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宫只影》 01:救父(H) “就是里面了,秋小姐请进。” 芷影谢过领路的太监,缓缓推开了沉重的大门。吱嘎一声,红木门缓缓开启,一阵刺鼻的香味扑面而来,里面隐隐传来女人的呻吟声。芷影脸色惨白,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不露声色的太监,深吸一口气,抬脚跨入屋内。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女人的呻吟也越来越清晰。终于,她在一片薄纱做成的挂帘前停下脚步,里面两具交缠的躯体若隐若现,正以一种糜烂的姿势缠叠在一起。 芷影拼命忍住逃跑的欲望,正想着该如何开口,便听床上传来一道慵懒的男音:“谁?” 芷影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问自己,她平复下狂乱的心跳,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奴婢、奴婢是定远侯秋福顺之女,此次进宫,是求皇上饶过我父亲私自开凿金矿之罪。” 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床上的男人低笑了一声,腰身往前一挺,先前停止的呻吟再度响起来,这次仿佛是故意要让芷影听见似的,一声比一声叫的淫荡,夹杂着肉体结合时发出的“啪啪”声,瞬间让芷影面红耳赤,僵在当场。 “啊,陛下……陛下,那里,就是那里……”女人放浪的叫喊响彻整个房间,芷影赶紧低下头,看也不敢看床上,正当她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床上的男人下令道:“秋芷影,抬起头来,给我仔细欣赏。” 芷影哆嗦了一下,却不能违逆男人的命令,她咬牙抬起头,却见轻薄的纱幔里,女人被男人弄成了跪趴的姿势,屁股高高撅起,饱满圆润的乳房随着一阵一阵的抽插动作跳跃起舞,在空中画出令人窒息的弧度。 这活春宫实在太过旖旎,芷影的脸早已红透,此刻更是恨不得立马挖个地洞钻进去,可惜,时间就是这么难熬,她睁大眼睛注视着女人香汗涟涟达到高潮,又被男人摆成羞耻的m字形坐在那里,接着,男人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着泛滥的花穴。 变态!这男人根本就是个变态! 芷影忍不住在心里默默骂道,却依旧不敢移开视线,被迫欣赏着眼前这永无止境的亵玩。 终于,这场欢爱在女人高亢的喘息声中落下帷幕,就在芷影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男人突然从角落拿出了一根粗大的圆锥形物什,也不待芷影看清是什么东西,便毫不怜惜地插入女人的阴户。 女人尖叫一声,触电般往前爬了一步,回过头可怜兮兮地望着男人:“陛、陛下……”她的神情很不愿,绝美的脸上有着几分痛苦和几分害怕。 “千灵,难道你忘了我的规矩么?” 男人的声音冰冷入骨,没有一丝温度,让女人瞬间记起了他的身份,惶恐地闭上眼睛,再也不敢移动丝毫。 等到那跟粗大的圆锥形尽数没入女人下体,望着她那难受的模样,男人残忍笑道:“给我一直夹着。没我的命令,不许拿出。” 芷影见女人应了一声,然后以一种最卑微的姿势爬离了男人的床,就这么全身赤裸地跪在一旁,屁股下一直插着那跟粗大,此刻也不知碰到了什么机关,竟就在芷影能看到的地方缓缓抽转起来。 女人拼命忍住下体传来的无边刺激,涨红着脸乖乖跪着,表情是痛苦的,嘴里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就算发泄完了也不肯女人自己舒服么? 不知怎的,芷影心下一寒,对这初次见面的皇帝更添一丝害怕。 “好了,接下来轮到你了。” 男人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芷影本就是惊弓之鸟,此刻更是被吓了一跳,本能就往后仰去,谁知她身子还没触地,纤细的腰就被男人托住,整个人倒进了男人的怀中。 鼻尖传来男人刚刚欢爱过的淫靡气息,芷影身子一僵,挣扎着要从男人怀里出来。脏,脏死了,好脏! “你敢动一下试试。”男人不悦的语气响起,仿佛一个咒语,芷影立马偃旗息鼓。 一只大手就这么摸上她胸前的圆润,隔着衣衫,以一种极色情的手法夹住了她的两点殷红。芷影脸色通红,银牙咬碎,任男人的大手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见她如此乖巧,男人讥讽的笑声在她耳边吹起:“听说秋福顺的女儿最是骄傲,全天下的男人都未放在眼里,清高的好似天上的仙子,何曾像现在这般听话?恩?”最后一声“恩”,带着浓浓的鼻音,手指也恶意地拧了拧她胸前两点硬起,芷影吃痛,忍不住低呼一声。 男人等不到她说话,大手一动,很快就解开了她身上的衣服,绸缎做的衣衫此刻被扯到香肩两旁,露出了里面白皙粉嫩的皮肤,见到这曼妙妖娆的身姿,男人的眼神一深。 他凑近芷影的耳朵,舔弄她的耳朵,缓缓问道:“你还是处子?” 芷影的脸一直火辣辣的,此刻听到这句问话,更觉羞耻,却也知道绝不能逆了男人,嗫嚅着说道:“……是……” 男人再度一笑,似乎对她这个回答很满意,大掌也顺着身子摸到了她身下,当摸到大腿内侧时,命令道:“张开腿。” 不! 不要! 心里有一个声音疯狂地叫道。虽然理智一直提醒着她要按男人说的去做,可她的身体这时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怎么也动不了。 男人见此,勾起她的下巴,冷冷威胁道:“看来你忘记你父亲的事了。” 02:暴君(H) 芷影心中一寒,望着眼前男人俊美嚣张的面庞,想到父亲此刻正在遭遇的酷刑,指甲狠狠掐进了肉里,然后,她缓缓地张开了腿。几乎下一刻,男人的手就钻进裙子顶到了她的腿心,就仿佛是一条蛇,那么突然,那么酥麻,感觉到手指的侵入,芷影身子一颤,摩挲着往后一退,却反而让自己的背贴上了男人。 “唔,看来刚刚的景象真的刺激到你了,这么湿。” 男人邪恶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芷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身子突然一轻,被男人打横抱起,她来不及惊呼,就被男人抱向了大门。 他、他想干什么! 已经做好献身的准备,却见男人突然带她走出殿外,当金色的阳光照到两人身上时,芷影的身体才渐渐恢复了知觉。此时的她衣衫半解,风稍一吹,就掀起了她的薄薄衣衫,肤色含春,酥胸半裸,她想拉上衣服,却在接触到男人不悦的目光后立马停下了动作。 可若一直不拉紧衣服,就会走光。 看着两边跪在一地的太监和宫女,她咬咬牙,搂住了男人的脖子,以他的身体来帮自己遮挡春光。 男人注意到她的动作,满意一笑:“这才乖。记住,以后跟我在一块儿,只能这样。”随即低头狠狠吻向她的脖子,手指也再次钻入她的裙子里,捣了捣那早已湿透的小穴。 再次被侵犯,芷影立刻想尖叫,想狠狠给男人一个耳光,但她无比清楚自己这么做的后果,所以只能咬牙承受。男人带她走过长廊,穿过御花园,一路上手指都没停过,又戳又勾,却只在外面,那酥麻的感觉仿佛万蚁噬咬,让她觉得自己死了一回又一回。 终于,男人抱着她走进了另一座宫殿。当芷影满头大汗地忍受着男人手指带给她的快感时,身子忽然一飞,竟被直接扔到了宫殿里的水池中! “哗啦——”身体重重落水,溅起一米高的水花,芷影大惊之下足足喝了好几口水,这才稳住了身子。此刻,薄薄的衣衫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如墨长发也散开了飘浮在水面,她容貌绝美,神态楚楚,仿佛修炼成精的妖娆水鬼,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致命的诱惑。 果然是个尤物。 男人眼中的情欲更盛,却只静静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感受到男人投来的视线,芷影万分狼狈,悄悄向水下沉了沉,自欺欺人的以为这样就能遮挡住全身。殊不知,她这个动作愈加刺激了男人,只见男人眼睛一眯,沉声命令:“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 终于要开始了么。 芷影隐藏住慌乱,调整好表情,抬起手,一件一件解开身上的束缚,当脱得一丝不挂时,她自嘲地安慰自己,第一次是在水里,也算是一个浪漫的地方了。 ——只是为什么,心底的那股悲伤,怎么都止不住呢。 男人说道:“过来。” 芷影听话地走向男人。因为身子赤裸,水流流过她的双乳,仿佛两个调皮的玉兔,一左一右跌宕起伏,被挤出撩人的形状。两腿之间的幽谷,也在水的推波助澜下,摇曳晃动,每走一步都露出里面的花心,若隐若现,使人望之血脉喷张。 芷影停在了男人面前。 水池的地基比正常低了几尺,所以当她停在男人面前时,高度才到男人的腰部。此刻男人腰部下的帐篷鼓鼓挺起,正好立在芷影脸前。这是一个很吸引人的距离,仿佛只要往前一送,她的嘴就能咬到那根灼热。芷影并不是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想到自己即将要面对的,她连脖颈都红透了。 “抬起头来。” 男人的声音冷冷响起,芷影乖乖照做,当看到男人眼里那毫无温度的笑容时,她愣住了—— 奇怪,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几乎是下一刻,她的左乳就被男人踹了一脚,整个人朝后倒去,仰面飘在了水上! 仓促间她喝了好几口水,手忙脚乱地站稳后,左乳一阵钻心的痛,低头看去,竟是青了。 “你、你……”她倏然住嘴,咽回了已经吐到嘴边的“变态”两字。 冷静,冷静,芷影。她拼命告诫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眼前的男人原本就是个暴君,会这么对女人也不奇怪。 望着满脸恐惧瑟瑟发抖的芷影,男人眯了眯眼,回味了一会儿刚刚脚踹过去的那股软绵绵的触感,突然,他冷冷说道:“秋家芷影,你的大名我可是听闻太久。一个从不将天下男人看在眼中的女人,如今为了救父,甘愿献身于我,你献的爽快,我却不想轻易如你的意!你不是自诩清高么,我倒要瞧瞧,为了父亲,你能下贱成什么模样。记住,既然入了我后宫,自然就得遵守我的游戏规则,从今以后,想让我上你,就自己淫荡给我看!” 芷影倏然抬头看向男人! 男人拍了拍手,身后立马走上来一个穿着透明薄纱的女人。 女人身材火辣,肌肤胜雪,此刻低垂着头,以最卑微的姿势伏跪在地,聆听男人的命令。男人看也不看她,径自说道:“给我好好调教,将我的规则全部告诉她。三日后,我要在湘妃的宴会上验收成果。” “是,陛下。” 女人机械应道,抬起头时,一张秀美的脸也暴露在灯光之下。 当芷影认出这张面孔时,心里一惊,脱口叫道:“阿晚!” 03:规则 这一声“阿晚”,带了七分不信,对面的女子却依然面无表情。 男人低头欣赏了一下芷影惊骇的神情,再移向下面,看了看那青色的左乳,眸光一黯,再不说其他,转身离去。 等到宫殿里只剩下两个人,芷影才从刚刚的震撼中回过神,她急急问道:“你是阿晚么,京城第一才女谢阿晚,我最好的朋友?” 只见那女子缓缓起身,站在水池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良久,麻木的脸上才扯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好久不见,芷影。” “是你,真的是你。”芷影难以置信,连带着声音也有一丝抖音,“你不是嫁到塞外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塞外?哈。”女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陛下看中的女人,即便死了,也能从土里挖出来。” “你是说,你被筦蚀轩抓来了这里?” “叫他陛下。” 芷影突然沉默了。望着眼前女子几近透明的衣着打扮,那平静的面庞,空洞的眼神……曾经,她是京城第一才女,曾经,她的才情无与伦比。她说,她要嫁给最出色的男子,唯有这样,才不负她的满腹经纶。她说,即使嫁人了,女人也不能妄自菲薄,失去自己,只有永远保有一颗高贵的心,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如今呢?她穿着最露骨的衣衫,有着最无所谓的神情,就在刚刚,她还答应了筦蚀轩说要调教自己。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这样? 仿佛猜到芷影在想什么,阿晚笑了一声,这笑,却带了一层讽刺:“芷影……你想说什么?现在的你,可比我还不堪。” 芷影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隔着池水,两个曾经的好朋友,无声对峙。 好久好久,阿晚又露出了那种古怪的笑容:“好了,故人重逢到此结束。现在,我要好好跟你说说陛下的忌讳,咱们时间不多,我只说一次……当然,我知道,以你的聪慧,一次也足够了。” 她望着水中芷影宛若女神的胴体,视线放到那两点殷红上,几不可闻地吞了吞唾沫,慢慢道:“听着,第一,陛下最讨厌床上无趣的女人。他喜欢的是主动的,淫荡的,风骚的女人,越是风情万种越得他的宠,而那些循规蹈矩,谨守礼教的女人,最多的结果,就是被扔到军妓营。” “第二,在伺候陛下的时候,千万要记住,叫床的时候,绝对不能提到‘不要’这两字。一旦提到,通常的结果是,兽交。” “第三,永远不要忤逆陛下的兴趣。倘若他一直有兴趣,便是做到吐你也得陪他做下去。而他一旦失了兴趣,你便是全身冒火,也得给我忍着,甚至不能发出一丝呻吟。否则,乱棍穿死。” 阿晚望着脸色惨白的芷影,轻轻叹息:“好了,我先说最重要的三点,你用心记下。作为昔日的朋友,我自当助你一臂。但你也须明白,要救父亲,就得尽快爬上陛下的床。可宫里美人众多,陛下又喜欢看美人斗艳,你所要学会的,就是勾引,不择手段的勾引,让陛下主动翻你的牌子。否则时间一长,我怕……”她顿了顿,才缓缓道,“定远侯只剩下一堆白骨。” 原来,原来是这个意思。 芷影想起筦蚀轩之前所说的话—— “我倒要瞧瞧,为了父亲,你能下贱成什么模样!” 原来,她想的还是太简单了,筦蚀轩不仅要玩弄她的身体,还要践踏她的尊严。她未将天下男人放在眼里,筦蚀轩却也瞧不起天下女人。女人于他,从来只是泄欲的工具,想上就上,想杀就杀,兴致来了,甚至不把她们当人看。他是那么残酷暴虐,那么唯我独尊,这样的暴君,当听到天下间竟然还有女人不把男人放在眼里时,这个女人的命运,可想而知。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芷影只觉一股无力感渐渐升起。她本是骄傲的女子,却要像玩物一样去取悦男人,想到那男人毫无温度的笑容,魔鬼般的手指在她身上肆意凌虐,她的身子就止不住地发抖。 阿晚脸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说道:“上来吧,你有三天时间。这三天之内,我会尽我所能,将你调教成一个淫荡娇娃。” 淫荡娇娃。 随口吐出这样露骨的形容,眼前的女人还是曾经那名满京城的第一才女谢阿晚么?芷影难以置信地望向阿晚,却见阿晚毫不在意地解下身上透明的薄纱,薄纱落地,她凹凸有致的身子也暴露在芷影眼中。 先前因为有薄纱遮挡,看的并不是很清楚,此时全身一丝不挂,阿晚那白皙柔美的身子上,到处遍布着恐怖的欢爱痕迹。 芷影惊道:“你……” “很美,不是么?”阿晚抚摸上自己胸前的两点,温柔的神情好似见到了世上最美的朱砂,“第一晚,我被他掳来,因为伺候的过程中一直叫着‘不要’,第二天就被逼在他面前跟一只猴子通奸。后来我再不敢说‘不要’,胆战心惊地伺候他,却因为太过死板,被他丢入了军妓营。” 阿晚抬头,看着芷影因为太过震惊而变了色的脸,继续道:“一个月前,我从军妓营师成归来,学了一身取悦男人的本事,被他封为云雨姑姑,专门调教初进宫的女子……芷影,尊严算什么,在他面前,女人的尊严就是狗屁。你只要张开双腿,让他狠插就够了,别的,无需多想。” 在他面前,女人的尊严就是狗屁。 芷影说不出此时心里的惊涛骇浪,看着阿晚空洞麻木的神情,慢慢的,她的眼中升出一股决绝:不!她绝不能变成这样!哪怕跟那个男人同归于尽,她也不能变成一个可悲的性奴!绝不! 04:敌友 漆黑的小树林里,一袭白衣的少年正仰头望着天上的浩瀚星空,他的面容精致典雅,五官深刻,虽只有十七八岁年纪,浑身上下却散发出一股神秘飘逸的气息,使人望之恍然失神。 他负手身后,耳听一阵脚步靠近,头也不回地问道:“怎么?” “启禀小公子。”树林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影,单膝跪到了地上,“陛下刚从云雨宫出来,翻了扇美人的牌子,现在扇美人正往陛下那里赶去。” 云雨宫?少年喃喃自语:“看来又有新人来了。” 黑影抬头,却见皎洁月色下,少年的侧面宛如雕玉,此刻虽说着最正经的话语,可那随性洒脱的神态,却平白让人看的口干舌燥。 这样的美色,难怪外面一直传他是陛下的男宠了…… 想到这里,黑影突然一凛,沉声说道,“小公子,还有一事未禀。” “嗯。” “影卫刚刚送来信函,信函上说,‘那位’对您最近的表现很不满意,情妃恩宠渐寡,湘妃独大,渐有问鼎六宫之势,他还说,说……” “说什么?”少年漫不经心地回头。 黑影心口一跳,比任何人都知道眼前这小魔王的手段,立马规规矩矩道:“他说,您再这么放任自流下去,他不介意换一个合作者。” 听到对方这明显威胁的话语,少年却笑了,仿若烟花绽放夜空,无比璀璨:“哦?这么着急了?” 良久,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也罢,也该做点事情安抚安抚他了。”遂转头看向地上的黑影,“你说陛下翻了扇美人的牌子?” “是。” 少年低低一笑,眸中闪过一丝嗜血:“扇美人是湘妃的表妹吧。唔,这宫中有太久没玩兽交的游戏了,想必,陛下思念的很啊。” 黑影立马低头:“属下遵命!” 少年挥手让黑影退下,复又抬头欣赏起空中的月亮来。 好久好久,才听到他的一声极轻的嗤笑:“……权利啊,权利……” “姿势诱惑一点!腿再张大一点!完全打开!” 阿晚严厉地说道,丝毫不顾及芷影的满头大汗,手中的教棒轻轻捅了捅她的花心,立马引来芷影一阵战栗。 这是芷影进宫的第二日,云雨宫内,一片撩人喷血景象:身穿鹅黄薄纱的女子此刻双目含春,酥胸一起一伏,喘着气听从着阿晚的命令坐在特制的躺椅上,摆出各种撩人姿态,两腿间的花心湿了一次又一次,却一直没有让阿晚满意。 皱了皱眉,阿晚回头唤道:“再拿一瓶春药过来。” “可是晚姑姑……不能再用了,再用下去,她的身子会撑不住的。她会死的。”身后的小婢女怯怯回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阿晚蓦地提高了声音,“可若是三日后她不能让陛下满意,死的就是我们云雨宫所有人!” 那原先还一脸不忍的婢女一听到这话,立马打了个寒颤,想到筦蚀轩的残暴,再没多余的话,转身就去拿春药。 等到婢女走远,阿晚缓缓走到已然失去理智的芷影身边,蹲下,双手轻轻游移过她饱满的乳房,肚脐,大腿,好久,才微微一叹:“芷影,再浪一些……你以前做什么都是最好,这次,肯定也不会让我失望的。” “热,好热……难受……”被春药操控住心神的芷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吐着这些词,身子如火一般难受,她感到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抚摸,所到之处,那些难受竟然被奇异般地缓解了,她如醍醐灌顶,一把抓住那双手,拼命往自己乳房上罩。 “摸、摸我……掐,掐我……快……” 她极度痛苦,尤其是下半身,一阵难以启齿的空虚包围着她,让她不得其法。正当她扭来扭去之际,一个声音蛊惑着对她说道:“芷影,想舒服一点么?那就淫荡给我看,扭起你的屁股,打开你的花穴,大声的叫出来……” 顺着这个声音,她依言缓缓张开自己的大腿,手也不自觉摸向那股湿热所在。 却在此时,一盆凉水泼向她的头,她只觉一阵冷意袭来,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原本失去焦距的眼神也渐渐清醒过来。 “果然是你,秋芷影。” 耳旁传来一道慵懒的女音,这女音是如此熟悉,她瞬间恢复清明,抬头望去,眼前的宫装丽人眉目含情,双手捧着一个空盆子,正似笑非笑地打量自己。 刚刚那盆凉水自然是出自她手。 芷影望着她,心中闪过万千想法——这又是一个老熟人,上官情。 “情妃,你硬闯我云雨宫,阻碍我调教宫妃,就不怕我告诉陛下?”阿晚的声音从旁边冷冷传来。 上官情斜眼望了她一眼,嗤笑道:“谢阿晚,这话你拿去唬别人吧,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你在我手上吃了那么多亏,还不曾学乖么?还是……”她忽然停住,一字一句问道,“你想再去一次军妓营?” 阿晚瞬间白了脸色。 05:群芳 芷影见阿晚这个反应,惊疑不定地看向上官情,难道……难道阿晚被送入军营,是她做的手脚? 感受到芷影投到自己身上的视线,上官情冷嘲热讽道:“哟,秋芷影,怎么不替你的好朋友说话了?你们不是从小就喜欢一起对付我么,但凡我说一句谢阿晚不好,你总会替她出头。今天这是怎么了,哑巴了,倒是姐妹情深给我看看呀。” 芷影抬头定定看向上官情,望着她得意的笑容,一言不发地起身,整了整自己已然湿透的衣衫,走向一旁。那神态,似乎一点都未将上官情看在眼里。 “站住!” 上官情表情闪过一丝狰狞,她一把冲上前,攥住了芷影的袖子:“秋芷影,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冰清玉洁的白莲花么?从小你就不屑我,京城三贵女,永远都是你第一,谢阿晚第二,我第三!凭什么,凭什么你总压在我之上,凭什么当年进宫的不是你而是我!都是侯爷的女儿,凭什么大家都觉得你不可亵渎,而我却可任意玩弄!” 她说的正是两年前为筦蚀轩选妃的事。 当时的京城一直盛传一句话:冰清玉洁秋芷影,第一才女谢阿晚,风情万种上官情。选妃旨意一出,谢阿晚逃难般被父母嫁到了塞外,朝廷只能从上官家和秋家两家里选一个女儿入宫。世人皆知当今圣上好色暴虐,所以,几乎都没商量,百官的奏折上便统一写上了上官情的名字。 为什么所有人都会选上官情? 原因无它,唯“怜香惜玉”四字而已。秋家的女儿神圣不可亵渎,上官家的女儿却天生一副狐媚相,不选狐狸精难道让圣女被玷污么? 所以,上官情不甘,不忿,嫉恨,此时此刻再见秋芷影,自然新仇旧恨一起算。不,或者说,她对秋芷影的报复早就开始了,在谢阿晚被抓回宫的那一天就开始了。 想到这里,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心事,表情又变得极其得意:“不过,老天还是公平的,你终究还是来宫里了。不仅来了,还是以最卑微的姿态来了。我如今是从二品,你却连个品级都没有,用不着我出手,你就会被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女人给整治。当然,你若有本事得到陛下的宠爱,日子想必会好过一点。不过……” 她俯下身,作势去嗅芷影身上的味道,“我告诉你,陛下不会喜欢你的,陛下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你想救父?哈,很快,你就会知道,自己这想法有多么的愚蠢。” 她放开芷影,伸手弹了弹自己裙子上的灰,婀娜多姿地走向门外。走了几步,忽然停下,风情万种地笑道:“啊,老朋友,还忘了一句,欢迎来到皇宫,希望你——不要死的那么快。” 门外,金色的阳光温柔洒入,照在这宫装丽人精致的妆容上,说不出的诡异与恐怖。 很快,就来到了湘妃十六岁的寿宴上。 天下皆知,后宫无皇后,最高品级就是妃。而其中,有两妃风头最盛,一为情妃上官情,一为湘妃岳云湘。湘妃自今年年初入宫,一直很受筦蚀轩喜爱,受宠程度甚至超过了上官情。 月上中天,夜色袭人,皇宫室内一片春意盎然。宫妃们打扮的花枝招展,或端装或妖娆,三三两两相伴坐在那里,时不时交头耳语,红唇似火。两旁,宫女太监们端上一盘又一盘的精美佳肴,最后面坐着一排奏乐器的乐女,各个美貌非凡,芷影望着她们言笑靥靥,若单比长相,竟一点不输那些宫妃。 阿晚却对这些美人们习以为常,低头理了理芷影的衣衫,对她提点道:“今晚虽说湘妃是主角,但陛下却不一定只让她侍寝。你瞧那些女人们,各个摩拳擦掌,等待着陛下的到来呢。” 这意思,那男人竟打算一晚驭几女么? 芷影心里一骇,顺着她的话看向满室莺莺燕燕,当目光扫过一个身影时,忽然一顿。只见那女人头上梳的是夸张的灵蛇髻,眉眼含春,艳光四射,最最让人震惊的是,她一袭浅粉半透明的薄纱裙内,竟然没穿亵衣!偶尔一阵微风拂来,吹起她薄如蝉翼的纱衣,还能看到里面白皙光裸的大腿和腿间若隐若现的幽谷。 竟然如此不知羞耻…… 芷影忍不住红了脸,转头看阿晚,她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不必惊讶,宫里头争宠的花样多着呢,她这样子也只算得上是末流。过了今晚,你就会见识到,什么才叫真正的‘六宫粉黛殿前欢’。” 听到这里,芷影没说话,只低下头悄悄握紧了拳头。 见她这般,阿晚突然抓住她,冷冷道:“别妄想置身事外,如今你已入宫,就是陛下的女人,自然也得去争宠。你还记得陛下三日前说的话么,芷影,别怪我没提醒你,今晚你若表现的不好,不够积极,就等着给你爹定远侯收尸吧!” 芷影一把挣脱开她的手,低声道:“我知道。” 希望你是真的知道,真的认命了。 阿晚冷笑,躬身退到了后面。她刚退下,便听外面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叫道:“皇上驾到——” 所有妃子起身,齐齐朝着门口行礼:“皇上万岁。” 芷影也跟着众人跪下,偷偷抬头,便见到远处那个一身明黄色长袍,被众星拱月围在中间的男人。 是筦蚀轩。 他来了。 ———————— 后宫品级: 正宫 皇后 正一品 皇贵妃 从一品 贵妃,淑妃,贤妃,德妃 正二品 夫人 从二品 正三品 昭仪,昭媛,昭容,淑仪,淑媛,淑容,修仪,修媛,修容 从三品 贵嫔 正四品 婕妤 从四品 荣华 正五品 婉仪,芳仪,芬仪,德仪,顺仪 从五品 正六品 小仪,小媛 从六品 贵人 正七品 才人,美人 从七品 常在 正八品 答应 从八品 承衣,更衣 无品级 宫女(秋芷影目前的地位) 好好一个18x,被写成了打怪升级文,也是醉了﹏ 06:斗艳 筦蚀轩目不斜视地从众宫妃面前走过,经过芷影身边的时候,未见丝毫停留,那高傲的神情,仿佛没看见她一样。 也是,整个大殿里都是莺莺燕燕,各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他又怎么会注意到被湮没在人群里的自己呢。 芷影悄悄松了口气,可同时,心里又有些担心——担心自己因为没受到注意,连累父亲在狱中受苦。 今晚……要跟这群女人争宠么? 她望着众女频频给筦蚀轩送秋波,心里五味杂陈。 筦蚀轩刚坐下,就有一名红衣少女紧紧贴了上去,头上梳着朝云近香髻,眉眼带笑,相貌绝色,曲线毕露,极尽诱惑之能事。 “这就是今日的寿星湘妃了。”阿晚凑到她耳边,简单介绍,“别看她年纪小,手段可不少。不然,上官情也不会被她两次从帐中抢走陛下。真真是奇耻大辱。” 男人在别的女人床上都能被她抢走? 还两次? 不可否认,听到这个消息,芷影被震住了。 这当会儿,管弦丝竹声响起,舞女们身着透明薄纱在台上翩翩起舞,太监宫女相继排队送上精美佳肴,湘妃的寿宴正式开始。 “陛下,看嘛,这是云湘今日特地为你准备的,你可喜欢?” 湘妃未语先笑,整个人几乎要挂在筦蚀轩身上,胸前波涛汹涌,碰着他,擦着他,稍不注意就要蹦出衣襟。 筦蚀轩狭长的眸子淡淡扫一眼她说的方向,尔后,摸了摸她的脸颊,慵懒回道:“云湘用心了,赏。” 湘妃立马喜笑颜开。 “湘妃妹妹准备的节目自然是好的。比起这些,臣妾准备的就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了。” 忽听一声清脆的铃铛音响起,也打断了筦蚀轩和湘妃的耳鬓厮磨。芷影随着这声音望去,却见席间不知何时站起了一名蓝衣宫装女子,容色艳丽,身材火爆,手脚脖子都戴着小铃铛,甫一动作,就发出悦耳声响,叮铃铃的,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筦蚀轩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兴趣:“柳贵嫔今晚打扮的倒别致。” 铃铛女盈盈一笑,虽然极力隐忍,但芷影还是看出了她眼底的得意。只见她挥了挥手,一片铃铛声中,所有灯火烛光都被灭了。 正当大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时,却听又是一阵铃铛响,黑暗里,有数不清的萤火虫从铃铛里飞出,绕着柳贵嫔旋转,跳跃。 柳贵嫔缓缓道:“陛下,这是臣妾新学的祈福舞。今日是云湘妹妹的生辰,臣妾祝她仙福永享,寿比南山。” 众女皆被黑暗掩盖住,大殿之中,唯有她,光晕绰绰宛如蓬莱仙子,赢得了周围一片惊呼赞叹。 芷影看不到湘妃的表情。但这种假借贺寿之名故意勾引皇帝注意的手段,即便看不到,她觉得,湘妃的表情也不会好。 筦蚀轩哈哈大笑,当即就让柳贵嫔坐到了自己身边,别的妃子虽然都在赔笑,但明显看出,她们的眼中升起了战火。 “芷影,邀宠已经开始了,你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要像木头一样坐在这里看一整晚的戏?”身后传来阿晚不满的声音,芷影咬了咬牙,依旧不动如山。 柳贵嫔刚坐到筦蚀轩身边就被他抱到了腿上,而且还是跨坐的姿势,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筦蚀轩舔着柳贵嫔的耳朵,柳贵嫔则像条蛇一样缠着他,身上的铃铛发出一阵一阵地轻响,节奏明晰,三长两短,这原始的律动,堂而皇之地告诉在场众女,他们在干什么。 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 芷影脸色涨得通红,因为厌恶,更不想主动接近那个男人。却听又一女声娇笑道:“陛下,陛下,还有沁儿,沁儿今晚可也是准备了一件贺礼祝贺湘妹妹呢。” “哦?”筦蚀轩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芷影望去,说话的女子容貌妖娆,满头朱钗玉饰,一颦一笑皆风流。此刻一袭白衫穿在身上,不见清新脱俗,却有点怪异的不协调。 她更适合浓妆艳抹,这白色,实在与她不搭。 芷影在心里暗暗评价。 仿佛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想的,筦蚀轩扫一眼白衫女子的衣着,脸上的表情有些扫兴。 白衫女子不以为意,轻轻拍了拍手,便见灯光大亮,八名魁梧大汉挑着一个琉璃做的大水缸来到了殿内。 几乎是这琉璃水缸一出现,众人就发出一阵惊呼,连筦蚀轩也停下了跟柳贵嫔的动作。 “陛下,这是臣妾家族花了半年时间研制出来的紫色琉璃池。宽六丈,高三丈,晶莹剔透,精美绝伦,池内可容纳数人,注上水,陛下就可以跟湘妹妹鱼水和谐,鸳鸯戏水了。”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见众女都是一副吃惊的模样,盈盈一笑,“这东西实在稀罕的紧,各位姐妹没见过也是正常,臣妾这就下去给陛下演示一番。” 下一刻,她就唤人将她抱入琉璃中。灯火璀璨,五光十色,她“噗通”一声入水,身上的白衫如花朵般绽放,裙子飘飘渺渺,露出了里面光秃秃的玉腿。白色入水就透明,贴在身上,两点嫣红娇艳欲滴,水波荡漾,变幻着各种颜色,这一幕,连芷影这样的女人都看的有些口干舌燥。 难怪,难怪她今天要穿白色,原来是为了这一刻。 筦蚀轩被撩拨起了兴致,大喇喇地欣赏起水中赤裸美人,刚欲开口说话,就听身边湘妃吃笑道:“陛下,你瞧,沁姐姐在水中妖娆生姿,像不像传说中的美人鱼?美人鱼可是宠物中的圣品,不仅有曼妙的歌喉,还有袅娜的动作。依云湘看,不如将琉璃中的水全部换成酒,让沁姐姐醉上一醉,在里面尽情舞蹈,陛下也可……” 筦蚀轩邪笑着望了湘妃一眼。 湘妃被这一眼看的有些发毛,但一想到赵沁今晚的别出心裁,引起所有人的惊叹,心一狠,咬牙笑道:“陛下,你就换上酒玩玩嘛,今天是云湘的生辰,云湘想看美人鱼,想看沁姐姐醉……” 07:战场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周围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出来替赵沁说话。芷影心知,这是因为赵沁今晚风头太过,引起了众女的妒忌,这才都想看她倒霉。 ——有时候,邀宠,也要懂得适可而止。 “陛下,陛下,云湘不要其他生辰礼物了,就要这个,你就怜惜怜惜云湘吧,陛下~陛下~” 筦蚀轩哈哈大笑,拉过湘妃,挑起她的下巴就是一个深吻。待湘妃气喘吁吁满面红色地瘫在他怀里,他嘴角一勾,转头吩咐道:“千灵,去,把琉璃池里的水全部换成酒,让沁贵人在里面尽情妖娆。” “是,陛下。”角落里,一个女子低头恭敬退下。 芷影注意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曾经看到过的,那个在床上跟筦蚀轩颠鸾倒凤的女人。 原来,她不是宫妃?而是筦蚀轩的贴身侍女? 再看水中的赵沁,此时她还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将要发生些什么,仍在卖力勾引,却见千灵带着四个太监来到了琉璃旁,什么多余的话也没有,直接放水、注酒。 赵沁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站在池里慌张地说道:“等等,等等,为什么放酒?你们想干什么,我,我先出来……” 千灵却拦住了她的身子:“沁贵人,陛下想看你醉酒起舞的样子,你就吃吃苦,让陛下观赏观赏吧。” “不,不要。”赵沁一下子白了脸,朝远处的筦蚀轩喊道:“陛下!陛下!沁儿酒量不好,你让沁儿出来吧。” 千灵不为所动:“沁贵人,你可别打扰了陛下的雅兴。” 听到这话,赵沁心里一跳,仿佛想到了什么,再不敢乱喊乱叫。 千灵转身,吩咐太监:“快一点,咱们这条美人鱼可不能受惊。以后就要在里面养着了!” “是!”几个太监的动作愈发麻利。 赵沁呆立在琉璃池里面,眼睁睁望着那烈酒升到她的膝盖,她的腰身,她的胸口,最后没过她的脖子……她挣扎着,拼命在酒里扭动旋转,再不复先前的撩人姿态。 而大殿前方的龙椅上,筦蚀轩低头逗弄着湘妃,食指在女人嘴里或穿或插,那闲适的姿态,仿佛喂着猫儿狗儿,芷影看得一股寒气透心凉。 宴会还在继续,吟诗的,唱歌的,弹琴的,吹箫的,美人们你方唱罢我登场,整个大殿热闹非凡,大家仿佛都忘记了那琉璃池的存在,也忘记了琉璃池中还有一个女子,她好似真正成了一条供人观赏的美人鱼,半裸着身体在里面妖娆起舞。 “芷影,晚宴就要结束了,陛下很快就会宣人侍寝,你却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身后不知第几次传来阿晚的催促,芷影却只静静坐在那里,不停歇地吃着手上的食物。 “秋芷影!” 别再说了,烦死了!烦死了! 她恨不得拿拳头堵上阿晚的嘴,厌恶地瞟向龙椅方向——却见金银觥筹,众女环绕,筦蚀轩举着酒杯,黑漆漆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盯着自己。 “我倒要瞧瞧,为了父亲,你能下贱成什么模样!” “从今以后,想让我上你,就自己淫荡给我看!” 男人仰头灌尽杯中的酒,眼中闪过一抹残酷的笑意:秋芷影,游戏已然开始,你还不登台表演? 看到这一幕,芷影忽然明白了。 明白了今夕何夕,明白了此地何地。 她瞧着这些女人争奇斗艳,瞧着这些女人花招百出,她以为,这里是她们的战场,只为取悦一个男人才存在的战场。所以她厌恶,她本能的拒绝。可现在她明白了,不,不是的,并不是她想的那样,这里的确是战场,却不是女人间的战场,而是女人和男人的战场,换句话说,是她和筦蚀轩的战场。 他想让她毁在后宫,殒在后宫,她又何尝不想控制他,征服他,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游戏本来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只是以身体做筹码,以心做代价,端看谁先被谁降服了。 想到这里,她霍然抬起头。 宴会已经到了尾声,得到筦蚀轩钦点的妃子跪坐在他身侧,使尽浑身解数对他摇摆献媚。 芷影缓缓站了起来。 “你……”阿晚出声。之前一直逼着她去争宠,可这个时候,她真站起来了,阿晚却觉得莫名有些不安。 她、她要怎么做…… 在秋芷影站起来的一瞬间,筦蚀轩的嘴角就一勾,却转而低头,与众女调笑的更投入,耐心十足地等着芷影主动送上门。 芷影默默走向大殿角落,挑了一个管事太监,在他耳边叽里咕噜说着什么,管事太监摇了摇头,芷影想了一会儿,又说了几句,管事太监似乎被说动了,转身吩咐一旁的小太监去做。 很快,小太监就取了一对东西过来,阿晚伸头,好像——好像是对鼓槌? 她要鼓缒干什么? 阿晚还没想清楚,就见芷影一手拿起一个鼓缒,径直走向大殿中央,那琉璃池所在方向。 这是—— 阿晚意识到了什么,神色大变,没来得及阻止,下一刻,芷影就用那鼓缒狠狠砸向琉璃池! “乓!” 琉璃池被砸出了一个圆孔,哗啦哗啦,立马从里面喷出一束水柱。 空气凝固了,所有人都看向芷影方向。 此刻的大殿,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大……大胆!”之前替芷影办事的管事太监吓得面如土色,指着芷影,连话都说不囫囵了,“你你你不是说、说借鼓缒是要表演,表演跳舞的么!” “是呀。”芷影轻笑着,看向最前方的筦蚀轩,“皇上,你听过水杯奏乐么?不同的水位,能敲击出不同的音调,宫商角徵羽,黄钟和大吕。古人以击缶为乐,今人就奏璃贺寿,祝湘妃娘娘青春永驻,福寿绵绵。” 筦蚀轩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 众目睽睽之下,芷影跳了起来,以右足为轴,长袖漫舞,娇躯旋转,转一下,手中的鼓缒就击一下琉璃,她越转越快,鼓缒也越来越急,乓乓哗哗,哗哗乓乓,一束又一束的水柱朝四面散开,一声又一声的变调响彻大殿,她莲步轻移,低挽纤腰,似笔走游龙绘风流,又似一瞥惊鸿乱凡尘,顾盼之间皆是春情,偶尔一个回眸,七分媚三分羞,看得在场众人,无论男女,都忘了呼吸。 转着转着,芷影突然一个失手,手中鼓缒击错了方向。只听轰隆一声,那早已千疮百孔的琉璃池子瞬间没了重心,悉数化为碎片,爆炸般飞向芷影,将她湮没。 “呀!”有人惊呼。 湘妃直接扑到了筦蚀轩怀里,“陛下~人家怕~” 筦蚀轩皱眉站了起来。不会就这么死了吧?难得,难得他刚刚终于被她点燃了些兴致。倘若就这么死了,也太可惜了。 当然,他此刻的心里只是单纯觉得“可惜”,是一种买回来的玩具刚得了一点趣儿,却猛然发现坏了、不好玩儿了的“可惜”,除此之外,他再无别的感觉。 玩具嘛,要多少有多少,漂亮的玩具,他也不缺。如果对今晚这段舞蹈念念不忘,他大可以训练其他玩具来跳,至于这个已经坏了的玩…… 男人的瞳孔骤然一缩。 只见琉璃碎片下的女人无声无息坐了起来。她的衣裙已经被碎片割破,变成了一条一条的,露出了里面伤痕累累的肌肤。她的青丝四散,有一缕直接贴到了脖颈,弯弯曲曲,延伸到了乳沟。她的胸脯跌宕起伏,显然还沉浸在刚刚的变故里,无法平静。视线再往上,是右脸颊被琉璃划开的一道细细的口子,此刻鲜红的血液顺着缓缓流下,流到嘴角,她伸出舌头,无意识地舔了舔…… 筦蚀轩咽了咽口水。 虽然不想承认,但看到这样的她,这样一个小兽般带着血色诱惑的女人,阅女无数的他,硬了。 他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她! 08:调教(H) 当芷影被筦蚀轩拦腰抱起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她不想像别的女人那样,用从阿晚那里学到的手段勾引筦蚀轩,因为那太伤自尊,也太堕落。 她心里一直有个想法,是对筦蚀轩喜好猜测的想法。 筦蚀轩性格暴戾,喜怒无常,见遍大江南北的美女,只是普通的挑逗,想必无法让他提起全部兴趣,这样的男人,骨子里应该是喜欢刺激的。就好像,吃惯了山珍海味的食客,会更想寻找自己没吃过的美味,拥有了成千上百的收藏,却永远无法对收藏的数字满足…… 结果喜人,她赌对了。 可也因为赌对了,才导致了她现在的受苦。 华灯初上,皇帝寝宫,筦蚀轩一把将她扔到床上,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她那被琉璃碎片刮破的伤口,因为挤压,再次往外渗出鲜血。雪白的女体,赤色的曲线,略显慌乱的表情,一切的一切落在筦蚀轩眼里,别有一番滋味,他胯下的东西又大了一圈。 “嘶……” 芷影抽气,痛得直往后退,可惜没退多少,就被筦蚀轩拉着脚踝滑了过去。接着,来不及惊呼,男人那高大的身躯就重重压了上来。 “不——” “要”字已经吐到嘴边,她瞬间记起阿晚提到的筦蚀轩的三大忌讳,身子一抖,脖颈间立马竖起了根根汗毛。 “不?”筦蚀轩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大手覆上了她的绵乳,反复搓揉、挤压,引导她继续说下去,“不什么?不要?不想?” “……”芷影咬着牙,脑海里快速思索着对策。 男人突然用力,她闷哼,身子一拱,不管三七二十一,搂上了他的腰,一边搂一边急切地去亲他的胸膛,“不喜欢你这样,喜欢你插我,狠狠地插我,用力!再用力!” 说出来了! 真的说出来了!! 希望能糊弄过去!!! “哦?”听到这话,筦蚀轩笑了,不知是为她的急智,还是为她的害怕。他恶意地仰起胸膛,让她整个人吊在半空,不紧不慢,不上不下,“那就取悦我。” 芷影深呼吸,努力不让自己掉下去,伸手,颤巍巍地抚上他的巨大,同时身子千娇百媚的在他身上磨蹭、扭动,一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她一哆嗦,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疼?”虽然这样问,筦蚀轩的脸上可没有半分心疼。他享受着凌虐她的快感,心里甚至对她此刻的表情产生了更加浓烈的性致。 想到做到,他“哗啦”一声,撕开了她身上的衣料,让它们像破布条一般挂在她身上,所有该遮挡的部位全没遮到,就这么大喇喇的暴露在空气里,半裸不裸,似露非露。 “来,让我们看看,你待会儿是疼痛占上风,还是舒服占上风。”筦蚀轩低头含上了她的乳,吮吸噬咬,舔弄不止,同时抬起她的腿,修长的食指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她早已湿润的花穴。 “唔……”她过电般停在了那里,所有感官都集中到了腿心,一点一滴,感觉着下面手指的动作:勾起,旋转,拨弄,按压…… 青涩的身体被挤入异物,几乎是本能,敏感的肉穴开始收缩扩张,保护自己。 别、别这样。 她无助的抓紧身下的床褥,关节泛白,却依旧拦不住嘴里断断续续的呻吟。 听到她的声音,筦蚀轩心情大好,故意将她的手拉高,布条打结,扣在头顶。又伸了第二根手指到花穴,双指齐动,变幻各种形状,欣赏着她压抑不住的媚态。 “恩……啊啊……恩……” 男人的技巧太过高超,两根指头仿佛有了生命,交叉重叠,横冲直撞,她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别过脸,喷出了大量的蜜液。 这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讨厌的男人手里倾泻的感觉,让她觉得既羞耻又绝望。 “看来三天的时间还是短了点。”筦蚀轩盯着那些水渍,看的津津有味,“不过没关系。现在,就由我亲自来调教。” 话音刚落,他就将她蛮横的提了起来,按向一旁的床柱。 她伤痕累累的肌肤因为柱子冰凉的触感发出瑟瑟的颤抖,他不以为意,托起她的一只腿就挂到了自己胸前,立马,女人被亵玩的有些变形的部位就向他敞开了最热情的缝隙,里面肉粉色的小珍珠更是一览无遗。 “唔……” 因为两人身高的原因,她不得不踮起另一只脚去配合他,却由此送上了自己,愈发形成了让他随意采撷的姿势。 筦蚀轩眸光一深,大掌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将她所有私密的部位都摸了个遍,摸到花瓣里的小珍珠时,还用力地弹了弹,引得她一阵反应,腿儿一软,险些站立不住。 到底还要多久…… 痛楚和空虚交织着袭向她的四肢百骸,身上的敏感点几乎全被他掌握,她受不了这样缓慢的折磨,不知不觉,身子贴向了他,推着他胸膛的手也使上了力。 “秋芷影,记住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狗,我让你叫就叫,让你发情就发情,你整个人,从身到心,都属于我。” “啊……恩恩……啊……”她闭着眼,好像完全投入到了快感里,没有一丝回应。 筦蚀轩岂会不知她这点小伎俩,胯下的男根堪堪抵上了她的洞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她陡然一个激灵,惊慌失措地睁眼,看向他。 “说。你是我的狗。”男人谆谆教导。 你才是狗! 她银牙咬碎,给了他一个媚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较什么劲。 “不说?” “……” “现在要尊严,秋芷影,会不会太晚了点?” 我乐意,你管得着么死变态。 她觉得自己也要变成变态了,竟然从一句句的腹诽里寻到了底气。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筦蚀轩一边说,一边将她的腿拉到最大,带笑的眼中闪过明显的轻蔑与不屑,“看是你先说自己是狗,还是我把你肏成狗。” 这羞辱性的话语,成功将她心底最后一根线扯断。理智和冲动互相取代,两相权衡下,她脱口而出:“我……我说……” 然后,在筦蚀轩万分期待的目光下,她将他之前的话一字不改地陈述道:“你是我的狗。” 你。 是。 我的狗。 09:承欢(H) “啊!” 芷影一声惊呼,筦蚀轩硕大的龟头毫不犹豫就贯穿了她,顶向了她小穴的最深处。 她浑身紧绷,只觉大脑一片空白,除了疼,铺天盖地的疼,再感受不到其他。 身上的毛孔仿佛都张开了,一根根、一排排地竖在那儿,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脸颊滚下,落到胸口,落到乳尖,又被筦蚀轩的舌头咬到嘴里,狠狠惩罚。 “嘶……别……疼疼疼——” 她痛得忘乎所以,拼命尖叫、挣扎,可那点力气在筦蚀轩眼里完全不值一提,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固定住了,接着,整根抽出,再用力一挺,大刀阔斧地动了起来。 “呜呜呜……停下……快停下……停……” 好疼,好疼,怎么会这么疼! 不,应该是大,太大了,太粗了,她觉得自己的那里快要被他撕碎了。 “这个时候知道求饶了?”筦蚀轩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进进出出,直捣黄龙,“刚刚的文字游戏不是玩的挺开心?” “恩恩……啊啊……恩啊啊……” 两人的交合之处是那么烫,那么硬,一次次的撞击,戳的她语句破碎,几不成声,连唯一支撑的那只脚也站不住了。 她想瘫,筦蚀轩却偏偏不让她瘫,长臂一挥,就将她那只脚带到了自己腰边。 她被逼无奈,只能用脚勾住他的腰,勾住的一刹那,他往前走了一步,立马,她的姿势变成了背部贴着床柱,下身悬空,腿间的蜜穴更是毫无保留的向他绽放旖旎之景。 “真美。”他欣赏着,描述着,换着角度的顶弄着,“又美又紧。” “我、我错了……求你……啊……啊啊……” “求谁?” “陛……陛下……啊!” “叫我什么。” “……恩……皇上……啊!” “秋芷影,别耍滑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她闭上眼,在心里狂骂了三声死变态后,这才期期艾艾道,“主人!求你!主人!” “求主人干嘛?” “停下!好难受!停下!” “不。”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筦蚀轩微笑着,残酷的给出了如下回复,“主人不愿意。” 靠——! 他毫不顾及她是第一次用这个高难度的姿势,随心所欲地玩弄她,侵犯她,攻击她。她的讨饶没用,又害怕跌到地上,只能用手反着去搂背后的柱子。失去双臂的掣肘,胸前的双乳仿佛活蹦乱跳的兔子,一晃一晃的,舞出半空里最淫靡的曲线。 忍一忍,再忍一忍。 没事,一定会忍过去的。 渐渐的,疼痛感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波又一波的酥麻感,肉穴里的棒子变成了欲海里划动春水的船桨,一下一下,带着她这艘小舟起伏连绵,直冲高潮。 “哈……哈……”她的表情忽然一变,与此同时,身下的小穴一阵痉挛,汩汩液体破洞而出,包裹住紫红色的阳物。筦蚀轩停下动作,低头,好整以暇地望着她这些变化。 又、又这样了。 生理的屈服羞得芷影几乎要昏死过去,高潮的快感却折磨得她欲罢不能,没等她做出下一个反应,筦蚀轩就把阴茎拔了出来,将她重重丢到地上。 嘭! 肉体碰到木制的地板,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跪坐在那儿,青丝披散,眼神迷茫,似乎还没从刚刚的情欲里恢复正常。 筦蚀轩伸脚,托起了她的一只娇乳,“去,到床上。” 还没结束? 她陡然一个激灵,有些抗拒地看向他。 “快点。”男人不耐烦道。 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看着远处的大床,她颤颤巍巍地起身,岂料刚动了一下,就听男人命令道:“不许起来,给我爬过去。” 什么,爬?! 她衷心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可惜,事实的确如此,男人真的把她当成了狗,“屁股撅高,四肢朝地,姿势更要诱惑。” 10:感官(H) 芷影跪着,缓缓爬向龙床。 她对自己说,都已经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听话照做就是。 身上此刻一点衣物也没有了,因为跪爬的姿势,她的双乳以一个饱满的形状悬在半空,头发凌乱地散在两肩,恰到好处地遮挡了半个前胸,后背全是伤,所幸已经不再流血。 她在那里,双腿战栗,姿态婀娜,一点一点,爬向目的地。 三米……两米……一米…… “停。” 筦蚀轩突然命令。 她乖乖停住了。 此时的动作正是一只脚在前,一只脚在后,屁股微微撅起,腿间的花心湿漉漉的,清清楚楚落入身后男人的眼中。 倘若视线能奸人,她感觉,筦蚀轩已经在她后面进出无数回了。 “继续。”筦蚀轩说。 她深呼吸,连忙将双腿并拢。只是,才动几下,筦蚀轩又说:“停。” 连续两次,她已经明白了,筦蚀轩根本就不想让她好好爬到床上,这整个过程,就是他的乐趣。 戏弄她的乐趣。 芷影闭上了眼,双手握拳,第无数次告诫自己,忍住,不要顶撞,千万不要顶撞。 “谁让你闭眼的?”男人的声音从远处平平传来。 她依然闭着眼。 “……” 虽然没睁眼,但她能感觉到,男人来到了她身侧。 “秋芷影,我让你睁眼。”他说。 她继续闭着眼。 “……” 眼看男人作势就要动手,她从地上一跃而起,狠狠扑向他! 筦蚀轩的反应也快,单手接住了她,刚想把她丢开,她就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咯咯笑起来。 男人的动作顿时一停。 “……吓死了吧?……让你停停走走……咯咯……我蹦蹦跳跳给你看……” “……”筦蚀轩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她锤他的胸膛,笑得投入,“主人,好不好玩?好不好玩?这个可比让我爬有意思多了。” “哦?”他也笑起来,挑起她的下巴,“你觉得这个好玩?” “是呀~” “来,我跟你玩个更有意思的。” 话音刚落,就抓着她的腿,让她倒挂着摸到了地面。 芷影吓了一跳,想起身,奈何男人控制着她的腿直接动起来,逼着她往前爬,这一爬,就来到了大床前。 “抓紧。” 筦蚀轩说了一句,没等她反应,胯下的男根就一举瞄准了她的花穴,插了进去。 “啊……” 芷影头朝下,腿朝后,动也动不了,挣也挣不得,本能就抓紧了床畔的雕花扶栏。 这一下,几乎正中男人下怀,他嘴角一勾,放开手,毫不顾忌地冲撞起来。 呲嗤呲嗤—— 呲嗤呲嗤—— 大床被摇得嗷嗷作响,不远处,月光照出来的影子也是一个倾斜的h。因为怕被撞飞,芷影咬牙坚持,脸色涨得通红,不知是被撞的还是累的。反观后面的筦蚀轩,只这个姿势还不够,时不时变换着站位、高度,花样百出地翻弄着身前的女体。 “……恩恩……啊恩啊……” 破碎的呻吟从芷影嘴里溢出来,仿佛是求饶,又仿佛是发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她咬唇回头,男人的抽插运动不知疲倦,不减速度,她除了承受,再腾不出精力来想别的。 有水渍一滴一滴落到了地上,很快又被更大的覆盖。 筦蚀轩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突然,他托着她的腰,逼着她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 这一下,她就变成仰面抓着扶栏横在半空中了。 筦蚀轩轻笑一声,扯大她的双腿,让她环着自己,接着,再次贯穿她。 “啊……啊……恩啊……” 芷影一边叫一边望着头顶奢华的天花板。 无边的快感已经吞噬了她所有的感官,两人交合之处有热量源源不断传来,通往她的四肢百骸。她觉得自己像一把未成型的弓,摧枯拉朽,任他调节。 终于,她的身子一颤,在他的面前又一次高潮。 筦蚀轩停下了。低头,欣赏着她的水从花芯喷到了他的大腿。 他伸手,点了点到嘴里舔了舔。 “真甜。”他说,然后恶劣一笑,对芷影道,“我们继续。” 又一轮攻势席卷而来。 她泛白的手指关节牢牢抓紧了扶栏。 而夜晚,才到一半。 11:承衣 秋芷影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 她赤裸裸地躺在床上,眼神涣散,双目红肿,浑身上下没有一丝遮挡之物。筦蚀轩早已离去,周围狼藉一片,嗅嗅鼻子,空气中除了淫靡的味道,还有浓浓的血腥味,清清楚楚昭示着昨晚筦蚀轩对她到底有多过分。 肚子有些饿了,她支撑着坐了起来,只觉手臂一股钻心疼痛袭来,忍不住呻吟出声:“嘶……” 除了小穴里面,还有两汩热流滚下手臂,她低头去看,果然,是血,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 余光瞥见一旁的名贵被褥,想也没想,“嚓”的一声,扯下了两条长布,一条咬在嘴里,一条反手缠绕,笨拙地包扎着自己的伤口。 伤口刚包扎完,大门就被人推开。 逆光中,谢阿晚领着四名婢女恭恭敬敬走了进来,看到满地衣物,她们连表情都未变,弯腰就收拾起来。 芷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动作,靠在墙上,身子依旧光裸,也不害臊,也不说话。 经过昨天那一出,她的羞耻心好像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熊熊烈火,叫嚣着要冲出胸膛,冲破阻碍,一寸一寸,将筦蚀轩燃烧殆尽,化成灰末。 很多事情,但凡踏出第一步,后面的就轻松多了。 不就是献媚那个男人么,有什么放不下身段的。这才是第一晚,以后,她还会有第二晚、第三晚……乃至无数个夜晚。 “芷影,张开腿,我给你清理清理下面。” 阿晚靠近她,手中拿着一罐药膏。 她大大咧咧地张开腿,没有任何羞涩。 阿晚的手指冰凉,刚伸入她的小穴,就冻得她一个激灵。不过,也多亏这一下,她的精神终于回来了一点。 “别咬。”阿晚感受到了,自然而然放轻了力度。 两人无声望着彼此,谁也没说别的话题。 好不容易清理完了下面,阿晚又道:“翻身。背后的伤口我也处理一下。” 芷影照做。 凉凉的药膏抹到肌肤,由上而下,层层推进,后面的伤口似乎没有那么辣了,芷影趴在那里,舒服的吁了一口气。 “你太剑走偏锋了。”阿晚不知何时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骂道,“陛下根本不会怜惜你。一个不小心,你昨晚就会死在床上。有必要用这么血腥的法子?” “有必要。”芷影望着自己手臂上包扎的布条,许久许久,才出声,“我们的第一晚,他一定会牢牢记住。” “豁出命去侍寝,却仅仅升到了承衣,值得么?” 芷影回头,“什么?” “今早陛下对你的封赏下来了,从无品级的宫女,变成从八品的承衣。上官情是从二品,岳云湘也是从二品,不说她们,这宫里,是个女人都比你品级高,都可以随意欺负你,以后的日子,你可怎么办?” “封赏下来了?那我父亲呢?”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关心的还是定远侯!” “我进宫的目的,就是救我的父亲。天上地下,最重要的也是我的父亲,阿晚,搞不清楚主次的,是你。” 阿晚被她说的一噎,好一会儿,才回道:“定远侯虽然没被放出来,但是已经从死囚牢转到普通囚牢了,这一点,陛下还是说到做到的。” 芷影松了口气:“那就好。” ——那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阿晚恨铁不成钢道:“你!你让我说你什……” “哟,承衣还歇着呢?” 却听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冷笑。 芷影和阿晚望过去,只见一位通身气派的嬷嬷站在那里,身后跟着六七个婆子,正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屋内众人。 婢女们当即放下手中的活儿,齐齐向嬷嬷一福,“贵嬷嬷好。” “好。”贵嬷嬷挥了挥手,“下去吧。” 四名婢女往谢阿晚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头,鱼贯而出。 阿晚微微皱眉:“贵嬷嬷不在湘妃身边伺候,跑到这里干什么?” “这不是听说秋小姐升上了承衣,特来恭喜的么?”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贵嬷嬷的身体却没有半分尊敬之意,“我家娘娘说,承衣昨日可真让她过了一个永生难忘的生辰。既然现在也闲下来了,不如去娘娘那里坐坐,我们娘娘有知心话想跟承衣聊聊。” 知心话? 这个时候,能有什么知心话好聊? 阿晚拒绝道:“承衣的身体刚承欢,恐怕——” “这不是还睁着眼睛么?”贵嬷嬷打断道,语气不自觉的强硬起来,“云雨姑姑,你在宫里也待了些日子,不会不知道,现在宫里谁最得宠吧?你确定要得罪我们湘妃?” “……”阿晚不做声了。 “起来。”催着床上的芷影,贵嬷嬷不客气道:“穿完衣服就跟我们走。小小承衣,可别让我们娘娘久等。” 阿晚担心地看向芷影。 芷影活动了下筋骨,药效很快,身子凉飕飕的,似乎没之前那么疼了。 望着门外虎视眈眈的几个婆子,她镇定地拿起一旁的衣服,缓缓穿了起来。 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她的脚站到了地上,昂首挺胸,深呼吸。 阿晚,有些话真不能乱说。 看吧。 从二品这不就欺负到从八品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