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贝》 雨 咚!天空轰隆隆又打个雷,震耳欲聋,头顶上黑云密集迅速往一处涌来,翻滚着叫嚣着,越积越多,金黄的闪电噼里啪啦,突然猛地从中劈开,吓得人心惊胆跳。 何新雨左手攥着衣领,尽可能往屋檐下退,好让瓢泼大雨无法侵犯到自己。 南方,夏天的雷雨实在过于凶猛,何新雨身上的短袖长裙早已被打湿的淋漓尽致,湿寒不已,她将右手领着的大包东西往身后藏去。 何新雨抬头看天,又顺带着看向远处的高楼大厦,不过被雨帘子遮住,每处和雨接到的地界都起了一层雾。 雾蒙蒙地一层灰,何新雨望着毫无收敛的雷雨,左腿钻心地疼,从早上到这里就开始疼,一直持续到现在。 绵密的疼痛非常磨人,疼到后来,她慢慢蹲了下来,靠着墙壁,揉揉腿后,还不忘把那带东西往身后放。 等着等着,困意来袭,何新雨淋了一天的暴雨,头脑愈发昏沉,不小心睡了过去。 何元把车开到停车场,撑开伞,不紧不慢往前走。 走到房门前不远,看到雨幕中一抹紫色的影子,他脚步顿了下,而后快步走过去。 等离得近了,只有咫尺的距离,何元居高临下地盯着,看清瘦小的女人,眉头微蹙,用伞遮住她,也蹲下身子,伸手拍了拍潮湿的头顶。 何新雨睡得沉,被拍打了好几下才醒过来,迷糊地睁开眼,对着眼前的男人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清醒过来。 他的脸色不太好,嘴唇紧抿,眉头轻皱,漆黑的瞳仁里倒映着她的脸。何新雨忽然觉得何元很陌生,自发的回忆起他小时候可爱的样子,接着对他浅淡地笑了一下。 何元视而不见,站起身,朝向还蹲着的女人低声:“起来。” 说完话,看也没看她,直接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径直走进去。 高大的背影消失,她低头眨了下眼,扶着墙站起来,因为腿疼又麻,所以扶着墙立了好一会儿,待到双腿恢复,她勾起耳边碎发,整理好衣服,领起大包,往敞开的大门里去。 客厅里的电视机在响,何元坐在沙发上,余光中看见女人一瘸一拐,拖着大包往这边来。 何新雨知道他在看自己,偷偷放慢脚步,好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可笑。 “我来。”何元起身,两三步来到她身前,用力夺过那包袋子,把它放在一边,盯着看:“什么东西?” 何新雨笑笑:“就是一些吃的。” 何元想到自己上大学时,她也驼过老大一袋土特产,在宿舍下的大太阳里等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 “来干什么?”何元转身,对着她的脸冰冷地问道。 何新雨和他对视一会儿,低下头咬着下唇:“你姐夫……” 还未等话说完,何元勾唇冷笑,轻哼一声,充斥着轻蔑和不屑。 这让何新雨非常羞愧,可是她还是勇敢地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衣角恳求:“帮帮我,阿元。” 何元盯了她一阵,挥开她的手,像个贵公子似的端坐下来。何新雨一瘸一拐地立在他面前,将电视机挡得牢牢实实。 视线中取而代之的是女人浑圆的乳房,和湿透的衣服。 “先去洗澡。”何元太阳穴突突地跳,说着起身,一把拉过她,二话不说就把她塞进浴室里。 “阿元,我…”何新雨挣开他,胸口起伏不定,有些焦急和恼怒。 何元按住她的双肩,不容置疑地沉声道:“有什么事,洗完澡再说。” 外面还下着雨,浴室里也响起雨声,何元抽了一根烟,脑子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没过一会儿,耳边响起一声“阿元。” 温柔地叫喊猛地将他拉回现实,他往浴室边走了几步,盯着门板问:“怎么了?” “我的衣服被雨淋湿了。” 何元没答话,去到卧室拿了件自己的衣服,接着随手拿了条自己的内裤。 “开门。”他把两件衣服揉成一团,敲了下门。 很快,门漏开一条小缝,一截白皙瘦弱的手臂伸了出来,上面还有晶莹的水珠,在青紫的血管上调皮的滚来滚去,“谢谢。” 衣服被那只手接过去,门缝更开了点,何元窥探白和紫的混合物,脸瞬间冷了一度。 何新雨擦干身体,翻了翻递过来的衣服,看见黑色的男士内裤,脸颊忽然燥热泛红,瞅了眼换下来的湿衣服,还是把内裤套上。 完全穿戴好,何新雨出了浴室,客厅的男人不见了踪影,她于是去了他卧室,敲了下门,轻声道:“阿元。” 里面沉了几分钟,何新雨揪着身上他的T恤,进退两难,接着又叫了几声。 忽然门被打开,只见何元冷着一张脸,比先前更冷几分,何新雨向来胆子不大,不自主的打了寒噤。 何元见到女人胆小怕事的样子愈发气结,用力将她拽进屋里,按在墙上抵住,牢牢地锁住她。 何新雨背靠墙,四肢被他用力压住,血液在温热和冰冷之间循环不通,左腿更加疼了,“放开我,阿元。” 最喜欢姐弟恋了,手痒开了一本。 求 何元见她在自己的怀里挣扎抗拒,更是用了力气钳住她,两只大掌分别握住细弱的白腕子置于头顶,下半身再卡住细长的双腿,狠狠地顶她。 “呃。”何新雨只觉左腿要断了,就像那次被车碾过一样疼,脸都泛白了。 注意到何新雨的变化,何元终于反应过来,那条被抵在身下的左腿早已经残缺不堪了,于是稍稍缓了力气。 疼痛减缓,大脑开始运作起来,何新雨像活过来似的,抬头对上了何元的目光。 她想告诉他来这里的目的,继续之前未说完的话,可是一旦触及到那双深沉冰冷的双眸,却如何也开不了口,又怯怯垂下眼皮。 何新雨的一颦一动全部尽收眼底,看她犹豫不决的样子,何元心情好转许多,拿下两只皓腕背在她身后,空出来右手抚摸何新雨的脸。 何新雨被迫挺起胸脯,贴在前方坚硬的胸口,顶端两点迅速起了反应,鼓鼓地凸出圆润的形状,抵在何元的白衬衫上。 何元看见了也感受到了,往前挤了一寸,挤在女人的双腿间。 何新雨觉得此时非常危险,想开口说点什么,可是当滚烫的指尖触在脸颊上时,仿佛被点了穴不能动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忘记怎样才能反抗。 何元勾勾唇,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手掌缓慢下滑,抬起她的脸,漫无目的地巡视起来。 男人的眼神里藏着点轻佻的打量,何新雨胸口一窒,这才想起来有要紧事。 “阿元。”何新雨咬咬唇,“我来这,是想请你帮个忙。” “又要钱?”何元忽然觉得索然无味,松开她,后退一步,冷冷道:“这次要多少?” “不是……” “不是?他怕我不给,特意让你过来?然后像现在这样,”何元顿了一下,又冲上去,像发狠的狼,重新抵在何新雨身上,“勾引男人,是吗?!” “不是的。”何新雨痛苦的摇摇头,苦涩在心头散开,蔓延至嘴角。“他被抓进牢里了,阿元,你帮帮他,不,就当帮帮我,帮帮姐姐。” 何元嘴角浮现出惯有的冷笑,“我凭什么帮他?又凭什么帮你?” 何新雨知道不该来找他,之前几次问他要钱已是不该,如今得寸进尺一再地打扰他。算了,她想,回家去想想别的法子吧。 何元见她要走,再次制止住,使出蛮力掀开何新雨的衣服,衣服是他自己的,罩在她身上宽松肥大,很容易就被剥离。 几乎赤裸的身体就这么暴露出来,只不过下身还穿着他的内裤,这让他癫狂愤怒。 何新雨轻叫一声,没有料到眼下的,立刻抱住胸口。 何元没有理会何新雨的抗拒,低头在她上半身凝视,将她翻来覆去,一寸寸地查看,终于找全好几处青紫淤痕。 “啊……”何新雨趴在墙上,后腰几处地方顿顿地疼,被粗糙的指腹用力的按压掐捏。 “你怎么这么贱?”何元恶毒地低语,手指在几处伤疤施虐,只有这样胸口才不会疼。 可是他止不住思索,为何要为难一个女人,还是自己的亲姐姐? 何新雨上半身的新浅伤痕全部被捏成了艳红色,极不规律地分散在苍白的女体上,何元竟觉得眼前残缺的身体上不可思议的美,充满了浓烈的艺术感。 两手箍住女人的腰,猛地低头咬住背脊处的紫红色淤痕。 何新雨缩在墙边,喊了一声疼,泪水模糊了视线。 何元看见她在低泣,松开口中软肉,又急不可耐地去扒仅剩的短裤,他想操她,最好操死她。 意识到男人侵略的动作,何新雨激烈地反抗,紧抓着最后的遮羞布,不让他得逞。 “不要!”她哭着恳求:“求你了,阿元,不要这样。” 卧室里回荡的哭喊很是刺耳,何元停下动作,恢复神志,一步步后退着,跌坐床边。 等到哭声减小,何元开口:“想让我帮他也行。”盯着赤裸的后背和挺翘的屁股,掏出一根烟,点燃,悠悠地吸吐,声音如升腾的烟雾:“和他离婚。” 马上开启小时候的剧情。本文慢热哦,女主性格也是很弱的,不喜勿喷。 离 何新雨的老公名叫梁江,比她大五岁,是一条街上的领居,从小一块长大的,还曾领着何新雨何元姐弟俩呼风唤雨过。 要说以前,梁江在他们小镇上也算一表人才,事业有成,是个不可多得的大好青年,引得一众少女为之疯狂,可是阴差阳错下娶了何新雨这个残废。 梁江娶何新雨这件事几乎轰动了小破镇,成为邻里大妈茶余饭后的谈资乐趣。除了梁江看上小瘸子,真没有很好的原因用来解释。 新婚开始,梁江待何新雨还是不错的,虽说不上相敬如宾,偶尔还冲她大发脾气,可毕竟是自己老婆嘛,疼爱总是多过争吵的。 比如梁江要是在外工作回家,总是会淘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带给她。 其实,何新雨也曾差点爱上他,差点点就爱上了,只要梁江可以耐心地等下去。 不知什么时候,梁江染上了赌博,雄心壮志抛到一边,欠了一屁股债不说,还败光了梁家基业。 梁江自此颓靡不振,甚至抽烟酗酒,喝醉了就拿椅子或扫帚往何新雨身上招呼。何新雨何尝不想结束眼下的困境,每当梁江清醒过来,便会后悔万分祈求原谅。 何新雨没有怪他,温言细语地鼓励他重新开始。 之后梁江确实消停过一阵子,老实本分地找了份工作,但是赌博就像毒瘾牢牢牵扯着他的大脑,迫使他不断地沉沦,坠入深渊。 何新雨翻来覆去一晚上,离婚两个字盘旋脑海,在心里丢下一粒种子。 次日一早,何新雨没有给何元答案,穿好自己的衣服回去了。 何元静静地等,可是小半月了,也没等到何新雨再来求自己。 越是看见希望越是按耐不住,何元等不到何新雨来,自己开着车回了镇里。 这才知道,何新雨一周前去北京找梁江二叔了。 不久后,梁江被放了出来,在牢里蹲了一个月,瘦的不成人形,顶着劳改犯特有的板寸头,像过街老鼠灰溜溜地钻回家。 没过几天,何新雨就跟梁江离婚了。 离婚是梁江提的,何新雨看着既没惊讶也没难过,一如往常地做着自己的事。 等到他们再次从民政局门口出来,两人分道扬镳。 “小雨,你自由了。”这是梁江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后来,何新雨听说梁江去了北京,在他二叔的管制下戒了赌博,再后来,听说他找了个有钱女人结婚了,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这个时代,逼仄的小镇上没多少人离过婚,于是梁何二人再次成为别人的笑谈。 何新雨辞了先前的工作,搬回了自家的老房子里,在服装车间找了份工作。 何元认为没必要去找何新雨,更不想看见她为别的男人愁眉苦脸。 他要等着她主动爬过来,像以前一样。 遇 以前的何新雨真的只是何元一个人的,从何元出生那刻起,已经注定和她纠缠不清。 1985年,那时的元夕镇还叫原平乡,地处于三面环海的破落小岛,当地乡民多以捕鱼为生,不过,一小部分青年不甘心一辈子没出息,便去了大城市闯荡。 何新雨的父母赶上了外地打工热潮,将她托给奶奶照顾,一并去了首都打拼。 5岁的何新雨还不懂生离死别的复杂情绪,见爸妈不在,哭闹两天后很快适应了孤儿般的日子。 奶奶对她疼爱有加,父母也会时常寄些衣服吃喝过来,因此何新雨并没觉得低人一等,生活照常开开心心。 1988年夏天,咸湿微腥的原平乡刮起了阵阵海风,何新雨和同学褚陈橙放完学,手拉手经过蔚蓝的大海边往各自家回。 到了家门口,耳边响起成熟的男性嗓音,低沉有力,是她爸爸在说话。何新雨忙飞奔着跑进屋里,扑进男人的怀抱。 何展霖抱起女儿,温柔地亲着脸蛋。 何新雨在父亲的怀里探头探脑,轻轻地问了句妈妈呢? 空气顿时安静下来,何展霖用力抱紧女儿,只回了句,妈妈还在上班。 何新雨选择相信妈妈是因为忙工作才不回来的,即使注意到奶奶和爸爸沉重的面容,但还是选择相信。 然而何展霖离开,闲言碎语一如潮湿的海风,在一张张嘴里发酵后愈发腥臭,何新雨知道她妈妈和别的男人跑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从那时起,何新雨变成了一副小大人样子,乖巧懂事,老气横秋,鲜少感到快乐。 1990年冬天,何新雨满十岁,原平乡的子子孙孙沉浸在除夕夜的鞭炮声中,一辆黑色的轿车打破喜悦,碾过新积的初雪,停在大门口。 她的爸爸何展霖开着数一数二的车子,带着她的新妈妈,还有她的弟弟,笑容满面地回来过年。 褚陈橙听说何新雨爸爸开了大奔回来,硬是厚脸皮跟她回家长长见识。 褚陈橙摸完大汽车,一脸羡慕:“你爸爸好威风啊!”何新雨一点都不觉得威风。 “听说你有了后妈。”她凑过来爬在何新雨耳边悄声问:“是不是长得特别丑,对你特别坏?” 何新雨仔细回忆昨天的那个女人,十分不情愿地摇摇头。 褚陈橙拍拍她,怕她不信,扯着嗓子道:“我在书里看过,你这后妈可能比我妈还坏呢,经常打小孩,不给吃不给穿。” 何新雨噗呲笑出来,正想问她在哪本书上看到的。突然,卧室门被推开,一道小奶音响起来。 “不许你们说我妈妈!” 五岁的何元气鼓鼓地冲上前,像一头小蛮牛,一头撞在何新雨的背上,滚倒地上。 特别慢热。可能一天更三章,也可能三天更一章。随缘。 哭 何新雨在一阵天旋地转中摔倒在地,不巧,额头与床头柜子的木头腿上来了亲密接触,邦的一声闷响令她自己都耳鸣了。 当下,何新雨所有的感官罢工瘫痪,只除了疼。 “哇呜呜呜…”倒是那个小不点哭得比夏天的知了还刺耳。 褚陈橙愣怔完,看着地板上东倒西歪的两人,仍然不知所措,只好先去扶起好朋友:“没事吧?” 何新雨摇摇头,左手捂着额头,在好友的搀扶下站起身,还有点晕眩。 躺在地上打滚的何元目睹何新雨和帮凶沆瀣一气,哭的更大声了。 何新雨对哭闹的陌生弟弟无从下手,又回想起昨天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正好是吃晚饭的点儿,何展霖引着女人小孩,向自己和奶奶简洁明了地阐述了一家人的关系。 奶奶对于多出的儿媳和孙子一点也不惊讶,应该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存在。 何新雨在情感上向来迟钝,对于奶奶和他们暗中勾结往来,没有蒙在鼓里的难过和愤慨。 这个替代了妈妈位置的女人叫姜楠,比妈妈还要美丽,尤其她说话的时候,会特有一种软糯温婉的女人味,和豪爽爱说笑的妈妈不同。 姜楠对自己十分温柔地笑,何新雨并不讨厌她。 她怀里的小家伙,和她一样漂亮,唇红齿白,漆黑的大眼睛充满疑惑,盯着何新雨眨啊眨的,接着害羞地叫了她一声姐姐。 可是眼下闹了如此大的矛盾,那个叫她姐姐的小男孩此刻倒在地上鼻涕眼泪糊一脸,并愤恨地瞪着自己。 褚陈橙捂着耳朵,烦躁地盯着地上的何元,扯扯发怔的何新雨,问怎么办。 何新雨走到何元背后,朝她道:“先把他扶起来。” “哦。”褚陈橙正要过来搭把手,瞥见门口快步走来的女人,突然蹦出来两个词,完了,好美。 只见那女人抱起小何元,右手拍背哄,看了她们一眼,说了句没事就离开了。 过了一阵,褚陈橙眼珠子转过来,问:“这是你后妈?” 何新雨点点头,心里挺后怕的,怕他们向爸爸奶奶告状。 “还挺优雅的。”褚陈橙又说:“你说她会不会向你爸说我们打了她儿子?” “不会吧。”何新雨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心里也没个底,因为她同样知道后妈是一个凶残且恶毒的物种。 十岁的何新雨第一次熬夜了。但是当天晚上,脑子里预想的事没有发生。 次日一早,姜楠拉着何元来到她的卧室里。 “小雨,可以带你弟弟玩吗。我和你爸爸有事要出一趟门。” 何元忽闪着眼睛,藏在姜楠身后,好像很畏惧她。 何新雨脑袋懵懵的,对着女人温柔的笑脸,心生一股冲动,很想要解释昨天发生的事情。但她只开口说了句好。 姜楠再次提醒:“奶奶也在家,有什么问题可以和奶奶说。” 何新雨点点头:“知道了。” 姜楠微笑,顺便摸摸她的发顶:“真乖。” “元元,在家里和姐姐好好相处哦。” 何元很不情愿,嘟着嘴:“妈妈,我要和你一起……” “爸爸妈妈晚上就回来了。乖乖等我们。” 姜楠安抚地亲了儿子一口,把他的小手递给何新雨。 何新雨抓着何元的小手,目送姜楠离开。 房间只剩下他们俩,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何新雨看了何元一眼,连忙松开他的小肉手。 何元先是疑惑地瞧了她一阵,然后像是悟出了什么,狠狠瞪了她,撅着嘴巴出去了。 何新雨没有追出去,反正有奶奶在,也不用担心,于是摸出了寒假作业,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 可是没过一会儿,身后冒出脆脆的奶音。 “姐姐。” 何新雨惊讶,回头看他:“怎么了?” 何元咕哝:“奶奶出去买菜了。” “哦。”何新雨转过身,再次拿起笔,刷刷地写字。 “姐姐。” 这次,何新雨头也不抬:“又怎么了?” “我想尿尿。” 孤 何元低着头,忍不住偷看何新雨。而她坐在桌边,端端正正一动不动,让尿急的小何元憋红了脸。 不知是尿意太急还是什么原因,何元不敢走动一步,更不敢走到她面前,仅仅大声重复了一遍。 何新雨转过头,疑惑地盯着他:“你难道不会自己上厕所吗?我五岁的时候都没让奶奶帮忙了。” 小孩子爱攀比,更怕被刺激,何元很是羞愤,不甘心地冲她嚷嚷:“我自己会尿尿!” 何新雨看着怒气冲冲的何元,又添了句:“那你还和我说。” “哼!”何元不知怎么反驳,哼完就走了。 何新雨望着消失的门口好一会儿,才又转过身继续写作业。 差不多八点多,奶奶提着大包早餐和食材从外面回来。把东西摆放好,推开何新雨的卧室门,“小雨,快出来吃早饭,奶奶给你们买了好吃的。” “好。”何新雨放下童话书,从椅子上跳下来。 “元元呢?” 何新雨瞪大眼睛,想着他应该上完厕所了,“应该在爸爸房间。” 奶奶摸着她的马尾辫,“小雨,元元是你弟弟,他年纪还这么小,刚来这里也没有朋友,你多带着他玩。” 何新雨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点点头。 奶奶拍拍她:“快去吃饭,我去叫元元。” 何新雨刚坐下,准备拿包子吃,看见奶奶有些着急的脸。 “元元这孩子去哪了?屋子里找遍了。” 何新雨想了会儿,丢下手里的大包子,恍然大悟道:“他不会还在厕所吧。” 何新雨家和其他人家差不多,一间不算多大的平房,厕所和厨房是独立在外的,有些年头了。 等到两人赶到房后面的厕所,推开厕所的门,不意外地找到何元。 他站在厕所坑上,低头对着自己裆部瞅,应该是瞅了很长时间了,呆愣愣的。虽然穿了一身厚棉袄,仍然可见腿间的那滩深色印记。 看到破门而入的奶奶和何新雨,何元条件反射地捂着濡湿那块,眼角迅速泛红,接着哇的一声哭出来,声音响破小小的空间。 “哎呦,怎么尿裤子了。”奶奶连忙赶过去,抱起何元在怀里哄。 造成眼前窘境,何新雨应该有责任,也应该感到内疚的,可忍不住想笑,于是火速逃离现场。 她拿了两个肉包子,又端了一碗豆浆,躲在卧室里继续看那本童话书。 吃午饭的时候,奶奶一手拿着小碗,一手忙碌夹菜。 何新雨捧着饭碗,小声地问:“他怎么不出来吃?” 奶奶无奈地笑:“小家伙说没脸见人了。” “噗哈哈哈哈。”何新雨觉得这个弟弟挺逗的。 吃完午饭,何新雨出门找褚陈橙玩了。和褚陈橙碰面的第一件事,就和她分享了自己弟弟的丢脸尿裤子事件,两个女孩笑得前仰后翻。 夜幕快要降临,何新雨和好友告别,回到家里,问了奶奶才知道何元躲在房间一下午了。 晚间,何展霖和姜楠回来,还带了一只小狗,说是海龟朋友送的金毛,血统非常纯正。 老人不懂这些,只知道这是条外国狗:“这洋狗好养活吗?” “和土狗一样养就是了。” “不如,你们走的时候带回去养。” “不好带。留着正好陪小雨玩。” …… 何新雨立在一旁,盯着怕生的金毛,意识到家里又多了陌生的东西。 姜楠抱起小狗来到她身旁,轻柔地问:“小雨喜欢它吗。” 何新雨看看姜楠,再看看小狗,很久才回道:“喜欢。” “我儿子呢?”何展霖望着妻子女儿相处和谐,终于想起小何元。 奶奶将何元尿裤子的事全盘托出,何展霖听完笑得合不拢嘴,“不就是尿裤子了,多大事呀。臭小子扭扭捏捏的。”嚷嚷完就去寻人了。 姜楠把狗放下,也跟着进了卧室。 不一会儿,何展霖抱着何元出来了。 何元在何展霖的怀里别扭地挣扎,看见何新雨后,脾气更大了,哼哼唧唧,双眼里透着一股倔劲。 何展霖轻拍了小家伙一巴掌,安抚道:“有什么好羞的,你姐姐小时候不也尿过裤子。” 我哪里尿过裤子?何新雨刚想开口,被何展霖眼神示意,默默闭紧嘴巴。 “真的吗?”何元怀疑地看着何展霖,然后极快地瞥了眼何新雨。 “真的。” 何展霖抱着何元柔声地哄,奶奶笑着去端饭菜,而名为后妈的姜楠凑上前去亲吻小男孩的脸蛋。 灯光昏黄温暖,灯光下的他们仿佛被撒了一层阳光,何新雨和那只刚被抱回来的金毛一并站在角落里看着他们相亲相爱。 就在这一瞬间,何新雨突然觉得自己像过路的客人,不属于这里。她从没见过何展霖如此宠溺温柔的眼神,无论是对着何元还是姜楠。 小小的何元在爸爸的怀抱偷偷看向了何新雨,却窥见了那双泛红的眼角。 没感觉,不想写,哭了 处 过完元宵节的第二天,何展霖便携妻带儿回了首都。 何新雨和奶奶站在大门前目送他们离开。副驾座的姜楠笑着向她们挥手,后座的何元直直地望着她们,不知道是不是不舍。而她的爸爸何展霖专心地倒着车,看着前面的缺口目不斜视。 黑色的大奔很快地沿着新修的大马路飞奔而去,多少有些迫不及待离开的错觉。何新雨突然想到自己还没坐过它呢。 何展霖回来到离开,统共只有五天。他们回到家也闲不住,天天往市里面跑,只有何元被留在家里,和她们一起。何元已经和奶奶筑下深厚的友谊,和她还是不怎么说话。因为何新雨不喜欢多出来的弟弟,故意和他保持距离。 在车辆掉头的瞬间,何新雨朝仍然看着她的何元做了个鬼脸。她忘见他突然睁大眼睛,不解地眨眨眼。 乡里不少邻里为了看一眼大奔,聚集在他们家门前,等车消失不见,大多散开。只有几个大妈谄媚一张脸和奶奶夸赞何展霖。 何新雨无聊地提着脚下的石子,回到自己房间。那条小金毛忽然绕着她的脚打转。 她莫名的难过,将小狗抱起来,和它面对面注视。 “你来了还没到一星期吧。” “现在他们都走了,只有你被丢在这里,是不是很难过?” 金毛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蠢话。 “对了,我还没有给你起名字呢。”何新雨仔细地看着它的眼睛,思考片刻,对它笑道:“以后就叫你十一吧。” 金毛忽然冲她叫了声,何新雨以为它很满意自己的名字,抱着它走来走去。 以后除了上学,何新雨走到哪都要带着十一。 放暑假的时候,何展霖同样开着那辆大奔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姜楠何元母子两。 不过这次奇怪的是,将何元交给奶奶后,何展霖和姜楠离开了。 何新雨当然没有蠢到以为何元和自己还有十一一样。等到他们忙完了,暑假结束了,他们还会再回来接何元回去。 何元长高了些,也不像第一次那样拘谨羞怯,一直跟在奶奶身后。就像跟在自己身后的十一,有时候真让人心烦。 午饭过后,奶奶要午休。何元坐在客厅里看动画片,头顶上的大吊扇呼哧呼哧的转,凉风从上而下。 何新雨从房间出来,瞥了何元后脑勺一眼,去电视下面的柜子里拿出狗绳。 何元的目光从电视频幕转到她手上,只见她将狗绳套在金毛头上,拍拍狗头,“十一,我们走。” 房门打开,何新雨拉着十一就要出门,何元急切问道:“姐姐,你们去哪?” 何新雨转头看他:“去找我同学玩。”说完就要离开。 何元扭着小身子,快速跳下沙发,奔上前拉着何新雨衣角。 “怎么了?”她不解地看着矮了一个头的何元。 何元仰头,眼睛亮亮的:“我也想去玩。” 何新雨立即否定:“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何新雨不想带个小累赘,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倒霉的可是自己,“你呆在家看动画片,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何元知道她不想带自己玩,生气地低着头,不吭声,一直拉着她的衣服,就是不让她走。 他越是这样,何新雨越是不想带他玩。两人一直僵持着,谁也不退步。 倒是十一绕着他们两乱转,急的叫起来。 很快,奶奶被狗叫声吵醒,走到客厅一看,两个小孩站在一起生闷气。 “怎么了?” 十一看见老人家出来,屁颠地乱转。 “奶奶,我也想出去玩。”何元松开手,撇撇嘴,十分委屈的样子“姐姐说不想带着我。” 奶奶摸摸何元的头,对着何新雨问:“小雨是去找橙橙吗?” 何新雨盯着十一,嗯一声。 奶奶又摸着何新雨的头,耐心道:“橙橙家不远,把元元也带上吧。当姐姐的要照顾弟弟,何况元元这么乖,橙橙肯定也乐意的。” 何新雨默默地听着,咬着下唇,然后看了眼何元:“好。” 弟弟行为,弟弟是个粘人精。。 热 原平乡的夏天出奇的热,空气蔓延着炽热的温度,柏油马路随时都有融化的可能。 通常在最热的夏天,大人们都要躺在风扇下午休,没有闲心出海。 路上看不见人影,在太阳的炙烤下,走三步就要冒汗珠。何新雨额角湿漉漉的,她抬手擦了一下,拉着十一走的更快。 何元紧紧跟着前面的一人一狗,奈何步子小,总是落于人后,到后面,几乎跑起来。 “姐姐,等等我。”何元跑的气喘吁吁,蓝色的小汗衫已经湿透了,可能是汗液大量流失,他现在又热又渴,还很累。 何新雨听到叫声,继续走了几步但还是停了下来,扭身看何元,只见小男孩脸颊红彤彤的,额头和脖子上全是粘黏的汗液。 何新雨盯着他的脸:“早就让你在家等我们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不高兴和嫌弃,何元听出来了。 虽然他年纪小,但已经多多少少能感受何新雨的冷漠,从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起。 只是他不明白自己的姐姐为什么不喜欢他。 何元心里很委屈,这委屈堆积已久,他安静地看着她,诚心道:“可是我想和姐姐一起玩。” 那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瞬间让燃烧的火焰蔫了下去,听到这声姐姐,何新雨甚至有点惭愧。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 太阳往西斜,地上两个影子小小的。十一顺势在何新雨的阴凉中趴下来,张开大嘴,伸出长长的红舌头呼呼喘气。 恰巧一阵微凉的海风吹来,炎热降了几度。 何新雨看了要不远处的小卖铺,又盯着何元:“想不想吃冰棍?” 问话没头没脑,何元愣了下,眨巴着大眼睛,咽咽口水:“想。” 何新雨指指前方,挣了挣狗绳:“走吧。” “好!”何元欢呼一声,趁机紧跟在她身边,并排往前走。 何新雨对此没什么反应,却偷偷放慢了脚步。 两人到了小卖铺前,看见了门口坐着乘凉的女人。 女人二十五六左右,穿着黑色雪纺连衣短裙,皮肤鲜有的白皙,头发在脑勺后挽成一个髻,手里拿着扇子轻轻地摇,每次一摇扇子,从耳边掉落的发丝柔柔地悠荡起来。 明明未施粉黛,可她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对此,何新雨早已见惯,带着何元和十一进了屋子里。 名为白薇的女人一直注视着他们,等他们进了屋子,才慢悠悠地踱进去。 “白薇姐,两根冰棍。”何新雨补充道:“一根菠萝味的,还要一根…”她碰了碰何元,“你要吃什么味道的?” 何元想了想,“我也要菠萝味的。” 白薇颇有兴趣地瞅着两小孩,打开冰柜,捡了两袋菠萝味的冰棍,递给何新雨:“呦,怎么热成这个样子。” “他就是你弟弟吧。” “对。”何新雨不想多说,接过那根冰棍,还想接第二根,谁知白薇弯下腰,直接递给了何元。 “拿着。” 何元好奇地看着面前的陌生女人,又看了眼那根冰棍,于是顺手接过来。 白薇眉眼弯弯地瞅着何元问:“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何元和她对视,不卑不亢地回了句:“我叫何元。” “何元,我记住了。”白薇笑笑,摸了何元汗湿的小脸蛋,“以后叫我白薇姐。” “哦。”何元往后缩了下,避开那只陌生的手。 何新雨站在他们旁边,默默看着,发现冰棍已经融化了,才催促道:“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白薇直起身子,继续挥舞扇子,轻轻笑着说好。 “我们走吧。”何元还没到反应过来,就被何新雨直接拉着手,往门前走。看着何新雨一头扎进了一堵肉墙中。 想二更,下面男二登场。 鱼 何新雨整张脸都埋进了梁江的小腹中,坚硬滚烫的肉体撞的脸生疼,鼻头全是特殊的男性汗液味道。 “小雨妹妹赶着去哪?” 头顶上传来一声低笑,从他的小腹传到她的脸上,何新雨赶忙直起身。 彼时梁江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五官英朗帅气,身材高大,给人一股热烈的气息,就像这海平面的巨浪。 何新雨看了他一眼,说去找褚陈橙。刚说完,白薇接着问梁江:“刚从城里回来?” 梁江听到白薇的声音,敛去笑意,拍了拍柜台,“来包红河。” 何新雨知道没自己事了,再次拉着何元的手,小声说:“赶快走。” 何元点点头,屏住呼吸,跟着出门了。 “快吃吧。” 两人走在路上,何新雨向何元指指冰棍。 何元早就想吃了,两只手迫不及待撕开袋子,将里面的冰棍掏出来。 “化了。”黄色冰棍变得小小的,还一个劲往下滴水。 “快吃,马上就没了。”何新雨说着舔了一口,喃喃道:“真好吃。” 何元看她吃得那么开心,嘴馋地不得了,张口对着手里的冰棍咬了下去。 何新雨看看他,仍然在笑:“好吃吗?” “好吃。”何元又吮了一口。 “汪汪汪!”十一不满地叫了几声,那意思仿佛是我怎么没有?我也要吃! 梁江靠在柜台边,漫无目的地看着房顶,眼神虚无缥缈,却有充满厌弃。 白薇拿了一包红河,顺便又拿了一只打火机,在柜台后面倾身俯过来,拿起梁江的一只手,将烟和打火机一并放在掌心里。 细长的指甲勾到了手心里的肉,梁江根本不看她,拆开纸盒,抽出一根烟,点燃,放进嘴里。 白薇仔细观察着他的侧颜,看了一会儿便觉无趣,似乎好心提醒:“未成年抽烟可不是好事哦。” 梁江轻哼,瞥了女人一眼:“明知道未成年,还卖给我?” 白薇嗤笑,“有生意不做,岂不是傻子?况且我也提醒你了,抽不抽是你自己的事儿。”接着拾起那把扇子继续摇曳。 梁江不语,旁若无人吞云吐雾。 烟雾缭绕,像冬日起的雾花。白薇盯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轻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梁江没有答话,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学习可还好?” 打火机上是廉价的塑料做的,两面都印有裸露的女人。 “城里是不是好玩多了?” 即使上面的女人穿的很少,可非常丑。 “有没有碰见其他……” 梁江一把将打火机拍在柜台上,声音响亮。白薇闭上嘴,恢复笑容满面的模样。 沉默了越有五六分钟,梁江吸完最后一口烟,道一句“走了。”就潇洒地离开了。 白薇绕过来,抬脚撵灭地上的烟头。 何新雨和何元在褚陈橙家里待了一下午,其实没什么好玩的,主要是来褚陈橙家看书的借口。 褚陈橙的父母都是老师,父亲在中学教数学,母亲在小学教语文,因此会囤很多稀奇古怪的书,大部分都是书店没见过的。 她总是会过来,然后和褚陈橙一起坐在书房里看一下午书。 何元可看不懂什么书,只好在别人家看电视,就是中午看了好几遍重播的那部动画片。 后来她们看书看累了,总算是做了几个小游戏。 时间很晚了,何新雨拉着何元和十一和褚陈橙道别。 “时间真的过的好快哦。”褚陈橙一脸淡淡的忧愁,对着他们:“舍不得何元弟弟和十一。” 短短下午时间,褚陈橙对何元就有了改观,第一次见面的冲突就这样瓦解了。她偷偷和何新雨说,何元是个小天使,完全不像自己的几个堂弟表弟,调皮捣蛋惹人厌。 何新雨无奈,再次道完别,拉着何元和十一回家了。 路上竟然又碰见了梁江,穿着人字拖,大裤衩和老头衫,左手拎着一个塑料桶,右手扛着鱼竿,在夕阳的余晖里往他们这儿走来。 梁江盯着一大一小还有一只狗:“回家了?” 何新雨注意到梁江衣服全是湿的,往下滴着水,桶里装有几尾鱼。 何元好奇地偷瞄桶里面的鱼儿,看得目不转睛,在想他是怎么抓到这些鱼的。 “对啊,天有点晚了。” 梁江注意到她旁边的小不点,想起除夕她爸爸的事,又问道:“你弟弟?” 何元的视线终于从水桶里的鱼收回来,望着梁江。 何新雨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是我弟弟。” 梁江看着小不点:“叫什么名字?” “何元。”何元仰着头,望着高大的梁江,重复道:“我叫何元,是她弟弟。” 他挑挑眉,勾着嘴角:“啧,还挺骄傲的。” 何新雨不想耽误时间,打断他:“我们要回家了。” “回吧。”梁江绕过他们,吹着口哨,扛着鱼竿大咧咧往前走。 男二和女配有床戏,不要紧吧ヽ(≧Д≦)ノ 近 当天晚上回到家里,小何元显然高兴坏了,像陀螺似的围在奶奶身边打转,炫耀地诉说整个下午发生的事,譬如姐姐给他买冰棍了,带他一起捉迷藏等等。 总之何新雨听出端倪了,全是夸她的。她看着何元说话时流光溢彩的眼睛,心里却骂他是个小马屁精。 嫌弃归嫌弃,心里仿佛沸腾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暖意和愉悦。 这份陌生的亲情带来的责任感和温情一点点柔软着何新雨心底里的隔阂,当然没有完全击破,至少现在,她尚不能毫无芥蒂地把他当成亲弟弟对待。 毕竟是他和他妈妈抢走了她的爸爸,使她像个孤儿一样。 然而,正是由于长年累月原生亲情的缺乏,何新雨比正常人都渴望它。而何元恰恰在给予她所需要的,尽管何新雨多么不愿意承认。 她最近没有刻意地疏离何元,在家时经常和他呆在一起,或是带上他一起去找褚陈橙玩,顺便还给他买根菠萝味的冰棍。 何元感受到何新雨对他的变化,变得更加亲近她。 暑假过去大半,眼看着一摞的崭新的暑假作业,何新雨真的很头疼,根本没了玩的心思。 何新雨趴在床上奋笔疾书赶作业,突然床尾一阵震动,往后一瞧,竟是何元爬上来了。她毫不在意转头继续算算术。 何元扭着小身子,从床尾蠕动至床头,和她肩并肩趴在一起,小脑袋搁在手臂上,认真注视她的一举一动。 “姐姐,你什么时候才能写完?”何元见她挠着头发在草稿纸上划来划去,忍不住问道。 何新雨咬牙切齿:“不知道。” 何元立刻闭嘴,安静地盯着书上乱七八糟的符号。 忽然,门被拍得咚咚响,还伴随着十一汪汪的狗叫声。 只听褚陈橙在门外喊道:“小雨,快开门。” 姐弟俩吓了一跳,迷茫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只听褚陈橙又叫了声,何新雨才跳下床,打开门,就看见褚陈橙笑意盈盈的脸。 “你怎么来了?” “找你们玩儿。”褚陈橙向屋内探头,找到了在床上坐着的何元,挥了挥手。 “作业写完了吗?” 褚陈橙轻松地笑:“快了。” 何新雨:“你会算术啊?” “不怎么会。” 何新雨疑惑地盯着她。 “我让三哥教我的。” 褚陈橙口中的三哥就是梁江,梁江虽是独生子,但他二叔家育有两子,且都比他大一两岁。于是镇里人都三儿三儿地唤梁江。 听褚陈橙曾经说过,梁江是她远房亲戚,至于多远,褚陈橙也解释不清。 “发什么愣呢?”褚陈橙拍了她一掌:“三哥也在你家呢。” 何新雨不解:“为什么?” 褚陈橙边说边比划:“我们在路上碰见你奶奶拎了一大袋米,三哥帮忙送回来了。” “这样啊。” “三哥马上还要去抓螃蟹呢,你们要不要也一起?” 听到抓螃蟹三个字,何元动作麻利地翻下床,奔到两人中间立定。 褚陈橙笑眯眯问他:“何元弟弟也想去抓螃蟹吗?” 何元用力地点点头。 何新雨看着何元,又问:“现在吗?” 下午快五点,夕阳还挂在天边不肯落下,正午的炎热已经消散了。 “对啊,外面不热了。” 何新雨思考片刻,点点头:“好吧。” 到了客厅,何新雨一眼望见了沙发上的梁江,穿了件黑色短袖和黑色大裤衩,还有那双人字拖。 褚陈橙:“三哥,我们好了。” 何新雨望见梁江侧脸对自己笑了笑。 知道梁江要带他们去海边,奶奶还是不放心,何元年纪太小,就怕出什么好歹。 梁江两三步跨到他们面前,绕过何新雨捞起何元,一把搂在身前,揉着他的小脸蛋,“奶奶尽管放心,有我在呢,肯定看好弟弟妹妹。” 何元和梁江根本不熟,脸颊还被揉的发疼,一个劲地在梁江手里挣脱,好容易挣了出来,便连忙抱着何新雨的手臂躲。 梁江瞅着何元淘气的小眼神,笑了声。 奶奶笑着看姐弟俩:“这孩子就和他姐姐亲。” 奶奶叮嘱完,梁江领着三个小屁孩向海边出发。 哭了,死活写不出来。将就看吧。无语 怪 梁江带着三个小不点还有一条狗沿着马路往东走,再往南转过一条小路,然后翻过高高的上坡,最后望见满眼的蓝。 以及那条漫无边际的海岸线。 此时海边已经变成火烧云的调色盘,橙的、紫的、微绿的,所有浪漫的色彩铺陈在上。 沙滩上立着三三两两的人,小孩子居多,还有一些罕见的游客。 何元出生在北方,第一次真正看见海,还没来这里之前,何展霖经常对姜楠说带他们一起回家,那里有无边无际的海,有数不清的鱼虾,还有细软的沙滩。 可来了后,他也只有在车后座的玻璃窗里窥见过。他曾央着姜楠带他去海边玩,可奶奶说小孩子去海边不安全,因此一次也没去过。 可是,他做梦都想来一次呢。 梁江、何新雨和褚陈橙已经见怪不怪了,在这里出生长大的人可没有何元娇贵,小时候就常光着膀子在海边玩了。 梁江不经意看到何元漂亮的脸上呆愣愣的,想逗一逗玩儿,偷偷向他逼近。 “小不点,发什么呆呢?” 何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梁江匡进怀里一顿乱揉。 “放开我。” 何元气嘟嘟摇脑袋,双腿双手乱蹬乱拍,想要从这个陌生人手中逃脱。 梁江玩得可开心了,不老实地捏着何元的腰腹,嘴角咧成花,一顿上下其手。 “姐姐,救我。”何元无奈,只好向何新雨求救。 弟弟惨被蹂躏,何新雨忍不住上前,却被褚陈橙一把拉住。 只见褚陈橙人精似的:“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我们还是别掺和了。” 何新雨欲言又止,盯着梁江和何元截然不同的两张表情,观察了一会后,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十一身上,喃喃道:“十一,过会给你洗个澡。” “走,我们先下去玩儿。上次我去周兰兰家,看见她捡了好多漂亮的贝壳,好多我们之前没看过的……”褚陈橙边说边拉着何新雨下坡。 何新雨后头看了何元一眼,忽略后面的鬼哭狼嚎,牵着十一往海边去了。 差不多五六分钟,梁江大声呼叫,扛着何元从坡上冲下来,迎着海风往最蓝的海边冲。 何元趴在梁江肩头颠簸,像坐过山车似的惊心动魄,肚子硌的生疼,连呛了几口口水。 梁江放下肩上的何元,看见小脸更白了,取笑道:“不仅蛋小,胆子也小。” 有关蛋蛋,兹事体大,何元羞愧怒瞪,趁他不留神,一溜烟地跑去了不远处的何新雨那儿。 海水在夕阳西落之时一点点褪去,何新雨和褚陈橙拾了满满两口袋的贝壳,何元很幸运地找到了一颗海星。 梁江解下腰上绑着的塑料桶,快步走到礁石显露的积水处,弯腰翻找。 褚陈橙提议:“我们去帮三哥一起捡吧。” 何新雨:“好啊。” 何元不情愿地点头。 他们几个一起帮梁江捡螃蟹,还能挖到牡蛎,海参等等新奇。 不一会儿,梁江的塑料小桶已经满了。 他走过来,揉揉何元的头发,对两个女孩微笑:“回家吧。” 褚陈橙瞅了一眼几个人的口袋和桶,自豪地感慨:“三哥,我们好像打猎的猎人,满载而归。” 梁江:“新学会的比喻?” 何新雨和何元手牵着手,默默前行。 何新雨和何元率先到家。梁江褚陈陈橙跟着一并去了,梁江将桶里的战利品拨了一半给奶奶,就带着褚陈橙回去了。 “自己先回家,我去买个东西。”梁江拍拍褚陈橙的头,指了指街边的小卖铺。 褚陈橙嘟嘴:“那我先回去了。” 梁江:“小心点。” 说完,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小卖铺。 梁江吹着口哨大大咧咧进来,忽然瞧见打盹的女人。白薇正坐在柜台的椅子上小憩,单手支额,扇子落在地上。 梁江屏声静气地弯下腰,盯着白薇看。 看了两三分钟,有些无趣,梁江拍了拍桌子,故意放大声音:“拿包烟。” 白薇一下子被惊醒,心律不齐,蹙着眉头直勾勾地瞪梁江。 梁江不知从哪冒出一股劲,立得端端正正,大大方方让她瞧。 “讨债鬼。”白薇再不看他,捡起地上的扇子,接着扔了一包红河给他。 梁江把烟塞进大裤衩左边的口袋里,理直气壮:“没带钱。” 白薇逐渐不悦,又发现门边多了的塑料桶,用扇子轻轻点了下,慢悠悠道:“把那些留下来,也算银货两讫了。” 桶里的螃蟹挥舞着钳子张牙舞爪,抓爬桶壁响起的噪音让人不快。 梁江猛地端起小桶,一转一掀,哗啦一声,里面的活物全倒在了地面上。 “拿着吧。” 白薇睁大眼睛,似乎惊到了,但也不恼。“火气不小。” 桶被甩在肩头,梁江撂下句“走了。” 白薇望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头疼地狠。 奶奶将梁江送给的半盆海鲜全煮了,晚饭算是挺丰盛的。 何新雨不怎么稀奇,倒是何元吃着螃蟹牡蛎吃得可乐了,小肚子都撑得圆圆的。 最近没灵感没动力,也懒得写。。emmm难受 合 整个暑假在慢慢无际的海风里流逝,天气却依旧歹毒,不减分毫。 在何新雨开学报道的前一周,姜楠和何展霖来接何元。 将近三个月没有见过面,何元看见姜楠那一刻,先是愣了好久,等到姜楠叫了他一声,他才发现这是真的,便猛地扑进姜楠怀里,撒娇而又委屈地叫妈妈。 何新雨看着母子情深的一幕,心里突然就不舒服,感情带你玩了这么久,转眼你就投靠他人。 小孩子的嫉妒心总是那么强烈而奇怪,连他妈妈的醋都要吃。 “都晒黑了这么多。”姜楠捧着何元的小脸端详,忍不住左亲右亲。 “这边比北方可热多了。”奶奶在一旁附和:“小雨常常带着元元出去玩,两个人也不嫌热。” 姜楠抬头,目光投向了何新雨,温柔地笑:“谢谢姐姐了。” 何新雨尴尬地摇着头,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何展霖领着大大小小的包裹,里面有零食新衣服文具等,都是带给何新雨的。 不过,他只看了她一眼,转而就满心欢喜地抱着何元打转。 何新雨很有骨气,看都没看那些礼物一眼,拉着十一默默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何新雨警惕地绷紧神经,眨巴着眼,大气不敢出。 “是我。”姜楠:“小雨开开门。” “姐姐开门。”何元也拍着门。 何新雨很不想照他们说的做,可是为了不让他们看出她的异样,还是打开了房门,放这对母子俩进来。 姜楠牵着何元的小手,走进来:“在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何新雨回答地很慢,摸着十一的狗头。 姜楠拍了拍何元,示意他,何元便献宝一样往她身前凑,“姐姐,妈妈送给你的。” 何元手掌向上,虔诚地摊给她看,直勾勾望着她。 何新雨忍不住看了眼,耀眼的红绳子,类似白玉似的物件。 “我和你爸爸不久前去寺庙里祈福,给你们求的。”姜楠拿过何元手里的,“你的这块是头小牛,元元的是匹小马。” 何元很配合地掏出衣领里的白玉小马:“姐姐,你看我们的像不像?” 滑稽讨好的样子让何新雨忍不住笑起来。 姜楠:“我给你带上?” 何新雨无措地点点头,任由姜楠靠近,将绳子缠绕在脖子上面。 做完这一切,姜楠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她床上,和她聊天,话题先是暑假怎么过的,接着是何新雨的学习,再接着是她的喜好。 可能是收了姜楠的好处,也可能是何元陪在身边,何新雨只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局促不安,并不是很抵触,老老实实地回答。 何展霖姜楠二人并没有急着带何元离开,住了将近五天,期间,还带着他们姐弟俩去了城里玩,买了很多新玩意儿。 临别时,何元不舍地抱着何新雨的腰,头靠在她胸口,“姐姐,下次你和奶奶来找我玩。让妈妈带我们去游乐园,海洋馆……” “小家伙。”何展霖打断他:“下次,就把奶奶姐姐接过来玩。” 在欢声乐语里,何新雨回抱了何元一下。 终于更了,我有罪!剧情很慢,呜呜呜。大家喜欢什么性格的弟弟?是霸道总裁,小奶狗,小狼狗,还是清冷忧郁小王子? 逃 何新雨一直以为很快就能去北京,即便不能和他们一起生活,就是去开开眼界也好啊。 可是,小小的愿望在不见尽头的等待中,在平淡无奇的日子里一点一点地消磨殆尽。 何新雨那时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要对任何承诺抱有期待,尤其是最亲近的人。 一九九三夏天,原平乡闹出了不小的笑话,向来成绩优异的梁江没有高考,和小混混打架进了局子,恰好高考完那天才被他爸领回家。 梁江父亲梁博文是个性格内敛的老实人,没有训斥打骂,只问了几句缘由。梁江随口糊弄两句,他也不再追问下去。 自从梁江母亲因病去世,梁博文对于家里的独苗下不了狠心教育,梁江之所以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全托了老爷子的管教。 父子二人刚踏进家门,就被梁老爷子拦了下来。老爷子利索地挥起拐棍,朝着他的背一顿爆打,梁江倒是咬牙挺着,硬是没叫一声疼。 可是这场面倒是叫别人窥探的一干二净,还没到第二天,梁江不仅没高考还打人进派出所的事像风一样吹进千家万户。 左邻右舍你一嘴我一舌,事情传的越来越不像样子,一时之间,梁江从人人夸赞的优等生变成了反面教材失足少年。 梁老爷子下手不轻,致使梁江躺在床上半个月都不能下床。 褚陈橙心疼她三哥,就向何新雨提议去看看梁江。 她们集资买了点薯片糖果,当做探望病人的礼物。 到了人家家门口才发现大门被上了锁,讨论一阵各自散了。 梁江躺了半个月,也像个犯人一样被囚禁了半个月。除了伤口疼,心里更耐不住。 趁着老头子老爷子上街赶集,才得以逃出门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 他穿好衣服,掏出瘪了的空烟盒,咂咂嘴:“半个月没抽烟,嘴里就不是滋味。” 为了防止惊动左邻右舍,特地带了顶棒球帽伪装自己。 白薇正帮着卸货,还有一箱冰棍,她弯下腰时,不经意地瞥到了那个背部耸起的少年。 阳光刺眼,白薇抱着箱子往屋里走,梁江忽然加快脚步,拉住那只细白的胳膊,“我帮你。” 白薇挣了下:“不用。” 梁江松开手,跟着她往屋里去。 把箱子放进冰柜里,她才正眼瞧他。 “拿两包烟。”梁说着把帽子抹下。 白薇先是拿了两包,想了片刻后,食指弹掉最上面的烟盒,递给他:“不好好养伤,到处乱跑。” “两盒。”梁江掠过她的手,仔细盯着她的眼。 白薇把烟扔到他怀里,转身去擦柜台:“等伤好了,买个百八十包的都不拦你。” 他懒得争辩,冷哼一声,把拿盒烟揣进上衣口袋里。 “嘶。”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了伤口。 若有似无的抽气声,被刺耳的蝉鸣掩盖过去。 良久,“过来。”白薇说完,走进了里面的隔间。 梁江斜着嘴角,三步并两步,跟着她钻进了那件小屋里,根本忘记了疼。 何新雨从口袋里拿出奶奶给缝的钱袋子,正好还有五角钱,可以买个菠萝味的冰棍。 想写肉了,男二女配贡献一下肉体 窥 早上快八点,晨光普照,街道上熙熙攘攘,人们大多忙着赶集去。 路边的一间小店铺不同以往,砖红色的铁门紧紧闭合,孤零零地矗立在路的尽头。 何新雨立在门前,默默地将手里的五角钱塞回钱袋子里,再将钱袋子装回兜里,无聊地踢着脚边的小石子。 “都去赶集了。”这么说着,她转身要回家,可走了几步,突然顿住。 还是小店门口,在风吹日晒的打磨中,铁门锈迹斑斑,颇有一副千万年的沧桑。 何新雨眉头紧皱,眼神茫然纠结,几分钟后下定了决心。 店铺后面紧挨着一座白色的平房,是白薇的家,就她一个人住,有一次,她和褚陈橙还有何元一起去做过客。 房子的四面墙全铺满了浓绿的爬墙虎,只有风吹过来之时,才能看清里面的白色。 何新雨屏住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到了西侧边,是白薇卧室的窗户,当然也是关着的。 不过,窗帘子没有遮掩密实,给左边玻璃不少留白,上边小洞显得那么不起眼。 何新雨捏着衣服下摆,犹疑要不要看看。 正当她打算回家之际,忽然听见一声叫,女人的叫声。 那声音在她听来很是凄惨,也顾不得许多,她扒住窗台,垫着脚尖,往洞孔瞄,当看清里面时,脸立刻涨红一片,差点吓得叫出声。 昏暗的房间内,一对男女光着上半身,急切地摸索和亲吻。 梁江搂着白薇的腰,急不可耐地吃着挺翘的乳头,两只手在白色的裙子里揉着浑圆的臀肉。 “呀,轻点,别咬……” 胸口被吸咬地肿起来,白薇疼得厉害,一直往后缩,梁江像没吃饭的孩子似的,埋在胸前蹭,白薇无奈,气愤地推开了他。 啵的一声,被解放的小蓓蕾仿佛绽放了一般红肿了一倍,在淡金色的阳光里,亮得刺眼,红得夺目。 窗外的何新雨,和屋里的梁江,很有默契地盯着那两只饱满白皙的双乳看。梁江抓住其中一只揉弄。 “疼死了。”白薇委屈地咬着唇,嗔怪地斜了一眼,不过片刻,两只细白的腕子又将梁江勾进怀里,“你就知道让我疼。” 梁江吻着凸起的锁骨轻喘,“薇薇,今天让我进去吧。” 白薇愣了下,没有回答。 “我成年了。”梁江抬起头,祈求般地望着她:“你说过的。” 白薇摸到他的后背,一圈白色的绷带:“你还伤着呢,伤口会疼的。” “伤口不疼的话,鸡巴疼。”梁江不怀好意地轻笑,抓起脸上的小手就往胯下放,连带着揉了起来。 “呸!”白薇佯装生气,可是手却熟稔揉弄那团火热的巨物,“就得让你家老爷子好好教育。” “哼,打死我,你也就清静了。”梁江厚着脸皮吻她,手不老实地钻进裙子里,捏住濡湿的两瓣搓弄。 “嗯……”白薇柔媚地瞪:“打死你,我岂不是又要守寡了?” …… 最后,白薇经不住梁江额软磨硬泡,被他得了手。 亲吻,汗水冲撞,喘息,尖叫……两人做爱过程都被看光了,不仅如此,还有男人女人的生殖器官,合二为一的瞬间,在光影的投射下,影子与影子剧烈纠缠,起伏。 十三岁的何新雨统统看清楚了,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是血液随着一举一动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冲上脑门。 两人结束第一轮的时候,她的脚都抽筋了,等到反应过来偷窥属于不道德行为,才跌跌撞撞往家跑。 关于梁白两人的纠葛,其实何新雨很早就知道些端倪,在梁江考去城里读高中的那年,她曾看见他们在店里亲嘴,梁江的手还伸进了白薇的领子里,揉她的……胸。 所以每次看到梁江,眼前会非常自然地浮现这一幕,何新雨像做贼心虚的小偷,总是不敢正眼看他。 经过今天这事,何新雨很担忧再看到梁江,是不是就会露出作为偷窥者的马脚了。 梁江终于吃饱了,从白薇的身上爬起来时,天空已然黑透。 回到家,免不了又是一顿打,这次,梁江躺了半个月也没痊愈。 隔年,梁江没有听家里人的安排去复读,去北京投靠他二叔了。 白薇倒是和没事人一样,何新雨得知消息,心里却空落落的。 害!真没能力写长篇,什么时候弟弟能长大啊⊙_⊙ 15 梁江的离开,并没有给原平乡带来多么惊天动地的改变,只不过梁老爷子大病了一场,在医院躺了几天,并无大碍。 来年春,何展霖竟然提前回家了,要知道除了寒暑假,就连端午、中秋类似的传统节日也经常盼不到人。 何元在那边上学,不到寒暑假是回不来的,何新雨看见独自回来的爸爸,有些窃喜,但也莫名失落。 饭桌上,何展霖和奶奶说明这次回来是为了整修房子的事,虽然奶奶总在强调不用铺张浪费,可何新雨知道奶奶不是舍不得钱,舍不得是日日夜夜的家而已。 这座房子是爷爷耗费一辈子的汗水立下的根基,虽然不那么大,可在日复一日的岁月中保护一大家子走到现在。 大伯分了家,小姑嫁了人,老房子就剩下了何展霖拖家带小挤着。 现在它面临死亡的危险,奶奶最终在何展霖的劝说下松了口。 第二天施工队就过来了。 早上要去上学,何新雨跟十一告别的时候,那间熟悉的厨房此刻以一种怪异的姿态呈现,它被大吊车扒掉了一层皮,露出里面锈红的砖块,仿佛血淋淋的骨肉被掏了出来,变得面目全非。 何新雨矫情地想它会不会疼呢。 只用了短短几个月,二层小楼房取代了年久失修的老平房,奶奶平淡地接受了新家,住在楼下的一间大房子里,何新雨带着体型日益肥硕的十一住进了楼上的房间。 何展霖像是完成了任务似的,没有在新家多住一天,说是工作忙,忙着开属于自己的公司,后面更不能多回来了。 今年暑假缺少了跟屁虫何元,何新雨竟然有些想念。 听奶奶说何展霖忙开公司,姜楠要操持各种杂事,实在没空送何元过来,再说何元还要忙学习,只得过年才能回来。 难得的是,何元经常会打电话过来,絮絮叨叨说上半天,这时候何新雨总会开启免提,让奶奶也参与进来。 整个寒假,何新雨常和褚陈橙逃去城里玩,路过白薇的店铺时,才发现很久没看见她了。这时候,她会借机问起梁江的事,可褚陈橙也不了解梁江的现状。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是除夕了。将近一年没见,何元长高了不少,样子倒没几分改变,五官却越发精致,活脱脱一小白马王子。 姜楠还是那么温婉美丽,给她带了很多新衣服文具零食。 “姐姐!”何新雨还没看到本人,就被一股不小的冲击力抱个满怀,往后跌了几步。 何元用力地抱着何新雨的腰,又悄咪咪地叫了一声姐姐。 何展霖忍不住打趣自己的儿子:“这热乎劲还真像抱了个小媳妇。”姜楠不悦:“别瞎说。” 何元抱完了何新雨,接着又在奶奶的怀里撒娇,甚至还和十一黏糊在一起。 晚饭过后,何元迫不及待地让何新雨带他参观新房子,拉着她的手,雀跃地跳上楼梯,两人后面还跟着大金毛。 姜楠看了眼两个影子,淡淡地收回视线。 何元的房间也在二楼,就在何新雨对面,剩下两间是储物间和浴室。 “姐姐,你有没有想我?”何新雨被问得一愣,还未想回答,只听旁边的何元接着道:“我很想念你和奶奶,还有十一和橙橙姐。” 要是褚陈橙知道自己的地位和狗平起平坐,炸起毛来会不会暴走。 肯定会的。 何新雨觉得胸口暖暖的,就像之前他没头没脑冲过来拥抱自己的那刻,于是她选择回抱他,紧紧地:“我也想你,还有爸爸和楠姨。” 这句话百分百发自肺腑,令她感到害羞。 何元偷偷地观察好几眼,对着何新雨绯红的脸亲了一口。 脸更红了,何新雨赶忙松开他,摸着那块被亲过的皮肤,惊讶地看着何元。 这好像是第一次被人亲,除了她自己的妈妈。 “妈妈说亲亲也是表达对家人的爱和喜欢。”何元眨巴着眼,万分真诚:“我喜欢姐姐。” 亲吻对大部分人来说本来就不是稀缺的东西。 见她不言语,何元以为惹她生气了,“姐姐,你又讨厌我了吗?” “我什么时候讨厌……”她反射性地要反驳。 突兀敲门声打断了她,姜楠走了进来。“好了,说完悄悄话了吗?要早点洗澡睡觉了。” 何元点头,眼珠子转了一圈,“妈妈,我晚上能不能和姐姐一起睡?” “怎么了?”姜楠摸着他的脸蛋,目光掠过何新雨。 “想和姐姐聊天,我有好多事还没说完。” “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能明天说呢?不能打扰你姐姐睡觉,乖一点,你可不是小孩子了。” “好吧。” 何元老实地离开了,何新雨在夜晚里想到了他的亲吻,和自己的妈妈。 何新雨15岁,何元10岁。 16 在中考的紧要关头,褚陈橙早恋了,她的恋爱突如其来,狂热迅猛,勇敢而不顾一切。 她喜欢的人是一个小混混,长得痞里痞气,成绩年级垫底,打架惹事是好手,整天不务正业。 在何新雨看来,这个男生真的糟糕的一塌糊涂,她想不通褚陈橙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人。 “爱情需要理由吗?”褚陈橙眉眼弯弯,斩钉截铁地接上句:“当然不需要啦。” “你开心就好。”何新雨对此事不是很感兴趣,在埋头做题。 褚陈橙恨铁不成钢:“你说你学习这么用功,也没有早恋,抽烟喝酒等不良嗜好,为什么成绩不见起色?” 说起成绩就要命,离中考可没几天了,何新雨愁死了:“偏科厉害,理科类的太差了。” “真想看看你脑袋里装得是什么。”褚陈橙叹息:“要是我三哥在还可以帮你恶补一下,可惜我也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想当初都是三哥教我数学的,你说三哥成绩那么厉害,为什么就不念了。” 褚陈橙慢悠悠地回忆有关梁江的往事,何新雨竖起耳朵,笔尖慢了下来。 没日没夜的恶补并没有换来任何的收获,何新雨还是没能考进城里。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早已注定,像褚陈橙,毫不费力就考上了城里最好的高中。 中考成绩公布完,何展霖头一次作为父亲挑起应有的担子,单独找何新雨聊了一下午。 “同届的孩子一半考进了城里,一般继续留在乡里,若是男孩子还不算太坏,可换成女孩子在原平乡高中读完,学生时代也就到头了,接下来则是嫁人生孩子,在这里扎根下去,可能永远没有出去的机会。” 何展霖按住她的双肩,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爸爸不指望你一个女孩子如何出人头地,可是小雨,如今时代不一样了,女孩子也能上大学,读研读博,比男人还厉害。爸爸希望你以后也能考上大学,找个好工作,将来再找个各方面优秀的男人嫁了,活得开开心心的。” 肩膀上犹如千斤重,她知道是为自己好,但她并不认为原平乡多么差劲,也不认同离开这里就能更加幸福。 最后何展霖破了些钱财,托了不少关系才把何新雨送进了城里,和褚陈橙在同一所高中,还是同一个班,一百个孩子只能考进五个人的重点班。 班里的同学都知道她是走后门进来的,自动将她归为异类,除了褚陈橙,几乎没有人把她当同学。 为了向何展霖证明自己,更为了向自己证明自己,何新雨像被不断抽打的陀螺,把学习当做唯一的兴趣爱好。 她不希望再靠着爸爸的钱上个大学,没有朋友,没有尊严。 三年间,何新雨一直在坚持,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学校,除了褚陈橙,以及褚陈橙那个小混混男朋友,她几乎没交到朋友。 和何元碰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只记得他一如往常,可爱黏人,温驯有礼。 努力总会有收获,何新雨考上了北京的一所二本大学,可老天却和她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 真的迫不及待想写长大,可是废话一大堆,呜呜呜(┯_┯) 17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18 将近一个礼拜的时间,姜楠忙得焦头烂额,不仅要忙着给何元办转学手续,最令人头痛的还要收拾何展霖抛下的烂摊子。 资产被封不说,追债讨债的一大堆,何展霖逃跑之后,他的狐朋狗友们看见姜楠仿佛洪水猛兽避之不及。姜楠碰了一鼻子灰,在北京也没有真的靠谱的朋友,还差点被仇家盯上。 不过好在遇着了梁江,何元的转学手续也算顺利办完。 梁江在首都混的还算可以,毕竟有他二叔帮衬,这几年赚了不少钱,混得是人模狗样。 听闻何展霖的事,同是一个镇的在外打拼,小时候受了不少关照,他对何家遭受的变故非常关心,这几天打听到姜楠来处理后续,能帮上忙的一点也没含糊。还自掏腰包打理了学校领导,让她能尽快离开是非之地。 本地只有一所公办中学和一所民办学校,民办学费负担不起,何元的最终归宿就这样尘埃落定了。 忙完何元的的事,姜楠还要想着为何新雨筹备学费以及生活费,眼看着就要开学了,家里积蓄所剩无几,就连奶奶的棺材本都掏出来还债了。 坏事一定传千里,街坊领居没隔几天就都知道何家落魄了,茶余饭后忍不住八卦几句,现在整条街都在嘲讽何家。 自从和何展霖结婚,姜楠一直跟着他在外打拼,很少与本地人熟悉,无论如何也抹不开面子找街坊借钱了。 短短时间内想找个工资高的工作,还是非常困难的,姜楠连轴转了两周,终于体力不支,发起了高烧。 这位后妈所做的一切,何新雨全部看在了眼里,她明白只要姜楠带着何元远走高飞,一切的不幸都和他们没关系了。 可是她竟然为了一家老小而累倒了,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即使昏睡还那么疲倦,何新雨倒十分希望她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毒后妈。 姜楠躺了快一个星期才恢复健康,距离何新雨开学还有半个月,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奶奶也看在眼里,偷偷去找大儿子以及小女儿借了不少钱。 当老人家拿着借来的钱交给她时,姜楠无法自制地痛哭起来,也不知道在哭什么,委屈自责还有痛恨的情绪一下子将她淹没了。 何元刚下晚自习回家,正好听到了那一声声毫无掩饰的哭泣。 胸口顿时一阵酸涩,同时又再一次痛恨他的父亲,为什么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什么又像个乌龟王八到逃之夭夭。他有很多为什么想当面质问畏罪潜逃的何展霖。 一向引以为豪的父亲一夜之间变成了何元最不耻的罪人。 陌生冰冷的学习环境已经使他郁郁寡欢,回到家里,那种难以言语的孤寂再一次当头棒喝。何元不想一个人待着,于是敲开了何新雨的房门,她来开门时的眼睛红通通的,半遮掩地侧着头问:“怎么了?” 声音有一丝沙哑,浓厚的鼻音显得她非常可怜。 何元故意不看她,转向了墙上的钟表:“姐,你这里有吃的吗?我饿了。” 何新雨愣了一下,后又反应过来何元刚下晚自习:“还有一袋饼干,你先吃。”她从床头柜里拿出递给他,“先垫垫,我去给你下碗面?” “别麻烦了,这个就够了。”何元拉着她的胳膊不让走。 “不麻烦的。”何新雨看着高出半个头的何元:“你现在还在长身体,还要幸苦学习,不能那么马虎的。” 姜楠的哭声已经停止了,屋子里陷入沉默。 “好吧。”何元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松开手。 他跟着她一起下了楼,站在厨房里默默注视。 在煮开水的同时,何新雨非常娴熟地炒了一盘小青菜,何元拆开袋子,拿出一块饼干。 “啊。”就好像诱导孩子吃饭的口吻。 耳边抚过轻微的呼气,带着清脆香气,何新雨盯着从身后伸出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以及那块饼干,鬼使神差地张开口。吃完忽然有些许羞愧。 何元心满意足地监督她吃完,又拿出一块递到她嘴边。 “我不饿,你吃吧。”她舔了舔嘴角的残渣,继续炒菜。 何元哦了声,自觉退步站在一边,也吃了一块。 何新雨将熟透的青菜盛到盘子里,然后捞起熟透的面条,加点调味料,简单的夜宵就已经齐全了。 她一手端面,一首托着盘子,放到了餐桌边,“你先吃,吃完了把碗筷搁到厨房就去休息吧。” “你要干嘛?”何元盯着她,目光闪烁。 “我去看看楠姨,”何新雨垂了垂眼,又补充道:“睡了没。” 何元点点头:“嗯,我先吃饭了。” 何新雨并没有和姜楠面对面,只偷偷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去了奶奶的房间,没有什么重要的话,说了一句早点睡,睡前记得喝牛奶。看了眼还在餐桌边的何元,最后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道明,不去北京念大学了。 心血来潮,忽然记起这篇小说 19 何新雨看着柔弱温驯,其实骨子里的执拗劲来了,也是难以驯服的。 或许只有这点是遗传了她母亲吧,她母亲的泼辣飒爽倒是半分没有。 临近开学,任凭姜楠和奶奶如何劝说,何新雨仍然不为所动。每天除了带十一出去散会步,剩下的时间就是做做家务以及在报纸上找工作。 后面,奶奶没有再提这件事了,似乎同意了何新雨的做法。除了债务问题,很大一方面原因是老人的封建思想,女孩子无才便是德。 而姜楠每天忙着找工作,甚至还去粮站做起了又累又苦兼职工作,在找何新雨长谈一次后,便没有更多的精力放在她身上了。 眼看着自己的家变成这样子,何元竟动了尽快务工赚钱的心思,但是被姜楠严厉斥责了。 下周三,九月一日,很多大学在这一天正式开学报道。 周五下午提前放学,何元早早回家,正巧赶上何新雨出去带十一散步的档口。 “姐,等我一起。”何元说着,把背包一扔,去厨房里倒了杯水,疯狂灌起来。 何新雨看着何元日渐高大的身影,突然回想起小时候,他硬要拉着自己一起出去玩的画面。 “我好了。”何元两三步跨到跟前,“我们一起去吧。” “嗯。”何新雨笑。 现在还是酷暑,温度灼人,临近傍晚,火烧云早早地挂在海天交界线,海面变得模糊起来。 姐弟两沿着往海的方向行进,默默不语。 “让我来牵着吧。”何元伸出手,狗绳被递到了他手里,肥硕的金毛像耄耋老人蹒跚着步履,“十一是不是变得很老了?” 何新雨低头盯着毛躁干枯的狗毛:“八岁多了,还是你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抱过来的。” “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何元若有所思地眨着眼,“这里的很多人我都记不清了。” 不仅仅是人,关于这里的很多事也变得模糊不堪。 何新雨顿了一下,偏过头看他:“那诸陈橙呢?” “她啊,我倒是印象清晰。”何元得意:“还有经常去买冰棍的白薇姐,我也还记得。” 话匣子打开,何新雨给他说了不少他们街上的人员变动,比如白薇还一直开店,只不过交了一个外地男朋友,梁家在梁江的帮助下开了一间大酒店,还在本市开了许多海鲜养殖场,隔壁王婶家的新添了一个小胖子,当然还有不少人已经离开这儿了。 接着又谈到何元的学习,他还不是很适应这边的学习氛围,和同学们也不是很处的来。 不知不觉,两人到了海边,肩并肩站着。 十一挣着,要去海水里游泳,何元蹲下抱着它的狗头一顿猛搓,不断用言语安抚“镇定”“冷静”“等我学会游泳,我带你一起去。” 十一翻了个白眼珠,不和他一般见识,自觉爬在何新雨脚边。 海风一阵阵刮过来,吹乱了她额前的刘海。 何元站起来,踢了踢胖成一团的十一,不自然开口:“姐,你真打算不去念书了?” “我已经决定了。”何新雨不想多谈:“你也不用再多劝我。” “那你想清楚没有?” 怎么才叫想清楚? “高中那么拼命,连家都没有回来过几次,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和我打电话聊天也只是成绩排名,现在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你为什么就不能再坚持一下呢?只是四年而已。” “只要你想、、、”何元盯着她的发顶,忽然生出一股勇气:“如果是钱的问题,我可以出去打工挣钱养你、妈妈和奶奶、、、” 何新雨打断他:“不只是钱,你不懂。” 何元不解地看着她:“我怎么不懂了?对,你什么都不和我说,我当然不懂你怎么想的。” “你还小,这件事,我不想再多说什么。” 何新雨拿过他手中的绳子:“回家吧,我还要做饭。” 何元很想大声告诉她,我已经不是小孩了。话到了嘴边终究说不出口,他注视着前面小小的身影,只有默默地跟在身后。 诸陈橙去念书的那天,何新雨去送别,一同前去的还有诸陈橙的初恋男友,那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蒋文恩。 蒋文恩为了爱情洗心革面,最终考上了和诸陈橙同地的一所专科学校,可以说十分励志了。 两人一路走来,总是磕磕绊绊的,爱的浓烈如酒,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吵上两三天,可奇妙地是他们一直坚持到现在。 诸陈橙让蒋文恩先进车里等,接着对何新雨说了些知心话, 最后回首:“有空了,过来找我玩啊。”然后踏上征途。 那之后,何新雨经过大伯介绍,在一家餐饮公司当文员,工资待遇还算不错,此外,何新雨在周末偷偷找了很多份兼职。 镇里的工资实在低廉,姜楠迫不得已去了市里找工作,说是熟人介绍的,打打杂之类,工资却挺高的。 何元在奶奶和何新雨的监督下,更加安分努力地学习,成绩逐渐上升到全校前三。 一切看起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或许所有不幸都会慢慢变好吧。 也不知道在写什么qaq弟弟现在还很纯洁,想写闷坏闷坏的腹黑弟弟。 20 春天是冰河解冻,万物复苏的季节,同样,生命的周而复始由此刻开始进入新的轮回,这个迹象从十一的死亡可以悟出一二。 何新雨是在清晨发现它尸体的,如同冰块一样僵硬,可是明明是暖春了。 陪伴了九年的生命,一夜之间永远离开,一点征兆都没有留下。 和十一感情最深的何新雨哭了整整一上午,下午何元陪着她将十一的尸体埋在了海边的树林里。 生命有时脆弱不堪一击,在那之后的半个月,何新雨的奶奶也在一天清晨中离开人世。 死亡说可怕也不可怕,最让人无法释怀的则是那些还留在人间的爱着你的人。 周六,何新雨在手工车间里做兼职,这份工作是她听隔壁王婶聊天得来的,因为晚班工资是白班的一倍,所以她和同事商量着调换了一下。 晚班工作六点结束,天还没亮呢,车间主任围着一件军大衣慌慌忙忙地找到了何新雨,说是王婶让她赶快回家,她奶奶走了。 短短五个字仿佛导火索一般点燃了脑子里的炸弹,轰得一声爆裂开来,何新雨登时眼前一黑,瘫坐倒地。主任和同事连忙扶她坐到椅子上,不停安慰她。 这种痛苦的感觉,何新雨一辈子也忘不了。 等回过神来,便马不停蹄地往家跑。 姜楠还在市里工作,偶尔才会回一次,回到家里,只有何元守在奶奶的床边。 何元独坐在床边的板凳上,听见响动,转过头,发现了她。 卧室很昏暗,床上的老人静静地躺卧,面容安详地似乎在做一个美梦。 何新雨不敢相信躺在那里的只是一座躯壳,于是慢慢地走近,企图近距离地观察她是否还活着。 “姐。”颤抖的叫声打破了最后一丝希望,何元猛地扑进她怀里,抽噎着道“奶奶死了。” 说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真正接受了如此悲哀的事实,她抱紧了何元,眼泪落在了一起。 按照风俗,葬礼是由家里的男子操办,所以一切事宜由何新雨大伯一家主持,姜楠和小姑负责帮持着。 葬礼结束之后,姜楠请了三天假陪着两个孩子。 生活不会因为离开一个人因此停转,以后的路还很长,姜楠安抚完姐弟两后,又回到了市里继续工作。 姜楠一走,何新雨发现整栋屋子里只有他们姐弟两个人。 奶奶去世的第一个周末里,怕何元一个人太孤单,何新雨特地没有找其他活干, 早上何元还在睡,一连串糟糕的事导致功课落下了不少,他都有在努力地补赶,经常学习到三更半夜,人都消瘦了一大圈。 还有,她发现何元变得很不安,情绪非常不稳定,比如他总会盯着某一个地方发呆,接着像噩梦惊醒一样慌张,晚上睡觉还会碰到鬼压床,然后咚咚跑到楼下也不知道干什么去。 真的该好好关心一下弟弟了。 做完早饭,何新雨去菜市场买了不少海鲜和排骨,回到家时,何元已经起床了。 何新雨两手领的满满当当,气喘吁吁地问:“早饭吃了吗?” “吃了,我帮你拿。”何元接过一大袋食材,放进了冰柜里。 还不到十点,最没什么事,何新雨刚坐到沙发上歇息,就被何元紧紧抱住,“姐,周末能不能别去工作。” 声音软软糯糯的,何新雨拍拍他的头,笑笑:“还撒娇呢。” 这是他长大以来,第一次表现的像小时候那样亲近和黏人, “谁撒娇了。”何元整张脸埋进肩窝,轻轻磨蹭,“我怕你又出去工作了。” “你别太幸苦了。” “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暖流一股股涌入胸口,何新雨盯着他头顶的发旋,伸手摸了摸,“我答应你,周末双休就留在家里,给你做好吃的。” “真的?”何元怀疑地瞥了她一眼。 “骗你干嘛。”何新雨拍拍腰间的手:“松开,我去给你煲个汤,补一补。” 何元赖着不松手:“还早。” 我们需要学会遗忘痛苦,记着快乐的事,不然短暂的一生满是斑驳,那可就亏大发了。 趁着有时间赶快更 21 暑假后一周,诸陈橙坐着她三哥梁江的车一同回来了。梁江恰好在当地出差,处理完工作,想起远房亲戚诸陈橙,然后联系上,于是载着她一起回家。 自从梁江去北京打拼,这几年镇上的人很少看见他,有时候过年也不见人回来陪陪梁老爷子和他爸。 不过人家争气的很,梁江头脑天生就不错,做事敢拼敢干,前边虽有他二叔帮了一把,后面确是靠自己本事赚了不少钱。 近一两年,梁江回来的次数勤了起来,街坊领居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说是梁江在本市中心开了好几家连锁酒店了! 消息倒是真切,除了酒店,梁江还在摸索当地海鲜市场,再借用他们口中常说的一句话,风水轮流转,如今转到了梁家。 早在北京谋生时,梁江深刻地感受到作为外地人在北京创业的艰辛,再加上这几年北漂的越来越多,造成供大于需的局面。 当地市场显露的商机在脑海盘旋再盘旋,梁江谋起了回家发展的念头。好在与他一同打拼不少是本市人,熟人熟路,拼起事业来倒是少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梁江这次回老家,主要目的是考察本地的海鲜供求及销售情况,不过还有一点,听诸陈橙说,白薇下月要结婚了,对象是另一条街开小超市的李建为。 李某某,半点印象没有,恐怕又是什么被白薇色诱的无知蠢蛋。 梁江这样想着,鬼使神差地走到了白薇的小卖铺前,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店门装修得更俗气了。 停在门口,好巧不巧,先碰见了何新雨。 在一百米处,何新雨看见了立在门口的高大身影,她稍微有些近视,却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人是梁江。 何新雨硬着头皮往前走,直到他看到她。 梁江看上去成熟了不少,尤其穿着衬衫和西装长裤,再配上深邃的五官,比杂志上的男明星还帅气。 “小雨妹妹,”梁江挑了挑眉毛,才几年没见,小女孩竟出落成标志的女人:“好久不见啊。” 何新雨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好久不见。” 梁江笑:“又来买什么好吃的?” “家里没酱油了。”何新雨说完自顾往屋里去,梁江跟在后面。 白薇正在里间清理废品,听到何新雨的呼唤,擦擦脸上的汗,不疾不徐地出来,没想到,看见了梁江这个家伙。 白薇只当没看见,瞅了眼何新雨手里的一瓶酱油,“五块钱。” “噢,给。”她付了钱,临走时,对杵在一边的梁江说:“我先回家了。” 梁江又笑:“去吧,橙橙吃过午饭可能就去找你了。” 何新雨一走,剩下的两人干瞪着眼。 从开始时,梁江嘴角挂着的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令白薇很不爽,她啧了一声,上下打量他:“瞧瞧,倒是变得人模狗样了。” 梁江盯着她,往前靠近:“薇姐,脸上的皱纹多了不少。”说完,指了指玻璃柜台:“这包。” “三十五。”白薇把烟甩给他,“没事快点出去。” “急什么。”他抽出一根烟,打火点燃,兀自抽起来:“这不,我来瞅瞅未来姐夫。” 白薇默默盯着面前的脸庞,“你真是一点没变。” 梁江笑着点点头:“对,幼稚,自私,懦弱,你说过的所有劣根性,我确实一点没变。” 街边的几个大妈往店里看梁江,白薇沉默片刻,挥挥手:“梁江,我不想再听这些废话,我累了,没事的话请出去。” 诸陈橙还没告诉何新雨她回来,吃完饭,便迫不及待地飞奔而来。 何新雨和何元刚吃完饭,何元正帮着一起在水槽里洗碗筷,忽然听见旁边的何新雨惊叫一声,原来是诸陈橙偷袭般地搂住何新雨,两手还猥琐地袭了胸。 “你!”何新雨转过身,脸颊微红:“刚刚真的吓到我了。” 诸陈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嘛。” “啧,这是何元吧,”她非常惊讶且夸张地长大嘴巴,半晌才开口:“真是帅的惨绝人寰啊。” 何元仿佛听着大喇叭,眉头不可抑止的皱起来。 见到了好久没见的朋友,何新雨开心得手足无措,不知是先洗碗呢,还是立马拉着她出去说说话。“哎,碗还没洗完,橙橙你先去客厅坐着,我马上就来。” 诸陈橙不以为然:“客气什么,你慢慢洗,我在这里和你说说话。” 何元冲冲手上的泡沫:“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等何元离开,诸陈橙偷偷道:“你弟变得高冷了,一点也没有小时候可爱。” “哪有,你这不刚回来,还没熟络。” “刚进来,看到你们两站在一起洗碗,我还以为你找了个男朋友呢,我就纳闷,这两恩爱的,连洗个碗都要一起。” 何新雨不悦地斜了一眼,开始第二遍清洗:“别胡说,他不想让我太累了,什么家务都会帮着做。” “这么帅又这么好的弟弟可以给我来一打吗?” 何新雨残忍拒绝了她的美梦:“做梦。” 何元在楼上做功课,她们两人边看电视边聊天,交换着各自的喜怒哀乐。 最近打王者气死我了,昨晚气的卸载了,努力更文吧 22 白薇结婚那天,梁江并没有去参加,倒不是因为爱或恨,这些对他而言太虚无缥缈,远比不上事业带来的成就感。 男女双方都是二婚,婚宴一切从简,新郎李建为在家办了几桌酒席,只请了双方的亲朋好友。 按照诸陈橙的话来说,一点都不罗曼蒂克,一点都不梦幻。 可能是白薇小卖铺里的冰棍和零食特别讨小孩子欢心,不止何新雨何元诸陈橙,连带着街上的大小孩们全都来讨喜酒吃。 何新雨望着穿着红色裙子、笑得颠倒众生的白薇,以及站在她身边其貌不扬的李建为,她忽然回想起,白薇和梁江翻云覆雨的画面,关于他们两的关系难以理解,为什么故事结局白薇没有和梁江好。 “姐,你怎么了?”坐在身旁的何元直直盯着她,左手从桌子下面伸过去,穿过自己的右手找到了她的,轻轻捏了捏她手心。 “没什么。”手心被捏的发痒,何新雨觉得很安心,任由他玩着,另一只给他夹了块鱼肉。 诸陈橙玩的很疯,在一旁和着几个玩闹的大叔们一起起哄,让李建为当场亲白薇的嘴,还要来个法式热吻,亲几分钟不喘气的那种。 欢闹声此起彼伏,女人落落大方地等待着她的丈夫表达爱意,而那个老实憨厚的男人最终涨红着脸,极度虔诚地亲吻着女人的额头。 何新雨想,他们以后应该会很幸福。 结婚后的白薇,当起了小超市的老板娘,而她那个给众多孩子带来童年的小卖铺转让给了一个年轻小伙子,变成了发廊。 一个月后,梁江召集了镇上所有捕捞为生的渔民,纳入麾下,为了稳定人心,梁江还提出年终分红等福利。 最终,梁江垄断了原平乡海鲜供出市场,疏通了邻省的五个市的销售渠道。 明年是千禧年,又称千福年,其实真正含义没几个人清楚,单从名字的特殊性来看,大家对千禧年满怀期待。 除夕夜的前一周,姜楠提前回来了,穿着朴素简单,可掩饰不住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 姜楠在市里具体做什么工作,何新雨不是特别清楚,工作是姜楠的熟人给介绍的,看样子还算不错,因为她每个月都会寄生活费给他们。 除夕夜当晚,一家三口围在桌前边看春晚边吃年夜饭,姜楠和何新雨话都不多,何新雨向姜楠说完了镇上最近发生的事,就没声了,默默地看着春晚。 何元为了活跃气氛,愣是当小丑,装模作样地点评起屏幕上的歌舞小品,长相帅气的小伙子在一旁振振有词的模样,着实令人好笑。 为了挽留弟弟的颜面,何新雨伸手在桌下掐他的手,可是何元更加夸张地学起了著名小品演员某大爷,这下不止何新雨,连姜楠也不禁抿嘴忍笑。 晚上十一点半,姜楠撑不住,一直在打瞌睡,姐弟两催着她回房间睡觉。 还差二十多分钟即将迎来千禧年,屋外欢腾热闹的烟花炮竹耐不住寂寞,提前在天空绽放,窗户玻璃上倒映着五花八门的光。 “姐,”何元凑到她身边,略微下垂的狗狗眼熠熠发光,他试探性问:“去不去外面看烟花?” 何新雨将目光由电视转到他脸上,考虑几秒:“再看一会儿,等到零点就去,怎么样?” “也好。” 相对于春晚后半截无聊的歌舞,二十分中的等待过程颇为漫长,何元时不时地偷瞄何新雨一眼,见她满脸认真,又不禁凑了过来。 “怎么了?” 他在掀她裹在身上的小被子。 没挣几下,她身上的被子就开了,何元快速地钻进去,再合上,牢牢地抱住她,脸又埋在侧颈里:“我好冷,姐你先借我捂一捂,还有二十分钟,我眯一会儿,零点了再叫我。” 脖子上源源不断地热气吹得她直痒痒,何新雨微微梗着脖子,“好的,你先睡,我会叫你的。” “嗯。”何元亲昵地往她肩窝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静闭上眼睛。 男孩轻柔的呼吸和柔软的头发扰的何新雨难以集中注意,她侧过头,看了一眼男孩的睡颜,心口瞬间溢满温情,她也用脸轻轻蹭了蹭他的发顶。 零点,烟花开得愈发灿烂,他们两穿上了厚厚的棉大衣,偷偷溜出门。 前几天积的雪,还依稀能看到几片白,在漆黑的夜里刺眼的发光。 何元走在前面,忽然转过身,倒退往前,他笑,笑容像烟花一样:“你知道这儿哪里额烟花最绚烂吗?” “我当然知道。”何新雨也跟着笑:“就在前面的大海边,每逢过年过节,总会有不少叔叔伯伯去那里放烟花炮竹,大多是出海捕鱼的人,祈求海里的神仙保佑,出海顺利。” “听奶奶说过,早些年还有专门的祭海仪式、、、” 喧嚣在此刻突然消息,何元只听得到她在耳边温柔地说起故乡,他的脚步跟着她一起往海边出发,去探索暗夜里神秘的仙境。 搞事业的瞎写的,将就看。 23 春节过完,生活又将恢复成往日的平淡无奇,人们该工作的工作,该上学的上学,该玩乐的玩乐,循规蹈矩地活着。 开学之后,何元正式进入冲刺中考的紧张氛围里,补课和自习占据大半时间,晚自习回家后,何元会多复习一个小时,把所有知识点消化巩固一遍,才上床睡觉。 在老师同学的眼中,何元妥妥的一个脑袋聪明、严谨自律的学霸。 因为前无古人的优异成绩,何元已经成为原平中学重点观察对象,班主任老杨半个月家访一次,三天两头还要电话致电一次,每次电话将有超过半个小时的废话。 为了及时接到老杨的热情来电,何新雨咬咬牙掏钱买了一部移动手机。 手机在那个年代早已不是多么新鲜的玩意,班上几个有钱的同学,家里都买上台式电脑了。 何家的债还没还清,但也没有当年那么窘迫,何新雨打工赚的钱,姜楠一分没收,让她留着存起来。 省吃俭用惯了,积攒下来的钱也有不小一笔。 何元拿着何新雨的手机摆弄半天,何新雨笑笑,打趣道:“等你考上市一中,姐给你买个更好的。” 何元按着屏幕上的联系人,抬眼盯着她:“你买手机打给谁?” 何新雨疑惑:“还能打给谁,你们班主任,还有楠姨、你橙橙姐。” “没有别人了吗?” “应该没谁了,我还要忙着工作呐。”她说完拍拍他的头。 何元放下手机,跟在她身后徘徊徘徊,犹豫会儿才开口:“昨天,王婶过来找你说话,我不小心听到了。” 何新雨忙着烧茶,没有认真听,就顺着他的话问:“你听到什么了?” 茶壶放在煤气灶上,何新雨又去客厅拿了一些茶叶,完全不在意他在说什么。 何元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忽然泄气:“算了。”接着把手机丢在沙发上,上楼去了。 喝上烧好的热茶,她脑子终于想起来昨天尴尬的事。 王婶是来给她介绍对象的,念叨了老半天,大意就是她年纪也不小了,今年何元再考去市里念书开销大,需要一个男人来照顾他们一家,然后说了那人的详细情况。 最后结束了,王婶一脸激动地问何新雨要不要和那个小伙子见一面,被她委婉拒绝了。 避免何元多想,何新雨赶忙放下杯子,噔噔噔地跑上楼,找何元说说。 四月的某一天,突然的一通电话,拨动了命运的转轮。 晚上十一点多,何新雨刚做好夜宵准备端上楼,客厅的座机忽然响了。 座机很久没用,冷不丁冒出声音吓的何新雨浑身哆嗦,响了两三声,她忙过去拿起话筒,好半天没有声音,就在她要挂断的那刻,熟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任谁都不会想到,失联两年的何展霖还会回来。 太不真实,何新雨以为在梦里,恍恍惚惚听完,仍然不敢相信。 通话时间很短暂,只有几十秒的时间,何展霖让她明天下午三点在徐寺路的收费站等他。 除此之外,一句寒暄都没有,何展霖说话办事一如既往不拖泥带水。 次日一早,何元吃完早饭去了学校,何新雨先去银行里去取了点钱,又买了不少吃的喝的一并带上。 徐寺路离家有一段距离,何新雨借了辆自行车,下午一点骑车过去,一点半抵达目的地。 收费站除了几辆停车加油人,全是过往车辆。 约定的是三点,可没等几分钟,何展霖从一辆车中走下来。 怕暴露身份,他特地带了帽子和墨镜伪装。 何新雨呆呆地目睹他走近,看清他脸上的沧桑,眼眶瞬间发热。 何展霖很冷淡地瞥了一眼,假装不认识,独自往前走时,低声说:“跟我来。” 过渡的这章太难写了 24 何新雨跟着他到了一片废弃的楼房前,疯长的野草成了极佳的遮蔽物,何展霖左右查看四周,确定没人才摘掉帽子和墨镜。 “爸,”何新雨哽咽着,双手攥紧给他买的东西,再也说不出话。 何展霖盯着女儿要哭不哭地模样,心里不是滋味:“这几年家里怎么样?” “奶奶去世了,”眼泪再眼眶里转了半天忍不住落下,何新雨忙空出一只手擦掉:“阿元转学到原平中学念书,今年中考,楠姨在市里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家里现在一切都好。” 何新雨絮絮叨叨念完,又抹了抹眼泪。 何展霖面色沉重地点点头,他看着远处:“我叫你出来,有事要交代。”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塞到她手里,“这里有十五万,你拿着收好。” “为什么?”她看了看手里的银行卡,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这是我能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我要离开中国了。” 何新雨不安地问:“您要去哪?” “去美国,再也不会回来。。” “姐!”空旷的楼道里突然传来一声叫喊,何元毫无征兆地出现了,直冲冲走过来,拉起她的手就要离开:“跟我回家。” 何新雨愣着:“你不是在上课吗?” 一边的何展霖看见许久不见的儿子,踟躇着不敢上前,缓缓低声道:“元元,长得比我还高了。” “别叫我。”何元偏过头,冷淡地开口,满是嫌弃厌恶。 “阿元,别这样。”何新雨出声制止。 何展霖试着解释:“我没有办法,你能稍微体谅一下爸爸吗?” 像是听到极其搞笑的笑话,何元笑问:“体谅你?你想我怎么体谅你?” “我——” “在你赚黑钱,潜逃在外,把所有烂摊子扔给我妈和奶奶,你有体谅过她们?奶奶去世的时候,你作为她的儿子尽孝了吗?妈妈累的连夜发高烧,你有作为丈夫付出该付的责任吗?还有姐姐,她为了给你还债,大学没上,找了又苦又累的工作,你又在哪里逍遥快活?” 一句句诛心的讨伐,眼前的男孩已经被怒火侵蚀。 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何新雨紧握手里的袋子,其实她没有恨过何展霖,一家人哪来的隔夜仇,她也理解不了何元的心情。 “阿元不要再说了。” 面对儿子的质问,何展霖灰白脸,苦笑地辩解:“我是迫不得已。” 何元并没有心软,漠然地说:“你去自首,我就会原谅你。” 何新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冷酷的脸,“够了。” “你不去,那我现在就去报警。”他说完往外走,真的要报警的架势。 啪,一声皮肉撞击的闷响惊醒了停在荒草上的麻雀,它扑棱着翅膀快速逃离。 何新雨:“你冷静一点!” 脸颊微微发热,何元舔了舔后槽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两人,冷笑一声便离开了。 何新雨望着消失的背影,太阳穴突突地跳:“爸,阿元还小,你别往心里去,其实我们过得也没那么差。” “其实,我们都喜欢您能平安,阿元也是。” “对不起。”何展霖戴上帽子墨镜,无奈:“你替我跟姜楠和你奶奶,还有你弟弟说一声对不起。” 分别的最后,何新雨上前拥抱了他:“爸,您保重。” 何新雨回到家,家里没人,手机多了七八通未接电话,都是何元班主任打来的。 她回拨过去,和老杨撒了慌,说何元身体不舒服,老杨小心翼翼地嘱咐让何元在家安心养病。 奔波一天,何新雨身心俱疲,她盯着打过何元的右手,后悔不已,她想现在何元肯定恨死自己了。 原以为何元消气了就会回家,可是等到天快亮了都没见到人,何新雨坐立不安,不知该找谁问问。 夜里两点多,坐在客厅的何新雨还在干等,突然手机铃声响了,显示的是未知来电。 有她号码的没几个人,何新雨想都没想按了接听:“阿元?” 耳边是粗重的呼吸声。 “是不是你?是的话,说句话好吗?” 那边终于冒出声音,一声软棉委屈的姐。 何新雨差点要哭出来,焦急地询问:“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你讨厌我了对不对?” 语调听着无与伦次,像醉酒的人。 “你喝酒了?” “嗯,我难受。”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爸爸的,我不是故意的。” 何新雨心疼得要死,她真后悔打了那巴掌:“傻瓜,不怪你,是我该跟你说对不起。” 好容易问出了何元所在地,她穿好衣服,匆匆忙忙赶过去。 次日中午,何元在宿醉的头痛中醒来,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还在昨晚的酒馆里。 难道,只是做了一个梦? 转折点来了。弟弟要长大 25 不管是不是做梦,此刻,何元惟一想做的事就是找到何新雨,跟她说一声对不起,如果她没有轻易原谅自己的话,那就紧紧抱住她,撒个娇;还是不行的话,只好装成十一的样子,可怜兮兮地围在她身边打转,转到她心软了,自然就会和解。 尽管很少惹她生气,不过这两招百试百灵。 他心里如此想着,脚步不停地往家里赶去。 可是刚到家门口,一眼望见了略微肥胖的王婶,她脸色焦急,圆滚滚的身子挤在门前东张西望,待看到何元高大清瘦的身影,忙小跑迎了上前。 何元疑惑地看着她,刚张口,只听到王婶慌张地说:“你姐被车撞了,现在躺在重症病房,要做手术,但是找不到亲属签字,我就在这等你呢。” “什么?”何元只觉被雷劈中一样,完全丧失思考能力,呆呆地盯着王婶翕动的嘴唇。 王婶来不及解释太多,拉着僵硬的何元往镇医院赶。 “我姐怎么会被车撞?”何元失魂落魄地跟紧王婶,仍然不敢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 “我哪知道哇,听说天蒙蒙亮被扫路的大爷看到你姐倒在血泊里,撞你姐的人逃走了,也不知道抓不抓的回来。哎,造孽。”她叹口气,掏出手机,递给何元:“对了,你赶紧给你妈打个电话,让她赶快回来。” 听王婶说完,简直又给何元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他难以想象何新雨到底遭受了多么严重的重创。 电话搁在手里拨了两三次才打通,王婶见他被吓到的模样,立马夺过手机再一次有声有色地叙述一遍。 到了医院,何元仿佛灵魂附体一般,急冲冲地要见人一面。 但目前何新雨情况严重,人躺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 姜楠下午赶到医院的,得知何新雨情况,不免流泪悲伤起来。 医生告诉他们娘俩,病人左腿膝盖以下粉碎性骨折并伴有多处并发症,目前高烧不退,得等到各项生命体征平稳才能动手术。 关于何新雨腿部受伤情况以及手术修复和费用等,医生也做了明确的解答,情况很不妙,即使手术非常成功,就现在的医疗水平技术而言,只是可以避免被截肢的可能,意思是指她一定是瘸了。 话音刚落,听到截肢两个字,姜楠当即吓晕倒,随后被安置在普通病房休息。 何元守在她旁边,还没有从一切的灾难中清醒过来。 “原来,昨晚那不是梦——”他喃喃低语,痛苦地垂下头。 隔了一天,也就是第三天清晨,姜楠已经醒了过来,何元搂着她坐在重症病房外等。 何元大伯大婶两口子听到出事也赶过来了,他小姑在外地出差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医生护士刚刚进去不久就出来了,带来了好消息,何新雨烧已经退下去,其他各项体征测量恢复正常,马上就可以动手术。 大伯大婶高兴地谢天谢地,姜楠被情绪感染,喜极而泣。 经过两晚上不眠不休,何元已然非常冷静,他昂起头面无表情地直视那个医生:“手术成功率有多少?” 医生摘下口罩:“百分之七十,成功率不低。” 姜楠听闻手术成功率,像卸了全身的重担。 何元捏捏姜楠的肩膀:“如果我们转到市医院,手术成功率也会更高些,治疗效果会不会更好一点?” “市医院医疗水平当然比我们这里好,但是你们也要弄清楚,目前病人的情况不适合搬动,更不适合再拖下去,那样情况只会更糟。即使转到市医院,手术结果也是一样的,除非,转到北京那样的大城市。” 得知手术结果改变不了,何元像是死了心,便没再追问下去。 手术安排在上午十点进行,期间,何元姜楠两人不吃不喝,干坐着等,大伯他们两人在外面吃午饭。 王婶不放心,还带了饭菜过来送给他们吃。何元端着碗劝姜楠吃饭,她才稍微吃了点。 倒是他自己只喝了口水,什么都吃不下。 下午一点半手术结束,如医生所说,手术难度不算大,成功概率不低,所以手术过程也进行的相当顺利。 这下,姜楠终于不用绷着一根弦,她抱着何元安慰:“幸好。” 何元拍拍她的背:“会的。” 大婶拍着大伯的肩膀,激动不已:“我就说小雨这孩子福大命大,这不就成了嘛!” 手术是成功结束了,何新雨术后情况还算不错,可问题又来了,手术费二十万,再加上后面的治疗、医药费等,又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关于治疗费,姜楠观察到何元紧锁的眉头,拉着他好心安慰:“钱的事,你们别担心,我这两年存的钱还够。你要好好念书,将来考上好大学,找到体面的工作,那样,你姐和我就不用这么幸苦赚钱了。” 何元点点头,他比任何人看得清,如今这个时代,文凭就是试金石,像何展霖、梁江二叔还有梁江,他们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 因为当时监控摄像头还未普及,何新雨又是在大半夜被撞的,连目击证人都没有,即使报了案,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里,警察也没能找到肇事司机。 手术当晚,何新雨苏醒过来,望见白色天花板,以及满鼻子的消毒水味,还未等她打个喷嚏,嗓子眼干燥的要命,轻轻咳嗽了声。 守在一旁的姜楠听到声响,立刻站起来,俯身去看她,果不其然看到她睁开的双眼。 “小雨,你终于醒了。” 何新雨略微茫然,眼珠子转了转,又问:“这是医院,我怎么在医院里?” 姜楠有些后怕,又非常愧疚,因为何元告诉她,何新雨是为了去找闹别扭的自己从,所以出的事。不过,他没有提及何展霖。 “前天晚上,你被车撞了,幸亏及时发现,不然你要我怎么向你奶奶还有你爸爸交代。” 记忆回笼,何新雨回忆起当天晚上出门去找何元,正走在斑马线中间,耳边突然响起异常刺耳的摩擦声,还没来得及回头,意识已经没了,直到现在醒来。 何新雨想说没事,可是嗓子眼像火烧似的,低声说:“我口渴。” 姜楠端着插上吸管水杯到她面前,却听到她说:“我想坐起来。” 大概还有两章,就可以ghs了 这篇文是当做正剧来写的 26 姜楠实在没法当面告诉她左腿残疾的事,她甚至嘱咐了何元、主治医生和护士等一切有可能接触的人。 不过何新雨还是知道了,虽然谁也没告诉她,但是她猜到了。 这一点也不难猜。 尤其是小姑来探望她,那双红肿的眼睛,忧愁的眼神,简直和姜楠如出一辙。还有床角柜子上堆满了腿部修复的保健品。 到了吃晚饭的点,小姑急忙走了,姜楠要回家收拾些换洗衣物,病房里只剩下坐在床边的何元。 他一直在守着她。 出奇地安静,只点滴瓶和钟表声滴滴答答落在耳畔。 刚刚喂她吃过饭,她仰面躺着仿佛睡着了一般,只是眼睛出神地盯着盐水瓶。 “渴不渴?” 好一会儿都没有回答,何元没有再问,拿过她的右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盯着柔软的手背仔细瞧,上面有一块不小的擦伤。 除了腿部受伤严重,何新雨脸颊、手腕等其他地方有多处擦伤。 何元用唇碰了碰她右手擦过药水的伤,温柔又小心:“有什么话不要憋在心里,和我不用这样。” 受伤处被软唇碰得温热,右手条件反射抖了一下,何新雨考虑很久,只是问他:“和你们班主任请假了吗?” “请了。”他把她的手紧紧握着、捏着,等待她再次开口。 “请了多久?” “没几天。”他安抚道:“学习上的事不用担心。” 接着陷入一片沉默,沉默过后,他听到了何新雨突如其来地问:“我的腿是不是不会好了。” 她在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慌乱地眨了下。 关于如此难题,何元早就有想好一大堆回答,可是真当感受到哪怕一丁点何新雨流露出的难过,所有打好的草稿如鲠在喉。 连一句安慰都显得苍白。 “告诉我实话好吗?” 她不敢问姜楠,不敢问医生护士,只想在他这里听到真相。因为比起任何人,她对何元不需有太多顾虑,可以发脾气,可以分享秘密。 “是——”他艰难地回答,忍不住撒了谎:“以后医疗技术发达了,还有机会治疗好的。” 何新雨嗯了声,偏过头,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落在枕头上。 这是出事到现在,她第一次哭。 压抑的啜泣声仿佛利器一下下戳刺心口,何元站起来,伸手捧着她的脸扶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何新雨看见何元,心里的委屈愈盛,哭的更厉害了。 他站地直直的,嘴抿成一条线,表情严肃又吓人,可手指却温柔地擦掉落不完的泪珠子。 “对不起,如果不是为了我——” 何新雨怎么可能会怪他,泪眼蒙蒙打断何元的揽罪自责:“不关你的事,只是场意外。” 只是意外吗? 何元并没有再说什么,等她哭累了,睡着了,出去洗了把脸继续守着。 诸陈橙从家人那里得知何新雨的事,给她打了电话过去,没能问出什么。她着实担心,但是课业繁忙回不去,恰好又碰上梁江来办事,就问了他这件事。 如果不是诸陈橙问,梁江可没工夫打听别人家发生的事,就像现在他知道了,也只是记在心里,并没有前去探望的意愿。 在医院躺了一个月,何新雨恢复得还算不错,身体上的其他小伤治愈完好,没有留下明显疤痕。 心情跟着开朗起来,她似乎忘记了腿伤的烦恼,变得和往常一样。 她给何元解释道:“既然已经无法挽回,那就试着接受它,因为我不想愁眉苦脸地面对你们。” 何元知道她是真的看开了,为了让她安心,答应乖乖回学校上课。 在医院治疗的大部分时间里,是姜楠和护工徐阿姨在照料,何元被安排到学校学习。 还有一个多月迎来中考,顾及到何元,姜楠呆在医院的时间越来越少,基本上是徐阿姨全天候陪伴。 只有周五下午,何新雨才能见到何元,不过呆到周日他就回去了。 或许习惯了彼此陪伴,生活里缺了何元,何新雨会很想他。 双更,么么 27 因为工作上的事,梁江回来呆了不少日子,可闲在家里,总不免被梁老爷子念叨给介绍对象。 为了让耳根清闲,梁江逃出家门,车经过何家门前,突然想到何新雨还没出院,他去买了一大堆补品,打算去探望她。 晚饭不宜油腻,徐阿姨给何新雨打了清粥和两个小菜,正一点点地喂她。 何新雨吃得心不在焉:“今天是星期五吗?” “是的,你都问了三四遍了,怎么比我还记不住事呢?”她打趣完,给何新雨擦擦嘴:“想你妈和弟弟了吧?” 何新雨嗯了一声,小口地喝水。 徐阿姨看出她明显的失落:“可能他们这周有事忙不过来,元元不是快要中考了,你也别多想,安心养伤,争取尽早出院。” 天气开始转热,每天晚上徐阿姨都会给何新雨擦身子。 暖气开了有一会了,等屋子里足够温暖后,何阿姨打了盆热水。 热水盆放在脚下,她走过来脱掉何新雨的病号服,里面没穿内衣,赤裸的上半身瞬间暴露在白炽灯下,白得晃了眼睛。 徐阿姨刚要给她擦身子,发现毛巾忘拿了,她拍着脑袋:“哎,毛巾还晾在外面,我去拿过来。” 何新雨习惯性地微笑:“没事。” 何新雨所住的病房在顶楼的拐角处,比较隐蔽,等到了晚上,基本没人会来。 徐阿姨随手关上门,急忙往南面晾晒衣服的小阳台走。她照顾病人还算周到体贴,唯一的缺点就是记性不太好,经常丢三落四的。 屋里暖烘烘的非常舒服,她半裸地躺着,惬意眯起眼,对着挂钟云游出神。 很快门被打开,她以为是徐阿姨,没有一点防备,仍然保持着原先的姿态。 关门声很清晰,除此之外,还有皮鞋踏在地板上的沉闷声,她意识过来,来人不是徐阿姨,转过头一看,可算惊到了。 耳朵嗡嗡的,脑袋炸开似的乱,何新雨怎么也想不到梁江会来,而且是在这个点。 她有些慌乱,双手抱在胸前遮挡,虽然晚了一步。 住院期间,像她这种得动刀子,瘫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人,经常在很多医护人员、亲人面前裸露身体,起初还不能接受,时间长了就变得麻木了。 可是,梁江毕竟不是医生,也不是亲人,是个成熟的男人。 何新雨咬紧嘴唇,脸颊通红,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梁江倒是一派正人君子,落落大方地问:“怎么没穿衣服?” 他问这句话的语气,如同在问你吃过饭了吗。 倒是令何新雨更加尴尬,纠结半晌,双手不自觉愈发抱紧:“护工阿姨要帮我擦身体。” “那人呢?”梁江说着走过去,要去扯床尾的被子给她盖上,还没走一步,只听到徐阿姨唠叨着打开门:“你瞧瞧我这眼神也不太好,天一黑啥也看不见。” 带上门,转身对上了陌生的男人,徐阿姨提高嗓门:“哎?这位是?” 梁江勾起嘴角,颇有绅士风度:“您好,我是她三哥。” 徐阿姨愣了半天,最终只哦了一声作为回答。 “您继续,完了我再进来。”他把送来的补品放在椅子上转身就走了。 对于刚见面的梁江,徐阿姨颇为好奇:“表哥还是堂哥?之前怎么没见过。” 何新雨仍是抱紧胸口,小声回答:“都不是,算邻居哥哥。” 还不到夜里九点,医院像是陷入沉睡。 梁江靠在房门边,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房门里断断续续传来对话声,梁江听到何新雨在向徐阿姨介绍他自己,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正好和刚才脸红一片的无助女孩无比契合。 毫无疑问何新雨长大了,两团高耸的胸脯成功地向梁江传递如此信息。 何元来到医院比平常晚了很久,因为那张银行卡,还有卡上的十五万,在姜楠多次逼问下,他坦白了何展霖找过来的事实。 出乎意料,姜楠并没有伤心流泪,只是告诉何元有些累,让他去陪何新雨。 到了病房前,何元驻足,意外地碰见了梁江。 梁江同时正对着他,手里的烟冒着红苗。 医院禁止抽烟,何元不禁微皱眉头,接着旁若无人地经过梁江,推开门进去。 可不巧,徐阿姨正在给何新雨擦下半身,门外又是一阵响动,她扭头瞅了一眼,门关的好好的。 她以为自己幻听了:“刚刚有人开门吗?” 何新雨小巧的脸颊再次涨红:“徐阿姨,下次还是把门反锁上吧。”幸亏徐阿姨是背对门给她擦洗的,不然又让何元看了干净。 开门关门隔了一秒,何元还是看到了白晃晃的双腿。 几乎瞬间,何元意识到等在一边的梁江,忽然联想起什么,低沉地问:“你也进去了?” 可真稀奇,前一秒还目中无人,现在倒是主动攀话。 梁江挑眉,打量何元。在家呆的几天里,碰见过何元几次,每次他装作不认识自己。 让梁江更不爽的是,何元掠过的眼神中还有嫌弃,仿佛在看脏东西。 不知道这个臭小子到底哪来的优越感。 梁江得意,挑衅般浅笑:“你该问我看没看光。” 男人最知道如何激怒男人,梁江观察何元脸上不加掩饰的敌意,“放心,我对病人没有兴趣。转告小雨,我下次再来看她。” 临走前,他拍了拍何元的肩膀。 徐阿姨伺候完何新雨擦洗,拾了脏衣服去清洗,顺便留点空间给姐弟两聊聊天。 何新雨靠在床边:“哎,楠姨呢?” 何元把书包扔在椅子上,“她点累,下周再来看你。” “噢。”何新雨瞟向门外,没见到梁江:“你来的时候碰到——三哥了吗?” 她不怎么叫梁江三哥的,可也不能直呼其名。 何元动作一滞,抬起投,却看到何新雨脸颊微红。 他好久才回了一句:“他先走了。” 语气冷冷的。 越写越不受控制,不知道下章的肉能不能如期上 28 何元中考完的后一周,何新雨出院了,不过她的左腿并没有康复,距离下床走路还得一段时间,在家里需要好好休养,按时来医院做检查。 出院当天,姜楠和何元是坐梁江的车过去接她的。因着梁江在北京帮过大忙,姜楠一直对他印象不错。 前座,两人聊得正欢,从他们对话中,何元才知道原来在他准备中考的这段日子里,梁江隔三差五都会去医院看望何新雨,连出院时间还是她告诉的。 他们每说完一句,何元的脸便冷几分。 梁江打着方向盘,眼睛飘向后视镜:“何元考得怎么样?” 冷不丁,话题突然转到了他身上,何元没有理会,歪着头靠在车窗上。 气氛有些尴尬,姜楠笑着接过话题:“考得还不错,考进市一中应该没什么问题。” “挺有出息的。”梁江回道,想起自己当年:“我之前也考进了市一中,后来光顾着玩,学业就荒废了。” 到了医院门口,梁江要去停车,何元和姜楠先到了病房。 何新雨早已收拾妥当,还换上了一件粉色连衣裙,正和徐阿姨说话。 姜楠刚进门,何新雨抑制不住灿烂地笑。 “你们可算来了,小雨天没亮就让我给她洗漱换衣服了。”徐阿姨说着,又去检查一遍有没有东西落下了。 “这些日子多谢您了。” “应该的。” 姜楠摸摸她的头发:“准备回家了。” “好开心。”何新雨抱抱她的腰,很少见地撒起娇。 何新雨抱完了,发现何元面无表情地立在床尾:“阿元,你怎么了?” 何元看了她一眼,转身坐在椅子上:“没什么。” “你弟早上还好好的,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姜楠没怎么在意何元,只笑着:“刚刚是梁江开车送我们,他先去停车了。” 何新雨拉拉裙子,一举一动忸怩起来:“他上次说过出院会来看我。” 何元正过脸,盯着她的脸庞和裙子观察好一会,然后靠在椅子上,头昂起来。 梁江到的时候,衣物全已经收拾好,徐阿姨还有事,和大家伙告别完就先离开了。 “收拾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姜楠拎着行李袋对梁江说,走过去拍了何元的胳膊。 何新雨安静地坐在床上,左手搭在左腿上,不自觉地摸索,上面缠着一块厚厚的纱布,裙子也遮不住。 梁江走到床边,矮下身子,语气温柔:“我抱你下去?”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何元突然站起来:“我来就行了。” 其他两人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就见何元走过来,两手一捞,轻而易举地把何新雨抱在怀里。 梁江还蹲着,姜楠尴尬地强调,“那让元元抱他姐下去吧。” 他拍拍膝盖,站起来,对着少年的背影:“何元很疼他姐姐。” 姜楠感慨道:“小雨为了元元吃了不少苦,不过看着他们姐弟两互帮互助,我很欣慰。” “我帮您拿。”梁江接过她手里的包裹,姜楠又道了谢,两人跟在何元后面往下走。 何元的怀抱不是很宽阔,也不是很厚重,但是有着一股属于少年的清爽味,很好闻的味道,加上夏天的微风,一阵阵地往她鼻子里钻。 她靠在他胸口,时不时地偷看少年的脸,发现他下巴上几根幸免于难的胡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要是换做往常,何元肯定满脸堆笑,“怎么不和我说话?”何新雨用手戳戳那块凸起的喉结。 良久,何元冷漠开口:“不知道说什么。” 何新雨又摸摸那几根突出的胡渣,弯起眼睛:“我重不重?” 何元抱着她装模作样地掂量掂量,继续保持着冷漠的表情:“很重,该减肥了。” “那你还抱。” “哦。”他不知道回答什么,再也不说话了。 阳光很强烈,街道两旁的大树有知了在叫,少年怀里的粉红裙子染上了夏天的明媚生动。 他把她放在了车后座,自己从另一边坐过去。 回去的路上,除了何元外的三人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何元没有注意听,因为他靠在何新雨的肩膀上睡着了。 车开进了何家的院子里,何元先下车,走到另一边抱起何新雨往家里走。 “等一等。”梁江叫住欲走的何元,打开后备箱,拿出特地买的轮椅:“给小雨的,这样更方便些。” 姜楠摆手:“这,你不用这么客气的。” 梁江说:“楠姨,不用和我见外,也不贵。” 姜楠不知道说什么,“谢谢。” 何新雨看着那辆轮椅,以及他陪自己的这些天,心生感动:“三哥,谢谢你。” “都别客气了。”梁江把轮椅展开,用手压了压,看向她:“要不要坐上试试?” 何新雨点头:“好的。” 何元把她放在崭新的轮椅上,默默地看着。 弟弟:我真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偷偷告诉大家,何新雨少女怀春的对着就是梁江,不过她现在不喜欢了。但面对他,还是会不好意思。 何元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对她是爱情,反正就是瞎吃醋。等下一章,他才知道自己对她有欲望。 29 家里养伤条件比不上医院,姜楠不可能像徐阿姨将所有时间用来照料何新雨,好在还有何元帮持。 目前家中没有一点来源,连何展霖给的那十五万都用来交手续和护工费了,姜楠犯愁的同时,正考虑接下来的打算。 不过值得振奋的是何元非常争气,中考分数逼近满分,只比市状元少了一分。 后来听班主任老杨说少的这一分还是因为何元给最后一道物理大题两种不同的答案,为了保障试题的神圣性,几个阅卷老古董便扣了一分。 老杨当天就给何新雨去了电话,通篇不是拍何元的马屁,就是邀功自己对何元的栽培,聊了足足半个小时仍无暂停的迹象,谈到后面,何新雨实在疲惫,就把手机给姜楠,让他们大人接着聊。 何新雨侧过头,对着坐在身边看电视的何元一通探究:“阿元,你脑袋怎么长的?” “还能怎么长?”何元瞥了她一眼,又转到电视机上,无奈:“我也想把智商分点给你。” 何新雨不悦:“你最近怎么总对我冷嘲热讽的?” 自从出院回家,何元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好像没有以前乖巧可爱了。 何元顿了片刻,闷声闷气:“我可没有。” 等何元填完志愿,基本上没其他事要操心,何新雨在家身体状态不错,前段时间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差不多再过两个月就可以下床行走了。 隔天晚上,姜楠给何新雨洗完澡,扶她休息后,就把何元叫到房里告诉他接下来的打算。 姜楠想法是自己先回市里工作,照顾何新雨一事不用担心,她已经拜托好隔壁王婶,当然每个月会寄点钱作为报酬。让何元帮着照看就行,等到他开学,何新雨的腿基本恢复痊愈,后面的事到时候看情况。 何元倒没什么意见,只是嘱咐姜楠不要太劳累了。 六月底,姜楠请老杨吃了一顿谢师宴,没待几天便回市里开工了。 王婶十分热心肠,在姜楠临走前一天,便跃跃欲试争着上岗。 不过她并不是无时无刻贴身伺候,因为还要接孙子上下学,做做家务,分配给何新雨的时间不是很多,每天主要做的便是照顾何新雨上厕所和洗澡等私密难题。 何元向王婶学会了几道简单小炒,负责起一日三餐,他脑袋好,学什么都非常快,饭菜做得十分可口,连王婶都甘拜下风。 在早上和傍晚,天气凉爽时,何元会推着何新雨出去散步,最常去的地方就是海边。 生活仿佛只有彼此陪伴着彼此,何元有时恍惚,以为回到了何新雨辍学那时,她一边打工一边照顾自己。 这样的日子简单快乐,可在何元日渐成熟的世界中,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极其平常的傍晚,何元推着何新雨散完步,王婶慌慌忙忙跑过来,说是要和他们两请几天假。 原来王婶的孙子王乐乐和同学放学后偷偷跑去海边玩,正逢涨潮,差点溺水淹死,幸好几个渔民叔叔眼尖,及时救了孩子。 王乐乐还躺在医院高烧不退,他父母已经请假在医院照顾了,不过王婶放不下心,非得亲自看着才行。 何新雨非常理解她的心情,没多想便答应下来,何元坐在一边,若有所思地盯着何新雨的脸,随后附和几句,将送王婶出门。 吃完晚饭,两人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快要结束,何新雨脑子才意识到洗澡的问题。 她还不能下地,左腿裹着纱布,不能碰一点水,单凭一个人洗不了。 要是在冬天一两天不洗还能凑合,可恰逢最炎热的季节,旁晚何元推她去散步时,身上就被落日余温烤出薄汗,黏糊糊的不舒服。 何新雨双眼盯着电视,思绪早已云游九霄之外。 电视剧在九点结束,何新雨没由来地慌张,紧咬下唇,脑子乱成浆糊。 何元起身关掉电视开关,接着走过来,俯下身要抱她:“姐,该洗澡休息了。” 听到洗澡,何新雨条件反射地往后退,磕磕巴巴道:“可是王婶还在医院。” “那不洗了?”何元边说边低头在她肩膀上嗅,调侃道:“有味道了。” “没有味道吧。”何新雨脸红,低下头,双手捏着衣角为难:“可是——” 何元好心提示:“王婶说了没有三四天回不来的。” 何新雨又可是了一遍,可是不出什么结论来。 “姐。”何元无奈,蹲在何新雨膝盖边,一字一句道:“我是你亲弟弟,又不是外人,我可以照顾好你,而且比王婶照顾得更好。” “你相信我好不好。” 大概过了两分钟,何新雨才小声地嗯了声。 何元捧起她的脸颊,让她看着自己:“实在不行,你就把我当成女生,好吗?” 他目光真诚,却说出这样荒唐的安慰,何新雨噗嗤笑出声,于是不再顾虑,双臂勾着何元脖子:“妹妹,那你帮我洗澡吧。” “遵命。”何元抿嘴淡笑,顺势将她抱在怀里,往楼上浴室走。 他先去了浴室放热水,何新雨坐在床上等,心口一直跳,之前在医院里,看过她身体的除了主治医生是男的,其他全是女人。 而且每次何元在她擦身子时,都会自觉退到门外。 何新雨不断开导自己,眼下状况实在是不得已,何元作为弟弟只是尽己所能照顾她而已,她登时觉得平静许多。 何元接好一盆热水,又过来给她拿睡衣,随手拿了一条白色的内裤,和睡衣叠在一起。 “内衣不用拿吧?” 何新雨极快地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衣服,小声回道:“对。” 放完衣服,何元拿着透明的保鲜膜走过来蹲下,自言自语:“把腿护好,水就进不去了。” 何新雨笑他像个阿婆一样话多。 修长手指在左腿上缠绕,何元耐心认真地动作着,样子非常专注。 “是王婶和你说的?” “是的。” 不一会儿,白色绷带被透明的薄膜覆盖,像是一层屏障在保护脆弱的左腿,何新雨盯着他头顶的漩涡,心里仿佛被藏了一颗太阳,暖暖的。 何元站起来,向她伸出手:“好了,可以去洗澡了。” 何新雨点点头,立刻勾住他脖子,在他耳边小声道:“谢谢你,阿元。” 30 夏夜的温度总是那样炙热,可是细风从敞开的窗口穿进来,冷得何新雨全身起鸡皮疙瘩,她抱住赤裸的胸口,默不开口。 天花板上挂着的一小盏灯是暖橘色的,好像西坠的太阳。 有几只飞虫在作乱,翅膀扑棱着,地面上倒映着它们小小的黑色身影。 何新雨安静地坐在板凳上,微低着头,略出神地望着地面,飞虫的影子忽然消失,一双着人字拖的双脚正好在眼前停住。 何元放好她换下来的衣物,转身发现何新雨蜷缩成一小团的身子,这才发现窗户还没关,他快步到窗边关好。 消瘦的背脊在灯光的映照下变得朦胧,似是罩上一层轻纱,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何元走近她,停在左后方,伸手摸了摸垂在后颈的低马尾,“头发明天白天洗?” 冷不丁一声问话,将何新雨所有意识拉回,她低低嗯了声。 何元用毛巾把她的头发全部包裹起来,开始给她擦洗后背。 他蹲下来,先用毛巾一角吸啜了些许热水,接着轻按上了她肩膀。 感受到背后温热的触感,何新雨忍不住抖了一下,她还是抱着胸口,身体略微佝偻着。 润了一遍水渍后,何元拿起一旁的肥皂,在她背后涂满,然后右手直接放在皮肤上揉了起来。 后背很敏感,手掌所到之处,微微泛痒。 之前王婶给她洗澡时,她也觉得痒麻,只不过何元的手要大很多,硬很多,触感会更明显。 何新雨咬着下唇,想找点话说。 恰好何元先开口:“姐,你这里有块胎记。”拇指摩挲她腰背上那块指甲盖大小的褐色印记。 “有吗?”她微侧过头,发现何元正目光专注地盯着自己后腰:“我还不知道呢。” 何元盯着,轻轻道:“小小的,像颗爱心。” “不知道我有没有。”他又说了句,继续用毛巾擦拭着。 说出这句话的何元还像小孩子,有些幼稚气。 不一会儿,何元站起身,“后背洗好了。” “嗯。”经过刚才的几句话,何新雨感到没那么尴尬了。 就像别人给她洗澡时,她乖巧地放下胸口的手,坐直身体。 何元蹲在她身前,只看了一眼她的脸,接着像洗后背那样,先用湿毛巾擦洗。 还是先从颈部,一点点往下移动,当越过一侧高耸的乳房时,何新雨不可抑制地面热。 大手包裹着热毛巾在乳房上缓缓移动,不出几秒,两侧乳头仿佛破土的新芽变得硬挺,直直抵在掌心。何元却盯着她胸口的白玉吊坠眼,喉咙滚了一滚:“你还带着呢。” “一直带着。”何新雨低头,发现何元望着白玉出了神:“你的呢?” “我取下来了。”何元移开目光,手掌继续动作。 何新雨不解,“为什么?” “没为什么。”何元避开她的目光,放下毛巾,给她前胸打肥皂。 何新雨记得很清楚,这块白玉他们两一人一个,还是他小时候跑过来送来的,当时他比自己还高兴呢。 打完肥皂,何元就直接上手了,动作异常轻柔,当拂过两团胸脯和乳珠时,他发现何新雨抖得厉害。 他目睹着一侧乳肉,以及顶端乳尖在掌心里变得鼓胀,不自觉地加大力气。 “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开口的声音染了点颤:“红烧鱼吧。” 她觉得胸口被揉得有些涨,不像楠姨、王婶、徐阿姨给她洗澡时那样舒服。 “还有呢?”何元抬眼掠了一眼,发现她也在看他,对视两秒后,他及其自然地移到她胸口。 刚刚不经意的对视,不知为何,何新雨脸突然又烧了起来。 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麻婆豆腐你会做吗?” “没做过。”搓完肥皂沫,他用毛巾沾了清水揉:“姐,你可以现在就教我。” “也行,那你要记住了。”她一字一句说着麻婆豆腐的做法,声音软软的。 上半身已经清洗完毕,何元给她套了件睡衣后,又扶她站了起来,开始洗下半身。 何新雨艰难地趴在洗手台上,只有右脚支撑,左腿被安放在小板凳上。 她背对着他,下身不着一物,只有左腿缠满了绷带。姿势看着很奇怪、滑稽,可是他看在眼里,无比心疼。 何元问:“能坚持住吗?” “可以的。” “我会快点。” “没事。” 确实快了很多,何元时不时和她聊天,不过洗到私处时,何新雨忍不住唔了一声,声音不大,可正好传到了两人耳朵里。 他只当没听到,在她腿间用毛巾含糊地擦拭两下就移开了,连手都不敢用。 洗完澡后,何元将她小心地抱在怀里,发现她脸颊仍有红晕,他轻声咳了下:“姐,左腿疼吗?” 何新雨低声道:“不疼。” 何元将她放在床上:“马上换完药,就可以睡觉了。” “嗯。” 她抬头,才发现何元衣服湿了一大片:“你弄完快去洗澡吧,不然着凉了。” 上完药,何新雨躺在床上不停催促何元去洗澡。 何元嘴上说好,不慌不急地打开电风扇,给她掖好薄被子才离开。 只是她不知道,洗了半个小时冷水澡的何元,打开了她的房门,在她的额头留下了一个晚安吻。 元元(揉胸揉得可欢了):我还算一个正人君子吧 31 没过三天,王婶从医院回来了,经过她孙子王乐乐这么一出,王婶可不敢再放他一个人,恨不能时刻拴在裤腰带上,因此总带着他一起去何家。 王乐乐刚满七岁,特能闹腾,天不怕地不怕的,连何元都束手无策。 别看王乐乐捣蛋顽皮,但很是喜欢跟在何元屁股后面,何元好像也不排斥和他闹腾。 何新雨望着一大一小两个男孩天真幼稚的笑容,顿时产生何元还没长大的错觉。 大学暑假放了不少时间,诸陈橙和男友蒋文恩暂别回家,跟何新雨腻了几天后,去了梁江介绍的一家国企实习,赚点零花钱。 梁江最近似乎很闲,隔三差五往何家跑,偶尔坐上个把小时,倒没什么要紧事,就是陪何新雨聊聊天,何新雨挺爱听梁江讲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常常沉迷其中。 每回梁江过来,何元不是不见人影就是默不吭声坐在一边,一点没有好客待人的礼貌。何新雨说了他几次不见转变,更加懒得说。 时间一转,到了何元去市一中报名的日子,何新雨左腿已经拆了绷带,可以下床行走,只是还不能干重活。 如今王婶算是光荣下岗,不怎么往何家来了,连带着王乐乐的露面次数逐渐减少,家里比起之前冷清不少。 姜楠请了几天假回家,陪何元先去市里报完名,见何新雨没什么大碍,很快离开了。 报完名还要再等一周才正式开学,为了保证封闭集中的学习氛围,市一中大部分学生以寄宿为主。在距离开学三四天之时,何新雨便着手忙活着帮何元整理行李。 何元坐在床上望着何新雨整理衣服的动作,撇撇嘴:“姐,你怎么比我还高兴?” 何新雨仍然专心地叠衣服,漫不经心地回道:“难道你不开心?” 何元想了几秒:“我去上学后,家里就剩你一个人了。” “也是。”何新雨顿了顿,看了他一眼:“不过我没想这么多,纯粹为你高兴” “你有没有考虑过也来市里工作?和妈一起?” “这个——我应该找不了像样的工作,”何新雨下意识地瞥了眼左腿:“而且我还没真正康复,这得再过半个月,我去复查完才行。” 何新雨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收起阳台上晒好的鞋子用干净的塑料袋包起来,放进箱子里。 何元喃喃道:“可是我会想你的。” 说不出来有多想,但是想到离开你,就已经开始难过起来。 心里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何元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 要知道何元可是很少表达自己的情感的,何新雨听到后走到他身前,捧着他的脸,笑着揉揉:“你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会去看你的。” 何元抬眼瞄了她的脸,却不敢仔细琢磨,只好钻进她怀里,紧紧拥抱,声音闷闷的:“那你别骗我。” 氛围好像被何元委屈不舍的语调和表情渲染了,何新雨看着怀里的男孩,心里忽然忧愁起来。 她抓抓何元后脑勺上的呆毛,一撮一撮捋顺,语气越发温柔:“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在去市里上学的前一天晚上,何元被班主任叫去参加班里聚会,原本他已想好推辞,可被何新雨劝过去了。 这可能是她为数不多的一次喋喋不休了。 何元以为何新雨只是单纯的想让自己和老师同学打好关系,毕竟她那么期望他变成一个阳光开朗的人,可是当他回家后望见她和梁江接吻的画面,一切变得丑陋不堪。 最近卡文厉害 32 何元前脚刚走,何新雨就偷偷出了家门,去了镇中心最大的商场。 她之前答应过何元看上市一中,就给他买最好的手机,这样以后联系起来也方便。 不止手机,还在商场买了很多东西,天已经暗下来了,她在路口等公交车时,恰好遇见了梁江。 梁江打着方向盘,时不时看她一眼:“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何元呢?” 何新雨抓着胸前的安全带:“他去参加班级聚会了,明天要去市一中报道,所以我来给他买点东西带过去。” “腿怎么样了?” 她顿了顿道:“好的差不多了。” “这段时间我都在家,出门买东西不方便的话随时叫我。” “好的。”何新雨应承着。 到家之后,梁江帮着把大包小包购物袋拎出车门,一路送到家里。 何新雨给他倒了杯茶:“你吃晚饭了吗?” “还没,刚从市里开车回来,正好遇见你了。”梁江接过茶杯,笑着看向她。 何新雨想了想:“那如果你没事的话,在我家吃完晚饭再走吧。” 梁江抿了一口,放下茶杯:“也好。” “你先看看电视,”何新雨忙把电视机打开,边说边走去厨房:“我先去做饭,你想吃什么?。” 梁江望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笑意愈深,“什么都可以。”。 何新雨简单炒了几个菜,吃过晚饭,梁江该回家了,何新雨将他送到玄关边,弯下腰拿出那双男士皮鞋。 “三哥,你的鞋。”何新雨蹲在跟前,仰头望着他。 雪白细长的脖子,领口若隐若现的沟壑,还不止,还有那双忽闪发亮的眼睛,微启的双唇,最要命是她殷勤讨好的脸,在灯光照不清的角落里仿佛勾人夺命的妖,突然刺激到梁江暗藏已久的情欲。 在一阵天旋地倒,和大力撞击下,何新雨不知道是怎么被按在墙上的,梁江的脸放大在眼前,神情不可捉摸,心跳莫名加快,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忽然一股温热湿软冲进了嘴里。 事发突然令她忘记反应,可在梁江眼里,她这是完全顺从了自己,他捧着她的脸,舌尖越发深入。 何新雨仰着头,整个身体被钉在墙壁上动弹不得,她默默承受着,口腔被陌生的舌头探索着,又麻又痒,从舌尖一直痒到心口。 梁江吻技很好,将何新雨亲的云里雾里。 一吻结束,心口还震荡着,何新雨脑袋仍然是空白的,她还被那双大手捧着脸被迫仰起。 梁江盯着女人呆愣的表情,轻笑着,又低头在她唇上浅啄几口。 “第一次接吻是不是?”他用拇指摩挲着她肿起的红唇,喉咙不可抑制的滚动着。 这是她青春时期暗恋着的人,此刻还夺走了自己的初吻,何新雨浪漫的少女情怀被勾起。 她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垂在两侧的手直接攥上他胸前的衣服。 “还想要吗?”梁江往前一步,紧紧贴着她的身体,两只手揉她腰间软肉。 何新雨看着他,不知道要做什么,脸颊更红了。 梁江不打算为难她,低头欲吻,可是门突然“砰”得一声,打断了旖旎气氛。 何新雨仿佛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了梁江,转头望着不远处的房门。 梁江在吻她的过程中,已经察觉到那扇微开的门,他就是要让何元看清楚。 这满足了作为一个男人的虚荣好胜心。 梁江没再继续,直接开车回家。 何新雨知道何元看见了,那巨大的刻意的关门声表达了他的不满。 她搞不明白心投挥之不去的自责,在沙发上渐渐睡着了。 一直到深夜,房门处有了动静,何新雨一下子就醒了,睁眼就看到了何元。 他走路摇摇晃晃的,脸颊处有明显红晕,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往楼上去。 何新雨忙跟在后面,抱住他一只手臂,搀扶着,何元皱起眉毛,挣了几下,没挣开也就随她去了。 将他扶进房间,何新雨又去被他泡了杯牛奶。 “你怎么又喝酒了?”她问完才觉得有些尴尬,把水杯递到他眼前:“年纪小不能经常喝酒,身体会坏的。快把牛奶喝了,不然明天会头疼的。” 何元一句话没说,双眼盯着她,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何新雨倒不怕他,反而摸摸他的头:“我喂你,好吗。” 她把牛奶送到他嘴边:“啊,张嘴。” 火气直冲脑门,何元一把打掉嘴边的杯子,“你还当我是小孩吗?” 玻璃杯“啪嗒”一声,接着在地板上分崩离析。 过了很长时间,何新雨淡淡道:“你先休息吧,明天还要去上学。” 她拿了扫把,将玻璃渣清扫完,接着跪在地面上擦牛奶渍。 何元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没看她,双眼直视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做完一切,何新雨见他还在傻坐着,非常落寞的样子,心被刺了一下。 她试探地靠近,试探地摸着他的脸,又将他抱在胸前:“不要生气,也不要不理我,有什么都可以和我说说。” 何元挣开她,望着她的嘴,一字一句道:“和他亲嘴是什么感觉?” 何新雨惊讶地看着他,他微沉着脸,没有多余表情,她突然觉得何元很陌生。 “时间太晚了,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学校。”何新雨硬着头皮说完,打算离开。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何元拉住她的手。 双更哦还有一章 33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34 何元到达学校门口时,那里挤满了学生和家长,他一个人是先坐大巴再转两站公交来的。 何元背着帆布包,手上拎着大包行李往前走,快到门口时停下脚步,他抬起头盯着头顶xx市一中几个大字看了几秒,又继续往前走。 正当快进学校大门里,姜楠的声音传了过来。 何元发育的快,个子特别高,在一众人群里非常显眼,一下就能找到他。 “妈,你怎么来了?”何元再次停下脚步,转身也看见她。 姜楠特地打扮过,比以往多了些风采,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我不放心你,我帮你拿行李。”她伸手过去接他的行李,被何元打断了。 何元率先往前走:“我一个人能行。” 姜楠跟在他身侧:“你姐没过来?” 何元没什么表情:“嗯,她腿还不方便。” 问了几句何新雨的情况,见何元回答的懒散冷漠,姜楠还以为他是因为一个人过来不开心了,也没再多问。 男生宿舍是四人间,他们刚到宿舍,里面没有人,不过床铺上已经摆放得十分整齐了。 “男孩子总闲不住。”她笑着说,帮他把被子叠好,一起去外面小饭馆吃午饭。 饭馆里人很多,大多也是今天来报道的学生家长,有说有笑的很是热闹。 姜楠看着认真吃饭的何元,忽然感慨万千,一转眼他都这么大了,快长成一个大人了。 “吃完午饭,我就直接回去了。”姜楠帮他擦擦额头的汗珠:“在学校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她很快补充了一句:“我会抽空来看你的。” 何元极力扯了扯嘴角:“知道了。” 过了小半月,何新雨在医院做完最后一次复查,开始忙着找工作。 前前后后找了许多份,各种工作都有,不过在面试时,一旦暴露左腿的残缺,基本上都被婉拒了。 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何新雨非常沮丧,如今家里只剩她一个人,孤独落寞总会侵袭着她。 她会经常想到何元,毕竟屋子里的一切都与他有关,他曾在这里一直陪伴她。 可是他们都变了。 后来,梁江给介绍了一份工作,原本何新雨都拒绝了,可耐不住他三番五次劝说。 梁江照着她前一个工作找的,是一个朋友开的杂志社,主要做些简单的文字编辑。 为表达感激,何新雨请梁江吃了一顿饭,这是自那次接吻后,他们第一次面对面相处,不过他没提那天的事,他的行为举止依然绅士有礼,没有一点不自然。 何新雨觉得她和梁江之间没有变化,他对自己还像哥哥一样,那天的吻仿佛是一场梦,亦或是给少女时期的暗恋一个结果。 何新雨上了一周班,感到很充实愉悦,同事不但没有嫌弃她有残缺,还一直帮助她,她已经完全适应了新的工作环境。 十一小长假的时候,只有姜楠回来了,何新雨从她口中得知了何元的近况,说他两次月考都考进了全校前三,和室友同学都相处的很好。 何新雨默默听着,想起了何元的脸,同时也想到了那晚他对自己做的一切。 她不恨他的,只是无法像以前那样面对他。 姜楠回市里那天,何新雨让她把那只崭新的手机带给何元。 何新雨早就把自己的号码存进去了,不过她的手机一直没有何元打来过。 直到放寒假,何新雨才见到何元。 将近半年不见,他穿着米色的短棉袄,蓝色牛仔裤和运动鞋,离近了才发现他又长高了,面容成熟不少,微垂的眼角添了些冷淡。 何元叫了一声姐,便拉着行李箱进了门,一句多余的话都没留下,毫不停顿地往楼上房间去。 何新雨望着他的背景,胸口闷得难受。 一中管的比较严,寒假没放太久,过完年后一周,何元回去上学了。 不长不短的时间里,他们两基本没说几句话,彼此都在保留着一段距离。 尽量加快节奏,我也想写甜甜的恋爱呢,么么哒 35 他们两人如履薄冰的关系直到何元高一暑假时才得到缓和,好歹不像仇人似的见面掉头就走。 姐弟两人态度变化姜楠也明显感受到了,只不过没往别处想,她很自然地将这种变化归结为男孩成长的必经之路,在成为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过程中,他们大多变得更加独立和封闭。 何元第一次给她打电话,是刚上高二那年,只不过电话那头明显是中年沧桑大叔的声音——何元班主任老周, 老周颇为严肃,声音充满怒气,他简明扼要地交代起因经过结果,完了撂下一句立刻马上来学校做何元思想工作。 短短两三句话,何新雨用了很长时间才捋清楚:何元早恋被发现了,不仅不知悔改,还公然顶撞老师,态度非常恶劣。 令人难以相信何元会和早恋一词挂钩,前不久她还听姜楠说何元多么优秀。 没时间多想,何新雨耳边还回荡着老周最后让她立刻到学校的怒吼,她赶忙换了身衣服,坐上大巴车前往市一中。 学校很大,从正门到高二二班旁边的办公室大概步行十分钟。 何新雨来的时候,正好是下午放学,因为走路跛脚的原因,吸引不少学生目光。尽管心里自卑难过,她表面淡定地向路过的女学生问了路。 最终达到办公室,何新雨看到了立在墙角的何元,他正巧也看了过来,眼神没有回避,一直迎着她。 班主任老周,五十多岁,头顶已经半秃,长相偏凶,一脸不好惹。他瞥了眼何新雨的双腿,耷拉着的脸皮很快收敛起来。 交谈还算平和,何新雨全程恭敬认真,耐心回答他的问题,最后还让何元过来认错。 何元起初装作没听见,可是瞧见何新雨焦急祈求的目光,只好按照她说的做,并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他们出了办公室,其他学生已经在晚自习了。 何元双手插进口袋,看样子心情不算太差:“回家吗?我送你去车站,还能赶上最后一班车。” 何新雨:“不用送我了,你回去上自习吧。” “天黑了,不安全。”何元执意跟着,她也没多说什么。 所有学生在晚自习做题,校园非常安静,只有飞虫的声音。 两人并排往校门走,一句话也没说,何新雨挺想听何元主动解释早恋的,但他似乎并没有想和她聊聊此事。 出了校门,迎面奔来一个穿着破洞牛仔裤和皮夹克的男生,他拍了拍何元肩膀,不怀好意地瞅着何新雨:“何元,你特码又换女人了?” 何元眉头皱起来:“这是我姐。” “谁信啊?”那男生显然不相信:“你怎么好这口了?” “滚开。”何元很不耐烦,拉着何新雨的手往前走。 手背触到坚硬有力的另一只手,何新雨僵了一下,再加上皮夹克男,她摸不清眼前是何状况。 “姐姐就姐姐,生什么气,我又不告诉谢栀苒。”他对着何元背景大喊:“搞快点,晚上还有事呢。” 可能他喊的太大声,谢栀苒三个字准确无误地传到何新雨耳朵里,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就是事件女主人公。 她低头走着,竟然不自觉地在想谢栀苒到底是什么样的女生,没走几步,手被何元松开了,他双手继续插进裤子口袋。 何新雨勾着肩膀的包,看了眼他的侧脸,小心地开口:“刚刚那个男生是你同学?” 何元嗯了一声,过了几秒,再补充:“他叫顾凯,同班同寝室。” 何新雨哦了声,又问:“他怎么在学校外面?” “应该有事吧。” 何新雨感觉他不想多说,也就没再询问,很快到了车站,何元让她小心安全,便回去了。 关于分手这事,何元断的十分果决,早恋对象谢栀苒找他闹了几次,说什么也不分。不过何元铁了心,面对女人的死缠烂打,统统不为所动。 没隔多久,谢栀苒的追求者方瑾铭把何元揍了一顿,连带着把顾凯也揍了。 想围绕着何元来写,这几个人都是要被写进番外的。so距离甜甜遥遥无期。。。 36 方瑾铭和何元都算是学校风云人物,完全扯不上联系的两人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一时间闹得全校轰动不已。 早恋和打架斗殴数罪并罚,何元,方铭瑾铭二人被全校通报批评,责令停课一周,滚回家好好反省。 距离上次不到三天,何新雨又来到了市一中,她要接何元回家。 班主任老周训完何元,控制不住心中愤怒的火焰,一并对何新雨语气严厉,不乏指责。 姐弟两接受完老周唾沫星子的洗礼,出了办公室,何元对她说:“我要先回宿舍拿下书包。” 何新雨看着他脸上额角多处的白色纱布,想了会儿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男生宿舍管的很松散,何新雨跟在何元身后畅通无阻地进了宿舍楼。 何元打开房门,只有顾凯一个爬在上铺床上,抱着手机不知在捣鼓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听到响动,他迅速放下手机,偷偷从床架上伸出半个头,看见了何新雨,率先打了招呼:“姐姐好!” 刚进门,何新雨只顾着打量房内布局摆设,突然冷不丁的叫声吓了一跳,她用力笑笑:“你好。” 宿舍是四人间,没有传说中男寝的脏乱差,只能说还过得去,顾凯在何新雨观察房间之时,偷偷把床头的袜子塞进了枕头下面。 何元径直走到了顾凯下铺坐了下来,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扣掉后盖的电池板,拿出枕头下的一块充满电的,熟练地换好。 “我大名叫顾凯。你可以叫我顾凯,小凯,小顾,”顾凯露出标准的八颗牙笑容:“都可以。” 顾凯脸上也多处挂彩,没有何元伤的严重,笑起来很滑稽。惹得何新雨也忍不住笑起来。 两个人还没聊几句,何元就叫顾凯闭嘴了,顾凯无奈地翻着白眼,起身靠坐床头,手指不停地按着按键发短信。 “先坐吧。”何元没几秒收拾好书包,把何新雨推过来坐在自己床上,“我去洗把脸。” 她惊讶地瞪着他:“你脸上……伤成这样怎么洗?” “没事,洗完脸还要换药。” 何新雨眼神忽闪,睨了眼他脸上的纱布,犹豫道:“要不我帮你吧。” 过了好一会儿,何元才答应。 何元仍然坐在自己床边,微仰着头,双眼老实地合上。何新雨站在他身前,小心翼翼地揭开每一处纱布,全部破皮了,有的伤口还能看见糜烂的红肉。 长长的睫毛随着每次揭开纱布微微颤动,在眼角下投射出弯弯扇影。 “疼吗?”何新雨瞬间心疼的要命,可是忽然想到谢栀苒三个字,想到这些伤口的由来全是因为这个女生,难过的同时竟觉得是他自己活该。 “还行。”何元掀开眼皮,偷看了一下。 “破相了就不好了。”用热毛巾帮他擦完脸,她开始给他涂药水,也不知怎的,每涂完一处就焦急一分,终于她忍不住责怪道:“早恋也就算了,你怎么还和别人打架了?” 指责声很小,何元忍不住睁开眼,下垂的眼角委屈地凝视她。 这时候好兄弟顾凯忍不住说好话:“这怪不得何元,是方瑾铭这孙子带着一帮人先挑衅的,他自己追不到谢栀苒,正好把气都撒到何元头上了,再说何元也不是因为谢栀苒和他动手的,是因为方瑾铭他拿——。” 何元拍拍他床铺,打断他:“顾凯,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好心好意被忽视,顾凯无奈投降:“得,我闭嘴,我再也不开口成了吗。” 何新雨没注意他们,弄好一切,摸摸他的脸:“以后别这样了,给楠姨知道她会难受的。” “好。”何元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对不起。” “知道错了,能及时改正就很好了。”何新雨揉揉他的脑袋,“我们回家吧,我给你做好吃的。” 顾凯居高临下俯视着下面腻歪歪的姐弟两,心想何元你就可劲装吧,装的还挺像。 “姐姐,可不可以带我一个?我脸上的伤还疼呢,这些可都是为了何元受的。” 何新雨望着他笑:“那你下来,我帮你换一下药。” “真的?” “真的。” 顾凯刚要爬下床,何元冷厉眼色便如飞刀一般扎入心脏,于是顾凯立刻躺在床头继续打字。 何元带着何新雨在外面简单吃了晚饭,便乘车回家了。 一周的时间,两人单独相处十分自然,话多了起来,因为何新雨铭记老周的教导指示,每天吃午饭时,便向何元灌输努力念书考上好大学的思想。 何元不敢不配合,对她所说的一切连连点头赞不绝口。 这几天里,何元脸上的伤口都是何新雨换药包扎的,每次她帮他的时候,不论是动作还是说话语气都是那么温柔,太具迷惑性。 令何元忍不住想碰她,抱她,甚至是简单的亲吻她。 他全部都忍住,因为只要一碰到她,哪怕是简单的拥抱,都使得何新雨像受惊吓的小猫,随后无时无刻不躲着自己。要等到第二天才缓过来。 何元明白那次强迫对她的伤害,同时他也清楚,如果不打破他们现在的关系,那么他和她注定只能是以姐弟的身份存活着。 可何元不想,如果不能完全拥有她,只能继续毁灭自己。 37 和方瑾铭打架之后,谢栀苒就没怎么出现过了,何元和她本来就不在一个班,渐渐地淡忘了。 后来在校运会上,顾凯指着操场上一对勾肩搭背的男女,愤愤道:“操,谢栀苒真被这孙子弄到手了,好好的白菜被猪拱了。” 谢栀苒是学校公认的美女,走到哪都是焦点,不过方瑾铭长得也不差,没有顾凯说的那么不堪。 顾凯继续在一边骂骂咧咧,何元静静地望着不远处,方瑾铭搂着谢栀苒的肩膀,眉开眼笑地不知在说什么,轻而易举地把绷着脸的女孩逗笑了。 似乎是他和顾凯的眼神过于明目张胆,方瑾铭抬头往他们这边看过来,直直瞪着何元,搂着谢栀苒往怀里狠狠按过来,向他宣示主权。 谢栀苒也看到何元了,再看到他,心口还是会难受,毕竟是何元玩弄自己的感情,她埋在方瑾铭怀里,小声要求离开。 运动会结束,方瑾铭一个人找到何元宿舍大闹一场,警告他不要再动谢栀苒心思。 虽然两人没有再大打出手,但还是被传出去了。 何元整个人消沉许多,以前只是谈个恋爱,偷溜出去泡在网吧,现在的他已经开始逃课,沉迷烟酒的麻痹中。 成绩一落千丈,大门口的前五十名很久不见何元的名字。连一向重视何元的老周也撒手不管,毕竟二班好学生不差他一个,根本没有精力浪费在一个放弃自我的人身上。 有人说是被方瑾铭打掉了棱角,有人说是忘不了谢栀苒。 只有顾凯清楚何元的事,可他也帮不了。 何元陆陆续续谈了几个女朋友,有一个特别像她,叫许瑶,就这么继续谈着。 高二暑假,许瑶找到了何元家里。 何新雨打开门,见到局促不安的许瑶,愣了神,问她是谁。 “我来找何元的。”许瑶强装镇定:“我叫许瑶,是他同学。” “先进来吧。”何新雨将她迎了进来:“我是他姐姐,叫何新雨,不介意的话,你叫我姐姐就行。” 许瑶在她引领下坐在沙发上:“嗯,姐姐您好。” 何新雨给她倒了一杯水:“他还没起床,你等等我去叫他。” 何元没想到许瑶会找过来,瞥了眼沙发上的背包,问她什么事。 许瑶含糊回道没什么。 何新雨在一边看着,张了张口,又将疑问咽下去。 何元向她解释:“这是我同学。” 何新雨微笑:“我知道,你们先聊,我还要去上班。” 许瑶见何新雨走了,才说真话:“何元,我能来你这住几天吗?” “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妈知道我谈恋爱,打了我,我不想在家里受气。”许瑶说着就依进何元怀里。 “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何元把她推开:“是顾凯。” “我问他要的。”许瑶注意到他脸色不好,“你怎么了?” 何元淡淡道:“以后要找我,提前和我说一声。” 家里有空出的客房,可何元执意让许瑶回家,许瑶性子虽然平平淡淡,但气上来了,娇生惯养的坏习惯统统爆发,她就死赖着不走,独独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何元上了楼,专程给顾凯打电话只为了骂他。 顾凯倒嬉皮笑脸:“这时候你就傻了,一个女人爱不爱你,往往需要另一个女人来验证,你不是想知道吗,好好在她面前表现表现。” 领会了顾凯的意思,何元仔细思考了很久,最后自暴自弃地笑了,如果她真的对自己有点什么,上次知道他和别人早恋也不会若无其事。 没一会儿,何元去楼下找到许瑶,哄了几句,将她拉上楼了。 何新雨回来的时候,客厅没有人,意识到他们在楼上房间,心里说不上的别扭。 晚上吃饭,何元很是正式地拉着许瑶的手向她介绍女朋友,接着许瑶自己解释来到这里的原因,希望何新雨收留她几天。 何新雨答应了,象征性地笑了下,默默低头吃饭。 关于恋爱一事,何新雨虽然比较开明,但事关何元高考,需要慎重谨慎起来。 她原本可以做出姐姐该有的决断,可脑子里总挥之不去何元对她做过那些事,为了维持正常姐弟关系,对于男女感情问题,她能不多说决不多问。 许瑶住在楼下一间客房里,家里多出一个人,总会令何新雨感到不舒服。 不知不觉过了一周,三个人相处的时间里,在何新雨看来,他们两人感情很好,这么热的天气,还常常搂搂抱抱。 这还不算什么,她还看到了何元抱着她接吻。 原本是端水果给他们吃的,刚推开门,就见许瑶坐在何元腿上,热火朝天地亲吻,他们听见推门声,都知道门外是何新雨,许瑶害羞挣了挣,却被何元按住后脑勺吻的更凶了。 何新雨端着水果默默退了出去,并且顺手带上房门。 做完这一切,她才觉得自己特别怂,应该指着这两个未成年严厉斥责的。 为什么不敢呢?她自己也不清楚。 或许这种行为算是默许,何新雨在客厅,厨房都能看见他们亲亲我我,看的久了也就麻木了。 不过看到穿着清凉的两人腻歪,何新雨觉得还是有必要说说,他还没成年,要是擦枪走火,弄大了女孩肚子该怎么办。 何新雨非常委婉地找何元提了,何元倒没什么反应,淡淡地盯着她,一句话没说。 不过还是有效果的,最起码不当着她的面亲嘴了。 许瑶总共呆了半个月才走,她走后,何元看上去闷闷不乐的,可能这就是小青年的爱吧,恨不得时刻在一起,何新雨这么想。 自此之后,每逢放假,许瑶经常会和何元一起回家,不过上了高三之后,她几乎没见到过许瑶,也没听何元提起。 38 2003年,何元初上高三,就在这一年,非典突然爆发,起初在广东一带被爆出,但伤亡数量没得到即时披露,没有多少人在意。 直到病症蔓延至各地,出现大量死亡病例,人们才正视并重视起来。 三月下旬,市中心出现确诊病例,后来不可控制地传到了市里各区县,那时状况已经很严重了。 为了控制疫情扩散,整个城镇封闭起来,市民被隔离在家,大中小学统统被迫放假。 寝室除了他和顾凯,都早早回家了。 顾凯收拾完衣物:“你什么时候回去?” 何元想了想:“明天。” “如果没急事,早点回去吧,不久封校封城,再晚点你就回不了家。” 何元躺在床上,“后天我姐生日,我要给她买生日礼物。” “操。”顾凯见他淡漠的脸,气不打一处来:“何元你特码能不能有点出息,女人这么多,何必呢,再说许瑶不是和她很像了,你跟她好好的不就皆大欢喜了,也免了被人说乱伦……” 关于何元爱上亲姐姐的隐秘,顾凯是无意撞见他在厕所喊着姐自慰高潮得知的,后来何元也没有掩饰,直接全盘托出。 顾凯知道自己说错话,立马闭嘴,可何元没什么反应。 “算了,你尽快回去,这病传染得很快,你出去注意做好防护措施。”顾凯怕怕他的肩膀,背上书包:“我走了,兄弟,有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何元笑着给他一拳。 几乎所有公司放了假,姜楠被梁江从市里带回来了。 何新雨找了很久没见到何元,“阿元呢?” “元元说他有事得明天回来。”姜楠向她解释。 “他说什么是什么?”何新雨很急,语气不好:“你们怎么不把他带回来?” 姜楠没回答,愁眉苦脸地坐在沙发上,梁江接过话,“我们去学校找他,他已经不在宿舍,给他打了电话,他让我们先回家,明天他自己坐车回来。” 他按着何新雨肩膀:“你也不要太担心,何元已经成年了,他会保护好自己的。” 何新雨看了眼姜楠,“对不起,我不该乱发脾气的。” 可是等到第二天,何元也没有回家,她和姜楠急得不行,现在打他电话也没人接听。 第三天大早,无奈之下,何新雨从老周那里要了顾凯家的电话。 她问何元去哪了,顾凯一开始并没有说,但他吞吞吐吐的,不像是一无所知。 直到何新雨急得哭出声,顾凯才说出真相:“何元现在在我家小诊所,他发热了,昨天他说要去给你买生日礼物,买完后当天夜里就发高烧了。” “你也知道这非常危险,我爸给何元检查过了——”顾凯转了转眼,打了个响指:“我爸说何元目前的状况不太乐观。目前市里查的严,发热感冒不能擅自进出。” 顾凯顿了顿,继续道:“姐,我觉得你还是来看何元最后一面吧。” 何新雨听到最后一面四个字都蒙了,脑袋已经无法思考。 “何元现在状况很不好,我爸也做不了主,去医院风险更高,姐,你如果能来还是来一趟吧,何元现在一个人在我家诊所里,也没人照顾,我爸去市中心医院当志愿者了……”顾凯自顾自说着,没完没了。 “你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就去。”何新雨打断他,边往楼上跑。 “好哦,我发短信给你,你去的时候千万千万注意防护!” “知道了。” 姜楠听到动静,急忙拉着何新雨问:“打听到元元的消息没有?” 何新雨尽量保持镇定:“嗯,他在同学家里。” 姜楠疑虑地问:“元元没事吧。” “没事。”何新雨笑:“不说了,你在家等我们,我去接他回来。” “小心点。”姜楠拉住她的手,深沉地看着她:“千万小心点!” 现在根本没有去市里的车,所以何元说回来都是假的。 何新雨越发觉得他处境危险,急着往市里赶,找梁江不太好,毕竟这么危险。何新雨无奈给了好多钱才找到一辆黑车。 她按照地址找到了顾凯家的诊所,四周都是店铺,不过全部关上了。 诊所的门紧紧封闭,一点也不像有人存在。 “阿元。”她试探着拍了拍门,里面没人应答。 可是她非常确定,何元就在里面。她一边拍门一边喊何元的名字。 如果街上有行人路过,一定当她是傻子。 何新雨嗓子都喊哑了,到后面又坐在门口哭。哭声传到里面,门终于被打开。 何元戴着口罩,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两只眼睛泛着血丝,完全没了光彩。 “阿元。”何新雨站起来,擦擦眼泪。 何元没说话,转身进了门。 两人都进了屋里,何元离她很远:“你怎么来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很危险?” 何新雨走近一步:“我来接你回家。” 何元跟着退后:“我现在不能跟你回去。” “你发烧了对不对?”何新雨继续靠近他,伸手要去摸他的额头。 何元一把挥开她的手,冰冷地道:“不用你管,你回去吧,我没什么事。” “那让谁管你?”何新雨也急了,音调高了几分。 何元听到她的话,轻蔑地呵了声,累积的委屈全面爆发:“这几年你管过我吗?无论我是好是坏,无论我做什么你有关心过我?我上高中的前两年,你没有一次主动来看过我,没有一次主动联系过我,如果不是因为我早恋被抓,找了借口打给你,让你来看看我。” 话没说完,何元突然咳嗽起来。 何新雨急得靠近他:“我——我不是不想关心你,只是……” 他推开她,“是我做了伤害你的事,我道歉,可能怎么办?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也非常渴望变成正常人,而不是喜欢自己亲姐姐的变态。” 何元双眼轻轻地弯了一下,笑得令何新雨的心仿佛被钝物敲打:“正好你就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吧,我死了最好,眼不见心不烦,你再也不用躲着我了。” “何元!你在胡说什么?”何新雨走过去,眼睛泛红:“你不是变态,你和其他人一样,我不会躲着你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吗?” “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永远不可能把你当做亲人。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我都想抱你,亲你,爱你,你知道我需要多努力才能克制这些龌龊的想法?” “你不可能知道我有多辛苦。”何元低着头,极力隐忍着:“我也不想爱你。” 我也不想爱你。谁会愿意爱上自己的亲姐姐呢? 何新雨愣了声,她看见地板上有几滴水滴,像一朵花,在地面上开花。 她愣愣地看着哭泣的何元,他眼下的口罩已经被泪水大湿。 这是他长大以后,第一次在她面前哭。 何新雨感到整颗心脏被人狠狠攥紧,喘不过气,眼眶的泪水也跟着滑落,她比任何人都不想看到他伤心难过。 原来他已经痛苦这么久,压抑了这么久。 何新雨望着那双泛红的眼角,忽然无所顾忌地冲过去,拉掉口罩,按着他的肩膀,吻上了他的唇。 只是唇和唇简单的接触,何元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和她对视,企图找到证据证明一切是真的。 这个吻太过突然,他们就这么呆呆地站了几分钟。 直到何新雨脚酸得立不住,才一点点放开他,可她仍然勇敢地盯着何元双眼。 “你在干嘛?”何元当真不明白她的吻代表哪种意思,是可怜,是安抚,可他不敢奢望是出于爱。 “你不明白吗?”何新雨捧着他的脸,给他擦掉眼角的泪痕,“这么浅显易懂的表达你不懂吗?大学霸。” 她说完,立刻又艰难地吻了上去,不同刚才两唇相接,她含住何元的嘴辗转的吸吮着。 何元呆了几秒后,瞬间抱起她,按在怀里加深这个吻。 一吻结束,何元放开她,声音暗哑:“我现在不仅不是学霸,成绩在班里还是倒数,每次都要被班主任训斥。” “无论什么时候,你在我心里就是第一。”何新雨捧着他的脸又吻了上去。 来了来了!后面双更 39 如今何元吻技一流,没过一分钟,何新雨就被亲的全身发软,她忍不住搂紧何元脖子,双腿紧紧地夹住他的腰。 吻得特别漫长,何元依依不舍地放开,和她贴着额头,小心翼翼地凝视着:“别告诉我这一切是梦。” 他说完,下唇就被尖利的牙齿咬疼,只见她水蒙蒙的大眼睛闪闪发亮:“我验证过了这不是梦。” 这么灵动可爱的她还是第一次见,何元拖着她的臀,呆呆地看着她。 何新雨又和他抵着额头,“额头好烫,跟我去医院看看好吗?” “现在去医院可能会交叉感染,顾凯他爸是医生,让我再过三天,如果症状严重不见好转,我再去。”说着,何元像是想起来,震惊地看着她:“你会被我传染的。” “嗯,我知道。”何新雨笑,是那种愉悦的开心,“我想和你一起。” 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别害怕,我可以陪你一起。 被爱意冲昏头脑的何新雨还是没意识到自己被顾凯骗了,当然她脑袋除了眼前的何元什么都忘记了。 听到她说这些话,何元高兴的不知该怎么回,情感膨胀得不能自已,他按住她后脑勺,凶狠地咬住她的唇,像个急色鬼一样。 嘴巴被咬得泛疼,何新雨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和悸动,她吻技不太好,但非常努力地迎合他。 何元边亲,边抱着她进了里面的隔间,接着两人一同跌进窄小的床铺上。 嘴唇像是两块吸铁石,没分开一会儿就又紧贴在一起。 何新雨深情地和上方的男孩对视,不自觉地挺起胸膛与他无限靠近。 吻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两人爆发的情愫,何元迅速脱了身上的衣服,然后去脱她的。 “可以吗?”他虽然问了一下,可手却不老实,已经拉开了外套,进攻里面的毛衣。 不需要再多说,何新雨唯有吻着他的额头,发顶,表达自己尘封已久的爱意。 两人的衣服脱的只剩下内衣裤,何元覆在她身上,再次感受到女人柔软的身体。 何元低头看见了她胸口的白玉,眉头皱了一下,她顺着他目光也注意到了,两人皆是一阵沉默。 “你要反悔还来得及。”他干巴巴地嘴硬,可又真怕她反悔。不过何新雨摘掉了项链,扔在一旁的桌子上。 她的举动似乎再次刺激到何元,他猛地压着她,舌尖冲进她口中一通乱搅,两只手钻到背后很快解开胸罩暗扣,迫不及待地握住两团用力地揉。 “嗯——”胸口的大手很凉,也很用力,弄得她很疼。 触感太美好,他越发用力地揉搓乳肉。 何元顺着她下巴一路亲吻,直到达到那两团挺立的高峰才堪堪停下,他忘了之前见到它们是如何感受,眼下仿若再见珍宝一般,捧住两团聚在一起,轻轻地啄着吮着。 何新雨垂眼看到他抱着自己的胸小心地亲,迅速羞红了脸,她摸摸他的脑袋,调侃道:“元元就是个小色鬼。” 小色鬼就小色鬼吧,可何元最讨厌别人叫他元元,除了姜楠和奶奶。 “不许叫我元元。”他轻咬了一边乳头以示警戒。 “恩……疼…”顶端被温热的口舌含的酥麻,令她一开口就泄露了娇媚,胸膛难耐地高高挺起,像是往他嘴里送。 两团乳肉被何元欺负了很长时间,两颗乳头肿胀的好像要破开,红的滴血,硬的像石子。 何元又含了几口,恋恋不舍地从双乳间往下探索。 他分开一双笔直长腿,趴在中间,无赖地撒娇:“我想要你这里,我想进你这里。” “唔……”指尖已经隔着内裤戳刺了,何新雨惊得往床头移动。 “还怕我吗?” 何新雨笑:“我才不怕你。” 何元用整个右手罩住了腿中间神秘地带,缓缓揉起来。 没一会儿,何新雨被弄得娇叫起来,“难受。” 丰润的乳,艳红的唇,以及唇里溢出的呻吟,原来她可以这么性感。 何元怔怔地听着她的叫声,一骨碌坐起来,托着何新雨臀部,扯开内裤,再次分开她的腿。 私密处被异性探究地盯着,任谁也不可能无动于衷,何新雨脸烧的厉害,跟着坐起来,捂住男孩的眼睛。 “不许你这么看我。” 何元咽了口口水,“我看光了,是粉色的,还流水了,就像你的嘴,和我接吻时,会流下口水。” “别说,原来你这么混蛋。”她假装生气。 他拉下眼上的双手,郑重地看着她:“我是混蛋,我保证对你好,一辈子都对你好。” 何新雨抱住他,吻上他的耳垂:“我记住了。” 何元直接按倒她,手指在阴唇抚慰,为了不让她太疼,中指插进阴道做扩张,直到何新雨呻吟着叫了出来,他才扶着涨疼不已的巨大缓慢地插入了属于他的洞穴里。 何元第一次进入女人的阴道,还是他最爱的女人,只这一点,他已经无法控制叫嚣沸腾的欲望。 窄小的洞穴里湿热紧致,刚进了一个头,已经寸步难行,何元疼得皱起眉头,低头仔细看两人结合处,才发现还有一大截露在外面。 何新雨下面已经开始疼了,肿大的硬物破开甬道再往前入了小半截,她咬着牙,额头冒出了细小的汗珠。 何元凝视她忍痛的脸,凑过去和她接吻,两只手捏住两粒乳头磋磨,想减轻她的疼痛。 还是不行,他太长太大,又进了一截,何新雨已经疼得没忍住叫了出来。 下面被卡的不上不下,何元看着她疼的要哭的模样,心里也疼。 他亲她,然后舔两边敏感乳尖,一只手在下面捏住阴蒂轻摸。 多处敏感点被照顾,何新雨只觉体内涌出一股股暖流,浇灌着堵在身体里的入侵者。 “不疼了,你插进来吧。”何新雨帮他擦额头上的汗珠,热切地亲他的脸颊,嘴角。 何元已经忍得快炸了,在听到邀请后,狠下心,一鼓作气地冲破那一层处女膜,冲到她身体最深处。 下身就像被锐物劈开成两半,尖锐地疼痛令她瞬间流下眼泪,她咬着嘴没敢叫出来。 何元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忍着下身的痛苦,耐心给她做安抚。 “好点了吗?”他仔细地帮她吻干眼泪,抚摸她身上的敏感处。 何新雨松开紧抓的床单,圈上不算宽的肩头,“嗯,你继续吧。” 何元凭着本能和理论经验,试探地在肉穴里动起来。 起初疼得厉害,后面不知怎的,越来越舒服,像湍流的溪水在她身体里一遍遍地冲刷。 何元挺起腰,越发分开她的腿,盯着那个咬紧自己的小嘴,试着加快速度抽插。 巨物在小口里出出进进,尤其插入的瞬间,两片肉瓣仿佛妖精红唇在张嘴吸食男人精魂。 何元死盯着看,双眼猩红一片,突然握住她胯骨,加快节奏操干,直到把女人撞击的又哭出来。 “啊——”除了疼,下面胀得难过,但腾升的快感盖过一切,身体痛快的不知该怎么办,她扭动着屁股希望可以得到解脱。 两人都高潮了,何元迅速拔出来,射在她双腿间那微张的小穴上。滚烫的液体让她再次抽搐地战栗。 高潮过后,何新雨晕晕沉沉的,瘫软成一滩水,如何动不了,何元坐起来,捡了床下自己的衬衫,在她腿间擦拭。 粗糙的衣服贴在外阴上摩擦已经没有强烈的感觉,她乖乖地张开腿,让何元清理。 床单上有一小滩红色的印记,给她擦过的衣服上也有,混着乳白的粘液,简单的清理完,何元又躺下,将她揽在怀里紧紧抱着,右手一遍遍顺着她的脊背,仿佛在安慰受伤的孩子。 何新雨悠悠叹口气,翻身背对着他。 何元感到她异常的态度,很惶恐地从背后抱着她,“怎么了?是不是我做的不好,还是说——你后悔了?” “你在乱想什么?我只是缓缓劲。”她转过头亲了亲他,“我不会怀孕吧。” 听到怀孕一词,两人都僵了下。 “当然不会,我没射进去。”何元埋进她颈窝,闷闷地声音穿进何新雨耳朵里:“我爱你。” 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能听到吗。” 我也爱你。 何元无奈地咬了她一口:“什么都听不到。” “还疼吗?”他不老实摸进她腿间,指尖点点肿起的肉缝。 “疼。”何新雨侧躺着,一时间太多情绪袭来,极度的快乐之后胸口绵密的愁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何元在下面揉了几下,见她情绪不高,收回手搭在她腰上,“累了,就睡一觉。” 40 何新雨小眯了会儿,感受到后背上滚烫的热度,她翻过身看到何元烧红的脸,摸摸额头,温度几乎灼伤手心。 “阿元。”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可何元睡得昏沉,不见醒来的迹象。 见他一动不动的躺着,何新雨特别害怕和不安,可是在和他做爱的那刻,她是抱着一起死去的决心。 “我很胆小的,快点好过来吧。”她亲了亲男孩额头,穿好衣服下了床,双脚刚碰地,下体传来的钝疼让她差点跌倒在地。 除了私处,整个身子像被碾过,难受又没力气。 这时何新雨才恍惚忆起,不久前他们上床的所有细节,想着想着面红耳赤,偷看了眼何元的睡颜。 忽然电话响了,是姜楠打来的,何新雨没由来的心慌,她撒谎何元一切都好。 外面天快黑了,她打开灯,仔细查看了顾凯家的诊所,他们正处的是诊所里的小隔间,地方不大,但厕所和厨房都有。隔间外面有几张病床、椅子,靠近门口还有摆满了药的壁橱。 她走过去,对着一排排药翻找,很快找到了退烧药,感冒冲剂等类似降热药。 厨房里还剩下几袋方便面,冰箱里除了两个腐败的土豆和一排鸡蛋,再也搜刮不出其他食材。 何新雨先烧了壶开水,同时煮了一碗加蛋的方便面。 水烧开后,她又去叫了何元,叫了三四声,何元才睁开眼。 “姐。”看清楚何新雨的脸,何元立马扑过去抱住她,他做了很多噩梦。 何新雨担忧地问:“觉得怎么样?头疼不疼?胸口难受吗?” “都难受。”何元埋在她怀里,声音非常沙哑。 人生病的时候很脆弱,何元好像小孩子在撒娇。何新雨叹了口气,摸摸他的脸:“我找到退烧药了,先吃一次试试。” 喂何元吃完药,面也煮好了。不过他吃了两口再也吃不下,躺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何新雨把剩下的面吃了,又找了一床被子盖在何元身上,然后带好口罩,出门买点吃的用的。 附近菜市场全关闭了,街上连人都看不到几个。市中心的超市里还是开着的,何新雨到市中心花了半小时,买了足够量的吃食和生活用品,才打车回去。 回去的时候,何元醒了,靠坐在床上,脸朝窗户边。 “好点了吗?”何新雨放下东西,过去摸他额头,总算不那么烫了。 她见何元皱着一张脸,怕他又胡思乱想,哄着说了好多话。 何元淡淡地说:“你不用太敏感,我没乱想。你没什么异常吧?” 何新雨勉强笑出来:“我还健康呢,你也不会有事的。” 尽管两人都没胃口,何新雨还是做了点饭菜,何元尽量吃了很多。 晚上睡觉时,何新雨脱的只剩下内衣裤,紧紧抱住他。 第二天,何元虽然降温了,但还是恹恹的。幸好晚上顾凯他爸从市医院赶回家,顺便给何元检查了一下。 因为顾凯爸爸对于病症获取的消息比较全面准确,在询问完何元的病状后,确定他只是正常的发热,而非感染。 何新雨可算定下心,将顾凯爸爸送到门口,郑重其事地鞠躬:“顾叔叔,在您家打扰了,等我弟弟退烧,我们马上离开。” 顾爸很有风度地笑笑:“不碍事,有什么困难和我说。” “真的谢谢您了。” 何元又连续烧了两天,终于好转过来,何新雨赶忙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计划明天就回家。 夜里,两人躺在床上,倒是什么也没做。 何新雨又用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眼神透过他在认真地感受体温。 何元无奈地笑:“姐,你已经试了第五次了。” 她抵着他额头,注视了很久,还是很后怕:“你真的吓死我了。”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关心我了。”何元拦住她的腰:“如果真被传染然后死了,或许是种解脱。” “别说不吉利的话。”何新雨赶忙捂住他的嘴巴,“等你过完生日,就成年了,你就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以后做什么事,多想想你妈妈。你不仅有我,还有她呢。” 何元拿下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可这两年多,我就像溺水的人,要生不生要死不死的,我想不到任何人。” 何新雨问:“那现在你活过来了吗?” “我找到了一根浮木,但我还在海水里。”何元说完,咬了一口她的指尖:“你要渡我。” 她抱抱他:“我尽量吧。” 快睡着时,何新雨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 “对了,你不是说给我买了生日礼物吗,礼物呢?” “在我书包里。” “是什么啊?” “没什么。” “到底是什么?” “等我拿给你看。” 是条白银项链,吊坠是一颗小小钻石贝壳,何元帮她戴上后,何新雨靠在他怀里,爱不释手地摸着它沉入梦乡。 41 路上一波三折,终于在当天夜里回到家,姜楠看见平安回来的何元忍不住抱着他哭了。 吃了晚饭,姜楠紧绷的神经懈怠下来,疲惫不堪,于是早早就去睡了。 客厅只剩他们俩,何元吃完最后一口饭,何新雨便起身拾掇碗筷,到厨房水池里清洗。 何元一直跟在身后,等她终于停下脚步,立刻过去抱住她,认真地看她洗碗的动作。 何新雨一惊,胳膊肘拐他:“楠姨还在家呢。” “妈应该睡着了。”他偷亲她侧脸,望着水龙头冲落的水柱。 何新雨继续动作着,不习惯在家里这么亲密:“那你赶快去洗洗澡,也早点睡吧。” 何元越发无赖地抱紧她:“我不要,我就想和你呆在一起。” 何新雨笑笑,假装严肃:“那我快点,你别打扰我。” 碗筷是何元帮忙洗完的,因为他在她耳边说了一连串拍马屁的话,她被扰得面红耳赤,拿碗的手抖了几下。 “话这么多,你来洗吧。”她索性让出位置。 何元很愿意为她当牛做马,接过盘子就动手起来,何新雨就站在边上陪着他。 楼上只有一个卫生间,他们奔波劳累了好几天,此时都要洗澡。 何新雨抱着换洗衣物:“我去楼下洗吧。” 可何元却拦着不给走:“一起洗不行吗?” “你说什么呢?”她听完面热不已,推着他。 何元抬起她的脸,特别正经地回答:“我想看看你。” 何新雨睁大眼,懵懂地问:“看什么?” “全部。” 可能是他表情过于渴望热烈,何新雨不知怎么就妥协了。 浴室水汽氤氲,蓬头洒下的水已经非常热了。 何元调完水温,又贴心地搬了板凳,让她累的时候可以坐着休息。 准备好一切,何元开始脱衣服:“可以洗了。” 何新雨应了一句,也开始脱,等到脱完最后一件内裤,一丝不挂地站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嘛。 怕吓到她,何元没脱光,还留了一条内裤,他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往花洒下走。 肩膀碰到水,何新雨猛地一抖,握紧了他。 两人面对面站着,坚硬的胸膛堵在眼前,她既不敢往上看,也不敢往下看。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何元,她的弟弟,如此坦诚相见。 “姐,你好容易害羞。”何元忍不住笑出来,戳戳何新雨的脸颊。 闻言,何新雨嗔怪地瞪了一眼,“还洗不洗了。” 何元望着她又笑,接着将她一把搂进怀里,何新雨在他怀里挣,怎么都挣不开。 体会到女人的两团柔软在胸口滚动,何元舒服地喟叹,两只手在她后背摩挲。 背部被摸得很舒服,她何元他怀里眯起眼享受着,两只细白的手臂绕到他脖子后面,牢牢挂在他身上。 何元见何新雨乖顺样,忍不住亲吻她,吻她的发顶和肩头,然后叼着侧颈的细肉连带着把项链也含在嘴里。 “嗯……”何新雨开始轻喘,感受到突然抵在小腹上的一团坚硬,被布料包裹住的,还没有侵占性的物体。 何元更加贴紧她,挤的胸口那一双乳完全被压平,双手顺着水流探到两瓣臀肉上,时轻时重的揉。 臀上的手越来越没个轻重,抓的何新雨有些疼。 何元盯着白玉似的小耳垂,突然咬了上去,又把她咬疼了。 “我想和你做。” 何新雨身体一僵,情欲消了一大半,稍微推开他。 何元很不解,皱着眉头:“怎么了?” “下次做吧,我想早点休息。” 刚才她的脸还满是羞涩扭捏,眼下却很平静,何元搞不懂她心里真实的想法,“你到底是累了,还是不想让我碰你?” 何新雨不想让他误解,解释道:“我不是不想,我是害怕,做那种事很疼。”况且姜楠还在楼下,哪有心思做这种事。 这种解释并不能让他信服,何元将信将疑地观察着她。 “女生第一次都这样。”何元又抱住她,“后面我都不会让你疼了。” 何新雨犹豫半天,摸摸他的脸:“你很想做吗。” 何元认真地思索,答道:“我们先洗澡吧。” 何新雨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她不知道刚开荤的男孩时时刻刻都想做这档事的,尤其和自己喜欢的人。 冲完一遍,何元让她坐在板凳上,他自己蹲下来给她抹肥皂。 抹到腿间,何新雨按住她的手,“下半身我自己洗吧。” “好。”何元又回到上半身,给她仔细清洗起来。 泡沫被冲干净,何新雨想站起来,可瞬间又被按下去,还没搞清楚状况,温热的唇就贴了过来。 写不好肉,,?^?,, 42 何元含着她的唇,吻了几分钟,直到把她亲的软成一团,无法抵抗,他又伸手抓住乳房,毫无章法地揉弄起来。 乳头很快起了反应,硬硬地凸起来抵在掌心,何元边吻她,边捏住两枚乳尖囚在指腹搓弄。 何新雨只觉得胸口两坨肉肿胀的厉害,虽然舒服,但是一股突如其来的痒从乳尖扩散到全身。 何元放开她,左手还捻她的乳尖,右手却探到双腿间的秘地,重重地揉了起来。 “啊……”何新雨短促地叫了一声,连忙夹住腿。 腿间的秘密被遮住,何元抬头盯着手里的乳头看了半天,脸憋的通红,何新雨哪舍得让他难过,她凑过去亲他,边亲边问:“还是想做是吗?” 何元答非所问:“你喜欢我吗?”问完,两只手又在她身上动作起来,只不过他的眼睛十分冷淡地。 “喜欢。”何新雨艰难地想了想,又补充道:“就像你喜欢我那样。” 何元松了口气,忙凑上去亲她,掰着她的腿:“让我看看。” “很难为情。”何新雨虽说着,还是任由他分了自己的双腿, 两腿被分的很开,何元往前移动,蹲在她腿中间。 “我又不是没看过。”何元低着头,出神地盯着,那里已经被揉出了水。 红肿一片,他继续用手揉外阴,可是红色的缝隙里,小小的肉粒冒出来,何元捏住它,湿漉漉地在指尖胀大。 何新雨猛地激灵,难耐地叫出声:“啊,别碰这里……” 手上又重了几分,捏的小阴蒂快扁了,何元弯着眼睛笑,非要明知故问:“哪里?” 何新雨抖得不成样子,差点从板凳上跌落,幸好被何元拦到怀里。 “嗯……求你了……”她忍不住抓他背后的肉,“我受不住。” 这种感觉太过强烈,强烈到身体里空虚得紧,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来填补自己。 “好吧。”何元亲亲她,松开了小肉粒,可中指却无赖地入侵水流不断的小穴里,开始在里面探索。 “好紧,怪不得你会疼。” 何止是紧致,简直寸步难行,他硬着头皮,又往里插了一大半。 何元的手指特别修长,骨节有很突出,何新雨甚至在身体里已经感受到坚硬的骨节,正顺着狭窄的阴道入侵到最里面,然后仿着交合的动作,前前后后地抽弄。 “阿元,别弄了,我好难受。” 何元盯着她脸看,面颊红彤彤的可爱,指尖用力,“我就是想让你舒服。” “我受不了,啊嗯……”她快要哭出来,指甲在他背后乱抠。 何元咬她的耳垂,“小声点,妈还在呢。”说完,更加顽劣地戳弄,还一点点刮弄四壁。 随着情液的不断就出,手指插的越发顺畅,何新雨在临近高潮,头仰得起来,挺着胸口小声呻吟。 何元见她愉悦的样子,另一只手突然攀上胸口攥住一只圆乳用力捏,在小穴里又加了一根,两指从不同角度刮着肉壁往最深处顶,抽插的响声盖过一切。 没多久,何新雨战栗地泻出来,极致的快乐让她抽泣,何元抱着光溜溜的何新雨回到自己房间。 何元把她放在床上,再次分开她的腿,和她的唇一样红艳,低头含住了她。 像接吻那样,吻住了两瓣阴唇。 “唔……” 何新雨叫了一声,惊讶得整个身体往上窜。私处被热烫地含着,他的舌头正顺着细缝轻舔,她害怕叫出来,立刻咬住下唇,难过的摇着头,盘起的长发全部散落在枕头上。 何元给她一点点舔弄,舔完了外面,又扒开两片阴唇,舔里面的红肉,比什么都嫩,比他吃过的豆腐花还嫩甜。 这种致命的快感,何新雨从来没有体会过,她抓着腿间的男孩,不知道是推开还是按紧。脑袋已经空白了,等下身里被插进一条柔软的舌,她终是在床上痉挛地高潮了。 何元将她里里外外看完吃完,才停下手,床单已经湿了一大片,何新雨已然软成一滩水。 她还在流泪,应该是快乐的哭。何元这么想,下半身涨得发疼。 他揉着自己的裆部,覆在她身上,“我还是忍不住想操你。” 何新雨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凭着本能抱紧身上的男孩,腿还是分开的,一点防备都没有,似乎在邀请他。 何元脱下内裤,扶着自己,抵在洞穴前,试探地戳了几下,一寸一寸地挺进去,直到整根没入,耻骨相撞,何元才停下来仔细感受她里面的一切。 身体被巨物插到最深处,何新雨又哭了,不同于之前的唇舌抚慰,这次似乎真正弥补了最深处的空虚。 何元稍微抽出一小截,擦擦她的眼泪:“还疼吗?” 何新雨摇摇头:“不疼,但是好胀。” 何元笑出了声,含着她的嘴,挺身耸动起来。 为了顾及她的感受,何元开始抽弄得异常缓慢,力度也很小,渐渐地,两人都不满,何新雨更是主动地扭动腰迎合。 何元便猩红着眼,握住两条腿按在她胸前,小穴暴露在眼前,激发起男孩体内的兽性,他盯着含住自己的洞口,一刻不停地狠干着。 何新雨被强硬地按在身下,下身被弄得狠了,却也痛快,渐渐的体会到了交合的快乐。 做完一次,何元缓了会儿,撸了几下很快又硬起来,将她翻个身,从后面操弄。 做完已经大半夜了,何元全射在她身上,可能是因为憋着不内射,他总觉得没有爽快,需要尽快买安全套了。 何元给何新雨擦完屁股上的精液,又将她翻过来,乳房上很多红痕,乳头肿得艳红,他又探到下面剥开几撮毛发,发现那两瓣肉红肿地闭合不上。 他心疼地凑过去,扒开看里面,对着又亲又舔。 “嗯……”何新雨无力地躺着,摸摸何元的头发,“别再来了,我真的受不住了。” 何元亲了几下,也躺在床上,揉着一团乳问:“这次还疼吗?” “不了。”何新雨侧过身贴到何元怀里,可是总想起他给她口交的画面,止不住发热。 何元也累了,静静抱着她,闭上眼休息。 何新雨又觉胸口堵得慌,点着他的喉结,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轻轻咬住坚硬的凸起,用牙齿磨起来,稍微用了点力气。 喉结传来的微疼令他睁开眼,“怎么了?” 何新雨生气地看着他:“你刚刚也对别的女人做过这种事吗?” 何元疑惑地吻她:“哪些女人?” 何新雨气结,原本只是玩笑话,可当想起何元和许瑶接吻的画面,胸口冒着酸水,她转过身背对他,苦涩地开口:“算了。” 何元非但没有慌乱,反而因为她的醋意感到安心。 “我没有。”他抱紧她,包着她的乳揉,“这里是第一次。”接着又摸她下面“这里也是第一次。” “我只和别人接过吻。”何元埋在她颈窝蹭:“我以后只有你一个。” 何新雨将他手拿开,转过身去亲他:“好了,我逗你的。” 何元: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写不好肉,就这样吧。 43 随着感染病例持续增长且无法控制,越来越多的人发病死亡,人们从电视上看着每日新增病例,日渐陷入恐慌之中。 原平乡三面环海,只有一个出入口,仿佛与世隔绝的小岛。加上对来往人流防控严格,目前没有突发事故,不过大部分人还是安分守己的呆在家里,能不出门就不会乱走动。 姜楠做好饭菜,站在楼梯下冲楼上喊姐弟两的名字。 何新雨靠在椅子上,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吓得睁开眼,入眼便是鼓囊囊的胸口,在毛衣上印出后脑勺形状。何元正钻进她的毛衣里吮一颗小奶尖,另外一只被包在手心里揉搓。 她尽量忽视胸口传来的酥麻,大声答道:“好,马上下去。” 何新雨拍拍他肩膀,喘息道:“下去吃饭了。” 何元含住乳头,含糊不清地回答:“等一会儿。” 迟迟见不到人影,原本已经坐下的姜楠又站起来喊了一声。 “就下去了。” “把你弟弟也叫下来。” “知道了。” 何新雨推他,语调急切:“听到没有,快出来。” “好了。”几次打断令何元没了兴致,吐出乳头。光透过微张的毛衣小孔散落在胸口,斑驳混花了嫣红,何元轻轻啄了啄两颗红缨,手指捻着它们擦干净上面的口水,才钻出来。 何新雨脸还是红润的,何元直起身对着她的嘴唇连连用力啵了几下。 她羞恼地睨了一眼,双手伸到背后,要去扣内衣的暗扣。 何元忙按住她,“我帮你。”两只手迅速也伸进毛衣里,摸索一下,给她拖正胸乳,然后扣上了。 何新雨注视着跪在身前的何元,点他的鼻子:“白天我们最好还是别做这些了。” 他们做爱时间通常在姜楠入睡后,这几天也不知怎地,何元总是在白天撩拨她,今天又被他按在椅子上动手动脚。 何元听她说完,认真地思考了几秒,同意了。 为了避开嫌疑,两人一前一后地下楼,何元坐在饭桌前时,姜楠都快吃完了。 姜楠忍不住开口:“叫了你三四次才下来,男孩子做事不要这么拖拖拉拉的。” 何元刚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停在半空中,顿了一下,然后一口吃掉了:“知道了。” “还有,你高二下学期开始是怎么回事,成绩一落千丈,要不是我昨天打给你班主任,到现在都不知道。”姜楠说着将碗筷置在一边,脸色不太好。 姜楠很少发火,几乎从没见过她愠怒的样子,何新雨吓得咽了口水,低头默默吃饭。 “没什么。”何元淡定地扒了几口饭。 姜楠看他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抬高嗓音:“什么叫没什么?没什么你成绩能这样?你不仅早恋,逃课,还和一帮小混混打架斗殴。这叫没什么?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越说越气,姜楠气得不仅是这些,作为父母,竟然连孩子的状况都不了解,心里不仅愤怒还有深深的愧疚。 她对向埋头吃饭的何新雨:“小雨,这些你都知道吧。” 被点名的何新雨慢抬起头,眼神闪躲:“知道。” “你怎么不和我说呢。”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 何元打断她们:“和姐没关系。妈,等吃完饭我再和你解释。我都饿了。” “先吃饭吧。”姜楠无奈地叹口气,毕竟两个孩子都大了。 何新雨等姜楠坐在客厅看新闻,才敢抬头直视何元。 何元左手支着下巴,歪头盯着她看,“怕了?” 何新雨点点头:“我没见楠姨生过气,很怕。” “怕什么,有我在。”何元夹了块肉放进她碗里:“多吃点肉,以形补形。” “你快吃吧,吃完了还要去负荆请罪,快想想怎么编。” 何新雨俏皮地怼他,夹起碗里那块肉,小口地吃。何元忍不住去揉她鼓动的脸蛋,何新雨惊得草草吃完离开。 被姜楠单独教训后,何元立下保证,好好学习,再也不逃课捣蛋。 何元这人优点不少,除了聪明,专注程度也是无人能及的,只要他下定决心,很多难题都不在话下。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白天大部分的时间,何元都会呆在房间里学习。 突然不见何元人影,何新雨感到很不习惯,毕竟他当跟屁虫当惯了。 虽然白天两人各做各的,到了晚上,何元就露出真面目,大摇大摆的推开她房门,和她快乐的滚床单。 两人在床上的配合越来越默契,何元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手段,要求她每次做些奇怪的姿势。何新雨次次都是先抗拒,然后糊里糊涂就着了道,他说什么她就乖乖做什么。 一来二去,何新雨在床上也有了蜕变,不再是简单地接收爱抚,变得越发主动。 这对何元来说是个致命的吸引,死在她身上的心都有了。 三月到五月,短短两个月,六十天,对所有人来说都很漫长。每一天看着电视上新增的死亡病例,每一天处在不确定的危险中,似乎未来遥遥无期,连希望都在漫天星辰中暗淡了。 但黑暗总会结束,一切是向着光明而生的。 五月中下旬,情势逐渐转好,本市病例全部清零,没有新增,风险已经很低。公司复工的复工,学校也陆续开学了。 今年高考时间定在了六月七号和八号两天,赋予着每个高考生录取吧的美好愿望。 往年高考时间是在七月进行的,虽然比之前少了一个月的复习时间,何元早在家已经过完所有知识点,一模考试出乎意料地占了全校榜首,班主任老周还以为他作弊了,把他叫到办公室一通审讯。 何元被调查完无罪释放,第一时间给何新雨打了电话,十分得意地炫耀,而后又厚着脸皮问她要奖励。 何新雨想了想还是打算周末去学校看他。 44 周六碰面的时候,顾凯死乞白赖地跟着一起。 因为上次收留何元的情分,何新雨一直记着,正好眼下有机会表达谢意,就同意了顾凯的要求。 二人世界被插足,何元的俊脸瞬间拉长,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双眼冷冷地扫视顾凯。 顾凯吹着口哨,假装看不见。 头顶阳光特别灿烂,温度怡人,三人出了校门,肩并肩并排走,何新雨在何元左边,顾凯则走在右侧。 何元左手要去拉她的,被无情地挣脱了。 那只拒绝牵手的右手勾了勾耳边碎发,何新雨故作轻松地问:“你们想吃什么。” 顾凯抢着回答:“我想吃火锅。”说完,胳膊肘拐了旁边沉默的木头人问,“怎么样?热闹热闹。” 何元不耐烦地皱眉,“就在学校后街简单吃点,我们还有事。” “如果小凯想吃的话,也不麻烦的。”何新雨在一边认真地思考,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才十点,天还早……” 趁着何新雨没注意到,顾凯不怀好意地偏过头,在他耳边小声揶揄:“啧,什么事啊?” 何元微微侧头,嘴角缓缓拉成微弯的弧度,极小声地道:“早点滚。” 最终,顾凯受不了何元的胁迫,选了在学校后街吃米线。 火锅变成了米线,顾凯一脸不情愿地带路。 一中后街算是一中学生的步行街,汇集了各种小吃店、奶茶店、服装店等,价钱比较便宜,常来光顾的大多是学生,学生中最常见的则是偷偷谈恋爱的小情侣。 今天好容易放假,更是人多,放眼望去,街边散落着三三两两的人群。 顾凯挑了一家很受欢迎的米线店,因为来的早,幸好还有位子,他们找了靠窗的坐下。 何新雨让两个男孩等着,自己过去点单。 何元看了眼柜台处,不耐地在桌下踢了顾凯一脚:“吃完该干嘛干嘛去。” “过河拆桥是不是?”顾凯不悦地拍拍桌子,“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功劳全是我的,你就说这顿饭值不值?” 见何元不置一词,顾凯得寸进尺:“你个白眼狼,下次兄弟可不鼎力相助了。” “我单独请你。”何元抑制住要揍人的冲动:“在她面前别乱说话。” 顾凯挑眉:“我可比你精明多了。” 何元:“……” 何元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顾凯身上,起身去帮何新雨拿碗碟和饮料。 顾凯坐在位子上盯着一男一女的背影看,还真是挺般配,果然是亲姐弟,这两人长得都非常养眼,就是姐姐的腿不太完满。 顾凯可惜地啧啧嘴,拿起手边的白开水啜了口。 不多久,一大锅米线和两盘小菜上齐,顿时香气四溢。 何元拿起何新雨的碗,给她盛了满满一碗,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小心烫。” 何新雨满脸藏不住地愉快,给两个男孩递饮料。 顾凯喝着可乐,羡慕道:“我也想有个姐姐。” 虽然顾凯长得人模狗样,可天生自带喜感,何新雨止不住笑:“你是独生子吗?” “对啊。”顾凯无奈:“这不是计划生育吗。” “你不嫌弃,就把我当你姐姐。” 顾凯乐坏了,“我怎么可能嫌弃呢。” 旁边默不作声的何元突然咳嗽,何新雨转头看,只见他咳得满脸通红,赶忙递水:“慢点吃。” 何元接过水仰头灌起来。 “是不是太辣了?”何元一向吃不了辣,何新雨见他嘴唇脸颊红通通的,额头上起了细密的汗珠。 “还好。” 顾凯望着两个人腻腻歪歪,瞬间吃不下饭,早知道就不来了。 没意思,真没意思。 何新雨和顾凯聊的挺热闹,从学习聊到考大学再聊到未来的职业规划。 正当吃完饭时,门口走进来的一对男女引起了何元和顾凯的注意。 方瑾铭眼尖的很,一眼就看到了何元,于是用力地搂着谢栀苒肩膀,在他们隔壁一桌坐下。 顾凯厌恶地放下筷子,小声骂娘。 气氛突然变化万千,何新雨不解地看看隔壁桌男女,还有何元。 何元没有解释,只问她吃完了没。 何新雨吃的挺饱,顾凯实在见不得方瑾铭得意洋洋的脸,极快地站起来准备离开。 谢栀苒听见何元温柔地询问,好奇地偷看那女生。 方瑾铭捕捉到女孩在意的目光,以为她仍然放不下何元,于是捏过她的脸,低沉地说:“看什么?那是他残废老姐,不是他女朋友。” 他特意把残废一词说得又重又傲慢,何元准确无误地听见了,怒气直冲心口,他一脚踢开椅子,冲到方瑾铭面前抓住他领子,“你他妈再说一遍。” 方瑾铭一向不把这种乖学生放在眼里,“缩头乌龟当惯了,终于露头了?” 何新雨连忙过去拉他,顾凯拍拍他的肩膀,“何元,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走。” 何元甩开了身后两人,“我之前就警告过你。” “我说错了吗,你老姐不就是残废吗?”他懒懒地开口,边说边打量何新雨的腿,眼神充满嘲弄:“送给我我都不要。” “操你妈。”何元骂了声,一拳毫不犹豫地干到了方瑾铭嘴角,力气又大又猛,直接把他嘴角打出了血。 两个女人还没反应过来,方瑾铭、何元还有顾凯扭打成一团。 店里的几桌学生倒是不怎么怕,纷纷坐着边吃边看戏。 何新雨冲过去拉架,可惜她是个瘦小的女人,还没近身就被大力挥开。 三个男孩打的不可开交,最后还是老板出面才停止了这场混战。 双拳难敌四手,方瑾铭虽然体格高大,但吃了不少亏,脸上青一块肿一块,他四周望了望,谢栀苒早不见人影,于是冲何元恶狠狠地撂了句狠话,匆匆离开。 顾凯脸上挨了一拳,对落荒而逃的方瑾铭嘲讽:“有种单挑,别叫那些小喽啰。” 何元被何新雨拉着,她什么都没说,赔了碎盘子碗筷的钱,拉着他离开了。 45 混乱的一架之后,顾凯识趣退场。 没了顾凯,气氛一下十分安静,何新雨愁眉苦脸,默默不语。 何元没怎么受伤,只不过下颌角磕到了碎碗片上,划了一道不小的口子,见了红。 何新雨在路边药店买了一个创可贴,找了个清静的地方,把高大的何元按在行人椅子上。 她忘记买消毒酒精,左右看了眼路边,趁着没什么人,挡在何元身前,低头伸出舌尖轻轻舔着那道小豁口,最后将血丝全部吮进口中咽了下去。 柔软的触感在侧脸舔舐,微痛的伤口传来酥麻,何元瞬间绷紧身体,等她弄完,便讨好地去拉她的手。 何新雨轻轻推开他,在一旁坐下来,她有些烦躁,紧抿嘴唇,眼睛看着前面花坛里的太阳花。 何元一点点地挪到她身侧,直到和她紧挨在一起,才停下来,他歪头盯着她看。 “生气了?” 何新雨默了会儿,无力开口:“你不是保证过不打架了吗?” “这种保证只针对特定的人和事。”何元耳边又回荡起方瑾铭的嘲弄,脸色暗了几分:“他怎么说我都可以,可你不能被那样说。” 何新雨转头,对上了何元真挚的眼睛,下垂的眼角透着无穷尽的委屈,以及一丝试探的怯懦。 任她再怎么气恼愁闷,被这么盯着瞧,哪里还有气。 何新雨松了口:“不管怎么说,先动手先骂人都是不对的,总是理亏的一方。要是被别人抓住不放,怎么说的清。” “对不起。”何元握住她的手,“别生气了。” 何新雨低头,自己的左手被修长的大手包裹,她幽幽叹口气,还不是怕他吃亏。 何元抱住她,“姐,你能不能明天回去,再陪陪我,我们一个月没见了。” 为了不打扰最后的冲刺时间,何新雨跟他定了一个月只来看一次,连电话都只有几通。 “那我住哪里?”何新雨扭身挣了挣:“松开,被人看到了。” “看到就看到了。我抱抱我亲爱的姐姐难道还犯法吗。”何元越发抱紧她,脑袋在她耳脸庞蹭:“我们去开房。” 他又悄悄补充了句:“不会有人看到的。” 何元撒娇:“好不好嘛?” 何元带她去了离学校稍微远点的宾馆,前台登记信息的小妹盯着何元犯花痴,可是看到他旁边的女人掏钱付款,小脸瞬间拉下来。 原来是个吃软饭的。那小妹不屑地瞥了眼何新雨,找零钱给她都愤愤的。 何新雨觉得好笑,突然回忆起谢栀苒,和许瑶,除了这两个露过面的,还不知道他之前的前女友有多少。 订的是浪漫情侣房间,装修的颇有情调。 门一关上,何元便立刻从后面抱着她,左右亲她的后颈肉。 手也不老实地滑入领口,隔着内衣,攥住一团揉弄。 旷了一个月的身体被轻轻撩拨,瞬间起了反应,何新雨轻微喘息,被带着压进了床上。 她身上的衣服不多,很快连带着内衣裤,一起被扒掉扔在地上,何元脱掉了自己的T恤,赤裸着上半身,急切地压下来。 “洗个澡吧。” 在吃热辣的米线时出了一层汗,何新雨怕他又到处亲,挣扎着要去浴室。 何元哪里管得了洗不洗澡,将她翻来覆去地吻,亲完胸腹,又去咬她的背脊。 可何新雨心不在焉的样子着实击败了他,委屈地问:“你难道就不想我吗?” 何新雨盯着他脸上的创可贴,“你上次受伤,也是和中午那个男生打架弄的吗?” 何元停下动作,睁大眼瞧着她。 “上次因为什么打起来的?是他旁边的那个女生?” “不是,”何元顿了顿,对着她的眼睛:“都是你。” “我?” “嗯。”何元懒得提起那些和她并在一起的污秽的字眼。 他埋进何新雨怀里:“我忍受不了让你受到那样平白无故的诋毁。” 全心全意爱着的人,自己都舍不得说半句不好,更何况是陌路人三番两次的挑衅。 何新雨仔细想了下:“也没有诋毁,我确实是残疾。” “你怎么还帮着外人说话,”何元狠狠地咬她胸口肉,赌气道:“你就是我的心肝宝贝,谁也不能碰。” 他整个人像一只大型犬,无赖的霸着她,在柔软的身体上又亲又蹭。 何新雨只觉胸口胀得满满的,各种情绪一起如海水涌来,拍打心房。 自记事以来,除了奶奶,何新雨很少尝过被疼爱的滋味,后来因为多出来的何元,就连奶奶也和何展霖一样,目光全投给他。 原生家庭带来不了毁灭的影响,何新雨没察觉到她是非常缺爱的人,只要有人对她一点点好,她就想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何新雨猛地坐起身抱着何元,热切地亲吻他:“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看你被打,我心里会好受吗?” “答应我,做事别冲动。” 何元仔细地凝望她,低笑:“我知道了。” 每次写到后来,男主性格都会崩,我绝望了 46 简单的淋浴后,何元抱着她坐在床上,胡乱亲吻,一刻也不撒手。 何新雨坐在他腿上,被硬硬的腿毛刮得痒痒的,禁不住扭了扭,腿心突然碰到肿起的阴茎,她立时僵着不敢动弹。 何元正埋在胸前吃奶,因为身高的缘故,弯曲的背脊高高耸起来,像个没长大的宝宝,含住乳尖细密吮着。 为了给他减轻负担,她尽量直起身子,胸口抬得高高的往何元嘴里送。 何元弄了一会儿,一手捏着湿漉漉的乳,一手揽着细软腰肢,仰头凑前,停在咫尺。 “亲我。”他鼓起腮帮子,嘴巴撅的高高的,等待她主动。 何新雨笑笑,温柔地含住他的唇,舌尖模仿他的,柔软地舔弄。 这还远远不够,柔情蜜意无处宣泄,她想到书本里的某些情节,于是两手握住那根粗大滚烫的肉棒。 何元猛地哼声,惊讶地望着她,“姐?” 男孩的眼睛像是暗夜里的星辰,亮的刺眼。何新雨羞赧地垂下头,看清了手里握着的东西。 这是何新雨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观察它,挺直的棒身,圆大的龟头,还有下面垂着的两个袋子。 她一边看着,一边摸着,想把它全部描摹清楚。 “嘶——”何元已经不知该怎么好了,仿佛春风拂过,下身被抚弄的酥痒难耐。 他耐不住又过去吻她的嘴,撬开唇瓣,用力地闯进去,四处舔弄。 手里的巨物炽烫手心,周身的青筋也在掌心跳跃。 何新雨头往后退,逃开了热情的吻,何元疑惑地盯着她。 “怎么做?” “嗯?” “用手怎么做?” 何元轻喘,伸手覆在她的手上,“握紧了,上下撸,” 他带着她手把手示范了一遍,然后松开,让她自己发挥。 何新雨特别认真地握着撸动,见何元喘气变粗,她加快速度和力度。 何元低头看了眼,难耐地咬着眼前的乳头解渴,两手捧着女人的臀肉搓揉。 何新雨给他弄,没想到自己也难受的紧,尤其看着何元逐步陷入情欲,只觉小腹一股热流涌动。 “喜欢吗?” 何元在她侧颈乱拱:“喜欢的不得了。” 何新雨亲亲他,忽然矮下身,含住顶端。 “呃——姐?”他不敢置信,睁大眼睛盯着腿间的女人,但是顶端被含得温热,差点没忍住射出来。 像膨胀的气球,它在嘴里又胀大了,何新雨吃得困难,尽量张大嘴巴含住,她默默嘬着圆硕的龟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吞着口水。 何元只觉脑袋生烟,肉体和精神双重刺激,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从哪学的?”他摸着何新雨的长发,舒服地低哄,“好舒服,姐,再多吃点,都含进去。” 何新雨听从指示,尽力地用口腔包裹住整根肉棒,直到抵达嗓子眼,还有一小截露在外面。 女人吞吐的动作太温柔,根本解决不了身体的欲望,最后何元受不了,捧着何新雨的头,腰部往前一顶,全部操进她嘴里。 他低吼一声,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在小嘴里抽送,何新雨被顶得差点干呕出来,只好张大嘴巴,任由粗长的棍子进进出出。 嘴巴到后来已经没了知觉,麻木的被插弄,何新雨埋在男孩小腹里早已闭上眼睛,口水被操得流下来床单湿了一小片。 “唔……”忽然顶端戳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到了嗓子里,何新雨痛苦地抓紧何元的腰,吱吱呀呀的哼着。 何元吼出声,按着她的头就这么射了出来,射满那张小嘴,射进了深处的喉咙里。 等他缓过神,忙抱起何新雨,剥开她的头发,只见她的小嘴红肿不已,微张着,乳白色的液体从嘴角流下来。 “疼弄了吗?”何元给她擦掉精液,抽了一张纸放在她嘴边:“把嘴里的吐出来。” “喉咙好难受。”大半精液被射进嗓子眼里,何新雨无力地靠在何元怀里,把嘴里的东西吐在纸上。 何元给她弄干净,盯着艳红小嘴,又去亲她,很用力的吸咬着,然后抬起她的臀瓣,从上而下直直顶了进去。 “嗯唔……”何新雨被顶的浑身一震,半阖着眼,眼角泛红。 何元停着等她:“疼吗?” 这种体位进的很深,何新雨忽然有些怕:“你慢点。” “好。”他说着,缓慢动了起来。 何元揉她圆润臀肉,靠在床头,挺腰开垦。 小口被破开,里面嵌着一根烙铁似的棒子,顶开了洞穴里的阻碍,一直尽到最深处。 “嗯……太深了,”何新雨如坐针毡,每插进去,身体战栗地要泻出来。 何元紧盯女人泛红的脸,突然加了力气,猛地插到最里面,顶的女人拱着胸部,痛快地叫出声。 那两团高耸前后跳动,何元紧皱眉头,握住一团乳,变本加厉地使了劲,又快又狠地干着她。 何新雨坐在他身上,像做过山车似的,心脏随着颠簸的顶弄,起起伏伏。 “轻一点儿——” 龟头擦过很深处的嫩肉,何新雨尖叫着软了下来,被何元抱在怀里,顶着那嫩肉一下一下地捣弄。 “啊……不要弄这……” “为什么不要?是不是特别舒服?嗯?” 是很舒服,但是过于激烈,何新雨身体过点般地剧烈抖动,轻哼着,小声抽泣起来。 小穴被操弄猛地绞紧阴茎,何元额头冒起青筋,咬紧牙,做最后冲刺。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声声叫着:“阿元……嗯啊……” 热烫的精液被射进了深处,何新雨抱紧何元,战栗地泻出来。她无神地盯着上方,脑袋空空,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放空了。 这是何元第一次射进去,他同样抱着她,埋进双乳间,什么都不去想。 他们又做了一次。何新雨跪在床上,屁股翘的高高的,何元从后面入她,也更容易欣赏小花穴是怎么一张一合地含着他。 这个姿势更加有利于何元发挥,连续三四次将何新雨送上高峰,他也全部射了进去。 事后,他们躺在床上,何新雨就像只柔软的小猫,在他怀里过分温柔和沉静。 今晚,何元总有种她是自己女人而非姐姐的奇妙感觉。 何元动了动,想要起床,被何新雨拉着,“干嘛?” 他摸摸她的长发,“我去买避孕药。” 何新雨顿了顿,“都这么晚了,明天买吧。” 何元又抱紧她,咬她耳朵:“我带了套子,可是你太勾人了,我给忘了。” 何新雨回想起自己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赧然不已。 “我好累。”她摸着他的喉结。 “累了就睡吧。”他亲吻她额头,“晚安。” 何新雨整个身体藏在何元怀里,默默闭上眼睛。 “晚安。” 47 半个月后,迎来高考。 六月七日这天,下起了大雨,气温却居高不下,潮湿的空气里死气沉沉,并无微风吹来。 大雨下了连续两天,一直到第三天才放晴。 闷热、潮湿、雨伞、人山人海,多年后回忆起来,何元对于高考的印象就这么点。 何元所属考点就在本校,直接住在宿舍就行,因此劝了好半天打消了何新雨和姜楠陪他的念头。 考完后一天,两个女人前后脚来了学校。 姜楠包了一辆车,专门用来驮书本、被子、衣服等生活用品。 小面包车被塞的满满当当,何新雨和何元坐在后座,两人被挤成一团。 司机为了省钱,舍不得开空调,狭小的空间里,热烘烘的炕人。 何元上身短袖汗湿了大片,何新雨也流了很多汗,胸前的耸起的布料隐约濡湿了几点。 前座胖胖的司机师傅好不到哪儿去,一会儿就要擦擦脸上的汗。 何元拿起旁边的书,给何新雨扇扇子:“师傅,你难道不热吗?空调能开开吗。” 师傅乐呵:“空调早就坏了,这还没到酷暑呢。小伙子,心静自然凉。” 何元懒得浪费口舌,把车窗玻璃整个按下去,才迎了点风进来。 胖师傅找何元说了几句,见他恹恹的给姐姐扇扇子,于是又和姜楠聊了起来。 何新雨从包里掏出纸巾,趁前面两人聊的专注,亲自给何元擦脸上的汗,小声问道:“怎么这么热?” 何元微微低着头,乖巧地让她擦汗,张口无声地说了三个字。 何新雨羞得收回手,可瞬间就被何元偷偷握住了。 高考出成绩的那几天,可能是他们两最甜蜜的一段日子,像对蜜里调油的小夫妻。 家里就剩他们两个人,何元如同刚开荤的毛头小子,整天整夜缠着何新雨上床。 没了其他人打扰,何元越发无所顾忌,还是大白天呢,就光着身子抱着同样赤裸的何新雨,一边走一边抽插。 何元每走一步,那巨物就在身体里捣一下,力度不大。 即便如此,何新雨很快被顶弄的哼哼叫着。 眼看何元出了房门,要往楼下走,那么长那么陡峭的楼梯。 何新雨警觉起来,“回房间吧,别去楼下。” 何元挑眉,亲她的小嘴:“为什么不?我要去拿喝的。” “那你放开我,我要回房间睡觉。” “啊……” 突然被何元捏住臀肉,用力顶撞一下,何新雨如筛子般剧烈抖了起来。 他得逞打趣道:“姐,是谁叮嘱我的,每天早起要喝牛奶的?”说完扫了她胸前一眼,“你的现在还喝不上奶。” “你——”何新雨哪里猜到他这么混蛋,捶着他胸口,可又不会骂人,怎么都是何元占上风。 何元深深地笑,又借力,狠重地对着花心深处连捣几下,直弄得她说不出话,便心安理得地抱着圆润的小屁股,往楼梯处踏。 两段不算高陡的楼梯,生生被何元走出了无尽头的天梯般漫长。 他故意慢悠悠地,每下一级楼梯,腰便往前深撞,缓慢而厚重的研磨深处的禁地。 “嗯……轻点……”何新雨趴在他怀里轻颤。 等下了第二段楼梯,何元忽然转变风格,走的又快又急,也干的愈快愈急,像狂风骤雨一般,在女人紧致的穴肉里四面八方的乱撞。 何新雨感到下面被弄烂了,倒不是疼,是太刺激了,那感觉就像溺水升天一般,连呼吸都无法用力。 “慢点……阿元,求你慢点……” 她被弄得哭出声,双腿紧紧缠着何元腰部,上半身却直挺挺地,似乎要摆脱下身的侵犯。 两只白嫩的蜜桃上下一齐欢跳,下面小嘴猛地绞紧,穴肉里的媚肉密集裹着,贪吃地咬着不放。 “慢不了。” 何元全身爽快,含住一颗奶尖尖猛吸了口。 下了最后一级楼梯,何元一把将她抵在墙上,挺腰,对着洞穴前前后后耸动。 动作没有规律没有层次,怎么舒服怎么来,可苦了何新雨。 后面是冰凉的墙,前面是火热的胸膛,何新雨进退两难,勾着男孩的肩头,无奈求饶。 何新雨连续高潮了两次,何元才射了,抽出来,褪掉套子,随便扔在地上,将她安放在沙发上。 何新雨一丝力气使不上,软绵绵地靠在沙发上。 “不哭了。”何元温温柔柔地亲着眼角的泪珠。 两条腿被大大分开,腿心泥泞一片,何元抽了几张纸巾,眼睛牢牢盯住,仔细擦拭起来。 每次做完,何元很喜欢给她擦那里,且极其认真,最后还要给稀疏的毛发捋顺,才罢手。 何新雨已能非常坦然地对着何元的面张开腿,没羞没躁。 何元扔了纸巾,跪在沙发边,往女人身上瞧了眼,乳头红肿地挺立,随着呼吸抖动。 可怜得紧,低头便銜住一颗凸起吮吸。 乳尖酥麻星星点点地传到小腹,何新雨疲累地想哭:“阿元,我不要了……求你了。” 从早上六点就被他弄醒,按在床上来了一次,经历刚才过后,短时间里,她真的不想再来了。 何元轻笑着在她胸前蹭,然后坐在沙发上,一把捞起她,抱在怀里。 “饿不饿?” “还好。”何新雨勾着他颈项,哑着嗓子:“我想喝水。” 何元给她喂完水,又抱着她回楼上,下楼给她做早饭。 没想好剧情,只能炖肉了 48 出分那天,何元至今还记得姜楠抱着自己痛哭了一场,场面一度混乱,且感染力强大,何新雨站在边上跟着一同流泪。 即便明白姜楠为何哭泣不止,却体会不出饱含的情感。 他只能顺着女人的背脊,一遍遍安慰她。 两天后,何元被班主任老周叫回学校,因为台里有记者要过来采访。 毕竟距离前一次出过的高考状元,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一连被省里市里甚至原平乡的记者轮番采了三天,原以为可以回家了,老周又拉着人不给走,问他高考志愿的事。 按照他这成绩,上Q大完全没问题的,任何专业也是随便挑。 加上市一中这边需要Q大的人才输出,给自己撑门面,好拉取更多优秀的生源,不断良性循环下去。 老周就是校方派来探底的。 但何元丝毫没有显山露水,一直在打太极。 老周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心思瞧不出来,一看就知道何元心里有小算盘。 这种人往往自我意识极强,很多事都是先人一步计算好的,老周害怕到手的鸭子再飞喽,于是又偷偷找姜楠和何新雨二人,让她们做做何元思想工作。 她们两人比老周更加希望何元上个名牌大学,当时除了出国留学,没有Q大更好的选择。 姜楠先打头阵,首先要探清楚何元意向,可探了一天,和老周一样,被何元绕来绕去,就是被他绕不到上点子去,便铩羽而归。 随后这个艰巨的任务只能交给何新雨。 听姜楠大致地说完眼下状况,何新雨暗着明着都来了一遍,最后却被何元骗着弄到床上去了。 到了填报志愿的前两天,再不能拖了,在饭桌上,姜楠点名何元,直截了当正面硬来。 不等她先开口,何元用筷子敲了一下碗口,及时制止:“妈,先打住。” 姜楠及时停住,何新雨坐在一边看着他。 “这样,不用你们再浪费口舌,我先说说我想法。”何元放下筷子,耸耸肩:“其实我也是在Z大和Q大徘徊不定,Q大有多好,不需要我多说,反正你们和老班都想我报它。” “Z大早在我刚上高一就想过。全省最好的大学,搁在全国也是前列,而且就在邻市,来去都很方便,以后无论是毕业还是直接工作,就算回到老家,人脉资源都是非常保值的。” 他顿了顿,提高音量:“不过想了这么些天,我还是决定遵循本心,追寻梦想。” 何新雨歪着脑袋重复:“梦想?” 何元郑重点点头:“我想学医,我打算填报Q大医学系。” 何新雨看向他:“你怎么突然想学医了?” 何元:“不算突然,其实有一段时间了。” “想明白就好。”姜楠拍着他的肩膀,欣慰道:“元元你还年轻,趁着年轻是该要多锻炼自己的眼界和意志,不要拘泥于眼前的安逸,妈妈支持你。” 夜里,何元将何新雨拐进自己房间,电风扇开到最大档,热乎乎地抱在一起,又说起了学医的事。 这个念头从奶奶去世就冒出过,后来经历过非典,关注着电视上、广播里轮番播放的死亡人数,救死扶伤的念头愈盛。 至于Z大,则是考虑到家里,离家近点也有个照应,他放不下何新雨。 何元絮叨完,何新雨眼巴巴地盯着他:“所以你是在我和梦想中选择了后者,是这个意思吗?” “这就是女人吗?”何元啵了她一口,笑着收紧手臂:“相信我,没有什么能和你作比较,除了我妈。” “滑头。”何新雨凑上去,与他脸对脸,仔仔细细地凝视:“好羡慕你。” 何元挑眉:“嗯?” 何新雨小声倾诉:“你知道吗当你说出梦想的时候,你整个人好像在发光。然后我就在想我有梦想吗,但是从小到大,除了做功课,考高中,做功课,考大学,然后就是上班赚钱,似乎从来没有想过我自己要去做什么。我的人生总是被生活推着走,就像那些被海浪推上来的贝壳,一直在随波逐流。” 她期期艾艾说完,下意识地垂下眼,眼睑上倒映出浓密的睫毛。 何新雨鲜少表露自己的想法,何元静静听着,抬起她的下巴:“你现在有我。” “以后只要你想做什么,我会陪着你一起完成的。” 哪怕是一个白日梦。 实在写不好了,后面的剧情千万别期待,我属于越写越废的那种 ps:周更月更不存在的,我石更! 49 丧礼过后,众人离去,梁家大院变得愈发冷清,梁江父亲梁博文趁国庆热闹去三亚旅游了,梁江还独自就在家中。 姜楠非常关心梁江的状况,有事没事就会说道几句,还总让何新雨给他送点吃食,偶尔也会请他来家里吃点便饭。 即便没有直接挑明,撮合的动机实在太过明显。 何新雨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敷衍几句罢了。 虽然心里没往这方面想,她有时也会主动过去给梁江做点饭菜,收拾一下屋子。 前几天刚过去的时候,屋子里堆满了啤酒罐和烟头,气味很不好闻,而梁江还赖在床上睡大觉,醒来时蓬头垢面的,胡渣覆着半张脸,整个人都邋遢了一圈。 她看到梁江现在这样子,心里挺不好受的,记忆中那么意气风发的少年,终是抵不过世事的摧残。因此她总想帮一点。 何元十月一号晚上回来的,之前给家里打了电话告知过。 当他出现在客厅之时,两个女人又惊又喜,喜大过惊,何新雨呆愣地站在一边,双目盯着高大的男孩,屏住呼吸不敢动。 何元似乎又长高了一些,还黑了点,双颊削瘦许多,凸显锋利的轮廓,乍一眼,成熟了不少。 “元元回来了。”姜楠喜难自已,声音都大了几分。 何元放下背包,喊了一声妈,抱了抱姜楠,接着喊了一声姐,再用力地抱了一下她,很短暂的一瞬,便松开手。 鼻尖有股淡淡的肥皂味,和穿越几百公里的汗水味。何新雨仰头看了他一眼。 姜楠把地上的背包放好,见姐弟两抱完,笑着问他:“还没吃晚饭吧。” 何元点点头:“还没吃。” 姜楠边往厨房去边道:“快坐下歇歇,我去热热饭菜。” 何元目送姜楠离开,目光回到了何新雨脸上,仔细盯了好一会,直到把她瞧得低下头,笑着打趣:“呆呆的。” “过来坐吧。”何元拉着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来,打开电视机。 何新雨坐在一边,默默地看他蹲在电视机边换台。 何元又回到沙发上,歪过头问她:“你们吃过了?” “还没,在等你。”何新雨直视电视机,看了他一眼:“我去帮楠姨,你继续看。” 说完起身去厨房,何元没有阻拦,默默地盯着背影消失,又转回电视屏幕上。 饭菜全部端上桌,三个人围坐在桌边,何元话少了许多,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姜楠盯着默默吃饭的何元,给他夹了一块排骨:“怎么瘦了这么多?生活费够用吗?” “够用。”何元扒了一口饭。 姜楠说:“钱不够就打给妈妈,不要省着花。” “知道了。” “学习还好吧?难不难?和同学相处得如何?” 姜楠一连串问了很多,何元回答地很简单,后面问了她们家里最近发生的事。 何新雨这时才插的上话,说完,强装镇定地也给他夹了几块肉。 吃完饭,何元说有点累,要洗澡睡觉,姜楠也就没拉着他再问东问西。 何新雨将碗筷收拾完,到了楼上何元房门口,想敲门,可是怕打扰他休息。 停了一会儿,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等她洗完澡出来,便看见何元靠坐在自己床上看书。 何新雨擦头发的手顿了顿:“你不是说要早点睡吗?” “过来。”何元挑眉,把书扔在一边,双手伸向她。 何新雨微抿嘴唇,一步步走向他,刚走近床边,就被一股大力拽倒,整个人被何元抱在怀里。 “有没有想我?”何元抱紧她,在她颈边轻啄:“看到我回来,像个哑巴似的,都不欢迎我。” 何新雨微红着脸:“头发还没擦干。” 何元夺过她的毛巾,捏起一撮头发,慢慢擦拭:“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总喜欢明知故问。”何新雨坐在男孩两腿中间,还能闻见属于他的独特味道,感受到头发被轻柔地对待,胸口砰砰跳个不停。 何元笑了一声,没再逼她说话,安静地擦头发。 “阿元。”何新雨咬咬嘴唇。 “怎么了?” 何新雨问:“大学生活怎么样?” 何元帮她把擦得半干的头发胸前,“挺轻松也挺无聊的。除了上上课,参加一些比赛和社团活动,偶尔也会做些兼职,赚点钱,等到明年或者大二的时候,项目和比赛就会多起来,到时就不像现在这么轻松了。” 何新雨听何元淡淡地聊着,还是难以想象大学生活的全貌。 头发擦完,何元终于可以用力抱住她,胳膊碰到柔软的胸口,他忽然笑着吻她耳垂:“对了,给你和妈买了礼物,我先把你的拿过来。” 何元从自己房间返回,手里拿了一个编织袋,看着小巧精致,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你自己赚的钱尽量自己用,别给我浪费钱。”何新雨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项链,喃喃道:“你又不是没送过。” 何元丢给她:“拆开看看。” 何新雨无奈,小心翼翼地打开,看了一眼,仿佛烫手一般,把礼物扔在一旁:“你怎么给我买这个。” “不喜欢?特地挑的今年最新最流行的款式。”他将里面的礼物掏出来,原来是一套女性内衣,淡淡地粉色,偏成熟性感。 何元又把薄薄的两件扔给她,“穿上我看看。” 又要开车了,我哭了(′;︵;`) 50 何元软磨硬泡了几分钟,何新雨终于败下阵,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她捡起床上的那套内衣,想下床去浴室换上,还未站起来,就被何元拦住。只听他得寸进尺地要求:“就在里这换上。” 何新雨左右难为情,纠结半刻,转过身背对何元,脱下了睡衣内裤换上。 “转过来。”何元盘坐在床尾,双手往后撑在床上,悠悠地观望。 身上的内衣比她自己的要暴露许多,胸衣是半包式,胸口大片的肌肤毫无保留地露出来,而内裤更为夸张,除了中间一小块是棉的,其他部分是透明的蕾丝,只遮住了紧要的地方。 何新雨匆匆扫了一眼,感到很羞耻,心里咚咚跳个不停。何元又催了一遍,她只好硬着头皮转过来。 何元瞅着何新雨遮在胸口的双手,以及紧闭的大腿根,笑了一声:“有什么好遮的。” 何新雨咬紧下唇不吭声,何元的笑让她感到不服气。 静了半晌,何元收敛笑意,挪过去抱住她,“不喜欢吗?” 何新雨摇摇头。 “让我看看。”何元吻着女人发顶轻哄。 “好。”何新雨挣开他,翻身下了床,赤脚站在地面上,温柔而大胆地直视元。 双乳挺拔饱满,被积聚着包裹住一小半,胸前的丰满和平坦的小腹遥相呼应,小腹,胯骨处于透明的蕾丝下,仿佛被蒙上一层晚霞,更加圣洁无比。 一切都让人移不开眼。 何元一遍又一遍地欣赏,腿间突然起了反应,他跳下床,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床上。 何元拿起她的手,亲吻掌心:“礼物喜欢吗?” 何元刚刚看呆的表情,给了她莫大自信,她突然觉得这套内衣很好看,转过身去吻他:“喜欢,你觉得好看吗?” 他抬起她的下巴,深沉凝视:“不止好看而已,美好、纯洁、神圣,所有赞美词都配得上你,唯独我配不上。” “别这么说。” “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遗憾的是没有人知道你是我的。” 何新雨觉得他有点反常,于是讨好般地去亲吻,这一个多月不见,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想他。 女人的热情瞬间勾起何元下身的火,裆部那块更加鼓胀,他转客为主,抱紧何新雨深吻,撬开唇瓣,舌尖伸进去。 两人唾液交缠间,那双手也不老实起来,在玲珑的身体上四处抚摸。 何新雨被吻的头晕,身体被两只大掌摸得热烘烘的。 何元从她小嘴里退出来,扫了眼暴露的胸口,坏心眼地瞧她一眼,指尖勾下一侧肩带,半只手掌从腋下侧面直接探进衣料里,握住了一只乳。 “嗯……”何新雨半眯着眼,靠在他怀里,低头看着胸口。 小小的布料完全遮不住,那只手掌正托着乳根包裹,食指指腹在磨挺起的朱砂。等乳头硬得和小石子一般,食指中指却夹住它搓磨。 何新雨轻喘不已,乳尖是她身上最敏感的一处,被捏弄几下,下身已经开始润泽了。 “姐,你知道吗,我们大学专业课的一本书上,里面全是关于男女人的身体构造,每当看见那图上的女人裸体,脑子里就想起你被我脱的一丝不挂,小声叫床的画面。” “别说…嗯啊…”何新雨红透着脸,按住胸口那只手,右乳被揉的火辣辣的涨,乳尖也被玩的肿胀。 “就像现在——”拇指食指倏地捏住挺硬的乳头,稍用力地扭拧,另一只手已经罩在内裤低端。“叫的跟猫似的。” “不要……唔……”何新雨猛地挺起胸,夹紧双腿,往他怀里退。 “下次养只猫如何?” “嗯……阿元……”何新雨浑身着了火,身下的手指像挠痒似的轻刮细缝。 “舒服吗?”他观察着她脸上的所有表情,两只手一上一下地攻占女人最要命的两点。 内裤最低端不透明的棉布料逐渐地变成深色,被指腹刮擦地紧贴在外阴上,印出两瓣软棉的阴唇。 何元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她,又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裆部。 “帮我也揉一揉。” 何新雨溺水般地抓紧它,“嘶,轻点……”何元被握得又疼又爽,惩罚般地捏住冒头的阴蒂,隔着湿透的布料使劲搓了一下。 “啊……”何新雨全身禁脔地颤抖着,下身湿润不已。 粘液积满整个甬道,瘙痒难耐,她渴望有什么东西能进到自己的身体里。 她拉着他的衣服,祈求道:“阿元,好难受……我想要……” “想要什么?”何元紧皱眉头,覆盖她的小手在自己的阴茎上快速撸起来。 何新雨在他怀里蹭,不依不饶地求:“给我吧……唔……” 他故意使坏,紧捏乳头和阴蒂,“说要什么?” 何新雨又叫了一声,被何元堵在嘴里,“小声点,不要吵醒妈。” 何新雨点了点头,左手还被他拉着磨着巨物,她用力捏了一下,小声颤抖:“我想要这个……” 何元得逞地笑,“这个叫什么?” 何新雨满身起了粉红,“我不知道。” 在内裤在抚摸的手突然挑来边缘,直接摸到了湿软肉瓣上。 “快说。” “嗯啊……别……我真不知道……”实在受不了一波一波的情欲折磨,全身痒麻不已。 “这叫肉棒,你也可以加个大字,大肉棒。”何元用力地揉弄小穴口,就是不进里面:“姐,你想要什么。” 何新雨羞耻地要哭出来,最终情欲战胜一切:“我要……要大肉棒。” 三个字从何新雨口中说出,何元简直疯了,扒下裤衩,就着刚刚手指探过的密地,狠重挺腰,一杆全进。塞得阴道满满当当。 下面被利器破开,有点疼,深处的痒瞬间止住,她坐在何元腿上,牢牢抱紧他。 何元捧着圆润的臀肉,虽然隔着布料,手感还是好的不得了,耐不住大力掰开臀肉,更加深入地操干。 才一个多月没操过,紧的跟什么样,且越用力越往深处撞,小穴便越绞越紧,水也越多。 可是它吃得越紧,何元更加用力地捣弄,耻骨相撞,水流不止,啪啪的皮肉声惊人的响。 何新雨莫名地怕:“轻点……嗯啊……” 何元恶狠狠地咬她的嘴,“你这么紧,怎么轻?” 何新雨想骂他,张开口,全是呻吟声,软软地靠在怀里,何元见她舒服的小模样,故意地捣在深处那块凸肉上,趁她张嘴的那刻,一连对着那块撞了十几下,直接插的女人高潮了。 深入骨髓的快乐,何新雨小声抽泣地叫着,何元硬是忍住没射出来,缓了一阵,换了个姿势。 把她压在身下,用最平常的方式操干。 这样看的更清楚,内衣还完整地穿在身上,可是内裤的低端全湿透了,被扯到一侧,巨大的阴茎正隔着内裤深重地往里挤入。 “嗯……”何新雨轻哼着,双手攥紧枕头。 何元一边看她一边缓慢地插,次次全根没入小穴,抽出来时,连穴肉也被带出来,红肿得令人心疼。他没有全抽出来,抽了一半,那小口舍不得似的嘬着棒身不给走,何元看着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抬腰狠重往里面捣。 何新雨只觉太折磨人,求他快一点。 何元如此玩了一阵,终于加快频率力度,抬高一条腿放在肩头猛干。 何新雨被撞得昏昏沉沉,两只白鸽抖动不已,胸罩几乎罩不住,两颗红嘴儿时隐时现。 何元看的口干舌燥,一把推高内衣,用力握住两只,攥紧,揪着它们借力,挺腰捣弄不停。 结束后,那套内衣被扔在一边,混满了白色液体,何新雨微红脸,何元今晚很无耻。 一滴都没了,50章了,我要加快进度 51 许是昨夜闹得太过,何元睡到上午十一点半醒来,洗漱之后,推开何新雨的房门,发现屋里没人。 房间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阳台上晾晒着那套粉色的内衣。 何元看了半会儿,忆起昨个夜里,何新雨穿着它们高潮的模样,眉梢嘴角不自觉弯成月牙。 姜楠在厨房做饭,听到何元叫了她一声,回头就看到他立在身后,高大的个子挤的连厨房都小了一圈。 她背过脸,继续挥刀切菜,“叫我有什么事?是不是肚子饿了?” “姐去哪了?”他说着,伸手拿了半根黄瓜,大口咀嚼。 “去你梁叔家了。” 何元顿住:“去他们家做什么?” 姜楠拿起剩下的黄瓜麻利地切片:“现在小梁一个人留在家,因为梁爷爷去世,还有听说他们公司出了点事,他在家躲清静,整天不是喝酒就是睡觉,所以你姐会过去照顾一下。” 何元难以理解:“这和她有什么关系?怎么着也轮不到她去照顾吧。” “如今是没有关系,可不能保证以后呐。”姜楠淡笑,耐心地道出缘由:“再说你姐年纪不小了,小梁这人一表人才,事业有成,又是街坊邻居,知根知底的,可不得把握住嘛。” 何元听完,嘴角笑意立刻暗下去,“什么意思?” 油已热好,她把瘦肉和青椒倒了下去,一起翻炒,“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别打听这些了,这里油烟重,赶快出去呆着。” 热油在锅里噼里啪啦的响,何元把咬了两口的黄瓜放回原位,沉着脸出了厨房,紧接着往梁江家去。 何新雨刚做完一荤一素,电饭锅的闸恰好跳了下来,把饭菜摆上桌,她摘了围裙,去到二楼。 屋子里仍然充满浓烈的酒气,梁江又喝了不少酒,何新雨看了眼还在睡的男人,无奈地叹口气。 和之前一样,她先把窗户打开散散味道,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叫梁江起床。 得叫上好一阵,梁江才会醒。 今天也是。梁江迷蒙地睁开眼,又见到了何新雨,不是每天都会叫醒他,可是只要看见她的脸,心里总会开心一点。 真是寂寞太久了。 何新雨望着他:“饭菜做好了,快起床吃点吧。” 梁江嗯了声,去浴室整理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回来,发现她还在打扫地上的残骸。 “你放着吧,过会我自己来。”他走过去,要夺她手里的扫帚。 何新雨往后退,看了他一眼:“还剩一点,马上就完了,你先下楼吃饭吧。” 梁江勾勾嘴角,退到后面的书桌上,大咧咧坐下来,双眼却紧盯她。 何新雨对那探寻的目光视而不见,仔仔细细地清扫地上的垃圾。 梁江无聊地摆弄桌上的钢笔:“我后天就回市里了。” 何新雨顿了下,努力在想要怎么接话,就听他清朗地笑了声:“颓废了这么些天,谢谢你和楠姨给我做吃的。” 何新雨继续摆弄扫帚:“别客气。之前你也帮了我们很多忙。” 梁江没有再回答,何新雨扫完屋子,规整好垃圾袋,准备离开。 突然,背后贴上一具坚硬的身体。梁江竟然抱住了她。 何新雨瞬间僵住:“干什么?” “不干什么。”他淡淡地回了句,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叹:“小雨妹妹,想不想和我一起离开这儿。” 何新雨瞪大眼睛,侧脸传来的温热如触电般酥麻,何元的脸意外地浮在眼前,忙掰弄腰上的手臂。 “我不想,你放开我,我要回家了。” 梁江见她局促慌乱的模样,以为她害羞了,腾出一只手按住她,“我说真的,愿不愿意跟我。” 何新雨想起了那个无疾而终的初吻,和心血来潮戏弄自己的梁江,仅有的悸动后来因他的毫不在意再也没了。 如今,他又想以这种方式再次玩弄她的感情吗? 这句话要是他那时候问出口,可能就不一样了。 何新雨摇摇头:“我没想过,现在也不会愿意。” 梁江轻笑:“那这段时间过来献殷勤是什么意思?别跟我说是看我可怜,所以来帮忙。我梁江真用不着一个女人可怜我。” 何新雨有些难过:“我没可怜你,你放开我。” “可是现在,我宁愿你可怜我,不要生我的气。”他悲伤地恳求,埋紧女人浓密的黑发里。 何新雨从来没想过梁江会对自己低声下气,一时间忘了反应,等耳侧的头发被拨开到身后,温热口腔含住耳垂,她顿时清醒过来,用力推开他。 何新雨逃走的瞬间,他看见了她脖子上的红痕,一枚吻痕。 何新雨跑出了梁家大院,连一句客套话也没说。 刚出院门,竟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何元。 何元同时望了过来,朝她匆匆走去。 何新雨强装镇定:“你怎么过来了?” “我还想问你呢。”何元脸色不悦地盯着她,突然眉头一皱:“脸怎么这么红?” “刚刚差点绊倒,吓了一跳。”何新雨无奈撒了谎。 关于为何来梁江家做苦工,一路上,何新雨解释了半天,可何元仍然沉着一张脸。 52 隔天上午,姜楠去街上买菜时,恰好碰到梁江在洗车,简单聊了会儿,得知他明天回市里,于是请他来家里吃午饭。 梁江推辞了几句,但拗不过姜楠热情邀约,直接锁了车,和姜楠一起回去。 何新雨在客厅看电视,听见大门响动,不经意瞥了眼,正好瞧见了姜楠后面的男人。 匆匆收回视线,假装没看见,专注地盯着电视机。 背后传来姜楠的声音:“小雨,你三哥来了。” 何新雨应了声,仍然坐在沙发上,没打算动弹。 身后,姜楠又对梁江说了几句,去厨房做午饭了。 何新雨完全没心思看电视,耳边注意着皮鞋踢踏声,直到在她旁边停住。 梁江径直来到了沙发边,看看电视,又看看何新雨,然后绕过她,坐在她右边。 一句话没说,可何新雨察觉到他盯着自己的脸。 她今天扎了低马尾,没了头发的遮挡,纤长白皙的脖颈完全裸露出来,干干净净的,一点痕迹也没有。 “这里——”梁江记着昨天看见的位置,指尖按在了她的侧颈上,小幅度的描摹。 被微凉的指腹触到,何新雨受惊地抖了一下,想移开,可突然想到昨天残留的吻痕,就是他触碰的位置,立刻紧绷起来。 梁江没有点明,收回手,笑到:“昨天,小雨妹妹之所以拒绝我,是有男朋友了?” 何新雨脑袋紧张到空白:“没有。” 梁江继续自说自话:“如果有那也不错,不过你不必藏着掖着,楠姨希望你找个好男人。” 何新雨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是在试探还是平常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梁江见何新雨低着头不言语,便不再言语,目光回到电视屏幕上。 何新雨找借口,逃了出来,心口跳的厉害,她很不安,然后去了二楼何元的房间。 何元被开门声弄醒,迷迷糊糊中看到何新雨过来,立马坐起身,猛抱住她,在怀里撒娇般地轻蹭。 何新雨渐渐平静下来,摸摸他脑袋上的呆毛,语气温柔:“还不起床呀,都快十点了。” “反正也没什么事。”何元抱着她,眼睛闭上。 昨天夜里,何元因梁江的事又在吃飞醋,逮着何新雨做了大半夜,直到把她做晕过去,才罢手,处理完事后狼藉,几乎天亮才回房睡觉。 何新雨捧着他的脸,还是惺忪迷糊的模样,她亲了一口:“那你再睡会儿。” “不想睡了。”何元开始隔着她的T恤,在胸前啄吻。 “那就起床吧。”何新雨推开他,往后退到门口。 何元不悦,坐在床上皱着眉头:“姐,过来让我亲亲。” “我跟你说个事。” 何元一脸茫然地望着她。 何新雨走过去,就被何元用力抱住,“三哥今天过来吃午饭。” “什么?”何元顿住。 “你别摆脸色。总之,你像对待其他人对他就行了。”何元不回答,何新雨揉揉他的脸:“好不好嘛。” 何元烦躁:“知道了。” 饭桌上,姜楠梁江相谈甚欢,何新雨偶尔会在姜楠的引导下说几句。 只有何元在埋头吃饭,吃的认真专注。 梁江不经意地看着并排坐着的姐弟两,嘴角微勾,“看不出来何元很恋家,国庆假期还想着回来呆几天。” 何元充耳不闻,夹了一块子肉,就着米饭吃了一大口。 “这样好啊。”姜楠笑着望向何元:“省的我操心了。” “难得何元年纪不大,却有定性。不过青春短暂,应该精彩一些,上了大学没必要做书呆子,多参加活动,出去旅游,谈个恋爱也是不错的选择。” 何新雨听完,小心翼翼地偷看梁江一眼,梁江淡淡回看她,笑得愈发灿烂。 何元吃饭的手顿住,也抬头望了他一眼。 姜楠对梁江的发言有些莫名其妙,“元元年纪还小,谈恋爱这事不急。” 梁江说:“不是急不急的事,看到合适的要把握机会,尤其Q大里的小姑娘,肯定很优秀,这要是被别人抢走了,后悔都来不及。” 姜楠点头附和:“其实我不是不赞成他谈对象,如果遇到合适的,可以处一处,只要好好对待人家姑娘就行了。” 何元脸色不悦,快速吃完饭,扔下碗筷,想要离开,可是顾及何新雨,只好坐在椅子上等她。 谈完何元,正好顺着谈对象的话题,聊到了何新雨身上。 “说到处对象,我现在着急的还是小雨。”姜楠给何新雨加了块肉,“都23了,可以考虑了。” 何新雨张了张口,说不出话,低头吃了口饭。 “感情这事急不来。”梁江也看着她:“我这都快30了,还打光棍呢。” 姜楠呵呵笑:“那是你眼光太高了。” 梁江盯着何新雨低沉道:“还没找到钟意的。” 姜楠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何新雨,正要开口,却被何元不悦地打断:“姐,吃完了没,我还有一堆脏衣服让你洗呢。” 何新雨赶忙放下筷子:“吃完了。” 何元拉着她就走。 姜楠急着给他们创造机会,被何元这小子搅和了。 “别麻烦你姐,你自己洗。” 只剩下姜楠和梁江两个人,她试探地询问梁江对何新雨的态度,不过梁江滴水不漏地一一答完。 到底探不出来,一想到梁江条件这么好,看不上何新雨很正常,姜楠也只能无奈作罢。 53 这次梁江的试探,算是在何新雨心中埋下一颗定时炸弹,一连几天心神不宁,不过她没有对何元说过。 好在后来梁江都在外地,几乎很少再见到面,何新雨逐渐遗忘了这事。 大一下学期,寻到了五一放假的五天空隙,何新雨偷偷坐火车去首都找何元,她事先没和何元提及,想给他个惊喜。 姜楠知道她要去看何元,把家里的特产都搜刮出来让一并带过去。 当何元在宿舍楼下看见她时,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克制着抱她的冲动,盯着她问:“来之前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何新雨小声道:“想给你个惊喜,给你带了点家里的特产。”她提了提手里的大袋子。 “我来拿。”何元忙夺过,掂量几下,一手牵着她:“这么重?” 何新雨:“还行,下了火车,然后坐车过来的。” 何元先带她回宿舍歇歇脚,宿舍里还有两个男生在打游戏,见到何元拉着一个女生,挤眉弄眼地调笑。 何元牵着何新雨进来,望着她风尘仆仆的小脸,“要不要洗洗脸?”何新雨点点头,被他带到卫生间处理。 何新雨收拾完,又被何元领出来,坐在书桌前。何元在卫生间冲澡。期间两个男生,一直找话题和她聊天,他们虽然一开始表现的有些轻佻,但是弄清楚她是何元姐姐,变得拘谨许多。 没几分钟,何元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便带着何新雨出门了。 何新雨问:“去哪?” “你想去哪?”何元放慢脚步,牵着她的手。 “想先逛逛校园,听说你们学校很美。”何新雨望着校园的花花草草,以及路过的洋溢着活力的男男女女,感叹到:“原来真是这个样子的。” 何元却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比不上她,揉揉她的头发:“傻瓜。” 学校很大,占地三百多平米,何元挑了几个好玩的地方逛了圈,到了吃午饭的点,在食堂简单吃了点后,出了校门。 路过一家奶茶店,何元给她点了一杯,插上吸管递给她。 何新雨接过,轻轻吸了一小口,冰凉醇甜的奶香沁人心脾,她又喝了一口。 “好喝吗?”何元盯着她看,搂着她出了店门。 何新雨点点头,“你不喝吗?” “我不喜欢喝太甜的。”何元刮刮她的脸蛋,“是不是比家里的好喝?” 高三他们好了后,何元从市里回来总是带很多小零食回家,其中必有奶茶,何新雨很喜欢喝甜腻奶香的饮料,每次都喝的精光。 “很好喝,怪不得那么贵。”何新雨点点头,对着手里的奶茶一通研究。 何元又把她往怀里按,趁其不备,低头在她嘴角偷啄了一下,“又甜又软。” 何新雨挣开他,嘟起嘴:“这是大街上。” “嗯,我谨记大街上不能亲亲我我。”何新雨被成功逗笑,何元歪头瞧着她,磨磨后牙,“越来越可爱了。” 那眼神像是随时要把她吞掉,何新雨羞涩地垂下头,默默吸一了口奶茶压压惊。 何新雨来的突然,当天何元只带她逛了校园和学校周边常去的商场,然后就在附近开了间房。 后面两天,主要是逛景区,像故宫、颐和园、长城等著名景点,都去逛了,但游人实在太多,基本玩不了多少。 何元特地带她去动物园和海洋馆,因为想到小时候,一直想让何展霖接她过来一起,却总是没有等到。 在海底隧道中,何新雨新奇地抬头看着大白鲨,海蓝色的水纹波光粼粼地映在她脸上,何元心里一动,吻住了她。 何新雨没有推开,靠在他怀里慢慢闭上眼睛。 玩了整整三天,忍着没碰她,后面一天何元打算哪也不去,一直做爱就行了。 当天晚上,做完一次后,两人躺在床上,何新雨趴在他怀里,回想几天的短暂旅程,愉悦涌上心头。 她微微抬起上半身,望着何元的脸:“阿元,这几天真的好开心。” 何元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她的背,懒懒地笑:“喜欢就好,以后我们会去更多的地方。” “嗯。”何新雨摸着何元的脸,和下巴上不明显的青色胡渣,吻了吻嘴角边的它们,“阿元,你好像真的长大了。” 这几天何元像个大哥哥领着自己游山玩水,行程规划的井井有条,所有花钱的地方也是何元付的。不禁让她心生感慨。 何元深深注视她,听到这句话,不可避免的笑了声,拉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腿间软趴趴的巨物上:“我一直都很大。”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何新雨抽出手,不悦地咬他下唇。 “逗你的。”何元按住她的后脑,顺势含住小嘴纠缠,含糊道:“那么你就可以无条件地信任我了。” 友情提醒,下面要虐女主了 54 贪婪是人类的劣根性,何新雨也不例外,尝到了被全身心呵护和疼爱的甜头,就想一直幸福下去。 有了第一次二人私会,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后来她总是抽空去找何元相聚,因为和他一起去哪里都令她感到无穷尽的快乐满足。 可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经历了近一年的暗通曲款后,她和何元的事最终还是败露了。 但仔细一想,早在梁江发现她脖子上吻痕的那刻起,其实已经给她敲响了警钟,只不过她刻意忽略罢了。 何新雨最后一次去北京找何元,在车站碰到了梁江,而何元前脚刚好离开。 一切都是那么巧合,何新雨心虚地垂下头,不敢看他。 梁江并没有表露什么,只是跟她说他来这出差,正好听楠姨提到她来看何元的事。 话说完,梁江就和何新雨一起坐火车回去了。 回家后的两天里并没有任何动静,何新雨以为自己想多了。 这天下午姜楠和她做了些糕点,提了一袋让她送去给梁江。 因为对梁江随口提到何新雨去北京看望何元的事,紧接着他们两就一同回来,这不得不让姜楠认为梁江对她不是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所以想再撮合撮合。 何新雨左右为难,但注视着姜楠殷切的笑容,如何拒绝不了,接过那袋沉甸甸的糕点,慢腾腾走到梁家。 梁家只有梁江一个人,他父亲应该去串门打麻将了,门一打开,梁江穿着长袖长裤的居家服出现在眼前,他只淡淡瞟了她一眼,转身往屋里走。 何新雨刚想开口,就听他说:“进来吧。” 距离上次来梁家隔了很长时间,屋子里不算特别整齐,但很干净。 何新雨把糕点放在桌子上,解释道:“这是楠姨让我送来给你和梁叔的糕点,我放在这里了,你们想吃的时候可以尝尝,很好吃的。” 梁江看了一眼桌上的点心,忽然望向她,目光如炬:“你们母女二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何新雨不解地看向他。 “一次又一次。”梁江说这话的面容,似乎比腊月天的冰块还寒,只听他又道:“不是已经拒绝我了吗?现在又做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 听到他诋毁姜楠,何新雨气不过:“楠姨只是好心想送点自己做的点心给你,而我也只是顺路送过来。没有不怀好意,更没有其他企图。” 她不想再待下去,转身欲走,只听梁江轻笑一声:“真的吗?你难道不怕我向楠姨揭露你和何元的事?” 何新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僵立当场,转过身惊惧地面对梁江。 “跟我上来。”梁江拉着她的手,直接扯上了二楼自己的卧室里。 他迅速打开电脑,在一个文件夹里,调出一张张何新雨和何元的图片,有两人拥抱的,接吻的,还有他们一起进出旅馆的画面。 原本是一男一女甜蜜养眼的点滴,可是此刻在何新雨眼里是那么刺眼和恐怖。 这些照片全是那几天,她去找何元发生的事。 整个身体因莫名未知的惧怕而轻轻颤抖着,她狠狠咬着下唇:“为什么要拍下来?” “我只是想印证之前的猜测。”梁江拿起书桌上的一盒烟,抽了一根。 “没想到像小雨妹妹这么知情达理的人,会和自己的亲弟弟搞在一起。” 他说着,吐出一口烟,眯着眼睛打量呆立在一边的女人:“我对你前所未有的改观了,同时想一探究竟的欲望加深了。” 何新雨紧盯电脑上的照片,看着看着眼圈泛了红,“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其他人,可能第一个发现的人是楠姨也说不准。” 提到姜楠,何新雨完全慌了,可怜地乞求道:“不要和她说,不能让她知道,三哥我求你,别说出去。” “你真自私。”梁江喃喃低语,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碾了几圈直到最后一点火星熄灭,他提高了音量,“过来。” 何新雨无措地望过去,没有动弹。 梁江压低声音又重复了一遍,何新雨像空壳似的直直走过去,走到他面前。 “你和何元做到什么地步了?”他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她的身体。“上过床了?” 何新雨痛苦地摇摇头,眼泪顺着流了下来,可哪个问题都回绝不了。 梁江缓和脸色,将她揽到自己腿上坐着,盯着一串串滚滚而下的泪珠:“勇敢又胆小的小雨妹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我早就想知道了。” 何新雨坐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眼泪止不住流,她不知道梁江到底要做什么。 “求你不要和楠姨说。”何新雨哽咽不已。 “你以为我不说,她就永远不会知道?” 何新雨拉着他的衣角,急切道:“不会的,我以后不会做这些了……” “怎么证明?”梁江反问,给她擦擦眼泪:“女人最擅长的就是撒谎,你得证明给我看。” 何新雨失神地摇头:“我不知道……” “我有办法。” 何新雨迷茫地望着他,梁江却把视线移到了她胸前的衣扣上,一只手搂着她的腰,空出的那只伸向了第一颗扣子。 刚解开一颗,何新雨清醒过来,知道他的意图,立刻捂住自己胸口,小声拒绝他:“我不要。” “只要你跟着我,你和何元的事就不存在了,除了你我,不会有第三人知道。难道你想看到她因你们乱伦失望痛苦,楠姨年纪大了,劳累了大半辈子,你怎么也得为她想想。”梁江拉下她的手,“小雨,我在帮你,你也明白楠姨一直期望我们可以在一起,到时候我们是一家人了。” 何新雨木木地听着,眼泪不停流。梁江见她松动,边说边解她的扣子,“你可以骂我恨我,我本来就不是好人,既然你来了,我今天无论如何要定你了。” 表打我?_? 55 地上散落凌乱的女性衣服,梁江动作干净利落,两三分钟就把何新雨剥光了。 她没怎么反抗,双手徒劳地遮在胸前,在脱最后一件内裤的时候,眼泪犹如大雨般滂沱,砸在他手腕上。 梁江摸着那些泪珠,目光从女人的脸顺着挺拔双峰移落到细弱的双腿间,因为叉开腿坐在他怀里,那两瓣因而微张的肉缝明明白白映入眼底。 散漫却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在身体上久久逡巡,生理和心理都接受不了,何新雨压抑不住直哭出声,但是声音小小的,挠得他的心又痒了几分。 梁江叹口气:“哭的真可怜。”然后低头含住她的唇,吞掉了呜咽声,在上下唇瓣之间流连辗转。 力气很大,挤开了唇肉贴到了牙齿上,没有任何余地,直接撬开了她,闯进了小嘴中。 他忆起之前夺走何新雨初吻那次,她那么乖顺地予取予夺,征服欲难免更盛,一把拉下遮在胸前的两一双手臂,换上他自己的。 握住它们揉捏摩挲。 哭泣和接吻耗费全部力气,何新雨后面已经缺氧窒息,脑袋空白一片,毫无能力思考。 可是身上陌生的大手却在前前后后地揉着摸着,像是在感受什么,又仿佛在挑选商品前的细致盘查。 然后一只手探进了腿心,拨弄起来。 何新雨僵住,想到了何元,胸口疼得喘不过气,她不能做这种事,剧烈推拒着梁江:“放过我吧,三哥,我不想……” “不想和我,和何元就可以了?”梁江又捻她的乳头。 何新雨低头往后退,梁江抬起她的下巴,“你会害了他的,尽管他如何聪明如何运筹帷幄,都抵不过乱伦这两个字。小雨,你怎么这么天真?” “我给你机会,你现在就可以穿好衣服出去。但是你要想清楚后果。” 何新雨苦恼地咬着唇,梁江嗤笑:“到底走不走?” 她望着他,眼里又噙满泪水。 “那就老实跟着我。” 梁江抱着她站起来,一把将她扔在床上,脱了上衣裤子,朝她压过来,直接分开双腿,再没给她机会反驳,腰往前一耸,全部顶了进去。 因为下身异常干涩,何新雨疼得呜咽一声。 畅通无阻地进入她时,梁江意外地感到了失落,果然和那小子全垒打了,这么想着也不顾她还没情动,大开大合地耸动起来。 被梁江插入的那瞬间,何新雨明白她和何元是真完了。 整个过程都很干涩疼痛,梁江却干上了瘾,操干许久,有了射精之意,他不是会亏待自己的男人,尤其在情事上,索性全射在进了她体内。 何新雨感到下面又疼又烫,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 “你这样让我很挫败。”梁江摸摸她的臀,掰开两条腿,手指顺着那个隐秘红肿的洞穴探进去,轻轻勾了勾,带出白色的乳液。 他睡过不少女人,真正爱过的却没几个,白薇是他的性启蒙老师,后来散了。然后去了北京,又遇到了一个女人,又散了。再后来赚了不少钱,什么女人也都见过,但没有一个入过眼。 何新雨是一起长大的妹妹,他还不爱她,但情感挺复杂,当看见她和何元旁如无人地在人群中亲吻,竟久违地感到愤怒。 想要什么就努力得到,这是梁江一贯作风。 精液被抠出许多,他扶着硬挺的阴茎再次撞了进去,被射过的小穴终于润滑,越发肆无忌惮地狠重操她。 直到天黑,梁江终于抽身而下,拾起了地上的衣服,慢条斯理地穿戴好。 何新雨虚弱地躺着,身体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可是都抵不上心口那小块地方。 “先休息会,过会我送你回去。”他把被子给她盖上,吻了吻红肿的眼睛。 何新雨睡了过去,再醒来,屋子里没有人,她坐起来,拿过自己的衣服换上。 腿心火辣辣的疼,每走一步都要停一下缓缓,她扶着楼梯下来,听到姜楠的声音,不敢再继续走,停在那里,觉得格格不入。 姜楠看到何新雨,看了两眼,完全是一副受过欺负的模样,迅速走过去,看到了她脖子和锁骨上的痕迹,“怎么这个样子?” 何新雨突然扑倒她怀里大哭起来。 梁江见状,过去抱起她放在沙发上,对姜楠解释:“是我欺负了小雨。” 姜楠看了眼还在痛哭的女孩,眼圈忽的泛红,对梁江质问:“你强迫她?” 梁江没有回答,姜楠突然冲过去抓着他,“我想把小雨交给你,不是让你糟蹋的。” “我会负责的。” 何新雨听到姜楠的低吼,苦涩的心愧疚不已,又怕梁江说出她和何元的事,急切地拦着她:“我自愿的,他没有强迫,都是我自愿的。” 父亲梁博文刚回来,看着客厅里哭的哭喊的喊,摸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56 当天晚上着实混乱,何新雨脑袋昏沉,全身酸疼无力,只听到姜楠一直在质问他们父子两。 梁博文向来胆小怕事,并无话说,唯唯诺诺地站在一边,意思让他自己解决。倒是梁江早就表明态度,愿意负责。梁博文随后也表示很高兴和姜楠做亲家。 大致表完态,姜楠要领何新雨回家,只见她本来残缺的腿,因承过情事,走的缓慢吃力。 姜楠看她疼的不轻,肯定她是第一次做男女之事。梁博文也以为人水灵灵的小姑娘头一次,暗叹自家儿子用力过猛,不会疼女人。 梁江二话没说把何新雨抱在怀里,要送她回去,虽然怕街坊领居看到说闲话,姜楠还是同意了。 回到家里,姜楠注意到何新雨疲劳忧伤的脸,让她早点睡。 何新雨去浴室洗澡,看见身体上大片的痕迹,还有脖子上何元送的项链,又哭了一次,说不清楚到底因何而哭,她只觉得心口沉甸甸的痛。 为了尽早定下来,姜楠三天两头往梁家跑,最后敲定三个月后,九月份初就让两人结婚办酒席。 何新雨得知后只说好,姜楠觉得疑惑,因为她这阵子闷闷不乐,问她那晚是不是梁江强迫的,她又说是因为喜欢梁江,并没有不情愿,再多的也不愿意说。 同样,梁江也不是很热络,找了何新雨两三回,两个人干坐着基本相对无言,完全不像相互爱慕的情侣,没几天,因公司的事,梁江又回市里。 梁江前脚走,姜楠后脚也要离开,走之前找了何新雨,告诉自己的打算,上完三个月的班,等她结婚有了家庭,自己就回来再找份工作做。 何新雨在一边听着,竟然流下眼泪。 “怎么哭了呀。”姜楠给她擦擦眼泪。 她摇摇头:“我觉得对不起你,一直以来把我当做亲女儿照顾,我却没有能力回报什么,还要你替我操心。要是你当初带着阿元远走高飞,不用管我就好了。” 要是她和何元一起扔下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副境地了。 “又胡说起来了。”姜楠眼圈也红了,笑着嗔怪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话,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我看着你长大,早就把你当做自己的女儿了。之前的苦难都度过来了,眼看着你要成家了,元元也成大人,以后我就能享清福了。” 何新雨郑重地说:“楠姨,谢谢您。” 姜楠慈爱地望着她,拉着她的手:“小雨,如果不嫌弃的话,喊我一声妈妈,怎么样?” “妈。”何新雨几乎想都没想就喊出来,扑到她怀里,哭着喊了好几声妈。 其实很早之前,她就想喊姜楠一声妈妈了。 直到何元快放暑假,何新雨才焦急起来,结婚的事没和何元说,一是怕打扰他的学业,二是到底用哪种借口才能让他死心。 如果告诉他,他再闹起来,闹得人尽皆知,可怎么办。而何新雨最怕的就是让姜楠知道他们乱伦的事,她都不敢往下想。 当初是凭着什么样的心情和何元上床的呢?她现在已能非常肯定。 即便知道对不起姜楠,可她从来没有后悔过,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义无反顾。 好难写,吐了 57 时间一转又过了些许日子,何新雨更加忧虑,除了工作,就是在家里发呆。 晚上也没怎么吃,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突然响咚咚咚的敲门声。 何新雨打开门,竟然看见了梁江,她呆了一呆,慌神中就被梁江挤进屋里。 “家里就你一个人?”梁江径自走到客厅沙发上坐着,左右望了一圈。 何新雨嗯了声,问道:“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想来看看你。”梁江说道,侧身看她还站在那,一副防备的姿态,于是拍拍身旁,“过来坐。” 自从那天下午被他侵犯,何新雨现在特别怵他,在原地踟蹰着,不敢过去。 梁江笑:“我又不会吃了你。过来坐,老是站在那傻乎乎的。” 何新雨无奈慢慢走过去,与他隔了一段距离坐下。 客厅里静的出奇,只余电视机里播放的声音。 一时无言。 他们的眼睛全部在电视上,可心思却不在一处。 看了大概半个小时,梁江终于要走,何新雨跟在身后,准备送走关门。 刚到门口,梁江突然停下来,何新雨不防,直接撞到他背上,硬邦邦的撞的她脸都麻了。 梁江忙转过身,捧起她的脸,她僵了下,想挣开,被他牢牢按住。 手指在她脸上摩挲,梁江轻声问:“撞疼没?” 何新雨低垂头:“我没事,你走吧。” “这是在下逐客令吗?”他非但不松开,又近了一步紧挨着她。 何新雨没有回答,往后退,她退一步,梁江就进一步,就这样,何新雨倒退着抵在一侧墙壁上。 梁江近距离观察她,眼神逐渐炽热,低沉道:“今晚我不走了。” 何新雨刚想反驳,就被堵上了唇,被含进温热的口中。 她用力地推拒梁江的胸膛,推着推着,心里一股闷气上来了,于是用了力气拍打他。 小手打在胸膛,不痛不痒,可让梁江心情竟然愉悦许多,捏住她的脸,迫使她嘴巴张开,舌头倏的钻了进去。 进去了就翻天覆地的搅弄,在口腔四壁到处舔着,又揪住女人香滑的小舌头缠绵起来。 何新雨被吸得缺氧,全身没了力气,两只手还徒劳地捶打着。 梁江握住那两只扰人的小手,并在一起,按在她头上,越来越用力地吻她。 吻了几分钟松开,拉开的唇角被一根银丝连着,梁江盯着,忽然顺着银线咬了她的嘴角,疼得她皱紧眉头。 一只手摸索着,突然从下摆探进来,揉揉腰腹,转而攀上一座高峰,隔着胸罩用力揉动。 梁江吻到耳边,含住小耳垂低语:“那天只顾自己爽,没顾着你,是我不对。这次我会好好让你舒服的。” 何新雨知道拒绝不了,没有说话,认命般地靠在墙上。 扣子被解开一个,就听她说:“去楼上房间,不要在这里。” “都行。”梁江一把捞起她,大步往楼上走。 到了房间里,何新雨推开他,自己主动解开衣服,又脱了裤子,然后是胸罩内裤,最后光溜溜地平躺在床上,闭上双眼。 梁江见那张了无生趣的小脸,有点头疼,同时怒气上涌。 他也脱光衣服,跟着上了床,目光顺着女体看了遍,握住一只乳把玩。 何新雨全身僵硬起来,那只手掌故意用指腹上的薄茧磨蹭乳头,等它硬得娇娇地挺起来,指头绕着在乳晕附近打转。 这里特别敏感,她尽量忍着不发抖不出声音。 梁江却不乐意,“睁开眼,我不想奸尸。” 何新雨睁开眼,却不看他,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小雨,千万别挑战一个男人的好胜心。”他用力捏着那颗乳珠,“我有千万种手段让你发骚。” 粗俗的话语,身上的疼痛,以及恐惧不甘,她压抑不住,眼泪瞬间流出来。 梁江见不得女人哭,她还算作是自己的妹妹,和外面的女人哪能比,是有感情的,到底没狠下心用些不堪的手段玩弄她。 “小雨妹妹别哭,我吓吓你而已。” 他只是用手指扩张小穴。 尽管她多么不愿,但是身体已经被何元调教熟透。 没一会儿,梁江看见手指上沾满晶亮的情液,又加了根,用力抽弄。 随着插弄的持久深入,流出的水越发多起来,打湿了床单,梁江笑着看女人隐忍的脸,嘲弄道:“身子倒是识趣。” 手指抽插的水渍声越来越响,何新雨难堪地别过头,身体禁不住般地颤抖起来。 快到达顶峰时,手指突然抽了出去。下身没了抚慰,变得难受,可她到希望在这里停下。 梁江见她一脸无所谓,只想操得她乱叫,分开两条腿,扒开阴唇看了眼,穴口一缩一张地流着水,下身都沸腾不已,支棱起来。 “小雨,我要教你享受做女人的快乐。”说着便撞了进去。 何新雨被突然的猛撞撞得失神,张了张嘴,硬是没叫出来。 梁江很满意她的表情,挺身动起来,小穴特别紧,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到处是小巧的,可爱的紧。 “真紧,”他越发分开一双腿,把她掰得毫无保留地敞开来,对着小穴狠撞起来,力气之大,两只奶儿都被顶的一上一下,波光粼粼的。 下身被凶猛地撞着,何新雨咬紧下唇,难耐地拱起胸脯,在男人的顶撞下,起起伏伏。 “也不都是小小的。”梁江盯着两只甩动的蜜桃,一边干,一边攥住一只,“之前在医院看过,还没这般大。” 转念一想,都是被何元揉大的,也不知道被他占了多久,梁江想着,脸色沉下来,抗起一双腿放在肩头,捧着臀肉,腰仿如马达一般抽插小穴。 和何元做爱,他是很照顾自己的,虽然常常被他按着猛做,但是会顾着她。 可梁江不是,掰着她的臀,一刻不停地操干。 下身被插的开始疼,还麻的要命,小腹涌出一股股的暖流。在越来越快的颠簸中,何新雨到底没忍住,嘴唇咬出血,还是叫了出来。 尖锐的一声停歇,后面小小地呻吟夹杂着抽泣,随着男人的顶撞,断断续续地溢出来。 梁江很是满意,动作放缓许多,龟头在里面四处探查,突然顶到很深处的嫩肉。 “嗯……”不同前面,连叫床声都变得娇媚软糯。 意识到这是何新雨的敏感处,梁江抬高她的臀,对着那块重重研磨,龟头上的小孔不停地吸着戳着。 何新雨腰一酸,全身轻颤,“不要……别……” “不要什么?”梁江抵着那块停下来,手却罩住阴部,对着红肿的阴唇揉了揉,然后捏住了那个小肉粒。 “……嗯啊……我不要……”何新雨剧烈地挣扎着,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脖子。 “倒是说清楚。”阴蒂在指腹胀大一圈,接着被他屈指狠重一弹,腰部配合着往前一顶。 何新雨哀哀叫了一声,泄了身子。 “该我了。”他把她转了身子,调成趴跪的姿势,掰开两瓣臀,扶着阴茎,直插了进去。 后面换了好几个姿势,何新雨被弄泄了三四次,梁江也射了两次,没射进去,射到了她胸口脸上。 事后,何新雨侧背着他,呕着一股气,她觉得自己很淫荡,要不然怎么跟其他男人也能有感觉。果然她配不上阿元。 梁江盯着瘦弱的背,凑过去抱着,手顺着腿摸到她怀里,抓住两只乳一起揉。 “大了不少。”他掂量几下,又去吻她肩头,“何元没少弄你吧,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何新雨捂着胸口,不给碰。 梁江没有计较,又去揉她的臀肉,想了想问,“他什么时候放假?” 她没说话,梁江不悦,对着她的臀拍打一巴掌,又问了一遍。 何新雨一抖,小声道:“还有半个月。” “你和他说了我们的事吗?” “没有,我不知道怎么说。” 梁江思考片刻:“你不用管,我和他说。” 何新雨想拒绝,可没说出口。 58 这半个月间,梁江一直没回市里,常常腻在何家,晚上更要抱着何新雨一起睡。 街坊邻居虽然知道他们快结婚了,可对于婚前性行为仍感到有伤风化,不大能接受,背地里总会议论几句。 何元回来的前一天给何新雨打了个电话,因为隔天就能见面,只简单说了几句便挂断了。 梁江在旁边也听见了。 何新雨犹豫许久,问他到底怎么跟何元交代,他只是淡淡笑了笑,并没有开口。 对于何元的到来,何新雨完全没法想象该怎么面对他,心里慌慌张张,矛盾地是又很思念他,想早点见面。 晚上拒绝了梁江的求欢,把他轰出门外。 次日大早,她把家里全部打扫一遍,又去了何元房间,把夏天的薄被子和衣服统统清洗干净挂在阳台上晾晒。 还去街上买了不少鸡肉猪肉,她拎着沉甸甸的塑料袋回到家门口,梁江已经等在那里了。 吃完午饭,梁江赖着不肯离开,自顾自去她房间午休。 何新雨管不了他,独自在客厅沙发上休息。 何元差不多得到晚上八点回来。 因为梁江说饿,何新雨无奈六点半做好晚饭,她把给满满一大碗的红烧肉和鸡腿拨开,剩余的星星点点留给了梁江。 何新雨把碗筷收拾好,对客厅的梁江催促,“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梁江反问:“我为什么要回去?” 何新雨难堪:“阿元今晚就回来,你……我……我不想……” “替别人着想前,你得先弄明白自己的身份。”梁江站起身,走到她跟前:“你是谁的女人,最好心里有数。” 何新雨抠着自己的手,硬气道:“我今晚就和他说清楚,所以请你回避。” “我刚刚说的话很难懂?” 何新雨不语,梁江冷笑一声,抬起她的脸:“不用你开口,我会做给他看。” 说完,一把扛起何新雨,噔噔噔往楼上走,离开之前还不忘扒了她的裤子丢在客厅。 “你干什么?”她被倒挂在肩头,双手拼命地捶着他的背。 梁江狠狠地打了她屁股一巴掌,“干你。” 推开二楼卫生间的房门,他把她按在洗手台上,开始扯衣服,“快结婚的女人,心里还想别的男人,何新雨,今天我就让何元知道,你到底是谁的。” 何新雨想到何元,剧烈挣扎起来,她不想让他看到那么肮脏的画面,“我不要,你别碰我!” 梁江本来只是夜宿,当然也有对何元挑衅炫耀的打算,但不想做绝,看到这女人的反应,气不打一处来。 “我就是对你太好了。”他偏要让他们两痛苦。 梁江把她衣服扒光,打开花洒,调好水温,对着她身上冲。 何新雨在温热的水流中睁不开眼,吸满鼻子满口的水,被水呛得连连咳嗽。 冲了好几分钟,何新雨没了脾气,安静地坐在洗手台上接受热水的洗礼。 水流流过眼角,不知道她哭了没。 梁江看了她一眼,开始脱衣服冲澡,简单冲了一遍,分开她的两条腿,直接顶进去。 “我告诉你,今天就得让你们两都死心。”他抹开何新雨脸上的水,按住她抵在后面的镜子上,猛地往前一送,冲进更深处。 “唔……”何新雨被身后的镜子隔的生疼,可是身体里的硬物也让她疼。 但是最疼的不是这些。 梁江扛着一双大腿,下身对着她的小穴一前一后地往里挺进,所用力气之大,撞得她后背臀部大腿有了擦伤。他似乎要把受的怒气全部发泄出来,而她就是他的发泄桶。 浴室里这次特别激烈,台子上的瓶瓶罐罐被撞得满地都是,何新雨奄奄一息地靠在镜子上,大腿根糊满精液。 梁江抱起她到了房间,又开始弄起来。 快到八点的时候,何新雨哀求他停下来,结果是不但没停,反而更用力地操她。 八点一刻,门外走廊传来焦急的呼喊声。 梁江听到了何元的声,将何新雨调个头,令她面对门口,他附身在她耳边低语:“你弟弟在门外呢,小雨,应他一声,不然他就要闯进来了。” 何新雨哭着求她,“我求你,叁哥,我只求你这一次……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梁江听都不听,掐住她的细腰狠劲往下一按,操进了前所未有的深处,快顶到子宫口。 “啊!”她仰着脖子,痛苦地叫了一声。 门外何元正拿着她的裤子找了上来,突然听到那声熟悉又陌生的叫声,瞬间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叫了她一声,开始撞门。 梁江听着撞门声,兴致高涨,把何新雨推到爬跪着,从后面猛地抽插。 何元撞开门那瞬间,梁江正好射完精,而何新雨也高潮了,趴在床上,往他那看了一眼。 59 后来何新雨经常做噩梦,梦到的就是何元现在看到他们的眼神。 何元盯着何新雨高潮后的模样,很长时间没有眨过眼睛。 直到梁江穿好衣服,把被子盖在何新雨身上,他才苏醒过来似的,冲过去,对着梁江的脸狠戾地挥了一拳。 何元怒吼一声,双眼猩红一片,打了一拳又将他扑倒,拼命似的把所有力气挥出去。 梁江和他差不多高,体格更加强壮,何元明显不是他对手,可是竟然占了上风。 何新雨躺在床尾,看着他们嘴角都出血了,还不停手,急得哭出来:“别打了……” 何元听到女人小小的声音,愣了一下,突然就被梁江寻到空隙,一拳打在他颧骨上,何元也随之被梁江压在身下,一拳一拳往他脸上招呼。 何新雨哪里看的下去,立刻摔下床,扑在何元身上,挡了梁江一拳。 梁江来不及收回,打在她背上,瞬间出来红印子。 “让开。”梁江拉开她,还要继续。 何新雨紧紧抱住何元,“你打我吧……” 梁江沉着脸:“你护谁呢?” 何新雨顺着回道:“我弟弟,是我弟弟,求你别打他……” “好。”梁江起开身,把他们分开,用被子给她包裹好,对着躺在地上的何元踢了一脚。 “滚回你房间。” 梁江见他一动不动,搂着何新雨,“和你弟弟说,你男人要和你睡觉了,让他离开。” 何新雨顿了顿,垂下头没敢看,抽着气断断续续,“阿元,你起来吧,我和……和叁哥要休息了……饭菜在锅里热好了,你可以去吃饭了,然后也早点睡吧。” 何元走了,听姜楠说回学校和导师做项目。 整个八月,梁江也没回来,听说公司惹了不小的麻烦。 何新雨在梁江要求下,辞了工作,等结婚后安心呆在家做家庭主妇。如今整日无所事事。 幸好姜楠回来了。 八月底的某一天,何元又出现了。 他穿的干净清爽,脸上也干干净净,像没发生过那事似的,和姜楠说说笑笑,只是没看过她一眼,也没和她说过半句话。 何新雨望着他和姜楠,想着这可能是最好的结局了。 因梁江远在外地,姜楠陪何新雨去市里挑选婚纱,何元没有去,不过姜楠在她试婚纱的时候,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何元,跟他说你姐很美,记得祝福她。 何元看了眼手机里那几十k的模糊新娘子,然后删掉了照片。 挑完婚纱回来,当天晚上何元就闯进她房间里。 他拉着她的胳膊,急切地问:“你为什么要嫁给他?是不是有苦衷?还是他发现了我们的事威胁你?又或者是妈让你嫁给他,还是……还是什么?” 何新雨听完,面无表情推开他的手:“没有什么,因为我爱他,所以想嫁给他,就是这么简单。” “你骗人,你明明爱的是我。”何元靠近她,盯着她的眼睛,苦苦哀求,“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何新雨没回避他的双眼:“我从小就喜欢叁哥,一直期望他能看见我,正好这段日子,他也对我有感情,我们决定在一起。就是这样。” “那我又算什么?你爱他,为什么和我上床,为什么和我交往?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看你堕落下去,我想让你变好,考上好大学,圆了楠姨的梦想,圆了我的梦想。”何新雨打断他,边说边后退:“现在你成熟了,我也需要找寻自己的幸福,不想和你浪费下去。” 何新雨继续:“直到和叁哥做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和爱的人在一起有多美妙,我和你永远体会不到那种感觉,我只把你当弟弟看待……” 何元听完,眼角红通通的,却只是轻呵一声,再次离开了。 何新雨和梁江的婚礼,何元没有出现,后来何新雨搬到梁江市里的家,见到何元的机会更少了,只有过年的时候是一定能见一次。 没人看哭唧唧,加快了剧情,打算快点更完。 不坑,已经被这本磨得一点热情都没了 60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61(下) 姜楠作为过来人,在何新雨坐月子期间,照顾的滴水不漏,光是每天的月子餐就有四顿,更别提额外的粥和小吃。 何新雨的脸上圆润不少,奶水也充足,每天看着小家伙在怀里安静地吃奶,她的整颗心都要融化了。 她不禁回想,怀胎十个月,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生他的时候疼得快昏死过去。没有一天是轻松的,但是见到他真好,她再也不是孤单一个人了。 吃完奶,何新雨抱着他轻哄,姜楠又给她端了一碗虾仁粥。 何新雨看着那碗粥,肚子一阵发麻:“妈,我刚吃过午饭没多久。” “孕妇就要多吃点,这营养都被孩子吸走了,要多补补才行。” 何新雨无奈,接过碗小口喝起来,姜楠在一边抱着孩子哄睡觉。 姜楠看着看着笑眯眯:“小家伙长的真俊,和元元小时候差不多。” 何新雨一顿,低头喝粥,“五官还没长开,哪里看出来是丑是俊。” “这小嘴巴大眼睛,多可爱。”姜楠笑着,暂且不说梁江其他行径,单单他的脸就比旁的男人强,再加上何新雨长得也漂亮,这孩子总得继承父母两的优势。 “忘了和你说,元元明天就回来了。”姜楠轻拍,低头对着他,“让他见见他的小外甥。” 何新雨盯着孩子看:“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姜楠说:“他没说有事,应该是回来看看。你从怀孕到现在,他当弟弟的一次也没来看过,说不过去。” 何元回家的时候,车后箱塞满了营养品,母婴喝的奶粉、尿不湿都买的齐全。 姜楠帮着他一起拎到房里,都搬弄齐整,何元站在客厅没动弹,左右看看客厅摆设,和以前一模一样,竟觉得恍如隔世。 “你姐在楼上。”姜楠拍拍他,他跟着往楼上去。 何新雨正在喂奶,听到了车声,还有楼下的动静,说不上哪种心情。 正想着,门被推开,姜楠和何元前后脚进来了。 旁边站着何元,姜楠看了眼何新雨露出的胸口,“还没喂完?” “快了。”何新雨倒没觉得尴尬,坦然地应了声,看了眼何元:“都坐下吧。” 何元盯着她怀里的小孩子,神情淡淡的,看了会儿问道:“起好名字了?” 何新雨摸摸孩子的额头:“大名梁逸恩,小名叫点点。” 何元停顿许久:“挺好。” 姜楠问他:“这次回来待几天?” “请了一周。” 正当他们说这话,点点吃饱了,吐出乳头,咿咿呀呀地哼着。何新雨把衣服拉下来,又吻吻孩子。 何元在一边看着,姜楠从她怀里抱过来,让他看清楚,“你的小外甥,长得跟你小时候还挺像。” 何新雨注意到姜楠说这话时,何元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头。 “让我抱抱。”何元伸手,“小心点。”姜楠嘱咐一句,就转给他怀里。 何元没有抱过这么小的孩子,略显局促地拖着他,腰背直挺挺,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更加呆滞严肃。 姜楠和何新雨忍不住笑出来。 姜楠还要给何新雨做粥,又去厨房忙碌。 房间只剩下他们,何新雨哄着孩子,没怎么和他说话,当然更不知道聊什么。 何元看了他们一眼,觉得自己的到来十分多余。 原本打算好,只要她何新雨生下这个孩子,后半辈子再也不见她,这下可好,忍过了她怀孕的十个月,忍过了她进产房的那天晚上,还是没忍住。 在姜楠口口声声她的孩子多么可爱,她多么不容易,何元就这样过来了。 何元不能输,站起来,双手插兜,语气轻蔑:“他爸爸怎么不过来看看他。” 何新雨哄孩子的声音突然中断,她低下头咬咬唇:“不用你管。” 何元轻笑:“这是你的选择,当然不用我管,我也管不着。” 说完,他转身离开。 何新雨亲亲点点的额头:“别听你舅舅乱说话。” 那双漆黑的圆眼睛却看着她,咬咬自己的手指,咿呀笑起来。 62 2008年5月12日,汶川发生8.0级大地震,当天晚上,电视手机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报道,不计其数的生命一个个被压在坍塌的房屋下。 消防、医务人员和志愿者一批批往汶川支援,希望搜救到更多的人。 姜楠得知何元要去前线,和他大吵了一架。在看电视新闻上报道,有的消防队和医生在搜救的过程中,遇到余震不幸发生意外。 在那里随时有可能发生意外,而作为一位母亲怎么可能置儿子的生命危险于不顾。 但何元最终劝服了姜楠,作为第二批志愿医生,在5月中下旬从北京飞往四川。 他走之前去看了何新雨一面,她明白他的想法,没说一句劝阻的话,叮嘱他好好照顾自己。 何元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那段短短日子里,何新雨每天揪着心,不敢看电视,不敢听广播,就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天不如人愿,何元在跟随消防员搜救的过程中遇上泥石流,险些送命,脊椎和头部撞上了大石块,当天晚上被送回了北京。 姜楠得知差点晕过去,立马赶火车去看他。 何新雨急得睡不着觉,早中晚会给姜楠去个电话,问问何元的状况。 何元的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伤的都是重要部位,脑袋还经常泛疼,身体也动弹不了。不过好在伤的不严重,静养一段时间就能完全恢复。 姜楠只照顾了一个月就回来了,何新雨见到她,挺疑惑的:“妈,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待好几个月吗?” “有元元女朋友在照顾,我回来看看点点。”姜楠接过宝宝,对她笑:“小姑娘也是学医的,比我照顾得还仔细。” 何新雨愣了一下,笑了笑:“怎么没听阿元提过。” 姜楠笑得合不拢嘴:“他这孩子哪会主动和我说这个,看得出他们两感情不一般,听说元元的命一半是这姑娘救的,两人还是大学同学。” 在何元出院回家养伤后,何新雨抱着点点和姜楠一起赶去了北京。 之前来找他要钱时,她来过何元的家,这是他租的房子,离市区不算近,胜在安静。 何元看到何新雨也来了,抿起嘴角,转身往里走,虽然绷带拆光了,看着和正常人一样,只不过走起路来很吃力的样子。 何新雨立刻去走过去搀扶他,刚伸出手,就被他挥开了。 “我能走。”何元淡漠地从她身边经过。 在家养伤的何元很安静,待在房间哪也不出去,经常看见他打开电脑敲敲打打忙工作。 偶尔经过他房门,何新雨会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冷静又温柔的语气。她想到了姜楠提过的他女朋友的事。 中午何元仍在床上坐着,何新雨端了午饭给他,敲了敲门,然后推开进去,把饭菜放到床头柜子上:“吃饭了。” 何元放下书本,瞥了她一眼问:“妈呢?” “妈抱点点出去晒晒太阳。”何新雨把饭递给他:“先吃饭吧。” 何元接过,看着她:“你出去吧,以后不要进我房间。” 何新雨惊讶地看向他,顿时哑口无言,她明白是什么意思,点点头:“我知道了。” 以后送饭的事,何新雨再也没做过,避免和他有接触,连话都不怎么说。 姜楠看的出姐弟两早有矛盾,但两人都长大了,不好问也不好说。 饭桌上一天比一天安静。 有一天,姜楠着实耐不住如此安静的气氛,便问了何元上次在医院照顾他的女生。 “是不是和人家交朋友了?” 何新雨抱着宝宝,仿若没听到,勾着他的小手逗着玩。 何元扒了两口饭,“还没。” 还没的意思就是准备要做了,姜楠笑着道:“这么好的小姑娘,要上点心。” “您少操点心。”何元不耐,放下筷子便走。姜楠无奈:“一问他感情上的问题,逃的比谁还快。” 何新雨安慰了几句,抱着孩子去客房喂奶。 63 隔一段时间要去医院定时体检,何元走路还不利索,考虑到安全问题,姜楠让何新雨陪着一起。 何元开车过去,何新雨坐在副驾驶,眼睛看着前方的道路,一句话也没说。 刚进医院,迎面走来一位年轻的漂亮女人,穿着白大褂低跟皮鞋,梳着低马尾,头发乌黑黝亮,看起来十分知性优雅。 “来了。”女人笑着对何元说,何元点头,她正好看见了旁边的何新雨,“这位是?” 何元回道:“我姐姐。” “您好,我叫林菲,是何元的大学同学。”林菲介绍完,向她伸手。 她忙握住她:“你好,我叫何新雨。” 何元在一边默然,等她们自我介绍完,由林菲带路坐电梯上二楼。 在何元检查身体时,林菲和何新雨坐在一起,她话也不多,盯着何新雨的左腿瞧一眼,问了几句关于何元的事。 结束时天快黑了,林菲送他们出去,叮嘱何元下个月按时过来。 何元竟然笑了,眼稍往下垂,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很愉悦。何新雨不知道多久没看过他笑了。 可是坐到车里,他又恢复成面无表情,车里还开了空调,何新雨只觉得冷。 何元放了一首英文歌,当音乐声悠扬回荡,他右手食指轻轻敲着方向盘。 何新雨不仅听不懂这首歌,更不懂英文,也不懂像林菲这样满腹诗书优雅美丽的女人会的一切,她只会做几个饭菜和带孩子。 她不懂为什么要和林菲做比较,她比不上更加不配,她什么都不擅长,连腿也是坏的。 音乐中断,耳边响起他的声音:“饿了没有?” 何新雨闷闷地回答:“我不饿。” 何元没说话,却把车停在高档酒店旁边的停车场。 他解开安全带:“我没让妈做我们的饭菜,就在这随便吃点。” 何新雨通过玻璃看了富丽堂皇的酒楼,咬咬唇:“我不想吃,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何元侧头盯着她看,看着她低下头,一把推开车门,往酒楼里去。 何新雨看着他的背影,指甲扣了扣安全带,歪在车门上等他。 快一个小时,何元才出来,开了车门,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带上车门的声音惊醒了她。 狭小的空间有浓郁的酒精味道,何新雨皱着鼻子:“你喝酒了?” 何元没答,安心地打着方向盘。 “喝酒不能开车的。”何新雨有点急,何元喝酒脸向来不红,所以看不出来他喝了多少,她又说了句:“被交警查到不好。” 何元有些不耐烦,语气比较冲:“马上就到了。” 没一会儿,到了家,何元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解开安全带正要下去,便听到身边女人说:“对不起,这段时间打扰你了,我不该过来的,明天我就离开这里。” 何元顿时沉下脸,“说这些有意思吗?”他侧过身对着她:“别张口闭口对不起,我他妈都听烦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何元从没有像这样对她发过火,厌烦和不屑,连一句没关系都懒得说,不留情面地就戳破她。 “我是说不出好听的话,和你没有要说的了。”何新雨扣着安全带,眼睛看向前方:“我已经尽可能避开你了,因为你受伤我才过来看看的,以后我再也不会来了,还有向你前前后后借的八万块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越往下听何元脸色越沉,他笑了一声:“我说了,这些钱用来还你的腿。” 何新雨眼眶顿时红了:“我不需要,它和你没关系。” 何元一把握住她的左腿,上下摩挲,从腿根到膝盖,“你在装什么?” “别碰我。”何新雨扒腿上的那只手,解开安全带,要推门出去。 何元用力将她拉回来,一下撞到自己怀里,他抬起她的脸,轻轻低语:“又不是没操过,别人的孩子都生下来了,开始装金贵了。” “闭嘴。”何新雨推他,眼泪都流出来了,又被何元往怀里带了几分,只听他道:“我和梁江,谁操你操的更舒服?” “混蛋!”何新雨抬起手打了他一巴掌,没怎么用力,但是打的何元撇过脸。 他舔舔嘴角,像是被打懵了,迷惑地望着她,看了几眼,又把她狠重地扯过来,做到自己腿上,扒着女人胸前的衣服一通乱扯。 夏天的衣服一下就被扯开,胸口白晃的乳肉瞬间暴露在眼前,停车场昏暗不明,但还是白的刺眼。 还有一股甜腻的奶香味。 何元一头埋进高耸的乳肉里,又亲又舔,像小狗似的闻着奶味,往乳头上凑。 何新雨疯狂挣扎,两只手推着他胸膛,又在后背拍打。“别碰我……” 不知道是不是打到受伤的地方,何元闷哼一声,立马不动了,何新雨见他脸惨白痛苦,慌张地不敢动。 “阿元,哪里疼?是不是打到你受伤的地方了?” 何元仰头看着她,眉梢眼角透露着委屈和荒凉:“你还知道我哪里疼啊?我的心肝脾肺五脏六腑全都坏了,全是你弄的。” 何新雨愣住,直直看着他。 “你不爱我,所以你就可以随意糟践我的感情。”他说着又埋到她怀里,抱紧她:“你从来没有对我全心全意的好过,从来没有疼过我。你把爱都给了梁江还有他的孩子,我什么都没有……” “我特别恨你……何新雨,我真的恨死你了……” 轰得一声,仿佛有什么即刻倒塌,成为一片废墟。 抱怨声断断续续,一字一句全在指责何新雨对他的“恶行”,她宁愿他恶狠狠的样子。因为见到这样的他,她的心就会软趴趴的,一点也硬不起来。 何新雨用力抱住何元,吻他的发顶:“阿元,别这样,求你不要这样。” 还要再虐一波然后结束 64 湿热的吻印在发顶,软软地、痒痒地钻进何元的心里,他抬头看向她,发现她眼泪像琉璃珠子般滑过脸颊。 他捧着她的脸,拇指一下下地揩着泪珠:“你哭什么呢?” 是可怜我还是想再把我当傻子耍? 单是想想她那时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何元只觉心口再一次被钝器凿过般疼。 何新雨也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罢了,遭遇如此多不堪,一直埋葬在心底里的苦难终于有了突破口。 “阿元……”叫着他的名字,哭的越发不可收拾。 何元将她按在怀里,亲着小耳垂,喃喃自语:“我不管了。” 车灯再度亮起,快速驶离地下车库,往更偏的小道行去。 何新雨止住哭声,低头默默擦眼泪,何元余光中瞥了眼,踩一脚油门,加快速度,找了块树林边的空地停下车。 刚停下来,他转身就捏住她的脸,急切而凶猛地亲过去,目的明确,舌尖一下子探到她的口中,如狂风过镜四处搜刮。 还没搞清楚状况,突然就被吻住,吻得那样凶狠,没有一丁点呼吸给她,活活要往死里去。 可能是被渡过的酒精味熏染,她自己也晕晕的,如坠云端,酥麻且快乐。 何元见她乖顺,按着后脑,越吻越深,空出一只手解开了两人的安全带,捞起她放在怀里亲。 何新雨老老实实地微张小嘴,任由他纠缠自己的舌尖裹弄。 吮了几分钟,他松开嘴,疑惑地盯着她,“你怎么不反抗?”还没等到任何一句回答,转而含住两瓣唇用力嘬着。 为什么不反抗?如果继续下去,那之前做的一切牺牲变得毫无意义。 何新雨问自己一遍又一遍,可是嘴唇上酥酥麻麻的,浓烈的酒精味窜入鼻腔,她竟管不了许多,勾住何元的脖子,主动贴过去。 何元闷哼一声,喘气声粗重急促,边吻边脱她的衣服。何新雨由他摆弄,直到解开内衣扣子,胸前一股凉意,才清醒过来。 “唔……”还没来得及遮掩,就被一双宽厚的大手包裹住,温热地贴在她的胸口。 手心的乳房因哺喂过孩子,变得丰满而柔软,还有一股奶香味。 何元揉着两只椒乳,用嘴唇碰着她的,说一句用力碰一下,“我有多久没碰你了?快四年了是不是。” 何新雨咕哝着嗯了一声,被揉得动了情,娇娇软软地应承着。 借着清淡的月光,女人的脸红润中透满光彩,何元盯着她看,像是在辨认,或许是在留念:“原来这么久了。” 他又亲她的额头,顺着鼻梁嘴巴一路滑下来,在细长的颈项上轻舔,手指捏住肿胀的乳头搓揉。 何新雨背靠在方向盘上,伸长脖子挺起胸,一股热流从小腹流出,她不得不夹紧腿小声轻哼。 不一会儿,乳头被揉出了奶水,何元嗅着味儿凑到胸前。 奶头被揉大了一倍,硬挺地娇立,只见那淡白色的汁液从乳头中间不停流出,沾湿四周的乳晕,红白相映。 真是要多淫靡有多淫靡。 何元看了几眼便忍不住,一口咬了上去。 “嗯……好疼……”跟被咬断一样疼,何新雨缩着胸口。 乳头在牙齿缝里骤索绷紧,何元托起她的背,气凶凶再咬一口,疼得她发抖,才嘬着乳头吮吸起来,连周围的乳晕也吸进口中,腮帮子一鼓一憋,专心地喝奶。 乳汁通过顶端上的孔被吸走时,何新雨只觉叁魂七魄也要被吸走,手指情不自禁地插进他的发中摩挲。 想抱紧他。 涨了一天的奶水,很快都被何元喝进肚子里。他抓着已经空掉的乳,巴巴地望着她:“没了。” 何新雨脸一红,“这是喂点点的。” 何元抵着她的额头:“我还要喝。” 何新雨推了他一把,推开了,又舍不得,抱住他紧贴着。 何元喘着粗气,咬她的肩头,掀开碎花长裙,右手摸着臀往里探,指腹刮了刮,内裤底部早已湿透。 “湿透了。”他在耳边轻吹一口气,何新雨抖了一下屁股,更往他身上贴。 两指顶开两片阴唇,按着布料陷入里面,上下按压顶磨,直到内裤湿的滴水,何元才帮她脱掉,找到张开的洞穴,用两根手指扩张,不多时,便拉开拉链,扶着肿大的阴茎全撞了进去。 “……啊!” 虽然生过孩子,可很久没做过了,何元撞的太深,又太大,何新雨疼得绞紧他。 下一章继续 65 刚操进去,紧窄的甬道立刻绞紧,里面的穴肉仿若有生命一般咬住棒身不给走,何元险些被夹射,额头上立时青筋浮现,他不得不停下来缓缓。 这也怪不得何元,毕竟除了何新雨没有过别的女人,叁年多来靠着五指姑娘抒发欲望,眼下操着她,全身血液沸腾,下体更是涨的厉害。 停了片刻,调整好状态,何元掐住细腰,对着紧缩的小穴,猛地往上一顶,直接操开了靡肉,抵到较深一处,便用力撞了起来。 上来就这么深,这么猛,肚子又疼又酸胀,何新雨叫了一声,再也合不上嘴,呻吟断断续续地钻进何元耳朵里。 “……嗯唔……啊……别往上了……” 她坐在何元腿上被顶的一上一下的,距离头几寸的位置是车顶,只要何元抬腰往上操,头就会碰到。 何元减轻力度,身体往后倒,靠在椅背上,边用力操干,边盯着何新雨的裸体上下打量。 身体的每一寸不似从前一样娇俏青涩,完完全全成熟,或者说熟透了,双乳浑圆硕大,腰又过分细弱,胯骨和屁股生过孩子后扩张圆润许多,腰身曲线夸张又顺滑。 这和何元记忆中的变化对比明显,而这些不可逆的改变全是由另一个男人造成的。 拥有过她的不止他一个。 何新雨已经被操弄的晕乎不清,双眼微眯,神态妩媚,完全没注意到何元变冷的眼神。 身体里的那根滚烫的棍子突然狠戾,直往里面捅,到了特别深的里面,何新雨觉得自己要被他捅穿了。 她凑过去抱住何元的肩膀,脸埋在他怀里,“…嗯…阿元……轻点…嗯啊…” 何元抓住屁股瓣揉,往两边狠狠分开,胯往前一送,抵在深处那块凸起上。 “唔……”何新雨瞬间眼泪冒出来,揪着他胸前衬衫,整个身子在发抖。 何元看着怀里小小的颤抖的身体,火气直涌脑门,只想把她往死里干,于是抓着臀肉掰到最大,穴口也张开,胯骨不停地抽插。 “……慢点…嗯…”何新雨伏在他怀里,脸磨在硬挺的衬衫上热烫发疼,她直起身,极快的颠簸中,对上了猩红双眼,像公兽般侵略性十足,要把她活活咬死的架势。 可她看着看着,全身竟热烫不已,小腹不停地咬着吸着他,吐出一股又一股水,浇在龟头上。 看她发情厉害,何元皱紧眉头,低吼一声,将她推到在方向盘上,抬高丰臀,凶狠地插进去拔出来,撞的啪啪作响,整个车里全是皮肉相撞。 “啊……嗯……” 何新雨闭上眼睛,上半身倒在方向盘上,背部前前后后磨在硬盘上,很疼,腿更是心酸疼不已。不一会儿,她伸长脖子,尖叫一声。 何元把她抱在怀里,将她转了个个,背对自己,肉棒在小穴里转了一圈,她难耐地靠在他怀里磨蹭。 何元仍然没动,从后面抱住她,左手兜住一侧乳峰揉搓,右手跑到腿心拨弄阴蒂。 “还想要吗?”他停在耳边,吻她的耳垂,含在嘴里轻咬。 “……嗯…别…”何新雨夹紧腿,把那只作乱的手夹的更深,可是堵在身体里的肉棒一动不动,阴蒂却被弹弄肿了几分,腿心越来越痒。 她仰头望着他,小声地求:“我想要……你动动好吗?” “嗯啊……”耳垂被咬了一口,阴蒂被掐了一下,连胸也被捏爆似的,所有敏感点同时被刺激,何新雨伸起双臂,反抱着他的脖子,在他怀里不自禁地扭动屁股。 何元一只手揉着两只奶,另一只在揉两瓣阴唇,他轻吻她的侧脸,低声问:“想要谁,想要什么,全都给我说清楚。” 何新雨一愣,停下扭动的身体,她知道何元要她说什么,可是羞耻心让她开不了口。 何元见她呆住,立马从她身体里抽出来,轻哼一声:“又不想要我了,对不对?你现在巴不得他在操你吧。” 他指的是梁江。而何元一直记得她说的那些话。 “不,不是的……”何新雨摇着头,急忙坦白:“我想要你,阿元,我想要你的——” 何元紧盯着她,“你想我的什么?” 何新雨不想答。 “我以前教过你的。”他继续揉她全身的敏感处。 何新雨嘤咛一声,身体随着两只手掌再次扭起来,隔了不多时,只听她终于开口:“我想要……想要阿元的……大肉棒……” 何元低骂一句,打开旁边车门,他抱着她转了角度,让她大咧咧对着车门口,拎起一条腿放到车窗口里,她的所有隐秘都毫无保留地对着森林处。 何新雨忙抱住胸口遮掩:“别…阿元…会有人看到的……” “你以为会有谁来这破地方。”说完,立刻挤进花穴里,浅浅抽插。 何元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颈部,然后抱住一对乳,狠狠干起来,大开大合地干,尤其对着深处凸起一连捣弄。 虽然黑灯瞎火,但何新雨全身赤裸面对空旷地,还坐在男人腿上被弄,总有一种怕被窥见的羞耻感和紧张感,没几下就被插得高潮了。 可何元还掰开一条腿干,另一条搁在车窗口也动起来,“你说要是有人经过,会不会看到你张开大腿,被我干的哭喊求饶。” “不会…唔…我不要……”何新雨咬着唇,抑制要叫的冲动。太胀,太麻难以承受的痛快一浪比一浪勇猛。 阴茎更加肿大坚硬,撑得穴口吃不住,连阴唇都被撑得圆平,何元盯着被干的小穴看,腰胯耸动骤快,肉棒在抽出插进的过程中,阴道里的情液被带出来插进去,磨成白色沫液。 “嗯啊……慢点……轻点……”何新雨战栗着,两手抠他的颈项,抠得红痕浮现,她大叫着:“阿元……求你……我受不了了……啊……” 一道透明水柱从穴口射了出来,在月光下晶莹透亮。 何新雨潮吹了,也喷奶了。水射到泥土里,而奶水喷到了车门上。 何元又插了两下,狠狠一顶,深入子宫口,对着喷射精液。 “……嗯…不要了…”她哭哑着哀求,一直在抖,像发寒的病人。 何元射完,没有抽出来,将车窗口的腿收回来,又将她转过来面对面,把她胸口的奶水舔干净,然后抱她下了车。 每走一步,他就往里插,堵着小腹里的精液和情液,鼓囊囊地发胀。 突然顶到壁肉上,何新雨哀嚎一声,用脸蹭着他求道:“阿元,我不要了…我受不了了…” “你欠我的。”何元瞥了一眼,走到了车头,他把她放倒在车前盖,只是下半身还紧密贴在一起。 “我要在这里操你,把你操哭、喷奶、潮吹,让你的水都喷在我的车上。”他俯下身亲她的小嘴:“姐,你好好躺着就行。” “……我害怕…阿元…”何新雨上半身躺在铁皮盖上,下半身被何元双手抓着,月光在头顶,她觉得亮的刺眼。 多烧几碗肉。 快完结了,基本没男二事,他就是工具人。 66 在被操弄的过程中,何新雨明白何元到现在还很恨她,甚至想将她大卸八块,所以无论她怎么求饶,他统统充耳不闻,将她翻来覆去地压在车前盖上干。 等完全结束时,何新雨上半身趴在冰凉的铁皮上,何元覆在她身上,揉着双乳喘息。 没有轻吻和抚摸,何新雨听着耳边的喘息,心口忽然难过。 他歇好了,直接起身,把沾了情液的阴茎在女人撅起的臀肉上擦了擦,然后塞进裤子里,拉上拉链。 毫发无损,连衣服上的褶皱,用手轻轻一拂便挺括整洁。 男人操女人真是方便,只要拉下裤子拉链,露出那根坚硬的性器官就行了。可女人呢,不仅被扒光衣服,哪个地方都是要被男人用来取乐的,最惨的还是越来越软的阴道。 这就是不同,男人越来越硬,女人越来越软。 何新雨爱他,不知道爱到什么地步。 何元抱她起来时,她疼得呜咽一声,全身都特别疼,双腿微微颤抖发麻,腿心更是没了知觉。 何元极淡地扫一眼,将她放在车后座,在后车厢里拿了块毯子盖上。 在他转身要走之时,何新雨瞬间拉住他的胳膊,不安地问:“你要去哪?” “清理车子,车里车外都有你流出来的。”何元提起眼稍,何新雨羞得不敢看他。 他摸摸她的脸:“你先睡休息一会,等我好了再叫你。” 何新雨躺在后座上,目光一直跟着何元,舍不得离开一秒,在何元那纸巾擦拭车前盖时,接了一通电话,应该是姜楠给他打了电话,依稀听到几句。 “晚点回去……碰到老同学……姐也和我一起……” 何元打扫车子十分细致认真,何新雨盯着那双手看,眼皮逐渐粘合在一起,间或猛地睁开,然后又合上。 最后终于撑不住睡着了。 确保车子没有丁点痕迹,何元靠在车身上抽了一支烟。 这个坏习惯是在何新雨结婚后染上的,自此之后,戒不掉了,烟瘾比酒瘾还大。 抽完一支烟,却没心情来下一根,毕竟这地方又破又黑,实在没法欣赏。 何元脚一抬一放,碾灭烟头,轻轻拉开后车门,上了车,蹲在她跟前。 何新雨睡得昏沉,小小的身体缩在车座上,两只细白的胳膊抱着毯子,胸口锁骨和肩头全是牙齿印和指印,有的地方甚至被咬破皮。 何元凝望许久,拨开何新雨耳边的发丝,轻揉着她的额角和脸颊,低头贴上红唇,用嘴巴在她的嘴唇上温柔的厮磨,半晌又离开了。 何新雨眯了半个小时,睁开眼见到何元在驾驶座呆坐。 “醒了。”何元看了眼后视镜。 “嗯。”何新雨裹着毯子坐起来,问:“几点了?” 何元抬手看手表:“快十一点半。”顺便把副驾座的衣服扔过去,“穿好衣服,回去了。” 何新雨接住,朝何元的后脑瞟了几眼,然后掀开毯子穿衣服。 幸好内裤已经风干了,还能穿。等换好衣 服,她小心地钻过去,坐到副驾驶上。 车很快启动掉头往回开,何新雨摸摸颈项和锁骨,犹豫道:“我脖子上的印子遮不住,妈她……” 何元答:“我让她带点点先睡了。” “好。”何新雨说完就没话了,何元似乎没有和她谈心的心情,专心开车。 很快到家,两人前后脚进了家门,何元走在前面,何新雨跟在后面,仰望高大的背影进了房间,怔怔地立了一会儿,接着回房间洗澡。 早上起床后,何新雨特地在镜子前捣鼓了会儿,用化妆品涂在牙印吻痕上,然后放下头发,去姜楠房间接点点。 姜楠随意问了几句,被何新雨借口逃出来,她抱着孩子躲在房里喂奶。 两颗乳头都被何元咬破皮,到现在还没消肿,被点点含住嘬奶,一阵一阵地疼。 整整一上午没见到何元,午饭时,他坐上饭桌埋头吃饭。 何新雨摸不清他到底什么意思,昨晚做爱时明明好好的,现在又冷脸相对,翻脸比翻书还快,她没想到原来何元也是那种提裤子不认人的男人。 何.拔屌无情.元 67 连续两天,何元的态度冷漠如常,何新雨猜测许多原因,最有可能是那天晚上他喝醉酒,清醒过来肯定后悔了,不然怎么又不理自己了呢。 这两天来,何新雨无时无刻不在期望和失落中煎熬,她没有指望一夜情后,和何元和好如初,只是希望他不要把自己当做陌生人。 再待下去,她可能会疯掉,于是和在饭桌上和他们道明再过两天离开北京。 姜楠问了几句,答应让她们娘两先回去,自己还得待半个月照顾何元。 何元看了何新雨一眼,一句话没说。 当天大半夜,何新雨哄点点熟睡,正要关灯,谁知何元推门进来了。 何新雨不解地看向他:“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何元没答,视线从她的脸经过看向点点的小摇篮睡床,接着径直走过去,盯着小脸蛋看。 何新雨突然紧张,立马下床,走过去,挡在何元面前,小声说:“如果有事明天再说,我也要睡了。” “我又不会吃了他。”何元哼了一声,大咧咧地坐下来,拍拍自己的大腿:“坐过来。” 何新雨站着没动。 何元拉着她的胳膊,猛地将人扯到怀里,左手就伸进睡裙下摆,顺着腰腹往上探,握住一方浑圆揉捏。 “别这样,点点刚睡着,妈也在隔壁房间。”何新雨推拒道。 何元又将人往怀里带,在她耳边轻啄:“我不做什么。” 嘴上虽是这么说,可衣服里的手真是流氓至极,一刻不停地揉着圆乳,揉一下这只揉那只,轮流地贴心照顾。 刚喂过孩子不久,乳头上还沾着湿漉漉的口水,被指腹轻磨两下就凸起,硌得手心痒。 “嗯……别……”一颗奶头突然被两指夹住扯动,何新雨耐不住喘起来,靠在何元肩头磨蹭,胸被玩得高挺颤抖。 何元慢悠悠地玩,对着她的脸问:“为什么急着离开?” 不问还好,这下苦水酸水全都涌上心头,何新雨嘴里酸涩。 何元又用力扯了她一下,她才痛道:“你不想看见我,我也不想让你心烦,所以打算早点回去。” 何元挑眉:“谁说我不想见到你?” “那你——”何新雨有些愤然,忽而小声:“我感受到的。票已经买好了,我其实也想回家了。” 何元顿了下,没说什么挽留的话,“既然你想回去,我不拦你。” “……那就好。”何新雨垂下头,眼睛酸涩。 何元见女人脸上藏不住的失落,凑过去吻她,何新雨撇头躲开,在他怀里挣扎。 何元按住她两只手,扯着后脑的长发逼她抬起头,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眼睛红红的,藏也藏不住,他轻笑:“不会要哭吧。” 何新雨仰头,见他满脸讽刺,不懂他怎么变成这样,以嘲弄别人为乐。偏偏何元有能力,一句话一个举动就能击碎她的心。 眼圈越来越红,直直望着何元,对视半会,含住她的唇。 何新雨很抗拒,唇齿纠缠间,咬烂了何元的舌头,可他非但没松开,反而更用力吸吮她。 渐渐地,何新雨败下阵,老实地靠在他怀里。 何元掀开睡裙,要脱掉,何新雨忙制止:“不要,点点和妈都还在,会被听到的。” “我不做,给我看看。” 那晚在月色下的滋味如何忘不掉,才隔了两天,何元浑身痒痒,想吃她的奶,操她的小穴,摸她亲她,全都想要。 何元放开手,让她站起来,“把衣服脱了,我不会做出格的事。” 何新雨无奈,在他面前脱了睡裙。 何元忙拉过人置于自己双腿中间,两手捏着软臀,“我渴了想喝奶。”他用鼻尖蹭蹭一边红樱,亲昵地问:“还有没有?” 何新雨脸通红,几不可察地微点头。 点点食量小,通常喝不完,她会把剩下来的挤到奶瓶里,有时晚了就直接挤到洗手台里冲掉。 何元亲她嘴角:“给不给我喝?” 何新雨垂下眼,又点点头。 “真乖。”何元望着她笑,抓住左边的乳,立时含住嘬起来。 何新雨看一眼胸口的男人,便移不开眼,手臂抬起来抱住他的颈项,挺起胸往他嘴里送。 何元眉头一皱,松开,冷哼:“是不是谁问你要,你都给?” 她惊讶地看向他,吸了吸鼻子,“别这样了好不好。阿元,你饶了我吧,我经不起你这样忽冷忽热,你想撒气我都依着你,也请你给我一点尊严。” 何元僵了片刻:“原来你做的这些,就是为了让我撒气。” 何新雨疲于回答,拿起地上的睡裙穿好。 何元望着女人的一举一动,冷笑,“可谁又给过我尊严呢?” 下一章就剧情 68 何新雨离开北京时,没让何元开车送到车站,不是因为生他的气,只是不想让他再奔波。 可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到了何元眼里就是另一种意思了,摆明了她一点也不在乎,可以全身心地投入性爱中,也能够毫不留恋地抽离开。 何元愤愤地目送她坐上车,独自回到房间,但是心里的怒火挥之不去。 他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也没有爱记仇这一特质,对很多事持一笑了之、转头就忘的优良美德,可一旦扯到何新雨叁个字,他似乎变得斤斤计较,一粒沙子都容不得。 当初她背叛自己后,何元做过不止一次的求证,在找何新雨之前,他其实先去找的梁江。 那段时间,何元每晚做梦全是她和梁江上床的画面,如同梦魇一般,看着他们在床上快活,自己站在一旁动弹不得,从梦中清醒后睁着眼直到天明。他嫉妒梁江夺走了何新雨,恨意每日剧增。 不过为了挽回心爱的人,何元做了诸多努力,当时正好都在北京,找到梁江不难。可梁江哪会轻易让何元好过,故意拿与何新雨床事激他,最后两人又打了一架。 何元仍然不死心,紧接着回家找何新雨要把前因后果问清楚。然而从这个女人嘴里蹦出的每个字,仿佛一把枪里射出的子弹,将他的心打个稀巴烂。 何元想既然她始终忘不了梁江,那成全她好了,也放过自己,过几年可能就释怀了。 可还不到四年时间,他们两人离婚了。 姜楠陪何元去医院检查,请了林菲来家里吃饭,不单是她的主意,何元也早有此打算。 林菲这人看上去优雅知性,不太好相处,但接触下来,性格温婉落落大方,再加上和何元是同学,在何元受伤期间尽心尽力,姜楠怎么看怎么喜欢。 几次接触下来熟识不少,林菲经常抽空来何元家里,会帮何元换药,帮姜楠做饭菜,帮了不少忙。 姜楠和她聊天的时候,也会探探她对何元有没有那意思,起初林菲不好意思,可见何元不冷不热,于是大方透露自己暗恋何元好多年的事实,并向她请教拿下何元的方法。 在姜楠的帮助下,林菲前所未有地充满热情和自信,于是投其所好,何元喜欢什么,她都会去表现自己。 不过效果不大明显,何元对她仍旧和朋友一样,熟络中隔着一道防线。 可皇天不负苦心人,林菲做的努力终于得到回报。 在某天下午,为了一个学术上的问题争辩不休时,忽然林菲停了下来,深深地看着他。 “何元,你还记得去抗震救灾时,我们有个约定吗?” 何元一时间没想起来,认真回忆几分钟,缓缓放下手里的书本。 [今天是我二十二岁生日,如果我们两没有发生任何意外,能活着回到学校,你可以答应我一个愿望吗?] [什么愿望?] [除了同学关系,我们有没有恋人关系的可能?] 何元望着林菲的脸,淡淡道:“那就试试吧。” 这话仿佛是对林菲说的,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69 何元和林菲交往期间感情不错,毕业前一年去了各自父母家拜望,原本定在毕业后先订婚,没想到刚毕业,两人就分手了,这段几乎没人不看好的恋情在夏天无疾而终,不了了之。 不过这事何元没打算和姜楠说,一来不知道怎么解释,二来不想再耽误其他人,索性什么都不说来得清静。 毕业后,出人意料的是何元没有留在北京,回了市中心医院。 姜楠得知何元放弃北京的大好前途,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气不打一处来,隔叁差五就打电话找他说道说道。 不过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姜楠只想找个借口和他说几句话罢了。 每次打电话让他回家,他总能找借口推脱,距离回来叁个月,家是一次也没回,姜楠非常想念他,因着要帮忙带点点,实在抽不出空去市里。 何新雨好容易在镇上的一家纺织厂找到工作,虽在流水线上,枯燥劳累,好歹是重新回到就业岗位,能给自己儿子赚点学费钱。 这几年来,梁江有寄过钱回来,数目不小,钱都被何新雨存到银行里,而且听说他出国了,更不会想到点点了,况且以后用到钱的地方可多着呢。 何新雨不明白,为什么梁江至今没有一次看过孩子。点点叁岁多了,会喊妈妈、外婆、舅舅,但就是不会喊爸爸。 周末下班,何新雨路过超市,买了不少食材打算庆祝一下,又给点点带了玩具汽车。 刚回到家,一个肉团子就扑到脚边,脆生生的叫妈妈。 何新雨立马将点点包在怀里亲,拿出玩具汽车给他,小家伙高兴的眼睛亮起来,抱着不撒手。 领着一大袋食材进了厨房,姜楠正在淘米。 何新雨赶忙放下手里东西:“妈,你放着别碰,说好了今天我做饭。” “我还没开始——”话没说完,姜楠被推出厨房:“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我以前做过类似的,也算得心应手了。”何新雨说着又回到厨房捣鼓。 姜楠又问了几句,见她心情不错,放下心陪点点玩玩具了。 饭桌上,姜楠又提到何元,话语里免不了抱怨和思念,还有操心他和林菲的事。何新雨安慰两句,将话题转到自己的工作上。 自从有了工作,何新雨对未来生活充满了希望,日日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不但做好本职工作,还经常帮其他同事做些琐事。 饶是如此,生活里的麻烦和误解不断地向她袭来,使她成为众矢之的,同事一个个视她如洪水,唯恐避之不及。 起初何新雨并不知道同事态度为何转变,某天在厕所里,无意中听见两个女同事嚼舌根,这才弄明白事情起因是小老板魏骋。 魏骋看上去快四十,相貌中等,身材变了样,那前倾的啤酒肚简直媲美怀胎十月的孕肚。 这人年轻时死了老婆,一直没再娶,但是名声不太好听,听说私下里揩了不少女下属的油,有些女的为了升职加薪,不惜牺牲色相,换取更轻松钱多的职位。 何新雨也感受到魏骋的有意亲近,碍于上下级关系,不好表示什么。 最近,魏骋更加得寸进尺,偶尔借工作的名义来个肢体接触。 前天晚上,何新雨最后一个下班,刚要出门,不知何时,魏骋悄无身息地出现在身后,朝她的臀部捏了一把,甚至抱着她不给走,嘴里一声声的好妹妹令她害怕得颤抖起来。 幸亏何新雨的呼救声,让没走多远的男同事王磊返回来,这才有惊无险。 这下可好,当晚的事被添油加醋传得不成样子,甚至有的嫉妒她的女同事把呼救声扭曲成叫床声,怪王磊坏了两人的好事。 何新雨没有多做辩解,思来想去,打算辞职。 魏骋听到何新雨要辞职,立即把她叫到办公室。 “按照公司规定,你需要提前一个月提出离职申请。” 何新雨站在办公桌前,想起那晚恶心的抚摸,竟一点都没怕:“我从来没听有这规矩,早前一个同事当天辞职,第二天就走了。” 魏骋盯着她,“哪个同事?” 何新雨忘了是谁了,另一个车间的,叫不上名字的。 魏骋见她答不出来,手掌拍着桌子,严厉道:“你想离开,随时都可以,按照规定,这个月工资别想领了。” 何新雨气得说不出话,站了好半晌,最后妥协再干一个月就离职。 魏骋之所以盯上何新雨,首先是她长得漂亮,都叁十了,看着还水灵灵的,这全车间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比的上,其次是身材也好,前凸后翘的,就是腿不利索,听说离婚还带着孩子,性格软软糯糯。 对于离婚又好欺负的女人,魏骋有经验,只要给点好处就能拿下,就算用强也没事,事后也不怕,多给点钱就行了。 何新雨只想着做完一个月就离开,可她没想到魏骋早已打好算盘了。 等到月中时,魏骋在外地出差回来的当天,偷偷让车间主任多塞点活给何新雨。 何新雨显然不知道,没有任何抱怨,做的非常认真,等忙完手头的活,天都黑了,这才发现厂里空旷旷的,所有人都走光了。 想到之前的事,心里不踏实,赶忙收拾了手里的活,背起包往门外走。 刚走到门口,一张圆润的脸猛然撞到她眼睛里,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魏骋立刻关上门,盯着何新雨上下打量,两眼色眯眯地放光,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然后扑了上去。 70 何元得知何新雨出事是在第二天,顾不上和领导多说,一路飙车往家里赶。 很快到了镇上医院的病房里,只见何新雨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姜楠抱着点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何元走近了才看清,何新雨左脸处有几块淤青,并且高高鼓起来,嘴角裂开些许,双眼也是肿肿的。 目睹这一切,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何元不敢细想她遭收的苦难。 何新雨看了他一眼,眼皮垂下去。 姜楠见何元复杂的表情,心里也不好受,安慰道:“你姐没事,我们报警了,警察已经抓住那个人了。” 何元知道她的没事指什么,嗯了一声,又走近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何新雨被盯得不自在,哑着声音道:“那边有椅子,你坐下吧。” 何元把椅子搬近床头,紧挨着她,在她脸上打量几下后,移到缠裹绷带的左腿。 他极力压抑情绪,问了句:“腿怎么了?” 姜楠应了句:“牵扯上旧伤了,有些严重。” 何新雨没说话,但能感受到强烈的视线和压迫力,她知道何元现在生气了。尽管自己没做错事,还是被他的气场震慑住。 何元没再问话,屋子里陷入沉默,一时尴尬不已。 姜楠对他们之间的氛围感到隐约奇怪,可又不知哪里奇怪,于是想开口打破沉默。 谁知何元沉声道:“你每个月要多少钱,我可以打给你。点点还小,你做事先为孩子考虑,不要总想着抛头露面挣那一丁点钱,这个家我能养。” 听着数落声,何新雨胸口疼极了,“我是你姐,点点是你外甥,我们没有资格让你拿钱养活。” 何元轻笑:“你们都是我家人,哪里没资格?” 姜楠见状况不妙,立马站起来,走到何元身后拍了他一下,对何新雨道:“小雨,元元说这些话只是不想让你太辛苦,他看你出事不好受的。” 点点被何元吓到了,在姜楠怀里扭:“妈妈…抱…我要妈妈……” “妈妈受伤了,不能乱动的。” 点点不明白,仍然扭着要找何新雨,然后就哭起来了。 何新雨看了眼点点的泪脸,“妈,把点点给我,我哄哄就好了。” 姜楠不答应:“你身上有伤,这样我先带点点出去买点吃的,元元你照顾好小雨。” 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何新雨为刚才何元的责怪感到委屈,闭眼休息,闷不吭声。 何元等了片刻,也没说句话,就推门离开。 他去找了医生问何新雨目前身体情况,得知左腿伤的还挺严重,返回到病房门口没再进去,坐在一边的长椅上。 等姜楠回来,何元拦住她商量换医院的事。 当天下午,何元不顾何新雨的拒绝,将她送到了市医院。 因何元是心外科医生,他托了骨科资历最老的同事赵姐给她检查治疗。 何新雨左腿表面看着没多大事,可新伤牵扯到了旧伤,不是躺几天就能痊愈的。 况且她脸上、身上都有大小淤青,心理上肯定多少收到伤害,这住院的事就定下来了。 赵姐给何新雨检查完身体,一五一十把她的情况和何元说完,便给他们腾出空间,离开病房。 何元在门外站了会,才推门进去,看见她安静地躺在床上,脸朝着窗外的天空,很孤独的样子。 他也看了眼窗外,太阳被高楼挡在后面,只有几朵白云点缀。 他走过去,飘过何新雨脸上的伤,倒了杯水,然后坐在床边,捞起她抱在怀里。 何新雨有些抗拒,挣了几下没挣开,便随他去了。 他端起水杯试了下水温,放在她嘴边,轻声说:“先喝口水,过会我去给你找几本书打发时间。” 何新雨没说话,就着喝了几口,在他怀里推了几下。 “肚子饿吗?”何元又抱紧几分,箍住她,右手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 何新雨摇摇头。 “最近又来了几个病人,我有点忙,晚点我会来看你,有什么事就和赵姐说,还有照顾你的护士,觉得无聊可以和她们聊天。” 何元说着把她平放在床上,给她整理好头发,又叮嘱道:“有什么需要让护士过来找我。” 何新雨觉得喉咙被扼住似的,只能简短的嗯了声。 傍晚吃晚饭时,护士小刘带了几本书给她,又和她聊了一会天,大多是关于何元的。聊完何元,又没别的共同话题,早早就退去了。 何新雨拿了一本小说看,直到夜里,也没见何元,手抱着书本睡了过去。 凌晨,何元忙完一台小手术,简单吃了点面包,处理了手头上的琐事,见同事们休息下来,才往何新雨病房去。 何新雨睡得很不安稳,还梦见了被魏骋侵犯和凌虐的一幕,空旷的厂房里全是男人的露骨荤话。 她哭喊求救,可是没有一个人回应,挣扎混乱中,打了魏骋一巴掌,紧接着狠重的拳打脚踢遍布全身,最后痛晕过去。 突然贴上了滚烫的胸膛,牢牢地包裹住身体,越来越紧密炽热,她猛地惊醒过来。 何元捂住她的嘴巴,小声道:“是我。” 他急了 71 “是我,是我,不要怕。”何元小声安抚,见她放松下来,又抱着贴紧在一起。 两具躯体像涂了层胶水般,没有一丝缝隙。 “你刚过来吗?”何新雨被整个抱在怀里,脸埋在宽阔的胸膛上,感受那里传来的起伏,噩梦带来的恐惧渐渐消退。 何元下巴在她头顶上轻摩:“是的。” 何新雨推了一下:“好晚了,你回去睡觉吧,我没事的。” 何元叹气:“我才刚来,就赶我走……过会我就回去了。” 何新雨不语。 黑暗中,只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交迭在一起,在静谧的夜里此起彼伏。 她没精力再拒绝,任由他抱着,忽然脸颊上触到坚硬的骨节,碰到淤伤处,疼得她吸口气。 何元忙收回手,打开了床头的夜灯。 突然的光束令她闭上眼,往他怀里躲。 何元耐不住亲了发顶几下,安抚几声,把她平压在床上,借着灯光仔细逡巡凝视。 “别看我。”何新雨把头撇到一边,她不想让他看到现在这副样子,不仅丑陋还没用,明明自己是他姐姐,却总是扮演被照顾的一方。 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令她觉得挫败无力。 何元又将她掰正,对着那张脸看得仔细。 何新雨不敢回视那双温柔的眸,索性闭上眼睛,再不说话。 何元又叹了口气,轻轻地吻上那些伤口。 温热柔软的唇刚贴到脸上,有轻微的刺痛感,问很酥麻。 他真的很长时间没吻过自己了,也很长时间没有这么温柔了。 吻,令她想到了林菲,他对她是不是也这样过,甚至…… 何新雨想得出神,没发现衣扣被解开了两粒,等到胸口被大手轻柔握住,她连忙扯紧衣服遮住自己。 何元想拉开她,她不给:“不要这样……” “我只是检查一下还有哪里有伤。” 何新雨一愣,旋即清醒:“都是小伤,下午都上过药了,不要紧的。” “我也是医生,让我看看。”何元盯着她的双眼:“乖一点。” 何新雨最抗拒不了的就是何元了,于是放开抵制,让他脱下衣服。 病服被褪到肩头后面,接着被拨开到两边,露出雪白的肌肤,只不过胸口肋骨和肚子上有几处发紫的淤痕。 何元盯着上半身看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她,轻声问:“痛不痛?” 何新雨摇头:“不碰就不痛了。” 何元那么珍视她,连话语上的诋毁都要回击,他现在想弄死魏骋的心都有了,幸好她没收到更大的伤害。 “嗯……别……”她低下头,发现何元埋在胸前的伤口轻舔啄吻。 被吻过的伤口,痒痒的,热热的,还带点微微的疼痛。就像之前他每次受伤,她也是这样帮他消毒的。 不仅是伤口,何新雨感到心口都暖暖的疼。 何元一点点地吻,轻柔地舔,抚慰完一处,又滑下去,舔肋骨上的伤。 然后他又开始扯她的裤子,她慌乱地阻止“:阿元,我现在没事了,这是在医院里,你别这样好吗?” 何元终究松开了手,帮她把衣服穿好,总看不够似的,又盯着她看了半晌,低头对着她的唇啄了一下,等他低头再吻的时候,被她用力推开了。 何新雨还不知道他和林菲已经分手,不想破坏他们的感情。 两人僵立了一阵,氛围变得陌生,刚才的耳鬓厮磨仿佛是臆想出来的。 何元掀开被子下床,看着她睡着,淡淡道:“我不会让你白白受苦的,等我几天。” 那晚过后,何元消失了几天,再回来时,和平时无异。 在姜楠带点点来医院探望时,得知魏骋的公司破产了,人也在牢里被打得住院了。 何新雨猜到了都是何元做的,不过没有说明,只是让他不要乱来。 经此事后,何元对她的态度温和多了,还经常利用职务之便过来陪她说话聊天。 何新雨无法拒绝何元的付出,同时觉得自己是卑鄙的小偷,偷了本该属于林菲的东西。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72 在医院养了半个月,何新雨左腿好的差不多了,不过后续还要检查,拆完绷带后,被何元先带回了自己家里。 何新雨还是第一次过来,趁何元做晚饭时,在房里转悠几圈,屋里整理清洁,浴室也没有脏衣服,这才回到客厅坐下。 晚饭后,何元带她到浴室洗漱,因在医院换下的脏衣服还没来得及清洗,从卧室里拿了睡裙内衣给她。 他解释:“买给林菲的,不过她还没穿,是新的。” 何新雨没什么反应,直接接过进了浴室。 从她进去,何元就靠门外等,半小时后,传来吹风机的响声,他敲了敲了门。 吹风机声太大,何新雨一开始没听见,接着拍门声越来越大,她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急忙打开。 外面何元一脸焦急,她满头雾水,还没开口,就被一把抱住。 何新雨被紧按在怀里,喘不过气,闷闷地问:“怎么了?” 何元蹭着她湿漉漉的长发,淡淡道:“没事。” 他说完极快地放开她,逮着人仔细凝视,何新雨在炙热的目光下转向别处,“阿元,没事的话我还要吹头发。” “我帮你。”何元没等她拒绝,立刻推着进去,一起挤在镜子前,撩起一缕头发,打开吹风机。 何新雨被困在他和镜子之间,感到局促不安,时不时偷看镜子,他认真专注的表情又使她羞愧地低下头,没一会儿又想看。 如此反复纠结时,吹风机的响声渐息。 “偷看我干什么?”何元揶揄。 何新雨脸热,双眼更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何元却从后面抱住她,右手抬起她的下巴,命令道:“看着镜子。” 镜子里面的男女亲密的抱在一起,男人微恭腰背,覆在女人耳边,眼神直勾勾射过来。 何元低沉道:“想看我就大大方方的看。” 何新雨避无可避,只好直视他,可越看脸越红,不知怎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她实在抵不住,掰着腹部的手臂:“我要去睡觉了。” 何元显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双手越发勒着她。 睡裙是真丝低胸的,随着手臂逐渐收紧,圆润双峰露出大半,剩余的被衣料包裹住,上面的两粒乳头高高凸起两点。 何新雨尴尬地遮住胸口,“放开我好吗?我累了。” “可是,姐——”何元一下拉开她的两只手,背在身后,迫使她挺起胸脯,愈显壮观,“我想摸你的奶。” 何新雨愣怔片刻,扭着身子拒绝,“不要。” 何元淡笑:“你也想让我摸,不然你犹豫什么?” 说完,右手绕过去,直接握住左边的乳房揉了起来。何元一面揉,一面暗悔没给她穿自己的白t,那样景色会更美。 衣服很薄,手掌的热度很快传过来,“…我没想…”何新雨咬着下唇,无法忽视左胸上的酥麻。 “骗人。”何元捏着乳头,两指隔着衣服搓动,胯下撞着她的小屁股,鼓胀的一团紧贴过去,“感受到了吗?” “…唔…嗯……”何新雨被顶的不稳,身子一前一前的倒,屁股被撞的热乎乎的麻。 何元弄了会儿,浑身燥热,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露出胸膛,紧接着把她衣服脱了,然后贴着她的裸背,两只大手穿过腋下,一起抓住两只跳动的奶儿,凶狠地搓揉。 何新雨腿软了几分,双手撑住洗手台,感受臀部和胸乳上的快感,渐渐不再挣扎。 他埋进她的发丝里,用嘴唇温柔地蹭,顺着侧颈吻到了耳朵边,拨开头发,发现平常白玉的小耳垂也红彤彤的,于是张口含住,细密地吮。 “……唔……”何新雨被刺激的昂起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的脸,慢慢地,竟变成了另一个女人。 她低下头,瞥见脚边的睡裙,盯着发起呆。 何元看她不再抵抗,更加无所顾忌,又扒了她的内裤,对着臀尖咬了一口。 何新雨闷哼着抖了一下,他觉得好玩,朝着另一边也咬了一口,发现她又抖了一下,他笑:“原来这里也很敏感。” 如同找到玩具,何元捏着两瓣臀肉咬着亲着,直到上面都是微红的牙印,他才重新吻过一遍。 女人白软通红的臀瓣下竟流下一小串晶莹的粘液。 何元呆看着粘液缓缓而下,只觉腿间涨的要裂开,猛地扒着她的臀部,凑过去轻轻嗅了下,竟引起她不小的颤抖。 还没等他发起攻势,抽泣声压抑地响起。 何元忙把她转过来,拨开脸颊上的发丝,发现她的下唇都咬出血了。 何元心疼地给她擦眼泪,可是又感到烦闷不解:“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你说出来好吗?” 何新雨听完,顿了会儿,抬头看向他:“早在你从汶川受伤回来,我就想问你了,我们那晚发生关系过后,你对我的态度又轻佻又冷漠,我真的很想搞清楚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今天我才想明白,我不过就是发泄工具罢了,等你做完了,高兴了,再把我丢到一边,等哪天兴致来了,你再用同样的手段再来一次。” 何新雨轻笑:“其实你和梁江、魏骋他们这些男人,又有什么区别?你只是多了弟弟这个身份,让我一再地对你放下防备,你不仅想从身体上占有我,还想让我心甘情愿的诚服。” 何元面无表情盯着她:“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何新雨从地上捡起那条睡裙,轻声问:“你明明有林菲,也快要订婚了,可你把我带到这来,让我穿你未婚妻的衣服,让我和你做爱,把我当成她不在的替代品,我好痛…这里…” 她捂着心口处,何元摸摸她脸上的泪水,“我以为你不会在乎我跟谁恋爱,跟谁结婚,或许我和别的女人在你面前上床,你都能无动于衷。” 何新雨戚戚地望着他,崩溃地质问:“那我能怎么办?去跟妈说我们两乱伦的事吗?让她成全我们吗?” 何元上前紧紧抱住她:“我和林菲叁个月前就分手了,这件衣服也不是她的,我新买给你的。我就是试探一下。可是不管结果如何,你知道我永远都不可能放下你的。” 73 何元扯过一边的浴巾裹住她,托起她放在洗手台上坐好,又拿过自己的毛巾沾湿了,给她擦眼睛。 “我知道你不爱梁江,从你和他离婚起,这事也就翻篇了。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 何元抬起她的脸,郑重地问:“你还想不想和我在一起?” 何新雨皱着眉头,一副为难的样子,何元捧住她的双颊,温柔地啄她的唇:“如果你还想和我在一起,妈那边我去说,还有点点,我也会把他当做亲儿子照顾,等我赚够了钱,我就带你们去没人认识的地方,我们就结婚,我会好好疼你爱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何新雨觉得他说的太美好了,可现实不是这样的。 “回答我好不好?”何元亲着她,可她仍然不说话。 等了半天等不来回答,他冷笑道,“你真的没有一次相信过我。” “阿元,不是的,”何新雨抓住他的衣服,为难道:“可是……我害怕……我害怕楠姨她知道……还有其他人会……” 何元:“我说过,这些交给我来解决,你只需要待在我身后,什么都不用担心。” 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没提出,一味地施加压力只会让她崩溃,何元没再继续,抱她进主卧床上:“先睡吧。” 何新雨张了张口,终究没说话,目送他离开。 何元冲了个澡,又抽了几根烟,墙上的时钟已经显示十一点,明天还要上班,他烦躁地捻灭烟头,回到了房间。 她已经睡着了,何元看了一会儿,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慢慢地贴近,最后用力抱紧她。 早上醒来时,何元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床边俯视她。 何新雨愣怔几秒,才搞清楚状况。 何元给她把被子拉高:“我还要去上班,在家等我回来。” “嗯,好。” 何元在她额头上留下一吻:“零钱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冰箱也有吃的,记住要按时吃饭。” “我知道了,你快去上班吧,别迟到了。”何新雨推了他一下。 临走前,何元又在她嘴上亲了一口。何新雨看着空荡荡的卧室,回味刚才的对话,嘴角不自觉上扬,想起昨晚何元问的问题陷入沉思。 晚上回去,何元刚打开门,一阵饭香味扑面,赶忙换好拖鞋,还没有走几步,就见何新雨迎了上来。 脸上一小块微红的褶子印,一副睡眼松醒的模样。 何元笑道:“已经睡了一觉了?” 何新雨羞赧:“我坐在沙发上等你,然后就睡着了。” “还给我做了饭。”何元循着香味往客厅去。 何新雨解释:“我不知道你这么晚,想等你回来吃饭的。” “你还没吃?” 何新雨盯着他看:“我在等你。” 何元:“那一起吃吧。” 吃完晚饭已是深夜,何新雨把碗筷放在水池里清洗,洗到一半,何元也进来了。 他盯着水里的双手:“明天休息,你放着我明天洗。” 何新雨动作加快:“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就几个碗碟,很快就好了。” 何元没再接话,看了会儿,慢慢移过去抱住她,“想好了没?” 何新雨一愣,缓缓点了点头:“阿元,我真的想和你像夫妻一样生活,以前做梦还梦到过。” 何元听到笑了出来,埋进她后颈磨蹭,“我没想到。” “你别取笑我。”何新雨赧然。 他委屈道:“我哪里敢,今天满脑子都是你,我害怕一回来你已经离开了,我也不敢打电话,怕没人接。一整天魂不守舍的,出了很多错,领导还骂了我。” 何新雨:“对不起。” 何元盯着她的侧脸看。 “就像你说的,我确实没信任过你,所以很多事瞒着你,想为你好,可是却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也做错了很多事。”何元把她转过来,抵着额头:“以前的事我大概猜到了,我现在已经放下了,后面我们再一起往前走,好吗?” “好。”何新雨感动地眼角泛红。 何元轻叹,凑过去吻她。 不知何时,两人的嘴唇便黏在一起。何元捧着她的脸,含住两瓣红唇又吸又吮,舌尖抵着唇瓣要进去。 何新雨也张开嘴,和他纠缠在一起。 越吻越热,何元一把抱起她,往卧室走。 何新雨挣扎:“碗还没洗完呢。” 何元咬了她耳朵一下:“我重要,还是碗重要?” 基本完结了,后面放几章床戏。最近没感觉,等感觉来了再写肉哦。 74 隔了太长时间,确定心意的两人情动又兴奋。 根本没来得及回到卧室,出了厨房仅走了两叁步,何新雨就被按在墙上又揉又亲。 何元用了极大的力气,一双大手攥住两只圆乳忽上忽下的揉,双腿更是抵住她下身不给动弹,嘴巴也要吃着她的。 真是一点能占的便宜都不放过。 何新雨双手抓紧何元胸前衬衫,比以往更为主动,勾着他的舌头缠在一起。 很快,客厅里满是接吻传来的吞咽声。 这个吻热情而又缠绵,何新雨逐渐眩晕,舌头被吸咬得没有知觉,全身更像被吸光力气。 “…唔…轻一点…我…喘不过气了……” 她微微侧过头,猛地张开口呼吸,何元盯着红唇,目不转睛地瞧,又追上去,含住唇瓣吮吸。 何元边亲边说:“退步不少,以后多让我亲亲。” 何新雨脸热,“我没有。” 何元笑笑,不置可否,剥开长发,在她耳边轻问:“那给不给我亲?” 温热的气息钻进耳朵里,丝丝点点的酥麻蔓延至全身,双腿开始发抖,她环上何元的肩膀,靠进他怀里软软地回答:“给。” “嗯啊..……痒……” 白玉的小耳垂被含进口中,不一会儿就变成粉红色。 何新雨从没觉得自己的耳朵会这么敏感,她颤了一下,小腹一阵酸软。 何元满意地松开嘴,吻在她侧颈上徘徊,大手揉过一寸寸纤细手臂,握住肩头,隔着衣服摩挲。 不止耳朵,身上的每一寸,只要有他到过的地方,全部溃不成军。 何新雨被这若有似无的抚摸撩拨的一触即发,甚至下面已经湿润了。 何元一手抬高她的脸,又去亲她,一手却勾住衣领往下拉,不久,宽松的衣领被全部褪到肩头以下,露出一片雪白。 “…阿元…嗯…”何新雨仰头,双眼迷离地看着他。 何元见她这副样子,恨不得立马开操,他伸进女人两腿之间揉了一把,咬着她下唇,低狠地问:“是不是湿了?” 何新雨条件反射地并紧双腿,她确实很快湿了,加上刚才的揉弄,小腹又涌出一股情液。 这要是被他看见得多难为情。 她没敢说话,埋进何元怀里磨蹭,借此消解情欲。 何元被蹭的火气旺盛,哪还想撩拨,直接勾住两侧内衣肩带,一下子全部扯到胸口下方,两团酥乳争先恐后地弹跳而出,白波阵阵的。 寒冬的白雪都及不上它们叁分。 两粒乳头刚挨上何元的衬衫,迅速充血挺立起来,翘嘟嘟的,又娇滴滴的。 何新雨低声叫了一下,顶端又痒又凉,难受的紧,想让他握着揉揉,可羞于开口。 何元忍住上手捏的冲动,掌心捧着她的脸,仔细凝视,终究抵不住勾人的媚态,一双手掌滑到脖子捏几下,滑到锁骨处摸了摸,最后覆住两团高耸。 何新雨眯起眼。何元逐渐用力搓磨起来,“舒服吗?” “嗯……舒服…嗯…唔……” 何元皱眉,不得不承认她比以前媚多了。 为了给她更多的快感,他屈膝半跪,握住两只乳,十指深陷入白腻中,用力挤出乳晕乳头,倏的含住一侧乳头,狠狠嘬了一口。 “啊……我……”这刺激令她差点跪下,低头一看,他正跪在身前吃自己的胸,还嘬得啧啧发响。 他一手抓着一只,忽而将它们挤在一起,坏兮兮地笑:“看着我。”她也没看别处,只见他张开嘴,伸长舌头,舌尖微微一钩,对着两颗红樱从乳根底部往上划了一下。 两粒乳尖轻晃,痒如蚂蚁轻咬蚀骨。 “唔……嗯…别…” 如此拨弄了几下,何新雨彻底没了力气,靠在墙上,挺着胸,不断呻吟着。 她想推开他,可是双手被衣服束缚住,胸罩还挂在胸和何元脸下面,他正专心地舔弄。 纵使它们被他玩过无数遍,甚至还被他喝过奶,何新雨从没有这么敏感过,全身抖得厉害。 何元含着一侧乳粒,舌尖抵着上面的小孔顶动,左手伸进了腿中间摸了一把。 “嗯啊……阿元…不要……” 湿的厉害,沁透了外面的裤子。被查到端倪,何新雨羞耻,声音软了几分。 何元给她解开裤子,褪下后,分开两条腿,低头往那看了一眼,淡紫色内裤底部濡湿一片。 “都湿成这样了。” 他离得太近,说话突出的热气全传到下面,何新雨警惕地往墙上腿,求道:“阿元……你上来……不要……嗯啊!” 话没说完,她仰头尖叫了一声。 忽然,何元埋进了两腿之间,浓郁的磁性气息,令他低吼一声,紧接着,连内裤也含进口中,舌尖抵住中间的缝隙戳动。 舌尖戳一下,两瓣肉被刺激的疯狂蠕动,连带着衣料一起,一张一合地夹着他。他含着整的阴阜,长长的舌挤压在阴唇里,来回抽磨。 “啊...别呀!”何新雨要疯了,用力地收缩,把衣料外的舌紧裹。 何元一阵发麻,拍了下她圆润的小屁股,低喘:“夹紧点!” “不要…”她不自觉地夹紧双腿,可腿中间跪个大男人,怎么都合不上:“啊……我不行了……别…不要弄……” 下面被含得温温热热的,内裤也被填的湿漉漉的,紧紧贴在阴阜上,有时甚至被推进肉缝深处,舌头的颗粒会清晰地印在体内,弄得久了,下体涌出一股股情液,都被何元吸进嘴里。 在舔弄和吸咬的交替中,何新雨真以为自己被吸出了个洞,水快流光了,她觉得好空虚,下面湿痒难耐,像被蚊虫叮咬过后钻心的痒。 “爽不爽?”何元停下,手指捏住肿起来的小阴蒂,仰头望向她。 何新雨剧烈地颤动,一双乳也跟着一起抖动,“阿元……嗯…啊…我真受不了…啊…”她抽泣着,双手软软地搭在他头上:“求求你了…不要再弄了……” “看来是爽到了。”何元喃喃,却捧着她的小屁股,脸又埋进去,张开口整个含住,上下齿尖稍用力,狠咬一口,然后咬着内裤猛地往下一扯—— “啊!”她第一次高潮了。 75 何元被喷了一脸情液,却无比得意,他埋进女人高挺的胸脯上蹭了几下,蹭的她又哼哼乱叫。 何新雨自发地抱住胸口的脑袋,小声叫他的名字。 “我在呢。”何元答道,从她的怀里挣脱,接着把她衣服都脱了,像抱娃娃一样把她抱进怀里。 他轻啄她眼角,声音轻柔:“喜欢吗?” 何新雨脑子嗡嗡的,无力地瞥了他一眼,接着抓着他衣领,对着何元下巴小口小口地亲吻。 “喜欢…嗯……阿元…好难受…嗯…” 何元享受着湿热的吻,两手抓着臀肉捏,挑眉:“哪里难受?” “……下面…”何新雨软着声音,挺起胸:“给我…嗯唔…” “给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何元亲亲她,一手托着她的小屁股,往卧室去。 刚进房间,一根手指直接从后面臀缝插进小穴里。 “啊!”突如其来的快感,何新雨咬紧下唇低吟一声,双眼迷离泛红。 “叫大声点也不要紧,除了我没人听得见。”何元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手指在花径里缓慢抽动。 虽然生过孩子,可这插起来还是很紧,手指一插一抽,插进去要穿过一层层媚肉,抽出来,甬道又缠着它不给走。 逐渐湿滑炙热,何元边插边抱她到书桌边。 手指整个从体内抽了出去,“嗯……嗯……唔……”何新雨被放在书桌上坐好,可是下体比之前更加空虚难耐。 何元放下她,去床边找套子,何新雨坐在书桌上,不明白他在找什么,远远地叫他。 叫声越来越小,找到套子的何元转头看见她竟然两手托住自己的胸,脸色潮红地揉。 何元愣了一下才过去,没碰她,何新雨见他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连忙停下动作,双手环抱住胸口,眼睛不知道放哪。 “没想到,”何元哼笑一声,分开她的两条腿,挤进去,又拉下她胸前的胳膊,一手抓住一只捏起来:“还会自己玩,我的好姐姐,这么多年没男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何新雨解释:“不是的,我没…我不会…” 刚刚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怎么自己就动手了,她从来没有自慰过,这样被误会,多少有点难堪羞耻。 何元揪着两粒小乳头轻扯,低头在她耳边吻,挑逗道:“骚一点也挺好的。” 何新雨性格传统保守,哪能听到骚这个眼,立马委屈巴巴。 何元看她可怜又性感的小模样,再也忍不,脱下裤子,掰开大腿根,挺身猛撞了进去,一插到底。 “啊!”她伸长脖子吟叫一声。 何元皱着眉头,感受到里面热情的夹绞,爽得发麻,腰腹用力,对着深处穴肉连续讨伐。 力道极其凶猛,每撞一下,书桌上的杯子烟灰缸东倒西歪地碰到一起,发出清脆响声,和女人的呻吟混在一起。 “啊……唔……”何新雨被撞的歪倒在桌子上,只剩细弱胳膊肘往后撑在桌子上。 她觉得里面的性器像火一般炽热,贯穿自己的身体,一下又一下,抽出去又插进来,越变越大,撑得整个下面都张开了,再也不能合拢的错觉。 耻骨也被撞的生疼,臀后被拍的啪啪响。 “轻点……嗯啊……不要……” 何元太久没有操她了,也太久无法得到她的爱,眼下越发想狠弄她,把她操哭才好。 这样想着,他一手攥着一条腿,往外拉扯,大大分开呈一条直线,望着她如此淫荡的在自己身下被操干,何元简直涨得要爆炸,对着敞开的小洞穴,窄腰一次比一次快速地捣弄。 “啊……嗯唔……啊……慢点……我受不了……”何新雨被入得前仰后翻,胸前的乳房剧烈抖动,乳波荡漾。 “看着我!”何元低声命令道,额上青筋凸起。 何新雨看过去,他脸上也有潮红,上半身衣着整齐,领口敞开露出的脖子上也青筋密布,下半身却一前一后地顶弄。 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腿间,有一根粗长的肉棒不断进入,“你慢点……嗯……唔…慢…啊…” 何新雨望见他卖力弄自己,瞬间大叫着,泄了身子,手臂毫无力气,软软地躺在了桌面上。 龟头被浇灌了大量情液,四方的肉紧缩起来,裹着阴茎狠绞。 何元双眼泛红,插在小穴里没动,双手脱掉衣服,俯下身去吻她,含着她的嘴唇咬了一口,轻笑:“这才几分钟又不行了。” 他说着拔出去,很快对准穴口又插进来,还恶意地顶了顶敏感地。 “嗯……不要了…嗯…”何新雨颤了一下,还没缓过来,双眼无神,盛着泪珠。 “先等你一会。” 何元笑着往下吻,在脖子上锁骨处,含住一块嫩肉轻嘬一下,就出现一个红印。 “嗯…”下面被堵着,身上被到处亲。何新雨全身又热了起来,只是无力地平躺着,双手抬起来又放下去,抓住桌沿。 前胸被种了一块块的草莓印,何元顺着来到高挺的乳房处,上面的乳尖,仍然悄生生地挺立。 何元对着吹口气,顶端又胀大,张口,含住一粒吸了一口。 “嗯……”何新雨自觉地挺起胸,下腹不停地吸。 龟头被吸咬不已,何元吸着奶,覆在她身上又动起来。 还有一两张 今天登popo快一个小时,换了vpn才上来,害怕 76 新一轮的性爱再次开始。 何新雨平躺在书桌上,两条腿呈M型大敞开,两只白痩的小脚丫踩着桌边,随着桌面的震荡,摇起来。 何元扶着她的膝盖,对小穴狠撞了会儿,接着改变频率,慢悠悠地往里操。 腰往前一送,龟头便顶到深处的软肉上。 “嗯...”何新雨受惊般,弓起腰,胸乳高高耸立。 何元盯着她:“这样呢?”说着,又整根拔出去,龟头抵在阴唇上,前后滑动。 她抓紧桌沿,眼睛看向何元,媚眼如丝:“唔...痒...不要玩…嗯……” “说句好听的,我就操你。”他故意勾着她,扶着阴茎挤在阴唇里上下滑动,滑到底部,大龟头又在穴口戳动,就是不进去。 下体被磨蹭的发麻发烫,淫水一股股冒出来,滴在肉棒上。 “嗯……”所有感官集中在下面,何新雨脑子空白,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何元强忍着,龟头抵在入口处,“快说……嘶……”她扭着屁股往上套,差点就被花穴吸了进去。 啪,一声轻响,何元托起她小屁股,拍了一巴掌。 “啊……疼…”她抬起双腿,环在何元腰上:“……唔…进来……” 何元伸手覆在阴部上半部,在稀疏的毛发里揉了一下,然后找到了冒头的阴蒂,两指一捏,穴口又吐出一波情液。 “嗯啊……嗯……”何新雨颤动不已。 何元故意用指腹的茧磨着,“叫我一声好听的,”又拉着阴核轻扯:“快说。” 何新雨不知道要叫他什么,又想起小时候叫他的名字,脱口而出:“元元...元元...是这个吗?” “你是故意的?!” 何元听到自己的乳名,立时火气上涌,抓住背后两条腿,一分一推,按在女人胸前,阴穴毫无保留暴露眼底,他用力,腰一沉,猛撞进去。 “啊!轻点……疼……” 何元压着女人的腿,盯着小花穴死命地抽插,像是多大仇似的。 “唔……嗯...元元...”何新雨以为这就是好听的,又叫了一声。 他顿了一下,眉头深深皱起,“姐姐,你等着。” 他要操死她。 丝毫没有停顿,他挺着腰,次次深入宫口,一顿狠插,甚至头已经嵌进了宫口,往后退一点点,又碰到凸起上,他就对着两块轮流顶插。 小腹阵阵酸疼,又太爽快,她自发地抱住胸前的腿,敞开给他插。 “啊...啊...嗯...疼...阿元,轻...”接连的刺激,让她除了叫喊,再说不出其他。 很快,她再次高潮,嗓子轻微沙哑,眼泪流了一脸。 何元还没有射,被高潮的小穴咬得头麻,立刻拔出来,从口袋里拿出套子,又脱光衣服,扔在一边。 何新雨仍然维持之前的姿势,抱住双腿,露出腿心,只不过中间的小嘴,一个劲地蠕动闭合,还不停流水,上面的阴毛也湿漉漉,黏在一起。 他一边撕开包装,一边看着这一切,脸色又沉了几分,附身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好。 “你不该惹我。”何元亲她脸上的泪珠:“再叫我元元,我忍不住的。” 何新雨不懂他怎么这么大反应,刚刚那么狠地要她,那里已经涨疼了。 “帮我戴上。”何元把安全套放在她手里,又靠近她,用那根又粗又长的棒子,戳她的小腹。 何新雨望着手里的安全套,顿了几秒,忽然变了脸色,迟迟没动。 “怎么了?”何元察觉到,捧着她的脸瞧。 她淡淡道:“没什么,我帮你戴。” 左手握住阴茎,右手拿好套子,对准龟头套上,再一点点往下拨。 何元盯着她的动作,难耐地去吻她的脸,鼻子,耳朵。 等套好了,何新雨脸色还是不太好,没了刚才的妩媚。 何元把她的转变看的清清楚楚,拿穿了雨衣的大棒子戳她,“我们换个姿势。” 她只点点头。 何元把女人抱下来,转个身背对他,“趴好。” 她照做,双手撑在桌面上,腰背前倾。何元对准臀尖轻拍了一巴掌:“再抬高点。” “唔……”她乖顺地照做,腰肢下压,臀部高高抬起,两腿间肿胀的花瓣大咧咧地暴露出来,被操得往外翻,藏不住里面的幽径。 “好乖。”他站在身后看了片刻,靠近,两手捏住臀瓣用力揉,往外掰开,露出后庭,他用指腹划了下,探到花穴上揉,拨了拨大阴唇,中指按进小阴唇里上下抽磨。 “嗯……啊……”何新雨低头,看到了下体抽动的手指,时不时穿过前面的毛发,戳到阴蒂上。 就这样弄了几下,中指顺着粘液探进窄径,按着壁肉搅了一圈,淫液止不住流淌。 “真是水做的。”他玩了几下,抽了出来,握着阴茎朝穴口顶过去。 龟头仿照手指的轨迹,没有插小穴,插进了阴唇的缝隙里滑动,“嘶……” “嗯嗯……”何新雨咬着嘴唇。 何元边玩,边矮下腰,覆在她身上,两手穿过腋下,握住两只奶揉,指腹刮着小乳头。 “知道这套子什么时候买的吗?”他沉声问,腹下一下一下撞着花门。 何新雨一抖,紧闭嘴巴摇摇头。 他咬着她的肩膀:“刚搬过来时,林菲来我这买的。” 她身体一僵。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交往两叁年的情侣,上床再正常不过。何新雨心想,让自己不要介意,可是在这时,听他说到林菲,胸口难以言说地痛。 何元拨开她一侧长发,贴在她耳边:“这是她买的,不过还没开封,今天是第一个,今晚可能还要用两叁个。” 何新雨瞪大眼睛,看着前方。 何元捻着两颗乳头,含着她的耳垂问:“懂不懂我什么意思?” 她胸口砰砰跳,迟疑地摇头。 “我只有你一个。”说完,腰一送,全部撞进去,撞到她心里。 守身如玉、元 又差点登不上来,登了好长时间。你们是怎么登po的,我怕下一次又登不上来呜呜 77 何新雨不敢想象这么多年过去何元竟然没有其他女人,心里实在感动,可觉得亏欠他太多。 这样想着,身子越发低俯,翘起臀部,主动迎合男人的撞击。 何元盯着女人前后晃动的臀瓣,低哼一声,狠揉了一遍乳肉,紧接着攥住她的腰,往后一按,自己挺腰一顶,整根性器直接捣进花心。 快速拔出,再握住细腰,挺身撞进那下面微张的小穴里,就这么反复入她。 “嗯...唔...”何新雨大喘着,软软地覆在桌面上。 何元望着她的裸背,翘臀,还有吞吐的小穴,根本克制不住,越发狠戾地进出她。 而随着快感的堆积,何新雨能感受到身体里的阴茎,它巨大的尺寸,滚烫的热度,势不可挡地撑开自己,穿破自己,到达最深的地方,甚至圆硕的顶端挤在宫口前,不停地吸啜。 这种身心极致的快感,令她灵魂也为之战栗,想把一切都给予他。 他们做了很久,直到她的下体出了血丝,何元猛然停下来。 有些严重,两片花瓣红肿不堪,往外翻着,穴口被操出了圆洞,想合上还有点困难。 何元看着,用手轻抚着检查一遍:“应该撕裂了,我没控制好,疼不疼?” 何新雨摇摇头:“不疼的。” 是真的不疼,因为没有知觉了。 “不做了。”何元看一眼窗帘,“天都快亮了,冲个澡睡觉吧。” 何新雨瞥了眼他小腹,脸热:“可是你还……” “我冲个冷水澡降降火就行了。”他说着抱起她到浴室里冲澡。 冲完澡,何新雨见那里还是一柱擎天,主动用嘴帮他含出来。 躺在床上时,窗帘出有了光亮,他们又睡不着,抱在一起聊天。 可是聊了几句,何新雨困得睁不开眼,在他怀里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何元还自顾自说小时候的事,可是没人回应,低头一看,怀里的小女人已经睡熟了,他无奈笑了声,吻了吻她的发顶,闭上眼睛。 何新雨醒来时,外面阳光正好,照得一室亮堂,她还在何元怀里。 视线从坚硬的胸膛往上、锁骨、喉结、冒出胡渣的下巴,停了几秒,她再往上偷看一眼,发现他还没醒。 然后偷偷地凑过去,在何元下巴上,用嘴唇轻触厮磨,硬挺的胡渣扎得她痒痒的。 她轻吻着,最后贴在了那两片薄唇上,没有任何攻击性的,还软软的,有淡淡的关于他的味道。 她贪心地反复厮磨。 突然,就被按住后脑,嘴巴被一股大力冲撞开,另一条湿软的舌也挤了进来,在她嘴中到处舔弄。 一吻结束,何元又咬了她一口,取笑道:“我虽然是个身强体壮的大好青年,也经不起姐姐的如饥似渴,昨晚都快被姐姐榨干了。” 他嘴里叫着姐姐,可语气却在调侃,何新雨又羞又气:“我——我没有。” 何元挑眉:“那刚才偷袭我的是谁。” 她说不过他,哼了一声,转身背对。 何元忙凑过去,“好了,不逗你了。”手又不老实地探进她怀里,抓住一只乳揉起来。 “又软又大,”何元一手覆盖两只乳揉,又支起手臂,含住她的小耳垂,“可惜不能喝奶了,我就喝过两次。” “别说了。”何新雨脸红的要命。 何元止住笑意,又探进她腿间,轻轻拨了拨,温柔低问:“疼不疼?” “嗯,有一点刺痛。”何新雨转过身,钻进他怀里:“等我好点,我们再做。” “好。”何元揉揉她的头发:“不急,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何新雨呆了几天要回家,听姜楠在电话里说点点成天念叨想妈妈,也不好好吃饭。 这是生下点点以来,分开的最长一段时间,她为贪图何元的宠爱而不顾儿子感到自责。 何元知道她的想法后,打算和她一起回去,向姜楠交代一切。 虽然他有主意,但何新雨害怕姜楠知道真相,因为她早就把她当妈妈看待,不想让她痛苦难过。 可是她爱何元,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告知一下 这本先不更新了,抱歉最┊新┊无┊错┇章┊节: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