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反应》 01.哥哥。 一个月前,陆镇安通知陆川,陆家要添两个人,让他准时回家,一起吃顿晚饭。 从晚上七点开始,手机的震动声几乎没有停过,一直到晚上十点,电量耗尽自动关机,陆川完成了电影的初步剪辑,开车去了酒吧。 秦淮叫了关系不错的兄弟,开了几瓶酒,也算热闹。 两人是发小,秦淮知道陆川是很少喝酒的,和他们这群狐朋狗友不一样,然而今晚过来之后一句话不说就坐在角落里喝了半瓶,倒看不出醉没醉。 有人带了个妹子,酒劲儿上头,在沙发上就搞了起来。 陆川喝完杯子里的酒,拿着车钥匙起身,“走了。” 秦淮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就过零点。 “诶!不是,你还真打算回去啊?” 陆川没理他,开门走了出去。 酒吧有代驾,陆川把车钥匙丢给司机,车开到陆家别墅外,停了半个小时,陆川才下车。 三月,江城最舒适的季节。 佣人们都休息了,客厅漆黑一片,陆川扯松领带,穿过主楼,去后院的小楼。 陆夫人去世后,他就在没有在主楼住过。 夜晚寂静,在厨房的方向,散出昏暗的灯光,光影淡淡。 陆川停下脚步,眉头微蹙。 站在冰箱前的女孩穿着睡衣,露出两条纤细修长的小腿,皮肤很白,赤着脚,脚尖微微踮起,嘴里咬了半块面包。 听到响声后看过来,发现陆川,却毫无慌乱的表现。 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狐狸眼,眼尾有颗美人痣。 “你好,我叫苏夏,你的……”她歪着头斟酌了一下措辞,“我是……嗯……你的便宜妹妹。” 空气陷入死一般地寂静。 客厅没有开灯,陆川仿佛融在黑暗里,投在地面上的影子极淡。 妹妹? 她也配? “如果没人叮嘱过你哪些地方不能去,那我现在告诉你,这里是我的。” “你,可以滚了。” 和想象中的情景差不多,苏夏低头笑出声,“啧,这么凶。” 她笑着,一步一步走到陆川面前,似乎感觉不出陆川身上的危险气息,伸手勾住松松垮垮挂在陆川肩上的领带。 “梁姨说过你不喜欢外人进来,但是,我不是外人啊,”苏夏微微踮起脚尖,温热呼吸吹在陆川喉结处,“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也得叫你一声哥哥的。” 用这世上最无辜纯粹的眼睛看着陆川,却又无比大胆,睡裙里面没有穿内衣,凸起的那一点若有似无地贴近他,因为捕捉到他黑眸眼底毫不掩饰的厌恶,笑意越发明艳,宛若聊斋里勾人心魄的妖精。 “哥哥喝酒了,”她的唇贴在陆川薄唇边,距离很近很近,却又不碰,呼吸纠缠,“什么酒,我可以尝尝吗?”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陆川黑眸染红,额头青筋凸起。 “唔,尝不出是什么酒,”苏夏只亲了一下便退开,抬头对上男人阴冷暗欲的目光。 她看到了火焰,陆川似乎下一秒就会掐死她,她却丝毫不懂收敛。 02.梦 po-18.com “哥哥,我们做吧。” 陆川猛得惊醒,天光微亮,卧室里光线昏暗,他气息微重,额头一层薄汗。 一场梦。 闭上眼,梦里的荒唐淫靡仿佛要破笼而出,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少女甜腻的体香。 强烈的身体反应让陆川烦躁不已,混沌双眸逐渐清醒,掀开被褥下床,走进了浴室。 片刻后,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 苏夏以为自己起得够早了,但有人比她更早。 杨露做了一桌西式早餐,看似普通,但样样都花了心思,很和陆镇安的口味。 “小夏没睡好吗?”陆镇安看苏夏一直在打哈欠。 苏夏走神了。 桌布下,杨露用力掐了一下她的腿。 “我第一次住那么大的房间,太兴奋了,所以睡得晚,”苏夏甜甜一笑,“谢谢陆叔叔关心。” 她确实是睡得晚。 因为她那个便宜哥哥不太好搞。 昨晚,她还没怎么下刀就被丢出了大门。 “站住!”陆镇安余光瞥到从后门进来的陆川,冷声呵斥。 上一秒他还在和杨露说笑,下一秒便眉头拧紧威不自盛。 “让你昨天晚上回来跟你杨姨和妹妹一起吃顿饭,你干什么去了?电话也不接!” 陆川头也不回,“忙。” “忙忙忙!我看你是想造反!” 杨露温柔劝道,“老陆,别冲孩子发脾气,年轻人忙点好,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一起吃饭。” 陆川脚步未停,他走到门口,身后传来女孩甜腻的声音:“是啊,来日方长。” 就是这个声音。 【哥哥,我们……做吧。】 陆川闭了闭眼,五官冷漠。 衬衣袖摆被人轻拽,陆川下意识将对方挥开,苏夏往后退了半步,手还僵在半空,嘴角却已经扬起。 “陆叔叔说,哥哥顺路,刚好可以送我去学校。” “哥哥,我们走吧。” 她背对着两位长辈,和刚才乖巧懂事的模样判若两人。 笑意明艳,眼尾那颗美人痣仿佛有了灵气,彰显出野心勃勃的欲望。 对陆川的欲望。 她才十六岁,还穿着校服,一张小脸干干净净,却已经明目张胆地袒露出对男人赤裸裸的欲望。 “不顺路。” “小夏刚搬过来,还不熟悉,”陆镇安直接命令,“你送她!” 苏夏回头礼貌地道谢,“谢谢叔叔,叔叔再见。” 她换好鞋,提着书包小跑几步追上去。 高三,距离高考还有三个月,杨露搬进陆家,苏夏不可能每天跨越半座城市去上学,陆镇安便帮她转到附近的学校。 “滚下去。” 苏夏对陆川的冷漠毫不在意,有条不紊地系好安全带之后,甚至伸手拿了一瓶水拧开喝。 “下去,别弄脏我的车。” “对不起,”苏夏靠着车座,慵懒眨眼。 她微微低头,诚心诚意,“关于昨晚,我道歉。” 校服遮不住的双腿并拢,白皙的手轻压裙摆,“我晚饭没吃饱,饿得睡不着,怕吵醒家里人才去小楼找吃的。” “哥哥……很讨厌我吗?”更多小说请收藏:www.xiaoshuo.uk 陆川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发白。 03.报警。 能在这所富人区私立高中就读的只有两种学生,要么家里有钱有势,要么学习成绩拔尖。 距离高考只剩三个月的时间,苏夏转学过来,连老师看她的眼神都略显异样。 无论阶级高低,欺负新同学的手法都大同小异,第一个星期,苏夏就被锁进洗手间两次。 肖齐早就等得不耐烦,远远看见从后面小路绕过来的苏夏便开始问候苏家列祖列祖。 校门早锁了,苏夏是翻墙出来的。 “啧,有钱人可真有意思,一件破校服都能做出花儿来,”肖齐笑着调侃。 他几步上前,一把勾住苏夏的脖子,手摸到她后背的潮湿,眉头皱了下,“你衣服怎么湿的?有人欺负你?” “空调太热,我出了一身汗,就洗了个澡,”苏夏没当回事,不耐地催促道,“到底还去不去?不去我回家了。” “去去去,上车!” 苏夏接过头盔戴上,跨上摩托车后座。 两人共同的朋友今天生日,在KTV定了包厢,其他人早到了,就等他们俩。 昨天下了雨,地还是湿的。 “操!好像刮着旁边的车了。” 江城,遍地是豪车。 苏夏摘掉头盔往回走。 上千万的宾利被刮掉了漆,肖齐蹲在车屁股后面直挠头。 “让你骑慢点不听,非要出点事儿才能长记性。” 苏夏一顿。 这车牌号,挺眼熟啊。 苏夏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车牌号,回忆起,她被陆川扔在路边那天,陆川开的就是这辆。 “报警还是私了?”一道慵懒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肖齐一咬牙,猛地站起身,把苏夏拉到身后。 秦淮眯着眸上下打量对方,不禁觉得好笑,毛都没长齐的小子,逞什么英雄。 秦淮点了根烟,目光看向男孩身后还穿着校服的少女。 “学生啊。” 漂亮姑娘在他这里任何时候都有优待。 “谈恋爱呢?车刮成这样了,得赔吧?” 十七八岁的大男孩,正是好面子的年纪,肖齐意识到自己闯祸了,但怎么都不想在苏夏面前丢脸,便装作无所谓的模样硬刚,“多少钱?我赔给你。” 苏夏看着肖齐的后脑勺,在心里骂了句傻逼。 “诶呦,大气,”秦淮夸张地拍手鼓掌,朗声大笑,回头朝一个方向喊,“陆哥,人家学生问呢,赔多少钱啊?” 傍晚时分,路灯光线昏暗,站在台阶上的男人西装革履,俊朗矜贵,连头发丝都散发着荷尔蒙的肉体。 他刚接完一通电话,手机屏幕还亮着,黑色机身更衬手指的修长。 苏夏脑海里忽然勾勒出那晚陆川手着她的脖子把她丢出大门的细节,他的手堪称艺术品,骨节分明,大概是常年和摄像机鼠标键盘打交道的原因,指腹粗粝感明显,压在她的皮肤上,留下很重的红印。 肖齐被一个陌生男人目光里的侵略性惊到,他握着苏夏的手更紧,侧身完全挡住对方的视线。 旁边靠着车门抽烟的秦淮看戏不嫌事儿小,“陆哥,怎么解决?别吓坏了小情侣。” “报警。” 04.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秦淮真的报了警。 酒吧里未满十八岁的少男少女们被警察一锅端走,个个排队等着家长来领。 趁没人注意,肖齐走到苏夏身后,小声对她说,“你一会儿就装不认识我,车是我刮的,跟你没关系。” “你卖肾都赔不起,”苏夏背靠着墙,余光时不时往门外瞟两眼,“老实待着别惹事,我想办法。” 肖齐还想说什么,被警察严厉呵斥。 肖齐被带去另一间办公室,刚打完电话的警察朝苏夏招手,“学生,你家长电话是多少?” 所有被带过来的学生里,就只有这个小姑娘有正经学生的样子,没化妆,黑色长发简单扎成高马尾,露出一张漂亮的小脸,指甲也修剪得整齐,校服干干净净。 “你不是自愿跟那些混球去酒吧的吧?没事,别怕,一会儿你父母来了我跟她们说,这不是你的错,以后再有同学欺负你,你就打电话报警。” “谢谢叔叔,”苏夏乖巧地笑了笑,小心翼翼询问,“我妈工作太忙了,可以打电话给哥哥吗?” “可以。” …… 陆川手里这部电影拍完六七个月了,后期剪辑制作都是他亲手操刀,他这种工作狂半年约不出来几次,秦淮刚回国,正是新鲜劲儿的时候,玩儿不够,打牌三缺一,陆川一是被他烦得不行,二是不想回家,就开车过来了。 结果车停在会所门口不到十分钟,就被蹭掉了好几万。 “陆哥,你电话。” 手机杯递过来,陆川瞥了眼屏幕,接起。 “请问您是苏夏的哥哥吗?” “……” “您好,我是城南派出所的民警,是这样的,苏夏同学出了点小状况,需要家长过来签个字,您方便的话尽快过来一趟吧……喂?喂?请问您还在听吗?……挂了?……” “八条,”秦淮扔出一张牌,一双桃花眼吊着兴味满满的笑,“谁的电话?是不是那女孩儿打来的?” 十几年的兄弟,他对陆川的性格很了解。 小学生骑着摩托车泡吧约妹搞叛逆,不小心蹭了车,没必要弄到报警的地步,陆导可不缺那点钱。 “认识吧?你如果不认识她,我把脑袋砍下来。” 陆川面无表情,冷峻如常。 他动了下手指,将面前的牌摊开。 清一色,自摸。 “啧,陆导这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啊!” …… 警察看了看手表,快十二点了。 如果这学生家长不来,总不能让她在办公室过夜,可如果就这样让她走了,又不符合规定。 正当警察左右为难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原本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语的少女轻轻叫了声“哥哥”,声音清脆灵动。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来人,仰头甜甜地笑。 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却又有恃无恐。 “哥哥。” 陆川厌恶这张脸,以及她眼尾勾着笑轻声叫他‘哥哥’的声音。 他甚至还没有进屋,一只脚还在办公室外面,听到那声‘哥哥’便转身就走。 衣角被一只白嫩的手拽住。 “别走。” “我一直在等你。” “等你来接我。” 05.熬夜sha精。 凌晨,陆家。 陆镇安去外地出差,不在家,杨露等苏夏等得心烦气躁。 “回来了回来了,夏夏回来了。” 苏夏刚进屋,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梁姨吓得愣住。 “苏夏,你多大了?叛逆期还没过?马上就要高考了还不收心,你陆叔叔把你安排进重点班容易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学校学费有多贵?” “你再这么不听话,妈妈就真的不要你了!” 苏夏低着头认错,“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杨露冷着脸上楼。 梁姨小心翼翼问苏夏疼不疼,苏夏笑着摇头。 陆川接完电话才进屋,直接穿过客厅去后面的小楼,梁姨知道他并不想知道苏夏母女的事,也就不多嘴,煮好咖啡准备送过去。 在三楼等了好一会儿的苏夏拿着习题册下楼,似是无意问起,“梁姨,这么晚了,怎么还准备这么浓的咖啡?是陆叔叔回来了吗?” 她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了,只有站得近才能看出来脸还肿着。 “先生没回来,咖啡是给小川的,他喜欢晚上工作,”梁姨关心道,“你早点睡,明天还要上学呢,记得擦药。” 这对母女的关系,并不好。 苏夏叹气,“作业没写完,数学题太难了,我不会做,梁姨你能不能教教我?” “我哪儿会哦,小川读书的时候每次考试数学都是满分,要不,我帮你问问看。” “我能自己去吗?” “……这,好吧。” 陆川洗完澡后就在书房工作,这是他第一部电影,光是剧本就准备了三年。 他生性冷淡,喜静,平时梁姨也是趁他不在的时候才会过来打扫。 苏夏站在唯一亮着灯的房间门口,轻轻叩了两下。 “进来。” 清冽的嗓音传来,苏夏敛眉勾唇,推开房门。 男人穿着简单深色家居服,短发还是湿的,一身禁欲气息。 苏夏闭了闭眼,成熟男人的魅力,真是让人心痒啊。 “哥哥。” 不加糖不加奶的咖啡,浓烈的苦涩味蔓延开来,掺杂着少女花香,丝丝缕缕。 陆川握着鼠标的动作停顿,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瞳孔里映出女孩甜腻明艳的笑脸,气息越发冷淡。 “知道,滚,我马上就滚,”苏夏在陆川‘滚出去’三个字出口之前就先说话,“我是来说谢谢的,不打扰你工作。” 她把咖啡放到桌上便转身往外走。 “嗯……”却站在门口,回头看着陆川,秀眉微蹙,似乎是在纠结什么。 最后却还是说了出来: “熬夜sha精,早点休息。” 门被关上,陆川沉着脸,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夜色笼罩,他仿佛还能隐约听到苏夏踩着楼梯蹦蹦跳跳下楼的动静。 ———— 求珠珠~ 会不定时在评论区抽读者送po币哦,4万字,6万字,8万字各抽两人,每人送2000po,十万字抽3人,每人2000po,小心意,所以大家多多留言,我看到眼熟的读者或者长评都会冲动送的啊哈哈哈哈 06.漂亮姑娘很容易被惦记。 肖齐这几天一直都是心神不宁的,蹭坏的车要赔,不是一笔小数目。 可几天过去了,没人去家里要钱,也没人去学校找他的麻烦。 他想起那个男人看苏夏的眼神,心里越发烦躁,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索性翘掉了晚自习,去找苏夏。 苏夏不在学校。 陆镇安出差回来前一天晚上,陆川就没有回家,苏夏已经四天没有见到他了。 天气渐暖,苏夏把校服裤子换成了裙装,这在贵族学校并不算特殊,大部分女生早就换了,有的甚至把裙子改短。 秦淮是典型的天秤,颜控,交往过的每一个女朋友要么颜值高身材好。 没有哪个女人能永葆青春,但永远有鲜嫩多汁的少女。 十五六岁的年纪,轻轻一掐就能出水,校服裙摆下两条笔直纤细的长腿白得晃眼,笑起来又纯又欲,眼尾那颗浅浅的美人痣很勾人。 “妹妹,”秦淮点了根烟,慵懒散漫地靠着门框,一双桃花眼在女孩身上游走,“你找谁啊?” “陆川。” “陆川啊,他忙着呢,你有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吧?”苏夏记得秦淮,陆川那么正经斯文的人,朋友的人品也差不到哪里去。 “我还是当面跟他说比较好,能麻烦你帮我叫他出来吗?” “我可叫不动,”秦淮嗤笑,“要不,我带你进去?” 他忽然倾身靠近,苏夏也不躲不避,只是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 “不麻烦了,我在外面等。” 秦淮站直身体,看着女孩背对着他往外走,不禁觉得好笑。 还挺记仇。 “秦大少,你这刚才刚回国就有女人找上门,魅力不减啊!”有人开玩笑。 “我倒是想,小姑娘是真漂亮,”秦淮拉开椅子坐在陆川左手边,故作遗憾,“可惜,人家找的不是我。” 他看着陆川笑得意味深长,旁边的人秒懂。 “呦,陆导?!!” 若不是陆川有过女朋友,身边的朋友甚至会怀疑他有问题。 一个成年男人,总是有生理需求的。 陆川冷睨着秦淮,语气不善,“又来?” 秦家家教严,每次秦淮在外面惹一身骚女方找上门闹,他都往陆川身上推,这招百试百灵。 “冤枉,真找你的,”秦淮挑眉坏笑,“你自己招得桃花债,自己心里没数?” 男人之间,百无禁忌,什么话都能说。 尤其是一向不近女色清心寡欲的陆导身边有了桃色绯闻,众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调侃打趣说一定出去瞧瞧。 然而当事人陆川却连头都未曾抬一下。 “真不去看看?”秦淮眯着眼哂笑,“晚上这种地方人来人往,漂亮姑娘可是很容易被惦记的。” 苏夏还没被谁惦记上,就被一群人堵在餐厅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 带头的红发女生是几次三番把苏夏锁在洗手间的人,她前男友是某家大公司董事的儿子,苏夏转到他的班级,两人同桌,一个星期后他就跟苏夏表白了。 07.陆哥的小女朋友来了。 带头红发的女生一下一下推搡着苏夏的肩膀,把她堵在巷子角落里,抓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摁。 “苏夏,你挺嚣张!” “平时在男人面前骚成婊子,今天跟个站街女似的在餐厅门口搔首弄姿又准备勾引谁啊?有钱人都在三楼吃饭,你不是不要脸么,上去钓凯子啊,站门口多没逼格,哦,我忘了,这家五星级餐厅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说话啊,哑巴了?” “装什么可怜,这里可没有男人心疼你。” 苏夏眼底的嗤嘲惹恼了女生,她一巴掌甩在苏夏脸上,用力拽着苏夏的头发往前拖,迫使苏夏跪在地上,她身后的跟班狗腿子们上前把苏夏围在中间。 女生吐了口口水在地上,一只手摁着苏夏的头,小拇指贴了钻染得朱红的指甲都折断了。 “舔吧,舔干净!毕竟我玩儿剩下的你都能捡,我吐的你应该也能吃下去。” 她们人多,苏夏如果反抗只会招来更野蛮的霸凌,头皮扯得发疼,好几条腿在她面前晃,可隔着昏暗路灯,她仿佛看到了那个人。 “是因为赵志么?”苏夏抬起头,轻轻缓缓地笑,“难怪他说,你不怎么好玩。” 一瞬间,所有人都愣住。 “你说什么?!” “臭三八!有种你再说一遍!” 附近的警察跑过来,大声呵斥,“别打别打,都别动!” 红发女生骂了句脏话,很快反应,她拉起苏夏,表情变换速度堪比鼠标刷新,看似人畜无害。 “我们是同学,闹着玩儿呢,警察叔叔连这也管?” “闹着玩儿?”警察的目光落在苏夏脸上,“学生,有没有人欺负你?” 苏夏轻拍裙摆的灰尘,笑了笑,“我们是同学,闹着玩。” “都说了是同学,真是的,烦不烦啊。” 警察没走远,就站在巷子口,不时回头张望,红发女生相当不耐烦,却也不想惹麻烦,就让姐妹们先走,今天先放过苏夏。 离开前,她回头看了苏夏一眼,“苏同学,我们明天学校见!” 苏夏捡起书包,走出小巷。 餐厅的门童是个大学生,晚上出来兼职的,年轻,二十岁左右,苏夏轻而易举就从他嘴里套到话,陆川的车在地下车库,他带苏夏从人行道进去。 车库里灯不多,光线暗,空荡宽阔,晚上气温偏冷。 好再苏夏没等太久。 一行人从电梯出来,有说有笑走向她这个方向,停在她身边的车也接连亮起灯。 陆川走在前面,和沈如归说着什么,他脚步突然停下来,淡淡看着前方。 眉间那抹转瞬即逝的情绪,是厌恶。 秦昭,秦家的小少爷,叛逆期来得晚,周围的朋友已经女人开始搞事业了,只有他还在玩儿离家出走这招。 简单说,就是人傻钱多,莽夫一个。 “陆哥的小女朋友?”他探出颗脑袋,似笑非笑地打量车旁的少女。 苏夏也不否认,只是笑看着陆川,情意缠绵。 老人说,嘴唇薄的男人薄情寡性。 苏夏才不关心老话是否有道理,她只是在想,陆川的唇形太适合接吻。 “还穿校服,学生啊!陆哥,我看错你了,你简直是人性泯灭!” “哈哈哈哈,走了走了,小秦,你已经四岁了,别这么不懂事。” “……” 08.伤自尊。 秦淮和贺昭两人一唱一和,变着法儿地调侃陆川低调奢华一鸣惊人。 沈如归也觉得新鲜,他认识陆川到现在这么多年也没见过陆川身边有过女人,至于那个活在朋友们嘴里的前女友,他也是只问其名未见其人,陆川虽然去年才拍完自己的第一部电影,但之前没少拍广告。 娱乐圈永远不会缺漂亮的女明星,陆导的私生活却干净地令人发指。 “小女朋友?”军火大佬沈如归难得有兴致。 有人已经上车,打开了车前灯,苏夏被笼罩在灯光里,光源在她身后,仿佛是她整个人在发光,耳旁的碎发被清晰勾勒,侧脸精致,校服裙摆下两条长腿引人遐想。 沈如归唇角的淡笑顿住,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到了慕瓷。 却又在下一秒否定那一瞬间的错觉。 不,不是,他的瓷宝贝没这么乖,只是眉眼有几分像,腿玩年。 这姑娘也不是真‘乖’,绵里藏刀,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都到这儿堵人了,陆哥到底把人家怎么了?” 所有人都盯着苏夏看,或调侃,或哂笑,眼神也不怎么干净,毕竟陆川没有护着,而且,他们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听秦淮说和上次找陆川的学生是同一个,就已经没什么好印象了。 男人之间向来荤素不忌,越说越离谱,苏夏只是笑,一幅纯良无害的模样,陆川冷眼旁观,周身隐着一股不显山不露水的戾气,眼神冷得像刀子,仿佛要将她的皮肉一寸一寸从身体骨架剖离。 “呦,陆哥要发火了,我们赶紧走吧。” “走走走!” 几人陆续驱车离开,停车场还有他们吹口哨的回音。 几分钟后,恢复安静。 苏夏双手提着书包背在身后,校服外套胸口处挺高,鼓鼓的,腰却细得仿佛只手可握。 十六岁的少女,就像树上结的第一颗水蜜桃。 有车辆开出,车灯扫过苏夏,她皮肤白,膝盖处擦破皮的伤口就更明显,流血了,她没处理。 陆川第一天在小楼客厅见到苏夏的那晚做了个梦,梦里,少女分开双腿跪在床上,不着寸缕的胴体染了一层薄薄的粉色,膝盖磨得通红。 车开远,光线暗下来,陆川移开视线。 苏夏笑意明艳,在陆川淡漠的目光下迈开腿往前走。 粉唇微微张开,她的口型,是要叫‘哥哥。’ “你叫什么?”陆川很反感那个称呼,在她开口前先说话。 苏夏无辜眨眼,“哥哥啊,你比我大,我叫你哥哥不对吗?” 陆川闭了闭眸,压下那股无处可寻的燥意。 “名字!” 苏夏愣了一下,而后又蓦地笑开。 可真是伤自尊啊。 连她叫什么都没记住。 “苏夏,我叫苏夏,夏天的夏。” 他那些朋友都还在那会儿你一句我一句,就只有他沉默,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那个时候,她就很想吻他。 苏夏靠近陆川,他身上有种偏冷调的木质香,很好闻。 “有那么难记吗?”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距离她觊觎已久的唇还剩一指的距离,被陆川捏着手腕甩开。 苏夏揉揉手腕,笑意不减。 “好,苏夏,”陆川耐心不足,他的时间不会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在陆家聪明点,别动歪心思,该是你的都不会少,懂?” 良久,苏夏偏过头,笑意浅淡。 “哥哥已经接受我了吗?” 有点……失望呢。 “可那个家没有你,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 ———— 题外话: 不太好的2019终于过完了。 新年快乐哇,希望大家新的一年有新的开始,健康平安。 09.当然是……肉偿。 客厅亮着灯,有笑声,很热闹。 苏夏脱掉校服外套,将两条袖子绑在腰上,长度刚好能遮住膝盖的擦伤。 打开门,礼貌懂事地叫了声,“陆叔叔。” 一身洁白婚纱的杨露面上显现出少有的窘迫,避开了苏夏笑意浅浅的目光,不太自在地整理裙摆,梁姨在旁边夸赞她年轻漂亮。 杨露今年三十八岁,苏家虽然不富裕,但没有让她受苦,家务活都是苏父做,所以她看着比实际年纪年轻很多,皮肤紧致,只有眼角有几条皱纹,身材也保持得很好,眉眼温婉优雅,这套婚纱很衬她。 陆镇安和杨露的婚礼定在七月份,暂时还没有领证,一是不影响苏夏高考,二是陆镇安还没有说服陆家老爷子。 “小夏回来了,现在高三学生的晚自习都要上到九点了吗?”陆镇安放下手机。 许是心情好,灯光柔和,他身上多了几分父亲般的慈爱,不似平日那般声色俱厉。 “嗯,补课。” 门没关,苏夏换好鞋,陆川走进来。 陆镇安没想过到陆川会和苏夏一起回来,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 苏夏说,“我和哥哥在小区门口遇到的。” 陆镇安点了点头,继续看财经新闻。 杨露温柔地询问,“小川,晚上吃饭了吗?我下午做了点心,你爸说你小时候喜欢吃绿豆糕,给你拿几块当夜宵好不好?” “不用了。” 陆川脚步未停,走向连接小楼的后门,父子两人没有一句交流。 杨露脸色讪讪。 “学业压力大,但还是身体更重要,小夏啊,你总睡不好,要不就不去学校了,叔叔给你请个家教,在家里学,”陆镇安道。 男人背影挺拔,腿长腰窄,手腕上的银色手表露出衬衣袖口,在灯光下闪着微弱的光,他打开后门,渐渐没入黑暗,苏夏收回视线,随口说句,“哥哥比那些家教厉害多了。” 说起陆川的成绩,陆镇安难掩自豪,“他就学习这一点没让我操过心,是那一年的高考状元,数学和理综都是满分,但他是个倔驴脾气,嘴里没一句好话,你受不了。” 苏夏笑笑,“陆叔叔工作忙,早点休息,我就在学校学习,学校气氛更好。” 陆镇安只是说说,倒也没有坚持。 苏夏回房间,她今天忘记带手机,肖齐没等到她人,电话打疯了,全是他的未接电话,苏夏丢开书包,直直地倒在床上,给肖齐回了通电话。 肖齐愁赔偿的事,担心车主为难苏夏。 “烦不烦,都说了让你别管,我想办法。” “操了,你怎么赔?” 苏夏轻笑,“还能怎么赔。” 当然是……肉偿。 ———— 卑微小阿在线求珠~ 10.恶心! 苏夏逃课,被罚打扫泳池。 夏天快来了,课表里有游泳课。 她那句‘难怪他说你不怎么好玩’是气死人不偿命系列,红发女生当然不会就那么算了。 “那不是班长吗?!” “苏夏那个骚货真他妈不要脸,连那种弱鸡都下得去口,恶心!” “喂!四眼仔,你竟然在这儿帮她拖地,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上过床了?” “没、没有,不是的,”男生脸色涨红,“……苏同学身体不舒服,我只是帮帮她,你们别乱说。” “哦,苏同学身体不舒服啊,哪儿不舒服,上面还是下面?” “班长的脸好红,你也不舒服吗?” 男生性子老实巴交的,被她们几句话抬不起头,快速拖完地,离开之前小心翼翼的看了苏夏一眼,耳朵红透了。 “去看着那傻逼,别让他去找老师。” 红发女生一脚踹翻洗抹布的脏水盆,脏水顺着地板纹路流淌,白拖了。 “才几天,又勾搭上一个,赵志知道你这么骚吗?” 无论她们说什么苏夏都是一张笑脸,赵志电话却在这个时候打到她手机上,红发女生刚好看见了,气焰更盛。 “你们一起抓着她,往水里摁!只要不淹死就行。” 苏夏不会游泳,不懂如何在水里憋气。 几双手一起抓着苏夏的头发,用力将她的脸摁进水里,等她挣扎剧烈的时候拉出来,让她喘口气,再摁进去,如此反复。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只是普通学校的学生没有像她们这么大胆,顶多就是打几巴掌,泼几瓶水,这些人个个家里都有钱有势,即使弄死了,她们未来的前途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泳池如深海。 好像,要掉下去了。 “我们学校的男泳池对外开放,很多人在篮球场打完球后都来这里洗澡换衣服。” 红发女生没动手,其她人拖着浑身湿透的苏夏去到隔壁男泳池。 “苏同学不是喜欢勾引男人么?这里是多好是地方啊,待几个小时吧,反正晚自习没意思,身体不舒服,要好好休息。” 她看苏夏眼神蔑视鄙夷,转身离开,后面跟了好几个,像宫斗剧里正宫娘娘给死对头赐完毒酒摆驾回宫。 浴室里安静空旷,只有滴水的声音,苏夏试着推了推门,纹丝不动,外面被锁了。 总有人说,十几岁的学生能坏到哪里去? 可十几岁都能坏成这样,等到几十岁了又能好到哪里去? 天色渐晚,学生们都回教室上晚自习,球场没几个人了,秦淮接到家里电话连澡都没洗就往回赶,陆川也没有再打下去的想法,去浴室换衣服。 陆川是这所高中毕业的,对这里很熟悉,发现自己存放衣物的隔间被锁了,便打电话找管理员来开门。 “啊!”管理员打开门后,吓得惊声尖叫。 陆川眉头皱起,几步上前。 抱着膝盖缩在墙角的女孩校服裙摆下大腿内侧血迹斑驳,她慢慢抬起头,湿发贴在脸颊,小脸苍白毫无血色,一双狐狸眼却弯成了月牙,笑着哑声叫他: “哥哥。” 11.生理期。 泳池的管理员吓得不轻,直到陆川把苏夏抱起来大步往外走才反应,连忙打电话叫救护车。 男人刚打完球,出了汗,不比平日里西装革履的矜贵妥帖,然而他的心跳声落在苏夏心上却是致命的性感。 “我没有受伤,”苏夏双手搂紧男人的脖颈,贴近他耳边,“是……生理期。” 男人急促的步伐顿住。 …… 陆川习惯性在车上放一套备用衣服,苏夏的校服湿透,而且裙子染了经血没办法再穿,陆川面无表情地从后备箱拿出一件衬衣丢给苏夏,关上车门,走远了几步。 他背对着车的方向,在抽烟,指间点点火光忽明忽暗。 苏夏突然想笑。 这叫什么?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男人的衬衣对她来说过于宽松,袖子要多挽两圈才能把手声伸出来,长度几乎可以当裙子穿,车里开着暖气,倒是没那么冷。 陆川抽完一根烟,转身走到车旁,抬手敲了两下,苏夏放下车窗,听到他说,“你在车里等,半个小时后司机过来送你回去。” “车里太冷了,我肚子疼,”苏夏打了个喷嚏,脸色苍白的模样显得可怜兮兮。 “而且,陆叔叔和我妈都在家,我不能这样回去。” 她不打算告诉家里人。 陆川想起上次她去找他的时候膝盖擦破了皮,校服也脏兮兮的,显然今天不是第一次被欺负。 “你不说,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 “有点误会,说清楚就没事了,高考完谁还认识谁,”苏夏并不在意。 “随便你,”陆川神色淡淡,“让司机带你去买衣服。” 他转身就走,苏夏一急,也不顾自己浑身上下只有一年男人的衬衣,打开车门便追上去。 衣摆被拉住,陆川低眸看着女孩纤细白嫩的手,心里莫名一阵烦躁。 “你不是交过女朋友么,怎么不知道……不知道女孩子生理期……”苏夏低着头,耳垂红晕蔓延,“赵叔都四十岁多了,我说不出口,那个……卫生棉……” …… 苏夏不仅毁了陆川的衣服,还弄脏了他新换的车垫,陆川当着她的面拆掉了副驾驶的坐垫,丢进垃圾桶。 泡着热水澡,腹痛缓解了很多,浴室里热气氤氲,苏夏回想刚才陆川开好房间抱着她上楼的时候前台服务生看他的眼神,心情挺好。 大约半小时后,隐约传来‘嘀’的一声,苏夏从浴缸里站起身,打开了花洒。 浴室的玻璃,是半透明的。 淅淅沥沥的水声在寂静夜色里,成了最隐蔽的讯号。 玻璃门上的倒影蒙了一层水雾,却又清晰勾勒出少女的身型,她挤了一手沐浴露打出泡沫,抹在肩头、脖颈,然后是挺翘饱满的双乳,泡沫遮住了乳头,腰细得仿佛稍加用力就能折断。 陆川看到她的手慢慢往下,探入了双腿之间。 12.“接吻吧。” 黑色的购物袋被扔在沙发上,从里面掉出一包卫生棉。 陆川转身往外走,他握住门把的时候突然从浴室里传出玻璃杯破碎的声响,随后便是女孩吃痛难忍的惊呼。 “好疼……” “哥哥?” “你在外面吗?我的手好像……脱臼了……” “哥哥?” 陆川闭了闭眼,太阳穴突突得跳,握着门把的手青筋明显。 花洒还开着,女孩低低的哭声隐隐约约,陆川扯了下领带,冷着脸走过去推开浴室的门。 一条浴巾盖下来,挡住了视线。 苏夏怔了几秒,用右手扯开浴巾,露出一张干净的小脸,她左手脱臼不能使力,软哒哒的,就只能用一只手把浴巾扯开,盖住赤裸的身子,很笨拙。 她仰起头,水洗过的眸子眼角绯色潋滟,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看着陆川,轻轻咬唇,“地太滑了……” 陆川没说话,弯腰把人抱起来。 浴巾只是盖在苏夏身上,他掌心所触,满手滑腻温热。 从浴室到外间大床,几步路的距离。 陆川把苏夏放下后退开两步,背过身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 “江大附近的那家韶华酒店,过来一趟。” 电话那端的人舌尖抵着牙根‘操’了一声,意味不明,“陆导,你不是吧?前几天秦子说你最近跟一个女学生有点意思,我还不信,以为他又嘴贱拿你当垫背的,结果你这就把人搞到酒店了?” “别他妈废话了,赶紧的。” “……” 苏夏坐在床上,右手托着左手,浴巾半散半露,湿发铺在肩头,被热水泡过的皮肤粉色还未褪去,只是脸色略显苍白。 陆川神色冷淡,“自己把衣服穿上。” “你要我怎么穿呀?”苏夏闷闷的道,“真的疼,没骗你。” 房间安静,滴滴答答的水声显得格外明显。 两分钟后,苏夏看着陆川从袋子里翻出一件毛衣,走到床边,面无表情地兜头套在她脖子上,握着她的手腕把她的胳膊从袖子里拉出来,另一只手也一样,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看她一眼,绅士又冷漠。 “下面。” 没穿内衣,毛衣磨着乳头很痒,苏夏抬头凝着男人立体俊朗的五官,又低声重复了一遍,“下面。” 陆川僵了一瞬。 灯光暖柔,她皮肤白,笼着一层浅浅的光晕,脚踩在褐色毛绒地毯上微微踮起,小腿曲线很漂亮。 “要流出来了,”苏夏轻轻踢了他一下。 他都买全了,一次性内裤和卫生棉都有。 “先拿一个出来,把塑料纸撕掉,贴在内裤里面。” 搭在她腿上的浴巾被拉开,男人微微偏头避开视线,苏夏配合着穿好。 在他站起身之前推着他的肩,跨坐在他腰上。 “明明可以请个服务生帮我穿的,哥哥怎么回事啊,”苏夏左手搭在男人肩上,右手从他衬衣摸进去,唇贴着他耳畔吹热气,娇气抱怨,“你都把我看光了。” 陆川眸色晦暗,握住苏夏脱臼的手腕甩开。 苏夏疼得脸色发白,却笑着靠近他。 “接吻吧。” 13.好想亲你,现在就想。 “苏夏,”男人嗓音冷漠,黑眸里隐着不显山不露水的戾色。 他甚至不用半分力气,就足以让苏夏疼得神经末梢都被麻痹。 “手不想要了?” 手腕传来钻心的疼,苏夏额头冷汗潺潺,声音都在发颤,然而每一分笑都带着勾子,“要冒着被拧断手的风险才能亲你吗?” “那你拧断吧。” 她低眉轻叹,几分沙哑,“我好想和你接吻,现在就想。” 她攀上男人的肩,轻轻触碰他的唇,又离开,直视他眸里深不见底的暗色,丝毫不畏惧,笑着再凑上前去亲了一下,含住他的下唇慢慢舔吻,滑软的舌头探入他口腔。 他抽过烟,气息间淡淡烟草味侵蚀性极强,诱惑着她更加贪心。 越是遥远,就越无法抗拒。 房间里潮湿粘腻的水渍声淫糜混乱,有那么一瞬间,陆川仿佛回应了她,她甚至来不及分辨是错觉还是什么就猛得一下被推开。 再抬头,就只看到男人离开的背影,没有泄漏半分狼狈。 苏夏敛眉轻笑。 藏得很深呢。 医生来得快,门卡放在一楼前台,他上楼找到房间后刷卡进去。 手腕脱臼不是什么大问题,这姑娘长了一张‘小公主’的脸却不娇气,全程没喊一句疼,只是脸色白得吓人。 “没别的意思,就随便聊聊,你和陆川,是什么关系?” “兄妹关系。” 男人听完就笑了,“陆家这一辈就没有女孩儿,你是他哪门子的妹妹?” 苏夏也笑,“就……‘那种’妹妹啊。” ——— 早餐还是杨露做的。 苏夏在餐桌上很少说话,陆镇安看起来心情不错,杨露盛了碗粥给他,梁姨在旁边无意念叨说小川已经半个月没有回家了。 “不像话!去,打个电话让他晚上回来吃饭,不回来以后就都别回来了,我死之前别想家产。” “老陆……” “你不用替他说话,惯得他,半个月不见人影,也不知道谁是老子。” “……” 苏夏等他们说完才开口,“陆叔叔,我的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成绩不太好,想多花点时间在学习上,我想住学校宿舍。” “住宿舍?”陆镇安放下筷子。 杨露蹙眉,“苏夏,陆叔叔对你不好吗?饭有人做衣服有人洗,哪点不如你的意,又闹什么脾气?!” 陆镇安倒是温和,“小夏,怎么突然想住宿舍了?” 苏夏说,“我在家,你们不方便。” 陆镇安笑笑,“都是一家人,哪里不方便?” “前天晚上在露台,我看到了,”苏夏语气平淡,“不小心的。” 前天晚上在露台,杨露跪在陆镇安胯下,给他口交。 苏夏拿起书包,“我去上学,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 出门前,她请梁姨帮忙收拾行李,晚上帮她送到学校。 ————— 题外话: 欲情故纵苏小夏~ 14.苏夏,你玩儿我呢? 陆川准时到家的时候陆镇安还愣了几秒钟,等人进屋便装作不甚在意的模样,“还知道回来。” “小川回来了,”杨露很高兴,从厨房出来,“工作累了吧,先洗手,晚饭马上好。” 梁姨上前接过陆川的外套挂在衣架上,陆川瞥了眼玄关处的鞋柜。 周五学校不上晚自习,早过了放学时间。 陆镇安上楼进书房接电话,杨露在准备晚饭,梁姨泡好茶便准备去帮忙,新太太不常下厨。 餐桌上只有三副碗筷。 “苏夏呢?” “小夏去住学校的宿舍了,”梁姨回头看了看厨房的方向,小声道,“估计是不习惯吧。” 陆川敛眸,转身去了后院小楼。 最后一道菜做好,杨露把汤也端上桌,她提前问过陆川的口味,做的都是他喜欢的菜。 “都好了,叫他们吃饭吧。” 梁姨尴尬为难,“小川刚走,说是……在外面吃过了,回来拿东西。” ——— 肖齐和两个朋友一起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面馆里等苏夏。 下课铃声响起,陆陆续续有学生出来,遍地豪车,一辆比一辆贵。 “齐哥,你想过以后去哪儿混吗?” 他们不是学习的料,每天就是混日子,高考对他们来说什么都不是。 “没想过,”肖齐摸兜掏了根烟出来点上。 隔着马路,他看到了人群里的苏夏,嘴角上扬,“她去哪儿我去哪儿。” 苏夏住宿舍,只是出来吃个饭就什么都没带,找了个显眼的地方给肖齐打电话,通了几秒后被挂断,抬头就看到他在马路对面朝她挥手。 他就坐在那辆摩托车上,黑T迷彩裤,短寸头,嘴里咬着根烟,和周围一双鞋就几万块的富二代官二代们显得格格不入,却坏得让人心荒马乱。 高中生对肖齐这个名字都不会太陌生,三中最出名的人,打架狠,帅得一逼,没有女朋友。 大胆的女生在肖齐旁边搭讪要联系方式,苏夏等人走了才过去。 “刚才站在一边等的女生是我们学校校花,微信是帮她要的,你怎么不给啊?”苏夏坐上肖齐的车,“童颜巨乳的乖巧妹子不就是你的菜吗?” 肖齐把头盔丢给她,笑骂,“狗屁。” 他说,“比你差远了。” 这句彩虹屁苏夏很受用。 “吃什么?” “烧烤?” “行。” …… 小吃街七八家烧烤店开在一起,这个季节已经不冷了,很多客人都坐在外面,喝啤酒撸串吹牛逼相当热闹。 十七八岁的男生都很能喝,也不怕事儿,老师管不住,家里更管不住。 苏夏就只有三杯的酒量,她说了句什么,周围太吵,肖齐拉着椅子把人勾过来凑近了听。 从远处看,像是在接吻。 十分钟后,苏夏拐来拐去才终于找到洗手间,刚洗完手出来,忽然被人从后面攥住手腕,伤处传来钻心得疼。 她本能自卫,扬起手,巴掌落在对方脸上之前就被粗暴地推进角落。 “苏夏。” 两个字仿佛被男人咬在齿间碾。 有光,她抬头撞上男人冰冷的眸,几秒钟后,便笑了。 也不再继续反抗,放软了身体靠着墙,就那么看着他笑。 陆川又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苏夏。” 他没什么表情,气息偏冷,嗓音也是。 “玩儿我呢?” 15.他不是我男朋友。 “哥哥跟着我来的吗?” 苏夏喝酒上脸,半醉的状态皮肤就已经接近粉色,醉眼迷离,水色潋滟,“什么意思呢?我不懂。” 陆川俊脸淡漠,“和他什么关系?”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苏夏态度散漫,抬了下手,让他放开,“你弄疼我了。” 身高差,苏夏被完全禁锢在陆川的领地,他淡淡道,“疼能醒酒,断不了,疼着吧。” 苏夏偏过头,眼角落下两滴眼泪,“一厢情愿得不到回应的感情等了也白等,我没那么不要脸,就当那天的事没有发过,以后我不会再烦你。” 陆川几乎就要相信了。 半个月来总在深夜跑到他梦里作祟的少女像个妖精一样缠着他,现在真实的在他面前,一句一句同他撇开关系,有那么几秒钟他被迷惑竟然想要吻她。 脑海里闪现出她和那个社会混子靠在一起耳鬓厮磨的画面,陆川一瞬间清醒,捏着女孩手腕的力道收紧,骨节都发白。 苏夏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轻点……” 她再次在陆川眼里看到了厌恶,和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所谓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 苏夏回烧烤店拿手机,“你们吃,我有事先走了。” “我送你,”肖齐嘴里的肉串还没咽下去就跟着起身。 苏夏摆摆手说不用了,跑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跟上前面那辆宾利。” 不是高峰期,也不是市区,道路通畅,出租车司机看了看计费表,越开越没谱。 绕了半座城市,车钱将近四位数。 车一停,苏夏推开车门就往前跑,司机就防备着逃单一直注意着她,很快反应骂咧咧地追上去。 “哥哥。” 陆川被迫停下脚步。 少女双手缠着他的手臂,半弓着身子大口喘气,“我没带钱。” “九百八,不给钱我就报警了!”司机在后面喊。 这家酒店是秦家的产业,陆川在这里常年定了房间,泊车小哥认识陆川,场面一度尴尬难堪。 收到转账,司机才离开。 苏夏借着酒劲儿抱着陆川不放,往他怀里靠,“你听到他刚才说什么吗?” “他骂你呢,骂你人模狗样始乱终弃是个渣男。” 陆川神色淡漠,扯开少女缠在他腰上的手后走进酒店。 苏夏跟着进电梯,跟着走到房间门口,还要跟着进去,被陆川推了一下,顺势跌坐在地毯上。 从陆川的视角,能看到她双腿间露出的黑色内裤。 暗红色地毯衬得少女皮肤越加白皙,毛绒挠在她小腿弯,陆川能想象到是怎样的触感。 “学校门禁时间过了,我没地方睡。” “去找你男朋友,别烦我。” “他不是我男朋友,就只是之前学校的同学,”苏夏仰着头笑,“我可以睡沙发,打地铺也行,求你了,哥哥?” 16.越吻越深。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21.200珠加更 陆诚常年定居国外,突然换了环境不习惯,再加上他起床气很重,被叫醒后脾气异常暴躁,大声喊叫砸了一屋的东西,他一米八的个子坐在地上撒泼。 “这像什么样子,阿诚,你快起来!” 陆镇安既生气又担心他弄伤自己,几十岁的年纪竟也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付。 杨露更是手忙脚乱,一不小心踩到了陆诚的手,“阿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啊!“ “坏女人!”陆诚不懂得掩饰,喜欢和讨厌都十分明显。 他下手不知轻重,杨露被推得摔了一跤,陆镇安急忙去扶她,却被陆诚的脚绊倒,场面滑稽。 陆诚却笑了,眼里是恶作剧得逞之后的狡黠得意。 陆川皱着眉走进去,苏夏就站在楼梯口,远远看着,陆诚发现她,眼睛瞬间亮起来,“夏夏!” 他跑到苏夏面前,兴奋地抱她,似有几分委屈,“到处都找不到你,他们把你藏起来对不对?都是坏人,我打他们!” 一分钟前还在撒泼闹腾的陆诚,在苏夏身边变得温顺。 苏夏对上陆川淡漠深邃的目光,不动声色地避开,她看向陆诚,牵唇笑了笑,“不是的,我上学去了。” “能不上学吗?” “不能哦。” “夏夏你长高了,好漂亮。” “你也很帅。” “……” …… 算起来,陆诚有五六年没见过苏夏。 他也不闹了,只是黏着苏夏,吃晚饭要跟她坐在一起,就连她去洗手间都要在门口守着。 陆镇安是被他闹怕了,打不得骂不得,从下午把他从机场接回来开始,除了他睡着那一个小时之外,家里就没几分钟安生的,闹得陆镇安头疼,这会儿能消停下来,就随他去了,没说什么。 “想玩游戏,夏夏,你跟我一起玩吧。” 不等苏夏说话,陆川就关了电视机,手搭在陆诚肩上,“她不会,我陪你打。” 陆诚不太愿意。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苏夏,眼神渴盼,陆镇安都有点不忍心想开口。 “我得写作业,写不完会被老师批评的。” “对,对,”陆镇安拳头虚握挡在嘴边咳嗽两声,严肃道,“小夏快考试了,阿诚你别吵着小夏,让她早点睡。” “可是……” “行了!你弟弟陪你玩游戏,小夏又跑不了,明天早上还能见的。” 陆川带着阿诚上楼,陆镇安和杨露回房间,家里佣人们也累得不行,早早就睡了。 陆川从三楼房间出来,已经将近十二点。 小楼亮着灯,卧室没人,陆川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外面有个大阳台,苏夏坐在藤椅上,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指间夹了根烟。 夜深,风轻,她洗过澡,空气里烟草味道混着少女特有的香气。 她听到脚步声回头,眼尾慢慢勾起笑。 也不藏不躲,甚至把香烟送到嘴边,慢慢吐出一圈白色烟雾,光线柔和,她的五官眉眼朦胧显得模糊,那模样令陆川心头一动。 半分钟后,陆川走到烟台,俯身的同时追逐苏夏的手抬高,咬住还剩半根的香烟。 “跟谁学的?”嗓音低沉,无波无澜,却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苏夏也不怕,仍是笑,长发铺散在肩头,散漫慵懒,“坏学生都会。” 陆川抽完那半根烟,目光回到少女脸上,半分审视,“大哥一直在国外,怎么会认识你?” 而且很熟……很喜欢。 “你应该不怎么想知道的,”苏夏俏皮眨眼,脚尖有意无意地蹭着男人长腿,“陆哥哥,你今天的问题太多了,亲我一下,我就回答你。” 22.连根按摩棒都不如。 杨露是婚内出轨,十年前就和陆镇安搞在一起了。 苏家明是大学教授,在临城,忙的时候半年才回一次家,老人都在江城,需要照顾,杨露和苏夏就没有搬过去。 陆诚的主治医生和苏家住在同一个小区,陆镇安每次说带陆诚去看病,其实是私会杨露。 苏夏等啊等,也不见陆川有要继续问的意思,“不问了?” “哎,可惜了,你没机会亲我。” 她装得有模有样,眉眼生动,又开始动手动脚,“买糖了吗?” 陆川不为所动,修长手指将烟蒂压在烟灰缸里,火星熄灭,“考了多少分?” 苏夏比了两个数字,刚刚及格。 “这种垃圾成绩你也好意思要奖励,卷子呢?” “切,真没情趣,”苏夏白了他一眼,“我回主楼睡觉了。” 我想跟你上床,你却只想教我作数学题。 苏夏没走两步就被握着手腕拉回去,跌坐到沙发上,男人一只手撑在藤椅扶手上,离她很近,她能清晰地在她眸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近一点,再近一点。 她以为陆川会吻她,他却只是往她手里放了几颗糖果。 苏夏闭了闭眼,轻笑出声。 她剥了一颗喂到嘴里,水果硬糖,荔枝味的。 “好甜。” 嗯,是很甜,陆川尝到了。 苏夏笑着回吻他,透明液体顺着她嘴角流下来,陆川稍稍推开一点距离,又靠近,从她锁骨处往上吮吻,舌头将她皮肤上的糖浆卷进口腔,末了,含住她的唇。 无论是在酒店还是在学校的仓库,这个男人的吻总是很强悍,今晚却温柔得令人心悸。 一颗糖融化,甜腻感渐淡,陆川搂着苏夏的腰抱起她,他坐在沙发上,苏夏坐在他身上。 握在她腰上的手从裙摆探了进去。 苏夏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指腹的粗粝感,男人天生薄情的唇在吻她,那双堪称艺术品的手在抚摸她的身体,清冷的气息逐渐滚烫,尺寸相当可观的生殖器因为她起了反应。 她摸到皮带的金属扣,正要下一步动作,陆川却停了下来。 少女不满地轻哼,手往下摸。 “别动!”男人嗓音沙哑,压在她后背的手臂收紧。 苏夏不以为意,臀部轻蹭男人下体昂扬的欲望,趴在他肩头喘气,“哥哥,我们……做吧……啊!疼!” 手腕被折到背后,脸都白了。 陆川控制着力道,不会弄伤她。 苏夏眼巴巴地望着他,对视半晌,她说,“我其实已经十八岁了,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日是错的,成年了。” “没见过错这么离谱的。” “那是你见识短。” “是么?”陆川冷哧。 显然男人知道她在撒谎,苏夏瘪了瘪嘴,“没意思。” 男女力量差异大,他只用一只手她就动弹不得。 “干什么呀,不做就松开,你跟自己的拇指姑娘玩儿吧。” 陆川淡笑,“你才几岁,就骚成这样。” 他像是个局外人,高高在上,隔岸观火,看着她的目光淡漠又厌恶。 捏着她脖子的手一分钟前还覆在她左乳上,这会儿却仿佛要掐死她。 “女明星陪睡千万起步,会所里最便宜的小姐500块一晚,而你,给颗糖就能上,十六岁就活得比站街女还要廉价,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嗯?” 暧昧气息散尽,空气隐着剑拔弩张的硝烟。 “呵,”苏夏也笑,抬手撩动长发。 她撑着男人硬梆梆的腰腹坐起来,绯唇微肿,一双狐狸眼潮湿潋滟,睡裙吊带滑到手肘,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内衣不知何时被解开的,乳尖微微凸起的形状诱人深入。 “我廉价,那哥哥你呢?” 桌上有烟,她抽出一根点燃,吸了两口,附身将烟圈慢慢吹在男人脸上,手摸到他顶在她腿间的硬物,缓慢抚摸,眼角的笑意潋滟挑衅。 “我连颗糖都没给你,你就硬了,我淘宝买根按摩棒还要两百块钱呢,摁下开关就能动。” “唔,哥哥对我来说,连根按摩棒都不如呢。” 她起身走出书房,没穿鞋。 空气里还残留着烟草味,陆川盯着书房敞开的门,眸色暗沉。 ———— 陆诚起床就满屋子找苏夏。 “夏夏呢?你们又把她藏起来了!”他大声吼叫,找不到人就砸东西。 杨露被吵得头疼,“快去把苏夏叫出来!” 梁姨小心翼翼地道,“小夏去学校了,天还没亮就走了。” “走这么早……”杨露冷着脸埋怨。 公司有事,秘书一个小时前就在院子里等着了,陆镇安走不开身,仿佛一天就老了好几岁,不似商场雷厉风行的果断,面对自己的大儿子毫无办法。 “李医生还没到?” “李医生路上出了点意外,还没到。” 陆川半蹲在陆诚面前给他擦手,耐心温和,“苏夏去学校了,她是学生,要上学。” “今天是周六,学校不上课,”陆诚抱着陆川的胳膊,“小川,你带我去找夏夏,她喜欢吃糖,吃糖就会笑,我有好多好多,都给她。” 他衣服兜里鼓囊囊的,装满了糖果。 陆川扶着他站起来,帮他整理衣服,淡声问,“大哥这么喜欢她?” “大家都说我是傻子,只有夏夏愿意跟我玩儿捉迷藏,我最喜欢夏夏,”陆诚转过身指着杨露,大声控诉,“可那个丑女人把夏夏藏起来了!” 杨露身子一颤,陆镇安黑着脸骂了声‘混账’,搂过杨露安抚,并让陆川打电话给老爷子,说明天就陆诚送上飞机。 23.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24.陆哥哥,你这是强奸啊。 医院。 苏夏呛了几口水,有点发烧,听医生说人没什么大事,陆镇安就放心了,他有饭局,半个小时就走了,苏夏一直在睡,杨露挺生气的,只多待了十分钟,让梁姨看着苏夏输液。 陆川来的时候,是晚上十点,梁姨回陆家了。 住院部晚上很安静,值班的医生和护士都在办公室,苏夏的病房在最角落一间。 开门声响起,苏夏抬头看过去。 目光对视,她似乎有些……失望。 陆川心里冷笑,失望什么?她以为是谁? 苏夏伸着脖子往他身后看,“你那个朋友差点害我淹死了,都不买个果篮来看看我?” 陆川关上门,淡淡道,“就算真的淹死了他也不会来,别做梦了。” “这么绝情,他是有女朋友了吗?”她睡了一天,还在发烧,声音哑哑的。 “没有。” 苏夏刚开心一下,却又听到男人说,“有老婆。” “……啊?结婚了……”她叹气,满是遗憾,“看不出来年纪轻轻还是个英年早婚的。” 男人挺拔修长的身体立在病床边,神色沉静,嗓音无波无澜,“沈如归不仅有老婆,还有七个情妇,你去了就是小八。” “……” 苏夏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那个女生不会是他女儿……吧?” 然后,她看到陆川点了头。 “他还有三个儿子,怀孕的有四个,分家产轮不到你。” “……” “可惜了,”苏夏闷闷地翻了个身,趴着睡。 桌上的保温饭盒没有动过,粥是温的,她一口没吃,梁姨说她睡了一天,陆川盯着那颗后脑勺,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苏夏躺了一会儿,又翻身面对着他,眉眼弯弯地笑,“陆哥哥,我想喝水。” 陆川目光淡漠,“昨晚没喝够?” 话里的讽刺意味明显至极,苏夏也不生气,就那么看着他,想牵他的手指,然而还未碰到就被挥开。 苏夏没设防,手背一下子砸在床头柜上,刚好是扎针的地方。 陆川看都没看,转身离开了病房。 他的车钥匙还在,应该不是走了。 枕头底下的手机震了两下,苏夏收回视线,摸出手机给肖齐回微信消息:14楼,1421。 五分钟后肖齐就上来了,带了一碗小馄饨。 “你妈没在吧?” “早走了。” “馄饨还是热的,吃点儿?” “头疼,没胃口,先放着,”苏夏拉起被子把脸盖住。 “我去!你手背流血了,”肖齐一把抓住苏夏的手腕,“拔完针棉花要多摁一会儿,几岁了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桌上有几根棉签,他拿过来,“你睡吧,我给你摁着。” 苏夏在发烧,护士不让没开空调,病房里有点热,苏夏把被子盖到脸上了,肖齐怕她把自己闷坏,等她差不多应该睡着了才轻手轻脚地把被角掀开,一瞬间愣住。 桀骜叛逆的少年曾经也是听着爸妈讲故事入睡的孩子。 肖齐想起童话故事里有个睡美人,书上说,王子亲吻她唤醒她,就能娶她回家。 她大概是因为在发烧,连脖子的皮肤都是红扑扑的,鼻尖一层细细密密的小汗珠,睫毛很长,唇形漂亮。 肖齐捏着被角忘了反应,怔怔地看着苏夏,呼吸都乱了,像是被迷惑了一般,头越来越低。 就要,吻到了…… 吱嘎一声,门突然开了。 肖齐猛得站直身体,本能回头,站在门口的男人神情淡冷,手里拿着一杯水。 那个家的哥哥…… “苏夏想吃馄饨,我给她送过来,”肖齐倒也不慌,坦荡自如,“打扰了。” 他走出病房,鬼使神差地又回头看了两眼,那人已经把门关上了。 ‘哒吧’一声轻响,像是门被反锁的声音。 …… 苏夏睡得不熟。 准确地说,男人沉重的身体压下来的那一刻她就醒了,他应该是抽过烟的。 关了灯,病房光线昏暗。 男人捏着她的下颚,拇指指腹压在她唇上,像是要擦掉什么,一双眸子冷地几乎要渗出水。 “……疼啊,”苏夏蹙着眉推他,被他抓住手腕摁进枕头里。 男人的呼吸逼近,静谧,攻击性却极重,强势霸道。 没有吻她,而是一口咬在她脖子上,另一只手直接伸进了她空荡荡的病号服。 “唔……”一声呻吟从苏夏唇边溢出。 男人原本压着她手腕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唇舌顺着脖子往下,咬着她病号服扣子扯开,将一颗乳尖含住,她甚至能感受到舌苔的粗糙感,另一颗被他夹在指缝间拉扯揉捏,在她情不自禁仰起身子贴近他的时候,手往下,摸到她腿根。 苏夏夹紧双腿。 将捂在她嘴上的手拉开,含住他修长的手指舔湿,在他耳边轻笑,“陆哥哥,你这是强奸啊……” 陆川抬起头,眸里没有一丝情欲。 她那点力气阻挡不住他,两指往里探,准确找到藏在肉缝里的阴蒂,按捏揉弄。 “啊……”苏夏身子轻轻颤抖,“嗯……” 他说,“你叫得很爽。” “那说明哥哥技巧好啊,”苏夏咬唇忍住呻吟,撑起上半身,漂亮的天鹅颈如同一轮弯月,浅笑盈盈媚眼如丝,“但是,我不愿意,你还是强奸。” “不愿意?” 她湿了。 男人唇角冷笑哧讽意味明显。 “……嗯……”苏夏无力靠在男人怀里,吻他的锁骨,“那你亲亲我,我说不定就愿意了。” 一下一下,亲到嘴角。 陆川偏头避开。 苏夏也不在意,笑着凑上去吻,他越是不让他碰他的唇,她就越想要,纠缠几次后终于惹恼了他,大手捏着她的下颚,狠狠地堵住她的唇。 ‘吧嗒’一声,他解开了皮带。 苏夏偏过头喘气,十四层高楼,窗外是寂静无边的夜空。 男人勃起的硬物贴在她腿根,在入口处蹭了两下就往里挤。 前戏太少,她还不够湿,陆川刚进去一点龟头就被卡住,寸步难行。 她的身体很热,大概是疼了,眼角潮湿泛红,嘴唇也被咬破,却还在挑衅,陆川没那么多耐心,一手捂住她的嘴,直接沉腰全部顶了进去。 _____ 题外话: 也许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25.温柔一点啊坏蛋 那一瞬间撕裂剧痛让苏夏身子绷紧,叫声被捂在喉咙里,她脸色白得病态,一口咬在男人手掌虎口处,指甲在他肩头挠出一道血痕。 她一丝不挂,然而男人衣着完整,仅拉开了西装裤拉链,插入后不给她适应的时间,甚至要往更深处挤。 紧致窄小的穴口被撑到极致,内壁软肉自身反应抵抗外物的入侵,紧密缠在柱身上,他动一下对她来说都是灾难。 “哥哥,”苏夏身子绷紧,蜷缩的脚趾都微微发白,哭声哽咽模糊,“我很疼……” 她疼,陆川也并没有好受到哪里去。 掌心一片潮湿,她在哭,身子颤抖不止,陆川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软。 来之前并没有想上她的心思。 是嫉妒或是占有欲在作祟,让他失控,脑海里铺天盖地的念头就只有一个:占有她。 少女压抑的哭声仿佛是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瞬间清醒,冷静下来才自己做了什么。 她还没有成年。 “腿放松,”陆川松了禁锢在少女细腰的力道,撑起身体,“让我出去。” “不要!”苏夏反应很大,揪紧男人的衬衣,“你别动了,好疼……” 陆川被拽地往下,阴茎抽出的那一小截又重新挤进花穴,生出一股挑战神经末梢的快感。 “苏夏,”陆川敛低深眸,嗓音暗哑,呼吸加重。 月光下,他撑在床上的手青筋凸起。 “你太大了,我好疼……温柔啊一点啊坏蛋,”女孩声音很低,似娇似嗔,又极其委屈。 陆川闭了闭眼。 少女白嫩纤细双手攀上他的肩,吻他的喉结,“陆哥哥……我好难受……” 陆川扯着苏夏的手拉开距离,强迫她对视,“现在,愿意么?” 即使是在床上,性器埋在她身体里,在他眼里也看不到太多沉溺情欲的情绪。 苏夏弯唇浅笑,轻声呢喃,“愿意呀,我那么喜欢你,怎么会不愿意呢……” 这一刻,她眼里满满都是陆川。 后来陆川无数次想过,如果他没有关灯,如果没有鬼迷心窍,如果月光再亮一点,他是否,是否就能发现藏在她盈盈笑意之下的讽刺和厌恶。 苏夏勾住男人的脖子拉低,“吻我。” 她抬腿缠在陆川腰上,陆川在黑夜里静默地凝视着她,手握住她的脚踝,在她以为自己会被扔下床的时候,他低头吻住了她,大手一路摸到两人交合处,碾着那颗小蕊珠揉弄。 “唔……”苏夏挺起身子,细碎呻吟被他吞入口腹。 甬道里分泌出液体,很烫,陆川捏着她的腰开始抽插,浅出深入。 耳边的呼吸越来越重,隐约能听到肉体淫糜黏腻的水声,以及病床摇晃碰撞的声音。 还有,敲门声。 男人抽插的动作顿住。 “苏小姐,我再给您量一次体温。” 苏夏被刺激,肉壁绞紧,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嘬着肉棒,陆川差点被她夹得射出来。 没人回答,护士又敲了两下,“苏小姐,您休息了吗?” 医院病房,隔音效果并不好。 “苏小姐?”门外的护士格外耐心。 陆川没有让外人听着的癖好,虽然被打断很烦躁,但也停了下来。 恶由心生,苏夏掩嘴轻笑,突然一个挺身坐了起来,陆川被推得往后,这样的体位插得更深,花穴将阴茎留在外面的部分全部吞了进去。 “早上医生查房的时候,她就忘了给我量体温,说中午再量一次,结果到下午都没来……嗯……” 男人完全勃起后的尺寸对她来说太大了,即使高潮过一次,也还是困难。 苏夏扶着男人的尖慢慢地动,舌尖在他耳后轻舔,“哥哥刚才,是不是去过护士站了?” 她要喝水,陆川抽完烟去给她倒了杯水。 她罩杯不大,C,美在胸型挺翘,乳头随着她上下套弄晃动,故意喂到陆川嘴边,在他薄唇微张时却又往后仰。 “那……”她体温高,呼吸像是着了火,吹进男人耳蜗,“护士姐姐知道哥哥这么渣吗,不带套还那么深……” 她只顾自己爽,护士还在契而不舍的敲门,搞得就像她不量体温就会死,陆川忍到了极点,把人抱下床压在墙上,捞起一条腿,阴茎抵着小穴入口推进去,插得又快又深,吻势和一样抽插的动作凶狠,几十下后,一股滚烫的液体浇在龟头上。 苏夏高潮了。 她站不住,腰都快被捏断了,高潮后的身体格外敏感,甬道内壁痉挛抽搐,穴肉一缩一缩地吸着阴茎,男人身体一抖,猛得抽出去,射在她脚底下那一团被踩得乱七八糟的病号服上。 很多,很浓稠。 “哥哥射精时的样子,很性感。” 她在耳边吹热气,尚未疲软的阴茎再次昂扬挺立,陆川扶着重新插了进去,苏夏被刺激得叫出声,脖颈弯成一轮月牙,汗湿的碎发粘在脸颊,眼尾泛红潮湿,汁水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隐秘色情。 “还有力气挑衅,就忍着别给我哭,”陆川抱起苏夏,就插入的姿势往床边走,开始第二轮。 “不要了,”苏夏沾到床就躺下,一只手摁在陆川乳头上,“嘀———关机。” 关机??? 【哥哥在我这里连根按摩棒都不如。】 忽然,陆川脑海里回响起这样一句话。 在他把两者联系起来之前,苏夏抬起一条腿蹬在他肩头,用力踹了一脚,然后拉开被褥把自己盖住,翻身睡了。 半分钟后,跌坐在地板上的陆川脸色黑得比锅底还难看。 26.她不是处。 凌晨,寂静。 整个房间唯有书桌上亮着一盏台灯,光晕散在周围,越远越淡,电脑屏幕上重复播放着同一段电影视频,忽明忽暗的光线映出陆川立体清隽的五官棱角。 烟灭了,重新点上。 他半张脸隐在黑暗里,眉目低敛,若有所思。 身体感官是最直接的证据,肉欲欢爱之后的空旷夹杂着不明怒火,让他烦躁。 他清楚自己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处女情结,但对于苏夏,总有种不清不楚的冲动,甚至恶劣地想……想射在她身体里。 医生早上八点查房,苏夏还在睡,明明是夏天,也没有开空调,她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脸埋在枕头里,只伸手接了体温计。 是肖齐去拿得药。 苏夏翻身侧躺着,脑袋钻出被褥,脖子锁骨都露在外面,皮肤白里透着淡粉色,近了看还能看到细细的小汗珠。 肖齐只当病号服松垮,没多想,别开眼的时候耳朵热热的。 “你昨天睡那么早,怎么眼睛这么红?” 跟熬了一夜似的。 “少年,你发烧眼睛也红,”苏夏揉揉干涩的眼睛,声线沙哑,“给我倒杯水。” 病房里没有饮水机,肖齐去水房接水,拿干净杯子兑凉。 “不烫了,现在喝吗?” 苏夏手伸到半空突然反应过来,又缩了回去。 老男人床品负分,不戴套,虽然没有内射,也没有在她身上留下明显的痕迹,但爽完就走,还不给她穿衣服。 被褥下,她一丝不挂。 唯一的一点人性就是把房间收拾了,肖齐买来的那碗小馄炖她连汤都没尝到就进了垃圾桶。 “等一会儿吧,我先醒醒,”苏夏打了个哈欠。 肖齐点头,把杯子放桌上,搬了个凳子坐在病床边,苹果滚到床底下,他弯腰去捡,苏夏偏头就看到他后脖子上的伤。 像是鞭子抽的,可能只是随便处理了一下,还有血,皮往外翻,肉都烂了。 “你又挨打了?” 肖齐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他爸是个赌棍,嗜酒如命,喝醉了就发疯,连着他妈一起打。 认识肖齐的人都说他打架不要命,但不知道他是从小被打大的。 “去弄点药擦擦吧,天气热容易感染。” “你给我擦?” “做梦吧你,杨女士今天会来,你赶紧走。” 肖齐‘啧’了声,勾唇痞笑,“再陪你一会儿。” “不行,现在就走,”苏夏催他。 “好好好,我走我走,你记得吃药,”肖齐妥协,杨露如果看见他,苏夏估计又会挨骂。 张季没上楼,在楼下等,百无聊赖打起了游戏。 肖齐从电梯里出来,看到了陆川的车,上次他不小心蹭掉漆的那辆。 豪车,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张季用一种羡慕的眼神看着车主走近。 肖齐没有主动打招呼,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对他有敌意,从第一次见面起。 他和苏夏相处的很好么,昨天那么晚还在医院…… 肖齐看着陆川的背影出神,没听清张季啰嗦了些什么,也懒得听。 张季收起手机跑了几步跟上,语重心长,“齐哥,我说真的,你再不表白,等苏夏去了大学你可能就没机会了,她那么漂亮,追她的男人会更多更有钱……” “闭嘴,”肖齐不耐烦地打断。 他不是不想。 没有开口是因为他知道,苏夏不会答应的。 他曾经,甚至是现在,都是苏夏最厌恶的一类人。 三中分初中部和高中部,两个校区中间只隔了铁栅栏,他认识苏夏是在初一下学期,高年级的女生来找她的麻烦,放学后带了人把她堵在角落,扯头发拽衣服,一人一巴掌,踩在地上踹,反正没人管,三中那么乱,老师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打架猛,玩得开,和高年级的混混都是朋友,女生之间的矛盾男的不参与,都在旁边看着抽烟说笑,却在不经意回头时猝不及防撞上一双清凛凛的眼睛,眼神让人心悸。 用张季的话说,肖齐对苏夏不是一见钟情,是见色起意,如果苏夏长得没那么漂亮,那天他根本不会插手。 “齐哥,等等我啊!” “烦,别跟着。” “……” ——— 苏夏是第一次见陆川穿休闲服。 比起西装衬衣更随性,年轻很多,没那么大的距离感,圆领白T,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他脖子上贴着的创可贴。 她是故意的,专挑显眼的地方咬,留下的印子几天都消不下去。 “陆先生,需要帮您开点药膏吗?” 陆川回头,护士微笑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他。 “不用。” “呃……好吧。” 等门关上了,捂在被子里的苏夏才翻身坐起来,伸出一只脚踹他,“衣服拿过来。” 陆川眉目不动,淡淡道,“光着吧。”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身上沐浴露清冽的气息很干净。 和他比苏夏简直是脏乱差,捂出了一身汗,腿间还有黏腻感。 对视几秒,苏夏忽然笑了。 “你生什么气?” “昨晚趁我睡觉扒了我的衣服玩强奸,我发着烧一天没吃东西才拔完针被你翻来覆去操得腿软站不住,一次就差点晕了,哪儿来的力气来第二次?你精力那么旺盛到底多久没有女人了……” 一条裙子迎面飞过来盖在她脸上。 是新的,吊牌还在。 内衣内裤也是她的尺寸,大概男人都有这种能力。 苏夏靠着枕头不动,放软了语气,“我没劲儿,你给我穿。” “那就光着,”陆川转身往外走,“反正你一丝不挂都能让一个成年男人进病房。” 苏夏愣了几秒。 他看到肖齐了? 也是绝了,肖齐真的是次次都能撞上。 二十分钟后,办好出院手续,陆川拿着药回到病房,苏夏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等他。 “裙子拉链在后背,我真够不着。” 可怜无辜的眼神和语气她很擅长,刚退烧脸色虚弱,整个人病怏怏的,很乖,陆川想到昨晚她滚烫的体温和哭声,心脏某一块不禁软了一下。 陆川沉默着走近,苏夏顺势往他怀里靠,触碰到他身上不正常的温度。 “安分点,”陆川眉头皱起。 苏夏不以为意,他是属于体温偏低的那一种,昨晚她烧得头晕脑胀,被他抱着就很舒服。 “哥哥也发烧了。” 少女后背光洁白皙的皮肤上几道红痕陆川视而不见,把拉链拉起,正要直起身体少女双臂挂在他脖颈,温软的唇贴上他的,笑意促狭,“啧,我这么厉害啊……” ———— 题外话: 给我们肥肠厉害的夏夏求个猪