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个gay》 新婚夜(H) 在枚玖的新婚夜,一个男人用手指破了她的处女膜,一个男人让她第一次潮吹。这两个男人,都不是她的丈夫。 今天是枚玖的婚礼,也是她二十一岁的生日。枚玖的父母没来参加婚礼,枚玖的父母在她初二那年去世了,等下她要由她的公公将她的手递给她的老公。枚玖的婆婆不喜欢她,觉得她的名字不吉利,总像是“没救”,还私下同别人议论过,没准就是这名字克死了她爸妈。但是拗不过儿子看中了,再一个,枚玖老实,毕竟她儿子……唉,她也只盼着早点抱个孙子,傅医生说了,枚玖好生养。也就这么定了。 是啊,枚玖从小就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有点闷,还有点憨,她的眼睛望着你的时候仿佛对这人世一无所知,可是她的内心旁人也一无所知。后来有多少人感慨,枚玖啊枚玖,你的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枚玖今天五点就起床了,化妆师一直在捣鼓,伴娘都是婆家的人,她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她也不嫌闷,就坐着发呆。卫源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对着镜子发呆,走过去,手撑在椅背上,笑她:“看傻了?” 枚玖也不回他,只对他笑笑,心里却想着昨天听见婆婆嫌弃自己名字的事,自忖为什么当初没给她儿子取个名叫“胃疼”,然后娶个“没救”,再生一个“胃癌”,皆大欢喜。她看着她的“胃疼”老公,皮相倒是一等一的好,任谁也不信当初是他追的自己——说追倒谈不上,只能说是找一个结婚对象。卫源对她算得上温柔体贴,进退合宜,却谈不上执手同心。事实上,直到结婚两人才牵过一次手。 卫源是个好男人,从各种意义上而言,相貌、性情、家世兼备,有股贵公子的骄矜。但是枚玖最欣赏的,还是他骨子里不经意透出的些许妖气,像是观音与毗那夜迦抱合之时,从庄严法相外乍现的一丝裂缝。这妖气既是邪气,也是色气。 枚玖少有耽溺的东西,卫源的妖气算是其一。她惯爱精贵的东西,既精且少,正是撩中了她的软筋。但是卫源总是叫她琢磨不透,那妖气里好像还裹着一层什么,神神秘秘,她直觉那一定是她所不知的、这个男人的关键。或许在床上就能看见了——他在床上的时候,该是妖气最盛的时候了,枚玖发呆的时候在想。 “等会儿要出去了,不紧张?”卫源拍拍她的头。 “交换戒指之后,夫妻双方接吻的时候,你会不会伸舌头?”枚玖一向对卫源直呼其名,但是今天是婚礼,叫名字好像不大好,“老公”又叫不出来,她干脆不叫了。 卫源挑了挑眉,“你想不想我伸……”他刮了刮枚玖的鼻子,一手却去挠她的颈窝。 枚玖笑着躲他的手,还是不回答。 闹了一会儿,卫源起身出去,临走还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这半晌的身体接触算是二人相识以来最多的了,可独这最后一声,酥了枚玖的半边身子。她软在椅子上,像是透过一丝裂缝在窥探,半眯着眼忖度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皮肉下该是何等孽障。 却说那头卫源走出门,神色越发轻慢,似自言自语:“鼻子还挺灵……” 卫源到底有没有伸舌头,说实话枚玖已经忘记了,她现在整个人都在飘,细细的两条腿架在细细的高跟上,颤颤巍巍,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又转转悠悠地游了回来。最终倒在鲜红的床上,像是新鲜的祭品,薄薄皮肉遮掩着筋骨,轻轻一吮就能吸出她的魂来。 虽然卫源给她挡了不少酒,可她还是没撑过半场,就提前退场了。 不知她算是好运还是苦命,虽然没机会清醒地直面新房内的劫难,却换得了更难堪的折腾—— 池上海棠梨,雨晴红满枝。最是白云揉碎,娇颤颤,抵不过狂征暴敛呀。管她日后是小猫小兔还是小羊羔,枚玖的初夜着实是受苦了。 等卫源进婚房的时候,枚玖早已不知今夕何夕,像是初宰的羊羔,皮毛雪白,内脏犹温,鲜嫩红艳,正教人连皮带骨吞食入腹,啧啧有声。一时间肌肤上淤青指痕,身下湿痕狼藉,颇有些惨不忍睹。 卫源看了会儿,倒了杯冰水,在床头寻了个空坐下,用杯子去冰枚玖的眼,被正啃着她唇的男人拨到一边。那男子扭过头来冲卫源笑,身下却折腾地更带劲:“等操完了这浪货,爷就来给你止止痒。” “切,”原来窗台那还坐着一个男人,他嗤笑一声,“就这么个雏儿都能把你吸软了,你捅了她半天她都还没吹。” “操,又不是每个女的都能吹,你没看见这骚货都快流了一床的水了!”床上的男人把枚玖掀了个个,身下动作又加狠。 枚玖趴在枕头上,双手被擒在身后,身下刚破瓜,男人的动作又深又重,一直顶上宫颈还不满足,犹不死心地戳弄,竟是要闯进花房里去才肯罢休。花心酸痛酥麻滋味难断,一时有些承受不住,虽然神志不清,却也难受地哼哼起来,身体也开始挣扎,身下不断挤压,直弄得那男人一阵抽气。 “操,爷不信今儿还治不了你——”男人的手从枚玖的双腿之间伸出去,扣住了她的细腰,一把将她提了起来,花穴几乎竖直朝上,红得似要滴出血来,被动承受着更暴虐的征伐。 枚玖的身体陡然悬空,胳膊软软垂着,无力支撑,愈发难受,却只能不时扭动一下身子。可是她越扭,男人的动作就越教她承受不住,嘤嘤声和着水声,此时才有几分阴阳调和的旖旎而非一方的享用。 突然,甬道内的收缩开始加快加重,宫口也开始一张一合,枚玖的身子不自主地抖动起来,手臂突然有了力气挥舞了一阵,竟一下抓住了卫源的手,当即扣得死死的。男人的速度也一起加快,发狠撞上宫口,似乎想要顶进去。终于,宫口张开,水流迸出,男人抽出的动作慢了一步,龟头被淋了正着,差点精关失守,险险强忍着拔出,射在了枚玖的背上、腰臀上。 云消雨歇,床单上斑痕交错,枚玖的身子已找不出一块好肉,男人的腰腹上也全是水渍,半软的阳具在枚玖臀缝间厮磨,还不时用顶端戳弄翕张的菊穴。男人得意一笑,面容明煦开朗,哪有半分狰狞,手上却拧着枚玖胸前的红果,说:“怎么样,还是爷把这小骚货操开了花,喷了爷一身的水。刚破身就能吹的,还真是个天生的荡妇。” “哪是被你操吹的?不是她的亲老公么,看那手抓得够紧,怕是比下面咬你还使劲。”窗台的男人又是一阵讥笑。 “傅择,你不上就不上,用得着这么酸?舍不得爷倒是把腿打开啊!”男子亵玩着枚玖的身子,扳过她的头扯到卫源小腹上,嘴里调笑,“来来,这么舍不得,给你老公含含……这春宵一刻可别饿着啊……” 女人经历情潮之后的脸,娇嫩冶艳,眉目慵懒餍足,却因为身上的骚扰而略有挣扎委屈的神色,一汪水嫩嫩的脸颊贴着男人的命根子,呼吸的热气透过薄薄的布料拂过顶端,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这会儿早就一柱擎天。 而卫源明显属于不正常的那类。 他胯下的那团肉,和女人脸颊的那团肉,两团肉亲密地贴着、厮磨着,也不过是两团软肉罢了。 冰凉的杯子顺着枚玖的眉眼描画,没有柔情,没有缱绻,带着几分验货性质的审视,最终贴着她的唇。看着枚玖红肿的唇开始被冻得发白,卫源这才抬头正眼瞧了一眼那男人: “怎么样?” “怎么样?你问的是你老婆操起来够不够爽?你自己试试呗,看看是不是比你还够劲儿!” “杜大公子,你刚才叫得声都变了,现在估计手脚都软了,别不要命,当心人家正房剁了你这奸夫,你躲都没劲躲。”傅择继续煽风点火。 杜明徵这回倒是毫无愠色,只顾啮咬枚玖的蝴蝶骨,嘴里含含糊糊:“哼,爷这奸夫能奸了俩,也算值了。不是,傅择你能闭嘴吗,这小娘皮的膜不是你给破的?” “我只用了手哦。”傅择双手一摊,耸耸肩,极为无辜地说,“而且那不过是作为医生的例行检查,只不过不小心捅破了而已。” 作为一名合格的家庭医生,他只不过尽到了自己的职责,用手指一寸寸地逡巡过未来女主人深处的每一寸褶皱,教导她到达第一次巅峰,只是没想到她的小穴太贪吃,他的手指一时不察被吸得太深,这才不小心捅破了。他可是太无辜了。 “你看,”他指指自己的下身,“它都没动静,卫夫人倒是自顾自高潮了,我也很无奈啊。” 杜明徵这辈子也才见识过这两个变态而已,他也算圈子里玩得野的,却从没见过不仅癖好特殊还拿不举炫耀的,性冷淡这件事情什么时候这么值得炫耀了? 他干脆不再理这俩变态了,专心搓揉起怀里的小羊羔,嘴里又是一番荤素不忌:“可怜的小乖乖哟,碰上这么两个变态,叔叔只能插你一会儿,就要眼睁睁看你被糟蹋了,我滴个小闺女哟,你的小骚洞都被操得合不拢了,这俩禽兽还不放过你……” 卫源也不管他又是叔叔又是闺女的荤话,直接捞过枚玖的身子,也不嫌弃她穴里流出的和身上的精液弄脏了他一身华服,然后朝傅择示意。 傅择慢条斯理地移过来,挤开了杜明徵,捏着枚玖的脊柱一节一节往下挪,最后在臀上狠掐了一把。臀尖刚被剧烈撞击得红红的,这会儿又是一颤,傅择一口咬上去,也不避半干的精斑,留下了两排血印。明儿还要见人,就不留在显眼的地方了。 咬了一口以后,傅择开始兴奋起来了,他握着抬起头的龟头在残留的精液上厮磨,柱身上还粘上了齿痕渗出的血丝,很快就青筋虬结。可是他的动作依旧慢条斯理,只有微微急促的呼吸泄露了几分激动。 有点兴奋。 他突然抬起枚玖的大腿,又在内侧一口气咬了一排印子,一口比一口狠,最后甚至还有几分撕咬的痕迹,最后猛地冲进后庭,幸而穴口早被浸湿再加上棒身早沾满了液体,才未被撕裂。但是枚玖还是痛得抽气,花穴被刺激得把甬道里的液体喷出大半,上半身也被冲击得一耸,她的脸颊和卫源的下身就着傅择的节奏互相挤压。 前穴喷着水,后穴又被干开了花,两个都带着血,那女人被两个男人前后开了苞,上半身却还在自己正经老公的怀里,脸还贴着她老公的鸡巴,要不是隔着衣服怕是要冲到她嘴里。杜明徵被这画面刺激到了,下身又硬得不成样子,可是一看卫源还是软的,不由一句卧槽。 他也是服了这俩奇葩变态,傅择非要搞带血的带别的男人的精液的,但是又不搞破处的血,非说刚破处的穴血不干净,他搞别人精液的时候就不嫌脏了。卫源就更奇葩了,他虽然口头上一直要搞卫源,但是这辈子搞过一回他再也不想搞第二回了。这回要不是这妞还挺正,名义上又是卫源老婆,他才不想见这俩孙子呢。 等了一会儿傅择还没完事,杜明徵掐着枚玖的脖子又把她拉了过来,直接塞了她一嘴,也就顺着姿势操了起来。 卫源表情依旧,拿着他那杯冰水靠在床头一点一点地喝着,看着自己的老婆凄凄惨惨的模样,心平气和。 得,今天又见识了卫源的新变态点,杜明徵暗啐。 “枚玖,起床了。” 枚玖迷迷糊糊地醒来,看着卫源朦朦胧胧的脸,又是例常呆好一阵,雾蒙蒙的眼神惹得卫源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该起床了,小懒猫。” 枚玖慢慢清醒,看着男人的眉眼,新婚第一天心里响起的第一句话就是,她终于知道了她丈夫的秘密。 ? 秘密(微H) 在新婚的第一天,枚玖知道了她丈夫的秘密。 她的老公是个gay。 当然,昨天晚上她是真的神志不清了,别说能不能听得见只言片语,她怕是连什么时候进的房间都记不清。要说这事枚玖是怎么知道的呢,还得先说说她的不同寻常的脑回路。 要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老公不是个东西,洞房花烛找了两个孽障来给自己老婆破身不说,听上去还是两个“姘头”。这头,我们枚玖虽然是个根正苗红的共产主义接班人,安分守己了二十几年,身上哪儿哪都是头一遭,干净得连丝腥味儿都找不着,偏偏一次性全补了齐全,就她昨个儿遭的罪,这会儿身上还像被车碾过似的惨不忍睹。但这会儿她是一点没在意,看都不看,第一反应一门心思竟然都是她老公的破烂事。 “第一,果然没有伸舌头; 第二,他不喜欢亲额头喜欢耳朵和脖子,刚才亲的时候特意避开了吻痕,那就是另有其人; 第三,以我的身体情况为参照,战况激烈,他看着挺精神,要不是1要不没上场,但是1或者bi找人结婚不用麻烦其他人代上床,那么纯0就是没上场。那么上场的不出意外是跟他玩过的bi,要不就是真爱1,以后还得再见面没准还有3p……” 就说奇葩一家亲,枚玖居然靠脑洞把实际情况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会儿她已经在猜测日后怀孕卫源是打算人工授精还是李代桃僵了……不过,所谓艺术源于生活,生活永远比故事精彩,饶是枚玖也想不到,往后的日子岂止是3p能够描述。 言归正传,如果是常人摊上这事,不说有胆子闹一场,也得受一番心理打击。偏是枚玖,这老实孩子哟,对她老公越是痴迷了,或者说,正挠到了痒处。此刻背对着她拉开窗帘的卫源,在她眼里那是妖气冲天,她的眼神黏在卫源的腰线上徘徊,想象这张床上的野味儿兴许还没散,只剩这男人衣冠楚楚,一时间竟是直接熏熏然如酒醉一般,可谓骨酥肉软——她昨晚被折腾成那样都及不上此般风情的惊鸿一瞥。 卫源回头时,正撞上她这副销魂模样,像是老照片里刚吸食过大烟的艳姬,带着七分餍足、三分回味,眼里盛着半汪荡悠悠的泪,胸前随着轻喘微微起伏,从眉梢到头发都泄出艳气来。也就是卫源不谙此道,换作是昨儿晚上任何一个“姘头爷”,保准能让枚玖几天下不了床。 男人的兴奋点有的是奇葩,女人的兴奋点是各有各的奇葩,这往后啊,谁占上风还未可知呢。 这厢卫源看着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念及枚玖的身子实在是被折腾得厉害,以为她是无力起身洗漱,竟是直接掀了被子抱着她去了洗漱间。 浴缸里的水温正好,枚玖半阖着眼无力地靠着,任由卫源从发梢到指尖一一清洗。二人都相对无言,狭小的空间里衣冠完整的男人和浑身斑痕的赤裸女人,这种寻常暧昧的场景换成这夫妻二人,偏是坦坦荡荡无一丝旖旎,反而仿佛有一种难言的默契,颇有几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意味,却偏又不挑明,像是闷骚的嫂嫂和欲拒还迎的小叔隔着一层模糊窗户纸眉来眼去,真正见了面又克己守礼了。 卫源一抚上枚玖的身子,就发觉她软得不成名堂,略一搓揉下去倒像是没了骨头,特别是越往内里去,越是湿意潺潺,只当她是天赋异禀,稍稍探索了一番便退出,专心清理伤口了。就这最开始的时候,任他多高深的道行,也觉对想不到,这其实是他老婆刚才想到那张床上他同“姘头”的“奸情”,才亢奋成这样。 而枚玖这头又是另一番情境。卫源的指法轻柔中带些内劲,渐渐揉开了她肌肉的郁结,教她舒服得直想哼哼,手指细致地逡巡过每一处,既像是巡视又像是验收。虽然杜公子留下的青青紫紫的印子看起来最触目惊心,实际上最严重的还是傅择的咬痕,这会儿被水泡过了有些泛红甚至有边缘翻皮。卫源指腹擦过臀上和腿上的咬痕时,起初刺痛感会引起不自主的颤栗,之后又是一阵麻痒。 再然后两根手指一开始就直接探进了花穴中,刚进入一个指节就被咬得死死的,还是卫源另一只手轻轻安抚过枚玖紧绷的小腹,又去轻揉了胸乳,这才放松下来。手指接着深入,与此同时旋转着探寻过花壁,包括每一寸褶皱,检查有无擦伤。 卫源本以为进入时紧致度太高会使后面进入困难,起初还十分小心,可越往内里去越湿,他无意间抽插了几下便有液体随着漏出了。他一边试探着往里探寻,昨日怕是弄到宫颈了,还是要查看一番,一边把剩下的无名指和小指探进了后穴,情况也与前者相差无几。枚玖的身子,一面艰难地向外吐着水,一面又有浴缸里的水随着进入,一时间滋味难辨,只能扶着浴缸的边缘轻喘着气。 其实探寻的过程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但是枚玖觉得像是过了一个千禧,直到卫源给她上药穿衣,都没缓过神来。 其实卫源甚少伺候过人,一来身份使然,二来气质使然,他生来就是一副贵公子的骄矜气,行不来伏低做小,就是在床上也是如此。但是他今天算是完完整整服侍了枚玖一番,个中缘由,倒有那么点一物降一物的味道。 其实比起说是卫源伺候枚玖,不如说是宠爱她,他的角色不像是守护者或仆人,更像是——饲主,俗称猫奴。不是说枚玖少有耽溺的东西么,卫源也少有入眼的东西,他自身就是顶精贵的货色,凡品自然入不得眼。枚玖就像是他找到的那只常山狮子猫,他精心饲弄,打理皮毛,置于膝上,搂于怀中。而细看枚玖的相貌,还真有些猫的影子,眉尾上挑,双眼圆而眼角尖显得既纯且媚,眼距宽而山根低,唇翘而两腮多肉,小巧的下巴正适合捏起来把玩。 此时枚玖趴在他怀里,还是将睡不醒的模样,眸色清浅,口中还有不情愿的嗯哼声,卫源揉她的头时还扭头躲闪,当真是只既傲娇又好撒娇的猫咪了。 “好了,都快中午了,要下去吃饭了,吃完带你出去玩,嗯?” 可能是因为新婚伊始,饭桌上正经公婆不仅没有对儿媳姗姗来迟有半分愠色,她婆婆的脸色还是前所未有的慈爱温和,甚至纡尊降贵亲自给枚玖夹了菜。卫家主素来寡言少语,为人严肃自持,枚玖婚前只跟他打过一个照面,于是公媳之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弟妹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 啊啊啊我要阵亡了,只写了一章另一章还差一半,嘤嘤嘤考试好难,心好痛tot 杜公子 枚玖第一次在卫源的圈子里亮相,毕竟是走过明面的夫妻,还是得过个脸,这是规矩。婚后没多久,卫源就带她赴了兄弟们的场子,其实人也就是几个亲近的。对男人来说也许见过家长不一定算是正式承认,但正式见过兄弟的女人,江湖地位一定就摆那儿了。女人也懂,尤其是枚玖这种“高攀”了的女人,这样的场面足以让她们兴奋的。而枚玖也的确很兴奋,不过她兴奋的点,看她滴溜溜暗搓搓扫视这一群大老爷们的架势不难猜出,这娘们在找“姘头”呢!这不,眼前搭话的这个就挺可疑的。 一脸五四青年的明煦开朗,一口大白牙能晃花人眼,细看右脸颊还有一个旋儿,嘴一抿跟个桃花涡一样能把人魂吸进去,还眨巴着眼睛,圆溜溜的倒像小狗。 可不是嘛,杜公子这条开了荤的狗循着肉味儿就凑跟前来了。 “弟妹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要说杜明徵跟卫源的渊源,可得追溯到他爷爷那一辈:当年卫家主同杜家主还在娘胎的时候,有经验的婆子一摸非说是一男一女,杜老爷子同卫老爷子就给两家结下了娃娃亲,奈何生出来却是两个带把儿的,只得作罢。到了杜少这一辈,两位老爷子一个已经入了土,却仍想续一续“前缘”,不曾想生出来又是两个带把儿的,料想两家实在是没有姻缘,这才完全放弃了。不过杜公子少不更事时倒是听了人的撺掇没少“媳妇儿”“媳妇儿”地叫卫源,仗着比卫源大了半岁还亲过脸蛋,当然杜公子知事后近十年没再搭理过卫源,像是急于撇清什么似的。 事实上,不知多少个抓心挠肝的夜里,杜公子差点悔得肠子都青了。这里头的文章啊,不可对外人言,不可言。 先不论卫源,但说枚玖。自那晚杜明徵同傅择一起搞过枚玖后,心里一直惦记着那味儿,且不说枚玖的身子难得一尤物,单是卫源老婆、卫家未来女主人这一身份,也是旁的女人远不及的刺激。这些天杜公子也约过几次,身子有枚玖媚的身份没她高,身份地位够刺激的玩起来又没她爽,这一时半会,竟只有枚玖最合他胃口了,甚至只要一想起来就硬得不行,圈子里倒开始传杜公子最近嗑药了。 于是他一听说卫源要把枚玖带到圈子里露个面就忙不迭上赶着来了,虽然他同卫源不对付,但是大家好歹都是一个院里出来的,参一脚也说得过去。 杜明徵这一晚上,从枚玖出现起,眼睛就没离过她。直白一点说,自枚玖出现在视野里,他一瞬间就硬地不像话。 她今天可真乖,像只小猫,卫源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傻了点,也不知道主动跟圈子里的人打打交道,就知道吃东西,小嘴一鼓一鼓的,吃爷鸡巴的时候也是这么馋。啧,她还挺依赖卫源,她还不知道是爷给她开的苞吧,早晚有一天爷要当着她的面操完她老公再捅了她。 杜公子看着看着有些眼红,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枚玖的面前。卫源正在同旁人说话,枚玖只能对杜明徵礼貌地笑笑,眼里不掩疑惑。 是了,她还不认识我。杜公子心里有些不大痛快,这小浪货明明还在床上求他狠操过,结果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向来拔吊不认人的杜公子隐约生出了几分哀怨来。 他嘴一咧,绽放出一个明艳得闪瞎眼的笑容:“弟妹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呀?” 打算什么时候生个野种啊——左右生不出你老公的种。 杜明徵虽然嘴毒心狠,倒是生了一副堂堂正正的好相貌,像是旭日东升,气质明朗坦荡,还有着少年人的活力爽朗,放在校园是阳光少年,放在武侠是正道少侠,放在漫威大概是美国甜心,总之妥妥的正派魁首。再加上他现在同卫源的圈子不大一样,是以他跟卫源的糟心事儿,这场子里头知道的还真没几个,看见他凑枚玖跟前,也觉得他混账归混账,不会对枚玖下手。就给他钻了空子了。 要知道枚玖一直是个乖巧孩子,直白点儿说,就是从不自己拿主意。早前饭桌上卫家主问她,她也是一个反应——扭头看卫源。 她生得也乖,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瞧人时,又说不出娇憨懵懂,像个被点名回答问题答不出悄悄觑同桌的小学生。不过说这表情可是个技术活儿,若是多出三分怯意,显得小家子气,往早前电视剧流行的一水儿的咬嘴唇瞪眼睛的女主角靠,反倒落了下乘,家主和夫人都不喜;若是多出三分羞涩,又成了卖乖讨好,看在公公眼里倒没什么,婆婆是指定看不过眼的;若是神色自在,自说自话,岂不变成她做卫源的主,想想这主她就做不了。 当然枚玖脑子里也没这么多弯弯绕绕,她懒得想,主要是嘴里有东西不好说话,也没红个脸颊脖子耳朵尖什么的,嘴唇更是没咬——她嘴里还满着呢,直直就往卫源那边看,嘴里忙着咽下一个圆子,直磨到卫源出声: “顺其自然吧。” 这下卫家主和夫人都有数了,前边儿的话不用说了,只等着肚子就成。 按说卫源已经有了“指示”,她只消原封不动对杜公子说个囫囵话,就算应付过去了。可前边说过,这小变态指望来这找“姘头”呢,她蹲这半天了没几个越过卫源直接到跟前的,难得主动寻味儿来一个,能轻易放过?她看着还是懵懂模样,内里每根神经都调动起来,所有的警报响起来,蛰伏着就等一击即中。偏偏枚玖把所有的脑子用在这处了,平日里豆大的脑子她懒得只用个针尖大小,难得一次拿出来,一猜一个准。这回她扭头去拉卫源的衣角,同卫家主问话那会儿全然不同,她的手指都兴奋地在抖! 等到卫源和杜公子四目相对时,一个矜贵清隽,一个器彩韶澈,卫源回身后胳膊搭在枚玖背后的沙发上,带着漫不经心但是绝对的掌控,杜明徵只是笑得更傻,他们之后话中的机锋枚玖是全然没注意,她的心思都在她老公的手上了—— 在杜公子眼里卫源这是在宣告主权,但到了枚玖眼里,那只手离杜明徵不到三厘米!她不敢正眼瞧,只在视野余光偷窥,偏卫源一根根笋节似的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敲打,枚玖只觉着那一下下都敲在她心上。似乎有一缕又一缕的丝线从那指尖一点点溢出,蚕丝似地裹住杜明徵,从他衣裳的每一寸口子探入,再从他的呼吸间伸出,涌入枚玖的七窍,渗入脏腑,盈满成她身下源源不断的潮水。是的,枚玖差一点高潮了。 抓到你了。枚玖想。 枚玖的心跳得很快,要不是周围太吵说不定两人都能听到,卫源的手不仅敲在心上,还挠在身下,她的大腿根都在战栗。她寻了个借口去了洗手间。 她在最近的洗手间,等了很久,她抖着双手,冰冷的水泼在脸上,不够,不够,还是不够,不对!她猛地抬头,正对上镜子里的脸。 抓到你了。杜明徵想。 渣作者道歉。。。拖延症晚期了,我的状况时好时坏,心情起起伏伏,突然想起还有人在等我,是不是可能还来瞅一眼,说实在的我又愧疚又熨帖,我可能做不到多久更一次的承诺,但是我会尽力,接下来的时间多写一点,谢谢还有人在。 偷(H,洗手池/宫交) 杜明徵抓心挠肺了许久,终于见到了人,岂有简简单单说几句话便放过的道理。因为卫源就在身边,枚玖反而没什么戒备心,又吃吃喝喝了一晚上,想给她加点东西再容易不过了。眼瞧着她的小屁股一磨一扭的,整个人憋着气似的小口喘息,戳一戳就能吐出一团艳气,杜公子的大头像烟花炸了一溜,小头也发了大水,没准俩人还可以比比谁出的水多。 终于熬到了枚玖借口出去,杜公子顾不上分辨卫源的神色怎么高深怎么莫测,哈巴狗似地跟了上去。笑话,这地界儿能大变活人也能活人变死人,九十九步差最后一步,要是最后一步让别人截了胡,他忙活半宿算喂狗了。 这头枚玖原以为自己是窥见了卫源的“奸情”才兴奋成这样,可是冷水越浇火越旺,才发觉不对劲,抬头一看,人形春药就在身后。有道是人形春药下春药,小枚玖今晚怕是注定屁股不保。 杜公子其人虽然手黑心狠,但是一张巧嘴却是比蜂王浆里最纯的那一点还腻人,张口就是小心肝小宝贝小珍珠小甜甜,他玩群p的时候对每个姑娘小爷的昵称都不带重样的,手上磋磨人越狠嘴上就越甜,直教人醉死在他的桃花涡中。 你看他这会儿鸡巴硬得都发紫了,前列腺液把他的内裤都浸湿得同枚玖有得一拼,青筋一跳一跳的,第一个动作竟然只是把下巴枕在枚玖的肩窝同她蹭脸。当然,他虽然还端着,却也不平静,他的手钳在枚玖的腰侧甚至捏出了青紫。 “你的脸好烫啊,肉肉~” 起名狂魔名不虚传,诚不我欺。 只见枚玖也迷迷瞪瞪一双朦胧泪眼,也顺着他一块儿磨蹭脸颊,神态如坠梦中,像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下意识学着他亲昵,再无其他动作。照这光景,人已经被迷了心智,只余下了本能而已,就是在她耳边放一串炮仗都听不见响的。 可杜公子的甜言蜜语可不是为了哄女人舒坦,或是哄女人教他舒坦,他才不管别人听不听得入耳,他沉迷于说俏皮话本身,至于听话的对象反应如何,不甚在意。对他而言都是让他舒坦的玩意儿,他乐意怎么盘就怎么盘,管人家吃不吃他这一套。 他也不理枚玖,自顾自啃她的脸蛋、下巴,吸吮脸上残余的水珠,然后重新弄得水淋淋的。下边死命贴着枚玖的臀缝,在其中挤压磨蹭,嘴里一句接一句的好话,最后甚至连自己都不太清醒自己在说什么。 他的手顺着枚玖的大腿内侧就探了进去,果不其然沾湿了一手,肉棍又是激动得一抖,他并起两指直接隔着内裤就捅了进去。他虽然只操过枚玖一回,怎奈身经百战,探女人的g点一挖一个准,何况他这几日还反复回味过,这一下就正中靶心。 枚玖被激得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撑在洗手台的双手倏然一软,身子一阵抽搐,竟是直接潮吹了,虽然隔着内裤也喷了杜明徵一手。随后又被杜明徵的两指探入口中,像抠挖阴穴一样玩弄她的口腔,甚至还往咽喉深入。 “肉肉,尝一尝你的味道,甜不甜?” 说罢杜明徵抽出手指,就着汁水连接着枚玖的唇齿,银丝将断未断时,手指又钳住她的下巴扳过她的脸同她亲吻。 这个吻同杜公子嘴里的轻言细语截然不同,来势汹汹让她喘不过气,同时杜公子捏着她的屁股一杆入洞,塞了个满满当当。 今日的情形枚玖本来就易情动,加上杜明徵这狠犊子又给她下了药,她的桃源洞都成了水帘洞,淫液都淌到了大腿,里面的嫩肉更是一寸一寸地蠕动,穴口也一张一合像是吐泡泡的鱼唇。整个外阴也敏感得很,原本两片粉嫩的阴唇充血变成了樱桃红的颜色,也由原来闭合得紧紧的慢慢张开,阴蒂也涨成珊瑚珠一般坠出,内裤轻轻一蹭腿就战栗发抖。 是以杜明徵因情欲发热的身体一靠上来,她就迎来了一个小高潮,哪还经得住磋磨。等到杜明徵的手指突然闯入,布料剧烈摩擦,她像是被掐住软筋的幼兽,那两根手指就是将她整个从腿心穿过天灵盖的火架,翻来覆去地炙烤。 她哆嗦着,眼泪珠子似一串串将已经泥泞不堪的脸颊、脖颈再次打湿,目光无焦距地望着身前的镜子,表情既嗔且痴,幼怯而妩媚。 等杜明徵的阴茎插入时,她朦朦胧胧捂着肚子想的却是,当初她老公有没有肛裂啊,烧火棍子似的。 杜公子一插进去,就爽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鸡巴上的青筋跳得更凶,差点当场射出来。 这娘们怕不是个名器,这么会吃鸡巴。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枚玖的逼就像是专门为他的鸡巴而生的,一插进去,正如刀身入鞘,一梦千年,一坐千年,你我严丝合缝,辗转终于重逢,心生欢喜,喜极而泣。 当然,现在杜公子没这么多情绪,一瞬间只有个爽字。他有没有喜极而泣咱们不清楚,杜小公子倒是“喜极而泣”得厉害,前精流的欢快得很。 他先一鼓作气操了几百下,嫌枚玖腿短姿势难受,抱起枚玖的膝弯让她蹲在洗手池上,又扯开她的衣襟揉捏她雪白的奶子,盈盈的灯光下雪顶的红珠饱满翘立,被搓揉得肿胀。 枚玖的身子因为杜明徵的冲力往前倾,她扶住镜子,手掌撑在镜面,起伏跳动的双乳、、通红肿胀的花户,以及被不断抽插顶弄的穴口都纤毫毕现。 这个姿势插得很深,杜明徵的技巧很棒,那双手修长莹润,或粗暴或灵动地扣在齿间,抚在胸前,搓揉着阴蒂,还是顺着操弄的间隙同巨物一起插进阴穴,都教人难耐。 枚玖看着镜子里的那双手,恍惚间又回到了方才的房间里,卫源的手轻轻敲打,不过此时那双手却是敲在她的身上,甚至探入正在交合的穴内,一边抚弄着阴茎的轮廓,一边又剐蹭着她的g点。一时间,偷情的快感、意淫参与“奸情”的快感一齐袭来,她的身体一节一节向最淋漓尽致的高潮攀登。 杜公子只觉得这骚逼越操越水,越操越紧,隐隐开始痉挛起来,想枚玖怕是要到了。于是更用力地向里面研磨戳弄,直把宫口捅地越发酸软,开始小口吸吮起他的龟头。 他的马眼已经张得很开,他甚至能清晰感觉到有什么顺着尿道在蠢蠢欲动,他今日是发了狠要“一雪前耻”,决不能像开苞那天再丢了面子。他伸出一只手趁着抽插的间隙插了进去,一面用中指抠挖g点,一面用龟头旋转戳弄宫颈,剩余的手指也没有放过尿道口和阴蒂,他今天誓要让这小娘皮先射出来。 就在他“面面俱到”的当口,手指将将按上g点,宫颈突然一吸,就将龟头整个吞了进去,卡在了肉冠,直爽得他浑身一激灵,紧接着敏感的龟头就遭到当头一淋。枚玖这遭正在性幻想和性高潮的双重刺激中,喷出的水比开苞夜可激烈多了,正正打进杜小公子的马眼里,那力道仿佛要冲破尿道气势汹汹闯进精囊“一网打尽”一样。 杜公子这回比上回还不如,满满当当喷在了枚玖的小子宫里。 不过他不服输,只让第一股喷进子宫,剩下的拔出来全抹在枚玖的阴毛上,淅淅沥沥糊满了整个阴户,白蒙蒙的还往洗手池里滴落。他又插了回去,享受着阴道里高潮余韵的挤压。 枚玖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了镜子上,身子还在抽搐,她的呼吸让镜子一片模糊,似乎还在回味着方才的滋味。 她在回味她的性幻想对象,她的欲望之源。 她想不到的是,她的欲望之源,正巧立在她身前的镜子里,且恰好就在被她呼吸糊住的那一片,与她一门之隔。 4.拔吊无情 这对偷情的狗男女一前一后尿遁之后不久,卫源就借口先离了房间,说晚些直接带枚玖回家,便不再回来了。他虽然无所谓当王八,但成天被别人在背后指着叫王八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就靠在卫生间拐角的墙上,等人的功夫还抽了一支烟,晦暗不明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升腾的烟雾盖住了他的眼睛。他目光疏离,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注意,没有什么事情能牵动他的情绪。这一刻他身上全无与人言笑晏晏,游刃有余的模样,平静地仿佛一池深潭。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声音,动静不算小,更多的是杜明徵的喘息、秽语,听得出他爽得声音都变了调,枚玖反倒没怎么出声,偶尔才有一丝支离破碎的呻吟被掩盖在肉体的碰撞声中,还伴随着淋淋的水声,空气都在燃烧,可见激烈程度。 卫源就在各种和谐的交响曲中不急不缓地抽完烟,他的神情冷漠,格格不入,好像里面的人不是他的妻子和其他男人,而是无关的男女,他只不过等在外面避嫌而已。但是他又像是寻常捉奸却不敢戳破的丈夫一样,只在门外等待,不愿进去,也不愿离开。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头杜公子刚刚纾解完一发,还覆在枚玖身上蹭着,下面也还没拔出来,淫液和精液都堵在里面,枚玖很是难受,她挣了挣,没挣开,只能任由杜公子将她压在洗手池,一动不能动。 男人在射精后的一段时间内,会出现短暂的“无欲无求”“清心寡欲”的状态,要是按往常,这会儿杜公子已经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爽过就走了,才不管之前的甜言蜜语都有些什么山盟海誓。 不过他这会儿新鲜劲还没过,心里到底还是惦记着多和枚玖厮混几回,是以耐下心来同枚玖多磨蹭一会儿。 他望着镜子里肉贴肉的身影,枚玖面色酡红,半张脸都是可疑的水光,唇上有杜明徵啃的齿痕,也有她自己咬的。整个赤裸的身子,从锁骨到双乳到双腿甚至小巧饱满的脚趾,都蒙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她的肌肤因为情欲通体粉红,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柔软的光晕,向一块温润的暖玉。 杜明徵终于把自己的东西拔了出来,枚玖咬得有些紧,只剩一个龟头的时候还在穴口卡了一下,一时间没能拔出来,他轻笑一声,稍稍用了点劲,两人下体出发出轻微的声音,接着被稀释的浊液就迫不及待地涌了出来。 他将枚玖翻了个面,让她的姿势变成背靠在镜子上,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双腿打开,然后拿出手机就开始拍摄,期间又换了好几个姿势。枚玖正是处于浑身绵软无力的状态,哪里拗得过他,挣扎无果也就随他去了。 偏偏这人一边拍还一边多话:“肉肉,你的奶子好挺啊,奶头吸肿了痛不痛?要不要揉一揉?你看看你流了这么多水,猜猜刚才在房间里有没有流到座位上?” “小珍珠真漂亮,还露在外头呢,我要是把她操到缩不回去,一直露在外面,你以后一穿内裤就能磨到好不好?” “肉肉的小屁眼也好可爱,下回咱们操屁眼好不好?” 枚玖虽然任杜明徵盘,但是对他的话只当没听见,闭上眼把头侧向一边,她倒先拔吊无情起来。她爽过了理智回了笼,觉得这骚浪的奸夫一看就是个心大的,指不定以后幺蛾子一套一套的,今天给她下药的龌龊事都干得出来,说不定跟卫源不是一条心,不肯老老实实做小,那样就乐子大发了,没准改天就能上卫家逼宫去。 杜公子见枚玖没反应,还以为她是一时接受不了,羞愤之下跟他别扭呢。他也不恼,只搂着枚玖的腰,硬逼着她去看手机。 “肉肉,快看看你多漂亮,这脸蛋身材还有小嫩逼,挂网上去分分钟就能点击破万,到时候你公公婆婆还有你那便宜老公一起欣赏欣赏,好不好?” 果然是狼子野心,这就开始威胁我了。枚玖还真煞有其事得看了杜明徵拍的她,发现技术还不错,情色满满,的确把她拍得挺好看的,构图居然还是黄金比例。 要说枚玖到底怕不怕杜明徵的威胁,说怕也怕,说不怕也不怕。他俩的事跟一般的出轨厮混又不一样,杜明徵明摆着是卫源亲自领上她的床的,这事捅破了天也有卫源顶着。但是呢,虽然枚玖已经多半确定卫源和杜明徵不对劲,但是她再怎么敏锐也只是直觉,没证据,再者就算他们之间不清白,万一卫源有好几个姘头,恰巧这个就不是那天那个。退一万步,就算是,可卫源自己领人绿自己跟别人背着他绿他又不一样,万一卫源就忌讳这个呢? 所以本来枚玖也只是有心无胆,最多指望着嗅着那点野味悄悄满足一下自己的变态内心,万万没打算荷枪实弹亲上阵。谁料还是被贼惦记了,不出所料搞完麻烦就来了。前边说了,枚玖懒,最怕的就是麻烦,这会爽过了看见杜公子的死狗脸就厌。 她也不废话:“你想要我做什么?” 杜公子一见她这么上道,心里满意的同时还有一点小遗憾,心想要是她再哭哭啼啼一阵就再操几遍,直到操服她为止,眼下倒是没机会了。他又搂紧枚玖咬她的脸蛋,一手去拿枚玖放在洗手台上的小包,掏出了她的手机。 “别气别气,我把肉肉的电话记下来了,肉肉也要记得我哦,以后带肉肉出来玩,换个软和点的地方,今天委屈肉肉了。” 杜明徵用枚玖的手机给自己打了个电话,当着枚玖的面把备注名改成了“肉肉”,心满意得后捏了把枚玖的屁股就这么走了。 枚玖一丝不挂,衣裳散落了一地,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下地,触地时腿一软还差点没站住。这情景还真是教科书一般的渣男拔吊无情。 这时枚玖的手机亮了,卫源的信息:已经散场了,我在停车场等你。 今天有点难过,我会保证每章至少两千字的。 5.所谓夫妻 枚玖看着卫源的短信,大脑放空了好一会儿,直到手机屏幕重新暗下来,她才回过神来。她又点开短信看了一遍,眯了眯眼,这个动作让她的一双圆眼显得有些尖锐,混着情事未褪的媚意,难得在那张脸上透出凌厉来,再不复乖巧。 将那短短的几个字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又瞧着来信时间,枚玖咬了咬指甲,露出一个纯粹而灿烂的笑容,在手机上打字回复:“好,等我五分钟,我去找你。” 确认发送后,枚玖的心情似乎又变好了,神情也一扫刚才的疲惫,看上去倒是更精神了。这也可以看出来,这娘们耐力好,刚折腾得死去活来现在又活蹦乱跳的,这以后的乐子更不得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身的水渍和精斑,脸颊脖颈全是涎液,阴部更是一片狼藉,还在淅淅沥沥往下淌,从全湿的大腿内侧又顺着小腿流过脚踝,还有一部分直接从穴口落到地上,后边半边屁股也是湿黏黏的,很是狼狈。身上还留着狗啃的印子,幸好今天穿的高领还可以遮一遮。 条件有限,枚玖只能一切从简,速战速决。能用卫生纸擦的先擦干,脸和脖子又用水洗了好几遍,确定没味儿了才消停。最难办的是杜明徵射在外阴的精液,全粘在丛毛上,而且这会儿有部分都已经半干,一扯还疼。枚玖只能又用水打湿,然后草草弄了大部分下来,还剩一小簇顽固分子只能回家洗澡再弄下来了。 这一番清理下来,枚玖更烦杜明徵了,实在是麻烦精,她一想对方肯定还要拿照片作筏子,以后还要厮混在一处,要是每回都这么麻烦,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当然要为杜公子说句公道话,今儿个是场地有限,杜公子也是在想了太久难免孟浪了,日后像他承诺的那样换个舒服软和点的地方,枚玖跟他玩得花样多的很,这是后话了。 就现在这情景看来,乐子不是想找就能找的,诸位看官需谨慎啊。 枚玖别的能耐不说,但她一贯是说到做到决不食言,完不成的事情她也从不开口,说好五分钟就到,身上再难受再难清理她还是按时到了停车场。 她张望了一会儿,这孩子那点脑子怎么可能装得下东西,别说卫源的车牌号,她连今天开的什么牌子的车都不认得,只记得是辆黑色的,这会儿哪还找得着,正想着要不要给卫源打个电话时,卫源的车灯亮了亮。她一喜,踩着小高跟就奔了过去。 到底是刚经历过情事,枚玖这会儿眼角眉梢都是春意,她像个盛满情色的海绵一样,稍稍一动娇态从头发丝都能冒出来,可不是区区几捧冷水能浇下去的。你瞧她两条细细的腿蹬在细跟上小跑着,软软的根本立不住,脚一落地身体就跟着一飘忽,你以为她要倒了吧,另一条腿又撑住了。她的腰身也是软的,脖颈也是软的,浑身上下似被抽去了骨头,注入蜜糖一样,整个人像颗热腾腾的溏心蛋,轻轻一戳就有什么东西软软地流淌出来。待走近些,可以看清她的眼神晶亮,脸颊绯红,胸脯微微起伏,格外醉人。 上面是从性癖正常的异性恋男人的视角欣赏的枚玖,至于卫源眼里,不过是他老婆跑得挺急,身体跟柳条似的站不稳,心想等会儿先让枚玖喘口气。一言以蔽之,偏向瞎子抛媚眼,暴殄天物。 等枚玖上了车,卫源亲自给她系好安全带,又拧开一瓶水递给她,等她喝完又接过来盖好盖子放到枚玖能拿到的地方。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十分自然,仿佛寻常就该如此,最后顺手揉了把枚玖的狗头,这才开车出去。 卫源向来体贴,而且他的体贴不会是那种为了挟制而故意为之的体贴,他从来只是于无声处遮风挡雨,从不会在行动前故作绅士地询问枚玖。在一段亲密关系中,有些男人会在点餐时询问对方喜好,在步行中提议如果女孩子穿高跟鞋累了可以去商店坐坐,在寒风中为对方围上围巾,这便是体贴了。但是卫源能在点餐前将菜单直接递给枚玖,逛街时随身带着枚玖常穿的平底鞋,在离开车里的空调之前将枚玖裹成厚度适中的粽子。这个男人如同和风细雨,难得亲近又不狎昵,分寸感拿捏得相当准。他的关怀并非为了取悦,似乎只不过是教养使然,虽然总是无处不在,但是从不显得咄咄逼人,他掌控一切,被掌控者却对此一无所知。 就如同那瓶水,那是卫源思量枚玖指不定在卫生间叫了一出,让她润润嗓子呢。 枚玖的嗓子的确有点干,倒不是叫成这样的,毕竟同卖力演出整场的杜公子相比,她就是个假唱。她早前吃太多零食了,火气旺的。她靠在座椅上愣愣地想,她老公比姓杜的孙子强上百倍,千好万好可惜是个弯的,便宜别人了。 你说她缺心眼不,枚玖就是记吃不记打,别人丁点好她都念着。卫源是体贴人不假,可他任你被人往死里折腾也狠得下心,甚至亲自掌舵,同杜公子比,一丘之貉都嫌“辱没”了他。杜公子要是能听见在枚玖这出他“占便宜”的腹诽,年纪轻轻能气出脑溢血来,可见日后呕心呕血的日子打从这就开始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午夜快十二点了,卫家主和夫人一向作息规律,早已睡下了,客厅里管家留下了一盏小灯,暖黄柔和的灯光刚好照明又不至于刺目,盈盈如豆。 这个家和卫源一样,充满了分寸感。 卫源找了一间临近的客房洗漱间洗澡,替枚玖把水温调好,浴缸放满水后设置了冲浪按摩之后,这才离开。 枚玖躺在浴缸里,浑身的肌肉都放松不少,酸痛感也缓解了许多。她这才有闲心想,卫源多半对今晚她和杜明徵的事心知肚明,又是递水又是按摩的。这一幕要是映入世人眼里,按照主流的道德观,卫源就是挑了一顶帽子,然后上赶着欢欢喜喜地涂上绿漆,每次更翠绿一回还无微不至地上个蜡抛个光保养一番。枚玖想象着卫源的头上顶着一顶青翠的欧式大檐帽的画面,不由笑出了声。 我们可真是奇怪啊,枚玖想,但是好像又挺正常的。 所谓夫妻,同床共枕者有之,同床异梦者有之,心知肚明又秘而不宣者更是数不胜数,不过是你的试探踩过我的让步,我的目光透过你的背后,进一步是爱,退一步是恨,我们是最好的舞伴。 当我们不再默契,进退不得,就不再是夫妻。 6.端宜上线 这一夜夫妻二人同床不共枕,互道晚安后各自睡下了,他们入睡时都是平躺着,身体之间相隔不远,胳膊稍稍一动就能碰到彼此,可是就那么一线之隔,终究从没碰过。或许是因为他们并不想过早地表现出疏离,但是只有等到熟睡之后,房间的穿衣镜里才映照出他们背对彼此侧卧的身影,然后又不约而同地在天亮之前无意识地回到床的中间,于是彼此醒来的第一眼就是对方。 这是多么温馨的一幕,年轻的夫妻清晨醒来,四目相对,互道一声早安,仿佛已经携手走过了数十年的岁月,平淡安然。 然而事实是枚玖一睁眼就看见卫源也瞪着眼,没防备吓了一跳,清醒过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鲤鱼打挺下了床,冲进卫生间锁了门。争夺卫生间的使用权是每一个早起人类的必备技能,虽然枚玖现在已经不需要了,不过积习难改啊。 直到卫生间里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卫源还处在晨起懵逼的状态,阳光扫在他的脸上,他举起手臂遮挡住双眼,不由笑出声来。这一瞬间,他正是处于毫无防备的时候,嘴角眉梢的笑意都变得明艳起来,眼底流萤细闪,难得有几分孩子气。 等枚玖兵荒马乱地收拾好出来,有些惊奇地看见卫源居然还在床上,要知道他一向矜高自持,作息规律得毫无人性,赖床这种事情与他向来是绝缘的。却见卫源扭过头来,朝她招招手,脸上还带着笑意,那是枚玖从没在他脸上见过的表情,这样的卫源看着好像更陌生,但又好像更亲近了。 枚玖一时间像是被迷了心智,不由自主地就走了过去,将手搭在卫源手上。卫源的瞳色很深,含水量很足,自下而上瞧人时深邃清亮,在光照下显得黑白分明、波光粼粼,所谓一翦秋水也不过如此了。枚玖看着看着渐渐显出了痴态,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啊,他一身皮囊不过是腐肉,你若赏他,要一寸寸剔了他的皮肉,抽了他的筋骨,掏出他的神魂来把玩才行,他明明是个黑心肝的玩意儿,怎么能生得这么一副干净的眼神。 “发什么呆呢,叫你去帮我找衣服,嗯?”卫源有些失笑地捏了捏枚玖肉爪子上的梅花窝,本来跟她说话说得好好的,结果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枚玖回过神来,看着她老公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有些意兴阑珊地问:“哦,要哪几件呀?”说着把衣柜打开,示意卫源自己挑,想要支使这懒骨头得掐着她的筋,要是换作刚起床版本的卫少,别说挑衣服,叫枚玖给他现做一套都能答应,难得的好时机就被他自己浪费掉了。 卫源没办法,又不能硬逼着枚玖给他选,枚玖的性子他已经摸了个七七八八,在外面有多老实乖巧,回来在“自己人”目前就有多难搞,她倒不会敷衍你,做事认认真真绝不马虎,不过总会在其他地方找回来,性子棘手得很。这回自己如了愿,枚玖也的确能挑出一套不打折扣的恰到好处,但是下回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会被消遣,想想挺不划算。不过卫源对于枚玖的这种小性子是颇乐在其中的,有种在外抱着主子撸毛炫耀回家铲屎的微妙满足感,不足为外人道。 他于是也不强求,干脆地下了床去洗漱,但是偏偏把枚玖按住让她面对着卫生间不动,门开着一边刷牙一边挑挑眉斜睨她。按照常人被他这么一似笑非笑的表情像盘下酒菜一样盯着,多半受不了,不是妥协似的扭头不看他,就是笑话他一脸不符气质的泡沫,可枚玖沉得住气,她老僧入定一样真就坐在那大眼瞪小眼,不能再自在了。无他,懒人耐力最好了。 等夫妻俩终于折腾完事,也到了吃早饭的点了。卫家作息规律严格,早上七点半吃早餐,中午十二点整吃午餐,晚上六点吃晚餐,几十年如一日,只要家中有人就餐便如此。不过卫家倒没有那些个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到了他们这样的人家,规矩都是自己定的,自律而已,不是给旁人看的。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卫家人都是大忙人,难得有聚首的时候,没那么多时间专门去书房谈,很多琐事都是在饭桌上说的。 这日夫人就说起了一桩事,卫源的表弟要来卫家借住一段时间。 “小宜前几天跟我说被他姐姐赶出来了,暑假回国到我们家来住几天,我到时候要去香港一趟,你看着他点。”夫人对卫源交代。 “我听说小容是准备要孩子,不让他的狗进门,他自己就牵着狗走了。”卫家主却突然插了一句话,说话的功夫还在看晨报,而后抬头看向小夫妻。 在这等着呢。难为卫家主迄今为止的两句台词都是跟子嗣有关,他得多盼他的大孙子。 夫人赶忙说:“他的狗没带回国,咱们家现在也不能让他那狗进来。” 卫源心里自有思量,枚玖就当没听见。 卫夫人时任外交部常务副部长,是众位夫人中最端庄娴雅的,当年随员出使欧洲时,风采令数位议员折腰,曾为一时美谈。也因为职业习惯,她虽然在外是妙语连珠的人物,但实际言辞上一贯谨慎克制,也只有碰上自己的侄子,语气才难得染上些烟火气。 哦,你们说这样的人物怎么能传出嫌弃枚玖的流言?一来诸位也知道是流言,枚玖一朝得势,可谓众矢之的,其中真假水分不少;二来夫人的不满也的确是真,只不过原话可能委婉体面得多,后面的意思端看传话的人水平如何了。 再来说说这卫夫人的宝贝侄子,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也是奇了怪,夫人出身世家门阀,祖上是大资本家,而且正巧姓端,端方的端,她这一辈也净出君子闺秀,怎料到却出了端宜这么个混不吝的。他自十四岁起就玩的野,混迹于旧金山的各大酒吧夜店,后来家里强行把他拎走让他姐姐端容管教他,谁知他又在休斯敦醉生梦死,年纪轻轻能沾的不能沾的全上了手。 但是到底不是一般出身,端宜玩得开却也手腕了得,这些年无论捅过多大的窟窿从没让家里动过手,自己兜得住,还兜得稳稳当当,甚至更上一层楼。他今年不过十九岁,还在上学,却已经是无数人心中不可及的梦。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祖宗,他怵卫源,端容以前还私下问过卫源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制住端宜的,卫源只说用过一次就不能再用了。端宜也有小十年没回国了,这次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说要回来,还径直奔着卫源来了。 卫源摩挲着茶匙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侧头看向枚玖,心中有了答案,他说:“到时候等他到了,我带你一起去接机,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你也该见见他了。” 枚玖一顿,一阵酥麻从脚趾触电般蹿上了头皮。 端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