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老板(娱乐圈)》 我不喜欢她,甚至很讨厌她。 我叫卓安琪。 外表风光,身材不错,手中有银钱,背后有大山。 开了一家模特经纪公司,常规人员在二十人左右,流动的模特也有五十余人。 一生顺风顺水,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所有富二代该有的我都有,好的条件,加上自视甚高的气势。 还有,当然还有,还有偶然间恶劣至极的态度。 我今年二十八岁,见过的俊男美女比吃过的米粒还多,因而一颗心,很难有什么“爱。” 若说我真的欣赏谁,也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继父,一个是我的亲大哥。 我的母亲是十分正统的名媛,常日就是一身绸缎旗袍,细长的脖子上一条简约的珍珠项链,黑亮的头发精细的挽在脑后。 胸部波涛汹涌,屁股圆润滚翘。 虽说她已五十一岁,但是保养地跟明星没甚区别,明星还要去做些微整或者削骨之类的整容,我母亲就不用,她是天然的美人胚子。 她看着像是三十出头的贵妇,是数不尽的财产堆出来的。 我不喜欢她,甚至很讨厌她。 在梧桐居的书房里,那时我在角落看书,我多大?当时也就六七岁的样子吧。 走廊里突然传来跌跌撞撞的声音,我正要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心中有一股预感,十分不好的预感,我没有起身,反而是躲到了书架后面。 书房沉重的大门被推开,继而被重重的关上。 肉体撞击到木板上,咚的一声,接着是布料撕扯和男女低喘啧啧拥吻的声音。 我还小,其实也不算小,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是个没有什么情绪的人。 我小心翼翼的拨开一本厚厚的外典书籍,从细缝里往外看去。 那是个下午,暖柔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白色的印度长绒地毯上散发着暖色的晕光,棕色的家具陈设折射着暖融融的橙光。 一个壮硕的男人,穿着灰白色的工装,头发凌乱,赤裸着上半身,裤子半退在腿弯处。 他将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压在门板上。 他一手捧着她的脸用力的激吻,接着一把撕开女人紧身的旗袍,手上一拖,将她的屁股拖了起来,女人的两腿立即夹在他流着汗水的腰上。 男人腰部往前一送,我便听到闷闷的噗嗤一声。 两个人紧紧地搂在一处,那噗噗噗嗤的声音越发的响亮。 那时,我根本不懂,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声音,这是从哪里来的? 接下来几分钟,我就彻底懂了。 男人似乎累了,他抱着女人的屁股往右侧走到书桌上,我跟着挪动了一下身体,正好正对着屁股坐在书桌的女人身上。 哄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已经彻彻底底的炸裂了。 这个漂亮的女人,不是我母亲是谁? 而双手撑在她两侧的男人,是我们家花园修剪枝丫的园丁。 那园丁拉起我母亲的右腿,我看到女人腿心处黑黢黢的一团,那里被人拨开,露出绯红色的肉质,白色的液体正从里面流出来。 “骚货,你老公满足不了你吗?嗯?” 他将我母亲的腿放到桌上,呈八字打开,接着臀部一耸,两人再次贴到了一起。 于是我又听见刚刚那些奇怪的声音。 “哦哦哦,小飞....天啊,好粗啊!” 粗?什么粗? 男人将她压到桌面上,再一扯,母亲胸前的扣子崩开,里面没有穿内衣,硕大白嫩的乳房跳了出来,被男人抓在手里。 “啊啊啊啊,天啊,操死我,小飞,我太爱你了!” “骚货,我今天就干死了,不穿内衣跑到花园晃荡!我真应该直接在花园里扒了你的衣服,让工友们看看,让你们的家仆看看,让你老公儿子看看,这么骚!两粒乳尖硬硬的挺在衣服上,一颠一颠的....” “不怪我啊,小飞,你只穿个背心,弯着要,屁股翘的那么高...实在是太迷人了,小飞...” “是啊,你这只骚母狗,发春都发到我身上了...平时高高在上,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发起骚来,谁抗的住!” 啪啪啪啪,又是一阵激烈的肉体撞击的声音。 我不知是什么感受,眉头锁紧,胸口沉闷,继而一股酸到恶心的味道直冲到喉头见。 我立即捂住了嘴巴,真的好像吐,又怕他们发现。 正当我忍耐到极限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我那因为癌症折磨,已经瘦骨嶙峋的父亲跌跌撞撞的进来,怒气被病弱的气质给软化了许多,他捂着胸口,摇摇欲坠哑着牙道:“芝兰....你们....” 母亲推开小飞,衣衫不整的冲过去,一路在深棕的地板上流下了白色浓稠的液体。 “卓宇....卓宇....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她试图去搀扶爸爸。 爸爸瘦得像枝条,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母亲,她跌倒在地板上掩面哭泣。 园丁见事情暴露,翻窗从后面逃走了。 爸爸也昏了过去,当晚就过世了。 小怪物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别人做爱,因而“做爱”在我的概念里是一件非常恶心的事。 直到渐渐成年后,才稍微有些领悟。 做爱这件事跟欲望有关系。 有的时候跟“情”有关系,有时候跟“情”扯不上一毛钱的关系。 就算我后来理解了情欲,但是仍旧无法原谅我的母亲黎芝兰。 是她害死了我的亲生父亲,那个永远对我温暖如春的男人。 他会把两只单人沙发并拢,他坐在那边,我小小的身子坐在旁边,他给我念童话故事听。 其实我不爱童话故事,只是一时没有别的兴趣,故事书马马虎虎还能接受。 最爱的是父亲清浅淡淡的声音。 他既像一个父亲,更像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母亲。 而黎芝兰,长期在外参加名媛们举办的聚会趴体,品酒品茶看歌舞剧。 她穿戴华贵优雅,表情恬静温婉,时时就是一幅柔弱至极的模样。 我想,她的情人绝对不只小飞那一个人,在外的大多时间,也许她正同这某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厮混做爱吧。 如果不是这样,怎么解释她永远一幅春暖花开的模样呢? 若不是有人时常滋润她,她如何一幅永远餍足后的春潮模样。 父亲去世后,我对她越发冷淡。 她在尝试着靠近过两次之后,也不再理我了。 我们就好像是一个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 有的时候她喝的醉醺醺的回家,仆人扶着她进房,她会推开她们,冲到我的身边。 她笑得很凄惨,嘴里却说着恶毒的话:“安琪,你的名字叫安琪,可是你跟天使一点儿都不搭边,知道吗?” 我冷漠地看着她,她抓起桌上的橙汁泼到我的脸上,大吼道:“不准你这么看着我,你以为你是谁!” 开始的时候,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着,分裂着,痛地想要张嘴大叫。 可是我叫不出来,我只是继续眯着眼睛,冷漠的看着她。 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分裂了。 我不清楚哪个才是真正的我,夜深人静的时候会蒙着被子咬牙大哭,却哭的没有声音。 大部分时候,我只是习惯性地看着别人。 别人在我眼里并不像一个真正的人。 我觉得我自己也不像个真正的人,不过是芸芸世间的一颗砂砾。 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阶层和圈子。 而我唯一的优势就是,不用操心常人柴米油盐的,身上有巨额财产的继承权,想做什么便可以去做。 这不能使我开心。 想想我也就明白了,每个人都不会因为自己原本就拥有的东西开心,而若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拥有自己创造的东西和局面后,才会有成就感,有愉悦感。 黎芝兰喝令赶过来的家仆,叫她们滚开。 “卓安琪....”她将桌上的布艺抽了下来,在我脸上胡乱擦着。 她下手很重,根本没有章法,将我的脸擦得火辣辣的痛。 但我不屑于对醉鬼动手,何况我才多大,六岁多,也不是她的对手。 “卓安琪,你看你,长的多可爱,多好看...这些都是谁赐给你的?是我,是我~!是我你懂不懂!你不过是遗传了我的基因,懂吗?你就是我身体里一颗卵子变成的。你说说,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这样看我?” 黎芝兰揪起我的脸,重重的拉扯,凶狠道:“你的脸应该被撕下来,才看得见你恶毒的心肠!年纪小小,就恶毒得令人作呕!小飞的事情,是你告诉我爸爸的吧?嗯?别人家的小孩子,都体谅体贴自己的母亲,而你呢,不帮我,反而让我陷入这么难堪的境地!你多大?七岁不到,是怎么跟你姥爷说出做爱这两个字?嗯?” 她终于松开我,然后重重的扇了我一巴掌。 “小飞被爸爸弄地人不人,鬼不鬼,你现在开心了?” 她将我扯到地上,用尖尖的鞋头踹我的肚子:“你这个小贱人,不知感恩,自私恶毒!我真后悔生了你这个孩子!就是因为你,你爷爷把你哥哥抱走了,哈哈哈哈,把你这个小贱人留在我身边。怎样,你以为你姥爷会高看你一眼?他把你留给我,就是最好的证明。” “证明什么?”我奇怪的问道。 “证明什么?哈哈哈哈哈,证明你是个小怪物,他看不上你,也看不上我,就这么简单!你就跟我纠缠一辈子吧,看谁比谁好过!” 我包养的男人 黎芝兰不喝酒的时候,还算正常,尽量不和我碰面。 我所有的事情都不关心,都交给白管家一人。 我觉得也挺好,不用见到她,最好一辈子都不见。 放学后,我坐在花园的秋千上,白管家站在一边帮我慢慢的推着秋千。 “白爷爷,我想喝橙汁。” “好的,小小姐。”白管家临走前交代我不要自己晃秋千,很危险。 我没有自己荡秋千,我想哥哥了。 我从上面轻巧地跳了下来,什么都没拿,矮着身子穿过花园,又在林间的小道上快速奔跑着。 突然间,我就有一种兴奋的、像是要飞起来的冲动。 我知道哥哥的地址,他住在爷爷的锦悦园内。 我像是空气中的小精灵一样,偷偷的上了人群拥挤的公交车,转了两趟车,终于到了一片幽静绿树成荫的住宅区。 一个个的门牌号看过去,终于找到了锦悦园。 锦悦园门口有两个守卫,我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从看守亭的后面的树丛钻了进去。 进去之后也不用躲躲藏藏了,锦悦园很大,爷爷会有很多客人,我自在的走在路上,路过的仆人家丁看到我,也不过会以为是哪家客人带来的孩子。 我一路弯弯绕绕,毕竟对这里算不上熟悉。 最后到了锦悦园内部的排球场,里面好多人,然而我一眼就看到了哥哥。 我不知道我跟哥哥的感情算不算的上好,他十五岁了,是个大人的样子,在我面前通常也是不苟言笑的。 但是呢,我觉得他这样子,跟我才是一国的人。 我们应该想的差不多,所以看着都是不怎么爱说话的人。 他跟我是一国的,那么他应该也跟我一样,虽然没有具体的表达,但是想着对方吧。 哥哥穿着一件浅灰色的羊绒衫,一条水洗蓝的牛仔裤,头发三七分,长得很俊,又冷又俊。 他正低头同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姐姐说话,脸上.... 脸上露出我从没见过的,和煦的笑容。 啊.... 我有些不明白,不是很懂,真的不懂。 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脸上都是泪水。 心里空荡荡的,比平日在自家洺河雅苑还要空。 不过后来一想,哥哥能那样笑,证明他很开心啊,开心比什么都重要呢。 他比我强,什么都比我强,念书、工作、同人交友、四处游览,后来自己开了家新兴电子制造公司,整合产业链,又接收姥爷的两家公司,经常会出现在电视上。 我基本上,只能从电视上看到他。 他为什么不来看我呢? 我从没怪过他。 就像是非常讨厌母亲,我就非常喜欢哥哥。 我可以理解哥哥,洺河雅苑,听起来是一个富饶美丽的地方,实际上,主在里面的主人,要么被情欲吞噬,要么就冷漠无情,总之,不是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 如果有机会离开这里,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在我八岁的时候,母亲黎芝兰结婚了,跟一个叫闵邵军的男人。 也就是我欣赏的第二个男人,他比母亲小十岁,却格外的稳当有气势。 关键是,自从他来了明和雅苑,我的生活也变得充实起来。 闵邵军,曾经是参加过海军特种部队的,身材十分的健壮,熟男的下巴上留着浅浅的胡渣,十分有魅力。 是一种冷硬派成年男人的魅力,跟我的父亲非常不一样。 他的家世不差,也许只比姥爷差那么一点点,但比母亲要强的多。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黎芝兰结婚,也许,因为黎芝兰作为女人来讲,却是很有资本吧。 这个问题我不是很关心。 闵邵军待我还不错,我初潮的时候,也是他来跟我讲解女人的身体为什么会这样。 总之,我升学毕业在创立自己的小公司,他也帮了不少忙。 黎芝兰好像很爱他似的,有他在,她绝对不会对我口出恶言,甚至会装作温婉的母亲模样。 背后就另说了。 模特公司背靠金盛集团,金盛集团如今就在我继父的手下,所以,倒是没有什么大的风浪。 通常情况下,我不会搬出金盛集团。 我想通过自己的工作和手段,来创立自己的事业。 “老板,王琦那边....又出事了。”我的秘书何宝宝敲门而入。 她长地十分的甜美,人也很乖,做事一心一意,我就喜欢这样的女人。 王琦是我捧出来的一个男模,还是京都大学的优等生,不过家里条件很差,一次剪彩的时候,刚好被我碰到有人排挤他。 他长得好,有书生气质,又显得过于青涩,为了还助学贷款出来,自然比不上长年混迹圈子里面的人。 我给他一次性还清了贷款,在他老家花了二十万做了栋新房,又在京都给他买了个小公寓。 是的,我包养了他。 我喜欢简单干净的男孩子,最好是那种看着绝对不会有情欲念头的那种。 就算他有了,也必须是在我的允许之下。 我没真的睡过她 模特公司并不是很赚钱,而且人员的流动性太大,操心的琐碎的事情也太多,如今正在朝艺人经纪公司转化。 这种转化靠我一个人不行,还要靠我手下的模特会来事,会抓住机会。 公司开设了训练生培训班,留下的人,必须非常吃苦,学习各种技能,练歌练舞练体型,节食锻炼,将自己的状态保持在最好。 同时,还要去应付各种音乐、电视剧、电影制作人的饭局,如果被人看重,就要马上重点培养。 王琦跟我的公司签约,我毫不客气地直接签了十年,十年内他必须听从我的所有安排。 他自然就被纳入重点培养的范畴之内。 之前还算很听话,自从公司转型后,他屡屡出了状况。 王琦先天条件好,又是高材生,长得俊秀非常,被那些脑满肥肠的人看中,也是我意料之中。 “这次又怎么了?” 何宝宝走到办公桌前,低语道:“苹果台的金牌制作人,很看好他,想要让他去参加比赛。” “哦?”我笑了起来:“这是个好机会啊。” “是啊,”何宝宝顿了一下,道:“老板,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很排斥饭局上的一些小动作。” 我的脸垮下来:“都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没适应?” “老板。”何宝宝有些急,安慰我道:“您别生气,王琦很能吃苦,他只是还没有缓过来。” 我从桌后站了起来,往前一步,将何宝宝抵在桌边,勾起她圆润的下巴,笑道:“王琦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何宝宝上身一件白色衬衣,下面是黑色工整的包裙,头发扎着简单的低马尾,眼睛圆圆的,很可爱。 她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往侧面偏过头去:“老板....别这样...” 办公室欧式的风格,前方的墙面上嵌着一面大大的北欧橡木包边的圆镜。 圆镜里倒映着两个相叠的身影,一个是穿着白衬衫,身高一米六出头的女人背影,一个正面对着镜子,长发披肩,发尾微微的自然卷卷翘,肤色白净如高山之雪,眉目精致若蓝黛,古典红的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她上身一件格子中长款休闲西装,里面一条锦缎带着暗色云纹的长裙,身量瘦高,耳垂上两颗红钻石闪着美丽光泽。 我欣赏着自己的身影,随即又看着何宝宝红彤彤的脸,最后低下头来,亲到她的嘴唇上。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我的舌头钻了进去,缓缓地来了个法式舌吻。 我搂住她颤抖的身体,品尝着她嘴里刚刚喝过咖啡的甜味,一时十分满足。 我慢慢的松开她,何宝宝马上侧身对着我,双手环抱着自己。 待我欣赏够了,这才放她出去。 我没有真的睡过她,不过一个女人要怎么真正意义上的睡另外一个女人呢。 我喜欢所有的事都在我的掌控之下,喜欢亲近自己的喜欢的人,抱一抱亲一亲摸一摸,这是我表达喜欢的方式。 这种肢体的触碰,有温暖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喜爱。 晚上七点钟下班,我直接去了王琦的小公寓,在往上定了外卖,准备一边工作一边随意吃点东西。 我摁开密码锁,在玄关脱去外套。 客厅很简约,是美式乡村风格。 超大的高清电视屏幕前,一张椭圆形的矮桌,靠着矮桌,是围城l形的米色柔软大沙发。 再往前方去,是正面的落地窗,雪白的纱制窗帘下,一张长长的高脚木纹桌。 我就喜欢在那里工作吃饭,顺便看看京都的夜景。 外卖很快就到了,我给了小哥一张红头人民币的小费,他笑着感谢离开。 接着门铃又响了,我拉开房门,一阵酒气涌了进来。 王琦高高的身体往下一倒,压到了我的身上。 我吃力地拖着他的肩膀,踢上房门,将他往里面抬,好不容易带到沙发边,他用力将我一推,直接压了上来。 你胡闹什么! 满是酒精味道的唇压了上来,压得我喘不过气,我猛地推开他,啪的一声,耳光重重的甩过去。 王琦怔怔的看着我,身体一翻,仰面倒在地毯上。 他的眼睛很红,满是血丝,那一只手臂盖住了。 “你胡闹什么!”我对他低吼道。 王琦一动不动。 我压下怒气,又有一丝的心软,也不愿见他这么狼狈地躺在那里,便进了浴室,弄了条热毛巾出来。 我抓开王琦的手臂,给他擦脸、擦手,最后将他扶起来好好的靠在沙发上。 摸摸他的肚子,那里瘪瘪的,应该还没吃饭。 于是我又把外卖打开,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端着饭碗给他喂饭。 王琦勉强吃了两口,突然冲起来跑去厕所,那里穿来辛苦的呕吐声。 我跟了过去,在后面帮他顺着背,从水龙头里接了水,递到他的嘴边:“来,漱漱口。” “你先出去吧,我洗个澡。”他双手扶在马桶上,对着下面说话。 我拍了拍他的背,点点头出去了。 王琦一洗就洗了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着白色的浴衣,腰间系着白色的宽腰带,胸口和大长腿在行动间暴露出来。 我关上笔记本,见饭菜都冷了,便去了开放式厨房,点开炉子,开始热菜。 王琦从背后搂住我的腰,入鼻的都是清爽的沐浴露的香气。 他的头枕在我的肩膀上,随即侧脸过来轻轻的吻我的脸,低声唤道:“安琪...安琪....” 我笑着侧过头,在他软软的唇上亲了一下:“乖,饭马上好了。刚喝了酒,填填肚子。” 王琦从后伸手将炉子关掉,细宅的双眼皮,眼珠朦朦胧胧的,黑眼珠外侧带着细细的一圈宝蓝。 他捧着我的脸,静静的看着我,有什么东西在微妙的东西在我的胸口涌动。 待我点点头,他马上贴了过来,吻住了我的唇。 他刷过牙了,很清凉的薄荷味道。 他的舌头紧紧的缠着我的舌头,勾缠着,搅动着,越发的浓烈。 不知不觉中,我感到有些燥热,身子骨变软了,趴进了他的怀里。 他立即将我托起放到白色大理石的流理台上,双腿挤到我的腿心处。 一只手从后拉开了裙子的拉链,将裙子拉扯下来,堆到腰间,一双手捧住软软的胸脯脸也跟着埋下去。 我抱着他湿漉漉的头,仰头轻喘着:“王琦...王琦...我的宝贝...” 他听到我的呼唤,立即上来激烈的吻我。 王琦将我往后一推,温热的身体倒在冰凉的大理石上,我哆嗦了一下。 王琦立刻盖住我,亲吻着我的脖子,吸允着耳垂,呼出来的都是浓烈灼热的气息。 浑浑噩噩中,内裤被退下,有什么又硬又热的东西抵在我的腿间滑动。 我吓得打了个激灵,马上清醒过来,试图推开压在身上赤裸的男体。 王琦一把将我的双手把住禁锢在头上,他深深的看着我,黑色的瞳孔放大,脑门上满是细密的汗水。 “安琪...”他一边唤着我的名字,一边用那玩意儿来回地蹭着细细的宅缝。 我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不要!王琦,快松开我!” 王琦隐忍着,只在外面滑动,他痛苦地看着我:“安琪,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你不是说喜欢我爱我吗?” 我给你吧,不过不是那种方式。 说来可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个处女。 但是除了那层膜,男女之间该做的所有事情都已经做过了。 唯独不让我的情人们插进去。 只要想到女人肉穴里流出白色的液体,我都会马上犯恶心。 也许这就是母亲黎芝兰给我留下来的阴影。 所以,做我的情人一定要乖,在我不允许的情况下,绝对不能进去。 我是喜欢王琦,至于“爱”,不过是说出来哄他的。 我撑着双臂坐了起来,搂住王琦的脖子,亲了亲他红红的唇瓣:“王琦,我只是不想而已,跟你没有关系。” “跟我没关系?怎么可能跟我没关系!” 他的眉头紧锁起来,锁住了激烈的痛苦。 我真是不愿见他如此模样,毕竟在一起了这么长时间。 他是第一个跟我同居的男人,我是真心的喜欢他。 “你说爱我,是不是骗我的?见我长地还行,你无聊了,就放在身边玩玩?” 他低声地质问着我,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我忍不住敛眉,疑惑地看着他,最终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如果不爱你,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跟你睡觉,给你做饭,给你创造更好的条件?” 我深知自己在诡辩,他所谓的“爱”同我说的爱并不一样,我的爱只是喜欢,他要的爱也许是别的什么,我从未体会到的东西。 但是我们能和平相处下去,我只能用这个字眼。 王琦的眉头松了一下,最终紧紧地将我搂进怀里。 我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并没有面上的释怀。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从流理台上跳了下来,他以为我要走,立即抓住我的手臂。 我拍拍他的胳膊,笑道:“这么想要吗?我给你吧,不过不是那种方式。” 王琦惊讶的看着我,接着更加惊讶地看着我跪在他的腿根前。 他的阴茎很干净,现下正软软地垂在黑色茂密的草丛下面,我将这东西轻轻的抓起来送到嘴里。 舌头在上面来回所有的吸允舔弄,那物竟然跟活物一样,渐渐的膨胀动弹起来。 开始还能轻松的含住,越到后面越发的吃力,腮帮子都撑了了起来。 王琦吸着起,两手放在我的头边,不知是想推开,还是想要掌握住。 “安琪...我不需要你这样...” 我仰起头,朝他笑了笑,忽而觉得,在性事上,我的确有些对不住他。 于是我继续辛苦的含弄着,男子肉体的气息被我吸了进去,不知怎的,好似跟他一起动情起来,双腿夹心摩擦着,里面好像流出了滑溜溜的液体。 王琦仰头喘息着,那声音,真的很动人,让我喜欢。 他掌住了我的头,试探性地往他的腹部送去,察觉到我的顺从,速度慢慢的加快了。 他啊的一声,溢出声音,咬着腮帮子道:“安琪,我快要到了,可以用力点吗?” 我点点头,加大了吸允的力度,边吸边舔,吐出在吞进去,手下也没有闲着,或快或慢的捏着他的囊袋。 王琦蓦地用力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朝他的根部撞过去,粗大的蘑菇头一下子就撞到了我的喉咙。 我干呕了两声想要将他吐出去,却被他死死的抓着,开始快速的顶弄。 我被顶出来泪水,好几次马上就要吐了,肉柱速速插进来,堵住我的嘴。 你明白个屁 漫长的几分钟,我推搡着他,他毫不松手,重重的在我嘴里插弄,突然间,一股带着微腥的浓稠的液体射了进来,直直地送入喉腔。 我立马推开他,肌肉却自动自发地坐着吞噎的动作,吞进了大半的阳精。 王琦立即跪下,搂住我的腰部,密密的吻上来,亲着从我唇角流出来的白灼:“对不起,安琪,对不起。” 我们一同倒在地毯上,他搂着我压着我,带着高潮后的缠绵。 于是我就原谅了他一时的粗鲁。 王琦将我抱起来,放到柔软的沙发上,两个人赤裸的身体陷了进去。 我趴在他的胸口上,短暂的发着呆。 其实我很喜欢这样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如果没有分歧的话。 “安琪,”他半靠在扶手上,抚摸着我的长发:“我不想去苹果台。” 柔情散去,我冷目从沙发上坐起来,盘腿在他的对面坐下,顺便将抱枕放在腿上遮挡那处。 “为什么?” 王琦也跟着坐正了,凝目看着我:“那制作人是个四十来岁的秃顶男人,对我有意思。” “对你有意思很正常,对你没意思还会高看一眼,让你去参加比赛吗?” “要是参加比赛,我自己报名就可以了。” “什么?”我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这是娱乐圈名利场!就算你再有才,背后没人撑着,你能有成绩?顶多过了海选,第二次就被淘汰!世界上这么多男人,好看的男人,有才的男人比比皆是,有几个能成为真正的大明星?!中国十几亿人口,大家知道的明星有多少,几百个还是上千个?!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比例吗?!” 王琦沉默,等我发完火,反而更加沉静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将抱枕摔到他的身上。 他撇开头去,抱枕咕隆地滚到地上。 王琦赤身站到地毯上,直直的看着我:“你的道理我懂。但是,安琪,如果我问你,那人要是想睡我呢?” 我气地浑身发抖,跟着站起来怒目道:“别人想睡你就睡?你到底是有多蠢?!不知道给点甜头吗?给点甜头又不会少块儿肉!” 要是是我公司旗下其他人,我管他们跟谁睡,我只要结果! 相比起我的暴怒,王琦没有任何反应,他不再看我,只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你明白个屁,你明白就不会闹出那么多事了!” 我快速的去捡自己的衣服,穿戴好,拿起包包和外套,往外冲去。 王琦从后面搂住我,将门关上,亲着我的脸颊软语道:“别走,安琪,别走。我错了,行吗?”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我知道...”他将我转过来,将我压在门板上,坚挺的胸膛磨着我的胸口,我婴宁一声。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很爱你。”他捧着我脸脸,低低的倾诉道。 我心下软软的,一时又有些后悔。 为什么一个爱字,能让他如此放下自尊。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做不到的。我做不到去低首祈求别人,让人回心转意。 我的心又冷又硬,越发觉得他软地不可思议。 解决问题 第二天,我就去找了那个姓王的制作人,带上了三男两女。 我对这几个人说,前程是自己的,多少人头都没有出,就从这个圈子里面消失。 有人眼里看不到机会,是因为脑子笨不好使,或者一味地坚持自己可笑的原则。 既然要强大,就要抛弃常人的惯性思维,突破阻碍一路往上。 若是不行,早早离去,回去过自己几千块一个月的日子,不要再有所奢望。 他们都是自愿跟我过去的,行事积极主动,从这一点上,比王琦强了不是百八十分。 那姓王的东西,果然秃头,没有头发的地方用几根头发欲盖弥彰地盖着。 一个小包厢,坐了快十个人,他也带着三个水葱一般的女助理。 整个席面上,我们给他轮流敬酒,恭维的话说尽,他的助理们被隔开,被我的人围了上去。 他貌似看上了我手底下一个高壮的男模,在桌子底下做着小动作,满脸通红,淫态毕现。 末了,我坐到他的身边,连敬三杯酒,暗示他喜欢谁都可以带走。 他嘿嘿的笑着,狡猾道:“王琦呢,怎么没见他来?” “王琦啊....”我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唇角含笑:“你不知道吗?” 他愣了一下:“知道什么?” “王琦被卓总看中了。” “那个卓总,你吗?”他哈哈哈大笑。 也是,我在圈子里的确算不上什么。 “你理解错了,我说的是星月科技的卓总....” 他吓得打翻了酒杯,旁边的男模赶紧给他擦身擦大腿。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当然是骗你的,做这一行的,哪个不是满嘴机关满嘴假话? 一个小小电视台制作人还真有渠道去跟我哥卓启月求证? “....我会拿那位卓总来开玩笑吗?我的经纪公司还要不要开了?” 王制作吞了吞口水,哈哈哈假笑:“这王琦,真是看不出来啊,有本事有本事!” 事情告一段落,我也没有跟王琦谈起这件事,他到底能不能从比赛里脱颖而出还另说。 我紧锣密鼓的,通过积累的所有渠道和人脉,把手上签约的二十五人带出去,有的,去电视剧里蹭比躺尸好不了多少的角色,有些人去参加另外的选秀,有些人去视镜拍电视广告,实在不行的,就偶尔接一下坐节目里背景墙的通告。 总的来说,还算顺利。 因为太忙,跟王琦的接触就变少了,经常忙到三更半夜,为了方便就回了自己的公寓,那洺河雅苑因为太远,完全不在考虑的范围内。 这么一晃,竟然是三个月过去,偶尔何宝宝也会来给我回报王琦的进展。 八强进了四强,又从四强进了决赛,微博上的粉丝骤增,由名不见经传的小模特,转眼就成了有几十万粉丝的小透明。 我哼哼笑了两声,我的男人有本事,怎会不不开心。 而明天竟然就是他的决赛之夜。 想想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便去了个电话,结果没人接。 我继续埋头看文件,打电话联系人,王琦的电话插了进来。 我赶紧挂了别人的电话,接起他的:“在做什么?怎么没接电话?” 王琦那边很安静,他笑道:“安琪,怎么想起我来?” 我觉得他说话的语气有些怪,哪里怪又说不上,好似很官方很客套。 “没良心的小东西...”他今年才二十二岁,我叫他小东西也正常。 王琦呵呵笑了一声:“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的心理有点不舒服,像是梗着一块儿石头,抿嘴道:“明天你就决赛了,我想我们一块儿吃个饭。” 王琦又是一阵沉默,道:“明天要上镜直播,不敢吃东西,我先挂了,还要排练。” 我愣愣地看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 有什么好误会的(微h) 他这又是发什么脾气? 我捏了捏眉头,实在也是不想为这种事情糟心,手上还有做不完的工作。 于是叫何宝宝给我点了外卖。 已经晚上九点了,公司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让何宝宝下班,她却一定要陪着我加班,说是没有老板没下班助理反而跑了的道理。 我笑着捏她的脸,端起温热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勾住她的脖子,将咖啡喂过去。 门口传来碰的一声,王琦的身影一闪而过。 何宝宝着急道:“他不会误会什么吧?” “误会?有什么好误会的。” 我心烦意燥的,过了两分钟还是追了出去。 快速的按着电梯,冲出去,在门口正碰上站在那里抽烟的王琦。 他什么时候会抽烟了? 我一把抢下他的烟,在地上碾碎,喘着气看着他。 阳光清风的男孩儿,蓄起了胡渣,带着落沓的成熟感,我吃了一惊,一时有些无法接受。 他反倒是歪嘴一笑,朝我伸出手来:“这么晚了,回家么?” 我想着工作明天做也行,便点点头,跟他打车回了他的小公寓。 一开门,房里冲出一股闷闷的味道。 “你多久没回来了?” 他走在前面无声的笑。 去找了个麻布来,把窗户全部打开,当着我的面擦家具。 我拉住他的手:“别忙了,你明天还要比赛。” 王琦笑着将毛巾放下,牵着我的手到了洗手间,慢慢地把我的衣服剥光了。 自己的衣服倒是两下就解决干净。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落下来,王琦有力地抱住我,在水流里密密的亲吻。 我既吞下他的唾液也吞下从头顶留下来的水流。 他的肉柱瞬间就弹了起来,顶在我的平坦的腹部。 王琦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就这么湿漉漉的赤脚进了卧室,将我摔到了床上,立即附身上来。 胸口被他重重的揉捏着,带着明显的粗暴。 我疼了两下,两只手被他抓到了头顶,身体绞缠着,很快有股麻麻的瘙痒感从乳房上爬了出来。 “啊....”我咬牙轻轻的呻吟。 王琦在我上面笑了一声:“安琪,重一点,是不是也很舒服?” 我闭着眼睛,胸口被他揉捏碾磨,簌簌地又疼又爽。 乳肉被他抓在手里,变幻成各种形状,乳头也被牙齿吊起来,撕咬摩擦着。 我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扭动着身子跟他的摩擦着。 双腿被顶开,有灼热的圆头微微陷入了细缝。 “不要....”我的声音婉转着,像那水潭里面的鱼,被伸进水里的木棍打乱了节奏。 那东西又进去了一点,我好疼,顿时睁开眼睛怒目看向王琦:“我说了不要!” 王琦两侧的腮帮子鼓了起来,同样带着怒气看着我,骂道:“你就是骗子,骗子!” 一颗泪水从那里滴落下来,落到我的额头上,我咬着牙,胸口上上下下的起伏着。 好一会儿,他从我身上爬了起来,嘴角带着讥诮,道:“既然不愿意用下面,就用上面吧!” 他直接抓着我的头发,让我跪在他的胯下,将粗壮长长的东西一股脑的顶了进来。 我奋力的捶打着他的腹部,捶打没用,又改成用指甲挠,在上面落了一片片的血痕。 你疯了,王琦! 他好似一点的不怕痛,凶狠地和我对视着,用力地将我扯过去,再往外拉,在扯过去。 房间里满是干呕声,和肉棒在嘴里的插弄声。 他这次强制性地插了我十几分钟,最后射出来,也不让我把精液吐出来,半软的肉柱顶在喉头出,我的脸贴在他腹部的毛发上。 这还没有结束,我真后悔今天跟他回来。 短短的三个月,为什么我们就大变样了? 王琦撕咬着吻了我一番,将自己剩余的精液也吃了进去,又开始上上下下重重地揉捏我的身体。 我想往外跑,被他拦腰摔回床上。 我的心里很难受,很生气,更多的确实疑问,搞不懂。 两个人激烈的肉搏着,气喘吁吁地滚来滚去。 最后他找了根绳子,将我的双手绑了起来系在美式的床柱上。 他将我的两腿强硬拉开,我用力的去踢他,又被他用力往上一折,我痛得大叫起来。 “你疯了!王琦!”叫着叫着我的眼泪也跟着流下来。 “不!”王琦反而相当冷静:“安琪,我想得很清楚。是你教我的,做事要不择手段。” “不择手段怎么能用到我的身上?!你快放开我!” “你对我不也是这样吗?拿钱来收买我,拿资源来收买我,那你自己来收买我...你既然能做得,我为什么就不可以?” 我气得直流泪:“你这个畜生!难道我对你很差?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呵呵呵,王琦笑起来,皮笑肉不笑的。 忽而,冷静的眼神又变得柔和起来,他压下来,深情地凝望我,将我全身揉捏一通,弄得我激烈的喘息着。 “安琪,难道你不想要吗?真的不要吗?那东西插进去,会很爽的.....” 他威胁似的,将重新澎湃起来的肉柱抵在我的腿心处,上上下下的滑动着,发出水分摩擦的声音。 “不...千万不要,王琦,我求你了。”我含着泪,终于开始求人,也是我第一次求人。 他单手刮去我的眼泪,看我簌簌发抖的样子,笑着安慰道:“你看,你也流了好多水,怎么就是嘴硬不承认呢?” “安琪,你是不是有病?还是单纯地看不上我,觉得我没有资格插你的小嫩穴?” 说着,一根细细的硬硬的东西滑入穴内,我啊的大叫一声。 “别怕,别怕,安琪,我不会伤害你的。是我的手指...” 他一边说一边抽插起来:“啊,里面好紧啊...有谁用过这里吗?吸的我的手指好舒服,要是肉棒进去,会更舒服...” 我真怕他真的把阴茎插进去,退而求其次道:“那你就用手,行吗?呜呜...” 我忍不住哽咽起来。 “好啊....”他低下头来,在我的耳边呵气:“安琪,你这样子,真美...在下面的样子,可怜无助的样子....” 我闭上眼睛,不再同他对视。 穴内的手指捅进来,层层的穴肉自动自发的包裹住他,强烈的吸允蠕动着。 分泌的汁水也越来越多,流到下面,一路去了后庭处。 他一手开始抓着我的奶子,狂暴地蹂躏着,我啊啊地像条仍在沙地里干涸没水喝的鱼,喘息着呻吟着。 又痛又痒,情欲如潮。 王琦抽出手指塞进我的嘴里:“怎么样,自己的滋味很棒吧。” 待他再次把手指插入,就是三根手指了! 我啊啊啊疯狂地大叫,那感觉太可怕了,好像要把我撑开撑裂。 王琦手心朝上,三指并用,指头快速的往上勾,勾住骚麻的哪一点,重重的插弄。 那里越来越痒,层层的感觉堆叠起来,即将要爆发。 王琦转而四只送入,噗嗤噗嗤的插弄的滑溜溜又紧致异样的地方,某处一顶,我再忍不住,一股热流冲了出去。 王琦解开我的手,将我拖进怀里,温柔似水抚摸我的背:“安琪,我说了,是很爽,对不对?” 我的脑子一片空蒙,什么都听不进来,呆愣愣地靠在他温热的肌肤上。 王琦再次压上来,翻来覆去地折腾我,将我弄地奄奄一息,潮吹了三次。 在最后一次,他试探地把阴茎插了半根进去,见我突然反抗激烈,他也就放弃了。 他抓着我的奶子,夹住他长粗的肉棒,摩擦着射出来,射了我满脸满胸都是。 我实在是累极了,昏昏睡了过去,直睡到第二天下午,身边已经没了人影,脸上的粘液早已被擦干净了。 鼎盛抢人 我的头很昏,十分舒服,冲了个澡,给没电的手机充电,又继续睡去。 一直到了晚上七八点的样子,肠胃的饥饿将我唤醒了,这才开机准备叫外卖。 外卖还没叫,突突突地爆出几十个来电提醒。 好几个陌生号码,最多的是小秘书的来电。 我捏着眉头给她拨回去:“怎么了?打这么多电话干什么?” 何宝宝的语气十分焦急:“王琦得了冠军!” 我笑道:“得冠军是好事啊...” “但是他跟别的公司签约了!电视上都放出来了!” “什么!”我惊得弹起来,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老板,现在电视上都在播放这条新闻,你赶紧看看吧!” 我揉着腰,东倒西歪地跑去客厅,打开电视机调到娱乐台。 王琦带着白色的鸭舌帽被人簇拥着,外面数百来人举着牌子喊着他的名字。 站在人群旁的记者对着镜头道:“新晋歌手王琦,现在正式被星月娱乐签下。星月娱乐也坦言,自己爱才,才会将王琦签下。王琦的原经纪公司没有表态。听闻消息,王琦的原经纪公司,从业规范十分凌乱,也不保护旗下的艺人,甚至还在特殊场合要求艺人陪酒陪饭。不论如何,歌手王琦有了星月公司的保驾护航,以后必定会发展得红红火火。他的才华大家有目共睹,微博已经有一百万粉丝,脾气和善,星光耀眼,很得星月公司的看重。剧星月娱乐的透露,他们马上会给王琦出专辑,甚至已经安排好去某打牌制作的电视剧......” 我换遍了娱乐频道,都在播放着类似的信息。 打开官方微博,这件事已经上了热搜头条,支持王琦转头星月娱乐的,二三十万评论点赞,还有人专门搜到他的原经纪公司,也就是我的晨光娱乐,在下面进行骂战盖楼。 我深吸一口气,恨不得马上把手机给摔烂了! 立即调出王琦的电话,拨出去,结果一片忙音。 是,他已经把我拉到黑名单了! 混蛋! 我站起来,把能摔的东西噼里啪啦一通全部摔个稀巴烂。 我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不光是生气,简直是暴怒,眼前的所有东西刺眼极了,一想到王琦摸过这里的兄弟,睡过我刚刚睡过的那张床,我恨不得一把将这里全部烧了。 胸口一团浓烈的火焰,几乎要将我的理智和三千头发丝全部烧光。 王琦,你给我等着,王八蛋! 我快速地冲去公司,让何宝宝通知所有人都不准走,全部留下加班。 pr部门赶紧拿出对应的方案来。 从电梯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何宝宝拎到办公室,冷气森森地对她道:“你马上给我把王琦的那间公寓给我处理掉!” 何宝宝看起来很紧张,嘴唇有些哆嗦:“老板,要不先跟王琦沟通一下吧...” 我立即朝她吼道:“沟通?还有什么可沟通的?!何宝,整个公司,那么多人,我最好的资源都是优先给王琦的,这你不知道吗?!昨天我们还见过面,他一个字都没有透露过,你觉得还有商量的余地吗!我真他么看错了人!” 何宝忐忑地瞅着我,我将包包摔到地毯上:“去把所有的训练生艺人模特全部叫回来,我要开会!” 何宝马上出去了。 一个小时内,我拼命地跟熟悉的公司、制作人、大v号打电话,压制着熊熊的怒火,语气柔婉,希望他们能够发声,挺晨光经纪公司一把。那些人要么支支吾吾,要么推三阻四,两三个个别的才道,现在王琦的风头太盛,不怡硬碰硬。 打完电话,我整个人像是要虚脱一般,头往后仰着靠在座椅上,盯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 是,王琦背后有鼎盛集团。 鼎盛集团同我们晨光之间,隔着山和海的距离。 鼎盛集团是卓启月的地盘,卓启月是我哥,而我和我这个亲哥哥已经十几年没有正经打过交道了。 我中意的哥哥,带着我的情人王琦狠狠地踩了我一脚,这种感觉.... 虽然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卓启月促成的这件事,但他是老板是股东,没有他的赞同,鼎盛下面的娱乐公司也不会这般抢我的人,跟我作对。 我的牙齿都要咬碎了,眼睛死死的睁着,胸口和眼睛酸胀异常,呼吸都觉得困难。 手机铃声将我唤醒,我眨眨眼睛,将手机摸过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闵”字。 我马上接了起来:“.....” 一时,我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酸涩地呼吸着,额头抽痛。 “安琪。”听筒那边传来沉着的男声:“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先别着急。” 我点点头,忍着眼中欲掉的生理泪水,这不是脆弱的泪水,只是....只是身体自发的物理反应。 “好,我知道你在听着。晨光对上鼎盛,无非以卵击石,你不要盲目冲冲地对上去,知道吗?我的建议是,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们金盛可以发声,直接把晨光纳入到金盛公司的旗下,把大众的视线转移一下,当做是金盛跟鼎盛抢人才就行了。” “不。”我拒绝道:“如果直接跟了金盛,我开晨光还有什么意义呢?” “现在不是倔强的时候,安琪,晨光已经被黑得不成样子,你们势单力薄,公司解散也不过是分秒的事情,你几年的努力也就付诸东流了....” “爸,不要。” 我今年二十八,闵邵军四十三,然而他来洛河雅苑的时候,是个彻底的成年人,而我还是个小学生,他一直很照顾我,渐渐的就从“叔叔”改口成了爸。 如果黎芝兰这个不合格的人也能称之为母亲,我叫闵邵军这个称职的家长为爸爸,简直太应该了。 但是在外人面前,我是不会这么叫他的。 闵邵军息声,也许他在心里叹气,但是他不会这么表达出来。 参加过特种部队的男人,行动利落、思维镇定,不会真的若老父一般唉声叹气。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想了想,有了闵邵军的支持,心已经平静下来。 “金盛和晨光有过合作,等我们工作室发出声明后,你们简答“客观”地表达一下,跟晨光合作时,对晨光的看法就行。” 挂了电话,何宝敲门进来:“老板,除了几个还在外地的,其他人已经齐了。” 我点点头,拿起桌上员工资料和合同,带着何宝去了会议室。 pr先出来,确认了一下暂定的行动方案,简洁有力的发出声明,晨光所有的行为都是严格按照从业规范来。 而王琦的跳槽和毁约,晨光不会妄加揣测,毕竟艺人也就自己的选择权。 水军先不用,待到下一个阶段在出现。 尽量营造一种,鼎盛凭着权大势大,欺负三流经济公司的感觉。 等第一波黑子过后,金盛也会“客观”的分析,金盛一出,又会相继跟出一些,“客观”地隐形支持晨光。 首捧山义 我站在主位上,逡巡看着众人,一个个的看过去,有的还敢同我对视两下,有些人干脆底下头来,一副鹌鹑模样。 “我相信,大家看到王琦的事迹了吧,是不是很羡慕?” “我先不说王琦以后能红得了多久,就说如今娱乐圈能出几个王琦吧,你们是不是都以为自己是下一个?突然之间爆红,突然之间被鼎盛这样的大公司看重?” “理智一点,你们自己摸着自己的胸口,想想,这个概率有多少吧!” “我当然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能争气,都能有王琦这样的好运气!对,就是非一般的好运气!大家也看到了,王琦是我一手带起来的,公司是如何对王琦的,大家也看到了。对于他今天的选择,我作为个人,无法可说,是人,都想往高处走,没道理机会到了眼前,会甩手不要!如果我们这里的人,都是那般安于稳定,安于现状的,也不会一口扎进竞争激烈的娱乐圈。在这里,一辈子在底层的大有人在,最后也不过混到了基本的生活水准。” “你们,都是有渴望,有梦想有动力的,这个我很清楚。但是作为老板,客观的说,王琦这个行为给我们晨光带来了剧烈的不良影响!往上对我们晨光骂声,你们也看到了,对于你们今后,也有非常恶劣的影响!就因为他一个人,把我们今年来辛辛苦苦的努力华水东流!这就是我作为老板,作为晨光唯一股东的立场。你们,希望你们也好好想清楚。” “我对你们虽然严厉,但是这是我必须做的!不严格要求自己,整天矫揉造作,还用混吗?直接滚回家找份工作找个普通人结婚就好了。接下来,按照pr制定出来的计划,我希望你们能够表达好自己的态度!” “啪!” 我用力把文件夹拍在桌上:“平时跟王琦关系好的几个人,都给我站出来!” 歌手组的pony、山义、齐海,还有两个不打眼的训练生犹豫地都站了起来。 “你们几个,常常处在一块儿,就没有看到听到一点苗头吗?!” 几个人互相瞅了几眼,最后一致指向山义,说他跟王琦的关系最好。 王琦是走暖男路线,山义则是走大方活跃的路线。 但是私底下,山义是个少话的人,至少,在我这里没有什么存在感。 “山义,你看着我,别低头。” 山义撩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平静地看着我道:“老板,我是有些察觉,但是不能肯定。王琦没有跟我透露任何消息。” “真的吗?” 山义肯定的点头。 “心理素质不错。”我想了想道:“我不论你知道不知道,王琦已经彻底跟我们晨光划清了界限,你呢?你也想走吗?” 山义平静的勾嘴:“老板,我不想走。人各有志,朋友是朋友,工作是工作,我分的很清楚。” “还有人说话吗?” 全场寂静一片,我冷笑一声:“好,既然没有人站出来,那我宣布,从今天开始,公司会力捧山义。” 艺人们顿时炸开了锅。 “凭什么?现在就告诉你们,每个人,不论是老板、经纪人、制作人、导演,他的视线所到之处都是有限的!光会出头跳脱,是没有用的,如果你们多做一些功课,为人仔细,就应该会揣测自己的上司偏向什么,喜好什么,说什么样的话,会得到重视。这是我给你们上的第二课。现在不要讲什么个人特色,那些都是有了一定地位之后的事情。” “第三课,看似危机的事情,同样可以转化为好机会。就看你们怎么做了。就这样,散会!” 将山义提出来,一是我说的那些,我中意他的台词和表现,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 二是,山义跟王琦最亲密,因为王琦无故的背叛公司,山义跟着被拖下水,将山义捧起来,两个昔日好友对阵,会是什么感觉呢? 网上芸芸大众会怎么想呢,哼。 五天过后,王琦的粉丝炮轰地差不多了,晨光官博只发了一句话:尊重个人选择,我们会继续努力。 没有指责任何人,甚至给王琦发了好人牌,对鼎盛的行为更是提也不提。 人都是感性的动物,风向标也不可能永远往一边倒,若是我们去指责这个当红小生,网民必定会继续口水战下去。 反而是这样简短理性的话,会让很多人买账。 王琦的热搜过去,处理智观望态度的人,自然会倾向于赞同晨光的发话,或者说,会自然站在那个绝对弱势的一方。 而王琦和鼎盛的行为,你可以称之为爱才,也同样可以解读为,抢了人,还顺踩原公司,是十分不道德的行为。 接着微博上,晨光旗下的艺人也纷纷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态度,跟官博的话语类似,都是祝福昔日的战友,但是自己在晨光,也会继续努力下去,赶上王琦的脚步。 同为歌手路线的山义,带着所有艺人一起秒拍了一段在公司训练的视频,站队自己的公司。 这个视频收获了许多点赞和评论。 站王琦的粉丝,自然清楚,山义跟王琦的关系,评论一时又炸开了锅。 有人踩,也会有人捧。 总的来说,这次的事情,一开始影响恶劣,但是到后来,晨光和晨光手下的艺人曝光率得到大大的增加,舆论越往后就越发支持晨光。 王琦几十万粉丝,不是每个人都是铁粉,也有人转化成黑粉,指责王琦的行为。 鼎盛帮王琦毁约,赔偿自然会给,而且是舆论刚出来的时候就联系了我们的财务,将钱转了过来。 这一点也能拿来利用。 王琦十年的合约,违约金八十万。 当时我好心,给他定了一个低价,没有想到,今天就能用上。 这是按照王琦原本的身价来定的,对于一个父母都是县镇小学老师的家庭来说,这无疑是天价。 但是对于一个已经被捧红的人来说,八十万,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鼎盛花了八十万,买走一个当红小生,这岂不是要笑掉人的大牙? 鼎盛的转账条目也被人匿名挂到了网上,舆论可想而知。 对于制作人和公司来讲,谁希望自己辛辛苦苦捧出来的人,在红了之后马上背叛呢? 王琦在这一点上,是站不住脚的。 接下来几天,我竟然还接到几个公司想要跟我们晨光谈合作的电话,一时啼笑皆非,总算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对王琦的怨恨,却一分没有减少。 如果他是和别的公司合作,我还好想一点,但是他直接把鼎盛扯进来,让我和哥哥站在对立方,这一点,让我更加生气。 继父来电 “何宝,那个公寓处理掉没有?” “这几天太忙,我明天就去看看。” 我点点头,好好的打量了何宝半分钟,她的脸又红了起来。 真是可爱啊。 “小甜心...”我上前面对面地搂住她的腰:“这几天辛苦你了。” 我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何宝默默的接受了。 “这样吧,这个月我会让财务给你划去一笔奖励金。其他人的话,也奖励两个月的工资,你看,这样安排怎样?” 何宝宝抿嘴垂眸,轻轻点头。 在我提包要走的时候,她拉住我的衣服,抬起眼皮,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睛望着我:“最近几天你都没有好好吃饭...我给你做顿饭?” 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折身将她抱进怀里:“不用了,你好好回去睡觉。明天还有得忙,我太累了,回去随便叫点外卖早点睡。” 何宝的身体软软的,有牛奶的香味儿,很甜。 有时候,我想若是把何宝推出去做艺人,必定能让人喜爱,但是如今,她作为我总秘尽职尽责,我用得很顺手,如果她转艺人,我还得找新人。 到了地下停车场,接到了闵邵军的电话。 “在做什么?如果方便的话,回家一趟吧。” 我抬起手表看了看,已经九点了。 闵邵军不会无缘无故叫我,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我道了声好,挂掉电话,四十分钟后到了明和雅苑。 来开门是白管家,他今年已经六十出头了,一头银丝,面色平淡和蔼,十年如一,是一个相当称职的管家。 我朝他点点头,白管家退身让我进去:“小姐回来啦。夫人和先生都在客厅。” 我换上拖鞋进去左转,前方的落地玻璃窗前,站着一只窈窕动人的身影,一身紫红色珠光宝气的旗袍,臀部自然上翘,细腰往中间掐,一头大波浪卷的酒红色头发。 她正同人通着电话,声音若夜莺,带着撒娇的气息:“好啦,我知道啦。” “什么,要来接我?不用啦,阿强,有司机送我。” 我冷淡又长久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身穿黑西装的男人朝我招手,让我过去坐。 闵邵军穿西装,通常会直接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衬衣服帖干净地贴在他的脖子上,刚刚露出突出的喉结。 也许跟他少年时代的从军经历有关,他十分不喜白皙的肤色,每年会特意飞到夏威夷,将自己晒成浅麦色。 他朝我淡淡的笑了一下,鼻下和唇下带着浅薄的胡渣,更显成熟克制。 我拉开白色的椅子,坐到长桌的一边,问道:“怎么了?” 他站起来,弯腰勾身,手指在我胸前拨了两下,将因为疾行弄得凌乱的长发拨到背后。 一阵清淡的伯爵茶带着青草的香气,仍旧是他常用的古龙香水。 藏在头发里的耳朵浅浅的热了一秒,他已经坐了回去。 “嗯嗯,我待会儿就回去了,你放心吧亲爱的。” 黎芝兰挂了电话,转过身来,一张极美的脸,眉目清雅中带着熟妇的风情。 女人五十一岁,看起来不过比我大了七八岁,已经相当成功了。 她讥诮地扫了我一眼,行动优雅地走了过来,坐到闵邵军的对面,我的左边。 我端起柠檬水,喝了两口。 “安琪,我和闵邵军要离婚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吃了一惊,嘴巴微张,不过很快就合上了。 “没有什么想说的。” “哼。”黎芝兰笑,她抬起自己的左手,欣赏着指甲上的豆蔻,道:“你应该开心啊,你不是一直认为我配不上你的继父吗?” 闵邵军蜷起五指,在桌面上轻扣了一下:“芝兰,在孩子面前,不要这么说。” “孩子?她马上三十了,还孩子?开着个一文不值的破公司,有什么前途?” 这种话,没有听一百遍,也有一千遍了。 一毕业,黎芝兰就说要带我去相亲,去参加她所谓的名媛聚会,去做慈善,找个优质男人。 名媛最重要的事情也不过是这三件。 我憎恨她讨厌她,连带着她说的所有的事情,都不想有任何的沾染。 好在,这个家里,早已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 闵邵军将话题转移开:“芝兰,合同在这里,你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吗?” 黎芝兰用两根手指掀开合同,半分钟后,道:“行,闵邵军,算你识相。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 “你之前买的那套江景房,给我,我要拿来结婚。” 什么江景别墅,我并不清楚闵邵军是什么时候买的,但那边的别墅,最低没有少于四千万的。 闵邵君眼皮内双,只有眨眼或者斜瞟的时候,才能看得清。 他凝望了黎芝兰几秒钟,黎芝兰缩瑟了一下,立即又挺起胸膛:“我知道你的手段和能力,金盛集团是我们两家合股的,现在已经被你蚕食地只给我留了两成的干股,你还想怎么样?别说一套江景房,就是十套,你买起来也轻而易举吧!” “行。”闵邵军不欲多说,同意了。 黎芝兰仿佛怕他反悔,立即签下自己的名字。 闵邵军起身,去了洗手间。 黎芝兰翘起腿,脚尖踢到我的小腿上。 我皱眉看过去,她勾唇笑道:“安琪,你还是太天真了。你以为闵邵军把你当女儿,他就是个好人?” 我沉默无语,不晓得她想说什么。 “你总是以为我的情人很多,你猜猜这些年,闵邵军包了几个?” 我深吸一口气,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黎芝兰从手包里拿出一包女士香烟,在唇边点燃,吐出一圈的烟雾:“几个呢,让我想想,虽然没有一个月换一个,起码也有半年换一个吧,这么多年了,已经可以开个party了。” “看得见的,其实不那么可怕,有些人无声无息的,做些让人看不见的事,那才叫可怕,你懂不?” “你们不是早就说各自过各自的吗,多少个情人又有什么区别呢?”我道。 黎芝兰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突然间显得十分忧郁:“安琪啊,我其实早就有预感会有跟他离婚的这一天。他一开始被我吸引,却又很快摆脱了对我的狂热状态....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控制不住他了。洛河雅苑,我也不打它的注意,因为爸爸肯定不会同意。比起我这个女儿,他更喜欢闵邵军这个女婿。放心吧,我有时间会偶尔回来看看你的,看你过得多么糟糕,哈哈哈哈。” 他说要走 黎芝兰挎着她的小坤包走了,光是从背后看,真是美目动人。 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想上这种女人。 不过一想到她是黎芝兰,又倒尽了胃口。 闵邵军从洗手间出来,没有看到他前妻的身影,也不奇怪,问我道:“吃饭了吗?” “吃了点盒饭,现在胃有点痛。” 男人不赞同地看着我:“胃痛还喝冷水?” 他将我面前的冰柠水拿开,重新倒了一杯热水过来,连同一板我常吃的喂药。 我就着热水服下,热流涌到腹部,好过了一丁点儿。 我站起来,移到电视机前的欧式沙发上,身体陷进柔软的角落,舒服了些。 “先上去换衣服吧,等会儿下来吃粥。”男人交代道。 我上了二楼,正要进自己的房间,不知怎么忽而想起黎芝兰刚刚说的话。 闵邵军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实际上很多情人? 犹豫着,我捂着胃部最终进了斜对面的房间。 他们两个分开睡后,闵邵军就从三楼搬到了二楼。 这是个小套间,外间放着沙发电视电脑,很整洁,很符合他的性格。 闵邵军多少有些强迫症,自我要求十分严格,也不喜欢被人碰他的东西,估计这些都是他自己收拾的。 拖鞋踏在地毯上悄无声息,我慢慢的走到了卧室前,有些怪异的紧张,接着便拧开了卧室的门把手。 入目的情景让我目瞪口呆,我捂着胸,有些喘不过气,房间内有股特备的气味。 高级灰的床上四件套,一片凌乱。 被子被扔到了地上胡乱地堆成一团,上面带着各种可疑的深色水泽。 灰色的床单皱巴巴的,靠近床头的大半边被人抓了起来,床边和中央的部分,撒着乳白色的东西。 枕头、撕烂的女式裙装随地都是.... 这明显就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男女大战。 也就是我,在黎芝兰和我回家之前,闵邵军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大干了一场。 然后他穿的衣冠楚楚地送走女人,再迎接他的前妻和继女。 胃部抽痛,肚子也痛,痛地我脑子抽疼,一股热流从腿心处流了下来,蜿蜒着爬到脚腕处。 我想退出去,被被子绊了了一下,摔到地毯上,冷汗涔涔的沁出了额角,我捂着肚子,蜷缩起来。 走廊里传来男人的敲门声:“安琪,怎么还没出来?” 接着是开门声,他应该进了我的房间:“安琪?” 他很快出来,也许看到自己的房门是开着地,快步朝这边过来。 半分钟,一双男人修长有力的腿站到我的眼前。 他一把拖住我的腿弯打横将我抱了出来,送回我自己的床上。 闵邵军的气息喷在我的头顶上,有些急促:“身体不舒服乱跑什么?是不是大姨妈来了?” 我紧紧的抓着他胸前的衬衣,皱眉点头。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探了探我的额头,摸到濡湿的汗水,顿时有些着急:“好像有些低烧。” 他让我躺平,脑袋陷进柔软的针头里,一时好了许多。 闵邵军半靠在床头,大手落到我的肚子上,帮我缓缓的揉了起来。 他揉得很有技巧,这件是已经做了十几年了,除开中间有三四年他在国外。 “胃痛加月事,安琪,你太让人操心了。”闵邵军半躺下来,热气呵到我的脸上,我的头一歪,枕到他的肩膀上。 “爸,谢谢你。” 他给了揉了二十来分钟,那种揪人神经的抽痛好了许多。 闵邵军离开房间,端着温软的白粥上来,粥面上卧着几根碧绿的腌黄瓜。 大姨妈来的时候,往往口中无味没有食欲,他会亲自上手,准备这种类似的爽口开胃小菜,四五个品种分装在坛子里面。 他将我拖了起来,半抱在怀里,一口口地喂我吃下。 吃完我忍不住在他的胸口蹭了两下。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很多事都是他来给我准备为我操劳,数不尽的家长会、运动会、各种节日,都是他领着我出席。 铭心自问,也许我对他的依赖,比我自己以为的还要深。 然而,他既然已经跟黎芝兰离婚,他跟这个家,也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闵邵军笑了一声,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上:“也只有不舒服的时候会撒一下娇啊。” 他将碗放在床头,走到衣柜前,熟练地挑了一套家居服出来,放到浴室,再转身出来将我抱进去。 “我就在外面守着,有事的话,记得出声,知道吗?” 简单地冲了一个热水澡,将脸上的妆卸了,镜子里面出现一个眉目清淡若学生的女人。 我看着自己,抹了一把镜子上的水珠,出来了。 闵邵军端着一杯热水放到床头。 “安琪,我有话跟你说。” 他将靠枕调了调位置,让我靠在上面,再帮我盖好被子,所有的动作熟练至极。 他已经照顾了我这么久,这是要离开了吗? 闵邵军坐在床边,伸手抚摸着我的头顶,继而往下,落到了脸上,男人微略粗糙的指腹在柔滑的肌肤上滑动着。 最后落到了我的下巴上。 他微微用力捏起我的下巴,凝视着我的眼睛,笑道:“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这是他第一次捏我的下巴,一时没有多想,只是心中有些难过。 “安琪,你听我说。”他靠近了两分,一手松松的搂在我的腰侧,两个人近在咫尺。 “我跟黎芝兰离婚了,也不适合住在这里,会马上搬出去。” 我避开眼睛,我就知道,他会走。 闵邵军抓起我的胳膊,让我松松的搭在他的脖子上,半强势的将我搂进怀里,重新掐起我的下巴。 腰上那只手太紧了,而我跟他这个姿势,也过于亲密了。 我挣扎着想要往后去,被他的右手圈住了后背。 没有穿内衣的乳房贴到坚硬的胸膛上,顿时整个身体都燃烧起来。 “爸,你先松开....” 闵邵军强势地看着我,大掌固定住我的身体:“别动,安琪,先听我说话,别多想。” 我咬着牙,感觉头发都要烧起来。 “我马上就走了,这是你希望的吗?” “当然没有!”我条件反射的回复道,说完又有些羞窘。 我不善表达感情,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是没有感情的。 将感情这东西,通过言语表露出来,我觉得是一种可耻的表现,对自己的可耻。 也只有在梦里的时候,一手被他牵着,一手被哥哥牵着,会开心地告诉他们某些心事。 想到刚刚出现在他房间的女人,他都把人带到家里来了,他们是不是会结婚? 结了婚就会有自己的孩子,而我,就真的再跟他没关系了。 天使投资 *我有两副面孔,一副极其强势,一面极其软弱。 “别哭,安琪。” 手指将我眼下的泪水刮去:“我真见不得你哭,好孩子,别哭了。” 我扑上去,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爸,你会跟那个女人结婚吗?” 他的身体顿了一下:“什么女人?” “你还要骗我吗?刚刚在你房间,难不成是你在自攻自受?” 男人呵的一声,笑了下,继而肯定又快速的回复道:“不会。” 不会?不会? 听到这话,我的第一直觉是,那就好。 “爸,既然不结婚,你就先留下来,多陪陪我,不行吗?” 闵邵军踢了拖鞋,上床来,他盘腿坐在我的对面,一刻不错的打量着我的脸。 “怎么了?”我摸摸自己的脸。 他的双唇微抿了一下:“既然想我多陪陪你,平日也没见你回来几次。这个地方,空空荡荡的,黎芝兰也长期不回来,就我一个人。” 我的眼睛又酸了起来:“我....” 他抬起手做了个停的手势:“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有工作,也有男朋友,公司又离这里远,自然就少回家了。” “我对你来说,就算不住在这里,也是一样的。你按照以前的生活节奏过下去就好了不是吗?” “不一样的,”我紧张地抓起他的手臂,闵邵军顺势牵住我的左手,捏在手心里。 “怎么不一样了?我还是闵邵军,你还是卓安琪。如果安琪有什么困难,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我慌乱地祈求他再待一段时间:“有什么必要离开呢,你不喜欢这里吗?或者说,爸,你找到想要认真交往的人,觉得住这里碍事,再搬出去也可以啊,我不会妨碍你交女朋友的,你尽管带她们来,我不会多说一个字....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的,我现在也没有男朋友不会有什么事了,爸爸....” 闵邵军搂住我的肩膀,顺势往后一躺,双双倒在床上,他将我搂进怀里,而我害怕他说马上就走,立即紧紧的搂住他的腰。 害怕....竟然是害怕。 王琦地离去,只是让我感到愤怒,闵少东的离开,却是我怎么都不想接受的。 我搂着他,闵少东轻拍着我的背,慢慢地眼皮越来越沉,吧唧一下彻底合上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半被何宝宝的电话唤醒,匆忙换上衣服准备去公司。 蹬蹬下到一楼,餐桌上拍着蔬菜沙拉、寿司和鸡蛋煎饼,旁边搁着一板药。 这一看就是闵邵军的作品,桌上留着一张便签纸,让我多少吃点,小心胃痛。药带上,以防万一。 抬手看了看手表,路上开快点,还能抽五分钟吃个早餐。 开车白色的奥迪a4,飞驰电掣地赶到公司。 何宝宝迎过来:“老板,有位天使投资人过来了,正在会议室。” 我皱起眉头,往办公室去,一进门,就在何宝宝白净的圆脸是亲了一口。 “这么早,他提前有预约过吗?” “没有。” 我坐了下来,打开今日的议程表,何宝宝出去端了一杯咖啡进来。 浓香的咖啡,噎进胃部,整个人瞬间舒服了许多。 何宝宝站在书桌前等着我的指示。 “说了是哪个公司的吗?” 何宝宝沉默了半分钟,才道:“是鼎盛下面的高管。” 我胸口顿时升起一把火,狠狠地将文件夹拍在桌上:“他们还要不要脸!” 我站了起来,来回踱步,尽量平息着心中的怒火。 一个念头很快就闪了出来:“何宝,马上去通知记者,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让他们赶紧过来守在楼下。早上的会议推迟。” “好的,老板。”何宝宝快步出去。 有的时候,我就一只刺猬,谁要是打我领地的主意,我恨不得冲上去扎死他。 更别谈鼎盛刚刚抢了我的人。 我低哼一声,去茶水间冲了两杯咖啡,悠悠地进了会议室。 在临窗正对的门的位置,坐着一个很年轻的男人。 黑色西装三件头,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袖子上带着三颗水钻袖口。 他微笑着站来,表情十分专业,不会过于客套,又不会过于热情,刚刚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将咖啡搁在他的手边,捧着自己的这一杯在他的对面坐下。 “我听说你是鼎盛集团的投资团队?” 他微笑着点点头:“是的。这是我的名片,卓总。” 我接过名片,毫不在意的轻扫一眼,周恺,人模狗样的名字。 我讥笑一声:“不敢当卓总这个名号,你们老板不也姓卓吗?最近经历了这么多,你觉得我有可能答应你们的投资吗?” 周恺端起咖啡,斯文地喝了一口,右腿跷起搭在坐大腿上,对于我的攻击,他仿佛没有察觉。 “卓总,经过这件事,我们很欣赏你们公司的公关。据我们所知,贵公司规模也不过四五十余人,市值不过在三千万左右。我相信您是个有想法有抱负的人,我们愿意投资三千万,只占贵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为什么要拒绝这么好的条件呢。” 待我正要张口,他继续道:“我知道,您对王琦的事情很有意见。但是,我们大家都清楚,娱乐圈就是这样,端看谁的眼力好价值高,昨天是敌人,明天成为合作伙伴,不过是家常便饭。” 如果我是别人,我不是卓安琪,他这个条件我是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你说的对。”我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两手撑在桌面上,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我卓安琪,心眼小,王琦的事,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你们抢走我公司最得力的人,转头又要入股,什么好事都被你们占了,我还混什么混?” 我利索的转身,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声音清脆,我转过头去,笑道:“周恺,你信不信,没有你们鼎盛,这件事过后,照样多的是人想要高价参股进来?” 周恺从大厦的门出去,便遭到一群密密麻麻记者的包围。 当天中午就有娱记报道鼎盛的这一行为。 我愉快地看着新闻,看着下面的热腾腾的激烈的评论,心理简直笑开了花。 简单的生日餐 最近很是接触了一些想要入股的晨光经纪公司的客户,不过没找到合适的。 我跟周恺夸口,不过是一种技巧性的言语。 真能找到那么好的条件,还只占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这样的少之又少。 既然人家看好我们晨光,高价就要得到高额的股份,甚至要求成为公司参事股东。 这很正常,但不符合我卓安琪的打算。 晨光是我一手创办的,从头到尾,必须也只能我一个人控制。 他们进来,必定要控股,要成立委员会,还要按他们的规章制度来,那我还做什么老板。 这里面还有很大一个因素是,我手中暂时还没有拿的出手的艺人。 接下来,通过各种关系,我把山义塞进一个网络新出的综艺节目里面,一开始他就做做客串的嘉宾,镜头少之又少。 偶尔会上镜配合大咖做做游戏。 山义很争气,加上他很上镜,脸小头正,单眼皮,偶尔笑一下开开玩笑,看着有种自信畅游的可爱,身材却又高大结实,穿起西装像新贵,穿休闲服像阳光富二代,偶尔聊天时清唱两句,歌喉和韵律显得都十分的有力动听。 山义的人气很快就起来了,真不枉我重点培养他。 山义开始从偶尔的客串,慢慢的增加了他上镜的时间,微博粉丝每天都在增加。 他一个人起来不够,还有几个条件好各有特色的训练生,跟着露脸,时不时的上传一些几人一同逛街、吃东西、在一起玩乐和练习的笑料。 粉丝跟着他的微博,继续去搜视频里的几个人,连带着都关注起来。 他们的通告明显增多起来。 “老板,你看起来很高兴啊。”何宝宝收走我刚刚签字过的文件。 我捏了捏她的脸,唇角上扬:“当然,走了一个王琦,我们公司反而有了新气象,你说我高兴不高兴。” 已经晚上八点了,我起身拿起外套和手包,准备回洺河雅苑,走到过道的时候,听到有人议论何宝宝正被一个富二代追求。 他们见到我的身影,立即禁声。 我笑了一下,穿过自动收缩门,等电梯。 何宝从公司里匆匆出来,见到我还在,喘着气道:“老板,你别听他们胡说。” 我帮她理了理鬓角掉落的头发,笑道:“有人追求是好事啊,不用瞒着,我没有意见。如果你看到合适的,也可以试着交往一下。我们这一行,每天都忙的跟狗一样。你也二十六了,再耗下去,也许三十岁还是单身,女人的青春很宝贵的,知道吗?” 何宝宝低着头,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可能是在害羞吧。 我着急回洛河雅苑,所以也没多说,电梯刚好到了,便走了进去。 原本答应闵邵军常回去的,没想到正碰到忙的这阵子,仍旧是大部分睡在这边的公寓。 他传微信我,说在家做了晚饭,这我就必须马上回去才行。 想着他喜欢喝红酒,还特意绕到酒庄顺了一瓶榛果庄园出产98年份的红酒,用报纸包好,扎了一丝蓝色的绸带。 开车的时候,几次望向红酒,心里有些愉悦和期盼,希望他能喜欢。 将车在后花园挺好,快步走向大门,摁了好几声门铃,竟然无人开门。 我纳闷地从包里翻找出家里的钥匙,推开大门,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我摸索着往前走,准备找开关,嘴里唤着:“爸,爸爸?白管家?” 真是,难道都不在吗?闵邵军发错短信了? 刚刚摸到开关,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我,将我拦腰腾空抱起,头皮顿时发麻,我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奋力的挣扎着。 “救命啊!啊!放开我混蛋!” 我的双脚腾空,胡乱的踢蹬着,那人手臂有力,将我捁得很紧。 忽然就将我放了下来,脑袋搁到我的肩膀上,柔软的唇瓣滑过我的脸颊,热热的气息喷到我的耳孔里面。 “生日快乐,宝贝儿....” 我浑身麻了一下,转过身来用力捶着他的胸口:“爸爸,你吓死我了!你怎么这么坏啊!” 黑暗中,闵邵军搂着我的腰,下半身贴在一处,他拨开我的长发,低下头来,在我的额头印下一吻。 我的心有点慌,又被这种温情环绕着,不忍打破。 他主动松开我,打开房灯,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琳琅满目的晚餐。 闵邵军双手扶着我的肩膀,推着我走到座位边,拉开白色的椅子,低笑道:“安琪只对爸爸撒娇,我已经很满足了。” 他的手从后握住我的双臂,伯爵茶和青草香再次传来,还有他独特的男人味儿。 闵邵军的脸挨到我的脸上,缓缓的摩擦着,浅浅的胡渣带出了许多静电:“安琪,过了今天就算是二十九岁了,有什么计划吗?” 我的脸在发烧,一直烧到耳朵:“你能不能别说我的年纪啊....显得我已经是个老女人了,还是个没人要的老女人。” “好好,”闵邵军低笑,笑声带着电磁般的蛊惑:“你今年才二十,行吗?” 我噘嘴不满的哼了一声:“你说的好假,我不信。” 他刮了刮我的鼻尖:“调皮。” 看着桌上醒好的红酒,我这才想起自己买的那瓶。 闵邵军眸光闪了一下,显得十分愉悦:“难得你能想着我。” 我推开椅子,准备出去拿。 “不用了,待会儿吃完饭,散步的时候去拿吧。” 我跟闵邵军渡过了一个愉快的晚餐,喝完了一瓶红酒。 带着微醺的醉意,他自然的勾着我的肩膀,去园中散步,顺便拿回车上的红酒。 喝酒见了风,脑袋格外的发晕,便早早洗了澡入睡。 睡梦中,有人温柔缱绻的吻着我的唇,一片柔情蜜意中,我伸手揽住了对方的脖子,将唇彻底的送了上去。 直到第二天睡醒,我的脑海里还在止不住地回忆着梦中的吻,一时感到八九分的渴望,身体蠢蠢欲动。 是该再找个男人了。 跟继父高能 我捂住耳朵,大喊道:“不听,不听,我不听!你不是答应我再也不提那件事吗?” 闵邵军骤然翻身上来,将我的两只手扯开固定在两边,黑曜石的眼睛锁定着我的:“我只是想说,我既然能帮你一次,就能帮你第二次....” 我摇着脑袋,下半身隔着被子被男人压住,那种沉重的碾压感,让我快要发疯了。 我重重的喘息着:“那...那时候只是好奇,好奇身体的反应,爸,你快走开,求求你了...” 他偏不,这个时候的闵邵军最可怕,那个时候也是。 明明只是点到即止的,只要他离开,就不会有那般深入的交流。 他的上半身也伏下来,坚硬的胸口压住我柔软的胸部,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上面狠狠的左右碾磨了两下。 我啊的一声,闭眼呻吟起来,声线喑哑至极,两只手又动弹不了,好似整个身体都被困住了。 他弓起身体,将我身上的薄被扯开,再次压下来,家居服棉质布料在我赤裸的下身上摩擦着,柔软的灼热的嘴唇贴到我的耳畔声,软软的亲吻着说着我不想听的话。 “安琪,那时你多大,才十六岁啊,离初潮已经有三年了,乳房慢慢的膨胀起来。你偷偷的问我有没有那种网站,一个女孩子,看那个干什么呢?我只是帮你,让你感受一下,真正的抚摸和亲吻是什么感觉,对吗?这样,就不会对着自己的男同学发骚了,是不是?“ 我咬着牙,说不出话,转过头去,希望能逃开他的唇。 闵邵军跟了过来,细细的咬了一下我的耳垂,强大的电流从那里直直蹿到胸口,他似乎知道我的细微感受,换成一手固定住双手的手腕,大手盖在右胸的奶子上,开始大力的抓捏起来,抓地我好痛。 “嘘....”他朝我的耳朵喝了一口气:“别紧张,放松一点。” 他越说我越紧张,胸口被抓地越来越痒,又痒又痛,乳头马上挺立起来,被他用两指抓住,带着力道碾磨着,随即往上拉扯,再弹回去。 “哦...啊啊....啊...爸爸,别这样,放开我,好痛的....” 他根本就不听,谆谆地回忆着旧事,手下开始狂暴的捏起来:“小骚货,是不是憋很久了?嗯?十六岁就吞了我的手指,你忘了吗?我还记得你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可怜又发骚,挺着胸,让我多摸摸,小奶子那么白...嗯?跟现在一样白。” 他豁然把背心掀上去,两只白兔般的c杯大奶子跳了出来,大掌马上抓了上来,毫不怜惜的,大肆抓捏玩弄着。 白腻的乳肉从指缝里面溢了出来,变换成各种奇形怪状,乳尖上的红果子硬邦邦的,发着瘙痒之意。 “不....不要....那时,我...我真的只是好奇,我没有让你多摸摸,是你说多摸两下,感觉会格外不一样....” “啊,痛!”我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闵邵军的舌头钻进来耳洞,像蛇一样逡巡游动着,在抽出来,咬下耳垂。 “我没有骗你,对吗,是很不一样的,是不是很爽?小骚货?还有那时的小嫩逼,只长了几根稀疏的毛,表面粉红粉红的,里面更是紧得不像话....安琪,你知道吗,就是你害了我。” 他半压着我,上半身腾空,两手并用,背心立即四分五裂。 我抓着他,捶打他,可是他的身体太重,手上力道大的惊人,很快用背心的天性布料将我的手腕捆了起来,榜到床头的柱子上。 两条腿被大大的拉开:“安琪,你看,这里很少用吧,还是那么粉,不用谢谢爸爸么?” 不能我说话,两根修长的手指,就这流淌出来的淫水插了进去。 噗嗤一声,连带着我高高的扬起脖子,啊啊的叫唤着,挣扎着。 “你不能这样!不能再这样了!”我浑身发抖,皮肤升温,想被丢进了热汤里,热汗岑岑而下。 他手下的抽插一刻不停,一刻不缓,我的挣扎很快就软了下去,只知道低低的喘息和忍不住的吟哦。 “哦哦,爸...爸爸,别....” “安琪...你说这话,就很没良心了,那时我可没有强迫你,对吗?现在也没有...我看我们家可怜的小骚货捅着自己,可怜你啊,想帮你呢。” 噗嗤噗嗤噗嗤。 我的视线在飘,整个身体被他掌控着,堆叠着,欲望越来越凶猛,骨肉皮革也越来越软。 “外面有没有人这样粗鲁地对待你?嗯?你的情人都是怎么做的?安琪,我跟你说,这种事,必须有一个人有掌控权,不能光听你的,知道吗?那样的话,你根本得不到彻底的满足,何况....我知道你的心理阴影,现在那层膜还在,对吗?” 闵邵军的手指蓦地抵到了层层肉穴的最深处,手指快速的动弹,触到一层薄薄的东西。 他笑着退出了手指,将湿漉漉的两根指节送到我的嘴里:“来,小骚货,把自己的淫水吃掉。” 我张嘴要咬他的手指,被他另外一只手掐住了腮帮子,嘴巴合不上,他的手指在里面擦拭了几下,将口水都勾了出来,一直流到脖子。 “是不是很想要?早就想要了吧,可就是过不去心里那一关,安琪,何必呢?为什么要这么辛苦?” 他怜怜地看着我,又带着一丝冷酷冷静的笑意。 “既然要帮你,我就帮到底,好不好?” “你什么意思?”我惊恐地看着他,两条腿因为他的身子跪在中间,合不拢,花穴也跟着半开着不住的收缩开合。 闵邵军优雅地,缓慢地解开自己的衣扣,将衬衣解开,露出精壮的胸口,腹部处,八块鼓掌的腹肌映入眼帘。 接着他解开自己的腰带,铁质叮叮当当的碰撞着,被抽开....他将裤子腿下,灰黑色调的内裤上鼓囊囊的一大包。 他欣赏着我的惊讶和惊恐,含着笑道:“安琪啊安琪,你害死我了,这么多年,我找的情人都跟你保持一样的年纪,就是想多了解你....梦里都是你这倔强自私的小玩意儿...别哭,爸爸最懂你,不会伤害你,你也不用在我面前伪装。” 擎天的肉柱跳出来,高高的扬起蘑菇头,深紫色的东西,周身围绕了明显的经络。 “别....呜呜...”我终于还是哭了出来,被他人全然掌控着的感受,跟濒死的鱼,真没什么两样。 “就用手指吧,手指就可以了....” 闵邵军从床上站了起来,身姿高大,形体健美,充满着男人的性魅力,荷尔蒙蓬勃的散发着。 他将裤子和内裤扔到床尾,重新跪了下来,将两条腿大力的扯开,花穴彻底的暴露出来。 粗壮的大腿跪在那处,手掌贴上去,狠狠的揉弄,揉地满手的淫水。 “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 “不!”我尖叫起来:“不可以!闵邵军,你明明知道我怕的....呜呜。” 闵邵军的眉头挑了一下,没有纠结称呼,大龟头已经触到了细缝,上上下下的滑动着,我拧着身子,热得快要昏过去。 “看你这瘙样,真是欠操啊。”粗大的龟头顶了进来,卡在穴口处,我闭上眼睛大叫起来。 “别怕,别怕。安琪,你这样下去不行的,难道一辈子都不让男人插进去吗?这样谁受得了跟你在一起?再爱你的人也受不了,那个王琦,还有之前的几个男人,他们都跟处了多久,最后都散了,对吗?男人女人在一起不能做爱,有可能结婚吗,有可能有孩子吗?” 他的手伸过来,温柔的抚摸我的脸颊,脖子,最后落到鼓涨的奶子上,一群蚂蚁疯狂地啃噬起来,好痒好痛。 “哦哦哦....”我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像是把自己的奶子送给他玩弄一样。 “就是插进去而已,肉棒跟手指有什么区别呢?我会让你爽的,第一次的时候,你还太小,现在,你已经二十八了,安琪,你已经彻底成熟了,不要拒绝。拒绝对自己没有好处,你这么骚地拧着身体,不就是想让人好好操你一顿吗?” 我又想到了黎芝兰跟园丁做爱的场面,喉头跟着干呕起来。 闵邵军的身体压下来,嘴唇细细的吸允着,在我的胸口和脖子上印了一大片的紫红色草莓。 他每吸一下,我都要跟着颤栗一下。 “安琪,乖孩子,看着我。”他蛊惑地看着我,黑眸像是夜色下平静的海面,而海面下藏着巨大的波涛汹涌。 “不管你坚持多久,到最后,总是要跟人彻彻底底的做爱的,别想那么多,最后我不会射到里面,所以你也不会看到有白色的东西流出来,好吗?” 说完,他狠狠的吻住我,舌头在里面狂舞着,勾住我的,夹缠飞舞,舌头四处横扫,顶到喉腔,继而吸住我的舌头扯到外面,在空气中绞缠着,舔弄着,哆哆亲吻声像是极品春药,从耳朵灌到身体深处。 正当我沉醉在热吻里面的时候,硕大的坚硬的东西,噗嗤一声彻底的插了进来。 剧烈的疼痛,让我的脑门炸裂开来。 身体从腿心处劈开,一分二,裂开了,彻底的裂开。 闵邵军一手掐着我的腰,一手捧着我脸,更加激烈的吻着我,纠缠着,昏天暗地。 他的动作一点儿都不温柔,相反,已经可以跟残暴挂上勾了。 那东西,整根的抽出来,立即再冲进去,全身的骨头都被他冲地跌宕起伏。 痛意渐消,跟随着,如潮地涌上来的是疯狂的吸允和吐纳。 硕大的肉柱将肉穴满满的撑开、占有,直直地顶到最深处,就特别的一处,每次往那里一戳,我就吟哦出声。 闵邵军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我的唇,任我在那里哦哦哦哦地淫叫着。 “哦...哦哦...好大,太大了....”我的嗓子已经冒烟了,刚才吃了他那么多的口水都不够。 闵邵军暂停了下,紧促的眉头上低落着热汗。 他将我的腿往上成大m字撑起来,花穴蠕动着全然的张开,小嘴开合着流着淫液,蠢蠢欲动地等待着大肉棒的操弄。 我抬起头来,睁眼看去,闵邵军脸上带着笑容望过来:“小骚货,这才是真正的做爱,懂吗?” 他的脸靠了过来,星眸微闪蛊惑,薄唇上还带着我的唇液:“往死了面干,干得你下不了床,好不好?” 我的喉头一阵滚动,听着这话,几乎要死过去。 我舔弄着自己的唇瓣,舌头伸了出来,他立即上来吸住,下身一动,噗嗤一声再次插了进来。 淫液不知流了多少,屁股下面湿漉漉的一片,我整个人要飞了起来,在他癫狂的动作里,骨头已经碎成了渣。 只有皮没有骨,饥渴地吸着他的舌头,吞着他渡过来的口水,咕噜噜的吞下去。 手上一挣,竟然可以动力,立即若跗骨的虫一边,搂住他的脖子。 闵邵军掰扯着我的腿心,啪啪啪啪狠狠的狂烈的撞击着,屁股被撞地退到了床头。 他将我挤压在那一处,有力的腰部剧烈的耸动,插入深深的插入,插到最里面,再快速的抽出来,再捅进去。 我的叫声越来越小,力气逐渐消失,任他摆动。 “骚货,捅你肏得爽不爽?看看你的嫩逼,吃的很开心,对吗?” 他的手从交合处一摸,摸了一手的淫液,用着满是滑腻液体的手去抓我的奶子。 啪啪啪啪,咕叽咕叽.... 最后一会儿,他将我的腿往上折到床头架上,扯开,噗嗤的,疯狂往里插捅着。 我的头皮已经竖了起来,精神频临极点,蓦地大叫一声,热流从内里冲出来。 闵邵军的身体震了一下,更加快速,像是杀人般,用他的肉棒将我杀死,将热流插了回去,奋力的顶过来。 短暂的白光闪过去,我的脑袋一歪,往旁靠去,有股喷射着的热流冲了进来,冲到了花心。 我用最后一丝力气喃喃道:“你说不射进去了。” 闵邵军脸上闪过尴尬,随即道:“只要你看不见就好了....” 他伏身下去,软软的舌尖落在了流着浓稠液体的花穴,一口口地将那些东西,全部舔弄着吃进去了。 后来,我浑浑噩噩的,无力地任他摆弄着。 他抱着我去冲了个澡,我软软的抱着他的脖子,他给我冲洗抹沐浴液,最后一把抱起,将我顶在浴室冰冷的墙上,两条腿放到他的腰侧。 闵邵军臂力惊人,就算不不使力夹他的腰,他仍旧我将抵在墙上操弄。 也许他还是射了进去,我不知道,花穴里面已经快麻木了。 他的力气大,爆发力更是惊人,软糯之处已经被他操翻了,肿胀起来。 临睡前,凉凉的东西被抹到那处。 他将我抓进怀里,搂住入睡了。 突然出现在公寓 *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我外露的部分的性格,冰冷又咄咄逼人的性格,理所当然是很难得到正常男人的青睐的。 第二天醒来,床上只有我一个人,床单被套都换了新的。 我偷鸡摸狗一般,穿上衣服逃跑了,还好他也不在家。 接下来一个星期,我没敢回家,除了公司就是公寓,也不去别的地方。 开会的时候几次分身,心不在焉。 何宝宝端来咖啡,见我躺在沙发上闭目,她把咖啡搁在地毯上,跟着跪下来,对我轻语道:“老板,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最近几天看你的状态不是很好。” 我在心里叹了一声,何止是一点不正常,是很不正常啊。 我向来是个斗志满满的人,遇到困难迎难而上,一定要挣个脸面挣个输赢。 但是....那件事,要让我怎么斗。 一想到闵邵军三个字,我都要抖上两抖。 跟他做爱的感觉,实在是太疯狂太可怕。 可怕的不光是当时肉体上的感受,还有,即使人不在身边,竟然无时无刻不在克制不住的闪回着各种细节。 经常开会开着开着,腿心处就涌出暖流。 弄得我心慌意乱。 我睁开眼睛,摸了摸何宝宝的头发,笑道:“是有点脱力,可能是前段时间太忙,突然松弛下来,就觉得有点儿累。你不用担心。” 何宝宝把咖啡端到我的嘴边,我就着喝了半杯,好歹歇了一口气。 “跟那个男人怎么样了?”我无聊地问道。 何宝宝的眼睛瞪大了,圆溜溜的:“什么男人?”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是说有个富二代在追你吗?” “哦哦”她小鸡啄米般点点头,不以为然道:“没怎么样啊,每天送一束花来,俗套地很。” 我们哈哈哈的笑起来,我坐起来,拉着何宝一同坐下,头凑到她的脖子处闻了一下,儿女香跟男人香实在是天壤之别。 何宝的身子正正经经的坐着,最后似乎鼓起勇气牵住我的右手,道:“老板,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才行啊。” “那么明显吗?”我诧异的看过去。 何宝点点头:“你的黑眼圈好重的,老板。” 我起身走到镜子前,眼下的确有些泛青,于是折身从包里找出气垫霜,补了补。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重回了忙碌的节奏。 每次电话响起,都很怕看到一个“闵”字,好像是面临着天敌,浑身的毛孔都竖起来,却想不到应对的方法。 于是我把电话交给何宝,她接听完,告诉我对方的身份,我再转过来接听。 奇怪的是,半个月来,闵邵军一个电话也无,一个短讯也无。 我好歹松了口气,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也许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只是为了帮我客服一下心理障碍.... 或者说,他也正是熟男的年纪,推门看到继女在指奸着自己,一时没忍住自己上场。 ..... 不论如何,这么久没有主动联系我,应该是跟我同样的想法,就像那些醉酒乱性的人,做也就做了,也没有人当真。 一天又过去了,收尾的工作交给了何宝宝,我拿着外套和包包下到停车场。 身体里又根筋好似被抽掉了,软乏至极。 想着就算回去睡觉,也会失眠,不若去酒吧喝两杯再回公寓。 跟公寓隔着一条街的淮海路上,是一条文艺清吧。 加了两杯高度酒,期间不断有人过来搭讪,被我一个冷眼扫过去,全都讪讪离开。 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像我外露的、冰冷又咄咄逼人的性格,理所当然是很难得到正常男人的青睐的。 以前我没有想过考虑一个长久固定的伴侣,或者说我也许下意识的考虑过,但是现实一直啪啪啪地给我打脸。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呢,我总有办法弄到手,但是除了弄到手好像就没有了别的意义。 如果谈到喜爱的话,我喜爱王琦,但是他到底怎么想我又无从可知。 我感觉自己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跟以前不一样。 我从不会从客观的角度去打量自己,因为不屑于去严肃的审视,那样是没有意义的,每个人都不一样,何必拿别人的框架来把自己牢牢框柱。 以前我会把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到黎芝兰身上,现在,我又忍不住臆想着,如果真的没有黎芝兰,我会是什么样子。 完全想象不出来。 我终于可以看清楚自己身上有些地方是不正常的,交友不正常,恋爱不正常,也许以后结婚也会不正常。 最后一口酒灌下,微醺之意上来刚刚好,脚下有些轻飘但好歹还可以正常走路。 我就这么走着回了公寓,到了门前,酒意又散了不少,身上带着余热。 摁开密码锁,将包包和钥匙全都放在玄关的柜台上,前方的窗纱被拉开,万家灯火照进来,也无需开灯,星光闪烁。 踢掉鞋子,赤脚走在地毯上,朝前往右转,正要去开放式厨房倒杯水,看到桌前的身影,我登时打了个机灵,警惕的喊道:“谁?” 那人手中拿着铁质的方块,在窗外射进来的微光下,闪着金色的光泽。 叮咚一声,火苗亮了起来,那人对着火苗点燃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我快步走到旁边摁开顶灯,暖白的光线将那人的面貌清晰明白的描绘出来。 闵邵军穿着一身定制的西装,英伦风格的黑色,胸前的口袋上折着一张格子小手帕,两腿交叠,掐着烟的右手手肘杵在横过来的左手心上。 他的头发往斜侧方拨去,露出平坦的额头,深刻的五官,下巴处仍旧留着胡渣,两颊处的反而踢掉了。 一双眼睛悠悠的冷静地看过来:“去喝酒了?” 我梗了一下,立即反击道:“喝酒有问题吗?你怎么在这里?” 我就像个浑身竖起刺的刺猬,语气很有点冲。 闵邵军似乎轻哼了一声,只有动作没有声。 他朝外吐了一口烟圈,眼睛望向桌面:“我想你最近也许没有好好休息,想着给你做顿饭。至于我怎么进来的,因为你的门上的密码曾经跟我说过。” 我看着桌上早已冷却的菜肴,知道自己误会了,后悔刚刚的反应。 “对不起,爸爸....”我快步走过去。 他率先一步站起来,将香烟摁息在烟灰缸上,双手端起冷菜去到灶边,道:“估计你晚上也没怎么吃,我热热,你随意吃两口吧。” 闵邵军说的随意,让我十分愧疚。 “你来了多久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微笑着抿唇,转开天然气的炉子,利落地翻炒着青椒牛肉:“七点就来了。我打电话,你会接吗?” 闵邵军很快把三菜一汤都热完了,端到宽大的原木餐桌前。 两个人面对面,气氛稍稍凝滞着吃了点。 在我神游天外的时候,的筷子不知怎的,从手中滑落,掉到了地上。 闵邵军望了过来,那一眼,让我打了个激灵。 “我来捡吧。”他绕到这边,将地上的筷子捡起放到水槽,又从筷筒里重新抽了一双。 脚步声来到我的侧面,我盯着桌面,不敢看过去。 他从我僵硬的手里抽走筷子,将新的塞到我的手心里。 男人温热的大手将我的包裹住,他的气息再次渡了过来:“怎么了?又紧张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气氛不对,气息也不对。 正常的闵邵军是不会这么说话的,不会有这么多反问句,更多的是陈述句或者就是关心的交代。 果然... 压在饭桌上后入 他擒着我的肩膀,让我脱离了座位,他自己坐下,然后压下我的肩膀,让我坐在他的双腿中间。 他从后面单手圈住我的腰,右手夹菜送到我的嘴边:“安琪,刚才吃得太少了,再吃一点。” 我张开嘴,食不下噎的吞下,正要站起来离开,他压着我重新摁下来。 “怎么了安琪,以前不都是常坐在我的腿上吃饭吗?” 我尽量朝前倾,又被他抓回怀里。 “....那是小学的时候....爸爸...” 他的左手直接摸到了我的大腿上,来回按压抚摸着,热气吹到耳畔:“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想你坐在这里,懂吗?” 我紧张地朝腿上看去,他的手已经掀起了黑裙,麦色的肌肤映衬着雪白的柔肤,动作轻缓又色情。 我的脑子哄得一声,在他的动作下冒出了火焰。 “别...别这样,爸,我已经没事了,已经不需要了...” “哦?”他的声调抑扬起伏,带着勾起,把人感官勾成了七八瓣。 我狠狠的颤栗了一下,因为他的柔软的唇已经含住了我的耳垂,而下面那只手已经挑开内裤摸了进去。 手指在那处勾弄着,若几十只蚂蚁在那里骚动。 “呵呵,安琪,真不老实啊,是不是每天都在想我,所以不敢跟我联系不敢回家?你的小骚逼已经流水了,在我摸过去以前就有水了...不要骗自己了。” 硬邦邦的东西已经顶在我的腰处。 空气里的静电因子噼里啪啦的产生了反应,不过几秒的时间,闵邵军站起来将我往餐桌上一压,单手挥开残羹冷饭,杯碟哗啦一声全部砸到地上。 我面朝下被压在粉红色的格子桌布上,臀部被拉高。 “别这样,爸爸....” 翻来覆去我也只会将这句话,无力的软弱的。 闵邵军的单手撑在我的背上,让我不能起身,他粗壮的大腿挤在我的两腿中间。 裙子拉了上去,蕾丝的脆弱布料轻轻松松地被撕掉。 他一只手死压着我,一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我听着那叮叮金属碰撞的声音就感到一阵后怕,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双手被他一把拉住,扯到头顶撒上,接着是裤子和腰带一同掉落到地上的声音。 热热的东西顶在我的花穴处。 “你已经没事了?安琪,用过爸爸,就不要了,这样不行的,哦....” 噗嗤一声,巨物捅了进来。 既然已经插入了,也就不需要控制双手了。 闵邵军一双手掐住我的腰部,将我的臀部重重的往后送,而他腹下的东西毫不客气地冲撞过来。 我咬着牙脸在桌布上磨得有些疼,哆嗦着撑手起来,闵邵军一手摸到前面,从衣摆处钻进去,大力的揉捏着我的右胸。 “安琪安琪,让我好好操你,操死你,不好吗?嗯?” 他的唇落到我的脖子上,腰上的手一提,肉柱冲进来,将肉穴塞得满满的,顺时针死命的转圈。 “哦...哦哦...不....要....” “是要,还是不要?小骚货,身子抖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很喜欢爸爸的肉棒,这么大的好东西,你可要好好吃,好好珍惜。” “啊...啊...我受不了了,太大太用力了...” 啪啪啪啪,啪! 他撞地更用力,好似身体里面有着用不完的洪荒之力。 “就是要肏你啊,怎么能小力?肏你这个淫娃不就要这样吗?” 他从后掰过我的脸,拾掇着我的唇瓣,撕咬着:“说,有没有想我,嗯?” 我紧闭双眼,不去看他严重的兽性。 肉柱噗嗤一声扎进来,将我整个身体往上操,彻底顶到了花心。 “啊....啊...爸爸...” “叫着爸爸,被爸爸肏着小逼,是不是很快活?真是个不知廉耻的骚货啊。” 他感叹着,说着荤话,热汗低落到我的额头上,舌头再次钻了进来,吸允着我的再扯出去。 闵邵军脸色禁欲正常,下手却很重很疯狂,斯拉一下,将我身上的女士衬衣扯开,扣子大部分被扯崩,咕噜噜地掉到地上。 手指在背后的内衣扣上稍稍一拨,内衣跟着甩到一边。 我的上半身浑身赤裸着,被他的大手大力狂肆地抚摸抓捏,两只奶子被两只大手罩住,碾压按挑,无所不用极其。 我彻底地软了下来,呼呼的喘气,双手无力地抓住他的手臂。 腰间还堆着黑裙,下面挺翘的臀部在他的腹部上摩擦出,那里的毛发刮擦着我叫娇嫩的肌肤。 “啊啊啊....真的不要了....啊啊...爸爸求你了....” 肉柱猛烈的插进来,一浅一深的肏着层层叠叠的嫩肉。 花壁主动快速蠕动,一边分泌着爱液,一边吸食着捅进来塞的满满的肉棒。 “怎么不要呢...叫地这么好听。”他咬住我的耳垂,命令道:“骚货,叫大声一点,让爸爸好好欣赏。” 我咬牙,破碎的声音从里面泄露出来。 “不听话是吗?” 闵邵军捁住我的腰,一把抬起,往落地窗那边去了。 边走边操弄的,淫水一直流到了脚腕,我浑身发热发胀不知今夕何夕。 等反应过来,乳房贴到了冰凉的玻璃上。 闵邵军压着的我后背,继而将臀部拉高,狂烈如暴雨般冲撞起来。 我的裸体就这么印在玻璃上,那种暴露在灯光下,也许外面有人看到的害怕感,让我的小穴阵阵的抽搐紧缩。 “啊啊啊,哦哦哦....哦哦哦....”我大声叫了起来,女声带着痛意的吟叫,让听到此声的男人肉柱又胀大了两分。 “塞不下了呀....啊啊啊...爸爸,真的要坏了....哦哦哦...” “不会坏的,骚逼吃的下,我知道的。” 他将我的臀部继续拉开,啪啪两声,拍在肉臀上,继而低头亲了两下。 “有没有想我的肉棒?” 我被逼地没办法,身子吃力的贴在玻璃上,闭眼道:“有,每天都有想....” “这就对了。” 噗嗤噗嗤..,间歇不断的暴击冲过来,我只感到两个肉片紧紧的包裹着吸允肉棒,不断的抽搐。 最后他顶过来的数百下,花心出一麻,骤然释放出热流。 闵邵军就着热流噗嗤噗嗤的捅进来,淫水四溅,肉棒一抽,我直接倒在了地毯上。 他抓住我的脸,掐开嘴巴,将肉柱插进来,猛烈的深喉抽插,微腥的粘稠的东西从喉头直接流进了胃里。 早上加一发 洗澡的时候,我祈求他不要再弄了,这么下去会死了。 抓着胸口的手好歹放松了些,轻轻的揉弄,他吻着我的侧脸道好。 这一晚,他照旧没有走。 在睡梦中,好像门开过一次,又关上了。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他正在往衣柜里面放男士的衣服。 第二天醒来,闵邵军已经穿好了西装外套,整个人异常清爽整洁。 他将我从床上抱起,放到餐桌上,在脸上亲了一口道:“快吃,吃完我送你去公司。” 我魂不守舍地坐着他的车,闵邵军忽然抓起我的左手,十指交叉,就这么放在中间。 到了地下停车场,时间还很早。 我一般都是十点钟上班,现在才七点半,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免不了抱怨起来:“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早的,干什么也让我起这么早?”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抓起我的手亲了亲手背。 前面明明有个很好的停车位他不停,偏偏要继续往里面开,车子转了几圈,到了一个角落。 他将车子倒了进去。 “这么窄,你叫我怎么下去啊?” 一出口就是满满的火药味。 闵邵军解开安全带,车椅突然往后倒下去,他连拖带拉地将我捉到后座上,两下掀开裙子,退下了内裤。 我奋力地捶打着他的胸口,揪他的肉,恨不得直接扇上两巴掌。 他压在我的上头,单手快速接着腰带,抬起我的一条腿搭在他的腰上,噗嗤一下,硕大至极的肉棒直接插进了干涩的花穴。 我们两无声的肉搏着,我愤怒地去咬他的手和脖子。 闵邵军嘶地吸了一口气:“一早上,火气怎么这么大?” “还说我火气大,你这是干什么?要是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车底盘很高,旁边堵着柱子和车辆,别人看不到的。你的声音再大点,也许就过来了。” 我马上禁声,努起嘴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好孩子,安琪,你也动动。” “我动?”我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我动个屁!” 很快我就骂不出来了,毛孔全部张开,密密的热汗从里面冒了出来。 我搂上他的脖子,低声啊啊啊的小声的淫叫着。 闵邵军直接低头封住我的嘴巴,压下来唇舌热吻交流。 他似乎一点儿都不着急,开始是重重的插弄,插出水汁来,接着就放缓了节奏,三深两浅的插弄着。 他吻住我的耳朵,笑着问道:“爸爸插你插得舒不舒服?” 我闭眼哦哦呻吟着。 闵邵军腰下重重的一挺,将我撞到车门上,还好他及时护住了我的头顶。 “肏我的好安琪...安琪..” 他轻轻的唤着,动作却又开始疯癫起来,高频率的冲刺着,将我撞地一片软烂,只能跟着起起伏伏。 泄过一次,他搂着我,让我趴在他的身上,半软的肉棒却还遗留在穴内。 他缓缓的动着,显得十分温情。 黑曜石的眼眸沉沉的含这笑意看着我:“安琪,舒服吗?” 我不满的哼了一声:“这个问题到底要问多少次?” 他勾住我的下巴,道:“自然是肏你多少次,就问多少次,万一你不满意又跑了怎么办?” 我哪里能“不满意”,而是“太满意”了。 “安琪这样子太可爱了,我中意呢。” 说我“可爱”,上天入地,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人了。 我举起拳头咚咚咚地捶着他的胸口,肉棒在他的笑意下再次胀大起来。 “我真想就这么出去,让别人看着我肏你的小嫩逼。” “你敢!”我的脸红了起来,嘴对嘴的堵上去。 等他放我从车上下来,已经是八点多快九点了。 这下我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早就把我扯起来了,玩这么一手。 何宝宝惊讶于我怎么来这么早。 “哼哼哼....”我发出奇怪的笑声,自己都听不出来是在笑还是在讥笑还是在发怒。 我抬手制止了她的关怀,道:“我先补一下觉,不是特别重要的事,你们就自己处理了。” 她点点头,倒退着出去带上了房门。 睡到九点钟,因为生物钟的关系自然就醒了。 醒后胸口闷着一股郁气,支气管被那股气顶着,不上不下,左右晃荡。 我将背后的紫色抱枕甩手一扔,它在空中展现了抛物线的完美曲线,接着撞到书桌上,把上面的文件夹砸地歪了身子,哗啦一声,掉到地上。 我特么在气什么,没搞懂。 但是我搞得懂,是谁在惹我生气。 我深吸一口气从墨绿色的铂金包里掏出手机,拨出闵邵军的电话,点开公放。 那边想了二十多秒还无人接电话,这下我更是要气炸了,人生第一次追魂夺命call就这么诞生了。 到了第三个电话,对方终于接了:“安琪?” 安琪,安琪你妹。 “怎么不说话?” 因为我很生气,气得说不出话。 闵邵军好似低笑了一声:“怎么了,才分开就想我了?” 去你妈的。 我清了清喉咙,皱眉指责道:“你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就没接电话?” 对方沉默了一下,我继续叫道:“你说啊?!” “安琪.”闵邵军音调低缓,条理分明,十分冷静:“有个很重要的视频会议,我们待会再聊,好不好?” 我冷哼一声,就是要打扰你做事不知道么? “不好!”我立即回应道:“现在就说!” 低沉的男音似乎朝听筒嘘了一口气,竟然笑了起来:“怎么了,宝贝儿,一大清早发什么脾气,嗯?” 是吧对吧,正经的话没说两句,又发骚起来,闵邵军,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我发脾气?我为什么要发脾气?你昨天晚上不让我睡觉,今天早上还不让我睡觉,凭什么好事都被你占了?” 我双手叉腰,气沉丹田地对着听筒释放着最大的音量。 “呵呵呵....” 闵邵军在笑,还笑个不停,我恨不得把手机给砸了。 “不准笑。”我的脸皮紧绷,恨不能追到公司去将他锤死。 “小骚货,早上是不是没有操够啊?中午到我公司来,好不好。” 我颤抖着手指,指着手机:“闵邵军,你神经病啊!你怎么这个样子?难道你以前的样子都是装出来骗人的吗?” 闵邵军轻琢双唇,叹息道:“没有啊,安琪,你一直都是我的宝贝。不论以什么方式....坐在爸爸的腿上,被爸爸操干,那淫水把我的西装裤都打湿了...” 我终于还是把电话砸了。 我胡乱着抓着自己头发,差点把自己给逼疯了。 扇巴掌 摁下一号键,让何宝给我重新买了个手机。 上午大略地开了两个会,下午我准备出去散散心,刚出办公室,就见闵邵军在跟何宝宝亲切地说话。 我的尾巴翘起来,毛发根根竖起,勾着身子连连倒退,退到转角,从另外一边冲到了安全通道,高跟鞋也阻挡不了我风驰电掣地速度,一路冲出公司。 如果手上有一把刀,我一定会把闵邵军捅上三刀,一刀到那颗黑心,一刀到那花花肠子,一刀到他的命根子。 手机震动起来,我关上车门,长长的深吸一口气,接起来。 “喂?”女声甜蜜非常。 闵邵军哼笑一声:“你跑什么跑?我们家安琪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 “爸,我没有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闵邵军捏着嗓子咳了一声,电磁从电话那端若水般流过来:“我现在在你公司,放心,是来谈合作了,老板不在我跟谁谈?” “哦...爸,你看重了谁,直接签合同就好,何宝知道的。我相信你不会坑我的...” 将“坑”字重重的咬了下。 “哦~”他抑扬地道出一个字眼,单单一个字,好似带着无限深刻的含义。 不行不行,卓安琪,你要坚持住,不能让对方打乱你自己的节奏。 “哦什么嘛,爸,你这个大忙人,这种小事就不用操心啦。我还有点事,就不跟你聊啦,拜拜。” 我卓安琪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真的没有。 真是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胡来?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吗? 如果是别人,不是闵邵军,不是这个从小照顾我的人.... 漫无目的地开着我的白色奥迪车,在车流里停停走走,脑子里面全空白一片。 准确点说,是画面太多,等自己清醒过来,又忘了刚才在想什么。 前方就是时代广场,绿灯亮,行人如织地穿插在人行道里。 大楼超大的屏幕上正在播放着一则广告,端正阳光的暖男,上身一件简单的白体恤,下面是水洗的蓝白牛仔裤,衬得双腿笔直修长。他扶着了一位老奶奶过马路,接着蹲在小女孩儿面前,魔术般变出一根超大的棒棒糖,最后在公园白色的长木椅上坐下,朝身边美丽年轻的女孩子看过去,碰的一声,变出一只玫瑰花。 不正是当红流量小生王琦吗? 我打了下转盘,往右边的小路去了,停在时代广场的后面。 鼎盛娱乐就在时代大楼的上面。 没想到运气那么好,在一楼大厅就看到一个背影神似王琦的男人。 他穿着白色的卫衣,背对着门口,站来一颗绿色一人高的植株旁,头上戴着棒球帽,脸上带着口罩。 他单手插在宽阔的黑色休闲裤的口袋里,轻声低语地跟他面前的女人讲话。 女人二十出头的模样,正是鲜妍的年纪,脸上未施粉黛,一身上窄下宽的连衣裙,外套着长款的棒球服。 长发绑成马尾,侧脸看着小家碧玉的,带着柔水般的笑意。 顶顶的青春佳人呢,哼。 王琦是我什么人?跟我生活了多久,他的形体姿态是什么样子,我太清楚不过。 不用仔细分析,就是直接,那就是他。 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直朝那个方向过去。 我走到男人的背后,笑着唤了一声“王琦”,他骤然转过头来,“啪”清亮至极的脆响。 我的巴掌扇得正着。 王琦带着口罩的脸被我扇得偏向一边,他还没说话,他身旁的女孩子跳了出来,愤怒地看着我:“你是谁?你凭什么打人?” 我盯着女孩子的脸,双眼皮杏眼,眼珠很黑,因为生气,巴掌大的小脸涨得通红,小嘴儿涂着粉橘色哑光的唇膏。 “我是谁,不关你的事,打的又不是你,有什么好急的?” 我挑着眉,一只手撑在下巴上,打量货品似的将她从上扫到下:“小美女,这是你男朋友对吗?怎么样,上过床了吗?他床上的功夫是不是很不赖?” 女孩子羞愤地,浑身颤抖着,脖子变成了红炭,一路往上燃烧上去。 王琦将她护到身后,他站在我的面前,冷眼看着我:“卓总,嘴巴放干净点,这可不是你们晨光一言堂的地方。” 手掌挥了起来,我还要去打他第二巴掌,第一次打了左脸,这下要打右脸,最好打个对称就完美了。 穿着花裙的女孩儿突然像小老虎一样埋头冲过来,脑袋撞到我的胸口上,那里一片麻木的疼痛,身体趔趄地往后退,正撞到身后的盆栽上。 慌乱中,尖锐的树枝滑过我的脸,上面短暂的刺痛,王琦朝我走了一步,却放任我跌倒在花坛旁边。 脚下的高跟鞋一歪,咯噔一声,我吃痛地捂住那里。 王琦这下快步靠了过来,试图将我抱起来,我狠狠地将他的手拍开,低吼道:“不要你管!” “琦哥,你管她干什么,这个坏女人还想打你!” “姜珊!”王琦皱眉道。 他仍旧坚持蹲下来,一手穿过我的腿弯,一手揽住我的后背。 王琦一碰我,我的胸口蔓延的愤怒和恶心,捡起铂金包砸到他的脑门上,手机钥匙化妆品纷纷落下来掉到地上。 他的手上一送,还好我及时双脚落地扶墙站稳了,脚腕处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郝删将王琦拉开,站到我的面前:“坏女人!琪哥好心扶你,你怎么能这样不识好歹?!” “不是好歹...呵呵...” 也许是事情都撞到一块儿了,花岗岩砸在我的胸口上,来回碾磨着,我尽力大睁着眼睛,那里酸酸涩涩:“你去问问你的好琪哥,到底是谁不知好歹?世界上,就你纯洁,就你善良?不不不,你们两个都很善良...呵呵,我知道我明白。我是坏人,没错,坏人就应该有坏人的本色,你懂么小姑娘?” 我抬起手臂,作势要扇她,不过是做个样子吓吓而已,对女人下手,我卓安琪还不屑。 有人从后面捉住我的手腕,力气极大,禁锢着我动也动不了。 我回去头去,神经无线炸开,脑子直接断了线。 男人身量很高,一米九左右,量身定制的黑色西装,腰线处完美贴合。 里面是雪白无暇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衬衣,黑色的锆石钮扣带着暗纹,一直扣到桑眼处。 脖子修长,在往上,是一张冷漠至极的脸,鼻梁高挺,浓黑的眉毛微微蹙起,带着微些的不屑和不耐,一双眼,半眯着,眼尾一处划开的纹路,削瘦的下巴处线条利落,带着男人刮完胡子后的浅青色。 卓启月,这就是我唯一的哥哥。 这么多年后,第一次在公共场合碰面,竟是这般的模样。 ps:作者间歇性犯病了,手贱发个二更,看官们吱一声不。你们不吱我自己吱,哼。 遇见卓启月 他的眼神,显然是认识我,然而,却又像是不屑一顾般,甩开我的手,我被那力道甩的撞到柱子上。 姜珊欣喜的轻叫一声,扑进卓启月的怀里,燕子还巢般。 姜珊的身材娇小,约莫一米六三,跟一米九高的卓启月比起来,外人或许会觉得是最萌身高差了。 而我看着,胸腔内部的五脏六腑却开始抽搐起来。 说不清道不明,我不想看到这个画面。 在我的记忆里,或者漫长时间的长河里我幻想着,卓启月是我的亲人,是我的战友,是我一国的人。 他永远比我高,比我壮,眼神流转间都是漫不经心的什么。 在我还是孩童的时候,他已经接受了太多的赞扬和光芒。 在我还在黎芝兰偶尔见的踢打和冷言冷语中,他已经有能力从洛河雅苑走出去,他可以控制自己所有的事情,不用听妈妈的话。 当然,我也不会听黎芝兰的话。 从某一方面讲,黎芝兰是个失败至极的母亲,但是我也不是个那么称职的孩子。 我到底是怎么样一厢情愿的相信他跟我的感情要好的,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清楚。 也许在我还没有清晰记忆的时候,他抱过我,哄过我,所以后来我才会那样臆想。 我朝相拥的两个人靠近一步,右脚踏出去,轮到左脚的时候,尖锐钻心的疼痛让我的头脑慢慢的清醒过来。 我正听到自己对着卓启月的背后说道:“卓....启月。” 也许我是想叫他哥哥,然而,这个称呼虽然在心口过了千万遍,在嘴唇的肌肉反应上,太过生疏,只得喊了全名。 他松开姜珊,回过头来,肩背自然挺直,若林间的松柏,凛然不可侵犯,又融入到周身的环境中。 “晨光经纪公司的卓总,对吗?”他垂目看过来,好似看着一个毫无关联,只需要客观谈判的人。 我讷讷地点头。 “从现在开始,我限你三分钟之内消失,否则只能请保安过来了。” 卓启月的头发往侧边梳去,根根精细,脸颊线条利落又挺括,眼皮下垂半遮着眼珠,单手插袋,另外一只手抬起看时间。 “很好,还有两分钟。” 我的牙关死咬起来,我很怕我突然就失去理智。 喉头一处酸梅,卡在那里不上不下,流年从脑海里过了又过。 “还有一分钟。” 我想,是不是我真的想多了,很久以前分裂过的神经让我分不清幻想和现实。 也许我该去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了。 “卓总,她的腿受伤了,不方便走路。”王琦突然出声道。 就这么一下,空气受到语音的震动,继而波及到我的眼眶,噗通一声,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我伸手随意用手指勾了一下,目光从卓启月的脸上挪开,望向王琦。 跟三十五岁永远镇定自若的卓启月比起来,才二十多岁的王琦,白色卫衣,水洗蓝白牛仔裤,年轻有前途,某种却透出了复杂的神色。 “不用你们赶,我自己走。不过,我的腿伤了,所以要借用大厅的沙发坐一下,可以吗?” 我笑着重新望回卓启月。 他望住我,眼神晦暗不清,半垂的眼皮,身姿不动,半响,转身走了。 姜珊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追了过去。 我会走,但不可以狼狈的走。 王琦跟我隔着一段距离,他坐在米白色美式沙发的左手边,我坐在右手边。 我挺直着背脊,单手撑在下巴处,转头去看旋转门里进进出出的人。 “安琪,”王琦两手的胳膊肘处在自己的膝盖上,头不动,眼睛朝我这边斜过来:“不用再等了,我送你回去。” 说完,他好像下定了决心般,立即站起来,右手揽住我的肩膀,不容挣扎地搂了起来。 “你放手!”我低喝道。 “刚才已经闹得很不好看了,安琪。我们最好离开这里,到处都是狗仔,万一有人过来,又是一通麻烦。” 我连连冷笑两声。 他带着我坐直达电梯到了负二层的地下停车场。 “你的车在哪里?” 我指了指前面一辆悍马旁边靠墙的那辆白色奥迪。 王琦单手握住我的肩膀,拉开副驾驶的门,将我塞了进去,他自己则一屁股坐到了驾驶位,手下娴熟的调了一下座位。 我们两个沉默着,车厢里一片死寂,王琦摘下面罩,呼吸声越来越重,等我望过去的时候,他的手掌已经迎了过来,掌住我的右脸,热息扑鼻而下,四片嘴唇贴到了一处。 我简直要窒息了,没想到他这么大胆,头皮一片发麻,脸皮如火烧一般。 他一把捉住我举起的手腕,用力别到我的后腰处,按压着那个点将我的胸膛压向他坚实的怀里。 王琦的嘴唇重重的压着我的,湿滑灼热的舌头伸了进来,猛烈地搅拌着我的口腔,将我的叫喊声吞了进去。 我身后的靠背降了下去,王琦一条腿挪过来,压住我激烈动弹的双腿,接着,他的身体也跟着覆盖过来。 这么狭窄的位置,两个身体紧紧的交叠在一起,他压着我胸口,乳房都被压瘪了,几乎要将我最后一口气榨干。 两只手被他抓到了座位的上面。 他的吻越发的激烈,带着一种可怕的疯狂,烧人的理智,勾起狂潮的情欲。 “安琪,我好想你。” 他吸食着我的舌头,哆哆的吸食了一番,松开,继而又开始去扯我的衣领,灼热的唇盖了上去。 我两眼发花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嗓音颤抖道:“刚刚还被打了脸,现在说这话,你不觉得自己很有病吗?” 他呵呵笑了两声,沉郁至极。 男人的大手将我的裙子拉了上去,一双粗壮的大腿撑开我的两条腿。 我用头去撞他的头顶:“你疯了吗?这里是哪里?” 王琦嘶的一声,两颊潮红着,额头冒出汗水来:“换一个地方,你就让我亲你抱你干你了吗?安琪,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但是我不介意,我爱你就可以了。” “你放屁!” 这些男人都是什么逻辑,如果爱我,为什么还要背叛我,背叛我们晨光? 我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小畜生,但是王琦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乖乖听话的小情人变成了逻辑死的混账 愤怒求爱 王琦右手手心朝上,食指在我的内裤上,隔着布料在细缝处重重的勾滑按压。 我啊的一声胸口挺了起来,两耳一阵火热。 男人的身体罩在我的上方,一片阴影。 他注视着我,唇又贴了下来,这次是柔柔地亲吻着鼻尖和脸颊。 王琦抓住我受伤的那个脚腕,拉开放到门板上折起来,我激动地扭动着:“你到底要干什么,王琦,不要在这里,被人看到我们两个都完了!” “嘘,别出身,别把人引过来,我尽量速战速决,好吗?让我的宝贝安琪先爽一次。” 他扯下耳朵上的口罩,掰着我的下巴塞进嘴里。 不等我再挣扎,脆弱丝薄的紫色蕾丝内裤被撕开断开,两根手指直接滑了进来。 手指直直插到深处,我挺着胸急促的呼吸着,欲望汁水越来越多。 他快速地插弄了三分钟,仍旧单手禁锢着我的手腕,而我已经软得不成样子,眼睛忍不住眯起来,胸口也是胀胀的麻痒,那处更是自动自发的收缩吸允着他的手指。 啊啊啊....我闭上眼睛,声音从口罩里破碎地流出。 “安琪,爽不爽?有没有想我?是不是恨死我了?越恨我越好!” 他突然猛了往里面一戮,却忽的停住了。 男人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他不可置信的抽出手指,放到眼下看了又看,怒气骤然铺陈开。 “你的膜呢,安琪?” 我闭着眼睛不说话。 “卓安琪!”他低喝一声,用粘湿的手掐住我的脸:“你不是说不可以的吗?” “是谁干了你?”他低喘着,似乎要将我一口咬死。 口中的布料被扯开,王琦年轻帅气的脸就在我的上方,隔着两厘米的距离。 “你告诉我,我今天就放了你,乖,安琪,告诉我....” 王琦哀哀地望着我,一双星光闪耀的眼里充斥着隐忍的怒火和痛苦。 我的心被刺了一下。 “我们都已经分手了,还有,你别忘了王琦,是你把我甩了。” 我平静的叙述着,同他对视着对抗着。 “是pony吗?齐海?万州....难道是山义?” 他一个个地把公司出众的男艺人数过去。 我笑道:“谁都不是,你不认识。” 王琦五爪钳住我的肩膀,将我拉起来,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手臂在颤抖。 不等他说话,我直接道:“王琦,我一直就是这样,想要什么就会去争取什么,从来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你也看到我亲何宝了,以前你从公司听到了那些小道消息也是真的,我找过好几个情人,你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久久的无语,他的手松开,我往下坠到椅背上。 “是么....”他的表情全部都收了起来。 “是么?”他又说了一遍,身体全然压下来。 布料簌簌摩擦着,突然一根灼热的东西顶到了我的花心上,我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是么。”最后一句,那硕大的阳根跟着徐徐插入我的肉穴。 “啊!”我哑着嗓子低低地叫了一声。 王琦重新将口罩塞进我的嘴巴,把那只受伤的腿放到他的后腰处。 他的身体重重的往上死顶,专门就着那脆弱一点攻击着。 沉重的躯体盖着我,每次我被顶地往上跑,他就将我的肩膀大力的往下按。 性器摩擦着,碾压着,淫水汩汩汩的流到了屁股下的坐垫上。 我整个人好似都被绑住了,动也动不了,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花穴酸胀酥麻,快速的收缩着吸食着侵入体内的肉柱。 我闭上眼,一口气憋在桑眼儿,娇嫩的肉脂皮肤啪啪啪的撞击着,肉柱旋转一圈,我几乎要昏过去,想大叫大喊。 层层的麻痒,如清晨的潮水慢慢涌到岸边,那层水面越越高,哗啦一下,铺天盖日的冲了下来。 我的脖子顿时僵硬了,臀部遭受着高频炉的抽插,软烂异常,疯狂的抽搐着捁紧了男人的肉柱,不让他出去。 王琦就着我喷出的潮水往里面簌簌的顶弄,毛发上全部粘湿一片,湿湿嗒嗒的。 噗嗤噗嗤噗嗤.... “肏死你,安琪,你这只欠操的母狗!朝三暮四的婊子!” 他突然跪坐起来,松开我的手,将我两条腿往上折叠起来,腰部若打桩机一般,噗嗤噗嗤地顶冲进去。 就在他射进来那一秒,副驾驶的车门被拉开,一道人影站在车边,我吓得立即转过身去,双手抱住自己的头。 王琦赶紧搂住我的肩膀,将我埋进他的怀里。 尴尬的死寂,该死的沉默。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就是杀死王琦,也不会任他在这里弄。 王琦将我的裙子扯了下来,被他死死的搂进怀里。 又过了一分钟,王琦对着门外的人影道:“卓总。” 卓总?卓总! 我簌簌颤抖起来,恨不得自己什么都没听到,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场梦。 王琦的手又紧了一分,彻底地抱住我,我的脸贴到他的胸口上,砰砰砰剧烈的心跳声传到耳力。 “王琦,你太让我失望了。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卓启月轻若明月的声音飘过来,在我的头顶上回旋着。 “卓总....是我不对。” 卓启月淡淡单手撑在门上:“如果不是我把监控关闭了,让保安清场,你知道明天娱乐新闻的标题会是什么吗?啊,你当然知道。鼎盛当红小生地下停车场强奸自己的前老板。怎么样,是不是很吸引人的眼球?” 王琦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 好一会儿,他道:“是我的错。卓总,我愿意接受惩罚。” “哼。”卓启月的声音平静无波:“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把你送进监狱,就给我滚下来。” “可是安琪....”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后果你承担不起。” 真实情况,根本没有卓启月说的那么严重。 起码没有“强奸坐牢”那么严重。 我若打心底不想他碰我,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地插进来。 当时我或许存了补偿的心思,或许尝到了痛苦,两个人一起痛苦是我愿意见到的。 卓启月的说辞不仅吓到了王琦,同样吓到了我。 他既然能说出“强奸”这个词,必定是将这场春戏看去了大半.... 一想到,被哥哥看到自己跟男人在车上做爱,很少体会到的少女才有的“羞躁欲死”,席卷我的神经。 现在,卓启月正坐在我的车上,骨节分明的双手握在方向盘上,窗外一片游火长龙,高楼大厦上的万家灯火,一根根黑色高大的灯柱,闪过去的街景和人影,全都似默片一般在玻璃窗外播放着。 我尽量蜷缩着身体,缩到门边,同他越远越好。 一股热流从两腿中间往下流着,我拧动着双腿,想要动手擦一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辆行驶进一条路树成荫的规整马路。 路两边全是三层独栋带花园的别墅。 我不敢出声,不敢问他这是哪里,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 卓大家中(开启第三人称)(一更) *每个人都是穷途末路的,只是末路的方式不一样,大部分选择忽略而已。 自动感应门打开,卓启月将安琪的白色奥迪车驶进了后院的停车库。 自动收缩门徐徐往上升,宽敞的停车库里还停着一辆黑色野马,一辆哑光宝蓝色的悍马。 卓启月解开安全带,从车头绕过来,拉开副驾驶的门,道:“还能走吗?” 安琪点点头,不自在地拉了拉裙子,尝试着脚尖点地,刚刚钻出车门,脚下一歪,撞到门上。 肩膀被人抓住,身体往后一仰,被人腾空打横抱了起来。 安琪条件反射地去抓男人的肩膀,布料滑溜溜的,差点没抓住,只得搂住他的脖子。 卓启月扫了安琪一眼,仍旧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的模样,将她颠了一下调整姿势,进了一扇密码门,转过两道弯,敞亮的大厅映入眼帘。 房子空高大致有四五米,家具全是简约的后现代设计作品,富有精妙的科技感,带着艺术的美感,还有丝丝明显的冰冷。 四面墙壁全是光亮如新的玻璃,头顶几条形态各异的灯带,饱和度不一的暖白光将空间好歹渲染出了微些的暖意。 卓启月正要将她放在纯黑的沙发上坐好,道:“我去给你倒杯水。” 话毕,他仍旧站在卓安琪的面前,目光逡巡着,落到了她的大腿上。 安琪循着他的视线朝那里一看,一条白色的细流蜿蜒着爬过微红的肌肤,低落在沙发的软皮面上。 轰隆一声,她急促地吸了两口气,将两手挡了上去。 皮鞋踏踏踏地落在瓷砖上,他转身去倒水,安琪慌乱的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 肩宽蜂腰,一双修长入地的长腿并列地站在高级的饮水机前,黑滑垂坠的布料将挺翘的臀部包裹得十分完美。 待他转身,安琪赶紧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 眼下递过来一杯清水,安琪一手遮着白灼,一手接过水杯咕噜噜地整杯灌了进去。 “谢谢你。”她将杯子还给他,终于抬头看向他。 卓启月的视线同她的相接,一副波澜不兴的模样,平淡的点点头:“嗯。” 他任卓安琪坐在大厅里,自己上了二楼. 安琪坐了很久,几十根骨头和片状的肌肉都处于紧绷的状态。 她觉得自己太紧张了,有时候很想颤抖一番,释放无名汹涌的压力。 但是颤抖这种事情,一做起来就没完没了,只会越来越紧张,于是她选择用不长的指甲去掐自己的掌心。 紧张这玩意儿,她一生面临的太少,经验有限,所以格外的鲜明起来。 她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表,古典红的款式,不细不宽的腕带,精良的表壳,和一格格顺畅流动的指针... 安琪觉得自己连只表都不如,她朝外吐了一口气,又想到这表是闵邵军送的,好歹分了一点心。 闵邵军穿着黑衬衫,领口的扣子系到脖子的模样从她面前闪过,至于其他的,一片繁杂,卓安琪选择忽略。 这么胡乱地来来去去,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把时间看进去,于是又抬起手臂瞅了一眼。 已经快十点钟了,卓启月上去多久了? 这么个简单的问题她还是不知道,因为她连几点到的也搞不清楚。 如果这不是卓启月家里,她已经给自己赏了一耳光了。 没出息的东西! 不就是哥哥嘛...诶? 哥哥啊。 他看到自己跟王琦做爱了,看到自己腿心流下来的东西了,他会怎么想? ...这个应该跟他没有关系吧。 好歹他是好心把自己从王琦身边拉开,带自己回家。 对,回家,回他的家。 一个人会随便把无关的人带回家么? 不会,卓安琪蓦地笑起来,精致的妆容下,透出一朵带点傻气的笑容。 楼上传来了脚步声,卓安琪立即将自己的背脊挺得直直的,如临大敌。 只不过,她的大敌手上拿着文件夹,快步从楼上下来,几乎要从她面前闪过的时候,突然顿下了脚步。 卓启月貌似愣了一下,他转过身来正对着安琪,左边的眉毛轻轻的挑了一下:“你怎么还坐在这里?” 卓安琪也愣了,我不坐在这里应该坐在哪里? 卓启月居高临下地审视了她一番,面无表情的。 安琪的胸口闷闷的跳了两下,紧张、局促、慌张无所遁形,最后使用上了自己对外行为的条件反射。 她的右边嘴角往上翘了一下,似笑似冷,扶着扶手艰难的站起来:“那我这就回去了。” 卓启月这下明显的蹙起了眉头,一张平滑冷峻的面皮带着不悦道:“回去什么?这么晚了,又是这个样子,还想再遇到一个王琦?” 说完,也不待安琪争辩和解释,快速说道:“你自己去洗洗,楼上很多房间,随便找个房间睡觉,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接着他就像一阵风一样,从大厅消失了。 安琪愣愣的,傻傻的,被卓启月毫不客气的言辞激发出的怒气无处释放,差点把自己给气死了。 哥?这就是哥哥?这是哪门子的哥哥? 对外人和风细雨,对自己冰霜雨雪,我去你妈的。 安琪自认为是没有什么教养的,爹跟妈都没有树什么有力的榜样。 闵邵军倒是行为自检、一丝不苟的,但这丝毫没有感染卓安琪,因为他并不是亲爹,选择从头到尾的无形宠溺卓安琪。 后爹不好做,对继女打不得骂不得,出了一丝隔阂就很难挽回。 这些道理卓安琪都懂,她感激闵邵军,也爱戴闵邵军,他是她的避风港是她精神上的父亲。 有时候还是父亲和母亲的综合体。 闵邵军看不过眼的地方,也不过是轻轻的提点一下,她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自由又快乐。 跟闵邵军对比起来,卓启月的形象立即从缥缈的理想化的形态,跌落到了谷底。 卓安琪毫不犹豫地拿起东西就砸,嘴里怒气哄哄道:“叫你一厢情愿!好了吧,自找没趣吧!” 她深以为卓启月深深的伤害了自己,但这个原因不在于卓启月,而是她自己,她多年幻想着意淫着,一夕之间被打破,实在很难接受。 卓安琪跑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衣服皱巴巴地还有精液的残余,也不能再穿,于是她裹着一条白色浴巾,在别墅里面乱晃。 这个冰冷的满是高科技的房子,越看越讨厌,没有一丝人气,连地毯都没有,地面冰凉至极,走得她直达哆嗦。 她小心地避开地上那些玻璃碎片,去了二楼。 推了几扇门之后,终于找到了卓启月的卧室。 黑白灰的高级色调,宽大的床上铺着整洁的深灰色被子,雪白的两个大枕头,衣柜里的衣服按照颜色由浅至深的排列起来。 找不到一丁点儿的彩色。 她扯了他的白色衬衣当睡衣穿上,然后裸着下面回到浴室,把自己的蕾丝内裤给搓了,找出吹风机吹干穿上。 卓安琪将被子大力的掀开,赤脚跳了上去,盖被子关灯直接睡了。 没错,她睡得就是他的床。 搅局(二更) 卓启月半夜回来的时候,很是吃了一惊,大厅像是遭过贼一样,摔的摔,打的打,一地的碎片,沙发的靠枕也是东一个西一个。 这套别墅安装了最先进的安保设备,如果真有人进来,不可能没有警报。 若是高端的贼,也不肯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摔他的东西,不是应该小心翼翼让主人察觉不出有人进来过吗? 卓启月满室巡视了一番,溜达到一楼的卫浴室,女人修仙西装外套、黑色的裙子,还有一条深紫色的蕾丝内衣胡乱地扔字啊洗手台上。 他拨开衣物,单根手指拎起纤薄的bra送到眼下,竟然还是个c杯。 卓启月看了一眼就扔了回去,踱步回了大厅,一屁股坐下来,优雅地从手边的抽屉里拿出香烟,悠然地点着。 然后他就一丝不苟地拿出手机,调出视频回放,分秒不错的把卓安琪的言行举动看完了。 最后一份视频,是这个女人穿着宽大到屁股下面的白衬衫上楼去了。 他抽了三根烟,也不知自己哪来来的闲情逸致,也没有快进,就这么当做电视节目把大半个小时的视频给看完了。 安琪正睡得香,一天之内,情绪大起大落,沾了枕头便合了眼。 朦朦胧胧中,眼前似乎有光,照得她很不舒服。 接着又是衣柜开门声,还有来回零碎的来回走动声。 又过了一会儿,鼻尖传来沐浴露的清香,正是她晚上洗澡时用的那种。 有人拍着她的脸,道:“起来,你怎么在我床上睡?” 安琪愤然,想给他打回去,又怕把自己的好眠被拍没了,于是转了个身,一把拉上了被子盖住脑袋。 卓启月洗了澡,换上了绸缎滑溜的家居服,双手抱胸,眉目不善地盯着床上拢起的大包。 他躬下身,将安琪睡得通红的脸从被子里面拨了出来,附耳道:“我认床,你自己随便找个房间睡。” 卓安琪不听,身子往下一缩,又钻到被子里面去了,还哑着嗓子无意识地嘟囔道:“能关灯吗?” 卓启月深吸一口气,摁息了顶灯,仰卧下来,扯着被子的边角给自己盖上。 睡了没一会儿,他将多余靠枕扯下来,放在两人中间隔开。 卓启月睡得很差,很早就醒了,去健身房了跑了一个小时的步,洗了个热水澡,接着打开超大屏幕的电视机,调到新闻频道,开始给自己做早餐。 早餐也很简单,一个三明治,橄榄油烤了碎花鸡蛋,加一杯鲜榨的果汁。 果汁里面加了蔬菜和水果,炸出来是浓稠的绿汁,滋味奇特。 卓启月并不贪图味觉上的巅峰,只用最健康的食谱。 东西端上了桌,门铃响了起来。 姜珊穿着一套粉红色的运动衣,身上斜跨着一条宽带小包,头发扎成了马尾,十分的青春动人。 卓启月打开门,让她进来。 姜珊主动上前抱住他的腰,踮起脚尖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下。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卓启月摇头,领着她进去,问道:“吃饭了吗?” 姜珊笑眯眯的摇头,一双眼睛又大又亮,饱满的肌肤上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等她跟着卓启月进了大厅,也是大吃一惊。 “啊,这是谁干的!你这里遭贼了吗?你没事儿吧?” 她围着卓启月团团转,只见他上身一件白色的背心,下面是卡其色的七分休闲裤,纵使已经三十多岁了,看起来十分的强健年轻,体格健壮动人。 姜珊看着看着自己的脸倒是先红了,赶紧挪开目光,找东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卓启月走过白面黑腿的长案边,将蛋花和三明治推到姜珊的面前:“随便吃点吧。” 姜珊把早餐又推了回去:“你刚做了运动,肯定饿了,我自己去厨房看看。” 正在这时,一声慵懒的哈欠打破两个人的客气。 姜珊抬头往楼梯上看去,只见一个把衬衫当睡衣穿的长腿女人,正从上面下来。 女人连连打了两三个哈欠,单手用手掌盖着嘴,一头长发四散地扑在肩膀和背上,额头的刘海翘了起来,眉眼都是淡雅而耐看的,长得很周正,像个良家妇女,然而衣着和行为又让她看起来像个不知廉耻的荡妇。 姜珊愣愣地看着她下来,嘴巴张得大大的,好一会儿,还好她的记忆力不差,终于认出这个人正是昨天打了王琦的坏女人。 “你!”她指着卓安琪失声叫道“你怎么在这里?!” 卓安琪擦了擦眼睛,好似没睡醒似的,还没有完全睁开。 其实她早就醒了,在二楼看了半天两人的互动,就想下来搅局。 她满不在乎的,当然也是装的,走到两人对面,伸手从卓启月和姜珊中间,捞出那杯绿油油的果汁。 她喝了一口,顿时被恶心了一下,将两个人挤开,把杯子放了回去。 “honey,这东西加点盐会好喝点。” 卓启月蹙眉:“加盐?” 卓安琪点头:“嗯!” 说着她挽住男人的胳膊,踮起脚尖,淡粉色的樱唇送了上去,犹豫着是亲脸还是亲嘴。 脸已经被姜珊亲过了,为了表达自己比姜珊更能干更有魅力更同他亲近一些,她快速地在卓启月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卓启月没料她来了这么一下子,背后的肌肉紧绷起来,正要呵斥,又被安琪抢了先。 安琪转头高傲地望着姜珊,她比她高,腿也比她长,于是显得睥睨又清高:“你看我们是什么关系?” 姜珊瞪着眼睛,水波在里面晃荡着。 她咬住贝齿,仿佛受不了这种打击,趔趄一下,扶住了桌边:“....你们...” 卓启月立即甩开卓安琪,伸手揉着自己的眉心,对姜珊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卓安琪双手抱胸,喜滋滋的接道:“比你想象的更夸张。” 卓启月立即瞪过来,眼里放着冷峻的光芒:“闭嘴。” 卓安琪婴宁一声,跺脚,狠狠的瞪回去,接着就跑开了。 卓启月单手扶住姜珊的肩膀,拍了拍,语重心长道:“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姜珊红着眼睛,看着刚刚两个人打情骂俏的姿态,已经受到了重创。 但是她还抱着希望,因为这些同她认识的卓总,不是同一个人。 他一直是洁身自好的,基本没有听过他身上有什么绯闻,对她也是有礼有节,不会像别的男人似的油嘴滑舌便宜占尽。 她还想听他的解释。 没想到卓启月望了她一眼,越过她,追着那个坏女人上楼去了。 会跑的兔子(一更) 卓安琪比兔子还要跑得飞快。 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所谓,她的小心脏已经快要扑腾着从喉咙跳出来了。 她啵了卓启月一口,什么滋味都没有尝到,只觉得他的唇瓣竟然也是柔软温热的。 她卓安琪第一次同哥哥私下相处,就砸了他的东西,穿了他的衣服,睡了他的床,顺便还挑拨了哥哥跟小白花女朋友的关系。 怎么说,昨晚受到冷遇的仇,也已经报了差不多。 就怕卓启月不是这么想。 卓安琪冲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房门,顺便将门锁给反锁了。 她慌乱地打开衣柜,将卓启月的衣服抓出一大把,扔到床上,接着将自己拨个精光,挑了一件黑白的格子衬衫。 这件衬衫够长,都快到膝盖了,男人的裤子她无论如何肯定是穿不了,于是也就只能把衬衫当时髦,外面套了一件宝蓝色哑光的西装外套。 外套才穿了一只袖子,外面传来拧门的声音,接着就是咚咚咚的敲门声。 男人沉寂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你给我开门。” 卓安琪被冻得打了个激灵,快速套上剩余的那只袖子。 卓启月再敲,咚咚咚咚,声音提了一个声调:“你到底开不开门?” 我开啊你麻痹的。 卓安琪又怕又气,关键是彻底怂了下来。 局势转变,她的大仇已报,现在怕卓启月反过来也要报仇。 她颠颠地在原地跳脚,跑到阳台,发现阳台是全密封式的,她竟然连开关在哪里都不知道。 于是又跑了回来,闷着头拉开房门,一把搂住卓启月的腰,踮起脚尖又要去亲男人的嘴唇。 卓启月脸色一变,大手将她的嘴巴盖住,往后推去:“你搞什么搞!” 安琪伸出舌头在他的手心滋溜地舔了一下,男人脸色更加难看,顿时将手收了回去。 卓启月手心麻痒了一下,背到身后,将安琪拦在门口,不让她出去。 安琪真是恨不得一下撞开他,然而男人肩宽身高,将门堵了个严实。 “卓总...”姜珊在楼下犹豫了一番,还是上来了,却见两个人挤在卧室门口两两相望着。 她的心又是疼了一下,又疼又酸,热恋还没来,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失恋了! 安琪见卓启月被姜珊吸引过去,立即勾身从男人的手臂下钻了过去。 卓启月长手一捞,竟然没捞住,指尖只碰到西装的布料,安琪就已经跑远了。 安琪风一样刮过姜珊,反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继续坏着心眼挑拨道:“我跟卓启月的事,你就不要掺和了,没你什么事儿。” 姜珊还是年纪太轻,脸皮太薄,如果她长到安琪这个年纪,两个人估计要打起来。 安琪回想着姜珊那个怨恨仇恨的眼神,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就算你要跟我打架,我可不是不会客气的。 安琪回了公寓,换了一套新衣,仍旧是她惯常的打扮,里面是及膝的长裙,外面套上宽松的外套。 她的衣服架子很好,身高一米七,两腿修长,腰间细窄,因为常年穿着超薄的内衣,套上衣服后,胸部看着不是壮观。 卓安琪画上淡妆,潇洒又美丽的回了公司,心下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果然,到了下午,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对方连续打了三次,仍旧继续拨打。 她心想着,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呢,或者是别人找自己有重要的事情。 见对方誓不罢休的架势,要么就是天大的事情,要么就是卓启月真的发火了! 安琪几经犹豫,又不肯能真的关机不管,终于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男人气中带笑着,说道:“卓安琪,你终于接电话了。” 手机一滑,摔到桌面上,安琪赶紧摁了挂断键。 何宝敲门进来,见老板脸上少有的惊慌,她也跟着惊慌起来:“老板,怎么啦?” 安琪被她吓了一条,大吼道:“进门不知道敲门吗!” 何宝低头垂眸,看着地毯,也不辩解。 安琪知道是自己错怪她了,何宝做事从来不会出一丝差错,但是她内心的慌张无法派遣,看什么都烦,于是也就没有安慰何宝。 过了两分钟,安琪问何宝自己的行程。 她捏着眉头在老板椅上坐下:“没有需要出差的?” 何宝摇了摇头。 “真是见鬼了。” 平常飞来飞去已经成了常态,近日竟然闲得只需要待在本市。 安琪挥手让何宝离开,她拧眉趴在桌子上,感觉自己快要得心脏病了。 下午的会议也是烦恼重重,以前她发脾气还有个原因,义正言辞理所当然,现下纯粹是鸡蛋里挑骨头,喷了一个时辰的口水。 连何宝都有要躲开的趋势,安琪睨了她一眼,拎包离开了公司。 卓启月亲自开车来到晨光,就是为了堵安琪。 结果没堵到,又寻着资料去了她的公寓,还是没堵到。 因为安琪已经跑去了机场,跟在闵邵军屁股后面搭乘了去英国的航班。 闵邵军自然是八十分的欢迎安琪的投怀送抱,还有二十分保有对她异常行为的怀疑态度。 他今日穿着开米斯的驼色薄款羊绒衫,外面套着军绿色的风衣,腰间系着宽腰带,沉稳帅气又时尚。 两人肩挨着肩包地半躺在头等舱里,帘幕半开。 闵邵军叫了一瓶红酒,拉上幕帘,嘴对着嘴给安琪喂了一杯。 安琪面色庹红,胸口上下起伏着,半软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今天怎么有闲心跟我去英国?” “嗷....”安琪懒洋洋的钻到他的怀里:“想休息一下。” 闵邵军将隔在中间的护手拉上去,将她拖过来贴着自己的胸口,挥开毯子盖在两个身上。 他一手搂住她的肩膀,一手轻揉慢捻地开始揉弄她的胸口。 好不容易得来一次主动的投喂,怎么都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放过去。 安琪被他揉得蠢蠢欲动,喝了酒后也是一阵的微醺陶醉,于是顺着他的动作小幅度的喘着气。 闵邵军见她这骚浪的模样样,若不是在飞机上,已经扒光了狠干一通了。 在毯子底下,他将安琪的裙子拉到了腹部,手掌在滑腻的大腿上来回抚摸着,然后盖到腿心处,大肆地揉了一番,直揉得那处沁湿了内裤。 闵邵军埋下头去咬安琪的耳垂:“小骚货,想要了?” 安琪闭眼追逐着他带着胡渣的下巴,张嘴小小的咬着,继而去吻他的脖子。 闵邵军喉头不断的滚动,隔着内裤,食指按到她的阴帝上画圈圈摁下。 安琪婴宁一声嘴巴一张,便被那人叼住,湿热的灵活的舌头钻了进去,热烈的绞缠着。 菊花好痛(二更h) 闵邵军将内裤底下的布料拉成细条,勾拉着变成在女人的细缝里上下拉动,专门刺激她的珍珠和穴口。 另外一只手从腋下穿到胸前,从腰身处摸进去,再将乳罩推上去,裹住饱满的奶子抓捏把玩。 毯子下,卓安琪几乎已经是赤裸的状态,身上酥软麻痹,奶头被揪着细细地带着点力道搓来搓去。 闵邵军的舌头缠住自己的,拉出来吸进男人的嘴里,再顶回来一番含弄。 他吃着她的唇边,她也吃着他的下嘴唇,哆哆的滋味鲜美。 卓安琪呼呼的喘着热气,闵邵军带着胡渣的脸已经埋到她的脖子处,吸食着她的精髓和肌肤。 “哦....” 安琪沉浸在他的亲吻和抚弄中,底裤已经湿得不成样子。 两根手指拨开布料,顺畅无阻的直接滑了进来。 “啊!”安琪猛地夹紧双腿,灵活的手指挤了进去,一直到了花心,它们快速又大力的猛地往里面捅。 闵邵军抬起头来,亲吻着她薄薄的眼皮,上面的睫毛颤抖扑闪着,娇羞无力地承受着他的挑逗。 掐住胸口的力道猛的更上一层楼,透过毛毯下面竟然传来隐隐叽咕叽咕的水声。 安琪一把抓住正插弄着小穴的那只手,迷蒙地睁开眼睛,小声地哑着嗓子道:“别人会听见的。” 闵邵军笑着抽出手指,送到她的唇边:“先舔干净再说。” 安琪有些嫌弃,闵邵军嗯哼一声,两根手指湿淋淋的在她的脸上左右擦了两下。 神色下流至极,一双眼望着她,实在是太亮了。 “都是你的东西,有什么好嫌弃的,爸爸的大鸡巴都吃过了,这么一点儿水吃不下去?” 安琪恼着盖住他的嘴:“你别在这里说!别人要是听到这个称呼...” 闵邵军挪开脸,叼住她的食指指尖,徐徐的吞了进去,舌头在里面裹着舔着她的手指头。 安琪啊的一声,骚麻极了,想死的心都有,真想他直接把她操死算事。 花心处的肉糜空虚着渴望着,刚刚还有手指解馋,现在什么都没有。 闵邵军勾着唇微笑着,面上十分淡定,嘴里仍旧吐露着色情的话语:“要爸爸干你吗?” 安琪抽出自己水淋淋的手指,搂住男人的脖子,软绵绵的将自己的上半身送过去,难耐的磨动着。 闵邵军掐住她的脸,看着她迷蒙地灌输了欲望的眼睛,心道,真是该操的东西。 安琪二十八九岁了,光从脸蛋看来,也不过二十三四左右。 敛去平日工作中冷漠强势的光芒,剩下的情态便若刚刚步入社会的学生,空白鲜妍,等着男人放手采摘。 他将安琪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将女人的臀部拉后贴到自己的腹下。 闵邵军从后拥住她,埋下头在安琪耳边说道:“你的腿夹紧里,爸爸从后面操你,不要叫,知道吗?” 安琪的身子哆嗦一下,闷闷地点头。 闵邵军低笑一声,拉开裤链,两手摸下去,大力抓捏掰开圆滚滚挺翘的臀部,顺着蜜汁泛滥的穴口缓缓送了进去。 “啊...啊..”安琪上身一挺,还是叫了出来,好在声量并不大。 头等舱不是个密封的状态,同过道只隔着一道轻飘飘的门帘。 闵邵军不好撞击她的臀部,便只能在腿缝和肉穴里面旋转摩擦,手指也配合着摸到前面去碾磨她的阴帝。 肉棍沉到紧致到不像话的泥沼里,被抽搐的肉层包裹挤压着。 他嘶地吸了一口气,舌头钻进安琪的耳孔里,胸口处咚咚咚的震跳着。 两人因为这紧张地无声的性事,弄得满头大汗,安琪下面越所越紧,瘙痒层层叠加就要快到顶峰。 闵邵军将肉柱慢慢拉出,扯下毛毯搁在两人中间,他突然由下往上一冲,撞了过去。 安琪一口咬住闵邵军的手背,将尖叫声吞进去。 隔着毛毯,卸去了肉体撞击的啪啪啪声,闵邵军大力雷霆般的撞过去,也只有闷闷好似拍打被面的声音。 花心处被顶了无数下,安琪下面抽搐着箍住闵邵军的肉柱,死死不放。 闵邵军埋头去咬她的脖子:“咬死爸爸了...” 也不知说的是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嘴。 接着他猛然将安琪从侧躺改成了面朝下的姿势,他自己从后覆身而上,仍旧隔着毛毯,咚咚咚地暗插进去。 两人在飞机上野合了一次,紧张又刺激,弄脏了毯子。 下机的时候,闵邵军跟空姐说自己很喜欢这个材质的毛毯,想买下来。 空姐红着脸,不敢看他的眼睛,垂眼道喜欢地话就送给他好了。 闵邵军绅士地微笑着,把满是淫液的毯子折叠起来放进了自己的行李箱。 因为没有工作,也遭遇了继父身体上的征服,安琪像个小媳妇似的贴着闵邵军。 男人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拎着行李到了预定的酒店。 到了莱斯顿酒店住宿层,才推开房门,闵邵军反手就将她压在门板上,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肉柱撞进仍旧湿润未干的蜜汁里。 这下肉体交媾的声音就很明显了,硕大的东西顶进去,抽出时带着里面的嫩肉,撞进去时是啪啪啪的清亮。 他将她狠干一通,安琪张嘴吟叫,叫爸爸慢点再轻点儿。 闵邵军爱怜又兽欲地低头咬她的奶子,笑道:“肏死乖女儿,这么任爸爸肏,也不怕,胆子够大。” 他抱着她的屁股,一边走一边颠,噗嗤噗嗤一路过去,把人放到办公桌上,然后将她转过身背对自己,再次插进去。 就着明亮的灯光,闵邵军揉捏着安琪的臀部,啪的一声拍了一下,继而将两片臀往外掰开。 那里一处粉红色的褶皱,中间紧紧闭合这一处小孔。 闵邵军心下一动,手指在性器交接的地方抹了黏糊糊的蜜汁,往菊花那里揉弄擦拭。 安琪的身下已经被操弄的一片发麻,忽觉一根东西从后庭处挤了进去。 “啊!”她蓦地挺起上半身尖叫,折过头去往后面看。 只见闵邵军还穿着衣服,只是裤链处拉开,深紫色的巨物刚刚拉出来,啵的一声往上跳了跳。 他对她温文尔雅地笑了一下:“好看吗?” 安琪肩膀一缩,想要走开,诧异道:“你要干嘛?” 闵邵军仍旧将她抵在桌沿上,双手揉弄抓捏的两片翘臀,肉棒试探地在安琪的菊穴上摩擦了两下。 “我们试试后面,好不好?” 闵邵军嘴巴上在问,实际上立即将安琪的两手手腕交握着定在的后背,饱满胀大的蘑菇头顶在了菊花处。 他二话不说的,腹下一挺,插了半个龟头进去。 安琪头皮一麻,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后庭被撕裂一般痛极了。 闵邵军见她浑身僵硬了一瞬,提了一口气,整根肉棍直直地吃力的插进了肠道。 见拿出彻底吃进了自己的肉棍,他这才松口,脑门上也挂了热汗,赫赫地喘着粗气。 “安琪,太紧了....”他揉着安琪的臀部,试图让她放松一些。 安琪软着身子趴在冰凉的桌面上,恨不能马上去死,连叫也叫不出,只是疼,疼得额角抽筋。 闵邵军见她瘫软在桌面上,若上岸的咸鱼,呼吸都变得微弱起来。 “再忍一下,等会儿就舒服了,跟第一次开苞是一样的。” 说着他自己笑了起来:“爸爸给你开了两了苞....” 他将阳物往外抽出大半根,带出了血液,并不心疼,只道:“开苞是要痛一点,再忍忍。” 接着猛地撞进去,就是为了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适应自己的东西。 啪啪啪啪,闵邵军将东西重重地送进安琪的肠道,被紧致地菊穴绞着肉棒,于是他叹息地享受地喘着气。 “太爽了...宝贝儿...好舒服...” 起先是疼得无边无际,后庭被割了一刀又一刀。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痛也跟着麻木了,接踵而至的便是密密麻麻被啄食的瘙痒。 她哦哦的叫了两声,奶子压在坚硬冰凉的桌面上,皮肤慢慢地磨出了热度。 闵邵军听着这声吟哦,开心地笑了。 他抽出肉棒,打横抱起卓安琪,走到美式米白色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接着抬起她的双腿,小孩儿把尿的姿势,让她的后庭对准自己的肉棒坐下。 “爸爸...好痛....” 安琪往后靠在他的胸口上,哀求着,眼角掉下了生理泪水。 “马上就好了,很快就舒服了。”闵邵军来来回回的温柔安慰着,动作却狂浪不羁将她往上颠起来,再让她顺着重心啪叽一下子吃进自己的肉棒。 安琪啊啊的吟哦,胸口剧烈的起伏,那肉棒好似要从胸口给戳出来似的,将她顶得没有了神志。 闵邵军放下她的双腿,爱怜地亲着她的侧脸:“前面是不是也饿了,真是怪爸爸偏心,把前面给忘了。” 闵邵军四体修长,修长的双手十分便利的从安琪的腹下摸下去,他三指并用的噗嗤一声,插进了安琪的蜜穴。 安琪前面受了袭击,后面夹得更紧,脑袋一歪,滑到了扶手上。 闵邵军单手将她拉了起来,带点埋怨道:“太不专心了,安琪,坐好了,爸爸上你升天。” 他的手指动地很快,后面的肉棍捅得用力,将安琪操地汁水飞溅起来。 安琪突然仰起头,两手掐住闵邵军的手臂,啊的一声,往后倒去。 男人叹了一口气,抽出湿淋淋黏糊糊的手指,分开抬起她的两条腿,开始狂狼地操弄后面那个新开发的小洞。 噗嗤噗嗤噗嗤,如此百来下,颠地安琪头发四散两眼发直,闵邵军阳关一送,终于狠狠的射了进去。 必须战斗啊 安琪在酒店睡了一整天,闵邵军什么时候出去办事了她也不知道。 避光窗帘全部被拉上,一同被隔开的还有伦敦街头雾霭阴霾中的朦胧夜色。 房门叮的一声刷开,头顶上的房灯乍然放光。 安琪很不想起来,但是已经睡到太阳穴神经发痛的地步,她便不情不愿地撑起双臂靠在皮质饱满的床板上。 应该有眼屎胡住了她的眼皮,睁了半天的眼睛,才打开一半。 她徒手揉了揉,估摸现在自己肯定丑到爆,于是用半只巴掌盖住半只脸,从指缝里面去瞧从门外风尘仆仆进来的男人。 闵邵军的头发全部往后梳去,是服帖又精神的发型,气场很足,下巴处留着胡渣,面容镇定又和气。 “醒了?”他转身将自己的大衣挂好,露出里面深灰色的羊毛衫和白色立领。 闵邵军正要朝这边走,安琪大喊一声站住,让他不要过来。 “做什么?”男人纳闷道。 不过纳闷也不过两秒,见安琪脸部浮肿,头发若鸡窝,没精打采的样子,心道她现在估计在嫌弃自己的形象太差。 闵邵军的年纪不是白长的,交往过睡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不管是在意不在意那些女人的心意,对她们的基本心理还是能够把握的。 可以说,把握得很好了。 他转身去了浴室,弄了一条湿热的毛巾过来,强势不容拒绝又温情脉脉地捏住安琪的脖子,给她擦了把脸。 真是个好爸爸,安琪心想。 她心安理得地被闵邵军照顾着,嘟囔想喝咖啡。 “等着。”男人淡淡的嘱咐一声,从先进的咖啡机里倒出一杯新鲜研磨的苦咖啡。 喝完咖啡,安琪垫着脚尖夹着屁股去上厕所,一边尿尿一边哎哟哎哟的嘶鸣着。 闵邵军好笑地立在洗手间的门边,双手抱胸,两腿交叉,一脚脚尖点地地欣赏着她狼狈的模样。 安琪暗暗大声咒骂闵邵军,抬起头来舔着脸笑道:“爸,你是做的爽啦。” 男人点头:“是还不错。” “开苞开上瘾了?” 闵邵军忍不住勾起唇角,舌头在口腔内顶了一下,道:“还不错吧。” “再没有洞给你开咯?” 闵邵军坦然道:“你可以再生一个。” 安琪瞬间站起来,睡裙不用提裤子,也就省了两秒钟的时间,她趔趄不稳地朝男人冲过去,一拳还未垂下便被闵邵军拦腰抱起驮到了肩膀上。 安琪脑袋朝下,柔软的腹部承受了身体大部分的力道,脑子冲着血,四肢若跳江的小鱼一样蹦跶着。 “我去你大爷的色魔色情狂,臭不要脸的老流氓,几百年没吃过肉的秃和尚...” “啪啪!”闵邵军不客气地掀开她的裙子,在安琪光溜溜的屁股上大力地拍了两巴掌。 他沉吟着笑着:“爸爸不老,安琪却过了最好的年华,一把年纪了还学小姑娘打情骂俏,羞不羞?” 安琪脑子气得要炸开,又被闵邵军腾空扔到床上滚了两圈。 她凭着坚韧的毅力,不顾头昏眼花的身娇力弱,爬了起来,朝闵邵军狠狠的呸了一声。 “你这个大骗子!” 闵邵军轻松地提了她的双脚,拉到床边,从桌边起药膏,正要去挽,不小心被白皙的小脚丫子踹到了地上。 他黑着脸站起来:“你反了是不是?” 安琪同样黑着脸,谁怕谁啊。 闵邵军抬手解腰带,呼啦一声利落的抽出,将跳脚的小鱼双手背后地绑个结实。 “看来爸爸昨晚不是很中用,没把你干老实。” 安琪闭眼,呼呼地喘着重气,眼皮下憋了一泡眼泪,正要掉下,没想道腿心处一凉,手指柔柔的抹了过去,继而又变得滑腻。 她睁开眼,吃力地勾起上半身,便见男人提着她的右腿,仔仔细细地瞧着她的身下,正在抹药膏。 安琪松了一口气,往后倒去,仍旧有些委屈,嘟着嘴含着泪道:“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这么不客气,对我一点都不好,还不如回到以前呢。” 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有道理,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两颊落下,沁入发丝,再落到雪白的床单上。 闵邵军抹完药膏,抽出纸巾给自己擦了擦手,心情十分愉悦,于是显得又格外有耐心。 他躺到床头,将安琪的死尸拖过来,让她趴在自己的怀里,右手握住赤裸的臀瓣揉捏着。 “女儿跟女人是不一样的,这点道理都不懂?” 安琪用他的羊毛衫擦鼻涕:“什么狗屁道理。” “女儿要宠,女人要教,这下懂了么?” 安琪心道,你他妈一个大写的王八蛋,我用得着你这个老畜生来教? 我活的好好的,自由又自在,现在年纪一大把了你说你要来教我,那我还活不活。 她深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陷阱,对方意志坚强,十年如一日的伪装成了慈父,上了床就变得没有人样。 你想教我,我还想教你呢! 安琪动了动嘴唇,思量了一番,决定温柔的反击:“爸爸,你给别的女人做男朋友做情人,都是这个样子吗?” 闵邵军含笑,大略地点点头,掐了一把她的鼻尖:“你说呢?” 实际上,少有女人能够抵挡地住闵邵军的进攻,他在情场上从无败绩,多少有些索然无味。 “一味的温柔好意,女人不会当回事,只会觉得理所当然。所以糖要有,鞭子也要有。” 他十分坦诚地告诉安琪自己的想法,安琪可以载在自己的手里,但是不能载在别人的手里。 安琪脑子飞快的转动着,眼珠子也跟着灵活地转圈圈,一个直男癌跟一个直女癌碰上了会是什么结果? 那必须是战斗啊! 安琪往上爬了一点,同闵邵军脸对着脸:“你总不可能对所有人都这样吧,笼统的宏观并不适合微观里面的个案啊。” 闵邵军浑身舒心自在,从未这么开怀过,哪里都很爽快,心尖儿上更是活泛起来。 他闭嘴不言,望着安琪露出慈父般海涵的笑意。 安琪的手摸到他的胸口,摩擦着刺激出一颗圆点,便捏住那处慢慢的玩:“就比如我就很不喜欢,要跟你分手,你怎么办?” ps:昨日有点儿不舒服休息了一点,我们接着继续战斗吼。 十一月份更新时间改为每天晚上七八点。 甜蜜否 闵邵军眉头一敛,这下是真的沉思起来。 安琪说要分手,她是做的出来的。 他是看着她长大的,长得可人,可人的脸却拥有着刺猬一样的心脏,轻易就能把别人扎个万箭穿心。 她固执叛逆,好似叛逆了一辈子的时间,不肯同人好好说话,不肯普世意义上的交友做事生活。 她记恨责怪黎芝兰,从几岁记到几十岁,二十多年了,仍旧不肯放下。 某种程度上,闵邵军有两分同情黎芝兰。 若是一般的孩子,怎么说,都会对母亲有一种天然的依恋感,关系不会闹得这么僵。 卓安琪不会,她从小到大都是冷着脸僵硬地面对黎芝兰。 人都是普通的人,没有人是神仙,没有人的心一定是公平理智的。 同一个子宫出来的孩子,都会受到父母的偏爱和冷淡之别,何况是对一个板着脸不给好颜色的孩子。 既没有孩子的可爱,也没有孩子的天真。 从这方面讲,黎芝兰爱安琪爱不起来,是很有一些道理。 闵邵军也很理解黎芝兰无数次的出轨行为,有钱有貌保养的又好,没有道理就那么虚放着。 但是从结果上来看,不论他有多理解黎芝兰,跟安琪比起来,黎芝兰还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安琪在他的眼里,既是那个必须受到宠爱的孩子,也是他想要的女人。 两种含义叠加在一起,又经历了这么多年的付出和陪伴,他想放下,也不是轻易能放下的。 这个刺头,让他很有点不好处理的棘手感。 其实从他和安琪的关系看来,安琪占有明显的优势,而他处于明显劣势的位置。 闵邵军哀叹一声,眉目也变得柔和起来,他伸手轻抚安琪的脸颊,轻声道:“宝贝儿,爸爸对你不好么?”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呢。 安琪望住闵邵军,被浓浓的情意包裹着,树立起来的尖刺钝了些。 她一伸脑袋,在闵邵军的嘴唇上吧唧地亲了一口,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也跟着叹息道:“是挺好的。” 闵邵军顺了顺她乱糟糟的头,有些悲凉地笑道:“真是没办法。” 对于安琪来将,硬着来就必定要触到逆鳞,软着来,反而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爸爸。”她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脖子处磨蹭着撒娇:“你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 如果她的生活里,还有一丝温情的体验,那必定全部来自闵邵军这个男人。 他跟她没有血缘关系,却包揽了血缘关系中应该有的责任和感情。 然而就像闵邵军刚刚说的,一味的温情和包容,像无声的空气和水,会让人渐渐的习惯和忽略。 他是很重要的那个人,却也是常常被她忽略的那个。 这很矛盾,却又是事实。 如果不是闵邵军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行为,爸爸就永远是背景墙一样温煦的爸爸,不然还会是什么呢。 安琪再次亲了亲他的唇,闵邵军接过,开始含弄着热吻起来。 卓安琪睡了一天,醒来肯定会饿。 闵邵军坚持让她穿好衣服,两个人外出吃饭。 卓安琪在没有工作的状态下,一身懒骨头,恨不能在酒店内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闵邵军拍了拍她的脸:“怎么这个样子,好不容易来一次,出去逛逛。” 安琪赖在沙发上,脑袋枕在扶手上,两手平方在腹部上:“不都一样,有什么好逛的。而且我屁股疼。” 闵邵军啼笑皆非,有些后悔弄了她的后面,让她有借口犯懒。 “好了。”闵邵军将人打横抱起来走到门边:“爸爸抱着你,还不成吗?” 安琪笑眯眯地搂住他的脖子,嗯嗯两声。 一出了门,安琪也不可能真的赖在闵邵军的怀里。 两人去西餐厅吃了顿牛排,安琪只吃了小半块儿,主要喝些浓汤和蔬菜。 闵邵军考虑到她的后庭裂伤,也就没有劝她多吃两口。 空气里都是湿润潮湿的分子,伦敦已经进入了寂冷的秋天,那种潮湿的冷意,乍一体会,不是很明显。 两人走在泰晤士河畔,纤高的路灯投射下朦胧的灯光,将地上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闵邵军掏出一根烟,悠悠的点燃了。 这一趟英国之行,多少还算有些收获。 “明天你准备做什么?”他问道。 卓安琪轻快的走在前头,回眸一笑,长发飘了起来:“睡大觉呗。” 真是大煞风景,不解风情。 工作狂的卓安琪和不工作的卓安琪完全是两个极端。 “你呢?” 安琪双手背后,倒着走,深咖色的宝格丽大衣迎风飞起衣角。 她脸上带着少有的天真可爱的笑容,似乎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一切都随意,一切都开心。 闵邵军嘴边的橘色烟火浓了些,踱步不紧不慢地跟着,欣赏着。 “明天我要去参加一个拍卖会,你要跟我一起吗?” 安琪摇头,停下脚步,起了玩心,朝闵邵军冲过去,喊道:“抱住我!” 她腾空往上一跳,闵邵军嘴角叼着烟,躬身抬起双臂,稳稳地把她接到自己的怀里来。 安琪咯咯地大笑,闵邵军抱住她原地转圈圈。 第二日,闵邵军难得真正的沉下来脸来。 安琪抓耳挠腮的,围着他团团转:“真的是有事,山义住院了,他是公司目前发展的最好的,我不能不管呀。” 闵邵军心下十分不爽利,然而他也没有时间同安琪一直纠缠下去。 原本晚上的行程因为安琪跟过来,他想着要陪陪她,所以都推了,推不了的都塞到了白天。 现在已经九点钟,他跟人约在九点半,再没时间耗下去。 闵邵军沉着脸,很有点不怒自威的气势,提起手包就要走。 安琪哪里见过这个架势,也知自己做的有些过分,扰乱了别人的行程,现在又是说走就走。 她四肢张开,贴在门板上,挡住闵邵军的去路,瞪眼道:“这样,我答应你一个要求,随便什么都可以,这样总行了吧。” 闵邵军拨下她的人影,斜眼觑了过来,理了理自己的领口:“小兔崽子,滚一边去。” 关门前,他补充道:“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探病的那些人 卓安琪是晚上到的,开机时接到了无数的电话。 她一路奔波赶到了中心医院的高级病房区,拉开房门的时候,山义孤零零一人闭目靠在半摇起来的靠枕上。 真是可怜,安琪望着他苍白的俊脸心道。 也许是因为被蜜糖滋润过,即使蜜糖里掺杂了一些沙子,还是很甜的。 所以她很有爱心地能够可怜起别人来。 山义听话、聪明,又能干有才华,她不爱他那是不可能的。 特别是把山义跟生了反骨的王琦比较起来,那实在是可人的不能再可人。 话说起来,山义跟王琦的关系好,还是因为这两人在同一天生日,出产年份也是一样。 区别是,王琦是卓安琪亲自搜刮来的,存了偏爱之心,山义则是自己出道,有一定的从业经验,做事态度专注专业。 山义说话做事都很低调,即使现在被捧起来,仍旧是那副低调听话的姿态。 卓安琪满意的点点头,预备释放一些,女人到了年纪之后澎湃又无处安放的母爱。 母爱还未释放,她就已经被这种新鲜的心理感受给刺激得哆嗦了一下,很有些滋味。 她笑着拉了条椅子,坐到床边,轻拍了一下山义的手背。 山义是单眼皮,眼窝却有些下陷,眉毛生长地好,很浓密,睫毛也是。 两丛睫毛扑闪了下,山义慢慢睁开带着虚弱眼神的眸子,望向来人。 他不动声色的,只作虚弱地望住来人。 卓安琪今日没有化妆,粉面白里透红,看不出一粒毛孔的存在,长发随意地在拢成松松的发髻别在后脑勺上,身上穿着墨绿色的细线薄毛衣,下面配着深蓝色的牛仔裤。 若是不认识安琪的人,都要道一声青春动人。 她笑眯眯地,满含诚意地同自己对视着,汩汩的情谊和暖流不尽的传递过来。 这.... 山义抬手挡住自己的唇,轻咳了两声:“卓总,你怎么来了?” 安琪见他面上带着一丝的拘谨,又瞅了瞅山义放在被面上的那只手,手掌比较大,手指修长,肌肤白皙,很有些男性不动声色的美感。 她含着笑,抓起山义的右手,像老妈子般殷殷地搓了起来:“怪冷的,怎么不盖好被子呢?” 高级病房内,永远都是恒温的状态,冻不着卧病在床的病人。 山义遇到老板突如其来的垂怜,也不会像曾经王琦那般愣头青似的收回去。 他任卓安琪释放着好意和体贴,笑着接受了。 “下次我会注意的。”他清了清喉咙道。 山义不过是做了个小手术,切掉肚子里多余的阑尾,便让老板变了常态。 于是他深感,不光是女人柔弱有用,男人虚弱起来,也是顶顶的有好处。 他希望这样的好处,能够一直绵长下去,不论是从哪方面来讲。 两人随意地聊了一会儿,气氛柔和随意,很快又被两个不速之客给打破了。 同样是流量小生,小白脸小鲜肉,名气却比山义大的多的韩范儿艺人林亚东,从门口挤开另外一位身姿苗条的女性,阔步走了进来。 林亚东一身摇滚风皮夹克,眼角带着黑眼圈一样的眼影,将卓安琪忽视个彻底,一屁股坐到山义的床前。 “小乖乖,你住院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还是从微博上看来的。” 林亚东的脸整得非常的明显,好看的明显,别捏得也很明显,不像个真人。 安琪一直都不鼓励手下的艺人整容,按照标准化完美的脸部线条去整,得来的结果就是不自然而且落得毫无个人特点。 好比把韩剧拿来跟日剧比较,韩剧里面的人各个长得一样,眼睛一样大,嘴唇一样厚,鼻子一样高,看来看去,演技也就弱化了,脸谱也就格式化了。 但是看日剧呢,随意打开一个频道,乍一看各个都有点丑,然而慢慢的看进去,会觉得很有品位,很有些味道。 但是年代和环境不一样了,现在只追求快和高效,怎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红遍半边天。 林亚东高傲又热情地拉着山义说话,门口又传来一声力喝:“林亚东,你这个衰仔,跟小山套什么近乎!” 裴美玉,京城那边来的二线实力派女演员,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一瘸一拐地扶墙走进来。 安琪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扶她一下,裴美玉已经举起自己的包往林亚东扔了过去。 林亚东身子一歪,裴美玉的包砸到山义的腿上。 林亚东咬牙站了起来:“你这个泼妇,山义跟谁说话轮不得你来管!” 林亚东跟裴美玉有仇,因为在林亚东还没火起来的时候,跟裴美玉谈过一次高调的恋爱,把裴美玉的人气都谈差了。 他们好似都对山义有好感,都恨不得贴过去,吵吵闹闹的来,轰轰烈烈地走,像一阵无厘头的龙卷风过境。 卓安琪似笑非笑地斜眼过去:“小山,没想到你这么有魅力。” 山义也是似笑非笑地看回来:“卓总,我一直都这样,从未变过。” 王琦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入目的便是这般的情景。 他有想过卓安琪会移情别恋,或者说,她一直是一脚踏几船,到底是几船,他也不清楚。 就那些听闻的,和亲眼见到的,王琦断定,卓安琪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情人和老板。 他的出身、层次和地位都不能跟自己的前老板比,因而心思总会脆弱地格外敏感。 卓安琪强势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毫不手软的控制着他的工作和生活,他应该是恨她的。 一个男人,怎能受的了被全然控制的侮辱呢。 因为她是他的金主,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只能隐忍地待在她的身边,按照她的计划来行事。 这些同王琦的愿景和理想,差了十万八千里。 越压制的越狠,他就越渴望着翻身做主。 然而前事已过,是真的过去了吗?远远还不够,远远还没有。 至于山义,王琦心下连连冷笑,你就虚伪的装吧。 王琦的视线太过阴冷,山义朝门口看过去,两人对视一眼,纷纷释放出不一样的气压。 卓安琪好奇的转过身,看到一身白色棒球服青年英俊的王琦,顿时也站了起来。 王琦收回恨意明显的目光,转而漫不经心地笑着走进来。 卓安琪见他的笑容,很想上去直接铲上两巴掌。 欠打的(h) 山义见局面实在是僵得看不下去,唇角的笑意越发的自然轻缓:“小琦,你来了。” 王琦用鼻子回应了一声,绕过卓安琪,将桌面上刚刚去了皮的苹果送到嘴边,咔嚓的大咬了一口。 他单手撑在病床的尾巴扶栏上,一手抓着苹果咔嚓咔嚓的吃着。 王琦不急着说话,就是用那目光在山义和卓安琪脸上扫来扫去。 卓安琪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啪的一声,右手拍上了桌子,拿出了老板的派头,朝王琦道:“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王琦愣了一下,心下刺得有点儿深,他抿着唇将剩下的小半个苹果扔进垃圾桶。 “我没事儿,看看好朋友还不行吗?” 他在“好朋友”三个字眼儿上加重了语气。 山义好脾气道:“你先坐下吧,站着说话累。” 王琦原本是真心实意地来看他,却发觉自己被挖了墙角,怎能不生气不愤怒。 他自觉最近的怒气和烦恼多得要让自己活不下去,然而这怒气到底能对着谁发泄出来呢。 王琦的眼眶红了起来,上前一把抓住始作俑者卓安琪的手腕,往厕所带:“我有话跟你说。” 安琪深吸了一口气,疑惑道,自己是不是瞎了眼,总是找这些货色。 这么不识相的前情人,还是第一次遇到。 山义见卓安琪没有出声反对,于是安坐在自己的病床上,静观其变。 总不是在厕所里,里面吵起来,外面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王琦拉着卓安琪进了洗手间,反手就关上了门。 安琪甩开他的手,走到洗手台的镜子前,拨弄着自己掉下来的碎发。 唇上似乎有些干,她随手掏出口袋里常常备用的干兰菊润唇膏,身体向前倾,嘟起嘴巴对着镜子抹。 两人进入了私密的空间,王琦的心脏跳得有些快,简直快要手足无措了。 刚刚那些尖锐的愤怒转化成了别的东西,他一直都没搞清楚的东西。 王琦控住不住自己的手脚,走到安琪背后,从后抱住了她的腰身,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上私磨着。 安琪从镜子里面瞟了他一眼,继续有的没的抹唇膏。 他的态度转变也太快了,上次在时代大厦也是,前面冷脸后面热情。 有了先前的精力,安琪多少也习惯了王琦的变化多端,只是冷笑一声。 王琦搂住安琪的腰,软绵绵香喷喷的身子在自己的怀里,他的眼也花了,神志也乱了。 一双唇贴到安琪的左边的侧脸上,腰间的手也越来越紧。 安琪伸手去扒他的手,脑袋一歪,避开王琦的吻,惊奇道:“你这是干什么?” 王琦立即将安琪转了个身,双手撑在洗手台上,身体贴着身体就要吻下去。 “啪!” 安琪挥挥发麻的手掌,这一巴掌终于铲了出去,十分快意。 王琦眨巴着眼睛,好像魂游天外似的,没反应过来。 待反应过来,明亮的眼睛睁得极大,里面布满了红血丝,不像是被打的,倒像是心脏病快要发作了。 他很想怒吼回去,说出嘴的话却是低软至极的,“为什么每次见到我都要打我?” “因为你欠打。” 卓安琪伸手去推贴在自己身前的胸口,对方却稳若磐石一动不动。 “上次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现在还要继续犯浑?” 追忆似水年华不是卓安琪一个人的本是,她对着闵邵军追忆,王琦对着她追忆。 “安琪....”王琦的心脏好似被人徒手剥开,一片血淋漓,“以前在家里,你对我是很温柔的。” 是啊,安琪叹息。 她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对外,卓安琪是个不讨喜的老板和经纪人,对内,却是个十足温柔的女人。 她对待她的每一个情人都是体贴温柔至极的,也许她最渴望的是一种传统的完美的那种家庭关系。 男主人赚钱养家,负责又威严,女主人笑意温柔,甜甜蜜蜜。 就因为自己没有,她就觉得那样的关系是最完美最理想化的。 所以在情侣关系里,安琪自认为没有一百分,也是能得九十分的。 只是她搞错了一点,情人是她包养的,无论她做出什么样的姿态,对方不会当真,只认为是金主的手段。 王琦从前也认为是卓安琪的手段,也憎恨她的手段。 这种憎恨在离开这个女人之后,越发显的明显,随着时间的累积,已经到了洪水铺面而来的程度。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贪恋这样的手段。 卓安琪再问了一遍,问他想干什么。 王琦闷闷的,心下复杂得想河里的水草,飞舞着凌乱的交缠着。 他无辜地祈求道:“安琪,别打我了,成吗?” 卓安琪舔舔唇瓣,有些心烦地去揪了一下王琦的耳垂:“我不打你,那你也别总是表现得欠打啊。” 王琦的耳垂麻了一下,他没头没脑的低下头来,两只手捧住安琪的脸,凶猛的吻了上去。 安琪被王琦禁锢着几乎要吻到窒息,身体突然腾空,被王琦抱着坐到了洗手台上。 王琦的腰身挤到她的腿间,嘴上吸住她的唇瓣牢牢的不松口,不让她有发生的机会。 手下动作极快,右手死死的搂住安琪的背脊,左手一秒拉开裤链,将热腾腾的柱状物掏了出来,手指随即扯开安琪的纤薄的蕾丝内裤,眨眼噗嗤一声,插了进去。 安琪闷闷的啊了一声,她怎么都没想到,对方快如闪电的竟然直接插了进来。 王琦松开她的唇,双眼春水泛滥,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双手挪到安琪的腰上,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撞进去。 安琪被撞地浑身一软,后背靠到身后的镜面上,咬牙盯着王琦纵欲又紧张的脸。 悄声无息的插了两分钟,王琦啪啪的两下,力道加重。 安琪反手又给了他一个巴掌,低喝道:“你他妈的给我轻点儿,搞的清楚这是在哪里吗?” 这一巴掌打地王琦心中有些甜,她没有拒绝自己已经很好了。 安琪在心里呸了一声,进都进来了,拒绝还有什么意义。 “咚咚咚。”厕所门乍然响起敲门声。 山义扶着墙壁,在外疑惑地问道:“老板,你还好吗?” 王琦顿了一下,肉棒抽出来大半,接着心思一过,突然猛烈的撞过去,撞地安琪突然啊地大叫一声。 他故意隔着薄毛衣去抓安琪的奶子,大力又狂放,好似要把一双饱满的奶子给捏爆了。 安琪婴宁一声,生气的同时又觉得麻痒异常,穴内被王琦噗嗤噗嗤的攻占着。 她咬住下嘴唇,用鼻子喘着热气。 王琦朝外大吼道:“不关你的事!” 说着再无顾忌,掐着安琪的腰往自己的腹下送去,啪啪啪,噗嗤噗嗤的朝层叠紧致的小穴里肏进去。 安琪下面的小嘴儿紧紧的捁住他的蘑菇头和肉棒,王琦爽地直吸气,很想淫声浪语一番,到底还是缺了一点底气,只是闷头马达样的死干。 安琪突然仰起头,脖子扬起一个紧绷又性感的弧度,下面无尽的抽搐起来。 王琦心道这就来了,更加疯狂地往里面入去,低头隔着衣服去咬她的奶头。 再有两分钟的癫狂,他猛地把安琪压在镜子上,阳具一跳一跳的,射了进去。 ps:从这一章开始进入v章了哟,不分肉不肉了,看我含着泪花的眼睛... 怎么见人 王琦的裤子遭了殃,不过这纯属他自己活该。 安琪坐在马桶上抽烟,一张薄脸皮上满是韵味的潮红。 她张开双腿,抽出纸巾在那处擦了一番,愤愤然地将湿透的纸张扔到垃圾桶内。 安琪交叠双腿,食指和大拇指捏着烟头,狠厉着眉目抽了一口。 王琦哎呀哎呀的叫着:“这可怎么办,怎么出去见人。” “哦嚯,”安琪白了他一眼,这个该死的愣头青:“那就不要见人。” 王琦抿嘴嘿嘿痴笑了一下,转头望着安琪舔了舔嘴唇,仍旧用干毛巾擦着胯下的衣物。 好在衣服是白色的,痕迹不甚明显,再拿吹风机吹一吹,就差不多了。 安琪被吹风机轰隆的声音扰得头痛,她站起来,拉开洗手间的房门出去了。 山义已经躺回床上,见安琪出来便同她微笑了一下。 安琪清咳两声,撇开脸,义正言辞道:“打扰你休息了,是我不对。” 山义的脸偏向娃娃脸,又没有娃娃脸的稚嫩,体格还很健美,神情一派平稳,很懂事道:“你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这话说的安琪很中意,真是奇怪,以前她怎么就把山义这个会做人又能干的好苗子给选择性地忽略了呢。 她不免又将刚做了手术没有一丝抱怨的山义,跟里面那只神经病比较了一番,越发觉得里面那只脑子有问题,不识相极了。 安琪重新在他面前坐在,不断的审视山义的容貌和姿态,越看越顺眼。 山义微微低垂着眼皮,接着似乎想起自己还没有招待老板,又勾着身体从暖水壶里面到处一杯温开水,双手递了过去。 安琪接了水,正好感到口渴,欣慰地咕噜噜喝了大半杯。 喝完,她重新抓住山义放在被面上的右手,很有点儿激情澎湃。 山义真的十分贴合她对手下艺人的所有理想要求,她殷切又欢喜地望住山义:“你多休息一下吧,我给你半个月的休假....” 山义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老板,不需要,一点点小问题,只需要四五天的愈合时间就行。我会在下个星期准时去公司报道。” 安琪狠狠地感动了一下,虽然说敬业是艺人从业的标准品德之一,但是现在她看他顺眼,他所有的表现都能在给自己再加上一分。 “不不,要多休息,休息好了才有精神去工作。” “真的不用,老板。” 两人拉拉扯扯一番,王琦已经弄好从洗手间里出来。 他大喝一声“你他妈给我松手!” 安琪跳了起来:“你个小王八蛋,命令我?” 王琦脸一红,他伸手颤巍巍地指着山义:“我是叫他放手...” 安琪更生气:“是我抓着他,你叫他放什么手?” 王琦左右不是人,里外更不是人,他底气不是很足,带点祈怜的语气道:“安琪,我们...” “我们什么我们!哪里还有我们?你现在攀了高枝,还看得上一个小小的晨光?” 王琦两步上前,捉急地看着安琪愤怒的眼睛:“你....你为什么不叫我回去,如果你求我的话,我是可以考虑的。” 安琪心想,如果我能把他拍死还不用坐牢,现在一定毫不客气地将他拍死。 她收起汹涌的怒气,嗤笑一声,懒洋洋道:“那我求你王琦,你现在回来吧。” 王琦被她无所谓地语气弄得心伤不已,但是他打心底也知道,自己是不会回去晨光的。 他想要往上爬,爬得越高越好,最好能把卓安琪压在身下一个不字儿都说不出来。 所以他需要拼命的工作,拼命地打破自己以前所有的原则,去努力去讨好去争取。 王琦说这话,不过是试探卓安琪,试探出的结果让自己十分心痛。 她根本就不在乎他,他就是她手上的一个工具罢了。 但是他不会就此罢休了,也许是觉得刺激还不够,他仍旧坚持道:“如果我回来,你还是跟以前那样对待我吗?” 卓安琪被这个善变的青年弄得火大又无奈,低喝道:“滚一边儿去。走了就不要回来了,想那么多干嘛。” 她伸出自己的白里透红的指甲盖,上面只涂了一层水亮的透明指甲油,还是蛮好看的。 安琪懒懒地挑衅地抬头看向王琦,这个该抽鞭子的混货,“再说,你现在能赔得起晨光的违约金,你还能赔得起鼎盛的违约金不成?你以为你是谁啊,放到哪里都吃香? 王琦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是,老子现在是没什么钱,好动力够了,老子现在就回去挣钱! 还好王琦的鼻孔不大,否则非变成怒气冲天的牛鼻子不可,喘着气碰的一声甩挎上了房门走了。 安琪撵走了王琦,继续回来山义身边坐着。 朦朦胧胧,竟然突然有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真是难得。 安琪时时刻刻总被各种情绪所困扰着,忽然得了宁静,又感动了一番。 她抬头看向山义,山义微笑着,他怎么能总是这么平静呢。 山义道:“老板,小琦是这样的脾气,有的时候很小孩子气,你不要放在心上。” 安琪突然想到,山义,要不我包了你如何? 当然这话没有说出口,每次她对人有了好感,就会有这样想法。 然而现实告诉她,包养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好像总是得不到愉快的结果,于是这个念头又打消了。 也许还不是时候吧。 接下来,安琪同山义说了自己对于他工作上的安排和计划。 同时,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个人好似十分默契地配合起来。 卓安琪以山义小团体的名义建立一个公益基金会,以山义为主角,用pony、齐海和后补盛家阮做陪衬。 他们会定期去基金会资助的希望小学和中学当一段时间的代课老师。 摄像机会摆在隐秘的地方,将日程的教学和生活活动给录制下来,然后截取有趣阳光的部分发到微博上去。 去之前,因为有山义在,安琪的脾气显然柔和耐心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维度,嘱咐他们好好表现,一定不能放任偷懒,但是也要自在愉悦。 摄像机的事情她没有提前透露,毕竟这些小青年的演技还不是那么到位,那还不如让他们本色表现。 视频剪辑出来,效果出人意表,关注度越来越高,红果果的粉丝也越来越多。 话说,谁不爱颜值高、性情各异,又跟孩子们闹成一团的美少年呢。 就连山义四人小团队,自己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积极明显的效果。 他们先是一惊,看了自己的视频后,纷纷表示“哎我有这么蠢吗?”“啊,原来这个角度我还是蛮帅的。”“怎么弄得这么脏啊”“完完完,我倜傥的形象彻底毁了。” 这个方案初见成效的时候,安琪紧锣密鼓地开始接下来的安排。 她马上去注册一家影视制作公司。 这类型的公司在业内多如牛毛,大的极大,小的极大,什么样的规格都有,扯上几个艺人,加上导演摄像后期几个人杂拉着也能开起来。 安琪的资产自然是不够开上一家体面又辉煌的影视公司,那不要紧,关键是抓住机遇,能够赚钱。 这个想法,还要从何宝身上说起。 别看何宝平时兢兢业业,有心情的时候喜欢看网络小说。 网络小说有什么好看,安琪曾经嗤之以鼻,这种末流的文字有什么品位可言呢。 但是何宝就能看得直发笑,偶尔还会说上两句。 刚好网络上突然放了一部流量还不错的低成本网络小说改编的电视剧,我去,安琪跳了起来,这就是她的翻身大仗啊。 小小惩罚(h) 天下大事,唯快不破,更何况是靠着新点子赚钱呢。 何宝长期淫浸网络小说,可以说从网络小说开始盛行的时候,她就一股脑儿的钻了进去。 如今老板有需要,她更是加班加点地整理出她认为很不错的小说档案列表。 卓安琪带着何宝飞了三个城市,找到三个作者,将小说改编和独家制作权分别以不同的价格买了下来,统共没有花掉两百万。 接着就是找人把小说搞成剧本,在搞剧本的时候,卓安琪马不停蹄地去借人。 演员,她准备就把山义一行推出去,那些边边角角的配角那就更无须挑剔,从公司里随便拉个艺人,都是又高又美又有型。 安琪要借的是导演和后期美工,这个事情有些麻烦。 请大导演,她没资格没本钱,请那种不入流的,又怕效果太差,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结果周周转转,被她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找出一个励志要拍电影的摄像,身上还有点小背景,曾经获得过摄影大奖。 这还得感谢闵邵军这位好爸爸,他做的中间人,给两个人牵线。 剧本搞完,人员也到位了。 这部低成本、无厘头、疯疯癫癫的网剧,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就拍好了,一边拍一边剪辑,又花了一个月的加班加点后期处理,很好,就这么完成了! 这几月个,安琪起码瘦了七八斤,更显苗条风姿。 最不满、也最有资格不满的闵邵军快要发火了。 他原本就忙,但是他忙的是大事,有理有据的,不得不做的。 卓安琪忙什么,搞个小若麻雀的影视公司,连办公地点都想着省钱,放到了晨光楼下的地下室。 片场他也抽空去看了一次,全是一些听都没听过的十八线艺人,装扮得漂漂亮亮地,演起戏来也是漂漂亮亮的不专业。 除了场景好看一点儿,剧本台词简直不能入耳。 也许是他的年纪大了,欣赏不来年轻人的萌点,对这档子胡闹的事情,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个技能,如果能评奖登台,闵邵军能够得到一枚冠军奖章。 毕竟这么多年,他也习惯了,不会对卓安琪指手画脚,就连她谈朋友谈恋爱他都没有说过什么,何况这点小事呢。 大不了,她破产混不下去了,自己养着她,是一样的。 让他发怒的缘由也很简单,这么个放不上台面的小公司让安琪忙地停不下来脚步,两个人在床上躺着做爱,她也能像猪一样睡得打着小呼噜。 闵邵军无奈又暗含怒意地把睡着的女人抱到洗手间,大略地洗了个澡,再抱回床上。 当晚,闵邵军打开安琪的手机,他知道她的密码,给总助何宝打了电话,接着马上就关机藏了起来。 第二天,卓安琪晕晕乎乎的起来,闭着眼睛从床上游魂一样爬起来,没头没脑地套衣服准备刷牙洗脸。 待她搞完准备出门,发现公寓的房门竟然反锁了。 安琪着急地冲到床边,推搡着男人赤裸的肩背:“爸爸,门是不是坏了?打不开呀。” 闵邵军翻身平躺下来,仍旧闭着眼睛,抬手捏了捏自己鼻梁,哑着声音道:“今天哪里都不准去,公寓密码被我改了。” “爸爸!”安琪尖利地大吼一声:“好多事等我去做决策啊!” 闵邵军不管,再次背过身去,留给她一个无情的背影:“你是皇帝还是总理,没有你他们会死?” 他冷哼了一声,再道:“你再忙,能比的过我?我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 安琪急地团团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闵邵军嫌她太吵,勾着上半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眼罩和耳塞,多少获得一些宁静。 安琪吵累了,毕竟独角戏是不容易坚持下去的,加之昨夜也不过睡了三四个小时,她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脑袋一磕,趴在软绵绵的扶手上睡着了。 闵邵军睡了一个好觉,十一点钟爬起来洗刷。 他身上只穿了一条宽松蓝色条纹睡裤,脱起来也很方便。 闵邵军走到沙发边,将小猪滑落到沙发上遮脸的黑发别到安琪耳后,见她睡得格外的香甜,因为半张脸压在扶手上,似乎有些呼吸困恼,白皙的脸蛋上一片潮红。 他将安琪摆弄成平躺的姿势,将及膝的棉质长裙拨到腰间,发现她今日穿着一条肉色的丝袜。 闵邵军坐在安琪的腿边,悠闲地把玩了一会儿她的双脚,大手从脚腕处往上滑,到了腿根处,拉开右腿放在沙发靠背上,斯拉一声,将丝袜从腿心处徒手撕开。 脆脆的一声闷响,纯黑色的蕾丝内裤同样以相同的方式报损。 闵邵军凑上去,见那些可爱性感的毛发被压成扁平状,桃肉的细缝小心的藏在下面。 他在安琪的腿心处嗅了两下,腹下蠢蠢欲动,勾着舌头在那处舔了一下,用两根手指分开饱满的肉片,粉粉圆圆的珍珠阴帝就这么暴露出来,还有下面一开一合的小嘴儿小洞。 闵邵军手心向上,将食指缓缓插了进去,里头一片濡湿温暖。 他随意插了两下,带出了清亮香甜的透明汁液,起身褪去自己的裤衩,跪到安琪的身下,将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膨胀着带着筋络的龟头噗嗤一声,直接捅了进去。 卓安琪生生被快速又猛烈的抽插给弄醒了,她啊啊的大声叫唤着爸爸别啊。 闵邵军眼含邪笑,欣赏着她的身子颠簸无力地起伏,单手隔着衣服去起伏安琪的乳尖儿。 乳尖儿在拉扯中瞬间变成硬挺挺的两只小果子,就着衣物的摩擦,和那大到没了分寸的力道,痛感和酥麻瞬间就窜到了安琪的胸口。 拒绝的话在喉头一转,吞进了肚子,转而吐露出来的便是入骨的风骚。 闵邵军抬手拍了拍她的脸,笑道:“这么干享受?睁开眼睛看着我。” 他猛地一撞,啪的一声,阳物顶到最深处,不急着抽出来,欺负人似的大力的画圈圈碾磨起来。 磨地安琪顿时睁开了琥珀色带着水意的双眸。 “爸爸....”她像猫儿似的低叫,叫一声喘一下,再叫一声,啊的,被冲地头皮发麻。 闵邵军掐住她的腰,噗嗤噗嗤啪啪啪的,猛烈又狂放的进攻着,热汗从脑门上颗颗低落下来。 “小骚货,是想爸爸肏死你吗,浪成这样。” 安琪吃力地勾起上班身,在海浪般的颠簸中攀住他肌肉紧绷的脖子:“不....不...不要。” 闵邵军一把将她压下去,抬高安琪的花心,从上而下打桩似的朝她撞去:“骚母狗,爸爸今天非把你干死不可。” 怎么不接? 闵邵军从不吃素,力量满满精力无限手段精准。 说要干死安琪,那就要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干死她。 他将她摁在沙发上狠揉一通,一身水嫩嫩可以掐出汁水的皮肉揉抓得颤巍巍的通红。 安琪就好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兔子,红着眼眶,神思不属,吟哦声时大时小。 这个控制她音量的开关在闵邵军的手上,他想要她大点声,她就只得大点声。 沙发上泄了一通,继而转战到茶几和地毯上,安琪的双膝跪在灰白色的土耳其长地毯上,上半身趴在冰凉的矮机上,屁股被提得老高,被闵邵军后入着菊花。 顶地她的直肠在肚子里面翻搅着,屁股痛得要死。 再接着仍旧是后入的姿势,被压在落地玻璃窗上,两只奶子被挤得扁平状贴在哪里。 干一次就歇上半个小时,闵邵军掰着她的唇,强制性地喂食。 安琪两眼发直,脑子已经打成了结,没有力气思考,机械的吃着闵邵军送出口里的东西。 一混就是一下午,到了晚上,安琪朦朦胧胧地望着头顶上浅蓝色的天花板,心道,我真地要被这个男人肏死了。 他是吃了伟哥还是怎的,鸡巴不累吗?我的花穴都麻木了。 这不成不成,他肯定是生气了,因为生气了所以才会这么没完没了地折磨我。 安琪又被顶得哇哇一叫,这时候他们的战场已经转移到床上了,闵邵军伏在她的上方,喘着热气,某种特殊的味道越发明显。 “小淫娃,在想什么?”男人叫道。 安琪眨巴着眼睛,回过神志来,身子仍旧像一片软趴趴的叶子,瘫软地没有太多生机的躺在床上。 她想,真他妈不能这样下去了。 于是安琪从闵邵军的胯下爬了出来,她给自己的毅力点了一个赞,勇敢地掀翻闵邵军,两腿张开,坐到闵邵军的两只修长匀称的小腿上。 闵邵军的确也是有些疲累了,他双手枕在脑后,慵懒地眯着眼睛:“这是做什么。” 安琪朝他望去,男人早上洗完澡洗完头,并没有抹发蜡,头发茂密而柔软的散乱在脑壳上,别有一种慵懒又成熟魅力的气质。 胸口几块儿饱满的腹肌,肩膀到手臂处线条隆起起伏,上面已经着了薄薄的一层汗液,折射出微弱的光芒。 腹下浓密的森林上,湿润粘稠地液体将毛发弄成了雨后的原始森林,深紫色的阳具高高的翘着,已经有些半软的趋势,圆润的龟头顶头,一只真眼大的小孔开合着吐出一滴雨水。 “爸爸...”安琪无奈无力的嘟着嘴巴,娇滴滴的求饶道:“是我错了,以后保证不会了,行吗?” 闵邵军一言不发,随便一句话想糊弄自己,你还是嫩了点。 安琪很想生闷气,同他来一次冷战,让他知道自己可不是好欺负的。 但是生闷气有用?照样不是被他干的死去活来,坚决不休战? 安琪低头,哼哼唧唧地,假模假样地抹了一把泪珠,伸手扶住闵少东的阳根,边撸边对着那里吹起。 脸部越来越下,她同小爸爸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忽然随手捞过被子,在小爸爸的身体上擦了一把,接着对着小爸爸含了进去。 安琪伺候着闵邵军,这简直就是百年难得一件的盛事。 闵邵军嘶地吸了一口气,半合着眼皮,仍旧不错着眼睛,黑沉沉地盯着她的嘴唇,将自己的东西吃进去,吐出来。 “下面的囊袋不要忘了。” 安琪点点头,埋下头去,咬住男人的蛋蛋,含住用牙齿轻轻的咬。 闵邵军的呼吸急促起来,好好的享受了一番安琪尊老爱幼的服侍。 火气渐渐消了下去。 接下来就是找下家了,电视剧制作出来要卖出去,当然卖的方式也有很多种。 排除了所有关卡严格的电视台和网络平台,最后把最合适的目标放在cx视频网站,谈判的合作方式也定位利润分成的方式。 安琪带着手下的人找到cx的总制作,结果人家说做不了主,连谈都不用谈。 安琪给对方递了一根烟去,和蔼亲切地笑道:“方总,这是为什么呢,对大家都有好处...” 方总长得十分敦实,面相也趋于和善的行列,他接过香烟,递给身后的助理,见安琪姿态专业,面容姣好,眼中精气神满满,他是有些欣赏的,于是道:“卓总,我虽是总制作,但也只是个小股东而已。” 说了半天,cx的大股东另有其人。 安琪又请吃饭又请唱歌,千辛万苦地让方总透露大股东是谁,方总喝得醉醺醺的情况下,终于吐露了对方的姓名。 “卓...启月,鼎盛的老板。” 安琪瞪着眼,吃力地将“卓启月”三个字咀嚼着吞下去。 为了给自己壮大底气,安琪带了三个随行人员,一路冲到时代大厦。 前台带着甜滋滋的笑容,惯例地问道:“请问有预约吗?” 听到没有,便立即公式化的摇头道:“抱歉,没有预约不能上去。” 安琪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她硕大的胆量,再面对卓启月的时候,总会控制不住的阳痿起来。 安琪让身后三个人应付讨好前台,多少打个电话上去问问。 前台被三个美男子弄得频频失笑,脸颊羞羞,倒是咬牙真的拨出一个电话。 安琪胆战心惊地瞪着,结果是一路畅通无阻地上了三十六楼。 然而临门一脚,自己带的人不允许进去,秘书说卓总只见安琪一个。 安琪肩背一挺,深吸一口气,舔了舔越发干燥的嘴唇,朝旁边将门板拉得半开的田秘书笑了笑。 卓安琪抬腿步入,深棕色的大门在背后无声的合上。 安琪直直望向前方,一身白衬衣外配黑色定制西装的卓启月埋头坐在桌前。 他微低着头,脸上驾着一副金丝框架的眼睛,天然的日光从背后投过来,让人看不清面部。 卓启月的姿态很专注地,扫视着眼下的文件,身姿笔挺又自然,整个空间好似就他一个人,孤寂的又是理所当然的。 安琪再次舔了舔嘴唇,在股跳如雷的心跳下,往前走去。 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微不可即的闷闷声。 “卓总。”她小心地喊了一声。 卓启月似乎是愣了一下,抬起头来,顿时有些吃惊的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他抬手捏了捏鼻梁,顺手将眼镜取下,不小心带动了偏分的发丝,发丝随着波动落下一丝,打在眉梢上。 安琪这才看清他的脸,眼窝有些深,也许是刚刚取了眼镜,眼睛还未焦距完,带着浅薄的朦胧和清淡。 碎发有些俏皮地亲着他的眉梢,卓启月也不管它,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忽道:“之前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奇妙 安琪有一种奇妙的推想,卓启月并不是外在表现得那么冷漠和强势。 他的身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混沌之感,思绪好似跟自己不在一条线上。 她明明已经刻意把这个话题略过去,开始诉说自己网剧在cx上投放的合作方式和利润分层,对方好像在凝神认真听,一出口的还是:“之前给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安琪的台词彻底卡住了,想起之前在他家里胡闹的画面,脸皮越发的不中用,赤裸裸的焚烧起来。 卓启月见她仍旧立得像个雕像般站在桌前,便走过来将她压到沙发上:“你坐,不用站着说话。” 接着他一屁股坐到滑轮靠背椅上,端坐到安琪的面前。 他本来就很高,一米九的个子,又坐在比沙发高出一个维度的老板椅上,显得好似一副审问的模样。 “你介意我抽烟吗?”男人问道。 安琪摇摇头。 卓启月起身回到办公桌边,将烟、打火机连带着烟灰缸一同抄过来。 他半张着大腿,几乎快要将安琪圈到腿间。 卓启月叮的一声,半歪着脑袋点了烟深吸一口,朝旁吹了一口青烟:“说吧。” 安琪心道,这不是明摆的事情吗,还用说,说什么,怎么说啊老天。 “我....”安琪避开他的目光,忐忑道:“我不好意思接你的电话,怕你责怪我。” 卓启月左边眉头一挑,沉吟道:“责怪谈不上...下次不要再那样胡闹了,知道吗?” 接着他似自言自语道:“后来我去你的公司和公寓找你,也没找到,你怎么能跑得这么快?” 他似真的很纳闷一般,正眼看过来,一副疑惑想要得到答案的模样。 安琪好像忽然间,紧张的皮肉便松弛下来,她将上半身倾向卓启月,两人对着眨眼睛。 卓启月身体往后一靠,皱眉捏着鼻梁道:“你靠这么近干什么。” 安琪试探性地,徐徐地,以对方能够看得到的动作曲线朝男人伸出手去。 男人立即捏住她的手心,放到自己的大腿上,似乎十分无奈到:“怎么总是莫名其妙的。” 他的脸部线条并未格外的动,只是同过那淡淡的眼神和轻缓的语调,传达出自己的苦恼。 安琪的左右被他随意的握着,虽没有额外的动作,却让她心汩汩地淌进了高山的温泉里。 他的手好温暖啊。 “你不怪我睡你的床吗?” “....有点,你让我睡不好觉。” “那...那个小女人呢?” “谁?” “是叫姜珊吧,她没有生你的气吗?” 卓启月身体往后一靠,双肩自然往下,将她的手心捏了捏,带着一丝春暖花开似的淡笑:“她很听话,不会随便乱猜。” 前一秒,安琪在脑海里,已经跳到卓启月的怀里,狂狼地抱住他的脸搂搂亲亲,后一秒,这些红苹果色调的泡泡噗通噗通,全部破裂,消失。 卓安琪心下很酸,梗在喉咙那里,要上不上,要下不下。 姜珊听话?她在你面前当然听话! 卓启月这条件,资本满满,气质独一无二,身高入天,有谁不爱呢。 安琪八岁的时候,偷跑去锦悦远看哥哥,就见哥哥同别的女孩子温煦带笑着说话,那时,她就已经吃醋了。 这个姜珊,凭什么? 安琪咬着一口银牙,一双樱粉色的薄唇也渐渐嘟了起来。 “诶?你这是怎么了?” 卓启月不是白痴,自然看出来安琪面部表情的转变。 安琪很想扑上去,最好是把卓启月扑到地毯上,骑在他的身上摇头呐喊,叫他速速跟姜珊分手。 如果岁月能够倒流,她很希望能跟哥哥一块儿玩笑打闹着长大。 哥哥的好,她还没有品尝出万分之一,凭什么便宜外面的小东西。 安琪是偏执、自私又固执的,在感情上。 她心心念念的东西,就这么被卓启月投放到一朵亭亭玉立的小百花身上....委屈又气愤。 卓启月看了她好一会儿,形状优美的唇瓣抿出一个弧度,又开始苦恼起来。 他觉得安琪的情绪和行为让人难以捉摸。 突然想到安琪的来意,卓启月轻咳一声,道:“你那是什么网络剧,都找到这里来了。” 安琪闻言,差点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记了,赶紧正色准备长篇大论舌灿莲花地解释一番。 卓启月听了两句,双眉往中心一皱,挥手打断她的话。 安琪啊啊地愣住了,结果听他说道:“不用再说了,听着头疼,你把合同拿出来直接签字就行。” 安琪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的顺利,她还以为至少要受到一番磋磨和审问呢。 卓启月将合同接过来,顺便也把安琪递出来的钢笔握在手心里,将纸张垫在自己的大腿上,一秒钟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哎哟哎哟哎哟,安琪望着他低头认真写字的模样,小心脏重重的跳动起来。 哥哥,我好爱你啊。 她欢欣雀跃地,差点又要飞起来,不过转头一想到姜珊,脑子里面开始飞快的转动起来。 还有一件最关键的事情是,既然卓启月并不排斥她,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看她,不来找她。 这个问题很有一些敏感,也牵扯到许多的上一辈人的前尘往事,不要说卓启月,安琪大部分时候是不愿意回忆的。 安琪有心问一问,犹豫良久,心中的小女孩儿最终没有憋住,她问了出来。 “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看我?” 卓启月啊的一声,仿佛是愣住了,空气停止了流动,气压也变得压抑而混沌起来。 安琪敏感地察觉到,对于这个问题,最受伤的好像并不是自己。 这纯属女人的第六感,暂且找不出逻辑和原因。 胸腔处被闷闷的捶了一下,安琪有些后悔,直觉不该这么问,连忙道:“哎,我说着玩儿的,你别在意啊。” 她连忙站了起来,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嘴里随意吐露着一些言辞,问他吃早饭哦不吃中饭没有,不要太忙了,注意休息之类毫无意义的言辞,最后立定在男人面前,紧张又局促地抓了抓自己的长发,道:“那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安琪拎着包,见男人似乎还在沉思着什么,转身阔步准备离开。 手臂上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安琪脚步顿住,折回身体。 卓启月要笑不笑的,没有撒谎的习惯,坦言道:“安琪,我之前一直在看医生,不是很方便去找你。” 卓大心理病 对于卓启月为什么早早离开了洛河雅苑,安琪一直不甚清楚。 按照她的想法和模糊不清的观念,这应该是纯属卓启月自动自发的行为,他那么优秀,姥爷也喜欢他,姥爷又不喜欢妈妈,所以他会把哥哥接走,哥哥也愿意,就是这样的,不是吗? 卓安琪自认为自己是过的最不幸福的孩子,满腔的怨恨和仇恨,最后聚集在一起,向外表现的形式就是,绝对不会正眼去看自己的妈妈黎芝兰。好在后来来了一个闵邵军,让她多多少少可以平息那些怨恨。 哥哥生病了?生的什么病,怎么会花这么长的时间呢。 安琪十分担忧,这纯天然的浓烈的担忧从她的瞳仁里汩汩地落到卓启月的眼里。 卓启月有些哀伤的叹了一声,试探着伸出手,最后慢慢地落到了安琪的头顶上。 他抚摸着安琪的头顶,心道,自己粉粉嫩嫩的小妹妹,已经长这么大了。 她是爱他的吗? 卓启月混沌的想着,看这样子,应该是爱的吧。 “你很想我吗?”他平和的望着安琪,问道。 安琪脸颊烧了一下,脑地低垂下来,眼里瞅着地上纯色的地毯,缓缓地点了点头。 卓启月的脑仁蓦地传来尖锐的刺痛,他像是被蛰了一下似的,立即收回了手掌。 想我有什么用呢,我们其实最好是一直不要见面才好。 但如今确实又见了,该怎么办? 卓启月急促的吸两口气,面色有些苍白,心道,见了就见了,先看看再说吧。 他又不可能真的把安琪推开。 安琪离开了,卓启月这才觉得自己身处在极高的地方,从整扇的落地窗往下望去,栉比鳞次的大楼,川流不息的车辆,远远望去,还能还得见蜿蜒在城市边沿的银色河水。 这里就好像一座钢铁森林,冰凉的冷淡的,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按照数字去计算。 卓启月感到一丝的孤寂,这种寂寞从孩童时期一直就如影随形,到了现在,也就习惯了,并未觉得有多么的痛苦。 他痛苦的点,另有其事。 卓启月拿上外套,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办公室,驱车去找张若林。 张若林在自己的心理诊疗室接待了年轻有为的卓先生,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在卓先生的手边。 张若林三十五岁,对于有名的心理医师来讲,他算是很年轻的。 只是张若林履历极为漂亮,在这一行里面,属于天资顶尖的,早些年,他专注于临床,后来在老师的带领和栽培下,一股脑地砸进了心理诊疗行业。 他的性情温和、平淡如水,同他相处的人都会觉得非常的舒服。 卓启月是他的vip客户,而这个客户,已经来了十年之久。 十年前,卓启月正是老师的客户,老师去了美利坚,便把卓启月交给了张若林。 通常,病人在交接的时候,会对新的医生产生极为不信任的感受。 这是很正常的,在心理诊疗行业尤为特殊和明显。 奇特的是,卓启月十分平和地接受了这一转变,没有任何意见和阻抗。 卓先生能够凭自己的直觉立即就信任一个人,没有言语行为的试探,仿佛是一个高端的面相师,看了一眼别的面相,就能深知对方的品性。 但若是卓先生不想听不在乎的事情,你百般的手段千条口舌,也是没有用的。 十年来,张若林已经很清楚卓先生的心理机制是如何产生,又是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现在见面,也不会拘泥于传统的医生-病人模式,更像是知己般的促心长谈。 也没有长谈,总是有一句没一句的。 见面的地点也不拘于这里,时间紧张的话也会约在外面的餐厅或者电影院。 卓启月抿了口水,似乎不是很渴,立即就放下了。 他双手十指交叉的放在腹部,这是他最喜欢的姿势,半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 “我又见到她了。” 张若林大略知道他说的是谁,不过为了确认一番,还是问道:“安琪吗?” 卓启月点点头。 张若林沉默,等着他继续。 卓启月抬头望向虚空:“也许我应该拒绝她的靠近。可是....” “可是什么?” “理智上觉得如此,但是我好像不想赶她走。她已经长大了,二十八九岁,看着却很年轻,生机勃勃。再不是小时候那个小女孩儿,那么小那么无力...她现在应该过得还不错,看着很坚强。比我想象中还有坚强一些。” “你喜欢她?” 卓启月抬起上半身,纳闷似的重复着张若林的问话:“喜欢她?” “是的,听起来,好像是这样。” 卓启月平稳的吸了一口气,嘴唇轻轻一砸,道:“....可能是这样。她很小的时候,还是我带着她去的游乐场....” 后面的话突然出不下去了,“以前”总是个禁忌的话题。 但是张若林要做的,就是让卓先生把“禁忌”化为“平常”。 “没关系,那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并不是你的错。没有人能够选择出身和父母....” 张若林的话突然被卓启月打断,他坐直了身体,诉说着对于自己来将最重要的问题:“安琪跟我不一样。” 他朦胧空洞地眼里射出精光:“安琪活得很好,起码别我好。为什么她可以这样,而我一病就是这么多年?” “每个人都会生病,安琪也在生病,只是你们的表现形式不一样。这基于你们天生的性格和后来的经历,也不甚相同。” 一些可怕的画面涌了过来,卓启月骤然被人掐住脖子似的,赫赫地发出破风箱的声音。 紧闭的眼角处,滑落两滴泪水。 张若林静静地等待他平息着情绪,过了还一会儿,男人开了口:“我觉得很难受,但是没有以前那么难受。” 医师点头道:“是的,你已经好了很多,可以正常生活交友了。” “但是我还是不想跟女人打交道。” “嗯。随心意就好,不需要拧着自己的想法来。” “是这样吗?” 医师平稳无波的点头:“是这样。” “可是我的身份不允许我这样做。” 医师笑道:“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又不是公司的小职员,说话做事必须听上司的。你自己就是大老板,可以去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情。” 卓启月的话题又跳了回去“....安琪是不一样的,我不想推开她。” 说到这里,他忽然也想开了,现在的他和她,跟以前都不一样了,可以在一起了。 撕了你的嘴 《****》这么不伦不类的名字,在cx网络平台首页,被推了出来。 画风古典,色彩浓烈,打开却是无厘头至极的今穿古日常。 一开始遭到大量口水的唾沫袭击,大约是骂着骂着骂出了高潮,接下去就是满屏的“哈哈哈哈哈”“简直要疯了”“我要去安利了”。 从一部传统意义上的好作品里挑骨头,是很容易的,相反,从一部非传统意义上高流量的作品里,挑出一点乐子也是蛮容易的。 或许就是那种反差,让安琪手底下的这部网剧瞬间红了起来。 当然,她也是花钱买了水军的,没有水军恐怕连局面都打不开。 再加上有原着作者一大票的粉丝来观战,再上升到口水战,点播量一路高升。 安琪赚了钱,把身处地下室的影视制作公司搬到了晨光的隔壁。 这也方便公司那边的上班工作,隔着一堵墙,连交通费都省了,能收两分工资,谁不开心。 卓安琪心知这肯定是个好路子,低成本、低投资和超高的回报,待别人看到,毕竟会蜂拥而至把这水淌成滔天大浪。 所以她一口气又买了十部小说,新签了一些名不见经传的演员,起码人家还是专业的嘛。 在《公主》拨出的时候,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第二部的拍摄。 第二部,山义没有时间去做主演,做了个客串的四五号配角。 因为卓安琪十分爱护他,知道以低级作品刷脸,除了泡沫一般的人气和看似丰厚的回报,维持不了多久。 安琪把山义和另外三个人送去高级专业的小团体表演授课班,接着重金送到国外去学习。 期间有时间的话,就送去各个网络平台擦边球的打打宣传,不会太讨人厌。 晨光这边似乎爆发出一个时间段的小辉煌,各种合作邀约电话不断。 然后同鼎盛那边一笔,好似小孩儿过家家似的不值得一提。 安琪原本很高兴,但是听到王琦因为一部上映电影的出色表现,演了一个精神分裂的反派形象,竟然得了牡丹最佳配角。 大众影评是,王琦不仅歌唱的好,在演戏这条路上,天分可嘉,而且相当拼命,值得大家作为正面宣传歌颂。 是的,那个小王八蛋因为这个电影,从威亚上摔了下来,一条腿骨折了。 人家在大银幕金光闪闪,她领着一群小罗罗在小屏幕坑蒙摔打,随便比一比就气得让人跳脚。 但看在他确实拼命的份上,她姑且先把这份怒气放到一边。 在客观的立场上,安琪是认同王琦的选择的,如果他跟着自己在晨光混,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像今日一样红起来。 鼎盛,怎么说,都是个超级庞大的巨物,王琦踩在鼎盛的肩膀上,用心一些,只会越混越好。 再说,王琦是哥哥公司手下的人,他红了,给哥哥赚了钱,那也是件大大的好事。 因为业务繁忙,安琪给总秘何宝加了一个助理团队。 他们分门别类的处理不同的艺人的合同和行程统筹安排。 总的来说,秩序稍显平稳的时候,卓安琪松了一口气,浑身的骨头脆脆的发疼。 这一年的时间过得太快,元旦奖赏大会过后,马上就是春节了。 闵邵军从国外打来电话,道:“该休息一下了,春节准备怎么过?” 安琪瘫软地躺在公寓的沙发上,嘟囔道:“以前怎么过,现在就怎么过呗。” “要是我说最近我没时间回来呢?” 安琪揉了揉眼睛,嗷地打了声哈欠,差点就要睡着了:“啊?” 闵邵军听着那头口齿不清的声音,头疼又不顺:“我今年不回来了。” “啊!”安琪终于反应过来,鲤鱼打挺一样坐了起来:“为什么呀爸爸。” 闵邵军心道,小兔崽子,你约莫是没什么良心的。 爸爸真要跟你计较,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闵邵军捏着发酸的鼻梁骨道:“最近在跟这边的风投谈判,走不开,拍卖行的事情也没有解决...” 安琪开始生闷气道:“你不回来,我怎么办!” 闵邵军听她这话,反而笑了一下,心下也轻松一些,道:“你过来陪爸爸过年。” 卓安琪立即又变成了鹌鹑:“...我我走不开啊。” 闵邵军直接挂了电话,不想跟她废话。 安琪知道他生气了,自己也怪委屈的,同时又晓得自己很有点问题,便起身收拾行李,准备飞过去赔礼道歉顺便睡一睡。 想到“睡”,她的身子一软,将手上的衣服扔到天上,啊啊大叫。 如果她当时包养了山义多好,山义就有义务陪她睡觉,她也不用跑这么远千里迢迢送炮去。 但是山义少话,也不是那种有点成绩就翘起小辫子邀功的人,仿佛很有想法很有计划,安琪不是很有脸开口。 正在这时,手机又响了,安琪从屁股下面拿出震动的手机,懒洋洋烦躁地喂了一声。 “你怎么不来看我?”对方说道。 谁? 安琪将手机屏幕送到眼下,一瞧,是王琦那个王八羔子。 她原本就无聊,便单手枕到脑后,开始跟王琦对战起来。 “我为什么要去看你?看你的人还少了吗?” “....我的腿断了,你问都不问一句。” 安琪气势磅礴地朝他吼道:“你谁啊,腿断了就养病,跟我说什么!” “.....” 安琪收了声,嘿嘿笑了一下,有滋有味的勾起唇角,想听听他怎么回应。 “我想你了。” 卓安琪心下咯噔一声,告诉自己坚持住,一句假话而已,一句套话而已,他估计是在床上躺的时间无聊了,所以跑来招惹自己。 “我不想你。” 她说的是真话,忙得昏头昏脑哪里有那个时间。再说,一个躺在床上的病人,能指望他解自己的燃眉之急吗? 不管是从理想主义,还是从现实主义考量,王琦的脑袋上都要大大的画一个x。 王琦气呼呼地盯着话筒,丢下狠话:“你对不起我,还不来看我,你是不是个女人,心那么硬?” “我对不起你?”安琪简直不知道怎么说了:“我给你花钱买房,在老家做房子,给你关系,推你出去,我还对不起你?” 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快速地穿上平底软皮鞋,套了件牛仔外套就要往外冲。 “我跟你说,王琦,你妈对你,都没我对你好,你还要怎么样?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我这就去撕了你的嘴。” 医院碰头(福利章哦) 卓安琪说话的声音,着实大了点,跟阴天劈闪着雷电似的,所以王琦必须是点开公放,尽量把身体跟听筒放隔远一点。 王琦瞪着手机,见对方挂了,嘴唇勾了起来,屁股挪了一下,穿着天蓝白的病服往后靠了靠。 这个女人....是个女人吗? 脾气怎么越来越差,以前关上门好歹也是温柔似水的。 王琦琢磨着,自己到底是更喜欢以前的卓安琪,还是现在的这个。 想了半天,他觉得,关上门还是要温柔一点,在外面...两个人立场不一样,她凶一下就凶一下吧。 只要她还理他,就可以了。 他满心满眼的,等待着卓安琪来跟自己吵架,谁知隔着一扇半开的推拉门,外面站着两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一个是曾经找安琪讨论过入股问题,结果被她坑了一次的周恺,他的身量颇高,头发抹上了发蜡,抓出有型又精致的发型,仍旧是那么淡定自信又专业的脸。 他作出尾随的姿态,跟着身边的卓总。 周恺是来探望王琦的,但卓启月却不是,哪门子的艺人值得他亲自上门探望呢。 只是脚下路过,周恺提了一句,他想起王琦跟安琪曾经密切的言行,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结果就听到电话里传来暴跳如雷的吼叫声。 周恺半抬着手臂握拳,清咳一声。 很是有些后悔。 公司艺人还同前老板这般联系,让他十分没脸,显得他的管理水平还需要提成。 他对卓启月道:“卓总,看样子他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走吧,不是要去看金总吗?” 谁知卓启月拉开隔壁空病房的房门,阔步进去了。 周恺跟着一同进去,继续往里走到了阳台处,从这里竟然可以直接看到隔壁房间的灯火明亮的场景。 阳台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卓启月道:“你去搬两个椅子来。” 两个大男人,长手长脚的,无所事事的,像是打坐入定的僧侣,尴尬地挤坐在黑暗里。 卓启月等了许久,见人还没来,想着来之前已经跟金总打过招呼,让人久等也不好,然而跟安琪比起来,他对金总没有什么兴趣,于是打发周恺代替他去。 卓安琪里面一件肤色的高领薄软打底衫,外面套着青蓝色的牛仔外套,下面是同色系的高腰牛仔裤,脚踩一双软羊皮的英伦小皮鞋,她兴冲冲的出门,头发随意扎成丸子顶在后脑。 冲出门后,路过大楼消防栓,发现里面的影子有些陌生,她停下脚步好好的照了一番,感叹自己不化妆的时候真的是青春无敌。 于是被王琦激发出来的怒气消散了几许,有什么事情,比发现自己还很年轻这样的事实更有意义呢。 她一路装嫩,甚至抛弃了自己的座驾,秋游一样去了地铁站,享受着最普通平常又新奇的乐趣,一个小时候才优哉游哉地到了医院。 王琦十分贴心,生怕她找不到地方,生怕自己不去找他对战,将地址仔仔细细的标注好发了过来。 她嚼着口香糖,先钻了个脑袋进去,确定病床上打着石膏腿儿的男人是她的仇人,这才滋溜一下抬头挺胸走了进去。 到底该怎么辱骂这个小王八蛋呢? 安琪拖过椅子,坐到病床前。 王琦从她进门的那一秒,就一直注视着卓安琪,那眼神比万能胶还要粘人。 “看什么看?”安琪白了他一眼。 王琦的喉头滚动了一下,赞道:“你今天状态看起来很好。” 实际上,他想夸她今天特别好看特别美,一双淡色的眼眸,像是高原上的星空。 安琪哼了一声,不接受他的好意。 “咱们今天就来算算帐.....” 王琦立即截断她的话,眼神哀哀地,仿佛带着淡淡的无奈的忧愁,道:“安琪,我没有妈妈。” 卓安琪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没有妈关自己什么事? 她犹豫要问,难不成是要我做你的老妈? 王琦见她愣神,不着痕迹地拉住安琪的右手,放到心口上:“我没有妈,所以你没有办法和她比较。” 这...这是什么架势? 安琪想把手抽回来,结果王琦紧紧的一握,没有松手的意思。 “你是不是太冷血了?都不安慰我?” 准备安慰性质拍拍王琦肩膀的手,立即收了回来。 “我冷血?你怎么不说你有病呢?黏黏糊糊的,你多大了?” “我就是有病。” 王琦眉头一皱,越看安琪越想要,他受伤的是腿,可不是手。 王琦臂力很不错,双手一抓,便将安琪的上半身拖到了病床上。 安琪没料对方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身体突然腾空,又突然被压到对方的胸口上,入鼻的是青年身上的消毒水味儿,瞬间又迎接了对方激情澎湃的热吻。 “唔唔...”她挥舞着双手,去捶他的肩膀。 王琦十分中意现在的局面,他把卓安琪抓在手心里,吃着她滑不溜秋的舌头,闻着她身上香香的味道,越是强迫着她,给他带来的刺激感简直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比拟了。 因为强迫着安琪,有一种深层的意味,代表他站在她的头上,他有能力把她踩在脚下,不论是从自尊心还是从情欲的角度。 安琪是王琦的一位药,很有点摇头丸的意思,很能刺激王琦卑微的内心。 于是他越来越沉迷于刺激卓安琪,卓安琪像个活力十足的炮筒一样,自然会毫不留情的刺激回来。 所以,某种程度上,他虽然留念以前安琪的温柔,却更止不住地想要跟她来一场不对等的激情。 走廊上忽然传来轰隆的一声响,好似肉体腾空撞到地上的声音,惊地两人同时止住了绞缠。 安琪从王琦的身上撤了回来,先不管外面到底怎么回事,腾出手来直接扇了王琦一巴掌。 她的确被王琦的热情吻得浑身发软,但是每次都这样,到底像什么话? 走廊里摔到的沉重肉体很快就爬了起来,卓启月走得太快,转弯的时候被自己的小腿绊了一下。 这家高级的私利医院,保护病人和来访者的隐私上,是做得相当到位的,因而很少有无关的人在走廊上来往。 一位身量和容貌处在平均水平上的护士正推着一辆小车过来,她亲眼见证了卓启月的狼狈。 很有意愿去扶上一把,光是从那倒地的背影看来,十分让人蠢蠢欲动春心萌动。 然而不等她释放出善良好意的心思,卓启月有条有理地站了起来,仿若无事的拍着自己西装的衣角。 他转过头来对护士微笑了一下,仅仅是礼貌性的勾唇,纯粹属于社会礼仪。 卓启月气质高雅,且有种遗世独立的空洞,即使是笑,也不能给人带来一丝暖意。 但纵使如此,却让人越发觉得高不可攀、神秘莫测,女人们是相当喜爱和钟情的。 护士红着脸,想着要不要问候一下,始终说不出口,于是从他的身边路过,直接进了王琦的病房,卓启月也就跟着进去了。 亲人亲人 王琦挨了巴掌,已经习惯到无所谓的状态,但是还要装出一份十足的委屈,以博取卓安琪的愧疚感和同情心。 卓安琪双手抱臂,瞪眼道:“干什么,你占了便宜还委屈起来了?” 不等王琦争辩,安琪胸口梗着一股火气:“别跟我扯犊子,你委屈,老娘比你更委屈!平生都没遇到过你这样的白眼狼,你个小畜生,跟我以前的那些情人比比,他们一个个乖得很,你怎么就这样不思回报,还想着怎么踩我一脚?你说说,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 王琦自有自己的一套想法,他深吸了一口气,挣扎着搬着自己残废的一条石膏腿,从床上垂下来,双手撑在床边,仰头道:“他们....哼哼...” 这还没表达清楚呢,感觉醋味儿已经把自己齁死了。 “他们...他们得了你的好处,又不爱你,当然不会纠缠。” 卓安琪在情场上失败得没脸见人,还被这王八羔子提出来,嘴角抽搐着又要上前去打他。 王琦蒙脸大喊道:“就你这样子,谁会爱你!” 安琪不动手,觉得没有用,于是抬起腿狠狠地朝王琦的断腿上踹去。 房间顿时响起几声尖叫,一声自然是王琦的,他抱住腿哀哀大叫,另外一个就是进来给王琦打针的女护士。 她冲了上来,将两个斗嘴斗武的人隔开,谁都不能轻易得罪,但是看在病人太可怜的份上,转向安琪道:“这位女士,病人的腿才有愈合的迹象,你这样....很可能会残疾的。” 卓安琪原本得意的好心情,就这么被毁了,哪里还会给护士好脸色。 她一边退后一边抬手指着王琦,威胁道:“你个....你给我等着。” 王琦心里高兴极了,心道,你千万可不能轻易忘了我。 安琪一边退着,忽然就撞到一个温热的墙壁,她转头一看,便被男人双手握住了肩膀。 卓启月蹙眉低头望着她,道:“走路怎么不看路?” 安琪先是一惊,然后是满满的春暖花开,漫山遍野飘起了苹果气泡。 她渐渐有些明了哥哥的说话方式,他不是真的在指责自己,好似威严的家长,见到自己家小孩调皮,总要说上那么两句。 卓启月将她拢到一边,同病床隔了几米的距离,也不上前,继续拧眉道:“王琦,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放在平常,他是万不会记住一个没有什么根基的小艺人的名字,但是王琦每次出现,都在跟安琪纠缠,他不想记得也是记下了。 王琦心下咯噔一声,紧张地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他很有些害怕。 卓启月是天,他是地,还是地底下的泥,卓启月让他生或者死,实在是一件很随便的事情。 于是王琦整了整表情,恢复了如常的谨慎和迫不得已的恭维,道:“卓总,您好。” 但基于上次,卓总在停车场看到他和安琪做爱,虽然语气冷冽,后来也没有实质性的惩罚行动,王琦多少还是觉得卓总在工作上,是十分恩怨分明的。 卓启月松开眉头,看了他一眼,又觉得实在没什么可以再看的,只道:“注意你的言行。” 于是他率先转身离开了病房,安琪回身瞪了王琦一眼,跟着跑了。 她很是松了一口气,若是卓启月真的看王琦不顺眼,直接把王琦雪藏了,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卓安琪总有个念头,即使王琦对不住她,就算要惩治他,也必须是由她亲自动手。 安琪坐上了卓启月黑色哑光的野马,车辆蹿了出去,一路行驶的有条不紊,该超车超车,毫不含糊。 安琪也没有觉得有不适的地方,卓启月手法娴熟,几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不管怎么快,都有一种安稳的感觉。 她斜着眼睛去瞅哥哥握在方向盘上的手,这时卓启月将白衬衫的袖口往整整齐齐的挽起一截,露出苍白的手腕,算不上纤细,是正常高大男子的骨骼,还有纤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十分的白,白的有点过分,衬在黑色的方向盘上,甚至有些刺目。 安琪心下有点儿莫名其妙的难受,转而又去探视哥哥的侧脸,英俊得像是油画上走下来的人,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意。 但是这股冷意,在卓启月目不斜视地过来抓她手的时候,立即烟消云散了。 这种消散是安琪情感上的察觉,实际上卓启月的面色仍旧是那样,好似没有什么感情似的,冰凉凉的空洞的。 卓启月的右手捏住安琪的左手,仍旧捏了捏她的手心,觉着十分的温热,这种柔软又温暖的触觉让他有些喜欢。 两人选了一家高雅的西餐厅,桌子之间隔着修剪美妙的草木,几何形的纵横墙体,将人半包起来,既有情调,也一定地隔绝了旁人的视线。 当然进来吃食的人,非富即贵,自觉得都很有涵养,不会轻易去窥伺他人。 卓启月同安琪面对面的坐着,卓总的腿很有点长,在桌子底下同安琪的小腿挨着。 两人都没有挪开的意思,就这么自然亲密地贴在一起。 他们安静地吃完饭,卓启月斯文又高贵地擦完唇边的油渍,这才开始跟安琪聊天。 实际上,他不能真正意义上,理解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感纠葛。 卓启月碰不了女人,在无可奈何的尝试下,一个死了,一个疯了。 这些是外界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他对女人,因为某种原因,基本上毫无感情可言,只会觉得作呕。 姜珊的存在,是因为他的心理治疗已经明显有了起色,他身边需要那么一个女人,再加上姜珊心思简单十分纯洁,也很好掌控,他不反感,所以一直默认她的存在。 在卓启月的世界里,感情纠葛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策略,一种是数字计算后的产物。 所以他不是很理解安琪跟王琦的藕断丝连的关系,也不会针对王琦做什么。 这不妨碍他问一问,卓启月极少有好奇心,而这股好奇心在瘪了那么多年之后,放在安琪这个跟着自己流着一样血液的妹妹身上,是十分正当又理所当然的。 安琪是不一样的,安琪对于他来讲,不是女人,是一个亲密的亲人身份,而这个亲人对自己又毫无威胁.... 亲人、亲人,卓启月感觉胸口梗着污秽。 安琪的手心又被哥哥托住,有一下没一下揉捏着,力道不大不小,捏得有点儿舒服。 “你跟王琦是情侣关系吗?”哥哥问道。 ps:影响卓启月的,不是黎芝兰哦。 再亲一下 卓安琪否认了哥哥的说法,她觉得也没必要跟哥哥撒谎,道:“我包养过他,他有怨言,就投到你们鼎盛了。” “包养?”卓启月的眉头蹙得更厉害了,突然站起来,觉得这里不适合谈心聊天,“我们换个地方。” “哦,好吧。” 卓启月也不问她想去哪里,他知道安琪爱他,他也一样爱她,那么去哪里,都应该无所谓。 于是便把妹妹带回自己家里,也就是那栋冰凉的充满了高科技设计理念的三层别墅。 安琪进门后,忍不住抱住手臂打了个哆嗦。 她向来不喜欢大房子,在洛河雅苑住多了,对空荡荡的大房子十分的反感。 安琪自住的公寓,面积都控制在一百平方以内,两室一厅,刚刚好。 “你冷吗?” 卓启月打量了一下她的着装,从上到下都是休闲的牛仔衣,将细长的腿和凹进去的窄腰显摆得淋漓尽致。 安琪又打了个哆嗦,摇头道不冷。 卓启月单手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责怪道:“干什么骗我,不冷打什么哆嗦。” 安琪贴在他的胸口上,男人的体温穿过来,瞬间舒缓着放松了身体。 她不想在冷冰冰开阔至极的一楼,于是怂恿卓启月去二楼,二楼起码是一间间的房子,多少让人感觉亲切一些。 两人到了书房,好在书房扑了厚厚的深棕色地毯,在中间还有一套柔软舒适的米白色美式沙发。 安琪一屁股坐了下来,卓启月去客房搬了毯子过来给她盖上,后来因为空调打开,安琪热的又将毯子踢到了地上。 卓启月敛眉将毯子捡起来,折叠成整齐的方块儿放到一边。 安琪吐了吐舌头,脱掉外套,从背后抱住卓启月,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嘻嘻一笑。 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跟梦乡里才会遇见的好哥哥亲昵了,怎能叫她不开心呢。 卓启月侧过头来,两人的脸刚好就贴住了。 安琪吧唧一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卓启月转过身来,靠在沙发的扶手上,安琪就盘腿笑眯眯的坐在他的腿边。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学起暴发户去包养....” 安琪哼了一声,这个事情真要解释起来,好似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于是她定定地看着他,脑子里面飞快的转动着寻找合适的话语。 卓启月见她生气勃勃的,伸手轻轻的揪了一下她的鼻尖。 安琪顺势将他的手拉下来,原本准备晃荡着玩一玩,不知怎的,就变成了十指交扣的姿势。 “一言难尽啊哥哥....” 她撒娇着微微嘟起唇瓣:“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就不会了。” 安琪自认为可以为心爱的哥哥牺牲一部分的东西,再说,她也实在是,被王琦那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东西给搞烦了。 卓启月听了她的保证,很满意。 两人没东没西的聊了一会儿,安琪慢慢的几乎要爬进卓启月的怀里,卓启月见她姿势别扭,干脆伸手过来,将安琪身子一转,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单手圈住她的肩膀。 这下,四条腿并列着,都放在沙发上,只不过安琪的双腿夹在哥哥双腿中间。 这般的亲密无间,都是没怎么经历过的,狠狠地愉悦了两个人,一时都不愿意分开,体温互相传递着,轻言细语的,十分的温馨。 卓启月脑海中的画面一转,又转到安琪之前胡闹中亲过自己两下,便道:“以后,跟男人,还是要保持适当的距离,知道吗?” 他当然不把自己放在那些男人的范畴之内。 安琪纳闷道:“我怎么了?” 王琦的事情,他们都算是放过去了,除了王琦,哥哥还看到了什么吗? 卓启月脑地低垂,安琪清楚地看到男人眼皮上一排浓密的睫毛,色泽浓黑,更衬得他的眼有些空蒙,唇色过于惨白。 卓启月的嘴唇轻动了两下,道:“之前你不是亲过我两下吗?” 安琪的脸烧了起来,在他怀里扭了一下,纠结了两秒钟,抬头道:“那是我喜欢哥哥。” “是吗...”男人的声线拖得有点儿长,带丝喑哑的尾音。 他同姜珊是没有亲过嘴唇的,或者说,他同任何女人都没有亲过那里,没有机会也没有欲念。 “那你再试一下。”他清淡地说道。 卓启月不反感安琪的碰触,甚至有些喜欢了。 他想再体会一下,而不是之前匆匆忙忙的突然袭击。 安琪想了想,这没什么,只要是哥哥,她怎么都愿意。 于是卓安琪伸出双手,捧住着卓启月的脸,他低垂的脑袋,似乎在沉默中等待着。 这幅寂寥的姿态,让安琪满腹爱意,这爱意包含了太多的渴望和希冀。 我怎么坏了? 四片唇贴到一处,安琪的脑子空了几秒。 一条淙淙流淌的河流,自山上蜿蜒而下,被一面墙壁大小的玻璃中间砍断,看得见水流在那头汹涌的撞击玻璃,而这片这面,好似没有任何知觉。 她的神经就如此般的断裂开来,记忆突然出现了断层。 不过那扇玻璃承力承不了多久,镜面上已经开始蔓延出雪花的纹理,一路龟裂。 安琪的胸口剧烈的跳动着,突然往后一仰,喘气望住卓启月。 哥哥微微阖目,黑眸中蒙着一层雾气地回望过来。 “啊,”安琪从他的身上跳了起来,一阵心慌意躁:“现在很晚了吧,我要回去了。” 卓启月理了理自己的衬衫,有些不悦道:“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呀...”卓安琪奇怪的将自己的刘海往脑后扶去,目光撇开不是很敢同他对视。 卓启月伸出手掌,手心朝上,静待安琪过来的姿势。 安琪眨巴着眼睛,想当做没看见,然而情感上,她没办法拒绝卓启月,于是缓缓的将自己的左手合了上去。 卓启月捏住她的手心,大拇指在女人温热的手心里摩挲了两下,蓦地用力将她拉了过来,重新扯进怀里,一手掌住安琪的后脑勺,将她的头压了过来。 他的吻很简单,只是唇对唇的紧压在一处,安琪挣扎中双唇挤开,舌尖不小心碰到卓启月的唇缝。 男人的身体似乎短暂的停顿了一下,随即再次用力,将她的脑袋摁过来,而他自己猛然的张开了双唇,伸出舌头钻到安琪的口腔里,激烈的去寻找那只小舌。 “唔唔..”安琪的身体反应很激烈,是一种不由自主的颤栗,舌头被卓启月吸住拨弄。 等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瘫软着躺在了沙发上,而卓启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自己,背对着她站在旁边的茶几旁。 安琪呼呼的喘着热气,回想着刚才的电磁反应,整个人好似被莫名的东西给掌控着。 “哥哥...”安琪唤出的声音软软喏喏的。 卓启月听到呼唤转过身来,收拾起怪异的面部表情,回以淡漠的温柔。 他过来,坐到安琪身边,垂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今天不许抢我的床,客卧随便你挑,好吗?” 安琪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抛去杂念,嘻嘻地笑了一下,唇角翘起的模样很可爱。 “那你抱我过去吧。” 卓启月拧了一下她的鼻尖,一手拖住她的背部,一手穿过去拖住腿弯。 三间客卧,一间间的挑过去,安琪的小腿在空中晃荡,光着小腿和脚掌,一双白皙的骨骼纤细的小脚。 “以前有人来这里住过吗?” “没有。” “怪不得,好冷清啊。” 卓启月无奈的笑了笑,安琪看着为他感到别扭。 安琪挑了哥哥卧室隔壁的那间房,全白色的装修风格,她在床上跳了又跳,挑刺道:“这床垫不行,不舒服。” 卓启月单手抱臂,另外一只手肘搁在上面,食指顶在眉间上:“...” 安琪想重新跳到他的身上:“我们一起睡嘛,好不好。” 男人无声地往后退了一步,皱眉:“真不行,安琪,我会睡不着。” 不行就不行,谁稀奇嘛。 除夕前夜,有人千里迢迢从异地赶回家过年,有人热热闹闹的参加公司联合庆贺大典。 四季酒店门口有一个超大的圣诞树,三层楼高的模样,绿色的树枝上围绕点缀着星光点点的彩色小灯,还有包装成礼品盒状的小礼物。 卓安琪身着一指宽肩带的黑裙,正经优雅的款式,然而面料又是皮质的,两颗半球被包裹出完美的弧度,腰身内收,往下又是直筒裙的风格,外面披着白色的西装外套,细腿踩着数十厘米的高跟蔻红皮鞋,百分之一千的阐述了御姐风格。 白净的脸上一双细眉,眼睛不做多余的处理,唇色跟皮鞋相对应,正正的大红色。 一路进去,内心百般的吐槽。 极尽过年了,酒店外仍旧水泄不通地围着一群狗仔,戴着口罩,将自己呼出的二氧化碳再次回收。 安保人员也相当尽职,让这些同来客保持最安全的距离,时不时门口都会咔咔咔几下白痴光闪进来。 安琪喜欢他们又讨厌他们,喜欢是因为大家为了一口饭同样的敬业,她最喜欢敬业的人,讨厌是因为,这些人一有机会能够粘在屁股后面驱之不散。 这不,又有个落难小美女为了示好,端了一盘热咖啡送出来,咖啡瞬间被抢光,人也在人群里拔不出来。 “请问,您跟卓总的恋情进展如何?” “二位有订婚臆想吗?” “您最近参演大牌导演的电影,还是女一号,是因为卓总在后面鼎力支持吗?” “您对这电影看好么,毕竟搭档的都是资深实力派演员,您....” 安琪的耳朵很敏感,直接捕捉到“卓总”二字。 虽然姓卓的也有不少,但能让这些人若苍蝇般盯上的,也不过那一位。 她对着门口的保安勾勾手,说了两句话,保安连连点头直接上前,将小明星从人群里面拨了出来。 姜珊穿着一条名媛淑女范儿的绯红色裸肩小群,脸蛋红扑扑的,一副难堪羞射的模样,也不知是羞的,还是冻得。 安琪勾唇坏笑,一秒之后把这坏笑藏了起来,哎哟一声,亲昵的搂住姜珊的肩膀,将人带进去。 “冷不冷?看你冻得。” 安琪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姜珊的肩膀上:“别拒绝,乖啊,好歹我比你大了好多,虽然我们之前有些误会,我也不会任那些人欺负你。” 姜珊拧着一双韩式淡眉,栗色的头发柔顺的披在身后,两耳边几丝头发往后勾去,在脑后卡了一只粉钻发卡。 她瘪着嘴,嘴里小声咕隆道:“要你假好心,坏人。” 这句话逗乐了安琪,原本她就比姜珊高,踩了这么高的鞋子,一下子又拉开了距离。 安琪双手放在姜珊的肩膀上,压低了身子,放低嗓音,带着一丝隐秘的诱惑气息,红唇轻启轻声道:“我怎么坏了?这不是为了帮你吗?” 混人斗嘴 两人的脸贴得太近,姜珊被她的脸闪了一下,又被她的嗓音电了一下,脸上更红,撇开头去正要说话。 安琪也不待反驳,站直了身体继续勾住她的肩膀:“好啦,别生气了。以前都是我不对,那时不是不然是你嘛,现在见了你,觉得很可爱....听说你要赵大的剧组拍电影了?” 这是公众场合,姜珊就算想挣扎,也不过是细微的拧拧肩膀,保持自己的良好形象。 不过肩膀那只手,根本不为所动。 安琪脸皮够厚,心下够宽,迎面而来熟识的不熟识的,微笑着点点头,将姜珊带到了酒会里面。 她终于松开了姜珊,而姜珊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似的,快速倒退一步,同她拉开距离。 安琪用两根手指夹起一杯气泡香槟,送到姜珊眼下:“喝点酒,热热身子。” 姜珊平日滴酒不沾,可是刚才口干舌燥的在记者那里解释了一番,现下又面对着自己最讨厌的人,很需要一点酒精来助阵。 她一口喝完,将酒杯放下,抬头愤恨地望着安琪:“我又没让你帮我了,再说,他们问完自然会让我回来啊。” 安琪似笑非笑,单眉微挑,舌尖伸出来在自己的下唇轻舔一下,姜珊立即转过脸去,心下生气又郁闷。 “你说的有道理,那算我多管闲事吧。” 安琪大叹一口,语气带着强烈做作的失忆,转身欲走。 姜珊一脚上前,挡住她的去路,哼唧哼唧着,想起身上的衣服还是她的,一把扯下来,带着点蛮力送到安琪怀里,闷闷说道:“还给你!” 安琪哦了一声,接过衣服的时候在姜珊的手背上揩油。 姜珊又急又羞:“你这人怎么这样...” 安琪十分无辜,一双眼满是惊讶:“我这什么都没做呀。” 她再次叹息,谆谆道:“请你别误会,其实我是个很好的人,之前那样对王琦,你也见我打他了,那是有原因的,这原因...唉。” 姜珊心里满是好奇的蚂蚁爬动,不停不休:“怎么回事?” 安琪夸大其词愤然勃发又淡然委屈的饰演了一遍:“你说,换做你,你会怎么做?” 其实安琪的话也不算夸大,王琦么,本来就是个王八羔子。 姜珊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喉头梗着,好似一碗甜汤里加了盐,滋味古怪。 “这....我还真不清楚啊。王琦在我们公司,跟你说的是两个人,我不怎么信你。” 安琪一副大气的模样,拍拍她的肩膀:“不信我不要紧,有时间你去问问他,你就知道事实了。” “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这么坏,他也不会承认呀。” 安琪半卧拳头放在唇下,轻咳两声:“那姐姐教教你,你要在聊天的时候出其不意的问他,要是他有躲闪和犹豫,证明说的是假话。” 姜珊已经信了一大半,她自诩是个积极向上的好女孩儿,明辨是非,不应该没有理由的将人当做坏人去想。 “那、那、卓...卓...” 安琪靠在长桌上,又给她递了一杯红酒过去,见她抿唇喝了,这才含着笑意道:“说来你也不信,我以前暗恋过他...” 见姜珊把眼睛瞪得像铜铃,安琪心下笑开了花:“十年啊,一个女人有几个十年。看他有女朋友,你说我会有什么感受?” 姜珊自动地给她的话注解了一番,受了沉重的情场,反应当然会格外激烈偏激。 剩下的,她也无暇多问了,只觉自己重新认识了卓安琪,一个独立自强又美丽的女性。 安琪又哄着她喝了三杯红酒,台词络绎不绝十分精彩,好似人生一场戏都被她一个人说尽了。 待她要走,姜珊反倒有了一丝恋恋不舍,想多听她讲两句。 周恺进来的时候,就见姜珊同卓安琪那个女人站地很近,卓安琪手上拿着一件白色的外套,身姿卓悦,姜珊则小鸟依人的仰着脑袋,一双眼睛又红又亮。 他不悦的走上前,喊了姜珊一声,将两人隔开。 周恺挂上专业的笑容,头发全部往后梳,穿着格子西装配着宝蓝色的领带,面无毫须,笑起来很像个英国的小贵族。 他的眼神同卓安琪在空中,无声的厮杀较量了一番,笑道:“卓老板,有何贵干?” 姜珊被他拦在身后,钻出上半身解释道:“安琪姐姐跟我讲她的创业经历呢。” 安琪得意地看了周恺一眼,周恺心道,这女人太难缠,心术不正,歪点子太多,别带坏了他的小宝贝姜珊。 周恺转身熨帖地同姜珊耳语了几句,最后又回归了正常声线:“周导演、赵导演还有景瑞的制作人都来了,你去那边说两句话,给个好印象。” 待姜珊一走,安琪笑意吟吟的再次递了杯酒过来:“周经理,你....” 周恺被她搞得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安琪上半身凑过来耳语道:“你好像喜欢小姜啊。” 周恺贵族式的笑容皲裂了一秒,正声道:“请您不要多做无谓的猜想。” 心里却是不屑,女人就是女人,除了八卦,就没有别的爱好了? 说完,掩饰性地举杯喝了一口红酒。 安琪小小地哼了一声:“是吗?唉,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倒希望是假的,一想到,你的情敌是你们的卓总,唉,太惨了。” 男人最忌互相比较,男人的虚荣心一向不比女人少,何况周恺自问绝对不比卓启月差,这一下真是让他骨鲠在喉。 他见过女人私底下耍手段,还没见过女人明面上讨人嫌刺得让人牙痒的。 谁见了他不是规规矩矩含羞带笑的? “诶诶,别生气啊,我是真的担心你,不识好人心,算了,我也不跟你多说了。拜拜!” 如果她的表情不是那么得意的眉飞色舞,周恺还姑且会把她划在不懂口舌分寸的行列。 安琪挑拨够了,开心得不得了,见周恺脸色越来越差,赶紧移步,逮到一位制作人,又黏上去客套一番。 周恺抿抿干燥的嘴唇,牙关紧了紧,将酒杯慢慢地放回了桌上。 奸了那个“情敌” 四季酒店的跨年酒会上,随便拎出一头,都比卓安琪有资本有背景。 但是我也不差嘛——脸皮够厚。 安琪挺胸抬头,美妙简洁的线条,经典优雅的黑色及膝小皮裙,蔻红的嘴唇,眼里含着波光笑意带着强大的自信心——也就是她自认为的那种毫无下限的厚脸皮,见一个逮一个,聊聊影视人员的投资,聊聊美酒佳肴,再暗示性的眨眨眼睛,刀光剑影的影射一下自己同鼎盛集团可能有着很深的联系....卓安琪三个字拿出来,人家听都没听过,什么嘎吱角落的下小角色啊,但也不排除自己有消息盲点嘛。 勉强聊两句,又不会是少一块儿肉。 关键是,这个叫卓安琪的女人,态度很端正——热情又会讨好——听她讲话看她的脸和勾人的身段,算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会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加上安琪刻意的关注,她很快再次捕捉到一身粉色连衣裙,两腮红若春花的姜珊小朋友。 姜珊这种,一向是大佬们喜爱和外遇的首选。颜值过关,年纪轻轻,肌肤还处在让人想掐出水的状态。性格呢,更好了,单纯腼腆——白纸一样的女孩纸,心里黑得流油的大佬们会不喜欢?没有什么心计——不用担心被算计;没有什么脾气——相处起来轻松自在嘛。 偶尔发发小脾气——那也是情趣所在啊。 好在大家也知道姜珊跟鼎盛的卓总传绯闻,轻易不会有污遭的想法和打算。 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是恪守本分的,有些人谨慎稳妥,有些人却专图刺激和挑战。 辉煌音乐的大才子制作人兼——岳家独子岳骏,齐肩的头发往后扎成小马尾,上身一件白衬衣外面配着卡其色的马甲,单手插入西装裤的口袋里,一手端着红酒杯,轻轻摇晃了两下,嘴边含着性感又危险的笑容,眼里孜孜不断的给姜珊放电。 “岳骏,又在泡妞啊。”一道高声调愉悦的嗓音插入二人的谈话。 岳骏恼怒,眯着眼睛朝旁看去,他嚯的一声,差点骂出来,叫骂声刚刚冲到喉咙,想到这里是公众场合便咬牙将几句谩骂给吞了进去。 “又是你。”他深吸一口气,岳骏伸手握住姜珊的手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两根白皙修长的手指落在岳骏的手背上,一根一根的掰开他的手:“大庭广众的,您这样拉拉扯扯的,多难看。” 安琪朝岳骏抛了个媚眼,接着她开开心心的做了个投降的姿势:“你们聊啊,不用管我啦。” 岳骏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想,不愿在新目标面前没了面子,极力忽略卓安琪看好戏的眼神,跟姜珊继续刚刚没说完的话题。 还没说两句,卓安琪忽然凑到姜珊的耳边,低语了一句话,姜珊顿时脸色大变,惊恐犹疑的同岳骏拉开距离。 岳骏恨不得摔杯子,指着卓安琪低骂:“你什么意思,见不得我好?天天造谣——卓安琪,你还有点职业操守吗?” 卓安琪摊手,无辜至极,两排浓密的睫毛扑闪着:“我没有操守啊,更别谈职业操守了,那玩意儿——能吃吗?” 岳骏握拳:“你他妈的...周慧慧本来就是个婊子,她跟多少男人睡过这个不用我说了吧,她说怀了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再说,我是心好,还给钱她去打胎,仁至义尽!你们一个破经济公司,下面的艺人什么德行,全都要赖到我的头上?” 因这个问题上,安琪已经跟岳骏对战过无数次,轻易不会被激怒,安琪又哼又跺脚:“我说岳骏啊,人家睡多少男人关你什么事嘛,说的你好像少睡了她一样。” 她转头搂住姜珊的肩膀,眼里爆出淡定的讥讽,茶色的瞳孔在暖光灯下折射出晕人眼睛的神采:“小妹妹,你知道他给了多少钱嘛,不多不少一千块。bingo,去正规医院无痛人流六百,还有四百可以买两盒阿胶,你说岳骏哥哥体不体贴,好不好心?” 岳骏脸面尽失,艺术家的风采瞬间被不入流的人品给代替:“你他妈的,给我等着。” 姜珊几乎被卓安琪半拢在怀里,眼里是她一开一合的红唇,一股吸人的香水味在鼻尖飘荡,等她回过神来,两人已经到了四季酒店楼上总统套房的门口。 叮的一声,房门半开,卓安琪垂着眸子掩下精光,继续嘱咐道:“岳骏明显只想睡你,下次看见他,要跑的远远的,知道吗?” 姜珊哦了一声,在门口停住:“安琪姐,其实我也没喝多少啦,不用担心我。” 我才不担心你呢——安琪心下轻哼,面上带着和蔼迷人的笑:“你看你的脸,都红成这样了——喝醉的人不会说自己喝醉啦。” 她的手落在姜珊的侧脸上,轻轻摩挲着,嘴唇快要贴到姜珊的耳廓上:“虽然看着很美,可是下面的大灰狼太多了,你又善良又傻,被人吃了怎么办?虽然我们之前有些矛盾,但那都是小问题,解开就好。姐姐真是放心不下,乖,进去休息,睡个好觉,好吗?” 姜珊的思路断线了好一会儿,短暂的晕光让她以为自己好像真的醉了:“这、这....周恺还在下面呢,他说让我等他,待会儿载我回家...” “不要紧,待会儿我们给他发个短信就好了。” 什么叫我们? 姜珊没听懂,拢在背后的手将她往门里面带,于是她就顺着那股神秘的力量跨了进去。 房门自动合上,房内光线昏暗,外面繁星点点的灯火再透过一层窗纱后,显的格外的缥缈和浪漫。 灯的开关就在姜珊的手边,她正要去摁,没料卓安琪温热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先不急着开灯。” 那声音,好似从老式电视机或者收音机里面顾虑出来,每一个字眼中都附着着滋滋的电磁,通过耳蜗抵达耳膜,又通过耳膜直接传导入脑神经。 卓安琪转身将姜珊抵在厚重的木门上,披上了女巫的皮肤,惑道:“如果刚才我不出现,你知道岳骏会怎么做吗?” 阔大的总统套房里安静如鸡,两人的呼吸声越发的明显,带动了空气的波动。 安琪的食指抚上姜珊的下唇:“他夸奖你、讨好你、赞扬你,体贴你,然后找理由带你去开房——哦,就像我这样——然后把你堵在门口,如果他温柔点,会这样轻柔的抚摸你——” 安琪摩挲着她的唇,另外一只手在她的腰间缓慢滑动,继而徐徐往上握住。 姜珊几乎要窒息了,放大的瞳孔里全是卓安琪不住释放电压的脸,神秘的、缱绻的,让人无法动弹。 胸口一涨,被人握住揉捏把玩,姜珊往后靠在门板上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安琪两腿挤开她的腿,顶住了她的身子。 “如果他粗鲁一点,就会这样——” 熟热的唇当即压了下来,堵住姜珊啊啊喘气的嘴巴,一手用力的碾磨她的乳尖,一手往下探去。 酒店遇山义 安琪是女人,女人喜欢什么样的刺激和性爱行为,心里蛮有底。 她兴致勃勃的将姜珊勾引到床上,褪去了她的衣服,手指进入了她的体内,快速而激烈的将姜珊送上了高潮。 原来抱女人——是这样的感觉——看着她满眼泪花祈求安琪不要再弄的时候,哗,真刺激,真新鲜,好有成就感。 经过两次高潮的姜珊沉沉睡去,安琪这才打开房灯,赤裸着高挑的身子打开橱柜,从里面取出雪白的浴袍穿上,腰间系上松垮的蝴蝶结。 安琪赤脚无声的走到门口玄关的木柜边,从手包里取出手机,又折身回来,一屁股坐到床边掀开被子,把姜珊高潮后散发着粉色光芒的裸体拖进自己的怀里,摆好角度后闭上眼睛佯装入睡,手臂举抬起尽量避免入镜,咔嚓咔嚓的拍了二三十张照片。 将照片筛选一番,安琪挑着眉低头望住沉睡的姜珊,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小声又得意的说道:“看你怎么跟哥哥交代。” 担心吵醒姜珊,安琪连澡都没洗快速换上自己的衣服,偷偷溜出门去。 她在门口无声大笑,圆润的肩头抖动数次。 笑着笑着忽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睡人也是体力活啊,好累。” 下电梯的时候竟然碰到山义,山义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身边也没有女人,安琪看了他好几眼,困意再次袭来。 见老板哈欠连天,眼里掩不住的困倦,山义邀请:“我在这里开了房,您不介意的话,上去睡吧,我再开一间房。” 安琪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又从电梯了转了出来:“不用重开啦,带路吧。先跟你说好哦,我睡床你睡沙发。” 房间在走廊最末,是高级行政套房,里间外间都有沙发。 安琪自顾自的取了浴袍去洗澡,一身潮气氤氲的出来,自顾自的跳上大床,掀开被子将自己埋了进去。 山义叫了客房服务,取了热牛奶,站在客厅和卧室的衔接处,稳妥得同老板保持距离:“卓总,热牛奶,要吗?” 雪白的被褥里伸出一只软绵绵的手臂:“好渴,要。” 山义不喜欢穿酒店的衣物,他自己带了衣服,房内开着充足的暖气,他上身一件宽大白色圆领t下身一条中灰色休闲短裤,见卓安琪没有自己动手的意思,便走到床边,将白色的陶瓷杯子放在床头:“牛奶在这里啊,老板。” 安琪嘟囔一声,鼻音甚重:“太困了,不想动。” 她就是故意——看你贴不贴心哦。 站在床头的青年沉默了半分钟,寂静的时间咔嚓咔嚓的滑过去,安琪的眼珠子在眼皮下快速的转动,床边忽而下陷,一只有力的手臂穿过安琪的脖颈,将她的头半抬起来,除了那只手,他的胸口与安琪仍旧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安琪闭着眼睛享用了牛奶,温柔的乳液从喉头灌进胃部,一时舒服极了,不消半分钟,她彻底沉睡过去。 身体好似陷入温暖柔软的棉花里,四肢酥软放松,梦里舒适快活——一切都很完美,除了耳边震个不停的手机。 安琪不想动,坚持着忍受噪音,临睡前也没充电,你震、尽管震,震到没电自动关机吧。 安琪就在躁耳的背景音乐里昏睡过去,一双比例完美的长腿走到床前,山义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弯腰轻推安琪的肩膀:“老板,醒醒,你来电话了。” “哼。”安琪在梦里很生气,鼻子的里透出的气息却是喑哑嘟囔:“你、你接...” 女人的尾音在空气里打着璇儿,传达着满满的娇憨气恼。 山义的嘴角抽了一下,这种场面实在有些难以言语,太隐私了——他们关系很清楚,上下级,他靠她的支持和资源吃饭。 山义划开接听键,将手机贴到安琪睡得发红的耳朵上。 “你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磁性的男低音,卓安琪啊的一声醒了,两下扑腾着坐起来,斜襟睡袍蹭得大开,安琪哪里注意道,接过电话正要回应,这才发现山义穿着短袖短袖站在一边,她一眼瞅过去,山义颔首自动退了出去。 “爸爸呀——”安琪拢着听筒,目光盯着门口,已经看不到山义的人影了,于是尽情撒娇起来:“这么早找我什么事呀!” 电话那头沉静了几秒,乍一开口,安琪敏感地察觉到闵邵军是压着火在说话。 “还早,十一点了还早?” 安琪噘嘴:“这不是过年放假嘛。” 闵邵军更气:“你也知道是过年?宝贝女儿在国内玩的开心,自然就把爸爸抛到九霄云外了。” 哇吼,他真的发脾气了?! 安琪赶紧拿开手机,单手抚在胸口上拍拍,做了一次深呼吸,再继续听电话,那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心心念念给你拜个早年,结果,呵,从早上七点,打到中午十一点,没人接....安琪,你老实说,在干什么?” 安琪正要说我能干什么不就是睡觉么,突然又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顿时失去了反嘴的斗志,嘴巴锯掉一半。 “我我就是昨天睡得太晚了,所以没听到电话。” 闵邵军捏了捏发酸的眉头,手边放着一只小号的行李箱,人坐在凄冷无人的机场贵宾休息室。 心中难免失望,闷闷的不适。 原本已经订好了飞机票,今天就可以回国,预陪她过个年。以前——以前碍于继父同继女的关系,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祝福和表达总是拉开距离,他老早就想把安琪抱在怀内,如今可以了,她却毫不上心。 “安琪....”闵邵军低沉又慵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祝你开开心心过个好年,我这边太忙了,估计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太贪玩。” 一句“爸爸”还没喊完,那头已经挂了电话,嘟嘟嘟的电音快速又密集的打在安琪耳边。 她讷讷地拿下手机,看着屏幕,好似吞了一整瓶五百毫升的酸奶,脸颊上掉出两滴眼泪。 我做错了——安琪情绪低迷,在床上愣愣的躺了一会儿,起身去浴室洗脸刷牙。 一不做二不休 安琪没有带护肤化妆用品,洗完脸后觉得很干,她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又去客厅找山义,山义正盘腿坐在沙发上视频。 青年应该是刚刚洗过头,头发蓬松柔软带着淡淡的清香,刘海打到眉梢边,他看视频非常专注,四肢修长的盘坐着,显得轻松养眼。 安琪从沙发后面伸过脑袋,低马尾从肩头滑下拍到山义的后脑勺,山义探手后摸,终瞧见卓安琪不着粉黛的芙蓉面。 安琪手痒的拍拍他的头,转过来坐到他的身边:“你在看什么呀。” 山义心觉怪异——卓安琪的情绪不对头,或者说她对待自己的态度出于一个微妙的摇摆状态。 她原本是强势而张扬的,可现在怎么看,怎么听,都像是跟一个正常的、那种容易亲近接触的女人,尾音总是带一丝的上扬,却又不会过于天真,听得人的心尖痒痒的。 到底是什么呢?山义想了想,好像第一次切身体会到来源于卓安琪的温柔亲昵。 山义探手往后摸了摸刚刚被发丝带过的地方,转而微笑着将平板递过去。 男青年的眼皮往下垂去,眼帘下落下一层极淡的阴影,认真的解释道:“不是,我在找自己做的不好的地方。” 安琪拿自己的肩膀撞了他一下:“诶,大过年的,你怎么在酒店,不回去吗?” 自从主推山义之后,他从艺人宿舍般了出去。 山义不以为然的回答:“这几天楼下都有我们圈子的酒会。” 言下之意就是来蹭蹭脸熟。 安琪送给他一张灿烂的笑脸,转开话题:“你太拼了....咦,什么味道,好香啊。” 山义起身,走到门口玄关的电磁炉边,带上手套将一份焖锅端了过来。 安琪等不及似的解开锅盖,顿时被里面的鲜味儿给醺了个满脸。 山义笑着转头去拿一次性的碗筷,在水龙头下冲了冲,又拿纸巾一个个的擦干。 安琪赤脚跑过去接过餐具,给青年点了一百个赞:“看不出来山义,你真是十项全能什么都干啊。以后私下你别叫我老板啦,就喊我安琪吧。” “我不喜欢吃外面的东西,一般都是自己做。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做起来也简单。” 山义的声线比较朝后,听起来镇定又稳重。 二人将海鲜焖锅解决得一干二净,饭毕安琪想要帮忙收拾餐桌,青年抿唇含笑地看过来,自然的接了过去。 安琪又去洗了把脸刷刷牙,跑出来将脸凑到山义的眼下:“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很干啊。” 山义往后退了一点儿,定睛看去,那层肌肤莹莹发光,这还需要用什么护肤品? 好在山义并不天真,知道美丽和风光背后,需要大把金钱和财物去驯养:“还好。我带了护肤品——男士的。” 安琪抓住他的胳膊:“不要紧啊,总比酒店的好。” 午后的时光过得很快,山义忙自己的事情,看专业书籍看视频不时的做做笔记,安琪则靠在沙发的另外一头,抱着一只粉紫色的抱枕,拿着手机犹疑半响。 屏幕上数十张艳照滑来滑去,安琪点开其中一张,开始美图,将自己的脸全部图掉,然后——又不动了。 到底要不要把照片发给哥哥呀。 她撅撅嘴巴咬咬食指指甲,数次斜眼朝山义看过去,跟他待在一个密闭空间里很舒服...很自在的无需有所顾忌的舒服。 山义的余光自然捕捉到老板的动态,没有表面上看着的那般淡定。 多多少少仍旧被影响到了,眼眶内黑黢黢的眼珠子跟着那边的动静,条件反射的跟过去。 又过了两分钟,他决定不要为难自己,同时让满脸犹疑的老板从烦恼中解脱出来。 山义嘘了一口气,额前的碎发飞起来,他转过身子朝卓安琪抿笑道:“老板,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为您分忧吗?” “哈...”这笑声偷着满满的尴尬,卓安琪水亮得作弊的眼睛咕噜噜转了一圈,朝山义勾勾手指:“你过来帮我瞧几张照片,顺便把观后感告诉我。” 山义笑着倾身过来:“是什么?” 接下来的动作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直接用手背拍飞了卓安琪的手机,金色美观科技感十足的物件直直的飞出去啪嗒一声掉到米棕色的短绒地毯上。 他的脑子有些涨,身体也有些隐秘的反应,白脸皮上红了又紫,紫了又红,两手握成了拳头,陶瓷白的手背上鼓起了紧张的青色血管。 卓安琪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目瞪口呆地保持着举手机的姿势,纤长的脖颈处滚动一下:“你...你这是...做什么呀....” 思绪吭哧吭哧的,像是缺了油的轮轴,滚得辛苦又缓慢,好不容易抓到了那个点:“你不会以为这是我拿来色诱你的吧?” 山义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被自己吞噎得没规律的口水给呛到了,咳得脸红脖子粗。 安琪赶紧上前给他拍背:“别、别激动啊...你可看清楚了,这上面是两个女人!”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将手机捡起来,再次送到山义的眼下:“瞧清楚了,这是两个女的,我需要你帮我参考一下,哪一张更有料。你别多想啊,我真的没那个意思。” 山义一双没甚波澜的俊眼,再次获得二次伤害。 他推开手机,背过身去:“咳咳,老板,我看不出来,您自己决定吧。” 安琪不满,将手机扔到沙发上,双手抱胸站在山义的背后,什么意思嘛,就算是色诱,他就这个反应?到底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卓安琪赤脚跑到山义面前,山义挪了一下脚步,安琪也跟着挪动,两人在原地转了一圈,安琪跳脚:“你,不准动!” 山义低着头,让人开不清表情,避开卓安琪的目光,体态仍旧是偏侧着肩膀,他的呼吸有些乱:“老板,别玩儿了,这不合适。” 被一个小了自己六岁的男青年“教育”,卓安琪心中的滋味难以言表,油盐酱醋的瓶瓶罐罐哐哐哐撞得直响,她好生气,可能更多气的是自己,挑衅的却是别人。 “我让你亲我一下,你敢不敢?” 山义跨开长腿往门边快步走,卓安琪炸了,面子里子尽失,一不做二不休的跳到山义的背上,张口就去咬他的左耳。 你懂个屁啊 卓安琪恼羞成怒跳到山义的背上,自学了毒蜘蛛和八爪鱼等等系列神功,一双雪白美腿夹住山义的腰,一双骨肉均匀的双臂抱住他的胸,利齿暴露出来一口叼住山义柔软的耳垂。 山义臊得慌,拖住老板的屁股想将她甩下去。 二人胡乱团团转,安琪的背一会儿撞到墙面上,一会儿俏生生的屁股又撞到玄关一米高的橱柜上,最后天旋地转中,她仍旧扣着山义的背倒向米色的长沙发。 山义猛地转过身来,平顺好看的俊脸上即将崩裂,他似发了狠的摁住了安琪的肩膀,将她牢牢的钉入沙发:“老板,不要再闹了!” 青年一米八五,体格健康,经常健身,肉质和骨骼的密度都不小,他低喘着气压在卓安琪的上方,安琪被他压得喘不过气,又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顿时反应过来自己把剧情差点玩崩了。 安琪双手撑在山义的黑色衬衫下,只觉得手下的肌肤散发着烫人的热度...还有咚咚咚快节奏的心跳。 “好好好,我知道了对不起山义,我听你的,不闹了。” 山义咬了咬牙,浑身潮热,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左耳,上面湿漉漉的全是她的口水。 二人僵持了一分钟零五秒,唯一的空气波动就是二人喘出来的热气。 山义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转开目光,身体同安琪拉开距离站起,他背对着安琪抹了一把额间的汗水,长腿跨出:“我去洗把脸,老板,您也收拾一下吧。” 浴室那边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随即门又被带上了,水流声渐小。 安琪一时悔恨交加,觉得自己很有狂犬病患者躁郁症的前奏。 她扇了自己一巴掌,轻轻的:“叫你瞎搞,搞得这么尴尬!” 这叫别人怎么看她? 好丢脸... 卓安琪像一条蠕虫似的爬起来,两腿有些软,睡衣松松垮垮,大半的胸脯都暴露在空气中。 马丹,安琪快速地拢好衣襟,从沙发上跳起来,三下两下争分夺秒的换下酒店的浴袍,套上自己隔了夜的衣服。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玄关口的穿衣镜顺了顺头发,拉开房门跨步出去,走廊右边尽头叮的一声,正有电梯到达,铂金色的电梯门朝两边分开,冷空气瞬间笼罩了整个楼层,安琪冰凌淋的打了个哆嗦,立即调转方向,假装是朝走廊深处走去。 卓启月一身烟灰色的定制西装,从脑门上的每一根发丝起,到脚上的黑色鳄鱼皮鞋一尘不染一丝不苟,加上一张古典希腊男神的雕刻脸,仿佛刚刚从禁欲地狱的大门走出来,就差几十百把个闪光灯,将他的形象永久性的驻留下来。 卓启月好似没有看到溜跑的妹妹,黑色的眉头微微朝内皱着,深凹下去的眼睛前蒙着一层雾霾,也不晓得再想什么,电梯重新合上门之前,他这才伸手挡了一下,往外走出。 安琪假模假样的朝前走,就希望卓启月能在她的背后停下来,转而进到某间房。 然而后面的脚步声有条不紊的,一步一个脚印的跟了过来。 前方转角处,又传来女士高跟鞋咚咚咚闷闷踏在地毯上的声音,三秒过后,一身粉红色公主连衣裙的姜珊冒了出来。 她低垂着脑袋,两手绞着着,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 哇哦! 安琪立即拿起自己的手包挡住脸,马上转身,抵挡前方卓启月的视线,心惊肉跳地按正常的走路节奏回到山义的房门口,房门若天使一样从内而开,安琪赶紧跳进去跟山义撞了个满怀。 “嘘——”安琪伸手掩住山义的嘴巴,眼睛仍旧溜出门缝盯住外面的情况。 山义被撞那一下,单纯采取保护性的动作搂住了卓安琪的腰,这会儿见她神神鬼鬼的,在她没发现之前赶紧撤了回来。 卓启月看到一道黑色身影闪进了客房,黑色的裙角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他跟着那身影望了过去,忽而听到有人唤自己。 “启月哥!” 姜珊又想见他,又怕见他,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浑身都不对劲,脸蛋火辣辣的,羞得发痛。 此刻,她满脑子满耳朵都是卓安琪散发着电磁震荡的声音,她的笑、她的动作,她的眼睛,还有晕暖灯光下的维纳斯般的胴体。 姜珊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我不是同性恋我不是....只不过第一次跟别人发生这种关系,难免记忆深刻。 但是我是启月哥的女朋友——呜呜,我背叛了他。 给他打电话,就是想跟他说清楚。 其实启月哥,并不喜欢我吧.... 她感觉地到,特别是经历了一次昏头昏脑的性爱过后,卓启月所有的体贴都显得苍白无力。 姜珊的步伐时而快时而慢最后停在了原地,小小的一段距离竟然走了两分钟。 卓启月皱着眉头迎上去:“小珊,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他上下扫视姜珊一眼,单手拍拍她的肩:“还没吃饭吧,先下楼边吃边说。” 因着卓启月的贴近的动作,姜珊整个人怔了一下,忽而觉得十分不自在,胡乱应道:“好的,启月哥。” 安琪看着哥哥把姜珊带走了,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喝了一海碗的镇江香醋,齁得鼻头发酸眼睛发胀。 山义的角度看不到外面的情形,瞅了安琪两眼,又转头回了客厅。 安琪气呼呼的跟进来,凶气肆意地盯住山义。 山义抬手摸摸自己的鼻头,一时莫名其妙,下意识的又有些想笑。 他再没见过比她还要善变的女人:“说真的,老板,您的条件这么好,自己都可以去做演员了。” 安琪秀致美丽的小脸顿时爆出既不符合外部形象的脏话:“你懂不屁啊!” 今天是除夕之夜,哥哥一个电话没给自己打,竟然亲自来酒店接姜珊....他们,他们就这么要好? 安琪气得跳脚,围着山义转圈圈,一阵托腮咂舌,最后狠下心来掏出手机,点选了三张艳照,接收人“好哥哥”,点击发送! 告之朋友们 此文不会再继续更新啦。这文是作者冲动之下一时之作,资料查阅的过少,写起来非常吃力。对喜欢本文的朋友们感到十分抱歉。我会把精力重点放在《南城》和《吟花》上,努力写好这两篇。 再说一次,对不起喜欢本文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