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女帝纪事》 第一章:右相之选 大宣百官之首为左右丞相,陶冶万物,化正天下。旧例左相为春秋已繁,德高望重的老臣,而右相则要选年轻气盛,风华正茂的英才。取其一左一右,互补中和,以全辅佐之职。 一月前缠绵病榻已久的崇文帝终于支撑不住,偌大的嘉宁殿空荡昏暗,螭龙烛浮动郁郁瑞脑馥香,而烛火幽微明灭,如帝王将残的命魂之火。在他病危垂死之际,榻前只跪着两位公主,皇长女凤阳公主周唯安,与她的同母胞妹,皇三女丹阳公主周唯宁,看着委实凄凉。 他共有十一个子女,自幼教导的太子周唯初已被废黜东宫,远谪为东海王,最宠爱的幼子武陵王周唯光更是重病缠身,昏迷不醒,相信在他驾崩之后,他的好女儿一定会让他这最溺爱的幼子也“哀毁销骨,追先帝而去”。其他子女或夭折或远嫁,皆不在身侧。而他此生挚爱的妻子,继后阮氏,则是“发愿为帝祈福”,已经被软禁佛堂三月…… 崇文帝用曾经力挽强弓,而今却已羸弱不堪的手臂勉强撑起身体,正望进周唯安的眼睛——他的长女容貌肖似他出身将门的元后蒋氏,疏朗大气,英华峥嵘,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却更像他,继承了宣朝周氏一以贯之的冰冷凉薄,看向他时坚硬顽固如井底磐石,毫无痛失至亲的悲伤,全然的漠然平静。 他原以为自己恨极了这个把他逼到绝境的女儿,然而此时垂死之际,看着这双与自己分明无二的眼睛,他竟生出微妙的满足和喜悦来,他力有不支地躺回榻上,看着帐顶,用尽最后一点气力,以一个帝王的威严深沉的声音说道:“凤阳公主人品贵重,德才兼具,深得朕心,宜继大统”。 嘉宁殿那座十二扇山河万里屏风外,就是左右丞相统领着文武官员,话音未落,那早已起草完毕的传位诏书上,已经填上了周唯安的名字。 弥留之际,崇文帝最后看了一眼周唯安——这是他的第一个女儿,他也曾爱她如珍宝……当年的景象掠过眼前,欢声笑语恍惚间回荡在冰冷的大殿中,他从喉中发出模糊的笑声,将手向她伸去:“阿元,爹爹带你去放纸鸢……” 周唯安扑过去紧紧握住父亲苍老的手,终于痛哭失声。 皇帝驾崩,谥号崇文。新帝登基,改元景平。 一朝天子一朝臣,其他位子倒还好商量,这重中之重的相位周唯安自然不肯相让。年迈的左相在她的暗示下识趣地上书求去,周唯安自然不允,君臣你推我让,最后还是让老丞相领了个清贵官职留在帝京。右相是阮后内侄,以文采名世,更是个通透人,自请去翰林院修史,这回周唯安龙颜大悦,大笔一挥就准了,觉得这青年知进退,输得起,倒是个可造之材,可以一用。 新任左相姜继尧,是周唯安的老师。他一生大起大落,三次为相又三次黜落,啃过北海的冰雪,也晒过交趾的毒日,被贬过大宣的最南和最北,几乎在每个大郡做过地方官。他爱民如子,极擅理政,也因此在全国上下留下美名,民谣“割不尽的车前草,打不死的姜继尧”,赞的就是他一身傲骨,劲节刚正。他之于周唯安,如师如父,周唯安发誓必要与老师君臣相得,让他青史留名。 至于右相……至今也未定下,只由那位前任右相,现在的阮翰林暂领其职。坊间朝间议论纷纷,说的却都是同一个人。 月华公子。 惊才绝艳,风华无双,名动大宣的上虞顾氏公子。 无论出身,才华,他都绝对当得右相之位。更何况,他还有大功于新君。 周唯安到现在也没搞明白,为什么当初函陵关之变时,顾泓会突然出手,站在她这边。以至于不偏不倚,坚守中立的上虞顾氏不得不倒向她。当时她与周唯初已成殊死之局,若非得此强援,如今成败之势必然异也。 天色已暗,有宫女提宫灯放入书房,影影绰绰中,周唯安的面容半明半昧,疏朗而锋利的五官如笼了层水雾轻纱,高华而不近人世。她恍然间忆起,半年前朝堂之上,群臣围讦责难,欲置她于死地,她心中尤不甘,百般寻脱身之法…… 微微震动,却是有人跪在了她身侧。 她惊异间转首望向身侧的少年,那么近的距离,她几乎连呼吸都是一窒。 他是清风明月,天然神韵,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色不迷人人自醉。那是世间至美之景,求不得道不尽,泼墨山水也写不出他半分清旷风雅。 美色惑人。周唯安抿唇一笑,她的唇薄而红润,唇角一勾的弧度却像极了崇文帝,凉薄入骨。纵然大恩,她虚悬右相之位,却不是待他。 世人仰慕月华公子,却忘了七年前,名动帝京者,原本另有其人。 灯影稍移,映出笺上寥寥一行墨字。是那人一贯的萧散疏狂,形散而神聚,字字入木三分: 凤阳凤阳,梅岭雪落,吾归矣! 第二章:向君求御 空悬的右相之位仍在街头巷尾引起阵阵议论,嘉宁殿偏殿天禄阁中,新君与臣下商酌的却是另一件远隔千里之事。 漠北草原上,匈奴最强盛的图戎,孤延两部同时为继承人举办了成人礼。图戎部的穆沙猎回了草原上最强悍凶野的白狼王,孤延部的苏勒则割下了纵横北疆的马贼首领的头颅。 匈奴诸部分散于广袤无边的漠北草原上,互不统属,各相征伐。直到百年前有人横空出世,历经百战,一统漠北,号为太阳王。太阳王逝世后,诸子争位,又有中原王朝暗中加以挑唆,漠北又陷入混战。 直到十七年前,漠北诸部共同尊奉,隐世多年的大祭司突然现身,他的预言也随着身披金箔日轮图腾的白马传遍草原: 双星降世,太阳再现! 草原将重归统一,再现太阳王的辉煌! 随之降生的,就是匈奴最强两部的继承人,图戎部的“赤星”穆沙与孤延部的“苍星”苏勒。 天禄阁中多为青年士子,他们在周唯安登基前就是她的智囊幕僚,登基后更是皇帝的心腹之臣。 “……陛下,综上之言,以臣等之见,漠北暂无威胁之力。双星降世,却只有一者能为漠北旭日。不出三年,图戎穆沙与孤延苏勒必定兵戈相见,我大宣只需静待时机,便能使匈奴元气大伤,再无崛起之日!” 天禄阁中官职最高的兵部尚书李衷越众而出,代众人向皇帝进言。李衷为武人,面容粗犷却心思谨严,今年四十五岁,正当壮年,是周唯安母舅蒋庚的心腹爱将,深得信任重用。 天禄阁先是书房,后是商讨机密所在。四壁皆是黄杨书架,藏书磊磊。室中一张紫檀大案,铺开精细清晰一幅九州堪舆图,四周座椅错落,式样相同,皇帝之位也仅在椅背搭黄袱以示尊贵。不似君臣谋断国事,只如好友洽商议论。 此时李衷陈言结束,行礼退下。案上博山炉内沉香袅袅,隔着轻烟,周唯安分明看见,兵部尚书在进言前与进言结束时,都先隐秘地看了右侧坐于众幕僚中的顾泓一眼。 ——那是在向他请示。 顾泓坐于后侧,座位不显目,他人却极打眼,白瓷宫灯光晕浅浅,正映照少年如青竹碧水,朗朗明秀,无暇美貌。半点不像重重宫宇中与皇帝共议国事的心腹重臣,只似个清旷风流,携友踏青的名士。 周唯安的眉不知何时已皱起。谁能想到,这清风明月般高华超脱的美少年,竟有那样深沉诡谲的心机,翻云覆雨的手段! 当日顾泓替她解困,上虞顾氏投诚,顾泓顺其自然进入她的幕僚阵容中。而后她奔赴函陵关,无暇顾及京中,偶有异样,也只是觉得幕僚们处理帝京事务越发果决狠辣,给她极大助力。 她心中一寒,谁成想,她回京后,经发现幕僚皆被收服,隐隐中竟以顾泓为首! 周唯安这才明白,这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行事低调隐于人后的月华公子,竟是个深不可测,极为可怕的人物,幸而为己方,若为敌手,不堪设想…… 垂目看了一眼案上九州堪舆图,漠北诸部势力范围皆是工笔细细勾勒,不久后,这片从未宁静的草原又将燎起滔天战火。周唯安微微一笑,赞了一番后令众人退去。她的声线偏低,沉静威严中透出稳重,让人生出可以依靠之感。 众人行礼退去,唯有顾泓起身到周唯安面前行礼,却未离开。 周唯安神色如常:“月华公子不愿离去,是为何故?” 顾泓低声道:“世上竟有陛下不知之事吗?” 夜色深沉,他明澈冰清的眼眸,此刻竟如古潭般幽深难测。周唯安不动声色退了半步,长眉一扬:“右相国之重器,现今相位虚悬……” “陛下莫要与臣玩笑,”顾泓上前一步,唇角扬起微讽的弧度,“右相之选,陛下心中不是早有定数了吗?” 周唯安似笑非笑:“哦?顾卿所言是何人?” 顾泓直视的双眼似乎能看穿她的内心:“兰陵萧君玉,还有半月便抵达帝京了吧?” 她与萧君玉往来,皆是通过凤羽卫暗线传递,他又是如何得知!周唯安心中巨震,神色仍平静,恳切道:“顾卿智计无双,朕也不愿瞒你。你于国有大功,于我更有大恩……” “可还比不上萧君玉是吗?”顾泓毫不客气地打断,迈了一步,定定地看着她。 “顾卿这是何言!你与萧卿皆是大宣栋梁,朕之爱臣,决无差别!只是这右相之位,朕心中另有商榷之处……” “陛下!”顾泓第二次打断她,他又跨前一步,俊美灵秀的眉目间,另有幽沉之色,“顾泓所求,并非右相之位。” 距离越发近了,他双眸灼灼迫人,周唯安心下一沉,又退了一步:“不知顾卿所求为何?” 顾泓将她强装镇定神色收入眼底,眸色越发幽深,却是展颜一笑。这容貌冠世的月华公子,一笑间群芳摇落,清华皎然,实在是令人目眩神迷的无上美色。 “所求无他。”顾泓眼眸定定锁死她,一字一顿道,“臣今日便留宿嘉宁殿,与陛下商讨政事,为国分忧。陛下以为如何?” 他的暗示,周唯安自然听懂了。她心神剧震,只觉此事太过荒谬,不敢置信,连退几数步,厉声喝道:“顾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臣自然知道,”顾泓微微一笑,从容向前,他步步紧逼,周唯安几乎被他迫得喘不过气来,只能一退再退—— 顾泓的声音在极近处响起,极清越动听,如冰玉相击:“向君求御。” 他双唇开合,气息拂过周唯安耳畔,太近了,那温润的唇几乎将她的耳垂含入口中。而她整个人陷入那清冽幽淡的松柏清芬之中。 周唯安的腰已经磕到了紫檀大案的边缘。 退无可退,下一刻,顾泓蓦然俯下身狠狠吻住她的唇,他一只手紧紧禁锢她的腰,另一只手用力托住她的后脑,迫使她顺从迎合这个粗暴的吻,初尝情欲的少年狂野而急切地掠夺她的一切。 周唯安震怒中挣扎不已,但上虞顾氏世武学传世,她先机已失,被摆成那种姿势,反而让顾泓彻底压制住她,扯开女帝腰间玉带,少年修长纤细却有力的手指又撕开十二幅江水海牙龙袍,炙热掌心直接贴上她敏感的腰。 “放肆!” 顾泓趁势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扫荡掠夺,霸道地将她的舌抵在上颚,又放下来纠缠不休,将她吮得发麻。 周唯安羞耻不甘地挣扎,最令她愤恨难堪的,是舌根被吮吸时几乎全身发软的酥麻,还有交融深吻中难以抗拒的快感。少年的气息清甜纯净,如初雪在口中消融,诱人沉醉深陷。 第三章:铁石之心 周唯安在唇齿靡丽的喘息中挣扎,对方抓住她踢出的腿架住,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整个人按在紫檀大案上,牢牢压在身下。 “陛下可以喊叫,毕竟……凤羽卫就守在天禄阁外不是吗?” 少年原本清澈的声线已染上了欲望的绮丽黯沉。 掀到腰上的龙袍铺开半案海水江牙精致刺绣,顾泓扣着她腰间玉带一把甩出,另一只手扯下她的亵裤。被双腿大开压在案上,面对他充满侵略感的炽热注视,巨大的羞耻感令周唯安浑身发抖。 她可以喊叫,召唤殿外的神翊卫…… 嘴唇已经被吮得发麻,那人的手指在敏感的穴口试探地戳弄。 可是,那就会与身上之人彻底决裂,失去实力雄厚的上虞顾氏,甚至于和狡诈多谋的顾泓为敌…… “陛下以为如何?” 尖锐酥麻的快感随低语传遍全身,顾泓刻意含着她胸前樱红发声,犬齿尖锐的棱角磕在最敏感的乳尖,周唯安倒抽一口气,猛然扭过头。 天禄阁灯火煌煌,四壁是经史子集,圣贤文卷,古雅的纸墨旧书香隐隐萦绕,墙上甚至还悬着一幅至圣先师墨像,画上老者苍髯皓首,峨冠博带。这是她的宫殿,她的书房……她为之汲汲营营,为之催心劳力,她隐忍那么多年,如今终于得到至尊之位,为何还要受制于人!为何还不得肆意自在! 顾泓双手撑在她身侧,黯沉如子夜的眼眸死死锁住她,周唯安突然唇角一扬,伸臂揽上他的颈项,比一般女子更低的声线带着一贯的凉薄寡情意味: “送上门来的美人,朕为什么不要?” 顾泓居高临下,看着他走投无路,明知自己被吃干抹净的命运,却仍倔强扬首保持骄傲的猎物——她衣袍早就撕扯得凌乱,被欺负狠了的唇嫣红微肿,看上去委实狼狈不堪,然而那双属于大宣皇帝的冷静傲慢的眼睛,却好似从未改变过一般。 实在是让人格外想打破这份冷静,看看她失态迷乱,哭喊求饶的样子…… 他手上难以控制地加重了力道,急迫地将手指伸入那窄小甬道摸索扩张,周唯安身子猛地一弹,本能地抗拒挣扎,又被他毫不留情地重重按回去。 平心而论,周唯安只是中人之姿,她眉宇间只有将门的英华旷朗,皇家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仪,却绝没有精致惑人的美色。 然而他眼中只看得到她一人。 她一眼,就让他生,让他死。 顾泓含住她的耳垂,舔了几下后换做牙齿细细研磨:“陛下,看着我。” 周唯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个挺身重重顶入,与这少年清华美貌截然不符的巨硕凶器几乎让她眼前一黑,娇嫩花径紧紧绞住入侵的巨物,顾泓在她耳畔重重喘息,竭力忍住方才缴械的冲动,恨恨地咬了一口她的乳尖,身下报复性地大开大合抽插起来,几乎不给她喘息的空隙。 他用力扳过周唯安的头不让她躲开,少年清冽的声音此刻浸染情欲,越发魅惑低沉,听着就让人浑身酥软:“陛下,看着我。” 在他一下重过一下的抽插中,周唯安始终紧闭着眼睛,不肯睁开。 “陛下,”顾泓磨了磨牙,身下力道又加重,往里狠狠插了几下,操得她发出细微呜咽,“睁开眼,看着我!”他每说一个字,都用力抵入最深处,甚至恶意地用硕大的顶端在娇嫩花心重重操弄,换来周唯安的惊喘:“你……你竟敢……太深了……呜……” 顾泓看她被狠狠插着,眼角甚至因难以承受的蹂躏而渗出泪水,却仍倔强不肯睁眼看他,心头火气愈发烧得炽烈,更是发了狠,粗硬性器满满撑开娇嫩花穴,疾风骤雨般凶狠操干她。他俯首含住她的乳尖厮磨,只觉她浑身一抖,嫩滑内壁用力一绞,快感无以复加。他得了趣,自然不肯放过她,一边噬咬那点可怜的樱红,一边托住她胸前浑圆肆意揉捏,那处最为柔软,被他握住挤成各种形状。 双乳被人肆意玩弄,周唯安只觉胸前发热发胀,几乎快要融化掉。合着下身毫无克制的索取挞伐,难堪的屈辱与巨大快感同时灭顶涌上,几乎将她淹没。偏偏顾泓已充满热情地探索她的身体,手指掐住阴蒂粗鲁一拧,可怖的快感让她尖叫出声,如砧板上的鱼一样猛然弹起,花穴内壁疯狂抽搐绞缠,双腿乱蹬,竭力挣扎抗拒,喉间的呻吟哽咽再也压抑不住:“不要……饶了我吧……” 身为九五至尊,周唯安平日自然也有小侍为她纾解欲望,绝非那等未经人事的少女,此时却在这初尝情欲的少年面前溃不成军。盖因她非重欲之人,平时只让他们用手口伺候便罢。那些小侍也皆经精心挑选,外貌清秀,阳具大小适中,自幼学习如何取悦女子,在榻上百般温顺驯从,哪敢像这任性骄傲的顾氏公子般肆意玩弄她?顾泓那凶器本就天赋异禀,与他外貌不符的粗硬硕长,窄小花穴容纳已经勉强,被撑涨得发疼,此时又被她倔强勾起了火气,只顾自己尽兴,恶意地大开大合,狠狠折腾她。 她的反应自然让顾泓知道了那就是女子最敏感最碰不得之处,哪能轻易饶过,他轻轻揉着那颗花蒂,在她耳畔诱哄般轻声道:“陛下看看我,我就不碰了,不然……” 方才灭顶的快感余韵犹让身体酸软,周唯安只得向他服软,睁开眼睛,她已被操得失神,双目茫然,微微涣散。 宫中小侍习练多年的床上伺候,顾泓自然远远不及,然而那些小侍们加起来,也抵不上风华绝代的月华公子半分姿容。 他只用那醺了情欲的声音在她耳畔低语,就让她脊柱一寸寸酥软了下去,更别提看着他——情至浓处,那清极丽极的面容也飞上霞色,昳丽绝艳,极致的美貌让人如醉酒般眩晕沉迷。周唯安呆呆地看着他,只觉身子越发软下去,几乎在他身下化成一滩水,而身体深处的火却腾上来,烧得她浑身发烫,她战栗着溺在那灭顶的快感中,下身花壶一阵暖流溢出,竟然就这样攀上了高峰。 顾泓被她温热爱液浸得也是一颤,重重在她身上啃了几口才缓过来,随即就埋在她颈间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哈哈哈哈!陛下令臣自豪不已,你看我一眼就……”他笑得停不下来,尚还埋在她身体深处的硕长性器更是随他身体振动不断摩擦敏感内壁,周唯安刚刚高潮,只觉花穴又酸又涨,疲惫至极,伸手推他:“出去。” “你饱了就不管我了?陛下当真无情。”顾泓含着笑意,撒娇般蹭着她的颈侧,滑润如墨玉的发丝蹭得人微微的痒。他支起身子,又含笑睨她一眼:“陛下把九州堪舆图弄湿了。” 周唯安反射地看过去,果然她正躺在那巨幅黄绸堪舆图之上,扭头就看到黑线绣出密密麻麻州郡地形走势,兵力布置,只觉此生从未经如此羞耻之事,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她年少老成,倒是第一次生出这种幼稚的逃避想法。 那边顾泓也已到了最后关头,连续不断的冲刺越发深重密集,捣得她身子摇晃,忍不住想蜷起来躲过一下重过一下的戳刺,却又被他牢牢掐住腰不许逃跑,结结实实挨了几十记抽插,清明的眼神又迷离茫然起来,禁不住呜咽哭泣,顾泓就爱看她被操得失神的样子,充满成就感地吻住她的唇,下身凶悍的性器也抵入了最深处的花心研磨。 周唯安浑身无力,几乎被他吻得溺死过去,却突然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瞬间便剧烈挣扎起来:“呜……你出去,不行……不能在里面……” 然而已经晚了,少年把她的舌尖顶到上颚,截断了她的话语,全当没明白她刚才破碎的呻吟表达了什么意思。折腾了她半天的性器深深抵住花心,大股的精液混着她的淫水,被射完也没抽出的性器堵住,几乎将她灌满,小腹涨得难受。 周唯安闭上眼睛喘息,感觉他像她在凤阳行宫养的那只小猫一样蹭着她,缠着她,不间断的亲吻落在身体各处,更会突然变成凶狠的噬咬:“你出去。” “好不容易求来陛下临幸,”顾泓似笑非笑地注视她脱离情欲漩涡的眼睛,又去舔她的耳朵,“夜还长着呢。” 他手上也没闲着,在她全身游走,重新挑起她的情欲。这具身体刚刚高潮,泛着桃花般淡淡的粉红,简直令他把玩得爱不释手。但这其实绝非是一具诱人的娇躯:周唯安久习骑射,多年操劳,肌肤并不像其他公主那般是久经保养的细腻光滑,更别提这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丑陋伤痕。顾泓俯下身,细细吻上她右肩贯至左胸的一道深褐色伤痕,舌尖疼惜地一点点勾勒舔舐,这当年必然是几乎要了命的一刀。 没过一会儿,他就又精神起来,凶悍性器带着股狠劲儿在她身体里冲撞,让她恢复了清醒的神智再次陷入战栗中,少年正是年轻气盛之时,更别提初尝情欲甜美,哪有餍足之时,几乎操干了她整晚,后来她浑身无力,头脑昏沉,只得任他摆弄成各种姿势。 隐约中,不知是他第几次在她身上发疯,周唯安被他携着一次次攀上高峰,疲惫不堪,只觉得他在耳旁喘息,清澈中带了情欲喑哑的声音喃喃唤她道:“不要睡,陛下,看看我,看看我,你竟然把我忘了!那年之事,原来只有我一人念念不忘!” 天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丹阳公主周唯宁悄然踏入嘉宁殿皇帝寝宫,太后被软禁佛堂,后宫无主,便由这位深孚帝宠的公主统领后宫诸事,她是皇帝宠爱入骨的亲妹妹,一路行来无人阻拦。 周唯安不喜奢华,这寝屋内也无甚珍宝摆设,只几件上了年代的古物,神物自晦,颇不显眼。屋内虽略嫌空旷,却更是显出开阔大气。此时天还未亮,室内暗沉一片,只有床头亮着一盏烛台,那张龙床也只有一重暗金色幔帐,坐在床边的少年借烛光,握住她的一只手,细细打量累极睡过去的皇帝,幽微烛光中,他的身形清拔修长,侧颜更是无暇俊美。 足下是厚实的松纹地衣,周唯宁更是未发出半丝脚步声,那少年头也未抬,只是低声道:“她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也不知是自问还是问人。 周唯宁脚步轻细,走到龙床另一侧坐下,执了周唯安另一只手到唇边,细细吻过手背分明的骨节,少女粉红的舌尖湿濡地舔舐着指间每一寸或习箭握辔,或执笔批阅所留的厚茧,最后和她十指相扣:“人的心怎么可能是石头做的呢?不过是因为心中住了一个人便满了,再无一丝空隙,对他人而言就与铁石无异了吧。” 顾泓看向她的目光冰冷,不知是因为她的动作还是话语,或是兼而有之:“是谁?萧君玉?” 周唯宁仰头轻笑,极是嘲讽:“他怎么配?” 然而这也意味着,在这眼高于顶,又深爱姐姐的丹阳公主心中,是有一人,即使她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确实配得上周唯安。 第四章:驭人之术 周唯安严于律己,自幼晨起,已成习惯。只是今日起得格外艰难,四肢酸软不着力,翻身下榻时双腿尚微微发抖。她几乎被顾泓压着操干了整夜,腿间那处更是狼狈不堪,上了药后仍是红肿外翻,又酸又涨,穴口微张未合,仿佛还含着巨物。幸而今日是大宣五日一逢的休沐,无需早朝,想必他也是算准了才敢这样折腾她。 她沐浴更衣,大宣崇水德,尚黑,帝王常服礼服亦多用此色。此时关外早已入冬,帝京相距虽远,亦是寒意浸浸,她披上玄色风领氅衣,独自行至寝殿外,却见空中飘飘扬扬洒下雪沫,竟是帝京初雪。 萧君玉的“梅岭雪落,吾归矣”尚在耳畔,而今帝京飘絮,周唯安不禁会心一笑,离开太久,该是归来之日了——不仅是他,还有兰陵萧氏。 今日只是零星小雪,天气不寒,观来还格外有种天成雅趣。周唯安伫立不久,地上已覆了一层薄雪,那飞燕般上挑的朱红檐角沾了雪愈发鲜活灵动,栏杆上蹲坐的凝肃石兽扑了一身雪沫,却显得憨头憨脑的可爱。她正看得出神,却见雪中有人穿过重重宫阙行来,着一身石青鹤纹大氅,虽已年迈,步履间却有种渊渟岳峙的从容,正是她的老师,当今左相姜继尧。 周唯安匆匆去迎,姜继尧却更扯开大步走来,也不抚肩上落雪,只是捋须笑道:“臣还记得,与陛下初见之时,也是如此江山小雪天。” 是的,那日凤阳行宫也下了一场如此纷扬飘洒的小雪,周唯安道:“老师竟还记得,那已是十七年前了。” 十七年前,五岁的皇长女周唯安被匆匆封为凤阳公主,半月后即迁往封地,未有帝召,不得回京。将如此年幼的公主送往封地,是前所未有之事,皇后蒋氏更是大闹一场,朝野沸扬震动。究其原因,却是为了皇长子周唯初。 当年蒋皇后与阮贵妃同时生产,时辰不差分毫,分别诞下皇长女周唯安与皇长子周唯初,皇长女健康活泼,皇长子却孱弱多病。五岁那年,皇长子更是高烧不退,命悬一线,阮贵妃爱子心切,一步一叩登上积霞山,请出闭关多年的国师。国师感于阮贵妃慈母之心,给出解决之策:“皇长子与皇长女同时出生,生辰八字相同,实乃命中克星,若想让皇长子恢复健康,唯有皇长女避道出京。” 蒋皇后自然不能忍受将自己视若掌珠的爱女送出帝京,当即震怒。而阮贵妃回宫后,便在嘉宁殿外长跪不起。 真正定鼎乾坤的,是国师在亲自看过病榻上的皇长子后,对崇文帝所说的那句话:“皇长子天纵之资,惊才绝艳,必为千古一帝,更新万象。” 崇文帝遂下定决心,将皇长女周唯安封为公主,远避凤阳。蒋皇后再怎么哭诉哀求,也无济于事。皇长女出京后,蒋后哀恸晕倒,这才发现已有孕在身,然而她整日忧虑挂念长女,心力枯耗,才七个月便早产,拼尽全力诞下皇三女周唯宁后血崩而逝。崇文帝随后立阮贵妃为继后,皇长子周唯初为太子。而果然如国师所言,皇长女出京后,太子的身体逐渐好转,不复疾病缠身,就更没有人敢提议让她回来了,她甚至连母亲的葬礼都没能参加。 远迁凤阳,是周唯安一生中的重大转折,她从此由天真活泼的皇长女,一步步成为了冷漠深沉的凤阳公主。但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却也难以道尽。若留在京中,蒋后或许就不会死,她们母女齐心,或许真能斗倒阮贵妃,也或许就死在那重重深宫的勾心斗角中。而凤阳虽偏远,却也令阮贵妃难以插手,让周唯安平安长大。 更重要的是,让她遇到了从中枢被贬凤阳的姜继尧,和他随侍身侧的弟子,兰陵萧氏小公子萧君玉。 周唯安负手而立,思绪万千。若她留在宫中,自然可以做个尊贵娇宠的公主,可远赴凤阳,才让她经受风霜磨砺,亲睹世情百态,成为肩负天下的帝王。 姜继尧见她怔怔出神,也不打断,只是微笑立于她身侧,并肩望向这零星飘雪中沉寂的浩大宫城。他从她五岁起看她长大,于她而言,既是传道授业的师长,更是严厉慈爱的父亲,如今还是忠心辅佐的大臣,两人间情分信任都无人能比。待周唯安回过神来,姜继尧才向她道出来意,便是兰陵萧氏一案平反的布置。 兰陵萧氏在前朝大荣盛极一时,几任帝师都出自兰陵,有帝师世家之美誉。而后宣朝太祖发兵叛乱,节节胜利,当时帝京内的帝师萧缄宁死不降,护卫大荣末帝远遁。而兰陵萧氏本家族长萧绍则在宣朝太祖称帝后率族人上表庆贺,以示臣服之意,尽管如此,不知所踪的帝师萧缄与大荣末帝,仍然是历代大宣帝王的心头刺,兰陵萧氏也倍受忌惮。七年前,兰陵萧氏被告谋逆,企图复辟大荣,皇帝震怒,百年世家,一遭败落,满门抄斩。 只是事情当真如此吗?周唯安望进漫天飘雪,仿佛又看到了十七年前,清冷孤寂的凤阳行宫中下了一场小雪,被放逐的小公主茕茕孑立,怀念母后,哀恸摧心。 直到一个雪球突然从身后砸了她满身的雪。 习惯了行宫无人的小公主半天没反应过来,愣在当地,却看到冬日里半枯的梧桐树上坐着一个仿若冰雪砌成的小男孩,笑眯眯地问她:“你生气了吗?” 好久没有见过同龄人的公主摇摇头。 “你脾气真好,”小孩笑得眉眼弯弯,他生得好,小小仙童般漂亮精致,笑起来更是好看极了,“我们来一起玩吧!” 凤阳公主犹豫了一下,却道:“你先从树上下来,冬日干燥,树枝脆,很危险。” 这便是她与萧君玉的初遇了,后来她跟着萧君玉,见到了他的老师姜继尧,并且也拜这位渊博慈爱的长者为师。两人虽为师兄妹,却是同龄,萧君玉顽皮开朗,她却沉稳冷静,自幼一起长大,倒是她老成持重更像师姐。 七年前兰陵萧氏小公子和奉旨还京行及笄礼的凤阳公主一同归来帝京,天人之容的少年名动一时,不知入了多少家京城贵女的梦。又有谁知随后却是那震惊天下的谋逆案——姜继尧翻阅案卷,在她面前只说了八个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兰陵萧氏满门抄斩,唯有萧君玉在姜继尧调动门生故友,和她极力动用蒋氏旧部的庇护下存活。 为了翻案,她已经准备了七年之久。 周唯安眉心一拧,皇帝并不是那么好当的,大宣世族势大,互相制衡,皇帝亦是要小心在其中寻得平衡,兰陵萧氏一案牵涉太多,诸多世族均牵连其中,一个不好便是天下动摇,所以顶级世族上虞顾氏的支持对她而言才那么重要…… 一想起顾泓,她只觉腿心又是阵阵酸痛难耐,他到底所欲为何? “老师以为顾泓此人如何?”周唯安问道,她转身折回殿中,姜继尧虽健朗,年纪却摆在那里,不宜久立雪中,她也实在觉得双腿发颤。 姜继尧理解弟子体贴,随她回到室内,缓声道:“顾泓惊世之才,心机手腕皆是一流,若无君玉,当真是右相不二之选,可委以重用。” “可委以重用?”周唯安讶道,却复又苦笑,“只是此人心机深沉难测,实在是……”拉高的风领下掩着一片咬噬的暧昧红痕,耳垂似乎还能感到那人轻柔的舔吻。 姜继尧喝一口侍女送上的避寒姜汤,微笑道:“陛下是怕自己驾驭不了他?” 周唯安在他面前就只是学生和小女儿,从来毫无掩饰,闻言便点头。 姜继尧道:“陛下自察为君之道孰与东海王?” 周唯安一怔,缓缓摇头道:“我不及他。” 周唯初,周唯初,周唯初。 谁能比得上他的锋芒? 国师法眼无虚,周唯初真正当得上惊才绝艳,天生宿慧,无论权谋,理政,兵策,术算,武学……只要他愿学,无一不是当世无双。 姜继尧又问道:“那为何最终登基为帝的是陛下,而非东海王?” 这也是周唯安悬心许久的疑问,她曾数次对周唯初痛下杀手,也曾多次被他逼入绝境,自认与他已是殊死之局,势必要争个你死我活。然而最后关头却是周唯初突然退了一步,没有还手,这才被罢黜东宫,远逐东海。周唯初到底在想什么?她心中隐隐有个答案,却始终不能确定。 “是东海王在最后关头相让。” 姜继尧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臣倒觉得并非如此。” 他说道:“我等尚在凤阳之时,臣就确定陛下才是未来的天下之主。” 周唯安大为惊讶:“老师缘何作此决断?” 姜继尧道:“东海王天资卓绝,当世无双,然而论及为君之道,他却有一点不及陛下——那便是驭人之术。” “我的……驭人之术?”这大大出乎周唯安意料之外,“请老师示下,我并未觉出在此道上有何过人之处。” “国师固然法眼无虚,臣却也略知相人之术。”姜继尧道,“陛下的驭人之术,从命途中便可知。须知为君之道,唯以驭人之术最重,便是再绝世的天才,只要驾驭住,就能为我所用。陛下自身可能未有所察,但此道奥妙就是无心而为,刻意反而不美,这也是臣为何之前不告知陛下。” 他看着面前陷入思考,一贯冷漠威严的面容上终于显出年轻人的迷茫无措的学生,终于露出笑容,将那碗姜汤一饮而尽:“所以陛下无须担心那顾泓,此人自然会被陛下所驭,为陛下所用。” ———————————— 求留言!大家有什么想法和建议,就算没有我们也可以聊聊天啊_:3」_ 第五章:以身为饵 出乎所有人意料,帝京这场初雪,从零星雪沫缠缠绵绵化成了漫天飞絮,足足下了三日,铅灰的云层层堆积,如淡墨涂染天际。 嘉宁殿前,周唯安抖抖手腕,在天际盘旋的雪鹫忽然一声长唳,一个猛子扎了下来,飞扑到她伸出的右臂上。周唯安拿过宫人早准备好的生肉,荷叶形的碧玉盘里片片都精脍到最薄,那极有灵性的猛禽乖巧地吐出一枚色如白玉的蜡丸,还顺势用覆盖着细腻绒羽的头蹭了蹭她的手指。 周唯安旋开蜡丸,边把肉片卷成竖条一寸寸喂给臂上猛禽,边展开那张远方送来的信,映入眼帘的还是那熟悉字迹,清狂散逸,飘然如欲乘风而去,羽化而登仙——这人一手书法曾被名家大赞为“气度雍容,风骨凛然”,又有几人知晓他真正不加掩饰的字迹是如此放肆疏散,无拘无束? 一炷香燃尽,雪鹫心满意足地就着她的手吃光了盘中肉脍,周唯安也阅毕手中书信,顺手送到烛上,火舌一舔就化作飞灰。她远望雪鹫飞来的方向,此时积云如淡墨散入水中不见踪迹,天色明透清朗,已有一队队宫人在积雪上撒盐以便融化,务必要在明日前清出一条道来。更远处是沉默如长龙的蜿蜒山脉,峰峦上接天际,挡住了皇帝远望的视线。然而她依旧久久伫立,仿佛能透过千山万水,看到那人策马奔来的身影。 周唯安露出几日来第一个真心的微笑,虽然只是唇角一牵,也柔和了原本冷静威严的面容,恍惚间竟露出几分当年凤阳行宫中的少女模样:“雪停了。” 半月前梅岭的落雪仿若一声鸣磬,半个月间,以洛水为界,皑皑白雪已从南向北飞遍了半个大宣。距帝京尚有三日路程,巍峨群山间,一匹黑马正以一往无前的势头冲破重重雪幕,疾驰在两峰相夹的陡峭小道上,单是听那骏马四蹄落在厚重松软的积雪上时,那轻盈而又稳健的足音,就知此必为千金难求之良驹。 马上人青墨色衣衫,正在这仿佛席卷天地般的风雪中艰难揽辔驭马前行,大雪烈烈纷扬,前路茫茫不清。马蹄前却兀然横起一根绊马索,这索绳是由浸了药物的纱绫绞拧而成,坚韧无比,透明无色,那骏马却仰头长嘶,骤然扬蹄一跃,只见漫天风雪中,这窄窄山道两侧,陡峭山壁上赫然扑出十几个白衣人来,几欲与大雪融为一色,只腰间一条黑底紫纹丝带。 这十几人埋伏已久,以逸待劳,此刻杀意尽出,招招狠辣,进退间默契尽显,配合如行云流水。那马骤然受惊,也丝毫不见慌乱,只是从容立于原地。伏于马背上的那人青墨色衣衫于风雪中飘荡,他在马背上按着腰间剑柄直起身来,手中长剑也顺势出鞘。 霎时清光满耀天地间。 方寸峡谷间剑气纵横,在那愈发浩浩茫茫的风雪中,扬起一道道滚烫血珠。 匿于隐秘山洞中的采药娘捂着嘴发出小声惊呼:在那纵横凌厉的剑芒,和漫天共舞的飞雪与鲜血中,她看见那一瞬,长剑一闪,镜面般的剑身映上主人小半面容。 跌断腿的采药少女慌乱间只想到两个字:“仙人,仙人……” 洛神临世,天人之容。 那纵然只有短短一瞬,却足以支撑起以后漫长年月中无尽头的幻梦与遐想。 刀剑铮鸣与凄厉惨嚎突然间消失,重归寂静的峡谷间又只余呼啸风雪声,洁白无暇的皑皑雪地已溅上了温热鲜血,七零八落的尸首中只立着一匹马,马上一人正归剑入鞘。只看那把剑,就知道这些血必定不会来自于他。 黑马丝毫未被这浓烈的血腥味影响,四蹄舒展,自在奔腾一如之前。漫天风雪中,马上人再度伏身,揽辔的右手却先在腰间一探,又随手扬起,一物挟凌厉破风之声而去。 峭壁上,匿于洞中的采药少女惊恐万分地看着一个小药瓶凿破石壁,骨碌碌落在她面前。瓶中是上好的金疮药,正可抹在她跌断溃烂的腿上。 她捧着药瓶,慌忙探头出去,然而风雪浩浩茫茫,席卷天地,笼盖六合,殷红鲜血渐渐盖于白雪之下,又哪有那人的影踪? 帝京郊外,小山岗上。大雪三日前方止,又因此地远离官道,人迹罕至,倒也没踩得一片泥泞狼藉,竟存了一片皑皑。云开雪霁,四野寂寂,只有一人墨衣束发,孤立雪中,如水墨旷远留白中那写意的疏疏一点。 就在那极远彼方,天幕与大地交接之处,隐约间现出一个黑点,在这群山一片白雪皑皑间竟格外显眼。 只见这天地间一片无暇白雪,无边无涯地铺陈开去,只是这雪白之上,却有两个黑点,其中一个奔另一个而去,留下长长一道墨痕,几息之间,这两个黑点却融在了一起。 “我回来了……”离鞍下马之人迎面将她拥入怀中,他身上尚裹着冰雪森森寒气,怀抱却融融温暖,一如往昔。 周唯安紧靠在他胸前,他的下颌抵在她发上磨蹭,她抱住他的腰,双臂在他身后收紧。两具紧紧依偎的身体纹丝合缝如天成,仿佛饮血长剑终于归鞘。她的声音因紧靠他胸膛而发闷,却也因贴近心脏而令他心湖波澜:“师兄如约归来,我喜不自胜。” 萧君玉埋在她发间,轻哼一声:“你哪里喜不自胜?我看你冷静的很,还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 周唯安道:“那你要我怎样?” 萧君玉抱着她厮磨了一会,还在不舍之际,却已被她推开,只叹口气道:“罢了,你屈尊出城相迎,我已是受宠若惊。” 他二人一同长大,相伴十年,相知甚深,自然知道周唯安幼经变故而立下大志,磨砺性情,习的是那“傲不可长,志不可满,乐不可极,欲不可纵”的帝王之则,他那时最喜欢的就是或恶作剧惹她恼怒,或寻珍宝逗她欢喜,如今她登基为君,愈发冷静克制,不肯流露真情。 雪野茫茫,唯有两人一马,周唯安突然挽住他的手,下一刻大雪纷卷,几道剑气拔地而起,气浪四面八方劈雪射来。萧君玉顺势揽住她的腰,一拍马背跃上,那名驹纵声长嘶,一跃而起,窥了其中一道空隙直冲出去。马背上萧君玉袍袖一拂,一幅青墨色衣袖舒展如流水韧钢,兜住一蓬针箭刀镖各式暗器,又依来路激射而去。 只见那刺客依旧是白衣如雪,只是腰间丝带已为黑底银纹,气势武功更是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此时皇帝暗卫亦是杀出护驾,一时四野俱是刀剑相接之声,将大好一片洁白雪地,搅作了血腥杀戮战场。 周唯安显是早有准备,只是调转辔头,朝往另一方向。此时变化突起,那刺客中有一人状如头领,竟突破暗卫包围朝远离战场的两人搏命冲来,萧君玉手已按在剑柄上,却被周唯安一把握住。周唯安亦是自幼习武,但毕竟天赋稍弱又志不在此,止二流水准,但她眼力极佳,把控时机亦是高超。她提气纵身,反身揽住萧君玉飘然避过这一击,那刺客招式使老,顺势变劈为挑,淬毒长刀自下而上撩去,寒意砭入肌肤。 太快了,没几人能看清那一瞬发生了什么。刺客的头颈已同他的长刀一线折断,淋漓鲜血与半截钢刃一齐栽于洁白雪野上。 两人面前的雪与血中已伏了一个黑衣人,他转身入战场,犹如从地上立起的影子,黑衣在雪野中如此显目,然而在他出手之前,却从未有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他喉间是野兽般的低低嘶吼,战局因他的到来骤然一变,所有殊死搏斗的武者都不禁自内心深处本能般地感到畏惧,与深深的恐怖。 宛若从沉睡中苏醒的洪荒凶兽,血脉中的戾气与凶傲嘶吼着要毁灭一切。 萧君玉眼中异彩闪动,只觉腰间剑亦在匣中低鸣,久违地激起了沸腾战意:“他便是‘承影’?” “就是他。” 承影现身,战斗已毫无悬念。但为防刺客还留有后手埋伏,周唯安还是扯着萧君玉进入山间暗洞,触动壁上机关,密道便已开启。这密室非但隐蔽,准备得竟也极舒适,非但备有床榻,竟还有书案笔墨,几盏灯位置巧妙,次第亮起时室内俱是昏黄之光。 “想与他一战?”周唯安见他出神,问道。 “能与此等绝顶高手过招,是世间所有武人之愿。”萧君玉坦然答道。 不同于周唯安在凤阳亲手训练出的亲信凤羽卫,神翊卫只听命于大宣皇帝,是皇帝在暗中最强的一股力量。神翊卫之首,就是以神兵为名的神翊四卫:承影,湛卢,巨阙,纯钧。湛卢掌人事组织,巨阙主情报机密,纯钧总领卧底暗桩,而承影,是天子之剑,如影随形,护卫君侧。 历代承影皆是选出资质极佳的孩童,自幼残酷训练,如养蛊般历经厮杀,最终唯有一人能走出那尸山血海——‘承影’不是人,而是没有自我的凶刃,只为杀戮而生。 周唯安想起方才那道令人胆寒的凶戾身影:“你不是他的对手。”她无奈道,“承影所习只为杀戮,即使武学造诣胜之,亦难在他杀招下逃生,更何况他早已是超一流高手。” “对我真没有信心。”萧君玉低低一笑,手指仍不住摩挲腰间剑柄,“就是凭着他做底牌,你才敢以身为饵,引蛇出洞?”他还当她真是……所以才亲自来迎,原来兜兜转转,还是以身设局。 “神翊卫中有内奸,”周唯安解下身上玄色大氅,搭在椅背上,“还是高层。”一张张面孔在她脑海中迅速掠过,怀疑与信任交错,有些被排除,有些则留下。 萧君玉道:“看来你早有成算。” 周唯安也不瞒他,点点头。 柔和灯光水波一般照亮她的眉目,萧君玉突然一把攥住她,拉近身前。周唯安皱眉:“怎么了?”却感到他伸指点在她颈侧,力道使她生疼。氅衣解下后没有掩饰,她颈间红痕在灯下暴露无遗,说不出的暧昧旖旎,颈侧显眼处更是明晃晃咬了个牙印,轮廓清晰,可见当初咬下时用了多大的力道——肆无忌惮地宣示着所有权。 周唯安一怔。闸门一旦打开就再难收住,顾泓自那日后一寻到理由就要留宿嘉宁殿,他的侵占毫无怜惜,几乎每夜都要把她弄到崩溃失神,流泪求饶才肯罢休。昨天晚上更是索取得厉害,折腾到后半夜不说,早上亦是在他毫不留情的激烈抽插中醒来,她就是为遮掩颈间齿痕才罩上氅衣风领,没想到在师兄面前却没了警惕,顺手脱下…… 她望向萧君玉,见他用一双乌沉沉的眼眸看着她,突然将她按入怀中,一口重重咬在她颈侧,覆盖在那齿痕上。 周唯安心头一跳,颈侧惩罚般的啮咬,狭小室内的暧昧气息几乎令她逃无可逃,她一把推开伏在自己颈间的萧君玉,下意识地厉声道:“放肆!” 萧君玉顺着她的力道被她推开,却仍紧紧禁锢着她的腰不让她逃开,冷笑道:“我放肆?你是要我叫你‘陛下’吗?” 第六章:天子之愁 萧君玉绝少以尊称叫她,一旦他说出“殿下”,“陛下”,便是怒极之时。 石壁上传来几长几短,规律的敲击声,这是行动顺利的暗语。 “刺客已被剿灭,”周唯安道,“该回去了,老师还在等着我们。”她很自然地去推他揽在她腰间的手,仿佛刚才激烈又暧昧的交锋不过是一场玩闹罢了。 萧君玉乌沉黑眸牢牢锁住她,妒意炽烈如火。他对她的欲求足以焚心,怎么可能如她所愿,将这一页轻巧揭过? “是谁?” 周唯安一怔,眨眼间天旋地转,已被他按在榻上。萧君玉伏在她上方,轻松制住她的抵抗。他身上松柏清冷幽淡的气息,如蛛网将她密密裹紧。 “你现在停手,我还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下身已被火热硬挺的凶器顶住,周唯安头皮一麻,抬手勉力抵着他压下的胸膛。 “他可以,我就不行吗?”萧君玉一把撕开她的前襟,苍白肌肤上显露越来越多的暗红痕迹,可以想象曾遭到如何毫不留情的对待,让他的妒火和欲火燃得更烈,“陛下何不试试,臣与那人的伺候谁让你更满意?” 臣下进谏般的问询,却丝毫不给她拒绝的余地。艳靡痕迹被他用新的咬噬覆盖,周唯安在他身下喘息着挣扎,对上他的眼睛。那曾经怀蕴星辰,明辉璀璨的双眸,而今如子夜深黯,翻涌着过于深沉,再难隐忍的炽烈情感。 他反手抽下自己发上竹簪,墨玉般丰美发丝如瀑自两肩流下,和她凌乱铺在榻上的长发交汇。接着缓缓俯下身去,发丝交缠,气息相融,十指紧扣,落下一个渴求了无数个日夜的吻。 “陛下,凤阳……周唯安。” 他渴求得发疼的妄想,他辗转难眠无数个深夜的梦境,他着魔般追逐的那个身影…… 他的舌灵巧而有力,生涩地撬开她惊愕之下未能禁闭的齿关,本想吮吸她的气息满足欲求,孰料品尝到她的滋味,反而上瘾般越来越焦渴,此生难以放开。 他飞雪中茕茕孑立的小公主,他九重宫阙上俯瞰众生的陛下。 抚摸与亲吻只是让心头的欲求愈发贪婪忤逆。捏一把她的乳尖,萧君玉轻车熟路地伸手探入周唯安衣中暗袋,摸到熟悉的纹路,取出那把匕首。 这是六年前他亲手打造。彼时萧家已被定罪谋逆,满门抄斩,曾经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簪缨世族一朝覆灭,更有无数暗中的敌手如嗅到血腥的群鲨,对遭受重创的巨鲸围而攻之。他在她的庇护下偷得一线生机,背负着家族最后的希望,曾经名满天下的萧小公子,而今落魄不堪,隐姓埋名,流亡天涯。 就算是这样,在逃亡的第二年,他仍未忘记周唯安的生辰。她曾经说过护身匕首不甚趁手,于她只是随口一提罢了,但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流亡之中,他在躲避一波波杀手的间隙里打造这把匕首,从选钢,雕琢,到锻造,淬火,全出自他一人之手。 彼时周唯安在帝京孤立无援,尚未站稳脚跟,也是步步惊心,险象环生。在她最艰难的岁月里,他却不能陪伴在她身旁。唯有寄望她贴身携带,让这匕首替他守护她的平安。 如今风波历尽,他终于能光明正大回到她身边,却已迟了一步。 漆黑鲨皮鞘上的云龙纹灵动至极,在灯影流转下如欲游走,萧君玉一面压制着挣扎的周唯安,一面扔去刀鞘,拔出了匕首。刀身亮银,钢质完美,锋锐却极轻巧。在周唯安愕然的眼神中,他把匕首塞进她手中,扣着她的手腕强行抬起,将刀锋直接抵在自己颈间。 “刀剑无眼,还不放手!”眼见那明晃晃的刀锋几乎要划开皮肉,周唯安想要挪开手,却拗不过他的力气,怕伤到他又不敢乱动。 “臣忤逆犯上,罪无可恕。”萧君玉沉声道,“陛下若要惩处,臣自当领受,绝无怨尤。” 那把声线让人想起清风吹动松籁,在情欲中压低的反差,更是诱人难以自持。他眉与眼俱极黑,肌肤却是通透的白,美得惊心动魄,真不似凡间之人。一垂眸,那目光织作绵密情网,铺天盖地笼来,丝缕入扣,如有实质,压得她动弹不得。 他手上内劲略微一松,周唯安立刻挣开钳制,把匕首从那危险的距离拿开。腿弯被强行托住抬起,衣衫早就被扯开,花穴毫无遮拦地暴露在萧君玉眼前。 那处早上才经过一番蹂躏,花瓣尚且红肿微颤。让他看得喉间一紧。 “你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手吗?”银光一动,周唯安把匕首横在他眼前,一字一顿道,“现在还来得及,你……” “我现在放开你,你念及以往情分,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而我从此断了对你的念想,再无逾矩之心,和你做一辈子君臣,看你和别人在一起?”他眉梢眼角都浸了几分冷意,“绝无可能!我宁可现在就死在你手下!” 他俯身吻过来,对近在咫尺的刀锋视若无睹。 匕首“铛啷”一声砸在地上。 他的吻落下。周唯安在刀锋险些要碰上他时丢出匕首,抬手挡在眼睛上,自暴自弃地打开齿关,任他长驱直入。 那匕首落地的“铛啷”一声如同打开了某个开关,是皇帝对他为所欲为的默许。 一连串急促而灼热的吻从唇间落到脖颈,再含住了胸前,周唯安浑身一颤,抬眸正与他对视,那双眼中情焰炽烈,温柔而纯粹。 恍惚间又回到凤阳行宫,十年相伴,亲证对方的每一步成长,他之于她,既是挚友也是亲人。 这回忆让她放下了最后一点抗拒。 硬挺火热的巨物分开两片花瓣,在穴口磨蹭几下,就急不可耐地顶了进去。周唯安的腰一阵哆嗦,似乎这一下就被插到底了。烫热粗硬的柱身将花径完全撑开,敏感至极的内壁被迫挤压着紧裹肉棒。就算他只是插进去还没开始动,一波波强烈的刺激也已经冲击得她一阵晕眩。 “停……”周唯安抵住他的肩,喘息道,“先让我缓缓……” 现在怎么可能停得下来!萧君玉不满地咬了一口她挺立的乳尖,堵住她的唇,全当什么也没听到。下身迫不及待地抽出一截,又撑开嫩肉,狠狠捣入最深处。 “不、你!”他一下下捅得又深又重,周唯安吃不消地扭腰闪避,反而被他掐住腰,报复般加力顶撞花心的要害。周唯安狠狠挨了几记,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唇间只能不住泄出哀吟和喘息。 萧君玉从十几岁初知人事开始,绮梦里就全是她的身影,馋了这么多年,这一顿不吃个够本是不可能的。周唯安在床上被他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几次,又被他拖到桌上椅上,颤着软得不行的腿被操了几回,密室内春色靡靡。 等他终于餍足,抽出一直插在她体内的肉棒时,被操得红肿的花穴抽搐几下,涌出一股股吃不下的浊白精水。周唯安浑身脱力,酥软酸疼,下身更是被撑得又酸又涨,难受至极。 多年夙愿一朝得偿,萧君玉心满意足,如刚获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一般不愿放手,抱着她厮磨吻弄,恨不得缱绻到地老天荒。只是毕竟天色将晚,不得不回宫。他为她穿上衣服,又用那件玄色大氅将她紧紧裹住,方抱了她上了门外等候已久的马车。周唯安任他摆弄,她已经累得连眼皮都不愿抬起,却还是不得不强撑着打起精神,脑海中浮现早上看过的奏章案卷——今夜在天禄阁将有一场例会,有数件政事待她去商议决策:几地的赋税,官员评定考察,雪灾赈济,还有神翊卫中那个内奸…… 整整几个时辰一直被迫含着硬热肉棒,下身现在还合不拢,既羞耻又难堪。双腿软得恐怕走不动路了。被做成这个样子,回去后还要继续处理政事……周唯安眼前一黑,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天子岂无愁”。 第七章:旧案昭雪 即位刚满一月,野心勃勃的新帝就做了件翻天覆地的大事——为七年前被定为谋反的兰陵萧氏一族翻案。 兰陵萧氏一案是大宣开国以来规模最大的一起谋逆案,斩首流放数百人。百年豪族毁于一旦,背后自然也少不了其他世家的推波助澜,鬼蜮黑暗的利益交换,要平反可谓难上加难。流水的皇位,铁打的世家,这些世家大族底蕴深厚,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就可能激起严重的动荡,就连帝王也不敢轻易触犯他们的势力。 然而新君展现了她高超的政治手腕,她如同最高明的外科医生,从容而娴熟地理清纷繁复杂的关系;又像是最老练沉稳的舵手,在惊涛骇浪般的局势中准确无误地寻到平衡的那一点。 就连那些隐在背后的老狐狸,都不得不对她卓越的政治才能大为赞叹与忌惮。这位皇帝确实具有敏锐长远的目光,和雷霆般的魄力,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而悬而未决的右相之位也终于尘埃落定:当年兰陵萧氏遗孤,小公子萧君玉。 健忘的帝京人突然想起,这位萧公子七年前也曾惊艳了整个帝京,风采不输月华公子顾泓。又有好事之人将二者相较:一个是清风明月,一个是美玉无瑕,顾泓清贵风流,萧君玉潇洒旷达,实在是难分伯仲,不相上下。 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二人和皇帝的隐秘暧昧,在大宣某些最上层的老辣政客眼中并不是秘密——原来皇帝看似冷峻,到底还是个好颜色的。已经有数家势力,秘密派下人去寻找美貌出色的男孩子来调教,枕旁风的作用远比一般人想象的要大得多,皇帝还未纳后宫,这个时机决不能错过。 然而这群老狐狸自以为得计,实际上南辕北辙,误解到天边去了。 周唯安虽然坐拥江山美人,然而非但没能坐享齐人之福,反而是有苦说不出。 那晚天禄阁的会议,简直是一场噩梦。 由于时间太晚,她一回宫换了件衣服就匆匆赶往天禄阁,根本来不及沐浴清理。与群臣讨论时,被灌满的小腹一阵阵酸胀抽搐,白浊的精水从合不拢的花穴中不停流出,失禁般的感觉令她羞耻至极。夹紧双腿想要阻止精液流出,却磨蹭到了被拧肿的花核,强烈的刺激险些让她抑制不住地叫出声来。 幸好阁中群臣正沉浸在激烈讨论中,就算有人注意到皇帝的异样,见她苍白潮红的不正常面色,也只当是龙体不适却仍坚持理政,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勤政明君,得君如此,我大宣之幸也。某种程度上讲,这个猜测也算八九不离十。 然而,有个人的眼睛却没被瞒过。 顾泓就坐在她左手边。他终于懒得理会什么官职高低,年龄长幼,堂而皇之地以天禄阁群臣之首的身份坐到离皇帝最近的位置。没人敢提出异议。 正当周唯安勉强聚起精神听人发言时,突然发觉有只手伸进了她衣内,灵巧地挑开阻碍,捏了捏两腿间的花核。 周唯安浑身一颤,扭过头去,只见清风明月般的美少年无辜地展颜一笑。 女子最私密敏感之处被恶意揉捏玩弄没多久,身体深处的闸门打开,她大腿颤抖,足趾都因激烈的快感蜷起,蜜液混着射入的精水,从收紧的花穴中淌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竟敢……竟敢一直把她玩弄到高潮…… 周唯安脑子里滚过无数条谋划,又被她一一否决。最顶级的权利博弈,要诀就在于联合一切能联合的,去消灭不能联合的。这次兰陵萧氏平反,她已经得罪了不少世族,虽然她不怕他们,但也不可能把所有世族都推到自己的对立面,而上虞顾氏无疑是最强悍的合作者。 而且就算不论世族权势,纵横排阖的顾泓,本身也是她最信赖倚重的谋士,非到万不得已,她实在不愿和他闹翻…… 感受到她渐渐减弱的反抗,顾泓被顺了毛,心里的火消了不少。但只要想到今天回京的萧君玉,还有他们之间那些无法斩断的羁绊,就又嫉妒得百爪挠心,醋意横生……果然还是不能放过她。 周唯安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会议结束,群臣一一告退,回去安排已经商定的事务。最后只剩下她和顾泓,他怎么还不走! 周唯安刚想说话,却突然被他抱起按在案上,衣袍下摆被掀开,露出被操得通红的花穴,硬热的巨物直接顶了进去。 被轮番蹂躏的花穴毫无反抗之力,一下子就被干到了最深处,柔嫩的内壁可怜地吮吸着强势的大肉棒。周唯安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张口发出微弱的气音。 扭动着腰肢下意识地想要退缩,却被紧紧按住不准逃离,粗长的肉棒如同惩罚般,毫不留情地鞭挞着不听话的花穴。顾泓揪着她胸前两颗娇挺的红蕊,不悦道:“果然有了他就不要我了?陛下身为君王,当为天下范,怎可如此始乱终弃?” “混账!你在……胡说什么!”周唯安语不成声,颤抖着说,承受着他一次次的顶撞,身体在案上一耸一耸。 顾泓在她已经青紫一片的脖颈间烙上新的吻痕,眸中晦暗难明:“陛下觉得,我和他,这两根哪一根让你更舒服?” 这是人说的话吗! 周唯安闭上眼睛不看他,直到已经撑到极致的穴被威胁般地更狠劲抽插,才受不了地低声道:“这种话也说得出!你可还知何为羞耻!” “我不知羞耻?”顾泓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狠狠咬她一口才能解气,手抚上她鼓涨的小腹,能清晰摸出自己肉棒的形状,恶劣地用力一压,果然听到她的哀叫。“陛下竟还说别人?穴里含着男子的精水,又被另一个人插入,到底是谁最不知羞耻?” 这种话太超过底线了,周唯安羞耻至极,偏生这种刺激又让她花心一颤,大脑一片空白地攀上了顶峰,更添屈辱难堪。 顾泓见她满脸无地自容,也知道自己做得太过分。张开嘴想要道歉,磕磕绊绊,却不知该怎么说。最后却捧住她的脸颊,在那微肿的唇上落下一个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