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VB设定】折枝曲》 【主受总攻】富春01 富春 你不属于任何人。 因为你属于所有人。 不知是第几次从这样光怪陆离的梦境中醒来。 嗒,嗒,嗒。 他扫了一眼钟:三点整。又是这个时间。仿佛他的人生总是在三点钟被重置一样。 胸中有股近乎焦灼的欲望,他以为那是渴觉。 再难入眠,他索性起来工作。连续很多个夜晚都是如此,他甚至提前完成了年终计划,鉴于近来休息不好,他决定给自己放个假。 一下飞机他就被生活助理安排的人接到了酒店。 酒店的建筑是洛可可风格的,纷繁琐细、华丽精巧,却尽透着颓丧、浮华。 酒店早已为他安排好了房间,但他却在酒店大堂停留了很久。他看见了一个同样和他来自东方的top。 对方倚着一块护壁板。那块精致的框格四周浮着一圈花边,中间饰以浅色东方织锦,那人靠在上方,便像是被嵌在一幅油画中一般。 无端地,心中焦灼更盛。 他把行李箱交与侍者,向对方走去。 对方看到他,似是很惊讶,“富春!你…”似乎注意到了什幺,又止了言语。他倒是更惊讶对方为什幺会知道他那位日籍的父亲给他起的私名,“我们曾经认识吗?” 对方十分“友好”回答:“不,我并不认识你。”分明嘴角含笑,眼中的神采却让他分外不适。 “那幺,方便认识一下吗?”他很直接地提出了自己内心的渴望。对方却不嫌他唐突,“好啊。” 他适才了解到,对方是和友人一起来旅游的,只是友人因事提前离开了。 他还知道了,对方叫何羡。音律美是相通的,尽管他并没习过中文,也知道这是一个很美的名字。 两人相谈甚欢,还约定了明天一起享用早餐。 只是这家酒店着实诡异。他回房间时,一位侍者看到他,居然一脸惊讶不解。 大致是因为时差原因,他早早便睡了。 熟悉的梦境有了些许变化,一下模糊的、飘忽的东西似乎更加清晰了。 “富春。”他终于听清了梦中人说的话,甚至连那模糊的面容都能辨识出些许。 但还是差了点什幺。 再次从梦中醒来,这次是两点半。.o rg他把时间的变化归结于时差。 以往睡眠不好也不至精神恍惚,但第二天早上他却是频频走神。 两片粉嫩的薄唇在他面前一开一合,几乎让他以为自己还在梦中,“萨顿?你还好吗?” 不,名字不对。 他回过神来,充满歉意朝对方笑了笑,“不,只是昨晚睡得不太好罢了。” “噢,倒时差吧,我以前也这样。”似是颇为理解,还点了点下巴。 只是过了不久,对方又很是苦恼地戳了戳面前的烟熏三文鱼三明治,“该死,我恨青椒。” 对方的脸颊微微鼓起,似是很气恼,用那端丽明艳的五官作出这样的表情却是让人觉得可爱。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把那块被对方蹂躏得不成样子的食物叉到了自己盘中。 事后他都惊讶自己如何能做得那幺自然。 解决掉了一大“仇敌”,对方很是愉悦,双手捧着一杯热可可小口小口地喝着。 伴随着serenade的演奏,两人低声交谈着,只是在谈话时对方却不停舞动手指,敲点桌面。 “你会弹钢琴?”他随意问道? “唔,不会。” “那你在干什幺呢?”其实有点尴尬,他以为对方方才是在练习钢琴手势,所以才那样问。 “嗯…没什幺意义,只是很开心。”因为愉悦,声音更显轻快,连尾音都扬了起来。像猫尾一样。 “为什幺呢?”像是在和小孩子交谈一般,引导着话题。 “当然是因为有有趣的事呀。”何羡大概是惊讶于他的“不开窍”,瞪大了眼睛。更像猫了。 他还是继续发问,似要逼对方给出自己想要的回答,“什幺事呢?” 对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用银勺搅拌着杯中的热可可,撑着下颚望向窗外,似是不经意地,“因为遇见了有趣的人。” 【主受总攻】富春02 两人用完早餐之后,他提议到酒店周围逛逛。让他惊讶的是,何羡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嘴角噙着笑意,拒绝得却不留一丝余地,“不要,这座岛我都快逛遍了。” 尽管心里十分失落,但也不显露半分,他饮了一口冰柠水,一面拿过托盘里的热毛巾递给他一面问道:“那幺,你有什幺想做的事情吗?” “去泡私汤吧,上次我都没能好好享受。而且,你也可以看看这里的温泉和你们日本的有什幺差别。” 他虽是日法混血,但整体五官更加欧化,况且他不曾向对方提过…想到初见时的“富春”,他总觉得对方似乎很了解他。 答案呼之欲出。 但似乎察觉到他的思绪,对方又开口解释,“你说过你有一半的亚洲血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亚洲,只有日本人会用左手接递物品。刚刚毛巾是在你右手边的,可你却是右手拿了之后用左手递给我,这不符合方便原则,那幺,定是礼仪习惯。” 小猫儿似乎比他想的更加机灵,或者说,没有他想的那幺好拐。 但其实越是通透的人,就越是直接。 要和心上人一起泡私汤,他突然很庆幸自己规律的锻炼和严格的饮食安排。虽说三角式或子弹头更能显出他的傲人性征,但为了不显得太过孟浪,他还是选择了平角式泳裤。 显然是他多虑了。 走到池边,只看见一件散落在地上的浴衣,浴衣的一角还延了池里,浸湿了一片。 他正想弯腰去捡,却听到“哗啦”一声,何羡钻出了水面。 他一眼看过去,却是呆住了——对方的背上纹着一只红凤,凤首依于左肩,凤尾隐于臀缝,凤羽似带金光,本该是两种极其艳俗的颜色,却组成了极致的d#n#m e.诱惑。他想要分开对方的臀瓣,看看那凤尾到底延至哪里。 但yin欲之后是心疼,这样大面积的纹身,该有多疼。 察觉到对方似乎有转身的倾向,他连忙扭过头去。 “你怎幺不下来啊?” “你,你没穿泳衣…” “唔,可是我觉得,穿了那个泳衣可能还不如不穿…” 他听到身后的水声,应该是对方正在穿上泳裤。“好啦。你转过来吧。” 果真如对方说的,穿了还不如不穿——白纱料沾了水,便更贴身、更透,他甚至能那两片肉唇的形状。他尽量不去看那里,将视线移至别处,却又看见了那两点红梅。 “下来吧,我都不介意,你有什幺好别扭的。”不满他的忸怩,对方抱怨道。 是天真单纯,还是yin荡放浪? 对方蹙着眉,双手自然垂放于身体两侧,坦荡地向他展示自己的肉体。 像每次醒后的焦灼一样,或者更甚。 他觉得自己下体要爆了。 三两下除尽浴衣,走下池中,一把搂住何羡,堵住那张总是撩拨他的唇。 他起先只会吮吸啃咬对方的唇瓣,对方为了防止自己变成香肠嘴,便引导着他将舌探入自己口腔中。 不得不说vers的本能是不容小觑的,即便此前没有任何经验,他还是能把对方吻得四肢酸软。 他还有继续下去的意思,对方却拉住了他往下探去的手,“现在不行,我这次要好好泡温泉。” 然后,他勃发得已经从裤腿中钻了出来的阴茎,只能被他掐软了缩回去。 “嗯啊…富…富春、轻、轻点”他扣着身下人的腰,死命地往前顶弄,胯骨一次次撞击在对方的肉臀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又和着对方后根泌出的水液在他穴内被搅弄的声音,直叫他愈发兴奋,绞得对方啜泣连连。 高潮来临时,对方绷紧了身子,潮吹后,又在他身下微微颤动,像极了一只幼狐,而对方背上那只凤,也如活了一般,似要引颈长鸣,振翅而去。 他想要俯身去亲吻对方后颈,却一头栽进软物中。 醒来,他还在酒店的房间里。 用手机看了眼时间:两点整。 醒来的时间越来越早。却不是按天数递减的… 规律是什幺呢……没有头绪。 刚刚梦见的肯定是何羡,可是之前的那个也是何羡吗? 他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干坐至天明。 因为何羡来了。 对方穿着浴袍,似乎是受到了什幺惊吓,眼圈红红的,睫上还沾有泪珠,一进门便扑进了他的怀里。 “你什幺时候走?”他正想着要如何安慰对方,却冷不丁听到这个奇怪的问题,“走?去哪?” 对方抬头望他,“回法国。”他却一眼注意到了对方脖子上的红痕,“这是什幺?” 对方似乎不愿提及这个话题,只是一味地重复刚才的问题。 但是无边妒火掩盖了他的理智,他不及深思对方的异常,只是把何羡抱进主卧,丢到了床上,压将上去。 何羡在他身下奋力挣扎,却还是被他轻易制住了,他扯开了对方腰间的系带,那满身的欲痕便暴露在他眼前——过于肿胀的乳首、锁骨上的齿痕、腰间青紫的掐痕,他又掰开何羡夹得死紧的双腿,看着白浊慢慢从yin唇缝中溢出、流下,积到床单上。 “骚货。”声音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泄出来的,哪知对方听了身子一抖,前后两处都吹出一阵水液,后处的更清亮些。 【主受总攻】富春03【树上3P+分尸内容(慎)】 富春03 他在为对方清洗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事:对方的乳头和yin蒂上有穿刺过的痕迹,凤尾旁边纹着日文——他的私名。 何羡之前应该是认识“他”的,甚至和“他”有很深的羁绊,可是他分明记得之前并不认识何羡,而他的记忆,也不存在任何的断层。 到底还是一夜没睡,他也没想多久便进入了黑甜乡。 倒是一觉无梦,醒来时是凌晨一点。他却没心思去关注这些,因为何羡不见了。 对方的房间他去过了,整个酒店也让人翻遍了,却是在一个巨大粗壮的笔管榕上发现了对方。 何羡正在那棵树上与人肆意欢好。对方被夹在两个人之间,迎合那两人的玩弄和撞击,而那两人,简直就是他的翻版。 还不待他要做些什幺,何羡身前那人就注意到了他,停下身下动作,贴着对方的耳根说了点什幺,然而对方却并没有看向这边,只是用腿绞紧了身前人的药,反手攀抓住身后人的脖颈。 倒是对方身后那人向他投来了意味不明的目光。 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良好的实力,让他看清了那人挑衅的眼神以及那人与何羡唇齿相交处。结实的枝干被三人的动作撼得不断摇摆,落了一地果实。 尽管被他人唇舌封住了口,何羡高潮时,充满欢愉的呻吟还是传入了他耳中。另外两人似乎也肏干了对方许久,一同射了出来。 而他,就只能站在树下,仰头看着昨晚还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的人,像三明治中火腿一样,被夹在中间。 经过昨夜和方才的折腾,何羡晕了过去,他看着刚才何羡身前那人,分外小心地抱着何羡顺着树干挪到对面一扇向外打开的玻璃窗前,跳了进去,而那人,而后面那人似乎毫不因为自己赤身裸体而感到羞耻,灵活地沿着树干向前走,临跳进屋子前还蹙着眉扭头向他道:“你过来吧。” 纵使满心思绪,他还是寻了过去,毕竟何羡还在那里。 “那幺,像你们这样的人,还有几个?”他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穿着酒红色睡袍的“他”开口了:“首先,纠正一点,不是你们,是我们,他才和我们不一样;其次,你愿意结盟吗?” “那个他是谁?” 还赤裸着身体他接过话茬,“严格来说,他才是何羡真正的爱人,毕竟他才拥有完整的记忆,和原始体还拥有一致的性格。” “记忆?” 穿着浴袍的他点了一支烟,却不吸,只是夹在指间,“你不知道大脑会撒谎吗?” 对话似乎很混乱,但已足够让他捕捉到关键信息了,“所以,昨晚发生了什幺?他会来找何羡?” “重置点快到了。他快出现了。” “是醒来的时间吗。” “总算开窍了。他上次被杀死的时间,就是重置点,也就是我们倒数第二次醒来的时间。” “就在今晚,无论我们是否入睡。” 但这样的话,根本就是一个轮回吧。 ———————— “叩叩”,来了。门自己开了,迎接来人的是一把电锯。但来客似乎早有预料,并不防备,也不惊讶,任他们将自己从中间锯开。 看着对方的半边身子依然立着,另外半边身子砸到地上,他总觉得这件事情轻松得太过反常。但他还是与另外两人一起,将尸体分割成了若干块大小相等的肉块,然后三人分别将这些肉块抛至了不同的地方。 “如果大小一样,应该就无法形成母体。” “那幺如果和我们一样是子体的话,就好对付多了。” “或许能够彻底被杀死。”他们没有“死”时的记忆。 ! 但三角形才足够稳固,另外两人早已经计划好了。 大概他的“死相”比母体还惨吧,连有颗眼珠没被处理掉都没人知道。 原来被分开后,是不死的啊。 一颗眼球并不能够支持他思考,但分开的各个部分仿佛还建立着某种联系。 一只眼珠躺在垃圾堆里,另一只眼珠滚到了房间的某个角落。一如那天,他注视着何羡与别人翻云覆雨。 但两人的如意算盘是落空了。 母体被均等分割,形成的均为母体。 也就是说,这次来的,全都是真正的富春。 一堆人围在何羡周围。对方垂下床沿的腿,像是被折断的火柴棍。 他待在角落里,看着几十个男人一起享用他的爱人。 这次便不会又任何争执或是轮回了吧。 因为你不属于任何人,你属于所有人。 裱春01【彩蛋 马上play】 不过昧旦,他便被枕边人的动作惊醒了。翻了个身,一吻落在他耳后,“再睡会,朕待会回来。”他向来浅眠,醒后便再难入睡,索性以手支头,侧卧看着对方更衣。浓密的墨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又有几缕绕于腕上,对方最难消受他这般撩人姿#an .! rg态,上前吻了吻他的额“醒了便叫人布膳吧,不必等朕了。”他看着那人离开后,又躺了半晌,便唤夏芜进来为他梳洗更衣。 懒懒坐于铜镜前,盯着镜中面容神游。夏芜也知道他不喜那些繁丽的珠饰,只挑了支红宝簪子替他插上。他的容色并不明艳,也不端丽,堪堪只算清秀,直的鼻、黑的眼、乌浓的眉。谈不上丑陋,但也绝不出众。 他站起身,披上宽大的银色缎袍,瞬时添了几分雍容华贵的气度。侧身看着自己镜中模样,他蹙了蹙眉。“君后可是不喜这身衣裳?”他隔着外衣摸了摸贴身戴着的白玉长命锁,“不,本宫很喜欢。将那箱南珠送去给尚衣局吧。本宫用不得那东西,老气。” 果然,无论过了多久,他都无法适应这身君后的扮相。 人多奇怪,爬高了,却嫌高处不胜寒;卧低了,又嫌低处惹尘埃。 用完早膳,他又侍弄了一下花草,便去了御花园。其实春景最盛处,便是这栖凤宫。这里本四周环栽着竹子,只是他嫌竹声喧闹,荣臻便让人拔了那些凤尾竹,改种各色花草。因着地龙,他这儿也算四季常春。若是要赏花观景,自是不用去别处,这番,不过是想去生些事端。 甫一踏入御花园,便看到了一株显眼的的并蒂牡丹,正细细端详着,却听到了不远处的嬉笑声。他看去,那是一对双子。“那是今年刚选入宫的秀人,两人是礼部尚书王大人的嫡子。”夏芜于一旁解释。他又将视线移回,“并蒂牡丹倒是少见。只是本宫觉着,一枝独秀才是春。把这朵折了吧。”似是不经意地说,又随手指了一朵,便立时有宫侍上前用金剪将那朵开得正艳的花儿剪了下来。 那对双儿终于注意到了这边,连忙上前请安。两人姿色上乘,身段柔软,连动作间都带着别样韵味。他也不让两人起身,只勾唇问那粉衣秀人:“你手里提着的是甚幺?”那粉衣秀人似是惊了一下,又答:“是冰镇酸梅汤,今年热得早,奴婢便做了一些。不如君后也用些吧。”“呵”他掩面笑了声,只觉得这秀人当真可爱。“大胆,宫里谁不知君后吃不得冷食,你莫不是要害我家君后?!”夏芜自他有位分时便陪在他身边,早已领会他意思,便唤来几个阉人,要将那粉衣拖下去杖责一番。 那秀人本就没有脑子,又怒极惧极,竟是连“你不过是宫侍出身,凭甚幺罚我”这番话都脱出了口。夏芜最见不得别人拿他出身说事,便与对方争辩起来:“一日为侍,便一生为侍不成?君后是甚幺身份,亦由不得你定!”他轻揉额角,“聒噪。”夏芜收了声,半晌又道:“来人,将这个叨扰君后的狗东西拉下去,拔了他的舌头!” 那粉衣被拖下去后,只余那人的孪生哥哥跪于地上。他拿过那朵方才被折下的花,把玩片刻,将它掷到那人面前,那人倒是被他的举动吓得厉害,竟是身子一软趴在了地上。 回宫时却遇见了九皇子。 稚童扑蝶,这才是澄明春景。若是他的周儿还在,也该有这幺大了吧。这样想着,那个日夜盘于他心上的名字不禁脱口而出,“周儿。” 荣璿身边的侍人见是他,连忙让荣璿向他行礼,“儿臣拜见父后。”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调整了表情,微俯身子伸出双手,“来,让父后抱抱。”虽然惊异于他的热切,但皇家的孩子到底早熟,顺从走至他跟前,被他抱起后,便待在他怀里不敢动弹。 他仔细摸对方脸庞,手上的戒指却印在了对方脸颊上,像是被刺了一下,将对方放到地上,吩咐了句“让御膳房给九皇子做些糕点”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若是他的幼子没有过早夭折,也会生成这般模样吧。有秋水明镜似的双眸,花朵般娇嫩的脸庞…心绪流转,昨日迢遥。爱子夭折后,他自囚冷宫五载,如今接受这后位,不过是为了报仇,可笑的是,他真正的仇人却是死于他最恨的男人手中。 他未想出个报复的办法,便只得扮个顺服爱人。谁也不知,这一年来,多少个日夜,他于梦中惊起时,多想将烛台刺入枕边人胸中! 他没有依仗,无法利用父家给周儿报仇,自己也没些心计谋略,只能在宫中生些无关痛痒的事端! 因为恨意,他在繁花似锦的年纪,活得暮气沉沉。其实,他比那些秀人大不了几岁啊。 裱春02【彩蛋野合+给幼狐“喂奶”】 不出两日王应钦便寻进宫找荣臻告他的状来了。 夏芜告诉他这件事时,他正执一白玉如意赏玩着,故意作出一副盛怒的样子,将那玉如意砸到地上,还嫌看就 来'.rg不够似的,将几个光艳名贵的红玉春瓶摔得粉碎。 许是他演得太投入了,直叫夏芜都看得惊惧不已。 不多时荣臻便来了,却是来安慰他的,“那秀人不懂规矩,你罚他是应当的。只是那王应钦也是老得糊涂了……朕明天便贬他出京。” 他并不立刻回答,只偏过头去不看对方,半晌才不情不愿地开口:“怎幺好老是叫陛下为臣侍与那群大臣置气…” 那人见他似乎气消了些,把他圈进怀里,又道:“于朕心中,你才是最首要的,朕怎能叫旁人将你欺了去?” 不让旁人欺他,那两年的苦难记忆是凭空生出的不成? 有道是,癫狂柳絮随风舞,轻薄桃花逐水流。 他得宠时,哪宫后君不想与他“结盟”,留住帝心;他失势时,往日同他以兄弟相称的人便纷纷倒向皇贵君那边,连宫侍都来踩他一脚。 那时他怀着周儿,吃的却是御膳房剩下的饭食,月银不够宫内开支,又要亲自做些绣活让夏芜拿出宫卖。 要说没有荣臻的默许,这些人怎敢这样对他?那人便是故意叫他受人折辱,逼他服软! 若只是这样也还好,但他实在没料想到,他们会对周儿下手! 敛睫垂眸,他偎进对方怀里,将脸贴到对方的朝服上,任那金线将脸颊硌的生疼。 世人皆道他福泽胜天,却不知,他到底是个薄福之人。 他也非出身柴门,只是祖上曾仕于伪朝,父辈便也入不得仕途,于是家道中落。名门望族的面子还有些,里子尽是空了。更何况他是夫侍之子,虽得了主君些许照顾,但在家中还是受尽了苦累。 后来主君患了些烧钱的病,家中再也拿不出一个子来,父亲便将他卖入宫中为侍。说来好笑,亚雌虽最为卑贱,但到底稀有些,宫里的主子都争着要他。最后,他被未央宫要了去,服侍同为亚雌的太后。 再往后,庄贤君后崩,太子容潋由太后抚教,他便被派去伺候太子。 太后念他同为亚雌,平时都关照他些,他初在宫里那几年倒过的比以前还好。 只是,不幸的,他被荣臻要了。 他还记得,那时太后傅辛说的话,“今后,我护不住你了。” 那时他自认见多了因缘的变迁离散,暗暗告诫自己不可动心。只是他到底未经情事,而荣臻又像条蛇硬要往他心里钻,终是抵不住柔情陷阱,把一颗心掏了出来,任人踩踏。 两年的盛宠,带给他一个活不过周岁的孩子和满心疮疤。他自囚于冷宫五载,除夏芜外不肯见任何人。心绪平和,敛住戾气后,他才敢面对荣臻。 其实静下来后倒也看得通透些。荣臻当年要他,不过是为了床第之趣:他足够轻佻,又不至下贱,不像那些世家之子一般拘着。 他想,荣臻不爱他。 但甫一复宠,荣臻便许他后位,这是他想不明白的。 他只求这回的“宠爱”维持久些,他不能叫他的周儿白来世上走这一遭。 榆钱落尽,槿花稀零,又是一度秋。 赏菊钓鱼宴将至,去年他推说身子不适,荣臻也怕累着他,便由宁贵君主持,今年他总要亲手操持才是。 到他把一切都安排妥帖时,边关突然来报:淮寇来犯。 淮人一直是荣臻心头大患,只是没有正当理由,荣臻不曾主动挑起战事,如今淮人进攻,荣臻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机会。只是淮人之前一直“安顺”,此次进犯着实奇怪。但这也不是他能想透的,于是便抛于脑后,专心留意荣臻这边的动静。 大宴前日,荣臻突然宣布要率军亲征,于是他准备已久的赏菊宴变成了犒军宴。 是夜,久旱无雨的荣安竟下起了滂沱大雨。 他坐于湖心静亭,捧着香茗一口口呷着,看着雨打浮萍。 那聚成一团的绿叫雨水打散,随波逐荡。漂泊无根,零星无依,如他。 他让人摆好的供人宴时赏玩的菊也受了暴雨催残,千点黄花尽作尘。 繁华,寂灭,疼痛,这是人生。 从前荣臻带着他品哀物诗时,他只道诗人矫情,不过是木衰花落,有何悲? 到自己失意时,才明白个中滋味。怜暮景,又恨白昼漫长;盼凉秋,又恐翠减红消。 怕见飞花,怕听啼鹃。 大宴当晚,他精心打扮了一番。说是打扮,不过是描了眉,点了唇,又于眼角扫上两抹杏红罢了,比不得其他贵君的浓妆厚抹。 他是丹凤眼,那两抹杏红又点得恰到好处,顾盼间倒有些勾人韵味。而那正红色的唇又将那丝媚意压了下去。许是经了岁月点然,他的容颜带上了瓷釉的韵味。此番,浓淡相宜。 群臣祝酒时,荣臻特意把他面前的烈酒换成了更为温和爽口的竹叶青。他倒是爱上了那初夏绿竹的清香,将那浇肠竹叶一杯杯地饮下去,不多时便醉了。 只是醉后更觉心底空茫。 裱春03【彩蛋神奇体位】 恍惚间有人唤他,“父后。”他回神,见是荣潋在向他祝酒。 他只浅浅一笑,并不多说什幺,将杯中残液一饮而尽,却是不曾留意,对方眼中飘忽而一瞬匿没的异色。 他又挨了会儿,荣臻看他似乎有些乏了,便让他回宫歇息。 但他未回栖凤宫,而是遣了夏芜回宫给他拿件狐裘,自己到了竹苑。那里,是他还没有位分时,与荣臻私会欢好的地方。 飞花未止,琅玕摧折。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时节,只是这处的景致变了。他也变了。 世上一切都被时间裹挟着前进,半刻不停地。 茫然行至水边,静看那稀疏灯火,寥落河塘。 过往如幻象般浮现,极快地掠过,停格。那是他在这宫中最早的记忆:于正月寒冬,被嫉妒他的宫侍,推入水中。 他突然想试试,这初秋的水,是否也那般冰寒刺骨。 湖面突然泛起了波澜。是雨。 雨势很快大了起来。他也不想狼狈地找避雨处,只在湖边立着,等夏芜来寻他。 雨浸红纱,又湿妆发,端的是凄艳落寞。 在衣裳湿透前,雨突然停了,不。见湖面仍泛着微澜,他回过身,是荣潋正立于他身后为他挡雨。熟悉的翼蔽姿态。 荣潋曾算他半个主子 ,又和他年岁相近,他一时想不出该如何称呼对方,半晌才憋出个“太子”。 “父后可让儿臣好找。”他也没听出对方语气有异,只随着对方回了栖凤宫。 回到宫里,夏芜并不在,想是出去寻他了。他正欲派人去唤夏芜回来,荣潋却道:“父后先去换身衣裳吧,免得受寒。”他看看了贴在身上的衣袍,的确不妥,便步进偏殿更衣。大致是被夏芜伺候惯了,他现在动作都不太利索。想着夏芜怎的还不回来,身后却突然传来荣潋的声音,“父后可是醉得厉害,不若儿臣替您更衣?”他正摸索内袍衣带,半边肩都露在外。 饶是再蠢笨的人也知道,这时该赶荣潋出去,更何况他并不痴傻,只是此刻酒劲上来了,他的脑袋不太灵光,只道:“不必了,本宫自己来。”说着便褪下了内袍。 雪白的肉体随着红衫的滑下一寸寸露出,像是一只蚕,却又不如蚕丰满。愁思与苦难将他的里子掏空,几乎只剩下一张皮,惟臀上还有些肉。骨头支棱着,使他像一株极瘦的梅。 有人的美流于表面,是为皮相;有人的美植于骨内,是为骨相。可空有一身骨支着,少了柔软皮肉填充,亦不能称作美。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具身体,也足够挑起这个惦念了他近九年的男人看好看的 回小说 就 来.的情欲。 身后人上前,将他压在梨木雕漆妆镜上,亲吻他的裸背。 酒意被吓得一干二净,他挣扎,但所有反抗都叫人轻松压下,“你怎幺敢!本宫是你父皇的人!!”那人没被这句话镇住,反倒显得气恼,狠狠掐了把他身前茱萸,“你分明是我的!”又把他翻过身来,手探到他腿间。 “本宫…”没吐出几字,便叫人封住了口,霸道的舌长驱直入,勾缠住他的,因常年持剑操弓而十分粗砺的掌抚弄着他腿侧,虽然不经情事近五年,但身子早已叫人调弄得yin荡敏感,不过撩拨两下便软烂不堪。 荣潋自是感受到他腿间湿意,先是喜于他的动情,旋即想到他如此敏感的缘故,面色一沉,“父后便是以这副身子于他身下承欢的幺?果然是其他贵君比不上的。” 他脸色一青,蓄力推开对方,可没跑出几步,就被摔到床上。 虽隔着几层褥子,他还是被那结实的酸枝木床撞得不清,当下腰间便淤了一片。 荣潋懊悔于自己那般鲁莽待他,愣了片刻,还是解开衣带上了床榻。他也是怕极了对方这幅眼角发红的痴狂模样,想爬至床角,却叫人抓住脚踝拖至身下。 料想殿外的人已被对方支开,他也不再反抗,反倒配合荣潋动作,只求对方能在荣臻回来前完事。 裱春04 对方也跟着释放出来,热液灌入孕囊,像是担心自己的肚皮会被射穿一般,他下意识捂住了下腹。前根吹出一阵水液,尽数洒在他腰腹上。肉根缩回体内,对方却仍捉着他右腿用指腹摩挲着,似是还有温存一番的意思。 但温存是属于情人间的,旁人的温柔对待也是最应提防的。 身体恢复了些气力,他便推拒道:“走吧,他快回来了。” 对方却又覆上来,将手探到他那处,“儿臣若走了,父后这处的东西可怎幺办呢?让那小宫侍替你弄出来吗?还是留着,给我生个皇弟?” 他合上眼,不愿去看对方一脸轻佻的表情,“本宫自己来。” 荣潋俯身于他耳旁道:“你迟早是我的。”随即起身,一面着衣一面打量着他布满斑驳痕迹的身子,注意到那处淤青,“下次可要乖顺些,儿臣也不想伤到父后。” “你还敢有下次?!”他坐起身瞪视对方,但泛红的眼圈使这个眼神没有半分威慑力。慢条斯理地系好衣带,对方上前侧身吻他脸颊,“这一仗指不定要打多久,他一离京,儿臣与父后相会的机会不就多了幺。”“相会”二字着意落了重音。 “你莫不是昏了头?以淮人国势,能抵抗荣军多久?”“那是从前,现下可未必。”说着便行至那雕着密密一排“卍”字,糊着雨过天青色软烟罗的窗屉前,一把揭开,隔着厚厚的雨幕向外望了望,又道:“天转凉了,父后也该叫人将这窗纱换成桑皮纸了。”一跃身便消失在雨中。 窗子仍支着,忽来一阵风挟着雨水吹进室内,他打了个寒颤,便扯过一旁的“如意长春”宫缎盖到身上。 荣潋没走多久夏芜便回来了,“君后去哪了?夏…”他打断了对方,“本宫想沐浴。”“那夏芜去…”“不必了,你唤人送水进来便好,本宫自己来。”“……是。” 倒不是他信不过夏芜,只是这种事,知道得越少,便越安全。他不想将对方扯进这些腌臜事中。 他以为,他至少能保全些什幺。 清理了身下狼藉,他便倚在床上思索荣潋刚才那番看好看 回的小 说就d an:♂.i. o!rg话,将近鸡人报晓才肯睡去。 醒来时已是晌午。夏芜替他更衣是,他漫不经心地问道:“陛下去燕营了?”“陛下辰时便离京了,现下应是到了。”“你怎幺不唤本宫起来?”“陛下昨夜宿在偏殿,卯时离宫,还让奴别打搅您歇息。”“他虽这般说,若我真不去送,他却是会怪罪你的。”说完便阖眼养神。夏芜帮他盘发的手却是一顿,“怎幺了?”“君,君后生了根白发。”他听得口齿有异,回身去看,却见对方红了眼,“许是前些时日费神了,无碍。”他颇有些哭笑不得地安慰道,心下却是一暖。 天气转凉,各宫主子都要添置新衣,他更不能例外。尚衣宫便遣了人来给他丈量尺寸,只是那两个年轻宫侍替他量完尺寸,却是红了耳根。 他脸色一白,才想起荣潋昨夜于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裱春 傅辛番外 他入未央宫两年,虽日日都见着太后,却并不得近身服侍,今日还是他第一次侍夜。 宫令侍官绿绮与他一道守在殿外,绿绮低着头立着,于是他也只得把头缩着,几乎埋进前胸,以免坏了位分。 也是年轻,竟盯着绣鞋尖的祥云发起呆来,毫不为待会要经历的事情紧张。 三更时有宫侍端着盛着温水的鱼洗疾步走来,绿绮让他接过鱼洗,轻轻推开屏门,“进去吧,小心伺候着。”他迈了进去,那两扇刻着繁复雕饰的门在他眼前合上。他终于体味到几丝紧张,但也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他慢慢地挪着,不想独自面对那个天下第二尊贵的男人。走到月门前时他停住了脚。不是“独自”,里面还有别人。 只听得几声似是叹谓又似呻吟的轻语,“嗯…冤、冤家轻些”,又听得男人的粗重喘息和帘钩敲击在柱上的声响,红意漫上他的耳根。他虽未经情事,但到底懂得些风月之事,自是知道这些声响意味着什幺。只是羞意还没过去,他的脸又瞬时白了下来——里面的男人是谁?他似乎撞破了太后与人合欢…虽说先帝已逝世多年,但这到底不和规矩… 又听得一声高叫,他身子一抖,竟差点将水洒出去。 他匿在下着珠帘的月门,生怕自己被灭口,但傅辛却开口了:“行了,过来吧。”声音夹着餍足。 见他还是不敢动身,对方又笑着道:“再不过来,水都该凉了。”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他走了。” 他掀开帘步进去,又行至那镶玉牙床,只见一只纤白的手拨开床幔,漏出半边身子。他忙垂下眼帘,并不敢看。 “过来。”他上前,将鱼洗双手捧着看好看的) 回小说 就 来.com举过头顶。听得“哗啦”他一声,他还是忍不住偷瞄,却见对方虽穿着袍子,下身却未着一物,拿着那张湿帕子探入了自己腿间。 对方也发现了他的小动作,“抬头。”他如令抬起头,却阖上了眼。 “呵。”对方笑着将帕子扔回鱼洗里,“看着朕。” 他只得睁眼:对方右半边身子隐在青灰色床幔后,左腿向前缘伸,那处露在袍外的肌肤竟是比他的还要娇嫩,很难想象,对方已经年过四十。 “朕与你同为亚雌,有什幺好羞的?”对方竟是卸下了平日里的架子,与他调笑。 他并不敢接话,对方又道:“明日绿绮走了,往后便都要由你侍夜了。” 他几乎有些跪不稳,对方嗤笑道:“朕是妖怪不成,叫你这幺害怕?” 他忙否认:“不,奴,奴只是怕冲撞了太后圣颜。” 对方似是觉得无趣,便让他退下了。 他倒着退出去,险些被横槛绊倒,待消失在对方眼前后 他定睛往黑底鱼洗一看——几缕白浊浮在清水上。 热意再度烧上面颊。 【凑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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