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法则》 重逢 金碧辉煌的包厢,无趣至极的酒局,烦杂刺耳的劝酒声。 女人的手捂嘴假意轻咳,实则打了个巨大的哈欠。 真无聊。 回国一个月,这已经是她参加的第N次饭局了。 满嘴官腔的合作商来了一批又一批,在她看来也都是些换汤不换水的A货。 肥头大耳,大腹便便,满眼淫笑,眼角的褶子堪比“千层糕”,瞧一眼都让人直哆嗦。 偏生这些恶心且不自知的人都明目张胆的垂涎她的美色,一口一个“天姿国色”把她夸上天,再搭配那一脸谄媚的笑,让夏有柒莫名产生一种错觉。 你若命令他现在跪下,他不但会听话的四肢着地,还能“嗷嗷”的给你叫上两声。 “噗嗤。” 稍微脑补下那可笑的画面,夏有柒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了?” 身侧的公司副总敏锐的感觉到她的异样,关切的凑近她,且“故意”在她耳边呼着热气。 “笑这么开心。” 夏有柒是何等人,这种撩无知少女的渣男伎俩用在她身上,简直是在隔靴搔痒。 “没事。” 她淡然自若的坐直身子,唇角上扬的幅度标准到可以用尺来测量。 副总也点到为止,回身同在场的其它人继续把酒言欢。 酒过三巡,所有人脸上都或多或少沾染了几分酒意,唯独夏有柒滴酒未沾,全场看戏似的欣赏这一出出精彩绝伦的猴把戏。 她百般无趣的喝着甜得发腻的橙汁,顺便给远在美国的布里发去吐槽信息。 〖一群傻X。〗 那头信息回的很快,〖少喝酒,早点回家。〗 夏有柒两手滑到手机上刚要回复短信,场上却突然间安静下来。 她听见一声稍重的包厢关门音,以及.....低沉醇厚的男声,让她一秒酥麻了脊椎。 “抱歉,路上堵车。” 她保持低头的姿势,足足愣了好几秒,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手腕上的细脉“突突”跳动的声音。 颤动连着心脏,蹦跶的错乱无章。 从选择回到这儿,她就做好了重逢的准备,只是没曾想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让她有一点,唔...刺激。 这时,有人在一旁高声起哄,“顾总,迟到可要自罚三杯!” 那人从容的笑。 这场酒局的策划人是个年过半百的吴姓富商,男人虽是晚辈,可老人却给足面子亲自起身迎接,并热情的给他安排位置。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到近,一声缠着一声。 女人的脸微低,隐在黑直长发中,细长的发丝荡过眉眼,夏有柒嘴角一扬,那双足以勾人魂魄的杏眼四散星辰。 澄亮光线的照耀下,身侧本无人坐的位置出现了一双崭新的黑皮鞋。 一喝高了的老男人嚷着不标准的普通话,“顾总,这可是全场最靓的位置哦...” 男人带来的女伴举止自然的为他拉开座椅,他缓缓坐下,慢条斯理的整理袖口的褶皱。 “夏小姐?” 一声轻唤,可那沧桑的男声明显不是他。 正欲举杯的男人目光浅浅的扫过来,这才看清楚旁边坐着一名女人,丝绸白衬衣,胸前落着一朵下坠的蝴蝶结,鱼尾包裙紧紧裹住玲珑有致的腰臀。 再往下....一双被黑丝包裹的性感长腿,外加一双闪钻的细高跟鞋。 夏小姐? 他微不可察的哼笑一声。 姓夏的果真专出妖女。 老头浅浅弯腰,笑眼盈盈的为他们引荐。 “这位是“煦晨”的顾总。” 他偏头看向夏有柒,“这位是“Vogue”的傅总、公关经理夏小姐。” 顾翊礼貌的朝她身侧的男人举杯,微笑无懈可击。 深红的液体晃过她的眼,女人手一抬,黑亮的长发被她勾缠到耳后,露出形状奇特的小耳朵。 抬眼的那一瞬,她目光笔直的对上男人深棕色的瞳孔,没有丝毫躲闪。 男人眉头拧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的措不及防。 瞳仁由黑至沉,最后转变成冰冷的寒色。 前后不过几秒,他已迅速恢复当初,眼底再瞧不出一丝波澜。 女人的视线专注而热烈,湖蓝色的眸底晃过一丝玩味的笑意,不加隐藏,怎么露骨怎么来。 在场的均是常年混迹商界的老狐狸,擅长察言观色,明眼人一瞧就知其中必有蹊跷。 吴姓老头见此场景,轻声询问:“夏小姐,你跟顾总认识?” 夏有柒摇头,微微侧过身,两腿在桌下交错紧贴,目光过于炙热。 男人着一身裁剪得当的炭灰色高级西装,微微上扬的细长眉眼,高挺英气的鼻子,削薄轻抿的唇。 啊,是她最爱的樱花粉。 她记得当年心血来潮时会突然蹦到他的身上,近乎疯狂的厮磨那两片诱人的唇瓣,非得咬出鲜红的血色她才肯罢休。 “久仰顾总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年少有为,气宇不凡。” 她眼波柔的滴水,笑靥如花,一手撑着下颚,吊儿郎当的朝他伸出白嫩小手,涂着色泽妖艳的红指甲。 “顾总你好,我是夏有柒。” 男人冷眼沉默,摇晃酒杯的三指恨不得将那细长的杯身给捏断了,面上却波澜不惊。 他低眼扫过那只晃荡的纤纤玉手,像极了她那颗不安分的、时刻渴望动荡的心。 其它人或许不知情,但顾翊知道,每当她露出这种柔情似水的神情,等同于被魔鬼的另一半完全附身。 她只是纯粹的,索然无味的想找些乐子玩。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自私又冷漠,不顾场合,不管分寸,活的肆意妄为。 她乐于将人玩弄成甘愿舍弃自尊的傻子,然后,再毫无留念的,似对待垃圾般的潇洒丢弃。 眼前似有大片灰白的浓雾遮住视野,他茫然无措的走在失魂的梦境里,像一个急于寻找出口的迷路人,绝望而胆怯。 遥想上一次她这样浅笑嫣嫣的朝他伸出手时,少年恼羞成怒,紧握的硬拳一下接一下狠狠砸向她身后的墙,凹陷的弧形,渗出鲜红的血痕。 一晃多年,时过境迁。 8年的时间,不长不短,但足以让懵懂稚嫩的男生在岁月的细细打磨下成长为稳重睿智的成熟男人。 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拉扯她衣角死活不肯放的青涩少年。 破烂的小屋子,行李箱一地残渣,他双眸忍的通红,卑微的,近乎恳求的挽留她。 “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很快长大,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可当年的她比现在活的还要没心没肺,所以,她异常冷血的甩开他的手。 “可我什么都不想要。” 她无谓的耸耸肩,不禁露出甜美的笑,还友好的朝他伸手,“顾翊,我们各自安好。” 各、自、安、好。 字正腔圆的四个字,成了这8年来最难缠的梦魇,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他会倚靠在床头,缓缓点燃一根烟。 烟雾缭绕间,他将后脑勺重重撞向床板,直至神志涣散,他才能卑微的喘上一口气。 他想,这恶毒的女人一定是坠入地狱的恶灵。 如果是人,起码她还会善存一点基本的良知。 可她没有,这点无须置否。 男人淡淡的收回目光,没理会她明目张胆的示好,笑道:“夏小姐谬奖了,“Vogue”作为欧州最大的广告品牌,岂是我们这些初露锋芒的小企业可比肩的。” “是吗?” 女人慢慢撤回手,一丝尴尬都无,“顾总可真谦虚。” 男人皮笑肉不笑,“是夏小姐幽默。” 一男一女,目光相触,默契的同时收回目光。 好似刚才那短暂的尴尬,只不过是一场虚无的幻境。 男人神色自若的举杯敬全场,嘴里说着冠冕堂皇的场面话。 夏有柒兴趣缺缺的搅动甜品碗里的樱桃,一边盯着那鲜艳的色泽发呆,一边被他身侧女伴矫揉造作的撒娇音逗的眼眉含笑。 同一时间,她身边那位酒劲上头的傅总歪斜着,“一不小心”将头靠上她的肩,外翻的厚唇喷着刺鼻的酒气直往她颈边蹭。 夏有柒一手嫌恶的怼着“猪头”往旁边推,力量悬殊下,她推的越大力,他越是借酒装疯。 女人眸色渐冷,突然一个利落侧身,傅总倚着惯力直直摔倒在地,伴着重物凄惨的坠地声,在场所有人惊呆,纷纷凑过来关切的瞄他一眼。 “呀。” 夏有柒两手捂嘴,脸色惊恐,外加几分“真情实切”的关心。 “傅总你还好吧?摔疼了吗?” 倒地的傅总“哼哼”两声,差点被这一下重创摔成脑震荡,可心里纵使千般咒骂,自己终归是个有头有脸的成功人士,哪能这么灰溜溜的自己爬起来。 就当所有人把目光落在那个千娇百媚的女人身上时,夏有柒已拧上小包,潇洒转身时不忘挂上商业假笑,“我去趟洗手间。” 无情的扔下地上装死尸的傅总扬长而去。 始终冷眼旁观的顾翊看着她勾人的背影,不禁回想起一些零散的、又让人心血喷涌的记忆碎片。 夏有柒站在洗手间镜前,姿态优雅的抽完一根烟。 她用纸巾擦掉裸色唇彩,换上色泽鲜艳的胭脂红,唇红齿白,笑起来像极了吃人的女妖精。 然后,她拿出手机给布里发信息。 〖想成魔。〗 这次她没有等他回信息的耐心,她急不可耐的往外走,迫切的,想要变回那个无心的食人魔鬼。 如同8年前那样,吸尽他的魂,啃噬他的魄,看他痛苦无助的为自己沉沦。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相反,如果好人长成她这样,那这个世界,该多么令人绝望。 出门左转,几步之遥,一个男人倚靠墙边,火光一晃,白雾袅袅。 惊讶吗? 怎么可能。 夏有柒身姿曼妙,常年锻炼的蜜桃臀挺巧紧实,束缚在性感的包裙中,让人止不住的想入非非。 她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近,男人始终没正眼看她,深吸,轻吐,深沉而缓慢。 下一瞬,细白的手指夺过他手中的烟,微湿的烟嘴被她含入口中。 耳边有细弱的吸气声,他侧眼探去,女人有着五官立体的绝美侧颜,浓密卷翘的睫毛低垂,那张曾经吮着他的性器卖力吸舔的红唇微张着。 同一张脸,相互重叠,却恍如隔世。 年少欢爱后,她会裸着身子从背后抱住他的腰,霸道的夺过他口中刚点燃的烟,可吸了两口后又嫌弃的塞回他嘴里。 然后,就像现在这样,唇角微勾,声线冰凉。 “我讨厌这个味道。” —————————— (倒叙开场,校园都市对半。) (这大概是喵笔下第一个非主流女主,很有个性也很有故事的小姐姐。) 发浪 说这话时,她目光冷淡的瞥过去,男人背光而立,大半张脸被浓黑遮盖,唇角下抿,下颚削瘦的厉害。 他鼻尖右侧有一颗很小的黑痣,她曾经爱极了,总喜欢趴在他身上用指尖轻轻拨弄,然后肆无忌惮的嘲笑他的媒婆痣长歪了。 那时的男生年少轻狂,表达爱意的方式简单粗暴,在一动便“咯吱响”的小木床上压着她抵死缠绵,看她媚眼如丝的张着红唇说些撩人耳的骚话,尖利的指甲在他肌肤上划出一道道渗人的血印。 又是疯狂失控的一夜。 夏有柒吐尽嘴里的烟,随手将烟递给他,语调轻松的问:“还要吗?” 男人静静的看了她几秒,唇角紧绷成一线。 他从她指尖接过那根烟,转身便扔进垃圾桶里,动作干净利落,眼神冰裂刺骨,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顾翊。” 她在他身后很轻的唤出声。 男人背脊一僵,停顿仅一秒,女人的小手从身后拉扯住他的衣摆,力道极小,柔弱无力。 就在你以为下一秒忏悔求和的煽情戏码要开场时,身后的女人悠悠的来一句:“这么久不见,你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 顾翊眸色猛地下沉,瞬间坠入无底冰潭。 朋友? 他笑了声,拳头垂在两侧,骇人的青筋凸显,快要捏爆了。 男人的背影直挺僵硬,身形轮廓较比学生时期挺拔健壮不少,女人的指腹透过轻薄衣料触到他结实的后腰肌肉,她的心蓦地的跳了下,指尖在他腰际轻而缓的滑动,食指一下一下勾缠着他的腰带,跟调情似的。 她喉咙有些发干,身体越来越热,封存许久的身体记忆在不足一米的距离间逐渐复苏。 灼热的指腹似火般燎燃男人冰凉的肌肤,空气间充斥着让人口干舌燥的欲念。 他没动,也没拒绝,女人更是得寸进尺,她舔了舔干涩的唇,高跟鞋刚往前迈一步,男人猛地一个转身,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脸阴狠的男人拽住手腕扯进几步之遥的安全通道。 沉重的铁门一开一关,她被人狠力一甩,他魁梧的身子重重压上来,将她死死定在冰冷的墙面上。 楼梯间的灯光昏沉,忽明忽暗,衬托出阴冷场景的惊悚骇人。 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以及....探进自己两腿间的掌心,冷的让人周身发凉。 “发浪呢?” 男人轻蔑发声,手指灵活的挤进紧闭的缝隙,隔着丝薄的布料驾轻熟路的顶弄她的敏感点。 久旷的身子经不起任何的撩拨,尤其还是对自己身体熟悉到骨子里的人,夏有柒咬唇“唔”了声,身子一软,两腿微微岔开,城门大开,乖顺的配合敌人的侵犯。 她昂起头,笑容清纯无害,“有点儿。” 男人眸底火光炸裂,时间沉寂了几秒。 “砰。” 巨大的响声在她左耳炸开,她甚至清楚的听见骨头开裂的声响。 男人的拳头砸在坚硬的墙面,他的喘息声越发急促,像一只压抑兽性的狂狮,只想把眼前的猎物撕个稀巴烂。 宽厚的大手牢牢锁住她细长的脖颈,他的脸逼近她,热气喷在她的下颚,一字一句恶狠狠的发声。 “夏有柒,我真想掐死你。” 五指死缠住那脆弱的小骨头,力道每深陷一寸,那窒息般的缺氧感在头皮间就愈发明晰。 如果说这世上99%的女人遇到这种情形必然会惊恐无助,那么夏有柒绝对是那变态的1%。 她连躲闪挣脱的举动都无,即使脸颊胀的紫红,唇角仍是凝着笑。 许是嫌他下手还不够狠,她配合的伸长脖子,一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模样。 男人呼吸沉了又沉,下死手的前一秒,跑偏许久的理智终于回了笼。 他有些绝望的闭上双眼,掐住她脖颈的手失了力,冷冷的甩开。 女人轻咳两声,凝聚在头顶的血液蔓延至全身,她懒洋洋的靠在墙上,抬眸看他,喉音嘶哑,“你舍不得的....” 不管是8年前还是现在,她永远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傲人姿态,开口的每一句话都该死的笃定。 “真可惜....” 略带惋惜的语调,女人浅笑着摇头,“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爱惨了我。” 男人直起身,沾了血的手随意在衣服上擦拭,他低眸,冷冷的盯着她明媚招摇的笑颜。 “少他妈的恶心人。” 夏有柒丝毫不觉恼怒,反而歪头甜笑,“顾总真幽默。” 顾翊瞬间觉得索然无趣,他自嘲似的勾唇笑了笑,而后拉开铁门径直朝外走,将她一人扔在冷风呼啸的空旷楼道。 男人走后,夏有柒从包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就着空气间尚存的男人气息猛吸了一大口,吐出白雾袅袅。 她的眼前慢慢勾画出那个青春朝气的少年轮廓。 其实他们以前不是这样的,至少,是真的甜腻的在一起过。 古旧的小破屋子,厨房里“叮铃哐啷”的奏响重金属音乐,被锁在门外的夏有柒以为他意图要炸房子,几脚踹下去,险些将摇摇欲坠的木门给踹破了。 几秒后,挂着一脸黑灰的少爷端了碗色泽奇特的炒饭走出来。 夏有柒瞧了他一眼,再看向他身后一片狼藉的厨房,她两手抱肩,挑起下颚,“你在厨房挖煤?” 顾翊瞪她,手背抹开脸上的黑印,献宝似的将碗盛到她跟前,“尝尝,本少爷做的秘制炒饭。” 夏有柒冷眼,“不要,我还想多活两年。” 顾少爷笑眯眯的哄她,“就一口。” 女生一点面子都不给,“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顾翊瞬拉下脸来,将炒饭随手搁桌上,拿上背包转身就往外走。 夏有柒在身后叫他,“喂。” “别理我,老子闲得慌过来找骂。” 女生瞧着他那故作高傲的背影就觉好笑。 不是要走吗? 门口原地踏步又是怎么回事? 她走过来从身后抱住他的腰,“三秒钟,你再闹我就不哄了。” 顾翊冷哼,“说的你好像哄过似的。” 她从他腰间探出头来,皱眉问:“你干嘛突然跑我家来炸碉堡?” 少年耳尖一红,有些别扭的偏过头,“你今天不是生日吗?送你东西你又不肯收,我就跟我妈偷学了做炒饭,这个不花钱。” 夏有柒眯了眯眼,凑到他身前用力掰正他的脸,捏他发烫的耳朵,调笑道:“装什么纯情少年了你?” 男生被说的脸更红了,怒道:“你这女的就是不识好歹!” 夏有柒眼底有光在闪烁,垫脚,吻了吻他淡粉的唇,几秒后,她又难耐的舔舔他的唇角,然后突然一个上跳直接挂在他身上。 手里的背包滑落,两手顺势托起她的蜜臀,光洁的长腿在他腰后交缠。 “又发疯?”男生皱起眉。 她两手捧着他的脸,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生日是今天?” “学生资料上都有,我又不瞎。” 夏有柒挑眉,“哟,早对我图谋不轨?” 顾翊狠捏她的臀肉,“你能要点脸吗?” 夏有柒吊儿郎当的笑了笑。 “你以后别瞎做饭了。” 她低头咬他喉间的小骨头,吞咽的响声暧昧至极,她软声:“做爱吧,我更喜欢这个。” 男生背脊直发麻,两步将她狠抵在门板上,呼吸有些急,声线略低,“喂不饱是吗?” “嗯。” 小女生笑容晏晏的点头,五官妖艳俏丽,晃动柔软的臀,一个劲的嚷嚷,“好饿好饿好饿。” “操。” 他急躁的拨开她的底裤,手指触到湿滑的粘液,他眸一深,两指暴戾的入到底,女生昂头,舒服的哼唧出声。 男生咬紧牙,闷着声:“你怎么这么骚?” 夏有柒勾着他的脖子,湿软含着他的手指自行上下碾磨,故意在他耳边娇娇的喘,“谢谢少爷夸奖。” 眼前的白雾散尽。 一切又重新归为原点。 楼道里冷涩的气流穿刺着她的肌肤,一根烟,她就抽了一口,剩余的时间,她就低眼看着,等它一点点燃烧,直至完全熄灭。 回国的前一晚,她喝的酩酊大醉,闺中gay友布里借着酒意问她为什么非要回国?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 后来,一大杯酒下肚,她吸了口烟,眼神飘忽不定,看向漆黑如墨的东方。 “魔性丢了。” 她说:“我想把它找回来。” —————————— (会很虐,但也算刀中带糖吧,别不喜欢柒柒,她会认真追夫的~) 噩梦 夏有柒推开包厢门,里头闹哄哄的。 老男人们满脸通红的推杯换盏,酒过半酣,气氛到达顶点,时不时有人冒出些淫言秽语,女人们依偎在男人怀里,娇声低吟,打情骂俏。 她目光淡淡的扫过去,属于男人的位置空空如也,反倒是他带来的女伴正被一肥胖男强压在身下,油腻的猪蹄窜进裙底一阵暴戾的揉弄,女人淫荡的笑,伸着舌头娇媚的喘息。 夏有柒收回视线,冷漠的关上门。 名利场上,饭局女人的存在甚至连女伴的称不上,顶多是一件明码标价的挂件,君若欢喜,随时交换。 商界本就是肮脏的大染缸,不管是无心或有意,只要你坠进深渊,每一个人都别妄想干净的全身而退。 见多了,便不足为奇。 她步子迈的不算快,小包的链条在手腕上胡乱绕了一圈,随着步子前后摆动,荡漾出悦耳的响声。 有人从身后拽住她的手腕,力度稍重。 她的心没来由的震了下。 可回头时,集团副总略显沧桑的脸映入她眼底,嘴里还在“呼哧”的喷着酒气。 在总部,这男人是她的直属上司,回国后晋升为副总,追了她半年有余,可她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从不给他任何的突破口。 她面不改色,蛮力甩开他的手,挂上标准化微笑,“有事?” “走了也不说一声?”他开口,责备的口吻。 夏有柒随口答:“见你喝的欢,不好打搅。” 男人低头看她,眼神柔软。 “太晚了,不放心你一个人。” 他眸色发红,看着像喝了不少,人也轻飘飘的站不稳,“我送你回去....” “不劳你费心了。” 她后退一小步,声线冰凉,“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有柒。” 他喉间滚动,目光愈发深沉,呼吸急促起来,情不自禁的伸手想拉她,却被女人敏捷的侧身躲开。 小女人语气清淡,却字字灼心,“傅总,发酒疯也要看清楚人,你再靠近,我会告你性骚扰。” 傅总勉强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看了会儿,收起那副虚假的深情嘴脸,皮笑肉不笑的,“你非得这么不上道?” 夏有柒点头,唇角微勾,“我更喜欢走小路。” 男人酒劲上头,被她不冷不热的腔调彻底激怒,眼底的轻蔑与怒气激烈碰撞,他咬牙切齿道: “你少跟我装,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自认有几分姿色就装清高,说白了,只要钱给够了还不是在床上骚的跟母狗一样,你跟我这蹬鼻子上脸的,我给你脸了是吗?” 女人听后不气不恼,反倒觉得好笑的紧。 她上前一步,歪头细细端详起那张面色铁青的脸,夏有柒“啧”了声,惋惜的直摇头,“就你这张惨绝人寰的老脸,自己看着不反胃吗?” 她笑颜如花,继续说:“我一朋友是整容圈的权威,有需要可以找他,保证让你,一夜回春。” 男人怒目而视,“你...” 她懒洋洋的收回目光,不想再跟这疯狗浪费时间,扭着小蛮腰转身就走。 柔顺的长发全飘散在脑后,她的五官冷艳动人,身形曲线有致,沿途被男人们猥琐恶心的的目光盯了一路,久久不愿挪眼。 出了饭店,夜间的凉意逐渐清明,一大波冷风铺面而来,吹乱了她的黑发。 她住的公寓离这儿不远,是回国前布里给她安排好的。 全市最高的建筑楼,地处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一层一户,往下能俯瞰A市的繁荣夜景,视线延伸,还能瞧见一望无垠的大海。 她没打车,一手拧着脱下的高跟鞋,一手拽着小包轻轻摇晃,沿着路边慢慢朝家的方向走。 走了没多远,电话铃响了。 她停步,慢悠悠的从包里掏出手机,看到界面上闪烁的名字,刚要按下接听。 “——滴。” 身侧迅速滑过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靠边停稳,鸣笛。 夏有柒抬眼,隐约能看清驾驶位上男人的身形轮廓,她嘴角微微上扬,利落按断电话,缓缓朝车走近。 副驾驶的车窗玻璃降下,她弯腰平视车内,若无其事的打招呼,“顾总,这么巧?” 男人的眼神始终直视前方,周身都散发着冰冽的寒意。 “上来。”他冷冷开口。 “不用了。” 夏有柒直接拒绝,“我想自己走走。” 男人侧目,阴冷的眸光瞥过来,死死的钉在她身上,他的嗓音干涩,能听出极力压抑的情绪。 “听人话,我不想闹的太难看。” “那你想怎样?” 女人笑了,“把我绑起来,扔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再掐死我一次?” 男人沉声,“夏有柒。” 她淡蓝的眸子清亮如水晶,纯净无暇的晃人眼,她看着他,语气略显轻佻。 “走了,又忍不住回来,顾翊,你又开始干蠢事了。” 男人握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指尖发白,爆裂的青筋逐渐蔓延至小臂上,心脏也不受控制的狂跳。 这时,小女人突然拉开车门,猫着腰入内,神色自若的坐好,她垂眸看着光裸的白嫩脚丫,随口指挥,“前面右转,谢谢。” 顾翊皱眉,半响未动。 夏有柒侧目,眼神疑惑,笑容却很甜,“不走吗?” 他眸色深不见底,被漆黑的夜色完全覆盖,堪比狂风暴雨前交织的浓雾。 时间停滞了瞬。 而后,他默默收回视线,方向盘一转,车子平稳的驶入飞驰的车流中。 他沉默,她也不语。 明明静逸到只能听见引擎震动音,可紧闭的车厢却无一丝尴尬的气流窜动。 两人的呼吸声一重一轻,沉闷的,轻缓,相互交错,完美融合,仿佛是与身俱来的默契。 路口右转,直行大概一公里后,小女人高声喊停。 车子稳稳停在路边,这下,车内更安静了。 男人目光沉静的看着前方,默不作声。 他不催,她也不着急,身子微微侧向他,胸前饱满的弧形被挤压的呼之欲出,轻薄布料撑至最大,衣缝间隙晃着白光,嫩如鲜果,摇摇欲坠的衣扣随时有崩坏的可能。 夏有柒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眼神说不上多复杂,更多的是稍有兴致的打量。 她注视他俊朗的侧脸,心底不禁感慨,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因为它能潜移默化的改变人的喜好跟品性。 如果说8年前的顾翊还是个张扬与傻气并存,会直白表达情感的傲娇少年。 那现在的他,已学会如何不动声色的捕食猎物,如何更深沉的隐藏自己。 良久,男人抽出根烟,没直接塞进嘴里,他眯起眼,耐心的用火机喷射的蓝光灼烧源头,轻盈的白烟随风飘散,待微弱的火光亮起,他才不紧不慢的咬住烟嘴,猛吸一大口,再缓缓的吐出烟圈。 夏有柒心底滑过一丝微妙的触动。 点烟的习惯,他一直没变。 “不下车?”他手指夹着烟,斜眼看过来。 “我想...顾总应该不是单纯的顺路送我吧...” 她故意将字音拉的老长,重音落在末尾,“有话跟我说?” 男人的眸色晦暗不明,他一口烟吸到底,力度大的恨不得直接往肺里灌。 他也没想拐弯抹角,干脆直白的问出口。 “为什么回来?” 夏有柒闻言轻笑,身子凑近他,不规矩的手抚上男人的大腿,殷红的指甲在丝滑的布料上来回磨蹭。 她昂头,嗓音娇滴滴的,“唔....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他垂眼看她,吐出烟圈,“真话。” 小女人咬住一点点红唇,眼底的水波漾开,媚的能滴出水来。 “家道中落,无依无靠,回国混口饭吃。” 男人显然不信,冷哼了声,“假的呢?” 她笑容明媚,喉间一滑,舔了舔唇,“我想你了。” 顾翊倏地按住她胡作非为的手,声音全砸在齿缝间,“的确很假。” 夏有柒笑意未脱,明晃晃的直视他的眼,“可你想听,不是吗?” 男人脸色瞬变,粗暴的甩开她,眼底碎成冰渣,语气更甚,“下车。” 小女人到也不扭捏,拧起小包转身就走,光着脚丫子踩在冰冷的石阶上,临走前还不忘冲他友好的挥手,“顾总,晚安。” 男人闭眼,仰头靠在座椅上,燎原的火气烧上脑,燃的快要冒青烟了。 良久,他垂眼看着手背处血肉模糊的伤口,鲜红的血迹早已风干。 电台里,中性的女声低低哼唱。 “从前初识这世间,万般流连,看着天边似在眼前,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 如今走过这世间,万般流连,翻过岁月不同侧脸,措不及防闯入你的笑颜...” 男人苦笑了声,浓烈的嘲讽。 他支走了随行的司机,在穿梭的车流间漫无目的的开车,绕了一圈又鬼使神差的回到原点,跟在她身后慢慢滑行。 后来,她朝他一步一步走近,耳边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他。 顾翊,你的噩梦回来了。 —————————— (柒柒出现后,顾翊问:“自尊心是什么?可以当饭吃吗?”) (别心疼小顾,这才刚刚开始,喵是后妈,认证完毕!) (新文需要热情,你们懂得~) 蠢货 那晚后,恶毒的小妖女如昙花一现,又一次消失无踪。 若不是副驾驶座椅下的那双亮瞎眼的闪钻高跟鞋,他一定会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以为自己的执念已魔怔到出现幻境了。 更衣室左侧有一整面的鞋柜,最中间的位置,突兀的摆放着一双女鞋。 亮光刺眼,在白炙灯光下闪如星曜。 他目光发直,盯着看了良久。 呼吸声愈发沉闷,狂乱的心像被人用尖刀在边缘破开一个口子,蚀骨的寒风顷刻间填满他的身体,每一秒气息的流动都似热焰点火。 灼化的,是他仅存的星点理智。 当晚,他吞了双倍的安眠药才勉强入睡。 半梦半醒间,眼前光影流转,于他几米之外,一个穿着清纯校服的女学生正小跳步向前走。 橙光穿过两侧茂密的树影渗透在她身上,裸露在外的小腿肤色透白,骨骼纤细,仿佛一只手便能轻易圈住。 黑亮的长直发披散在后背,白衬衣下摆系在腰间,露出一截诱人的水蛇腰。 他的眼眸发热,喉间干涩的难受,脚下的步子越迈越快。 离她一步之远,她倏地的转过身,笑容明媚招摇,瞳孔色泽奇特,是如宝石般澄净的水蓝色。 不等他反应,她勾着他的脖子轻巧的跳在他身上,手指在他唇瓣上暧昧的滑动,调情似的。 “顾翊,我饿了。” 男人似被吸了魂,心空了,嗓音沙哑,“想吃什么?” 她笑着点他的鼻子,“你。” 夏有柒是天生的红唇,充血饱满的光泽,她的手指慢慢滑到他耳边,揉捏他通红滚烫的耳珠,笑的像只吃人的小狐狸。 她的唇一寸寸往下压,近在咫尺的鼻息,他沉醉的闭上眼。 可比软滑触感来的更快的,是胸间那把锋利坚韧的匕首。 赤红的血液从身体里往外喷涌,钻心的疼意窜入骨髓深处,他捂着胸口半跪在地上,痛苦至极。 缓缓抬眼时,小妖女就站在不远处,冷漠冰霜的脸,笑容轻蔑的骂。 “蠢货。” 他垂头,跟着她笑了起来,惨烈且悲凉。 胸腔一热,大口鲜血吐出,眼前的一切瞬间幻化成影。 他睁开眼,静默了很长很长时间。 翻身下床时,他无意撇到手腕上深浅不一的伤疤,他狂躁的揪紧乱糟糟的头发,唇角扬起自嘲的笑。 顾翊,你他妈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就为了给人一辈子当狗? 呵,真是蠢货。 一周后。 顾翊出席了一场慈善拍卖会。 上流圈的人尤其喜欢这类宴会,说好听点是心怀天下做慈善,实际上无非是用尽一切办法扩散及稳固自己的关系网。 清一色的商业微笑,实则笑里藏刀,无声的战争融化在每一个虚伪的笑音里。 坐立于大厅中心的顾翊一身深紫色西服,举手投足间透着翩翩绅士范,说话时细长的眉眼上勾,似笑非笑,勾的一众名媛春心荡漾。 一件件价值连城的藏品轮番竞价,顾翊兴致缺缺,直到一件湛蓝色宝石上台,他眸光一亮,专注的多瞧了几眼。 主持人介绍道,“这款克什米尔蓝宝石由香港富兴公司总裁栗先生捐赠,纯天然的宝石未经雕琢,质地及色泽均是极品,它拥有独特的丝绒蓝色,象征着雪域里的纯净,且有一个十分动听的名字,‘失而复得的爱情’。” 克什米尔蓝宝石本就是稀世珍宝,纵然是见多识广的名媛少爷们也止不住内心的悸动。 此款底价为100万,一出口便有人频频举牌。 “400万。” 顾翊缓缓举牌,男声低沉。 全场哗然一片,连主持人都惊讶了,生怕他后悔似的,只想着赶紧一锤定音。 “400万第一次....” “400万第二次...” “400万第三...” 这时,会场后方有人举牌,清淡的女声,“500万。” 会场倏地寂静下来,众人闻声朝后方探去,顾翊随意一撇,瞧见一个娇媚的女人侧颜。 他的心沉下来,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再次举牌,“600万。” 主持人一阵热血沸腾,脸都胀红了,“不知场上还有无价高者?” “600万第一次...” 女人懒洋洋的再次举牌。 主持人睁着大眼,人都要裂开了,“700万吗?” 那女人浅笑晏晏,慢悠悠的拉长尾音,“600万......零一元。” 全场从安静到沸腾不过一瞬,所有人的聚焦点落到顾翊身上,一副坐看好戏的八卦神情。 沉默不语的男人周身都在发冷。 他刚才在做什么? 他居然跟一个没心没肺的疯女人争高低,简直是幼稚到可耻。 冷静下来后的他,理智的选择默声。 等主持人兴奋的重锤落地,他黑着一张俊脸快速离场,路过会场后方时,他停下来,眼神扫过去,定定的锁在她身上。 夏有柒穿着一袭低胸红裙,修身的款式,雪乳饱满,腰细臀圆,黑发松松的挽在脑后,露出妖艳的五官轮廓。 她侧目同他对视,性感的红唇上勾,笑容甜腻腻的。 男人冷哼了声,说不清是厌恶还是嘲讽。 他知道,自己若再多看两眼,必然会忍不住把这里毁的干干净净,顺带着将那恶女人一同碎尸万段。 打赌(二更) 夏有柒从洗手间补妆出来,便接到大洋彼岸的追命电话。 那头的布里长叹一声,无语凝咽,“姐姐,你当我的钱是大马路上捡的?” 女人不以为然,“你给你的后宫男宠们买表买车时眼都不眨一下,怎么,我花你这么一点就心疼了?” 布里被逗乐了,“你要是个男的,我二话不说给你买。” “我要是个男的,你他妈只有被我压的份!” 布里揉了揉额,语调软下来,“柒柒...” “布里,这单必须你来买。” 夏有柒假惺惺的憋出鼻音,“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把那家伙弄丢,他现在可恨死我了,对我冷鼻子冷眼的,我心里就不委屈吗?” “你委屈个屁。”布里毫不留情的拆她的台,“我还不知道你那死德行,保不准还觉得有趣,玩的不亦乐乎。” 女人一秒收了哭腔,“够了啊。” 布里低笑,“请问少女,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国看你。” “再说吧...” 夏有柒从包里拿出烟跟火机,滑了两下火光冒出,她轻轻吸了口,吐出浅浅的白雾。 她笑了声,“先等我把他给吃了。” 宴会厅的地下停车场,整整齐齐停放着两排豪车,其奢华程度简直可以就地举行豪车展了。 高中时期,他独爱张扬拉风的各色系跑车,有事没事就出去招摇过市。 可小妖女从来不屑坐,还冷嘲热讽说他是个暴发户。 那时候他多爱她啊,爱的已然没了自我。 他怕她不喜欢便暗戳戳的把车给卖了,换了辆女生都爱的mini,即算受到家人万般嘲笑他也毫不在意。 他每天陪她在破烂的小巷子里吃馄饨面条,时间一长,每次回家他都宛如饿狼扑食,还要忍受家人无尽的白眼。 他舍弃自己的豪华公寓,挤在她古旧的小房子里,那点高傲的少爷架子也在“吱呀吱呀”的床板摩擦声里消散在狂风中。 地下停车场出奇的安静,他的脚步声或轻或重,在耳边不间断的回响。 那是陷在回忆里,让人心碎跟绝望的声音。 他就这么朝前走了几十米,临近车前,原本幽深的眸色开始有些恍惚,他居然见到一抹绚烂的红影。 小女人懒懒的倚在他的车头,两手随意撑在身后,两腿交错,姿势妖娆至极。 脚尖勾着高跟鞋来回晃荡,笑容如花,眉目间勾着几分淡淡的痞气。 “顾总。” 她很热情的向他打招呼,姿势未变,就等着男人自觉的走近。 小妖女胸有成足的样子看的顾翊差点骂出声来,他停在一米外,声音冷淡疏远,“夏小姐又有什么事?” 夏有柒一脸受伤,眼眉垂了垂,“我也是无心抢顾总的心头爱,你要喜欢,我送你便是,何必这么冷漠?” 顾翊冷笑,真有意思,三言两句就给他带上了心胸狭隘的高帽。 “君子不夺人所好。” 他撇她一眼,自顾自往驾驶座走,“何况我比不上夏小姐的财大气粗,这也是事实。” 夏有柒咧开嘴笑,尾随在他身后,在他拉开车门时准确的按住他的手。 掌心冰凉,冷意顺着手背沁入他心底。 顾翊一秒变脸,声音不耐,“夏有柒。” 他没第一时间甩开,小女人得寸进尺的将手指滑进他微张的指缝间,重叠,交错,死死扣住。 她抬头,恳求的小眼神,“我没开车,顾总顺路吗?” 顾翊盯着被她抓紧的手,忽的一个蛮力拽过,将她用力扯进怀里,困在车子与他之间。 正常女人都会下意识尖叫一声,唯独夏有柒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异常乖巧的窝在他怀里。 他低头凑近她耳边,沉沉吐息,“不顺路,夏小姐可以滚了吗?” “唔...” 她皱眉,若有所思,手抚上他的颈,指尖撩开外套,隔着衬衣往下滑,声音暧昧,“滚上床?” 顾翊眸一深,暴力控住已然滑到腰际的小手,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夏有柒不禁笑出声来,眨巴眼,诚恳的问:“我想干什么,你都让我干?” 男人没出声,拉开些距离,看她的眼神高深莫测。 她很轻易的挣脱开他的手,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扯开他的衬衣,冰冷的手指滑进紧绷的裤头。 他的毛发向来茂盛,小腹往下是一条清晰的路径,她摸到细软蓬松的毛,某种奇特的酥意在身体里炸开,呼吸燃了起来。 她咽了咽口水,昂头看他,像极了花蛇在吐信子,“顾总,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顾翊气息杂乱不堪,喉音粗粝,“赌什么?” “赌你,五秒钟会不会硬。” ———————— (双更送上~) (喵的更新状态取决于大家的“不霸王”,哈哈,小阔爱们懂得哈~) (这种无聊的赌注,我家小顾少肯定不会输.........吗?) 意淫。 男人的眸深似海,深邃且幽暗,按在车窗上的手背骨骼凸显,青筋暴起,他唇角一挑,扯开一抹诡异的冷笑。 “如果你输了呢?” “输?” 夏有柒像听到个不得了的笑话,眉眼弯弯,瞳孔闪着清亮的蓝光,作恶的手指下滑,隔着紧绷的底裤,将已然成形的轮廓轻握在手心,用心感受它一点一点肿胀,硬挺。 女人难耐的咬住下唇,轻而柔的由上往下抚摸。 她知道它能长多大,更清楚它喜欢怎样的爱抚。 昂首的热器根本禁不住她的撩拨,小手快握不住了,经脉变态的跳动频率死死牵扯住她的呼吸。 这是属于成熟男人的硬器,散着令人着迷的火热。 燥热的气息穿梭在火燎般的空气中,她柔情脉脉的看他,诱人的娇喘,“不到五秒哦..” 顾翊脸黑的吓人,勉强压抑住心底翻腾如潮的欲念,咬紧牙,轻蔑的问:“夏小姐摸的爽吗?” “唔...它比以前大了...” 她嘴上一本正经的评价,手上的动作像验证似的裹着胀大的器物撸动两下,指尖滑过圆润的弹头,触到浅浅的湿意。 男人的底裤绷的太紧,狭小的空间根本不够她尽情发挥,女人不太愉悦的皱皱眉。 “太紧了。” 她昂头,勾唇调笑,“我不在,你都不好好穿内裤吗?” 顾翊沉默了数秒,他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眼,唯能听见沉闷至极的呼吸声,每一次吸吐都似在承受着钻心般的凌迟。 就在夏有柒有恃无恐想加大勾引力度时,一股蛮横的力量将埋在他小腹下方的手给拽出来。 他将她翻身压在车门上,唇贴在她耳边,阴沉至极,“这是你自找的。” 后座车门被他拉开,乱扭的小女人被他粗暴的扔进去,关门的那瞬,他身体重重压上来。 车内空间很大,可以完全容纳他们两人。 夏有柒衣衫凌乱的被人按在冰凉的座椅上,两手紧锁在身后,半跪的姿势迫使蜜桃臀翘了高高的,胸前轮廓突起,那条饱满嫩白的的深沟似一条罪恶的源泉,能轻易撩爆你尚存的意志力。 他索性闭了闭眼,试图忽略这小妖精太过诱人的身段。 干燥炙热的掌心沿着她的小腿一寸一寸往上抚摸,熟悉的体温跟热度刺穿进脑子里,夏有柒情动的低吟,如以前那般急迫的求他进来。 “顾翊..” 他一手掐紧她柔滑的臀肉,恨不得捏爆它,他喉间滚了滚,一掌狠狠的拍在她臀上,咬牙切齿道:“你他妈是不是欠操?” 夏有柒扭过身看他,挑衅似的笑,“我说是,你就操吗?” 顾翊沉着眸,快要被她气炸了,也不知这妖女是从哪个外星球来的奇葩,一开口就能轻而易举的让人炸毛。 下一秒瞬是布料撕扯的声响,小小的黑色丁字裤被他暴力扯烂,他动作利落,将拽成一线的底裤缠绕在她手上,系成一个不易挣脱的活结。 小妖女难得乖顺的任他折腾,可绑的太紧,细白的手腕被几下勒出红印,她娇滴滴的呼疼。 顾翊听不得她这矫揉造作的腔调,手扯过她散乱的长发,拽了两圈将她半拉起来,粗声粗气的喘,“勾引我不是很来劲吗?疼也给我受着!” 夏有柒听的眉开眼笑,身子懒懒的躺在座椅上,顺从的像只小绵羊。 等车子快速发动,后座的小女人又慢悠悠的坐起来,刚才那一番折腾,原本整洁的礼服上满是褶皱,胸前大片的白皙泛起浅红色,像极了做爱时被人狠狠揉捻出来的暧昧印记。 驾驶位上的男人正襟危坐,眸深的要杀人。 虽说他一遍遍的告诫自己要冷静,可仍是架不住小妖精有意无意的撩拨,鬼知道刚才他触到那片细腻的软滑时,自己险些丢了魂,差点被蚀骨的妖气蛊惑的理智尽失。 小女人故意惨兮兮的缩在角落,坐姿妖娆,两腿微张,隐约可见那抹如禁果般的嫣红。 夏有柒咧着烈焰红唇,懒洋洋的问他,“你现在喜欢这么玩?把人扒的半裸再绑起来做?” 顾翊抿紧唇不想搭理她,权当她是空气。 夏有柒不依不饶,嗓音清甜的自说自话,“顾总,我们商量一下呗,先上床再讲和行吗?” 男人脑子快要冒青烟了,沉声吼:“你能闭嘴吗?” 小女人摇头,笑的没皮没脸,“可你最爱听我叫,我闭嘴了,你怎么爽?” 男人深呼吸数次,只想仰天长啸,他究竟是哪根神经不对把这女人弄上车的,简直就是给自己埋了个随时会引爆的惊天巨雷。 “你再废话我把你扒光了丢大马路上。” “我到没所谓...” 小妖女耸耸肩,真挚的反问他:“但我若被人看光了,你不比死还难受?” 男人顿了一秒,胸腔剧烈起伏。 他自觉的选择默声。 他知道自己斗不过她,不管是8年前,还是现在。 她是个天生的妖精,她清楚自己的资本,且能娴熟运用,不急不慢给你设下一个又一个的硬套,微笑着看你跳,肆意享受你挣扎,反抗,最后屈服的过程。 顾翊17岁时认识她,爱的跟着了魔似的,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甚至天真的以为爱上了就会有一辈子。 后来,他被这恶女人干净利落的扔在角落,仿佛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都是虚伪的笑话。 他花了8年的时间来忘记她,期间无数次的把自己弄伤,懊悔,再弄伤,他乐此不疲,却又痛苦不止。 年少的青春早已献祭给卑劣的魔鬼,徒留一具空洞的躯体在迷雾中飘荡。 后来,他开始试着跟富家千金们约会,竭尽全力演好每一场戏码。 那些女人都是交际圈的一把好手,轻重缓急把控得当,让你无压力相处,可就是,少了那么点味道。 她们优雅,高傲,笑容无懈可击,但他清楚,她们绝不会突然跳到你身上,低头一通热吻将你搅的呼吸困难,更不会在学校音乐教室里,将你强行按在墙上,舔着红唇,蛇一般的往下滑,逼的你血脉贲张,满脑子都是如何弄死这个小妖女。 太过深刻的回忆像是一把滴血的兵刃,隐藏在你内心深处,微微一挑,赤红的血便透过心脏在体内蔓延开。 那种疼,是会要人命的。 深爱的那一方总是卑微而又揣揣不安,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恨不得把整颗心掏出来给她享用。 可没心没肺的女人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真心,她想践踏,你就得默默承受,你想逃离,她只需勾勾手指,你就成了一条没有尊严的哈巴狗。 你是她手中的傀儡,被情欲支配,被感情操控,心甘情愿成为你最不齿的那类人。 他瞟了眼后座女人曼妙的身姿,心底哼笑了声。 顾翊,你还真是个不长脑子的废物。 脚下的油门快要被他踩断了,车子一路狂飙,连红灯也照闯不误。 一记刺耳的刹车响起,车子迅速停靠在路边。 男人一声不吭的下车,拉开后座车门,侧目不看她,几下解开女人手上的束缚,转身时,小女人条件反射的圈紧他的手腕。 他缓缓回身,女人仰躺在他身下,红衣红唇,眼眸润的能浸出水来。 她指尖所触的肌肤有些咯手,似几条盘旋在上的疤痕,凹凸不平,夏有柒呼吸一滞,思绪开始变的有些微妙。 她知道那是什么。 当年爸爸的两手臂上满是崎岖的伤痕,她亲眼见过他醉酒后一边喊着她妈的名字,一边用利刀在脆弱的皮肤上割下深深的血口。 她手心紧了紧,有些不可置信,“顾翊。” 男人心口一抽,冷漠的抽离出自己的手,声音更沉,“别自以为是,跟你无关。” 他转身离开,又重新回到驾驶位。 夏有柒有一秒的恍惚,一瞬间很多不堪的回忆重新晃过她眼前。 空旷的大房子,阴森恐怖,那具悬在客厅中央上吊挂的尸体,铁青的脸,在空中随意晃荡的双脚,是她这辈子都无法逃离的梦魇。 光裸的下身灌进阵阵凉风,空荡荡的没有安全感,她低手整理裙边,情绪也逐渐恢复如初。 她绕到副驾驶,两指转悠着被扯烂的底裤,手一扬,将破碎的布料随意扔在副驾驶位上。 顾翊抬眼看过来,女人两手撑着车窗门,唇微勾,湛蓝的眸底似蕴着星辰大海。 “这个,加上高跟鞋,够你意淫一整晚了。” ———————— (顾翊:就算输,老子也站着输。) (7姐:我这都还没使劲,你叽歪个啥?) (零点还有一更,咱梦回高中~嗯,热情点哈~) 兄弟(二更) 凌晨的西风街,一半是热焰,一半是孤寂。 这里有A市最热闹的夜市,晚间的喧嚣点燃了这个沿海城市的光亮。 穿过这条街,往右直行100米,有几排岌岌可危的低矮老屋,其中有一间房,木制暗红的门,岁月斑驳的白墙上刻画的是年迈的裂痕,那是夏有柒奶奶的祖屋。 8年前她回国读书,那时她刚度过人生中最黑暗的两年时光,叛逆,冷漠,一身凛然的戾气,孤傲的像一座冰岛。 她拒绝妈妈给她安排的豪华公寓,执意住进这个阴暗潮湿,终日不见光亮的地方。 街口有家馄饨店,曾经的老板是个年迈的老人。 夏有柒对他家的馄饨记忆深刻,皮薄肉厚,汤汁浓香,她喜欢纯肉,顾翊偏爱鲜虾,每次都要吃上两大碗才算够。 天色已经暗了,微风轻拂过她耳边,像是沉睡的精灵在说话。 她走进馄饨店,前台的老板抬头,是一张陌生的年轻面孔。 “美女,吃馄饨吗?”老板若有似无的打量她。 夏有柒问:“以前的老板呢?” “你说我爷爷?” 年轻人笑了笑,“几年前就去世了....” 夏有柒脸色微变,虽说是在意料之中,但心底难免有些失落。 她走出馄饨店,转身又看了眼店内的环境。 不管是摆设还是装修,都跟8年前一摸一样,唯独不同的是,主事的人换了。 夏有柒收回目光,开始漫无目的的在几条巷子里穿梭。 夜间的风声狂乱呼啸,吹动地上细碎的石头,擦出一阵阵磨耳的声响。 几小时前,她潇洒的退开男人的车,转身往公寓的方向走。 可男人在身后低声叫住她。 她没回身,静静的等待下文。 “夏有柒,上次见面太仓促,有些话我没说清楚。” 他看着她窈窕的背影,一字一句道:“年轻时干过的蠢事你没必要放心上,我也没有跟你叙旧的闲心,如果可以,我希望不要再见到你。” 女人原地回身,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嘴角一扬,“不用你出现。” 她说:“顾翊,这次换我来找你。” 走到巷口的左侧,夏有柒停下来,望着深谙悠长的小路,她静默的很长很长时间。 她记得这里,当初顾翊就是在这里找到她的。 现在想来也好笑,两个八竿子打不到的人居然会在这种破烂阴暗的地方相遇。 8年前,刚回国的她仍保持摇滚颓废少年的装扮,瘦的像根竹竿,胸前的饱满被一圈圈纱布裹紧,瞧着一马平川,实则深渊似海。 她套着银白色假发,短至耳际,暗黑系的烟熏妆在晚上被放大数倍,一身帅气的皮衣皮裤,胸前晃着一串骷髅头项链,看着格外瘆人。 天刚刚黑,她背着硕大的吉他路过这条小巷,三个流氓地痞摸样的人将她强硬拉到巷子里,妄图抢夺她珍贵的吉他。 她被三人用力推倒在地上,吉他“哐当”一声巨响撞到石泥墙,夏有柒眸光一变,淡蓝色瞳孔扩张至最大,体内那点蠢蠢欲动的暴戾分子也开始不断堆积,膨胀,直至彻底炸穿。 三人见她瞪着大眼,眸色狠的跟冰刀似的,痞里痞气的用脚去踢她,其中有一个多瞧了她几眼,小声跟另一人说了什么。 那人色迷迷的笑,“不会吧..” 另一个人说,”摸摸不就知道了。” 话说着,那只丑陋的大手已经慢慢朝她胸前探进,夏有柒眸一抬,“再靠近试试?” 三人眼睛瞬亮,还真是个女的。 被恐吓的那人露出淫荡的笑容,“小妹妹不怕,哥哥们来疼你。” 她眼睛冷冷的盯着快触到胸前的手,那个已经朝她逼近的恶心男人。 电火雷鸣,她迅速拧过身旁倒落的瓶酒瓶,朝着那人狠狠的砸过去,男人捂着额头痛苦的“嗷”了声,鲜血顺着天灵盖滑下来,满手染着腥红的血液。 趁另外两人围住他打量的功夫,夏有柒立马起身,将脖子上沉重的项链紧紧拽在手心。 迎面朝她扑来的另一人被她用铁链暴力抽打,脸上印上一条清晰的红痕,他捂着脸蹲在一旁难受的呻吟。 “妈的。” 最后剩下一人凶神恶煞的朝她扑过来,可夏有柒手上的的项链还没甩过去,就听见那男人身后传来一声得瑟的男音。 “当小爷我面欺负人,问过老子意见吗?” 他从身后一脚狠踹,夏有柒躲闪不及,被由着惯性前扑的老男人重重的压在身下,烟酒的恶臭味铺面而来,她喉间涌出一阵酸苦的反胃感。 她刚想将人推开,身上的人又遭受一重击,隔山打牛的威力同样大,夏有柒也闷声受了下。 男人哀嚎着吐息,两手撑着刚要爬起来,夏有柒一记腿膝用力撞击他裆部,那人脸一下就白了,猛地倒在另一侧,疼的浑身直抽搐。 等夏有柒慢慢的站起身,就着不算明亮的光线,终于看清了那个脑子有泡的傻冒。 一张可以称得上是妖媚的脸,一身港风装扮,黑发遮耳,她视线从他身上飘过去,看向横霸在街口的那辆招摇跑车。 她冷笑一声,真搭,蠢车配傻X。 夏有柒本不想搭理他,结果她低眼寻自己的吉他时,意外的找到满地零散的木屑,还有几根琴弦卷曲着散落在地上。 这么说来,刚用来砸那男人的东西,是她死命护着的吉他? 她淡淡的一抬眼,本对自己的英勇行为赞扬不已的顾翊禁不住这死亡凝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那个...咳咳....不用谢了。” 其实严格来说,他也是挺无辜一人。 本是受吃货老妈之托来这找老字号桂花酥店,结果一时走错路穿过这条巷子,又恰好被他瞧见三老男人欺负弱小少年的场景,他架不住心底喷涌的正义感,脑子一热就冲了过来,结果.... 一脚踹嗨了便拧过一旁的吉他狠力砸下去.... 现在看来,好像是有点过了... 少女冷漠收回视线,刚要转身,男生着急的扯过她的肩将其强硬的拽过来。 “哎,你这吉他多少钱,我赔给你就是。” 两人面对面的站着,夏有柒个子不矮,净身高达到168,可站在男生面前,还是被轻易碾压大半个头。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让向来喜欢炒热气氛的小顾少稍感不适,他认真瞧了眼眉目冷冽的少年,心底“啧啧”两声感叹。 长得倒是不错,蓝色深眸,高鼻梁,约莫是个混血种。 不过帅是帅,就是冷了点。 哪有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这种态度的? 顾翊有些后悔,自己这多管闲事的性子还真要改改,不然遇到些个冷血动物,卖力还不讨好。 又过了会儿,顾翊实在憋不住了,只能自顾自的找话题,“友好”的拍了拍她的胸,微凸的轮廓,软软的触感,他笑言,“看你身手敏捷,以前练过的?” 夏有柒僵住,讶异的低头看向被他重重拍过的部位,再缓慢抬头看他,大眼眨了眨,深红的眸光在泛血。 顾翊一愣,随口称赞:“小兄弟,胸肌不错啊。” 下一秒,“少年”咧开嘴笑的灿烂。 再下一秒,一个抡圆了的巴掌劈头盖脸的扇过来,小顾少被打的眼冒星光,捂着镶上红印的侧脸刚要发怒,结果反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被打的有点懵,半响没搞懂自己怎么莫名其妙挨打了,直到... 女声清甜,高音尖利,“谁是你兄弟,你他妈瞎啊?” 顾翊眼眸发直,瞬间冻在原地。 女....女的? 雌雄同体? 我操。 ———————— (比起成年霸总风,这样子的小顾少你们喜欢吗?) (哈,今天啊喵长尾巴了,祝自己生日快乐,嘿嘿~) (有猪砸猪哈~) 火坑 深夜,月明星稀的天开始狂风大作。 阳台上有一个小小的摇椅,足够容纳她纤瘦的身子。 十分钟前,她照例跟布里电话闲聊。 布里于她而言,是比血缘关系还要亲密的人,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卸下所有的伪装。 她花了五分钟时间,将自认为努力追夫的过程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 那头沉默半响,冷不丁来一句,“就这样?” 夏有柒反问:“不然了?” 布里无语,“你姿态再高一点,我还以为是他对不起你。” 她咧开唇,吊儿郎当的笑,“那我该怎么做?脱个精光跟他磕头认罪?” 那头一声荡气回肠的长叹,他低声问,“柒柒,你是真的喜欢他吗?” 她的心空了一秒。 他又说,“喜欢不应该是折磨,你这样做,他太可怜了。” 两人的对话不欢而散,她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这世间人人都是圣人,她偏要特立独行。 何况,做坏人也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她是在真实的做自己。 她抱着双膝,懒靠在摇椅上,一晃一晃的。 一杯红酒下肚,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就着窗外“呼哧”的风声点燃根烟。 眯眼吸了口,缓缓吐出,下一瞬不知想起什么倏地笑起来,烟窜进咽喉,随即一阵剧烈咳嗽,好不容易缓过劲,眼圈不自禁的红了,眸底湿漉漉的。 两指间夹的烟燃烧殆尽,徒然丝丝白雾散在深黑的夜空里。 她昂头,看着头顶橘黄色的微光发呆。 其实,他有多恨她,她一点都不怕。 比起这个,她更怕他忘了她,怕他在重逢时轻描淡写的说,“夏有柒,好久不见。” 周五晚,“0”会所豪华包厢,江恪的接尘宴。 江恪是顾翊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兄弟,家境相似,气质雷同,初中高中大学同在一个班,可以说他整个青春期都跟江恪厮混在一起。 因此,不可避免的,他曾因为夏有柒所干过的那些蠢事,江恪几乎全程在线参与。 总之,该骂的骂了,该打的打了,最后两恪不得不低下那颗高贵的头颅。 “顾翊,你他妈没救了。” 那时的顾翊还是沉浸在爱河里的单纯少年,一脸笑嘻嘻的怼他,“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你?” 江恪微笑,“我自然是阻拦不了顾少爷为爱赴汤蹈火,但也容我问一句,你能还钱吗?” 顾翊装模做样的低头看手表,“啊,夏有柒下课了,我先走了。” “走走走....” 江恪嫌弃的跟赶苍蝇似的,一声恨铁不成钢的长叹,“论一个舔狗的自我修养啊....” 顾翊到的比较晚,推门而入时,里头吵得跟爆破现场一样。 醉酒后的男女楼在一起推杯换盏,抢着话筒嘶吼些乱七八糟的歌,顾翊被闹的头疼剧烈,皱眉关上门。 刚转身,一男人不知何时靠在他身后的墙上,人长的斯斯文文,可勾唇坏笑时,又透有几分少年的痞气。 顾翊哼笑,毫不客气的一拳锤自在他手臂上,“你还知道回来?” 江恪“哎哟”一声,揉着酸痛的胳膊,斜着眼嘲讽他,“我这不听说你又急不可耐的往火坑里跳,纯属回来看一热闹。” 顾翊脸瞬沉,冷冷的横他一眼,“你能有点正事吗?” 江恪得瑟的摇晃脑袋,一副耍无赖样,“你他妈当年失个恋,闹得我一年没睡好觉,怎么着,看热闹我还不够格是吧?” 顾翊懒得搭理他,“看你没死就行,走了。” 他潇洒的挥手,可谁知身子一转,江恪在身后冒出一句,“我刚见到夏有柒了。” 顾翊背脊一僵,极自然的停下步子。 “隔壁包厢。” 江恪漫不经心道:“变装party,学生装,玩的有够野的。” 男人沉默不语,直到江恪憋不住想再开口时,顾翊转过身,面色从容不迫,“跟我有关系?” 江恪沉声,“顾翊,你别他妈不跳黄河心不死,脑子放清醒点。” 男人勾唇笑,“你有担心我这闲工夫,不如先考虑去植个皮,非洲待两年,整的跟煤矿工人一样。” “老子就算是挖煤的,也是煤田的一朵高岭之花,你懂个屁!” 两人一阵嘻哈,刚才那星点凝固的焦灼气氛也随之消散不见。 江恪拍拍他的肩,“行了,别他娘的装和尚了,喝两杯再走,给我个面子。”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他也不好光明正大的拂他面。 江恪刚拉开包厢门,隔壁的门也开了。 里头窜出个灵动的身影,身形纤细,容貌娇媚,穿着白红相间的衬衣百褶裙,浑身散发着令人欲罢不能的清纯气质。 即使知道这女人是个什么德行,江恪仍有一秒的愣神。 美是真的美,可狠起来,也是不留余力的狠。 直到现在,他只要一回想起那个大雨倾盆的夜晚,某个醉成狗样的少年抱头缩在角落里痛哭的场景,他都忍不住哆嗦。 惨绝人寰啊惨绝人寰。 江恪下意识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 他闷气一堵,差点骂出声来。 大哥,你能别丢人现眼吗?平时一口一个累觉不爱,这一见着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夏有柒一步一步走近,停到他俩跟前,歪头看向咖啡肤色的男人,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江..恪?” 江少爷皮笑肉不笑的,满口的讽刺,“难为柒姐还记得我的名,真是三生有幸。” 夏有柒展露笑颜,大度的忽略他的恶意,盯着他黝黑的脸,诚恳的问:“你去炸碉堡了?” “咳咳咳。” 江恪一口气没缓上来,肺都要咳出来了。 他硬邦邦的解释,“非洲待了两年。” “哦。” 夏有柒煞有其事的摸摸下巴,涂着银色闪片的指尖勾着发尾转悠,“都说地域水土养人,你在那待了那么久,强壮本体了吗?” 江恪听的莫名其妙,“什么强壮本体?” 她喝了点酒,脸颊微红,眼神有点飘,视线轻轻扫过他的脸,然后...缓慢而坚定的往下移,直到目光飘过他的小腹。 江恪心一抖,手忙脚乱的捂住他的重要部位,赶忙求饶,“柒姐,够了。” 夏有柒这才冷淡的收回目光,可嘴角笑意未脱,转而看向一脸冰霜的顾翊。 她笑颜如花的打招呼,“顾总,真巧啊。” 顾翊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夏小姐,你再这么频繁出现,我会告你性骚扰了。” 夏有柒一脸不可置信,“我,骚扰你?” “顾总,你要这么说,我到想问问你....” 她凑近一步,踮起脚,清甜的香水味从细白的颈边蹭进他的鼻尖,似弯钩缠住细绳,如同扯住他的心一样。 小妖女在他耳边柔柔咬字,呼吸轻的跟娇喘似的,“被你撕烂的内裤,什么时候还给我?” 声音不轻不重,恰恰好是江恪能听见的音量。 江少爷不忍直视,大手捂住脸,一副交友不慎的惨烈样。 男人气息平稳,神色不乱,“丢了。” 穿着校服的夏有柒,黑发蓝眼,皮肤嫩的掐的出水,昂着头同他对视。 “你舍得?我以为,你会挂在你家最显眼的地方,日日观赏。” 顾翊脸黑了,冷声警告,“夏有柒。” 小女人听话的退开一步,歪头稍有兴致欣赏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气氛僵持了几秒,一向话最多的江恪也无言了,不仅无言,那种窒息般的尴尬感攀附在他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半响,率先开口的人竟是实在憋不住的江恪。 “柒姐,我这屋接风宴,你要有兴趣,待会来坐坐,咱同学一场,这么多年不见,怎么着也得喝两杯。” 这话落地,顾翊斜眼扫过去,那眼神灼热的快要把他看穿了。 夏有柒求之不得,“好啊。” 话毕,她便径直穿过他们中间,扭着翘臀走向不远处的洗手间。 路上她与一群酒醉迷糊的公子哥插身而过,几双绿幽幽的眼睛来回打量她,那些肮脏的脑子里指不定更换了多少种变态姿势了。 他们算是江恪的朋友,见面随口寒暄了两句,其中一个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低声问他:“刚才那女的你认识?” 江恪不动声色的瞄了眼顾翊,下巴一抬,“你想干嘛?” 男人着实喝的有点上头,又是一群男人,荤话也毫不顾忌的开口,“那摸样身段绝版了,我就喜欢这种骚的带劲的,你帮问问,什么价位就行。” 江恪表情严肃起来,“你嘴巴放干净点。” “怎么?” 另一个见他脸色瞬变,调笑道:“这么紧张,难不成你上过了?” “操。” 江恪揪着那人的头发狠狠往墙上撞,那人“嗷”的一声痛苦呻吟,脑电波持续眩晕。 “跟我这发酒疯呢?” 被打的那人也知道江恪是颗硬钉子,打着哈哈说自己喝多了,其它几人跟着打圆场,江恪也没想真的把事闹大,挥挥手让他们滚,这事就算是过了。 他低眼扫过男人青筋暴起的拳头。 江少爷哼笑了声,“差不多行了,就一群喝醉酒的傻子,你别上纲上线的,等会真发疯闹出些什么事来,你家宋律师那大巴掌可直接呼我头上。” 顾翊闻言,缓慢松开发白的手心,冷峻的表情也缓和不少。 江恪顺手拉开门,“请吧,少爷。” 他走到江恪跟前,停了一秒,想了半天没想通,沉声问他:“你叫她来干什么?” 江恪好没气的冲他翻白眼,显然被他气炸了。 “我哪知道我要干什么?我只知道你想干什么!” 他冷哼,“顾翊,我还就告诉你,这火坑你他妈就跳不过去,你栽定了。” 玩笑(二更) 夏有柒推开包厢门时,里头已横七竖八的醉倒一大片。 长沙发的角落里,两个男人正一杯接一杯的拼着酒。 她不紧不慢的走到两人跟前,江恪已醉的开始胡言乱语,一身黑西装的顾翊脸颊微微发红,但好歹眼神是清明的。 夏有柒弯腰,伸手戳了戳江恪的肩,“喂,喊我来喝酒,人还没到就醉成这副德行了?” 江恪歪倒在沙发上,笑得几分傻,他的手指在顾翊脸上晃了晃,声音也断断续续。 “主角...在..在这儿呢..” 话一说完,人也恰逢时机的昏睡了过去。 夏有柒倒也不矫情,一屁股坐在男人身边,还故意凑近几分,非要体温相触才肯罢休。 她一手托着下巴,神色专注的侧目盯着他的脸看。 男人似喝了不少,回头瞧见她毫不遮掩的火辣眼神,他不躲也不闪,就弯嘴笑了声。 这一笑不要紧,差点把女人的魂给勾没了。 她都不记得上一次见他这么毫无防备的笑是什么时候了? 酒精果然是所有面具的终结者,酒一上头,多厚的面具都可失效,还原心灵最纯良的那一块净地。 她的指尖在他硬实的小臂上缓缓滑动,“顾总,不给我倒杯酒?” 顾翊淡声:“你没长手?” 见他不反抗,她又大胆的摸上他的大腿,专往男人最敏感的地方滑动。 男人敏捷的制住她的手,凑到她耳边,轻蔑的问,“你发浪都不看场合的?” 热气散在耳尖,酥酥麻麻,浑身跟过了电似的。 女人回头,鼻尖无意识蹭过他桃红色的唇,触感丝滑柔软。 她抬眼,笑的几分暧昧,“你看场合?学校里哪个角落没被你玩过?顾总,是你没做好表率,我才有样学样的。” 顾翊气笑了,盯着一张一合,近在咫尺的小嘴,喉间一阵发干。 “所以,我的错?” “嗯,你的错。” 她眨眨眼,一脸诚恳的问:“你准备怎么补偿给我?” 顾翊眼神迷离涣散,喉头一滑,“你想怎么补偿?” “在这儿?” 男人盯着她沉默几秒,猛地甩开她的手,声音冷下来。 “去你想去的地方。” 二十分钟后。 空旷的街道,一阵阵沉闷的油门声轰炸整条街,男人开启疯狂酒后驾驶模式。 转弯时他一个甩尾漂移,夏有柒若不是提前拽紧安全带,险些被这一波惯力给甩出窗外。 “顾翊!” 车速飙到140码,夏有柒终是后怕的喊出声来。 男人一脚刹车到底,车子晃荡的厉害,踉踉跄跄的勉强停下来。 到了这个时间点,又是较为偏僻的沿海路段,四周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驾驶座的男人头靠在椅背上,嘴一咧,笑的几分怪异。 他侧目看她,嘲弄的意味,“你也有怕的时候?” 夏有柒解开安全带,一声不吭的穿过中间的隔断,霸道的骑跨在他身上。 男人没推开她,仰着头,注视她过于深邃的五官,蓝色瞳孔在夜间出奇的亮,璀璨澄净的让人舍不得挪开眼。 他的大手勾着她的腰,一寸一寸往下滑,撩起百褶裙裙边,掌心贴上去,毫无遮挡的细腻触感,实打实的真空。 果然。 顾翊发狠似的揉她饱满挺翘的臀肉,嗓音有点哑,“真巧?巧到挂空挡出门?” 夏有柒趴在他肩头,被他揉的浑身都酥了,难耐的舔他的脖子,娇滴滴的控诉,“谁让你不还我内裤的。” 他的另一手圈在她脖子上,手心一紧,她有些呼吸不过来,被他强制直起上半身。 他的眼眶又红又深,享受这种肆意揉捻她的变态快感。 “夏有柒,你他妈到底要什么?” 小妖女被掐的脸都白了,艰难吐字,“你。” 顾翊的脑子快要裂开了,手上力气一松,她歪倒在他肩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你想要的,都拿走。” 他声线低下来,颤到尾音,似在恳求一样,“然后,放过我。” 夏有柒被逗乐了,埋在他颈边低低的笑,两手温柔的捧起他的脸,指尖滑到耳后,揉弄他通红的耳垂。 “开什么玩笑?” 她说:“我可是心狠手辣的小妖女,死了是会下地狱的那种。所以,不把你的血吸干,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话说完,她直起身,当着他的面,一颗一颗的解开自己的衬衣纽扣,一大片饱满诱人的雪乳暴露在他眼前。 他目光僵直,突然有一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她的手绕到背后,解开浅白内衣的纽扣,又大又挺的软绵挣脱衣料蹦出来,顶端已动情的硬起小粉丁。 “这时候我该说什么?” 穿着青涩稚嫩的校服,衣衫不整的小妖女两手缠在他颈后,光裸的身子压下来,顶着他滚烫的前胸,她舔了舔他敏感的耳珠,拖着柔弱的哭腔。 “顾叔叔,操我。” —————— (大家热情如果够的话,喵把777牌超跑开出来遛个弯~) (喵在暗处观察,看谁霸王喵~) 沉沦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青春(二更) 天刚蒙蒙亮,橙黄的霞光冲破晨曦,沿着海平面缓缓上升,宽广无垠的天空和大海被金黄色的光芒覆盖,海风吹开凉丝丝的薄雾,渗透进车窗内。 驾驶座的男人睁开眼,平静的看着前方,脑子至少有一分钟是浑浊的。 他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后座的小女人蜷缩在角落里,深深浅浅的红痕印在白皙的肌肤上,淫靡诱人,同时也预示着这场性事的疯狂跟无下限。 他数不清昨晚究竟要了多少次。 他只知道一旦进入她的身体,所有的心软跟疼惜都幻化成灰烬。 他将她反压在车窗玻璃上,掀开她的百褶裙,两手掐着她的臀肉从后面插进去,他要的太狠,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打桩机器,结束时,小女人娇嫩的穴肉红肿外翻,浊白的粘液在她体内一次次喷射,沿着微张的肉缝缓缓流出。 她艰难的转头看他,泛蓝的眸底蒙上一层水蒸汽,她嗓音嘶哑,“顾翊。” 没有下文。 戛然而止的一句话。 他慢慢收回视线,推开车门下车。 海边的风很大,狂乱的冷风透进薄薄的肌肤里,周身都在发凉。 他面朝大海,却没有春暖花开。 因为那朵曾被他细心呵护,恨不得用心头血来喂养的花,已经不会再绽放了。 后背倏地一热,他低头,见到一双交错在腰间的手。 细弱的女音透过呼啸的风声飘进他耳中。 “顾翊,我回来晚了。” 男人冷笑,“一句话,能抵过8年吗?” 他冷漠的扯开她的手,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身上套着他的外套,红唇是肿的,眼睛黯淡无光,整个人狼狈不堪。 夏有柒轻声,“欠你多少,我都赔给你。” “想弥补我?” 顾翊的视线扫过她小腿上深红的咬痕,嘴上勾着轻蔑的笑,“用这种方式?” 她欣然点头,“如果你接受,我也可以接受。” 男人沉默了,眼底有太多深沉复杂的情绪在流淌。 良久,他自嘲的笑了声。 “我有时候在想,我上辈子是不是杀了你全家,所以这辈子遇到你,是我躲不过的报应。” 小女人嫣然一笑,“不一定,也有可能是你拯救了世界。” 顾翊收了笑,抬头平视前方,深黑的眸底沾染一层浓雾。 “是吗?” 他的声音低至尘埃,像在叹息。 “那这个世界,一定是地狱。” 回去的路上,她一脸疲倦的窝在他的衣服里,侧躺的姿势,毫无防备的睡姿。 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他顺手打开电台。 好巧不巧,音乐电台里播放的,正是同她重逢的那晚,他在车里听到的那首歌。 还是那个中性的女声,低声吟唱的,像极了他不堪回首的青春。 .........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 也沉溺于其中梦话 不得真假 不做挣扎 不惧笑话 ” 他侧目瞧了眼她娇媚的侧颜,勾唇苦笑了声。 这世界大吗? 怎么不大。 这8年里,他身边出现过形形色色的女人,各式各款,任君挑选。 可那张过于招摇的脸还是会时不时窜进他的梦中,就像是深深镶进他心底,怎么都抹不平的烙印。 她穿着同款校服,柔顺的黑发被微风吹散开,像摇曳的水草在空中荡起涟漪。 她侧目看过来,深邃的五官轮廓似漫画中勾勒出来一样,美的有些不真实。 她的手自然的伸进他的校衣口袋,拿出烟盒,抽出一根夹在两指间。 “有火吗?”她问他。 她将烟含在嘴里,脸凑过来,近在咫尺的呼吸声,烟头贴着燃烧的火星,轻轻一吸,吐出的白雾全呼在他脸上。 然后,她稍有兴致的打量他脸上隐约可见的嫣红指印,勾唇一笑。 “轻了,下次重一点。” 少年胸腔一震,吓的烟都掉了。 他终于想明白刚才那股没来由的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 那晚的,雌雄同体? 我操你大爷。 ................... “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 也曾指尖弹出盛夏 心之所动 且就随愿去吧 逆着光行走 任风吹雨打.....” 空旷的音乐教室,她抱着吉他坐在台阶上,他懒洋洋的倚靠着课桌,聚焦点全在她身上。 她昂头看他,她说:“顾翊,我给你唱首歌吧。” 她的指尖拨动琴弦,轻声哼唱了一首《 Loving You 》。 他不太记得那首歌的旋律,他只记得后来他疯了似的将她压在墙上,衬衣被他撕扯开,胸前两团蜜果被冰冷的墙体挤压成不规则形状。 她喘着粗气骂他,“你他妈有病啊!” 他将她的双手禁锢在身后,眼红红的抽打她雪亮的臀,插的她失禁般的狂喷水。 他被紧致的内里夹的灵魂都要出鞘了,心满意足的舔她的脖子。 “没病我会喜欢你?” ........ 一曲尽散,余音袅袅。 他有些失神的看着前方,空洞而迷茫。 而后,他的目光探向她,指尖微颤,脑中还在挣扎,手已经不自觉的伸过去,为她整理滑落至腰间的衣服。 他知道自己又在干蠢事,且蠢的无可救药。 他的青春,就像是无意间吃个颗酸枣,初尝的酸涩,远不及吐出的苦楚,可当你细细回味起来,却是足以让你刻苦铭心的绝妙滋味。 他想,如果可以选择,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逃离她。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 (这是喵最爱的一首歌,为它而写的文,那是青春啊~) (保小顾狂虐7,喵不会手软。) 犯规 车子停靠在路边。 驾驶座的男人静默了很久很久,直到副驾驶传来细碎的声线,他侧目,女人将自己藏在他的衣服里,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像被晨曦的露水浇灌过,湿漉漉,雾蒙蒙。 “我睡了很久吗?” 她还未完全清醒,嗓音微哑,“你怎么不叫醒我?” 男人收回目光,轻描淡写的答:“夏小姐的起床气,我不敢恭维。” 明明是冷淡的语调,夏有柒却偏生听出几分稚嫩的别扭劲,仿佛说这话的人除了那个高傲与幼稚并存的中二少年,不会再有别人。 她慢悠悠的坐直身子,偏头看他,媚声媚气道:“可我昨晚差点被你给操断气,现在哪还有力气动你...” 男人斜眼,“那是你自找的。” 夏有柒不气不恼,笑眯眯的从小包里拿出手机递到他跟前,舔了舔唇,“顾总,留个联系方式呗。” 男人嗤笑,“你能掌握我所有的行踪,现在跟我装无知?” 小女人弯着眉眼,“那你会接我电话吗?” 顾翊淡漠的收回视线,似不愿跟她过多纠缠,直接按开车锁,冷声驱人,“下车。” 夏有柒兴趣缺缺的耸耸肩,没意思,真不经逗。 她顺手套上他的西装外套,拧着小包欲下车,转身之际男人叫住她,“衣服留下。” 夏有柒回身,慢慢掀开身上的衣服,薄薄的衣料早被他撕扯的残破不堪,微微弯腰便能透过领口瞧见娇乳边缘清晰的指痕,短裙下那双笔直雪白的长腿上青青红红的咬痕。 昨晚他把她的腿架到肩上,泄愤似的嘶咬了好几处,身下的小人疼并愉悦着,一阵阵要命的紧缩夹的他头皮炸裂,只想往死里弄死她。 小妖女委屈巴巴的,“你确定,让我穿成这样出去?” 男声平静,“你脱光了也与我无关。” 夏有柒沉默了几秒,她说:“行吧。” 她作势脱衣,外套缓缓褪到肩头,精致的锁骨上满是被啃咬的痕迹,红亮渗血,衣服再滑到臂弯,细白胳膊上那些暧昧至极的青痕,让人光瞧上一眼都止不住的心血喷涌。 顾翊微微合眼,太阳穴胀痛的要炸开了。 “穿上。”他沉声。 小女人得逞的勾唇一笑,将衣服重新套好,规规矩矩的扣上衣扣,完了还不忘坏心思的调戏他,“是你让我穿的,别说我对你的衣服图谋不轨。” 男人哼笑了声,“你图谋不轨的,是衣服,还是人?” 小妖女攀着他的收臂贴上去,嘴唇触到他的耳,柔柔开口,“衣服不能让我高潮,但你可以。” 顾翊侧目看她,眸底流淌着冷冽的冰泉,可动作却极其温柔,两指捏着她的下巴,细细的磨砂,指腹的温热似无形的暖流灌入体内虚空的肉缝间。 “昨晚没做措施。” 他嗓音低低的,“你记得吃药。” 小女人安静的看着他,眼底滑过一丝类似受伤的情绪,稍纵即逝,快的仿佛不过是过眼的错觉。 她的身子迅速撤回原处,一声不吭的开门下车,车门一甩,小妖女回身,将小包里藏着的避孕套一股脑全掏出来,天女散花似的洒在副驾驶。 男人低眼的瞬间,就听见女人命令的口气,“收着,下次别忘了。” 顾翊不悦的挑眉,“下次?” 夏有柒弯腰,平视他的眼睛,笑容清纯,“顾总又想打赌吗?” “赌你.....会不会来找我?” 男人眸光深沉的看着她,“这次,你一定会输。” 小妖女满不在乎的摊开手。 输就输啊。 大不了,我犯规。 国内的分公司才刚起步,作为公关部长,很多事情都需要夏有柒亲历亲为。 那晚后,她一直忙于公司里的事,有一个星期没去找他。 但他也并未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反之,国内的各大媒体平台几乎全是他的新闻,而跟他同一时间出现的,是“温德莱”国际酒店集团的千金小姐,温芮丝。 哈弗金融系毕业的天子娇女,22岁,气质出众,家境优渥。 她相貌清秀,笑容甜美,纯净的好似从未沾染过丁点污秽。 国内娱乐版的头款头条全是对顾氏及温氏两大商业巨头“联姻”的猜测,两人接连几日亲密无间的同进同出,甚至还有媒体拍到女方出入男方豪宅,白裙飘飘,小腹微凸的照片。 舆论持续发酵,第二日便直接升级为“未婚先孕,好事将近”的重磅头条。 也不知这事是怎么传到国外去的,当天夜里,布里的电话如期而至。 他的声音略显疲累,字里行间满是对她的担心。 “柒柒,别玩了,回来吧。” 夏有柒吐了口烟,手指跟着白雾的轮廓圈着圈,她执拗的说,“我不。” “那你想等到什么时候?等着他把结婚请帖送在你面前吗?” 布里轻叹一声,“我不想看见你被伤害。” “我不会。”她笃定。 “你会的....” 他低声道:“你选择回去,就等同于自行撕烂了那层保护膜,一旦靠近他,深陷的每一寸都能刺伤你。” “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想弥补,我举双手赞成,但若因此会让你难过,抱歉,我没法坐视不管。” 放过(二更) 这头的小女人沉默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大口,烟雾散尽,她看着窗外如墨般的夜空,轻轻开口:“布里,我知道他还爱我,但奇怪的是,这种感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我甚至对他,会觉得亏欠。” “你说,像我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有心疼的感觉,是不是很好笑?” 布里听的心都碎了,“柒柒...” 她歪坐在摇椅里,手臂环抱着双膝,自我保护的姿势。 “3个月。” 她喃喃细语,声音很低,“如果3个月找不回他,我会试着放过他。” 她停了几秒,慢慢开口,“也放过我自己...” 深夜的寂静,其实才是最折磨人的东西。 她喝完杯中最后一口红酒,浓郁的酒香蔓延至五脏六腑里,通体舒畅。 她从摇椅上跳下来,光脚走到窗边,手机捏在手心,转悠了好几圈,然后,她拨了个电话。 “嘟...嘟...” 第三声戛然而止,还未等她开口,那头甜软的女声率先跳出来,“喂。” 一阵无声的静逸飘过,穿梭的电流间唯有细弱的呼吸声交错。 夏有柒目光渐凉,唇上仍挂着温柔的笑,“你好,我找顾翊。” 那头一听是女声立刻警惕起来,毫不客气的询问口气,“请问...你是哪位?” 小女人一手托着下巴,歪头思索这个问题的准确答案。 她听见电话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紧接着耳边响起娇嗔的女声,“顾翊哥哥,你的电话....” 夏有柒后背一僵,那颗热烫的心在胸腔里弥乱而有力的上蹿下跳。 她突然间不想听见他的声音了。 于是,她挂断了电话。 她抬头,眸色沉静的盯着那轮半弯的月亮,心底缓缓滑过一丝微妙的感觉,体内那股焦躁的浊气如巨浪狂潮般直往喉间涌。 老实说,她分辨不出这奇怪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因为她从未有过,所以觉得陌生。 连带着她这个人,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一小时后,她从浴室里出来,穿着丝薄的蕾丝睡衣,吊带V领的款式,胸前两团透白的雪乳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荡。 纯白毛巾搭在颈边,她微低头,擦拭着正往下滴水的发尾。 本准备去冰箱里拿罐冰啤酒,可路过客厅时,沙发上的手机屏幕正亮着,她走过去,弯腰拧起手机,随意瞟了眼界面,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她也不着急接通,直至屏幕逐渐熄灭,再次亮起时,她才慢悠悠的滑开,放到耳边。 “开门。” 沙哑的声线,不容拒绝的声音。 夏有柒抬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明明间隔几米远,可那滚烫的体温仿佛就在她身边,紧密无垠的包裹着她。 她挂断电话,扔掉毛巾,不急不慢的踱步过来,开门的那一瞬,要命的心跳声撞的她呼吸都热了。 门一开,男人伫立在昏暗的光线下,脸色差到极致,幽暗的瞳孔有些飘忽不定,也不知是喝了多少酒,浓烈的酒气铺面而来,小女人不禁皱起眉。 他冷眼沉默,甚至看都不看她,穿过她径直往屋里走。 门刚关上,她便被一股蛮力扯着转过身,男人高大的身体罩过来。 大手勾着她的腰向上一提,两条长腿紧紧盘在他腰后,紧密贴合的身子重重撞上门板。 迅猛的撞击力度,小女人被硬实的木门顶的背脊发酸,喉间呼吸全散,话脱口而出:“轻点。” “轻不了。” 男人闷闷的喘着粗气,张口咬住她下巴处那小块嫩肉,灼热的刺痛感,她咬着唇隐忍的“唔”了声。 干燥的大手顺着她的后腰滑到弹性十足的翘臀上,近乎凶残的揉弄。 隔着薄如蝉翼的睡衣,两片蜜桃臀瓣在他手心幻化成各种淫靡的形状。 “给我打电话,想要的不就是这个?” 小女人被他揉的浑身酥软,他的掌心炽热,每一下都似要融进她身体里。 两人贴的那么近,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腰部肌肉线条的紧绷感。 她索性放开手脚,纤白的手臂纠缠在他颈后,声音柔柔的,“你怎么知道是我?” 男人眸光沉沉的看着她,单手解开腰带,三两下释放出那根硬邦邦的肉器,一手握着炙热的器身,焦灼的源头挑开碍事的底裤,碾着柔软湿润的穴瓣上下顶弄。 他咬牙切齿道:“除了你,还有谁这么欠操?” —————— (不会为了虐7而虐7,喵只是希望她能看清楚自己的感情,对小顾好一点,对自己好一点。) (看到一个小可爱的长评,喵很开心,77是小妖女没错,但她值得顾翊爱她。) 酸了 圆润的大菇头蕴着惊人的烫度,每一次重重碾过穴嘴,都能激出小女人放浪的娇吟,她趴在他肩头,无意识的亲吻他的脖子。 “顾翊...顾翊....” 她声音娇气的不得了,卷着热气喷洒在他耳边。 男人阴沉着眼,呼吸越来越急促。 她身子向来敏感,只需稍加撩拨,下身喷出的骚水跟决了堤似的,顺着肿胀的器身滑出一道道湿痕,空气里弥散着腥甜的气息,诱的人口干舌燥。 他掐着她的细腰,壮硕的海绵体顶开艳红的血肉,不留余力的一杆入底。 两人同时低喘了声,不禁沉溺于肉器交融的蚀骨快感中。 滑腻的汁液极其泛滥,渗入每一条细窄的肉缝中,紧致软嫩的肉穴似一张吃人的小嘴,咬着性器越吞越深,包裹的紧密无垠,让人不舍逃离这极致的温柔乡。 “真紧。” 男人哑声谓叹,大手托着她的臀,身下快而猛的狠戾耸动,小妖女尖叫着被男人强有力的上下抛送起来。 肉器上蜿蜒盘旋的青筋宛如一条狰狞的巨龙,插入的每一下都能轻而易举戳到她穴内最深的瘙痒处,狠捣深碾,插的她仅存的理智化成一汪春水,顺着淫靡的汁液融入他身体里。 他了解她的身体,比她自己还要了解。 男人下颚绷的紧紧的,抱着她往前走了两步,可那穴实在太紧了,绞的肉器胀痛不已,他低沉的喘息,将她一把抵在墙上,按着她的肩,挺翘的臀肌大力耸动,紧密的交合处捣出一堆堆白沫。 小妖女跟不上他近乎狂躁的频率,五指抠抓他的肩,咬着红唇,声音颤巍巍的,“唔...那里....就哪儿...再重一点...” “操。” 他黑着脸猛地抽出大半根,紫黑的肉器挂满清亮的透明液体,淡淡的腥气全散在火燎般的空气里。 夏有柒难耐的咽了咽口水,两手缠着他的脖子,性感的蕾丝睡衣被揉的不成样,微湿的发丝贴粘在泛着粉光的脸颊上,一双湿润失神的眸子,鼻尖渗着汗珠,画面香艳至极。 她不安分的扭动着腰肢,娇媚的催促他,“继续啊...” 男人抬眼,眸色沉郁,“这么饥渴,没被男人插过?” 小妖女的两腿勾住他精瘦的后腰,舔了舔唇,急躁的用湿透的内壁紧咬住那根勾人的粗大,往下用力一坐。 “——啊。” 她高昂的吟叫出声,爽的连每个细小的毛孔都微微颤抖。 那是久违的,让人无比怀念的充实感,严丝合缝的将她塞的满满当当。 等小女人晃过那阵酥骨的酸麻,低头对上他的眼,看着他愈发冷峻的脸色,她眯眼笑起来,“怪你啊。” “除了你,没人能喂饱我。” 她晃着柔嫩的蜜桃臀,上上下下的自行含弄,舒服的娇声哼唧。 那物又硬又热,捣的她内壁发麻,失禁般的喷出一波接一波湿亮的粘液。 顾翊被她磨得头皮酸胀,死死控住她的腰,眸底泛起嘲讽的冷意,“你他妈是不是骚?” “是啊。” 她满不在乎的应声,两手温柔的捧住他的脸,对着那张薄薄的红唇吻下去,男人侧头躲开,眉间挤出不悦的川字。 小妖女挑眼啧了声,“小气。” 她的指尖滑过他的唇,妖精似的低声要求,“我想要好多好多高潮,顾翊,给我...’ 男人的眸深不见底,抱着她转身往客厅走,下落的每一步都刻意颠簸步子,轻重不一的抽插力度,花瓣般嫣红的小穴大口大口的吞咽着性器。 他突然停步,宽厚的大手扣紧她的腰,顶着让人窒息的G点,大开大合的狠厉抽插,快而密的频率撞的小女人腰都快断了。 “爽不爽,嗯?” 持续堆积的快感逐渐麻痹她的痛觉神经,耳边除了肉囊拍打臀肉的脆响,便是他低而沉的呼吸声。 “爽啊....我要到了,啊啊啊..唔....唔...” 一声短促的高呼,绵长舒缓的尾音贴着他的耳朵柔声哼唧,足足吟了半分钟才缓过来。 体内一大波灼烫的热液劈头盖脸的灌下来,细腻的嫩肉疯狂的撕咬红肿硬实的肉器。 男人背脊一麻,稳了稳气息,强忍住灭顶般的射意,抬头看她,挑衅的调调,“这就不行了?” 夏有柒双眼迷离,沉溺于一大片耀眼的白光中,模模糊糊看清他的轮廓。 她勾唇一笑,指甲在他颈边细小的血管上轻轻的滑。 “不够,还想要更多。” 顾翊闷声低斥,“真骚。” 他大步抱着她走到客厅中央,下巴一抬,“卧室?” 她甜蜜蜜的笑,白嫩的指尖指向其中一间,男人快步入内,关门的那一刻,屋内响起小女人尖利的叫声。 “慢点...啊..疼了...唔...” 他将她反身压在床边,捞起酥软的身子摆成淫乱的跪姿,大手揽到胸前,暴力揉捏在空中晃荡的水乳,沾满汁水的蘑菇头亮的仿佛套了层透明薄膜。 他俯身紧贴上她的背,低头咬她凸起的蝴蝶骨。 “不是不够吗?” 男人抬头,光滑的肌肤上被啃咬出深红的齿痕,他颇为满意的哼笑。 碾着穴嘴急急的戳弄两下,一个粗暴的顶入,小女人昂起头,微湿的长发甩到脑后,被他扯着往后拉,低冷的声音在她耳边。 “那就被我操死在床上吧。” 小妖女被男人按头压在松软的枕上,唇角却不自禁的上扬。 唔....以后类似这种带淫的狠话,一定记得多说。 因为.....她可是求知不得呢.... 待一室恢复原有的平静,时间已过凌晨2点。 浴室的门大开,白雾环绕间,男人高挺的身子走出来,赤裸着上身,腰间松松圈着浴巾,紧致的肌肤上泛着剔透的水珠,顺着肌理清晰的线条向下飞速蔓延。 门外的小女人懒洋洋的倚在墙上,他一出来,她极乖顺的递上纯白色睡袍。 顾翊睨了她眼,一声不吭的接过,腰间系了个松垮的活结,笑带讽刺,“你也会做这种事?” 夏有柒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腿软的有些站不稳,两手攀着他的胳膊,低眉顺眼的,“谁叫我是罪人呢...” 她身子贴上来,软的像没骨头的小动物,下巴轻搁他肩上,“顾总,你看我这赎罪的态度够诚恳吗?” 顾翊眸光闪了闪,沉闷的呼吸被她缠着一点点往下拉,他咽下口浊气,冷漠的推开她,径直往阳台走。 他安静的看着窗外,火机一擦,任由喷涌的火光灼烧烟头,荡出缕缕青烟。 烟还未入口,身后的女人先一步抢夺过来,红唇含着烟嘴轻吸了口,背脊靠着窗沿,悠悠然的吐出来。 “顾翊。” 她侧眼看他,白雾缭绕间,小女人娇媚的五官轮廓逐渐清明。 “我还要等多久?” 男人眸色沉静的同她对视,抿唇没答话,又或是,静静的等待下文。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要等多久,你才会主动吻我?” 小女人轻笑一声,她说,“我需要这个。” 原谅她无法不去在意。 原谅她无法理解一个男人把女人操的死去活来,可以做到全程不吻她,甚至连温柔的肌肤碰触都没有。 这一点,比他说千万句伤人的狠话,更具有锋利的刺痛感。 “需要?” 男人鼻音浓烈,深黑的眸底倏地变的冰冷而犀利。 “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我身边吗?” 他转头看向窗外,那张妖气横生的侧脸在明亮月光的照拂下,隐隐透着几分孤寂和萧瑟。 “需要是一回事,得到又是另一回事。” 他勾唇冷笑,“夏有柒,这是你教我的。” 小女人跟着转过身,吸了口烟,嘴喔成个圈,缓缓吐出浅白的烟圈,一个一个飘向窗外,被冷风吹散在空中。 是啊,全都是我教的。 所以现在你要变本加厉的还给我吗? 呵。 可以的,顾翊。 只有你可以这么对我。 卧室里。 小妖女两手抱胸,歪歪斜斜的倚着门,一脸疑惑的看着男人动作自然的掀开被子,上半身靠在床头,合眼,睡得那叫一个心安理得。 “今晚睡这儿?”她轻声问。 床上的男人气息平稳,甚至连眼都没睁,嘴微张,不客气的回话,“不然呢?” 小女人唇一咧,笑的花枝招展,“我以为,你还要回家继续扮演你的顾翊哥哥...” 她做作的捏起嗓子,故意学那小姑娘娇羞的声音,尤其那声“顾翊哥哥”简直媚的能滴出水。 男人猛地睁眼,过于深沉的眸子紧锁在她身子,眼底晃过一丝近似狡黠的微光。 “酸了?” 话音落地,他还装模做样抬手揉了揉额,先自行否认一番。 “不能够吧,你夏有柒能酸,我他妈名字倒着写。” —————————— (怎么写着写着就要撒糖了,他大爷~) (下章咱梦回校园~咳咳~那是一个抖s和抖m的故事~) 主动 小妖女笑脸盈盈,一手解开系在腰间的蝴蝶结,褪下宽松的睡袍,滑至地毯上。 内里是一件纯白的低胸睡裙,丝绸的质地紧贴肌肤,完美勾勒出她傲人的身段,蕾丝裙边勉强遮住饱满的臀,微微弯腰,春光乍泄。 她的眼睛始终盯着他,细白的五指压着床面,猫一般妖娆的朝他逼近。 “我酸了,比柠檬还要酸...” 夏有柒咬着红唇,大胆的骑跨上身,两手撑在他线条明朗的小腹上,隔着薄薄的被子准确找到他的敏感地段,由上而下,缓而重的磨蹭。 她嘟囔了声,“别说的我像个没心没肺的妖怪一样..” 男人的手慢慢滑上她的臀,沿着她细软的腰.....挑开碍事的肩带,一手握住水滴形的大蜜桃,细腻柔软的触感,如温润的清水在他的手中丝滑流动。 他昂头,轻佻的问:“你有心?” 她抿嘴不答,指尖轻划过他的下颚,抚摸他喉间性感的骨头,那处一动,她也不自觉地跟着吞咽。 他手上力度重的恨不得要捏爆她,她浑身发烫,起伏的动作也逐渐加快,嗓音妖媚的喘息,“心就在你手上,软不软?” 顾翊呼吸加重,眸色却越来越冷,偶尔晃过一丝娇艳的火光,又飞速褪尽,焦灼着融入,撕扯着挣脱,越是折磨,越是疯魔。 可对于一份自觉自发送上门的极品美味,男人的反应居然是.... “下去。” 他控住她放肆扭动的腰肢,指尖用力到恨不得深深插进她的血肉里。 女人居然真的停下动作,低头看他,嘴角勾着耐人寻味的笑。 如果换作是以前的夏有柒,她大概会.... 会什么? 以前的顾翊敢对她说这种话吗? 他不敢。 可他是现在的顾翊啊。 所以,她能欣欣然的接受,所以,她一声不吭,乖顺的翻身而下,掀开被子,安安静静的躺在他身边。 男人一脸遮不住的诧异,有那么一瞬,他坚定的认为自己仍陷在无边无际的梦游中。 眼下这个乖巧听话的小女人,还是那个放荡不羁,冷血无情的小妖女? 他侧目扫过去,就见小女人蜷缩成小虾米,无防备的婴儿睡姿,她闭着眼,浓长卷翘的睫毛在眼睑处埋下一片扇形阴影。 他看的有些失神,待呼吸声慢慢回到胸腔,他才翻身关灯,本就光线昏暗的室内,这下彻底被浓黑所吞噬。 被子里的小女人不安分的挪动几下,然后,一点一点往他身边凑。 腰间忽的一紧,他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拉扯他睡袍的一角,就像是...拽紧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 男人呼吸沉下,欲侧身想挣脱她,可小女人却执拗的不撒手。 泛白清澈的月光从窗户渗透进来,她睁眼,眸底淡静如海,泛着盈盈蓝光,恳求的意味太明显,“就这么睡...” 男人冷声,“夏有柒。” 她挑着眉,权当没听见,柔软的身体得寸进尺的紧贴上去,小脸埋在他结实的手臂上,齿间嗡嗡发声,“你再说话,我就真的扑上来了。” 顾翊嗤笑,“威胁我?” 她抬头,用鼻尖轻轻磨蹭他的肩头,柔柔的女声,“我困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男人无语的瞅着那颗乌黑的脑袋在月光下晃荡成迷人的波浪状,他头皮开始隐隐作痛。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毅然决然的推开她。 可是...这个热衷于撒娇的夏有柒,笑起来像个孩子的夏有柒,让他觉得很陌生,不自觉的在心底圈出一丝丝贪念,不可控的想要去索取更多。 男人异常烦操的扯了几下头发,怒急反笑。 这他妈还真的是....奴性.. 呵,我操你妈的奴性! 一室平静,月光如水。 酒后纵欲的男人,没多久便陷进绵长的深睡中。 身侧的小女人却没有丝毫睡意,明澈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被月光映照清晰的侧颜。 她轻手轻脚的挪动身体,一手撑着头,勉强直起上半身,低眸紧盯着他微张的红唇。 女人眼眸一深,指腹轻触上去,从圆润的唇珠滑过上扬的嘴角,温软,热烫,像刚出炉的清水豆腐,咬一口,汁水顺着咽喉直接滑到人心底。 她记得跟他接吻的感觉,更记得自己喜欢突然跳到他身上,捧着他的脸,用贝齿凶狠的撕咬他的唇舌。 那时的少年还是个任她欺负的小狼狗,他被尖利的牙齿咬的舌根发酸,皱眉低低唤疼,可妖女充耳不闻,还恶声恶气的威胁他,“再吵今晚不让你上床了。” “我对上床没兴趣..” 男生勾唇,莞尔一笑,“上你还行。” 悠长深远的字符似灌了蜜糖的靡靡之音,不间断的在她耳边回响。 她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突然间觉得好笑。 没曾想,原来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会揣揣不安的,小心翼翼的去讨他喜欢,会在意他每个细小的表情,会轻易被他眼底的冷光刺痛,会像现在这样,即使忍不住的想要亲吻他,思绪依旧会有半秒的停留。 哦。 也仅有半秒。 因为下一秒,她低头,霸道而温柔的吻上他的唇,双唇轻贴,“啵”的一声,碰撞出黏糊却又清脆的水声。 女人在心底谓叹,还是记忆中,那个会让人着迷的味道。 她轻笑了声,伸出湿亮的小舌,试探的一点点抵开他的牙关..... 持续上窜的火焰在她脑中炸开,眼前铺展开的,竟是他们第一次接吻的场景。 她记得,那个火热又撩人的吻,是她主动的。 —————— (没写完,明天继续,为了校园篇不卡文,啾咪~) (等会,我不是要虐吗?) 校园篇(1) 顾翊就读的学校,说好听点是省实验中学,难听点就是一群无所事事的富二代混吃等死的地方。 学校后院有一块不大的空地,四周全是残破的桌椅,歪歪斜斜的堆的老高,有种摇摇欲坠,下一秒全盘崩塌的错觉。 这里是学校最著名的”观光”胜地。 打架斗殴,校园霸凌的剧情在此轮番上映,最恶心的从来不是施暴者,而是高两层的露台上,那群冷漠高傲的看客。 其实那日顾翊是被江恪强拉过来看戏的,他本人极厌恶这种类似于动物角斗的戏码,他将这类热衷于以多打少,偏爱仗势欺人的群体,统称为“垃圾”。 今日露台上的人不少,学校这些公子哥们三三两两围成圈,边吸吐白雾,边兴致勃勃的观赏以校花为首的小团体围剿新来转校生的热辣画面。 江恪给他扔了个烟,点燃的同时开口:“这女的挺牛逼,转来才两天,学生会那帮家伙就亲自下场跪舔,你是没瞧见那股“狗劲”,你喊一声,他旺两声,那蠢样看着都让人反胃。” 顾翊对这种八卦不感兴趣,也懒得发表意见,弹烟灰时伸头往下瞧了一眼,谁知那个被一堆人困在角落的女学生突然抬眼看过来,两人目光相触。 湛蓝的眸光冰冷如尖刀,嘴角却勾着明媚且诡异的微笑。 顾翊背脊一僵,脸上不觉火辣辣的疼,夹烟的两指发软,差一点又给吓掉了。 他故作镇定的随口问江恪,“这女的叫什么?” 江恪吊儿郎当得咬着烟嘴,“管她叫什么,到了床上不都是宝贝...” 顾翊喷他,“你要再这么荤素不忌下去,小心得性病。” “哟,哪能跟我们纯情顾少爷相比,成天光点菜不喝汤的。” 江恪痞痞的笑,斜眼看他,“你18世纪啊,柏拉图式恋爱,我看你后宫妹妹团一大堆,你就没一个放心上的。” 顾翊摊手,“至少我不会随便糟蹋人身子,要像你这样的,迟早性功能障碍。” 江恪“切”一声,“你就是嫉妒。” “哎我跟你说,就上次你撩的隔壁学校那系花,说是找不到你人,电话都追到我这来了,小姑娘哭哭啼啼的我可遭不住。” 顾翊灭了烟,又重新点了根,专注的着看窜动的火光,“你喜欢你就接着,反正我也没碰过。” 江恪笑容满面的锤他一拳,“大气。” 这时,楼下突然响起一阵骚动,紧随而来的是重物轮番砸地的杂乱声响,女生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刚还在闲扯的江恪眼睛一亮,伸着头往下探。 “来来,先看个戏,时机差不多了我们再去英雄救美...” 顾翊回想起那双又冷又勾人的蓝眼睛,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心底冷哼一声。 英雄救美? 呵呵。 要上你上,老子脸疼。 “我操,我操,我操。” 江恪一阵抽气似惊呼,疯狂朝他招手,“太劲爆了...” 顾翊沉默了瞬,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拉扯自己的思绪,警告自己不能任其好奇心泛滥,可江恪一惊一乍的嚷得他脑子一片空白。 然后....他仍是没抵住呼之欲出的猎奇心理,伸长脖子往下探一眼。 “啪、啪、啪....” 黑发齐腰的清纯女生死死揪着校花的头发往后扯,面无表情的一连扇了十几个耳光,下手极其凶狠,没打几下校花就喷出鲜红的鼻血,人被揍懵了,下意识想往地上坐。 可女生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腾出的另一手暴力扯开校花的衬衣,露出淡紫色的乳罩,不大的胸型,白花花的乳肉暴露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看台的男生们兴奋的嗷嗷叫,一个个化生为长颈鹿,眼冒绿光的拍手叫好。 那些小罗罗完全吓傻了,瑟缩着谁都不敢上前帮忙,直到女生打的手疼了,扯着校花的头发一甩,鼻青脸肿的校花被狠狠摔在地上,身子着地后滚了两圈才勉强停下。 狼狈不堪的校花估计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侮辱,等小罗罗们纷纷围上来,她两手紧紧抱着被撕烂的衬衣,头埋在膝盖上嚎嚎大哭起来。 顾翊站在高处,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就站在哪儿,和煦的阳光透过她头顶的黑发,晒出一小团刺眼的光晕。 不经意间,女生突然抬头,目光笔直的看向他。 顾翊心一抖,然后就听见身旁的江恪倒吸气的惊叹声,“妈的,这张脸绝了,我...” 后面说的话他全部选择忽略,因为女生的唇微张,轻轻吐出几个字。 间隔那么远他自然听不见她说什么,但不妨碍他看的一清二楚。 她笑眼弯弯的用唇语问他,好看吗? 他一时心乱如麻,转身头也不回的往楼梯间走,身后的江恪边喊边追上他,顾翊从校服口袋里拿出烟盒,烟头叼在嘴里,可摩擦火机的手却止不住的发颤。 他有些狂躁的将火机用力砸在地上,碎片四散,后面的江恪被吓一大跳。 “你他妈狂犬病啊!” 顾翊大步朝往楼下走,心里把自己骂惨了。 抖抖抖。 我抖你妹! 几日后,临近放学时,顾翊接到自家老姐的电话,连句好听的客套话都没有,言简意赅,直入主题。 “妈说让你放学去买蝴蝶酥,今天要再没买到就别回家了。” 顾翊一手叉腰,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本少爷就是个跑腿的是吧?” “不然你觉得你是个啥?” 顾灵犀压制弟弟向来不手软,“爸说要不是你身体健全,早给你扔垃圾堆去了,省的留在家里碍眼。” 顾翊哼哼,“你少惹我,小心我派美少年战士小熊哥出马,分分钟代表月亮消灭你。” 顾灵犀语气各种嫌弃,“你三岁啊,幼不幼稚,行了,话我传到了,你要不怕死就空手回来。” “喂,你...” 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 顾翊气的够呛,强忍着没把手机也给摔烂。 他转身,冲身后跟给女生电话调情的江恪说,“我今天没开车,车钥匙借我下。” 江恪眯着眼,顺手将车钥匙扔给他,笑得意味深长,“副驾驶下的储物格里有套,你要用就自己拿,别跟我客气。” 顾翊一脚踹过去,“我套你大爷。” 校园篇(2)二更 车子缓缓驶出校园,刚一转弯,那个漫步在榕树下的女生身影便晃进他眼底。 他呼吸一下收紧,放缓油门,竟鬼使神差般的跟在她身后,沿着路边慢慢滑行。 学校离西风街并不远,走路也不过15分钟。 可明明一脚油门便能穿梭而过的距离,他硬是盯着她曼妙的背影,耐心十足的滑足十几分钟,直到她拐进一个黑乎乎的小巷,一下没了人影。 顾翊下意识踩刹车停下,将车随意停在闹市区的路边,快步走向她消失的方位。 他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甚至连自己要干什么都没想过,现在的所作所为更像是一种潜意识的行为,诱的你乖乖就范。 往里走,是一条悠长黯淡的小巷子,天黑得很快,偶尔有嘈杂的人声响起,可一旦四周寂静下来,便是让人心生后怕的阴冷潮湿。 有人轻拍他的肩头,顾翊吓一跳,回头便瞧见女生那张明媚的笑脸。 “找我吗?” 顾翊后退一步,强压着心跳声,故作镇定的回答,“不是,走错了。” 他轻叹了声,终于意识到刚才过去的十几分钟自己究竟干了什么蠢事。 女生勾着眼尾笑,也没说不信,突然两步靠近他,她踮起脚,胸前柔软的弧形轻轻抵着他的胸,昂着头看他。 两人贴的很近,近到仿佛他一低头,就能吻上那张饱满艳丽的红唇。 “跟了我一路,你想做什么?” 少女自带的馨香透过鼻息渗进他脑子里,脑中炸开一些道不明的火光,顾翊喉头一滑,呼吸有些弥乱了。 他一开口,话音微微抖,“没...没什么..” 夏有柒在笑,只觉着眼前这个高瘦帅气的男生乖的不得了,尤其是下意识舔唇的动作,活像是刚出生的小奶狗伸着舌头卖萌。 回想起上次他被抽了两大巴掌后捂着脸满眼震惊的神情,“你打我?” 伪装在男生躯壳里的少女冷不丁一拳抡在他胸口,少年疼的咬牙切齿的骂,缓了会儿好不容易直起腰,眼前却早已空无一人。 逗了他会儿,夏有柒觉得心情舒坦了不少,本想转身就走,谁知不远处隐约晃进来几个高矮不一的人影。 “明明看见一个女学生拐进这里,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你确定没眼花?这里面黑不溜秋的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那么漂亮,老子看的清清楚楚。” 身处昏暗处的顾翊也听见这番对话,他嘴唇张了张,“我..唔唔...” 女生条件反射的捂住他的嘴,将他扯进旁边分叉的小巷里,两人藏匿于一堆发霉的木板后面。 参差不齐的脚步声朝他们寸寸逼近,顾翊不悦的挣开她的手,一脸莫名其妙,“你疯了?” “嘘。” 她用手指点点他的唇,示意他安静的闭嘴。 藏身的空间并不大,各种难闻刺鼻的恶臭环绕在身边,他们肌肤相触的紧黏在一起,一沉一缓的吸气声逐渐同步。 近距离看她的眼睛,纯净而明亮,微微一笑,眸底深处的星辰大海如绝美画布般铺展在眼前。 小女生用手扯扯他的袖口,唇就在他耳边,柔弱的气音,“上次,谢谢你了。” 顾翊瞧着那张甜美如花的笑颜,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气。 搞什么? 精神分裂啊? 遥想起上次卯足全力的两巴掌,扇的他眼冒金星,等他揣着郁闷的心情回到家,还要承受来自家人们的冷嘲热讽,一个比一个说话难听。 顾父顾溪远:“我看这臭小子八成是奸淫少女未果,挨人揍了。” 姐姐顾灵犀,“妈,你看他脸上的巴掌印就知道他干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顾母慕糖气的怒拍桌子,“你跟你爸学什么?他不要脸你也跟着不要脸,你这家伙迟早要气死我...” 可怜巴巴的顾翊默默放下碗筷,看了眼桌对面的钟衍,“小熊哥,你相信我吗?” 钟小熊慢条斯理的喝完汤,扶了扶眼镜,淡声道:“顾翊,回头是岸。” 顾翊“嗷”的一声苦嚎,气的甩了碗筷转身就走,上楼时迎面撞上未来的大律师,宋渊一边整理袖口一边来回打量他脸上的五指印,缓缓开口,“太惨了...” 短短三个字符,顾翊感动的热泪盈眶,那声甜蜜蜜的“小宋哥”还没开口,就听见宋渊说,“听哥一句劝,强奸罪最高可以判十年,你悠着点儿。” 顾翊笑容僵住,“。。。” 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校园篇(3)三更 白皙的小手在他眼前轻轻晃动。 顾翊一秒回神,低头看她,目光略显呆滞。 她抿着唇笑,“我叫夏有柒,你了?” 顾翊毫不遮掩眼底显露的狐疑及不自然的防备,半响沉默不语。 虽然他不知道她要干嘛,但上次那个冷腔冷调的白发少年,怎么都没法跟眼前这个笑容娇媚,声线细软的小女生搭上边。 他已经认定这是个不为人知的阴谋。 小女生耸耸肩,不在意他的冷淡,身子缓缓凑近他一点,裸露的手臂跟小腿同他密切的体温相贴,隔着薄款校服,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过于滚烫的热度。 几人的脚步声由近到远,四周又恢复死寂般的宁静。 顾翊率先起身,低头看她,本同她说些什么,谁知楼上不知哪户随手扔下两个酒瓶,恰好砸到堆积如上的木板上,最上层的破木板遭受重击,顺着潮湿的平面径直往下滑。 “哐”的一声巨响。 男生下意识护住身下的女生,几乎是环抱的姿势将她圈在怀里,挡的严严实实。 “唔。” 他在她耳边痛苦的闷哼了声,不断的深呼吸,似乎在调整自己太过混乱的呼吸声。 夏有柒皱眉问他:“你没事吧?” 顾翊疼的眼眶发红,声音从牙间撕咬出来,“你、说、呢?” 她两手撑在他胸口,欲退开他的怀抱。 “别动。” 男生的手用力按着她的后背,每一个字音都在抖,“左手断了,嘶,你不要动啊。” 下落的木板横截面重重的撞上他的左臂,他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嚓”,明显是骨头错位的声音。 顾翊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一碰上她就没好事,上次他路见不平结果被当成臭不要脸的流氓,这次又莫名其妙的挨这一下。 惨痛的经历告诫他,以后必须离她远点。 惹不起,他躲得起。 夏有柒的脸埋在他颈窝处,嗅到他肌肤深处柠檬味的沐浴清香,她笑了声,“你用小孩的沐浴露?” 顾翊疼的根本不想搭腔,可她却仰着脸笑嘻嘻的耐心等他的答案。 男生身子微动,左臂钻心的刺痛感瞬间漫进血肉经脉里,他咬着腮帮的嫩肉,“你先扶我起来。” 小女生“嘁”了声,“是谁不让我动的?” 嘴上虽在抱怨,到底还是退开他的怀抱,两手勾着他的右臂,将他颤巍巍的扶起身。 “能走吗?”她问。 顾翊气弱虚虚,“这附近有医院没?” “没有。” 她看着巷子的尽头,轻描淡写道:“前面有个跌打扭伤医馆,要不,你先凑合一下?” 顾翊再叹一声。 不凑合还能怎么滴? 反正他就是个苦命的人,走到哪都是最悲惨凄凉的受害者。 “行吧。”他闷着声。 这个跌打扭伤医馆一看就开了很多年,门牌蒙上一层厚厚的黑灰,一个带着老花镜的白发老人接待了他们。 顾翊坐在板凳椅子上,始终低着头,疼的冷汗直流,老人扶着眼睛认认真真的观察了会儿,最后得出结论,“骨折了,我这只能帮你简单包扎固定下,还是要尽快去医院做专业治疗。” 夏有柒平静的问:“包扎疼吗?” 老人满脸慈祥的笑,“不疼,忍忍就好了。” 话虽然说的波澜不惊,可他一旦碰到顾翊的断手,男生哀嚎着发出杀猪般的嘶吼声,“别别,疼,疼啊...” 老人手里拿着用来固定的木板,苦口婆心的劝,“现在不绑好,骨头没长齐,就成了个残废。”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疼也是蚀骨的那种疼啊。 夏有柒弯腰打量他面目狰狞的脸,憋着笑问他,“真的疼吗?” 顾翊恶狠狠的撇她一眼,“不然你试试?” 小妖女点点头,伸手在他晃荡无力的右臂用力一戳,男生紧咬牙关,用尽全力才把眼泪逼回去,“我操。” 夏有柒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开口:“喂。” 他抬头看她,俊秀的脸上早已满头大汗,鬓角的黑发全湿了,晶莹的汗液滑过耳垂,带钻的耳钉闪烁发亮。 “你..” 下一秒他收声,懵然的看着分开两腿径直坐在他身上的小女生。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老爷爷,平静的说,“您动作快一点。” 令人遐想的暧昧姿势,她身子稍微贴近点,顾翊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目光直愣的看着她。 “你干什么?” 夏有柒将长发撩到耳后,舔了舔唇角,“给你止痛。” 顾翊刚要开口,便被贴上来的软滑唇瓣堵住所有的后话。 她两手勾着他的颈,吻的很轻很柔,甚至可以称是生涩无比,舌尖探出一点点,舔过他的薄凉的唇,力度或轻或重,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声,她犹豫着,要不要再深入一点。 半响,她退开一寸,看着男生血红发光的唇上水光莹莹,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沉的仿佛要吃人。 他呼吸急喘,死死按住她细软的后腰,浑然不顾一旁看呆的老人,抬头轻咬她微张的下唇,扯着往外一拉,夏有柒疼的两手重锤他的肩头。 顾翊唇微勾,低声,“药剂不够,再来。” —————— (校园篇越甜,成年篇就越心酸,这大概是成长的代价吧...) (喵一不说你们就不好好偷猪留言了,哇的一声哭出来~) 犯贱 那个吻,缠绵又热烈,舌头被他绞着细细舔吮,滑过的每一处柔软都带着他独有的味道。 初尝情爱的甘甜,纵然是一颗被捅至千疮百孔的心,依旧会不可控的随之战栗,雀跃。 润着他的气息注入她身体里的,是青春最鲜活的血液。 狂风卷积细碎的沙石疯了似的冲撞玻璃,宛如鬼哭狼嚎的呼啸声穿过窗户缝隙,在安静的房间里不断回响。 夏有柒埋头往他怀里钻,正如多年前那样,他会在风沙吹响破门窗的那一刻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声音卷着朦胧的睡意,吻着她的耳朵低声细语的哄。 她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敞开的领口处,他的体温很烫,贴紧些能灼化她的身体。 男人身子一颤。 夏有柒呼吸停了几秒,有那么一瞬,她居然在害怕他会冷漠的推开她,又或者,他翻身离去,留下她一人,独自承受内心深处的悲凉与孤寂。 时间仿佛定格住。 下一秒,他的掌心紧贴她的背,将她用力的抱进怀里,长臂如盘旋的藤蔓,缠的越紧,越是不舍分毫偏离。 “柒柒..” 他的声音散在她耳边,似沉睡的梦呓。 夏有柒昂头看他模糊的下颚轮廓,听他喃喃细语道:“不要怕。” 她垂眼一笑,泛红的眼圈隐在黑暗中,没人能看见。 人一旦困顿于深睡中,便成了卸下钢铁铠甲的普通人。 保护她,是一种本能。 他藏不住的。 翌日。 天空万里无云,湛蓝纯净的色泽美的犹如散开的绝笔画卷。 伴随着一阵叮呤哐啷的声响,床上的男人皱着眉翻了个身,随手将被子遮过头,又沉沉睡了去。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这么长时间,困的连眼睛都睁不开,恨不得将这些年缺失的睡眠一次给补足。 “哐。” 钝物坠地声如雷,顾翊头皮炸开,惊得从床上一跃而起,他拉扯几下滑至肩头的睡袍,光脚走到门前拉开房门。 客厅左侧有个小小的开放式厨房,那个系着淡黄色围裙的小女人,正弯腰拧起掉落在地的平底锅。 她抬眼,见男人懒洋洋的靠在门上,柔顺的黑发贴在耳边,半阖着眼,整个人还沉溺于巨大的困顿里,拼了命同周公做抗争。 “你在做什么?”他开口的声音有点哑。 夏有柒将锅子重新放回台上,转身,嘴角的幅度荡起阳春三月的温暖,明亮的眸子眨了眨。 她手上捏着一颗鸡蛋,朝他轻轻晃动几下。 “蛋、炒、饭。” 自是得意的腔调,仿佛一开口就戴稳了食神的帽子。 顾翊顶着一张看怪物的脸不客气的将她从头扫到脚,最后冷冷的得出结论,“你会这个?” 夏有柒看了眼鸡蛋,再看向他,很自然的回答:“不会。” 顾翊揉着太阳穴低叹一声,转身往房间的洗手间走,可人刚走两步,小女人在身后叫他,“喂,顾翊。” 男人停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然后,他听见小妖女略显疑惑的提问,“这个,是先放鸡蛋还是先放米饭?” 顾少爷心头血一阵翻涌,抿着唇角冷漠的走进房间,“砰”的一声摔上门,惊天巨雷声把虚心请教的夏有柒吓一跳。 她收回目光,歪头看着圆滚滚的鸡蛋发呆。 等男人神清气爽的从屋里走出来,身上散着沐浴的清香,湿发遮过眼睑,水珠沿着下巴滑过颈边,一滴一滴往裸露的领口处蔓延。 厨房台上一片狼藉,多看一眼都让人禁不住发出灵魂感叹。 这世上做个蛋炒饭都能毁掉厨房的,除了8年前手忙脚乱的顾翊,便只有这个对厨艺一窍不通的夏小姐能够办的到。 她套着他的白衬衣,松松的罩住纤瘦的身子,露出两条笔直白嫩的长腿,黑亮的长直发落了点卷,松散在肩头,少了几分妖气,多了些柔顺的温婉。 那摸样,像极了沉醉于爱情里的新婚小娇妻。 她慢慢走过来,两指勾缠着他的睡袍系带,拖动他的身体,还有他的心,将他一步步引导坐在沙发上。 小妖女站在他身后,手上拿着吹风机,温热舒适的风微微散在他耳边,细白的五指穿梭在他的发间。 男人坐的笔直,他清楚自己应该开口拒绝,可这一刹那的暖意,他甚至觉得连呼吸都是错的。 “你还记得吗?以前我生理期时,你都会给我吹头发,你说女人不能受凉,我当时还笑你,婆妈的像个娘炮。” 她的声音明明被风声遮的七七八八,却清晰的穿刺着他的耳膜。 顾翊一秒僵硬。 回忆,是既甜蜜腻人又残忍薄情的存在,它能肆意妄为在你的生命中无限穿梭,不让你活得舒坦,也不让你死的甘心。 他声音冷下去,“忘了。” “好无情哦。” 风停了,她低头,唇落在他颈边,柔柔的亲吻,“就我一个人记得这么清楚。” 说话间,手指灵活的伸向他的领口,妖娆的滑行,在肌肤上暧昧的画圈圈。 男人倏地控住她的手,侧脸看她,隐藏在冰凉眸光里的复杂深沉,浑浊的让人看不透。 “有意思吗?”他冷笑。 夏有柒乖乖抽回手,幽怨的瞪他的后脑勺,委屈巴巴的腔调,“你还是睡着了可爱点。” 她快步走向料理台,将一碗不知从哪儿端来的炒饭放在茶几上,笑脸盈盈的向他邀功。 “尝尝, 本小姐做的秘制炒饭。” 顾翊低眼一瞥,乌黑的饭粒间夹杂着疑似蛋壳的不明物体,扑鼻而来的酸涩味道,让他一秒确定她绝对分不清醋跟酱油的区别,总之就是能放的不能放的全给一锅炒了,大概也只有这样,才能造就出如此神奇的产物。 他再抬眼,小妖女眼底闪烁着期许的柔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小心翼翼讨好的男人,如今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去折腾她,变着法子的伤害她,妄想从那星点儿复仇的快感中祭奠自己死去的青春。 他冷傲的出声,“不吃。” 小女人眼底滑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失落,可很快又恢复如初,她坐到他身侧,用汤匙舀了一小勺送到他嘴边。 “当年你的炒饭那么难吃,我都很给面子的吃了半碗,你好意思这么扫兴?” 一说起这个,顾少爷就气不打一处来。 “半碗?” 他别扭的哼,“我怎么记得你尝了一口就去厕所吐了半小时,回来给我一顿揍的,你还有脸说?” 夏有柒笑嘻嘻的,得意的挑眉,“看吧,你明明记得一清二楚。” 顾翊一噎,恨不得狂甩自己大嘴巴子,他心底闷着气,别过脸不想搭理她,可小妖女耐心十足的凑过来,哄小孩子的语气,“就一口,一口好不?” 他烦躁的起身想走,可衣袖却被人轻轻牵扯住,他低头,那双水光盈盈的眸子,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招架不住。 男人沉声,“夏有柒。” 她难得换了副乖巧的人皮,嘟着红唇柔声唤,“顾翊哥哥。” 顾翊咬牙谨防自己骂出声来,此时的他无比懊恼,内心开启对自己的灵魂拷问。 我他妈的没事跑这来干什么? 干啥啥不行,犯贱第一名。 然而最后,他终是没抵住她那双让人瞧上一眼就想压着操的眸子,冷脸飞速含进小勺。 下一瞬,男人的脸瞬成黑炭,一手捂紧嘴防止吐出,光速逃向洗手间,紧随而来的呕吐声凶猛而热烈。 该是怎样的奇幻料理才能有如此强劲的破坏力,让人叹为观止。 等他带着一身冷冽的冰寒走出房门,嘴唇通红,眼眶泛水,刚一通操作猛如虎,险些把牙给刷烂了。 他尽量压住喷涌的怒火,转头看着沙发上不知所云的小女人,“衣服给我。” 不作妖不罢休的女人自然不肯乖乖听话,她仰着脸看他,“要的话,你自己来拿...” 顾翊心里清楚,他若是再多做停留,指不定又会干出些什么蠢事来。 于是,毫不防备的男人大步走过去,还真就一脸正人君子的开始动手解开她身上的衬衣。 可谁知刚解到第二粒,她的长腿蛇一般的缠上来,手勾着他的脖子大力一拉,一个翻身就将他压在身下。 小妖女撕开那张伪善的淑女面具,两手从衣领处滑入他的后背,顺利将他的衣服褪至肩头,露出精壮的肩胛骨。 她眼红红舔唇的小摸样,同那些滋阳补阴的老富婆相差无几。 “衣服都脱了,做吗?” 顾翊嗤笑,“这么喜欢挨操?” “嗯。” 她点头应允,两手捧着他的脸,低头亲吻他的鼻尖。 “我就喜欢被你操,怎么办?” 小女人褪下衬衣,饱满诱人的软肉瞬间荡在他脸上,晕开弹跳的波浪。 她对上他的眼睛,眼底含笑。 “我中的毒,从来都不比你浅。你不能因为我是个坏女人,就否决掉我所有的真心。” 顾翊愣了一秒,“你..” “顾翊。” 她眼眶有些湿,哽咽的哭腔。 “你亲我一下好不好,我真的...难受的要死了。” ———————— (干啥啥不行,犯贱第一名,牛逼!) (嗯...差不多甜够了哦,好了,我们要开启菜刀模式了...) (喵回来了,恢复更新,这几天会补上的,爱你们~) 绝路 顾翊仰着头,看着眼前这个委屈讨好的小妖女,唇一勾,似在笑。 癫狂与嘲弄分布在理智的左右手,额角那根青筋拉扯成一线,连带着绷紧的头皮一同被撕裂成渣。 模糊的界限中,总有些理应被沉埋的记忆偷摸摸的浮现在眼前。 弥乱的小床上,她骚的滴水,他亢奋异常,接连几次无节制的撞击弄的她欲仙欲死,吊着一丝气在他身下大口喘息。 他温柔的将她抱起来坐在身上,一面抽送,一面揉着她的纤腰,哑声哄她,“宝宝,亲哥哥一口..” 小女人难得被他弄到战斗力尽失,可面上又不愿遂他的意,只能恶狠狠的咬他脖子,“你滚..” “滚不了..” 他抬头吻住她,炙热的唇瓣疯狂辗转,未了不忘舔舔她樱红的唇珠,“你在这,我哪都不会去..” “顾翊。” 有飘渺的声音在唤他,却已不是记忆中,那令人着迷的魔音。 他苦笑了声,定定的看着她,“闭眼。” 夏有柒晃了一秒神,而后乖顺的闭上眼睛,喉间的燥意持续翻滚,心底涌出一丝道不明的紧张。 寸寸逼近的呼吸声,卷着他独有的气息灌入她脑中,如同喝下一整碗迷幻药。 温热的鼻息停在一厘米之处,好似只要她伸长舌头便能细品到他微凉的唇瓣。 谁知热气稍纵即逝,下一瞬,他粗暴的咬住她的肩,牙齿专往嫩肉里钻。 突如其来的一下险些逼出她的眼泪,她闷声哼唧,等晃过那阵刺骨的疼,泪眼朦胧的看着肩头血肉模糊的深印,以及他冰冷又轻蔑的眼睛。 男人唇边挂着血迹,笑起来像个嗜血的魔鬼,他开口问:“我头上长角了吗?” 她愣了瞬,一时间思不透他话里的深意。 他的指尖抚上那处被他撕咬的血痕,满意的看她疼的皱起眉头,他沉声道:“夏有柒,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你宰割的蠢货了,所以,别拿那些哄小孩的烂招来对付我..” 夏有柒扯了下唇角,指甲轻轻划过他的锁骨,娇媚的喘息,“我倒是想用其它招,可你一点都不配合,我能怎么办?” 男人用力钳住她的手腕,冷冷甩到一边。 “有些事,你好像弄错了..” “比如,我操你,是因为你他妈欠操。” 他眸色浓的化不开,声音降至冰点,“如果你非要把这你情我愿的事理解成是爱,那我的爱,该有多泛滥..” 一语双关的话,她不可能听不懂,但即使心里早已做好充足准备,可这话真从他口中出来,远比想象还要让人难以承受。 她喉音有些干,“顾翊..” 他捏起她的下巴,拇指细磨,缓缓开口,“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真的非你不可,这么多年为你守身如玉吧?” 他哼笑:“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小妖女眼眸一低,萦绕在心头的思绪混乱不堪。 曾经身披盔甲时,她是无所畏惧的食人魔,专以吞噬人的心血为乐。 可当她一点点撕开那条安全带,她才明白,原来,她什么都不是。 男人收回目光,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抱起身,暴力的扒下她身上的衬衣,将她扔进沙发里。 小妖女惨兮兮的缩在沙发角落,全身仅剩一条系带的蕾丝内裤,薄如蝉丝,两腿微张,腿心深处那点儿诱人的红蕊印入他瞳孔中,如同伊甸园的蜜果,让人无限遐想... 他闭眼侧目,无数次深呼吸,勉强压抑住心底狂躁的困兽。 他当着她的面,赤身裸体的换好衣服,等穿戴整齐,又恢复到那副商界精英的谦谦君子样。 男人收回目光,转身朝大门走,低身换鞋时,沙发上的夏有柒突然叫住他。 她咬住一点嘴唇,柔声问:“两天后,你们公司的新品发布会,你真的不邀请我吗?” 顾翊沉默良久。 “你想来?” 夏有柒唇一扬,“当然。” 男人穿好鞋,不急不慢的将腕表扣好,“吧嗒”一声。 “好。” 昨日,他的手机整晚关机。 等回到车上,手机恢复通信,瞬间跳出无数个电话跟短信。 他草草翻过,挑了个最重要的电话回拨过去。 接通后,那头都懒得跟他废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脑子是进水了还是被狗啃光了?什么岁数了还玩大变活人这一套,你知道你昨晚在人生日宴上莫名其妙消失后,那姑娘找不到你都闹到爸那里去了,爸血压高你又不是不知道,迟早会被你气死,你说吧,你干的这混账事要怎么收场?” 男人揉了揉肿胀的额角,“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 顾灵犀气得够呛,“顾翊,你搞清楚一点,跟温家联姻这事从来没人逼着你做,是你自愿的,你现在的一举一动代表的是整个顾家,由不得你这样瞎胡闹。” “姐。” 顾翊低着声,满腔疲累,“你让我安静会儿,行吗?” 那头噤声,居然真的沉静下来。 “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腔调,“她回来了,所以你又开始抽风了?” 男人背脊一麻,胸腔内那颗心狠狠扯了下,呼吸倏地收紧。 “你头也不回的硬往绝路上走,我不拦你,但你要再死一次,我也一定不会救你,你听清楚了吗?” 顾翊闭了闭眼,喉音撕裂,“不会再有那一天的..” 顾灵犀道:“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找她谈谈..” “不用。” 他语气急迫的扼杀她思绪的苗头,“我自己能解决好。” 顾灵犀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电话挂断后,情绪早已崩溃的顾果果再也憋不住,一头扑进身侧钟小熊的怀里。 钟衍默默放下手中的论文,将她打横抱起,平放在松软的大床上。 她在他怀里捂着脸哭,泪如雨下,声音一抽一抽的。 “小熊,我是真的...真的害怕..” 即便过去这么多年,那个血腥的画面仍会时不时在她眼前闪过,每一次都能轻而易举的逼出她的眼泪。 昏暗的房间,瘦成人干的少年白衣黑发的躺在血泊里,把前来叫他吃饭的顾灵犀直接吓哭。 后来,人被紧急送去医院,经过数次抢救才勉强捡回一条命。 医生说,刀口再深一毫米,便彻底没救了。 自那以后,一大家子人全都提心吊胆,不敢再轻易放他一个人待着。 谁都没想到,这个外表看似轻狂薄情的家族小幺,对待感情竟如此深情跟偏执,即使撞了南墙也坚决不回头。 钟衍温柔的给她抹眼泪,轻声道:“如果这是他的劫,他注定躲不过。” 顾灵犀一听更难过了,“那我就把那女的绑起来扔海里去,免得他又犯傻。” 钟衍笑,“你敢扔,他就敢殉情,你信吗?” 顾灵犀嘴一憋,勾着他的脖子,又“呜咽”的哭起来,“那他不是死定了?” “都这个年纪了,他要再没点长进,死不足惜。” 果果气的锤他胸口,“不是你亲弟弟,你当然不痛不痒的。” 钟小熊看着她眼眸水润,鼻尖红亮的样子,禁不住心猿意马起来,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别哭了,我受不住你这样..” 顾果果没听懂,湿透的睫毛动了动,嘴里的话还未出口,就被眼红红的男人揽着腰在床上翻了个滚。 她坐在他身上,低头看他,“小熊..” “嗯。” 男人缓缓摘下眼镜,轻声笑,“看来,眼泪是没法停了...” —————— (喵顶着锅盖弱弱的问一句,你们真的一点甜都没感受到吗?) (喵把小顾写成这样,好怕你们到时候劝我BE,qaq) 幽默 “和煦”的新品发布会,定在“D”公馆举行。 A市各社记者将会所周边圈圈围住,挤挤攘攘,人声噪杂,堵得水泄不通。 前来捧场的名媛富少,商界精英三五成群,频频举杯畅饮,而今夜的主角,“和煦”总经理,顾氏小顾少顾翊则搂着温家独女温芮丝,温柔而亲昵,逗得小女人娇羞脸红....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是,好事将近了? 夏有柒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会场,无意识成为全场的焦点,却架不住她由内而外散发的魅惑磁场,总之她一现身,全场倏地安静下来。 女人五官深邃,妆容稍重些便抵不住四散的妖精气,蓝眸红唇,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人心。 她黑亮的长发落了海藻般的微卷,一袭露背高叉金色晚礼服,光滑的丝绸面料,贴近凹凸有致的身段,迷人的双腿白皙而修长,裙摆处细细的褶皱随着来人的脚步轻轻波动,摇曳出妩媚动人的幅度。 夏有柒冷艳高傲,不屑把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或者事放进眼底,过去是,现在依旧是。 她扭着盈盈一握的纤腰,一步一步朝会场中心的男人靠近。 男人的脸色一点点往下沉,呼吸在火上焦灼燃烧,原本勾在女人腰间的大手用力拽紧,她柔声嚷疼,可他却一个字都听不见。 小妖女停在他跟前,居高临下的打量倚靠在他怀里的小女人,她眸光淡淡扫过,勾起红唇笑,“顾总,恭喜。” 顾翊面上保持镇定,扯了下嘴角,“夏小姐赏脸了。” 女人一副谈公事的口吻,“顾总客气,“vogue”进军国内市场,“和煦”又主打高端电子产品,相信以后我们会有很多合作的机会。” ““vogue”庙大,怕是容不下我们这些小佛。” “容不容得下,顾总说了可不算。” 夏有柒目光笔直的看着他,咬字清晰,“严格来说,应该是你需要我...们。” 顾翊冷笑,毫不客气的开口,“夏小姐还是这么自以为是...” 小妖女眼波柔软,尾音压的细细的,跟调情似的。 “顾总也不赖啊,别扭又固执。” 话端一来一去,原本严谨的商业对话硬是挤出一丝藏不住的暧昧气。 顾翊心底压着火,又不好当场发作,只能将满腔无处宣泄的怒意加重于指尖。 他怀里的小女人吃痛,撅嘴撒娇,“顾翊哥哥,我疼..” 夏有柒脸色骤变,这矫揉造作的女声,甜的刺人,腻的反胃,几乎从出声的那一秒她就已确定来源地。 这声娇滴滴的唤音,成功将思绪跑偏的顾翊重新拉回理智边缘。 他没松手,反而搂的更紧,低头凑到她耳边,柔声轻语的哄,“抱歉。” 不经撩的大小姐一下面露羞涩,在他怀中乖的不得了。 男人注视着眼前面色僵硬的小妖女,漫不经心道:“芮丝,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vogue”的公关经理夏小姐。” 然后,他扬唇轻笑了声,“温氏集团的千金温芮丝。” 他顿了一秒,故意拉长尾音,“我的,未婚妻。” 夏有柒眸色沉静的看了他瞬,突然咧开红唇笑起来,她居然被这话给逗乐了。 她唇边笑意未脱,说着冠冕堂皇的虚伪话,“贺喜顾总,双喜临门。” 顾翊眸色高深莫测,良久才低低的“嗯”了声。 他紧搂着怀中的人,语气骤冷下来,“发布会快开始了,我们先失陪,夏小姐请自便。” 小妖女露出无可挑剔的标准微笑,可转身时,脸色一秒转阴。 她选的礼服是露背款式,后腰至臀部的曲线流畅优美,白莹似雪的肌肤完整的暴露在男人灼烫的目光下。 顾翊骤起眉,被那一片诱人犯罪的白光晃的呼吸持续下坠。 他清楚那是能让人欲仙欲死的柔滑触感,细腻白嫩,如纯净的初雪慢慢融化在自己手心,任你粗暴的掐住乌青指印,任你亢奋的嘶咬出樱红吻痕。 “顾翊哥哥。” 男人回神,侧目看她,“嗯?” 温芮丝敏感的察觉到他情绪的异样,有些赌气的问他,“你跟这位夏小姐,之前认识吗?” 顾翊沉默一秒,轻描淡写道:“高中同学。” “同学?” 她一听这话心里舒坦不少,脸上又重新燃起甜美的笑容,“那你们挺有缘的。” 顾翊眸色暗沉,嘴角滑过一丝为不可察的哼笑。 有缘? 呵。 这栋独立别墅的后门,有个很安静的凉亭,坐立在苍天大树下,周边鲜花娇艳,绿草成荫,静逸而美好。 凉亭中央有个小小的摇椅,夏有柒脱掉不舒适的高跟鞋,歪斜的坐在上头,得到解脱的双脚在空中来回荡漾,她悠悠然的点燃一根烟。 她知道,她应该要回去的,就目前来说,她似乎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可她就是执拗的想在这儿多待一会儿,不看他也行,不看他们更好。 一个烟燃到尽头,白雾飘渺,她似乎看见了那个窝在他怀里的女人目空一切的傲慢眼神。 曾经的她不也是如此么? 她仗着他的疼爱,恣意妄为的欺负他折磨他,他或许会因此受伤,可那又怎样,到了最后,他依然会因为爱她,选择蒙蔽自己的心,自行去填补刺穿在胸口的伤疤。 所以啊,被浓情爱意所惯坏的人儿,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作付出,更不会把矫情的珍惜当回事。 以前的她认为爱情有多可笑,那么现在的她,就有多可笑。 她扔了烟,从包里翻出手机拨出个电话。 接连三次,电话都无人接听。 刚还懒懒散散的小妖女忽地坐直身体,面色稍显凝重。 听筒里一遍遍的重复忙音,她越来越感不安,刚准备给布里的助理拨电话,就看见不远处晃过来一个人影。 夏有柒将卷曲在胸前的长发撩到后背,不动声色的看着来人。 男人步步逼近,停在她正前方,遮挡住仅有的星点光亮。 他低头,她抬头,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半响,男人缓慢出声,“夏小姐好兴致,一人夜游花园?” 夏有柒心底本就不顺畅,这下装都不想装,“顾总也挺闲,放着小娇妻不陪,一头扎进高中同学的怀抱。” 顾翊愣了下,想来刚才的对话她是听见了。 他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两指捏住她的下巴,稍稍一抬,轻蔑的问:“你酸什么?” “顾总幽默了。” 她笑了声,声线却是冷的,“我有酸的资格吗?” 男人沉默。 她冷淡的甩开他的手,昂头看他,“顾翊,你以为你随便带个人在我跟前晃晃,我就会知难而退?你把我当什么?一个急于扔掉的牛皮糖?你真想让我滚,用不着那么麻烦...” 她缓了缓呼吸,很轻的发声,“只要你开口说,你不爱我了,我马上就走,不耽误你的大好前程。” 其实话一说完,连夏有柒自己都觉得酸的紧。 可她就是不吐不快,她实在受不了他拉着其它女人在她面前装腔作势的样子,好似只有她难受了,他才会有丝毫的愉悦及报复的快感。 男人呼吸声沉闷,借了淡淡的月光,幽幽的注视着她。 夏有柒心里担心布里,又被他三两句话撩起火来,索性连高跟鞋都不要了,跳下摇椅,绕开他便往外走。 可没走两步,就被他紧紧圈住手腕,他回身看她时,那神色竟说不出的古怪。 夏有柒身子一僵,她上一次见他这副样子,还是8年前,她说分手,他挽留。 那双泛红的眸子里渗着悲凉与绝望,挣扎在垂死边缘,苟延残喘。 她光脚踩在冰冷的地上,细细的手腕被他圈死,是不容她逃跑的力度。 小妖女锤他的肩想挣脱,“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疼?” 男人笑了声,低头凑到她耳边,声音彻底哑了,“你往我胸口捅刀时,你有问过我疼吗?” 夏有柒呼吸停了一秒,“你...” 他眼眶湿润,嗓音微微发颤,“你走?又走去哪里?夏有柒,你这么肆无忌惮的在我生命中进进出出,开心了哄我,不爽了拍手走人,你他妈就认定老子爱惨了你是吗?” “那我该怎么做?” 她呼吸也急促起来,这是第一次,她面对顾翊时,会不加掩饰的表达自己的情绪。 “让我亲眼看着你娶其他人,然后恬不知耻的介入你的婚姻,继续做你的床伴?” 顾翊哼笑,“你费尽心思把我勾上床时,就应该想到这一天。” 夏有柒一脸不可置信,眼眶瞬红,这下是真的受伤了,“顾翊,我放低姿态只是想赎罪,但我不是下贱。” 她眸色沁凉,一字一句,“如果我一早知道会让你这么痛苦,我不会回来,一定不会。” —————— (现在真不算虐,7姐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大概~才是最虐的时候~) (没有充足的理由喵不敢这么写,别怪7,她也不知道顾翊曾经发生过什么~) 天真 别墅前院的喧嚣热闹,宛如众星云集的颁奖典礼,可对立的那一侧,却出奇的安宁,静的能听清他急促的呼吸声,似火海中央倒挂的热油,坠入的每一滴都可能是致命的毒液。 他阴翳浓黑的瞳仁中,她看见了一个,未曾见过的顾翊。 就像是,他暴力撕扯开所有美好的表层,妖魔般的幻影若隐若现,虚无的飘散在空气里。 她本能的往后退,可后退的那一步,俨然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顷刻间火光火燎,烧的面目全非。 男人看着她,很轻的笑了声,“你怕我?” 顾翊凑近一步,满身的沁凉,大手已经揽到她腰后,温柔的抚摸那片白嫩滑腻的肌肤,他邪恶的咧开唇,“真滑,骚的好像天生就给人操的一样。” 夏有柒紧绷嘴角,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可体内持续不断的震荡宛如火山爆发,颤的呼吸都不稳了。 她昂头看他,声线冰凉,“顾翊,你不要发疯。” “发疯?” 他笑意渐深,眼神越来越奇怪,细长的五指用力掐住她的后颈,低头凑近她耳边,字音插进齿缝间,“那好,我如你所愿。” 夏有柒皱眉,“你...” “——啊!” 男人突然将她拦腰抱起,长臂控的她动弹不得,男女力量的悬殊在这种时候体现的淋漓尽致,她不安分的扭动,喘着粗气,“放我下来!” 男人置若罔闻,步子又快又稳。 她挣脱不开,气的口不择言,“顾翊,我操你大爷,你他妈松手!” 男人的下颚线精致,颚角硬凸,能感受到他绷紧的咬肌,压抑着,濒临爆发边缘。 她闹了一路,他权当没听见,径直穿过走廊,浑然不顾那些晃过跟前三五成群的人影,衣着华丽的贵宾们面面相觑,目光新奇又疑惑。 然后,他暴力踢开一间化妆室的门,浑然不顾外人投来的注视。 门关上,里头一片漆黑,他没开灯,只将她反抵在门上,身体覆上来,压的严严实实。 夏有柒侧过脸,几乎嘶吼声,“你想干嘛?”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荡,“我要操你,现在。” 小妖女骂人的话还挂在嘴边,一阵刺耳的布料撕裂声漫散在暗黑的空间里,她的礼服被人从背后撕开,弧线优美的腰臀往下,一片春心萌动的情潮。 他的手勾着她的丁字裤边缘,往下一扯,轻松褪到腿弯处,大手压住她的后腰,迫她乖乖翘臀,等待他的宠幸。 “早就想把它撕烂,晃的人心烦。” 他从后面咬她的耳朵,另一手利落的解开腰带,她清晰的听见拉链下滑的声音,随后覆上来一根硬邦邦的热物,抵着她的臀肉,火热的源头,色情的上下磨蹭。 同一时间,掉落在地上的小包里响起一阵手机铃声。 夏有柒条件反射的弯腰去捡,却被男人顺势截住她的腰,滚烫的肉刃滑过股沟,一点一点戳着干燥的穴口。 她没不够湿,又或者,从头至尾都没情动过。 男人显然没什么耐心,自行握住粗大的肉器,怼着花瓣唇润了两下,浅浅挤进一寸,嫩肉被尖刀刺开,她疼的微微弓起背来。 他的手绕到胸前捏住荡漾的大白兔,咬牙切齿的吼,“受着!” 人的心可以是复杂而深沉,可身体不会说谎,从8年前到现在,两人的身子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即算心里再硬气,只要轻轻碰触,敏感的内里先一步软化下来... 他动作倏地静止,就在她扭身回头时,他一个尖锐的插入,热气整根塞爆甬道,汁水淋淋的软肉动情的攀附上去,不知廉耻的奋力缠着它,绞着它。 酸、疼、胀、痛、麻,五味杂陈,却似罂粟般侵蚀着她本就不坚定的心。 他大力掐紧她的腰,重而狠的往里捣,捂住她闷闷哼唧的嘴,听着散在指缝间的娇吟声,插送的力度一再失控,频率快到让人乍舌。 小妖女浑身软哒哒的,体内渐渐喷射出花液,热乎,粘稠,洒在嚣张的源头上,舒服的他低声喘息。 他揪着她的长发往后拉,舔她散着清香的脖颈。 “为什么回来?” 他问她,却不等他回答,哑着声自问自答,“因为老子能操的你高潮迭起,别人不行。” 夏有柒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知道自己难受的紧,声音闷在他掌心,“你不要说了...” “不爱听?” 他哼笑,灵活的手指绕到湿粘的花蕊处,中指就着泛滥的汁水来回挑逗充血的尖角,“装什么,骚穴吞的这么深,爽不爽?” 男人操的越狠,指尖揉的越用力,双重刺激下,夏有柒根本抵不住这强劲的攻势,在他身下软成一滩烂泥,伸出小舌头晕乎乎的舔他的手心。 太刺激了,每一次插入都能轻而易举的碰到她的G点,拽着她的神经,一步步坠入极致的巅峰。 今天的夏有柒,已然被剥开了那层保命的盔甲,区区血肉之躯,根本禁不住他几下折腾。 “想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听众吗?” 他声音沉的仿佛跌进地狱,“叫出来,让他们听见。” 她呼吸不过来,体内的空气全被抽干了。 手机铃声还在响,孜孜不倦的连拨了好几个,夏有柒一边承受他太过粗暴的撞击,一边因担心布里而分神。 一阵措不及防的高频鞭挞,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回荡起羞人的撞击声,夏有柒被他就这么送上高潮,眼前的白光持续的半分钟之久,小口小口急促的呼吸,泄了气,软了身。 男人满意的剜了一指蜜液,均匀的涂抹在她臀上。 他被螺旋式的娇嫩甬道夹的通体舒畅,忽地拔出,抵着她的臀撸了几十下,热液全射在破碎的衣裙上,白痕点点。 这时,他按开了灯。 夏有柒慢悠悠的在他怀里转身,就着明亮的灯光,眸底湿润微红,看的男人呼吸一沉。 “现在好了吗?顾总。” 发泄过后的男人,终于寻回一丝清明,他低头看她胸前被大手揉捏出的褶皱,还有她颈边被他吮吸出的吻痕,眼神有些飘。 她冷漠的整理好零碎不堪的裙子,昂着头,一字一句道,“谢谢你送给我的高潮。” “我罪大恶极,罪不可恕,我这种人就应该下地狱赎罪,不值得被你原谅。” 她捡过他扔在地上的西装外套,松松的罩在自己身上,她昂头,脸上挂着释然的笑,“所以,我祝你前程似锦,妻女成群。” 开门时,她背身,低声:“顾翊,从现在起,我们两不相欠。” 门大开,外头果然围着一圈又一圈看热闹的人,她一脸淡漠,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高傲的,目不斜视的同为首的温家大小姐擦身而过。 她身上还套着男人的外套,下摆刚刚遮过翘臀,两条笔直的大长腿白亮的晃人眼。 沉重的脚步声紧随其后,男人带着一身未散的情潮,不急不慢的走出来。 “顾翊哥哥。”温家小姐迎上去,尾音都沾上哭腔了。 男人神色平静,什么话都不想多说,只问她,“发布会开始了吗?” 温小姐有些委屈,细声哽咽着,“全都在等你。” “嗯。” 他的眼神看向前方,盯着那个妖娆扭动的身影,扯了下唇角,“那走吧。” 夏有柒神色恍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了会馆大门的。 拦车,上车,报上地点,等回过神,她手脚慌乱的的从包里拿出手机。 20个未接来电,不是布里,而是来自他的贴身助理。 她拨了过去,那头接的很快,“喂”了声后,那头的小男生绷不住了,捂着嘴小声呜咽起来。 夏有柒只觉得颅内血液倒流,声音不停的颤动,“你别哭,出什么事了?” 凯文是个华裔,跟在布里身边有两三年了,同夏有柒的关系情同姐弟。 “柒姐....” 他哭腔很浓,光听发颤的声音都能感受到他的奔溃,“布里哥出现排异反应,前几天就住院了,一直不让我跟你说,昨天突发动脉硬化,昏迷了一整天,刚刚才转醒。” 夏有柒脑子“嗡嗡”作响,郁气全堵在咽喉,“你,你让我跟他说说话..” 凯文沉默了会儿,小声说:“他不想你担心,就想你在国内好好的,柒姐,你放心,我会在这儿陪着他...有什么事我第一时间...” “凯文。” 她打断他的话,低眸撇过套在身上的男士外套,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很累,也很无力。 她夏有柒算什么?天真的以为自己能掌控全世界,可到头来,连感情是什么都没弄明白,还妄就想用最低贱的方式,赎着无止境的罪。 “给我订张机票。” 她说:“我回去,越快越好。” —————— (洋葱一层层的剥开,里头究竟藏的是什么~) (7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喵只能说这么多。) (重头戏开始了,后天下一更,啾咪~) 童话 江恪回国后,在自家老爸的集团混了个一官半职,捞最厚的油水,做最清闲的事,每日无所事事,呼朋唤友,夜夜笙歌。 他偶尔会顺路来顾翊公司转悠,好几次都撞见温家千金,两人擦身而过,礼貌停留,点头微笑。 江恪推开门,顾翊正举着水杯吞药,几天不见,整个人瘦了一圈不止,面色苍白如纸,看起来略显憔悴。 “你什么毛病,一天不吃药浑身难受?”江恪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抬头问他。 顾翊自顾自的吞下药,重重的“咳”了两声,撕裂的声线,“发烧。” 他回头看江恪,不客气的口吻,“你又来干嘛?” “关心你。” 江恪下巴搁手臂上,笑容贼兮兮的,“顺便来凑个热闹,看你有没有被你家柒姐榨成干尸。” 顾翊坐回办公桌前,懒得搭理他的话,翻开文件,冷声驱人,“你可以滚了。” 江恪耸肩,还真就听话的起身,嘴上勾着不怀好意的笑,“说正经的,昨天我听见个好玩的事儿...” 他呼吸一停,缓缓吐出,“跟你有关。” 顾翊低头盯着手中的文件,漫不经心道,“说。” “说是某总在新品发布会上离奇失踪,被人发现时,抛下娇滴滴的未婚妻跟其它女人在化妆间里翻云覆雨,做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男人依旧没什么表情,“道听途说的,你也信?” “原本呢,我是不信的,毕竟我了解你德行,干不出那么不分轻重的事,可缘分就是那么凑巧,你的围观群众里恰好有我昨晚的猎物,我就依稀听见一个带着“柒”的名字,我瞬间了然,哦,原来是她,那不稀奇了...” 他语调平平淡淡,直到尾音,才勾起一抹调侃的笑,“毕竟,你曾爱她爱的撕心裂肺,死都死的心甘情愿...” 顾翊微微抬眼,脸色一秒骤变,警告的语气,“江恪。” “八百年前的事,你再提有意思吗?” “没意思。” 他笑着摇头,话锋倏地一转,“对了,上次你托我查的事,我这边有信了。” 顾翊没说话,握笔的手猛地收紧,喉血拼了命的往上涌。 江恪装模做样的一拍头,“哦,差点忘了,你现在是有未婚妻的人,对于那些个不愉悦的回忆,记不得也罢,跟没必要再深究。” 男人沉默了,亦或是,连他自己都在犹豫要不要开这个口。 江恪瞅了他半响,“行,不打扰你工作,走了。” 他洒脱的摆摆手,转身走到门前,握住门扶手的那一瞬。 男人低声叫住了他。 门后的江恪一副早料到的神情,沉沉的叹了口气。 老子就知道,就算你把自己折腾的死去活来,到头来,还是跳不出这个火坑。 所以爱情啊.... 说白了,就他妈是个坑! 凯文给她定了明天的机票,于是,她抽空回了趟公司,把自己手头上的事交接好。 夏有柒性子冷傲,不屑于用龌龊的潜规则上位,但奈不住她业务能力强,人家啃不动的硬骨头,她一口一个准,所以在总公司颇有口碑,她愿意回来,高层领导自是欢喜。 走出公司大厦时,外面飘起了伶仃小雨。 她没打伞,迎着水雾朦胧的凉风走过湿漉漉的地面,绵密的细雨一点点覆盖她全身。 她穿了件单薄的果绿色的衬衣,黑包裙上湿痕点点,尖头细高跟鞋,步子迈的不急不慢。 冰凉的雨滴蹭过她的脸颊,顺着肌肤滑过下颚,打湿了衣领,也沁入她心底。 雨势渐长,雨中漫步的温情戏码至此终结。 她在路边等计程车,不远处,一辆黑车的商务车径直朝她驶来。 刚开始,夏有柒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可真当那车稳稳停在她跟前时,她下意识紧了紧手里的包,居然有片刻的不知所措。 车窗降下,男人的声音算不上多温和,但至少不似之前那般冷漠。 “上车。” 夏有柒神色有些恍惚,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 她回国后,他们相遇的那一晚,他也曾像这样,突然的出现在她身边。 唯一的区别是,那时的夏有柒,还是个骄横自傲的小妖女,她会笑脸盈盈的唤他“顾总”,会耐心十足的同他调情,因为她知道,他是爱她的。 而现在的她,好比在炙热的浴火中剧烈焚烧,风吹起无边的残灰,灼化的,是她所有的自信跟骄傲。 夏有柒看着他,淡淡的微笑,这是第一次,她清晰的感受到内心的平静。 她静静站在雨中,任雨水疯狂倾注,她暗暗叹了口气,她跟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放任自己抑制不住的心跳声,让自己再疯一次。 她拉开车门,系好安全带,驾驶座的男人却久久未动。 夏有柒侧目,轻声问,“顾总,这次也是偶遇吗?” “你说的,我们之间两清了。” 男人说话间隐着低沉的咳嗽声,有气无力,他侧目看她,双眼了布满血丝,疲惫不堪。 “怎么,普通朋友坐个顺路车也不自在?” “普、通、朋、友?” 夏有柒笑,“顾翊,你幼不幼稚?” 他没接话,目光直直的看着她,幽深的瞳孔中,有她小小的轮廓。 她微微皱眉,她不太喜欢这样的注视,好似一眼能将她看穿一样。 男人仍是面无表情,拿过一侧的纸巾盒递给她,“身上擦干净。” “这什么意思?” 夏有柒看不懂他反常的操作,一脸疑惑,“迟到的关怀?” 他沉默不答话,她越想越觉奇怪,身子倏地凑近他,停在同他呼吸相闻的距离。 男人高烧未退,下意识控住她的肩膀,将她身体往后推,嗓音沙哑,“夏有柒。” “嗯?” 他发白的嘴唇几度微张,却欲言又止,字音滑过舌尖,最后成了,“你,别闹。” 她一秒收了笑,竟懵了几秒。 良久,男人终于开口,“不忙的话,跟我去个地方。” 她风情万种的撩了撩微湿的发尾,故作轻松的问,“你不会是,想找个了无人烟的地方,把我先奸后杀?再抛尸野外?” 他缓缓收回目光,明显不想搭理她的疯言疯语。 小女人也自觉的不再多问,侧目看着窗外,看着水迹斑斓下的,另一个世界。 他咳嗽很严重,一路上几乎没间断过,他难受,夏有柒也不好过,终是忍不住回头看他。 “生病了?” “嗯。” “吃药了没?” “吃了。” 她又问:“医生开的药还是自己瞎吃的?” 他又“咳”了一声,沉沉发声:“你这么关心我做什么?” 她咧开唇笑,“我担心你生病没力气,待会儿掐半天都掐不死。” 顾翊淡淡的扫她一眼,小女人觉得无趣,看着窗外继续发呆。 车里很安静,时不时会冒出几声压抑的咳嗽声,可此时的她,却觉得岁月如此的安宁美好。 因为时间每过一秒,便少了一秒。 她理应要好好珍惜。 他将车停在一个茂密的大树下,屋外大雨倾盆,他先行下车,撑起伞,绕到她这一侧,拉开她的车门。 “下来。”他哑声。 夏有柒抬头,男人撑着一把很大的黑伞,穿着深灰色的衬衣,称的那张脸越发惨白,明明是潮湿的下雨天,额前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心有不忍,匆忙移开视线。 下车时,高跟鞋鞋底打滑,人摇晃着没站稳,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说不上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只知道自己顺势抱住他精壮的腰,轻轻贴着他的胸口,听见他胸腔内爆裂的颤跳声。 他的手扶着她的肩,她甚至做好下一秒被他冷言冷语推开的准备。 可男人却保持着这个姿势,半响未动。 他的体温很烫,粗重的喘息声在她头顶回响,小女人抬头看他,得寸进尺的亲了下他的下巴,男人喉结滚了下,依旧没说话。 她坏笑着“咦”了声,男人脸色稍变,轻轻推开了她。 雨势很大,发白的水气如烟如雾,能遮掩这世间的一切,却遮不住她明媚如初的笑容。 “你搞什么,第二人格丢家里了?” 他嗓音沙沙的,“非得骂你,你才开心?” 她昂着头看他,耍无赖的口吻,“那我们说好,今天不准变回冰块脸。” 男人呼吸一沉,话音都不稳了,“明天就可以?” 夏有柒的目光落在那条熟悉的小巷口,也不觉得多讶异,好似一早就清楚目的地。 她唇边苦涩的笑意一闪而过,“顾翊,你听过灰姑娘的故事吧,一旦过了12点,礼服变回破布裙子,玻璃鞋变回烂草鞋,敞篷马车变回大南瓜。” 她笑着说:“这就是童话跟现实的差距。” 顾翊喉间干涩的难受。 “走吧。” 她动作自然的牵住他垂在身侧的手,没有霸道的十指相扣,给足他挣脱的空间。 可他没有。 他反握住她的手,就像年少时一样,执拗的非要缠紧她细白的手指。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步调却出奇的一致,默契的像是相爱多年的模范夫妻。 8年的时间,巷口的门店换了一批,又走了一批,除了那家老字号的馄饨店屹立不倒,余下的,换了门脸,换了老板,陌生的让人心凉。 她昂头问他,“你还记得那家馄饨店的老爷爷吗?他以前可喜欢你了,每次给你包的馄饨皮薄馅足,一到我这儿,肉就那么丁点大。” 男人声音不温不火,“他慧眼识人,分得清楚好人跟坏人。” 夏有柒“啧”了声,表示不认同,“我只是不屑撒娇,哪像你,一个馄饨都能给人夸上天。” 顾翊突然停下,低头看她,“你知道,他去世的前几天,我来这儿吃馄饨,他跟我说了什么吗?” 小女人缓缓摇头。 “他说,他这辈子怕是再也看不见那个漂亮的丫头了,他问我是不是因为给你肉包少了,你生气不来了,他还问我是不是爱上了别人,所以把你气走了。” 夏有柒脑子一秒空了。 “我告诉,我不会爱上其它人....” 顾翊停了瞬,眸光闪烁,“是她,先不要我的。” ———————— (你们撑住,熬过就好了~) (ps:现在并不是糖哈,微笑~) 苦涩 夏有柒昂头,安静的看着他,半响,她忽地笑起来,微光拂去黑云密布的阴霾,整个世界都明亮了。 她轻声道:“我发现,我们似乎永远都不在一个频率上,你全心全意爱我时,我不懂得珍惜,等我死乞白赖回头求和了,你却已经把我当成不愿回想的过去。” 小妖女未褪的笑意,渗着几分苦涩,“这大概就是...有缘无份?” 男人的手倏地放开她,下一秒又禁锢似的同她十指相扣,缠的愈紧,心愈往下沉。 “如果...” 顾翊看着她,眼睛因充血而浑浊,眼眶里布满血丝,散着淡淡的忧伤。 他艰难的咬字,“如果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去式,我们,还能回头吗?” 她后背一僵,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夏有柒低眸,红唇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一个字。 她沉默了良久,直到男人的心跳声已濒临爆炸边缘,缠着她的手越来越用力,她突然松了口气,像是卸下个沉重的包袱。 “不知道。” 她眸子雾蒙蒙的,淡声道:“也许吧...” 男人还想开口说什么,她突然话锋一转,小眼神锁向一旁的小商铺,破旧的老式冰柜,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冰棍。 她以前挑食很严重,按顾翊的话讲,就是“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可这个对食物尤其挑剔的小女人,却一直钟爱一款红豆口味的冰棍,味道寡淡,也没有花里胡哨的包装,吃完舌头还被染的红红的,可她就是喜欢,没来由的喜欢。 “我要吃这个。” 夏有柒娴熟的从冰柜翻出红豆冰棍,回头冲他笑得眉眼弯弯,“你给我买。” 顾翊看着她明媚的笑颜,竟有一瞬的失神。 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又幻如隔世。 他的心仿佛被凌厉的皮鞭狠狠抽打着,声音也哑了,只能勉强发出一个单音节,“好。” 雨势渐小,等两人一晃一晃走到曾经那间破屋子楼下,手里的冰棍她已经啃了一半。 男人抬头看着早已空无一人的危楼,3搂的左侧,深红色的窗户,右上角破了个大洞,那是当年她执意离开时,两人吵闹的间隙,他用打火机砸出的大口子。 小女人侧目看他,唇角渗出鲜红的汁水,红唇如同抹了一层薄薄的蜜,嘴里往外喷着白雾似的寒气。 她问他:“要上去吗?” 他点头,“嗯。” 五层高的房子,楼道很窄,楼梯陡峭,只能一前一后上楼。 高跟鞋不适合爬楼,刚爬过一楼,她便气喘吁吁,刚喘两口,身后的男人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一步一步,稳稳的往上爬。 “喂,我很重的。” 话是这么说,可乖乖躺在他怀里啃冰棍的也不知道是谁。 男人一直在发烧,身体也不及平时那般健壮,虚弱的“咳”了两声。 “你还在生病,放我下来。” 顾翊低头看她一眼,“你再乱动,我们一起滚下去。” 夏有柒舔了舔唇,轻哼,“好心当驴肝肺。” 他的目光移到她晃荡的鞋上,低声道:“装什么大人,还学人穿高跟鞋...” 夏有柒愣了一秒,嗓音微颤,“顾翊,我已经不是17岁了。” “我知道。” 他眼睛平视前方,音色有些暗,“我也不是。” 两人缓缓走过二楼,拐向三楼的楼梯。 他看着前方,声线很轻,“我只记得,我的17岁,有你。” 夏有柒的心搅成一团,眸光泛着水汽,比疼痛更明晰的,是无力感。 她没法做到对他的话无动于衷。 “对不起。”她声音闷在嗓子里,沙沙的。 男人抿着唇,下颚线紧绷着一条线,沉默着没出声。 三楼左侧,两人停在一个棕红色的木门前,他将她放下,待她站稳,他从兜里拿出一片锈迹斑斑的钥匙,拧开了大门。 “你哪来的钥匙?”她好奇的问。 顾翊回身看她,眸色晦暗不明,“你走时,扔在我身上的。” 夏有柒移开视线,体内的血液焦灼不清。 她甚至不敢回想自己当年决然说分手时,说过多少伤害他的话,又做过多少折磨他的事。 那时的她,一心只想着如何让他死心,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确定,她还会不会回来。 所以,冷血无情的小妖女凭着仅存的丁点“善心”,残忍的毁掉那个纯良又傲慢的少年。 那个爱她爱到没有自我,宁肯放弃一切也要跟她在一起的少年。 夏有柒低眸,嘴角轻轻扯开。 作为亲手将他弄的遍体鳞伤的人,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责备他的冷漠? 自食苦果。 她理应尝尽这个滋味。 安宁 屋内的摆设一如她离开时一样,斑驳的墙面,残破的家具。 客厅中央,有个小小的单人沙发,柠檬黄的色泽,有着两个重叠的身影。 她曾骑跨在他身上,甩着长发,妖娆的扭动腰肢,她低头咬住他的嘴唇,媚声媚气的勾他,“...你操的我好爽...” 少年眸色红透,喘着粗气,按着她的细腰往上顶,“叫声爸爸,给你高潮。” 小妖女恶狠狠的锤他,“滚。” 思绪恍惚间,身侧的男人沉重的咳了几声,咳的撕心裂肺。 眼前淫靡的画面散开,夏有柒一秒回神,身子转向他,语气有些担忧,“你很难受吗?” 男人低头,一语双关,“你问的是身体,还是心?” 她的心被绞的一抽一抽的,拼命咬紧下唇,然后,她将冰棍递到他面前,故作轻松的逗笑,“吃这个,以毒攻毒。” 男人沉沉的盯着她红到发亮的唇,还有那双能摄人心魄的眸子,一言不发。 她默默收回手,自嘲的笑了声,“我还真是异想天开,你现在连亲我都不愿,又怎么会吃我的东西。” “这么委屈?” 顾翊低笑,“换作以前,你想亲我时都会直接扑上来。” 小女人眼前蒙了一层灰,“那是过去,我仗着你爱我,当然可以为所欲为。” “不像现在,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生怕你会推开我。” 顾翊愣了瞬,瞧着她失落的眉眼,他捂着嘴轻咳了声,“那你闭上眼。” 夏有柒挑眉,“怎么,又想咬我?” 男人声线一低,又说了声,“闭眼。” 她咧开嘴,笑得很甜,本就是故意而为之,这下更是听话扔掉手上的冰棍,身子站的笔直,轻轻的闭上眼。 细碎而轻盈的风声,男人沉闷的呼吸声,在她耳边被无限放大。 她想着,反正这个故事已成定局,那就索性让她再自私一些,就当是,为今后孤独的几十年留下些珍贵而美好的回忆。 温烫的鼻息离她越来越近,她两手紧握成拳,素来目空一切的小妖女竟也会有如此紧张与焦灼的时刻。 微凉的吻落在她唇角,轻碰即远。 她缓缓睁眼,眼神难掩困惑。 男人被她盯的脸颊泛起红晕,移开视线,轻声解释,“发烧了,接吻会传染。” 夏有柒不禁笑出声来,甩掉脚上碍事的鞋子,忽地朝他朴来,一下跳到他身上。 顾翊瞪圆了眼,“你...” 她舔了舔唇,两手捧着他的削瘦的下巴,低头亲上去。 双唇相触的那刻,周遭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唯有霸道探入他口中的小舌头,勾着香甜的红豆香气死死纠缠着他。 他呼吸急促,控着她的头,近乎疯狂的吮吸她柔软的舌头,战火一点即燃,上窜的火苗一旦灼烧起来,谁都没法全身而退。 两人疯狂的交换唾液,吻的难舍难分。 就像是,用尽全力弥补那段空白期,填满那遗失的8年时光。 良久,她离开他的唇,大口喘息,眼神迷离,轻轻咽下口水。 他眼底的柔情跟爱意深深刺痛了她,夏有柒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手指抚过他鼻子上的黑痣,她两手勾住他的脖子,头埋在他肩上,不让他看清她的脸。 “顾翊。” 她声线细细的,“我是个坏女人。” “我知道。” “你真傻。” “嗯。” “那你忘了我,开始新的生活好不好?” 男人抚摸她脑后的长发,沙哑的开口,“你想看我跟其它女人在一起?” “不想又能怎样?” 她眼眶红了,“只要我出现,你的心就是裂开的,你很痛苦,我能感受的到。” “我不怕疼,我只怕你不在身边。” 他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又轻又深情,“即算是被你拽进了地狱,但只要那里有你,我也可以接受。” 她目光呆滞,呼吸一下乱了套。 她的心,正一点一点的被魔鬼拉进深渊,她别过脸,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她害怕理智会被他眸底的柔光全吸进去,再也没有挣扎的机会。 风透过破碎的窗户玻璃灌进来,穿透过她的心,把她千疮百孔的心脏从中间撕烂,疼了仿佛没有了知觉。 她上前,轻轻环住他的腰,贴着他后背的手臂慢慢箍紧。 “魔法快失效了。” 她低喃,“我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用力拥紧她,如同曾经那般,爱到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同他合二为一。 一室的安宁,谁都不愿轻易打破。 ———— (我家柒姐的确是个不完美的人,但她一定会在爱里成长的,喵保证。) (明早还有一更,啾咪~) 眼泪 他送她回到公寓楼下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地面湿漉漉的,她一脚踏上去,会有清脆的水声。 回身时,男人也跟着她下了车,他身体依旧很虚弱,瞳孔深的往里凹,说话也有气无力。 他停在她跟前,“明晚一起吃饭?” 明晚。 她的心狠狠颤了下,努力维持表面的淡定,她缓了口气,打趣道:“顾总现在财大气粗,不会还请我吃路边摊吧?” 他目光定定的看着她,“都可以,你决定。” 她眯着眼笑,“好啊。” 男人没动,也没说话,只是看她的眼神愈发的深不可测。 “我回去了。” 她小声道别,转身时,男人说:“等会儿。” 她回头,“嗯?” 他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塞进她手心,在她愣神的片刻,低头,在她唇上轻碰了下。 “这个,别再弄丢了。” 她低头看了眼那个绒布盒子,翻涌的记忆如潮,心跳停了几秒。 “顾翊。”她有些不可置信。 男人侧目不看她,低低咳了几声,轻声道:“明晚我来接你。” 她沉默不语。 “可以吗?”他又问了声。 她的手死死抠着方形的小盒子,不断的深呼吸已稳住杂乱的心跳声,她说:“嗯。” 等男人驱车离开,夏有柒仍伫立在原地,她垂眼,看着手里的盒子发愣。 良久,她才缓缓打开。 那是一枚很小的铂金戒指,指环上镶着细碎的钻石。 她记得那时他们刚在一起不久,正巧赶上情人节,是他送的情人节礼物。 她当时特别鄙视他二世祖的豪放做派,并直言他若花父母的钱给她买礼物,她不禁不会收,还会连带着将他一同给丢进垃圾桶里。 年轻气盛的少年哪能受的住这赤裸裸的蔑视,往后的半个月他离奇消失,甚至连课都没去上,等他再出现时,小顾少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潇洒的将小礼盒扔她怀里。 “爷送的情人节礼物,好生收着。” 她一脸狐疑的开盒,随即脸色瞬跨,“顾翊。” “别瞎嚷嚷...” 他一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按在腿上,抬头亲吻她的后颈,嗓音哑了,“没花家里的钱,我自己赚的。” 夏有柒表示不信,“你做什么了?” “秘密。” 他的手伸进去她的衣服下摆,急切的扯开她的内衣,大手暴力的揉她饱满的乳,“半个月没碰,憋死我了。” 小妖女不从,推他的手,“谁让你摸了,你走开..” 小顾少按住她乱扭的身体,表示不满,“老子差点累断气了,一点奖励都没有?” 夏有柒冷哼,“又不是我让你买的...” 一腔热血喂了狗的顾翊极度不爽,抱起女人一把扔向“嘎吱嘎吱”的小床上,他重重压上来,强势控住她的双手双脚。 “喜不喜欢?”他眼睛亮晶晶的。 小妖女嘴硬,“一般。” 他笑容纯净,字里行间都是遮不住的爱意,“上面有我们名字的缩写,QY,你搁前头,你是老大。” “还有,你戴着它,以后就不准再看其它男人,听见没?” 她故意闹他,“我偏要看。” “妈的。” 他火气一冒,径直扯开她身上的衬衣,将她三两下扒的精光。 少年旷了太久,猴急的直接省略漫长的前戏部分,一路从她胸前亲吻到青涩的蜜地,他埋在她两腿间,满屋子都是小猫舔浆糊的暧昧水声。 夏有柒遭不住这强劲的攻势,敏感的一塌糊涂,她咬着唇低哼娇吟,叫的他头皮发麻。 他将她翻过身,草草润了两下,忽地挺腰整根插进去,她高昂的叫出声来,“...顾翊...” 男人慌忙捂住她的嘴,身下撞击的频率快慢无章法。 “小声点,不然对面那个讨厌的阿婆又要敲门了。” 夏有柒奋力挣开他的手,咬牙切齿的骂,“正好让她知道,你个饥渴的大变态。” 他傻呵呵的笑,“变态操你,你还这么多水?” “你....啊...” 她被一下重顶险些丢了魂,气音软软,“轻点儿...” 他权当没听见,每一下都撞到她难以承受的深度,粗粝的喘,“宝宝,你好紧。” 少年亢奋到不行,泄足了三次才肯勉强放过她,夏有柒累的手脚发软,窝在他怀里,被他含着小嘴吸吮,“小妖精不行了,嗯?” 小女人气急败坏的咬他锁骨,“你神经病啊...” 顾翊笑,心情大好,不跟她计较。 他翻身下床,再上床时,强行将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咬着她的耳珠,低声警告:“不准弄丢,丢了老子弄死你。” 少年带着几分稚气的声音仿佛还在她耳边回响。 一辆货车从她眼前飞驰而过,车轮卷起地面的积水,全洒在她的裙摆。 她低头的瞬间,一大滴眼泪直直的砸下来。 她自己都吓到了,慌忙用手遮住眼睛,可泪珠跟断了线似的持续往下坠,一滴一滴滑过下巴,融入潮湿的地面。 几步之外,一个做清洁的老婆婆瞧见了,慢慢走过来,好心问了句,“小姑娘,你没事吧?” 她连连摆手,喉间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 然后,她转身往前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似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盒子被她拽紧在手里,尖尖的棱角刺进她手心的软肉,钻心的疼意瞬间席卷全身。 在这个车来车往,却又悲凉至极的街边,她无力的蹲下,撕开身上那层厚厚的盔甲。 她的脸深埋在腿间,两手环抱着自己,失控般的嚎啕大哭,泪如雨下,声嘶力竭。 就像个,绝望又无助的孩子。 —————— (顾翊的反常,大家看不懂正常,因为下章才是解答时间~) (一想到下章要写的东西,突然很怕你们向我扔炸药包qaq) 垃圾 墨黑的浓雾挤压着天空,沉沉的仿佛要往下坠,伴着淅淅沥沥的细雨,整个世界似被轻烟笼罩在巨大的牢笼里。 她站在阳台处抽烟,一口接一口,吸的猛,吐的深,每一缕烟气直往肺里灌。 往下是一片阴暗的雾霾,交织重叠着飘渺又真实的画面,看不见原点,也瞧不清尽头。 时间还不过10点,窗外的天却阴沉似暗夜。 出门前,她从小方盒里取出那枚小巧精致的戒指,一点一点圈紧自己的无名指。 她瞅着上头幼稚的英文字母,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一个浅粉色的迷你箱子,便是她所有的行李。 她来的有多洒脱,走的就有多利落。 昨晚一夜狂风暴雨,今早气温骤降,她穿了件简单的米色风衣,内里是纯白的衣裙套装,长黑发松松的披在身后,略施淡妆,气质清爽干练。 刚走出公寓门,室外阴冷潮湿的水气猛烈的贴上来,她冻得身子一颤,等身体逐渐适应户外的温度,她才撑开小小的雨伞,拖着行李箱往前走。 周遭出奇的安静,一路人烟稀少,冷风在耳边嘶吼,视线所触之地雾雨蒙蒙,每一步都走的缓慢而小心。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停了步子,掏出来瞧了眼,脸色倏地僵白,可眼底的惊涛骇浪埋藏在平静的外表下,看似波澜不惊。 她犹豫了片刻,随即挂断,关机。 时间紧迫,远在美国的布里还在跟死神殊死搏斗,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但她现在离开,并不代表她会放弃顾翊,至少这一次,她不会像以前那样消失无踪,她甚至决定在落地的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她愿意告诉他,他想知道的一切。 关于她的故事,满地都是狗血的碎渣片,所以,她想慢慢的说给他听。 她低头看着那枚戒指,空荡荡的心顷刻间被热流填满。 她抿嘴笑了笑。 原来,她也能学着做一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 还真是稀奇。 冰凉的雨滴倾斜飘洒在她四周,打湿了她的高跟鞋,她低着头,一步踩着一步前行。 直到....撑着行李箱的手被人拉扯住,力度粗暴的将她整个人甩过来。 她警惕的后退两步,脚步颠簸的险些站不稳。 夏有柒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心似被蔓藤勾缠住,呼吸一瞬到达燃点。 男人一袭黑衣,深凹的眼眶微微泛红,正用一种深沉且绝望的眼神注视着她。 倾注而下的雨水浇湿了他的发,擦过他煞白的脸,抚过他不断起伏的胸口。 她的唇动了动,出鞘的灵魂已然飘向了外太空。 “顾翊...” 男人慢慢扯开唇角,笑容悲凉至极,声音哑到几近失声,“我以为,你会改变主意。” 他禁锢她的手,明明虚弱无力,却依然用尽全身力气将她牢牢锁在手心,害怕一松手,她又不见了,永远的消失在他眼前。 小女人一脸诧异,混乱的思绪不过一瞬,那些盘旋在心间的纠结跟不解,似乎有了最准确的答案。 他知道自己要走,在昨天之前,他就知道。 所以,他才会刻意将她带去有过他们甜蜜回忆的地方,他字里行间的温柔跟深情,他眼底那片散不去的浓雾,他的欲言又止跟小心翼翼。 全都是因为,他想用自己的方式来挽留她。 换句话说,他并非是真的对她毫无芥蒂,只是比起自己的痛苦跟郁结,他更不愿失去她。 撑伞的手失了力气,摇摇晃晃的飘落到地上,随风走远,绵密的雨滴卷着如烟的水汽,模糊了她的双眼。 他似一具被吸干了魂魄的尸体,眸色散了神采,冰冷而幽怨。 “这次又要去多久?” 夏有柒沉沉喘了口气,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回答他,“我会很快回来。” “多快?” 他勾唇笑,嘴角的幅度扯动僵硬的脸,声音又低又沉,“8年?18年?还是28年?” “夏有柒,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在原地等你?” 他扯过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拽到跟前,眼眶红的随时能砸下泪来。 “你告诉我,我算个什么?我就是个被人玩剩下的垃圾,你偶尔想起就翻出来玩几下,玩腻了再扔回原处,然后老子就得在角落里老老实实待着,等着你下一次宠幸...” 夏有柒眼眶湿了,用力摇头,“我没有这么想过...” “你装什么?” 男人眸色发狠,掌心越圈越紧,沙哑的声音直接裂开,“你不就吃定了我顾翊爱你,我跟个神经病一样的发了疯的爱你,没有你我恨不得去死,除了你我再也爱不上任何人,所以你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的心踩在脚底下,所以你才敢在我撑不住想重新开始的时候再他妈的甩我一次?” 女人感受到他掌心的炙热,还有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她知道现在并不是向他全盘托出的好时机,尽管她已经有了这个打算。 她努力保持平静,反握住他的手,语调放柔,“我们换个地方谈好不好?你身体很烫,你还在发烧,你不可以再淋雨了。” 他垂眼,看着细白手指上那枚小小的戒指,心似被人撕开一个大口子,他苦笑一声,泪水止不住夺出眼眶,“你这算什么?” “带着我送的戒指,离开我?” 他整个人倏地沉下来,气若悬丝,“夏有柒,你不可以这样,你真的....” 傻子 他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头微低,却止不住越流越多的泪水。 夏有柒心疼的快要窒息,可她脑子很乱,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跟他解释。 他们之间,横跨了漫长的8年,她的生活如同在炼狱火炉中遭过几重罪,绝不是三言两句就可以说清楚的。 “你说,我这种人,是不是注定被人当傻子玩?” 男人眼神飘忽不定,语调也变得怪异,仿佛一瞬间回到了高中时期,他又变回了那个单纯又深情的少年。 “江恪说,你在美国有个男人,跟你在一起很多年,你当初离开我也是因为他,有意思的是,我知道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想杀了你们,而是,嫉妒,又羡慕。” 夏有柒呼吸一僵。 他剧烈的咳嗽,随即干笑了声,“如果这8年,是我陪在你身边,那我们现在一定会有一对儿女,女儿像你,美的像个小仙女,儿子像我,又帅又专一,爱上了谁都会是一辈子。” “顾翊...” 她急迫的想要解释,“布里他不是的,他只是我的...” 男人似乎不想从她口里听到其它人的名字,至少,现在不想。 他打断她的话,絮絮叨叨的继续说。 “江恪还说,你要回美国,他说如果我真想把你忘了,就当他只是放了个屁,我他妈的也想啊,可是我失眠了一整晚,吃多少安眠药也没用,我半夜跑去游泳,我泡在水里才能睡着,醒来后高烧40度,我好像把自己烧醒了,我终于想明白,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的手温柔的抚开她脸上的湿发,摸了摸她的脸。 “我想要的还是你,可你选择的却不是我,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夏有柒已经难受的哭不出来,目光呆滞的看着他。 男人垂眼,嗓音苦涩,“我以为过了这么多年,自己总归会有点长进,可一旦到了这一步,我依然只会那一句,你想要我怎么做,你才愿意留下来?” 女人唇瓣微张,身子似被电流击中,压抑在胸腔里的声音终于冲破喉咙翻滚出来,蕴着浓烈的哭腔。 “我不走了,顾翊,我再也不走了。” 男人咧开唇笑,眼泪也跟着往下滚,混进雨水里,却格外明晰。 “好。” 小女人抬手给他擦眼泪,指尖一触到那片温热,她的心绞成渣,话刚到嘴边还未出口,就被男人猛地拉进怀里,手臂紧紧缠住她,恨不得想将她镶入体内。 他体温烫的惊人,在雨水连绵不断的浇灌下滚烫如潮,身子无力的倚着她,人都快站不稳了。 “你不要骗我。” 这是他晕倒前说的最后一句话,随即下滑的身子,沉重的压着她,两人双双倒进寒冽成冰的积水中。 “顾翊,顾翊....” 她一遍一遍疯了似的喊他的名字,害怕一秒的安静,他的魂魄就会出鞘,飘荡至天边,再也找不回他的躯体。 只到这一刻,夏有柒才清醒的意识到。 不管自己的过去有多悲惨,但那并不能成为自己肆意伤害他的理由。 从一开始,她就错了,然后一步错,步步错,直到亲手将他推进无尽的深渊。 她要用余下的一生来弥补自己的错。 如果还不够,那就加上下辈子,下下辈子。 医院里。 冰冷的走道,充斥着刺鼻的福尔马林,那是最接近死神的气息。 病房里,医生护士们进进出出,脚步匆忙的仿佛着急赶赴战场。 病房外,小女人一身湿冷,衣裙上全是污秽的斑点,她颤巍巍的缩在长椅上,一瞬不瞬的盯着紧闭的房门,生怕自己会错过一点同他有关的信息。 然后,她隐约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轻重不一,由远至近。 她侧目看过去,就见两男一女正快步朝她这边走来。 女人白裙飘飘,气质优雅,微卷的长发随着步子在脑后荡漾开,男的西装笔挺,典型的精英人士做派。 她记得自己曾见过其中一个男人,所以第一时间猜出他们的身份,她径直起身,湿凉的衣料紧黏着皮肤,整个人狼狈不堪,如同在蚀骨的污水里淌过一遭。 她站的规规矩矩,全然没了以往那股高傲的气势,相反,她把自己的姿态放至最低,毕竟顾翊会变成现在这样,她是罪魁祸首,她难辞其咎,也自认理亏。 等三人风风火火的走到她跟前,她张嘴刚想说话,下一秒,一巴掌冷不丁的扇过来,“啪”的一声,响亮刺耳,在空旷的走道里不断回响。 钟衍一脸讶异,“果果。” 宋渊也懵了,“姐。” 夏有柒被这一巴掌扇的眼冒星光,差点重新坠回椅子上。 她捂着一侧通红的脸颊,抬起头,不卑不亢的同女人对视。 顾灵犀胸前波荡起伏,试图压抑正持续上涌的怒气。 她冷冷开口,“你就是夏有柒?” 小女人点头承认,“是。” 顾灵犀话带嘲讽,字字阴冷。 “我很早就想问问夏小姐,我们顾家有得罪过你吗?” “要不然,你怎么会这样阴魂不散的缠着顾翊,好像他不死,你就活着不舒坦。” 素来伶牙俐齿的小女人,此时却沉默的不知该说什么。 “他变成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吗?” 她皮笑肉不笑,漂亮的眼睛里碎出冰渣。 “还是非得让他再表演一次自杀的戏码给你看,你才会大发善心的饶他一命?” 夏有柒听的脸一白,体内血液瞬凝,脑海中迅速晃过他手腕上那几条崎岖丑陋的疤痕。 还有他那句轻描淡写的,“跟你无关,你少自作多情。” 夏有柒眼眸低垂,忽的轻笑了声。 其实最该下地狱的人,是她。 ———————— (咳咳咳,最后一波,应该还好...吧?) (家人篇助攻走起~啊喵就地起飞,王牌飞行员申请出战!) 止痛药 “对不起。”她微微弯腰,诚挚的道歉。 “对不起有什么用?” 顾灵犀怒不可赦,“他受过的伤,你能再受一次?” 她眸子里泛起晶莹的光,忽地凑近一步,强硬的扯过夏有柒冰冷的手,指尖在她手腕细小的血管上轻轻的划,一字一句道:“他往这儿割了三刀,最深的那道口子,再过1cm就没救了。” 顾灵犀哽咽的有些说不出话来,“顾翊那么单纯善良的一个人,他当时得有多绝望,才宁可抛弃家人,都不想再活下去。” “他花了8年时间,好不容易走出这条迷路,你突然回来,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他只能看着自己重蹈覆辙,然后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 “夏小姐,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夏有柒脑中一片空白,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她都疼的撕心裂肺,头微低,喃喃细语,“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顾灵犀低头,瞧见她手指上那抹璀璨的亮光,她忽地笑出了声,无奈又心酸,“戒指真漂亮。” 她轻声,“也不枉我们养尊处优的顾少爷起早贪黑跑去西餐厅端盘子,扬言要凭自己的本事赚钱买礼物。” 夏有柒的目光随之移到那处,回想起他挑着眉高声嚷嚷着“秘密”的得瑟样,她拼了命的收住泪意,因为她突然发觉,她甚至连流泪的资格都没有。 比起顾翊为她付出的所有,自己那些所谓的“努力”,又算个什么? 简直可笑到极致。 这时,一直沉默的宋渊慢步走过来,他身子侧向顾灵犀,低声道:“姐,顾翊现在昏迷不醒,有什么事,我们等他醒了再谈。” 他意有所指,“他需要静养。” 顾灵犀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姿态高傲的甩开她的手,“行,那我不说了。” 她转身走到钟衍身边,牵起他的手,“我们走吧。” 钟衍慢慢收紧钻进手心的小爪,垂眸看她,“现在?” 顾灵犀冷哼,“他就算醒了,想见的也不是我们。” “死没良心的臭小子,让他自生自灭好了,我不管了。” 钟衍冷淡的看向她身后,同宋渊做眼神交流,而后收回目光,牵着怒气未平的顾果果消失在冷寂的走道里。 四周倏地沉静下来。 宋渊低眼瞧着一身污秽的夏有柒,心底不由叹了口气。 他见过她,在8年前。 那晚刚过了零点,躺在床上的宋渊便接到电话,匆忙赶去警局赎人。 警察说,顾翊跟几个小混混打架,把人家揍的鼻青脸肿,自己也光荣挂伤。 宋渊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对他做深刻的思想教育,谁知下一秒他将一个穿校服的女生推到他跟前,手揽着她的肩,挑着眉冲他臭显摆,“哥,我女朋友,漂不漂亮?” 女生显然不接招,推了他一下,“你又皮痒了?” “咳咳。” 他故意压低嗓音,商量的口吻,“我哥面前,给我点面子?” 女生哼,“我要不呢?” 他凑到她耳边,笑眯眯的暧昧咬字,“老子今晚憋坏你,让你求着我操...” 女生气恼的踢他,他笑成一朵花,手忙脚乱的护着她怕她摔着。 这出小情侣打情骂俏的温情戏码,直到现在,他依然记忆犹新。 毕竟,那是宋渊第一次看见他的眼睛在发光,而光亮的源头,是那个笑容娇媚的小女生。 宋渊清楚,男女之间的感情纠葛,并非一个巴掌拍的响,或许作为顾翊的家人,他有足够的资格去指责她,甚至是谩骂,但这并没有任何实质意义。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真正关心的点,永远只在顾翊本身。 他觉得好,他就支持,他若是伤心难过,他再出手,护他周全。 作为哥哥,他能为顾翊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想到这儿,他看了眼紧闭的病房,视线移到夏有柒身上,他说:“顾翊还没醒,你先去楼上的vip房休息会儿,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护士说。” 她眼神空洞的瞧不见尽头,摇了摇头,“我就想待在这儿。” “你现在这样若被他瞧见,指不定又会昏迷一次。” 他说:“你要真心疼他,先学着照顾好自己。” 夏有柒低头沉默了,良久,她很小声的说:“谢谢。” 刚走两步,她又转回身,抿了抿唇,弯腰致歉,“对不起。” 宋渊扯开嘴角,声音平淡,“老实说,比起你的道歉,我更想见到顾翊的笑,夏小姐,如果可以,请你一定善待他。” “他这些年,过的不太好。” 她目光呆滞的点头,语气诚恳,“我会的。” 宋渊松了口气,回以礼貌的微笑。 她缓缓进入VIP房,早已魂不附体,像个被吸干脑子的游魂。 窗外还在下雨,阴雨绵绵的天,沉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都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去浴室清洗,然后穿上护士送来的白裙子,直到对着镜子吹干头发时,她才突然想起自己还没跟凯文通电话。 电话里,凯文似乎心情高涨不少,欣喜的告诉她布里的病情已经基本控制住,让她别担心。 她断断续续的说清楚原因,凯文表示理解,并说:“姐,你放心,这边有我,他醒了我会第一时间跟你联络的。” 电话挂断,夏有柒呆坐在镜子前,以为自己可以暂时松一口气,可是并没有,因为那片灰暗的光圈依旧绞缠着她的心,越勒越紧,窒息般的痛苦。 她心里担心顾翊,没多久便离开房间,人刚到病房前,就见宋渊从里头出来,轻轻关上门。 她的心一秒活了,“顾翊他..” 宋渊摆了个“嘘”的手势,声音压得很轻,“人刚醒,还很虚弱。” 他看着她一脸欲言又止的纠结跟惆怅,轻叹一声,“你进去吧,尽量别让他情绪激动。” 她忙不迭的点头,“好。” 完成牵针引线的工作后,他也没兴趣继续做人家的电灯泡,快步同她擦身而过,走了。 夏有柒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病房门,惊涛骇浪的心跳声,好似不撞破胸口誓不罢休。 屋内,静的连细弱的呼吸都在无限放大。 病床上,男人侧躺着,一动不动,僵硬的像一具冰冷的死尸。 直到这一刻,那些压抑在心底的泪意才找到了宣泄口,她紧咬着唇,眼眶里润着晶莹的水渍,蓝光熠熠。 她走到床边,盯着他的背影,伫立了好一会儿,想亲近他的心持续膨胀,爆裂的那一瞬,她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爬上床。 男人始终没动,她缩在被子里,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靠近他,她的手轻抚他的蓝色病号服,质地柔软,贴近他身体的温度。 她犹豫片刻,试探着,用手臂轻轻搂住他的腰,再凑近一点,前胸贴上他温烫的后背。 时间在这一刻突然静止了。 直到...男人的大手覆上她的手背,暖意润入心底,她身子一僵,连呼吸都停了。 床上微动,男人缓缓转身,恢复到面对面的姿势,他伸出手,将她抱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轻轻磨蹭。 久违的拥抱,温暖如春,好似一秒回到年少甜蜜的时光。 她贴着他的胸口,听他胸腔内缓而轻的颤动音。 他沉沉咳了几声。 夏有柒轻轻推开他,昂头,看他瘦到皮包骨的下颚,心疼跟针扎似的。 “真丢人。” 他的手轻抚她的黑发,声音很轻,“被同一个人抛弃两次,我怎么都得潇洒的转身走,让你从哪来滚哪去才对...” “怎么能说晕就晕呢?” 她心一刺,两手紧拽着他的衣服,不知该说什么。 男人低头,眼眶深凹,唇白干涩,可嘴角那抹明晃晃的笑,把他整个人都照亮了。 可看清她的脸时,他突然收了笑,指尖轻触那抹清晰的指印,呼吸瞬沉,不悦的皱起眉。 “我姐打的?” 她本想矢口否认,可又回想起刚才他哥哥来过,她猜不准他说过些什么。 “是我活该。”她说。 他捏了下她的耳垂,轻声安抚,“她只是担心我,没有恶意,你别往心里去。” 她温顺的点头,“我把你害成这样,她即算想杀了我,也在情理之中,我没有生气的立场。” 男人温柔的摸摸她的头,他的身子还很虚,多说两句话便咳的厉害。 女人心疼的轻推开他,作势要下床,“你先休息,我晚点再..” 可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他掐着她的转过身,无力的手臂搂住她的腰,收紧,从后面轻轻抱住她。 “上一次真的睡着,还是在你家。” 他吻了吻她白嫩的耳尖,哑声,“你想我休息好,就不要乱动。” 话音一落地,她真的就乖成只小鹌鹑,两手缠住垂在她腰间的大手。 无意间,指尖划过他手腕上那几道崎岖的疤痕,胸腔似被重锤狠狠碾过,一秒碎成粉末。 眼前铺展开的,是那个白衣少年绝望的躺在血泊中的悲凉画面。 她微微闭眼,眼泪不可控的往下掉,声音抖的乱七八糟,“顾翊,像我这样的人,究竟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男人沉默几秒,轻贴着她的耳,声音又低又柔,“那你该问问你自己,为什么给了我两巴掌,还要给我吃止痛药。” 他轻笑了声,“药剂太猛,尝了,就戒不掉了。” —————— (上一章把小顾虐成鬼样后,喵被一神秘读者约谈,控诉喵对7太偏爱,对小顾过于后妈,所以啊喵决定回头是岸,从现在开始做一个合格的亲妈~) (so...小顾不会虐了,喵以后也不会写虐文了,心脏疼qaq) (后面喵会解释一切的~) 吃你。 夏有柒的心拧成一团,痛苦的捂着胸口,直接泪崩。 剔透的泪珠瞬涌出眼眶,决堤似的往下掉,抽泣声压抑至最小,身子微微颤栗。 男人反握住她的手,收紧,干燥的拇指轻抚她的手,唇落在她耳边,吻她红透的耳垂。 他喉音干涩,声音很轻,“你没上飞机,是不是就代表,你不会走了?” 哽咽的哭腔停了几秒,小女人崩溃的哭出声来,手遮住眼睛,喷涌而出的泪水渗过指缝打湿整个手背。 “我没想真的一走了之。” 她转身扑进他怀里,头埋在他胸前断断续续的哭,“我不敢接你电话,是因为我怕自己听见你的声音就会动摇,我担心布里,我想回去看看他,只要确定他平安,我就会马上回来。” 小妖女昂头,滚烫的眼泪滴下来,润湿她的下颚,水光泛亮,“从你把戒指给我,我就后悔了,顾翊,我想跟你在一起,就算我是个自私的坏女人,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 顾翊眼眶也红了,温柔的给她擦眼泪,瞧着她眼泪婆娑的样子,他弯唇,不自禁的低笑了声。 夏有柒哭懵了,身子一抽一抽的,“你笑...什么?” “没见你这么哭过,觉得稀奇。” 他指腹沾了她的泪,送入嘴里细细品,眉眼弯着,“甜的。” 她还在“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宛如打足气的氢气球,外界细微的压迫力都能牵扯她异常敏感的心。 顾翊垂眼看她,那眼神说不出是无奈还是纵容,“说来说去,你就是吃准我会等你对不对?” 她没有否认,小声呜咽,“对不起...”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在你回来前,我已经娶了其它人,你要怎么办?” 夏有柒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问,“你会吗?” 顾翊笑了,一副被她打败的样子,捏了捏她的脸,眼神宠溺,“是我把你宠坏了。” “你清楚我爱你,这是你的筹码,所以你可以任意的挥霍,即使把我的心伤透了,你也从不担心我会离开。” “不是这样的。” 她的心似被利剑刺破,滚热的血渗出来,她轻轻扯住他的衣角,眸子水光泛亮,“顾翊,你再相信我一次,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小妖女垂头,弱弱的气音,“我真的知道错了。” 男人盯着她看了会儿,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笑,“我要说不好呢?” “那我就死乞白赖的缠着你,缠到你心烦为止。” “呵。” 他哼笑了声,“说了半天,还是吃定了我。” 小妖女语调软软的,“大不了....我以后都听你的,这样行吗?” 顾少爷撕心裂肺的咳了两声,故作傲娇,“看我心情。” 夏有柒抿嘴偷笑,心似被什么填的满当,紧紧缠着他的腰。 “那你先答应我,你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你心里难受,你想怎么折磨我都行,我活该受着。” “顾翊,我就想你好好的。” 男人轻拍她的背,指尖顺着纤美的背脊滑至臀部,在挺翘的臀部上轻轻打滑,暧昧的发声,“你陪在我身边,我才能好好的。” 她被这耐心十足的爱抚刺激的全身发热,慌忙制住他的手,昂头看他,眸子水灵灵,“你还在生病...” 顾少爷眸底蕴着红光,一点点往深处蔓延,语调里渗着几分久违的稚气,“你刚说的,我难受了,就能折磨你...” 夏有柒是真担心他的身体,用了些蛮力推开他,往后挪了一寸,脸颊红扑扑的,“你忍一忍..不要乱来...” 他勾唇,笑的坏坏的,扯过她的手往怀里塞,她不从,男人收了笑,故意皱起眉。 小女人果然上当了,试探着凑近他一点,小声问:“你身体不舒服吗?” “嗯。” 她又凑近一点儿,垂眸打量他,“哪里?” 他倏地勾住她柔软的后腰,将人儿按在胸前,低头吻了吻她的脸,“不能做,望梅止渴总行吧?” 夏有柒彻底懵了,鬼知道这种时候他是哪里来的兴致,重点是,某个热衷于板脸外加冷腔冷调的男人,好似一夜梦回高中,眉宇间都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调调。 她轻碰他的额,有些担忧的问:“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男人穿着干净的蓝色病号服,顶着一张煞白的俊脸,说话有气无力,却止不住乱动的大手,指尖滑到她背后,轻轻摩擦着裙子拉链。 她柔柔的剜了他眼,却没真的推开他,咬着红唇说,“我自己来。” 然后,他便认真欣赏某个眼波含春的小妖女慢慢扯开拉链,褪下裙子,内衣暗扣拨开,胸前布料一散,隔着淡淡的亮光,一对饱满圆润的水乳弹出来,微凸的肉球轻轻磨蹭他的胸。 男人眸子红了,气息微喘。 指腹划过腰间的细绳,刚要褪下,男人按住她的手,有些难耐的移开视线,“这样就好。” 她也不忸怩,手臂缠住他的脖子,白皙似雪的身子严丝合缝的贴上去,胸前两团乳重重压着他,他呼吸沉了,大手泄愤似的按揉她的嫩腰。 男人低头,瞧着她脸红眸亮的诱人样,不太愉悦的开口,“那个布里,他也见过你这副样子?” 夏有柒愣了一秒,“扑哧”一声笑出来。 顾少爷更不爽了,“我的话很好笑?” 小妖女不答,指尖抚过他喉间的软骨,听他“叮咛”的吞水声。 她勾唇微笑,“怎么可能,他是家人,是我惟一的家人。” 顾翊挑眉,表示不信。 她的手在他眼前比划,“嗯......他其实是....这个。” 笔直的手指弯曲成7字。 男人没明白,不解的“嗯?”了声。 她凑到他耳边,细软的发声,“如果我俩同时躺在床上,我想,他应该会对你更有兴趣...” 顾少爷思索片刻,眉间的阴霾逐渐散开,笑容也不自觉地挂上嘴角,“弯的?” “嗯。” 小女人阴阳怪气的开口,“他的后宫男宠团,可不比你的少。” 酸到苦涩的怪异腔调,可绕进男人耳中,却莫名的舒爽。 他的手从后腰线往下伸,插进薄薄的内裤里,肉感十足,软滑的让人一碰就停不下来。 “我哪来的女宠?” 夏有柒垂眼不看他,“你没有,但你有未婚妻。” “酸成这样?” 他得瑟的哼哼,“你不当回事,还不许人家爱的无法自拔。” 夏有柒气恼的瞪他一眼,可小脾气一上来,又被她生生压了下去。 她有些沮丧的想,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他故意逗她,“生气了?” 小妖女乖顺的往他怀里蹭,“我哪敢生气啊,我现在讨好你都来不及...” 顾翊抱着怀里近乎全裸的温香软玉,整颗心都静下来。 大手罩住她的乳,揉了两下,早已硬起的器物肿胀的厉害,硬烫的一大根抵着她的腿。 他指尖刮蹭过小小的乳尖,不急不慢的划着圈,低声问:“这里,别人碰过没?” 她很自然的摇头,“除了你,没人能喂饱我。” “别他妈勾我。” 男人狠捏了一把,声音都在颤,“现在要碰你,怕是会死在床上。” “死”字出口,夏有柒身子一僵,紧张的捂住他的嘴,眼圈都红了,“以后不许你说这个字。” 他语气散漫,“怎么,真怕我死?” 她鼻音浓烈,情绪一下就上来了,“你再说!!” 顾翊看着她,叹了口气,拇指滑过她的唇,“他们都是瞎说的,你也信?” 夏有柒眸光水润,眼看又是一场大哭在即,“可你从来不会跟我说实话,你宁愿自己难过,也不肯让我知道半分。” “那你呢?” 他抚摸她的脸,轻声问:“我想知道什么,你也会老实回答吗?” “会。” 她回答的很干脆,眼神无一丝闪躲,“等你养好病,我再慢慢说给你听。” 顾翊终于露出心满意足的笑,低头啄了下她的唇,长臂收紧,两腿霸道的夹住她的长腿,缠的她喘不过气来。 “累的很,睡会儿,你不要乱动。” 她很乖,也很听话,脸贴着他硬实的胸,顺着他缓慢而绵长的呼吸声,沉沉睡了去。 陷入混沌的最后一秒,她依稀听见男人在耳边说,“如果他真的对你很重要,我陪你一起回美国。” 她似睡非睡,稀里糊涂的“嗯”了声。 额前有温烫的热气滚过,触感软绵,她的心也随着热浪一点一点往里陷。 也不知睡了多久,夏有柒转醒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她动了动身子,原想磨蹭着偷偷下床,可腰间的大手猛地箍紧,嗓音沙哑,“去哪儿?” 夏有柒昂头,男人闭着眼,也不知是清醒还是混沌,她柔声道:“洗手间。” “唔..” 他眉间的褶皱慢慢舒展开,手臂稍微松了点力。 她从他怀里钻出来,穿好衣服往洗手间走。 镜子里,她的脸颊红润泛血,眸子微肿。 她洗了把脸,脑子也清醒不少。 她推开门,本是侧躺的男人居然笔直的坐在床边,眸子半眯着,眼神迷糊的探向她的方位。 她鼻子一酸,心疼的要炸开了。 她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所以即使陷在睡梦中,他仍会不自觉地想确定她的位置,担心她会一声不吭的再次消失。 夏有柒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轻手轻脚的朝他走近。 男人感觉到她的气息,圈着她的手腕将她扯过来,按在自己腿上。 她缠住他的脖子,唇贴着他的耳,“还睡吗?” 他还没完全清醒,缓慢摇头。 她瞧见他鼻翼那颗小小的黑痣,心痒痒的,忍不住凑过去亲了口,男人眯着眼看她,见她笑容娇媚,眸子在发光。 “饿不饿?” “咳咳。” 他咳了几声,说:“有点儿。” “那我去问问护士,你现在能吃什么..” 她说着欲起身往外走,却被男人死死控住动弹不得,他嗓音沙砾,“今晚说好了,要请你吃饭。” 她不依,“可医生说你需要静养,不能瞎跑。” 男人勾唇笑,“我们偷着出去,没人知道。” 夏有柒一脸严肃,“顾翊。” 男人抱她起身,反身将她放在床上,长手长脚的压上来,半撑起身子,直视她的眼。 “给你两个选择。” 他下巴削瘦,眸子黑亮,声音里透着几分倦意。 “带我出去,或者,让我吃你。” ———————— (现在算甜了吧~小顾真的太难了,qaq) 晚安 小女人两手推着他的胸,眸子润的跟清水似的,看的男人喉头发痒,掌心贴着她嫩白的大腿伸入裙底,夏有柒心一颤,慌乱的压住他的手。 脸红红的,呼吸有些急,“我们出去。” 男人坏笑着不放手,大手霸道的滑到她的翘臀上,揉了两下,嗓音微哑,“你也有怂的时候...” 小妖女柔柔的撇他一眼,义正言辞,“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他俯身压下来,轻啄她的下巴,唇又滑到她的鼻尖,眸色很深,“怕我满足不了你?” 她左扭右扭的躲他,被男人几下亲的心痒难耐,生怕被他撩起火来松口从了他。 他现在高烧未退,说个话都吃力,哪敢让他动真格的。 “好了,你别闹了。” 顾翊撑起头,懒洋洋的垂眸瞧她,夏有柒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下巴处扎人的胡须,微微刺痛感。 她温柔的不像话,“我好饿,我们出去吃东西好不好?” 顾少爷嘴角噙着笑,“不好。” 她娇嗔的瞪他,大眼瞪小眼瞧了阵,耐不住他太过灼热的注视,一手勾着他的脖子,送上娇艳的红唇。 男人笑着接住,按着女人的细腰,缠着她的舌头用力吸允,一记失控的深吻,惹的她娇喘连连。 两人分开时,他眸子红透,她小脸润红,顾翊看的入神,不自禁的吻了下她的眼睛。 “走吧。” 她很小的“嗯”了声。 乖巧的好似她的第二人格,至于那个冷漠傲慢的外壳,早已四散天边,再也寻不见回家的路。 医院的夜晚,尤其过了零点,走道里出奇的安静。 她小心翼翼拉开门,探头朝外观测。 不远处快步走来一个胖乎乎的护士,来势汹汹,夏有柒心一惊,慌忙关上门,条件反射的捂住男人的嘴。 “嘘。” 顾翊也没挣脱,眼角一勾,笑音全融进她掌心里。 等急促的脚步声飞驰而过,小妖女松了手,男人低眼看她,“躲什么?整的跟做贼一样。” 夏有柒两手抱胸,昂起下巴,“顾总,你现在是重症病人,大半夜跑出去觅食,真被人抓住了,挨骂的人可是我。” 病号服外套着长风衣的男人,顶着一张病怏怏的尊容,唇边笑意加深,“啧,夏小姐还会怕这个?” 她现在一听见“夏小姐”三个字,脑子就“嗡嗡”发胀。 她白了他一眼,懒得同病人耍嘴皮子,牵起他的手便往外走。 屋外雨停了。 两人并肩走在医院的小道上,他包着她的小手塞进外衣口袋里。 夏有柒侧目看他,橙黄路灯的照耀下,男人的侧脸精致的有些不真实,卷着几分少年的稚气。 她忽地停住步子,男人疑惑的回头,她凑近一步,拉扯他的衣袖,踮起脚,在他脸上印上一吻。 男人片刻的诧异,瞅着她眼眸泛光的小模样,笑的吊儿郎当,“怎么,迷上我了?” 小妖女昂着笑脸点头,一点矜持都瞧不见。 顾翊搂着她的腰将她圈进怀里,看着她的眼睛,只觉得那双水蓝色的眸子比璀璨星空还要美,他弯腰蹭了蹭她的鼻尖。 嗓音很低,“抱一下。” 夏有柒安静的埋在他怀里,感受他炙热似火的体温。 她的心似乎脱离了原有轨道,轻飘飘的盘旋在空中,落不了地,也沉静不下来。 昏暗的路灯下,融为一体的两个人影,亲密的好似一个人。 夜很凉。 却不见一丝寒意。 两人出了医院,叫了计程车,很快便到了西风街。 过了零点,绝大多数店铺都关门了,唯独那间馄饨铺还亮着暗黄的灯。 吃馄饨的人不多,他们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叫了两碗馄饨不加香菜。 其实以前顾翊真不挑食,对食物的气味也不敏感,可耐不住小妖女的奇葩味蕾,几番骚操作下来,她不爱吃的,他也打心底里抗拒,一来二往,两人口味相近,宛如一对同卵双胞胎。 很快,陶瓷白碗的馄饨端上桌,铺面而来的骨汤香气,将饥肠辘辘的小女人勾的直咽口水。 浅褐色的汤底,汤色清亮,入口香醇,馄饨个大,皮薄肉多,一下咬下去,热烫的汤汁爆在口中,顺着舌尖滑入喉间,鲜香四溢。 她太久没吃,甚是想念这个味道,一口一个吃的正香。 男人胃口不佳,喝了两口汤便停下,抿了抿大麦茶,问她:“还是以前的味道?” 她点点头,咽下口中那颗,又拿纸巾擦干净嘴,拖着下巴看他,“刚刚尝第一口,我差点出现了错觉,以为自己现在还是17岁,穿着夏季校服,对面坐着你。” 顾翊看向窗外,淡声道:“我一个人也来过这儿很多次,可对面没有你。” 小妖女静了两秒,起身,弯腰凑近他,他抬头,吻恰好落在他额前,他见到女人闪烁的眸子,星辰点点。 “我回来了,我在你身边,一切依旧如初。” 顾翊轻笑,顺手捏了捏她的脸,咳了两声,“吃好了没?” “嗯。” “那回去吧。” 两人偷摸摸的回到医院,时间已过2点。 男人疲倦的很,脱了外套先行上床,夏有柒本想窝在沙发上凑合一晚,谁知洗漱出来,男人正倚在床头闭目养神。 她走到床边,男人微微睁眼,伸手将她拉上床。 “我睡沙发。” 顾翊手脚齐上阵,像抱个巨型娃娃似的用力缠紧她,唇贴着她的耳微微喘息,“不抱着你睡不着。” 夏有柒的心隐隐泛疼,没再挣脱,小声问他,“那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男人视线上瞟,思绪飞向天边,半响才慢慢吐出三个字,“安眠药。” 小女人呼吸一滞,心跟针扎了似的,钻心的疼,她紧紧抱住他的腰,闷着声,“顾翊...” 顾翊面色淡然,“要真觉得亏欠我,就老实点别动。” 她便真的不说话了,耳边响起他均匀的呼吸声,浅而缓,是令人心安的频率。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指尖在他后腰点了点,轻声问,“你睡着了吗?” 沉闷的鼻音,“没。” “那我们说会儿话好吗?” “说什么?” 她退开他的怀抱,借着微弱的灯光盯着他尖尖的下颚。 她问:“我以前,是不是对你很不好?” 男人倏地安静了会儿,再开口,嗓音又哑又轻,似沉入潭底,又似荡在空中。 “你知道你有多难伺候吗?” 她眨眨眼,认真听他下文。 男声缓缓出声,话音带笑,“一言不合就生气,脾气上来就动手,我一个大老爷们,成天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江恪都笑话我是个抖m,说我有严重的受虐倾向。” 夏有柒被逗乐了,笑眯眯的盯着他,“那你是吗?” 顾翊用下巴蹭蹭她的唇,眼眸幽深,意味深长的笑,“他懂什么,平时让着你,那是爷大度,不过...一旦滚上床,我就会压着你,加倍奉还。” 小妖女本还多愁善感,结果两句话就被人带偏,郁闷的掐他腰间的肉,“说两句你就不正经了。” “你正经?” 顾翊哼笑,“正经的夏小姐喜欢往我身上跳?” 她认真解释,“那是年轻不懂事。” “哦...” 男人抑扬顿挫的掐着尾音,“懂事了,所以故意穿学生装来勾引我,还说“顾叔叔,操我”这样的正经话?” 夏有柒脸色一变,一个反扑将他压在身下,两手恶劣的揉搓他的脸,“看你生病我才听话的,说你胖你还喘了。” 顾翊悠哉的用手枕着头,笑得几分痞,“我病好了,你就不乖了?” 小妖女笑嘻嘻的在他胸前画圈圈,“乖的。” “谁叫....你现在是我债主呢...” 男人挑眉表示认同,将她身子提上来一点,她低头,唇压上他的唇,两人黏黏糊糊的亲了会儿。 他吻的很轻柔,含着她的唇舌细细的吮舔,小妖女被吻的眼眸涣散,趴在他肩头小口喘息。 “困不困?”嗓音柔软,在她耳边。 “嗯。” 她翻身下来,轻轻勾着他的腰,头埋在他颈边,“晚安,顾翊。” 他低头亲吻她的黑发。 “晚安。” 忍不了 顾翊老老实实养了几日病。 直到出院前一天,姐姐顾灵犀才不情不愿来医院探望他。 她推开而入时,夏有柒正捏着勺子耐心的给他喂粥,男人气色好了不少,烧退了,精气神也在逐步回暖。 顾果果自然没啥好脸色,冷眼旁观,没开口骂人已经是她最后的教养了。 小妖女低头,一脸愧疚的站在床边,顾翊生怕自家姐姐火气上头会伤到她,同她低声说了两句,夏有柒点头,放下碗便往门外走。 她走在顾灵犀跟前停了两秒,恭敬的弯腰向她问候,意料之中,回答她的是无声的空气。 她也不介怀,微笑着出了门。 顾灵犀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没出息的弟弟,开口就没好话,“活着呢?我还以为我们姐弟俩要阴阳相隔了..” 顾翊自动忽略她的阴阳怪气,只说,“姐能专程来看我,我死都死都值了。” “你少跟我贫。” 顾灵犀坐在椅子上,将海藻般的长发撩到耳后,开门见山的问,“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顾翊也不躲闪,直视她的眼,“关于温家的婚事,我会亲自上门致歉,造成的损失由我承担,绝不连累顾家。” 顾灵犀到也不觉意外,冷笑了声,“闹来闹去,你还是逃不过这个坑?” 他沉默了许久。 “姐。” 顾翊很轻的唤她,黑眸闪着绚烂的亮光,“我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忘记一切,甚至试图用婚姻的责任来禁锢自己的欲望。” 他的手轻压在胸口,贴近心脏的位置,无奈的口吻,“可我有什么办法,这里,早已不受我的控制。” 顾灵犀深深叹了口气,“你已经决定好了?” “嗯。” 她恨铁不成钢,“顾翊,你会后悔的。” 男人笑着摇头,满不在乎,“睁着眼到天亮的日子,我过了整整8年。” 他说:“什么都比这要强。” 顾果果见他态度强硬,明白现在多说无益,虽说自己对这女人有千万个不满意,但架不住自家弟弟爱的偏执,经历过他命悬一线的那晚,她是真的不敢再有过多要求。 只要他活着,活得开心,那便足够了。 她又随口同他聊了几句爸妈的身体,临走前,顾翊在身后叫住她,她仿佛知道会有这一幕,连身子都没转,静静的等他下文。 他放低声线,隐隐透着一丝恳求,“她是我爱的人,你看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她,行吗?” 顾灵犀翻个白眼,权当听了个笑话,她冷嗓,“我哪敢啊,我捧着都来不及。” 顾翊叹息,“姐。” 顾灵犀不想搭理他,背对他竖了个长长的中指。 开一门。 “砰”的一声用力摔上。 不知过了多久,夏有柒小心翼翼推开门,见男人已下床,正站在窗边抽烟。 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男人垂眼,看着交错在腰间的小手,吸尽最后一口,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 “没事,别担心。” 小女人的脸紧贴他的背,嗅到病号服上清新的柠檬香,心也慢慢安稳下来。 她说:“顾翊,我重新追你一次好不好?” 男人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就像那些迷恋你的小姑娘一样,追在你屁股后面拼命表现自己,你冷漠也好,拒绝也罢,我不会放弃,更不会离开,就死皮赖脸的求着让你接受我。” 顾翊差点笑出声来,灭了烟,转身抱住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你受什么刺激了?” 她沮丧的摇摇头,眉眼一低,“我就是觉得,自己亏欠你太多,不能再心安理得的享受你的好,我做不到。” 他盯着她看了会儿,拇指在她颈边轻轻滑,“这样能让你轻松点?” “嗯。”她眸子瞬亮。 男人勾唇笑,早已习惯纵容,“随便你。” 刚还情绪低落的小妖女一听这话,心情宛如过山车,一飞冲到顶点。 “那我们先来模拟一下...” 顾翊搞不懂她想闹什么,看着她不说话。 她推开他,后退一小步,身子站的直,眸底散着令人着迷的亮光,清了清嗓子。 “顾翊哥哥,请问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共进晚餐吗?” 男人想都不想,“可以。” 夏有柒幽幽的瞅他一眼,“你应该拒绝。” “哦。” 男人顺话说,“那我拒绝。” 小妖女被气笑了,直接上手锤他一记,“你认真点好不好?” 顾翊也跟着笑,大手勾在她后腰,指尖滑至臀上,忽地往上一提,她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挂在他身上。 她还惦记他的身子,怕他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 “你病还没好,放我下来。” 男人不语,就着这个姿势朝前走了几步,将她轻放在书桌上。 实木桌面凉的沁骨,她衣裙不厚,肌肤贴上去,冷意席卷身子,她昂着头,看他漆黑如墨的眼睛。 他两手撑着桌沿,弯腰平视她的眼,吻了下她的唇角,唇微凉,柔软如水。 她理智的想推开他,谁知他的手不规矩的从她笔直的小腿一点点探进微张的腿心。 指尖温热,如燃起的火焰灼烫她的肌肤,隔着底裤寻到中央凸起的红蕊。 男人勾着笑,一个重力顶进去,她尖锐的“啊”了声,两手攀着他的肩,身子瞬间软了。 “哥哥不爱吃饭..” 男人咬住她的耳垂,嗓音透着浓烈的欲色。 “哥哥喜欢脱光了做运动。” 她还在犹豫要不要从了他,脸颊绯红一片,眸底湿湿的,“顾翊...你..” “忍不了了。” 他接上她的话,直起身子,脱下上衣扔到一边。 光裸的上半身,身形几近完美,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他拉起她的手,亲吻她手上的戒指。 暗哑的嗓音,一秒梦回高中。 “宝宝,乖,亲哥哥一口。” ———————— (喵知道很多小可爱都在等肉,but...也得等小顾养好身体才行啦,不要会虚脱滴~咳咳) (终于可以好好吃顿肉了,qaq~) 失控 男人眸底深红,紧盯着她的眼,耐心的等她主动靠近。 夏有柒清楚他在性事上的固执,如同他对待感情上的偏执一样,一旦投入,便再也停不下来。 她卸下抗拒,转而勾住他的脖子,水润的红唇吻住他,男人虚虚揽着她的后腰,搅入湿热的舌头。 灵活的舌尖舔过她的上颚,小妖女动情的“唔”了声,又白又直的长腿顺势缠在他臀后。 男人热的发烫的某根硬硬的顶上来,是骇人的尺寸。 两人自重逢一来,每一场性爱都充斥着爱恨交织的阵痛感,从未像这样近乎忘情的接吻过。 他吮着她的小舌用力的吸,夏有柒微微皱眉,报复似的咬他一口。 男人笑,喘着粗气分开,紧紧贴着她的额,没头没脑的来一句,“之前把你弄疼了...” 她愣了愣,咀嚼他话里的深意,满不在乎的摇头,“不疼。” 说话间,指尖已蜿蜒下滑,隔着布料来回抚摸胀至发硬的器物,红唇一勾,笑的几分坏,“爽的更多一点哦..” 顾翊本还残留一丝愧疚之心,这下被小妖女分分钟瓦解的一干二净。 “喜欢吗?”他低音,勾着她。 她诚实点头,“嗯。” 男人覆上她的手,温柔的引导她,“把它拿出来..” 夏有柒咧着唇笑,突然从书桌上蹦下来,将男人按在桌沿。 她当着他的面,缓缓褪下自己的衣裙,全身仅剩一条丝薄小内内,她半蹲下,脸刚好贴近他两腿间。 她昂头,黑发明眸,咬着点点红唇,清纯的淫荡,如同8年前一样。 “可以喂给我吃吗?” 顾翊恨不得将人拧起来往死里操,可手伸出去,却落在她脑后,轻拍两下,喉头一滚,“自己吃进去。” 她笑,乖乖的扯开他的束缚,青筋暴起的粗大器物顺势打在她的脸上,浓烈的男人气息直冲鼻间,空气里飘着浅淡的腥气。 她舔了舔唇,她爱死了这个味道。 小手堪堪圈住器身,唇微张,大口含入硕大的球状物。 她昂头看他,红亮的舌尖沿着颤动的筋脉下滑,话音融进“滋滋”的水声里,故意模仿年少床底间的娇吟声。 “哥哥的香肠变大了...” 男人微微阖眼,感受那又软又紧的小嘴,会吸,会舔,湿热的舌头绕着大菇头轻轻划圈,偶尔一个激灵舔过洞眼,男人全身肌肉绷紧,难耐的低喘。 男人浑身跟过了阵强电流似的,动作瞬间粗暴,揪着她的长发绕两圈,挺腰强硬的插进两寸。 他舒服的谓叹,“真会咬..” 软滑的小嘴怎么也不够穴深,她极勉强才吞进一半,源头抵着窄小紧致的喉头浅浅往里戳弄,强烈的反胃感逼的她不得不吐出硬物,难受的干呕两声。 再抬头,眼眶泛起薄薄水汽,埋怨似的。 顾翊摸她的脸,低笑,“弄疼你了?” 她摇头,小脸又贴上去,红唇将顶端软嫩的小球吃入口中,手上也不停歇的上下撸动,前后夹击的爆裂快感直入骨髓,男人脸色一变,紧咬着牙关,险些丢了脸。 他暴戾的将人扯起来,反身按在书桌上,雪亮的臀微微上翘,一双长腿笔直,小小的腰窝分布臀上两侧,那是极少数身材完美的女人才能拥有的性感标志。 滚烫的硬物不紧不慢的擦过湿淋淋的穴口,淫靡清脆的水声,还有荡在她耳边的低喘。 “想挨操吗?” 她两手撑着桌面,五指张开,用力抠抓,腿心猛地夹紧,男人“嘶”了声,大手掐着她的腰,碾着泄了水的花心来回嘶磨。 几下她便遭不住了,小穴痒的如同蚂蚁抓心,她反手圈住他结实的小臂,魅惑的恳求音,“顾翊...” 男人放缓动作,低头舔她白皙的肩头,“亲两下就这么多水?” 夏有柒扭过看他,唇都要咬出血了,音色软的不成调,“那是帮你舔的时候流的..” 顾翊扣住她的头,从她颈边一路吻上去,重重咬住她的唇瓣,舌头长驱直入,尝到了他本身的味道。 她被男人的深吻勾的眼眸涣散,扭着小腰紧迫的想要被他深入,“我饿了,顾翊哥哥喂我..” 男人最受不住她浪叫连连的骚劲,眯着眼看了她会儿。 他两手掰开她的臀瓣,沾满了汁液的肉刃忽的一枪直入,满满的占据整个甬道,夏有柒甩开长发,又痛又爽的叫出声。 他一入她湿软的体内便不由失控,甚至给不足她适应的时间,掐着她的腰挺臀耸动,肉体相撞的声响一浪高过一浪。 “你轻...啊...轻点儿...” 她的话音被撞的零碎,“会被操...唔..坏的..” 男人眸深似海,小妖女叫的媚声媚气,男人越是兴致昂扬,一阵重插轻抽,操的穴内汁水淋漓。 他空出一手揉抓她晃荡的乳,白玉般的蜜桃被掐出深红的指印,翘起的乳尖温顺的融在他两指间,任他变态的欺凌。 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身上流淌的鲜血似被人抽干的再重新灌入,他的体温,他的气息,他的颤栗,完全同她融化在一起。 “操坏了你才爽..” 他扶起她的上半身,低头啃咬她的背,“这是惩罚,让你骚的滴水..” 她在床上向来不扭捏,不仅能不羞不臊的接下他所有的淫言秽语,甚至还会摇身一变,成为掌控全局的leader。 “我想在上面。” 顾翊缓了几秒,沉默的捞起她的一条腿,在空中顺时针转过来,肉器在甬道里转了一圈,完成从后入到正面的转变。 “抱紧我。”他哑声。 她听话的勾住他的后颈,男人托着她的臀一抬,两人便以站入的姿势紧密贴合。 他控着她的腰,就着一步一抽插的频率缓步走到门前,屋外人来人往的脚步声,仿佛下一秒便有人推门而入。 刺激的酸麻感直通头皮,她埋在他颈边大口喘息,男人本要低手锁门,可见她小脸娇红,全身微颤,当即收了手。 他将人儿按在门后,拖着她的臀又是一阵又快又狠的鞭挞,纤细的背脊贴着门板大力摩擦,冷热交替,迸发出强烈的快感。 她隐忍的娇哼,体内一阵失控的痉挛,抽搐,就这么高了过去。 男人眯眼享受着被嫩肉包夹的灭顶快意,亲吻她渗着水珠的鼻尖。 “还要不要?” 她失神的点头,整个人软下来。 这时,门板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皱起眉,真以为他染上让人听现场的癖好,自问道德观严重缺失的夏小姐忍不住轻声调侃,“你被人教坏了...” “谁?” 顾翊锁好门,抱着她转身往床边走。 她体内还含着胀了好几圈的火热,高潮过后,下体愈是敏感多汁,嘴上却阴阳怪气的呛他,“唔...我哪知道...顾总的妹妹多到数不清...” 他笑而不语,不知为何,一听她酸涩不满的语调,他偏生觉得欢喜。 小妖女本就气闷,见他笑容满面的更是不爽到极致。 以至于男人抱着她刚坐下,便被某女一个重力推倒在纯白大床上。 她扭头不看他,扯过一旁的枕头盖住他的眼睛,男人视线全黑,看不清她的脸,可身体的其它感官却被放大数倍。 他能感受到她正妖娆的扭动腰肢,手心撑着他的小腹,而另一手,也许正揉弄着波荡的娇乳,也许正撩拨散乱胸前的长发,她的呼吸勾着淫乱,一丝一缕的滑进他耳边。 像她这样的妖女,就应该眼红红的骑跨在男人身上,手里拧着小鞭子,一边猛力抽打一边放声浪叫。 男人的喉间慢慢溢出性感的喘息,她满意的勾起唇角,扯开碍事的枕头,俯身贴在他胸前,娇滴滴的笑,“这个妹妹好不好?” 顾翊眸色深沉,翻身将她压回身下,控着她的两手困在头顶,指引她的细腿缠住他的腰,低头咬住那粒樱红小果,吸出“砸砸”的水声。 “胸大水多妹妹软...” 男人的舌头舔过小肉粒,“哥哥最爱这儿...” 她被舔的浑身发麻,又被他不留余力的操弄干的迷迷糊糊。 那物在她体内持续发烫发胀,快感成倍堆积,濒临爆炸边缘。 男人没再强忍着,按着她冲刺了百来下,同她一起抛向极致的高峰。 一股股滚热粘稠的液体喷射进湿嫩的甬道里,她被烫的一颤一颤的,好半会儿没回过神。 男人缓慢抽出,翻身躺在一侧,伸手将软绵无力的小妖女勾进怀里,低头亲吻她湿粘的下巴。 她现在很依赖他温烫的怀抱,乖的好似没有骨头的动物。 两人安静的相拥在一起。 一室的寂静,却在下一秒被打破。 “夏有柒。” “嗯..” “我没跟其它女人做过。” 小妖女狐疑的瞄他一眼,低头抿嘴笑,心头暖暖的,“哦。” “所以...” 他摸着她的发,嗓音低沙,“你要不要...这样跟我过一辈子?” —————— (吃肉完毕,下章是真相环节。and...这本书已到后期~) (啊喵这周要外出旅游,拥抱大自然,所以需要请假一周,下周末继续更,爱你们~啾咪~) 解馋 顾翊在沿海公寓有一套大四居,简欧风格,舒适居家,每日都会有专人来清洁,屋内干净的一层不染。 从医院出来,临近傍晚,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屋,男人从鞋柜拿出一双男士拖鞋摆放在地上,自己则光着脚往里走。 夏有柒盯着那双蓝色居家鞋若有所思,突的抿嘴一笑,乖乖换鞋跟上他。 “这么大的屋子,就一双鞋啊?”她亲昵的挽住他的胳膊,昂头笑盈盈的问。 顾翊侧目,似笑非笑,“想问我带过多少女人来?” “唔....多少?” 男人故意逗她,“太多了,记不清。” “这样子...” 小妖女舔了舔唇,胸前娇嫩的两团有意无意的磨蹭他的胳膊,“所以你都是直接抱着人家进屋,连鞋都省了...” 男人轻笑,将人儿扯到自己跟前,居高临下的打量她。 “以前都不知道,你这么能酸...” 小女人的手指点着他的额头往后推,男人顺着退开一寸,待她气哼哼的转身时,又倏地从身后抱住她。 头埋在她颈边,深吸一口,沁人的女人香缠进鼻间,连呼吸都顺畅了。 “不信我?”他低问。 “嗯?” “除了你,我没有过其它人...” 她默声几秒,轻轻开口,“我知道。” 小妖女从他怀里转身,抬头对上他的眼,眸光澄亮,“我就是逗逗你,没有不信你。” 男人扯了扯唇角,张嘴却没出声,他大病初愈,吃的药又有助眠功效,眉宇间隐隐渗着一丝疲倦,懒洋洋的同她额头相抵,鼻尖蹭了蹭。 “你累不累?”小女人柔声问。 他缓慢摇头,可人全几乎瘫软在她身上,活像个耍赖撒泼的少年。 “要进屋里睡会儿吗?” 他喉音沉沉,“你陪我。” 夏有柒咧开嘴,突然有一种正在哄小孩的错觉,“你先去,我给你倒杯水好不好?” “不好。” 女人哭笑不得,“喂。” 顾翊的指腹在她颈后细细磨砂,“学人当贤妻良母呢?” “可不是嘛...” 她用吃奶的力气将男人推进主卧,手把手的帮他换好睡衣,再安顿他躺好,这才转身往厨房方向走。 他几乎不在家吃饭,所以厨房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她拉开冰箱门,废了不少力气才从一堆码放整齐的啤酒中翻出一瓶纯净水。 出了厨房,她边走边脱下外套,内里是一条修身的黑色短裙,称的胸大臀肥。 2米宽的大床,铺着深蓝色的真丝床单,男人轻仰躺在床头,略深的黑发遮过乌青的眼睑。 她刚走近,就被男人圈住手腕用力一拉,她身子陷入床里,跌落他滚烫的怀抱。 歪斜躺下的男人顺势压倒她,相拥而眠的甜蜜睡姿。 她眸子水亮,一张嘴便喋喋不休,“你把被子盖好,这么睡肯定着凉,如果病情加重就....唔唔...” 后半句被不耐烦的男人堵的严严实实,缠绕进来的舌头瞬间夺走她的呼吸。 炙热的深吻搅的她眼眸迷离,红唇水嫩嫩的,男人瞧着欢喜,低声调侃,“撩几下就遭不住了?” 小妖女横他一眼,“你听见我说话没?” “没。” 他低头埋进她颈窝,蹭了蹭,轻声道:“这样睡着暖和,比那破被子强。” “顾翊...” “嘘。” 他双臂缠紧,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下,黑眸泛着光,焉坏焉坏的,“哥哥昨天差点被你榨干,等哥哥回口血再战行吗?” 小女人呼吸一热,满脑子都是让人面红耳赤的昨晚,以及她被男人抵在浴室墙上,压着她深入浅出,头晕脑胀的回应他的淫言秽语。 当然,还有他那句低沉的问话,“你想不想,跟我过一辈子。” 一想到这儿,夏有柒毫无征兆的红了脸,“羞涩”这个词离她实在太遥远,以至于她手足无措的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谁都看不见。 顾翊盯着她脸上两团可疑的红晕,一秒看透她的心思,眸色带笑,“脸红什么?” 小妖女沉默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睡觉。” 男人大笑,揉着她脑后的长发,心情好的不一般,临睡前还不忘坏心思的逗弄她,“考虑好没,真不想跟我过?” 夏有柒咬着唇低头不看他,可身子却随着他的笑音不停的颤,她干脆扑进他怀里,闭眼强迫自己睡觉。 眼不见为净。 顾翊近期极其嗜睡,一沾床便沉睡不起。 屋外,冉冉升起的朝阳从地平线缓缓冒出头,浅黄色的亮光刺穿透明玻璃,一大半泼洒在男人身上,如同镀了一层金。 人睡太久,难免会头疼炸裂,他揉着额头逐渐转醒,长臂往身侧一搭。 无人,床单微凉。 顾翊几乎瞬间清醒。 大床上仅他一人,小妖女不见踪影。 他慌忙下床,叁两步走到门前拉开门,诺大的客厅同房间没相似,安静的嗅不到一丝鲜活的人气。 他呆呆站在原地,至少有几分钟,脑子是完全空白了。 等他后知后觉回房去寻手机,“嘀嘀嘀”,房门密码按键声奏响。 门拉开了一条细缝,手提包装盒的小女人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也不知从哪里翻出他的家居服,松软的罩在身上,长发挽在脑后,一见他便笑。 她迅速换上拖鞋朝他走来,笑容好似长在脸上,甚至连空气里都弥散着岁月静好的温柔气息。 她停在他跟前,眉眼弯弯,“这么早就醒了?” 顾翊皱眉,感受到她从室外捎回来的凉意,深呼吸数次,压抑濒临奔溃的情绪,“你去哪里了?” “给你买早餐啊。” 她将手中的纸袋在他跟前晃,“天刚刚亮,绕了一大圈才买到豆浆油条,刚出炉的,我尝了口,酥脆的很,豆浆也很香浓,是你喜欢的口感。” 男人脸色稍缓,可心底那股焦灼的闷气仍盘旋在胸腔内,他不冷不热的应,“嗯。” 话毕便神色冷淡的往房里走,夏有柒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手,轻声问,“你怎么了?” 男人拒绝沟通,“没什么...” 他甩开她的手朝前走了两步,小妖女着急的跟上,紧拽着他的衣摆不放手。 她绕到他身前,见他眸色冰冽,唇角紧抿,显然是生她气了。 他一直都这样,发火了恨不得把“生气”二字大张旗鼓的印在脸上,言下之意便是,“你哄我,必须往死里哄我才肯罢休。” 小妖女放下包装袋,笑嘻嘻的凑上去,两手轻捏他的脸,“我错了,我不该不打招呼就一个人出门。” 顾翊冷哼,不答话。 她继续说,“以后就算你睡成一头猪,我也要把你摇醒...” 男人继续沉默。 夏有柒摇晃着他的手,娇滴滴的唤他,“顾翊哥哥...你别不理我啊...” 一旦放下身段,一旦卸下骄傲,小魔女的撒娇还真没几个人能受得住。 男人一阵心烦意乱,低眸瞧她一眼,对上她泛蓝的眸子。 “夏有柒,我发现你这人,耍赖天下无敌了。” 小女人见他软下来,趁胜追击的扑上去,两手缠着他的脖子,“你饿不饿,饿的话可以先吃我解解馋。” 顾翊眯着眼揉她的腰,“一大早就发骚?” 夏有柒娇媚的咬着唇,“不可以吗?” “可以。” 他勾着她的腰还真就准备往房里带,谁知小女人先一步认怂了。 昨天他做的太狠,娇嫩的穴口有轻微撕裂,一碰就疼,妖女扭着身子挣脱,“我...我说笑的。” 男人唇一扬,“我当真了。” 房门被他带上,小妖女被他引导着半蹲在他身前,她昂着头看他,男人轻轻扶摸她的脸,手指停留在她的红唇上。 “喜欢豆浆还是油条?” 夏有柒一愣,随即被逗乐了,小手隔着睡裤抚摸肉器逐渐粗大的轮廓,在她手上硬如铁刃。 “只要是你的,我都爱。” 女人湿亮的舌尖舔过唇角,勾着魅惑的嗓音。 “喂我啊。” 男人笑了笑,一手松松握着突出禁锢的某物,渗出浊液的源头抵着她微张的小嘴,另一手摸摸她的头,嗓音暗哑。 “乖,全都吃进去...” —————— (喵回来了,让大家久等了...qaq) (下章并么有肉,咩就是想写点甜蜜日常,一不小心写多了,真相只能明天再揭晓了。) (爱你们,谢谢你们还在追这本书,喵会加油滴~啾咪~) 豆浆。 一顿“早餐”吃了近两个小时,男人神清气爽的拉开门,身后跟着的小妖女眼眶微红,喉间堵塞,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样。 早起买的豆浆油条早已冰冷,男人却不以为意,优雅的将金黄色泽的油条掰成段,沾上香甜醇厚的豆浆,一口一个吃的分外满足。 他侧目,瞧着正与豆浆做思想斗争的夏小姐,“你不吃?” 夏有柒好没气的瞪他一眼,“饱了。” 顾少爷乐不可支,不急不慢的擦干净手,低头凑近她,“相比而言,我喂的更好吃对吗?” 小妖女懒得搭理他,往旁边挪了一寸。 “唉,别生气啊。” 顾翊笑眯眯的拉着她的手,特温柔体贴的说,“没吃饱直说,哥哥还有,全是你的。” “神经病啊你。” 小女人刚被人收拾的浑身酥软,这会儿连骂人的话都惨着几分娇滴滴,软绵绵的呻吟,她气急败坏的推开他,头也不回的窜进一间客房。 男人盯着她僵硬的背影,回想不久前她接连吞了叁次腥白的浊液,眼圈泛水,咳的喉音撕裂。 他意犹未尽的摸了摸唇,满屋子都是他爽朗愉悦的笑音。 顾翊病了几日,堆积成山的工作层层压过来,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时间。 书房里,几个视频会议无缝连接,结束时,他喉音已哑的说不出话。 一份文件草草扫过,他刚拿起笔欲签上大名,桌边多了一杯清香扑鼻的热茶。 顾翊抬眸,小女人冲他温婉的笑,他呆滞几秒,随即咧开唇,附着在身体上的疲倦跟劳累瞬间烟消云散。 他将人按在腿上,贴近他炙热的胸口。 “气消了?” 男人嗓音低沉,“以为你今天都不会理我了。” “我才没那么小气。” 夏有柒甜腻腻的蹭他的脖子,“就是见你忙着,不想打扰。” 顾翊笑,手悄无声息的滑进她的衣服里,指尖勾着电流,抚摸她细腻光滑的肌肤。 摸着摸着他呼吸重了,手上揉捏的力度也抑制不住的粗暴起来。 小妖女看他深沉的黑眸,顿感无奈又好笑,小心翼翼的挪动身子,试图避开那根正茁壮成长的“易燃”物品。 她抬头看向漆黑的窗外,柔声问:“你平时作息也这样?日夜颠倒,饮食混乱?” 顾翊轻描淡写的开口,“日夜对我而言没什么不同,少了酒精和药物的干预,睡觉成了一种奢望。” 她心头一刺,情绪不免低迷,垂眼不再说话。 “别多想。” 男人吻了吻她的脸,“都是以前,现在身边有你,我会慢慢适应正常的生活。” 夏有柒很难不去在乎内心深处对自己的谴责,这个话题若继续下去,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惹的两个人都难受。 她埋在他胸前,语调柔软,“饿吗?” 顾翊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针刚好指向20:00。 “都这个点了,怎么不叫我?” 他抱起她欲往屋外走,“带你出去吃点儿东西。” “不去了。” “嗯?” 夏有柒不急不慢道,“我点了外卖,热乎的。” 顾翊停下步子,看着怀里的妖女勾着黑发绕圈圈,眸子比星光耀眼。 他轻挑眉,傲娇的少爷范,“是爷爱吃的吗?” 小女人微微一笑,“保证爷喜欢。” 一分钟后。 顾少爷拆开印着潮图的外卖包装盒,掀开盖子,铺面而来的米香熏得他头皮发麻,男人足足愣了叁秒,缓慢回身,一个疾步扑向早躲开几米远的女人。 满腔期许祭天的男人低吼,“夏有柒,你给我过来。” 小女人乐的前俯后仰,跑了没多久便被男人一手钳住,双双坠入深棕色的沙发里。 “好了好了..” 她眼巴巴的求饶,嗓音软的不成调,“我错了,先吃饭好不好?” “不好。” 她抿嘴偷笑,“东西不合你口味?” 他几乎咬牙切齿,“我他妈住个院,一碗白粥吃到吐,出院了还不消停?” 夏有柒眸光真挚,反倒是委屈了,“医生叮嘱,饮食清淡为主,我谨遵医嘱,哪点不对了?” 顾翊微微眯眼,指腹温柔的滑过她的脸颊,“吃可以,除非你喂我。” 她甜甜的笑,“好啊。” 香甜软糯的白粥融进唇齿间,入口即化,开胃酸黄瓜亦是爽脆可口,不久前还一口一个拒绝的男人没多会儿便开启真香定律,不知不觉喝完大半碗。 夏有柒坐在他腿上,捏着小勺子往他唇边投食,“怎么样?” 顾翊含糊的回,“还行。” 她故意给他喂了一大勺,放下小碗,低头凑近他耳边,嗓音细细的,“热烫,浓稠,淡淡咸口,哥哥也爱死这味道了对不对?” 男人面色一僵,稍加脑补,吞咽一半的白粥倏地喷涌而出,白色浊液洒满餐桌,场面狼狈至极,顾少爷手忙脚乱抽纸巾之际,小女人顺势溜走,逃的远远的。 她躲在沙发后,专心致志的隔岸看戏。 顾翊强压怒气将自己整理干净,他挽着袖口慢慢起身,衣领解开几粒纽扣,深沉如墨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扬唇一笑。 “今晚别睡了,哥哥陪你到天亮。” 小女人笑容一秒僵硬。 额。 玩脱了。 舍不得。 猫抓耗子的游戏结束后,紧随而来的一夜纵欲戏码火热上映,险些把妖女的细腰给掐断了。 男人洗漱出来,恰好撞见小女人将床头柜里的那堆安眠药尽数扔进垃圾桶内。 “哐当”几声,在静逸的夜间格外刺耳。 他擦着湿发走过去,在床边坐下,顺手将情绪不佳的小女人拉进怀里。 夏有柒低头不语,坐在他腿上也不安分,非要叉开两腿跪坐在他身上才肯罢休。 “怎么了?”他抚摸她的发,语调轻柔。 她沉默着,许久才憋住几个字,“以后不准吃了。” 男人低眼看着垃圾桶里歪歪斜斜的小瓶子,不免想起那些睁着眼到天亮的无边深夜,孤寂而漫长。 “不会了。”他承诺她,声音很低。 她下巴搁在他肩头,浅浅的鼻音,有些哽咽,“我就是你的药。” 顾翊笑了,难得有兴致打趣,“进口特效,一吃见效。” 她被男人逗得不知是该掉泪还是该咧唇笑,干脆闭嘴不说话,抱着他不愿撒手,乖乖的窝在他怀里。 “困了吗?” 女人摇头,呼出热气全洒在他颈边,温温烫烫的。 “顾翊。” “唔..” 夏有柒咬着唇,纠结片刻,那话似乎很难说出口。 “我有一个无聊又狗血的故事,你想不想听?” 男人呼吸瞬沉,心一下抵到嗓子眼,沸腾的血液,勾起一阵狂热的紧张跟激动。 他尽量稳住气息,嗓音微颤,“你愿意...说给我听?” “嗯。” “但你不要说话,也不准看我,就听我说好不好?” “好。”他轻声。 她缓缓支起头,目光空洞的探向窗外,渗着淡淡的忧伤。 “我外公是个英国商人,所以我有四分之一的混血,外公外婆离婚后,我妈随我外婆回国,机缘巧合下认识我爸,一个满腹经纶且一贫如洗的教书匠,我妈骨子里不安分,沉溺在纸醉金迷的宴会中无法自拔,我爸喜静,除了看书便是练字,他们除了年龄相似,其它一切完全相反,性格不合的两人吵吵闹闹很多年,直到我13岁,我妈出轨一个美国人,潇洒的甩了我爸扔下我,跟着那个美国佬屁颠屁颠的去了美国。” 顾翊心头刺刺的疼,安抚似的轻拍她的背,像极了年少时耐心哄她睡觉的温情画面。 小女人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继续说。 “她走后,我爸性情大变,一个性格温柔,为人友善的人开始疯狂酗酒,沉迷赌博,还染上了毒品,毒瘾犯了便拿着皮带抽打我泄愤,一旦恢复理智,他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着向我道歉,可这种承诺从来不会超过2天,我慢慢变的麻木,不哭也不闹,我怕同学看见身上的疤痕,大夏天把自己捂的严实,好几次被热晕送进医院,老师问我,我笑着说自己有病,身体见不得光。” 夏有柒语调淡漠,像是在述说着别人的故事,与她无关。 “他们结婚纪念日那天,他往体内注入过量的毒品,在手臂上划出无数刀痕,写着我妈的名字,等我放学回家,他把自己吊挂在横梁上,成了一具冰冷的,摇摇晃晃的尸体,不会说话,更不会再笑了。” 她苦笑了声,悲凉的令人发冷。 “多傻啊,即算死了,也得不到那个变了心的女人半分愧疚。” 他心绞如针,很用力的抱紧她。 小妖女吸吸鼻子,继续说,“他死后,我被接去美国,那女人不待见我,对我非打即骂,加上那个油腻的继父时不时对我性骚扰,我年轻气盛,受不住便逃了出去,同一群社会底层的小混混待在一起,为了保护自己,我开始戴假发,穿的不伦不类,我会随身带一把刀,做好跟人同归于尽的准备,直到后来,我认识了布里。” “他是个孤儿,从小在街头长大,我们在同一个地下摇滚乐队,他是主唱,我是吉他手,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就告诉我他是个gay,只喜欢男人,让我放心的跟在他身边,他还说,我像她死去的妹妹,他一定会拼命保护好我,我当时就觉得好笑,承诺什么的,是这世界上最虚伪最邪恶的谎言,所以我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后来有一晚,他去城市的另一边演出,乐队里的贝斯手嗑药后发疯,联合几个醉鬼把我拖进黑屋子里,他们撕扯我的衣服,骂我是个欠操的婊子,我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可就在我几乎被扒光的时候,布里出现了,他疯了似的跟那些人缠斗在一起,可他寡不敌众,被人捅了叁刀,腹部,腿部各中一枪,他浑身是血的倒在我面前,就像我爸当年一样。” “时刻两年,我在医院见到那个女人。她告诉我,布里有先天性心脏病,加上现在伤势很重,如果不及时治疗,随时可能毙命,她可以花这个钱,但前提是,我必须回国,安安静静的念完高中,我当时满脑子只希望布里能活着,所以我答应了。” 话说到这儿,夏有柒缓慢抬起头,两手缠着他的后颈,泛水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可我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遇到你,那时的我,心早被魔鬼啃噬的四分五裂,不相信爱,更不相信任何人。但你不一样,你就像是我的对立面,你纯良幼稚,爱笑又霸道,吸引我的同时,又让我觉得嫉妒,跟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好像又重新活过来,一点点的脱离那个漫无天日的深渊。” 男人眼底满是疼惜,心似被千刀万剐过,连呼吸都是奢侈的。 他吻了下她的唇,喉音干涩,“即然如此,为什么要离开我?待在我身边,你想要多少爱,我都可以给你。” 小女人垂眸,扯了扯唇角,一大滴眼泪顺势滴下来,水花砸在他脸上。 “顾翊,当你曾经像浮游生物一般在这个冷血可笑的世界飘荡过,你或许才会明白,爱情,只属于少数幸运的人,对于我这样的人,爱纯粹是一种奢求,仅此而已。” “布里救过我一命,我理应千万倍的报答他,我可以没有爱情,但不能不懂感恩。” 小女人隐忍着哭意,一字一句的把事情彻底剥开。 “他中枪后,身体一蹶不振,在医院养了一年多,后来病情加重,需做心脏移植手术续命,手术费极其高昂,那女人撒手不管,只能我来扛。” 她看着他,泪如雨下,“抱歉,在你跟他中间,我选择了他,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男人脑子里嗡嗡的,心疼的给她擦眼泪,谁知越擦越多。 “为什么不告诉我,也许我可以...” “可那是你的17岁,你不该背负我的过去活着。” 她情绪失控的扑进他怀里大哭。 “顾翊,我他妈舍不得。” ———————— (喵不知道说啥了,接近尾声,尽量多撒糖,哎~) 求饶 顾翊抱着她,轻轻拍打她的背,任她宣泄压抑已久的情绪,等她泪眼朦胧的从他怀里支起头,他用宠溺而怜惜的眼神锁着她。 他低声,“你从来没问过我,又怎知我的意愿,说不定,我愿意背负你的过去,好的或者坏的,我都心甘情愿的承受。” 夏有柒喉音哽咽,低头掉眼泪,“顾翊,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你越这样,我越觉得愧疚。” “如果对你好这件事可以有选择,我大概,也不会狼狈成现在这样。” 男人温柔的抚摸她的脸,“柒柒,我不在乎你对我的付出是否跟我对等,我只知道,只有你在我身边,这里...” 他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强有力的颤动音,他笑了声,缓缓开口,“这里才会活过来。” 温热的唇落在她的耳边,声线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 “你听见了吗?它只会你一个人跳动。” 他说,“以后你有我,你什么都不要怕。” 她心软的快化了,眸光闪烁的看着他,鼻头红亮,红唇如同沾了层饱满的蜜蜡,娇艳欲滴,看的人心痒难耐。 他喉头一滚,在她唇上轻啄一口,小妖女不依不饶的黏上去,抱着他不愿撒手,舌尖急切的抵开他的唇齿。 男人呼吸停了一秒,再然后,他城门大开,任君侵犯。 吻着吻着两人的呼吸都重了。 顾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披头散发的女人肤白如凝脂,浅笑晏晏,清纯跟浪荡对半开,一半天使一半恶魔。 他眸色瞬暗,声音蕴着几分危险,“还想操你...” 她媚眼如丝的应,“唔。” 男人唇一勾,眸光渗出淡淡血色。 想把这女人暴力的撕碎,一口一口吞进肚里,细品她的甜腻,回味她的醇香。 他的手在她脸上轻滑,“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嗯.....我求你,不要怜惜我。” 妖女舔了舔唇。 “往死里操,我求之不得。” 一夜尽情纵欲。 隔日,日上叁竿,凌乱的大床,赤裸相拥的两人呼吸匀称,频率相近,睡的香甜。 床头的手机震铃忽然炸响,瞬间清醒的男人第一时间摸到床头,利落按断。 他低头,小女人安静的窝在他怀里,傲人的长睫轻颤,乖的不得了。 原本空荡荡的心被她甜美的气息灌的满当,光是这么瞧着,便觉得心满意足了。 男人不动声色的看了她许久,缓缓退开,翻身下床。 洗漱完毕后,男人的举止已尽量压至最轻,可熟睡的小妖女依旧被吵醒,顺手摸了件床头的睡衣套上,人缓缓坐起,睡眼朦胧的歪倒在床边。 男人走到她跟前,身子微弯,本想开口问话,谁知睡意惺忪的女人突然伸手缠住他的脖子,一动不动,跟耍赖似的。 男人低笑,大手沿着背脊滑到她臀上,轻轻一提,妖女双腿缠住他精壮的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他的吻落在她后颈,轻声细语,“怎么,四肢退化了?” 妖女埋在他颈边,翁声翁气,“喜欢哥哥抱我嘛。” 顾翊甜蜜蜜的笑,爱极了她撒娇示弱的样子。 他抱着她转身朝浴室走,贴心的为她挤牙膏,水杯装满水,可小妖女仍腻腻歪歪的不愿下车。 “宝宝?”他在她耳边轻唤。 一阵死寂般的沉静过后,小女人迷迷糊糊的发声,“别说话,我还想睡会儿。” 顾翊柔声哄,“去床上睡?” 她缓慢摇头。 男人无奈的轻声叹,将人放在洗漱池上,瓷体的冰凉渗进她皮肤里,冷的人不住寒颤。 她抬头瞪他,原想表示不满,谁知眼圈发红的男人已将苏醒的某物放出来,硬生生的顶着布料相隔的柔软。 “你睡你的,哥哥吃个早餐。” 夏有柒见他眸光炙热,下身更是烫着蓄势待发的热度,被菇头碾磨的花穴卷起针扎般的刺痛感,原本混沌的脑子轰然清醒,两手挣脱着从他身上跳下来,用尽全力将他往门外推。 顾少爷故意逗她,“干嘛?吃饱喝足不认人了?” 妖女一声不吭的将他推至门外,关门的前一刻,委屈又埋怨的宣布,“你这几天不准碰我了。” “砰。” 遭人甩门的小顾少笑的如沐春风,似回想起一些淫荡诱人的画面,意犹未尽的摸了摸唇。 临近天亮时,被持续高潮刺激到疯狂喷涌的小妖女奄奄一息的倒在他身上。 男人缓了口气,抽离她的身体,“啵”的一声,娇红充血的小穴滚出一大波粘稠腥咸的热液。 他寻到她的小嘴,又是一通炙热的深吻,亲的她意乱情迷,任他抱着去清洗,等洗香香重回大床,她累到几乎秒睡。 迷糊间,下体被撕破的伤口红肿刺痛,冰凉的药膏均匀的涂抹在裂口处。 沉睡中的人儿无意识的轻哼两声,呼吸一缓,舒服的翻身睡去。 堆积成山的公事,一忙便停不下来。 电话会议,视频会议蜂拥而至,他连喝口茶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一天内,小妖女总共进入书房叁次,次次都磨的他心猿意马。 第一次,她坐在他腿上腻歪的蹭,他禁不住想吻她,她笑着逃之夭夭。 第二次,她换了件性感睡衣,完美胴体若隐若现,专挑他视频会议进行时,妖娆的爬上他的办公桌,男人喉间干涩的难受,叁两句结束会议。他眼红红的按住她作恶的小手,原要抱到腿上云雨一番,可小妖女可怜兮兮的说疼,他下意识松手,人儿便飞速逃离房间。 第叁次,轻手轻脚进来捣乱的妖女刚推开门,等候多时的男人早已磨刀霍霍,将人圈在怀里抵在墙上,这次说什么都不肯放过她,她软声软气的求饶,他挑眉,表示无用,妖女自知逃无可逃,柔柔的瞅他一眼,乖乖蹲在他身下,小手褪下拉链,嫣红小嘴微张,小口小口的含上去,男人微微昂头,长发在他大手中缠绕两圈,挺腰耸动,舒服的连声粗喘。 最后一个会议结束,顾翊长舒一口气,一看腕表,已过晚餐时间。 他拖着疲累的身子离开书房,人刚走到客厅,嗅到一阵焦糊的苦味,他皱了皱眉,快步赶到厨房区域。 呛人的烟雾弥漫间,小妖女套着淡蓝色围裙,长发松松的挽在脑后,一手捂嘴轻咳,一手握着锅铲生硬的翻炒锅里的食物。 这逼人的烟火气,跟拆房子真没两样。 今天一整天没怎么陪她,没曾想原本空无一物的厨房居然被各式各样的厨具跟食材填满,他甚至能想到某个不沾油腥的小妖女面对厨房一脸茫然的样子。 想到这儿,他垂眼一笑。 他轻轻走过去,瞄了眼黑乎乎的炒锅,低身从身后抱住她,顺手关上火,夏有柒一丝惊讶都无,侧头不满道:“菜还没熟,谁让你关火了。” 顾翊埋在她颈窝处,蹭了蹭,调侃道:“你确定这东西能吃?” 她一听这话就来气,装模做样的用手推他。 他心情愉悦,黏糊巴巴的咬她耳垂,“妖女下凡,学人当贤妻良母呢,嗯?” 湿热的唇舌舔过她敏感的耳,夏有柒缩了缩脖子,声音软了,“我就想对你好一点儿...” 男人笑,将她身子转过来,两手掐着她的腰将她放在料理台上。 一手从衣摆伸进去,绕到背后,灵活的解开胸衣扣,她还来不及反应,大手已经滑到胸前,青葱五指用力抓了把,软肉滑腻,指腹在顶端不急不慢的划圈圈。 “我爱吃什么,你最清楚不是?” 妖女仰着头,被他揉的呼吸有些热,垂落的长腿勾着他的腿缓慢上移,眸光飘忽不定。 他慢条斯理的勾着她腰间的细绳往下褪,眼神越来越深,沉的恨不得将她融进身体里。 电火雷鸣间,不缝适宜的门铃声响起。 男人停下手中的动作,不悦的皱眉。 “顾翊。”妖女眼眸涣散的唤他。 “嗯,没事。” 顾翊从容的整理好她的衣服,将她抱下来。 这间住所,知情的人屈指可数,这个时候造访,想来也知道是谁。 男人牵着她的手走到客厅,低声吩咐,“你先回房里。” 他目光探向正门方向。 “我去看看。” ———————— (接近尾声,甜蜜越多,喵就想对小顾跟77好点~) (喵提前祝大家儿童节快落~爱你们~) 药引子 房门大开,如他所料,屋外站着一男一女。 男人十年如一日的冰块脸,女的一手撑着墙,不耐烦都写在脸上了。 顾翊规矩的喊人,“姐,小熊哥。” “嗯。” 顾灵犀敷衍的应,推开他,大大咧咧的往客厅走,顾翊拦不住,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那谄媚的摸样比伺候老佛爷还要卑微。 走在前面的女人突然一个转身,顾翊顿步,接受来自她眼神的洗礼。 “你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怎么,想造反啊?” 顾翊这才想起忙了一天公事,私人电话早不知道扔到哪个角落去了。 “这不今儿太忙,没注意看嘛...” 顾灵犀白他一眼,“我看你是有了媳妇忘了娘,顺带把姐也抛进太平洋。” 这一番奇葩韵脚下来,连身后不苟言笑的钟衍都禁不住扯了下唇角,低低的笑。 顾翊低眉顺眼,“我哪有这胆啊,你们两位光辉女性永远独占鳌头,地位无人可悍。” 顾果果冷哼,“瞎贫。” 她伸头朝卧室的方位探去,顾翊灵巧挡住她的视线,笑脸相迎,“找什么呢?” “找你的金屋藏娇啊...” 顾翊继续陪笑,“人都睡了,什么事找我就行。” 顾果果最看不得他这副为爱疯癫的摸样,恨铁不成钢的瞪他半响,最终,他不让,她也动不了。 “爸妈说想见她,你明天带她回一趟顾家。” 顾翊呼吸拧紧,一时间各种不好的念想翻涌上心头,他压低嗓音,小声问:“他们跟你露底没?” “我哪知道啊...” 果果无语的摊手,“你怕什么,我们家还能吃了她吗?” 顾翊讪讪的笑,“姐这么温柔贤淑,自然干不出有辱斯文的事。” 顾灵犀横他一眼,懒得搭理他,转身挽住钟衍的胳膊往外走。 身后的顾少爷诚恳邀约,“要不一起吃个饭吧。” “不吃。” 顾灵犀想也不想的拒绝,“现在多看你一眼,我都怕自己消化不良。” 走了两步,她突然昂头,疑惑的问自家老公,“小熊,你说顾翊是不是路上捡的,哪点儿像我们顾家的优良基因..” 钟小熊故作深沉的思索片刻,慢悠悠的给出答案,“我到觉得一脉相承,就脑子不好使这点,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顾果果跨脸,咬牙切齿,“你再说!” 钟衍推了推眼睛,“上梁不正下梁歪,贴合实际。” 某果气的跳脚,上手就要去掐他脸,小熊灵敏躲过,叁两下控住她的手将她反身收进怀里,顺便在她耳垂上轻咬一口。 热气如火炙,“蠢点不打紧,我喜欢就行。” 顾果果被控的动弹不得,嘴里骂骂咧咧,“臭熊,你今晚别想舒坦了。” 钟衍在她耳边轻笑,“我到无所谓,就怕你遭不住,主动开口求。” 顾果果瞪眼,“——你。” “咳咳咳。” 被迫看完这出打情骂俏戏码的男人一阵剧烈咳嗽。 顾翊一脸不忍直视,“姐,姐夫,小的就说一句,往前再走两步就是大门,你俩就这么忍不了,非要搁我跟前明晃晃的秀个恩爱才罢休?” 顾果果被说的脸红红,娇嗔的回头看男人,“都怪你。” 钟衍表示无辜,“刚才投怀送抱的人可不是我。” 她自知说不过他,只能硬拉着他的手,火急火燎的往门外走。 连“再见”都没来得及说,“砰”的一声巨响。 这下,全世界都安静了。 顾翊摇头苦笑,自家这姐姐也是实打实的纸老虎,也就在他面前狐假虎威,一到冰冻小熊面前立马现出原形。 他哼一声,还有脸说他怂,啧。 他转身往主卧走,人刚到门前,门便自动开了。 小妖女从屋里走出来,一声不吭的扑进他怀里。 他轻笑了声,摸摸她的头,“都听见了?” “嗯。” 她昂头,下颚抵着他的胸,眼睛盯着他的下巴,“你家人想见我是不是?” 顾翊低头看她,“怕吗?” 她眨眨眼,“怕什么?” 其实男人心里也在打鼓,一时猜不透家人的想法,说一点都不担心肯定是假的。 “如果他们为难你,我会...” “不会的。” 她冲他温柔的笑,“不管他们对我做什么,初衷也是为了你,我应该去面对跟承受,况且,我还有你啊,即使受了委屈,你也能很快的治愈我。” 顾翊吻了下她的额头,轻声,“所以说,我是药引子?” 小妖女逗他,“药效还行,勉勉强强。” “嗯。” 男人缠着她的后腰,将她悬空抱起来往屋里走。 “这次给你下点猛的,一定包你满意。” 门关上的瞬间,里面响起夏有柒尖利的嘶喊声。 “喂,你疯了,我晚餐都没吃,我还饿着呢,你不要摸了...” “我也饿,你让我先吃两口填下肚子。” “我不要,我还想吃...唔..唔唔....” 男人用力按住她的头,大口粗喘,爽的连灵魂都升华了,有点失控的朝窄小的喉头狠插。 “好不好吃,嗯?” “你爱吃什么,哥哥都喂给你,嘶...再吸一下..嗯..” 解了会儿馋,他逐渐缓下挺腰的速度,满足的抚摸她的脸,眼神扫过她湿润的眸子,还有脸颊上突起的硬物轮廓。 他笑容宠溺,“宝宝真听话。” 紧张 顾宅。 临近中午,顾翊才带着夏有柒姗姗来迟。 一黑一白的两人伫立在正门前,夏有柒一身素白的裙子,黑直长发柔顺的散在脑后,略施淡妆,温婉柔和,娇而不媚。 她站的笔直,一脸云淡风轻,反倒是一袭黑衣的顾翊焦躁的皱起眉,不知情的,还以为欲见家长的人是他。 “你很紧张吗?”夏有柒歪头问。 “我有什么可紧张的...” 男人死要面子,掩面低咳两声,用轻到几乎只有自己可以听见的声音说,“该给你准备个盔甲的,现在只有铜头铁臂才能让我安心。” 话说到这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顾少爷最亲爱的妈咪,顾太太慕糖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家!” 她话里带虽狠,声调却是软的,明明已过不惑之年,可身形未走样,皮肤紧致,眸子清亮,泛着徐徐柔光,即使围着幼稚的围裙,依旧能看出是个与人和善的贵妇。 顾翊一口气吊在胸口,扯出商业假笑,“妈。” 慕糖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缓缓落在那个浅笑晏晏的白衣女子身上,她嘴角笑意未脱,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眼睛看着她,话却是对着顾翊说。 “怎么,不给妈介绍一下?” 顾翊这才回过神,喉音都紧了,埂的有些哆嗦,“这是我女朋友,夏..夏有柒。” “你什么毛病?” 慕糖皱眉,“跟你爸一个德行,患了老年口吃?” “没。” 顾少爷怂怂的咽了咽口水,“就呛了下。” 小妖女语调软软的向她问好,恭敬的弯腰,“阿姨好。” “好好好。” 慕糖亲切的上前拉住她的手,掌心温暖的覆盖她的手背,“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按我自己的喜好随手做了几道菜,你待会尝尝,看合不合你胃口。” 妖女乖的不得了,“阿姨费心了,我不挑食,吃什么都可以。” 顾翊在一旁倒吸气。 不挑食? 你怕不是真眼说瞎话。 慕糖看她生的好看,性格乖巧,更是喜欢的不得了,牵着她的手往屋子里走。 被残忍抛弃的顾翊只能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头。 得,他算是看个明白了。 不管家里几口人,他永远都是垫底的那个。 默认设置,拒绝平反。 沙发上腻腻歪歪的坐在两个人,顾家长女顾果果旁若无人的窝在钟衍怀里,目不转睛的看着最近爆火的电视剧。 “唉,小熊,这女主角看着眼熟,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钟氏冰块脸,“不认识。” 果果越看越觉不对,突然一个激灵,灵光一闪,她异常兴奋的拍打他的肩。 “我记起来了,宋渊以前的秘书,叫周什么来着...” 她继续说,“你还记不记得他生日那晚喝醉了,把那姑娘压在角落里亲,我当时还笑他这是要破戒还俗了,你什么时候见他近过女色?” 顾灵犀夸张的拉长手势,“毕竟..... 那么大一只铁公鸡,恋爱多费钱啊...” 钟衍若有所思,“这么说,有点印象。” “是吧,我就说我没记错。” 她认真打量电视里哭的梨花带雨的周燃,不禁感慨,“不过想一想,还是做明星好,跟在一毛不拔的宋渊身边,迟早能气成神经病。” 钟衍回应,“在理。”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闲聊,完全没注意到出现在身后的叁人。 慕糖一声震天吼,“顾果果!” 果果吓一跳,下意识退开钟衍温热的怀抱,捂着耳朵,眉头紧皱,“妈,你小点声,我耳朵都要废了。” 慕糖好没气的瞪她,“你两赶紧的分开,大庭广众下黏黏糊糊的成什么样,你爸要看见了又得骂你!” 说着说着,她侧头看向白裙小妖女,眼眉不禁弯起来,“你弟第一次带女朋友回来,你这当姐姐的得好生接待了。” 果果都带不正眼看,“哦。” 慕糖继续吼,“听见没有!” 顾灵犀不情不愿,“知道啦。” 她目光浅浅扫过夏有柒,不咸不淡的口吻,“你来了。” “姐姐好,姐夫好。”妖女规矩的喊人。 钟衍点头,当是应过,顾果果原不想搭理,可架不住妈咪灼热的眼神,冷冷的“嗯”了声。 慕糖虽心有不满,此时也不好当场发作,只能拜手作罢,笑盈盈的牵着夏有柒上楼。 “顾翊的房间在楼上,我带你去瞧瞧?” 她温顺的应,“好啊。” 慕糖越说越起劲,“我跟你说,我还有他小时候尿床的照片,这小子5岁还尿床,也不嫌丢人。” 被掀了老底的顾翊回身看妖女,某女嘴角的笑意都快藏不住了。 他苦闷的出声,“妈。” “走走,我们别理他。” 说着她便把夏有柒拉走了。 顾翊还在犹豫要不要跟上去,结果自家老姐先一步窜到他跟前,拦住他的去路。 小顾少苦巴巴,“姐,你也要来凑一脚?” 顾灵犀淡声道,“我最近看中一条项链。” 顾翊摸摸头,一脸懵逼的看了眼她,再看了看沙发上的钟衍。 “我怎么听出要我买单的错觉?” 她点头,“是啊,不然了。” 他抖了抖唇,“你家老公拿来摆看的吗?” “顾翊,这是你欠我的,现在该你还了。” 男人没听明白,“我欠你什么了?” 顾灵犀瞄了眼早已消失在楼道的两人,确定在场就他们叁,两手叉腰,轻扬下巴。 “你以为妈为什么对你女朋友这么热情?那是因为当年你傻啦吧唧不想活时,我,小熊,宋渊,我们叁谁都没有说实话,只说你重度抑郁,是受病情影响,要是让他们知道宝贝儿子为了这么个女人寻死寻活,你猜妈会不会将她千刀万剐后,再炖成高汤?” 原来。 原来...他们对这事不知情。 顾翊听到这儿,一直紧绷的神经终是松了口气,一时间感激的热泪盈眶,“姐..” 顾果果不耐烦的摆手,“行了,多余的话我不想听,赶紧给我变现。” 现在别说是钱,就算让他赔命顾翊也在所不惜,他稳了稳情绪,城门大开,任君割款。 “你要多少?” “这个...就要看你诚意了。” 顾翊细细琢磨,低声问:“能不能一次买断?” 顾灵犀摸了摸下巴,“那就得贵一点。” “多贵?” “不多,8位数。” 顾翊脸一变,“您当我是印钞机呢?” 果果微笑,“你要不乐意,我哪天再提醒下宋渊,你猜我们大律师出马,会不会坑的你油尽灯枯?” 一想到那个凄凉的场景,顾翊的心仿佛在滴血。 最后,他被硬生生的逼上梁山,只能任命的竖起大拇指。 “你赢了。” —————— (以为可以完结,结果没有,么事,喵尽量多写点,爱你们哟~) (还在看文的小可爱麻烦去小宋的新文报个到,爽文一篇,喵觉得应该不会虐~哈哈哈~酸甜更多~) 我们结婚吧(完结) 顾翊带女朋友回家,是顾家头等大事。 原本同公司股东用餐的顾溪远接到老婆指示,临时取消午宴,上午会议一结束便屁颠屁颠的往家赶,入家门时,刚好赶上吃饭。 一家之主正襟危坐,目光淡淡的扫过儿子身边的白衣女子。 夏有柒眉目带笑,从容应对,反倒是惊弓之鸟的顾翊吓出一身冷汗。 他清清嗓子,小声介绍,“爸,我女朋友,夏有柒。” 顾溪远稍有兴致的眯眼打量她,白裙清纯,笑容真挚,姿色娇而不俗,也难怪自家儿子被迷的神魂颠倒。 夏有柒乖巧的接话,“叔叔好。” 顾老爷低低的“嗯”了声,算是应了。 慕糖笑眯眯的看着小妖女,越瞧越欢喜,话一开口,婆婆的关切之情呼之欲出。 “来,小夏,这是我特意给你炖的老火汤,你尝尝看味儿正不正...” 小女人两手端着碗,恭敬致谢,“谢谢阿姨。” 顾翊顺着话低瞟一眼,瞧见碗里几块不规则形状的鸡肉,不禁倒吸一口气。 妖女挑食的厉害,尤其讨厌与鸡肉相关的食物,一问她原因,非说鸡类长相怪异,吃了会变成妖怪。 于是乎,他这头还在盘算如果小女人甩脸拒喝自己该如何圆场,那头就见某女慢条斯理的喝完一整碗汤,肉感饱满的鸡肉也能做到雨露均沾,很给面子的分分钟空碗。 她抽出纸巾擦擦嘴,对上慕糖亮晶晶的眼睛,“鸡肉紧实,汤汁香醇,阿姨费心了。” 慕糖被未来儿媳夸的笑眯了眼,热情的欲给她再添一碗,却被儿子横插一脚。 顾翊笑容谄媚,“妈,我也渴了。” 慕糖好没气的回怼,“渴了不会自己去喝水啊?还要我伺候?” 小顾少嘴角抽搐,这区别待遇,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捡来的野孩子,毫无关爱,惨惨戚戚。 顾溪远抬头看了眼对面默不作声的女儿跟女婿,淡声道:“行了,都吃饭吧。” 一家之主令下,威严尚存,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拿起筷子,安静的夹菜。 饭桌静逸的只能听见细细的咀嚼声,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钟衍为顾果果呈了一碗汤,她小口的喝,不料喝到一半呛住,咳的满脸通红,眸光泛水。 钟小熊贴心的递过纸巾,她低头擦拭,冷不丁的察觉出一道灼热的目光扫到自己身上。 “果果。”来自老父亲的呼唤。 顾灵犀郁闷的轻叹,又来了。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那个最爱送你洋娃娃的胡爷爷?” 顾果果表示不上套,“爸,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这人健忘。” 顾溪远微笑,忽略她自说自话,“前两天我去参加胡家的百日宴,胡老爷子的重孙,那小家伙一见我就咧开嘴笑,肉嘟嘟的,让人看着就喜欢。” 他摇了摇头,有些遗憾,“你说别人到了我这年纪,坐享齐人之福,反观我,只能看着别家的孩子傻笑,想来也是心酸。” 所有人都是静候果果的回话,反倒是素来少言的钟衍先开了口。 “爸,果果喜欢二人世界,我尊重她,等哪天她改变主意了,我也一定配合,在此以前,希望你们多给我们一点空间。” 顾溪远冷哼一声,“给了5年时间,这空间大的怕是要去外太空了,我到无所谓,我只担心你们钟家无后,到时候你爸妈把这帐赖我头上,我去哪说理去。” 钟衍扶了扶眼睛,镜后眸光犀利,“那您多虑了,我爸妈尊重“顺其自然”四个字,从不会给我们施压。” 顾老爷火气冒上来,“唉,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哪里不尊重你们了?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 顾果果头疼剧烈,这两男人这么多年还是这副德行,明枪暗箭的斗,一刻不消停。 她放下筷子,朝暴怒的老父亲一阵挤眉弄眼,“爸,您先别忙着找我麻烦,顾翊这次带女朋友回来,是有好事要跟你商量,您小心气过了头,误了大事。” 被点名的顾翊一脸懵逼。 啥好事? 我怎么不知道? 话说到这儿,顾溪远装模做样的抖了抖衣服,冷声道,“说吧,什么事?” 顾果果嫣然一笑,“自然是婚姻大事。” “噗。” 顾少爷一下没憋住,口里的饭喷了满桌。 “哦?” 顾溪远顿时眉开眼笑,目光柔和的看向自家傻儿子,“你姐说的是正经话吗?” 顾翊无措的眼神环绕一周,落在小妖女脸上时,她居然一脸期待的冲他眨眼,泛蓝的眸子润的滴水。 再看向他姐,已经在手抹脖子,咬牙切齿的无声威胁了。 “咳咳,爸,那个...唔..我..” “行了,你别说话,半天也憋不住一句有用的。” 他话锋一转,视线探向他身边的小女人。 “夏小姐,我这人说话不爱拐弯抹角,你别介意,作为长辈,我就想弄清楚一点,你跟顾翊在一起,是有谈婚论嫁的打算吗?” 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眼神都聚焦到她身上,夏有柒低眸思索了阵,然后,她侧头看向顾翊。 某男的心都快揪成一团了,脑子乱如麻。 这算什么神仙级尴尬场面? 自己都还没正儿八经的求过婚,她也从未给过确切答复,老实说,他心里的胜算并不大。 毕竟两人互相折磨那么久,和好才不过一周,婚姻大事哪能如此儿戏? 可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小妖女浅浅笑开,目光炙热。。 “只要他愿意,我随时可以出嫁。” 一句话,顾翊懵的彻底,人呆坐着,浑身跟通了电似的。 顾老爷顾夫人相视一笑,慕糖眼中饱含热泪,自家种的大萝卜终于有人愿意收购了,再也不用担心它烂在地里发臭发酸,惹的人心烦。 顾溪远内心狂喜,面色沉稳,“有你这句话,我心里有底了。” 他话锋一转,再次看向自家女儿,嘴上絮絮叨叨的。 “婚后你们要多回家吃饭,多陪陪你阿姨,千万别学他姐,人不见人,孩子不见孩子,结个婚跟人间蒸发一样,见面还要提前预约,有了老公忘了亲爹,我这做父亲的一点牌面都没有,说出去都遭人笑话。” 好不容易转移风向的顾果果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只感觉那阵阴森森的妖风顺着家里循环360°后,再一次准确无误的刮向她,自带导航,毫无人性。 “爸,您横竖就是看我不顺眼呗?” 阴阳怪气的顾老爷,“我可不敢,指不定你又偷偷跟你宝贝老公告状,再联合你亲爱的公公精神压榨我,我人老了,还想多活两年。” 顾果果气的要哭了,“您...” 一老一少“愉快”的斗嘴,可看在夏有柒眼里,却是一番其乐融融的温情画面。 她突然间很羡慕顾翊,能在如此有爱的大家庭长大,同时她也能理解他骨子里的纯良跟无底线的包容心了。 原生家庭带给一个人的影响,奠定了他人生的基调。 如她,千疮百孔。 如他,温暖甜蜜。 饭毕。 败下阵的顾灵犀牵着钟衍气呼呼的大步离家,顾溪远跟在身后一路冷哼,气的果果原地爆炸,直到她甩上车门扬长而去,顾老爷才吟着小调,悠哉悠哉的往回走。 慕糖对夏有柒的喜欢不加掩饰,临走时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驾驶座的顾翊催促,慕糖才恋恋不舍的松手,又叮嘱了几句,目送他们离开。 车刚驶出前院,碰上神清气爽的顾老爷,他心情好的不一般,连说几遍让她多回来吃饭,夏有柒很乖的点头,直到车子驶出好远,她嘴角依旧带着笑。 等车穿过郊外小道,驶入主车道,他才稍稍缓了口气,寻回一点理智。 他侧头,小妖女眸色澄亮,笑颜如花。 “这么开心?”他忍不住调侃。 她认真点头,“嗯,开心啊。” 顾翊笑,前方红绿灯,他稳稳停下,看着她脸色娇红,笑得宛如一朵花,心里不禁痒痒的,俯身过来,捏住她的下巴,吻落在她唇角。 她轻咬着红唇,喃了句“顾翊哥哥。” “操。” 小顾少被蛊惑的神智不清,按着人就是一通深吻,直到前方绿灯亮起,后车疯了似的鸣笛,他才喘着粗气放过她。 视线都不敢再落在她身上,担心欲望一旦爆裂,忍不住将人就地给办了。 车子拐向右边,妖女突然开口说,“调头,应该左转。” 顾翊不解,“你确定自己认路?” 夏有柒将长发轻轻撩到耳后,“我想去一趟学校。” 顾翊定定的盯了她几秒。 “行。” 校门口严禁停车,他只能停在几百米外的写字楼。 出了车库,原本明媚的天空倏地阴沉下来。 他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停步为她整理衣服,他低头看着那条素雅的白裙,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脸。 “装了一天乖乖女,累不累?” 夏有柒抬头,皱着眉看他,“我没有装。” 顾翊摆明不信,“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挑食,强迫自己吃不爱吃的鸡肉,还说愿意嫁给我,这里面哪件是真的?” 小妖女眨眼,“都是真的。” 顾翊愣了一下,低眼笑,“你不用为了我,这么委屈自己。” 她同他对立而站,语气柔软,眼神坚定。 “我为你改变就是委屈自己?你爱我,包容我的一切就是理所当然?” 夏有柒心里难受的紧,“顾翊,我不喜欢你这样,你没做错任何事,你用不着自责,把我的过错强压在自己身上,你越这样,我越会觉得自己混蛋,根本不配拥有你。” 男人见她水眸闪烁,心疼的上前抱住她,“好了,不说这个,惹哭你,难受的是我。” 她闷声锤他的腰,隐隐哭腔,“你以后不准再说这话。” “好,不说。” “一个字都不准提。” “不提。” 小妖女这肯才罢休,退开他的怀抱,眼眶红红的瞪他。 顾翊轻声笑,“你那妖气都去哪儿了?现在说两句就要掉眼泪,活脱脱的小哭包。” 他这么一说,她更不爽了,身子一扭,甩开他往前走,顾少爷忙不迭的跟上,唇角的笑都要咧到后脑勺。 故地重游,最兴奋的莫过于小妖女。 顾翊兴趣缺缺,这条路他一个人来回走了多少次,他自己都快记不清了。 临近校门,她突然弯腰,拾起一株在树下摇曳的狗尾巴草,慢步往前走,两手灵活的编制起来。 “你还会这个?”顾翊觉得稀奇。 妖女头也不抬,“我爸教的,他以前很爱花花草草,小时候还教我编过花环。” 男人一时呆住,没曾想她居然会心平气和的跟他谈论那些心碎的过去,他一时无言,小心翼翼的低头看她。 她叁两下编出一个狗尾巴戒指,顶端椭圆形的毛球随风摇摆着身姿。 “送给你。”她将精心编织的“戒指”送给他,满眼小星星。 顾翊看着形状特殊的小玩意,干笑了声,“干嘛?向我求婚?” 她不答,强势扯过他的手,将根茎围成的圆圈套在他的无名指上,她瞧着开心,心满意足的点头。 男人垂眸看了阵,不免失笑,轻轻揉她的头,“回去吗?” 她缓慢摇头。 “今天周末,学校没人,我想去看看。” 他说,好。 时隔8年,学校门卫还是那个喜欢唱京剧的地中海大叔。 大叔当年拿了顾翊不少好处,过了这么多年一眼便认出他,没说两句便自觉放行。 空旷的学校,静无一人。 两人手拉着手,漫步在教学区的楼道里,颇有几分校园时期的韵味了。 “顾翊。” “嗯。” 夏有柒目视前方,漫不经心的说,“昨天我跟布里通电话,他现在病情基本稳定,说下个月会回国看我。” 顾翊沉默几秒,“那挺好,我应该当面感谢他,我不在的时候,他有好好保护你。” 她突然停步,交握的两手猛地收紧,抬头看他,“他还说,他会以我家人的身份,出席我的婚礼。” 顾少爷勾了勾唇,明知她话里有话,偏要坏心眼的逗她,“什么婚礼?” 小妖女咬紧唇,“你是不知道所以才问的吗?” 顾翊一脸委屈,“我真不知道啊...” 她气的甩开他的手,加快脚步往前走,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顾少爷嬉皮笑脸的跟上去。 他扯着她的裙子,可怜巴巴的,“你跟谁结婚?请帖都不给我发?” 小女人不搭理他,他越说越来劲,“唉我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好歹把人带给哥哥看看,哥哥帮你把把关不是,毕竟不是谁都跟我一样,爱你爱的无法自拔。” 两人路过一个教室门前,夏有柒停住,抬头看了眼。 推了推门,没锁,她走进去,顾翊跟着进来,门一关,男人被小妖女霸道的抵在门后。 顾翊环顾四周,眸子一闪,音乐教室? “要做什么?”他无辜的眨眼。 夏有柒笑的甜腻,踮脚凑上去,饱满的红唇近在咫尺。 她挑眉,“顾翊,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亲我,或者娶我。” 顾翊瞬间恍惚了,时间一转回到8年前。 高一5班是学校名声在外的班级,全一帮惹是生非的纨绔子弟。 课间,一群男生围坐成一团打闹,顾翊歪斜的坐在最中间,俗称C位,约等于帮派头脸。 前门突然窜出个纤瘦的人影,黑直发,肤白唇红,胸前撑起的弧形轮廓过分诱人,校裙下,那双能让腿控舍不得挪眼的细腿,又长又白。 一瞬间,教室里鸦雀无声。 穿着校服的夏有柒步步逼近,停在顾翊面前。 她的眼里只有他,旁若无人的勾了勾手指,“跟我出来。” 说完也不管他的回答,原路返回。 众人傻眼,面面相觑。 顾翊身边的江恪更是惊得一个头两个大,侧头一看,玩世不恭的顾少爷不屑的哼了声,“当自己是谁啊,还敢使唤我?” 江恪心底不禁佩服,美色当前,抵得住诱惑的都是真男人。 谁知竖起的大拇指还未成型,身侧的男人突然疾步追上,一下便没了人影。 江恪不禁摇头。 得,美色当前,自尊是个屁。 小妖女将他带进一间音乐教室,门一关,两手禁锢他左右,他倒成了被人壁咚的男主角。 “你躲我?” 两人隔的太近,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如毒液般引诱他犯罪。 少年心间狂跳,面色从容,喉头一滑,“我躲你干什么?” 她舔了舔唇,“我说,那天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说起这个,小顾少情不自禁红了脸,满脸遮不住的红晕。 操。 丢不丢人。 夏有柒故意靠近他,胸前的两团顶着他滚烫的胸口,语气坏坏的,“怎么办,你这么纯良,我都不好意思欺负你了。” 顾翊冷笑,“你有脸说我?你又好能到哪里去,吻技那么差。” 她不怒反笑,眼眉弯弯的。 “那我们多练习,争取早日进步。” 顾翊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谁要跟你...唔..” 她亲了下,轻碰即止,松开时,湿软的舌尖舔了舔他的唇角,意犹未尽。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推开我,或者亲我。” 少年微微皱眉,眸色越来越深。 他两手扶在她的肩上,她以为下一秒是冷漠的推开,谁知那细白的手指顺着她玲珑的身姿挪到后腰,身子一转,将人按在门上,生涩而热情的吻上去。 他清楚自己躲不开,那便不躲。 纵然前方是粉身碎骨的禁地,撞得头皮血流,他也认,从不悔。 如同现在这样。 他将她按在怀里,吻的她眼眸涣散,然后,他瞧了眼无名指上的狗尾巴草,温柔的在她鼻尖上落下一吻。 “夏有柒,我们结婚吧。” (正文完) ———————— 正文完结,番外会放微博,也许校园,也许婚后~ 祝愿每一位小仙女都是被人偏爱的幸运儿,爱你们,啾咪。 番外~ [cp]魔女的法则(番外) 婚后一年,经过顾翊日夜不分的耕耘播种,终于当上期盼已久的老父亲。 顾溪远大喜,大笔一挥,豪放的送了一栋别墅给自家爱孙,并赐名顾珞,望他成年后如磐石般坚硬。 孩子出生后,顾翊一直沉浸在为人父的喜悦中,寸步不离的呵护着妻儿,事事亲力亲为,一手尿片一手奶瓶,化身超级奶爸,以此树立自己高大威猛的慈父形象。 然而.... 事情的发展,总在不经意间慢慢偏离轨道。 顾翊悲惨的发现,自己本就不高的家庭地位正已光波之势骤降,低至尘埃中。 某日,顾翊给亲爱的妈咪打电话。 顾翊:“妈,我中午来蹭个饭,想吃您做的东坡肉。” 眉开眼笑(装聋作哑)的慕糖,“什么?珞珞想吃红烧排骨?好勒,奶奶给他做大份的,管够。” 嬉皮笑脸的顾翊,“珞珞要上早教课,就我一人来,没有东坡肉,糖醋里脊也行。” 那头停顿两秒,语气瞬冷,“你刚才说什么?” “糖醋里脊。” “上一句。” “就我一人...” 嘟嘟嘟.... 一脸黑线的顾翊:“。。。” 唉,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再比如... 夜深人静,孩儿已安然入睡。 半夜出差回来的顾翊,火速洗香香,猴急的钻进被子里,将熟睡的女人按在怀里开始毛手毛脚。 夏有柒被他粗暴的动作弄醒,揉了揉眼睛,“你回来了...” “老婆,我想你了..” 男人眼红红,像个没吃过肉的毛头小子,小别胜新欢,几天不见,憋的他快要炸了。 可疲惫的小妖女兴趣缺缺,翻了个身,梦游似的嘟囔着,“你给儿子冲瓶牛奶,再换个尿片。” 顾翊深吸一口气,仍不死心的上下齐手,嘴上温柔的哄着,“那事待会再说,先等我把正事办完...” 夏有柒还在犹豫要不要从了他,这时,摇篮里小宝宝突然惊醒,扯着嗓子大声啼哭。 顾翊深入的手指被迫撤回,小妖女叹了口气,挣脱他的束缚。 “男人有什么用,一点忙都帮不上。” 她幽幽起身,抱起儿子一边哄一边往外走,淡着声:“我跟儿子睡客房,你别跟来了。” 房门关上,屋内,静悄悄的。 顾翊面无表情的躺下,绝望的盯着光影斑驳的天花板发呆。 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要离家出走..... ——————还想看谁的番外,微博给喵留言~ ———————— 小可爱们还想看谁的番外,给喵留言哈~[/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