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纪事(NP)》 零.楔子 京城下了入冬的第一场雪,雪很大,飘飘洒洒的,一晚上就积了厚厚的一层,整个国公府素雪银装,老夫人住的“佛园”里,那白雪和早开的香梅相称,真像在雪树上缀了红宝石,美丽夺目。国公府老夫人宁何氏早早起了床,听着身边伺候的丫头说着园里的美景,她向窗外望去,美丽的景色却并不能平复她从昨晚就一直莫名焦躁的心。 丫头见她面露疲态,只当她仍沉浸在老国公离世的悲痛中,事情已过半载有余,老夫人却仍不能释怀,真是个痴情的。丫头偷偷瞧着老夫人,虽是叫老夫人,但宁何氏今载也才三十八岁,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面相一点也不显老。前半载才搬来这“佛园”里整日礼佛不理世事,好在世袭爵位的是她嫡出的长子,对母亲也很孝顺,知道母亲爱礼佛,特意早早建了这园子给老夫人住。 老夫人虽是老国公的继室,但贤良淑德,相夫教子,长子宁修远少年英才,风流倜傥,是新晋的国公爷,更是当今圣上倚重的爱臣。次子宁修齐随军在外,跟着舅父安定将军学习布兵摆阵,前途似锦。幼女宁玉珠芳龄17,仍待字闺中,已和左相家的嫡公子订了亲,就等着来年开春办喜事了。 宁何氏抱着暖炉,走到了园子里,她吸着气,渴望这寒冷的气让自己平复下来。但仿佛是在印证她心底的不安,她园里的老仆妇急急忙忙从旁门进了,满面愁容。 宁何氏紧盯着她,那仆妇近了身前,才磕磕巴巴到:“老夫人,那,那嫁给可汗做阏氏的大小姐,她,她和那可汗和离了!……眼下,恐怕是快到京城了……” 宁何氏如同惊雷炸耳,面色苍白如纸,她愣愣地看着前方,白雪刺得她眼睛疼,顿觉全身力气都离开了身体,整个人嘴巴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老仆妇忙和几个丫鬟忙把她搀扶进屋中床榻上,宁何氏已瘫倒在床上,嘴里嘟哝着两个字,老仆妇侧耳去听。 “……孽缘……孽缘……”再想去问她这是什么意思,宁何氏已经晕了过去。 入夜,宁修远归府,喜形于色,亲自到仓库中挑选珍宝,命人全部搬到新建的“昭雪园”,又盯着奴仆将整个园子收拾妥当,直到半夜才遣散众人,自己独留在园中,仅留一人守着院门。据那守门的小厮讲,也不知老爷在里面干什么,房里的烛灯亮了一宿,老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次日他前去叫门,老爷似是一夜未眠,却精神满满。 众人皆奇怪老爷这次怎么一反常态,常言道,人有三大喜事,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前两项不沾边,所以,老爷莫不是要娶妻纳妾了? 在相国府多年的老门头磕磕烟袋,呵呵一笑:“这是大小姐要回来咯。”众人听了皆啐他,骂他老糊涂了满嘴胡言乱语,京城谁不知道大小姐什么名声什么做派,她要回娘家,国公府不避着就是仁至义尽了,哪儿可能这么欢迎。 老门头也不回答,只闷声抽着烟,听众人又开始猜测是哪家小姐入了国公爷的眼,又点上一袋子土烟。 一.馄饨摊 京都繁华,人气鼎盛,商铺早早开了门,早点摊已经有人在吃馄饨了,煮馄饨的大锅里,正热腾腾地冒着热气,香气飘出去老远。 “老张,听说没有,国公府之前的大小姐,哪个?就是那个叫人花了光身子的画像那个!前几日听说,和那大胡子可汗合离了,要被送回娘家哩!” “真的假的?那可怎么好意思回来哦!当初不是自己勾引那可汗,嫁到那塞外去,怎么,到底还是受不住,要回娘家了?” “那谁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咋听说那可汗在她走后没多久就死了,你说邪门不邪门?” “哟!这事可别乱说,叫人听见可不好!”馄饨店老板把馄饨盛在了一个瓷画大碗里,端到最角落的一张桌子上,那里坐着个一身水蓝长袄的娇俏娘子,带着帷帽,轻纱垂下,叫他看不见面容。 “娘子,您的馄饨来咯!慢用!” “多谢店家。”声音如珠落玉盘,说不出的悦耳。小娘子冲他微微点头,伸出一只如玉般的手,执起磁勺,动作优雅地舀起一只馄饨,另一只手撩开帷帽的一角,鲜红欲滴的娇唇微微嘟起,去吹勺子里热烫的馄饨,吹了吹,便低头去咬那饱满的馄饨,一阵冷风吹过,吹起帷幔一角,店老板看见小娘子挺立的鼻子,如墨般的双眼,纤长浓密的睫毛被热气晕染着,好像沾上了水汽。风一停,又瞅不见了,他失望地啊了一声。 女子注意到了店家,见他仍傻站着,对他说:“很好吃。”店老板才晃过神,忙说慢用,又退回到大锅前下馄饨。 店老板恍然想起曾在画本上瞧见的几句话,面若瑞雪初晴,眼如含波春水,玉鼻挺直唇娇如丹果,当真绝世无双,觉得这几句话用来形容那小娘子再合适不过。 “哟,老张,送碗馄饨把魂都送没啦?小心你老婆知道了削你!” “去去去!胡说八道什么呢?”店老板去瞧那小娘子,那小娘子正自己上了一辆马车,闪身进了车厢里,马车缓缓前进,一会儿没了踪影。 “……你是没看见啊……老李,我今天可算瞧见天仙下凡了。”店老板舀起一勺汤到碗里,一个晃神,差点没浇在脚上。 “切,你倒说说长什么样啊?” “哎哎,就是和那画本上说的一样,什么瑞雪初晴,含波春水的……” “你说的是那国公府小姐那本?哟!那还真是美啊,当年我花了好几两银子买的盗版,听说那正版是带色的,看的更带劲!老李?老李!我说你想什么呢?这都要煮烂了还不捞!” “……我咋觉得……那小娘子…长得和画上的一样呢……”但她活生生的,比那不动的画儿可好看多了。 “嗨,长得像的多了去了,你知道不,‘娇人吟’的头牌,就和国公府小姐长得七八分像呢,把那官老爷迷得哟,天天不回家,叫那正室……” 店老板还在想着那小娘子的样貌,他鄙夷地看看老李,心说这“长得像”和“长得就是”差远了,他一见着那娘子,马上就想到那几句诗词,那青楼头牌他又不是没见过,美是美,但今天这么一比起来,味道上还差了点,也不想和老李计较,把馄饨碗往桌子上一放。 “去去去!吃你的馄饨闭上嘴吧!”老李不理他,依旧说着京城的八卦,店老板去收拾那小娘子吃过的碗,一看,勺子里半只馄饨,碗里剩下的一点没动。 不是说好吃吗?咋也没吃完?他鬼使神差地,直接舀起那剩下的半个吃了。嚼在嘴里,吃进胃里,他吐口气。 哎,真香。 p.s.喜欢请收藏,以免消失在书海里 二.记忆中的京城 这是一辆再普通不过的马车,只要二两银子,便能租上一天,再加一两,就能配个车夫。车里就一个木板垫上个坐垫,车两侧两个小窗,叫布帘子遮了,哪怕在白日里,车里都暗的很。 宁玉真沉默地坐在马车里,帷帽已经取下放在一旁,她哈哈自己有些冷的双手,又忍不住掀开帘子的一角去看外面,嘴角呼出的热气,马上变成白蒙蒙的一团。 马车缓缓前行,车窗外闪过周记绸缎,那是她从前最爱去的衣服铺子,那边的斑斓阁,亦是她喜欢的脂粉老店。一家家熟悉的店铺从眼前闪过,有的店小二也换了人,有的还是原来的,还有很多她并不识得的铺子,耳边是各式各样的吆喝声,她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从前,好像她现在坐在马车里,就是要去饕餮阁里去吃那新出的小点,等一会儿,还要和好姐妹心婉一起去试戴翡翠轩的白玉首饰…… 她突然和翡翠轩门口正在指示小二搬货的掌柜对视了,掌柜起先只是随意一看,随后却睁大了眼愣愣看着她,她垂了眼,转过头,放下帘子,车厢又是一片昏暗。 马车压过一个小土坑,车子咯噔一声,宁玉真被颠得猛晃了一下,她抓紧车窗的边框。马车平稳下来,她却不放开手,手都被冻的发红了,思想却不知道游走在哪里。 她看看身旁的小包袱,里面就几件换洗衣服和所剩不多的盘缠,又看看帷帽,她鼓起勇气,想象不戴这帽子,走下马车,到其中一所老宅里租下一个房间,然后到外面置办新的洗漱物什……那车夫看见她,那屋主看见她,路上的行人也会看见她,他们会不会想起她是谁,想起来后,是不是会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的身体,嘴角露出古怪的弧度,妇人会鄙夷的瞧她,男人会用那样微眯的眼神看她……宁玉真又想起曾经的往事,整个人止不住地哆嗦起来,她眼里含了泪,说不上是厌恶别人的目光,还是厌恶自己的懦弱,喉间像被堵住一样,胸口如巨石紧压,喘不过起来。 宁玉真把帷帽戴在头上,眼前被一层层的薄纱遮住,她在更深的黑暗中,反而得到了短暂的安宁。 她并不想回京。宁玉真再次认清自己的内心。哪怕这里是她出生长大的地方,哪怕这里几乎承载了那么多的欢声笑语,她的家人,她的好友,她的情人……那么多甜美的回忆,却抵不过随之而来更大的伤害与压力。 可是她必须回来,她要带走娘给她留下的所剩不多的东西,和这京城做个告别。 马车在颠簸中驶向京城一片旧宅的聚集地,因着离街市太远,屋子又老,很多人已经不在那里住了。那里空房子多,她手上还有些银钱,够住上一段时间。 车子走了许久,终于到了那处老宅,她拎起包袱下了车,帷帽遮住她的视线,她只能垂着眼,看这脚底的一片地面。雪还没化,白净净的。 她抬脚落在雪上,看积雪被压得一陷,犹豫半晌,继续前行,没行几步,却被人叫住了。 三.落脚地儿 “大小姐,小的给您请安了。”宁玉真听着熟悉的称谓,僵直在原地,她微微抬头,帷帽下的地面上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 “小的奉命在此等候大小姐,大小姐舟车劳顿,不如随小的回府歇息,此地太过破旧,您在这儿住着,国公爷心里不放心。”管家殷勤地想接过宁玉真手里的包袱,却被女人躲开了。 管家小心地瞧着宁玉真,见她一袭水蓝长袄,虽有些旧了,却仍干净,身段被这长袄包着,也这么好看,面上被白纱帷帽遮着,什么也看不出来,只是露出来的手被冻得发红,还死死抓着自己包袱,骨节都泛了白。 管家想起老爷的嘱咐,怕这娇娘子冻坏了,忙说:“家里给您置了新园子,炭火从早上就烧上了,您爱吃的饭菜也让后厨备着食材,等您回了府,烫个热汤,去去困乏,就能用膳了,何苦住在这里?爷和我叮嘱了,您要是怕府里有人敢闲言碎语,那是万万不会的,谁敢听信外面的流言胡说八道,小的就把他的舌头给剪了!” 宁玉真不发一言,管事也不敢催她,只是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驶来一辆华贵的马车,上面印着“平”字,他心中奇怪,平阳王府的人今儿个干嘛来的,转念又想起大小姐曾和那平阳世子---如今的平阳王,有过一段情,心思转的飞快,忙对玉真说:“大小姐若是不想回去也无妨,但住在这里怕是不合适的,不如让小的给您找间雅致的院落,也好过此地啊。” 正说着,那马车上也下来个年轻人,不理管家,冲宁玉真行了礼。 “宁姑娘,在下平阳王府里管事杜二,我家爷知您回京,已在京中给您寻了个宅邸,那地方靠山临水,很是清净,若您没个落脚地儿,不妨与小的同来。”说完恭恭敬敬立在一旁。 管家一听就急了,两位爷在朝堂上就不对付,要在这里让这杜二把人劫走了,爷不得打断他的腿? “杜二,平阳王如今有妻有子的,这么做怕是不合适吧?大小姐,您别理他,小的知道哪儿有不错的院子,三进三出,里面有牡丹花园,外头就是小苍江,平时赏赏花,划划船钓钓鱼的,可惬意了!” 杜二抬头撇了撇管家,道:“宁姑娘,我们爷是把您当做挚友,挚友久游归乡,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您莫听了小人的话,小人只会进谗言。” 管家气的吹胡子,宁玉真却对杜二盈盈一拜。 “替我谢谢你家王爷,如若有空,我会去拜见的。” 杜二赶忙回礼,却也不痴缠。管家正得意呢,宁玉真又转头对他说:“烦你转告你家爷,我不欲在京城久呆,这里很适合我。只是请他把我娘的遗物早些还给我。” 说完直直进了一家老宅,与那房东老头订了一间房。那边杜二似是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指使着下人从车上卸下不少床单被褥,后面又来了几辆车,里面都是各式家具和大箱子装的东西,恐怕是衣物一类的,全都叫人搬进了宁玉真租住的屋子,他又给了那房东老头一叠银票,叫他不许再租给别人,好好做个看门的,老头连连点头,管家看的只想抽自己嘴巴子。他光顾着收拾“昭雪园”了,谁知道大小姐根本不回去! 管家赶紧跟着进了宁玉真的院子,宁玉真正头疼地看着杜二带的手下给她收拾屋子,管事又在宁玉真耳前献了不少谗言,大小姐任他说破了嘴皮子也还是那句话,不肯回家。等到屋子都收拾好了,看着摆设竟比四小姐宁玉珠的屋子还阔绰几分。 杜二看收拾好了,也不多话,道声:“宁姑娘早些歇息,缺些什么,院子里有丫鬟,差使一声就行。”不等宁玉真拒绝,飞快地走了。 管家又气又怕,心知这是输了人又输了面子,竟是不敢回府了。宁玉真知道宁修远的脾气,不愿他迁怒别人,只对管家道:“别与他说这些了,他问起来,就说是我让杜二弄的。”管家还是苦着一张脸,他家爷下了朝,恐怕立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哪儿这么好糊弄。 “大小姐,小的一家老小都指望小的养活呢,爷的手段……小的可不敢糊弄他啊!大小姐!求你给小的指条路啊!” 宁玉真坐在刚铺好的床榻上,上面居然是暖的,可见之前是用暖炉一直烤着,她摸摸身下的被褥,心里又甜又苦。 “那你告诉他,什么时候备齐我要的东西,我什么时候回去。”然后再离开,这次是永远不再回来。 管事高兴地应了,路上又细想想宁玉真前后说的话,只觉老爷今日心情必然好不了。老爷心情不好,他就倒霉,管事冷哼一声,叫来小厮耳语一番,让他赶紧去办,虽说这事杀敌三千自损八百,但也比什么都不做强得多。又带人到宁玉真门口附近守着,以防真出了乱子。 四.新仇 屋里燃着煤,很快就暖和起来,宁玉真摘下帷帽,打开杜二搬进来的大箱子,里面全是整整齐齐的新衣。各种颜色的,各种样式的,布料华贵非常,绣花栩栩如生,她拿起其中一件对襟长裙,淡紫色的布料拖在手上都会滑下去,似在日光下反着水光。她脱下已经有些闷热的长袄,把紫裙穿在身上,很合适。 这几年她身形见长,这衣服却像是给她量体剪裁一般,如此舒适合身。箱子里还一件紫披风,同裙子是一种材质,只是内里夹了棉花,领口缀着一圈厚实浓密的白毛,她拿起披在身上,披风一直包到脚踝,很暖和。 宁玉真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乌云成髻,眉目如画,紫色披风披在身上,显出几分雍容华贵,她摸摸衣服领子,左右照了照,衣服很美,称的人也美,可她心里却越发不好受起来。玉真把衣服脱下,重新换上自己带的薄衣,又把紫色披风和裙子叠好,重新放回箱子里。她看看身上素气的浅绿裙装,疲惫地躺倒在床上。 她奔波月余,路上也是一路走走停停,期间除了陪同的侍卫,并未有人知晓。快到了京城,她遣走侍卫,只身一人回到京城,本想歇息两天,再修书给国公府,找个合适的时间拿了娘的遗物就离开,却不想早有人知道自己的行踪。 宁玉真闭上眼,往事突入袭来,好像要压到她一般,她立刻起身,拿出包裹里的针线,开始做起刺绣,不愿去想从前种种。往后她无依无靠,自是只能靠技能吃饭,她会琴,会诗书,刺绣也好,可以给人写写家信,也可以去教女弟子,想来是饿不着自己…… 她走了神,针尖一下扎破手指,忙把指头含在口中,嘴里满是铁锈味的鲜血。 院外似乎有些吵闹,宁玉真不安地起身,外面的声音大了些。 “我说爷最近巴巴地忙什么呢,感情在这犄角旮旯的破地儿里养了个外室!你还不给我让开!我好好收拾收拾这小蹄子!” “夫人,您真搞错了,里面是咱们爷多年来的挚友,刚到京城,在此处歇脚而已。”侍卫也不敢真使力拦她,毕竟是平阳王妃,又生有嫡长子,他怎么敢造次。 宁玉真听着外面那女人的声音,觉得有点耳熟,再听侍卫叫她夫人,果然就是心婉。 余心婉和她同岁,是礼部尚书的嫡女,两人自幼相交,感情甚好,只是世事难料,最后仍不欢而散。 “是与不是,待我看过亲自定夺,怎么,有了王爷的命令就不听我的了?我看我现在打死你,王爷他能不能插上翅膀来救你!”王妃身后的几个打手提了棒子要动手。余心婉手下养了个各处搜罗消息的小厮,京城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只要和王爷有关的,她没有不搜罗的,今早正吃着茶呢,这小厮就告诉她个天大的消息,说王爷在外收了个外室,气的她当时就摔了茶碗,立刻带人赶过来。 侍卫忙跪地磕头,余心婉狠踹他一脚,进了院子,刚想嗤笑这什么破地儿,想来待在这儿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手下几个壮汉把那屋门一踢开,余心婉脸上笑立马挂不住了。 梁上悬着银丝钩花的香球,里面是上好的玉春香,香气淡雅宜神,燃一柱可绕梁散香十余日。屋里正中摆着鱼肚炭盆,正烧的旺,地上铺着兽毛编织的彩花地毯,余心婉心里一紧,这地毯她早想从库房拿来用了,管家却不肯,说是王爷要留着。余心婉冷笑几声,扫过檀木衣柜,香木雕花衣妆台,屋里的红木镶银片桌椅小榻,再到明显新换的红木雕花床,床上铺着红丝绸单子被褥,她闭了闭眼,要不是知道自己不在皇宫里,她还以为这是哪个受宠娘娘的寝宫呢。 “呵,都给我进来!”几个壮汉跟在她身后,带着雪水的鞋子立刻染脏了彩花地毯。 余心婉刚才气蒙了,现下才瞅见一身浅绿裙装的女人就站在门旁。芙蓉面,冰雪肌,婷婷袅袅,余心婉一口气卡在嗓子里。 “……!宁!宁玉真!!你怎么回来了!?” 宁玉真是她的噩梦,余心婉永远忘不了宁玉真嫁到匈奴的那一日,她是如何的欣喜若狂,她仿佛又获得了新生,没了宁玉真,只要她真心诚意对待王爷,不怕王爷爱不上她,她有时间,一年,两年,三年,十年!她有一辈子的时间,总会打动王爷的心! “你为什么回来!!”余心婉崩溃般地大叫,她努力了那么久,王爷终于肯给她个笑脸了,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贱人又出现了!!王爷呢?马上就给她置办了这么间屋子,那她怎么办?她的钰儿怎么办? “心婉……” “闭嘴!把她给我抓起来!”一个壮汉上前钳住玉真的双臂,玉真并未反抗。宁玉真见她像疯了一般,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只想等她消气再说。然而余心婉哪里会消气,宁玉真就是她的毒,能让她立刻发作,理智被腐蚀的瞬间不剩。 余心婉坐在红木银凳上,哆嗦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闻,是王爷最爱的庐山云雾,她猛地把杯子扔在地上,杯子在地毯上滚了几圈,她见杯子没碎,气的把桌子上的东西全扫在地板上,叫人用棍子全敲碎了。又四处翻看,把那箱子里的衣服也全剪了,连着香炉什么的,能砸的全砸了。 她见宁玉真仍一副平淡样子,以为她是仗着王爷罩着天不怕地不怕了,余心婉想撕碎她那张可恶的脸,让她再也摆不出这副表情。她心里升起无数个恶毒的想法。 p.s.喜欢请收藏,以免消失在书海里,不要嫌我唠叨 五.发疯的余心婉 “你们可知道这是谁?”大门开着,外面跪了一地的奴仆,都是杜二留下伺候玉真的,现下都垂着脑袋,不敢发声。夫人疯起来,可是跟得了疯病的人没什么两样,谁也不想去触这个霉头。好在夫人刚来的时候,有个机灵的小厮从后门跑走找杜二去了,众人只盼着杜管事赶紧回来,治治这疯女人。只可惜,众人不知这小厮又被后门国公府管事给拦住了。管事竖耳听着屋里的动静,他进去的早了,什么事儿没有,大小姐还不好回家,最好是发生点什么不大不小的事儿,大小姐心里有了委屈,才好哄回府里。 “本夫人告诉你们,这可是京城里鼎鼎大名的国公府大小姐,宁,玉,真!”余心婉笑着站起身来,她近几年锦衣玉食的,微微有点丰满了,可那宁玉真,小脸居然还嫩的和小丫头片子似的。 “有点印象没?我来帮你们想想,四年前突然传开了的某千金小姐的裸身画册?四年前勾引匈奴可汗的某位千金小姐?”宁玉真脸色一点点变白,她想叫余心婉住嘴,却被一种深深的无力侵扰了。 “住嘴……”玉真苍白着脸色,挤出两个字。 “这是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当时就没人站出来反驳,现在还有用吗?”余心婉得意地笑着。 “啊,其实有件事你们都不知道。还记得四年前,国公府有个丫鬟被赤身裸体地扔在府外,直到清晨才叫人发现,身上只裹着件男人的袍子这事?那哪里是什么丫鬟啊,那就是咱们大小姐啊!!”余心婉哈哈大笑起来。 “……胡说!”玉真咬紧牙关,让力气一点点回到身上。 “哟,怎么,要打我啊?来呀!我就站这儿,来打我啊!”宁玉真看着余心婉这副疯女人的样子,吐了口唾沫在她脸上,她看着余心婉愤怒咆哮,轻声道:“我再怎么样,也比你强。” 余心婉气得脸上一会白一会儿红,玉真在嘲笑她,笑她毫无廉耻,用卑劣的手段得到了平阳王妃这个位置,嘲笑她像个疯妇一般,为了男人毫无自我可言。她们做姑娘的时候,玉真就总是说她太痴情了,痴情得像是要发狂。 “你总是这样……你凭什么瞧不起我?爱就爱了,还分高尚与低贱吗?你倒是高尚,怎么当初云之没娶你当王妃啊?” “我没有瞧不起你,但我不像你,为了自己的‘爱’伤害所有人。” “呵,呵呵,哈哈哈哈!一个声名狼藉的荡妇,倒是教起我怎么做人来了!你们说好笑不好笑!”众人不敢吭声,只心焦杜管家怎么还不赶来。 余心婉笑够了,坐到椅子上,叫壮汉压了玉真到她身前,她抬起玉真的下巴,瞧她更加多情妩媚的面容,指甲几欲掐进玉真的肉里。 “我一直都奇怪,云之怎么会那么喜欢你,就连你嫁过人了再回来,他还肯要你。” “我刚回京,与他并无半点关系,你不要再发疯了!”宁玉真甩开被抓疼的脸。 余心婉却定定看着玉真,她信玉真的话,可他不信自己的夫君。只要玉真还在这里,王妃换人不是早晚的事吗。 余心婉心想,我不能把她弄死,夫君会大发雷霆,我和钰儿都没有好下场。但我可以让夫君厌恶她,她被一个男人睡过,云之不嫌弃,要是让几个男人睡了呢?啊,他一定会觉得这贱人很恶心!余心婉眼神发亮,到时候就说是这贱人自己耐不住寂寞,勾引的男人。 “你,去把门关上!”壮汉听命,关了房门。 “你们,都把裤子脱了。”几个壮汉面面相觑,夫人难不成是真疯了,这要是传出去,这屋里的谁都别想做人了。 余心婉乐了,笑道:“现在不脱,回去把你们一家老小都杀了!”壮汉知她干的出来,只得褪下裤子,余心婉见玉真紧闭着眼睛,不由觉得好笑。 “怎么?怕了?别怕,我会给你选个最棒的,叫你这淫妇好好舒服舒服。”余心婉挑了一个胯下东西最大的,叫他去上玉真。 那汉子哪里敢,就这屋内通体的摆设排场,怎么都是王爷喜欢的女人,他跟着夫人来闹,是因为京城里的夫人们都最恨外室,多的是正室去闹的,可再这么下去性质就不一样了,睡了王爷的女人,他的命就没了!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壮汉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余心婉,你还是人吗?!”玉真骂道,余心婉可不管,男人不敢来,那她自己来! “啊!”余心婉力气比玉真大的多,又比她壮实,玉真被压得连连惨叫,余心婉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觉着这样压住玉真,撕烂她的衣服,看她无力地反抗,脸上满是愤恨和泪水,竟是这么有趣的一件事情。她所有的苦与怨,正凶猛地涌出来,又发泄在这个女人身上。 “砰!”房门被管家一脚踹开。屋里已经乱成一团。 “大小姐!”管家带着一群打架好手,马上把屋里的壮汉制服,把那疯了似的平阳王妃拽了下来,管事赶忙脱下外衣披在玉真身上,又将所有人赶出房门,只留两个丫鬟伺候。 p.s.玉真好弱鸡啊,连余心婉都打不过。。我有点想知道余心婉要是爱上玉真会是什么情况。。。 六.归府 余心婉被迟迟赶来的杜二管事“请”回了王府,杜二黑着脸,已经推测到是国公府王四王管家干的好事。他前去慰问,想好好给宁玉真道歉,但被王四给拦了回去,说是宁玉真现下休息了。杜二也不能硬闯,他已经失了先机,现在闹出这样的事情,他深感愧对自家爷的信任。 王管事嘿嘿一乐,心想,老子吃的盐比你走的路多,阴你?不在话下。 杜二灰溜溜地走了,王管事到屋里一瞧,大小姐还晕着呢,也不知梦见什么了,头上都是汗水。他请了大夫,诊治了说是受惊过度,要卧床休养。王管事看看这满地狼藉,心想这真是正好啊,这屋子又不能住人了,大小姐又做不了主,立马找了几个身体强壮的丫鬟婆子,把大小姐抬上马车,一路回了国公府,直接入住“昭雪园”。 四年前声名狼藉,四年后与可汗和离的国公府大小姐回府了。这个消息不胫而走,立马传到了老夫人和四小姐耳朵里。 老夫人本来好些的身体,当下又不行了,重新缠绵在病榻之上,四小姐听了嫌弃地撇撇嘴。 “阿兄也真是的,什么人都往府里带,也不看看她都是残花败柳了。”四小姐宁玉珠屏退众人,撩起床上的帷幔,里面竟坐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少年郎。宁玉珠靠向少年郎,那少年环抱住佳人。手法熟练地解开少女的长裙。 “阿珠这么不喜你长姐?”少年揉着那对不大的奶子,掐了掐奶头。 “什么长姐?她是爹前头那个老婆生的,我可不认这样的荡妇做姐姐!” “哟,这么大火气啊,要不要我帮你教训教训她?”少年笑得邪恶,玉珠急了。 “明清,我可不许你去!那是个勾人的婊子,小心没教训成她,再把你自己搭进去!” 少年正是和玉珠订了亲的左丞相家的嫡子左明清,今年18岁,与国公府二公子宁修齐是同窗好友,现今在京中任职,因这几日请了病假,也未上朝。人长的是风流倜傥,唇红齿白,堪称京城“玉面小郞君”。他本人不怎么喜欢这个称号,小郎君?听着跟小白脸似的。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好不容易溜出来,现下也得给我点甜头尝尝吧?”怀里的佳人已经不着寸缕,娇羞地倚在左明清的怀里。 玉珠生的有点丰满,但有点该胖的地方不胖,不该胖的地方反而胖的样子,少年也不嫌弃,只要穴紧,灭了蜡烛不都差不多。 左明清揉了揉肉棒,探探玉珠下面,已经水淋淋的了,他在穴口磨了磨,一下就插到了里面。 “啊~~明清~轻点啊~”玉珠叫着,腿却缠上左明清的腰,左明清动了动,里面水很多,奇怪的是没以前紧了。他肉棒本就粗大,连捅了玉珠几回,没成想这丫头的穴就松了,左明清心里有点凉,这还没过门呢,才干了几次穴,就这样了,以后可怎么是好? 玉珠见他不动,挺着屁股去套弄体内的肉棒,左明清把她两腿并拢抬起,这穴里才终于紧了些。左明清先是三浅一深将少女干的饥渴难耐,再大开大合毫不怜香惜玉,叫小穴连连流出淫水,他也不恋战,待玉珠泄了身子,就拔出肉棒,用手把精液都撸出来,射在玉珠的乳上。 完事了的左明清也不再留,与明珠依依惜别一番,却也没出府,而是七拐八拐,到了明珠曾和他提到过的“昭雪园”。 园中假山流水,怪石嶙峋,左有奇松怪竹,右有梅花朵朵,未化的白雪附在上面,有一种奇异的美感。左明清自幼淘气,为了能到处玩儿把轻功学了个一等一的好,现下园中人也不多,他无暇看这景色,急急找到山水后的一座二层楼阁。 他摸进二楼房里,里面有个丫鬟在守着,他从腰间摸着个石子,打在那丫鬟的睡穴上,确定那丫鬟晕了,才走近床边去瞧。 哎,大家对左明清的第一印象让我给搞坏了,下章给他洗洗 七.左明清与宁玉珠(宁玉珠&小厮H) 不想看宁玉珠h的可跳过中间h部分 左明清只一眼,就认出了宁玉真,他书房中还珍藏着她的彩色画本儿,其实两人年龄相差不多,按理说他该是管她叫姐姐的。儿时他同玉真的二弟宁修齐一起玩耍时,也曾看见过几次宁玉真,那时她还带着青涩,不像现在,是个女人了。玉真仍在噩梦中,她额上浸出汗来,痛苦地皱着眉。 左明清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和看上去的一样光滑细腻,宁玉真是他年少时的幻想对象,有多少次,他看着画本揉搓自己的肉棒,就想象她眉眼含春,娇俏地低头给他舔舐欲根,他尽情想象那小口是多么温暖,小舌是多么柔软灵活,舔他的棒子,吸他的龟头,含他的卵袋。他就抓着她的头发,尽情在她嘴里冲撞,把她堵得口水顺着下巴流下来,迷蒙着双眼,被他射的满满一嘴,然后她搅着舌头把他的精一点点咽下…… 左明清看看立起的下半身,他觉得自己真不是东西,以前还没和玉珠定亲的时候就算了,现在订了亲,看见自己未来的大姨子也能产生欲望,他愤恨地拍拍肉棒,却只能让它更加挺立。左明清懊恼地摇摇头,觉得自己不该一时兴起过来瞧宁玉真,立马原路返回,想去找玉珠温存一番。 玉珠的院里仍是一个人也没有,他感到奇怪,房门中隐隐传出女人的呻吟声。左清明跳上房顶,轻手轻脚来到一处,小心扒开了瓦片,向里看去。 玉珠不着寸缕,正躺在圆桌上,两腿大张,一个男人正埋首在她腿心,头不断晃动,玉珠正挺着屁股,把花穴往男人嘴巴上顶。 左明清心间猛地一震,宁玉珠背着他偷人?他眨眨眼,似是不相信,又揉揉眼睛,那下头又加入一个男人,把肉棒塞进玉珠嘴里,玉珠也不拒绝,吃的来劲。左明清仔细一看,这两人不就是玉珠房里的小厮? 他心头火起,恨不得立刻跳下去好好教训教训这几个奸夫淫妇,宁玉珠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给她破的身,可她也是他头一个女人,左明清气得浑身颤抖,手脚冰凉一时半会竟使不上力气。他家从祖上传下来,就是一夫一妻,只要妻子有所出,就绝不能纳妾养外室,就连青楼,也是去不得的。说来也是奇事,代代夫人都能产下嫡子,全部健康聪慧。左明清自小就是看着自己父母相亲相爱的生活,父亲从不拈花惹草,家里半点没有发生别人家那些肮脏事。 “四小姐,可是咱们未来姑爷的鸡巴不够粗大,才叫你青天白日里的叫小的们伺候?”埋首在玉珠腿间的小厮抬起了头,露出一双小眼睛,他嘴巴一圈连着鼻子上都沾满了淫水。是玉珠房里叫葫芦的小厮。 “就是啊四小姐,哎哟,你这小嘴,真是越来越会舔了,不枉小的如此费力地教导你啊!”阿福说着挺挺肉棒,玉珠被噎得直翻白眼,却也不吐出肉棒,只伸手打了他两下,软绵绵的,搔得阿福在玉珠嘴里插得更深更快。 “四小姐,小的问你话呢?你怎么不答?不回答可没大棒子伺候你。”葫芦伸了指头,四指并在一齐,直插进玉珠小穴,在里面又挖又扣,把肉穴里面撑得老大。 “妈哟!阿福!不得了咯!这骚逼让咱们干的这样松了!吃了老子四个指头还没填满!”那阿福道声真的假的?他们都是干粗活的,手指头都粗,还带着茧子。四个指头?那得是下等窑子里叫人天天捅烂了穴的骚货才能一气儿吃的下的。葫芦见他不信,把玉珠两腿一掀,翻到玉珠上身,露出个空荡荡流着水儿的穴来。淫水打湿了阴毛,黏糊糊地乱做一团。 玉珠吐了嘴里的肉棒,气的骂道:“下作的东西!本小姐让你们干穴,是你们的福分!还嫌这嫌那的!”阿福抓着她那不大的奶子,揉了揉,玉珠立马只剩躺着喘气儿的劲儿了。 “瞅着!”葫芦伸出四指,噗嗤一声,肉穴一下就把手指吞了进去,葫芦左右转动着,让阿福看那肉穴里吃了他的指头,竟还能留出缝隙来。 “啊?我说四小姐,你这是吃了谁的棒子啊?我们的棒子没姑爷的大,可姑爷的有大成这样吗?你是不是又偷汉子了?这穴儿,插着都裹不住肉棒啊!”阿福说着又插进一个指头进去,和那葫芦一起在穴里抠挖,手指上粗糙的纹路直把玉珠爽得屁股乱扭,抬起屁股要把男人的指头吃的更深,左明清看着玉珠脸上快乐到扭曲的表情,只觉得陌生和恶心。他强迫自己忍下不适,继续看下去,他要看清这女人到底能丑恶到什么地步。 玉珠当然不会告诉他们,她得来个极粗大的玉势,是叫那玉势日日捅穴给捅松了。自从被左明清破了身子,她这穴儿就时时刻刻痒的很,明清要忙公务,又不能时常来看她,玉势换了很多根,却越来越不能解痒。所以她悄悄叫人给做了一个大家伙,玉身长5寸有余,粗如幼儿手臂,中间是空的,硕大的龟头处有个小孔,从棒尾灌上点奶进去,棒尾用木塞堵上,插穴的时候穴里被热奶浇得一阵阵哆嗦,有时竟比男人射进去的时候还爽快。 早先她是吃不下那根大物的,只是后来又常常和两个小厮干穴,干完了她又不想让精液流出,就拿那玉势堵着穴口,有一次醒来,睡梦中竟是把整根玉势吃进穴里,把骚穴堵了一晚上。这下倒是巧了,自此以后她就爱上了这根玉势,早上请安的时候穴里含着它,午间用膳的时候,平时刺绣的时候,那骚穴叫巨物磨得高潮连连,她自此常在闺中也不出门,整日里软塌塌地卧在榻上,再看本淫浪的戏文,便时时刻刻都是春宵。 她又是个没人管的,母亲日日在佛园礼佛,大兄忙于朝中事物不常归家,二兄又在军营中,玉珠日日穴里含着肉棒,竟无一人知晓。贴身的丫鬟婢子只当是她叫左明清插干得合不拢腿,又时时思念左公子,才整日里精神萎靡地窝在房中,哪里知道自家小姐是穴里塞了那么个大东西在快活呢。 “你们两个臭奴才!还不快把棒子插进来~~这穴儿~痒死了~~”宁玉珠发着浪,一手捻住胸前乳粒,一手去揉搓大如豌豆的阴蒂,葫芦见她这样,呸了一口。 “哟呵!四小姐,我们哥俩称你声小姐是尊重你,就你这浪货,穴都合不拢了,放到窑子里都是下等货色,求我操我都不见得草呢!你要是不尊重我们哥俩,今天别想吃我们的大鸡吧!”阿福也在一边连连附和,两人把指头抽了出来,葫芦嫌弃地把淫水都抹在玉珠小腹上。 玉珠正爽着呢,穴里却一下子空荡荡的,要不是她把那玉势送去给工匠再加上几圈浮纹,哪里还轮得到这两人来操干自己?玉珠想发脾气,穴里却是一刻也等不了了,她索性自己伸手插进穴里,两个指头不够粗,四个,四个还不够?玉珠把整只手都塞进了穴里,一下子爽得她泄身了。 葫芦撸着肉棒,阿福在一旁都看傻了,道:“这骚娘们,太浪了,自己把自己干爽叽了!” “浪是浪,可是穴也太松了,你瞅瞅,这都成了啥了?”葫芦拔出玉珠的手,穴口成了个洞,还能看见里面的穴肉微弱地收缩着,葫芦爬上桌子,把肉棒捅了进去,插了两插,肉棒只有一侧能碰到穴肉,其他几面连边都沾不着。 葫芦气得直扇玉珠的奶子,骂她:“臭浪货!给爷夹紧咯!妈的,穴不紧,奶子也不够大,你让爷怎么爽!?”粗手扇在乳上,把乳都扇红了,玉珠挺着胸脯,乳尖好痒,大手扇得真舒服。 “哎~再来~打我的乳儿!哎!舒服!臭奴才快点干啊!!”玉珠穴里被磨得痒痒,偏那肉棒又磨不到痒处,她两腿缠上葫芦的腰,脚抵着他的后腰把肉棒往里送,葫芦被她按着乱颠乱顶的,玉珠穴里却是更痒了。 “臭奴才!你这肉棒太小了!给我滚!”玉珠气恼地一脚蹬在葫芦胸口把他踹下桌子,葫芦摔到地上磕得一咧嘴,疼得肉棒都有点软了。他抓着阿福站起来,玉珠正玩着自己的阴蒂,又把手插进穴里,咕叽咕叽地,眼一闭完全沉溺在干穴的快感里。 “妈的个臭婊子!你想把爷摔死啊!当初可是你发骚来勾引我的,现在一口一个狗奴才的!老子今天不把你干烂了,我……我就!”葫芦看那玉珠压根就没理自己,气也不打一处来,甩开阿福,把玉珠的手拔出来,拦胸把她拖了下来,一路抬到床上。 “阿福,过来!这婊子穴叫人草大了,咱俩得一起来!”玉珠还在一口一个臭奴才地骂着,骂这两人棒子小不中用,连个女人都操不了。 “葫芦哥,你先进去,我再进去!咱俩一起把这婊子干趴下!”葫芦抱着玉珠,玉珠跨坐在他腿上就要挠他,他赶紧抓住玉珠乱动的手臂,阿福则在后面抵住玉珠的大腿,掰开她的骚穴,叫她动弹不得。 两人配合着,葫芦先把肉棒插进去,抽插几下,阿福掰着玉珠的臀瓣,被拉扯的花穴仍有缝隙,他紧贴着葫芦的肉棒,慢慢地塞了进去。 “啊啊啊啊!穴儿~~穴儿要坏了!!”玉珠感受着两根肉棒塞满身体,肉棒热热的,胀胀的,有着不同于玉势的炙热温度和弹性,她缩缩穴,爽得淫液如水般流出。这穴终于紧了,葫芦和阿福同进同出地插干起来。 “臭婊子!现在爽了不?爷的肉棒小?你这骚穴,叫我们哥俩一起插了才紧些!” 玉珠张口咬在葫芦的肩膀上,葫芦大叫一声,发了狂地干着玉珠,差点把卵袋也一齐塞进去。 “哈啊~用力~~啊~~臭…臭奴才!使劲啊~~”玉珠捏着自己的乳儿,她觉得自己的穴都要被干破了,可那痛里却夹杂着更大的快感 “妈的!还敢叫老子臭奴才!阿福!使劲儿!干烂这个臭婊子!”两个小厮都是体力活的能手,干起女人来更是有使不完的力气,一前一后的,把玉珠顶的像是漂浮在巨浪上的小船,若不是玉珠紧紧抱住葫芦,怕是要被顶飞了。 “啊啊~~啊~嗯嗯~好,好肉棒~干的我…哦!真爽快,啊……嗯啊,不许停,接着……接着顶啊~~”葫芦和阿福同时停下,玉珠心急地自己套弄屁股,可没干几下就没力气了。 “啊啊啊,为什么不干了!臭奴才~~快啊~~”葫芦狠狠扇了一巴掌在玉珠臀上,玉珠被打的尖叫一声。 “今天你要是不叫老子一声爷,老子还就不干你了!”葫芦作势要拔出肉棒,玉珠一屁股坐下,紧紧抱着葫芦,在他耳边嗲嗲地叫着。 “爷~~葫芦爷~~大棒子阿福爷~~求求你们,快操我的小穴儿啊~~里面~痒啊!”又伸了舌头去舔葫芦的乳头,两人被这骚货叫的骨头都麻了,心情也畅快了,肉棒更坚挺了,奖励似的动起了腰。 “哎~哎!操死个人啦~~珠儿~珠儿真开心~肉棒干的真爽快!” “嘿,臭婊子,一会儿我们哥俩都射给你好不好?让你那儿装满精液,说不定十个月以后,能给姑爷添个大胖小子!到时候,我葫芦的儿子,就是宰相的亲孙子了!”葫芦眼前已经出现了一个和他长得8分像的白胖娃娃,被姑爷当亲儿子似的疼着,他呢?他自然是就在姑爷忙的时候,当着这小子的面好好疼疼他的娘亲,想办法再给他添个妹妹。 “葫芦哥,这也可能是我儿子啊!我比你壮实,鸡巴也比你粗,我看四小姐要是怀了,那百分百是我的种!”阿福心里不服气,葫芦听了不乐意了,两人比拼似的,都又快又重地操干着玉珠,玉珠瘫软在葫芦怀里,穴里火热无比,她只觉得这两根棒子要把她的穴钻出火来了。 “哈啊啊啊!要~~要泄了~~不行了~~穴要烧起来了!啊啊啊!”肉穴已经忍耐不住,一颤一颤地泄了。葫芦和阿福借着淫水,干的更卖力了,两人肉棒互相挤压着,都想把对方的肉棒给挤出去,结果挤来挤去,两人也爽得精关难守。 “哦哦哦!好好好!爷也来了!哎哟!”葫芦死死抵着穴心,他长了个心眼,先射进去,堵着这穴口,不让阿福射进来。 “哎哎?我也来了,四小姐!你的肚皮可得争气啊!我这是三天的量,都给你了!争取早点给我生个胖小子!”玉珠哪里还有力气,穴里的肉棒齐齐往穴心挤,她翻着白眼,口水流下,高潮连连,淫水尿液一齐泄下,屋里充满了腥臊的气味。 左明清已经再也忍不住,他翻身跳下屋檐,在屋后的树下呕吐起来,他只要一想到自己曾和那女人在那张床上翻滚过,他的肉棒曾进入过那么恶心的地方……吐到只能吐出黄水,胃里还是泛着恶心。 左明清跌跌撞撞,一路上都不知自己怎么回了家,进了家门就跌坐在正厅里的椅子上,浑浑噩噩望着地面。 八.朝堂 宁修远继承父亲爵位,乃当今一品国公爷,又得圣上厚爱,封为文华殿大学士,任职御史大夫,监察百官。温云之乃当今圣上堂弟,袭其父爵位,为平阳王,现任体仁阁大学士,官拜右相,与左相左春秋一同协助皇上政务。 御使大夫与右相表面其乐融融,私下不合人人皆知,传言是因御史大夫其姐生性浪荡,名望败坏,右相弃其如敝履,随后没多久又迎娶户部尚书之女余心婉为妻,惹得御使大夫十分不快。但往事已过,近两年二人也不像早先般在朝堂上争锋相对,水火不容。新帝宠爱御史大夫,又以左右相为明镜,兼着又爱惜贤才,提拔不少青年才俊,国家日益昌盛壮大,人民对新帝爱戴不已。 今晨早朝,各大臣又以赋税新政如何推行做出商讨,重臣各持己见,宁修远赞成开放试点先行测试,以便能及时对其中不妥之处修整,之后再推广各地。右相温云之觉新政既已要实施,有不足之处在所难免,建议统筹全面后全国统一实施新政,新政实施过程中,逐步针对各项问题补全新政漏洞。 陛下觉得两种方法各有所长,亦各有所短,叫左相左春秋给点建议,左春秋一时也拿不定注意,建议先整治各地偷税漏税不法行径,细化新政措施,因地制宜,不论哪种方法,也要根据各地收支状况,经济发展状况再做商议。 皇上一听,虽有道理,但在选择上哪种推行方式上,这左相说了和没说差不多。众人已讨论许久,仍不见定数,皇上心中郁闷,叫各臣回去细细思考,过几日再行商议。 退朝后,有太监分别找到宁修远和温云之,在他们耳边细细耳语一番,宁修远脸色时阴时阳,他微微侧目去瞅温云之,温云之亦在看他,两人相视一笑,倒是都瞧出彼此都不尽愉快,回过头去,都觉得对方可恶至极。 宁修远心中喜忧参半,此时恨不能有缩地之法,叫他走一步就能回到官邸。结果还未行几步,陛下身边的小太监五福找他,称陛下叫他和右相一起到回春阁共进午膳。陛下圣意,两人都不好推辞,路上走路隔着八丈子远,才一前一后到了回春阁。 陛下兴致还不错,还叫了歌舞来助兴,淑妃温雅在一旁伺候着,温云之见妹妹气色很好,知她过得还不错,又不禁想到宁玉真在塞外生活四年,其中艰辛又岂是一言能尽…… “阿云,今日怎么心不在焉的,可是有什么心事?”景浩帝温景弘是温云之的堂兄,俩人自小就亲近,如今景浩帝又纳了温云之的妹妹为妃,可谓亲上加亲。 “陛下,右相大人必定是在想家中的娇妻麟儿呢。”宁修远夹了一筷子鱼,却也不吃,只放在碟子里,凤眼盯着温云之。 “宁大人未曾娶妻纳妾,自是不懂的,宁大人岁数也不小了,不知可有心仪的姑娘家,不如向陛下禀明了,也好成就一段佳事。”温云之从不恼怒于形,他生着一双桃花卧蚕眼,看着人的时候总是温润无害,景浩帝见自己堂弟一副浊世中的翩翩公子样,又去看宁修远。 宁修远其人生的高大风流,肤白如玉,一对邪魅勾魂丹凤眼,挺鼻薄唇,比起温云之少了几分脱俗,多了一种肆意风流。 景浩帝兴味十足地询问宁修远,宁修远此次却不同以往直接否认,而是略一思索,才道:“修远不敢欺瞒陛下,微臣心中确实已有人选,只是还不知佳人何意,若我二人真真情投意合,必将禀报陛下,求陛下为我二人赐婚。”宁修远难得地低垂下勾人的眉眼,竟是十分认真,又带些思慕的样子,似是想到了心头的女子。 温云之听了心里生出一股无名火,觉得他太过狂妄放肆,满桌珍馐也吃不下去,唇边的笑意荡然无存,瞧着宁修远那副“思春”的神态样子,胸口直犯堵。 “哦?修远孑然一人许久,竟也有心仪的女子了?甚好!甚好!”景浩帝大笑,问他是哪家姑娘,宁修远却不肯说,景浩帝也不逼问,只是看着歌舞沉默地喝了几盏酒。 “修远的心头之人,可有这舞姬美貌?”景浩帝指指正在轻舞的妖娆舞姬,这是一个地方官员献上来的,这舞姬能歌善舞,美貌动人,没有她不会跳的舞,没她不会唱的歌。此时舞姬轻甩长袖,脚下莲轻移,姿态妖娆,舞的是嫦娥即将飞天的情景,随着乐声急促,舞姬越舞越快,广袖翻飞,正如同在风中飞升中的仙子一般。 宁修远看也不看那女子,答道:“此女不及。” 景浩帝一愣,没想到宁修远竟是动了真心,旁的女人看也不看,也不再多问。 主仆三人不再聊这个话题,谈了一会儿的诗词风月,景浩帝言及困乏,两人才告退,此时已是下午。 九.宁修远的心 宁玉真是午后转醒的,她醒来后发觉自己在一间陌生的屋子中,屋内摆设名贵奢华,屋里燃着木炭,她不知何时换上了一件雪白的中衣,也不觉冷。一旁的丫鬟见她醒了,忙伺候她起身。 “大小姐,奴婢伺候您洗漱,再等会儿,就能用膳了。” 宁玉真做了一个又一个噩梦,浑身乏力,脑子一时半会也转不过弯来。直等到穿上一件银底蓝丝绣花的锦裙,才意识到自己回了国公府。她从二楼打开的窗子望去,亭台水榭,假山嶙峋,好一幕雪中美景,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新建的园子,只是她无心欣赏,她想离开,却叫王管家拦住,说是老爷已经回府了,正往这边来呢。 --------------------------------------------- 回府路上的宁修远,心脏像是槌鼓般咚咚跳着,他已知玉真并不愿见他,若不是管家搞出事情,玉真也不会回国公府。而今她就在“昭雪园”里,宁修远想到的是四年前的宁玉真,在他记忆中的宁玉真。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她现在怎么想他,她会不会不愿意见他……宁修远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忐忑,却仍止不住想看见她的心情。 阿姐,玉真…玉真……你没有忘记阿弟吧……你心里还怨阿弟吗?…… 阿姐会不会已经离府了?宁修远突然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眼神昏暗,攥紧拳头,如果她跑了,要怎么捉住她,让她心甘情愿留在府里?她会害怕,逃得更远吧。可是,我想要每天都能看见她,每天告诉她我有多喜欢她,我想每天抱抱她,嗅嗅她的发香……我已经忍耐的够久了,阿姐她,一定不忍心看我难过,她一定会留下来的,陪在我身边…… 宁修远似乎从幻想里得到了一点点安慰,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眉宇间却充斥着疲惫。他有很多种留下玉真的方法,把她栓住手脚,关在“昭雪园”里,或者找来苗疆蛊虫“痴情蛊”,让她吃下子虫,永永远远都只爱他一人……那么多种方法,宁修远却不想用,他是贪心的,他想要宁玉真纯粹真挚的爱,他想要真实的玉真,想要真实的爱恋,而不是用乱七八糟的东西打乱的一场虚梦。他已经不是四年前自私的少年,四年来永无止境的思念让他不再只顾寻求自己的快感,他想要阿姐也快乐,想要阿姐体会到他爱她的心情,可阿姐为什么体会不到呢? 宁修远苦恼地窝在马车里,他想到了温云之那个讨厌的家伙,阿姐为什么会喜欢他?论才干,论容貌,他自认不必温云之差,温云之有的,他也有。温云之现在给不了她的,他能给。 阿姐为什么偏偏执迷于两人的血缘关系,只要阿姐愿意,他立马可以给她个新身份,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 轿子落地,小厮撩起车帘,宁修远一时叫外面的白雪刺了眼,思绪被打断。 十.姐弟 宁修远透过层层的枝叶,看到坐在二楼窗边的宁玉真。 阿姐更漂亮了。他想,心脏咚咚跳着,不由自主地向小楼走去。宁修远的靴子踩在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他进了屋子,直接上到二楼。 宁玉真正在椅子上呆坐着,她听见沉重的脚步声,心脏也像是被踩着一样,不禁低头垂眼。 男人已经走至跟前,玉真已经看见他沾着雪的鹿皮靴子,绣着仙禽的紫底官袍,以及垂在袖中宽阔的手掌,修长如玉的手指微微攒在一起。 不知沉默了多久,屋里气氛沉闷异常。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从上方响起。 “……阿姐…………你不愿见我吗……” 宁修远见宁玉真低垂着头不说话,知她果真不愿意看见自己。 我可以等阿姐愿意见我的时候再来。 宁修远这么想着,他应该这么说,给阿姐一点时间,可他就是说不出口。他怕阿姐除了这次,再也不会想见到他,宁修远被恐惧侵袭了,他满脑子都是阿姐恨他怨他,永远不会再理他。 宁玉真从匈奴到京城旅途劳累,到了京城又被余心婉折腾一通,在昭雪园又要面对宁修远,头脑发昏支撑不住,皱眉扶着桌子。 “阿姐!”宁修远见她摇摇晃晃,忙上前将她搂在臂弯里,怀里的女人如此柔软弱小,宁修远收紧了手臂,一个打横将她抱起。 “啊,放开……”宁玉真头靠在男人的胸口,听那里传来激烈的心跳声,那胸口如此炙热,她隔着那厚厚的官服都能觉出他胸膛的热度。 宁修远总算听得她的声音,欣喜不已,将宁玉真小心翼翼放在床上,见她蹙眉转身冲向床内,留给他一个窈窕的背影。自始至终,也不曾看他一眼。 “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宁修远见她又不理自己,小心坐在床沿,想探头看看她的脸,又怕她躲到更里面去。 “阿姐……”宁玉真不答话。 “……从前都是我的错,这么多年了,原谅我好不好?”宁修远又想去触碰她的肩膀,可顿了顿,手又缩了回去。 “阿姐,我真的好想你,每天每天都想你,你看看我啊……”宁修远有点急了,宁玉真这样对他不理不睬是最叫他受不了的。 “阿姐,以前都是我年少轻狂……你若是不想留在府中,随时都可以离开,但你不要急着走,给我弥补你的机会好不好?” 宁玉真听着,心下也是五味陈杂。 宁修远说完仍不见玉真答话,在他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宁玉真微微动了动,随后坐起身来,说道:“你刚才说的,我且信你……”青丝垂在脸庞,脸上透着犹豫与疲惫。 宁修远听了,心里一下子放松下来,激动道:“阿姐……”心里一瞬间的感动让他几乎要紧抱住她。 “我这次来,是来拿我娘的遗物的。”宁玉真说着,抬眼去看修远。男人更高大了,穿着官服,腰间一对青环玉佩,他坐在床边,黑发已经散开来垂在腰处。姐弟两人都遗传了爹的头发,一样的顺直黑亮,两人的五官也有几分相像,但男女之间到底是不同的,宁玉真遗传了娘的杏眼,顾盼生辉,宁修远得了爹的凤眼,此时宁修远虽知道她并非是来看自己的,但真听宁玉真亲口说出来,凤眼中的光芒一下暗淡下去。 宁修远愣愣看着她,宁玉真被他的目光灼得就想低下头去,却叫宁修远轻捏着她的下巴,又把她的头抬起来。 男人的指腹滑过她的脸颊,宁玉真猛地躲开,睁圆了眼戒备地看他。 宁修远面色不愉,却柔声问她:“是余心婉那个贱人抓的?”虽是问句,但语气肯定。 “还疼不疼?”宁修远拉下脸来,语气阴寒。阿姐的脸上有伤,他竟然才发现。王管事那个蠢货,想的什么狗屁办法,阿姐都叫余心婉给弄伤了! 宁玉真知道宁修远这是要找王管家的麻烦了,忙道:“一点小伤,没什么。”她摸摸脸,之前换衣照镜时她就看到了,只是一点红红的指甲印子,并不碍事。 宁修远觉得阿姐还是这么善良,性子还是这么软儒,他得时时刻刻在她身边,好好保护她才好。 “我刚才与你说的,你可听到了?”宁玉真见男人满目柔情地看着自己,知道宁修远还生着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不适地皱起眉来。 宁修远还不知道她怎么又不开心了,又想哄她开心,连连点头。 “阿姐,我都听着呢,晚上就叫人把东西都搬到你这园子里来……” “阿弟……”宁玉真打断了他,她已经许久没叫过他阿弟,两人都是一愣。宁修远虽更爱听她唤他的名,但她能叫他一声阿弟,他内心也是十分欢喜的。 “不用那么麻烦了,那些东西我自会处置。”她打算把东西都变卖了,好换成钱财,以后也不至于没有银两傍身。宁修远似是知道她的想法,阿姐不愿回府,也不去找温云之,现在又要自己处理那些东西,那些都是阿姐母亲的陪嫁,之后又是阿姐的陪嫁,只不过她没把这些东西带到匈奴去。 是要卖了兑成银钱,好离开京城吗。 可是阿姐,你能去哪儿呢?你这样柔弱又好看的女人,会马上被男人拆吃入腹,再也没有哪里,会比呆在我身边要更安全。 宁修远并未追问,他点点头,面上仍是欢喜的样子,他坐在床边同玉真讲了许多府上发生的事情,直到宁玉真又露出疲态,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十一.温云之 温云之爱看书,也爱惜书。他最常呆的地方就是府内的书房,里面一排排的书架子,上面分门别类整齐摆放着各式书籍,从《武林秘史》到《史记》,什么类别的都有。 书房里干净整洁,墙上挂着几幅大家的字画,窗沿上摆着一盆君子兰,还是杜二觉着冷清差人放的。屋子靠窗摆着榉木长方桌,上面文房四宝俱全,镇尺下还压着他刚刚写的字。 今日朝堂上宁修远与他政见又有分歧,左相在俩人间做着中立者,这是陛下希望看到的局面,但随着左相嫡子左明清和宁修远亲妹宁玉珠的婚事,朝中格局必将发生更大的变化。 谁会被重用呢,是严太师的小女婿卫鸢,还是工部侍郎余冬青,抑或是陛下又从哪里挖来的奇才怪臣。 温云之执笔沾墨,手臂抬在半空,任墨汁滴下落在宣纸上,渲染出一片墨迹。 他放下笔,坐回椅子上,想的根本不是谁会成为新的宠臣,是谁都没有关系,他现在一点也不关心。他所想的,是在宁修远府中的那个人。 温云之在匈奴有自己的势力,宁玉真每天做了什么,又遇到了什么事,他都知道。小事他也许能帮到她,但更多时候,也只是鞭长莫及。前可汗不是好惹的,他的人马叫那男人发现后,前后换了三批。更何况朝中那么多人看着他,有心人如果想做文章,他虽不至于马上会从右相沦为阶下囚,但亦不会好过。 “爷,小的杜二。”门外立着个青年,恭敬道。 “嗯。”温云之应声,杜二推开书房房门,走到桌案前,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爷,小的愧对爷的厚爱,把事办砸了,求爷责罚我!”说着连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杜二。”温云之的声音带着镇定人心的力量,杜二听了,站起身,但仍垂丧着头。爷待他一向不薄,他却连爷叮嘱过的事情都办不好。 “今日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国公府的王管家是个心狠之人,你年轻尚青,斗不过他也属常情。只不过,你也需长点记性。罚你一年的工钱,你可有怨?”杜二抬头看温云之,见他仍微垂着眼,眼睛瞧着桌上的宣纸。 “小的不敢,小的办事不利,甘愿受罚。”杜二又是一个躬身。 “今日凡是看到,听到的人,可有让他们闭紧嘴?”温云之低着头,仍盯着那张宣纸出神。 杜二也不知想到什么,脸上一白,道:“……已办妥了。” 温云之点点头,不再说话。杜二想了想,还是担忧地开口问道:“可是……爷,这么一来,宁姑娘恐怕就要一直呆在国公府里了,那……” 温云之笑笑,“宁修远做的越多,错的越多。”玉真必定不愿留在国公府,可宁修远一定要让玉真留在自己眼皮子下,强扭的瓜又不甜,宁修远也不是才知道这事。宁修远若是不要脸地把玉真强留在国公府,那他也不用客气,直接截了人就是。宁修远若是反其道而行,那就更好了,最好是他识相点,早些认清他永远都不会赢得玉真的心。 杜二不知其中缘由,一头雾水,又想起关在房里的余心婉,犹豫道:“爷,那夫人呢?小的已经命人看着夫人不让她出房门,她嚷嚷着要见爷呢,现下连一口水一口饭都没进。” 温云之再怎么看起来风轻云淡,也恼怒余心婉,可惜正是朝中局势不稳的时候,他还不能动她。 “接着关,什么时候她自己说想明白了,要诚诚恳恳地给宁大小姐赔不是,再来禀报我。” 杜二应声,见温云之揉着太阳穴,知道爷是累了,也不拿府里琐事烦扰他,告了退。 温云之就着黄昏的日光,望向窗外。天空映着夕阳的余韵,一片红霞翻滚在远方的地平线上,归巢的鸟儿三三两两飞过,他顺着鸟儿飞过的方向看去,正是国公府的方向。 他拿起镇尺下的宣纸,上面写了“玉真”二字,只是叫墨糊了,真字已经被晕染了大半边。 温云之心下悸动,觉得今晚,是个去见心上人的好时候。 十二.狗 府里下人来禀报的时候,宁修远正在管事找来的几只幼犬中挑选。 “老爷,您瞅这只怎么样,正宗的‘小京巴’,祖父母是宫里赵老太妃的爱犬,瞧这品相,没的说啊!”管家捂着微肿得两颊,陪着笑。王管家以为自己把大小姐接回府来,能得着爷的赏识呢,结果爷从“昭雪园”出来了,也没给他半点好脸色,他吓得连忙自己抽自己嘴巴子,连抽了十几下,老爷不耐烦道:“有完没完,要吵到阿姐了。”他才赶紧停下,脸上火辣辣的,老爷又把他训了一通,叫他眼睛放亮点,脑子灵活点,别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敢用在大小姐那里。王管家连连赔不是,老爷脸色仍不好,但还是扔了枚玉戒指给他,王管家心里乐开了花,看来爷看到大小姐还是很欢喜的嘛。 “唔,不好。”白毛的这只大眼睛短鼻子,吐着小舌头卧在笼子里,宁修远皱眉,觉得它有点丑。 王管家忙领他看另一只,这只长得漂亮,大眼睛白色长毛,端正地趴在笼子里,就是这眼神十分清冷,见宁修远过来瞧它,也不摇尾巴也不看他,扭着头看别处。 宁修远瞅着它,倒像是瞅见某个讨厌的人,乐了一下。王管家以为他看上这只了,就把它抱出来,宁修远伸手去摸,那幼犬一个缩头,不让他碰,还呲牙要咬他。 “什么玩意儿!给我扔了!”王管事立马把狗放在地上,那白狗十分激灵,扭着屁股一溜烟就跑了。 宁修远看傻子一样看着王管家,王管家看见老爷翻白眼也翻得如此英俊潇洒,乐呵呵地带他看最后一只。 那是只小母狗,圆溜溜的眼睛,小小的鼻子,整只狗就巴掌那么大,见着宁修远,欢喜地摇着尾巴,宁修远伸出个指头,小狗吐着舌头使劲儿舔着。 “就这个吧。”王管家见宁修远终于点头,这已经是老爷看的最后一波犬了,前两批都不满意,总算选到称心的,王管家问道:“现在可要送到大小姐那里?” “先调教几日,别叫它乱尿乱拉的,再学几个把戏,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宁修远扯出帕子擦擦手,这边有人来通报,说是右相温大人来给大小姐登门赔罪来了,还带了不少礼物,现下在客厅等着。宁修远冷笑一声,从前不见他上门拜访,阿姐头一天回来,就等不及了吗。 宁修远思索片刻,温云之此番前来礼数周全,若是不叫阿姐知道他来赔罪,哪天让阿姐知道了,定会在心里记自己一笔,不若直接同他一起去见阿姐,当着我的面,温云之还能使出什么幺蛾子不成。 “去看看阿姐歇下了没有。”宁修远嘱咐小厮去查看,昭雪园和他的园子离得近,没一会儿小厮就回话,说大小姐在屋里赏景呢。宁修远又对王管家说:“带温大人直接去昭雪园里。” 王管家应声退下。 宁修远也不耽搁,先行去找宁玉真。 刚刚入夜的昭雪园亮着灯,宁修远目光扫过,玉真正在一楼厅内逗弄一只小白狗,正是管家放跑的那只。那狗见了玉真倒是亲近,翻着肚皮叫玉真去摸,玉真看起来很开心,盈盈浅笑着,整个人看起来活泼动人。 宁修远驻足,他已经很久没看见阿姐的笑容了,现在很好,阿姐开心,他也开心。那白狗突然间翻起身,立起耳朵,玉真问它怎么了,它开始冲着宁修远的方向叫了起来,小奶狗的声音稚嫩可爱,玉真顺着狗叫的方向一看,就见宁修远一袭黑色便服,在月光和白雪的映称下,像是从夜里生出的妖魅,正用那双能把人魂魄吸走的眼睛与玉真对望着。 收藏满百,默默加更一章 十三.三人 玉真正想要说什么,目光却越过宁修远,看向他身后走近的人。她美眸中闪过惊讶,欣喜,疑惑,感伤,最后小心翼翼地转回目光,看了宁修远一眼,低头去逗脚边的小狗。 阿姐看着我的时候,倒没那么多情绪。宁修远感觉身后之人越行越近,双手环胸,转过身去。温云之穿着绛紫长衫,身上还披着长斗篷,长身玉立,嘴角含笑,不知道他刚才有没有看见阿姐。 宁修远挑眉看他,轻着泯唇。 温云之与他对视,见他不先开口,温声道:“云之此时前来叨扰,还望宁大人海涵。” 宁修远这才有了反应,笑着说:“无妨,家姐已在厅中等候,温大人随我来吧。”随即摆出一副男主人的架势,领着温云之穿过假山流水,来到厅中。 宁玉真此时还不知是怎么回事,见两人似乎不似从前般剑拔弩张,心下稍安,却觉尴尬。脚下的小狗见有人来了,缩进了椅子下面。 温云之进了厅,看见宁玉真,眼睛就再不肯移开了。宁玉真被他看的脸红了起来,娇羞万分。 “温大人,何不向家姐解释清楚今日之事的缘由?”宁修远说道,玉真这时才知温云之是来干什么的。 “玉真,今日余心婉去找你麻烦,实在对不住,她可有伤到你哪里?我已将她关起来,你若是不解气,亲自去收拾她可好?”温云之关切地问着,俩人中间还夹了个宁修远,叫他满腹的思念都讲不出口。 玉真见温云之言之凿凿,目光温柔缱绻,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她如何不知这是温云之的邀请,可她虽仍恋他,但她早已名声败坏,又是嫁过人的,他也亦非独身一人…… “温大人,我……”玉真不忍心拒绝他,可宁修远也在这儿,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两全的说法来。 温云之见她为难的样子,也不勉强。 “是我唐突了,等余心婉悔过了,我自再带她向你赔不是……”宁玉真点点头,想再看看他又不敢再看的样子,不等宁修远送客,温云之已经起身告辞,临了安慰地冲玉真笑笑。 宁修远见阿姐待温云之果然与自己不同,心里酸涩,也无心送温云之出府,那边温云之已经离开了,宁玉真已经抱起小狗,放在怀里抚摸着。姐弟二人一时无话可说。 宁修远还看着温云之离开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宁玉真则是心乱如麻,心里都是温云之。宁修远余光扫向玉真,见她神游天外,嫉妒和愤怒几乎同时燃烧起来。 “阿弟,谢谢你的小狗。”玉真举起小白狗,冲他笑笑,宁修远毛躁的内心一下子被抚平了。 “阿姐喜欢就好。”宁修远把温云之忘到天边上,只顾着看阿姐和小白狗玩耍,玉真被他瞅着,浑身不自在,提醒他夜要深了,让他早点回去休息。宁修远落寞地点点头,却十分听话地离开了。 玉真目送他离开,上了二楼,屏退侍女准备歇息。 她换下外衣,吹灭蜡烛,正要就寝,背后风声一动,一双坚实的手臂将她紧紧箍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惊得要叫出声来,耳边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我。” 十四.有情人---上(温云之H) 那声音温暖如玉,像一汪甘泉直直滋润心底,玉真听了,几欲流下眼泪。她在这个人的怀抱中,一直不安焦躁的心终于回归平静。 “云郎……”玉真侧头看他,满眼依恋,男人见她眼波流转,娇态尽显,便低下头,两人额头相贴,鼻尖相对,呼出的热气撞在一处。玉真痒得笑出声来,月光下,温云之见她水盈盈的眸子,飞着红晕的脸蛋,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他鼻尖都是玉真的体香,怀里的娇躯柔软丰盈,他不舍得把她放开。 “……”玉真叫他勒的有些气短,却也不愿离开这个怀抱。宁玉真贪恋他的温暖,她想这一刻久些,再久些,希望云郎能永远这样抱着自己,宁玉真想到了天长地久这四个字。 玉真垂下头,侧脸贴在温云之的胸口,温云之喜欢她这样的依恋,胸口却有点湿润,怀里的人也在微微颤抖。 温云之叹气,松开臂膀,把还躲在他胸口的玉真转过身子对着自己。玉真低垂着头,见他的衣服湿了,红着眼睛抹了抹他的绛紫长衫。 “……都湿了……”宁玉真哑着嗓子,眼泪还啪嗒啪嗒往下掉。温云之把她粘湿在脸上的头发拨开,给她擦眼泪,那泪水却越擦越多。 “对不起,真儿,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温云之责怪自己当年不该南下治灾,得了圣宠,却叫可汗把他的心头肉拐跑了。 宁玉真连连摇头,她不想云之为这些事情自责,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一切都是命运弄人。她只是太想他了,一时间控制不了自己。玉真突然猛吸口气,瞧瞧屋外,一片皎洁的月光把园子里照的白皑皑一片。 “你怎么没走,叫阿弟知道了……”她的园子离宁修远的很近,万一宁修远叫人盯着这里……温云之见她害怕的样子,将她一把抱在怀里,心疼道:“叫你在这里受苦了,现在就和我走。”他拉着宁玉真就想离开,宁玉真却拉住了他。该怎么告诉他,自己本就不打算留在京城呢?她这样的人,以什么身份留在他身边?她现在跟他走,宁修远知道了一定会去闹,他又怎么收场?想到这些她不愿意看见的景象,玉真两腿根本迈不开。 “阿弟并未为难我,你不要多想了……” 温云之见她苍白着脸,知道她想些什么。温云之牵着她的手,柔声道:“你就爱瞎操心这些,瞧你,眼睛都红了。”他捏捏她的手,又软又滑,忍不住来来回回摩擦起来。 “我知你担心什么,虽然有的事情现下我还没法去做,但是我答应你,以后你就是我的王妃,你生的孩儿就是我的嫡子,也是未来的平阳王,你所有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真儿。”温云之从脖间摘下一个玉坠,把它戴到宁玉真的颈间。那是一个半圆形的玉坠,晶莹剔透。 “这是我家祖传给儿媳妇的,你瞧。”温云之脖间也挂着一个,两个一拼正好是一个圆。 “老祖宗希望我们长长久久,圆圆满满……真儿,那时出事的时候我就与你说过,我并没有对余心婉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四年后,我还可以这么告诉你……”宁玉真还在看颈间的玉坠,听了他这话急道:“我信你。”可她自己却不是干净的了。 温云之见她情绪又低落下来,自己坐到椅子上,拉着玉真侧坐到他腿上,他环抱着玉真,玉真靠在他的胸膛上,摸着颈间的坠子。 “真儿,我不是那种迂腐的人,我不想你因为过去的事难受。”玉真听着他的声音,他说话的时候,胸腔也微微震动,她喜欢这感觉,把耳朵紧贴在温云之胸口。她抬起头来,眼睛亮亮的。 “你在,我就不难受了。”她许久没说过这样的情话,自己说完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温云之见她在月色下格外娇媚,白色的内裙又将娇俏的身段称的前凸后翘,着实迷人。温云之胯下之物很快立起,宁玉真冷不防触到一根又硬又热的巨物,反射般地要收回手。温云之却握着她的手使了力气,拉着她的手去摸。 “真儿,摸摸它好不好,它都想了你四年了…它很听话的,没有碰别的女人……”心心念念的女子就在眼前,温云之用了四年的手指姑娘,再也忍不了了,他按着玉真柔软的手,隔着长衫抚慰自己的硬棒。 “云郎……”玉真心下感动异常,温云之眼里泛着情欲,桃花眼祈求地看着她,叫玉真也春心荡漾。玉真主动吻住他的薄唇,将香舌吐进他口里,两人唇齿纠缠,忘情亲吻,满室的喘息声和口水相交的声音。 温云之十分受用,化被动为主动,托住玉真的后脑,侵略性地去追逐她的小舌,将女人的小口舔舐个遍,还喂了她不少口水,直叫玉真被亲的喘不过起来,温云之才咬咬她的红唇,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 玉真长发散开,铺洒在榻上,映衬着雪白的小脸格外妖娆,她微眯着眼,还沉浸在刚才的热吻中,嘴唇红红的,带着晶莹的水迹。温云之褪去她的睡袍,里面仅一个粉色的小肚兜和一条白色亵裤,肚兜正包裹着两颗圆乳,乳儿将薄薄的布片撑起,露出中间一道沟壑,乳尖处两点凸起,随着主人的喘息上下起伏着。 温云之眼中闪过幽光,真儿长得越发好了。他伸手按压那对丰乳,又柔软又有弹性,他的手掌陷入乳肉中,仍不满足,他扯掉肚兜,叫那两坨乳肉出来透气。乳尖粉嫩圆润,他伸出舌头舔了舔。 “呀~~”湿滑的舌头触碰那娇嫩的乳尖,叫玉真从嗓子里发出猫叫一般的叫声,娇滴滴的,让温云之听得肉棒又涨大一圈。 “真儿,好敏感。”这声音叫得他骨头都酥了,他又去舔另一只乳,叫身下的美人不断发出诱人的娇吟,美人扭着身子,大腿不断蹭到他欲望高涨的胯下。 玉真好想忍着叫,她不想叫云郎觉得自己是个淫荡的女人,可她已经被可汗调教坏了,这身子稍稍挑逗就止不住地兴奋。玉真咬着唇,任那灵活的舌头把自己舔的欲火烧心,她抱着男人的头,手指插在他发间摩擦他的发,咬着唇不让嘴里的呻吟飘出去。 “真儿,怎么不叫了?我喜欢听你叫。”温云之对着湿漉漉的乳儿吹气,叫玉真难耐地弓起背。 “啊啊~~云郎~~~好痒~”玉真被他这么一吹,乳尖更加挺立,硬的像小石子似的,温云之用前牙轻轻啃咬,玉真抖得更厉害了。 “唔,我就说,真儿你这乳儿小不了,叫我说中了吧。”几年前宁玉真总嫌弃自己的乳不够大,如今却是嫌这乳大的有些累赘了。男人的手掌五指张开握住玉真的肥乳,那雪白的乳肉被满满地挤到指缝间,把男人的手指头都埋了起来。手中细腻柔软的触感叫温云之爱不释手,像揉面团一样揉着玉真的双乳。玉真闭着眼,她乳尖敏感,此时已经叫温云之玩弄的浑身发热,挺着乳叫温云之把玩,两腿不自觉地缠到了男人的腰间,隔着衣服摩擦着男人的欲根。 “真儿……”女人下身凹陷的地方正对着自己的肉棒,温云之不由顶了两下,玉真发出唱曲儿般的吟哦声,温云之低头去看,发现玉真的亵裤已经湿了一片,沾湿了他的长衫,叫两人的衣服黏连在了一起。玉真仍扭着臀,玉腿拦着他的腰,自己使力去迎温云之的硬物。 “啊~~云郎~~再顶顶真儿~~真儿痒嘛~~”宁玉真被调教的十分敏感,又几个月未曾叫男人近身,下身已经湿的一塌糊涂,哪里还想得起矜持二字。 p.s.希望大家都过个愉快的周末~~没存稿了,h一下子写不完,下章继续 十五.有情人---下(温云之H) 温云之握着她的纤腰,顶弄了十几下,玉真微吐着香舌,嗯嗯啊啊的叫着,自己抓了乳尖揉捏,她见温云之看过来,也去看他,男人衣衫依旧整齐,只是有些褶皱,他的发丝垂下来,搔得她的胸部更痒了。玉真被他凝神瞧着,既羞又耻地红了脸。 温云之觉得玉真那浸染着情欲的水眸,散落在胸脯和削肩上的发丝,柔媚的体态和勾人的神情,都像极了那怪谈里靠吸食男人精液为生的妖精。 温云之一把扯下玉真的亵裤,女人的下身十分光洁,一根毛发都没有,他抬起分开玉真两腿,把它压在那对肥乳上,下面的花瓣上早已沾满了晶莹的液体,让整个花穴愈发泛着光泽。男人的手指微微扒开花穴,粉嫩的花穴里穴肉紧紧收缩在一起,被他的指头一碰,里面的穴肉摩擦扭动的更加激烈,一小股淫水溅在了他在穴口抚摸的指头上。 “呀~~不要碰那里啊~~”下身传来的触感叫她忍不住想夹起腿来,男人却用身体抵住她的腿根,手指更放肆地在花穴口转起圈来,叫身下的娇人浪叫不断。 “真儿,明明就这么喜欢我的手指,喜欢的都喷了这么多水出来,你看。”男人把手在玉真眼前晃了晃,那上面满是淫水,男人几个指尖并在一起搓了搓,黏糊糊的水声,他张开五指,叫玉真看指缝间淫液形成的水膜。 “啊啊~~都是云郎~~那样玩人家的穴儿~~呀!唔嗯~~”温云之又隔着衣服顶弄一下玉真,那淫水已经把他的袍子浸透了。 “真儿,我都没进去呢,只是指头在外面转转,你就湿成这样……”温云之撩开长衫,露出胯下紫红的肉棒。温云之生的温润如玉,底下那物却十分狰狞,龟头硕大,棒身粗长,上面交织着鼓起的暗紫色血管,肉棒向上翘着,龟头已经被玉真的淫水打湿了。 温云之按着玉真的腿根,把肉棒放在肉缝中,来来回回摩擦着花缝,棒身用力按着花缝里鼓起的阴蒂,叫那粒小肉磨得更加通红。 “哼~~嗯…云郎~~云郎~~”宁玉真下身空虚的厉害,那根火热的棒子针对她的肉粒,又磨又顶的,酥麻从下身传到她的脊柱,直叫她脑门发麻。 “想要了?嗯?”温云之在花穴外面蹭来蹭去,龟头顶开花穴,里面的穴肉疯狂地挤压着龟头,他不敢再进,这穴儿收缩的这样厉害,万一进去就射了,也太丢人了。温云之拔出龟头,往后退了退,玉真下面没了肉棒的挤压,拧着眉哼哼。 “云郎~~给我~给真儿~~别走~~”宁玉真心急地扭动屁股,温云之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叫她不要乱动。 男人双手抱住玉真的雪臀,低下头去,鼻尖萦绕着淫水特有的气味,温云之见穴内层层叠叠,嫩肉与嫩肉相互挤压着,又挤出不少淫水出来,床上也一片湿濡。他舔舔花瓣里的那一颗充血的肉粒,玉真已经迫不急待地夹着他的头,玉腿轻磨。 “甜的……”淫水带着微微的甜味,温云之着迷地吸住肉粒,唇瓣抿住,舌尖又绕着肉粒转来转去。那小洞里又涌出更多的淫水,他又张口吸住肉穴,鼻尖顶住阴蒂,舌头挤进穴里,搔刮里面的嫩肉和褶皱。那穴肉像和他较劲一般,使力咬住他的舌头往里面拽,温云之也不甘示弱,更大力地在小穴里扭动舌头,像干穴般插入抽出,喝下更多甘甜的蜜液。 “啊!啊~~嗯~~不行~~要~~到了啊~~”玉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两腿跨在温云之肩上,紧紧夹住他的头,穴肉疯狂抖动着。温云之知道她快登上高峰,嘴巴更用力吸住花穴,舌头在穴里更快地抽动。 “嗯~~嗯啊~~哈!”玉真娇躯急颤,呻吟不已,身体像突然被抛入了高空,下身猛地一紧,淫液像水流一般喷了出来,全数被温云之咽了下去,他的舌头依然在缓缓抽送,抚慰那颤抖不停的花穴。 感到花穴里的抖动不再那么强烈,温云之抬起头,嘴边上都是玉真的淫液,他呼吸间也全是淫液的气味。 玉真得到满足,仍在喘息着,她再次被分开双腿,这次却是比舌头更热更粗大的东西缓缓进到她的穴里来。 “唔~~胀啊~~穴里好胀~~”玉真微微皱眉,云郎的东西太大了,她穴里许久没吃肉棒,现在肉棒卡进一半,她那里又痒又酸。 “明明泄过了,怎么还这么有力气。”温云之的肉棒已经快要憋炸了,他前半段肉棒被穴肉抚慰着,可后面还露在外头,血液仿佛都汇到肉棒上,让他的棒子胀的更大,可这穴儿却还这么紧,他额头也冒了汗,又下了力气挺腰,叫龟头往小穴更深处挤去。 “真儿乖,放松点,叫我进去。” “嗯~~云郎~太大了~~真儿吃不下啊~”宁玉真也想放松,可那棒子顶得她难受,穴里自动的就收紧了。 “唔,吃得下的。”温云之不再向里挺进,他俯身去吸允玉真的乳儿,又去揉她的阴蒂,那小穴里又分泌出淫水来,他把玉真伺候的云里雾里,穴儿也不自觉的放松了些,温云之觉着那勒着肉棒的力道小了些,马上收紧屁股,狠狠向里冲去。 “啊嗯~~~唔~嗯啊~~~啊~~”玉真被温云之擒住嘴唇,呻吟全被压在嗓子里,那肉棒长驱直入,似乎要顶到小肚子里去。 “真儿,我说了,吃的下吧。”温云之满足地放开玉真的唇,她似乎被入得狠了,眼睛虽看着他,却不聚焦。 “真儿,怎么不说话?”温云之故意抽动肉棒,次次用力,卵袋打在玉真腿根上,啪啪的声音混着咕叽咕叽的水声,在空荡的室内格外清晰。 “啊……我……”那肉棒入得又快又大力,摩擦到了她所有的敏感点,玉真只能把自己完全交给男人,让身体被撞击的在床上前后晃动,她现在所有能感受到的就是穴里那根让人淫水直流的肉棒。 “嗯~~好棒~~再~快点~~再~用力啊~~~”宁玉真完全忘了隔壁的宁修远,她只想要穴里的棒子更快更用力地撞击她,想要大声叫出来,让身上的男人尽情地满足她,她抓住男人的手,叫他揉捏自己硬的发疼的乳尖。 “还不够快吗?再用力的话,可能会伤到你的小穴。”温云之见玉真露出和平时不同的骚浪模样,虽这样问着,下身也已经不受控制的激烈抽插起来。 “啊啊啊……要…啊啊~~”宁玉真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胡乱淫叫着,温云之被她刺激的眼睛发红,那小穴里也十分舒服,他想一直抽插,把棍子就这么留在穴里。 宁玉真已经被插干的又泄了,她似是累极了,竟然抖着抖着昏了过去。 “真儿,好不经干啊……”温云之被汩汩淫水浇在龟头,也起了射意,只把肉棒顶进抽出,抓了玉真的乳儿玩耍一番,到尾骨发麻的时候,也不忍耐,喘着粗气将肉棒顶在穴心处,汩汩浓精射出,玉真被热精浇着花心,昏睡中竟还哆嗦着发出呻吟,肉棒缓慢抽送,顶开层层穴肉,将精液推送到小穴的更深处。 温云之拔出肉棒,又扒开玉真的花穴查看,见花穴又紧紧闭合在一起,一点精液也不曾流出,他才侧身躺在玉真身边,大掌抚在玉真小腹上,好像那里已经有了他的娃娃。 十六.梦境(可汗H) 端午h,节日快乐! 宁玉真在梦境里,又回到了草原上。 夜晚寒凉,帐子里生着炉子,她趴在狼毛毯子上,睡的正香。炉子上小火热着马奶,奶香飘了满帐。 外面帘子开了,一股凉风卷着草原的草腥气冲了进来,男人踩着重步,到炉子上一口喝完了马奶,他视线右移,床上的女人不着寸缕,全身雪白光滑,在烛光昏暗的帐子里也十分亮眼。男人摘下兽毛帽子,就去抱那美人。 “心肝儿,还睡呢?”男人故意把两手握在女人的乳上,粗粝的指腹磨着乳头,脸也贴上女人的小脸,用下巴上的胡茬子蹭她软嫩的皮肤。他舒服地叹气,嗅着女人身上的香气,更用力地把她揽在怀里。他见玉真被他的外衣冰着了,忙解开衣服,把她抱进胸膛,两手摩擦着女人光洁的裸背。 宁玉真转醒,男人的手已经滑到了她的臀上,肆意揉捏着,她被捏的疼了,哼叫一声。 “可汗……”宁玉真软软地叫着,惺忪着睡眼,长发全都披散在身上,可汗低头咬住她胸前的红粒,吸奶般吸了会儿,手又伸到女人下半身,那里满是淫水,他向里探了探,摸着一个硬硬的东西,那东西尾部带着跟丝绳。 他又往里捅了捅那硬物,宁玉真抓着他的肩,屁股上抬,秀眉紧皱。 “唔……真儿吃不下了…可汗…别再往里了……”那穴里又挤出不少淫水,把男人的手指浸了个透。男人揪着那硬物尾端的丝线,把它拽出来了点,原来是根暖石做的玉势,又粗又大。宁玉真舒缓般地松了口气,那玉势却又一下子被顶到了里面,她哀叫一声,倒在男人怀里。 “又忘了,该叫自己什么?”男人不满地抓着玉势尾端的丝线,一点点拔出玉势,叫它微微露出花穴,又把它推倒花穴深处,那花穴水多肉嫩,把玉势紧紧地包在穴肉里,他拔出来的时候也颇为费力。 “哈啊~~真儿错了~~啊~是…是小母狗错了~~求求大鸡吧老爷~~饶了小母狗吧~~~”宁玉真小脸通红,唇张着哈哈喘气,热气烧在男人胸膛上,点起他胯下的火。 “小母狗今天乖不乖?叫老爷看看,不乖了绝不轻饶你。”可汗将玉真放在床上,也将自己脱了个干干净净,胯下一根乌长的肉棒,已经高高翘起。他抬起玉真两腿,把玉势拉了出来,拔到最后,还发出“啵”的响声,随后穴里的淫水混着精液,一齐涌出了穴口。 男人指头伸进穴里抠挖一番,又带出不少精水淫液,玉真扭着屁股,穴里叫他手指上的茧子磨得舒服得不停缩紧,贪恋地吃着男人的指头。 “不错,今天倒是听话。”男人满意地抽出手指,小穴又缩成一个小口,里面的骚肉蠕动着,他忍不住又扣了扣花穴。 “嗯~~小母狗听话~~老爷~别罚母狗了~~”玉真从昨天早上小穴就一直含着这玉势,到现在已经快两天了,她不敢拔出来,要是叫里面的精水都流光了,可汗又要狠狠干她,把她的小肚子射得满满的再堵上这玉势,叫小穴整日里得不到休息,最后连路都走不了。 “哦,前几日不还死活不肯叫骚穴吃这棒子,这回终于肯了?”男人拿起那玉势,扒开花瓣里的花蒂,就用它去顶弄。女人年纪还小,穴也小,他又是喜欢大力抽干,往往能叫妇人爽得把床都湿透了,可玉真却总叫疼,他又不舍得伤了她,自然插得不尽舒爽,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法子。前几日就叫她含着玉势,让她平日里含几个时辰松松穴都不肯,还敢在他不在的时候偷偷拔出来。既然她不听话,他只好亲自灌进精去,把这玉势塞上,小母狗也没法子偷懒了。 “啊…啊…小母狗~~怕穴儿被撑大啊~~棒子~太大了~~”玉真难过道,玉势很大,她平日里还要到别的王妃那里走动,可汗却偏叫她穴里塞着玉势,她不想在别人面前发春,就偷偷拿出来,不想却被他发现了。 “大点好啊,不就是因为你这骚穴太小,才叫你吃这棒子,骚穴开大点,也让我好好操操你。”男人撸着自己的肉棒,用龟头去沾穴口上的淫水,他试探地往穴里塞了赛,穴肉很软活,绞得他的龟头酥麻无比。 “骚穴吃了两天玉棒子,还发骚呢,母狗今天这么听话,赏你吃热乎乎的大鸡吧,爷对你好吧?” 玉真的穴已经叫玉势插得高潮了不知多少次,可汗的肉棒比这玉势大了不知多少,他干的又快又狠,还喜欢一干就是几个时辰,今天要是再叫他插了,怕没十天半月别想下床了。 宁玉真不想被干穴,只好叫道:“大鸡吧老爷~~让~让母狗先用嘴巴服侍爷~~让小嘴先吃精液~~小母狗想吃了~~”又是扭腰又是舔唇的,还长了嘴卷了舌头,似是在舔弄一根无形的肉棒。可汗见她难得发骚,一把将她拉起来,肉棒塞进那湿热的小口,爽得叹出声来。 “给你吃,哪儿能不给小母狗吃肉棒,一会儿先让小舌头尝了精,再叫小奶子尝尝,最后叫小骚穴吃个饱,爷的精都是你的。”玉真被堵着嘴,说不出话来,她舌头裹着龟头左右转着,又去搔那龟头和包皮相接的肉缝,她翻眼看男人,男人眼里满是欲火,脸上兴奋的都有些狰狞了。她分了神,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龟头。 “啊!骚母狗!专心点,别把爷的棒子咬坏了。”男人惩罚地捏她的乳儿,把乳儿都揉红了。宁玉真按他教的,小心侍奉,那肉棒她没法全吃下,只能吃下龟头连带一点棒身,剩下的地方,她就用手抚慰,时不时在用舌头去舔一舔。肉棒把她的脸颊塞得变形,嘴巴发酸,男人被舔的爽了,还要在她嘴里冲撞一番,呛得她流出泪来,脸也憋得通红。可汗却喜欢看她这样子,光着身子伏在他的肉棒上,小嘴吃着男人的大棒子,满面含春,瞧着小屁股,不是骚母狗是什么? “爷改主意了,这精都得给你的小穴吃了,好叫你早点产下爷的崽子。”可汗拔出肉棒,推倒玉真,棒子对准花穴就冲了进去。 “呀啊!慢…慢点啊~~~呜…”肉棒直进穴底,龟头顶着花心,棒子撑开了肉穴里的褶皱,那里面的肉触正激烈地擦动他的棒子,他两手掰开玉真的花穴,叫那本就被撑到近乎透明的穴口吃下他更多的肉棒。 “呜呜……”宁玉真又疼又舒服,已经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她不知道那棒子到底想要顶到哪里去,也不知道它到底能胀大到多大。 “心肝儿,还这么紧!再这样,爷可真把它插烂了!”可汗红着眼,还没那个女人的穴能把他的棒子缠得这么舒服,他真想大开大合,把这小穴插的直冒泡,叫这小女人一个高潮接着另一个高潮,两腿合也合不拢,只会淫叫连连。 “不呀~~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啊!求求你轻点~~不要~~不要撞啊~~”玉真觉得自己再被干一会儿,恐怕连话都要说不出来了,连忙哭啼啼地向可汗求情。可汗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往日里听她这样哭,就心疼的慢慢抽送,今天却含了她的嘴儿,大力吸着她的舌头,叫她只能嗓子里哼哼。那肉棒仍不留情面地抽动着,玉真被剧烈的快感袭来,穴里高潮着,仍被凶猛地插着。 “不行,心肝儿,你这非得生个孩子,穴儿才能大些。今天让爷好好给你通通穴,捅大了,好生孩子!”说着又是一通抽插,他已经收了力道,可身下的女人还是给干晕过去了。 他有些生气,气这穴儿干嘛非生得这样小,气玉真怎么这样娇弱,没干几下就晕了。他又想到今日捉住的奸细,明明就是来偷看他的小心肝的,严刑拷打下什么也不肯说,一想到有人窥觑他的宝贝,可汗就把肉棒塞到小穴更里面,他动作得快点,早叫心肝生个孩子,她就哪里也去不了了。 这么想着,他也被这小穴夹得射意大起,没干几下,也顶着穴儿深处,龟头马眼大开,精液喷涌而出,尽数浇在小花心上,叫花心烫的一缩一缩的,吸进不少白精。可汗棒子还是硬的,可是玉真却已经晕着不再醒来,他无奈叹气,只好把肉棒泡在穴里,也躺下去,从背后环着玉真,轻轻亲吻她被汗水打湿的脖颈。 p.s.难为各位看了那么久的剧情,渣作者会多上些肉的 十七.惊醒(宁修远微H) 宁玉真迷迷糊糊中夹夹腿,腿心一片湿滑,她居然在和云郎做过后,又做了一场春梦,她这是怎么了……乳肉上又传来叫人啃噬的感觉,她忍不住吟哦一声。 “嗯~~痛……轻点啊”她皱眉轻吟,那乳上的力道却更重了。 “云郎,轻点……唔!”乳尖被咬了一下,她推着男人的头,男人松了口。耳边传来男人冷笑的声音,玉真一下子清醒了,惊出一身冷汗,这哪里是云郎! “阿姐难不成是被干傻了?睁眼好好看看。”宁修远一身黑衣,称的他肤色更加白皙,丹凤眼此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阴柔怨恨。他撩撩发丝,欣赏着宁玉真由红变白的脸色。宁玉真意识到自己现下浑身赤裸,挣扎着要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阿弟!?你怎么在这儿?出去!”宁玉真板着脸呵斥,宁修远却笑着扯开她手里的被子,几下就把她按住手脚再也动弹不了。 “什么嘛,阿姐之前叫那么大声,不就是给我听的?你要不要摸摸,我那里都多硬了?。”宁修远说着,却扯下帐子上的细绳,把玉真的双手捆在床头,把她两腿掀起,自己撩开衣袍,露出肉棒来,玉真闭紧了眼睛,大叫着乱蹬着两腿。 “你疯了!你敢这样做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玉真感到男人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下一刻男人却更紧地握住她的脚腕,粗暴地把她的两腿压到身体两侧。她下身大开,晚风从窗间吹过,那里更冷了。 “原谅?你何时原谅过我?哼?”宁修远又捡起她落在床上的肚兜,一撕两半,把她的双脚再绑到手臂上。 “你要是真心原谅我,会和姓温的才见面就干上了?咱俩的园子离得多近啊,阿姐,叫那么大声,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应该庆幸,我没有在你们俩打的火热的时候冲进来。”宁修远解了衣衫,玉真听见他把衣服扔到地上,帘子被放了下来,挡住外面的月光,两人完全陷入黑暗中。 “……你把他怎么样了……”宁玉真哆嗦着问。宁修远在黑暗中叹气。 “你猜猜看?你说我是把他剁了喂狗了,还是切了下面扔在哪个臭水沟里?”宁修远边说边笑出声来,似乎是对这两个场景都很满意,宁玉真呼吸声大了起来,还微微抽噎着。 宁修远不高兴了,摸黑给她擦了擦眼泪,被玉真摇着脑袋甩开了手。宁修远两指捏住玉真的两颊,听得她吃痛的哼哼声。 “有没有搞错啊,阿姐?你真以为我那么恶毒,说把右相宰了就宰了啊?毕竟是你的心头好,我只是把他关起来了,给他点苦头吃吃,叫他的鸡巴别伸这么长,瞎操不该操的女人。”他说着,摸了把玉真的下身,那里满是水渍,湿湿滑滑的,在展示玉真之前经历了怎样的性爱。没了视觉,人的触觉和听觉反而更灵敏了。 “阿姐,流了这么多啊,姓温的把你干的这么爽?”宁玉真瞪大了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下身叫男人的指头探来探去,摸到她的穴口,小穴不自觉的收缩了,把男人的指头吃进穴里。 “啊!拿出去!”宁玉真羞耻地叫着。她清晰地感觉到,男人指节分明的手指带着凉意,被穴口的细肉咬住。 “为什么,明明是你吃着我不放。” “你再这样,我真的要叫了,让府里的人都听到了,你也别想当御史大夫了!” 宁修远把指头整根插进,手下的身躯猛地一颤。 “吃我的粮拿我的俸,还要告我的状,你以为他们都同你一样,把我惹怒了还能好好呆在这儿?”宁修远语气森寒,贴在宁玉真耳边低语,像条吐着信子的蛇,马上就要咬她一口,宁玉真吓得发抖。 “所以阿姐,你最好让我开心点,不然我真恼了,不舍得划花你的小脸,戳烂温云之的我可不手软。”宁修远伸出舌头,从宁玉真的脸侧,一直舔到她的眼尾。他也喘息着,颤抖着唇亲亲她的眼睛。 “好香啊。”宁修远用吹气的声音说道。“早就闻过阿姐的香味,没想到尝起来也这么甜。”宁修远吐出的气也凉飕飕的,吹在玉真唇上,她别开脑袋。 “你如果想做,就快点做。”宁玉真的声音都有点变音。 宁修远侧躺在玉真身旁,他嗤笑:“阿姐没听清我说什么?你得让我开心,不是光做就能解决的事。”他拔出塞在小穴里的指头,放在鼻尖,有点腥气,好像还有点甜味。 宁玉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开心,要她祈求他插进来吗?这算什么,求自己的弟弟干自己? “我看我还是去收拾姓温的,好歹看见他流血,我还高兴些。”宁修远起身就要下床。 “不要!等等!”宁玉真喘气,她对于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准备。宁修远不动,在等待她表态。 “阿弟……阿弟……”宁玉真又哭了起来,她又怕惹宁修远不快,立马道:“我…我乳房好难受,你吸吸它好不好?”她低下头去,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哦?”宁修远微微调整姿势,却没别的动作。 “那里…那里也有些痒……”宁玉真说出了头一句,这后一句也没这么难出口了。她听得宁修远吹了吹她的左耳,道:“只是痒吗?我记得阿姐能叫的比这好听百倍呢……” 宁玉真黑暗里也红透了脸,她已经不记得自己都叫了些什么了,宁修远开始亲吻吸允她的脖颈,热乎乎的气吹过来,她的乳尖更硬了。宁修远两手抓着她胸前的乳,掌心在乳尖上划着圆,时不时用指头把乳尖按下去,再按着揉动。 “唔~~”她这样大开着腿,穴儿露在外头,奶子叫人玩着,宁玉真又挣扎几下,手和脚被勒的更疼,却也挣脱不开,这样的动作却触动了身上的男人,宁修远把整个人压在她身上,脑袋埋在她颈间,一手抚弄她的胸,另一手在她的腿根处游离。 “接着叫,别停。”他手指灵活,宁玉真心里不愿意,身体却在他手下颤抖着发烧。 “记得大声点,叫些我爱听的,越露骨,越下流越好……”宁修远手上加了力气,贪婪地在宁玉真身上摸来摸去。仿佛提醒她一般,男人的指头按在了她挺立的阴蒂上。那处很有弹性,又小巧可爱,他的指尖很喜欢,不断变着法刺激那处。 “嗯…别……这样……”花蒂被重重搓了几下,快感一下子袭来。 “不对,重新叫。”宁修远两根手指并起,插入到湿滑的小穴里。 “哈……我…嗯…想,想要……想要,更深点……” “这样吗?”他手指向小穴里面抠挖,直到关节抵在花穴口再也前进不了,他细细摸着里面每一寸穴肉,找到令她疯狂的一处,用力。 “唔唔唔!哈~~”宁玉真攥紧拳头,脚趾蜷起,呻吟不受控制地自喉间溢出。 “爽吗?阿姐那里紧紧箍着我的指头呢……说点什么啊,阿姐,让我听听。” 宁玉真仰头,似乎在于体内灵蛇般舞动的指头做着最后的抗争。随着穴里更快更具技巧的手指的律动,她的脑海又被奇怪的感觉占据了,她几乎无法分清伏在她身上的到底是谁,她睁开眼,明明在黑暗中,这人却好像变成了可汗,一会儿,又变成了温云之。 “叫啊,我可要没耐心了。” 宁玉真张张嘴,突然笑了。她享受般地吸气,穴肉收缩,感受那让她快乐的东西。 “嗯~~好小~~真儿……真儿想要更大…更粗…更热的……进来~~真儿要吃大棒子~~给真儿吃啊~~”宁玉真浪叫着,那手掐得她的乳儿发疼,插得她的穴里快感连连,发出噗嗤的水声。 “听见了吗,温云之,阿姐可是要我的棒子呢。”男人一把撩开帐子,借着月光,宁玉真看见温云之被堵住嘴巴,捆绑在椅子上,他闭着眼睛,却露出哀伤的神情。宁玉真心脏突地一跳。 “真儿…真儿…怎么了,被噩梦魇着了?”肩膀被轻轻推动,宁玉真喘着气,终于从梦里醒来。温云之关切地望着她,玉真脸色绯红,唇却有点白,他摸摸她的额头。 “没烧着,真儿,别怕,我在。”宁玉真愣愣看着他,她连做两个春梦,一个还是自己的弟弟,温云之见她愣愣的,把她揽在怀里,宁玉真久久不能缓神。 p.s.这回没有虐女主,感受一下半疯的宁修远??他还没有真的发疯哦 十八.夜来娇客 当晚见过温云之后,宁修远刚从阿姐那里离开,王管家就来找他,说是厅里有位客人在等着,是位小姐,问她是谁也不说。 前厅里燃着火烛,灯火通明,府里金碧辉煌,七彩琉璃灯把整个前厅照的光华四溢,屋里头坐着个人,正仔细瞧着那灯罩,见他来了马上站了起来,却局促地绞着手帕立在原地。少女贵气逼人,相貌与当今圣上三分相像。 宁修远微不可见地皱皱眉头,道:“微臣参见静心公主,公主此时前来,可有通报陛下?”宁修远行了一礼。 “……我,我想你了,来看看……”少女扭着帕子,红着脸瞧着宁修远,可宁修远并不看她。也不接话。 “你……可有接到我的书信?”静心公主哀怨地望着他,他一身黑色便服,也这么挺拔俊秀,哪怕现下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是赏心悦目的。 “微臣多谢公主厚爱,可希望您为了皇室体面,勿要修书给微臣,若教旁人知晓了,微臣倒是没什么,但恐怕有损公主清誉。”静心公主叫贴身宫女给他偷偷送过几封书信,都是表达爱意的隐晦诗词。 “那,你怎么不来宫里看看我……我听人说,你…你有心上人了……”静心说到这里,期待地看着宁修远,她已经这样说了,他若心里有她,那…… “公主,这是微臣的私事,微臣无可奉告。如果您在宫外玩累了,不如让微臣给您备轿早点回宫,省得让圣上担心。” 静心公主却立在原地,泫然欲泣。他如此彬彬有礼,却是在赶她走。 “我…我哪里不好,你不喜欢?” “微臣对公主并无不喜,但亦无男女之情。” “能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谁吗?”静心是先皇捧在手心里的珍宝,是当今陛下最疼爱的妹妹,心高气傲是自然的,她不怕被拒绝,可她要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 宁修远叹口气,他也想告诉大家他喜欢谁,叫谁都不敢去招惹他的心头肉,可这怎么能说呢? “微臣无可奉告。”宁修远自己也有妹妹,虽然不甚亲近,但见静心失魂落魄,又想到自己不也是不讨阿姐欢心,忍了忍,没转身就走。 等了一会儿,公主却仍暗自神伤,宁修远见她还是没要走的意思,道:“公主身份尊贵,才貌双全,微臣自认并不足以配上公主,若因为臣叫公主不愉快了,臣在这里给公主赔罪。” 静心坐在椅子上,她拉下脸来找他,早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可真的遇上了,心都被踩碎了似的疼。这样就完了吗?她想从宁修远脸上看出点什么,他也在看她,似是疑惑她怎么还不走。静心又低下头去,默不出声。 宁修远以为她自尊受损,不愿再搭理自己,于是叫人备轿,就要送她回宫。他转身行礼告退,冷不防被静心大喝一声:“别走!你听我说完!” 宁修远站住,点头道:“公主请说,说完了再走,也好把对我的情都断在这里。” “她真幸运……叫你这般痴情……”叫你这般狠心。静心抬起头来,目光对上宁修远没有表情的眸子,心里更冷。 “为什么不给我个机会?你怎知我不适合你呢……”静心痴痴看他,又道:“我从前就喜欢你了,那时你还没承袭爵位,官位也不高,可我看得出来你与旁人不同,你不贪权贵,不贪女色,人又聪明,皇兄很赏识你。”宁修远听的认真。 “我自喜欢上你那一日起,每天心里都是你,对旁的男人再也不分一点视线,只要你能远远看我一眼,我就能高兴好几天,你若是能和我说上一句话,我就更欢喜了……”静心说到情动的地方,却不见宁修远被打动半分。她张了张嘴,已经说不出话来。 男人见她泪如雨下,说道:“公主,说完了?那就早点回去歇息吧。”他说的那样决绝,静心知道她是再也没有机会了,可是她还没有说完,她还有很多情想诉,很多对他的感觉想说,而他却不愿再听。宁修远平静得过分的表情让她无比愤怒,你就真的不把我的感情当回事?连听都不愿意听完? 静心冷笑几声,又哭又笑的,宁修远还以为她是癔症了。 “夜里头的,我从你府里出去,还哭哭啼啼的,你说外人看见怎么想?”静心不知怎的,开口说了这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 “我的脾气可不好。”宁修远淡淡地,目光已经有些阴翳。 “那你告诉我她是谁?你告诉我,我就回宫去。” 男人还是那副表情,嘴角却诡异地弯了弯,他蹲下来,与静心平视。 “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乱说话,我可会折磨死你的。” 静心毫不畏惧,她的心叫愤怒填满了,似是故意与宁修远对抗,她已经不再流泪,而是定定看着宁修远。 宁修远看她表情认真,知道自己摊上事了。 “你爱我?”他问。静心点头。 “什么都愿意做吗?”宁修远说的温柔,眸子里终于有了静心的影子,静心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她本就爱慕他,他终于明白了吗? “那我……给你瞧个东西吧。”宁修远拉起静心,把她按到椅子上,两手按在扶手上,把静心困在椅背和他之间。静心红了脸,却不抗拒。 宁修远笑笑,他慢慢撸起自己右臂的袖子,露出赤裸的手臂。 静心瞧了,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那手臂上坑坑洼洼,有的地方凹下去了,有的地方却一块肉叠着一块肉,干枯发皱的皮肤下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仿佛这手臂正从里由外腐烂着。不,这哪里还是手臂,只是一根可怕的东西!静心感到一阵阵反胃,喉咙像是有什么东西往外顶着,她脸色发白,后背紧紧绷直在椅背上,离这手臂远远的。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手臂就这样了,本来只是一小块,竟扩大到这么大了,寻了许多大夫也不见好,反而叫那些大夫也染上了。恐怕我以后全身都是这样呢,对了,公主,你不是爱我吗,那你摸摸它我就信你,你要是变得和我一样,我就能安心爱你,不怕你离开我了。”宁修远说的真切,把这手臂往静心脸上蹭。 “别怕啊,我不会嫌弃你的。” 静心尖叫一声,大力推开宁修远,跑到屋外呕吐起来。 宁修远关切地向她走去,静心却惊恐地看他,叫道:“离我远点!”若是真像他所说,这病会传染,那她……静心仿佛看见了自己浑身都是那可怕的青紫。 宁修远已经放下袖子,他哦了一声,唤下人过来,叫他带公主坐轿子回宫,静心逃一般离开了。 宁修远觉得无趣,被静心这么一折腾还真有些累了,王管事却又来禀报,说是公主不肯回宫,现在就要去找宫外休假的太医。他翻翻眼,真会给人找事。等他好生告诉静心公主,他那并不是传染病,只是早年生病落下的,静心得了太医的话,才放下心来,等把她送走,已是深夜,宁修远也没法再去看玉真,只好回屋歇下。 十九.玉真心思 那日温云之夜会佳人,半夜里就叫宁玉真给他赶跑了,只说过几日再见面。 隔日,宁玉真找来当铺的人,把她娘留下的东西尽数变卖,只留几件能贴身带的,其他都换成银票。宁修远外出忙于公务,两人一天也没见着。 又隔了一日,宁修远碰见拿着自己的小包袱,戴着帷帽出府的宁玉真,呆在了原地。 “阿姐,你…要走了?”怎么这样快。 “是啊,我打算先在外头住下,以后的事,再做打算。”宁玉真想起那晚上的春梦,现下看见宁修远还有些不自在,好在帷帽挡着,也叫别人看不出自己的表情。 “嗯,我知道了,阿姐有什么需要的,差王管事去做就好了。”宁修远垂下眼眸,出乎意料地好说话。 “阿姐,我还有些事情,等你安顿下来再去看你。”说完也不等玉真回话,上了轿子。宁玉真见他不强留自己,松了一口气,叫那轿夫载自己到饕餮阁去,她昨日和温云之约好在那里见面,饕餮阁似是叫人包下来了,里面一个客人都没有。店小二见了她,从她帷帽的缝隙里窥见她的容貌,领着她上了三楼。 “姑娘,爷叫您在这儿等会儿,他一会儿就过来。” 宁玉真点头,摘下帷帽,从这里望出去,风景还是那么好,近湖远山,在这正午十分水光潋滟。她摸摸脖子上温云之给她的玉佩,想着一会儿的说辞。 “小美人儿,可想死我了!”门被推开,玉真回头去看,她并不认识这人。这中年男人肚子微凸,留着小胡子,满眼放光。 “你是?”宁玉真站起身。 “月娥,今儿怎么打扮的这样脱俗,比往日里可美多了!”中年男子上来就要抱住玉真,玉真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持在胸前。 “退后!我不是什么月娥,你要是装糊涂,别怪我下手!”那男人也吓了一跳,他再仔细瞅瞅玉真,好像是和月娥有些区别,他脑中精光一闪,忙忙赔不是。 “哟哟,是小的不长眼了,原来是宁大小姐,这……这真是巧啊,大小姐,还是这么漂亮啊……”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有点放肆,他包了“娇人吟”的头牌月娥外游一天,就是因为她长得和宁玉真几分相像。只不过一个是千金小姐,一个是妓子,这么比起来,倒是很不一样了。 “宁大小姐,现在回国公府了?其实…我仰慕小姐很久了,你若是愿意,不如我们今日同游啊?”中年男子上下打量宁玉真,瞧着她和月娥到底有什么不同。 “那请问你是?”宁玉真问道。 “哦哦,我是翰林院右侍郎王大海,这厢有礼了。” “你这番说辞,我自会向我阿弟说,要是不想找麻烦,就赶紧走吧。” “啊,御史大人……是小的不应该,还是哪日里递了名帖再邀小姐共游。” 还不等宁玉真接着说下去,温云之已经推门而入,王大海吓了一跳,忙行礼。 “下官拜见右相大人!” “出去。” “哎?是,是!”王大海一溜烟跑了,温云之关切地上前。 “不知今日这里竟叫人包下了,我来了才发现,你脸色怎么这般不好,还拿着这么危险的东西,他让你恼了?”温云之脸色不好看,宁玉真收起匕首,她笑笑。 “没事,我报了阿弟的名号,他就老实了。” “怎地不报我的?”宁玉真扭头,看他冒着醋劲,挽着他的胳膊,娇声道:“瞧你,为这点事还吃醋。” 温云之看见玉真撒娇,心里就软绵绵的,他拉着玉真坐下,问她怎么隔了这些时日才来见自己。 宁玉真思索片刻,还是摘下玉佩,放到温云之手里,温云之不肯接,她就放在桌子上。 “云郎,这几日……这几年,我也想了许多,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我说我想走遍大江南北,我想到各国去看看。”宁玉真见温云之仍阴着脸,又道:“这些都不是一个王妃可以做到的,可这也不表明我不爱你啊……”她抓起温云之的手,温云之低头并不回握。 宁玉真见他僵硬着身子,知道他听不进去,只握着他的手等他态度软些,许久,温云之才抬起头。 “刚刚的事你忘了吗,在外走动,你要碰到多少这样的顽劣之徒?我怎么可能赶得过去?”他生气地站了起来,背对宁玉真。 “哎,我会雇几个信得过的侍卫一起走的……”宁玉真从他身后环抱住男人,蹭蹭他的后背。 温云之难得的没有回抱住她,他拉开宁玉真的手,凝神看她,道:“哪里有这么简单,若真发生什么,那就晚了。真儿,你知道你有多受欢迎吗?”宁玉真不解,摇摇头。 “我带你看。”温云之不容置疑地把玉佩戴回宁玉真的颈间,拉着她上了马车,任宁玉真如何问他,他也不理。 二十.左明清 左明清这次是真病了,不是为了去看宁玉珠装病请假,而是卧在病榻上已有两日。大夫来看过,说是忧思过重,又感染风寒,才害了病。 左相左春秋繁忙了几日才来看儿子,以为他同往日里一样,是出去玩闹才染了风寒,训斥他几句,无非是就要娶妻的人了,却日日不务正业,往后爹若不在,你在陛下面前如何是好,说了一通,却不见他回嘴。再仔细看看自家儿子,眼圈青黑着,胡子拉碴,就几日功夫,活活像老了几岁。 “明清,到底出了什么事?”左相觉得不对劲。 左明清摇摇头,咧着嘴笑道:“不过贪玩染了病,叫父亲担心了。”说完又闭上眼睛,似是睡下了。 左相也不忍再训斥他,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等他一走,左明清又睁开眼睛,脑子里想的都是母亲告诉他的事情。 那日里他亲眼目睹宁玉珠对他的背叛,回到府中呆坐许久,直到母亲从寺院拜佛回来。左夫人见自家儿子毫无生气,浑身冷汗,忙问他怎么回事。 左明清不知如何开口,他与宁玉珠的亲事,不仅涉及到他自身,还牵扯到家族间的利害关系。父母亲怕他不喜玉珠,特意和宁修远商量让两人见了面,左明清见玉珠生的有几分颜色,人也知书达理,并无不喜之处。宁玉珠见他风流倜傥,唇红齿白,为人有礼,家里又是出了名的不纳妾不养外室,对他更是一百个满意。左明清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宁玉珠又是才子小姐那些小说看多了的,俩人不久前偷偷成了好事。 现下怎么说,说他和宁玉珠私下见面,发现她暗中偷人?若是他没与宁玉珠发生什么倒还好说,直接退亲便是,但是如果宁玉珠一口咬定身子只给了他一个人,那岂不是他要背上玷污未婚妻又将其抛弃的罪名? 左明清才明白什么叫悔得肠子都青了,让他矢口否认没碰过宁玉珠,他干不出来,让他就这么娶了她,和她过一辈子,左明清恶心得想去死。最坏的办法,就是当众揭穿宁玉珠,但这样便丢了宁家的脸面,宁家难免怨恨于他。 “母亲,这等天气去拜佛,山间的路可还好走?”左明清打起精神,笑着转了个话题。 “路上雪还未化,轿夫走得慢了,比平时要晚些才到寺院里,不过今日的斋菜倒是做的好,哪天,我邀上玉珠一起去……”左夫人说的起劲,左明清听见玉珠二字却厌恶之极。 “母亲,过几个月我就要成亲了,玉珠总问我为什么咱家从祖上就是一夫一妻,她说不信我只会娶她一个,说咱家的好传统要断送在我这里呢。”这话宁玉珠在被他干的高潮连连的时候倒是说过,说他欲望这样强,怕不会只她一个女人,还叫他哄了好久,立毒誓说绝不沾别的女人一下,否则断子绝孙。左明清是认真的,谁知道玉珠倒是先找了旁人。 左明清本不是个把这些话说给长辈听的人,但小时候他就觉得奇怪,父亲身为左相,在外应酬难免有歌姬舞姬献身,也有人送来千娇百媚的女子,都叫父亲送回去了,若说父亲痴情母亲,倒也不像,两人相敬如宾,聚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多。左明清隐隐感到其中必然有什么隐情,儿时多次问及父母,都不得答案,就把这问题放下了。 左夫人没想到玉珠竟会这样想自家儿子,两人的婚事已是棺材板钉钉,眼看儿子就将成家,她也不再隐瞒。左夫人屏退周边侍女。 “你可叫玉珠放心,这事本应她进门后我和你爹再告诉你们,不过你也大了,知道也无妨。你可知道我们左家在你曾祖父那辈,曾没落过一段。” 左明清点点头,曾祖父本是前途似锦,却十分花心,沾染了当时权贵的女儿,他本就妻妾成群,无法娶那女孩儿为正妻,最后被一纸弹劾,分到了滇南做地方官员,他祖父就是在那里出生长大的。 “你曾祖父太过花心,妻妾中也无一人真心待他,到了滇南,身边竟是一个女人也没了。后来,当地有个女子愿意嫁他,只不过,必须这辈子只娶她一人。” 一个花心的人痛改前非? “曾祖父是遇见真心相爱的女子了?” 左夫人摇头,叹气道:“那女子,也就是你曾祖母,知你曾祖父本性难改,给他下了一种蛊虫,叫他这辈子只能和她再一起,遇见旁的女人,那即便有色心也吃不下。这蛊虫,是你曾祖母亲自养大的,最重要的是,这虫能一代传一代。” 左明清皱眉,这意思是指对旁的女人不举吗?不对啊,今日对着大姨子还举了,这虫失效了? “这蛊虫可有解法?” “啊?这为娘可不知道……你这臭小子,现在就想别的女人了!?哎!给我回来!” 左明清哪里会等,他头一次去了青楼,叫红牌出来搔首弄姿,他在一旁认真看着,结果胯下之物完全没反应。他随后立马找来认识的各色人物,叫他们去寻玩蛊虫的好手,但一时半会也是没什么音讯。他这来回奔波,心里又一直悬着一把利刃似的,身体再皮实也倒下了。 左明清在床上翻了个身,他能对着宁玉真和宁玉珠起反应,对旁人却不成,难道因为她们是姐妹?他揉揉眉头,希望赶快找到能解着蛊虫的能人异士,好叫他别再费脑子想该怎么办了。 --------------------------------------------------------------------- 让掉线的左公子上下线 忆往事--1.姐弟 宁玉真出生没多久,她娘就因为身体太过虚弱去世了,那时的国公爷在妻子离世一个月后,就纳了何氏为续弦,彼时何氏的哥哥还不是安定大将军,但其屡屡立下军功,很得上级赏识。 玉真不到一岁时,何氏生了,是个儿子,自然是国公爷的嫡子,叫夫妇两人如珍宝似的疼着。 何氏与国公爷感情很好,一年一个,接下来又生了三子宁修齐,四小姐宁玉珠。何氏待玉真也好,虽然不及自己亲生子女,但亦是疼爱有加,玉真也十分尊敬她。 宁修远小的时候和宁玉真长得很像,白嫩嫩水灵灵的小男娃小时候就喜欢追在姐姐屁股后面跑,嘴甜人有趣,玉真很喜欢他,可以说和他一起玩的时间是最长的。俩人就和普通姐弟一样,会调皮捣蛋,会吵嘴,甚至宁修远把玉真惹急了,玉真还有收拾他的时候。 女孩子要比男孩子早熟些,再加上男女七岁不同席,姐弟两七岁后虽也在一起玩,但是比起幼时少多了。男孩子喜欢扮作大将军,拿着木剑打打杀杀,女孩子还是喜欢安静地在一边儿玩编花。平时的时候,府里也请了教书先生到家里教书,两人忙起来,就更少挤出空闲了。 即使如此,宁修远也常常跑去找宁玉真,他娘对他太严厉了,总是管这管那,爹也是这样,恨不能让他文物双全,来年就得个功名。弟弟成日里和同龄的伙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妹妹呢,整日里都黏着娘,要不就跑来黏着他,叫他给她讲些画本,他哪儿有什么功夫给她讲这些没用的。 长姐最疼他,会给他从街上带娘不让他吃的小食,还会借他看《武林争霸》这样的闲书,他呢?他就给阿姐讲些江湖八卦,姐弟两吃着点心,聊着“黑凤腿”是否能敌过“烈焰掌”,再聊府里的阿黄竟生下黑色的幼崽,有时还会上树去掏鸟蛋,或是在地上逮蛐蛐儿,这样的快乐一直持续了两人整个童年。 宁修远那时并没对长姐生出奇怪的心思,他敬她爱她,以一个弟弟的身份。 “阿姐,等明年,我叫爹给你找门好亲事,那男人得是天天都能给你倒洗脚水的,你做什么他都不能说不是,不然我就收拾他,叫他爹娘都认不出他是哪个!”宁修远啃着一块玉真做的荷花酥,手捧着一本《史说》,里面却是夹着一本《风刀破》,是小震天书局最新出炉的江湖小说,宁修远迷得很,已经在玉真这里坐着看了一个时辰。 宁玉真正在刺绣,见他说这些没谱的话,无奈道:“你可别操心我了,倒是你,听爹说你最近几次课业做的都不怎么好,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看闲书,以后官职升不上去,看哪家的小姐愿意跟你。” 宁修远反驳道:“喜欢我的人海了去了,看看你弟弟这张脸,瞅瞅你弟弟这身份。”少年往后撩了把头发,给了宁玉真一个浅笑,凤眼多情,薄唇微勾,是他在外撩妹常使的招数,十发九中,还剩一个是只喜欢女人的。 “我才学也不差啊,只是这几日光顾着看小说了,学业上懈怠了些,过几日补补就是了。”宁修远还想再吃点心,却抓了把空盘子。 “阿姐,吃完了,还想吃。”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平时又不爱吃饭,最喜欢吃各种点心,厨娘做的他嫌这嫌那,玉真做的他倒是喜欢。宁玉真见他最近又瘦了,也不怕麻烦,整日里下厨给他做着吃。 “你也少吃点这些吧,若是午膳用的少了,母亲又要担心了。”这么说着,却还是放下手里的绣活,到院子里的小厨房给他做点心。宁修远笑得开心,他就知道阿姐疼他。 ----------------- 老以为今天更过了,才发现没更啊…… 忆往事--2&3更新和收藏加更 2.南方水患 晚间,一家人是要一起用膳的,宁玉真的爹难得在家里吃一回饭,宁何氏午间就吩咐后厨开始收拾菜肉,煲上补汤。吃完饭,早就憋不住话的宁老爷问宁修远,功课可还好,又侧头问宁何氏,宁修齐又跑到哪里去了。 “齐儿说是和左公子一起出去了,得晚些才回来。”宁老爷不满地敲敲桌子,又看向宁修远。 “修远,你身为长兄,不给弟弟做出榜样,又叫教习先生说你最近学业做的一塌糊涂……” “爹,近日里日头太大,晒得我没心思读书。”宁修远没吃多少,摆出一副恹恹的样子。宁老爷看了来气,拍桌子道:“你读书非到屋外头读啊?” “对啊,爹,我沉浸在自然万物的灵气当中,思维才更开阔,才思才更敏捷。”宁修远这话他自己都不信,可爹一回来就关注他的学业,实在烦人,一念叨起来没玩没了,他的小说还没看完呢。 “老爷,修远这么大了,自己有主意,你忘了先生说我们修远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现下天气确实热起来了,他焦躁些也是正常的。老爷喝汤,这是我叫后厨从午时就煲上的,降火。”宁何氏赶紧打圆场,宁老爷压下火气,知道这混小子故意气他,喝了几口汤,又对宁何氏道:“过几日,我得去南方一趟,今年水患严重,圣上拨了救灾款,叫我去当督察,这一去恐怕得月余,你叫人收拾收拾,这次我领着修远同去。”这话一出,宁修远愣了,大热天的,路上不得热死个人。 “爹,天气这样热,阿弟怎么受得了。”宁玉真看看屋外的太阳,刺得人睁不开眼。 “你弟弟就是欠练,整日里享福享惯了,不做点事怎么行。这次跟着我,也熟悉熟悉公事,往后做了一官半职,也不至于叫人说是个闲散公子,靠家里才谋个职位。”宁玉真也明白这道理,但看看阿弟这样子,满脸写着不愿意。 宁修远见娘连连点头称是,阿姐也不再帮他说话,知道这回是必须得去了。他想着路上与爹一起,可怎么看小说?肯定会被抓着天天读圣贤书,怪没劲的。不行,他得去书局再寻摸寻摸,多买些小说来看,外面都包上《都子语录》的封皮。 “爹”宁修远起身向他行礼告退。“记得多带点银钱,咱们好路上买了冰放车厢里使。”说完就跑了。宁老爷听了想问他到底是去玩的还是办事的,却突然觉得在车厢里弄个冰盆倒也不错,果然是自己的儿子,脑子转的就是快。 宁修远随父南下这事,就这样定了,府里忙碌起来,忙着给国公爷和嫡长子收拾行李,宁修远也忙,忙着找乐子,宁玉真更忙,她得给阿弟做个护身符。连着赶了几天,宁玉真揉着发酸的脖子,终于在宁修远离行的前一晚把这护身符做好了。外面是红绸做的皮,上面绣着金线的保平安梵文,里面装上顺龙寺求来的平安符外加一枚开过光的铜钱,宁修远拿在手里瞧瞧,收在怀里。他箱子里还有几个相识的世家小姐做的护身符,她们得了信儿,动作倒是快,早两天就把东西给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亲自做的,好歹人家一番心意,宁修远就都带上了。 “阿弟,不知道你这次去得呆多久,记得要时常写家书给阿姐,别叫我担心。” 宁修远笑笑,拍拍胸脯。 “放心吧阿姐,你就等我回来给你带好玩的吧。” 姐弟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宁玉真就回了自己的园子,只是她心里却依旧隐隐不安。 3.病痛 宁修远躺在床上,四周被帐子围的密不透风,他前几天还有抬手的力气,现在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都说人死前会有奇怪的臭味,他都臭了那么多天了,居然还能活着。 今日又是哪个不怕死的来了?那帐子被撩起,屋里燃着去病气的药香,多少能压过他身上的味道。宁秀远闭着眼,感觉今天的大夫比往日里温柔些,动作慢了点。 哎,他的脸真的好痒,昨晚脸上不知道起了什么东西,他想挠,手却被绑了起来,其实没必要啊,他没力气挠的。宁修远仅仅思考一会儿,就觉得困得不行,原来病痛是这么可怕的东西,他几乎从不生病,也没有老老实实在床上干躺着这么多天。可这又不一样,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升天了,身体轻飘飘的,意识也轻飘飘的。 为什么娘不来看他呢?他就在离京城两天路程的镇上,难不成是怕被传染了?他不想这样想,可又想不出别的理由,他自打生病,已经有好几天了,因为不能在路上颠簸,就留在这个镇上养病。 还有他平时玩的好的那几个玩伴,他们不来倒没什么,那些小姐们呢?不是口口声声说着爱我爱我,不管我什么样都爱我,倒是过来看看我啊,再不来,这站帅脸恐怕就变样了。他胡乱想着,嘴里被塞了根管子,又要喝药了…… 宁修远被药苦的眼睛睁开条缝隙,哪怕窗子都叫布挡着了,他仍是觉得亮,刺得他又合上眼睛,也没瞧见是谁给他喂药。 --------------------------------------------- 他那只被割伤的手臂又开始痛了,这手臂每天都要换药,早先有一回他看来着,就一回,自己就不敢再看了,他已经认不出这是自己的手臂。 缠在右臂的纱布又被解开了,他的右臂已经没有知觉,所以宁修远不知道有人在拿刀剔除他臂上的腐肉和脓疮,但他能闻出来,那是腐烂的臭味,在南方治理水患的地方,有的地方死了人,他就闻过这味道,不仅仅是腐烂,还是死亡的味道。 宁修远感觉自己已经躺了太多太多天,娘怎么还不来,他想见见她,阿姐……还是算了,她太柔弱,感染了病就不好了,也不知道弟弟妹妹都在干什么。以前健康的时候,自己都在做些什么呢?看闲书,瞧美人,出去玩,从来没想过未来,他是国公府的世子啊,什么都不干也能闲散一辈子,可现在呢?他就是个废人。如果老老实实看书作文,兴许就不用来南方了,也不至于归家半道上染了疾病,现在就是等死。 宁修远不知怎么了,一下子喘不上来气,他眼前发黑,脑海像陀螺一样旋转着,他呼吸不了,脸被憋的通红。那处理他手臂的人忙把他抬起来,捏住他的嘴,狠狠拍击他的背部,他觉得胸中有什么东西喷了出去,气一下子顺了。 可怕,他微喘着气,他以为自己刚刚就要死了,宁修远第一次如此接近死亡,他不想死,他想活着,哪怕最后残废地只能躺在床上,他也想活着。 “……”他说不出话,但是那环抱着他的人是如此温暖,他在那人身上闻到了‘生’的气味,抚慰,安心,平静。那人为他擦拭脸面,给他清理伤口,日复一日,宁修远每天都在祈求康复,而就像是老天回应他一般,上天赐给他一位仙人,这人每次一来,他就会康复一分,宁修远有了力气,一日日地好了起来,他的脸不痒了,手臂也有了知觉。 ------------------------------------- 终于有一日,他睁看眼,想看看这仙人是谁,这人捂得好严实,只能看到一双眼睛。有点眼熟,好像是阿姐?也许是眼睛长得像阿姐的仙人。 “阿弟……”宁修远又睁开眼,那人颇为激动,热泪盈眶。 真的是阿姐吗?她怎么在这里?宁修远感到疲惫,又合上眼睛。 宁玉真离开宁修远的房间,她按大夫的吩咐,沐药浴,煮旧衣,着新衣。她熬着药,手下的粗使丫鬟又递上一封信,她拆开,是平阳世子温云之写的,她脸上有些羞涩的笑。她与温云之是在她来寻宁修远的路上遇到的,彼时她遭遇山贼袭击,温云之带人将她救下,还护送她到镇上,两人一见如故,兴趣相投,宁玉真觉得,这也许就是缘分吧,若是她没来照顾阿弟,想来也不会有机会遇见温云之,亦不会收获一段情。 二十一.“温云之” 马车晃晃悠悠行了一段,宁玉真撩开帘子,竟是出城了。她余光扫向一旁的温云之,他仍是那副看起来不生气,实际上用沉默来表达不满的样子。 宁玉真靠进他的怀里,温云之并未伸手揽她,她抬头,匕首已经横在了男人的颈间。 “温云之”扯出一个笑容,是宁玉真从没在温云之脸上见过的,原来云郎这张脸,也会笑得这么诡异阴森? “你如何发现的。”他问,声音已经不再温润如玉,而是带点沙哑。男人低头看她,并不理会颈间的匕首。他眼中的她,从来都是柔弱温顺的,她只会温柔地靠在男人的胸膛里,吃点果子,喝点酒,再被那人擒住下巴,吃她的小嘴…… “叫马车停下来。”手下的利刃往下按了按,马车一个颠簸,在男人颈间划出浅浅一道。 “停车。”他笑道。宁玉真一手执着匕首,一手撩开帘子。 “你先出去,不许耍花招。” 男人抬起双手,示意自己的无害,被玉真用匕首顶着,退到马车边缘。那车夫早已下了马车,却什么也不做,只站在一旁看着。 宁玉真一脚踹向男人膝盖,却扑了个空,“温云之”脚尖在车板上轻点,整个人向侧面腾空退去,宁玉真见一下没中,直接翻身上马,草原上练来的骑马功夫一点也不含糊,她向后挥动匕首斩断套马的绳索,两腿一夹,马儿飞奔起来。 “温云之”跃起,在马车壁上借力一蹬,把车板踏得凹陷进去,整个人箭一样飞出,飞身直逼宁玉真。宁玉真被疾风灌耳,根本没发现身后有什么东西,突然就被一股力量带着斜冲下了马。幸好身后的人把她抱在了怀里,两人滚了好几滚,才在小树林边停下。 宁玉真已经被滚得七晕八素,她摸摸怀里的匕首,刚摸出来就被男人抓走扔到一旁。她发髻散乱,衣衫不整,“温云之”虽然狼狈,但精神很好。 车夫也跑了过来,道:“来不及了,后面的人要追上来了。” “温云之”遗憾地点点头。 “好不容易把你骗到这儿,还是不行吗……”他自言自语,落马的滚动中衣衫松了一块,露出蜜色的胸膛,壮硕的肌肉。 宁玉真坐着靠在树上,看他走到扔匕首的地方,把匕首捡起来看看,那是可汗送给玉真的,匕首小巧精致,装饰性要远大于功能性,男人掂了掂,放在怀里。他又踱回步子坐在玉真身旁,宁玉真衣裳散乱,露出里面藕荷色的小衣,这颜色称得她肤色更为雪白。 他拉开女人的外衫,宁玉真抓住他的手腕,“温云之”低头亲在她的手上,她吓得放开。男人把她小衣扯下来,再合住她的衣衫。 “我才来京城,你就要走,那怎么行呢。”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乎乎的药丸,掐着宁玉真的脖子喂进去。宁玉真连连咳嗽,药已经化了,说不上来的味道。 “你是谁……给我吃了什么……”宁玉真盯着他,想不起来有没有见过这么个会易容的人。 “这就不认识了?也对,你也没见过我几次……没时间解释了,你要是不想变成淫娃荡妇,就别出京城。” 他揉揉手里的小衣,塞进怀里,冲她浪荡地笑笑。 宁玉真已经听到不远处传来马匹跑动的声音,她努力从记忆里回想这人是谁,可如果单靠蜜色的皮肤和肌肉,匈奴那边的人很多都是这样。 “我先走了,下次再和你‘玩’。”他暧昧地看看宁玉真真空的胸脯,奔向林间,那车夫跟他一起,几个跳跃就不见了。 那人前脚刚走,后脚真正的温云之就带着人奔马而来。 “真儿,我来迟了。”温云之翻身下马,宁玉真已经倚树而立,她摇摇头,道:“那人会易容,往那边去了。”她指明那两人逃跑的方向,温云之使了眼色,身后几人向林间奔去。 冬天外袍厚,他倒是没发现宁玉真叫人扯走了小衣,他环抱着她,又细细询问一番,才知道那贼人抓住了空子,趁他还未到饕餮阁,就假扮成自己,骗玉真上了马车。可他是如何知道两人相会的时间,又是如何行为语言皆与自己如此相像,若不是真儿发现他颈下肤色不匀称,还不知真儿要被他带去哪里。 宁玉真此时脚下发软,身上燥热起来,她突然觉得云郎的味道好香,很好闻。她把脸埋在温云之胸口,温云之以为她是吓到了,忙翻上马背,又将她拉上去。 二十二.水洗马鞍(微H) 马儿走的不快,冬风却吹得很大,温云之把宁玉真收在自己的斗篷下,宁玉真起先还能自己坐着,走了一会儿,却是只能把重量都交给身后的温云之。 “真儿,你好暖。”温云之单手将她揽在怀里,另一手牵着马绳,怀里的玉真像个火炉似的,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度。宁玉真浑身燥热,满脑子都是温云之今天好香,怎么这么好闻,她脑袋蹭着他的胸膛,想把自己塞到他的衣服里去,更近地闻闻他。 “……真儿,还有人在呢……”温云之垂下头,他带的侍卫就分散在前后左右,真儿好像没有听到,仍然用脑袋蹭着他的衣襟,她还用上嘴,侧头不断拉扯他的衣服,终于叫她扯出个口子,宁玉真把脸埋进去,满满的香气,她吐气,热气吹在温云之光裸的胸膛上。 温云之无奈地把斗篷再扯紧些,勉强遮住二人,宁玉真突然咬了他的乳头一下,他拦着她纤腰的手收紧,掐掐她的腰,轻声道:“小坏蛋,别闹。”宁玉真娇声笑着,引得周围的侍卫都竖起了耳朵。 女人从他胸口钻出来,仰着脑袋,露出一个侧面。她满面潮红,眼神迷乱,还伸手挠了挠温云之的下巴,揪着他的下巴叫他把头垂得更低,温云之弓起背,宁玉真咬着他的耳朵,哈气道:“云郎…我痒……”说着还牵起他揽在腰上的手,拉着去摸自己的花缝。 温云之听了,胯下的东西也不合时宜地立了起来,宁玉真感觉身后被顶着,亲亲他的下巴,向他飞了个媚眼,千娇百媚,他忍住含住她娇唇的渴望,用剩余的理智问道:“今天怎么了,这么心急……” 宁玉真不满地蹭蹭他的棒子,撒娇道:“吃了…一个黑色的东西,就难受了……云郎~~我想你了~~”温云之把手移回玉真的腰间,周围都是他精心挑选的侍卫,虽不敢擅自偷看,但有些声音,他们都是能听到的。 “乖了,肯定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去叫大夫给你瞧瞧。”他夹夹马肚子,叫马儿跑得快些。马儿跑动起来,颠簸着,纵然有马鞍子在,也把宁玉镇颠得够呛,尤其是她下边那处,本来腿心就分开着,花穴直接撞在鞍子上,有时前面的小肉也被硌着,她夹夹腿,难过地发现自己那里更痒了。 “云郎~~人家不要等了~~~”她抓着温云之的手,让他摸摸自己湿成什么样了,温云之本来肉棒就硬着,被她娇嗔一句,不由自主地就把手伸进她的亵裤,他仅仅触到花埠,就沾了满手的水渍。 “你们都到前面去。”温云之哑着声音,侍卫听命,全部走在二人前头十几米远。 “嘻嘻,云郎,该给真儿了吧~” 温云之心想之前那贼人一定是给真儿吃了什么燃情的药物,叫她现在连旁人也顾不得,还自己抓住他的棒子来回抚摸。 他轻轻按压玉真的花瓣,挤出汩汩淫水,宁玉真绷着腰,呻吟出来。温云之赶忙停手,他把牵马绳塞在玉真手里,叫她好好拿着,随即轻轻捂住她的嘴,悄声道:“别叫出声来,叫人听见了,有你羞的。” 宁玉真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只扭着臀要他的手好好摸摸自己的花穴。温云之已经满手是水,摸哪里都感觉水汪汪的,他在一片光滑中找到花蒂,按住那凸起的一点上下快速摩擦起来,宁玉真立马有了反应,她的呻吟被温云之捂在嘴里,下身的淫液却是温云之止不住的倾泻而出,打湿了她的亵裤,沾湿了马鞍。 宁玉真哆嗦着,已经达到了一个小高潮,可她穴心更空,自己扭动起腰来,要把男人的指头吃进穴里。她一面扭动腰肢,一面伸出舌头舔舐男人的掌心,温云之也不由眯起眼睛,手下插进两指在她穴里抠挖,捂住女人嘴巴的手也改变了用意,转而伸着手叫女人啃咬舔舐,玉真舔的仔细,他难以自制地想象自己的肉棒在她舌尖硬挺着,龟头和棒身塞进她嘴里,被柔软的口腔包裹住,她的小舌再灵动地戳着马眼……男人肉棒硬的更厉害,插在她穴里的手指也挖得更欢快,鼓起的指节连连触碰她的敏感点,宁玉真又要叫出来,却被男人伸进三指在嘴巴里,按着她的香舌,只叫她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唔~~嗯……啊嗯~~~”她感觉自己好奇怪,短短的时间内,就被手指玩的泄了两次,她靠在温云之怀里,花穴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收缩着,可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扭起腰,又吃起穴里的手指。 一个大风吹起两人的斗篷,露出原本被包裹住的宁玉真,温云之借着光线,瞧见玉真坐的马鞍边缘上缓缓滑落了不少淫水,那些水流闪着光,滴在地上,很快被小跑的马儿落在身后。 二十三.马上飞(温云之H) 温云之肉棒也难受的很,宁玉真一手拉着马绳,一手揉着自己的乳儿,自然没法再分出手解决他的欲望。他一只手要塞在玉真嘴里不让她乱叫,另一只手被她的穴儿吃的紧紧的,肉棒除了摩擦她的臀肉获得慰藉,别的甜头一点也没有。 “唔~~不够~~云郎…嗯…给真儿更大的~~啧~真儿要更粗的那个……”宁玉真拉下他塞在自己嘴里的手指,边舔着他手上的口水,边缩紧穴肉,淫浪道。她轻声细语,咬住他的指尖嘬了一下,这声音有些响。 温云之四下看看,这是进京出京的小路,通的是偏门,没有主道上的人多,但走一段遇见一两个也是有的,好在现下除了他的人马没有旁人。 “哈~~啊呜~~~啾~~~”她又开始吸他的指头,他动动留在她穴里的手指,那穴里的软肉就有力地缠住他,回馈给他热热的汁水作为报答。 温云之抽回两只手,宁玉真不满地回头,被温云之揽着腰向后贴去,硬物抵在她的股间,她单手执马绳,猛地抓住他的肉棒。 “真儿……轻些……”宁玉真朝他笑笑,从他里裤里掏出肉棒,火热的硬物打在手上,她冰冷的手指抚在肉棒上,肉棒跳动几下,温云之难忍地叹息。 “云郎~~你把人家弄得流了这么多水,真儿想报答你,让你也这里也吐吐水,好不好?”她指头箍着龟头,指腹在上面摩擦按压。还没等他爽几下,那手指又离开龟头。宁玉真贴的他更近了,两人几乎挤在一起。她不知在斗篷下做些什么,没多久便两手都撑在前面,双脚踩在马磴子上,屁股抬起,顶在了温云之小腹上。 那灵巧的臀似是在找着什么,马儿在跑,叫她左摇右晃,就是找不到地方。温云之气息加重,揽着她的腰肢帮她找到自己的欲根,又怕她摔下去,另一只手从她腋下穿过,去抓她的乳。 湿淋淋的穴口刚挨到肉棒,就激动地流下淫水,她已经找的腿软,又正巧马儿踏在雪坑里歪了一下,宁玉真腿一弯,就把穴口已经吸住的肉棒整根吃进穴里。 “咕叽” “嗯!!”她满足地挺着腰,空虚的地方终于被填满,男人已经迫不及待,揽着她的腰就动起来,虽然幅度不大,但配合着马儿的上下颠簸,肉棒戳在穴心上,叫她鼻尖都浸出汗来。两人相接的地方传来难以忽视的水声,温云之停下腰,前面有辆官轿,正对着二人驶来,离的越来越近。沉浸在欲望中的宁玉真哪里顾得上这些,云郎不动,她自己动就是了。于是故技重施,又踩着马磴子抬起屁股,还没等她坐下,就叫温云之一把按回来,肉棒狠狠摩擦过整个甬道,宁玉真舒服的长吟一声,男人赶忙松开握住她奶子的手,扳过她的脸就用唇齿堵住她的呻吟。 “嘘,别叫,也别动。” “不~~我要嘛~~” 温云之又爽又头疼,真儿今天怎么说都不听,才刚不让她叫,她偏偏又呻吟出声。 “再叫就不给你了。”他低头威胁道。宁玉真转过头看他,咬着唇,哼哼两声,果然不再呻吟。只是穴里发疯般绞着他的肉棒,她眨眨眼,眼梢泛着春色,眼里满是迷乱,她似是想到什么,娇声道:“你好好操操我,我就不叫……不然…我就让大家都知道,堂堂右相骑着马儿就发骚,边骑马边干女人……”她拉了拉缰绳,马儿慢了下来,随后她微微俯下身体,抬起屁股吐出肉棒,趴在马背上,上半身脱离到斗篷外,若是有人从对面看来,就能从斗篷的缝隙里瞧见女人光裸的屁股,瞧见男人沾满淫水的肉棒。 温云之额上青筋直跳,明明是为了你好……也不容他多想,不赶紧满足真儿,谁知她现在这样会做出什么来。 他顾不上那么多,对面的官轿眼看就要近了,男人也红了眼,抓住玉真的纤腰,肉棒一下就捅到最深处,专攻她敏感易出水的地方,狠狠捣了数十下。宁玉真被干的眼前发白,手里死死抓着缰绳,她那些威胁都飘到九霄云外,唯一能想的,就是这肉棒干的这样快这样凶猛,穴里像是要被插穿一般,也不知道会不会捅破小肚子。 她长着嘴,一时喘不上气,这边温云之已经重新把她揽在怀里,拉紧斗篷,还觉着不够,把宁玉真的小脸也埋进斗篷里。 “右相大人,可是外游回京?”轿子停了,里面的李侍郎老远就瞧见他,此时下来打声招呼也是应该的。 “李大人,不必多礼,林中雪景正好,只是冬风严寒,实在不能久游。”温云之不能下马,他肉棒还塞在宁玉真穴里,他动也不敢动,生怕叫她太爽了,当着人叫出声来。 “啊,正是正是,不过今日甚是巧啊,下官正要去迷山寺赏雪景,不知温大人是否愿意赏脸同去。” “多谢李大人,呃…只是……”宁玉真又不老实了,她扭扭屁股,叫肉棒去搔她穴里的痒处,全然不顾外人。她还觉不够,她还想这棒子像刚才那样又快又猛地撞开自己的穴肉,可是她被温云之揽得死紧,被他严实地压在胸口上,动弹不了。她又狠狠收缩穴肉,温云之被她夹得连话都没说完。 “温大人万不要为难,下官并无他意。”李侍郎看他脸色有变,忙道。 “现下确有些急事要解决,改日再同李大人共游……”他吸了口气,宁玉真又伸手去摸他的卵袋,叫他浑身抖了抖,包裹两人的斗篷露了条缝隙。 那李侍郎早觉得这斗篷也太过巨大,他料到里面还有人,只是温云之不说,他干嘛讨没趣。还没等他瞧清是谁,温云之又拉紧斗篷,不过李大人还是看见一只玉手,紧紧执着缰绳。 “那下官告退了。”李侍郎识趣地退下,官轿再起,往远处行去。 温云之缓了口气,宁玉真已经把脸探出斗篷,嘟嘴怒道:“你想憋死我不成?又不干人家,就别…呀!”肉棒惩罚似的顶在花穴的软肉上,硬实的龟头戳住那处打着转。 “到底吃了什么,叫你今天这么不听话。”温云之咬着她的耳朵自言自语。宁玉真红着脸,又靠在温云之怀里,下面好热好热,还一直流水,好像要把她流干似的。 “唔唔~~云郎~~真儿~好像要化了……好舒服~~那里~~再顶顶嘛~~”她这样撒娇,温云之很受用,他早就顾不上前面的侍卫,既然真儿叫他顶,他好好顶就是了。肉棒便满满地塞在穴里,温云之执着她的手甩动缰绳,马儿又小跑起来。 “嗯嗯~~真儿~~真儿飞起来了~~~”马儿颠起,她便一同颠起,马儿落下,她也一同落下,只是不是落在马背上,而是落在肉棒上。她被这番操干了一会儿,淫水又不知流了多少,也终于承受不住,又叫着泄了身,热热的汁水浇在男人的肉棒上,叫男人也吐出白精。 温云之死死抵住穴心,他面上亦浸出了汗水,他亲亲宁玉真红彤彤的脸颊,宁玉真沉溺于高潮中,终于老实了许多。 二十四.清洁(微H) 因马儿跑得慢,温云之同玉真在路上行了大半个时辰才进京,期间宁玉真像吃不饱似的,缠着他做个没完。他的肉棒是爽了,但是精神却十分疲惫,总要担心叫路上的行人瞧出什么来。进了京,宁玉真倒是不闹了,只是两人身下一片狼藉,下马的时候温云之屏退众人,先抱起宁玉真,肉棒退出花穴,先前堵在穴里的精水淫水就哗啦啦流了出来,把两人的衣服弄得更湿。宁玉真软倒在马背上,温云之只好先下了马,再接她下来,至于马鞍子上的狼藉,温云之只好扯了袖子胡乱擦拭一番。 宁玉真连路也走不了,叫温云之一路抱着,带进寝室。这园子正是杜二早先提过的,靠山临水,很是清净的一处修身养性的地方。外面远远的也有几户人家,都是京城的望族权贵,为了躲避平日里繁忙喧嚣的生活,也在这里置了园子,既然是来寻个安静的,彼此间便不甚来往。 温云之唤人备上热水和毛巾,叫杜二去把尹大夫唤来。下人已经在准备沐浴的水了,宁玉真却迷迷糊糊中叫着难受。 “真儿,哪里难受了?”温云之解下两人的外袍,扔在一旁,他拿毛巾拧了热水,先给她擦擦脸上的汗水。 “……下面……好黏……”宁玉真头脑昏沉,对于自己在马背上的放浪行为,完全记不起来,她最后记得的事,就是云郎把她拉上马背,然后就是现在下面又酸又疼。 温云之褪下她的衣服,反正都脏的不能穿了,还不如光着。他拉开玉真的双腿,柔软的大腿内侧叫马鞍子磨得有些红,可花穴却更红,还有点肿了,现在花瓣向外翻着,小洞被外流的精液糊住穴口。温云之那湿毛巾把花缝上的液体擦掉,布料摩擦在嫩肉上,宁玉真难受地想合起腿来。 “……你这样叫我怎么擦?”温云之又拉开她的腿,沿着花缝细细擦拭。 “嗯……云郎…我,我那里怎么那么难受……”宁玉真低头一看,穴都肿了,明显是干过的样子,上面还粘了不少白精,腿根上也有不少,她瘫软在床上。 “还不是你,缠着人要个没完。” “可是……真儿都不记得了。”宁玉真联想到那易容人说的话,不想变成淫娃荡妇,就别离开京城。莫非是和吃下的黑色药丸有什么关系。她同温云之说了,温云之早就对那药丸心生疑问,听她这么说,心里更起疑。 “晚点叫尹大夫看看,他对这些很拿手。”温云之清洗手巾的时候,宁玉真瞧见他只着里衣,衣服的腰胯部都湿了一片,不由想着,那里是不是叫自己的淫水给打湿的…… 温云之见她看过来,被他看见还红了脸,不由坐到床边,低笑道:“可不是你弄的,我在这里又没衣服可换,你说怎么办?” 宁玉真捂着脸,从指缝里看他,结巴道:“叫……叫杜二给你弄一套来……” “杜二去请尹大夫了,这里就两个下人,一个去烧水了,另一个要看门,不若我和你一样,脱光好了。”温云之说着,拉开中衣扔在一旁,他胯下也被淫水精液浇湿,肉棒现在疲软着,躺在乱糟糟的毛发里,温云之将手巾递给宁玉真,说道:“真儿帮我擦。” 宁玉真接过,坐起身子,她本就光着,乌黑的发丝垂下,半遮着胸前的肥乳,看起来倒是更有些引诱的美感。秽物粘的久了,就不太好擦掉,宁玉真一手托着男人的卵囊,一手执着湿毛巾,擦拭上面的精液,她用了点力,温云之轻哼一声。 二十五.冬季里翻飞的蝴蝶 眼见气氛正好,门房却来报,外面有位宁姓的大人求见。宁玉真一听,就知道是自家阿弟,忙扔了手巾,拉着被子披在身上,下床到柜子里翻找衣物。 温云之拉下脸来,怎么这样巧,他才回京,宁修远就找上门来。 “真儿,这是我的园子,用不着急着见他。”温云之坐在床边,瞧着玉真忙着翻找衣服。 “那是我阿弟,我不能……万一叫他看见我这样就不好了。”宁玉真心里还有着作为长姐的一点考虑,她翻出一件长袄,直接套上。温云之眼瞅着雪白的身子光了一下,立马又罩在衣服里,叹气。 他也走到衣柜那里,翻出一件男式长衫,套在身上。宁玉真见了,问他:“你不是说没衣服穿?” 温云之望望她,嗫嚅道:“突然间想起来有……”宁玉真无语地看他。 “爷,外面的宁大人说有急事,让您快点。” 宁玉真想了想。“我就不出去了,你快去吧。” 温云之颔首。 “你在这里休息,晚些时候尹大夫来了,叫他给你看看,我会留些人在这儿守着你。”宁玉真点点头,推他出门。她独自坐在房中,没一会儿下人就提来洗澡水,她一时无事可做,便好好清洁沐浴一番。等她清洗过后,又想起自己还没同温云之说想要到各地游览,这玉佩也还未归还给他。 她看看天色,现在不过是下午,温云之离开许久并不见回来,问了端来点心的下人,说是和宁大人一起出去了。她又等了会儿,实在不见人影,温云之所说的尹大夫也不来,宁玉真看看窗外,这园子正好坐落在山水相接的地方,就算在冬季,山间虽没什么景色,可湖上结了冰,上面落了厚厚一层雪,也是值得看一看的。 她又摸摸面上,没有帷帽。宁玉真又想,她总不能一辈子都戴着那东西吧?她是要去各地游历的人,如果自己总不能放下心事,什么时候能开心的起来。 “若是尹大夫来了,就去湖边上找我,我就在那边转转。”宁玉真吩咐门房,她走在前,温云之留下的几名侍卫就远远跟着她,也不说话。她自己踱步走着,没一会儿就到了别人家的地界,只是她心中有事,并未发现,身后的侍卫想叫住她,却见那边已经有人和宁玉真说起话来。 “这位小姐,这片是我们夫人的私人地界了,您走的入神了,怕是没发现。”宁玉真这才回过神来,她连忙道歉,就要往回走。 “小姐留步,我们夫人邀您去吃盏热茶,都是街坊邻居的,不妨赏个脸。”那仆人赶忙拦着她,宁玉真顺着仆人指过的地方看去,他口中的“夫人”正站在临水而建的亭子里往这边看来,见宁玉真看过来,笑了笑,女人长发束在脑后,面白红唇,那样迎风而立,少了几分女儿家的娇婉,多了几分英气。 宁玉真见就那女子一人在那儿,便回头冲身后的侍卫点点头,示意他们不用跟过来。 “远远就看见小姐往这边来,就想着如此佳人,何不邀来一同吃盏茶。”女人声音温柔醇净,着一身暗紫金纹袍,动作利落地倒了杯茶,推给宁玉真,随后便撩袍坐在铺着厚垫的石椅上,浅笑着看着她。 “请。” 宁玉真施了一礼,也一并坐下,她看看茶水,不识得这是什么品种的茶,里面的叶子金黄金黄的,一根连着一根,首尾相接,沿着杯壁绕成一圈。 “是我家乡的特产,这里喝不到的。”宁玉真听了冲她笑笑。 “多谢,无意闯入你这里,你还请我喝茶。”她端起来,喝了一点,很香,有一种奇妙的香气,茶水的热度让人从头暖到脚。 “客气什么,你就住在附近吗?”女子单手支起下巴。 “不是,只是来这里歇歇脚。”宁玉真抬头,正巧看见女子探究的神色,她很清楚这样的眼神,不禁收了笑低下头。 那女子见她这样,有点不自在,正想着说些什么,那边宁玉真忽然笑了,她转身侧坐在石椅上,留给那女子一个侧面,随后又转过头来朝向女子,下巴轻点肩头,眼睛向斜后方看去。正是她那本裸身画册的封面图。 宁玉真肤色赛雪,嘴唇被热茶晕的娇艳欲滴,她才洗过头发,几缕发丝从兔毛冬帽里顺着脸颊垂下,更添娇媚,尤其是她的眼神,那样温情细腻,好像在看身后的情郎一般。 女子正入神看着,宁玉真突然抬眼扫向她,笑道:“好看吗?”笑声如铃,让那女子瞬间清醒。 女子深吸口气,赞道:“比画上的美。” 宁玉真叹气道:“对啊,明明就比画上的好看,大家却总觉得那上面画的就是我。”那画本早先出来的时候,谁也没说画上的人就是国公府家的小姐,可是后来却传疯了,人人都说是她,弄得她一出门就会被指指点点,宁玉真年纪小,马上就害怕的不敢出门,结果外人就更认定是她。纵然她家中极力打压撇清流言,整治书局书摊,也没什么效果。 “虽然不及你七分颜色,但亦是画的很美了。你似是对此感到苦恼?”女子见宁玉真还是有些落寞,不禁问道。 “对啊。”宁玉真看看远方的湖面,说道:“不方便。”人的形象一旦被众人定了性,再想改变就难了,若是走到哪里都能被人联想到色情上面,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我倒觉得你无须烦恼。”女子又给宁玉真续上茶水。宁玉真看她。 “正因为你长的美,哪怕画的不是你,众人也一下联想到你,这是对你美貌的肯定。在这世间,人拥有越多的优点,越容易成功。权力,财富,美貌,如果我没猜错,你除了权力,其他两样,一样你可以轻松获得,一样你已经拥有,既然如此,你就能比世间许许多多的人过的快乐潇洒。不用为权贵折腰,也不用为金钱发愁,就凭这些,不晓得有多少人愿意和你替换身份。”宁玉真明白她说的这些,但她头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些话,内心还是十分触动。 “再说了,你在这里受人指点,不代表在别的地方也一样。我可知道有不少名画大家想给你作画呢。”女子说完,宁玉真开心道:“那好啊,我很愿意,如果给银子的话。” 宁玉真只是说笑,那女子却当了真,她看看宁玉真的笑颜,端起茶杯,就着杯沿低声说了什么,宁玉真也没听清楚。 “你的侍从好像在招呼你。”女子示意宁玉真向后看,果然是门房的仆人在向她招手,看来是尹大夫来了。 “今日多谢款待,玉真就先告辞了。”宁玉真施礼离开,女子坐在原地看着宁玉真小跑着在雪地上留下一条新的脚印,她冬帽上的发带翻飞着,像几只狂舞在风中的蝴蝶,奇异而绚丽。 ----------------------- 这篇文章算是我第一次写剧情文,回过头看看感觉好多地方怪怪的,人气也萎靡不振,目前二十多章,如果要止损的话我就断在这里了,还有多少在看的朋友,冒个泡?? 二十六.怀平桥下的‘药郞’ 尹大夫年纪大了,医术倒是不虚,看看宁玉真的舌头和手,拿着银针来回扎扎,就得知她到底是怎么了。 “是邪术,早年在中原兴起过一段时间,后来先皇严禁邪术,猎杀不少邪术大家,有点头脑的人,都逃到关外避难去了。没想到现如今,又在姑娘身上见到。” “大夫,可有破解之法?”宁玉真问道。 “只要找到施术人所用的药引,煎水服下即可。可难就难在,哪怕是同一种术,不同的施术人,所用的药引都不尽相同。” “那人和我说,若不想出事,就不要离开京城,您觉得这邪术真有这么灵吗?” 尹大夫点点头,道:“既是里面带了个‘邪’字,那确实是带着几分邪性。老朽年轻时也遇见过类似的病症,那病人也是叫人下了邪术,天天窝在房中不出去,可他家人并不知道其中缘由,只当他发癔症,硬把他拉出门去,结果那病人前脚刚踏出门,后脚就七窍流血而亡。”尹大夫似是回忆起那人的惨状,抚须叹气。 “竟是如此邪性……”宁玉真拧眉沉思,联想到自己亦是记不得归京的途中发生了什么,后来还是从云郎嘴里得知自己做下些何等荒唐的事情,觉得此事确实诡异。 “多谢大夫。” “是老朽该做的。可惜这方面老朽懂的还不够多,若是姑娘有时间,可以去东坊的怀平街去看看,如果运气好的话,你在怀平桥下的干河道里能看见个卖药的老头,给他三两银子,他就给你看病,配药给你。”宁玉真睁大了眼,她幼时也听说过坏平桥下有个能治百病的药郞,还自己偷偷去瞧了几次,一次都没见到过,只当是坊间谣言。 尹大夫见她一副惊讶的样子,笑道:“哈哈哈,那正是老朽的师弟,不过他脾气怪,又神出鬼没,不是有缘人自己撞见他,特意去别处寻是寻不到的。”宁玉真了然地点点头。怀平桥在城东,现在过去,也是要些时间才能到,她现下无事,何不过去看看?也正好在怀平街的夜市上逛逛,京城的热闹夜市,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送走尹大夫,宁玉真乘上马车,马车外仍是跟着几名侍卫,她在车上打了会儿盹,轿夫叫她,说是已经到了。 宁玉真下车,天色渐暗,街道两边的小摊子零零散散,刚出摊的样子,身后的侍卫依旧是远远跟着,宁玉真凭着记忆,找到儿时来过的怀平桥。 石桥连接着两边的道路,中间本是一条河,但早就干了,里面荒废着,有的地方叫附近的居民种了些蔬菜,长势还不错。宁玉真自己拎起裙角,矮着身子从斜坡上滑下来,她刚站稳,就看见略微阴暗的桥下蹲着个人。 她看了看,这人背对着她,穿得有些寒酸,一件打着补丁的黑色大袄,挨在地上的衣服边都磨损了,头上还戴着顶破破烂烂的毛帽子,宁玉真见这人穿得厚实严密,蹲在那里和个球似的,便轻轻往前走几步。可走到那人背后,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她犹豫一下,拍在那人的肩膀上,问道:“药郞先生?” 那人吓了一跳,一下坐在地上,反射性地转过来头来。是一张年轻的面孔,肤色白皙,一双大眼睛里还有点受惊的样子,下半边脸被高高的领子围起,看不见什么。那人有些慌张,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拍拍裤子。 ---------------------------------------------------- 各位眼熟和新认识的小天使们的留言我都看到了,谢谢你们的支持!!渣作者不会坑的,只要作者还在混,这篇文章就还会更新,但是如果哪天你们真的不喜欢了,记得取消收藏让我知道,我就不再继续写了,如果没人气还硬写,作者和读者都会很痛苦…… 二十七.一起去吃面 “抱歉,吓到你了。”宁玉真见他如此年轻,必定不是尹大夫所说的卖药的老头。 “没…没事……”青年仍是有点慌张,连连拍着裤子上的灰尘,时不时偷偷看看宁玉真。 “你也是来找药郞先生的吗?”宁玉真问他,见他裤脚仍有一处脏的,蹲下来想给他拍干净。那青年连忙往后一蹦,后脑勺正磕在桥面上,他疼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两手赶紧捂住脑袋揉着。 宁玉真见自己帮了倒忙,更不好意思了。 “磕得重不重?要不要去看看大夫?”青年连连摆手,就是不说话。宁玉真以为他是担心银子,说道:“都是我的错,你不用担心银子的事。”青年的脸皱在一起,又憋出句话来:“不…不用,没事,我皮实,经磕。” 他明明痛得脸都有些扭曲,却偏偏扯出笑脸来,又眯眼睛又耸鼻子的,肚子还咕噜噜叫了起来,宁玉真一下子哈哈乐了出来。她捂着肚子弯下腰来,满面的明媚笑容,青年觉得眼前发亮,后脑勺的伤也没那么重要了。 宁玉真笑得脸都有些发红,她见青年瞪大了眼睛,赶忙道:“啊…抱歉,算我给你赔不是,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什么?”青年垂下眼睛,他在桥面的阴暗处,宁玉真一时也没看见他脸红了。 青年思考良久,久到宁玉真以为他生气了,青年才揉揉后脑勺,低头嗯了一声。 “那,你想吃点什么?我请客。”宁玉真拎着裙子开始上河道两边的斜坡,下来的时候倒是好下,稳着点身子就能跑下来,回去的时候却是觉得有些陡,她几乎趴在坡上,十分不雅地往上爬着。 “…吃面吧。”青年动作很利索,自己先往前冲了几步,来到斜坡上,立住脚,再转过身来来低下身子,把宁玉真扶起来,架着她的胳膊又往上冲几步,将她一同带了上来。 “好啊。”宁玉真拍拍手上的土,把帽子扶正。 “你知道哪里的面好吃吗?我好久没来了。”宁玉真看看四周,只一会儿的功夫,摊贩们都架好了桌椅,炉子都开了,大锅盖上冒着腾腾热气。天色渐暗,街道两边的商贩和居民也在摊位旁点起灯笼,把怀平街照得透亮。 “嗯,街的东角里有一家,虽然是才开不久的,但是味道很正。”青年在前面带路,他走着走着,回头看看宁玉真跟上没有。宁玉真对他笑笑,青年就赶紧转回头,一会儿又走的快了,把宁玉真拉下一段,他就又停下来等着。 “就是这儿了。”青年指指最边角的摊子,是一对老夫妇开的,没什么人,也很干净。 “两碗面。”青年说道。这里只卖一种面,调料都在桌子上,想吃什么味的自己多加点就是了。 “再加三碗。”宁玉真对身后的侍卫招手,让他们坐在旁边的桌子上。 青年坐在椅子上,被灯笼的光照着,宁玉真这才把青年看的清楚了些。他仍是高领子遮住半张脸,露出俊俏的上半张脸,哪怕穿着破袄戴着破帽,通身也带着大家出来的贵气。 “你不会是哪家的公子哥,自己偷偷跑出来玩的吧?”宁玉真的二弟就干过这种事,换上下人的衣服,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溜出门,一连几天都不着家。 青年嗫嚅道:“也不算是……有点事要做,就自己出来了。”他从竹笼拿出两双筷子,用热茶烫了,递给宁玉真。 “谢谢。”她接过,碰到青年的手指,青年猛地缩回手,放在膝盖上。 仿佛是为了缓解冷清的气氛,他开口道:“这家是祖传的手艺,做的是东华国的特色小面,虽然只有一种口味,但是很好吃。”宁玉真已经闻到面香,听了青年的话来了兴趣。 “东华国?是和我们隔着一条山脉那个?你去过吗?” 青年点头,道:“我年少时随老师去游历,就去了东华国,在那里呆了一段时间……我们当时住在一个小镇子上,每到月中,附近村子里都有一家卖小面的小贩来镇上卖,来吃的人很多,我每次都要和老师排队去吃……其实那里不光面好吃,因为临山,就有不少山上才有的食材野味,到了季节,镇上要开庆典,就到山上……”他见宁玉真十分感兴趣,不免多说了些,宁玉真听着,仿佛自己也到了那样的小镇,参加了欢快的节日庆典,还吃到了只有秋季才有的土蘑菇炖山鸡。宁玉真微微沉浸在幻想中,青年说的这些这她更向往出去游历的那种丰富多彩的生活。 二十八.不想起来 “两位,你们的面。”老妇人端上面来,宁玉真也有些饿了,这面做的滑韧爽口,汤底骨香四溢,她一边吃面,一面听青年讲各种奇闻异事。宁玉真抬头,青年为了吃东西,把领子卷下来了,她暗叹一声好俊俏的青年,但是翻来覆去看看,又觉得有些眼熟。 青年讲着讲着,见宁玉真出神地看着他。 “你是……经常和我小弟弟混在一起的……”宁玉真闭目,想不起他叫什么。 “左明清。”青年应道。宁玉真恍然大悟,又觉得奇怪。 “抱歉,因为不想叫人认出来,所以捂得严实。”左明清一连休息几日,又叫左相以为他装病,他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溜出来,想偷偷办完事,偷偷回去。遇上宁玉真是他没想到的。他觉得她面色比前几日好了不少,看来病是好透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去找药郞。 “放心,我不会说的。”宁玉真了然地点点头。 “如果你要找药郞的话,他和我说他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了。”左明清喝了口汤,他运气不错,各方打探一番,就得知怀平桥下的药郞是个玩蛊虫的好手,没想到他头一次来,就遇上了。 “咦!?你见到了!”宁玉真惊讶中又带着遗憾,要是自己早一点来该多好。 “嗯,只是并不像坊间流传的,能治百病。”药郞见了他,就知道他是左家的孩子,再说下去,就是左明清的的曾祖母蛊虫玩的多么好,他是如何死皮赖脸地才向她讨教了学问。 “所以,你是不肯帮我解蛊了?”左明清当时这么问着。 “不行啊,当初你曾祖母同意教我蛊术,我就答应她以后绝不插手任何她下的蛊,没想到她想的还真长远……” “这蛊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总能告诉我吧?”药郞毫不隐瞒,告诉他蛊虫对女人的血十分敏感,当他和最初的女人交合后,蛊虫就会记住那女人血液的味道,让他对别的女人再也起不了反应,左明清听完点点头,晃着神。药郞见他一副颓废样,怕他缓过神来把自己扣住严刑逼问,又安慰他几句,这蛊虫一代传一代,年纪也大了,难免有点纰漏,让他记得找个有姐妹的女子,万一这蛊虫分不出姐妹间的血呢?那他还能有个别的选择。药郞说完立马跑了。徒留左明清暗自神伤,直到宁玉真过来叫他,左明清才从自己的思考中回过神。 “这样……你还年轻,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尹大夫,他医术也很好,可以给你看看。”宁玉真以为左明清得了什么连药郞都治不好的病,想着不如给他介绍一下尹大夫,万一能看好呢? 左明清难得抬头看看她,她是他少年时的幻想对象,没遇见宁玉珠前,他几乎夜夜对着她的画本缓解自己的欲望,他没想过有一天能和她坐在一处吃面聊天,这么自然而然,他又垂下头去。 “我没什么事,小毛病而已。”哪里是什么小毛病,左明清眼看自己就得和宁玉珠过一辈子,头上要戴满绿油油的大帽子,现在面前突然出现了另一个选择,而宁玉真出现的时候又这么巧,他几乎认为这就是上天的安排。 宁玉真在一旁也松了口气,重新回归到美味的面食中。左明清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难辨。他抬头仔细看着宁玉真,她年纪不大,哪怕嫁过人了,如今也不过二十出头,他比她小1岁多,不算多。更何况宁玉真脸嫩,看起来还没自己大的样子。如果他退了宁玉珠娶她,不知道她乐意不乐意。 “姑娘,天色暗了,回去晚了主子怕是要担心了。”其中一个侍卫走到宁玉珠身边,对她道。 左明清听了看看那侍卫,不是宁府的人,佩刀上有个“平”字。那边宁玉真点点头,似是要离开,左明清突然捂住后脑勺,向一边倒去。 他紧闭着眼睛,听闻一阵慌乱,自己被几个侍卫架起,飞快地抬到轿子上,一股香风袭来,宁玉真也坐上轿子,她有些冰冷的手贴在他的额间,缓解了他因为紧张而导致的焦躁。左明清嗅着她的香气,在她焦急的呼唤声中微微睁开眼睛。 “怎么样了?头很疼吗?再过一会儿就到最近的医馆了……”马车很快,走的有点颠簸,左明清躺在唯一的长椅上,蜷缩着身子。宁玉真见他脑袋老磕在车板上,于是上前把他的脑袋抬起来,自己坐下,让他枕着自己的腿。左明清嚷着疼,自己翻了个身子,面冲宁玉真。宁玉真摘了他的帽子,俯身看着他的脑袋,光线太暗,怎么也瞧不清楚。 左明清睁开眼,宁玉真俯身在看他受伤的地方,他就看着她几乎垂在自己脸上的前胸。虽然叫衣服挡着,但这晃动……他深吸气,她这香味,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他目光又落在女人两腿之间,那里也这样香吗?脸下的腿肉柔软有弹性,他微微蹭蹭,一点都不想起来了。 二十九.药馆(H) 到了医馆,大夫来看了一番,说是磕到脑袋,这事可大可小,得看病人醒来后的表现。 宁玉真心里咯噔一下,左明清仍昏睡不醒,她没想到才回京城没几天,自己就闯下祸来,又想到自己还中着邪术,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解开的办法,心情也跟着低落起来。她担下照料左明清的担子,叫随身侍卫到医馆旁边的客舍里住下,几人不愿离她太远,仍是留下一人守在门口,另两人休息,轮流守夜。 左明清听她连连叹气,忍不住掀开眼皮看她。屋子里热,她又紧张左明清有个三长两短的,额间浸出了汗,便把外袍脱了,留下里面的便服。红色的长裙上绣着银色的蝴蝶,在晃动的烛光下好像要飞起来一般。宁玉真背对着左明清坐在椅子上,左明清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从她的动作中感觉到她有些焦灼的心情。 就着微弱的烛光,左明清默默看着宁玉真的背影,他觉得宁玉真安静的似乎要和着烛光融为一体。他不由想起从前自己独自一人时,晚间也是这么点着灯,暗幽幽地看那本画册。那画本画的不错,没有直接露出女人神秘的部位,总是要露不露,要不就是手指,要不就是薄纱、团扇,适当地遮着某些部位,搔得人心里痒痒,又偏偏挠不着。越是这样,越能勾起他的幻想,扒开那层纱,里面的乳是什么样的,下面的花穴又是什么样的,没了遮掩的美人儿,是会红着脸把自己包在被子里,还是会自己伸了腿勾着男人的腰,发着浪要吃男人下面的那根。 左明清想着想着就想偏了,他胯下的东西已经有了动静,之前没看见过的地方,现在不就有机会看见了?立起的阳物把盖在他身上的被子都顶起了一块,他翻身,遮住自己的肉棒。宁玉真听见动静,见他醒了,过来坐在床边。 “好点没?要不要喝水?”左明清眨眨眼,他生得俊秀,此时带点病容,就少了平日里不正经,多了些可怜的样子。 左明清摇摇头,他微弱着声音道:“疼……感觉自己变笨了,连十个梨子,两个人分都不知道怎么分。”外面坐着的侍卫听了,颇为无语。宁玉真却慌了神,紧张道:“难道磕傻了?” “不知道……这下肯定没人愿意嫁给我了。可惜我这么好的家风,只娶妻,不纳妾。” “玉珠已经和你订了亲,她……你若是能痊愈,她肯定愿意嫁你……” “谁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好,如果永远好不了,永远娶不了媳妇了?” 宁玉真擦擦他额上的汗水,皱眉道:“会好的……你知道两个苹果,吃了一个,还剩几个吗?” “……没了。”左明清回答,宁玉真那般怜悯愧疚的眼神看他,他只觉得身上更热了。 “……”她伸手摸摸他脑子后头磕肿的地方,左明清把自己缩在被子里,享受万分。 “姑娘,我看他是想讹你银子,在这儿装傻呢。”侍卫从小就是打架打出来的,没少受伤,还没见过磕一下后脑勺就傻了的,这人明显就是心怀不轨。 “你不信?明天叫大夫来看看就知道了。”左明清不快道。他暗自摸出腰间的石子儿,趁着宁玉真转身换洗手巾的功夫,出手快狠准,一下打在侍卫的睡穴上,那多嘴的人颈间红了一块,倚门睡去。 碍事的人终于没了,左明清心跳更快。 “擦擦脸吧。”宁玉真持着手巾给他拭面,他突然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腕。 “宁……姐姐,别人我都不要,你给我做媳妇吧。”他目光清明,不像玩笑话。宁玉真任他握着,好声道:“明天叫大夫看看,你要是真傻了,我也帮你找门媳妇,但我是不行的,啊!”左明清一把把她拉到床上,他翻身支起两臂,把她锁在身体间。 宁玉真生得娇美,此时乌发散开在脸庞,又是一副任人采撷的柔弱模样。他暗自思量一番,觉得现在不做点什么,恐怕以后就再没机会了。 “我觉得你行,你就行。”左明清低头就要含住他看了半天的樱唇。宁玉真伸手挡住,骂道:“胡闹!你还有没有人伦纲常!?”左明清扒开她的手,压在一旁。 “我喜欢你,干嘛要管那些破玩意,你未嫁我未娶的,有什么不行的。”左明清见她脸色难看,又道:“你不喜欢我?没关系,过一会儿你就喜欢了。”他浑身血液翻滚着,手指却很稳,几下解开宁玉真衣服的扣子,把她的衣服扯下来。 是红色的肚兜,上面绣着绿色的荷叶,粉色的荷花一朵一朵地盛开着。宁玉真凸起的乳粒,正巧就在其中一朵荷花的花尖上。他俯身含住,口水很快浸湿那一块,宁玉真颤抖着,咬牙不发出呻吟。 “你将是我第二个女人,你呢?我是你第几个男人?”左明清抬起头,女人仅仅被他含了一会儿乳头,浑身就软了,不知道是本身就这么敏感,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宁玉真扭头,她大叫一声,左明清连忙堵住她的嘴。他静静听了一会儿,外头好像有些动静。 “……本来没想这么早插进去,这都是你自找的。”他都想好了,如果宁玉真配合他,那再好不过,如果她不从,就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不怕她不嫁给他。他单手掏出火热的棒子,把女人的亵裤退到膝盖处,就压着她的腿,迫不及待地在穴口蹭了蹭。那里已经有淫水了,湿湿滑滑的,花穴口很热很软,挤得他很舒服。他觉着宁玉真不是想象中娇羞的美人,也不是自己张开穴要男人插的淫妇,她是嘴上硬说着不要,自己底下却流着水儿的那种,等你扯开她外面那层道德的袈裟,直接给她些刺激的,她就能发起浪来了。 宁玉真两手推着左明清,但是那点力气,只能让男人更增加点情趣。 “快点走开!”她低声怒道。 左明清不理,用两指分开她的花穴,挺着肉棒在穴口浅浅研磨,她那里好小,又很紧,只吞下他的龟头,里面又涌出不少淫水来,直接打在他的龟头上。他细细摸着穴口,虽然他只操过宁玉珠,但女人那里肿没肿他还是懂的,更何况这隐隐传来的消肿药膏的香气,他看着宁玉真隐忍的面容道:“宁姐姐,你下面的小口今天已经含过棒子了?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这么不怜香惜玉,真可恶。” 肉棒继续前进,借着淫水的润滑一直来到小穴深处。男人一手伸进肚兜抓着女人的一只乳,另一手在她的腿根细细摩擦。他衔住女人的乳头,隔着肚兜细细品尝着。 宁玉真气得打他,突然听到外面有些声音,是在隔壁客舍休息的侍卫来换班了,见着守夜的睡着了,骂他不好好工作。守夜的似乎才转醒,疑惑地说着什么。 “宁姐姐,看来你嫁定我了,一会儿他们看见咱俩这样……”他趴在宁玉真身上,她身上又香又软,他就算不动,里面的穴肉也能把棒子绞得自己跳动起来,棒子跳动的越厉害,花穴收缩的就越厉害,完全不用自己出力就能很爽了。 宁玉真被他压着,阵阵快感由下面传遍全身,她听见外面的询问声,知道左明清做的什么打算,她喘着气,今日已经被开垦过的花穴再次被肉棒顶入,穴口虽然疼痛,里面却是叫嚣着想要更多。 “姑娘?可是有什么事?”外面问着。 “怎么样,要让他们进来吗?你可以大声点喊出来……”左明清微微顶弄花心,穴肉紧紧咬住他的棒子,他用力吸着嘴边的奶头,还发出啧啧的响声。 “姑娘!您在吗?我们进去了!” “没事!不用进来!”宁玉真慌道,若让他们看见,她哪里还有脸面。 左明清在她耳边轻笑,舔舔她的耳朵。 “无耻……”宁玉真颤声说道,换来左明清有力的顶弄,她娇吟一声,左明清起身,掐着她的腰动了起来。 “不无耻不行啊,宁姐姐出门还带侍卫,下次能碰到这样的机会,要等到什么时候?宁姐姐,叫他们赶紧走,不然我就叫他们进来看看。” 宁玉真被他连连顶弄几下,身子早就酥了,随便说了两句把侍卫打发走,才抓着左明清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啊……牙真利……”左明清任她咬了一会儿,肩膀上持续不断的刺痛感,反而叫他欲望更胜。掰着她的腿就是一阵狠捣,小穴像是活了似的,缠着他的棒子不放,他见女人被她干的汁水四溢,满面含春,觉得她也是喜欢自己的棒子的,低头去吮吸她的脖颈。 “臭男人,啊……想干女人,为什么不找个妓子?把我当成什么了……嗯……轻点……” “当媳妇啊,你瞎想些什么,我可是老早就喜欢你了。”左明清知道她下面肿着,也不贪欢,只把她伺候得娇吟乱颤地泄了一回,自己就拔了出来。他看看还挺立的棒子,问她:“有没有喜欢我一点?” 宁玉真全身是汗,穴里还在微微颤着,她斜眼瞧瞧他,嗤笑道:“我凭什么喜欢你?” 左明清认真想了想,回道:“我能娶你,能让你满足,还能……和你一起到各地去游历。”他看着宁玉真自己坐起身来,背对他穿着衣服。 “我不想嫁给你,也不用你满足,更不想和你一起去游历。” 左明清一听就急了,一把抓住宁玉真,问道:“睡过我就不管了?你也太无情了!”宁玉真被他气笑了,转过身来。 “我偏不管。”她扯回自己的胳膊,不再理左明清。 “你,你的道德伦常呢?都被我睡了,不嫁我,你嫁谁去?”左明清见她不是看玩笑,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就跳下来拦着她。 “不知道,反正不是你。”宁玉真见他开始赖皮,抱着她就是不松手,下手拧了把他的乳头,左明清吃痛,仍不放开。 “疼死了!你这女人下手这么狠!等我把你娶进门来,不天天干的你一点力气都没有,我就不姓左!”宁玉真听了更气,两个手抓着他一通乱拧,左明清就是不放手,直到宁玉真都累的使不上劲,还是被男人紧紧抱着。 “你……你这婆娘,看着是个柔弱挨干的,怎么这么凶狠……把你未来相公掐坏了,到时候还是你自己倒霉……”左明清嘟嘟囔囔一阵,怀里的宁玉真却格外安静。他低头看看,女人正抬头专注地看他,他脸上莫名一红。 “你也不是我头一个男人,这种事,仔细想想也算不得什么,虽然我不喜欢你强迫我,但是你确实本钱不错……我也想尝试一些新东西,不如,就从你开始。” 三十.归还玉佩 夜色已深,宁玉真还是坚持回到那处依山傍水的宅院。临走前,她嘱咐左明清一番,告诉他这事办不成就别来找她,左明清摸不到头脑,还是应了下来。 宁玉真回到府邸,看到门外停的马车,就知道温云之已经回来了。她走到屋前,推门而入,正看见温云之在小榻上侧卧着看书,哪怕随意而卧,也一股脱离尘世的逍遥之姿。温云之见她来了,放下书,来给她解斗篷换靴子。 宁玉真按下他的手,她的手有些凉,温云之反手握住。 “怎么了,你还要出去?”温云之浅笑问道。 宁玉真没说话,只解下颈间的玉佩,放在他手里。 “今日早些就想和你说了,这玉佩你还是收好,做了你的王妃,我想做的事就做不了了。” 温云之神色渐暗,了然道:“从你回京不肯去找宁修远,也不愿来投奔我,我就知道你不想留下……只是我以为你收下玉佩,还能有些回旋的余地,倒没想到还是留不住你。”那日两人相见,她那般依赖爱恋,究竟是情致所动,还是仅是对美好回忆的一次重温?温云之不愿去想。 宁玉真神色淡然,温云之是她的初恋,可两人却没能走到一起,时隔四年再聚,除了最初的悸动,等她平静下来,最想要的却不是成为他的妻子给他生儿育女,与他白首终此一生。 男人见她这番模样,脸上笑意全无,女人多变,如今他总算体会到了。他心下也泛冷,他等她四年,也不过欢好几日,这边佳人就要甩手离去。他可以不计较折损在匈奴可汗那里的暗卫精英,可以不计较四年来床边无人,然而她明知自己心意,却连自己所有的努力也不看,就这么完了?也是,她是宁修远的姐姐,姐弟俩一样任性妄为,倒也说得过去。 “再陪我一年……”温云之心中疼痛难忍,他握住宁玉真的手,桃花眼里满是缱绻,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叫宁玉真心生不忍,却又莫名烦躁。 “我和左明清睡过了。”她吐出一句话,温云之就定住了。宁玉真见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又道:“就在不久前,医馆里。”她垂下眼帘,不想看见温云之眼中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你我午间才行夫妻之事,晚间我就又和别的男人睡了,可关键是什么呢,云之……我竟然还挺喜欢他下面那根。”宁玉真没说假话,她对左明清虽然无情,却也在他胯下快活不已,若说不爱,那为何情动?若说只因贪恋身体欢愉,那为何事后并无愧疚廉耻之心?究其缘由,宁玉真觉得自己并非什么贞洁烈妇,也并非什么痴情圣人,她这样的女人,和温云之这种痴情人不同,她怕给不了他一辈子的许诺。 温云之出神望着她,久久无言。 宁玉真见两人间无话可说,起身离开。 “也不知是你变了,还是我从未认清你……”宁玉真顿足,并未回答这个她也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宁玉真离开了,温云之不知道她会去哪里,也许会是“新欢”左明清那里吧。他心下空荡荡的,失魂般坐了一阵,时而心间涌起恨意,时而又盈满曾经的欢愉,一时之间把他绞得痛不欲生,只希望宁玉真没说过那番话,两人还当做什么都未发生,快乐地生活下去。 “白头翁之所以能从一而终,只因为它们是没陷入世间俗爱的畜生罢了。”温云之这样想着,命人把后院里养的白头翁全杀了喂狗,又命人呈上下面地方官献上的美女画像,一一看去,却是骤然间怒意大起全部撕个粉碎。 底下人俯首跪地,没见过他发那么大脾气,吓得哆嗦。 “爷……后厨炖的雪蛤煲…还端上来不……” 温云之淡淡瞥他,轻声道:“不用,让人看看宁大小姐哪儿去了,她去哪儿,就给我送到哪儿去。” “啊?现在?” 温云之眼风一扫,下人哆嗦称是。 “真儿……你想叫我温云之做弃夫?也得看我答不答应才行。”他眸中杀伐决断,俨然一片冰寒。 三十一.热热的雪蛤羹 宁玉真自己有银子,但是夜间没马车可雇,正愁靠走的要走好远,旁边却有一老奴打着灯笼,后面跟着辆华丽的马车。她借着灯光一看,正是请她去吃茶的老奴。 老奴见了她打声招呼,马车里就探出张人脸,是白日里见过的那个英气的女子。女子才从酒宴回来,脸上还带着醉后的红晕,见是宁玉真,十分热情地招呼她上马车。宁玉真推脱,却直接被马车两旁的侍卫架着胳膊架了上去。 她惊呼一声,刚在马车上站稳,就见女子伸出一段白玉似的手臂,把她拉了进去。 “哎!”她一个不稳,落在女子怀里,把女子顶倒在马车里,好在车里什么都没有,只铺了厚厚一层毯子,也没让她磕到哪里。女子放声大笑,宁玉真揉揉脑袋,才发现车里不止一人,还有个清隽的少年,身形如柳,面目柔和,有点女儿家的柔婉。 “这……我还是下去吧……” “没事,这是我夫君……你大晚上的是去哪里?我叫车夫送你一程。” “……如此多谢,我就去最近的客栈。” 女子皱眉道:“去什么客栈?来我家就是……” 还没等宁玉真推辞,少年推推那女子,低声道:“家里那般样子,怎么好……” 女子缓过神来,不好意思道:“对不住,忘了家里有事……那,我叫车夫送你去。” 宁玉真瞧她醉的不清,只说改天再来道谢,女子被少年扶下马车,车夫就调头将宁玉真送到客栈内。 宁玉真办好了入住,刚在房间脱下披风,小二就敲门,说是有她的羹食。 她纳闷,问了才知道是有人送来的,还给她捎了句话。 “汤是热的,肉是熟的,只人心是凉的。”宁玉真正掀了盖子闻香,听了这话一下就被噎得说不出话,只把盖子盖上,叫小二自己拿走吃了。 她坐在床边,发了会儿愣,才发现自己的行囊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在哪里了,好在银票都放在身上,也没什么大损失。宁玉真解下衣服,躺在床上,猛地想起该找大夫开副避孕药的,不然若是怀上了,连爹是谁都不知道。她身体很累,精神却混乱着,对于未来,对于往后,她并没有想太多,她仅仅是先剔除那些看起来没有未来的道路,再慢慢选择剩下的。 宁玉真听着寒风吹过窗板的声音,在胡思乱想中陷入睡眠。 -------------- “阿姐先去了医馆,半夜回到姓温的那里,然后呆了没多会儿又出来,在隔壁人家的马车上坐了会儿,又去了客栈?”宁修远被这庞大的信息量搞蒙了。他昨日里和自己派系里的几个头头商量政事直到一更天才回府歇下,早上起来就听到这么些事,一时转不过弯来。 “老爷,大小姐现下还在客栈呢,说是还没醒呢。”已是日上三竿,阿姐昨日到底干了什么这么疲惫。不过,看这情形,姓温的是得罪阿姐了还是怎么着,惹得她不和他在一处呆了。 “好,收拾收拾,把那客栈给我包下来,我要去看看阿姐。”宁修远也才刚刚用过早膳,这几日不用上朝,他难得睡个懒觉。 “老爷,早备好了,就等您了。”王管家笑得满脸开花,见宁修远赞赏地看看他,他脸上的褶子就更密了。 路上有人在前面开道,马车就行的飞快,没多时就到了宁玉真下榻的客栈。宁修远乐呵呵地敲敲宁玉真的房门,里面却没人应,他等了一会儿又敲敲,里面还没反应,正担心宁玉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踹门而入的时候,打扫走廊的店小二说这位姑娘出门了。 “她可有说去哪儿?” “没有……她就问了小的最近的医馆在哪里,小的给她指了街尾那家。”宁修远甩给他二两银子,叫他以后有什么动静也记得禀报,就乘上马车,一路来到街尾。 三十二.挨巴掌 宁修远心眼也多,路上就寻摸阿姐到医馆做什么,也没听人禀报说她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他想想还是不要让阿姐觉得自己是个跟踪狂,便让驾车的停在一处小巷里,才下了马车。 他直接走到医馆后门,给小药童塞了几两银子,说自己有不可为人说的急病,小药童一个月里也能见到几例这样的病患,大多少染了花柳或是下面不举早泄的,又不愿意让人知道,就悄悄走后门。 宁修远被他带着进了内室,小童让他在屋里等会儿,里面有位女客正在诊病。小药童一走,宁修远撩开帘子一角一看,正是宁玉真在里面。 但大夫已经给她诊治过了,正在写方子。宁修远见宁玉真拿了方子出来,忙躲到来时的小道上,见她走了,才进去白胡子大夫那里。 “大夫,刚才出去的是我家夫人,几日前和她恼了矛盾,如今有个不舒服的也不肯叫我知道了……”宁修远摆出一副伤心的样子,从袖子掏出几个金瓜子,放在桌上。 “哎呀呀,年轻人就是喜欢闹脾气了,你家夫人啊,可真是生你气了,刚刚是找老朽开避孕的方子,说你不安分,外面养了不少外室,这日子过不下去了……”老大夫眼花,一时没瞅见宁修远越来越臭的脸色,只顾着观察手里的金瓜子,连人走了都不知道。 宁修远一路不发一言,很快乘着轿子来到客栈,这地方叫他包下了,他拿上叫下人买来的各种吃食,径自上了楼。 宁玉真正拿着药,要借后厨的药罐子用一用,才打开门,就瞧见宁修远满脸笑容,手里大包小包的。 “阿弟?你怎么来了?”宁玉真看着他把东西都堆在桌子上。 “早先就说等阿姐住下,要来看看你的。”宁修远上前,接过宁玉真手中的药包。 “唉?”宁玉真要抢,药包被宁修远举过头顶。 “不舒服?这种事叫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了,不舒服就要好好休息。”说着把药包递给仆从,叫他们熬好了再端上来。 宁玉真不好多说什么,点点头坐到椅子上,桌子上一片香气,宁修远见她愣愣看着,微微一笑,唤人取来水盆,洗净了手,才把吃食一样样打开。见宁玉真专盯着咸酥鸡,便撸起袖子,趁热撤下一块肉,递到她嘴边。 宁玉真晃神,宁修远笑道:“阿姐怎么了,以前在家中不也是这样吃的。”宁玉真看他,他笑得凤眼微眯,眼里不带别的色彩。 “以前还小,现在,唔……”宁修远见她张嘴,直接塞进她嘴里,宁玉真像儿时一样,娇嗔一瞥,才发现宁修远看她看的目不转睛,她顿觉尴尬,想找个借口打发他离开。 “今天我也无事可做,在这里陪陪阿姐可好。”宁修远径自挑着吃食,宁玉真一要开口就塞进她嘴里,叫她一直吃,不让她说话。 宁玉真没一会儿就吃撑了,她抬手挡住宁修远送来的甜点,摇摇头。她满嘴是油,嘴角还有食物渣滓,宁修远直接伸手抹了,也不知道哪根弦不对,拇指连蹭几下宁玉真的嘴唇。 宁玉真躲开,自己拿了帕子拭嘴,再用下人端上的香茶漱口。 宁修远静静看着,阿姐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就心安,知道阿姐和姓温的闹翻了,他就心安里透着高兴。 “一会儿喝过药,要不要出去听戏,是东华国来的戏班子,专给陛下后妃们唱曲儿解闷的,这几日才出宫,再不听,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宁修远说的随意,宁玉真却觉得不对。刚刚还要她好好休息,现在又让人一起去听戏。她不由看向宁修远,他还是那样,知道了偏装不知道,但又给点线索叫你自己去猜。 “你都知道了,我开的什么药。”宁玉真语气生硬,她厌倦被人监视般的生活。 “别生气……只是太在意了。”宁修远见阿姐果然生气了,忙来到她面前,见她扭着脑袋就是不看他,心下发急,直接抱住宁玉真,把她埋在自己怀里。 宁玉真推不动她,索性和他说个清楚:“你哪里有个做弟弟的样子,就知道没事来找我,我就那么好,让你喜欢的不得了,天天叫人监视我?”宁玉真经过昨日的事,自己心里都觉得奇怪,她不知道温云之为什么要等自己那么多年,也不知道左明清为什么缠上自己,更不懂阿弟这样无畏的执着。 “我没个做弟弟的样子,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一点没个做姐姐的样子!和外面的野男人玩完了,家也不回,叫人家吃干净了还得自己买药!我监视你?我这不叫监视你,是防止你犯傻受伤!” 宁玉真这下被他气得不清,回道:“胡说八道!别打着保护我的幌子干些放不上台面的事!你怎知我就喜欢这样?”她杏眼圆睁,透着怒气与不屑。 “阿姐,别的事都好说,唯有保护你这件事我不能让步。” 宁玉真倔脾气上来了,给他个白眼,叫喊着让他放开。 宁修远见她犯拧,也气道:“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是怎么出京回京的?不就是温云之没保护好你,让你被人掳去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我的人离你那么远!”宁修远心魔正起,本想让自己忽略的事情,一下又被拽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就是阿姐手里的提线木偶,她手指头动一动,他整个人就跟着动,她心思动一动,他就要开始大喜大悲了。 “关你什么事?我用不着你来管教我!我想和谁一起就和谁一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遇了事自己兜着就是,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宁修远紧紧抱着她,阿姐发脾气了,她这么凶的骂自己,不知道有没有也让姓温的也尝尝这挨骂的滋味。 “……你就会骂我。”宁修远嘴巴贴着她的发心,他知道温云之和阿姐有一腿,但是他俩看起来闹翻了,自己会不会有点机会呢。 宁玉真本来胸口就憋的难受,看见宁修远这倒打一耙的样子,眼泪就流了出来。宁修远见她抽泣着,一下慌了手脚。 “阿姐…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让你难受的……”宁玉真捂着脸,所以宁修远只能从她指缝里看见止不住的泪水,心疼地把她打横抱起来,坐到床上,把她放在腿上哄孩子般晃着。 “你就是我心里最宝贝的东西了,姓温的保护不好你,我来保护你,他让你不开心,我让你开心,你想要什么,告诉我啊,我都给你弄来。只要你别离我远了,你想干什么我都不管。” 宁玉真放下手来,眼睛都红了,她摇摇头,无力道:“我就是想离你远点,你懂了没有。”宁修远凤眼中光芒暗淡,宁玉真自顾地说下去:“以前你是吓到我了,像个追魂鬼似的,偏要与我亲近,可现在就算我不理这些人伦纲常,我也不想和你扯上什么更多的关系,你好好做我的阿弟,我一样疼你爱你,比起缥缈的情情爱爱,这样不好吗?” “你的意思,是像对三弟和小妹一样对我?” “你比他们可爱,我会更疼爱你一些。” “那你的爱呢?你那些缥缈的情情爱爱,打算给谁?是那个打算劫走你的匈奴人,还是昨晚和你共处一室的左小公子。” 宁修远撤去眼里的忍耐,里面全是冰渣子一样的嫉妒和悲伤。宁玉真没想到他知道的这样多,一时间像被人扯去了所有遮羞的衣物,被扔在大街上让人围观。 “你的爱以前全给了温云之,现在不给他了,又分给左明清了?” “我没有给左明清任何承诺。”她皱眉看他,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这些都与他无关。 “哦,那你给他什么,你的身体吗?可你的爱呢?是不是打算都给你自己?如果你对左明清没有爱都能上床,那你对我应该更好接受,不是吗?我们有回忆,有在一起的时光,还有姐弟间无法磨灭的感情,阿姐,你能让一个你根本不了解的男人亲近你,为什么不让我这个你知根知底的男人碰呢?” 宁玉真嘴唇瓮动,想说些什么。 “嘘……别跟我说血缘,别跟我说道德。”宁修远抬指按在宁玉真的唇瓣上,宁玉真撇过头,他就把她的脸扳过来,面向自己。 “左明清是你未来的妹夫,你都能吃下嘴,我你就不敢了?”他单手抱住她,不让她趁机逃跑,只更深地逼问着:“不能这样吧,阿姐,用伦理来约束我,自己却做着这样的事情。你既然要当我的姐姐,那为什么不更加认真一点,更负责一点!” 宁修远说着说着也生气了,他看着宁玉真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倔强样子,想起她前几日还柔柔弱弱可怜兮兮的,现在恐怕是找到下家,又硬气起来了。 “左明清许你什么了,我猜猜,无非也是娶你爱你,是不是?不对,他那么闲,还能陪你离京四处玩呢,我觉得你不会被这些迷惑,难道说,你喜欢他的肉体?” 宁玉真呵呵一笑,终于忍不住甩了他一巴掌,宁修远被打的一偏头,放开宁玉真,摸摸嘴角,不可思议道:“你又打我……上次因为温云之,这次因为左明清?我到底哪里说的不对了?”他站起身来,比起宁玉真高出不少,可现下丢掉眼里的冰冷和嫉妒,换上一副挨打的委屈样,气场就弱了下去。 宁玉真站在床边,手臂环胸,内心也满是愤怒。 “你说的都对,可我就是不爱听!”宁玉真摔门而去,留下宁修远呆呆站着,他知道自己今天多嘴,把阿姐给气跑了。 不行,阿姐的药还没喝。想到这儿的宁修远,不顾脸上的巴掌印,又追了出去。 三十三.摸脸 宁玉真跑到外头,叫冷风一吹,发热的脑子也略微冷静下来。她甩甩右手,那一巴掌打得狠,足叫宁修远的俊脸肿几天的。 她被宁修远气得不轻,此时也不想再看见他,又想到这周围都是他的眼线侍卫,她干点什么都被监视着,心里就更加烦躁,可一时也想不到能去哪儿寻个清静。 身后传来急促地脚步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宁修远从后面拦腰把她搂在怀里,这动作太突然了,叫宁玉真后脑勺撞在身后坚硬的胸膛上,闷响一声。 “啊……你,你想害死我不成!?”宁玉真气道,整个人被他抱得死死的,想摸下发疼的脑袋都摸不了。 宁修远按着她,把她转向自己,一手按着她的腰,一手抚上宁玉真的后脑勺,轻轻揉着。 手下发丝柔滑,宁修远揉了几下,手指不免插到发间,动作带了点别的意味。 “那你不要跑了。好不好?每次你远离我,受伤的还不是你自己……”宁玉真懒得和他辩解,扭头想甩开他的手,却被宁修远一把按进怀里。 路过的行人看了,纷纷咋舌,光天化日之下,小情侣间也毫不避讳,当街这么搂搂抱抱,不由感叹世风日下。只是还没多看几眼,就被这俊美男人凌厉的眼神吓跑了。 宁修远连拉带拽的,把宁玉真带回客栈房间。宁玉真已经十分气愤,小脸烧的通红,宁修远见她这样,知道再不放手,就又得挨打了。 “阿姐!”宁修远放开怀里的佳人,见她一下躲去好远,不免又粘了上去,直把宁玉真逼到角落里,额间都出了汗,才执起她的手。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该叫人看着你,也不该说些你不爱听的话,你别跑好不好?”宁修远托着宁玉真的手,翻开她右手掌心,里面一片通红。他拉着那柔软的掌心贴近嘴唇,吹了几口气。 “打疼了吧,下次你生我的气,拧我就是了,手也不疼,我脸上也不留印子……”宁修远边说边咧嘴吸气,他的脸颊已经开始发胀了,宁玉真微微瞥了眼,也觉得自己下手够狠。 宁修远本就生得高大俊秀,他这样微闭着凤眼,薄唇几乎贴着宁玉真的手心吹气说话,目光柔情里又透着几分哀伤,一时叫宁玉真不能与他对视。 “你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男人的唇贴上她的手心,温热的唇烫的她心里猛地一跳,下意识地要抽回手,手腕却被握紧,被拉着更加贴近男人。 宁修远见她要躲,眼里受伤之意更浓。 “阿姐总是这样……能不能别躲着我,我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我要真想对你怎么样,你还能跑吗?”他把宁玉真圈在身体和墙角间,她看起来那么娇小,像受到恶人欺压似的缩着身体低着头,宁修远感到有些无力,可是内心又酸涩着泛着泡泡,一会儿这泡泡炸了,就冒起一股股嫉妒的烟来,那烟雾变化多端,全是她在其他男人那里承欢的样子。 有哭的,有笑的,有失神的,有娇羞的……就是没有现在这副躲躲闪闪的样子。 他压下内心升腾起的乱七八糟的各种情绪,把所有怨愤化成一声叹息。 他还没忘他曾经对自己许诺的,要让阿姐快乐,要让她接受自己感情。 但是好难啊,宁修远垂头,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走进阿姐的心里去,也许要更努力一点?他不由松开了握着宁玉真的手,她抽走的很快,让他觉得心里更冷。 他盯着宁玉真从裙摆里露出的一双小脚,冷不防被一只温暖的手抚在左颊。 宁修远抬头,怔愣地看着宁玉真。她小心地摸摸他脸上红肿的那处,表情愧疚。 “……阿姐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下这么狠的手……”宁玉真自觉宁修远之前说的没错,她正是被他戳中痛处才恼羞成怒,不管不顾地扇了他。她都没个长姐的样子,偏偏要求他遵守礼法纲常,她哪儿来的脸面和立场? “没有!阿姐没有错的时候!”宁修远眼睛发光,激动地说道,把宁玉真吓了一跳。 “只是阿姐,我好疼,你给我揉揉吧,好疼……”宁修远拉着宁玉真垂下的手,重新抚在自己脸颊上,见她没有拒绝,便把自己的手也盖在她的手上。 宁玉真到底心疼他的肿脸,由他抓着手摸了一阵,才板着脸叫他松开,告诉他自己的手没有神效,还是早点抹些消肿的药膏才好。 宁修远不想同一天惹她连着生两次气,便乖乖放手,只是拿着药膏,要她亲自摸上。宁玉真摸了药,他又缠着她给他按摩伤处,好叫药快点渗透进去,宁玉真正觉得他烦人,店小二就端着汤药上来,宁玉真借着喝药的机会,拒绝了他的要求。 三十四.计划 翌日朝堂上,御史大人虽然顶着左脸上的巴掌印,十分有碍观瞻却极具故事意味,因为那巴掌印一看就是女人扇的。谁敢扇宁修远的脸?谁是他的相好?为什么御史大人顶着这张脸来却不觉丢人反而如沐春风?众人纷纷摇头,谁也不知道。 右相见了那巴掌印,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眼底本就一片青黑,现下神态就更不怎么好了。 “温大人。”下朝后两人在路上碰见,宁修远难得先打了招呼。 “宁大人。”温云之淡淡微笑,回了一礼。 两人一副寻常模样,打了招呼就又分开,旁边的官员半分没瞧出什么来。 出了宫门,一顶轿子往城东去,回了国公府。 一顶往城南去,到了十字路口,轿子主人换了顶不起眼的小轿,又行了半盏茶的功夫,至一处偏僻人少的居民区,换上粗麻布衣的温云之才下了轿子,在小巷里转了几道弯,才至一处破败的旧房前。 里面早有人在等,开门迎他进去,关上门,两人进到屋内,仆从才低声道:“爷,这个月来的早了。”自家爷都是月末才来巡视一下,不知为何昨晚却传信过来,今天就要过来巡视。 “早些晚些都一样,人训练的怎么样了。”温云之扶额,他昨日一夜未眠,觉得自己不能再等。 “倒是差不离了……只是现下局势……”仆从直言不讳,温云之摆摆手,叫他无需多言,先把人带上来看看。 仆从应声,再次回来时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带回个女子,长相衣着气势,与关在平阳王府中的余心婉没有半点差别。 “王爷……”女子屈身行礼,温云之叫她斟茶,吟诗,写字,又问她几个问题。女子皆对答如流,温云之细细看着,觉得与余心婉并无半分不同,就连这含情脉脉的眼神都如出一辙。 “确定哪里都一样吗?”他与余心婉并不亲近,除了雨夜在万灵寺近处瞧过她,之后就再不想看见她了。她的点点滴滴他一概不知,可并不影响他让人训练出一个同她神态动作一模一样的女子来。 “一样的,四年来都叫她一点一滴学着,老奴和其他人轮流看着,绝不可能又半点差池。只是世间并无完全一模一样的二人,身上有些不同的地方,只能用药物遮盖住。” “好,足够了。”温云之坐直了背,他盯着女子,那女子一副娇羞又不知所措的样子,的确像是余心婉会做出的来的表情和动作。 “三天后余心婉会到万灵寺祈福,你准备好。”温云之不准备再停留,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做的晚了,怕要后悔一辈子。 仆从送他出门,路上不禁又问:“那原主……” 温云之回头不悦道:“你也说世上无一模一样的二人,做事别留下痕迹。还是说,年纪大了心软了,下不去手。”老仆见他眼底神色冰寒,忙摆正心态,坚定道:“并非,只是想从爷这里得个准信。” 温云之扫他两眼,不再说话,转身离开。 -------- 温云之从另一条路线换了两次轿子,回了平阳王府。管家杜二出来迎接,温云之对他嘱咐一番,杜二连连称是,立马去办。 余心婉房内。 余心婉披头散发,她被关在房中数日,夫君对他不闻不问,每日只女婢过来送水送饭换恭桶,连钰儿都不让她见。她怨恨温云之,却仍在苦痛中爱恋着他,她更思念自己的儿子,几天见不到她都要发疯了。 “杜管家!杜管家!让我见见钰儿吧!”余心婉见进来的人是杜二,不由连连哀求。 “夫人,爷已经解了您的禁足了,这几日里您受苦了。爷叫我转告您,这几日好好收拾收拾,三日后让您到万灵寺去给小世子祈福。”余心婉表情仍是刚刚哀求杜二时的苦悲样子,现在听了杜二的话,脸上立马绽放出笑容。 夫君没忘。他还记得两人是在万灵寺结缘的,巧的是,钰儿的生日,就在三日后。 余心婉回归往日里端庄高傲的样子,她很高兴,可是这一切都不合常理。夫君从不为钰儿庆贺生辰,更别提让她去祈福这事。前几年钰儿的生辰都是她自己操办的,今年为什么突然间就让她去万灵寺呢?哪怕要去,也不该是万灵寺,他并不喜欢那里的…… 余心婉越想越觉得奇怪,她趁着次日里钰儿给她请安的功夫,把个小纸条塞进钰儿的小荷包里,嘱咐他去舅舅家的时候拿给舅舅看。 温钰虽然年纪小,倒是个听话的。每年他生辰前一天,都要随着余心婉回她的娘家去看看舅舅,向余冬青讨个大红包。今年余心婉因着被关了数日,钰儿的生辰仍未准备好,杜二又有意不叫她离开王府,便只能让仆人带着温钰去。 杜二听着眼线的汇报,又把余心婉的小手脚禀报温云之,温云之听了,让他不要阻拦,只是让温钰在余心婉祈福当天再去拜见余冬青。 “余冬青早晚会觉得不对劲,不如早叫他验验货,让他把心压下来,别处处怀疑我。”温云之原本忌惮左相之子和宁修远的胞妹联姻后对自己不利,如今看来左明清会不会娶宁玉珠都是个问题,这边的事暂且放下,另一边他替换余心婉的计策自然就得以提前。 温云之远远看去,尹大夫裹得像个球似的,拎着个药箱子来了,他挥退杜二,把尹大夫请进内室,与他长谈许久。 三十五.病重 宁玉真在国公府里百般聊赖,那日在客栈里,终究是拗不过宁修远,才住回国公府。宁修远脸皮太厚,时时刻刻缠着她,还说她再在外面住着,若真出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他就把温云之和左明清削成肉片都扔在臭水沟里。 “关他们什么事?”宁玉真让自己忽略他过于血腥冷酷的言论。 “若不是他们,阿姐就会喜欢上我,自然会住在十分安全的国公府里,我也不用担心你受到什么威胁了。”他说的言辞凿凿,宁玉真见他又开始胡乱臆想,同他辩解几句,又被气得不轻。 “阿姐……我知道你惹上麻烦了,我府上有几个能人异士,叫他们给你看看,准保有办法解你身上的邪术。”宁玉真惊讶他知道的这样多,但她自己又不认识什么人,现在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是最好不过的。 她也知道不能把宁修远逼急了,那样她也讨不到半点好处,便依他所说,先住在国公府里看病。 只是来了才知道,能人异士都出去游历了,要等过了年关才回来。她气恼宁修远说话不说清楚,但看着那张肿脸,见他还吃着苦头,气也就消了一大半。 人闲下来就容易想东想西,她不免又想到温云之,又想到左明清,以及未知的匈奴人,就连她那第一任丈夫匈奴可汗,也出现在回忆里。 她倚在榻上,男人要建功立业,养家撑门面,所以宁修远上朝去了,午时才会回来。天冷,她也懒得在外面走动,就窝在房间里。 门外匆匆进来个小厮,脚程很快,随后吵吵闹闹的又跟着好些人,宁玉真自之前余心婉带人闹她一次,多少心里有个梗。 小厮冲进房内,二话不说跪在地上,咚咚磕了两个头,张口道:“姑娘好狠的心,既是做不成夫妻,往日情谊总是在的,缘何我家爷病了,三番五次想让您去看看,您也不肯,还叫门房拦着小的。当真就如此翻脸不认人,半点情谊也不念的!”小厮说的动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宁玉真听得一头雾水。 后面王管家面色难看,带着人把小厮架了起来。这小厮看着瘦弱,功夫倒不差,趁他不注意就闯了进来,护院要拦都拦不住他。 “哎呦大小姐,扰了您的清净了,都是……” “你说的爷可是你家温大人,他怎么了?病了?”宁玉真绕过王管事,皱眉问道。 小厮抹抹鼻涕,抽噎道:“月中里还只是小病,拖拖拉拉十几天,就病的越来越重了,今日连早朝都去不了。” “既是病了,叫大夫来看就是,我去了能有什么用处。”她挽了袖子坐下,耳朵却立了起来。 “心病还需心药解,姑娘何不发发善心,去一趟又不碍事。” “去去去!什么心药不心药的!这话谁教你说的?大小姐,这温大人病了自有他夫人去照顾,您去了算怎么回事啊,也凭白落了别人话柄,传出去也不好,倒叫咱家爷脸上也挂不住……”王管家见宁玉真已是一片动容之色,忙在一旁煽风点火。 “既是如此,那算是小的多此一举,这就回禀我家主子!”小厮愤愤然说完,挣脱护院的牵制,没等宁玉真说话,又冲出了院子。 “王管家,听他说的,也不是头一回来了,干什么拦着他不让他进。”宁玉真叱道,那小厮也是,不等她回话就跑的没了影。 王管家陪着笑脸,连连赔不是:“大小姐,这可不关老爷的事,是小的以为,这当断不断最是恼人。您若是去了一次,那恐怕免不了二次三次,这次数一多了,前尘往事全都勾起来,哪里还是好脱身的?温大人是朝廷命官,他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有御医在身边伺候着,若说真有什么一时半会儿想不开的,喝点子药,多休息休息,低下献上的美人喂喂葡萄跳跳舞,哪儿有什么去不了的病症。再说了,真要是病入膏肓了,您再去也不晚啊,到时候保准温大人什么病也没了……” 宁玉真怒目瞧他,王管家笑眯眯的,女人争宠吃醋他后院里见的多了,这男人使起小性子,看来也不遑多让吗。倒是宁玉真这样的美人,叫人拉下脸来做低伏小,能抱得美人归,面子也就算不得什么大事。所以他十分确信,这温大人就是有点小病,借题发挥罢了。 “哎呦,您别这么瞪小的,小的叫人打听着呢,若是真有个什么,自是禀报上来的。”宁玉真长舒口气。 “你倒是心眼真多。” “哪里哪里,都是爷栽培的好。”王管家见宁玉真神色恹恹的,也不再打扰她,给她报了午膳要用的膳食,就连忙退下。 宁玉真呆呆坐在椅子上,她就是知道温云之是长情的人,又知自己给不了他独一份情爱,才选择与他断了前缘,若他因此得了心病,她自会前去探望,可王管家说的也对,当断不断,往后更是麻烦。 三十六.“和好” 宁玉真用过午膳,在园中的花园里逛着,这个时节也没什么花开,只能赏赏梅,去去心里的燥气。 院墙头突然人影翻动,她眼瞅着上午来过的那个小厮翻下墙来,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来,交给宁玉真。 “姑娘,这是我家爷给您的,爷让我带句话,如果您心里当真没有他,那么一定要收下此物,他也就死心了。小厮说完离去。 宁玉真心下突然一紧,她未曾给过温云之什么信物,两人说是靠海誓山盟走在一起的也不为过,这盒子里的东西让她直觉上感觉不好。她端详一会儿,锦盒玉扣,比手掌心大不了多少。她想着不如别打开,就这么放在箱底里算了。可真要放的时候,胸口就憋的喘不过气来。 宁玉真心下忐忑,盒子就放在桌子上,她思索良久,下定决心,猛地拨开金丝盒上的玉口,把盖子往上一掀。 “啊!!!”宁玉真瞧见盒中之物,手脚一下子软了下来,冷汗一下子就打湿了衣裳,她紧紧闭上眼睛,喘了几口气,复又确认般哆嗦地举起盒子,凑近了去看。 里面是一截洁白如玉的小指,齐根而断,盒子底还带着血迹,血腥味立马萦绕在鼻尖。 她抖着手摸了一下,惊得几乎跳起来。 确实是温云之的小指,似乎还带着热意。宁玉真脑子都要炸了,她披上衣服,把盒子揣进衣服里,风一般地跑到马厩里,翻身上马,两腿一夹马肚子,马儿飞冲出去。 一路也顾不得惊了多少商家小贩,她奔马到温云之府里,下了马又急冲进去,下人看她表情可怖,又有杜二在一旁使眼色,自然无人敢拦,是以宁玉真很快推开温云之的房门,来势汹汹,叫床榻上的男人睁开了眼。 宁玉真见他放在被褥上的右手绑上了绷带,小指处晕红一片,怒气几乎冲破脑门。 “你这是干什么!?病疯了吗?”宁玉真骂完温云之,又转头对杜二道:“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把大夫找来给他接上!” 温云之见她来了,淡淡笑笑,他确实是病了,缠绵病榻十数日,身形消瘦,脸上颧骨都更突显了些。 “真儿……坐这儿……”温云之用那只伤手拍拍自己身侧的位置,宁玉真见他不慌不忙的样子急的要命,一屁股坐在床边,把盒子从怀里掏出来,拍到床上。 温云之见她脸色苍白,比自己还白上几分,不由摸上她握着盒子的手上。 宁玉真的手还在发抖,温云之微微用力,把她冰冷的手攥进手里。 “你还是来了,我的小指呢,你收不收。”他仍笑着,宁玉真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能收吗?会一辈子晚上做噩梦吧。 温云之指尖轻轻划在宁玉真的尾指上,宁玉真见他被血浸湿的白布,小指不由刺痛,在温云之手里跳了一下。 “不收,一会儿叫大夫给你接回去。”宁玉真入鼻都是浓郁的药味,里面掺杂着血的味道,让她想不关注他的小指都难。 “你我在七夕之时,姻缘桥下,拉钩要一生一世……你忘了。”宁玉真感觉手掌被握紧,又不能挣扎。她自然是没忘,在看见断指的那一刻就明白了,他在提醒她两人之间曾经的誓言,提醒她过去丝丝缕缕的情谊。 宁玉真摇头道:“我没忘。只是我也与你说了,我变了,我给不了你你要的……”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温云之反问,声音和药香融在一起,浸到宁玉真的皮肤骨头里。 “我确实想你永远只和我在一起,像曾经你对我允诺的……可我更受不了你离开我……”温云之说的急了,咳嗽不止,宁玉真在他身后塞上枕头,扶着他靠在上面。 尹大夫已经来了,他觉得屋内气氛尴尬,只快速从锦盒里取出断指,招呼小药童忙前忙后,宁玉真不敢看那断指,只得背过身去,偶尔听闻温云之粗重的喘气声。 “虽是接上了,但用是用不了了,好在是小指,并不碍事。”尹大夫留下一句话,把二人又留在屋中。 温云之招呼宁玉真前去,宁玉真犹豫片刻,坐到床边。 “真儿。”温云之低声道,嗓音有些沙哑。 “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宁玉真听见这话,抬头望他,她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四年前她和温云之七夕夜游姻缘桥,少年时春光烂漫,两人便月下拉钩许愿,要一辈子在一起。只是这愿望到底也没什么用处,到了还是天各一方你嫁我娶。 宁玉真被他温柔地看着,临了咬唇叹气。 “你不想我离开你?”宁玉真反问他。男人点头。 “但是,我会有别的男人……”宁玉真声音渐小,却听温云之轻道:“没关系。” 她攥紧手下的被褥,忍不住道:“我给过你机会了,你却偏偏不听,到时候吃醋了委屈了,别都赖在我头上。”温云之表现的越宽宏大度,越风轻云淡,宁玉真就越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偏生她才是先打破誓言的人…… 温云之只笑着说不会。他看起来累了,宁玉真又应他的要求和他说了会话,便起身离开,让他自己好好休息。 温云之见她离开,默默举起自己的右手。 尹大夫医术很好,切得利落,接的也漂亮。虽然用不了,但只是个小指,又算得上什么呢。 三十七.亲吻 宁玉真骑着马回到国公府,冷风灌在她的袍子里,之前被汗水汗湿的衣服冻得她直哆嗦。 回了昭雪园,宁修远正在内屋里逗弄一只小白狗。见她回来了,也不多问。 “阿姐,我这脸上可还疼着呢,别那么急着就找你的旧情人去。”宁修远斜靠在榻上,衣服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半个胸膛来。手上一用力就把小白狗翻了个肚子朝上。 “叫你别把炉子烧的那么旺。”宁玉真一进来就被热气呼了一脸,宁修远不知作什么妖,每次来了都把她这里的炉子伤的热死个人,开着窗子都只用着件薄衣。 “我还不是怕阿姐冷着。”宁修远眯着眼,见她把外面的裘袄脱了,里面一件水绿缎子长裙。干净的,平整的。他又看看她的唇,口脂还在,不免心里轻松愉快不少。 “都跟你说了我不冷。”宁玉真坐到梳妆镜前,把头发梳开,准备盘在脑后,露出脖颈来散散热。 宁修远看她梳头发的姿势看的眼睛都直了,鬼使神差道:“我来。” 宁玉真本想叫他别闹,可宁修远动作轻柔,力道适中,宁玉真紧绷的神经在犀角梳和头皮间微妙的摩擦中松缓下来。她看见镜子里宁修远确实在认真地给她梳头,便由他去了。 宁修远捧了满手的长发,阿姐很满意他的伺候,已经闭目在享受了。他把乌黑的发丝都撩到一边,从后面瞧她修长白皙的脖颈。 柔白,细嫩。 他心猿意马,手上动作不停,却想做点别的什么。 宁修远不会盘头,他试了一次,阿姐的头发又滑又坠,他没能用玉簪固定住,满头的发就散了下来。这样也好,宁修远又可以多磨蹭一会儿,等他终于给阿姐盘了个歪歪扭扭却带些另类美感的盘头,宁玉真已经靠在椅背上睡过去了。 宁修远侧头去看她的睡颜,被诱惑着慢慢低头,他的发丝落在她的颈间,搔得她动了一下。宁修远忙把头发撩开,他越凑越近,近到可以看见粉面上细细的绒毛,近到能闻到她嘴里呼出的香气。 他毫不犹豫地把唇落了下去,点在脸颊上,点在鼻尖上,点在眼睛上。他伸舌微微舔了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有些甜。 眼见宁玉真没醒,他胆子越发大了起来,把唇压在最想品尝的地方。 太软了。宁修远离开那里,宁玉真的唇上还沾着些他的口水,他想不透嘴唇怎么会那么软,只好再次低头,用牙,用舌头,逐一尝试。 舌头越钻越深,牙齿越咬越重,宁玉真渐渐转醒,此时宁修远正离开她的嘴唇,波光潋滟的凤眼正透过纤长地睫毛与她对视。 宁玉真迷迷糊糊,她见男人青丝垂肩,眼神迷离里带着情欲,微张的薄唇上还沾着点晶莹,没了平日里似笑非笑的样子,宁玉真一时半会竟没反应过来这是谁。 男人的唇随即又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很快,很重。她这时清醒了,宁修远却像没事人似的,两手搭在她肩上,让她看自己给她挽的头发。 “我的手艺怎么样?”他这样问着,嘴唇贴着她的耳朵,热气晕的她脸也红了。两人一齐看向镜子,宁玉真只扫了一眼那个松垮垮的发髻,便意识到两人挨得过近,她看向镜子里的宁修远,他毫不避讳地与她对视着,带些相似的面孔同时印在镜中,意外的和谐。 宁玉真先移开的视线,宁修远随即放开她的肩膀,从桌案上抓起个点心,边吃边说:“阿姐,怎么样嘛,好不好看。” “啊?还行……”宁玉真从椅子上站起身,她还沉浸在刚才发生的事情中,可是宁修远又窝回榻上逗狗,让她不禁怀疑一切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她摸摸唇,湿的。 三十八.练琴 自上次被宁修远偷亲后,宁玉真发现再拒绝他的各种小动作就很难了。第一次没有拒绝,后面再拒绝起来就显得颇为无力,更何况宁修远吃豆腐吃的如蜻蜓点水,往往她反应过来以后,他已经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京里并没有什么大事,只听说温云之和余心婉和离了,余心婉到万灵寺吃斋念佛,打算长伴佛灯。至于小世子温钰,说是被娘亲一并带走。 宁玉真来看温云之的时候,并没有细问这些事,只是府里的氛围变了,仆从们像对待女主人一样对待她,让她多少觉得怪异。 “真儿,走什么神。”温云之小指养了十几日,拆了棉纱,无精打采地蜷缩着。弹琴虽鲜少用到小指,可他小指总是垂下压在弦上,自是弹不出往日的妙音来。 宁玉真也会弹琴,只是没他弹的好,现下心里有愧,温云之说要好好教她,让她往后弹给他听,她便依他的。 其实哪里是什么教琴,宁玉真坐他腿上,温云之的伤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就附在她抚琴的手背上,宁玉真没弹几下,他就搔她的手背,或是捏她的腰。 “干嘛啊。”宁玉真扭着腰,躲开他的搔挠。 “想你了。”温云之把脸埋在她的肩窝里,深深吸气。宁玉真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却打断他。 “等你好了再说。”她扒开腰间的手,按在他自己怀里,她刚放手,那手臂又缠了上来。 “我只是手伤了,又不是那里伤了。”温云之往宁玉真领口里吹着气,宁玉真缩着脖子转过身子,一把捂住他的嘴。 “给你点教训,省得没事就切这儿切那儿的。你说你这么喜欢切,干嘛不把你下面切了?我一定会觉得特别愧疚难过。”宁玉真说的带气,温云之呵呵笑了,握着她的手亲了一番。 “我要是切了下面,你还能回来?”他意有所指,宁玉真听了知道他取笑自己注重肉欲,不满地要从他腿上起来。 “生气了?怎么脾气这么大了啊……”温云之看着是个书生,但好歹也是男人,力气总比宁玉真大,手臂一使力,就把她拉回到腿上。宁玉真的软屁股磕在男人坚实的腿上,她不舒服地皱眉,温云之却不由心中荡漾。 “什么时候从国公府里搬出来?嗯?”男人隔着软袍,细细摩擦女人腰肢上的软肉。 “等过了年,阿弟找的那些能人异士游历回来,看好我的病症再说。”宁玉真侧过身子,搂住温云之的脖子。 “可惜我不认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人……”温云之低声抱怨几句。他倒不是不认识,但是宁玉真把这邪术解了离开京城,他怎么办?想来宁修远也知道这个道理,才冒出来游历一说。只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这个黑锅,以及宁玉真的怒火,还是让宁修远自己去处理吧。 “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宁玉真见天色渐暗,回的晚了宁修远又要一直嚼耳根,叨叨个没完。 “……”温云之死不放手,宁玉真只得埋首下去,在他白皙的脸上印下无数个唇印子,又着重在唇齿间流连许久,男人才松了手。 “晚上记得把门插上。”男人哑着嗓子,嘱咐她最后一句,感觉指尖的衣服滑走。 宁玉真最后在他额上亲了一口,才转身离开。 三十九.口是心非(H) 天还没暗透,宁玉真没回国公府,转而去了客栈。 宁玉真上到二楼,推开房门,里面正等着左明清。左明清见着宁玉真,脸上挂了笑,宁玉真也对他笑笑,问道:“让你办的事都办好了?” 左明清将一叠纸递给宁玉真,宁玉真接过,看的认真,却不再看他。 左小公子平日里也野惯了,他爹又是左相,谁见了他不说恭维几句,不也得好脸相迎,这宁玉真都和他睡过了,却半点没有为人妻子所该有的妇人姿态。 “媳妇儿,你要这些干什么,都是些匈奴糙汉子的破事。”左明清好不容易找到宁玉真想要的东西,才能来见她,可见着了她又不理他,算个什么事。 “你哪儿那么多问题,安静些呆着。”宁玉真正看的入神。云郎和阿弟都对她藏着掖着,不肯找人来帮她解那邪术,还不如她自己下下功夫,找找那男人到底是谁。 手中的纸张一下被抽走,宁玉真站起来去够,左明清一把举的老高,把纸张摇得哗哗响。 “你这女人,等会再看不行啊,偏生现在看?我都多少日子没见着你了?也不说亲我下奖励奖励……”左明清见宁玉真站到凳子上去够,便把纸张又都塞进裤裆里。 宁玉真没法,只能下了凳子,到他面前,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谁知道左明清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扔在床上。 “亲一下哪儿够?得多亲几下。更何况你亲了我,我也得还个礼不是?”说完便把自己脱个精光,纸张随着他扔裤子的动作天女散花般撒了一地。左明清又啃着宁玉真的小嘴,脱她的衣服。 宁玉真拼命挣扎,咬了口左明清的唇瓣,趁他吃痛的功夫,急道:“今天不行!改天让你做!” 今日宁修远说了会早些回府,若她回去的晚了,亦或是身上沾着别的男人的味道……她还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左明清停了动作,随后又想到什么似的,快速地把宁玉真扒了个精光,仔仔细细检查一遍。没有偷人的痕迹啊…… 宁玉真本就空旷了多日,被左明清瞎折腾一番,身体也发着热。左明清见她氤氲着双眼,裸的已经和待宰的小羊羔差不多了,一身冰雪肌,一对勾人的大奶,更别提下面让人流连忘返的水帘洞,哪儿有再忍的道理。 “不要改天,你都脱成这样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左明清拉着宁玉真的手去摸自己昂头的硬物。滚烫的棒子被小手一摸,愣是从马眼里吐出几滴精来。 他不给宁玉真拒绝的时间,把女人的腿往上一颠,自己下半身就挤进去,肉棒在穴口顶弄几下,里面就冒了水。 “你这口是心非的女人,都吐了水滋润我的棒子了,哪儿有不要的道理?”说着便一鼓作气往里冲。 上回在药馆里,宁玉真午时被温云之的棒子堵了一路,所以穴里没那么紧,这回数日不曾和男人欢好,比上次不知紧了多少。左明清没个准备就硬捅,捅到一半就进不去了,宁玉真又痛又痒,狠狠抓挠他的后背,左明清爽中带痛,觉得她今天比上次紧致太多,夹得他几欲射出精来。 “好媳妇,你轻点夹,我好久没干你,一会儿该泄了。”左明清低头含住硬起的粉色乳粒,舌头在上面打着转。宁玉真心里仍在纠结要不要收缩花穴,让他就这样泄出来早些完事,胳膊却不由自主地按着他的脑袋吃自己的乳尖。 左明清觉得穴中力道渐松,里面液体越发多了起来,缓缓连根没入数十次,肉壁已经变得软软和和,能容纳坚硬的肉棒在里面肆意操干。 “宁……姐姐,我干的你爽不爽,喜不喜欢我的棒子?我好爽,你的小逼,夹得我舒服死了!”肉棒被花穴紧紧吃住,一抽一拔间都是极致的享受,他用心地开垦美人两腿间的洞穴,怕她不满意,便又快又急地连根没入抽出,他一番埋头苦干,全然没发现宁玉真被操干的连气都要喘不上来,只绷着双腿,余下一双玉臂在他背上捶打着。 “啊…慢!慢些!好深……好深……”软绵的声音顺着后背传到尾椎骨,左明清听得肉棒更硬,挺进去的更深,他手掌按在宁玉真的小腹上微微用力,就能摸到自己肉棒的形状。 “嗯……”左明清觉着肉棒被宫口的小孔吸得发麻,爽的叹出声来。 宁玉真被他顶弄的浑身紧绷,手指把床单揪得皱作一团。 左明清亲亲她的嘴唇,握住盈盈一握的纤腰,猛烈抽插一通,宁玉真绯红着脸,带着哭腔呻吟着,穴内已是涌出淫液,顺着两人交合处四溅开来。 “媳妇儿,穴口都让我的棒子操软了,周围全是白沫,呼!你怎么生了这么好干的小逼,为夫的棒子都要让你挤瘪了!松点,松点!”他愈用力,里面穴肉绞得越紧,左明清与这小穴较上劲,非要把它干松不可。 宁玉真受不住他这样横冲直撞,只觉得穴肉都要让他捣烂了。 “别……别这么用力~~~不许咬~~~啊~~~~”左明清不让干什么偏干什么,不仅在穴中愈发浪荡地抽插起来,还在宁玉真羊脂般洁白的乳上又吸又嘬,留下不少红痕淤青。 坚挺的肉棒把宁玉真连连送上高潮,她不受控制地抽搐着身体,左明清将她紧紧揽在怀里,用连续不断地抽插让她淫水源源不断流出,他享受她失神淫荡的神态,喜爱她骚浪地缠住他肉棒的小逼,更爱她没了力气,任他操干的乖顺模样。 宁玉真倒没那么多想法,她只知道自己怕是要惹上麻烦了,而她身上这个不知疲倦的少年,正把一波又一波的浓精灌在她的身体里…… 四十.求娶 浑身绵软无力的宁玉真,醒来后竟然发现自己在昭雪园的寝室里。 她依稀记得自己困顿无比,在欢爱中睡了过去……那么,她是怎么回到这儿的? 宁玉真看看天色,夜很深,夜很静,可是堂里却掌着烛灯,晃动的光影顺着门帘的缝隙照进来。 “啪!”茶盏摔碎在地上的声音。宁玉真整根神经都紧紧绷起,她从床上吃力地支起身子,腿间不断有粘稠的液体缓缓流出。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她也是你能肖想的!?”宁修远震怒而压抑的声音在这夜里十分清晰,宁玉真听的额头冒汗,眼前发花。 “再过两个月你给我老老实实地把玉珠娶进门,别的什么都别想!” “我不会娶她的。”左明清并未被宁修远的震怒吓退,他反而从宁修远的态度里察觉了什么。 “无耻!”宁修远气的把桌子拍的咚的一声。宁玉真已经明白过来是个怎么回事,她身上没什么力气,却不得不离开被窝,穿上鞋子踱步到门口。 门口叫后帘子挡着,本来是防风用的,现在也能当个遮挡身形的东西。 宁修远火起来的快,去的也快。他斜坐在太师椅上,打量着面前的玉面小郎君。 宁玉真隔着门帘听着,外面没什么动静,她不由撩开帘子一角,正瞅见宁修远走下太师椅,他一身宽大黑袍,显得整个人更加高大健硕,左明清一身紫锦厚袍,长身玉立,年纪虽比宁修远小,气势倒是不输给他。 宁修远在左明清身旁站定,略微侧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声音太小,宁玉真听不清,只见宁修远勾唇一笑,又往她这里扫来,惊得她多此一举地放下了帘子。 她想想既然已经被看见,不如就此说个清楚,便掀帘而出。 宁修远并未看她,左明清面色有些苍白,他见着宁玉真,对她笑了笑,有些少年郞特有的纯净在里面。让宁修远也这么带点阳光地笑,恐怕够呛。 “媳妇儿,恐怕你得等我一等了。”左明清甩下这句话,紧攥着拳头踏入夜中。 宁修远抬眼见宁玉真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随意道:“不过是问问他,凭老爹在朝堂立足的家伙,如何与右相抢女人,就把他吓走了。” 宁玉真只着里衣,也不觉得冷,只是宁修远见了觉得碍眼。 “把不识趣的人赶走了,是不是也该说说你了,阿姐。” 四十一.尝试 宁修远生了一对邪魅的丹凤眼,他不笑的时候斜眼瞅人,眼神之犀利是能叫一众官员见了打心底里发寒的。 宁玉真虽不至于吓得腿软,也多少心里发憷。 “过来坐下。”宁修远起身,示意宁玉真坐到太师椅上去。她犹犹豫豫,宁修远抱臂挑眉。 “要我抱你才行吗?”宁玉真径自上前,坐到椅子上。椅子都被他坐热了,也不知先前在这儿坐了多久。 “这么晚了,去找他干什么?” 宁玉真耸耸肩,无辜道:“没什么,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怎么叫他抱回来的?”宁修远虽知道先前左明清同宁玉真的事,但本来被他当作阿姐面首的左明清,今天登门就要求娶宁玉真,让他在赞叹少年胆量的同时,又恨他贪欲太强胃口太大。 “我有必要告诉你?”宁玉真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之前的性爱让她口渴。 宁修远面向她站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和他睡了。”他眼神犀利,直视着宁玉真。 “又不是头一次,你的眼线没告诉你吗,有什么可惊讶的。” “的确……” “你不是说要让我快乐,我现在挺快乐的,你不喜欢?” “我是说过要你快乐,但不是叫你往我胸口上插刀,我这边流血,你那边流水。我是要你接受我,爱我,就像我爱你一样。” 宁玉真直起腰背,靠在椅背上,她指节顶着嘴唇,宁修远很多次表达过对她的感觉,她从没有给过他认同和希望,宁玉真下意识地想找些理由岔开话题,宁修远却突然欺身上前。 “我觉得我的方法有问题,阿姐。”宁修远这样说着,两手按在扶手上。 “你有了温云之,有了左明清,有了自己想做的事,你的注意力都分散在这些东西上了。温云之砍个小指头,就把你满心愧疚地哄了回去,左明清给你几张破纸,就能和你在客栈里颠鸾倒凤。我给你我的心,我的爱,就因为你不喜欢,不需要,就扔在一旁。我得等多久,才能等你分出精力来,好好回应我呢?” “……”宁玉真扭头避过他凑过来的唇。他笑道:“就是这样,躲避。你就会躲开我……左明清最开始是强迫你吧,可是你躲不开,就和他牵扯上了。我总是给你躲避的机会,所以我一直那么被动,被动地等你回应我……” “男人有很多种……胖的,瘦的,高的,矮的,温情的,冷酷的,爱你的,你爱的……阿姐,你不多尝试尝试,怎么知道自己到底喜欢哪一种呢?” “你的意思,我可以多去找别的男人试试了?” “很多女人没有这个机会,你很幸运,阿姐……不过试了我,你就不需要别人了,你想要我变成什么样的,我就变成什么样的……” 那你是多变的那种了?宁玉真心里暗想。不还是男人中的其中一种? 宁修远单手撩起她的裙子,她里面没穿亵裤,他一下就摸到腿根,被宁玉真按住手背,他不理,摸上她湿润的花缝。 “你说了半天,就是想这样?”她颤抖道。她能感受到那里很湿润,是之前淫水和精液的混合物,慢慢流出来了,被阿弟摸到这些,让她莫名羞耻。他的手指在穴口掏弄,她已经使力按住他的手了,可他的指头却无法被束缚,宁玉真甚至从他关节的动作上知道他用哪根指头,在她里面做什么动作。 “不对。”宁修远摇头,深邃的双眼像施咒般凝视她,缓慢道:“我要你,学会尝试。就像你尝试了左明清一样。”他随后叹气,额头顶上宁玉真的,随后用力,压着她的前额让她扬起头来,宁修远顺势衔住她的嘴唇。 “你可真笨。”他有些愤恨地说道。他知道自己在她下面摸到了什么,恨不能把左明清拉出去宰了,更恨不能现在就插进去,用他的棒子把别的男人的脏东西干出来,再用自己的精把她的小穴清洗干净。 四十二.雪夜(H) “啊……”宁玉真的双腿被男人抬起,分开来架在把手两边,他单手托起她的臀,让她上身窝在椅子里。她下半身被架空使不上力气,宁修远又像座山似的压过来,她被堵着嘴和他的舌头纠缠一番,早先就和左明清做的没了力气,现在更是被动地接受着。 宁修远下身鼓起的衣袍顶在她最隐私的地方,他的手指慢慢从里面离开,宁玉真觉得穴里轻松一些,却见他把湿润的指尖抽出,放在眼前看了一番,上面还有些并不属于宁玉真的白浊,男人把指上的液体都擦在她的衣服上,随即扯开她的衣襟,把袍子从她身上扒了下来,指头包上衣服,又进去抠挖。 “出去……拿出去!”衣服很柔软,但她敏感的穴肉禁不住这样的刺激,穴肉绞住男人的手指,里面的汁水就打湿了衣服。 宁修远又在里面转转手指,才抽出来扔掉衣服,他托着宁玉真的臀,细细检查她的穴口,宁玉真见他肆无忌惮,本想一脚蹬在他的脸上,但宁修远似乎知道她会如此,早早按住她的腿根,拇指恶劣地按在肉粒上。 宁玉真难耐地闭起眼睛。 “奇怪啊……今天怎么不叫我停下了?”宁修远贴近她的脸颊,吹着热气。 “停下,不要继续了。”宁玉真闭目说着。 “不行。”他继续揉按阴蒂,宁玉真无法合拢的两腿打着颤,宁修远怕她窝着难受,把自己的衣带解开,褪下裤子,里面中空的,仅剩外面一件宽大的黑色长袍。 他抬着她的腿按在腰上,缓缓抬起身子,宁玉真不由抓住他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让自己不至于掉到地上去。 男人的腰肢比她想的要有力,她躲在他的衣服里,手里的臂膀也比外面看起来的要结实。他身体火热,烫得宁玉真不住发抖。 宁修远只握着她的臀,不给她任何其他帮助,宁玉真觉得自己应该从他身上跳下来,可是他死死握着自己的臀不放。她垂下双腿,他就把她的臀按在小腹上,任她的双腿垂落下去。她缓缓松开握住他肩膀的双手,宁修远并不拦她,她上身向后折下,直到她以为自己的腰都要断了,宁修远才托起她的后背,把她重新挂在身上。宁玉真尝到痛处,牢牢搂住他的脖子,腿也缠在他腰间。 男人的下半身磨在她的臀缝处,她自己的下身则敞开着压在他的小腹上,她低着头,看见自己的身体和他紧紧贴在一起,乳肉被挤压的成了一个圆饼。 他眼尾垂着,唇也微微抿了起来,宁玉真从他沉闷的呼吸中知道他不高兴,多半是因为左明清之前射在她里面了,也许还因为刚才自己的不配合。 “我喜欢你这样,牢牢贴在我身上。”他用一只手臂围在宁玉真的臀上,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腰肢,在那里缓缓按压着。 宁修远终于承担了她身体的重量,宁玉真松下劲儿来,任他抱着。 她满鼻子都是他身上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香气,外面的冷风灌进室内,她脑子清醒些,肌肉一下紧绷起来。 “你的唇很软。”他低头亲亲她的唇。 “胸也很软。”他按着她的后背,深深呼气吸气。 “屁股也是。”宁修远又动动手臂,把她颠起来,柔软的臀肉就压在他的胳膊上。 宁修远收缩下腹,他能感觉到宁玉真下身的热感和湿度。 “我知道你那里也很软……不仅软,还很湿很紧……”宁玉真知道他指的是那里,他把她抱回室内,放在床上,宁玉真扒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宁修远放开揽着她的手臂,宁玉真就跌在床上。他按住她,下半身挤到她两腿间,宁玉真不敢看他,她抓着他的手臂,在他缓慢的挺进中逐渐抓紧他。 她并不觉现在进入她身体里的东西和其他男人的有什么区别,它们都很烫,都很硬,还都喜欢往她身体深处钻,好像不把她的甬道撑到极致就不能满足。 “他们也这样深吗,阿姐?”宁修远把玩她的乳房,继续挺进下身,直到宁玉真缩起小腹,被他顶着往后直缩屁股。 “没有!”她从唇缝里憋出几个字,宁修远往后退退,抹抹她额上的汗水。 “骗子。”他又重重顶进去,宁玉真叫出声来,指甲扣进男人的手臂里。 “这么妙的地方,是个男人都要顶到最里面,瞧瞧里面是个什么滋味,你和我说他们没这样深?”宁修远锁着眉头,阿姐今天说了太多谎,她说了按时回家,结果没有。她找左明清明明有事,她说没有。他又给了她一个机会,她还骗他。 四十三.交融(H) “啊……我……” “不许你说话了,满嘴的谎话。”宁修远拉下自己的发带,塞到宁玉真的嘴里,压住她的舌头。他的长发落下,扫在身下的女体上,让女人敏感地扭着身子。 他把她的腿折起来,自己又压上去,再钳住她的手腕,这样既能吃她的乳,又能干她的穴。 “别紧张,我们又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比起前朝皇帝和自己胞妹乱伦,不是还好点?”宁玉真被他吸着乳尖,两手被他抓着,嘴里的布头怎么也吐不出来。宁修远进入的又快又深,他的小腹撞上她的,卵袋拍打在她的臀瓣,熟悉的快感袭来,她宁愿他闷头干自己,也不想听他又说出什么惊天的事情。 “他们还生了个小皇子,落在华太妃名下,现在还在封地搁着呢,我们要不要也生一个,以后让他袭我的爵位。”宁修远说到这儿有些激动,肉棒又硬了几分,宁玉真听了心里害怕,不由缩紧下身,反而让男人更兴奋了。 “喜欢吗?我们的孩子……” 一连狠捣几十下,宁修远的发丝黏在流汗的女体上,他看着自己的欲龙进进出出,不断带出淫水,阿姐的穴口痴爱他的阳物,夹得紧紧的,每次他抽出肉棒,都让穴口向外凸起一点,他又顶进去,穴口也跟着被顶了回去。他乐忠于这个游戏,忽略了自己的力道,很快便发现宁玉真里面胡乱搅动着,热液一股股浇在他的龟头上,直直喷进马眼里。 宁修远意识到阿姐被他干出了高潮,他迫切地想要用自己的热精占领她的甬道,回馈她的热情,便不顾紧绕肉棒的穴壁,挺直了背连连挺进,次次入到最深处,把宁玉真操干的头发都甩乱了,呜咽着哼叫着。 宁修远见她脸上红晕渐深,放开她的双手,除去她嘴里的布带,压在她身上。 宁玉真大口喘着气,她的手抱住宁修远的后背,在上面抓挠着。男人突然改变了抽插的频率,他放慢了速度,却每次进入的时候插得更深,抽出的时候也只抽出一点,随后又深深插入。 宁玉真深知他要到极限,她自己已经泄得下身酸软,却不忘拍打他的手臂,叫他射在外面。 宁修远哪里忘记左明清先前做的事,不止是他,还有温云之,凭什么他就得射在外头? 他心里有气,狠狠顶她的软肉,宁玉真就紧抱着他,哼叫着不知神游到哪里。 宁修远得偿所愿,他的卵囊收缩着,龟头涌出热精,尽数浇在穴底,又随着他缓慢的抽插涂抹在肉壁上。 他压在宁玉真身上,脸贴着她的,他看不出宁玉真在想什么,她紧闭着眼,仍是一副沉溺于高潮的表情中,弄得他刚刚冷下的身体燥热不已。 宁修远知道她累了,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做下去,他明天有太多事情要忙,未来还长,已经有了一次,第二次还远吗? 他把腿压在宁玉真的小腹上,手臂把她揽进胸膛,贴着她的脸蛋,听着她的喘息声。 宁玉真在夜里睁开眼睛,她最初接触性爱的时候,爽过后经常被随之而来的罪恶感击倒,但随着次数的增多,这种感觉慢慢消失。可是和宁修远做过后,久违的罪恶感又浮上心头,心里完全被空虚填满。 她感觉很差劲。身体很疲惫,精神却清醒着,宁修远还埋在她的身体里,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她会怀上孩子。 反正还会喝避孕汤的,宁玉真心想,阿弟不会忘了左明清做的事。 她从床尾望向窗外,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两人的喘息声渐渐变小,宁玉真下身几乎感觉不到什么,但她却觉得身上很重,宁修远压在她身上,让她动也动不了。 “起来……”她嗓子有些干哑,宁修远放开她,抽离她的身体,又下了床。 宁玉真以为他走了,结果他又回来,端着水扶起她来。 温水入喉,宁玉真喝完又瘫回床上,看着宁修远重新翻上床来,把她搂进怀里。 “睡不着?”他的声音也透着股懒散的味道,宁玉真盯着他起伏的胸口,没有回话。 “你讨厌我了?”他又问。宁玉真摇摇头。感觉宁修远把她抱得更紧些。 宁玉真听见他心跳的声音,她闭上眼,随后听见宁修远说我爱你,阿姐。 她沉默着,最后嗯了一声。 四十四.抹黑 给宁玉真送药的不是王管家,是她没见过的女人。 女人一身浅蓝色的尼姑袍,头发头剃了,好像真的是尼姑。她长相忠厚,话不多,把药放在床上的矮桌上后,又问了几句中午想吃什么,然后告诉宁玉真自己就在屋外候着,有什么事,摇摇铃铛她就过来。 随后把一盏精致的小铃铛放在床头,行礼退下。 宁玉真端起药一饮而尽,她捻起小碟子上的蜜枣塞进嘴里,外面的雪居然还在下,天空灰蒙蒙的,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她离开床铺,披上件长袍,穿上才发现是宁修远昨天穿的,黑色的那件,罩在她身上一直拖到地上。 她径直来到后屋的浴室,里面的凤头一直吐着热水,这里之前就有温泉,宁修远修园子的时候,特意挖开了做成浴池。 宁玉真软着腿坐在里面,慢慢把自己清洗干净,尤其是下面,敏感的让她碰也不想碰,却是最需要清洗的地方。 她越洗越火大,不知道宁修远到底射了多少进去,里面总是能抠出粘稠的东西。宁玉真沐浴后,累的头发也懒得擦,坐在床边。 尼姑端着食盘进来,把吃食摆到桌上,又过来给宁玉真擦头发。 “夫人的头发生的真好。”尼姑说道。 宁玉真没作声,她醒后这里就尼姑一个奴仆,其他人都不见了,恐怕宁修远现在也不想让别人发现两人的关系。 她独自用过午膳,站在窗边看雪,到了下午,才见宁修远举着伞踩着雪过来。 “你怎么不来接我。”宁修远自己脱了斗篷,除去外袍,从背后抱住宁玉真。 宁玉真推开他,歪头道:“我是你姐姐,不是你妻子,没必要给你解衣服脱靴子。” “又谁招你生气了,我给你出气。”宁修远明知故问,宁玉真翻了个白眼。 “你在我心里就是我妻子,你认个干爹,我就让皇上赐婚,把你娶进门。” 宁玉真惊得拉住他的袖子。她盯着他,发现他不是随便说说。 “开什么玩笑!?这里的人都见过我,你不要命了?” “我哪儿那么傻,是要多做些准备才行……你想好了?” “我怎么可能嫁给你。”宁玉真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宁修远并不奇怪这个答案,他粘着宁玉真,非让她坐自己腿上。 “阿姐,我真高兴,今天差点没忍住,就告诉温云之这个好消息。” 宁玉真顿觉无力,男人凑到她的脸庞,呵呵笑道。 “可我还是要命的,要是让温云之知道了,差人在陛下面前参我一本,我死了没事,你可怎么办?温云之肯定把你发放到不知名的道观里,然后寻个机会把你弄出来,来个金屋藏娇,圈养你一辈子。你就不停给他生孩子,生到……” “你闭嘴,他不会那样的。”温云之向来温文尔雅,连坊间都赞他翩翩贵公子,宁玉真不是头一回听见宁修远这些没由来的臆想,忍不住打断他。 “阿姐,你怎么懂男人?”宁修远搂着她,阿姐虽然比他大,但也不过是大了一岁。要说心机,哪里能比得上他们这些官场里跌摸打滚混出来的。有好的出身是一回事,但能用好这个条件又是另一回事。 “你记得远东侯家的世子?比我大几岁那个。姓温的当初就是冒死参了他爹一本,奏的是‘勾结内外,结党营私’,人证物证具在,陛下大怒,彻查此事,他就是从那时候格外受陛下青睐,一路扶摇直上,做到了右相。”为了权势,温云之做起事来毫不手软,那为了你呢? “他这是做好事呢,你也酸他?” “我哪儿有酸他!?远东侯不过是私下做点小买卖,开个妓馆赚点银钱,被他做了手脚,青楼愣是变成情报贩子的窝点,还是和匈奴做的勾当,你觉得他人品得多坏,才做出这么损的事儿来,弄得远东侯一家株连九族,京城名门旺户就这么玩完了。” 宁玉真轻笑。 “照你这么说,你还是御史大夫呢,坏事也没少做?” “阿姐,你知道我的,做坏事损阴德,我还为着咱俩的未来着想呢,哪儿能干那些……阿姐…你不信啊……” “官场上做些什么,是你自己的事,那些东西我不懂。”宁玉真听了就过了,宁修远不依不饶,继续说着温云之的坏话。说完他的,又说左明清的。 宁玉真听的头大,一会儿温云之暗地里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一会儿左明清太不要脸大姨子都要睡一下,宁玉真冷眼看他,他又辩驳自己与左明清的不同之处。 “他没我能耐,没我爱你,还有婚约在身,是个人渣。” 宁玉真不知说些什么,他脸皮实在太厚,明明就和她乱伦,还讲这些。 “你怕了?怕我丢下你,去找温云之,或者左明清?”宁玉真凝视他的凤眼,里面仍是笑笑的样子,她却觉得宁修远身上的热乎劲儿降了下来。 “我不怕。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知足了。” 宁玉真觉得心里一酸,揪住他的脸皮。 “我倒要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宁修远低眉捉住嘴边的手指,含在嘴里慢慢吸吮。 四十五.男威(H) 宁修远的舌头灵活无比,缠在她的指头上,痒的她歪倒了半边身子。 “大白天的……”宁玉真要抽出手指,宁修远便用牙齿咬着,不让她拿走,直舔的宁玉真脸上飞红,才张嘴放开。 宁玉真抽出指头,上面都是宁修远的口水,她嫌弃地擦在他的外袍上。宁修远见了立马拥着她站了起来,捧着她的脸一通亲,像狗似的舔她的唇。 “你擦啊,我看你擦哪儿。”他边说边把自己脱了个干净,宁玉真撩着自己的袖子擦脸,他就把她的也脱了,把衣服隔着窗户扔出去,又揽着她坐在自己腿上。 两人私处相抵,上身相贴,白日里光线再暗也比晚上强,她还没仔细看过宁修远的身体,现下觉得他几乎和自己一样白,不由得又和其他两个男人相比较了一下,觉得他比温云之结实些,比左明清瘦些。宁玉真又看看两人略带相似的脸,突然觉得也许这就是男版的自己。 她又看看他的右臂,那里曾因他身染恶疾而腐臭溃烂,如今倒是好了,只不过上面带着疤痕,皮肤看起来不怎么平整,除了有碍观瞻,倒也没别的什么。 宁修远含住她的乳,用自己的口水濡湿那里,宁玉真抓着他的发丝,愣是把他拉离了自己的乳头。 “阿姐……痛啊。”他眼里竟有些湿润,宁玉真不知他是着急想吃她急出来的,只当是自己手下没个分寸,把他弄疼了。 一个恍惚,宁修远就按着她的背迎向自己,张大了嘴把柔软的乳塞进嘴里,啧啧地吸个不停。宁修远埋在馨香的乳里,阿姐的乳肥的很,他的鼻子算又高又挺的那种了,埋在里面却还被挤得出不来气。 他记得阿姐以前好像没有这么大,难怪现在穿着衣服都鼓鼓的,撩得他的眼睛都看不了别的地方。 以前不大,现在大了,许是叫别的男人揉的? 宁修远这问题只先留在心里,他抛开其他男人的面孔,没一会儿就醉在温柔乡里,下身支起,顶在宁玉真的凹处,宁玉真似是察觉到,抬抬屁股,调整一下姿势,把那硬物压倒在臀缝间。 宁修远心想不是应该让下面那张小嘴吃进去,怎么阿姐不按套路来? “我累了,今天你自己弄出来。”宁玉真扭着腰肢,在他身上前后扭了两下,臀缝包着肉棒,男人不禁握住她的臀肉,往自己下身压。 眼见她又不动了,宁修远还想撒个娇,求她再动动,宁玉真已经弯下身子,搂着他的脖子埋首在他颈间,什么也不管了。 你又耍滑……宁修远这样想着,也不敢说出来,只是低下头去,把下巴放在她的肩窝上,嗅着她沐浴后散发着香气的身体。 宁修远昨天晚上做的急了,也没好好看她,现在就斜眼看着她细长的颈,又顺着颈部向下,看她光裸的后背,接下来就是腰窝,往下就是被挤压在他腿上的肥臀。 宁玉真觉得肩膀硌得慌,转而贴在他身上,宁修远只好抬起下巴,这个角度她的后面一览无余,他不由伸出手摸上去,果然和看起来的一样光滑。 带些凉意的指头抚上自己背,背部一阵阵酥麻传来,宁玉真自鼻腔喷出热气,她竟然有些困了。 宁修远还在想怎么能让阿姐自己摇着屁股坐上来,再一看她,眼睛都闭上了,差点没喷出口血来。 还有什么比男人还硬着,女人却要睡着一样更伤害人心? 宁修远比起羞愤,知道更重要的是尽快挽回自己的形象,是做个让女人坐在他肉棒上睡着的男人,还是成为他脱了衣服,就能让女人缠上来的男人,关键就在这时他的做法了。 他以为宁玉真并不满足他之前的侍奉,但没想着她确实是累了,洗了澡吃过饭,想睡个下午觉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宁修远一时也看不到这点,气的肉棒又硬了两分。 宁修远坐直身子,把宁玉真从他胸前颠起,宁玉真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封住了嘴巴。 这般不要命似的吸吮舔弄,舌尖都被吸得发麻,嘴皮都要让他弄破了,宁玉真软在他怀里,又立马被抱起来,扔到床上。 “累了是吧,那你躺着,我来。”宁玉真摸摸自己的唇,看他又压了上来,抬起她一条腿用身体压住,一手伸到她下身,一手又摸上她的乳尖。 宁修远常年握笔,指节指腹处有些茧子,划在细腻的乳肉上,多了些摩擦的快感。宁玉真本就敏感,被摸了几下乳尖就开始流水了。宁修远摸了一手的水,尽数抹在她的肉粒上,小小软软的一处,没一会儿就让他揉的立了起来。 “阿姐……你看起来很喜欢…我的手指……湿的厉害呢”宁修远脸皮厚,又在气头上,明知宁玉真听了会觉得羞耻,依然肆无忌惮地说了出来。 宁玉真果然脸上晕红,遮挡般地用手盖住了自己的脸。 宁修远笑她掩耳盗铃,扒开她没什么力气的手,拉着她摸上自己的硬物。 “有什么可羞的,我这里都这么硬了,也没觉得羞呢……我还想这样那样的把阿姐浑身上下都了解一遍,你这么害臊哪儿行……先给我摸摸棒子吧……我再尝尝阿姐的乳儿……” 手里炙热坚硬的东西微微跳动着,宁玉真慢慢握住,顺着上面凸起的青筋轻轻擦着,宁修远被撩搔的痒的要死,气恼阿姐不给他,舌尖也轻飘飘地略过她的乳肉,卷上她的乳尖,宁玉真一声娇吟,立马握紧了手里的肉棒。 “哎哎,心肝儿你轻点……”女人柔软的手掌握住自己下身的肉根,开始来回撸动,男人叼着嘴里的乳肉,也啧啧吸得带劲,把脸可劲儿埋进双峰里,满足自己多年来的愿望。 “好软啊……受不了了……”棒子难受死了,好想再进去阿姐里面,那里好舒服的…… 宁修远从软乎乎的玉手里抽回肉棒,抵着流水的洞口就顶了进去,宁玉真皱着眉头,她才洗干净的小穴,他就又进来了。 “不许……射进去了……啊……慢点~~哈~~~”宁修远装作没听见,肉棒插在穴里,指尖又揉上花缝里凸起的一处,逗弄般地按在上头,快速摩擦着。 穴肉把肉棒裹得死紧,他完全不用动,阿姐里面的软肉就渴求地缠上他,讨好地侍奉他的棒子。 宁修远趴到宁玉真身上,枕在她的乳上,手下动作不停,耳朵贴着她的胸口去听她喉咙里发出的娇喘。 “阿姐,你这里好滑啊,我都摸不住你的骚肉粒了……得用几根指头并起来,直接按在这块揉……”男人的指头按在满是淫液的地方,他动的快了,花蒂上的淫水有些干了,他就把手伸到两人相接处,从那里揩一些回来,重新抹在阴蒂上。 “啊……太快了……嗯啊……”宁玉真拧眉抓住他的手臂,他揉的那样快,那里那么娇嫩,快感积累的过快,宁玉真在他手下没多时,穴肉就紧缩着泄了出来。 宁修远借着里面软肉疯狂的挤压收缩,开始握着宁玉真的腰动起了下身,他把沾满了淫水的指头伸进嘴里舔干净,细细品尝宁玉真的味道。 “里面好浪啊,一直咕叽咕叽在叫呢,是不是要阿弟的大棒子再进去的深一点……帮你搔搔里面的痒痒肉?”他俯视着宁玉真,宁玉真动情地把腿攀上他的腰,宁修远不再是她的弟弟,只是一个肉棒硬在她身体里,正在干她的精壮男人。 “啊~~痒的~~里面……给我~~给真儿……动一动啊……大棒子快动~~~”宁玉真自己挺了腰去迎合,宁修远却皱起眉头,狠狠冲进最里面,看她被操干的张了嘴长吟,在她耳边问道:“你把我当成谁了?” 说着又狠狠顶了几下,把里面聚起的软肉拍散,榨出更多的汁水出来。 “就给你一次机会……敢说谎就把你的骚穴干烂。” 宁玉真被她入得穴心都麻了,呜咽着哼唧着。 “修远……修远……用力~~真儿要~~~穴儿要大肉棒插~~~”宁修远听见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随后回报给她更硬的肉棒和更凶猛的抽插。 “再叫我的名字,阿姐……再叫……” “啊啊~~修远~~~修远~~肉棒……好厉害~~~里面…啊啊~~”宁玉真被激烈地顶弄着,头发散了,自己在哪儿也忘了,完全纵情呻吟,只想要男人给她更多的快感。她自己抓上抖动的双乳,微微托起,央着宁修远过来吃。 “乳尖……乳尖也要~~~” 宁修远哪儿见过宁玉真发骚的样子,她要什么就给什么,宁玉真要他舔乳头,他就吸着嘬着舔,宁玉真要他用力顶,他就狠狠顶进去,宁玉真说不要了,可是宁修远已经红了眼,听到耳朵里就是要,要更用力,更快地操干她,干的她浑身的肉都颠了起来。 “阿姐,阿姐……里面又喷水了呢,喷了好多好多,浇得我好舒服……我给你肉棒……你在喷一点好不好……” 宁修远的长发落下,和女人散开的头发结在了一起,他紧绷的肌肉上落下汗液,顺着身体落在两人相接的地方。那里早就一片白糜,淫靡不堪,宁修远摸摸被撑成薄薄透明状的穴口,又试着把指头伸进去一根,宁玉真哭叫着扭着臀,肉棒和肉穴严丝合缝,完全挤不进去,更别提她闹的这么厉害,宁修远只能作罢,转而把宁玉真抱起来,让她盘着自己的腰坐在肉棒上。 宁玉真趴在他怀里,感觉男人的手掌握着自己的腰,下身不断上下运动着,她揽上他的脖子,啄着他的脖颈,吸吮他的喉结处。 “修远……快把精给我……真儿要吃浓浓的精液……射在真儿嘴巴里吧……”宁玉真指尖点点自己的唇,穴里的肉棒动的越来越快,龟头直直撞开她的穴心,似乎又想射到小穴里。 她嘟着唇去亲他的眉眼,在他耳边呵着气。 “给我嘛~~真儿好渴了……牛奶……给真儿喝啊~~~”宁玉真晃着乳舔着宁修远的胸口,男人实在受不了她这副骚浪的样子,从穴里啵的一声拔出肉棒,转而塞进她的嘴里,宁玉真一舔龟头,欲龙就噗噗射出精来,她尽数含在嘴里,多的就从唇边留下,等肉棒又在嘴里抽送两下拔了出去,宁玉真一低头,精液都吐在了自己的乳上。 宁修远本来想看她喝下去,结果宁玉真都给吐出来了,他又想把精液沾了塞到她嘴里,宁玉真却两手抚上自己的双乳,把白浊抹在胸口,揉捏着两颗奶子。 “阿姐真狡猾……明明说了要喝的,我才射给你……”宁修远拧脾气上来了,握着宁玉真的奶子,推到她下巴上。宁玉真奶子够肥,低头就能自己含住,宁修远知道这点,问她是再做一次还是现在吃了,宁玉真垂下头来,舔在自己涂满精液的乳上,小舌头在上面转了几圈,带了些白浊,收回嘴里。 “咽了。”男人哑着嗓子,看见宁玉真的喉咙动了一下,又捏开她的嘴巴,见里面没有了精水,才揉着她的奶子拉着她躺在自己怀里。 四十六.看戏(上) “所以说,你这几天被喂饱了,才不来找我?”温云之扯开宁玉真的袍子,看着她颈后一处不明显的红痕问道。 “云郎……”她确实有几日没来,实在是宁修远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涂了药歇了两天才来看温云之,明明红痕都消了,也不知他是怎么发现的…… “左明清去军营历练了,离开京城好几日,这印子不是他留的……是谁,真儿告诉我,我给你看看那男人可靠不可靠。” 宁玉真转过身来看他,他气色比先前好了许多,只是没什么精神头的样子。头发散着,连个发簪也不簪,衣服松垮垮地套在身上,上面也没熨烫,都起了褶子。 “你管这些干嘛,当初可是说好了,不许乱吃醋……”宁玉真要过去给他梳理头发,温云之一把搂过她。 “一会儿也得乱,就这么散着吧。都这么久没见我,也不说想我了……”温云之没有再追问,他心里有数,她不想说,他又何必点破。 “想你了……”宁玉真讨好地贴在他的胸口,蚊子似的哼哼。 “想我这么久才来看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哎呀,那我不想你了……” “没良心的……” “想你也不行,不想你也不行,你想怎么着啊……”宁玉真扭起身子,作势要从他身上起来。 “我想你陪我去个地方……”温云之笑着抱住她,真儿这脾气越来越坏了,没逗几句就急了。 那里很有趣。 宁玉真被温云之一句话带上了马车,一路上他揉着她的奶子,问她是不是自己又揉了,怎么又大了,宁玉真落下冷汗,为了堵上他的嘴,和他唇齿纠缠一路,下身都湿哒哒的,到了地方,脑子晕乎乎的得靠在温云之身上才能走动。 这里外间是茶楼的样子,看着很普通,进了门,再绕过挡门,才觉得里面设计的有些奇特。中间明显是个戏台子,但是台子很高,几乎和二楼的包厢持平着。二楼设计的也奇怪,包厢一个挨着一个,一共有六间,围成了一个规整的六边形。 温云之带她上了楼,进到其中一间屋子,屋里竟和睡房似的,床铺衣柜一应俱全。宁玉真来到窗前,正好能看见不远处的戏台子。温云之走过来,拉了一下旁边的细绳,竹帘放下,却仍能清楚地看见外面的情形。 “这帘子是特制的,我们能看见外面,外面却看不见里面。” 外面一阵敲锣声,温云之在床边的矮塌上坐下,宁玉真挨着他坐在一处。 外面的光线一下暗了下来,随后又亮了起来,然而只照亮了戏台,上面竟然布置成了破庙的景象,破旧的佛像,衰败的佛笼,地上还堆着干草土块。宁玉真向周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其他的包厢也都放下了帘子。 突然一阵雨声传来,宁玉真惊奇地听着,虽说是乐器奏的,但实在是太像了。 戏台一边忽然跑上来个书生打扮的俊秀男人,他看看天空,撩起袖子遮着脑袋,然而身上已经全湿了。 “今日太阳这么大,怎么说下雨就下起来了?好在那里有个破庙,也能容我进去避一避雨。”说着小跑过去,还煞有介事地擦了擦额头,拍拍身上的袍子。 书生嘴里抱怨几句,便开始脱下身上的衣服,一件接一件,宁玉真愣愣看着,这人竟是脱了个精光! 这下就尴尬了,温云之就在旁边坐着,她怎么好意思看别的男人。 “怎么了,还没开始正经的呢,就不敢看啦。那一会儿可要错过不少好戏呢。”温云之咬着她的耳朵说了几句,视线又回到舞台上,宁玉真见他看得入神,自己也不由望了过去。 那书生把衣服都搭在木架上,依次排开,他身材不错,胯下低垂的大鸟就随着走动乱晃着,书生转了个身,宁玉真就看见他结实的屁股…… 这边书生似是累了,钻进供桌底下,靠着坐了下来,没一会儿就打起了盹儿。佛像后面却冒出来个娇俏的女子,女子上身只在胸部围了件白色的毛茸茸的裹胸,下面只围着一圈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女子在佛像旁伸伸懒腰,挠挠耳朵,扭扭腰肢,下身围着的东西就落了下来。 宁玉真这才发现女子围的是她自己的尾巴,这尾巴不是真长出来的,而是后面连着东西,直接插在菊穴里的。 女子用鼻尖嗅嗅,发现了躲在佛桌里睡觉的书生。 她跳下佛像,搔首弄姿一番,冲着四周轻声道:“今日正值肚饿,不曾想就有新鲜的精水送到嘴边,奴家见他生得俊秀,这上面的嘴想亲他的唇,下面的~~就想吃他的精~~~” 宁玉真看出来这是个什么表演了,落汤鸡书生破庙躲雨,骚美嫩狐狸精见色起意。 四十七.看戏(中)H 云郎怎么知道这种戏的,他自己看了几回了?宁玉真转头去看温云之,他正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宁玉真脸上一红,捏捏他的手臂。 “你倒是会消遣,怎么知道这么个地方的……” “下朝的时候听别人提起的,现在火的很,便带你来看看。”温云之暧昧地把宁玉真抱到腿上,手就这么握上了她的乳,宁玉真立马软倒在他怀里。 台上的狐狸精已经饥渴难耐,埋头就把书生的肉棒填进嘴里,吸得呲溜呲溜的。圆屁股就翘在众人面前,花缝微微敞开着,让人不看都不行。 书生转醒,见了此状吓了一跳,奈何命根子还在别人嘴里,又胀起的那般大,只能睁着眼盯着狐狸精舔他的棒子。 “公子的物什生得真大,可否让奴家的下面也尝一尝。”狐狸精说着往后退退,用手指从穴里挖出点淫水,吃了。 公子从佛桌下爬出来,肉棒翘的老高。 “小娘子哪里人,怎么行事如此不拘小节。”边说边扯下狐狸精的围胸,眼看一对娇小的乳儿蹦跳出来。 “奴家生在山上,长在山上,今日一见公子,身子都酥了半边,只觉得公子是我日日都梦见的情郎,夜夜与我相会,次次都把那粗壮的物什捅进奴家小穴里,像畜生一般猛干,可把奴家舒服死了~~呀~~公子揉的好爽~~”书生哪里管这些,他早就被这骚娘子撩得欲火攻心,一把把狐狸精推倒在地,分开她的两腿。 “小娘子既然这般爱我,小生自是愿意为娘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着两指插进狐狸精的穴儿里,里面毫无阻碍,水唧唧的,书生面色一变。 “好你个不要脸的小娘子!骚逼里顺顺溜溜的,水儿也流个不停,都不知叫多少男人捅过了!还说些瞎话来诱我!今日不在佛祖前用我这根棒子把你的骚逼干坏,岂不是又让世间多了一个奇耻荡妇来祸害苍生!?”书生说着挺了肉棒,捅进狐狸精的穴儿里,把狐狸精爽得咿呀浪叫。 宁玉真喘着气,没想到这戏竟这般大胆,完全将房事搬到了戏台上。 云郎的肉棒硌得她屁股疼,她微微动动,温云之就像是得到了许可,立马对她上下其手,宁玉真不敢叫出声来,这里就竹帘子挡着,哪儿有什么隔音可言。 “真儿……你去演那狐狸精,肯定比她有看头的多……”温云之解开她的外袍,用嘴扯开她的肚兜带子,小声对她说着。这奶子,这身段,这小脸,不用化妆就能上戏台了。 “嗯~~我可不去……那多丢人啊……”宁玉真衣衫尽落,散开在矮塌上,戏台上书生和狐狸精已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骚货贱逼叫个没完。 “云郎~~你不是看戏吗,脱我的衣服干什么……”宁玉真虽然这样说着,但自己却躺在了榻上,眉眼挑逗地瞧着他。 温云之压根也不是来看戏的,干她才是正经的。温云之把长发束起,省得一会儿碍事。 “你在我还看什么戏,看你就够了。” 赤裸的女体引诱着他伸出手摸上去,能摸的不能摸的都摸了一通,在女人白净的皮肤上留下不少手印,温云之才觉得心里好受不少。 他几时变成在意这些的人了……可想到近日里宁修远要笑不笑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火难灭。 “真儿,真儿……”他幽幽念着,他等不及了,直接摸上让人魂牵梦萦的花缝,真儿已经足够湿了,温云之便扶着自己硬邦邦的肉棒,塞进她的水穴里。 一切如此自然,他和她契合的完美无瑕,温云之哪怕在性爱中也不由走了个神,他们俩个如此的天造地设,为什么会有其他人夹在中间…… “云郎……你竟然走神……”宁玉真幽怨地看着他,又看看戏台那边把狐狸精抱起来,边走边插的书生,怀疑温云之是在看那边的狐狸精。 “……真儿,我眼睛都没往那边看……”无妄之灾温云之完全不接受。 “你耳朵也没听?” “我只听见真儿说话了,其他听不见。”说着便亲上宁玉真的额头,眼睛,脸蛋,嘴巴……让她沉浸在细碎柔情的吻里。 肉棒抽送几下,小穴里面就水淋淋的了,宁玉真在他光滑的胸膛上划着圈,她不能叫太大声,不然外面的包厢也会听到,可光她一个人忍耐有什么意思? 她亲上温云之的胸口,在左侧的乳粒上下足了功夫,温云之的胸肌都跳动着,他压下将要溢出嘴的呻吟,把肉棒尽根抽出,又快速没入,一连几十下,宁玉真已经没劲儿挑逗他了,唯有躺倒挨插,自己捂着嘴怕叫出声来。 外面的浪吟声已经很大了,书生激烈的喘息着,狐狸精完全敞开了嗓子的浪叫,几乎要把房顶掀翻。 宁玉真恍惚间还听闻隔壁女人的叫声,哀哀婉婉的,一会儿有一会儿无。 温云之把她捞起来,按在竹帘前,把肉棒深深埋在她的身体里,感受炙热的穴肉不断亲吻吮吸他的龟头。 四十八.看戏(下) “真儿,知道这里的包厢为什么是六角形排列的吗?” 宁玉真没理他,转过身在他下巴上舔了几口,又转回去低下头,从胯间看他水润的肉棒在自己身体里进进出出。云郎的腿好粗,怪不得站的那么稳,力气那么足…… “你好好看看,这么个构造是不是哪一间包厢都能看见。”宁玉真掀起眼皮,确实是这样,可她不关心这些,她要云郎快点干她。 “嗯~~快点嘛~~~”宁玉真自鼻腔里发音哼哼着,温云之受不了她发骚,胯下猛送,宁玉真一下禁了声,她原先最喜欢浪叫,这下不敢叫了,憋的不行,实在忍不住了,就小声的哼哼。 温云之也喜欢听她叫,原先这般猛干宁玉真就浪得不行了,今天就埋着头,和宁死不从的烈妇似的,他便变了花样,深深浅浅,快快慢慢,非要让她叫出来不可。 宁玉真要到了,后背都弓了起来,她一个没忍住,悠长婉转的呻吟溢出娇唇,哪怕温云之立马捂住,也泄露不少娇音。 哗啦一声,对面的帘子被拉开了,里面坐着个年轻男人,带着狐狸面具,手中的折扇往两人的包厢摇摇一指,又关起了帘子。 “哦~~云郎……”宁玉真正爽着,骚穴吸着穴里的肉棍吸得紧,温云之堪堪拔出,又重重顶入,里面的褶皱热情地欢迎着肉棒,在上面撒下喜悦的淫水,浇得他龟头发麻,再也停不下抽插的动作,一顿猛捣很干,龟头一直往前顶着,直到怎么也插不进半分,才跳动着把精液都灌给了肉壶。 戏台上的戏还在演,剧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书生被干趴下了,狐狸精和赶来给书生送伞的小厮交缠在了一起,一片白肉起伏,汁水声大响,书生被吵醒,见了情形又气又怒,立刻加入了战局…… 温云之抽出肉棒,他只要了她一回,却把存的精都给她了,现下微微发红的穴口还流着浓精,要滴不滴地挂在穴口处。 “云郎……刚才有人指这边……”宁玉真拉上衣服,顺手把温云之的也拉了起来。 “……若是包厢里的客人有意想与其他包厢中的人会上一会,就会拉开帘子,指指是哪边。” “哦,那你要见他吗?带着面具,也不知是谁呢……”可别是什么认识的人,那不得尴尬死了。 哪里是要见我,是想见你,到时候两人带着面具,谁也识不出谁来,好一通风流快活。要是不合心意,彼此拍拍手两散,谁也认不得谁。要是合了心意,两人摘下面具见上一面,以后就能常常相会了。 “不见,我是陪你的,又不是来陪别人的。”他心中不快,却觉得对面那人的身形有些眼熟,细细想想,更觉厌恶。 “怎么了,生什么气呢。”宁玉真见他眉眼低垂,嘴角也耸拉着,便自己靠过去,躺在他怀里。 “你可还记得余冬青?”余冬青就是余心婉的嫡亲哥哥,曾经还追过宁玉真一段,但在宁玉真南下和温云之碰上后,没过多久就默默退出了。可能觉得自家妹妹半路截胡宁玉真的恋人,自感无颜对她。 “刚才那人是他?”宁玉真脑海里有个模糊的面孔,却是记不太清了。 温云之点点头。 “那看来人总是会变的,我记得他从前很害羞,和我说句话都打磕巴。”温云之眼神飘过来看她,宁玉真闭了嘴,问他还要不要再看下去。 温云之摇摇头,和宁玉真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日子,便把她送回国公府。 四十九.敏何查 昭雪园里烧着热碳,宁修远总算不在园子里等她,宁玉真松口气,先洗了个澡,又喝了几口热汤,到处找着前几天没看完的书。 明明放在桌子上了,这会儿却怎么找也找不到,宁玉真转了几圈,发现就搁在自己枕头底下。 什么时候放这儿的? 她翻开书页,里面夹着一张纸条,上面用匈奴语写着:“鸟儿叫了九声后,后厨灶台上。” 她回府后才知道,从今天到大后天,宁修远都不在府里,说是带着别国的使者游玩去了,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在她书里塞了字条,实在耐人寻味。 晚间用过饭食,宁玉真就静静坐在房间里等待,到外面的鸟叫了正好九声,便起身前往后厨。 这个时间点后厨的人都散了,只灶台里还有些余温,她看看台子上面,有个很普通的锦盒。 宁玉真一时没敢拿,上次的锦盒里装着温云之的小指,这次里面又会有什么? 她在四周看看,并没看见人影,大了胆子抓起锦盒,一路回了房间,才翻开盒盖。 里面是一团布,她打开来,是她之前被假温云之顺走的肚兜! 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宁玉真怒气胜过惧意,她从前就是太能忍了,才老叫别人欺负到头上。 “有胆子做没胆子出来见我?怎么不让我看看是哪个‘英雄好汉’,把我的肚兜顺走又送回来了?”若不是这人给她吃下药丸,她早就可以离开京城四处周游,哪里用得着今天去见这个,明天去见那个,天天都像要散了架似的。 外面突然有些动静,宁玉真扒在窗户上一看,庭院里倒下几个人,具是宁修远放在这儿的暗卫,她心里一惊,后背一凉,被人抱了个满怀。 “你弟弟想的太仔细,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潜伏进来,还有,你就算不叫那么大声,我也听得见的。” 宁玉真转头去看,一张汉人的脸,却是一副健壮的体格。 “都到这时了,还不肯露出真面目来?”宁玉真挣开他,那人略带稀奇地看着她,似乎没想到她语气这么强硬。 他手指摸到勃颈处,慢慢撕开脸上的一层,露出里面古铜色的皮肤。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眼前的人正是前匈奴王的长子,名为敏何查,现在是匈奴的新王。他高鼻深目,轮廓明朗,身形高大,站在宁玉真面前,把她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中,一对棕色的眸子里眸光闪动,平日里杀伐决断,冷酷嗜血的模样背后,似乎有些晦暗不明的情感夹杂在其间。他略显干粗的黑发不再像匈奴男儿一样用五色彩绳编着辫子,此时只用赤色的红色织带束起,垂在脑后。 如果他是匈奴人的打扮,那么会和他父汗更像些。 宁玉真记得自己刚嫁过去的时候,他还给她敬茶,管她叫阿妈,后来她却没怎么看见他。如果她没和可汗合离,那么按照惯例,便又是可汗弟弟的妻子,可是可汗没有弟弟,像她这样没有生养的女人,就理应归可汗的继承人所有。 儿子娶母亲,哪怕没有血缘关系,在宁玉真看来也是件让人诟病的事情。 敏何查褐色的眼睛像鹰一样盯着宁玉真,他是父汗的长子,能力也是最强的,父汗把他当继承人培养,他因多在外巡视各部落,很少碰见宁玉真,但每次都印象深刻。 “我这次来只有两件事想问你。”敏何查坐了下来,自己倒了杯水,四周已都是他带来的人守着,没什么可担心的。 瓷杯在他手里跟孩子玩的小玩具似的,宁玉真见他一连喝了三杯,才微露出痛色看着她。 “一来,你为什么离开我父汗。”敏何查拳头握起,父汗临死前面黄肌瘦,形同枯槁,简直像是风干在墙上的带皮兽肉,半点没有在草原上叱咤风云时的样子,他见着个人,就抓着旁人的手唤小玉真,涣散的瞳孔里似乎看到了什么,最后嘴唇瓮动几下,睁着眼走了。 “他待你那样好,你却与他和离,你走了以后,第二天他出去打猎,被敌人的箭射中了胸口,他在病榻上等你足足1个月,你都没有回去见他一面……”敏何查敬爱着自己的父亲,可汗在他心里是值得敬畏的父亲,是他心里独一无二的英雄,他无法接受父亲是带着遗憾离开的,而带给父亲遗憾的人,却又是他在他心里种下情果的女人……。 宁玉真并不知她离开之后的事,她知道他死了,但他平日里也总把死挂在嘴边,今天谁谁死了,明天又要去杀某某,死对于可汗来说,并不是什么陌生的东西。 “我会向天地日月祈祷他灵魂的安息……”夫妻一场,这是她现在唯一能为他做的。 “我问你为什么离开他!?”敏何查见她没有痛哭流涕,没有心痛遗憾,只是一句向萨满神祈福祷告,这算什么!? 他怒气上涌,浑身肌肉泵张,像一头发狂的雄狮,钳住宁玉真的肩膀,把她从椅子上拽起来,抵在大开的窗口上,宁玉真大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冷风吹过来,她脑中略过自己掉下去的情景,只是二楼,许是摔不死的。 五十.前因 “说,为什么……” 敏何查像他父亲一样容易发怒。宁玉真觉得两人很像,长相,脾气…… “你父亲骗了我,他对我许诺我是他生命里唯一的月亮,结果他身边却有无数的月亮。”宁玉真回忆她和可汗的相遇,那时她已经有了温云之,宁修远却又对她表露爱意,同时她的画本又传遍了京城。唯一的爱温云之不久后又被余心婉夺去,温云之为了能和自己在一起,顶着风头和压力躲开了余心婉,请命南下继续治理水患和瘟疫,就等功成名就后朝堂有他立足之地,再也不用看别人的眼色,风风光光的娶她。 那一日宁修远又把她堵在门口,她踹在宁修远胯下,逃出了国公府,却吓得哪里也不敢去,窝在一条小巷里。 可汗就是那时候出现的,他看着粗犷,人却温和,带她回了自己在京城的住处,给饿了两天肚子的她吃了很多东西,宁玉真那时被冷眼冷语讥笑得没法做人,这个陌生人却像朋友一样对她,她听他讲了很多有趣的事情,等天色暗了下来,可汗却没有送她回家,而是把她按在床上强要了她。 她告诉他自己已经有了恋人,失身给了恋人,可汗却不在意,一直做到天明。 “和我回草原,你将是我唯一的月亮,如果你生出儿子,那他就是未来的王。”可汗很快向老皇帝求娶她,两方联姻,再好不过,宁玉真就被塞在轿子里去了匈奴。 去了才知道,他有很多的妻妾,她不过是其中一个,他不可能为她遣散所有的女人,也不可能为她拒绝之后的女人。她本来可以等着恋人回来娶她,结果却到了这么远的地方。 “那些都是政治上的联姻,父汗他只爱过你一个!” “……在我看来,他的后宫缺了一个看起来娇弱美丽的女人,我正好撞到他,一切又那么合适,便娶了我。我给过他机会了,如果真的喜欢我,那就应该遵守我们之间的承诺,不要再让别的女人怀上孩子,可以睡她们,只要没有孩子,这样足够了吧?”他有了那么多孩子,长子比自己还大了几岁,她已经没可能回到京城了,可他却连这点都不能坚守,隔了半年,就传出一个妾侍有孕。 可汗说他喝醉了,才办下蠢事,哭着求宁玉真留下来,宁玉真本打定主意要走,但可汗却把她圈养了起来,半步不让她离开帐子。 又隔了半年,可汗说告诉她个好消息,她的旧情人得了嫡子,白白胖胖健健康康。 宁玉真摇摇头,她相信这孩子不是温云之的。 温云之在一个雨夜被余心婉假借自己的名义叫到万灵寺,余心婉自己在房里点了媚香,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结果温云之半路上轿子坏了耽搁了,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小半个时辰,再去了,余心婉已经和寺院里的僧人脱衣滚在一起。 温云之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见她是个女子,便把这事压了下来,不曾想余心婉回到家中,还说是他强要了自己。彼时温云之的爹还没死,老平阳侯是个正义感十足的人,别人家带着小娘子闹上门了,面上挂不住,就硬是压着温云之要给人家道歉,还要他立马娶了余心婉。 温云之第二天上朝就请命南下,临行前告诉宁玉真事情的真相,叫宁玉真等他。 这孩子十有八九是哪个僧人的,只是不知温云之为何把他留了下来。 可汗见宁玉真如此相信旧情人,心火骤起,愿意相信他,却不愿意相信自己。 你的孩子是你的,他的孩子却不是他的。可汗听了更生气,告诉她他马上就会要她怀上孩子,让她永远留在草原,生虽不在这里,死却要在这里。 “一个妾侍生了孩子,另一个就怀上了,她们抱着孩子过来请安,小孩子那么可爱,可是说实话,我都恶心死了。”宁玉真眼里一瞬而过的恨意让敏何查松了手,宁玉真推开他,离开窗边。 “你父汗把我关起来,有时间就和我做,做完了就要我把精水堵在肚子里,我又不是牲畜,他说给他下崽子我就下吗?表面上我归顺他,等他以为我不想走了,高兴的痛快地喝个大醉的时候,我拿着他的手在写好的和离书上按好手印,连夜离开。” 敏何查咬紧了牙,他父汗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更不是会在女人肚皮上睡着的人,父汗自娶了她,身体就不大好,中的那一箭伤口本来不深,病情却一直恶化…… “你错了,你并不了解父汗,不配他的宠爱。”敏何查闭上眼睛,复又睁开,里面又布满纠结之色。 宁玉真并不反驳,也许事情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可是如果可汗愿意,他完全可以不让那些妾生下孩子,但他却让那些背弃誓约的产物留了下来,没有哪个妻子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宁玉真觉得自己已经受够了,什么月亮不月亮的,全都是个笑话,做不到的话,放手就是,何必纠缠。 “你觉得他中了谁的奸计?他可是王,如果连一个誓约都不能守护,那他在我心里既不是王,也不是丈夫……你说还有一件事要问我,是什么。” 敏何查似乎头一次感觉眼前的女子如此冷血,他暗笑几声,又道:“有几次我在帐外,看见你和父亲欢好,你似乎发现我在外面了,但是没有告诉父亲。”儿子偷看老子的女人,在民风开放的匈奴,这也是窥觑不敬的行为,绝对会降低他在父汗心里的地位。 “更甚一次,我偷溜进你的帐子,你被我惊醒了,却没叫出来,还让我赶紧走。”宁玉真想起来了,那时她才嫁过去不久,可汗临幸过她便离开了,她很累,却觉得四周的黑暗里有人在,宁玉真本着不想生事的心里,只叫那看不见身形的人赶紧走。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惹事。这样就叫你记住了,不顾危险过来找我?” 敏何查冷冷看着她,她以前的温柔,善良,可人,难不成都是装出来的?他看见她为受伤的士兵包扎,看见她学着接生难产的小羊,看见她在父亲怀里笑,跟他学着骑马,还看见她痴迷地吮吸男人的肉根,动情地扭动着身体…… 敏何查从怀里掏出匕首,是可汗曾经送给宁玉真,又被敏何查顺走的那把。 “你的,还给你。”他把匕首丢在地上,宁玉真看看,捡了起来,放在桌子上。 “我已经回答过你的问题,你该把解药给我了。” 敏何查冷笑道:“解药?我还没尝过你的滋味,怎么会给你解药?” 五十一.猛兽 宁玉真拧着秀眉,原本柔婉的样子多了些戾气,曾经像小鹿样温润的水眸里带上些灰暗的颜色,沉默地凝视着敏何查。 这个被怒火燃烧了心智的男人,被她不甚在意的态度和略带不屑的表情所刺激,理智的弦绷到极限,几步上前,粗硬的臂膀揽上她的肩头,讲她掼倒在床上,嗜血的眸子在她微松的领口处一通扫视,随即用有力的手指撕开她的衣服,露出里面桃粉色的肚兜。 “你以为我不敢在这儿上你?你这种无情无义的婊子,还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尊敬你!?” 宁玉真气得脸上肌肉都抖动着,她一把扇上男人的脸颊,手在麻木后传来阵痛,敏何查只微微偏了些脑袋,随即用更加凶恶的眼神把她在脑海里撕成碎片。 “你和你父汗一样!狂妄自大,不知收敛为何物!如果你不想像你父汗一样连自己怎么死的都搞不清楚,现在就离开这里!”宁修远每天要做什么,去哪里,全部都会告诉宁玉真,可今天宁玉真直到回府才知道他要离开数日,随后敏何查又带着人来了这里…… “现在还敢这么狂妄……”敏何查把这些对父汗不敬的话咬碎在嘴里,他本以为她是朵应当好好呵护的岭巅之花,不顾一切来到京城寻找她,带她走,结果她却是这样一朵带毒带刺的假雪莲。敏何查觉得自己的脑子喂了狗,竟然为这种女人费那么大精力,大掌不留情地握上眼前鼓起的女乳,重重捏了一把,见她眼泪带了泪,心中却快意非常。 “你不是我的阿妈,也不是我心里的月亮,只是一个讨厌的女人而已。父汗说他最喜欢你的眼睛,我要把它们挖出来供奉给他,让他在亡灵的国度也能看到……”这对眼睛确实很美,尤其她在马背上笑起来的时候……他摸摸宁玉真的眼皮,轻轻按在上面。 宁玉真被吓惨了,敏何查比他父汗还疯,她开始大叫,用手臂的力量推着他的手指,敏何查收回手。 “怎么也得等我睡完你再挖,我可不喜欢血淋淋的女人。” 说着按住她的手脚,用粉红色的肚兜塞住她的嘴巴,手指直捣黄龙,几番进入抽出,指上已经带了些水迹。 “呵,父汗调教的真好,那我就不用费事了。”敏何查的男根早就在愤怒中顶起了裤子,他今天就要在这儿,在她自己家里,她自己的床上,用自己的肉棒捅进她的小穴里,也许就让她做死在床上也不错,比起夜夜记起她笑颜如花的样子,她在惊惧中死亡的样子更能让他彻底忘记她。 下去陪父汗吧……敏何查心中默念。父汗没有听过你今天说的这些话,到了下面,他还会爱你疼你。 窗外突然传来两声急促的鸟叫,敏何查脸色猛地一变,耳中已听见极轻的脚步声和刀剑出鞘的声音,他耳力很好,知道这是训练有素的一队人马,轻功了得,具是用剑的,自己带的人怕是已经没了。 他放开宁玉真,为了女人死在这儿不值当,可还没等他从后窗越出,已有黑衣人从窗中跃进,敏何查抽刀去砍,但对方亦是好手,越来越多的黑衣人进来,他自知一人难敌,又见黑衣人有意去保护宁玉真,便跃上床去,把缩到床角的宁玉真拖拽到胸前,弯刀压上她的脖颈。 一时之间两方对峙,敏何查拉拉宁玉真的衣服,遮住她的双乳。 紧闭的房门被“咚”的一声踹开,宁修远立在门口,往里面扫视一番。 “倒真叫我捉住一只死耗子。”宁修远今日一身暗红色的长袍,上面用更深的红色绣着“卍”字纹,衣襟和衣袖的黑色锦布上,整齐地缀着圆形的黑曜石,冰冷的石头在烛光下也呈现出寒冷的色泽,但比起宁修远面上的表情,看起来要柔和温润的多。 狭长的凤眼里面一片清冷的神色,黑眼珠转在宁玉真苍白的脸上,又落到敏何查握着弯刀的宽厚手掌上。敏何查被这股毒蛇一样的视线激的后背弓了起来,面对毒蛇要不想受伤,就应该在它立起身体,露出毒牙前砍掉它的脑袋。 他看看四周,毒蛇已经露出尖牙,手里的刀不由往下按了按。 “都把剑放下,原来是敏何查陛下,陛下远道而来,怎么不通报一声,害的臣在这里失礼了。”宁修远瞬间换上歉意的笑脸,周围的黑衣人均把剑收回剑鞘,后退到一旁。 敏何查偷偷前来,也不是想找事的,怪只怪他自己低估了宁修远,本以为他已经上路前去陪同外使出游,便潜入宁府,先叫宁玉真到后厨去,观察她身边的暗卫到底有多少,等她回来,他的人手已经守在暗处,解决暗卫,之后就是他出场的时间。 宁修远为了找出这个会变脸的男人,更是下了一番功夫,知道他对阿姐有意,便制造自己同外使出游的假象,原以为是个江湖上的采花贼,却不曾想是新上任的匈奴可汗,好在他有万全的准备,这里毕竟是他的府邸,养着的那些武士剑客这时就派上用场了。 “不,也是我不请自来,请宁大人不要放在心上。”敏何查收起弯刀,宁玉真就倒在床上,把自己埋在床单里。 “陛下好像来得早了些,您不是信中说再过半个月才到京城,这样早……怕是为您准备的宫殿还没收拾妥当。”匈奴和朝廷签了和平协议,其中一条就是两方的王要每年会一次面,商谈国家间的各项事宜。 会面本应该在两国交界处举行,但敏何查说想来京中看看,皇帝便把地点定在了皇宫里。 “早些来,看看京城的风景,看看我的阿妈……不,是宁大人的姐姐。” “陛下这边请……”宁修远客气的笑笑,像是招呼家里客人的主人,热情地引着敏何查,敏何查像是参观主人家里的客人,跟上了宁修远的脚步。 两人都没有再提起宁玉真,好像刚才剑拔弩张的景象都是梦境。 宁玉真听见两人脚步声渐远,才抬起头来,散乱的长发落在她的脸上,又被汗水打湿,黏在皮肤上。 被敏何查紧握过的左乳还微微发着胀痛,她把烂了的衣服脱下,换上新的,才觉得脖子有点刺痛,一摸,有点血迹。 五十二.浮思 白日已是辛劳,夜间又经波折,倒叫人愈发难以入眠。 宁玉真刚朦胧寐着,忽的一个激灵,莫名惊醒。窗外寒风阵阵,残风卷断了树枝,啪的一声脆响。 她觉得世间周围的声音渐渐沉了下去,耳旁只剩下自己呼吸间的喘息。 宁玉真合眼欲睡,却如往昔般在辗转中似眠非眠,冬夜漫长,炉火烧的极旺,叫她口里焦渴难耐。 她借着月光摸到椅子上,自顾倒了茶水润喉,不经意瞧见桌上的匕首。 短小精致,嵌着五色彩宝,夜里竟也有些流光溢彩。 ----------- 我叫你伤心了。他在她耳侧低低叹息。宁玉真触着他着了厚裘的怀抱,仍然觉出他身上的热意。 可汗将假寐在床上的宁玉真翻过身来,两人面对面,宁玉真不想看他,他想让她看着他,又不知有什么脸让她瞧见自己。 白日里听说怀了孩子的妾侍去向宁玉真炫耀,他便恼羞成怒,自己犯下的荒唐事,纵是再过怒火中烧,百般悔恨,亦是受局势所迫,还需那妾侍的家族为他守着北口,不能拿她如何。 只得小惩一番,让她到宁玉真这里磕头赎罪,谁知宁玉真半点没有给她脸色,反而拉起来让她坐到帐子里,两人聊起了家常。 可汗听了便觉得不好,宁玉真看着柔婉,眼里却容不下沙子,知道后来那妾侍是笑意盈盈走的,更觉心里无底,下了马背便来看她。 此时见她宁愿装着睡觉也不愿理他,喉间发紧,说什么都像是狡辩推脱,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宁玉真才慢慢睁眼,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眉宇间疲惫之色愈浓,褐色的眼睛里似是藏着话,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 她摸上他的额头,眉尾,只道:“睡吧……有什么事,改日再说……”他欲低头吻住她的唇,她已经偏头避开,这吻就只留在她的面颊上,浅浅的,缱绻的。 可汗的确累了,倒下了就陷入熟睡中,宁玉真听闻他悠长的呼吸,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 ----- 亦如今夜。 宁玉真那时就想了很多,她自知为王者难免会妻妾绕身,所以她愿意给他一些回旋的余地。 也知人生本就艰难坎坷,何苦为难自己再为难他? 他待自己是很好的,她需要的,他觉得她需要的,全部一一奉上。他给她尊贵的名分,给她物质上的丰腴,还为她穿衣戴簪,描眉画目,带她驰骋草原,踏遍北境。 她会觉得伤心,也正因为心里有了些他的位置。 心情低落苦痛时,对家乡故土的思念和往昔岁月的种种浮思便涌上心头。童真快乐的时候,情窦初开的时候,当旁人的脸开始变得古怪诡异的时候…… 百种情,数种苦。她不知道两人间的感情能走多远,如果说她愿意相信他一辈子都爱她一人,可她能一辈子看见他身边站着别的女人?能忍受他床榻上卧着冰肌玉骨,可那娇人却不是她? 此番要用这方家族,便临幸这方的女儿,那明日要那方替他杀敌,便接着去临幸那方之女了?这样的日子只能叫她眼前发黑,手足无措。 她便开始后悔不该离家,那样不会遇上他,也气恨宁修远不该对她有情,逼得她逃开家门,想着想着,竟连温云之也怨上了,他为何不带自己一同走,都说‘宁同万死碎绮翼,不忍云间两分张’,他怎么这么狠心…… 她咬着牙根,泪水流着,最后却最恨自己。 “怎么哭起来了……”宁修远早在门口立了许久,见宁玉真只呆呆坐着,走近了才发现她瞧着把匕首,眼神讳莫如深。 “无事……”宁玉真对他笑笑。 “敏何查呢。”她声音微沉,亦如此时的心情。 “走了……早知道你这样伤心,应该叫他吃些苦头的。”宁修远蹙了眉,却见宁玉真摇头。 “不关他的事。”他只是来找个答案,年轻气盛又肆意妄为,难免性子火爆了些。如若他冷静下来,会明白过来的。 宁修远起身,伸臂将她揽入怀里。 鼻尖涌入些冷香,宁玉真脑子好似清明了不少。 “阿弟……以后有什么打算……是继续当你的御史大夫,成家生子,还是想走的更高更远……” 宁修远眉头一跳,他并无娶旁人为妻之意,亦无问鼎求帝之心。 “都没有,但也不知以后会做些什么。”只是希望不管我做些什么,里面都有你在身边。他心中虽想,却未明说。 宁玉真轻笑,随后叹气。 “我是你阿姐,你还骗我……”宁修远自小就聪颖,那时虽然玩心极重,但是一翻开古籍典律,眼睛就黏在上面。 更何况家中小弟宁修齐此时就在军中,明明可以从政,却要从军。往后宁修远就算不行造反之事,也一定享受这权力中心的狂风骤雨,旁人觉得体痛身寒,他只怕精神抖擞,恨不能风雨之间再砸些电闪雷鸣,才好不肆意快活。 “啊……姓温的又给你洗脑了?”宁修远首先把罪责推给了情敌。 宁玉真见他不回答,眉角微扬。 “你的那些个能人异士呢?眼看就要年关了,该回来了吧。”宁玉真推开他,自顾地回到床上,宁修远立刻跟了过来。 “昨天就回来了,明天让他们给你看看。”他解了外裳,躺在她身侧,犹豫了一下,手臂环在了她的腰间。 宁玉真摇了下身子,见他还把手搭在腰间,直接伸手握着他的手腕,扔到身后。 “阿姐……”他嗫嚅。 “别闹,睡觉。”身后终于没了动静。 室内重回寂静,宁玉真的大脑好似重归平静,无波无澜,她合上眼,觉得疲惫卷着困意袭来,带着她沉入斑斓的梦境当中。 p.s剧情君说坚持了快十万字了,准备退休下岗,以后和大家偶尔见面,后面就由肉肉君顶替它一段时间 剧情君:谢谢大家对我的爱!!mu~~~aaaaaa!!! 肉肉君:……别说话,艹我…… 五十三.心里有我(微H) 宁修远并未食言,确实叫了他手下的人替她诊治,几个奇装异服的人交头接耳一番,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宁修远在一旁眉头皱了又散开,散开了又合起,宁玉真心里也跟着一上一下。 早先宁玉真说想赏雪,窗边就多了张矮塌,可坐可卧可躺,她坐在那里,等着结果。 待人都散了,宁玉真坐到窗口,宁修远展了眉挨着她坐下,带来一股子冷香的风。 “他们有法子,就是得等等,药引不好找。”他又凑过来,脸挨着她的,手臂环上身侧的软腰,稍使了点力就将她搂在自己怀里。 一下子就觉得餍足无比,什么功名美誉,什么忧国深思,全然不如此时佳人在怀,入骨相思尽得意的快意之感。 冬雪满空,一朵朵从天空滑落,静静听着,似乎有飞雪落地的声音……宁玉真伸出手去,接了一朵,晶莹的冰晶立刻在指尖化了。 宁修远执着她的手腕,赶紧把水擦了,趁势塞进自己怀里。嘴里嘟哝着:“冷不,冷吧,给你捂捂……” “北地……”宁玉真失口而出。前几日左明清来了书信,说是到他功成名就策马而归之时,就是宁玉真红霞批身,嫁为人妇之时。宁玉真被宁修远看着回了信,只写了,一切安好,勿念勿挂。 京中已经这样冷了,想来北地要更寒些才是。 “北地如何……”宁修远把她的手夹在腋下,觉得宁玉真今天这身粉袄实在衬肤色,显得她面上又娇又嫩,不由手指抚上她的眉毛,眼尾,面颊…… “痒的……”宁玉真嬉笑间躲开他的手指,宁修远紧紧夹住腋下的那只玉手,不让她乱动,指尖就偏偏按在她笑意盈盈的唇瓣上。 宁玉真被来被他摸的有些痒,却见宁修远看着她,眼神落在她面上、身上,神思不知游走在哪里。 唇上的指尖慢慢擦磨,又缓缓向下滑去,指腹一搓就解开她的盘扣,她面上微热,颔首微偏,看他一个一个地把扣子都解开。 粉袄落地,宁修远放开她的手,瞧着里面这件点了几朵梅花的肚兜,视线游走过她雪一样白的肌肤上,嘴巴微张,顿说:“冰玉为骨……雪为肌……” 宁玉真这下完全红了脸,若水明眸与他两两相视,盈盈秋瞳含羞带怯,倏然闪过些情丝,宁修远瞳孔微缩,心间像被燎原火撩了一样,顿时炙热无比,动情地将唇压在那双美眸上。徐徐亲吻,缓缓含舐。 宁玉真亦是被这缠绵悱恻的轻吻迷了心智,胸中如波涟游漪的湖水般泛起荡漾。 他启唇,嘴角带了笑意,倏道:“你心里有我了……对不对……”一时惊醒梦中人,宁玉真慌乱中待要推开他,却被他发狠地搂在怀里。 娇躯入怀,柔软馨香,像她这般的女子,不就当揉到骨髓里好好疼爱。 “你不说话我也知道,阿姐的眼睛还不会骗人。” 你虽是瞧着我长大的,我亦是望着你长大的,谁还能真的瞒过谁不成。 宁修远解开她颈间的系带,将里面的无限风光露了出来。 酥乳尖尖一点梅,临风颤颤雪间立。他附手上去,压在软乳上玩弄她红红的一粒。 虽是在窗边,屋里却热气极重,将冷风全部挤在窗外,宁玉真乳尖酥痒难耐,玉臂揽上男人的脖颈,乳肉前顶,腰肢在榻上打着转,把乳儿在他掌里按憋揉圆。 掌中触感实在过于美好,眼前的佳人亦是头一次如此热情洋溢,宁修远刹时有些呆傻,随即反应过来,嘴唇衔上她的耳垂,纵是想压住胸间的笑意,抿了唇压低了声音,仍是有愉悦之音溢出唇间。 “阿姐若是想要,便自个儿来索……”他早就想看她坐于他腰间扭胯摆臀,如何能就此放过她。 五十四.炙肉相交吐精华(H) 宁玉真玉臂轻移,纤手沿着他的领边游走到他的衣襟处,媚眼含丝,玉手轻撩,没多时便至于他腰间,把青玉石扣的腰带解了。 她随手将其挂在宁修远的颈间,一手抓着腰带两端,一手支着身子,随后自己微微后躺,拉着他慢慢俯爬下来。他似是被蛊惑住心神,顺从她的旨意,脖颈微低,与她的唇舌纠缠在一处。 唇瓣相抵相交,舌尖你推我挤,一番追来逐去后,竟不知口里含的是谁的舌,可都那般香甜迷醉,只能叫人纠缠不休。 直到两人越吻越凶,宁玉真已觉气息难调,嘴巴都要被对方吞下肚去,方连拍男人肩头几下,唇齿才被放开。 她急急喘气,双目微润,唇间绯红,如此迷离勾人的样子叫宁修远欲火焚身。 他起身,随后将她拉起。动作急了,宁玉真撞进他怀里,抬首便被他捏住下巴又一阵舌吻。再回过神时,两人已是赤裸相对,乳肉相贴,鼻息相近。 宁修远总算没忘自己的意图,他坐在榻上,将宁玉真抱到腿上,用下身火热的棍子去蹭她敞开的缝隙。 “阿姐……坐上来……”棒身已经笔直地立起,青色的血管盘旋在赤红的肉柱上,肉皮下的暗筋血脉都近乎可见,粗长的肉棒顶端冒出个卵蛋大的龟头,整根棒子比往日里还要粗壮许多。 宁玉真分开腿跪在榻上,前移几步,用手扶着肉棍,小穴微沉,将龟头压在自己的肉粒上,用鼓囊囊的龟头来回拨弄着这一点软肉,却不急着放进穴里。这东西鼓胀的这样大,不多流些淫水出来,如何能坐的下去? 宁修远急的额间冒汗,手掌握在她腰间,使力往肉根上一送,自己再略一挺腰,龟头顶开穴口,直直顶入花心。丰沛的汁水便顺着肉根流到宁修远的下腹上,湿润了他的卵囊。 宁修远暂且不动,享受这紧致温暖的肉壶,感觉比平时还要舒爽不少。 莫不是因为阿姐情动,才缩的这样紧?这样想着,便掐着她的腰再往前进了两寸,龟头顶到最里面,已是像被小嘴嘬住般麻了后脊,却仍贪心地想把剩余的几寸送进去,顶弄几下,却是再也进不去半分。 肉壶被塞了个满满当当,宁玉真伏在男人颈间,任他抱着颠了起来。初时还算缓和,可后头没入几下,男人已经开始猛冲猛进,把肉穴捣得汁水四溢,咕咕作响。 “……好快……”宁玉真哼唧着,亦是自己挺直了腰背,手撑在他肩上,配合他上上下下。 “阿姐这里……一直在流水……我来帮阿姐堵上……”宁修远见两人结合处不断涌出水来,便想看看这里到底有多能出水。一进一出间,具是黏滑的淫液顺着肉棒流出,整个花缝被水濡湿,连里面的肉粒也无法幸免。 宁修远指腹按住阴核,便是配合着抽插一顿狂捻,宁玉真娇吟连连,身子软在他身上,咬牙忍耐,却仍是哆嗦地泄了出来。 “厉害呢,阿姐,我的鸡巴都热乎乎的……”肉棒被淫水一浇,更是兴起的在里面剐蹭着肉壁,把那淫水尽数捣击在穴里,化作更为黏腻的白沫。 宁玉真仍在高潮中,穴内快感实在叫她难以忍受,使了力气压住他的肩膀,要从他身上起来。 宁修远哪里能忍,当下把她按回去,半点机会也不给,肉龙钻进水帘洞一阵翻滚升腾,就叫洞主人半点脾气也无,顺从地趴在男人肩上吟吟浪叫。 “舒服……给真儿……嗯……” “这里?要吗?”宁修远顶顶靠近花心的一处凹陷,宁玉真便一时间进气少出气多,眼里带了泪,楚楚可怜地揽着他的脖子,香唇亲上他的嘴,一声‘要’就消散在唇齿之间。 宁修远上面含着香舌,下面被宝贝肉壶吸着,便发了力去顶弄那凹处,宁玉真喘不过气来几欲晕厥,都叫他渡气到她嘴里,硬给从昏睡边上拉了回来。 她捂胸急急喘息,又咬唇哀哀求他。 “真儿要喝精水……下面好饿,阿弟的棒子快点吐出来给阿姐……” 宁玉真几时要他射进去?还用了这般下流的说辞?宁修远听了脑子几乎炸裂,话也来不及回了,直接把肉根直入直出,毫不留情。撞得里头的肉穴刚被顶开,还来不及合上就又被龟头再次占满。 宁玉真已经泄了不知多少回,昏昏沉沉只知浪叫。宁修远渐觉这姿势不好使力,便把她压在榻上,抬起腿儿来,穴口大张,再尽根没入。 若从外头望向二楼,便能看见男人赤裸地起伏着身体,手间还持着一对玉腿。 再离近些看,男人闷哼声和女人不绝于耳的婉转呻吟就近在耳畔。此时便见男人激烈地耸动着,用几乎把女人顶坏的力度不断肏干,手间那腿儿便失力地摇着,莲脚难耐地勾了指头,足以见两人的交合有多么激烈。 守门的尼姑悄悄在假山后瞧了半晌,已是被撩得春心荡漾,见主子操穴操的欢快,自己便躲到耳房,就着声音自摸起来了。 “阿姐……我要喂你喝精水了……都灌在你的肉里……全都,灌给你……”男人已是汗如雨下,气喘如牛,方才想早些射进去一波精水,便用力太过,一干就是上千余插,阿姐虽是爽得不知身在何处,但自己亦是被肉壶夹得舒爽难当,脑海中只剩下插干二字,全然顾不得旁的。 眼前的花穴口被肏的白沫满满,淫水直流,实在淫靡诱人,他便用耻骨抵着穴口,又是一通深捣猛进,拉开肉褶,撞进穴心。 两人都已化身为深陷情欲的野兽,你入得更深,我便夹得你更紧,你夹得这般紧,我便更用力去撞开……一来二去,肉棒猛然被肉壶用极大的力道夹着,肉洞如雨浇般泄下水来,龟头亦溅射地喷出精去,精水淫水两两相撞,全都融在穴里,再被小进小退的肉根搅散在里头。 屋外寒雪纷飞压冷梅,屋内炙肉相交吐精华。 宁修齐却是看不到后者的场景,但从兄长猛地趴倒下去的样子倒不难瞧出他射的有多爽。 宁修齐立在梅树后,唇间连连吹出一团团白腾的热气,斗篷突地连续抖动了几下,绷直的肩膀稍稍松下,须臾,大掌从胯下抽回,在帕子上胡乱拭了几下。 虽说雪中偷窥他人行敦伦之事有伤德行,但他站在漫天的飞雪中,都好似能感受到从二楼窗口里传来的热意。那女声又实在穿耳入神,撩得胯下的物什不听指挥地立了起来,只好就地先行解决。 宁修齐将帕子扔进雪地里,理理自己的墨色绒皮斗篷,准备去见兄长宁修远。 五十五.碎瓦惊鸳 宁修齐没行几步,便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是姐姐的院子,兄长却带了女人到这里欢好? 阿兄应该还没这么疯魔吧……宁修齐皱皱眉,不若先去看看这屋里的女人到底是谁。 脚蹬梅花树,手攀龙凤柱,一个泼猴上树,宁修齐的袍子滑过房檐,人已稳稳立在瓦上。这功夫倒不是军中学的,而是少时和左明清一道上房揭瓦练出来的,如今也一点都没生涩。 行至屋子靠窗附近,宁修齐缓缓趴在房上,清理出一片区域,小心地掀开一块瓦片。 屋里头的热气一下腾了上来,香风熏得他鼻腔发痒,他赶紧捂住鼻子,怕发出声响惊动里面。 缓了半晌,突地听见里面又起了响声,不由贴着那缝隙去看。 视线透过穿插在顶部的横梁,在屋里头奢华的摆设上寻了一圈,还没来得及感叹兄长偏心,便看着临着窗户那处,矮塌上有一对男女正忘情交欢。 女上男下,他只瞧见女人的背面,兄长因仰躺在榻上,便能看见他的脸。 兄长的脸没什么好看的,爽就是了,倒是那女人,身段柔媚至极,坐在男人跨上,蛮腰带着圆屁股舞的几欲飞起,柔软的发丝自背部倾泻而下,发尾随着身体的起伏搔在她的尾骨处,挠在她的臀上,却痒在宁修齐自己心里。再立耳听声,女人嘴里似是含了蜜,浪叫声甜的醉人。 “这边……也要……” 又见那女子持了兄长的手,伸到自己身下,口中微弱地呼着“痒……痒……”,引得男人的手伸过去就不曾离开,饶是看不清具体在做什么,也猜得到是手指在玩弄女人敏感的小阴核,只有这样,才能让女人如此忘情的上下起伏着肥臀。 宁修齐看的心里痒痒,却又忐忑不已。 这女人可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再不济,是哪个窑子里出来的红牌妓子? 不论是哪种可能,都比他心里最可怕的念头要好上千百倍。 他仔细观察着女人的背影,却看不出什么端倪。他幼时顽劣,整日里不归家在外玩耍,稍长时又触了兄长的霉头,缓过劲儿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父亲送到了军营,跟着舅父安定将军习武步兵,粗粗算来,和家人间的接触还没有和军营里的兵士多。 宁修齐记忆里的长姐,仍是少女时娇羞温柔地喂他点心的样子。偶尔会陪他玩耍,但他却是要故意弄她一身泥巴,在她无可奈何地去换衣服的时候,爬树翻墙偷溜出府。 他不由皱起眉头,无论怎样,他都无法把曾经的长姐和眼前骑乘在男人小腹上的女人联系起来。 眼前雪白的肉体仍不断被抛起又落下,有时她坐的艰难,身体会前倾着无力软下,这时兄长就握住她的臀瓣,提起她的臀重重拍在自己的小腹上,又高高抬起,如此往复,发出让人无法忽视的水渍声。 宁修齐边听边看,内心在沉闷中又透着莫名的烦躁。后背上都是落雪冰冷的温度,脸上却被热气熏得溢出汗来,下半身趴在雪地里,想支起帐篷都有难度,好在他先前才射过,现在肉棒疲软,一时硬不起来。 “……累了?要不要换个姿势……” 女人嗯了一声,立马被掀翻在床上,男人抱起她两条腿缠在腰间,又搂着她的脖子和她亲嘴儿。 这样的姿势根本看不见女人是谁,然而刚刚两人交换体位的瞬间,透过女人黑亮的发丝,宁修齐已经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此时便浑身僵硬,耳鸣不止,他哆嗦地把瓦片盖了回去,又听见里面的浪叫声,眉头一皱,半刻也待不下去,直起身子,足下也不顾及力道了,使力一点,便飞身离开。 起身时落脚的瓦片“啪”的一声碎裂开来,惊动了屋里努力耕耘的宁修远,他顿了一顿,侧头去看声音的来源,竟看见头顶有一处瓦碎裂开来,还掉了一小块到地毯上。 “啊……动一动……”宁玉真并未听见响声,她食髓入骨,又休息半晌,力气来了,便抱住宁修远。男人的肌肤入手光滑无比,又因其身上布满汗液,所以得用些力气才能攀住。 宁修远本欲停下,房顶上分明就有人观看二人的活春宫,弄出了声响叫他发现,人许是跑了,但也应该叫那尼姑过来究问一番。只是女人的手臂如水中游鱼一般在他背上划来动去,足以见她有多么渴求。 罢了,看去就看去,总归能找到是谁的……当下,自然是满足女人下面流口水的小嘴才最重要。 前面53章付费章里有个bug,抱歉了各位小天使们,其实作者菌上传前检查过了,但还是……眼瞎了…… 五十六.射不出来(H) 宁修远气喘吁吁,将自己完全压在宁玉真柔软的肉体上,缓缓亲她的颈窝。他微微耸动腰杆,穴肉仍旧有力地瓮动着,紧紧包裹着他软下却依旧分量十足的肉棒。 实在射过太多回,龟头都能感觉到穴里被灌满了精液,又滑又粘,慢慢抽出肉棒的时候,能感觉到带出不少黏腻的东西。 宁修远想了想,决定就这么把肉根泡在小穴里,里面这么温暖湿润,为何要拿走呢…… “阿弟……下来,你好重……”宁玉真蚊子似的哼哼,玉手推上男人的胸膛,却怎么也翻不动身上这健壮的男体。她有些生气,刚才做的那么凶狠,又一连几次全都射在里面,现在又像死了似的压在她身上,东西也不拔出去…… 宁修远突然动了,手臂紧紧箍住宁玉真,嘴唇在她锁骨处摩擦着,懒散地出声。 “不要,阿姐里面好暖和,我要呆在里面……”大腿也夹住宁玉真的两胯,把肉根往穴里塞了塞,整个人几乎将宁玉真覆盖在身下。 “你要压死我吗?”女人双颊依旧红润有加,唇角还带着些精水,是之前宁修远从她穴口揩过来,硬要她吃的。宁玉真使力扭动几下身体,两乳被压成圆饼扭动着,穴下因使力而微微吃紧,耳边立时传来宁修远舒服的叹息声。 “要么?阿姐……我就是精尽人亡,也会满足你的。”他顺势爬起来,用力在穴里挺动几下,先前堵在穴口的精液便又流出不少。 “要不要了,是太舒服了,说不出话了?”已经硬起的肉根尽数没入,男人用肉棒在里头画着圆,把无比湿软的穴肉捣得白沫四溢。 “不……不要了……拿出去吧……”宁玉真已经泄了数次,全身发着软,穴里好似从来没有这么软过,柔软敏感的能感觉出肉棒的形状,哪怕上面凸起的肉筋,都能一一察觉到。 宁修远一下子索求太多,腰上也发着酸,反正今日还长,想着不如用过午饭再同她做,便吹了声响哨,房门外便有人应声,宁修远一边缓缓抽动肉茎,一边吩咐下去,屋里间或地响起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他也不怕被人听去,偏生故意缓慢搅着,侧耳听那黏腻的水声。 等那人一离开,宁修远猛地开始大抽大干,刚才那般缓慢的抽送实在让人心急火燎,此时也不想等到吃过饭了,干脆将宁玉真两腿分开,好好享受她腿心的软肉。 宁玉真次次嘴上说不要,身体却无比的接受,穴里涌着一波接一波的汁水,手臂和腿也不由自主地缠上了男人的身体,她摸上男人的屁股,手指抓着臀肉,每次都在男人进入的时候将它用力压下,让体内的肉龙钻的更深更重。 “真怕把你干坏了……”宁修远虽这样说着,却将宁玉真翻过身子,让她跪趴在床上,肉棍顶开发红的腿心,尽根撞入,将里头的汁水噗地挤出。 一边揉捏女人饱涨的奶子,一边讲肉棒送进流水的淫穴,比之前进入的更深更快,快感也就愈加剧烈。晃动的二人将床铺也带着摇动起来,缠在支杆上的的湖纱帷帐亦脆弱地摆动着,纱帐自动落下,遮掩住背德欢愉的二人。 “不……不行……好深……阿弟……”宁玉真无力地娇喘呻吟,跪姿入得太深,次次都像是要捅开她的宫口,穴里不由阵阵缩紧,却换来更激烈的捣弄。 “唔……求求你……快射给我……”宁玉真连连讨饶,可宁修远纵然想给她,自己却是囊中无精,唯有一根鲜活硬挺的肉棒能送给她。 眼看着宁玉真被操干的娇喘兮兮,眼泪横流,宁修远唯有在她背上印上深深的吻痕,抱歉地告诉她:“对不住了,阿姐,可是真的射不出来……”肉棒继续突入,扯开肉褶,顶入花心,将宁玉真所有的讨饶捣碎在唇齿间…… 五十七.白狐 一连几日,宁玉真同自家弟弟寻欢作乐,抛却一切伦理纲常,快活非凡。 宁修远因着接连欢快了几日,积攒下不少公务,不得不离开温柔塚,再赴官场酒局。 宁玉真得了空,才知道小弟弟宁修齐已经归家几日,她身为长姐,幼弟归家都未曾关切问候,算得上是极失职的。想起他自十三岁便离家,少年独自一人在军中,虽舅父是安定将军,但安定将军是出了名的不论亲戚远近,只按将士的能力来提拔下面军官,宁修齐能做到他手下副将的位置,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宁玉真心里羞愧无比,小弟好不容易过年提前回家,她竟是和宁修远颠鸾倒凤,完全没注意此事。此番宁修齐不来向她问安,莫不是生了气?觉得家里没人关切他了? 宁玉真做了些点心,便提着食盒去宁修齐的院子里。 他的院子并未落锁,连守门的小厮也无,推门进去,里面园子摆设极为简单,院中一盆异形迎客松的青花瓷盆栽,角落里种着几株青竹,别的就没了。房檐砖瓦似是年久不加维护,也褪了色缺了块,宁玉真只觉得此处十分凄凉孤寂,怪不得宁修齐不曾去寻她,回了家便住在这种地方,心里一定跟啐了冰似的苦寒一片,对家人有些怨气也是难免的。 “将军真坏!奴可不依!”缺了门环的木门突然被推开,门扇打到一旁,里头跑出来个俏丽的女子,披着男人的灰裘大袄,笑呵呵地跑了出来,跑的时候太快了,一下撞上门口的宁玉真。 “呀!”女子似是吓了一跳,随后将摇晃的宁玉真扶稳。宁玉真定睛一看,这女子大袄里就穿了件大红肚兜,还是一只奶儿露了出来,一只半露着,乳头上竟还泛着些水光,再往下看去,女子下身空无一物,腿间似还有些湿滑。 “你个调皮的妖精,看我怎么收拾你!”屋里传来宁修齐的声音,里屋还有别的女声,叫着“将军不许追她,奴都湿了!” 宁玉真顿觉来的不是时候,然那女子抓着她一时没松手,就让她和宁修齐这般打了个照面。 男人不着寸缕,脱得精光赤条,身材虽是好的没话说,但宁玉真不敢多看,连忙侧过头去,急道:“弟弟!” 宁修齐见宁玉真在外面,立起的肉物一下就软了,吓得赶忙回屋,套上外袍,面上尴尬无比,等出去的时候,宁玉真已经不在了,只剩那俏丽的女子将食盒拎了进来。 “可是将军的妹妹?生得真好,这么看起来,真不像一个娘胎里生的!” 宁修齐长得不随爹不随娘,更像舅舅安定将军,浓眉阔眼,鹰钩鼻薄嘴唇,浑身一股大将风范,与宁修远的人设完全不同。 但他和宁玉真本就不是一个娘,不像才是正常的,兄长长得和长姐相似,那才是不正常的。 宁修齐寒了眼神,他这人不喜别人对自家的事情说三道四,一时看着女子的目光有些犀利逼人,叫那女子顿时跪了下来,连连认错求饶。 “行了,伺候好爷就行了,别提这些没用的。”宁修齐被刚刚那么一吓,一时也没了兴致,赏了两个女子几两银子,遣了她们回勾栏,自己则打开食盒,顿时被里头的香气熏了一脸。 儿时并不觉得多好吃的点心,如今吃了,好吃的都快把自己的舌头吞了下去,胃里吃完了不觉得饱,反而更觉饥饿。 东西也吃了,人也见了,不回些礼也不好。宁修齐到木柜里,取出一尾漂亮的雪狐皮围脖,这是他在军中时猎来的,说来还有个故事,便是这狐狸是自己送上门的。 一日晚间里,宁修齐觉得脸上有些痒痒,睁眼便看见这狐狸卧在他的床边,他条件反射的就拔刀摸了它的脖子,狐狸临死前还落了泪,宁修齐细细一想,似乎多年前曾救了只幼狐,当初瞧着可爱便放了,如今看来这狐狸与他当初救下的十分相像。 说与军中其他人听,众人皆挽叹不已。 “雪狐报恩,定是要化作妖魅的女子一生伺候你,傻瓜子!活该光棍一辈子!”众人皆骂他傻,他却不以为然,狐狸就算化作人形,那也是妖怪,吸人精气折人阳寿,如何能留在身边。转眼就将这狐狸的皮剥了,想着做成条围颈倒是不错,然而颜色太白太亮,不适合他,便一时压了箱底。 一放许多年,没想到成色依旧不错,倒是派上用场了。 宁修齐不是个脸皮薄的,带上了礼物就去找长姐。再踏进长姐的院子,不由先想了想长兄是否在屋里,别像刚才似的闹出事来。 这回守门的尼姑倒是在了,忙把这位迎进屋里。 宁玉真正在偏厅里练琴,宁修齐不叫尼姑去打扰她,暗自听了一会儿,觉得整个人随着琴音高低亦是一起一伏,飘飘然如处仙境之中。直到里间琴声渐消,尼姑才进去唤宁玉真。 “弟弟,快坐。”宁玉真一身素色的藕荷色长裙,称得人比花娇,宁修齐一时想起那日里她光裸的样子,便垂了头不去看她。 “姐姐,刚才之事,是我一时没了分寸,望姐姐不要放在心上。弟弟带了礼物,还请姐姐收下。” 宁玉真听得心里高兴,家里有一个完全不像弟弟的弟弟,如今这个才是贴心可爱的弟弟,怎么不叫人心生疼爱? “姐姐并未放在心上,姐姐只做了些拿不出手的点心,却叫弟弟给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宁玉真接过雪狐围脖,她曾经也有一条黑色的,但是回京的时候没有带来,平日里正愁脖子上没心仪的美丽东西点缀一二,这就有人送上门来。 宁修齐见宁玉真欣喜异常,心里也带了些暖意。他虽说离家早,但后来家里发生的事情也有所耳闻,长姐经历了如此多的变故,现下还能展开笑颜,真是极好的事情。又见宁玉真把这围脖绕在颈间,更是称得她雍容华贵,气质不凡,不由觉得此物跟对了主人。 “好看吗?”宁玉真实在面嫩,怪不得勾栏女子觉得她反而是他妹妹。 “姐姐怎么都好看。”一句话更是叫宁玉真欣喜非常,又问了许多宁修齐近年来的生活。 “可在外有妻妾了?可有孩子了?京里有没有意中人?”如母亲般问了许多,眼看宁修齐连连摇头,又连连叹气。 “长兄亦是没有娶妻,我更是不急。”他语毕,端起茶水一饮而尽,屋里实在太热。 本是一句寻常的话,宁玉真倒不好回答,只点头嗯啊应是。 “……姐姐呢?” 宁玉真微愣。 “姐姐在京中定有不少追求者,没有中意的?”宁修齐目光灼灼,宁玉真摸摸白狐毛,摇摇头,似有所思。 两人间一时无话,宁玉真突地站了起来,说道:“姐姐还有些事情,咱们,改日再聊?” 宁修齐起身告退。 然而行出院门,便躲在一旁,要看看这长姐到底要去做些什么。 五十八.行欢作乐(H) 一路尾随不止,马车停在了一栋酒楼前。店小二认识宁玉真,见她出来了便将她带往楼上,宁修齐装作客人暗中跟上,在第七层时止了脚步,看宁玉真上了顶层的包间里。 “客人吃点什么?” “两壶酒,一只烧鸡。东西来了先放这儿,我去方便下。”小厮应是。 宁修齐坐了一会儿,便寻着机会上了八层。 说是八层,其实中间有两层楼梯,实则是九层高。这里便听不见楼下喧哗的声音,整个楼层初时十分安静,没一会儿便听见古筝的声音。 宁修齐听着听着觉得耳熟,可不就是宁玉真在家弹的那曲。 琴音铮铮,百转如簧,如断红落平,如千珠错落,宁修齐一时入了神,里头却突然切入一段极为突兀杂乱的错弦之音。他当即翻上横梁,要去里头瞧一瞧。 然而这次却没有房顶可掀,这屋子的顶是尖角的,顷度极大,上了房顶恐怕得摔下去,不如就行在梁上,入得里间方便安全。 这房间不像吃饭的地方,倒更像特意做出来的卧房,雕花挂绞纱帐的红木床,大红的床单,鸳鸯戏水的被面,衣柜、桌子、纸笔、古琴等等一应俱全。 宁修齐一下便看见了宁玉真,她手指按在琴边,整个人俯趴了下来,长裙被撩至腰身,身体一晃一晃的。她身后便立个男子,虽然两人衣衫并未褪,但不难从男子耸动的行为中看出两人在做什么。 宁玉真低吟不止,那男子听了,又扳过她的脸,和她对嘴亲吻。但见她面上魅色尤浓,更用力顶弄两下,宁玉真便开口讨饶。 家中已有了兄长,在外还寻个情夫?兄姐乱伦之事已是叫宁修齐深以为耻,长姐这左拥右揽之行更如火上浇油,家中出了这些腌渍事,他宁家莫非要亡不成? 底下的男女情结难分,两人自这瑶琴上,一路做到床边。宁玉真躺在床上,臀部落在床边,两腿大张着叫男人入着,虽被帷帐挡着瞧不见宁玉真的样子,然而男子粗壮紫红的物什如何进入那嫣红的小洞,又是如何将里头的汁水一点点干了出来,宁修齐看了个清楚。 男人的体毛渐渐被濡湿,黏在了他粗壮的腿根处,肉根肿胀的厉害,一看便是忍了许久得不到舒缓,所以抽插的如此大力,次次尽根而入,整根而出,惹得那穴口禁锢着肉根不放,爽得男子连连喘息。 宁修齐已认出了此人是谁,多年未见,那曾经温润的少年也已经长成了肉根粗壮的男子,如今像凶兽一样便将他长姐压在身下肆意出入。 一截玉指突地移入了视线,按在花缝中那一点嫣红肉豆上,指节轻晃,玉腕打着转,便听闻让人酥麻入骨的呻吟声。 “痒……云郎摸摸……”宁修齐听得浑身莫名打颤,忙扶住横梁蹲下。 “真儿不是自己玩着呢,何须我来动手?”男人身体前倾,手掌去摸那衣裳里抖动的乳儿,似是嫌那衣裳碍事,两下撕了,将那一对雪乳露了出来,大掌没入绵软的乳峰,指缝去夹玩顶端的两粒嫣红朱蕊。 “不……要云郎摸……” “……骚货……”随即打开女子的手,换上自己的去重重揉搓。宁修齐在上头看着,都怕这男人没轻没重,将那柔软的一处磨破了皮。 梁下男女变着法子的玩着花样,宁修齐见了连连吸气,刚才才叫男人压着入了一会儿,如今又被抱了起来,前面仍吞着男人的东西,后穴则插着跟粗壮的假阳具,宁玉真似是夹不住了,那乌玉做的东西就有些滑了出来。温云之摸了摸,又给塞了回去,惹得宁玉真一个挺身,泄在了他身上。 “若是夹不住,就把你抱出房去,让所有人看见你这骚浪的样子。”宁玉真仍是吃的费劲,却不敢叫那东西掉出来,只得一手揽着男人的脖子,一手到身后去抵着那玉势的根部。温云之笑她骚气,叫她自己抽出来插进去玩,宁玉真便依言,素白的手抓上玉势被粘液打湿的根部,费力地抽出插入,不时还受到温云之肉棒的阻挠,猛撞她的花心,叫她手指发抖,数次几欲将玉势挤出体外。 宁玉真实在泄了太多次,终是一个没忍住,指尖一滑,将玉势挤落在地。温云之不由分说,抱着她就推开房门到了外头。宁修齐看的心惊,若真要人看见了就糟了,连忙踩着横梁到外头,才见这一层并无他人。 “云郎,这般不行,万一……”宁玉真埋首在男人怀里,羞耻无比,然而下身却兴奋的阵阵紧缩。 “我和自家娘子行乐,看见又如何。”便把她抵在过道的横栏上,肉根猛入不止,初时宁玉真还有推搡,一会儿便揉着乳儿欢快地淫叫不止,骚的叫男人大力地将肉根猛入猛出,不要命似的打着桩,淫水精水流了满地,流的多了,还从那扶手栏杆附近流了下去,不知道会滴落在哪里。 此番将身下的女人操晕过去,宁修齐以为这场春宫已经结束了,却不想两人又回到屋里,温云之将宁玉真放置在床上,从床头柜摸出不少玩意,拿出一件奇怪的东西,两个大小不一的圆环,中间连着条带弹力的细线。 圆环一头极小,温云之便将它套在宁玉真的肉粒上,另一头较大,他将自己的阳具插了进去,又调整了下,才将阳物没入,让这圆环套在肉根底部。 这两个圆环中的线很短,温云之插进穴里,这线才不绷着,他一旦抽出肉棒,丝线绷紧,带着宁玉真的肉粒拉伸扭动,几次下来,花穴里爽快非凡不说,连带着肉核都舒服至极,宁玉真便被两处激烈的快感激醒了。 “真儿这般性淫,我不找些玩具来与你同玩,怕是难以满足你。”宁玉真听得面上娇羞一片,想反驳又被干的淫水直流,骚穴里明明快感阵阵,肉粒更是被圆环绕着,又凉又舒服,此番享受就是了,还辩驳什么。便抱着男人的后背,两腿架在他的肩上,嘴里便淫话不止,央他入得更深更快。 五十九.狐狸围脖(H) 底下赤裸的人体交织不休,梁上宁修齐又怒又恶,腿却蹲麻了,一时起不来。 温云之已经将宁玉真翻来覆去玩玩偶似的换了不少体位姿势,换上了不少新的玩具,此时便将一根带着长长白色绒毛尾巴的玉势塞进她的后穴里,叫她再带上狐狸耳朵,特制的白毛手套,要她从床尾爬到床头,自己去吃男人的肉棒。 宁玉真被折腾许久,此时没力气地卧在床上,穴心里流出男人先前射进去的东西,将腿根都尽数染湿。 “真儿这样真像狐狸精,只不过不是得道的狐仙,倒像是淫性大发,到处勾引男人,最后被干的腿都合不起来的骚狐狸。”温云之将她今日围着过来的雪狐围脖拿在手上,一会儿围在她胸部,看那耸立起的双峰。一会儿又围在臀间,觉得这样插进去,瞧她雪白的肥臀半隐半现也有些意思。不过还是放在她两腿间最好,来回抽动狐围两头的时候,既能剐蹭到她的肉核和穴口,又能蹭动她插在后穴的阳具尾端,叫它在后穴扭动不止。 “嗯……真儿的淫水都将这狐围打湿了,如此便不能再戴了,不如就这样给真儿当个淫水垫子好了。”说着将这围脖卡在宁玉真的腿缝间,又用绳子将狐围固定在她腰上,缠了几圈,当成了原始的兜裆布。 宁玉真夹着一双玉腿,将狐狸毛压扁在腿间,只觉得整个花缝都被狐毛搔得奇痒无比,因花穴的瘙痒而溢出的淫水又将狐毛打湿,一缕一缕的毛发如同无数的羽毛搔子,轻轻撩在下身,叫她整个人蜷缩起来,肉核抵着狐毛一顿夹腿扭臀,没一会儿又泻了。 温云之俯身而上,从新的“兜裆布”旁边寻了条缝,就将肉根挤了进去。宁玉真待要抱住温云之,却发现这假爪实在没有着力点,只能将两只毛茸茸的蹄子按在男人胸口。两腿自动向上折着,好躲避因男人强力的撞击,后穴越来越重的挤压感。 这样肚皮朝上四肢蜷起的样子,让温云之觉得自己真的在干一只骚狐狸,骚狐狸露着肚皮,两只前爪软软地压在他胸前,眉眼紧蹙着,一副除了任他狠干外别无它法的样子。温云之摸摸她绯红的脸蛋,擦掉她额上的汗水,心想如果真是只狐狸精就好了,找个道士封起在家里,日日寻欢作乐才快活。 然她虽不是狐狸精,却比狐狸精还会勾搭男人,这才多久,穴里就同她刚回来那时不同了,更会咬,更能箍了,只是用的力道和方式不是最开始的那种,也不知是按谁的喜好学来的。 男人突然间力道比之前更重,整根长物几乎要捅穿宁玉真的小腹般用力戳着里面的媚肉,宁玉真尖叫不止,用了一双毛绒绒的蹄爪去拍打温云之,谁知他更显兴奋,抓着她的乳压瘪在掌心,又掐起在指缝中。 宁玉真不知他今天怎么了,既是玩些花样,又是如此粗鲁地撸干不止,叫他停下也不带听的,非要射到穴心里才算完。 “不行啊真儿……你这肚皮没动静,就得多射些进去……”温云之红着眼睛,入魔般将长枪捅进狭窄的甬道。 “我……喝药的……”宁玉真次次都有喝药,自然怀不上。 温云之拧着眉头,仍旧固执地先将她送上云端,再将精水送到她的穴心里。 这回不肯叫他的东西流出来,拔出她后穴里的狐狸尾巴,转而缓慢小心塞到前面的花穴里,瞧见一滴精也没流出来,才压下心里的烦躁,同她躺在一处。 外面很快来了下人,端着汤药放在了矮几上,似是对眼前男女荒淫的一幕见怪不怪。 温云之吹凉了汤药,摇醒宁玉真,催促她喝下。 宁玉真也不是头一次喝了,虽说味道同家里的一样苦,但不及时喝却是不行,不然若是怀上孩子,她自己都不知是谁的种。 “睡吧真儿……晚些再叫醒你。”宁玉真点头,没一会儿就发出了平和均匀的呼吸声。 温云之只又躺了一会儿,便披衣下床,宁修齐看着他出了房间,转了两个拐角,才到了对面的一个小房间。他轻踩横梁,亦是跟了上去。 六十.感觉很重 屋里黑漆漆一片,唯有些许从云雾中浅浅射出的月光打亮窗前的一片,照出一只将酒盅托在指尖的修长手指。 推门声吱呀轻响,男人手指微倾,指肚上的酒盅就应声落地,摔个粉碎。 温云之不悦地皱起两条长眉,轻道:“做什么,要吵到她了。”转身将门轻轻关上,白色的里衣松垮垮地系在腰间,随着他的走近,情事后的气味更加浓重。 宁修远嗤笑:“你是该害怕,平时总装的那么清白良家,叫她来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好。” 温云之面色如常,坐到宁修远对面。 “我可不是来和你吵架的,之前说好的事情你变卦了?”温云之淡淡笑着。 “没有,只不过来提醒你一件事情。”宁修远自怀中掏出一把精美的匕首,正是宁玉真在匈奴时前可汗送她的那一把。 温云之知道这东西的来历,拿起一看,上面装饰的宝石少了一颗,露出一块凹陷。 “我是在一处隐秘的地方把这东西找出来的,想来是敏何查把宝石换成了邪术的解药,如果有人好好把玩过这把匕首,一定能发现这宝石的异处。” 如果不是他一时起意,要将宁玉真的小衣亵裤上都绣上自己的名字,翻箱倒柜一通,竟不知什么时候衣柜底下开了个洞,伸手一摸摸到这个东西,看见上面缺了宝石,才觉得蹊跷。 温云之不由闻闻那凹槽的地方,确实有些淡淡的药味。他放下匕首,淡然道:“你我不是早就知晓她的心思,何必摆出惊讶的样子。倒是你,如何将左明清赶到了军中,一点好处都无。”左明清自幼好武,只是左相只他一个儿子,不愿他上战场玩命才一直将他压在家中,年龄到了便在朝中寻个差事,叫他混吃等死也不让他去舞刀弄枪。 宁玉真的事虽是导火线,但左明清自己的意愿才最是重要的。如今和家里闹翻入了军营,为人胆大心细,功夫出众,又熟知兵略军策,假以时日既是猛将,又是智才,如何让人不头疼。 “年轻人多见见世面,才知道外头有多少美娇娘,等他在外头耐不住寂寞尝了别的女人,哪里还是需要担心的。况且,他还得娶我妹妹呢。” 温云之见对方毫不介意,低声道:“倒是我多虑了……”说罢起身,招呼也不打就推门而出。 宁修远也一刻不想多呆,将匕首扔出窗外,没多时就下了楼,乘着马车离开了。 宁修齐立在横木上,惊讶的无以复加。原以为是宁玉真脚踩两条船,结果听着还有个左明清在里面。原以为兄长不知此事,结果他却什么都知道,还和温云之搭上线了。还有敏何查,解药之类,他听的不多,但也大概齐明白了。 他越想脸色越黑,军中的糊涂事虽不少,好多事情他也没少掺和,但放在自家里头,怎么想都不对劲。一下子心中憋闷非常,觉得非喝几壶酒才能解这闷气。 下了横梁,几个翻身落在楼下,推门进去,桌上正摆着他点的烧鸡和酒,酒水混着酥香的肉一同进了肚皮,才觉得心里好受些。 脑海里不由想起几年前他发现兄长对长姐的异样心思后,多嘴地提醒了长姐几句,没几天父亲就找他谈话,把他送去了军中。后来便知道是兄长在父亲耳边撺掇的此事,说他秉性顽劣,当官也当不上多大的,不如送去军里历练一番,磨磨气性,学点真本事,有舅父在军中教导,定不会差的。 宁修齐虽说喜欢武学,却不想到军里吃苦,后来也怨恨过宁修远一段时日,但日后在军中寻到了乐趣,也就将此事搁下了。 他一连饮了两壶酒,正欲再叫小二再送些过来,行到门口便听见宁玉真的声音。 “不要你送,我难受……” “怎么难受,明明之前那么喜欢。” “……真的不要,现在还胀的厉害……”宁修齐耳朵贴在门上,后面两人下了楼,声音太小便听不到。他也不知是偷窥上了瘾还是别的,将银子放在桌上就跟着走了。 等宁玉真的轿子一走远,他就跟在后头,心里想着她是不是又要去什么别的男人那里。 眼看轿子的方向确实不是回宁府的方向,反而越走越偏僻,宁修齐心里几乎要骂出荡妇二字。 这里已经是京里偏僻之极的地方,周边不少宅院,却是没人居住的居多,时间久了路边的小树林没人打理,长得枝丫横叠,冬天里还密密麻麻的一片。又突然间乌云遮月,路上一下暗了不少,此处称得上幽暗凄清。 “怎么回事,为什么来这了?”宁玉真掀开帘子问道。轿夫竟如没听到般愣愣走着,将轿子抬入一所废院,随即如木头人般站立不动。 宁修齐已觉奇怪,此时又见其中一个轿夫突地动起来,将宁玉真从马车里拽了出来,当下不再躲藏,冲过去一脚将那人踢飞。 “你们好大的胆子!将大小姐带到这里做什么!?”宁修齐此时表情骇人,轿夫却如没看见,依旧恍惚不已,一阵风吹过,竟是纷纷跌倒在地昏了过去。 宁修齐顿觉此处有异,皱眉就去扶宁玉真要带她离开。 他抓着宁玉真的手臂,入手只觉得长姐柔弱无骨,他十分有力,可越是提她起来,她的脚就越软,身子就越沉,带着他几乎要托不住她,手臂莫名一痛,劲力只稍微一松,宁玉真就跌在地上,吃痛地哀叫。 黑色的发丝垂落耳畔,给她有些过于白皙的脸上增加了些诱人的风韵,她抬起头,宁修齐正奇怪她怎么这么沉,便见她朝他伸出手臂,娇弱叫道:“弟弟,快扶我起来。”那声音着实委屈娇纵。 宁修齐正犹豫着,便见一截莹白的小臂从宽袖里伸出来,纤纤素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要借力站起。 说来也怪,宁玉真看着柔弱,不知怎么的今日力气格外大,宁修齐被她拉着,觉得像被千斤重的东西猛拽入地,一下子压在宁玉真的身上。 六十一.欠操的狐狸精(H) 他眼里精光一闪,随即掐住宁玉真的脖颈,发力道:“哪里来的妖孽!以为附在我长姐身上我就识不出你?”粗壮的指节扣在细嫩的脖颈上,宁修齐眼见那熟悉的面孔开始变化,逐渐变成一个清秀的鹅蛋脸女子。 再看四周,原先的轿夫变成了野狐,翻着肚皮躺在地上。 “将军饶命!我并非有意做出此事,还请给我个机会为自己辩解一二!”女子哀求不止,宁修齐手上微微使力,掐着她站起身来,听她道。 “你曾救过我,却又杀了我,如今我肉身已毁,你还要害我一次不成!?”女子只挥挥手指,宁修齐手上一痛,她便逃脱出来,背对宁修齐时,露出一条狐狸尾巴。 “你……你是……”他震惊不已。 “将军记起来了?”女子面上带了喜色,上前几步,却被宁修齐躲开。 女子见他十分戒备,一下没了笑脸,泪水开闸般涌出。 “将军莫怕,我并非来找事的,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命,既是两不相欠。只是我本是狐族,自小便是喜欢就要得到,你虽不愿我长伴在身边,还剥了我的皮,我却忘不了你……好不容易凝出了神魂来找你,又怕你再将我斩杀,才出此下策,化作你姐姐,骗你来这里……”边说边哭,眼睛泪汪汪地凝望着宁修齐。见他神色松动,便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露出姣好的身体。 “便是因我还有件未完成的心愿,才无法将你放下……” 被狐狸精念念不忘是个什么感觉,宁修齐说不上来。但和狐狸精欢好是什么感觉,宁修齐想知道。 他既能斩杀她一次,何愁不能杀她二次?既然没什么可怕的,那不如就此享受一二。伸臂将女子揽入怀中,手掌按在那臀上,触感十分好,耳边听得她娇吟一声,怀里便被娇躯填满。 “就为了被我操一回,要这么大的动静?”他垂眼,手里是真实的触感,绵软无比,同以前碰过的女子皆不一样,又见她生了对惹人喜爱的大乳,心里对她更满意几分。 狐狸精咬着下唇,眼睛格外迷人诱惑,她直接摸到男人的裆下,轻语道:“我是见过将军同别的女子一处的,只恨不能将自己换作那些贱人,叫将军的降魔棒好好治治我这淫病……”她手下功夫极好,没多时便让男人的东西硬了起来,直直顶在她的掌心处。 “发骚的狐狸精……便满足你,以后莫要再来找我。”一把将这女子打横抱起,踹开房门,也不嫌弃这屋中有些许湿潮的味道,见屋内还算干净,便将她扔到床上。 狐狸精落在床上,滚了一滚,坐起来就对他敞开了腿,一手扒开花缝,一手捏着乳珠。 “将军快来,我等了太久了……” 宁修齐见这狐狸精这么骚,哪里还会客气,撩开衣服扑到床上,龟头对准肉穴口就塞了进去。里面媚肉疯狂蠕动,让他的肉根深埋在其间享受万分,爽得他后背酥麻一片,捞起狐狸精两条腿就插干不止。 老旧的床榻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狐狸精骚浪的叫声穿插其间,在这等破屋中操干妖物,于宁修齐来说是全新的体验,不由多使了了几分力气,连连撞击下,将狐狸精顶到了床角处。 宁修齐摸上那对晃得人眼睛痒的肉乳,指缝将顶上的红蕊用力夹住,便见狐狸精脸上魅色更浓,下体收缩愈紧,箍得他差点没泄了出去。 “淫物!轻点夹!” “舒服……将军,这边也要……”一手托起另一只乳,另一手便去牵男人的手掌按在上面,两颗乳头都被男人夹在指缝间揉搓拉伸,她似乎毫不觉痛,反而喉咙里发出绵长的呻吟。 “骚货,敢勾引我!”五指深抓在雪白的乳间,宁修齐呼吸渐渐急促,肉棒忍不住狠狠撞击,龟头重重顶在里面的软肉上,依旧被柔韧的穴肉痴缠而上,让他不得不更用力地去操干。 “叫你放松点,还夹这么紧!故意的是不是?”他大怒,将狐狸精翻了个身,再次深深插入。此番入得更狠,深色的肉物几乎将花瓣两侧的阴唇都干进穴内,一进一出,干出汩汩蜜液。 “好爽……都是将军太大了,把小穴塞得满满的……哈…唔…快顶穿了啊啊啊!” “干死你个贱货!顶穿你的肚子!叫你骗得老子团团转!今天老子替天行道,干烂你这骚狐狸,叫你不能祸害别人!” 紧致无比的肉穴将男人包裹的毫无空隙,紧紧的咬住肉根,宁修齐爽得面目狰狞,将铁杵般的肉根快速冲入肉穴,两人结合处湿淋淋的糜白浆液顺着腿根流了下来。 “啊啊!不行了……要被将军干飞了……大棒子太厉害了,要到了!!不要插了……要坏了啊啊…… “泄出来!骚货泄出来!被男人干就这么爽?骚狐狸都给我泄出来!” 毁灭性的快感在肉根凶猛的顶撞中如潮水般喷涌而上,狐狸精全身哆嗦着,逃离般扭动屁股,娇声喘息低喊。 “啊…到了!将军饶了我……唔!好酸好涨……不行了要喷了!呀啊啊!”狐狸精全身痉挛般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哭喊着大叫浪叫,肉穴深处喷出一股激烈的水流全部击打在体内的肉根上,淋得男人红了眼睛,不顾她的死活,压着她的腿根横冲直撞。 “这么会喷水!真该干死你,插烂你的骚穴!操死你个贱婊子!”肿胀到几乎爆裂的肉根在被撑开成薄薄一片的穴口处奋力出入,狐狸精激烈地扭动着身子,下体却被长矛刺住逃离不得,脸上尽数是欢愉到极致的泪水,一波接连一波的高潮让她有了短暂的失神。 沉浸在媚肉蠕动中的宁修齐挥汗如雨,一边扇着眼前那对惹人的大奶一边用力冲撞,全然没有发现一缕白烟自狐狸精头顶升起,凝成了狐狸脸的形状。狐狸脸对他的眼睛吐了口气,宁修齐只觉脑子更加混沌,下体更加雄壮燥热,瞧着这狐狸精又美了几分,没发觉着团烟雾悬在一旁,似是活了过来,看着床榻上的二人交欢。 “骚狐狸真紧……老子后悔了,不该杀你,该留你下来日日操你这骚穴!干!又喷在老子的小兄弟上了!水真多!” 肉根尽情抽插着,却突地觉得这骚狐狸的穴夹得更紧了,还用手拍打他的身体,指甲抓在了他的脸上。他脸一疼,顿觉热流贴着眉骨而下,血滴子落在了女人的下腹,立刻被肉体的撞击打散开来。 宁修齐知晓女人被干的狠了难免激动地乱抓乱挠,但这狐狸精下手实在太狠,他怒气上涌,将她制服在身下,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手大力蹂躏那对白奶子,身下狠厉顶她几下,让她哆嗦着老实下来。 “爽了?你这骚逼爽了,看你把我挠的!敢把老子弄出血的都死了,是不是要老子今天把你操死在这儿啊?”他本就有些阴翳,此时话说得半真半假,吓得狐狸精竟然不敢乱动了,大眼睛祈求害怕地看着他,骚穴里缩的更紧。 宁修齐不由肏了几下,里面的软肉太会咬了,爽得他不知魂飞到哪里,立刻垂头衔着她的乳儿边吸边说:“你这骚东西也会害怕?别怕,伺候好老子,老子找个道士给你还魂……来,骚狐狸,你既是个妖物,总得会些旁的女人不会的……” 六十二.狐狸精会玩(H) 似是明白男人所说,那狐狸精开始变化身形,奶子生得更圆更大,腰肢更加妖娆柔嫩,面上也变了起来,宁修齐晕乎乎的,好看是好看,就是觉得有点眼熟,再看看,不正是长姐宁玉真的样子。 此时正在兴头上,也不觉得恶心害怕了,反而激动兴奋地肉物不断抖动,刺激得差点射在里头。 “快些放开我……呜呜……”美人那既怕又惊的神情实在入味,宁修齐赞叹狐狸精会玩,这人就是平日里不能干什么,这时候就越想要干什么,立刻进入到角色里面,准备好好享受一番。 “放开你?你夹得这么紧,跟我说放开?”胯下挺动几回,那丰沛的汁水立刻流了出来。 宁玉真随即蹙了眉,咬唇把呻吟吞进肚子里。 “不……”她无力地拒绝着。 宁修齐几巴掌摔在那对淫荡的乳上,边拍边骂:“不要脸的贱人!到底和多少男人睡了,骚穴就这么耐不住寂寞,连我哥都不放过!瞧你这对奶子,寻常家的姑娘有哪个长得这样大的?嗯?再看你这骚逼,捅几下就流出这么多来,这么骚,天生就是勾引男人来的,是不是?”他咬了咬那软弹的乳头,觉得这奶子香甜可口,不由多吸了几回,便见女人的下腹激烈收缩,龟头上又是一股热液迎头浇下,骚水喷的太猛了,有一些打进了马眼里,激的他也快到了。 “骚货!吸几下奶子就高潮了!干死你个欠干的骚货!叫你乱喷水,干死你!”男人咬着后牙猛力抽干几十下,便顶住那里头水唧唧的穴肉心,噗噗喷出精来。耳旁似乎听见女人小声叫着“不要”“出去”,他邪笑地将龟头往深处顶了顶。 “不出去,就射在你里头。”精液尽数从肉根喷出,灌在肉穴里,粘稠地挂满了肉壁。 身下的女人似乎觉得十分羞耻难堪,咬唇侧过脸庞。宁修齐入迷地弯下身子,亲她的脸蛋,舔她的眼睛,心说这狐狸精学的太像了,长相姿态均同他之前看到的一样。 他弹弹她红艳艳的乳头,便见她面上情欲之色尽数露出,不由嗤笑地摸上她底下那颗肉核,轻轻揉了几下,肉根就又被骚穴绞得粗硬无比。 “骚货就是骚货,摸两下就来劲了。明明骚穴不知羞耻地吃我的棒子喝我的精水,面上还摆出副贞烈的模样干什么?” 她被说哭了,可怜巴巴的样子要宁修齐心里突地一紧,便听她说:“你……是你硬要拉我做的……缘何怨我骚浪……你有心没有,我几时有待你不好的地方,竟如此羞辱我……” 又哭又骂的,肩膀轻颤,娇滴滴地让人心疼心痒,心里更想多欺负她几分。当下将肉根抵在她的穴心,眼见自己的肉棍在外头还余有几寸,便压着她的腿根,慢慢向里顶弄。 “哭什么哭,你自己骚的睡了这个睡那个,要怪就怪你自己淫荡,被个男人干就有反应……不是吗?你这里全是水,子宫口还嘬我的龟头,嗯,骚货,吸这么狠,要弟弟的精了?” “闭,闭嘴!”她被撞得连话都说不全。 “淫妇!还嘴硬!骚逼都快把老子的魂都吸干了,还装清纯!?弟弟的大鸡吧都硬死了,就是要干烂姐姐这骚逼!” 宁玉真听了他的淫话撇过头去,不再理他,但觉得那硬物越来越向里,几乎要顶破穴心,才慌张地要推开他。 “你做什么?快出去……痛……啊啊……别进来……嗯,好麻……” 宁修齐搂住她,埋在她颈里啃她的脖子,动情道:“姐姐的骚逼真舒服,好紧好湿,弟弟干的你爽不爽?嗯?别当个闷葫芦,说话啊!骚逼爽不爽!”一口啃在宁玉真的脖子上,宁玉真咿呀乱叫,不肯作答。 “你个贱货!天天挨亲弟弟插的荡妇!给我说话!快点!不然干进你的子宫里,做大你的肚子!”宁修齐使了力气,一通乱顶,终于发现个合适的角度,龟头刁钻地破开宫口,逐步向里挤去。 “不要!求你别干进去!……弟…弟弟只在穴里就很舒服了,把我操出来好多水,弟弟干我的穴吧,姐姐求求你了……”声音又软又娇,宁修齐瞧她媚眼盈泪哀求的样子,觉得这娇弱妖魅的姿态美极了,只想做死她得了,哪里还顾忌别的,当下沉着腰将肉棍向里向下压,没多时就强硬地插进了子宫里。 “天呐……要死了……啊啊啊………救命…救救我……”女人的小腹明显鼓了起来,她大张着两腿,腿间被粗壮的肉棍贯穿了子宫,此时只能如岸上的鱼儿般张嘴呼吸。 宁修齐爽得喘息声渐粗,他忍耐不住地开始抽插,宫口比别处要紧实更多更有弹性,子宫里又十分暖和柔软,虽然阻力大,但他食髓知味,力气又大,掐着那蜂腰使些力气,便在里头敞开了抽干。 “真他妈紧!姐姐太紧了!弟弟给你好好松松,一会儿射进去,你就给我生几个孩子出来!”大掌掐进了女人的腰里,深色的肉物此时尽数埋进,只余他耻间的黑毛和下面藏不住的两个大蛋,啪啪拍在女人两股间,击打出一片白糜。 宁玉真失了神,眼睛翻白,嘴里流出口水,唯有紧紧抓住被单的双手显示出她体内的欢愉是多么剧烈。 “骚货!贱人!干这么久还这么紧!”巨物深深进入,顶开层层穴肉破开宫口,又狠狠抽回,剐蹭着里面的每一寸褶皱,每次龟头抽出宫口,沟冠处都要被宫口有力地箍上一箍,这感觉让宁修齐几欲发狂,疯了般不断干着子宫口。 “啊……太快了……慢一点呜呜……”女人回神后大口吸气,苦苦哀求。 “浪逼,干烂你!”男人充耳不闻,抓着那双白乳,如刺枪般耸动抽送,顶撞的女人平坦的小腹一起一伏,似要将她的肚子冲破。男人摸上她的小腹,感受到自己粗黑的硬物就插在这里,将这骚子宫干的凸起凹下,龟头泌出的精水就落在她的子宫里,让她沾上自己腥臭精液的味道…… “就这么爽?夹得我鸡巴头都要掉了,干!” 穴里强烈至极的快感冲刷着宁玉真的脑海,她主动抱住男人,全身抽搐弹动。 “弟弟……我不行了,别干了……”女人浑身酥麻绵软,挂在男人身上挨着重重的抽插。两人相接处流出惊人的水量,极快地打湿了男人整条大腿。 “唔……好可怕……弟弟轻点,骚逼要破了……”女人咬牙轻吟。宁修齐却更加兴奋,喘着粗气将她按在床上打桩般入着。 “骚货!就是要干破你的骚逼!叫你发骚发浪,操死你……贱人,怎么这么紧!”泄愤般拍打着眼前已经被大掌掴红的巨乳,女人受了刺激,尖叫着更加缩紧下体,两人同时被滔天的快感侵袭而来,淫水精水一齐喷出,全部堵在了幼小的子宫里。 炙热的精水烫的宁玉真晕了过去,只有身体还在反射性地抖动着。宁修齐爽得头皮都发麻,肉根渐渐疲软,但射精的快感仍旧遗存在他的神经里,他摸摸女人的肚皮,突然有了个让它被精水填满鼓起来的想法,肉物立刻就插在穴里硬了起来。 “妈的,可别没干死你,先死在你身上……” 饶是担心自己会死,宁修齐仍旧义无反顾地再次投身于“献精”的活动中,眼见宁玉真的肚皮大了起来,他才最后冲刺几下,将最后的精水射了进去。正想着好好欣赏欣赏自己的作品,眼前却忽地一黑,倒在女人身上没了知觉。 六十三.先认错还是先快活 宁修齐做了个梦,那狐狸精现身于缥缈的梦境中,对他百般引诱,千般勾引,自己扒开小穴就坐在了他的肉根上。他正爽着呢,狐狸精却变成了宁玉真,宁玉真在他身上起伏几下,突地哭了起来,骂他是个强奸犯。他正纳闷这骚狐狸搞什么鬼,却突地发现狐狸精正诡笑地站宁玉真身后,两手握在宁玉真的腰间,操纵着宁玉真套弄他的肉棒。 “如何,干亲姐姐的感觉是不是十分刺激?” 宁修齐看看哭啼的宁玉真,看看后头猖狂大笑的狐狸精,肉棒居然更硬了。狐狸精将宁玉真高高提起,重重落下,那肉穴套弄的舒爽感觉叫宁修齐低吼着要着更多,宁玉真哭得厉害,求他放了她,他看看她,摸摸她的乳,叫后头的狐狸精卖力点。 狐狸精顿了一顿,随即大怒,将宁玉真推倒在他身上,便破口大骂。骂他杀了它不说,还剥了它的皮给这女人做围脖!如此奇耻大辱,它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拼了最后的修为也要来向他讨债,如今他已被骗着和自己的姐姐交合,问他可否觉得恶心至极,可觉得悔恨万千,这辈子见到女人就想起自己犯下的恶行,此生再也不举? 宁修齐烦得要死,抽出腰间的剑就划破了狐狸精的喉咙,狐狸精圆睁着愤恨的眼睛,身形骤然消散。男人看着倒在他怀里,仍坐在他肉棍上的宁玉真,抹掉她的眼泪,翻身压在身下,狂猛地抽干起来…… 许是插干的感觉太过真实,他睁开眼睛,便看见女人光裸的后背。他就从她身后进入她,将自己的胯挤在她的臀上,肉棍深深埋在她体内。 他仔细看了看,从这后背的形状来看,确实是宁玉真无疑。昨日里的事情通通涌入脑海,细细思索片刻,便觉得果真是中了狐狸精的圈套,明明漏洞破绽重重的事情,昨天却半天觉不出怪异,反而还十分尽兴地玩了个痛快…… 当时有多痛快,现下便有多懊恼。 干了姐姐,绿了旁人,既是乱伦之罪,又是淫他人恋人之行。他虽惯是风流的,却不是不知道德纲常的。如今这一切被自己击个粉碎,是跪在宁玉真面前祈求原谅,负荆于旁人面前任其责罚,还是索性就这么一直做下去,快活够了再说别的。 宁玉真感觉到下身酸胀疼痛中还含着一种摩擦的快感,不由睁开眼睛,昨日被干狠了,今日脑子还很混沌,身上更是如同被碾碎般提不起力气。 胸前突地一热,便见男人粗粝的大掌抓在了她的乳上,随意揉捏着。她心里猛地一跳,喉咙发紧,不由缩了下身体,下身便开始传来熟悉的抽送感。 宁玉真昨日被狐狸精附了身,早先身不由己,后来能动了,宁修齐却认不出她,仍将她狠奸一夜。今早她就想好了,一切都因妖物作怪,若他悔过不已求她谅解,她便将此事咽进肚子里去,却不想这人竟毫不顾忌地开始交合了。 “你,你可是清醒的!?”宁玉真转过头去,惊怒交加的眸子瞬间对上一双淡漠的眼睛。下身被用力一撞,酸疼感充满了花穴,她皱眉呼痛,嘴巴随即被男人含入嘴里,细密地咂吻一番。 “昨日里虽犯了糊涂,可今日倒没有。”蒲扇般的手掌握住女人的乳房,只能包住一半的白乳。手掌大力抓了两把,随即去玩弄顶端的嫣红。 宁修齐见宁玉真如同见鬼般看着他,惊恐中惧色更甚,挣扎着要将他推开,便用力将她揽进怀里,揉她的乳房,小幅度抽插着肉穴。一旦开始抽出插入,夜里积存的精水就淅淅沥沥流出不少。 “放开我……”她瑟瑟发抖,脑子一片混乱。 他不动,她挣扎得更厉害,片刻,宁修齐松开手臂,从她体内抽出硬物。 两人间一时无话,宁修齐起身披上衣服,又去外头寻宁玉真的衣服,结果出了房门,正撞见满脸黑气的宁修远。 兄弟俩皆是震惊非常,哥哥更觉得不可思议些,随即推开挡在门口的弟弟,冲进屋去。 六十四.两个弟弟 里面的情景要多扎心有多扎心,宁修远见过那么多事,没有哪件像今天一般让他心神俱裂,他怔愣地看了眼赤裸的宁玉真,回头给了跟进来的宁修齐一拳,打得他几乎没有站稳。 “你他妈疯了!!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睡!”宁修远眼下一片青黑,自昨日里突然没了宁玉真的信儿,他就找了她一整夜,早上才找到这里,却见到这一幕。 两手撕扯般抓住宁修齐的领口,将他重重撞在门板上,几乎疯狂地质问着面前的男人。 “你长本事了?你姐姐你也操!?” 宁修齐火起上涌,甩开宁修远,反斥道:“你有什么立场说我?自己先做下的错事,还来教育我?”他抹抹嘴角,呸地一声将血水吐在地上,不服气地看着兄长。 “就因为她现在是我的了,才不许别人碰。”近乎凶恶地说出此话,宁修远眼里盈满了疯狂,将弟弟的身形打碎在眼里,恶念止不住地由内心深处攒天般长了起来。 “呵。说什么大话,温云之没碰她?左明清没碰她?你……”话没说完,就又被宁修远打了一拳,直中鼻梁。宁修齐歪了脑袋,随即右手按在歪了的鼻梁上,用力将骨头正了位。 “他们碰了,以后都得死,你呢,你也想死在我手里?”若换作旁人,宁修齐未必会如此暴怒,谁碰他的宝贝,今天不死,早晚得死,可他自己的弟弟碰了,是不是也得死呢? 宁修齐眼眸也暗了下来,放出话来:“此事是我不对,但让你揍了两下,你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两人间剑拔弩张,拳头都握得嘎吱作响,如同即将开战的猛兽般弓起了身体。一旁的宁玉真吓坏了,爬到床角缩了起来。 木床的嘎吱声让宁修远转过头来,他松了力气,过来安抚地靠近宁玉真,将自己的外衫脱下盖在她身上。 视线不经意扫到她裸露的身体,头一次不想多看她的裸体,怕自己失控中做下头脑发热的决定。 “别怕,我带你回家。”伸臂将她捞进怀里,打横抱在怀中,忽视屋内的宁修齐,将宁玉真送进外头的轿子里,一并钻了进去,让她枕在他腿上休息。 宁修远打心里认定自家弟弟强迫了她,他防着外人,算计外人,怎么都想不到叫自家人钻了空子。 “……哪里还痛,忍着些,这就回家,怪我……” 宁玉真自他的衣服里钻出来,握上他紧攥的拳头。 男人一怔,反握住她的手,冰凉的手掌里全是冷汗,靠着她掌里的热度才暖和起来。 “那是误会,别恼他……”宁玉真说了一句,便不想说了,又缩回衣服里。 宁修远听了心里也没好受多少,凡事有了一次,再有二次便不难,然后三次,四次……正如他如何残食宁玉真般,没有机会创造机会,有碍事的人踢掉碍事的,厚脸皮缠着闹着,总能吃上肉的。 宁修齐纵然以前没这念头,但此后就不见得没有了。不论此事怎么开的头,他都得尽快给它收个尾才行。 他并未多加思索,只匆匆过了几个方法,便选了个最保险的。 “明日我就赶他回军中,不叫他再回来了。” 宁玉真没应声,她除了早先的震惊恐惧,此刻反而镇定下来。昨日里若说半点欢愉没有那是骗人的,若说不羞耻那也是骗人的,可她又不是黄花闺女,回京后发生那么多事,这不过是新添了一件罢了。 但瞧着阿弟的样子,又听了他说的话,才发现他十分介意此事…… 马车奔得飞快,回了宁府,宁玉真忍痛洗了澡,才让医者进来给她上药。宁修远坐在一旁出奇的安静,他仿佛从室内脱离出去,活在了另一个世界,凤眼没什么神采地耸拉着看着地面。 宁玉真见惯了他没脸没皮的样子,一时间缓不过劲儿。 “都要过年了,别把他赶回去…这里也是他的家……”宁玉真试探性地说着,立即被宁修远反驳道:“不行,他必须走。来,把药喝了。” 宁修远将桌上凉着的药碗端到塌前,宁玉真举了碗正要喝,觉得气味不对。 “好怪的味道……”与近些日子喝过的并不一样。 “乖,快喝,让大夫换了几味药,没有那么苦了。”近乎强硬地扶着碗底,将浓黑的汤汁灌入宁玉真的肚子。 宁玉真一饮而尽,苦得喉咙发麻,怨念地看了看宁修远。 男人怔愣着站了一会儿,揉揉眉头,捻了盘子里的蜜饯塞进她嘴里,对她道:“今天落下很多事情,晚上不方便陪你了,外头都是我的人,他进不来的……”宁玉真知晓“他”指的是宁修齐,但她已向他说了前因后果,只抛去了今早那部分,没成想宁修远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听不进去,完全将宁修齐当成了彻头彻尾的恶人。 “睡吧,要是回来早了,我再来看你。” 额上被嘴唇热了一下,宁玉真竟真的有些困了,连宁修远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六十五.赎罪 宁玉真睡梦间听得外间极为吵闹,张开眼听了一会儿,便行到窗前,对着守在门口的守卫说道:“叫我弟弟进来……国公爷不会怨你们的。” 宁修齐看了看她,推开面前的守卫,使了轻功攀在二楼的窗口,跳了进来。 他立在窗前,像尊大佛似的静止不动,随后一把将上衣脱了,从腰带里抽出一条软鞭,半跪在宁玉真面前,将软鞭托在手上举于头顶。 “都是小弟太过糊涂,一时气血上涌,失了分寸,犯下大错。冷静些许,才觉得悔不当初,还请长姐责罚。” 男人低着头,又将软鞭举高了些,健硕的上身布满了大大小小,新新旧旧的伤疤,交纵错横,深深浅浅一片,看着有些可怕。 “既是件糊涂事,也怨不得你,穿上衣服……” 宁修齐抬起头来,看她半晌,便自顾地用鞭子抽起后背,鞭上带着倒刺,一下就见了血,宁玉真上前抓住他的手,被他推开。 “此举罔顾天伦,背德忘义,姐姐下不去手,我却于心难安……”又是几下下去,鲜血流出不少,宁玉真一把握住他挥在空中的鞭子,利刺入手,她咬牙没发出声响,怕惊动下面的守卫。 宁修齐掰开她的手,扔了鞭子,里头划的不深,但仍是流出不少鲜血,他蹙眉,要唤人进来,被宁玉真揽住。 “别声张,叫你哥哥知道,少不了事情。”她到柜子里拿出药箱,在手心里撒上些药粉,便又来到宁修齐背后。 他欲起身避开,被她压着坐在椅子上。药粉洒在流血的伤口上,便见周边的肌肉阵阵痉挛般地扯动。 “那妖狐……”她开口。 “死了……”便是没死也无妨,能将复仇之事办得如此情色,想来也是没什么脑子的。 后背时不时被指尖碰到,立刻觉得疼里面带着股轻柔的触感,他背上肌肉绷的更紧,拳头不由握紧在膝上,思绪被掀翻得不知道行到哪里,直到宁玉真连唤他两声,他才回神。 “多谢……”他余光扫向宁玉真,见她气色不佳,本不愿再打扰她,却看着她宽松的睡袍心里若有所思。 “姐姐可是自愿的。” 宁玉真被问蒙了,反问:“什么?” “与我哥哥,与阿左,与温云之。” 宁玉真更惊,为什么问她这个? “姐姐勿要多想,我只是想,若姐姐不愿再过此般生活,弟弟愿帮姐姐一二……以赎自己的罪责。”他看似关切,实则不放过宁玉真脸上些许表情的变化。 她初时惊诧,随即又有些慌乱,挣扎不已。 “阿左我自小同他便熟,他是个会一心一意待你的。温云之我并不了解,但若是你喜欢,嫁于他也好。可兄长毕竟是……我不信姐姐是自愿的。” 宁玉真玉面低垂,许久后终是摇头拒绝了他。 宁修齐的问题正让她想起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经历过程,所有人对她都表露出爱她的样子,提供给她不同的选择,左明清说要娶她,阿弟说要让她开心,温云之则是放开了手,任她和谁在一起都不插手。 世间会有如此的好事?京中又不止她一个女人,长得漂亮年轻的多如牛毛,若不是念着旧情,他们如何能对她这般?等着对她的新鲜劲儿又过去了,谁知她以后该过什么样的日子。 宁修齐再怎么说也是宁修远的嫡亲弟弟,若是自己说要走,万一兄弟两人过几天又和好了,再将此事捅破,宁修远怎会轻易放过她? “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事,弟弟还是不要掺和进来才好。”宁玉真一语截断了宁修齐的话,转身道自己累了,叫他回去。 ------- 宁修齐第二日便被宁修远叫到书房,两人在里面呆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闹的不欢而散。宁修齐自府里策马奔走,不知所踪。宁玉真问起,宁修远便说他自此再没有弟弟。 六十六.送别前夕(H) 川西一地的反帝组织“天地同盟”野草般疯长不止,川西总督带兵镇压屠杀一番后,其残党在受刑讯时吐露是受皇城根下某位贵人的指示。此事被报回京,温景弘震怒,当下使温云之亲自入川西调查此事。 是何贵人能只手遮天,能叫千里之外的地界都掀起烟火来,值得怀疑的人不多,现下陛下派谁去川西,便是心底最信任谁。留谁在京中,那便是对他多怀疑几分。 宁修远一下繁忙起来,在京中严查到底是何人作妖,他看似受了重任,又何尝不是被景浩帝试探与圈箍。若是查不出人查错了人,那他嫌疑便最大,查出来了,是功一件,却是他本就该做的,怎么都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计。 温云之即将远行,宁玉真得了他的书信,自是要送他一送。 到了温府,还未同他说上两句话,便叫他扒了衣服按在卧房的地上欢好起来。 若是只有二人在也就罢了,然而却有前来为他收拾行李的奴婢进进出出,打身边过去,温云之则毫不避讳。 “都是哑的,不必担心。”他如此说着,强硬地抬起她的腿,自己撩开外衣就顶了进去,里面的湿滑箍得他额上发汗,立刻次次入到最里头,如捣蒜般捣个不停。 宁玉真知道他是发了脾气,怨她拒绝了与他一同到川西的邀请。 穴肉被突然进入的肉根顶得发痛,立刻分泌出不少保护液来滋润肉壁,没多时她就尝到了甜头,两条腿缠了上去。 奴婢许是头一次见自家主子如此放浪形骸,虽说表面上规矩做事,却都红了脸。一会儿瞧瞧狂浪的贵公子,一会儿偷偷看看地毯上裸着身体的妖艳娘子,两人交合处虽被衣服遮住了,但那水声却越来越大,娘子的乳波也抖得让人心惊。 “真儿若是少了我这根,会不会浪穴空的又去寻什么别的脏男人……”肉根被夹得舒爽无比,见她被自己说的面上羞红,却不反驳,不由来了气,更使力戳开里面层层褶皱,用肉根填满她整条甬道。 “真儿!还真要再寻些旁的男人?你现在的不够用吗?前几日不是才叫你小弟弟操了整宿,如今三根棒子给你用,你还不知足!非要被干坏了才行!?” “你……怎知……”她眼里满是惊惧,仿若偷情被抓了奸的小媳妇,连夹在男人身上的腿都绷紧了。 “真儿你真笨,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当然都知道……你这个小骚货,夹这么紧,想到被弟弟肏的时候了?他怎么入你的?这样?” 肉穴深处突然被坚硬的龟头杵住,硬物以一个刁钻的姿势嵌入了肉壁,顶在宫口周围最敏感的地方,只些许挤压着摩擦过那里,女人便浑身都哆嗦不止。 “嗯嗯……云郎别动……好难受!”肉壶不受控制地痉挛般收紧,带来更加狂烈的快感,让女人几乎喘不上气来,吐着香舌费力吸气,。 “不是这样,那是这样了?” 肉根尽数抽出,在女人终于得空喘息时又狠狠插入,来回数次,尽情临幸里面所有的软肉和凸起,让两人的下体紧紧相撞,睾丸拍在满是淫水的圆臀上,击打出与干穴声不同的音调。淫水被疯狂的撞击挤了出来,如同滋尿般喷射而出,一股股落在地毯上,留下一片片晕染,淫邪的味道飘了满室。 “是这样吗,真儿?瞧你爽的,喜不喜欢?嗯?告诉我,是不是很舒服……我就很舒服,骚穴夹得又紧又有劲儿,一边干你这骚穴,一边摸你的胖乳儿,脑子里就什么也想不了了,只要一直干你,干出你好多淫水来……” “喜欢,真儿喜欢……不要想,只要干就好了,真儿喜欢云郎的大肉棒……” 男人低笑几声,捻捻她的乳尖,笑道:“你最会讨我开心……可惜这话怕不是只说给我一个人听的。和我说说,谁的东西最粗大,操的你最舒爽……”嘴唇贴上女人的耳廓,舌尖在耳垂上拨弄几下含住,许是因为即将远行,男人多了些危机感,问了些平日里并不屑去知晓的事情。 硬物不客气地开垦着肉穴,用着要将里面磨平的劲道不断换着角度顶弄,撞碎女人娇媚的呻吟声。 “嗯啊……云郎的……最粗……顶进肚子里了,好胀好舒服……唔唔唔…不要顶里面,太深了……哈啊啊,好棒!要被云郎操死了……” “骚死了,就会勾引人,旁的还会什么?怨不得引得男人来入你,骚穴真紧……” 宁玉真摇散了头发,反驳道:“真儿还会……会挨操……”说着便扭腰抬屁股,将体内的肉根含得更深。 温云之立刻迎着她的臀顶了几顶,正待发作,要好好杀杀她里面的痒,便听见窗外杜二小心翼翼的声音:“爷……外头要跟您同去川西的大人们都来了,等了您两盏茶的时候,您看……” 温云之还未尽兴,但外头亦是朝廷要员,一时恼怒非常,怨恨他们来这么早做什么。 “云郎不许走……真儿还要……”妖魅的女体痴缠上来,温云之享受地埋在她发间吸气,将她抱在身上,边走边插弄,将她置于床榻,待要抽出肉根,立刻被宁玉真发觉,压着他的屁股让退到穴口的肉物重新撞进了自己的穴里。 “你若是敢走,就不叫你再入了!”她难得的气势汹汹,却是满面含春,若水妖瞳尽被情欲沾染,硬着性子也只是为了男人不抽回自己的东西,好为她带来更多的欢愉。 温云之吸气,哪里舍得让她久等难受,立刻抬起她两腿绕在腰间,重新大力进出,将她入得瘫倒在床上。 肉物满当当地挤在花穴里,一番打桩般的抽干,已经榨出不少汁水,现如今便只是微微在里面运动一二,便能叫她高潮接连不断。 “满意了?半刻也等不了,何时变得如此性急……”将射过后仍旧发硬的男根抽出,换了两条白巾才擦去下身的污渍,温云之无视外头杜二的催促,又从矮柜中取出百宝盒,在里头选了根粗壮的玉势,塞进宁玉真的小穴里。 “真儿夹好,过会儿我再回来同你淫乐,若是等急了,便用这个先玩一会儿。”男人温柔道,却将那冰冷的玉势又往里送了送,直直顶到了最里头,又掐着那外面露出来的一截抽弄几下,见那穴肉吃住了东西,穴口又流出潺潺细流,才放开。 宁玉真两腿合起,股间塞个又冷又硬的东西并不多舒服,却能缓解她内里的燥热。 女婢上前,为温云之整理衣物,他便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重新做回了气质清隽,声权并望的平阳王。男人回身,低头吻在宁玉真的乳尖,舌头卷了下,宁玉真痒的睁开眼,只透过他的发丝,瞥见那绣着墨绿翠纹的衣袖滑过眼前,床榻上的帘子就降了下来,眼前忽地暗了不少。 侧耳细听,便听见杜二不知同他说着什么,两人渐行渐远。 宁玉真一时想起温云之的提议,也许她应该答应他才对,这京里着实没什么可做的,甩开所有的事情一走了之,想想倒有几分轻松和爽快。但她却知道自己一定会在半路上离开他,与其再直接伤他一次,不如留在京里寻个机会离开,倒好过看见他或怒或伤的样子。 六十七.离京 宁玉真不喜这玉势,将它拔了,穿好衣服下了床。屋里并无他人,她踩着绣鞋,一路拖沓着,漫无目的走在府里,路上无人敢拦她,她七拐八拐,见了府中栩栩景象,便知温云之行的是清廉严正的官路,府里上下没一处是能叫人挑出刺的。 正要拐进一处园子,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宁玉真立时缩回身形隐在红墙后,悄悄去看温云之与宁修远。 两人声音不大,离得又远,宁玉真竭力听了几分,只听见只言片语,便已是眉头紧皱,甩了衣袖回到房间,端起桌上的避孕汤闻闻,是熟悉的味道。取出帕子沾了一些,离开温云之的地方,路上在轿子里说不舒服,随便进了家医馆,给了小药童几辆银子要他来闻。 “并非避孕的方子,是调理宫寒的补药。” 宁玉真立时气得头顶冒火,怪不得上次同宁修齐欢好过后喝的药味道有异,那才是真的避孕药。枉她还奇怪为何每次欢好后男人们都急不可耐地叫她喝药,原来是这么回事。 连忙叫小药童给她把脉,得知没中才放下心来。 她出了医馆,又觉憋闷非常,此时没戴斗笠,似乎又有人开始偷偷窥视她,不知是否联想到几年前的画本。她吸气,一一盯着那些人,视线凌厉非常,一时竟无人敢再看她。 她看着街上过往的芸芸众生,见到推着板车的贩夫走卒,见到背着小儿路过的小妇人,还有到那些进了玉石铺子的贵小姐们……她一一将自己比作他们,假设着自己若是过了那样这样的生活是否开心,宁玉真越想越清醒,既然都不是她想要的,为何还要在此浪费时间? 她独自走着,恍恍然竟是走到了城门口,侍卫站在她身侧,提醒她时候不早,该回府去用晚膳了。宁玉真回头默默对他一笑,一双眸子清亮透彻,她抽出他的佩剑,在他怔愣惊艳的目光中斩断马车上的绳索,将剑远远抛开,拽了侍卫腰间的银袋,立刻翻身上马,两腿狠夹马肚子,奔驰而去。 ------------ 此番一闹,才知身边到底跟了多少人。宁玉真在马背上回头望去,看见十几个暗卫追在身后。她大笑几声,叫他们若能追上便同他们回去。 谁知才说完,马背一重,随之她腋下被死死钳住,来人一提气,便带着她从马背上飞起,落在一旁的草地上。 宁玉真还没回过神,等再抬起头,她的马儿已经跑不见了,周围呼啦啦围上了一群马匹,上面的暗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宁玉真觉得他们在无声地谴责她,怨她不该使性子跑出城去。 她甩开箍着她的人,立刻道:“我要到更远的地方去。” 暗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为难道:“小姐不是说了,我们追上您,您便同我们回去。” “我没说什么时候回去。”宁玉真径自往前走,立刻撞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这个人长得比较凶,立了目朗声道:“小姐还请不要为难我等!” 其他人立刻跟着喊道,围成个圈把她圈在里头。宁玉真嘴角下撇,便道:“那你们也不要为难我啊……”她偏是不走,直接坐在地上。 暗卫已经散去不少,只余几个看着她。 路上偶有行人路过,见几个打扮各异的佩剑男子围着个年轻女子,都觉得奇怪,却也不敢多看,怕那不长眼的利刃划了自己的脖子。 不多时,远处马蹄哒哒声由远及近,最终就落在身边,宁玉真故作没听到,背过身去盘坐在地上。 来人颇为忐忑,挥退了暗卫,将她从地上托起,被她甩开了手。 “阿姐……”宁修远眼神黯淡,收回手去,垂头去看她的表情。 “想出去玩?我陪你……”他小心翼翼伸出手来,刚摸上那绣着兰花的袖摆,宁玉真便抽回袖子,甩了他一手的冷风。 心里顿时跟吃了坨冷冰似的,连喉咙都被冻住了,平日里在朝堂上还能博古通今舌灿莲花,此时竟不知该从何处提起话头来。咬咬牙,看看那冷淡如冰的玉容,还是先认错才是。 “我错了姐姐,给我次机会行吗?” 宁玉真冷笑一声,问他:“你错在哪儿了。” 宁修远不愿自己担了这罪责,便道:“不该听信了旁人的话,做些阿姐不愿意做的事。” “你可是会听信‘旁人’之话的人?为何要同他一起骗我?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要违拗我的意思做?” 宁修远早知她生性敏感,此时不敢轻举妄动,怕做错什么再惹她难受,急道:“没有了!只汤药这一件事!我不想你离开,温云之也不想……可是阿姐你变了好多,你能离开温云之了,能接受我了,这就更让人害怕你今后还会做些什么……” 宁玉真不懂,她茫然地看着他,人本就会变,她的改变难道是不好的?为什么要如此防备她的改变? “如果你不喜欢我的变化,那便离开我就是。” 宁修远变了脸色,摇头。 “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可我也想你永远……,我……”宁玉真听了连连后退,仿佛十分惧怕“永远”这个词。 “我从最开始便没有向你们承诺永远……我不知道能不能给你们这些,便没有许诺……你又如何确定你能给我永远呢?我不会一直好看,你还会遇见许多美丽的女子……”话未说完,便被男人激动地箍住臂膀,他有些被折磨住了,不明白自己都快把心挖出来给她看了,她怎么还一直不信他。 “那你到底要什么!?要我怎么做你才能信我?”他大力摇晃着她,她立时如折断的柳枝一样无所依附。 她大惊,眼神惊惧迷茫,她看着宁修远,却又在他身上看到了可汗,再望得深一点,透过那双执拗的眸子,好像又看见了温云之。 宁修远冷笑几声,见她眼神缥缈无踪,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她懵然自语。 “我要离开这儿,离开这儿……要去没去过的地方,要……要过我自己的人生……”她越说眼神越凝聚集中,渐渐回神看着宁修远,在他冷彻的目光里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里面蕴藏的执着几乎要像火焰般喷涌而出。 “阿姐……莫要惹恼我……”他勉强压下心间怒意,四年后头一次真的对她怒火中烧,恼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就被旁的男人占了便宜,却仍不拿自己当回事,好端端的富贵不享,要到外头去逞一时逍遥快活。 “外头是个怎么样的你还没瞧清楚?”他手下力道渐重,似要将她的臂膀折断。 “我知道!可我也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我不要你在我身边,不要你管我,谁愿意要你管,你便去找谁!”她说的愤慨,他听得心脏如被生生捻了几下,只见她在手里尖叫呼痛不止,仍不放开。 “你……你睡了自己未来的妹夫,我可有为玉珠出头教训你?你同我弟弟欢好,我可有斥你半句?不论你做什么,我都是向着你的,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他气急了,将她掼在地上,宁玉真虚虚落在积雪里,她哭泣不止,哽咽道:“是我错了,不该如此,可我也不想……” 她哭得身肩震颤,哀哀婉婉,宁修远又急又气又燥,眼看她泪珠子滚在雪里,点化了一片白絮,刚要软下心来哄她,便听她道。 “你也别说的那么好听,不过是怕我走了,再没个亲姐姐可再供你玩乐罢了!” 宁修远浑身绷紧颤动,骨头缩紧的嘎吱声叫宁玉真清醒几分,她自知失言有愧,却不认错辩驳,只侧过脸去背对着男人。 宁修远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大掌掐在她的脖颈上,咬牙痛道。 “原来你不仅看不上我的人!还看不上我对你的情!早知你如此想我,我做什么要护你爱你,便让你于姓温的好了,还费事同他争抢……”言语间尽是失落,他心情五味杂陈,低落无比,恨不得现在掐死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手掌收紧松开数次,见她眼里亦是愧疚难当,终是下不去手。 宁修远松了手,遥望远方,只觉天地苍茫练成一片,灰暗暗瞧不到头,也不知自己握着一颗心去贴她的,何时能将她的心暖成烫的。手下力道霍地松开,宁玉真再落回地上,便听他失魂低语。 “……怕是暖不过来…………”他瞧着宁玉真,她纵是愧疚万分,目光却依旧坚定不变。 是了,她连姓温的都不要,还能留恋他什么。 这不是能用柔和的絮语和无微不至的爱就能留住的女人,也许正因为她总能轻松得到男人的宠爱,才叫她如此看轻旁人的心意。 他再次将她扶起,宁玉真这次并未拒绝,男人已经冷静下来,惆怅依恋地将她的面容印在头脑里,嘴巴几次张开,却几次说不出话。许久过后,等心里一波波酸涩的浪潮过去,狠吸几口她幽香的体味,才用发着酸的嗓音向她道:“若是要走,便去吧……等你看过了玩过了,再好好想想……哪里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 宁玉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震惊,随即欣悦,之后更是眼底溢满了欣慰与释然,宁修远陡然发现自己并不想听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可是刚才说的那一番话抽干了他的力气,他升起了一种无力的感觉,现在她想折腾些什么,他都阻止不了。 “阿弟,这样便很好,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每个月,给家里寄信……”宁玉真心急无比,这就匆匆搂了宁修远一下,见他仍旧怔愣,怕他反悔似的,拽过缰绳就纵身越上马背。他瞧着她对他笑了,从来没这么好看过,可是转眼见就只能看见她跳动的发尾。 他这才一下子头脑炸裂开来,狠狠跺了几下脚,让血液回涌到脑中,他张大了嘴,正欲要喊,猛地被一股冷风灌进了喉肺,连连剧咳几声,边上暗卫扶住他,他缓缓抬起头,嘴边吹出一团团急促的白雾,身子从里凉到外。 他如此轻易地就把宁玉真放走了。她才在京里呆了多久?几个月?三个月?有没有三个月?可她之前离开多久?四年。恐惧和空虚一下占据了他的脑海,宁修远听到暗卫问他要不要捉回来,他神魂颠倒间抱住自己的头,都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只听见周身马匹奔驰而去的声音。 宁修远顿住心神,再次抬头望向远方,只觉得鼻腔发酸,眼前茫白的风景全部模糊成碎裂的画片。 六十八.羌国 宁玉真已在外有数月。 到了京外,才知晓自己曾经的想象是多么苍白无力。 繁华非常,富庶一方的小镇;民风质朴,热情好客的山间村落;风景优美,瑰丽非凡的天下奇景,翠海叠瀑,彩林雪峰……她走到哪里看到哪里,曾经只在文人墨客纸下的景象如何比得上眼前真正的一切? 她不知自己将行到哪里,却知晓她还要继续走下去。 宁玉真站在絮浪翻腾,峰峦锋锷的山峰之巅,她只做寻常妇人打扮,挽了个简单的发髻,身侧是陪伴她多时的黑色骏马,马背上两个行囊,她打开其中一个行囊,掏出纸墨,盘腿坐下,将纸压在膝上匆匆书写起来。 每个月例行的家书她都好好写完交给跟随的暗卫。暗卫本在暗处保护她,后来因宁玉真的有意试探而显出身形,就此几人便成了她路上的旅伴,陪她一同游玩各地。 “大小姐……”暗卫接过书信,犹豫下又问:“主子虽然没说,但一直都很担心你……再往东走就要出咱们国界了,羌国人好战弑杀,性子急躁,比不了咱们这儿,你要是到了别人的地界,主子就真护不住你了……” 宁玉真随即向东边望去,那里尽是连绵不断的山峰,层峦叠嶂后皆被浓浓郁郁的云雾所遮掩,她越是不知那边有什么,越是想要去看看。 眼见宁玉真摸了摸眼睛,随后摇头不语,暗卫便掏出宁修远新回的信,交给宁玉真。 宁玉真看了,里面说到家中琐碎,如左明清正式提出解除婚约,宁玉珠恼怒羞愤非常,哭晕在家中,却被诊出已有两个月的身孕,现在落了胎在家中静养。又或景浩帝赞他清理反贼有功,要将静心公主嫁给他。再者便是问她何时回来,是不是外面有了相好的,乐不思蜀…… 宁玉真思索片刻,从包裹里掏出集市上买来的鸳鸯绣帕,让暗卫寄回家中。又在下一次的回信中写道:“虽不能参加婚礼,但阿姐的心意总是在的。”让自作多情,以为这鸳鸯绣帕是代表着姐弟二人的宁修远怒火中烧,直接扯了个稀烂。 “阿弟未曾说要尚公主,阿姐何以寄来贺礼?要寄便寄给温云之罢!”宁玉真一顿。自她离开京中,便再没有听到温云之的消息,两人也没有书信的往来,完全没了联系。她不知他是气她还是怨她,但他既然不愿同她来往,如此断了联系也好。 因为没有正规的通路文书,宁玉真避开官道,跋山涉水足有半月,才自山峦小路进入羌国的边界。 羌国近东边靠海,气候更加多变,她水土不服,再加此时是春末夏初,最易染寒症,行了没几天就病倒了,只能歇在临近边界的小镇上。暗卫忙碌数日,请医熬药,却仍不见她好转,反而病情有加重之势。宁玉真昏睡中日益消瘦,暗卫无法,几番商议,既无法带着病中的她翻山越岭回到国内,也因没有公碟进不了羌国的国都去寻更好的医者,索性让两人去周边的都城请大夫,留下的两人在镇上照顾宁玉真。 羌国刚与西南边的国家打过仗,虽然战胜,但形势依然十分敏感。宁玉真一行人又近边界,边界本就多兵士,他们一行人行事低调,但满嘴的异乡腔调却让人生疑,更何况暗卫们经年久月里练出来的身段和作风皆异于常人,行在边陲的小镇上,实在格格不入。 那前去寻医的二人才骑马离开,便被守在镇口的将士逮个正着,留在镇上的两人,更是直接被堵在屋内,连同宁玉真一道被抓了起来。 宁玉真昏沉中并不知晓外间的情况,直至五天后病情有所好转,才朦胧听到伴随着各种敲击声传来的带有节奏性的阴沉低语。 她费力挣扎想堵起耳朵,全身却半分力气也没有,有人将她扶起,掐着她的脸颊将苦涩腥浓的药汁灌进她的喉咙。她尽数吞下,下腹如灼烧般痛了起来,宁玉真摸上小腹,才发觉自己不着寸缕。 惊诧间她睁大双眼,眼前却一片漆黑,她恐慌地要缩成一团,立刻又被人按倒在床上。下腹开始由灼痛转变为更加熟悉却羞耻的感觉,宁玉真夹紧腿,却不知被谁的手分开双腿,如生产般被人按在榻上。 下腹被一只粗糙带着硬茧的手重重按下,她痛呼间只觉什么东西从小腹一直往下坠去,硬是从宫口撑开缓缓挤出甬道,将下身不可思议地撑开,再从撕裂般痛楚的穴口脱落出去。宁玉真明确地感受到什么东西混合着液体自她下身离开,她在突然间浓郁的药草味中猛地精神了一下,眼前突地有了光明和色彩,她被近在面前那五彩斑斓,画着巨大五官的面具吓了一下,随后彻底昏厥过去。 -- 羌国人与匈奴人同祖,后来由几个脱离匈奴的大部族组成,他们一路东进南下,在掠夺了本土的居住者后成为东边肥沃土地新的掌权者。一代接着一代,羌国人在此繁衍生息,吸取了外族的文化及血缘,羌国人生得比粗犷的匈奴人更加精致,比西边的季国人更加英气,眸色发色更加混杂,文化也更加多元,但仍旧以萨满神作为主要的信奉对象。 年轻的萨满祭司看着床榻上晕厥的女人,用干净的帕子擦拭她的下体。 他感到新奇,这个女人脸上黄腊腊的颜色,身体却白的泛了光泽,也许这就是神在孕育她时开的一个玩笑,给了她完美的身体,却没有一个与之配套的脸蛋。 穿着灰袍的下仆端着水进来,看见祭司洗过几遍毛巾后,面露厌恶地低声道:“是怎样淫邪的女人,才会排出这么多罪恶的液体。” 祭司不语,被狐狸精附身过的女人,谁能说清到底和多少男人交合过?做法时便发现她体内淫邪的气息十分浓郁,若单是同男人交合倒不至于如此,除非她乱了天伦,或因淫行了害人之事…… “大人,为何要帮她施法除孽?这种人,便由她……” 祭司默默侧脸,巨大面具上夸张的表情叫下仆垂下了头。 “她的仆人说……她是季国御史大夫的姐姐,游玩到我们这里……与其让她死在这里,不如救她一命……” 说来也是命运作弄,若宁玉真一直呆在季国,身体半点也不会有异样,可羌国同季国不同,国内四处都有信徒撒下辟邪去秽,用以保佑国家没有妖邪作怪的药草粉,宁玉真到了这里,便被当成了邪物,体内的邪气与草药相斥,自然会病倒。 祭司最后用帕子将她腿间拭了一下,随即自腰间打开一个小瓶子,对着宁玉真的鼻下来回晃了两下,看她皱皱鼻子醒了过来。 她两眼茫然地睁开,却毫无神采,祭司伸手在她眼前晃晃,宁玉真终于有了反应,眯着眼看向他,却不断眨眼,好似眼里有什么东西在。她挣扎好一会儿,突然有些急躁,两手揉着眼睛,嗫嚅:“好暗……蜡烛……蜡烛……” 祭司拨开她的手,拨开眼皮看了看。 “你近来视线时常模糊吗?” “……偶尔。” “为什么不看大夫?” “看过了。” 祭司惊讶。 “那你知道?” 宁玉真摸摸眼睛,微微颔首,又摇摇头。 眼睛的问题自她离开京城就有,每天早晨会模糊一阵,从最早的一瞬间到后来的半个时辰,她心觉有异,路上找了大夫,皆说瞧不出什么,直到路上遇见一个云游的医者,用了一壶好酒,才知道她若想痊愈,要不然便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要不就到羌国去,寻找萨满来为她治疗。 “我看到你的面具了……”天资聪颖,得到天神庇佑的先天传承者,才有资格戴上萨满面具,开始他们通神奉教,寻求神灵力量的一生。 “我不能。”祭司断言,将薄被盖在宁玉真身上。 “这是只有大萨满才有的秘药,方子和解法都不外传。……你也不用去找大萨满,能得到他的药的人,一定和他有密切的利益往来,他是不会帮你的。我劝你早点回家,这东西不要命,你只要回家就没事了。”透过面具传来的声音仿佛也带了些木头的气息,低沉,平静,没有什么感情。 宁玉真再次摸摸眼睛,她觉得自己被牵上了一条看不见的绳索,走到哪里都有股力量把她往来路上拽。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染上的病症或别的什么,也没有细想到底是谁做的事。一切便当成是她自己曾经落下的情债,现在用身体的某一部分来偿还。 祭司看着宁玉真平静的面孔,最后道:“你会先失去视力,然后,听力,也可能是嗅觉……最后如果对方不放过你,那你和死了也没什么两样。”他径自离开,独留宁玉真。 宁玉真终于做了些思考,是最后像死了一样活着,还是现在便回京,做个健康的人。 视力终于在漫长的黑暗中逐步恢复,她看看射进屋内的阳光,半空中游动的点点浮絮,觉得这并不是什么艰难的选择。她还没活够,还没看够,怎么会想死?可是不是回到京城,起码不是现在,既然已经到了羌国,无论如何也要先找到大萨满试试才行。 六十九.为什么 年轻的萨满祭司并不具备他这个年纪应有的热情与朝气,他例行公事地检查宁玉真的身体状况,冰冷的手指仔细地滑过她的小腹,在上面以黑色枯草汁画上奇怪的图案。 他生硬地询问着宁玉真接下来的行程,蹩脚地挤出对她的关心。宁玉真不能从他的面具上看到表情,但却能以女性的本能觉察出他其实有多么敷衍。 “现在是万物繁盛的季节,大萨满会在各处游历,要到秋末冬初万物开始凋零的时候才回来,但像我之前说的,他不会见你。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恕我直言,虽然多几张吃饭的嘴不是什么大事,你又是贵客……但我不喜欢生人,尤其像你这样随时会‘死’的。” 宁玉真修养了一个月,春末转眼变成了夏季,祭司不止一次询问她将要到哪里去,她会告诉他自己要去找大祭司,他则会一次次告诉她事情的不可能性,随后让她静心修养。像这样第一次明显地赶人走倒是头一次。 “为什么不回去?”他问道。 宁玉真斜眼看他,他没得到回答,起身又要离开,却被宁玉真抓住了衣袖。 “你可以不穿你的礼袍,但你永远不能遮掉你身上的味道……只有大萨满才能用的特殊药草,每天日出擦在额头,日落用晨间收集的露水擦去,匈奴的大萨满和你有同一种味道……”手里的衣袖被抽走,木制面具微微向一侧歪了歪,祭司并没有否认宁玉真的话语。他透过两个圆圆的孔洞,看着眼前面色黄蜡的女人。 “为什么不回去?如果你诚实地回答我,也许我会帮你。” 宁玉真略一迟疑,眼前又开始模糊起来,便道:“不想回去。” “我喜欢故事,说详细点。” “因为很麻烦……” “你再这样不好好说,我就走了。”祭司无聊地敲敲面具。 宁玉真视线已经全然黑暗,她沉默良久,缓慢道。 “……我十几岁的时候从来没想过离开京城,哪怕离开几年,回到故土后也不想留下。我在京里要想活着,要不然就是找个人家嫁了,要不就是依靠娘家人。我弟弟……他很好,但是很强势,总要管着我许多事情,还会做一些可能让全家人遭殃的事情。我之前的恋人……总是将他真正的想法压在心里,把我想看的给我看,哪怕那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我遇见了近乎是陌生的男人,他说喜欢我要娶我,但是现在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还有找我来寻说法的,让我好好回忆了之前不快乐的婚后生活……说起来要不是他捣乱,给我吃了什么药丸,后来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我早该和京城里的一切一刀两断,离开那里……” “我听见最多的就是婚姻和承诺……如果这东西管用,我可能还在匈奴,过着开心的日子……但是事实是我必须离开,然后回家卖了我娘的遗物得些银两,作为在外面生活的本钱。男人头脑发热的时候什么都能说,什么都能做,我不想用自己去实践他们的真心能维持多久,那样既痛苦又危险。” 祭司看着又回归沉默的宁玉真,突觉门口立了个身影。来人风尘仆仆,胡子拉碴,不知在门口立了多久,此时轻手轻脚进来,拿了桌上的纸笔疾书起来,递到祭司眼前。 “你觉得怎样才算真心,男人把指头断了给你都不算?”祭司将木面具冲向来人,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儿。 宁玉真讶异道:“你到底知道多少?……算了……比起真心,应该觉得更可怕,只是分开而已,做什么要伤害自己。以后呢,会不会因为别的什么事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可你的行为让周围的人很困扰,如果不是周围的暗卫在保护你,你觉得你能来我们羌国?” “我用涂料染了脸,路上几乎没有人骚扰我。银两确实是个问题,其实如果不是眼睛突然出了问题,我打算去更远的离国,那里是女性掌权的地方,我和来自那里的夫人一起喝过茶,来的路上也遇见不少离国人,她们的眼光很开阔,我会有很多机会……我已经告诉你很多了,你的答案呢?如果你不愿意为我诊治,我也不会再呆下去了。” 宁玉真在一片漆黑中等待着答案,她不知道祭司已经在旁人的示意下默默离开。 七十.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温云之在原地立了许久,久到外头夕阳晕染了半边红空,久到宁玉真在叹息失望中精神靡靡地再次沉沉睡去。 他看着幽暗光线下宁玉真那张蜡黄的脸蛋,脑中回响着刚才她种种的诉说,思想仍混沌纠葛着,人却不由自主地坐在了塌边,摸了摸她的脸,转而又怕她醒过来,连忙收回手。 她若是醒了,他该说些什么。 温云之叹气,他想说的山盟海誓、情深义重宁玉真不会听不会信,他想要的陪伴长情她也不会给,无非是两人谁也不愿意伤害谁,说些不疼不痒的话,他不插手她的事情,让她想怎样就怎样,她呢,也许觉得对不住他,再陪他几日。那和之前有什么区别? 这几个月在川西,每日里被如山的公务堆压在身,他眼睛看着文书,脑子却想着宁玉真,想得深了,也觉得怨恨,睡梦里看见她和别人颠鸾倒凤,就气得把她给掐死在床上,惊醒后又觉得害怕,心里空落落的什么也填不满。 宁玉真就是能和他完美契合的另一半,就像他家祖传的玉佩似的,两人一人一半,合起来就是个圆。可是这属于宁玉真的一半突然碎了一角,这圆也拼不满了,温云之舍不得丢了,只好自己想办法用其他东西填进去,拼拼凑凑,表面上又完整了,其实呢?他自己也明白这样长久不了。骗谁?骗他自己。怨谁? 怨谁……温云之看看自己的小指,觉得宁玉真比自己想象中的还了解他,他确实不希望她有别的男人,哪个男人想要自己绿云遮顶?他没有那个癖好,却也不怨宁玉真。宁玉真这朵花开得香,自然有男人闻着香味儿过来采,有的他发现的早,连宁玉真的影子都没看见就被他拍死了,有的则无耻些,采得了蜜,还想霸成自己的天天闻香喝蜜。 在温云之看来左明清就是个恶劣的开端,他把宁玉真吓着了,让她没了方向,索性自暴自弃,要学那风流妇人行事,谁要来采蜜便采,才让后来的宁修远有了可乘之机。姐弟乱伦一事再出,她便更没个底了。 温云之有些懊恼,如果宁玉真愿意相信他,相信他会一直与她不离不弃,回京后就来寻他,怎么会有接下来的事情?她还是不相信他做的到,不相信他在四年后对她依旧如故,便是如她说的,有了可汗的前车之鉴,男人的话怎么能信。 温云之揉揉脸,他坐的有些木了,再看了会儿宁玉真,见她仍睡的沉,起身出了房门。 萨满就在外头的木桌上研着草药,见到温云之,戏谑道:“后悔了?” 温云之驻足。 “你问我要了两次东西。一次是吃了乱情,一定能让女人受孕的情药,另一次……”他摸摸自的面具,扶了扶,接着道:“都用在人家夫妻身上了,结果把人家搅散了,也没见人姑娘愿意跟你。” 温云之直直看着萨满,却也没法辩驳。 宁玉真远嫁后,治灾回京的温云之得知这事气疯了,找到宁修远打了一顿,后面却被自家爹压着要和余心婉成亲。他不肯,在官场上便被余冬青频频穿小鞋,彼时他官职不高,又意志消沉,眼看宁修远势力渐大,余心婉的肚子也大了起来,官场失意,亲事又不可避免,温云之索性离开京城,准备去匈奴把宁玉真带走,两人浪迹天涯,做对神仙眷侣。 结果到了匈奴,看见的不是哭哭啼啼的宁玉真,她满面柔光,虽然还有些别扭,却乖巧地依偎在可汗怀里。男人爱不爱女人,女人自己就能感觉到。宁玉真感觉到了,温云之也感觉到了,可汗对她很好,她摸着小羊羔的样子看起来还挺快乐的。 温云之没有去带走宁玉真,他感觉到被背叛,一时看不见她一个女人远在异乡,除了依附丈夫还有什么办法。与此同时,理智也逐渐占据上风,带走可汗的阏氏?就算可能,这罪过会让他全家受累。 回了京城,娶了余心婉,潜心在朝堂中收买势力,日子一天天过着,也有佳人投欢送抱,他起先是顾不上,随后有闲暇了,又觉得无趣,总思及同宁玉真一起的时光,又想到她在匈奴时的样子,亦觉得不甘心。 你觉得你配得上真儿?那不如叫我试试,若真能做到呵护她一辈子,我退出也罢。 大萨满提供的情药果真好用,配着酒下去,连意志坚定的可汗也花了眼睛。一招得逞,没过多久就听闻宁玉真同可汗闹了别扭,温云之知她难过,但亦不作为,就等着看可汗如何反应。 他有些失望,可汗并没有立刻打杀那妾侍,他知匈奴形式紧张,许是正要用那妾侍族人不便动她,便再寻了个机会,寻了个族人稀少不成势的妾侍,打杀起来也无需顾忌,再下药在可汗身上。 一剂情药用了两次,饶是再迟顿的人也会明白过劲儿来。他潜伏的手下被可汗肃清个遍,随后只听闻那妾侍的家人为可汗献了良计,助他打了胜仗,那孩子自然也好好在女人肚子里呆着。 温云之觉得好笑,世事多变,王权难定,既然顾忌着权力,还要什么美人相伴,世间哪儿这么好的事情。彼时又值宁玉真同可汗关系更加恶化,他虽然觉得对不住宁玉真,却更坚信她在那里不会快乐。 如此,也算是温云之自己打碎了宁玉真对爱情的信任。 七十一.攻心 “你可真够恶劣的。”萨满立在一旁,不明白男人怎么会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 “希望你以后不会遇见这种情况。”不入相思门,不知相思苦。温云之躺在宁玉真身侧,侧面瞧着她,猛地想到这么句话。 这几日宁玉真越睡越久,醒着的时候又求萨满几次,时而可怜兮兮的,时而又威逼利诱,可温云之就在旁边冷眼看着,萨满纵然想发善心帮她都没法子。又拖了几天,女人毕竟身体弱,眼看着要撑不住了也不说回京,萨满也急了,这女人如此死性子,死在这里变成冤魂损了他的修行怎么是好,就差叫人将她打包送回季国时,温云之才叫他同他做一场戏。 拿人好处替人办事,萨满精神来了,跳了段夸张的舞蹈,在昏睡的宁玉真身上花了些符文,便见她通体冒汗,神情痛苦。又是一碗浓黑的汤药灌进她嘴里,一只玉色小虫自宁玉真耳里爬出,萨满抓住,放进一旁温云之的耳朵里。 温云之眉头一皱,心却松了,表情随即归为平淡,他看看宁玉真,见她快醒了,转头闭眼装睡。 宁玉真昏睡太多天,直至方才才觉得身体轻松不少,恍然间睁了眼,昏沉中便又看见大萨满的木面具。萨满出手掀掀她的眼皮,摸摸她的脖颈。 宁玉真一头雾水。耳边突地几声咳嗽,她侧头,便看见温云之躺在身侧,短时的怔愣后,她猛地一个激灵。 男人精神很不好,额上尽是细密的汗液,胡子拉碴的,眼底青黑,人也瘦了许多。宁玉真还未回过神,疑惑地望向萨满。 “你的病只有下药的人能解,这我也没骗你,不过只要有合适的载体,把这病转到其他人身上也可以。你运气真不错,有人巴巴地赶着给你做垫背的。” 她缓慢地回味着大萨满的话消化眼前的一切,片刻,心里紧了几下,手都直哆嗦。 这不行…她猛地意识到温云之做了什么,他承接了本应属于她的病痛,为了她这种女人……思绪升腾,她想起之前如何伤害了他,让他手上留了残疾,想起自己怎样不辞而别,连一封信也没有写给他……她顿时慌乱失神地看着大萨满,刚想开口,便听见男人沙哑着声音。 “……真儿……”她回首,温云之目光柔恋万分,闪着无限喜悦,整个人看着都精神了几分。宁玉真被他的情绪感染,怔愣片刻,看着他伸手摸上自己的脸颊。 “瘦了,还好黄……”脸上有着细微的摩擦感,宁玉真下意识地捂住脸上的手,她的手有些凉,他的有些热,一个是慌得,一个是激动的,冷热一贴,两人具是一怔。 宁玉真先放下手,她有好多想问他,却没法开口,怕听见什么让她的罪责更深重的东西。 “怎么才几个月没见,就和我这么生分了……真儿,见着我这么不开心?”他强颜欢笑,目光黯淡下去,没多时又眨了眨眼睛,道了声“……看不见真儿了”。 宁玉真本还心存侥幸,这下子完全脱了力,眼泪先滚进了男人的手心里。 “我,我在这儿呢。”她看着眼前茫然中向她探出双手的温云之,胸腔被汹涌如潮的情感淹没,她握住他的手,随即被他按进怀里,闻了一鼻子的药味,让她鼻腔更为酸涩。 “哭鼻子了?……”他摸索到她脸上,心里亦是酸涩难当,可两人难过的却不是同一件事。压了一会儿,仍是忍不住问她。 “你是怪我多事了,怕还不清我是不是?”他胸腔起起伏伏,虽早有预见,但此时还是浑身打颤头脑发晕,手也不由按她按狠了些。 宁玉真觉出他的反应连忙摇头道:“不是!我怎么会怪你!可……我不值当你这样……”是她惹下的事情,反而要叫他来扛,一想到他日后也要经历她经历的那些,看不见,听不到,那种五感尽失的可怕感觉……而她还曾怀疑过是他下的药…… 宁玉真既感动又后悔,温云之在分担她的苦痛,虽然并不是用她希望的方式解决这事情,但她终于觉得有人能分担她所经历的种种,同时悔恨自己之前那些让他受伤的行事,事到如今还怎么挽回? 她一急,眼泪又落下来,温云之听见她的哭声和道歉声,也没什么气性和脾气了,反倒自己的罪恶感升腾起来,狠狠揉了揉她的发顶,笑道:“什么值当不值当的,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解决不了,不代表我解决不了,是不是?”解药就在他这儿,想什么时候痊愈,还不是立刻就能解决的事。 宁玉真在他怀里直打颤,他叹气,不说话,安抚地顺着她的后背。摸着摸着,觉得她瘦的可怕,一根根脊背骨硌在手里,骨节随着身体的颤动一下下顶在手心里。 她哭了很久,泪水变成情绪的宣泄,温云之沉默地听着她抽泣着,逐渐哽咽,最后慢慢息了声睡在他怀里。他胸口尽是湿的,可他一点也不冷。 --- 温云之本意是来“捉”宁玉真的,但也不是全然没有公务在身。到了羌国耽误十几日还不曾到都城拜会羌国国君,此时宁玉真身体无碍,他自然要重新上路赶往都城。 “真儿是要继续游玩,还是同我一道?”温云之临走前如此问着,宁玉真立刻黏在他身边。 “嗯……不会是要半路再甩下我吧……”他苦笑,故作孤疑,宁玉真以为自己在他那儿一点信任度也没有了,可她确实也没做些正经事,不知道怎么辩驳,没一会儿就红了眼圈。 “……你的病……一天不好我就一天跟着伺候你……” 温云之自然知道她走不了,他费这么大劲不就为了她留在身边,此刻也不逗她了,抱着亲亲昵昵地说了会儿情话,看她由哭转笑,觉着两人又回到了刚认识那会儿。 也许这就是新的开端。他这样想着。但很快又暗自意识到往事是不可能被磨灭的,他要把欠她的还给她,有了宁玉真的信任,他相信他完全可以再次带给她幸福。 七十二.途中欢(H) 宁玉真在马车上养了几日,身体渐渐丰腴些,又加之温云之有意要她开心,时常同她说些有趣的事,除了偶尔看见他发病时心里滋长出的愧疚,其余时候都很快活。 温云之见她精神好了,气色也红润了,不由就有些旁的心思生了出来。借着给她揉肩揉腿的功夫,手就往不该去的地方一通乱抓乱揉。 宁玉真痒的嬉笑一通倒在车板上,温云之跟着压过来,没一会儿笑声变了音,女人娇软的呻吟挠的人心里直痒痒。 宁玉真披散着发丝,妖妖娆娆躺着,眼眸微闭,脸颊仍有些凹陷,细脖颈白嫩嫩的,好像再往旁边弯弯就要折了。温云之摸着她的颈,啃啃她凸出的锁骨,在这狭隘的幽暗的车厢中贪婪吸着她身上的香气,视线不由扫向自己前胸压着的两坨软肉。 “云郎…重死了……”宁玉真被男人压着,逃不过他的手,身上的火被一簇簇点了起来,烧的她身体发热,下体立刻湿润的发腻,两腿磨在男人腰上,裙摆下坠,露出两条光洁的大腿。 温云之却仍发着愣,手握紧了一只肥乳,心疑道:“为什么这里没瘦?”想了想,又往下抓了把宁玉真的翘臀,惹得她咬了半边唇,脖颈扬起,把双乳紧贴在他胸口,只想他再用力一点。 温云之反复比较手中乳肉臀肉的丰满度和弹性,总觉得同记忆里的毫无二致,那时宁玉真不像现在似的瘦的有些没形,这些地方丰满些再正常不过,如今大病初愈,肋骨一根根都能摸着,胸和臀却一丝不见缩水。 难道是因为摸大的,才不受饮食和疾病的影响?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可他才摸了几次。 “嗯……还要……云郎,嗯啊……下面……”温云之久久只在胸口和臀瓣玩耍,吊的宁玉真不上不下,自己借力用穴口蹭了几下他的胯间,被男人那处昂扬立起的硬物戳的更湿了,薄丝裙湿哒哒地黏在两股之间,又在不断的摩擦中被晕染出更湿润的色彩。 温云之落在她臀瓣的手顺势一摸肉缝,滑不溜秋,指头顺着柔软的缝隙一桶到底,嘴上叼着宁玉真的香唇狗儿般舔吮不停,下面在那浪翻了的小穴里抠挖抽插,灵动的手指榨出溪流般的淫水。那里面的软肉咬得厉害,让温云之欲火急烧不止,匆匆褪了长裤掏出阳物,手指都未抽出就强硬地挤了进去。 “啊!”宁玉真急促喘息,既爽又痛,干涸了数月的肉壶被撑到极致,穴肉只紧缩着裹了肉根几下便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痉挛着高潮着。 “真儿……”温云之喘息渐重,肉根被炙热的肉腔禁锢着,龟头再屡屡被热液浇溉,让他只想入到更深更紧的地方。手指在肉根抽插间依旧抠挖着穴肉,肉壶一次比一次更加激烈的收缩着,几欲让他难以前进。唯有用拇指按住花缝里的那粒充血肿起的软肉肆意揉按,才能在宁玉真泄身后的疲软时再次顶进到更深的地方。 宁玉真抖得像筛糠,一波又一波极致的快感掀翻了她的脑海,男人毫不停歇力气十足的操干几乎让她泄到脱水,失神中被男人掀起双腿,蜷着身子再次被狠狠贯穿。 “好硬……云郎轻点……真儿受不了了…啊哈……不行……要被戳死了……”宁玉真咬着手指,听着啪啪的拍击声,胸口被男人呼出的热气烫的发红,体内淫邪的欲望不断被点燃浇灭,烧的她抱着男人坚实的后臀压向自己。 “喜欢吗。”他问,硕大坚硬的龟头又一次戳在她的宫口。 “嗯……还要~~”两腿不由在男人腰上绞得更紧了些。 “这样?还是这样……”肉根在体内顶住花心旋转,随后又顶住她体内敏感的一处肉芽突刺般戳弄。 “唔!啊啊啊……都要……嗯!~~~”两人激烈火热的交合使这前行中的马车比路上其他车子晃得更加剧烈,宁玉真断断续续的饥渴呻吟透过薄薄的车壁传到很远,随行护送的羌国士兵脸色涨红,走起路来两腿艰难地叉开着,鼓起的肉根频频撞上坚硬的盔甲,敲打的舒服中夹杂着生疼,弄得将士们心里更加烦躁,间或着又听见女人喊着“要死了”“好棒”“再给真儿”,简直恨不能立刻冲上去将那淫妇就地正法。 领队的将领也听不下去了,暗自揉了揉自己胯下不听话的小畜生,策马到悠悠慢行的马车旁,准备委婉地提醒一下里面的贵人。谁知整个车厢突地摇动的更加剧烈,车轮在摇摆中“咔”地一声脱了轴,整辆马车向一侧重重压低在地面。女人高昂勾魂还带着诱惑喘息的尖叫声随之响起,他一个激灵,贴身裤子湿了个透。 宁玉真被窝在车厢角落,温云之早将手垫在她脑后,可下半身却顺势顶进了宫口。抽干的力气连同他自身的重量和惯性全部被用来贯穿温暖的肉壶,肉棒被前所未有的力道紧紧箍住,近乎窒息般的快感随着穴肉有力疯狂的搅动席卷而来,他拼命吸着女人嘴里香软的舌头,手掌大力揉搓着早已挺立的乳头,一股一股的白浊从下身源源不断送进那湿濡浪荡的小穴,尽数浇在了粉嫩的宫壁上。 宁玉真被极致的快感和痛处同时席卷,小腹猛然间涌入的热度烫的她如砧板上竭力求生的鱼儿般扭动着腰身,随即被男人死死掐住腰肢,又被他狠命插了数十下,高潮不断晕了过去。 男人餍足地俯趴在她满是香汗的身体上,手掌不断游走,依旧贪婪地探索她身上每一寸肌肤,他支起上身,舔舐她脸庞的汗液,见她脸蛋通红,嘴唇发白,黛眉微锁,一副疲倦至极的模样,连忙自她体内抽身。 眼睛被突然亮起的光线刺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宁玉真罩在身体下,温云之扫向帘子处赫然出现的身影。 “好了没。车都坏了,还要不要脸。下来坐我那辆。”萨满只停留了几秒,不待温云之缓了气息叫他快滚,萨满一甩车帘离开了。 他垂头看看宁玉真,她仍旧保持着两腿环在他腰上的姿势,软腰几欲折断,他将她抱起,用罩衣裹得严严实实,带她下了马车。 七十三.甜奶糕(H) 车子没多时便修好了,可修车的羌国将士却不汇报,反而钻进了车厢。 早先便听那女人的浪叫湿了裤子,也不知怎么地突然就想进来看看。将士闻着车里依旧浓郁的交欢气息,脱了铠甲坐到熊皮毯子上,肉根已经在不断的春意遐想中直直立了起来,他贴着毯子嗅着,绵软的皮毛让他仿佛深陷女人柔软醉人的缝隙,突地鼻头一湿,一股子更浓郁的香气窜进他脑子里,必然是女人流的淫水,立刻趴到那处,用自己的肉根去戳那地方,边戳边幻想正操干着宁玉真。 “骚婊子流的真多,大鸡吧入得你爽不爽?嗯?呼,季国小娘们,真够味儿……”将士隆起那块湿润的毯子圈成一个空心桶,将棒身尽数插入,当成女人骚穴的替代品插得来劲。一缕缕被濡湿的毛发刮在龟棱子处,叫他爽得不知身在何处,想着平日里宁玉真被衣服包住的圆鼓鼓的大乳,意淫她在胯下唉唉淫叫,双手在肉棒上撸的更快更狠,没一会儿就射了精。 浓精晕在毛毯上,点点白色挂在毛絮间,将士舒爽地叹气,把毯子卷了卷收起,一回头,正瞧见几个下属猥琐地眯着眼睛。 “头儿,这就不对了吧,兄弟们哪个不是忍了一路的,就你爽了合适吗?”说着从他那里抢过毯子,抖开来也想用用,可惜已经脏得不像样了。几人来了脾气,闹着要狠狠告他一状。 “别别别!都是自己人,我有办法叫兄弟们好好解解气。”几人又叽叽咕咕一阵子才散去。 ----- 宁玉真在到达小镇后才睡醒,醒后便已经在屋内的床榻上,温云之并不在,想来是同前来接待的官员在前厅。 温云之路上雇了个羌国厨子,专门做些羌国的特色美食,宁玉真最喜欢其中一道小点,外头软软的香米,咬开了是爆浆的甜奶浆。此时正值肚饿,便叫人做些上来。 厨子是好厨子,就是年岁大了耳目不聪,力气也跟不上。做这小点的馅料极为费力,要不停用勺翻炒锅里的粘糖。他这里胳膊正哆嗦着颠着锅,四周却围上几个相熟的将士。 “来来,大爷你歇着,我来炒。”一把抢过热锅,有模有样地翻炒起来。 “啊……那、那可不行……这是……” “哎呦都看了几百次了,您老边上坐着,不对的地方您指点就行。”老头被按到椅子上,边上几个人给端茶打扇,伺候得舒舒服服没一会儿竟睡着了。将士们连锅端走,到了歇脚的住处,纷纷褪下裤子,围着锅口站成一圈,裤子一脱,兴奋地撸起肉棒。 几根颜色深沉的肉棍直挺挺撅起,龟头冲着铁锅,男人粗犷的手快速地撸动着,极度的兴奋让几人都不持久,没撸多会就先后把黄白的液体射出体外。几股交织的精液有些落在锅里的甜奶浆上,有些落在锅边,还有的溅在了旁人的肉棒和下体。腥臭的液体混合着香甜的奶香,将士们兴致勃勃地用勺子将两者翻炒在一起,很快奶香盖过了精液的气息,只是色泽比原先要发黄些。 得逞的将士们很快将锅还了回去,趁着老厨子还在睡觉尽数溜走,并未发现萨满自院中的树后探身而出,将那一锅东西尽数倒入了将士们晚上要吃的大锅饭里。 --- 这顿点心等的比平时要久了些,点心送上来的时候,温云之也正好回来。宁玉真上前给他脱衣解靴,男人十分享受,散着中衣赖在美人榻上继续享受接下来的按摩。 宁玉真跪在一旁给他揉着腿,温云之掀起眼皮瞧着,她一身红绸齐襦裙,露出大半傲人的乳峰,肩头圆润,腰肢窈窕,碎发垂在肩上乳缝里,随着动作一点点扫着乳峰。再细细看她,觉得她低头凝神的姿态妖娆魅惑,说不尽的风流韵致,认真替他揉捏腿部的样子又更添几分乖巧可爱。再加一双玉手轻重相间地揉在腿上,酥酥麻麻的感觉便一直延伸进脑子里。温云之唇边笑意渐浓,伸臂将宁玉真拉到身前,看她惊呼地砸进怀里。 “你这小婢服侍的不错,爷赏你的,吃吧。”说着自盘中捻起一块点心衔在嘴里,眉眼轻佻,眼光暧昧晦涩,揽着宁玉真的腰肢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宁玉真撑在他坚实炙热的胸口上,立刻被男人那灼热的眼神和气息蒸软了身子,樱唇靠近他的,一口咬上他含着的那半个点心,贝齿轻咬,里面含着热气的奶浆一下涌出,香舌尽数勾卷至自己口中。 她吃的缓慢,唇瓣不断蹭上他的,俩人鼻息相撞,男人闭着眼感受这若即若离的柔软唇瓣,直到齿间空了,才懵懵睁眼。点心几近吃完,只余下些奶白自宁玉真艳红的唇角滑下,她舌头一卷,喉头一动,张了嘴叫温云之来看,舌尖诱惑地滑过上唇。 “……好吃吗?”他眯了眼问,气息渐急,眸色愈加痴迷深沉,追着要含那诱人的小舌。 宁玉真一别头,温云之一下亲在香腮上。 “讨厌……你放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男精味腥膻,宁玉真第一口就觉得味道有些怪,心道云郎戏弄她,也不嫌弃,尽数吃了。 “嗯……我放了什么,你说说看……”他不知其中缘由,玩笑追问。 女人羞恼,抓起盘子里的一块点心假意要塞进男人嘴里,看男人主动要来吃,吓得手一松,点心掉在地上。心道哪儿有男人吃自己的精水的,必然是他使坏吓唬她,扭着身子要从他怀里挣脱。 “唔,不让我吃东西,我肚子饿死了,吃你好不好?你这大奶的小婢,让爷看看有没有奶水喂饱爷……”一把扯下包着跳动双乳的衣襟,手口并用大力吸吮抚摸,啧啧作响,似乎要生生把奶水从里头吸出来。 “啊……老爷讨厌……” 二人便好好上演了一出老爷小婢的情色戏码,老爷尽情享用了骚美婢水淋淋的穴儿,调教了那对只会勾引人不会产奶的肥乳,拍着她的臀儿叫她腰儿扭得更快些,腿儿夹得更紧些。小女婢被老爷的大鸡吧入得香汗淋漓连连讨饶,骚穴几乎都被磨破,老爷怜她体娇肉嫩,才最后一次将精水灌在那小肚子里,把小婢的花穴射得满满当当,虽然大乳产不出奶,小骚穴倒是能了,哗啦啦地流了许多出来,又被老爷连呼浪费,重新抹在大鸡吧上,再送回那颤巍巍的穴儿里…… 七十四.春水球(H) 宁玉真心里有愧,对温云之的要求几乎有求必应,两人一路做尽声色犬马之事,路上护卫的将士皆有苦难言,换洗裤子就两条,每天听女人叫床听得不知道要泄多少次,好在日头越来越大,洗了就晒,也不至于没条干净裤子穿。 温云之不管这些,这几乎算是这几年来他最快乐的一段时日,自然白日宣淫夜夜快活,该怎么放纵就怎么放纵,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以至于他人还没到羌国国都,羌国君臣皆知晓他性淫贪欢,车里藏着个美眷侣,路上耽搁了多久,就是做了多久。 羌国人与匈奴人同祖,对这等放浪不羁的行事作风毫不介意,更信男人好色乃常事,生殖力强才能人丁兴旺,国家兵力劳动力充足,才能更加繁荣昌盛。所以温云之在羌国收到的礼物,尽是些助兴房中欢的物件,小到些助兴的药剂和玩具,大到家具器具,也有些美人艳妓,他尽数接了,死物都留下来自己用,活物打算回京了给别人用。 到了国都,温云之下榻在使馆府,本欲携宁玉真一同赴晚宴,宁玉真却皮薄,一来不知以什么身份同席,二来又怕谁人认出她来,给温云之落了面子。 “少喝些酒,万一犯了病……”宁玉真将萨满给她的药草磨成碎沫,用棉布包了敷在温云之双目上。这药草是她一直用的,她自己用着没什么用处,放在温云之这里却挺有用,用一回竟能一天都不发病,哪里知道温云之每次敷眼后都吃一点点解药,当然身体越来越好。现今仍不全好,不过是凭着点病意,在宁玉真这里卖惨方便求欢,只是最近公务开始繁重,他已经服下剩余的解药,不想再耽误公事。 温云之默默点头,握了宁玉真的手捏捏,发觉她一路上并未丰腴多少,许是房事过重,劳累了些,尤其这几日,连路都没走,全是他抱着带在身边…… “我不在,真儿自己能行?”一把将敷在眼上的药草抹去,男人的手指撩起女人的长衫,伸进去摸她未着寸缕的下体,轻车熟路地勾进那水汪汪的穴里,指尖探进一团黏腻,轻扣几下,滑溜溜的一坨粘物就顺着修长的指头流了出来,落在掌心。 “嗯嗯……真儿可以……云郎别闹……”男人抽出手指,掌心里是点点白浊,正是他不久前才射进去的。宁玉真便如往常般含住他的手指,托着他的掌一点点舔舐进嘴里。 “……对了,真儿,都吃下去……补身子的……”男人谆谆善诱,那猫儿一样的小舌舔的他心火急烧,胯下的肉龙已有勃发之势。 宁玉真已经软下了,躺在床上任由男人抚慰,本就敏感的身体经过这段时间的洗礼,更是一点挑逗就能湿了腿根,浑身酥软的只能等男人的硬物进来肆虐一番,射得她小子宫里满满当当的才算舒服。 “云郎快进来……真儿痒死了……”宁玉真自己张开了大腿,湿哒哒的玉门大开。 时间紧迫,那小穴又湿成那样,也无需前戏,直接把一根粗壮坚挺的肉棍子插进去,挤得穴口变了形地包裹住整条肉棍,收收缩缩地吞噬着不久前才吃下的物什,淫水立刻将肉棍浸的又光滑湿润起来。 “好舒服……云郎……嗯,奶子……奶子也要……嗯啊~~吸真儿的奶头……唔唔……小穴要快一点,啊……好快~~要被插穿了……” 男人埋首在那对巨乳里,嘴巴再上面肆意妄为,正沉浸在女人独特的体香中时,门被急敲一阵。他未理,埋首一顿闷干,外头负责接待的官员急的大叫,实在吵得很,让人兴致大减。 宁玉真只呜呜咽咽挨着棍子,短短的时间已经高潮了,温云之叹息一声抽出肉物,不去瞧那穴肉鲜红美嫩的福地,转身穿戴齐整,用力按了按花缝里的肉粒,看着宁玉真下面的小嘴又咕叽咕叽吐出水儿来。 “啊……真儿想要……”说着拉着温云之的手向穴口伸去。 男人再怎么急色也没有让一国之君等他的道理,只得狠心抽了手,到一旁的百宝箱里翻了几下,找出条串在一起的雕花空心银球,每个银球雕着不同的繁复花纹。紧连着几个银球的是一个半圆形如玉碗似的器物,比银球要稍大一些。 他看了看,思索了下用处,便将那银球沾足了淫水,一个挨一个地挤进宁玉真的肉穴,她咬唇看着,那银球又大又圆,还冷冰冰的,哪儿有男人的那个舒服……她有些委屈,却仍配合地用手扒开穴口,费力地尽数吞进。 “这……这个好凉……哎呀~~涨死人了……不…不能再往里了……哈啊……”男人耐心地将银球塞入,却把玉碗扣在穴口上。 “真儿这小嘴空着多难受,好好含着,细细磨着,等我回来,该将这小碗盛满了才对。” 宁玉真涨的难受,不听话地要抽走这东西,温云之啧了一声,用条软绳将她腕子捆在一起,吊在床上的横梁上,她身量短,这么一来只能跪在床上。 “听话,我早点回来,到时候给你想要的……” 温云之不顾那门外几欲跳脚的官员,再亲亲美人微撇的嘴角,将屋里的红烛一吹,一室香风旖旎留在身后。 --- 宁玉真恼他又作弄自己,穴里使了力气要将那银球挤出。穴肉一层一层地推挤着那银球,可她却不知这玩意的花纹做的精巧之极,女人穴里含着这个,越用力推挤穴肉,这球就越往里面进,使得力气越大,它进的就越深。 宁玉真用力绞着,穴肉层层褶皱摩擦在那圈圈花纹之上,肉欲的快感叫她额上布满了密密的汗液,跪着的两腿都不停打着颤,淫水落在空心球里,又顺着一个又一个的球体滑下,最终落在穴口的玉碗里。她几乎能感觉到淫水落在碗里变凉,又在她扭动时像浪花一样浇在穴口,冰得她又是一阵穴肉堆叠搅动,让那银球更加向深处探去…… 七十五.窥听(H) 月夜沉沉,断断续续的蛐蛐儿声渐渐在院中奏起鸣响。 屋内光影狭长,堪堪照出床上女人的姿态。 宁玉真仍旧跪在床上,膝盖深陷柔软的锦被,两腿以极其羞耻的姿态大大张开,上面紧扣的玉碗被里面溢出的淫水浇透,此时仍旧有新鲜热烫的汁液从里面不断溢出,顺着女人的缝隙滑过腿根,在腿上留下一道道水痕,再打湿身下的被褥。 宁玉真并未摆脱下身的助兴玩具,反而被这冰冷的器具送上接连不断的高潮。男人也许不会在她的求饶声中放过她,但他们也总有会射精的时候,可这东西却冷酷的可怕,死死挤入她的甬道,再毫不客气地顶到她的宫口。她以为自己被撑坏了,脸上流着泪,身体却爽到极致,最后她终于放弃挤出这几个圆球,可身子已经不听使唤了,下面的小嘴依旧动个不停,如同痴缠男人的肉茎般咬着这些银球,她被上面的花纹磨得欲生欲死,泄到口干眼花,累极睡了过去。 男人坐在榻边,屏气敛神,十分专注地观察着女人身体的每一寸。 她穿着中衣,但是散了个七七八八,露出大半赤裸的肉体。男人视线滑过她被咬满了牙印的双峰,被掐出手印的蛮腰,还有那仍不断饥渴地流着水的私密禁地……她睡的极沉,他已经看了她好一会儿,现在呢,不知道梦见什么,两腿岔得这样开,穴肉的收缩虽被玉碗挡住不可见,但她的下身却会在每次肌肉的运动中微微颤抖。 他总以为女人这样是浪荡邪恶的,但如今亲眼所见,却发现了另样的美感。男人轻轻碰了碰那湿滑的玉碗,他只是极轻地摸了一下,宁玉真却陡地绷直了小腿,脚背高高弓起。 男人吓了一跳,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却仍固执地用手抓住那玉碗,玉碗很滑,他抓了几次才抓稳,立刻拉着它向外抽出一点。大量被堆积在穴里的淫水呼地一下涌了出来,落了男人一手。 他怔愣地感受着手上的温度,眼睛却离不开终于显现出全貌的小穴。它那么湿,那么会动,死命包着那圆球,像是给它抛光般蠕动个不停,将银球洗的锃亮。 男人知道自己的身体起了反应,正如同路上听到她呻吟声时一样,他想起自己怎样鬼迷心窍地听了一路,怎样学着将士们在她的点心里撒下自己的种子…… 手指不由自主地将要摸上女人的乳头,屋外却亮起了点点光亮,伴随着隐约有些杂乱的脚步声,他本能地躲进床下,目光直视着紧闭的门扉。 ---- 温云之喝得有些醉了,羌国国君十分好客,要留他宿于宫中,言语中还暗示晚间可共淫后宫妃嫔,他婉拒后,国君面色不大好,却也未多说什么,转眼又扑在美人的怀里饮酒作乐。 他喝得难受,下身却更难受,想到他的真儿含骚兮兮地含着玩意儿等他回来,这东西就硬个没完。 “真儿……好想你……”温云之糊里糊涂地推开门,扯下衣服扔掉帽子,满身酒气地把体重挂在宁玉真身上。 宁玉真本就是绳子吊着的,他这么一压,她手腕疼不说,下体的银球被受了刺激不断紧缩的穴肉又吃了回去,顶得她宫口都发了麻,一下子醒了过来,哼唧的乱叫。 “起来起来,要死了……啊!” 温云之埋在她颈窝里一阵乱笑,单手解开她腕子上的绳结,顺势将她压在床上,手指摸上她下身的器物,指尖扣在玉碗边上,使劲一拔。 如同自瓶口拔出一只塞紧了的木塞,小穴吸得紧,宁玉真被快感再一次掀翻了,尖叫一声后两手死死抓住男人的手腕阻止他的动作,力气太小,男人依旧坚定地将那银球全部抽了出来。淫液汹涌地流出,温云之将那湿哒哒的东西移到眼前,整条银球泛着亮光,玉碗也湿滑无比,可里头却是空的,淫液全都洒了。 宁玉真被折腾的复又睁眼,穴里空荡荡的,穴肉无力地夹了几下,终于感觉轻松了不少…… “连这么大点的东西都盛不满,真儿怎么这么没用,淫水都流哪儿去了……哦,瞧你屁股底下湿的,都浪费在这儿了,该罚……罚你吃大棒子,吃一晚上,嗯?……不说话?那就这么罚你……”不待宁玉真出声,那昂扬勃起的阴茎就迅速捅进了小穴,很快抽送出极响亮的水声。宁玉真有些恼了,张嘴欲咬男人的肩头,却被一记狠顶撞散了意识,昏昏沉沉,像水上孤叶般随波逐流…… 床板吱呀响了许久,床上的男人舒爽万分,床下的受尽了肉欲的折磨。萨满开始明白什么叫如火如焚,什么叫做身不由己,他不该违背亡师的话,过早地看见女人赤裸的身体,听她们淫荡的叫声,那魅惑的体态和柔软的嗓音具备了噬人心魂的力量,他几乎难以专注修行,原本感到麻烦的女人竟也顺眼起来,每天偷偷自面具后窥视她的行动,还毫无道德地将精液射入她的饮食…… 床榻的抖动再次剧烈起来,木屑掉了萨满一脸,他决心明日便离开国都,再次踏上修行的旅程。可今夜……他摸了把脸,从长袍里掏出勃发的肉棍,附手上去…… --- 次日,宁玉真窝在院子里晒太阳,懒散地趴在石桌上,看桌子上一只小瓢虫从眼前路过,继而被一阵大风掀翻,倒着身子六条腿乱晃。 她吹气想把它吹起来,却让它背壳磨着石桌漂移了一段,挣扎得更剧烈。 一根洁白修长的指头突地轻轻按上了瓢虫,那虫扒上去,顺着指头爬了一段,展翅飞走。 “萨满……大人……?”她头一次见这男人的容貌,高鼻深目,面白如玉,翠色的眼睛在阳光下通透明亮,有着和寡淡的表情不相同的明媚活力。 “我要走了。”他说着。没了面具的遮挡,声音更加清晰有力,如同他本人一样干净纯粹。 宁玉真啊了一声,原来是道别吗,她以为他挺烦她的,毕竟那会儿老是赖着他求他治病,她自己都有些烦自己。 “那……云郎的药……”宁玉真陡地反应过来。 萨满有点失望,又说不上来怎么个失望法,他半垂了眼睛,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在眼底打下些阴影。 “他根本没病。”瞬间滋长的恶意叫他低低说了一句,复而转身大步离开。 宁玉真以为自己听错了,待要追问,却是连个人影都找不着了。 七十六.竹鸳 宁玉真剩下的半日里都有些心不在焉,吃饭,喝水,睡觉,她身边没有能说上话的侍女,院子里倒有几个羌国美人,但她们也认生,只聚在一起用羌国话说些什么,远远看见她便行个礼,又凑成一堆。 她又开始想萨满临走前说的那句,这话理解起来太简单了,那不就是云郎没病装病吗。 她心里有些难受,她不信萨满说的话,可也想不出他为什么骗她。她挣扎那么久,从可汗那儿跑了,又从京城跑了,可在外头,她碰见的还是曾经的恋人。她不忍心去怀疑温云之,他这样金玉之质的男人,京城里多少闺中少女想着嫁他,她错过一次,错过两次,机会又来了,她头脑冷静下来,觉得不该再错过。 要问他吗?她想,心里难做决断。 不若还是算了,日子过得这么闲散舒适,干嘛要生生给搅浑了?宁玉真也害怕了,她受不了可汗打破誓言,离开了他,受不了京里混沌的生活,离开京城,那之后呢? 她现在在干什么,不还是同之前的男人在一起。 面前突然暗了下来,宁玉真抬头,正见温云之不知哪里搞来了一个五颜六色的大风筝顶在头上,少了平日里稳重的样子,多了少年活泼的气息。 “真儿,来呀。”他的袖袍被风吹得飒飒鼓起飞扬,连同乌黑的发丝一起扬在天上,他笑得温柔动人,宁玉真站起身来,抬头换上一副笑脸蹭进男人怀里。 “好啊,那你抱我……” “懒虫,这么懒,不如回床上去。” “讨厌……”宁玉真红着脸一把抢过风筝,拉着线跑着,温云之追了上去,两人嬉笑声渐渐向远方延伸,碧空中慢慢飞起一只交颈鸳鸯的竹筝。 --- p.s.征求一下各位读者大老板的意见,一是完结在这里,后面用番外补齐没解释清楚的事件,以及其他人的后续;二是继续写故事一样写下去。第一种会倾向于温云之宁玉真在一起后其他人的心境和做法,他们之后的生活是怎样的,会像独立短篇故事一样。第二种就是搞事情,结局未知。我个人倾向第一种,如果没什么反对的声音就会那么写了。 番外--浮生 画册事件番外 晚间,悦园戏院,一曲“擒奸计”演到高潮处。 台上的白面小生正肆意饮酒,怀中抱着秀丽花旦,得意唱到:“哪怕她金贵如同天上月,貌比月宫嫦娥仙,只看我使些拙计,用这同她相像的妓子做些腌渍画儿,便叫她天上月变成街上鼠,月宫仙落得个池里蛙!” 花旦顿时做些羞人的姿态,轻解罗裙,搔首弄姿。小生哈哈大笑,提笔作画,随后将笔向后一扔,悲愤道:“只可惜变成了鼠蛙,佳人也不曾看上我,反倒成了胡人妻!” 花旦忙安慰:“官人作何恼怒?奴既和她八分像,官人见我如见她,何必去贪那杯中月水中影,不如做对野地里的鸳鸯鸟,快快活活赛神仙。” 小生正欲同那花旦交颈亲昵,突地又立起身,不甘心地踱步道:“不急不急,听闻她今载又回京,不若我再故技重施,落她的名糟她的声,看哪个还敢与她相好!” 花旦面露忧色,劝道:“不可不可!此时不同往日,如今她兄乃高官,弟乃名将,官人勿叫美色迷了眼,用你那绣衣针,去碰那金箍棒!” “呔!好个口无遮拦的小贱人!”边骂边将那花旦推倒在地,不顾她掩面哭泣,气愤填膺道:“我余氏何曾怕过哪个!?想我祖上行商而富,至今已有八十载,家中银钱积成山,库中玉瓷多如海,连圣上也要看我几分颜色,予我族人在朝中一二官职,何须怕那些赤脚小儿!何须怕!” 伴唱:井中蛙不知天地高,螳螂虫不知黄雀鸟,青天有眼青天见,此番得意洋洋作孽多,待到落魄时分叫你哭花眼…… 戏曲仍在继续,台下众人看得入神,等到作恶的小生终于被一道圣旨下了狱,台下连绵不绝的叫好声。 余冬青沉默地听着这出编排他的戏曲,他每日都听,每场都听,不是他想听,是他不得不听。自那日都察院以贩运私盐,圈地卖地的罪名带人抄了他的家,他就知道他余氏气数已尽。他被关在这戏院最好的厢房里,捆在这凳子上,什么都不做,就是每天听戏。 听到每天睁眼闭眼全是戏词,梦里是戏,梦外仍是戏,混着外头杂乱的叫好声,想着一会儿戏演完了,可是还有人专门过来单独给他唱,他突然来了精神。 “……勿叫美色迷了眼,用你那绣衣针,去碰那金箍棒……”他念着,轻轻的,自己沉浸在其中,慢慢又唱了起来。 “井中蛙不知天地高,螳螂虫不知……黄雀鸟……”外头戏散场了,沙哑的嗓音依旧哼唱不停。 “……此番得意洋洋作孽多,待到落魄时分叫你……”外面戏台已空,烛火燃尽,落锁的声音“咔”地一下打断了他。余冬青停住了,无尽的黑暗中他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干裂的嘴唇因撕裂再次流出鲜血,眼中落下的泪水又将它们带进嘴里。 “啊……忆往昔…看今朝…一朝错!一朝……错……朝朝错!错!错!错!哈哈哈哈!” 蓬头垢面,四肢被折断的男人突地仰头疯狂大笑,将椅子晃荡得吱呀作响,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几欲睁裂,声嘶力竭的狂笑声似乎在昭告他人生最后的疯狂时刻。空荡荡的戏院回荡着他自己的声音,他知道自己虽然活着,却永远死在了过去。 椅子腿“咔嚓”一声断了,他向后倒去,笑声未收,后脑勺砸在地上,脑子里终于没了戏词。 -- 景弘帝十三年,工部侍郎余冬青因贩卖私盐、圈地卖地、造谣、押妓等十八项大大小小的罪名被削官抄家,曾经富甲一方的名门望户就此在历史中销声匿迹。 宁玉真裸身画册一事得到平反,她感慨良多,回思过去同余冬青的往事,竟也找不出几件,两人并未相见几次,纵是偶然见了也不过是点头之交,恐怕是她当初同温云之恋得太深,全然未在意他人的心意,不知何时伤到了余冬青,引他出了这样的邪念。 此事之后,宁玉真又不得不思索自己为人处世的方式,之后行事渐渐圆滑起来,游走在男人之间倒也轻松省事不少。 -------------------- -------------------- 季国为官的人都有个信仰,想成为前摄政王宁修远那样具有雄才大略的男人。 他着了一本《潜心记》,里面记录了他为官二十余载大大小小遇到的政治斗争。正本传给他独子,缩略修改版出了书广传天下。 有几分头脑的人读了啧啧称奇,不免将有些事件同现实中一些变数结合在一起,更觉醍醐灌顶,受用终身。但大部分人都是图个热闹,这种东西就像自传,都想往里挖挖有什么风流韵事没有。 涉及到英俊潇洒情史成迷的美男,大姑娘小媳妇做起来比男人要来劲,可里头只有一件相关的事情。 说的是他曾经有一段时间意志消沉,觉得浮生若梦,一切不过是从一个结尾走向另一个开端,哪怕他已经有了少年时期所不具备的种种能力,却仍不能得到他所真正渴求的,索性学着庄周梦蝶,把今生当做梦境,浮华、荣誉、富贵皆抛在脑后,只想痛痛快快醉生梦死。 耽误许多公务,得罪更多同僚,他毫不在意,只日日里叫相识的妓子过来同他玩乐。终有一天陛下降罪于他,他也浑然不理睬,将前来宣旨的公公气个半死后便放话说辞官便是,后半夜就被当时已为平阳王妃的姊姊找上门来,教育他为人臣,为族长,为长兄所应尽的职责与义务。宁修远在书中感谢了长姊的悉心教导,让他不至走上歧途,言语中几多敬爱。 有好事人去寻那宁修远曾经相好的妓子,问她书中所述是否为实,要她描述房中事一二。妓子只摇头道不知,愤愤然道每每被叫去皆是玩色子,无缘享用大人金躯,白瞎了她这碧水第一妓的称号。 这却不是宁修远一生中最大的桃色文章。 他二十四岁的时候得了一子,其母不详,是满月了就抱到府里的。当时此事震动京城,有人说是他在外面留下的风流债,有人说是他买来的孩儿,众说纷纭,但具无解。只知他疼爱这孩儿入骨,要甚给甚,娇惯异常。但此子生性聪慧,并不因娇纵而忘形,反而才学出众,颇有宁修远年轻时的样子。 此子与宁修远感情甚笃,同姑母宁玉真感情亦十分亲厚,有下人偶然听闻此子私下称呼宁玉真为娘亲,可见两人关系之亲近。 宁修远为官到四十余岁,正值其仕途巅峰时递了辞官养老的折子,落下登基不久的新帝,将族里一切事物交由独子打理,便到了远离京城的一处宅院修身养性。时间再久一点,连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时常寄些家书给儿子。 后来有人于江南的尹哲山看到他,身边似有佳人相伴,等其他人闻风而去,却又寻不到他了。 ------------- 自打知道宁玉真回京后同温云之成了亲,左明清就知道这媳妇儿不是他的了。 他想起故事里那些自己心爱女人被夺走的男人,不都是义愤填膺,身披红衣风风火火去截亲?可他知道的时候,这亲都成完了。 北地,寸草不生,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害他连媳妇儿出嫁的模样都没见着。可就算他在京城,能怎么样呢,去闹去砸场?宁玉真能给他这个脸?他是谁,充其量就是人家的姘头,还不是人家最上心的那个。 但这样想就没意思了,他不喜欢把事情想得那么无可救药,反正他这辈子是肯定跟定宁玉真了。 左明清在北地服了两年兵役,成功剿了几次蛮族,家里又给梳通梳通,很快成了军功满满,前途大好的副将。他得了空就回京城去找宁玉真,这时候女人已经是平阳王妃,可想而知平阳王根本就没让他进府。 左明清又去找宁修远,彼时宁修远仍在醉生梦死,什么都不管,完全废了。平阳王京中势大,没了宁修远的阻挠家族则更加蒸腾日上,左明清不招宁修远的待见,可也比温云之强点。他早就知晓宁修远那点肮脏心思,但他自己也不是个什么“看见你幸福,我也为你感到高兴”的人,他自认自己没有那么高尚,也劝宁修远别这么高尚,谁高尚谁吃亏,谁下贱谁开心,例子就在眼前。 宁玉真是个女人,一个平日里优柔寡断,逼急了又会跳墙,来点事就不知道怎么是好的女人。左明清觉得她要不是这么个性格,他也没可能刚见面就把她给睡了,睡了后不仅没挨揍,反而又睡了一回。 宁修远是真的心灰意冷了,对他的计划一点反应都没有,左明清也不管他了,直接找来妓子,塑造宁修远顽劣不堪的形象,又在皇帝面前进宁氏的谗言,话说的久了,宁修远又确实毫不作为,结果真的惹怒了皇帝,罚宁修远在家思过。 宁玉真看见娘家事态愈发严重,终于也坐不住,她来了两回,都被拒之门外,第三回则是她硬闯了进来,将正在同妓子玩色子的宁修远捉个正着。左明清彼时并不在场,等他赶过去的时候,听闻里面吵得厉害。 “你要教我为人臣、为族长、为长兄的道理?不如我先教教你为姊的道理!”里面一通混乱,左明清待要冲进去,只觉得脖颈被一股力气狠狠一敲,他往前倒去。 然而他脖子硬,没晕,凶神恶煞地回头一看,看见了宁修齐,蒙圈中又被来了一记,这下晕了。 宁玉真消失了。温云之自然把帐算在兴风作浪的左明清身上管他要人,他给不出,却背了黑锅,气闷得生了场大病。 后来他也学聪明了,明着不动声色,暗地里什么都干,等他找到了宁玉真,毫不客气地把人劫走,带到了北地去。 山高皇帝远,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一去就是半载,等温云之再找过来的时候,宁玉真肚子已经大了起来。 左明清算算月份就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但仍然认了下来。结果孩子生下来,他自己带了一个月,又叫宁修远带跑了。 这下他真出离愤怒,白背了黑锅不说儿子也没了,威胁宁修远要将他乱伦之事报到京里。宁修远不在意,反而叫他去告,宁玉真却不愿意,她舍不得孩儿在风言风语里长大。左明清对自己想要什么很明确,他对于宁玉真的爱仍是有条件的,要不给他现在这个儿子,要不给他生一个,不然绝不放弃。 宁玉真答应了。但是她相公不答应。宁修远有了儿子喜疯了,完全不管其他的,专注于带孩子养孩子,巴不得他同温云之两个闹的狠些,他好给孩子添个亲娘。 左明清自己斗不过温云之,此时宁修齐又表示愿意伸出援手。他不信,这幼时的玩伴先前才帮了他哥哥,现在才来投诚?宁修齐却表示自己亦被兄长欺骗,才铸下大错,说了许多后悔掏心窝的话,左明清一时动容,便接受了他的帮助。 左明清后来想想,觉得自己是灯下黑。 十几年好友,却未曾发现他何时也藏有不堪的私欲,待左明清好不容易和心爱女子颠鸾倒凤,晨起却发现宁修齐亦睡在枕边。 方知晓宁修齐玩的是黑吃黑,前面帮他兄长谋划自己,后面帮自己谋划温云之,为的就是偶尔在宁玉真那里揩揩油。宁修齐并不贪心,他表现的十分体贴温顺,得到一点爱的浇灌就无比满足,从不惹事争宠,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的时候也不留痕迹。 时间久了,宁玉真就搬到了王府外头,几个男人也默认了其他几人的存在,每月里有半个月宁玉真要同正牌相公温云之一同度过,剩下的时间便由宁玉真自己决定如何支配。 男人必然是男人,表面上其乐融融,背地里又互相做些小动作,宁玉真只做不知,暗地里给受欺负的那个多些甜头,再敲打敲打寻事的那个,自然就省了许多麻烦。 宁玉真总共生了三个儿子,唯独宁修齐没有孩子。宁修齐能同她欢好,却不愿她为他生子,总觉得所做之事已经违背人伦,不想再添些罪过。尤其看到兄长那独子,每每都觉得那孩子有几分妖性,不仅学什么会什么,还精于攻心,善权谋,长相更是有些惑人,常叫人看着他没了心智……宁修齐收养了一个孤儿,不到满月就抱来的,一直当亲子养着,也算后继有人。 等到孩儿们尽数长大,京中梨花开得漫天飘香时,宁玉真偶然间回忆若干年前的种种往事,一切的缘起情始皆历历在目,岁月已老,回忆却仿若一梦,所有悲欢皆如幻画般一一浮过,最后又止于目光所能触及的一切。 她再次离开京城,踏上旅途,这次却不是一人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