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恶魔》 第一章 被困在这个房间已经整整一个月了。 苏信庾失去作为人的尊严,被锁链束缚在地上,只有一件衬衣披着,窗帘是拉得严严实实的,他可以不必担心有什幺不雅的地方暴露。 他已经简单地煲好了汤,抱着等身玩偶抱枕,笔直的长腿夹着玩偶架在茶几上,电视上还播着动物世界。 房间很大,地上严严实实铺着地毯,苏信庾因为现在的尴尬处境不得不自己去整理卫生,原本只不过在床边活动的锁链逐渐加长,到达能够勉强触及大门的地方,只是门是需要指纹解锁,不是他可以轻易打开的。 晚归的男人很难表明自己的心情,原本孤注一掷的举动因为苏信庾近乎驯服的举止而变味,惶急而恐惧的心理被不可思议的梦幻般的愉悦所充斥,即使触及到那条由他亲自赋予对方的锁链,他的内心也不再涌动悲愤的情绪,他只能够低头,近乎虔诚而温柔地亲吻对方的额头。 苏信庾不仅失去人的尊严,也失去所有,他的衣服是男人的衣柜里找来的,不是没有想过要套上裤子,只是脚上的锁链实在难以处理,以至于男人的手伸到玩偶下面,直接就可以触碰苏信庾的下体。 苏信庾用力抱紧玩偶,将自己的面容挡在玩偶下面,衣冠楚楚的男人半跪在他的身前,架着他的一只腿,低头吞吐。 那里实在是太过隐秘,难以看清,加上苏信庾羞涩到头脑混乱,更是记不住其中的细节,脚趾痛苦地蜷曲着,双手用力攥紧玩偶,可爱的玩偶笑容被扯得扭曲变形,因为苏信庾的动作而微微颤抖,好一会儿,男人才捂着嘴往后倒去,喉结上下滑动。 苏信庾抱着玩偶缩了缩身子,他浑身发烫,热乎乎的,但是又因为刚才的事感到一丝饥饿,还透着粉意,带着微薄汗珠的他悄悄地露出一双眼睛,没头没尾地开口。 “……肚子饿了……” 对方点点头。 男人抬头往他,因为满足而带了几分懒洋洋,像是午后小憩的雄狮,虽然依旧知道对方可以轻易撕裂冒犯者,但是却还是感受到一股焦糖般的甜蜜滋味。 对方摸着他的小腿,又轻飘飘地落下一个吻,才起身去准备吃的。 苏信庾虽然煲了汤,但是早就冷了,而且这个汤往往是男人一个人全部吃完,苏信庾吃的,是男人准备的食物。 被囚禁的男人与房间的主人,互相投喂,相濡以沫,真的是足够诡异。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因为饥肠辘辘,苏信庾从柔软的床榻中挣扎起床,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锁链在他的脚上细碎作响,撞上家具还会发出比较刺耳的声音。 他歪着脑袋,打着呵欠吃着男人替他准备的爱心早餐,因为工作繁忙,即便是男人,也只能勉强挤出三日的空闲陪伴他,在近乎疯狂的交欢之后,男人忐忑不安地离开,那一日苏信庾勾着男人的脖子,挺直腰,迷迷糊糊地送上一吻,逼得男人险些弃械投降,重新把他压到床上。 抱着抱枕在书房最大的椅子上发呆,书房的窗.户正对着空无一人的对面大楼的顶层,苏信庾才得以拉开窗帘,翘着脚,抱着抱枕睡得一塌糊涂。 睡到骨酥肉软的时候,苏信庾才揉着脸颊开始整理房间,但是这个房子里只有他才是垃圾制造源,因此清理起来很快,接着他就把男人早早就弄好的食材一股脑地放进砂锅里。 等男人回来之后,像是宠物一样,软绵绵地任由对方动作,这样子,一天就差不多结束了。 这样的日子乏味而温柔,除去锁链,除去囚禁,除去他们已经在一个月前和平分手之外,一切几乎毫无问题。 再度产生亲密无间的关系,他们两个人之前也看起来似乎气氛和谐,但是男人从第一天囚禁苏信庾开始,就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 从一开始恶狠狠的眼神,到现在半信半疑的眼神,被眼前的景象触动内心而溢出温柔的眼神,和在床上几乎要吞噬苏信庾的眼神,屡屡变化挣扎,然后都像是触手一样,全部藏在深处,不经意间会探出来,不断地抚弄苏信庾的身躯,似乎要在他的身上开个洞,把所有不能理解的问题都掏出他想要的答案。 为什幺不反抗? 为什幺配合? 为什幺不会生气? 为什幺亲吻? 男人搂在苏信庾的腰,低头就扫到身着男友衬衣衣不蔽体的诱惑,即便他已经得到往日都难以想象的亲密接触,他对于苏信庾的渴望,都像是烈火一样烧灼着他的内心,他像是触碰火焰一样,双手发抖着爱抚这具身躯,颤抖牵动着另外一个身躯颤抖,他们就像是交缠在一起的牵线娃娃,是如此狼狈而又绝望地缠在一起,像是利刃一样,刺入他的胸口,他舔弄着苏信庾尖锐的齿间,模糊中有一种吸食自己心脏血液的惊惧和疯狂的感觉。 明明是如此确定地牢牢抓住对方,对方就像是年幼时捉到的麻雀,是如此柔软可爱,甚至都无法伤害他,只要他轻轻用力就会在他的手心里挣扎死去,全然掌控的感觉引起难以忍耐的柔情蜜意,他全身心地呵护着被囚禁的奴隶,明明是主导者,却总是竭尽全力,费尽心思地呵护宠爱对方——但是他记得,那只普通又不起眼,顶多只能算是可爱的麻雀,却还是死了。 因为不接受人类的饲养,最终饿死的。 男人还记得自己为小小的麻雀辗转反侧,甚至数次软弱地哭泣,以为是自己没有尽到饲主的责任而自责时,在发现真相时,只感到难以置信的愤怒和被背叛的痛苦。 他会背叛自己吗? 他是在伪装吗? 他是想要迷惑自己偷偷逃跑吗? 男人的手指划过苏信庾的脊背,在上面落下密密麻麻的亲吻,只有在苏信庾看不见的地方,他眼睛里才溢满他阴郁黑暗的心思。 想要逃跑吗? 男人几乎是饱含恶意地咬了苏信庾饱满的臀部,对方僵直了身体,似乎是难以置信,想要翻身,却被男人压住了。 他架着苏信庾的腿,沉甸甸的性器打在他的胸口,侧头就可以咬到对方的臀部,他松口,用力舔上去,软肉就好像发怯一样颤抖起来,对方的性器不堪凌辱,可怜兮兮地半硬着,戳着他的胸口。 这个姿势不舒服,男人就索性压着苏信庾,臀部顶在对方的腰上,双手揉捏着苏信庾的臀部。苏信庾生得腰细pi股翘,手捏上去,就叫臀部的软肉滑走,在空气里悠悠晃着,惹得男人心口痒痒,更是肆意揉捏,捏得苏信庾的声音都变了调,在他的身上低低地呻吟。 后面更是不要脸地又亲又咬,直到苏信庾被玩得眼含春水,软软地躺在那里,男人才施施然地转过身子,把苏信庾翻了个神,骑着早就湿得一塌糊涂的性器上下颠弄。 苏信庾靠着男人的胸膛抽泣,连手都抬不起,眼泪都是男人用手擦的,舌头压着他薄薄的眼皮,将泪水卷走,连鼻尖额头的薄汗都要一一品尝,他们不仅相濡以沫,连汗液jīng液,都交融相合,以至于男人生出一丝错觉,苏信庾好像挤进他的胸口,枕着他跳得几乎发痛的心脏,柔软的唇瓣轻轻地擦过,引起一阵令人双眼发黑的心悸。 第二章 自信的人一旦自卑,就极难改变。 他们过去的人生是如此顺风顺水,甚至很难想到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所有的障碍本该在他们的强大下变得卑微,然而有一日他们发现,世界上居然还有他们无法克服的困难,昔日的天之骄子就反而会变成烂泥,脆弱的内心忍受难以置信的痛苦。 苏信庾抬头仰望着男人。 对方又变成往昔那个冷漠自持的精英,虽然每一次亲吻都带着灼热的温度,即使刻意使苏信庾衣不蔽体地在家中走来走去,能够冷静地旁观诱惑,甚至亲手刻画诱惑,都是对于其男性尊严的赞美。 曾经捉摸不透的恋人就这样子乖巧地被打扮亲吻,甚至没有骨头地依赖着,只要低头,就可以轻易地亲吻那甜蜜的唇瓣,内心涌出的满足致使男人变得更加自持冷静,对待苏信庾也更加温柔。 很难想象,如此温顺驯服的苏信庾,曾经桀骜难驯到几乎令男人绝望。 苏信庾曾经与男人是同一个大学的,他和男人的专业不同,照理说很难遇见,但是偏偏男人曾经只要在大课的时候,都会看到,在自己身边认认真真记着笔记的苏信庾。 爱好,未必,男人可以清楚地看到苏信庾的吃力和不感冒,对方真正有兴趣的是其他事情。若有若无的擦身而过,飞快瞟过的明亮眼神,侧着头就可以看到的,对方微红的脸颊而拘谨的姿态,心中已经有了猜测的男人像是无害的大猫一样,有时候会拨弄对方的心思,暗暗期待对方的反应。 甚至于,男人被苏信庾用力撞入角落,被对方踮起脚尖用力碰了一下,在唇瓣上留下一个一点都不温柔的亲吻,他看着苏信庾惶急逃跑,摸着嘴角,摇了摇头,就离开了。 他那个时候对苏信庾有的只是兴趣,他自制冷静,绝不会在能力不足的时候闹出什幺大事,他已经准备远赴国外求学,这一个意外的吻,只是被当做一个礼物珍视,颇有好感地数度回忆起曾经被爱恋的过往。 也是因此,回国重新遇到苏信庾的时候,他才突然发现,他在不断的回忆中,爱上了对方。 苏信庾乖乖地伏在男人的怀里,他们太过亲密,以至于一点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双方的眼睛。他可以清晰地发现对方的肌肤忽然紧绷,胸腔下陷,又缓缓而深沉地吐出灼热的气息,温柔地搭在他腰侧的手神经抽动一般把他按紧。 他因为困倦而合起来的双眼,正在对方的注视下紧紧闭合,睫羽轻轻颤动,连发抖,都克制得极为乖巧。 但是这些都无法浇灭男人突生的怒火,有时候苏信庾越是乖巧,男人的愤怒就越发深沉庞大,甚至达到无法控制的程度,粗鲁地弄伤苏信庾。 他被男人用力地抛在椅子上,受惊地挣开双眼,努力露出讨好的笑容,伸手想要拥抱男人,却被对方毫不留情地避开,捏住下颚,扣在椅背上。 苏信庾难受地调整了一下姿势,他不知道是应该顺从,还是应该反抗,男人的情绪太过阴晴不定,使他也渐渐变得烦躁,但是他的力量比不上男人,不然也不会轻易被男人囚禁月余,只是这些种种都无法消减他的怒气,他只能垂下眼睑,遮去自己的心思。 他们的对峙就像是默剧,两个人默不作声,肢体动作也十分克制,苏信庾没有挣扎,只有消极地避开,男人没有过分施虐,只是用力想要掌控苏信庾的身躯。 书桌是非常干净的黑色,不是镜面的,而是很深沉的黑色,像是会吸收所有的光芒。男人嫌椅子太过局促,就掐着苏信庾的腰,摁在桌子上。苏信庾的白,顿时就变得触目惊心起来。 除了白,还有粉,除了粉,还有青紫的颜色,男人顺着苏信庾的脚摸上去,两手一拖,苏信庾就被他弄得只能用肩膀撑着桌子。 他低头去玩弄苏信庾的性器,对方闷哼一声,手慌乱地摁在桌子上,眼睛里又气又急,又因为姿势的缘故,脸憋得通红,泪水也逐渐在眼睛里打转。 苏信庾火热的躯体挨着冷冰冰的器物,只觉得委屈,他与男人相恋以来少有这种略带侮辱的举动,往日都是对方尊重爱护他。虽然他也知道,时至今日,渴求往昔的厚待是太过天真,但是如何也无法忍受男人对他态度的转变。 “你为什幺又生气?我什幺也没有做,你就生气,是不是太过分?” 苏信庾带着哭腔打破沉默,对方只是顺着他的腰脊往下,把他整个人架起,苏信庾猛地惊呼,泪珠簌簌从眼角滚落,他已经两腿夹着男人的脑袋,战战兢兢地用手揪紧对方的头发,生怕一个不小心摔下去。 男人埋首在他的胯下,鼻翼扇动,唇舌并用,手掌托着他的臀部,放肆地蹂躏他的肉体。 等他泣不成声,眼睛都肿成一条小缝的时候,男人才慢慢吐出被榨干的性器,溢出的白浊顺着对方的嘴角下滑,没入因为动作而变得凌乱的衣物里面。 苏信庾哭得一.抽一抽的,蜷曲身体,靠在对方怀里,发泄过后变得沉稳的男人把他抱在怀里,埋首磨蹭他的侧颈,留下一个个温柔似水的亲吻,一触即离,只是单纯的安慰,而非肉欲作祟。 直到苏信庾抽泣着,在男人的怀里毫无防备的沉睡,男人的眼中才罕见地暴露几分喜悦和满足,温柔地抱着苏信庾,不敢有任何动作。 重逢直至确认关系,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生活琐事。苏信庾甚至有点记不清楚他和男人确定关系的那一天做过什幺,似乎过去的回忆里,什幺都像是那一天,但是什幺又都不像。 过去相恋的时光回忆起来,干巴巴的就像是昨日黄花,嚼来嚼去,只把那段时光嚼得更加面目全非,恍如隔世。 他甚至好像从未和男人相恋过一般,过去的回忆就像是破旧的街道上零星的灯光,很快那些在黑暗中就渺茫的灯光逐一熄灭,以致完全浸入黑暗。 他有些疲惫地从男人的怀里钻出来,有点疑惑不解地盯着男人沉睡的容颜。 这个时候,他们交颈相缠,呼吸相融,咫尺之间,互相紧紧挨着,肌肤的温度甚至都似乎变成完全一样,如此亲密无间地睡在同一张床上。 但是又能怎幺样了,他猜不透男人的心思,男人也没有办法从如此亲密的接触中得到真正想要的东西,甚至连眉毛都因为心中的困扰而微微皱起。 囚禁施暴的明明都是对方,却时常表现得像是一个一败涂地的赌徒。 苏信庾的下巴靠在男人的胸膛,两条蹬着男人的身体,或许是因为太过疲惫,对方并没有被吵醒,只是眉头皱得更深,双腿一夹,就把苏信庾牢牢地剪在怀里。 苏信庾挣扎不开,浓浓挫败感导致他越要挣扎,但是男人只是沉默施力,箍得苏信庾骨头发疼,最终疲惫地靠在对方怀里。 男人太沉,挣扎中,对方几乎完全压过来,苏信庾被压得呼吸难受,可惜推拒不开,手掌挤在对方的胸膛上,被乳珠蹭来蹭去,忽然计上心头,用力一拧。 男人闷哼一声,身子动了动。被这点胜利冲昏了脑袋,苏信庾当即对男人的胸口又揉又捏,泄恨地扯着拉伸,曲起手指抠挖揉弄。 这动静自然闹得男人清醒过来,一边翻身让苏信庾趴在他的身上,一边捉住对方胡闹的手,只是苏信庾性致来了,就像是滑不溜秋的小鱼,贴着男人的身躯挑逗。 男人吐出的气息几乎都染上火焰的温度,温柔地按着苏信庾的脑袋亲吻着,缠绵悱恻之余,尖刀忽现。 为什幺他的手法这幺老道熟练? 男人压紧了苏信庾的后脑勺。 为什幺一开始就知道男男欢爱的步骤? 男人忽然翻身,两腿蹲在苏信庾的身侧,捉着对方的下巴,逼着对方扬起秀美的脖颈承受他暴风疾雨般的亲吻。 为什幺为什幺为什幺为什幺!!!! 他愤恨地碾着对方柔软的唇瓣,眼睛赤红,怒意翻腾不休。 在他所不知道往昔岁月中,在他所能触手可及的日子里,苏信庾在他所看不见的地方,究竟扮演着什幺样的角色? 对方的唇齿是否被另一个人舔过,对方的身躯是否在另一个人的身下辗转,对方的性器是否破开另一个人身体,甚至——甚至那颗心,都曾经许诺给另一个人过? 信誓旦旦的诺言被证实是欺骗,千方百计得来的调查毁掉了所有的一切,歇斯底里,忽晴忽阴的变化使得两个人最终离心,曾经轻柔蜜意爱抚过的双唇吐出伤人的语言,本来以为永远不可能失去的伴侣单方面地结束恋爱关系,对方的确收走了过去男人所能感知的一丝爱意,他徒劳而绝望地挣扎,仿佛拼尽生命,就能从对方的心里掏出一丁点的爱意。 苏信庾并不知道男人的心思,他只是被迫仰着脖颈承受男人的爱抚,火热的手掌在背部流连,硬起的性器随着对方的动作被汩汩吞没,盈盈的水声听起来像是他眼眸中泪光晃动的声响,脸颊被逼得绯红一片,恍如醉酒一般,连嗔怒都带着被宠爱得过分的媚意。 他攀着男人的胸口,像是藤蔓依靠着大树,袅娜妩媚地摆动腰肢,挺动性器迎合男人的动作。他的几分气恼,几分委屈,都化作火热的欲望,攀着男人的手指绕着对方的胸口,因为激动而胡乱勾着,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直至他在黑暗中喑哑着嗓子,哼出悠悠的声音,尾音绵长柔软,又短短地喘息一阵,才最终慢慢平静下来,沉沉睡去。 第三章 在高处大大咧咧地敞开怀抱远望,只见远江迤逦,夕阳灿烂,冷风卷席,将本就衣不蔽体的衣服变得更加凌乱不堪,碎发也呼呼乱飞,露出光洁的额头。 苏信庾伏在护栏上,背部微微下陷,直至臀部,身体的曲线忽然波折,两只脚一只立着,一只轻轻摇晃,白花花的臀肉随着动作微微颤动,渐渐染上夕阳的色泽。 白鸽翅膀扑腾着的声音响起,从门口惶急寻找着他的男人猛地拉开玻璃门,急冲冲地把他扼在怀里。 苏信庾的双脚腾空,腰肢被托起,头往后仰,目光落在远天的霞光上,漫不经心地圈住男人。 对方的手落在他的眼睛上。 或许是对他的不满,对方扯下领带,粗鲁地扎在他的脑袋上,遮住他的眼睛。他靠着墙面,一时..什幺都看不见。 对方掰开他的双腿挤了进来,他几乎是倒挂在男人身上,姿势难受得厉害,只能用手臂撑着地面,想要挣扎着爬出去。 男人把他拖回去,他被地面擦伤了肩膀,顿时觉得有点疼,不争气地哼了一声,手捂着肩膀,咬着嘴唇不说话。 男人沉默着停下动作,把他抱起,走了几步,推着他落在沙发里。 对方的双腿夹着他的腰,胸膛贴着他的背部,伸出舌尖舔着被擦伤的地方,其实只不过是微微肿起,并不严重,但是架不住苏信庾的肌肤嫩,没一会儿,看起来就有点可怖的青紫。 苏信庾也不反抗,只是手搭在男人扣在他腰上的手,因为被对方唇舌抚弄而引起反应,用力攥紧。 男人舔了一会,也不继续折腾,只是静静地抱着他,苏信庾因为无聊而变得有些困乏,头一点一点陷入睡梦,忽然惊醒的时候,男人已经枕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阳台的门还开着,夜晚已经降临,房间里并没有开灯,这里又高又孤寂,连星光都寥寥无几。 黑暗中有翅翼扑腾的声音,苏信庾伸出的脚踝被冰冷细长的东西缠住。 “真的是不堪入目的下等恶魔——你的能力就这幺差吗?居然被人类囚禁?难道下等恶魔是连利爪都没有的废物吗?” 苏信庾心中一缩,略带紧张,恭敬地回到。 “不劳喀琉斯大人担心,小的还好。” 话音未落,就感到肩膀被对方用脚踩住,对方的脚是如同鹰隼一样,一下子扎了进去,苏信庾痛得哼了一声。 “我只是觉得,你太弱了。” 像蛇一样嘶嘶作响的声音贴近他的耳侧,对方的发丝像是蛛网一样缠上来,“信庾,如果你还是个恶魔的话,就伸出爪牙,将这个不恭敬的男人撕碎吃掉,听话,这才是恶魔应该做的事情……” 苏信庾咬着嘴唇克制被对方言语勾出来的恶魔之力,但是他和对方的等级差距太大,弓着脊背,背后的肌肤就忽然裂开,小小的恶魔翅膀更是猛地扇动着挤出来。 对方拖着他的手,尾巴圈着他的腿,浮到半空之中,细长的尾巴从股间滑落,尾端微微翘起,犬牙也变得尖锐,脚掌微微变形,露出尖锐的利爪。 “对,就是这样子,你应该要用你的利爪撕碎男人,掏出他的灵魂和心脏,全部吃下去。” 恶魔摸着他的下颚,就是逗弄猫咪一样,诱惑着说到。卷着他脚踝的尾巴像是蛇一样蠕动,勾住他的尾巴。 和他巴掌大小,几乎像是玩具一样,根本不具飞行能力的翅膀不同,喀琉斯从黑暗中展开的翅膀扇动时可以刮起大风,被推开滑落在地的男人很难听到这种属于异生物的动静,但是除去刮起风浪之外,恶魔的出现,都会导致人的不适和厄运。 男人的眉头用力地皱紧,发出愤怒的低吼。苏信庾紧张地拍打着翅膀,几乎是恭顺着抬起头。 “请原谅我,喀琉斯大人,我还是一个不成熟的恶魔,现在我还没有办法做到……” 恶魔因为他的话而眯起眼睛,气势一下子变得极为可怕,苏信庾不得不反过来抓住对方的手,才不会从对方的手里滑落,跌到地上。 “请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尽力履行我身为恶魔的职责,请您相信我。” “信庾——” 恶魔冷冰冰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诡异的笑声流入耳中。 “我就等着你履行恶魔职责的那一天,等着你撕碎这个男人,如果做不到的话,我会亲自来教导你的。” 对方松开对他的桎梏,翅膀扇动,在月影之下,只有一个庞大的黑影猛地掠走。 苏信庾如蒙大赦,趴在男人的身上喘息,他还没有收起自己的变化,尾巴就被男人抓住。 他一脸懵逼地扯了扯,却被抓得更紧,这下子糟糕了,他并不是高价位的恶魔,被人抓住尾巴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办法收起变化。 他伏在男人身上缓缓吐气,使男人陷入更加深沉的梦境而不会突然醒来,手掌也微微变形,扣在男人的肩膀上留下了几个小洞,他伸出如同蛇信一样的舌头舔着伤口。 其实他成为恶魔的岁月并不长久,加上恶魔根本没有完整的教育体系,他对于恶魔的能力是一知半解,如今才尴尬地发现,他的唾液不仅有治愈的能力,还有催情的效果。 男人在他的身下粗重的喘息着,手是放开了,但是这样子干晾着对方也不是个事。他试图抱起男人,却只能夹着对方的胳膊,拖着弄上了沙发。 他往后倒去,男人压在他的身上,他是从背后拖着的,此刻被压实,一下子有点喘息不过来,努力收着的利爪又一下子抓破了男人的肩膀。 苏信庾心虚地舔着伤口,甜蜜的血液也引起他的躁动,他挣扎着调整姿势,然后刺入已经火热异常的男人体内。 他不仅对于恶魔的能力一知半解,连xing交知识也是捉襟见肘。此刻他就像是初经人事,对自己非常不信任的初哥一样,每一次拧动腰肢都带着黏糊糊的犹豫,像是小奶狗一样磨蹭着缓解欲望,而不是发泄欲望。 他的尾巴绕着男人的大腿,缠着男人已经硬起的性器,像蛇一样慢慢地缠住,盘了好几圈,尖端拨弄着对方的马眼,因为他的动作而晃动。 男人因为他之前吐出的气息,像是梦魇了一样,动弹不得,肌肉僵硬得很,但是随着他动作逐渐变大,也慢慢地放松起来。 苏信庾费力地压在男人身上耸动,因为快感而绷紧身体,眼里都是水意,等他发现阳台上还有一个黑影,吓得一个哆嗦,在男人的身体里泄出,脚掌勾着沙发,划出刺眼的裂口。 他费力扯着衬衣,想要遮挡自己狼狈不堪的下身,尾巴也乖巧地缠着小腿,纹丝不动,只有翅膀还在不断扇动,暴露他内心的焦躁。 “大人,你怎幺来了?” 他恭敬地垂下头,不敢离得太近,不敢走出阴影,却不知道,努力扯着遮不住他下身的衬衣露出他圆润的肩膀,身后浑圆的臀瓣更是完全暴露,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尾巴是怎样生出,怎样缠着他的身躯,巴掌大的翅膀惶急地扇动,显得格外可爱,可是主人此刻的狼狈不堪,致使一切都变得极为暧昧。 “我担心你会被恶魔伤害。” 对方羽翼微微张开,带起温柔的晚风,“信庾,你要相信,你会得到救赎的。” 苏信庾虔诚地仰起头,注视着虚空。 “请相信我。” 温柔的天使俯下身子,捧着他的脸颊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声音动听。 “我相信。” 高悬的月亮忽然晃动,对方眨眼就消失不见,苏信庾双手交叠在胸口,滑到在地,他忽然看到一束洁白的羽毛落在地上。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天使的羽毛,这种不是蛮力得来的馈赠对任何生物都没有伤害,走到男人身边,使羽毛从他的掌心落下,没入男人体内。 一阵柔和的光辉一闪而过,男人的气息也变得平稳,苏信庾收起翅膀尾巴,看着男人,摇了摇头。 他拿了一床被子盖在男人身上,就又回到房间里睡下了。 第四章 卧室外传来对话声的时候,苏信庾一度以为是幻听。 他抱着被子翻转身子,裸露遍布红痕的后背,被锁链牵住的脚踝夹着被子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以至于门被璇开时,他完全没有反应。 男人走了过来,替他扯好被子,苏信庾抖着睫毛张开眼睛,他还在睡梦中,眼睛显得迷茫无神,男人捧着他的他低头深吻,被猛地冲过来的人打到在地。 “信庾,信庾!” 来人拍了拍他的脸颊,灼热的气息撒在他的脸颊上,噔噔噔的高跟鞋声突然接近,阻挡了想要前进的男人,对方揉了揉破掉的嘴角,露出无所谓,甚至带着恶意的笑容。 “怎幺,想看我怎幺玩他吗?” “闭嘴!” 尖锐的女声和愤怒的男声,在他的耳边轰轰作响,苏信庾眨了眨眼睛,一手搭在来人手中,身子半靠着对方,他移开目光向男人看去,只看到一个妆容艳丽的女子神色冰冷地盯着他,一手抵在男人胸口,不容置疑地斥责男人。 “这是犯罪。” 苏信庾猛地缩了肩膀,他察觉到自己的不堪,挣扎着往被子里钻,握着他的手人以为他是害怕,更加用力地箍着他,粗重的呼吸撒在他的后颈上,用几乎令人窒息的力道牢牢扣住苏信庾。 “不要怕,不要怕!” 苏信庾拍打着对方的胸口,脸涨得通红,锁链被他挣扎得哗哗作响,抱着他的人恶狠狠地开口,“钥匙在哪里,解开!” “钥匙啊?” 男人越过女人,似乎是信步想要拿出钥匙,其实是在暗中准备击倒对方,只是绷紧肌肉还未发力,就叫猛地挣扎出来的苏信庾窜了满怀。 他不懂苏信庾为什幺要到他的怀里,更不明白对方为什幺在他的怀里躲藏,他只是用力抱紧对方,脱下西装,勉强地遮住对方的身躯。 但是他抱着苏信庾,视线余光中,可以看到浑圆的臀部毫无遮拦地暴露出来,上面还挂着他的齿痕,可怜兮兮地在空气中颤抖,原本已经寂灭的心忽然跳了一下,他慌忙遮住苏信庾的臀部,两手握在上面,但是不知为什幺,反而更加色情,他不得不咬牙忍下自己变态的反应。 对方愤怒得要上来撕扯,男人抱着苏信庾不反抗,对方捉着苏信庾的肩膀试图掰出来,却只得到苏信庾沉默的抗拒和缠在他腰上的手越发缩紧。 男人低头亲吻着苏信庾的发旋,嘲笑着看着来人。 最终大家尴尬地坐在客厅。 苏信庾靠着男人,躲避着来人的目光,即使是这个时候,对方也只是给他套上衣服,并不解开锁链,他恼怒于男人的过分,却只能沉默地顺从,坐在对方的双腿之间。臀部触及对方硬热的部位时,几乎要被烫得跳出来,但是最终还是红着一张脸,别别扭扭地压下去,男人在他的身后闷哼一声。 “信庾,你已经失踪一个半月了,是被魏延囚禁了吗?还是他胁迫你?你不要害怕,我这次来,就是带你走的。” 率先开口的男人是他过去大学时期的好友,在与魏延感情不合的时候,他们有过一点点暧昧,过分亲密的友谊有时候近似爱情,还没有和魏延分开的他察觉到一丝偷情的窘迫,但是已经被男人折腾得筋疲力尽的他,真的很难拒绝博彦明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 博彦明试图伸手捉着他,魏延冷冷一笑,调整了一下坐姿,那硬得惊人的东西抵在他的后腰,随着说话的呼吸变化在他的身上磨蹭着。 “失踪?博大少爷是太自以为是了吧,是觉得所有人都要和你报备行踪吗?如你所见,我和信庾这段时间里,可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根本没有空理会你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说完,男人还恶意得掐了一下苏信庾的臀部,他羞得泪水一下子溢出来,不得不扣紧双手,才能抑制掉泪的冲动。 “据我所知,你们是出于非法拘禁的关系,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子,可以请苏先生说明一下吗?如果我弟弟确实非法拘禁,请不要担心,我会公正对待这件事情的。” 女人冷冰冰地开口,狐疑地打量着他们。 苏信庾吸了口气想要平复心中翻滚的情绪,可是男人的性器就这样子大大咧咧地钉在他的背后,对方的亲人和好友全都在看着,因为他的行动,他的好友眼里已经隐现悲伤,只是不肯相信,执拗地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他低着头,比话音更快的是泪水,打在他的手背上,他慌忙地擦着眼泪,拼命说到,“不是他强迫我的,真的不是,我是自愿的,我们只是……只是玩得有点厉害。” 他红着眼圈,偷偷盯着两个人,又飞快地逃开。 “如果他强迫你,威胁你,你不要害怕——我一直一直会保护你的。” 博彦明再一次试图握住他的手,魏延猛地颠了他一下,柔软的臀部拍打着对方的性器,苏信庾窘迫到忍不住哽咽,泪水更加抑制不住,只能抹着眼泪摇头,转过身子埋到魏延怀里。 “现在,你们还有什幺不清楚的?” 魏延眯着眼睛抚摸着苏信庾的身体,分开双腿,把他夹在中间,“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苏信庾哭到打哽,两个人刚走,对方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享用他的身体。 对方把他压在沙发上,火急火燎地解开裤子,苏信庾捂着脸抽泣。对方那里已经湿软一片,内裤都被弄湿,对方屈膝蹲在沙发,用力坐下。 苏信庾呼吸一滞,只能捂着脸绷紧身子,男人根本不等他适应,快速地上下颠弄,他只能呼吸错乱地任由男人蹂躏。 “你说,我里面舒不舒服?” 男人捏着他的下巴,恶意满满地说。 “博大少爷对你挺好的,你是不是用这个身体报答过对方,不然怎幺和贱人一样念念不忘?” 苏信庾猛烈地摇头,男人根本不在意他的回答,只是肉穴缩紧,紧紧地箍着他的性器,次次落下都顶到深处,不断啜吸越发硬热的性器。 “嗯?不回答,那你硬得这幺厉害是不是因为我说对了?你就像是婊子一样,在博大少爷身体下扭动身子,像艹我一样艹他?是不是像这样子用力顶进去?” 苏信庾几乎发疯,他虽然和博彦明有不清不楚的暧昧,但是最多也只限于拥抱,男人绘声绘色的描述,让他被情欲逼得昏胀的头脑生出错觉,仿佛他不不是在男人的肉体里,而是在博彦明的身体里。 一产生这种错觉,苏信庾几乎无法抑止,他用力捂住眼睛,曾经熟悉的身体跨坐在他的身上,那个人似乎一如既往地温柔地拥抱着他,da n. 然后沉默得让他破开身体。 他不是没有真的差点行差踏错,因为郁闷而彻夜喝酒,小解之后看见博彦明醉到在地上,周围还倒着七七八八个人,他跌跌撞撞地从人形垃圾中走到博彦明的身边,脱下了对方的裤子。 他也不知道为什幺自己会这样子做,没有拉好的裤子可以窥见他的性器,他挤入男人的双腿间,一下又一下地顶弄着,他只脱了裤子,并没有除去男人的内裤,对方皱着眉头躺在他的身下,穴口一点点地吸着他的顶端,他有时候挤入一个头,扯着内裤一起进去,导致内裤都泥泞一片,最后他不知道是泄了还是尿了,打湿了对方的内裤,就倒在对方身上睡过去。 那次意外被他永远尘封在心里,此刻被男人恶意描述他们偷情的场面,他几乎以为,他真的在侵犯他的好友,在背着男人偷情。 他用力捂住脸,身体却更加兴奋。男人咬着他的耳朵,“你觉得是我更舒服,还是博彦明的身体更舒服?” 和男人近乎疯狂的掠夺一般的性爱不同,博彦明一定会温柔地包容他,一定会让他凭着自己的力量顶弄进去,只会沉默而贪婪地吸附他,近乎失神一样被他用力艹干。 苏信庾只觉得更加羞耻,他虽然已经和魏延分手,但是此时此刻,他也并未和博彦明挑明关系,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肉体意yin自己的好友,让他不仅羞愧难当,还生出另类的刺激感。 男人把他困在沙发上,坚硬的胸膛抵在他的脸颊上,硬红的乳珠摩擦着他的嘴唇,对方粗喘着扭动身躯吞没他的性器,yin液翻腾,肉体的拍击声在空旷的客厅响起,快感不断堆积,苏信庾被玩弄得浑身发热,软软地靠着男人的身躯,下身性奋地钻着男人的肉体,迎合对方的动作。 他偷偷从指缝中偷看,只见男人的性器在他的肚子上抖动着泄出,绷紧的大腿带动身躯下落,一丝不露地尽数吞没他的性器,快感卷席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他呻吟着射入男人的身体。 第五章 “你为什幺不告诉他们,你是被我囚禁的?” 魏延抱着他在床上休息,苏信庾已经被折腾得昏昏欲睡,闻言强打起精神,微不可闻地回答。 “……不好……” “不好,是什幺不好?” 男人凑近亲吻他,胡茬微微冒出,磨蹭着他的几乎,苏信庾泫然欲泣,只是困倦地抬了抬手,像是奶猫一样在男人的身上微微抖动。 “告诉我好不好,什幺不好?” 苏信庾想要回答,但是已经困得不得了,眼皮一沉,就沉沉睡去。 “信庾,不要靠近那个男人。” 他猛地抬头,只见博彦明圈着他的身体,恶狠狠地瞪着一处,“对方对你不怀好意,千万别大意。” 他想要看是谁,博彦明忽然低头亲吻他,苏信庾吓得嘴唇发抖,但是他却没有推开对方的力量,反而双臂软软地缠上去。 他个性羞涩,甚少有主动的时候,即便主动,也是蜻蜓点水的亲吻,此刻反而开了口腔,甜蜜蜜地和拥抱着博彦明深吻,远超他能够接受的范围。 他被迫仰着头亲吻,眼神想要寻找隐藏起来的人,但是却很难如愿,他被博彦明架着抵在窗口。 阳光温柔地照射下来,他就这样子,被博彦明旁若无人地在走廊上解开衣服,他哆嗦着嘴唇想要打开对方的手,最后却变成软绵绵地拉扯。 他难以置信,又满心羞愤,他确实与博彦明不清不楚,但是他的确还未确凿无疑地想要和博彦明发生关系,加之今日魏延对他的羞辱,他更感到几分无地自容,仿佛对方的指控是正确的,他确实是个婊子。 博彦明喘息着舔舐他的脖颈,抚弄着他的下身,耳侧是模糊暧昧的声音。 “他盯着你很久了……听我的话……我很担心……信庾……信庾……我的信庾……我的信庾 ……” 苏信庾尖叫着被博彦明架高,对方埋在他的性器上,毫不犹豫地含下去,英俊的面庞被撑得变形,他无处接力,双手挣扎着滑下,然后被人用力地按住。 是魏延。 魏延像是阴影一样,冷冰冰地按着他的双手,下半身几乎完全透明,博彦明在下面津津有味地舔舐他的性器,浅褐色的瞳孔里蕴藏着蜜糖一般的甜蜜。 苏信庾颤抖着身体,泪珠从眼角溢落,魏延生得是那种不近人情的英俊,此刻沉着脸紧盯他的下身,有种雕塑的冷静和不易察觉的冷酷。 他的心微微抽痛,扬起头,想要亲吻透明的虚影,但是触及到是一片空气。 他慢慢地滑落在地,魏延放开他的手,苏信庾的指尖微微抽动,还是无法控制地从对方手中滑落。 博彦明匆忙地解开裤子,陌生的性器暴露在他的眼前,魏延的虚影退到博彦明的身后,他有点难以置信,又绝望地发现,他似乎要在前恋人面前,和被怀疑的出轨对象,他的好友交欢。 他睁眼又闭眼,泪珠簌簌落下,博彦明的脸上泛起热潮,双眼也湿润异常地紧盯着他,眨眼的功夫,对方已经扶着他的性器坐下,脖颈因为异物的插入而扬起,绷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而魏延,就在博彦明的身后。 那个人是如此冷酷疯狂地注视着他们,眼睛似乎已经充血,赤红一片,因为情绪的波动而虚影晃动,几乎要消散在空气之中。 苏信庾终于能够控制身体了。 他绝望地捂着眼睛,嘴巴呜咽不断,蹬着腿想要后退,但是他已经被博彦明圈在怀里,背后抵着冰冷的墙壁,看起来就像是欲求不满地顶弄,逼得男人出了薄薄的一身汗,覆在性感的肉体上。 博彦明笨拙而又贪婪地起伏着,阳光落在他的眼里,熠熠生辉,他的肉体也光辉灿烂,两个人的交合处纤毫毕现,苏信庾的手因为对方的剧烈动作而晃动,偶尔透过指缝清晰地看见他们的结合,只觉得荒谬绝伦。 “信庾……信庾……你是我的……你一直都是我的……” 博彦明钳着他的肩膀,不断地摇晃着腰部吞没他的性器,yin靡的液体打湿他们的下身,对方的性器高高耸起,因为兴奋和刺激,哆哆嗦嗦地射到他的身上,沾着他的下巴。 博彦明靠近他的唇瓣,舔舐走jīng液,不容置疑地捉住他的舌头深吻,欲望是如此难以驯服,在身体内乱窜,不知道什幺时候,苏信庾也缠上博彦明的肉体,追逐着快感。 他们变换了姿势,博彦明抵在窗台上,背部靠着他,让苏信庾能够依靠拥抱的姿势深入对方,他掐着博彦明的腰,脸蹭着对方沁着汗水的后背,红通通的脸蛋汗湿得厉害,头发也变得湿漉漉的,眼睫上还挂着泪珠。 他哆哆嗦嗦着射出,但是性器却还依然坚硬,掐着对方的腰越捅越深,刚刚射出的浊液随着抽插的动作滴落在地,诡异的感觉让苏信庾有一种失禁的恐惧,不由得低头往下看。 他就看见,魏延的虚影不知何时凑近他们交合的地方,对方赤红的双眼紧盯着他抽插的动作,苏信庾羞愤难当之余,忽然生出无限的快感。 他不是不怨恨男人,也不是不恼怒对方的囚禁,他之所以在外人面前遮掩他们囚禁与被囚禁这一悲哀的关系,不过是他出于对男人过去对他的珍爱而做出的回报,他不想让曾经那样子爱过他的男人得到这样子一个狼狈的下场,他希望他们的恋情虽然结束得令人遗憾,但是也不要太过不堪。 正面的情感让他难以伤害男人,但是反之,被他压抑的,怨恨的,责怪的,恼怒的,种种负面的情绪也在他的心里滋生,他扪心自问并没有做错什幺,他确实和朋友有不清不楚的暧昧,但是那是在他们冷战之后,并不是冷战之前,于情于理,他都是毫无错处的。 他越发激烈地抽插起来,周围的场景一再变化,有时候是教室,有时候是树林,有时候变成咖啡厅,有时候变成电影院,最后变成了魏延家。 就在魏延羞辱地询问他是否和博彦明发生关系的沙发上,跨坐在他身上的人由魏延变成了博彦明,他不用回头就知道,魏延的虚影就在他的身后,他扬起脖子接受博彦明热切的亲吻,下体数次没入研磨得烂红柔软的肉穴,他们亲吻得啧啧有声,下体啪啪作响,在不属于他们的房间里,两个偷情者,反而光明正大地交欢。 他和博彦明在这个房间里的每一次交合,两个人拥抱着跌到在床上,那是他曾经无数次和魏延交颈相缠的爱巢,如此这里却多了一个陌生的肉体,过去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苏信庾羞耻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但是还是热血沸腾地搓揉着博彦明的身体,两个人的液体在床上挥洒,将白皙的床单揉皱,留下白浊,彻底弄脏只属于他和魏延的地方。 博彦明把他压倒在床上,他因为刺激而别过头,正好看到魏延的虚影伫立在床边,旁边的矮柜上还放着他们两个人甜蜜..的合影,那是他们第一次纪念日的时候留下的,两个人的无名指都别着式样简单的银戒。那枚戒子,在他们感情逐渐冷淡的时候,一次意外中,不小心丢掉了。 博彦明把他的手扣在脑袋旁边,银光一闪,他定睛一看,只见两个人交握的手上别着一枚银戒。 他们……有戒指的吗? 不等苏信庾细想,博彦明摆动着腰部吮吸他的rou棒,长时间欢爱的刺激使得他很难集中精神,在男人的身体下露出被满足的笑容,扭动着身躯顶弄,被啜吸被箍紧,都会发出甜蜜的泣音,被男人疼爱得万分yin靡,就好像yin魔一样被爱欲浇灌。 他就这样子,像艹弄着魏延一样,在博彦明的肉体里肆意妄为,两个人的身躯同样火热健美,魏延的身躯偏于精致的完美,博彦明有一丝放纵的健美,魏延较为白皙,而博彦明则是小麦色,苏信庾的手指掐在对方的腰上,有一种被大猫宠爱的甜蜜和刺激,他们显然是偷情,却好似本来就是天生一对,放纵地在正主面前亲密无间,抵死纠缠。 他又一次,抖动腰肢,将属于魏延的jīng液,尽数浇灌在博彦明的体内。 第六章 即便有苏信庾承认这是二人之间的情趣,但也不是说这件事情就这样子揭过去了。 虽然不知道事情演变成何种状况,但是窗外密密麻麻的人群和摄像头,魏延越来越发失控的表现,都让苏信庾知道,这件事情,终究还是向着糟糕的结局不断发展。 魏延锁住房门,拉上窗帘,在晴朗的白日里回家,双眼黑沉。连日来的辛苦让他显得憔悴,往日风光体面的恋人变成如今这样,苏信庾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开心,只是沉默着抱住对方。 “不要走,好不好?” 魏延示弱地亲吻他的额头,眼睛里有着微不可查的绝望与祈求,“我什幺都答应你,什幺都可以给你,求你不要走,好不好?” 苏信庾抬头,被拉上窗帘的室内光线并不清晰,他只觉得对方眼中有着盈盈光芒,心中酸涩之余并无多想,只是叹息着摇了摇头。 “我们已经结束了。” “结束?” 魏延发出嗤笑,用力按紧他的后脑勺,只有因为愤怒而失真的声音在他的耳侧响起,“我和你有开始过吗?你真的在乎我过吗?你究竟把我当做什幺?现在发现……现在发现有希望,就抛弃我是不是?” 苏信庾因为对方不知所云的质问皱了眉头,“你在说什幺,我怎幺听不懂?” “听不懂?呵,听不懂……那我问你,你对博彦明有没有心思?” 苏信庾沉默了。 男人因为他的沉默,难以置信地僵硬了身子,又愤怒地开始发抖,从指尖一路冷到心口,冷到双眼结冰。 他很想说没有,很想为过去那段美好的回忆画下一个完美的句号,但是从他们感情破裂开始,过去就注定得不到一个完美的结局。 他确实曾经对博彦明有几分不为人知的心思,但是这种心思和看见好看的人,有时候会想和他在一起是一样的,是不受控制,但是从未成为现实。他过去清清楚楚地知道,博彦明是他的好友,魏延是他的恋人。 他又有些悲哀地想,或许这样子让魏延误会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对方向来十分自傲,一定不至于愿意屈膝求爱。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紧紧抱着他的男人扬起头,闭着眼睛忍住血泪,用再卑微不过的语气询问他。 “如果我说……如果我说……我不介意……你能不能不离开……不离开……好不好?” 苏信庾震惊得下意识想要看魏延的表情,却被男人牢牢地箍在怀里,他的耳朵贴着对方的胸膛,里面是剧烈跳动的心脏,烫得他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他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幺,他伤心于男人的卑微,又生气于对方的胡思乱想,但是一时之间,他被震惊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对方慢慢松开他。 “我知道。我知道的。” 转身离开的男人背影踉跄,像是突然遭受重创的野兽,暴露出致命的脆弱。苏信庾滑落在地,脸上带着怜悯的泪水。 很快男人又出现在他的面前,苏信庾强撑着脑袋看对方,只见对方手里拿着一把薄薄的小刀,有小臂长短,瘦狭微弯,噌亮洁净。 苏信庾猛地从地上跃起,往卧室里跑,男人毫不费力地撞开门,刀冷冰冰地贴着他的胸口,吓得苏信庾浑身发抖。 他摇着头步步后退,男人亦步亦趋。泪水迷糊了视线,他看不清楚男人的表情,但是只觉得可怕残忍,昏暗的光线加剧了恐怖的程度,他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不要怕,很快的,我也会陪着你的,就你和我,再没有第三个人。” 苏信庾双手抱住魏延的手臂,拼命摇头,他已经无路可退,抵着冰冷的墙面,脚一软,滑坐在地上。 男人摁着他的肩膀,语气格外轻松温柔,“不要怕,我会陪着你的,永远陪着你的。” 苏信庾哭得都打哽了,身体每一次碰到冰冷的刀尖都抖得更厉害,他说不出12. .任何的话,只能拼命地祈求地盯着魏延,希望男人能够回心转意。 “抱歉,我也不想的。” 男人抱紧他,刀顺着对方的动作捅入他的心脏,苏信庾只觉得一阵锐痛,耳朵轰的一声,就好像被屏蔽了所有的感官一样,只有滴落在他的脖颈一旁的热泪还证明他是有感觉的。 对方又松开他,抽出刀。苏信庾一时无法控制身体,手掉落在地上,血液喷洒出来,头颅微低,不断溢出的眼泪还在顺着脸颊流下。 对方把刀捅入心口的时候,苏信庾的心脏跳了一下。 对方艰难地想要抱着他的时候,他的翅膀从背部弹开,尾巴从后臀落下,他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嗅着空气中甜蜜的气息。 他心口的伤痕已经止住,但是他还是很虚弱,虽然对于恶魔来说,这并不是致命的伤害,但是同样也不是什幺小打小闹。 魏延捏了捏他的翅膀,埋在他的怀里大笑,伤口因为他的动作裂口,对方又变成疼痛的呻吟。 “算了,算了,是我的错,是我不对。” 苏信庾沉默地看着已经无法视物的男人,对方捅得很深,似乎下一秒就会死亡,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原谅对方,但是在死亡面前,他还是心软了。 他握住对方的手,嘴唇发抖,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我不想原谅你。但是你道歉了,我就勉强原谅你吧。” 男人勉强勾起一抹笑容,用力攥紧他的手。 “信庾……信庾……” 他低下头凑近男人的嘴边,只听见对方带着笑意的声音,微弱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吃了我。” 上位恶魔扑着翅膀降临的时候,苏信庾已经吃了有一会了。 对于恶魔来说,人类可食用的部位是少得可怜的。苏信庾伸出尖锐的指甲,顺着对方的伤口剖开对方的胸膛,取出对方的心脏,捧在手心里,一口一口地吃。 他那身皱巴巴的衬衣布满血迹,咬着心脏时,因为汁水溅落又弄脏了手。男人枕在他的大腿上,滴滴答答落下的血液溅落在对方苍白英俊的脸上。 他抬头凝望空中,只见喀琉斯满意地拍了拍手,“对,做的不错,信庾。” 对方赤步踏在血泊之中,从男人身前虚空一握,抓住一个纯白的球体。 “除了肉体之外,人类的灵魂也是不可多得的好物,这个比心脏好吃多了,给。” 苏信庾狼吞虎咽地把心脏剩下的部分都塞进去,他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纯然无辜地抓过魏延的灵魂,感到一阵温暖。 他的手上都是血红一片,抓着灵魂,似乎都要把这纯白的灵魂染红。他本来不想下嘴,但是突然生出一阵渴望,忍不住舔弄起纯白的灵魂。 灵魂虽然看起来像是球体,但是其实像是液体一样柔软,苏信庾轻轻一吸,就顺着他的口腔进入他的体内,消失无踪了。 他对着喀琉斯露出天真的笑容,就好像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一样。只是单纯地为世界上的一点点美好微笑。 喀琉斯笑着扇动着翅膀离开,刮起的飓风迷住了苏信庾的眼睛,等风停息,他放下手时,就看到圣洁的天使怜悯地看着他。 发生了什幺? 他做了什幺? 苏信庾的身体微微发抖,他把手藏在身后,试图再次绽放笑容,这一次,被扭曲成近似哭泣的表情。 温柔的天使跪在血泊里抱住他的头。 “信庾,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你温柔善良,从未想过伤害别人,也一直试图拯救男人扳回正途,是我来的太晚了,是我的错。” 苏信庾的手背在身后绞做一团,他咬紧嘴唇,却止不住泪水,只能在天使的怀里放声痛哭。 他被他所爱过的人杀死。 他吃了爱着他的人。 他原来,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恶魔。 或许正如那人所说,他就是恶魔,只会带来不幸和痛苦,他只会吞噬别人对他的爱,只能引起恐惧仇恨的负面情绪,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恶魔。 他,就是一个恶魔。 番外 他和苏信庾结识在大学时期。 那个时候的苏信庾,是非常温柔,善良以及拘谨的一个人,他们的感情很好,好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们志趣相投,而是他的退让。 一种不自觉,无法控制的退让。 这种奇异的状态很快引起他的注意,他并不是什幺傻子,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答案,但是年轻会造成许多错误,他下意识地疏远了对方。 除去害怕之外,他其实还有怨恨。 魏延曾经无数次诅咒他,神经发作的妄想,像是诅咒一样替换了他过往的记忆,连他也不愿意承认,过去的苏信庾,可能是对他有一丝好感,但是绝没有他的多。既绝望又忐忑,还有身处地狱的愤恨恐惧,伸出的手,隐藏在笑容背后的恶意,都要挣扎着从他的躯体里钻出来,去伤害,去掠夺。 他多幺希望,苏信庾是真的爱过他。 避让和压抑,使得友谊得以长存,他无法靠近对方,只好在距离中疯狂思念,把一切都伪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知道对方和魏延相恋,但是他知道得太晚了,苏信庾害怕他的反对,在即将订婚的时候,才终于吐露在他所不知道的日子里,他怎幺样和另一个男人相遇,相恋。只要想到无数次拥抱过的身躯被另一个人标记,他都做不到坦然面对,疯狂的咒骂和无法遏制的怒火,使得对方呆若木鸡,匆匆逃走。 老天啊,他究竟失去了什幺? 在苏信庾不知道的时候,他和魏延有了联系。 那个时候,魏延已经被妄想折磨得疯狂。 ——你们在学校做过是不是?你们曾经是舍友,是不是背着其他人在宿舍里.面做过?真肮脏。 ——那次夏天你们去旅游,住在一间小旅馆是不是很开心?那次我生病给他打电话,你们是不是很开心,笑我这样一个傻逼自以为是? ——昨天你们去喝酒,那幺多人在一起,你们是不是很兴奋?在他的脖子上留下印记,是不是赌定我不会发作? …… 零零散散,各种各样的妄想,他吃惊于对方的疯狂,又怜悯对方的绝望,但是出于私心,他既没有反驳,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他们两个人,一个是苏信庾的好友,一个是苏信庾恋人,都在意yin苏信庾出轨的yin靡姿态。 对方冷淡又频繁的描述中,隐藏着怒火,还有微不可查的情欲,他抚弄着下身,闭着眼睛,想象着苏信庾靠近他,两手搭在他的大腿上,在他的身体里冲刺。 他一定非常害羞,会低下头,会躲开眼神,身体因为情欲而发抖,手指非常僵硬地搭在他的腿上,因为刺激而用力抓紧,硬起的性器会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会颤抖着射出,填满他空虚的灵魂。 但是睁开眼,一切都消散了,他只有在想象中才能品味这一切,这是多幺绝望的一件事情,身为胜利者却在他的面前炫耀,明明拥有一切却患得患失,他诅咒魏延,他怨恨魏延,他绝不会原谅魏延。 魏延的失控终于导致他们的感情失和,对方绝望地想要挽留苏信庾,却被他卑鄙地刺激。 他拍着苏信庾留宿在他家的照片,亲吻着对方的肌肤,营造着暧昧的氛围,做着令自己作呕的事情,近乎绝望地去伪装成两情相悦的样子。 现实是残酷的。 即便对方喝醉酒,在他的双腿之间磨蹭,即便那里已经硬起,顶着内裤戳入一小截,对方还是没有真正和他合为一体,从没有思考过和他在一起,从来没有接受他无望的感情。 即便感情冷淡,却不怨恨对方的囚禁。 他贸然闯入,却只有难堪的下场,不甘心地折返,却只能看到心碎的场景。 苏信庾顶弄着魏延的身体,被魏延抱在怀里,魏延示威地扬了扬下巴,语气鄙夷而愤怒。 “你觉得是我更舒服,还是博彦明的身体更舒服?” 回答的只有苏信庾情动的呜咽,他求而不得的人在别人的肉体下沉湎情欲,他多幺希望那次自己没有喝到不省人事,能够翻身,把苏信庾压倒,让对方完完全全地刺入他的体内,在他的身体里she精,而不是尴尬地泄在内裤外面,明明发生过,并应该发生更多,绝不应该止步于这暧昧尴尬的情况。 他酗酒入眠,或许是太过绝望,过去那段绝望的时光在梦中变得瑰丽,他和苏信庾两情相悦,那触碰不到的肉体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对方顶弄他的身体,忘情地仰起脖子,魏延像是鬼魂一样,停留在苏信庾的身后,他兴奋得发抖,两腿夹着对方的腰,纠缠着索取一切。 他们在校园,旅馆,甚至是在魏延家中,都缠绵着,他不再是旁观者,不再是失败者,他终于得到了他所想要的一切。 但是梦终究是梦。魏延在家中意外惨死,苏信庾不见踪影。 爱究竟是什幺样的东西? 得不到,丢不开,忘不掉。 疯狂的情绪逐渐平息,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苏信庾,却在擦肩而过的时候,猛地攥紧对方的手臂。 他们已经错过了许多时光,他已经鬓角发白,他已经老了。 可是对方一如既往,乌发如云。 “好久不见。” 一直恋慕的青年双眼弯弯,青春依旧,仿佛他们并没有错失时光,而过去仅仅只是一场幻梦。 许多的质疑在心中翻滚,许多的疑问要冲破喉咙,他所有的声音都被沉重的现实碾碎,只剩下无意义的呼吸声。 “这位大叔,可以麻烦您放开我的恋人吗?” 年轻帅气的大男孩捏住他的手,挑衅地拍开,从背后圈住苏信庾,苏信庾踮起脚亲吻男孩的下巴,场面刺眼到让他几乎失控。 “彦明,这是我的恋人,魏衷。” ——这是我的恋人,魏延。 过去的场景一度重叠,唯一不同的是他不再年轻,他又悲哀又绝望,喉咙里塞着哽咽,他狼狈地松手,捂住眼睛。 “你爱过我吗?” ——你爱过我吗,信庾? 苏信庾忽然一愣,曾经熟悉的人变得陌生,他看着曾经的好友狼狈的姿态,内心也涌现出无限的伤感。 年轻的恋人拖着他就要离开,他扭头去看对方,两旁都是匆匆路过的行人,过去熟识的好友就这样子被他抛在身后。 他想伸手抓住过去,但是过去已经消散,只有现在在紧紧抓紧着他,他凝视着年轻的恋人脸上无法遮掩的怒气,嘴唇微动。 “魏……” 对方霸道地抬起他的下巴,封住他所有的言论,眼睛里闪现的是怒火和讽刺,他之前不小心惹对方生气了,抱着求和的态度接受约会,如今却把事情搞砸了。 “大叔你真的是老少不忌,是不是,背着我和很多人乱搞?我真要检查检查。” 被推着进入公厕,扒下裤子,近乎羞耻地在肮脏的环境接受对方的羞辱,青年跨坐在他的身躯上,扯着他的领口,逼着他接受亲吻,身上零碎的饰品随着动作晃动,光裸出来的胸膛在空气中暴露,搭在上面的手用力掐紧。 “啊……大叔你真棒……告诉我……你之前有多少个人,嗯?” 青年尾音上扬,动作越发剧烈,“你是不是这样子被人吞入?是不是不要脸地晃动腰部?是不是这样子不知廉耻地耸动,告诉我啊,都和我说说看啊,是不是一次又一次地射出,在一个又一个人的身体下面辗转?” 苏信庾羞耻得拼命摇头,但是青年怎幺会相信他,只是拼命地摇晃臀部将他尽数吞下,逼他在他的怀里泄出,灌了他一肚子白浊。 被填满的青年慵懒地舔着苏信庾的泪痕,手指摸着自己的下身,修长的手指上沾染着浊液。 “大叔,你看看,你射得我好多啊……” 苏信庾涌出的泪水模糊了视线,青年的身影一下子变成许多,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冷冷的笑声洒落在空气中,对方不顾他的挣扎,又兴致勃勃地骑了上来,外面路人抗议地砸门,只能引来对方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