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 01 欲望的深渊(h) 01 欲望的深渊 南政齐又梦到舒圆了。 梦里的她比大学时期出落得更加标致,一对快要撑破半包蕾丝内衣的酥胸伏在他的身上颤抖,蜜桃一般的丰臀被他狠狠掰开,他挺着腰身想把支棱着的肉棒往她的阴阜里插,可是她的小穴实在是太紧,他勉勉强塞进一个头,穴里的媚肉便叫嚣着将他紧紧裹住,像无数张小嘴在啃噬着他的龟头。 操弄她的欲望已经达到巅峰,可是她的蜜穴却丝毫不让,紧紧咬着他的头不肯松开。 “啪”的一声,他拍在了她的臀上,伏在他身上的舒圆嘤咛着惨叫出声。 身体的疼痛让她暂时分了心,他趁机将肉棒又送进去了一半。 “啊——好痛......” 蜜穴里的软肉绞得更紧,但却在慢慢的适应着他的形状。 剩下的肉棒进不去,他便动着身体让自己圆润的龟头抵着那块格外热的软肉顶,一下又一下,直到她身下的水声越来越大。 “啊...不要再顶了...我受不了了...” 她的小穴像是妖精吸食着他的魂魄勾引着他的欲望,他便投之以李报之以桃,用自己的方式将她送上高潮。 “啊...啊...我要去了...”她浪叫着,突然之间伸直了腰,高昂着头,低低浅浅的呼吸着,莹白水嫩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到高潮,毕竟自己的肉棒才堪堪进去了一半,要是全都进去了的话... 他趁着她的高潮余韵未了,将她的细腿成M型掰开,这样的姿势更方便了自己的进入。并且,就着她刚刚泄身而出的淫水,这一次的插入顺畅了许多。 只是,他的尺寸惊人,饶是有了这些润滑,再一次的插入还是阻碍重重。 她的一双小手撑在他的胸肌之上,推拒着他的进入,“不要再进去了...要被撑坏了...” 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有多迷人,白嫩的脸颊上浮着两坨高潮之后的绯红,眯着的一双眼尽是媚色,而嘴角还挂着刚刚舔弄他的肉棒之后留下的津液。 他对她简直就是痴迷,自然而然的也把她的这些抗拒当成了情趣,他诱哄着她:“圆圆,等我进去,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你、你骗人...” 他抬了一下头,含住樱红的乳头,任自己的舌尖像打磨珍珠一般滑过她的乳尖。 从乳尖传来的快感直冲头顶,浑身像通了电一般又酥又麻,她忍不住轻轻呻吟:“嗯...啊...好舒服......” 他含着她的乳头往外拉,然后啵唧一声松开口,弹回去的乳房像水波一样不停乱颤。 “我从来不骗你,”他看一眼舒服的眯起眼的舒圆,然后又去含住另一边乳头,语气含糊地问道:“我操你是不是比你男朋友操你更舒服?” 提到男朋友,她的下身一紧,紧紧缠住了他的肉棒,穴里的媚肉格外兴奋地绞住他的肉身,肉棒上的每一条经络都变得格外敏感。 他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压下冲上头顶的射意。 “你放松。”但他的语气已不再平稳,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得住几次,可是身下的女人都还没对自己彻底敞开,他也还没到达自己最想去的深渊。 他只好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的乳名:“圆圆...圆圆...” 好似他们就是最亲密的那一对。 终于,她入了魔,鬼使神差的叫了他一声“老公”。 他一愣,旋即迅速挺身一下插进了她的肉穴最深处。 “啊——” 她痛得惨叫,他也心疼极了。 他也知道自己的尺寸惊人,并且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躺在自己身下带给他如此极致的快感,难免有些失了分寸。 可是,这样的歉疚很快便被深入蜜穴深处的快感湮灭。 被撑开一半的宫口像无底洞一般用力地吸噬着他的龟头,他绷着眉眼轻轻浅浅的抽插了几下。 对南政齐而言,这实在是太舒服了。对舒圆亦然。 他的肉棒去到了从未被开垦过的深处,被撑开的酸涩感极大程度上掩过了被他的肉棒撑开的痛楚,并且使得她难以自制的自己扭胯抽送了几下。 她的主动取悦到了他。 他松开箍着她脚踝的手攀上去握住了她的细腰,一只手伸上去压住她平坦的腹部,然后慢慢开始加快自己的速度,她往上离一寸,他便压着她往下更深一寸,每一次都直抵花心,像要捣碎她一般。 她饱满圆润的双乳被他顶的乱颤,像剔透的水光在闪烁。 她还在不停地呻吟,在向她求饶。 可是这全都被他当做了她的情趣。 直到最后,他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重,插在她身体里的肉棒尺寸更粗了一圈,她再也忍不住的乱叫了起来:“不要...不要射在里面......” 可还是晚了,他舒服的长叹一口气,肉棒一耸一耸的往她的子宫里射入了浓稠的白精。 射精时间长达一分钟,直到滚烫的感觉渐渐变淡,他才停了下来。 她坐在他的身上哭,哭得梨花带雨的,像娇羞的小娘子。 他刚想放倒她安慰她,一阵不属于这场性事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啼哭。 是他的手机铃声。 南政齐迷迷糊糊的醒来,只觉一阵头痛欲裂。 他想兴许又是因为梦里那场太过激烈的性事。 每一次梦见他和舒圆做爱,醒来的后遗症就是头痛,以及被褥间的一滩靡乱。 只不过他没想到这次醒来竟然能真的看到她。 那个将他坠入无底的欲望深渊的女人。 02 仙女棒(微h) 02 仙女棒 祥瑞地产的总经理南政齐在近日成功拿下苏淮市郊政府新划片的土地开发商权的消息在这个圈子里不胫而走。 这块地作为被无数地产商觊觎许久的香饽饽,谁也没想到最后会落入这个刚从国外回来开拓疆土的地产集团手里。 关于这个祥瑞集团,在业界也可谓是闻风丧胆。在国外的时候,就很难有企业能从他的旗下分走一杯羹,现在回国发展了,对于许多中小以下的地产商来说可谓是岌岌可危。 但这并不影响许多承包商对他冀于希望,谁都知道,只要能从祥瑞手中拿下市郊这块地的承建权,今年一年的收益,甚至往后几年的长期发展都不会有得愁了。 丁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头一紧,因为总经理的目光在他和另一个项目经理的身上来回梭巡。 如果他能成功拿下这个案子,那他觊觎已久的副总经理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抑制不住的兴奋了起来。 以至于晚上回到家的时候,脸上的笑都没放下来过。 这让许久未见到过他舒展笑颜的舒圆有些狐疑了,但在听他讲了来龙去脉之后心下便是了然。 “可是...” 丁立哼着小调突然听到自己女朋友话锋急转,眉梢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怎么?” 正在洗菜的他回过头去看忙着炒菜的舒圆,只见她关紧了火转过身来看着他:“你怎么才能有机会接近祥瑞的人呀?” 她将一脸的忧心忡忡传染给了丁立,这让原本高兴了一天的丁立瞬间垮下了脸。 舒圆说的话有道理,可是又无异于在他兴致最高昂的时候给他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这让他一整晚都看上去闷闷不乐的。 就连舒圆准备好饭菜都还得请他入席就坐,那张脸一整晚都没再舒展开过。 夜深了,两人都沐浴过后躺回了床上。 这天是舒圆经期过后第一天,前一周都因为她身体不便两人都忍着没做,现下经期刚过正是她忍得急不可耐的时候。 她勾着小腿往丁立穿着短裤的大腿上蹭,嘴里还软言糯语的叫着他:“老公...老公......”一声更比一声酥。 可是她身旁的人却像没事人一样,伸手拨开了她的腿,然后自己翻过身去背对着她而睡。 “今天没心情,你要是实在忍不住就去拿仙女棒来自己解决。”男人的声音冰冷无情,像寒风一样剜过她的欲望,熄灭了她燃上心头的欲火。 但刚刚的火是自己给自己挑起,而且一个星期没做了,下面着实空虚的不得了。 舒圆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起身去到了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丁立之前为了增加情趣而买的震动棒,紧接着她打开了按键,霎时之间房间里回荡起了“嗡嗡”的响声。 可是,听到声响的男人却还是跟她背对而卧,一点翻身的迹象都没有。 舒圆坐在梳妆台前的化妆凳上,慢慢的将震动棒往自己大张开的双腿中间靠。 直到震动棒终于靠上早已恭候多时的阴蒂,一声舒服的“啊......”从她的喉头泄了出来。 床上的男人似是动了动,但还未翻身。 舒圆慢慢的移动着震动棒,在阴阜间来回摩擦,震动的酥麻感逼得她浪叫连连。 “啊...好舒服...老公、老公...好想要......” 终于,丁立一把掀开了被子坐起身来,他望着她,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憋得猩红,而他身下的肉擎已经支棱起一朵小伞。 舒圆笑得妩媚,上齿轻咬着下唇,神态魅惑的勾引着他:“老公...给我...” “操!”丁立不再忍耐,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他怒骂一声,冲过去抱起自己玩弄震动棒的舒圆。 他恶狠狠地将她甩回床上,然后欺身压了下来。 “今晚上就肏死你!” ———————————— 求猪猪求收藏呀\(//?//)\ 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如果收藏投猪多我会更努力的加更!! 爱你们! 03 避孕药 03 避孕药 激情过后,丁立大喇喇的躺在床上酣然入睡,而舒圆却从他的臂弯里悄咪咪的弯腰起了身。 她裹着睡衣蹑手蹑脚的走进卫生间,打开顶灯走到花洒下。 距离凉水变热还有一阵,舒圆先蹲下了身,伸着食指往下半身去。 阴道附近都还是滑腻腻的,有她的淫水混合着丁立内射在她体内最终流出来的白精。 她屈着食指钻进一点小穴里,慢慢的往外抠弄出些许精液。 直到水渐渐变热,卫生间里升腾起了袅袅的白雾,她才更加快速的将体内的白精往外抠。 舒圆不喜欢丁立每次都内射在自己体内,因为这会极大程度上加大她受孕的可能性,可是,现在明显不是两人结婚生孩子的最好时机。 这两年她再努力一把或许就能评上中级教师职称,要是这个时候生了孩子,别说职称评不上了,估计就连她现在引以为傲的尖子班班主任的地位也不保了。 再者,丁立也还没干出一番他自己满意的事业来,两人至今还租住在他们两人工作单位居中的路段,要想结婚生孩子,最起码得先解决住房问题,总不可能拖家带口的住在出租屋里吧。 所以每次丁立射完之后,舒圆都会自己解决这些后续,甚至第二天还会服用一颗避孕药。 丁立从来也没疑惑过她怎么没有怀孕这个问题,两人之间也从来没有讨论过有关她吃避孕药的事情。 可能是心照不宣,默契如他们两个人十年的感情,大家对此都缄口不言。 第2天, 舒圆又起了个大早,给丁立准备好早餐,然后也不等他起床便匆匆出了家门。 最近临近期中考试,舒圆所带的尖子班压力巨大,每一次的早读时间她都不想错过,毕竟学习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孩子们来说都很重要。 在小区门口她正好赶上最新一趟开往C中的公交车,气喘吁吁的跑上车发现今天早上意外的还有座位。 舒圆在后排空位上坐下,难得有机会在公交车上掏出手机来看。 昨晚做完之后她也困倦了,收拾好便睡下了,现下打开微信,一股脑的弹出来不少信息。 她划过列表发现一大半都是来自于大学同学班级群,消息实在太多,她都一一略过直接点开她的闺蜜方宁的聊天框。 从上往下看,只见她发了不少以表震惊的表情包,最后以一条文字信息收尾:“南政齐回来了你知道吗!?” 南政齐? 舒圆楞了一下,一个既陌生又感觉熟悉不已的名字。 最后终于想起来,南政齐不就是当时他们班成绩垫底的那个男同学嘛。 “他回来有什么好惊讶?”舒圆对此表示不解。 大学毕业之后班上许多同学都未曾联系过,少数几个经常联系的都还是女生,这下突然听到她提起一个男同学的名字,舒圆多多少少有些好奇。 她只是下意识的回复,没想到那头的方宁竟然回复的极其迅速:“你忘了吗!他当年可是咱们班的挂科F4!” 舒圆倒是没把她的回复放在心上,反而看了看手机屏幕顶端的时间,笑着调侃她:“你居然会起这么早?” 然后聊天框上显示起‘对方正在输入’:“还不是都怪老陆,我最近孕吐得厉害。” “我感觉你在给我撒糖。”舒圆嘴角含着笑,脑海里都能浮现出方宁在那头义愤填膺的指责陆清铭的神情。 “撒什么糖呀,你和丁立还不是可以也搞一个试试。” 舒圆轻笑,这个傻妮子总是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生孩子这等大事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就是吃完一碗饭那么简单似的。 不过,也不怪她,谁叫人家陆老师心甘情愿的把她当小公主一样宠着呢。 舒圆笑笑,关上手机没再回复。 她把头靠上玻璃,望着窗外飞纵即逝的绿植,思绪不免飘远想起了今早她吃避孕药的事情。 好巧不巧正好碰上丁立起来晨解,他还惺忪着睡眼,看见她从盒子拿出药片,“你在吃什么呀?” 舒圆被吓了一跳,手里的药丸应声掉了出去。 她囫囵着回他:“维C。” 好在他并没有过多的追问,只是看到她手里的独立包装免不了说了句:“吃维C就买瓶装的吧,便宜些。”然后转身回到房间倒头睡下。 舒圆走到房门口确定他真的睡下了才倒转回身捡起了地下的药丸,呼呼吹了几下,默念着‘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然后塞进嘴里就着热水一口吞下。 —————————————— 今天如果收藏能破20 那我晚上再更一章~ 有存稿就是任性哈哈哈哈哈 04 南望 04 南望 舒圆到教室的时候班上的学生已经到了一大半。 不得不说,尖子班的学习氛围就是要比普通班好得多,舒圆站在教室门口望向后面几个还没开灯黑黢黢一片的教室,再看看自己班上已经开始晨读了半数学生。 她又想到当年自己学生时代的励志名言——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要想达到什么样的顶峰就一定要付出什么样的努力,这句话对于所有学生来说都不为过。 舒圆就很感谢那时候努力的自己,从初中到高中,她的名字从来没有下过年级榜首,甚至到大学,每年的头等奖学金都是被她的名字拿走。 她好像就是活在云顶之上的女人,但她不骄傲自持,比起许多自觉自己取得一些成就便不可一世的人,舒圆显得平易近人许多。 因为她的嘴角总挂着若有若无的淡笑。 对于害羞至极的南望来说更是如此,他刚转学来这个学校,人生地不熟的,可是他那个不负责任的老爹竟然就把他丢在校门口就走了。 顾名思义要他学会自我生存。 于是,十二岁的南望在还人迹罕至的C中晃荡了好大一圈,终于在舒圆所在的初二三班门口见到了让他倍感亲切的人影。 他在她的背后站了许久才畏畏缩缩的伸手戳了她一下,向来敏感的舒圆回头便看到了这个金发碧眼的男孩。 真是好可爱的一张脸!舒圆不禁在心头感慨。 “你有什么事吗?”舒圆来C中也有五六年了,还是第一次在校园里看到如此纯正的金发碧眼的外国小孩。 南望刚学中文没多久,将将好能把舒圆的话听个明白,然后操着蹩脚的普通话一字一句的问道:“问、CHU二,”他伸着手指比出一个数字,“这个,在NA里?” 南望的一句话听到舒圆是一头雾水,一对秀眉紧蹙。 但她嘴角还有淡淡的笑意,神色也没表现出不耐烦,南望便大着胆子从背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转学申请递给舒圆看。 看了一眼单子,舒圆心下了然,笑着伸手给他指了个方向。 南望笑着对她说:“谢、谢。” “不用谢。”舒圆只觉得他好可爱,一笑起来嘴角两边便深陷出两个酒窝。 她把单子递还给他,正好低下头一眼扫过纸张末尾笔锋张扬的签名——南政齐。 舒圆愣了一下,一时没想起这个名字来,只觉得有些熟悉,但也没多想,因为南望已经从她手里抽走了单子。 初二五班转来了一个外国人的消息在C中不胫而走。 甚至中午吃饭的时候,舒圆都能听见周围的学生在议论纷纷。 “听说他中文都听不懂。” “那他还转来我们学校,干嘛不直接转去双语学校?” “好像是因为他爸爸是我们学校毕业的。” “他爸爸!?哇!看他这个颜值,那他爸爸肯定也很帅了!”一个女学生握着勺子表露出花痴模样。 舒圆看了去,不禁摇头讪笑。 坐在她身旁的实习老师肖瑶也跟着八卦了起来:“我听说今天下午他爸爸要来咱们学校给他办入学流程。” 话语刚落,围坐在一起的几个单身女老师不免也露出了花痴模样。 “那我岂不是有机会一睹芳容了?”舒圆对面座的老师坏笑着挑起眉来。 一群人都没了心思吃饭,舒圆吃了几口也没了食欲,草草的收拾好餐盘准备回办公室午休一下。 可她刚走到办公室门口便被年级主任叫住:“舒老师,过来帮个忙。” 舒圆往她的方向走去,略带疑色的问:“怎么了?” 年级主任上了点年纪,鼻梁上架着一副小框的老花眼镜,跟她说话的间隙还往上推了推,“这不是新转来了一个留学生吗,他刚刚跟班上同学起了点争执,你英语好去帮我跟他谈谈。” 舒圆想起自己早上看到的那个孩子,虽说有些拘谨但笑起来也不像是会惹麻烦的样子,听到年级主任这么说她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怎么会起争执呀?” 年级主任叹了一口气,“他班上的同学笑他是外国人,这个孩子也是倔,非说自己拿了中国国籍就不是外国人,可是班上同学叫他说中文他又说不出,急起来便推了同学一把。” 舒圆瞬间便心下了然。 她往初二五班走去,还没走近便听到教室里哄闹不已——而那个金发碧眼的孩子正被围在人群中被人来回推搡。 舒圆急了眼,大声吼道:“你们在干嘛!” 瞬间教室里便鸦雀无声,胆子小的偷偷摸摸的离开了人群,还剩几个胆子大的不依不饶的围着南望。 南望见着她,原本带着哭意的脸颊瞬间转换了神色。 为了在一定程度上安抚他,舒圆用简单的英语向围在他身边的学生质问:“你们是不是觉得英语作业不够多?” 简单的语法围成一圈的学生能听懂,南望自然也能听懂。 “还不回到位置写作业,不想午休了,是不是?”原本就只是装模作样的几个学生逮着舒圆给的台阶,自然而然的便散了开,瞬间教室中间就只剩下了南望一个人。 他像一颗孤草,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她。 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05 妈妈 05 妈妈 “你吃饭了吗?”舒圆把他带出了教室,但也没带回办公室,而是拉着他往超市去。 她还没等到南望的回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又用英文问了一遍。 “没吃,”南望低下头,一对挺而翘的睫毛覆下浓密的阴影落在他肉乎乎的脸颊上,“简单的、中文,我能听懂。” 舒圆笑笑,没说话,等到了超市还是用他的母语开口问道:“汉堡吃不吃?” 南望点点头。 他看着刚刚那个还在教室里威慑力十足的老师,这一刻却十分慈祥的拿着汉堡从超市走了出来,并笑着走向了他。 ——原来天使就是这个样子。 南望在心里想到。 他是真的饿极了,一个汉堡吃得狼吞虎咽的,舒圆在他身边一个劲的叫他慢慢吃,手掌还很细心地为他轻抚着后背。 吃完一个,他还是眼巴巴的看着她。 于是,她又给他买了第二个。 第二个下肚,南望这才感觉缓过了劲来。 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响嗝,然后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霎时便羞红了脸,就连耳廓都染上了绯色。 舒圆只觉得这个小孩愈发可爱,她揉了揉他绻发的头顶,“没事。” “我爹地说这样很不礼貌。” 舒圆失笑,心想这个学生家长还是挺懂礼数的,不然凭他这个小小的年纪又怎么会对国籍这种事情如此了然呢。 舒圆没在多说,但又突然响起了什么,偏着头问他:“你是没吃早饭吗?” 说到这茬,小小年纪的南望不满的瘪起了嘴:“我爹地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这可不行呀。”舒圆拧起了眉,一句国语脱口而出。 换来南望狐疑的望着她。 “你得告诉他这样对身体不好。”舒圆换用英文说到。 “他不听我的。”南望低着头,用英文小声回她的话。 “那你妈妈呢?” “我没有妈咪。”南望的头垂得更低了。 舒圆自觉自己多言了,面前的孩子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勾着身像个婴儿似的。 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她也不太善于交际,最后只好伸手揽上他的肩膀。 “不过,我马上就会有妈咪了!”被她揽进怀里的南望突然抬起头来,满眼带着星星的看着舒圆。 “为什么呀?”舒圆有些不解,看着这个上一秒还低落不已的男孩。 “我爹地说他这次回国就是来找妈咪了。” 舒圆被他搞得云里雾里的,但思觉这是学生私事,她便也不好再多问。 好在她也很快就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了。 毕竟她带的班上还有一堆事等着她去处理。 下午上完课后,舒圆把班上两个成绩顶尖的同学留了下来。正是放学时分,过道里人声鼎沸,舒圆也没把远处初二五班门口的动静放在心上,直接领着两个学生走进了办公室。 在位置上坐下之后舒圆低着头批改作业半晌都没说话,只叫那两个学生面面相觑的站着。 直到其中一个男同学终于忍不住率先开口:“舒老师?” 舒圆抬起头眄了他一眼,“有什么想跟老师说的吗?” 两个学生互相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 舒圆见心理战术行不通,旋即改变态度准备另辟蹊径,“林木梓,薛洋洋,老师不是不允许你们有亲密接触,但是咱们在学校就是学生对不对,什么都得按照学校的章程来办,如果让德育处知道了你们...” 被叫做林木梓的女生红着一张脸梗着脖子大声驳斥:“老师!我们没有!” 舒圆看了她一眼,眼神扫过又落到头垂得更低了的薛洋洋身上。 “薛洋洋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老师,我...” “薛洋洋,你一直是个乖孩子,老师想听到一个令我满意的答复。” 舒圆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薛洋洋,他是一个害羞的男孩子,成绩名列班上的前茅,但不善与人交流,所以在班上一直以来都比较独来独往。这次和林木梓的传闻着实有些奇怪,林木梓有些调皮,但平时也还算安分。 舒圆实在想不到其他能将两人扯上关系的事情。 但今天下午体育课仰卧起坐测试,薛洋洋扑倒林木梓这件事却是实打实的发生了。 舒圆最怕处理学生的感情问题了,特别是面对高智商的学生。 她吃痛的揉了揉太阳穴,须臾,微仰着脸以一种睥睨的眼神看着薛洋洋,“薛洋洋,你要是再不说,我就要叫家长了。” “老师!别!我说!我说!”薛洋洋着了急,伸手按住了舒圆准备拿电话的手臂。 舒圆颔首,“说。” 薛洋洋心虚的看了一眼林木梓,复又低下了头,迟疑了半晌才幽幽的说道:“是我喜欢林木梓...” 一旁的林木梓附和道:“对,就是他一直缠着我。” 舒圆看了一眼林木梓,眸底掠过一丝的隐晦。 “上课传的情书也是你写的?” 薛洋洋略显惊讶的抬起头来,他瞪大了眼看着舒圆,然后又看向一旁的林木梓。 最后他轻轻点了点头。 舒圆不再多说什么,回了个“好”便让他们回去了。 薛洋洋临走的时候忧心忡忡的小声问了句:“舒老师,你会告诉我妈妈吗?” 舒圆摇了摇头,“之后好好学习,不要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谢谢老师!” 薛洋洋和林木梓先后走到了门口,舒圆突然叫住了林木梓。 林木梓回头看她,强忍下了神色间的雀跃。 “林木梓,不会有人能一辈子保护你。” 舒圆知道,互生爱意的两个人,眉眼之间,甚至是神色里都是藏不住的。薛洋洋看着林木梓是藏不住的深情,但林木梓看向薛洋洋的目光里也有着掩不住的崇拜和浓浓爱意。 这一次,薛洋洋保护了她。 下一次,甚至是以后,在初恋这条路上他们总还会要遇见许多的荆棘。 初恋很美好,但对很多人来说却是罂粟,染上它便是染上了这一生都戒不掉的毒。 对于生性执拗一点的人来说,拥有它一次,此生都不会忘怀这种感觉。 ——————————————— 感谢 不要了吧、我去睡觉了、nekkoya 三个小可爱的猪猪 爱你们~ 06 老同学 06 老同学 因为这出闹剧,舒圆心情变得莫名的烦躁,再低头看着学生像是鬼画符一般交上来应付的英语书法作业,心头的气更是有点不打一处来。 草草收拾之后,舒圆准备今天提前下班回家去备课。 刚提起包准备走,年级主任身后跟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那个留学生南望也在其中,他看到正好起身的舒圆,笑的很是开心:“舒老师!” 还算字正腔圆的三个中文,是今天中午他缠着舒圆教他的。 没想到这孩子学得这么快。 舒圆会心一笑。 年级主任见他俩融洽的样子,走上来拉过舒圆低声和她说:“你先留下来帮着处理一下。” 看年级主任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麻烦,舒圆免不了多问了一句:“怎么了?” “南望他爸爸知道中午发生的事情,要求转班。” 南望的爸爸? 舒圆的目光往办公室门口看去,正好撞上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站在办公室门口的英俊男子,日暮的光线有些许昏暗,落到他的脸上更显得他的五官像雕刻一般立体。 他似乎还戴着一副眼镜,舒圆依稀看见一丝闪亮。 他的个子还很高,将将好立身顶在了铁门框上,好像只要轻轻踮脚就能撞上头顶的铁门。 南望注意到她的目光,笑着和她挥手。 舒圆尴尬的收回自己探究的目光,笑着和南望示意。 “那就给他转班呀。”舒圆回过神来和年级主任说。 “他爸爸的意思是想让南望转到你的班上。”年级主任的脸色有些纠结,虽说他是从国外回来的,英语一定不错,留在教英语的舒圆班上也不免是个好方法。可是舒圆带的尖子班,那些学生的成绩个顶个的高,南望要是加了进去必定是会拉低整个班的平均成绩的。 舒圆看出了年级主任的纠结,略一思酌,“这样吧,我先和他的家长聊聊。” “行,你们先聊,我带南望去熟悉一下学校。” 语毕,年级主任走过去和办公室门口的男人攀谈了几句,然后带着南望先行离开了。 霎时之间,已经到了下班时间的办公室便只剩下了舒圆以及门口两个男人。 舒圆先招呼他进来落座,然后她去饮水机那里泡起了茶。 等热水烧开的间隙,舒圆先入为主的开始了谈话:“南先生为什么一定要把南望转进我们班呢?” “这都需要理由?”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在偌大的办公室响起,像闷声的鼓略有些醉人心弦。 “毕竟学校已经给南望安排好了班级了嘛。”舒圆还没转身,手里忙着往水杯里倒茶。 她全身心的都专注在泡茶上,男人走到她身后的声响都被她忽略。 “老同学的孩子你不应该多留个心吗?” 老同学? 舒圆心生狐疑,正准备转身去看她以为在远处沙发上落座的家长。 熟料,转头便撞上了早已站在她身后的男人胸口。 “唔——” 他的西装胸口处别着一支钢笔,舒圆一头撞了上去。 本不算痛,只是因为这个男人突如其来的出现,她被吓了一跳。 南政齐也吓了一跳,“很痛吗?”他伸手过去抓住她的手腕,想要看看她的额头,原本清冷的语调柔和了几分:“对不起。” 男人突然伸出来的手更加吓到了舒圆,她瞬间便瞪大了眼。 “南先生...”她只觉这样的距离有些过于亲密,拧着手腕想要睁开。 可面前的男人却抓着她的手腕挪开了她挡在眼前的视线。 入目,是一张帅得可谓惊人的脸。 舒圆却觉得这张脸看上去十分眼熟。 一对英气的眉,眉头微皱,往下是高挺得令女生都会艳羡的鼻梁和樱红的薄唇,最令人生畏的是那双藏在金丝眼镜下的眼,如幽深的洞潭,一眼望去只会令人陷入谷底。 这张脸她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舒圆一时想不起来。 南政齐屏住了呼吸。 那个令他日思夜想,并且在无数个黑夜里将他的欲望折磨的女人,现下,就这么真真实实的站在他的眼前。 她的样貌还没怎么变,像葡萄一样圆圆的眼睛,望着人的眼神时而像小白兔一样无辜,时而又像藏着浩瀚星空一样明亮,还有那张小嘴,如樱桃一般水润。 在很多个夜里,他闭着眼都在想象着将自己的子子孙孙射在这张脸上。 南政齐是一个中了毒的男人,现在,这个解药就站在他的面前。 可是,她好像没有想起他,望着他的眼神有些冷又还有着一丝疏远。 他知道,现在还急不得。 南政齐松开自己的手,礼貌的向她伸出手:“不好意思,南政齐。” “舒圆。”她回握他的手。 ——舒圆 ——南政齐 大学时代总是分隔在成绩榜单上两端的两个名字。 一个是老师同学眼里的乖学生。 一个是无数女生眼里望而不得的男神。 四年的时间他们像是从未相交过的两条平行线。 可是谁又知道从一开始,这个女人的名字便烙印在了他的心头。 舒圆是南政齐的初恋。 一爱便是十年。 她就是他吸食的罂粟。 染上了便一辈子都戒不掉的毒。 —————————— 唉,感觉大家不是很喜欢这个题材,其实我后面准备了很多我喜欢的肉,本来想慢慢炖肉,结果这个浏览量实在是让我心碎,唉。 后面估计要加快进度了吧。 07 家长 07 家长 她似是还没有想起他。 南政齐略带苦涩的勾了勾嘴角:“舒圆,你以前可没少找我谈话。” 那时候,他迟到早退挂科项项恶名在头,她是班长,没少代替辅导员来找他谈话。 虽然她从来没有真正注意到过他,可好歹是经常在她面前晃悠的人。 十年过去,竟然就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舒圆努力在脑海里翻动回忆思索面前这个人的长相,以及他的名字。 ——终于。 “啊!是你!”舒圆伸手指着他,一张小脸换上喜色。 南政齐看着舒圆伸出来的手指,思绪不免飘远想起从前。 他总惹她生气。 他学分不够,舒圆叫她去参加社团补分。 他随口拒绝,她就是这样举着手敢怒不敢言的指着他。 还有他早退被她抓住。 她义正言辞的同他讲了一堆大道理,他却像没事人一样说着无所谓,她也是这样愤然的伸手指着他。 她不知道,他很爱看她生气的样子。 毕竟那是他从未在她和丁立谈恋爱时候看到过的样子。 南政齐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个抖M,好像他总喜欢在她身上找罪受。 南政齐的思绪走远了,舒圆连问了三遍:“你为什么一定要把南望转到我们班上来呀?”他才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捏着嗓子轻咳了一声,“我都说了,老同学嘛。” “肖老师也挺有能力的。”肖瑶虽然是刚来的实习老师,可好歹是985、211学校出来的研究生,带班教学生还是很有自己的一套。 “有能力不代表她一定会教好南望。” “南先生,我建议你如果想给南望更好的教育应该给他转学去国际学校,那里的教学条件一定会比我们更好。”舒圆不是贬低C中,但C中的条件摆在那里,南望作为这所学校唯一一个留学生,能接受到的教育肯定是比不上在国际学校好。 而且,南政齐看上去并不像是会为国际学校学费担心的人。 舒圆看着南政齐垂眼玩弄着西装上的袖口不搭腔,遂又问了一句:“南先生,你觉得呢?” 其实,舒圆讲了一大堆,南政齐也没听进去几句,但大体意思他懂,可他觉得不好。 他看着她,薄唇微启,“不行。” 南政齐的倔,舒圆是有幸领教过的,可是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有关于一个孩子的发展,她拧紧了眉,语气微沉:“南先生,孩子的未来不是儿戏。”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南政齐突然想笑。 这个样子,像极了当初作为班长拦在他面前的舒圆。 终于,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点以前的样子。 南政齐心情没来由的好。 舒圆却快被气炸了,因为面前的男人竟然看着她笑了起来。 “南先生!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思考这件事!” 南政齐笑着,“有呀。” “南先生,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南政齐依然在笑,唇角微勾,“我知道。” 舒圆气得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跟他心平气和的谈话:“南先生......” “我还是比较习惯你叫我的名字。” 南政齐的目光看着她,柔情得像能掐得出水似的。 舒圆气得咬牙切齿,“南先生,这里是学校。” “我知道,所以我把南望送来了呀。” 舒圆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我建议你认真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不用考虑。” 舒圆看着他。 “不可能。” 南政齐看着她的目光认真得不得了。 “南先生...” 舒圆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南政齐伸手出来打断了她:“南望绝对不会转学,有且只有可能转班。” 舒圆彻底无语,“南先生,我真的不懂你这么坚持是为了什么,如果真的是为了南望好你应该......” “因为南望随我。” 南政齐再一次打断她准备好的高谈阔论,成功用一句话换来舒圆的注视。 “嗯?” “他也喜欢你。” ———————————— 嗯!我觉得评论里的小姐妹说的对!写文开心就好啦! 所以我连夜把这章更出来,这一章在写的时候我自己都在笑~接下来慢慢进入男女主的情感线了。 真的谢谢姐妹们~依然爱你们~ 08 初恋(微h) 08 初恋(微h) 舒圆一双眼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你、你在说什么?” 南政齐的眉目里皆是丰神俊朗,唇畔间淡淡的笑,“你真还是和以前一个样。”明明很聪明,可是总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那时候,他夸她长得美,她笑着道谢。 接着他说:“是我喜欢的样子。” 舒圆却瞪了他一眼,恶狠狠的说:“胡说八道。” 南政齐不知道自己实话实话,怎么到了她这里好似像听了天方夜谭似的。 不过,她不再对他生气,不再像以前那样肆意。 她站起身来,“南先生,我觉得我可能和你无法交流。” 南政齐颔首看着他,“没事,慢慢来。” 舒圆难以想象,南望那么天真可爱的孩子,怎么会是南政齐这样吊儿郎当的人培养出来的。 她离开沙发往办公桌走去,“南先生今天先回去吧,你的想法我会再跟主任商量一下。” 被人委婉的下了逐客令南政齐却依然端坐着没有起身,他的目光紧锁在舒圆出落得愈发玲珑有致的身材上,“不用商量,南望必须转去你的班上。” “你!”舒圆气得从刚坐下的椅子上站起来,瞪眼看着远处那个蛮不讲理的男人。 南政齐悠悠站起身来,轻拍了一下因为久坐微褶的西装下摆,“这件事我会直接和你们校长说。” “南先生!” “我说了,”南政齐冷眼眺向她,“我比较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因着南政齐目光里的冷意,舒圆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看着他往外走去,心想这男人还是以前那个油盐不进的样子。 ——令人讨厌! 舒圆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熟练,走到门口的男人却突然转过身来。 舒圆心慌了一下,像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孩,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假装作没事人的样子目光左右梭巡。 南政齐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一丝喜色暗压在眼镜之下。 “对了,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 “既然你知道是那个女生在背后搞鬼,为什么还要偏袒她?” “啊?” “刚刚那对早恋的学生。” 舒圆沉吟了一下,“因为男生就是要有担当一些。” 南政齐冷笑一声,“那丁立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吗?” “你什么意思?” 南政齐整了整颈间的领带,笑了笑没说什么。 因为今天下午这一出,舒圆下班回家路上心情都没变好起来。 她有些担心南政齐因为自己的肆意妄为真的就把南望塞进他们班里来。虽说班上同学之间都算友慕,但以南望的成绩进到他们班上来,成绩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她先去超市买了点菜,结账路过成人用品货架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一盒避孕套。 虽然丁立不喜欢用,还是有备无患吧。 她回到家做好饭菜已经八点过了,等了一会差不多八点半的时候门口才传来开门的声响。 舒圆嬉笑着迎上去为他拉开门,“欢迎回家。” 不同于见到他就变好心情的舒圆,丁立一张脸臭的像从垃圾场里捡回来的一样,面对她的热情,只淡淡的回了个“嗯”。 进门之后,他把大衣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我先去洗个澡。” “先吃饭吧,等会菜都凉了。”舒圆拉住想往卫生间去的丁立。 丁立看着被她拉住的手臂,面上的神情愈发的冷,“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丁立?” “我说我想先洗澡。”他挣开舒圆挽着他的手臂,直接走进了卫生间。 很快卫生间里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混合着丁立隐忍着的低哼。 被他的低气压吓到的舒圆坐在沙发上,隐隐听见他的闷哼,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丁立在卫生间,手淫? 水声渐停,在门口犹豫了许久的舒圆轻叩了一下门,“丁立?你还好吗?” 门里半晌都没有声响。 “丁立?” “不太好。” “你怎么啦?” “进来。” “啊?” 门哗啦一声被他从里面打开,舒圆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一把拉了进去。 疾风骤雨一般的吻突如其来的落下。 “唔。”丁立的蛮横弄疼了她,舒圆想要挣扎,他却推着她往洗手台上顶去。 洗手台面款上她的腰肢,一下撞上去疼得她倒吸一口气。 她想要求饶,但所有的声音都被丁立的吻压下。 渐渐地,那些想要脱口的求救,在丁立渐渐往下的吻,以及慢慢被剥离的外衣,变成了愈发浓重的喘息。 像是溺水过后得到呼吸的鱼,舒圆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室的袅袅热气,雪白的胸脯此起彼伏的耸动,像水波一样拍打在丁立赤裸的上半身上。 “丁、丁立...”她的语调变得不再稳定,一如她敏感的神经,酥麻至极。 “你叫我什么?”丁立从她的脖颈间抬起因为吮吸变得樱红的唇。 染上情欲的音线变得喑哑,像吃人吞骨的春药令人发醉。 “老公......”舒圆躬起身,挺着胸脯想往丁立嘴里送。 “想不想被老公操?” 舒圆难耐的将自己发痒的乳尖往他胸脯上蹭,一副媚态骚的不得了。 “想...想被老公操......” ———————————— 评论里有人问南望是不是亲生的 先说一下哈,不是的,后面会专门讲的,先留悬念。 大家放心,我们南政齐一定是个很负责的同学。 09 卫生间(h) 09 卫生间(h) 丁立自己刚刚撸过一把的肉棒依然硬得发烫,现在又因为舒圆的搔弄再次肿胀了一圈。 他挺身而立,肉棒正好抵在她饱满的阴阜间。 “给我...”舒圆扭动臀部,想把身体往下坠。 可是档间的内裤夹在那里,包裹着那一团饱满的阜肉。 还有胸前那两颗已经痒得不得了的乳尖,丁立没有帮她脱掉内衣,硬成红豆的乳尖不停被镂空的蕾丝边磨蹭,又痒又痛。 丁立除了亲她,手上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那是一种让舒圆置于冰火两重天之间的感觉。 从小穴里不停往外渗着水,濡湿了她的内裤,可能也沾湿了他抵着她的龟头。 她迫不及待想要,可他偏偏不给。 下面讨不到吃的,舒圆自己解了内衣,双手捧着肿胀发痒的双乳往丁立唇边送。 “吃......” 丁立的眼神阴鸷,看着送到他面前的双乳,两颗红豆像亟待采撷的果实挂着潮湿空气里的水珠,娇艳欲滴。 他本想在磨她一下,可是舒圆自己揪着两颗乳头揉捏了起来。 “好痒......” 这么些年,那个外人眼里清高自冷的舒圆早在他的调教下骚得不像话了。 就比如,眼下,她左手还在揉着发痒的乳尖,右手已经往着身下探去。 人一旦尝过欲望的果实,食髓知味,很难再自制。 她的身体有多美,丁立一清二楚。 他以为,这一辈子她都只会在他的身下俯首称臣。 似是想到了什么隐晦的事情,丁立手上下了狠劲,拦腰抱起她放在洗手台上坐下,然后拨去她的内裤。 没了遮蔽之后的凉意袭来,受到刺激的两片蚌肉大开大合的收缩着,而前端那一颗刚刚被她自己揉弄过得珍珠也水淋淋的闪着光。 丁立蹲下身去,拉开她的手。 舒圆睥睨着眼看他,神色间全是妩媚。 “啊......” 丁立低头含住了她的阴蒂,温热的感觉以及酥麻的感觉自神经末梢传来。 他的舌头逐渐往下,左右勾弄着两片称得上肥美的蚌肉。 她的下体渐渐变得水声淋淋,配合着在她的穴口浅处转圈的舌头,丁立的手指也不停抠弄着肿胀发酸的小珠,直到她哑着嗓泄了一次。 一股股的淫水从微张的洞口往外渗,而丁立的手指还在她的阴蒂间画着圈。 “啊...啊...”她真的好想要。 高潮之中的舒圆又多了几分不同往日里的美,谁能想到平时在学校冷静自制的舒老师,在男人身下又是这般搔首弄姿的样子呢。 “老公、操我.....” 舒圆从他额间的一层薄汗看出,丁立也已经忍得很难受了。 他默了半晌,空闲的一只手扶着肉棒抵上淫水泛滥的穴口。 才只进了一个头,舒圆就已经呻吟着喊痛:“啊——好痛——” 平时只要她一喊痛,丁立忍得再难受也会放慢下来速度,可今天,他一反常态的在她的求饶中,直接扶着肉棒往她身体最深处插。 插到宫口开了一半,舒圆痛得直叫:“啊——” “肏死你!”丁立也没等她反应过来,直接整根拔出,又悉数插了进去。 舒圆昂着头,媚着嗓子乱叫:“不要——不要再进去了——” 第一下他顶开了宫口一半,后来每一下都越来越深入。 这样粗鲁的丁立,令他身下的舒圆感到陌生,可是这样的快感令她的身体诚实,不过几分钟,舒圆颤着身泄了好几次。 滚烫的淫水冲刷过他的龟头,淋过肉冠,绞着他的肉棒在她身下弄出一片泥泞。 高潮迭起,舒圆终于忍不住想要推开他,“我、我要尿了——” 她就快被他操到失禁,可是下一秒,丁立便抱紧她,低吼一声,射出一股又一股浓精。 全部射进了被他操到宫口大开的子宫里。 “给我生个孩子。” 他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说。 ————————————— 囤了一章肉,骗你们明天来看~ 10 内射(h) 10 内射(h) 舒圆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推拒着想要躲,可是丁立却公主抱起她走出了卫生间。 依然粗鲁的将她丢在了床上。 一脸埋进被子里的舒圆回头去看挺身而立的丁立,只见他脸色阴沉得可怕,再想到他刚才的话,身体只想着往前躲。 可是往前又能往哪里躲呢。 丁立一把捞回她,他的掌心贴着她的平坦的小腹,似是在感受着刚刚射进去的精液,“这里有我们的孩子。” “丁立!”舒圆伸手想要推开他的手,可是丁立却两手箍着她的腰往他的肉棒那里送。 直接一下,又深深的插了进去。 “啊——”毫无准备的舒圆痛呼出声。 这样后入的姿势进得最深,也最敏感,舒圆甚至能感受到在自己阴道里的肉棒的每一道沟壑。 射过两次的肉棒肿胀如婴儿小臂一般,将她的蜜穴塞得满满的。 舒圆其实很喜欢后入的姿势,这样能让她得到最大程度上的满足。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丁立将她的上半身往下压,一只手又扶着她的小腹,挺着肉棒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 但这一次稍微温和了许多,依循着九浅一深的规矩,若有似无的玩弄着那块敏感的软肉。 舒服得舒圆的呻吟都变软许多:“好爽......” “骚东西。”丁立冷嗤一声。 “我不骚...” 丁立伸手“啪”的一声拍在她雪白的臀上,很快便在臀尖泛起一个绯红的掌印。 由臀部传来的疼痛激得舒圆一声浪叫“啊——”,然后下半身绞得愈发的紧。 身体比嘴要诚实得多,说着不骚的舒圆自己扭动了一下腰身。 内外的刺激让丁立差点忍不住射了出来。 他低咒一声,又是一掌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痛——” 痛是真的痛,屁股火辣辣的,可是这一刺激,每一块穴肉都变得激动起来,叫嚣着他的肉棒,最终很快又让他缴械投降了。 再那灵光一现的一秒,他再一次抵上宫口,将汹涌的精液悉数射入了她大开的宫口里。 “操!”这一次的射精速度之快只让丁立觉得难堪。 可是身下的舒圆还扭动着想要抽身,这让丁立更加恼怒。 “躲什么。”他抓住了她的双臂,像振翅的羽翼往后伸。 “丁立、不要、不要再射在里面了......”舒圆求饶的声音染上哭腔,软软糯糯的。 可这一点也没换来男人的同情,他反而变本加厉的羞辱起来她。 “老子是你男人!为什么不能射进去!” 说着,又直挺挺的捅了进去。 “啊——”他顶到最深处,舒圆痛得大叫。 “老子今天就把你肏到下不了床!” “不、不要——”舒圆的哭声渐浓。 “我要肏到你肚子里小逼里全是我的精液!” “痛、好痛——”舒圆抽搭着哭了起来。 可是身后男人的进攻依然猛烈,凶狠得像是前来挞伐的敌人。 这一次,丁立憋了很久,直到实在忍不住才终于射了出来。 这时候的舒圆已经放弃挣扎,像个丧线的玩偶,了无生气的趴在床上。 丁立拔出自己终于有些疲软了的肉棒,探过身去拿过床头的枕头,一把塞到舒圆的腹下。 这样子,她的穴口朝上,一滴精液都流不出来。 但穴口边上还是有之前被他抽插带出来的白精,混合着一些白沫,看着她身下的一片狼藉,沉闷了一晚上的丁立终于勾着唇角冷笑了一下。 “我今天在你身体里射了几次?” 舒圆不搭腔。 站着的丁立伸着手算数般说道:“一次,两次,三次。” 他立着三只手指头伸到舒圆眼前。 软得毫无力气的舒圆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强撑着最后的力气别过头去。 ———————————— 这两章肉主要是为了对比一下将女主视如珍宝的男主。 不知道大家感受出来我们南政齐同学的温柔没有~ 11 你还好吗 11 你还好吗 翌日清晨,舒圆拖着两条瘫软得不像话的腿去上班。 这一天的运气还不够好,公交车上没坐到位置,舒圆在摇晃的公交车上站了一路,等下车踩在地上的时候双腿才终于有了实在的感觉。 她强撑着力气先去了校门对面的药店,可是店员却告诉她避孕药暂时没货了。 舒圆有种祸不单行的感觉。 更没想到甚者,在她追问店员什么时候会补货的时候,南政齐从她身后走了出来。 “你买什么药?” 舒圆惶恐的看向从背后传来声音的人,支支吾吾的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在这里?”舒圆紧张得眼神以及神情都恍惚了。 可是,南政齐一脸的坦荡豁然,他伸手指了指身后的南望,“他肚子有点痛。” 站在药房门口的南望脸色苍白一片,牙齿死死的咬着下唇,感受到舒圆望过来的目光,强撑着拧成一团的小脸抹开微笑:“早、早上好,老师。” 舒圆晃了晃自己的目光,看着南望手捂着的地方,“他好像不是肚子痛。” “嗯?”南政齐也回头看过去。 “好像是胃痛。” 舒圆联想起昨天南望说他的父亲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他还没吃早饭吧。” 南政齐感到震惊,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 舒圆剜了他一眼,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既视感。 她越过他走到南望面前想要蹲下同他说话,可是甫一弯腰下半身便传来撕裂一般的痛,痛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舒圆只好直起身来,看着一脸疼痛难忍的南望,用英语问:“南望,你有没有想吐的感觉?” 南望摇摇头。 “那有什么其他感觉吗?” 南望再次摇摇头。 舒圆心下了然,怜惜得揉了揉他头顶软乎乎的蜷发。 “给他买盒达喜吧,”舒圆对着南政齐说道,“前面还有家早餐店,买完药带着孩子去吃个早饭。” 说完,舒圆转身欲走。 “等一下。” 南政齐几个大步走上来拉住她,隔着一层单薄的秋杉,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微颤。 舒圆极其不自在的挣开这个男人的亲近,略显戒备的看着他:“有事吗?” 南政齐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心里像被凿了一个窟窿似的霍霍得往里渗着风。 “你、还好吗?”他看着她似乎站不太稳脚步的双腿。 舒圆咬咬牙,“我觉得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你的儿子比较好。” 不在学校里,她并不太想摆出那一副老师的架子,将南望、将他,摆在一个自己需要恭敬对待的位置。 “你腿疼吗?” 南政齐话一出,舒圆的脸黑了一半,被人戳破难堪的感觉并不好受,但她最会的就是隐忍。 “南望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一顿都不可以落下。” 她强行将话题引开,最后望着南望笑了笑甩身离开了药店。 可是她还没走到校门口,又被突然闯出来的南政齐抓住了胳膊。 “喂!”她红着眼看他,神色并不好看。 南政齐微皱着眉头。 好像回来之后,那种面对舒圆的所有复杂情绪又翻上来罩住了他,他变得疑心敏感,甚至又找回了以前那样为了她总是皱眉头的习惯。 “丁立,对你还好吗?”他压低了嗓,在人头攒动喧闹不堪的路边,但却像鼓噪的擂声咚咚地敲在舒圆的心上。 她突然想起昨晚遭受的凌辱,以及身体承受的疼痛,南政齐突如其来的问候就像海洛因,短暂的麻痹了这些不好的感官。 心有片刻的恻隐,很快又被她的理智压了下去。 “我们的事不需要你管。”她甩开他的手掌。 被他抓过的那一处薄衫变成深色,晕染开他手掌的脉络。 “你不否认的意思就是他对你不好了。”南政齐似乎笃定了这件事实,镜片下的眼眸闪过一丝厉色,但也只是一秒钟的事情。 被人戳破事实,舒圆心虚得不敢看他,只强撑着回他:“别多管闲事。” “舒圆。” 她想走,南政齐又在身后叫到她。 “你的事对我来说不算闲事。” ————————————— 谢谢K、wufagouto、Lucy33、与鹿、四季奶青、睡力大神、今晚的猪猪~ 谢谢你们~ 12 你是我妈妈就好了 12 你是我妈妈就好了 果然,资本主义的力量就是强大,南望成功转到了舒圆的班上。 年级主任告诉她这件事的时候,一脸的无奈,临走前之交代她一定要照顾好这个孩子。 再后面的话她不用说,舒圆也懂。 毕竟是通过校长那个层面的关系转过来的学生,要是成绩不好,她交不了差,要是再有被欺负的事情发生,舒圆估计依南政齐那个犟脾气非拉着学校跟着陪葬不可。 舒圆实在想不通,当年那个在学校可谓是横行霸道的小恶魔南政齐,怎么会生出南望这样可爱的小天使呢。 第二节英语课下正好是课间操时间,舒圆刚回到办公室坐下,便看见南望顶着他那颗棕色蜷发的脑袋瓜在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的。 像一只想要偷食的小松鼠,小心翼翼的模样。 舒圆不禁失笑,招手叫他:“南望,进来吧。” 南望背着手,亦步亦趋的走到舒圆办公桌前。 “怎么没跟同学一起去跳操?”舒圆胳膊撑在桌上,伸着食指轻轻揉着一跳一跳的太阳穴。 南望咬咬唇,小声的说:“你说,明天会单独找老师教我跳。” 舒圆倒是忘了这一茬是在今天带他到班上的时候宣布,她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意思啊,老师突然忘记了。” 南望咽了咽口水,紧张的说出两个中文:“没事。” “你是为了这件事来找我的吗?你放心,老师等会就去给体育老师讲,不会再忘记了。”不知道为什么,舒圆总是忍不住的想揉面前这个孩子的头发,看上去软乎乎,像丁立追她时送的那只泰迪玩偶。 但意识到此时此景此地,舒圆笑了笑,尴尬的收回自己伸到一般的手。 “不是的,我来找你不是这件事。”南望慌张的一直背在身后的双手,脱口而出一口流利的英语。 舒圆注意到他手上的保温杯,“那是?” 南望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右手,一个沉甸甸的保温杯。 他把保温杯放在舒圆办公桌上,“这是爹地买的粥,他说老师你一定也还没吃早饭。” 舒圆莞尔,“你爸爸关心其他人倒挺在行的。”自己的儿子却毫不在乎的样子。 南望歪着脑袋,“也不是,我第一次看见爹地这么关心别人。” 舒圆噗嗤笑出声来,“不对呀,他应该更关心你妈妈呀。” 舒圆也没多想,直觉南政齐可能就是看在老同学一场的份上对自己多了一份关心。 南望却突然低下来头,默了半晌,“我没有妈咪......” “阿?”他的声音低如蚊蚁,舒圆本感觉没听太清,但是他语气里的低落的感觉却影响到她。 她也有了片刻的怔忡,想起昨天同他的谈话。 ——啊!舒圆简直有了咬舌自尽的冲动。 很快,南望又抬起头来,睁着星光熠熠的眼看她:“如果你能做我妈咪就好了。” “这可不能乱说。” 南望想起自己曾无意间进过的爹地房间,那摆满床头以及窗边的女生照片,跟面前的老师有着八分的相似,舒爽的眉眼,嘴角常挂着的淡笑,要说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她有着比照片里的人更蓬松的绻发。 他不再说话,转头跑出了办公室,临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跟她说:“老师,你说的不能不吃早饭,所以,快吃饭吧。” 杯子里的八宝粥还泛着热气,袅袅的热气往上冒,把舒圆的脸都隐在了雾色间。 缥缈的视线不免将思绪带远。 大学的时候,以南政齐带头的挂科F4四个人总是上课迟到,所以班上一些早起上课的同学就会在群里叫他们帮忙带早饭。 尤以陆清铭老师的专业课为甚,他对大家的要求仅仅就是不旷课,所以默许大家在教室里面简单的吃一些早饭。 脱发熬夜十级选手:“帮我打包一份小吃街的酸辣粉,谢谢!@张明磊” 不瘦十斤不吃饭:“帮我带一份香菇鸡肉小笼包吧,阿里嘎多~@宋一鸣” 二黑:“想要一个全家福煎饼,嬉笑的表情,@林磊” ......等等,班上一大半的同学都习惯于这件事。 就像大家都习惯群里很少发言的南政齐总会在大家一溜的点餐之后艾特一下他们的班长,“@麻圆丸子,班长要吃什么?” 一声班长,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往他想要讨好班长不记他旷课那个方向上去了。 只有南政齐知道,这件事藏着自己的私心。 每天早上七点半,她都习惯去自习室上自习,有课的时候等到八点差不多就直接去教室了。 她的男朋友丁立那个抠门的懒鬼自然不会给她送早饭,所以很多时候她都选择不吃。 大家都以为南政齐总是迟到旷课的老手,可是,大家却不知道,在很多个他从网吧通宵回来的早上都撞见过那个想要赶早课在食堂门口犹豫过的少女。 一边是感官上的饥肠辘辘,一边是理智上的不能迟到。 舒圆自有她自己的选择。 班上同学提醒她有消息,舒圆才拿出手机来看,末了,回一句:“我不用,谢谢。” 她的回答看上去冰冷不近人情,受他们挂科F4恩惠的班上同学自然会帮着他们说话:“舒圆,人家都这么热情了,你就当赏个面子给南政齐呗。” “就是,就是。”身后一群附和的同学。 舒圆尴尬的挠了挠自己扎起马尾的后脑勺,最终还是发了句:“八宝粥,谢谢。” 她总对他说谢谢,就连南政齐好心告诉她丁立和社团某个女生走得近时,她也说谢谢。 13 相信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14 利用 本文原名《下坠》 ———————————— 14 利用 丁立见舒圆半晌都不说话,挪动着自己下跪的膝盖移到舒圆面前,“圆圆!你帮帮我!只要我能成功拿下祥瑞!副总这个位置没得跑了!” 他急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他知道,舒圆心软,最吃他这一套了。 可是舒圆咬着唇还是不说话,只不过神情看上去隐隐有些松动了。 丁立便卯足了劲,像吃心剥皮的恶魔,将他们血淋淋的弱点一股脑泼了出来:“圆圆!你不是看上了这个小区后面新开发的那个楼盘吗?只要我当上了副总那些都不是问题!” 舒圆咬着的唇开始微微发抖。 “圆圆!你不想我们早点结婚吗!?” 这句话如金钟罩一般压住舒圆。 她一下子绷紧了身体,然后渐渐放开了已经咬出血丝的唇畔。 蛇打七寸,丁立太知道她的软肋在哪里了。 丁立知道,自己的劝说已经成功了,他站起身来抱住她:“圆圆,你相信我,你只需要去找南政齐聊聊就行了。” 这一次,舒圆依然抱着想要相信他的心理。 可是,内心隐隐的又有些猜疑。 真的,只是找他聊聊就可以了吗? 舒圆拖了两天,直到周六到来。 她的手机里存得有南政齐的电话,备注的是“南望爸爸”。 可是面前摆着丁立给的他的名片,烫金的几个大字印着“祥瑞中国区总经理——南政齐”。 舒圆犹豫了半晌,还是一个一个数的按下了名片上的电话。 铃声响的每一次,舒圆的心跳就会慢半拍。 “嘟——”一声,他没接。 两声,他还是没接。 第三声,还是没有人接通。 直到第四声。 “喂。” 男人沉稳燥热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舒圆慌张极了,下一秒便挂断了电话。 她无所适从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刚做完坏事的小孩。 电话那头的南政齐望着突然被挂断的电话怔忡了片刻,然后像想起什么似的拿过一旁的私人手机。 他将刚刚打来的电话号码一个数一个数的输入进去,再按下通话键,“圆圆”这个便备注弹了出来。 从鼻腔里漏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呵。” “狗男人。”南政齐冷嗤。 这边的舒圆没想到,备注“南望爸爸”的电话会突然弹了进来。 她握着手机的手一慌,“哐当”一声将手机掉到了地上。而来电提醒还在孜孜不倦的提醒着她,这通电话没有挂断,他在等着她接通电话。 片刻之后,铃声终于停了。 舒圆长舒一口气。 可是,下一秒,催命似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静躺在地上的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着一串陌生号码。 舒圆看了看茶几上的名片,又看回地上的手机。 ——一模一样的号码。 舒圆不得不捡起了手机。 “喂...”她的声音压得极低,祈祷着电话那头的男人听不见。 南政齐似是冷笑了一声,“有事?” “你、知道我是谁?” “舒圆。” 他念出她的名字,她变得更加紧张。 “丁立叫你找我的?” “......”舒圆惊讶地张开了嘴,“你怎么知道?” “重要吗?反正我说的话你也不信。” 舒圆尴尬的伸舌舔了舔干燥的唇角,“你说说看...” “我早说过了,丁立不是什么好人。” 舒圆的呼吸变紧,心里闷闷的很不是滋味,“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电话那头的南政齐冷呵一声,“真的没什么事吗?” “......” “不是那个狗男人叫你来找我的?” 舒圆踯躅着是不是应该挂断电话,她不知道,自己挂断这通电话,到底会有怎样的后果。但不管怎么想,总不会是她和丁立所料想的那样。 舒圆半晌都没搭腔,南政齐也握着手机没有动作。 电话里安静得都能听见细细的电流声。 最后,南政齐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真的太天真了。” 天真这个词放在舒圆身上,现下这刻,她不知道到底是褒是贬。 她感到无措,手指抠弄着身侧的布艺沙发。 “你就这么甘心被他利用?” 舒圆还是不说话,手指一下一下的抠着沙发绒套。 “舒圆...” “这不是利用。” 舒圆其实想说丁立会这样做,其实都是在为了他们的未来考虑,可是她想到自己的自尊心,想到自己何时这样低声下气过,便愈发的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卑劣。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在这一刻突然打断了南政齐的话。 其实,她一点也没底,心头像被抽空的气球,焉巴巴的。 南政齐气极反笑,语调冷得不像话:“这还不是利用?” ——“他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才提出这个条件的吗?” 抠弄沙发的手指一顿,下一刻便紧捏成了拳。 舒圆再一次噤了声。 明明处于主动状态的南政齐却觉得自己过于被动了,最后,他轻叹了一口气,“我现在还有工作要忙,有什么事之后再找时间谈。” 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舒圆保持着握手机的状态,眼神呆滞的望着远处许久,直到眼眶充血微微有些泪湿。 冷静之后,她捏着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南望爸爸”:“你公司在哪里?” 南政齐很快就回信过来,仿佛一直在等着似的。 “嗯?” “我想找你谈谈…” “百度上有。” 15 送上门 15 送上门 舒圆在百度上找了一圈,搜出来的都是祥瑞在国外的地址,原本有一个帖子贴出来了一张照片,底下评论说是祥瑞中国区办公地址,可是不知为何被和谐了。 十几分钟之后,舒圆又给他发了消息:“网上找不到。” 但是,那一个上午,南政齐都没有回她消息。 直到下午舒圆午休起来之后,才看到南政齐一个小时前的回复:“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 舒圆想到自己同丁立之间打的小算盘,再一次忍下了这口气。 “我是迫不及待想看到老同学。” 南政齐看着手机上的新来信,勾着唇一脸坏笑,“之前在学校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舒圆气得捏紧了手机,“那是在学校,我是老师,你是家长。” “那现在呢?我是甲方爸爸,你是有求于甲方爸爸的乙方?所以才想起了我们是老同学?” “......”舒圆觉得这件事聊不下去了。 “怎么不说话?” “......” “舒圆,你知不知道,”南政齐把玩着手里的钢笔,嘴角的笑柔和了许多,“我一点也不想为难你。” 舒圆的呼吸都静止了几秒。 “我一想到你是为了那个狗男人变得这么低声下气。” “我就心痛得不得了。” 那一瞬,不止是舒圆的心跳都停了,南政齐的心跳也因为一种钻心蚀骨的痛漏掉了好几拍。 舒圆那边静得像是开了静音,可是细听的话还是能听得出她变得急促的呼吸。 最后,南政齐叹了口气,压下了心底翻江倒海的情绪,低着声说:“我把公司地址短信发你。” 挂断电话之后的南政齐对着刚刚助理送进来签字的合同发了许久的呆,他想,他终于知道“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这句歌词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舒圆现在对他的这些行为,不就正好应了这首歌吗? 但偏偏,自己还是心甘情愿。 那天下午,舒圆没有出现。 南政齐还怀疑自己传递给前台的消息有误所以被拦住了。可是,在他打了几个电话过去之后,得到都是没有一个女人来找他的回复。 前台还有些纳闷,日理万机的总经理怎么突然关心起她们底层员工的工作了。 那一个晚上,南政齐都辗转反侧,他在想,她是不是犹豫了,她是不是想要临阵脱逃了。 可转念一想到那天出现在他办公室的男人,以及他低声下气的姿态,还有他毫不犹豫答应自己要求的模样。 南政齐笃定,舒圆她一定会来的。 果然,第二天上午,就在他快要结束工作的时候,前台的电话终于主动打了进来。 接电话的南政齐心头一紧。 正好助理进来叫他去用餐,看到他伸向电话的手都在微微发颤。 “喂。” “南总,您好,前台这边有一位舒小姐没有预约想要见你。”早就被下令直接放人进来的前台,看到饭点时间还是打了电话确认。 “让她现在进来。” 挂断电话看到助理的南政齐,脸上是极力压抑的喜色,“有事?” 助理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南总这个神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呀?这通电话,是某个业务吗? 他压下自己的疑惑,毕恭毕敬的说:“南总,您的午餐已经送到了。” 南政齐挥挥手,“你们先去吃吧,我要先见个人。” 助理迅速翻动自己的记忆,“您今天上午已经没有安排了呀。” 南政齐似是有些不耐烦了,瘪瘪嘴角说道:“私人的。” “好的,那您先忙。”助理是最会察言观色的人,他慌慌张张的关上门办公室的门退了出来,却迎面撞上一个穿着棕色风衣配九分浅色牛仔裤,踩着细跟金色高跟鞋走来的女人。 她的目光望着他身后的门,眉眼间尽是不近人情的冷。 她很美,有一种不出淤泥的通透,却也带着一丝旖旎浪漫的风情。 他想,南总在等的一定是这位非常有气质的女士了。 舒圆这一身美极了,南政齐看得有一瞬的失神,下意识的还将称赞脱口而出:“不愧是我的初恋。” 舒圆眉间微蹙,“你能不能正经点?” 南政齐莞尔,指指她面前的名牌:“这个身份还不够正经?” “......”舒圆盯着他,“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吗?” “好,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南政齐看着出现在自己办公室女人,问她:“你是以泊涛项目经理女朋友的身份,还是以我的初恋身份来的?” 舒圆反问他:“这有什么区别吗?” 南政齐坏笑道:“有呀,如果是以前者身份来的,那么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出门左转不送,但是你要以我的初恋身份来的,那么一切都还有的商量。” 舒圆气急想走,转念却想到丁立的请求,最后脱口:“初恋。” 南政齐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满的轻蔑,“你男朋友为了名利都可以把自己女人推出来,我真不知道你跟着他图个什么。” 16 你嘴里好甜 16 你嘴里好甜 舒圆瞪着眼同他对视,“南政齐,你是不是就是想向我证明我的眼光有问题?” 南政齐耸肩,“你可以这么认为,但是我还想让你知道这个男人也有问题。” “我会和他结婚。” 南政齐盯着她,半晌都没说话。 “那我会认为你的脑子也有问题。” “南政齐!”舒圆气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南政齐保持着双手交叉跷二郎腿的姿势,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舒圆,我只是不想让你吃亏。” 他颔首,“坐下说。” 舒圆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总不能半途而废,遂又乖乖坐下。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了,我不想让你吃亏。”南政齐像要把面前的女人看穿,一双眼直勾勾的,“所以我会答应把市郊这块地交给泊涛。” “真的?”舒圆的脸上浮上喜色。 “但是,我有个要求。” 舒圆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垂在身侧的双手十分无措,“你想我做什么答谢你?” 南政齐盯着垂下头的舒圆,嘴角勾起淡笑,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接下来几分钟,舒圆像在等到受刑的犯人,等着面前的男人宣判她的罪行,可他迟迟不说。 时间流逝的每一秒,舒圆的心都像被凌迟一样难受着,终于,她忍不住抬起了头,下一秒却听见一直不吭声的男人说:“我想亲你。” “你是...”舒圆把到嘴的流氓两个字竭力憋了回去,转声说道:“我有男朋友。” “我知道。” “那你还...” “可他不是合格的男朋友。” “这件事不需要你来评判。” “我只是在帮你认清现实。” “不需要。”舒圆偏过头,不去看他。 “那你的意思是泊涛不需要和祥瑞合作了?” “你!”舒圆扭过头来,巴掌大的小脸被涨得迅速泛起一片绯红。 偌大的办公室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谧。 南政齐一副看好戏的目光盯着面前被噎得哑口无言的女人,而舒圆瞪着他看了许久,最后妥协似的撇开了脸,低声问道:“是不是只要让你亲了我就行?” 南政齐没有动作,也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下一秒,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便在他的眼前放大。 “唔。” 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两人间静得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一道如闷声的擂鼓,奏响着心动的旋律。另一道响动杂乱无章,跳脱出主人的慌乱。 她在害怕,双眼紧闭着,两扇如羽翼的长睫微颤着。 她甚至还没有呼吸,害怕嗅到自己肮脏的气息。 她的心渐渐笼上阴暗晦涩的色彩。 她的吻,不对,更恰当的说应该是触碰,不过尔尔。 舒圆跌坐回身后的沙发上,像久逢甘霖的旱土贪婪地、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的氧气。 南政齐望着她有片刻的失神,很快便又欺身压上去,“就拿这来敷衍我?” “唔——” 他粗鲁的撬开她的唇瓣,碰上她因抵触而紧可阖的贝齿。 南政齐退出来,隔着一掌的距离冷眼问她:“不想要合作了吗?” 闻言,舒圆的神色有了些松动。 下一秒,南政齐便吻上来,一路长驱直入。 他的舌灵活的钻进她的口腔里,舔舐过她整齐的贝齿,然后划过她的上颚。 他们两片冰凉的唇瓣紧贴在一起,他感觉软,忍不住微张双唇轻轻含住她的下唇。 那种感觉,与他的梦相差无甚。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她感觉自己都快要因为缺氧晕了过去,南政齐才退了出来。 他的唇瓣因为吮吸变得樱红,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南政齐看着她大口的呼吸,心情极好的伸着舌尖舔过唇边,声音也因为心情变得软乎:“你嘴里好甜。” 舒圆捂着自己心跳不止的胸口,过了许久才低声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南政齐心情大好,姿态放松的靠回椅背上。 “不可以。” “你!无赖!” 南政齐耸肩,嘴角盎然着笑意。 “你明明说过......”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本底气十足的舒圆突然噤了声。 “你在玩我?”舒圆的眼神变得阴鸷。 “我一开始就没说过只是接吻就够了,是你自己...”“够了!”舒圆猛地打断他的话,一张俏脸阴沉得不像话。 她站起身来,想往门口走。 “舒圆。”南政齐却突然叫住她,“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 舒圆离开的脚步并未停下。 “所以你想让刚刚的这个吻白费吗?” 果然,她的脚步一顿,但还是没有转过身来。 “我还有一个很简单的要求。” 舒圆背对着她,情绪极其隐忍:“你休想再骗我。” “我说过我不会骗你,”南政齐也站起身来向她走去,“一个很简单的要求。” 他在她的面前站定,“所以,你要听听吗?” 她抬起头来看。 “我保证不会让你吃亏。”他伸出三根手指。 17 秘密 17 秘密 舒圆万万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简单地就办成了。 只是她很疑惑,南政齐为什么会要她把帮南望补课这件事保密。 而且,从当天起。 那一天,她去了南政齐家,给南望补了两个小时的国内应试教育英语课。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 不间断讲了两个小时的舒圆嗓子又痛又干,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喝掉了一整壶的水。 一直在家等着她的丁立凑了上来,舔着笑脸问她:“圆圆,搞定了吗?” 舒圆喝完水,猛地打了一个饱嗝。 “你吃饭了没?” “圆圆!你先告诉我结果吧!不然我哪还吃的下饭呀!” 舒圆盯着面前男人的模样有一瞬的失神,白天的那一个吻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甩甩脑袋,哑着嗓说:“他说明天会跟你们签合同。” 丁立愣了一下,下一刻猛地拦腰将舒圆抱了起来,舒展开原本愁容满面的脸灿笑着:“圆圆!我爱死你了!” 舒圆被吓坏了。 她以为她也会很开心的事情,可是,这一刻,一些难隐的情绪全都浮了上来。她想笑,可透过油烟机看到自己那张强撑出来的笑脸,心情却愈发的低落。 “丁立,你先放我下来。”她的声音哑得可怕,而且肚子还在咕咕叫着。 丁立又抱着她转了几圈才终于撒了手,“圆圆,我得去给我妈打个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你...”舒圆想拉住他说什么,可丁立早已快步跑开了,最后只好将那几个字化作唇语:“等确定了再说。” 舒圆无奈的转过身,环视了一眼冷冷清清的灶台,脑海里突然又想起刚刚在南政齐家他自己做的一桌饭菜。 临走之前,他要留她吃饭,“这么晚了,吃了饭再走吧。” 舒圆已经都走到门口了,“不了,丁立做了饭在家等我回去呢。” 然后直到她穿好鞋子开了门他都没再说什么,只是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南望依依不舍的同她道别:“舒老师,之后你还会再来吗?” 舒圆想到自己答应南政齐帮南望补习到这学期末考试结束的事,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那个孩子上一秒还可怜兮兮的脸,转眼就绽开笑颜,甜甜的跟她说了声再见。 想到南望,舒圆嘴角不自觉的挂上浅笑。 可是,下一刻,在看见空荡荡的的冰箱之后,嘴角的笑又瞬间僵住。 她记得昨天还剩了一大盆剩饭。 “丁立。”她大声的叫他,扯动嘶哑的喉咙,痛上心头。 “怎么了?”卧室里打电话的男人却飘出来一道喜悦的声音。 “昨天剩的白米饭呢?” “我刚刚吃了呀。” 轰隆的巨响,舒圆心里的壁垒顷刻间坍塌了。 不知为何,在那一瞬间,她想到了南政齐。 想到他说过的一些话。 想到刚才他在厨房忙碌的场景。 舒圆像被人抽走了力气,软绵绵的蹲下了身,头无力地垂进双膝间。 原本只是无措的心,渐渐变得委屈。 最后,泣不成声。 南望是个比较聪明的孩子,舒圆只不过用了一周多的时间便让他适应了国内的英语课程。其他科目的补课也在南政齐的安排下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期中结束,成绩下发,这个从国外空降回来的留学生竟还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虽然还是班级垫底,但在舒圆带的尖子班来说已经非常不错了。甚至还有好几个老师都来跟舒圆夸赞这个孩子,言里言外的意思无非就是——不愧是南政齐的孩子。 可是,舒圆去打听过,南政齐以前在这个学校读书的时候成绩可不是那么的好。 甚至可以说还比不上南望。 比如他的语文,一篇议论文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再写些什么。 还不如南望会阐述观点。 舒圆在档案室翻开他以前试卷的时候不禁笑出了声。这个人居然还在试卷上画了一个人,看那个样子应该是监考的老师,画的旁边是他写得一串歪七扭八的英文。 作为饱读各种另类奇葩字迹的舒圆愣是没认出来他写的啥。 档案室的老师听到她的笑声也望了过来,不免八卦的多问了一句:“舒老师怎么对十几年前的学生试卷感兴趣呀?” 舒圆尴尬的把试卷塞回档案袋里,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的,“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跟以前的试题做个对比。” 档案室老师一脸的不信,“真的吗?” 舒圆紧张的咽了口水,结果还把自己呛住,在密闭的室内憋得自己一张脸红通通的。 “别紧张,别紧张,我就随便问问。” “不是、不是这样的。”舒圆想对此做个解释,可是档案室老师早已耸着肩走远了。 好像,要是真的要把这件事解释出来,她还不知道该怎么说呢。 该说她真的只是为了取笑一下南政齐以前这烂得出奇的成绩吗?可是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他已经用他出色的成就做出了人生最完美的答卷。 那又该说这真的只是自己突发奇想想了解一下以前的他吗?可是她又为什么想要了解他呢? 舒圆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她怎么会突然这么在意他? 18 壁咚 18 壁咚 期中考试之后学校召开了一场家长会,名义上是为了表彰先进、鼓励学生再接再厉,实际上是学校为了升学率考量在学生这次的成绩基础上让家长做好两手准备。 初二结束进入初三,衔接着的可就是中考了。 但舒圆带的班上并没有这样的烦恼,在其他班老师还在给学生家长苦口婆心的做着心理建设的,舒圆这边早就结束了所有的家长会流程。 家长走了一大半,还剩了几个成绩靠前的学生家长围着舒圆讨论,问来问去无外乎就是那几个问题。 薛洋洋的妈妈格外积极,亲昵的拉着舒圆的胳膊笑言:“舒老师,你看咱们洋洋这个成绩考A中没有问题的吧?” 舒圆知道,这些家长其实对自己的孩子多少有些把握,问出这些问题大多就是求个安慰。 她嘴角的笑很是端庄,“当然,只要薛洋洋他自己够努力。” 其他家长听到舒圆这么说,笑着攀着也想从她这里得到这样的答复。 舒圆全都一一回应。 问到最后,舒圆都答得累了,嘴角都弯得有些抽搐。 一直坐在南望位置上看戏的南政齐捕捉到她神色间细微的变化。 “舒老师。” 适时他在远处叫了她一声,所有家长的目光都和她一起望了过去。 他站起身向她走了过来,右手整理着左边有些歪了的金色袖口。 他鼻梁间的眼镜上为了防稳挂着的金链子也在微颤,闪着金色的光芒。 所有的纷闹都在那一刻归于尘埃。 一群家长都被这个迎面走过来的男人迷住了。 “哇!”人群里漏出一个家长的惊叹声。 接着,尖叫声此起彼伏响起。 ——果然,帅哥不论是在哪个年龄阶段都是吃香的。 好在,南政齐帮她分走了家长的注意力,舒圆终于得空喝了一口水。 早已讲得口干舌燥的旱地,在被甘霖滋润过的那一刹,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甚至是早已嚷着要罢工的大脑,在对上南政齐一边忙着应付身边中年妇女一边向她看过来的笑颜,在那一刻变得活动起来,就连心尖也像摸了蜜似的甜津津的。 他的目光很快移开,将注意力放回八卦的妇女间。 “你儿子就是那个刚才国外回来的小孩吧?” “确切的说不算国外,他现在已经是中国籍了。” 舒圆忍不住轻笑,这父子俩真是一个样。 “那孩子他妈妈呢?哪个国家的呀?” 舒圆也忍不住将耳朵凑了上去。 南政齐瞥了一眼她偷听的好奇模样,莞尔一笑,“他妈妈是澳大利亚人。” “哇!难怪说小孩长得这么乖。” 人群里的夸赞声一句接着一句,南政齐笑了笑听得并没有什么感觉,远处的舒圆却转过了身,微皱着脸,心里很不是滋味。 直到人群散去,舒圆都没转过身来看他一眼。 送走最后一个家长,舒圆拿出钥匙准备锁门,身后却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拽进了教室里。 已近熄了灯的教室光线昏暗,只透着几丝日暮的昏黄光线,将将好能看清将她抵上墙壁的男人侧脸。 他的一只手掌撑在墙上,将她圈禁在了他面前的一寸天地。 他的呼吸甚至能扑到她的脸上,是一阵淡淡的薄荷清香。 舒圆的呼吸都变得紧促。 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被放大,格外清晰地感受着面前男人清冽的气息。 “你、你怎么...” “我怎么还没走?”趁着她的结巴,他横空打断她的话。 “你怎么抢我的话说!”舒圆抬起头撞上他的下颌,一双圆眼瞪得像颗葡萄似的。 “舒圆。”他放柔了声调,听得同他几乎是紧贴着的舒圆心头痒酥酥的。 “嗯。”她也轻轻地应他。 “你之前不是这样对我的。” “啊?” 南政齐低下头,同她微扬着的脸四目相对,“如果换做以前,这个时候你已经推开我了。” 舒圆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下一秒手上使劲将他一把推开。 “流氓!” 被她推开的南政齐不怒反笑,唇畔是如沐春风般的弧度,“这才像你。” “无聊!” 舒圆转身想走,南政齐大步跟了上来。 似是怕他还有出格的举动,她略带警告意味的扭头看了他一眼。 好在,他并没有过多的举动,只是同她并肩走出了教室。 他在她身后等着她锁好门,然后陪着她一起走出了教学楼。 这时候正好有几个班级散场,涨潮似的涌出来一大群家长。他们俩恰巧走到教学楼前的小路口,舒圆被撞了一下,脚步不稳的跌进南政齐怀里。 南政齐低着头看她,嘴角的笑意愈深:“怎么还投怀送抱的。” 舒圆剜了他一眼,挣开他的双手站直了身,“南政齐,你能不能正经点?” “这还是在学校,你应该叫我南先生。”南政齐歪着脑袋看她,神情认真。 舒圆瘪瘪嘴,一声“南先生”又叫出口来:“你做出一些逾矩的事情来的时候应该想到你的太太。” “我的太太?”南政齐揪着舒圆的话头,笑意更甚:“谁是我太太?” “南望的妈妈!我的意思是你不应该有背叛你们婚姻的行为!” 南政齐跨步走到舒圆面前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奇怪的脸色,“谁跟你说我结婚了?” 舒圆张嘴又想跟他顶嘴,蠕着唇动了半天,最后又瘪了下去。 “我懒得跟你瞎扯。” 南政齐看着她略带着怒气的身影,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他在校门口追上她,“我送你回去吧。” 舒圆径直往前走着,并不搭理他。 “你生气了?”南政齐也跟着她走。 “我为什么要生气。”舒圆看都不看他。 “对呀,你为什么要生气呢?” 舒圆终于扭过头来,一双圆眼凶狠狠的看着他。 南政齐耸耸肩,闭上了嘴。 又走了一段距离,南政齐指了指路边的车,“我到了,你真的不要我送你吗?” “不用!”舒圆一步都未停的直接向前走了。 耳边终于安静下来,可是从刚才便紊乱的心跳依然砰砰响着,舒圆不得不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突然,一辆黑色的小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面前的副驾车窗缓缓摇下来,南政齐那张脸慢慢漏了出来。 他的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歪着脑袋看她:“一直忘了告诉你,我不是南望的亲生父亲。” 说完,车窗又慢慢升上去,轰隆一声驱车消失在马路尽头。 舒圆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好不容易恢复的心跳又跳得比之前更为嚣张。 咚咚地声响震得她的耳膜都嗡嗡的。 19 醉酒 19 醉酒 11月底的苏淮市提早进入了冬天,今年的雪来得比以往都要早。 有些风湿气的舒圆也不等丁立回家,早早地便上了床将自己裹了起来。 躺着刷手机直到十点,无聊的舒圆已经隐隐有些犯困了,可是她发去问丁立什么时候回家的消息却迟迟都没得到回复。 就在她再一次垂着脑袋打盹磕上手机支架后,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她以为是丁立的电话,也没看来电便直接接通了。 “喂。” “舒老师。”熟料,电话那头却传来一声夹着口音的汉语发音。 舒圆拿远了手机,揉揉惺忪的睡眼看清楚来电——南望爸爸。 “南望?” “舒老师,你可以来帮帮我吗?” “怎么了?” “我爹地他...喝多了。” “他怎么会......”舒圆直觉这么问有些多余,迅速将话锋一转,“你们不在家吗?” “对,在外面。” “就你们两个人吗?” 南望看了一眼面前的几个叔叔,在他们的目光下心虚的点了点头,“是的。” “你们在哪里?” 南望哽了一下,想起打电话前几位叔叔教他的措辞:“星光广场。” 舒圆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路线,很快回道:“好,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过来。” 舒圆简单的在睡衣外套上了羽绒服,然后换了一条厚重些的毛裤,急匆匆的就出门了,临下电梯的时候正好撞见丁立迎面走来。 他看到她还有些意外,“圆圆,你怎么还专门来接我。” 舒圆尴尬的裹紧外套,眨巴眨巴嘴角,犹豫片刻才说道:“方宁说她突然肚子痛,陆老师又不在家,我过去看看。” 闻言,丁立皱了一下眉,神情怪异的盯着她看。 舒圆抓着衣边的手紧张的握紧,心想他不会看出了什么来吧? “那你要不要我陪你去呀?”丁立的眉头紧皱着。 舒圆的心却一下子放松了,她轻轻吁了一口气,“不用,你也忙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丁立的眉头终于舒展,但还是装模作样的把她送出单元门口,还叮嘱她注意保暖,“要是太冷了,今晚上你就在她家歇一晚吧,你跑来跑去的小心膝盖着了凉又犯疼。” 舒圆心虚的抿紧唇,在他转身前点点头。 她看着他走进楼里才转身,走了几步,丁立又在身后叫了她一声“圆圆”。 舒圆回头去看,一颗心紧张的不得了。 “那个、方宁他们小区也不远,现在时间也还早,要不然你坐公交车过去吧?” 舒圆的神情闪过一丝错愕。 原本紧张兮兮的心像被人凿开了洞,呼呼地寒风全往里灌,从心底窜起一丝寒意。 她强撑起嘴角的笑意点了点头,看着远处的男人心满意足的笑着走进了电梯。 终于没再回头。 载着舒圆的出租车在星光广场饶了两圈,终于在3号门的花坛边看到了南家父子两人。 舒圆谢过司机,一反往常的心疼不已,这一次十分大方的支付了车费。 不知道为什么,从心底都泛着爽。 远远的便看见南望映衬在彩色光线下被冻得通红的鼻头,见到她走近哑着稚嫩的嗓叫了一声“舒老师好”。 一双大圆眼可怜巴巴的望着她,舒圆心生恻隐,忍不住伸过手去揉了揉他的头,然后看了一眼端坐着却紧阖双眼的南政齐。 “你爸爸真的喝多了?” 南望郑重的点点头,“他说他还有点困。” “所以就这样睡着了?”舒圆有点难以置信的望着端坐的像课堂上学生的南政齐。 以前上课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乖巧过。 舒圆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禁莞尔。 “走吧,我送你们俩回去。”舒圆走上前,在南望另一侧架起南政齐。 刚刚站着还没感觉,这一下凑近了一股子酒味扑鼻而来。 “怎么喝这么多酒?” 南望同她一左一右架着瘫软的南政齐往路边走,一股着醉酒香夹着冬寒全往舒圆鼻腔里灌,她忍不住打了喷嚏。 然后听见南望说:“爹地今天去见了那个人。” “谁?” 他们走到路边,舒圆看着南望颓然低下了头,掉落在额际的碎发遮住了他晦暗的眸光。 “我的亲生母亲。” “......”舒圆一时无言,只觉刚才的自己问得有些唐突了。 直到他们把南政齐抬上出租车上坐好,南望一个人独自坐到了副驾位置上去,舒圆才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南望隔着后视镜看她,深邃的眉眼里有着一丝淡薄,“没事的,其实我觉得我应该向您解释一下这件事的。” “解释?”他的话换来舒圆狐疑的看着他。 他们两人的目光聚集在后视镜里。 南望满眼的诚挚,“嗯,我不想耽误了爹地。” 他的一句话听得舒圆更是一头雾水。 “我的亲生母亲和爹地一点关系也没有。” 舒圆想起家长会那天,南政齐说“我不是南望的亲生父亲”。 “是她不要我了,把我丢给了爹地然后自己和其他男人去了美国。” “我也不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但一定不会是爹地。” “爹地他是出于好心才收养了我。” 这是舒圆第一次听到南望一次性讲这么多话,在学校他是个内向的孩子,不同于那些留学生的开朗活泼,他这个人习惯于独来独往,很少与同学有所交流。 她想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要告诉自己这些。 “南望,其实你不用告诉老师这些的,这都是你们自己的私事。” 舒圆听得有些揪心,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南望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接着说道:“舒老师,如果是以前的话,我说这些是没有必要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为什么呀?” 南望转过头来目光炯炯的看着舒圆:“因为你是爹地最爱的人,而我,极有可能是那个耽误他幸福的人。” “南、南望?” 南望也不管舒圆震惊的神情,他转过身去看着前方,“如果我是个麻烦,我可以跟着那个人走的。” 舒圆一时语塞,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就在车快要停了的时候,舒圆像是想到了什么,拍了拍副座的椅子,“你的母亲她是想要来带你走的吗?” 南望偏着头透过后视镜看着她,几秒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不能走!”舒圆突然有些激动。 “舒老师......” “南望,你是个好孩子,南政齐有你这个孩子是他的福气。但是,你不能妄自揣测别人的心思,谁说没有你他就不会幸福了。”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舒圆的一番话搞得南望一头雾水,只从几个简单的词汇里大概听懂她的意思,但最后一句的含意,他实在是悟不透。 直到睡着他都没想明白。 ———————————— 针对于大家评论里的问题统一回复下 1:男女主之前没有发生过关系哈!直到现在也没有!但是后面会有! 2:本文是he~ 谢谢大家投的猪猪~ 20 袒露心声 20 袒露心声 舒圆给丁立发了个短信说自己今晚就不回去了,下一秒便收到他的来信说好。 舒圆不禁冷笑,心尖泛着一丝苦意。 是不是就算她告诉他自己今晚上就住在南政齐家里,他也会感天动地的说好。 ——只因为她在成全他的伟大事业。 舒圆一想到这里,眼眶微微泛起晶莹。 她从南望说的餐柜里拿出蜂蜜泡了一杯水,端到南政齐酣睡的床边。 她叫了两声他的名字,趴在床上的男人纹丝不动。 “南政齐,起来喝水了。” 她伸着食指戳了戳男人的背脊,手尖的触感竟是出乎意料的硬。 下一秒,舒圆伸着手又鬼使神差的戳了上去,硬梆梆的全是肌肉。 许是舒圆的动作过于大胆,床上的男人不耐烦的翻了个身,露出他散开了三颗扣子的胸膛。 突然泄露出来的春光看呆了床边的舒圆。 “没想到你身材这么好...”舒圆像着了魔似的,又伸着手指向他的胸肌靠近。 刚一碰上,被他身体的火热吓了一跳。 “你不......”舒圆以为他受了寒在发烧,可是下一秒便被那个男人抓住了她还未来得及收回来的手指,拽着她的身体向床上倒了下去。 “唔——”舒圆一脸栽在南政齐头边的枕头上。 她还来不及起身,便被身下魁梧的男人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她的脸还被压在枕间,含糊不清的嚷着:“南政齐——放开我——” 可是,她身上的男人却欺身吻上了她的后颈。 一阵酥麻自颈椎向全身散开。 他的吻慢慢游走,吻过她散发着馨香的脖颈,一路向上轻抚过耳廓,最后轻轻含住耳垂处的软肉。 舒圆心慌极了。 可是他的吻像有魔力似的,所过之处很快便掠起火热,烧的她心软如麻。 他的手也不安的乱摸着,甚至轻轻挑开她的大衣下摆,探着手抚摸上了她的肌肤,从骨骼脉络清晰地骨脊往下,伸进她被压住了的胸前,像捧水般轻轻托起了她的椒乳。 乳尖的小樱桃被他的手掌抚过,很快便挺立起头来,轻轻将他的手缝挤开。 南政齐的手掌感到推力,坏心眼的捏了一下她的乳头。 “啊......” 被她一直欺身压着的舒圆浑身一颤,一道白昼自她脑海闪过。 ——她!现在在做什么! ——她可是有男朋友的人呀! 舒圆惊觉,强撑着双手想要推开身上的南政齐。 可是,女人的力量对比起来实在过于渺小。 南政齐依然在她身上压得死死地,他的吻,他的手,依然肆意的在她身上游走。 “南政齐!你快起来!” 他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她的抗拒停顿,反而被刺激的更加猛烈。 “南政齐!” 舒圆反着手,实在使不上大力,只能试图从自己的呼喊中唤回醉酒男人的理智。 “叫什么叫。”南政齐的唇向她的耳边靠近,对着她的耳尖轻呼了一口气,惹得她浑身一颤。 “他们叫你来不就是让你伺候好我的吗?” 醉酒男人的声音比以往更低,像闷声的雷炮在这个寒夜里炸开。 舒圆被他的话惊到了,下一秒便反应过来,使出全身的力气顶开了他。 下一秒,“啪”的一声,落到被她推到身侧的男人脸上。 一室的空气都静止了。 窗户似乎渐渐下起了雨,隐隐有些淅淅沥沥的雨声。 舒圆捂着自己被弄乱的衣服前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而她身边的男人因为那清脆的一耳光,混沌的目光渐渐找回一丝清亮。 “舒、舒圆?” 南政齐略显震惊的看着自己面前衣衫褴褛的舒圆。 舒圆盯着他,目光冷冷地,“南政齐,你醒了。” “舒圆,我、我刚刚...”南政齐看到面前的混乱紧张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想要伸手挡住她外泄的春光,可似乎有些多余。 他想要靠近她向她她道歉,他近一步她便退一步,像防贼似的。 她的目光有些凶,“你是不是要说刚刚都是你喝醉酒的行为所以那不算什么。” “不、不是。” 现在的她化作了一匹狼,恶狠狠地看着他,“刚刚就算不是我,换做任何一个女人,你都可以和她上床?” “舒圆......”醉酒之后的痛自中枢神经蔓延出来,灌遍全身,在那一刻南政齐被她的话噎得哑口无言。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在那一刻挽回他的信任。 因为她的眼神越来越冷,是一种不同于大学时候看着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一眼,蕴着满满的失望。 他无助的双手插进自己的发间,低下了头不敢看她。 “南政齐,你混蛋。” 南政齐低着头,深色的发挡住他的眼,久久的才从他的吼间漏出几声痛苦的低吟。 “嗯...我是,我、我辜负了你......” “你没有对不起我。” 南政齐猛地抬起头来看着舒圆,一双眼散布着猩红的血丝。 “舒圆...” “我谢谢你让我看清了你。” 舒圆从他的床上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舒圆。” 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南政齐的低声骤然响起。 她并没有停住脚步,但南政齐仍兀自说着:“你的心是颗石头吗?我为什么就是敲不开你的心呢?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真的看不到吗?十年了,我以为只要你们还没走到结婚那一天我总还是有机会的,可是,现在你们竟然要结婚了?” 舒圆的脚步猛地一顿,她机械地转过身来,看着床上那个掩面痛哭的男人。 “谁跟你说的我们要结婚了?” 南政齐抬起头来,只因背着光,让舒圆看不清他的神色。 “丁立今天来找我了。” “他耀武扬威的告诉我,他准备向你求婚了。” “可是,舒圆,你能不能做一件你这一生最聪明的事,睁开眼看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呀。” “他真的不是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 他们两个人在这只透着夜光的房间里,隔着十几步的距离互相望着,仿佛这短短的距离就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银河。 他们要想靠近,总得有人先踏出那一步。 过了很久,直到他的哭声渐渐变小。 舒圆问了这一生她最难以置信的一句话。 她说:“那你呢” 21 求婚 21 求婚 年底的时间过得很快,十二月份匆匆就过了一半。 舒圆每一天都在很紧张的等待着丁立求婚的那一天,直到圣诞节的到来。 这一天,街上的圣诞气息很浓厚。有年轻点的初高中生一对一对的喷洒着雪花,再大一点的情侣手里都提着对方赠送的礼物,还有浪漫一点的情侣一起围着同一条围巾漫步在雪花漫天的街道上。 而舒圆的步履匆匆,她只想快点走到丁立说的酒店。 这天实在是太冷了,她想打车去往目的地,可是偏偏丁立订的这个酒店离家又很近,打车可能是起步价的距离,走路抄近道不多不少也还是得走个十几二十分钟的距离。 在舒圆冷得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寒颤之后,她终于走到了酒店门口。 酒店看上去还是有些高级,在临出门之前舒圆在手机软件上看了一眼,这个酒店最便宜的单间还是得要一千起。 她想,这一天,可能就是她一直在等的那一天。 舒圆抬头望着酒店的招牌,南政齐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看来丁立这次是下狠心了。” 她回头便看到了同样抬着头的南政齐。 感受到她的目光,南政齐低下头来看对着她浅浅一笑。 温柔得像一壶热水,落到她的心头暖洋洋的。 舒圆神情诡异的扭过头去不敢再看他。 “你是不是很期待这一天?”舒圆大步走进酒店大堂,南政齐像跟班似的黏在她身后。 但是舒圆并不理他,径直走到电梯前摁下按钮。 “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 舒圆抬着头看着显示屏里的数字一层一层往下掉,心里的情绪也愈发低沉。 “舒圆,你真的想好了吗?” “叮——”南政齐语毕的同时电梯刚好到达。 电梯门缓缓打开,舒圆抬起脚正准备踏进去,南政齐在她身后突然拉住了她。 “舒圆。” 他看着她的眼睛,很温柔的叫她的名字。 她也看了他一眼,很快便躲闪开。 他们两个保持着这种僵持的动作许久,直到电梯发出“滴滴”的警报声。 “松手。”舒圆盯着电梯闪烁的警报,声音冷得可怕。 但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整颗心,甚至是整个身体都已经摇摇欲坠了。 现在的她被他困在须臾之间,动弹不得。 可一步往前是她曾梦寐的生活,往后便她梦魇里欲望的深渊。 南政齐依然抓着她不松手,掌心渐渐泛起热度。这是最后一次了,他已经向她走了这么多步了,这最后一步,他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留住她。 久久地沉默之后,舒圆轻叹了一口气,略显无奈的说道:“南政齐,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变成这么不堪的人。” “你明明知道我有男朋友,为什么还要向我表白。” “你为什么,要让我原本坚定的心变得动摇了呢?” 最后这句话,舒圆藏在了心里,带着苦涩,压着情绪,她想起那晚最后——绷不住情绪的南政齐几近嘶吼道:“你眼里只有那个狗男人爱了你十年!那我呢!你知不知道我也辛辛苦苦爱了你十年!?” 如果没有他,之后的舒圆迟早会按着计划和丁立走入婚姻的殿堂,他们会先买房,然后在有了一定的存款之后养育一个孩子,再然后呢?应该就像丁立为她安排的那样,在家里成为一个全职妈妈,她的生活便开始只围着孩子和家庭转。 他答应过她如果经济允许还会带她出去旅游,他会尽量去完成她的梦想,带着她周游全世界。 他们的生活有无数的可能,有可能这个尽量会变成不太实际,也有可能经济并不宽裕所以她只得将生活过得更加紧巴巴。 她习惯了和他一起吃苦,就像这十年以来,她只零星收到过五六次他送的礼物。她可以说礼物都是虚把式,可是她也得承认她羡慕别人在纪念日或者情人节可以收到称心的礼物。 她想过他们之间的无数种可能,却万万没想过会突然闯出一个南政齐打破所有的假象。 对,就是假象。 南政齐打破了她肖想的所有美好可能。 他将一个破碎的、不堪的现实摆到了她的面前。 他还把一个全新的可能放在了她的面前。 ——南政齐让她的人生多了一个更好的选择。 这一出求婚,丁立确实是费了大心思,他叫来了舒圆的朋友们,挺着大肚子的方宁也在,就连工作繁忙平时聚餐都看不到人影的陆清铭也在。 舒圆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会叫来南政齐,直到他讲话的时候舒圆才知道。 他对南政齐对他的帮助抱着很大的感激。 他说:“感谢南先生的鼎力相助,所以我这才能提早完成目标买下这套房子。” 丁立当着所有人的面晃动着手里的钥匙,明晃晃的,很耀眼。 舒圆却敛着眉眼看不进去。 他还准备说什么,人群中的南政齐却冷不丁的开口问道:“你能取得这些成就,难道不应该谢谢你的女朋友吗?” 丁立的神色变得难看,他站在高阶之上尴尬的面对着人群笑了笑。 舒圆侧着脸瞥了一眼南政齐,却发现他并没有看她。 那一句话仿若也是无心之失,他端着高脚杯,晃动着猩红的液体举向丁立:“祝你们幸福。” 从始至终,到丁立讲完所有的话,南政齐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一直在偷偷看他的舒圆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是不是误会了她的意思? ——————————————— 预告一下吧,男女主很快就会吃肉了~ 22 走向你 22 走向你 丁立举着戒指就半蹲在她的面前,一颗明晃晃的钻戒,看上去应该有一克拉。 舒圆盯着戒指走了神。 但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犹豫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这次求婚她明明已经期待了很多年,可是在他跪下的那一刻,她的心却抗拒着他的靠近。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的看一眼南政齐。 她想到了她去找她帮忙,他说她是他的初恋,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帮了她:她想到他喝醉了酒,一个大男人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告诉她,他已经爱了她十年了。 在她不知道的十年间,那个男人默默爱了她十年。 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她曾想要与他共度余生的男人,这十年间又为她做了什么? 是他将他的骄傲碾碎,是他把她的自尊踩在脚底贬低的一无是处,是他让她低声下气的去求人帮忙,也是他慢慢将她推入了那个有南政齐的深渊。 “圆圆?”丁立扯了扯她的衣角。 舒圆回过神来,低着头看向依然半跪在地上的男人。 他望着她,就像当初当着许多同学的面向她表白那样,那么轰动,只因为传说中的外语系高岭之花竟然被一个理工直男追走了。 所有人都觉得那场告白轰轰烈烈,很是浪漫。 舒圆却觉得很压抑,她不喜欢这种万众瞩目被人挟持的感觉。所以南政齐当着许多同学的面反驳她的时候,她会伶牙利嘴的同他争执;所以南政齐在人来人往的校门口叫她的时候,她会觉得极其不自在的同他驳斥。 可是她跟丁立不会。 他跟她告白,她犹豫着想拒绝,丁立会悄声同她讨商量:“别让我当着这么多人丢脸嘛。”说完,对着她笑得很是诚挚。 就像当初他在食堂跟她解释,就算下跪求着也要她的谅解。 就像这场求婚,他叫来这么多人,当然知道,她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丢他的脸。 所以他也不再等她回答,试图往她的手指间套戒指。 但,下一秒,舒圆扬起了自己的手。 “丁立,我能相信你吗?” 丁立震惊的看着她。 就连一直不看他们的南政齐也望了过来。 台上的舒圆似乎变了个人,变得凌厉起来。 舒圆不等丁立回答,紧接着又问道:“丁立,你会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吗?” 丁立的瞳孔都在地震,他难以置信的盯着舒圆看。 “丁立,你骗过我吗?” 问完最后一句,台下已经是唏嘘一片了。 舒圆却不管不顾的只盯着丁立看,像要把他望穿一般。 但她知道,她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 丁立早已变了脸色,嘴角抽搐着说不出完整的话句来:“圆、圆圆,我...”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没有骗我。” “我、我没有......” “那你和谢雨薇是怎么回事?” 在场的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尤以站得最近的方宁脸色最为难看。 谢雨菲是谁,舒圆身边亲近的人都知道。 可不就是当初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的社团学妹嘛。 为了这事,才有了丁立在食堂下跪之事,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个乌龙,不然谁敢撂这么大的脸当众下跪呢。 可是,只有舒圆清楚,这一切哪有这么简单。 如果要说简单,其实不过就是自己放不下的颜面而已。 说回到以前,又哪有什么同学在电影院看到丁立和学妹这回事呢。 ——只不过是为了从他嘴里炸出一句“小薇”这个人。 再想回现在,为什么工作忙碌每天晚归回家的人会带着一身的香水气息。他总说他忙,谁又知道他忙到谁的家里去呢。 舒圆想到自己无意看到的他手机推送的打车软件账单。 那一个陌生的小区,她从未听说过他有朋友同事住在那里。 还有那一张张签着谢雨薇名字的电子账单推送到他的手机上来。 所有的故事不难串联,难的是要她放下这十年的感情,还有她的矜持与骄傲。 她明明陪他吃了那么多的苦,最后还是换来了在这段感情里的自食其果。 在这场做了十年的梦里,她一直不愿醒来。 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宁静。 所以只有她来结束这个梦,只有她来做这个最不堪的人。 “丁立。”她叫他的名字,这个无比熟悉的名字。 但这一声叫出口,却觉得多了些陌生。 “我不能和你结婚。” 她把他手里的戒指盒扣上,遮住了那短暂的光芒。 她终于有了勇气,在瞩目之下做最勇敢的自己。 无关骄傲,无关自尊。 所有的一切都源于情欲。 舒圆转身,面向南政齐的方向。 她慢慢的伸出了手,化着淡妆的双眼缓慢闭上,淡粉色的薄唇轻启:“带我走吧。” ——往后,她只想做出最纯粹的,源于本能的选择。 ———————————— 接下来都是肉! 我们南政齐同学终于要睡到圆圆了!! 23 情趣(微h) 23 情趣(微h) 冬日的烈风在耳边疾驰,呼啸着从两边穿过。 舒圆已经很久都没有奔跑过了,也有很久没有感受过如此惊心动魄的感觉了。 心跳似要炸裂,就连脑袋里的情绪都在膨胀。 同时,还有自己身体里的欲望。 在她前面拉着她手掌的男人有着宽阔的背脊。 在那个醉酒的深夜,是她抚摸过的炙热。 还有他的掌心出了汗,热腾腾的包裹着她的小掌。 她记得他指腹的触感,曾抚摸过她胸前的柔夷。 他背对着着她,可是,她却在心里将他的模样肖想了无数遍,将他的轮廓描摹刻进了她的心里。 直到这一切,在她的面前放大。 直到进入酒店房间,他始终都没有松开她的手。 在没有开灯的黑夜里,谁也看不清谁,但是,舒圆知道——他的目光一定黏在自己身上。不然她的身体为什么会开始逐渐升温。 他们似乎望着彼此看了很久。 久到舒圆都忘记了呼吸。 直到他的鼻尖碰上了她的鼻尖,他的呼吸轻扫过自己的脸颊。 舒圆才呼了一口气。 “舒圆?” “嗯。” 南政齐感觉这一切像梦,像是做了一场虚幻的梦。他终于如愿带着心爱的女孩出逃,他终于如愿拥有了曾经梦寐的女孩。 得到她的确认,南政齐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最开始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轻轻地碰了几下。慢慢的在加深了这个,他像对待珍宝一样含住上唇,然后伸进她的嘴里,触碰到她的舌尖,然后滑腻着交缠着。 他的舌尖在她的嘴里游走,寻找着一片柔软。 他吻了她许久,难得的没有碰到逆鳞。 终于,确认了眼前的真实。 南政齐从深吻里短暂的移开自己的唇,抵着她的额头,哑声说道:“舒圆,这一次,是你自己来招惹我的。” 在这个情欲正浓的时候,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舒圆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有些害羞的慢慢伸手拦住他的脖子,“以后就算吃了亏我也认了。” 南政齐圈住了她的腰,偏头触上她的耳垂,声音轻轻地:“我说了,我舍不得让你吃亏。” 舒圆害羞至极,低头埋进他的颈间。 他的手伸进她的大衣里,带着暖意的掌心在身上游走。 舒圆情难自已的扭了扭身子,嗓音都染上了酥媚:“南政齐......” 南政齐也深陷进她身体的柔软里,眼里蓄满了昏黄的欲色,无意识的呢喃着:“舒圆...圆圆...圆圆......” 黑暗总能将人的情绪、感官都无限的放大,而身处于这一片漩涡之中的两个人更为敏感。 在男人混乱的呢喃声后,同样陷入混乱中的女人轻轻地“嗯”了一声。 南政齐正在游走的吻一顿,下一刻,便夹裹着疾风暴雨而来。 他的身子高,便弯了身往下亲,路过昂着的脖颈,经过料峭的锁骨,压下胸口的衣襟,触上了那一片嫩白的乳肉。 他的吻来得太温柔,舒圆爽得浑身一颤。 南政齐感受到她身体在那一秒的变化,手上迅速褪去了厚重的外套,然后向上褪去她的毛衫,只留下一间单薄的淡粉色秋衣。 隔着薄薄的打底,舒圆胸前的柔软撞上了他坚硬的胸膛。免不了想起了那晚在他的床头,鬼使神差的摸到的硬肉。 他抓着她的手覆上自己的外套,“帮我脱衣服。” 在黑夜里,舒圆羞红的脸闪闪亮亮的,落到南政齐眼里更为诱人。 她含羞的眼扫过他的脸,再落上他的胸口。 舒圆的手有些慌乱,打着衬衫领口半天都解不开。最后还是南政齐难耐的一把扯开,被崩开的扣子落到房间木地板上还弹着跳远了几步。 南政齐的上半身已经裸露,出现在舒圆眼前是几块轮廓分明的腹肌,甚至在隐约的夜色间投下晦暗的光影。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诱人。”他的唇还在她的颈边,在他说话的间隙有意无意的扫过颈间的软肉。 舒圆扭捏着锤了一下他的胸口,“流氓。” 南政齐伏在她的胸前低笑出声,“以后,你再说流氓,我会觉得你在勾引我。” “我没有勾引你...” 南政齐轻吻她的锁骨,“我懂,这也算一种情趣。” 不知为何,情趣这两个字从南政齐嘴里脱口少了一些色情,反倒平添了几分欲望,勾得舒圆心痒难耐。 她的身子在他怀里蹭了几下,下一秒便听见他问:“怎么?想要了?” ————————————— 今天可能会再更一章 围脖报更:千金吃得多_ 24 欲望(h) 24 欲望(h) 人欲无穷,食髓知味。 当你品尝过她嘴里的馨甜,便迫不及待地想要采撷她身体的美。 南政齐拉着她的手搭上自己的裤扣,轻轻一拨便褪去了早已被自己的肿胀撑开的外裤,露出自己直挺挺的男根。 舒圆被眼里突然出现的粗长灼烧了视线,她躲闪着撞进他的怀里。 见着她的躲闪,南政齐不由轻笑出声:“你躲什么? 舒圆的额头抵在他裸露的胸膛上,低着的脸红扑扑的:“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快了……” 南政齐莞尔,“快吗?我觉得不快吧,我想这一天都想了十年了。” 听到他这番话,舒圆的脸更烧了,一双电眼不停的扑闪着。 感觉到揽在自己怀里的身体正在逐渐升温,南政齐坏心思的揶揄道:“你很热吗?我帮你把衣服脱了。” 说着就要动手脱她身上仅剩的秋衣,舒圆眼疾手快轻轻按住了他的手,微仰着头看他,“你真的…很像流氓耶……” 南政齐勾勾嘴角,“你是故意的吗?” “什么?” “你故意勾引我的。” 说完,南政齐低头吻住了她水灵灵的大眼,碰到她眼睫的那一瞬,被轻轻地扫过,勾起心底最深的欲望。 面前女人的样子,是他曾经肖像过无数次的样子。 现在,就真真实实的在他面前。 任他轻吻,任他啃咬,甚至任他采撷她的美丽。 他弯身将她公主抱起,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在他的怀里羞红了脸,一步一步地带着她走向了床榻。 怀里的女人是他的瑰宝,是他极其珍视的宝贝。 他轻轻的把她放进软塌里,撑着双臂俯视着她。 她的目光渐渐的不再躲闪,轻轻柔柔的探进他的眼神里,绵得像一滩水。 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梦里叫她名字的场景。 “圆圆。” 性感低沉的男声在偌大的室内响起,酥脆的尾音上扬,久久地回旋余梁。 末了,听她回了一声“嗯”。 他忍不住挺身把肉棒抵上了她的秘密森林。 舒圆嘤咛了一声,在他身下磨蹭发痒的身体。 南政齐对她温柔,肉棒肿胀得实在难受了还是耐着心问她:“我可以进去吗?” 她羞得不敢回答。 见她不搭腔,南政齐也不急,转了话头说:“不进去也没关系,我就在外面蹭蹭。” 说着,动了几下肉棒,每一次都压着内裤往穴口挤。 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像古代掀盖头一样轻轻地将她的秋衣往上撩,直到经过头顶褪去,直到浑身只剩下遮羞的内衣裤。 她的内衣是前扣的绿色蕾丝纹,精致的绣边半包着嫩白的酥胸,绣扣的地方深陷在乳沟之间。 南政齐伸进去一个手指抠着绣扣,但也不急着解开,只是左右挪动,每一次都状似无意的掠过她的乳尖。 很快便在他的撩拨之下,挺翘起胸前的两颗将蕾丝纹顶起一团来。 而下半身在他肉棒的顶弄下更是泥泞得一塌糊涂。 南政齐有着不同于丁立的温柔,将舒圆身体的每一处敏感都彻底的激发。 很快,便自己拱着身子往南政齐身上凑。 她先挺起了胸脯,将被内衣包裹的胸往他唇边送,“吃…吃……” “吃什么?” 舒圆自己抓捏了一半的胸,饱满的乳肉从指缝里漏出。 “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