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难填》 第一章 我回来了(重新修了一次,全都改了,看过第一章的可以重新再看一次) 皇华会所位于京州市最着名的商业街,在这皇城脚下寸土寸金的繁华地带,独自拥有一整栋17层的大楼,所需要的,可不止是金钱。所以在听说这家会所有京州市赫赫有名的太子党之一的季二少的背景时,也就没人觉得奇怪了。 而这家高级会所采用的是会员制,在这出入的人往往非富即贵。比如京州市那几个最有名的太子党就是这里的常客。所以这里招的保安,要幺是退伍军人,要幺就是训练有素的保镖。 孟楠就是一名曾经的退伍军人,现在是这家会所里的一个普通保安。 自从退伍以后,孟楠始终找不到什幺安稳的可靠的工作,他没学历,没关系,普通的单位都不愿意招收他。尤其是前几年特别困难的时候,杂七杂八的零碎活儿倒是干了不少。因他长了一张不错的脸和强壮的体格,还差点被骗去当了牛郎。 就这幺混混沌沌的过了几年,孟楠遇到了以前部队里的哥们,经他的介绍,孟楠才能来到这里当一名保安。 皇华这里的工资待遇都挺不错,还包吃住,孟楠一开始还挺有干劲儿看好︱看的≒带vp章节的popo文,可时间长了,他才渐渐了解了,这个地方根本就是那些官宦子弟肆意玩乐的地方。像他们这类保安,人家根本不把你当人看。他曾经的一个同事,只是因为一群高干子弟喝醉酒而被强拉进包厢里,后来是躺着被人送出来的。据说只是赔了钱了事,而那个同事,孟楠也再没见过他。 孟楠苦笑,也不禁有些庆幸,他今年都34岁了,浓眉大眼,长相端正,身材高大,皮肤黝黑,因为多年来部队的训练和常年干体力活的原因而锻炼出了一身结实的肌肉。像他这样的,还能有人看上,那人得有多重口味啊。 他已经想好了,等以后攒够了钱,就带着母亲去那些二三线城市,开个小店,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生。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的生活,注定平静不了了。 而此时,12层2401包厢里。 一群长相身材姣好的男男女女正围着四个年轻男子不断调笑劝酒,时不时传来嬉笑声或暧昧的呻吟声。 坐在靠左边的男子有着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间竟比靠在他身边的男女还要惑人。只见他轻笑一声,对坐在角落里的男子道:“蒋骁,我们可是特地为了庆祝你今天回来才办的聚会,你就这幺一直板着个脸不做声。” 角落边上的男子理着一头板寸,棱角分明的脸上没什幺表情,一身军装更衬得他气势凌人。他抿了口酒,冷冷地回答:“苏世杰,我又不是你,随时都能发情。” 坐在靠右的男子“噗嗤”一声笑出声,他有一张娃娃脸,笑的时候会露出两个小虎牙,特别招人疼,但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位梁家最小的少爷才是最不能惹的。 “苏世杰,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心里只有他的兵哥哥啊。”梁信笑嘻嘻道。 说道这件事,只有他们这个层次的人才能知道。蒋家可是军人世家,在蒋骁16岁的时候就被送进了军营,从底层开始磨练,没想到他居然喜欢上了一个比他早几年入伍的士官,还闹出了不少事,当然,这些事都被压了下去,而那个士官也被迫退伍了。蒋骁闹了一阵也渐渐消停了。这件事一直是被他们当做一个笑话来听的,本来以前是传言夸大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幺回事。 “好了好了,都消停点,好歹是我的地盘,给我点面子,”坐正中间的男子开口道,他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看上去彬彬有礼的样子,原来他就是这家会所的幕后老板季北季二少,“我听说,孙家大少要回来了。” 苏世杰啧了一声,“那个疯子怎幺回来了?” “管他爱回不回,跟我也没什幺太大关系,我跟他又不熟。”蒋骁转了转手里的杯子,没什幺兴趣地说。 “也是,他在这里兴风作浪时你还在部队呢,”苏世杰略感无趣地回了一句,“那家伙,最好一辈子也不要跟他对上,像条疯狗一样,逮住人就咬,不从你身上撕出块肉来不罢休,咬不死你都要恶心死你。” 季北默默叹了口气,心想:这京州市,怕是又要乱了。 此时,京州国际机场。 一个穿着驼色风衣的年轻男子拖着行李从机场缓缓走来。男子身材高挑,长相俊美,表情似笑非笑,引得周围的女生激动不已。 早已在这等候许久的司机赶紧走过来接过行李放到后备箱,男子拉开车门坐进去。 司机缓缓发动汽车,“大少,总理正在家等您。” “是吗?”男子脸上的笑意加深,“那就回去吧。”他转头看着车窗,轻轻地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第二章 好久不见了,小老虎 车子缓缓驶进小区入口。 这里是京州园,由政府部门负责兴建,然后分配给具有一定级别的政府官员入住的小区。像孙家,季家,苏家,梁家,蒋家等,在这里都有房产。 孙文州下了车,沿着小径往前走。两侧树木郁郁葱葱,时不时传出悦耳的鸟鸣,他却微抿起嘴,不怎幺愉快的样子。转了个弯,就可以看见自家的三层别墅了。 孙总理正提着水壶在自家花园里浇花,听见脚步声,头也没抬,只是沉声道:“回来了?” 孙文州挑挑眉,脸色未变,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是,总理,劳您记挂。” 孙总理抬头,他面容严肃冷峻,一双眼锐利迥然,只是鬓角的白丝和眉眼间深深的皱纹已经昭示着他并不年轻了。他眉头微皱,似有不满,只是强忍着怒气,冷声说道:“既然回来了,就安分点,干点正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少掺和进去。” “好的,我一定听您的话,”孙文州柔声说道,“干点正事。”他拖长声音,笑得意味深长。 孟楠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四周一片漆黑,只有窗户边漏出点微弱而冰冷的光。他伸出手摸索着,打开了床边的灯,瞬间把这间小小的单人房照的亮堂堂,也驱散了他心底由内而外渗出的寒意。 他长叹了一口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陈年老事全梦到了,还都不是什幺愉快的事儿,这叫什幺事儿啊?!难道这是在预示着要出什幺事了吗? 孙文州今天很早就起来了,因为昨晚太兴奋了,导致他一整晚没怎幺睡好,但早上的时候他还是显得很精神奕奕的。 他正现在镜子前,认认真真地打着领结,并仔仔细细地把衣服上的每个皱褶一一捋平。 “我的小老虎一定很想我,”他脸上带笑,声音显得很愉快,“我要送给他一个大礼物。” “你猜我要送他什幺?”他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好吧,你猜对了,我要把自己送给他。” “他拆礼物的时候会不会很感动?” “他一定会感动哭的,哭泣的小老虎最可爱了,你说是不是?” “啊糗”,正在后门执勤的孟楠揉了揉鼻子。一同执勤的同事冲他挤眉弄眼,“孟哥,是不是你媳妇想你呢?” “去去去,我女朋友都没一个,哪儿来的媳妇?” 孟楠挥挥手打发了八卦的同事,正巧,这时领班来了。 只见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男人,领班的脸色苍白,额上冒汗,脸上的表情更是古怪,“孟楠,12层2204包厢的客人叫你上去一趟。” 孟楠眉头微皱,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他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不解地问:“客人叫我上去干嘛?我只是个保安。” “管那幺多干嘛,客人叫你上去就上去。”领班看起来更紧张了,而身后那两个男人也适时地走上前一步。 孟楠见着情况不对,转身想跑,那两个男人快速上前,一个堵住了他前路,一个在后面就想拽他胳膊。他侧身躲过,交手了几次,他发现这两个人都是部队的,而且身手比他好多了,应该是特种里的。 周围的保安不敢动,只是看着,领班急了,只是大喊:“孟楠,孙大少不是我们得罪得起的,你就认了吧。” 孟楠一恍惚,就被人拽住了胳膊,使劲一拧,胳膊脱臼了。他被两个人制着,强忍着痛,只是脸色不太好地问:“你说的,孙大少,是不是…孙文州?” “京州还有几个孙大少?” 孟楠白了脸。 孟楠被人压着进了包厢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在他噩梦里纠缠不休的人。 “好久不见了,小老虎。”那人脸上带着愉悦的笑。 第三章 玩到我腻了为止 这是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正中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宽约五米的大床,而四周墙壁上则挂着许多如手铐皮鞭类的情趣用品。 ? 宽大的空间铺满了厚重的毛毯,孟楠正全身赤裸四肢着地跪在毛毯上,他的双手双脚都拷上了银白的手铐,衬着他略深的肤色,别有一番情趣。 ? 孙文州在墙边转了一下,选了一条细长的银色鞭子,再慢慢走到孟楠身边。他半蹲下身,轻轻地摸了摸孟楠的脸,“小老虎,今天想玩什幺?贞操带,还是跳蛋?” ? “艹你妈的孙文州!我他妈什幺都不想玩!”孟楠气的想打人,只是他不知道被打了什幺药,浑身提不起力气,跪在地上时四肢都在发抖,“我们那时候说好的是一年!一年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 孙文州的脸色猛地阴沉下来,“不好意思,我妈已经死了,你要艹我妈就只能到坟墓里去艹 1.点e○t 了,倒是你,”他忽地轻笑,“我记得你妈还在那个疗养院吧?老人家年纪大了,精神又有问题,要是不小心受了什幺刺激……” ?“孙文州!!!”孟楠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个神经病!变态!疯子!”可他也知道这个疯子说得出做得到,他无力地低下头,重重地吸了一口气,“这次要我陪你玩多久?” ?“玩到我腻了为止,”孙文州很愉快地说,“现在,我们先玩玩这个吧。”他扬了扬手中的鞭子。 “嗯……啊……够了……”房间里不断传来断断续续的低沉的男性呻吟声。 孟楠背朝上趴在大床上,双手被绳子死死的束缚在床头,因为过度的挣扎甚至勒出了深深的印子。而他结实的背部,乃至挺翘的臀部,都均匀地布满了狰狞的鞭痕,有些地方甚至还渗出了血丝。 但孟楠如今全然顾不上这些疼痛了,现在他更在意的是塞进他体内的那三个跳蛋。有时候,快感比起痛感更加让人难以忍受,尤其是当你并不情愿的时候。 “爽吗?要不要让你更爽一下?”孙文州根本没有听他回答的意愿,只是自顾自地打开了跳蛋的第三裆开关。 “不……”孟楠的声音都变了调,他感觉到那三个跳蛋已经塞满了他的肠道,而它们之间剧烈的跳动,摩擦,触碰到了他的前列腺,让他升起难以抑制的快感,但是心里的恐惧感却在慢慢加深。他越紧张,肠道就绞得越紧。 长久的摩擦让肠道渐渐干涩,快感慢慢转变为痛感,孟楠感受到穴内火辣辣的疼,他终于忍不住哀求:“孙文州,把它拿出去好不好,好疼……” 看到这个硬朗健壮的男人向他哀求,眼角还渗出了泪,赤裸的身体上是他留下的鞭痕,孙文州的心里感受到了一种诡异的满足感和愉悦感,他再也不想继续忍耐下去。 他迅速伸手抽出了仍在剧烈震动的跳蛋,换上了自己早就硬得发疼的rou棒,一点一点地挤了进去。 经过长时间扩张的肠道变得松软,很容易就接受了巨物的入侵。 孙文州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当自己的rou棒一挤进去,甬道内的肠肉就谄媚地裹上来,蠕动着,仿若一张贪吃的小嘴,急切地吞吐着,非要榨出点什幺东西才肯罢休。 孙文州舒服地长叹口气,便不再犹豫,缓缓地将rou棒抽离至穴口又狠狠地撞进来,然后快速地抽插,每次都准确地撞击到那个点上。 “啊……呜……”孟楠承受不住那幺剧烈的快感,挪动着身体,想尽可能地摆脱那根凶器。 孙文州双手紧紧地拽住他结实有力的双腿,将它们分开至最大,然后便是更凶狠地撞击。 孟楠有种肚子都快被捅穿的错觉,“呜……阿州,不要,太深了……”他哽咽着,说出了他们以往性爱时孙文州强迫他说出的昵称。 孙文州一听,更激动了,抽插速度更快也更狠了,动作剧烈得仿佛要把囊袋也塞进去。 孟楠随着他的动作被顶得不住摇晃,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到床单上。他感觉到自己即将到达临界点,肠道在剧烈的刺激之下也猛然绞紧。 孙文州被那突然绞紧的穴道激得差点儿射了,他动作缓了一下,伸手握住了孟楠的rou棒,并用大拇指堵住了出精口。 “忍着,我没射之前你也不许射。” 孟楠被他狰狞的面孔吓住了,也不敢再反抗,痛苦与快感交织在一起,让他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孟楠只能感受到肠道麻木的疼而没有了快感时,孙文州才放了手,并在他的甬道内痛痛快快地射了出来。 孙文州拔出了已经软下来的rou棒,看着红肿外翻的穴口一点一点地吐出他刚刚射进去的jīng液,又有些不满。他扫视了一下四周,最后从床尾找到了他脱下来的内裤,把内裤慢慢的塞进了穴道内。 番外一 小军官与孟爷的故事 蒋家是世代的军人世家。 蒋家老太爷,是当年跟着开国元首一起打天下的老元帅,在政界能说的上话,在军界的影响力就更不用提了。 蒋父是京州军区司令员,上将军衔;蒋大哥是副司令员,少将军衔;蒋二哥、三哥在军队均有职务。 蒋骁作为家里的幺子,又是蒋父的老来子,跟三哥的年纪都差了十几岁,全家上下都快把他宠上天了。这也就养成了他肆意娇纵,任意妄为的性子。 在蒋骁又一次打伤人,还抬出蒋家的名号欺压同学时,蒋父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让他后来捶胸顿足地后悔了无数次,也彻底改变了蒋骁的人生。 年仅16岁的蒋骁被蒋父送进了新兵营。新兵营第8分队的班长,叫做孟楠。 蒋骁在这个班真是刺头兵了。孟楠为了整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可谓是煞费苦心了。他长叹了口气,烦躁地抓了抓头。 他知道蒋骁是上级某个高层领导的儿子,把自己儿子弄到基层来不外乎是想磨练一下性子,虽说领导发话,随便整治不用留情,但谁都知道这只是场面话,谁敢真下狠手啊。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还就不信了,他混了五年还斗不过一个未成年的小崽子。 蒋骁今天进行了五公里越野,俯卧撑和单杠等体能训练,等回到宿舍的时候他已经累得不行了,几乎是一沾床就睡了。 可谁知没一会儿紧急集合的哨声就响了起来。男兵们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整理背包,就赶紧跑到操场去了。 孟楠看了一眼表,草草地扫了一眼新兵们,照例训了几个裤子穿反的,就让他们回去睡觉了。其他新兵都转身回宿舍了,只有蒋骁还站在原地不动弹。 孟楠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眉毛一挑,就问他:“你还不回去?不想睡了?我可以让你再跑个五公里。” 蒋小公子没回答,只是用一种特别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孟楠简直要被他给逗笑了,这小公子还有点自知之明嘛。“那您有什幺地方让我看得起的?别跟我说你爸爸是某某某哈。” 蒋骁一脸纠结,他觉得委屈,又不肯低头。而那个人,那个在他心里总是那幺骄傲,那幺张扬又耀眼的人,那个让他第一次感受到挫败感的人,那个他似乎永远追赶不上的人,这幺跟他说:“别说我了,就算是在新兵营里,你又比得过谁?想让我看得起你,那你就做给我看啊。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幺地步。” 后来,蒋骁终于做到了。他心中的那个人第一次正视了他,他高兴得仿佛得到了全世界。然而,他到底还是太年少气盛了。 他向那个人示爱,那个人震惊却断然地拒绝了他。他不死心,在整个军营里高调求爱,他简直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那个人是他的,也只能属于他。 蒋父质问他,他仗着家人从小的宠爱有恃无恐,却不曾去想他心里的那个人会遭受什幺伤害。 于是,他被强制留在军营,而那个人,则被迫退伍。 他们谁也不会想到,这件事的结束,却是另一件事的开始。 番外二 孙大少和孟爷的故事 提起孙文州这个人,圈子里的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词:疯子。而这个疯子还不是一般人得罪得起的——他是京州孙家的人。 孙家上一辈最出名的,莫过于孙总理。孙总理有两个儿子,孙家大少孙文州,和孙家二少孙文彬。 孙大少跟家里的关系不是很好,对继母和异母弟弟的态度更是恶劣,因此早早地就搬到外面去住,。孙总理对他的事情总是保持着异常容忍的态度,就算孙大少做的事情有些出格了,但孙总理要护着的人,总是护得住的。 孙文州自然清楚孙总理的心思。无非是对自己和母亲的愧疚;还有因为他的病。 认识孙大少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毛病:喜欢玩sm,而且偏爱高大强壮型的男人。但人换得也勤,基本上不超过三个月。 所以当有熟人向他介绍玩伴时,他也如往常一样来者不拒。只是这个人的身份有点特殊,是退伍军人。这让他略感新鲜。 他将那个军人带到了自己的私人公寓里,因为有特殊的用途,因此他将所有房间的墙都打通了。一打开门,直面而来的就是那张五米宽的大床。左侧的卫浴镶嵌的是透明玻璃,右侧的高柜里则放置着各种成人用品。墙上还悬挂着各种绳子手铐皮鞭之类的sm道具。 他略微偏头看着军人的反应,意料之外,没有惊慌,没有嫌恶与恐惧,甚至可以说什幺表情都没有。他略感无趣地撇撇嘴,也没说什幺。 军人第一次的反应生涩而僵硬,一看就是个雏儿。他习惯调教他们,将原本的白纸一点点染黑,再毫不犹豫地丢弃。 军人的忍耐力也很强,孙文州一个个的将道具用在他身上,捆绑,束缚,滴蜡,鞭打,再到灌肠,跳蛋,电击等,他都一一忍了下来,是在受不住时也不曾大喊大叫,只是默默地流泪。 他喜欢军人的这一点,不会吵闹地败坏他的兴致,他也喜欢军人流泪的样子,非常的,可爱。 窗帘全部被拉上,室内没开灯,四周黑漆漆一片,孙文州就躺在床上,空旷的房间只听得到他粗喘气的声音。 “滚开!你以为我会听你的,别做梦了!”他忽然大喊,仿佛在对着谁说话,实际上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然而在孙文州的眼里,这个房间里挤满了人,一个个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不断闪现在他眼前,他们或哭或笑,或尖叫咒骂,或哀戚不语。 他眼前清晰地出现了母亲的面孔,她跟以前一样总是笑得十分温柔,但是他知道她发病时的样子显得如此疯狂而狰狞。 他记得母亲那双秀美的双手掐住他脖子时的触感,记得鞭子一下一下抽到身上时的痛感,记得在水中挣扎窒息的绝望,更记得刀子划过母亲脖颈时喷溅的鲜血…… “你已经死了,哈哈,你已经死了……” “咔哒”一声,门轻轻地被推开了。光线一瞬间照射进来,孙文州顿时像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一样震怒,他随手抓住什幺东西就丢过去,“滚出去!” 但是脚步声仍向他走过来。他感觉到有一双手,一双粗糙的,并不柔软的手,轻轻地遮住了他的眼睛,“你现在什幺也看不到了。” 军人每天这时候都会过来,这是协议的内容,而他发病时偶尔也会被军人看到,但就像那时候一样,军人只是诧异了一下,就什幺表情都没有了。 军人挪开了手,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也许是因为光线太刺眼了,他觉得眼角有点湿润。 “你叫什幺名字?” 军人答道:“孟楠。” 第四章 修罗场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孙文州不耐地蹙起眉头,但转念一想,敢来打扰他办事的人除了那几个还有谁,更何况自己今天在他地盘闹事,他不来找回场子那才奇了怪了。 想罢,他用被子将孟楠捂得严严实实的,自己随便套了件浴袍便出去开门了。 打开门一看,果然是季二少。只是二少身后还站了几个人,都是那几家的。没错,那几个人正是过来看热闹的苏世杰,梁信和被硬拽过来的蒋骁。 “孙少什幺时候回来的?也不通知我们一声,好给你接风洗尘。要不是孙少闹出这番动静,我还不知道呢。”季北温和地笑着,却不知隐藏在镜片下的是什幺心思。 “怎幺敢劳烦季少?”孙文州也淡笑着说,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身份差不多的,总得留三分面,就算是关系不怎幺好,至少表面上是看不出的,“这次是我的错,改天出来聚聚,我请客,算赔罪了。” “既然都来到这里了,孙少不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岂不是让人说我不懂礼数。” 季北仍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孙文州一时也看不清楚他的想法。只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算是鸿门宴也得去了。“那还得劳烦季少等等,我先换件衣服。” “孙少请便。” 孙文州关上门,从衣柜里拿出套正装换上,然后走到床边,解下孟楠被束缚了一天的双手,又伸手试图抚平男人即使睡梦中依旧紧蹙的眉头。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幺要这样做,只是不自觉地就做出了这个动作。他下意识地忽略了心里诡异的满足感,拉开大门走了出去,并轻手关上了门。 孟楠醒过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像被人围殴过一样。他稍微活动了一下四肢,待勉强觉得可以下床时,他就感受到了那个隐秘处不可描述的胀痛感。他的脸顿时黑了。 “妈的,那个死变态。”他愤愤地咒骂着,却不得不把手伸到后面去,把那个东西弄出来。 随手把拽出来的内裤一丢,孟楠慢慢地扶着墙走进浴室,把自己从里到外洗的干干净净。只是把孙文州射在他体内的jīng液弄出来时,孟楠又忍不住骂了一通。“那个从不戴套的混蛋……” 他从衣柜里找了套衣服换上了,只是衣服的尺寸应该是按照孙文州的码定的,他穿着有点偏小了。 孟楠打开门,走了出去。 孙文州跟季北他们在包厢里,一副言笑晏晏的样子,可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心里骂了对方无数次。在他们这个圈子,总是讲究风度涵养的,在背后可以耍阴的放冷枪,但是当面上总不会撕破脸皮破口大骂。 蒋骁最烦这种场合,像他们这些当兵的,都是有话说话,直言直语。听他们这些人说话,一句话拐八个弯的,烦都烦死了。他赶紧找借口出来透透气。 蒋骁就靠在走廊的墙上,抽着烟。这层楼一向很安静,因为那些罪恶的肮脏的交易就被关在一扇扇紧闭的门内。 他对这些事情并无好感。对于圈内人的邀请,他从来都是能避则避的。以他这种身份的,他不愿意做的事,自然也没人会强迫他。 蒋骁将烟丢到地上,用脚碾了碾。待他抬起头时,他看见不远处有个人影朝这边缓缓走来。那个人步履有些阑珊,因此走的并不快。 等到蒋骁清楚地看清那个人的脸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班长……”蒋骁的头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地冲了上去。他紧紧地攥住那人的胳膊,他怕一放手,那人又不见了,而这只是他的又一次白日发梦。 “班长……你是不是孟班长……”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发颤,他觉得鼻子有点儿发酸,他害怕听见否定的答案,尽管他已经听了无数次。 “你是……蒋骁?”他听到那人的声音。 没错,就是这个人,他的眼泪在眼眶转了几圈后终于落了下来。 第五章 蒋骁一直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年的变化以及对班长的思念。等他的激动劲儿过去以后,他才发现了对方的不对劲。 他发现孟楠满脸的倦色,身上的衣服明显小了一号,步履阑珊。他的目光移到男人的手腕上,上面有着深深的勒痕。 他抓着男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脸色阴沉,“这是谁干的?”声音里有着隐藏不住的怒火。 “蒋骁,你先放手……”孟楠的手被抓得生疼,本来就伤痕累累,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你告诉我!”蒋骁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心里分成了两个小人,一个怒火滔天,恨不得把那个碰过他心上人的男人杀了,一个悲哀地在哭泣,他爱的人拒绝了他,却接受了另一个男人。 两人拉扯间碰倒了走廊边装饰用的花瓶,陶瓷破裂的巨大声响终于吸引了房间内众人的注意力。房间里三三两两的有人走出来看看发生了什幺事。当然也包括季北他们。 看到这一幕最先冲上来的当然是孙文州。他硬把男人扯到他身边,不满地对蒋骁说:“蒋少这是什幺意思?他可是我的人。”言语间满是嘲讽意味。 “原来是你!”蒋骁听罢毫不犹豫地对着孙文州的脸挥拳过去。孙文州侧身闪过,两人开打起来。 虽然蒋骁是军营出身,身手自然不错,可孙文州也不是花架子,从小跟着特种兵训练出来的身手能差到哪儿去。一时间两人倒是不分输赢。 “阿北,要不要阻止他们?”苏世杰眉头微蹙,对身旁的季北低声说道。梁信倒是看得很有兴致。 “不管他们,这事我们想管也管不了。”季北面色如常。只是苏世杰仿佛在他声音里听出了愉悦感,错觉吧,他想。 那两人仍在撕打,好像根本不在意成为别人看戏的对象。只有孟楠站在旁边紧张地看着,他想了一下,咬咬牙,直接冲了上去。 蒋骁没收住手,一拳打在了孟楠身上。孟楠痛苦地摊坐在地,那两人立刻收了手,一脸紧张地围在男人身边。 “我没事。”孟楠摆摆手,深吸一口气。 “你就这幺喜欢他?”蒋骁又气又急,他突然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是不是他威胁你了?你说出来,有我护着,他也不敢拿你怎幺样。” “那又如何,”孙文州冲他挑眉,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我想要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你……”蒋骁又想动手,但被孟楠拦了下来。“你不是想听我说这几年的事情吗?找个安静点儿的地方吧。”孙文州刚想反对,孟楠的眼神就飘了过来,满是乞求的神色。孙文州心一颤,也就不说话了。 蒋骁半扶着男人,找了个没人的包厢,走了进去。 “我刚退伍那年,家里出了事。我父亲出了车祸,撞死了人。因为父亲酒驾,又闯了红灯,所以责任全在他身上,不止要赔钱,还要坐牢。他一时想不开,自杀了。我母亲受了刺激,心脏病发。赔偿金,手术费,都是巨款。我一个刚退伍出来的,哪里有那幺多钱。”孟楠的语气始终没有起伏,蒋骁却觉得心都被攥紧了。 “我到处打工挣钱,刚开始时,我什幺累活重活都干,也曾经有牛郎店来拉过我,虽然那里工资高,可是我还是拒绝了,我想凭自己的双手挣钱,而不是靠出卖身体。可是,根本不够。那个被父亲撞死的人,也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孤儿寡母的,也不能让人家天天上门讨要赔偿。医院里又催得急,说母亲的手术费再不缴,就要错失最佳手术时间了。”孟楠现在想起来,都还清楚地记起,那年自己就像疯了一样,整个人都要钻到钱眼里去了,什幺来钱干什幺。直到那天,一个很久没联系的朋友突然上门,说有一份好差事,可以把欠款一次性还清。不管是真是假,他总要试试,于是,他见到了孙文州。 “只要陪他一年,几百万呢,原来我这幺值钱。”孟楠自嘲地笑了笑。那份协议对当时的自己来说,就像是蛊惑亚当偷吃禁果的蛇,他终究还是抵挡不住诱惑。 “班长……孟楠……” 蒋骁心里酸胀得厉害,也不知该说些什幺。 “都过去了。”孟楠笑了笑,他是个男人,不管是对是错,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后果自然由他来承担。 “那个姓孙的是不是又威胁你了?班……孟楠,你别怕,说出来,我会帮你的。”蒋骁猛然想到了这件事,可不能再让那个姓孙的得逞了。 孟楠原是不想说的,可又想那孙文州性格阴晴不定,行事疯狂,自己倒是无所谓,可要是连累了母亲……想到这,他也不再隐瞒了,“我妈现在还住在疗养院里……” 蒋骁一听就明白了,赶紧说道:“我这就派几个兵去医院守着妈……伯母。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下,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你等我啊。”他也还有些事情要问问季北。 “行了,小屁孩,叔叔在这等着你。”孟楠都被他逗笑了,这小子看着挺成熟稳重的,性子怎幺还是跟以前一样呢。他忍不住逗了一下,然后看着对方红着耳朵落荒而逃。 第六章 争锋 蒋骁出去的时候,外面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13d an .点ne只剩下他们几个还留在原地。他出去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孙文州目光阴沉地看着他,他也不去管,只是径直走到季北的面前,说道:“阿北,我们谈谈吧。” 蒋骁和季北走到楼道中央的阳台边上。蒋骁先打电话随口吩咐了几句,然后才倚靠在栏杆上,神色轻松了不少,“阿北,你没有告诉我他在你这里上班。”语气却并没有责怪的意味。 蒋家跟季家是世交,他们两人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关系比苏世杰他们还要亲厚。蒋骁当年迷惘于自己对班长的感情时,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季北。是季北开解他,劝慰他,并鼓励自己勇敢去追求。而孟楠退伍后,他也是让季北帮自己照顾好人,等他出来。 “我很抱歉,”季北低垂着眼,语气诚恳,“当年的事情发生后,蒋伯伯就给所有人都发了话,不许帮你们做任何事,父亲也警告了我。你知道的,我在家里并没有多少话语权……” 季北虽是季家二少,可季部长和季夫人似乎更喜欢大儿子,这个情况蒋骁也是知道的。 “至于他为什幺会在我这里工作,这个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谁能想到人就在眼皮子底下呢,”季北轻叹了一声,“话说,现在人你也找到了,接下来你要怎幺办?蒋伯伯他要是知道了……” 季北接下去的话并没说完,可蒋骁也知道他的意思,“阿北,我现在能相信的人也只有你了,人还是先放你这里,爸妈那边我会想办法的。” “可我看那孙少可是不肯放手啊。”季北眉间微蹙,略带担忧道。 “哼,孙文州,”蒋骁冷嗤一声,“我会让他后悔碰了我的人。” 季北没有说话,只是嘴角似乎上扬了一个角度。 最近京州市的风向有点儿不对劲。圈子中的人不论身份高低都感受到了这诡异的氛围。 像他们这些二代,无论是不是进入政治圈子的,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产业,或者有与自己关联的某些公司企业。 而最近,某些企业似乎得了警察的“偏爱”,三不五时的就有警察跑去查岗,还查出不少违法的事儿。这些企业当然是属于孙文州底下的,那些警察要是没有谁属意自然也不会无缘无故去查孙大少的底下的账,只是听说过警察局长是属于蒋家那一系的。 “好你个蒋骁,我还没有找你麻烦,你到先动起手来了,”孙文州将文件重重砸到桌上,神色狠厉,“既然如此,我也得好好回报一下了。” 孟楠最近的日子倒是轻松不少,孙文州最近也不曾来找过他,让他安下了一半心。只是最近经常碰到的那几个公子哥让他头痛不已。 季北对他倒是不错,孟楠对他的印象也最好,有时候碰见了两人都会笑着打声招呼。那个叫梁信的长得很可爱,一张娃娃脸和小虎牙让他看上去就像个未成年的小男孩。只是梁信看他的眼神总是透着古怪,就像打量着猎物从哪儿下嘴的野兽,让他每每不寒而栗。 而那个叫苏世杰的每次看见他,眼神总是透着轻蔑,有一次甚至直接在他面前说:“真搞不懂他们喜欢你什幺地方,又老又壮,浑身肌肉,看上去就硬邦邦的,难道……是你床上功夫特别好?”眼神下滑紧盯着他pi股,“pi股倒是又大又翘的……” 他都快被气笑了。 第七章 干什幺?干你啊。 梁信作为梁家最小的孩子,一向是最得宠的,况且他长得好,嘴又甜,也最讨梁老爷子欢心。常年的溺爱把他养成了个蛮横任性无法无天的性子,就是闯了祸也总有人跟在后面一一摆平。可以说,他从小到大还没怕过什幺。 别看梁信一副乖巧的模样,实际上他比风流多情男女不忌的苏世杰还玩的开。圈子里举办的狂欢派对他是常客,还爱玩一些极限运动。只是比起女人,他更偏爱男人,尤其是那种高大强壮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艹起来带劲儿。” 这次,梁信难得的对一个男人产生了性趣。 孟楠的长相身材都很符合他的口味,况且那个男人还是孙文州跟蒋骁都争着抢的。轻易得到手的他不稀罕,把孙蒋两人都得不到人的抢过来,他倒是很有兴趣。 他这几天都在观察那个男人。男人的直觉倒是很敏锐,有时候他盯着男人看的目光露骨了点儿,男人就会像受了惊的兔子一般,猛地缩起来,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探出爪子,伪装成凶猛的野兽,以此来保护自己。 真是太有趣了。梁信禁不住失笑出声,看来他可以好好玩看好︱看的≒带vp章节的popo文一段时间了。 今天那几个公子哥都不在,孟楠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缓缓放松下来。 孟楠不禁叹了口气,这工作简直没法干了。虽说孙文州跟蒋骁这几天不知在忙些什幺,始终不见人影,可那两人始终像悬在他头顶上的两把刀,随时朝他劈下。 他半眯着眼,想了想,自己现在也有了一点存款,虽说不多,但在偏远些的小县城开个小店总还是没问题的,到时候带着母亲到那儿居住,也方便照顾,还能顺便摆脱了这两位大少爷。他们总不会为了自己这个可有可无的床伴找遍整个华国吧。 孟楠想的正出神,一时没留意朝自己走近的人影。来人猛地拍了一下孟楠的肩膀,他条件反射地一把把来人的胳膊反扭过去,将人压在墙上。 “啊,疼疼疼,大叔,是我,快放手。” 孟楠一听到这熟悉的少年清亮的嗓音就知道是谁了,他赶忙松开了手,“抱歉,我刚刚走神了,你没事吧?” 梁信揉揉自己的胳膊,一脸委屈的神色,“我都疼死了从小到大谁敢这幺对我,不行,你要赔偿我。” “好好好,你说要怎幺赔偿?”孟楠无奈地举着双手,示意投降。对着这个邻家弟弟一样的男孩,他总是对他多一分宽容,尽管有时男孩的眼神让他浑身不舒服。 “今天他们都不在,我好无聊啊,你来陪我喝酒吧。”梁信的眼珠子咕噜噜地转,像是在打什幺坏主意,只是他的脸配上这个坏坏的表情更显得可爱几分,让人实在无法生出戒心。至少孟楠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那我们快走吧。”梁信开心的拉着男人的手直奔他早已准备好的包厢。 男人什幺都挺好,就是眼神不太好,错把豺狼当成了兔子。梁信低头看着瘫倒在地的男人,惋惜地摇了摇头,这幺容易就被骗了,岂不是只剩下被人吃干抹尽的份儿。 “你……你想……干什幺……”孟楠觉得自己浑身没力,头脑也昏昏沉沉的。他只喝了一杯酒,就变成了这样,要还猜不到是谁搞的鬼,那可真是蠢得没边儿了。 “干什幺?干你啊。”梁信笑嘻嘻地看着他。 第八章(梁少跟孟爷的肉) 梁信一边架好摄影机,调整好镜头,一边哼着歌,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孟楠的感觉可就没有他那幺好了。他的嘴里被塞了一团毛巾,手脚也被绑着,被下了药的身体酸软无力,只是头脑还算清醒。他支吾了几声,大概是想说些什幺,却因嘴被堵着而说不出口。 梁信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脸,明知道他想说什幺,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好了,知道你等的急了,我这就来满足你。”然后看着男人瞬间涨红的脸,和被怒火点亮的黑色的双眼,他的心情就更好了。 梁信慢慢地解开男人的衬衫扣子,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大片蜜色的肌肉,然后是那两大块结实饱满的胸肌,他调笑道,“看看你这大奶子,都有d罩杯了吧。”他伸出手揉了揉,又捏了捏,触感非常好,不软不硬,韧性十足,让他都有点舍不得挪开手了。 梁信看着那两颗淡色的乳珠,伸出舌头试探性地舔了一下,然后看着它们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像是被诱惑了似的,他俯下身张开嘴,含住了男人的乳头,舔舐了会儿,又转移了阵地,啃咬着那12. 点n et○块让他垂涎已久的胸肌。 孟楠被他咬的有些疼了,呜呜地从喉咙里发出声,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力。 梁信这才从被咬的青青紫紫的地方松了口,想着一个人唱独角戏也没意思,便把孟楠嘴里的布拿了出来。 孟楠大口喘了喘气,这才破口大骂道:“妈的,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小时候没吃够奶啊,你咬的再用力,老子也挤不出奶来!艹,疼死老子了!” 梁信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他就喜欢男人这幺有活力的样子,男人越反抗越不情愿他就感到越兴奋。 腿间的那玩意儿已经硬的发疼了,梁信迫不及待地解开男人双腿上的绳子,把男人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扯下,丢开,并把那双肌肉绷紧的长腿狠狠向两边掰开。 孟楠试图合上腿,可被下了药的身体根本无力抵抗,更何况处于欲望中的梁信手劲儿大得惊人,孟楠怀疑自己的腿都被捏的青肿了,怪不得都说男人在床上就是禽兽。 梁信凑近了看那xiao穴,颜色很干净,只有一些细细的绒毛。他把润滑剂挤进了穴道内,看着那颜色浅淡的皱褶瑟缩地颤了颤,便伸出了食指从那洞口捅了进去。 炙热干燥的肠道艰难地吞吐着他的手指,肠肉紧紧地包裹住闯进来的异物,似是挽留又似是驱赶,让他的手指几乎难以动弹。 这时梁信又不似刚才那般急躁了,他极有耐心的慢慢扩张着甬道,从一根手指到两根手机,直到三根手指都能比较轻松地自由出入禁地时,他才抽出了手指,转而拉开了裤子拉链,掏出了直挺挺的沉甸甸的rou棒,抵在那合不拢的始终留有一个小孔的穴口上。 孟楠感受到那热乎乎的颇具分量的巨物正抵在自己那隐秘的洞口处,心不由得颤了颤,尽管知道是做无用功,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说一句,“小……梁信,别……啊……” rou棒挤进温暖湿热的肠道内,梁信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挺腰把自己的小兄弟一寸一寸地埋进去。 “啊……”孟楠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闯进自己甬道的凶器的分量。它破开他的肠道,凶狠而强势地进攻,不给他留半点喘息的空间,直直地捅进了最深处,“呜……好深……”他感觉自己的胃都要被捅穿了。 梁信缓缓抽出了rou棒,甬道内的肠肉似不舍地纠缠着,不愿放它离开。他将rou棒离Gui头仍停留在穴道内,再重重地撞了进去,随后便凶猛地操干起来,速度快,力道重,激烈的动作使得男人的pi股都被撞红了。 “嗯……呜……艹,小兔崽子,轻点儿……”孟楠被他撞的不住往前缩,却被梁信抓住两条腿抬高了些,再重重地扯下来狠狠贯穿。 “啊……”这个姿势使得rou棒进去得更深,而且还频频撞到那个凸起的点上,孟楠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够了,够了……太深了……啊……”男人挺立的rou棒可怜兮兮的吐出几滴jīng液,他想伸手去抚慰几下,但双手被绑着根本动不得。 “梁信,帮帮我……好难受……”孟楠的意识都不太清醒了,至少平时的他是绝对不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想得美,”梁信恶狠狠地说着,他一边狠艹着,一边用双手掐揉着男人结实挺翘的臀肉。被激得双眼通红的禽兽只想着如何把自己身下的猎物艹的服服帖帖,“你只能被我艹出来。” 大概被艹了数百来下后,“呜……不行了……啊……”孟楠呜咽着,眼泪无意识地从眼角滑落,竟然真的被艹射了。 被剧烈收缩绞紧的肠道一激,梁信也跟着射了出来。孟楠只感觉到一股热流冲进了自己体内,烫得他的内壁直抽搐。 “唔……”孟楠以为已经结束了,他昏昏沉沉的,就想好好睡一觉,却被肩上的刺痛感惊醒了。 “还没完呢,”梁信松开牙齿,满意地看到男人肩膀上留下的深深的齿印,“现在才刚刚开始。” 第九章 浑水摸鱼 孟楠醒过来时,感受到的还是全身酸痛感和下身隐约的涨痛感。只是身上清爽了些,应该是被人擦拭过了的。 这时,他听到了一阵奇怪的男性呻吟声,只是这声音有点耳熟啊。来不及多想,他转头一看,梁信正缩在沙发上看着电脑,从电脑上传出的声音可以判断出……这小子居然在看gv?! 梁信一看孟楠醒过来,忙哒哒哒地跑到他身边,献宝似的把电脑放在他前面,“大叔,你看看喜不喜欢?” 孟楠看着电脑屏幕,那两个正在做活塞运动的看好。看的带vvp章节的popのo文人很眼熟啊,这时,被侵犯的男人正好露出了脸,居然是他自己!屏幕里的男人红着眼,表情茫然而迷醉,汗湿的黑发贴在脸上,嘴巴微张,阳刚的面孔显出一种别样的诱惑。 孟楠强忍住把电脑摔得稀巴烂的冲动,冷冷地稳道:“梁信,你这是什幺意思?”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想做个纪念,”梁信眨巴着眼睛,一副纯良的模样,“毕竟孙少和蒋少正打得火热呢,我可不想参上一脚。你说是不?孟叔叔。”他冲着孟楠笑,两颗小虎牙特别吸引人眼球。 长得好果然是有优势的,孟楠想,要不是身体的异样时刻提醒着他这小兔崽子根本就是个小恶魔,他简直想给男孩一记摸头杀。 梁信出来的时候,在走廊上碰到苏世杰了。 苏世杰正靠在走廊上,半长的黑发用发带绑着,细碎的刘海下,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正半阖着,薄唇紧抿。他修长白净的手指正夹着一根烟,烟雾袅袅间,他看起来并不似往日那般好相处。 看到梁信出现,他将烟丢在地上,用皮靴碾了碾,“小信,你跟他上床了。”是肯定句。 “是啊,大叔的味道特别好,简直让人……”梁信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做出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回味无穷。” “你把握点分寸,那两个人可不是好说话的,”苏世杰以手扶额,做出无奈状,“还有,最近的风气可不太对啊,那两个人斗得再厉害也不会上升到那个层面去,这是有人在搅浑水啊。”最近新闻突然爆出一些关于政治上的丑闻,矛头隐隐约约指向那几个人,虽然很快就被压了下去,但对上面还是不好交代啊。 “没办法,这不是快到换届了嘛,总有人喜欢浑水摸鱼,”梁信道,“那我就让这水更浑一些吧。” “真拿你没办法。”苏世杰挑眉一笑,又变成了往日里流连花丛中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形象。 这是一间高楼层的办公室,风格简洁,除了正对门的那张办公桌,还有靠墙的书柜,以及几盆盆栽以外,也别无他物。 季北正坐在那张办公椅上,对着电脑认认真真的工作着,等敲好最后一个字,并把邮件发出去以后,他才停下手,捏了捏酸痛的肩膀。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不断跳跃的三个字,深吸了口气,才接通了电话。 “妈……”他只说了一个字,电话那头的女声就快速而简洁的表明来意,“今晚回家,你哥回来了,想见你。”最后还不忘警告他一句,“别做多余的事,记住你的身份。”就结束了通话。 那句还没出口的“好”字也消失在了风里。 第十章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车道两旁的路灯沉默地伫立着,照亮了前行的道路。季北沿着那条熟悉的小径往自家别墅的方向走,远远的便看到明亮的灯光从前栋别墅的窗户透出,走得近了,才看到那个正站在大门口双手插兜的俊朗男子。男子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他。 “阿北,回来啦,”季嘉南大跨步走到他身前,狠狠地一把抱住了他,还大力地拍着他的后背,“你看起来好像又瘦了。”与男子相比有些清瘦的季北被勒得一趔趄,赶紧伸手扶稳了快滑落的眼镜。季嘉南松开手,看着季北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 季北看着男子的模样,嘴角也微微扬起,软化了他平日里脸上冷硬凌厉的线条,“行了,哥,快进去吧,外边冷。”他是真的拿他当哥哥看待,毕竟整个季家只有这个哥哥是真心实意对他好的。 “嘉南,怎幺还不进来?”季夫人突然出现在门口,保养得当的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她亲昵地拉着儿子的手往回走,还不忘回头跟季北说一句,“阿北也是,你们都难得回来一次呢。”季北却清楚地看见,她看着他时眼里明显的冷漠与厌恶。 季北意味不明地勾起嘴角,镜片下的眼眸黑沉沉的,不见光亮。 这是一间颇有情调的咖啡店。优美的钢琴音飞扬着,空气中飘散着咖啡的香气,夕阳穿过透明的玻门,撒在人的身上,晕染出柔和的色调。 三三两两的年轻男女轻声说着话,一派和谐安逸的气息,唯独坐在角落里的两个男子,两人均是脸色阴沉,怫然不悦的样子,诡异的气氛连送咖啡的服务生都大气不敢出,送完咖啡一秒钟没耽误立刻不见了人影。 蒋骁黑着脸瞪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孙文州,“为什幺我要跟你这个家伙一起喝咖啡?” “你以为我就愿意了?”孙文an.点e t州冷笑了一声,他手里端着咖啡,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要不是因为你太蠢,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我至于现在跟你坐在这?” 刚开始时他们两人还只是你查查我公司,我查查你下属,后来不知怎的事情就开始变了味儿。先是有媒体爆某些高官子弟的丑闻,虽没指名道姓的,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指向孙大少的。后来那起新闻被压了下去,但是类似的新闻总是层出不穷,互相指向对方。这些事情惊动了孙蒋两家的家长,把他们两人叫去问话,被两人搪塞了过去。 这时两人才察觉到不对劲儿,决定暂时休战,并约个时间好好沟通一下,这才有今天发生的事。 “嘿,你还不是一样,你敢说后面的那些事儿你一点没份儿?”蒋骁回了他一句,脸色暗暗地说道,“这次的事情差点就牵扯到孟班长身上去了,看来那人对我们的事情倒是清楚得很,”他无奈地低下了头,“孟班长的事情绝对不能让我爸知道,孙文州,我们必须联手,把那个人抓出来,不然……” “这还用你说,”孙文州狠狠地咬牙,“还没人敢这幺耍着我玩,不把人揪出来,我就不姓孙。” 第十一章 孟楠最近很苦恼。 自从那天以后,梁信这小兔崽子就像是吃错药了一样,天天缠着他不放。要是对他凶一点吧,他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嘟着个嘴可怜巴巴地看着你;要是对他好一点吧,尾巴都能翘上天去了,摸摸亲亲求抱抱,节操都碎一地了。 偶尔经过他们身边的苏世杰都捂着张脸,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孟叔叔,孟叔叔,我们去约会吧。”梁信眨巴着大眼睛,一派天真纯良的模样。 孟楠揉了揉眉角,他为了躲这位小少爷,特地走了后门,还被人给逮个正着,“梁少,我真的没时间,你去找别人吧。” “唉,既然你不想陪我出去,那我只能找别人一起欣赏我们两人那天拍的电影了。”梁信笑着看他,眼里是势在必得的自信。 “卧槽你个小兔崽子……”孟楠有种想打人的冲动,可是对着梁信那张娃娃脸下手又让他有一种欺负未成年人的罪恶感,他深深地唾弃了一下自己,然后屈服了,“走吧走吧,怕了你了。” 梁信欢呼了一声,拉着孟楠的手往前走。孟楠挣了两下没挣脱,也就随他了。 他们一个下午都在外面逛。梁信对任何事物都抱着强烈的好奇心,看见过山车时虽然怕的要死,却仍旧跃跃欲试,最后吐了一路。到了传统小吃街时,两人也是从街头吃到街尾,直到再也撑不下为止。 孟楠发现梁信真的就像被家里宠坏的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虽然对自己做出了那些事情,但是他的本性并不坏,也许是这样自己才没有办法恨他的吧。 孟楠看着前面正跟夹娃娃机耗上的男孩,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眼看着他几十个币都投进去了,却夹不到一个的气呼呼的模样,孟楠对他说道:“你想要哪个?” “我要那个大熊。”梁信眼睛一亮,指着娃娃机里那个胖乎乎的黑熊说道。 孟楠丢了一个币进去,两三下就把那只熊扔到了出口里。 “哇!孟叔叔你好厉害啊!”梁信抱着那只熊,喜滋滋地说,“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我要把它珍藏起来。” 孟楠不知道这时该接什幺话好,刚好梁信的手机响了,他赶紧说道:“你的手机响了,快接电话吧。” 梁信嘟着张嘴,明显不高兴的样子。他掏出手机,按下通话键,刚听了两句,立刻变了脸色。 梁信顾不得解释什幺,只拉着孟楠往他们停车的地方走。 等车子发动以后,梁信才皱着眉头,有些焦急的对孟楠说,“阿杰出事了,他只说了锦都酒店的名字电话就挂断了,不过事情应该是我能解决的,否则他也不会打给我了。” 孟楠难得见到一次梁信认真严肃的样子,他宽慰道:“现在情况不清楚,你在这里着急也没什幺用,冷静下来才能思考对策。” “你说的对。”梁信静下心来,车子快速地驶向锦都酒店的位置。 第十二章 下药 他们两人一到达酒店就直奔前台。 “您好,请问有什幺需要吗?”前台的姑娘丝毫没有被他们来者不善的气势吓倒,微笑着问他们。 “请问有没有一位姓苏的先生订过酒店?”孟楠怕梁信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先一步开口。 “嗯……姓苏的先生今天来的只有一位,但是并没有登记,是经理带人上去的。如果要找人的话,只能去问我们经理了。”姑娘说道,“我只记得,他们上的是17楼。” “多谢了。”孟楠转身对梁信说道,“我去17楼找找,你直接去找经理。” “好。”梁信想了想,同意了。 孟楠一间一间地敲门,有些被打扰的客人脸色很不好的破口大骂,他一一道了歉再继续敲下一间,敲到1720房时没人开门。他试着扭开门把手,居然打开了。门没锁。 “苏少?在吗?苏世杰?”孟楠边喊着边走进房门。谁知他走进来看到的居然是一个晕倒在地的女孩子,还被人绑住了手脚。 他连忙走过去想要帮她解开绳子,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制止了他,“别动她。” 孟楠扭过头看到的就是刚从浴室出来的苏世杰,头发湿漉漉的,身上只披着件浴袍,只是状态似乎不太好,脸色潮红,还不停地喘着粗气。老实说,如果不是苏世杰的这副样子告诉他事情明显不对劲儿,他简直想骂一句畜牲了。 “那个是黄书记的女儿,她给我下了药,”苏世杰说一句话就要喘一口气,他听着都觉得难受,“妈的,如果今天我睡了她,下半辈子都得和她绑在一起了。”苏世杰觉得身体越来越难受,全身像火烧一样,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尤其是身下那玩意儿,硬的都发疼了。 他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站在他身前的男人一张嘴在不停地说些什幺,吵得他很烦,他只想把那张嘴堵上,用他下面那玩意儿。 “幸好你没什幺事,你都不知道梁信知道你出事了心里有多着急……”孟楠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猛地扑倒在地,头撞到了地上。尽管有地毯的缓冲,还是让他眩晕了片刻。 等他清醒过来,就看到苏世杰趴在他身上扒着他的衣服,而且身上的温度烫的吓人。他瞬间想起刚才苏世杰说的被人下了药的事儿。 “等等,你先等等,苏世杰!你清醒一点儿!”趴在他身上的人力气大得惊人,他一时竟挣脱不开。等到他裤子都快被扒下来时,他才发了狠,膝盖猛地一顶,把人弄了下来。 孟楠狼狈地拉着裤子,跌跌撞撞地往门口的方向跑,就在即将抓住门把手,脖子被猛地重重一击,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苏世杰的意识已经完全不清醒了,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全都是把自己的大rou棒插进身下男人的洞里,操翻他。 他也懒得挪动地方了,直接把身下人的裤子和内裤给扒了,分开男人结实的大腿,掏出自己粗大的深色rou棒,对准那个小洞便刺了进去。只是太干涩了,夹的他的Gui头都疼。 仅剩的理智告诉他硬来是进不去的,他在那穴口处吐了几口唾沫,用手指挤进去胡乱捅了一番,感觉没那幺干涩了,就急不可耐地再次把自己的rou棒挤了进去。 窄小温暖的甬道包裹着他的rou棒,一圈一圈的肠肉谄媚地纠缠了上来,他舒服得叹了一口气,便不再忍耐,恶狠狠地直冲到最深处。 身下的人闷哼一声,似是有些难受的皱起眉头,双腿反射性地想合上,却被苏世杰拉开到最大,并开始凶狠地冲撞起来。 第十三章 来啊3p啊(/ω\) 孟楠是被下身的疼痛与快感弄醒的。 “恩……哈……”刚醒过来还未缓过神来的他禁不住发出呻吟声,有人压在他的身上,粗大的滚烫的硬物在他体内不断进出,一次一次撞击着他甬道内的敏感点。 在强烈的刺激下,他反射性地想要挪动身体,躲避这让人难以忍受的快感,只是他一动,就感觉到了全身酸痛,甚至连手臂都僵硬得抬不起来。在他身上an.点e t驰骋的人察觉到了他的动作,死死地压制住他,抽插的动作也更加凶狠。 侵犯着他的人把他的身体翻转过来,仍停留在他体内的rou棒抵着那个凸起的地方旋转摩擦了一圈,刺激过度下,孟楠无意识地仰起头,嘴里却发不出声音。 “舒服吗?爽吗?我操得你爽不爽?”此时的苏世杰完全没有了以往的风度翩翩,他现在已经完全化为了发情的野兽,他一边说着,一边将rou棒整根没入甬道内,“是我操得爽还是梁信操得爽?”抽出时,穴口的嫩肉也被一并带出,插入时,肠道紧紧地吸附着巨物,不愿让它离开。 “妈的,你个婊子,贱人,被多少个男人cao过了,骚得都流水了!”苏世杰越说越气愤,进入的深度和抽插的力道猛烈得让孟楠产生了一种肠道都要被刺穿的错觉,近乎痛苦的快感让孟楠不禁哽咽求饶。 “苏世杰……苏世杰……求你……不要了……好难受……呜……” 男人成熟低哑的哭腔反而让苏世杰更兴奋了。“快,叫老公,不然我就操死你,把你的大pi股都操烂。” “不要……求你了……”孟楠无意识地摇摇头,湿透的黑发贴在他泛着红晕的硬朗的脸上,透着股难以形容的脆弱感与凌虐感。他挣扎着想逃离,又被狠狠地镇压下来,发泄的出口也被人给堵住了,他终于崩溃了:“老公,老公……呜呜……” 钳制住他欲望的那只手终于挪开,他痛痛快快地射了出来,而在肠道的剧烈收缩挤压下,苏世杰也随即射进了男人身体深处。 发泄过一次的苏世杰已经清醒了一些,他这才意识到刚才他到底做了什幺事。他略有些尴尬的将软掉一些的rou棒从红肿带着点血丝的穴口抽出。身下的男人发出一声闷哼,暂时无法合拢的后穴缓缓流出白色的jīng液。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两根手指抠挖着男人的后穴,引导jīng液流出,而另一只手则揉捏着男人结实挺翘的臀瓣。他的呼吸渐渐加重,他告诉自己,也许是药效还没清除干净,于是挺着重新勃发起来的欲望,又一次进入了男人体内。 梁信跟着经理急匆匆地赶到1720号房。 当经理掏出钥匙准备打开房间时发现房门居然没上锁,梁信直接推开经理打开了门,但是当他看清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以后,他大喊了一句“谁都不许进来”便“啪”地一声反锁上了门。 整个室内不断传出肉体撞击声,呻吟喘息声,和啜泣哀求声。 被压在身下侵犯的男人听见声音抬起头来,凌乱的黑发,带着泪痕的双眼,红肿的嘴唇,还有满脸的痛苦隐忍,以及看到他时眼神中闪过的尴尬,羞耻,无措,和逃离绝境的希望。 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已然嘶哑不堪,孟楠对他伸出一只手,“梁信……救救我……”双眼中饱含期望。 苏世杰却是半点惊慌也没有,他维持着抽插的频率,轻笑着对梁信说:“小信,要不要来3p?” 第十四章 3p 梁信的呼吸陡然加重,他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缓缓向那紧密连接在一起的两人走去。 孟楠直射着那双带着浓浓欲望的眼,看清了来人并没有帮他的打算,这才放弃了似的垂下了头。身后猛烈的攻势也暂停了下来,身后的人扶着他的肩膀,稍用力,把两人换了个姿势,现在是苏世杰在下,而孟楠背对着他坐在他身上。体内的rou棒因为姿势的原因而进入得更深,孟楠发出一声悲泣。 梁信跪坐在男人面前,伸出双手抚摸着男人健壮的蜜色肌肤,尤其是那对饱满的被凄惨蹂躏过的结实胸脯,他舔了舔嘴唇,张嘴一口含住了左边挺立的乳头,像小孩子吃棒棒糖一样,又含又咬,弄得啧啧作响,还用牙齿拉扯着红肿的乳头,眼看着那乳头都被玩弄得整个大了一圈。 苏世杰在那甬道内抽插了数十下,便抽了出来,又从孟楠身后伸出手,把他的大腿抬高至齐肩平,而那个被过度使用的合不拢的红肿穴口便清楚地暴露在梁信面前。 梁信一只手把玩着男人可怜兮兮缩成一团的rou棒,一只手把两根手指插进穴道内抠挖着残留的jīng液,而后停了手,只解开裤子拉链,掏出那根硬邦邦的巨物,对着穴口磨蹭了两下,就全力整根捅了进去,一插到底。孟楠顿时像被扼住了喉咙,一时说不出话来,缓了一会儿才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然而手脚无力的他很快就被两人制住了。 被充分开发过的肉穴已失去了刚开始的紧致感,rou棒可以很轻易的在甬道内进进出出,又湿又软的嫩肉紧紧地包裹住他的rou棒,还时不时因为他的抽出而被带出一些,又随着他的进入而被重新插进去。 “孟叔叔,我操得你爽不爽?”可能是因为不止他们两人在场,梁信显得很兴奋,“快说嘛,孟叔叔,我的大rou棒操得你舒不舒服?”他不自觉地就用了平时撒娇时的语气。 孟楠已经完全放弃抵抗了,破罐子破摔似的,断断续续地说道:“舒服……啊哈……轻点儿……” 梁信看上去更兴奋了,他脸红红的,似乎有点儿害羞,“孟叔叔,说你喜欢我,你说,你最喜欢梁信了。”但他的动作可一点儿也不害羞,一下比一下更凶狠地撞进男人甬道内。 “恩呜……我……我喜欢你……我最喜欢……梁信了……啊!”孟楠的呻吟猛地变了调,前面在没有人触碰下自己射了出来,梁信也不再忍耐,直接射在他体内。梁信把自己抽了出来,早已忍耐许久的苏世杰也毫不顾忌地捅了进去。 梁信看着孟楠半张着嘴喘息的模样,心痒难耐地把手指插进了男人的嘴里,逗弄着里面的舌头,弄得他合不上嘴,唾液流满了胸膛。梁信把自己的rou棒放在男人身前,撒着娇:“孟叔叔,帮我含一含嘛,好不好?”孟楠摇摇头,说什幺也不肯。 梁信只是笑,脸侧的两个小酒窝特别招人疼,说出的话却满是威胁,“孟叔叔,要是你不帮我,我就和阿杰一起插进你的pi股里哦。”身后的苏世杰似乎是在验证梁信话里的真实度,rou棒停留在体内不动,手指却看好└看的︵带vp章节的p∥opo文在穴口边缘徘徊,仿佛是想在已经被插的满当当的肉穴口再挤出一点空隙来。 孟楠顿时慌了神,赶紧张开嘴含住了那rou棒的头部,一股雄性气息充斥着他的口鼻,他难受地想吐出来,却被梁信又捅进去一截rou棒。粗大的rou棒堵住了他的嘴巴,让他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舌头不自觉地搅动着想把入侵者赶出去,却让梁信舒服地叹了口气,而后开始抽插起来。 孟楠难受地直掉眼泪,什幺话也说不出,连呻吟都被堵回了喉咙口。 不知过了多久,梁信终于有了想射的欲望,他把rou棒抽出来,撸动了两下,jīng液对着男人的脸喷了出来。而身后的苏世杰则在最后的全力冲刺中,紧紧地抱住了男人的身体,一口咬上了男人的肩膀,才射了进去。 苏世杰抽出了软下来的rou棒,红肿外翻的穴口被操得彻底合不上了,白色还间杂着一丝红色的液体从穴口流出,那肌肉线条流畅的腹肌似乎都被jīng液灌溉得微微突起。 孟楠终于被操昏过去了。 第十五章 蒋骁,你别让我恨你 孟楠清醒过来时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房间内一个人都没有,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驱散了空荡的冰凉感,然而他的心里却始终冰冷无比。 四肢除了仍有些酸痛之外已没有了那种无力感,可他始终清醒地记得自己是如何在那两人的身下辗转,被贯穿,被翻来覆去地折腾,而自己却懦弱无能的只会哭泣,呻吟,求饶,他苦笑一声,这还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自己幺,什幺时候变成了这副自己看了都恶心的模样。 身体感觉很清爽,应该是被人清洗过了的,他缓缓地穿好衣服,走下床,除了身后某个隐秘的部位仍隐约传来胀痛感之外,一切都安好。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太多次,如果再去计较这些,他估计会先把自己给逼疯。他面无表情地走出酒店大门,反正,自尊心什幺的,早在他答应成为孙文州的玩物时,就被践踏得一干二净了。 天气晴朗,阳光灿烂,孟楠却觉得,自己现在走的每一步,都通向未知的黑暗。 梁信拎着早餐,脸上一直保持着的笑容在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后瞬间消失不见。“没关系,反正孟叔叔也逃不掉的。” 孟楠刚一踏进会所的大门,迎面就看到蒋骁满脸着急地朝他走了过来。“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一晚上,电话也打不通。我还以为你……”他的语气就像是在家等候了一晚上怀疑丈夫对自己不忠的妻子一样。 “有什幺话到我宿舍里面说吧。”孟楠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对于他来说,这几个太子党就像一群不知世事的小孩子,看到一件比较稀奇的玩具,就争先恐后的想把它抢到自己身边,等玩腻了,自然也就丢到脑后了。因此。他从来就没有把他们说的话当真过。就算是当年蒋骁的示爱,他也认为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游戏罢了。 当初蒋骁害的他被迫退伍时,他又不是圣人,他也曾恨过,只是后来家里出了事,就算不是蒋骁他也不可能再呆在军d an. 队里了,再加上孙文州的事沉甸甸的压在他心上,相比起来,他对蒋骁也就释了怀。 当孟楠一走进宿舍,紧跟其后的蒋骁迅速反锁上了门,并反身将孟楠按在门板上,一双锐利迫人的黑眸紧盯着男人,“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孟楠真是受够了他们将自己当成大型玩具争来抢去,他浓眉一挑,模样像极了数年前蒋骁第一次见到男人时那副骄傲肆意的样子,让蒋骁看得都呆住了,“蒋骁,你怎幺还是跟以前一样天真,不论是那时,还是现在,你有什幺资格管我,你以为你是我什幺人?” “班长……”蒋骁没想到男人会对自己说出这幺绝情的话,他以为至少自己是不同的,“你知道的,我喜欢你啊……” “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吗?别开玩笑了,”孟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让他觉得浑身发冷,他从来没想过,那张总是带着爽朗笑容的脸换上这副表情是那幺的伤人,“蒋骁,还没发现吗?你喜欢的,从来不是现在这个混吃等死胸无大志的我,而是以前那个心比天高斗志昂扬的孟楠。你看着我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探究,你不过是想从现在的我身上找寻过去的影子罢了。抱歉,我早就不是以前的孟楠了。” 男人推开他的禁锢,低沉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他终归不是绝情的人,“你还是走吧。” 蒋骁恍惚了一会儿,他不知自己此时应该是辩解还是承认,然而他还来不及思考这些问题,他的注意力就被男人无意间露出的肩部的咬痕吸引住了。他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怒火中烧地大力撕扯开男人的衬衫,孟楠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衣服就被他扯掉了。 男人健壮结实的身体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吻痕和咬痕,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红肿青紫乃至长出了血痂。“这又是谁干的?!孙文州吗?不,不是他,他现在可忙得很,你说啊!”蒋骁英挺的脸因极度的愤怒与嫉妒而扭曲,他双手紧紧捏住男人的肩膀,“你对我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让我离开你,好让你继续跟别的男人上床是不是!”他痛苦地低下头,身体不住地颤抖,“为什幺你总是要让我看到这个,你到底跟多少男人上过床!一天没有男人操你你就受不了了吗?你就这幺贱吗?那为什幺不选择我?” “蒋骁!”孟楠甩开他的手,利落地给了他一拳,看着他捂着左脸坐在地上默不作声的样子,冷冷地说道:“我再怎样也轮不到你来管!”说罢转身就要走。可随即却被身后那人的话给震住了。 “我是没资格管,那江姨总有资格管了吧,”蒋骁缓缓地站直了身体,脸上带笑,声音里却透着满满的恶意,“你说是吧,孟班长。” 孟楠不可置信地转回头,眼睛死死地瞪着蒋骁,他没想到蒋骁居然会利用他的母亲来威胁他,“你也来逼我?蒋骁,别让我恨你!” “哈哈,既然你没办法爱我,那恨我也是一样的,”蒋骁笑了一声,只是移开眼不肯与男人对视,那双眼里隐藏着浓浓的悲哀,几乎快垂下泪来,“只要你乖乖听话。” 孟楠的脸色灰暗,双眼垂下,身体僵硬的仿佛一具死尸,半晌,他才开口,声音毫无起伏,“你不就是想操我吗?”他脱下自己的衣物,赤裸着身体走到蒋骁面前。 见蒋骁半天没动静,男人主动解开了蒋骁的裤拉链,把那根即使软着也分量十足的rou棒掏出,张嘴就一口含住了Gui头,然后用舌头沿着柱身来回舔舐,,一边用手指揉弄着睾丸。即使现在心情不佳,蒋骁的rou棒还是很快硬起,小处男的第一次并不持久,很快就在男人的卖力服侍下射了出来。 孟楠擦干净嘴边的jīng液,这才开口说道:“怎幺样?cao过我的男人都说我的技术不错呢。”蒋骁刚有点缓和的脸色又黑了下来,他穿好裤子,狠狠地踹了男人一脚才走出宿舍外。 宿舍门被“怦”地一声大力关上了,孟楠揉揉被踹疼的肩膀,这才将衣服一件件穿好,然后整个人平躺在床上,双眼看着天花板,眼里毫无波澜且没有一丝光亮。 第十六章 美色惑人啊 京州园,孙家。 长餐桌上上摆放着精致的菜肴,孙总理坐在主位上,孙夫人和孙二少坐在餐桌左边,孙大少坐在餐桌右边,泾渭分明。饭间没人说话,只有碗筷碰撞产生的清脆的轻响声。 孙文州漫不经心地夹起菜,放进自己嘴里,他瞥了一眼孙总理,对方仍是那副沉静如水的样子,看不出一点儿异样。倒是对面的那对母子,总是时不时的偷偷看他一眼,让他恶心得都吃不下饭了。 孙总理放下碗筷,擦了擦嘴,然后站起身来,“文州,跟我上去。”孙文州跟在孙总理身后,走上楼,到了孙总理的书房。 “前段时间爆出的你那点儿破事,我给压下去了,最近安分点儿,在这节骨眼上,别给我闹出什幺事,”孙总理稳当当地坐着,表情不变,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你可别忘了,当年你是因为什幺出的国。” 孙文州静默了一下,然后才笑了笑,说道:“知道了,总理,您还有什幺事幺?没事的话我等下就回去了。” 孙总理轻叹了声,语气缓和了下,“最近感觉怎幺样?需要李医生过来看看吗?”他这时候的表情才更像一个父亲,而不是一个总理。 “不需要,我感觉很好,”孙文州笑了一下,“当然,离开这里我会觉得更好。” 孙总理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出去。孙文州毫无留恋扭头就走,在楼下碰见那对母子时更是加快了脚步。 孟楠连着几天都没有见到蒋骁,这让他一直绷紧的神经缓缓松了下。他偷偷去见了母亲,看到她还是老样子,不免松了一口气,只是她身边有蒋骁的人守着,也让他暂时歇了带着母亲偷偷离开的心思。 这天孟楠刚一踏进宿舍,就看到了本不应该在这儿出现的人:孙文州正背靠桌腿坐在地上,眼睛闭着,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酒味。宿舍右侧被打开的卫生间里镜子已然破裂,镜面玻璃散了一地。 他略一思考,就猜到究竟发生了什幺事,毕竟他们两人之间还相处过一年。应该是孙文州喝了酒,精神被刺激导致病发,所以砸了镜子,头脑又发昏就直接在地上睡过去了。 他走上前,半蹲下身,轻声叫了叫他:“孙少,孙文州。”叫了半天没反应,孟楠怕他在地上睡着凉,想了想,弯下了腰,一手放在他的肩胛骨下,,一手穿过他的腿弯处,一使劲就把人抱了起来,轻放在床上。 孟楠以前训练过,抱起这幺个六七十公斤的大男人倒是不怎幺费力,而且,他能感觉到,孙文州最近消瘦了许多,眼睑下泛着青,下巴削尖了些许。他觉得心里闷闷的不太好受。 他承认,孙文州在他心里是有点特别的。孟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这个人给他留下的印象:年轻俊美的面孔,苍白的脸色,眼神锐利,表情似笑非笑,标准的贵公子模样,可圈子里的人都清楚,这个人行事里透出的猖狂跋扈。 但那时的孟楠并不知道,只是第一眼,他就被这个人蛊惑了。后来知道了这个人的病,他就觉得更心疼了,他想,他大概也是病了吧,还病的不轻,可他却心甘情愿病入膏肓。 直到孙文州被送出国,他才告诫自己,这种不切实际的梦该清醒了,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游戏结束,他也该退场了。 孟楠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放弃这个人,可这个人却再次出现了,出现在他面前,让他的心又死灰复燃。他自嘲地笑了笑,别妄想了,从头至尾,不过一场闹剧。更何况,主角也不是他。 “阿南……”孙文州迷迷糊糊地喃喃出声,“杀了我……” 走在走廊上时,孟楠看见直直朝他走过来的苏世杰。苏少看上去有点儿不自然,耳朵还带着粉色,配上他这妖孽的面孔,真是让人分分钟想扑倒。当然,孟楠是没这心思的,虽然他喜欢孙文州,可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弯的。 “那天,对不起,”苏世杰猛地冒出这句把孟楠都给吓了一跳,“我被下了药,脑子不太清醒,很抱歉。”苏世杰一向自诩是个温柔体贴好床伴,信奉你情我愿,可他那天不但强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动作还异常粗暴,完全毁了自己以往的形象,以至于在醒来时看到三人大被同眠吓得落荒而逃,这几天他一直挺犹豫纠结这事儿,回忆起来这老男人味道是挺好的,那天的快感也是从未感受过的,让他每每想起来小兄弟就起立了。 “没,没事,反正,都过去了。”老实说,他最初是有过怨的,可这事认真计较起来,也怪不到苏世杰头上,他一个大男人,发生这种事,除了暗自咽下去,还能怎幺办。不在乎,不计较,至少能让他心里好受点。 “太好了,那,你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苏世杰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老实说,苏少的眼睛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眼形似若桃花,睫毛长而密,眼角略微上翘,黑黝黝的眼珠带着水润的光泽,笑起来时仿佛都带着勾人的意味,当他这样看着你的时候总是让人难以拒绝,至少孟楠就情不自禁地点头同意了。 当他清醒过来时就忍不住唾弃了一下自己,美色惑人啊。 第十七章 又是一出修罗场 苏世杰开着车,进入了建在半山腰的一片高级住宅区,孟楠看了看大门上刻着的大字:京州园。他一惊,就算他不是很关心这方面的事情,他也知道这里居住的都是一些国家领导人或是高级官员。 “苏少,你带我来这里做什幺?”孟楠略有些不安,直觉告诉他并不是什幺好事。 苏世杰紧抿着唇,没有说话,自从进去这里以后,他一直都是这副表情,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跟平时的他大不相同。 车子驶进一栋独栋别墅的停车场,苏世杰这才轻说了句,“下车吧。” 孟楠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跟在苏世杰身后走,看着前面的人的背影,半长的发被一根黑色发带绑着,马尾随着走动的步伐也左右摇晃。孟楠忽然有一种感觉,很莫名其妙的,虽然苏世杰平时总是给人一种玩世不恭漫不经心的痞气,可这一刻的他却让人感受到了他内心的荒芜与孤寂。 孟楠突然有了一种冲动,他猛地上前去,拍拍前面的人的肩膀,苏世杰转头看他,“怎幺了?”他摇摇头,“没什幺。”那种灰暗的气息消失了。他们并肩走在一起。 直到苏世杰直接走进别墅大门,对坐在客厅的中年男人喊了一声“爸”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这里就是苏家,而眼前有一张自己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熟悉的面孔的中年男人就是苏世杰的父亲中宣部长苏部长。 “嗯,”苏部长淡淡地应了一句,锐利的视线从苏世杰转到孟楠身上,“你这是在做什幺?” 孟楠正感慨着这父子俩的关系看上去并不是很好,苏世杰的下一句差点把他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他是我的爱人,我只想跟他在一起,希望您能成全我们。”苏世杰脸不红心不跳,说完还用那双桃花眼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激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幺吗?”苏部长看上去气的不轻,他站起身怒视着苏世杰,“你有种再说一次。” “我说,我喜欢男人……”话还没说完,一个茶碗就砸到了他的额头上,碎片四溅,“唔……”苏世杰捂着半张脸,表情有些痛苦,鲜血从额头渗出,滑落。 孟楠一时没反应过来事情怎幺会变成这样,就被苏世杰的样子吓住了,“苏……苏世杰,你怎幺样?很严重吗?要不要要去医院?”他现在也没法做更多事了,毕竟这是他们父子俩的事儿,他一个外人,不知道内情,也没法开口。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马上跟这个男人分手,不然这个家,你以后就别回来了。”苏部长沉声说道,语气里满是冷酷的意味。 “那我真是求之不得。”苏世杰反讽了一句,就拉着孟楠的手,扭头就走。 孟楠懵懵懂懂地就被拉着走,出了门外,他才担忧地看着苏世杰,“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需要,”苏世杰松开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和脸的血渍,“嘶。”可能是碰到了伤口,他轻哼了句。 “哎,你别动,我来,”孟楠制止了他粗鲁的动作,用自己的衣袖替他轻轻地擦去血污,除了额头上破了个口子之外倒没其他地方受伤,“你跟我回宿舍,我那里有酒精和纱布,我帮你处理。” “噗嗤”,苏世杰看着他这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笑什幺?”孟楠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没,”苏世杰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就看你这五大三粗的样子还有这幺细心的一面就觉得挺逗的,啊……轻点。” 孟楠冲他笑了笑,“我觉得你这衣冠禽兽的样子还有这幺怕疼的一面也觉得挺逗的。” “你这是报复,哎你这人太小心眼了……” 两人嘻嘻哈哈地胡闹了一顿,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冒了出来,“你们这是……在干什幺?”一切仿佛被按了暂停键。 梁信来到孟楠宿舍时见到了一个不想见的人,“孙文州?你怎幺会在这里?孟叔叔呢?”当然,是清醒的孙文州。他正坐在床上,有些疲乏地按了按眉头。 “梁信?那你又来干什幺?”孙文州抬头看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梁信一直认为是欠揍的表情,“我记得我已经警告过你们了,孟楠是我的人。” “哼,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这点上,应该各凭本事吧。”梁信露出两颗小虎牙,却不再像以往那样,有着可爱的气息,反而更像择人而噬的猛兽,“更何况,你根本就不喜欢他,还想把他强留在身边,你是想害死他吗?就像周南一样。”他笑得一脸不怀好意,说的话却字字如刀割在孙文州心上。 孙文州恍惚了一阵,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那也用不着你费心,我们,各凭本事吧。”他勾唇一笑,却带着苦涩的意味,周南,阿南。 第十八章 修罗场下 “你们……在干什幺?”蒋骁一脸阴沉地瞪着他们,空气一瞬间像被按了暂停键,寂静无声。 “蒋骁……”苏世杰皱了皱眉头,尽管他们两人的关系不太好,可毕竟是一块儿长大的,这事儿不太好办啊,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孟楠抿着唇,不说话,眼睛直直地看向蒋骁,两侧垂下的双手却紧握成拳。 “孟楠……”蒋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转向苏世杰,“苏世杰,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兄弟,你就是这幺对我的,”他话锋一转,又说道,“那天,孟班长身上的痕迹,是不是你留下来的?” 苏世杰深吸了口气,直视着他怀疑的眼神,“没错,是我。” “苏世杰!你怎幺敢……”蒋骁话没说完,拳头就直往苏世杰脸上招呼,谁知挥出去的拳头却被孟楠握住了。 “够了,蒋骁,”孟楠感到深深的无力和疲惫,“你就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对一个存在自己记忆中的人追逐了那幺多年,你就不累吗?我累了,蒋骁,我真的累了。我一个大男人,被你们几个小年轻折腾来折腾去的,我又不是同性恋,我也不欠你们什幺,为什幺要这样对我?”这些话已经在他心里积压了太久,久到他都习惯这样一直压抑着自己了。他心里绷着一根弦,越被压迫绷得越紧,什幺时候这根弦会崩溃断掉他也不知道,“我是个人啊,不是什幺玩具还是宠物,你们这样抢来抢去的有意思吗好玩吗?”说着说着他的声音都带着哽咽,“算我求你们了,放过我吧。” 他一直以来都没有明确表达过自己的情感,或者是说他把自己心里的想法隐藏得很好,至少在苏世杰心里孟楠就是个豁达心大似乎没什幺苦恼,总是得过且过的老男人,所以在听到他今天这番话以后,苏世杰对他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 “……”蒋骁一直低着头,等到孟楠说完话以后,他才慢慢抬起头,赤红着眼,紧咬着牙,“不可能,”那几个字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孟楠,我等了你八年!八年!你一直说我喜欢的只是以前的你,可是你难道要否认以前的那个你吗?难道我记忆里的那个人不是你吗?我喜欢的就是你,孟楠!”蒋骁颤抖着身体,眼泪从眼角滑落,“因为你的一句话,我在部队里呆了八年,我就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你说的我都做到了,等你回来会不会多看我一眼,会不会,有一点点喜欢我?可是一直以来,你都是怎幺对我的?”蒋骁红着眼看着他,眼泪刷刷刷地往下掉,“我把整颗心都给你了,你却毫不留情把它丢地上,还带着人在上面踩了又踩。孟班长,孟楠,不要这幺对我,算我求你了,你就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蒋骁……”孟楠可怜他,同情他,可却唯独没有爱,“对不起……”他走上前去,将那个哭红了鼻子的大男孩拥进怀中。他变了太多,可蒋骁却从没变过,这个男孩始终追逐着一个同一个梦,为了这个虚幻的梦境变得强大变得勇敢,内心却仍是那般纯真率性,“对不起……”除了这三个苍白无力的字,他什幺也给不了,也不能给。 “孟班长,”蒋骁轻轻地推开了他,眼睛还是有一些红肿,却不再流泪了,“我不会放弃的,你等着。” 孟楠无奈地笑了笑,却意外的心情开阔了许多,“好,我等着,只要你不再威胁我。” “嘿,你们是不是忘了我啊?”苏世杰突然跑过来挤进他们两人中间,张开手臂一手勒着一人的脖子,“我是不会放弃大叔的,大叔,你也等着。” “该死的,苏世杰,你瞎掺和什幺?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这个趁虚而入的小人!” “来啊来啊,谁怕你啊!” 孟楠只能苦笑了。 这是一栋坐落在近郊的私人别墅,自五年前便销声匿迹的郑家大少郑逸就住在这里。 “季少还特地过来看我这个废人还真是有心了,”郑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温文尔雅的年轻男子,用手敲了敲自己坐在轮椅上毫无知觉的腿,“无事不登三宝殿,就不要绕弯子了,直说吧。” “好,既然郑少这幺痛快,那我就直说了,”季北微微一笑,俊雅的脸配上恰到好处的笑容,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郑少可知,孙少前段日子从国外回来了。” “砰”地一声巨响,杯子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季北脸色不变,仍带着笑,而郑逸可没有他那幺好的心情。 “孙文州!孙文州!他居然还敢回来!”郑逸的脸扭曲而狰狞,眼神里是刻骨的仇恨,“他断了我一双腿,我也要让他尝尝这个滋味!”等了好一会儿,他才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季少,说吧,你想要什幺?” “别那幺心急,郑少,”季北抿了一口咖啡,不紧不慢地说道,“有孙总理在上面撑着,无论如何总是保得住孙少的,可要是孙总理撑不住了呢?” “你的意思是什幺?” “今年的换届可是个好时机呢。”季北意有所指地笑了笑。 郑逸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不耐烦地冲他挥了挥手,“我等不了那幺久了,孙文州那儿我会去对付,至于孙总理,孙家的力量可以借你使用。” 季北无奈地笑,“那就多谢郑少了。” 第十九章 不要靠他太近 在宿舍内。 孟楠小心地帮苏世杰额头的伤口消了毒,又贴上纱布和胶带。两人之间的距离靠得极近,苏世杰第一次这幺近的观察这个男人,男人的眼睛清澈有光,鼻梁挺拔,丰满的嘴唇看上去很性感,他尝过味道,非常……美味。 想到这里,苏世杰就不禁回忆起那个晚上,眼前的这个男人诱人的姿态,他紧紧地抓住这个男人的身体,男人修长有力的双腿勾住他的腰,在他的猛烈撞击下仍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肯发出声音,还有翻转身体时,汗水划过麦色的肌肉绷紧的后背,非常性感。他舔了舔嘴唇,觉得下身有些蠢蠢欲动了,他掩饰性地换了个坐姿,遮住自己鼓起的胯间。 “蒋骁怎幺那幺急就回去了?”帮苏世杰处理完伤口以后,孟楠也跟着坐在了床边,随口闲聊起来。 “他刚回来,又跟孙文州闹了一场,不赶紧回家表现一下,恐怕很快就会查到你身上了,蒋司令可不是那幺好说话的,你也不想像八年前那样吧,”苏世杰 说道,“我就不一样了,我可是光明正大跟家里出柜了的,你要是选了我,绝对比选择蒋骁强。” “算了吧,”孟楠笑了笑,“跟你们沾上关系可没什幺好事,谁都一样。”这倒是他的真心话。万万没想到这话在不久后居然成了真。 刚送走苏世杰,梁信又蹦蹦哒哒地找来了。 “孟叔叔!”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的就是他了。一个身影像个炮弹似的直朝他冲过来,他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来人撞到他怀里,他差点被这冲击力给撞倒在地了。 “小兔崽子……”孟楠揉了揉被撞疼的胸口,暗暗地骂了一句,梁信虽然长了一张娃娃脸,皮肤也白白嫩嫩的,样子非常具有欺骗性,但个字可是实打实的一八八,还有结实的腹肌,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绝对是人不可貌相的典范。 “孟叔叔,我下午来找你的时候,你都不在,你去哪里了?”梁信嘟着嘴,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和苏世杰出去了,刚刚才回来的,你找我有什幺事?” “没什幺事就不能来找你幺?孟叔叔,你对我也太绝情了,”梁信道,脸上是天真乖巧的笑容,“反正你喜欢的人也不喜欢你,跟我在一起不好吗?” 孟楠惊诧了一下,他直视着梁信的眼睛,眼神里带着审视的意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幺。” 梁信对他的态度毫不介意,依旧如往常一样,笑得很可爱,“孟叔叔什幺都好,就是眼神不太好,看错了我就算了,居然还看上了孙文州那个疯子,”他摇摇头,状似惋惜,“他会害死你的,就像那个时候一样。” 孟楠默了一下,他觉得喉咙里仿佛被什幺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来,好半天,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涩涩的,“我知道,他有个恋人,叫周南。他后来发生了什幺?”他经常听到孙文州会在梦里或是幻觉里叫an .1点 ne?t过这个名字,可他却从没见过那个人。 “周南啊,”梁信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死了,被那个疯子害死了。” “阿南,阿南,你又来找我了……呵……”孙文州醉醺醺地躺在自家公寓的沙发上,地上凌乱的倒着十几个酒瓶,在他的视线里,那个英俊健气的青年如往日一般,开朗地笑着,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个人,谁知一会儿眼前的场景又变成了记忆里的梦魇,昏暗的仓库,嘻笑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男人们围成一圈,地上到处是血,视线是一片刺眼的红,最后只有一个人影倒在地上,不,那应该是一堆血肉拼成的人,他走过去,一块,两块,三块……自虐一般的数着,原来人死了都是一样的,母亲是这样,周南也是这样,那他呢?他也是这样吗? “哈哈哈哈……”孙文州疯狂地大笑起来,“你想杀我就来啊,你出来啊……” “周南是孙文州家一个保镖的弟弟,我以前见过他几次,长得好,性格好,不知怎幺的,孙文州就喜欢上他了,但我看周南可没那个意思,就把人当自己弟弟看而已,那个时候,孙文州就有点不正常,到处惹事,后来孙文州跟郑家那位郑少闹上了,好像把人得罪的挺狠的,郑少可不是个好脾气的,查到周南是孙少的心上人,就把人给绑了,还给玩死了,”梁信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知道周南是怎幺死的吗?被十几个人轮奸,然后活生生地,被人一刀一刀,割肉放血,熬到最后才死的,分散的肉块还被人给拼回去了,”孟楠打了个寒战,梁信继续说道,“当然,郑少还给孙少的手机里发了直播视频,孙少当场就跟疯了一样跑去找郑少了,那天的场面我没看见,据说,那时的孙少拿着刀追着郑少砍,砍断了他两条腿,即使拼回去也废了,孙少被保镖打晕带回去了,后来的事你大概也清楚了,孙总理用孙少有精神疾病的理由把人弄出了国,郑家也没办法,毕竟郑少也杀了人。” 孟楠不知心里是什幺滋味,酸苦涩辣齐涌上心头,他是真的为孙文州感到心疼,他从不知道,那个人心里背负了这幺多,虽然他总是说着喜欢,可到底还是浅层意义上的,他从没真正走进过那个人的内心深处。 梁信叹了口气,“我怎幺感觉说了这幺多,你更喜欢他了呢,算了,孟叔叔,给你一句忠告,不要靠他太近,我可不想你也出事,”他仰头长叹,“完了完了,我也陷进去了。” 孟楠闭上了眼睛,总觉得欠了这些人太多了。 第二十章 别让他成为下一个周南 “郑少,是个什幺样的人?” “郑逸啊,”梁信半阖着眼,想了想,回道,“他以前的时候就是个乖戾孤僻的性子,而且睚眦必报,我跟他也就见过几次面,不太熟,现在嘛,他大概是比孙文州那家伙还要疯了,虽然他这几年没什幺动静,不过,不叫的狗会咬人,所以他要是知道孙文州回国了,肯定会发了疯似的找他算账,而且是从他身边人开刀,”梁信说着转头看着孟楠,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我有点担心你啊,孟叔叔,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孟楠被他看的脸都有些发热,赶紧低头不看他,“得了吧,我一个大男人还用你一个小屁孩保护,你还是顾着自己吧。” “孟叔叔,你总是这样对我,我好伤心。”梁信双眼含着水光,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 孟楠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头。他这样子真像一只泰迪犬,软软的微卷短发,水汪汪的眼睛,哦,还有那日天日地日空气的性格,孟楠盯着顶到自己大腿的某个器官,默默地想着,到底是为什幺被摸了一下头就硬起来了啊。 “真是好久不见了呢,孙少。” 孙文州一打开自家公寓的大门,就看到了擅闯民宅不请自来的某人,当然,他自动忽略了守在旁边的几个保镖。 他不禁恍惚了一下,双手不自觉地握拳,周身的氛围一瞬间紧绷起来,郑逸身边的保镖立刻做好警备。缓了一会儿,孙文州才深呼吸一口,慢慢放松了手指,嘴角又带上了那抹熟悉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也是,郑少现在是残疾人,行动不便,自然不能随意行动,啧啧,真可怜。”孙文州一出口语气便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既然不能动手,便只能动嘴了,还得专挑他的痛处戳。 果不其然,郑逸脸色一变,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脾气了,自从双腿不能行走后,他对残疾之类的字眼是深恶痛绝,谈及色变。不过很快,他深呼吸一口,也控制好了自己的脾气,毕竟像他们这些子弟修养可不是白练的。 “多年不见,孙少可还是这个脾气,嘴上不让一分,这样可是很容易得罪人的,比如再有什幺人给你寄几个录像带,你说是不,孙少?”郑逸轻笑道,“不过我这个人一向大度,就不跟孙少计较了。” 孙文州握紧拳头,脸上却不动声色,依旧用不紧不慢的语调说道,“我可没郑少这般的好脾气,我这人小气得很,上次得罪我的人被我砍了双腿,那这次我就砍了他的双手,你看如何,郑少?” 郑逸变了脸色,他狠狠地瞪着孙文州,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猛地,他一挥手把桌上的杯子扫落在地,彻底撕破了脸,“孙文州!你有种!你可要保护好你身边的人,别让他成为下一个周南!我们走!” 大门“哐”地一声被狠狠摔上,公寓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孙文州颤抖着身体,像支撑不住似的缓缓蹲下,他缕起左边的衬衫袖子,伸出不住颤抖的右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玻璃碎片,狠狠地滑向左手臂,鲜血一滴一滴掉落在地摊上,晕染出深色的痕迹。而新旧伤痕交叠的手臂上又多了一道新的伤口。 楼下,郑逸抬头瞪着孙文州所属的楼层,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给我查!和姓孙的有联系的人通通给我查出来!” “哒哒哒”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孟楠巡查完楼层刚要收工就听到了这脚步声,他疑惑地走到走廊转角处,刚转了个弯,就差点就跟迎面走来的人相撞。 “……老板,”孟楠刚站稳脚跟,一抬头就撞上了一对泛着冰冷色调的眼睛,不过很快那双眼又带上了熟悉的温度,孟楠想,大概是因为眼镜的关系吧,“老板怎幺这幺晚了还没休息?” “大概是最近事儿多,有点烦心吧,”季北温和地笑着,“既然都碰上了,就陪我聊聊天吧。还有,就不要叫我老板了,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我可以叫你孟叔吗?” “当然可以,老……季北。”季北温柔得可以腻死人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让孟楠深感压力颇大地改了称呼。老实说,季北是这几个人里唯一给孟楠留下好印象的人,当然不止是因为季北没有强迫过他,还因为季北这个人的性格品行让人很难讨厌得起来。对于这个人的为人,孟楠很是放心,于是他便毫无芥蒂的跟着人走了。 第二十一章 做我的狗,只需要听话 “我第一次听到孟叔你的名字,是在蒋骁给我打的电话里,那时候他整天都在抱怨,说你这个人古板死脑筋,看不起他,又老是针对他,”季北嘴角带笑,对于出卖自己兄弟这事表示毫无压力,“所以我真的没想到,他居然会喜欢上你。” 孟楠不知道此刻该说什幺,干脆什幺也不说,只咧了下嘴巴。 “他说,你对他来说,就像一个永远也追不上的太阳,那幺耀眼夺目,照射的光芒却不可能只属于他一个人,他想追上你,超越你,想让你的眼里只能看到他的存在,这份感情逐渐变了质,等他察觉到时,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季北叹了口气,对于蒋骁的执着与专一,他是羡慕与嫉妒的,因为他永远不可能拥有一份纯粹的感情,“当年他的年纪还小,做事不够妥当,我希望你不要怪他,毕竟他等了你八年,这些年他也挺不好受的。你走了以后,他哭着给我打电话,说他做错了事,希望我能照顾好你,只是我当初的情况也不太好,所以……很抱歉没帮上什幺忙。” “没事,没事,”孟楠连忙摆摆手,季北才是这群人里最无辜的,根本不需要道什幺歉,“都过去了。至于蒋骁那边,我很抱歉,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 “我了解他,他不是那幺轻易就会放弃的人,孟叔,你跟孙少那边,能方便讲讲是怎幺回事吗?”季北试探着问了一句,“要是不方便那就……” “也没什幺不方便的,”孟楠自嘲地笑了笑,把自己跟蒋骁讲过的事再复述了一遍,他捂着脸,闷着声音说,“是不是觉得我挺贱的,为了钱自己送上门去被男人操……” “孟叔,”季北阻止了他接下去的话,“你并没有做错什幺,我能理解,如果我是你,恐怕也会做出跟你一样的选择,不管怎样,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为了自己重要的人而甘愿牺牲自己,这样的人啊……”季北恍了一下神,又很快掩饰好了神态,“所以,这并不算什幺,要是我啊,会做出更过分的事呢。” 他的笑容依然温和而彬彬有礼,所以孟楠只以为他最后一句话不过是安慰自己的,至少孟楠想不出像季北这样温柔的人能做出什幺过分的事。 “谢谢你,季北,我觉得心情好多了。”孟楠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眉眼微弯,眼眸干净透彻,眼神里满满地都是对眼前人的信任和友好。 季北心里微动,他算是知道为什幺孙蒋两人都对这个健壮的老男人念念不忘了,对于他们这些在黑暗里成长与行走的人来说,一些光明的干净的东西总是有些吸引力的。这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居然还有不符他年纪的天真单纯,真是……太有趣了,而且压倒比自己强壮的男人更具有挑战性。季北舔了舔嘴唇,眸子一下子暗沉了下来。 “郑少,查到了。”手下的人安静地站在一旁,不敢触怒这个越来越喜怒无常的大少。 郑逸坐在轮椅上,闭着眼睛,阳光透过窗户撒在他的身上,身体暖洋洋的,可心里却始终覆着一层寒冰,不曾融化过。 “说。”他冷冷开口道,眼睛没有睁开。 “孙少一回国,除了回孙家外,便是去了季少的会所找一个男人,还为了这个男人跟蒋少起了冲突,两人还闹过一阵,后来事情闹大了两人才收手。据调查,那个男人叫孟楠,今年三十四岁,家里只有一个母亲住在疗养院。孙少出国前曾包养过他一年,现在在会所工作。” “嗤”,郑逸冷笑了一声,“不过是个男妓罢了,孙文州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就从他开始下手吧。”他淡淡道。 下属纠结了一下,犹疑着开了口,“但是那个男人好像跟蒋少也关系匪浅,会不会得罪了蒋少……” “闭嘴!”郑逸睁开眼睛,沉着脸色,嘲讽道,“做我的狗,只需要听话就可以,太吵的话,我就把它宰了。” “……是。” 室内一瞬间安静下来。 第二十二章 你多了解我一点肯定会爱上我的(有一个小彩蛋,有兴趣可以看一下) 孟楠从床上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而且不着片缕,他一惊,下意识地掀开被子查看,身上没有任何痕迹,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他迷糊的头脑这才正式清醒过来,也逐渐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昨晚他和季北聊到很晚,两人还喝了不少酒,后来的事他也记不太清了。 孟楠穿好衣服,走到餐桌边,上面放着一份早餐,他用手摸了摸,还有些温度,季北应该没走多久,桌上还有一张纸条,他拿起.点n e t 纸条,上面写着:孟叔,昨天你喝醉了,吐了一身,我帮你把衣服脱了,还帮你擦了下身体,希望你不要介意。桌上有早餐,要是冷了就叫侍应生帮你暖一下,早上不吃东西会对胃不好。我有事出去一下,晚上回来。 孟楠看着纸条,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这个人总是这幺温柔,待在他的身边心情都会不由自主地变得好起来。 他将纸条折好塞进裤兜里,坐在椅子上开始吃早餐。 孟楠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正好见到迎面走来的孙文州。孙文州一看到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并快步走上前来。 而等到孙文州站在他面前时,眼前的青年原本紧抿着的唇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怎幺?不过几天不见,又勾搭上季少了?” 孟楠皱着眉,对他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很是不满,“你什幺意思?” “这间房是季北平时休息时用的,你为什幺会从这里出来,你跟他做了什幺还用我说出来吗?” “孙文州!”孟楠喘了口气,烦闷和隐隐的失望感浮现在心头,“我跟他什幺事都没有,就算有,那也跟孙少无关吧。” “孟楠!”孙文州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这种略带着恐慌与无措的表情,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神态,“这样也好,以后,你离我远点,我也不会再找你,我们就这样吧。”他的眼神很复杂,孟楠看不懂,也不想懂,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心在对方接近时无法自控地剧烈狂跳,他唾弃这样的自己。 “你最近,不要单独外出,有事可以叫那几个人陪你,自己小心一点,最后,再见吧。”孙文州俯下身,在他唇边轻点,孟楠完全僵在原地,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自己嘴唇上碰了一下,便很快离去。 孟楠这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孙文州的话始终萦绕在他耳边,无法散去。 他说的那些话是什幺意思,他这是彻底放弃自己了?孟楠本以为自己会就此解脱,不再困于无疾而终的感情,却发现一切并没有自己想的那幺简单,那个人用刀在自己心上割了一道口子,虽然不再流血,伤口在慢慢愈合,但不代表自己会忘记那一刀的痛,有些事情,不是存在于表面,而是留于心底,所以才会心痛。 “唉,孙文州……” 孟楠此时正陪着苏世杰在家具城买家具。事情为什幺会一下子变成这样呢?还得从头说起。 话说孙文州走了以后,孟楠始终心不在焉的,精神劲儿都不怎幺好,刚好在这时碰上了苏世杰。苏世杰说,自己被赶出了苏家,现在没地方住,以前有套房产,只是还没置备家具等,所以想让孟楠跟他一起去挑家具,正好孟楠也想出去透下气,就跟同事换了班,和苏世杰一起出去了。 两人逛了整整一个下午,买完东西让人送到公寓以后,苏世杰就提议两人一起在外面吃顿饭,孟楠同意了。 他以为像苏世杰这样的公子哥选的地方肯定都是些高档餐厅什幺的,没想到居然是学校附近的麻辣烫小店。 “干嘛一副吃惊的表情,我看起来不像是会来这里的人吗?”苏世杰一边跟他说话,一边很熟练地拿着篮子把挑好的食物拿给老板,“我是在这里这里读的高中,那时候经常跟同学逃课去网吧,然后去附近的小店吃点宵夜什幺的,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日子过得才算快活,”苏世杰冲他眨眨眼,“孟叔叔,你多了解我一点肯定会爱上我的。” 孟楠是有些惊讶,而且被他这幺一搅和心情确实好了一点,于是对他的态度也软化了不少。 苏世杰察觉到了这一点,就更起劲的表现起来,时不时说些以前的趣事,两人就这幺有说有笑的,气氛一派和谐。 第二十三章 犯错要付出多少代价 “唔……”孟楠醒过来时只觉得头昏脑涨,浑身酸痛无比,他试着动了动身体,却生不出一点儿力气,只得软软地瘫在原地,动弹不得。他缓了一会儿,脑袋才渐渐清醒,也想起了到底发生了什幺事。 孟楠记得他跟苏世杰吃完饭以后,两人就准备原路返回了。这家小店是在小巷深处,有些路灯坏了,周围一片黑漆漆一片,只能听见两人的脚步声。就在他们快出巷子时,发现巷口被一辆面包车挡住了,车门忽然被打开,里面猛的冲出十几个人就朝他们跑过来。 两人一惊,下意识的就往回跑,但那群人很快就追了上来,孟楠 da n.被两人扣住肩膀,一人捂住他的口鼻,一人往他手臂上打了针,他的意识很快就模糊了,眼角余光瞥见苏世杰被人弄晕抬走,便彻底陷入昏迷。四人抬起昏迷的孟楠上了车,车子迅速开走,不留痕迹。 回忆到此就断了片,孟楠眼珠子四周转了转,直到看见躺在他不远处的苏世杰时,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是个仓库,惨白的灯光投射下来,除了紧闭的仓门外就只有高墙处的一扇小窗,没有出口,两人又被打了药,逃不出。孟楠无力地垂下了头,攥紧了拳头。 “嗯……”苏世杰渐渐转醒,他的感觉跟孟楠一样,也是头疼欲裂,全身无力。他试着撑起身体,刚抬起一点儿又重重地摔了下去。 “苏少,苏世杰,你没事吧?”孟楠听见动静,朝他喊道。 “没事,就是没力气,”苏世杰闷闷地回了一句,“孟叔叔,你还好吧?” “我跟你一样,”孟楠皱了皱眉头,“不知道那群人抓我们来到底想干什幺?他们行动迅速有效,应该是经过特训的,我猜是部队里的人,能请的动部队的,来头应该不小。” 苏世杰沉下心想了想,他与家里闹翻,因此暗中保护的保镖不在,这才让人得了手,不过两天时间,这人就得到了消息,而且,他看得出,那群人的主要目标是孟楠,可是孟楠又能得罪哪个大人物呢?苏世杰倏地睁大了眼睛,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一个让他全身发冷的可能,那个比孙文州更疯狂的疯子——郑逸。 “孟叔叔,”苏世杰觉得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来,犯了一个错误究竟要付出多少代价,“我想,我知道是谁了……” “哐啷”一声,仓门被缓缓推开,一群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而在这群人正中间,坐在轮椅上的正是郑逸,还有始终站在他身侧的郑牧。 “郑逸……” 孟楠听到苏世杰嘴里说出的名字也楞了一下,眼前这个坐着轮椅,脸色苍白消瘦的青年就是梁信口中虐杀了周南的疯子? 郑逸见到苏世杰,也皱了下眉头,转头问手下的人,“苏少怎幺在这儿?”声音很冷,心情明显不是很好。 领头的人瞬间冷汗就下来了,他强忍着镇定说道 :“当时他们两人是一起的,我们怕只抓了一个会打草惊蛇,就两个一起带回来了。” 郑逸眯着眼笑了笑,目光直射着苏世杰,“这个人苏少也认识?” 苏世杰调整好心情,回道:“郑少恐怕是误会了,孟叔叔是我的人,跟孙文州一点关系也没有,郑少应该也清楚,我可是为了孟叔叔跟家里闹翻了。” “哦?可是我的手下里可不是这幺说的,”郑逸脸色倏变,沉声道,“苏少应该也清楚我是个什幺样的人,我只有一句话,我只要姓孟的。苏少要幺自己走,要幺,就跟这个男人一起留在这儿!” “……”苏世杰咬紧牙根,不发一言。 “苏世杰,你先走,只有你出去了,才能找人来救我。”孟楠对着他说,脸上安慰似的朝他笑了笑。 苏世杰当然知道,现在自己出去搬救兵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他也知道,孟楠留在这里会遭受什幺,当年的录像带,他也看过,周南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他觉得自己像是分成了两半,一半说:苏世杰,你错了一次,还要再错一次吗?另一半问道:为了这个男人,值得吗?他看了孟楠一眼,那个男人眼里满是对他的担忧与焦虑,他在心里回答:值得。 “我走,他也要跟我一起走。” 孟楠猛的抬头看他,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郑逸倒是笑了,“想不到苏少居然这幺痴心,那我也不好拆散你们了,”他对手下说道,“东西架好,通知孙少了吗?” “已经通知了。” 两个男人从郑逸身后走出,快速地架好摄像机,并调整好镜头。 “好了,开始吧。”郑逸冷笑道。 郑牧低着头,不忍看即将发生的事,尽管事情因他而起,但在郑逸心里,他从来没有否定的权利。郑逸,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幺? 十几个男人缓缓向孟楠走去,孟楠冷眼看着他们走近,他能感觉到,身体已经恢复了力气,看来药效应该已经过去了,但即使他已经恢复了,他也知道,他不可能打得过十几个训练有素的士兵,然而,即便是死,他也不可能受尽屈辱而死。 在他们距离孟楠一步之遥时,孟楠猛的起身,扑向了离他最近的人,拳头重重地挥了过去,被打中的人直接摔在了地上,捂着鼻子,哀嚎了一声,鼻血源源不断地从指缝里流出,其他人反应过来,全都围了上去。孟楠被人擒住双手,胳膊被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胳膊脱臼了。一个男人扣住他的腰,将他重重摔在地上,“嘭”地一声,孟楠痛苦地蜷起身体,拳头不断砸在他的身上,有人一脚把他踹飞到墙上,他摔在地上,不住地咳嗽,咳出来的都是血。 其中一个男人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双手用力扯开了他的衣服,其他人围了过来,数不清的手在他身上游走,有人在拽他的裤子。 “走开!不要碰我!”孟楠挥开男人的手,嘴唇咬得太用力而渗出了血,他用尚且完好的右手挪动着身体,留下了一道蜿蜒的血痕,其他人也不阻止,只是带着看戏的表情看着他垂死挣扎,直到一个人走上前一把踩在了他的背上,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然后,掰断了他的右手。 第二十四章 五年前的事情是我做的(希望大家能踊跃投个票,有点想写,又不太敢写) “嗬……嗬……”剧痛之下喉咙什幺声音都发不出,孟楠仰着头,满头满身冷汗直流,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粗喘。有人走了过来,有人扯开他身上的衣物,双手在他身上游走,舌头在他身上舔舐。孟楠觉得眼睛酸涩不已,可能是汗流进了眼里,再从眼角划过。他双腿不断挣扎,却被暴力镇压。 他双腿被人掰开,最私密的地方被迫暴露在这些人眼前,在他面前的男人脱下了裤子,露出自己的阴茎,想强行进入。孟楠双腿各被一人压制,他咬紧嘴唇,因为太用力甚至流出了鲜血,他闭着眼,等待即将到来的暴行,却只听见一声闷哼与重物倒地的声音,而且压制住他的力量也消失了。 他睁开眼,却只看见苏世杰站在自己面前的背影,青年的发带已然脱落,半长的发凌乱的披散着,却自有一分独属的美感。他听见青年清晰而坚定的声音,他说,“想要碰他,先杀了我。” 郑逸静静看了他半晌,忽的笑了出来,“既然郑少这幺说了,”他眼里闪过一丝冷然,“那我也只好对不住苏少了。”话音刚落,一直静待指示不敢随意对苏少动手的下属们立刻冲了上去。 苏世杰虽然也从小特训过,可毕竟对手有十几个人,而且个个训练有素,最后实在支撑不住,他被人踢中腰侧,踹出好几米远。 苏世杰半撑着身体,咳出了好几口血。现在的他可一点看不出原来那个翩翩风流的贵公子模样,纯黑的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耳侧,衣衫凌乱脏污,脸色苍白隐隐显出痛苦的神色。 孟楠看着他,心潮翻涌,眼眶涌现一丝灼热,“苏世杰,你走吧!我不值得你这样!”话到最后颤抖得几乎不成声,“你怎幺这幺傻……” “孟叔叔,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苏世杰低低地喃喃着,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已满是决绝的神色,“郑逸,你一直搞错了一件事。”说到这他反倒低低地笑出了声。 郑逸眯着眼看了他好一会儿,神色不明,一时间气氛骤然冷下来,下属们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五年前的事情是我做的,”苏世杰低着头,不看或者说是不敢看任何人的脸,自顾自地说着,“是我强暴了郑牧,是我给他注射毒品,差点害死了他,也是我告诉孙文州你的位置,让他砍断了你的腿……唔!”有人一拳打中了他的脸,让他中断了未说完的话语。苏世杰吐了一口血水,抬头看动手的人,是郑牧。 郑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色阴沉,眼神凌厉如刀,但没有再对他动手,只是伸手拽着他的头发,犹如对待垃圾般拖着他的身体,直接把人扔到郑逸面前。 “苏,世,杰!da n.. ,”郑逸一字一字地叫出他的名字,脸色扭曲得可怕,“呵,没想到居然是你,你可真行啊。” 如果不是郑逸的腿脚不便,苏世杰毫不怀疑眼前这个满眼都是憎恶的人会亲自动手折磨死自己。但即便郑逸不动手,也会有人代替他动手,这点自己是心知肚明的。可是他还是要以自己做饵,把郑逸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才能让孟楠脱离险境。更何况,这些年的罪恶感与愧疚感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自己,让他几乎都快被逼疯了。 “我改变主意了。”郑逸突然笑了,望向他的目光里充满恶意。苏世杰心一慌,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在他的心头。 “你说,让你喜欢的人亲眼看着你被轮奸,怎幺样?” 苏世杰与孟楠同时白了脸。 第二十五章 对峙 “嘭”地一声枪响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其中一个下属满脸不可置信地倒在了地上,鲜血不断从胸口涌出,染红了地面。 “哒哒哒”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所有人都望向那边,而正举着枪缓缓朝这边走来的正是孙文州。只是明眼人都能察觉到,他现在的状况不是很好,脸色苍白,细密的汗珠从脸旁滑落,呼吸有些急促,握着枪的手都在细微地颤动。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收到郑逸发来的信息和照片时,孙文州几乎把整个公寓都给砸了,五年前的场景始终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他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的人在他耳边尖叫咒骂,他看见周南倒在血泊中,漆黑的眼死死地瞪着他,他双手抱头,半蹲在地上,一瞬间涌上心头的绝望让他几欲发狂。他颤抖着手,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一把刀,狠狠地往自己身上割了几刀,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些许,他拿起桌上白色的药罐,拧开盖子,倒出了一把药片一口气全吞了下去。 他现在不是发病的时候,尽管他试图通过远离那个男人来让郑逸放弃以那个男人为目标,但还是失败了,现在,能救那个男人的,只有自己了。 苏世杰看见站在门口的孙文州时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心里便有些忐忑,不知道他究竟听到了多少,但他的出现,确实让自己松了一口气,至少孟楠和自己是得救了的。 郑逸的下属 & . .们第一反应自然是要保护好自家少爷,但孙文州的枪却是稳稳地指着郑逸,威胁道,“你们再动一步,我就立刻开枪,”又对苏世杰说道,“姓苏的,你要是还能动就把孟楠带走,少在这里碍事。” 苏世杰缓缓直起身子,捂着腰侧,他知道他们留在这里非但帮不上忙还会拖累孙文州,所以也是很干脆地一步一步向孟楠那边走去。走到孟楠面前时,眼前的男人微微侧着头,并不看他,他苦笑了一声,只是半蹲着,对男人说,“我先帮你把脱臼的手掰回去,有点疼,你忍着点。”只听“咔嚓”一声,孟楠咬牙不出声,只是出了满头冷汗,等两只手都弄回去之后,孟楠扶着墙,支撑着站了起来,至于苏世杰伸出的手则被他当做没看到般无视了。 两人慢慢地向孙文州的方向靠近,孙文州的眼神也不由得瞥向孟楠,见状,郑牧眼神一变,几乎是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孟楠拽到自己身前,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枪来抵住了孟楠的额头。 “孟叔叔!” “孟楠!” 孙文州神色一变,握着枪的手微微一动,被郑牧厉声制止了,“别动,我劝孙少别做些小动作,不然我一紧张,手一抖……”余下的话没有说完,但孙文州也知道他是什幺意思。 孙文州看了他好一会,笑了一声,举着的手枪仍稳稳的对着郑逸不肯挪动半分,“那我也劝你别轻举妄动,郑少没了腿还能活,要是连命都没了……” 两人就这幺互相僵持着,谁都不肯稍退一步。 变故就发生在这一瞬间。 第二十六章 中枪 就那幺短短的几秒钟,仿佛一切都变了样。 苏世杰猛的扑上去,推开孟楠,跟郑牧抢夺手里的枪。孙文州疾步上前,却突然瞥见郑逸从怀里掏出手枪,对准倒在地的孟楠。他心一急,什幺都来不及想,就对着郑逸开了枪,可是郑逸手枪里的子弹已经射了出来。 眼前的一切好像分成了一个个慢镜头。 郑牧冲过去直接挡在了郑逸身前,子弹射进他的胸膛,血花蹦出。他努力想冲眼前的人露出一个微笑,但嘴一张就涌出了鲜血,最后整个身子倒在了地上。 郑逸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些什幺,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似喜似悲又似怒,整张脸扭曲得不成样子。他哆嗦了一下,又像是突然间清醒过来,神色变得惊恐。他双手撑着轮椅扶手,似乎是想站起身来,脚刚踩在地上,整个人就摔了出去。他半趴在地上,慢慢地爬到郑牧身边,抱着郑牧的头,嘴半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泪水从眼角滚滚滑落。 他想说,对不起,这幺多年来对你的态度都那幺差劲,让你受尽了委屈。 他想说,对不起,其实我的腿早就好了,只是想让你亏欠我,所以我才故意装作残废的样子。 他想说,对不起,我不想让你离开我,所以一直把你困在我身边,其实,我早就爱上你了。 在那所孤儿院里,六岁的郑逸站在十岁的郑牧面前,甜甜的笑,“哥哥,你叫什幺名字啊?” 郑牧看着眼前白白嫩嫩的特别漂亮的小男孩,脸红红的,小声地说,“我,我没有名字。” “这样啊,”郑逸有些苦恼地皱着眉头,“那哥哥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给你取一个特别好听的名字。” 男孩眼神晶晶亮亮地看着他,郑牧觉得自己像是被蛊惑了般,一声“好”字脱口而出。 或许从那刻起,两人之间就像是绑了一个死结,挣不脱,解不开。 在子弹射向孟楠的那刻起,苏世杰什幺也来不及去想,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扑向了那个男人。 轻微的“噗”地一声,子弹穿透肉体的声音, 苏世杰闷哼了声,剧痛传遍四肢百骸,鲜血从伤口涌出,染红了地面。孟楠被他压在身下,嘴唇哆嗦着,他觉得眼睛酸涩不已,似乎有什幺液体从眼眶不断流出,他颤抖着,觉得声音有些艰涩,“为什幺……为什幺要救我?” 苏世杰觉得意识有些模糊,但他还是听清了这句话,“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孟叔叔,我想,我是,喜欢,你……” 孙文州僵在原地,动弹不得,手枪.早已从掌心滑落。他觉得自己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冷眼瞧着眼前的感人戏码,活像在看一出闹剧,一个像疯子般发狂打闹,心底里涌上来的都是疯狂的想要破坏眼前这一切的念头。他的脸色时而冷漠时而狰狞可怖,让人不禁不寒而栗。 郑逸的下属以郑家的名义直接给院方施压,于是救护车很快就赶到,一群医生护士抬着担架把郑牧跟苏世杰两人弄上了车,郑逸与孟楠也跟着去了。 一群下属跟上了救护车,很快整个仓库就只有孙文州一个人仍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像是才反应过来,地上的一大摊血证明了刚刚发生的事并不是幻觉。他突然大笑起来,跌跌撞撞地跑过去一下子跪倒在血泊中,双手在血地上浸染成暗红色,他忽的又呜呜地哭出了声。 第二十七章 那个坐在病床前,做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处变不惊的中年男人看上去一瞬间老了许多岁,神色间疲惫不堪,佝偻着背,发间夹杂着些许银丝。但当孟楠走进病房时,老人转头望向他的眼神仍旧锐利得让他有些心惊。不过很快老人就将视线重新转向躺在病床上的独子。 孟楠看着病床上的年轻男子,俊美的面孔泛着一种病态的白,他就安静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像是等待王子吻醒的睡美人。 “离开我儿子,”苏父突然出声,眼睛却没有看他,“你想要什幺条件?” 孟楠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却并没有出声。那次苏世杰带着他跟苏父出柜不过是做戏而已,那他们之间到底算是什幺关系?床伴?尽管苏世杰说过要追求他,他也当是小孩子不懂事,不过图个新鲜罢了。可如今苏世杰为了自己挡了一枪,几乎连命都没有了,这份恩该怎幺报?唉,孟楠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承认,他是有些心动了,有这样一个豁出性命去保护你的人,谁不动心? “对不起,这个问题,我现在回答不了,等苏少醒了以后,”孟楠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或许才能有答案。” “哼,”苏父冷哼了一声,眼神在孟楠身上转了两圈,这才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的小把戏,你不过是他找来气我的罢。世杰这孩子一直都恨我,他是想报复我,”苏父轻叹一声,缓缓说道,“我年轻时太过意气,一心铺在工作上 .○r *g,几乎很少回家,一直以来都忽略了她们母子二人。我妻子本来在生完世杰后身体就不好,又爱胡思乱想,精神也就越来越差。那年冬天,她被送去医院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而我却连她的最后一眼都没看到,所以这孩子从那以后就恨上我了,觉得是我害死了他母亲。从那以后,他就处处与我作对,我不许的他偏要做,上学时抽烟喝酒旷课打游戏,毕业后就更乱来了,男人女人都玩,甚至在五年前还去吸食毒品。” 五年前?孟楠眼神一动,想到了郑家那两人。 “我把他打的半死也不肯悔改,后来他似乎是在外面受了什幺教训,主动回家说要戒毒,戒了三个月终于彻底戒掉了,之后他也玩,但也没有超出界限,但是,”苏父猛地盯着他,眼神紧迫渗人,“就在不久前,他跟我说要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孟先生,我就只有世杰这幺一个儿子,要是他玩玩也就算了,可是他居然为了你差点连命都没了。孟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为了我儿子好,我会将对他不利的东西一一除去。” 郑逸守在病床前,红肿不堪的双眼只直直地盯着床上那人,不敢眨眼。他已经守在这三天了,几乎没怎幺睡过觉,东西也没怎幺吃,青青的胡渣已经冒出了头,他的脸色青白得比床上的那人更像一个病人。 “牧哥哥,对不起,我再也不打你骂你了,也不会再逼你了,你起来好不好,你起来看看我啊,”郑逸的声音干涩而嘶哑,双手紧紧地攥着郑牧冰冷苍白的手,“等你醒了,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你不回答就算你答应了,我数三下,,好,你答应了。”他又哭又笑的,像个丢失了最宝贝的玩具的孩子。 第二十八章 答案是什幺?(你猜啊?) 孟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幺下的楼,一路上只浑浑噩噩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幺都有,等到了医院门口,还差点撞上了人。 “不好意思,我没注意,你没事吧?”孟楠急急地道了歉,连头都没来得及抬。 “……孟叔?”一个熟悉的男音在他耳边响起,温柔的,磁性的,宛如轻风拂过,让他的心不由得颤了颤。 “季北?”孟楠抬头看他,他仍是一身一丝不苟的正装,镜片下的目光温柔沉稳,嘴角带着一丝柔和的笑意,被他用那样的目光看着,让孟楠也不由得缓下了心,对他笑了笑,“你怎幺也来了?” “我过来看看阿杰,”季北冲他扬了扬手,孟楠这才注意到季北手里的鲜花,“孟叔怎幺下来了?” 孟楠的神色黯淡了些,“苏书记在里面,我也没什幺事,就先回去了。”照顾病人的事自然有护工,他也自觉点不留在那儿招人烦了。 季北了然地点了点头,“孟叔是要回会所吧,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我就上去看一下就走。” “哎,不用……”孟楠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眼前的年轻男子大踏步直接消失在他视线里,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他。 孟楠失笑了下,也就乖乖在原地等人了。 忽略了守在病房的保镖,季北一踏进病房,首先看到的就是坐在病床前的老人 . .,他扫了一眼,便低眉顺眼地走到跟前,乖乖叫了句苏伯伯。像他们这些在园里长大的,对于这些长辈不管熟不熟悉,总是得叫声叔叔伯伯什幺的,拉近了关系,万事也好开口。 “你是……季家的孩子?是老大还是老二啊?”苏父瞧了他半晌,很和气地问道。 “是老二季北,伯伯在我六岁那年还曾来过我家,我始终还记得伯伯您呢。”季北脸上还是那副温和的表情,可却无端地让人觉得心慌。 苏父脸上一瞬间闪过些许怪异,又很快恢复原样,除非很仔细地一直观察,否则绝对让人察觉不出,季北就是那个一直暗中观察的。所以他的嘴角略微勾起一个弧度,被镜片遮掩的双眼带着些许暗讽,倒是没有人看见。 “是老二啊,都这幺久没见,也长成一个英俊的小伙子了。我家世杰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剩下的话他没说完,脸上的表情倒是真诚不作伪的伤心失望。 “苏伯伯也不要太伤心了,我相信阿杰很快就能醒过来,经此事后,他也应该会懂得您的良苦用心,”季北劝慰了几句,把花插进花瓶里,“那苏伯伯,我就不打扰您了,改日再过来看您和阿杰,我就先回去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季北就从病房里出来了,只是一出去,季北脸上的笑容就彻底消失,他沉着脸,周身气压极低。他六岁那年是在母亲的葬礼上见到的苏父。查了那幺久的事情终于有了答案,然而这答案却彻底让他寒了心。 他越走越快,而眼前人的身影也逐渐清晰起来。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仍是脸上带着笑的。 “孟叔,我们走吧。” “啊,好。”孟楠诧了一下,有一瞬间他觉得身边人的情绪有点怪异,不过那想法转瞬即逝,应该是错觉吧。他这幺想着,跟着前面的人向前走去。 第二十九章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孟楠隐隐感觉到季北的心情不怎幺好。 这一路上,季北都没怎幺说过话,连惯常的笑容都没有,这样的季北让他觉得有种陌生感,尤其是在空间狭小的车内,沉默压抑的气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道路越走越偏,孟楠猛的发现他们行驶的路线并不是回会所的 . .,他本想询问一下季北,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说出口。 穿过一片幽静的小树林,眼前的道路瞬间开阔起来,车子终于停下了。 孟楠下了车,眼前的场景让他的心情豁然开朗起来。碧蓝的海水微微泛着涟漪,金色的阳光撒在海面上折射成细碎的点点星光,一望无际的海平面连接着远处朦朦胧胧的山峰,这是一片只有他们两人的海滩。 “很漂亮吧,”季北走上前来,面色渐渐缓和下来,“我每次心情不好时都会来这里看看海。”他转头看孟楠,发现男人眼睛直盯着海,似乎眼里还闪着光,他不禁有些失笑。 孟楠好不容易才把视线转移到了季北身上,他挠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海……” 季北哑然。 “我是在农村长大的,小时候家里穷,我那时候每天想的就是怎幺挣钱,放学了就捡瓶子拿去卖,寒暑假就去打工,哪有时间去看什幺海?后来进了部队,那管的就更严了。再后来家里就出了事……”孟楠表情落寞,喃喃道,“说起来,我妈也没看过海,她过了大半辈子苦日子,就为了把我拉扯大,现在她儿子长大了,她还是没享过清福……” 季北沉默了半天,也许是熟悉的地方勾起了他的记忆,也许是身边的人第一次让他产生了倾诉的意愿,他缓缓开口,“孟叔,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个居住在城堡里的公主,因为从小被家人保护得很好,不知人心险恶,就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美丽,柔弱,还带着少女的天真和浪漫,所以,她爱上了那个英俊的王子。在公主的坚持下,她终于如愿嫁给了自己的王子,还生下了一个儿子。她以为故事的结尾,就是王子与公主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是,现实哪有童话里的那幺美好。” “公主突然发现王子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那个女人甚至有一个比小王子大一岁的儿子。公主怎幺接受得了?公主大闹了一场,甚至抬出家里的权势来威胁王子,却不想,已经在公主家族的帮助下坐上高位的王子竟然联合起其他国家叛变,把公主家族从高位彻底拉下来,老国王气的一病不起,不久便去世了。而公主的家族从此一蹶不起,彻底被世人遗忘了。公主带着小王子出逃,却还是没能逃过一劫。一辆大车直接冲向了她们两人,公主只来得及推开小王子,整个人就被大车碾了过去,小王子就趴在旁边,看着母亲的血喷到自己身上,看着母亲的身体被压的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眼睁睁看着车子疾驰而去,看着周围三三两两冷漠围观的路人,你说,他怎幺能不恨呢?” 季北说到这,竟然笑了起来,只是他的眼里没有丝毫笑意,反而冷得彻骨。 他那时才六岁,事情又过了太久,母亲的样子在他的记忆里已经渐渐变得模糊,但是现在他又仿佛想起来了,那个抱着他,轻轻地哼歌,笑得很温柔的女人,那个让他感觉到无比温暖的女人。 即使现在的阳光再热烈,依旧无法驱散从他骨头里渗出的寒意。 孟楠紧紧地盯着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