’以後的日子里,无数次被迫讨好、奉迎那些‘大麻烦’,他还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从莫亦非的口中听见‘交往’这类的字眼。 他不得不承认肖裴笙是特别的,她毫无保留的敞开自己真心放在莫亦非的面前,脆弱却不软弱的一步步解除莫亦非身上防卫的刺,即使被中伤、胸口被插上刀子,仿佛只要莫亦非还需要她,她就会排除万难走到他身边。 经历了那麽多年的小心谨慎、尔虞我诈,就连他自己都为心门锁上重重防备,而这样的他,却会在当时不过才见了两次的女人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是啊,段梵心想,飘荡了许久的他也累了,而她的出现就像一个温暖的港湾,让他想去停靠,只不过这个港湾并不属於他,就如同现在他们三人的关系,他在这里头什麽也不是。 生物钟本身就让莫亦非朦胧半醒,实际上他听见了段梵的敲门声,只是有些懒动,直到段梵那声轻笑之後他才半睁开了眼睛,然後看见段梵怔怔的站在床尾颓然失神。 就如虚伪的笑容是他的伪装,冷漠是段梵的,但现在他怀中的女人不知道有什麽魔力,能够把他们维持了数年的习性给轻易打破,‘好奇’本来是他的玩心,但现在似乎不止是这样了。 莫亦非闭上眼,用在被窝里的手轻轻的捏了一下肖裴笙,她动了动,余光看见床尾像鬼魅一样的黑影,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段梵,她吓了一跳,瞬间就醒了,“……你要吓死人啊!”她用气音抱怨着。 这时莫亦非才假装转醒,嗓音还沙哑着问道:“几点了?” “……9点多了。”段梵转过身,往门口走去,“早餐做好了,趁热吃吧。”他把门轻轻带上。 肖裴笙呼了口气,还处在惊吓中的心脏疯狂的跳动着,震得偏头痛更加严重了。 “睡够了吗?”莫亦非笑笑。 “……嗯。”肖裴笙拉开被子,红着脸小声的说:“我去帮你挤牙膏。” 莫亦非将自己撑向床边的轮椅,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他房间的洗漱台比较低,她没法在他这里洗漱。 “……嗯。”她有些失落的揉了揉太阳穴,拉紧松开的浴袍走出门外。 段梵在餐桌前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轮流查收着跟前的5台手机,见肖裴笙从卧室区域走过来,只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 不知道怎麽就得罪他的肖裴笙坐在他隔两个位置坐下,弱弱的说:“……你好忙哦……” 段梵没有搭话。 她撑腮撇嘴,然後眼尖的发现其中有一台手机很像莫亦非的,想到之前和莫亦非互动的资讯,不由眉头一皱,问道:“你为什麽看莫非的手机?” “你都可以给我看,难道手机就不行吗?”段梵抬起眼看着她。 她因为不敢置信的怔了一下,随後眉头一皱:“你说什麽?” “说‘事实’。”段梵又淡淡的垂下眼看着手机。 “——!”肖裴笙气到站了起来,然後偏头痛加残余的酒精让她一顿晕眩,不稳的扶着脑袋。 段梵见状皱眉,起身说道:“赶紧去刷牙然後吃早餐。” 她揉着太阳穴怒道:“刷你个死人头。” 段梵一把拉住她的手往洗手间拽去。 “你放开——你这个神经病!——”肖裴笙真的完全是被他拖着走,“我的脚好痛啊喂!” “谁让你自己不好好走路。”段梵说着,却松了一些臂力。 “你这个混!——”肖裴笙还没骂完就被段梵压在洗手台上,眼前整齐的摆放着牙刷牙膏、洗面乳、毛巾、洗完後烘乾的衣服,她撇撇嘴,“……知道啦。” 段梵从镜子里瞥了她一眼,“快点出来,别磨磨蹭蹭的。” 肖裴笙盯着镜子,趁段梵一背过身立马踹了他屁股一脚,把他踢了出去後赶紧关上门锁住。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段梵气愤的一拳揍在了门上。 “噗——”她开心的笑了,吐了吐舌:“活该被踹,大傻子!” “我真的是……”段梵重重地叹了口气,“要被你给气死……” 肖裴笙将耳朵贴在门口,感觉段梵还没走,哼了声:“谁让你总是说难听的话。” 段梵将指头轻轻贴在门上,垂下眼,说道:“赶紧出来吃早餐吧,喝点热的,不然伤胃……” 肖裴笙抿抿嘴,“知道了……”好像确实不太适应他的温柔。 “嗯。”段梵应了声,放下手走向餐厅。 段梵出来时,莫亦非已经坐在桌前吃着早餐了,他看到段梵帮他回的资讯,於是冲着他晃了晃手机,笑道:“真难得,你居然会‘擅自’帮我回复消息了。” “不是你让我这样做吗?”段梵淡淡回应着坐下。 莫亦非轻笑,“你之前不是总嫌麻烦吗?” “我不会说话,省得得罪‘那些’女人。”段梵鼻叹着喝了口牛奶。 “现在就不怕得罪了?”莫亦非优雅的切着香肠,没用追问的语气。 “……反正你也不需要‘那样’了。”段梵压低了声音,之前莫亦非叫他帮忙推掉那些‘麻烦事’,不想去处理的他总是晾在一边,莫亦非也从不会说什麽,其实不如说,现在他是害怕被肖裴笙知道那些莺莺燕燕,如果她生气了,那麽…… 莫亦非对段梵的一切想法了然於胸,笑了笑,只说了句:“放心。” 二十四、约会 在肖裴笙出来之前,段梵为她换去已经变温的热饮,她落座后喝了口,不适的胃部立刻暖洋洋的舒服了起来。 “你今天几点上班?让段梵去送你吧。”莫亦非笑笑。 “我……”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莫亦非的表情,“这几天都请假了。” “这么巧?”莫亦非悠然的托着下巴,笑道:“我刚好打算去度假,一起吗?” “你想邀我去的话……”她红着脸小声说:“可以啊……” “那明天怎么样?”吃完早餐的莫亦非轻舔上扬的嘴角,“今天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好。”她羞赧的点头。 “你慢慢吃。”莫亦非笑笑,将轮椅驶向办公区域。 段梵冷淡的吐槽:“和对着我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肖裴笙横了他一眼:“人家和你的态度也完全不一样好吗?” 段梵哼道:“你们女人就是喜欢这种没意义的东西。” 肖裴笙也哼道:“那也比你顶着一张僵尸脸强。” 段梵突然紧紧的盯着她。 “……干……干嘛啊?”肖裴笙咽咽口水。 段梵又突然对她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噗——哈哈哈——”她一个忍不住,然后就开始狂笑了起来,“不行了……要笑死我了……” “……有那么好笑吗?”段梵皱眉。 “超级好笑的!啊不行了、不行了……”她笑得肚子痛,逗死了。 “像个傻逼一样。”段梵虽然这样说着,却笑了。 刚想因为他的话发作的肖裴笙,在看见他露出真心的笑容时呆了一下,笑起来不也是挺好看的嘛,她心里泛着嘀咕,干嘛老是把自己弄得和一块陈年老干冰似的。 *** 回程的路上,肖裴笙忍不住主动搭话:“喂……你明天几点来接我啊?” “莫非会通知你的。”段梵淡淡的回道,顿了顿,问:“你的问题准备好了吗?” “嗯?”她一下没反应过来,然后想了想,接着摇摇头。 “……就已经没什么想知道的了?”段梵瞥了她一眼。 “不是啊……是太多问题了,如果都想问怎么办?”她将球抛给他。 “一个一个来。”段梵说着,嘴角不自觉上扬了起来。 “你就想得美。”她哼了声,“不如这样吧,你按流水线说,一次说一段。” “吻呢?”段梵熟练的操控着方向盘。 “你不是在开车嘛,后补不行啊……”她咕囔道。 段梵回想了一下他们上次的对话,缓缓的说道:“莫非车祸后腰椎粉碎性骨折,在重症病房待了很久,还做了好几次修复手术情况才逐渐稳定下来。刚开始……即使他知道自己下身会瘫痪,每天卧床吃药和输液,甚至错过了高考……他还是那样……笑着……安慰着我们。” 肖裴笙咽了咽口水,吞下满腔酸涩。 “后来……”段梵深深地吸了口气,“东拼西凑借来的、加上卖房子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了,莫非的妈妈也病倒了……这个时候,莫非他从没见过面的舅舅出现了,他改变了一切。” “从没见过??”她感到这点非常奇怪。 “那个男人很可怕,他虽然还清了阿姨手头上的所有债务,交清了医院的欠款,但阿姨却被幽禁了起来,他借此要挟莫非做了各种各样不可理喻的事。”段梵有些气愤的眯起眼,握紧了方向盘,“虽然他在国外安排了最好的医生治疗莫非,但也像个变态的疯子一样榨取着莫非所有可以利用的价值,而毫无退路的我们根本没有选择,只能任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肖裴笙从没有见过清冷的段梵真正愤怒的模样,有些害怕的握紧了安全带。 段梵觉得现在的情绪不适合开车,于是将车子停靠在路边,翻找着香烟。 “反正……经历了几年那样的折磨之后,莫非变了,变得非常冷漠……”段梵皱着眉头,声音不稳的抽着烟,“他抛开了阿姨那层顾虑,用自己暗中组起来的棋子反叛了那个男人,并用从他那里学来的不择手段建立起自己的势力,我们才终于把他摆脱……但有的时候……我好像在莫非的身上看见那个男人的影子……”段梵苦涩的笑了声,“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说这个呢……” 肖裴笙静静的拍着他的肩膀,她能感觉到这些话在段梵的心里压抑了很久、很久,明明说出来让他那么的痛苦,却还是不能停止的倾倒着。 “我也……曾经很天真的以为,等摆脱了那个男人之后,莫非的性情就会渐渐的恢复……”段梵烦躁的揉了揉脑袋,“不说能和以前一样,也至少…………” “段梵。”肖裴笙轻声打断他,“你现在留在他身边,难道只是因为愧疚,而不把他当兄弟了?” “当然不是!”段梵蹙眉否认,“就是因为还把他当兄弟,我才希望他能过得……不这么难受。” “如果哦,现在是莫非一天到晚想让你变回以前的你,你什么感受?”肖裴笙小声问道。 “——!”段梵惊住了。 “段梵,可能我们方向都搞错了。”肖裴笙轻轻叹息,“我们都因为莫非最好的模样而喜欢上他,现在却因为他变得不好的模样而嫌弃他的话,那他要怎么办?” “……”段梵掐灭了烟蒂,沉默着。 “时间是不可逆的,如果有得选,莫非肯定也想回到改变他人生的那一年,他可以继续笑着奔跑,你也可以顺利的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肖裴笙说着说着,被自己的说辞逗乐了,随后她放松的伸了个懒腰,说道:“所以啊,我觉得你想要他开心起来的话,那就应该学会接受他不好的摸样,然后告诉他,即使这样,也还是有人爱他的。” “……会有用吗?”段梵轻声的问道。 “当然!”她知道,无论是莫非还是段梵,都不需要一个‘不肯定’的答案。 段梵轻轻笑了声,自语道:“难道被你这白痴洗脑了吗……好像感觉真会有用……” “谁才是白痴啊!”肖裴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因为你,莫非才要受那么多苦,所以你应该比我更要好好振作起来啊!” 段梵转过脸凑近,将嘴角贴在她颊边,感觉到她一愣,淡淡一笑:“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像个白痴一样奋不顾身。” 暧昧的气氛在车厢里蔓延,肖裴笙第二次对他心动了一下,尴尬的抽身。 段梵上前,捧着她的脸轻抚,“偶尔也转过头来看我啊,白痴。”他轻声说完,侧过头吻她。 不好、不好——! 心中警铃大响的她赶紧推开段梵,状似厌恶的擦着嘴角,抱怨道:“你也亲太久了吧……” 段梵看着她通红的脸蛋,嘴角微微上翘,“今天先放过你,明天继续。” *** ‘明天继续’这样的话还犹在耳畔,第二天的早上就又看见段梵那张冰块脸,肖裴笙心里头嘀嘀咕咕的吐槽着,不乐意的上了车。 “沃!”leg在莫亦非身旁对她叫唤。 “leg!你好啊!”肖裴笙展露欢颜,高兴的抚摸着狗狗的脑袋。 leg对自己曾经的医师留有熟悉,热情的趴在椅背上让她抚摸。 “它很喜欢你呢。”莫亦非轻笑,这可不是恭维,物似主人型的leg防备心也非常重。 “是吗?我也喜欢你哦。”肖裴笙开心的为它抓痒,“好乖、好乖的乖宝宝。” 莫亦非笑笑,也伸出手抚摸它的脑袋。 “我要开车了,安全带。”段梵淡淡的打破了和谐。 懂事的leg闻言在莫亦非轮椅旁趴下。 肖裴笙白了他一眼,系上安全带,哼着气拿出手机,这时她发现尹茵芙给自己发了条信息——“亲爱的~我也能一起去耶!” 昨晚肖裴笙收拾着今天要带上的行李时,突然想起了尹茵芙之前对她的抱怨,于是赶紧给她发信息说这几天要和莫亦非他们去海边度假,哪知道尹茵芙立刻就追了个电话过来,说霍宇也和她说这几天要去度假,那应该是和莫亦非他们一起的,还想着办法要怎么偷偷溜过来。 “霍宇让你一起来的?”肖裴笙回复。 “是啊,今天早上突然和我说的,嘿嘿嘿,是裴笙你帮我说好话了吧?” “想太多了,你过来我岂不是要和你一间房,我才不要咧。” “我去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人家也想和霍宇一间房啊!” “你看你还不是一样(白眼表情)” “(吐舌表情)” “是‘尹茵芙’对吧?”莫亦非在她手机滴滴哒哒声中插话。 “……嗯?是啊……”肖裴笙忍不住往后看去,这个角度应该看不到啊,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让霍宇叫她一起来的,挺有意思的女孩子。”莫亦非垂眼笑着,抚摸leg的脑袋。 “……嗯,茵芙性格很开朗……”肖裴笙咬咬唇,从自己喜欢的人口中听到对自己闺蜜的赞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有时候我们男人会聊点别的,有她陪你也没那么无聊。”莫亦非嘴边暗自漾出坏笑。 肖裴笙一愣,然后掩不住嘴角的欣喜,红着脸柔声说道:“谢谢。” ——————繁体—————— 在肖裴笙出来之前,段梵为她换去已经变温的热饮,她落座後喝了口,不适的胃部立刻暖洋洋的舒服了起来。 “你今天几点上班?让段梵去送你吧。”莫亦非笑笑。 “我……”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莫亦非的表情,“这几天都请假了。” “这麽巧?”莫亦非悠然的托着下巴,笑道:“我刚好打算去度假,一起吗?” “你想邀我去的话……”她红着脸小声说:“可以啊……” “那明天怎麽样?”吃完早餐的莫亦非轻舔上扬的嘴角,“今天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好。”她羞赧的点头。 “你慢慢吃。”莫亦非笑笑,将轮椅驶向办公区域。 段梵冷淡的吐槽:“和对着我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肖裴笙横了他一眼:“人家和你的态度也完全不一样好吗?” 段梵哼道:“你们女人就是喜欢这种没意义的东西。” 肖裴笙也哼道:“那也比你顶着一张僵屍脸强。” 段梵突然紧紧的盯着她。 “……干……干嘛啊?”肖裴笙咽咽口水。 段梵又突然对她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噗——哈哈哈——”她一个忍不住,然後就开始狂笑了起来,“不行了……要笑死我了……” “……有那麽好笑吗?”段梵皱眉。 “超级好笑的!啊不行了、不行了……”她笑得肚子痛,逗死了。 “像个傻逼一样。”段梵虽然这样说着,却笑了。 刚想因为他的话发作的肖裴笙,在看见他露出真心的笑容时呆了一下,笑起来不也是挺好看的嘛,她心里泛着嘀咕,干嘛老是把自己弄得和一块陈年老乾冰似的。 *** 回程的路上,肖裴笙忍不住主动搭话:“喂……你明天几点来接我啊?” “莫非会通知你的。”段梵淡淡的回道,顿了顿,问:“你的问题准备好了吗?” “嗯?”她一下没反应过来,然後想了想,接着摇摇头。 “……就已经没什麽想知道的了?”段梵瞥了她一眼。 “不是啊……是太多问题了,如果都想问怎麽办?”她将球抛给他。 “一个一个来。”段梵说着,嘴角不自觉上扬了起来。 “你就想得美。”她哼了声,“不如这样吧,你按流水线说,一次说一段。” “吻呢?”段梵熟练的操控着方向盘。 “你不是在开车嘛,後补不行啊……”她咕囔道。 段梵回想了一下他们上次的对话,缓缓的说道:“莫非车祸後腰椎粉碎性骨折,在重症病房待了很久,还做了好几次修复手术情况才逐渐稳定下来。刚开始……即使他知道自己下身会瘫痪,每天卧床吃药和输液,甚至错过了高考……他还是那样……笑着……安慰着我们。” 肖裴笙咽了咽口水,吞下满腔酸涩。 “後来……”段梵深深地吸了口气,“东拼西凑借来的、加上卖房子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了,莫非的妈妈也病倒了……这个时候,莫非他从没见过面的舅舅出现了,他改变了一切。” “从没见过??”她感到这点非常奇怪。 “那个男人很可怕,他虽然还清了阿姨手头上的所有债务,交清了医院的欠款,但阿姨却被幽禁了起来,他借此要胁莫非做了各种各样不可理喻的事。”段梵有些气愤的眯起眼,握紧了方向盘,“虽然他在国外安排了最好的医生治疗莫非,但也像个变态的疯子一样榨取着莫非所有可以利用的价值,而毫无退路的我们根本没有选择,只能任他玩弄於股掌之间。” 肖裴笙从没有见过清冷的段梵真正愤怒的模样,有些害怕的握紧了安全带。 段梵觉得现在的情绪不适合开车,於是将车子停靠在路边,翻找着香烟。 “反正……经历了几年那样的折磨之後,莫非变了,变得非常冷漠……”段梵皱着眉头,声音不稳的抽着烟,“他抛开了阿姨那层顾虑,用自己暗中组起来的棋子反叛了那个男人,并用从他那里学来的不择手段建立起自己的势力,我们才终於把他摆脱……但有的时候……我好像在莫非的身上看见那个男人的影子……”段梵苦涩的笑了声,“可是我……又有什麽资格说这个呢……” 肖裴笙静静的拍着他的肩膀,她能感觉到这些话在段梵的心里压抑了很久、很久,明明说出来让他那麽的痛苦,却还是不能停止的倾倒着。 “我也……曾经很天真的以为,等摆脱了那个男人之後,莫非的性情就会渐渐的恢复……”段梵烦躁的揉了揉脑袋,“不说能和以前一样,也至少…………” “段梵。”肖裴笙轻声打断他,“你现在留在他身边,难道只是因为愧疚,而不把他当兄弟了?” “当然不是!”段梵蹙眉否认,“就是因为还把他当兄弟,我才希望他能过得……不这麽难受。” “如果哦,现在是莫非一天到晚想让你变回以前的你,你什麽感受?”肖裴笙小声问道。 “——!”段梵惊住了。 “段梵,可能我们方向都搞错了。”肖裴笙轻轻叹息,“我们都因为莫非最好的模样而喜欢上他,现在却因为他变得不好的模样而嫌弃他的话,那他要怎麽办?” “……”段梵掐灭了烟蒂,沉默着。 “时间是不可逆的,如果有得选,莫非肯定也想回到改变他人生的那一年,他可以继续笑着奔跑,你也可以顺利的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肖裴笙说着说着,被自己的说辞逗乐了,随後她放松的伸了个懒腰,说道:“所以啊,我觉得你想要他开心起来的话,那就应该学会接受他不好的摸样,然後告诉他,即使这样,也还是有人爱他的。” “……会有用吗?”段梵轻声的问道。 “当然!”她知道,无论是莫非还是段梵,都不需要一个‘不肯定’的答案。 段梵轻轻笑了声,自语道:“难道被你这白痴洗脑了吗……好像感觉真会有用……” “谁才是白痴啊!”肖裴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因为你,莫非才要受那麽多苦,所以你应该比我更要好好振作起来啊!” 段梵转过脸凑近,将嘴角贴在她颊边,感觉到她一愣,淡淡一笑:“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像个白痴一样奋不顾身。” 暧昧的气氛在车厢里蔓延,肖裴笙第二次对他心动了一下,尴尬的抽身。 段梵上前,捧着她的脸轻抚,“偶尔也转过头来看我啊,白痴。”他轻声说完,侧过头吻她。 不好、不好——! 心中警铃大响的她赶紧推开段梵,状似厌恶的擦着嘴角,抱怨道:“你也亲太久了吧……” 段梵看着她通红的脸蛋,嘴角微微上翘,“今天先放过你,明天继续。” *** ‘明天继续’这样的话还犹在耳畔,第二天的早上就又看见段梵那张冰块脸,肖裴笙心里头嘀嘀咕咕的吐槽着,不乐意的上了车。 “沃!”leg在莫亦非身旁对她叫唤。 “leg!你好啊!”肖裴笙展露欢颜,高兴的抚摸着狗狗的脑袋。 leg对自己曾经的医师留有熟悉,热情的趴在椅背上让她抚摸。 “它很喜欢你呢。”莫亦非轻笑,这可不是恭维,物似主人型的leg防备心也非常重。 “是吗?我也喜欢你哦。”肖裴笙开心的为它抓痒,“好乖、好乖的乖宝宝。” 莫亦非笑笑,也伸出手抚摸它的脑袋。 “我要开车了,安全带。”段梵淡淡的打破了和谐。 懂事的leg闻言在莫亦非轮椅旁趴下。 肖裴笙白了他一眼,系上安全带,哼着气拿出手机,这时她发现尹茵芙给自己发了条资讯——“亲爱的~我也能一起去耶!” 昨晚肖裴笙收拾着今天要带上的行李时,突然想起了尹茵芙之前对她的抱怨,於是赶紧给她发资讯说这几天要和莫亦非他们去海边度假,哪知道尹茵芙立刻就追了个电话过来,说霍宇也和她说这几天要去度假,那应该是和莫亦非他们一起的,还想着办法要怎麽偷偷溜过来。 “霍宇让你一起来的?”肖裴笙回复。 “是啊,今天早上突然和我说的,嘿嘿嘿,是裴笙你帮我说好话了吧?” “想太多了,你过来我岂不是要和你一间房,我才不要咧。” “我去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人家也想和霍宇一间房啊!” “你看你还不是一样(白眼表情)” “(吐舌表情)” “是‘尹茵芙’对吧?”莫亦非在她手机滴滴哒哒声中插话。 “……嗯?是啊……”肖裴笙忍不住往後看去,这个角度应该看不到啊,他怎麽什麽都知道? “我让霍宇叫她一起来的,挺有意思的女孩子。”莫亦非垂眼笑着,抚摸leg的脑袋。 “……嗯,茵芙性格很开朗……”肖裴笙咬咬唇,从自己喜欢的人口中听到对自己闺蜜的赞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有时候我们男人会聊点别的,有她陪你也没那麽无聊。”莫亦非嘴边暗自漾出坏笑。 肖裴笙一愣,然後掩不住嘴角的欣喜,红着脸柔声说道:“谢谢。” 二十五、光天白日 “裴笙~~~”一见面,尹茵芙就冲上来热情地拥抱了肖裴笙,然后对莫亦非和段梵打招呼,见到leg的时候惊叹道:“好帅的狗狗啊。” “沃!——沃!——”leg有些警惕的吠了两声,挡在莫亦非身前。 莫亦非拉着它的狗绳笑了笑,“leg对生人有些凶,别介意。” “正常、正常。”尹茵芙不在意的摆摆手,挽着肖裴笙的胳膊对她暧昧的眨眨眼。 肖裴笙真是怕了她,赶紧撞了撞她的胳膊让她别乱说话,尹茵芙wink一下,表示明白。 霍宇将行李箱递给接待员后过来说道:“我现在去办理入住,身份证给我一下吧。” 莫亦非笑笑:“我和段梵还有裴笙开一个总统间就行了。” 霍宇挑眉,“你不是说‘两个女生一起出来比较好照应’吗?那小尹怎么办?” 莫亦非轻笑,“你们俩一个总统间就行了,不是有两间房吗?” 肖裴笙感觉到胳膊一紧,无语的知道尹茵芙这个小妞肯定是高兴坏了。 霍宇无奈的笑叹:“敢情折煞我是你的乐趣?” 莫亦非耸耸肩,看向尹茵芙说道:“秘书跟出来就是为了照顾老板的,不是吗?” 尹茵芙嘻嘻笑着,配合着说:“是呀、是呀!我没问题的。” 莫亦非一脸‘你看吧’的望向霍宇。 霍宇气到失笑,无语的转身走向前台,莫亦非轻笑了几声也往大堂驶去,段梵跟了上前。 尹茵芙在他们身后兴高采烈地狂跺脚,肖裴笙没好气的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 总统套房面朝无敌大海景,开阔的阳台迎面吹来和煦的暖风,肖裴笙扶着栏杆闭上眼享受着,她这辈子都没有试过感受这种闲暇的余裕,一直以来努力却没有目标的活着,现在就如一只不停飞翔的小鸟终于寻觅到落脚点,得以安心的停靠。 在段梵去检查房间、顺便在有起伏的位置放上过度片时,莫亦非来到阳台跟前看着肖裴笙的背影。他没想到事情会比他想象中发展得还要有趣,肖裴笙居然可以适应得这么好,这让他不禁起了玩心,想知道她还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裴笙。” “……嗯?” “过来。” 肖裴笙走近后被莫亦非拉进怀里,他捧着她的脸低头吻她,舌头冷不丁的直入她的小嘴里勾引,她涨红了脸,这种吻法……是现在要吗?这种时候吗?? “唔……”她轻轻推开他,不知如何安放的双眸滚动着,“那个……才中午呢……” “所以呢?”莫亦非用拇指轻抚她的唇瓣。 “要不晚上再说?……”她弱弱的望向他说。 “没有人规定做爱只有晚上才能进行吧?”莫亦非伏在她耳边吹息,大掌撩入她的裙摆,粗粝的指头隔着内裤揉捏着她的花珠,让她在自己怀里敏感的颤抖。 “……”段梵来到厅里时,肖裴笙的裙子已经被卷上了小腹,她的手紧紧的拽着莫亦非身后的衣服,破碎的呻吟压抑不住的从嘴里溢出,一条洁白的大腿架在轮椅的扶手上发颤。他本来想转身走开,但眉头一皱,跨步走上他们跟前淡声问道:“怎么突然这么好‘兴致’?” 此时莫亦非的两根指头在肖裴笙的小穴里抠着,水声潺潺的,笑着反问道:“你没‘兴致’?” 肖裴笙见到段梵走近,害羞的捂着脸想把腿夹紧,结果他却蹲在面前把她的双腿更大幅度的拉开,瞥了一眼被莫亦非丢在一旁的内裤,淡淡的回道:“不是。” “……不要看……好害羞……嗯……”肖裴笙鸵鸟般的将脸埋入莫亦非的胸膛,她知道,现在段梵正在……正在看着。 娇嫩的花苞被莫亦非的指头来回进出,带出的水液弄得腿心亮晶晶的,段梵黯下眼,视线顺着那淫液的流向、注视着那随着肖裴笙身体收缩而颤动的菊穴,是的,他在想着‘这个’,因为出门前莫亦非让他带上了开发它的工具,只不过…她会肯吗? 见莫亦非对自己使了个眼色,段梵伸出手,指尖轻轻抚摸着小穴下方的另一个入口。 “——!”肖裴笙倒吸了口气,紧张得僵直了身体,“你要干什么?……” “裴笙。”莫亦非轻声安抚,抬起她的上身俯身吻她,舌尖纠缠着她,不让她有思考的余地,而这时配合着莫亦非的段梵,将食指插入了她的菊穴。 “好脏的……唔……”肖裴笙刚想挣扎,小穴里和菊穴里的指头疯狂的蹿动,她大口的喘息,只能摇晃着脑袋呻吟着不要、不要的话语。 “啊……”她抓紧了莫亦非的衣服,身体敏感得不像话,而他们还不停的刺激她的敏感点,在两个如此熟悉女人身体的指头下,她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快到了……唔!—— 随着肖裴笙高潮的抽搐,两个男人的指头都被她的小穴紧紧的吸住,莫亦非舔了圈干渴的嘴唇,说道:“去‘洗洗’吧。”他坏心的邪笑。 段梵将尚在迷糊中的肖裴笙抱了起来,走向总统套房的正室里的洗手间,莫亦非遥控着电动轮椅跟上。 将肖裴笙被放在浴缸后段梵走开了,莫亦非拿起蓬头调试着水温,她扶着浴缸看着他,总觉得……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莫亦非对她笑了笑,说道:“别紧张。” 别紧张?才怪吧……肖裴笙咬着下唇,她和莫亦非相处了这段时间也不是白瞎的,这个笑容肯定有鬼。 段梵回来时手里拿着浣肠的工具,肖裴笙被这东西吓得不轻,迷蒙的眼瞬间瞪得圆圆的。 “这是……”肖裴笙话还没说完,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什么鬼……?” 莫亦非笑笑,拿过段梵手里的瓶子开始装水,边说道:“让你更‘开心’之前的准备。” 肖裴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惶恐的看向段梵。 “……”段梵接过莫亦非递来的瓶子,把手里的东西接在一起。 莫亦非向她伸出手,等她站起来后轻声低笑,“来,给你洗屁股。” 她吓得赶紧捂着自己的屁股,噘着嘴一脸委屈的模样,“不要啦……” “来嘛。”莫亦非被她的反应逗得开心的笑了起来,“我想玩。” “……”肖裴笙就是拿他的笑容没办法,哼道:“……要怎么样啊?” “趴下。”段梵淡声之下,是已经张狂的欲望。 “这样很害羞耶……”肖裴笙有些不高兴。 “那我出去等。”莫亦非笑笑,将电动轮椅驶出卧室。 “……你干嘛不出去?”肖裴笙皱眉问段梵。 “我来帮你。”段梵忍不住勾起嘴角,“不然你自己怎么弄?” “我自己……!”她看了眼段梵手里的东西,还真的说不出她自己弄这样的话,她妥协了。 “背过去。”虽然段梵这样说着,却已经伸手将她反过身按下。 肖裴笙紧张的向后看着,只见菊花一凉,什么东西塞进来了,她抽了口气,想要挣扎的力气立刻就被段梵压下,紧接着一股水流从菊穴进入了肠子。 “什么……唔……”她颤了一下,觉得肚子涨了起来,惊吓道:“这是要干什么?” 段梵坏心眼的将水注入她体内的同时,忍不住轻轻打了一下她不停晃动的小屁股。 “我……唔……去你……的……”她捂着肚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段梵笑了几声,把瓶子里的水都挤了进去,刚拔出来,肖裴笙冲向马桶坐着,咬着牙说:“你给我出去!” 段梵轻笑,“最好再洗两次。” “唔……”她一个颤抖,憋不住的水流从菊穴里喷洒了出来,好丢脸……她想着,委屈得鼻头一酸、眉头一皱。 段梵走近冲了一道水,然后蹲在她面前,“会难受吗?” “……当然难受啦!”她委屈的发出哭腔。 “……”段梵突然有些心疼,将她的脑袋抱在自己肩上,“不是欺负你,别哭。” “……你们两个坏蛋……”她锤了他一下。 “是、是、是。”段梵说着,温柔的吻着她脸颊。 等肖裴笙出来时,莫亦非已经脱去上衣躺在床上,结实饱满的肌肉配上帅气的长相使他散发出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肖裴笙害羞的抿起嘴走近,但同时也有些抱怨的气鼓鼓,坐在床边哼道:“洗干净了啦……” 莫亦非低笑着上前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轻抚着她的脸哄到:“我们裴笙最棒了。” 肖裴笙一面想生气,一面听到这样的话又开心,她轻轻哼了声别过脸,却在下一秒脸又被莫亦非拧向自己,然后被他搂在怀里热情的亲吻。 段梵蹬去拖鞋上了床,轻抚着她的后背,落下一连串的吻。 肖裴笙轻颤着,想说他们今天都怎么了,两个男人都这么热切的话,她感觉应付不过来啊…… ——————繁体—————— “裴笙~~~”一见面,尹茵芙就冲上来热情地拥抱了肖裴笙,然後对莫亦非和段梵打招呼,见到leg的时候惊叹道:“好帅的狗狗啊。” “沃!——沃!——”leg有些警惕的吠了两声,挡在莫亦非身前。 莫亦非拉着它的狗绳笑了笑,“leg对生人有些凶,别介意。” “正常、正常。”尹茵芙不在意的摆摆手,挽着肖裴笙的胳膊对她暧昧的眨眨眼。 肖裴笙真是怕了她,赶紧撞了撞她的胳膊让她别乱说话,尹茵芙wink一下,表示明白。 霍宇将行李箱递给接待员後过来说道:“我现在去办理入住,身份证给我一下吧。” 莫亦非笑笑:“我和段梵还有裴笙开一个总统间就行了。” 霍宇挑眉,“你不是说‘两个女生一起出来比较好照应’吗?那小尹怎麽办?” 莫亦非轻笑,“你们俩一个总统间就行了,不是有两间房吗?” 肖裴笙感觉到胳膊一紧,无语的知道尹茵芙这个小妞肯定是高兴坏了。 霍宇无奈的笑叹:“敢情折煞我是你的乐趣?” 莫亦非耸耸肩,看向尹茵芙说道:“秘书跟出来就是为了照顾老板的,不是吗?” 尹茵芙嘻嘻笑着,配合着说:“是呀、是呀!我没问题的。” 莫亦非一脸‘你看吧’的望向霍宇。 霍宇气到失笑,无语的转身走向前台,莫亦非轻笑了几声也往大堂驶去,段梵跟了上前。 尹茵芙在他们身後兴高采烈地狂跺脚,肖裴笙没好气的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 总统套房面朝无敌大海景,开阔的阳台迎面吹来和煦的暖风,肖裴笙扶着栏杆闭上眼享受着,她这辈子都没有试过感受这种闲暇的余裕,一直以来努力却没有目标的活着,现在就如一只不停飞翔的小鸟终於寻觅到落脚点,得以安心的停靠。 在段梵去检查房间、顺便在有起伏的位置放上过度片时,莫亦非来到阳台跟前看着肖裴笙的背影。他没想到事情会比他想像中发展得还要有趣,肖裴笙居然可以适应得这麽好,这让他不禁起了玩心,想知道她还能为他做到什麽地步。 “裴笙。” “……嗯?” “过来。” 肖裴笙走近後被莫亦非拉进怀里,他捧着她的脸低头吻她,舌头冷不丁的直入她的小嘴里勾引,她涨红了脸,这种吻法……是现在要吗?这种时候吗?? “唔……”她轻轻推开他,不知如何安放的双眸滚动着,“那个……才中午呢……” “所以呢?”莫亦非用拇指轻抚她的唇瓣。 “要不晚上再说?……”她弱弱的望向他说。 “没有人规定做爱只有晚上才能进行吧?”莫亦非伏在她耳边吹息,大掌撩入她的裙摆,粗粝的指头隔着内裤揉捏着她的花珠,让她在自己怀里敏感的颤抖。 “……”段梵来到厅里时,肖裴笙的裙子已经被卷上了小腹,她的手紧紧的拽着莫亦非身後的衣服,破碎的呻吟压抑不住的从嘴里溢出,一条洁白的大腿架在轮椅的扶手上发颤。他本来想转身走开,但眉头一皱,跨步走上他们跟前淡声问道:“怎麽突然这麽好‘兴致’?” 此时莫亦非的两根指头在肖裴笙的小穴里抠着,水声潺潺的,笑着反问道:“你没‘兴致’?” 肖裴笙见到段梵走近,害羞的捂着脸想把腿夹紧,结果他却蹲在面前把她的双腿更大幅度的拉开,瞥了一眼被莫亦非丢在一旁的内裤,淡淡的回道:“不是。” “……不要看……好害羞……嗯……”肖裴笙鸵鸟般的将脸埋入莫亦非的胸膛,她知道,现在段梵正在……正在看着。 娇嫩的花苞被莫亦非的指头来回进出,带出的水液弄得腿心亮晶晶的,段梵黯下眼,视线顺着那淫液的流向、注视着那随着肖裴笙身体收缩而颤动的菊穴,是的,他在想着‘这个’,因为出门前莫亦非让他带上了开发它的工具,只不过…她会肯吗? 见莫亦非对自己使了个眼色,段梵伸出手,指尖轻轻抚摸着小穴下方的另一个入口。 “——!”肖裴笙倒吸了口气,紧张得僵直了身体,“你要干什麽?……” “裴笙。”莫亦非轻声安抚,抬起她的上身俯身吻她,舌尖纠缠着她,不让她有思考的余地,而这时配合着莫亦非的段梵,将食指插入了她的菊穴。 “好脏的……唔……”肖裴笙刚想挣扎,小穴里和菊穴里的指头疯狂的蹿动,她大口的喘息,只能摇晃着脑袋呻吟着不要、不要的话语。 “啊……”她抓紧了莫亦非的衣服,身体敏感得不像话,而他们还不停的刺激她的敏感点,在两个如此熟悉女人身体的指头下,她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快到了……唔!—— 随着肖裴笙高潮的抽搐,两个男人的指头都被她的小穴紧紧的吸住,莫亦非舔了圈乾渴的嘴唇,说道:“去‘洗洗’吧。”他坏心的邪笑。 段梵将尚在迷糊中的肖裴笙抱了起来,走向总统套房的正室里的洗手间,莫亦非遥控着电动轮椅跟上。 将肖裴笙被放在浴缸後段梵走开了,莫亦非拿起蓬头调试着水温,她扶着浴缸看着他,总觉得……事情应该没有那麽‘简单’。 莫亦非对她笑了笑,说道:“别紧张。” 别紧张?才怪吧……肖裴笙咬着下唇,她和莫亦非相处了这段时间也不是白瞎的,这个笑容肯定有鬼。 段梵回来时手里拿着浣肠的工具,肖裴笙被这东西吓得不轻,迷蒙的眼瞬间瞪得圆圆的。 “这是……”肖裴笙话还没说完,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什麽鬼……?” 莫亦非笑笑,拿过段梵手里的瓶子开始装水,边说道:“让你更‘开心’之前的准备。” 肖裴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惶恐的看向段梵。 “……”段梵接过莫亦非递来的瓶子,把手里的东西接在一起。 莫亦非向她伸出手,等她站起来後轻声低笑,“来,给你洗屁股。” 她吓得赶紧捂着自己的屁股,噘着嘴一脸委屈的模样,“不要啦……” “来嘛。”莫亦非被她的反应逗得开心的笑了起来,“我想玩。” “……”肖裴笙就是拿他的笑容没办法,哼道:“……要怎麽样啊?” “趴下。”段梵淡声之下,是已经张狂的欲望。 “这样很害羞耶……”肖裴笙有些不高兴。 “那我出去等。”莫亦非笑笑,将电动轮椅驶出卧室。 “……你干嘛不出去?”肖裴笙皱眉问段梵。 “我来帮你。”段梵忍不住勾起嘴角,“不然你自己怎麽弄?” “我自己……!”她看了眼段梵手里的东西,还真的说不出她自己弄这样的话,她妥协了。 “背过去。”虽然段梵这样说着,却已经伸手将她反过身按下。 肖裴笙紧张的向後看着,只见菊花一凉,什麽东西塞进来了,她抽了口气,想要挣扎的力气立刻就被段梵压下,紧接着一股水流从菊穴进入了肠子。 “什麽……唔……”她颤了一下,觉得肚子涨了起来,惊吓道:“这是要干什麽?” 段梵坏心眼的将水注入她体内的同时,忍不住轻轻打了一下她不停晃动的小屁股。 “我……唔……去你……的……”她捂着肚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段梵笑了几声,把瓶子里的水都挤了进去,刚拔出来,肖裴笙冲向马桶坐着,咬着牙说:“你给我出去!” 段梵轻笑,“最好再洗两次。” “唔……”她一个颤抖,憋不住的水流从菊穴里喷洒了出来,好丢脸……她想着,委屈得鼻头一酸、眉头一皱。 段梵走近冲了一道水,然後蹲在她面前,“会难受吗?” “……当然难受啦!”她委屈的发出哭腔。 “……”段梵突然有些心疼,将她的脑袋抱在自己肩上,“不是欺负你,别哭。” “……你们两个坏蛋……”她锤了他一下。 “是、是、是。”段梵说着,温柔的吻着她脸颊。 等肖裴笙出来时,莫亦非已经脱去上衣躺在床上,结实饱满的肌肉配上帅气的长相使他散发出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肖裴笙害羞的抿起嘴走近,但同时也有些抱怨的气鼓鼓,坐在床边哼道:“洗乾净了啦……” 莫亦非低笑着上前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轻抚着她的脸哄到:“我们裴笙最棒了。” 肖裴笙一面想生气,一面听到这样的话又开心,她轻轻哼了声别过脸,却在下一秒脸又被莫亦非拧向自己,然後被他搂在怀里热情的亲吻。 段梵蹬去拖鞋上了床,轻抚着她的後背,落下一连串的吻。 肖裴笙轻颤着,想说他们今天都怎麽了,两个男人都这麽热切的话,她感觉应付不过来啊…… 二十六、同时进来 肖裴笙的乖巧显然让莫亦非心情很好,他十分细腻的爱抚着她身体每一寸敏感的部位,直到她因为害羞而有些僵硬的身体逐渐放软,他才轻轻啄吻了她两下,柔声的哄道:“我想试试在你上面。” 段梵闻言抽开身好让肖裴笙可以躺下,莫亦非覆在她身上,一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另一手扶着肉棒,缓缓的挺进。 “唔……”肖裴笙轻轻咬着自己的手指,莫亦非的肉棒太大了,刚开始还是会觉得难以‘下咽’。 莫亦非吁了口气,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已经花费了不少力气,他压低上身将肖裴笙抱着,努力摆动着有些难以掌控的腰。 “嗯……”肖裴笙攀着莫亦非的脖子,身体迎合着他的动作好让他不要这么辛苦,她稍稍仰头亲吻着他的脸,慢慢适应那根硕大的她开始有了感觉。 汗水覆满了莫亦非整个后背,他在她耳边轻喘,虽然腰部还是不能完全受他控制,但她的迎合也好、她的温顺也好,都让他能够顺利的在她体内穿刺,只不过,他开始觉得‘这样’已经不够了,他起身轻抚肖裴笙的额角,喘息着:“让段梵来帮忙,好吗?” “嗯……”她羞赧的用脸蛋蹭着他的胸口。 段梵来到莫亦非身后,抵着他的腰开始摆动。 “快一点。”莫亦非轻喘,捏着她的下巴将舌头窜入。 “嗯嗯嗯(慢一点)……”肖裴笙的话语全都被莫亦非吞进口中,她抽紧了身体夹着莫亦非的腰,有些受不住的抵抗完全没用。 “啊……嗯……啊……不……” ‘咯吱——咯吱——’ “太深了…这样……不行……啊……我……痛……”她一手抵着莫亦非的胸膛、一手抵着他的小腹,他的尺寸不止粗,而且长,小腹传来阵阵被撞击的难受。 “这么用力,是要把她弄坏吗?”莫亦非邪肆的坏笑,虽是这样说着的他,双眼早就蒙上了野蛮的欲色,他知道,段梵此刻也是这样。 “唔……啊……段……段梵……轻一点……啊啊……”她泪眼朦胧的看向莫亦非身后的段梵。 段梵的肉根早就紧绷,他恨不得现在在她体内的是他自己,本来就不肯听肖裴笙的话,更何况她还呻吟出自己的名字,只能让他更加欲火中烧。 “啊——啊——我要——啊轻一点……!”肖裴笙仰头尖叫,小腹的痛对于快感相比微不足道,莫亦非的肉棒在她体内狂乱的剐蹭着敏感,有种皱褶都被撑平的错觉,子宫口开始剧烈的收缩,等待接收男人灌入的白灼。 “来吧。”莫亦非低头,张嘴含住她颤动的乳尖,迅速将她推上高峰。 “啊——!啊……啊……”她抽搐着,瞳孔不能对焦的迷蒙了起来。 段梵离开后,莫亦非躺在她身旁轻松的将她一把揽在怀里,当段梵再回来的时候,他拿着润滑剂,抬起了肖裴笙的小屁股。 “唔……”肖裴笙紧张的看向身后,她、她、她……紧张得就连想事情都结巴。 段梵将润滑剂的瓶口直接抵在她的菊穴上,然后大量挤入,随后一根指头塞入了她的后庭。 “……痛……”肖裴笙轻叫一声,缩紧了肩膀,“还是不要了啦!……”她想躲。 莫亦非轻笑着抱紧她,“别怕,段梵会给你好好扩张的。” 肖裴笙身下是莫亦非还坚挺的欲望,身后则是段梵在菊穴里缓慢的抽插,她紧张的抱着莫亦非的脖子,不敢再看。 “小傻瓜。”莫亦非亲昵的捧着她的后脑揉着,然后给了她一记奖励般的吻。 “你放松一点。”段梵皱眉,即使大量的润滑剂都不能让他的指头顺利的进出,而此时身下紧扯的欲望已经让他十分难受了。 “这样好可怕啊!”她恶狠狠的回头瞪了段梵一眼。 “……”段梵将第二根指头插入,她一颤,贴在莫亦非胸膛呜咽。 “赶紧‘找一找’。”莫亦非哼笑着,手握着自己的欲望撸动。 找什么? 肖裴笙紧张不已,伏在莫亦非身上的她被他自渎的动作惹得面红耳赤。 段梵的指头在菊穴里探索,润滑剂因为她的紧缩而溢出,让他顺利的扩张了那圈紧张的肌肉,熟知女人身体的他并没有再花太多的时间,成功的让肖裴笙娇躯一抖,叫了声。 “我要进去了。”已经到达忍耐边缘的让段梵并没有太多耐性,他往自己的肉棒上也抹了点润滑剂,扶着她的屁股对准菊穴开始顶入。 “啊……”肖裴笙紧张的抬起上身,感觉到这辈子都没想到会被开发的地方受到了侵犯。 “不要用力。”段梵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该死的她快把他命根给绞断了。 “唔…好…难受……”她紧紧地揪紧眉头,太阳穴太过剧烈的跳动使得脑壳都在发疼。 也在受着煎熬的段梵放缓了进入的速度,他缓缓地抽出了几分、再慢慢的进去几分,来回几次之后,他才寻着刚才她体内的敏感点戳弄。 “嗯……唔……”肖裴笙握紧了被单,她紧咬下唇,菊穴传来的感觉好奇怪……不像小穴那样能十分敏锐的感觉到快感,却也慢慢的…… 莫亦非捏着她一只胸部轻捏,另一只手摸向她的小穴,高潮后的潮湿和菊穴滑落的润滑剂让小穴摸起来滑溜溜的,他满意的轻笑:“我也要进去。” 段梵将她的屁股压低,配合着莫亦非的引导,让她缓缓地吞进莫亦非的肉棒。 “啊——等一下——!”肖裴笙紧张的后缩,不行,这样不行,太挤了……啊——!好涨,屁股都快爆开了,她啜泣,却不只是因为疼痛;她尖叫,是因为她要被这奇异的快感逼疯了。 两根炙热的肉棒把她的小穴塞得满满当当,穴口的皱褶被撑得都平了,她呜咽着流下泪水,同时把已经互相挤压的它们绞得更紧。 “好棒!”莫亦非粗喘着沉吟,他摁下肖裴笙的脑袋发狠的咬着她的耳垂,她颤抖着尖叫,不停的喊着不要。 段梵压着她的后背开始用力地撞击,让她身体的晃动可以顺带的吮吸莫亦非的肉棒,而夹在中间的肖裴笙被操得失去了理智,只知道不断呻吟和哭泣,她的思想飞走了,一个接一个的高潮变成了折磨她的炼狱,可这炼狱又让她不断飞上天堂。 折磨人的欢愉不知道进行了多久,汗水、泪水、淫水,他们就如同原始动物一样运动着。 段梵狂乱的在她身体里进出,他其实已经偷偷在她身体里释放了一次,但他根本停不下来,才刚射精没多久的肉棒再次勃起,他俯身扭过肖裴笙的脑袋亲吻,口舌中搅拌着她满脸的泪水的苦涩滋味。 莫亦非低吼,浓烈又量多的精液毫不留情地射入她的小穴,他的心脏剧烈的乱跳,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兴奋过了,整个脑袋都在发晕。 段梵将肖裴笙从莫亦非的身上拉开,正面搂着她插入那满是精液的小穴里,她已经迷糊了,连呻吟都变得有气无力,“好淫荡……”段梵喘着粗气,低头吸出她的舌头轻啃,肖裴笙迷蒙的回应,来不及下咽的津液从她嘴角溢出。 稍微回过神的莫亦非拉过她的手,张嘴舔舐她的指头然后含住,敏感得不像话的肖裴笙一抖,突然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不要……啊——不要、不要!啊——啊——”她发狂般的颤了几下,小穴随着肉棒的进出喷洒出大量清澈的水液,她潮喷了,溅湿了正在交合的两人。 “嗯……!嗯……!”段梵闷哼着起身,抓住她的手腕快速的插了十来下,再度在她体内释放。 一时间,房里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 另一个套房里,霍宇和尹茵芙都在不停的看着手机,在极度尴尬的气氛中度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尹茵芙实在是有点待不住了,故意很用力地咳了两声。 霍宇无奈的笑了笑,“我们还是别等了。” 尹茵芙松了口气站起来说道:“正有此意。” “有够乱来的……”霍宇小声吐槽后叹了声,然后说道:“你会高尔夫吗,要不打一场?” “会呀、会呀,我们来比赛吧。”尹茵芙高兴的背着手嘻嘻笑着,“可别被我赢哭哦。” 霍宇挑眉,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吗,“好啊,赌什么?” 尹茵芙俏皮的眨眨眼,点了点自己的脸颊,“一个吻。” 霍宇失笑,“要是你输了呢?” “我给你一个吻呗。”尹茵芙抛着媚眼丢出一个飞吻。 “才不要呢。”霍宇笑笑,把手机放进兜里,“输了请我吃饭就好,走吧。” 尹茵芙高兴的跟上,心里默默的想着,没想到莫亦非还真是个‘大好人’,欠他一个人情啦。 ——————繁体—————— 肖裴笙的乖巧显然让莫亦非心情很好,他十分细腻的爱抚着她身体每一寸敏感的部位,直到她因为害羞而有些僵硬的身体逐渐放软,他才轻轻啄吻了她两下,柔声的哄道:“我想试试在你上面。” 段梵闻言抽开身好让肖裴笙可以躺下,莫亦非覆在她身上,一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另一手扶着肉棒,缓缓的挺进。 “唔……”肖裴笙轻轻咬着自己的手指,莫亦非的肉棒太大了,刚开始还是会觉得难以‘下咽’。 莫亦非吁了口气,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已经花费了不少力气,他压低上身将肖裴笙抱着,努力摆动着有些难以掌控的腰。 “嗯……”肖裴笙攀着莫亦非的脖子,身体迎合着他的动作好让他不要这麽辛苦,她稍稍仰头亲吻着他的脸,慢慢适应那根硕大的她开始有了感觉。 汗水覆满了莫亦非整个後背,他在她耳边轻喘,虽然腰部还是不能完全受他控制,但她的迎合也好、她的温顺也好,都让他能够顺利的在她体内穿刺,只不过,他开始觉得‘这样’已经不够了,他起身轻抚肖裴笙的额角,喘息着:“让段梵来帮忙,好吗?” “嗯……”她羞赧的用脸蛋蹭着他的胸口。 段梵来到莫亦非身後,抵着他的腰开始摆动。 “快一点。”莫亦非轻喘,捏着她的下巴将舌头窜入。 “嗯嗯嗯(慢一点)……”肖裴笙的话语全都被莫亦非吞进口中,她抽紧了身体夹着莫亦非的腰,有些受不住的抵抗完全没用。 “啊……嗯……啊……不……” ‘咯吱——咯吱——’ “太深了…这样……不行……啊……我……痛……”她一手抵着莫亦非的胸膛、一手抵着他的小腹,他的尺寸不止粗,而且长,小腹传来阵阵被撞击的难受。 “这麽用力,是要把她弄坏吗?”莫亦非邪肆的坏笑,虽是这样说着的他,双眼早就蒙上了野蛮的欲色,他知道,段梵此刻也是这样。 “唔……啊……段……段梵……轻一点……啊啊……”她泪眼朦胧的看向莫亦非身後的段梵。 段梵的肉根早就紧绷,他恨不得现在在她体内的是他自己,本来就不肯听肖裴笙的话,更何况她还呻吟出自己的名字,只能让他更加欲火中烧。 “啊——啊——我要——啊轻一点……!”肖裴笙仰头尖叫,小腹的痛对於快感相比微不足道,莫亦非的肉棒在她体内狂乱的剐蹭着敏感,有种皱褶都被撑平的错觉,子宫口开始剧烈的收缩,等待接收男人灌入的白灼。 “来吧。”莫亦非低头,张嘴含住她颤动的乳尖,迅速将她推上高峰。 “啊——!啊……啊……”她抽搐着,瞳孔不能对焦的迷蒙了起来。 段梵离开後,莫亦非躺在她身旁轻松的将她一把揽在怀里,当段梵再回来的时候,他拿着润滑剂,抬起了肖裴笙的小屁股。 “唔……”肖裴笙紧张的看向身後,她、她、她……紧张得就连想事情都结巴。 段梵将润滑剂的瓶口直接抵在她的菊穴上,然後大量挤入,随後一根指头塞入了她的後庭。 “……痛……”肖裴笙轻叫一声,缩紧了肩膀,“还是不要了啦!……”她想躲。 莫亦非轻笑着抱紧她,“别怕,段梵会给你好好扩张的。” 肖裴笙身下是莫亦非还坚挺的欲望,身後则是段梵在菊穴里缓慢的抽插,她紧张的抱着莫亦非的脖子,不敢再看。 “小傻瓜。”莫亦非亲昵的捧着她的後脑揉着,然後给了她一记奖励般的吻。 “你放松一点。”段梵皱眉,即使大量的润滑剂都不能让他的指头顺利的进出,而此时身下紧扯的欲望已经让他十分难受了。 “这样好可怕啊!”她恶狠狠的回头瞪了段梵一眼。 “……”段梵将第二根指头插入,她一颤,贴在莫亦非胸膛呜咽。 “赶紧‘找一找’。”莫亦非哼笑着,手握着自己的欲望撸动。 找什麽? 肖裴笙紧张不已,伏在莫亦非身上的她被他自渎的动作惹得面红耳赤。 段梵的指头在菊穴里探索,润滑剂因为她的紧缩而溢出,让他顺利的扩张了那圈紧张的肌肉,熟知女人身体的他并没有再花太多的时间,成功的让肖裴笙娇躯一抖,叫了声。 “我要进去了。”已经到达忍耐边缘的让段梵并没有太多耐性,他往自己的肉棒上也抹了点润滑剂,扶着她的屁股对准菊穴开始顶入。 “啊……”肖裴笙紧张的抬起上身,感觉到这辈子都没想到会被开发的地方受到了侵犯。 “不要用力。”段梵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该死的她快把他命根给绞断了。 “唔…好…难受……”她紧紧地揪紧眉头,太阳穴太过剧烈的跳动使得脑壳都在发疼。 也在受着煎熬的段梵放缓了进入的速度,他缓缓地抽出了几分、再慢慢的进去几分,来回几次之後,他才寻着刚才她体内的敏感点戳弄。 “嗯……唔……”肖裴笙握紧了被单,她紧咬下唇,菊穴传来的感觉好奇怪……不像小穴那样能十分敏锐的感觉到快感,却也慢慢的…… 莫亦非捏着她一只胸部轻捏,另一只手摸向她的小穴,高潮後的潮湿和菊穴滑落的润滑剂让小穴摸起来滑溜溜的,他满意的轻笑:“我也要进去。” 段梵将她的屁股压低,配合着莫亦非的引导,让她缓缓地吞进莫亦非的肉棒。 “啊——等一下——!”肖裴笙紧张的後缩,不行,这样不行,太挤了……啊——!好涨,屁股都快爆开了,她啜泣,却不只是因为疼痛;她尖叫,是因为她要被这奇异的快感逼疯了。 两根炙热的肉棒把她的小穴塞得满满当当,穴口的皱褶被撑得都平了,她呜咽着流下泪水,同时把已经互相挤压的它们绞得更紧。 “好棒!”莫亦非粗喘着沉吟,他摁下肖裴笙的脑袋发狠的咬着她的耳垂,她颤抖着尖叫,不停的喊着不要。 段梵压着她的後背开始用力地撞击,让她身体的晃动可以顺带的吮吸莫亦非的肉棒,而夹在中间的肖裴笙被操得失去了理智,只知道不断呻吟和哭泣,她的思想飞走了,一个接一个的高潮变成了折磨她的炼狱,可这炼狱又让她不断飞上天堂。 折磨人的欢愉不知道进行了多久,汗水、泪水、淫水,他们就如同原始动物一样运动着。 段梵狂乱的在她身体里进出,他其实已经偷偷在她身体里释放了一次,但他根本停不下来,才刚射精没多久的肉棒再次勃起,他俯身扭过肖裴笙的脑袋亲吻,口舌中搅拌着她满脸的泪水的苦涩滋味。 莫亦非低吼,浓烈又量多的精液毫不留情地射入她的小穴,他的心脏剧烈的乱跳,已经好久都没有这麽兴奋过了,整个脑袋都在发晕。 段梵将肖裴笙从莫亦非的身上拉开,正面搂着她插入那满是精液的小穴里,她已经迷糊了,连呻吟都变得有气无力,“好淫荡……”段梵喘着粗气,低头吸出她的舌头轻啃,肖裴笙迷蒙的回应,来不及下咽的津液从她嘴角溢出。 稍微回过神的莫亦非拉过她的手,张嘴舔舐她的指头然後含住,敏感得不像话的肖裴笙一抖,突然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不要……啊——不要、不要!啊——啊——”她发狂般的颤了几下,小穴随着肉棒的进出喷洒出大量清澈的水液,她潮喷了,溅湿了正在交合的两人。 “嗯……!嗯……!”段梵闷哼着起身,抓住她的手腕快速的插了十来下,再度在她体内释放。 一时间,房里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 另一个套房里,霍宇和尹茵芙都在不停的看着手机,在极度尴尬的气氛中度过了一个小时之後,尹茵芙实在是有点待不住了,故意很用力地咳了两声。 霍宇无奈的笑了笑,“我们还是别等了。” 尹茵芙松了口气站起来说道:“正有此意。” “有够乱来的……”霍宇小声吐槽後叹了声,然後说道:“你会高尔夫吗,要不打一场?” “会呀、会呀,我们来比赛吧。”尹茵芙高兴的背着手嘻嘻笑着,“可别被我赢哭哦。” 霍宇挑眉,还有什麽是她不会的吗,“好啊,赌什麽?” 尹茵芙俏皮的眨眨眼,点了点自己的脸颊,“一个吻。” 霍宇失笑,“要是你输了呢?” “我给你一个吻呗。”尹茵芙抛着媚眼丢出一个飞吻。 “才不要呢。”霍宇笑笑,把手机放进兜里,“输了请我吃饭就好,走吧。” 尹茵芙高兴的跟上,心里默默的想着,没想到莫亦非还真是个‘大好人’,欠他一个人情啦。 二十七、我也爱你 肖裴笙在梦中的沙漠里干得快渴死的时候,有人给她一口一口、嘴对嘴的喂着水。 她在段梵的怀里的费劲地撑开眼皮,迷蒙的看向卧室窗外透进的昏黄,动了动,她觉得还是懒得很,于是又睡过去了。 并不深沉的睡眠让她还是一直在做梦,最后的梦里有条温热的泥鳅一直在她身上爬来爬去的,她吓得赶紧挣扎着让自己醒来,然后发现是段梵在用热毛巾给她擦拭身体。 “我…自己…来吧……”她脑袋还是有些晕晕乎乎的,说话都不太清楚。 “嘘。”段梵轻轻指了指她身后,那是还在熟睡的莫亦非。 她愣了会,后知后觉的点点头,脑袋有点沉,她想着,接着又睡着了。 给肖裴笙擦完身体后的段梵轻轻地为她盖上干净的被子,拨开她挂在睫毛上的那根头发,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又再看了莫亦非一会,两个人的睡脸没有一丝防备,就连他的心也跟着安详了起来,他淡淡扬起嘴角,离开房间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来到客厅,段梵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和手机查收信息,看到霍宇从焦急等待变成无奈放弃的状态,忍不住笑了笑,回道:“吃了吗?” 不一会,霍宇吐槽道:“终于‘忙’完了?我和小尹在一楼餐厅,你们一起吗?” “不了,莫非他们还在睡。” “……‘精’疲力尽的节奏吗?” “是挺累的。”段梵忍不住坏笑,才接着打了句:“明天见吧。” “你们别太欺负人家了,小尹千叮万嘱的。” “她多虑了。” “那就好,明天见。” 段梵放下手机,霍宇和尹茵芙口中的“你们”…… 他不由的在想,要是哪天莫亦非觉得腻了,肖裴笙还会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不,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吧,她本来就是因为莫亦非才被迫接受自己的,再说他长年陪伴在莫亦非左右,根本早就不奢望、也不配拥有自己的人生。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她愿意了,没有了莫亦非在中间磨合,以他们俩的性格…… 段梵忍不住轻轻笑了声,他知道自己比不上莫亦非的部分,就是莫亦非已经很早、很早就看透了这一切,然而到了现在他才想通这个道理。 而这样的他,到底凭什么胆敢肖想着还被莫亦非掌控在手心里的东西。 *** 接近晚上八点的时候,肖裴笙被活活饿醒了,摸着扁平的肚子,她从黑暗中坐起来发愣。 “醒了?”莫亦非轻声的问道。 “嗯。”她看向黑黢黢的一片。 “真能睡。”莫亦非轻笑,“我都快被你饿死了。” 肖裴笙不好意思的撇撇嘴,“那你先起来嘛……” “我怕起床动作太大,会把你吵醒。”早就适应黑暗的莫亦非撑着头在床上看着她。 肖裴笙觉得暖心又内疚的赶紧摸向床头柜把灯打开,红着脸顾不着自己的赤裸和因为纵欲过度的虚脱感,拿过段梵放在床尾凳上的裤子,等莫亦非抽出手杖把身体支起来后帮他穿上,然后才穿自己的。 门外听到动静的段梵拿起座机,让房间服务把他之前点好的餐送过来后,敲敲门进了房间。 “几点了?”莫亦非问道。 “快8点。”段梵淡声回应。 “嗯。”知道段梵肯定已经安排好了晚餐,莫亦非并没有多问,他接过肖裴笙递来的家居服穿上,遥控着轮椅驶向客厅。 肖裴笙饿得晕晕乎乎的,对段梵问道:“晚上我们吃什么?” “我已经点好了,一会送上门。”段梵说着,突然伸手拨了拨她的头发。 肖裴笙敏感的退了一步,摸着自己的脑袋问:“干嘛啦……?” “……头发睡乱了。”段梵轻轻地鼻叹后,说道:“你的朋友已经和霍宇吃过晚饭了,还有就是我们明天要去海滩,记得把泳衣拿出来。” “好。”肖裴笙总觉得段梵眼底好像有点落寞的神色,补充道:“谢谢哦……” 段梵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不用那么客气,鸡窝头。” 肖裴笙瞪起眼,抡起小拳头就是想揍他。 段梵一把将她的手腕抓住,顺势一把就拉进自己怀里。 肖裴笙扭啊扭,然后抬起膝盖准备去攻击他的要害。 段梵大腿一顶,把她的腿给制住了。 “你就只会这两招吗?”段梵垂眼看着怀里动弹不得的她。 “你就只会说不好听的话吗?”肖裴笙因为暧昧的姿势红着脸瞪他。 “对你,好像是的。”段梵直勾勾的看着她。 “为什么啊?”她真的是忍不住超想知道答案。 “因为我只想对你做坏事。”段梵说着,慢慢将脸靠近她,眼看着就要吻上的时候,门铃响了。 段梵叹息着放开她,转身走向客厅,肖裴笙愣愣的握着被他握痛的手腕,然后走向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真的是……睡成鸡窝头了!! *** 第二天早晨,晴空万里。 打算去潜水的他们包了一条中型游艇出海,不晕车、不晕机的肖裴笙压根都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晕船,但怕扫了他们的兴致,于是忍着反胃借口说自己昨晚没睡好去房间里休息了。 细心的尹茵芙问船员要了晕船药,来到房间给肖裴笙服下。 肖裴笙坐在床上摸着自己的翻江倒海的胃,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晕船?” 尹茵芙拍着胸口说道:“我是谁?我可是你肚子里的一条虫啊!” 肖裴笙噗嗤一笑,然后配合着说道:“是,虫子大人棒棒哒。” 尹茵芙哈哈的大笑一通,然后躺在她旁边说道:“拜托~你昨天明明就睡了超~久的,而且上船之前那个春光满面啊~啧啧,怎么可能是睡眠不足,都不找个合理一点的理由。” 肖裴笙红着脸轻轻打了她胳膊一下,“你去死!” 尹茵芙咯咯笑着挡开,然后侧过脸看着肖裴笙,眨眨眼,问道:“所以哦,你们三个人现在到底是怎么样?” 肖裴笙先是想逃避的撇开眼,随后还是直视着尹茵芙说道:“就……这样了。” 尹茵芙挑眉,“好啊你肖裴笙,打算这么敷衍我来着?” 肖裴笙望天叹息,“那你要我怎么说嘛?我也知道这样很奇怪,但是……”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有什么的,但前提是你情我愿,可是你之前不是说不喜欢段梵吗?”尹茵芙终于忍不住说出心底话,“其实我之前问过霍宇,现在的莫亦非……怎么说呢,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虽然因为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怕你……唔……是被他给控制了……?” 肖裴笙静静地看了尹茵芙一会,然后噗嗤一笑,“什么嘛,看你一脸担心的要死的表情。” 尹茵芙皱起秀眉,说道:“肖裴笙,这一点都不好笑好吗?” “好啦、好啦。”感觉舒服了一些的肖裴笙坐了起来,认真的对尹茵芙说道:“我没被控制,我是自愿的,安心了吗?” 尹茵芙也跟着坐了起来,扬起下巴说道:“那你给我解析、解析。” 肖裴笙笑喷,“尹大小姐是打算让我交篇论文吗?” 尹茵芙交起双臂,哼道:“最好啦。” 肖裴笙笑笑,抱着自己的双腿叹息,“茵芙,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所以有些话说出来虽然很不公平……但是,我的有些想法,是家庭完整的你没办法理解的。” 尹茵芙愣了一下,弱弱的看着她,“什么意思啊?……” “我已经受够了等待别人给我不离不弃的爱,父母给不了我,那些说爱我的男人给不了我,而茵芙你有自己的生活,也不可能陪我一辈子的。”肖裴笙看着她,“以前残破的我会喜欢莫亦非,是因为他相对我来说是另一个遥不可及的存在,优秀得就像天上的月亮;可是现在不同了,我看见了他身上的缺口,顿时觉得我自以为是的伤痛变得那么渺小、同时也活得那么毫无乐趣,当他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好像重新活过来了,又有了想要的东西,有了努力目标——我想要莫非,变成属于我的人。” “哇擦……”尹茵芙愣了半天,点点头:“第一次见你说这么多话……” 肖裴笙垂眼笑笑,“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说那么多。” 尹茵芙沉叹,“那段梵呢?总觉得一男人如果真的喜欢你,很难做到让别人来共享吧……” 肖裴笙摇摇头,“莫非早就把段梵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换句话来说,在莫非心里,如果段梵不接受我,他根本就不会考虑和我一起。” 尹茵芙用力地揉着脸,大声抱怨道:“复杂死了!脑袋都要爆掉了啦!” 肖裴笙推了推她的脑袋,“尹大小姐这么聪明绝顶,脑子里不是装了台超级计算器吗?” 尹茵芙哼了声,叉着腰说道:“因为莫亦非才重新活过来的你,之前说最爱我的那个女人难道是一具干尸吗?!重色轻友就重色轻友吧,还搞得那么文艺!” “过来!”肖裴笙张开手臂。 “……什么啦?”尹茵芙摸不着头脑。 “你是我最爱的女人,莫非是个男的,你们又不冲突。”肖裴笙说着,将尹茵芙拉进怀里。 “……”尹茵芙莫名鼻头一酸,这应该是她和自己说话说最多、表白表最露骨的一次,或许莫亦非对她的影响并不坏? “……我也爱你啦……真是的,虽然还是觉得你重色轻友……” ——————繁体—————— 肖裴笙在梦中的沙漠里干得快渴死的时候,有人给她一口一口、嘴对嘴的喂着水。 她在段梵的怀里的费劲地撑开眼皮,迷蒙的看向卧室窗外透进的昏黄,动了动,她觉得还是懒得很,於是又睡过去了。 并不深沉的睡眠让她还是一直在做梦,最後的梦里有条温热的泥鳅一直在她身上爬来爬去的,她吓得赶紧挣扎着让自己醒来,然後发现是段梵在用热毛巾给她擦拭身体。 “我…自己…来吧……”她脑袋还是有些晕晕乎乎的,说话都不太清楚。 “嘘。”段梵轻轻指了指她身後,那是还在熟睡的莫亦非。 她愣了会,後知後觉的点点头,脑袋有点沉,她想着,接着又睡着了。 给肖裴笙擦完身体後的段梵轻轻地为她盖上乾净的被子,拨开她挂在睫毛上的那根头发,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又再看了莫亦非一会,两个人的睡脸没有一丝防备,就连他的心也跟着安详了起来,他淡淡扬起嘴角,离开房间後轻轻地关上了门。 来到客厅,段梵从包里拿出笔记型电脑和手机查收资讯,看到霍宇从焦急等待变成无奈放弃的状态,忍不住笑了笑,回道:“吃了吗?” 不一会,霍宇吐槽道:“终於‘忙’完了?我和小尹在一楼餐厅,你们一起吗?” “不了,莫非他们还在睡。” “……‘精’疲力尽的节奏吗?” “是挺累的。”段梵忍不住坏笑,才接着打了句:“明天见吧。” “你们别太欺负人家了,小尹千叮万嘱的。” “她多虑了。” “那就好,明天见。” 段梵放下手机,霍宇和尹茵芙口中的“你们”…… 他不由的在想,要是哪天莫亦非觉得腻了,肖裴笙还会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不,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吧,她本来就是因为莫亦非才被迫接受自己的,再说他长年陪伴在莫亦非左右,根本早就不奢望、也不配拥有自己的人生。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她愿意了,没有了莫亦非在中间磨合,以他们俩的性格…… 段梵忍不住轻轻笑了声,他知道自己比不上莫亦非的部分,就是莫亦非已经很早、很早就看透了这一切,然而到了现在他才想通这个道理。 而这样的他,到底凭什麽胆敢肖想着还被莫亦非掌控在手心里的东西。 *** 接近晚上八点的时候,肖裴笙被活活饿醒了,摸着扁平的肚子,她从黑暗中坐起来发愣。 “醒了?”莫亦非轻声的问道。 “嗯。”她看向黑黢黢的一片。 “真能睡。”莫亦非轻笑,“我都快被你饿死了。” 肖裴笙不好意思的撇撇嘴,“那你先起来嘛……” “我怕起床动作太大,会把你吵醒。”早就适应黑暗的莫亦非撑着头在床上看着她。 肖裴笙觉得暖心又内疚的赶紧摸向床头柜把灯打开,红着脸顾不着自己的赤裸和因为纵欲过度的虚脱感,拿过段梵放在床尾凳上的裤子,等莫亦非抽出手杖把身体支起来後帮他穿上,然後才穿自己的。 门外听到动静的段梵拿起座机,让房间服务把他之前点好的餐送过来後,敲敲门进了房间。 “几点了?”莫亦非问道。 “快8点。”段梵淡声回应。 “嗯。”知道段梵肯定已经安排好了晚餐,莫亦非并没有多问,他接过肖裴笙递来的家居服穿上,遥控着轮椅驶向客厅。 肖裴笙饿得晕晕乎乎的,对段梵问道:“晚上我们吃什麽?” “我已经点好了,一会送上门。”段梵说着,突然伸手拨了拨她的头发。 肖裴笙敏感的退了一步,摸着自己的脑袋问:“干嘛啦……?” “……头发睡乱了。”段梵轻轻地鼻叹後,说道:“你的朋友已经和霍宇吃过晚饭了,还有就是我们明天要去海滩,记得把泳衣拿出来。” “好。”肖裴笙总觉得段梵眼底好像有点落寞的神色,补充道:“谢谢哦……” 段梵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不用那麽客气,鸡窝头。” 肖裴笙瞪起眼,抡起小拳头就是想揍他。 段梵一把将她的手腕抓住,顺势一把就拉进自己怀里。 肖裴笙扭啊扭,然後抬起膝盖准备去攻击他的要害。 段梵大腿一顶,把她的腿给制住了。 “你就只会这两招吗?”段梵垂眼看着怀里动弹不得的她。 “你就只会说不好听的话吗?”肖裴笙因为暧昧的姿势红着脸瞪他。 “对你,好像是的。”段梵直勾勾的看着她。 “为什麽啊?”她真的是忍不住超想知道答案。 “因为我只想对你做坏事。”段梵说着,慢慢将脸靠近她,眼看着就要吻上的时候,门铃响了。 段梵叹息着放开她,转身走向客厅,肖裴笙愣愣的握着被他握痛的手腕,然後走向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真的是……睡成鸡窝头了!! *** 第二天早晨,晴空万里。 打算去潜水的他们包了一条中型游艇出海,不晕车、不晕机的肖裴笙压根都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晕船,但怕扫了他们的兴致,於是忍着反胃藉口说自己昨晚没睡好去房间里休息了。 细心的尹茵芙问船员要了晕船药,来到房间给肖裴笙服下。 肖裴笙坐在床上摸着自己的翻江倒海的胃,问道:“你怎麽知道我晕船?” 尹茵芙拍着胸口说道:“我是谁?我可是你肚子里的一条虫啊!” 肖裴笙噗嗤一笑,然後配合着说道:“是,虫子大人棒棒哒。” 尹茵芙哈哈的大笑一通,然後躺在她旁边说道:“拜托~你昨天明明就睡了超~久的,而且上船之前那个春光满面啊~啧啧,怎麽可能是睡眠不足,都不找个合理一点的理由。” 肖裴笙红着脸轻轻打了她胳膊一下,“你去死!” 尹茵芙咯咯笑着挡开,然後侧过脸看着肖裴笙,眨眨眼,问道:“所以哦,你们三个人现在到底是怎麽样?” 肖裴笙先是想逃避的撇开眼,随後还是直视着尹茵芙说道:“就……这样了。” 尹茵芙挑眉,“好啊你肖裴笙,打算这麽敷衍我来着?” 肖裴笙望天叹息,“那你要我怎麽说嘛?我也知道这样很奇怪,但是……”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有什麽的,但前提是你情我愿,可是你之前不是说不喜欢段梵吗?”尹茵芙终於忍不住说出心底话,“其实我之前问过霍宇,现在的莫亦非……怎麽说呢,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虽然因为什麽我不知道,但我怕你……唔……是被他给控制了……?” 肖裴笙静静地看了尹茵芙一会,然後噗嗤一笑,“什麽嘛,看你一脸担心的要死的表情。” 尹茵芙皱起秀眉,说道:“肖裴笙,这一点都不好笑好吗?” “好啦、好啦。”感觉舒服了一些的肖裴笙坐了起来,认真的对尹茵芙说道:“我没被控制,我是自愿的,安心了吗?” 尹茵芙也跟着坐了起来,扬起下巴说道:“那你给我解析、解析。” 肖裴笙笑喷,“尹大小姐是打算让我交篇论文吗?” 尹茵芙交起双臂,哼道:“最好啦。” 肖裴笙笑笑,抱着自己的双腿叹息,“茵芙,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所以有些话说出来虽然很不公平……但是,我的有些想法,是家庭完整的你没办法理解的。” 尹茵芙愣了一下,弱弱的看着她,“什麽意思啊?……” “我已经受够了等待别人给我不离不弃的爱,父母给不了我,那些说爱我的男人给不了我,而茵芙你有自己的生活,也不可能陪我一辈子的。”肖裴笙看着她,“以前残破的我会喜欢莫亦非,是因为他相对我来说是另一个遥不可及的存在,优秀得就像天上的月亮;可是现在不同了,我看见了他身上的缺口,顿时觉得我自以为是的伤痛变得那麽渺小、同时也活得那麽毫无乐趣,当他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好像重新活过来了,又有了想要的东西,有了努力目标——我想要莫非,变成属於我的人。” “哇擦……”尹茵芙愣了半天,点点头:“第一次见你说这麽多话……” 肖裴笙垂眼笑笑,“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说那麽多。” 尹茵芙沉叹,“那段梵呢?总觉得一男人如果真的喜欢你,很难做到让别人来共用吧……” 肖裴笙摇摇头,“莫非早就把段梵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换句话来说,在莫非心里,如果段梵不接受我,他根本就不会考虑和我一起。” 尹茵芙用力地揉着脸,大声抱怨道:“复杂死了!脑袋都要爆掉了啦!” 肖裴笙推了推她的脑袋,“尹大小姐这麽聪明绝顶,脑子里不是装了台超级计算器吗?” 尹茵芙哼了声,叉着腰说道:“因为莫亦非才重新活过来的你,之前说最爱我的那个女人难道是一具乾屍吗?!重色轻友就重色轻友吧,还搞得那麽文艺!” “过来!”肖裴笙张开手臂。 “……什麽啦?”尹茵芙摸不着头脑。 “你是我最爱的女人,莫非是个男的,你们又不冲突。”肖裴笙说着,将尹茵芙拉进怀里。 “……”尹茵芙莫名鼻头一酸,这应该是她和自己说话说最多、表白表最露骨的一次,或许莫亦非对她的影响并不坏? “……我也爱你啦……真是的,虽然还是觉得你重色轻友……” 二十八、怒 话说开了之后,肖裴笙和尹茵芙牵着手回到游艇一层,已经换好潜水服的霍宇走近,对她们说道:“我们快到潜水区了,教练来给你们说下注意事项。” 尹茵芙眨眨眼,“我有潜水证。” 霍宇挑眉,然后看向肖裴笙。 肖裴笙红着脸掐了一下尹茵芙,“陪我去听会死吗?” 尹茵芙咯咯笑着,“当然陪你啦,人家就是想和老板炫耀一下嘛。” 来到游艇的船头,教练熟练的讲解着,肖裴笙抬起头,看见二层的莫亦非坐在边缘搭着栏杆看着远方,不时悠然的喝着手中的威士忌,穿着休闲服的他随意的解开两颗衣扣,随着海风的吹拂可以看见他胸口结实的肌肉…… “肖小姐。” “嗯?” “要认真听哦。” “哦……” 莫亦非低下头就看见刚被训话的肖裴笙脸颊红扑扑的,一脸小媳妇模样,他笑笑,摇晃着手里的洋酒杯。 “你真的不下去吗?”已经换好潜水服的段梵走近,在莫亦非身旁坐下。 “不了,还要照顾我,你们也玩不开。”莫亦非说着,抿了口酒。 “……”段梵看向甲板上的肖裴笙,不由的想起她的话,“也不是多大的事,算不上照顾。” 莫亦非顿了一下,看了段梵一眼,然后不在意的笑笑,“不用顾虑我。” “嗯。”段梵起身,“那我先下去了。” “去吧,保护好我们的菜鸟小姐。”莫亦非笑笑,摸了摸杜宾犬的脑袋,“带leg去玩水吧。” “沃!——” 游艇在潜水区慢慢停靠下来,肖裴笙也换好了潜水服和他们一起等待船员放下楼梯,兴奋的leg先是绕着肖裴笙的腿转了一圈,然后噗通的跳进水里溅起了巨大的水花,惹得大家一阵大笑,她转过头看向段梵,下意识的问道:“莫非呢?” “他不去。”段梵淡声回应。 “喔对……”肖裴笙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要不我留下来陪他吧,反正我也不太会……” “我带你。”段梵轻声说。 “不是有教练嘛……哪用你带。”肖裴笙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些什么。 “裴笙,我先下去啰。”尹茵芙对她招招手后慢慢没入海水。 “走吧。”段梵说道:“我先下去等你。” “嗯。”肖裴笙抬起头,见莫亦非将下巴垫在胳膊上看着他们,她笑笑,对他喊道:“一会见。” 莫亦非笑着挥挥手,然后见肖裴笙慢慢走下楼梯的时候因为不习惯脚蹼绊了一下,段梵一下没托住,她掉进水里浮起来后紧紧抱着段梵的脖子,一脸后怕的样子,莫亦非噗嗤一下,然后笑容渐淡。 因为刚才的心有余悸,肖裴笙抱着段梵的脖子就像抱着水里的浮木,不是很想放手。 段梵无奈拔开呼吸器说道:“你有救生衣。” 肖裴笙白了他一眼,慢慢松开手浮在海面上,只见远处霍宇和尹茵芙慢慢不见,他们去深水区深潜了。 “跟着我。”段梵说完,重新咬合呼吸器,慢慢的往远处游开了。 毫无经验的肖裴笙尽管知道自己可以把头压进水里,可还是怕水的仰着脑袋游着,跟着在寻觅什么的段梵身后。 游了好一会儿,段梵停了下来,起身对肖裴笙招手示意,她游过去后,只见段梵指着水下,她有些害怕的抓住段梵的胳膊,这才慢慢将脸贴合水面,眼前的海底世界惊呆了肖裴笙—— 阳光透过水面的折射,散成一道道金黄色的柔光铺在干净白皙的水底沙滩上,珊瑚礁群随着水波摇曳,成群的鱼类在此中穿行,好不美丽。 手,慢慢放开了段梵,肖裴笙隔着潜水镜欣赏着这幅美景,慢慢的游动。 也许是看到了肖裴笙,正在深潜的尹茵芙游到水底,绕着珊瑚礁像鱼儿般的穿行,和鱼儿们互动着,她调皮的转动,个别好奇的鱼儿甚至游到她旁边观察、游玩。 不久霍宇也过来了,他们绕了两圈后,尹茵芙和肖裴笙摆摆手,他们又去别处了。 肖裴笙觉得看得差不多后起了身,看见旁边段梵露在海面上的管子,坏心眼的把它堵了起来。 赶紧起身的段梵发现是肖裴笙的恶作剧之后,无语的拿开呼吸器问道:“还玩吗?” 肖裴笙摇摇头,然后寻找着他们的游艇,好远……不知不觉间他们游了这么久吗?念头一转,她绕到段梵身后,拽着他的救生衣像骑马似的鞭了两下,段梵鼻笑了声,带着她往游艇游去。 湿透的潜水服重得不行,肖裴笙赶紧换下并冲了个澡,段梵去给他们准备饮料和饼干补充体力的时候,她只见到甲板上玩累的leg在闭眼小憩,抬头见二层好像没有人,她就将底层的房间都找了一遍,因为还是没见到莫亦非,所以她就上了二层。 戴着墨镜的莫亦非躺在椅上吹着海风晒着阳光,似乎是睡着了,肖裴笙蹲在他跟前撑着脸,不由感叹哪怕遮住了他脸上最好看的部分也还是个帅哥,忍不住……想要偷亲…… 心动不如行动,她凑上前轻轻地啄吻了他一下,做坏事的感觉让心脏噗噗地跳动,竟然羞红了脸,又看了他一会,然后怕吵醒他的回到甲板上。 “……喝点东西吧。”段梵见她从楼上下来,淡淡说道。 “谢谢。”肖裴笙刚想拿过杯子,就被段梵压住她那只手,她刚不明所以的抬起眼,就被凑上前来的段梵给吻了。 “你这是干嘛啦!……”肖裴笙被他突如其来的偷袭弄得有些害羞,但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赶紧拉开距离哼了声,假装不高兴的样子。 “刚才的‘辛苦费’。”段梵淡淡的说 “是哦,辛苦你了!”闻言,肖裴笙白了他一眼,说道:“到时候我也去考个什么……证,就不用麻烦你了。” “祝你早日成功,旱鸭子。”段梵淡淡的喝着能量饮料。 “我才不是……”肖裴笙羞红了脸,“只是不是很熟练而已嘛……” “话说你朋友挺熟练的。”段梵将她刚才想拿的那罐饮料打开,放在她面前。 “哦。”肖裴笙气鼓鼓的将段梵递给自己的那罐挪开,自己新开了一罐倒进杯子里。 段梵不悦的眯起眼,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要和自己作对,忍不住加重了语气:“什么毛病?” “你才有毛病呢!”肖裴笙气鼓鼓的喝了口饮料,哼着背过身去坐。 段梵一咬牙,走到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一顿狂吻。 “唔唔!……你!……唔……干嘛!”肖裴笙极力挣扎。 见状,段梵蹙眉,一把拽着她往下层走。 “放开我!你这个神经——啊!”她被段梵丢在了床上。 段梵摔门后锁了起来,接着开始脱衣服。 “你、你、你——你干嘛?!”肖裴笙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收拾你。”段梵淡声说着一把甩开衣服,接着解开了裤扣。 “你别发神经!茵芙他们一会就回来了!”肖裴笙赶紧往门口走,然后被段梵丢回床上。 “那就让他们听着。”段梵说着压在肖裴笙身上,拉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你……你干嘛……啊痛……”肖裴笙被他这阵仗吓得不清,“你怎……唔……” 段梵将她的双手压在头顶,随着衣服解开之下的皮肤,全都烙下他粗暴的吻痕。 “呜……不要这样……”肖裴笙颤抖着,无力反抗的感觉实在太恐怖了,就如刚才差点溺水一样的恐惧涌上心头。 段梵喘着粗气拉开裤头,解开了因暴怒而坚挺的欲望,随着一声啜泣,肖裴笙哭了出来。 “你好可恶……!我讨……讨厌你……”她别过脸哭泣着。 段梵停下来动作,却灭不掉心中的怒火,他拧过她的脸,咬牙说道:“你记得吗?莫非说你要接受我他才接受你,试问你可以讨厌我吗?” 肖裴笙瞪大泪眼死死看着他,过了会,那本来还在扭动的手腕放松了动作,她痛苦的闭上眼,不作挣扎。 “该死!!”段梵抡起胳膊重重的砸在船壁,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看到了,他看到了肖裴笙温柔偷亲莫亦非的画面,而紧接下来,她却对他表现出一脸嫌弃的样子,这真的让他该死的非常不爽! 肖裴笙睁开眼,见段梵伏在床上闭着眼喘着粗气,牙龈咬得一突一突的,像是努力忍耐着什么让他非常气愤的事情,她起身拉起衣服,“还做吗?不做我走了。” “滚!”段梵怒吼一声,见把她又是吓了一跳,重重地叹了口气,好烦躁! 想赶紧离开这里的肖裴笙才刚刚拧开门锁,就感觉身后有动静,于是快速的打开门—— “砰——” 刚打开的一丝门缝,立刻就被合上了。 肖裴笙被身后的段梵困在他的双臂之间,心脏骤然狂跳,不可否认,她现在很害怕,可还是嘴硬的问道:“干嘛?又改变主意了?” ——————繁体—————— 话说开了之後,肖裴笙和尹茵芙牵着手回到游艇一层,已经换好潜水服的霍宇走近,对她们说道:“我们快到潜水区了,教练来给你们说下注意事项。” 尹茵芙眨眨眼,“我有潜水证。” 霍宇挑眉,然後看向肖裴笙。 肖裴笙红着脸掐了一下尹茵芙,“陪我去听会死吗?” 尹茵芙咯咯笑着,“当然陪你啦,人家就是想和老板炫耀一下嘛。” 来到游艇的船头,教练熟练的讲解着,肖裴笙抬起头,看见二层的莫亦非坐在边缘搭着栏杆看着远方,不时悠然的喝着手中的威士卡,穿着休闲服的他随意的解开两颗衣扣,随着海风的吹拂可以看见他胸口结实的肌肉…… “肖小姐。” “嗯?” “要认真听哦。” “哦……” 莫亦非低下头就看见刚被训话的肖裴笙脸颊红扑扑的,一脸小媳妇模样,他笑笑,摇晃着手里的洋酒杯。 “你真的不下去吗?”已经换好潜水服的段梵走近,在莫亦非身旁坐下。 “不了,还要照顾我,你们也玩不开。”莫亦非说着,抿了口酒。 “……”段梵看向甲板上的肖裴笙,不由的想起她的话,“也不是多大的事,算不上照顾。” 莫亦非顿了一下,看了段梵一眼,然後不在意的笑笑,“不用顾虑我。” “嗯。”段梵起身,“那我先下去了。” “去吧,保护好我们的菜鸟小姐。”莫亦非笑笑,摸了摸杜宾犬的脑袋,“带leg去玩水吧。” “沃!——” 游艇在潜水区慢慢停靠下来,肖裴笙也换好了潜水服和他们一起等待船员放下楼梯,兴奋的leg先是绕着肖裴笙的腿转了一圈,然後噗通的跳进水里溅起了巨大的水花,惹得大家一阵大笑,她转过头看向段梵,下意识的问道:“莫非呢?” “他不去。”段梵淡声回应。 “喔对……”肖裴笙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要不我留下来陪他吧,反正我也不太会……” “我带你。”段梵轻声说。 “不是有教练嘛……哪用你带。”肖裴笙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些什麽。 “裴笙,我先下去罗。”尹茵芙对她招招手後慢慢没入海水。 “走吧。”段梵说道:“我先下去等你。” “嗯。”肖裴笙抬起头,见莫亦非将下巴垫在胳膊上看着他们,她笑笑,对他喊道:“一会见。” 莫亦非笑着挥挥手,然後见肖裴笙慢慢走下楼梯的时候因为不习惯脚蹼绊了一下,段梵一下没托住,她掉进水里浮起来後紧紧抱着段梵的脖子,一脸後怕的样子,莫亦非噗嗤一下,然後笑容渐淡。 因为刚才的心有余悸,肖裴笙抱着段梵的脖子就像抱着水里的浮木,不是很想放手。 段梵无奈拔开呼吸器说道:“你有救生衣。” 肖裴笙白了他一眼,慢慢松开手浮在海面上,只见远处霍宇和尹茵芙慢慢不见,他们去深水区深潜了。 “跟着我。”段梵说完,重新咬合呼吸器,慢慢的往远处游开了。 毫无经验的肖裴笙尽管知道自己可以把头压进水里,可还是怕水的仰着脑袋游着,跟着在寻觅什麽的段梵身後。 游了好一会儿,段梵停了下来,起身对肖裴笙招手示意,她游过去後,只见段梵指着水下,她有些害怕的抓住段梵的胳膊,这才慢慢将脸贴合水面,眼前的海底世界惊呆了肖裴笙—— 阳光透过水面的折射,散成一道道金黄色的柔光铺在乾净白皙的水底沙滩上,珊瑚礁群随着水波摇曳,成群的鱼类在此中穿行,好不美丽。 手,慢慢放开了段梵,肖裴笙隔着潜水镜欣赏着这幅美景,慢慢的游动。 也许是看到了肖裴笙,正在深潜的尹茵芙游到水底,绕着珊瑚礁像鱼儿般的穿行,和鱼儿们互动着,她调皮的转动,个别好奇的鱼儿甚至游到她旁边观察、游玩。 不久霍宇也过来了,他们绕了两圈後,尹茵芙和肖裴笙摆摆手,他们又去别处了。 肖裴笙觉得看得差不多後起了身,看见旁边段梵露在海面上的管子,坏心眼的把它堵了起来。 赶紧起身的段梵发现是肖裴笙的恶作剧之後,无语的拿开呼吸器问道:“还玩吗?” 肖裴笙摇摇头,然後寻找着他们的游艇,好远……不知不觉间他们游了这麽久吗?念头一转,她绕到段梵身後,拽着他的救生衣像骑马似的鞭了两下,段梵鼻笑了声,带着她往游艇游去。 湿透的潜水服重得不行,肖裴笙赶紧换下并冲了个澡,段梵去给他们准备饮料和饼乾补充体力的时候,她只见到甲板上玩累的leg在闭眼小憩,抬头见二层好像没有人,她就将底层的房间都找了一遍,因为还是没见到莫亦非,所以她就上了二层。 戴着墨镜的莫亦非躺在椅上吹着海风晒着阳光,似乎是睡着了,肖裴笙蹲在他跟前撑着脸,不由感叹哪怕遮住了他脸上最好看的部分也还是个帅哥,忍不住……想要偷亲…… 心动不如行动,她凑上前轻轻地啄吻了他一下,做坏事的感觉让心脏噗噗地跳动,竟然羞红了脸,又看了他一会,然後怕吵醒他的回到甲板上。 “……喝点东西吧。”段梵见她从楼上下来,淡淡说道。 “谢谢。”肖裴笙刚想拿过杯子,就被段梵压住她那只手,她刚不明所以的抬起眼,就被凑上前来的段梵给吻了。 “你这是干嘛啦!……”肖裴笙被他突如其来的偷袭弄得有些害羞,但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赶紧拉开距离哼了声,假装不高兴的样子。 “刚才的‘辛苦费’。”段梵淡淡的说 “是哦,辛苦你了!”闻言,肖裴笙白了他一眼,说道:“到时候我也去考个什麽……证,就不用麻烦你了。” “祝你早日成功,旱鸭子。”段梵淡淡的喝着能量饮料。 “我才不是……”肖裴笙羞红了脸,“只是不是很熟练而已嘛……” “话说你朋友挺熟练的。”段梵将她刚才想拿的那罐饮料打开,放在她面前。 “哦。”肖裴笙气鼓鼓的将段梵递给自己的那罐挪开,自己新开了一罐倒进杯子里。 段梵不悦的眯起眼,不明白为什麽她总是要和自己作对,忍不住加重了语气:“什麽毛病?” “你才有毛病呢!”肖裴笙气鼓鼓的喝了口饮料,哼着背过身去坐。 段梵一咬牙,走到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一顿狂吻。 “唔唔!……你!……唔……干嘛!”肖裴笙极力挣扎。 见状,段梵蹙眉,一把拽着她往下层走。 “放开我!你这个神经——啊!”她被段梵丢在了床上。 段梵摔门後锁了起来,接着开始脱衣服。 “你、你、你——你干嘛?!”肖裴笙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收拾你。”段梵淡声说着一把甩开衣服,接着解开了裤扣。 “你别发神经!茵芙他们一会就回来了!”肖裴笙赶紧往门口走,然後被段梵丢回床上。 “那就让他们听着。”段梵说着压在肖裴笙身上,拉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你……你干嘛……啊痛……”肖裴笙被他这阵仗吓得不清,“你怎……唔……” 段梵将她的双手压在头顶,随着衣服解开之下的皮肤,全都烙下他粗暴的吻痕。 “呜……不要这样……”肖裴笙颤抖着,无力反抗的感觉实在太恐怖了,就如刚才差点溺水一样的恐惧涌上心头。 段梵喘着粗气拉开裤头,解开了因暴怒而坚挺的欲望,随着一声啜泣,肖裴笙哭了出来。 “你好可恶……!我讨……讨厌你……”她别过脸哭泣着。 段梵停下来动作,却灭不掉心中的怒火,他拧过她的脸,咬牙说道:“你记得吗?莫非说你要接受我他才接受你,试问你可以讨厌我吗?” 肖裴笙瞪大泪眼死死看着他,过了会,那本来还在扭动的手腕放松了动作,她痛苦的闭上眼,不作挣扎。 “该死!!”段梵抡起胳膊重重的砸在船壁,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看到了,他看到了肖裴笙温柔偷亲莫亦非的画面,而紧接下来,她却对他表现出一脸嫌弃的样子,这真的让他该死的非常不爽! 肖裴笙睁开眼,见段梵伏在床上闭着眼喘着粗气,牙龈咬得一突一突的,像是努力忍耐着什麽让他非常气愤的事情,她起身拉起衣服,“还做吗?不做我走了。” “滚!”段梵怒吼一声,见把她又是吓了一跳,重重地叹了口气,好烦躁! 想赶紧离开这里的肖裴笙才刚刚拧开门锁,就感觉身後有动静,於是快速的打开门—— “砰——” 刚打开的一丝门缝,立刻就被合上了。 肖裴笙被身後的段梵困在他的双臂之间,心脏骤然狂跳,不可否认,她现在很害怕,可还是嘴硬的问道:“干嘛?又改变主意了?” 二十九、脱轨的报复 段梵将肖裴笙转过身来,垂眼看着自己在她脖子上咬出的痕迹,用指腹轻轻地摩挲。 “……”肖裴笙别过眼,伸手将他拨开,“你到底想干嘛?……” “……既然我们八字不合,以后……还是不要再单独相处了……”段梵离开她,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后走到门边对她说,“……对不起……” 肖裴笙让开位置让段梵走出去后,她紧皱着眉头抱紧自己的双臂,她既莫名其妙又感到后怕着,段梵他……突然间这是怎么了……? 回航的时候,肖裴笙用长发掩盖着段梵留下的痕迹,努力装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和大家说着、笑着;而段梵则全程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好在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爱保持沉默的他。 “呼——今天好开心哟!”尹茵芙挽着肖裴笙的胳膊笑着,“如果当时你愿意跟我一起考潜水证的话,今天我们就可以一起深潜了。” “嗯?什么时候?”肖裴笙奇怪的问。 尹茵芙递上一记白眼,“就是当初我约的那具干尸啊,说什么:‘我工作排满了’、‘我不是很熟水性,你还是和别的朋友去吧’,那时候啊。” 肖裴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好啦,记起来了。” “咦?裴笙,你这里怎么肿了?”尹茵芙眼尖的发现肖裴笙脖子上多出来的红快。 “啊?”肖裴笙急忙盖着,“看错了吧?……” “就这里啊!”尹茵芙拉开她的头发,“是不是被水母蛰了?” “不……”肖裴笙刚想和尹茵芙打暗号,跟着她们身后的莫亦非说道:“段梵去看看吧,你不是比较懂吗,要是被毒水母蛰了就不好了。” “对呀!”尹茵芙点点头。 “……”段梵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 见段梵靠近,肖裴笙立马退了两步,皱眉说道:“真的不用!” 尹茵芙这会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于是拉过肖裴笙的手说道:“哎呀算了,我还是带裴笙去酒店医疗室看看好了,你们大男人笨手笨脚的。” 莫亦非看向段梵的脸色,也证实了心里的想法,笑了笑,“好。” 回到房间,莫亦非倒了两杯酒,等将leg寄在宠物屋的段梵回来后,举杯笑笑,“过来聊聊。” “……”段梵走近坐下,淡淡地说:“我现在不想喝酒。”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样子?”莫亦非悠然的靠着沙发上,玩味的托着下巴。 段梵烦躁的揉了把脸,“我不想再继续了……这种关系。” “喔?”莫亦非无所谓的耸耸肩,“那行,一会就和她把话说清楚,以后不要再联系了,按照她的性格应该会乖乖听话,也没有什么麻……” “我不是这个意思!”段梵打断莫亦非的话,苦恼的将脸埋在手心,“让我自己静静。” “你以前就很善妒呢,还没吃够苦头吗?”莫亦非哼笑了声,“总是那么着急就下定论。” “……”段梵咬着牙,不说话。 *** 酒店花园的秋千上,尹茵芙陪着肖裴笙坐了好一会才问道:“到底怎么啦?” 肖裴笙重重地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又是叹了口气,继而才开口:“……我都不知道又是怎么惹到段梵了……” “原来是段梵弄的啊?”尹茵芙撇撇嘴,“话说你们潜水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嘛,发生什么了?” “我就……”肖裴笙努力地回想着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我干了什么啊我!?明明就是他自己有神经病吧!……” 尹茵芙摇摇指头,“nonono,神经病发作也是有触发条件的。” “什么鬼……”肖裴笙皱眉。 “把你从回到游艇之后的每一件事都告诉我呗。”尹茵芙眨眨眼。 肖裴笙叹了口气,把事情完全说了一遍。 “唔……”尹茵芙想了想,“总而言之——就是他吃醋了呗。” “啊?等等、等等……”肖裴笙赶紧暂停,“我跟不上你的脑回路,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直奔结论啊?” “呐——”尹茵芙‘好心’的解释道:“段梵应该是看见你主动偷亲莫亦非了,可是他呢?亲你又不给亲,给你果汁你又不要,接着还说以后自己去考证就不需要他了,所以段梵就觉得你不喜欢他、讨厌他、甚至觉得他碍事,可是他又喜欢你,所以生气了呗。” “……是这样吗?”肖裴笙狐疑的看着她。 “那不然咧?”尹茵芙眨眨眼,“只是我没想到外表冷冰冰的段梵内心这么纤细就是了。” “哼,那又怎么样?”肖裴笙交叉着双臂吐槽道:“也不能因为吃个醋就要强奸我吧!?” “所以他不是说了吗,以后不和你单独相处了,意思就是,他下决心在这段关系里以后只做莫亦非的附属品,努力不再喜欢你了呗。”尹茵芙撑着脸。 “……是这样吗?”肖裴笙皱眉。 尹茵芙用力地点点头。 “谁……谁允许他擅自这样决定的?”肖裴笙气不打一处来,“对我做出那样的事,不是打算要怎么跪求老娘的原谅,而是以后不让自己喜欢我?什么鬼啊!?” “就是!日他!”尹茵芙极力配合闺蜜的情绪。 “对!日……什么?……”肖裴笙揍了尹茵芙一拳,红着脸说:“要死了你!” 尹茵芙一阵狂笑,“你这次居然没中计耶,以前你总是会跟着我说的啊。” 肖裴笙白了她一眼,“回去啦,不然莫非以为我毒发身亡了。” 尹茵芙笑笑,“他才不会这样以为呢。” *** 肖裴笙一鼓作气地推开大门时,房里却一片静谧,厅里只亮着走廊灯,她战战兢兢地推开房门,已经洗完澡的莫亦非躺在床上看着平板电脑。 “回来了?”莫亦非冲她笑笑,“脖子怎么样?” “没什么事……”肖裴笙睨了一眼段梵的房间,黑黢黢的,这么早就睡了? “段梵出去了。”莫亦非把平板放下,伸出手去,“过来。” 肖裴笙乖巧的递出手坐在床边,见他想看自己的脖子,有些抵触别过脸:“真的没什么事……” 莫亦非笑笑不作勉强,“怎么啦,还在生那只‘水母’的气?” “那当然!谁让他蛰我的?坏死了!”肖裴笙哼道。 “那——想不想报复他?”莫亦非露出一脸坏笑。 “怎……怎么报复?”她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你只要同意就好。”莫亦非并不打算解释的看着她。 虽然不明白莫亦非口中的‘报复’是怎么回事,但肖裴笙还是听从他的安排将行李藏好,然后躲进了卫生间里,百无聊赖的她刚坐在浴缸边,就听见房门撞击墙面的一声巨响。 “她人呢——!” 是段梵的声音,肖裴笙瞬间明白莫亦非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里虽然犯了一下嘀咕,但还是偷听了起来。 “你来太晚了,走了啊。”莫亦非耸耸肩,见段梵立马要转身去追,莫亦非喊停了他,“让她去吧,既然她都不想继续了,勉强也没有用。” “……你没有留她?” “反正你们都处不来,我留她干嘛?” “……那你呢?你就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不就是个女人,再找一个不就好了。” “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段梵的一路狂奔到了现在才开始气喘,莫亦非的问话一直在脑子里转,哪怕现在眼前都是肖裴笙的画面,却没有任何一段言语可以描述出来,她到底有哪里不一样…… “想想也觉得没有吧?早点休息吧。” “她就是不一样……!”段梵垂下的眼有些湿濡,像孩子刚刚丢失了最心爱的物品一样的颓然空虚,“我本来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但却因为她活过来了……” 浴室里的肖裴笙惊住了。 许久的沉寂之后,段梵缓缓地说:“莫非……已经多少年了?从我推你出去那天开始,都已经过去多少年了?……其实你知道吗?这些年我每一天都在害怕……害怕接下来还可能会发生什么更恐怖的事……怕得不得了……” “……” “我活在你的影子里装聋作哑,就是因为只要这样,哪怕我去做再恶心、再肮脏的事都全部可以赖到你头上……反正只是还债而已,那就这样还到我死的那一天吧……” “……” “可是因为肖裴笙的出现,她让我想起从前,想起那时候我们虽然很幼稚,但也很快乐的时光……是她提醒了我,这些年来我只想着去还债,甚至忘记了我们曾经情同手足的感情……” “……” “是……对习惯尔虞我诈你我来说,肖裴笙的确是像一个傻子,可是莫非……你这一辈子还能遇到多少个像她这样喜欢你的傻子?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还可以得到别人的真心,可你居然却可以毫不留情的把她抛弃,难道你真的已经没有心了吗?……” “呵……”莫亦非的笑声带着颤抖。 “如果你真的只是因为我们合不来……我无所谓……但你没有留她,她一定很难过……你让她回来吧……回到你身边。” 见段梵说完要走,莫亦非问:“你去哪?” “至少今天,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脸……” “那你还想再见到她吗?” “……谁?” 听着脚步声的靠近,肖裴笙忙乱的擦去满脸的泪痕,门打开后,同样红通通的四目相对了。 “你们他妈的在耍我?!”段梵背过身发出怒吼,身后突然扑来的怀抱让他僵直了背脊,“别碰我!”他虽然大声的呵斥,却并没有粗暴的将她推开。 “原谅你了啦!大笨蛋!”肖裴笙将脸埋在他后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不放。 “该死!”段梵诅骂着将身后的她拉开,然后转过身一把将失而复得的她狠狠拥在怀里,气愤得直喘粗气,“你们!——我他妈真的是要被你们活活给气死!——” 莫亦非勾起嘴角,“这次可真是玩大了啊。” ——————繁体—————— 段梵将肖裴笙转过身来,垂眼看着自己在她脖子上咬出的痕迹,用指腹轻轻地摩挲。 “……”肖裴笙别过眼,伸手将他拨开,“你到底想干嘛?……” “……既然我们八字不合,以後……还是不要再单独相处了……”段梵离开她,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後走到门边对她说,“……对不起……” 肖裴笙让开位置让段梵走出去後,她紧皱着眉头抱紧自己的双臂,她既莫名其妙又感到後怕着,段梵他……突然间这是怎麽了……? 回航的时候,肖裴笙用长发掩盖着段梵留下的痕迹,努力装出什麽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和大家说着、笑着;而段梵则全程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好在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爱保持沉默的他。 “呼——今天好开心哟!”尹茵芙挽着肖裴笙的胳膊笑着,“如果当时你愿意跟我一起考潜水证的话,今天我们就可以一起深潜了。” “嗯?什麽时候?”肖裴笙奇怪的问。 尹茵芙递上一记白眼,“就是当初我约的那具乾屍啊,说什麽:‘我工作排满了’、‘我不是很熟水性,你还是和别的朋友去吧’,那时候啊。” 肖裴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好啦,记起来了。” “咦?裴笙,你这里怎麽肿了?”尹茵芙眼尖的发现肖裴笙脖子上多出来的红快。 “啊?”肖裴笙急忙盖着,“看错了吧?……” “就这里啊!”尹茵芙拉开她的头发,“是不是被水母蛰了?” “不……”肖裴笙刚想和尹茵芙打暗号,跟着她们身後的莫亦非说道:“段梵去看看吧,你不是比较懂吗,要是被毒水母蛰了就不好了。” “对呀!”尹茵芙点点头。 “……”段梵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 见段梵靠近,肖裴笙立马退了两步,皱眉说道:“真的不用!” 尹茵芙这会终於发现不对劲了,於是拉过肖裴笙的手说道:“哎呀算了,我还是带裴笙去酒店医疗室看看好了,你们大男人笨手笨脚的。” 莫亦非看向段梵的脸色,也证实了心里的想法,笑了笑,“好。” 回到房间,莫亦非倒了两杯酒,等将leg寄在宠物屋的段梵回来後,举杯笑笑,“过来聊聊。” “……”段梵走近坐下,淡淡地说:“我现在不想喝酒。” “怎麽了?愁眉苦脸的样子?”莫亦非悠然的靠着沙发上,玩味的托着下巴。 段梵烦躁的揉了把脸,“我不想再继续了……这种关系。” “喔?”莫亦非无所谓的耸耸肩,“那行,一会就和她把话说清楚,以後不要再联系了,按照她的性格应该会乖乖听话,也没有什麽麻……” “我不是这个意思!”段梵打断莫亦非的话,苦恼的将脸埋在手心,“让我自己静静。” “你以前就很善妒呢,还没吃够苦头吗?”莫亦非哼笑了声,“总是那麽着急就下定论。” “……”段梵咬着牙,不说话。 *** 酒店花园的秋千上,尹茵芙陪着肖裴笙坐了好一会才问道:“到底怎麽啦?” 肖裴笙重重地叹了口气,刚想说什麽又是叹了口气,继而才开口:“……我都不知道又是怎麽惹到段梵了……” “原来是段梵弄的啊?”尹茵芙撇撇嘴,“话说你们潜水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嘛,发生什麽了?” “我就……”肖裴笙努力地回想着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我干了什麽啊我!?明明就是他自己有神经病吧!……” 尹茵芙摇摇指头,“nonono,神经病发作也是有触发条件的。” “什麽鬼……”肖裴笙皱眉。 “把你从回到游艇之後的每一件事都告诉我呗。”尹茵芙眨眨眼。 肖裴笙叹了口气,把事情完全说了一遍。 “唔……”尹茵芙想了想,“总而言之——就是他吃醋了呗。” “啊?等等、等等……”肖裴笙赶紧暂停,“我跟不上你的脑回路,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直奔结论啊?” “呐——”尹茵芙‘好心’的解释道:“段梵应该是看见你主动偷亲莫亦非了,可是他呢?亲你又不给亲,给你果汁你又不要,接着还说以後自己去考证就不需要他了,所以段梵就觉得你不喜欢他、讨厌他、甚至觉得他碍事,可是他又喜欢你,所以生气了呗。” “……是这样吗?”肖裴笙狐疑的看着她。 “那不然咧?”尹茵芙眨眨眼,“只是我没想到外表冷冰冰的段梵内心这麽纤细就是了。” “哼,那又怎麽样?”肖裴笙交叉着双臂吐槽道:“也不能因为吃个醋就要强奸我吧!?” “所以他不是说了吗,以後不和你单独相处了,意思就是,他下决心在这段关系里以後只做莫亦非的附属品,努力不再喜欢你了呗。”尹茵芙撑着脸。 “……是这样吗?”肖裴笙皱眉。 尹茵芙用力地点点头。 “谁……谁允许他擅自这样决定的?”肖裴笙气不打一处来,“对我做出那样的事,不是打算要怎麽跪求老娘的原谅,而是以後不让自己喜欢我?什麽鬼啊!?” “就是!日他!”尹茵芙极力配合闺蜜的情绪。 “对!日……什麽?……”肖裴笙揍了尹茵芙一拳,红着脸说:“要死了你!” 尹茵芙一阵狂笑,“你这次居然没中计耶,以前你总是会跟着我说的啊。” 肖裴笙白了她一眼,“回去啦,不然莫非以为我毒发身亡了。” 尹茵芙笑笑,“他才不会这样以为呢。” *** 肖裴笙一鼓作气地推开大门时,房里却一片静谧,厅里只亮着走廊灯,她战战兢兢地推开房门,已经洗完澡的莫亦非躺在床上看着平板电脑。 “回来了?”莫亦非冲她笑笑,“脖子怎麽样?” “没什麽事……”肖裴笙睨了一眼段梵的房间,黑黢黢的,这麽早就睡了? “段梵出去了。”莫亦非把平板放下,伸出手去,“过来。” 肖裴笙乖巧的递出手坐在床边,见他想看自己的脖子,有些抵触别过脸:“真的没什麽事……” 莫亦非笑笑不作勉强,“怎麽啦,还在生那只‘水母’的气?” “那当然!谁让他蛰我的?坏死了!”肖裴笙哼道。 “那——想不想报复他?”莫亦非露出一脸坏笑。 “怎……怎麽报复?”她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你只要同意就好。”莫亦非并不打算解释的看着她。 虽然不明白莫亦非口中的‘报复’是怎麽回事,但肖裴笙还是听从他的安排将行李藏好,然後躲进了卫生间里,百无聊赖的她刚坐在浴缸边,就听见房门撞击墙面的一声巨响。 “她人呢——!” 是段梵的声音,肖裴笙瞬间明白莫亦非早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心里虽然犯了一下嘀咕,但还是偷听了起来。 “你来太晚了,走了啊。”莫亦非耸耸肩,见段梵立马要转身去追,莫亦非喊停了他,“让她去吧,既然她都不想继续了,勉强也没有用。” “……你没有留她?” “反正你们都处不来,我留她干嘛?” “……那你呢?你就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不就是个女人,再找一个不就好了。” “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段梵的一路狂奔到了现在才开始气喘,莫亦非的问话一直在脑子里转,哪怕现在眼前都是肖裴笙的画面,却没有任何一段言语可以描述出来,她到底有哪里不一样…… “想想也觉得没有吧?早点休息吧。” “她就是不一样……!”段梵垂下的眼有些湿濡,像孩子刚刚丢失了最心爱的物品一样的颓然空虚,“我本来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但却因为她活过来了……” 浴室里的肖裴笙惊住了。 许久的沉寂之後,段梵缓缓地说:“莫非……已经多少年了?从我推你出去那天开始,都已经过去多少年了?……其实你知道吗?这些年我每一天都在害怕……害怕接下来还可能会发生什麽更恐怖的事……怕得不得了……” “……” “我活在你的影子里装聋作哑,就是因为只要这样,哪怕我去做再恶心、再肮脏的事都全部可以赖到你头上……反正只是还债而已,那就这样还到我死的那一天吧……” “……” “可是因为肖裴笙的出现,她让我想起从前,想起那时候我们虽然很幼稚,但也很快乐的时光……是她提醒了我,这些年来我只想着去还债,甚至忘记了我们曾经情同手足的感情……” “……” “是……对习惯尔虞我诈你我来说,肖裴笙的确是像一个傻子,可是莫非……你这一辈子还能遇到多少个像她这样喜欢你的傻子?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还可以得到别人的真心,可你居然却可以毫不留情的把她抛弃,难道你真的已经没有心了吗?……” “呵……”莫亦非的笑声带着颤抖。 “如果你真的只是因为我们合不来……我无所谓……但你没有留她,她一定很难过……你让她回来吧……回到你身边。” 见段梵说完要走,莫亦非问:“你去哪?” “至少今天,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脸……” “那你还想再见到她吗?” “……谁?” 听着脚步声的靠近,肖裴笙忙乱的擦去满脸的泪痕,门打开後,同样红通通的四目相对了。 “你们他妈的在耍我?!”段梵背过身发出怒吼,身後突然扑来的怀抱让他僵直了背脊,“别碰我!”他虽然大声的呵斥,却并没有粗暴的将她推开。 “原谅你了啦!大笨蛋!”肖裴笙将脸埋在他後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不放。 “该死!”段梵诅骂着将身後的她拉开,然後转过身一把将失而复得的她狠狠拥在怀里,气愤得直喘粗气,“你们!——我他妈真的是要被你们活活给气死!——” 莫亦非勾起嘴角,“这次可真是玩大了啊。” 三十、还不够 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早早醒来的段梵神识朦胧的拉开被子坐起,缓了一会才想起自己床上还躺着另一个人——肖裴笙。 昨晚莫亦非随意找了个借口就把她推上了自己的床,而她……也并没有抗拒的意思。但由于下午发生的那件事,他不想再从她的眼里看见对他的惧怕,于是非常‘绅士’的忍了一晚,实际上……他真的很想紧紧地抱着她欺负,特别是当她难得的对他展露出温柔之后。 段梵忍不住回到床上撑着脑袋看着她的睡颜,亏他们还自以为是的想帮助莫亦非的心病,结果反倒是被他将了一军,利用了肖裴笙撬开了自己以为死都不会说出口的……那些真心话。 段梵的动静让肖裴笙被扰得拉起被子盖住脑袋,身体蜷成了虾米向他靠近,他脸上露出难得的浅笑,虽然怕吵醒她,却还是忍不住抱了抱她才起床。 在餐厅吃完饭后,大家一起来到海边的沙滩小径散步,十项全能的尹茵芙和霍宇打算去冲浪,莫亦非要去海钓,肖裴笙本来打算跟着他,但他却笑笑:“让段梵陪你玩吧。” 分道之前,敏锐的尹茵芙靠在肖裴笙的耳边问道:“你和段梵就和好啦?” 肖裴笙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毕竟自己昨晚明明说得那么义愤填膺的。 尹茵芙啧啧啧几声,点头肯定道:“莫亦非的道行是不一般。” 是啊……肖裴笙垂眼,自己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可是他,到底又在想些什么呢? 大家分开之后,就剩她和段梵静静的站在海边看着游玩的人们,段梵看向她首先打破沉默,“你想玩什么吗?我陪你去。” 肖裴笙摇摇头,面有难色的看着他:“那个其实……呃,我有点怕水啦……” 段梵想了想,说道:“那我们去别的地方。” 她点点头跟上了段梵,怎么说呢,她没试过这么平和的和他相处,所以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走着走着,肖裴笙突然被段梵牵住了手,心噗通了一下,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而他也好像很不好意思的并没有回头来看她。 “这样怪怪的啦……”她轻轻挣扎之后,段梵就放开了,她发现他耳背都红了。 段梵咳了声,说道:“是吗……那算了。” 肖裴笙苦恼的挠了挠头,问道:“你觉不觉得……我们这样好奇怪?我说不出来……” 段梵撇撇嘴,“是有点像初中生在谈恋爱。” 肖裴笙羞红了脸,吐槽道:“谁!……谁在和你谈恋爱啊……乱说……” 段梵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脸说道:“不如我们回房间吧?” “……啊?”她愣了一下,“回房间干嘛?” “我想抱你,立刻。”段梵垂眼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见她没有拒绝,再次拉起她的手,然后往酒店里走。 “喂你……这样……什么鬼……”肖裴笙无语的被他拉着走,一上电梯见没有别人段梵就迫不及待的将她压在墙上吻住,她紧张的闭上眼,却没有迎来暴风雨般的粗鲁,而是细细的、慢慢的辗转,段梵的体温很高,连舌头都比她的要烫上两度,他轻抿着她的唇啃咬,像要把自己的热度也传给她。 刚回到房里,段梵就扯下了上衣,然后一把将肖裴笙抱起,她惊呼一声用腿夹住他的腰,然后被他放在餐桌上。他撩开她微卷的长发,嘴唇覆在昨日他啃红的脖子上轻轻吻着,然后像赎罪般的解开她的衣服,一个接一个的轻吻着那些粗暴的痕迹。 肖裴笙痕痒的叮咛着,抱着段梵的脑袋抱怨着,“你不要这样……好缠人……唔……”他的吻太炙热、他的爱抚太细致,让她觉得受不了……于是主动的抱着他的脖子,张嘴啃咬着。 肖裴笙的热情烧断了他的理智,段梵快速的将她剥光,抱着她赤裸的身体用力地搓揉着。 “嗯……”她止不住的吟哦出声,想要催促却又不好意思,只好伸手插入他裤头里,轻轻握住那根青筋突起的喷张。 “唔!”段梵难耐的张口咬下她的肩膀,扯下裤头释放硬物,“我真的好想弄死你!”他说着的同时,让分身狠狠地挤进她湿润的花穴。 “啊——”她颤栗着,双腿缠紧了他的腰。 肉根在甬道里时快时慢的剐蹭着,肖裴笙因此而起的的呻吟却几乎全部都落在与段梵交缠的唇齿里,他像饥渴许久的旅人饮食着甘露一样的索吻让她几乎就要喘不过气,那种深重的渴求就像要印在她的身体里,疯狂的让她想逃避。 他们第一次单独的交欢在段梵射了两次之后才算停止,海风吹动着落地门前的白纱帘,而躺在木地板上的肖裴笙呆呆的看着它的律动,段梵搂着她的腰枕在她怀里,觅足得就像孩子抱着他最心爱的玩偶。 肖裴笙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分不清了,是潜意识告诉自己这是莫亦非想要的结果、抑或是她真的开始无法拒绝段梵的需索,垂眼用指头滑过他的寸头,问道:“干嘛把头发剃这么短?” 段梵缓缓睁开眼,轻声回道:“节约时间。” “噢。”她不知道还能找什么话题了。 “你想让我留长点吗?”段梵抬起脸看她。 “稍微留长点吧,现在显得有点凶……”她轻轻咬唇。 “嗯。”段梵沉默了一下,起身将她抱了起来。 见他是抱她到浴室来沐浴,肖裴笙有些失笑,“我自己可以走路。” “我想抱着你。”段梵将她轻轻地放进浴缸里。 “……干嘛总是说奇怪的话。”她有些脸红。 段梵打开蓬头,将刚才外射在她身上的、自己的白灼冲掉。 “我自己可以洗啦……”她想拿过蓬头,结果又被段梵搂在了怀里,“干嘛……” 段梵轻轻吻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问道:“你还受得了吗?” 肖裴笙轻轻推开他,吐槽:“你是性欲狂吗?我们不是才刚……!” 段梵重新靠近将她搂着,大手捧着她的屁股轻揉,“还不够。” “嗯……”她知道自己现在脸蛋一定红透了。 他抬起她一条腿撑在浴缸边缘,坏心的指头撑进依然充血的小穴里勾弄,随即两根、三根,她娇喘着将额头抵在他胸口,所以也看见他重新抬头的小弟弟昂然着,鼓起脸别过视线,“真的不要了啦……” “是吗?”段梵拉过她那条腿缠着自己的腰,扶着分身抵在她穴口,“可是你的身体可不是这样说的。”话毕,他再次进入了她的身体。 “你……啊……真的是……嗯……”她抱着他的脖子,回敬他的咬了口他结实的胸口,牙疼,这也太硬了吧…… 段梵低喘,将她紧紧的抱着,随心所欲的在她的小洞里驰骋着,她的反应、她的呻吟、她不受管束的模样,所有的,他都很喜欢。 *** 正在海浪里垂钓的莫亦非一边等待鱼儿上钩,一边翻看着网页新闻,而里面不算起眼的位置有一条标题引起了他的注意——前a市市长肖厚德病情转危,论其生平十大政绩功过。 “……”莫亦非点开那条新闻,里面除了一些肖厚德在位时和患病后的对比图,还有一张他家人前去病院探望时忧心忡忡的偷拍照,而戴着口罩肖雪也在其中,浮肿的眼显得有些憔悴。 “呵,有点意思。”莫亦非笑笑,将手垫在鱼竿上,自言自语道:“你会怎么做呢?” ——————繁体—————— 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早早醒来的段梵神识朦胧的拉开被子坐起,缓了一会才想起自己床上还躺着另一个人——肖裴笙。 昨晚莫亦非随意找了个藉口就把她推上了自己的床,而她……也并没有抗拒的意思。但由於下午发生的那件事,他不想再从她的眼里看见对他的惧怕,於是非常‘绅士’的忍了一晚,实际上……他真的很想紧紧地抱着她欺负,特别是当她难得的对他展露出温柔之後。 段梵忍不住回到床上撑着脑袋看着她的睡颜,亏他们还自以为是的想帮助莫亦非的心病,结果反倒是被他将了一军,利用了肖裴笙撬开了自己以为死都不会说出口的……那些真心话。 段梵的动静让肖裴笙被扰得拉起被子盖住脑袋,身体蜷成了虾米向他靠近,他脸上露出难得的浅笑,虽然怕吵醒她,却还是忍不住抱了抱她才起床。 在餐厅吃完饭後,大家一起来到海边的沙滩小径散步,十项全能的尹茵芙和霍宇打算去冲浪,莫亦非要去海钓,肖裴笙本来打算跟着他,但他却笑笑:“让段梵陪你玩吧。” 分道之前,敏锐的尹茵芙靠在肖裴笙的耳边问道:“你和段梵就和好啦?” 肖裴笙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毕竟自己昨晚明明说得那麽义愤填膺的。 尹茵芙啧啧啧几声,点头肯定道:“莫亦非的道行是不一般。” 是啊……肖裴笙垂眼,自己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可是他,到底又在想些什麽呢? 大家分开之後,就剩她和段梵静静的站在海边看着游玩的人们,段梵看向她首先打破沉默,“你想玩什麽吗?我陪你去。” 肖裴笙摇摇头,面有难色的看着他:“那个其实……呃,我有点怕水啦……” 段梵想了想,说道:“那我们去别的地方。” 她点点头跟上了段梵,怎麽说呢,她没试过这麽平和的和他相处,所以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走着走着,肖裴笙突然被段梵牵住了手,心噗通了一下,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而他也好像很不好意思的并没有回头来看她。 “这样怪怪的啦……”她轻轻挣扎之後,段梵就放开了,她发现他耳背都红了。 段梵咳了声,说道:“是吗……那算了。” 肖裴笙苦恼的挠了挠头,问道:“你觉不觉得……我们这样好奇怪?我说不出来……” 段梵撇撇嘴,“是有点像初中生在谈恋爱。” 肖裴笙羞红了脸,吐槽道:“谁!……谁在和你谈恋爱啊……乱说……” 段梵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脸说道:“不如我们回房间吧?” “……啊?”她愣了一下,“回房间干嘛?” “我想抱你,立刻。”段梵垂眼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见她没有拒绝,再次拉起她的手,然後往酒店里走。 “喂你……这样……什麽鬼……”肖裴笙无语的被他拉着走,一上电梯见没有别人段梵就迫不及待的将她压在墙上吻住,她紧张的闭上眼,却没有迎来暴风雨般的粗鲁,而是细细的、慢慢的辗转,段梵的体温很高,连舌头都比她的要烫上两度,他轻抿着她的唇啃咬,像要把自己的热度也传给她。 刚回到房里,段梵就扯下了上衣,然後一把将肖裴笙抱起,她惊呼一声用腿夹住他的腰,然後被他放在餐桌上。他撩开她微卷的长发,嘴唇覆在昨日他啃红的脖子上轻轻吻着,然後像赎罪般的解开她的衣服,一个接一个的轻吻着那些粗暴的痕迹。 肖裴笙痕痒的叮咛着,抱着段梵的脑袋抱怨着,“你不要这样……好缠人……唔……”他的吻太炙热、他的爱抚太细致,让她觉得受不了……於是主动的抱着他的脖子,张嘴啃咬着。 肖裴笙的热情烧断了他的理智,段梵快速的将她剥光,抱着她赤裸的身体用力地搓揉着。 “嗯……”她止不住的吟哦出声,想要催促却又不好意思,只好伸手插入他裤头里,轻轻握住那根青筋突起的喷张。 “唔!”段梵难耐的张口咬下她的肩膀,扯下裤头释放硬物,“我真的好想弄死你!”他说着的同时,让分身狠狠地挤进她湿润的花穴。 “啊——”她颤栗着,双腿缠紧了他的腰。 肉根在甬道里时快时慢的剐蹭着,肖裴笙因此而起的的呻吟却几乎全部都落在与段梵交缠的唇齿里,他像饥渴许久的旅人饮食着甘露一样的索吻让她几乎就要喘不过气,那种深重的渴求就像要印在她的身体里,疯狂的让她想逃避。 他们第一次单独的交欢在段梵射了两次之後才算停止,海风吹动着落地门前的白纱帘,而躺在木地板上的肖裴笙呆呆的看着它的律动,段梵搂着她的腰枕在她怀里,觅足得就像孩子抱着他最心爱的玩偶。 肖裴笙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分不清了,是潜意识告诉自己这是莫亦非想要的结果、抑或是她真的开始无法拒绝段梵的需索,垂眼用指头滑过他的寸头,问道:“干嘛把头发剃这麽短?” 段梵缓缓睁开眼,轻声回道:“节约时间。” “噢。”她不知道还能找什麽话题了。 “你想让我留长点吗?”段梵抬起脸看她。 “稍微留长点吧,现在显得有点凶……”她轻轻咬唇。 “嗯。”段梵沉默了一下,起身将她抱了起来。 见他是抱她到浴室来沐浴,肖裴笙有些失笑,“我自己可以走路。” “我想抱着你。”段梵将她轻轻地放进浴缸里。 “……干嘛总是说奇怪的话。”她有些脸红。 段梵打开蓬头,将刚才外射在她身上的、自己的白灼冲掉。 “我自己可以洗啦……”她想拿过蓬头,结果又被段梵搂在了怀里,“干嘛……” 段梵轻轻吻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问道:“你还受得了吗?” 肖裴笙轻轻推开他,吐槽:“你是性欲狂吗?我们不是才刚……!” 段梵重新靠近将她搂着,大手捧着她的屁股轻揉,“还不够。” “嗯……”她知道自己现在脸蛋一定红透了。 他抬起她一条腿撑在浴缸边缘,坏心的指头撑进依然充血的小穴里勾弄,随即两根、三根,她娇喘着将额头抵在他胸口,所以也看见他重新抬头的小弟弟昂然着,鼓起脸别过视线,“真的不要了啦……” “是吗?”段梵拉过她那条腿缠着自己的腰,扶着分身抵在她穴口,“可是你的身体可不是这样说的。”话毕,他再次进入了她的身体。 “你……啊……真的是……嗯……”她抱着他的脖子,回敬他的咬了口他结实的胸口,牙疼,这也太硬了吧…… 段梵低喘,将她紧紧的抱着,随心所欲的在她的小洞里驰骋着,她的反应、她的呻吟、她不受管束的模样,所有的,他都很喜欢。 *** 正在海浪里垂钓的莫亦非一边等待鱼儿上钩,一边翻看着网页新闻,而里面不算起眼的位置有一条标题引起了他的注意——前a市市长肖厚德病情转危,论其生平十大政绩功过。 “……”莫亦非点开那条新闻,里面除了一些肖厚德在位时和患病後的对比图,还有一张他家人前去病院探望时忧心忡忡的偷拍照,而戴着口罩肖雪也在其中,浮肿的眼显得有些憔悴。 “呵,有点意思。”莫亦非笑笑,将手垫在鱼竿上,自言自语道:“你会怎麽做呢?” 三十一、回归 晚餐,大家在烧烤区烧着莫亦非拿回来的海鱼,当然——大部分都不是他钓的。 尹茵芙伸了个懒腰后撑着脸,意犹未尽的说道:“明天就要回去上班了,真不想结束呢。” 霍宇耐心的翻动着烤串,故意一本正经的说:“小长假快要结束了,同志可要收收心。” 尹茵芙也一本正经的敬了个礼,“是,首长说得对!一切谨遵首长教诲。” 霍宇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同志觉悟很高,值得表扬。” 肖裴笙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对尹茵芙说道:“恭喜你,终于有人肯陪你玩角色扮演了。” 莫亦非轻笑,“是吗?这也是火雨的‘兴趣爱好’。” 尹茵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吗?” “才不是,别听他瞎说。”霍宇苦笑着摇摇头,把烤好的食物放在盘子里。 肖裴笙帮忙分了餐,然后拿了一盘递给莫亦非,他笑笑接过,“谢了。” “不客气。”她乖巧一笑。 “我的呢?”段梵问道。 “……你自己没手哦?”她鼓起脸说着,还是给他递了一盘。 “唉哟~唉哟~这么大个男人还撒娇呢。”尹茵芙忍不住挪揄段梵的行为。 “对自己的女人不可以吗?”段梵淡淡回应。 “谁是你的啦……别乱说……”肖裴笙哼了声,偷偷瞄向莫亦非。 莫亦非只是露出不可置否的微微一笑。 *** 晚上回到酒店收拾东西的时候,肖裴笙也有了尹茵芙说的那种感觉,沉沉一叹,好不想让这段旅程结束。 “怎么了?”躺在床上看平板的莫亦非问道。 “没有啊……”肖裴笙努力地扬起笑容,其实她很想问,这次回去以后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他会不会又把她晾在一边好久都不联系她?他平常都在做些什么?工作忙吗?等等……不过还是算了…… 莫亦非越过平板看着她,在他的概念里的大部分女人都是叽叽喳喳又粘人的存在,特别当对方到了肖裴笙这个‘位置’的时候,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优越感总会让她们蹬鼻子上脸像只扰人的苍蝇,所以,是什么让肖裴笙可以这么淡定? ——“你就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段梵的话突然出现在莫亦非的脑海里,确实他一直都对女人没有太多的想法,虽然不至于只是处理性欲的工具,但也不会有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了。 “过来。”莫亦非对她招招手。 肖裴笙放下手里叠着的衣服走到床边坐着,看着他问:“怎么了?” “这几天玩得开心吗?”莫亦非笑着拉过她的手攥着。 “开心。”她抿嘴笑笑,然后说:“你呢?” “还挺有意思的。”莫亦非轻笑,特别是她和段梵的那段小插曲。 “嗯,那就好。”肖裴笙努力扬起嘴角,一想到明天就要分开就有些难过。 “你好像有话想对我说?”莫亦非放下手中的平板,将视线移到她脸上。 “唔……”她咬咬唇,顿了一下,“也不是啦,就只是有点好奇……你们怎么会来c市的。” 莫亦非淡然的笑笑,“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刚好接触到这边的一个大项目,然后发现c市很有开发的价值而已。” “大项目?我能问是哪一行的吗?”肖裴笙好奇不已。 “房地产、金融、信息化,只要有资源我都会做。”莫亦非勾起嘴角,“怎么?有兴趣吗?” “没有啊,就好奇而已……”肖裴笙挠挠头,还是不太明白具体是干嘛的。 莫亦非笑笑看着她,“裴笙,你也跟了我们一段时间了,有什么想要的直接说就好了。” “……真的吗?” “当然。” “唔……那你……有空的时候能不能给我发个信息什么的?” “嗯?” “就说说你在哪……在干什么……吃了什么……之类的那种无聊的呃……” 肖裴笙背过莫亦非,双手捧着自己滚烫的脸,自己说了什么蠢炸了的话,居然提出了这么白痴的要求,见莫亦非没说话,她更是赶紧站起来傻笑道:“没有啦!我开玩笑的!呵呵……” 段梵收拾完自己行李后进房来给莫亦非收拾,一进门就感觉他们俩气氛怪怪的,肖裴笙更是一脸阴阳怪气傻笑着,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啦!”肖裴笙走到段梵面前推开他,然后蹲下来继续收拾着衣服,用嘟嘟囔囔的碎碎念来掩饰自己的刚才的白痴,“讨厌鬼,你挡住我收拾行李了!” 段梵皱眉,“你又莫名其妙的干嘛。” “你才莫名其妙呢!”肖裴笙冲他做了个大大的鬼脸,算了!干脆就智障到底。 莫亦非忍不住笑了声,之后沉沉地笑了起来。 段梵惊讶的看向莫亦非。 “不许笑啦!很烦耶!”肖裴笙烦躁的吐槽完之后才意识到什么,也看向了莫亦非。 他大笑着,心里越是想停止却越是停不下来,最后他捂着笑酸的肚子瘫在床上直喘大气,直到泪水滑过眼角,他死命咬紧牙关地去压下心里那股乱七八糟的情绪。 “莫非……”段梵出声。 “嘘——”莫亦非轻声地说,“我想自己呆一会。” 肖裴笙幸怏怏的跟着段梵走到客厅,小心翼翼地把房门关上。 段梵对她说道:“没什么事的,明天就好了。” “……他怎么了?”肖裴笙还是无法不在意。 段梵轻轻叹了口气,“他把自己压抑得太深,一旦‘面具’产生裂痕就会这样,有时候是一直流泪,有时候是歇斯底里,以前更严重,现在已经好多了。” 肖裴笙嚅嗫道:“有没有考虑过……唔……” 段梵鼻叹,“别提心理医生了,他‘正常’的时候总能绕开他们的引导,试了一次催眠疗法之后他精神就崩溃了,整整三天都没睡过觉……心理医生说他心理防御机制太重,要定期接受治疗还要吃镇定剂,你觉得他会肯吗?” 肖裴笙没想到莫亦非的心理疾病这么严重,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段梵抱着她,将脸埋在她肩上,叹息着:“我明知道他是这样,却还配合着装作没事,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肖裴笙抚着他的后背说道:“当然不会,你已经尽力了。” 闻言,段梵将她紧紧抱着。 肖裴笙突然觉得段梵有些可怜,一个过错赔上了自己的一辈子,可到头来却发现,即使这样都还远远不够…… *** 分别的时候还是来了,尹茵芙笑着对莫亦非说:“和你们在一起玩真开心~以后我们还能一起出来玩吗?” 莫亦非笑笑,“当然。” “yeah!那我们就说定咯!”尹茵芙随后对肖裴笙wink一下。 肖裴笙则偷笑着看向一脸讪笑的霍宇,也不知道尹大小姐什么时候能把他拿下。 也许昨晚想着莫亦非的事没怎么睡好,肖裴笙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 突然手机响起,她迷糊的接听着:“……喂?” “小笙……”裴琳哽了一下,“你爸今天进icu了,可能要撑不住了……你得回来一趟。” “什……”肖裴笙皱着眉头直起身,沉默了一会,问道:“……你之前不是说控制住了?” “你也知道那是癌症……突然又扩散了……” “……可是我回去能干嘛?” “我知道你怨他……但怎么说都好,他始终是你爸爸呀,至少回来见他最后一面,好吗?……” “……” “你也很久都没回来了,当回来看看我也好……” “知道了……我买到机票之后发信息给你。” 段梵见肖裴笙眼眶红了一圈,皱眉问道:“怎么了?” 肖裴笙吸吸鼻子,假装冷漠的看向窗外,“没什么,就肖厚德快死了而已。” 段梵瞬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的沉默了。 “裴笙。”莫亦非开口打破沉寂。 “干嘛?”强忍情绪的肖裴笙语气有些不耐。 “你会担心别人因为你找了个残疾人做男朋友,所以闲言碎语吗?”莫亦非柔声问道。 “……你别老是说这样的话。”肖裴笙也放柔了语气抱怨着。 “我认真的。”莫亦非说道。 “我也是认真的,我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你不要再说这样话了。”肖裴笙转过身看着他。 “那让我陪你回去吧。”莫亦非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段梵愣怔的从倒后镜看向莫亦非。 “……为什么?……”肖裴笙也愣住了。 “因为这种时候,我想在你身边陪着你。”莫亦非笑笑,“不可以吗?” 段梵蹙眉,他总觉得原因应该不止是这个。 肖裴笙垂下眼,现在她的思绪有些纷乱,她怕会面对肖家人的指指点点,也不想见到母亲和她现在的‘家人’,更何况本来就已经是局外人的她,还有可能见到对她无比厌恶的肖雪。 肖雪…… 肖裴笙不由自主的看向正在驾驶的段梵,他的前女友、莫亦非的同学,还有就是他们那次争吵的根源,莫亦非应该不止是想和她叙叙旧这么简单吧? 莫亦非到底想干嘛,真的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嗯。”肖裴笙点点头,“谢谢你……” 她轻轻叹息,比起这个,她更不愿意独自回去面对那一切,唯一能相信的也只是莫亦非的玩心不会伤害到自己了。 ——————繁体—————— 晚餐,大家在烧烤区烧着莫亦非拿回来的海鱼,当然——大部分都不是他钓的。 尹茵芙伸了个懒腰後撑着脸,意犹未尽的说道:“明天就要回去上班了,真不想结束呢。” 霍宇耐心的翻动着烤串,故意一本正经的说:“小长假快要结束了,同志可要收收心。” 尹茵芙也一本正经的敬了个礼,“是,首长说得对!一切谨遵首长教诲。” 霍宇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同志觉悟很高,值得表扬。” 肖裴笙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对尹茵芙说道:“恭喜你,终於有人肯陪你玩角色扮演了。” 莫亦非轻笑,“是吗?这也是火雨的‘兴趣爱好’。” 尹茵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吗?” “才不是,别听他瞎说。”霍宇苦笑着摇摇头,把烤好的食物放在盘子里。 肖裴笙帮忙分了餐,然後拿了一盘递给莫亦非,他笑笑接过,“谢了。” “不客气。”她乖巧一笑。 “我的呢?”段梵问道。 “……你自己没手哦?”她鼓起脸说着,还是给他递了一盘。 “唉哟~唉哟~这麽大个男人还撒娇呢。”尹茵芙忍不住挪揄段梵的行为。 “对自己的女人不可以吗?”段梵淡淡回应。 “谁是你的啦……别乱说……”肖裴笙哼了声,偷偷瞄向莫亦非。 莫亦非只是露出不可置否的微微一笑。 *** 晚上回到酒店收拾东西的时候,肖裴笙也有了尹茵芙说的那种感觉,沉沉一叹,好不想让这段旅程结束。 “怎麽了?”躺在床上看平板的莫亦非问道。 “没有啊……”肖裴笙努力地扬起笑容,其实她很想问,这次回去以後下次什麽时候才能再见面,他会不会又把她晾在一边好久都不联系她?他平常都在做些什麽?工作忙吗?等等……不过还是算了…… 莫亦非越过平板看着她,在他的概念里的大部分女人都是叽叽喳喳又粘人的存在,特别当对方到了肖裴笙这个‘位置’的时候,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优越感总会让她们蹬鼻子上脸像只扰人的苍蝇,所以,是什麽让肖裴笙可以这麽淡定? ——“你就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段梵的话突然出现在莫亦非的脑海里,确实他一直都对女人没有太多的想法,虽然不至於只是处理性欲的工具,但也不会有什麽更深层次的东西了。 “过来。”莫亦非对她招招手。 肖裴笙放下手里叠着的衣服走到床边坐着,看着他问:“怎麽了?” “这几天玩得开心吗?”莫亦非笑着拉过她的手攥着。 “开心。”她抿嘴笑笑,然後说:“你呢?” “还挺有意思的。”莫亦非轻笑,特别是她和段梵的那段小插曲。 “嗯,那就好。”肖裴笙努力扬起嘴角,一想到明天就要分开就有些难过。 “你好像有话想对我说?”莫亦非放下手中的平板,将视线移到她脸上。 “唔……”她咬咬唇,顿了一下,“也不是啦,就只是有点好奇……你们怎麽会来c市的。” 莫亦非淡然的笑笑,“也没什麽特别的原因,只是刚好接触到这边的一个大专案,然後发现c市很有开发的价值而已。” “大项目?我能问是哪一行的吗?”肖裴笙好奇不已。 “房地产、金融、资讯化,只要有资源我都会做。”莫亦非勾起嘴角,“怎麽?有兴趣吗?” “没有啊,就好奇而已……”肖裴笙挠挠头,还是不太明白具体是干嘛的。 莫亦非笑笑看着她,“裴笙,你也跟了我们一段时间了,有什麽想要的直接说就好了。” “……真的吗?” “当然。” “唔……那你……有空的时候能不能给我发个资讯什麽的?” “嗯?” “就说说你在哪……在干什麽……吃了什麽……之类的那种无聊的呃……” 肖裴笙背过莫亦非,双手捧着自己滚烫的脸,自己说了什麽蠢炸了的话,居然提出了这麽白痴的要求,见莫亦非没说话,她更是赶紧站起来傻笑道:“没有啦!我开玩笑的!呵呵……” 段梵收拾完自己行李後进房来给莫亦非收拾,一进门就感觉他们俩气氛怪怪的,肖裴笙更是一脸阴阳怪气傻笑着,忍不住问道:“……怎麽了?” “没什麽啦!”肖裴笙走到段梵面前推开他,然後蹲下来继续收拾着衣服,用嘟嘟囔囔的碎碎念来掩饰自己的刚才的白痴,“讨厌鬼,你挡住我收拾行李了!” 段梵皱眉,“你又莫名其妙的干嘛。” “你才莫名其妙呢!”肖裴笙冲他做了个大大的鬼脸,算了!乾脆就智障到底。 莫亦非忍不住笑了声,之後沉沉地笑了起来。 段梵惊讶的看向莫亦非。 “不许笑啦!很烦耶!”肖裴笙烦躁的吐槽完之後才意识到什麽,也看向了莫亦非。 他大笑着,心里越是想停止却越是停不下来,最後他捂着笑酸的肚子瘫在床上直喘大气,直到泪水滑过眼角,他死命咬紧牙关地去压下心里那股乱七八糟的情绪。 “莫非……”段梵出声。 “嘘——”莫亦非轻声地说,“我想自己呆一会。” 肖裴笙幸怏怏的跟着段梵走到客厅,小心翼翼地把房门关上。 段梵对她说道:“没什麽事的,明天就好了。” “……他怎麽了?”肖裴笙还是无法不在意。 段梵轻轻叹了口气,“他把自己压抑得太深,一旦‘面具’产生裂痕就会这样,有时候是一直流泪,有时候是歇斯底里,以前更严重,现在已经好多了。” 肖裴笙嚅嗫道:“有没有考虑过……唔……” 段梵鼻叹,“别提心理医生了,他‘正常’的时候总能绕开他们的引导,试了一次催眠疗法之後他精神就崩溃了,整整三天都没睡过觉……心理医生说他心理防御机制太重,要定期接受治疗还要吃镇定剂,你觉得他会肯吗?” 肖裴笙没想到莫亦非的心理疾病这麽严重,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段梵抱着她,将脸埋在她肩上,叹息着:“我明知道他是这样,却还配合着装作没事,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肖裴笙抚着他的後背说道:“当然不会,你已经尽力了。” 闻言,段梵将她紧紧抱着。 肖裴笙突然觉得段梵有些可怜,一个过错赔上了自己的一辈子,可到头来却发现,即使这样都还远远不够…… *** 分别的时候还是来了,尹茵芙笑着对莫亦非说:“和你们在一起玩真开心~以後我们还能一起出来玩吗?” 莫亦非笑笑,“当然。” “yeah!那我们就说定咯!”尹茵芙随後对肖裴笙wink一下。 肖裴笙则偷笑着看向一脸讪笑的霍宇,也不知道尹大小姐什麽时候能把他拿下。 也许昨晚想着莫亦非的事没怎麽睡好,肖裴笙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 突然手机响起,她迷糊的接听着:“……喂?” “小笙……”裴琳哽了一下,“你爸今天进icu了,可能要撑不住了……你得回来一趟。” “什……”肖裴笙皱着眉头直起身,沉默了一会,问道:“……你之前不是说控制住了?” “你也知道那是癌症……突然又扩散了……” “……可是我回去能干嘛?” “我知道你怨他……但怎麽说都好,他始终是你爸爸呀,至少回来见他最後一面,好吗?……” “……” “你也很久都没回来了,当回来看看我也好……” “知道了……我买到机票之後发资讯给你。” 段梵见肖裴笙眼眶红了一圈,皱眉问道:“怎麽了?” 肖裴笙吸吸鼻子,假装冷漠的看向窗外,“没什麽,就肖厚德快死了而已。” 段梵瞬间不知道该接什麽话的沉默了。 “裴笙。”莫亦非开口打破沉寂。 “干嘛?”强忍情绪的肖裴笙语气有些不耐。 “你会担心别人因为你找了个残疾人做男朋友,所以闲言碎语吗?”莫亦非柔声问道。 “……你别老是说这样的话。”肖裴笙也放柔了语气抱怨着。 “我认真的。”莫亦非说道。 “我也是认真的,我从来不觉得有什麽,你不要再说这样话了。”肖裴笙转过身看着他。 “那让我陪你回去吧。”莫亦非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段梵愣怔的从倒後镜看向莫亦非。 “……为什麽?……”肖裴笙也愣住了。 “因为这种时候,我想在你身边陪着你。”莫亦非笑笑,“不可以吗?” 段梵蹙眉,他总觉得原因应该不止是这个。 肖裴笙垂下眼,现在她的思绪有些纷乱,她怕会面对肖家人的指指点点,也不想见到母亲和她现在的‘家人’,更何况本来就已经是局外人的她,还有可能见到对她无比厌恶的肖雪。 肖雪…… 肖裴笙不由自主的看向正在驾驶的段梵,他的前女友、莫亦非的同学,还有就是他们那次争吵的根源,莫亦非应该不止是想和她叙叙旧这麽简单吧? 莫亦非到底想干嘛,真的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嗯。”肖裴笙点点头,“谢谢你……” 她轻轻叹息,比起这个,她更不愿意独自回去面对那一切,唯一能相信的也只是莫亦非的玩心不会伤害到自己了。 三十二、见家长 a市。 肖裴笙拨通了裴琳的电话—— “小笙,买好票了吗?” “……不是,我到a市了。”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呢!你在哪?我现在就去接你!” “……不用了,我去酒店住……” “喔……那好……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我明天去你那边。” “好!快到了和我一声。” “……对了……这次我男朋友和我一起来的……” “真的啊!明天得带来给妈妈好好看看!” “……那先不说了,明天见。” “好、好。” 肖裴笙挂掉电话无力地躺倒在大床上,私人飞机、专驾接送、市中心大豪宅什么的也太犯规了吧,简直……就像在做梦一样。 段梵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来到阳台抽着烟,一根接一根的。 莫亦非这次回a市确实有些事要处理不假,担心肖裴笙一个人回来会受欺负也不假,但当他从倒后镜看见莫亦非嘴角那抹笑容还是觉得不寒而栗,不可否认的是,他非常逃避再见肖雪,而莫亦非也非常清楚这点…… 段梵刚烦躁的熄灭一根烟,随手就又点燃了一根,记忆就像无法停止的幻灯片,随着他伸手那一推,一辆飞驰而来的车改变了三个人的命运,莫亦非的奄奄一息、肖雪的伤心哭泣,都是他一手造成的,都是他…… 肖裴笙走出房门,先是找到正在房间处理事情的莫亦非,然后就看到阳台的段梵,他从前天莫亦非说要陪她来a市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她轻轻叹息,轻手轻脚的靠近。 正在沉思的段梵被身后突然贴来的人儿吓了一跳,但肖裴笙的主动亲近又让他很是惊喜,甚至中断了刚才的那些胡思乱想,随手把烟给灭了。 “……我饿了。”肖裴笙用额头抵着他的背脊,她不由的在想,肖雪现在在段梵心中还有多少分量,会比她少吗?还是要比她多?然后心中又不许自己去想这个,语气不由有些抱怨。 “我去做饭。”段梵不敢太大动作的回头看她,他喜欢她这种有些撒娇的状态。 “……我想吃海鲜。”肖裴笙哼道。 “前几天还没吃够?”段梵有些无奈,刚从海边城市回来,却要在内陆地区吃那边的东西。 “……我不管。”肖裴笙离开他后瞪着他。 “那我现在去买。”段梵叹了一声。 肖裴笙这才心情好了一些,扬起下巴说道:“快点,要饿扁了。” “知道了。”段梵说完,还顺带亲了她一口,告诉莫亦非要出去一趟,然后出门了。 莫亦非行驶着电动轮椅出来,轻笑道:“你使唤段梵比我还起劲啊。” 肖裴笙心虚的鼓鼓脸,小声问道:“不可以哦?” “怎么会不可以,过来。”莫亦非对她伸出手。 肖裴笙将手递过去之后,主动的窝在了莫亦非的怀里,轻声问道:“我重吗?……” “我的腿没感觉。”莫亦非将她搂着,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她此时的脆弱。 “……”肖裴笙将脸埋在莫亦非的脖子里蹭了蹭,“谢谢……”不管他在盘算着什么,但此刻他能够陪在她身边,就已经很满足了。 *** 在前往裴琳居住小区的路上,后车厢里的沉默让本来就有些不安的肖裴笙变得更加不安,她吁了口气,尴尬的笑了笑,故意没话找话的问道:“你们……在a市还有工作?” 正在观看公司股市走向的莫亦非没有抬头,只是笑笑回道:“一直都有,只是丢给火雨打理之后就很少过来了。” “那听起来……你们挺忙的……”肖裴笙垂眼咬咬唇。 “企业成型后反而要操心的不多,时间也很自由。”莫亦非抬起头笑笑,说道:“再说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来a市了,来看看情况也不错。” “嗯。”肖裴笙乖巧的点点头。 “莫总,到了,我在前面停车。”开车的司机非常专业的提醒着。 “好。”莫亦非合上笔记本电脑,等车停稳后顺着司机拉下的斜板行驶了出来。 站在楼下,肖裴笙还是忍不住烦恼的叹了口气。 “裴笙。” “嗯?……” “我陪着你。” “嗯!” “……”段梵看着肖裴笙,只见她冲莫亦非展露出了一张极其温柔的笑脸。 电梯门开启后,早在门口等候的裴琳赶紧迎了上来,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莫亦非、又看了眼他身后扶着轮椅的段梵,拿不准转而热情笑道:“小笙的朋友是吧?来、来、来,进来坐!” 进门后莫亦非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简单的古风装潢,餐桌上放满了烧好的菜,而客厅的一面墙引起了他的注意,那里空了一副图框形状的白印,极有可能是刚取下不久的全家福。 “自己家煮的饭,也不一定合你们胃口,只能简单吃点了。”裴琳笑着张罗,为莫亦非腾开了一个座位。 “阿姨您太客气了,饭菜看起来非常可口,辛苦了。”莫亦非笑笑。 “怎么会辛苦呢。”裴琳等大家都入座后,冲肖裴笙说道:“小笙,还不给妈妈介绍一下?” “……莫亦非、段梵。”肖裴笙淡淡回应。 裴琳笑着凑近肖裴笙,小声的提醒她说:“哪位是你的男朋友呀?” 肖裴笙转头看向他们,莫亦非笑而不语、段梵则沉默直视,她突然间发现自己好像没办法将段梵撇得一干二净的直接说出莫亦非的名字…… 裴琳对肖裴笙的沉默感到不解,唤道:“小笙?” 莫亦非心中暗笑后抓住了肖裴笙放在桌面上的手,神情黯淡的说道:“阿姨,您也看到我的身体是这样的状况,裴笙怕您会不喜欢,所以……” “哎呀!怎么会呢!”裴琳有些责怪的对肖裴笙说:“只要是你喜欢的,妈妈就喜欢,知道吗?” 肖裴笙不自在的低下头。 “吃饭吧、吃饭吧。”裴琳笑着给莫亦非夹了菜,说道:“小莫来,尝尝合不合胃口。”然后也给肖裴笙夹了,接着对段梵说道:“小段你也多吃点。” 肖裴笙感到食难下咽,问道:“现在……肖厚德什么情况了?” “他……”裴琳顿了顿,“现在意识不太清楚了……早上家属轮流陪着,你要是有空的话,我们今晚就去看他吧。” “嗯……”肖裴笙淡淡回应。 裴琳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对莫亦非说道:“小笙的爸爸要是看她交了个这么帅的男朋友,心里一定很高兴。” “……他就不去了吧,我也看一眼就走了。”肖裴笙放下碗筷撇开视线。 裴琳轻轻叹了声,劝道:“小笙,还是和他说几句话吧,知道你回来看他,心里也安慰。” “可是我……不知道可以和他说什么。”肖裴笙说完,紧咬着下唇忍耐情绪。 “说你回来了,特意来看他的,就好了。”莫亦非说着,给她夹了块肉。 “……嗯。”肖裴笙点点头,拿起筷子把那块肉放进了嘴里。 裴琳有些意外于肖裴笙这样听话的模样,然后感到安慰的笑了笑。 饭后,肖裴笙起身收拾碗筷去洗,裴琳不肯,莫亦非说了几句后只好同意了。 走到厨房的肖裴笙吁了口气,开始洗碗,这时段梵走进来靠在一旁,沉默了会,问道:“你妈刚问谁是你男朋友的时候,干嘛装哑巴?” 肖裴笙睨了他一眼,明明他自己刚才也死死地盯住她好吗? 虽然没有得到好听的答案,但段梵还是心情颇好的问道:“要帮忙吗?” “不用了,话说你进来干嘛?”肖裴笙压低声音问。 “……陪你。”段梵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 “这样不会很奇怪吗?出去啦!”肖裴笙皱着眉轻声吐槽。 段梵不理会的从身后抱着肖裴笙,因为莫亦非见他一脸应付不了裴琳问话的样子,所以假装自己不能出力只好以他代劳,他才不想告诉她,不然会显得他很没用的样子。 “要死了你!”肖裴笙紧盯着厨房门口,碍于满手泡沫无法挣扎。 “别乱蹭。”段梵坏心的咬了口她的耳朵,他还有一个好心情的理由,这趟似乎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 ——————繁体—————— a市。 肖裴笙拨通了裴琳的电话—— “小笙,买好票了吗?” “……不是,我到a市了。” “你这孩子怎麽不早说呢!你在哪?我现在就去接你!” “……不用了,我去酒店住……” “喔……那好……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我明天去你那边。” “好!快到了和我一声。” “……对了……这次我男朋友和我一起来的……” “真的啊!明天得带来给妈妈好好看看!” “……那先不说了,明天见。” “好、好。” 肖裴笙挂掉电话无力地躺倒在大床上,私人飞机、专驾接送、市中心大豪宅什麽的也太犯规了吧,简直……就像在做梦一样。 段梵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来到阳台抽着烟,一根接一根的。 莫亦非这次回a市确实有些事要处理不假,担心肖裴笙一个人回来会受欺负也不假,但当他从倒後镜看见莫亦非嘴角那抹笑容还是觉得不寒而栗,不可否认的是,他非常逃避再见肖雪,而莫亦非也非常清楚这点…… 段梵刚烦躁的熄灭一根烟,随手就又点燃了一根,记忆就像无法停止的幻灯片,随着他伸手那一推,一辆飞驰而来的车改变了三个人的命运,莫亦非的奄奄一息、肖雪的伤心哭泣,都是他一手造成的,都是他…… 肖裴笙走出房门,先是找到正在房间处理事情的莫亦非,然後就看到阳台的段梵,他从前天莫亦非说要陪她来a市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她轻轻叹息,轻手轻脚的靠近。 正在沉思的段梵被身後突然贴来的人儿吓了一跳,但肖裴笙的主动亲近又让他很是惊喜,甚至中断了刚才的那些胡思乱想,随手把烟给灭了。 “……我饿了。”肖裴笙用额头抵着他的背脊,她不由的在想,肖雪现在在段梵心中还有多少分量,会比她少吗?还是要比她多?然後心中又不许自己去想这个,语气不由有些抱怨。 “我去做饭。”段梵不敢太大动作的回头看她,他喜欢她这种有些撒娇的状态。 “……我想吃海鲜。”肖裴笙哼道。 “前几天还没吃够?”段梵有些无奈,刚从海边城市回来,却要在内陆地区吃那边的东西。 “……我不管。”肖裴笙离开他後瞪着他。 “那我现在去买。”段梵叹了一声。 肖裴笙这才心情好了一些,扬起下巴说道:“快点,要饿扁了。” “知道了。”段梵说完,还顺带亲了她一口,告诉莫亦非要出去一趟,然後出门了。 莫亦非行驶着电动轮椅出来,轻笑道:“你使唤段梵比我还起劲啊。” 肖裴笙心虚的鼓鼓脸,小声问道:“不可以哦?” “怎麽会不可以,过来。”莫亦非对她伸出手。 肖裴笙将手递过去之後,主动的窝在了莫亦非的怀里,轻声问道:“我重吗?……” “我的腿没感觉。”莫亦非将她搂着,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她此时的脆弱。 “……”肖裴笙将脸埋在莫亦非的脖子里蹭了蹭,“谢谢……”不管他在盘算着什麽,但此刻他能够陪在她身边,就已经很满足了。 *** 在前往裴琳居住社区的路上,後车厢里的沉默让本来就有些不安的肖裴笙变得更加不安,她吁了口气,尴尬的笑了笑,故意没话找话的问道:“你们……在a市还有工作?” 正在观看公司股市走向的莫亦非没有抬头,只是笑笑回道:“一直都有,只是丢给火雨打理之後就很少过来了。” “那听起来……你们挺忙的……”肖裴笙垂眼咬咬唇。 “企业成型後反而要操心的不多,时间也很自由。”莫亦非抬起头笑笑,说道:“再说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来a市了,来看看情况也不错。” “嗯。”肖裴笙乖巧的点点头。 “莫总,到了,我在前面停车。”开车的司机非常专业的提醒着。 “好。”莫亦非合上笔记型电脑,等车停稳後顺着司机拉下的斜板行驶了出来。 站在楼下,肖裴笙还是忍不住烦恼的叹了口气。 “裴笙。” “嗯?……” “我陪着你。” “嗯!” “……”段梵看着肖裴笙,只见她冲莫亦非展露出了一张极其温柔的笑脸。 电梯门开启後,早在门口等候的裴琳赶紧迎了上来,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莫亦非、又看了眼他身後扶着轮椅的段梵,拿不准转而热情笑道:“小笙的朋友是吧?来、来、来,进来坐!” 进门後莫亦非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简单的古风装潢,餐桌上放满了烧好的菜,而客厅的一面墙引起了他的注意,那里空了一副图框形状的白印,极有可能是刚取下不久的全家福。 “自己家煮的饭,也不一定合你们胃口,只能简单吃点了。”裴琳笑着张罗,为莫亦非腾开了一个座位。 “阿姨您太客气了,饭菜看起来非常可口,辛苦了。”莫亦非笑笑。 “怎麽会辛苦呢。”裴琳等大家都入座後,冲肖裴笙说道:“小笙,还不给妈妈介绍一下?” “……莫亦非、段梵。”肖裴笙淡淡回应。 裴琳笑着凑近肖裴笙,小声的提醒她说:“哪位是你的男朋友呀?” 肖裴笙转头看向他们,莫亦非笑而不语、段梵则沉默直视,她突然间发现自己好像没办法将段梵撇得一乾二净的直接说出莫亦非的名字…… 裴琳对肖裴笙的沉默感到不解,唤道:“小笙?” 莫亦非心中暗笑後抓住了肖裴笙放在桌面上的手,神情黯淡的说道:“阿姨,您也看到我的身体是这样的状况,裴笙怕您会不喜欢,所以……” “哎呀!怎麽会呢!”裴琳有些责怪的对肖裴笙说:“只要是你喜欢的,妈妈就喜欢,知道吗?” 肖裴笙不自在的低下头。 “吃饭吧、吃饭吧。”裴琳笑着给莫亦非夹了菜,说道:“小莫来,尝尝合不合胃口。”然後也给肖裴笙夹了,接着对段梵说道:“小段你也多吃点。” 肖裴笙感到食难下咽,问道:“现在……肖厚德什麽情况了?” “他……”裴琳顿了顿,“现在意识不太清楚了……早上家属轮流陪着,你要是有空的话,我们今晚就去看他吧。” “嗯……”肖裴笙淡淡回应。 裴琳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对莫亦非说道:“小笙的爸爸要是看她交了个这麽帅的男朋友,心里一定很高兴。” “……他就不去了吧,我也看一眼就走了。”肖裴笙放下碗筷撇开视线。 裴琳轻轻叹了声,劝道:“小笙,还是和他说几句话吧,知道你回来看他,心里也安慰。” “可是我……不知道可以和他说什麽。”肖裴笙说完,紧咬着下唇忍耐情绪。 “说你回来了,特意来看他的,就好了。”莫亦非说着,给她夹了块肉。 “……嗯。”肖裴笙点点头,拿起筷子把那块肉放进了嘴里。 裴琳有些意外于肖裴笙这样听话的模样,然後感到安慰的笑了笑。 饭後,肖裴笙起身收拾碗筷去洗,裴琳不肯,莫亦非说了几句後只好同意了。 走到厨房的肖裴笙吁了口气,开始洗碗,这时段梵走进来靠在一旁,沉默了会,问道:“你妈刚问谁是你男朋友的时候,干嘛装哑巴?” 肖裴笙睨了他一眼,明明他自己刚才也死死地盯住她好吗? 虽然没有得到好听的答案,但段梵还是心情颇好的问道:“要帮忙吗?” “不用了,话说你进来干嘛?”肖裴笙压低声音问。 “……陪你。”段梵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 “这样不会很奇怪吗?出去啦!”肖裴笙皱着眉轻声吐槽。 段梵不理会的从身後抱着肖裴笙,因为莫亦非见他一脸应付不了裴琳问话的样子,所以假装自己不能出力只好以他代劳,他才不想告诉她,不然会显得他很没用的样子。 “要死了你!”肖裴笙紧盯着厨房门口,碍于满手泡沫无法挣扎。 “别乱蹭。”段梵坏心的咬了口她的耳朵,他还有一个好心情的理由,这趟似乎不会遇到什麽‘麻烦’了。 三十三、交战 饭后坐了会,肖裴笙就想离开了,尽管莫亦非很好的调节了气氛,但待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家’还是让她非常的不舒服,更何况她也不想让他感觉到有负担。 “就要走了吗?不多坐一会?”裴琳有些失落的问道。 “……今晚不是还要见吗?”肖裴笙看见她这个样子心里有些难受。 “也是、也是……”裴琳笑笑,然后对她说:“妈妈对小莫很满意,以后有机会……你多点带他回来坐坐。” “……嗯。”肖裴笙避开裴琳的视线,“那我回去等你电话。” “我送你们吧。”裴琳不由分说走进电梯,对肖裴笙说道:“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身体,平时早点休息不要熬夜,在空调房里呆久了得多喝点水。” “……知道了。”肖裴笙还是不想去看她。 “知道就好,也要做到才是。”裴琳语重心长的叹了声。 来到门口,肖裴笙说道:“好了,不用送了。” 裴琳点点头,还是放心不下的问道:“对了,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肖裴笙抿抿嘴,“开车过来的……”话刚落音,停在一旁等候的大车开到门口。 司机小跑着过来打开车门、拉下斜梯,毕恭毕敬的对莫亦非说:“莫总,请上车。” “那阿姨,我们今晚见。”莫亦非对有些吃惊的裴琳笑笑,行驶着轮椅上了车,段梵跟上。 “我们先走了……”肖裴笙看了裴琳一眼,也上了车。 车开了一会,肖裴笙轻声说道:“莫非,真的很谢谢你。” “得了,你知道自己这一路说了多少次‘谢谢’了吗?”莫亦非轻笑。 肖裴笙皱皱鼻子,哼了声。 莫亦非笑笑后抚了抚下巴,他有些期待,难道就真的这么‘顺利’吗? *** 肖裴笙晚餐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她坐在沙发上不停调换着电视频道,而且总是出现自己手机响了的幻觉,这样的状态让她很是烦躁,她这样算什么那个男人的女儿?就连他死之前想见他一面都要偷偷摸摸的,她还以为至少……! 至少肖厚德会因为想见她一面,所以肖家人只能忍着讨厌给她让路,让她能够在他们面前挺起腰杆,哪怕只有这最后一次也好…… “裴笙。” “……嗯?” “白雪花好看吗?”莫亦非轻笑。 “啊……不好意思……”肖裴笙赶紧换台,可是怎么换都还是白雪花。 看不下去的段梵拿过她手里的遥控器选择电视信号,画面这才重新出现。 肖裴笙垂下眼,抱着自己的腿窝成一团。 段梵看向莫亦非,可他却只是轻轻地摇摇头,撇撇嘴,坐到她身旁状似不经意的揽住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干嘛啦……”肖裴笙不开心的扭开。 碰了一鼻子灰的段梵听见了莫亦非的一声轻笑,不高兴的摸了摸鼻子。 不过多久,手机响了,肖裴笙心情复杂的盯着它看了会才接起来—— “小笙,我们现在过去医院吧。” “……他们都走了吗?” “就你堂哥在,还有你刘叔叔。” “……嗯,那我现在过去吧。” “好的,我在医院后门等你啊。” 挂了电话之后,肖裴笙起身说道:“我去一趟医院。” “走吧。”段梵跟着起身。 “不……”肖裴笙捏紧了手机,“我自己去就好……反正很快的……” “现在已经是晚上8点了,再快你也得9点才回得来,你觉得我们两个大男人呆在家放你一个人出去合适吗?”莫亦非淡声问道。 “那……我会很快的,你们在车里等我。”肖裴笙轻声回答,她还是很怕会有什么难堪的场面,她真的很不想被他们看见。 段梵拿出手机,拨通了司机的电话。 *** 车停在医院后门,肖裴笙下车后顿了顿,还是不放心的对车厢里的两个人说道:“等我哦。” 莫亦非笑笑,“好。” 等在门口的裴琳迎上去想打招呼,肖裴笙一把关上车门,“……他们不进去。” “……那我们走吧。”裴琳尴尬的抿嘴。 通往病房的路上,裴琳忍不住问道:“对了,小莫是做什么工作的?” “……”肖裴笙不想回答。 裴琳尴尬的笑着,“小莫出门一定会带着小段吗?这样会不会影响你们谈恋爱?” 肖裴笙叹了口气,“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个。” 裴琳也一声轻叹,“难道人家有心陪你过来,你就这样丢人家在车里等,也是不太好……” 肖裴笙蹙眉,虽然想想也是,可是…… 远远见到刘骞神色匆匆地朝她们这边走过来,肖裴笙停住了,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裴琳迎上去问,“怎么了?” 刘骞着急的说道:“我也不方便打电话,你没看我短信吗,小姐突然过来了。” 裴琳愣了下,一边道歉一边看着肖裴笙的脸色,“怪我、怪我,就知道傻杵着。” “……”肖裴笙淡淡地看着他们,问道:“所以呢?让我回去?” 刘骞为难的说道:“……不是这个意思,小姐也不一定会久留。” 肖裴笙觉得自己脑子一热,笑了声,对裴琳质问道:“所以呢?如果肖厚德突然就死掉了,你是要我回来看个毛?” “这……”裴琳哽咽了声。 “你这孩子是怎么跟你妈说话的?”刘骞蹙眉呵斥。 “请问关你什么事吗?‘管家’?”肖裴笙红了眼眶,快速走向刚才刘骞所在门口。 “小笙!”裴琳急忙上前拉着她,“我们等一等……等一等就好了……” “起开!”肖裴笙一把甩开她的手,直接冲了上去,可是站在门口的时候,她…… 门,缓缓地拉开,数瓶点滴、呼吸器、脉搏仪连接着病床上生命即将凋谢的男人,他床边站着的男人和坐着的女人同时转过脸,可她看不清,只是一步步的走向病床,眼泪瞬间溢满了眼眶。 肖彬和肖雪看着她愣了许久,对不速之客闯门的愤怒、不请自来之人的震惊、以及一下未能将这个褪去土气的肖裴笙给认出来。 肖裴笙抹去不争气的眼泪,对着闭着眼的肖厚德吐槽道:“你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肖雪回过神来站起来推了她一把,愤怒的说道:“是谁允许你进来的?滚出去!” 肖裴笙被推得退了两步,哼笑一声:“你能不能别碰我,要吐了。” 肖雪抓着她的衣领吼道:“你算什么东西!” “够了!要吵出去吵!”肖彬压着嗓音呵斥,“别影响叔叔休息。” 肖雪不忿地松开了肖裴笙,“你给我滚出去。” 肖裴笙笑了声,“凭什么?” 肖雪咬着牙讽刺道:“就凭你是个没人要的狗杂种。” 肖裴笙的理智瞬间断了线,她快速地扬起手—— “好了!” 肖裴笙手腕一痛,顿顿的转过头,看向前来阻止的段梵。 肖雪更是一脸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段梵?……” “别闹了。”段梵以哀求的眼神看着肖裴笙。 “……我闹了吗?”肖裴笙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我只是想……来看看我爸……” “呃……呃……” “叔叔你醒了?”肖彬的话语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呃……”肖厚德举起那只插着针管的手,对肖裴笙招了招。 肖裴笙缓缓靠近,跪在了病床前,可朦胧的泪眼怎么都无法将肖厚德看得真切,只能一遍接着一遍的擦拭着泪水。 肖厚德举着那只颤巍巍的手,慢慢的放在了肖裴笙的头顶抚摸,瞬间她再也无法忍耐的嚎啕大哭了起来,而肖厚德的眼角也流出了泪水。 肖雪鼻头一酸,背过身望着天花板强忍着眼泪不让它落下。 “呃呃……呃……”肖厚德努力地想说些什么,最后花光了所有力气的闭上眼,只留下微薄的呼吸和脉搏仪来证明着他的生命。 肖裴笙哭得浑身都在颤抖,死死的抓着肖厚德的被子。 段梵叹息着,蹲上前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你走开!——”肖裴笙愤怒的将他的手挥开,然后看向一旁的肖雪,“终于见到你日思夜想的旧情人了,还真是可喜可贺。” 段梵紧握着拳头,他知道现在无论肖裴笙说什么都不该往心里去。 肖雪转过头,淡淡地说:“你现在看够了没有?可以滚蛋了吗?” ——————繁体—————— 饭後坐了会,肖裴笙就想离开了,尽管莫亦非很好的调节了气氛,但待在这个不属於自己的‘家’还是让她非常的不舒服,更何况她也不想让他感觉到有负担。 “就要走了吗?不多坐一会?”裴琳有些失落的问道。 “……今晚不是还要见吗?”肖裴笙看见她这个样子心里有些难受。 “也是、也是……”裴琳笑笑,然後对她说:“妈妈对小莫很满意,以後有机会……你多点带他回来坐坐。” “……嗯。”肖裴笙避开裴琳的视线,“那我回去等你电话。” “我送你们吧。”裴琳不由分说走进电梯,对肖裴笙说道:“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身体,平时早点休息不要熬夜,在空调房里呆久了得多喝点水。” “……知道了。”肖裴笙还是不想去看她。 “知道就好,也要做到才是。”裴琳语重心长的叹了声。 来到门口,肖裴笙说道:“好了,不用送了。” 裴琳点点头,还是放心不下的问道:“对了,你们是怎麽过来的?” 肖裴笙抿抿嘴,“开车过来的……”话刚落音,停在一旁等候的大车开到门口。 司机小跑着过来打开车门、拉下斜梯,毕恭毕敬的对莫亦非说:“莫总,请上车。” “那阿姨,我们今晚见。”莫亦非对有些吃惊的裴琳笑笑,行驶着轮椅上了车,段梵跟上。 “我们先走了……”肖裴笙看了裴琳一眼,也上了车。 车开了一会,肖裴笙轻声说道:“莫非,真的很谢谢你。” “得了,你知道自己这一路说了多少次‘谢谢’了吗?”莫亦非轻笑。 肖裴笙皱皱鼻子,哼了声。 莫亦非笑笑後抚了抚下巴,他有些期待,难道就真的这麽‘顺利’吗? *** 肖裴笙晚餐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她坐在沙发上不停调换着电视频道,而且总是出现自己手机响了的幻觉,这样的状态让她很是烦躁,她这样算什麽那个男人的女儿?就连他死之前想见他一面都要偷偷摸摸的,她还以为至少……! 至少肖厚德会因为想见她一面,所以肖家人只能忍着讨厌给她让路,让她能够在他们面前挺起腰杆,哪怕只有这最後一次也好…… “裴笙。” “……嗯?” “白雪花好看吗?”莫亦非轻笑。 “啊……不好意思……”肖裴笙赶紧换台,可是怎麽换都还是白雪花。 看不下去的段梵拿过她手里的遥控器选择电视信号,画面这才重新出现。 肖裴笙垂下眼,抱着自己的腿窝成一团。 段梵看向莫亦非,可他却只是轻轻地摇摇头,撇撇嘴,坐到她身旁状似不经意的揽住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干嘛啦……”肖裴笙不开心的扭开。 碰了一鼻子灰的段梵听见了莫亦非的一声轻笑,不高兴的摸了摸鼻子。 不过多久,手机响了,肖裴笙心情复杂的盯着它看了会才接起来—— “小笙,我们现在过去医院吧。” “……他们都走了吗?” “就你堂哥在,还有你刘叔叔。” “……嗯,那我现在过去吧。” “好的,我在医院後门等你啊。” 挂了电话之後,肖裴笙起身说道:“我去一趟医院。” “走吧。”段梵跟着起身。 “不……”肖裴笙捏紧了手机,“我自己去就好……反正很快的……” “现在已经是晚上8点了,再快你也得9点才回得来,你觉得我们两个大男人呆在家放你一个人出去合适吗?”莫亦非淡声问道。 “那……我会很快的,你们在车里等我。”肖裴笙轻声回答,她还是很怕会有什麽难堪的场面,她真的很不想被他们看见。 段梵拿出手机,拨通了司机的电话。 *** 车停在医院後门,肖裴笙下车後顿了顿,还是不放心的对车厢里的两个人说道:“等我哦。” 莫亦非笑笑,“好。” 等在门口的裴琳迎上去想打招呼,肖裴笙一把关上车门,“……他们不进去。” “……那我们走吧。”裴琳尴尬的抿嘴。 通往病房的路上,裴琳忍不住问道:“对了,小莫是做什麽工作的?” “……”肖裴笙不想回答。 裴琳尴尬的笑着,“小莫出门一定会带着小段吗?这样会不会影响你们谈恋爱?” 肖裴笙叹了口气,“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个。” 裴琳也一声轻叹,“难道人家有心陪你过来,你就这样丢人家在车里等,也是不太好……” 肖裴笙蹙眉,虽然想想也是,可是…… 远远见到刘骞神色匆匆地朝她们这边走过来,肖裴笙停住了,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裴琳迎上去问,“怎麽了?” 刘骞着急的说道:“我也不方便打电话,你没看我短信吗,小姐突然过来了。” 裴琳愣了下,一边道歉一边看着肖裴笙的脸色,“怪我、怪我,就知道傻杵着。” “……”肖裴笙淡淡地看着他们,问道:“所以呢?让我回去?” 刘骞为难的说道:“……不是这个意思,小姐也不一定会久留。” 肖裴笙觉得自己脑子一热,笑了声,对裴琳质问道:“所以呢?如果肖厚德突然就死掉了,你是要我回来看个毛?” “这……”裴琳哽咽了声。 “你这孩子是怎麽跟你妈说话的?”刘骞蹙眉呵斥。 “请问关你什麽事吗?‘管家’?”肖裴笙红了眼眶,快速走向刚才刘骞所在门口。 “小笙!”裴琳急忙上前拉着她,“我们等一等……等一等就好了……” “起开!”肖裴笙一把甩开她的手,直接冲了上去,可是站在门口的时候,她…… 门,缓缓地拉开,数瓶点滴、呼吸器、脉搏仪连接着病床上生命即将凋谢的男人,他床边站着的男人和坐着的女人同时转过脸,可她看不清,只是一步步的走向病床,眼泪瞬间溢满了眼眶。 肖彬和肖雪看着她愣了许久,对不速之客闯门的愤怒、不请自来之人的震惊、以及一下未能将这个褪去土气的肖裴笙给认出来。 肖裴笙抹去不争气的眼泪,对着闭着眼的肖厚德吐槽道:“你怎麽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肖雪回过神来站起来推了她一把,愤怒的说道:“是谁允许你进来的?滚出去!” 肖裴笙被推得退了两步,哼笑一声:“你能不能别碰我,要吐了。” 肖雪抓着她的衣领吼道:“你算什麽东西!” “够了!要吵出去吵!”肖彬压着嗓音呵斥,“别影响叔叔休息。” 肖雪不忿地松开了肖裴笙,“你给我滚出去。” 肖裴笙笑了声,“凭什麽?” 肖雪咬着牙讽刺道:“就凭你是个没人要的狗杂种。” 肖裴笙的理智瞬间断了线,她快速地扬起手—— “好了!” 肖裴笙手腕一痛,顿顿的转过头,看向前来阻止的段梵。 肖雪更是一脸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段梵?……” “别闹了。”段梵以哀求的眼神看着肖裴笙。 “……我闹了吗?”肖裴笙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我只是想……来看看我爸……” “呃……呃……” “叔叔你醒了?”肖彬的话语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呃……”肖厚德举起那只插着针管的手,对肖裴笙招了招。 肖裴笙缓缓靠近,跪在了病床前,可朦胧的泪眼怎麽都无法将肖厚德看得真切,只能一遍接着一遍的擦拭着泪水。 肖厚德举着那只颤巍巍的手,慢慢的放在了肖裴笙的头顶抚摸,瞬间她再也无法忍耐的嚎啕大哭了起来,而肖厚德的眼角也流出了泪水。 肖雪鼻头一酸,背过身望着天花板强忍着眼泪不让它落下。 “呃呃……呃……”肖厚德努力地想说些什麽,最後花光了所有力气的闭上眼,只留下微薄的呼吸和脉搏仪来证明着他的生命。 肖裴笙哭得浑身都在颤抖,死死的抓着肖厚德的被子。 段梵叹息着,蹲上前轻轻拍着她的後背。 “你走开!——”肖裴笙愤怒的将他的手挥开,然後看向一旁的肖雪,“终於见到你日思夜想的旧情人了,还真是可喜可贺。” 段梵紧握着拳头,他知道现在无论肖裴笙说什麽都不该往心里去。 肖雪转过头,淡淡地说:“你现在看够了没有?可以滚蛋了吗?” 三十四、收回道歉 肖裴笙抽噎的拉住肖厚德的被子,她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她不甘心!…… 肖彬皱起眉头对她说:“你也见好就收,别闹得太难看了。” 肖雪哼了声,对站在门口的刘骞说道:“刘管家,这是你带来的烂摊子吧?最好给我收拾收拾,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刘骞轻声劝道:“小姐,毕竟老爷都这时候了,您就网开一面,让亲人多陪陪他吧。” “亲人?”肖雪像听到好笑的笑话一样笑了起来,“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们肖家的族谱上有这个杂种,你到底是赶还是不赶?不赶的话我现在就把你给炒了,然后把你们一起赶走。” 刘骞沉重地叹了声,没有回答。 “很好。”肖雪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喂?你现在立马派几个人过来,我爸病房有人闹——你干什么?!” 将肖雪手机抽走的段梵挂断了电话,轻声对她说道:“别这样。” 肖雪看了他一会,然后别过脸问道:“……话说你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段梵沉默了一会,回道:“我是陪裴笙过来的。” 肖雪一脸震惊加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哈?……” “正确来说,是陪我过来的。”莫亦非行驶着电动轮椅进门,笑笑说:“好久不见。” 肖雪对这不明所以的情况有些慌了,来回的看着莫亦非和段梵,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要叙旧的话我们出去聊吧,别打扰肖伯父休息了。”莫亦非转动轮椅,非常绅士的对着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肖雪睨了病床前的肖裴笙一眼,然后走出门去。 段梵垂眼看着肖裴笙轻轻叹息,然后对肖彬说:“能让他们独处一会吗?” 肖彬想了想,点点头。 归于平静的病房只留下肖裴笙的几声抽泣和呼吸机的声音,她伸出手,轻轻地用指尖触碰着肖厚德的脸,颤抖着说:“爸……我回来了……是特地来看你的……” *** 来到医院露台,肖雪抱着手臂,蹙眉说道:“我觉得你们非常有必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然。”莫亦非温和的上扬着嘴角,“听闻肖伯父病重的消息,感怀起多年以前接受过他的几次热情款待,所以特地过来看看,其次也是觉得我们这么多年都没见了,来叙叙旧。” 肖雪眯起眼,“你是觉得我智商低到可以被你用这么肤浅的理由打发吗?” 莫亦非耸耸肩,“难道我这理由不充分吗?” “……”肖雪看向一旁沉默的段梵,“你们和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莫亦非闻言轻笑,“估计你不会想知道。” 肖雪盯着段梵由始至终逃离视线的脸,“你是聋子吗?还是哑巴?” 段梵鼻叹一声,抬起眼看着肖雪说道:“裴笙只是来看她爸爸,等她看完就走了。” 肖雪爪紧了自己的胳膊,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在、问、你、话。” 莫亦非勾起嘴角,撑着腮观赏着段梵一脸的愁云惨淡的样子。 “装聋作哑是吧?”肖雪哼笑着,“你当年那种指着我鼻子骂我放荡的气概去哪里了?” 段梵被戳中的痛处,轻声说道:“……当年是我不对……” 肖雪转头看向莫亦非,说道:“你也是,都被他弄废了,还在玩‘好兄弟’的游戏?” 莫亦非笑笑,不可置否。 “所以呢?”肖雪轻蔑的哼气,问道:“你们现在可以告诉我了没有?你们到底和那个狗杂种是什么关系?” 段梵蹙眉,“你不要再这样叫她。” “唷!”肖雪笑了声,“还心疼了?” 段梵咬牙,“当年的事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 “道歉?”肖雪指着莫亦非,“要是道歉有用的话,你就让他的腿恢复正常啊!” “真没想到你会为了我的腿这么义愤填膺,真是不甚感激。”莫亦非笑了笑,“不过这场闹剧,好像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肖雪蹙眉。 “小雪你放心,这些年我都在督促段梵,不要再接触那些喜欢发自己清凉照给别的男人看的女人;同时也在不断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再因为害怕兄弟受到伤害,所以就不敢把他女人的真面目告诉他,不然——”莫亦非沉沉笑了两声,“下次再出车祸,保不定又得断个什么。” “你什么意思!”肖雪气愤的颤抖。 莫亦非笑笑,“意思是想提醒你,以后自拍记得多穿点,别着凉了。” “你——!”肖雪起伏着胸膛。 莫亦非悠然的撑着腮,扬起一抹残酷的笑容:“再给你一点小提醒,在男人的意识里,自己的女人群发清凉照加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说她放荡一点错都没有。” 肖雪紧握着拳头,气得浑身发抖。 莫亦非嗤笑一声,行驶着轮椅来到她身边,抬起眼看着她说道:“哦对了,你刚才好像是在问肖裴笙和我们的关系?” 肖雪狠狠地瞪着他。 莫亦非回敬她一记狠戾的眼色,然后警告道:“她是我们的女人,所以你最好放尊重点,不然有得你后悔。”说罢,他冷笑一声,自顾的离开了。 一直沉默着的段梵轻叹一声,准备离开。 “‘你们’的女人?呵……”肖雪看着终于有了动作的段梵,颤声道:“开什么玩笑……” “收回我刚才的道歉。”段梵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也离开了。 肖雪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颤抖着,现在的莫亦非怎么会变得这么可怕…… *** 肖裴笙枕在病床边,泪水淌湿了大片的床单,她的脑海里总在一遍遍的回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一切纷乱的小时候,肖厚德陪伴着她玩耍的画面。 直到后来爸爸很少回家,到几乎再也见不到爸爸了,裴琳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和刘骞结婚了,她就很少叫她妈;然后肖厚德退任市长之后她的身份曝光,一切恶名倾倒而来,她就再也没有开口叫过爸了。 莫亦非回到病房时,见到刘骞模样颓然的坐在门外的椅子上,他掏出了一张名片给他,说道:“刘叔叔,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 刘骞怔愣的看着名片,这家企业非常的有名,他做梦都不会想到幕后那个手腕了得的老板竟然会是眼前这个年轻人。 莫亦非笑笑,“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带裴笙回去。” 刘骞点点头,起身为他拉开门。 行驶轮椅来到肖裴笙面前,莫亦非看了她一会,说道:“裴笙,我们走吧?” 肖裴笙目光呆滞的摇摇头。 莫亦非摸了摸她哭到发烫的脑袋,“那好,想呆多久就呆多久,我陪着你。” 肖裴笙终于转过头看向莫亦非,用哭哑的嗓音说道:“你先回去吧。” 莫亦非摇摇头,“那可不行,留你在这里被欺负了怎么办。” 肖裴笙吸吸鼻子,看着肖厚德的脸犹豫再三,轻轻叹了声,“……我们走吧。”她说着想起身,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跪麻了。 迟来的段梵见状想去扶起她,却被一手挥开。 “走开……”肖裴笙撑着床,努力地自己站起来。 “来。”莫亦非伸出手。 肖裴笙乖乖的坐在莫亦非的轮椅上,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 来到停车场,担心等候着的裴琳见肖裴笙他们终于出来,赶紧迎上去问:“怎么样?” 莫亦非笑笑,“没出什么事,阿姨别太担心了。” 裴琳这才松了口气,“这事都怪我……麻烦你们了……” 莫亦非垂眼笑着说:“阿姨,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裴琳赶紧说道:“你说。” 莫亦非抬眼看着她:“总是把自己放在太低的位置,孩子会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的。” “……”裴琳愣了半天,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那我带裴笙回去了,阿姨晚安。”莫亦非礼貌的笑笑,驶进了车厢。 路上,段梵看着窝在莫亦非怀里的肖裴笙,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因为当时裴琳冲过来找他们的时候说她情绪失控,然后又刚好被他看见她扬起手准备扇肖雪,所以十分本能的就…… 段梵懊恼的叹息,他担心肖裴笙会对他那一举动难以释怀了。 ——————繁体—————— 肖裴笙抽噎的拉住肖厚德的被子,她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她不甘心!…… 肖彬皱起眉头对她说:“你也见好就收,别闹得太难看了。” 肖雪哼了声,对站在门口的刘骞说道:“刘管家,这是你带来的烂摊子吧?最好给我收拾收拾,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刘骞轻声劝道:“小姐,毕竟老爷都这时候了,您就网开一面,让亲人多陪陪他吧。” “亲人?”肖雪像听到好笑的笑话一样笑了起来,“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们肖家的族谱上有这个杂种,你到底是赶还是不赶?不赶的话我现在就把你给炒了,然後把你们一起赶走。” 刘骞沉重地叹了声,没有回答。 “很好。”肖雪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喂?你现在立马派几个人过来,我爸病房有人闹——你干什麽?!” 将肖雪手机抽走的段梵挂断了电话,轻声对她说道:“别这样。” 肖雪看了他一会,然後别过脸问道:“……话说你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段梵沉默了一会,回道:“我是陪裴笙过来的。” 肖雪一脸震惊加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哈?……” “正确来说,是陪我过来的。”莫亦非行驶着电动轮椅进门,笑笑说:“好久不见。” 肖雪对这不明所以的情况有些慌了,来回的看着莫亦非和段梵,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麽。 “要叙旧的话我们出去聊吧,别打扰肖伯父休息了。”莫亦非转动轮椅,非常绅士的对着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肖雪睨了病床前的肖裴笙一眼,然後走出门去。 段梵垂眼看着肖裴笙轻轻叹息,然後对肖彬说:“能让他们独处一会吗?” 肖彬想了想,点点头。 归於平静的病房只留下肖裴笙的几声抽泣和呼吸机的声音,她伸出手,轻轻地用指尖触碰着肖厚德的脸,颤抖着说:“爸……我回来了……是特地来看你的……” *** 来到医院露台,肖雪抱着手臂,蹙眉说道:“我觉得你们非常有必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然。”莫亦非温和的上扬着嘴角,“听闻肖伯父病重的消息,感怀起多年以前接受过他的几次热情款待,所以特地过来看看,其次也是觉得我们这麽多年都没见了,来叙叙旧。” 肖雪眯起眼,“你是觉得我智商低到可以被你用这麽肤浅的理由打发吗?” 莫亦非耸耸肩,“难道我这理由不充分吗?” “……”肖雪看向一旁沉默的段梵,“你们和那个女人到底是什麽关系?” 莫亦非闻言轻笑,“估计你不会想知道。” 肖雪盯着段梵由始至终逃离视线的脸,“你是聋子吗?还是哑巴?” 段梵鼻叹一声,抬起眼看着肖雪说道:“裴笙只是来看她爸爸,等她看完就走了。” 肖雪爪紧了自己的胳膊,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在、问、你、话。” 莫亦非勾起嘴角,撑着腮观赏着段梵一脸的愁云惨澹的样子。 “装聋作哑是吧?”肖雪哼笑着,“你当年那种指着我鼻子骂我放荡的气概去哪里了?” 段梵被戳中的痛处,轻声说道:“……当年是我不对……” 肖雪转头看向莫亦非,说道:“你也是,都被他弄废了,还在玩‘好兄弟’的游戏?” 莫亦非笑笑,不可置否。 “所以呢?”肖雪轻蔑的哼气,问道:“你们现在可以告诉我了没有?你们到底和那个狗杂种是什麽关系?” 段梵蹙眉,“你不要再这样叫她。” “唷!”肖雪笑了声,“还心疼了?” 段梵咬牙,“当年的事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 “道歉?”肖雪指着莫亦非,“要是道歉有用的话,你就让他的腿恢复正常啊!” “真没想到你会为了我的腿这麽义愤填膺,真是不甚感激。”莫亦非笑了笑,“不过这场闹剧,好像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肖雪蹙眉。 “小雪你放心,这些年我都在督促段梵,不要再接触那些喜欢发自己清凉照给别的男人看的女人;同时也在不断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再因为害怕兄弟受到伤害,所以就不敢把他女人的真面目告诉他,不然——”莫亦非沉沉笑了两声,“下次再出车祸,保不定又得断个什麽。” “你什麽意思!”肖雪气愤的颤抖。 莫亦非笑笑,“意思是想提醒你,以後自拍记得多穿点,别着凉了。” “你——!”肖雪起伏着胸膛。 莫亦非悠然的撑着腮,扬起一抹残酷的笑容:“再给你一点小提醒,在男人的意识里,自己的女人群发清凉照加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说她放荡一点错都没有。” 肖雪紧握着拳头,气得浑身发抖。 莫亦非嗤笑一声,行驶着轮椅来到她身边,抬起眼看着她说道:“哦对了,你刚才好像是在问肖裴笙和我们的关系?” 肖雪狠狠地瞪着他。 莫亦非回敬她一记狠戾的眼色,然後警告道:“她是我们的女人,所以你最好放尊重点,不然有得你後悔。”说罢,他冷笑一声,自顾的离开了。 一直沉默着的段梵轻叹一声,准备离开。 “‘你们’的女人?呵……”肖雪看着终於有了动作的段梵,颤声道:“开什麽玩笑……” “收回我刚才的道歉。”段梵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也离开了。 肖雪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颤抖着,现在的莫亦非怎麽会变得这麽可怕…… *** 肖裴笙枕在病床边,泪水淌湿了大片的床单,她的脑海里总在一遍遍的回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一切纷乱的小时候,肖厚德陪伴着她玩耍的画面。 直到後来爸爸很少回家,到几乎再也见不到爸爸了,裴琳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和刘骞结婚了,她就很少叫她妈;然後肖厚德退任市长之後她的身份曝光,一切恶名倾倒而来,她就再也没有开口叫过爸了。 莫亦非回到病房时,见到刘骞模样颓然的坐在门外的椅子上,他掏出了一张名片给他,说道:“刘叔叔,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 刘骞怔愣的看着名片,这家企业非常的有名,他做梦都不会想到幕後那个手腕了得的老板竟然会是眼前这个年轻人。 莫亦非笑笑,“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带裴笙回去。” 刘骞点点头,起身为他拉开门。 行驶轮椅来到肖裴笙面前,莫亦非看了她一会,说道:“裴笙,我们走吧?” 肖裴笙目光呆滞的摇摇头。 莫亦非摸了摸她哭到发烫的脑袋,“那好,想呆多久就呆多久,我陪着你。” 肖裴笙终於转过头看向莫亦非,用哭哑的嗓音说道:“你先回去吧。” 莫亦非摇摇头,“那可不行,留你在这里被欺负了怎麽办。” 肖裴笙吸吸鼻子,看着肖厚德的脸犹豫再三,轻轻叹了声,“……我们走吧。”她说着想起身,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跪麻了。 迟来的段梵见状想去扶起她,却被一手挥开。 “走开……”肖裴笙撑着床,努力地自己站起来。 “来。”莫亦非伸出手。 肖裴笙乖乖的坐在莫亦非的轮椅上,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 来到停车场,担心等候着的裴琳见肖裴笙他们终於出来,赶紧迎上去问:“怎麽样?” 莫亦非笑笑,“没出什麽事,阿姨别太担心了。” 裴琳这才松了口气,“这事都怪我……麻烦你们了……” 莫亦非垂眼笑着说:“阿姨,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裴琳赶紧说道:“你说。” 莫亦非抬眼看着她:“总是把自己放在太低的位置,孩子会不知道该怎麽和你相处的。” “……”裴琳愣了半天,不知道该接什麽话。 “那我带裴笙回去了,阿姨晚安。”莫亦非礼貌的笑笑,驶进了车厢。 路上,段梵看着窝在莫亦非怀里的肖裴笙,不知道接下来该怎麽办才好。 因为当时裴琳冲过来找他们的时候说她情绪失控,然後又刚好被他看见她扬起手准备扇肖雪,所以十分本能的就…… 段梵懊恼的叹息,他担心肖裴笙会对他那一举动难以释怀了。 三十五、心意 等回到了家,莫亦非将肖裴笙带进房里,她又在他身上赖了一会才下来,然后坐在床边低着头,用长发来掩盖自己的神色。 许久之后她抬起脸,见莫亦非安静的看着她,交叉着十指端坐着,温和的冲她笑了笑。 肖裴笙苦笑了声,说道:“你这个人真的是……到底还要让我多喜欢你啊……” 莫亦非笑而不语,且不说之前还未给肖裴笙‘听话’的奖励,更何况今晚的那出好戏也多亏了她的‘助力’,所以这点‘回报’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安抚好肖裴笙后,莫亦非行驶着轮椅见门口低头站着的段梵,笑问:“干嘛?在罚站呢?” 段梵看着他问道:“……裴笙怎么样?” 莫亦非看了眼房间,说道:“把门关上,让她好好休息。” 段梵轻叹着关上门,然后跟着莫亦非回到他房间。 莫亦非解开腕表调试着,看了眼跟进来的段梵,哼笑道:“没想到今晚会变得这么有趣。” “……”段梵摸不清整件事情的深浅,也无力去探究,“那件事,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莫亦非放下腕表,脱去外套,段梵上前拿过,挂在衣帽架上。 莫亦非解开着衬衫的纽扣,笑道:“我不也是今晚才知道的么,原来你已经骂过她了。” 段梵重重地叹了口气,烦恼了半天才开口:“那个,裴笙她……” “段梵。”莫亦非打断他:“虽然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但自己的烂摊子别再叫我收了。” “……”段梵沉默。 莫亦非叹息一声,“好了,我也累了,洗个澡睡觉了。” “……”段梵叹息着走出门去。 莫亦非脱去衬衫,露出结实的肌肉,他扭了扭肩,自语笑道:“脸色还真难看。” *** 早晨,誓要把段梵当空气的肖裴笙在看见自己面前的餐盘时,冷漠脸有些挂不住了。 这是什么鬼?…… 心形煎蛋、心形烤肠、心形西瓜,还有……印着心形的餐巾纸……? 他是从哪里搞来这些东西的…… 肖裴笙叹了口气,拿过柳橙汁喝了口,一垂眼,我去!里面居然浮着一块心形的冰块! “噗——”喷了。 “咳咳咳……咳……”被呛着的肖裴笙用力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只能拿过眼前那块印着心形的纸巾擦嘴。 “慢点喝……”段梵轻声说。 莫亦非忍俊不禁的沉笑了两声,对一旁脸色担忧的段梵说道:“你这‘心’意倒是挺足的。” 没心情开玩笑的段梵只是注视着肖裴笙的脸色不敢眨眼。 肖裴笙丢开纸巾,哼了声,“干嘛整得这么花里胡哨的?” “……”段梵想了会,才小心翼翼的说道:“想你开心点。” 肖裴笙别过眼,其实昨天夜里她也想通了,自己一时头脑发热做错了很多事,要不是莫亦非和段梵来帮忙,指不定会闹得有难收场,更别说还能让她独自在肖厚德的病床前呆那么久,她只是有点气不过而已……那一巴掌,她始终觉得是应该要‘送’给肖雪才对。 但是这么作下去也不是个事,毕竟段梵都…… 她睨着眼前的一堆‘心’,撇了撇嘴,说道:“谢谢……” 段梵松了口气,这才拿起刀叉开始吃早晨。 “对了裴笙,接下来你怎么打算的?”莫亦非问道。 “……你们呢?”肖裴笙轻声反问。 “是我先问的。”莫亦非笑笑。 “我……”肖裴笙语塞了会,说道:“我打算给我妈和刘叔叔道个歉,然后就回c市了。” “就这样?”莫亦非看着她。 肖裴笙点点头,“嗯,这样……就够了。” “好,听你的。”莫亦非笑笑,垂眼切着香肠。 肖裴笙在想,感觉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吧?即使他们昨晚和肖雪出去谈过之后。 这样稍微感到有点……安心了。 *** 来到裴琳家的第一件事,肖裴笙就深深地鞠了个躬,说道:“昨晚真的……非常抱歉。” 裴琳赶紧上前扶起肖裴笙的肩膀,埋怨到:“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呢!?” 肖裴笙看向一旁的刘骞,继而又对他鞠了躬,“刘叔叔,真的很对不起。” 刘骞上前拍了拍肖裴笙的肩膀,说道:“小笙懂事了,叔叔没有怪你,能理解你的心情。” 肖裴笙忍住鼻酸,说道:“谢谢叔叔。” 裴琳眼眶湿润的拉着肖裴笙的胳膊轻晃,此刻想要说的话太多,反而一句也说不出来。 刘骞这时注意到了门外的莫亦非和段梵,说道:“小笙,别让客人在门外,快请人家进来。” 肖裴笙吸吸鼻子点点头,让段梵推着莫亦非的进来了。 “刘叔叔,方便单独和您聊两句吗?”莫亦非笑笑。 “当然,莫先生这边请。”刘骞走向书房,然后在茶桌前开始烧煮茶水。 “我先为裴笙的任性给您添了麻烦道个歉。”莫亦非垂眼说道:“所以有些在意,不知道肖家那边怎么反应?” “小笙的行为虽然有些冲动,但我明白她的苦处。”刘骞随即苦笑,“只是我跟了老爷那么多年,想不到小姐还是一句话就把我打发成了闲人。” “令爱还在念初中吧,阿姨又在家专职照顾她,不知道您有什么打算呢?”莫亦非客气的接过刘骞递来的茶杯。 “老爷对我不薄,多少有点积蓄可以撑一段日子,但是……”刘骞为他倒着茶,神色有些为难但又不得不开口的说道:“莫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虽然我年纪有些大,但毕竟还得撑起一个家,不知道贵司有没有合适的职位,是还需要用人的?” 莫亦非嗅了嗅茶香后喝了口,然后点点头笑道:“顶级老班章,刘叔叔很有品味。” 刘骞笑笑,“莫先生也是个懂茶之人。” 莫亦非笑笑,看着刘骞说:“其实真的要说起来,是我有件事想要拜托刘叔叔才对。” 刘骞疑惑的问:“是什么事,请说。” “我由于工作的关系经常要出差,但腿脚不方便也不适合长住酒店,只能在各地购置了房产,现在有个问题。”莫亦非垂眼把玩着小茶杯,笑道:“随着业务增多,我要去的地方也多了,房屋和行程的管理就会变得有些琐碎,所以一直在烦恼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帮忙分担这一块的事情,不知道叔叔愿不愿意来帮我?” 刘骞感激的叹息:“莫先生说话太客气了!我当然愿意。” 莫亦非拿出手机按了几个数字,然后递到刘骞面前,“这份工作并不轻松,所以不知道这个月薪合不合适。” 刘骞惊了一下,急忙说道:“这、这怎么合适!太多了。” 莫亦非笑笑,“我相信您值这个价,而且我也说了,这份工作并不轻松,特别等到正式签约之后我会变得非常严格,所以您可得努力才能保得住这份工作。” “……谢谢!……”刘骞动容的红了眼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才是了……” “您别这样说,也是因为裴笙才害您丢了工作。”莫亦非终于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 刘骞赶忙为莫亦非添茶,然后叹息着说道:“千万不要这样认为,小姐虽然也有她的苦处,但为人非常凌厉,恐怕就算不是昨晚的事,日后她也容不下我。” 莫亦非拿过杯子,说道:“这样说来我有些奇怪,您与阿姨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刘骞叹息,“如今受了莫先生这么大的恩惠,加上事情也过去这么久了,我就不妨直说了:当年夫人发现裴琳和小笙的事后,威胁还是市长的老爷和她们断个干净,可老爷表面同意私下还有来往,夫人就曝光了一些照片,刚好照片中有我,老爷只好让我们假装结婚暂时盖住新闻。”他顿了顿,“虽然老爷不想被威胁提前退任,但小笙的事还是被曝光了,碍于夫人家的权势,老爷不敢再和她们接触,小笙也被送去寄宿,那段时间裴琳非常煎熬,我一直陪着她,久了之后,我们就有了真感情。” “原来如此。”莫亦非说道:“谢谢您告诉我这么私人的事情。” 刘骞摇了摇头:“其实我也有私心,小笙对这些事并不知情,所以长久以来都觉得是裴琳抛弃了她,莫先生对小笙如此关照,我也希望能旁敲侧击的消除她的成见。” 莫亦非笑笑,“这我恐怕不能做什么,毕竟阿姨介入别人的家庭是真,这才是裴笙的心结。” 刘骞叹息道:“或许这事我没有资格插嘴,但老爷和夫人实则是政治婚姻,要不是因为有了小笙,我想夫人是不会强硬拆散的。” “是吗?”莫亦非无法苟同,“如果是真的,那肖雪又是怎么来的呢?” 刘骞看着他,说道:“莫先生,虽然你很成功,但你也还年轻,非要说的话,裴琳当年是输给了老爷的野心,而不是夫人。” 莫亦非眼眸沉了沉,扬起嘴角说道:“……受教了。” ——————繁体—————— 等回到了家,莫亦非将肖裴笙带进房里,她又在他身上赖了一会才下来,然後坐在床边低着头,用长发来掩盖自己的神色。 许久之後她抬起脸,见莫亦非安静的看着她,交叉着十指端坐着,温和的冲她笑了笑。 肖裴笙苦笑了声,说道:“你这个人真的是……到底还要让我多喜欢你啊……” 莫亦非笑而不语,且不说之前还未给肖裴笙‘听话’的奖励,更何况今晚的那出好戏也多亏了她的‘助力’,所以这点‘回报’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麽。 安抚好肖裴笙後,莫亦非行驶着轮椅见门口低头站着的段梵,笑问:“干嘛?在罚站呢?” 段梵看着他问道:“……裴笙怎麽样?” 莫亦非看了眼房间,说道:“把门关上,让她好好休息。” 段梵轻叹着关上门,然後跟着莫亦非回到他房间。 莫亦非解开腕表调试着,看了眼跟进来的段梵,哼笑道:“没想到今晚会变得这麽有趣。” “……”段梵摸不清整件事情的深浅,也无力去探究,“那件事,之前怎麽不告诉我?” 莫亦非放下腕表,脱去外套,段梵上前拿过,挂在衣帽架上。 莫亦非解开着衬衫的纽扣,笑道:“我不也是今晚才知道的麽,原来你已经骂过她了。” 段梵重重地叹了口气,烦恼了半天才开口:“那个,裴笙她……” “段梵。”莫亦非打断他:“虽然不知道你干了什麽好事,但自己的烂摊子别再叫我收了。” “……”段梵沉默。 莫亦非叹息一声,“好了,我也累了,洗个澡睡觉了。” “……”段梵叹息着走出门去。 莫亦非脱去衬衫,露出结实的肌肉,他扭了扭肩,自语笑道:“脸色还真难看。” *** 早晨,誓要把段梵当空气的肖裴笙在看见自己面前的餐盘时,冷漠脸有些挂不住了。 这是什麽鬼?…… 心形煎蛋、心形烤肠、心形西瓜,还有……印着心形的餐巾纸……? 他是从哪里搞来这些东西的…… 肖裴笙叹了口气,拿过柳橙汁喝了口,一垂眼,我去!里面居然浮着一块心形的冰块! “噗——”喷了。 “咳咳咳……咳……”被呛着的肖裴笙用力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只能拿过眼前那块印着心形的纸巾擦嘴。 “慢点喝……”段梵轻声说。 莫亦非忍俊不禁的沉笑了两声,对一旁脸色担忧的段梵说道:“你这‘心’意倒是挺足的。” 没心情开玩笑的段梵只是注视着肖裴笙的脸色不敢眨眼。 肖裴笙丢开纸巾,哼了声,“干嘛整得这麽花里胡哨的?” “……”段梵想了会,才小心翼翼的说道:“想你开心点。” 肖裴笙别过眼,其实昨天夜里她也想通了,自己一时头脑发热做错了很多事,要不是莫亦非和段梵来帮忙,指不定会闹得有难收场,更别说还能让她独自在肖厚德的病床前呆那麽久,她只是有点气不过而已……那一巴掌,她始终觉得是应该要‘送’给肖雪才对。 但是这麽作下去也不是个事,毕竟段梵都…… 她睨着眼前的一堆‘心’,撇了撇嘴,说道:“谢谢……” 段梵松了口气,这才拿起刀叉开始吃早晨。 “对了裴笙,接下来你怎麽打算的?”莫亦非问道。 “……你们呢?”肖裴笙轻声反问。 “是我先问的。”莫亦非笑笑。 “我……”肖裴笙语塞了会,说道:“我打算给我妈和刘叔叔道个歉,然後就回c市了。” “就这样?”莫亦非看着她。 肖裴笙点点头,“嗯,这样……就够了。” “好,听你的。”莫亦非笑笑,垂眼切着香肠。 肖裴笙在想,感觉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吧?即使他们昨晚和肖雪出去谈过之後。 这样稍微感到有点……安心了。 *** 来到裴琳家的第一件事,肖裴笙就深深地鞠了个躬,说道:“昨晚真的……非常抱歉。” 裴琳赶紧上前扶起肖裴笙的肩膀,埋怨到:“你这孩子!这是干什麽呢!?” 肖裴笙看向一旁的刘骞,继而又对他鞠了躬,“刘叔叔,真的很对不起。” 刘骞上前拍了拍肖裴笙的肩膀,说道:“小笙懂事了,叔叔没有怪你,能理解你的心情。” 肖裴笙忍住鼻酸,说道:“谢谢叔叔。” 裴琳眼眶湿润的拉着肖裴笙的胳膊轻晃,此刻想要说的话太多,反而一句也说不出来。 刘骞这时注意到了门外的莫亦非和段梵,说道:“小笙,别让客人在门外,快请人家进来。” 肖裴笙吸吸鼻子点点头,让段梵推着莫亦非的进来了。 “刘叔叔,方便单独和您聊两句吗?”莫亦非笑笑。 “当然,莫先生这边请。”刘骞走向书房,然後在茶桌前开始烧煮茶水。 “我先为裴笙的任性给您添了麻烦道个歉。”莫亦非垂眼说道:“所以有些在意,不知道肖家那边怎麽反应?” “小笙的行为虽然有些冲动,但我明白她的苦处。”刘骞随即苦笑,“只是我跟了老爷那麽多年,想不到小姐还是一句话就把我打发成了闲人。” “令爱还在念初中吧,阿姨又在家专职照顾她,不知道您有什麽打算呢?”莫亦非客气的接过刘骞递来的茶杯。 “老爷对我不薄,多少有点积蓄可以撑一段日子,但是……”刘骞为他倒着茶,神色有些为难但又不得不开口的说道:“莫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虽然我年纪有些大,但毕竟还得撑起一个家,不知道贵司有没有合适的职位,是还需要用人的?” 莫亦非嗅了嗅茶香後喝了口,然後点点头笑道:“顶级老班章,刘叔叔很有品味。” 刘骞笑笑,“莫先生也是个懂茶之人。” 莫亦非笑笑,看着刘骞说:“其实真的要说起来,是我有件事想要拜托刘叔叔才对。” 刘骞疑惑的问:“是什麽事,请说。” “我由於工作的关系经常要出差,但腿脚不方便也不适合长住酒店,只能在各地购置了房产,现在有个问题。”莫亦非垂眼把玩着小茶杯,笑道:“随着业务增多,我要去的地方也多了,房屋和行程的管理就会变得有些琐碎,所以一直在烦恼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帮忙分担这一块的事情,不知道叔叔愿不愿意来帮我?” 刘骞感激的叹息:“莫先生说话太客气了!我当然愿意。” 莫亦非拿出手机按了几个数字,然後递到刘骞面前,“这份工作并不轻松,所以不知道这个月薪合不合适。” 刘骞惊了一下,急忙说道:“这、这怎麽合适!太多了。” 莫亦非笑笑,“我相信您值这个价,而且我也说了,这份工作并不轻松,特别等到正式签约之後我会变得非常严格,所以您可得努力才能保得住这份工作。” “……谢谢!……”刘骞动容的红了眼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才是了……” “您别这样说,也是因为裴笙才害您丢了工作。”莫亦非终於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 刘骞赶忙为莫亦非添茶,然後叹息着说道:“千万不要这样认为,小姐虽然也有她的苦处,但为人非常淩厉,恐怕就算不是昨晚的事,日後她也容不下我。” 莫亦非拿过杯子,说道:“这样说来我有些奇怪,您与阿姨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刘骞叹息,“如今受了莫先生这麽大的恩惠,加上事情也过去这麽久了,我就不妨直说了:当年夫人发现裴琳和小笙的事後,威胁还是市长的老爷和她们断个乾净,可老爷表面同意私下还有来往,夫人就曝光了一些照片,刚好照片中有我,老爷只好让我们假装结婚暂时盖住新闻。”他顿了顿,“虽然老爷不想被威胁提前退任,但小笙的事还是被曝光了,碍于夫人家的权势,老爷不敢再和她们接触,小笙也被送去寄宿,那段时间裴琳非常煎熬,我一直陪着她,久了之後,我们就有了真感情。” “原来如此。”莫亦非说道:“谢谢您告诉我这麽私人的事情。” 刘骞摇了摇头:“其实我也有私心,小笙对这些事并不知情,所以长久以来都觉得是裴琳抛弃了她,莫先生对小笙如此关照,我也希望能旁敲侧击的消除她的成见。” 莫亦非笑笑,“这我恐怕不能做什麽,毕竟阿姨介入别人的家庭是真,这才是裴笙的心结。” 刘骞叹息道:“或许这事我没有资格插嘴,但老爷和夫人实则是政治婚姻,要不是因为有了小笙,我想夫人是不会强硬拆散的。” “是吗?”莫亦非无法苟同,“如果是真的,那肖雪又是怎麽来的呢?” 刘骞看着他,说道:“莫先生,虽然你很成功,但你也还年轻,非要说的话,裴琳当年是输给了老爷的野心,而不是夫人。” 莫亦非眼眸沉了沉,扬起嘴角说道:“……受教了。” 三十六、机啪 在登上私人飞机的楼梯上,肖裴笙这才真实感受到自己要离开了,她蓦然停住了脚步慢慢回过头,一阵大风刮得她卷发乱飞,深深地吸了口气,转头上了飞机。 起飞后,段梵见莫亦非一直坐在沙发上沉思着什么,而望着舱窗外的肖裴笙……他现在都不知道刚才她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和裴琳说:“如果肖厚德去世了不要告诉我。”忍不住轻叹,他又看向莫亦非,不知道和刘骞聊了些什么的他也是满怀心事的样子,现在看来,反而是一直习惯保持沉默的自己显得最沉不住气。 段梵起身去开了支红酒、拿了三只酒杯放在莫亦非跟前的茶几上,然后来到肖裴笙面前轻声问道:“想喝酒吗?” “……好啊。”转过头的肖裴笙轻声答应。 一杯、两杯、三杯…… 肖裴笙大口大口的往自己嘴里灌着酒,而莫亦非和段梵都没有阻止她,直到最后她直接拿起酒瓶来吹,段梵才将酒瓶夺下。 肖裴笙擦去嘴角的红酒,轻轻的喘息,不胜酒力的她其实脑袋早就晕晕乎乎了,可是为什么意识却这还是清醒的,为什么?? 莫亦非轻叹道:“这真不是个好主意。” 见肖裴笙要来抢酒瓶,段梵起身闪避着,淡声说道:“让她发泄一下,难道你要她学你这样默不作声就好吗?” 莫亦非别过脸,淡淡说道:“随你。” “……给我……”肖裴笙软趴趴的赖在段梵身上,捶打着他的胸口说:“给我……” “自己来拿啊。”段梵故意将酒瓶举得高高的。 “讨厌鬼……给我……快给我啊……”肖裴笙边说边跳,可是怎么都够不着。 段梵快速的喝了口酒含在嘴里,然后又将瓶子举高。 “就给自己喝……小气!……”肖裴笙扁起嘴,然后发现没把酒吞进去的段梵将脸凑近,于是踮起脚将唇贴到他嘴上,伸出舌头进他的嘴里汲取。 段梵将她搂住,将酒慢慢渡入她的嘴里,然后是啃咬,再是舌头的交缠,他随即加深了这个深吻,勾弄着她口腔的粘膜,舌尖滑过她的贝齿。 “唔……”肖裴笙发出轻喘的吟哦,不稳的抱住他的脖子。 见两人暂时结束了纠缠,莫亦非打趣的笑道:“现在到底是你要发泄还是她要发泄?” 段梵轻喘着用鼻尖磨蹭她的,睨了莫亦非一眼,“你不要就算了。” 莫亦非托着下巴,指间夹着红酒杯脚摇晃着,笑道:“要看你们的表现如何了。” 段梵将指头插入她的卷发,抬起她的脑袋后顺势咬住她的脖子,她轻吟,胡乱的挣扎和推搡柔弱得不攻自破。 段梵顺利地拉下她的上衣,然后推挤着文胸里的嫩肉,看着她无力反抗的模样淡淡地说道:“她绝对不能再和除了我们以外的男人喝酒了。” “赞成。”莫亦非玩味的轻笑后抿了口红酒。 “你要……干嘛?……”肖裴笙蹙眉抱着胳膊,还是不能阻止的胸口一凉,其中的一颗枚果被温热包覆了,随即是那灵活又湿滑的舌头坏心地拨弄着它,她呻吟一声,难耐的抱着段梵的脖子,轻轻地咬住自己的指头。 段梵起身抱着有些踉跄的肖裴笙,难耐的用鼻尖摩挲着她的耳朵,呼出的气息极为炙热,“裴笙,先暂时忘了那些伤心事好吗?” “我才没有伤心……”肖裴笙拽着段梵肩上的衣服,眨着迷茫的眼睛眼扬起下巴,“我没有……”她说完,捧着段梵的脸主动吻了上去。 得到许可的段梵一把提起肖裴笙,急躁地拨开茶几上的杂物将她放了上去,一只酒杯不稳的掉落在地毯上撒了些红酒出来,莫亦非睨了眼后轻笑,“事后可记得要洗地毯。” 段梵拉下肖裴笙的裤子扔在沙发上,“别在意那些细节。”他说完,抬起她一条腿架在自己肩膀,大掌顺着光洁的大腿抚摸向下。 肖裴笙侧过脸,看着眼前有些朦胧的莫亦非,伸出手去轻声唤道:“莫非……呃!疼……”她抱怨着,还不算湿润小穴就被段梵的指头给侵入了。 段梵有些吃味的哼了声,淡淡说道:“才一根指头而已。” 肖裴笙委屈眼看着他,“你温柔点嘛……” 段梵愣愣的咽下口水,“好……” 莫亦非欣赏了一下段梵满脸写着快被肖裴笙融化的表情,笑了笑,将酒杯举到肖裴笙胸前,反手倒了些上去。 “好冷……”肖裴笙一颤,缩紧了身体。 感觉到手指被紧紧束缚住,段梵恨不得立刻将自己埋进她的身体,但可能因为酒精的缘故使她的感官变得迟钝,眼眸一转,他拿过刚才放下的酒瓶,把前端对准她的小穴插了进去。 “唔!……”肖裴笙夹紧双腿,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进来了!啊……不要……她摇晃着脑袋,胸口的那一小滩红酒沿着胸型滑了下来。 “浪费。”莫亦非笑着低下头,顺着红酒流过的痕迹舔弄。 “啊……”肖裴笙难耐的轻扯着莫亦非的短发,啜泣着,“不要……不要这样啦……” 段梵拿开酒瓶,蹲下身,张嘴含住了她的小穴汲取混着她汁液的红酒。 “啊!——”肖裴笙夹住了段梵的脑袋,名为‘空虚’的蔓藤缠住了她,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她哭泣到:“别玩了…给我……快点……” 段梵闻言,立刻起身解开裤头释放出已经坚挺的欲望,拉过她的腿将自己慢慢埋入。 肖裴笙发出一声尖叫的仰起头,好了……太好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终于逐渐抽离了意识,泪水滑过眼角,是快乐是悲切、还是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 莫亦非抹去她的泪,扭过她的脸吻了下去。 “唔……”肖裴笙朦着眼看着他,好漂亮的眼睛……他的吻……也好温柔。 “别夹那么紧……”段梵喘息着,撑在她身上用力地撞了她两下。 莫亦非舔过刚与自己热情纠缠过的舌后,又再啄吻了她一下,肖裴笙食髓知味的抿了抿被吻得亮晶晶的唇,对他说道:“我还要……” 段梵不高兴的眯起眼,俯身框住她的脑袋强迫她面朝自己,然后给了她一记冗长的深吻同时,分身也在她的身体里野蛮的乱蹿。 “唔唔!”不要! 肖裴笙难耐的抓住段梵的胳膊,指尖在上头留下几道抓痕,他吃痛的闷哼。 “唔!——唔嗯嗯……!”啊——要到了…… 肖裴笙弓起了身体,剧烈的抽搐了几下后瘫软在茶几上,晕晕乎乎的闭上眼喘息。 “裴笙。”莫亦非轻笑着拍了拍她的脸,“才刚开始呢,可别睡着了。” 肖裴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被段梵拉着她的手圈着自己的脖子,然后用手肘支着她的双腿将她抱了起来,她吓得惊呼一声,然后那根还在她体内的肉棒便抽插了起来。 “啊……不要……啊……这样好……危险……嗯!……”她害怕的紧紧勾住段梵的脖子,被他弄得一句话都说不全。 莫亦非勾起嘴角,解开裤头握着已经半勃的肉棒撸动着。 “不行!……啊……这样好深……段梵你轻一点……啊……啊——!”肖裴笙尖叫着抖了两下,脖子无力的后仰,疲软的身体随即被段梵接住。 “来。”莫亦非说道。 段梵将肖裴笙放在柔软的沙发上后退身,失去堵塞的小穴缓缓流出被摩擦的白沫,她将手递给莫亦非,然后无力的挂在他身上。 莫亦非拨开她汗湿在颊边的卷发,见她满脸透着薄汗的绯红、氤氲的双眼,满意的勾起嘴角说道:“好淫荡。” 肖裴笙哼了声,“才不是呢……” 莫亦非压下她的屁股,拿肉棒的前端划过已经湿漉漉的小穴,说道:“我饿了。”说完,便用力地将她的臀部下压。 “唔!好大……”肖裴笙紧张的抵抗莫亦非手腕的力道,每次他进入时都像要把她的身体给破开一样,在完全适应之前多少有些恐惧。 当进入到一半时,莫亦非好心的停住了,然后慢慢的让她吞吐来适应自己的尺寸,段梵来到肖裴笙身后握住她两只柔软轻捏,而还未发泄的肉根则是抵在她的屁股上磨蹭。 肖裴笙无力的伏在莫亦非的肩膀上,想起之前他对自己做的,轻轻咬住他的耳垂,莫亦非一眯眼,将她用力地按下! “唔!——”还将莫亦非耳垂含在口里的肖裴笙睁大眼哼了一声,她刚才是……高潮了?! “好敏感。”肉棒被甬道紧收的莫亦非轻笑了声,不动声色的别了别脸让自己的耳朵离开她,然后握着她的腰快速的上下移动了起来。 “啊!不行!莫非……啊!不行……”肖裴笙尖叫着,双手几乎是嵌入了沙发里,不断高潮的身体敏感得不像话,她……她的身体……变得好奇怪!……啊!…… ——————繁体—————— 在登上私人飞机的楼梯上,肖裴笙这才真实感受到自己要离开了,她蓦然停住了脚步慢慢回过头,一阵大风刮得她卷发乱飞,深深地吸了口气,转头上了飞机。 起飞後,段梵见莫亦非一直坐在沙发上沉思着什麽,而望着舱窗外的肖裴笙……他现在都不知道刚才她是怀着什麽样的心情和裴琳说:“如果肖厚德去世了不要告诉我。”忍不住轻叹,他又看向莫亦非,不知道和刘骞聊了些什麽的他也是满怀心事的样子,现在看来,反而是一直习惯保持沉默的自己显得最沉不住气。 段梵起身去开了支红酒、拿了三只酒杯放在莫亦非跟前的茶几上,然後来到肖裴笙面前轻声问道:“想喝酒吗?” “……好啊。”转过头的肖裴笙轻声答应。 一杯、两杯、三杯…… 肖裴笙大口大口的往自己嘴里灌着酒,而莫亦非和段梵都没有阻止她,直到最後她直接拿起酒瓶来吹,段梵才将酒瓶夺下。 肖裴笙擦去嘴角的红酒,轻轻的喘息,不胜酒力的她其实脑袋早就晕晕乎乎了,可是为什麽意识却这还是清醒的,为什麽?? 莫亦非轻叹道:“这真不是个好主意。” 见肖裴笙要来抢酒瓶,段梵起身闪避着,淡声说道:“让她发泄一下,难道你要她学你这样默不作声就好吗?” 莫亦非别过脸,淡淡说道:“随你。” “……给我……”肖裴笙软趴趴的赖在段梵身上,捶打着他的胸口说:“给我……” “自己来拿啊。”段梵故意将酒瓶举得高高的。 “讨厌鬼……给我……快给我啊……”肖裴笙边说边跳,可是怎麽都够不着。 段梵快速的喝了口酒含在嘴里,然後又将瓶子举高。 “就给自己喝……小气!……”肖裴笙扁起嘴,然後发现没把酒吞进去的段梵将脸凑近,於是踮起脚将唇贴到他嘴上,伸出舌头进他的嘴里汲取。 段梵将她搂住,将酒慢慢渡入她的嘴里,然後是啃咬,再是舌头的交缠,他随即加深了这个深吻,勾弄着她口腔的粘膜,舌尖滑过她的贝齿。 “唔……”肖裴笙发出轻喘的吟哦,不稳的抱住他的脖子。 见两人暂时结束了纠缠,莫亦非打趣的笑道:“现在到底是你要发泄还是她要发泄?” 段梵轻喘着用鼻尖磨蹭她的,睨了莫亦非一眼,“你不要就算了。” 莫亦非托着下巴,指间夹着红酒杯脚摇晃着,笑道:“要看你们的表现如何了。” 段梵将指头插入她的卷发,抬起她的脑袋後顺势咬住她的脖子,她轻吟,胡乱的挣扎和推搡柔弱得不攻自破。 段梵顺利地拉下她的上衣,然後推挤着文胸里的嫩肉,看着她无力反抗的模样淡淡地说道:“她绝对不能再和除了我们以外的男人喝酒了。” “赞成。”莫亦非玩味的轻笑後抿了口红酒。 “你要……干嘛?……”肖裴笙蹙眉抱着胳膊,还是不能阻止的胸口一凉,其中的一颗枚果被温热包覆了,随即是那灵活又湿滑的舌头坏心地拨弄着它,她呻吟一声,难耐的抱着段梵的脖子,轻轻地咬住自己的指头。 段梵起身抱着有些踉跄的肖裴笙,难耐的用鼻尖摩挲着她的耳朵,呼出的气息极为炙热,“裴笙,先暂时忘了那些伤心事好吗?” “我才没有伤心……”肖裴笙拽着段梵肩上的衣服,眨着迷茫的眼睛眼扬起下巴,“我没有……”她说完,捧着段梵的脸主动吻了上去。 得到许可的段梵一把提起肖裴笙,急躁地拨开茶几上的杂物将她放了上去,一只酒杯不稳的掉落在地毯上撒了些红酒出来,莫亦非睨了眼後轻笑,“事後可记得要洗地毯。” 段梵拉下肖裴笙的裤子扔在沙发上,“别在意那些细节。”他说完,抬起她一条腿架在自己肩膀,大掌顺着光洁的大腿抚摸向下。 肖裴笙侧过脸,看着眼前有些朦胧的莫亦非,伸出手去轻声唤道:“莫非……呃!疼……”她抱怨着,还不算湿润小穴就被段梵的指头给侵入了。 段梵有些吃味的哼了声,淡淡说道:“才一根指头而已。” 肖裴笙委屈眼看着他,“你温柔点嘛……” 段梵愣愣的咽下口水,“好……” 莫亦非欣赏了一下段梵满脸写着快被肖裴笙融化的表情,笑了笑,将酒杯举到肖裴笙胸前,反手倒了些上去。 “好冷……”肖裴笙一颤,缩紧了身体。 感觉到手指被紧紧束缚住,段梵恨不得立刻将自己埋进她的身体,但可能因为酒精的缘故使她的感官变得迟钝,眼眸一转,他拿过刚才放下的酒瓶,把前端对准她的小穴插了进去。 “唔!……”肖裴笙夹紧双腿,有什麽……冰凉的东西进来了!啊……不要……她摇晃着脑袋,胸口的那一小滩红酒沿着胸型滑了下来。 “浪费。”莫亦非笑着低下头,顺着红酒流过的痕迹舔弄。 “啊……”肖裴笙难耐的轻扯着莫亦非的短发,啜泣着,“不要……不要这样啦……” 段梵拿开酒瓶,蹲下身,张嘴含住了她的小穴汲取混着她汁液的红酒。 “啊!——”肖裴笙夹住了段梵的脑袋,名为‘空虚’的蔓藤缠住了她,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她哭泣到:“别玩了…给我……快点……” 段梵闻言,立刻起身解开裤头释放出已经坚挺的欲望,拉过她的腿将自己慢慢埋入。 肖裴笙发出一声尖叫的仰起头,好了……太好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终於逐渐抽离了意识,泪水滑过眼角,是快乐是悲切、还是什麽都已经无所谓了。 莫亦非抹去她的泪,扭过她的脸吻了下去。 “唔……”肖裴笙朦着眼看着他,好漂亮的眼睛……他的吻……也好温柔。 “别夹那麽紧……”段梵喘息着,撑在她身上用力地撞了她两下。 莫亦非舔过刚与自己热情纠缠过的舌後,又再啄吻了她一下,肖裴笙食髓知味的抿了抿被吻得亮晶晶的唇,对他说道:“我还要……” 段梵不高兴的眯起眼,俯身框住她的脑袋强迫她面朝自己,然後给了她一记冗长的深吻同时,分身也在她的身体里野蛮的乱蹿。 “唔唔!”不要! 肖裴笙难耐的抓住段梵的胳膊,指尖在上头留下几道抓痕,他吃痛的闷哼。 “唔!——唔嗯嗯……!”啊——要到了…… 肖裴笙弓起了身体,剧烈的抽搐了几下後瘫软在茶几上,晕晕乎乎的闭上眼喘息。 “裴笙。”莫亦非轻笑着拍了拍她的脸,“才刚开始呢,可别睡着了。” 肖裴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被段梵拉着她的手圈着自己的脖子,然後用手肘支着她的双腿将她抱了起来,她吓得惊呼一声,然後那根还在她体内的肉棒便抽插了起来。 “啊……不要……啊……这样好……危险……嗯!……”她害怕的紧紧勾住段梵的脖子,被他弄得一句话都说不全。 莫亦非勾起嘴角,解开裤头握着已经半勃的肉棒撸动着。 “不行!……啊……这样好深……段梵你轻一点……啊……啊——!”肖裴笙尖叫着抖了两下,脖子无力的後仰,疲软的身体随即被段梵接住。 “来。”莫亦非说道。 段梵将肖裴笙放在柔软的沙发上後退身,失去堵塞的小穴缓缓流出被摩擦的白沫,她将手递给莫亦非,然後无力的挂在他身上。 莫亦非拨开她汗湿在颊边的卷发,见她满脸透着薄汗的绯红、氤氲的双眼,满意的勾起嘴角说道:“好淫荡。” 肖裴笙哼了声,“才不是呢……” 莫亦非压下她的屁股,拿肉棒的前端划过已经湿漉漉的小穴,说道:“我饿了。”说完,便用力地将她的臀部下压。 “唔!好大……”肖裴笙紧张的抵抗莫亦非手腕的力道,每次他进入时都像要把她的身体给破开一样,在完全适应之前多少有些恐惧。 当进入到一半时,莫亦非好心的停住了,然後慢慢的让她吞吐来适应自己的尺寸,段梵来到肖裴笙身後握住她两只柔软轻捏,而还未发泄的肉根则是抵在她的屁股上磨蹭。 肖裴笙无力的伏在莫亦非的肩膀上,想起之前他对自己做的,轻轻咬住他的耳垂,莫亦非一眯眼,将她用力地按下! “唔!——”还将莫亦非耳垂含在口里的肖裴笙睁大眼哼了一声,她刚才是……高潮了?! “好敏感。”肉棒被甬道紧收的莫亦非轻笑了声,不动声色的别了别脸让自己的耳朵离开她,然後握着她的腰快速的上下移动了起来。 “啊!不行!莫非……啊!不行……”肖裴笙尖叫着,双手几乎是嵌入了沙发里,不断高潮的身体敏感得不像话,她……她的身体……变得好奇怪!……啊!…… 三十七、他的心思 “不……不行……不行了……”肖裴笙满脸泪痕的趴在莫亦非胸膛,气若游丝的说着。 躺在沙发上的莫亦非捏着她的屁股,然后坏心的把它朝着还未发泄的段梵张开,让他去看他们交媾的部位,段梵咽咽口水,跪在面前用指头压在她的菊蕾上。 “不行啦……不行……”肖裴笙发出哭腔,高潮了几次她感觉自己要死了,她紧紧捂住屁股的手被段梵无情的拉开,然后那里的一阵湿滑的感觉让她一抽,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好脏的!呜呜……不要……我不要了!”肖裴笙彻底被操哭了,她呜咽着推搡段梵的脑袋。 “不脏的,嗯?”段梵哄道。 “呜……有没有卫生常识……有大肠杆菌……呜呜……”肖裴笙哭泣着将脸埋在莫亦非胸口。 段梵叹了声,真的是败给她了,于是起身来到她面前,转过她的脸把肉棒贴在她脸上,垂眼着她哭泣的脸说道:“那就换这里给我服务吧。” 肖裴笙抹去眼泪,吸吸鼻子,张开嘴吃下段梵的肉棒,与此同时,莫亦非又压着她的腰耸动,她失衡的抱着段梵的腰,口中的肉棒顿时插得更深。 段梵扶着她的身体喘息,见时间差不多了,也不想她继续难受,于是快速的捅了两下拔出来将精液射在她胸部,然后绕到她身后将她拉起,揽着她的腰在莫亦非身上起起落落。 莫亦非那双运动许久的胳膊肌肉喷张得鼓起,他笑笑,用指头粘了点段梵的精液抹在肖裴笙的乳头上滑动,说道:“再快点。” 肖裴笙挂在段梵的身上,除了本能的呻吟之外什么都做不到,等到莫亦非要射出来的前一刻,他的肉棒又变大了一些,再也承受不住她啜泣了一声,泪珠子疯狂的滑落,这种快乐太恐怖了,就像那天堂里的无间地狱。 事后,段梵收拾了一下现场,转眼看向枕在莫亦非腿上熟睡的肖裴笙,她那双哭到红肿的眼睛和凌乱的发丝让她看起来就像朵狂风暴雨过后的小花苗,犹豫了一下,他看向莫亦非,问道:“还要给她准备‘那个’吗?” 莫亦非盯了段梵一会,嘴角慢慢上扬,声线冰冷的问道:“为什么你会认为不需要?” “……”段梵沉默着别过视线,从一旁的轮椅拿出药粉,然后往后机舱走去。 私人空乘小姐见到段梵来时,面红耳赤的不敢直视他,段梵并不在意的拿起一只杯子把药粉倒了进去,然后用温水和开。 来到肖裴笙面前,段梵将她抱起稍微弄得她半睡半醒之后,将杯子里的水喂她喝了下去。 “段梵。”莫亦非转头看向他,“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只是觉得,至少应该告诉她。”段梵轻声说。 莫亦非闻言,只是垂下眼扣着袖扣,见他这样,段梵鼻叹了声。 *** 回到了c市,肖裴笙觉得自己的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像在梦游一样下了飞机、坐上了车,莫亦非他们要去别墅屋,那里离宠物医院比较远,久未回去上班的她还是决定回自己家了。 到家后她和裴琳报了平安就打算休息一会,然后起来再和公司安排上班的时间,可是躺在床上许久都辗转反侧,总感觉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迷茫过后则是无尽的空虚,肖裴笙将被子揉成一团紧紧的抱住,想要挺直腰板站在肖厚德身旁、扬起手把这么多年的羞辱还给肖雪,这些明明从前一次都没有动过的念头…… 她将脸深深的捂进被子里,那个一心只想着要逃避的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贪心’了? 刚才她甚至想要待在莫亦非的身边,不管他去哪都好,她只想跟着,因为是他能给她底气、给她勇气,但同时也给了她贪念。 所以这样下去不行啊…… 肖裴笙无力的叹息,现在莫亦非对她的事几乎了若指掌,甚至还帮了她这么多,可是她……别说对他的情况什么都不知道,就连对他的过去也只是一知半解,她觉得自己这样好没用,只能像附属品一样呆在他身边的话,那么一切都会变得没有意义了。 调了震动的手机颤了一下,不能入睡的肖裴笙拿起来看,发现是裴琳的回信—— “好,平安到了就好。小笙啊,你可要好生的和小莫相处,凡事不要太任性了,难得找到一个这么体贴的男孩子,要知道好好的珍惜这段感情。” 裴琳的话无疑让肖裴笙感觉压力更大了,要知道她比谁都更珍惜和莫亦非的这段关系,可是他呢?他又是怎么想的…… 话说起来,当时他单独和刘骞聊了很久,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呢? 好烦……肖裴笙又把脸捂进被子里,她真的是,完全看不透他啊。 *** 驱车回度假别墅屋的路上,段梵的余光总忍不住往副驾座那边瞟,心神不宁的他总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有些烦躁的纠起了眉头,问道:“可以抽根烟吗?” 在后方拿着平板操作着什么的莫亦非轻笑,“你在问谁?” “……”段梵沉默着打开车窗后点燃了一根烟,心里暗骂自己到底在抽什么风! 莫亦非将文档打包好之后发给了霍宇,并和刘骞确认好他去公司签约的时间,随即他打开了情报探子发来的消息,是一份关于肖厚德在病入膏肓前找会计师事务所做的财产清算表,明显是偷拍的图片不算清晰,但也足以一清二楚了。 肖厚德在a市的三套房产都是夫妻共同持有,其余地区购买的两套房子和一套商铺只写了妻子刘芸慧一人的名字,而他投资的股份以及流动财产加起来虽然也够一个普通家庭过上十分富足的生活,但并不算雄厚。 莫亦非摸着下巴,从这份表格的结果来看,肖厚德在和刘芸慧这段夫妻关系里明显落在下风,而且也非常明显他当年的那些‘黑本’如果不是挥霍无度的花光了,那就是被转移了。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政治婚姻’? 莫亦非讥讽的冷笑,抛弃自己真爱的女人、供奉自己得到的金钱、不闻不问亲生女儿,现如今躺在病床上靠冰冷的机器来维持岌岌可危的生命,不知他想起自己当年的‘野心’,会不会觉得十分可笑。 莫亦非关掉表格,打开股市行情看着,淡淡的对段梵说道:“对了,还没告诉你,以后房子的事交给刘骞来管,接下来你要帮我全心全意盯着盈盾的动向。” 刘骞?但段梵这时更在意另外一件事,蹙眉问道:“‘那个人’又搞了什么鬼?” 莫亦非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黯了下来,嘴角阴冷的抿紧,“上次我们的内线突然被抓,现在标中的那块地又发现安全隐患停业整改,虽然没能抓住他的辫子,但真是不相信哪条疯狗敢这么不识相的半路杀出来咬人。” 段梵眼色也冷了下来,“我去查。” 莫亦非哼笑,“不必了,很明显他是想要我们在客户那边丢失信誉,得先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好。”顿了顿,他眯起眼说道:“看来我们埋的线已经被他摸清了,不然也不会冒然动手,所以东躲西藏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我们要主动出击。” 段梵有些担忧的从倒后镜看向莫亦非,“直接从盈盾下手吗?” “是。”莫亦非勾起嘴角,“不过今晚得先把我‘亲爱的’舅妈那边的底细全部摸清楚,之后我再做打算。” 段梵愣了一下,不由的说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那个女人在盈盾集团的继承权不是被唐季架空了吗?” “你是没记错。”莫亦非笑笑,“只不过我从肖家这里得到了一些灵感,突然想到她会不会有点怨气。” 段梵明白了莫亦非的想法,点点头后说道:“不过你要动的是盈盾而不止是唐季的话,估计没那么容易就范。”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莫亦非哼了哼,“所以现在我要做的不是拉拢朋友,而是为她竖立一个敌人。” ——————繁体—————— “不……不行……不行了……”肖裴笙满脸泪痕的趴在莫亦非胸膛,气若游丝的说着。 躺在沙发上的莫亦非捏着她的屁股,然後坏心的把它朝着还未发泄的段梵张开,让他去看他们交媾的部位,段梵咽咽口水,跪在面前用指头压在她的菊蕾上。 “不行啦……不行……”肖裴笙发出哭腔,高潮了几次她感觉自己要死了,她紧紧捂住屁股的手被段梵无情的拉开,然後那里的一阵湿滑的感觉让她一抽,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好脏的!呜呜……不要……我不要了!”肖裴笙彻底被操哭了,她呜咽着推搡段梵的脑袋。 “不脏的,嗯?”段梵哄道。 “呜……有没有卫生常识……有大肠杆菌……呜呜……”肖裴笙哭泣着将脸埋在莫亦非胸口。 段梵叹了声,真的是败给她了,於是起身来到她面前,转过她的脸把肉棒贴在她脸上,垂眼着她哭泣的脸说道:“那就换这里给我服务吧。” 肖裴笙抹去眼泪,吸吸鼻子,张开嘴吃下段梵的肉棒,与此同时,莫亦非又压着她的腰耸动,她失衡的抱着段梵的腰,口中的肉棒顿时插得更深。 段梵扶着她的身体喘息,见时间差不多了,也不想她继续难受,於是快速的捅了两下拔出来将精液射在她胸部,然後绕到她身後将她拉起,揽着她的腰在莫亦非身上起起落落。 莫亦非那双运动许久的胳膊肌肉喷张得鼓起,他笑笑,用指头粘了点段梵的精液抹在肖裴笙的乳头上滑动,说道:“再快点。” 肖裴笙挂在段梵的身上,除了本能的呻吟之外什麽都做不到,等到莫亦非要射出来的前一刻,他的肉棒又变大了一些,再也承受不住她啜泣了一声,泪珠子疯狂的滑落,这种快乐太恐怖了,就像那天堂里的无间地狱。 事後,段梵收拾了一下现场,转眼看向枕在莫亦非腿上熟睡的肖裴笙,她那双哭到红肿的眼睛和淩乱的发丝让她看起来就像朵狂风暴雨过後的小花苗,犹豫了一下,他看向莫亦非,问道:“还要给她准备‘那个’吗?” 莫亦非盯了段梵一会,嘴角慢慢上扬,声线冰冷的问道:“为什麽你会认为不需要?” “……”段梵沉默着别过视线,从一旁的轮椅拿出药粉,然後往後机舱走去。 私人空乘小姐见到段梵来时,面红耳赤的不敢直视他,段梵并不在意的拿起一只杯子把药粉倒了进去,然後用温水和开。 来到肖裴笙面前,段梵将她抱起稍微弄得她半睡半醒之後,将杯子里的水喂她喝了下去。 “段梵。”莫亦非转头看向他,“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只是觉得,至少应该告诉她。”段梵轻声说。 莫亦非闻言,只是垂下眼扣着袖扣,见他这样,段梵鼻叹了声。 *** 回到了c市,肖裴笙觉得自己的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像在梦游一样下了飞机、坐上了车,莫亦非他们要去别墅屋,那里离宠物医院比较远,久未回去上班的她还是决定回自己家了。 到家後她和裴琳报了平安就打算休息一会,然後起来再和公司安排上班的时间,可是躺在床上许久都辗转反侧,总感觉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都是那麽不真实。 迷茫过後则是无尽的空虚,肖裴笙将被子揉成一团紧紧的抱住,想要挺直腰板站在肖厚德身旁、扬起手把这麽多年的羞辱还给肖雪,这些明明从前一次都没有动过的念头…… 她将脸深深的捂进被子里,那个一心只想着要逃避的自己什麽时候变得这麽‘贪心’了? 刚才她甚至想要待在莫亦非的身边,不管他去哪都好,她只想跟着,因为是他能给她底气、给她勇气,但同时也给了她贪念。 所以这样下去不行啊…… 肖裴笙无力的叹息,现在莫亦非对她的事几乎了若指掌,甚至还帮了她这麽多,可是她……别说对他的情况什麽都不知道,就连对他的过去也只是一知半解,她觉得自己这样好没用,只能像附属品一样呆在他身边的话,那麽一切都会变得没有意义了。 调了震动的手机颤了一下,不能入睡的肖裴笙拿起来看,发现是裴琳的回信—— “好,平安到了就好。小笙啊,你可要好生的和小莫相处,凡事不要太任性了,难得找到一个这麽体贴的男孩子,要知道好好的珍惜这段感情。” 裴琳的话无疑让肖裴笙感觉压力更大了,要知道她比谁都更珍惜和莫亦非的这段关系,可是他呢?他又是怎麽想的…… 话说起来,当时他单独和刘骞聊了很久,他们都说了些什麽呢? 好烦……肖裴笙又把脸捂进被子里,她真的是,完全看不透他啊。 *** 驱车回度假别墅屋的路上,段梵的余光总忍不住往副驾座那边瞟,心神不宁的他总感觉好像缺了点什麽,有些烦躁的纠起了眉头,问道:“可以抽根烟吗?” 在後方拿着平板操作着什麽的莫亦非轻笑,“你在问谁?” “……”段梵沉默着打开车窗後点燃了一根烟,心里暗骂自己到底在抽什麽风! 莫亦非将文档打包好之後发给了霍宇,并和刘骞确认好他去公司签约的时间,随即他打开了情报探子发来的消息,是一份关於肖厚德在病入膏肓前找会计师事务所做的财产清算表,明显是偷拍的图片不算清晰,但也足以一清二楚了。 肖厚德在a市的三套房产都是夫妻共同持有,其余地区购买的两套房子和一套商铺只写了妻子刘芸慧一人的名字,而他投资的股份以及流动财产加起来虽然也够一个普通家庭过上十分富足的生活,但并不算雄厚。 莫亦非摸着下巴,从这份表格的结果来看,肖厚德在和刘芸慧这段夫妻关系里明显落在下风,而且也非常明显他当年的那些‘黑本’如果不是挥霍无度的花光了,那就是被转移了。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政治婚姻’? 莫亦非讥讽的冷笑,抛弃自己真爱的女人、供奉自己得到的金钱、不闻不问亲生女儿,现如今躺在病床上靠冰冷的机器来维持岌岌可危的生命,不知他想起自己当年的‘野心’,会不会觉得十分可笑。 莫亦非关掉表格,打开股市行情看着,淡淡的对段梵说道:“对了,还没告诉你,以後房子的事交给刘骞来管,接下来你要帮我全心全意盯着盈盾的动向。” 刘骞?但段梵这时更在意另外一件事,蹙眉问道:“‘那个人’又搞了什麽鬼?” 莫亦非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黯了下来,嘴角阴冷的抿紧,“上次我们的内线突然被抓,现在标中的那块地又发现安全隐患停业整改,虽然没能抓住他的辫子,但真是不相信哪条疯狗敢这麽不识相的半路杀出来咬人。” 段梵眼色也冷了下来,“我去查。” 莫亦非哼笑,“不必了,很明显他是想要我们在客户那边丢失信誉,得先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好。”顿了顿,他眯起眼说道:“看来我们埋的线已经被他摸清了,不然也不会冒然动手,所以东躲西藏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我们要主动出击。” 段梵有些担忧的从倒後镜看向莫亦非,“直接从盈盾下手吗?” “是。”莫亦非勾起嘴角,“不过今晚得先把我‘亲爱的’舅妈那边的底细全部摸清楚,之後我再做打算。” 段梵愣了一下,不由的说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那个女人在盈盾集团的继承权不是被唐季架空了吗?” “你是没记错。”莫亦非笑笑,“只不过我从肖家这里得到了一些灵感,突然想到她会不会有点怨气。” 段梵明白了莫亦非的想法,点点头後说道:“不过你要动的是盈盾而不止是唐季的话,估计没那麽容易就范。”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莫亦非哼了哼,“所以现在我要做的不是拉拢朋友,而是为她竖立一个敌人。” 三十八、噩耗 回到宠物医院上班的肖裴笙因为看见小动物们而心情好转了些,在点滴室里观察它们病情的时候忍不住多待了一会,轻轻的抚摸它们的脑袋以示安慰。 这时一位男同事也来观察他跟进的一只小奶狗的情况,于是和她闲聊道:“最近见你经常请假呢,没什么事吧?” 肖裴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什么……这段时间麻烦你们帮忙了。” 男同事笑道:“以前你总是加班帮的忙,我们都没跟你说客气呢。” 肖裴笙轻笑,“好吧。” 男同事突然认真的看着她,说道:“你好像变漂亮了。” 肖裴笙捧着红着的脸,结巴道:“有……有吗?” 男同事发现不对劲的笑着指着她说道:“肯定是交男朋友了吧!” 肖裴笙咬着下唇,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男同事笑道:“可以啊你,怎么认识的?” 肖裴笙鼓起脸哼了声,“不告诉你。” 男同事笑了几声,“不说就不说,也不带来给我们看看。” 你们都见过了啦!肖裴笙吐吐舌头。 男同事感叹道:“有男票就是不一样。” 肖裴笙奇怪的问道:“哪里不一样?” 男同事苦恼的想着用词,然后摇摇头:“说不出来,整个人都不太一样,该说容光焕发吗?” 肖裴笙感觉害羞的白了他一眼,“工作时间不跟你闲聊。” 男同事笑着摊摊手,然后她推门走了出去。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肖裴笙听到手机信息响了,于是不经意的掏出来看—— “明天我和段梵去b市,归期未定,好好照顾自己。” 肖裴笙站在原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莫亦非这是在给自己汇报他的行程吗?不,还是说……这是当时她提出让莫亦非发的‘无聊的短信’……?然后这就是他的回答?? 心脏瞬间就爆炸了,在胸口下扑腾得乱跳,剧烈得就像要从喉咙口里冒出来了,肖裴笙拿着手机看了又看,然后本能的将它贴在胸口捂住狂跳的心脏。 她重新拿开手机,快速的打上:“嗯,你也好好照顾自己。”不行,段梵也会看莫亦非的手机,撇撇嘴,重新打上:“嗯,你们也好好照顾自己。”这样,可以吗? 轻轻按下发送后,回过神的肖裴笙赶紧看向四周,然后呼了口气,还好走道没什么人,不然肯定会以为她疯了。 肖裴笙苦恼着,自己这是在搞什么啊,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跟情窦初开的初中生一样。 不过……她咬咬唇,莫亦非确实是她初中时候的初恋,所以自己会这样……也不算过分吧? ****** 三周后,a市。 “爸、爸?” “滴————”检测到心脉停止的机器发出长长的一声。 “……”肖雪放开了肖厚德那只枯枝一样的手,咽下苦涩拿起床头的按钮按下。 医护人员进来观察了一下情况后迅速找来了主治医生,他检查了一番来到肖雪面前拉下口罩,沉重的说道:“家属请节哀。” 肖雪强忍着泪水看向天花板,‘嗯’了声后说道:“你先出去吧。” 平复了一下情绪,肖雪拨通了刘芸慧的电话,说道:“妈……爸过了。” 刘芸慧沉默了片刻,“我一会把讣告发出去,你通知一下殡仪馆。” 肖雪看向病床上的肖厚德,鼻头一酸,颤抖着问道:“……这样会不会太着急了?” 刘芸慧说道:“程序该怎么走怎么走,况且还要通知在国外的几个亲戚,对了,你顺便联系一下金律师,让他明天来宣读遗嘱。” “……”肖雪的眼泪最终砸落,轻轻的说道:“好。”然后挂断了电话。 天蒙蒙亮时,忙了整晚的肖雪才顶着浮肿的黑眼圈回到家,此时家门口已挂上了白布,她深吸了口气,推门进屋。 一进门,就是满客厅的烟味和刘芸慧讲电话的声音,肖雪皱眉,对前来迎接的新管家说道:“怎么也不劝劝妈别抽那么多烟。” 跟着她们整宿没睡的管家支支吾吾的,“这个……这个……” “算了,打开门窗透透气吧。”肖雪烦躁的踢开高跟鞋走到刘芸慧跟前,只见茶几上摆满了人员名单和一些文件。 穿着黑衣的刘芸慧一边优雅的拿着细长的烟管抽着,一边说道:“嗯、嗯,好,那后天见。”挂掉电话,她看向肖雪问道:“和殡仪馆沟通好了吗?” “……嗯。”肖雪垂眼,劝道:“妈,你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刘芸慧不以为意的笑笑,拿过几张名单放在肖雪的面前,“因为时差我刚联系了国外的几个亲戚,这些人你等晚一点打过去。” 肖雪接过名单后叹了口气,问道:“你知道爸遗嘱的内容吗?” 刘芸慧感到不屑的摇摇头,“就他手头上就那丁点东西,分就分了呗。” 肖雪握紧了手里的纸张,问道:“要是他分给婊子那一伙人呢?妈你就让他这样做吗?!” 刘芸慧突然对肖雪喷了口烟,呛得她猛咳了两声,随后刘芸慧冷笑道:“忘了从小我是怎么教育你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说罢,她起身猛地吸了一大口烟,“再说我已经掌握了我要的,现在你要告诉我,我的亲生女儿这么没有用吗?” 肖雪狠狠地咬着下唇,用力地捏皱了手里的纸张。 *** 早晨,肖裴笙听着欢快的音乐坐在回宠物医院的公交车上,她随手拍了张布满阳光的街景图发给莫亦非,并写道:“早上好。【太阳表情】” 随后她向上滑动屏幕,是这一个多礼拜莫亦非和她的聊天记录,她总是不厌其烦的回顾着,虽然只字片语,但他偶尔也会发一些图片,有时是被偷拍的段梵、有时是美食、有时是美景。 她和莫亦非正在谈恋爱这件事从未这么真实的感受到,虽然也包括段梵啦,她撇撇嘴,说起来自己还真的有点想念他——做的饭,非常好吃。 回到办公室换上兽医服后,肖裴笙来到茶水间打算冲杯咖啡,两个宠物美容师在她进来后突然停止了窃窃私语,而且表情都显得有些尴尬。 “早?”肖裴笙奇怪的歪头,但没有太在意的开始冲泡咖啡,两个妹子却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这是怎么了?…… 今天早上出奇的繁忙,好几个医疗预约和急症,所以直到中午她才发觉奇怪的气氛在蔓延,而且这是一场唯独不包括她的窃窃私语,终于沉不住气的走向聚在一起的几个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围着电脑的几个人散开了些,投向她的视线有轻视、有怀疑、也有同情,她皱着眉头看向坐在电脑前的小妹子,她支支吾吾的喊了声:“肖医生……你来看看这个……” 肖裴笙绕到桌子后方看向电脑屏幕,只见某刊头条新闻写到——震惊!a市前市长肖厚德病逝,百万家产独留私生女! 肖裴笙的脑袋轰了一声,随即是一阵强烈的耳鸣,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她一定是在做梦!她一定是在做梦!!! 她急忙抢过鼠标向下滑动页面,一段段文字扎进了她的眼睛——【选举期间与秘书偷情,珠胎暗结】、【心机秘书实为管家情人,里应外合以达成勒索目的】、【正室为夫隐忍,重金送私生女就读贵族学校求放过】、【养虎为患,管家趁肖厚德意识不清,假立不公正遗嘱】、【揭开遗嘱内容妻子震惊昏厥】、【私生女遗传其母,作风豪放被包养】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肖裴笙喃喃的拉下评论区——“小三母女好不要脸!”、“转发了!给男人们都看看,下半身一时冲动害惨家人!”、“都被包养了还来抢遗产,什么人啊!必须把他们都人肉出来唾骂!”、“妻子和女儿好可怜,这下要她们怎么办?做人留一线啊,怎么可以这么绝!”、“死了都不放过,拿了这笔钱他们还能睡得着觉?” 肖裴笙愣愣的退了两步,满额的细汗从额角流了下来,看向周围向她聚拢的人群,不要……这不是真的……不要这样看着她……不要……! 她不要那样的事又再重演一遍——! “肖、裴、笙——!你在哪?!”楼梯口突然传来一声吼。 大家都霍然看向那头。 ——————繁体—————— 回到宠物医院上班的肖裴笙因为看见小动物们而心情好转了些,在点滴室里观察它们病情的时候忍不住多待了一会,轻轻的抚摸它们的脑袋以示安慰。 这时一位男同事也来观察他跟进的一只小奶狗的情况,於是和她闲聊道:“最近见你经常请假呢,没什麽事吧?” 肖裴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什麽……这段时间麻烦你们帮忙了。” 男同事笑道:“以前你总是加班帮的忙,我们都没跟你说客气呢。” 肖裴笙轻笑,“好吧。” 男同事突然认真的看着她,说道:“你好像变漂亮了。” 肖裴笙捧着红着的脸,结巴道:“有……有吗?” 男同事发现不对劲的笑着指着她说道:“肯定是交男朋友了吧!” 肖裴笙咬着下唇,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男同事笑道:“可以啊你,怎麽认识的?” 肖裴笙鼓起脸哼了声,“不告诉你。” 男同事笑了几声,“不说就不说,也不带来给我们看看。” 你们都见过了啦!肖裴笙吐吐舌头。 男同事感叹道:“有男票就是不一样。” 肖裴笙奇怪的问道:“哪里不一样?” 男同事苦恼的想着用词,然後摇摇头:“说不出来,整个人都不太一样,该说容光焕发吗?” 肖裴笙感觉害羞的白了他一眼,“工作时间不跟你闲聊。” 男同事笑着摊摊手,然後她推门走了出去。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肖裴笙听到手机资讯响了,於是不经意的掏出来看—— “明天我和段梵去b市,归期未定,好好照顾自己。” 肖裴笙站在原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莫亦非这是在给自己汇报他的行程吗?不,还是说……这是当时她提出让莫亦非发的‘无聊的短信’……?然後这就是他的回答?? 心脏瞬间就爆炸了,在胸口下扑腾得乱跳,剧烈得就像要从喉咙口里冒出来了,肖裴笙拿着手机看了又看,然後本能的将它贴在胸口捂住狂跳的心脏。 她重新拿开手机,快速的打上:“嗯,你也好好照顾自己。”不行,段梵也会看莫亦非的手机,撇撇嘴,重新打上:“嗯,你们也好好照顾自己。”这样,可以吗? 轻轻按下发送後,回过神的肖裴笙赶紧看向四周,然後呼了口气,还好走道没什麽人,不然肯定会以为她疯了。 肖裴笙苦恼着,自己这是在搞什麽啊,年纪也不小了,怎麽还跟情窦初开的初中生一样。 不过……她咬咬唇,莫亦非确实是她初中时候的初恋,所以自己会这样……也不算过分吧? ****** 三周後,a市。 “爸、爸?” “滴————”检测到心脉停止的机器发出长长的一声。 “……”肖雪放开了肖厚德那只枯枝一样的手,咽下苦涩拿起床头的按钮按下。 医护人员进来观察了一下情况後迅速找来了主治医生,他检查了一番来到肖雪面前拉下口罩,沉重的说道:“家属请节哀。” 肖雪强忍着泪水看向天花板,‘嗯’了声後说道:“你先出去吧。” 平复了一下情绪,肖雪拨通了刘芸慧的电话,说道:“妈……爸过了。” 刘芸慧沉默了片刻,“我一会把讣告发出去,你通知一下殡仪馆。” 肖雪看向病床上的肖厚德,鼻头一酸,颤抖着问道:“……这样会不会太着急了?” 刘芸慧说道:“程式该怎麽走怎麽走,况且还要通知在国外的几个亲戚,对了,你顺便联系一下金律师,让他明天来宣读遗嘱。” “……”肖雪的眼泪最终砸落,轻轻的说道:“好。”然後挂断了电话。 天蒙蒙亮时,忙了整晚的肖雪才顶着浮肿的黑眼圈回到家,此时家门口已挂上了白布,她深吸了口气,推门进屋。 一进门,就是满客厅的烟味和刘芸慧讲电话的声音,肖雪皱眉,对前来迎接的新管家说道:“怎麽也不劝劝妈别抽那麽多烟。” 跟着她们整宿没睡的管家支支吾吾的,“这个……这个……” “算了,打开门窗透透气吧。”肖雪烦躁的踢开高跟鞋走到刘芸慧跟前,只见茶几上摆满了人员名单和一些文件。 穿着黑衣的刘芸慧一边优雅的拿着细长的烟管抽着,一边说道:“嗯、嗯,好,那後天见。”挂掉电话,她看向肖雪问道:“和殡仪馆沟通好了吗?” “……嗯。”肖雪垂眼,劝道:“妈,你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刘芸慧不以为意的笑笑,拿过几张名单放在肖雪的面前,“因为时差我刚联系了国外的几个亲戚,这些人你等晚一点打过去。” 肖雪接过名单後叹了口气,问道:“你知道爸遗嘱的内容吗?” 刘芸慧感到不屑的摇摇头,“就他手头上就那丁点东西,分就分了呗。” 肖雪握紧了手里的纸张,问道:“要是他分给婊子那一夥人呢?妈你就让他这样做吗?!” 刘芸慧突然对肖雪喷了口烟,呛得她猛咳了两声,随後刘芸慧冷笑道:“忘了从小我是怎麽教育你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说罢,她起身猛地吸了一大口烟,“再说我已经掌握了我要的,现在你要告诉我,我的亲生女儿这麽没有用吗?” 肖雪狠狠地咬着下唇,用力地捏皱了手里的纸张。 *** 早晨,肖裴笙听着欢快的音乐坐在回宠物医院的公车上,她随手拍了张布满阳光的街景图发给莫亦非,并写道:“早上好。【太阳表情】” 随後她向上滑动萤幕,是这一个多礼拜莫亦非和她的聊天记录,她总是不厌其烦的回顾着,虽然只字片语,但他偶尔也会发一些图片,有时是被偷拍的段梵、有时是美食、有时是美景。 她和莫亦非正在谈恋爱这件事从未这麽真实的感受到,虽然也包括段梵啦,她撇撇嘴,说起来自己还真的有点想念他——做的饭,非常好吃。 回到办公室换上兽医服後,肖裴笙来到茶水间打算冲杯咖啡,两个宠物美容师在她进来後突然停止了窃窃私语,而且表情都显得有些尴尬。 “早?”肖裴笙奇怪的歪头,但没有太在意的开始冲泡咖啡,两个妹子却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这是怎麽了?…… 今天早上出奇的繁忙,好几个医疗预约和急症,所以直到中午她才发觉奇怪的气氛在蔓延,而且这是一场唯独不包括她的窃窃私语,终於沉不住气的走向聚在一起的几个人,问道:“发生什麽事了吗?” 围着电脑的几个人散开了些,投向她的视线有轻视、有怀疑、也有同情,她皱着眉头看向坐在电脑前的小妹子,她支支吾吾的喊了声:“肖医生……你来看看这个……” 肖裴笙绕到桌子後方看向电脑萤幕,只见某刊头条新闻写到——震惊!a市前市长肖厚德病逝,百万家产独留私生女! 肖裴笙的脑袋轰了一声,随即是一阵强烈的耳鸣,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她一定是在做梦!她一定是在做梦!!! 她急忙抢过滑鼠向下滑动页面,一段段文字紮进了她的眼睛——【选举期间与秘书偷情,珠胎暗结】、【心机秘书实为管家情人,里应外合以达成勒索目的】、【正室为夫隐忍,重金送私生女就读贵族学校求放过】、【养虎为患,管家趁肖厚德意识不清,假立不公正遗嘱】、【揭开遗嘱内容妻子震惊昏厥】、【私生女遗传其母,作风豪放被包养】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肖裴笙喃喃的拉下评论区——“小三母女好不要脸!”、“转发了!给男人们都看看,下半身一时冲动害惨家人!”、“都被包养了还来抢遗产,什麽人啊!必须把他们都人肉出来唾駡!”、“妻子和女儿好可怜,这下要她们怎麽办?做人留一线啊,怎麽可以这麽绝!”、“死了都不放过,拿了这笔钱他们还能睡得着觉?” 肖裴笙愣愣的退了两步,满额的细汗从额角流了下来,看向周围向她聚拢的人群,不要……这不是真的……不要这样看着她……不要……! 她不要那样的事又再重演一遍——! “肖、裴、笙——!你在哪?!”楼梯口突然传来一声吼。 大家都霍然看向那头。 三十九、无可奈何 “哎妈呀!……跑死我了!……”尹茵芙冲到肖裴笙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抱怨道:“你这工作狂……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你这种时候不呆在家,居然还跑回来上班?!” “……你怎么来了?”肖裴笙神情有些呆滞的看着她。 “你都被人抹黑成这样了,难道要我在家安心睡大觉?”尹茵芙叉着腰直喘粗气,质问道:“你的手机死哪去了?!” “手机……”肖裴笙翻了翻口袋,可能是跟着换下来的衣服放进了衣柜,忙得忘了拿。 “你要气死我!”尹茵芙拍了拍额头,拉起她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赶紧收拾收拾我们走!” “……去哪?”肖裴笙被拽着走了几步后停了下来,她绝望的看着尹茵芙,不知道自己能对此做些什么。 “去告那王八犊子啊!瞎鸡巴乱写个什么玩意儿呢!还有你的照片!把你拍得那么丑就算了,那马赛克还薄得一逼,这要是被人肉出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尹茵芙气愤的跺脚,“肖、裴、笙!我说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见状,肖裴笙突然柔柔的笑了起来。 尹茵芙愣了愣,抓着她的胳膊紧张的说:“我靠……肖裴笙,你被逼疯了?……” 肖裴笙又好气又好笑的翻了个白眼,然后戳了戳她的额头,“你才疯了呢,跑过来大喊大叫的。”说罢,她冲着人群抱歉的笑笑,“打扰到大家了,不好意思。” 见大家都云里雾里的面面相觑着,肖裴笙笑了笑垂下眼,将身上的兽医袍脱了下来挂在手肘,说道:“我会辞职的,这些年……多谢大家的关照了。” “都散了吧。”突然一个洪亮的女声说道:“哪有人被包养还天天腻在公司加班的?” 人群中有的人附和着,也有人不明情况的人询问着。 肖裴笙愣了愣后,感激的对着她笑了笑。 她走到肖裴笙面前,说道:“公司章程写明不接受员工口头提出辞职,所以作为警告,现在要求你把之前的加班钟时都给补休了,如果你不接受的话请提出书面申请,我会让财务把那些加班转为补贴结算给你。” 肖裴笙鼻头一酸,忍着眼眶里的泪水说道:“我接受……” 她点点头,说道:“那好,就从今天下午开始算起吧。”说完就转身走开了。 尹茵芙从肖裴笙身后探出脑袋,眨眨眼看着她:“哇撒,她谁啊?” 肖裴笙苦笑:“人事部经理,兼老板娘。” 来到办公室关上门,肖裴笙腿软的支着尹茵芙,轻声问道:“你是怎么找来的?……” 尹茵芙扶着肖裴笙坐下,叹息着说:“你手机怎么都打不通,家里也不应门,我只好找了莫亦非,他说你来上班了,然后就把定位发给了我。” 肖裴笙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抱歉的说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尹茵芙撇撇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干嘛……”她叹了口气,“话说他也很担心你,赶紧给他回个信吧。” 肖裴笙点点头,撑起还有些发软的双腿起身去衣柜把手机翻了出来。 发过烫的手机还留有余温,里面上百通未接来电几乎都是尹茵芙打的,还有好几个电话和信息—— 裴琳:“小笙!报道里写的都不是真实的情况!千万别乱想,赶紧回妈妈电话!” 莫亦非:“不用担心,问题我会处理。” 尹茵芙:“肖裴笙你这个大白痴到底在哪里啊?!干嘛不接我的电话!!!” 肖裴笙再也强忍不住情绪的湿了眼眶,是啊,当年的那一幕再也不可能发生了,因为现在她已经长大了,她有能力可以保护自己,而且同时……还有那么多关心她的人。 吸吸鼻子,肖裴笙发现了还有一条短信—— 未署名:“肖裴笙小姐您好,对于令尊的去世深表遗憾,我是太成律师事务所的金律师,系令尊肖厚德先生所聘请的法律顾问,关于遗嘱函件中所提及的遗产赠与和一封私人信笺,皆须本人带上有效身份证明亲自上门,并在法律公证下进行法律文件的签署,因为文件时效有限,请尽快与我联系。” “怎么了?”尹茵芙见她突然僵硬、两眼发直的看着手机屏幕。 “……”肖裴笙呆滞的递上手机。 尹茵芙看完短信后大脑快速的转动,沉默了会,抬起眼看向她,说道:“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 b市。 摩天公寓。 在资料堆积的桌前,莫亦非撑着额角紧盯着电脑屏幕,食指在画满笔记的纸张上有节奏的敲打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赶忙拿过计算器演算着,结果……却还是不行。 他有些烦躁的皱眉,表面上看来,唐季在盈盾只有15%的股权,而易茵茵继承了其父23%的股权,但其实,唐季不止架空了易茵茵在公司的控制力,其中更有几个花甲之年的老股东领着他给出的优渥条件而不会反抗,那里就有25%;其余分散的部分也肯定少不了他的棋子,或是被收买的人心。 那么,就算易茵茵肯在股东大会发起反抗,顶多也就只能和唐季能打个平手,结果可想而知。 幽幽地叹息,莫亦非沉下眸子,看来要动摇唐季在盈盾的根基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成的事,而这个结论令他非常不爽。 到底他应该要怎么做,才能……! 才能尽早让唐季痛苦的跪地哀嚎,深刻的体会到他那时的绝望! 手机响了一声,莫亦非才发现自己正紧咬着牙关,他疲倦的捏了捏鼻后梁呼了口气,拿起手机,见是肖裴笙的回信:“很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早上太忙所以一直没有发现手机被落在衣柜里了(尴尬表情),我没事的,真的不用担心,工作加油!” 莫亦非扬起嘴角,“逞什么强。”瞥了眼桌上的文件,他行驶着电动轮椅来到客厅,段梵在阳台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抽着烟,脸色十分阴冷。 见莫亦非出来了,他把手头上的电话讲完后就走进屋里,问道:“是她回信息了吗?”接过莫亦非递来的手机,他看见信息后皱着眉头说道:“她是心太大了还是脑子秀逗了?” 莫亦非耸耸肩,“她要是那种会哭爹喊娘的女人,怕是你也不会产生兴趣吧。” 段梵眯起眼,淡声说道:“我现在没开玩笑的心情。” 莫亦非笑笑,“自己的女人被欺负所以方寸大乱了?忘了自己正在给她报仇么?” 段梵沉沉地鼻息,将手机还给了莫亦非,“只有尹茵芙陪着她,那样够吗?” “当然不够。”莫亦非笑得残酷,“我都迫不及待想再见到小雪那张可爱的脸。” “那种女人哪里可爱了?”段梵狠戾的从牙缝里说着,他现在甚至都怀疑自己以前眼睛瞎了。 “已经接过警告了还敢不自量力,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哪里不可爱了?”莫亦非沉沉笑了两声,“我最喜欢这种自己送上门来给我解闷的人了。” *** c市,宠物医院。 “所以你的意思是……”听完尹茵芙分析完后的肖裴笙沉默了许久后,才说道:“肖厚德确实把自己全部的遗产都留给了我,肖雪气不过于是买了这篇新闻,因为真假掺半所以我不能全盘否认,而唯一可以澄清自己的方式就只能是拒绝接受那笔遗产,是这样吗?” 尹茵芙点点头后垂下眼,“这也真够狠的,就像在说如果你接受了那笔遗产,那就等于承认了报道里的那些事情,再顺便让全世界都以为你们就是那样的人。” 肖裴笙苦涩的轻笑,“本来我也不想要什么,拒收就是了。” 尹茵芙蹙眉,“可你那样做就等于认输了呀!” 肖裴笙看着她,“我还有得选吗?就为了气不过,搭上我妈和刘叔叔的名誉?” 尹茵芙气愤的转过身,“肖雪那个恶巫婆!怎么可以这么贱?” 肖裴笙咽下舌尖的苦涩,当时她就是因为不想再争什么才毅然的转身离开a市,可尽管这样他们还是不肯放过她,要她把最后一丝尊严都举着双手奉上,肖厚德的退缩、裴琳的软弱、她的自卑,而这一切的错,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终止,他们才算满意……? 尹茵芙举起响起的手机,是莫亦非发来的信息:“你陪着她,把行程告诉我,不要让她知道。”她心虚的看向身后失神的肖裴笙,抿抿嘴,好像……事情会有转机耶! ——————繁体—————— “哎妈呀!……跑死我了!……”尹茵芙冲到肖裴笙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抱怨道:“你这工作狂……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你这种时候不呆在家,居然还跑回来上班?!” “……你怎麽来了?”肖裴笙神情有些呆滞的看着她。 “你都被人抹黑成这样了,难道要我在家安心睡大觉?”尹茵芙叉着腰直喘粗气,质问道:“你的手机死哪去了?!” “手机……”肖裴笙翻了翻口袋,可能是跟着换下来的衣服放进了衣柜,忙得忘了拿。 “你要气死我!”尹茵芙拍了拍额头,拉起她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赶紧收拾收拾我们走!” “……去哪?”肖裴笙被拽着走了几步後停了下来,她绝望的看着尹茵芙,不知道自己能对此做些什麽。 “去告那王八犊子啊!瞎鸡巴乱写个什麽玩意儿呢!还有你的照片!把你拍得那麽丑就算了,那马赛克还薄得一逼,这要是被人肉出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尹茵芙气愤的跺脚,“肖、裴、笙!我说你怎麽一点都不着急啊?!” 见状,肖裴笙突然柔柔的笑了起来。 尹茵芙愣了愣,抓着她的胳膊紧张的说:“我靠……肖裴笙,你被逼疯了?……” 肖裴笙又好气又好笑的翻了个白眼,然後戳了戳她的额头,“你才疯了呢,跑过来大喊大叫的。”说罢,她冲着人群抱歉的笑笑,“打扰到大家了,不好意思。” 见大家都云里雾里的面面相觑着,肖裴笙笑了笑垂下眼,将身上的兽医袍脱了下来挂在手肘,说道:“我会辞职的,这些年……多谢大家的关照了。” “都散了吧。”突然一个洪亮的女声说道:“哪有人被包养还天天腻在公司加班的?” 人群中有的人附和着,也有人不明情况的人询问着。 肖裴笙愣了愣後,感激的对着她笑了笑。 她走到肖裴笙面前,说道:“公司章程写明不接受员工口头提出辞职,所以作为警告,现在要求你把之前的加班钟时都给补休了,如果你不接受的话请提出书面申请,我会让财务把那些加班转为补贴结算给你。” 肖裴笙鼻头一酸,忍着眼眶里的泪水说道:“我接受……” 她点点头,说道:“那好,就从今天下午开始算起吧。”说完就转身走开了。 尹茵芙从肖裴笙身後探出脑袋,眨眨眼看着她:“哇撒,她谁啊?” 肖裴笙苦笑:“人事部经理,兼老板娘。” 来到办公室关上门,肖裴笙腿软的支着尹茵芙,轻声问道:“你是怎麽找来的?……” 尹茵芙扶着肖裴笙坐下,叹息着说:“你手机怎麽都打不通,家里也不应门,我只好找了莫亦非,他说你来上班了,然後就把定位发给了我。” 肖裴笙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抱歉的说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尹茵芙撇撇嘴,“这都什麽时候了,你还说这个干嘛……”她叹了口气,“话说他也很担心你,赶紧给他回个信吧。” 肖裴笙点点头,撑起还有些发软的双腿起身去衣柜把手机翻了出来。 发过烫的手机还留有余温,里面上百通未接来电几乎都是尹茵芙打的,还有好几个电话和资讯—— 裴琳:“小笙!报导里写的都不是真实的情况!千万别乱想,赶紧回妈妈电话!” 莫亦非:“不用担心,问题我会处理。” 尹茵芙:“肖裴笙你这个大白痴到底在哪里啊?!干嘛不接我的电话!!!” 肖裴笙再也强忍不住情绪的湿了眼眶,是啊,当年的那一幕再也不可能发生了,因为现在她已经长大了,她有能力可以保护自己,而且同时……还有那麽多关心她的人。 吸吸鼻子,肖裴笙发现了还有一条短信—— 未署名:“肖裴笙小姐您好,对於令尊的去世深表遗憾,我是太成律师事务所的金律师,系令尊肖厚德先生所聘请的法律顾问,关於遗嘱函件中所提及的遗产赠与和一封私人信笺,皆须本人带上有效身份证明亲自上门,并在法律公证下进行法律档的签署,因为档时效有限,请尽快与我联系。” “怎麽了?”尹茵芙见她突然僵硬、两眼发直的看着手机萤幕。 “……”肖裴笙呆滞的递上手机。 尹茵芙看完短信後大脑快速的转动,沉默了会,抬起眼看向她,说道:“我知道怎麽回事了。” *** b市。 摩天公寓。 在资料堆积的桌前,莫亦非撑着额角紧盯着电脑萤幕,食指在画满笔记的纸张上有节奏的敲打着,突然想到了什麽,他赶忙拿过计算器演算着,结果……却还是不行。 他有些烦躁的皱眉,表面上看来,唐季在盈盾只有15%的股权,而易茵茵继承了其父23%的股权,但其实,唐季不止架空了易茵茵在公司的控制力,其中更有几个花甲之年的老股东领着他给出的优渥条件而不会反抗,那里就有25%;其余分散的部分也肯定少不了他的棋子,或是被收买的人心。 那麽,就算易茵茵肯在股东大会发起反抗,顶多也就只能和唐季能打个平手,结果可想而知。 幽幽地叹息,莫亦非沉下眸子,看来要动摇唐季在盈盾的根基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成的事,而这个结论令他非常不爽。 到底他应该要怎麽做,才能……! 才能尽早让唐季痛苦的跪地哀嚎,深刻的体会到他那时的绝望! 手机响了一声,莫亦非才发现自己正紧咬着牙关,他疲倦的捏了捏鼻後梁呼了口气,拿起手机,见是肖裴笙的回信:“很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早上太忙所以一直没有发现手机被落在衣柜里了(尴尬表情),我没事的,真的不用担心,工作加油!” 莫亦非扬起嘴角,“逞什麽强。”瞥了眼桌上的文件,他行驶着电动轮椅来到客厅,段梵在阳台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抽着烟,脸色十分阴冷。 见莫亦非出来了,他把手头上的电话讲完後就走进屋里,问道:“是她回信息了吗?”接过莫亦非递来的手机,他看见信息後皱着眉头说道:“她是心太大了还是脑子秀逗了?” 莫亦非耸耸肩,“她要是那种会哭爹喊娘的女人,怕是你也不会产生兴趣吧。” 段梵眯起眼,淡声说道:“我现在没开玩笑的心情。” 莫亦非笑笑,“自己的女人被欺负所以方寸大乱了?忘了自己正在给她报仇麽?” 段梵沉沉地鼻息,将手机还给了莫亦非,“只有尹茵芙陪着她,那样够吗?” “当然不够。”莫亦非笑得残酷,“我都迫不及待想再见到小雪那张可爱的脸。” “那种女人哪里可爱了?”段梵狠戾的从牙缝里说着,他现在甚至都怀疑自己以前眼睛瞎了。 “已经接过警告了还敢不自量力,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哪里不可爱了?”莫亦非沉沉笑了两声,“我最喜欢这种自己送上门来给我解闷的人了。” *** c市,宠物医院。 “所以你的意思是……”听完尹茵芙分析完後的肖裴笙沉默了许久後,才说道:“肖厚德确实把自己全部的遗产都留给了我,肖雪气不过於是买了这篇新闻,因为真假掺半所以我不能全盘否认,而唯一可以澄清自己的方式就只能是拒绝接受那笔遗产,是这样吗?” 尹茵芙点点头後垂下眼,“这也真够狠的,就像在说如果你接受了那笔遗产,那就等於承认了报导里的那些事情,再顺便让全世界都以为你们就是那样的人。” 肖裴笙苦涩的轻笑,“本来我也不想要什麽,拒收就是了。” 尹茵芙蹙眉,“可你那样做就等於认输了呀!” 肖裴笙看着她,“我还有得选吗?就为了气不过,搭上我妈和刘叔叔的名誉?” 尹茵芙气愤的转过身,“肖雪那个恶巫婆!怎麽可以这麽贱?” 肖裴笙咽下舌尖的苦涩,当时她就是因为不想再争什麽才毅然的转身离开a市,可尽管这样他们还是不肯放过她,要她把最後一丝尊严都举着双手奉上,肖厚德的退缩、裴琳的软弱、她的自卑,而这一切的错,到底要到什麽时候才能终止,他们才算满意……? 尹茵芙举起响起的手机,是莫亦非发来的信息:“你陪着她,把行程告诉我,不要让她知道。”她心虚的看向身後失神的肖裴笙,抿抿嘴,好像……事情会有转机耶! 四十、绝笔 失眠了……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肖裴笙放弃抵抗的念头,起身打开床头灯看了一下手机,算了,反正还有四个多小时就要赶往机场,和尹茵芙一起去a市。 心里明明是不想面对的,但她还是神使鬼差的打开了自己的社交网络,暂时一片风平浪静,然后她又打开了那条新闻,现在已经有好几万人的评论了,大多都是不堪入目的辱骂。 肖裴笙将手机锁屏,垂下眼抱着身前的被子,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肖厚德的死讯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让她知道,同时也让她对肖家的敌意消失了,因为那个让她在意的人已经不在了,她已经没有任何想要争取什么的念力了。 肖裴笙用手腕压着双眼,轻声对自己说道:“……不许哭……” 在去机场的路上,尹茵芙见肖裴笙一脸憔悴,所以只是默默的看着手机,这时她发现了一条不得了的事情,惊得倒抽了口气。 “怎么了?”肖裴笙看向她问道。 “没……没什么……呵呵……”尹茵芙傻笑着将手机挪开。 “……”肖裴笙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软件。 “裴笙!”尹茵芙想挡开,但没能做到。 头条的热门,是一位网友发布的“活该!”并配图a市公安部的一份公开声明:我局就某刊报道的《震惊!a市前市长肖厚德病逝,百万家产独留私生女!》因其舆论热度及接到市民举报,已引起有关部门的深切重视,其中内容提及的裴某及刘某疑涉嫌敲诈勒索罪,已被列入重点调查对象,具体结果有待核查。 肖裴笙眼前突然黑了一下,她晕眩的扶着脑袋,手机也摔落了。 “裴笙……”尹茵芙着急的为她捡起手机,说道:“叔叔阿姨又没做坏事,一定不会有事的!” “……那如果是肖家下的套呢?如果他们伪造了文件呢?……为什么我不昨天就赶过去签字呢?为什么!……”肖裴笙自责的颤抖着,抢过手机拨打裴琳的电话。 “小笙?你怎么样了?”裴琳几乎是秒接的电话,嗓音无比的担忧。 “妈!你和刘叔叔没事吧?有没有什么人来找你们?!”肖裴笙焦急的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吗?”裴琳担心的问道。 肖裴笙惊魂未定的说道:“妈,你们现在别看什么新闻……都会没事的……只要过了今天,一切都会没事了……” “……”裴琳沉默了片刻,问道:“小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肖裴笙咽咽口水。 “你在哪?妈妈去找你好不好?”裴琳语带哭腔的说:“让妈妈去找你,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肖裴笙紧紧捂着嘴巴,不敢让裴琳听见她的啜泣,这些年的刻意疏远,对裴琳的内疚视而不见,她究竟都在做些什么啊! 尹茵芙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拿过手机说道:“阿姨,我是茵芙。” 裴琳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是小芙啊!好久不见了,裴笙她……她怎么样?” 尹茵芙看着肖裴笙,对着手机笑了笑,“有我陪着裴笙呢,阿姨别担心,不过那个……如果有什么情况发生的话,请一定要打电话来告诉我们。” 裴琳吸吸鼻子,“小芙啊,你一定要拉住小笙,千万别让她冲动,答应阿姨,好吗?” 尹茵芙轻叹,“好的,你们也好好保重。”说完就挂了,她担忧的看着肖裴笙,在心里默默地呐喊道:“莫亦非!!你倒是赶紧做点什么啊!!” 几小时后,飞机在a市降落。 一下飞机,肖裴笙就着急的冲向出口。 尹茵芙一把将她拉住,说道:“裴笙你先等等。” 肖裴笙着急的甩开她,说道:“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去签字啊!” 尹茵芙摇摇头,“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先去找肖雪吗?” 肖裴笙想了想,奈何纷乱的脑子已经打了结,“为什么?” 尹茵芙轻叹道:“你是傻乎乎的去签了字,一会人家坚决否认报道和她有关怎么办?” 肖裴笙烦躁的抓着头发踱步,她要冷静、她要冷静。 尹茵芙叹息,“因为我越想越不对劲,就怕肖雪根本只是想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肖裴笙停步,因为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尹茵芙坚决的说道:“不,我一定要先去一趟律师事务所。” “为什!——”尹茵芙急眼了。 “因为那封‘私人信笺’。”肖裴笙打断了尹茵芙,说道:“我还没看呢。” 来到约定的律师事务所,眼前的微胖的男人推了推眼镜后打量了一番肖裴笙,确认后扬起职业笑容,彬彬有礼的问候道:“肖裴笙小姐您好,我就是金骏,金律师。” 肖裴笙点点头,“您好。” 金骏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尹茵芙,问道:“请问这位是?” 肖裴笙说道:“她是我朋友。” 金骏笑笑,“很抱歉,朋友需要在会宾室休息一会,您必须单独跟我来。” 肖裴笙想了想,对尹茵芙说道:“不好意思,你等我一会。” 尹茵芙点点头,跟着前台走向会宾室。 进入金骏的办公室后,他从身后密密麻麻的文件柜中拿出了一只文件盒,抽出一张文件对肖裴笙说道:“麻烦肖小姐把身份证给我核对一下。” 肖裴笙将身份证递了过去。 经过一番确认和准备文件的签署后,金骏才拿出了肖厚德的遗嘱,并放在了她的面前,“麻烦肖小姐确认一下遗嘱的内容。” 肖裴笙看完,指尖不受控制的抚摸着那段话——本人肖厚德,意将名下所属的全部遗产,赠与吾女肖裴笙所得。 金骏随后拿出了肖厚德的资产清算表、股权转让协议,以及一张银行卡和卡内明细清单,“麻烦肖小姐确认一下遗产金额。” 尽管肖裴笙不停的擦拭着眼泪,也看不清楚上面模糊的数字了,哽咽着推开那些清单,她说道:“我要先看那份信笺。” 金骏随即从文件盒里拿出了一只信封以及一个优盘,并放在了她的面前。 肖裴笙咽下苦涩的泪水把信抽了出来,而随之倾泻而出的,是新旧不一的照片,她愣愣的拿起了几张,而她这时才想起来,原来她也是个有全家福的人…… 她崩溃了,抱着那些照片嚎啕大哭着,这些是从她年幼到如今、从生活照到证件照,甚至她的毕业照,到她社交媒体的自拍照,她着急的刮去眼里的泪水,摊开折叠的信纸努力的透过泪水阅读着。 “亲爱的裴笙,请原谅爸爸这样叫你,因为我没有资格以我的姓冠上你的名,爸爸对不起你。” 肖裴笙的手发抖得不成样子,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很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但爸爸不敢见你、不敢见你妈妈,而且我也没脸面对你们。” 肖裴笙接过金骏递来的纸巾,擦去满脸的泪水。 “爸爸用社交媒体偷偷的关注了你,你不会生气吧?我好想和你妈妈说,看我们家女儿长大了,变得多漂亮!而且她还很有爱心,做了一名兽医,身为爸爸我感到很自豪!” 肖裴笙哭着轻笑。 “裴笙,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爸爸已经离开了人世,虽然如此,爸爸依然爱你。我给你留下的一切,都是爸爸干干净净赚来的,那不是愧疚,而是爸爸对你的爱。” 肖裴笙闭上泪眼,只觉心如刀绞。 “裴笙,虽然我不愿意这么说,但如果有人在违背你心愿的情况下,阻挠你获得自己应得的父爱,那么优盘里的东西可以保护你,这也是身为爸爸的我最后可以为女儿做的一点事了。” 肖裴笙转而看向桌面上的优盘,然后伸手将它紧紧攥在手里,平复了一下情绪,看着金骏问道:“请问有电脑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繁体—————— 失眠了……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肖裴笙放弃抵抗的念头,起身打开床头灯看了一下手机,算了,反正还有四个多小时就要赶往机场,和尹茵芙一起去a市。 心里明明是不想面对的,但她还是神使鬼差的打开了自己的社交网路,暂时一片风平浪静,然後她又打开了那条新闻,现在已经有好几万人的评论了,大多都是不堪入目的辱駡。 肖裴笙将手机锁屏,垂下眼抱着身前的被子,她怎麽都不会想到,肖厚德的死讯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让她知道,同时也让她对肖家的敌意消失了,因为那个让她在意的人已经不在了,她已经没有任何想要争取什麽的念力了。 肖裴笙用手腕压着双眼,轻声对自己说道:“……不许哭……” 在去机场的路上,尹茵芙见肖裴笙一脸憔悴,所以只是默默的看着手机,这时她发现了一条不得了的事情,惊得倒抽了口气。 “怎麽了?”肖裴笙看向她问道。 “没……没什麽……呵呵……”尹茵芙傻笑着将手机挪开。 “……”肖裴笙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软体。 “裴笙!”尹茵芙想挡开,但没能做到。 头条的热门,是一位网友发布的“活该!”并配图a市公安部的一份公开声明:我局就某刊报导的《震惊!a市前市长肖厚德病逝,百万家产独留私生女!》因其舆论热度及接到市民举报,已引起有关部门的深切重视,其中内容提及的裴某及刘某疑涉嫌敲诈勒索罪,已被列入重点调查对象,具体结果有待核查。 肖裴笙眼前突然黑了一下,她晕眩的扶着脑袋,手机也摔落了。 “裴笙……”尹茵芙着急的为她捡起手机,说道:“叔叔阿姨又没做坏事,一定不会有事的!” “……那如果是肖家下的套呢?如果他们伪造了档呢?……为什麽我不昨天就赶过去签字呢?为什麽!……”肖裴笙自责的颤抖着,抢过手机拨打裴琳的电话。 “小笙?你怎麽样了?”裴琳几乎是秒接的电话,嗓音无比的担忧。 “妈!你和刘叔叔没事吧?有没有什麽人来找你们?!”肖裴笙焦急的问道。 “没有啊……怎麽了吗?”裴琳担心的问道。 肖裴笙惊魂未定的说道:“妈,你们现在别看什麽新闻……都会没事的……只要过了今天,一切都会没事了……” “……”裴琳沉默了片刻,问道:“小笙,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瞒着我?” 肖裴笙咽咽口水。 “你在哪?妈妈去找你好不好?”裴琳语带哭腔的说:“让妈妈去找你,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肖裴笙紧紧捂着嘴巴,不敢让裴琳听见她的啜泣,这些年的刻意疏远,对裴琳的内疚视而不见,她究竟都在做些什麽啊! 尹茵芙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拿过手机说道:“阿姨,我是茵芙。” 裴琳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是小芙啊!好久不见了,裴笙她……她怎麽样?” 尹茵芙看着肖裴笙,对着手机笑了笑,“有我陪着裴笙呢,阿姨别担心,不过那个……如果有什麽情况发生的话,请一定要打电话来告诉我们。” 裴琳吸吸鼻子,“小芙啊,你一定要拉住小笙,千万别让她冲动,答应阿姨,好吗?” 尹茵芙轻叹,“好的,你们也好好保重。”说完就挂了,她担忧的看着肖裴笙,在心里默默地呐喊道:“莫亦非!!你倒是赶紧做点什麽啊!!” 几小时後,飞机在a市降落。 一下飞机,肖裴笙就着急的冲向出口。 尹茵芙一把将她拉住,说道:“裴笙你先等等。” 肖裴笙着急的甩开她,说道:“还等什麽?我们赶紧去签字啊!” 尹茵芙摇摇头,“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先去找肖雪吗?” 肖裴笙想了想,奈何纷乱的脑子已经打了结,“为什麽?” 尹茵芙轻叹道:“你是傻乎乎的去签了字,一会人家坚决否认报导和她有关怎麽办?” 肖裴笙烦躁的抓着头发踱步,她要冷静、她要冷静。 尹茵芙叹息,“因为我越想越不对劲,就怕肖雪根本只是想让你什麽都得不到。” 肖裴笙停步,因为她突然想到了什麽,看向尹茵芙坚决的说道:“不,我一定要先去一趟律师事务所。” “为什!——”尹茵芙急眼了。 “因为那封‘私人信笺’。”肖裴笙打断了尹茵芙,说道:“我还没看呢。” 来到约定的律师事务所,眼前的微胖的男人推了推眼镜後打量了一番肖裴笙,确认後扬起职业笑容,彬彬有礼的问候道:“肖裴笙小姐您好,我就是金骏,金律师。” 肖裴笙点点头,“您好。” 金骏看了一眼她身後的尹茵芙,问道:“请问这位是?” 肖裴笙说道:“她是我朋友。” 金骏笑笑,“很抱歉,朋友需要在会宾室休息一会,您必须单独跟我来。” 肖裴笙想了想,对尹茵芙说道:“不好意思,你等我一会。” 尹茵芙点点头,跟着前台走向会宾室。 进入金骏的办公室後,他从身後密密麻麻的文件柜中拿出了一只文件盒,抽出一张文件对肖裴笙说道:“麻烦肖小姐把身份证给我核对一下。” 肖裴笙将身份证递了过去。 经过一番确认和准备档的签署後,金骏才拿出了肖厚德的遗嘱,并放在了她的面前,“麻烦肖小姐确认一下遗嘱的内容。” 肖裴笙看完,指尖不受控制的抚摸着那段话——本人肖厚德,意将名下所属的全部遗产,赠与吾女肖裴笙所得。 金骏随後拿出了肖厚德的资产清算表、股权转让协议,以及一张银行卡和卡内明细清单,“麻烦肖小姐确认一下遗产金额。” 尽管肖裴笙不停的擦拭着眼泪,也看不清楚上面模糊的数字了,哽咽着推开那些清单,她说道:“我要先看那份信笺。” 金骏随即从档盒里拿出了一只信封以及一个优盘,并放在了她的面前。 肖裴笙咽下苦涩的泪水把信抽了出来,而随之倾泻而出的,是新旧不一的照片,她愣愣的拿起了几张,而她这时才想起来,原来她也是个有全家福的人…… 她崩溃了,抱着那些照片嚎啕大哭着,这些是从她年幼到如今、从生活照到证件照,甚至她的毕业照,到她社交媒体的自拍照,她着急的刮去眼里的泪水,摊开折叠的信纸努力的透过泪水阅读着。 “亲爱的裴笙,请原谅爸爸这样叫你,因为我没有资格以我的姓冠上你的名,爸爸对不起你。” 肖裴笙的手发抖得不成样子,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很想知道你过得怎麽样,但爸爸不敢见你、不敢见你妈妈,而且我也没脸面对你们。” 肖裴笙接过金骏递来的纸巾,擦去满脸的泪水。 “爸爸用社交媒体偷偷的关注了你,你不会生气吧?我好想和你妈妈说,看我们家女儿长大了,变得多漂亮!而且她还很有爱心,做了一名兽医,身为爸爸我感到很自豪!” 肖裴笙哭着轻笑。 “裴笙,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爸爸已经离开了人世,虽然如此,爸爸依然爱你。我给你留下的一切,都是爸爸乾乾净净赚来的,那不是愧疚,而是爸爸对你的爱。” 肖裴笙闭上泪眼,只觉心如刀绞。 “裴笙,虽然我不愿意这麽说,但如果有人在违背你心愿的情况下,阻挠你获得自己应得的父爱,那麽优盘里的东西可以保护你,这也是身为爸爸的我最後可以为女儿做的一点事了。” 肖裴笙转而看向桌面上的优盘,然後伸手将它紧紧攥在手里,平复了一下情绪,看着金骏问道:“请问有电脑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四十一、觉悟 一步、两步、三步…… 肖裴笙从未感觉到步伐如此的沉重,休息不够再加上承受了太多,让她无论从身体还是心理都开始负荷不了了。 见肖裴笙走进会宾室,等候许久的尹茵芙站了起来,见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动作迟缓又机械,赶紧走上前问道:“怎么了?” 肖裴笙感觉一阵晕眩,于是将脑袋垫在尹茵芙的肩膀上,听见她惊呼一声:“你好烫啊!”然后意识模糊的倒下了。 在梦中,年幼的自己拉着肖厚德不停的问着,为什么他从来不陪自己去游乐场,也不接送她去幼儿园,抱怨着同学们总是问她怎么没有爸爸,肖厚德蹲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内疚的说道:“因为我没资格做你的爸爸。” 蓦然惊醒,大汗淋漓的肖裴笙急促的呼吸着,小夜灯将陌生又熟悉的房间照得昏黄,身旁是侧向她这边、压在被子上熟睡的段梵。 她,这是在另外一场梦里吗?…… 额头上降温的毛巾因为侧过脸而滑落下来,她眼眶一热,窝进段梵的怀里蹭着。 “……醒了?”段梵语带惺忪,怜爱的揽着她问道:“感觉好点了吗?” 肖裴笙用力地摇着头,哽咽道:“不好……一点都不好……” 段梵心疼的捧着她的后脑,将她紧紧地抱着,并重重地亲吻她的额头。 这种被人扎扎实实护着的感觉,好安心……肖裴笙闭上因为发烧变得滚烫又沉重的眼皮,而这一次,她进入了无梦又深沉的睡眠。 *** 次日早晨。 “你说啥?!——”尹茵芙平地一声吼。 本来,她正一边美滋滋的吃着段梵煮的早餐,一边和莫亦非交换着这两天各自的情况,突然他说的一段话,让她差点一口豆浆喷到他脸上、下巴都要跌倒脚趾了,因为公安局的那条公告竟然是莫亦非搞的鬼,她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 莫亦非笑着将指头压在唇上,安抚道:“你放心,是有原因的。” 尹茵芙皱着眉撇撇嘴,但还是打算先听他说完的点点头。 莫亦非悠然的喝了口豆浆,似乎等了等什么才缓缓地开口说道:“裴阿姨和刘叔叔的为人相信不用我多说,况且我也经本人同意确认过他们的资金流,是完全经得起任何形式的调查,但是刘芸慧那块的账目——我能保证一个查一个准。” 尹茵芙闻言松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埋怨道:“那你也至少应该要告诉裴笙一声啊,你知不知道昨天差点把她给吓死了。” 莫亦非笑笑,“那算是她不主动来找我帮助的惩罚。” 尹茵芙皱皱鼻子,吐槽道:“大男子主义。” 莫亦非不以为意的扬起嘴角,“如果不走这一步,恐怕裴笙昨天连家门都出不了。” 尹茵芙无法否认,正是因为公安局的插足,令打抱不平的人怒气平息,好事之徒和不怀好意的人望而却步,新闻媒体就算指头再痒,也不敢先于公安局调查结束之前轻举妄动。 “唉……”尹茵芙叹了口气,莫亦非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但同时也让她觉得他是自己的队友简直太值得庆幸了,“那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 “我听裴笙的。”莫亦非露出玩味的笑意,说道:“公安部和媒体那边都已经打好了招呼,就只等她给我一句话。” 早就因为尹茵芙那一声吼而醒来的肖裴笙此刻正站在走廊,也因此听见了莫亦非刚才说的每一句字,如果说之前她对于莫亦非和段梵抱有多少怀疑,那么现在她就有多么愧疚。 是的,早在上一次回a市的时候,她就不敢判断他们和肖雪到底还有多少“旧情”,也不敢去问他们在一起说了些什么,所以这一次她让莫亦非不要管,除了是不想打扰到他们工作之外,也确实是不想再让他们和肖雪碰面了…… 她好胆小、好怯懦、好自私,还不敢承认。 肖裴笙走近,从身后抱着莫亦非的脖子,“对不起……”她知道,莫亦非肯定是察觉到她这些小心思了,才会故意这样来‘惩罚’自己的。 与尹茵芙的惊讶相比,莫亦非毫不意外的伸手抚了抚她的脑袋,说道:“昨天你应该拿到了‘什么’吧?所以现在有结论了吗?” 一直沉默着的段梵则是来到他们身旁,伸手探了探肖裴笙额头的温度。 尹茵芙撑着脸无力的望天(花板),这两把狗粮巨大得快把她给淹了。 肖裴笙沉默了片刻,起身说道:“我爸给我的东西足以把她们给毁了,所以……” 莫亦非问道:“所以你反而下不去手了?” 肖裴笙苦涩的笑了声,“我才没你想得那么好,昨天在看到‘那些东西’的瞬间,我在幻想中已经让她们无数次的活在炼狱里了。”她转而深深地吸了口气,“但她们毕竟是我爸的家人,如果他泉下有知我做出这种事,一定也会感到很痛心吧……” 莫亦非垂下转沉的眼眸,轻蔑的笑了声,说道:“他的确是很痛心,明明掌握着足以毁灭对方的证据,却为了保有虚名而忍气吞声至死,把自己喜欢的女人拱手让人、看自己的女儿受尽委屈,到了这时候才敢给你一把复仇的宝剑,可是裴笙——”他转头看向她,“如果不是因为我,早在你拿到这些以前,你就已经先被她们给毁了。” 肖裴笙震惊的退离了莫亦非几步。 “觉得同情?不忍心?不愿意变得和她们一样?”莫亦非笑得讽刺,“但是裴笙,你知道这是只有强者才配拥有的想法吗,弱者,你连剑柄都还没抓住,就已经被敌人杀得片甲不留了。” 肖裴笙怔怔的看着他,微启的唇连一个字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好了……”段梵挡在肖裴笙跟前,对莫亦非说道:“别再说这些了。” 莫亦非哼笑,“要站在你我身边的女人,总不能连自我保护都做不到。”他说完,行驶着电动轮椅回房间里去了。 我的妈啊……我的天呀……! 尹茵芙震惊的托了托自己的下巴,莫亦非这个男人真的是吊炸天了,她在心里暗自对霍宇道了个歉,只是稍微有点崇拜别的男人这种程度的话,他应该还是可以接受的吧? 段梵看向傻住了的肖裴笙,轻轻的鼻叹,“别往心里去。” 闻言,肖裴笙握紧了拳头,紧紧地咬住下唇,眼前尹茵芙不辞劳苦的陪伴,电话那头裴琳忧心忡忡的关怀,在b市的莫亦非和段梵放下手头的工作来为她排忧解难,肖厚德把还击的利刃也给了她,而她……却还在想利用他们结成的防护罩继续做一只缩头乌龟! 这时,肖裴笙明白了,明白了肖厚德的那句话,他不是在给自己忏悔,而是在为他自己后悔,后悔因为胆小和懦弱导致失去了重要的人,而这个错误甚至到死都无法挽回。 既然肖家能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就说明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她和裴琳、甚至陪伴肖厚德身边多年的刘骞,应该说只要他们愿意,无论她接不接受肖厚德的那笔遗产,肖家都能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受够了,肖裴笙心想,扮演了这么多年受害者的角色,保不准哪天就真的遂了他们所愿的让她失去一切。 以前她没办法和他们斗,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她长大了,有了铠甲可以上场杀敌,也有了软肋,有了绝对不可以失去的人。 她绝对不要自己后悔,绝对不要步上肖厚德的后尘,她要让肖家的人都知道,现在的肖裴笙是他们再也不能惹的对象! 肖裴笙深深地吸了口气,对尹茵芙和段梵说道:“我没事。”然后她走到莫亦非门口敲了敲门。 “怎么?”莫亦非在书桌前操作着笔记本电脑,没有看她一眼。 “我有多少时间?”肖裴笙问道:“在那些新闻压不下去之前。” “两天。”莫亦非淡声说道。 “好,那我明天去肖家,你愿意帮忙吗?”肖裴笙问道。 “所以,你的结论是——?”莫亦非终于抬起眼看向她。 肖裴笙直直的看着他,坚定的说道:“我要做一个强者,强到足以有资格站在你身边。” ——————繁体—————— 一步、两步、三步…… 肖裴笙从未感觉到步伐如此的沉重,休息不够再加上承受了太多,让她无论从身体还是心理都开始负荷不了了。 见肖裴笙走进会宾室,等候许久的尹茵芙站了起来,见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动作迟缓又机械,赶紧走上前问道:“怎麽了?” 肖裴笙感觉一阵晕眩,於是将脑袋垫在尹茵芙的肩膀上,听见她惊呼一声:“你好烫啊!”然後意识模糊的倒下了。 在梦中,年幼的自己拉着肖厚德不停的问着,为什麽他从来不陪自己去游乐场,也不接送她去幼稚园,抱怨着同学们总是问她怎麽没有爸爸,肖厚德蹲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内疚的说道:“因为我没资格做你的爸爸。” 蓦然惊醒,大汗淋漓的肖裴笙急促的呼吸着,小夜灯将陌生又熟悉的房间照得昏黄,身旁是侧向她这边、压在被子上熟睡的段梵。 她,这是在另外一场梦里吗?…… 额头上降温的毛巾因为侧过脸而滑落下来,她眼眶一热,窝进段梵的怀里蹭着。 “……醒了?”段梵语带惺忪,怜爱的揽着她问道:“感觉好点了吗?” 肖裴笙用力地摇着头,哽咽道:“不好……一点都不好……” 段梵心疼的捧着她的後脑,将她紧紧地抱着,并重重地亲吻她的额头。 这种被人扎扎实实护着的感觉,好安心……肖裴笙闭上因为发烧变得滚烫又沉重的眼皮,而这一次,她进入了无梦又深沉的睡眠。 *** 次日早晨。 “你说啥?!——”尹茵芙平地一声吼。 本来,她正一边美滋滋的吃着段梵煮的早餐,一边和莫亦非交换着这两天各自的情况,突然他说的一段话,让她差点一口豆浆喷到他脸上、下巴都要跌倒脚趾了,因为公安局的那条公告竟然是莫亦非搞的鬼,她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 莫亦非笑着将指头压在唇上,安抚道:“你放心,是有原因的。” 尹茵芙皱着眉撇撇嘴,但还是打算先听他说完的点点头。 莫亦非悠然的喝了口豆浆,似乎等了等什麽才缓缓地开口说道:“裴阿姨和刘叔叔的为人相信不用我多说,况且我也经本人同意确认过他们的资金流,是完全经得起任何形式的调查,但是刘芸慧那块的帐目——我能保证一个查一个准。” 尹茵芙闻言松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埋怨道:“那你也至少应该要告诉裴笙一声啊,你知不知道昨天差点把她给吓死了。” 莫亦非笑笑,“那算是她不主动来找我帮助的惩罚。” 尹茵芙皱皱鼻子,吐槽道:“大男子主义。” 莫亦非不以为意的扬起嘴角,“如果不走这一步,恐怕裴笙昨天连家门都出不了。” 尹茵芙无法否认,正是因为公安局的插足,令打抱不平的人怒气平息,好事之徒和不怀好意的人望而却步,新闻媒体就算指头再痒,也不敢先於公安局调查结束之前轻举妄动。 “唉……”尹茵芙叹了口气,莫亦非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但同时也让她觉得他是自己的队友简直太值得庆幸了,“那你现在是怎麽打算的?” “我听裴笙的。”莫亦非露出玩味的笑意,说道:“公安部和媒体那边都已经打好了招呼,就只等她给我一句话。” 早就因为尹茵芙那一声吼而醒来的肖裴笙此刻正站在走廊,也因此听见了莫亦非刚才说的每一句字,如果说之前她对於莫亦非和段梵抱有多少怀疑,那麽现在她就有多麽愧疚。 是的,早在上一次回a市的时候,她就不敢判断他们和肖雪到底还有多少“旧情”,也不敢去问他们在一起说了些什麽,所以这一次她让莫亦非不要管,除了是不想打扰到他们工作之外,也确实是不想再让他们和肖雪碰面了…… 她好胆小、好怯懦、好自私,还不敢承认。 肖裴笙走近,从身後抱着莫亦非的脖子,“对不起……”她知道,莫亦非肯定是察觉到她这些小心思了,才会故意这样来‘惩罚’自己的。 与尹茵芙的惊讶相比,莫亦非毫不意外的伸手抚了抚她的脑袋,说道:“昨天你应该拿到了‘什麽’吧?所以现在有结论了吗?” 一直沉默着的段梵则是来到他们身旁,伸手探了探肖裴笙额头的温度。 尹茵芙撑着脸无力的望天(花板),这两把狗粮巨大得快把她给淹了。 肖裴笙沉默了片刻,起身说道:“我爸给我的东西足以把她们给毁了,所以……” 莫亦非问道:“所以你反而下不去手了?” 肖裴笙苦涩的笑了声,“我才没你想得那麽好,昨天在看到‘那些东西’的瞬间,我在幻想中已经让她们无数次的活在炼狱里了。”她转而深深地吸了口气,“但她们毕竟是我爸的家人,如果他泉下有知我做出这种事,一定也会感到很痛心吧……” 莫亦非垂下转沉的眼眸,轻蔑的笑了声,说道:“他的确是很痛心,明明掌握着足以毁灭对方的证据,却为了保有虚名而忍气吞声至死,把自己喜欢的女人拱手让人、看自己的女儿受尽委屈,到了这时候才敢给你一把复仇的宝剑,可是裴笙——”他转头看向她,“如果不是因为我,早在你拿到这些以前,你就已经先被她们给毁了。” 肖裴笙震惊的退离了莫亦非几步。 “觉得同情?不忍心?不愿意变得和她们一样?”莫亦非笑得讽刺,“但是裴笙,你知道这是只有强者才配拥有的想法吗,弱者,你连剑柄都还没抓住,就已经被敌人杀得片甲不留了。” 肖裴笙怔怔的看着他,微启的唇连一个字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好了……”段梵挡在肖裴笙跟前,对莫亦非说道:“别再说这些了。” 莫亦非哼笑,“要站在你我身边的女人,总不能连自我保护都做不到。”他说完,行驶着电动轮椅回房间里去了。 我的妈啊……我的天呀……! 尹茵芙震惊的托了托自己的下巴,莫亦非这个男人真的是吊炸天了,她在心里暗自对霍宇道了个歉,只是稍微有点崇拜别的男人这种程度的话,他应该还是可以接受的吧? 段梵看向傻住了的肖裴笙,轻轻的鼻叹,“别往心里去。” 闻言,肖裴笙握紧了拳头,紧紧地咬住下唇,眼前尹茵芙不辞劳苦的陪伴,电话那头裴琳忧心忡忡的关怀,在b市的莫亦非和段梵放下手头的工作来为她排忧解难,肖厚德把还击的利刃也给了她,而她……却还在想利用他们结成的防护罩继续做一只缩头乌龟! 这时,肖裴笙明白了,明白了肖厚德的那句话,他不是在给自己忏悔,而是在为他自己後悔,後悔因为胆小和懦弱导致失去了重要的人,而这个错误甚至到死都无法挽回。 既然肖家能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就说明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她和裴琳、甚至陪伴肖厚德身边多年的刘骞,应该说只要他们愿意,无论她接不接受肖厚德的那笔遗产,肖家都能把他们玩弄於股掌之间。 她受够了,肖裴笙心想,扮演了这麽多年受害者的角色,保不准哪天就真的遂了他们所愿的让她失去一切。 以前她没办法和他们斗,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她长大了,有了铠甲可以上场杀敌,也有了软肋,有了绝对不可以失去的人。 她绝对不要自己後悔,绝对不要步上肖厚德的後尘,她要让肖家的人都知道,现在的肖裴笙是他们再也不能惹的对象! 肖裴笙深深地吸了口气,对尹茵芙和段梵说道:“我没事。”然後她走到莫亦非门口敲了敲门。 “怎麽?”莫亦非在书桌前操作着笔记型电脑,没有看她一眼。 “我有多少时间?”肖裴笙问道:“在那些新闻压不下去之前。” “两天。”莫亦非淡声说道。 “好,那我明天去肖家,你愿意帮忙吗?”肖裴笙问道。 “所以,你的结论是——?”莫亦非终於抬起眼看向她。 肖裴笙直直的看着他,坚定的说道:“我要做一个强者,强到足以有资格站在你身边。” 四十二、一场好戏 一大清早,早起的段梵在经过肖裴笙的房间时见她房门敞开着,走近发现她神情专注的坐在书桌前操作着笔记本电脑,身旁的微型投影仪正在充电。 转过头看向进来的段梵,肖裴笙对他说道:“吃完早餐记得再帮我确认一下保全的事。” 段梵点点头,走近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叹息道:“烧是退了,但也别太逞强。” 肖裴笙看着他眨眨眼。 段梵揉了揉她的发,问道:“怎么了?” 肖裴笙笑着耸耸肩,“突然想不起来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和谐相处了。” 段梵蹲在她跟前拉住她的手,“从你真心开始接受我的那一刻。” 肖裴笙脸颊一红,抽出手嘟嘟囔囔的别过脸吐槽道:“什么啊……肉麻死了……” 段梵露出难得的微笑,起身说道:“我去给你做早餐。” 肖裴笙咳了咳,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 段梵疑惑的“嗯?”了声。 肖裴笙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要不你到时候在屋外等吧,毕竟……肖……雪……唔……” “……”段梵看了她一会,低下头啄吻了她一下,“记得你曾经说过吗?如果我还喜欢她,你就不喜欢我?” 肖裴笙想起自己醉酒时说过的蠢话,难为情的点点头。 段梵假装认真的说道:“她伤害了你,现在我很讨厌她,所以你得更喜欢我才行了。” 肖裴笙鼓起脸,又破功的噗嗤一笑,“什么鬼逻辑。” 段梵捏了捏她的脸,“原来你也知道,好了,莫非他们应该也快起床了,我去做早饭。” 肖裴笙笑着点点头,段梵出去后,她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对了,她一会还得和刘骞确认一下今天能去肖雪家的都有些什么人呢。 *** 午后。 肖雪站在门口睨了眼屋子里的人,恨恨地看着肖彬说:“那个狗杂种到底想搞什么鬼!” 肖彬不以为意的扬起下巴,“一只落水狗还能搞什么鬼,她要是敢狂犬病发作,我们一人一口痰都能把她淹死。” 稍微感觉舒服点的肖雪点了点头,只不过刘骞口中说的:“肖裴笙手里还有遗嘱的另外一部分。”依然让她有些惴惴不安。 在约定时间的前十五分钟,几辆豪车停在了花园门口,十来个黑衣保镖纷纷下车站位,这阵仗让肖雪不爽的皱起了眉头。 这时,一条长腿从车里迈出,踩着某名牌全球限量版高跟鞋的主人随后迈出另一条长腿,她身穿着庄重又不失性感的小黑裙,撩了撩柔顺的卷发,抬起眼,优雅的淡妆下透出浓浓的自信,看见不远处的肖雪,肖裴笙勾起红唇,扬起手晃了晃指头。 肖雪咬了咬牙,呼唤管家去给他们开铁门。 然后她发现紧随着肖裴笙的,还有尹茵芙、莫亦非、段梵和刘骞,她开始意识到事情变得不单纯了,但是肖家的长辈此刻都在屋里,她找不到发难的机会…… 该死!难道她被套路了! 发根开始冒出虚汗,她对肖彬说:“你在这等,我去让妈下楼。” 肖彬后知后觉的点点头,他没办法否认,刚才自己被曾经口中的‘土包子’给惊艳到了。 肖裴笙边走边忍不住对尹茵芙吐槽道:“没想到你人明明长得挺秀气,脚板那么大呢,早知道多塞几张纸巾了,开始有点松了。” 尹茵芙横了她一眼,“谁让你这个白痴只带了运动鞋过来,‘你家’亲爱的有钱成这样,怎么不叫他给你买一双合脚的。” 心情看上去很好的莫亦非笑了笑,“以后你带她去买,找我报销就好。” 来到台阶前,刘骞把准备好的横格卡在阶梯上,好让段梵将莫亦非的轮椅推上去。 刘骞见到肖彬,习惯的问候道:“彬少爷好。” 肖彬讽刺一笑,对刘骞说:“恭喜刘管家,刚被炒鱿鱼就火速找到新‘主人’了。” 莫亦非看着肖彬笑笑,“很抱歉,是我记忆出现了偏差,可印象中是刘骞把你们给炒了。” 肖彬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白的,加重语气说道:“你们这些闲杂人等凭什么来肖家?” 莫亦非笑笑,“我是裴笙的未婚夫,刘骞是她继父,茵芙是她和肖雪的同校好友,请问哪个是闲、哪个是杂?” 肖彬愤愤的推开门,对他们说道:“我们只是来听叔叔遗嘱的,哪来那么多废话!” 莫亦非轻笑,“你很有意思,先说废话的人倒怪上回答他问题的人了。” 肖裴笙在莫亦非身后忍不住轻笑。 肖彬横了他们一眼,在客厅拍了拍手,说道:“各位长辈,打扰一下,金律师他们来了。” 屋里原本在交谈的几人闻言看向了门口,坐在沙发主位的肖厚才起身,拄着价值不菲的降香黄檀手杖走向金骏,侧在他耳边小声的问道:“金律师,你不会是弃明投暗了吧?” 金骏恭敬的微微颔首,推了推眼镜说道:“您多虑了。” 肖厚才重重地拍了两下他的肩膀,“那就好。” 肖裴笙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并让刘骞帮忙设置着微型投影机。 这时刘芸慧托着长烟管,指头优雅的顺着楼梯扶手走下,语带讽刺的说道:“哪来不懂规矩的野丫头。”肖雪跟在她身后狠狠地看了段梵一眼。 肖厚才示意其他人坐下,并对金骏说道:“所谓遗嘱的‘另一部分’,现在人都到齐了,可以公布了吧?” 金骏恭敬的提着公文包,如实的汇报道:“根据肖厚德先生所立定的遗嘱内容,意将名下全部遗产赠与其女肖裴笙小姐所得,但肖裴笙小姐还未签署确认函,现根据她要求的签署地点,我是应约前来的。” 他的话瞬间引起哗然,肖厚才不怒自威的加重了语气:“你言下之意是遗嘱并没有其余的一部分?” 金骏点点头,“是的,就法律层面来说,遗嘱本体已完全公布,并没有额外的部分。” 肖厚才用力的将手杖戳向地面,皱眉对刘骞骂道:“简直胡闹!” 肖雪嗤笑一声,凶狠地对新管家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些闹事的人给赶出去?” “先别急。”肖裴笙扬起手,视线扫过肖家的所有人,然后直视肖厚才,说道:“金律师,告诉他们,除了遗嘱本体之外,肖厚德还留了什么给我。” 金骏随即说道:“根据肖厚德先生的遗嘱,除去遗产部分,他还给肖裴笙小姐留了一封私人信笺以及一个优盘。” 闻言,躁动的气氛平息了下来。 刘芸慧眯起眼,缓缓地吐出一口烟丝,肖雪则站在她身后抓紧了沙发靠背,深深地吸了口气。 肖裴笙从容的笑了笑,说道:“今天劳烦各位长辈前来,正是因为遗嘱‘确实’还存在另外一部分,而这一部分也解释为什么肖厚德要把遗产留给我——这个野种。”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了肖雪,只见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肖厚才不以为意的哼了声,“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尽快开始吧。” 肖裴笙打开设置好了的微型投影仪,让它投在了雪白的墙上,然后她打开了之前准备好的文件,示意刘骞把灯光调暗。 影片中,是一间卧室,刘芸慧正坐在镜子面前敷着海藻泥面膜,此时肖厚德怒气冲冲的进来,站在她身后质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收了强哥的钱没有?!” 被吓到的刘芸慧拍了拍胸口,不以为意的哼了声,“吓死人嘛你,是啊,我收了。” 肖厚德气愤的跺脚,指着她骂道:“你这个女人疯了吗?!那可是政府的项目,强哥的公司连正规执照都没有,我要是把工程给了他,出了问题我们都得死啊!” 刘芸慧翻了白眼,碍于敷着面膜不敢动作太大,“能出什么事,也就一百万,不收白不收。” 肖厚德气得发颤,“我看你是疯了!我要对民众、对政府,甚至是那些施工的孩子负责的啊!” 刘芸慧冷冷鼻笑,“那你也要对选举期间,花了大把价钱给你造势的刘家负责吧?”她站起来,对肖厚德不屑的说道:“吃水莫忘挖井人,别蠢得连这个道理都要我教你吧?” ——————繁体—————— 一大清早,早起的段梵在经过肖裴笙的房间时见她房门敞开着,走近发现她神情专注的坐在书桌前操作着笔记型电脑,身旁的微型投影仪正在充电。 转过头看向进来的段梵,肖裴笙对他说道:“吃完早餐记得再帮我确认一下保全的事。” 段梵点点头,走近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叹息道:“烧是退了,但也别太逞强。” 肖裴笙看着他眨眨眼。 段梵揉了揉她的发,问道:“怎麽了?” 肖裴笙笑着耸耸肩,“突然想不起来我们什麽时候开始和谐相处了。” 段梵蹲在她跟前拉住她的手,“从你真心开始接受我的那一刻。” 肖裴笙脸颊一红,抽出手嘟嘟囔囔的别过脸吐槽道:“什麽啊……肉麻死了……” 段梵露出难得的微笑,起身说道:“我去给你做早餐。” 肖裴笙咳了咳,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 段梵疑惑的“嗯?”了声。 肖裴笙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要不你到时候在屋外等吧,毕竟……肖……雪……唔……” “……”段梵看了她一会,低下头啄吻了她一下,“记得你曾经说过吗?如果我还喜欢她,你就不喜欢我?” 肖裴笙想起自己醉酒时说过的蠢话,难为情的点点头。 段梵假装认真的说道:“她伤害了你,现在我很讨厌她,所以你得更喜欢我才行了。” 肖裴笙鼓起脸,又破功的噗嗤一笑,“什麽鬼逻辑。” 段梵捏了捏她的脸,“原来你也知道,好了,莫非他们应该也快起床了,我去做早饭。” 肖裴笙笑着点点头,段梵出去後,她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对了,她一会还得和刘骞确认一下今天能去肖雪家的都有些什麽人呢。 *** 午後。 肖雪站在门口睨了眼屋子里的人,恨恨地看着肖彬说:“那个狗杂种到底想搞什麽鬼!” 肖彬不以为意的扬起下巴,“一只落水狗还能搞什麽鬼,她要是敢狂犬病发作,我们一人一口痰都能把她淹死。” 稍微感觉舒服点的肖雪点了点头,只不过刘骞口中说的:“肖裴笙手里还有遗嘱的另外一部分。”依然让她有些惴惴不安。 在约定时间的前十五分钟,几辆豪车停在了花园门口,十来个黑衣保镖纷纷下车站位,这阵仗让肖雪不爽的皱起了眉头。 这时,一条长腿从车里迈出,踩着某名牌全球限量版高跟鞋的主人随後迈出另一条长腿,她身穿着庄重又不失性感的小黑裙,撩了撩柔顺的卷发,抬起眼,优雅的淡妆下透出浓浓的自信,看见不远处的肖雪,肖裴笙勾起红唇,扬起手晃了晃指头。 肖雪咬了咬牙,呼唤管家去给他们开铁门。 然後她发现紧随着肖裴笙的,还有尹茵芙、莫亦非、段梵和刘骞,她开始意识到事情变得不单纯了,但是肖家的长辈此刻都在屋里,她找不到发难的机会…… 该死!难道她被套路了! 发根开始冒出虚汗,她对肖彬说:“你在这等,我去让妈下楼。” 肖彬後知後觉的点点头,他没办法否认,刚才自己被曾经口中的‘土包子’给惊艳到了。 肖裴笙边走边忍不住对尹茵芙吐槽道:“没想到你人明明长得挺秀气,脚板那麽大呢,早知道多塞几张纸巾了,开始有点松了。” 尹茵芙横了她一眼,“谁让你这个白痴只带了运动鞋过来,‘你家’亲爱的有钱成这样,怎麽不叫他给你买一双合脚的。” 心情看上去很好的莫亦非笑了笑,“以後你带她去买,找我报销就好。” 来到台阶前,刘骞把准备好的横格卡在阶梯上,好让段梵将莫亦非的轮椅推上去。 刘骞见到肖彬,习惯的问候道:“彬少爷好。” 肖彬讽刺一笑,对刘骞说:“恭喜刘管家,刚被炒鱿鱼就火速找到新‘主人’了。” 莫亦非看着肖彬笑笑,“很抱歉,是我记忆出现了偏差,可印象中是刘骞把你们给炒了。” 肖彬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白的,加重语气说道:“你们这些闲杂人等凭什麽来肖家?” 莫亦非笑笑,“我是裴笙的未婚夫,刘骞是她继父,茵芙是她和肖雪的同校好友,请问哪个是闲、哪个是杂?” 肖彬愤愤的推开门,对他们说道:“我们只是来听叔叔遗嘱的,哪来那麽多废话!” 莫亦非轻笑,“你很有意思,先说废话的人倒怪上回答他问题的人了。” 肖裴笙在莫亦非身後忍不住轻笑。 肖彬横了他们一眼,在客厅拍了拍手,说道:“各位长辈,打扰一下,金律师他们来了。” 屋里原本在交谈的几人闻言看向了门口,坐在沙发主位的肖厚才起身,拄着价值不菲的降香黄檀手杖走向金骏,侧在他耳边小声的问道:“金律师,你不会是弃明投暗了吧?” 金骏恭敬的微微颔首,推了推眼镜说道:“您多虑了。” 肖厚才重重地拍了两下他的肩膀,“那就好。” 肖裴笙拿出笔记型电脑打开,并让刘骞帮忙设置着微型投影机。 这时刘芸慧托着长烟管,指头优雅的顺着楼梯扶手走下,语带讽刺的说道:“哪来不懂规矩的野丫头。”肖雪跟在她身後狠狠地看了段梵一眼。 肖厚才示意其他人坐下,并对金骏说道:“所谓遗嘱的‘另一部分’,现在人都到齐了,可以公布了吧?” 金骏恭敬的提着公事包,如实的汇报道:“根据肖厚德先生所立定的遗嘱内容,意将名下全部遗产赠与其女肖裴笙小姐所得,但肖裴笙小姐还未签署确认函,现根据她要求的签署地点,我是应约前来的。” 他的话瞬间引起譁然,肖厚才不怒自威的加重了语气:“你言下之意是遗嘱并没有其余的一部分?” 金骏点点头,“是的,就法律层面来说,遗嘱本体已完全公布,并没有额外的部分。” 肖厚才用力的将手杖戳向地面,皱眉对刘骞骂道:“简直胡闹!” 肖雪嗤笑一声,凶狠地对新管家说道:“愣着干什麽?还不把这些闹事的人给赶出去?” “先别急。”肖裴笙扬起手,视线扫过肖家的所有人,然後直视肖厚才,说道:“金律师,告诉他们,除了遗嘱本体之外,肖厚德还留了什麽给我。” 金骏随即说道:“根据肖厚德先生的遗嘱,除去遗产部分,他还给肖裴笙小姐留了一封私人信笺以及一个优盘。” 闻言,躁动的气氛平息了下来。 刘芸慧眯起眼,缓缓地吐出一口烟丝,肖雪则站在她身後抓紧了沙发靠背,深深地吸了口气。 肖裴笙从容的笑了笑,说道:“今天劳烦各位长辈前来,正是因为遗嘱‘确实’还存在另外一部分,而这一部分也解释为什麽肖厚德要把遗产留给我——这个野种。”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了肖雪,只见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肖厚才不以为意的哼了声,“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尽快开始吧。” 肖裴笙打开设置好了的微型投影仪,让它投在了雪白的墙上,然後她打开了之前准备好的文件,示意刘骞把灯光调暗。 影片中,是一间卧室,刘芸慧正坐在镜子面前敷着海藻泥面膜,此时肖厚德怒气冲冲的进来,站在她身後质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收了强哥的钱没有?!” 被吓到的刘芸慧拍了拍胸口,不以为意的哼了声,“吓死人嘛你,是啊,我收了。” 肖厚德气愤的跺脚,指着她骂道:“你这个女人疯了吗?!那可是政府的专案,强哥的公司连正规执照都没有,我要是把工程给了他,出了问题我们都得死啊!” 刘芸慧翻了白眼,碍於敷着面膜不敢动作太大,“能出什麽事,也就一百万,不收白不收。” 肖厚德气得发颤,“我看你是疯了!我要对民众、对政府,甚至是那些施工的孩子负责的啊!” 刘芸慧冷冷鼻笑,“那你也要对选举期间,花了大把价钱给你造势的刘家负责吧?”她站起来,对肖厚德不屑的说道:“吃水莫忘挖井人,别蠢得连这个道理都要我教你吧?” 四十三、一场好戏(二) 一段影片结束,肖厚才恶狠狠地看向刘芸慧,而她却淡淡的抽着烟假装看不见,气氛一瞬降到了冰点。 肖裴笙说道:“为了节约大家的宝贵时间,同类的影片我就不放了,我想告诉你们的是,肖厚德留给我的遗产是三百多万,而根据优盘里他的不完全统计,这恐怕连刘阿姨受贿的零头都没有。” 肖厚才沉默了一会,明显对肖裴笙语气改善了不少,“还有别的吗?” 肖裴笙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向肖雪,“我下面要播放的,怕我们肖大小姐会受不了,你可以选择自行离开。” 肖雪瞬间浑身都僵直了,她愣愣的看向刘芸慧,喊了声:“妈……?” “……”刘芸慧弹去烟管里的残余,从烟袋里换了新的烟丝重新点燃,大口的吸食着。 肖裴笙看了她们一眼,打开了另外一条影片。 影片中,是在书房,肖厚德身影疲惫的将脸埋在手心一动不动,这时刘芸慧进来了。 “你找我啊?”刘芸慧抽着烟,坐在肖厚德对面翘起二郎腿。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肖厚德还是一动不动的发问。 “我们各玩各的,但不要搞出‘事’,忘了吗?”刘芸慧哼笑。 “……那小雪呢?”肖厚德轻声问道。 “应该是你的吧,要不去做个鉴定,再把事情闹大一点?”刘芸慧吸口烟,歪嘴一笑。 “……”肖厚德长长久久的不言语。 刘芸慧优雅的撑着脸,说道:“再说你就这么确定,那个就一定是你的种?” 肖厚德再也忍耐不住的拍案而起,吼道:“你以为裴琳像你这种女人吗?!” 刘芸慧也被激怒了,站起来指着他说道:“现在是你出轨被抓,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肖厚德跌坐在椅子上,捂着脸长长的吼了一声,然后用力地锤着桌子。 刘芸慧哼道:“不想身败名裂就动动你的猪脑子,别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 影片并没有放完,但看不下去的肖裴笙按下了暂停键,对刘骞说道:“叔叔可以开灯了。” 在窃窃私语的肖家人中间,是脸色铁青的肖厚才,他紧握着手杖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努力的压抑着情绪对肖裴笙问道:“还有没有?” 肖裴笙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家里的监控录像都是刘芸慧掌管的,所以能偷偷弄出这些已经花了很大的功夫。”她顿了顿,说道:“而且根据肖厚德给我的信,如果不是那篇故意摸黑的文章出来的话,我是不会公开这些资料的。” 肖厚才深深地吸了口气,叹息道:“一口一个肖厚德的,他可是你爸爸。” 肖裴笙鼻头一酸,轻声说道:“是……” 肖厚才起身,对金骏问道:“你刚才说,遗产确认函她还没签署?” 金骏点点头,“是的,肖裴笙小姐还未签署。” 肖厚才走近对他说道:“拿出来,现在就让她签了。”然后对肖裴笙说道:“你必须得签,而且要堂堂正正的写下自己的名字,大伯会为你做主。” 刘芸慧笑了声,起身说道:“结束了?那你们慢走。” 肖厚才用地锤了一下手杖,说道:“你这种女人!一定会万劫不复的!” 刘芸慧毫不在意的走了上楼,徒留肖雪失神的站在原地,就像心智被人抽走了一样。 肖裴笙在确认接受遗产那一栏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后,眼泪不受控制的溢出了眼眶,尹茵芙赶紧拿出纸巾贴在她眼下,说道:“别哭、别哭,妆会花掉的!” 接过她纸巾的肖裴笙忍不住笑喷。 肖厚才看着肖裴笙,语带歉意的说道:“这些年来……是我们误会了你爸、误会了你们,以前的那些事……请原谅我们。” 肖裴笙摇了摇头,却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 肖厚才痛心疾首的锤着手杖,“我那个愚蠢的弟弟啊,这么多年一个字都不告诉我们!”他随后唤来了肖彬,说道:“就你和肖雪搞的蠢事!还不让人赶紧把那篇报道给撤了!” 仍在震惊余韵的肖彬赶紧拿出手机,“好!” 莫亦非上前说道:“等等。” 肖家众人疑惑的看向他。 莫亦非悠然的交握着双手,笑了笑:“既然公安部已经介入了调查,这个时候冒然撤稿只会引火上身,大伯也不想自己的儿子落个造谣诽谤的名声吧?” 肖厚才紧握着手杖,拿不定主意的说道:“但若不撤,岂不就坏了小侄女的名声?难道……你们想把那些影片公之于众?” 莫亦非笑笑,“怎么会呢,若有鱼死网破的打算,我们也不会来这里。” 肖厚才安心的点点头,“我也希望厚德入土为安,莫让凡尘的事叨扰了他,那你们怎么打算?” 莫亦非说道:“既然现在公安部介入调查,何不将计就计,让他们把刘芸慧的账目彻查一番,那我们根本不必做什么,真相自然大白了。” “……不行……” 突然,被众人遗忘在角落的肖雪发声了,“……你们不能这样做……” 肖厚才皱眉,“凭什么不行?” 肖雪哀求道:“遗产都给她……什么都给她……你们不要这样做……妈会坐牢的!” 肖厚才哼道:“那不是她自己作的孽!还败坏了厚德在外的名声!” 肖雪颤抖着抱住自己的胳膊,“当年爸竞选市长的时候,刘家确实给了很多钱,我妈就算拿回一些也不过分……再说爸出轨了妈也没计较,还给钱让……妹妹念书,给她生活费,念在这些的份上,就不能一笔勾销吗?” 肖厚才退身,说道:“自己去和你妹妹说。”说罢,他坐回沙发上,并示意其他人不要插手。 肖雪颤抖着,强忍着恶心上前喊道:“妹……妹……放过我妈好不好?” 肖裴笙冷冷的看着她,不说话。 肖雪见状,转而看向段梵,“段梵……当年是我不对……帮我求求情好吗?” “……”段梵挪开视线。 莫亦非笑问:“你当年哪里不对了?” 肖雪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胳膊,“我说了……就放过我妈?……” 莫亦非摸着下巴,“嗯哼,先说说看,是事实的话我会考虑一下。” 肖雪咬着牙,颤抖着小声说道:“因为我……知道了段梵……是你家清洁阿姨的儿子……” 段梵的视线瞬间变得极为冷冽,慢慢的看向了她。 肖雪急忙补充道:“但是我还是很喜欢你!所以……所……” 段梵语气冰冷的问道:“所以?” 肖雪低下头,“我只是……想着……” 莫亦非哼笑一声,帮她补充道:“只是想着让别的男人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我看不是吧,如果有更好的人追你,你就会把段梵给甩了,然后再告诉这耿直的家伙,都是因为他对你不够体贴入微,你才伤心欲绝的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他肯定会自责而不是怪你。” 尹茵芙不齿的吐槽道:“哇塞,有够不要脸的。” 肖裴笙问道:“原来你当年哭得那么伤心,是因为没想到自己会先被段梵给甩了?” 肖雪恨恨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迅速的低下脑袋。 “我看不像。”段梵淡淡说道:“估计是因为我当着她朋友的面骂她,她觉得很没面子而已。” 肖裴笙嗤笑了声,忍不住说道:“我去。” 肖雪快把自己的袖子都给揪烂了,“你们爽够我低声下气了吗?可以放过我妈了吗?” 肖裴笙转念一想,把电脑插着的优盘拔下来,递给了她。 肖雪赶紧一把接过,露出松了口气的模样,忍不住说了声:“谢谢。” 肖裴笙问道:“我还没说要放过你妈呢,就这么开心?” 肖雪闻言皱眉,满脸的敢怒不敢言。 肖裴笙垂眼笑了笑,“我看,你多半是担心调查你妈的账本会连累到你吧?”她看着肖雪说道:“担心你妈去坐了牢,自己又变成了‘狗杂种’,不会再有人接受你。” 肖雪颤抖着,怔怔说道:“……你胡说……” 肖裴笙看着她,“你应该记得吧,在我去a中念书之前,肖家的人强迫我爸和我做了dna鉴定,可是你——身份不明。” 肖雪双腿发软的后退,颤抖着说道:“不是的……我是爸的女儿……你别乱说……!” 至此,肖裴笙已经大概明白了肖雪当年和段梵还有莫亦非之间的事了,她走到她面前悄声问道:“肖雪,你现在后悔当年想甩了段梵吗?” 肖雪颤抖着,怔怔的看向眼神冷冰的段梵,和笑看好戏的莫亦非。 肖裴笙侧过脸,贴近肖雪的耳朵说道:“就算我肯放过你,他们为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肖雪此刻想起了莫亦非的话,她震惊的望着肖裴笙眼神中的不屑,那仿佛预示着自己即将跌入永无轮回的视线,她疯了一般的转过身冲了上楼。 不多久,楼上响起了肖雪的急切的声音和拍门声,“妈!是我!开门啊!……”随着门起门落,这场闹剧也拉上了帷幕。 ——————繁体—————— 一段影片结束,肖厚才恶狠狠地看向刘芸慧,而她却淡淡的抽着烟假装看不见,气氛一瞬降到了冰点。 肖裴笙说道:“为了节约大家的宝贵时间,同类的影片我就不放了,我想告诉你们的是,肖厚德留给我的遗产是三百多万,而根据优盘里他的不完全统计,这恐怕连刘阿姨受贿的零头都没有。” 肖厚才沉默了一会,明显对肖裴笙语气改善了不少,“还有别的吗?” 肖裴笙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向肖雪,“我下面要播放的,怕我们肖大小姐会受不了,你可以选择自行离开。” 肖雪瞬间浑身都僵直了,她愣愣的看向刘芸慧,喊了声:“妈……?” “……”刘芸慧弹去烟管里的残余,从烟袋里换了新的烟丝重新点燃,大口的吸食着。 肖裴笙看了她们一眼,打开了另外一条影片。 影片中,是在书房,肖厚德身影疲惫的将脸埋在手心一动不动,这时刘芸慧进来了。 “你找我啊?”刘芸慧抽着烟,坐在肖厚德对面翘起二郎腿。 “……你为什麽要这样做?”肖厚德还是一动不动的发问。 “我们各玩各的,但不要搞出‘事’,忘了吗?”刘芸慧哼笑。 “……那小雪呢?”肖厚德轻声问道。 “应该是你的吧,要不去做个鉴定,再把事情闹大一点?”刘芸慧吸口烟,歪嘴一笑。 “……”肖厚德长长久久的不言语。 刘芸慧优雅的撑着脸,说道:“再说你就这麽确定,那个就一定是你的种?” 肖厚德再也忍耐不住的拍案而起,吼道:“你以为裴琳像你这种女人吗?!” 刘芸慧也被激怒了,站起来指着他说道:“现在是你出轨被抓,有什麽资格指责我?!” 肖厚德跌坐在椅子上,捂着脸长长的吼了一声,然後用力地锤着桌子。 刘芸慧哼道:“不想身败名裂就动动你的猪脑子,别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 影片并没有放完,但看不下去的肖裴笙按下了暂停键,对刘骞说道:“叔叔可以开灯了。” 在窃窃私语的肖家人中间,是脸色铁青的肖厚才,他紧握着手杖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努力的压抑着情绪对肖裴笙问道:“还有没有?” 肖裴笙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家里的监控录影都是刘芸慧掌管的,所以能偷偷弄出这些已经花了很大的功夫。”她顿了顿,说道:“而且根据肖厚德给我的信,如果不是那篇故意摸黑的文章出来的话,我是不会公开这些资料的。” 肖厚才深深地吸了口气,叹息道:“一口一个肖厚德的,他可是你爸爸。” 肖裴笙鼻头一酸,轻声说道:“是……” 肖厚才起身,对金骏问道:“你刚才说,遗产确认函她还没签署?” 金骏点点头,“是的,肖裴笙小姐还未签署。” 肖厚才走近对他说道:“拿出来,现在就让她签了。”然後对肖裴笙说道:“你必须得签,而且要堂堂正正的写下自己的名字,大伯会为你做主。” 刘芸慧笑了声,起身说道:“结束了?那你们慢走。” 肖厚才用地锤了一下手杖,说道:“你这种女人!一定会万劫不复的!” 刘芸慧毫不在意的走了上楼,徒留肖雪失神的站在原地,就像心智被人抽走了一样。 肖裴笙在确认接受遗产那一栏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後,眼泪不受控制的溢出了眼眶,尹茵芙赶紧拿出纸巾贴在她眼下,说道:“别哭、别哭,妆会花掉的!” 接过她纸巾的肖裴笙忍不住笑喷。 肖厚才看着肖裴笙,语带歉意的说道:“这些年来……是我们误会了你爸、误会了你们,以前的那些事……请原谅我们。” 肖裴笙摇了摇头,却不知道可以说些什麽。 肖厚才痛心疾首的锤着手杖,“我那个愚蠢的弟弟啊,这麽多年一个字都不告诉我们!”他随後唤来了肖彬,说道:“就你和肖雪搞的蠢事!还不让人赶紧把那篇报导给撤了!” 仍在震惊余韵的肖彬赶紧拿出手机,“好!” 莫亦非上前说道:“等等。” 肖家众人疑惑的看向他。 莫亦非悠然的交握着双手,笑了笑:“既然公安部已经介入了调查,这个时候冒然撤稿只会引火上身,大伯也不想自己的儿子落个造谣诽谤的名声吧?” 肖厚才紧握着手杖,拿不定主意的说道:“但若不撤,岂不就坏了小侄女的名声?难道……你们想把那些影片公之於众?” 莫亦非笑笑,“怎麽会呢,若有鱼死网破的打算,我们也不会来这里。” 肖厚才安心的点点头,“我也希望厚德入土为安,莫让凡尘的事叨扰了他,那你们怎麽打算?” 莫亦非说道:“既然现在公安部介入调查,何不将计就计,让他们把刘芸慧的帐目彻查一番,那我们根本不必做什麽,真相自然大白了。” “……不行……” 突然,被众人遗忘在角落的肖雪发声了,“……你们不能这样做……” 肖厚才皱眉,“凭什麽不行?” 肖雪哀求道:“遗产都给她……什麽都给她……你们不要这样做……妈会坐牢的!” 肖厚才哼道:“那不是她自己作的孽!还败坏了厚德在外的名声!” 肖雪颤抖着抱住自己的胳膊,“当年爸竞选市长的时候,刘家确实给了很多钱,我妈就算拿回一些也不过分……再说爸出轨了妈也没计较,还给钱让……妹妹念书,给她生活费,念在这些的份上,就不能一笔勾销吗?” 肖厚才退身,说道:“自己去和你妹妹说。”说罢,他坐回沙发上,并示意其他人不要插手。 肖雪颤抖着,强忍着恶心上前喊道:“妹……妹……放过我妈好不好?” 肖裴笙冷冷的看着她,不说话。 肖雪见状,转而看向段梵,“段梵……当年是我不对……帮我求求情好吗?” “……”段梵挪开视线。 莫亦非笑问:“你当年哪里不对了?” 肖雪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胳膊,“我说了……就放过我妈?……” 莫亦非摸着下巴,“嗯哼,先说说看,是事实的话我会考虑一下。” 肖雪咬着牙,颤抖着小声说道:“因为我……知道了段梵……是你家清洁阿姨的儿子……” 段梵的视线瞬间变得极为冷冽,慢慢的看向了她。 肖雪急忙补充道:“但是我还是很喜欢你!所以……所……” 段梵语气冰冷的问道:“所以?” 肖雪低下头,“我只是……想着……” 莫亦非哼笑一声,帮她补充道:“只是想着让别的男人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我看不是吧,如果有更好的人追你,你就会把段梵给甩了,然後再告诉这耿直的家伙,都是因为他对你不够体贴入微,你才伤心欲绝的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他肯定会自责而不是怪你。” 尹茵芙不齿的吐槽道:“哇塞,有够不要脸的。” 肖裴笙问道:“原来你当年哭得那麽伤心,是因为没想到自己会先被段梵给甩了?” 肖雪恨恨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迅速的低下脑袋。 “我看不像。”段梵淡淡说道:“估计是因为我当着她朋友的面骂她,她觉得很没面子而已。” 肖裴笙嗤笑了声,忍不住说道:“我去。” 肖雪快把自己的袖子都给揪烂了,“你们爽够我低声下气了吗?可以放过我妈了吗?” 肖裴笙转念一想,把电脑插着的优盘拔下来,递给了她。 肖雪赶紧一把接过,露出松了口气的模样,忍不住说了声:“谢谢。” 肖裴笙问道:“我还没说要放过你妈呢,就这麽开心?” 肖雪闻言皱眉,满脸的敢怒不敢言。 肖裴笙垂眼笑了笑,“我看,你多半是担心调查你妈的帐本会连累到你吧?”她看着肖雪说道:“担心你妈去坐了牢,自己又变成了‘狗杂种’,不会再有人接受你。” 肖雪颤抖着,怔怔说道:“……你胡说……” 肖裴笙看着她,“你应该记得吧,在我去a中念书之前,肖家的人强迫我爸和我做了dna鉴定,可是你——身份不明。” 肖雪双腿发软的後退,颤抖着说道:“不是的……我是爸的女儿……你别乱说……!” 至此,肖裴笙已经大概明白了肖雪当年和段梵还有莫亦非之间的事了,她走到她面前悄声问道:“肖雪,你现在後悔当年想甩了段梵吗?” 肖雪颤抖着,怔怔的看向眼神冷冰的段梵,和笑看好戏的莫亦非。 肖裴笙侧过脸,贴近肖雪的耳朵说道:“就算我肯放过你,他们为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肖雪此刻想起了莫亦非的话,她震惊的望着肖裴笙眼神中的不屑,那仿佛预示着自己即将跌入永无轮回的视线,她疯了一般的转过身冲了上楼。 不多久,楼上响起了肖雪的急切的声音和拍门声,“妈!是我!开门啊!……”随着门起门落,这场闹剧也拉上了帷幕。 四十四、报答 回到车上,尹茵芙作出花痴状,说道:“裴笙你刚才好帅啊!威震全场、大杀四方!” 肖裴笙对她笑笑,其实佯装镇定的自己到现在双手都还在发抖,“还没结束呢。” 肖裴笙对莫亦非说道:“莫非,那份表格可以发给公安部的人了。” 莫亦非接过段梵递来的平板,对她笑笑,“你做得很棒,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就好。” 肖裴笙感激的点点头,然后看向刘骞,“刘叔叔,这趟辛苦你了,那个……回头麻烦你把卡号发我一下,别告诉我妈。” 刘骞会意到她的意图,赶紧说道:“你这傻孩子说什么呢,那可是老爷留给你的东西。” 肖裴笙摇摇头,“虽然是这样说,但我爸实际亏欠的是我妈,再说了……要不是我一时冲动,也不用害你离开肖家……” 刘骞轻叹,“老爷去了以后,我在肖家也没有什么留恋,再说莫先生已经给我开出这么优渥的待遇,是我不好意思才对。” 肖裴笙惊讶的看向莫亦非,操作着平板的他只是笑了笑,咬咬唇垂下眼,对刘骞说道:“我坚持,请不要拒绝。” 刘骞想了想,说道:“小笙啊,你也快结婚了吧?”毕竟莫亦非都以她未婚夫的身份自居了。 肖裴笙愣了一下,顿了顿说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刘骞憨厚的笑道:“莫先生对你真心实意,我和你妈都很喜欢他。” 肖裴笙和尹茵芙几乎是同时看向了段梵,他看了肖裴笙一眼,识相的别开了视线。 刘骞继而说道:“这笔钱,就当是老爷和你妈给的嫁妆,你非要给我也行,只不过到时候还是要给你的,汇来汇去不也挺麻烦的吗?” 肖裴笙叹了口气,刘骞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也不能再坚持什么,只好说道:“……谢谢刘叔叔。” 刘骞说道:“一家人有什么谢不谢的,今天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不过改天得抽个空去陪陪你妈,她很担心你。” 肖裴笙深吸了口去,重重地点点头,“我一定会的。” 送走刘骞后,莫亦非开口说道:“霍宇明天来a市。” 尹茵芙的双眼顿时放光,赶紧问道:“是来找你吗?” 莫亦非笑道:“他要先去桐鹤区那家分公司办点事,要去帮忙不?” 尹茵芙用力地点点头,肖裴笙好笑的说:“脖子都快断了。” 尹茵芙白了她一眼,“桐鹤区离我家挺近的,我今晚就回家住。” 肖裴笙无语的戳了下她的额头,“好啊你个重色轻友的货,霍宇一来就要把我给甩啦?” 尹茵芙故意用力的叹息,“我受不了你们成吨、成吨砸过来的狗粮了,老娘要撤了。” 肖裴笙脸一红,嘟囔道:“别为自己重色轻友找借口。” 尹茵芙暧昧的盯着她,“难道你就不想让大瓦电灯泡走人?真的不想?是真~的不想吗?” 肖裴笙恶狠狠的掐了一下她的胳膊,尹茵芙哈哈大笑。 回到家,尹茵芙吃完晚饭就风风火火的走了,肖裴笙洗去厚重的粉饰和满心的疲惫,再顺便稍微做了点‘准备’。 肖裴笙先是在莫亦非房门口晃了晃,然后又跑到阳台,在操作着手机的段梵面前晃了晃。 唔……好难啊…… 肖裴笙苦恼的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没试过主动邀约他们一起亲热,所以到底要怎么开始呢,好像从谁开始都不太合适的样子,而且他们手头上好像还有事情在忙。 唉,算了…… 这时段梵坐到了她身旁,看了她一眼,问道:“这么早就洗澡了?” 肖裴笙害羞的清了清嗓子,“嗯……有点累了。” 段梵‘嗯’了声,沉默了下来。 肖裴笙偷偷看了他一眼,然后做贼心虚的移开视线。 段梵突然起身,说道:“我也去洗个澡,你累了就早点休息吧。” 肖裴笙失望的抱着双腿点点头。 将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后,莫亦非悠然的靠着轮椅,没想到b市那边也有了点小进展,然而当一切都顺利得不像话时,越是应该要提高警觉。 抬起眼,他看见从门框边露出一只眼睛偷看的肖裴笙,然后被他发现后迅速的消失,莫亦非好笑的扬起嘴角,问道:“裴笙你在干嘛呢?” 肖裴笙重新出现后慢慢的走到他跟前,小声的说:“那个……还没跟你道谢呢……” 莫亦非笑笑,“这么见外?” 肖裴笙扭扭捏捏的红着脸,心想当然不是啊! 见她不说话,莫亦非挑起眉头,问道:“是在让我猜吗?” 肖裴笙害羞的点点头。 迅速就发现了什么的莫亦非轻笑了声,对她伸出手,说道:“过来。” 肖裴笙刚把手递过去就被他拽进了怀里,她惊呼着抱住他的脖子,莫亦非的大掌随即覆在她的胸上,没有胸衣阻碍的胸部被他任意的揉捏着,她害羞的将脸埋在他的颈脖里。 弹性十足又柔软的手感让莫亦非满意的勾唇,体味清淡的她此刻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他将手插入她的领口,切切实实的来回玩弄着两只柔软。 “嗯……”肖裴笙低吟,轻咬着他的脖子,小手也隔着衬衣抚摸他结实的胸肌。 莫亦非转念一想,把手插入她的家居裤里,果然里头也是空荡荡的,而且……他轻笑着,指头拂过无毛的突起,然后插入已经湿润的穴中。 “唔!……”肖裴笙失神的吟哦,但她赶紧让自己打起精神来,因为她是想要好好的报答莫亦非和段梵的,怎么可以自己先沉迷了呢。 将莫亦非的手拉开,肖裴笙红着脸说,“让我来……” 莫亦非笑着,把沾有她淫液的指头放进她嘴里抽插了一下,才说:“好啊。” 解开莫亦非的衬衫,肖裴笙用舌头舔吮他的胸部,是莫亦非的味道,她红了脸,他和味道配着古龙水的气息,她很喜欢。 舌尖一路向下,肖裴笙跪在他跟前,含住他小巧的乳头,听见他轻声的闷哼,受到鼓舞的舔过他的小腹,然后解开他的裤头。 已经勃起的欲根傲然挺起着,虽然她没见过几个男人的肉棒,但她敢肯定这个尺寸比一般人都要巨大得多,好热啊……她握住它撸动,胸口沁出的细汗滑过她的乳缝。 莫亦非按住她的后脑,喘息道:“含住。”这样的感觉对他来说并不足够。 肖裴笙乖乖的把龟头含进嘴里,好大,她忍住下巴都快脱臼的感觉,尽量让它深入。 莫亦非温柔的轻抚她的脸颊,这是对她卖力的奖赏。 “……你不是说自己累了吗?”刚沐浴完的段梵颈脖还挂着毛巾。 “啵——”肖裴笙吐出莫亦非的肉棒,拭去嘴角的津液,然后拉住段梵的手,扯下他的裤子,张口含入他的鸡鸡。 “唔……”段梵握紧了肖裴笙的手,分身在她温热的口腔里逐渐勃起,他喘息着,问道:“这是怎么了?” 莫亦非撸动着湿滑的肉棒,表面却还是维持着风度翩翩的淡笑,“你刚才没看出来吗?” “……”披散的发香、绯红的脸蛋,和家居服下印出没有穿内衣的胸型,段梵心想该死的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但她自己说累了……害他忍着欲望在沐浴的时候解放了一次,真是浪费。 段梵一把拉起肖裴笙,扯开她的衣服,低头惩罚般的咬住她的乳尖。 ——————繁体—————— 回到车上,尹茵芙作出花痴状,说道:“裴笙你刚才好帅啊!威震全场、大杀四方!” 肖裴笙对她笑笑,其实佯装镇定的自己到现在双手都还在发抖,“还没结束呢。” 肖裴笙对莫亦非说道:“莫非,那份表格可以发给公安部的人了。” 莫亦非接过段梵递来的平板,对她笑笑,“你做得很棒,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就好。” 肖裴笙感激的点点头,然後看向刘骞,“刘叔叔,这趟辛苦你了,那个……回头麻烦你把卡号发我一下,别告诉我妈。” 刘骞会意到她的意图,赶紧说道:“你这傻孩子说什麽呢,那可是老爷留给你的东西。” 肖裴笙摇摇头,“虽然是这样说,但我爸实际亏欠的是我妈,再说了……要不是我一时冲动,也不用害你离开肖家……” 刘骞轻叹,“老爷去了以後,我在肖家也没有什麽留恋,再说莫先生已经给我开出这麽优渥的待遇,是我不好意思才对。” 肖裴笙惊讶的看向莫亦非,操作着平板的他只是笑了笑,咬咬唇垂下眼,对刘骞说道:“我坚持,请不要拒绝。” 刘骞想了想,说道:“小笙啊,你也快结婚了吧?”毕竟莫亦非都以她未婚夫的身份自居了。 肖裴笙愣了一下,顿了顿说道:“怎麽……突然说起这个?” 刘骞憨厚的笑道:“莫先生对你真心实意,我和你妈都很喜欢他。” 肖裴笙和尹茵芙几乎是同时看向了段梵,他看了肖裴笙一眼,识相的别开了视线。 刘骞继而说道:“这笔钱,就当是老爷和你妈给的嫁妆,你非要给我也行,只不过到时候还是要给你的,汇来汇去不也挺麻烦的吗?” 肖裴笙叹了口气,刘骞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也不能再坚持什麽,只好说道:“……谢谢刘叔叔。” 刘骞说道:“一家人有什麽谢不谢的,今天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不过改天得抽个空去陪陪你妈,她很担心你。” 肖裴笙深吸了口去,重重地点点头,“我一定会的。” 送走刘骞後,莫亦非开口说道:“霍宇明天来a市。” 尹茵芙的双眼顿时放光,赶紧问道:“是来找你吗?” 莫亦非笑道:“他要先去桐鹤区那家分公司办点事,要去帮忙不?” 尹茵芙用力地点点头,肖裴笙好笑的说:“脖子都快断了。” 尹茵芙白了她一眼,“桐鹤区离我家挺近的,我今晚就回家住。” 肖裴笙无语的戳了下她的额头,“好啊你个重色轻友的货,霍宇一来就要把我给甩啦?” 尹茵芙故意用力的叹息,“我受不了你们成吨、成吨砸过来的狗粮了,老娘要撤了。” 肖裴笙脸一红,嘟囔道:“别为自己重色轻友找藉口。” 尹茵芙暧昧的盯着她,“难道你就不想让大瓦电灯泡走人?真的不想?是真~的不想吗?” 肖裴笙恶狠狠的掐了一下她的胳膊,尹茵芙哈哈大笑。 回到家,尹茵芙吃完晚饭就风风火火的走了,肖裴笙洗去厚重的粉饰和满心的疲惫,再顺便稍微做了点‘准备’。 肖裴笙先是在莫亦非房门口晃了晃,然後又跑到阳台,在操作着手机的段梵面前晃了晃。 唔……好难啊…… 肖裴笙苦恼的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没试过主动邀约他们一起亲热,所以到底要怎麽开始呢,好像从谁开始都不太合适的样子,而且他们手头上好像还有事情在忙。 唉,算了…… 这时段梵坐到了她身旁,看了她一眼,问道:“这麽早就洗澡了?” 肖裴笙害羞的清了清嗓子,“嗯……有点累了。” 段梵‘嗯’了声,沉默了下来。 肖裴笙偷偷看了他一眼,然後做贼心虚的移开视线。 段梵突然起身,说道:“我也去洗个澡,你累了就早点休息吧。” 肖裴笙失望的抱着双腿点点头。 将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後,莫亦非悠然的靠着轮椅,没想到b市那边也有了点小进展,然而当一切都顺利得不像话时,越是应该要提高警觉。 抬起眼,他看见从门框边露出一只眼睛偷看的肖裴笙,然後被他发现後迅速的消失,莫亦非好笑的扬起嘴角,问道:“裴笙你在干嘛呢?” 肖裴笙重新出现後慢慢的走到他跟前,小声的说:“那个……还没跟你道谢呢……” 莫亦非笑笑,“这麽见外?” 肖裴笙扭扭捏捏的红着脸,心想当然不是啊! 见她不说话,莫亦非挑起眉头,问道:“是在让我猜吗?” 肖裴笙害羞的点点头。 迅速就发现了什麽的莫亦非轻笑了声,对她伸出手,说道:“过来。” 肖裴笙刚把手递过去就被他拽进了怀里,她惊呼着抱住他的脖子,莫亦非的大掌随即覆在她的胸上,没有胸衣阻碍的胸部被他任意的揉捏着,她害羞的将脸埋在他的颈脖里。 弹性十足又柔软的手感让莫亦非满意的勾唇,体味清淡的她此刻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他将手插入她的领口,切切实实的来回玩弄着两只柔软。 “嗯……”肖裴笙低吟,轻咬着他的脖子,小手也隔着衬衣抚摸他结实的胸肌。 莫亦非转念一想,把手插入她的家居裤里,果然里头也是空荡荡的,而且……他轻笑着,指头拂过无毛的突起,然後插入已经湿润的穴中。 “唔!……”肖裴笙失神的吟哦,但她赶紧让自己打起精神来,因为她是想要好好的报答莫亦非和段梵的,怎麽可以自己先沉迷了呢。 将莫亦非的手拉开,肖裴笙红着脸说,“让我来……” 莫亦非笑着,把沾有她淫液的指头放进她嘴里抽插了一下,才说:“好啊。” 解开莫亦非的衬衫,肖裴笙用舌头舔吮他的胸部,是莫亦非的味道,她红了脸,他和味道配着古龙水的气息,她很喜欢。 舌尖一路向下,肖裴笙跪在他跟前,含住他小巧的乳头,听见他轻声的闷哼,受到鼓舞的舔过他的小腹,然後解开他的裤头。 已经勃起的欲根傲然挺起着,虽然她没见过几个男人的肉棒,但她敢肯定这个尺寸比一般人都要巨大得多,好热啊……她握住它撸动,胸口沁出的细汗滑过她的乳缝。 莫亦非按住她的後脑,喘息道:“含住。”这样的感觉对他来说并不足够。 肖裴笙乖乖的把龟头含进嘴里,好大,她忍住下巴都快脱臼的感觉,尽量让它深入。 莫亦非温柔的轻抚她的脸颊,这是对她卖力的奖赏。 “……你不是说自己累了吗?”刚沐浴完的段梵颈脖还挂着毛巾。 “啵——”肖裴笙吐出莫亦非的肉棒,拭去嘴角的津液,然後拉住段梵的手,扯下他的裤子,张口含入他的鸡鸡。 “唔……”段梵握紧了肖裴笙的手,分身在她温热的口腔里逐渐勃起,他喘息着,问道:“这是怎麽了?” 莫亦非撸动着湿滑的肉棒,表面却还是维持着风度翩翩的淡笑,“你刚才没看出来吗?” “……”披散的发香、绯红的脸蛋,和家居服下印出没有穿内衣的胸型,段梵心想该死的他怎麽可能看不出来,但她自己说累了……害他忍着欲望在沐浴的时候解放了一次,真是浪费。 段梵一把拉起肖裴笙,扯开她的衣服,低头惩罚般的咬住她的乳尖。 四十五、可怕的人 段梵将半裸的肖裴笙抛在床上,上前拉下她的家居裤,光洁的下体被带出一丝溢出的淫液,这个冲击的画面让段梵的理智轰然崩塌,他急切的抬起她一条腿冲进了她的身体。 “啊——!” “啪——啪——啪——” 莫亦非笑着行驶电动轮椅来到床边,将自己挪到他们身旁后,抓住肖裴笙的小手握住自己的欲根用力的撸动。 “段……啊……段梵……等……啊……”肖裴笙被插得一句话都说不全,不行啊,再这样弄下去她的理智也要飞走了。 段梵俯下身舔过她的唇,然后狠狠地与她深吻,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 肖裴笙沉迷的用另一手抱住他的脖子,唔……段梵的阴毛刺得她小穴好痒,啊……好深…… 段梵结束纠缠后,只见她转过头,氤氲的双眼盯着一旁的莫亦非,他垂下眼,识相的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还未等他有什么动作,她就爬起来主动的跨在莫亦非身上,用刚被他开发过的小穴对准他的肉棒坐下,心脏……好难受…… “段梵……”肖裴笙轻声呼唤着,在他看向自己后,感觉羞耻的张开自己的屁股,“那个……我洗了一下……不知道洗干净了没……” 段梵脑子一热,上前就是对着她的屁股抽了一巴掌,听见她的呼痛后又心疼的俯身亲吻她的臀瓣,舌尖随即辗转着来到她的菊花,指头插了进去,好紧。 “唔……”肖裴笙害怕的轻颤,乖巧的伏在莫亦非胸膛,用舌头舔弄他的乳头,他坏心的用指头夹住她的舌头,模拟着段梵舔弄她菊花的动作滑动着。 “我要进去了。”段梵说完,扶着肉棒挤入她的后庭,该死的好紧,就像要把他给勒断了,如果不是刚才在浴室发泄过一次,现在铁定被她绞射了。 “啊——”肖裴笙发出长又尖的叫声,像是非常痛苦的感觉。 “疼?”段梵停下了进攻,慢慢抽出后插了回去。 “湿透了。”莫亦非轻笑着抚着她的脸,“爽么?” “好挤……”肖裴笙紧张的看着莫亦非,轻轻说道。 “是么?”莫亦非轻笑,“你要快点适应,我还想和段梵一起进同一个洞呢。” 肖裴笙抽了口气,张大眼睛说道:“……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那个洞——”莫亦非揉捏着她尿尿的小口,笑道:“可是连小人都能生出来的地方。” “啊……”肖裴笙敏感颤抖着,“不要玩那里……” 莫亦非勾起她的下巴啄吻了一口,说道:“段梵,开始吧。” 段梵闻言,将肉棒深入的滑进,紧致的菊穴让经过的每一层皱褶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扶着肖裴笙的腰肢,好让自己在进出的同时,也让她吞吐着莫亦非的欲望。 “啊——啊——”肖裴笙双手紧紧地抵着莫亦非的胸膛,脑子里还回荡着他刚才说的话,两根……一起进同一个……怎么可能?!她会死的吧!不……她现在就已经感觉要死了! 拥挤的内壁、巨大的肉根,肖裴笙不一会儿就抽搐了两下,高潮过的身体无比敏感,可段梵只让她喘了两口气就又开始了,她呜咽道:“停……停一下……” 段梵的汗水从下巴滴落在她的背上,他贴近她的身躯在她耳边说道:“抱歉,停不下来。” 肖裴笙失神的呻吟,伸出手去抚摸面前莫亦非那张帅气的脸庞。 莫亦非嘴角带着笑意,拉过那的小手在唇边亲吻,看着交叠的两人在他面前忘我的性交,好爽,他想,看来这段关系离厌倦估计还会有好长一段时间呢。 不,甚至可以说到了现在,他不仅没有一丝厌烦的情绪,反而觉得这样还不错,他,想让她好好的陪在他们身边。 莫亦非沉吟一声,“快一点,我要射了。” 肖裴笙一惊,赶紧用手撑着身后段梵的小腹说道:“不要……!我不要了……受不了了!……” 莫亦非拉过她,“你要的。”说完,便张嘴封住了她所有的抗拒,在她体内释放了出来。 段梵闷哼着压下她的腰快速的抖动,然后从菊穴里拔出肉棒,将精液射在她后背。 结束后,肖裴笙瘫软的趴在莫亦非身上,小穴里的精液混着淫液从腿根流出,她哼唧了声,用脸颊蹭着莫亦非的胸肌。 莫亦非像抚摸猫儿一样揉着她的脑袋,他以前不曾和上床的女人温存,所以也从没发现原来这种感觉还不赖。 段梵躺了会,等缓过神后去和了杯水,然后回到他们面前。 莫亦非接过杯子,对她说道:“来。” 肖裴笙贪恋了一会莫亦非的体温后才爬起来,她拿过杯子,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全喝完了。 “……”段梵拿过空杯,怜爱的上前吻了吻她的额。 莫亦非用指背蹭过肖裴笙的脸颊,笑问:“今晚想要人陪你睡吗?” 她看了看莫亦非,又看了看段梵,羞怯的咬着下唇,过了会才用细弱蚊蝇的声音问道:“可以三个人一起睡吗?” 莫亦非轻笑,“这会又不嫌‘挤’了?” “……挤都挤过了……”肖裴笙嘟囔道,然后灵机一动,一把拉住段梵的手重新倒在莫亦非身上,耍着赖哼道:“我不管!”心中呐喊:啊!……好丢人啊!你们赶紧给点反应啊!…… 莫亦非沉笑了两声,说道:“我先去洗个澡。” 段梵点点头,“我收拾一下。” 肖裴笙抬起头,只见他们都看着自己,她赶紧放手、起身,跟着他们的排序说道:“我……我去冲个澡。” *** 第二天早晨,在家醒来的尹茵芙伸了个懒腰,想起昨天的事,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开始刷新闻,头条竟然是a市公安部直接在官方媒体平台发出的消息—— 我局根据星星报社报道的《震惊!a市前市长肖厚德病逝,百万家产独留私生女!》一文中调查结果如下:1、肖厚德作为遗嘱立定人,于其神志清楚、有行为能力时,在法律顾问的陪同下于合法机构进行公证,属本人意志行为;2、被举报涉案嫌疑人刘某、裴某经调查无作案动机;3、星星报社刊登未经核实的文章,对文中提及的刘某、裴某、肖某的名誉权造成严重损害,将进行行政处罚;4、投稿人肖雪捏造事实、造谣诽谤,该不实报道于网络被转载数超过五万次,已严重扰乱社会秩序,我局将对其追究刑事责任。 “哇塞!”尹茵芙激动的弹了起来,“可以啊莫亦非!牛掰啊!” 不过话说起来,莫亦非当时不是说要让公安部调查刘芸慧的流水吗?怎么完全没提及她? 难道说——“先说说看,是事实的话我会考虑一下。” 我靠!估计肖雪真的是做梦都没想到吧,她说出了当年想甩段梵的事实后,莫亦非确实是放过她妈了,转个头索性直接把枪头对准她本人? 尹茵芙打了个寒颤,肖裴笙跟一个这么可怕的男人在一起,她真的没问题吗……? *** 好……好挤……! 肖裴笙在睡梦中皱眉,她梦见自己被人关在一间很小的房子里,无论怎么转身都是墙壁。 自己下意识的叹息让她幽幽转醒,伸手跨过两个身躯胡乱的摸索着,然后推搡着段梵,用呓语般的嗓音吐槽道:“干嘛挤过来,你后面明明有很多位置!” 段梵迷迷糊糊的上前抱着她,“别吵……” 她撇撇嘴,对上了莫亦非转向她的眼,他笑笑,说道:“不想挤的话,你贴着段梵睡就好。” 肖裴笙会意过来了,因为她想贴着莫亦非睡,段梵过来贴着她,然后大家就挤到一块去了。 她不由觉得好笑,拉过莫亦非的手臂抱着,安心的闭上眼说道:“没事,就这样……” 莫亦非看着他们俩的睡脸,轻轻扬起嘴角,“是吗……”他用另一手调整双腿好让自己能够侧躺,看了肖裴笙一会,他闭上眼打算再眯一会好了。 ——————繁体—————— 段梵将半裸的肖裴笙抛在床上,上前拉下她的家居裤,光洁的下体被带出一丝溢出的淫液,这个冲击的画面让段梵的理智轰然崩塌,他急切的抬起她一条腿冲进了她的身体。 “啊——!” “啪——啪——啪——” 莫亦非笑着行驶电动轮椅来到床边,将自己挪到他们身旁後,抓住肖裴笙的小手握住自己的欲根用力的撸动。 “段……啊……段梵……等……啊……”肖裴笙被插得一句话都说不全,不行啊,再这样弄下去她的理智也要飞走了。 段梵俯下身舔过她的唇,然後狠狠地与她深吻,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 肖裴笙沉迷的用另一手抱住他的脖子,唔……段梵的阴毛刺得她小穴好痒,啊……好深…… 段梵结束纠缠後,只见她转过头,氤氲的双眼盯着一旁的莫亦非,他垂下眼,识相的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还未等他有什麽动作,她就爬起来主动的跨在莫亦非身上,用刚被他开发过的小穴对准他的肉棒坐下,心脏……好难受…… “段梵……”肖裴笙轻声呼唤着,在他看向自己後,感觉羞耻的张开自己的屁股,“那个……我洗了一下……不知道洗乾净了没……” 段梵脑子一热,上前就是对着她的屁股抽了一巴掌,听见她的呼痛後又心疼的俯身亲吻她的臀瓣,舌尖随即辗转着来到她的菊花,指头插了进去,好紧。 “唔……”肖裴笙害怕的轻颤,乖巧的伏在莫亦非胸膛,用舌头舔弄他的乳头,他坏心的用指头夹住她的舌头,模拟着段梵舔弄她菊花的动作滑动着。 “我要进去了。”段梵说完,扶着肉棒挤入她的後庭,该死的好紧,就像要把他给勒断了,如果不是刚才在浴室发泄过一次,现在铁定被她绞射了。 “啊——”肖裴笙发出长又尖的叫声,像是非常痛苦的感觉。 “疼?”段梵停下了进攻,慢慢抽出後插了回去。 “湿透了。”莫亦非轻笑着抚着她的脸,“爽麽?” “好挤……”肖裴笙紧张的看着莫亦非,轻轻说道。 “是麽?”莫亦非轻笑,“你要快点适应,我还想和段梵一起进同一个洞呢。” 肖裴笙抽了口气,张大眼睛说道:“……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那个洞——”莫亦非揉捏着她尿尿的小口,笑道:“可是连小人都能生出来的地方。” “啊……”肖裴笙敏感颤抖着,“不要玩那里……” 莫亦非勾起她的下巴啄吻了一口,说道:“段梵,开始吧。” 段梵闻言,将肉棒深入的滑进,紧致的菊穴让经过的每一层皱褶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扶着肖裴笙的腰肢,好让自己在进出的同时,也让她吞吐着莫亦非的欲望。 “啊——啊——”肖裴笙双手紧紧地抵着莫亦非的胸膛,脑子里还回荡着他刚才说的话,两根……一起进同一个……怎麽可能?!她会死的吧!不……她现在就已经感觉要死了! 拥挤的内壁、巨大的肉根,肖裴笙不一会儿就抽搐了两下,高潮过的身体无比敏感,可段梵只让她喘了两口气就又开始了,她呜咽道:“停……停一下……” 段梵的汗水从下巴滴落在她的背上,他贴近她的身躯在她耳边说道:“抱歉,停不下来。” 肖裴笙失神的呻吟,伸出手去抚摸面前莫亦非那张帅气的脸庞。 莫亦非嘴角带着笑意,拉过那的小手在唇边亲吻,看着交叠的两人在他面前忘我的性交,好爽,他想,看来这段关系离厌倦估计还会有好长一段时间呢。 不,甚至可以说到了现在,他不仅没有一丝厌烦的情绪,反而觉得这样还不错,他,想让她好好的陪在他们身边。 莫亦非沉吟一声,“快一点,我要射了。” 肖裴笙一惊,赶紧用手撑着身後段梵的小腹说道:“不要……!我不要了……受不了了!……” 莫亦非拉过她,“你要的。”说完,便张嘴封住了她所有的抗拒,在她体内释放了出来。 段梵闷哼着压下她的腰快速的抖动,然後从菊穴里拔出肉棒,将精液射在她後背。 结束後,肖裴笙瘫软的趴在莫亦非身上,小穴里的精液混着淫液从腿根流出,她哼唧了声,用脸颊蹭着莫亦非的胸肌。 莫亦非像抚摸猫儿一样揉着她的脑袋,他以前不曾和上床的女人温存,所以也从没发现原来这种感觉还不赖。 段梵躺了会,等缓过神後去和了杯水,然後回到他们面前。 莫亦非接过杯子,对她说道:“来。” 肖裴笙贪恋了一会莫亦非的体温後才爬起来,她拿过杯子,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全喝完了。 “……”段梵拿过空杯,怜爱的上前吻了吻她的额。 莫亦非用指背蹭过肖裴笙的脸颊,笑问:“今晚想要人陪你睡吗?” 她看了看莫亦非,又看了看段梵,羞怯的咬着下唇,过了会才用细弱蚊蝇的声音问道:“可以三个人一起睡吗?” 莫亦非轻笑,“这会又不嫌‘挤’了?” “……挤都挤过了……”肖裴笙嘟囔道,然後灵机一动,一把拉住段梵的手重新倒在莫亦非身上,耍着赖哼道:“我不管!”心中呐喊:啊!……好丢人啊!你们赶紧给点反应啊!…… 莫亦非沉笑了两声,说道:“我先去洗个澡。” 段梵点点头,“我收拾一下。” 肖裴笙抬起头,只见他们都看着自己,她赶紧放手、起身,跟着他们的排序说道:“我……我去冲个澡。” *** 第二天早晨,在家醒来的尹茵芙伸了个懒腰,想起昨天的事,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开始刷新闻,头条竟然是a市公安部直接在官方媒体平台发出的消息—— 我局根据星星报社报导的《震惊!a市前市长肖厚德病逝,百万家产独留私生女!》一文中调查结果如下:1、肖厚德作为遗嘱立定人,于其神志清楚、有行为能力时,在法律顾问的陪同下於合法机构进行公证,属本人意志行为;2、被举报涉案嫌疑人刘某、裴某经调查无作案动机;3、星星报社刊登未经核实的文章,对文中提及的刘某、裴某、肖某的名誉权造成严重损害,将进行行政处罚;4、投稿人肖雪捏造事实、造谣诽谤,该不实报导於网路被转载数超过五万次,已严重扰乱社会秩序,我局将对其追究刑事责任。 “哇塞!”尹茵芙激动的弹了起来,“可以啊莫亦非!牛掰啊!” 不过话说起来,莫亦非当时不是说要让公安部调查刘芸慧的流水吗?怎麽完全没提及她? 难道说——“先说说看,是事实的话我会考虑一下。” 我靠!估计肖雪真的是做梦都没想到吧,她说出了当年想甩段梵的事实後,莫亦非确实是放过她妈了,转个头索性直接把枪头对准她本人? 尹茵芙打了个寒颤,肖裴笙跟一个这麽可怕的男人在一起,她真的没问题吗……? *** 好……好挤……! 肖裴笙在睡梦中皱眉,她梦见自己被人关在一间很小的房子里,无论怎麽转身都是墙壁。 自己下意识的叹息让她幽幽转醒,伸手跨过两个身躯胡乱的摸索着,然後推搡着段梵,用呓语般的嗓音吐槽道:“干嘛挤过来,你後面明明有很多位置!” 段梵迷迷糊糊的上前抱着她,“别吵……” 她撇撇嘴,对上了莫亦非转向她的眼,他笑笑,说道:“不想挤的话,你贴着段梵睡就好。” 肖裴笙会意过来了,因为她想贴着莫亦非睡,段梵过来贴着她,然後大家就挤到一块去了。 她不由觉得好笑,拉过莫亦非的手臂抱着,安心的闭上眼说道:“没事,就这样……” 莫亦非看着他们俩的睡脸,轻轻扬起嘴角,“是吗……”他用另一手调整双腿好让自己能够侧躺,看了肖裴笙一会,他闭上眼打算再眯一会好了。 四十六、意外之语 吃早餐的时候,肖裴笙拿着手机刷到了那条还在热度榜上的公安部公告,这种感觉真神奇,明明半个月前的自己根本都不会想到,像这种占据头条新闻里的事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肖裴笙看向莫亦非,问道:“刘芸慧的账不查了吗?” 莫亦非笑了笑,“我们没必要一次性把牌都打出去。” 肖裴笙点点头,“那肖雪会怎么样?” 莫亦非吃了几口麦片才说道:“也就罚个钱,坐几个月看守所。” 段梵淡淡的说道:“希望你的手下留情真能她学到点教训。” 莫亦非哼笑,“留着刘芸慧这张牌就是担心她学习能力差。”顿了顿,他淡淡的说道:“再说既然她肯乖乖讲出实话,至少让我的腿废也废得明白,就如她所求的放过她妈吧。” “……”段梵垂下眼,没有了动作。 肖裴笙感觉到段梵瞬间散发出了自己刚认识他时的那种气场,冰冷、阴暗,被一堵写着生人勿近的防护墙笼罩着,看向脸色同样清冷的莫亦非,她尴尬的抿了抿嘴。 这是他们之间,自己无法去踏足的领域。 如果说不是因为肖雪的虚荣,段梵就不会推那一把,莫亦非的腿就不会残疾,他妈妈不必散尽家财,那个莫名其妙的舅舅也未必会出现,那么现在的一切都会不同了。 而这一种可能性,估计在莫亦非的心里上演过不下千百遍了吧…… “唔……”肖裴笙鼓起破冰的勇气,问道:“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莫亦非吃着麦片,语气淡淡的,“你说。” 肖裴笙紧张的喝了口水,问道:“其实当年的车祸,是怎么发生的?” 莫亦非和段梵同时看向了她。 “咳咳……咳咳……”肖裴笙吓得被自己提上嗓子眼的口水给呛到了。 见她的脸涨得通红,段梵叹息着抽过纸巾递给她,然后帮她顺着后背。 莫亦非感到无语的笑了出声,“你是怎么敢问出这种问题的?” “我……咳咳……错咳了……”肖裴笙简直咳得停不下来。 莫亦非鼻笑一声,“好了,别真给呛死了。” 肖裴笙接过段梵递来的水喝了几口,又咳了一阵子才缓过来。 “咳完了?”莫亦非问。 肖裴笙跟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我错了……” 莫亦非交握着十指笑了笑,“你真的要我说吗?当着段梵的面?” 肖裴笙摇摇头,重复道:“我错了……” 段梵沉沉地叹了一声,对莫亦非说道:“你要是想说,我会听着。” 莫亦非闻言挑起眉头,随后歪嘴一笑,“确定?” 段梵看着他,说道:“只要是你想说,无论说多少遍我都会听。” 莫亦非那双琥珀色的眼瞳沉了沉,吸了口气看着天花板,笑笑道:“那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肖裴笙后悔得都快哭了,她抱歉的看向段梵,可他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或许他和肖裴笙想的一样,有些事情始终都还是要面对的。 “就像肖雪说的,段梵的妈妈是我们家的清洁阿姨,他爸爸是一名建筑工人,他在段梵出生不久后就死于一场施工意外,阿姨为了养家同时接了好几份工作,所以没有人帮忙照顾段梵的时候,只好让他站在别人花园门口等到阿姨工作结束。”莫亦的顿了顿,“有一天我妈回家的时候发现了他,就带着他进来和我一起玩,没想到我和段梵相处得特别好,我妈就提议在阿姨忙不过来的时候,把他放在我们家照顾。” “到了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爸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感同身受的阿姨为此辞掉了其他工作陪在我妈身边安慰,我妈很感动,就收了段梵做干儿子,让他们搬进了我们家。我们小学毕业后,我妈拜托了我爸曾经的部下,帮忙让段梵以我表兄弟的名义和我一起进了a中。”莫亦非看着肖裴笙说道:“因为我们家离a中很近,所以平常下课我们都会一起回家,那天肖雪突然给我发来了几张照片,说段梵生日快到了,想让我帮忙挑一下哪套衣服他会喜欢。” 段梵捏紧了餐椅的靠背。 “因为那些小图只有半截,看起来很像色情封面,我还以为是什么恶搞,所以就点开了。”莫亦非笑了笑,“但尴尬的是,我点开了大图之后,段梵也看见了肖雪的脸。” “……”段梵狠狠地纠紧眉头。 “他气愤的抢走了我的手机,翻看着那些照片,我一下就懵了,好像什么奸情被发现了一样想把手机给抢回来,可正在气头上的他只想把我推得远远的。”莫亦非故意停顿了许久,“我本来不会摔倒,但踩到了自己的鞋带,所以没站稳退了几步,摔在了马路上。” 段梵闻言,怔怔的看着他。 莫亦非嘴角始终上扬着,他直视着段梵说道:“这时一辆车从我后背开了过去,轮胎压断了我的尾椎骨,我当场痛昏了,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的双腿就已经不受大脑指令了。” 段梵起伏着胸膛,十分痛苦的模样。 “裴笙。”莫亦非看向肖裴笙,笑问:“我这样说得够详细吗?” “……”肖裴笙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问道:“你当年……恨过段梵吗?” “……”莫亦非敛下了玩世不恭的浅笑,淡淡地说道:“我只恨我自己。” “——!”段梵吃惊的看着他。 “其实有段时间我察觉到肖雪不太对劲,她总是对别的男人若有似无的献殷勤,我多希望是自己搞错了才会一直盯着她,估计让她想多了,才会给我发那些有的没的。”莫亦非淡声说完,看向段梵说道:“如果我当初早点告诉段梵的话,肖雪那些信息就不会造成误会,而会变成她背叛段梵的证据。” 段梵咽咽口水,“……可你之后也没告诉过我。” 莫亦非笑了声,“就因为肖雪那一条是为你过生日的屁话,擅自将自己定罪并跪在我面前,你还要我怎么开口?” 段梵沉沉地叹了一声,“无论怎么说,都是我的错……” 莫亦非感到疲惫的揉了揉额角,“随便你怎么想。”他说完,行驶着轮椅回房间去了。 这会连肖裴笙都感到无语了,他们先是进行了一轮像在为肖雪争风吃醋的对话,然后莫亦非都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段梵怎么就愣是不明白呢……真是只木鱼。 肖裴笙轻声叹息道:“段梵,莫非的事真的不是你的错。” 段梵哀伤的看着她,“但如果不是因为我……” “嘘——”肖裴笙压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自怨自艾的,“你知道之前听你说的那个版本,会让我感觉你是想故意谋杀他吗?结果搞了半天,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嘛。” 段梵愣了一下。 肖裴笙认真的看着他,说道:“你脑子塞满了要给莫非赎罪,心里塞满了对他的愧疚,可是莫非要的是那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而不是一个低声下气的仆人啊。” 肖裴笙放下捂住段梵嘴巴的手,黯然的说道:“虽然我没资格说你,毕竟这个道理我也是最近才懂……这么多年来,明明身为女儿的我,却要我妈低声下气的讨好……但其实……”她感到心酸的说道:“我就是不想看到她那样,才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谁知道她因此更内疚、态度更卑微,所以我索性就逃了,逃得离她远远的……” 肖裴笙看向段梵说道:“你曾经是莫非最好的兄弟,为什么现在却触碰不到他的内心,这个问题你应该要好好问问你自己了。” 段梵淡淡的笑了笑,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你刚才一口气说了好多话。” 肖裴笙皱皱鼻子,“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人家讲话啊……” 段梵拉过她的肩膀将她抱住,“没想到你会为我去惹莫非不高兴,让我好意外。” 肖裴笙在他怀里红着脸说道:“谁为了你啊……别自恋好吗?——” “我爱你。” 这三个字,让肖裴笙感觉像被一道雷给劈中了,从脑壳一路麻到脚后跟,整个人都僵直了。 感觉到了她的不适,段梵苦笑着放开了她,撇过眼说道:“你刚说的,我会好好想想。” 发愣的肖裴笙后知后觉的点点头,“哦……好……” 段梵垂眼收拾着碗筷,“还有那个……不要有压力。”他看了她一眼,拿起碗筷走向厨房。 ——————繁体—————— 吃早餐的时候,肖裴笙拿着手机刷到了那条还在热度榜上的公安部公告,这种感觉真神奇,明明半个月前的自己根本都不会想到,像这种占据头条新闻里的事会和自己有什麽关系。 肖裴笙看向莫亦非,问道:“刘芸慧的账不查了吗?” 莫亦非笑了笑,“我们没必要一次性把牌都打出去。” 肖裴笙点点头,“那肖雪会怎麽样?” 莫亦非吃了几口麦片才说道:“也就罚个钱,坐几个月看守所。” 段梵淡淡的说道:“希望你的手下留情真能她学到点教训。” 莫亦非哼笑,“留着刘芸慧这张牌就是担心她学习能力差。”顿了顿,他淡淡的说道:“再说既然她肯乖乖讲出实话,至少让我的腿废也废得明白,就如她所求的放过她妈吧。” “……”段梵垂下眼,没有了动作。 肖裴笙感觉到段梵瞬间散发出了自己刚认识他时的那种气场,冰冷、阴暗,被一堵写着生人勿近的防护墙笼罩着,看向脸色同样清冷的莫亦非,她尴尬的抿了抿嘴。 这是他们之间,自己无法去踏足的领域。 如果说不是因为肖雪的虚荣,段梵就不会推那一把,莫亦非的腿就不会残疾,他妈妈不必散尽家财,那个莫名其妙的舅舅也未必会出现,那麽现在的一切都会不同了。 而这一种可能性,估计在莫亦非的心里上演过不下千百遍了吧…… “唔……”肖裴笙鼓起破冰的勇气,问道:“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莫亦非吃着麦片,语气淡淡的,“你说。” 肖裴笙紧张的喝了口水,问道:“其实当年的车祸,是怎麽发生的?” 莫亦非和段梵同时看向了她。 “咳咳……咳咳……”肖裴笙吓得被自己提上嗓子眼的口水给呛到了。 见她的脸涨得通红,段梵叹息着抽过纸巾递给她,然後帮她顺着後背。 莫亦非感到无语的笑了出声,“你是怎麽敢问出这种问题的?” “我……咳咳……错咳了……”肖裴笙简直咳得停不下来。 莫亦非鼻笑一声,“好了,别真给呛死了。” 肖裴笙接过段梵递来的水喝了几口,又咳了一阵子才缓过来。 “咳完了?”莫亦非问。 肖裴笙跟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我错了……” 莫亦非交握着十指笑了笑,“你真的要我说吗?当着段梵的面?” 肖裴笙摇摇头,重复道:“我错了……” 段梵沉沉地叹了一声,对莫亦非说道:“你要是想说,我会听着。” 莫亦非闻言挑起眉头,随後歪嘴一笑,“确定?” 段梵看着他,说道:“只要是你想说,无论说多少遍我都会听。” 莫亦非那双琥珀色的眼瞳沉了沉,吸了口气看着天花板,笑笑道:“那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肖裴笙後悔得都快哭了,她抱歉的看向段梵,可他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或许他和肖裴笙想的一样,有些事情始终都还是要面对的。 “就像肖雪说的,段梵的妈妈是我们家的清洁阿姨,他爸爸是一名建筑工人,他在段梵出生不久後就死於一场施工意外,阿姨为了养家同时接了好几份工作,所以没有人帮忙照顾段梵的时候,只好让他站在别人花园门口等到阿姨工作结束。”莫亦的顿了顿,“有一天我妈回家的时候发现了他,就带着他进来和我一起玩,没想到我和段梵相处得特别好,我妈就提议在阿姨忙不过来的时候,把他放在我们家照顾。” “到了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爸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感同身受的阿姨为此辞掉了其他工作陪在我妈身边安慰,我妈很感动,就收了段梵做乾儿子,让他们搬进了我们家。我们小学毕业後,我妈拜托了我爸曾经的部下,帮忙让段梵以我表兄弟的名义和我一起进了a中。”莫亦非看着肖裴笙说道:“因为我们家离a中很近,所以平常下课我们都会一起回家,那天肖雪突然给我发来了几张照片,说段梵生日快到了,想让我帮忙挑一下哪套衣服他会喜欢。” 段梵捏紧了餐椅的靠背。 “因为那些小图只有半截,看起来很像色情封面,我还以为是什麽恶搞,所以就点开了。”莫亦非笑了笑,“但尴尬的是,我点开了大图之後,段梵也看见了肖雪的脸。” “……”段梵狠狠地纠紧眉头。 “他气愤的抢走了我的手机,翻看着那些照片,我一下就懵了,好像什麽奸情被发现了一样想把手机给抢回来,可正在气头上的他只想把我推得远远的。”莫亦非故意停顿了许久,“我本来不会摔倒,但踩到了自己的鞋带,所以没站稳退了几步,摔在了马路上。” 段梵闻言,怔怔的看着他。 莫亦非嘴角始终上扬着,他直视着段梵说道:“这时一辆车从我後背开了过去,轮胎压断了我的尾椎骨,我当场痛昏了,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的双腿就已经不受大脑指令了。” 段梵起伏着胸膛,十分痛苦的模样。 “裴笙。”莫亦非看向肖裴笙,笑问:“我这样说得够详细吗?” “……”肖裴笙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问道:“你当年……恨过段梵吗?” “……”莫亦非敛下了玩世不恭的浅笑,淡淡地说道:“我只恨我自己。” “——!”段梵吃惊的看着他。 “其实有段时间我察觉到肖雪不太对劲,她总是对别的男人若有似无的献殷勤,我多希望是自己搞错了才会一直盯着她,估计让她想多了,才会给我发那些有的没的。”莫亦非淡声说完,看向段梵说道:“如果我当初早点告诉段梵的话,肖雪那些资讯就不会造成误会,而会变成她背叛段梵的证据。” 段梵咽咽口水,“……可你之後也没告诉过我。” 莫亦非笑了声,“就因为肖雪那一条是为你过生日的屁话,擅自将自己定罪并跪在我面前,你还要我怎麽开口?” 段梵沉沉地叹了一声,“无论怎麽说,都是我的错……” 莫亦非感到疲惫的揉了揉额角,“随便你怎麽想。”他说完,行驶着轮椅回房间去了。 这会连肖裴笙都感到无语了,他们先是进行了一轮像在为肖雪争风吃醋的对话,然後莫亦非都已经把话说得那麽清楚了,段梵怎麽就愣是不明白呢……真是只木鱼。 肖裴笙轻声叹息道:“段梵,莫非的事真的不是你的错。” 段梵哀伤的看着她,“但如果不是因为我……” “嘘——”肖裴笙压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自怨自艾的,“你知道之前听你说的那个版本,会让我感觉你是想故意谋杀他吗?结果搞了半天,根本就不是这麽一回事嘛。” 段梵愣了一下。 肖裴笙认真的看着他,说道:“你脑子塞满了要给莫非赎罪,心里塞满了对他的愧疚,可是莫非要的是那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而不是一个低声下气的仆人啊。” 肖裴笙放下捂住段梵嘴巴的手,黯然的说道:“虽然我没资格说你,毕竟这个道理我也是最近才懂……这麽多年来,明明身为女儿的我,却要我妈低声下气的讨好……但其实……”她感到心酸的说道:“我就是不想看到她那样,才会不知道该怎麽面对,谁知道她因此更内疚、态度更卑微,所以我索性就逃了,逃得离她远远的……” 肖裴笙看向段梵说道:“你曾经是莫非最好的兄弟,为什麽现在却触碰不到他的内心,这个问题你应该要好好问问你自己了。” 段梵淡淡的笑了笑,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你刚才一口气说了好多话。” 肖裴笙皱皱鼻子,“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人家讲话啊……” 段梵拉过她的肩膀将她抱住,“没想到你会为我去惹莫非不高兴,让我好意外。” 肖裴笙在他怀里红着脸说道:“谁为了你啊……别自恋好吗?——” “我爱你。” 这三个字,让肖裴笙感觉像被一道雷给劈中了,从脑壳一路麻到脚後跟,整个人都僵直了。 感觉到了她的不适,段梵苦笑着放开了她,撇过眼说道:“你刚说的,我会好好想想。” 发愣的肖裴笙後知後觉的点点头,“哦……好……” 段梵垂眼收拾着碗筷,“还有那个……不要有压力。”他看了她一眼,拿起碗筷走向厨房。 四十七、下定决心 什么啊…… 回到房间的肖裴笙怔愣的坐到床边,那种字眼,段梵是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说出口?…… 虽然她知道段梵喜欢她,但似乎也不至于用那个字来表达吧…… 肖裴笙垂眼掰着指头,她想,这种话,即便对着莫亦非她也很难说出口吧…… 好烦躁…… 在电脑面前的莫亦非对着连串的信息眯起眼,因为他此刻什么都看不进去。 反正无论怎么样段梵都是一脸那种死样子,他还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 这都怪肖裴笙…… 莫亦非蹙眉,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仅凭几句话就能让自己如此动摇,他在期待什么…… “叩叩——” 莫亦非抬眼。 段梵走进,将泡好的咖啡放在莫亦非手边。 莫亦非看向他,对视了几秒之后,哼笑一声,“没话说就出去吧,我想静静。” 段梵问道:“静静是谁?” “……!”莫亦非吃惊的看向段梵嘴边的那抹玩笑。 段梵轻叹了声,将椅子拉过莫亦非跟前坐下,“莫非,当年是我不对……” 莫亦非冷冷的别过脸打断了他,“我不想听这个。” 段梵叹息,“你就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吗?” 莫亦非也鼻叹一声,“再不赶紧说,我真要找静静来了。” 段梵笑了笑,还是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当年是我不对,在对你产生误会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错了……我们明明像亲兄弟一样一起长大,我最了解你的为人,你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背叛我的事,明明清楚的知道……却还是怀疑了。” “……”莫亦非撑着额角,不去看他。 段梵幽幽地叹息着,“这些年我也不对,像之前说的,我抱着赎罪的心态在你身边为你办事,但实际上我对你所做的一切根本毫不关心,反正你说什么,我就去做什么……” “……”莫亦非感觉疲惫的闭上双眼。 “这次你想动摇唐季在盈盾的地位,其实是为了干妈吧?”段梵看着莫亦非的侧脸,说道:“你之前说只要能脱离唐季的掌控,宁愿不顾干妈的死活,实际上你知道唐季并不会伤害她才这样说的吧?” 莫亦非深吸了口气,转过脸看着他问道:“怎么?终于不打算让我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段梵低下脸,垂眼看着自己交握的十指,“对不起……” 莫亦非哼笑了声,“我一定要找到我妈,哪怕唐季把她藏得再深,总飞不出地球吧。” 段梵问道:“我们什么回b市?” 莫亦非看着他,“问肖裴笙吧,我要把她带上。” 段梵蹙眉,“我不想把她卷进去。” “你别搞错了。”莫亦非别过脸,淡淡的说道:“我只是预防唐季那个疯子趁我们不注意把她给抓了,然后你变得失魂落魄,搞得又只有我在和他对抗。” 段梵沉叹,“别说得你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她的样子。” 莫亦非闻言看着他,问道:“如果我真的不在意呢?” 段梵满脸写着认真,“那我会把她抢走。” 莫亦非轻笑,“你做得到么?” 段梵直直的看着他,“莫非,裴笙又不是傻子,如果你真的不在乎她,你以为她还会愿意待在你身边吗?” 莫亦非嘴角的笑容消失了,他冷冷的看着段梵,“你又要为了女人和我翻脸吗?” 段梵反问道:“如果她对你感到心灰意冷,我要做的难道不是让她喜欢我比你更多,这样就足够了吗?” 莫亦非抽紧了下巴,笑笑道:“很好,希望你这种势头也能用在唐季的身上。” “莫非,你嫉妒了。”段梵淡淡的说道。 “……”莫亦非不悦的眯起眼。 段梵叹了口气,起身说道:“既然这样,干嘛不干脆承认你在乎她,然后对她好一点?”见莫亦非一副拒绝再谈的模样,他又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间。 莫亦非蹙眉,嫉妒?他吗? 怎么可能,就算哪天肖裴笙放下了他,和段梵走在一起,他也—— 该死的!胸口里头那阵酸痛是什么,那是肺吗,还是心脏……? 莫亦非费劲的压下异样的情绪,他紧紧握着拳头,像有过他这种经历的人怎么还可能拥有柔软的感情,就算可能,也不可以…… 那些无聊的东西只会阻碍他的前进,甚至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好烦躁! 莫亦非暴戾的扯下鼠标想往地上摔,此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时候,肖裴笙一一捡起他砸在地上的东西,然后温柔的给他擦着湿发——“不过……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该死的心脏怎么会那么痛! 莫亦非放下鼠标,赶忙行驶着电动轮椅前往肖裴笙的房间。 此时肖裴笙坐在床边,段梵在她身旁说着什么,而她一脸害臊的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他。 “裴笙。”莫亦非几乎是张口而出的呼唤,“过来。” 肖裴笙抬起眼,缓步走到他跟前,她担心莫亦非在生她的气。 莫亦非咽咽口水,紧紧地抓住她的手。 “怎么了?……”肖裴笙奇怪的看着不讲话的莫亦非,手,被握得有点疼。 “……”段梵垂了垂眼,走近说道:“我在跟裴笙说了,让她和我们去b市的事。” 莫亦非赶紧放开她的手,只见上头被自己握出了指印,他蹙眉,说道:“好。” 段梵看着他,问道:“你要自己和她说吗?” “不。”莫亦非长长地吁了口气,他顿了顿,对段梵说道:“鼠标线断了,去帮我买个新的。” “……嗯。”段梵看向肖裴笙,说道:“刚好裴笙要去找裴阿姨,我顺便载她过去。” “不是有司机吗,让他去送不就好了?”莫亦非看着段梵。 “……我顺路而已。”段梵也看着莫亦非。 肖裴笙咳了声,“没事,我可以自己打车去……”她害他们俩刚才吵了架吗? “随便。”莫亦非淡淡的说完,退开轮椅,回到房间后重重地甩上了门。 肖裴笙担忧的看着莫亦非的房门,是因为刚才的事所以莫亦非的情绪有了波动吗? 段梵轻叹着将肖裴笙拉过,让她面向自己,“裴笙,他没事。” 肖裴笙忧虑的看着他问道:“确定吗?” 段梵用拇指轻轻抚过她的唇瓣,“他只是发现之前忽略了很重要的东西,暂时有点接受不了。” 肖裴笙感觉自己被他摸过的唇瓣烫烫的,害羞的别开视线,问道:“和b市的事有关?” “……让他去吧。”段梵说完,还是按捺不住的亲了她一口。 肖裴笙害羞得脖子都红了,“干嘛突然亲我……” 段梵轻笑,问道:“不可以吗?” 肖裴笙苦恼的撇撇嘴,“没有不可以啦……别问奇怪的问题……” 段梵拂过她的发,说道:“裴笙——”我爱你。 “嗯?”肖裴笙抬起眼。 段梵摇摇头,说道:“不是要去裴阿姨那里吗?现在走吗?” 肖裴笙点点头,“我去拿包包。” 汽车启动后,肖裴笙问道:“我们要在b市待多久?” 段梵沉默了会,说道:“会很久。” 肖裴笙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我只有一个半月的假。” 段梵又沉默了会,“裴笙,你还记得莫非的舅舅吗?” 肖裴笙愣了一下,“……记得。” 段梵说道:“莫非想把他扳倒,让他把阿姨给放了,但要做到非常不容易。” 肖裴笙看了眼段梵,嚅嗫了片刻,问道:“其实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莫非的妈妈不是他舅舅的姐姐吗?他把她抓起来干嘛?” “……”段梵掏出香烟刁在嘴里,但没有点燃。 肖裴笙奇怪的看着沉默的段梵,这是不打算回答她的意思吗? “裴笙。” “嗯?” “这个问题你绝对不能去问莫非。” 肖裴笙的心突了一下,怎么有种奇异的感觉?……不不不,她在乱想什么呢—— 段梵看了她一眼,说道:“抱歉把你卷进这件事了。” 肖裴笙愣了一下,问道:“会有危险吗?” 段梵鼻叹,“所以没办法让你独自留在c市,也没办法这么久见不到你,懂吗?” 肖裴笙既担忧又害羞的点点头,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会尽快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的。” 既然她已经决定了要站在莫亦非和段梵的身边,那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繁体—————— 什麽啊…… 回到房间的肖裴笙怔愣的坐到床边,那种字眼,段梵是怎麽可以这麽轻易的就说出口?…… 虽然她知道段梵喜欢她,但似乎也不至於用那个字来表达吧…… 肖裴笙垂眼掰着指头,她想,这种话,即便对着莫亦非她也很难说出口吧…… 好烦躁…… 在电脑面前的莫亦非对着连串的资讯眯起眼,因为他此刻什麽都看不进去。 反正无论怎麽样段梵都是一脸那种死样子,他还说那麽多有的没的干什麽。 这都怪肖裴笙…… 莫亦非蹙眉,她到底是怎麽做到的,仅凭几句话就能让自己如此动摇,他在期待什麽…… “叩叩——” 莫亦非抬眼。 段梵走进,将泡好的咖啡放在莫亦非手边。 莫亦非看向他,对视了几秒之後,哼笑一声,“没话说就出去吧,我想静静。” 段梵问道:“静静是谁?” “……!”莫亦非吃惊的看向段梵嘴边的那抹玩笑。 段梵轻叹了声,将椅子拉过莫亦非跟前坐下,“莫非,当年是我不对……” 莫亦非冷冷的别过脸打断了他,“我不想听这个。” 段梵叹息,“你就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吗?” 莫亦非也鼻叹一声,“再不赶紧说,我真要找静静来了。” 段梵笑了笑,还是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当年是我不对,在对你产生误会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错了……我们明明像亲兄弟一样一起长大,我最了解你的为人,你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背叛我的事,明明清楚的知道……却还是怀疑了。” “……”莫亦非撑着额角,不去看他。 段梵幽幽地叹息着,“这些年我也不对,像之前说的,我抱着赎罪的心态在你身边为你办事,但实际上我对你所做的一切根本毫不关心,反正你说什麽,我就去做什麽……” “……”莫亦非感觉疲惫的闭上双眼。 “这次你想动摇唐季在盈盾的地位,其实是为了乾妈吧?”段梵看着莫亦非的侧脸,说道:“你之前说只要能脱离唐季的掌控,宁愿不顾乾妈的死活,实际上你知道唐季并不会伤害她才这样说的吧?” 莫亦非深吸了口气,转过脸看着他问道:“怎麽?终於不打算让我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段梵低下脸,垂眼看着自己交握的十指,“对不起……” 莫亦非哼笑了声,“我一定要找到我妈,哪怕唐季把她藏得再深,总飞不出地球吧。” 段梵问道:“我们什麽回b市?” 莫亦非看着他,“问肖裴笙吧,我要把她带上。” 段梵蹙眉,“我不想把她卷进去。” “你别搞错了。”莫亦非别过脸,淡淡的说道:“我只是预防唐季那个疯子趁我们不注意把她给抓了,然後你变得失魂落魄,搞得又只有我在和他对抗。” 段梵沉叹,“别说得你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她的样子。” 莫亦非闻言看着他,问道:“如果我真的不在意呢?” 段梵满脸写着认真,“那我会把她抢走。” 莫亦非轻笑,“你做得到麽?” 段梵直直的看着他,“莫非,裴笙又不是傻子,如果你真的不在乎她,你以为她还会愿意待在你身边吗?” 莫亦非嘴角的笑容消失了,他冷冷的看着段梵,“你又要为了女人和我翻脸吗?” 段梵反问道:“如果她对你感到心灰意冷,我要做的难道不是让她喜欢我比你更多,这样就足够了吗?” 莫亦非抽紧了下巴,笑笑道:“很好,希望你这种势头也能用在唐季的身上。” “莫非,你嫉妒了。”段梵淡淡的说道。 “……”莫亦非不悦的眯起眼。 段梵叹了口气,起身说道:“既然这样,干嘛不乾脆承认你在乎她,然後对她好一点?”见莫亦非一副拒绝再谈的模样,他又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间。 莫亦非蹙眉,嫉妒?他吗? 怎麽可能,就算哪天肖裴笙放下了他,和段梵走在一起,他也—— 该死的!胸口里头那阵酸痛是什麽,那是肺吗,还是心脏……? 莫亦非费劲的压下异样的情绪,他紧紧握着拳头,像有过他这种经历的人怎麽还可能拥有柔软的感情,就算可能,也不可以…… 那些无聊的东西只会阻碍他的前进,甚至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好烦躁! 莫亦非暴戾的扯下滑鼠想往地上摔,此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时候,肖裴笙一一捡起他砸在地上的东西,然後温柔的给他擦着湿发——“不过……我以後不会再来了。” 该死的心脏怎麽会那麽痛! 莫亦非放下滑鼠,赶忙行驶着电动轮椅前往肖裴笙的房间。 此时肖裴笙坐在床边,段梵在她身旁说着什麽,而她一脸害臊的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他。 “裴笙。”莫亦非几乎是张口而出的呼唤,“过来。” 肖裴笙抬起眼,缓步走到他跟前,她担心莫亦非在生她的气。 莫亦非咽咽口水,紧紧地抓住她的手。 “怎麽了?……”肖裴笙奇怪的看着不讲话的莫亦非,手,被握得有点疼。 “……”段梵垂了垂眼,走近说道:“我在跟裴笙说了,让她和我们去b市的事。” 莫亦非赶紧放开她的手,只见上头被自己握出了指印,他蹙眉,说道:“好。” 段梵看着他,问道:“你要自己和她说吗?” “不。”莫亦非长长地吁了口气,他顿了顿,对段梵说道:“滑鼠线断了,去帮我买个新的。” “……嗯。”段梵看向肖裴笙,说道:“刚好裴笙要去找裴阿姨,我顺便载她过去。” “不是有司机吗,让他去送不就好了?”莫亦非看着段梵。 “……我顺路而已。”段梵也看着莫亦非。 肖裴笙咳了声,“没事,我可以自己打车去……”她害他们俩刚才吵了架吗? “随便。”莫亦非淡淡的说完,退开轮椅,回到房间後重重地甩上了门。 肖裴笙担忧的看着莫亦非的房门,是因为刚才的事所以莫亦非的情绪有了波动吗? 段梵轻叹着将肖裴笙拉过,让她面向自己,“裴笙,他没事。” 肖裴笙忧虑的看着他问道:“确定吗?” 段梵用拇指轻轻抚过她的唇瓣,“他只是发现之前忽略了很重要的东西,暂时有点接受不了。” 肖裴笙感觉自己被他摸过的唇瓣烫烫的,害羞的别开视线,问道:“和b市的事有关?” “……让他去吧。”段梵说完,还是按捺不住的亲了她一口。 肖裴笙害羞得脖子都红了,“干嘛突然亲我……” 段梵轻笑,问道:“不可以吗?” 肖裴笙苦恼的撇撇嘴,“没有不可以啦……别问奇怪的问题……” 段梵拂过她的发,说道:“裴笙——”我爱你。 “嗯?”肖裴笙抬起眼。 段梵摇摇头,说道:“不是要去裴阿姨那里吗?现在走吗?” 肖裴笙点点头,“我去拿包包。” 汽车启动後,肖裴笙问道:“我们要在b市待多久?” 段梵沉默了会,说道:“会很久。” 肖裴笙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我只有一个半月的假。” 段梵又沉默了会,“裴笙,你还记得莫非的舅舅吗?” 肖裴笙愣了一下,“……记得。” 段梵说道:“莫非想把他扳倒,让他把阿姨给放了,但要做到非常不容易。” 肖裴笙看了眼段梵,嚅嗫了片刻,问道:“其实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莫非的妈妈不是他舅舅的姐姐吗?他把她抓起来干嘛?” “……”段梵掏出香烟刁在嘴里,但没有点燃。 肖裴笙奇怪的看着沉默的段梵,这是不打算回答她的意思吗? “裴笙。” “嗯?” “这个问题你绝对不能去问莫非。” 肖裴笙的心突了一下,怎麽有种奇异的感觉?……不不不,她在乱想什麽呢—— 段梵看了她一眼,说道:“抱歉把你卷进这件事了。” 肖裴笙愣了一下,问道:“会有危险吗?” 段梵鼻叹,“所以没办法让你独自留在c市,也没办法这麽久见不到你,懂吗?” 肖裴笙既担忧又害羞的点点头,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会尽快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的。” 既然她已经决定了要站在莫亦非和段梵的身边,那就没有什麽好犹豫的了。 四十八、离开 原来有些事情只要想通了,观念改变了,就连对一个人的感觉都会不同了。 肖裴笙从没有想过,原来和裴琳间的相处可以是轻松的、摒除对刘骞的芥蒂也可以是轻易的,其实她明明只要静下心去观察,就会发现刘骞对裴琳的百般呵护,或许比起肖厚德需要瞻前顾后的错爱,像刘骞这种忠厚赤诚的男人更值得母亲托付终生。 末了,肖裴笙问道:“妈,怎么几次来都没见到小媛?” 裴琳尴尬的看了眼刘骞,又尴尬的对着她笑了笑,“她去朋友家玩了。” 肖裴笙垂眼轻笑,“本来有东西想给她呢,看来只能让妈帮忙转交了。”说罢,她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裴琳面前,“先别急着拒绝,听我说。” “我这个姐姐做的一点都不称职,不知道小媛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也没有主动花时间去关心和了解她,甚至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要让她躲得远远的。”肖裴笙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说道:“这卡里是五十万,我知道多了你们也不肯收,就当作我这个做姐姐的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责任,想为这个家分担一点义务,拿去给小媛缴学费的。” 裴琳赶忙说道:“小笙……!” 肖裴笙摇摇头,说道:“你们不许拒绝我,这是给小媛的。” 刘骞说道:“这还不够。” 裴琳闻言抽了口气,站起来和他着急,“你在胡说什么呀!” 刘骞沉叹了声,“比起这个,我们宁愿你能多点回来看看。” 裴琳一下就湿了眼眶,气得捶了他一下,刘骞装痛的揉了揉胳膊。 肖裴笙见状忍不住轻笑,“我会的。” 心,觉得暖洋洋的,而随着每一次血液的流动将这股暖流输遍了全身,原来即使在不完美当中,也还是可能找到幸福的。 肖裴笙回到家时已经将近下午六点了,可莫亦非却还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她实在没办法不担心,见段梵没有阻止,她敲了敲门,问道:“莫非,我可以进来吗?” ‘砰——!’ 肖裴笙一惊,赶紧拧开门,只见床边侧翻的轮椅旁是倒下的莫亦非,她赶紧上前想扶起他,莫亦非却怒吼一声:“谁允许你进来的?!” 她被震得立即刹停了脚步,不知所措着。 莫亦非将上身撑起,额前凌乱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让她看不清他的情绪,他衬衫明显经过粗鲁的拉扯而掉了几颗扣子,露出起伏的胸膛。 “出去。”莫亦非的语气十分冷冰,他揪着床架,想借力把翻倒的轮椅拉起来。 “不要。”肖裴笙其实害怕得心脏噗通直跳。 莫亦非闻言停下了动作,嗤笑了声,他抬起眼看着她,那双琥珀色的漂亮眼睛里此刻却充满了压抑的怒火,他起合着唇瓣,吐出魔鬼般的呢喃,“那你过来。” 肖裴笙垂下眼,缓缓走到他跟前蹲下。 莫亦非扯开皮带,拉下裤头,那根因怒火而燃起的欲火正高高挺立着,“解决一下。” 没有一丝温度的命令让肖裴笙眸中滑过受伤,但还是如他所言的俯下身握住那根巨物,张口含住了前端。 “教了你这么多遍都学不会吗?”莫亦非冷冷的说着,然后揪住她的长发将她的脑袋用力的按下、提起,哪管她如何挣扎都不为所动。 肖裴笙的喉咙被巨根戳得不停起着干呕反应,被呛出来的眼泪花花直流,十来下之后,莫亦非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拉到自己面前,狠狠地说道:“这就是不听话的代价,知道么?” 看着她眼中的惊恐和无措,莫亦非烦躁的将她一把推倒在地,愤怒地低吼:“还不赶紧出去!” 趴在地上的肖裴笙轻轻地叹了声,她擦去嘴边的津液,回到莫亦非跟前跪着,她伸手捧起莫亦非的脸,那双好看的眼眸在闪过一瞬的惊讶之后,迅速地别开了视线。 她轻轻地拨开他挡眼的刘海,温柔地抚顺他紧皱的眉头,这个才比自己大两岁的男人失去了太多、承受了太多、也坚强得太多。 肖裴笙将额头贴着他的,轻声问道:“怎么了吗?干嘛闹脾气了?” 莫亦非看向她的眼,许久之后,发出几近喃喃的嗓音,“……我好累。” 肖裴笙心疼的抱着他的脑袋抚摸着,“那我们歇一会?” 莫亦非痛苦的闭上眼,将她紧紧抱着,“……可我已经等不了了。” 肖裴笙突然好想哭,她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莫亦非的舅舅要这样对他,让他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还要将他妈妈囚困,她心痛万分的将脸贴着他的脑袋,哄着:“就那么一小会?” 莫亦非压抑着哭嗓,咬着牙说道:“你为什么要出现……” 肖裴笙闻言轻笑,“干嘛?想让我消失啊?呼!——”腰间的臂力突然勒紧,把她肺里的空气都给挤出来了,她因为那一声而尴尬的红了脸,“莫非……我喘不过气了……” 莫亦非拉开她,捏着她的下巴严肃的说道:“你不准给我消失,听懂了没?” 肖裴笙觉得好笑的对他举起小拇指。 莫亦非愣愣的看着她那根指头,“……什么?” 肖裴笙抓过他的手,用小拇指勾住他的,“我答应你。” 莫亦非霍然露出想哭又想笑的表情,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低吼道:“该死的你!永远都不许离开我!知道吗!” 肖裴笙吃吃的傻笑,“干嘛抢我台词?” 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的段梵垂下眼,用右手压住胸口。 *** 肖裴笙心里明白,莫亦非是为她才暂缓了b市的工作,毕竟对他来说,践踏肖雪哪管再有乐趣,怎么也不可能比解救自己的母亲来得重要,也难怪当时她动了想放过肖雪母女的念头时,莫亦非会对她表现出那么的失望。 她决定要赶紧回一趟c市,辞去工作、退掉租屋,然后陪伴在他和段梵的身旁。 前来送机的刘骞在途中和莫亦非讨论着接下来的行程安排,莫亦非面带满意的微笑,说道:“对了,顺便再看看b市有配套宠物医院的小区房,有合适的话就买下来吧。” 肖裴笙愣了一下,轻声说道:“不用这样吧……” 莫亦非看着她笑笑,“leg晚一些也会过来。” 肖裴笙尴尬的红了脸,她也太自恋了—— “当然。”莫亦非补充道:“如果你在家呆得无聊的话,也可以去看看。” 肖裴笙哼了声鼓起脸,惹得莫亦非轻笑。 回到c市的当天肖裴笙就开始收拾,第二天就带着准备好的辞职信来到公司人事部。 人事部经理兼老板娘看完了她的信后,抬起头问道:“你辞职的理由是‘有了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肖裴笙点点头,“我以前觉得,照顾生病受伤的小动物能让我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可是我现在有了更想要照顾的人,我想陪在他身边。” 老板娘笑了笑,拿过印章在同意栏上压了下去,然后递给了她,“肖医生,加油,祝你更好。” 肖裴笙给她微微的鞠了个躬,“谢谢。” 回到车上,肖裴笙深吸了口气,转过头看着宠物医院,这个自己曾经工作了数年的地方。 段梵轻叹了声,说道:“裴笙……抱歉。” 肖裴笙转过头,故意瞪着他问:“干嘛?你出轨啦?” 段梵无奈的说:“我要是出轨的话道歉会有用吗?” 肖裴笙不高兴的眯起眼,一把抓住他的小鸡鸡威胁道:“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段梵苦笑着握住她那只手,“你别老是这样,很恐怖的。” 肖裴笙哼了声想把手抽回来,却发现被段梵紧紧的握住了,“干嘛啦?”她问。 段梵压着她的手,隔着裤子抚摸自己微勃的肉棒,“我想要你。” 肖裴笙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她用力的把手抽回来,吐槽道:“你也别老是这样……我也会觉得很恐怖的……” ——————繁体—————— 原来有些事情只要想通了,观念改变了,就连对一个人的感觉都会不同了。 肖裴笙从没有想过,原来和裴琳间的相处可以是轻松的、摒除对刘骞的芥蒂也可以是轻易的,其实她明明只要静下心去观察,就会发现刘骞对裴琳的百般呵护,或许比起肖厚德需要瞻前顾後的错爱,像刘骞这种忠厚赤诚的男人更值得母亲托付终生。 末了,肖裴笙问道:“妈,怎麽几次来都没见到小媛?” 裴琳尴尬的看了眼刘骞,又尴尬的对着她笑了笑,“她去朋友家玩了。” 肖裴笙垂眼轻笑,“本来有东西想给她呢,看来只能让妈帮忙转交了。”说罢,她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裴琳面前,“先别急着拒绝,听我说。” “我这个姐姐做的一点都不称职,不知道小媛喜欢吃什麽、喜欢做什麽,也没有主动花时间去关心和了解她,甚至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要让她躲得远远的。”肖裴笙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说道:“这卡里是五十万,我知道多了你们也不肯收,就当作我这个做姐姐的终於意识到自己的责任,想为这个家分担一点义务,拿去给小媛缴学费的。” 裴琳赶忙说道:“小笙……!” 肖裴笙摇摇头,说道:“你们不许拒绝我,这是给小媛的。” 刘骞说道:“这还不够。” 裴琳闻言抽了口气,站起来和他着急,“你在胡说什麽呀!” 刘骞沉叹了声,“比起这个,我们宁愿你能多点回来看看。” 裴琳一下就湿了眼眶,气得捶了他一下,刘骞装痛的揉了揉胳膊。 肖裴笙见状忍不住轻笑,“我会的。” 心,觉得暖洋洋的,而随着每一次血液的流动将这股暖流输遍了全身,原来即使在不完美当中,也还是可能找到幸福的。 肖裴笙回到家时已经将近下午六点了,可莫亦非却还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她实在没办法不担心,见段梵没有阻止,她敲了敲门,问道:“莫非,我可以进来吗?” ‘砰——!’ 肖裴笙一惊,赶紧拧开门,只见床边侧翻的轮椅旁是倒下的莫亦非,她赶紧上前想扶起他,莫亦非却怒吼一声:“谁允许你进来的?!” 她被震得立即刹停了脚步,不知所措着。 莫亦非将上身撑起,额前淩乱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让她看不清他的情绪,他衬衫明显经过粗鲁的拉扯而掉了几颗扣子,露出起伏的胸膛。 “出去。”莫亦非的语气十分冷冰,他揪着床架,想借力把翻倒的轮椅拉起来。 “不要。”肖裴笙其实害怕得心脏噗通直跳。 莫亦非闻言停下了动作,嗤笑了声,他抬起眼看着她,那双琥珀色的漂亮眼睛里此刻却充满了压抑的怒火,他起合着唇瓣,吐出魔鬼般的呢喃,“那你过来。” 肖裴笙垂下眼,缓缓走到他跟前蹲下。 莫亦非扯开皮带,拉下裤头,那根因怒火而燃起的欲火正高高挺立着,“解决一下。” 没有一丝温度的命令让肖裴笙眸中滑过受伤,但还是如他所言的俯下身握住那根巨物,张口含住了前端。 “教了你这麽多遍都学不会吗?”莫亦非冷冷的说着,然後揪住她的长发将她的脑袋用力的按下、提起,哪管她如何挣扎都不为所动。 肖裴笙的喉咙被巨根戳得不停起着干呕反应,被呛出来的眼泪花花直流,十来下之後,莫亦非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拉到自己面前,狠狠地说道:“这就是不听话的代价,知道麽?” 看着她眼中的惊恐和无措,莫亦非烦躁的将她一把推倒在地,愤怒地低吼:“还不赶紧出去!” 趴在地上的肖裴笙轻轻地叹了声,她擦去嘴边的津液,回到莫亦非跟前跪着,她伸手捧起莫亦非的脸,那双好看的眼眸在闪过一瞬的惊讶之後,迅速地别开了视线。 她轻轻地拨开他挡眼的刘海,温柔地抚顺他紧皱的眉头,这个才比自己大两岁的男人失去了太多、承受了太多、也坚强得太多。 肖裴笙将额头贴着他的,轻声问道:“怎麽了吗?干嘛闹脾气了?” 莫亦非看向她的眼,许久之後,发出几近喃喃的嗓音,“……我好累。” 肖裴笙心疼的抱着他的脑袋抚摸着,“那我们歇一会?” 莫亦非痛苦的闭上眼,将她紧紧抱着,“……可我已经等不了了。” 肖裴笙突然好想哭,她真的想不明白为什麽莫亦非的舅舅要这样对他,让他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还要将他妈妈囚困,她心痛万分的将脸贴着他的脑袋,哄着:“就那麽一小会?” 莫亦非压抑着哭嗓,咬着牙说道:“你为什麽要出现……” 肖裴笙闻言轻笑,“干嘛?想让我消失啊?呼!——”腰间的臂力突然勒紧,把她肺里的空气都给挤出来了,她因为那一声而尴尬的红了脸,“莫非……我喘不过气了……” 莫亦非拉开她,捏着她的下巴严肃的说道:“你不准给我消失,听懂了没?” 肖裴笙觉得好笑的对他举起小拇指。 莫亦非愣愣的看着她那根指头,“……什麽?” 肖裴笙抓过他的手,用小拇指勾住他的,“我答应你。” 莫亦非霍然露出想哭又想笑的表情,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低吼道:“该死的你!永远都不许离开我!知道吗!” 肖裴笙吃吃的傻笑,“干嘛抢我台词?” 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的段梵垂下眼,用右手压住胸口。 *** 肖裴笙心里明白,莫亦非是为她才暂缓了b市的工作,毕竟对他来说,践踏肖雪哪管再有乐趣,怎麽也不可能比解救自己的母亲来得重要,也难怪当时她动了想放过肖雪母女的念头时,莫亦非会对她表现出那麽的失望。 她决定要赶紧回一趟c市,辞去工作、退掉租屋,然後陪伴在他和段梵的身旁。 前来送机的刘骞在途中和莫亦非讨论着接下来的行程安排,莫亦非面带满意的微笑,说道:“对了,顺便再看看b市有配套宠物医院的社区房,有合适的话就买下来吧。” 肖裴笙愣了一下,轻声说道:“不用这样吧……” 莫亦非看着她笑笑,“leg晚一些也会过来。” 肖裴笙尴尬的红了脸,她也太自恋了—— “当然。”莫亦非补充道:“如果你在家呆得无聊的话,也可以去看看。” 肖裴笙哼了声鼓起脸,惹得莫亦非轻笑。 回到c市的当天肖裴笙就开始收拾,第二天就带着准备好的辞职信来到公司人事部。 人事部经理兼老板娘看完了她的信後,抬起头问道:“你辞职的理由是‘有了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肖裴笙点点头,“我以前觉得,照顾生病受伤的小动物能让我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可是我现在有了更想要照顾的人,我想陪在他身边。” 老板娘笑了笑,拿过印章在同意栏上压了下去,然後递给了她,“肖医生,加油,祝你更好。” 肖裴笙给她微微的鞠了个躬,“谢谢。” 回到车上,肖裴笙深吸了口气,转过头看着宠物医院,这个自己曾经工作了数年的地方。 段梵轻叹了声,说道:“裴笙……抱歉。” 肖裴笙转过头,故意瞪着他问:“干嘛?你出轨啦?” 段梵无奈的说:“我要是出轨的话道歉会有用吗?” 肖裴笙不高兴的眯起眼,一把抓住他的小鸡鸡威胁道:“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段梵苦笑着握住她那只手,“你别老是这样,很恐怖的。” 肖裴笙哼了声想把手抽回来,却发现被段梵紧紧的握住了,“干嘛啦?”她问。 段梵压着她的手,隔着裤子抚摸自己微勃的肉棒,“我想要你。” 肖裴笙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她用力的把手抽回来,吐槽道:“你也别老是这样……我也会觉得很恐怖的……” 四十九、热恋期 度假别墅。 肖裴笙感到有些苦闷,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什么热恋期什么之类的…… 明明吃完晚饭自己应该要回租屋把东西再确认一遍,等明天和房东商量好违约金的事就出发去b市的,但她现在根本就不想回去,只想赖在莫亦非和段梵的身边。 话说她以前谈恋爱的时候是这样子吗,虽然分别的时候也会感觉依依不舍……但完全没有到像现在这样,脑子里总想和他们腻歪在一起亲热啊!!这到底是什么节奏?!—— “裴笙。” “……嗯?” “怎么了?” “……没什么呀……” 莫亦非看着她满脸心虚的模样,鼻叹一声,“快说。” 肖裴笙用着极小的音量说道:“……我只是不想回去了。” 段梵看着她,“……本来就没人让你回去。” 肖裴笙瞪大眼,“嗯?” 莫亦非好心的翻译道:“段梵的意思是他才不会让你走。” 肖裴笙低下红彤彤的脸,咕囔道:“可我东西还没收拾完呢……” 莫亦非淡淡的说道:“把来不及收拾的都扔了。” 肖裴笙鼓起脸,“哪有人这样的?” 莫亦非悠然的撑着脸,扬起淡笑,“反正你今晚别想走。” 肖裴笙害羞的咬紧下唇,紧紧盯着莫亦非的脸。 “干嘛?”莫亦非看她一脸像狗儿般的神情。 “想抱抱……”肖裴笙说完,羞得差点没找个地缝给自己钻进去。 莫亦非闻言轻轻一笑,向她招了招手,肖裴笙乖巧的起身向他走近,但随即,他嘴边的那抹笑消失了,因为段梵一把将她拉住并打横抱了起来,肖裴笙也被段梵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尖叫了声。 “被我抢先了。”段梵坏心的睨了莫亦非一眼。 “……要吓死人啊。”肖裴笙忍不住吐槽。 段梵将肖裴笙放进莫亦非怀里,“我收拾一下,你们先上楼。” “……让珍姐收拾不就好了?”莫亦非看着他说道。 段梵摇摇头,绕到莫亦非身后将轮椅推到机械上,按下了上升键。 肖裴笙坐在莫亦非怀里看向逐渐远离的段梵,为什么他眼里有淡淡的伤,难道是因为刚才自己只向莫亦非索要抱抱,他觉得自己被忽略了吗?……但不是这样的啊…… 段梵此时垂下眼,转身回到餐桌前收拾着。 肖裴笙感到有些无奈,想起刚才的事,问道:“对了,珍姐她一直都在这里吗?” 莫亦非‘嗯’了声,“平时我们不在,得有人帮忙照顾leg。” 肖裴笙奇怪的问:“那为什么她不出来和我们一起吃饭?”也从没露面。 莫亦非笑着抚着她的发,“你的问题好多。” 肖裴笙心虚的撇撇嘴,“人家想知道你的事嘛……” 莫亦非笑了笑,并不打算回答她这个的问题。 回到房里,肖裴笙帮莫亦非将脱下的外套挂好后,就听见他问:“要帮我洗澡吗?” 她害羞的用食指挠挠脸颊,“那我去放洗澡水……”来到浴室,她坐在浴缸边放着水,不住想着羞羞的事,越想头顶越热,就跟发烧了似的。 还在幻想中的时候,莫亦非行驶着轮椅进了浴室,已经半裸的他浑身都散发出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帅气的脸配上结实的肌肉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犯规了!!—— “……裴笙。” “嗯?”鼻子有点痒。 莫亦非伸出手,抹过她的鼻端,“你流鼻血了。” 肖裴笙赶紧仰起头,不、是、吧!她真的流鼻血了!? 莫亦非扯过纸巾递给她,“秋天快到了,有点干燥。” 肖裴笙点点头,捂了捂鼻孔看了下,还好,不是血流不止的那种程度…… 莫亦非抽出两支手杖将自己撑起,有些困难的解着裤头,肖裴笙见状赶紧蹲下帮忙,话说起来,他不止那里非常雄伟,毛发也很浓密…… 噢no!肖裴笙急忙转过身用纸巾塞进自己的鼻孔,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简直不要太煞风景了!…… 莫亦非见状忍不住笑了两声,“原来你在想什么下流的事情吗?”他坐回轮椅上行驶到浴缸边,将自己的身体撑了进去,打开身后的小柜子拿出一个浴球扔进浴缸。 肖裴笙红着脸揉揉发痒的鼻尖,打开蓬头试了试水温,“帮你洗头哦。” 莫亦非仰起头让她冲洗,她的温柔让他舒服的闭上了眼。 肖裴笙忍不住趁机盯着他的脸一顿瞧,话说他的睫毛也好长……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 莫亦非睁开眼,因为上仰的缘故可以清楚的看见他喉结的滚动,“你会不会冲太久了?” 肖裴笙闻言赶紧把水关掉,头还没洗呢浴缸的水已经过半了,还好今天莫亦非没打发蜡。 莫亦非伸手勾过她的脖子,轻轻的笑了声,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这么可爱呢。 “唔……怎么了?”太近了,肖裴笙心想,再这样下去她的鼻血可要停不下来了! 莫亦非抬起了下巴,唇瓣若有似无的触碰着她的,他们彼此交换着呼吸,而他也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她这种清淡得几近没有体味的气息。 肖裴笙被放开后感到有些失落,于是俯下身实打实的啵了他一口。 莫亦非挑起眉,随后却不在意的笑了笑,“我们好像应该要动作快点了。” 话虽如此,可等到段梵推开浴室门的时候,肖裴笙还在给莫亦非搓背,段梵看着莫亦非的后背问道:“……你是婴儿吗?” 莫亦非轻笑着转过头,说道:“做婴儿的感觉还挺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段梵扯了条浴巾垫在轮椅上,然后拉过肖裴笙的手冲去泡泡,“我要带她去冲澡,你快点。” 莫亦非笑笑,“别把她‘洗’得太累了。” 被段梵拉进他房间浴室的肖裴笙鼓起脸,问道:“我们干嘛要一起洗?” 段梵扯下上衣、脱着裤子的淡声说道:“节约时间。” 肖裴笙感觉他一身斗志昂然,有些可怕的缩了缩肩膀,“……你很赶时间吗?” 段梵走上前给她解着衣服,“是的。” 肖裴笙看向他已经勃起的肉棒,红着脸吐槽道:“你是性欲狂吗?”她之前就这样觉得了。 “对你,是的。”段梵看见她鼻孔插着一条纸巾,问道:“你鼻子怎么了?” 肖裴笙都忘了这茬,不好意思的把纸巾给拽下来,说道:“刚才流鼻血了……” “……”段梵捏住她的下巴扬起,盯着她的鼻孔看了会,“是止住了。” 肖裴笙感到无语的看着他,尴尬的揉了揉鼻子,里面该不会有鼻屎吧……? 段梵见她不动作,看着她胸口问道:“要我帮你脱内衣吗?” 肖裴笙下意识的捂住胸口,一脸无奈的说道:“你别那么恐怖好不好……” 段梵看着她,“我好想把你吃掉。”顿了顿,伏在她耳边说:“像上次在海边酒店那样。” 肖裴笙红着脸捂住那只耳朵,在段梵的面前,她总觉得自己像一块被放在案板上的肉。 进了沐浴间,肖裴笙还是害羞的抱着胸口,余光总能看见段梵那根勃起的肉棒晃来晃去的。 “那个……”肖裴笙轻声问道:“要不要我先帮你……”他这样会很难受吧? 段梵闻言,拉开她抱胸的手,凑近亲吻她的颈脖。 “嗯……”发出奇怪的声音了,肖裴笙红着脸闪躲,“好痒……” 段梵将她抱着,用舌尖滑过她的下巴,手来到她身后打开了头顶的蓬头,感觉她缩了缩肩膀,怜爱的抱紧她深吻着。 一吻结束后,肖裴笙轻轻的喘息着,伸手将他额前的湿发向后梳去,“你头发长长了。” 段梵抱着她,伸舌舔过她的脸颊、她的耳朵,不住的亲吻着。 肖裴笙难耐的用手抵住他的胸膛,轻轻呼唤着,“段梵……” 段梵吮过她的锁骨、她的胸乳、她的小腹,然后蹲在她面前将她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凑近之前因为剃光还没长出多少毛发的小穴,张口含住。 “唔!……”肖裴笙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想让自己发出太过淫荡的声音。 舌头伸进来了,啊…… 她颤抖着,段梵的前戏总是缠人得可以,让她轻易的就缴械投降,失去理智。 度假别墅。 肖裴笙感到有些苦闷,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什么热恋期什么之类的…… 明明吃完晚饭自己应该要回租屋把东西再确认一遍,等明天和房东商量好违约金的事就出发去b市的,但她现在根本就不想回去,只想赖在莫亦非和段梵的身边。 话说她以前谈恋爱的时候是这样子吗,虽然分别的时候也会感觉依依不舍……但完全没有到像现在这样,脑子里总想和他们腻歪在一起亲热啊!!这到底是什么节奏?!—— “裴笙。” “……嗯?” “怎么了?” “……没什么呀……” 莫亦非看着她满脸心虚的模样,鼻叹一声,“快说。” 肖裴笙用着极小的音量说道:“……我只是不想回去了。” 段梵看着她,“……本来就没人让你回去。” 肖裴笙瞪大眼,“嗯?” 莫亦非好心的翻译道:“段梵的意思是他才不会让你走。” 肖裴笙低下红彤彤的脸,咕囔道:“可我东西还没收拾完呢……” 莫亦非淡淡的说道:“把来不及收拾的都扔了。” 肖裴笙鼓起脸,“哪有人这样的?” 莫亦非悠然的撑着脸,扬起淡笑,“反正你今晚别想走。” 肖裴笙害羞的咬紧下唇,紧紧盯着莫亦非的脸。 “干嘛?”莫亦非看她一脸像狗儿般的神情。 “想抱抱……”肖裴笙说完,羞得差点没找个地缝给自己钻进去。 莫亦非闻言轻轻一笑,向她招了招手,肖裴笙乖巧的起身向他走近,但随即,他嘴边的那抹笑消失了,因为段梵一把将她拉住并打横抱了起来,肖裴笙也被段梵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尖叫了声。 “被我抢先了。”段梵坏心的睨了莫亦非一眼。 “……要吓死人啊。”肖裴笙忍不住吐槽。 段梵将肖裴笙放进莫亦非怀里,“我收拾一下,你们先上楼。” “……让珍姐收拾不就好了?”莫亦非看着他说道。 段梵摇摇头,绕到莫亦非身后将轮椅推到机械上,按下了上升键。 肖裴笙坐在莫亦非怀里看向逐渐远离的段梵,为什么他眼里有淡淡的伤,难道是因为刚才自己只向莫亦非索要抱抱,他觉得自己被忽略了吗?……但不是这样的啊…… 段梵此时垂下眼,转身回到餐桌前收拾着。 肖裴笙感到有些无奈,想起刚才的事,问道:“对了,珍姐她一直都在这里吗?” 莫亦非‘嗯’了声,“平时我们不在,得有人帮忙照顾leg。” 肖裴笙奇怪的问:“那为什么她不出来和我们一起吃饭?”也从没露面。 莫亦非笑着抚着她的发,“你的问题好多。” 肖裴笙心虚的撇撇嘴,“人家想知道你的事嘛……” 莫亦非笑了笑,并不打算回答她这个的问题。 回到房里,肖裴笙帮莫亦非将脱下的外套挂好后,就听见他问:“要帮我洗澡吗?” 她害羞的用食指挠挠脸颊,“那我去放洗澡水……”来到浴室,她坐在浴缸边放着水,不住想着羞羞的事,越想头顶越热,就跟发烧了似的。 还在幻想中的时候,莫亦非行驶着轮椅进了浴室,已经半裸的他浑身都散发出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帅气的脸配上结实的肌肉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犯规了!!—— “……裴笙。” “嗯?”鼻子有点痒。 莫亦非伸出手,抹过她的鼻端,“你流鼻血了。” 肖裴笙赶紧仰起头,不、是、吧!她真的流鼻血了!? 莫亦非扯过纸巾递给她,“秋天快到了,有点干燥。” 肖裴笙点点头,捂了捂鼻孔看了下,还好,不是血流不止的那种程度…… 莫亦非抽出两支手杖将自己撑起,有些困难的解着裤头,肖裴笙见状赶紧蹲下帮忙,话说起来,他不止那里非常雄伟,毛发也很浓密…… 噢no!肖裴笙急忙转过身用纸巾塞进自己的鼻孔,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简直不要太煞风景了!…… 莫亦非见状忍不住笑了两声,“原来你在想什么下流的事情吗?”他坐回轮椅上行驶到浴缸边,将自己的身体撑了进去,打开身后的小柜子拿出一个浴球扔进浴缸。 肖裴笙红着脸揉揉发痒的鼻尖,打开蓬头试了试水温,“帮你洗头哦。” 莫亦非仰起头让她冲洗,她的温柔让他舒服的闭上了眼。 肖裴笙忍不住趁机盯着他的脸一顿瞧,话说他的睫毛也好长……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 莫亦非睁开眼,因为上仰的缘故可以清楚的看见他喉结的滚动,“你会不会冲太久了?” 肖裴笙闻言赶紧把水关掉,头还没洗呢浴缸的水已经过半了,还好今天莫亦非没打发蜡。 莫亦非伸手勾过她的脖子,轻轻的笑了声,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这么可爱呢。 “唔……怎么了?”太近了,肖裴笙心想,再这样下去她的鼻血可要停不下来了! 莫亦非抬起了下巴,唇瓣若有似无的触碰着她的,他们彼此交换着呼吸,而他也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她这种清淡得几近没有体味的气息。 肖裴笙被放开后感到有些失落,于是俯下身实打实的啵了他一口。 莫亦非挑起眉,随后却不在意的笑了笑,“我们好像应该要动作快点了。” 话虽如此,可等到段梵推开浴室门的时候,肖裴笙还在给莫亦非搓背,段梵看着莫亦非的后背问道:“……你是婴儿吗?” 莫亦非轻笑着转过头,说道:“做婴儿的感觉还挺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段梵扯了条浴巾垫在轮椅上,然后拉过肖裴笙的手冲去泡泡,“我要带她去冲澡,你快点。” 莫亦非笑笑,“别把她‘洗’得太累了。” 被段梵拉进他房间浴室的肖裴笙鼓起脸,问道:“我们干嘛要一起洗?” 段梵扯下上衣、脱着裤子的淡声说道:“节约时间。” 肖裴笙感觉他一身斗志昂然,有些可怕的缩了缩肩膀,“……你很赶时间吗?” 段梵走上前给她解着衣服,“是的。” 肖裴笙看向他已经勃起的肉棒,红着脸吐槽道:“你是性欲狂吗?”她之前就这样觉得了。 “对你,是的。”段梵看见她鼻孔插着一条纸巾,问道:“你鼻子怎么了?” 肖裴笙都忘了这茬,不好意思的把纸巾给拽下来,说道:“刚才流鼻血了……” “……”段梵捏住她的下巴扬起,盯着她的鼻孔看了会,“是止住了。” 肖裴笙感到无语的看着他,尴尬的揉了揉鼻子,里面该不会有鼻屎吧……? 段梵见她不动作,看着她胸口问道:“要我帮你脱内衣吗?” 肖裴笙下意识的捂住胸口,一脸无奈的说道:“你别那么恐怖好不好……” 段梵看着她,“我好想把你吃掉。”顿了顿,伏在她耳边说:“像上次在海边酒店那样。” 肖裴笙红着脸捂住那只耳朵,在段梵的面前,她总觉得自己像一块被放在案板上的肉。 进了沐浴间,肖裴笙还是害羞的抱着胸口,余光总能看见段梵那根勃起的肉棒晃来晃去的。 “那个……”肖裴笙轻声问道:“要不要我先帮你……”他这样会很难受吧? 段梵闻言,拉开她抱胸的手,凑近亲吻她的颈脖。 “嗯……”发出奇怪的声音了,肖裴笙红着脸闪躲,“好痒……” 段梵将她抱着,用舌尖滑过她的下巴,手来到她身后打开了头顶的蓬头,感觉她缩了缩肩膀,怜爱的抱紧她深吻着。 一吻结束后,肖裴笙轻轻的喘息着,伸手将他额前的湿发向后梳去,“你头发长长了。” 段梵抱着她,伸舌舔过她的脸颊、她的耳朵,不住的亲吻着。 肖裴笙难耐的用手抵住他的胸膛,轻轻呼唤着,“段梵……” 段梵吮过她的锁骨、她的胸乳、她的小腹,然后蹲在她面前将她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凑近之前因为剃光还没长出多少毛发的小穴,张口含住。 “唔!……”肖裴笙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想让自己发出太过淫荡的声音。 舌头伸进来了,啊…… 她颤抖着,段梵的前戏总是缠人得可以,让她轻易的就缴械投降,失去理智。 五十、疯狂的纠缠 “啊……啊……啊……” 浴室里的蒸汽蒙住了镜子,肖裴笙伏着身体,正努力的撑着墙壁不让自己下滑,小穴里是段梵那根正在不停抽插的肉棒,他在她身后勾着她一条腿,故意戳弄着她的敏感点。 “啊……段梵……我撑不住了……嗯……”肖裴笙颤抖着,软趴趴的坐下。 段梵将她面朝自己抱起,让她的后背靠墙壁,勾起她一条腿,再次进入她的身体。 肖裴笙喘息着抱住他的脖子,他的力气好大,自己的重量全靠他来撑着。 段梵上前吻住她吟哦的小嘴,舌头不停的勾弄着她的,不够、还不够…… 肖裴笙蹙眉,攀在他肩头的指不受控制的收紧了,她……要到了……啊—— 段梵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拿过浴巾把将她裹住,一把抱起走向莫亦非的房间。 此时莫亦非赤裸的靠在床头看书,看着段梵笑了笑,“我刚还在想,你们要让我等多久呢。” 段梵把肖裴笙反着放在床上,抬起她的屁股,将肉棒挤进了她那湿漉漉的小穴。 因为水份而变得厚重的浴巾将她死死缠住,肖裴笙扭动着身体怎么都挣不脱,只好呻吟道:“啊……解开我……啊……” 段梵难耐的蹙眉,她把自己缠得好紧。 肖裴笙呜咽着,这样不行……身体变得好敏感……她抬起脸,用眼神向莫亦非求助。 莫亦非眼眸闪过一丝玩味,他悠然的把手上的书合上,专心的欣赏着她的表情。 肖裴笙哀怨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无法动弹的双手紧紧的握住,她长长地吟了声,弓起了身体。 段梵让她在余韵缓了会,然后将她翻个身,张开她的双腿再次进入。 肖裴笙无力的摇晃着脑袋喘息着,她不行了……她不行了…… 莫亦非轻笑,“别就被段梵给干晕了,我都还没开始呢。” 肖裴笙喘息着,“你这个……坏蛋……” 段梵俯下身亲吻着她的脖子,他动作的节奏开始变得紊乱,将肖裴笙插得一顿乱叫,最后他将自己的分身拔出来,对准浴巾撸出了精液。 莫亦非扬起坏笑,对段梵说道:“拿过来,别解开。” 肖裴笙吃惊的仰起头看向他,然后挣扎着,“我不要……” 段梵将她抱起放在莫亦非身上,指头掰开她两片湿滑的嫩肉,对住莫亦非那根昂然让她坐下。 好……大……肖裴笙咬着下唇,双腿撑着床来减缓段梵让她吞咽的速度。 莫亦非抚着她的脸,满意的给予她赞美,“裴笙,你好棒。” 肖裴笙哀怨的瞪着他,就算这样说……她也……啊……段梵开始动了。 莫亦非闷哼了声,肖裴笙咬紧的程度连他都能强烈的感觉得到,笑笑,说道:“很舒服吗?” 肖裴笙无力的靠着段梵的肩膀喘息,这种时候,段梵你就不要来……捣乱…… 段梵吮吸着她的耳垂,指尖隔着浴巾找到她枚果所在并肆意的捏弄着。 肖裴笙的发出哭泣般的呻吟,不住的喊着不要了……不要了……然后达到了高潮。 “这么快?”莫亦非笑笑,将被裹住的肖裴笙拉到跟前,在她耳边说道:“我要‘开始’了。” 她很震惊,肖裴笙在心里想着,可是她已经失神到表达不出来了。 啊!——不要!——啊!—— 莫亦非借用他强劲的臂力,让无法动弹也无法抵抗的肖裴笙只能发了疯般的尖叫,已经被段梵干得红肿的小穴,此刻正超负荷的快速吞吐着莫亦非的硕大。 好深!……太深了!……要顶到肚子里去了!!肖裴笙哭嗓变成了真正的哭泣,她无助的靠在莫亦非的肩头,紧握的拳头让指甲都深入了手心。 “要去了!要去了!啊!!——”肖裴笙仰起头,长长地吸入一口气,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了,飞上了云端……飞到了天际……飞出了外太空…… “再坚持一下?我快了。”莫亦非抹去她眼角快乐的泪水,难得的,他今天非常有感觉。 肖裴笙觉得脑髓被抽空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莫亦非刚才说了什么,只知道犹在高潮的身体再次动了起来,它无法被她控制的抽搐,太多了……好难受!不要!她真的不行了! “唔!——”莫亦非哼了声,在她体内激射。 好烫……肖裴笙无力的闭上眼,挤出眼眶里的最后一滴泪,她要死了…… 段梵将她抱离莫亦非,然后把浴巾给她解开了,肖裴笙双乳间全是闷出来的汗水,和刚洗完澡没太大区别,她努力撑开眼皮,只见段梵拉开了她的双腿。 肖裴笙哭丧着脸,“真的不要了……” 段梵低下头亲了她一口,“我尽快。”说完,把重新勃起的肉棒插入她的身体。 “唔!”抽痛的感觉让肖裴笙闷哼了声。 穴里的精液被段梵的肉棒摩擦出白沫,叽叽咕咕的作响,她脱力的吟哦,只见莫亦非靠近,她紧张的看着他慢慢低下头,张嘴刁住了自己胸前的一只枚果。 “呜……”肖裴笙又哭了,她在心里痛骂,这两只禽兽!他们这样分明是凌辱加性虐啊!! *** 要死了……好累……她不要了……! 肖裴笙紧皱着眉头在莫亦非的房间醒来,动了动身体,大腿内侧的酸痛让她哼了声,幽幽的想起今天要去b市的事,她无语的在心里吐槽他们俩实在是有够乱来的。 话说现在几点了……手机呢……? 她撑起身揉揉脸,安静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拖动着虚软的双腿来到段梵的房间,没想到莫亦非和他都在这里。 “起来了?”在书桌前操作着电脑的莫亦非对她扬起暧昧的笑。 肖裴笙迷糊的点点头,她揉着乱发,感觉自己累得还能再睡上个三天三夜。 坐在莫亦非身旁的段梵起身到浴室帮她挤好牙膏,然后把牙刷递给了她。 肖裴笙接过,倚着洗漱台闭着眼刷牙。 段梵从身后抱住她将她撑着,肖裴笙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索性靠在了他身上。 他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撩开她蓬乱的卷发,将脸埋进她的脖子。 肖裴笙象征性的推了他几下也懒得挣扎了,刷好牙后她俯身吐水,屁股顶到了段梵的胯下,他哼了声,扶着她的腰用她的屁股去摩擦布料下自己勃起的欲望。 肖裴笙整个无语到想翻白眼,“……好了啦。” 段梵难耐的揉着她的胸部,另一只手撩起她的睡裙滑入腿心…… 等等……睡裙?? 肖裴笙这会才从镜子里仔细的看着自己,她什么时候有这种几乎透明的鬼玩意?? 这穿了和没穿有什么分别吗?! 喂!—— 肖裴笙一把拉住段梵的手,“别闹了。” 段梵亲了口她光洁的肩头后轻轻啃咬,被她拉住的那只手随即将指头插进了小穴。 肖裴笙发软的哼了声,“真的……别闹了……”里头竟然还是湿的。 段梵拉开裤链释放出坚挺的肉棒,用它顶住她的屁股,看着镜中的她问:“不要吗?” 肖裴笙抖了一下,“再做我会坏的……” 段梵拉起她一条腿架在洗漱台上,直接那肉棒磨蹭着她的穴口,“真的不要?” 肖裴笙喘息着,氤氲的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段梵顶开她的嫩肉,将分身滑进她的身体。 “唔!……”肖裴笙难耐的咬住自己的指头,另一侧的肩带滑落直接就露出了一只奶子。 段梵随即将那只胸乳握住揉捏,饥渴的欲望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的贯穿着。 肖裴笙放弃去压抑那止不住的呻吟,双手撑在洗漱台边稳住自己,她的身体变得好奇怪,明明已经受不了了……却还想要更多……更多…… 为什么她会这么敏感,肖裴笙呜咽着用手背盖住嘴巴,她要到了——她要到了——! 段梵停了停,将瘫软的她直接抱上洗漱台坐着,腾空她的屁股,再次进入她的身体没命的捅。 肖裴笙靠向冰凉的镜子,被冷得缩了一下脖子,只听段梵被她绞得哼了声,更加放肆的在她体内作乱,她难受的撑着段梵的胸膛,一低下眼就能看见连接处的场景,她颤了一声抽紧了身体,“又要到了……啊……啊……啊——!” 段梵爱怜的将她抱着,迷乱的亲吻着,快速的在她体内冲刺,无法压抑住高潮的在她里面释放出白灼。 过了会,浴室门被拧开了,莫亦非笑了笑,说道:“真激烈,害我都硬了。” 肖裴笙无力的喘息,这两个变态是想弄死她吗…… ——————繁体—————— “啊……啊……啊……” 浴室里的蒸汽蒙住了镜子,肖裴笙伏着身体,正努力的撑着墙壁不让自己下滑,小穴里是段梵那根正在不停抽插的肉棒,他在她身後勾着她一条腿,故意戳弄着她的敏感点。 “啊……段梵……我撑不住了……嗯……”肖裴笙颤抖着,软趴趴的坐下。 段梵将她面朝自己抱起,让她的後背靠墙壁,勾起她一条腿,再次进入她的身体。 肖裴笙喘息着抱住他的脖子,他的力气好大,自己的重量全靠他来撑着。 段梵上前吻住她吟哦的小嘴,舌头不停的勾弄着她的,不够、还不够…… 肖裴笙蹙眉,攀在他肩头的指不受控制的收紧了,她……要到了……啊—— 段梵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拿过浴巾把将她裹住,一把抱起走向莫亦非的房间。 此时莫亦非赤裸的靠在床头看书,看着段梵笑了笑,“我刚还在想,你们要让我等多久呢。” 段梵把肖裴笙反着放在床上,抬起她的屁股,将肉棒挤进了她那湿漉漉的小穴。 因为水份而变得厚重的浴巾将她死死缠住,肖裴笙扭动着身体怎麽都挣不脱,只好呻吟道:“啊……解开我……啊……” 段梵难耐的蹙眉,她把自己缠得好紧。 肖裴笙呜咽着,这样不行……身体变得好敏感……她抬起脸,用眼神向莫亦非求助。 莫亦非眼眸闪过一丝玩味,他悠然的把手上的书合上,专心的欣赏着她的表情。 肖裴笙哀怨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无法动弹的双手紧紧的握住,她长长地吟了声,弓起了身体。 段梵让她在余韵缓了会,然後将她翻个身,张开她的双腿再次进入。 肖裴笙无力的摇晃着脑袋喘息着,她不行了……她不行了…… 莫亦非轻笑,“别就被段梵给干晕了,我都还没开始呢。” 肖裴笙喘息着,“你这个……坏蛋……” 段梵俯下身亲吻着她的脖子,他动作的节奏开始变得紊乱,将肖裴笙插得一顿乱叫,最後他将自己的分身拔出来,对准浴巾撸出了精液。 莫亦非扬起坏笑,对段梵说道:“拿过来,别解开。” 肖裴笙吃惊的仰起头看向他,然後挣扎着,“我不要……” 段梵将她抱起放在莫亦非身上,指头掰开她两片湿滑的嫩肉,对住莫亦非那根昂然让她坐下。 好……大……肖裴笙咬着下唇,双腿撑着床来减缓段梵让她吞咽的速度。 莫亦非抚着她的脸,满意的给予她赞美,“裴笙,你好棒。” 肖裴笙哀怨的瞪着他,就算这样说……她也……啊……段梵开始动了。 莫亦非闷哼了声,肖裴笙咬紧的程度连他都能强烈的感觉得到,笑笑,说道:“很舒服吗?” 肖裴笙无力的靠着段梵的肩膀喘息,这种时候,段梵你就不要来……捣乱…… 段梵吮吸着她的耳垂,指尖隔着浴巾找到她枚果所在并肆意的捏弄着。 肖裴笙的发出哭泣般的呻吟,不住的喊着不要了……不要了……然後达到了高潮。 “这麽快?”莫亦非笑笑,将被裹住的肖裴笙拉到跟前,在她耳边说道:“我要‘开始’了。” 她很震惊,肖裴笙在心里想着,可是她已经失神到表达不出来了。 啊!——不要!——啊!—— 莫亦非借用他强劲的臂力,让无法动弹也无法抵抗的肖裴笙只能发了疯般的尖叫,已经被段梵干得红肿的小穴,此刻正超负荷的快速吞吐着莫亦非的硕大。 好深!……太深了!……要顶到肚子里去了!!肖裴笙哭嗓变成了真正的哭泣,她无助的靠在莫亦非的肩头,紧握的拳头让指甲都深入了手心。 “要去了!要去了!啊!!——”肖裴笙仰起头,长长地吸入一口气,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了,飞上了云端……飞到了天际……飞出了外太空…… “再坚持一下?我快了。”莫亦非抹去她眼角快乐的泪水,难得的,他今天非常有感觉。 肖裴笙觉得脑髓被抽空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莫亦非刚才说了什麽,只知道犹在高潮的身体再次动了起来,它无法被她控制的抽搐,太多了……好难受!不要!她真的不行了! “唔!——”莫亦非哼了声,在她体内激射。 好烫……肖裴笙无力的闭上眼,挤出眼眶里的最後一滴泪,她要死了…… 段梵将她抱离莫亦非,然後把浴巾给她解开了,肖裴笙双乳间全是闷出来的汗水,和刚洗完澡没太大区别,她努力撑开眼皮,只见段梵拉开了她的双腿。 肖裴笙哭丧着脸,“真的不要了……” 段梵低下头亲了她一口,“我尽快。”说完,把重新勃起的肉棒插入她的身体。 “唔!”抽痛的感觉让肖裴笙闷哼了声。 穴里的精液被段梵的肉棒摩擦出白沫,叽叽咕咕的作响,她脱力的吟哦,只见莫亦非靠近,她紧张的看着他慢慢低下头,张嘴刁住了自己胸前的一只枚果。 “呜……”肖裴笙又哭了,她在心里痛駡,这两只禽兽!他们这样分明是淩辱加性虐啊!! *** 要死了……好累……她不要了……! 肖裴笙紧皱着眉头在莫亦非的房间醒来,动了动身体,大腿内侧的酸痛让她哼了声,幽幽的想起今天要去b市的事,她无语的在心里吐槽他们俩实在是有够乱来的。 话说现在几点了……手机呢……? 她撑起身揉揉脸,安静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拖动着虚软的双腿来到段梵的房间,没想到莫亦非和他都在这里。 “起来了?”在书桌前操作着电脑的莫亦非对她扬起暧昧的笑。 肖裴笙迷糊的点点头,她揉着乱发,感觉自己累得还能再睡上个三天三夜。 坐在莫亦非身旁的段梵起身到浴室帮她挤好牙膏,然後把牙刷递给了她。 肖裴笙接过,倚着洗漱台闭着眼刷牙。 段梵从身後抱住她将她撑着,肖裴笙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索性靠在了他身上。 他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撩开她蓬乱的卷发,将脸埋进她的脖子。 肖裴笙象徵性的推了他几下也懒得挣扎了,刷好牙後她俯身吐水,屁股顶到了段梵的胯下,他哼了声,扶着她的腰用她的屁股去摩擦布料下自己勃起的欲望。 肖裴笙整个无语到想翻白眼,“……好了啦。” 段梵难耐的揉着她的胸部,另一只手撩起她的睡裙滑入腿心…… 等等……睡裙?? 肖裴笙这会才从镜子里仔细的看着自己,她什麽时候有这种几乎透明的鬼玩意?? 这穿了和没穿有什麽分别吗?! 喂!—— 肖裴笙一把拉住段梵的手,“别闹了。” 段梵亲了口她光洁的肩头後轻轻啃咬,被她拉住的那只手随即将指头插进了小穴。 肖裴笙发软的哼了声,“真的……别闹了……”里头竟然还是湿的。 段梵拉开裤链释放出坚挺的肉棒,用它顶住她的屁股,看着镜中的她问:“不要吗?” 肖裴笙抖了一下,“再做我会坏的……” 段梵拉起她一条腿架在洗漱台上,直接那肉棒磨蹭着她的穴口,“真的不要?” 肖裴笙喘息着,氤氲的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段梵顶开她的嫩肉,将分身滑进她的身体。 “唔!……”肖裴笙难耐的咬住自己的指头,另一侧的肩带滑落直接就露出了一只奶子。 段梵随即将那只胸乳握住揉捏,饥渴的欲望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的贯穿着。 肖裴笙放弃去压抑那止不住的呻吟,双手撑在洗漱台边稳住自己,她的身体变得好奇怪,明明已经受不了了……却还想要更多……更多…… 为什麽她会这麽敏感,肖裴笙呜咽着用手背盖住嘴巴,她要到了——她要到了——! 段梵停了停,将瘫软的她直接抱上洗漱台坐着,腾空她的屁股,再次进入她的身体没命的捅。 肖裴笙靠向冰凉的镜子,被冷得缩了一下脖子,只听段梵被她绞得哼了声,更加放肆的在她体内作乱,她难受的撑着段梵的胸膛,一低下眼就能看见连接处的场景,她颤了一声抽紧了身体,“又要到了……啊……啊……啊——!” 段梵爱怜的将她抱着,迷乱的亲吻着,快速的在她体内冲刺,无法压抑住高潮的在她里面释放出白灼。 过了会,浴室门被拧开了,莫亦非笑了笑,说道:“真激烈,害我都硬了。” 肖裴笙无力的喘息,这两个变态是想弄死她吗…… 五十一、不能再等 原定去b市的日期往后延了一天,都怪他们两个没完没了的缠着她,来到租房的肖裴笙锤着酸痛的腰板,希望他们这种状态只是偶尔才会发生一次,要不然自己哪里吃得消啊。 搞得她现在明明有充裕的时间,却没有这个精力去收拾行李,只好应了莫亦非的那句玩笑话,把一些估计接下来也派不上用场的物品处理掉算了。 度假别墅屋这头,两个神清气爽的男人正在商讨着对策。 平板上是一张以唐季为中心的网状关系图,显然盈盾集团遍布着他的大小棋子,只不过莫亦非也很快就察觉到当中的不合理,因为盈盾集团是易家整个家族一手创办的,所以当中好几个有分量的股东都是易家自己人或是易茵茵她爸多年的至交,然而在绝大多数唐季提出有带有争议性的决策中,他们都是坚定的站在他的支持面。 如此看来,与其说易茵茵是被唐季强制架空了控制权,倒不如说她根本没想过和他争。 翻看着段梵搜集到有关易茵茵的资料,她的名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单纯,而她和唐季结婚二十七年膝下却无一儿半女,平常的生活简单悠闲,甚至还会在自己社交平台时不时的发布一些和唐季出席活动的照片,一副看起来相敬如宾、琴瑟和鸣的模样。 真教他恶心,莫亦非不悦的眯起眼。 他脑中突然闪过了什么,他们结婚二十七年、二十七…… 他的岁数、他从未见过的娘家人,以及母亲的失神的表情——“我因为你爸爸离家出走了。” 莫亦非咽了咽口水,背脊莫名的冒出虚汗。 “莫非?”段梵看向突然僵直莫亦非。 “……去把我爸妈所有的背景资料都调出来。”莫亦非看向他,“越快越好。” 段梵起身后顿了顿,“提醒一下,我们动了盈盾内网的事,应该很快就会被他发现。” 莫亦非紧拧着眉心,咬着牙关说道:“我知道。” 段梵点点头,走出了房间。 *** 肖裴笙回到度假别墅时都快累散架了,见到坐在沙发上打着电话的段梵向她招招手,似乎在等着她的样子,她感到奇怪的坐到他身旁,等他讲完电话后问:“怎么了?” 段梵看了她一会,许久后才叹了口气,说道:“莫非在处理很重要的事情,我们别去打扰他。” 肖裴笙愣愣的点点头,担忧的问道:“……出了很严重的问题吗?” 段梵垂下眼,看着手机里别人发来的资料,“比我想的要严重很多……” 莫亦非回到自己的房间,在电脑前翻看着段梵发来的资料,他爸莫昊是中央二级军士长,获誉无数、毫无污点,可这样的结果对于他来说,只会让他想要发笑。 因为他实在是找不出任何理由,会让一个正常的家庭反对自己女儿和这样优秀的男人来往,更遑论他妈还要为此要离家出走,甚至从此和家人断绝往来。 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当时他妈口中说的‘爸爸’,指的并不是莫昊。 再多的资料只不过是验证了他的猜想,他们的结婚证是假的,他的身份是以儿子的名义单独落在莫昊一个人的户口上。而他妈唐婉,早在二十七年前就以失踪人口登记了,唐季在早几年甚至还刊登重金寻人,是什么时候停止了…… 莫亦非紧紧盯着最后那份报纸的日期,是在他九岁那年、莫昊车祸去世前的一个月! 难道说……从莫昊的死就不是一个偶然,直到唐婉负债累累,终于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唐季就那么‘刚好的’出现了。 该死!那他们到底在那个恶魔的眼皮底下生活了多久……?! 霎时间脑中只有一片混乱,扰人的耳鸣嗡嗡作响,莫亦非闷哼,胃部的神经狠狠地抽痛了。 许久,他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打开易茵茵的资料,看着她和唐季的结婚日期、再看向唐婉的失踪日期,他绝望的笑了出声,照他的出生日期来看,因为唐季要和别的女人结婚而离开家的唐婉,当时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 莫亦非点开唐婉的资料,没有领养、不是收养,她和唐季是真真正正的血缘关系,他再也承受不住胃部的抽搐呕吐了起来,好恶心……这简直是太恶心了……!! 千算万算,他唯独算漏了要去怀疑自己的来历,尽管唐季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就知道唐季和唐婉之间是不对劲的,但他真没有想到他妈会对他这么狠,联合着莫昊滴水不漏的给他营造假象,让他竟从没有对自己的身份产生过质疑。 他一个畸形的产物到底算个什么,唐婉为什么要把他生下来?难道她……也爱着唐季吗? 那么这些年来,她不惜丢掉自己的身份、抛弃自己的家庭,隐藏在莫昊的羽翼之下也要千方百计的躲着唐季,这又是为什么? 用手背擦去嘴边的污秽,莫亦非按下了呼唤段梵的按钮,他现在唯一不知道的就是唐季对此知不知情,他想知道那个像魔鬼一样的男人,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来折磨和虐待他的。 段梵推门而入时,莫亦非又开始作呕,他见状赶紧上前顺着他的后背,对跟上来的肖裴笙说道:“去倒杯热水上来。” 肖裴笙赶紧点点头,小跑着下楼去了。 莫亦非沉沉的笑了起来,呢喃道:“这真是太有意思了……” 段梵轻声的鼻叹,去浴室拧了条湿毛巾给莫亦非。 莫亦非擦了擦嘴,强忍着胃部持续的抽搐说道:“我要和易茵茵见面,尽快安排一下。” “……”段梵看着他说道:“你需要先缓缓……” “我等不了!!——”终于爆发的莫亦非怒吼着,挥起拳头重重地砸蹦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刚来到门口的肖裴笙被吓得洒掉了半杯水,她赶紧上前放下杯子拿起莫亦非的手,只见崩碎的零件插进了他的手掌,画面十分恐怖,她说道:“得去一趟医院!……”只是她话都还没说完,莫亦非将手抽回,直接把掌心的零件拔了出来,失去堵塞的伤口顿时鲜血直流。 肖裴笙倒抽了口气,冲去浴室拿了条浴巾把他的伤口紧紧地压着,她抬起头向段梵问道:“家里有没有医药箱?” 莫亦非垂着脸,淡淡的说道:“谁在我面前我就打谁,滚。” “好。”肖裴笙扬起脸,“如果能让你能消气,你打吧。” 莫亦非闻言抽了她一巴掌,淡声说道:“滚。” 微微侧过脸的肖裴笙重新转过脸看着他,“你没吃晚饭所以没力气是——” “啪——!” 段梵愤怒的咬牙,上前一把将肖裴笙拉了起来,“你别陪他一起疯!”他心疼的扭过她的脸查看,还好只是稍微红了点,没有肿起来。 “我没事。”肖裴笙重新蹲在莫亦非跟前压住他的手,说道:“你赶紧去把药箱拿上来。” 段梵犹豫了片刻,只能重重叹了口气,转身下楼去了。 ——————繁体—————— 原定去b市的日期往後延了一天,都怪他们两个没完没了的缠着她,来到租房的肖裴笙锤着酸痛的腰板,希望他们这种状态只是偶尔才会发生一次,要不然自己哪里吃得消啊。 搞得她现在明明有充裕的时间,却没有这个精力去收拾行李,只好应了莫亦非的那句玩笑话,把一些估计接下来也派不上用场的物品处理掉算了。 度假别墅屋这头,两个神清气爽的男人正在商讨着对策。 平板上是一张以唐季为中心的网状关系图,显然盈盾集团遍布着他的大小棋子,只不过莫亦非也很快就察觉到当中的不合理,因为盈盾集团是易家整个家族一手创办的,所以当中好几个有分量的股东都是易家自己人或是易茵茵她爸多年的至交,然而在绝大多数唐季提出有带有争议性的决策中,他们都是坚定的站在他的支持面。 如此看来,与其说易茵茵是被唐季强制架空了控制权,倒不如说她根本没想过和他争。 翻看着段梵搜集到有关易茵茵的资料,她的名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单纯,而她和唐季结婚二十七年膝下却无一儿半女,平常的生活简单悠闲,甚至还会在自己社交平台时不时的发布一些和唐季出席活动的照片,一副看起来相敬如宾、琴瑟和鸣的模样。 真教他恶心,莫亦非不悦的眯起眼。 他脑中突然闪过了什麽,他们结婚二十七年、二十七…… 他的岁数、他从未见过的娘家人,以及母亲的失神的表情——“我因为你爸爸离家出走了。” 莫亦非咽了咽口水,背脊莫名的冒出虚汗。 “莫非?”段梵看向突然僵直莫亦非。 “……去把我爸妈所有的背景资料都调出来。”莫亦非看向他,“越快越好。” 段梵起身後顿了顿,“提醒一下,我们动了盈盾内网的事,应该很快就会被他发现。” 莫亦非紧拧着眉心,咬着牙关说道:“我知道。” 段梵点点头,走出了房间。 *** 肖裴笙回到度假别墅时都快累散架了,见到坐在沙发上打着电话的段梵向她招招手,似乎在等着她的样子,她感到奇怪的坐到他身旁,等他讲完电话後问:“怎麽了?” 段梵看了她一会,许久後才叹了口气,说道:“莫非在处理很重要的事情,我们别去打扰他。” 肖裴笙愣愣的点点头,担忧的问道:“……出了很严重的问题吗?” 段梵垂下眼,看着手机里别人发来的资料,“比我想的要严重很多……” 莫亦非回到自己的房间,在电脑前翻看着段梵发来的资料,他爸莫昊是中央二级军士长,获誉无数、毫无污点,可这样的结果对於他来说,只会让他想要发笑。 因为他实在是找不出任何理由,会让一个正常的家庭反对自己女儿和这样优秀的男人来往,更遑论他妈还要为此要离家出走,甚至从此和家人断绝往来。 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当时他妈口中说的‘爸爸’,指的并不是莫昊。 再多的资料只不过是验证了他的猜想,他们的结婚证是假的,他的身份是以儿子的名义单独落在莫昊一个人的户口上。而他妈唐婉,早在二十七年前就以失踪人口登记了,唐季在早几年甚至还刊登重金寻人,是什麽时候停止了…… 莫亦非紧紧盯着最後那份报纸的日期,是在他九岁那年、莫昊车祸去世前的一个月! 难道说……从莫昊的死就不是一个偶然,直到唐婉负债累累,终於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唐季就那麽‘刚好的’出现了。 该死!那他们到底在那个恶魔的眼皮底下生活了多久……?! 霎时间脑中只有一片混乱,扰人的耳鸣嗡嗡作响,莫亦非闷哼,胃部的神经狠狠地抽痛了。 许久,他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打开易茵茵的资料,看着她和唐季的结婚日期、再看向唐婉的失踪日期,他绝望的笑了出声,照他的出生日期来看,因为唐季要和别的女人结婚而离开家的唐婉,当时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 莫亦非点开唐婉的资料,没有领养、不是收养,她和唐季是真真正正的血缘关系,他再也承受不住胃部的抽搐呕吐了起来,好恶心……这简直是太恶心了……!! 千算万算,他唯独算漏了要去怀疑自己的来历,尽管唐季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就知道唐季和唐婉之间是不对劲的,但他真没有想到他妈会对他这麽狠,联合着莫昊滴水不漏的给他营造假像,让他竟从没有对自己的身份产生过质疑。 他一个畸形的产物到底算个什麽,唐婉为什麽要把他生下来?难道她……也爱着唐季吗? 那麽这些年来,她不惜丢掉自己的身份、抛弃自己的家庭,隐藏在莫昊的羽翼之下也要千方百计的躲着唐季,这又是为什麽? 用手背擦去嘴边的污秽,莫亦非按下了呼唤段梵的按钮,他现在唯一不知道的就是唐季对此知不知情,他想知道那个像魔鬼一样的男人,究竟是怀着什麽样的心情来折磨和虐待他的。 段梵推门而入时,莫亦非又开始作呕,他见状赶紧上前顺着他的後背,对跟上来的肖裴笙说道:“去倒杯热水上来。” 肖裴笙赶紧点点头,小跑着下楼去了。 莫亦非沉沉的笑了起来,呢喃道:“这真是太有意思了……” 段梵轻声的鼻叹,去浴室拧了条湿毛巾给莫亦非。 莫亦非擦了擦嘴,强忍着胃部持续的抽搐说道:“我要和易茵茵见面,尽快安排一下。” “……”段梵看着他说道:“你需要先缓缓……” “我等不了!!——”终於爆发的莫亦非怒吼着,挥起拳头重重地砸蹦了面前的笔记型电脑。 刚来到门口的肖裴笙被吓得洒掉了半杯水,她赶紧上前放下杯子拿起莫亦非的手,只见崩碎的零件插进了他的手掌,画面十分恐怖,她说道:“得去一趟医院!……”只是她话都还没说完,莫亦非将手抽回,直接把掌心的零件拔了出来,失去堵塞的伤口顿时鲜血直流。 肖裴笙倒抽了口气,冲去浴室拿了条浴巾把他的伤口紧紧地压着,她抬起头向段梵问道:“家里有没有医药箱?” 莫亦非垂着脸,淡淡的说道:“谁在我面前我就打谁,滚。” “好。”肖裴笙扬起脸,“如果能让你能消气,你打吧。” 莫亦非闻言抽了她一巴掌,淡声说道:“滚。” 微微侧过脸的肖裴笙重新转过脸看着他,“你没吃晚饭所以没力气是——” “啪——!” 段梵愤怒的咬牙,上前一把将肖裴笙拉了起来,“你别陪他一起疯!”他心疼的扭过她的脸查看,还好只是稍微红了点,没有肿起来。 “我没事。”肖裴笙重新蹲在莫亦非跟前压住他的手,说道:“你赶紧去把药箱拿上来。” 段梵犹豫了片刻,只能重重叹了口气,转身下楼去了。 五十二、耀眼之光 肖裴笙紧紧的压住莫亦非的伤口,见他一副颓然的模样,也没有要继续再打她的意思,她垂下眼说道:“其实我大学念的专业是金融,知道我为什么最后会选择做兽医吗?”她知道莫亦非不会回答,继而说道:“因为我大学在宠物医院打工,参加过几次救助流浪猫狗的义工活动,当时我认识了一个姐姐,她告诉我的话我现在都还记得。” “她说其实很多流浪动物以前都是有主人的,当它们被抱走的时候都会有很多期待,像好吃的饼干啊、温暖的小窝啊,还有主人满满的爱。”肖裴笙笑笑后,神色转为忧伤,“有一些动物确实变成了宠物,可有一些却不是的……它们可能丢了回家的路,可能是被抛弃,也有一些则是惨遭虐待……” 莫亦非的手抽了一下。 “她说她做义工好多年了,经常会看见惨死的动物,而那些坚强活下来的,就是她努力挽救的对象,可这一点都不容易。”肖裴笙心疼的皱眉,继续说道:“流浪又身患伤病的猫狗警惕性都非常强,只要你越过它们认为的安全距离它们就会攻击你,所以义工的身上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的伤,狂犬疫苗都记不清打过多少针了……” 这时段梵把医药箱拿了过来,见莫亦非情绪平稳了下来,开始清理着地板。 肖裴笙则开始为莫亦非处理着伤口,一边说道:“然后我就问她,是什么让她坚持下来的,她告诉我,是因为爱。” 莫亦非拧紧了眉头。 “把那些脏兮兮的小家伙们洗干净、治好病,让它们从害怕受到伤害到逐渐信任他们,那种从心底里感受到的温暖,是很多时候从人身上都感受不到的爱。”肖裴笙说着,仔细的检查了下伤口,然后拿过绷带开始为他缠着。 “然后那一次,我们一起救助了一只流浪猫,它被人剜去了一颗眼珠、后腿骨折了,还得了皮肤病,我当下心里就觉得非常难受,觉得怎么可能会在当中感觉到爱呢?”肖裴笙给绷带打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直到接好了它的骨头、治好了它的皮肤病,洗干净之后过了几个月,才发现它原本是一只非常可爱的小白猫。” 肖裴笙握住莫亦非那只受伤的手,说道:“当时有人领养了它,是我亲手把它抱到那个人怀里的,那一刻我感受到那个姐姐所说的,所以我就去做兽医了。” 莫亦非轻声问道:“那既然你爱它,怎么没想着要自己领养?” 肖裴笙没想到他会回答,轻轻笑笑,说道:“爱又不是占有,同时还需要很多责任和义务,加上那时候比起爱它们,反而是我更需要被爱。” 莫亦非垂眼看着手上的绷带,“所以你现在,是把我当成流浪狗了吗?” 段梵起了不好的预感而皱起眉头。 “被你这么一说是有点像。”肖裴笙起身笑叹,“让我好想把你的伤给治好。” 莫亦非轻笑了声,抬起眼看着她,抬了抬缠着绷带的手,说道:“肖医生,故事很动听,蝴蝶结也打得很漂亮,只可惜——” 莫亦非那双好看的眼逐渐变得冰冷,“你真的是很天真。” 肖裴笙愣住了。 莫亦非扬起一抹厌世的嘲笑,“我就在刚刚发现一件事,我所谓的舅舅原来是我亲爹,你打算怎么安慰我?用另一个关于爱的故事吗?” 肖裴笙顿时震惊到无以复加。 莫亦非别过头不去看着她的表情,嘴角扬起一抹残酷的冷笑,“我还真是佩服我妈的勇气,乱伦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把孩子生下来。”他将无力的颈脖靠在轮椅上,呆滞的看着吊灯,“不,我亲爹更了不得,莫昊应该是被他谋杀的,拉我卖身还债就算了,他连段梵都不放过。”他疲惫的闭上眼,嗓音变得微弱,“我好想死……就这样让我消失吧……” 肖裴笙心疼的看着莫亦非,脑中一顿快速的转动过后,她重重的吸了口气,说道:“莫非,你现在确实特别像一只流浪狗,因为你像它们一样只害怕受到伤害,哪怕它们曾经是被宠爱过的,也会因为恐惧通通都忘了。” 段梵劝道:“裴笙……” 肖裴笙不管不顾的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以前为什么会喜欢你吗?因为你总是乐观开朗,让我觉得自己即使像地底的泥巴都能被你照亮,如果你曾经不是被深深爱着的,又怎么可能散发出那么耀眼的光呢?” 莫亦非缓缓睁开眼。 肖裴笙咬咬唇,说道:“莫非,我不想就你父母的事说些什么,但你仔细想想,你妈对你的爱是不是真的、那个爱着你妈的人对你的爱是不是真的、段梵对你的爱是不是真的?” “……”莫亦非痛苦的捏着鼻梁,狠狠地闭着双眼。 肖裴笙哽咽着说道:“你总不能因为一个伤害你的人把其他的事情全盘否定啊!哪管那个伤害你的人是你亲爹又怎样?我和段梵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去为你做所有我们力所能及的事!不是你教我的吗?做人就要做强者,要把伤害过自己的人通通都反击回去!你知道我现在想怎么样吗?我只想把你亲爹捆起来,然后找一堆人去日他!” 段梵忍不住喷笑,然后迅速恢复正经脸说道:“……抱歉。” 肖裴笙从慷慨激昂中回神后,用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她刚才说了什么啊?!都怪尹茵芙那货把自己给带跑偏了! “噗——哈哈……哈哈哈……”莫亦非大笑了起来。 肖裴笙担忧的瞥了段梵一眼,紧张得咽了咽口水,莫亦非这是精神崩溃了吗? 莫亦非深深吸了口气,拭去笑出的泪花,说道:“肖裴笙,你真是个人才。”说完,忍不住又笑了几声,“这事听起来很好解决,只要把他抓起来,然后噗——哈哈哈!” 肖裴笙红着脸皱皱鼻子,“喂……人家刚才超认真的……你们怎么这样啊……” 段梵轻笑,“就因为你是认真的,所以才好笑。” 肖裴笙不高兴的撅起嘴,哪里好笑了,这样就忽略自己顺带的告白了吗…… “还耀眼的光。”莫亦非沉沉的笑着,“看来肖厚德的演说功力,让你继承了不少嘛。” “……是吗?”肖裴笙从来都没看过。 莫亦非垂眼笑笑,“有空可以看一下,确实还不错。” “嗯。”肖裴笙笑着点点头,挪揄道:“没事啦?” 莫亦非朝她伸出手,说道:“过来。” 肖裴笙乖巧的走近,莫亦非将她拉低,轻轻抚着她那块被自己打过的脸颊,真诚的向她抱歉:“对不起。” “不接受。”肖裴笙故意鼓着脸。 “那要怎么做?”莫亦非浅笑。 “喏。”肖裴笙俏皮的用食指点了点脸颊。 莫亦非支着轮椅扶手将自己撑起,上前亲了她一口。 肖裴笙害羞的笑笑,摸着他的脑袋说道:“乖。” 莫亦非笑笑,唤道:“裴笙。” “嗯?” “我想抱抱。” 肖裴笙心头一暖,却不像从前那样坐到他怀里,而是上前将他紧紧抱着。 段梵笑叹一声,上前拍了拍莫亦非的肩头,然后紧紧地捏了捏。 莫亦非将脸埋进肖裴笙的怀里,好掩饰自己想哭的情绪。 ——————繁体—————— 肖裴笙紧紧的压住莫亦非的伤口,见他一副颓然的模样,也没有要继续再打她的意思,她垂下眼说道:“其实我大学念的专业是金融,知道我为什麽最後会选择做兽医吗?”她知道莫亦非不会回答,继而说道:“因为我大学在宠物医院打工,参加过几次救助流浪猫狗的义工活动,当时我认识了一个姐姐,她告诉我的话我现在都还记得。” “她说其实很多流浪动物以前都是有主人的,当它们被抱走的时候都会有很多期待,像好吃的饼乾啊、温暖的小窝啊,还有主人满满的爱。”肖裴笙笑笑後,神色转为忧伤,“有一些动物确实变成了宠物,可有一些却不是的……它们可能丢了回家的路,可能是被抛弃,也有一些则是惨遭虐待……” 莫亦非的手抽了一下。 “她说她做义工好多年了,经常会看见惨死的动物,而那些坚强活下来的,就是她努力挽救的物件,可这一点都不容易。”肖裴笙心疼的皱眉,继续说道:“流浪又身患伤病的猫狗警惕性都非常强,只要你越过它们认为的安全距离它们就会攻击你,所以义工的身上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的伤,狂犬疫苗都记不清打过多少针了……” 这时段梵把医药箱拿了过来,见莫亦非情绪平稳了下来,开始清理着地板。 肖裴笙则开始为莫亦非处理着伤口,一边说道:“然後我就问她,是什麽让她坚持下来的,她告诉我,是因为爱。” 莫亦非拧紧了眉头。 “把那些脏兮兮的小家伙们洗乾净、治好病,让它们从害怕受到伤害到逐渐信任他们,那种从心底里感受到的温暖,是很多时候从人身上都感受不到的爱。”肖裴笙说着,仔细的检查了下伤口,然後拿过绷带开始为他缠着。 “然後那一次,我们一起救助了一只流浪猫,它被人剜去了一颗眼珠、後腿骨折了,还得了皮肤病,我当下心里就觉得非常难受,觉得怎麽可能会在当中感觉到爱呢?”肖裴笙给绷带打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直到接好了它的骨头、治好了它的皮肤病,洗乾净之後过了几个月,才发现它原本是一只非常可爱的小白猫。” 肖裴笙握住莫亦非那只受伤的手,说道:“当时有人领养了它,是我亲手把它抱到那个人怀里的,那一刻我感受到那个姐姐所说的,所以我就去做兽医了。” 莫亦非轻声问道:“那既然你爱它,怎麽没想着要自己领养?” 肖裴笙没想到他会回答,轻轻笑笑,说道:“爱又不是占有,同时还需要很多责任和义务,加上那时候比起爱它们,反而是我更需要被爱。” 莫亦非垂眼看着手上的绷带,“所以你现在,是把我当成流浪狗了吗?” 段梵起了不好的预感而皱起眉头。 “被你这麽一说是有点像。”肖裴笙起身笑叹,“让我好想把你的伤给治好。” 莫亦非轻笑了声,抬起眼看着她,抬了抬缠着绷带的手,说道:“肖医生,故事很动听,蝴蝶结也打得很漂亮,只可惜——” 莫亦非那双好看的眼逐渐变得冰冷,“你真的是很天真。” 肖裴笙愣住了。 莫亦非扬起一抹厌世的嘲笑,“我就在刚刚发现一件事,我所谓的舅舅原来是我亲爹,你打算怎麽安慰我?用另一个关於爱的故事吗?” 肖裴笙顿时震惊到无以复加。 莫亦非别过头不去看着她的表情,嘴角扬起一抹残酷的冷笑,“我还真是佩服我妈的勇气,乱伦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把孩子生下来。”他将无力的颈脖靠在轮椅上,呆滞的看着吊灯,“不,我亲爹更了不得,莫昊应该是被他谋杀的,拉我卖身还债就算了,他连段梵都不放过。”他疲惫的闭上眼,嗓音变得微弱,“我好想死……就这样让我消失吧……” 肖裴笙心疼的看着莫亦非,脑中一顿快速的转动过後,她重重的吸了口气,说道:“莫非,你现在确实特别像一只流浪狗,因为你像它们一样只害怕受到伤害,哪怕它们曾经是被宠爱过的,也会因为恐惧通通都忘了。” 段梵劝道:“裴笙……” 肖裴笙不管不顾的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以前为什麽会喜欢你吗?因为你总是乐观开朗,让我觉得自己即使像地底的泥巴都能被你照亮,如果你曾经不是被深深爱着的,又怎麽可能散发出那麽耀眼的光呢?” 莫亦非缓缓睁开眼。 肖裴笙咬咬唇,说道:“莫非,我不想就你父母的事说些什麽,但你仔细想想,你妈对你的爱是不是真的、那个爱着你妈的人对你的爱是不是真的、段梵对你的爱是不是真的?” “……”莫亦非痛苦的捏着鼻梁,狠狠地闭着双眼。 肖裴笙哽咽着说道:“你总不能因为一个伤害你的人把其他的事情全盘否定啊!哪管那个伤害你的人是你亲爹又怎样?我和段梵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去为你做所有我们力所能及的事!不是你教我的吗?做人就要做强者,要把伤害过自己的人通通都反击回去!你知道我现在想怎麽样吗?我只想把你亲爹捆起来,然後找一堆人去日他!” 段梵忍不住喷笑,然後迅速恢复正经脸说道:“……抱歉。” 肖裴笙从慷慨激昂中回神後,用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她刚才说了什麽啊?!都怪尹茵芙那货把自己给带跑偏了! “噗——哈哈……哈哈哈……”莫亦非大笑了起来。 肖裴笙担忧的瞥了段梵一眼,紧张得咽了咽口水,莫亦非这是精神崩溃了吗? 莫亦非深深吸了口气,拭去笑出的泪花,说道:“肖裴笙,你真是个人才。”说完,忍不住又笑了几声,“这事听起来很好解决,只要把他抓起来,然後噗——哈哈哈!” 肖裴笙红着脸皱皱鼻子,“喂……人家刚才超认真的……你们怎麽这样啊……” 段梵轻笑,“就因为你是认真的,所以才好笑。” 肖裴笙不高兴的撅起嘴,哪里好笑了,这样就忽略自己顺带的告白了吗…… “还耀眼的光。”莫亦非沉沉的笑着,“看来肖厚德的演说功力,让你继承了不少嘛。” “……是吗?”肖裴笙从来都没看过。 莫亦非垂眼笑笑,“有空可以看一下,确实还不错。” “嗯。”肖裴笙笑着点点头,挪揄道:“没事啦?” 莫亦非朝她伸出手,说道:“过来。” 肖裴笙乖巧的走近,莫亦非将她拉低,轻轻抚着她那块被自己打过的脸颊,真诚的向她抱歉:“对不起。” “不接受。”肖裴笙故意鼓着脸。 “那要怎麽做?”莫亦非浅笑。 “喏。”肖裴笙俏皮的用食指点了点脸颊。 莫亦非支着轮椅扶手将自己撑起,上前亲了她一口。 肖裴笙害羞的笑笑,摸着他的脑袋说道:“乖。” 莫亦非笑笑,唤道:“裴笙。” “嗯?” “我想抱抱。” 肖裴笙心头一暖,却不像从前那样坐到他怀里,而是上前将他紧紧抱着。 段梵笑叹一声,上前拍了拍莫亦非的肩头,然後紧紧地捏了捏。 莫亦非将脸埋进肖裴笙的怀里,好掩饰自己想哭的情绪。 五十三、制定计划 明明身体已经很疲惫了,但就是睡不着…… 肖裴笙耳边是莫亦非轻微的鼾声,这也是她第一次听见他打鼾,以往他的睡眠总是很浅,她稍微翻个身都能让他醒过来。 轻轻的叹息,虽然之前她在听段梵说的时候就感觉那个‘舅舅’的行为让人费解,还拼命的想阻止自己往奇怪的方向去想,没想到事实的真相更令人震惊。 只是无论怎么说都好,莫亦非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啊!他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他! 难道说……他不知道?!…… 怎么会呢……那个在段梵口中这么牛逼的男人? 不对、不对……! 这应该就像她小时候理所当然的认为裴琳和肖厚德是夫妻、肖雪理所当然的认为肖厚德一定是她亲父一样,无论是莫亦非还是那个男人,他们都已经先入为主的接受了莫昊是莫亦非父亲的这种‘理所当然’的设定,反而忽略了近在眼前的事实。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能够理解他为什么发狠的虐待莫亦非,并毫不客气的迁怒于对莫亦非不离不弃的段梵,因为那个男人就像肖雪对她一样,想让莫亦非失去所有重要的东西! 次日,他们终于登上了前往b市的飞机,肖裴笙认真的看着莫亦非说道:“不要再把我当成外人了,我想知道你所有的事情。” 莫亦非沉默了一会,将平板解锁后递给了她,“有看不懂的就问段梵。” 会很复杂吗?肖裴笙疑惑的接了过来,以人物名称命名的文件夹里,是一堆表格、数据、人物关系图、公安部资料、新闻报道、社交媒体平台的截图等等等等…… “…………”肖裴笙翻了一阵子,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段梵。 段梵起身来到她跟前,开始教她怎么样把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信息拼凑在一起,肖裴笙抽过纸笔开始勾画,到唐婉和莫昊那块的时候,她顿了顿,明白莫亦非昨晚为什么会那么痛苦了,这种感觉比她从父母的小公主一夕之间变成小三的野种应该还要难受一万倍吧。 在一旁听着的莫亦非淡淡的对段梵说道:“你漏了一个,我补充一条:唐季的寻人启事是在莫昊死前一个月的时候停登的。” 段梵惊住了,早在那个时候——?! 莫亦非哼笑了声,“要不是我记得莫昊的忌日,这条信息就漏掉了,以后得更加细心点才行。” 段梵表情凝重的点点头,说道:“等下飞机我查一下。” 肖裴笙也震惊了,当时莫亦非说过他‘爸’是在他小学三年级过生的,如果莫昊的死真的和唐季有关,那他岂不是偷偷蛰伏在唐婉身边足足十年之久?? 既然他现在会将唐婉藏着,说明那个男人依然对她掌控欲极强,那他之前不露面到底是在想什么,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觉得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 段梵问道:“莫非,我们还动盈盾吗?” 莫亦非扬起冷冷的笑,“当然,只不过我要先见易茵茵。” 段梵沉吟了一下,从他们得到的材料来看,易茵茵显然是偏向唐季的,找她会有用吗? 肖裴笙想了想段梵刚才分析给自己的听的,又思考了一下,向莫亦非问道:“你是觉得唐季有可能在骗她?所以想煽动她和唐季翻脸么?” 莫亦非眸中闪过惊喜,笑了笑,“是。” 段梵蹙眉,“什么?” 莫亦非戏谑的看向他,“你真是一碰到女人的问题脑子就会打结。” 肖裴笙对段梵解释道:“易茵茵对唐季应该是真心的,加上易家又是个大家族,他们如果是自愿不要孩子的话,你不觉得说不过去吗?” 段梵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他还真的没往那块去想,毕竟…… 肖裴笙轻叹,“唐季也真是够狠的,易茵茵跟了他这么多年,孩子都不给她留一个。” 段梵心虚的瞥了眼沉默下来的莫亦非。 过了会,段梵首先打破这尴尬又短暂的沉寂,“我会想想怎么不打草惊蛇的把她约出来。” 肖裴笙想了想,灵机一动的说道:“让我去见她吧!” 莫亦非仿佛正在等她开这个口般的扬起了笑容。 肖裴笙说道:“我看易茵茵发布的照片,她会定期出席一些活动,如果是由我出面的话,应该会容易很多。”毕竟莫亦非的形象太显眼了,而且易茵茵这么信赖唐季,保不定会惊动他。 段梵虽然并不想把肖裴笙卷进去,但现在看来也似乎不太可能了,他只好点了点头。 讨论中的时间过得很快,不久飞机便降落在b市,由于之前让刘骞安排的房子还待完工,所以他们先出发去之前摩天公寓的物业了。 其实一路上肖裴笙都在思考和易茵茵见面后要怎么开口,似乎怎么都不太对,总不能一上去就问人家怎么不要孩子、你是不是被自己结婚二十七的老公给骗了?之类的吧…… 在阳台抽烟的段梵将查到莫昊车祸的细节的资料传给了房里的莫亦非,看着那份报告,一股寒意从他的脚底渗进了心房,莫昊是被刹车失灵的大巴车撞在墙上,当场糊成一团肉酱。但由于大巴车司机拉着全家人在莫昊家属面前声泪俱下的跪地致歉,加上体谅他收入微薄和事故属于【天灾人祸】,最终获得了莫家人的谅解,以二十万赔偿了结。 然而这位司机大哥于事故不久后就在老家盖了好几套别墅,近年还混迹商圈,玩得风生水起。 段梵懊恼的狠咬烟蒂,用力地锤向栏杆。 如果唐季一直在等唐婉低声下气的主动求他,那么自己将莫亦非推出去那一下,恰时的给了唐季最大的助力,把他们通通都推向了深渊。 在房间收拾的肖裴笙闻声来到阳台,看着段梵烦躁的模样,问道:“怎么了?” 段梵吸了一大口烟,用力地抓了抓头,“都怪我!……” 肖裴笙叹息,“什么又怪你了?”他发现段梵真的很容易陷入自责的情绪当中。 段梵沉沉的叹息带出大口的烟雾,“莫昊真的是被唐季谋杀的……要不是莫非出事……” 肖裴笙这会儿明白过来了,他又是在怪自己害了莫亦非,哦不,这次再加上唐婉,她上前拿下他口中的香烟熄灭,说道:“好啦,我们不是正在想办法报仇了吗?” 段梵揉了把脸,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去想那些已经改变不了的过去啊! 肖裴笙上前捧住他的脸拍了拍,“段梵,我们‘现在’要抓紧的时间,把‘过去’先放下吧,好吗?” 段梵吸了口气,点点头。 肖裴笙也跟着点了点头,放下手说道:“你之前不是和我说……咳,那个嘛?” 段梵愣了下,“哪个?” 肖裴笙红着脸说道:“就你说‘你什么我’的那个啊。” 段梵还是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嗯。” 肖裴笙歪着头笑了笑,“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给你答复。” 段梵咽了咽口水,非常僵硬的点点头,“……好。” 肖裴笙踮起脚抚着他的发,“所以要加油哦,好好表现。” 段梵顺势将她抱着,现在只要一碰到她就整个人都不好了,总想各种各样的去‘欺负’她。 肖裴笙害羞得在发烫,脑子里甚至浮现出羞羞的画面,她觉得受不了的推开段梵,低着头小声说:“好啦……正事要紧……” 动情的段梵呼吸变得有些紊乱,但他知道肖裴笙说得没错,所以点点头说道:“我现在就去想办法把易茵茵的行程搞到手。” ——————繁体—————— 明明身体已经很疲惫了,但就是睡不着…… 肖裴笙耳边是莫亦非轻微的鼾声,这也是她第一次听见他打鼾,以往他的睡眠总是很浅,她稍微翻个身都能让他醒过来。 轻轻的叹息,虽然之前她在听段梵说的时候就感觉那个‘舅舅’的行为让人费解,还拼命的想阻止自己往奇怪的方向去想,没想到事实的真相更令人震惊。 只是无论怎麽说都好,莫亦非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啊!他怎麽可以这样伤害他! 难道说……他不知道?!…… 怎麽会呢……那个在段梵口中这麽牛逼的男人? 不对、不对……! 这应该就像她小时候理所当然的认为裴琳和肖厚德是夫妻、肖雪理所当然的认为肖厚德一定是她亲父一样,无论是莫亦非还是那个男人,他们都已经先入为主的接受了莫昊是莫亦非父亲的这种‘理所当然’的设定,反而忽略了近在眼前的事实。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能够理解他为什麽发狠的虐待莫亦非,并毫不客气的迁怒于对莫亦非不离不弃的段梵,因为那个男人就像肖雪对她一样,想让莫亦非失去所有重要的东西! 次日,他们终於登上了前往b市的飞机,肖裴笙认真的看着莫亦非说道:“不要再把我当成外人了,我想知道你所有的事情。” 莫亦非沉默了一会,将平板解锁後递给了她,“有看不懂的就问段梵。” 会很复杂吗?肖裴笙疑惑的接了过来,以人物名称命名的资料夹里,是一堆表格、资料、人物关系图、公安部资料、新闻报导、社交媒体平台的截图等等等等…… “…………”肖裴笙翻了一阵子,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段梵。 段梵起身来到她跟前,开始教她怎麽样把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资讯拼凑在一起,肖裴笙抽过纸笔开始勾画,到唐婉和莫昊那块的时候,她顿了顿,明白莫亦非昨晚为什麽会那麽痛苦了,这种感觉比她从父母的小公主一夕之间变成小三的野种应该还要难受一万倍吧。 在一旁听着的莫亦非淡淡的对段梵说道:“你漏了一个,我补充一条:唐季的寻人启事是在莫昊死前一个月的时候停登的。” 段梵惊住了,早在那个时候——?! 莫亦非哼笑了声,“要不是我记得莫昊的忌日,这条资讯就漏掉了,以後得更加细心点才行。” 段梵表情凝重的点点头,说道:“等下飞机我查一下。” 肖裴笙也震惊了,当时莫亦非说过他‘爸’是在他小学三年级过生的,如果莫昊的死真的和唐季有关,那他岂不是偷偷蛰伏在唐婉身边足足十年之久?? 既然他现在会将唐婉藏着,说明那个男人依然对她掌控欲极强,那他之前不露面到底是在想什麽,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觉得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 段梵问道:“莫非,我们还动盈盾吗?” 莫亦非扬起冷冷的笑,“当然,只不过我要先见易茵茵。” 段梵沉吟了一下,从他们得到的材料来看,易茵茵显然是偏向唐季的,找她会有用吗? 肖裴笙想了想段梵刚才分析给自己的听的,又思考了一下,向莫亦非问道:“你是觉得唐季有可能在骗她?所以想煽动她和唐季翻脸麽?” 莫亦非眸中闪过惊喜,笑了笑,“是。” 段梵蹙眉,“什麽?” 莫亦非戏谑的看向他,“你真是一碰到女人的问题脑子就会打结。” 肖裴笙对段梵解释道:“易茵茵对唐季应该是真心的,加上易家又是个大家族,他们如果是自愿不要孩子的话,你不觉得说不过去吗?” 段梵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他还真的没往那块去想,毕竟…… 肖裴笙轻叹,“唐季也真是够狠的,易茵茵跟了他这麽多年,孩子都不给她留一个。” 段梵心虚的瞥了眼沉默下来的莫亦非。 过了会,段梵首先打破这尴尬又短暂的沉寂,“我会想想怎麽不打草惊蛇的把她约出来。” 肖裴笙想了想,灵机一动的说道:“让我去见她吧!” 莫亦非仿佛正在等她开这个口般的扬起了笑容。 肖裴笙说道:“我看易茵茵发布的照片,她会定期出席一些活动,如果是由我出面的话,应该会容易很多。”毕竟莫亦非的形象太显眼了,而且易茵茵这麽信赖唐季,保不定会惊动他。 段梵虽然并不想把肖裴笙卷进去,但现在看来也似乎不太可能了,他只好点了点头。 讨论中的时间过得很快,不久飞机便降落在b市,由於之前让刘骞安排的房子还待完工,所以他们先出发去之前摩天公寓的物业了。 其实一路上肖裴笙都在思考和易茵茵见面後要怎麽开口,似乎怎麽都不太对,总不能一上去就问人家怎麽不要孩子、你是不是被自己结婚二十七的老公给骗了?之类的吧…… 在阳台抽烟的段梵将查到莫昊车祸的细节的资料传给了房里的莫亦非,看着那份报告,一股寒意从他的脚底渗进了心房,莫昊是被刹车失灵的大巴车撞在墙上,当场糊成一团肉酱。但由於大巴车司机拉着全家人在莫昊家属面前声泪俱下的跪地致歉,加上体谅他收入微薄和事故属於【天灾人祸】,最终获得了莫家人的谅解,以二十万赔偿了结。 然而这位司机大哥于事故不久後就在老家盖了好几套别墅,近年还混迹商圈,玩得风生水起。 段梵懊恼的狠咬烟蒂,用力地锤向栏杆。 如果唐季一直在等唐婉低声下气的主动求他,那麽自己将莫亦非推出去那一下,恰时的给了唐季最大的助力,把他们通通都推向了深渊。 在房间收拾的肖裴笙闻声来到阳台,看着段梵烦躁的模样,问道:“怎麽了?” 段梵吸了一大口烟,用力地抓了抓头,“都怪我!……” 肖裴笙叹息,“什麽又怪你了?”他发现段梵真的很容易陷入自责的情绪当中。 段梵沉沉的叹息带出大口的烟雾,“莫昊真的是被唐季谋杀的……要不是莫非出事……” 肖裴笙这会儿明白过来了,他又是在怪自己害了莫亦非,哦不,这次再加上唐婉,她上前拿下他口中的香烟熄灭,说道:“好啦,我们不是正在想办法报仇了吗?” 段梵揉了把脸,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去想那些已经改变不了的过去啊! 肖裴笙上前捧住他的脸拍了拍,“段梵,我们‘现在’要抓紧的时间,把‘过去’先放下吧,好吗?” 段梵吸了口气,点点头。 肖裴笙也跟着点了点头,放下手说道:“你之前不是和我说……咳,那个嘛?” 段梵愣了下,“哪个?” 肖裴笙红着脸说道:“就你说‘你什麽我’的那个啊。” 段梵还是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嗯。” 肖裴笙歪着头笑了笑,“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给你答覆。” 段梵咽了咽口水,非常僵硬的点点头,“……好。” 肖裴笙踮起脚抚着他的发,“所以要加油哦,好好表现。” 段梵顺势将她抱着,现在只要一碰到她就整个人都不好了,总想各种各样的去‘欺负’她。 肖裴笙害羞得在发烫,脑子里甚至浮现出羞羞的画面,她觉得受不了的推开段梵,低着头小声说:“好啦……正事要紧……” 动情的段梵呼吸变得有些紊乱,但他知道肖裴笙说得没错,所以点点头说道:“我现在就去想办法把易茵茵的行程搞到手。” 五十四、新铁三角 拿到易茵茵的行程安排表后,肖裴笙和段梵一起来到莫亦非房里开始商量对策。 虽然从没有见过易茵茵,但肖裴笙却莫名的为她感到揪心,这个女人将自己在盈盾的话事权交到了唐季手里,行程大小事宜也无一不是围绕着盈盾和唐季去做的,可那个在身边二十七的枕边人,心里关的却另一个女人。 他们研究了一番,一致认为半个月之后的那场商务晚宴非常合适,一来唐季不参与,二来门槛不算高,三来易茵茵刚好要为第二天的家族聚会作准备,所以那晚她会自己先回易家,有充足的时间让她缓冲一下情绪。 确定好之后,段梵开始处理入场资格证的事,莫亦非则和她制定着接近易茵茵的方案,这让肖裴笙不禁感叹到,莫亦非就像一颗性能超好的中央处理器,而段梵则是强有力的命令执行程序,这种多年来培养出的默契相当惊人。 他们由于过度专心讨论而错过了晚饭,所以应饥肠辘辘的肖裴笙要求,段梵点了一大堆烤串和啤酒,他们在客厅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电影,说有笑的吃着。 刚好一个电影放完,吃撑了的肖裴笙站起来摸着肚子,开玩笑的说道:“好像怀孕了一样。” 知道段梵又把视线投向了自己,莫亦非笑笑,对她问道:“你想要孩子吗?” 此话一出,让段梵和肖裴笙同时愣住了。 肖裴笙怔怔的停下了摸着肚子的手,“呃……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是吗?”莫亦非状似不在意的笑着,“为什么会没想?” 肖裴笙恰好来了个饱嗝,假装尴尬的道了歉后,故意动作夸张的倒在沙发上摸着肚子,说道:“啊~我吃到肚皮都要撑开了!你们呢?” “裴笙。”莫亦非看着她。 “……嗯?” “我在问你话。” “……” 肖裴笙端正的坐好,挠挠脸,“突然这么严肃干嘛……” 莫亦非轻轻鼻叹,“我一直都在给你做避孕。” 肖裴笙撇撇嘴,“我知道啊……” 段梵愣了下,问:“你知道?” 肖裴笙点点头看着他,“你每次给我喂的水里加了东西吧,我猜到了。”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肖裴笙清清嗓子,笑了笑,“这有什么的,我觉得没关系啊。” 莫亦非紧紧盯着她,“我要知道你真实的想法。” 肖裴笙一脸觉得他大惊小怪的表情,“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想生小孩的。” 莫亦非探看着她的双眼,还是有些疑虑,“确定吗?” 肖裴笙直接甩动着她的卷发表演起了点头舞。 莫亦非被她逗笑,“喝多了?” 肖裴笙摇头晃脑的来到莫亦非跟前,然后围绕着他一边跳舞一边甩发。 段梵接上刚才莫亦非的话,“是喝多了。” 肖裴笙乱蹦了几圈之后,差点没把撑到喉咙口里的串串给吐出来,她重新倒在沙发上喘息,说道:“讲真……其实我有小孩恐惧症……”说完,她一把把脸盖住,然后偷偷的从指缝里偷看莫亦非和段梵的表情。 段梵还是觉得她有些反常,轻声问道:“你真的不是因为顾虑我们才这样说的吗?” 肖裴笙哀叹,整个白眼都要翻到肛门去了,她起身叉着腰,“你们要我认真是吧?好。” 似乎酒后脑袋确实有点涨,她深深地吸入一口气,也一口气说道:“我没办法想象有了小孩要去给他解释他小姨妈和他妈妈不是同一个爸爸、他大姨妈和妈妈才是同一个爸爸但是他妈妈的爸爸是大姨妈妈妈的老公不是他妈妈的妈妈的老公。”说完她瞥了段梵一眼,“加上现在这种情况你还要给他解释他为什么会有两个爸爸吗?” 段梵被她巨大的肺活量所折服,点点头,说道:“当我没问。” 肖裴笙扬起下巴哼了声,然后努努嘴垂下眼,“所以我以前只要一想到xxoo可能会不小心怀孕,我都不给别人做的好吗……”她越说越小声。 莫亦非闻言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她把初夜交给他之后整个人就像销声匿迹了,没有短信、没有电话,甚至连leg的病例都转交给别的医生负责,如果不是那次去接leg她恰巧在医院加班,以他那时候的性子,就算知道她是肖雪的妹妹,应该也会很快把这个看起来没什么作用、只是送上门来给他玩一玩的女人给忘了。 她明明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了他,甚至克服了自己的心理恐惧让他没有戴套就进入她的身体,第一次的时候,他还想着这么主动的女人应该自己会处理好一夜情的收尾,所以连避孕药都没有给她准备。 “裴笙。” “嗯?” “如果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你不小心怀孕了,你会生下来吗?” “——!” 肖裴笙怔怔的看了他一会,“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莫亦非看着她,轻轻地说了声,“骗子。” 肖裴笙咽咽口水,垂下眼紧紧地咬着唇。 莫亦非驶近她,将自己撑上了沙发,坐到她身旁勾起她的下巴,“看着我。” 肖裴笙烦恼的看着他,“干嘛要逼我?……” 莫亦非看着她,“我再问你一遍,回答。” 肖裴笙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她微微颤抖着垂下眼,“会……” “但是我——”肖裴笙想反驳。 莫亦非不等她说完,捧着她的脸吻住了她的嘴,他尝到了她嘴里的血腥味,轻轻拧眉,用额头抵住她的,轻声说道:“我知道。” 肖裴笙神伤的叹息,“不,你不知道……如果只是我一个人,我会,可是现在不一样……” 莫亦非轻笑,“我知道。” 肖裴笙气鼓鼓的推开他,“你知道什么啊?干嘛又要问、又不让人家讲话?” 莫亦非轻笑,“你说。” 肖裴笙哼了声,整理了一下思路,叹息着说道:“其实与其说我是怕怀孕才不和男朋友上床,倒不如说我始终没有遇到一个我想要把自己交付出去的男人吧。”她看着莫亦非叹息,“当时我觉得能重新遇到你、和你说上话都已经像在做梦一样了,才会觉得说如果有了你的孩子也不坏,这样我就可以把自己对你的喜欢都转移到他身上,把他培养成一个你一样的人。” “可是——”肖裴笙一副准备划重点的模样,还特意顿了顿才说道:“现在你本人就确确实实在我面前,我只想把自己所有的喜欢都给你,不想分割给什么孩子。” “……”段梵垂下眼,淡淡的抬起手中的啤酒喝了起来。 “而且——”肖裴笙霍然看向段梵,让他猝不及防的把啤酒喷了点出来,“现在我们还有段梵,有小孩的话也很难解释啊。” 段梵抽了张纸巾擦着啤酒,一脸的无奈,“别说得像我是你们生的一样。” 肖裴笙去拉过段梵的手让他也坐到自己身旁,然后把他们俩的手握在一起,“我,宣布:a中铁三角中的霍宇被正式除名,空缺由肖裴笙补上,完毕。” 段梵一头雾水的看着她,“‘a中铁三角’是什么?” 肖裴笙震惊的看着他,“你不知道??” 莫亦非轻笑,“以前a中那些人见我们和霍宇走得近,对我们三个人的统称。” 段梵对这样的称呼表现出一脸的嫌弃后,淡淡的把手抽了回去,“你不是不想把对莫非的喜欢分给别人吗?” 突然空掉的掌心先是让肖裴笙心里闪过一丝失落,但等她反应过来之后,心里突然自己发出了‘哟哟哟~’的声音,在对她说道:有人吃醋了!~ 肖裴笙故意表现出很抱歉的表情,对他说道:“段梵……对不起……我确实没办法把对莫非的喜欢分给别人……” 段梵的心顿时一阵抽痛,他咬着牙别过脸,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难堪的表情,但对此了然于胸的莫亦非却暗自偷笑。 肖裴笙故意将话说道一半沉默了,看了眼和自己一样在偷着乐的莫亦非,悄悄的观察着段梵的动作,只见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起身开始收拾着桌上的竹签。 肖裴笙再也憋不住了,从身后搂着段梵的腰一阵狂笑,“你这个大傻子!干嘛要我给莫非的喜欢?他的是他的,你的是你的呀!” 可还没等她笑完,就被段梵粗鲁的拉开她的手、用力地推倒在沙发上,她抬脸看着段梵一脸阴霾,被吓得动都不敢动。 ——————繁体—————— 拿到易茵茵的行程安排表後,肖裴笙和段梵一起来到莫亦非房里开始商量对策。 虽然从没有见过易茵茵,但肖裴笙却莫名的为她感到揪心,这个女人将自己在盈盾的话事权交到了唐季手里,行程大小事宜也无一不是围绕着盈盾和唐季去做的,可那个在身边二十七的枕边人,心里关的却另一个女人。 他们研究了一番,一致认为半个月之後的那场商务晚宴非常合适,一来唐季不参与,二来门槛不算高,三来易茵茵刚好要为第二天的家族聚会作准备,所以那晚她会自己先回易家,有充足的时间让她缓冲一下情绪。 确定好之後,段梵开始处理入场资格证的事,莫亦非则和她制定着接近易茵茵的方案,这让肖裴笙不禁感叹到,莫亦非就像一颗性能超好的中央处理器,而段梵则是强有力的命令执行程式,这种多年来培养出的默契相当惊人。 他们由於过度专心讨论而错过了晚饭,所以应饥肠辘辘的肖裴笙要求,段梵点了一大堆烤串和啤酒,他们在客厅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电影,说有笑的吃着。 刚好一个电影放完,吃撑了的肖裴笙站起来摸着肚子,开玩笑的说道:“好像怀孕了一样。” 知道段梵又把视线投向了自己,莫亦非笑笑,对她问道:“你想要孩子吗?” 此话一出,让段梵和肖裴笙同时愣住了。 肖裴笙怔怔的停下了摸着肚子的手,“呃……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是吗?”莫亦非状似不在意的笑着,“为什麽会没想?” 肖裴笙恰好来了个饱嗝,假装尴尬的道了歉後,故意动作夸张的倒在沙发上摸着肚子,说道:“啊~我吃到肚皮都要撑开了!你们呢?” “裴笙。”莫亦非看着她。 “……嗯?” “我在问你话。” “……” 肖裴笙端正的坐好,挠挠脸,“突然这麽严肃干嘛……” 莫亦非轻轻鼻叹,“我一直都在给你做避孕。” 肖裴笙撇撇嘴,“我知道啊……” 段梵愣了下,问:“你知道?” 肖裴笙点点头看着他,“你每次给我喂的水里加了东西吧,我猜到了。”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肖裴笙清清嗓子,笑了笑,“这有什麽的,我觉得没关系啊。” 莫亦非紧紧盯着她,“我要知道你真实的想法。” 肖裴笙一脸觉得他大惊小怪的表情,“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想生小孩的。” 莫亦非探看着她的双眼,还是有些疑虑,“确定吗?” 肖裴笙直接甩动着她的卷发表演起了点头舞。 莫亦非被她逗笑,“喝多了?” 肖裴笙摇头晃脑的来到莫亦非跟前,然後围绕着他一边跳舞一边甩发。 段梵接上刚才莫亦非的话,“是喝多了。” 肖裴笙乱蹦了几圈之後,差点没把撑到喉咙口里的串串给吐出来,她重新倒在沙发上喘息,说道:“讲真……其实我有小孩恐惧症……”说完,她一把把脸盖住,然後偷偷的从指缝里偷看莫亦非和段梵的表情。 段梵还是觉得她有些反常,轻声问道:“你真的不是因为顾虑我们才这样说的吗?” 肖裴笙哀叹,整个白眼都要翻到肛门去了,她起身叉着腰,“你们要我认真是吧?好。” 似乎酒後脑袋确实有点涨,她深深地吸入一口气,也一口气说道:“我没办法想像有了小孩要去给他解释他小姨妈和他妈妈不是同一个爸爸、他大姨妈和妈妈才是同一个爸爸但是他妈妈的爸爸是大姨妈妈妈的老公不是他妈妈的妈妈的老公。”说完她瞥了段梵一眼,“加上现在这种情况你还要给他解释他为什麽会有两个爸爸吗?” 段梵被她巨大的肺活量所折服,点点头,说道:“当我没问。” 肖裴笙扬起下巴哼了声,然後努努嘴垂下眼,“所以我以前只要一想到xxoo可能会不小心怀孕,我都不给别人做的好吗……”她越说越小声。 莫亦非闻言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她把初夜交给他之後整个人就像销声匿迹了,没有短信、没有电话,甚至连leg的病例都转交给别的医生负责,如果不是那次去接leg她恰巧在医院加班,以他那时候的性子,就算知道她是肖雪的妹妹,应该也会很快把这个看起来没什麽作用、只是送上门来给他玩一玩的女人给忘了。 她明明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了他,甚至克服了自己的心理恐惧让他没有戴套就进入她的身体,第一次的时候,他还想着这麽主动的女人应该自己会处理好一夜情的收尾,所以连避孕药都没有给她准备。 “裴笙。” “嗯?” “如果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你不小心怀孕了,你会生下来吗?” “——!” 肖裴笙怔怔的看了他一会,“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莫亦非看着她,轻轻地说了声,“骗子。” 肖裴笙咽咽口水,垂下眼紧紧地咬着唇。 莫亦非驶近她,将自己撑上了沙发,坐到她身旁勾起她的下巴,“看着我。” 肖裴笙烦恼的看着他,“干嘛要逼我?……” 莫亦非看着她,“我再问你一遍,回答。” 肖裴笙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她微微颤抖着垂下眼,“会……” “但是我——”肖裴笙想反驳。 莫亦非不等她说完,捧着她的脸吻住了她的嘴,他尝到了她嘴里的血腥味,轻轻拧眉,用额头抵住她的,轻声说道:“我知道。” 肖裴笙神伤的叹息,“不,你不知道……如果只是我一个人,我会,可是现在不一样……” 莫亦非轻笑,“我知道。” 肖裴笙气鼓鼓的推开他,“你知道什麽啊?干嘛又要问、又不让人家讲话?” 莫亦非轻笑,“你说。” 肖裴笙哼了声,整理了一下思路,叹息着说道:“其实与其说我是怕怀孕才不和男朋友上床,倒不如说我始终没有遇到一个我想要把自己交付出去的男人吧。”她看着莫亦非叹息,“当时我觉得能重新遇到你、和你说上话都已经像在做梦一样了,才会觉得说如果有了你的孩子也不坏,这样我就可以把自己对你的喜欢都转移到他身上,把他培养成一个你一样的人。” “可是——”肖裴笙一副准备划重点的模样,还特意顿了顿才说道:“现在你本人就确确实实在我面前,我只想把自己所有的喜欢都给你,不想分割给什麽孩子。” “……”段梵垂下眼,淡淡的抬起手中的啤酒喝了起来。 “而且——”肖裴笙霍然看向段梵,让他猝不及防的把啤酒喷了点出来,“现在我们还有段梵,有小孩的话也很难解释啊。” 段梵抽了张纸巾擦着啤酒,一脸的无奈,“别说得像我是你们生的一样。” 肖裴笙去拉过段梵的手让他也坐到自己身旁,然後把他们俩的手握在一起,“我,宣布:a中铁三角中的霍宇被正式除名,空缺由肖裴笙补上,完毕。” 段梵一头雾水的看着她,“‘a中铁三角’是什麽?” 肖裴笙震惊的看着他,“你不知道??” 莫亦非轻笑,“以前a中那些人见我们和霍宇走得近,对我们三个人的统称。” 段梵对这样的称呼表现出一脸的嫌弃後,淡淡的把手抽了回去,“你不是不想把对莫非的喜欢分给别人吗?” 突然空掉的掌心先是让肖裴笙心里闪过一丝失落,但等她反应过来之後,心里突然自己发出了‘哟哟哟~’的声音,在对她说道:有人吃醋了!~ 肖裴笙故意表现出很抱歉的表情,对他说道:“段梵……对不起……我确实没办法把对莫非的喜欢分给别人……” 段梵的心顿时一阵抽痛,他咬着牙别过脸,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难堪的表情,但对此了然于胸的莫亦非却暗自偷笑。 肖裴笙故意将话说道一半沉默了,看了眼和自己一样在偷着乐的莫亦非,悄悄的观察着段梵的动作,只见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起身开始收拾着桌上的竹签。 肖裴笙再也憋不住了,从身後搂着段梵的腰一阵狂笑,“你这个大傻子!干嘛要我给莫非的喜欢?他的是他的,你的是你的呀!” 可还没等她笑完,就被段梵粗鲁的拉开她的手、用力地推倒在沙发上,她抬脸看着段梵一脸阴霾,被吓得动都不敢动。 五十五、打pi股 “利用别人的真心反过来伤害他,你还觉得好笑?”段梵冷冷的靠近,影子落在她后悔又害怕的脸上。 “我错了……”肖裴笙紧张的咽咽口水,被他恐怖的表情吓得瑟瑟发抖。 “道歉没有用。”段梵淡淡的说着,“要罚。” “怎么罚?……”肖裴笙像个小媳妇似的可怜兮兮。 “把屁股抬起来。”段梵边说,边把自己的袖管卷了起来。 肖裴笙扁着嘴反身跪在沙发上,扶着沙发靠背把屁股对着段梵,害怕的往后盯着看。 段梵扬起手重重地打了下她的屁股,吓得她尖叫了声。 “好疼……”肖裴笙缩着肩膀抱怨道。 “还没完。”段梵说罢,又是重重地抽了她屁股一巴掌。 “呜……”肖裴笙呜咽着,看来段梵真的被自己伤到了,下手好重。 “差不多就得了。”莫亦非笑叹。 “……”段梵拉下她的裤子看着红彤彤的屁股,随手又给了一巴掌。 “啪——啪——啪——” 段梵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打着,可这几下肖裴笙都不觉得疼,屁股凉飕飕的……感觉怪怪的……她害羞的咬着下唇,扭了扭腰,委屈的看向段梵问道:“……还要打哦?” 段梵用力地捏住被自己打得震荡的屁股蛋,然后抚摸了起来。 肖裴笙忍不住发出一声吟哦,羞红着脸说:“……别这样摸……” 段梵拉开裤链,把勃起的肉棒夹在她的臀缝磨蹭着。 肖裴笙红着脸吐槽道:“变态!……” 段梵随即将肉棒贴在她穴口,来回几下之后看见肉根上闪着水光,哼笑道:“被打屁股都有感觉,到底是谁变态?” 小穴好痒…… 肖裴笙哼唧着,双腿不自觉的夹紧了段梵的肉棒,红着脸说道:“还不是都怪你们……”把她的身体变得这么敏感,明明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性冷淡。 “啊——”肖裴笙轻叫一声。 “你太湿了,不小心进去了。”段梵找着借口,浅浅地抽插了起来。 “嗯……嗯……”肖裴笙羞臊的压着自己的嘴,都不敢去看身旁的莫亦非现在是什么表情。 段梵一边在她体内抽送着肉棒,双手一边绕到她跟前解着家居服的扣子,拉下她的胸罩,他沉醉的玩弄着两颗摇晃的软肉,说道:“在家就别穿那么多衣服。”解得麻烦。 肖裴笙红着脸心想她才不要,如果穿着上次那种睡裙走在家里,她都能预告自己肯定会被段梵这个性欲狂随时随地摁着就地正法。 等等……莫亦非把手伸过来了……他在玩自己的乳头……不要!……啊…… “嘶——”段梵停了一下,“别夹那么紧。”说完,却让自己插得更深。 “啊……啊……”肖裴笙放弃矜持的呻吟出声,她拉着莫亦非的手腕喊着不要、不要。 莫亦非轻笑,将自己撑到她下方,直接张口含住她的乳珠。 “啊!——”肖裴笙紧紧抱住莫亦非的脖子,段梵的进攻变得好凶悍,“那里……不要……啊——”她颤抖着,身体本能的抽紧着迎接即将到来的高潮。 可就在这关键的时刻,段梵却退出了她的身体,肖裴笙难耐的转过头看他,“段梵……”她鼓着脸轻轻抱怨。 会意的莫亦非释放出裤里高高鼓起的肉棒,摁下肖裴笙的腰,让她下面那张湿哒哒的小嘴咽下硕大的龟头,分身传来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轻笑,“你里面好烫,段梵让你这么舒服吗?” “嗯……好大……”肖裴笙迷离的看着他,双腿撑在沙发上,主动的在他身上摇摆着腰肢。 “爽么?嗯?”莫亦非笑着,捏住她两片臀瓣揉捏着。 “嗯莫非……我要到了……啊……”肖裴笙吟哦着,咬住自己的指头叫唤着,快速的起落了几下,抽搐着倒在莫亦非的身上。 段梵踩上沙发拉过她的脑袋,将肉棒抵在喘息她的小嘴边滑动。 青筋满布的肉棒跳动了一下,肖裴笙握住它的根部,张嘴把龟头含进嘴里舔舐,想起之前莫亦非好像吐槽自己技巧不好,她红着脸,抛开羞耻的用舌头滑动着它来讨好着段梵。 段梵轻喘了声,捏住她的耳朵抚摸着。 莫亦非满意的欣赏了会她淫荡的表情后,拉过她的腰让自己更深的埋入。 “嗯嗯嗯……”太大了…… “呃啊唔……”不要动的这么快…… 肖裴笙失神的长大了嘴巴,也让段梵更深的进入了口腔,好大……好深……好难受……好……好爽…… “啊——啊……啊……”肖裴笙忍不住吐出了段梵的肉棒,仰着头在莫亦非身上骑行,她要疯了,怎么可以这么舒服,所有的思想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她要更多……要更多…… “唔……”莫亦非闷哼了声,下半身传来的酥麻感让他晕眩,这种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让他现在只想要压倒她狠狠地干,痛快的在她身上驰骋,让她在自己身下哭出来。 他甚至都开始忘记自己以前是怎么做爱的,那种分身像被人打了麻药一样,需要依靠外界感官的刺激才能让自己射出来的性爱是怎么进行的,现在他…… “……射了。”莫亦非重重的低吟,把肖裴笙抱得紧紧的。 滚烫的精液激射在肖裴笙的肚子里,她跟着颤抖了几下,也到达了一个小高潮。 段梵等莫亦非缓过来后拉起肖裴笙,把她的脑袋垫在莫亦非腿上,将指头插入她的小穴里抠出莫亦非的精液后,随即将自己的分身埋了进去。 “嗯……好舒服……”失神的肖裴笙发出甜腻的嗓音,转过头拿起莫亦非已经疲软的肉棒含入嘴里吮吸。 莫亦非笑着轻抚她的脑袋,“变淫荡了呢。” 段梵喘息着俯下身,对着她的乳头吹息,“确实。”说着舔了舔它,然后张嘴含住那颗硬粒。 好舒服……啊……啊…… 肖裴笙用双腿缠住段梵的腰身,看着他呻吟道:“段梵,我要到了……我要到了——啊——”啊……好舒服,她要死了…… 段梵将她翻过身,好让她对自己舔硬的肉棒负责,自己重新从她身后进入,冲撞出啪啪声。 肖裴笙用一脸已经失去理智的表情,一边撸一边吃着莫亦非的肉棒,一边呻吟一边说着莫亦非的肉棒好大,她吮吸着莫亦非的龟头,连他的蛋蛋都不放过。 莫亦非垂眼看着她津津有味的吃着自己的肉棒,嘴角勾出满意的浅笑。 许久之后,接连射了三次的段梵仿佛身体被掏空,他点了根烟倚在阳台抽着,客厅里的莫亦非和肖裴笙还在交缠。 作为几乎无时无刻不在莫亦非身边的他,怎么会没看出莫亦非的变化,看来他们以前都搞错了,莫亦非只是因为心理崩坏才会没办法进行正常的性爱,就连他自己也是爱上肖裴笙之后才懂,抱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只是单纯的活塞运动根本就是两码事。 “段梵……” 肖裴笙的呼唤让他赶紧熄灭了烟头,走近问道:“怎么了?” “要帮忙……”肖裴笙气喘吁吁的倒在坏笑的莫亦非胸前看着他。 段梵轻笑,伸手抱住了她。 *** 第二天早晨,醒在莫亦非身旁,吃着段梵丰盛的早餐,这些场景对肖裴笙来说并不陌生,但今天她却感觉自己幸福得都快要死掉了。 对彼此敞开心扉的三人有说有笑的吃了一阵子,莫亦非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擦了擦嘴角接了起来。 肖裴笙紧盯着莫亦非的表情,只见他安静的听了会后,嘴角扬起了笑容。 “好大的胃口。”莫亦非不屑的笑了声,“喂饱他,赶紧把资料弄到手。”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段梵。”莫亦非悠然的撑着脸,“你要帮我再进一次盈盾的内网。” 段梵分析了一下情况后,点了点头,“希望会有作用,不然这次唐季一定能找到我们。” 肖裴笙小声问道:“我能知道怎么了吗?” 莫亦非嘲讽的笑了声,“易茵茵她爸的死果然也和唐季脱不了干系。” 段梵补充道:“而盈盾集团的网监总管是易茵茵的三叔。” 逐渐了解到种种真相的肖裴笙总算是领教到唐季的危险性了,那个男人根本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啊!! ——————繁体—————— “利用别人的真心反过来伤害他,你还觉得好笑?”段梵冷冷的靠近,影子落在她後悔又害怕的脸上。 “我错了……”肖裴笙紧张的咽咽口水,被他恐怖的表情吓得瑟瑟发抖。 “道歉没有用。”段梵淡淡的说着,“要罚。” “怎麽罚?……”肖裴笙像个小媳妇似的可怜兮兮。 “把屁股抬起来。”段梵边说,边把自己的袖管卷了起来。 肖裴笙扁着嘴反身跪在沙发上,扶着沙发靠背把屁股对着段梵,害怕的往後盯着看。 段梵扬起手重重地打了下她的屁股,吓得她尖叫了声。 “好疼……”肖裴笙缩着肩膀抱怨道。 “还没完。”段梵说罢,又是重重地抽了她屁股一巴掌。 “呜……”肖裴笙呜咽着,看来段梵真的被自己伤到了,下手好重。 “差不多就得了。”莫亦非笑叹。 “……”段梵拉下她的裤子看着红彤彤的屁股,随手又给了一巴掌。 “啪——啪——啪——” 段梵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打着,可这几下肖裴笙都不觉得疼,屁股凉飕飕的……感觉怪怪的……她害羞的咬着下唇,扭了扭腰,委屈的看向段梵问道:“……还要打哦?” 段梵用力地捏住被自己打得震荡的屁股蛋,然後抚摸了起来。 肖裴笙忍不住发出一声吟哦,羞红着脸说:“……别这样摸……” 段梵拉开裤链,把勃起的肉棒夹在她的臀缝磨蹭着。 肖裴笙红着脸吐槽道:“变态!……” 段梵随即将肉棒贴在她穴口,来回几下之後看见肉根上闪着水光,哼笑道:“被打屁股都有感觉,到底是谁变态?” 小穴好痒…… 肖裴笙哼唧着,双腿不自觉的夹紧了段梵的肉棒,红着脸说道:“还不是都怪你们……”把她的身体变得这麽敏感,明明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性冷淡。 “啊——”肖裴笙轻叫一声。 “你太湿了,不小心进去了。”段梵找着藉口,浅浅地抽插了起来。 “嗯……嗯……”肖裴笙羞臊的压着自己的嘴,都不敢去看身旁的莫亦非现在是什麽表情。 段梵一边在她体内抽送着肉棒,双手一边绕到她跟前解着家居服的扣子,拉下她的胸罩,他沉醉的玩弄着两颗摇晃的软肉,说道:“在家就别穿那麽多衣服。”解得麻烦。 肖裴笙红着脸心想她才不要,如果穿着上次那种睡裙走在家里,她都能预告自己肯定会被段梵这个性欲狂随时随地摁着就地正法。 等等……莫亦非把手伸过来了……他在玩自己的乳头……不要!……啊…… “嘶——”段梵停了一下,“别夹那麽紧。”说完,却让自己插得更深。 “啊……啊……”肖裴笙放弃矜持的呻吟出声,她拉着莫亦非的手腕喊着不要、不要。 莫亦非轻笑,将自己撑到她下方,直接张口含住她的乳珠。 “啊!——”肖裴笙紧紧抱住莫亦非的脖子,段梵的进攻变得好凶悍,“那里……不要……啊——”她颤抖着,身体本能的抽紧着迎接即将到来的高潮。 可就在这关键的时刻,段梵却退出了她的身体,肖裴笙难耐的转过头看他,“段梵……”她鼓着脸轻轻抱怨。 会意的莫亦非释放出裤里高高鼓起的肉棒,摁下肖裴笙的腰,让她下面那张湿哒哒的小嘴咽下硕大的龟头,分身传来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轻笑,“你里面好烫,段梵让你这麽舒服吗?” “嗯……好大……”肖裴笙迷离的看着他,双腿撑在沙发上,主动的在他身上摇摆着腰肢。 “爽麽?嗯?”莫亦非笑着,捏住她两片臀瓣揉捏着。 “嗯莫非……我要到了……啊……”肖裴笙吟哦着,咬住自己的指头叫唤着,快速的起落了几下,抽搐着倒在莫亦非的身上。 段梵踩上沙发拉过她的脑袋,将肉棒抵在喘息她的小嘴边滑动。 青筋满布的肉棒跳动了一下,肖裴笙握住它的根部,张嘴把龟头含进嘴里舔舐,想起之前莫亦非好像吐槽自己技巧不好,她红着脸,抛开羞耻的用舌头滑动着它来讨好着段梵。 段梵轻喘了声,捏住她的耳朵抚摸着。 莫亦非满意的欣赏了会她淫荡的表情後,拉过她的腰让自己更深的埋入。 “嗯嗯嗯……”太大了…… “呃啊唔……”不要动的这麽快…… 肖裴笙失神的长大了嘴巴,也让段梵更深的进入了口腔,好大……好深……好难受……好……好爽…… “啊——啊……啊……”肖裴笙忍不住吐出了段梵的肉棒,仰着头在莫亦非身上骑行,她要疯了,怎麽可以这麽舒服,所有的思想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她要更多……要更多…… “唔……”莫亦非闷哼了声,下半身传来的酥麻感让他晕眩,这种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让他现在只想要压倒她狠狠地干,痛快的在她身上驰骋,让她在自己身下哭出来。 他甚至都开始忘记自己以前是怎麽做爱的,那种分身像被人打了麻药一样,需要依靠外界感官的刺激才能让自己射出来的性爱是怎麽进行的,现在他…… “……射了。”莫亦非重重的低吟,把肖裴笙抱得紧紧的。 滚烫的精液激射在肖裴笙的肚子里,她跟着颤抖了几下,也到达了一个小高潮。 段梵等莫亦非缓过来後拉起肖裴笙,把她的脑袋垫在莫亦非腿上,将指头插入她的小穴里抠出莫亦非的精液後,随即将自己的分身埋了进去。 “嗯……好舒服……”失神的肖裴笙发出甜腻的嗓音,转过头拿起莫亦非已经疲软的肉棒含入嘴里吮吸。 莫亦非笑着轻抚她的脑袋,“变淫荡了呢。” 段梵喘息着俯下身,对着她的乳头吹息,“确实。”说着舔了舔它,然後张嘴含住那颗硬粒。 好舒服……啊……啊…… 肖裴笙用双腿缠住段梵的腰身,看着他呻吟道:“段梵,我要到了……我要到了——啊——”啊……好舒服,她要死了…… 段梵将她翻过身,好让她对自己舔硬的肉棒负责,自己重新从她身後进入,冲撞出啪啪声。 肖裴笙用一脸已经失去理智的表情,一边撸一边吃着莫亦非的肉棒,一边呻吟一边说着莫亦非的肉棒好大,她吮吸着莫亦非的龟头,连他的蛋蛋都不放过。 莫亦非垂眼看着她津津有味的吃着自己的肉棒,嘴角勾出满意的浅笑。 许久之後,接连射了三次的段梵仿佛身体被掏空,他点了根烟倚在阳台抽着,客厅里的莫亦非和肖裴笙还在交缠。 作为几乎无时无刻不在莫亦非身边的他,怎麽会没看出莫亦非的变化,看来他们以前都搞错了,莫亦非只是因为心理崩坏才会没办法进行正常的性爱,就连他自己也是爱上肖裴笙之後才懂,抱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只是单纯的活塞运动根本就是两码事。 “段梵……” 肖裴笙的呼唤让他赶紧熄灭了烟头,走近问道:“怎麽了?” “要帮忙……”肖裴笙气喘吁吁的倒在坏笑的莫亦非胸前看着他。 段梵轻笑,伸手抱住了她。 *** 第二天早晨,醒在莫亦非身旁,吃着段梵丰盛的早餐,这些场景对肖裴笙来说并不陌生,但今天她却感觉自己幸福得都快要死掉了。 对彼此敞开心扉的三人有说有笑的吃了一阵子,莫亦非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擦了擦嘴角接了起来。 肖裴笙紧盯着莫亦非的表情,只见他安静的听了会後,嘴角扬起了笑容。 “好大的胃口。”莫亦非不屑的笑了声,“喂饱他,赶紧把资料弄到手。”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段梵。”莫亦非悠然的撑着脸,“你要帮我再进一次盈盾的内网。” 段梵分析了一下情况後,点了点头,“希望会有作用,不然这次唐季一定能找到我们。” 肖裴笙小声问道:“我能知道怎麽了吗?” 莫亦非嘲讽的笑了声,“易茵茵她爸的死果然也和唐季脱不了干系。” 段梵补充道:“而盈盾集团的网监总管是易茵茵的三叔。” 逐渐了解到种种真相的肖裴笙总算是领教到唐季的危险性了,那个男人根本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啊!! 五十六、傻女人 半个月的时间说时迟那时快,在他们紧锣密鼓的筹备当中很快就过去了。 傍晚,一辆豪车停在了高档会所门前,从车厢里走出来的肖裴笙挽起了一头卷发,穿着干净利落的高定西装、化着成熟的妆容、佩戴着名贵的珠宝,她打开手包将邀请卡递给了接待人员,他彬彬有礼的将她请了进去。 在几个有分量的商界大佬演说完后是自由交流时间,肖裴笙赶紧以上洗手间为名义离席,好逃开同桌人准备相互介绍的麻烦。 因为莫亦非给她的信息很详细,所以她很快就找到了易茵茵的坐席,虽然见过她不少的照片,但她本人看起来更加得体,就连笑容都是温和的。 这样的女人……真的要去伤她么…… 抱歉了,肖裴笙内疚的想着,但是她有很重要的人需要守护。 肖裴笙走到易茵茵身旁谦恭的弯下腰,笑着说道:“易总,方便打扰您一下吗?” 易茵茵转过头打量着她,露出疑惑又抱歉的笑,“请问你是——?” 肖裴笙掏出一张假的名片递给了她,“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您谈,非常重要。”她强调。 易茵茵看了她一会,起身向同桌人的解释了一番,然后带着她前往vip室。 落座后,易茵茵这才拿起肖裴笙给她的那张名片看了看,她笑着将这张名片推到肖裴笙面前,说道:“这张名片不是你的吧。” 肖裴笙直截了当的回答道:“不是。” 易茵茵轻轻叹息,“那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肖裴笙咬咬唇,直入主题的问道:“你知道唐季……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吗?” 易茵茵显然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温和的浅笑,“他还会回家就好。” 肖裴笙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那要是他在外面有私生子呢?” 易茵茵垂眼笑着,“这位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的小姐,我不知道你来找我是什么用意,我只能告诉你我跟了唐季那么多年,在我耳边煽风点火的不计其数,可是我只在乎结果,而结果就是他带领着盈盾不断前进,对我也温柔体贴,这样就够了。” 肖裴笙哀伤的看着她,“哪怕他在盈盾不择手段,对你也别有用心,这些你都不在乎吗?” 易茵茵抬眼看着她浅笑,“想要多少补偿你尽管开口,孩子我也会帮忙抚养,但想要我离开他,这是绝不可能的。” “哈?……”肖裴笙满脸疑惑的石化了几秒,然后赶紧摇着手说道:“不不不——您误会了!” 这次换成了易茵茵满脸的疑惑,“那你找我……究竟是什么事?” 经过易茵茵这么一闹,把肖裴笙的脑回路全给拆断了,她捏了捏耳朵里的收发器,心想莫亦非干嘛不吱声,是收不到信号吗? 易茵茵不解的看着她。 肖裴笙敲着脑门发愁,如果她把这事搞砸了,转头易茵茵回去肯定会告诉唐季,不行……她要冷静……她要冷静…… 易茵茵有些沉不住气的唤道:“小姐,请问你还有事要说吗?” “有!”肖裴笙果断的回答,“但我现在脑子有点乱……您让我先整理一下……” 易茵茵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听起来你手头上似乎有不少‘证据’,可看你的样子又不像一个城府很深的人,这让我感到好奇,不如先来说说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吧。” 肖裴笙怔怔的看着她,她接下来要伤害的是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合适吗……? “裴笙,说你是来帮她的。”耳朵里终于传来了莫亦非的声音,可她…… 肖裴笙垂下眼,内心感到无比煎熬的紧握住自己的手,比起伤害易茵茵,她现在真的宁愿直接找人去把唐季抓起来给打一顿,再囚禁囚到死的好。 易茵茵将这一细节看在眼里,分析了大概,问道:“是唐季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肖裴笙沉默着。 易茵茵温和的浅笑,劝道:“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看看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 肖裴笙深吸了口气,张开嘴,还是说不出话。 易茵茵感到奇怪的看着她。 “我想告诉你的是——!”肖裴笙说道一半,重重地叹了口气,咬牙切齿的说道:“唐季那个王八蛋!”居然连这么好的女人都下得去手! 易茵茵严肃的说道:“小姐,在你还没告诉我什么事情之前,我不想再听见你骂他。” 肖裴笙为了顾全大局只能忍住揪心的感觉,“好,那我要说了,但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易茵茵愣住了,是她吗?? 肖裴笙给自己鼓了口气,然后说道:“唐季曾经有过一个女人,她因为唐季要和你结婚所以离开了他,但实际上那时候她已经怀孕了。” 易茵茵震惊的睁大了双眼。 肖裴笙顺着这个故事继续讲着:“那个女人为了不让唐季找到她,隐姓埋名的把孩子生下来抚养长大,可唐季最终还是找到了她。” 肖裴笙看着她,继续说道:“那个孩子后来出了一起事故,女人因此负债累累,唐季以帮她还清所有债务并医治她的孩子为交换,把那个女人囚禁在自己身边,而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是想要让他把那个女人放了。” 易茵茵一把握住自己颤抖的手,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你里面有不对的地方。” 肖裴笙问道:“哪里不对?” 易茵茵咽了咽口水说道:“如果那是他们的孩子,他凭什么不去帮他,而是要做交易?” “……”肖裴笙垂下眼,耳边传来莫亦非的声音—— 肖裴笙看着她,反问道:“你知道唐季有个姐姐吗?” 易茵茵虚脱的靠在椅背上。 肖裴笙说道:“他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什么时候?”易茵茵嗓音颤抖的看着她问:“你说的那个交易,是什么时候的事?” 肖裴笙看着她,照着耳朵里传来的声音说道:“九年前。” 易茵茵看向她的目光开始变得涣散,许久之后,她看着她问道:“就是你吗?那个孩子。” 肖裴笙摇摇头,“他是我……”她想了下,“很重要的人。” 易茵茵垂眼说道:“是么……”然后起身向她鞠躬:“我给你们道歉——” 肖裴笙赶紧上前扶起她:“您别这样!” 易茵茵强忍着痛苦,反过来安慰她说:“别担心,我回头就去和唐季好好说说,让他把……” “不!”肖裴笙打断她说道:“不要告诉他。” 易茵茵愣了一下,“不要告诉他?那我要怎么让他放人?” “他愿意放人早就放了。”肖裴笙看了她一会,内疚的别过视线,“我们想让您……以夺回对盈盾的控制,并强制让他退出股东身份……来胁迫他。” 易茵茵随即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她说:“你们是什么居心?” 肖裴笙悲哀的看着她,“其实刚才的故事还没说完,因为唐季以为孩子是那个女人和别的男人生的,所以期间他以非人的手段折磨他,我这次来,除了让他把那个女人放走之外,还要报复。” 易茵茵蹙眉,“就算你这样说……我也……” 肖裴笙轻叹,“虽然很冒犯,但我还是想问,为什么您和唐季没有要孩子?” 易茵茵仿佛被戳中了痛处,语气有些重的说道:“这是私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肖裴笙看着她,“因为……这很有可能是唐季的阴谋。” 易茵茵闻言,反而笑了,“阿季虽然有时候手段有点狠,但虎毒不食子,怎么可能呢。”她不小心说出来后,也就叹息着继续说道:“其实我是流产后不能生育,并不是我们不想要。” 肖裴笙问:“你为什么会流产?” 易茵茵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有些不悦的蹙眉说道:“医生说我体质不好,当时没稳住。” 肖裴笙又问道:“那个医生是唐季身边的人吗?” 易茵茵眼中顿时闪过震惊。 肖裴笙拿过vip室的纸笔,将自己的电话写在了上面递给她,“还有一件事是关于令尊的,今晚去问问您三叔,最近盈盾内网是不是收到了一条入侵信息。” 易茵茵垂眼看了那张纸条好久,才伸手接了过来。 肖裴笙轻叹,“我希望您把一切真相都弄清楚之后,是打给我,而不是告诉唐季。” 易茵茵不敢确定的看着她。 肖裴笙离开之前说:“您是一个好女人,不值得被这样欺负。” ——————繁体—————— 半个月的时间说时迟那时快,在他们紧锣密鼓的筹备当中很快就过去了。 傍晚,一辆豪车停在了高档会所门前,从车厢里走出来的肖裴笙挽起了一头卷发,穿着乾净俐落的高定西装、化着成熟的妆容、佩戴着名贵的珠宝,她打开手包将邀请卡递给了接待人员,他彬彬有礼的将她请了进去。 在几个有分量的商界大佬演说完後是自由交流时间,肖裴笙赶紧以上洗手间为名义离席,好逃开同桌人准备相互介绍的麻烦。 因为莫亦非给她的资讯很详细,所以她很快就找到了易茵茵的坐席,虽然见过她不少的照片,但她本人看起来更加得体,就连笑容都是温和的。 这样的女人……真的要去伤她麽…… 抱歉了,肖裴笙内疚的想着,但是她有很重要的人需要守护。 肖裴笙走到易茵茵身旁谦恭的弯下腰,笑着说道:“易总,方便打扰您一下吗?” 易茵茵转过头打量着她,露出疑惑又抱歉的笑,“请问你是——?” 肖裴笙掏出一张假的名片递给了她,“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您谈,非常重要。”她强调。 易茵茵看了她一会,起身向同桌人的解释了一番,然後带着她前往vip室。 落座後,易茵茵这才拿起肖裴笙给她的那张名片看了看,她笑着将这张名片推到肖裴笙面前,说道:“这张名片不是你的吧。” 肖裴笙直截了当的回答道:“不是。” 易茵茵轻轻叹息,“那请问你有什麽事吗?” 肖裴笙咬咬唇,直入主题的问道:“你知道唐季……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吗?” 易茵茵显然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温和的浅笑,“他还会回家就好。” 肖裴笙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那要是他在外面有私生子呢?” 易茵茵垂眼笑着,“这位不知道该怎麽称呼你的小姐,我不知道你来找我是什麽用意,我只能告诉你我跟了唐季那麽多年,在我耳边煽风点火的不计其数,可是我只在乎结果,而结果就是他带领着盈盾不断前进,对我也温柔体贴,这样就够了。” 肖裴笙哀伤的看着她,“哪怕他在盈盾不择手段,对你也别有用心,这些你都不在乎吗?” 易茵茵抬眼看着她浅笑,“想要多少补偿你尽管开口,孩子我也会帮忙抚养,但想要我离开他,这是绝不可能的。” “哈?……”肖裴笙满脸疑惑的石化了几秒,然後赶紧摇着手说道:“不不不——您误会了!” 这次换成了易茵茵满脸的疑惑,“那你找我……究竟是什麽事?” 经过易茵茵这麽一闹,把肖裴笙的脑回路全给拆断了,她捏了捏耳朵里的收发器,心想莫亦非干嘛不吱声,是收不到信号吗? 易茵茵不解的看着她。 肖裴笙敲着脑门发愁,如果她把这事搞砸了,转头易茵茵回去肯定会告诉唐季,不行……她要冷静……她要冷静…… 易茵茵有些沉不住气的唤道:“小姐,请问你还有事要说吗?” “有!”肖裴笙果断的回答,“但我现在脑子有点乱……您让我先整理一下……” 易茵茵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听起来你手头上似乎有不少‘证据’,可看你的样子又不像一个城府很深的人,这让我感到好奇,不如先来说说你找我的目的是什麽吧。” 肖裴笙怔怔的看着她,她接下来要伤害的是这麽好的一个女人……合适吗……? “裴笙,说你是来帮她的。”耳朵里终於传来了莫亦非的声音,可她…… 肖裴笙垂下眼,内心感到无比煎熬的紧握住自己的手,比起伤害易茵茵,她现在真的宁愿直接找人去把唐季抓起来给打一顿,再囚禁囚到死的好。 易茵茵将这一细节看在眼里,分析了大概,问道:“是唐季对你做了什麽不好的事吗?” 肖裴笙沉默着。 易茵茵温和的浅笑,劝道:“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看看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 肖裴笙深吸了口气,张开嘴,还是说不出话。 易茵茵感到奇怪的看着她。 “我想告诉你的是——!”肖裴笙说道一半,重重地叹了口气,咬牙切齿的说道:“唐季那个王八蛋!”居然连这麽好的女人都下得去手! 易茵茵严肃的说道:“小姐,在你还没告诉我什麽事情之前,我不想再听见你骂他。” 肖裴笙为了顾全大局只能忍住揪心的感觉,“好,那我要说了,但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易茵茵愣住了,是她吗?? 肖裴笙给自己鼓了口气,然後说道:“唐季曾经有过一个女人,她因为唐季要和你结婚所以离开了他,但实际上那时候她已经怀孕了。” 易茵茵震惊的睁大了双眼。 肖裴笙顺着这个故事继续讲着:“那个女人为了不让唐季找到她,隐姓埋名的把孩子生下来抚养长大,可唐季最终还是找到了她。” 肖裴笙看着她,继续说道:“那个孩子後来出了一起事故,女人因此负债累累,唐季以帮她还清所有债务并医治她的孩子为交换,把那个女人囚禁在自己身边,而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是想要让他把那个女人放了。” 易茵茵一把握住自己颤抖的手,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你里面有不对的地方。” 肖裴笙问道:“哪里不对?” 易茵茵咽了咽口水说道:“如果那是他们的孩子,他凭什麽不去帮他,而是要做交易?” “……”肖裴笙垂下眼,耳边传来莫亦非的声音—— 肖裴笙看着她,反问道:“你知道唐季有个姐姐吗?” 易茵茵虚脱的靠在椅背上。 肖裴笙说道:“他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至少她是这麽认为的。 “……什麽时候?”易茵茵嗓音颤抖的看着她问:“你说的那个交易,是什麽时候的事?” 肖裴笙看着她,照着耳朵里传来的声音说道:“九年前。” 易茵茵看向她的目光开始变得涣散,许久之後,她看着她问道:“就是你吗?那个孩子。” 肖裴笙摇摇头,“他是我……”她想了下,“很重要的人。” 易茵茵垂眼说道:“是麽……”然後起身向她鞠躬:“我给你们道歉——” 肖裴笙赶紧上前扶起她:“您别这样!” 易茵茵强忍着痛苦,反过来安慰她说:“别担心,我回头就去和唐季好好说说,让他把……” “不!”肖裴笙打断她说道:“不要告诉他。” 易茵茵愣了一下,“不要告诉他?那我要怎麽让他放人?” “他愿意放人早就放了。”肖裴笙看了她一会,内疚的别过视线,“我们想让您……以夺回对盈盾的控制,并强制让他退出股东身份……来胁迫他。” 易茵茵随即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她说:“你们是什麽居心?” 肖裴笙悲哀的看着她,“其实刚才的故事还没说完,因为唐季以为孩子是那个女人和别的男人生的,所以期间他以非人的手段折磨他,我这次来,除了让他把那个女人放走之外,还要报复。” 易茵茵蹙眉,“就算你这样说……我也……” 肖裴笙轻叹,“虽然很冒犯,但我还是想问,为什麽您和唐季没有要孩子?” 易茵茵仿佛被戳中了痛处,语气有些重的说道:“这是私事,我为什麽要告诉你?” 肖裴笙看着她,“因为……这很有可能是唐季的阴谋。” 易茵茵闻言,反而笑了,“阿季虽然有时候手段有点狠,但虎毒不食子,怎麽可能呢。”她不小心说出来後,也就叹息着继续说道:“其实我是流产後不能生育,并不是我们不想要。” 肖裴笙问:“你为什麽会流产?” 易茵茵没想到她这麽直接,有些不悦的蹙眉说道:“医生说我体质不好,当时没稳住。” 肖裴笙又问道:“那个医生是唐季身边的人吗?” 易茵茵眼中顿时闪过震惊。 肖裴笙拿过vip室的纸笔,将自己的电话写在了上面递给她,“还有一件事是关於令尊的,今晚去问问您三叔,最近盈盾内网是不是收到了一条入侵资讯。” 易茵茵垂眼看了那张纸条好久,才伸手接了过来。 肖裴笙轻叹,“我希望您把一切真相都弄清楚之後,是打给我,而不是告诉唐季。” 易茵茵不敢确定的看着她。 肖裴笙离开之前说:“您是一个好女人,不值得被这样欺负。” 五十七、疯子 回到车上,肖裴笙叹息着摘下耳麦,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横了莫亦非一眼,吐槽道:“刚才差点就要黄了的时候,你干嘛不来救场?” 莫亦非轻笑,“因为你会处理得比我好。” 肖裴笙完全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为什么?” 莫亦非哼笑,“当我听到她处处维护唐季,只想把她讥讽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顿了顿,“但你把自己放在了和她同是女人的位置上思考,她才能把你的话给听进去。” 明白过来的肖裴笙点点头。 段梵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都跟你说了背稿子没用,还会影响临场应变。” 肖裴笙鼓鼓脸,小声的说道:“凡事都有第一次嘛……我以后知道了……” 段梵轻叹,“真希望没有‘以后’了。”他本来就不想让她出来露面,太危险了。 莫亦非笑笑,“我们现在只要等她来联系裴笙就好。” 肖裴笙撇撇嘴,“你确定她会找我吗?”她对唐季那根本就是爱到盲目了啊。 “她对唐季外面有女人的事宽宏大量我可以理解,但把她父亲和孩子都害死了——”莫亦非耸耸肩,用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笑叹,“如果连这样她都能接受,我只能表示无语,并祝他们永远幸福。” 肖裴笙被莫亦非的神情逗笑了,可笑后却觉得没有什么好笑的,因为照易茵茵的话听起来,在她眼里唐季不仅是将她爸的集团打理得井井有条的人,还是一个即使自己不能为他生育后代,还依旧爱护和体谅她的男人。 她不禁感叹唐季即使是个疯子,也是个聪明绝顶、八面玲珑的疯子,要与这样的人为敌实在相当危险,就像在走高空钢索,一步错就能让人粉身碎骨。 *** 易茵茵这头提前离席坐上了回易家别墅的车,现在她脑子里想的都是刚才那个年轻女人对自己说过的话,因为她的一字一句,恰好补上了这么多年来自己刻意逃避去想、所以带有疑虑和不解的过去。 唐季在他姐姐莫名的失踪后经常会露出失魂落魄的表情,他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几年,有一阵子又变得十分易怒,直到八九年前,他突然对自己温柔了不少,并时常‘忙碌’得夜不归宿。 父亲……五年前突发心脏病去世,而在那前不久,他曾对自己说过——“唐季那个人,你可要留点心。” 易茵茵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她慌忙的拭去,自己一个年近半百的女人竟然连自己的枕边人都看不清了,她太爱唐季,以至于宁愿去欺骗自己也不愿去怀疑他一丁一点,她不想失去他,所以只要自己还能为他贡献哪怕一点光和热,她都会拼命去做。 而这自以为是粉饰的太平,似乎已经维持不下去了…… 联络好三叔后,她在易家别墅和他碰面,支支吾吾的语气、焦躁烦恼的神情,她看着三叔这个样子,自己的心也跟着往下沉,她握住三叔的手,说道:“我承受得住。” 拿过那些资料,易茵茵的泪水更是稀里哗啦的狂流,李医生是她爸曾经的同学兼好友,因此他们全家都对他十分信任,可这个人却偷偷换掉了她父亲治疗心脏病的药物……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泪水爬得满脸都是。 她的孩子……不,她和唐季的孩子也是被他亲手害死的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易茵茵痛苦的哭泣,唐季甚至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但她的孩子,却连一日的阳光都没有见过,就已经没了!!!…… 等她哭累了,她又再回想那个年轻女人说的话,从她隐晦的话语中得出,唐季是把自己的亲姐姐当成了一个女人去爱啊! 痛哭着的易茵茵疯狂锤自己的胸口,拔凉的心脏此刻如被刀子凌迟一样的疼,唐季啊唐季,哪怕是你爱的人生下来的孩子你也狠得下心去折磨,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呀!! 次日清早,易茵茵就动身去大医院做身体检查,为了瞒过唐季,她让知情的三叔帮忙把聚餐的照片发过来后转发给他,甚至担心让他起疑,检查完后赶回去补拍了些自己的照片给他。 回到家,易茵茵还担心着要是唐季突然回来自己要如何表现如常,但事实是她多虑了,因为唐季恐怕沉醉于和他真正爱的人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回家的打算。 易茵茵忍住仇恨和心痛,如常的与他嘘寒问暖一番才挂掉电话,她冷静下来扪心自问,这几年来唐季回家的次数她心里就没点数吗,除了公事以外,他们平常早就如同周末夫妻了啊。 几天后,易茵茵拿到了检查报告的结果,这让她一度快要昏厥,甚至出现了视线模糊到不能对焦的状况,唐季啊!!你把我骗得好苦!!!—— 易茵茵在家捏着那份报告,歇斯底里的抱着脑袋尖叫和痛哭,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失去生育能力!!一切都是唐季和李医生对她的谎言!!是他杀了他们的孩子!! 易茵茵失神的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哭着又笑着,唐季居然还虚情假意的哄骗她说多试几次,说不定万一又怀上了呢? 就因为他的那一句话、他的那个行为,足以让她自责内疚到低到地底了,是他毁灭了她、毁灭了她的信仰、毁灭了她的一切,她要——她要让那个疯子付出代价!!! *** 趴在床边紧盯着手机的肖裴笙长长地发出唉声叹气,她翻了个身躺下,无力地叹息道:“这都多久了,易茵茵还没联系我,她真的会来找我吗?……”这是她的每日必问。 坐在电脑前的莫亦非忍不住轻笑,“你怎么比我还沉不住气?” 肖裴笙皱了皱鼻子爬起身,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话说……要是易茵茵真的选择把我们卖了,唐季知道之后会对我们怎么样啊?” 莫亦非不在意的笑笑,“会很惨。” 肖裴笙瞪着他,“那你还笑得出来??” 莫亦非气定神闲的转过头看着她说:“因为不会发生。” 肖裴笙奇怪的问道:“为什么你会这么肯定?” 莫亦非笑叹,“你的问题好多。” 肖裴笙哼了声,转过头,摇了摇和自己一起在莫亦非床上午休的段梵。 段梵起身,无奈的鼻叹,“如果易茵茵要卖我们,以唐季的手段,现在但凡和莫非有关的公司都会遭殃,一环扣一环,莫非的资产会被冻结,一大批人被会抓,但这些都没发生。所以易茵茵现在还没找你,估计是她也需要花时间去了解真相。” 肖裴笙睁大了眼,“你们做了什么会被抓?!” 莫亦非轻轻地笑了声,“裴笙,伫立在这个世界本来就不简单。” 肖裴笙担忧的看着他,轻声问道:“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吗?” 莫亦非毫不迟疑的回答:“嗯。” 肖裴笙咬咬唇,“……那你做的坏事,只是为了要对付唐季还是……?” “……”莫亦非停下了滑鼠,沉默了一会后看向她,问道:“裴笙,难道一个人只要认为自己有正当的理由,就可以去做坏事了吗?” 肖裴笙怔了一下,“当然不是啊……” “那不就是。”莫亦非随即笑笑,“所以只能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好人。” 段梵看向愣住的肖裴笙说道:“莫非有时候也是没办法……” “不用解释。”莫亦非打断后看着她,“要是哪天我和段梵出事了,你只管跑就行了。” 肖裴笙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你杀人放火了吗?” 莫亦非顿了一下,沉笑着反问:“非要杀人放火才会被抓吗?” 肖裴笙松了口气,动作夸张的倒在床上拍着胸口,然后弹起来愤怒地吐槽道:“搞了半天你们在说商业潜规则的事吗?!” “……”段梵看向笑而不语的莫亦非。 肖裴笙看向段梵,质问道:“是吗?!” 段梵垂下眼,不敢去看她,“算……是吧。” 肖裴笙呼了口气,“我才不会跑呢,大不了一起去吃牢饭……”她承诺过莫亦非不会离开他的。 莫亦非垂下眼笑笑,“你还真是单纯。” 肖裴笙蹙眉,“你们别把我当小……”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了,把她吓了一跳。 拿起手机,肖裴笙对陌生的来电号码按下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开口后,她看着莫亦非露出一脸兴奋的表情。 ——————繁体—————— 回到车上,肖裴笙叹息着摘下耳麦,想起了什麽,转过身横了莫亦非一眼,吐槽道:“刚才差点就要黄了的时候,你干嘛不来救场?” 莫亦非轻笑,“因为你会处理得比我好。” 肖裴笙完全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为什麽?” 莫亦非哼笑,“当我听到她处处维护唐季,只想把她讥讽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顿了顿,“但你把自己放在了和她同是女人的位置上思考,她才能把你的话给听进去。” 明白过来的肖裴笙点点头。 段梵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都跟你说了背稿子没用,还会影响临场应变。” 肖裴笙鼓鼓脸,小声的说道:“凡事都有第一次嘛……我以後知道了……” 段梵轻叹,“真希望没有‘以後’了。”他本来就不想让她出来露面,太危险了。 莫亦非笑笑,“我们现在只要等她来联系裴笙就好。” 肖裴笙撇撇嘴,“你确定她会找我吗?”她对唐季那根本就是爱到盲目了啊。 “她对唐季外面有女人的事宽宏大量我可以理解,但把她父亲和孩子都害死了——”莫亦非耸耸肩,用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笑叹,“如果连这样她都能接受,我只能表示无语,并祝他们永远幸福。” 肖裴笙被莫亦非的神情逗笑了,可笑後却觉得没有什麽好笑的,因为照易茵茵的话听起来,在她眼里唐季不仅是将她爸的集团打理得井井有条的人,还是一个即使自己不能为他生育後代,还依旧爱护和体谅她的男人。 她不禁感叹唐季即使是个疯子,也是个聪明绝顶、八面玲珑的疯子,要与这样的人为敌实在相当危险,就像在走高空钢索,一步错就能让人粉身碎骨。 *** 易茵茵这头提前离席坐上了回易家别墅的车,现在她脑子里想的都是刚才那个年轻女人对自己说过的话,因为她的一字一句,恰好补上了这麽多年来自己刻意逃避去想、所以带有疑虑和不解的过去。 唐季在他姐姐莫名的失踪後经常会露出失魂落魄的表情,他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几年,有一阵子又变得十分易怒,直到八九年前,他突然对自己温柔了不少,并时常‘忙碌’得夜不归宿。 父亲……五年前突发心脏病去世,而在那前不久,他曾对自己说过——“唐季那个人,你可要留点心。” 易茵茵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她慌忙的拭去,自己一个年近半百的女人竟然连自己的枕边人都看不清了,她太爱唐季,以至於宁愿去欺骗自己也不愿去怀疑他一丁一点,她不想失去他,所以只要自己还能为他贡献哪怕一点光和热,她都会拼命去做。 而这自以为是粉饰的太平,似乎已经维持不下去了…… 联络好三叔後,她在易家别墅和他碰面,支支吾吾的语气、焦躁烦恼的神情,她看着三叔这个样子,自己的心也跟着往下沉,她握住三叔的手,说道:“我承受得住。” 拿过那些资料,易茵茵的泪水更是稀里哗啦的狂流,李医生是她爸曾经的同学兼好友,因此他们全家都对他十分信任,可这个人却偷偷换掉了她父亲治疗心脏病的药物……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泪水爬得满脸都是。 她的孩子……不,她和唐季的孩子也是被他亲手害死的吗?!他为什麽要这样做!!—— 易茵茵痛苦的哭泣,唐季甚至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但她的孩子,却连一日的阳光都没有见过,就已经没了!!!…… 等她哭累了,她又再回想那个年轻女人说的话,从她隐晦的话语中得出,唐季是把自己的亲姐姐当成了一个女人去爱啊! 痛哭着的易茵茵疯狂锤自己的胸口,拔凉的心脏此刻如被刀子淩迟一样的疼,唐季啊唐季,哪怕是你爱的人生下来的孩子你也狠得下心去折磨,还有什麽事是你做不出来的呀!! 次日清早,易茵茵就动身去大医院做身体检查,为了瞒过唐季,她让知情的三叔帮忙把聚餐的照片发过来後转发给他,甚至担心让他起疑,检查完後赶回去补拍了些自己的照片给他。 回到家,易茵茵还担心着要是唐季突然回来自己要如何表现如常,但事实是她多虑了,因为唐季恐怕沉醉於和他真正爱的人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回家的打算。 易茵茵忍住仇恨和心痛,如常的与他嘘寒问暖一番才挂掉电话,她冷静下来扪心自问,这几年来唐季回家的次数她心里就没点数吗,除了公事以外,他们平常早就如同周末夫妻了啊。 几天後,易茵茵拿到了检查报告的结果,这让她一度快要昏厥,甚至出现了视线模糊到不能对焦的状况,唐季啊!!你把我骗得好苦!!!—— 易茵茵在家捏着那份报告,歇斯底里的抱着脑袋尖叫和痛哭,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失去生育能力!!一切都是唐季和李医生对她的谎言!!是他杀了他们的孩子!! 易茵茵失神的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哭着又笑着,唐季居然还虚情假意的哄骗她说多试几次,说不定万一又怀上了呢? 就因为他的那一句话、他的那个行为,足以让她自责内疚到低到地底了,是他毁灭了她、毁灭了她的信仰、毁灭了她的一切,她要——她要让那个疯子付出代价!!! *** 趴在床边紧盯着手机的肖裴笙长长地发出唉声叹气,她翻了个身躺下,无力地叹息道:“这都多久了,易茵茵还没联系我,她真的会来找我吗?……”这是她的每日必问。 坐在电脑前的莫亦非忍不住轻笑,“你怎麽比我还沉不住气?” 肖裴笙皱了皱鼻子爬起身,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话说……要是易茵茵真的选择把我们卖了,唐季知道之後会对我们怎麽样啊?” 莫亦非不在意的笑笑,“会很惨。” 肖裴笙瞪着他,“那你还笑得出来??” 莫亦非气定神闲的转过头看着她说:“因为不会发生。” 肖裴笙奇怪的问道:“为什麽你会这麽肯定?” 莫亦非笑叹,“你的问题好多。” 肖裴笙哼了声,转过头,摇了摇和自己一起在莫亦非床上午休的段梵。 段梵起身,无奈的鼻叹,“如果易茵茵要卖我们,以唐季的手段,现在但凡和莫非有关的公司都会遭殃,一环扣一环,莫非的资产会被冻结,一大批人被会抓,但这些都没发生。所以易茵茵现在还没找你,估计是她也需要花时间去了解真相。” 肖裴笙睁大了眼,“你们做了什麽会被抓?!” 莫亦非轻轻地笑了声,“裴笙,伫立在这个世界本来就不简单。” 肖裴笙担忧的看着他,轻声问道:“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吗?” 莫亦非毫不迟疑的回答:“嗯。” 肖裴笙咬咬唇,“……那你做的坏事,只是为了要对付唐季还是……?” “……”莫亦非停下了滑鼠,沉默了一会後看向她,问道:“裴笙,难道一个人只要认为自己有正当的理由,就可以去做坏事了吗?” 肖裴笙怔了一下,“当然不是啊……” “那不就是。”莫亦非随即笑笑,“所以只能告诉你,我不是什麽好人。” 段梵看向愣住的肖裴笙说道:“莫非有时候也是没办法……” “不用解释。”莫亦非打断後看着她,“要是哪天我和段梵出事了,你只管跑就行了。” 肖裴笙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你杀人放火了吗?” 莫亦非顿了一下,沉笑着反问:“非要杀人放火才会被抓吗?” 肖裴笙松了口气,动作夸张的倒在床上拍着胸口,然後弹起来愤怒地吐槽道:“搞了半天你们在说商业潜规则的事吗?!” “……”段梵看向笑而不语的莫亦非。 肖裴笙看向段梵,质问道:“是吗?!” 段梵垂下眼,不敢去看她,“算……是吧。” 肖裴笙呼了口气,“我才不会跑呢,大不了一起去吃牢饭……”她承诺过莫亦非不会离开他的。 莫亦非垂下眼笑笑,“你还真是单纯。” 肖裴笙蹙眉,“你们别把我当小……”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了,把她吓了一跳。 拿起手机,肖裴笙对陌生的来电号码按下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开口後,她看着莫亦非露出一脸兴奋的表情。 五十八、反转 某私密会所的包间里,正在等待的易茵茵听见门被敲响后,不安的站了起来。 推开门的男人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衣,高高瘦瘦的他眼神淡淡的,在看见她后他点头示意,她也浅笑着点点头,这个帅气的孩子就是唐季的—— 但很快,她就见到这个男人身后、行驶着电动轮椅进来的男人,只是一眼,她就惊住了。 线条分明的下颚,琥珀色的好看眼眸,甚至他的神态、他的气场,都像极了年轻时的唐季。 虽然现在她恨他……但心里还是隐隐作痛着…… 段梵为莫亦非抽空了一张座椅,他行驶上前,对易茵茵笑笑,“易总您好。” 易茵茵回过神,勉强的对他笑笑,垂下眼不自觉的说出口:“你和他长得真像……” 莫亦非轻笑哼笑,“这话我听起来不怎么悦耳。” 易茵茵闻言赶忙致歉,手足无措的安排着服务员倒好茶水,然后让他们别再进来打扰。 之后莫亦非和易茵茵互相直视着对方,却谁都没有开口,凝固的空气让肖裴笙不免觉得有些尴尬,抬眼看向同样在看自己的段梵。 易茵茵扬起一脸温和笑容,“不打算先介绍一下么?你们对我的事了如指掌,可我却连称呼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呢。” 莫亦非报上自己的名讳后淡淡的看着她,说道:“如果您拖了这么久才来找我,只是因为要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那就是在帮唐季争取时间。” 易茵茵逐渐敛下假意相迎的笑容,别开眼叹了口气,“不是的……这期间我将盈盾内部彻底清查,才发现他早就拿捏住了公司的命脉,想要把他从盈盾剔出去……太难。” 莫亦非笑笑,“常规来说其实不难,盈盾过半的股权在你们的手上,只要你以大股东身份召开大会,将唐季董事长的身份取而代之,我相信以您的魄力,想要将盈盾真正夺回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易茵茵苦笑着点点头,“可惜我太了解唐季的手段,恐怕在股东大会召开之前,我所以为的那些‘自己人’将近半数都会变成他的。” “不错。”莫亦非露出满意的笑容,“对您,他应该早戒备。” 易茵茵的眼中再也掩饰不住怒火,这么多年她尽心尽力,却是将祖辈的心血亲手送到了魔鬼的手里,平息一下愤怒,她看着莫亦非认真的问道:“你们这边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莫亦非扬起淡笑,垂下眼调整了会儿自己的腕表,稍待,他看向易茵茵眼中的急迫,说道:“现在我们只要反向思考就好了。” 易茵茵不解的蹙眉,“言下之意是……?” 莫亦非悠然的在面前交握着十指,“既然我们没办法抽掉他的盾牌从正面进攻,那我们就反过来去他后院点火,让他无心恋战。” *** 会谈结束后,他们回到车上,段梵压不住愤怒的咬着牙,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方向盘上,怒吼道:“你他妈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同样感觉痛苦的肖裴笙压着脖子,只觉得心在泣血。 只有莫亦非丝毫不在意的沉沉笑了两声,“发这么大火干什么?” 段梵转过头紧盯着他,一字一句说道:“裴笙会我送走,但别想让我离开!” 肖裴笙赶忙着急的说道:“我也不要走!” 段梵捏住她的脸,喘着粗气吼道:“不许来添乱!” 肖裴笙悲哀的发出哭腔,“不是说好了三个人要在一起吗,为什么最后把我排除掉?” 莫亦非发出冷酷的笑声,“行啊,你们不走也可以,但我没办法保证你们会怎么样。” “不需要你的保证!”段梵咬牙切齿的拉起安全带发动汽车,沉着嗓音愤怒地说道:“你这该死的混蛋!居然连我都瞒着!” “……”莫亦非别过眼,淡淡的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 段梵烦躁的掏出香烟点燃,打开车窗大口的吸食着,大动肝火的怒骂道:“对!你的腿断了是你自己的事、唐季折磨你也是你自己的事!那你他妈还让我干那些脏活做什么!现在突然之间良心发现了?!以为让我带走裴笙不顾你的死活就能开心了吗?!” 莫亦非淡淡的说道:“你觉得唐季那个杀人都不带眨眼的疯子,当初为什么不动碍眼的我?” 段梵夹紧了烟蒂,蹙眉说道:“我现在没脑子思考!不要卖关子!” “如果他把我杀了,要怎么和他亲爱的姐姐交待,怎么继续控制她?”莫亦非冷笑了声,“所以为了安抚我妈,恐怕他早就找到我们了,当时他动我们的那个工程,估计只是作为我们启动监视盈盾的计划的一个——小小的警告。” 段梵握紧了方向盘。 莫亦非悠然的撑着头,“既然实际上我们早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做的手脚,所以也必然早就做好了一切应对我们的措施。我之所以会瞒着你们,为的就是让你们看起来毫无破绽的将我们明面上的计划摆在他面前。” “可恶!”段梵咬牙,“利用我们你利用得还高兴吗?!” 莫亦非轻轻鼻叹,沉默了会,说道:“段梵,你欠我的都已经还清了。” “吱——!” 三人随着刹车全部往前一倾,然后重重地摔在了靠椅上。 段梵低头紧握着方向盘急促的呼吸着,许久,他轻声问道:“你现在是要抛下我了吗?” 莫亦非重重地叹息,“我现在的意思是,你只要‘暂时性’的带着裴笙去躲一躲。” 段梵焦躁的揉着脸发出一声怒吼,走到车外用力地摔上车门去抽烟。 肖裴笙的叹息一声接着一声,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难道莫亦非遗传了唐季疯狂的因子吗,怎么会突然给她一个这么大的反转,完全消化不过来呀…… “裴笙。” “……” “你劝劝段梵。” “唉……” 肖裴笙转过脸看着他,“就算你说的没错,唐季是不会杀了你,但你想想之前他对你的所作所为,你要我和段梵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把自己送入虎口呢?” 莫亦非笑笑,“我懂,我自有分寸。” 肖裴笙沉默了会,说道:“……难道我们真的就不能想办法把唐季抓起来吗?” 莫亦非笑了声,“然后呢?杀了他我也得死,你舍得吗?” 肖裴笙咬咬唇,“我们绑起来虐待他?……” 莫亦非无奈的摇着头,笑叹道:“盈盾这么大的集团董事长被绑架,你觉得能藏多久?他出来只会变本加厉的对付我们,没用的。” 肖裴笙觉得自己快愁死了,苦闷的说道:“莫非……你真是太任性了……” 莫亦非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如果我真的出什么事,只要你和段梵好好的。” 肖裴笙哭丧着脸,“不许你乱说话!” 莫亦非笑笑,“裴笙,你要为我感到高兴,因为我终于想到办法去折磨他了。” 肖裴笙抓着他在自己脸上的手,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的泪水在掌纹中流淌,莫亦非柔柔的笑着,禁不住也红了眼眶,“傻瓜,为我这种人哭真是不值得。” *** 两个月后。 摩天公寓。 易茵茵确认了一遍门牌号后按响了门铃,前来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女人,她脸上的口罩已经盖住了的鼻梁,却也不难看出她那张脸被毁得面目全非。 易茵茵的心突了一下,不过十分有教养的装着没在意,温和笑着,“我是来找莫先生的。” “……”珍姐看了看她,打开了房门。 见莫亦非行驶着电动轮椅从房间里出来,易茵茵摁住大门往后使了个眼色,随即几个黑衣人窜了出来,她看着他轻声说道:“抱歉了……”随后她指头一挥,高大的黑衣人鱼贯而入。 被锁在房里的leg一阵狂吠。 ——————繁体—————— 某私密会所的包间里,正在等待的易茵茵听见门被敲响後,不安的站了起来。 推开门的男人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衣,高高瘦瘦的他眼神淡淡的,在看见她後他点头示意,她也浅笑着点点头,这个帅气的孩子就是唐季的—— 但很快,她就见到这个男人身後、行驶着电动轮椅进来的男人,只是一眼,她就惊住了。 线条分明的下颚,琥珀色的好看眼眸,甚至他的神态、他的气场,都像极了年轻时的唐季。 虽然现在她恨他……但心里还是隐隐作痛着…… 段梵为莫亦非抽空了一张座椅,他行驶上前,对易茵茵笑笑,“易总您好。” 易茵茵回过神,勉强的对他笑笑,垂下眼不自觉的说出口:“你和他长得真像……” 莫亦非轻笑哼笑,“这话我听起来不怎麽悦耳。” 易茵茵闻言赶忙致歉,手足无措的安排着服务员倒好茶水,然後让他们别再进来打扰。 之後莫亦非和易茵茵互相直视着对方,却谁都没有开口,凝固的空气让肖裴笙不免觉得有些尴尬,抬眼看向同样在看自己的段梵。 易茵茵扬起一脸温和笑容,“不打算先介绍一下麽?你们对我的事了若指掌,可我却连称呼都不知道该怎麽称呼呢。” 莫亦非报上自己的名讳後淡淡的看着她,说道:“如果您拖了这麽久才来找我,只是因为要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那就是在帮唐季争取时间。” 易茵茵逐渐敛下假意相迎的笑容,别开眼叹了口气,“不是的……这期间我将盈盾内部彻底清查,才发现他早就拿捏住了公司的命脉,想要把他从盈盾剔出去……太难。” 莫亦非笑笑,“常规来说其实不难,盈盾过半的股权在你们的手上,只要你以大股东身份召开大会,将唐季董事长的身份取而代之,我相信以您的魄力,想要将盈盾真正夺回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易茵茵苦笑着点点头,“可惜我太了解唐季的手段,恐怕在股东大会召开之前,我所以为的那些‘自己人’将近半数都会变成他的。” “不错。”莫亦非露出满意的笑容,“对您,他应该早戒备。” 易茵茵的眼中再也掩饰不住怒火,这麽多年她尽心尽力,却是将祖辈的心血亲手送到了魔鬼的手里,平息一下愤怒,她看着莫亦非认真的问道:“你们这边有什麽好的建议吗?” 莫亦非扬起淡笑,垂下眼调整了会儿自己的腕表,稍待,他看向易茵茵眼中的急迫,说道:“现在我们只要反向思考就好了。” 易茵茵不解的蹙眉,“言下之意是……?” 莫亦非悠然的在面前交握着十指,“既然我们没办法抽掉他的盾牌从正面进攻,那我们就反过来去他後院点火,让他无心恋战。” *** 会谈结束後,他们回到车上,段梵压不住愤怒的咬着牙,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方向盘上,怒吼道:“你他妈脑子里到底在想什麽?!” “……”同样感觉痛苦的肖裴笙压着脖子,只觉得心在泣血。 只有莫亦非丝毫不在意的沉沉笑了两声,“发这麽大火干什麽?” 段梵转过头紧盯着他,一字一句说道:“裴笙会我送走,但别想让我离开!” 肖裴笙赶忙着急的说道:“我也不要走!” 段梵捏住她的脸,喘着粗气吼道:“不许来添乱!” 肖裴笙悲哀的发出哭腔,“不是说好了三个人要在一起吗,为什麽最後把我排除掉?” 莫亦非发出冷酷的笑声,“行啊,你们不走也可以,但我没办法保证你们会怎麽样。” “不需要你的保证!”段梵咬牙切齿的拉起安全带发动汽车,沉着嗓音愤怒地说道:“你这该死的混蛋!居然连我都瞒着!” “……”莫亦非别过眼,淡淡的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 段梵烦躁的掏出香烟点燃,打开车窗大口的吸食着,大动肝火的怒駡道:“对!你的腿断了是你自己的事、唐季折磨你也是你自己的事!那你他妈还让我干那些脏活做什麽!现在突然之间良心发现了?!以为让我带走裴笙不顾你的死活就能开心了吗?!” 莫亦非淡淡的说道:“你觉得唐季那个杀人都不带眨眼的疯子,当初为什麽不动碍眼的我?” 段梵夹紧了烟蒂,蹙眉说道:“我现在没脑子思考!不要卖关子!” “如果他把我杀了,要怎麽和他亲爱的姐姐交待,怎麽继续控制她?”莫亦非冷笑了声,“所以为了安抚我妈,恐怕他早就找到我们了,当时他动我们的那个工程,估计只是作为我们启动监视盈盾的计画的一个——小小的警告。” 段梵握紧了方向盘。 莫亦非悠然的撑着头,“既然实际上我们早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他怎麽可能不知道我们做的手脚,所以也必然早就做好了一切应对我们的措施。我之所以会瞒着你们,为的就是让你们看起来毫无破绽的将我们明面上的计画摆在他面前。” “可恶!”段梵咬牙,“利用我们你利用得还高兴吗?!” 莫亦非轻轻鼻叹,沉默了会,说道:“段梵,你欠我的都已经还清了。” “吱——!” 三人随着刹车全部往前一倾,然後重重地摔在了靠椅上。 段梵低头紧握着方向盘急促的呼吸着,许久,他轻声问道:“你现在是要抛下我了吗?” 莫亦非重重地叹息,“我现在的意思是,你只要‘暂时性’的带着裴笙去躲一躲。” 段梵焦躁的揉着脸发出一声怒吼,走到车外用力地摔上车门去抽烟。 肖裴笙的叹息一声接着一声,她都不知道该怎麽说了,难道莫亦非遗传了唐季疯狂的因数吗,怎麽会突然给她一个这麽大的反转,完全消化不过来呀…… “裴笙。” “……” “你劝劝段梵。” “唉……” 肖裴笙转过脸看着他,“就算你说的没错,唐季是不会杀了你,但你想想之前他对你的所作所为,你要我和段梵怎麽可能眼睁睁看着你把自己送入虎口呢?” 莫亦非笑笑,“我懂,我自有分寸。” 肖裴笙沉默了会,说道:“……难道我们真的就不能想办法把唐季抓起来吗?” 莫亦非笑了声,“然後呢?杀了他我也得死,你舍得吗?” 肖裴笙咬咬唇,“我们绑起来虐待他?……” 莫亦非无奈的摇着头,笑叹道:“盈盾这麽大的集团董事长被绑架,你觉得能藏多久?他出来只会变本加厉的对付我们,没用的。” 肖裴笙觉得自己快愁死了,苦闷的说道:“莫非……你真是太任性了……” 莫亦非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如果我真的出什麽事,只要你和段梵好好的。” 肖裴笙哭丧着脸,“不许你乱说话!” 莫亦非笑笑,“裴笙,你要为我感到高兴,因为我终於想到办法去折磨他了。” 肖裴笙抓着他在自己脸上的手,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的泪水在掌纹中流淌,莫亦非柔柔的笑着,禁不住也红了眼眶,“傻瓜,为我这种人哭真是不值得。” *** 两个月後。 摩天公寓。 易茵茵确认了一遍门牌号後按响了门铃,前来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女人,她脸上的口罩已经盖住了的鼻梁,却也不难看出她那张脸被毁得面目全非。 易茵茵的心突了一下,不过十分有教养的装着没在意,温和笑着,“我是来找莫先生的。” “……”珍姐看了看她,打开了房门。 见莫亦非行驶着电动轮椅从房间里出来,易茵茵摁住大门往後使了个眼色,随即几个黑衣人窜了出来,她看着他轻声说道:“抱歉了……”随後她指头一挥,高大的黑衣人鱼贯而入。 被锁在房里的leg一阵狂吠。 五十九、直面魔鬼 从市场买了两个大袋子菜的段梵正在回小区的路上,肖裴笙近来总是闷闷不乐的,他打算今晚给她做些好吃的去哄哄她。 街角转弯的位置有一面凸面镜,敏锐的段梵很快从上面发现了一闪而过的身影,他眉头一皱,故意绕路将他带往没什么人的街巷。 跟踪的人偷偷摸摸的趴在墙角看的时候,被埋伏的段梵一把压下,他用膝盖顶着他的脊椎,狠狠地转动他的胳膊,那个哇哇的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段梵用力地将他的脸按在地上不让他动弹,淡淡的问:“谁派你来的?” “我不知道你说什啊——!”那人痛苦的喊着。 段梵眯起眼,用力地顶着他的骨头,“说不说?!” 那人吼道要断了、要断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刚才有人给我一千块让我跟着你的!” 段梵惊了一下,问:“什么样的人?” 那人吓破胆的颤抖着,“几个穿着西装的人,你看我口袋还放着钱呢!都给你……都给你!” 段梵半信半疑的摸向了他的口袋,还真的是,“该死!”他扔下一切疯了似的往小区冲。 “裴笙!——” 段梵在楼道里就开始喊,直到看见半掩着的房门时,他的心迅速地掉进了冰窖,他般的慢慢将门推开,“……裴笙?”他犹不死心的小声呼唤着。 她平常外出会穿的鞋子还在,该死!他闭上眼深吸了口气,他们怎么被发现的……没有刷身份证、在没有安装监控的小区楼、期间没有联系过莫亦非,只有…… 段梵那双如同结了冰的眸子瞥向了办公用的电脑,正如莫亦非所言,唐季早就盯上他们了。 *** 被电枪击晕的肖裴笙慢慢地苏醒了过来,怎么回事……? 当时她在家,门外的‘段梵’说两只手都提着东西让她帮忙开下门,因为知道他去了市场所以她毫无戒心的去开了,然后见门外的人根本就不是段梵,还没来得及惊讶就已经晕过去了。 她在一间密室里……身体……动不了…… 肖裴笙晕晕乎乎的低下头,只见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天啊,她被抓了,是唐季吧。 她无语到笑了出来,早知道会这样,当初还不如反过来劝莫亦非让她和段梵陪在他身边呢。 “唐季你有种就出来——有种就出来啊唐季——出来啊——” 肖裴笙开始反复念叨着,她也真是好了个奇,真的很想会会这个死变态。 她大概念了差不多快一百遍、口水都要干了的时候,身后的铁门被打开了,她努力回过头去看,长腿的男人穿着一双做工精美的皮鞋踢踏走近,他坐到了她对面,嘴里刁着一根雪茄呼着青烟,他悠然的翘起长腿,“找我有事?” 肖裴笙忍不住睁大了眼,这个男人……不,是唐季,根本就是中年版的莫亦非啊,他们确定看着彼此的时候不会有想验dna的冲动吗?虽然……唐季和唐婉也长得很像…… 靠妖!他们这一家人基因到底是有多好,怎么可以个个都长得这么好看?! 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肖裴笙润了润干渴的喉咙,扬起下巴问道:“你抓我来干嘛?” 唐季一脸无趣的看着她,缓缓的说道:“当然是有原因的,本来还没轮到你,但是你太吵了。”说罢,面露不耐的压了压耳朵里的收发器。 轮到?!肖裴笙皱眉,“段梵也被你抓来了吗?” 唐季抽着雪茄,没有回答。 肖裴笙随即又问:“莫非呢?!你把他抓了吗?!” 唐季想了想,‘哦’了声,“你在说姓莫那小子。” 肖裴笙张开口,想说他是你儿子啊什么姓莫的小子,但她没有,怕打乱了莫亦非的计划。 唐季沉下脸哼了声,“本来他安安分分的话,我还打算放过他。” 肖裴笙紧张的问道:“你要对他做什么?!” 唐季抽着雪茄盯着她,仿佛开始对她产生了点兴趣。 肖裴笙扭动着不能动弹的身体,紧张的看着他,“你说啊!” “你喜欢他?”唐季开口反问,“你知道他都做过些什么吗?” 肖裴笙咽了咽口水,“他……做过再多坏事都没有你龌龊。” 唐季闻言笑了,“我原本还以为你不知道些什么,谢谢告之。” 肖裴笙震惊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唐季起身抬起她的脸看了看,“你是想轻松点的了结,还是痛苦点的了结?” 肖裴笙挣开他的手,死死地瞪着他,骂道:“去你的!” 唐季卷起袖子,来到控制台打开肖裴笙眼前的大屏幕,上面霍然出现了许多小画面—— “你长得好可爱。”、“啊……好舒服……你的好大……”、“来捅我屁眼……”、“啊……!” 那一幕幕都是莫亦非和段梵和各种各样不同的女人在床上交媾的画面,肖裴笙别开眼咬紧牙关,该死的唐季拉他们去卖就已经够卑劣了,居然还录了下来!!简直就丧心病狂!! 唐季看着她满脸忿恨的模样,吸食着雪茄的嘴角扬了起来,说道:“就像沾染了毒品一样,他们离开这里之后还是继续着这种行为,他们用身体交易赚取钱财,然后把女人调教成性奴送给高官,和继续做鸭没什么分别。” 肖裴笙忍着耳边传来的淫叫,咬牙切齿说道:“你这个混蛋!怎么不早点去死?!” 唐季哼笑,“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他拿起桌上的弹簧刀亮出锋利的刀刃,用它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尖刺抵着她的喉咙,只要再深入一寸她的气管就会被割断—— “你别碰她!” 唐季耳朵里的监听器传来了莫亦非的声音,他感到十分愉悦的笑了,对她说道:“看来有人帮你选择了另一种死法。” 肖裴笙恨恨的看着他。 唐季拿起控制台的电话拨了几个键,然后说道:“让他们进来。”不久,几个戴着黑色头套的男人走进了房间。 唐季弹了弹雪茄的烟灰,淡淡的说道:“操死为止。” “不……不……!”肖裴笙疯狂的挣扎着,“唐季这个混蛋!我去你妈的!——” 唐季闻言,上前发狠地甩了她一巴掌,他脸上的表情恐怖得想要把她撕碎,“你再说一遍,我就把你的舌头先割掉。” 肖裴笙的脑仁在脑壳里震得晃了几下,耳膜好像也受创得失聪了,她抬起眼瞪着他,“你直接杀了我——” 唐季冷笑了声,“你已经没得选了。”说完,他便离开了肖裴笙发出尖叫和怒骂的房间。 通过长长的走廊,唐季来到另一间房里,趴在地上的莫亦非咳着血,他面前的屏幕播放着肖裴笙房间的画面,只见那群男人解开了她的束缚,她跑没两步就被摁在地上,她挣扎着乱踹、衣服被他们撕扯着。 唐季蹲在莫亦非面前,拧过他的脑袋强迫他去看,“我搞个直播也不容易,你可要好好欣赏。”说完,他起身拿过刚才放下的铁指虎套上,回到莫亦非跟前发狠地殴打着他的腹部。 莫亦非被吐出的鲜血呛得喘不过气,血液从鼻端涌了出来。 唐季哼笑,“要是你的小女朋友大难不死,基于她的好天赋,我会考虑看看把她卖到黑市的窑子里,让你永远都捞不到她。” 莫亦非痛苦的抱着肚子,该死的段梵居然没把她看好! “被人打断的感觉真是不痛快。”唐季放下指虎,哼笑道:“我们刚才说道哪了?哦对……把你的手筋也挑断,成为一个彻底的残废——”说着,房间里的应急电话居然响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莫亦非的脸,带着疑虑上前接听,霎时间,他的脸色骤然大变。 莫亦非忍着痛苦呛着血说道:“……赶紧放了她。”见唐季傻愣着,他用尽全力咯出卡在喉咙里的鲜血,愤怒地吼道:“把肖裴笙给放了!!!” ——————繁体—————— 从市场买了两个大袋子菜的段梵正在回社区的路上,肖裴笙近来总是闷闷不乐的,他打算今晚给她做些好吃的去哄哄她。 街角转弯的位置有一面凸面镜,敏锐的段梵很快从上面发现了一闪而过的身影,他眉头一皱,故意绕路将他带往没什麽人的街巷。 跟踪的人偷偷摸摸的趴在墙角看的时候,被埋伏的段梵一把压下,他用膝盖顶着他的脊椎,狠狠地转动他的胳膊,那个哇哇的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段梵用力地将他的脸按在地上不让他动弹,淡淡的问:“谁派你来的?” “我不知道你说什啊——!”那人痛苦的喊着。 段梵眯起眼,用力地顶着他的骨头,“说不说?!” 那人吼道要断了、要断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刚才有人给我一千块让我跟着你的!” 段梵惊了一下,问:“什麽样的人?” 那人吓破胆的颤抖着,“几个穿着西装的人,你看我口袋还放着钱呢!都给你……都给你!” 段梵半信半疑的摸向了他的口袋,还真的是,“该死!”他扔下一切疯了似的往社区冲。 “裴笙!——” 段梵在楼道里就开始喊,直到看见半掩着的房门时,他的心迅速地掉进了冰窖,他般的慢慢将门推开,“……裴笙?”他犹不死心的小声呼唤着。 她平常外出会穿的鞋子还在,该死!他闭上眼深吸了口气,他们怎麽被发现的……没有刷身份证、在没有安装监控的社区楼、期间没有联系过莫亦非,只有…… 段梵那双如同结了冰的眸子瞥向了办公用的电脑,正如莫亦非所言,唐季早就盯上他们了。 *** 被电枪击晕的肖裴笙慢慢地苏醒了过来,怎麽回事……? 当时她在家,门外的‘段梵’说两只手都提着东西让她帮忙开下门,因为知道他去了市场所以她毫无戒心的去开了,然後见门外的人根本就不是段梵,还没来得及惊讶就已经晕过去了。 她在一间密室里……身体……动不了…… 肖裴笙晕晕乎乎的低下头,只见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天啊,她被抓了,是唐季吧。 她无语到笑了出来,早知道会这样,当初还不如反过来劝莫亦非让她和段梵陪在他身边呢。 “唐季你有种就出来——有种就出来啊唐季——出来啊——” 肖裴笙开始反复念叨着,她也真是好了个奇,真的很想会会这个死变态。 她大概念了差不多快一百遍、口水都要干了的时候,身後的铁门被打开了,她努力回过头去看,长腿的男人穿着一双做工精美的皮鞋踢踏走近,他坐到了她对面,嘴里刁着一根雪茄呼着青烟,他悠然的翘起长腿,“找我有事?” 肖裴笙忍不住睁大了眼,这个男人……不,是唐季,根本就是中年版的莫亦非啊,他们确定看着彼此的时候不会有想验dna的冲动吗?虽然……唐季和唐婉也长得很像…… 靠妖!他们这一家人基因到底是有多好,怎麽可以个个都长得这麽好看?! 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肖裴笙润了润乾渴的喉咙,扬起下巴问道:“你抓我来干嘛?” 唐季一脸无趣的看着她,缓缓的说道:“当然是有原因的,本来还没轮到你,但是你太吵了。”说罢,面露不耐的压了压耳朵里的收发器。 轮到?!肖裴笙皱眉,“段梵也被你抓来了吗?” 唐季抽着雪茄,没有回答。 肖裴笙随即又问:“莫非呢?!你把他抓了吗?!” 唐季想了想,‘哦’了声,“你在说姓莫那小子。” 肖裴笙张开口,想说他是你儿子啊什麽姓莫的小子,但她没有,怕打乱了莫亦非的计画。 唐季沉下脸哼了声,“本来他安安分分的话,我还打算放过他。” 肖裴笙紧张的问道:“你要对他做什麽?!” 唐季抽着雪茄盯着她,仿佛开始对她产生了点兴趣。 肖裴笙扭动着不能动弹的身体,紧张的看着他,“你说啊!” “你喜欢他?”唐季开口反问,“你知道他都做过些什麽吗?” 肖裴笙咽了咽口水,“他……做过再多坏事都没有你龌龊。” 唐季闻言笑了,“我原本还以为你不知道些什麽,谢谢告之。” 肖裴笙震惊的看着他,“……你什麽意思?” 唐季起身抬起她的脸看了看,“你是想轻松点的了结,还是痛苦点的了结?” 肖裴笙挣开他的手,死死地瞪着他,骂道:“去你的!” 唐季卷起袖子,来到控制台打开肖裴笙眼前的大萤幕,上面霍然出现了许多小画面—— “你长得好可爱。”、“啊……好舒服……你的好大……”、“来捅我屁眼……”、“啊……!” 那一幕幕都是莫亦非和段梵和各种各样不同的女人在床上交媾的画面,肖裴笙别开眼咬紧牙关,该死的唐季拉他们去卖就已经够卑劣了,居然还录了下来!!简直就丧心病狂!! 唐季看着她满脸忿恨的模样,吸食着雪茄的嘴角扬了起来,说道:“就像沾染了毒品一样,他们离开这里之後还是继续着这种行为,他们用身体交易赚取钱财,然後把女人调教成性奴送给高官,和继续做鸭没什麽分别。” 肖裴笙忍着耳边传来的淫叫,咬牙切齿说道:“你这个混蛋!怎麽不早点去死?!” 唐季哼笑,“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他拿起桌上的弹簧刀亮出锋利的刀刃,用它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尖刺抵着她的喉咙,只要再深入一寸她的气管就会被割断—— “你别碰她!” 唐季耳朵里的监听器传来了莫亦非的声音,他感到十分愉悦的笑了,对她说道:“看来有人帮你选择了另一种死法。” 肖裴笙恨恨的看着他。 唐季拿起控制台的电话拨了几个键,然後说道:“让他们进来。”不久,几个戴着黑色头套的男人走进了房间。 唐季弹了弹雪茄的烟灰,淡淡的说道:“操死为止。” “不……不……!”肖裴笙疯狂的挣扎着,“唐季这个混蛋!我去你妈的!——” 唐季闻言,上前发狠地甩了她一巴掌,他脸上的表情恐怖得想要把她撕碎,“你再说一遍,我就把你的舌头先割掉。” 肖裴笙的脑仁在脑壳里震得晃了几下,耳膜好像也受创得失聪了,她抬起眼瞪着他,“你直接杀了我——” 唐季冷笑了声,“你已经没得选了。”说完,他便离开了肖裴笙发出尖叫和怒駡的房间。 通过长长的走廊,唐季来到另一间房里,趴在地上的莫亦非咳着血,他面前的萤幕播放着肖裴笙房间的画面,只见那群男人解开了她的束缚,她跑没两步就被摁在地上,她挣扎着乱踹、衣服被他们撕扯着。 唐季蹲在莫亦非面前,拧过他的脑袋强迫他去看,“我搞个直播也不容易,你可要好好欣赏。”说完,他起身拿过刚才放下的铁指虎套上,回到莫亦非跟前发狠地殴打着他的腹部。 莫亦非被吐出的鲜血呛得喘不过气,血液从鼻端涌了出来。 唐季哼笑,“要是你的小女朋友大难不死,基於她的好天赋,我会考虑看看把她卖到黑市的窑子里,让你永远都捞不到她。” 莫亦非痛苦的抱着肚子,该死的段梵居然没把她看好! “被人打断的感觉真是不痛快。”唐季放下指虎,哼笑道:“我们刚才说道哪了?哦对……把你的手筋也挑断,成为一个彻底的残废——”说着,房间里的应急电话居然响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莫亦非的脸,带着疑虑上前接听,霎时间,他的脸色骤然大变。 莫亦非忍着痛苦呛着血说道:“……赶紧放了她。”见唐季傻愣着,他用尽全力咯出卡在喉咙里的鲜血,愤怒地吼道:“把肖裴笙给放了!!!” 六十、终将落幕 肖裴笙哭喊着挣扎,她不要!她不要!她宁愿去死都不要——! 这时铁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黑衣人赶紧喊停,让那群语带抱怨的男人们离开后,他脱下外套罩着衣衫不整的她,然后去关掉了仍在播放的视频。 肖裴笙陷入了恐惧和悲痛的情绪当中无法自拔,她泣不成声的抱着自己的身体,黑衣人将一套干净的制服放在她跟前后关门出去了。 肖裴笙一边痛哭一边把衣服穿上,她抹着鼻涕眼泪打开铁门,哭泣着问黑衣人莫亦非在哪,黑衣人请示了唐季之后,将她带向了囚禁着莫亦非的房间。 见莫亦非嘴边一滩血,肖裴笙赶紧上前将他扶起,她紧张的检查着他,颤抖着问:“伤口在哪……伤口在哪……要赶紧止血……” 莫亦非咳着血丝,努力开口说道:“……没有外伤。” 肖裴笙闻言忿恨的看向一旁失神的唐季,怒骂道:“你这个变态死的疯子!” 莫亦非轻笑,用带血的手抹掉她的泪,“……让你受委屈了。” 肖裴笙摇摇头,眼泪还是哗哗流着,“我们要赶紧去医院……” 见莫亦非又咳出血,肖裴笙不管不顾的终于忍不住的对唐季吼出:“你看不见自己儿子在吐血吗?!赶紧送他去医院啊!!” 犹在慌神的唐季震颤着回过神,抖着手拿起电话拨打着号码。 *** 闻讯赶来的段梵先是听到莫亦非进了手术室的消息,又是见到肖裴笙满脸憔悴的穿着不属于她的松垮制服,上前就想给唐季一拳,几个黑衣人见状赶忙上前护着唐季,最后也只能以众敌寡才制住了狂暴的段梵。 恼怒的段梵揍了黑衣人几拳,来到肖裴笙面前捧着她的脸,见上头有血迹转过身又想去揍唐季,被她一把拉住,“这是莫非的血……” 段梵愤怒的看着唐季质问:“你把他怎么了?!” 事已至此,唐季露出一脸不愿多说什么的表情,但似乎也没办法在确保莫亦非人生安全以前离开,只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段梵这会终于明白莫亦非的用意,他就是想看到唐季这幅要死不活的表情,那你他妈倒是起来看着啊!自己躺进手术室又算什么?! 肖裴笙因为不想让段梵难受,所以说自己的衣服是沾了莫亦非的血才换的,段梵当然知道不是,恨不得当场扒了她的衣服检查,但她反复强调自己没事,他才勉强压下想把唐季杀了的念头,新仇旧恨一起冲上脑门的滋味让他无法忍耐,只好紧紧地抱着肖裴笙道歉,说都怪自己没将她保护好。 此时,那个一直静如石像的男人抬起眼看向紧紧拥抱的两人,冷冷淡淡的问道:“他知道你们这样么?” 段梵紧拥着肖裴笙,冷冷地看着他,“闭上你的嘴,等着吧。”他相信莫亦非一定会给唐季准备一份最好的‘认亲大礼’。 手术灯几小时后熄灭了,主治医生出来告之莫亦非肠道破裂内出血严重,虽然已经缝合但需要长时间的休养,紧接着说了些需要注意的事项,护士就将他推进了病房。 也许是强撑着一股劲,莫亦非在睡眠麻药还没失效的时候就醒了,他环顾着四周,起合着苍白的唇,虚弱的问道:“我妈呢?……” 唐季见他醒了,站起来淡淡的说道:“别指望见到她。” 莫亦非想挣扎着起身,一把被身旁的肖裴笙按下,他咳了几声,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唐季哼了声,“是易茵茵救了你。”至于那个消息,他甚至还不知真假。 莫亦非闻言淡淡地勾起嘴角,仿佛心有灵犀般的对他说道:“不可能。” 与此同时,病房门被推开了。 唐季震惊的看着进来的人,随即就被她甩了一巴掌,易茵茵跟在她后面也进来了。 肖裴笙不禁看呆了,唐婉真的已经五十多岁了吗,怎么可以……还这么美啊……? 唐婉扭头看向病床上多年未见的莫亦非,泪水瞬间喷涌而出,她上前用那双颤抖着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脸,见他甚至还要输血,一咬牙转身回到唐季面前又想给他一巴掌,黑衣人阻止。 唐季一把拽起那个人的衣领怒道:“再用你的脏手碰她我就把它剁了!”随即将那人一把撞到墙上,旁边的易茵茵感到痛苦的叹了声。 唐季平复了一下气焰,好声好气的对唐婉问道:“姐是怎么出来的?” “混账!!”唐婉痛苦的吼道:“你都做了什么好事啊?!” 唐季心虚的咽咽口水,想拉过她的手,“你别生气……” 唐婉一把把手抽开,她泪流满面的看着他说:“……小莫是你的孩子啊……” 当听到唐婉亲口说出这个事实时,唐季再度震惊不已,“……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唐婉泣不成声,一拳接着一拳的抡在他胸口,仿佛诉说着多年的委屈。 “你给我跪下——”唐婉抹着眼泪,“跪下!!” 唐季哀戚又深沉的看了她一会,竟依言的跪在唐婉的跟前,霎间所有的人都呆了。 唐婉忍着哽咽,问道:“你是不是害死了茵茵的爸爸?” 唐季沉默了会,“……我让人换了他的口服心脏病药。” 唐婉痛心的捂住胸口,“那你和茵茵的孩子呢?” 唐季垂下眼,“……我给她吃了流产药。” 易茵茵瞬间觉得眼前黑了一段。 唐婉痛苦的怒吼:“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唐季看着她,“我不想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唐婉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眼泪疯狂的奔流,“那你又对小莫做了什么?” 唐季低下头,不说话。 唐婉扯着他的衣服不停摇晃,吼道:“你告诉我!一个字都不差的告诉我!” 唐季叹了声,“……我让他去接客,不听话就殴打他……” 唐婉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抹着眼泪,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两个字,“继续。” 唐季吸了口气,“……还有他的朋友,也被我逼着去做……” 唐婉一边哭泣,一边又扇了他一巴掌。 唐季红了眼眶,“……我刚才打爆了他的肠子,还让人去轮奸去他女朋友……” 唐婉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她用一副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的表情看着唐季,“……你疯了?” 唐季看着她,泪水滑落眼眶,他颤抖着说道:“要不是你当年离开我,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唐婉悲恸的掩面痛哭,抽噎着说着断续的话语,“要是我知道你会变成这样……我根本就不会把孩子生下来……让他背负那么多痛苦……还要被自己亲生父亲虐待……” 唐季也痛苦的流着泪,质问道:“……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唐婉目光呆滞的看着他,泪水就像没有关闸的水龙头般流淌着,“因为我想让他……清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唐季心痛的看着她,“难道在姐姐的心里,他比我还重要吗?” 肖裴笙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对唐季来说,仿佛莫亦非是不是他的儿子根本就不重要、他对莫亦非所做的一切也都不重要,因为在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和她的百种情绪而已。 唐婉起身抹去泪水,骂道:“你还有脸问?!” 唐季紧握着拳头垂下眼。 唐婉抹着泪水,从易茵茵那里拿来几张文件放在唐季面前,“离婚协议书、退股协议书、还有认罪书,通通都给我签了。” 唐季抬起眼看着她,问道:“……你要帮着他们来对付我么?” 唐婉静静的看着他,“我会等你,一直等到你出来为止。” 唐季顿时泣不成声,他拿起一旁的笔,依次在纸上签下了名。 唐婉蒙着泪眼看着他,“认错就好,起来吧。” 唐季撑着自己跪麻的腿起身,笑了笑,“如果姐……等不到我,那就算了……” 唐婉好不容易稍微收下的泪水再次喷涌而出,她锤了锤唐季的胸口,然后伏在上头哭泣。 唐季将唐婉紧紧抱着,抚着她的背哄道:“别哭了,伤身体。” 肖裴笙惊慌失措的抹去自己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抬眼看向莫亦非,他那双看着他们、饱含着复杂情绪的目光中也闪动着水光。 *** 作家废话:亲爱的宝贝们~么么哒!正文到这章其实已经算是结束了~毕竟大boss都ko了,所以也没有拖剧情的必要了~感谢你们的支持呀!爱你们哟(づ ̄3 ̄)づ?~ 对了对了,灵某要去旅游了,前期收拾加后期修整大概10来天左右酱紫~接下来会更关于唐季和唐婉的故事~~不知道你们感不感兴趣哈哈,也算圆了当初姐弟篇没写好(毕竟当初只是练笔文)的一个小遗憾吧!嘿嘿~回来见! ——————繁体—————— 肖裴笙哭喊着挣扎,她不要!她不要!她宁愿去死都不要——! 这时铁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黑衣人赶紧喊停,让那群语带抱怨的男人们离开後,他脱下外套罩着衣衫不整的她,然後去关掉了仍在播放的视频。 肖裴笙陷入了恐惧和悲痛的情绪当中无法自拔,她泣不成声的抱着自己的身体,黑衣人将一套乾净的制服放在她跟前後关门出去了。 肖裴笙一边痛哭一边把衣服穿上,她抹着鼻涕眼泪打开铁门,哭泣着问黑衣人莫亦非在哪,黑衣人请示了唐季之後,将她带向了囚禁着莫亦非的房间。 见莫亦非嘴边一滩血,肖裴笙赶紧上前将他扶起,她紧张的检查着他,颤抖着问:“伤口在哪……伤口在哪……要赶紧止血……” 莫亦非咳着血丝,努力开口说道:“……没有外伤。” 肖裴笙闻言忿恨的看向一旁失神的唐季,怒駡道:“你这个变态死的疯子!” 莫亦非轻笑,用带血的手抹掉她的泪,“……让你受委屈了。” 肖裴笙摇摇头,眼泪还是哗哗流着,“我们要赶紧去医院……” 见莫亦非又咳出血,肖裴笙不管不顾的终於忍不住的对唐季吼出:“你看不见自己儿子在吐血吗?!赶紧送他去医院啊!!” 犹在慌神的唐季震颤着回过神,抖着手拿起电话拨打着号码。 *** 闻讯赶来的段梵先是听到莫亦非进了手术室的消息,又是见到肖裴笙满脸憔悴的穿着不属於她的松垮制服,上前就想给唐季一拳,几个黑衣人见状赶忙上前护着唐季,最後也只能以众敌寡才制住了狂暴的段梵。 恼怒的段梵揍了黑衣人几拳,来到肖裴笙面前捧着她的脸,见上头有血迹转过身又想去揍唐季,被她一把拉住,“这是莫非的血……” 段梵愤怒的看着唐季质问:“你把他怎麽了?!” 事已至此,唐季露出一脸不愿多说什麽的表情,但似乎也没办法在确保莫亦非人生安全以前离开,只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段梵这会终於明白莫亦非的用意,他就是想看到唐季这幅要死不活的表情,那你他妈倒是起来看着啊!自己躺进手术室又算什麽?! 肖裴笙因为不想让段梵难受,所以说自己的衣服是沾了莫亦非的血才换的,段梵当然知道不是,恨不得当场扒了她的衣服检查,但她反复强调自己没事,他才勉强压下想把唐季杀了的念头,新仇旧恨一起冲上脑门的滋味让他无法忍耐,只好紧紧地抱着肖裴笙道歉,说都怪自己没将她保护好。 此时,那个一直静如石像的男人抬起眼看向紧紧拥抱的两人,冷冷淡淡的问道:“他知道你们这样麽?” 段梵紧拥着肖裴笙,冷冷地看着他,“闭上你的嘴,等着吧。”他相信莫亦非一定会给唐季准备一份最好的‘认亲大礼’。 手术灯几小时後熄灭了,主治医生出来告之莫亦非肠道破裂内出血严重,虽然已经缝合但需要长时间的休养,紧接着说了些需要注意的事项,护士就将他推进了病房。 也许是强撑着一股劲,莫亦非在睡眠麻药还没失效的时候就醒了,他环顾着四周,起合着苍白的唇,虚弱的问道:“我妈呢?……” 唐季见他醒了,站起来淡淡的说道:“别指望见到她。” 莫亦非想挣扎着起身,一把被身旁的肖裴笙按下,他咳了几声,问道:“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唐季哼了声,“是易茵茵救了你。”至於那个消息,他甚至还不知真假。 莫亦非闻言淡淡地勾起嘴角,仿佛心有灵犀般的对他说道:“不可能。” 与此同时,病房门被推开了。 唐季震惊的看着进来的人,随即就被她甩了一巴掌,易茵茵跟在她後面也进来了。 肖裴笙不禁看呆了,唐婉真的已经五十多岁了吗,怎麽可以……还这麽美啊……? 唐婉扭头看向病床上多年未见的莫亦非,泪水瞬间喷涌而出,她上前用那双颤抖着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脸,见他甚至还要输血,一咬牙转身回到唐季面前又想给他一巴掌,黑衣人阻止。 唐季一把拽起那个人的衣领怒道:“再用你的脏手碰她我就把它剁了!”随即将那人一把撞到墙上,旁边的易茵茵感到痛苦的叹了声。 唐季平复了一下气焰,好声好气的对唐婉问道:“姐是怎麽出来的?” “混帐!!”唐婉痛苦的吼道:“你都做了什麽好事啊?!” 唐季心虚的咽咽口水,想拉过她的手,“你别生气……” 唐婉一把把手抽开,她泪流满面的看着他说:“……小莫是你的孩子啊……” 当听到唐婉亲口说出这个事实时,唐季再度震惊不已,“……那你为什麽不告诉我?” 唐婉泣不成声,一拳接着一拳的抡在他胸口,仿佛诉说着多年的委屈。 “你给我跪下——”唐婉抹着眼泪,“跪下!!” 唐季哀戚又深沉的看了她一会,竟依言的跪在唐婉的跟前,霎间所有的人都呆了。 唐婉忍着哽咽,问道:“你是不是害死了茵茵的爸爸?” 唐季沉默了会,“……我让人换了他的口服心脏病药。” 唐婉痛心的捂住胸口,“那你和茵茵的孩子呢?” 唐季垂下眼,“……我给她吃了流产药。” 易茵茵瞬间觉得眼前黑了一段。 唐婉痛苦的怒吼:“你为什麽要这样做啊?!” 唐季看着她,“我不想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唐婉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眼泪疯狂的奔流,“那你又对小莫做了什麽?” 唐季低下头,不说话。 唐婉扯着他的衣服不停摇晃,吼道:“你告诉我!一个字都不差的告诉我!” 唐季叹了声,“……我让他去接客,不听话就殴打他……” 唐婉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抹着眼泪,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两个字,“继续。” 唐季吸了口气,“……还有他的朋友,也被我逼着去做……” 唐婉一边哭泣,一边又扇了他一巴掌。 唐季红了眼眶,“……我刚才打爆了他的肠子,还让人去轮奸去他女朋友……” 唐婉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她用一副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的表情看着唐季,“……你疯了?” 唐季看着她,泪水滑落眼眶,他颤抖着说道:“要不是你当年离开我,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唐婉悲恸的掩面痛哭,抽噎着说着断续的话语,“要是我知道你会变成这样……我根本就不会把孩子生下来……让他背负那麽多痛苦……还要被自己亲生父亲虐待……” 唐季也痛苦的流着泪,质问道:“……那你为什麽一直不告诉我?” 唐婉目光呆滞的看着他,泪水就像没有关闸的水龙头般流淌着,“因为我想让他……清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唐季心痛的看着她,“难道在姐姐的心里,他比我还重要吗?” 肖裴笙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对唐季来说,仿佛莫亦非是不是他的儿子根本就不重要、他对莫亦非所做的一切也都不重要,因为在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和她的百种情绪而已。 唐婉起身抹去泪水,骂道:“你还有脸问?!” 唐季紧握着拳头垂下眼。 唐婉抹着泪水,从易茵茵那里拿来几张文件放在唐季面前,“离婚协议书、退股协议书、还有认罪书,通通都给我签了。” 唐季抬起眼看着她,问道:“……你要帮着他们来对付我麽?” 唐婉静静的看着他,“我会等你,一直等到你出来为止。” 唐季顿时泣不成声,他拿起一旁的笔,依次在纸上签下了名。 唐婉蒙着泪眼看着他,“认错就好,起来吧。” 唐季撑着自己跪麻的腿起身,笑了笑,“如果姐……等不到我,那就算了……” 唐婉好不容易稍微收下的泪水再次喷涌而出,她锤了锤唐季的胸口,然後伏在上头哭泣。 唐季将唐婉紧紧抱着,抚着她的背哄道:“别哭了,伤身体。” 肖裴笙惊慌失措的抹去自己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抬眼看向莫亦非,他那双看着他们、饱含着复杂情绪的目光中也闪动着水光。 *** 作家废话:亲爱的宝贝们~麽麽哒!正文到这章其实已经算是结束了~毕竟大boss都ko了,所以也没有拖剧情的必要了~感谢你们的支持呀!爱你们哟(づ ̄3 ̄)づ?~ 对了对了,灵某要去旅游了,前期收拾加後期修整大概10来天左右酱紫~接下来会更关於唐季和唐婉的故事~~不知道你们感不感兴趣哈哈,也算圆了当初姐弟篇没写好(毕竟当初只是练笔文)的一个小遗憾吧!嘿嘿~回来见! 番外、唐家姐弟 唐家温馨的小屋里满溢着欢庆的喜悦,因为家里准备要迎接新成员了。 三岁的小唐婉抱着她的芭比娃娃趴在妈妈鼓胀的肚皮上,杜鹃温柔的笑着,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小婉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呀?” 小唐婉奶声奶气的回答:“妹妹!”她要把她打扮得像芭比娃娃一样漂亮。 杜鹃轻笑,“好哇,那妈妈想办法给小婉生一个妹妹。” 小唐婉高兴的甩动着手中的娃娃,咿咿呀呀的表示期待。 一个月后,他们抱回来一个婴儿,却让她喊弟弟,小唐婉嘴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唐俊华和杜鹃无奈的相视苦笑,不停的哄骗她说弟弟也很可爱之类的话,没想到他们手中的婴儿被小唐婉的哭声逗笑了,小唐婉收住眼泪鼻涕,认真的盯着还皱皱巴巴的小肉团子看,她有些好奇的伸出指头戳了戳他的脸,小婴儿突然握住了她的指头,把她给吓了一跳。 “他的力气好大……”小唐婉捏着自己那根手指,眨巴眨巴眼。 “说明弟弟喜欢姐姐呀,所以姐姐也要喜欢弟弟。”杜鹃赶紧趁势哄道:“而且等弟弟长变成男子汉了,还可以保护姐姐呢。” 小唐婉被鼓动的笑了起来,觉得似乎这样也不错。 但芭比娃娃还是要玩的,小唐婉想着,于是等他长大了一点,她把自己心爱的娃娃罗列在弟弟面前分享着,并认真的给他逐一介绍了起来。 谁知道弟弟好奇的拿起娃娃就用力地往床上敲,小唐婉心疼的抢过娃娃抱着,气愤的瞪着他,谁知道小婴儿哇的一声,跌跌撞撞的爬到她身上倒下。 小唐婉愣了一下,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婴儿咯咯的笑着,她被萌得皱了皱小脸,哼道:“好吧,姐姐原谅你。” 等小唐季和小唐婉一起去读幼儿园的时候,有一天杜鹃过来接他们,发现小唐季和新来的同学打架了,在他们眼里显得有些巨大的人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然后突然齐刷刷的看向了小唐婉,她怕怕的躲在了杜鹃的腿后。 小唐季不高兴的扁着嘴巴,质问他的同学,“是不是我姐姐比较漂亮?!” 小同学看着可爱的小唐婉,双眼发直的点点头。 小唐季自豪的叉着腰哼了声,“就说我姐姐是最漂亮的!” 小同学低着头认错,“对不起……是你的姐姐比较漂亮。” 小孩子们的童言童语把大人们都逗笑了,这件事也没有追究了。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气氛,直到那一天,结束了。 伴随着父母愁云惨淡的表情和家里弥漫的沉重气氛,他们搬离了原本温馨的家,住到了极为偏远的小镇单间,小唐婉和小唐季转了另一所小学,在简朴的学校环境里,不稳的桌子就连写个字都会咯吱作响。 家里的单间只放得下两张小床,父母和他们的床中间只隔着一张大幕帘,压抑的空间让家里的气氛变得更加令人喘不过气,而唐俊华和杜鹃也变得很爱争吵,内容大抵都是关于钱的,唐婉虽然心里很难受,但她还要帮忙照顾弟弟,没有时间让她难受。 一天晚上,唐季突然把熟睡的唐婉摇醒了,她揉揉眼,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唐季伏在她耳边,用气音问道:“姐姐,爸妈在做什么?” 唐婉醒了醒神,只听见耳畔传来十分压抑的喘息声,那边的床也在咯吱作响,她对唐季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蹑手蹑脚的将小幕帘拉开了一个角。 质量不好的窗帘透着月色,让他们看到赤裸的唐俊华压在杜鹃的身上耸动,他揉着她的身体与她接吻,这场久违的欢爱让他们对彼此饥渴难耐。 杜鹃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压抑着声音呻吟了起来,“老公你好大……要死了……啊……” 唐俊华捂住她的嘴,舔舐着她的耳垂,喘息道:“别吵醒孩子。”杜鹃紧紧的抱着他颤抖。 唐季咽了咽口水,垂眼看向唐婉,只见她盯着那头的眼专注又带着好奇,于是伏在她耳边问道:“姐姐,要不要我们也试试?” 唐婉愣住了,虽然才十岁的她对性也是懵懵懂懂的,但隐约也明白这种事是不应该和自己弟弟发生的,可身体有些发烫的唐季突然将她抱着,哀求道:“姐,我想试。”她妥协了。 唐季学着唐俊华对杜鹃那样亲了她一口,唐婉害羞的抿抿嘴,然后回亲了他一口,得到默许的唐季随即又学着唐俊华那样压在了唐婉的身上,但对此并太懂的他只是有样学样的在她身上乱摸,唐婉被他压得喘不过气,于是将他推开了。 她觉得尿尿的地方传来奇怪的感觉,于是伸手去抓了抓,唐季见状也捂着自己的小鸡鸡,然后发现它不像平时软软的,竟然是硬硬的,就像每回发现新奇的东西总要和姐姐分享,他将睡裤拉开,拉过唐婉的手去摸它,在她耳边好奇的问道:“它怎么变硬了?” 唐婉哪里知道,她摇摇头,捏了捏唐季变硬的小鸡鸡,觉得有些神奇,于是在手里玩了起来。 唐季吸着唐婉的鼻息,小声问道:“姐姐也痒吗?” 唐婉有些害羞的点点头,顺着他摸向自己下体手,把腿张开了。 父母间僵持的气氛从那一晚开始有所缓和,到了夜里唐季和唐婉总是侧耳去听他们有没有做奇怪的事,之后掌握了规律的他们发现,如果深夜父母拉开幕帘来检查他们睡了没,那之后一定就会发生点什么。 唐季和唐婉对这方面的摸索也有了新的进展,他们从一开始稚嫩的胡乱抚摸变成了可以给彼此快慰的爱抚,懵懂的感情和身体的沉迷让他们甚至在父母没有做什么的夜晚都忍不住纠缠在一起。上了小学五年级的唐婉偶然得知这是不对的,于是在回家的路上告诉唐季他们以后不能再这样了,但没想到……唐季竟然哭了。 唐婉手忙脚乱的帮他擦着眼泪,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唐季突然将唐婉抱着,哽咽着说:“我喜欢姐姐……我长大以后要和姐姐结婚……我要告诉爸爸妈妈,我要和姐姐一辈子在一起……” 可已经醒悟过来的唐婉当然知道这是不行的,她心惊肉跳的将他推开,左右看了下疑惑的路人,压低声音和他说道:“这件事不能让爸妈知道!我们会被打死的!” 唐季抽噎着,仿佛发现了什么,试探性的说道:“那如果姐姐继续陪我玩,我就不告诉他们。” 唐婉左思右想,觉得自己和唐季都还小,也许等他们长大了自然就不会这样了,因为担心童言无忌的唐季会告诉爸妈,于是害怕的她点点头答应了。 这天晚上才刚躺下,唐季似乎为了要她兑现承诺,急不可耐的欺近她的身体开始抚摸,可这时爸妈还没睡下,在外头说着话。 唐婉害怕的拉住他的手,哄道:“小季……先等等……” 唐季见状,故意露出一脸准备要嚎啕大哭的模样,唐婉惧怕得赶紧放开了他的手。 得逞的唐季拉过被子盖住头,扯开唐婉的睡衣学着父母的模样,玩弄她突起的小点。 唐婉由于紧张得不行,身体也十分的敏感,她想推开唐季的脑袋,但又怕弄疼了他会哭,直到父母终于睡下了,唐季拉过她的手让她抚摸坚硬的小鸡鸡,只是摸了摸,唐季突然伏在她耳边说:“姐姐,学妈妈吃爸爸那样好不好?” 唐婉咽咽口水,张口把小鸡鸡含住了,唐季忍不住呻吟了声,唐婉立刻吓得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住,果不其然,听到声音的唐俊华拉开了幕帘。 假寐的唐季发出梦呓般的哼声,还翻了个身。 看着两个可爱的小宝贝,唐俊华忍不住扬起了柔笑,上前帮他们拉了拉被子,躺在床上的杜鹃小声问道:“怎么了?” 唐俊华随即将幕帘拉好,对杜鹃说道:“没,小季说梦话呢。” 杜鹃笑了笑后,却叹了口气,“孩子都快长大了,还让他们挤在一起不太好……” 唐俊华叹息着,“我再去看看工作吧,不行我打两份工。” 杜鹃心疼的帮他揉着肩膀,“要不我也再找一份吧。” 唐俊华摇摇头,拉着她的手说道:“你还要照看孩子呢。” “老公……”杜鹃感动的环住他的肩膀,轻声在他耳边耳语,“我想要……” 作家废话:我回来了~~群么?′`?有人来看我吗哈哈哈 ——————繁体—————— 唐家温馨的小屋里满溢着欢庆的喜悦,因为家里准备要迎接新成员了。 三岁的小唐婉抱着她的芭比娃娃趴在妈妈鼓胀的肚皮上,杜鹃温柔的笑着,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小婉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呀?” 小唐婉奶声奶气的回答:“妹妹!”她要把她打扮得像芭比娃娃一样漂亮。 杜鹃轻笑,“好哇,那妈妈想办法给小婉生一个妹妹。” 小唐婉高兴的甩动着手中的娃娃,咿咿呀呀的表示期待。 一个月後,他们抱回来一个婴儿,却让她喊弟弟,小唐婉嘴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唐俊华和杜鹃无奈的相视苦笑,不停的哄骗她说弟弟也很可爱之类的话,没想到他们手中的婴儿被小唐婉的哭声逗笑了,小唐婉收住眼泪鼻涕,认真的盯着还皱皱巴巴的小肉团子看,她有些好奇的伸出指头戳了戳他的脸,小婴儿突然握住了她的指头,把她给吓了一跳。 “他的力气好大……”小唐婉捏着自己那根手指,眨巴眨巴眼。 “说明弟弟喜欢姐姐呀,所以姐姐也要喜欢弟弟。”杜鹃赶紧趁势哄道:“而且等弟弟长变成男子汉了,还可以保护姐姐呢。” 小唐婉被鼓动的笑了起来,觉得似乎这样也不错。 但芭比娃娃还是要玩的,小唐婉想着,於是等他长大了一点,她把自己心爱的娃娃罗列在弟弟面前分享着,并认真的给他逐一介绍了起来。 谁知道弟弟好奇的拿起娃娃就用力地往床上敲,小唐婉心疼的抢过娃娃抱着,气愤的瞪着他,谁知道小婴儿哇的一声,跌跌撞撞的爬到她身上倒下。 小唐婉愣了一下,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婴儿咯咯的笑着,她被萌得皱了皱小脸,哼道:“好吧,姐姐原谅你。” 等小唐季和小唐婉一起去读幼稚园的时候,有一天杜鹃过来接他们,发现小唐季和新来的同学打架了,在他们眼里显得有些巨大的人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麽,然後突然齐刷刷的看向了小唐婉,她怕怕的躲在了杜鹃的腿後。 小唐季不高兴的扁着嘴巴,质问他的同学,“是不是我姐姐比较漂亮?!” 小同学看着可爱的小唐婉,双眼发直的点点头。 小唐季自豪的叉着腰哼了声,“就说我姐姐是最漂亮的!” 小同学低着头认错,“对不起……是你的姐姐比较漂亮。” 小孩子们的童言童语把大人们都逗笑了,这件事也没有追究了。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气氛,直到那一天,结束了。 伴随着父母愁云惨澹的表情和家里弥漫的沉重气氛,他们搬离了原本温馨的家,住到了极为偏远的小镇单间,小唐婉和小唐季转了另一所小学,在简朴的学校环境里,不稳的桌子就连写个字都会咯吱作响。 家里的单间只放得下两张小床,父母和他们的床中间只隔着一张大幕帘,压抑的空间让家里的气氛变得更加令人喘不过气,而唐俊华和杜鹃也变得很爱争吵,内容大抵都是关於钱的,唐婉虽然心里很难受,但她还要帮忙照顾弟弟,没有时间让她难受。 一天晚上,唐季突然把熟睡的唐婉摇醒了,她揉揉眼,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唐季伏在她耳边,用气音问道:“姐姐,爸妈在做什麽?” 唐婉醒了醒神,只听见耳畔传来十分压抑的喘息声,那边的床也在咯吱作响,她对唐季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後蹑手蹑脚的将小幕帘拉开了一个角。 品质不好的窗帘透着月色,让他们看到赤裸的唐俊华压在杜鹃的身上耸动,他揉着她的身体与她接吻,这场久违的欢爱让他们对彼此饥渴难耐。 杜鹃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压抑着声音呻吟了起来,“老公你好大……要死了……啊……” 唐俊华捂住她的嘴,舔舐着她的耳垂,喘息道:“别吵醒孩子。”杜鹃紧紧的抱着他颤抖。 唐季咽了咽口水,垂眼看向唐婉,只见她盯着那头的眼专注又带着好奇,於是伏在她耳边问道:“姐姐,要不要我们也试试?” 唐婉愣住了,虽然才十岁的她对性也是懵懵懂懂的,但隐约也明白这种事是不应该和自己弟弟发生的,可身体有些发烫的唐季突然将她抱着,哀求道:“姐,我想试。”她妥协了。 唐季学着唐俊华对杜鹃那样亲了她一口,唐婉害羞的抿抿嘴,然後回亲了他一口,得到默许的唐季随即又学着唐俊华那样压在了唐婉的身上,但对此并太懂的他只是有样学样的在她身上乱摸,唐婉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於是将他推开了。 她觉得尿尿的地方传来奇怪的感觉,於是伸手去抓了抓,唐季见状也捂着自己的小鸡鸡,然後发现它不像平时软软的,竟然是硬硬的,就像每回发现新奇的东西总要和姐姐分享,他将睡裤拉开,拉过唐婉的手去摸它,在她耳边好奇的问道:“它怎麽变硬了?” 唐婉哪里知道,她摇摇头,捏了捏唐季变硬的小鸡鸡,觉得有些神奇,於是在手里玩了起来。 唐季吸着唐婉的鼻息,小声问道:“姐姐也痒吗?” 唐婉有些害羞的点点头,顺着他摸向自己下体手,把腿张开了。 父母间僵持的气氛从那一晚开始有所缓和,到了夜里唐季和唐婉总是侧耳去听他们有没有做奇怪的事,之後掌握了规律的他们发现,如果深夜父母拉开幕帘来检查他们睡了没,那之後一定就会发生点什麽。 唐季和唐婉对这方面的摸索也有了新的进展,他们从一开始稚嫩的胡乱抚摸变成了可以给彼此快慰的爱抚,懵懂的感情和身体的沉迷让他们甚至在父母没有做什麽的夜晚都忍不住纠缠在一起。上了小学五年级的唐婉偶然得知这是不对的,於是在回家的路上告诉唐季他们以後不能再这样了,但没想到……唐季竟然哭了。 唐婉手忙脚乱的帮他擦着眼泪,不知道该怎麽收场。 唐季突然将唐婉抱着,哽咽着说:“我喜欢姐姐……我长大以後要和姐姐结婚……我要告诉爸爸妈妈,我要和姐姐一辈子在一起……” 可已经醒悟过来的唐婉当然知道这是不行的,她心惊肉跳的将他推开,左右看了下疑惑的路人,压低声音和他说道:“这件事不能让爸妈知道!我们会被打死的!” 唐季抽噎着,仿佛发现了什麽,试探性的说道:“那如果姐姐继续陪我玩,我就不告诉他们。” 唐婉左思右想,觉得自己和唐季都还小,也许等他们长大了自然就不会这样了,因为担心童言无忌的唐季会告诉爸妈,於是害怕的她点点头答应了。 这天晚上才刚躺下,唐季似乎为了要她兑现承诺,急不可耐的欺近她的身体开始抚摸,可这时爸妈还没睡下,在外头说着话。 唐婉害怕的拉住他的手,哄道:“小季……先等等……” 唐季见状,故意露出一脸准备要嚎啕大哭的模样,唐婉惧怕得赶紧放开了他的手。 得逞的唐季拉过被子盖住头,扯开唐婉的睡衣学着父母的模样,玩弄她突起的小点。 唐婉由於紧张得不行,身体也十分的敏感,她想推开唐季的脑袋,但又怕弄疼了他会哭,直到父母终於睡下了,唐季拉过她的手让她抚摸坚硬的小鸡鸡,只是摸了摸,唐季突然伏在她耳边说:“姐姐,学妈妈吃爸爸那样好不好?” 唐婉咽咽口水,张口把小鸡鸡含住了,唐季忍不住呻吟了声,唐婉立刻吓得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住,果不其然,听到声音的唐俊华拉开了幕帘。 假寐的唐季发出梦呓般的哼声,还翻了个身。 看着两个可爱的小宝贝,唐俊华忍不住扬起了柔笑,上前帮他们拉了拉被子,躺在床上的杜鹃小声问道:“怎麽了?” 唐俊华随即将幕帘拉好,对杜鹃说道:“没,小季说梦话呢。” 杜鹃笑了笑後,却叹了口气,“孩子都快长大了,还让他们挤在一起不太好……” 唐俊华叹息着,“我再去看看工作吧,不行我打两份工。” 杜鹃心疼的帮他揉着肩膀,“要不我也再找一份吧。” 唐俊华摇摇头,拉着她的手说道:“你还要照看孩子呢。” “老公……”杜鹃感动的环住他的肩膀,轻声在他耳边耳语,“我想要……” 作家废话:我回来了~~群麽?′`?有人来看我吗哈哈哈 番外、唐家姐弟(二) 自从唐俊华打两份工后每日早出晚归,而下班后又要做饭又要做家务的杜鹃也是忙不过来,只好让唐婉帮忙辅导唐季的功课,晚些吃完饭自己再帮她检查作业。 独处时间变多的唐季愈发的变本加厉,他时常会在唐婉用心给他解题的时候偷吻她,因为他觉得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变得更好看了;他也常常趁杜鹃不注意的时候勾住唐婉的手,因为他喜欢看她羞红着脸甩开他又露出怕他受伤的表情;而到了晚上…… “疼……”被唐季抚摸的胸口发出刺痛,唐婉奇怪的摸着自己的胸口,好像长了两个硬硬的东西在里面,她害怕的又揉了揉,确实有点痛。 唐季伏在唐婉耳边说:“姐姐发育了。” 唐婉惊讶的看着他,这个就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事情,唐季竟然这么清楚,那么难道他已经知道他们做的这些事是不对的,却还在继续吗……? 这样的感觉让唐婉觉得害怕,她推开唐季背对着他,表示今晚她不想做这种事了。 谁知唐季却从她身后将她抱着,耳语着说:“我帮姐姐揉揉。”他说完,伸出两只还稚嫩的手掌握住她的胸部揉了起来。 疼痛确实有所缓解,唐婉舒服的哼了声,但心里的隔阂却已经暗暗滋长。 某天,唐婉来了初潮,杜鹃拉着她到一旁耐心的解释着生理卫生的事,晚上杜鹃等唐俊华回来后商量了一番,又看了看存折,无奈之下只好先把孩子的床换成上下铺。 唐俊华和杜鹃换好床铺后本想给两个孩子一个惊喜,谁知揭开幕帘发现床铺被换的唐季大动肝火,他发着脾气表示自己还想和姐姐睡一张床,而害怕唐季说漏嘴的唐婉全程低着头颤抖。 杜鹃见以对待小孩的方式怎么劝都没用,只好说道:“小季,不管你现在和姐姐关系有多好,以后你们都会长大,姐姐也会嫁人离开家,你总不能一直赖着她吧?” 唐季一脸震惊的看着杜鹃,“……姐姐要嫁给谁?” 杜鹃对孩子的天真笑了笑,耐心的解释道:“姐姐长大以后会找一个喜欢的男孩子谈恋爱,他们会组建属于自己的家庭。小季也是,长大了也会和别的女孩子结婚的。” 唐季露出一脸世界就要崩塌的表情后,低下脸点点头,“……我知道了。” 唐婉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就范,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生出了几分落寞。 唐季从那天开始不同了,唐婉心想,他不再对自己做出过分亲密的举动,但同时也不再亲近自己,她没想到这种巨变仅仅需要更换一张床。 某一天下班夜归的唐俊华,因为在工作上受了委屈再加上心理压力太大,回到家重手重脚的动作把大家都吵醒了,杜鹃赶忙上前劝慰,没想到竟吵了起来。 “孩子、孩子!我不想再听了!除了孩子你有没有问过我心里有多难受?!”唐俊华戳着杜鹃的胸口质问道。 “要不是你做生意被骗!我们家至于变成今天这样吗?!”杜鹃说着便哭了起来。 “好哇!其实你早就想这样说了对不对?!早就心里在责怪我了!是不是还想跟别的男人跑了!?”唐俊华激动的怒骂。 随着呼巴掌的声音后,是他们扭打在一块的声音。 下铺的唐婉想起身劝架,但她只能害怕的发抖,上铺的唐季赶忙起身,可是拉开幕帘后却发现唐俊华此刻正压在杜鹃身上捂住她的嘴奸着,于是赶紧一把拉上幕帘。 咕嘟——唐季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他缓缓地转过身,看向抱着被子的唐婉。 “……怎么了?”唐婉不知所以的瑟瑟发抖。 唐季的呼吸变得急促又紊乱,因为刚才父母是背对自己的,所以他清晰的看见唐俊华的鸡巴捅在杜鹃穴里的场景,瞬间浑身的血液沸腾叫嚣着,他走到唐婉面前,无法压抑的将她抱住,她久违的体温最终让他失去了理智,张口吻住她的小嘴胡莽的将舌头冲入她的嘴里。 唐婉震惊的睁大了眼想反抗,但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记忆中纤瘦的弟弟力气变得比她还大,嘴里是另一个人的津液,这种感觉非常奇怪。 唐婉最终找回了力气,用力地推开了唐季,只见他看向自己的眼里充满了兽性,好可怕…… 发泄完的唐俊华见躺在地上的杜鹃仿佛灵魂被抽空,懊恼又烦躁的低吼了声,拿起家里的钥匙就出去了。杜鹃拉好裤子,披头散发的拉开幕帘,见唐季怀里的唐婉一脸惊恐的模样,杜鹃强忍着眼泪哽咽道:“对不起……爸爸妈妈刚才吓到你们了吧……?” 此后,家里的气氛又变得十分压抑,本来已经早出晚归的唐俊华更是不着家,好不容易有休息日也是和朋友出去喝酒打牌到深夜才回来,而杜鹃虽称不上终日以泪洗面,但也变得十分忧郁、成天哀叹。 更让唐婉惊恐的是,唐季虽然没有再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但每次碰上他的眼睛,都能看见里面那份炙热的感情烫得可以把她给烧了。 升上初中的唐婉逐渐长开了,以前那张可爱的脸蛋变得水灵,也会经常收到男生写给她的情书,但她知道自己没有这个闲暇去理会,比起那个,她只想要好好读书,将来找一份好工作补贴家用,好减轻父母肩上的重担。 有一天唐婉放学回家,在门口看见唐俊华的平时穿的鞋子、却没看到父母的人,她感到有些奇怪但没在意的走近冰箱想拿支冰水解解暑,这时听见厕所隔间传来了呻吟声,吓得她赶忙放轻了手脚。 这时唐季放学回来了,见他准备像平时那样直接把门推上,唐婉赶紧对他做出噤声的动作,唐季听话的轻轻把门扣上,见到门口父亲的鞋、再看到姐姐的举动,他明白过来了。 唐季靠近唐婉,在她耳边说道:“那我们别打扰爸妈了。” 唐婉害羞的别过脸点点头,难得父母和好,他们确实应该回避。 姐弟俩来到楼下的椅子上坐着,沉默之下蔓延着什么难以言喻的气氛。 准备升上初中的唐季开始长个子了,男生发育起来就像一夕之间变了个人,他的喉结慢慢凸显、声音变了,他的个子不知不觉超越了她,记忆中那个会和她撒娇的小男生已经不在了。 唐婉首先开了口,问道:“……你升初的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 唐季看了她一眼,伸手轻轻捏住她校服裤的一角,“还可以吧。” 唐婉垂眼看着,身体突然感到躁动不堪,她轻轻的拉了下校服裤,让他的指头落空了。 唐季皱着眉别过头,说道:“今天有女生向我表白了。” 唐婉对他这个突如其来的话题感到诧异不已,急忙说道:“……你们还小!” 唐季看着远方说道:“我们会长大的。” 唐婉的心被刺痛了一下,“所以……你和她在一起了……吗?” 唐季这时回过头看着她,轻轻地问道:“姐不想我和别人在一起吗?” 唐婉赶紧低下头不去看他,心脏一顿噗通乱跳,这是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没有和她在一起。”唐季说道:“我想和谁在一起,难道姐姐不知道吗?” 唐婉因为他前一句话松了口气,又因为他的后一句话心脏立刻被揪了起来,许久,低着头的她小声地说道:“……这是不可以的……” “我知道!”唐季动怒的说完后站了起来,“姐先回家吧。”说完他径直走开了。 唐婉紧张的起身,看着他的背影问道:“你要去哪?”但没有得到回答。 ——————繁体—————— 自从唐俊华打两份工後每日早出晚归,而下班後又要做饭又要做家务的杜鹃也是忙不过来,只好让唐婉帮忙辅导唐季的功课,晚些吃完饭自己再帮她检查作业。 独处时间变多的唐季愈发的变本加厉,他时常会在唐婉用心给他解题的时候偷吻她,因为他觉得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变得更好看了;他也常常趁杜鹃不注意的时候勾住唐婉的手,因为他喜欢看她羞红着脸甩开他又露出怕他受伤的表情;而到了晚上…… “疼……”被唐季抚摸的胸口发出刺痛,唐婉奇怪的摸着自己的胸口,好像长了两个硬硬的东西在里面,她害怕的又揉了揉,确实有点痛。 唐季伏在唐婉耳边说:“姐姐发育了。” 唐婉惊讶的看着他,这个就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事情,唐季竟然这麽清楚,那麽难道他已经知道他们做的这些事是不对的,却还在继续吗……? 这样的感觉让唐婉觉得害怕,她推开唐季背对着他,表示今晚她不想做这种事了。 谁知唐季却从她身後将她抱着,耳语着说:“我帮姐姐揉揉。”他说完,伸出两只还稚嫩的手掌握住她的胸部揉了起来。 疼痛确实有所缓解,唐婉舒服的哼了声,但心里的隔阂却已经暗暗滋长。 某天,唐婉来了初潮,杜鹃拉着她到一旁耐心的解释着生理卫生的事,晚上杜鹃等唐俊华回来後商量了一番,又看了看存摺,无奈之下只好先把孩子的床换成上下铺。 唐俊华和杜鹃换好床铺後本想给两个孩子一个惊喜,谁知揭开幕帘发现床铺被换的唐季大动肝火,他发着脾气表示自己还想和姐姐睡一张床,而害怕唐季说漏嘴的唐婉全程低着头颤抖。 杜鹃见以对待小孩的方式怎麽劝都没用,只好说道:“小季,不管你现在和姐姐关系有多好,以後你们都会长大,姐姐也会嫁人离开家,你总不能一直赖着她吧?” 唐季一脸震惊的看着杜鹃,“……姐姐要嫁给谁?” 杜鹃对孩子的天真笑了笑,耐心的解释道:“姐姐长大以後会找一个喜欢的男孩子谈恋爱,他们会组建属於自己的家庭。小季也是,长大了也会和别的女孩子结婚的。” 唐季露出一脸世界就要崩塌的表情後,低下脸点点头,“……我知道了。” 唐婉没想到他会这麽轻易就范,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生出了几分落寞。 唐季从那天开始不同了,唐婉心想,他不再对自己做出过分亲密的举动,但同时也不再亲近自己,她没想到这种巨变仅仅需要更换一张床。 某一天下班夜归的唐俊华,因为在工作上受了委屈再加上心理压力太大,回到家重手重脚的动作把大家都吵醒了,杜鹃赶忙上前劝慰,没想到竟吵了起来。 “孩子、孩子!我不想再听了!除了孩子你有没有问过我心里有多难受?!”唐俊华戳着杜鹃的胸口质问道。 “要不是你做生意被骗!我们家至於变成今天这样吗?!”杜鹃说着便哭了起来。 “好哇!其实你早就想这样说了对不对?!早就心里在责怪我了!是不是还想跟别的男人跑了!?”唐俊华激动的怒駡。 随着呼巴掌的声音後,是他们扭打在一块的声音。 下铺的唐婉想起身劝架,但她只能害怕的发抖,上铺的唐季赶忙起身,可是拉开幕帘後却发现唐俊华此刻正压在杜鹃身上捂住她的嘴奸着,於是赶紧一把拉上幕帘。 咕嘟——唐季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他缓缓地转过身,看向抱着被子的唐婉。 “……怎麽了?”唐婉不知所以的瑟瑟发抖。 唐季的呼吸变得急促又紊乱,因为刚才父母是背对自己的,所以他清晰的看见唐俊华的鸡巴捅在杜鹃穴里的场景,瞬间浑身的血液沸腾叫嚣着,他走到唐婉面前,无法压抑的将她抱住,她久违的体温最终让他失去了理智,张口吻住她的小嘴胡莽的将舌头冲入她的嘴里。 唐婉震惊的睁大了眼想反抗,但她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那个记忆中纤瘦的弟弟力气变得比她还大,嘴里是另一个人的津液,这种感觉非常奇怪。 唐婉最终找回了力气,用力地推开了唐季,只见他看向自己的眼里充满了兽性,好可怕…… 发泄完的唐俊华见躺在地上的杜鹃仿佛灵魂被抽空,懊恼又烦躁的低吼了声,拿起家里的钥匙就出去了。杜鹃拉好裤子,披头散发的拉开幕帘,见唐季怀里的唐婉一脸惊恐的模样,杜鹃强忍着眼泪哽咽道:“对不起……爸爸妈妈刚才吓到你们了吧……?” 此後,家里的气氛又变得十分压抑,本来已经早出晚归的唐俊华更是不着家,好不容易有休息日也是和朋友出去喝酒打牌到深夜才回来,而杜鹃虽称不上终日以泪洗面,但也变得十分忧郁、成天哀叹。 更让唐婉惊恐的是,唐季虽然没有再做出什麽出格的行为,但每次碰上他的眼睛,都能看见里面那份炙热的感情烫得可以把她给烧了。 升上初中的唐婉逐渐长开了,以前那张可爱的脸蛋变得水灵,也会经常收到男生写给她的情书,但她知道自己没有这个闲暇去理会,比起那个,她只想要好好读书,将来找一份好工作补贴家用,好减轻父母肩上的重担。 有一天唐婉放学回家,在门口看见唐俊华的平时穿的鞋子、却没看到父母的人,她感到有些奇怪但没在意的走近冰箱想拿支冰水解解暑,这时听见厕所隔间传来了呻吟声,吓得她赶忙放轻了手脚。 这时唐季放学回来了,见他准备像平时那样直接把门推上,唐婉赶紧对他做出噤声的动作,唐季听话的轻轻把门扣上,见到门口父亲的鞋、再看到姐姐的举动,他明白过来了。 唐季靠近唐婉,在她耳边说道:“那我们别打扰爸妈了。” 唐婉害羞的别过脸点点头,难得父母和好,他们确实应该回避。 姐弟俩来到楼下的椅子上坐着,沉默之下蔓延着什麽难以言喻的气氛。 准备升上初中的唐季开始长个子了,男生发育起来就像一夕之间变了个人,他的喉结慢慢凸显、声音变了,他的个子不知不觉超越了她,记忆中那个会和她撒娇的小男生已经不在了。 唐婉首先开了口,问道:“……你升初的考试准备得怎麽样了?” 唐季看了她一眼,伸手轻轻捏住她校服裤的一角,“还可以吧。” 唐婉垂眼看着,身体突然感到躁动不堪,她轻轻的拉了下校服裤,让他的指头落空了。 唐季皱着眉别过头,说道:“今天有女生向我表白了。” 唐婉对他这个突如其来的话题感到诧异不已,急忙说道:“……你们还小!” 唐季看着远方说道:“我们会长大的。” 唐婉的心被刺痛了一下,“所以……你和她在一起了……吗?” 唐季这时回过头看着她,轻轻地问道:“姐不想我和别人在一起吗?” 唐婉赶紧低下头不去看他,心脏一顿噗通乱跳,这是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没有和她在一起。”唐季说道:“我想和谁在一起,难道姐姐不知道吗?” 唐婉因为他前一句话松了口气,又因为他的後一句话心脏立刻被揪了起来,许久,低着头的她小声地说道:“……这是不可以的……” “我知道!”唐季动怒的说完後站了起来,“姐先回家吧。”说完他径直走开了。 唐婉紧张的起身,看着他的背影问道:“你要去哪?”但没有得到回答。 番外、唐家姐弟(三) 唐俊华和杜鹃把话说开后又云雨了一番,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仅得到了缓和,甚至可以说感情比以往更好,当着他们的面都忍不住给对方夹菜还搂搂抱抱的,家里表面上恢复了昔日的平和,但唐婉心里明白,至少她和唐季是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在唐季升上初中后的一天清早,唐婉起床发现唐季不在上铺,来到厕所撞见唐季一脸慌忙的拿着刚洗好的内裤,她红着脸赶紧把路让开了。 这一天晚上,本就处在情窦初开年纪的唐婉,脑子里反反复复、无法控制的回想起自己小时候和唐季做的那些事。 唐婉再也无法忍耐,悄悄将手伸进睡裤里,咬着唇偷偷的自慰了起来。 睁着眼的唐季耳边传来下铺紊乱的呼吸声,此刻他的心就像被一团熊熊烈火燃烧般的难受。 得到满足的唐婉浑身软绵绵的准备要睡着时,听到上铺的唐季翻了个身,她瞬间紧张得屏住了呼吸,随即,唐季的一只手悬了下来。 才刚刚得到满足的身体复燃了燥热,唐婉觉得自己的心好空虚,就一次、她想,好想再碰他一次,想着的时候,她已经不自觉的伸出了手,当颤抖的指腹轻轻碰上他时,触电般的感觉让她立刻把手收了回来,心脏在胸膛里扑通得乱跳。 唐婉痛苦的拉过被子盖住头,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对唐季哪方面的感情比较重了,是弟弟、是肉欲、抑或是男人…… 唐俊华的早出晚归没有改变,倒是杜鹃换了一份工作,因为见孩子们都长大能照顾自己了,所以她换了一份工资较高、但需要经常加班的工作,如此一来,唐季和唐婉在家独处的时间变得更多,同时也让他们变得倍加煎熬。 这天唐婉正在切菜,下课去打了场篮球才回来的唐季来到厨房喝冰水,唐婉心想着说他好像又长高了,所以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正在喝水的唐季仰着头,喉结随着水液滑入喉咙而滚动,他的汗水划过他愈发帅气的脸庞,随后没入了汗湿的背心里。 “啊——!”被菜刀切到手的唐婉尖叫了声。 唐季被吓了一跳,见状赶紧上前捏住她的指头检查,见好在伤口不是特别深,涂了消毒水后为她缠上了止血贴,可再之后,他的手就不放开了。 唐婉想把指头抽回来,唐季怕弄疼她,手也跟着一起过去了,她的手缩、缩、缩到了自己头侧,弄得……像唐季在壁咚她一样的姿势。 唐婉垂下眼,轻声问道:“……干嘛不放开?” 唐季用轻到怕吓着她的嗓音回答道:“因为下次再碰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唐婉震惊的抬起眼,只见唐季的眸中带着浓烈的哀怨和痛苦,怔怔开口:“你还——?” 唐季苦笑着放开了她的指头,却用双臂撑在料理台上将她困住,反问:“难道姐姐不是吗?” 唐婉的心骤然狂跳,“我……不……” 唐季紧紧地盯着她的眼,问道:“你不什么?” 唐婉颤抖着,紧张得连呼吸都停住了,她不能否认。 唐季的视线从她的眼眸缓缓移到她的唇,然后微微侧过头凑近她,唇珠之间甚至已经若有似无的碰到了彼此,“是不拒绝的意思吗?”他试探性的问道。 反应过来的唐婉立刻将他一把推开,背过身把憋住的气息全部倾吐,她刚刚在想什么?! 许久,唐季才发出鼻叹,洗了手后开始切菜,“今晚我来做饭吧。” 洗澡时,痛苦的唐婉捂着嘴巴无声的哭泣着,累了一天的杜鹃过来敲了敲门,问她怎么洗这么久,唐婉压着哭嗓应了声,在这个家里,连有半刻喘息的机会都是奢侈的。 杜鹃见唐婉从浴室出来时眼眶红红的,但碍于唐季在一旁写功课也不好直接问,于是旁敲侧击的询问完学校的事,顺便让她把课本拿出来给她检查一下功课,谁知杜鹃刚打开课本,里头掉出了一封信。 “这是什么?”杜鹃好奇的捡了起来,但还是尊重隐私的问了。 “我……不知道……”唐婉是真的不知道,她课本里什么时候夹了这个东西? 唐季回过头,发现唐婉肿着的眼红红的,随即看向了杜鹃手里的那只信封。 “那我可以拆开看吗?”杜鹃有些担忧的看着唐婉刚刚哭泣过的脸。 唐婉害怕的颤抖着,然后点了点头。 杜鹃拆开信封阅读了起来,随即被逗乐了。 “……怎么了?”唐季问道。 杜鹃也没有多想,直接把信纸递给了唐季。 写信的人先是表现出对唐婉的欣赏、表达出对她的爱慕,然后开始抱怨她从不给自己回信,只知道念书。然后他竟然罗列出自己的一众情敌,并表示已经做好了调查,自己家境比他们都要殷实,让她没必要去考虑那些人。接下来他说,他准备要考a大,如果她接受自己的话就给他回信,等他们一起考上了a大之后就在一起。 唐婉紧张的看着唐季的表情,但他并没有像杜鹃一样笑出来,而是脸色变得非常阴沉。 “不觉得好笑吗?”杜鹃问道。 “……不好笑。”唐季将信纸递还,转过身埋头写功课。 “看来我们小季也是个直男。”杜鹃笑着,起身拉过唐婉的手将信还给了她,“小碗,妈妈知道你读书这么用功很欣慰,但你也别让自己太累了,如果实在是有喜欢的男孩子……” ‘嘶’的一声,唐季的作业本被圆珠笔划烂了。 “……怎么了?”杜鹃发现有些不对劲。 “……”唐季起身看着唐婉,“姐要去a大吗?” 唐婉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发麻,害怕的退到了杜鹃的身后。 “你姐能考得上当然去啊!”杜鹃奇怪的看着唐季,“a大是名校,干嘛不让姐姐去了?” “但姐不是说打算考b市的大学,省了住宿费还可以打工补贴家用吗?”唐季虽然是看着杜鹃,却每一个字都是说给唐婉听的。 杜鹃闻言不高兴了,“你姐姐愿意那样想是因为她孝顺,但她有更好的前途妈妈一定支持!” 唐季看着杜鹃轻声问道:“就算她留在a市不回来了也支持吗?” 杜鹃叹了口气,拉着唐季的手说道:“小季啊,姐姐始终会离开家的,你不也是吗?” 唐季一把抽开了杜鹃的手,情绪激动的说:“为什么我们不能一直在一起?!” 唐婉震了一下,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唐季,他眯起眼,说道:“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唐婉咬咬唇,“不会去a大……” 杜鹃指着唐季警告道:“你不要思想绑架你姐!” 唐婉在唐季的注视下上前拉着杜鹃的胳膊,“妈,我本来就不打算离开b市……是真的……” 杜鹃哼了声,对唐季说道:“你这作风有问题!自己好好反省一下!至于你姐姐到底想考去哪里,那是她的自由!我和你爸爸一定会支持!” 唐季怄气的别过脸,用力地拉开座椅坐下,拿起笔胡乱的把自己的作业本划花了。 “你——!”杜鹃准备发作的时候,唐婉紧紧的抱着她颤抖,“妈你别这样……我害怕……”杜鹃重重地叹了声,轻抚着她的脑袋。 ——————繁体—————— 唐俊华和杜鹃把话说开後又云雨了一番,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仅得到了缓和,甚至可以说感情比以往更好,当着他们的面都忍不住给对方夹菜还搂搂抱抱的,家里表面上恢复了昔日的平和,但唐婉心里明白,至少她和唐季是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在唐季升上初中後的一天清早,唐婉起床发现唐季不在上铺,来到厕所撞见唐季一脸慌忙的拿着刚洗好的内裤,她红着脸赶紧把路让开了。 这一天晚上,本就处在情窦初开年纪的唐婉,脑子里反反复复、无法控制的回想起自己小时候和唐季做的那些事。 唐婉再也无法忍耐,悄悄将手伸进睡裤里,咬着唇偷偷的自慰了起来。 睁着眼的唐季耳边传来下铺紊乱的呼吸声,此刻他的心就像被一团熊熊烈火燃烧般的难受。 得到满足的唐婉浑身软绵绵的准备要睡着时,听到上铺的唐季翻了个身,她瞬间紧张得屏住了呼吸,随即,唐季的一只手悬了下来。 才刚刚得到满足的身体复燃了燥热,唐婉觉得自己的心好空虚,就一次、她想,好想再碰他一次,想着的时候,她已经不自觉的伸出了手,当颤抖的指腹轻轻碰上他时,触电般的感觉让她立刻把手收了回来,心脏在胸膛里扑通得乱跳。 唐婉痛苦的拉过被子盖住头,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对唐季哪方面的感情比较重了,是弟弟、是肉欲、抑或是男人…… 唐俊华的早出晚归没有改变,倒是杜鹃换了一份工作,因为见孩子们都长大能照顾自己了,所以她换了一份工资较高、但需要经常加班的工作,如此一来,唐季和唐婉在家独处的时间变得更多,同时也让他们变得倍加煎熬。 这天唐婉正在切菜,下课去打了场篮球才回来的唐季来到厨房喝冰水,唐婉心想着说他好像又长高了,所以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正在喝水的唐季仰着头,喉结随着水液滑入喉咙而滚动,他的汗水划过他愈发帅气的脸庞,随後没入了汗湿的背心里。 “啊——!”被菜刀切到手的唐婉尖叫了声。 唐季被吓了一跳,见状赶紧上前捏住她的指头检查,见好在伤口不是特别深,涂了消毒水後为她缠上了止血贴,可再之後,他的手就不放开了。 唐婉想把指头抽回来,唐季怕弄疼她,手也跟着一起过去了,她的手缩、缩、缩到了自己头侧,弄得……像唐季在壁咚她一样的姿势。 唐婉垂下眼,轻声问道:“……干嘛不放开?” 唐季用轻到怕吓着她的嗓音回答道:“因为下次再碰你……都不知道是什麽时候的事了。” 唐婉震惊的抬起眼,只见唐季的眸中带着浓烈的哀怨和痛苦,怔怔开口:“你还——?” 唐季苦笑着放开了她的指头,却用双臂撑在料理台上将她困住,反问:“难道姐姐不是吗?” 唐婉的心骤然狂跳,“我……不……” 唐季紧紧地盯着她的眼,问道:“你不什麽?” 唐婉颤抖着,紧张得连呼吸都停住了,她不能否认。 唐季的视线从她的眼眸缓缓移到她的唇,然後微微侧过头凑近她,唇珠之间甚至已经若有似无的碰到了彼此,“是不拒绝的意思吗?”他试探性的问道。 反应过来的唐婉立刻将他一把推开,背过身把憋住的气息全部倾吐,她刚刚在想什麽?! 许久,唐季才发出鼻叹,洗了手後开始切菜,“今晚我来做饭吧。” 洗澡时,痛苦的唐婉捂着嘴巴无声的哭泣着,累了一天的杜鹃过来敲了敲门,问她怎麽洗这麽久,唐婉压着哭嗓应了声,在这个家里,连有半刻喘息的机会都是奢侈的。 杜鹃见唐婉从浴室出来时眼眶红红的,但碍于唐季在一旁写功课也不好直接问,於是旁敲侧击的询问完学校的事,顺便让她把课本拿出来给她检查一下功课,谁知杜鹃刚打开课本,里头掉出了一封信。 “这是什麽?”杜鹃好奇的捡了起来,但还是尊重隐私的问了。 “我……不知道……”唐婉是真的不知道,她课本里什麽时候夹了这个东西? 唐季回过头,发现唐婉肿着的眼红红的,随即看向了杜鹃手里的那只信封。 “那我可以拆开看吗?”杜鹃有些担忧的看着唐婉刚刚哭泣过的脸。 唐婉害怕的颤抖着,然後点了点头。 杜鹃拆开信封阅读了起来,随即被逗乐了。 “……怎麽了?”唐季问道。 杜鹃也没有多想,直接把信纸递给了唐季。 写信的人先是表现出对唐婉的欣赏、表达出对她的爱慕,然後开始抱怨她从不给自己回信,只知道念书。然後他竟然罗列出自己的一众情敌,并表示已经做好了调查,自己家境比他们都要殷实,让她没必要去考虑那些人。接下来他说,他准备要考a大,如果她接受自己的话就给他回信,等他们一起考上了a大之後就在一起。 唐婉紧张的看着唐季的表情,但他并没有像杜鹃一样笑出来,而是脸色变得非常阴沉。 “不觉得好笑吗?”杜鹃问道。 “……不好笑。”唐季将信纸递还,转过身埋头写功课。 “看来我们小季也是个直男。”杜鹃笑着,起身拉过唐婉的手将信还给了她,“小碗,妈妈知道你读书这麽用功很欣慰,但你也别让自己太累了,如果实在是有喜欢的男孩子……” ‘嘶’的一声,唐季的作业本被圆珠笔划烂了。 “……怎麽了?”杜鹃发现有些不对劲。 “……”唐季起身看着唐婉,“姐要去a大吗?” 唐婉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发麻,害怕的退到了杜鹃的身後。 “你姐能考得上当然去啊!”杜鹃奇怪的看着唐季,“a大是名校,干嘛不让姐姐去了?” “但姐不是说打算考b市的大学,省了住宿费还可以打工补贴家用吗?”唐季虽然是看着杜鹃,却每一个字都是说给唐婉听的。 杜鹃闻言不高兴了,“你姐姐愿意那样想是因为她孝顺,但她有更好的前途妈妈一定支持!” 唐季看着杜鹃轻声问道:“就算她留在a市不回来了也支持吗?” 杜鹃叹了口气,拉着唐季的手说道:“小季啊,姐姐始终会离开家的,你不也是吗?” 唐季一把抽开了杜鹃的手,情绪激动的说:“为什麽我们不能一直在一起?!” 唐婉震了一下,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唐季,他眯起眼,说道:“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唐婉咬咬唇,“不会去a大……” 杜鹃指着唐季警告道:“你不要思想绑架你姐!” 唐婉在唐季的注视下上前拉着杜鹃的胳膊,“妈,我本来就不打算离开b市……是真的……” 杜鹃哼了声,对唐季说道:“你这作风有问题!自己好好反省一下!至於你姐姐到底想考去哪里,那是她的自由!我和你爸爸一定会支持!” 唐季怄气的别过脸,用力地拉开座椅坐下,拿起笔胡乱的把自己的作业本划花了。 “你——!”杜鹃准备发作的时候,唐婉紧紧的抱着她颤抖,“妈你别这样……我害怕……”杜鹃重重地叹了声,轻抚着她的脑袋。 番外、唐家姐弟(四) 周末,杜鹃终于逮到和唐俊华独处的机会,犹豫了一阵子,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老公……最近我总觉得小季怪怪的,都那么大的孩子还离不开姐姐……你说会不会——?”她还是没敢把想的说出口。 唐俊华用奇异的眼光看了她一会,笑道:“你在说什么呢?” 杜鹃烦恼的瞪着他,“你自己想,当时换床他发那么大的脾气,我们只把他当小孩没多想,你知不知道前两天小婉只是动了想去a中的念头,小季又在发脾气,你说他都多大的人了,不会觉得不对劲吗?” 唐俊华闻言,更是无奈的笑了,“你是忘了小季从小就爱粘着小婉吗,再说你讲的事,小婉都告诉我了,她还怕你生气让我和你说说,你看你真的是年纪大了?连我都记得小婉一直在说她想考b大的事。” 见杜鹃的脸上还是写着怀疑,唐俊华玩闹着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呀!别再一天到晚看那些杂七杂八的小说了!知道不?”杜鹃被丈夫逗乐了,也是,怎么可能,约莫是最近累了吧。 这头唐婉刚上完课程强化走出门,就被人从身后点了点肩膀,她转过头去看,没想到是之前给她写信的那个人,她驻足,想要把话说清楚。 “你没收到我的信吗?” “……收到了,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能告诉我理由吗?” “……” 唐婉正发愁该怎么说的时候,肩膀突然被搭上一条胳膊,她一抬眼便惊了,唐季?! “你找我姐有什么事吗?”唐季冷冷的看着那个人。 那人来回比对了一下这对俊男美女的相似的面容后,撇了撇嘴,“没什么,打扰了。” 将他赶走后,唐季低头看向唐婉,对视持续了几秒后他才放手。 “……你怎么会在这?”唐婉低下头小声的问道。 唐季看着门口川流的人群,叹息道:“换个地方说吧。” 唐婉跟在唐季身后一直走,来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后,唐季停步了。 片刻,唐季转过身看着她,问道:“姐打算还要让我等多久?” 唐婉吃了一惊,双腿不受控制的往后退去,而她的举动也引得唐季开始步步紧逼。 可是突然,唐季刹住了脚步,唐婉也惯性的跟着停步了,那之后,无穷无尽的沉默几乎要将她逼疯,她握紧单肩包的带子,“……要回家了……爸妈会担心的……” “我已经等不下去了。”唐季轻声说道。 唐婉怔怔的看着他。 “再继续这样等下去,我也只能等到你跟别人在一起的结果吧。”唐季悲伤的看着她。 唐婉将肩带越握越紧。 “与其是这样,你不如直接给我个痛快,不要再折磨我了。”唐季满脸痛苦的说道。 唐婉同样痛苦的低下头,“你想……想要我怎样?……” “你爱我吗?”唐季问道。 “……当然!”唐婉回答。 “像姐姐爱着弟弟那样?” “……” “回答呢?” “……嗯。” 唐季苦笑了声,“……我知道了。” 从那天起,唐季变了,和以往的那些变化都不一样,这一次他变成了一个坏孩子。 抽烟、逃课、私改校服、早恋,被班主任打来的电话警告过无数次,最终学校往家里寄来了一张处分。后来他甚至渐渐出现了不归家的情况,第二天出现时不是脖子上带着吻痕、就是脸上挂着彩,唐婉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破碎了,但她不知道该拿这样的唐季怎么办才好。 结果是唐婉的成绩也跟着下滑,杜鹃整日愁眉苦脸的劝她不要被弟弟的事影响了成绩,但她真的做不到,她的心好痛,痛到根本无法思考。 这天,唐季突然在唐婉独自在家写功课的时候回来了,那事以后,他从来不会挑她单独在家的时间回来,所以唐婉赶忙起身想和他说说话,唐季直接将她无视掉。 “小季……”唐婉跟在他身后呼唤着。 唐季收拾了一番,拿起背包开门准备走人。 唐婉见唐季刚才收拾了一堆衣服,是打算很久都不回家的模样,于是她着急的上前抱住他的腰哀求道:“小季……我求你了……求你别这样……” 唐季强硬地拉开了她的手,唐婉顿时委屈得拽着他的衣服眼泪直流,“……你别走。” 唐季看着她,淡淡的说:“有人在等我。” “……谁?”唐婉紧拽着他的衣服不放手。 “……女朋友。”唐季别过脸。 这时见到唐季扭过的脖上又带着吻痕,唐婉更是哭得稀里哗啦的,只能一个劲的摇着头,“不许你走……我不许你走……” 唐季痛苦的皱眉不去看她,他哽咽着,“当初说要放我走的人,不就是姐姐你自己吗?” 唐婉顿时觉得心如刀割,她上前紧紧地抱着唐季的腰哭着,她不想让他走,不放他走! “喂,你怎么这么久啊?”一个打扮前卫的女生走了过来,见唐婉哭得稀里哗啦的还紧紧抱住唐季不放,不高兴的蹙眉,“你是正在劈腿中吗?” 唐季低头看着唐婉,“姐姐……而已。” 女生松了口气的撇撇嘴,“好吧,那赶紧走吧,大家都在等你呢。” “不许走!”唐婉痛哭着,用力地摇着头,“我不许你走!……” 女生不耐烦的蹙眉,上前去帮唐季将她拉开。 “啊!——” 女生去抓唐婉的那只手被唐季狠狠地握着,她拍着他的手惊呼:“很痛啊!快放开!” 唐季狠戾地将她甩开,力道之大让她跌坐在了地上,“别碰她!” 女生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爬起来愤怒地跺脚:“我要和你分手!” “滚吧。”唐季冷冷地说道。 闻言,前一秒还表情凌厉的女生,下一秒哭哭啼啼的冲向外头等候的车。 唐季将房门关上后,捧起唐婉的满是泪痕的脸俯身亲了她,他温柔的看着,轻声地问道:“我可以确定一下,姐你留下我,是这个意思吧?” 唐婉明白过来了,唐季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逼自己就范,她哭得更痛,但同时也紧紧地上前抱住他的脖子,她不能再忍受失去他的感觉,因为太痛……太痛了……! 唐季深深地拥着唐婉,将脸埋在她颈脖汲取着她的气息,然后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吻着,这个吻一直缠绵到她的下铺,他把她压在床上啄吻着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然后再次撬开她的双唇与她纠缠。 这种感觉太过轰动,唐婉甚至都来不及思考,只能生涩的滑动着舌头回应着唐季的索取,他的一个吻,就足以让她晕头转向了。 随着唐婉身上的校服被解开,唐季更是细致的亲吻着她身体的每一处,他将脸埋在她那双柔软的胸部里舔舐了好久,再慢慢转下,拉走她的裤子。 这时,唐婉开始害怕了,她夹紧双腿捂着下体,紧张的对他摇了摇头,唐季拉过她的手在嘴边亲吻着,说道:“我不会做到最后的。” 因为他的承诺,唐婉放心的将自己交给了他,唐季抬起她的腿架在肩上亲吻,指头柔柔的滑过她的腿心,而那之间早已动情的小穴湿濡不已。 唐季咽咽口水,缓缓地将指头没了进去,唐婉难耐的哼声,两团嫩乳也随之一颤,唐季喘着粗气将勃起的肉棒压在她大腿上摩擦,中指则在她穴口浅浅地抠弄,耐不住饥渴,他拧过她的脸,吻去她口中的轻吟…… 这天杜鹃回到家,惊奇的发现唐季竟然乖乖的在家里待着,见唐婉肿成核桃大的泪眼,无奈的叹息,“还是只有你姐才劝得动你啊。” 晚些时候等唐俊华回来了,他们召开了一个家庭会议,夫妻二人将唐季近期的所作所为痛批了一顿,唐婉心疼的看着他一脸沮丧的模样,忍不住劝父母别太动气了。 夜晚,唐季从上铺垂了一只手下来,并勾动着指头。 唐婉到这时才懂,原来那天晚上唐季是醒着的,只是现在,她已经无法抗拒他了,想着,便伸出手轻轻勾住了他,唐季随即便将她的指头紧紧握住了。 ——————繁体—————— 周末,杜鹃终於逮到和唐俊华独处的机会,犹豫了一阵子,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老公……最近我总觉得小季怪怪的,都那麽大的孩子还离不开姐姐……你说会不会——?”她还是没敢把想的说出口。 唐俊华用奇异的眼光看了她一会,笑道:“你在说什麽呢?” 杜鹃烦恼的瞪着他,“你自己想,当时换床他发那麽大的脾气,我们只把他当小孩没多想,你知不知道前两天小婉只是动了想去a中的念头,小季又在发脾气,你说他都多大的人了,不会觉得不对劲吗?” 唐俊华闻言,更是无奈的笑了,“你是忘了小季从小就爱粘着小婉吗,再说你讲的事,小婉都告诉我了,她还怕你生气让我和你说说,你看你真的是年纪大了?连我都记得小婉一直在说她想考b大的事。” 见杜鹃的脸上还是写着怀疑,唐俊华玩闹着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呀!别再一天到晚看那些杂七杂八的小说了!知道不?”杜鹃被丈夫逗乐了,也是,怎麽可能,约莫是最近累了吧。 这头唐婉刚上完课程强化走出门,就被人从身後点了点肩膀,她转过头去看,没想到是之前给她写信的那个人,她驻足,想要把话说清楚。 “你没收到我的信吗?” “……收到了,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能告诉我理由吗?” “……” 唐婉正发愁该怎麽说的时候,肩膀突然被搭上一条胳膊,她一抬眼便惊了,唐季?! “你找我姐有什麽事吗?”唐季冷冷的看着那个人。 那人来回比对了一下这对俊男美女的相似的面容後,撇了撇嘴,“没什麽,打扰了。” 将他赶走後,唐季低头看向唐婉,对视持续了几秒後他才放手。 “……你怎麽会在这?”唐婉低下头小声的问道。 唐季看着门口川流的人群,叹息道:“换个地方说吧。” 唐婉跟在唐季身後一直走,来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後,唐季停步了。 片刻,唐季转过身看着她,问道:“姐打算还要让我等多久?” 唐婉吃了一惊,双腿不受控制的往後退去,而她的举动也引得唐季开始步步紧逼。 可是突然,唐季刹住了脚步,唐婉也惯性的跟着停步了,那之後,无穷无尽的沉默几乎要将她逼疯,她握紧单肩包的带子,“……要回家了……爸妈会担心的……” “我已经等不下去了。”唐季轻声说道。 唐婉怔怔的看着他。 “再继续这样等下去,我也只能等到你跟别人在一起的结果吧。”唐季悲伤的看着她。 唐婉将肩带越握越紧。 “与其是这样,你不如直接给我个痛快,不要再折磨我了。”唐季满脸痛苦的说道。 唐婉同样痛苦的低下头,“你想……想要我怎样?……” “你爱我吗?”唐季问道。 “……当然!”唐婉回答。 “像姐姐爱着弟弟那样?” “……” “回答呢?” “……嗯。” 唐季苦笑了声,“……我知道了。” 从那天起,唐季变了,和以往的那些变化都不一样,这一次他变成了一个坏孩子。 抽烟、跷课、私改校服、早恋,被班主任打来的电话警告过无数次,最终学校往家里寄来了一张处分。後来他甚至渐渐出现了不归家的情况,第二天出现时不是脖子上带着吻痕、就是脸上挂着彩,唐婉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破碎了,但她不知道该拿这样的唐季怎麽办才好。 结果是唐婉的成绩也跟着下滑,杜鹃整日愁眉苦脸的劝她不要被弟弟的事影响了成绩,但她真的做不到,她的心好痛,痛到根本无法思考。 这天,唐季突然在唐婉独自在家写功课的时候回来了,那事以後,他从来不会挑她单独在家的时间回来,所以唐婉赶忙起身想和他说说话,唐季直接将她无视掉。 “小季……”唐婉跟在他身後呼唤着。 唐季收拾了一番,拿起背包开门准备走人。 唐婉见唐季刚才收拾了一堆衣服,是打算很久都不回家的模样,於是她着急的上前抱住他的腰哀求道:“小季……我求你了……求你别这样……” 唐季强硬地拉开了她的手,唐婉顿时委屈得拽着他的衣服眼泪直流,“……你别走。” 唐季看着她,淡淡的说:“有人在等我。” “……谁?”唐婉紧拽着他的衣服不放手。 “……女朋友。”唐季别过脸。 这时见到唐季扭过的脖上又带着吻痕,唐婉更是哭得稀里哗啦的,只能一个劲的摇着头,“不许你走……我不许你走……” 唐季痛苦的皱眉不去看她,他哽咽着,“当初说要放我走的人,不就是姐姐你自己吗?” 唐婉顿时觉得心如刀割,她上前紧紧地抱着唐季的腰哭着,她不想让他走,不放他走! “喂,你怎麽这麽久啊?”一个打扮前卫的女生走了过来,见唐婉哭得稀里哗啦的还紧紧抱住唐季不放,不高兴的蹙眉,“你是正在劈腿中吗?” 唐季低头看着唐婉,“姐姐……而已。” 女生松了口气的撇撇嘴,“好吧,那赶紧走吧,大家都在等你呢。” “不许走!”唐婉痛哭着,用力地摇着头,“我不许你走!……” 女生不耐烦的蹙眉,上前去帮唐季将她拉开。 “啊!——” 女生去抓唐婉的那只手被唐季狠狠地握着,她拍着他的手惊呼:“很痛啊!快放开!” 唐季狠戾地将她甩开,力道之大让她跌坐在了地上,“别碰她!” 女生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爬起来愤怒地跺脚:“我要和你分手!” “滚吧。”唐季冷冷地说道。 闻言,前一秒还表情淩厉的女生,下一秒哭哭啼啼的冲向外头等候的车。 唐季将房门关上後,捧起唐婉的满是泪痕的脸俯身亲了她,他温柔的看着,轻声地问道:“我可以确定一下,姐你留下我,是这个意思吧?” 唐婉明白过来了,唐季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逼自己就范,她哭得更痛,但同时也紧紧地上前抱住他的脖子,她不能再忍受失去他的感觉,因为太痛……太痛了……! 唐季深深地拥着唐婉,将脸埋在她颈脖汲取着她的气息,然後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吻着,这个吻一直缠绵到她的下铺,他把她压在床上啄吻着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然後再次撬开她的双唇与她纠缠。 这种感觉太过轰动,唐婉甚至都来不及思考,只能生涩的滑动着舌头回应着唐季的索取,他的一个吻,就足以让她晕头转向了。 随着唐婉身上的校服被解开,唐季更是细致的亲吻着她身体的每一处,他将脸埋在她那双柔软的胸部里舔舐了好久,再慢慢转下,拉走她的裤子。 这时,唐婉开始害怕了,她夹紧双腿捂着下体,紧张的对他摇了摇头,唐季拉过她的手在嘴边亲吻着,说道:“我不会做到最後的。” 因为他的承诺,唐婉放心的将自己交给了他,唐季抬起她的腿架在肩上亲吻,指头柔柔的滑过她的腿心,而那之间早已动情的小穴湿濡不已。 唐季咽咽口水,缓缓地将指头没了进去,唐婉难耐的哼声,两团嫩乳也随之一颤,唐季喘着粗气将勃起的肉棒压在她大腿上摩擦,中指则在她穴口浅浅地抠弄,耐不住饥渴,他拧过她的脸,吻去她口中的轻吟…… 这天杜鹃回到家,惊奇的发现唐季竟然乖乖的在家里待着,见唐婉肿成核桃大的泪眼,无奈的叹息,“还是只有你姐才劝得动你啊。” 晚些时候等唐俊华回来了,他们召开了一个家庭会议,夫妻二人将唐季近期的所作所为痛批了一顿,唐婉心疼的看着他一脸沮丧的模样,忍不住劝父母别太动气了。 夜晚,唐季从上铺垂了一只手下来,并勾动着指头。 唐婉到这时才懂,原来那天晚上唐季是醒着的,只是现在,她已经无法抗拒他了,想着,便伸出手轻轻勾住了他,唐季随即便将她的指头紧紧握住了。 番外、唐家姐弟(五) 从那以后,唐婉和唐季几乎一等下课就小跑着赶回家,曾经那段煎熬着他们的独处时光,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弥足珍贵。 唐季知道唐婉的妥协来之不易,仅仅‘珍惜’一词根本无法表达他如今的心情,他爱她、疯狂的爱着她,甚至她开口,他连命都可以不要;所以只要她不开口,就哪怕自己再着急与她结为一体,他都能忍耐。 这天唐婉在做饭,唐季又粘了上来,她红着脸抱怨,“我在做饭呢……” 唐季不依,卷过她手腕的橡皮筋小心的帮她把长发绑好,炎炎夏日和油锅的热量让她的颈脖布满了细汗,唐季心疼的为她擦拭,然后吻了上去,“姐……我好想快点长大去赚钱。” 唐婉忍不住叹息,“我也是……” 唐季环住她的腰肢,心疼的说:“你太瘦了,我得赚钱把你养胖。” 唐婉轻笑,“人家又不是小猪,养胖了干嘛?” 唐季垂下眼,“我还要赚钱给你们买大房子,让你和爸妈都过得舒舒服服的。” 唐婉的心疼了一下,将锅里炒好的菜倒在盘子后,转过身捧着唐季的脸,“你现在还是该好好念书的年纪,赚钱的事就交给我们,不要现在就给自己这么大压力。” “姐总是这么理智。”唐季苦笑着将她拉近,温柔地拂去她额角的汗珠,看着她那双和自己一样的琥珀色眼眸,他按捺不住的吻了上去。 虽然干柴烈火这词用在一对姐弟的身上极为违和,但这就是唐季和唐婉的感觉,只不过星星点点的触碰,就能在彼此渴望对方已久的心上燃起熊熊火焰。他们的拥吻可以持续很久,久得就连刚结束这长长久久的吻,立马又会因为感到不舍而再度胶合在一起。 唐季知道唐婉也爱着他、和他对她的爱是一样的,只要一想到这一点他的心就会难受的紧扯,他最大的心愿是拉着她的手向世界宣布,她唐婉是他唐季的女人。 但是除了爱,他什么都给不了她。 就连一个给她写情书的高中生都知道,只有钱和未来才能为一份爱挡风遮雨,而身为呆在这个家的他,难道不是应该比一个家境优越的人更明白这个道理吗……? 晚上,杜鹃拿着唐婉模拟考试的成绩单叹了一声,说道:“小婉,你以后还是留在学校自习吧,妈妈认真考虑了一下,你就要升高三了,总不能让你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还得顾家。” 唐婉愣了一下,但……她低下头,不敢去反驳。 唐季想了想,对唐婉说道:“我认为妈说得对。” 低着脑袋的唐婉吃惊的瞪大了眼,握紧了自己的睡衣。 杜鹃惊讶的看了唐季一眼,开玩笑的说道:“我们家小季转性了?” 唐季看着唐婉,“因为姐姐有前途要去追。” 夜晚拉上幕帘后,唐婉起身盯着唐季看,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她好想知道…… 唐季伸手想去摸她的脑袋,被她扭过脸躲开了,唐季忍不住轻轻地鼻叹,他比谁都想要把她占为己有,但……这只是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 但现在他不止是她的男人,也还是她的弟弟,他之前已经拖了姐姐的后腿,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即使这样很残忍、也很任性,但他不想她日后感到后悔的时候想起,原来这时候自己成了她人生前行的绊脚石。 次日留在学校晚自习的唐婉怎么样都没办法投入学习,她一直在想、一直在想,照现在这种早出晚归的情况,自己和唐季甚至都不能说上话,唐婉难受的垂下眼,好不容易才和唐季心意相通了,为什么还是会觉得那么寂寞呢…… 突然班主任轻敲了下她的课桌,然后指了指后门轻声说:“你弟弟找你。”唐季笑着和转过脸来的唐婉招了招手。有个背过身去看了眼唐季的女生赶紧拉了拉她隔壁女生的胳膊,随即她们眼睛一亮,教室多了几声讨论。 唐婉放轻脚步走到课室外,见教室里张望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她背过身小声问:“……你怎么来了?”说实话,她现在对唐季还是有点生气的。 唐季举了举手里的饭盒,“来给你送爱心汤。” 唐婉哀怨的瞪了他一眼,鼓起了脸。 唐季将饭盒放在围栏,仔细的张罗好放在她面前,“以后每天,我都会来接姐下晚自习。” 唐婉闻言迅速的看向了他,眼眸中的喜悦几乎夺眶而出。 唐季见她露出这么可爱的模样,超想上前抱住她狂亲一顿,但由于不行,他只得将那股冲动化作淡淡的叹息,“姐要加油,然后等着我。”等他长大、等他变强、等他能保护她。 回到教室后,唐婉被拉了拉衣服,身后的女生感叹道:“你弟弟长得超帅啊!” 唐婉愣了一下,“……谢谢。”是吗?唐季很帅吗? 回家的路上,唐婉不停的盯着唐季的脸看,唐季被她看得有些发毛的问:“怎么了?” 唐婉红着脸摇摇头,她才不告诉他呢! 唐季见和她同路的同学打了个招呼,突然抓起了唐婉的手牵着。 唐婉心里咯噔了一下,想赶紧甩开他,唐季不放。 同学笑着,“你们姐弟感情真好啊。” 唐季笑笑,“是啊。” 唐婉松了口气之余,也将唐季的手握住了,想来他们上一次牵着手回家的时候,还很小呢。 走着走着,唐季突然将唐婉带偏了,来到暗巷,唐季抬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她。 这一吻之缠绵让唐婉的腿都软了,她犹豫了一下勾住了唐季的脖子,他好高,自己还得踮起脚才能够得着。 唐季俯身抱住她的腰,亲昵的用鼻尖蹭着她的肩膀,他好幸福,幸福得都快死掉了,毕竟终于看到了和唐婉一辈子都在一起的希望,而这是他唯一努力的目标。 高考来临前夕,唐婉变得既忙碌又紧张,晚上甚至出现了失眠的状况,唐季听着她在下头辗转发侧,偷偷摸摸的下去将她抱紧,这会唐婉变得更紧张了,死死地盯着幕帘的动静。 唐季轻吻着她的脸,在她耳边说道:“姐,高考结束后,把自己交给我好不好?” 唐婉僵硬了会后,扬起手捶了他一下,这个不要脸的坏蛋!现在自己哪有心思去想那个?! 唐季贴住她的嘴角,轻声说:“想着我就激动得睡不着,可明天还要上课呢,怎么办?” 会意的唐婉心疼的抚摸着他的脸颊,轻声说道:“我陪你睡。” 唐季笑笑,拉过她那手吻了吻,“晚安。” 唐婉的高考成绩虽然不是模拟考最好的一次,但也擦线成功的进入了b大,那天晚上唐俊华和杜鹃齐齐请假带着他们出去吃了顿难得的大餐,他们有说有笑的畅谈,高兴的唐俊华甚至喝得醉醺醺的抱着杜鹃亲着她的脸颊,感谢她不离不弃的陪伴自己渡过难关,还给他养育一双这么好的儿女,说着说着,他们俩人都哭了。 唐婉偷偷的拭泪,怀着复杂的情绪抽开了唐季偷偷拉住她的那只手。 ——————繁体—————— 从那以後,唐婉和唐季几乎一等下课就小跑着赶回家,曾经那段煎熬着他们的独处时光,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弥足珍贵。 唐季知道唐婉的妥协来之不易,仅仅‘珍惜’一词根本无法表达他如今的心情,他爱她、疯狂的爱着她,甚至她开口,他连命都可以不要;所以只要她不开口,就哪怕自己再着急与她结为一体,他都能忍耐。 这天唐婉在做饭,唐季又粘了上来,她红着脸抱怨,“我在做饭呢……” 唐季不依,卷过她手腕的橡皮筋小心的帮她把长发绑好,炎炎夏日和油锅的热量让她的颈脖布满了细汗,唐季心疼的为她擦拭,然後吻了上去,“姐……我好想快点长大去赚钱。” 唐婉忍不住叹息,“我也是……” 唐季环住她的腰肢,心疼的说:“你太瘦了,我得赚钱把你养胖。” 唐婉轻笑,“人家又不是小猪,养胖了干嘛?” 唐季垂下眼,“我还要赚钱给你们买大房子,让你和爸妈都过得舒舒服服的。” 唐婉的心疼了一下,将锅里炒好的菜倒在盘子後,转过身捧着唐季的脸,“你现在还是该好好念书的年纪,赚钱的事就交给我们,不要现在就给自己这麽大压力。” “姐总是这麽理智。”唐季苦笑着将她拉近,温柔地拂去她额角的汗珠,看着她那双和自己一样的琥珀色眼眸,他按捺不住的吻了上去。 虽然乾柴烈火这词用在一对姐弟的身上极为违和,但这就是唐季和唐婉的感觉,只不过星星点点的触碰,就能在彼此渴望对方已久的心上燃起熊熊火焰。他们的拥吻可以持续很久,久得就连刚结束这长长久久的吻,立马又会因为感到不舍而再度胶合在一起。 唐季知道唐婉也爱着他、和他对她的爱是一样的,只要一想到这一点他的心就会难受的紧扯,他最大的心愿是拉着她的手向世界宣布,她唐婉是他唐季的女人。 但是除了爱,他什麽都给不了她。 就连一个给她写情书的高中生都知道,只有钱和未来才能为一份爱挡风遮雨,而身为呆在这个家的他,难道不是应该比一个家境优越的人更明白这个道理吗……? 晚上,杜鹃拿着唐婉模拟考试的成绩单叹了一声,说道:“小婉,你以後还是留在学校自习吧,妈妈认真考虑了一下,你就要升高三了,总不能让你在这麽关键的时候还得顾家。” 唐婉愣了一下,但……她低下头,不敢去反驳。 唐季想了想,对唐婉说道:“我认为妈说得对。” 低着脑袋的唐婉吃惊的瞪大了眼,握紧了自己的睡衣。 杜鹃惊讶的看了唐季一眼,开玩笑的说道:“我们家小季转性了?” 唐季看着唐婉,“因为姐姐有前途要去追。” 夜晚拉上幕帘後,唐婉起身盯着唐季看,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所以她好想知道…… 唐季伸手想去摸她的脑袋,被她扭过脸躲开了,唐季忍不住轻轻地鼻叹,他比谁都想要把她占为己有,但……这只是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 但现在他不止是她的男人,也还是她的弟弟,他之前已经拖了姐姐的後腿,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即使这样很残忍、也很任性,但他不想她日後感到後悔的时候想起,原来这时候自己成了她人生前行的绊脚石。 次日留在学校晚自习的唐婉怎麽样都没办法投入学习,她一直在想、一直在想,照现在这种早出晚归的情况,自己和唐季甚至都不能说上话,唐婉难受的垂下眼,好不容易才和唐季心意相通了,为什麽还是会觉得那麽寂寞呢…… 突然班主任轻敲了下她的课桌,然後指了指後门轻声说:“你弟弟找你。”唐季笑着和转过脸来的唐婉招了招手。有个背过身去看了眼唐季的女生赶紧拉了拉她隔壁女生的胳膊,随即她们眼睛一亮,教室多了几声讨论。 唐婉放轻脚步走到课室外,见教室里张望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她背过身小声问:“……你怎麽来了?”说实话,她现在对唐季还是有点生气的。 唐季举了举手里的饭盒,“来给你送爱心汤。” 唐婉哀怨的瞪了他一眼,鼓起了脸。 唐季将饭盒放在围栏,仔细的张罗好放在她面前,“以後每天,我都会来接姐下晚自习。” 唐婉闻言迅速的看向了他,眼眸中的喜悦几乎夺眶而出。 唐季见她露出这麽可爱的模样,超想上前抱住她狂亲一顿,但由於不行,他只得将那股冲动化作淡淡的叹息,“姐要加油,然後等着我。”等他长大、等他变强、等他能保护她。 回到教室後,唐婉被拉了拉衣服,身後的女生感叹道:“你弟弟长得超帅啊!” 唐婉愣了一下,“……谢谢。”是吗?唐季很帅吗? 回家的路上,唐婉不停的盯着唐季的脸看,唐季被她看得有些发毛的问:“怎麽了?” 唐婉红着脸摇摇头,她才不告诉他呢! 唐季见和她同路的同学打了个招呼,突然抓起了唐婉的手牵着。 唐婉心里咯噔了一下,想赶紧甩开他,唐季不放。 同学笑着,“你们姐弟感情真好啊。” 唐季笑笑,“是啊。” 唐婉松了口气之余,也将唐季的手握住了,想来他们上一次牵着手回家的时候,还很小呢。 走着走着,唐季突然将唐婉带偏了,来到暗巷,唐季抬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她。 这一吻之缠绵让唐婉的腿都软了,她犹豫了一下勾住了唐季的脖子,他好高,自己还得踮起脚才能够得着。 唐季俯身抱住她的腰,亲昵的用鼻尖蹭着她的肩膀,他好幸福,幸福得都快死掉了,毕竟终於看到了和唐婉一辈子都在一起的希望,而这是他唯一努力的目标。 高考来临前夕,唐婉变得既忙碌又紧张,晚上甚至出现了失眠的状况,唐季听着她在下头辗转发侧,偷偷摸摸的下去将她抱紧,这会唐婉变得更紧张了,死死地盯着幕帘的动静。 唐季轻吻着她的脸,在她耳边说道:“姐,高考结束後,把自己交给我好不好?” 唐婉僵硬了会後,扬起手捶了他一下,这个不要脸的坏蛋!现在自己哪有心思去想那个?! 唐季贴住她的嘴角,轻声说:“想着我就激动得睡不着,可明天还要上课呢,怎麽办?” 会意的唐婉心疼的抚摸着他的脸颊,轻声说道:“我陪你睡。” 唐季笑笑,拉过她那手吻了吻,“晚安。” 唐婉的高考成绩虽然不是模拟考最好的一次,但也擦线成功的进入了b大,那天晚上唐俊华和杜鹃齐齐请假带着他们出去吃了顿难得的大餐,他们有说有笑的畅谈,高兴的唐俊华甚至喝得醉醺醺的抱着杜鹃亲着她的脸颊,感谢她不离不弃的陪伴自己渡过难关,还给他养育一双这麽好的儿女,说着说着,他们俩人都哭了。 唐婉偷偷的拭泪,怀着复杂的情绪抽开了唐季偷偷拉住她的那只手。 番外、唐家姐弟(六) 高考结束后唐婉得到了一段漫长的暑假,当杜鹃问她接下来的安排时,她红着脸表示想先休息几天,然后去找一份兼职。杜鹃还以为她是因为想休息所以觉得不好意思,立马说她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但其实……唐婉心里想的是唐季那天晚上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第二天早晨,唐婉早早的起来为大家准备了早餐,等他们离开后做着家务。这时显然是跑着回来的唐季气喘吁吁地推开门,唐婉奇怪的放下拖把问道:“忘了带东西吗?”唐季上前一把将她紧紧地抱住,从昨晚开始他的脑子就很乱,整个人都不好了。 唐婉将脸埋在他怀里,露着两只眼睛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了小季?……” 唐季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着,用鼻尖抵着她的,轻声问道:“我可以要你吗?” 唐婉顿时羞得心脏噗通狂跳,“你……不是要上课吗……?” 唐季一把将她抱到床上,咽咽口水,抚着她的脸说道:“逃了。” 唐婉蹙眉,“你明年中考唔……”她话还没说完,唐季就封住了她打算说教的小嘴,大掌探进她宽松的家居服里解开她内衣的扣子,温柔的握着她的柔软。 唐婉既害怕又紧张,心脏不停的乱跳,但唐季很温柔,温柔得快把她融成了水,垂眼见他在自己乳房上留下了一颗草莓,她的心痛了一下,有些抗拒的抵住了他的肩膀。 唐季被她抗拒的举动刺痛,低声问道:“……怎么了?” 唐婉难过的看着他,问出了自己的心结,“小季你……和多少女孩子做过……这种事?” 唐季顿时松了口气,他笑着拂过她的发,“没有。” 唐婉哼了声,“你骗人!”她才不信! 唐季将唐婉压下,拉过她的手去握住校服裤里的那根硬物,“它是属于姐姐的。” 唐婉的脸咻的就红了,那根东西又粗又硬又烫,和记忆中小唐季的那根小肉条完全不是一回事,现在手里的,是属于一个男人才会有的欲望。 “……那……”唐婉害羞的别过脸,不敢直视唐季的眼睛,“你那些吻痕……” “那只是故意给姐姐看的,吃醋了吗?”唐季笑着拉开自己的衣领,“来印一个姐姐专属的?” 唐婉看着他的脖子两眼发直了,好好看的脖子,好想咬下去。 唐季将肩膀压下,垂眼看着她,“我想要姐姐的,来给我标记吧。” 唐婉害羞的摇摇头,“会被爸妈看到的……” 唐季亲了她一口,“我会说是我女朋友的。” 唐婉红着脸,禁不住诱惑的张嘴咬了口他肩膀后,吮吸了起来。 唐季浑身一颤,紧紧地抱住了她,他太激动了,以至于已经不小心射出了一点精液。 唐婉刚从他脖子离开,唐季就扯开她碍事的衣服,像虔诚膜拜的信徒,将她身体细致的亲吻、爱抚,看着她腿间粉色的嫩肉,他不停的吞着口水,这么小,他进去会弄痛她吧? 指头缓缓没入牵着他神经的细缝,唐季温柔的为她扩张,他好想赶紧进去,让唐婉彻底的变成他的女人。 “小季……”唐婉轻声呼唤,双腿不停蹬着。 唐季压抑的欲望凝成的汗水都已经汇到鼻尖去了,他伸手擦了擦,喘息着塞入了第二根指头。 唐婉虽然已经开始迷乱,但也看得出来唐季现在忍耐得很难受,于是轻声说:“进来吧……” 唐季咬着牙,“姐别诱惑我……” 唐婉故意缩紧了小穴,害羞的咬着自己的手指,用甜腻腻的声音喊道:“小季……” 唐季脑子里的那根线断了,他快速的将校服脱掉,将那根昂然压在唐婉的小腹上揉了揉,然后拿龟头抵在她穴口,“……我进去了?” 唐婉红着脸点点头,然后想到什么,“避啊——”好痛…… 唐季撑在她伸手喘了声,将才没入半截龟头的分身抽出,撸动着将精液射在了唐婉的肚子上,他随即懊恼的伏在唐婉头侧,一动不动的。 唐婉愣了愣,噗嗤一声笑了,唐季闷着哼声,连耳朵都羞红了。 唐婉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慰,这会她肯定了唐季确实是第一次了,她满足的抱着他已经宽厚得让自己环不住的胸膛,轻声说:“没事的,这才第一次嘛,我们还有好多次呢……” 唐季闻言,怜爱的与她耳鬓厮磨,起身亲了她一口,想到她刚才说的那个字,“我下次会准备安全套的。”这次他太急了,什么都没准备好。 唐婉咬唇,害羞的点点头。 等他们一起冲了澡,唐婉劝唐季还是赶紧回学校上课,唐季依依不舍的与她纠缠了一番后离开了,时间相隔才十来分钟,杜鹃突然推门进来了,见正在拖地的唐婉,皱着眉头问道:“小季有没有回过家?” 唐婉愣了一下,“……怎……怎么了?”她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杜鹃叹了声,“老师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他又逃课了。”说起来,她第一时间就在想小季是不是回家找小婉了,自恼的叹了口气,开始埋怨自己怎么还想着那件乱七八糟的事呢! 唐婉咽了咽口水,不敢直视杜鹃,“……会不会……去找女朋友去了?” 杜鹃闻言,怒着叉腰,“上回他不是保证不会再早恋了吗?” 唐婉吓得赶紧放下拖把,低着头轻声说:“我只是猜的……” 杜鹃赶紧上前拉着唐婉的手,“没事、没事,妈妈不是怪你。”她这个宝贝女儿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柔弱,让她总担心她出去以后会不会被人给欺负了,她想着、想着,手机响了,杜鹃一接,说是唐季回去上课了,和隔壁班的女生一起迟到的。 杜鹃挂掉电话之后继续刚才的发怒,说道:“好小子!今晚我非得收拾、收拾他!” 唐婉咬咬唇,问怎么了。 杜鹃哼了声,“果然还是你了解你弟弟,又跑去谈恋爱了。”呼了口气,说道:“不过现在他已经回去上课了,那我也先回公司了,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 唐婉乖乖点头,杜鹃走后,她紧张的捂着心脏跳到发疼的胸口,不过……要不是唐季刚刚是和自己在一起,听了杜鹃的话,估计这种疼就是另一种了…… 晚上,杜鹃特意准时下班回家,后脚就跟着唐季进了门,她噼里啪啦的说了他一顿,唐季撇撇嘴,看着唐婉说:“和我一起迟到的那个女生我根本不认识。” 杜鹃卷起袖管,“你还嘴硬?!都被老师抓了你还——”她隐约看到了什么,上前一把拉开他的衣领,指着上面的吻痕说道:“你再说一遍你不认识她?” 唐季叹息着低下头,毫无悔过的认错,“是、是、是,我是在谈恋爱。” 杜鹃叉着腰,问:“你才多大点岁数啊就学人家谈恋爱,你负得起责吗?书都不好好念,以后你拿什么来养活人家?” 杜鹃的话戳中了唐季的点,他低着头不做声。 杜鹃哼了声,“你怎么不学学你姐,人家怎么追都追不到,现在她考上大学了,她要是谈恋爱我和你爸都支持!” 唐季别过头,露出一脸不想再听的表情。 杜鹃见状,也知道自己气焰太甚了,只好叹了声,说道:“小季我和你认真的说,你真的别搞出什么事来,到时候人家找上门,你要我和你爸的老脸往哪儿搁?” 唐季突然向杜鹃伸出手。 杜鹃愣住了,“干嘛?” 唐季抬起头看着她,“那给我钱买避孕套。” 杜鹃顿时涨红了脸,怒骂道:“好你个不要脸的小子!反了是不是?!”说着就开始揍他。 唐婉见状赶紧上前劝,却发现唐季笑着冲自己眨了眨眼。 ——————繁体—————— 高考结束後唐婉得到了一段漫长的暑假,当杜鹃问她接下来的安排时,她红着脸表示想先休息几天,然後去找一份兼职。杜鹃还以为她是因为想休息所以觉得不好意思,立马说她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但其实……唐婉心里想的是唐季那天晚上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第二天早晨,唐婉早早的起来为大家准备了早餐,等他们离开後做着家务。这时显然是跑着回来的唐季气喘吁吁地推开门,唐婉奇怪的放下拖把问道:“忘了带东西吗?”唐季上前一把将她紧紧地抱住,从昨晚开始他的脑子就很乱,整个人都不好了。 唐婉将脸埋在他怀里,露着两只眼睛奇怪的看着他,“怎麽了小季?……” 唐季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着,用鼻尖抵着她的,轻声问道:“我可以要你吗?” 唐婉顿时羞得心脏噗通狂跳,“你……不是要上课吗……?” 唐季一把将她抱到床上,咽咽口水,抚着她的脸说道:“逃了。” 唐婉蹙眉,“你明年中考唔……”她话还没说完,唐季就封住了她打算说教的小嘴,大掌探进她宽松的家居服里解开她内衣的扣子,温柔的握着她的柔软。 唐婉既害怕又紧张,心脏不停的乱跳,但唐季很温柔,温柔得快把她融成了水,垂眼见他在自己乳房上留下了一颗草莓,她的心痛了一下,有些抗拒的抵住了他的肩膀。 唐季被她抗拒的举动刺痛,低声问道:“……怎麽了?” 唐婉难过的看着他,问出了自己的心结,“小季你……和多少女孩子做过……这种事?” 唐季顿时松了口气,他笑着拂过她的发,“没有。” 唐婉哼了声,“你骗人!”她才不信! 唐季将唐婉压下,拉过她的手去握住校服裤里的那根硬物,“它是属於姐姐的。” 唐婉的脸咻的就红了,那根东西又粗又硬又烫,和记忆中小唐季的那根小肉条完全不是一回事,现在手里的,是属於一个男人才会有的欲望。 “……那……”唐婉害羞的别过脸,不敢直视唐季的眼睛,“你那些吻痕……” “那只是故意给姐姐看的,吃醋了吗?”唐季笑着拉开自己的衣领,“来印一个姐姐专属的?” 唐婉看着他的脖子两眼发直了,好好看的脖子,好想咬下去。 唐季将肩膀压下,垂眼看着她,“我想要姐姐的,来给我标记吧。” 唐婉害羞的摇摇头,“会被爸妈看到的……” 唐季亲了她一口,“我会说是我女朋友的。” 唐婉红着脸,禁不住诱惑的张嘴咬了口他肩膀後,吮吸了起来。 唐季浑身一颤,紧紧地抱住了她,他太激动了,以至於已经不小心射出了一点精液。 唐婉刚从他脖子离开,唐季就扯开她碍事的衣服,像虔诚膜拜的信徒,将她身体细致的亲吻、爱抚,看着她腿间粉色的嫩肉,他不停的吞着口水,这麽小,他进去会弄痛她吧? 指头缓缓没入牵着他神经的细缝,唐季温柔的为她扩张,他好想赶紧进去,让唐婉彻底的变成他的女人。 “小季……”唐婉轻声呼唤,双腿不停蹬着。 唐季压抑的欲望凝成的汗水都已经汇到鼻尖去了,他伸手擦了擦,喘息着塞入了第二根指头。 唐婉虽然已经开始迷乱,但也看得出来唐季现在忍耐得很难受,於是轻声说:“进来吧……” 唐季咬着牙,“姐别诱惑我……” 唐婉故意缩紧了小穴,害羞的咬着自己的手指,用甜腻腻的声音喊道:“小季……” 唐季脑子里的那根线断了,他快速的将校服脱掉,将那根昂然压在唐婉的小腹上揉了揉,然後拿龟头抵在她穴口,“……我进去了?” 唐婉红着脸点点头,然後想到什麽,“避啊——”好痛…… 唐季撑在她伸手喘了声,将才没入半截龟头的分身抽出,撸动着将精液射在了唐婉的肚子上,他随即懊恼的伏在唐婉头侧,一动不动的。 唐婉愣了愣,噗嗤一声笑了,唐季闷着哼声,连耳朵都羞红了。 唐婉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後背安慰,这会她肯定了唐季确实是第一次了,她满足的抱着他已经宽厚得让自己环不住的胸膛,轻声说:“没事的,这才第一次嘛,我们还有好多次呢……” 唐季闻言,怜爱的与她耳鬓厮磨,起身亲了她一口,想到她刚才说的那个字,“我下次会准备安全套的。”这次他太急了,什麽都没准备好。 唐婉咬唇,害羞的点点头。 等他们一起冲了澡,唐婉劝唐季还是赶紧回学校上课,唐季依依不舍的与她纠缠了一番後离开了,时间相隔才十来分钟,杜鹃突然推门进来了,见正在拖地的唐婉,皱着眉头问道:“小季有没有回过家?” 唐婉愣了一下,“……怎……怎麽了?”她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杜鹃叹了声,“老师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他又跷课了。”说起来,她第一时间就在想小季是不是回家找小婉了,自恼的叹了口气,开始埋怨自己怎麽还想着那件乱七八糟的事呢! 唐婉咽了咽口水,不敢直视杜鹃,“……会不会……去找女朋友去了?” 杜鹃闻言,怒着叉腰,“上回他不是保证不会再早恋了吗?” 唐婉吓得赶紧放下拖把,低着头轻声说:“我只是猜的……” 杜鹃赶紧上前拉着唐婉的手,“没事、没事,妈妈不是怪你。”她这个宝贝女儿啊,什麽都好,就是太过柔弱,让她总担心她出去以後会不会被人给欺负了,她想着、想着,手机响了,杜鹃一接,说是唐季回去上课了,和隔壁班的女生一起迟到的。 杜鹃挂掉电话之後继续刚才的发怒,说道:“好小子!今晚我非得收拾、收拾他!” 唐婉咬咬唇,问怎麽了。 杜鹃哼了声,“果然还是你了解你弟弟,又跑去谈恋爱了。”呼了口气,说道:“不过现在他已经回去上课了,那我也先回公司了,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 唐婉乖乖点头,杜鹃走後,她紧张的捂着心脏跳到发疼的胸口,不过……要不是唐季刚刚是和自己在一起,听了杜鹃的话,估计这种疼就是另一种了…… 晚上,杜鹃特意准时下班回家,後脚就跟着唐季进了门,她劈里啪啦的说了他一顿,唐季撇撇嘴,看着唐婉说:“和我一起迟到的那个女生我根本不认识。” 杜鹃卷起袖管,“你还嘴硬?!都被老师抓了你还——”她隐约看到了什麽,上前一把拉开他的衣领,指着上面的吻痕说道:“你再说一遍你不认识她?” 唐季叹息着低下头,毫无悔过的认错,“是、是、是,我是在谈恋爱。” 杜鹃叉着腰,问:“你才多大点岁数啊就学人家谈恋爱,你负得起责吗?书都不好好念,以後你拿什麽来养活人家?” 杜鹃的话戳中了唐季的点,他低着头不做声。 杜鹃哼了声,“你怎麽不学学你姐,人家怎麽追都追不到,现在她考上大学了,她要是谈恋爱我和你爸都支持!” 唐季别过头,露出一脸不想再听的表情。 杜鹃见状,也知道自己气焰太甚了,只好叹了声,说道:“小季我和你认真的说,你真的别搞出什麽事来,到时候人家找上门,你要我和你爸的老脸往哪儿搁?” 唐季突然向杜鹃伸出手。 杜鹃愣住了,“干嘛?” 唐季抬起头看着她,“那给我钱买避孕套。” 杜鹃顿时涨红了脸,怒駡道:“好你个不要脸的小子!反了是不是?!”说着就开始揍他。 唐婉见状赶紧上前劝,却发现唐季笑着冲自己眨了眨眼。 番外、唐家姐弟(七) 杜鹃那晚虽然把唐季收拾了一顿,但她还是找唐俊华商量了一下,两人生怕唐季真的搞出点什么事,最终决定给点零花钱他用。但唐婉深知她和唐季在家不能再做那种事,同时也为了要打消他的念头,迅速的给自己找了一份兼职。 但这对于唐季来说,就像让一个饿了肚子很久的人,眼睁睁的看着香喷喷的肉就摆在自己面前硬是不给吃一样,那种饥饿感折磨得他简直快要发疯,于是有一天他实在忍不住又翘了课,去唐婉打工的便利店找她。 唐婉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唐季怎么又逃课的事,谁知道他突然拿了几盒避孕套在她跟前,问她这几种有什么区别,唐婉顿时红了脸,羞得脑袋都要冒烟了。 男店员见状,解围道:“不好意思,我店计生用品不出售给未成年人。” 唐季‘哦’了一声,“我就问问,不买。” 男店员将唐婉拉开,“那我来给你解释。” 唐季盯着他刚才碰过唐婉的那只手,哼了声,“我要姐姐和我说。” 男店员蹙眉,“你这是性骚扰,我们店不欢迎你,出去!” “没事的……”唐婉小声的说,“他是我……” “我是她男朋友。”唐季把话抢了过来。 唐婉惊吓得耸起了肩膀,男店员见状,赶紧将她拉到一边,“小婉,你被小混混威胁了吗?” 唐季再也忍受不了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唐婉,直接翻过柜台,上前抢过她拉走。 “小季!……”唐婉刹不停脚步,他的力气好大……! 见男店员追了出来,唐季拽着唐婉一路狂奔,男店员不好留着空店,赶紧拨打了报警电话。 见男店员没再追过来,唐季停下了脚步。 唐婉跑得气喘吁吁地,上前锤着唐季的胸口,气愤的说道:“小季你太过分了!” 唐季紧紧的将她搂着,“姐才过分,找了份上晚班的兼职,回来都见不到你了。” 唐婉被他说得有些内疚,也不免觉得委屈,“因为那天妈突然就回来了……我在想要是你当时没回学校的话……我好害怕……怎么办?……” 唐季心疼的将颤抖的唐婉紧抱着安抚,他好想快点长大、立刻就长大,将她保护在自己身旁。 不久警察就找到了他们,唐婉吓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解释唐季是自己弟弟,他刚才只是开玩笑的,警察虽然验过了身份,但还是通知了唐俊华和杜鹃。这天家里的气氛又变得无比凝重,唐婉低着头一直在哭,唐季则是满脸吊儿郎当的样子。 唐俊华用力地拍桌,吼道:“唐季!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唐季撇撇嘴,“买避孕套啊。” 唐俊华怒道:“荒唐!跑到你姐姐店里闹事还狡辩!” 唐季别过脸,从鼻孔出去,“我未成年不能买,想让姐姐帮我买嘛。” 杜鹃叹了一声又一声,“那你拉走你姐姐干嘛?” 唐季呿了声,“那个男的自己在那边反应过度,对我姐拉拉扯扯,鬼知道他要干嘛?” 杜鹃闻言站了起来,“人家说你自称是小婉的男朋友!还有,你非要买可以,让你姐帮你带回来不就好了!为什么要翘课去你姐姐店里找她?!”她的怀疑又再加深。 唐季无视的扭头看向莫须有的远处。 杜鹃拍着桌子吼道:“说!” 唐季摆出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女朋友突然说要和我来一炮,那我能怎么办?谁叫那个男的自己——” “啪!——”杜鹃冲上去就是给了他一巴掌,吼道:“我怎么会教出个你这种玩意!” 这会唐俊华倒是上前拉过杜鹃劝着,怕她动气伤身。 唐季用舌头顶了顶被杜鹃打肿的脸颊,红了眼眶。 杜鹃转向看着唐婉,“小婉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婉吓了一跳,只知道哭着摇头。 杜鹃捧起她的脸,抹着她的泪,“你告诉妈妈,到底怎么回事?” 唐婉抽噎着,“我……我……”她好害怕。 唐季蹙眉,“妈,你别闹我姐,和她没关系。” 杜鹃警告性的横了他一眼,好生劝着唐婉。 见唐婉浑身都在颤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唐季心疼的拉开唐婉挡在面前,“妈……” “啪!”杜鹃又再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吼道:“孽障啊!”她感觉自己应该猜对了。 唐季痛苦的紧握着拳头,吞下嘴里的血腥味。 “……妈!”唐婉抹着眼泪,上前抱住杜鹃,抽噎道:“你错怪小季了……是因为……因为那个男店员他……他摸我手了……小季看不下去才拉我走的……小季他确实是过来买……买……那个的……你们可以去看监控……” 杜鹃愣了一下,一边抱着唐婉一边质问唐季,“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唐季垂下眼,“……姐怕你们担心,又不想把事情闹大……” 唐俊华这会愤怒了,“我现在就去找那混蛋!” 杜鹃一把拉住唐俊华,叹着气,“你这样去闹,待会小婉有心理阴影了怎么办?” 唐俊华怒骂:“那也不能便宜了那小子!” 杜鹃劝道:“算了、算了,摸个手咱们好好洗一洗,换一份工作吧,你要是去把人给打伤了,回头不知道得讹你多少钱。” 唐俊华愤怒地锤向桌子,一字一句的咬着牙关说道:“人穷志短呐!” 夜里头,杜鹃心疼的帮唐季冰敷着被自己打肿的脸,不停的埋怨这种事干嘛要瞒着父母,然后又忍不住骂他说出那些污言秽语十分难听,见他喊疼,又是一顿心疼。 之后杜鹃还是有些怀疑,装作不经意的问他干嘛要自称唐婉的男朋友,唐季叹息的说道:“我确实不应该自称姐姐的男朋友、也不应该把她拽走,而是应该直接上去给那个男的几拳。”随后,他看向杜鹃,“我已经长大了,以后要保护妈妈和姐姐。” 杜鹃愣了一会,顿时湿了眼眶,她欣慰的捧着唐季的脸摸了摸,“我们家小季变成真正的男子汉了!”她懊恼不已,她怎么会以那种奇怪的思维去猜度自己的两个孩子,真是太不应该了,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之后唐俊华和杜鹃见唐婉噤若寒蝉的模样,既担心又心疼,有些做父母的不好说,只得让唐季多些开导姐姐,甚至会和她详细的解说女孩子要怎么自我保护。但唐婉心里真正害怕的,是那个为了瞒骗父母而说谎的自己,后怕、内疚、自责,她不知道以后和唐季要怎么办。 他们这样的关系本来就是不对的,更何况要是父母知道了,不仅会责怪他们,而且也会非常的伤心和难过,一想到这,她就想哭。 那天放学回家,唐季发现唐婉的腿还垂在床下,上身抱着被子躺在床上睡,走近看见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似乎是因为哭累了所以不小心睡着了,他的心顿时被扯痛了,他坐到她身旁,伸手抹去她眼里的泪水。 幽幽醒来的唐婉看见唐季,顿时又觉得想哭,她起身抱着唐季的脖子,“小季……我们该怎么办?”她真的没主意了,她好害怕,不止是父母,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为世所不容的。 可谁知,唐季这时却拉开了她,唐婉怔怔的愣住了。 “姐……”唐季垂下眼。 “……”唐婉紧张的看着他,他后悔了吗? “我们私奔吧。”唐季转眼认真的看着她说。 “什……”唐婉吃惊的看着他。 “我不想再看到姐哭了。”唐季心痛不已,“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地方,这样不就好了?” “那爸妈怎么办?……”唐婉不由顺着他的话去想了。 唐季沉沉叹息,“我只想着姐姐,其他的……管不了。” 许久的沉默之后,唐婉轻叹,“怎么行呢……小季,你连初中都没毕业,找不到工作的。”随后,她吸了吸鼻子,轻声说:“再说我们怎样可以这么任性,爸妈会伤心的……” 唐季烦躁的抓着头发,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也痛恨自己让唐婉哭泣。 唐婉上前抱着他,轻声说道:“小季,不如这样吧,我等你,到你念大学的时候我们搬出去住,我会一直努力地打工攒钱,给爸妈一些、自己留一些。” 唐季蒙着泪眼抚摸着唐婉,“姐……对不起……” 唐婉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尖,“傻瓜,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唐季上前将她搂紧,“我会赶紧长大的……” ——————繁体—————— 杜鹃那晚虽然把唐季收拾了一顿,但她还是找唐俊华商量了一下,两人生怕唐季真的搞出点什麽事,最终决定给点零花钱他用。但唐婉深知她和唐季在家不能再做那种事,同时也为了要打消他的念头,迅速的给自己找了一份兼职。 但这对於唐季来说,就像让一个饿了肚子很久的人,眼睁睁的看着香喷喷的肉就摆在自己面前硬是不给吃一样,那种饥饿感折磨得他简直快要发疯,於是有一天他实在忍不住又翘了课,去唐婉打工的便利店找她。 唐婉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唐季怎麽又跷课的事,谁知道他突然拿了几盒避孕套在她跟前,问她这几种有什麽区别,唐婉顿时红了脸,羞得脑袋都要冒烟了。 男店员见状,解围道:“不好意思,我店计生用品不出售给未成年人。” 唐季‘哦’了一声,“我就问问,不买。” 男店员将唐婉拉开,“那我来给你解释。” 唐季盯着他刚才碰过唐婉的那只手,哼了声,“我要姐姐和我说。” 男店员蹙眉,“你这是性骚扰,我们店不欢迎你,出去!” “没事的……”唐婉小声的说,“他是我……” “我是她男朋友。”唐季把话抢了过来。 唐婉惊吓得耸起了肩膀,男店员见状,赶紧将她拉到一边,“小婉,你被小混混威胁了吗?” 唐季再也忍受不了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唐婉,直接翻过柜台,上前抢过她拉走。 “小季!……”唐婉刹不停脚步,他的力气好大……! 见男店员追了出来,唐季拽着唐婉一路狂奔,男店员不好留着空店,赶紧拨打了报警电话。 见男店员没再追过来,唐季停下了脚步。 唐婉跑得气喘吁吁地,上前锤着唐季的胸口,气愤的说道:“小季你太过分了!” 唐季紧紧的将她搂着,“姐才过分,找了份上晚班的兼职,回来都见不到你了。” 唐婉被他说得有些内疚,也不免觉得委屈,“因为那天妈突然就回来了……我在想要是你当时没回学校的话……我好害怕……怎麽办?……” 唐季心疼的将颤抖的唐婉紧抱着安抚,他好想快点长大、立刻就长大,将她保护在自己身旁。 不久员警就找到了他们,唐婉吓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解释唐季是自己弟弟,他刚才只是开玩笑的,员警虽然验过了身份,但还是通知了唐俊华和杜鹃。这天家里的气氛又变得无比凝重,唐婉低着头一直在哭,唐季则是满脸吊儿郎当的样子。 唐俊华用力地拍桌,吼道:“唐季!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唐季撇撇嘴,“买避孕套啊。” 唐俊华怒道:“荒唐!跑到你姐姐店里闹事还狡辩!” 唐季别过脸,从鼻孔出去,“我未成年不能买,想让姐姐帮我买嘛。” 杜鹃叹了一声又一声,“那你拉走你姐姐干嘛?” 唐季呿了声,“那个男的自己在那边反应过度,对我姐拉拉扯扯,鬼知道他要干嘛?” 杜鹃闻言站了起来,“人家说你自称是小婉的男朋友!还有,你非要买可以,让你姐帮你带回来不就好了!为什麽要翘课去你姐姐店里找她?!”她的怀疑又再加深。 唐季无视的扭头看向莫须有的远处。 杜鹃拍着桌子吼道:“说!” 唐季摆出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女朋友突然说要和我来一炮,那我能怎麽办?谁叫那个男的自己——” “啪!——”杜鹃冲上去就是给了他一巴掌,吼道:“我怎麽会教出个你这种玩意!” 这会唐俊华倒是上前拉过杜鹃劝着,怕她动气伤身。 唐季用舌头顶了顶被杜鹃打肿的脸颊,红了眼眶。 杜鹃转向看着唐婉,“小婉你说,到底是怎麽回事?” 唐婉吓了一跳,只知道哭着摇头。 杜鹃捧起她的脸,抹着她的泪,“你告诉妈妈,到底怎麽回事?” 唐婉抽噎着,“我……我……”她好害怕。 唐季蹙眉,“妈,你别闹我姐,和她没关系。” 杜鹃警告性的横了他一眼,好生劝着唐婉。 见唐婉浑身都在颤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唐季心疼的拉开唐婉挡在面前,“妈……” “啪!”杜鹃又再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吼道:“孽障啊!”她感觉自己应该猜对了。 唐季痛苦的紧握着拳头,吞下嘴里的血腥味。 “……妈!”唐婉抹着眼泪,上前抱住杜鹃,抽噎道:“你错怪小季了……是因为……因为那个男店员他……他摸我手了……小季看不下去才拉我走的……小季他确实是过来买……买……那个的……你们可以去看监控……” 杜鹃愣了一下,一边抱着唐婉一边质问唐季,“那你刚才怎麽不说?!” 唐季垂下眼,“……姐怕你们担心,又不想把事情闹大……” 唐俊华这会愤怒了,“我现在就去找那混蛋!” 杜鹃一把拉住唐俊华,叹着气,“你这样去闹,待会小婉有心理阴影了怎麽办?” 唐俊华怒駡:“那也不能便宜了那小子!” 杜鹃劝道:“算了、算了,摸个手咱们好好洗一洗,换一份工作吧,你要是去把人给打伤了,回头不知道得讹你多少钱。” 唐俊华愤怒地锤向桌子,一字一句的咬着牙关说道:“人穷志短呐!” 夜里头,杜鹃心疼的帮唐季冰敷着被自己打肿的脸,不停的埋怨这种事干嘛要瞒着父母,然後又忍不住骂他说出那些污言秽语十分难听,见他喊疼,又是一顿心疼。 之後杜鹃还是有些怀疑,装作不经意的问他干嘛要自称唐婉的男朋友,唐季叹息的说道:“我确实不应该自称姐姐的男朋友、也不应该把她拽走,而是应该直接上去给那个男的几拳。”随後,他看向杜鹃,“我已经长大了,以後要保护妈妈和姐姐。” 杜鹃愣了一会,顿时湿了眼眶,她欣慰的捧着唐季的脸摸了摸,“我们家小季变成真正的男子汉了!”她懊恼不已,她怎麽会以那种奇怪的思维去猜度自己的两个孩子,真是太不应该了,她发誓以後再也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之後唐俊华和杜鹃见唐婉噤若寒蝉的模样,既担心又心疼,有些做父母的不好说,只得让唐季多些开导姐姐,甚至会和她详细的解说女孩子要怎麽自我保护。但唐婉心里真正害怕的,是那个为了瞒骗父母而说谎的自己,後怕、内疚、自责,她不知道以後和唐季要怎麽办。 他们这样的关系本来就是不对的,更何况要是父母知道了,不仅会责怪他们,而且也会非常的伤心和难过,一想到这,她就想哭。 那天放学回家,唐季发现唐婉的腿还垂在床下,上身抱着被子躺在床上睡,走近看见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似乎是因为哭累了所以不小心睡着了,他的心顿时被扯痛了,他坐到她身旁,伸手抹去她眼里的泪水。 幽幽醒来的唐婉看见唐季,顿时又觉得想哭,她起身抱着唐季的脖子,“小季……我们该怎麽办?”她真的没主意了,她好害怕,不止是父母,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为世所不容的。 可谁知,唐季这时却拉开了她,唐婉怔怔的愣住了。 “姐……”唐季垂下眼。 “……”唐婉紧张的看着他,他後悔了吗? “我们私奔吧。”唐季转眼认真的看着她说。 “什……”唐婉吃惊的看着他。 “我不想再看到姐哭了。”唐季心痛不已,“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地方,这样不就好了?” “那爸妈怎麽办?……”唐婉不由顺着他的话去想了。 唐季沉沉叹息,“我只想着姐姐,其他的……管不了。” 许久的沉默之後,唐婉轻叹,“怎麽行呢……小季,你连初中都没毕业,找不到工作的。”随後,她吸了吸鼻子,轻声说:“再说我们怎样可以这麽任性,爸妈会伤心的……” 唐季烦躁的抓着头发,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也痛恨自己让唐婉哭泣。 唐婉上前抱着他,轻声说道:“小季,不如这样吧,我等你,到你念大学的时候我们搬出去住,我会一直努力地打工攒钱,给爸妈一些、自己留一些。” 唐季蒙着泪眼抚摸着唐婉,“姐……对不起……” 唐婉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尖,“傻瓜,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唐季上前将她搂紧,“我会赶紧长大的……” 番外、唐家姐弟(八) 那次之后,唐婉重新找了份超市的暑期工,由于心里还是害怕会被父母发现,她依旧选择了晚班,一来好避开与唐季过多的接触,二来她也可以能继续为家人准备早餐。 唐季对此不再说什么,行为也安分了许多,因为他心里明白,要是再越界被怀疑,不单会让唐婉更加担惊受怕,甚至还会让她再一次难过的哭泣。 于是唐季将心里的蠢动狠狠地压住,至于这个限期,就像唐婉说的那样,定在了自己高考结束后,而那之前,他只能违心的去扮演一个好弟弟的角色。 开学第一天回到家的唐婉,红着脸支支吾吾的想对杜鹃说些什么,但又满脸的不好意思,这把杜鹃给紧张得不行。后来才知道今天同学们互相介绍要交换手机号码,可唐婉连手机都没有,之前需要用到电话的时候,留的也是杜鹃的。 杜鹃为不能给孩子们提供好的条件而十分愧疚,第二天就拉着唐婉去买了一支手机。唐婉第一次拿到属于自己的手机既新奇又珍惜,捧着它整晚整晚的和同学们发信息和研究它的功能。唐季望着天花板上印着下头传来的光亮,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由于大一的基础课比较多,唐婉只好等升上大二才找了份学校里咖啡店的兼职,她和唐季独处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有时候一整天也只能说上几句话。唐婉觉得心里难受,但她没有办法,也只能让自己将更多的心思放在学习和打工上。 那天唐婉被同学们起哄,拱着长相出众的她担任学校晚会的女主持人之一,然后她被女同学带去宿舍试妆,怀着想让唐季看看的心情,她害羞的带妆回家了。那晚唐季看到她的时候,表情先是惊艳、再是不甘,然后一脸非常的不高兴,这让唐婉有些害怕的问他怎么了,当着杜鹃的面,唐季冷嘲热讽的说姐姐是打算去勾搭男生么? 杜鹃气愤地骂了唐季一顿,说道:“我还巴不得你姐赶紧找到男朋友,可以好好保护她!” 唐季愤怒的把书桌推倒,吼道:“姐姐有我不就够了吗?!” 杜鹃当下就怔住了,“你……你说什么呢?……” 唐季喘着粗气,头也不回的甩门离开家,唐婉紧张得瑟瑟发抖,杜鹃赶忙就追了上去。 见杜鹃一把拉着自己的胳膊,唐季推了她一下,“放开!” 杜鹃颤抖着问:“小季……你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吗?” 这两年苦苦压抑的感情让唐季再也忍不住爆发了,“我喜欢姐姐!” 感到天崩地裂的杜鹃往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的问:“你……怎么喜欢的?” 唐季痛苦的哭了出来,“想要和姐姐在一起一辈子的那种喜欢。” 杜鹃倒抽了口气,晕眩的倒在地上,唐季赶紧上前扶着她,她痛苦地锤着胸口,“那你姐姐呢?……”她要疯了!她要疯了! “……”唐季悲哀的看着她,垂下泪眼,“姐姐她……不喜欢我……” 杜鹃闻言,联想到之前种种,信了,她起身拉着唐季劝道:“小季你别发疯了!她可是你亲姐姐啊!啊?妈妈求你……妈妈求你了……”说着,她便跪下了。 唐季震惊不已,赶紧上前拉她,可杜鹃哭得泣不成声,死活都不肯起来。 “小季!你向妈妈保证!不要再喜欢你姐姐了!”杜鹃没法儿了,只能抱着唐季的腿哀求。 唐季的眼泪被杜鹃晃了出来,他看向随后追了出来唐婉,心痛的说道:“我……不会再喜欢……姐姐了……”唐婉瞬间停步,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话。 “你发誓!”杜鹃抱着他的腿喊道:“如果你食言了,我和你爸都不得好死!” 唐季痛苦地痛哭着,声音都在颤抖,“妈……你别这样……” 杜鹃抱着他的腿没命地摇晃,“你发誓!你发誓啊!!” “我……”唐季的眼泪让他看不清面前唐婉的表情,“发誓……” 当天晚上,杜鹃向唐俊华表示要让唐婉去学校住,虽然会有点吃力,但他们还是供得起的。唐俊华狐疑的看着杜鹃哭肿的双眼,她不敢看他,说小婉在学校被排挤了,自己心疼,所以还是让她去学校住,好让她和同学们培养感情。 粗枝大叶的唐俊华不懂女人细腻的心思,加上杜鹃说得十分有道理,自然就同意了。 唐季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死了,甚至现在就想找一栋高楼往下跳,而正是因为他的这种幼稚,注定了他无法承载这段不伦感情所带来的苦楚,眼看着自己和唐婉之间的鸿沟越来越大,他已经没辙了。 夜里头,无法入睡的唐婉起身踩着下铺去看唐季,她还是不敢相信的伸出手,轻轻去抚摸唐季的脸,这时并没有入睡的唐季睁开了眼睛,他用大掌笼着她那只手,狠心地拉开了。唐婉怔怔的看着他,泪水到此刻才涌了出来,唐季也蒙着泪眼看了她一会,翻身背了过去。 唐季早就疲于扮演乖儿子、乖弟弟的角色,他放任自己和坏学生混在一起,打群架、抽烟、喝酒、逃课,这次唯一不碰的,也只有女人了。因为那时已经临近中考,老师们没有闲暇时间去管教问题学生,好在唐季的成绩勉强让他升上了高中。 那天逃课回家的唐季打算翻点钱出来买包烟,结果一开门发现一个陌生的男人抱着杜鹃想要侵犯,他冲过去拽着那个男人扭打在一块。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的杜鹃上前想去拉开,结果被那男人拳头误伤了,唐季见状更是怒火中烧,操起桌上的水果刀朝他腹部刺去。 在杜鹃的尖叫声中,回过神的唐季拿着刀,吓破胆的退到墙边,怔怔地滑坐在地。 杜鹃打电话给唐俊华后,他几乎是光速就回到家,见地上的男人还有气,他对颤抖哭泣的杜鹃怒吼:“快报警啊!等人死了就什么都完了!!”在等待救护车的过程中,唐俊华发现这个男人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没气了。 唐俊华见状,一把拿过唐季手中的水果刀擦掉指纹,然后一遍遍的印上自己的。 傍晚,正在咖啡厅收拾着桌面的唐婉,感觉到手机在口袋里一遍遍的震动,只好背过身拿出来看,见是杜鹃打来的,她打算去休息室接听,没想到着急转过身的她撞上了走过来的人,手机也没抓稳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 “抱歉!” 高大的男人随即捡起了她的手机,见屏幕裂得不成样子,虽然还亮着光,但按键已经失灵了,他感到抱歉的说:“坏掉了。”说着,他看向了唐婉,只见她美丽的脸庞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他瞬间就看呆了,咽了咽口水,他说:“我赔你一台吧。” 唐婉摇着头,“是我自己……不小心……”看着母亲花钱给自己买的手机坏掉了,就像唐季的事一样,苦苦压抑的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见手机‘妈妈’又打来电话,莫昊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她,“先给妈妈回个电话吧。” ——————繁体—————— 那次之後,唐婉重新找了份超市的暑期工,由於心里还是害怕会被父母发现,她依旧选择了晚班,一来好避开与唐季过多的接触,二来她也可以能继续为家人准备早餐。 唐季对此不再说什麽,行为也安分了许多,因为他心里明白,要是再越界被怀疑,不单会让唐婉更加担惊受怕,甚至还会让她再一次难过的哭泣。 於是唐季将心里的蠢动狠狠地压住,至於这个限期,就像唐婉说的那样,定在了自己高考结束後,而那之前,他只能违心的去扮演一个好弟弟的角色。 开学第一天回到家的唐婉,红着脸支支吾吾的想对杜鹃说些什麽,但又满脸的不好意思,这把杜鹃给紧张得不行。後来才知道今天同学们互相介绍要交换手机号码,可唐婉联手机都没有,之前需要用到电话的时候,留的也是杜鹃的。 杜鹃为不能给孩子们提供好的条件而十分愧疚,第二天就拉着唐婉去买了一支手机。唐婉第一次拿到属於自己的手机既新奇又珍惜,捧着它整晚整晚的和同学们发资讯和研究它的功能。唐季望着天花板上印着下头传来的光亮,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由於大一的基础课比较多,唐婉只好等升上大二才找了份学校里咖啡店的兼职,她和唐季独处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有时候一整天也只能说上几句话。唐婉觉得心里难受,但她没有办法,也只能让自己将更多的心思放在学习和打工上。 那天唐婉被同学们起哄,拱着长相出众的她担任学校晚会的女主持人之一,然後她被女同学带去宿舍试妆,怀着想让唐季看看的心情,她害羞的带妆回家了。那晚唐季看到她的时候,表情先是惊艳、再是不甘,然後一脸非常的不高兴,这让唐婉有些害怕的问他怎麽了,当着杜鹃的面,唐季冷嘲热讽的说姐姐是打算去勾搭男生麽? 杜鹃气愤地骂了唐季一顿,说道:“我还巴不得你姐赶紧找到男朋友,可以好好保护她!” 唐季愤怒的把书桌推倒,吼道:“姐姐有我不就够了吗?!” 杜鹃当下就怔住了,“你……你说什麽呢?……” 唐季喘着粗气,头也不回的甩门离开家,唐婉紧张得瑟瑟发抖,杜鹃赶忙就追了上去。 见杜鹃一把拉着自己的胳膊,唐季推了她一下,“放开!” 杜鹃颤抖着问:“小季……你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麽吗?” 这两年苦苦压抑的感情让唐季再也忍不住爆发了,“我喜欢姐姐!” 感到天崩地裂的杜鹃往後退了几步,不敢置信的问:“你……怎麽喜欢的?” 唐季痛苦的哭了出来,“想要和姐姐在一起一辈子的那种喜欢。” 杜鹃倒抽了口气,晕眩的倒在地上,唐季赶紧上前扶着她,她痛苦地锤着胸口,“那你姐姐呢?……”她要疯了!她要疯了! “……”唐季悲哀的看着她,垂下泪眼,“姐姐她……不喜欢我……” 杜鹃闻言,联想到之前种种,信了,她起身拉着唐季劝道:“小季你别发疯了!她可是你亲姐姐啊!啊?妈妈求你……妈妈求你了……”说着,她便跪下了。 唐季震惊不已,赶紧上前拉她,可杜鹃哭得泣不成声,死活都不肯起来。 “小季!你向妈妈保证!不要再喜欢你姐姐了!”杜鹃没法儿了,只能抱着唐季的腿哀求。 唐季的眼泪被杜鹃晃了出来,他看向随後追了出来唐婉,心痛的说道:“我……不会再喜欢……姐姐了……”唐婉瞬间停步,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话。 “你发誓!”杜鹃抱着他的腿喊道:“如果你食言了,我和你爸都不得好死!” 唐季痛苦地痛哭着,声音都在颤抖,“妈……你别这样……” 杜鹃抱着他的腿没命地摇晃,“你发誓!你发誓啊!!” “我……”唐季的眼泪让他看不清面前唐婉的表情,“发誓……” 当天晚上,杜鹃向唐俊华表示要让唐婉去学校住,虽然会有点吃力,但他们还是供得起的。唐俊华狐疑的看着杜鹃哭肿的双眼,她不敢看他,说小婉在学校被排挤了,自己心疼,所以还是让她去学校住,好让她和同学们培养感情。 粗枝大叶的唐俊华不懂女人细腻的心思,加上杜鹃说得十分有道理,自然就同意了。 唐季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死了,甚至现在就想找一栋高楼往下跳,而正是因为他的这种幼稚,注定了他无法承载这段不伦感情所带来的苦楚,眼看着自己和唐婉之间的鸿沟越来越大,他已经没辙了。 夜里头,无法入睡的唐婉起身踩着下铺去看唐季,她还是不敢相信的伸出手,轻轻去抚摸唐季的脸,这时并没有入睡的唐季睁开了眼睛,他用大掌笼着她那只手,狠心地拉开了。唐婉怔怔的看着他,泪水到此刻才涌了出来,唐季也蒙着泪眼看了她一会,翻身背了过去。 唐季早就疲于扮演乖儿子、乖弟弟的角色,他放任自己和坏学生混在一起,打群架、抽烟、喝酒、跷课,这次唯一不碰的,也只有女人了。因为那时已经临近中考,老师们没有闲暇时间去管教问题学生,好在唐季的成绩勉强让他升上了高中。 那天跷课回家的唐季打算翻点钱出来买包烟,结果一开门发现一个陌生的男人抱着杜鹃想要侵犯,他冲过去拽着那个男人扭打在一块。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的杜鹃上前想去拉开,结果被那男人拳头误伤了,唐季见状更是怒火中烧,操起桌上的水果刀朝他腹部刺去。 在杜鹃的尖叫声中,回过神的唐季拿着刀,吓破胆的退到墙边,怔怔地滑坐在地。 杜鹃打电话给唐俊华後,他几乎是光速就回到家,见地上的男人还有气,他对颤抖哭泣的杜鹃怒吼:“快报警啊!等人死了就什麽都完了!!”在等待救护车的过程中,唐俊华发现这个男人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没气了。 唐俊华见状,一把拿过唐季手中的水果刀擦掉指纹,然後一遍遍的印上自己的。 傍晚,正在咖啡厅收拾着桌面的唐婉,感觉到手机在口袋里一遍遍的震动,只好背过身拿出来看,见是杜鹃打来的,她打算去休息室接听,没想到着急转过身的她撞上了走过来的人,手机也没抓稳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 “抱歉!” 高大的男人随即捡起了她的手机,见萤幕裂得不成样子,虽然还亮着光,但按键已经失灵了,他感到抱歉的说:“坏掉了。”说着,他看向了唐婉,只见她美丽的脸庞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他瞬间就看呆了,咽了咽口水,他说:“我赔你一台吧。” 唐婉摇着头,“是我自己……不小心……”看着母亲花钱给自己买的手机坏掉了,就像唐季的事一样,苦苦压抑的她终於忍不住哭了出来。 见手机‘妈妈’又打来电话,莫昊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她,“先给妈妈回个电话吧。” 番外、唐家姐弟(九) 天,塌了。 唐俊华因为过失杀人罪被判了五年,付了对方的丧葬费等,他们家已经拿不出什么钱去赔了,所以尽管那个男人当时对杜鹃强奸未遂,死了人又得不到合理赔偿的家属们义愤填膺地要求唐俊华偿命,经过法院的调解,最后这五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唐季不明白唐俊华为什么要帮他顶罪,在警车到家之前与唐俊华爆发激烈的争吵,最后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的唐俊华打了他一拳,好让他冷静下来,随后他沉重地说道:“小季,你还有前途,以后家里就靠你了,好好照顾你妈和姐姐。” 看着泣不成声的杜鹃,唐季明白这是唐俊华让他尽早醒悟的举措,从那一刻起,他长大了。 因为那个男人是杜鹃的上司,他故意让杜鹃带了一份文件回家,次日又说那份文件很重要,必须带她回家取。所以这事发生后杜鹃在公司很难自处,也就失业了,年纪偏大的她很难再找到一份好工作,只好做些体力活赚钱。 唐婉是杜鹃最不想被影响的人,她甚至没告诉唐婉自己失业的事,千叮万嘱让她不要担心,不要让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而唐季一边读书,一边借用小混混的关系介绍了杂工,甚至去酒吧卖起了摇头丸,只要能赚钱,他想,做什么都无所谓。 这天临近下班的时候一位客人进了咖啡厅,唐婉抬头见是莫昊,抱歉的对他说他们今天已经准备要打烊了,莫昊笑笑,“没事,我是来找你的。” 步行回宿舍的路上,莫昊问她手机的事,唐婉摇摇头让他不要放在心上,当时她自己也不小心,紧接着莫昊又开始询问起她本人的情况,唐婉驻足,转过头对他说道:“抱歉,我现在没心思谈恋爱。” 碰壁的莫昊只得说是她误会了,自己的年纪比她大很多,他主要是因为手机的事觉得有些内疚,但她又不肯收钱,觉得她是个很好的女孩,所以才想和她交个朋友。 单纯的唐婉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非常难堪,只好答应给莫昊留下了联系方式,之后她得知原来莫昊是一名军官,父亲是一名刚调来b大的教授,所以趁难得的休息日过来探望他。 莫昊是个很好的人,唐婉心想着,所以不自觉的开始每天都和他在手机里聊天,很大的程度上,莫昊的陪伴让内向的唐婉得到了一些安慰。 唐季这头沉下心来好好学习后,那些曾经把他放弃的老师们纷纷刮目相看,因为唐季非常的聪明,一下子就从班上的吊车尾变成了在年级名列前茅的人,甚至在唐季决定考入b大时,班主任还特地打电话给杜鹃让他再考虑一下,可唐季说是为了领到奖学金和留在家,此时早已力不从心的杜鹃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唐季入学那天,在莫昊父亲的推荐下得到有偿实习的唐婉请假回了学校,她陪着唐季办好手续后两人一起坐在校园的石凳上。唐婉心里十分难受,想当年她进b大的时候,一家人还整整齐齐的为她庆祝,可现在…… 唐季深长的看着前方,问道:“姐找到男朋友了吗?” 唐婉顿了一下,轻声说道:“我现在没空考虑这个……” 唐季垂眼,“再不找,妈不是又要担心了?” 唐婉咬着唇,许久后才问道:“小季想……让我找男朋友吗?” 唐季痛苦的皱眉,闭上眼不说话。 唐婉想起年少时的事,轻轻地拉起唐季裤子的一角,现在她才明白唐季当年的心情,心脏钝钝地痛着,她放开了他,说道:“等小季找到了女朋友,我就找……” 泪水从唐季紧闭的眼眸滑落,他爱着唐婉,只不过不是从弟弟的角度罢了,为什么就会变得这么难呢,他别过脸深呼吸,用尽全力去阻止内心准备复燃的火焰。 他只要一想到唐婉有天会属于别的男人,他的心脏酸痛得就快要破裂,咬着牙,他起身说道:“那姐可要抓紧,我很快就会交到女朋友的。” 看见他眼泪的唐婉心如刀割,她低下头闪过泪光,轻声说道:“嗯……我知道了……” 唐季所言不假,帅气的俊脸、挺拔的身高,还有着优异的成绩,很快就有不少女生对他表现出好感,他甚至不用去找,随手一挑就是一个。因为唐婉变成了他的学姐,他总能听到别人口中的她就像一朵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但他知道,她只是一支将自小心翼翼躲藏在这表面之下的娇花。 才大一下学期,唐季就随便找了个相对处得来的女生在一起,因为对他而言,除了唐婉之外,别的女人在他眼里几乎没有太大分别,于是那天他故意在唐婉毕业答辩结束之后,牵着女朋友的手从她面前走了过去,他很想知道,唐婉会怎么做。 唐婉怔怔的看着唐季,可他连一眼都没有给自己。 晚上在宿舍,她辗转反侧的睡不着,主动给莫昊发了条信息问他睡了没。 莫昊察觉到她这半年来心情总是很低落,于是告诉她自己刚好准备申请假期,来b市一趟。 在那间他们初遇的咖啡厅里,唐婉捧着手中的杯子低着头不吭声,莫昊看着她,不由感叹她真的很漂亮,明明精致得就像一尊完美的人偶,可脸上却总是挂着忧郁的表情。 “怎么了?不和哥哥说说?”莫昊笑笑,坏心的让她这样称呼自己。 唐婉不满被调戏的看了他一眼,“……别闹。” 莫昊虽然是个军人,但却没有丝毫的刻板,这让她对眼前这张不是很熟悉的面庞、与那个自己能敞开心扉的聊天对象渐渐重合了起来,气氛,也不由变得轻松了。 回宿舍的路上,唐婉从人群中瞥见了唐季和他女朋友,她的心好难受,但是…… 她抬起头看向莫昊,小声说道:“昊哥……能不能帮我个忙?” 唐季没想到曾经和唐婉在一起的那段时光,会让他再也无法进行这种投入不了真心的交往,因为他总是会感到无比的厌烦,并且让他更明白自己的—— 心,瞬间痛到无法呼吸了。 因为他看见唐婉面露羞涩的走在一个男人身旁,而那个男人犹豫的舔了舔干涩的唇,然后伸手环住了她的肩。 等唐季反应过来的时候,他面前是唐婉震惊的表情,而他的手,正紧紧地抓着她的胳膊。 他女朋友不知情的跟着过来,热情地对唐婉打招呼,“学姐好!” 莫昊随即握住了唐季那只手,说道:“你弄疼她了。”他的力气非常大,几乎让唐季立刻就把唐婉松开了,见唐季手腕竟留下了指痕,唐婉心疼的对莫昊说道:“他是我弟弟……”莫昊一愣,赶紧道歉。 唐季丧着脸苦笑,笑着、笑着,他的眼里闪出了泪光,迅速地转身离开了。 莫昊看着唐婉脸上的表情,问道:“他是你亲弟弟吗?” 唐婉怔怔的看着他,许久,点了点头。 莫昊沉沉地叹了口气,“我想和你好好聊聊。”顿了顿,“以好朋友的立场。” 唐婉发誓,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能这么平静的把自己和唐季的事告诉别人,她想说的太多、太多了,一下没收住竟然说到了深夜宿舍长打电话问她还回不回宿舍的时候。 等回过神,唐婉满脑子浮现出那些世人批判这种关系的词汇,担忧又害怕的看着莫昊。 莫昊摸了摸她的脑袋,“放心,我还是你的好朋友。” 唐婉顿时湿了眼眶,感激的说道:“谢谢你……” 莫昊轻叹,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又没什么结论,只能说道:“你需要的话,我都在。” ——————繁体—————— 天,塌了。 唐俊华因为过失杀人罪被判了五年,付了对方的丧葬费等,他们家已经拿不出什麽钱去赔了,所以尽管那个男人当时对杜鹃强奸未遂,死了人又得不到合理赔偿的家属们义愤填膺地要求唐俊华偿命,经过法院的调解,最後这五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唐季不明白唐俊华为什麽要帮他顶罪,在警车到家之前与唐俊华爆发激烈的争吵,最後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的唐俊华打了他一拳,好让他冷静下来,随後他沉重地说道:“小季,你还有前途,以後家里就靠你了,好好照顾你妈和姐姐。” 看着泣不成声的杜鹃,唐季明白这是唐俊华让他尽早醒悟的举措,从那一刻起,他长大了。 因为那个男人是杜鹃的上司,他故意让杜鹃带了一份文件回家,次日又说那份文件很重要,必须带她回家取。所以这事发生後杜鹃在公司很难自处,也就失业了,年纪偏大的她很难再找到一份好工作,只好做些体力活赚钱。 唐婉是杜鹃最不想被影响的人,她甚至没告诉唐婉自己失业的事,千叮万嘱让她不要担心,不要让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而唐季一边读书,一边借用小混混的关系介绍了杂工,甚至去酒吧卖起了摇头丸,只要能赚钱,他想,做什麽都无所谓。 这天临近下班的时候一位客人进了咖啡厅,唐婉抬头见是莫昊,抱歉的对他说他们今天已经准备要打烊了,莫昊笑笑,“没事,我是来找你的。” 步行回宿舍的路上,莫昊问她手机的事,唐婉摇摇头让他不要放在心上,当时她自己也不小心,紧接着莫昊又开始询问起她本人的情况,唐婉驻足,转过头对他说道:“抱歉,我现在没心思谈恋爱。” 碰壁的莫昊只得说是她误会了,自己的年纪比她大很多,他主要是因为手机的事觉得有些内疚,但她又不肯收钱,觉得她是个很好的女孩,所以才想和她交个朋友。 单纯的唐婉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非常难堪,只好答应给莫昊留下了联系方式,之後她得知原来莫昊是一名军官,父亲是一名刚调来b大的教授,所以趁难得的休息日过来探望他。 莫昊是个很好的人,唐婉心想着,所以不自觉的开始每天都和他在手机里聊天,很大的程度上,莫昊的陪伴让内向的唐婉得到了一些安慰。 唐季这头沉下心来好好学习後,那些曾经把他放弃的老师们纷纷刮目相看,因为唐季非常的聪明,一下子就从班上的吊车尾变成了在年级名列前茅的人,甚至在唐季决定考入b大时,班主任还特地打电话给杜鹃让他再考虑一下,可唐季说是为了领到奖学金和留在家,此时早已力不从心的杜鹃也没什麽好说的了。 唐季入学那天,在莫昊父亲的推荐下得到有偿实习的唐婉请假回了学校,她陪着唐季办好手续後两人一起坐在校园的石凳上。唐婉心里十分难受,想当年她进b大的时候,一家人还整整齐齐的为她庆祝,可现在…… 唐季深长的看着前方,问道:“姐找到男朋友了吗?” 唐婉顿了一下,轻声说道:“我现在没空考虑这个……” 唐季垂眼,“再不找,妈不是又要担心了?” 唐婉咬着唇,许久後才问道:“小季想……让我找男朋友吗?” 唐季痛苦的皱眉,闭上眼不说话。 唐婉想起年少时的事,轻轻地拉起唐季裤子的一角,现在她才明白唐季当年的心情,心脏钝钝地痛着,她放开了他,说道:“等小季找到了女朋友,我就找……” 泪水从唐季紧闭的眼眸滑落,他爱着唐婉,只不过不是从弟弟的角度罢了,为什麽就会变得这麽难呢,他别过脸深呼吸,用尽全力去阻止内心准备复燃的火焰。 他只要一想到唐婉有天会属於别的男人,他的心脏酸痛得就快要破裂,咬着牙,他起身说道:“那姐可要抓紧,我很快就会交到女朋友的。” 看见他眼泪的唐婉心如刀割,她低下头闪过泪光,轻声说道:“嗯……我知道了……” 唐季所言不假,帅气的俊脸、挺拔的身高,还有着优异的成绩,很快就有不少女生对他表现出好感,他甚至不用去找,随手一挑就是一个。因为唐婉变成了他的学姐,他总能听到别人口中的她就像一朵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但他知道,她只是一支将自小心翼翼躲藏在这表面之下的娇花。 才大一下学期,唐季就随便找了个相对处得来的女生在一起,因为对他而言,除了唐婉之外,别的女人在他眼里几乎没有太大分别,於是那天他故意在唐婉毕业答辩结束之後,牵着女朋友的手从她面前走了过去,他很想知道,唐婉会怎麽做。 唐婉怔怔的看着唐季,可他连一眼都没有给自己。 晚上在宿舍,她辗转反侧的睡不着,主动给莫昊发了条资讯问他睡了没。 莫昊察觉到她这半年来心情总是很低落,於是告诉她自己刚好准备申请假期,来b市一趟。 在那间他们初遇的咖啡厅里,唐婉捧着手中的杯子低着头不吭声,莫昊看着她,不由感叹她真的很漂亮,明明精致得就像一尊完美的人偶,可脸上却总是挂着忧郁的表情。 “怎麽了?不和哥哥说说?”莫昊笑笑,坏心的让她这样称呼自己。 唐婉不满被调戏的看了他一眼,“……别闹。” 莫昊虽然是个军人,但却没有丝毫的刻板,这让她对眼前这张不是很熟悉的面庞、与那个自己能敞开心扉的聊天物件渐渐重合了起来,气氛,也不由变得轻松了。 回宿舍的路上,唐婉从人群中瞥见了唐季和他女朋友,她的心好难受,但是…… 她抬起头看向莫昊,小声说道:“昊哥……能不能帮我个忙?” 唐季没想到曾经和唐婉在一起的那段时光,会让他再也无法进行这种投入不了真心的交往,因为他总是会感到无比的厌烦,并且让他更明白自己的—— 心,瞬间痛到无法呼吸了。 因为他看见唐婉面露羞涩的走在一个男人身旁,而那个男人犹豫的舔了舔乾涩的唇,然後伸手环住了她的肩。 等唐季反应过来的时候,他面前是唐婉震惊的表情,而他的手,正紧紧地抓着她的胳膊。 他女朋友不知情的跟着过来,热情地对唐婉打招呼,“学姐好!” 莫昊随即握住了唐季那只手,说道:“你弄疼她了。”他的力气非常大,几乎让唐季立刻就把唐婉松开了,见唐季手腕竟留下了指痕,唐婉心疼的对莫昊说道:“他是我弟弟……”莫昊一愣,赶紧道歉。 唐季丧着脸苦笑,笑着、笑着,他的眼里闪出了泪光,迅速地转身离开了。 莫昊看着唐婉脸上的表情,问道:“他是你亲弟弟吗?” 唐婉怔怔的看着他,许久,点了点头。 莫昊沉沉地叹了口气,“我想和你好好聊聊。”顿了顿,“以好朋友的立场。” 唐婉发誓,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能这麽平静的把自己和唐季的事告诉别人,她想说的太多、太多了,一下没收住竟然说到了深夜宿舍长打电话问她还回不回宿舍的时候。 等回过神,唐婉满脑子浮现出那些世人批判这种关系的词汇,担忧又害怕的看着莫昊。 莫昊摸了摸她的脑袋,“放心,我还是你的好朋友。” 唐婉顿时湿了眼眶,感激的说道:“谢谢你……” 莫昊轻叹,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又没什麽结论,只能说道:“你需要的话,我都在。” 番外、唐家姐弟(十) 要不是自己曾经对杜鹃发过的毒誓、要不是唐俊华为自己顶罪入狱,唐季恨不得当场把那个男人给杀了从此带唐婉远走高飞,他根本就接受不了她成为别人的女人!自己又何苦说出那样的大话!他好痛苦!痛苦得就快要死了! 唐婉因为实习期表现优良,公司给了她一份邀请函,但这家公司实在离家太远了,这让她十分的犹豫,于是咨询了莫昊的建议,他说,你应该离开家,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 决定好的唐婉回家和杜鹃说,她打算搬到公司附近住,要节假日才可以回家了。杜鹃欣慰的拉着她的手说我们家闺女长大了,平时要好好照顾自己。唐婉不舍的上前抱着杜鹃哭泣,杜鹃抚着她的后背笑着说,以后周末你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去探望你爸。 这天唐婉下班回租屋,发现唐季居然坐在自己家门口,不单手里握着酒瓶,居然还在抽烟,担心唐季发生了什么事的她赶忙上前,谁知唐季起身就将她压在门上一顿狂吻,唐婉哭着紧抱住他,这段禁忌的感情无论被迫喊停过多少次,他们终究还是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进门后他们的衣服一件件地离开了身体,唐季将赤裸的唐婉压在床上深深地吻着,与他以往小心翼翼的温柔不同,这次他如在掠夺般的啃咬着她身体的每一寸,握着唐婉一只乳房,他毫无耐性等待地就冲进了她的身体。 唐婉痛得屏住了呼吸,突然,脸上被滴了一颗温热的液体,她一愣,抬眼看向满脸泪痕的唐季,自己的泪水也不由蒙住了双眼。 唐季知道自己已经疯了,他不顾一切的在她未经人事的小穴中驰骋、在她颈脖处留下显眼的标记,哪怕唐婉哭泣着喊痛,他还是将精液灌进她的身体、再在她的身体里勃起,周而复始的要着她,一遍又一遍。 稍微酒醒的唐季将疲软的分身从唐婉的身体里退了出来,唐婉抽搐了一下,被操得红肿小穴一股接一股的喷出满胀的、混着处女膜破裂血丝的精液,唐季咬牙,竟耐不住冲动再度把勃起的肉棒塞了回去。 “啊……小季……不要了……”唐婉呜咽着抹着眼泪,可怜兮兮的模样更是激得唐季兽性大发,他俯身狂暴的亲吻着她,不停的喊着姐、姐,然后刁着她的乳尖舔吮,就像要把她给咬碎了然后吞进肚子里吃掉一样。 唐婉以为好不容易结束了去洗澡的时候,唐季进来抱着她又来了一次,就像在弥补曾经所有错过的时光,把她的小穴操得连尿尿都疼为止。 这晚唐季紧紧地抱着她,无论她问什么他都不应声,只是不断的将脸埋在她的发里嗅着她的气息,双手在她身上不停游移。 到了深夜,他突然将指头插进她的小穴,感觉到指尖的湿润,他竟忍不住又覆在了她身上…… 唐婉被唐季缠了一整晚都没睡,连腿都被他操得合不拢,早上见唐季熟睡着,她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先是买了紧急避孕药,然后强撑着精神上了一天班,结果回来刚一开门就被唐季拉进去吻,她体力不支的软在唐季怀里。 唐季将唐婉拉到餐桌前,是他为她做好的晚餐,在她身后将她圈着,他说:“姐冰箱的食材太少了,给我配把钥匙吧,我去买点东西回来。”唐婉被他摁在座位上,一边吃一边流泪,唐季在旁温柔的吻去她的泪水,不停给她夹菜。 此后,唐季就像唐婉私藏的小狼狗般,上完课就会在家里等她,给她做饭、做家务,虽然唐婉很想问唐季为什么突然改变了心意,但她不敢,因为这样的幸福太像泡沫,一触就破。 唐季这次学聪明了,他用尽百般手段将自己的行踪瞒得深藏不露,不仅骗过了杜鹃,甚至瞒过了学校,他已经不在乎什么毒誓、也不在乎自己杀过人,唐婉就是他的命,他丢不得。 唐婉和莫昊的联络还在继续,但是唐季从不对她的事过问什么,相对的,他也很少向她提及自己的事,有时候夜归也只是给她发条信息,当她偶尔好奇问起他才会说。 唐婉渐渐开始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狗儿埋起来的心爱骨头,被藏在一处只有他自己知晓的地方,趁人不注意时才会刨出来舔舐一番,之后又再悄悄埋好。 这天他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唐婉靠在唐季肩头与他交握着十指,唐季突然收到了室友的电话,说宿监准备要查房,让他赶紧回来。唐季拿起背包亲了唐婉一口,只说自己要赶紧回学校一趟,便急冲冲地离开了。 唐婉对着孤身一人的空荡房间轻轻地叹了声,关掉没兴致再看的电视去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与莫昊拉扯着日常,虽然她很想问唐季一会还回不回来,但都这么晚了,他明天还要上课,因此也准备要睡下时,跑得满头大汗的唐季却回来了。 唐婉心疼的给他倒了杯水,说以后这么晚还是别回来了,唐季汗潺潺的笑着,“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只想和姐一起度过。”唐婉感动得湿了眼眶,上前亲了他一口,说道:“我也是……” 唐季拿下书包,说自己赶紧去洗个澡时,唐婉发现他的手掌满是划痕,紧张的问他怎么了,唐季握着手掌说没事。 “小季……”唐婉紧紧的看着他。 唐季叹了声,说因为离校时在宿舍刷了卡,所以刚才宿监来查房,自己是翻墙回宿舍的。唐婉知道那墙面满是铁丝网,担心他得破伤风马上开始为他处理伤口,既心疼又不舍劝他以后少点来,只能纠结得溢出了眼泪。 唐季叹息着,他不想告诉唐婉那么多,就是不愿意她担心,想了想,说道:“姐再陪我洗一次澡吧。”见唐婉滴着眼泪,一脸无辜又不解的看着他,唐季难耐心动的亲吻着她,喘息着说道:“我想要你。” 唐婉随即害羞得涨红了脸,但二话不说的开始脱着衣服,唐季咽着口水,刚上手抚摸她的身体,就被手掌的伤口刺痛了。 “……我来。”唐婉小声的说着,她拉着唐季走到沐浴间给他洗完澡后,主动的勾着他的脖子亲吻,小手也来到他那根昂然的分身抚慰着。这根东西好大,唐婉红着脸心想,每次刚进来总是得让她受一阵子才缓得过来,好在除了第一夜,唐季总是耐心的为她扩张小穴。 唐季沉吟着不断亲吻她的脸、她的脖、她的肩,忍着伤口的痛感,他想将指头塞进她的甬道,唐婉拉着他的手摇摇头,害羞的咬着唇,将自己的指头塞进了穴里搅拌。大受刺激的唐季将龟头压在唐婉的小腹上,磨蹭着来舒缓它紧绷的难受,他不住地吻着她的嘴,饥渴得模拟着性爱用舌头在她口中抽插。 唐婉让唐季躺在床上,头一次主动的以骑乘位尝试,不得门路的她怎么样都无法让肉棒顺利地进入小穴,快被逼疯的唐季翻身将她压下,正准备进入的时候想起了什么,光速去书包摸出了安全套戴上,随即用指头撑开她的穴口,将自己的分身深深地埋入。 唐季用那双满是伤痕的手温柔地抚着唐婉的发,“姐,以后别吃避孕药了,伤身体。” 唐婉闻言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此时此刻她心底深信,她爱这个男人多于在乎伦理、超于姐弟亲情,莫昊口中自己想要追寻的生活,那就是和唐季一辈子在一起。 ——————繁体—————— 要不是自己曾经对杜鹃发过的毒誓、要不是唐俊华为自己顶罪入狱,唐季恨不得当场把那个男人给杀了从此带唐婉远走高飞,他根本就接受不了她成为别人的女人!自己又何苦说出那样的大话!他好痛苦!痛苦得就快要死了! 唐婉因为实习期表现优良,公司给了她一份邀请函,但这家公司实在离家太远了,这让她十分的犹豫,於是谘询了莫昊的建议,他说,你应该离开家,去寻找属於自己的生活。 决定好的唐婉回家和杜鹃说,她打算搬到公司附近住,要节假日才可以回家了。杜鹃欣慰的拉着她的手说我们家闺女长大了,平时要好好照顾自己。唐婉不舍的上前抱着杜鹃哭泣,杜鹃抚着她的後背笑着说,以後周末你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去探望你爸。 这天唐婉下班回租屋,发现唐季居然坐在自己家门口,不单手里握着酒瓶,居然还在抽烟,担心唐季发生了什麽事的她赶忙上前,谁知唐季起身就将她压在门上一顿狂吻,唐婉哭着紧抱住他,这段禁忌的感情无论被迫喊停过多少次,他们终究还是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进门後他们的衣服一件件地离开了身体,唐季将赤裸的唐婉压在床上深深地吻着,与他以往小心翼翼的温柔不同,这次他如在掠夺般的啃咬着她身体的每一寸,握着唐婉一只乳房,他毫无耐性等待地就冲进了她的身体。 唐婉痛得屏住了呼吸,突然,脸上被滴了一颗温热的液体,她一愣,抬眼看向满脸泪痕的唐季,自己的泪水也不由蒙住了双眼。 唐季知道自己已经疯了,他不顾一切的在她未经人事的小穴中驰骋、在她颈脖处留下显眼的标记,哪怕唐婉哭泣着喊痛,他还是将精液灌进她的身体、再在她的身体里勃起,周而复始的要着她,一遍又一遍。 稍微酒醒的唐季将疲软的分身从唐婉的身体里退了出来,唐婉抽搐了一下,被操得红肿小穴一股接一股的喷出满胀的、混着处女膜破裂血丝的精液,唐季咬牙,竟耐不住冲动再度把勃起的肉棒塞了回去。 “啊……小季……不要了……”唐婉呜咽着抹着眼泪,可怜兮兮的模样更是激得唐季兽性大发,他俯身狂暴的亲吻着她,不停的喊着姐、姐,然後刁着她的乳尖舔吮,就像要把她给咬碎了然後吞进肚子里吃掉一样。 唐婉以为好不容易结束了去洗澡的时候,唐季进来抱着她又来了一次,就像在弥补曾经所有错过的时光,把她的小穴操得连尿尿都疼为止。 这晚唐季紧紧地抱着她,无论她问什麽他都不应声,只是不断的将脸埋在她的发里嗅着她的气息,双手在她身上不停游移。 到了深夜,他突然将指头插进她的小穴,感觉到指尖的湿润,他竟忍不住又覆在了她身上…… 唐婉被唐季缠了一整晚都没睡,连腿都被他操得合不拢,早上见唐季熟睡着,她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先是买了紧急避孕药,然後强撑着精神上了一天班,结果回来刚一开门就被唐季拉进去吻,她体力不支的软在唐季怀里。 唐季将唐婉拉到餐桌前,是他为她做好的晚餐,在她身後将她圈着,他说:“姐冰箱的食材太少了,给我配把钥匙吧,我去买点东西回来。”唐婉被他摁在座位上,一边吃一边流泪,唐季在旁温柔的吻去她的泪水,不停给她夹菜。 此後,唐季就像唐婉私藏的小狼狗般,上完课就会在家里等她,给她做饭、做家务,虽然唐婉很想问唐季为什麽突然改变了心意,但她不敢,因为这样的幸福太像泡沫,一触就破。 唐季这次学聪明了,他用尽百般手段将自己的行踪瞒得深藏不露,不仅骗过了杜鹃,甚至瞒过了学校,他已经不在乎什麽毒誓、也不在乎自己杀过人,唐婉就是他的命,他丢不得。 唐婉和莫昊的联络还在继续,但是唐季从不对她的事过问什麽,相对的,他也很少向她提及自己的事,有时候夜归也只是给她发条资讯,当她偶尔好奇问起他才会说。 唐婉渐渐开始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狗儿埋起来的心爱骨头,被藏在一处只有他自己知晓的地方,趁人不注意时才会刨出来舔舐一番,之後又再悄悄埋好。 这天他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唐婉靠在唐季肩头与他交握着十指,唐季突然收到了室友的电话,说宿监准备要查房,让他赶紧回来。唐季拿起背包亲了唐婉一口,只说自己要赶紧回学校一趟,便急冲冲地离开了。 唐婉对着孤身一人的空荡房间轻轻地叹了声,关掉没兴致再看的电视去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与莫昊拉扯着日常,虽然她很想问唐季一会还回不回来,但都这麽晚了,他明天还要上课,因此也准备要睡下时,跑得满头大汗的唐季却回来了。 唐婉心疼的给他倒了杯水,说以後这麽晚还是别回来了,唐季汗潺潺的笑着,“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只想和姐一起度过。”唐婉感动得湿了眼眶,上前亲了他一口,说道:“我也是……” 唐季拿下书包,说自己赶紧去洗个澡时,唐婉发现他的手掌满是划痕,紧张的问他怎麽了,唐季握着手掌说没事。 “小季……”唐婉紧紧的看着他。 唐季叹了声,说因为离校时在宿舍刷了卡,所以刚才宿监来查房,自己是翻墙回宿舍的。唐婉知道那墙面满是铁丝网,担心他得破伤风马上开始为他处理伤口,既心疼又不舍劝他以後少点来,只能纠结得溢出了眼泪。 唐季叹息着,他不想告诉唐婉那麽多,就是不愿意她担心,想了想,说道:“姐再陪我洗一次澡吧。”见唐婉滴着眼泪,一脸无辜又不解的看着他,唐季难耐心动的亲吻着她,喘息着说道:“我想要你。” 唐婉随即害羞得涨红了脸,但二话不说的开始脱着衣服,唐季咽着口水,刚上手抚摸她的身体,就被手掌的伤口刺痛了。 “……我来。”唐婉小声的说着,她拉着唐季走到沐浴间给他洗完澡後,主动的勾着他的脖子亲吻,小手也来到他那根昂然的分身抚慰着。这根东西好大,唐婉红着脸心想,每次刚进来总是得让她受一阵子才缓得过来,好在除了第一夜,唐季总是耐心的为她扩张小穴。 唐季沉吟着不断亲吻她的脸、她的脖、她的肩,忍着伤口的痛感,他想将指头塞进她的甬道,唐婉拉着他的手摇摇头,害羞的咬着唇,将自己的指头塞进了穴里搅拌。大受刺激的唐季将龟头压在唐婉的小腹上,磨蹭着来舒缓它紧绷的难受,他不住地吻着她的嘴,饥渴得模拟着性爱用舌头在她口中抽插。 唐婉让唐季躺在床上,头一次主动的以骑乘位尝试,不得门路的她怎麽样都无法让肉棒顺利地进入小穴,快被逼疯的唐季翻身将她压下,正准备进入的时候想起了什麽,光速去书包摸出了安全套戴上,随即用指头撑开她的穴口,将自己的分身深深地埋入。 唐季用那双满是伤痕的手温柔地抚着唐婉的发,“姐,以後别吃避孕药了,伤身体。” 唐婉闻言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此时此刻她心底深信,她爱这个男人多於在乎伦理、超于姐弟亲情,莫昊口中自己想要追寻的生活,那就是和唐季一辈子在一起。 番外、唐家姐弟(十一) 唐俊华出狱的那天,一家人又齐齐整整的坐在一起为他接风洗尘,他和杜鹃执手相看泪眼,感慨彼此饱经风霜的脸庞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唐俊华回故乡探望了老母,回来便找了份工地搬砖的活,毕竟有了犯罪前科年纪又大,只能如此维生,这也让唐婉和唐季赚钱的急迫感变得更加强烈。 念大三的唐季刚迎来暑假,便早早的开始找起了公司实习,这天他面试完下楼,见马路对面有辆车莫名其妙的逆行了,感觉到不对劲的他停步,见它突然加速朝马路这头的轿车冲来,唐季发现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准备上车,他赶忙上前想将她拉开。 随着剧烈的碰撞后,轿车被冲撞得压向唐季和怀里的女孩,他下意识地伸出脚去撑住它—— 被撞飞的保镖忍着身体的剧痛,赶紧将唐季怀里的易茵茵拖了出来,易茵茵平缓了一下惊恐的情绪后蹲在唐季面前查看他的情况,她迅速地拨打了救助电话,看了眼因车祸而变得堵塞的路面,她要求对方立刻派出救护直升机,并让人将盈盾顶楼停机坪的私人直升机开走。 发现轿车司机被撞死,易茵茵气愤地指挥着从门口赶来的保安将肇事司机控制住,并让他们拨打报警电话,她随即蹲在唐季面前说道:“非常感谢你救了我!”此时唐季面露痛苦的呻吟着,他发现自己伸出去的那只脚动不了了,易茵茵赶忙将他的动作压住,说道:“你的腿断了,千万别乱动!” 豪华病房里摆放着鲜花和果盘,唐季骨折的腿打着石膏被吊了起来,易茵茵处理完警局那头的事便来到病房向唐季了解情况,得知他刚刚从盈盾面试出来,立刻发信息让人录用了他,并让他安心养伤,一切医疗相关的费用她都会付清。 而令唐季惊讶的是,处事不惊又成熟果断的易茵茵竟然才刚高中毕业,正准备出国念大学。 唐季修养了几个月后康复了,虽然他因此错过了暑期打工和实习的机会,但却进了他最不抱希望能进的盈盾集团,要知道盈盾可是全国十大巨头公司之一,就算要进去做个区区的保安都要求极严,只不过是骨折一下,这个交换非常值得。 唐婉期间心疼得不行,一下班就往唐季病房跑,而易茵茵偶然有空也会过来看看情况,她们就算是认识了。 话说起来,由于之前场面混乱,易茵茵并没有关切救命恩人的长相,这时仔细看来,唐季长得非常帅气,校历也十分漂亮,并且他还英勇的救了自己,这几种因素加在一起,不禁让向来眼光甚高的她感到了一阵春心萌动,甚至为了能多和唐季说上话,不惜推迟了出国的日期。 唐季刚来盈盾时,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董事长千金的救命恩人而不敢怠慢,却没想到这个青涩的年轻人不仅谦逊好学、彬彬有礼,还十分的聪颖。他几下就弄懂了行业规则,并能迅速的将手头上的工作做好、很少犯错,因此公司的前辈都非常愿意去教导他。 作为易志雄独女的易茵茵是盈盾的接班人,因此她每逢寒暑假必定会回来,得知芳心暗许的唐季如此优秀,不免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她借工作之便了解到他没有女朋友后便表白了,只是深爱着唐婉的唐季自然是拒绝了。 易茵茵虽然不是美女,但甚有气质,加上家境优渥所以没吃过什么闭门羹,唐季的拒绝让她十分的低落,而这一切自然逃不脱易志雄的法眼,作为父亲对女儿的保护,他先是将唐季的背景调查了一番,然后有意将还在读大四他升到了部门副主任的位置,并给其颇高的薪资。 唐季有了点小钱,赶紧为艰苦的父母租了一套大点的房子,并将每月一半的收入给他们花销,其余的他存了下来,偷偷带唐婉去吃好吃的、买她喜欢但舍不得下手的礼物,而正当他以为一切都开始有了好转的时候,易志雄将他找来了董事长办公室。 优良的品德、孝顺的孩子、上进的心思再加上出众的外表,就连易志雄都对唐季十分的满意,也为女儿的选择感到无比的正确。 他将一份股权赠与协议和一份辞退协议放在了唐季的面前,并告诉他只要肯和易茵茵尝试着交往,就算日后他们因为处不下去而分手,公司也希望对这样的人才予以重用。 可是—— 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他无法接受唐季作为一个伤害过自己女儿的男人继续留下。 闻言,唐季感到万分震惊,他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也迅速的明白到这段自以为的好日子,只不过就是易志雄设下的一个圈套。但他无法否认的是,这个圈套实在太过诱人,因此让他无法自拔的深陷其中,想到唐俊华和杜鹃自豪又欣慰的表情,还有唐婉幸福的笑脸,他在那份股权赠与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日后的自己,会因为这个决定而后悔了一辈子。 这天晚上,唐婉见唐季回到家后久久的坐在沙发上发呆,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还以为他是在工作上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心疼的捏着他的肩膀问怎么了。可唐季哪敢把这件事告诉唐婉,只得说是自己要准备毕业论文又加上工作并不轻松,所以感觉到累了而已。 唐婉心疼的从后方将他抱着,为已经工作了两年多却没有什么进展、所以不能为家里分担太多的自己感到愧疚。她的言语让此刻的唐季感到更加的愧疚,他拉起唐婉的手,轻声说道:“如果姐姐能变成一只金丝雀该多好,这样我就能把你好好的供养起来,不用你再这么辛苦的奋斗了……” 唐婉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我只想和小季一起努力。” 应易志雄的要求,唐季第二天和远在国外的易茵茵发去了信息,告诉她自己工作晋升的事,并表示他之前之所以会拒绝她的表白,其实是违心的,因为他觉得自己家庭条件太差,所以不能给到她想要的生活。 看到唐季的信息后,易茵茵立刻给他打来了越洋电话,但由于时差的关系,此时的唐季正在家里和唐婉在一起,他赶紧背着她走出门外和易茵茵聊天。自以为和喜欢的人心意相通的易茵茵害羞又兴奋,扯东扯西的说了将近两个小时,唐季回房的时候,唐婉担心的看着他,问他是不是工作上出现了什么问题。 唐季垂下眼不敢看她,说是的。 寒假的来临让易茵茵飞奔着回国了,见机场来接她的唐季,还停留在国外开放环境的她不由自主的上前抱住了他。唐季内心同时涌出对唐婉的愧疚、还有对无感情亲密接触的本能反感,他拉开了她,见易茵茵满脸的诧异时,他努力地扬起了假笑,捧着她的脸说到:“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你呢。” 唐婉就算再迟钝,也看出了唐季的不对劲,之前是莫名增多的手机信息和电话,现在更是每晚迟迟不归,她在担心唐季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敢告诉自己。 唐季和易茵茵相处得越深,他对唐婉的内疚感也就越深,最坏的情况他甚至都不敢去碰她,就像一个做了坏事的孩子,总想着躲避和家长过多的接触。 那晚唐季和易茵茵去喝了点小酒,被主动的她啄了一口,避无可避的关系与酒意让他顺势就吻了他。唐季回到家时,看见唐婉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着沙发上哭泣,他赶忙上前去安慰,唐婉梨花带泪的问他是不是瞒着她什么,唐季害怕的吻上前封住了她的嘴。 那一晚,久未发泄又带着深重负疚感的唐季要了唐婉很多次,最后竟然连避孕套都用光了,只得采取体外射精的方式来避孕。 ——————繁体—————— 唐俊华出狱的那天,一家人又齐齐整整的坐在一起为他接风洗尘,他和杜鹃执手相看泪眼,感慨彼此饱经风霜的脸庞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唐俊华回故乡探望了老母,回来便找了份工地搬砖的活,毕竟有了犯罪前科年纪又大,只能如此维生,这也让唐婉和唐季赚钱的急迫感变得更加强烈。 念大三的唐季刚迎来暑假,便早早的开始找起了公司实习,这天他面试完下楼,见马路对面有辆车莫名其妙的逆行了,感觉到不对劲的他停步,见它突然加速朝马路这头的轿车冲来,唐季发现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准备上车,他赶忙上前想将她拉开。 随着剧烈的碰撞後,轿车被冲撞得压向唐季和怀里的女孩,他下意识地伸出脚去撑住它—— 被撞飞的保镖忍着身体的剧痛,赶紧将唐季怀里的易茵茵拖了出来,易茵茵平缓了一下惊恐的情绪後蹲在唐季面前查看他的情况,她迅速地拨打了救助电话,看了眼因车祸而变得堵塞的路面,她要求对方立刻派出救护直升机,并让人将盈盾顶楼停机坪的私人直升机开走。 发现轿车司机被撞死,易茵茵气愤地指挥着从门口赶来的保安将肇事司机控制住,并让他们拨打报警电话,她随即蹲在唐季面前说道:“非常感谢你救了我!”此时唐季面露痛苦的呻吟着,他发现自己伸出去的那只脚动不了了,易茵茵赶忙将他的动作压住,说道:“你的腿断了,千万别乱动!” 豪华病房里摆放着鲜花和果盘,唐季骨折的腿打着石膏被吊了起来,易茵茵处理完警局那头的事便来到病房向唐季了解情况,得知他刚刚从盈盾面试出来,立刻发资讯让人录用了他,并让他安心养伤,一切医疗相关的费用她都会付清。 而令唐季惊讶的是,处事不惊又成熟果断的易茵茵竟然才刚高中毕业,正准备出国念大学。 唐季修养了几个月後康复了,虽然他因此错过了暑期打工和实习的机会,但却进了他最不抱希望能进的盈盾集团,要知道盈盾可是全国十大巨头公司之一,就算要进去做个区区的保安都要求极严,只不过是骨折一下,这个交换非常值得。 唐婉期间心疼得不行,一下班就往唐季病房跑,而易茵茵偶然有空也会过来看看情况,她们就算是认识了。 话说起来,由於之前场面混乱,易茵茵并没有关切救命恩人的长相,这时仔细看来,唐季长得非常帅气,校历也十分漂亮,并且他还英勇的救了自己,这几种因素加在一起,不禁让向来眼光甚高的她感到了一阵春心萌动,甚至为了能多和唐季说上话,不惜推迟了出国的日期。 唐季刚来盈盾时,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董事长千金的救命恩人而不敢怠慢,却没想到这个青涩的年轻人不仅谦逊好学、彬彬有礼,还十分的聪颖。他几下就弄懂了行业规则,并能迅速的将手头上的工作做好、很少犯错,因此公司的前辈都非常愿意去教导他。 作为易志雄独女的易茵茵是盈盾的接班人,因此她每逢寒暑假必定会回来,得知芳心暗许的唐季如此优秀,不免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她借工作之便了解到他没有女朋友後便表白了,只是深爱着唐婉的唐季自然是拒绝了。 易茵茵虽然不是美女,但甚有气质,加上家境优渥所以没吃过什麽闭门羹,唐季的拒绝让她十分的低落,而这一切自然逃不脱易志雄的法眼,作为父亲对女儿的保护,他先是将唐季的背景调查了一番,然後有意将还在读大四他升到了部门副主任的位置,并给其颇高的薪资。 唐季有了点小钱,赶紧为艰苦的父母租了一套大点的房子,并将每月一半的收入给他们花销,其余的他存了下来,偷偷带唐婉去吃好吃的、买她喜欢但舍不得下手的礼物,而正当他以为一切都开始有了好转的时候,易志雄将他找来了董事长办公室。 优良的品德、孝顺的孩子、上进的心思再加上出众的外表,就连易志雄都对唐季十分的满意,也为女儿的选择感到无比的正确。 他将一份股权赠与协定和一份辞退协定放在了唐季的面前,并告诉他只要肯和易茵茵尝试着交往,就算日後他们因为处不下去而分手,公司也希望对这样的人才予以重用。 可是—— 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他无法接受唐季作为一个伤害过自己女儿的男人继续留下。 闻言,唐季感到万分震惊,他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也迅速的明白到这段自以为的好日子,只不过就是易志雄设下的一个圈套。但他无法否认的是,这个圈套实在太过诱人,因此让他无法自拔的深陷其中,想到唐俊华和杜鹃自豪又欣慰的表情,还有唐婉幸福的笑脸,他在那份股权赠与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日後的自己,会因为这个决定而後悔了一辈子。 这天晚上,唐婉见唐季回到家後久久的坐在沙发上发呆,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还以为他是在工作上遇到了什麽烦心事,心疼的捏着他的肩膀问怎麽了。可唐季哪敢把这件事告诉唐婉,只得说是自己要准备毕业论文又加上工作并不轻松,所以感觉到累了而已。 唐婉心疼的从後方将他抱着,为已经工作了两年多却没有什麽进展、所以不能为家里分担太多的自己感到愧疚。她的言语让此刻的唐季感到更加的愧疚,他拉起唐婉的手,轻声说道:“如果姐姐能变成一只金丝雀该多好,这样我就能把你好好的供养起来,不用你再这麽辛苦的奋斗了……” 唐婉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我只想和小季一起努力。” 应易志雄的要求,唐季第二天和远在国外的易茵茵发去了资讯,告诉她自己工作晋升的事,并表示他之前之所以会拒绝她的表白,其实是违心的,因为他觉得自己家庭条件太差,所以不能给到她想要的生活。 看到唐季的资讯後,易茵茵立刻给他打来了越洋电话,但由於时差的关系,此时的唐季正在家里和唐婉在一起,他赶紧背着她走出门外和易茵茵聊天。自以为和喜欢的人心意相通的易茵茵害羞又兴奋,扯东扯西的说了将近两个小时,唐季回房的时候,唐婉担心的看着他,问他是不是工作上出现了什麽问题。 唐季垂下眼不敢看她,说是的。 寒假的来临让易茵茵飞奔着回国了,见机场来接她的唐季,还停留在国外开放环境的她不由自主的上前抱住了他。唐季内心同时涌出对唐婉的愧疚、还有对无感情亲密接触的本能反感,他拉开了她,见易茵茵满脸的诧异时,他努力地扬起了假笑,捧着她的脸说到:“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你呢。” 唐婉就算再迟钝,也看出了唐季的不对劲,之前是莫名增多的手机资讯和电话,现在更是每晚迟迟不归,她在担心唐季是不是出了什麽大事不敢告诉自己。 唐季和易茵茵相处得越深,他对唐婉的内疚感也就越深,最坏的情况他甚至都不敢去碰她,就像一个做了坏事的孩子,总想着躲避和家长过多的接触。 那晚唐季和易茵茵去喝了点小酒,被主动的她啄了一口,避无可避的关系与酒意让他顺势就吻了他。唐季回到家时,看见唐婉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着沙发上哭泣,他赶忙上前去安慰,唐婉梨花带泪的问他是不是瞒着她什麽,唐季害怕的吻上前封住了她的嘴。 那一晚,久未发泄又带着深重负疚感的唐季要了唐婉很多次,最後竟然连避孕套都用光了,只得采取体外射精的方式来避孕。 番外、唐家姐弟(十二) 随着与唐季的关系节节攀升而喜上眉梢的易茵茵,易志雄看着眼里乐在心里,那天他叫来了唐季,除去又给了一份股权赠与协议书之外,还有别墅产权转让书、轿车使用权书、升职通知书,随后易志雄便提出了双方家长见面的要求。 唐季咽咽口水,说自己才和易茵茵交往了一年多,这样会不会太着急了。 易志雄笑了,说道:“唐季,你知道我再给你这10%的股权,你就相当于是盈盾集团的龙头老二了,难道这样的诚意还不足以打动你吗?” 唐季一直紧张的在咽下止不住的津液,问道:“我可以考虑一下吗?” 易志雄闻言,哼笑了一声,慢悠悠的问道:“你知道在盈盾因为混不下去而离开的人,在其他地方也别指望混得下去了吗?” 唐季咬咬牙,说道:“我只是因为珍惜茵茵,不想让她才刚大学毕业就进入家庭。” 易志雄摸了摸胡子,觉得唐季的理由也有道理,便说道:“唐季,我已经是把你当作半只腿迈进易家大门的女婿,可别让我失望。” 唐季闻言松了口气,说道:“我转头会和茵茵商量的。” 易志雄笑笑,“不必,见完家长后你向她求婚,先看看她是什么意思。”因为老伴的早逝,将易茵茵一手带大的他对其甚是宝贝,只要是她想抓住的男人,怎么着都得让她得手。 瞒,已经是瞒不住的了。 唐季此刻心乱如麻,他一步步掉进了易志雄那只老狐狸的圈套,如今他只能进、不能退,这使得他相当的烦躁,早知如此,他大可不必对易茵茵有求必应,他本以为千金大小姐不喜欢这类型的男人,但没想到搞错了 唐季那天回到家,发现唐婉的脸上带着慌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他什么都想不到,直接双腿一软跪在了唐婉面前,将所有事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她。 唐婉知道后,由始至终僵在原地,就像静止了般的一动不动,甚至连心跳都停拍了几秒,随后,她笑了,问:“小季在和我开玩笑吗?” 唐季认错的低头看着她的脚尖,痛苦地说道:“姐……你打死我……杀了我吧……”他太急功近利了,想要让父母住上大房子也好、和唐婉一起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也好,当那一切都近在咫尺的时候,他要怎么拒绝想伸手去摘的冲动。 唐婉愣愣的看着他,“……那我……你要怎么办?” 唐季将脑袋磕在地上,他说不出话了,甚至脑子里一闪而过想让她做自己情妇的话,都想让他想狠狠给自己一耳光。 唐婉将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轻声说道:“……我们结束吧……” 唐季惊了,他紧紧地抱住唐婉的腿,不停的喊着姐……姐……但除此之外,他无话可求。 唐婉淡淡的看着他,“小季,我还是你姐姐,但不再是你的女人,所以赶紧把东西收拾一下走人,我现在不想见到你。”唐季从没想过柔弱的唐婉有一天会说出这样的话,他颤抖着抱着她的腿不放,苦苦哀求着。 唐婉淡淡的视线转为冷漠,说道:“你再不走,我就告诉爸妈你做的好事。” 唐季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唐婉眼中一刀两断的决绝让他蒙了泪眼,“姐……” 唐婉用力地将自己的腿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冷冷地说道:“离、开。” 唐季离开家后,唐婉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发生了这种事,自己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唐婉深深地吸气,拿起手机,她拨通了莫昊的电话。 双方家长见面之前,唐俊华和杜鹃难得奢侈的花钱去买了身正式的新衣裳,还谨慎的挑选了贵重的礼物,生怕自己的寒酸会让唐季显得没面子,因此特地去染黑了白发,还做好了造型。 易志雄将高档的空中旋转餐厅包了场,十分有礼节的接待了唐季的家人,虽然他知道唐俊华坐过牢的事,但了解前因后果的他能够理解他的一时冲动,加之他们既然可以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儿子,自然也不是什么鲁莽的村夫。 因为是圆桌,坐在易茵茵隔壁的唐季视线几乎离不开对面的唐婉,看她从头到尾表现得十分自如,甚至没有一点尴尬的说让他以后要对易茵茵好一点,剔骨的疼大概也不过如此吧,唐婉所表现出来的样子,真的只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弟弟……而已。 唐季期间打给唐婉的每一个电话都被拒听、每一封短信都没有回复,他知道自己伤透了她的心,所以期间他大脑也在不停的高速运转,他在想,要怎么样做到既和易茵茵分手,又不影响他日后的前程。 盈盾的工作也好、股权也好、房子那些什么都好,没有一样能比唐婉更重要,只要能让她原谅自己、只要能让她回心转意,那些都不重要了。 但如果他连自力更生的能力都失去的话,他该拿什么来赡养父母、又拿什么去爱她呢? 会面结束后,唐季久久没有按照易志雄的要求向易茵茵求婚,因此易志雄非常的不痛快,直接给他下达了最后的通牒。在他一边求婚,一边说或许时机还不成熟,应该让他们多谈几年恋爱的时候,易茵茵已经感动的上前抱着他说,她愿意。 再之后,唐婉失踪了,不,是人间蒸发了。 她离开了租屋、离开了家、离开了公司,电话打不通、身份证没有刷过的记录,任何她存在过的地方都失去了她的踪影,唐季疯了一样的去找她,甚至找遍所有她可能联系的人,但没人知道她在哪。 当所有人都在担心唐婉是不是遭遇了事故、又或者被人拐走的时候,也只有杜鹃会在这时候保持着头脑清醒单独找到了唐季,在长长久久的沉默之中,杜鹃只问了他一句话,当年他说姐姐不喜欢他的那句话,是不是骗自己的。 胡子拉碴又颓然的唐季痛苦的将脸埋在掌心,他真不是人,违背了那个让父母不得好死的毒誓拥抱了唐婉,如今他不仅仅将自己最珍视的人伤害了,甚至还要去伤害自己的母亲……不,这双布满鲜血的手还害了自己的父亲。 是他,把这一栋本就颤颤巍巍的“家”亲手给拆了。 唐季弄丢了唐婉,所以他丢了自己命,一个连命都没有的人何来的理智。 他如约的和易茵茵举办了隆重又盛大的婚礼,但他对唐婉的找寻一刻都不曾歇停。 这些年,他利用易志雄和易茵茵的信任成功在盈盾站稳了脚跟,他算尽机关让易茵茵怀孕再让她流产,他将自己结扎,哄骗着她,再借易茵茵的愧疚操纵她来为自己卖命。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恨自己的心已经无法让他满足,他还恨上了当年爱上自己的易茵茵和设下圈套的易志雄,他要将盈盾变成他的所有物,然后俯视着他们卑微乞求的神情。 而当年,莫昊利用了他中央军务的关系,将唐婉毫无痕迹带来了a市。 唐婉本想要感谢完莫昊后便自己找一处容身之地,可早对唐婉有意的莫昊哪里会答应,他将丢弃身份的她安置在自己分配的公房里,陪担心近亲生子导致胎儿畸形的唐婉产检、养身体、待孕,直到把孩子生下来。 当唐婉怀抱着皱皱巴巴的新生儿,脑海中竟浮现出自己三岁时第一次见到唐季那场景,苦苦压抑在心中的委屈便像开了闸的大坝,一哭便哭了好几个小时,无法停止。 ——————繁体—————— 随着与唐季的关系节节攀升而喜上眉梢的易茵茵,易志雄看着眼里乐在心里,那天他叫来了唐季,除去又给了一份股权赠与协议书之外,还有别墅产权转让书、轿车使用权书、升职通知书,随後易志雄便提出了双方家长见面的要求。 唐季咽咽口水,说自己才和易茵茵交往了一年多,这样会不会太着急了。 易志雄笑了,说道:“唐季,你知道我再给你这10%的股权,你就相当於是盈盾集团的龙头老二了,难道这样的诚意还不足以打动你吗?” 唐季一直紧张的在咽下止不住的津液,问道:“我可以考虑一下吗?” 易志雄闻言,哼笑了一声,慢悠悠的问道:“你知道在盈盾因为混不下去而离开的人,在其他地方也别指望混得下去了吗?” 唐季咬咬牙,说道:“我只是因为珍惜茵茵,不想让她才刚大学毕业就进入家庭。” 易志雄摸了摸胡子,觉得唐季的理由也有道理,便说道:“唐季,我已经是把你当作半只腿迈进易家大门的女婿,可别让我失望。” 唐季闻言松了口气,说道:“我转头会和茵茵商量的。” 易志雄笑笑,“不必,见完家长後你向她求婚,先看看她是什麽意思。”因为老伴的早逝,将易茵茵一手带大的他对其甚是宝贝,只要是她想抓住的男人,怎麽着都得让她得手。 瞒,已经是瞒不住的了。 唐季此刻心乱如麻,他一步步掉进了易志雄那只老狐狸的圈套,如今他只能进、不能退,这使得他相当的烦躁,早知如此,他大可不必对易茵茵有求必应,他本以为千金大小姐不喜欢这类型的男人,但没想到搞错了 唐季那天回到家,发现唐婉的脸上带着慌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他什麽都想不到,直接双腿一软跪在了唐婉面前,将所有事的前因後果都告诉了她。 唐婉知道後,由始至终僵在原地,就像静止了般的一动不动,甚至连心跳都停拍了几秒,随後,她笑了,问:“小季在和我开玩笑吗?” 唐季认错的低头看着她的脚尖,痛苦地说道:“姐……你打死我……杀了我吧……”他太急功近利了,想要让父母住上大房子也好、和唐婉一起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也好,当那一切都近在咫尺的时候,他要怎麽拒绝想伸手去摘的冲动。 唐婉愣愣的看着他,“……那我……你要怎麽办?” 唐季将脑袋磕在地上,他说不出话了,甚至脑子里一闪而过想让她做自己情妇的话,都想让他想狠狠给自己一耳光。 唐婉将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轻声说道:“……我们结束吧……” 唐季惊了,他紧紧地抱住唐婉的腿,不停的喊着姐……姐……但除此之外,他无话可求。 唐婉淡淡的看着他,“小季,我还是你姐姐,但不再是你的女人,所以赶紧把东西收拾一下走人,我现在不想见到你。”唐季从没想过柔弱的唐婉有一天会说出这样的话,他颤抖着抱着她的腿不放,苦苦哀求着。 唐婉淡淡的视线转为冷漠,说道:“你再不走,我就告诉爸妈你做的好事。” 唐季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唐婉眼中一刀两断的决绝让他蒙了泪眼,“姐……” 唐婉用力地将自己的腿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冷冷地说道:“离、开。” 唐季离开家後,唐婉不停的问自己,为什麽发生了这种事,自己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唐婉深深地吸气,拿起手机,她拨通了莫昊的电话。 双方家长见面之前,唐俊华和杜鹃难得奢侈的花钱去买了身正式的新衣裳,还谨慎的挑选了贵重的礼物,生怕自己的寒酸会让唐季显得没面子,因此特地去染黑了白发,还做好了造型。 易志雄将高档的空中旋转餐厅包了场,十分有礼节的接待了唐季的家人,虽然他知道唐俊华坐过牢的事,但了解前因後果的他能够理解他的一时冲动,加之他们既然可以培养出这麽优秀的儿子,自然也不是什麽鲁莽的村夫。 因为是圆桌,坐在易茵茵隔壁的唐季视线几乎离不开对面的唐婉,看她从头到尾表现得十分自如,甚至没有一点尴尬的说让他以後要对易茵茵好一点,剔骨的疼大概也不过如此吧,唐婉所表现出来的样子,真的只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弟弟……而已。 唐季期间打给唐婉的每一个电话都被拒听、每一封短信都没有回复,他知道自己伤透了她的心,所以期间他大脑也在不停的高速运转,他在想,要怎麽样做到既和易茵茵分手,又不影响他日後的前程。 盈盾的工作也好、股权也好、房子那些什麽都好,没有一样能比唐婉更重要,只要能让她原谅自己、只要能让她回心转意,那些都不重要了。 但如果他连自力更生的能力都失去的话,他该拿什麽来赡养父母、又拿什麽去爱她呢? 会面结束後,唐季久久没有按照易志雄的要求向易茵茵求婚,因此易志雄非常的不痛快,直接给他下达了最後的通牒。在他一边求婚,一边说或许时机还不成熟,应该让他们多谈几年恋爱的时候,易茵茵已经感动的上前抱着他说,她愿意。 再之後,唐婉失踪了,不,是人间蒸发了。 她离开了租屋、离开了家、离开了公司,电话打不通、身份证没有刷过的记录,任何她存在过的地方都失去了她的踪影,唐季疯了一样的去找她,甚至找遍所有她可能联系的人,但没人知道她在哪。 当所有人都在担心唐婉是不是遭遇了事故、又或者被人拐走的时候,也只有杜鹃会在这时候保持着头脑清醒单独找到了唐季,在长长久久的沉默之中,杜鹃只问了他一句话,当年他说姐姐不喜欢他的那句话,是不是骗自己的。 胡子拉碴又颓然的唐季痛苦的将脸埋在掌心,他真不是人,违背了那个让父母不得好死的毒誓拥抱了唐婉,如今他不仅仅将自己最珍视的人伤害了,甚至还要去伤害自己的母亲……不,这双布满鲜血的手还害了自己的父亲。 是他,把这一栋本就颤颤巍巍的“家”亲手给拆了。 唐季弄丢了唐婉,所以他丢了自己命,一个连命都没有的人何来的理智。 他如约的和易茵茵举办了隆重又盛大的婚礼,但他对唐婉的找寻一刻都不曾歇停。 这些年,他利用易志雄和易茵茵的信任成功在盈盾站稳了脚跟,他算尽机关让易茵茵怀孕再让她流产,他将自己结紮,哄骗着她,再借易茵茵的愧疚操纵她来为自己卖命。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恨自己的心已经无法让他满足,他还恨上了当年爱上自己的易茵茵和设下圈套的易志雄,他要将盈盾变成他的所有物,然後俯视着他们卑微乞求的神情。 而当年,莫昊利用了他中央军务的关系,将唐婉毫无痕迹带来了a市。 唐婉本想要感谢完莫昊後便自己找一处容身之地,可早对唐婉有意的莫昊哪里会答应,他将丢弃身份的她安置在自己分配的公房里,陪担心近亲生子导致胎儿畸形的唐婉产检、养身体、待孕,直到把孩子生下来。 当唐婉怀抱着皱皱巴巴的新生儿,脑海中竟浮现出自己三岁时第一次见到唐季那场景,苦苦压抑在心中的委屈便像开了闸的大坝,一哭便哭了好几个小时,无法停止。 番外、唐家姐弟(十三) 唐婉见莫昊不仅为自己和孩子的事四处奔波,甚至还说服了他父母将这孩子的户口上在他们家,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报他的恩山义海,便给孩子取莫亦非。因为莫昊虽‘非’他的亲生父亲,但‘亦’同他的再生父母,她希望孩子日后能将莫昊当作自己的生父去敬爱。 闻言,莫昊只是笑了笑,说唐婉真是迟钝,自己做的一切只不过是要将她捆绑在自己身边的手段罢了。唐婉眨着湿润的眼,轻声说到这手段她愿意受。莫昊愣了一下,忍不住伸出手想去触碰她那漂亮的眉眼,这时,唐婉怀里受到冷落的婴儿啼哭了起来,使得莫昊尴尬的收手。 由于孩子需要的开销巨大,唐婉的积蓄几下就快折腾光了,她只好请求莫昊帮她找份工作,毕竟比起麻烦他,她更不愿自己和孩子成为他的负累。 莫昊作为一名军官,能逗留在家中的时间本身就很短,如果唐婉也去了工作,那么年幼的孩子便得不到很好的照顾,所以对此他坚决不同意,甚至还反过来开玩笑的埋怨唐婉这是要虐待他儿子。 唐婉感动得蒙着泪眼说,昊哥,我想向你求婚。 婚礼的仪式十分简单,到场的也只有莫昊的十来个战友兄弟们,为了有模有样,他们甚至去办了一张假的结婚证。那晚莫昊喝高了,兴奋的抱着唐婉炫耀自己的媳妇真漂亮,兴许是被这样的气氛鼓动,唐婉红着脸亲吻了一下莫昊的脸颊,他随即兴奋的抱起她转圈。 那晚,唐婉照看莫亦非睡下后便来到了莫昊的房间,醉醺醺的他脸颊还是红彤彤的,直接歪倒在印着‘喜’字的红被单上睡着了,唐婉为他兴奋成这样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但心里也为之一动,她为莫昊宽衣擦身后便与他一起睡下了。 隔天,意识都清醒着的两人盖着同一张棉被,暧昧的气氛让莫昊再也无法忍耐,便在被里头握住了唐婉的手,她害羞得浑身发烫,不停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准备,谁知莫昊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感到奇怪的她不由的喊了他一声,结果还是没声,她不由担心的开了夜灯。 哪晓得转头一看,只见莫昊紧张得整张脸都涨红了,唐婉被惹得噗嗤一声,主动上前窝在他怀里,小声的说:“我都是你的人了……” 这夜,这个足足比唐婉大了七岁的男人就显得像个青头小子,显得兴奋紧张又手足无措,而羞涩的唐婉又不好意思太主动,弄得就像一对偷尝禁果的孩子般进行了他们的第一次。 新婚的甜蜜让莫昊更是把小娇妻宠得不行,本就对莫亦非视如己出的他也更加喜欢这个眉眼与她相像的孩子,有空就把他抱在怀里哄,反倒是让唐婉担心孩子要被他给宠坏了。 与莫昊相处的这些年,唐婉逐渐真心喜欢上这个有担当又顾家的男人,心疼他养家辛苦,于是等莫亦非上了中班便坚持要找一份工作,莫昊拗不过她,于是给她介绍了一份相对清闲的职位,还请了个阿姨帮她分轻家务。 这天唐婉下班得早,回到家发现门口站了个小孩,担心他是和父母走散了,一问之下才得知是他们家清洁阿姨黄狄的小孩,知晓来龙去脉的她心疼不已,说阿姨日后事忙,便让两个孩子一起玩,反正小段梵十分懂事,两个孩子也玩得来。 有了玩伴的小莫亦非不再孤单,整天带着小段梵到处跑,唐婉看在眼里觉得心疼,不久后便向莫昊提出他们要个自己孩子的事,却没想到莫昊说孩子还小,竟然拒绝了。 唐婉不知道莫昊在想什么,只是感到失望的低下头,莫昊见状赶忙给她解释,才知道原来那时她生莫亦非痛得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着说自己以后再也不要生孩子了,她没想到莫昊居然把这种话记在心里,急忙说她那时只是太疼了乱喊的。 莫昊始终还是担心她是顾虑自己才这样说的,加上那时候唐婉疼成那样,自己想到都觉得心疼,不过唐婉的心意倒是让他十分感动,抱着她说等莫亦非上了小学他们就要一个自己的。明明是两个互相心疼彼此的人却较着劲,唐婉噗嗤一声,将莫昊抱得紧紧的应着好。 时间过得很快、孩子也大得很快,不久莫亦非便上了小学,唐婉总惦记着这事,时不时便主动向莫昊靠过去,莫昊也自然与她亲昵在一起,见状,小莫亦非总是闹腾他们,假装捂着眼说爸妈也不知道羞羞脸。 由于莫昊在长官的推荐下晋升二级军士长,那段时间刚好忙碌了起来,唐婉明白这种时候不好让他分太多心,只好把这事暂时耽搁了。 又过了两年,唐婉担心自己的年纪再不要孩子会有些大了,便再一次向莫昊询问,对她感情有增无减的莫昊心痒痒的将她抱着,将脸红的她压在床上说那好,我们来造个娃娃吧。唐婉羞涩的搂着他的脖子,抚摸着他因为军营里艰苦的锻炼而精健的肌肉,主动的抬起头去吻他。 因为感情的浓厚,唐婉的肚皮很快就有了反应,孩子三个月大的时候,她悄悄把这个消息只告诉了莫昊,还开玩笑的约定,他们到时候一起骗小莫亦非妈妈是长胖了,等孩子生出来后再给他个惊喜。而这时唐婉也压抑不住对自己家人的思念,和莫昊说等孩子出世之后,让他陪自己回家向父母请罪,莫昊明白唐婉这是已经放下了唐季,竟有些哽咽了。 谁知……天不遂人愿。 唐婉冲进派出所的时候,莫昊的年迈的父母哭成了泪人,她怔怔的走近,问:“……昊哥呢?”莫昊的母亲劝她别去看了,可唐婉不依,她根本就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更不想接受!哪怕是真的,她也要——也要看莫昊的最后一眼呐!…… 莫昊的死状十分凄惨,骨血模糊的他只有脑袋和脚是完好的,唐婉哗的一下吐了出来,伴随着小腹剧烈的疼痛,她当场昏了过去。 当穿着病服的唐婉在医院醒来的时候,莫昊的母亲流着眼泪,上前拉着唐婉的手泣不成声。唐婉躺在床上,眼里泪水顺着眼角一直流、一直流,莫昊突然离开了人世,而自己就连他的孩子都留不住,她崩溃了。 莫昊的父亲接来了小莫亦非,他冲上去抱着唐婉,心底不好的预感让他直问着爸爸去哪里了。 “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唐婉说着说着,痛苦的抱着莫亦非痛哭了起来。莫昊的父母见状也跟着流泪,想当初他们强烈反对莫昊将这个女人和便宜儿子放在身边,现如今见他们感情如此深厚,自责当初错误的态度已无法弥补逝世的莫昊。 过了几日,应唐婉的要求,莫昊父母和她一起到警察局面见肇事司机,他声泪俱下,拉着妻小向他们磕头认罪,说害死了一个为国家奉献的军人自责得夜夜难眠,可他们一家收入微薄,东拼西凑加上慢慢还清,顶多只能赔得上二十万。 莫昊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加上警察查明是刹车失灵,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只能抹着泪水。唐婉看着司机一家,就仿佛看见了当年唐俊华入狱时的他们一家,身体还十分虚弱的她轻声对莫昊父母帮着求情,“他也不是有心的,如果去坐牢,一家老小可怎么办……” 之前因为莫昊的父母心存芥蒂,所以唐婉和他们走动得并不多,没想到他们竟将军队给予家属抚恤金和以及赔偿金中的十万拿给了她,并表示既然莫昊将莫亦非视如己出,那他们日后也会将他当作自己的亲孙子对待。 唐婉本想拒绝他们的好意,但禁不住老人家的执拗,只好哭着跪在他们面前喊了声爸、妈,莫昊一家对她恩重如山,如今她能做的也只有今后代替莫昊孝顺他们了。 为了莫亦非,唐婉表面上还是得要坚强的活下来,但莫昊的死再加上流产让她深深的陷入了抑郁之中,有时甚至会自我怀疑上辈子是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才会让这辈子每当就要抓住幸福的时候,情况便会急转直下的让她痛失一切。 ——————繁体—————— 唐婉见莫昊不仅为自己和孩子的事四处奔波,甚至还说服了他父母将这孩子的户口上在他们家,她不知道该怎麽去回报他的恩山义海,便给孩子取莫亦非。因为莫昊虽‘非’他的亲生父亲,但‘亦’同他的再生父母,她希望孩子日後能将莫昊当作自己的生父去敬爱。 闻言,莫昊只是笑了笑,说唐婉真是迟钝,自己做的一切只不过是要将她捆绑在自己身边的手段罢了。唐婉眨着湿润的眼,轻声说到这手段她愿意受。莫昊愣了一下,忍不住伸出手想去触碰她那漂亮的眉眼,这时,唐婉怀里受到冷落的婴儿啼哭了起来,使得莫昊尴尬的收手。 由於孩子需要的开销巨大,唐婉的积蓄几下就快折腾光了,她只好请求莫昊帮她找份工作,毕竟比起麻烦他,她更不愿自己和孩子成为他的负累。 莫昊作为一名军官,能逗留在家中的时间本身就很短,如果唐婉也去了工作,那麽年幼的孩子便得不到很好的照顾,所以对此他坚决不同意,甚至还反过来开玩笑的埋怨唐婉这是要虐待他儿子。 唐婉感动得蒙着泪眼说,昊哥,我想向你求婚。 婚礼的仪式十分简单,到场的也只有莫昊的十来个战友兄弟们,为了有模有样,他们甚至去办了一张假的结婚证。那晚莫昊喝高了,兴奋的抱着唐婉炫耀自己的媳妇真漂亮,兴许是被这样的气氛鼓动,唐婉红着脸亲吻了一下莫昊的脸颊,他随即兴奋的抱起她转圈。 那晚,唐婉照看莫亦非睡下後便来到了莫昊的房间,醉醺醺的他脸颊还是红彤彤的,直接歪倒在印着‘喜’字的红被单上睡着了,唐婉为他兴奋成这样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但心里也为之一动,她为莫昊宽衣擦身後便与他一起睡下了。 隔天,意识都清醒着的两人盖着同一张棉被,暧昧的气氛让莫昊再也无法忍耐,便在被里头握住了唐婉的手,她害羞得浑身发烫,不停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准备,谁知莫昊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感到奇怪的她不由的喊了他一声,结果还是没声,她不由担心的开了夜灯。 哪晓得转头一看,只见莫昊紧张得整张脸都涨红了,唐婉被惹得噗嗤一声,主动上前窝在他怀里,小声的说:“我都是你的人了……” 这夜,这个足足比唐婉大了七岁的男人就显得像个青头小子,显得兴奋紧张又手足无措,而羞涩的唐婉又不好意思太主动,弄得就像一对偷尝禁果的孩子般进行了他们的第一次。 新婚的甜蜜让莫昊更是把小娇妻宠得不行,本就对莫亦非视如己出的他也更加喜欢这个眉眼与她相像的孩子,有空就把他抱在怀里哄,反倒是让唐婉担心孩子要被他给宠坏了。 与莫昊相处的这些年,唐婉逐渐真心喜欢上这个有担当又顾家的男人,心疼他养家辛苦,於是等莫亦非上了中班便坚持要找一份工作,莫昊拗不过她,於是给她介绍了一份相对清闲的职位,还请了个阿姨帮她分轻家务。 这天唐婉下班得早,回到家发现门口站了个小孩,担心他是和父母走散了,一问之下才得知是他们家清洁阿姨黄狄的小孩,知晓来龙去脉的她心疼不已,说阿姨日後事忙,便让两个孩子一起玩,反正小段梵十分懂事,两个孩子也玩得来。 有了玩伴的小莫亦非不再孤单,整天带着小段梵到处跑,唐婉看在眼里觉得心疼,不久後便向莫昊提出他们要个自己孩子的事,却没想到莫昊说孩子还小,竟然拒绝了。 唐婉不知道莫昊在想什麽,只是感到失望的低下头,莫昊见状赶忙给她解释,才知道原来那时她生莫亦非痛得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着说自己以後再也不要生孩子了,她没想到莫昊居然把这种话记在心里,急忙说她那时只是太疼了乱喊的。 莫昊始终还是担心她是顾虑自己才这样说的,加上那时候唐婉疼成那样,自己想到都觉得心疼,不过唐婉的心意倒是让他十分感动,抱着她说等莫亦非上了小学他们就要一个自己的。明明是两个互相心疼彼此的人却较着劲,唐婉噗嗤一声,将莫昊抱得紧紧的应着好。 时间过得很快、孩子也大得很快,不久莫亦非便上了小学,唐婉总惦记着这事,时不时便主动向莫昊靠过去,莫昊也自然与她亲昵在一起,见状,小莫亦非总是闹腾他们,假装捂着眼说爸妈也不知道羞羞脸。 由於莫昊在长官的推荐下晋升二级军士长,那段时间刚好忙碌了起来,唐婉明白这种时候不好让他分太多心,只好把这事暂时耽搁了。 又过了两年,唐婉担心自己的年纪再不要孩子会有些大了,便再一次向莫昊询问,对她感情有增无减的莫昊心痒痒的将她抱着,将脸红的她压在床上说那好,我们来造个娃娃吧。唐婉羞涩的搂着他的脖子,抚摸着他因为军营里艰苦的锻炼而精健的肌肉,主动的抬起头去吻他。 因为感情的浓厚,唐婉的肚皮很快就有了反应,孩子三个月大的时候,她悄悄把这个消息只告诉了莫昊,还开玩笑的约定,他们到时候一起骗小莫亦非妈妈是长胖了,等孩子生出来後再给他个惊喜。而这时唐婉也压抑不住对自己家人的思念,和莫昊说等孩子出世之後,让他陪自己回家向父母请罪,莫昊明白唐婉这是已经放下了唐季,竟有些哽咽了。 谁知……天不遂人愿。 唐婉冲进派出所的时候,莫昊的年迈的父母哭成了泪人,她怔怔的走近,问:“……昊哥呢?”莫昊的母亲劝她别去看了,可唐婉不依,她根本就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更不想接受!哪怕是真的,她也要——也要看莫昊的最後一眼呐!…… 莫昊的死状十分凄惨,骨血模糊的他只有脑袋和脚是完好的,唐婉哗的一下吐了出来,伴随着小腹剧烈的疼痛,她当场昏了过去。 当穿着病服的唐婉在医院醒来的时候,莫昊的母亲流着眼泪,上前拉着唐婉的手泣不成声。唐婉躺在床上,眼里泪水顺着眼角一直流、一直流,莫昊突然离开了人世,而自己就连他的孩子都留不住,她崩溃了。 莫昊的父亲接来了小莫亦非,他冲上去抱着唐婉,心底不好的预感让他直问着爸爸去哪里了。 “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唐婉说着说着,痛苦的抱着莫亦非痛哭了起来。莫昊的父母见状也跟着流泪,想当初他们强烈反对莫昊将这个女人和便宜儿子放在身边,现如今见他们感情如此深厚,自责当初错误的态度已无法弥补逝世的莫昊。 过了几日,应唐婉的要求,莫昊父母和她一起到警察局面见肇事司机,他声泪俱下,拉着妻小向他们磕头认罪,说害死了一个为国家奉献的军人自责得夜夜难眠,可他们一家收入微薄,东拼西凑加上慢慢还清,顶多只能赔得上二十万。 莫昊的父母都是知识份子,加上员警查明是刹车失灵,也说不出什麽难听的话只能抹着泪水。唐婉看着司机一家,就仿佛看见了当年唐俊华入狱时的他们一家,身体还十分虚弱的她轻声对莫昊父母帮着求情,“他也不是有心的,如果去坐牢,一家老小可怎麽办……” 之前因为莫昊的父母心存芥蒂,所以唐婉和他们走动得并不多,没想到他们竟将军队给予家属抚恤金和以及赔偿金中的十万拿给了她,并表示既然莫昊将莫亦非视如己出,那他们日後也会将他当作自己的亲孙子对待。 唐婉本想拒绝他们的好意,但禁不住老人家的执拗,只好哭着跪在他们面前喊了声爸、妈,莫昊一家对她恩重如山,如今她能做的也只有今後代替莫昊孝顺他们了。 为了莫亦非,唐婉表面上还是得要坚强的活下来,但莫昊的死再加上流产让她深深的陷入了抑郁之中,有时甚至会自我怀疑上辈子是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才会让这辈子每当就要抓住幸福的时候,情况便会急转直下的让她痛失一切。 番外、唐家姐弟(十四) 见美丽的唐婉日渐消瘦、憔悴,莫昊的父母将该说的话都说尽了,无奈之下也只好劝她早日放下故人,不然莫昊泉下有知也会很难受。 而这件事中影响最大的就是莫亦非了,曾经恩爱的父母一夕不在,徒留唐婉终日以泪洗面,就不免就和段梵说出了自己的苦恼,段梵也小,直接就把话就传给了自己的妈妈听。 这些年来,黄狄和段梵深受唐婉夫妻的照顾,加上自己也是过来人,于是毫无迟疑的减少了自己的工作陪在唐婉身边开导。她将自己与丈夫艰苦的小日子,说到他逝世后讨不上无良黑商的赔偿,又不想将段梵送回乡下做留守儿童,只好身兼数职的带着孩子拼搏的事。 黄狄的经历让处于抑郁的唐婉深感惭愧,其实想来她是幸运的,总是被人照顾着,只不过现在照顾她的人不在了而已,生活总不会为此等她浪费时间在伤心和难过上。心病的事总是这样,当思想绑上死结就容易钻牛角尖,可当你想开了,一切也就清明了。 在黄狄乐观积极的陪伴下,唐婉很快就振作了起来,她不仅收了段梵做干儿子,并请求黄狄搬进来住,互相也好有个照应。此后,她时常会带莫亦非拜访莫昊的父母,随着母亲欢声笑语的回归,莫亦非也逐渐重回开朗。 暗处‘咔擦——咔擦——’的几声,这头唐婉的照片被偷拍那人传送了出去。 盈盾ceo办公室里,雪茄飘出的青丝溢满了整间屋子,唐季目光沉沉的盯着屏幕上唐婉那张笑脸,抓起发泄球狠戾地紧捏在手中。 九年,他找了她整整九年了! 因为爱、因为恨,他砸碎良心干尽了见不得光的丑事,还日夜担心唐婉一个人在外头会过得怎样,会不会吃不饱、穿不暖,甚至就连在做梦都在担忧长相出众的她会不会因为孤苦无依而被人利用、占有! 呵,莫昊?他还以为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仅仅是唐婉的一个幌子,就如同他的幌子一样,早知当年他哪怕多问一句也好,哪至于苦苦找了唐婉九年!该死的她居然把自己耍得团团转,才刚甩掉他转个身就和这个部队的男人在了一起,不仅为他生育了一个儿子,该死的她还准备和他生第二个?! 就算当年是他有错在先,但她就至于这么自私吗!? 竟全然不顾的头也不回,抛弃了自己、抛弃了父母,甚至这么多年来连一通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就算是报复,她何以如此决绝?! 胸口的怒火让他恨不得将莫昊拉出来再鞭尸一顿,甚至燃起了想要把唐婉给杀了的心,先杀了她再自杀,不,是拉着全家一起去死!! 唐季喘着粗气打开莫亦非的照片,如果说连同莫昊和胎死腹中的婴儿,只要他把莫亦非也给杀了,这回总该让唐婉觉得再也活不下去了吧?! “……”唐季看着莫亦非稚嫩的脸,突然想起了唐婉小时候的模样。 唐季痛苦地捂着额头,他和唐婉到底是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这就像杜鹃曾经说过的话,他们迟早会和别人在一起,离开家的那句话。 他已经疯了,竟然在盛怒之下决定把莫昊给杀了,然后呢?……唐婉不还是没有想着回来……也更加不可能再回到他身边了…… 不,就算她回来又能怎样,她要怎么给父母解释自己的失踪、他要怎么面对她、易志雄会不会起疑?现在已经不再单纯是他们的事了,若被发现,这个将会是一个永劫不复的后果。 唐季关掉了那些资料,他自问着,自己还爱着唐婉吗,答案是无疑的,因为他真的非常愤怒。可这种愤怒究竟出自于痛心姐姐叛逆的出走,还是痛心自己抓不住的女人成为别人的所有物,他对答案已经混乱了。 沉沉地叹了口气,唐季将发泄球轻轻放下,就如同在心里的回响,放过她吧。 在找到唐婉之前,时间是虚无的,每一天唤醒他起来的是查看有没有她的消息,而每一晚睡下的是祈祷明天能得到她的消息;在找到唐婉之后,时间是按秒计的,每一天他起来打开她的行踪看着,而每一晚则是想着这些事难以入眠。 他开始变得非常焦躁,总觉得这个问题摆在他心里就像一根刺,时不时就会痛。他甚至想去找她,出现在她面前看着她震惊的脸,然后一字一句的质问她当年为什么选择这样做。 可是他,有资格么……? 若不是当年他伤了她,她何必跑,想来如果换做是他,怎么可能接受唐婉背叛自己后,还要看着她每日和别人在一起的模样,他怪她自私,那他又做了些什么……? 现在他把莫昊给杀了,他又伤了她一次,还害她流产,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这样的情况,就算把她找回来,她也还是会想尽办法跑掉吧。 唐季本身的脾性就非常暴戾,自从找到唐婉后更是压不住这种倾向,有时唐俊华和杜鹃多说几句他便发燥直接离开。非要说的话,易茵茵倒是能让他平静下来,因为她十分聪颖,从不把话头扯到让他不悦的点上,而且十分能干,将事业和家庭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唐季甚至有时候会想,如果他能爱上易茵茵该多好,那么一切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可是他做不到。他爱过唐婉的那种心情从来都没办法放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尽管他现在已经不确定自己是否对唐婉还是那种深情,但心是从来不会骗人,事实上他确实无法爱上易茵茵。 就这样煎熬着,时间也是一天天的过去了,转眼就是一年、三年、五年、七年、九年…… 唐婉在他的眼皮底下勤恳的工作,赡养着莫昊的双亲和养育着莫亦非,她和黄狄成为了很好的朋友,甚至仿佛本来就是亲人一般的互相照顾对方。 真让人嫉妒啊,唐季想着,比起唐婉能够一次次的跌倒再爬起来,自己却早已深入了地狱。 这天,他如常的打开了唐婉的消息,却得知莫亦非出了车祸。 唐婉的泪眼、黄狄的责骂、段梵的下跪,这些他全部都看在了眼里,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那是恶魔的浅笑。 当唐婉拿到医院打出来的费用清单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样的花销等于拿钞票去烧啊,若不是日入斗金放谁身上吃得消。可莫亦非的脊椎修复手术还得做几次,那之后他还要做复健,这期间都不能剧烈移动,只能住在医院修养和观察,怎么办……怎么办……? 急疯了的唐婉只好寻求莫昊双亲的帮助,两位退休老人虽然拿出了部分积蓄,但自己都体弱多病,还得留点钱去看病吃药;黄狄去凑了些钱,唐婉也借了不少,但都只不过是杯水车薪,最后没了办法,莫昊父母只好把唐婉现在住的那套房子给卖了。 卖房得来的钱确实是缓解了燃眉之急,此后为了方便照顾好莫亦非和节约费用,唐婉在医院附近租了个单间,平日里和黄狄还有段梵三个人挤在一块。 日夜操劳又忧思过度,加上人情债负担太大,唐婉病倒了。 可就连病倒了她也不能松懈,住院的她不单要照顾莫亦非,甚至还坚持去上班,有一天在途中晕倒又被救护车给带了回来。 莫亦非看不下去了,他拉着唐婉的手哭道:“妈……我们不治了好不好?……”此时瘦得连脸颊都凹陷的唐婉哭着说:“你是妈的命啊!……怎么可能不治?” 闻言,莫亦非用力地锤着没有知觉的双腿,向来温和的他忍不住怒吼:“妈你清醒一点!能复原的几率太小了!它是不可能好了!截肢吧!”说着,他大哭着埋怨唐婉这样让他压力很大,甚至开始拿起手边的东西去摔。 脑袋昏昏沉沉的唐婉两眼一抹黑,晕过去了。 ——————繁体—————— 见美丽的唐婉日渐消瘦、憔悴,莫昊的父母将该说的话都说尽了,无奈之下也只好劝她早日放下故人,不然莫昊泉下有知也会很难受。 而这件事中影响最大的就是莫亦非了,曾经恩爱的父母一夕不在,徒留唐婉终日以泪洗面,就不免就和段梵说出了自己的苦恼,段梵也小,直接就把话就传给了自己的妈妈听。 这些年来,黄狄和段梵深受唐婉夫妻的照顾,加上自己也是过来人,於是毫无迟疑的减少了自己的工作陪在唐婉身边开导。她将自己与丈夫艰苦的小日子,说到他逝世後讨不上无良黑商的赔偿,又不想将段梵送回乡下做留守儿童,只好身兼数职的带着孩子拼搏的事。 黄狄的经历让处於抑郁的唐婉深感惭愧,其实想来她是幸运的,总是被人照顾着,只不过现在照顾她的人不在了而已,生活总不会为此等她浪费时间在伤心和难过上。心病的事总是这样,当思想绑上死结就容易钻牛角尖,可当你想开了,一切也就清明了。 在黄狄乐观积极的陪伴下,唐婉很快就振作了起来,她不仅收了段梵做乾儿子,并请求黄狄搬进来住,互相也好有个照应。此後,她时常会带莫亦非拜访莫昊的父母,随着母亲欢声笑语的回归,莫亦非也逐渐重回开朗。 暗处‘哢擦——哢擦——’的几声,这头唐婉的照片被偷拍那人传送了出去。 盈盾ceo办公室里,雪茄飘出的青丝溢满了整间屋子,唐季目光沉沉的盯着萤幕上唐婉那张笑脸,抓起发泄球狠戾地紧捏在手中。 九年,他找了她整整九年了! 因为爱、因为恨,他砸碎良心干尽了见不得光的丑事,还日夜担心唐婉一个人在外头会过得怎样,会不会吃不饱、穿不暖,甚至就连在做梦都在担忧长相出众的她会不会因为孤苦无依而被人利用、占有! 呵,莫昊?他还以为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仅仅是唐婉的一个幌子,就如同他的幌子一样,早知当年他哪怕多问一句也好,哪至於苦苦找了唐婉九年!该死的她居然把自己耍得团团转,才刚甩掉他转个身就和这个部队的男人在了一起,不仅为他生育了一个儿子,该死的她还准备和他生第二个?! 就算当年是他有错在先,但她就至於这麽自私吗!? 竟全然不顾的头也不回,抛弃了自己、抛弃了父母,甚至这麽多年来连一通电话、一条资讯都没有,就算是报复,她何以如此决绝?! 胸口的怒火让他恨不得将莫昊拉出来再鞭屍一顿,甚至燃起了想要把唐婉给杀了的心,先杀了她再自杀,不,是拉着全家一起去死!! 唐季喘着粗气打开莫亦非的照片,如果说连同莫昊和胎死腹中的婴儿,只要他把莫亦非也给杀了,这回总该让唐婉觉得再也活不下去了吧?! “……”唐季看着莫亦非稚嫩的脸,突然想起了唐婉小时候的模样。 唐季痛苦地捂着额头,他和唐婉到底是为什麽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这就像杜鹃曾经说过的话,他们迟早会和别人在一起,离开家的那句话。 他已经疯了,竟然在盛怒之下决定把莫昊给杀了,然後呢?……唐婉不还是没有想着回来……也更加不可能再回到他身边了…… 不,就算她回来又能怎样,她要怎麽给父母解释自己的失踪、他要怎麽面对她、易志雄会不会起疑?现在已经不再单纯是他们的事了,若被发现,这个将会是一个永劫不复的後果。 唐季关掉了那些资料,他自问着,自己还爱着唐婉吗,答案是无疑的,因为他真的非常愤怒。可这种愤怒究竟出自于痛心姐姐叛逆的出走,还是痛心自己抓不住的女人成为别人的所有物,他对答案已经混乱了。 沉沉地叹了口气,唐季将发泄球轻轻放下,就如同在心里的回响,放过她吧。 在找到唐婉之前,时间是虚无的,每一天唤醒他起来的是查看有没有她的消息,而每一晚睡下的是祈祷明天能得到她的消息;在找到唐婉之後,时间是按秒计的,每一天他起来打开她的行踪看着,而每一晚则是想着这些事难以入眠。 他开始变得非常焦躁,总觉得这个问题摆在他心里就像一根刺,时不时就会痛。他甚至想去找她,出现在她面前看着她震惊的脸,然後一字一句的质问她当年为什麽选择这样做。 可是他,有资格麽……? 若不是当年他伤了她,她何必跑,想来如果换做是他,怎麽可能接受唐婉背叛自己後,还要看着她每日和别人在一起的模样,他怪她自私,那他又做了些什麽……? 现在他把莫昊给杀了,他又伤了她一次,还害她流产,他到底在做些什麽……? 这样的情况,就算把她找回来,她也还是会想尽办法跑掉吧。 唐季本身的脾性就非常暴戾,自从找到唐婉後更是压不住这种倾向,有时唐俊华和杜鹃多说几句他便发燥直接离开。非要说的话,易茵茵倒是能让他平静下来,因为她十分聪颖,从不把话头扯到让他不悦的点上,而且十分能干,将事业和家庭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唐季甚至有时候会想,如果他能爱上易茵茵该多好,那麽一切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可是他做不到。他爱过唐婉的那种心情从来都没办法放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尽管他现在已经不确定自己是否对唐婉还是那种深情,但心是从来不会骗人,事实上他确实无法爱上易茵茵。 就这样煎熬着,时间也是一天天的过去了,转眼就是一年、三年、五年、七年、九年…… 唐婉在他的眼皮底下勤恳的工作,赡养着莫昊的双亲和养育着莫亦非,她和黄狄成为了很好的朋友,甚至仿佛本来就是亲人一般的互相照顾对方。 真让人嫉妒啊,唐季想着,比起唐婉能够一次次的跌倒再爬起来,自己却早已深入了地狱。 这天,他如常的打开了唐婉的消息,却得知莫亦非出了车祸。 唐婉的泪眼、黄狄的责駡、段梵的下跪,这些他全部都看在了眼里,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那是恶魔的浅笑。 当唐婉拿到医院打出来的费用清单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样的花销等於拿钞票去烧啊,若不是日入斗金放谁身上吃得消。可莫亦非的脊椎修复手术还得做几次,那之後他还要做复健,这期间都不能剧烈移动,只能住在医院修养和观察,怎麽办……怎麽办……? 急疯了的唐婉只好寻求莫昊双亲的帮助,两位退休老人虽然拿出了部分积蓄,但自己都体弱多病,还得留点钱去看病吃药;黄狄去凑了些钱,唐婉也借了不少,但都只不过是杯水车薪,最後没了办法,莫昊父母只好把唐婉现在住的那套房子给卖了。 卖房得来的钱确实是缓解了燃眉之急,此後为了方便照顾好莫亦非和节约费用,唐婉在医院附近租了个单间,平日里和黄狄还有段梵三个人挤在一块。 日夜操劳又忧思过度,加上人情债负担太大,唐婉病倒了。 可就连病倒了她也不能松懈,住院的她不单要照顾莫亦非,甚至还坚持去上班,有一天在途中晕倒又被救护车给带了回来。 莫亦非看不下去了,他拉着唐婉的手哭道:“妈……我们不治了好不好?……”此时瘦得连脸颊都凹陷的唐婉哭着说:“你是妈的命啊!……怎麽可能不治?” 闻言,莫亦非用力地锤着没有知觉的双腿,向来温和的他忍不住怒吼:“妈你清醒一点!能复原的几率太小了!它是不可能好了!截肢吧!”说着,他大哭着埋怨唐婉这样让他压力很大,甚至开始拿起手边的东西去摔。 脑袋昏昏沉沉的唐婉两眼一抹黑,晕过去了。 番外、唐家姐弟(十五) 清风将阳台的花香吹进了房间,唐婉缓缓地睁开眼,她似乎睡了很长的一觉,脑子都有点不清醒了。过了好久,和莫亦非争吵的片段才涌入脑海,种种压力也随之而来,她发现自己竟身处医院的vip病房,她一怔,赶忙去找莫亦非,可他却不在公共病房里。 着急的唐婉抓着一个护士就问莫亦非在哪,而令她惊讶的是连莫亦非也被转进了vip病房,她赶忙问怎么会这样,护士只好表示自己也是刚接班不太清楚情况,但听说是病人家属让转的,费用都缴了。 来到护士说的病房前推开门,唐婉见一个背影挺拔的男人坐在莫亦非跟前和他说话,唐婉双腿瞬间如同灌铅了般的不能动弹,男人转过头见是唐婉,便扬起了笑脸,“姐感觉好些了吗?”莫亦非随即也看向唐婉,不敢置信的她双眼正一瞬不瞬的直直看着唐季的脸。 唐季起身,走过去将呆滞的唐婉拉到莫亦非面前,然后揽着她的肩膀说道:“我外甥说他不认识自己亲爱的舅舅,不介绍一下吗?我‘亲爱的’姐姐。”唐婉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甚至连看都不敢去看唐季一眼,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 莫亦非见唐婉颤颤巍巍的模样,皱眉对唐季说道:“快放开我妈!” 唐季哼笑了声,尤为过分的将脑袋靠在唐婉的脑袋上,“不喜欢?那过来打我呀。” 莫亦非顿时怒火中烧,挣扎着就要起来,唐婉见状赶紧将他压住,说:“你别乱动!会伤着的!”他将唐婉拉在自己身边坐下,对唐季怒目相对,“你到底是什么人?!” 唐季的脸色逐渐转冷,他紧紧地盯着唐婉那张毫无血色又憔悴的脸,问道:“姐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唐婉颤抖着低下头,这时段梵进来了,刚打完工过来的他发现莫亦非竟然转了vip病房,而且房间里还有个不认识的男人,见莫亦非的表情十分警惕,唐婉也一脸的不对劲,他蹙眉,走上前问道:“你是谁?” 唐季感到不耐烦的坐回凳上翘起腿,“我的耐心有限,要是姐不需要我的帮助,那我就走了。”唐婉怔怔的抬起头看着他,见她这样,唐季冷笑了声,“有这么难以置信吗?再怎么说你还是我的‘姐姐’,不是吗?” 唐婉犹豫再三,起身说道:“……我们单独聊聊吧。” 莫亦非见状,赶忙问道:“妈!他真的是……我舅舅吗……?” 唐婉苦涩的扬起了嘴角,“嗯……他是你‘舅舅’……” 在唐婉的病房里,她与唐季久久的沉默,咳了几声,她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唐季闻言笑了声,“比起这个,我还以为姐姐有更重要的问题想知道,比如欠款该怎么还上,还有你儿子的腿要怎么治。”唐婉眼睛一亮,赶忙问道:“你有办法能治好小——?”唐季扬起手打断了她,然后悠然的托着脸,他说:“我们先来谈条件。” 唐婉闻言紧张得咽了咽口水。 唐季淡淡的看着她凹陷的脸颊,“我可以把你的欠款全部都还上,卖掉的房子也能够赎回来,并且我认识国一个外非常权威的医生,也许能让你儿子再站起来。”唐婉一听,激动的湿了眼眶,“……真的吗?” 唐季看着她的眼,问道:“可如果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你打算怎么还我?” 唐婉颤颤的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唐季嗤笑了声,“意思是我想怎样都可以吗?” 唐婉静静的看着他,非常肯定的回答道:“是。” “看来姐真是被逼到绝路了。”唐季看了她一会,起身来到她耳边说,“我的条件是,你把自己卖给我,做我的情妇。”唐婉惊诧的睁大眼退开身,“你在说什么啊?……”唐季笑了笑,“我不勉强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我的联系方式你儿子有。”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院。 等唐婉回到莫亦非病房时,定制的营养晚餐放满在他病床的餐板上,垂着脑袋的莫亦非见唐婉回来,赶忙询问着关于唐季的事,段梵则在一旁静静的坐着。 唐婉思绪纷乱得不行,轻轻叹息,扯谎说道:“你舅舅见我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得这么辛苦,想劝我回娘家去……”莫亦非狐疑的看着她,“妈家里很有钱吗?”说起来,每回他问起唐婉娘家的事总被敷衍过去,害他一直以为那边是有多么的不堪。 唐婉轻轻点了点头,“他想把你送去国外治疗,我先回一趟家。”莫亦非觉得整件事都非常不对劲,坚决反对这样做,唐婉长长地叹了声,“小莫……妈不是铁人,也会累的……”莫亦非紧紧地咬唇,一个反驳的字也说不出来了。 还清了借款,赎回了房子,唐婉蹲在莫昊双亲面前抹着眼泪,说自己的娘家人来接她了,可能暂时不能来探望他们,要他们好生保重。莫昊双亲此时早就把她当成了半个女儿,生怕她为了莫亦非的医药费做了什么违心的事,但他们哪有办法劝她什么,只好紧紧握着她的手许久,让她自己也好好保重。 唐季同意让段梵陪着莫亦非一起出国,也同意想办法让他们去念大学,可黄狄总觉得唐季这个人很奇怪,所以比起段梵,她更加担心的是唐婉,便表示想陪她一起回一趟家。 这时来接唐婉的唐季闻言,不免冷冷的笑了声,“姐会不会太得寸进尺了?”黄狄一听,说道:“都是一家人,怎么这样对姐姐说话?”唐季冰冷地睨了她一眼,“管好你自己吧。” 飞机降落在了b市的机场后,唐季自己开车将唐婉带到了一栋湖边别墅,除去一个女佣,唐婉发现此地不仅荒无人烟并且群山环绕,就连手机信号都收不到,她慌了,问唐季不是要带她回家吗? 唐季沉沉地笑了,说唐婉怎么还是这么天真,“你不是我的姐姐,也不是我的女人,你只是我的情妇,我喜欢把你藏在哪,哪里就是你的家。”唐婉怔怔的看着他,急忙问道莫亦非的事,唐季哼笑了声,“放心吧,我会让你们联系的。” 唐婉很快就发现自己被一条无形的枷锁给拴上了,别墅里所有的门窗都带指纹和密码,因为装了自动换气装置,平时都是不给开的。只要出门,哪怕只是去花园坐一下都也必须得在脚踝扣上定位追踪器,女佣也必定会跟随。吃的喝的全部按时配送,送货的车甚至都不能进入花园,只能让女佣签收完再一一搬进来。 唐季一周才来一次,过来也只是和她吃个饭、钓钓鱼,然后就走了;两个轮流看守的女佣都是哑巴,只能单方面的接收她说的话。家里唯一能与她互动的只有一台电视,而且它还经常因为信号不稳定而掉线。唐季所说的让她和莫亦非联系,也只不过是让他们互相录下视频,再经过他来收发。 饶是唐婉的性格再内向,随着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也快被这深山的沉寂给逼疯了,就哪怕再多书、再多影片、再多莫亦非的录像,她都要受不了了。 ——————繁体—————— 清风将阳台的花香吹进了房间,唐婉缓缓地睁开眼,她似乎睡了很长的一觉,脑子都有点不清醒了。过了好久,和莫亦非争吵的片段才涌入脑海,种种压力也随之而来,她发现自己竟身处医院的vip病房,她一怔,赶忙去找莫亦非,可他却不在公共病房里。 着急的唐婉抓着一个护士就问莫亦非在哪,而令她惊讶的是连莫亦非也被转进了vip病房,她赶忙问怎麽会这样,护士只好表示自己也是刚接班不太清楚情况,但听说是病人家属让转的,费用都缴了。 来到护士说的病房前推开门,唐婉见一个背影挺拔的男人坐在莫亦非跟前和他说话,唐婉双腿瞬间如同灌铅了般的不能动弹,男人转过头见是唐婉,便扬起了笑脸,“姐感觉好些了吗?”莫亦非随即也看向唐婉,不敢置信的她双眼正一瞬不瞬的直直看着唐季的脸。 唐季起身,走过去将呆滞的唐婉拉到莫亦非面前,然後揽着她的肩膀说道:“我外甥说他不认识自己亲爱的舅舅,不介绍一下吗?我‘亲爱的’姐姐。”唐婉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甚至连看都不敢去看唐季一眼,他是怎麽找到自己的、他为什麽会在这里、为什麽?…… 莫亦非见唐婉颤颤巍巍的模样,皱眉对唐季说道:“快放开我妈!” 唐季哼笑了声,尤为过分的将脑袋靠在唐婉的脑袋上,“不喜欢?那过来打我呀。” 莫亦非顿时怒火中烧,挣扎着就要起来,唐婉见状赶紧将他压住,说:“你别乱动!会伤着的!”他将唐婉拉在自己身边坐下,对唐季怒目相对,“你到底是什麽人?!” 唐季的脸色逐渐转冷,他紧紧地盯着唐婉那张毫无血色又憔悴的脸,问道:“姐怎麽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唐婉颤抖着低下头,这时段梵进来了,刚打完工过来的他发现莫亦非竟然转了vip病房,而且房间里还有个不认识的男人,见莫亦非的表情十分警惕,唐婉也一脸的不对劲,他蹙眉,走上前问道:“你是谁?” 唐季感到不耐烦的坐回凳上翘起腿,“我的耐心有限,要是姐不需要我的説明,那我就走了。”唐婉怔怔的抬起头看着他,见她这样,唐季冷笑了声,“有这麽难以置信吗?再怎麽说你还是我的‘姐姐’,不是吗?” 唐婉犹豫再三,起身说道:“……我们单独聊聊吧。” 莫亦非见状,赶忙问道:“妈!他真的是……我舅舅吗……?” 唐婉苦涩的扬起了嘴角,“嗯……他是你‘舅舅’……” 在唐婉的病房里,她与唐季久久的沉默,咳了几声,她问道:“……你是怎麽找到我的?”唐季闻言笑了声,“比起这个,我还以为姐姐有更重要的问题想知道,比如欠款该怎麽还上,还有你儿子的腿要怎麽治。”唐婉眼睛一亮,赶忙问道:“你有办法能治好小——?”唐季扬起手打断了她,然後悠然的托着脸,他说:“我们先来谈条件。” 唐婉闻言紧张得咽了咽口水。 唐季淡淡的看着她凹陷的脸颊,“我可以把你的欠款全部都还上,卖掉的房子也能够赎回来,并且我认识国一个外非常权威的医生,也许能让你儿子再站起来。”唐婉一听,激动的湿了眼眶,“……真的吗?” 唐季看着她的眼,问道:“可如果我付出这麽大的代价,你打算怎麽还我?” 唐婉颤颤的看着他,“你想……怎麽样?” 唐季嗤笑了声,“意思是我想怎样都可以吗?” 唐婉静静的看着他,非常肯定的回答道:“是。” “看来姐真是被逼到绝路了。”唐季看了她一会,起身来到她耳边说,“我的条件是,你把自己卖给我,做我的情妇。”唐婉惊诧的睁大眼退开身,“你在说什麽啊?……”唐季笑了笑,“我不勉强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我的联系方式你儿子有。”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院。 等唐婉回到莫亦非病房时,定制的营养晚餐放满在他病床的餐板上,垂着脑袋的莫亦非见唐婉回来,赶忙询问着关於唐季的事,段梵则在一旁静静的坐着。 唐婉思绪纷乱得不行,轻轻叹息,扯谎说道:“你舅舅见我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得这麽辛苦,想劝我回娘家去……”莫亦非狐疑的看着她,“妈家里很有钱吗?”说起来,每回他问起唐婉娘家的事总被敷衍过去,害他一直以为那边是有多麽的不堪。 唐婉轻轻点了点头,“他想把你送去国外治疗,我先回一趟家。”莫亦非觉得整件事都非常不对劲,坚决反对这样做,唐婉长长地叹了声,“小莫……妈不是铁人,也会累的……”莫亦非紧紧地咬唇,一个反驳的字也说不出来了。 还清了借款,赎回了房子,唐婉蹲在莫昊双亲面前抹着眼泪,说自己的娘家人来接她了,可能暂时不能来探望他们,要他们好生保重。莫昊双亲此时早就把她当成了半个女儿,生怕她为了莫亦非的医药费做了什麽违心的事,但他们哪有办法劝她什麽,只好紧紧握着她的手许久,让她自己也好好保重。 唐季同意让段梵陪着莫亦非一起出国,也同意想办法让他们去念大学,可黄狄总觉得唐季这个人很奇怪,所以比起段梵,她更加担心的是唐婉,便表示想陪她一起回一趟家。 这时来接唐婉的唐季闻言,不免冷冷的笑了声,“姐会不会太得寸进尺了?”黄狄一听,说道:“都是一家人,怎麽这样对姐姐说话?”唐季冰冷地睨了她一眼,“管好你自己吧。” 飞机降落在了b市的机场後,唐季自己开车将唐婉带到了一栋湖边别墅,除去一个女佣,唐婉发现此地不仅荒无人烟并且群山环绕,就联手机信号都收不到,她慌了,问唐季不是要带她回家吗? 唐季沉沉地笑了,说唐婉怎麽还是这麽天真,“你不是我的姐姐,也不是我的女人,你只是我的情妇,我喜欢把你藏在哪,哪里就是你的家。”唐婉怔怔的看着他,急忙问道莫亦非的事,唐季哼笑了声,“放心吧,我会让你们联系的。” 唐婉很快就发现自己被一条无形的枷锁给拴上了,别墅里所有的门窗都带指纹和密码,因为装了自动换气装置,平时都是不给开的。只要出门,哪怕只是去花园坐一下都也必须得在脚踝扣上定位追踪器,女佣也必定会跟随。吃的喝的全部按时配送,送货的车甚至都不能进入花园,只能让女佣签收完再一一搬进来。 唐季一周才来一次,过来也只是和她吃个饭、钓钓鱼,然後就走了;两个轮流看守的女佣都是哑巴,只能单方面的接收她说的话。家里唯一能与她互动的只有一台电视,而且它还经常因为信号不稳定而掉线。唐季所说的让她和莫亦非联系,也只不过是让他们互相录下视频,再经过他来收发。 饶是唐婉的性格再内向,随着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也快被这深山的沉寂给逼疯了,就哪怕再多书、再多影片、再多莫亦非的录影,她都要受不了了。 番外、唐家姐弟(十六) 这天在和唐季吃饭的时候,唐婉主动问他最近的生活怎么样,唐季淡淡的敷衍了两句又不再说话,唐婉觉得心里好痛苦,忍不住哭了起来。 “为什么要哭?觉得空虚、寂寞、难熬吗?”唐季冷冷地笑着,“你这才两个多月,可是我这样的状态已经将近二十年了。” 唐婉闻言不禁悲从中来,当年明明就是唐季背叛了他们的誓言、背叛了她,他现在怎么还有脸说起这个,想着,她便上前拉扯着唐季的衣服,一边哭泣一边锤着他。 唐季握着她的胳膊将她制止,唐婉嗔怒的瞪着他,下睫毛承不住眼眶里的泪水滴落了下来。就像是一种无法抗拒的本能,唐季为她拭去那颗泪珠后,温柔地将她抱在了怀里。 此时内心狂乱的悸动,让唐季就像终于找到了那颗丢失已久的心,他痛苦地紧紧抱着唐婉,就像一个小男孩受了委屈般的流着眼泪,他爱她、他还深爱着她呀! 这晚,唐季留了下来。 先洗完澡的唐季坐在床上等待着进去沐浴的唐婉,她出来时,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拉过被子遮住已经兴奋的下身,而她,也害羞的用浴巾围着身体不好意思靠近。 “干嘛不过来?……”唐季咽咽口水。 唐婉低着头,拉着浴巾用内疚的语气说道:“小季……我在想……” 唐季看着她那模样,瞬间心就凉了一截,忍不住说出难听的话:“在想什么?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不想做别人的情妇?那你早干嘛去了?哄骗我帮完你儿子,现在想反悔了?” 唐婉被唐季说得无地自容,她解开浴巾露出赤裸的身体,然后跪在床边拉开他挡住胯下的被子,见肉棒已经昂然的挺立着,她害羞的吞咽着口水,握着肉棒舔舐着它的前端。唐季沉吟了声,虽然与唐婉欢爱的记忆已经很久远了,但他知道她的技术变好了,忍不住吃味的说道:“姐当年是有多饥渴?刚把我甩了就爬上别人的床。” 唐婉抬起头瞪着他,“你好意思说我——”她还没说完,就被唐季起身压住了,他拉开她的腿揉捏着小穴的珠子,说道:“对啊,我就是这样爱抚茵茵的,姐也喜欢吗?” 唐婉心痛得浑身发麻,她别开脸轻声说道:“……别说这种话……唔……” 唐季将指头插进她的小穴,久未使用的甬道除了十分紧致之外,还因饥渴而分泌出大量的爱液,他抠弄了一阵子,在她面前张合着打湿的指头,笑了起来,“好湿啊。” 唐婉害羞的捂着滚烫的脸,唐季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缓缓地埋进她下头那张湿润的小嘴里,两人都舒畅得发出呻吟,唐季耸动着腰身,抚着她的脸问道:“莫昊有我的大吗?能满足你吗,嗯?”唐婉摇晃着脑袋,吟着让他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与爱人的结合让唐季舒服得轻抖,忍住想要叫床的冲动,捧着她的脸亲吻着。 次日唐婉醒来时,早起的唐季已经离开了,她垂眼看向自己胸口的吻痕,心痛的抱着被子蜷缩了起来。在赶往公司路上的唐季接到了越洋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之后唐季沉默了片刻,“腿就让他废了吧,生活能自理就行了。”说完,他挂掉了电话,打开车窗刁起雪茄抽着。 此后唐季过来的时间从一周一次变成了两次、三次,有时甚至有点空闲就会过来看她一眼,唐婉是明白的,她和唐季现在的关系和以前哪种都不一样,父母还好吗、他和易茵茵的关系好吗、他们有孩子吗,她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资格去问。 唐婉从莫亦非的影片中得知,现在他的腰臀已经恢复了知觉,可以自己控制大小便,所以和段梵一起去社区大学上课了,让她不用太担心。虽然唐婉从莫亦非的表情看来他有些欲言又止,但一想到莫亦非的情况有了进展,唐婉兴奋的录了段视频给他,给他打气,说他的腿也许很快也能恢复知觉了。 唐婉本来想等唐季过来好好谢谢他,可是等了一个多礼拜他都没来,她开始变得担心,却完全不知道怎么样可以找到他,女佣听到她说要联络唐季的话,立刻给她做了一个禁止的手势。 而唐季之所以会没有出现,是因为他发现易志雄突然在调查自己的行踪,照那只老狐狸的灵敏度,恐怕不久就会发现唐婉的事,所以现在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并要在易志雄发现之前想办法把危机彻底解除。 地下赌场飘散低廉烟草和便宜啤酒混合的酸臭味,让唐季皱着眉头抽出西服口袋里的方巾盖着鼻子,他四处搜寻了一下,发现了目标人物。嗜赌成性的李医生在赌场豪掷千金,没了钱后沉迷于廉价赌博,亏他表面上一副憨实的医者模样,实际内里早就腐烂不堪。 唐季忍不住哼笑,亏易志雄那只江湖老狐狸如此精明,却连身边人的这幅德行都不知道,不得不说一个人经验就算再老道,也还是会存在视觉盲区的。 趁着一次反间了易志雄的机会,警惕的唐季才安心的过来找唐婉,他知道将她一个人放在别墅太久了,虽然今天不能过夜,他也该是时候去看看她了。 唐季进门不久后,听到声音的唐婉从楼上小跑着下来查看,一见到他,冲上前去搂着他的脖子,二话不说就开始哭泣,唐季心疼的抚着她的后背。他不由觉得好笑,他们明明都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处起来却还像从前年轻时那般,一点都没变。 不,非要说的话,多了一个碍眼的莫亦非。 唐婉抹了抹哭红的眼,将手中的录像机递给了唐季,说小莫这么久没有自己的消息,一定会很着急的。唐季随即沉下了眼,问难道姐姐就不想我吗? 唐婉咬了咬唇,害羞的小声说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 唐季俯身啄吻了她一下,说自己在姐姐面前永远都是个孩子,唐婉顿时顶着那双哭湿的眼亮晶晶的望着他,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放下唐季,这次也不过是借着做情妇的幌子,继续着他们当年那个错误罢了。 唐婉上前环着唐季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口磨蹭着,一次也好、无数次也好,无论唐季表现得有多么爱她,但事实上,她爱唐季一定比他爱她要多。 有一天,唐季接到了一个电话,感到惊讶的他不敢置信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莫亦非居然跑了。这还不止,他甚至让自己手下的一拨人都投靠了他,而熟知自己的他们将此次行动隐匿得悄无声息,完全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而一直处在自己监视之下、无缝可钻的他们,居然是利用平时照顾他们的珍姐外出的机会帮忙暗中操作的。说起来,其他人也就算了,珍姐作为一条自己养了那么多年的忠犬,居然说反就反,莫亦非这个小子……是他太小看了他吗? 唐季坐在皮椅上悠然的转动,夹着雪茄大口的吸入烟雾在舌间缠绕,虽然猫捉老鼠的游戏他玩得有点腻了,不过莫亦非似乎是个不错的对手,也许等他把自己再养肥一点的时候,吞下去才会更有滋味。 早有准备的唐季因为手持不少莫亦非在国外拍摄的影像,他随便剪辑了一些给唐婉充数就行,单纯的她根本用不着自己去花什么手段,因此和她在一起,也是他唯一能够喘口气的地方。 ——————繁体—————— 这天在和唐季吃饭的时候,唐婉主动问他最近的生活怎麽样,唐季淡淡的敷衍了两句又不再说话,唐婉觉得心里好痛苦,忍不住哭了起来。 “为什麽要哭?觉得空虚、寂寞、难熬吗?”唐季冷冷地笑着,“你这才两个多月,可是我这样的状态已经将近二十年了。” 唐婉闻言不禁悲从中来,当年明明就是唐季背叛了他们的誓言、背叛了她,他现在怎麽还有脸说起这个,想着,她便上前拉扯着唐季的衣服,一边哭泣一边锤着他。 唐季握着她的胳膊将她制止,唐婉嗔怒的瞪着他,下睫毛承不住眼眶里的泪水滴落了下来。就像是一种无法抗拒的本能,唐季为她拭去那颗泪珠後,温柔地将她抱在了怀里。 此时内心狂乱的悸动,让唐季就像终於找到了那颗丢失已久的心,他痛苦地紧紧抱着唐婉,就像一个小男孩受了委屈般的流着眼泪,他爱她、他还深爱着她呀! 这晚,唐季留了下来。 先洗完澡的唐季坐在床上等待着进去沐浴的唐婉,她出来时,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拉过被子遮住已经兴奋的下身,而她,也害羞的用浴巾围着身体不好意思靠近。 “干嘛不过来?……”唐季咽咽口水。 唐婉低着头,拉着浴巾用内疚的语气说道:“小季……我在想……” 唐季看着她那模样,瞬间心就凉了一截,忍不住说出难听的话:“在想什麽?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不想做别人的情妇?那你早干嘛去了?哄骗我帮完你儿子,现在想反悔了?” 唐婉被唐季说得无地自容,她解开浴巾露出赤裸的身体,然後跪在床边拉开他挡住胯下的被子,见肉棒已经昂然的挺立着,她害羞的吞咽着口水,握着肉棒舔舐着它的前端。唐季沉吟了声,虽然与唐婉欢爱的记忆已经很久远了,但他知道她的技术变好了,忍不住吃味的说道:“姐当年是有多饥渴?刚把我甩了就爬上别人的床。” 唐婉抬起头瞪着他,“你好意思说我——”她还没说完,就被唐季起身压住了,他拉开她的腿揉捏着小穴的珠子,说道:“对啊,我就是这样爱抚茵茵的,姐也喜欢吗?” 唐婉心痛得浑身发麻,她别开脸轻声说道:“……别说这种话……唔……” 唐季将指头插进她的小穴,久未使用的甬道除了十分紧致之外,还因饥渴而分泌出大量的爱液,他抠弄了一阵子,在她面前张合着打湿的指头,笑了起来,“好湿啊。” 唐婉害羞的捂着滚烫的脸,唐季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缓缓地埋进她下头那张湿润的小嘴里,两人都舒畅得发出呻吟,唐季耸动着腰身,抚着她的脸问道:“莫昊有我的大吗?能满足你吗,嗯?”唐婉摇晃着脑袋,吟着让他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与爱人的结合让唐季舒服得轻抖,忍住想要叫床的冲动,捧着她的脸亲吻着。 次日唐婉醒来时,早起的唐季已经离开了,她垂眼看向自己胸口的吻痕,心痛的抱着被子蜷缩了起来。在赶往公司路上的唐季接到了越洋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麽之後唐季沉默了片刻,“腿就让他废了吧,生活能自理就行了。”说完,他挂掉了电话,打开车窗刁起雪茄抽着。 此後唐季过来的时间从一周一次变成了两次、三次,有时甚至有点空闲就会过来看她一眼,唐婉是明白的,她和唐季现在的关系和以前哪种都不一样,父母还好吗、他和易茵茵的关系好吗、他们有孩子吗,她什麽都不知道,也没有资格去问。 唐婉从莫亦非的影片中得知,现在他的腰臀已经恢复了知觉,可以自己控制大小便,所以和段梵一起去社区大学上课了,让她不用太担心。虽然唐婉从莫亦非的表情看来他有些欲言又止,但一想到莫亦非的情况有了进展,唐婉兴奋的录了段视频给他,给他打气,说他的腿也许很快也能恢复知觉了。 唐婉本来想等唐季过来好好谢谢他,可是等了一个多礼拜他都没来,她开始变得担心,却完全不知道怎麽样可以找到他,女佣听到她说要联络唐季的话,立刻给她做了一个禁止的手势。 而唐季之所以会没有出现,是因为他发现易志雄突然在调查自己的行踪,照那只老狐狸的灵敏度,恐怕不久就会发现唐婉的事,所以现在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并要在易志雄发现之前想办法把危机彻底解除。 地下赌场飘散低廉烟草和便宜啤酒混合的酸臭味,让唐季皱着眉头抽出西服口袋里的方巾盖着鼻子,他四处搜寻了一下,发现了目标人物。嗜赌成性的李医生在赌场豪掷千金,没了钱後沉迷於廉价赌博,亏他表面上一副憨实的医者模样,实际内里早就腐烂不堪。 唐季忍不住哼笑,亏易志雄那只江湖老狐狸如此精明,却连身边人的这幅德行都不知道,不得不说一个人经验就算再老道,也还是会存在视觉盲区的。 趁着一次反间了易志雄的机会,警惕的唐季才安心的过来找唐婉,他知道将她一个人放在别墅太久了,虽然今天不能过夜,他也该是时候去看看她了。 唐季进门不久後,听到声音的唐婉从楼上小跑着下来查看,一见到他,冲上前去搂着他的脖子,二话不说就开始哭泣,唐季心疼的抚着她的後背。他不由觉得好笑,他们明明都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处起来却还像从前年轻时那般,一点都没变。 不,非要说的话,多了一个碍眼的莫亦非。 唐婉抹了抹哭红的眼,将手中的录影机递给了唐季,说小莫这麽久没有自己的消息,一定会很着急的。唐季随即沉下了眼,问难道姐姐就不想我吗? 唐婉咬了咬唇,害羞的小声说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 唐季俯身啄吻了她一下,说自己在姐姐面前永远都是个孩子,唐婉顿时顶着那双哭湿的眼亮晶晶的望着他,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放下唐季,这次也不过是借着做情妇的幌子,继续着他们当年那个错误罢了。 唐婉上前环着唐季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口磨蹭着,一次也好、无数次也好,无论唐季表现得有多麽爱她,但事实上,她爱唐季一定比他爱她要多。 有一天,唐季接到了一个电话,感到惊讶的他不敢置信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莫亦非居然跑了。这还不止,他甚至让自己手下的一拨人都投靠了他,而熟知自己的他们将此次行动隐匿得悄无声息,完全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而一直处在自己监视之下、无缝可钻的他们,居然是利用平时照顾他们的珍姐外出的机会帮忙暗中操作的。说起来,其他人也就算了,珍姐作为一条自己养了那麽多年的忠犬,居然说反就反,莫亦非这个小子……是他太小看了他吗? 唐季坐在皮椅上悠然的转动,夹着雪茄大口的吸入烟雾在舌间缠绕,虽然猫捉老鼠的游戏他玩得有点腻了,不过莫亦非似乎是个不错的对手,也许等他把自己再养肥一点的时候,吞下去才会更有滋味。 早有准备的唐季因为手持不少莫亦非在国外拍摄的影像,他随便剪辑了一些给唐婉充数就行,单纯的她根本用不着自己去花什麽手段,因此和她在一起,也是他唯一能够喘口气的地方。 番外、唐家姐弟(十七) 过了一段日子,易志雄找到来了唐季,因为身患多种疾病,六十多岁的易志雄已显得暮暮垂老,他那双狐狸般的眼眸已不再清明,看着事物的时候甚至会眯起眼来。 易志雄沉沉地叹了一声之后,才开了口,“阿季,你姐姐找到了吗?” 唐季从容的挂着浅笑,“谢爸的关心,怎么了?” 易志雄哼了声,“回答我。” 唐季垂眸笑笑,然后走到易志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爸,您身体不好,别太操心了。” 易志雄拉开他的手,指着他问:“你讲!茵茵说你近年总是很忙,是到哪里去了?” 唐季说了自己手头上跟进的几个项目,“我自问为盈盾美好的未来风雨兼程,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爸和茵茵不满意了吗?”易志雄紧紧地盯了他一会,随后又是沉沉叹息,“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这晚唐季回到家,若有似无的提及易志雄对他的质疑,易茵茵赶紧说是爸突然间问起来,我就这么一说,没想到他放在心上了。唐季笑着点点头,抚摸着她的脸说不怪你,爸本就生性多疑,不过也是因为他的小心谨慎,盈盾才能发展得这么好。 易茵茵对唐季的理解很是感动,便上前将他抱着,说近年他总是很忙,都没时间陪她,提出想要温存一下。唐季依言说好,心想也该是时候要给点糖果她了,可是…… 身形不对、温度不对、气味不对、感觉不对,什么都不对,唐季轻轻的叹息,假装自责的说可能是自己太累了,易茵茵以为他是忙得力不从心,反倒劝他要多点注意休息才是。 次日,唐季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来找唐婉,那是秋季的午后,唐婉躺在花园的藤椅上小憩,反正附近十分荒芜,她一身宽松的睡衣下甚至连内衣都没穿。唐季蹲在她跟前,坏心的隔着衣服张嘴嘬她胸部突起的小点,唐婉哼了声,迷迷瞪瞪的醒来,见状红着脸推搡着唐季的脑袋,让他别这样。 唐季亲了她一口,撩起她的睡裙将她的双腿架在椅子扶手上,热烈的把她撩拨得连内裤都打湿后直接将湿漉漉的内裤拉开,迫不及待的进入了她。唐婉勾着他的脖子,虽然知道附近没人,但光天化日之下的欢爱让她羞涩得不行,问他怎么突然间这样。差点以为自己不能人道的唐季没工夫回答她的问题,将她撞得不断呻吟,因为脚踝的那个铁环不停摆动让她喊疼,唐季握住她的双腿拉起,更方便的在她体内进出着。 由于两个人年纪都不小了,一场激烈的欢爱过后气喘吁吁的相拥在藤椅上缓神,唐季将脑袋埋在唐婉的肩头磨蹭,唐婉抱着他的脑袋,修长的指头在他发间穿梭、抚摸,唐季舒服得闭上眼,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已是傍晚,唐季看了眼熟睡的唐婉,确认了一下时间,匆忙的让女佣给她披张毛毯就走了,打开车里的加强信号接收器,果不其然收到了易茵茵的信息,她说打不通他的电话,爸有事找他,让他去一趟易家大宅那边。 沉重的气氛下,易志雄捂着发疼的胸口,问他刚才去哪了,为什么找不到人。唐季给他倒了杯水,让他赶紧吃药,易志雄吞下药丸后,心脏还是紧紧发疼着,他说,念在唐季为盈盾种种付出本来不想计较,但他现在愈发过分,居然流连在外都不晓得要回家了! 见唐季假装一脸听不懂的模样,易志雄怒拍桌面,终于忍不住说他的人告诉自己,几年前唐季从a市接了一个很像唐婉的女人回来,可唐俊华不单全然不知,那个女人也不知所踪,他问唐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唐季笑笑,说确实在a市碰到了一个很像唐婉的女人,但发现那人并不是她,更不存在接回来一说,反问道:“难道爸是觉得,我在和自己姐姐厮混吗?” 易志雄喘着粗气,紧紧盯着他的眼,如今唐季心中的城府让他眼中的真相深不见底,加上没有证据,他痛心疾首的叹了口气,本想到多年来唐季确实为盈盾尽心尽力,加上易茵茵流产后不能生育,唐季在外面找女人抒发一下压力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可他昨天才警告完唐季,易茵茵今天又找不到他人,出于心疼自己的宝贝女儿,想来还是不能就此作罢,哪知道被唐季三言两语便绕开了要害,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已经制不住这个愈发精明的男人了。 这晚唐季回到家,说因为在处理易志雄交待的一个机密工作,会议中调了飞行模式,刚才易志雄急着找他,也是想知道处理结果,易茵茵表示理解,还心疼他忙得连晚饭都没吃上赶紧给他下了碗面。 这晚,易志雄的心脏抽痛得狂跳,咨询了李医生的建议,决定明天还难受的话再就医。 次日,易志雄心脏病发死在了回公司的车上,听闻噩耗的易茵茵悲痛交加,伤心得不能自己,唐季陪伴在她身旁温柔安慰,易茵茵紧紧地抱着唐季,痛哭着从今往后自己所爱的人就只剩他一个了,唐季表面十分悲痛,实则悄悄笼络着易志雄身边的人。 空缺了董事长之位的盈盾,于易志雄丧事结束后召开了股东大会,德高望重的唐季得到了大半票数,但他表示拒绝,希望大家把票投给易茵茵,自己继续担任ceo为盈盾开疆辟土。在众人和易茵茵的坚持下,唐季担任了盈盾ceo兼董事长主席的职位,而易茵茵则继续作为公司副董去辅助他。 少了易志雄那只碍事的老狐狸又当上了盈盾董事长,唐季更是多了许多不归家的借口,除了工作的事以外,他整天腻在唐婉的温柔乡中无法自拔,哪怕只是一起做顿饭、牵手晒晒太阳,抑或是在湖边吹吹风都是幸福的。就像唐季曾经说的,将唐婉像一只金丝雀圈养、与她过一辈子是自己最大的心愿,那么现在的他,已经无欲无求了。 唐季知道,像自己这种作恶多端的人迟早有一天会自食恶果,他不怕死,只怕这一切会被唐婉知道,他怕她伤心、怕她流泪,他怕……又再失去她。他已经失去过她太多回,每一回都是撕心裂肺的痛,也许她并不知道,自己对她的爱自己已经刻入骨髓里了,要被抽出来,那是比死还痛苦的折磨。 唐婉渐渐不再追问莫亦非的事了,她知道唐季不会放她走,更不可能让他们母子相见,所以知道他安好就成。多年后的今天,她依然是选择了逃避,选择了为唐季放下了一切,包括父母、儿子,甚至道德底线,她知道自己这样很自私,但她离不开唐季,她年纪已经大了,再也承受不住离开唐季那种切肤之痛的苦楚。 他们本以为,这次会一直这样平静的走下去…… 这天唐婉在花园画画时,听到了汽车驶近的声音,她笑了笑,放下水彩走到铁门前,发现从陌生车辆里走下来的人却不是唐季,而是——易茵茵。 唐婉和易茵茵对视的时候,她身后几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翻墙而入,逮住了同在花园的女佣,然后用电子干扰设备切停了附近一切报警系统再爆门而入,检查房里还有没有别人。 女佣被迫打开了铁门后,易茵茵发现了唐婉脚踝上的定位追踪器,让黑衣人想办法把它拆了,唐婉无颜面对易茵茵,无地自容的低下了头,她和唐季的事被发现了吗……那以后……? 易茵茵见一切处理妥当后,这才走到唐婉跟前,着急的说道:“姐姐,莫亦非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他被唐季抓了。” 唐婉惊诧地瞪大了眼,“你说什么……?” ——————繁体—————— 过了一段日子,易志雄找到来了唐季,因为身患多种疾病,六十多岁的易志雄已显得暮暮垂老,他那双狐狸般的眼眸已不再清明,看着事物的时候甚至会眯起眼来。 易志雄沉沉地叹了一声之後,才开了口,“阿季,你姐姐找到了吗?” 唐季从容的挂着浅笑,“谢爸的关心,怎麽了?” 易志雄哼了声,“回答我。” 唐季垂眸笑笑,然後走到易志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爸,您身体不好,别太操心了。” 易志雄拉开他的手,指着他问:“你讲!茵茵说你近年总是很忙,是到哪里去了?” 唐季说了自己手头上跟进的几个项目,“我自问为盈盾美好的未来风雨兼程,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爸和茵茵不满意了吗?”易志雄紧紧地盯了他一会,随後又是沉沉叹息,“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这晚唐季回到家,若有似无的提及易志雄对他的质疑,易茵茵赶紧说是爸突然间问起来,我就这麽一说,没想到他放在心上了。唐季笑着点点头,抚摸着她的脸说不怪你,爸本就生性多疑,不过也是因为他的小心谨慎,盈盾才能发展得这麽好。 易茵茵对唐季的理解很是感动,便上前将他抱着,说近年他总是很忙,都没时间陪她,提出想要温存一下。唐季依言说好,心想也该是时候要给点糖果她了,可是…… 身形不对、温度不对、气味不对、感觉不对,什麽都不对,唐季轻轻的叹息,假装自责的说可能是自己太累了,易茵茵以为他是忙得力不从心,反倒劝他要多点注意休息才是。 次日,唐季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来找唐婉,那是秋季的午後,唐婉躺在花园的藤椅上小憩,反正附近十分荒芜,她一身宽松的睡衣下甚至连内衣都没穿。唐季蹲在她跟前,坏心的隔着衣服张嘴嘬她胸部突起的小点,唐婉哼了声,迷迷瞪瞪的醒来,见状红着脸推搡着唐季的脑袋,让他别这样。 唐季亲了她一口,撩起她的睡裙将她的双腿架在椅子扶手上,热烈的把她撩拨得连内裤都打湿後直接将湿漉漉的内裤拉开,迫不及待的进入了她。唐婉勾着他的脖子,虽然知道附近没人,但光天化日之下的欢爱让她羞涩得不行,问他怎麽突然间这样。差点以为自己不能人道的唐季没工夫回答她的问题,将她撞得不断呻吟,因为脚踝的那个铁环不停摆动让她喊疼,唐季握住她的双腿拉起,更方便的在她体内进出着。 由於两个人年纪都不小了,一场激烈的欢爱过後气喘吁吁的相拥在藤椅上缓神,唐季将脑袋埋在唐婉的肩头磨蹭,唐婉抱着他的脑袋,修长的指头在他发间穿梭、抚摸,唐季舒服得闭上眼,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已是傍晚,唐季看了眼熟睡的唐婉,确认了一下时间,匆忙的让女佣给她披张毛毯就走了,打开车里的加强信号接收器,果不其然收到了易茵茵的资讯,她说打不通他的电话,爸有事找他,让他去一趟易家大宅那边。 沉重的气氛下,易志雄捂着发疼的胸口,问他刚才去哪了,为什麽找不到人。唐季给他倒了杯水,让他赶紧吃药,易志雄吞下药丸後,心脏还是紧紧发疼着,他说,念在唐季为盈盾种种付出本来不想计较,但他现在愈发过分,居然流连在外都不晓得要回家了! 见唐季假装一脸听不懂的模样,易志雄怒拍桌面,终於忍不住说他的人告诉自己,几年前唐季从a市接了一个很像唐婉的女人回来,可唐俊华不单全然不知,那个女人也不知所踪,他问唐季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唐季笑笑,说确实在a市碰到了一个很像唐婉的女人,但发现那人并不是她,更不存在接回来一说,反问道:“难道爸是觉得,我在和自己姐姐厮混吗?” 易志雄喘着粗气,紧紧盯着他的眼,如今唐季心中的城府让他眼中的真相深不见底,加上没有证据,他痛心疾首的叹了口气,本想到多年来唐季确实为盈盾尽心尽力,加上易茵茵流产後不能生育,唐季在外面找女人抒发一下压力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可他昨天才警告完唐季,易茵茵今天又找不到他人,出於心疼自己的宝贝女儿,想来还是不能就此作罢,哪知道被唐季三言两语便绕开了要害,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已经制不住这个愈发精明的男人了。 这晚唐季回到家,说因为在处理易志雄交待的一个机密工作,会议中调了飞行模式,刚才易志雄急着找他,也是想知道处理结果,易茵茵表示理解,还心疼他忙得连晚饭都没吃上赶紧给他下了碗面。 这晚,易志雄的心脏抽痛得狂跳,谘询了李医生的建议,决定明天还难受的话再就医。 次日,易志雄心脏病发死在了回公司的车上,听闻噩耗的易茵茵悲痛交加,伤心得不能自己,唐季陪伴在她身旁温柔安慰,易茵茵紧紧地抱着唐季,痛哭着从今往後自己所爱的人就只剩他一个了,唐季表面十分悲痛,实则悄悄笼络着易志雄身边的人。 空缺了董事长之位的盈盾,于易志雄丧事结束後召开了股东大会,德高望重的唐季得到了大半票数,但他表示拒绝,希望大家把票投给易茵茵,自己继续担任ceo为盈盾开疆辟土。在众人和易茵茵的坚持下,唐季担任了盈盾ceo兼董事长主席的职位,而易茵茵则继续作为公司副董去辅助他。 少了易志雄那只碍事的老狐狸又当上了盈盾董事长,唐季更是多了许多不归家的藉口,除了工作的事以外,他整天腻在唐婉的温柔乡中无法自拔,哪怕只是一起做顿饭、牵手晒晒太阳,抑或是在湖边吹吹风都是幸福的。就像唐季曾经说的,将唐婉像一只金丝雀圈养、与她过一辈子是自己最大的心愿,那麽现在的他,已经无欲无求了。 唐季知道,像自己这种作恶多端的人迟早有一天会自食恶果,他不怕死,只怕这一切会被唐婉知道,他怕她伤心、怕她流泪,他怕……又再失去她。他已经失去过她太多回,每一回都是撕心裂肺的痛,也许她并不知道,自己对她的爱自己已经刻入骨髓里了,要被抽出来,那是比死还痛苦的折磨。 唐婉渐渐不再追问莫亦非的事了,她知道唐季不会放她走,更不可能让他们母子相见,所以知道他安好就成。多年後的今天,她依然是选择了逃避,选择了为唐季放下了一切,包括父母、儿子,甚至道德底线,她知道自己这样很自私,但她离不开唐季,她年纪已经大了,再也承受不住离开唐季那种切肤之痛的苦楚。 他们本以为,这次会一直这样平静的走下去…… 这天唐婉在花园画画时,听到了汽车驶近的声音,她笑了笑,放下水彩走到铁门前,发现从陌生车辆里走下来的人却不是唐季,而是——易茵茵。 唐婉和易茵茵对视的时候,她身後几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翻墙而入,逮住了同在花园的女佣,然後用电子干扰设备切停了附近一切报警系统再爆门而入,检查房里还有没有别人。 女佣被迫打开了铁门後,易茵茵发现了唐婉脚踝上的定位追踪器,让黑衣人想办法把它拆了,唐婉无颜面对易茵茵,无地自容的低下了头,她和唐季的事被发现了吗……那以後……? 易茵茵见一切处理妥当後,这才走到唐婉跟前,着急的说道:“姐姐,莫亦非现在需要你的説明,他被唐季抓了。” 唐婉惊诧地瞪大了眼,“你说什麽……?” 番外、唐家姐弟(十八) 原来,易茵茵接受了莫亦非的安排,她在唐季的私家车和公文包上装置了追踪器,虽然深山自带屏障、湖边别墅也安装了信号干扰系统,但莫亦非根据唐季行驶的线路,用地球卫星高清图找到了这里,并将定位发送给了她。 等易茵茵派人将地形还有大致情况勘察之后,确认了唐婉就是被唐季关在这里,便与莫亦非合谋编辑了一条假信息,假装还十分信赖唐季的她拿给他看,说有个人约她碰面,要说关于唐季姐姐的事,恐怕有诈。为了骗取唐季的信任,易茵茵亲自带人上门把莫亦非抓给了唐季,之后她得以趁唐季关审莫亦非的间隙,匆忙的过来将唐婉放了出来。 路上,在易茵茵和唐婉说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时,她接到了段梵的电话,说是肖裴笙也被抓了,她心下顿感不好,但身处地下室的唐季手机打不通,沉着的想了想,易茵茵直接把电话打给了唐季的心腹向他求助,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没底,但只能放手一搏,希望这人在有权限的同时,也能把消息确切且迅速的转告唐季。 而得知唐季种种恶行的唐婉简直不能够相信自己的耳朵,尤其听到莫亦非在国外饱受唐季的虐待时,她的心头更是悔恨交加,回顾和唐季那么多年走过来的路,竟每一步都是错的,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 去自首的唐季一心寻死,在法庭上交待出更多不为人知的脏事,当然也包括了莫昊的死。坚持要来现场的唐婉坐在莫亦非身旁,伤心欲绝的她根本哭不出一滴眼泪,她没有资格哭,因为她觉得自己也是共犯,只不过被唐季挡在身后罢了。 在唐季的死刑判决书下达之后,唐婉和他在监狱的会面间里相对而坐,眼看着会面时间就要结束了,他们久久看着对方却没有说一个字。 在唐婉离开之前,唐季起身问道:“姐,不最后再抱我一次吗?”唐婉闻言,缓缓走到他面前,她眨着湿润的眼,微微一笑,“唐季,我们下辈子不要再做亲人了。”说完,她走到门口回过头,看着他的泪眼,轻轻补了声,“等我……” 唐季心下一震,惊诧的想冲上去,“姐你什么意思……!”看守立刻将暴动的他制服,他对唐婉离开的身影吼道:“你不要做傻事!你不——!唔——!!” 唐俊华和杜鹃在唐季入狱后便搬进了养老院,这天唐婉带着莫亦非来探望他们,得了老年痴呆症的杜鹃怔怔地看着唐婉的脸,无论唐俊华如何老泪纵横的说这是她的女儿,她都一脸懵懂的模样。泪流满面的唐婉跪在他们跟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她许久之后才起身,告诉他们莫亦非是他们的外孙。 唐婉得知莫亦非回国后便赡养着莫昊的双亲,虽然如今他们都过生了,但他们生前被黄狄照看得很好,死后也被风光大葬;而生活条件得以改善的黄狄,后来找了个老伴一起生活,相处和睦也互相照应着彼此。 唐季在去自首之前告诉唐婉,其实当年莫亦非的腿是有希望可以恢复知觉的,闻言莫亦非只是不在意的笑了笑,说他知道,但现在已经错过了修复的黄金时期,所以再进行手术也意义不大,没必要浪费精力了。 和莫亦非他们住在一起这短短的四天里,唐婉就深深的喜欢上了肖裴笙这个女孩子,乖巧懂事时而又大大咧咧,为人真实又坦率。人都说眼神是最难骗人的,所以唐婉也不会没有发觉他们三个人之间微妙的关系,所以这一晚,唐婉拉着他们坐下,先是向莫亦非道歉,哽咽着说这些年都是妈对不住你,尔后她平复了一下心情,笑道:“以后你们三个人在一起,要懂得互相体谅、互相照顾,这样才能长长久久的。” 段梵闻言,怔怔的看向红了眼眶的莫亦非,他笑笑,“我们知道了妈。” 次日,唐婉连同她的东西一起不见了,比起担忧的段梵和着急的肖裴笙,莫亦非只是闭上湿濡的眼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让她去吧……” 今天,是唐季行刑的日子,唐婉孤身一人拖着她的行李箱,在通向未知的道路上缓缓的走着。 ——————繁体—————— 原来,易茵茵接受了莫亦非的安排,她在唐季的私家车和公事包上装置了追踪器,虽然深山自带屏障、湖边别墅也安装了信号干扰系统,但莫亦非根据唐季行驶的线路,用地球卫星高清图找到了这里,并将定位发送给了她。 等易茵茵派人将地形还有大致情况勘察之後,确认了唐婉就是被唐季关在这里,便与莫亦非合谋编辑了一条假资讯,假装还十分信赖唐季的她拿给他看,说有个人约她碰面,要说关於唐季姐姐的事,恐怕有诈。为了骗取唐季的信任,易茵茵亲自带人上门把莫亦非抓给了唐季,之後她得以趁唐季关审莫亦非的间隙,匆忙的过来将唐婉放了出来。 路上,在易茵茵和唐婉说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时,她接到了段梵的电话,说是肖裴笙也被抓了,她心下顿感不好,但身处地下室的唐季手机打不通,沉着的想了想,易茵茵直接把电话打给了唐季的心腹向他求助,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没底,但只能放手一搏,希望这人在有许可权的同时,也能把消息确切且迅速的转告唐季。 而得知唐季种种恶行的唐婉简直不能够相信自己的耳朵,尤其听到莫亦非在国外饱受唐季的虐待时,她的心头更是悔恨交加,回顾和唐季那麽多年走过来的路,竟每一步都是错的,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 去自首的唐季一心寻死,在法庭上交待出更多不为人知的脏事,当然也包括了莫昊的死。坚持要来现场的唐婉坐在莫亦非身旁,伤心欲绝的她根本哭不出一滴眼泪,她没有资格哭,因为她觉得自己也是共犯,只不过被唐季挡在身後罢了。 在唐季的死刑判决书下达之後,唐婉和他在监狱的会面间里相对而坐,眼看着会面时间就要结束了,他们久久看着对方却没有说一个字。 在唐婉离开之前,唐季起身问道:“姐,不最後再抱我一次吗?”唐婉闻言,缓缓走到他面前,她眨着湿润的眼,微微一笑,“唐季,我们下辈子不要再做亲人了。”说完,她走到门口回过头,看着他的泪眼,轻轻补了声,“等我……” 唐季心下一震,惊诧的想冲上去,“姐你什麽意思……!”看守立刻将暴动的他制服,他对唐婉离开的身影吼道:“你不要做傻事!你不——!唔——!!” 唐俊华和杜鹃在唐季入狱後便搬进了养老院,这天唐婉带着莫亦非来探望他们,得了老年痴呆症的杜鹃怔怔地看着唐婉的脸,无论唐俊华如何老泪纵横的说这是她的女儿,她都一脸懵懂的模样。泪流满面的唐婉跪在他们跟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她许久之後才起身,告诉他们莫亦非是他们的外孙。 唐婉得知莫亦非回国後便赡养着莫昊的双亲,虽然如今他们都过生了,但他们生前被黄狄照看得很好,死後也被风光大葬;而生活条件得以改善的黄狄,後来找了个老伴一起生活,相处和睦也互相照应着彼此。 唐季在去自首之前告诉唐婉,其实当年莫亦非的腿是有希望可以恢复知觉的,闻言莫亦非只是不在意的笑了笑,说他知道,但现在已经错过了修复的黄金时期,所以再进行手术也意义不大,没必要浪费精力了。 和莫亦非他们住在一起这短短的四天里,唐婉就深深的喜欢上了肖裴笙这个女孩子,乖巧懂事时而又大大咧咧,为人真实又坦率。人都说眼神是最难骗人的,所以唐婉也不会没有发觉他们三个人之间微妙的关系,所以这一晚,唐婉拉着他们坐下,先是向莫亦非道歉,哽咽着说这些年都是妈对不住你,尔後她平复了一下心情,笑道:“以後你们三个人在一起,要懂得互相体谅、互相照顾,这样才能长长久久的。” 段梵闻言,怔怔的看向红了眼眶的莫亦非,他笑笑,“我们知道了妈。” 次日,唐婉连同她的东西一起不见了,比起担忧的段梵和着急的肖裴笙,莫亦非只是闭上湿濡的眼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让她去吧……” 今天,是唐季行刑的日子,唐婉孤身一人拖着她的行李箱,在通向未知的道路上缓缓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